我以为只是救了一个差点被蛇咬的古代妇人。
他很安静,也很擅长做针线活,就是化妆技术一言难尽。
看他梳着妇人发髻,我尽量不和他多说话,只不过每当我采完药在山里煮面时,他都会等我给他一碗。
后来我们渐渐熟了,他也告诉我许多事。
比如他的夫君对他不好,养女和他不亲。
听着听着,某一天他送了我一只香囊。
我觉察不对,也不再去山里。
却不想满院落雪的那日,他站在我家院门前。
「我现在是一个人了,你愿意娶我吗?」
1
我将身后的背筐放好,又把外面的简易灶台生了火。
小砂锅里的水「咕咕」冒泡,我放了些佐料进去,搅拌了下,这才从身旁...
小砂锅里的水「咕咕」冒泡,我放了些佐料进去,搅拌了下,这才从身旁的小包裹里拿出两块自制的面饼。
霎时香味四溢。
感受到身旁一暗,我并未回头,而是将帕子里晒干的蔬菜干又放了进去。
那人坐在我身旁的石头上,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锅里弯曲的面条翻滚。
就在这时,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难得觉得有些好笑:「你真带碗了?」
那人拿着碗的手紧了紧,有些迟疑:「你上次说让我带。」
我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正迟疑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呼吸一窒,觉得几天不见,还是得适应一下冲击。
眼前的杨夫人,不看脸光听声音,虽然不是多柔美的嗓音,但也算清越好听。
想着人应该也不会难看。
却不想,他化妆技术极为可怖,一张脸大片大片的红绿底色。
我们虽也算见过几次,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
只是毕竟是个人私事,我便没对此说过什么。
我们可算不上是朋友。
和他认识也不过是意外。
2
彼时,我刚从山上采药下来歇脚。
就见他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上,前面流水潺潺,而他像是在发呆,根本没留意到身后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蛇正在靠近。
我不敢惊动他们,只能就近找了一根树枝悄悄过去,将那蛇在咬伤他前挑开。
而他却出奇地淡定,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会去那里。
我刚身体穿越过来,对这一片并不熟,也是无意间发现后山的这边有不少好药材,这才最近过来。
我照实回答。
而他皱了皱眉也没再问我,又继续对着河那边发呆。
不想,我刚煮好自制的方便面,他却跟了过来。
他没出声,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锅里。
我只能咽下嘴里的面,客气地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吃。
其实问完我就后悔了。
别说我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碗筷,就是他那已婚的发髻也不可能同意,说不定还得觉得我冒犯,给我惹来麻烦。
却没想到他竟点了点头,直接走到我身旁坐下。
「好。」
之后就像是约好了一样。
我时隔四五日上一次山,但每次都能在茅草屋前遇到他。
我倒不讨厌他,他虽然有时候让我觉得有些怪,但整体还算安静。
我不太喜欢聒噪的人。
他喜欢坐在河边发呆,不过他似乎更喜欢刺绣,后来见他的日子里,他总是低着头绣东西。
我看见过,不得不说他的绣工比起化妆技术可谓天差地别。
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总会在我煮面的时候过来蹭饭,这时我们才会闲聊几句。
我也渐渐知道他夫家姓杨,家里还有个养女,但他每次说到这里脸色都不好,我也就没多问。
我们渐渐熟络了一点,所以我才半开玩笑地让他带个碗。
看着他手里的玉碗,对比我之前给他准备的缺口碗。
还真的有些委屈他了。
3
今天他似乎心情更不好。
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面,他突然出声:「他有人了。」
我扭头看过去,他目光落在碗里,却像是在发呆。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留在我身边,可之前他愿意演,我就愿意陪他装。」
「可他现在连演都不愿意演了,整天都说忙,但凡找我就是为了要权要钱。」
「这些我都不介意,可他竟然找女人?还让那贱人有了孩子。」
「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脸是冷的,眼神却是茫然的。
我不会开导人,想了想之前看到的类似安慰。
「或许,他是一时糊涂?」
他转头看我,眼里似有微光:「你说真的?」
我当然不觉得是真的,但这是古代,我总不能劝人家离婚。
家务事谁不是劝和不劝分的?
我看着他认真的脸,张口道:「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换个妆容。」
他一愣,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
「我的妆不好?」
我斟酌了下用词:「是不适合你。」
「可以化淡一点。」
4
又一次上山。
我背筐还没放下,他就走了过来。
看见往日坐在河边的人突然站在跟前,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即我发现不同。
「这次妆不错。」
其实并不算多好的技术,但对比他之前的模样,真的好了许多。
他应该是全卸了妆,只浅浅勾了眉,画了眼线,抹了口脂。
腮红眼影都没用。
整个人瞬间清爽很多,我也算真正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长得不算多好看,只能算清秀,但他气质特别好,硬生生让他清秀的模样多了些端庄大气。
他可能没画过这么素的妆,有些不自在:「真的好?」
我点了点头:「嗯,好看多了。」
他一愣,又伸手摸自己的脸。
我以为他太在意容貌,看他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就多提了一句。
「你很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吗?」
他明白过来,低头皱眉看自己的衣服:「颜色也不好吗?」
「女子不就应该穿艳一点吗?」
我没留意到他的奇怪用词,只一边整理食材一边随口道:「你喜欢就好,如果不是,浅一点更适合你。」
没想到,下次见他,他真的换了。
5
「我只是说我的想法,但喜好肯定还是按你的来,你不用勉强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道:「我其实没什么喜好。」
「以前,」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远处。
「我之所求都是为了复仇,所以我努力蛰伏,费尽心机,却没想到等我什么都有了,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等我变成这个模样,只有莲弟欣赏我,告诉我这样也很好。」
「他说他帮我做所有我觉得累的事,我只需要绣花漂亮就好。」
「我以为女子越艳越好看,他就会越喜欢,所以才一直那么穿。」
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我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莲弟。
所以他找了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又因为自己模样不好所以自卑,被对方几句话哄得家产都给人家了?
想着这段日子两人也算认识,他也听劝,就多嘴了一句。
「其实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而不是想着讨好别人。如果你觉得对方不是良配,及时止损才对。」
「你懂什么!」
我话音刚落,他却突然厉声呵斥。
他猛地站了起来,像是要挥袖,却在看见我怔愣的模样又顿住。
片刻才挥袖离开。
6
我不再去那片区域采药。
最近天气冷了,我能采的药也不多了,想着正好在入冬前去别处看看。
却没想到我刚找到一处有好药材的地方,才去第二回就又遇到了他。
看着穿着浅紫色宽袖深衣的妇人站在下面仰头看我,我顿了顿,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转身将药材放好,我走到之前放包裹的空地上拿食材煮面。
面煮好了,我没管他,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
「我饿了。」
我手一顿,抬头看他。
清秀的妇人抿唇看着我,手里还紧紧拿着一只玉色的碗。
秋风吹过。
他发丝微扬,显得一双黑眸倒显得有些可怜。
可我着实算不上什么心软的人。
看着温和,骨子里却凉薄。
交浅言深,一次就够了,我并不想做个多事的人。
何况这是古代,一男一女没必要做朋友。
我垂眸:「杨夫人,我只带了我自己的。」
他道:「我吃得少。」
我叹了口气。
终是道:「我们男女有别,不太方便一起吃。」
低垂的眸光里,我看到对方抓碗的力道更重了些,指骨都有些白。
话已至此,我想这贵妇人也该走了。
便又自顾吃着。
却不想一只比玉还白的指尖突然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7
没头没脑地两人又莫名其妙好了。
两人都没再提那日的不愉快,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
但又有些不一样。
他话多了些。
也不再只等我煮好面才过来。
只要见到我过来,他就跟着我。
他坐在我旁边,一边刺绣一边给我说他那个养女。
一会儿说他养女多好看多优秀,一会儿又说养女越长大越不和他亲近,说她小时候特别爱缠着他。
而他也总会给她带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可现在对方十天半个月不和他见一次面,就是见了也很冷淡。
我总是一边煮面,一边偶尔回应他几句。
「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亲近你了?」
「我没问。」
我看了眼他腿上的针线筐,想了想:「你绣工很好,可以做点小玩意儿送她。」
他却是一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绣品,又定定看向我:「你觉得我绣工好?」
8
我向他手里正绣着的东西。
几只青竹,个个翠绿挺拔,栩栩如生。
我点头:「算得上是我见过最好的了。」
这是真的,比我在山下见到的最好的绣娘做得还好,而他不仅做得好,还做得很快。
他听我说完,认真地看了我许久,才缓缓笑了起来。
「没人说过我绣得好。」
又过了几日。
刚见面他就兴冲冲地对我说,他给养女送了一只亲手做的布老虎。
「你没看见,盈盈对我笑了,她好久没对我笑了。」
我含笑点头,其实我并不理解他的心情。
按我的了解,他的养女是半道上开始养的,他还把她当亲女儿一样,什么好东西都给她。
可他的养女却不仅对他十分冷淡,甚至十天半个月不见他一面。
一个屋檐底下,也是冷漠得很。
这种白眼狼,反正我是不会养的。
眼见最近的话题都是他养女,终于有一日我诧异地问道:「你和你夫君好些了没?」
他原本还笑着的脸一怔,半晌没出声。
直到忙完我要下山了,才听到背后人轻声说道:「我很久没想过他了。」
我眼皮猛地一跳。
9
这天在茅草屋碰头,两人难得没有说话,安静得有些反常。
我把面递给他,却看见他似乎在发呆,被带着温度的碗碰了下才似回神。
天气已经冷了,他却还穿得单薄,仿佛不知冷一般。
临下山,他突然叫住我。
「你等等。」
我迟疑了下,还是回头看他。
他快步走向我,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只香囊。
白底青竹,竟然是上次他绣的那个。
仿佛之前的猜测被证实,我瞬间觉得这香囊有些烫手了。
我刚要塞回给他,他却猛地向后一退。
他看着我,明明在笑,声音却不太稳:「是你说我绣得好,我才送你,如果你只是安慰我,那不要也罢。」
这话几乎将人的拒绝都堵住了。
我只犹豫了一瞬,他却已经挥袖转身快步走了。
「我当你收下了。」
10
已经入冬。
原本我打算过几日再告诉他我不去山里了。
但因着香囊的事,我觉得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想,这山都是不能上了。
我家世代行医,我自小被祖父带在身旁教养长大,又从最顶尖的中医大学毕业,进了最好的医院。
所以来到这里,我依旧选择重操旧业,在镇上开了一间小医馆。
镇里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很忙。
今早天还没亮,我就感觉外面寒风呼啸,空气都冷冽不少。
等天亮打开门一看,果然已经下了满院的雪。
我把前些天让人做的炉子拿出来,弄了些木炭点燃,不多会儿就感觉屋子暖和了一些。
看情况今天医馆估计也不会有人来,我便不打算出门了。
只不过刚吃完早饭,我就听到院门被敲响的声音。
我愣了愣,打开门,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门外的杨夫人依旧穿得很少,浅青色的深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此时我心里的惊实在远大于喜。
「你不请我进去吗?」
他一张嘴,雾气从嘴里出来,我这才看见他肩膀和发髻都有一层薄薄的雪。
我眸光一顿,却没有让她进门。
「杨夫人,你是来看病的吗?」
11
他似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下意识回答:「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可能我声音有些冷,他终于反应过来我态度的微妙,他迟疑片刻,这才说道:「你很久没上山了,我等了你很久,就想来看看你。」
我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冷漠终于彻底散了出来。
「杨夫人。」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不去,你不应该来找。」
我走回房间拿出之前他给的香囊,递给他。
「我知道你性子洒脱,但我们男女有别,你送我香囊不妥。」
我以为我说得那么明显,那天的行为也算得上绝情,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却不想第二日我去医馆的路上却又遇到了他。
我是整个人穿越到这个世界,所以刚来的时候很穷,为了省钱,就住在镇子周边的村子里。
平时去镇里便要走一条不太好走的小路。
雪天路滑,此时我小心翼翼刚走过最后一个陡坡,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救我。」
12
我循声一看,就见积满雪的土坑里他半趴在里面,而他身上竟还穿着昨天那身单薄的衣服。
我急忙走过去,这才看见他衣服上全是冰碴雪粒,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我蹲下,皱眉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他抬头看我,一张脸冻得通红,眉头紧锁像是忍受着莫大的疼痛:「我昨天走的时候在这里摔了,就扭伤了脚。」
昨天?
我觉得有些不真实:「你是说,你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这里?」
他眨了眨眼:「嗯。」
我一阵语塞,也顾不得说什么,伸手就去看他的脚踝。
只一眼我就皱起了眉。
原本我还有两分觉得有可能是他装的,但现在一看他的伤处就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右脚踝红肿得快有馒头大,颜色都发紫了。
这是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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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耽误,背起他就往医馆走。
好在已经离镇上不远,我背着他也不觉得多累,甚至我还觉得他有些轻。
此时雪又下大了些,鹅毛大雪不住地往我脸上落。
可没多会儿,有人执起衣袖为我挡住头顶的风雪。
我顿了顿,又加快了脚步。
到了医馆,我仔细看了他的伤处,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看着吓人。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头给他上药,能感受到头顶如有实质的视线。
我佯装不知,等上完药,把自己备着的衣服给他,让他换上。
隔着一道屏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看他没折腾,我舒了一口气。
在这间隙我找到放在医馆的炉子,生了火又煮了点姜汤。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裹着厚厚被子的清秀妇人垂眸抿着姜汤,含糊道:「在山的另一头,比较偏。」
我眉头皱起来:「你家人没跟着你?」
「我一个人出来的。」
外面在下雪,天色本就不好,屏风后就更显昏暗,不过好在炉子也放了过来。
火光微动间,我看见厚厚的被子里露出他一张白皙的脸,想到之前他在坑里被冻得满脸通红,浑身是雪的模样,无端心软了几分。
我看着他半晌:「你有银子吗?」
他似是一愣,立即伸手到怀里摸出厚厚一沓银票,递给我。
「我有,你看够不够?」
「不够我再给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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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了下,随即忍不住勾了勾唇:「我的意思是,你有银子可以到客栈住一段时日,我帮你慢慢联系家人。」
「啪嗒。」
我话音刚落,就见那一沓银票突然掉落,正好落入地上的火炉里。
火焰猛地窜高,倒映出男人清秀的脸。
他笑了笑:「我手没力气,没拿稳。」
可能因为昨天我没来,今天格外忙碌,等送走最后一拨病人,天也已经黑了。
好在中午的时候我去门口多买了一些烧饼和包子。
晚上我用之前留在这里的肉干、米和蔬菜干煮了点粥,又把包子和烧饼烤了。
两人吃着金黄的烧饼,又喝了热腾腾的粥,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外面还在下雪,我又给他铺了一床厚被子,然后就坐在炉子旁写医书。
这里医书很少,我想着趁记得把自己知道的病症都记下来,以后也能有所用,如今已经写到第二本了。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看了我许久,道:「你打算一晚上都写书?」
我没抬头,只应了声:「嗯。」
他轻声道:「是不是没被子了?」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睡,我不占地方。」
毛笔尖一顿,我抬头看他。
烛光摇曳,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看清他眼睛在黑暗中有明亮的光。
我没说话,继续低头写。
过了许久……
他突然低声问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我一笔一画,声音清淡却温和。
「我们只是不合适,你已经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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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
而他不见了,连同他的那些东西。
显然他半夜自己离开了。
我没去想他脚受伤怎么还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左不过要么有人接,要么他会点功夫。
这些时日,我也发现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古代,这里似乎人人都会点功夫。
生活一如既往。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最近天冷了大家终于闲了。
反正最近来医馆的病人不多,媒婆却来得勤。
我无奈地听着王媒婆絮絮叨叨介绍。
「郑大夫,不是我说,这刘家姑娘真的没得说。」
「年方十六,那水灵的呦,跟小蜜桃似的。」
「而且人家家里也好,她爹可是刘家菜馆的掌柜,殷实得很,你如果娶了她,保管以后吃喝不愁,享福得很。」
我揉了揉眉心,无奈回道:「王大娘,我家徒四壁,是我配不上人家。」
王大娘一拍大腿:「这可不能胡说。」
「郑大夫你可别谦虚了,老婆子介绍了这么多人,论模样,你是这个!」
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即她眼珠子一转,凑近我小声说道:「大娘给你透个底,这次的媒还不是人家爹娘看上你,是刘家姑娘上次在你这看病,她相中了你。」
我暂时无心成家本想拒绝,却突然想到什么,犹豫了下,觉得成婚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16
我提早关门,正往媒婆说的地方走。
只是半道上却遇到急匆匆跑过来的王媒婆。
她脸色非常难看。
看着我勉强笑了笑:「那个,郑大夫,刘姑娘的媒我不做了,你回吧。」
我诧异地看着她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但好歹知道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就也没多问。
路上积雪很厚,我走得很慢。
只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又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瘦削的身影站得笔直,我远远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日心情不佳。
等我走近,看清他眉梢眼睫上落下的雪,忍不住蹙了蹙眉。
每次见他,他似乎都像是在雪地里等了许久。
这么傻吗?
我拿着钥匙开门,却听身侧的人突然出声。
「我现在一个人了。」
我一愣,扭头看他,正对上他暗沉的眸子。
他眼眸黝黑,眸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像融了大片浓墨的湖。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扯唇笑了笑:「我回家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不是杨夫人了。」
「容郎,你愿意娶我吗?」
ooc致歉
你最近又网恋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情。
现任男友,也就是这一任男友,你们是在植物论坛上认识的,原因也非常朴实无华:两个人都喜欢矢车菊。
你们有很多聊得来的共同话题,即使再晚他也会非常耐心地回复你的消息。
这一切看似非常美好,直到你知道他也是立海大的学生。。。
一时之间,内心复杂,无以言表。结合之前的消息,你都能拼凑出前男友和现男友之间的关系。
一个是网球部正选,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是网球部部长,现在的扛把子。
你都要怀疑你男朋...
你都要怀疑你男朋友是不是故意的了,就为了给自己的小学弟报仇。这不会是赤裸裸的报复吧?
出于好奇,去搜了一下立海大网球部。你觉得你连升天都不远了,迹部景吾那样子的人都搞不定的家伙,自己怎么可能搞得定。
愁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盯着他们全国大赛的照片,你还是非常有心情的调侃自己。
即使是网恋,看上的人长得也都不错,不过其实你更加喜欢切原赤也这种的,看着就非常可爱嚣张,跟发型一样。
幸村精市,你的现任男友。
你的评价是,太好看了有时候也会是一种缺点。毕竟,没准分手之后,你的择偶标准在颜值这一块就会飞速提高。然而,你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样的人,单就美貌这一块儿可以和他媲美。
原谅自己那贫瘠的交友圈,帅哥虽多,但没几个能够幸村精市这样抗打的。
不过,你还发现,网球全帅哥真是不少,就单单立海大就有好几个。
你思来想去,这种事情也许就只有忍足侑士能够帮忙给出解决方案了。
发了条消息给他,结果他发来一串非常嚣张的“哈哈哈哈哈”。拳头硬了,已经思考上明天忍足侑士的死法了。
下一秒手机上就弹出来了忍足侑士新发来的消息。
【幸村,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应该是认真的。不过,你这运气也真是没得说了。神奈川那么大,一个学校一个社团的都给你谈上了。网恋,居然这么靠谱吗?】
好了,除了第一句话,后面都不重要。有了忍足侑士这句话,你心里有底了,答应了幸村精市的线下约会请求。
他来东京见你。
真人比照片里面还要好看。
托看过照片的福,你在人群中非常精准的找到了他。
深蓝色隐约偏紫的头发,白玉般的脸庞,整个人温和却不失锋芒,自有一番王者的气度。。。。
你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跟这样一个人网恋了?!
“你好,幸村君!”
你差点结巴,不会说话了。
“你好!终于见面了。”幸村精市笑了起来,威力在你眼中堪比核弹,冰帝网球部的人突然不香了,你有一种转学去立海大的冲动。
太好看了,一个男生长得这般精致,让自己怎么活……还是男朋友,真得够够了,你觉得这瓜如果他不满意,你也要强扭了来。
甜不甜,得先啃上一口,你自己说了才算。
大抵温和是他的常态,两人之间也时常在网上聊天,你也是个活泼爱热闹的性子,两人很快就熟悉了起来,根本看不出一点网恋的迹象。
热恋的氛围,几乎没有人能够插得上。
“***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呐,意外的活泼,完全看不出网络上那种沉稳的性子。”幸村精市眼眸温柔,笑着说道。
幸村精市对这次线下见面期待好久了,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约你见面,但是又害怕吓到你。
在那一次与冰帝的练习赛中,他就注意到你。站在忍足侑士身边,马尾高高扎起,英姿飒爽。偏偏笑起来时,眼中又像跌落了星星一样发光。不惊艳,却耐看。
可以说,其实这场网恋并不是一场意外。得知你喜欢矢车菊,且会在植物论坛里面发一些养植物的心得时,他就拜托柳莲二打听一下你的网名。
却意外得知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颇为沮丧。想着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是不错。没过多久,就又传来你分手的消息,他就火速开始了在网络上追求你。
这一天,你们一起去了植物园,拍了很多张漂亮的照片,有植物的,也有人的。
其实你一路上提心吊胆,特别害怕幸村精市说关于前男友的事情。你多次偷偷瞄他,他以为你是想要看他但是不好意思,变主动将脸凑了过来。
你一时没忍住,亲了上去。
幸村精市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又笑了起来:“梨酱,这么喜欢我呀。”然后亲了回来。
感受到脸上的湿润,红晕直接爬满了脸颊,这还是第一次你跟男朋友这么亲近。虽然是你先主动的。。。。但美色在前,是个人都把持不住。
你和幸村精市之间交往还是挺顺利的,虽然异地恋,但总归一周都能见上一次。不是他来见你,就是你去见他。
一来二去,你也熟悉了他网球部的部员们。然后,你对切原赤也的滤镜彻底碎掉了,即使面对他还是会非常的不自在。
你一直也没有告诉幸村精市这件事情,你打算只要他不问你就不说,除非你们两个人要结婚。
立海大网球部高三正选毕业聚会,顺带带上了几个后辈,比如说切原赤也。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吃饭聊天,仁王雅治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和丸井文太一起建议来玩游戏,输了的人得真心话大冒险。
你自觉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因此在熟了之后选择了真心话。但是你没想到切原赤也心直口快,直愣愣的直接发问:“前辈,请问你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他们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碍于幸村精市在网球部积威依旧,而且你从来都不提,没人敢问。
现在切原赤也提了出来,也是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我能反悔吗?”
“不行呦。”幸村精市拒绝了这个请求,“我也很想知道呐。”
幸村精市早就想问了,但是每一次他试探着打听你前男友的情况,都会被你打哈哈敷衍过去。
“就是啊,前辈,你就快说吧!只是名字而已。”
切原赤也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即将经历什么,傻乎乎的附和道。
你眼睛一闭,心一横,心想切原赤也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了我。
“切原赤也!”
你说完,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根本就不敢看大家的反应。
“前辈,你喊我名字干什么?”
切原赤也抓了抓头发,虽然自己也谈过恋爱,但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网恋。
众人看见你一副不愿意面对的样子,且再没有出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前男友的名字叫做切原赤也。。。
幸村精市身体僵硬,这种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学弟……果然,梨酱不愿意说,是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包厢里面非常安静,大家来回在你、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之间来回扫视,切原赤也也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你是不爱吃章鱼烧?”切原赤也呆呆的盯着你,惊讶的跳了起来。
“是我。”
有着淡淡的无力感和死感,你恨不得今天就没来过,找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吧。
“梨酱!”幸村精市温柔的唤着你的名字,言语中意味复杂。
“游戏名,年少无知,打游戏跟切原网恋,然后他说他忙着训练,我俩就分了。比起男女朋友,我俩更像游戏搭子。”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摸了摸你的头发,然后又转头对向切原赤也;“赤也?”
“我跟前辈除了游戏关系什么都没有!”切原赤也大声喊道,要是知道不爱吃章鱼烧就是前辈,他肯定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前辈,你能不能还带我打游戏。部长,你都不知道前辈打游戏技术可好了!”
切原赤也,当初网恋打得就是这个算盘。一个图情绪价值,一个图游戏技术,算得上的是各有所需吧。
至于后来,你把切原赤也拉黑,他为自己失去了一个游戏搭档而伤心了三天三夜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用文字骂人的那个,怪不得之后都不跟我们打游戏了。”仁王雅治有了印象,当初你带着他们打游戏在网络上疯狂文字输出骂人,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打游戏还能飞快打字骂人,手速真是飞快!!!
后来,那场游戏你们小队不仅骂了对方,还一起弄了举报一条龙服务。
幸村精市表面日常,但是你已经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的意思了,回去算账——
“我跟切原真没什么,我知道前男友是他还是因为知道你告诉我们名字那天,然后发现你们两个是一个社团的,还是前后辈的关系。。。”
莫名有点子心虚,你就差拍着胸脯对天发誓了。
“这还真是挺巧的。”来自柳生比吕士的吐槽。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头,揉了揉你的头发:“我当然是相信梨酱啦。”
脊背发凉,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你当中亲了一口幸村精市的脸颊:“阿市,你真好!”
自我感觉更像渣女了。。。
抛开这件事情,那天晚上大家都玩得挺开心的。你也答应仁王雅治、丸井文太、切原赤也等人游戏号会重新将他们从拉黑中发出来。
一点
感觉变回大侦探的新偶尔会冒出小柯语气这点很可爱……
(中间那格的底图我放p2咯
邬州盛极一时的沈家被抄了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我冒着大雪从乱葬岗驮回来一个漂亮的公子,受了极重的伤,尤其是两腿间,鲜红一片。
天太冷,他身上一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我钻进被窝搂着他,期期艾艾道:“沈公子,不要死……”
后来,他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东西二厂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我又钻进他的被窝,眼巴巴道:“随之哥哥,我们圆房吧……”
“阿晚,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个太监……”沈随之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盯着我,喉头滚动。
在乱葬岗找到沈随之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尤其是双腿间,血液冻成了厚厚冰碴,鲜红鲜红的。
我驮着比我高大许多的沈随之,翻了两个山......
我驮着比我高大许多的沈随之,翻了两个山头,才到家。
雪太厚了,到家的时候,我双腿冻得青紫,而沈随之身上更加凉了。
我烧了热水,脱掉了他身上因为失血过多凝结在一起的血衣,一点一点给他擦拭伤口。
双腿间骇人的伤口,再晚些怕是失血过多丧了命。
小小的火盆起热太慢,最后我咬咬牙将我和他都脱光了,塞进了一个被窝里。
我搂着他,不敢开灯,甚至不敢让沈随之醒来。
他曾经邬州最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沈知府家的少爷。
如今却变成了太监,还和一个街角卖豆腐花的村姑搂在了一起。
两个人挨着,终于暖和了些,我累极了,也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哐哐哐”的敲门声砸醒。
惶惶然睁眼却猛地撞进一对漆黑的眸子里。
沈随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只是那双眼睛无悲无喜,早没了昔日的光亮。
“安晚,怎么回事啊,下雪就偷懒,快点起来开摊,小爷我要吃豆腐脑。”门外传来了喊叫声。
是隔壁卖猪肉的勇哥。
我松了一口气,红着脸从被窝里出去,背着沈随之套上昨日还没被烤干的袄子。
“勇哥,我染了风寒,今日开不了摊了,明日吧,明日我给你端过去。”我靠在门上轻声道。
说完,我又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你平时不生病的啊,怎么突然生病了,你开门让我看看。”门又被撞了下。
我赶紧顶住门,又道:“不碍事的,我服了药了,男女有别,你进来了让我以后如何寻人家。”
门外沉默了一阵,勇哥又道:“我给你拿药放门口,等下你记得拿进屋,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就在隔壁。”
“嗯,谢谢勇哥,等我好了请你吃豆腐花。”
勇哥走了,我敛着半干不干的袄子,冻得只打哆嗦,但再也没敢上床去。
床上沈随之的那双眼睛太冷了。
我熬了粥,给他端过去,喂到他的嘴边,他不喝。
没法儿,我只得含到自己口中,再贴着他的嘴唇给他喂。
他的双眸闪动了一下,我舌头一卷,喂下去了。
有了这个开局,后面喂的时候就顺当多了。
我又给他身上换药,一开始他还像个死人似的无知无觉。
换到下半身的时候,他挣动了一下,但又泄了劲儿。
他伤得太重了,即便是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沈公子,我不会安慰人,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活下去,把我的仇人都杀光……”
“沈公子,你活了下来,这就是命,天命不可违,我很早就没了父母,但人总是要谋个出路的……”
“沈老爷和沈夫人是那么好的人,你一定要为他们沉冤昭雪,所以你得活下去……”
“沈公子,阿晚想让你活下去,我从雪地里翻了两个山头才把你救回来的……”
……
我说了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话。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想通的,又是因为我说的哪句话。
后来我再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变得很顺从。
即便是擦拭下半身,他也装得无所谓。
这几日我起早贪黑地卖豆腐花,赚来的钱好不容易供上了沈随之的药。
不愧是练家子,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但好像那夜过了后,从前邬州沈家意气风华的少爷就死了。
现在的沈随之阴鸷得让人可怕。
我窝在灶前烧火,他倚在门框上看着我,目光深沉。
“为什么要救我?”他突然问道,声音暗哑,像染了冰霜。
水烧好了,我一瓢一瓢地往浴桶里舀水,说起那日我卖身葬母的事情。
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我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红衣少年掀开马车帘子,青葱玉指递过来一锭金子。
他给了我金子,却没有要我的身。
水汽氤氲,熏得我脸热。
那日的红衣少爷现在就在我的房里,与我隔着不过一步的距离。
时至今日,我依旧喜欢他。
但我只说道:“一锭金子,值好多钱的,我葬了母亲,余下来的钱买了这间豆花铺子,日子也变好了,我救公子,就是为了报恩……”
沈随之漆黑的眸子盯着我,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只得局促道:“水好了,药材也放进去了,你沐浴吧。我,我去外面。”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腕,一字一句道:“安晚,我不是男人,你知道的吧。”
我慌了神。
难道这也能被看出真心吗?
“我,我出去。”我慌不迭地逃开。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开始沈随之动不了,只能被我安排。
我让他睡床,自己就窝在柴火堆上。
后来他能动了,又将我像小鸡一样拎回了床上,和他一起。
他却对我说:“安晚,我把自己卖给了镇南王府,明天就跟人牙子去南边了。”
我猛地抬头,震惊道:“那,那我怎么办?”
他眯着眼睛,似乎是在考虑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解释道:“我,我这几日,同你,同吃同睡,你,你不娶我吗?”
我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
他可明白我的心意?
“隔壁的林勇对你……不错,他会娶你的。”他不看我,只说道。
我扯着他的袖子,咬牙道:“可,可,我喜欢的是你。”
十三岁那年,看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金尊玉贵又好看的公子,他在我心里始终如一。
沈随之暴躁地甩开我的手,恨声道:“安晚,你为什么不明白,我已经不是男人了,我以后就是镇安王府的一条狗,是腌臜的阉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说着,他便摔门离去。
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收拾。
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打听到发卖的人牙子今日凌晨一早就启程去了南边。
沈随之是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人,我怎么舍得就让他这样一走了之。
于是,我也收拾了包袱,将摊子撤了,门锁好,上路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安随之。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弯下脊背,跪在地上。
一个脸白得跟发胀的馒头似的老太监从轿子里下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当成了踏板。
我攥着包袱的指尖掐得发白。
他抬起快低到地下的脑袋,看见了我。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个目光,我只知道,那一刻他是多么不希望被我看见。
等老太监走了,他拎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了墙上。
“为什么跟来?”他满眼的阴鸷。
我吃痛,可怜巴巴道:“你还没娶我……”
沈随之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又赶紧说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可以去镇南王府上当厨娘,我做菜很好吃,你吃过的……”
接着,一双大手压在了我的后颈,力气大的几乎要将我捏碎。
“安晚,这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后悔。”
这是沈随之第一次主动抱我,我觉得这趟真的来值了。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镇安王的厨娘哪有那么容易就当上。
沈随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灰腻子,一点一点地抹在我的脸上。
他嘱托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洗掉。”
我郑重地点点头。
“进去以后,看见主子就低着头,别给我惹麻烦。”
他的指腹粗糙,抹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脸红了,不知道他看得出么?
进了王府后厨,我才知道自己当不了厨娘,只能是个洗菜挑粪的粗活丫头。
王厨娘胖胖的,骂起人来的时候也中气十足。
她扯着我的耳朵教我做事。
“别以为是李公公塞进来的,就当自己是个人了,这是主子们往嘴里吃的东西,若是菜叶子上有一丁点泥土沫子,小心你的手指头!”
我才知道,能进王府后厨,是沈随之求了李公公。
而李公公就是那日踩在他背上,脸胀得和白面馒头似的那个。
我不知沈随之是怎么求的。
只知道,在这里,他不叫沈随之,叫随安,其他人都叫他小安子。
不知为啥,我有些脸热。
这个安,会是“安晚”的“安”吗?
南方的水不是很凉,比在邬州好多了。
就是我一天要洗太多的菜了,一片一片叶子的洗,手整日里都泡在水里。
被泡得白胀白胀的,到晚上一搓,都能将手皮给搓下来。
听说在我之前洗菜的那个丫头,原来是给李公公对食的。
每天夜里都被喊去,回来的时候一身伤,青青紫紫的,吓人得很。
没三个月,就死了。
讨厌太监是这后厨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做事认真,王厨娘有时候吃了酒,就会多和我说两句。
“安晚你也就是长得黑,跟个小煤球似的,不然啊,你就和上个洗菜的小丫头一个下场。”
“太监都不是东西,你离他们远一点,他们恶心得很。”
“都没根了,还玩女人,拿什么玩?腌臜东西,我呸!”
她拿脚踢我,啐道:“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我埋在洗菜盆里不说话。
太监也有好的,沈随之就很好。
我愿意和他做对食的。
我惶惶然抬头,树影婆娑下,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身姿挺拔,如黑松般站立,但他的周身却冷得很。
见我发现他的那一刻,他冷然转身。
我许久没见到沈随之了。
我拔腿就追了上去。
沈随之走得很快,但我知道,若他真的不想见我,以他的功夫又如何能让我看到他。
我追上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随安,你不要走……”
他的身体一怔,带着血腥味的冷意才慢慢化开。
“为什么不听王厨娘的话?”他问我。
我却胡乱在他的身上摸了起来,怎么如此重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为何受伤?伤哪里了?让我看看。”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
他捉住我肿胀发白的手,眸子里的冷意更深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气急了,为何现在要问这般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管我,我爱听谁的话就听谁的话!”我踹在他的小腿上。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发脾气,但他擒着我的手,也不生气。
只说道:“安晚,你会后悔的。”
第二天,王厨娘将我叫到跟前,睨着我,不情不愿道:
“你命好,有个好哥哥,替王爷挡了一刀,明日你就去王妃跟前当差吧。”
我涂了灰腻子的脸直发白。
“朝中要变天了,听说是东厂的锦衣卫来暗杀王爷的。”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做下人的事,日后你到王妃跟前当差,小心行事,不要坏了我的名声。”
但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挡了一刀,挡在哪里了……
难怪昨晚他身上那么浓的血腥气,为何伤在哪里都不让我知道。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咬牙问道:“我哥哥现下在哪里?”
“已经请缨和王爷出去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王厨娘嗤笑了一声,“想来是不愿你担心,没想到太监也有好东西。”
王妃温柔又貌美,听说我哥哥为王爷挡了刀,待我比对旁人又好了一些。
那日午后,我站在王妃身后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摇着扇子。
王爷就是这时候回来的,身后跟着沈随之。
沈随之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一点点的体面,他就会脱颖而出。
即便是站在王爷身边,也毫不逊色。
墨绿色的束身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纹路,这是王爷亲信才有的待遇。
才半年,他从被人踩在脚下的踏板,便成了王爷身边的人。
我盯着他,几乎要看呆了。
沈随之却只低着头,恭敬地站在王爷的身边,一眼都不看我。
王爷好奇的目光却投了过来:“本王还是有一次见着不将本王放在眼里的人,小丫头,你眼里只有你哥哥吗?”
我回过神,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王妃摆摆手,道:“别为难她了,她担心她哥哥快要了命了,晚上在我房里值夜做梦都喊哥哥。”
我将脑袋埋得更低了,脸红的能滴下血来。
王爷看了沈随之一眼,沉吟道:“你们倒是兄妹情深。”
沈随之不说话。
王爷执着王妃的手,温柔道:“最近不太平,没事不要出府,你和腹中孩子安全,本王便没有后顾之忧。”
王妃温柔地点点头。
送王爷出去的时候,王爷突然转身抬起了我的下巴。
指甲划在我的脸上,将灰腻子抠去了几道。
“你叫安晚?”
我慌张地去看沈随之,他不应我,我只得点点头。
王爷笑眯眯道:“弄成这幅鬼样子,是在防本王吗?日后将脸洗干净了,这样本王才喜欢。”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
晚上我找到安随之,拽着他的胳膊直哭。
“随之哥哥,王爷……王爷他什么意思,我不喜欢王爷……”
沈随之沉静的眸子里,一片死寂。
“王爷是帝王之才,安晚,先做侧妃,来日……我会让你成为大渊国最尊贵的女人。”
其实我一直以为他是好好站着的,没想到他把一边脚提起来在抖腿,果然要好好观察
有r向内容,一辆破vehicle。
是梦女向!梦女向!梦女向!不看梦女的请快跑呃呃呃呃呃呃呃
其实和ff7故事没有联系了,所以没看过ff7的也能看这篇,克系外神老萨,有触手的那种大章鱼。
可能有少量惊悚、血腥成分,不适还请快跑。
全文1w7,写的我快累死了呜呜,所以喜欢的麻烦给个红心蓝手支持一下吧啵啵
除去剧情,我觉得他们的互动都非常有趣,标签私心
这孩子怎么穿成这样
感觉很ooc,对不起
撞梗致歉,侵删
00.
你从未想到过你和你的老板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01.
刚开始只是因为一天你上班快迟到了,打不到车正愁着怎么办时,路边停了一辆卡宴,车窗降下,你看见里面坐着你的老板,陆沉。
“兔子小姐这是要迟到了吗?介意坐我的车一起走吗?”
于是你毫不客气的坐上了车的后座,和他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陆沉像是感受到了你的尴尬,主动开口道
“兔子小姐放心,不会扣你的工资的,偶尔迟到一两天,也不算什么的。”
哈哈,有什么比快迟到了还遇上老板更令人脚趾抠地地事情吗?
后来就是每次画图画到...
后来就是每次画图画到心烦,想来点甜甜的东西缓解一下心情时,陆沉就会给A组的设计师买下午茶,及时到你都怀疑他是不是在监控你。
“下午茶合胃口吗?”
“谢谢陆总,很好吃。”
“我能否请兔子小姐一起吃个晚餐?”
“啊、可以啊,这是我的荣幸。”
“好,下班后我在楼下等你。”
“陆总再见。”
下午在茶水间的相约让你手足无措,你不知道陆沉为什么突然请你吃饭。
不过这顿饭让你感觉很放松,感觉陆沉丝毫没有在公司时的压迫感,那天过后,你觉得你们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不仅限于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你也渐渐的对你这个老板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02.
“知道了妈,我会去的,你别担心了,我还不着急。”
你那恨嫁的妈妈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她说什么这是你王姨的大姑姐的侄子,和你年龄相仿,在光启市工作,长得也是一表人材,你不好推脱,就答应了下午的相亲。
餐厅里,你见到了妈妈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刚一入座,他就和你表明了来意。
“你好小姐,这场相亲并不是我本意,我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但由于家里亲人的介绍,实在不好拒绝,害你白跑了一趟。”
听到这句话,你本来在路上打好的如何委婉的拒绝他的草稿也用不着了,你顿时喜笑颜开
“我也是!我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能这样告诉我我很开心,这样也不用有什么负担了。”
你们二人因为目的相同,聊的很开心,你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马路对面的卡宴。
陆沉透过玻璃看向店内和一个陌生男子聊的很开心的你,那种笑容是你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
男朋友吗?
应该是了。
毕竟谁也没有告诉过他你单身。
你那么好,那么优秀,又那么讨人喜欢,追求者一定很多,他也只是被你的魅力吸引的其中一个。
“老板,需要我去查查那人吗?”
陆沉摇摇头。
不用了。
不用打扰你们二人的甜蜜世界了。
03.
陆沉罕见的喝醉了。
他在一杯杯灌自己的时候,一直做着内心挣扎。
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如果是的话,他舍得放手吗?
答案是绝对的。
但他又想你幸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内心的私欲和对你好的理智一直在斗争。
最后晕乎乎的喝醉了。
“老板,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帮我打给兔子小姐,告诉她我在这,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陆沉告诉自己,再给他一个晚上,起码让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就像一个温暖的太阳,给他冰冷灰暗的世界带来了颜色和美好,他想爱你,但又不能,他觉得自己不配,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这么耀眼的你。
但你身上的魅力又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
他只能慢慢的向你靠近。
挤压已久的感情在白天看到你和别人谈笑的画面时就无法抑制的宣泄而出。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你牢牢的绑在身边。
但他很快就被这个想法给吓着了,你像一只准备展翅高飞的小鸟,你的未来是那片宽阔的蓝天,而不是他这个狭窄的、只会束缚你的笼子。
陆沉决定放纵自己一个晚上,他想好好的抱抱你。
仅仅是抱抱而已。
04.
在等你来的路上,陆沉又喝了几杯,此时脑子已经很不清醒了。
你赶到时,就看见诺大的包厢只有他一个人,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脆弱又无助。
“陆沉?陆沉?醒醒,我带你回家?”
…………
糖果及以上解锁甜剧场!
我女好棒…属于是爽到了
更新一下之前说的训练日常~是对成员严格的毕业生组
*讲真看完幕末第三话,尤其是女装桂喊替身白叫几松小姐的时候,让我感觉这对bg稳得一批hhh,火速短打一篇让自己爽爽!
*这里科普一下(不要嫌我啰嗦),历史上桂小五郎的老婆名叫木户松子,而木户松子就是与维新三杰之一的木户孝允(桂小五郎)一起被人们广为传颂并封为从四位高官的著名艺妓——几松。
二人手起刀落合力将残党解决掉,白将菊一文字合回刀鞘中,视线瞥向离自己只有几步之远的艺妓身上开口道:“你不是普通的艺妓吧。”
“哎呀,如你所见……”女子柳眉凤目回眸一笑,上扬的右眉透出男子独有的玩味意味,再度开口却是一副声音低沉的男声,“就是普通的艺妓。”
白因为这一出乎意料的转变呆愣片刻,而男扮女...
白因为这一出乎意料的转变呆愣片刻,而男扮女装的艺妓趁她此刻愣神间上前从粉白色发丝间抽走了一枚兔子发簪道:“接下来就交给你,我差不多该走了。”
“你干什么?”被人抽走发簪的白转头蹙眉疑问道。
男人一手三味线琴一手粉兔发簪,笑容风情地解释着:“拿走作个纪念,几松小姐。”说完便从二楼跳了下去……
关于桂小五郎的下落,幕府并没有放弃探查。
深夜,更换缠布的白此刻又回想起那张画满精致妆容的脸,金眸樱唇,左眼下的泪痣让整张脸看起来立体艳美,如果不是那一嗓低沉的男音,她真的不会发现对方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粉兔发簪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转动着,桂小五郎曾听闻幕府招收了一批替身,但没想到其中会有一位美丽小姐。
门外被人轻叩三下接着传来声音说:“桂先生,人到齐了。”
“我知道了。”桂小五郎将这硬拿走的纪念品收了起来,随即推门离去。
第一次相遇互相见到了彼此的女装,这第二次相遇是见到了彼此的男装。桂小五郎笑意吟吟地看向下方的人说道:“几松君,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的灰色长发随风飘摇着,那张干净妖孽的脸让白想到了玉藻前这类的狐妖,手中的菊一文字握得更紧蹙眉道:“是冲田总司。”
桂小五郎当然知道她是冲田总司的替身,也很是欣赏她这副女扮男装的样子,洒脱锋利,比某些人更有男子气概。
双方礼尚往来久了,桂小五郎才知道了白的真名,白雪的白字,犹如其人。
刺探情报男扮女装是桂小五郎的日常,那么女装男装替身冲田总司就是白的日常。
再次携手一致对外时,两个人正在游轮的甲板上与乱党缠斗,也在这时桂小五郎发现白不会游水的弱点。
“几松君,几松小姐!”桂小五郎此刻慌了神,他未料到白居然不会水性。
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折腾了好一会儿,白才将堵在喉间的海水吐了出来,身体无力地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在白的视线模糊不清时,桂小五郎忍不住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搂紧,仿佛一个险些丢失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
也是从那一刻,白从桂小五郎身上感受到了其他情感,只单一对她个人的情愫。手缓缓搭在胸口处,白自己也有着某种对桂小五郎说不出来的情绪。
至此,再次相遇的两个人气氛僵硬,桂小五郎不在一副戏谑调笑的表情叫出“几松君”三个字来。同样地,白也是语气生硬地喊出了桂小五郎的全名而不是桂。
桂先生喜欢几松君。但他们没有花前月下。
花街上,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拉住了白的衣袖,随即一声熟悉的女声问道:“几松君,要不要去看烟花?”
被女子拉住的少年抬头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的艺妓笑了,笑颜如春樱一般。看失了神的桂小五郎才发觉手上传来的力道,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向着青石板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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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只是想养宠物而已啊》系列
《关于只是想养个宠物,可他们却把你当成对象这件事》
你一直喜欢爬宠。
从蜥蜴到蛇,你对冷血动物似乎有着格外的偏好。
说实话,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些。
可是喜欢是掩饰不住的。
年龄渐长,你开始独自生活,也就有了养这些的前提。
你去很多店里看过,但都没有特别心仪的。
你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一条黑蟒。
你很少见到这样体型的黑蟒,自然心动不已,于是你马上找老板定下了他。...
你很少见到这样体型的黑蟒,自然心动不已,于是你马上找老板定下了他。
下班之后,你就开着车去接他了。
他很沉,老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抱出来,又配了一些饲料和常用药给你。
老板人不错,也许是因为你这单是大单,所以他当即决定送货上门。
省心省力,你自然求之不得。
老板的车停进车位,他抱着大箱子哼哧哼哧地进了你的家门。
箱子被放在客厅一角,老板掀开了盖子看看。
可没想到,这家伙有点凶,差点咬了他的手。
老板扣上箱子,有些愁眉苦脸。
“这样吧美女,这个是刚到的,我忘记给他磨牙了,要不我先带回去,明天再送过来。”
你皱了眉,“那可不行。”你有些急了,生怕他被抢走,“不用磨了,他不会咬我的。”
老板瞪圆了眼珠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咬了人什么的,我可付不了这个责任啊。”
“你放心吧。”你轻轻抚摸着箱子道。
“可是,人家那看着不咬的都是从小养起来的,你这个这么大的恐怕……”
你起身对着老板摇头,“你放心吧。再说了,巨蟒都无毒,我好吃好喝伺候他,他干嘛要咬我。”
“行吧行吧。”老板无奈摇头,又匆匆离开。
老板一走,你就把盖子揭开,让他出来。
这巨蟒真的个头不小,怕是比成年男子还要重些,他的身体几乎比碗口还粗,不过倒是没有攻击你,也没表现得太过狂躁。
你勾了勾嘴角,又把手放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从小这些东西就都亲你,你也从来不怕这些。
现在终于能自己养了,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身体冰凉,碰到你的手掌时,还有些迟疑,可很快,他就轻轻缠住了你的手臂,顺着你的胳膊就要爬到你身上。
他实在是太沉,爬到你身上之后几乎要把你压趴下。
你抱着他躺在地板上,又慢慢地摸着他的身体。
冰凉的鳞片隐约可见一些花纹,但大体还是黑色的。
“还真是个帅哥。”你摸了摸他的头,又拍了拍他的身体。
他从你身上爬过,又爬到地上。
你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尾巴,然后就进了厨房。
你吃东西一向简单,随便煎个培根弄点鸡蛋吐司就是一餐。
你一边弄着,一边看着手机。
给他定的餐也快到了。
门铃很快响起,你走到门口开门,后面还跟着一条黑蟒。
你自然不会在意,却把好心想把肉帮你放进门的快递员吓了个半死。
你皱了皱眉头,自己把被他扔在门外的塑料袋拖进来,又拖进厨房。
这期间,你家的新成员一直跟着你。
“知道是吃的?”你笑,“闻着味就来啦,真乖。”
你打开袋子里,洗了几大块牛肉,拿起一块至少一公斤重的,放到了半空。
他几乎是“站”了起来,头抬得很高,轻而易举地就吃到了肉。
“身体不错嘛。”你看着他迅速吞掉一块牛肉,又取了两个鸵鸟蛋给他。
他很快把这些都吞了,然后又来蹭你的手臂。
“啧,这么大胃口。”你又拿了五六个鸵鸟蛋喂他,等都喂的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地盘在你脚边。
你把鲜肉放在0度柜里,又放好鸵鸟蛋,然后又预约了他明后天的餐。
至于老板赠送的饲料,你看是用不上了。
而养一条大蟒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
于是你开始蠢蠢欲动。
你想再养个可爱的小蜥蜴。
刚好,你刷到了朋友圈里待售的一只。
鬃狮蜥,又漂亮又粘人。
你家这条巨蟒哪都好,就是有些高冷,不大粘人。
于是你想养个更亲人的小蜥蜴。
从下单到送达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很快你就收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家伙。
你喂了他几只杜比亚,他很快就和你亲近起来,你把他的箱子放在茶几上,又让他在你胳膊上趴着。
他有些出乎你想象的粘人,很快他就爬到了你的肩膀上,和你贴贴。
你笑得合不拢嘴,几乎忘记了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大黑蟒正虎视眈眈。
又或者,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第一天那家伙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了异样。
她对他太亲昵了。
纵容他在身上爬,甚至还亲他。
他不明白。
他也想要亲近她,想要碰一碰她。
可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她摸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有的时候他爬过去,她还会嫌弃他太沉。
这很不好,非常不好。
那土黄色的家伙不能再留了。
他充满敌意地看着他,谋划着把他吞进肚里。
早上,她喂过他们之后就照旧离开了。
他的计划也就可以开始了。
先是试探。
他碰了碰那家伙的尾巴。
很扎嘴,一看就不好吃。
他计划把他绞死。
可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异,让这件事实施起来反而有些困难。
他用力绞住他,直到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才罢休。
很好。
他舔了舔唇。
恶心的东西,他碰了碰地上的蜥蜴,很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躺在沙发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