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的推荐LOFTER(乐乎)

“哈啊”听完你的话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再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你腰的银发男人—猩红的双眼盯着你扯出一个堪称鬼畜的笑容,咬牙道:

“谁腰力不支啊”

“你有见过我怎么用腰吗?”

“要不要我把你的耻骨撞碎啊”

桂小太郎

“没有武士会忍受被质疑,无论是胯下的剑还是手中的剑。”

他将慢慢将头发扎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方便一会儿不要因为太激烈遮挡视线。”

“做好准备吧,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来了。”

土方十四郎

慢慢地将烟吐出,咬着烟蒂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抬手把你按在地板上。

“居然敢在警察的卧室说出这样的话,...

“居然敢在警察的卧室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视为挑衅了。”

“现在以寻衅滋事罪将你逮捕收押,关到——”

“我爽为止。”

坂本辰马

“我也不是急于想要孩子,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生一个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会扯到孩子啊!

“嘛?”男人揉了揉褐色的柔软卷发,嘴角挂着自信的弧度,高大的身体将你笼罩在身下,摘下墨镜露出锋锐的眼睛,蔚蓝如大海的眼瞳锁定着你像是在看最喜爱的商品。

“难道你不是在和我求欢吗,舰长夫人啊哈哈哈哈。”

“当啷”几声,是木屐随意丢到一边的声音。

高杉晋助

听见你的这番话,他慢慢将投射在窗外的视线转移在你身上。

吸入一口烟草的气息后闭上眼,似乎在享受什么。

接着用冷松绿的眼睛牢牢钉住你,用被烟浸渍过的沙哑嗓子道:

“那么就试试吧,看你什么时候和我求饶。”

冲田总悟

“几天不调教感觉你胆子越发大了。”

快速抬脚将要逃跑的你绊倒,直接踩在你的背上徐徐来回地碾压。

“准备好了吗?”

无暇的少年嘴里吐出欲望和污秽的词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警用手铐。

“正好大家都不在,你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看来新买的道具都能派上用场了呢。”

还可以被称之为少年的男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圆润的杏眼因为冷红的瞳色尽显猎手本色。

“到时候别爽到叫出来啊母猪。”

神威

因为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停止了进食的动作,笑眯眯的神情没有变化,到是将脸转向了你。

“你以为是为什么会迁就你呢?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

“居然将问题总结到别人身上,真是不记教训呢。”

那根长在头上的橘色呆毛跳了跳,神威睁开眼睛露出那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蔚蓝眸子。

“乖乖坐在那里等我吃完。接下来就算你让我仁慈也不不可能了哦。”

斋藤终

“z。”

他只能用这样一个简短的字符回答你。

那双冷酷的血色眼睛倒映着你的脸,突然他站起身卸下了背后的双刀。

武器掉到地上发出很大的闷声。

有力的手臂错过将你身后的门牢牢关住。

脱掉外套,

紧接着将你搂进怀里然后放倒在榻榻米上,

最后拉下面罩。

河上万齐

“虽然在下听到的心音不是这样的。”

藏青色头发的男人取下了一直带着的耳机。

“在下的耳朵很敏感,希望一会儿声音不要太大。”

“提醒一下,哪怕是在心里,不论多么隐蔽的欲望,在下都会听的一清二楚。”

吉田松阳

即便开了这样的玩笑,松阳也没有生气。

好脾气地继续喝茶,摸着你的脑袋。

突然凑近,轻轻在你耳边道:“为师者,当授学生直到解惑。”

“但白日不可宣淫。”

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吗?

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听了你不着调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只是和你说话的内容变少了。

所以还是在意的吗?

去戳他脸上的疤痕,被毫不留情地抓住了。

他牵着你的手微眯眼睛。

“如果不是有必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最后克制地将吻落在你的掌心。

“没有下次。”

银时的那句,他真的在TV里说过(捂脸)

这个男人的节操真的不用捡,换扫的快一些,都碎成渣了。

五你夏夹心

-猫猫文学

-变成猫的有夏甚五,七海猫和直哉猫在失踪中(。)

-是死掉的咒术师会变成猫的设定。

-五在狱门疆里的时候当了一会猫,后来变回了人。

-甚尔比较近似男一吧?它开头的时候就已经和女主同居(?)两年了,好感度最高。但也说不太好,因为五条结尾……变回人了。

-女主很喜欢捡猫,猫也会自己捡猫(。)

-依旧是猫在伤痊愈之后可以使用减弱版咒术的设定

-总之很谜的设定,就,写着玩玩那种

01

你捡到杰的时候,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听说新宿附近发生了公共安全事故,你专门绕路了一大圈从涉谷那边往家走,结果就在电车站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了这只眼睛奇小的大黑猫。...

听说新宿附近发生了公共安全事故,你专门绕路了一大圈从涉谷那边往家走,结果就在电车站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了这只眼睛奇小的大黑猫。

还有它头上那撮毛也好怪。

它的右上肢已经彻底骨折了,肚子上被开了个洞,浑身鲜血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你靠过去的时候它有明显的抗拒动作,但又没有逃跑的力气,只能任你把它抱起来,带到了你最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

医生把它的项圈解下来,你注意到银色的铭牌上写着,「すぐる」。

“杰?”

你这么叫它。

它被套上个伊丽莎白圈,一动也不能动,哼哧哼哧地算是回答。

大概也是知道这样是为了给自己治疗,它没有再反抗,但眼中的敌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医生说这猫似乎不喜欢人,可能是被虐待过,不好养熟。

你琢磨了半天,心想着如果把带伤的它留在外边基本也是死路一条。既然都把它带来医院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带回家先养着试试。

毕竟把养不熟的猫咪养熟,你也算是有点经验的。

02

“甚尔君,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当你刚推开公寓的大门,一只巨大的黑色短毛猫就迎了上来。它在你脚边绕了两圈,没又像往常那样叼走你手上拎着的烤肝脏,而是后退了几步,弓着背对着你手上的拎着的猫包呲牙咧嘴。

“……?”

你这才第一次察觉到,原来你家这只一点都不像猫,懒洋洋地像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甚尔君,偶尔也会存在领地意识这种东西。

03

自从你搬到这座公寓之后,就在邻居主妇的口中,知道了这只身材健壮的大黑猫。

它似乎已经在外边流浪了很多年了,最近因为不远处的居酒屋街关闭了,才到了附近住宅区讨吃的。它比一般的猫要大只,嘴边有一道伤疤,脖子上挂着一个写着「とうじ」的牌子,也不知道是“冬至”,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是叫‘甚尔‘哦。”

住在你楼上的大学生告诉你,“说起来也很都市传说,它经常去的顶楼的水箱上刚好有着两个字,像被猫爪子抓出来的一样。所以大家都这么叫它。”

嘛,猫的话,也根本不需要非要有个汉字名吧。

话虽这样说,但你还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的写法。

甚尔是一直没有主人的野猫。

它很会撒娇,尤其是对女性,每次肚子饿了就会蹲在别人家门口讨吃的。它长得漂亮,又大又壮,伸懒腰时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绿色的眼睛好像宝石一样,黑色的毛发油光水亮的,大家好像都很喜欢它,也偶尔会在天气不好的时候把它带进屋子,但也都没有长期养它的想法。

“嘛,现在养猫很贵的。再说它也不是品种猫,又上了年纪——”

邻居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甚尔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在你脚下转了几圈又走开了。

04

即使你身上没有带吃的,它也总是会围着你转,还偶尔会从通风口跳到你家里来,啪嗒啪嗒地去扯你的衣服。

后来你才发现,是你有条连衣裙的荷包下面开了个洞,经常会有零钱掉出来。大猫围着你转,主要是为了捡钱。

“咪……”

被抓现行的大猫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它甚至把你引到了它楼顶上那个用破棉被叠出来的小窝旁,从里边刨出来几张还没兑奖的彩票。

“……你不会拿钱去赌博了吧?”

甚尔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算是默认了。

你想象了一下一只猫在机器上选号的样子——

噫!

绝对是成精了吧!

“你是要我帮你兑奖吗……?”

大猫抬头看了你一眼,喵了一声。

你翻看了一遍上面的金额,基本都是千元内的小奖——毕竟它平时叼走的也就是些零钱,毕竟像你这样的穷光蛋,身上就没有几张福泽谕吉。能拿这点本金中奖,这猫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嗯……”

你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把票据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这个,没收了。”

“不要嚷嚷!这个本来就是你拿我的钱买的!当然就是我的东西!”

05

虽然你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地给甚尔买了猫粮和牛奶,但你还是被它给缠上了。

甚尔很显然只是把你当了一个没什么脾气的冤大头,饿了的时候,它就会跑到你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作为回报,它也会任你揉捏,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让你摸摸它的屁股和肚子。

它似乎有着很糟糕的过去,漂亮的毛发底下遍布着疤痕,肚子合左上肢那里的皮肤颜色明显不一样。

你带它去看了医生,打了疫苗,又给它买了各种猫喜欢的零食放在家里。

但你很难留住它。

或者说,它也没有期待过过你想要留下它。

它不会留在你家里连续超过一个晚上,在你带朋友回家的时候也会自行绕得远远的。

并且,它好像能听懂周围人对它的讨论那样,对自己的立场相当有自知之明。

一只上了年纪(至少已经在周围流浪了很多年),孤癖,没有任何价值的土猫。

甚尔是只运气很差的猫,后来你去缴费的时候才从公寓管理员那里知道,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收养过它,但要不就是发现它智慧过猫想要拿它赚钱,要不就是搬家后再次把它遗弃了。连它在楼顶上的那个脏兮兮的小窝,都被小孩子弄坏过几次。

你猜,它之所以会叼着钱去机器上买彩票,却从来没想过兑奖的事。应该就是觉得自己不会中奖吧。

好惨一猫啊。

于是,有一天大猫又来你家觅食的时候,你捉住它,把它抱在怀里问道。

“甚尔君,你想和我一起住吗?”

“咕……”

大猫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像是嘲笑一样的低鸣声,用爪子把你的手扒开,一跃跳到地上,啪嗒啪嗒地叼着食物离开了。

06

不过就结果而言,最后甚尔君还是成了你的猫。

说来也是因为它过于倒霉的缘故,入冬之后,天气连降了好十几度,晚上天上还会飘点小雪。

屋漏偏逢连夜雨,楼顶的蓄水池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给打破了,连带着甚尔的小窝一起给冲垮了。

前天才拒绝了你的大猫就这样身上沾满污水,瑟瑟发抖地入住了你的家里。

你在你卧室的暖炉旁边给了做了个小窝,最开始猫砂盆,磨牙棒之类的必要物品你也专门给它买了个全套,结果就是这猫的智力远超你的预期,它饿了能自己打开冰箱找吃的,冷了会自己开暖气,能够蹲在马桶上上厕所,事后还会自己冲水。

“你不会听得懂人说话吧?”

有一次你给它剪指甲的时候好奇地问它。

它最开始还装傻充愣,直到你指着自己的脸,让它叫你爸爸的时候,它终于还是露出了本性,喉咙里不屑地咕噜了一声,紧接着往你的来了一记猫猫拳,差点让你去见了医生(指打狂犬疫苗)。

天气暖和了之后,它也好几次往外跑,依旧我行我素,不怎么爱着家,想当只自由的猫猫。

但也许是你买的烤肝脏太好吃,也可能是因为你给它做的窝太舒服,它即使是跑出去,过不了几天就又会回来。你干脆按照区役所的要求,给它换了个刻有你名字和联系方式的牌子。

它就这样理所应当地在法律上也成了你的猫。

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猫。

给甚尔挂上的时候它意外地没有反抗,还舔了舔你的手指——虽然舌头上的刺扎得你有点痛就是了。

07

有一只聪明绝顶,成了精的大猫猫总体来看还是非常不错的。

它会叼回来各种东西,比如报纸,100円店里的首饰,你甚至捉到它窝在沙发上,用爪子开了罐啤酒,津津有味地阅读最新一期的成人杂志。

就是那种便利店里需要查身份证的那种。

你瞳孔地震。

“……你是个猫诶?为什么不喜欢看母猫反而喜欢看女人?”

大猫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你。非常自然地关上了杂志,然后叼着书啪嗒啪嗒地进了卧室,后腿一蹬顺便关上了门。

你很不解。

也许这就像你会喜欢人外一个原理?

后来你还专门给它买了几本介绍漂亮小母猫的杂志,它每次都只是看到封面的就会抬头对你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淦,甚尔君,你的xp好怪哦。

不过养它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有时候你加班累了,趴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它会跑到你的身上,对着你酸痛的部位踩来踩去。

“唔——”

虽然不知道帮你放松是不是它的本意,但不得不说,这猫的按摩技术真的不错。

08

到后来,你和甚尔君的关系基本已经亲密到一个浴缸洗澡,一个床睡觉了。

比起一般喜欢睡在床边的猫,甚尔更喜欢蜷缩在你的怀里,或者干脆七仰八叉地瘫睡在你的身上。

每天它都会送你走到公司门口(顺便能分走半个你在便利店买的面包),然后晚上下班又会蹲在公司门口等着你出来,然后一起回家。

后来你的同事都知道了它的存在,见到的时候还会给它喂点零食。上司出差的时候,你总能在午休的时候看见肚子吃的圆鼓鼓的甚尔猫躺在办公室的空调底下呼呼大睡。

大概在捡到它一年左右的时候,大猫不知道从哪里叼回来了一枚银戒指。

它经常会带回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也没在意,抱着包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NHK最近大火的爱情剧。

男主是个猫妖,穿越了数千年来找女主,在经历了无数磨难之后终于在了一起。

你看着屏幕上男优那张英俊又多情的脸,又看了看懒洋洋地爬到你膝盖上,像个大爷一样的甚尔猫——

“你能变吗?”

你指了指电视上的演员。

甚尔猫瞥了你一眼,眼神里明显写着“你是不是傻”五个字。

09

直到第二天,你才发现,甚尔猫叼回来放在茶几上的那颗戒指,刚好可以戴在你左手的中指上。

你想了半天想不通这件事,最后决定不再想了。

“……谢谢你给我送的礼物。”

你专门去商店买了个成对的小戒指挂在了它的项圈上,“你看,一大一小,多有父子像啊。”

你一边说着,一边把它抱进了怀里。

“甚尔君,我好感动,以后我们就是亲父子……”

你话都还没说完,大猫就一个蹬腿差点把你踹翻在地上。

10

总之,你和甚尔猫在这两年的同居生活中,不说是父慈子孝,也算是和睦相处。

大概因为是比较聪明的原因吧(?),甚尔一年发的次数远小于一般的猫咪,大概只有两次左右,但在经历了它在发期裹着你的裙子滚来滚去,还咬着你的后颈不自量力地蹭你的事情之后,你决定给这只一直独来独往的猫找一个伴侣。

而你把杰猫捡回去,主要原因也就是这个。

为什么不直接给甚尔猫绝育?因为只要一提到这个关键词,你不仅捉不到它,还会有打狂犬疫苗的风险。

11

但显然,这两只猫很不对付。

它们呲牙咧嘴地在地板上绕着圈,谁都不愿意靠近对方一步。

相对来说,甚尔显得更游刃有余一些,见它身上还带着伤,最终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但杰看上去却是非常不爽,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相当不客气地作出威慑的样子。

“……不要这么剑拔弩张嘛,是我给你找的女朋友。”

你见它们怎么都不愿意贴贴,只好在旁边当起了和事佬,抱起套着伊丽莎白圈的杰猫放在了甚尔面前。

“以后要好好相处哦,我会帮你们照顾生出来的小猫的……呜哇!”

你明显看到杰猫那双眯眯眼骤然睁大,紧接着你的手臂上上就多出了一道鲜红的抓痕。

12

虽然在这之后,甚尔帮你把它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报了仇,但你还是去诊所挨了一针疫苗。

而且杰猫的伤腿也需要重新包扎。

“……唉,原来也是公的啊,之前都没有发现。”

直到和医生解释你是怎么被挠的时候,你才被告知原来它是只成年公猫。

你弹了弹它的肚子,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唉,猫的那个真的好小。”

爪子被剪掉,腿上缠着石膏,浑身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杰猫一动也不能动,咬牙切齿地看着你对它上下其手。

你被它那阴冷的眼神盯得发怵,连忙把之前买的那几本赛季小母猫杂志翻出来想要讨好它。

“别担心,就,怎么说,虽然小,但是够用就行,你看,它们也都很小的。”

它看着面前的书,露出了和甚尔一样的,看傻子的表情。

难道是和甚尔一样的特殊癖?

你又从床底把那几本成人杂志找了出来。

杰猫:??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好像在一只黑猫的脸上,看出了铁青的表情。

13

虽然都是黑猫,但和土猫的甚尔完全不一样,杰猫一看就就是血统纯正的名贵品种。

那些之前看不上甚尔的邻居主妇们,在你捡到杰猫之后,时不时地向你旁敲侧击想要买走它。即使是在你再三拒绝之后,她们也会围着杰猫夸赞它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这个原因,在它入住你家之后,甚尔猫表现出了极强的领地意识。

首先便是禁止对方进入你的卧室。

但这大冬天的,把一只受伤的猫关在客厅显然太不人道了。在好几次把杰猫赶出卧室,又被你抱进来之后,甚尔好歹是选择了不再和你计较,退而求其次地把你的床划作了禁区。

杰猫倒也是特别有骨气,即使是被冻得发抖也硬是不叫一声。

结果就是染上了感冒,鼻子咕噜咕噜地冒泡,折腾好几天才痊愈。

后来你把暖炉移到了它的窝边整夜地开着,它才算是能勉强睡个好觉了。

另一个问题,就是洗澡的事。

平时你为了节约水,甚尔在又相对比较听话。因此你们都是一人一猫泡在浴缸里一起洗的。它好像很喜欢你帮它搓澡洗脑袋,还会每天到了点就跑进浴室,自己把水龙头打开催促你进去。

但自从家里多了只猫,甚尔的脾气似乎就有点变化了。

“喵!”

当发现你准备带着杰和它一起洗澡的时候,甚尔猫变得非常不合作。

不是事先把水龙头咬坏,就是把杰猫给咬坏(?)。

还在养伤的杰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好几次想要逃走也因为迷路或是被雨淋不得不又绕回来,最后只好乖乖地窝在角落里,哼哼唧唧地默默舔舐伤口。

14

虽然在受伤的时候比较安静,但随着杰猫的肚子和腿上的伤逐渐愈合,它也开始和你熟识,并同时也蹦跶了起来。

至少现在它肯让你摸它了。

顺便说一下,你摸到甚尔猫肚子的时候,它舔舔你的手臂,扭着身体满是勾引,鼓励你继续。

如果你摸到杰猫的肚子的话,它会身体一僵,但好像也不讨厌,不过当你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甚尔猫就会来扑你的脸了。

有时候你会觉得背脊一寒,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东西缠上了你,一般回头就看能到甚尔猫整叼着把对着杰猫。

你:?

这时候杰猫就会一脸无辜地跳到你的膝盖上,眼睛弯弯的看着甚尔,好像在挑衅,又好像是在笑。

“不可以欺负人家哦。”

你摸着杰猫的脑袋训斥着后者。

甚尔猫低鸣着,咬牙切齿地似乎是相当不高兴。

在试图带着杰猫和甚尔猫一起泡澡,享受一人两猫的天堂生活被强烈反抗之后,你只好每天分别给两只猫洗澡。

有时候加班忙不过来的时候,便会把你姐妹叫到你家里帮忙照顾它们。

“你不觉得你家这猫,很像都内某个新兴宗教的教主吗?”

她拿过来一盘一看就十分可疑的,没有任何标签的DVD放进了播放机里,指着电视上那有个穿着僧侣服的眯眯眼男人说道,“简直和你家杰一模一样。”

“确实。”

你把杰抱过来,扯了扯它头上那一撮毛,“连这个怪刘海都很像。”

“而且他们教主最近好像还在失踪状态诶。”

你姐妹指了指你的猫,“你看他们那副狂信徒的样子,感觉搞不好能拿它赚点钱。”

“喵——”

你还没来得及思考,旁边的甚尔猫已经叫出了声。好像对这提案尤其赞赏。

15

你在抱杰猫去宠物医院复查的时候,真的遇到了两个像是教徒模样的人对着你怀里的猫问好。

救命。

“不过——”

你揉了把杰猫头上那越长越长的猫毛,“如果真的要搞什么新兴宗教的话,可千万别再是什么要毁灭全人类之类的东西了。建立个猫猫教之类的就挺好。多好啊,世界和平。”

你想象着一群人对着杰猫跪拜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它又一次盯着你,露出了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16

在你家住了三四个月,伤基本痊愈了之后。

杰猫出去了一阵子,回来的那一天,隔壁搬来了两个JK。

“初次见面!我是菜菜子!这位是我的双胞胎妹妹美美子!”

“……请多指教了。”

姐妹两人的性格似乎刚还互补,一个开朗一个阴沉,一个打扮是典型的原宿JK,一个是看上去有些地味的文学少女。

她们在搬来的当天就专门带着伴手礼,过来和你打了招呼。

你也去找了一些小蛋糕和水果回送给她们。

再次走到玄关的时候,杰猫已经和她们混在了一块。美美子和菜菜子蹲下身小心翼翼低抚摸着它的毛发,看上去关系很是亲昵。

“喵呜——”

见你走了过来,杰猫又啪嗒啪嗒地绕到了你的身边,与此同时,一直在旁边警惕观望着的甚尔猫也从空调上蹦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你的肩膀上。

“……”

两姐妹突然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收下了你的甜品后,就匆匆道别离开了。

“夏油大人这是在想什么啊,这个女人是吧?”

“而且那个……也在吧,难道是劈腿?”

“呜哇,已经不是劈腿了吧,根本就是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3……3p吗?”

“淦,变成猫之后的夏油大人xp好怪。”

隔着一道门,你似乎听到了她们如此的窃窃私语。

17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美美子和菜菜子会对你有奇怪的误会,但总而言之,你们还是相处得不错的。

杰咪有时候会从窗台上翻到隔壁女孩子们的公寓去,但从不会在那边过夜,到了晚上就会回来。有时会背着几本书,有时则会叼着一篮饼干。

甚尔对于杰猫这种装的行为嗤之以鼻,它更喜欢趴在沙发上看深夜节目,对着女优漂亮的身体曲线吹口哨——虽然你也不知道猫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

顺带一提,甚尔扭着那结实的猫屁股走来走去的时候你也很想吹口哨,但你呼了半天气都吹不出来,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比起甚尔猫,杰的发期会频繁一些。但它比前者会克制得多,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稀稀疏疏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比如你就抓到过它们半夜偷偷地在客厅看付费的午夜剧场——

可恶,这两只猫竟然破解了你的银行卡密码还买了奇怪的片子!!

?竟然还是内容的……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因为猫喜欢绳子吗?看到绳子就会兴奋吗?

你们xp好怪啊!

不过,后来你专门买了条绳子,想要把它们其中一只绑起来,玩它们喜欢的那种游戏的时候,甚尔和杰同时都对你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真是搞不懂这两只猫啊。

18

差不多在杰猫来你家一年半之后。你做了个噩梦。

你梦到涉谷乱作了一团,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和尸体。甚尔猫突然变成一个大胸翘屁股猛男,在街头大杀特杀,最后遇到了一个海胆头,长得和他有几分像的清秀dk。

dk在和他的对峙中明显占了下风,但甚尔却无心恋战,隐约中你似乎看到他突然用刀刺穿了自己的头部。

你心中一惊,但画面又突然一转,还是猛男和dk。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你的家里。甚尔拿手指向你,让少年管你叫“妈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猛然惊醒。

天已经大亮,你环顾四周,甚尔猫和杰猫都不在家里。电视上播放着涉谷发生瓦斯爆炸的新闻。

窗户大开着,半透明的白色窗帘随风飘拂,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播报员的声音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就好像——

从梦中忽然回到了现实一般。

19

很遗憾,你没有在做梦。

中午的时候,甚尔猫就从外边回来了。它受了伤,脑袋那一直在流血。

你莫名觉得它好像变得沉稳一些了。

你慌忙把它抱去了宠物医院包扎,医生已经都快认识你了,在帮甚尔处理完伤口后又叮嘱了你几句,不要沾水,不要让它乱动。又给它套上了个伊丽莎白圈。

行动受阻的感觉让甚尔感觉很不舒服,路上它一直在用牙齿咬脖子上套的东西。刚走进公寓的楼道,你就看到杰猫也蹲在了门口,眼睛弯弯地看着你。

它的面前摆着一个奇怪的、画有很多眼睛的盒子。你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窝着一只被挤成一团,眼泪汪汪的白色缅因猫。

“喵~”

这猫的声音又甜又嗲。你注意到它脖子上也有和甚尔与杰一样的银色牌子。

「さとる」

“悟?”

你叫出了它的名字。

你怀里抱着的甚尔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20

你捡猫。

你的猫也捡猫。

总之你家现在有了三只猫。

这只名叫悟的大白猫明显像是和杰猫认识,才到你家没有几个小时,它们俩就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最近很火的热血番剧了。

但悟猫的自来熟程度,显然和另外两只猫不是一个级别的。

第一天和第二天对你好像还有些顾及,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在你洗澡的时候出入浴室了(事后被甚尔猫和杰猫追着打了一晚上)。

悟猫平时脸上会挂着一个小墨镜,最开始你还以为它也许是眼睛不太好,前主人为了保护它才给它戴上的。

直到后来它为了得到你手上的半块蛋糕,叼下墨镜撒娇的时候,你才知道这玩意儿主要是用来保护你的。

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天空一般,漂亮到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让你看着它的脸愣了好半天——还是甚尔猫冲上来给了你一记猫猫拳,才把你打得回过神来。

21

前一个月,大概是刚来这个新环境,悟猫还相对比较克制。

除了总是在你意料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还有偶尔叼走你的零食之外,比起先前动不动就一副嫌弃表情看着你的杰猫和甚尔猫,它相对还算是温和的。

撒娇的声音也非常好听,让你很是受用,有时候买了吃的都会忍不住多分一点给它,还差点因此让它成为甚尔和杰集火的对象。

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它是站在你这边的——因为某天晚上甚尔猫和杰猫看午夜剧场的时候,它还专门把你拍醒,引到了客厅里。

你还记得那天当你突然出现在它们跟前的时候,杰猫差点蹦到了天花板上,之后好几天都蔫了吧唧郁郁寡欢的。

不过甚尔猫倒是无所谓,它该吃吃,该喝喝,该看书看书,该揍悟猫揍悟猫。

虽然长得漂亮,但它的性格只能用两字来形容,那就是鸡掰。

你几分钟前才放在桌子上的蛋糕,一转头就被吃得只剩个空盒子了。悟猫肚子鼓鼓的,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把奶油往甚尔猫身上蹭,试图祸水东引。

毕竟奶油在白猫身上不显色。

更过分的是,它还把你柜子里的东西翻了个遍,拖着你带线的按棒满屋子的跑,杰猫也跟着它闹腾,同样也从你的被子底下翻出来来一个,把震动开到了最大档,追着手无寸铁的甚尔猫要把它绑起来。

总之你回家的时候,客厅里一片狼藉,堆满了你偷藏的情玩具,三只猫倒在地毯上气喘吁吁。悟猫还用卫生纸裹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自己打扮成公主一样。

要不是知道它们是猫,你还都想报警举报有人在你家聚众乱了。

22

自从悟猫来到你家之后,只有甚尔才能上你床的规则就被彻底打破了。

它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你的被窝里,一脚把熟睡中的甚尔猫踢下床,霸占你胸前最舒服的位置。每天晚上都免不了一场恶战。

被整得疲惫不堪的你,也想过要把悟猫拿去送人。

但每次你动了这个念头,准备开始联系下家的时候,它总会摘下墨镜,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蹭着你的脸,咪咪地撒娇。让你实在是于心不忍,还是选择继续把它留在身边。

悟猫的发期相当频繁,它来你家的半年之内,它至少发情了三次,像是在划地盘一样,每次都会跑到你的床上蹭来蹭去,上头的时候甚至会叼着按棒追着你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啊!!”

还好最后在杰猫合甚尔猫的联合执法之下,企图主人的五条猫被关在了客厅外,三天不准进入你的卧室。

但悟猫也没亏,它一只猫在客厅里,将欲转化成了食欲,扫空了你冰箱里的所有甜食。

顺便还叼走了你桌子上的零钱,第二天自己排队买了喜久福,因此还上了某个都市小报的头条。

“天才猫咪懂事帮主人分担家务买甜品?”

你看着它得意洋洋地叼回来的那张报纸,瞳孔地震道,“悟,你不会觉得这是在说你吧?喜久福全部给你吃了,连盒子都被你拿去砸甚尔了……你给我买了什么?”

它从角落里扯出来了一截避套。

你:………

你突然想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隔壁的主妇在电梯里和你抱怨,家里的套突然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丈夫出轨了。

“离婚吧!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定得要离婚,我会支持你的!”

你想起来,当时的你是这么劝她的。

你捏住了悟猫的脸。

“……给我负起责任啊!万一别人因为你家庭破裂该怎么办啊!”

23

果然007是日本人的福报啊。

你腹诽道。

悟猫的发期过了之后,接连着杰猫的发期又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的喜欢缩进卫生间里,但很显然地——悟猫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它。

“……最近你家的猫叫得还厉害啊,是不是发了?”

“诶?”

你下班的时候,公寓的管理员阿姨突然向你多问了一句。

你当时还心想着,即使是悟猫发期的时候都不会叫吧?何况是那个性格沉稳的杰呢。

虽然回家之后明显发现杰猫的精神看上去非常差,但你也只当是它特殊时期的特殊状态,没有太在意。

结果没过几天,管理员又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男朋友,脸上全都写着同情。

最开始是母猫叫的声音,放了好几天之后,又换成了橙黑网站上的小视频。

人和人的那种。

虽然依旧脸颊有点浮肿,但明显杰猫后几天的神态比听母猫叫那几天的好了不少。

顺带一提,甚尔猫也是共犯。

它还盗刷你的银行卡给某个视频网站的账号开了会员。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历史记录里那些视频的女主角有点像你。而且关键词上总有什么“淫的小母猫”“主人的母猫日记”之类的。

淦,都说了多少次了,这群猫的xp真的好怪!

24

大概半年后的某一天,悟猫突然失踪了。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它当时钻出来的那个很多的盒子。

好歹是一只高价的大缅因,就算是被人捡走也不至于会被亏待吧。

你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自从悟猫不见之后,杰猫和甚尔猫的关系又变回了从前那样,家里也不再鸡飞猫跳,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

“……你看看,你活了这么久恋爱都没有谈过。这次我给你找的这个绝对靠谱,高中老师,工作稳定,听说身高有190,长得还像那个什么什么……”

她说了一个很生僻的爱豆的名字。

你嘴上说着对男人不感兴趣,但还是立刻上网查了查那个爱豆的样子。

“希望你这次不要骗我。”

你哼哼唧唧地装作勉强地答应了下来。

25

结果而言,你的闺蜜还是骗你了。

你的相亲对象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个爱豆——不如说,简直要比那个爱豆好看好几倍。

“嗨!”

还是他先和你打的招呼,“你就是那个……”

他笑眯眯的准确叫出了你的名字。

“你好……初次见面……”

“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哦。”

你走到他跟前,才发现男人的前面已经堆了不少甜品。

“总之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悟,五条悟。”

他摘下墨镜,美丽的蓝青色的眸子中倒印着你的影子——简直和你知道的某只猫一模一样。

26

在交换联系方式,并在Line上聊过几次后,虽然没有确定关系,你还是出门和五条悟见了好几次面。

虽然好几次你都想过,他是不是失踪的悟猫成精,但直到你某天晚上因为想得太入神,梦到了五条悟顶着他那张秀丽的脸,拿着按棒,“诶嘿嘿”地笑着满屋子地追你之后,你还是强行在脑子里抹除掉了这种反科学的想法。

太可怕了。

而且如果悟猫是人的话,大概你全身早已经被他看光了。草。

五条悟的工作很忙,一个月之内你们也见不上几次。不过每次见面的流程都和情侣约会差不多。

都说美色害人。

哪个女孩子不想有个190,工作稳定还有钱的男朋友呢。

虽然偶尔会有让你觉得有点油腻举动——但他长得好看啊,长得好看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嗯,到底穿哪件衣服比较好呢?”

每次出门和五条约会前,你都会细心地打扮一番。不知道是不是猫鼻子散粉过敏,或者是你身上香水味道太浓。每当这时,甚尔猫和杰猫都会露出很嫌弃的表情。

回来的时候甚尔猫更是会叼着你的裙摆把你往浴室里推,好像你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27

大概在这样交往了一个月后,你把五条悟带回了家里。

一是你确实对他有好感,二也想把家里两只,对你而言如同家人般重要的猫介绍给它。

“……诶,这就是你养的猫啊。”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手拎起在旁边对它呲牙咧嘴不怎么友好的杰猫,轻车熟路地从茶几底下找到你放的饼干。

“呜——”

“哇,小心!”

他头稍稍一偏,避开了甚尔猫从厨房投过来的叉子。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有种他似乎来过你家里的错觉。他不需要你带领就可以轻车熟路地找到卫生间,从冰箱里找出布丁,从壁橱里找到卷纸。

你泡好茶端出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对它张牙舞爪的甚尔猫,交流感情(?)。

“呜哇,原来这个就是猫的那个吗!”

五条表情夸张地指着甚尔猫的肚子。

“好小!这样真的能让母猫满足吗!”

大概是感受到了男人话中的侮辱,甚尔猫愤怒地往他的脸上咬了上去。但又诡异的像碰到什么屏障一样被弹到了一边。

28

在被两只猫死死盯着的诡异气氛下,你和五条共进过晚餐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呜呜呜,好吓人。”

男人似乎并不擅长看这种片,每次看到吓人的部分都会试图往你怀里钻。

“没事没事,都是假的了!”

“呜呜……”

你本来也很害怕,还得发着抖安慰这个身高190的大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似乎听到一旁的甚尔猫吐了口唾沫。

“呸!”

夏油猫则是啪嗒啪嗒地跳到沙发上,跟着五条一起往你肚子上拱,不知道是想要分一杯羹,还是要把你身上的男人给顶开。

“诶……?”

但五条悟似乎根本不在乎还有只杰猫卡在你们中间,他看着你,紧紧地捉住你的手,美丽的蓝色眼睛反射着电视上的荧光,然后逐渐朝你的脸靠了过来。

“听我说。”

他以非常温柔的声音叫了你的名字。

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其实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

你突然发现,从见面开始,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微妙的距离感消失了。

气氛正好。

你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但等来的不是亲吻,而是两声愤怒的猫叫。

“靠……!我才刚关无下限,你们就扑上来!”

“什么叫明明是你先来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熟练啊、伏黑甚尔?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不要抓脸不要抓脸,杰,你忍心看着你最好的朋友就这样……?”

“都说了不要抓脸了啊!”

END

-五夏甚直x你,是个坑,别跳,看心情有没有后续

-差不多是女主穿越进某篇我胡编乱造的狗血乙女文里的故事

-说实话,算非典型团厌。有个原女主在,但没有雌竞。

-有原作角色性转情节,广义的百合要素。

-原女主的设定非常非常雷

-不如说这篇文本来就非常雷,乐子文,千万别当真。

-展开非常狗血,人物关系乱成一团。我只能保证出场的所有男性角色都是直男。

-适合不讨厌直哉,xp混乱邪恶爱看乐子的太太食用

-我觉得我排雷已经很到位了,所以不接受任何苦情和意见(

好消息:你穿越了。

坏消息:穿过来的时候...

坏消息:穿过来的时候正好在和五条悟订婚。

好消息:五条悟鸽了你,和他的天命之女私奔了。

坏消息:听说他走之前放下狠话说绝对不会放过你。

喔。

你坐在五条家主卧的榻榻米上,看着镜子里自己身着白无垢的和式婚礼打扮,突然觉得这剧情好像有点熟悉——

“靠啊……”

你猛地锤了一下地板,惊得跪坐在你身边服侍的小侍女吓得往后挪了半米。

不是吧,我这么倒霉的?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还穿成了这种死无葬身之地的恶毒女配?

你左思右想,又拉着浑身发抖的小侍女问了半天,即使是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进了你昨晚熬夜看一篇半架空的狗血咒乙文之中——还是全文中最蠢最坏,机关算尽却被所有人厌恶鄙夷的恶毒女配。

整个故事情节十分老套,全文充斥着十年前街边言情杂志的狗血剧情,却又土得刚刚好,让你差点熬了个通宵,终于心满意足地看到了大结局。

女主(姓名未知)是禅院家家主的小女儿,天资聪慧貌美如花,十分有手段,即使是在这种男性至上的封建家族里,也是家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她在很小时的时候就与同为御三家嫡子的五条悟定下过口头婚约,又在咒术师的工作与当小白脸的堂哥,天与暴君伏黑甚尔发展成了亦敌亦友的暧昧关系,后来被逼去东京高专念书,和五条悟发展感情的时候,又和未婚夫的朋友夏油杰结成了友人之上不可取代的坚固羁绊。并且,在与三个人纠葛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发展事业,在自固封闭的咒术界与禅院家中披襟斩棘,最后成功逆袭,不仅完美得到了爱情,还成为了咒术界的头号人物,将高层彻底洗盘。

要说这种狗血的大女主剧本,一般就少不了与之对应的炮灰女配角色。而你现在的角色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作为禅院家分家的庶女,不仅心比天高,还是个百分百的恋爱脑,整天粘着五条悟,一门心思就想当上五条家的家主夫人。在原剧情中,这个女配为了拆散五条悟和女主,甚至花大价钱包下了伏黑甚尔,让他脱光了到一个酒店房间中,又想办法把女主骗过去,借此捉奸让她在御三家中背上“乱伦”“失贞”的标签。又在这时候想方设法转去了东京高专,靠着一张柔弱的绿茶脸成功和夏油杰搭上,又把他当作跳板,在一次任务后借口前往了他的宿舍,睡上了精疲力尽五条的床,然后梨花带雨地在长辈面前诉说自己是怎么被迫的——总而言之,这家伙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获得了五条家暂时的妥协,并成功上了位,取代了“不洁”的女主,暂且和五条悟订了婚。

五条线还算给了“你”一个痛快,你至今都记得在夏油叛逃的if线中,这个女配好像还是被咒灵撕扯掉四肢,失血过多而死的,死前还一直在叫悟的名字,足足挣扎了有半个小时——

对了,还有甚尔线。虽然好像不是他有意的,但的确“你”在临死前,有一段在小巷中被一群mob男轮的暗示描写。

噫。

所以说为什么2022年的乙女文女配还是十年前的待遇啊!

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心想着好像这个女配喜欢五条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条家家主的未婚妻是不好当的。订婚后的一个星期,你不仅没能离开这座大宅半步,每天还要去接受长辈们的教育。五条悟的父母和他们那个无拘无束的最强儿子显然不是一类人,虽说对你表面上还算是礼貌,但语里语外尽是指责你做事不体面。家中其他人更是对你冷眼相待,甚至有女眷当着面对你冷嘲热讽,说就你这出身相貌,就算订了婚,到时候也不过是个侧室。接着又捂嘴一笑,哎呀,忘了,小少爷人都不来呢,别说是侧室了,估计下个月就会被扫地出门了吧。

你被气得头顶冒烟,却又根本无法反驳这些话——再加上现在的你也根本没有富余逞口舌之快,只得当做没有听到,很恨地回到了你“未婚夫”的房内。

说来可恨,要说原作中这位女配不说有女主那样的惊艳的美貌,好歹也是个面容秀丽的绿茶人设,前期甚至靠着这个外形把铁直又老好人的dk夏骗得团团转。然而你这一穿,竟然是把你的身体一并带了过来,外在人设一下子从小美人落到了中位数,连人名都变成了你自己的,每当有人用着你的真名,把你形容成五条悟舔狗,把你们放在一起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时候,你总会尴尬得脚趾抓地,十分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紧接着想到自己搞不好未来还会被咒灵啃成人棍失血过多而死,还要被人骂“……(你的真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你这么死简直就是便宜你了。”,你就恨不得立刻自杀结束这场噩梦。

因此——当五条家的人允许你离开,回到禅院家探亲的时候,你连夜收拾好了行李,都没等人送,就一大早地逃离了这座地狱,乘坐最早的JR往京都赶去。

当然,你很清楚,按照原本的设定,你这个角色在娘家的待遇也不会比在五条家好得到哪里去。

印象中在原剧情中的“你”刚一回家,就会撞到五条悟和女主卿卿我我的场景。在旁边哭哭啼啼了半天,却是被两人彻底无视。事后想要挑衅女主,又被对方狠狠地警告了——你记得也就是从这时候,“你”的运势急转直下,五条悟从头到尾连“你”的手指都没碰过,没过半年,就单方面和你取消了婚约。

不过这些事都不重要,对你来说,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了——

女主,那个和“你”同出一族的嫡女,这个世界最核心,能改变你命运的关键人物,如今一定会在禅院家中。

并且,现在的故事发展对你而言也还有余地的。由于“你”这个角色不是那种跋扈的恶役千金,而是绿茶平民公主,因此你记得女主最开始并不讨厌“你”,直至“你”设计和五条悟订婚之后,露出真实面目才彻底和你交恶。

还有就是,虽然“你”之前花钱买通伏黑甚尔想要陷害女主,但因为没什么钱,最终也只是让他拍了几张女主的裸照发给了五条家,并没有真的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后来的感情线中女主并没有记恨甚尔,并达成了和解——嘛,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错。

你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谋。

只要再这之后不和女主翻脸,搞好关系当她的舔狗,再帮她达成后宫线结局,双重保险,不说逆袭翻身走上人生巅峰,再怎么活下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啊——

“我哪里女人缘差了,而且、而且……”

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踏进禅院家门的你,见到的不是你亲爱的“未婚夫”和女主黏在一起,卿卿我我分食甜食的狗粮场景,而是一只迎面而来,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最强dk猫猫。

“而且……哈?”

大概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京都,他转过脸,讶异地朝你瞥过来,瞳孔微微收缩,很快又恢复如常,不悦地咂了声嘴,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里不还有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你听了个一清二楚。很显然,这家伙把你当成了阴魂不散,即使他表达出了明显的抗拒,还是对他死缠烂打的麻烦女人了。

“那个……呃……”

说句实话,即使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位最强咒术师,你不可否认地还是有点兴奋。但在对上他那双冷漠的青蓝色眸子时,你却是感到背脊一阵刺骨的恶寒,刚开口就连咬了两下舌头,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在他愈加不耐烦的脸色下默默地闭上了嘴。

见你直愣愣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咂了声嘴,理了理校服上的污渍,从你身边绕了过去,似乎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

你下意识地回头,发现在你身后,庭院的另一侧,站着一个穿着和服,身材高挑的短发少女。她衣衫不整,身上和五条悟一样脏兮兮的,像是两个人一起去泥浆里打了滚。背光的角度让你看不清她的脸,但——

真的好大……

你盯着她的胸,不由自主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这个应该就是女主了吧……嘿嘿,老婆,好软,想埋……

正当你心神荡漾之际,白发的青年已经走到少女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要把她往外带。

“喂。走了,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边去说……呜哇!”

伴随着一股爆发性极强的咒力,你眼睁睁地看着毫无防备的咒术界最强硬生生被人从禅院家的这一边被打到了另一边。

少女一双狐狸眼瞪得老大,脱口而出京都腔完全没了本身的优雅之色,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妙的词语。

“都说了,五条悟,让你他的不要碰我!你想女人想疯了自己去外边找,别来折腾我,很恶心啊!”

“等等……嗯……”

你站在边上,心有余悸地看着男女主用咒力轰来轰去,想走又绕不过去,并且——

你摸了摸下巴。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五条悟倒是没什么问题。dk时期,性格尖锐,张扬得过分。虽然最开始还稍有些退让,但面对少女毫不留情的攻击,他也逐渐认真了起来,外溢的咒力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我说。只是碰了一下你的手,干什么这么大的反应啊。”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打开无下限术式,夺过了少女迎面而来的全速一击,“明明上次都来我宿舍过夜了……你到底是害羞还是在闹脾气啊……?”

“还来你那里过夜了?!”

少女的表情骤然变得极度扭曲,甚至差点晃神撞上身后的围墙,一副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模样,“我……呃、呕……”

她捂着嘴,脸上堆满了像吃了一样的震撼表情,又在低头看到自己身体时候明显露出了不自然的厌恶神色。

看你着她那染成金色的干练短发与扭曲的面孔,还有那熟悉的京都腔与男性口调,总觉得要有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由于是个乙女作品,这部小说中并没有太多对女主的外貌描写,只知道她是个大美人,用的是普通的女性标准语自称,身材虽然也很高挑,但似乎是长发,你印象中五条悟好像嘲笑过她是个贫乳,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唔,波涛汹涌。

而且就剧情上来说,现在的她应该和五条正处在暧昧期,在之前的交流会上的确也在东京咒高的宿舍过了夜——嘛,当然只是在一起看了一晚上恐怖电影,再怎么说,就算作为普通的同学和朋友,再怎么也不至于突然就变成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不知道怎么,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天马行空的念头。

“禅院……直哉……?”

喔不不不,你摇了摇头,立刻自我否认起来。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从刚才五条悟对少女的态度来看,很显然她就是女主本人才对。

退一万步说,禅院直哉是个男的!男的啊!他更不可能……就是、那——么大,那——么软!才对吧!

最重要的是,你记得。作者因为很讨厌直哉这个直男癌,直接把他从故事中删除掉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禅院直哉这个人——

等等。

不对。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直哉这个人的话,如果万一、就是极小的几率,咒术战原作中的那位禅院嫡子真的夺舍了这篇同人文中女主位置的话,也是不会出现“一个世界线上有两个自己”,这种bug的……?!

“……你说什么?”

咒术师的五感好得过分,在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的下一秒,少女一脸惊讶地看向你这边,肩背像猫一样紧绷起,以你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撞开挡在前边的五条悟,瞬间移动到你面前。

“咕……?”

呜哇……

不知道是速度太快不好控制,还是单纯没计算好距离,少女靠到你身边的时候,胸前的软肉也整个挤压在了你的肩颈上。你吸了吸似乎快要喷涌而出的鼻血,拼尽全力放空大脑,强忍着不低头去看她的胸,但、但是,就是,人之常情对吧——

呜哇……和服里边……呜,好像是中空的……可恶……真的好软……五条悟你真是好福气啊……

“哈?嘁……”

注意到你微妙的下流眼神,少女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用力地捏住你的下巴,逼迫你的眼神从她胸转移到她的脸上。漂亮的狐狸眼像看垃圾一样睨着你。

“……喂,你刚刚说了‘禅院直哉'对吧?”

“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啊。”

她用力掐住了你的下巴,胸又习惯性地往前挤了挤,傲慢的口吻中显然还带了几分诧异。

“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被人背刺,心怀怨恨地死去之后。睁开眼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女人,甚至还衣衫不整地和自己的亲堂哥躺在床上——禅院直哉,躯俱留和炳队的首席,禅院家高高在上的嫡子大人——在短短一天之内,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什么叫做重生不如死。

说句实话,从死亡的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身旁的人是活生生的甚尔君的时候,要说他没有一点讶异和高兴,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当他坐直身体,感觉到胸前一重的瞬间,心情便立刻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我靠……”

他,喔不,现在也许称作她比较好,在冲进卫生间,确认自己某个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之后,他愣愣地对着镜子,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真实的触感与疼痛让他猛地一震,像触电一样地将手飞速地缩了回去。

变成这样还不如变成咒灵。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是什么啊……”

唯一感到欣慰的事,体内的咒力还在。他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玻璃上,温热的献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嘶。好痛……

可恶,看来不是梦。

“放心。我什么都没对你干。”

大约是误会了她的反应,被人花了三百万日元,叫来酒店拍摄禅院家嫡女不雅照的伏黑甚尔跟了出来,靠在衣柜上舒适地朝她吐了口烟圈,“虽说我这人给钱就做事,不过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这次不过是有个女人花钱叫我拍点小姐你的照片给散出去罢了……嘛,当然你想要加点钱,现在我再附带点床上的服务也不是……”

“哈?”

你在用天与咒缚的身体做什么事啊?

虽然的确对堂哥抱有特别的感情,但那充其量也只是对强者的憧憬——从身到心毫无疑问是个铁直男的直哉伸出手,神色扭曲地制止了男人继续说下去,强忍着恶心没当着他的面吐出来,“谁让你做的?”

“……这个可不好说呢。”

伏黑甚尔的五感相当敏锐,第六感同样也远超常人。几乎只是将注意到转移到少女身上的下一秒,男人便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

嗯……与其说是哪里不对。

不如说……

伏黑甚尔先是一愣,紧接着意味深长地吐了口烟圈。

禅院家这垃圾场,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不过这种事,他自然是没必要专门讲出来的。他眯起眼睛,十分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并且向这位一看就正处在气头上,还十分有钱的“嫡女”推荐了自己的特别服务。

毕竟,赚钱这种事,也不寒碜对吧。

“……嘛,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我的金主是谁。但是你愿意付双倍钱的话,我帮你报复回去也不是不行。就比如……”

他比了个摸脖子的动作,“让她彻底消失……”,紧接着又做了个下流的手势,暧昧地一笑,“也可以来个和你差不多的套餐,加点钱还能升个级——”

“啧……”

直哉吐出口气,捂着额头,一股鬼火冲上心头,“给你三倍钱,甚尔君,按照你的喜好去做吧。”

“你认识我?”

男人意外地挑高眉毛,紧接着熟练地报出了一大串专业词汇,“捆绑、药物、玩具、连续高、中、失……之类,再拍个视频给你,你看怎么样?”

“?甚尔君,你平时在外边做什么工作的啊!!”

直至这个时候,直哉还只是以为自己死前受了什么诅咒,被个不知名的恶毒女人算计回到了十年前,还变成了女人。在刷给甚尔1000万定金之后,她骂骂咧咧地想暂时在酒店开房避一避,却发现手上的信用卡已经被刷爆了——要知道,他堂堂御三家嫡子,两个术师军队的队长,手上的流动资金没有五亿也有三亿,区区一千万,哪有这么轻而易举刷爆的时候呢。

在不讲道理地怒斥了一通前台小姐,把对方说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之后,直哉终于在对方抽抽噎噎的解释下,看了看信用卡的背面。

禅院直美。

在看到陌生的卡号与和自己的名字有几分相似的女性名后,结合到早上堂哥对自己莫名的态度,一种令他极其反胃的猜想浮上了青年的心头。

难不成还不是我“变成了女人”,而是这个世界的我“本来就是女人”?

作为御三家封建体制的既得利益者,禅院直哉比谁都清楚,家中女性的立场,与他们处置女人的恶毒手段。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女人,天生的女人——即使是现在“她”看上去和过去的自己拥有同样的术式和咒力,但仅仅只是性别原因,他就将失去过去大部分的特权,而昨晚甚尔对“她”做的事,也会是相当有效——甚至可能一回家就会被长辈们丢进那个满是咒灵的惩戒室里。

直哉当然不怕咒灵,但却是对人心毫无信任。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让他一阵反胃,在极度的愤怒之后,冷静下来的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过去截然不同,前凸后翘,曼妙到连他都忍不住想说点下流话的女性身体,不由得又觉得有些讽刺。

将女人当作附庸品,将她们踩在脚下从不放在眼中的他,不仅作为男人的身体被女人杀死,如今还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人。

真是可笑。

他咂舌道。

罢了。

他转念又想。

就算身体变成了女人,但我可还是我啊,咒力也还在,嘛,知识也没有忘记。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伏黑惠吧,还有真希那个臭女人。除了我,谁也休想得到家主之位——

由于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回家后的禅院直哉轻松地应付了长辈们迎面而来的荡妇羞辱,游刃有余地利用自己手上把握着的软肋,一个个地让他们全都闭了嘴。

嘛,就知道咯。

走在禅院大宅的廊道上,外表是大胸少女的青年心情很好地摆了摆手。

不过就是拿照片玩“失贞”那一套,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再说甚尔君也没真对我做什么。就是看上去那群老不死,还真对酒店这是不知情……

啧。

他咂了声嘴。

算了,到时候甚尔君的视频发过来就知道是谁了。真可怜啊,如果也是禅院家的女人的话——

“直美酱——”

正当直哉沾沾自喜,琢磨着之后应该怎么利用之前的知识当上家主,最好能恢复男儿身的时候,一道熟悉而聒噪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五条悟?

少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这时候他不应该在东京,和那个之后叛逃的怪刘海咒灵操术师玩友情游戏吗,怎么突然会来京都……怎么突然朝我跑过来了?!

“直美酱~”

dk版的猫猫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瞳孔地震的表情,我行我素地一个箭步扒在了“少女”的身上。

“好惨喔,家里的老人竟然真的要我和你那个缠人的堂妹结婚,不过就是不小心睡到了一张床上嘛,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啦……还好我趁机跑出来了,对了,这是我在车站旁边的店买的甜品,排队排了好久喔……专门还给你带了一份……呜哇——”

毫无防备的五条悟连带着他递过来的甜品,被一脸恶心的禅院直哉·大胸JK版,一记咒力全开的破颜拳,打出了八米远。

“……哈,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成了什么……喔,乙女小说的女主角了?”

无视掉跟在身后聒噪得不得了的猫猫,禅院直哉捏着你的手腕,就连拖带拽地把你扯进了最近的空房内。在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后,你们对自己现在糟糕情况都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你足足花了五分钟才接受了眼前这个美少女内里是个直男癌的惨痛事实,在暂且隐瞒自己是比他还高一级的穿越者的前提下,姑且和他说明了一下故事的梗概与你对现状的理解。

“……对。就是,你现在变成了个小说的女主角,然后夏油杰、五条悟,还有你堂哥之类都是你未来的丈夫备选……你别瞪我!这就是设定啊!”

“完全没明白你的意思。”

不知道是因为作为御三家大少爷的他缺乏关于同人文化的概念,抑或只是单纯不愿意接受事实,禅院直哉对你的一部分解释显得油盐不进,无论怎么都好像完全理解不到位的样子——甚至反过来,对你的表达质疑,乃至人身攻击。

“哈?开什么玩笑?你这女人是没有脑干吗?悟君、甚尔君、杰君同时喜欢一个女人?简直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而且那个人还是你。”

你点点头,盯着她因为情绪波动而上下起伏着的胸脯。

确实,太伤风败俗,太不知廉耻了。

直哉:?

“……喂。”

她撑着下巴,前胸又是一抖,上挑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冷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你的猪脑子好好转一转,哪怕我变成了女人,那也绝不可能和猫还有平民谈恋爱的吧?”

“噢噢。”

你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所以说你想走堂哥线对吧。”

禅院直哉这个人实在是很难相处,他完全只会顾及自己,显然不会在乎你死活——不如说现在,你只是和他讲述一下现况,都有点和领导报备的卑微感了。

这么下去不行。

你琢磨了一下。不能说是自己的原因,只有利用情报差,把他也拉下水,才能真正获得来自这个“女主角”的帮助。

要说,禅院直哉最执着的东西——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攻略下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话,你也没办法和你的甚尔君恩恩爱爱地在一……”

“你想死吗?”

直哉呲牙咧嘴地冲你一笑。

“好吧。”

你叹了口气,故作出惋惜的表情,“换种说法。如果不达成三个人的后宫结局,你就没法当上家主,也就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当女人了……”

直哉:??

然而,你忘记了一点。

“……你怎么就知道了?“

少女像狐狸一样眯起眼睛——常年混迹在禅院家这种环境的人,即使是在这种毫无道理的状况下,也并没有那么能简单地糊弄过去,“再说了,让那三个家伙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就能让我回去当家主,根本就没有逻辑性可言啊?”

确实……太扯了。

你不禁在心里赞同了一下他的话,又着急忙慌地回过神,心想着可不能被他带着跑。

“就,就是……对了!”

你大脑转得飞快“其实你这就是被诅咒了嘛,诅咒的原因就是,对,他们三个特级水平的人对感情的欲求不满,只要能攻略下他们,让他们得到满足。你就一定能回去的。”

你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是被派来帮助你的啊。你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禅院直哉。我,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啦!”

话刚说出口,你就后悔了。

着什么狗理由啊,更没有逻辑啊,傻子才会相信吧!再怎么看上去那三个人也不至于缺爱缺到被诅咒吧!也没有必要三个人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啊!

“是这样啊。”

然而,非常意外的,禅院直哉看上去竟然接受了这个理由。不过,正当你悄悄松一口气,觉得有救了的时候,少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朝你不怀好意地一笑。

“既然你说你是来帮我的,那你去搞定那三个男人不就行了吗?“

你:??

"我不行啊!”

你被他这一回马枪杀得猝不及防,短短一句话咬了两次舌头,“因为你才是女主………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不可能喜欢我的,必须要你才……”

“没事没事。”

他不耐烦地打断你的话,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尽是敷衍,“我相信你可以的啦,虽然没脸没屁股,但好歹是个女人对吧。”

“但是……”

“嘘。”

你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指比上嘴唇,冰凉的指尖缓缓往下,轻轻抚上你的脖颈。

“不管用什么手段,陪他们睡觉还是什么都行。帮我解决掉这件事。否则的话——”

直哉微微一笑,唇缝间露出半截尖利的犬齿,“我就算下地狱,也拉你陪葬。”

你不知道禅院直哉是真相信了你的鬼话,还是只是现在当JK太无聊了想在生活中找个乐子。有一点你是确认的——这家伙是个绝对的行动派。

为了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工作”,他这个从头到位都没有在高专体制中呆过的27岁特一级咒术师,连夜跟着你一起回到了东京高专,并办理了插班手续,硬是和你当了同班同学。天天督促你尽快攻略下这三个男人,让他从这场噩梦中脱离出去。

为什么事情会到我这里来啊!

你欲哭无泪,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虽说按照常识,提高三个男主的好感度对你来说确实能增加存活的机会,毕竟即使绕开他们走什么都不做,在这个到处都是咒灵的世界,不找个特级大腿搞不好哪天就死路上——但!是!显然你这个恶毒女配要攻略下三个男主无疑难于登天,尤其是现在的你已经得罪过五条悟,想要挽回颓势近乎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说到底,你攻略下男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搞不好还会因为世界线变动而产生更多不可控的因素——

然而,无论你讲多少道理,禅院直哉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天天督促着你干活,可怜你白天要腆着脸当两个dk学长的跟屁虫舔狗,晚上还要回去和个长着美少女的脸的直男癌复盘交差,简直是惨绝人寰,哪里有个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

并且——

“我说,你到底还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皱着眉头,十分不爽地将你第三次“不经意”掉到地上的橡皮踢到你面前,“就算你现在说服了那群老橘子搞了个什么订婚仪式,我也是不可能娶你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能不能死了这条心?”

五条悟对你的好感度实在是太低了!就连普通的交流都有问题,更别提攻略了。

介于之前的“你”的种种前科,他根本对你毫无信任,和他说话几乎会无视,肢体接触会被推开,给他买瓶饮料会被质疑有没有在里边下催情药,有一次你因为在直哉的反复催促下换了件单薄的便装,在训练时装作受伤借机摔进五条悟的怀里,不仅被心情不好的青年粗暴地一把扯开,甚至被他言语威胁了一番。

“……啧,虽然杰说不可以欺负弱者也不可以打女人。”

他烦躁地撇着眉头,将手上只剩下一小块的棒棒糖隔空投掷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但是,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可也要动手了哦。”

总而言之,五条悟在遇上你的事情上真的会变成一只警觉又炸毛的大猫。无论你做什么,他都是一副“她!想!睡!我!”“她!勾!引!我!”“她!算!计!我!”的态度。

“悟。”

站在他身边的黑发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对女孩子这个态度啊。”

相对来说,另一个攻略对象的夏油杰的态度对你似乎就缓和许多了。他在这个故事的前期中本来就对原主有朋友之上的感情,虽然在你和挚友的订婚事件后,他也一度猜忌过“你”接近他的目的,一度与你保持了距离,但在你临场发挥的一场连禅院直哉都赞不绝口(敷衍地夸了两句)的真情演绎之下,他的态度似乎又产生了动摇,虽然是否相信了你的说辞还有待商榷,但至少挚友让你在人前下不了台的时候,他总会帮你说几句话。

“哈?“

猫猫瞪大眼睛,满脸都写着“你这个怪刘海还见色忘友的叛徒”,“搞错没有啊,你还帮她说话。当时你看到的吧,我什么都没对她做,她还非要和我家里的人说我和她睡了耶。我的贞操都被她给说没了!”

“但是啊……”

夏油杰摸了摸一脸委屈(装的)的你的脑袋,“当时你一走了之,根本没和她说清楚情况啊。她不过是在事情发生了之后,顺势争取了一下而已。人之常情——悟你也很清楚吧,她有多喜欢你。”

说到这里,夏油的声音稍稍压低了一些。你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对“你”当时选择五条悟这件事还心有不甘。禅院直哉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个问题,一直在五条悟那边吃闭门羹也不是办法。于是在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埋进她胸里狂蹭,哭诉五条悟要打你的时候,她一脸嫌弃地把你捞起来的同时,也姑且同意了让你转战夏油杰的提议。

“但是,他也不过是比五条悟好一点,能说得上话的程度而已啊。”

你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第五十次试图和这美少女皮的直男癌以理据争,“夏油那种原则底线和道德感极强的人,在我现在还是五条悟名义上'未婚妻'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拿得下来的啦。现在他也就帮我说说话,看上去完全不可能和我有机会的。”

“放心。”

禅院直哉敲着黑板,“男高中生,嘛,不少都还是有着不切实际的英雄救美梦的,你和之前一样装下柔弱,再卖下惨,简简单单就能糊弄过去的。机会大得很呢。”

“确实大得很。”

你眼神跟着少女随着动作不断颤动着的胸部,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我当时太着急太害怕了。毕竟在禅院家,失贞可是大事。”

你红着眼眶,演技大开,抽抽嗒嗒地和前来安慰你的青年哭诉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悟也不和说就一走了之了,我只好告诉了家族,所以就导致了这个场面。我也是不想这样被讨厌的啊。但事已至此,我不再想办法讨我未婚夫的喜欢,又能怎么办呢?”

要说男人确实懂男人,在直哉“贴心”的指导之下,你天天把高专的裙子拉高两公分,不再围着五条悟转,而是借着夏油安慰你的空挡和他诉苦,明里暗里责怪“未婚夫”对你冷暴力。他果然是如直哉所料的那样上了钩,时不时就过来关照一下你的现状,你也顺势以“感激”的为由,在出任务的时候帮他修补校服制作便当,很快他便放下了戒备,甚至还对你做出承诺,一定会帮你想办法解决家族的事。

“嘛。要是说先前没有疑虑也是假的。”

不愧是本来就喜欢原主,初始好感度偏高的人,在连续好几次得到你的特殊对待,收到连五条悟都没有的小礼物时,青年甚至对你显得有点受宠若惊,“但是,最近你好像变了很多……之前我还没有察觉到你还有这样一面——悟那边的事我也会帮你去说的,他那个人就这种脾气。以后再遇上什么麻烦我都可以帮忙,毕竟我也是很强的啦。”

天啊,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好人啊。

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还要被威胁着脚踏三只船(?)的你在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

“哈……不都让你不要再来缠……”

恰巧的事,五条悟最近有几个北海道的任务,一连大半个月都没在高专里。当你拎着便当,敲开他和夏油杰宿舍的门的时候,猫猫便一脸嫌弃地带上门,粗暴地就想要把你推出去,没想到身后的挚友十分自然地把你手上的袋子拎了过去,打开盖子一副很惊喜的模样。

“谢谢噢。”

他弯着眼睛,像只和蔼可亲的狐狸,“你真的专门给我做荞麦面了啊。”

“嗯嗯。”

你抱着装高汤的保温杯,又帮青年把餐布一并铺好,“天气凉下来了嘛,已经不适合做冷荞麦了。直哉……噢不,我是说直美就说想吃汤荞麦。因为我记得杰学长也喜欢吃嘛,所以就一并带过来了。”

穿越前的知识确实有用。毕竟夏油杰喜欢荞麦面这件事都重要到写进了公式本,可见他到底有多偏爱这种食物。总之有时候实在不知道做什么,给他送荞麦面准没错。

顺带一提,事实上你并不算太擅长料理,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直哉强迫的。甚至花大价钱在你的宿舍中给你装了个小厨房训练你的做饭水平。

“还行。”

少女叠着腿,细嚼慢咽地品尝着你花了三个小时做出来的可乐鸡翅,“努力一下还是能办到的嘛。”

她挺了挺胸,抬起漂亮的狐狸眼看向你,“再把事情办好了,之后等我变回来,勉强让你做我的侧室也不是不行的啊。”

说实话,在这一刻,你真的想当这家伙永远都保持这个样子。

不过,要说直哉对你一点没有帮助也是假话。

为了让你更好的达成目标,她每天监督你早睡早起,控糖控油,营养饮食,你那些半露不露,轻飘飘的衣服也都是她出钱买给你的——虽然有时候你也会觉得她的经济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宽裕,但这时候她都会轻描淡写地告诉你,她的钱都去做重要的事了,等抓到那个把我弄去酒店的幕后黑手,事情就简单多了。等甚尔君帮她处理好……

什么酒店?什么幕后黑手?怎么处理?

这个故事还有这种人吗?还是说是害我和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那时候的你还根本不知道,你的福报(?),还在后边。

五条猫猫抱着椅子,冷眼看着你和挚友分食着碗里的荞麦面,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

他当然是讨厌你的,必然是讨厌的。他至今为止都是这么坚信着的——

事实上,在禅院家和你初见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你似乎和先前不太一样——与其说不太一样,从他六眼的观测之中,你身上所环绕的咒力磁场,完全可以说是另一个人都不为过。无论是说话语气和性格都有了巨大的改变,没有那么不择手段,也不像过去那样试图拿“家里”硬压他一头,即使还是老样子地缠着他,但总觉得和过去十分不一样,没有那么令人反感,甚至——虽然十分不想承认,猫猫不情不愿地想着,确实,偶尔,也会觉得这家伙稍微有点可爱啦。

明明之前超——麻烦,这个腻了那个甜了,连拉面都只吃两口,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还会话里带刺地嘲讽硝子抽烟,现在一顿却能吃两碗饭加一个满奶油的蛋糕,午休的时候还和三年级的学姐交换成人杂志,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明明对于当咒术师完全不感兴趣,先前户外训练的时候总是娇滴滴的让杰来保护,现在却好像对术式之类感兴趣了——嘛,当然。他青年撇了撇嘴,就算是在我使用新研究出来的术式的时候偷偷躲着看,满眼冒星星,我也根本不会高兴啦。

再说用丢橡皮这种方式引起人的注意,还刻意穿不符合年龄的丝袜搔首弄姿给他看。勾引人都不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笨蛋啊!

最重要的是。

搞什么嘛!为什么连直美酱也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换了个人不理我还算了,竟然稍微碰她一下就动手!动手也就算了——

看着你手臂贴在她的胸上,与她亲密地手拉手一起从宿舍出来的场景(事实上是直哉强行拽着休息日想摆烂的你出门“工作”),猫猫气急败坏。

凭什么啊!

凭什么我不行她就可以随便碰手啊!

明明先前你们都说喜欢我的啊!

而且、而且……

他抱着脑袋。

为什么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我偏偏会忍不住看讨厌的那个人。为什么好像对直美酱没感觉甚至有时候还想上去揍她一顿。

他越想越生气,再者“你”这人本身劣迹累累,又是陷害又是逼婚,硬是想要把他困在家族的框架之中。权衡之下,他还是把这个疑惑放在了心底,准备暗中观察你一会再另做打算,明面上也没改变对你的态度。

在潜移默化当中,他已经不自觉地将“你喜欢他”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他对你怎么冷淡怎么粗暴怎么欺负,结果你都还是会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他——

然而。

他盯着碗里一看就很好吃的面。

那个份量显然只有两个人的。

没想到多余的人竟然是……

嘁。

没有我的就没有我的吧。不用被这种麻烦的家伙纠缠我还乐得轻松呢。

最好连婚约也一并解除了更好——

“哈?她还想让你帮忙解除婚约?说之前和家里人那么说只是因为我一走了之冷暴力她?”

等你走后,在友人口中知道这件事猫猫惊得眼镜都掉了下来。他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常那样无所谓的状态。

“嘛——她这样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啦。杰你可别太相信这个坏女人哦,她接近你,结果肯定都是为了利用你引起我的注意了啦。”

杰:?

杰:悟,你这样说我可没有挖墙角的心理负担了哦

“你这女人,完全不行啊。”

禅院直哉(36E,16岁,JK)坐在你床头,皱眉听完了你今天和夏油的进展,“不是让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解决问题吗?你说猫和你有生殖隔离一时半会搞不定就算了,怎么连个庶民都拿不下来?你作为禅院家的女人——哪怕是个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我又不是禅院家的……”

你挠了挠头,已经快要习惯这家伙有事没事的无理取闹。

“那你想办法和他睡不就行了吗。”

她抬起狐狸眼,眼神中半是不屑半是轻蔑,“你之前不就是这么搞定五条悟的?”

“首先!都说了多少次了啊!”

——好吧,即使是习惯了,但无论多少次,面对这家伙物化低看女性,对你人身攻击的情况,你还是本能地会有点上头,“之前那个和五条悟睡的人,根本不是我!再说,我母胎solo

,别说睡了,连牵手,接吻都没有过!你要我来做这件事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一点!再说,按你的理解,只是要攻略这三个男人的话,随便在大街上抓个女人不更好了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不过其他人来可不行,知道我变成这样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你之前没有过别的男人?”

“不都说过多少次!我……欸??”

少女贴得异常近,软绵绵的胸近乎就要抵到你的脸上——毕竟过去的他胸前根本不存在这两坨肉,每次他靠过来的时候,都会找不准位置,将前胸挤压上来。

笔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气,你吞咽了一口唾沫,抬头恍惚地看着她。她半眯着眼睛,暧昧地舔了舔嘴唇,美丽的脸上隐隐带了些红晕,“既然是这样了,没办法了。嘛,毕竟搞不好以后你也要当我侧室,正好,就让我特别教你该怎么样和男人接吻吧?”

“呜哇!”

你的身上骤然一重。

你猛地睁大眼睛,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拼尽全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

当然,绝不是因为不想和美少女亲亲,或者她有口臭之类的——

压在你身上的青年扯了扯自己被崩开的女式和服,足足隔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

“……啊,我变回来了?”

“!我变回来了!!”

万万没想到,禅院直哉这家伙,变回男人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你。

虽说的确是你嘴贱啦,见他成原样,失去大胸埋的你一时失智,一不留神就把心里想的“谁知道有没有全部变回来”给说出了口。结果就是被暴怒的青年拽到了床上,扯下身上不合适的衣服,以“反正之前不都说好让你当我侧室”之类的理由,想要强行将你就地正法。

你自然是拼命挣扎宁死不从——然而别说是成年男人了,就你那点力气,先前连JK版的直哉都打不过,正当你被对方制住双手,即将败下阵来的时候,未上锁的宿舍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紧接着一阵熟悉而聒噪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你看吧!杰,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她对你一心一意,其实她还在宿舍里另外和别的男人……”

虽然你眼疾手快,一把用被子把近乎全裸的直哉死死捂住,但猫猫还是对着你床铺后边露出来的一双白腿,瞪着眼睛大呼小叫了起来,“你们已经到床上去了啊!”

由于没有吃到荞麦面,刚从北海道出差回来,肚子咕咕直叫的五条悟一肚子气。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也根本没有收下过几次你做的便当。

在你离开两人的宿舍,和自己的挚友唧唧歪歪了半天,逞够了口舌之快以后,心情烦躁的青年便也就跟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在校舍中瞎溜达,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神使鬼差地就走到了你的房间门口。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下意识想敲门的五条悟猛地缩回了手。

不过……确实好像最近对这家伙太过分了……

杰说的也有道理,那天的我直接就摔门走了,也不是没有她根本不知情的可能性……

比起这个,那家伙本来好像也——

要给她一点甜头吗?

他摸了摸下巴,又立刻回过神。

哈?凭什么要给她甜头?就因为她和杰混在一起?这样下去不是更好吗,她缠着别人,不就轻松很多了吗?

猫猫烦躁地将脚下的石子踢开。无论怎么说服自己,都越想越不得劲。

对。

她爱找谁就找谁,但是杰不行啊。杰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他摸了摸鼻子,对着你宿舍的房门又看了一会,用力地咂了声嘴。

绝对会让杰,看明白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的——

这么想着的五条悟,隐约听到了从你房间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悟……什么事啊……嗯?!”

被瞬移回到宿舍的友人强行拽到你房间门口的杰满头问号,显然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哪里有什么男人!”

在这一刻,你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死死地摁住了在被窝中挣扎的禅院直哉,“你绝对是听错了,我房间里怎么可能有男人,当然只会有女孩子在了啊!”

“绝对是男人啦!可恶,你竟然……啧!”

明明是带人来“捉奸”的猫猫,现在却反客为主,焦躁得一副自己女朋友出轨的样子,“我亲耳听到的!你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还说了什么'接吻'、'上’之类的话——而且!”

他瞪大了眼睛,“刚才露出来的那条腿,这么多腿毛,怎么会是女人的?”

被窝里的直哉狠狠踢了你一脚。

“……反正,我都和你说了,是女孩子啦!你过来要干什么,不要掀我被子,你干什么——我没穿衣服,有变态啊!!“

“等等,悟,你不要这样,这是女孩子的房间,你这样——”

“可恶,杰,你眼睛小心还这么大!上次她爬我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

“这是眼睛小的问题吗!……??”

被子被强行扯开的瞬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上半身近乎一丝不挂的“禅院直美”,臭着张脸压在你身上,用手臂勉强挡着自己呼之欲出的胸。

这还没到十分钟吧?这就变回来了?

……不错,美人还是要有大的好。

你对着她的曼妙的身体擦了擦口水。

“你、你们两个……”

虽然作为咒术师是最强,但姑且还是高中生的五条猫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被惊得倒退了一步,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满脸都是

旁边夏油杰的表情同样十分精彩,就差没有把“你们御三家真会玩”八个大字写身上了。

这次换你掐了一把直哉的屁股。

“……对,刚才那是我的腿毛。”

大概是真觉得这样下去下不了场,也过于败坏禅院家的家风,直哉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问题不是这个啦——”

五条悟颤颤巍巍地扶着快要掉下来的墨镜,“那你怎么,非要在被窝里?”

“……我在剃腿毛啊。”

少女移开眼神,“有什么问题吗?”

猫猫沉默了一会,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

直哉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你能明显感觉到被子中的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其实,我刚刚剃完胸毛。满意了吧?满意的话就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悟:?

至今为止,你都没有见过夏油杰的眼睛蹬得这么大过。

tbc

-关于ex变成海胆被你带回家你还不知道的事

-女主是惠国中时候的女朋友

-DK和JK的纯爱故事(?)

-惠的感情(看上去)表现挺淡薄的

-其实还挺日常小甜饼的

-和隔壁那篇五条猫的文虽然不是一个世界线,总之是一个品种的海胆,不过说是一个品种呢,这个会比较特别一点

-五星助攻五条老师

没问题的话

“??”

你看着快递盒里那孤零零的一颗海胆,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几个问号。

因为你远在关西的老爹最近要过生日,你几天前在刷煤炉的时候有正好看到一个打了快0.5折的奢侈品中古衬衫。

21万日元的衬衫,现在1万就可以出售。

你在一干求购留言之中脱颖而出,卖家联系了你,...

你在一干求购留言之中脱颖而出,卖家联系了你,并且承诺了三天内给你发货——

该怎么说呢,果然网上的小便宜不该贪吗。

你盯着那颗海胆,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拿起来摇了摇,确信这不是一件像海胆的衬衫之后,你打开手机上的煤炉app,点进了那个头像是个的卖家的站内私信。

【您好,我之前在您这里购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但不知道为什么收到的是个海胆,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对方意外回复得很快——

【啊……是这样的。我那件21万的衬衫被学生给弄脏了。为了不让久等的你失望,所以寄了一只价值十亿的海胆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请问可以退货吗?】

你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退款消息。

【真的不好意思啦。那颗海胆就作为补偿送给你啦】

总之就这样,因为一次没头没尾的网购,

你收获了一只黑色的海胆。

你把海胆从盒子里拿起来,左看右看都觉得它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海胆。

浑身黑漆漆的,刺倒是意外的不那么扎手——

啊……难道是一颗变质的海胆?

你最近为了攒钱买台Switch,已经吃了快一周的泡面了,凭空出现了一个海鲜打牙祭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唯一担心的只有新鲜的问题。

你上网查了查海胆的烹饪攻略,找到剪刀准备把它剖开。

而也就在这时候,躺在你手心里的海胆突然睁开了眼睛,在瞬间的四目相对后,它嘭地跃到厨台上,左右看了看,又啪嗒啪嗒地往客厅的方向蹦了过去,然后一头扎进了你放在玄关柜上的鱼缸里。

缸中的金鱼被惊得四散而逃。

隔着一层水蒙蒙的玻璃,你看到里面的海胆耷拉着眼皮(?),咕噜噜地吐了一串泡泡。

【不管怎么说,海胆也不该有眼睛啊……十亿的海胆诶……听着总觉得有点可疑……】

你把关于海胆的事情告诉了你的好友。

她表现得十分无动于衷,并且问你是不是因为太想前男友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惠君的头发也不至于像海胆吧。】

你反驳道。

【不,就是海胆啊。你不知道吗?隔壁班有男生之前有挑衅他……】

【被他的头发刺伤了吗?】

【啊……按照他的原话,好像是被他头上射出来的刺给射伤了。】

【?这是什么谣言啊!这已经不是海胆能办的事了吧?……还有我之前摸过他的头发,真的只是炸,不扎手的啦。】

【诶、诶?你摸过吗,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等等,你们不会亲亲过了吧!!】

你的好友突然语气激动了起来。

【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孩子,才能让你看海胆也能看出像他的幻觉的!】

【不,等一等!从头至尾都是你在说他像海胆的吧!】

你的前男友名叫伏黑惠。

说是前男友,但你们无论是告白还是分手都并没有那么正式。有时候,你甚至会去想这段关系是否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是在国中的时候一家人搬到琦玉的——却是因为父母工作的前后异动最终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他们每个月都会给你支付房租和足够的生活费,但毕竟你这个年纪,要一个人照顾自己多少还是会有点手忙脚乱。

直到你认识了住在楼下的伏黑姐弟。

伏黑惠的这个名字,你可谓是久仰大名。不如说,在琦玉县内的几所国立中学内,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和你同年级隔壁班的不良,虽然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却经常和人打架,而且从无败绩,如果在学校门口有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混混拿着棒球棍形似在蹲人,那么十有八九都是来找他的。

他在回家路上,把二十个找茬的高中生全部撂倒的事迹在你学校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腿软,抬抬手臂就可以让人指骨骨折。

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第一次和他见面,却是他正拿着根铁丝,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地在撬你家的门锁。

你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但无论怎么回想,你除了在论坛上给讨厌的人匿名点了几个踩以外,最近也没有干什么有悖良心的事。

“……那个,请问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你鼓起勇气走过去向他搭了话。

“这里不是303吗?我的钥匙打不开门,所以试试其他办法……”

他也是一愣。

“不,这里是403。你……走错楼层了吧?”

他“啊”了一声。

你明显看到这个在流言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年有些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当天晚上,少年的姐姐津美纪,就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曲奇,带着弟弟上楼来找你赔礼道歉了。

“真的很抱歉,弟弟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谁都有找错门的时候嘛。”

虽然你还是本能地会害怕不良少年,但漂亮姐姐的好意你总是拒绝不了的。

一来二往,你和这对姐弟的关系就走近了很多。

在知道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津美纪更是常常邀请你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这对于不擅长料理的你可谓是求之不得,到最后在那边家里过夜都成了常事。

“惠君,快、快……来这边救我!救命啊!”

“……小心一点啊。这里很危险的,你的操作有问题啊。”

最开始的时候,你多少还是有点害伏黑惠的,但相处久了以后,你发现他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虽然言语表达比较笨拙,但总而言之他作为国中生还挺早熟的,并且意外地很会照顾人。

年纪相仿,也算有共同话题的你们关系迅速拉近。从放学一起回家、周末泡在一起看漫画打游戏,到现在你肆无忌惮地光着膀子躺在他床上吵闹着惠君把你的作业借我抄抄也不觉得别扭了。

“这边要这么玩才对啊。”

见你几次游戏都卡在了同一个地方,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凑过来握住你的手,带着你操作手柄,跳过了面前的陷阱。

他靠得很近,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道。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纤长白皙的薄颈上,底下青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疑惑地看向突然没有反应的你。

“怎么了?”

“没、没事啦!”

“你脸好红啊,感冒了吗?”

他担心地贴得更近了一点。

“都说了我没事了啊!”

你慌张地把一脸迷茫的他推到了一边。

伏黑惠意外地会做饭。

而且手艺竟然还相当不错。

“……没收了。”

你之前总是嫌做饭麻烦,每个月生活费还常常因为买漫画超支几,家里总是堆放着一箱一箱的速食食品。每当你在他面前试图去拿泡面的时候,他总会臭着一张脸把你手上的东西夺走,接着穿上围裙走进厨房,再然后——你就会收获一份热腾腾的豚骨拉面,或者味道清爽的凉拌荞麦。

“为什么你这么会做饭啊!”

你风卷残云地把他给你做的加餐给吃个干净,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揉着肚子问他。

“……就是刚好会做啊。而且我很小的时候,我不靠谱的老爹就跟着我那更不靠谱的后妈私奔了,两个人双双蒸发,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津美纪……唉,算了,没什么。记得把桌子还有碗给收拾干净啊!”

他把手上的抹布丢在了你的身上。

伏黑惠不相信人类。

大概是因为幼时被不靠谱的监护人所抛弃的缘故,他与人相处的时候,总会先选择怀疑。

这也应该是他在学校会和人结下那么多梁子的原因之一吧。

在刚认识他的时候,你也能感觉他对你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他从来不会提他自己的事,就算是身上有相当明显的伤痕,你不主动问,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原因。

不过最近,他总是不经意地就会和你讲述关于自己的一些过去。晚回家的时候,也会专门Line给你发消息,告诉他的行踪,让你不要担心——还有他会带饭回来,严禁食用速食食品!

但如果是正式的晚餐,比如说收到消息今晚津美纪姐姐会提早回家的话,你也不好意思像两个人时那样坐在餐桌前敲碗了。

你们会在放学路上顺路去一趟超市,这时候刚好能买到4点后的打折肉菜。你抱着轻一些的袋子,他提着重的那个,就这样结伴回家。

你会把料理的材料处理好,而惠则负责调料。你很喜欢他对着锅认真的样子,他的侧脸很漂亮,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低垂着,额头被蒸腾的水汽熏得起了一层薄汗。他搅了搅锅底,舀起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伸到了你跟前。

“咸淡合适吗?”

“还好吧,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每到这种情况,你们就会对着食谱研究半天,时不时地想当然地往里面加些调料。

有时候会成功,有时候则会收获一锅诅咒一样的恐怖东西——然后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的津美纪,便会用挨个砸一下你们的脑袋,叹着气接手今天的晚餐。

五六月的时候,午后总都是绵绵不断的阴雨。你时常马大哈地早上忘记带伞,结果就是不得不和惠撑着一把伞回家。

你们挤在狭小的单人伞底下,手不知不觉地就牵在一起了。

“……我们这算是交往了吗?”

你问他。

“嗯。”

少年点了点头,转过头装作在看旁边的信号灯。他的耳垂红红的,好像一只害羞的兔子。

在交往的一年中,你和伏黑惠除了牵了牵小手,就再也没有更深的进展了。

你还记得某个周末午后,你趴在他房间的书桌上昏昏欲睡。他在旁边看着书,不知道怎么地就神使鬼差地凑到了你旁边。

你听见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咕咚地一声。低下头像是要偷偷对你做什么,但很快又抽身离去,顺手往你的身上盖了层校服外套。

那个下午,惠的脸都一直红红的,打游戏的时候都没敢看你这边。

不过,这也许就是你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因为在那之后不久,津美纪便在八十八桥出了事。躺在医院一直昏睡不醒。

再然后,惠就更改了和你一样的升学志愿,去了一个叫什么咒高的地方,又搬了家。

他不再和你主动联系,你们的关系也开始越来越远。即使是偶尔在手机上聊天也就是干巴巴地几句寒暄。

你知道他有事瞒着你。

不知道怎么的,他又变回了初见时那淡薄的模样。

【我们这算是……分手了吧?】

你给他发了最后一条Line消息。

他已读不回了两三天。

直到你威胁他,如果不给明确答复就删掉他好友,以后再也不见面的时候,他才回了个单字。

【嗯。】

【如果这是你所期待的话。】

所以说——这颗海胆像惠君吗?

你盯着缸里的海胆,咬着指甲思考了一会。然后当着它的面来了盒泡面,把调料包一个劲地全倒了进去。

“嗯?”

缸底的海胆突然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它的刺头旁边冒起了个。

你怀疑你捡了个海胆姑娘。

第二天你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厨房明显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垃圾被仔细地分类好,你堆在玄关的快递箱子也被很好地收拾了一遍。

桌子上还摆放着超市的小票,应该是上门配送的生鲜食品。你看了看上面的明细,然后在冰箱里翻到了你最喜欢吃的橘子果冻。

你疑惑地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的痕迹,又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汉堡肉。做得很好,也没有什么异味。

要说房间里唯一可疑的,也只有你鱼缸里那只似乎在打着盹的海胆。

你敲了敲缸壁,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你一眼,又往里边挪了挪。

在不久前的任务中,伏黑惠遭受到了非常恶毒的诅咒。

简单来说,就是变成了一颗海胆。

如果只是一颗可爱的,会蹦蹦跳跳的海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更可怕的是,如果稍微运用咒力努力一下的话,也不是不能变回人形——

如果队友能忍住不对着一颗海胆头笑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这算什么,这是什么啊!”

钉崎野蔷薇已经靠在墙边笑得喘不过气来,狗卷学长则是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大芥(看上去其实和平时也差不多。)”

悠仁一边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一边说着,“其实也还好啦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你脸在哪边完全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没有师德的五条老师在旁边各个角度疯狂拍照,“哈哈哈哈哈拍下来给其他同学看看,海胆头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本体真的是个海胆吗哈哈哈哈哈哈。”

不止是被这样调侃了一通——

虽然非常鸡肋,实际上维持这样的人型的姿态也得消耗大量的咒力。因此过了没多久,少年便从海胆怪人的样子变回了一颗普通的海胆,并且陷入了暂时的沉睡。

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被打包成快递寄到了你家里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还有为什么你知道她的地址……】

他趁你上学的时候,变回人型,发消息向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师质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墨镜头像的男人回了个装可爱的表情包。

【解除诅咒的方法只能是真爱之吻啊。】

少年黑色的海胆脑袋噗地一下变成了红色。

【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真爱……】

【你半夜有时候对着她的照片发呆,大家都知道的……是不是在想什么下流的事?】

【?】

【当时你也不想和她分手的吧,因为怕把她也像你姐姐那样牵连进来。但有些事违背本心可不好呀,惠君,不要给自己徒增烦躁和压力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如果你发现,她另外有了男朋友,你们接受吗?】

【……我不知道。】

海胆少年回答得十分诚实。

【只要能保护她就好了。】

在连续三天回家后都吃到新鲜饭菜的你,决定请假半天蹲守在家里观察你的海胆,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了精。

然而一天过去了,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桌上的饭菜没有出现,海胆也静静地呆在缸底一动不动。

道理非常简单,即使是伏黑惠——没有任何一个青春期的男生,是会让喜欢的人看见自己顶着个海胆头的怪样子的。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你盯着他琢磨了半天,肚子还有点饿,干脆一手把它从缸底捞起来,指着墙上的Galgame美少女海报对着它厉言命令道。

“给我变!”

惠:?

送给你海胆的可疑卖家,莫名其妙地给你发了条消息。

你把这句话琢磨了半天,又上网查了查海胆的寿命,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最近它确实很不对劲。

每次你洗完澡,光着身子路过客厅的时候,总能看见它缩在角落,背对着你,身上颜色变得红红的,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同理,你突发奇想,把它放在胸或大腿上当纯天然按摩器的时候,它也会出现类似的症状。

当时你还嘲笑他,一个海胆害羞个什么劲。

现在回想一下,海胆当然不会害羞,变色什么的一看就是个不秒的征兆啊。

我真傻!

你给了自己一巴掌。

虽然你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它做的,总之作为回报,你把你小金库的钱,专门给它买了个海胆水族箱,还给它另外准备了十多只繁殖期的海胆。带着怜悯的眼神把它放了进去。

你话都还没说完,被一大堆海胆缠上的它就啪叽地从水池里蹦起来,你本能地想避开,却反而刚好和它撞到了一起,软软的海胆刺往你的嘴唇上轻轻地戳了一下。

海胆掉到了地上,显现出非常夸张的红色,像是被烤熟了一样,顶部还不断冒着热气。过了一会,又干脆变成了白色,你怎么戳它它都不动了。

你抢救了半天,才把还不容易让它变回了黑色。

它晕乎乎地抬头看着你,又噗地一下变成了红色。

你突然想起来刚才,是因为它扎到你嘴,才变这样的。

难道海胆和人的唾液接触会产生什么反应吗?

抱着以毒攻毒的想法,你把它拿起来,主动扎了扎自己的嘴唇,顺便还伸出舌头舔了口。

海胆又开始冒着烟不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话,没关系吗,你这样在外面,明天搞不好就会有什么心的海胆男都市传说了诶。】

如果现在有人路过你家公寓门口的话,一定会吓一跳吧。

一个穿着校服的海胆头正蹲在昏暗的光线下,稀稀疏疏地做着什么。

如果你只是因为他做了个奇怪的发型,走到另一边再多看他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他另一边也是个海胆头。

【没事啊。我看了两遍都没人。】

少年在手机屏幕上敲着字——脑袋变成个海胆的他显而易见不能开口说话。

【我和她接吻了。】

【诶——是吗,好羡慕啊,高中生的青春。是什么感觉,她说了什么,是不是觉得你……】

【很扎人?】

少年的手上猛地冒出了青筋,缓了好一阵才重新敲击起了屏幕。

【不是说的,接吻就能变回来吗?】

【诶——】

对面的男人回了个震惊的表情。

【因为这个是要真爱之吻才可以啊。等等,难道,惠君,你的心里还藏着其他不可以说的人吗,三角恋?不伦?哇,看不出来啊……!】

【哈?】

【说不定接吻还不够,需要做一些更进一步的事情,这样你可以变回人的身体才有意义嘛。】

更进一步?

伏黑惠想着你平时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样子,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青春期的荷尔蒙若有若无地涌动着,脑内不由得出现了——你和一颗海胆卿卿我我的场景。

他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画面从大脑里抛出去。

【办不到吧?因为我只是海胆啊?】

【诶?不是吧,惠君,你当真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上面这些都是骗你的啦。】

【??】

【5】

【4】

【3】

【2】

【1】

随着砰地一声,一切恢复了原状。

【惠君,你不会是在失望吧?】

【没有。】

【和老师闹别扭了?】

【都说了没有!】

【你喜欢她吧】

【………和你没关系吧。】

从这天起,你家里丢了颗海胆。

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找不到,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

你想起来那个卖家和你说的那些话,莫名其妙地有点怅然若失。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一个白发的墨镜男突然敲开了你家的门。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丢了颗海胆啊。”

他笑得很清爽。

“姑且算是吧。”

你点了点头。

他把躲在一旁的伏黑惠推到了你跟前。

“你看看,是这颗吗?”

-禅院直哉x你

-太子爷反穿,152被真希妈捅心脏濒死前穿到了现实世界,变成了一只猫然后被你捡回了家——然后在前篇里发现自己变回了人,这里是后续。

-女主卖猪失败只好养猪

-带着我自己的哉厨滤镜,所以可能角色理解和原作有偏差(重要)

-太子爷是处男(非常重要)

-太子爷虽然没什么用,但他会说单口相声

-女主是个甚推+梦女

-本文的所有金钱单位均为日元

禅院直哉是被冷醒的。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当猫的时候它身上还有一层皮毛,变回人之后,他身上自然是不会有衣服,禅院家的嫡子少爷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抱着堂哥的抱枕,撅着屁股...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当猫的时候它身上还有一层皮毛,变回人之后,他身上自然是不会有衣服,禅院家的嫡子少爷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抱着堂哥的抱枕,撅着屁股卧在地板上。

“唔?”

他猛地惊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捏了把脸,愣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这是自己变回人的事实。

既然变回了人——

他看着躺在旁边的床上呼呼大睡的你,想起来你今天这几天受到的种种耻辱,冷笑着舔了舔嘴唇,决定要光明正大地讨回来。

“喂、喂……女人,醒一醒。”

他往身上披了床毯子,走到你身边,试图把你摇醒。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好像有个人。

还有点像禅院直哉。

只不过,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你又在晚上因为应酬喝了点酒,现在正是意识最不清明的时候。

你看着他那张漂亮得甚至带有点妖冶味道的狐狸脸,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在做梦。

“禅、禅院直哉?”

你晕乎乎地叫他的名字。

“哈,亏你知道我是谁啊,女人,你果然是对我痴情不……”

男人的话都还没说完,你已经嚷嚷了起来。

“不、不要直哉,我要甚尔,不要直哉!”

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啊,而且好不容易梦到咒回战,为什么会是这家伙啊。

你越想越觉得不得劲,伸出手开始拍他的脸。

“给我变啊!不要直哉!变成甚尔啊!变啊!”

“呜呜,不要直哉啊,甚尔君,甚尔君快来死我!把我成什么样都可以啊呜呜呜!我要甚尔君!不要直哉啊!”

“可恶,你这个家伙,竟然淫成这样……!你给我等着,马上就把你给死!”

男人被你气得脸上青筋爆起,他放着狠话,把你丢回床上。

爱干净的少爷决定先去洗个澡,把刚才滚地板的时候粘的猫毛清理干净,待会再慢慢来收拾你。

他气冲冲地走进浴室,刚把花洒打开,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在热水从他的头上淋下的一瞬间,他……哦不,应该说是它,又变回了一只猫。

它挠了半天地板,绝望地发现自己怎么都变不回来。

猫没法用电吹风,浑身被浇透的直哉猫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它还是在冰冷的甚尔抱枕和温暖的你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恶的女人,今晚一定要你做噩梦。

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钻进被窝,狠狠地压在了你的胸口上。

这天晚上你睡得很不好。

若有若无地好像听到了你家的猫折腾得贼厉害。不过由于它隔三差五就这样,你已经习惯伴随着它的叫声入睡了。

但这次不一样,胸口又重又闷,好像被鬼压床一样。

你似乎还做了什么噩梦,好像是你因为和直哉结婚当了禅院家主夫人,所以被你养的小白脸甚尔甩了之类的——这也太恐怖了吧!

梦中的直哉一直在问你,他大不大,厉害不厉害。你是不是迷上了他的和屁股。

你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惊醒了过来。

“哈……哈、这、他的什么鬼啊。”

你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发现直哉猫正湿漉漉地趴在你的胸上。

“……你怎么把自己弄这么湿的?”

你把它拎起来,它抽了抽鼻子,似乎是想打喷嚏。但在看清你的脸之后又立刻变得狂躁起来,嘶吼着要跳起来挠你。

你看了看你的猫,又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心想着就算不管毛发也会自己变干。干脆地把它放回地上,无视它愤怒的叫声,抓起餐桌上的蛋糕卷和提包便冲出了门。

而这大概也是,你收养直哉猫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早上的时候你运气还是不错的,你成功地在煤炉上联系到了愿意买猫的人。对方似乎是在经营家庭猫舍,即使是强调了几次这猫脾气真的很差,但看在它那超高颜值的份上,他也十分愿意购买回去给家里的母猫配种。

你和他谈好了大概的价格的范围,说好等你下班后回去看猫。

结果到了下午,你的领导让你无端加班了两个小时,到了见面的地方,买家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你好说歹说得把他带回了你家的公寓,没想到一打开门,家里没看到你那只赛级的漂亮金渐层,沙发上还多了一个盖着躺子,满脸通红眼色迷蒙,流着鼻涕喘着气的金发狐狸男。

越看越像禅院直哉的那种。

“………”

这次的你没有睡着,精神也很清醒。

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嘶,好痛。

“我的猫呢?”

你拍了拍他的脸。

他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子,狠狠地瞪了你一眼——那漂亮的金色眸子和你的猫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博览群书(轻小说的那种)的你,很快就反应过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你看了看等在门外的买家,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漂亮男人。想着你本来差点就能到手的30万卖猫钱,自暴自弃地推了推他。

“……能变回去吗?”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凑过去仔细听。

“……咳、你……你这个女人,谁准、准你随便碰……咳、我了……”

你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那位买家。

“猫可能是没了,有只猪你买吗?”

虽然看过很多这类型的小说。但你从来没想到,这样离奇又俗套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漂亮的金渐层无论怎么样都是有市场的,但一个27岁的嘴臭直男癌,无论脸再好看再骚包,也显而易见的是个滞销货。

买家已经离开了,过了一会你收到了他在煤炉上的站内消息,让你处理好和男朋友的关系再来卖猫。

显然是误会了你和直哉的关系。

【不是这么回事的。我不是他女朋友,硬要说的话,其实他应该叫我主人,而且……】

你本来想这么解释一段,但越看这句话越不对劲,最后还是全部删掉,回了句【好的。】

结束和对方的聊天之后,你转头看向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禅院直哉,确认他应该不是在装病之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你猛地缩回了手。

出自人道主义同情,卖猪失败的你,只好先把猪养着。

毕竟直哉病成这样,你认为绝大部分的责任在于你出门前没有帮他吹干毛。

男人终于名正言顺地霸占了你的床,哼哼唧唧地含着根体温计,嗓子肿得话也说不出来。

你给他买回来了退烧贴、感冒药、日常的生活洗漱用品,又给他带了几件均码的换洗衣物,他看上去相当不满意,漂亮的脸扭曲着想要骂你,但咳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只好全部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不愧是那个甚尔的堂弟,禅院直哉的身材也实在不错。

投影咒法本来就十分依赖体术,在漫画里平时穿着和服看不出来,现在换上了普通的T恤,就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精壮的肌肉线条。

不行。

你打了自己一巴掌。

无论再好看也不能被人渣给魅惑啊。我可是个甚尔梦女啊。

直哉看着你站在那里不理他,又开始生气了闷气。

他才不管是因为自己昨晚洗澡时淋了水,带着湿漉漉的一身毛在空调屋呆了一晚上才导致感冒。反正都是你这个女人没有照顾好他的错。

他现在的体质还不稳定,身上一淋水就会变成猫,毛干了之后才又能变回人。

总之只要现在不去洗澡就好了吧。

他在心里琢磨着。

“对了……那个,禅院先生,总之你现在先把药喝了先……啊……诶?!怎么回事?”

你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又想着甚尔的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给他递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床沿,脚一滑手上盛满药的马克杯就叩到了直哉头上。

“………咪……咕……”

一只头顶着杯子,浑身被药汁浇透,叽叽咕咕地叫不出声的病猫愤怒地在你手臂上咬了一口。

之前的你曾经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你家的大黄猫更难养的东西了。

直到他变成了禅院直哉。

而且还卖不出去。

虽然你发现了他被泼水能够变回猫,但在怎么样也不能总让它湿着毛吧。

而且你转念一想,人家现在没爹没妈又没家的,还刚被看不起的堂妹灭了门,稍微同情他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毕竟再怎么说,漫画里的禅院直哉,除了世厌女和嘴臭以外,也就是个打不过就加入的谐星角色。

直哉这场病断断续续地折腾了七天,你也尽量地满足了他那些的脾气,什么在药里加糖啊,什么腰酸背痛要锤锤啊,什么这个粥好烫你要吹吹然后一口一口喂我啊。

除了你实在没钱给他买他要求的那盒50000日元的鱼子酱,你能做的都给他做了。

大概是他的确也病得难受,日常生活也需要你照顾他。嗓子好了之后他也稍微收敛了一下嘴臭。

即使是你半夜给他换退烧贴,不小心就靠在床边睡着了,他也不会干脆地把你一脚踢下去,而是会稍微挪挪位置,让你枕在他的手臂上休息。

“哼,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啊。”

他看着你的睡脸,瘪着嘴唧唧歪歪。

“哈?!这里没有咒术,也没有御三家?”

等直哉病好了之后,自然首先得解决的是他的去留问题。

你好说歹说地把男人叫到了客厅,他还是懒散地叠着腿,从头到尾摆着那张臭脸,直到听到了你说,“咒术三层准备要把禅院家在御三家中除名。”他的表情才稍稍有了些变动。

你细细给他解释了故事的来龙去脉,还有关于咒回战这本漫画的事,关于禅院家的事,关于这边世界和那边世界的事。

虽然最开始情绪很激动,但他听着听着,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是这样啊。”

他说道,然后干巴巴地笑了声,“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你看着他那难得一见的沉闷表情,心里也变得有些复杂。

禅院直哉既是咒力至上的封建家庭的既得利益者,也是受害者。

他并不弱,不如说作为特一级咒术师的他在咒术界中也算是强者,禅院家的嫡长子,从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被赋予了一切,含着金汤勺与蜜糖长大,同时也被不知不觉地被浸入禅院家的大染缸中。

他慕强、厌女、自视甚高,却又憧憬着不被老旧观念所承认,象征着逆反的天与暴君。同样的,他也并不固步自封,会在战斗中一次次修正先前犯下的错误并期翼着进化与成长。

禅院直哉的自我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但与此同时,他的自我也正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你想起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的那句话——来评价这位御三家的嫡子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你想走到自由的高处,你的灵魂对星辰充满了渴望,但是你恶劣的本性同样在寻找着自由。

当你希望用精神来挣脱一切囹圄的时候,被你关在地窖中的、渴望自由的野狗同样在欢快地吠叫。”

他不是个好人。

但同样也并不算是个完全的恶人。

他想要证明自己的特别与强大,最后却是死于自己最蔑视的女人手上。

正是因此,才会有人像你一样,会为他太过敷衍的结局感到怅然若失吧。

不知道这家伙,是否会在自己的最后中得到什么教训呢?

你不禁在心中想着。

“喂……女人。”

“你之前是说,对你们来说,我们咒术界的事,是漫画内容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本漫画的主角是谁?”

“……呃?虎杖悠仁?”

“男二是伏黑惠……反派的话是羂索和两面宿傩……”

“哈??怎么可能,我不能接受。主角怎么看都应该是我才对吧?这故事我不能认同,我怎么就轻易死了呢,就算这次暂时输给了那个臭女人,再怎么应该也该是我夺回一切当上家主,诛杀伏黑那家伙的剧情吧?这个作者的故事情节也太无聊太肤浅了!我不能接受!”

看来嫡子大人暂时还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毕竟人家家里刚灭了门,把他赶出去也不太人道了吧……】

【虽然嘴臭,但长得挺赏心悦目的,放在家里当个花瓶也行……】

【虽然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安慰,总之要不还是安慰一下他吧,只要小心一点不要安慰到床上去就可以了。】

你翻着你姐妹发给你的聊天记录。

深深地叹了口气。

啊——还是中招了。

你看着躺在你身边,因为处男毕业而神清气爽地开了瓶汽水的禅院直哉,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这种线路在穿越故事里无法避免的。

仅仅只是一起去便利店,多喝了点酒就发展成这样。

见色起意真是大忌。

可是禅院直哉真的太好看了。不仅在漫画里好看,在现实里真的更好看。

喝醉的时候看到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贴上来实在很难拒绝啊。

就算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这时候也听不太清。

对不起,甚尔君。

我出轨了。

对象还是你的直男癌堂弟。

如果和甚尔睡了的话你一定会发到网上炫耀。但对象是直哉——唉……你心想着,就不去帮网友找乐子了。

男人还在旁边得意地吵吵着,怎么样,你刚刚叫那么大声,果然还是很爽吧。我的技巧不比甚尔君差吧。

你欲言又止,组织了一下用词。

“其他的不说,你能不能把套的尺寸买对了。买大了一个号基本是不会起作用的。”

“哈?我不就是XXL吗?”

他惊异地瞪大双眼。

“不……好吧,我去吃药。反正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对了,你技术真的好差。是处男吧?怎么不和甚尔多学学。”

禅院直哉,27岁,禅院家的太子爷。

生平以来第一次被女人的话深刻重创到。

都说了,不要乱立flag。

说着没有下一次,然而在之后的半个月内,你和他还是又稀里糊涂地滚上了几次床。

也深刻明白了,这家伙在学习上的反省能力到底有多强。

你板着张脸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心想这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看出来你刚才有爽到。

虽然确实真的很爽。

一晚上三四次也太过分了吧。

只是,和他有了身体接触,也不全都是坏事。

因为现在的直哉依旧被淋湿就会变猫,至少你帮猫形态的它搓澡它不会再凶巴巴地狂叫了,而是诚实地瘫在盆子里享受你的服务。

洗完澡之后,以防它感冒,你还得帮它把毛吹干。一般干得快要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会变回人形,吵吵着你不会照顾人,把他耳朵都烫痛了。

这时候你就会把吹风机丢给他让他自己弄,接着他就会生气地扑到你身上来,然后擦枪走火——

太可气了。

【话说回来,你不觉得禅院直哉现在简直像你的小白脸一样吗?】

听到你最近的遭遇,你的朋友回复道。

你猛地清醒了过来。

对啊,确实是小白脸啊,不能因为他是太子爷就不算数吧。

可恶,原来禅院家的男人软饭硬吃是自带的天赋吗。

你捏了捏怀里抱枕上甚尔那张好看的脸。

心想着一定要教育好直哉,以后让他来做家务。

“嗝……呜……”

身材的纤长的金渐层披着个浴巾,抖了抖身上的水,滑动着猫爪子刷着TikTok上的短视频,眼神都没给你一个。

因为家中教育的缘故,直哉实际上并不太接触网络。以防他在你上班的时候感(惹)到(事)寂(生)寞(非)之类的,你把自己的备用机借给了他,给他安装上了推特,脸书,Line,Tiktok,之类的常用软件。

很快小少爷就上了瘾,常常皱着眉头噼里啪啦地在那里打字——很显然有些网上的倒霉蛋帮你分担了这家伙嘴臭的火力。

你盯着它的手机屏幕,发现它正在看【做家务是女人天生的义务。】

“等等等等,没有这种事吧?”

你心中窜起来一股无名火。

“再怎么搞男尊女卑,也没有女的又做家务又赚钱这种事吧。你当小白脸也得要有会的事啊,十指不沾阳春水,吃完饭嘴都不抹,除了脸上长得好看你还会什么?单口相声吗。禅院直哉,我和你说,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己没本事,还把女人当保姆的人了。当保姆都有工资,我凭什么要给你白……嫖……”

你愣愣地看着你的LinePay上突然进账了300万。

你的金渐层拨弄着手机下面的几张银行卡,对着你不屑地哼了声。

满脸写着,我禅院直哉差什么就是不差钱。

不是,为什么穿越过来之后那边世界的银行卡还能用啊??

还有你什么时候去挂失的啊?

有钱了不起吗,在我家里,有钱也要做家务!!

第二天,你看着禅院直哉拍在你面前那存单上那不知道多少位的数字,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今晚我想吃海鲜杂烩,里面不要放青椒,胡萝卜也不要。”

“好的少爷。”

你狗腿子般地冲进了厨房。

禅院直哉Line头像是他的花蝴蝶一样骚包的自拍。

【头像是我本人,满意不满意?】

注册完账号的第一件事,他就加上了你的好友,然后给上班的你发了几条消息。

【女人,你的小花招确实吸引到了我。】

你随即把头像换成了甚尔。

【?头像是我老公,满意不满意。】

下一秒,你的账户立刻到账了十万。

【换成我的】

他在后面还还跟了个猫猫咬牙切齿的表情。

虽然这几天家里的女人(因为钱)对他言听计从,但禅院直哉的心情还是十分糟糕。

前几天他才不小心在你的柜子里发现了甚直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找你理论凭什么他是在下面的那个。

“因为你是最快的男人。”

你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以为自己被夸奖了的少爷立刻在你面前表演了一个投射咒法捉术。

不懂什么叫男德的直哉猫上TikTok搜了搜关键词,看完之后大受震撼。

【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他的贞洁。】

他看着屏幕上加粗的这行大字,摸了摸下巴。然后立刻明白了你的用意。

“这不就是我吗?”

于是你在下班回家之后,看到了全身男德穿搭,白T,裤衩,拖鞋,钥匙拴在皮带上的禅院直哉。

“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他靠在门框上,对你露出了个勾引般的笑容。

“我就是男德班班长。”

“你捕捉到我眼里流露出的欲望了吗?”

你:???

你实在忍不住把手上拿的矿泉水倒在了男人头上,希望变成猫的他的大脑能清醒一点。

看多了男德学院的课程,禅院直哉也不是没背着你尝试过做饭。

什么,男人不能下厨?

呵,这又不是我在伺候那个女人。这家里花的钱大多都是我的,很明显我才是一家之主。

我现在做的事都是我乐意做的,我自己高兴,找乐子罢了。

只不过在忙碌了三个小时后,疲惫的禅院家少爷还是打开了手机,点了个3万日元的外卖。

你回家之后,一边含泪吃着桌上的高级金枪鱼寿司,一边打开Google搜索关键词,【家里的猫把厨房炸了怎么办?】

“……哈?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对甚尔君有那张想法怎么都是不可以的吧?”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你堂哥对我来说是纸片人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所以没关系的吧?”

“……你什么意思啊?按这么说我也是纸片人了吧?!”

在同居的第半年之后,你和禅院直哉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原来甚尔的运气全部跑到你这里了啊。

你看着大盘全绿,就男人买的一支股涨停的奇景,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总之,现在你家的收入的确大半都来自直哉——但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法忍受,他趁着你上班,丢掉你藏在抽屉里的甚尔梦女本。

“……反正你要搞清楚,作为我的女人,在你眼里我才能是第一的。就算是甚尔君也不能排在我前面!”

“这个怎么样都好啦!但是,你也不能丢掉我的东西啊!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也有我自己的兴趣啊!就……搞什么嘛!”

你们争吵了几句,你越想越气,干脆抱着甚尔抱枕汪汪地哭了起来。

他骂骂咧咧地砸了声嘴,也不安慰你,抓起外套就径直出了门。

你和他吵架之后,他常常会任性地在外边逛很久才回家。但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深夜,窗外都飘起了小雨,直哉也一直没有回来。

你猛然想起他淋水就会变成猫的体质,还有先前捡到他不久,他离家出走后找不到路,蹲在垃圾桶旁那惨兮兮的样子。立刻抓起钥匙就跑了出去。

然而这你在哪里都没有找到他。

无论是在最初捡到他的那个垃圾站。

还是他最常去的便利店。

哪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更糟糕的是,你还在雨夜的小巷中,被一群神色狰狞的小混混所围住,他们嬉笑着拿着刀对着你,扯着你的衣领像是要对你做什么。

你紧张地后退了一步,雨滴顺着你的发丝流下来,你感到脸上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至少在这一瞬间,在你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禅院直哉那家伙欠揍的脸。

“……直哉、禅院直哉……你他到底在哪啊!”

看着逐渐朝你逼近的混混们,你忍不住对天痛骂出声。

“喵——!!”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抹黄色的影子从而降,三下五除二地以你完全看不清的速度把挡在你面前的家伙们的脸上全部挠出了血痕,尤其是靠你最近的那个,手指都快被抓掉了半截。

混混们仓皇而逃。

你惊魂未定地你看向你跟前叼着你那本沾满泥泞的梦女本的直哉猫,立刻明白过来之前发生的事。

“真是个笨蛋……!你怎么这样啊!”

你把它抱进怀里,拿脸蹭了蹭。

大猫翻起鼻孔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你。

在这一刻你才终于又想起来。

禅院直哉实际上真的很强。

投射咒法也不是仅仅用来抓用的。

你不得不承认,在你的心里禅院直哉已经占据了相当的分量了。

月末的时候,你在公寓附近,当时捡到直哉猫的那个垃圾站,遇到了一只嘴角有疤痕的大黑猫。

它懒懒散散地对你叫了一声,爪子底下还踩着一张赛马票。

你左看右看越看越像甚尔,琢磨了半天还是把它带回了家去。

“……??”

直哉如临大敌。

先是拿水喷了它一通,又拿出一沓钱在猫眼前晃。

黑色大猫舔了舔爪子,没什么反应。

大概是确定了这只是只平平无奇地长得像甚尔的猫,直哉恬不知耻地对着它指了指自己。

“我是你爸。”

又指了指你。

“那是你妈。”

大猫突然发出了嘲讽般的低叫声。

它啪哒啪哒地绕开男人,趴到了沙发上开始看八点过的彩票节目。

不过,在这之后,也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具体雷点:

-你是甚尔初恋和第一个女人,但你不知道(。)

-甚尔杀过你一次

-甚尔还是和惠妈生了惠,不过惠妈去世之后,还是和你he了。

-最后有个带ntr味的直哉if

-全文是用口水话,没有描写的脑洞。但还是有个七千多字………非常长的脑洞。

你穿越了,也没完全穿越。

和大多数穿越者一样,从三维穿到二维世界的你获得了不可思议的能力。你有着极强的,近乎于不死的恢复能力,和将一切理解内部构造的物品无条件实体化的强大力量。简单来说,如果你那大学高数一整不明白的大脑,如果哪天突然开窍能明白核弹里的构造,你变成人类最强的军事武器也是可行的。

当然,在考试周...

当然,在考试周连续通宵了三天的你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穿越,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变得这么牛b。而且,因为你的能力确实有点太出格了,所以当你在梦里穿到咒术世界的时候,出于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平衡世界的抑制力将你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了。灵魂最开始就变成了咒灵状态在外游荡,身体则是落到了禅院家的后山,在甚尔十三四岁的时候捡到了,有体温,有呼吸,有心跳,显然是活着的,但是没有意识,只剩了一个躯壳。

那时候的甚尔还在青春期的前期,家主爹去世,母亲承受不住压力在禅院家中庭的樱树下自杀,在躯俱留打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被兄弟欺凌,被长辈无视,可怜又没人爱,家里连个能说话仆人都没有。于是在后山干活的时候,还算是个半大孩子的甚尔摸着你,觉得新奇又有安全感,偷偷把你拖到了自己住的漏风的垃圾屋里。

这里没有人愿意靠近,连送饭的人都不会过来。

最开始他只是抱着你的睡觉,觉得很有安全感。女人的身体柔软又温暖,你的呼吸平稳,不会对他说谎,不会欺负他,不会攻击他,会默默地倾听他的无法和人言说的烦恼和痛苦,也不会离开他。是属于他的第一个东西。到了后来他必须要抱着你才能安稳的入睡,你的身上同时有着你和他两个人的味道,令人安心。

不过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对的感情也逐渐有些变了味。十四五岁正好是少年精力最旺盛的年纪,甚尔没有睡过女人,但在这个家中,他自然是什么都懂。青春期的他贫瘠到连片都买不到买不起,只能悄悄去便利店里偷成人杂志来发泄。

有个女人在身边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总之逐渐地,一点一点地,过不了审地,就对你的身体该做的都做了,把那些难以启齿的欲望全部发泄在了你的身上。

即使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三年。

17岁的时候甚尔想要离开禅院家,他着手准备了很多事,和外边的中介人联系上工作,拿走了很多家中的武器,想要带着你离开。然而,事实上你的存在在很早之前就被禅院家发觉了,只不过他们早已习惯了无视掉甚尔的所有事,也觉得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带着一个外来的女人根本掀不起风浪,然而在发现甚尔想要带家里的东西离开的时候,从来都不正眼瞧他一眼的长辈们惊恐地发现这家伙竟然在无形之中积攒了如此的能力,并且在他实行计划前一天,控制住了你,以你来威胁甚尔,让他留在禅院家,继续当苦力。

甚尔的生命中很少能出现选择,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地将他可怜巴巴所拥有的那点东西的东西一一抛下。因此,这成为了他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一次抉择,甚至在几年之后比他选择脱离咒术界,和怀孕的惠妈结婚,与她组建家庭还要难忘——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接触了外面世界的甚尔已经不再是被关在囚笼里的小孩子了。他想要离开这个垃圾堆,向往自由而正常的生活。他看着被几个躯俱留的队员控制住的你,自知已经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带走你,他想到了父亲死后,被欺凌致自杀的母亲,想到了无数女性在禅院家的惨剧,想起你这么多年,没有意识,无法动弹,仅仅只是出自自己肮脏又卑劣的欲望,当了一个透明人这么多年的器,不如给你个痛快好了,他缓缓走到你的跟前,以为他要救你的众人纷纷让开,结果他只是伸出手,卡住你的脖子,让你在他手上断了气。觉得这样的话,他也算是让你解脱,即使是只有一点点,也算是赎罪了吧。

当然,最开始就说过,你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得到了极强的恢复能力,即使是断气了,脖子断了,灵魂和身体分开的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并且很快就缓了过来。并且这个时候你肚子里已经怀了甚尔的孩子,但他因为月份太小,他又忙着出走的事,即使是拥有天与咒缚的他也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在离开禅院家之后,甚尔的人生恢复了原作的正轨,当了咒术师杀手,遇见惠妈,有了惠,开始了他一直所期望的“普通人的生活”。他当然没有忘记你,始终把你放在内心中最深的那个角落,至始至终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只是以为你已经死了,并且习惯在你坏中温暖的他眷恋着女人的身体,辗转在各个女性的家中寻找拥抱着你的感觉,最后被惠妈的温情与爱所感染,留在了这名爱他,愿意接纳他的女人身边。

其实你这种实体化的能力和真依原理上比较类似,不过咒力显然比她强很多,也没有种类和大小的限制,所以实际上你的存在就类似脑花那种能看得见的咒灵。你察觉到你有这种力量,但不知道这是一种咒术,包括你看见咒灵的时候,因为他们不敢攻击你,你又遇见的都是二三级的咒灵,一碰就没了。因此你一直只当是自己超能力的副作用,觉得穿过来之后自己牛b了,具体用处就是给自己实体化漂亮的小裙子和美味的食物。

当然,你能弄出来这种东西主要是因为你知道制作方式和内部结构,裙子和饭这种你知道的就很容易能做出来,像钞票之类的就不行,因为你并不清楚用纸和内部构造,你试过很多次,每次都只能做出来一看就很廉价的假钞,之后只能放弃,乖乖的开始工作。

于是你的灵魂姑且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下来,这边有一个关于你的简略档案,虽然你在原本的世界大学还没毕业,但日本工作的学历要求不算高,高中就入职的人不在少数。你找了个小企业办公室的工作,就这样普通的生活了几年。总之反正工资少交房租就成,你的能力也让你饿不死。

大约在2004年初的时候,甚尔到了人生的至暗时刻,惠妈死了,他带着惠手足无措,重新堕入深渊开始流浪。又过了两年多,差不多在甚尔入赘前,2006年上半年的时候,你o丢了工作——日本经济在九十年代泡沫破裂之后一蹶不振,本来你任职公司效益就一直不是很好,裁员消息出来的时候你丝毫不吃惊。

你是一个人坐新干线去的京都,找了个民宿一住就是半个月,就专门选景点外人少的地方走,某一天在绕过一个小山丘后,意外地发现在眼前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有一座巨大的宅院。你好奇地走过去,发现门口的牌子上挂着“禅院”的铭牌。

你心想牛逼,还拍照留恋了一下,琢磨京都家竟然还真有个叫禅院的地主。结果万万没想到,你的身体和灵魂靠得太近,直接触发了术式,得了,你这下直接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你猛地从禅院家的垃圾屋里回过神了。

这时候依然没有人搭理你,不过也是因为没人管你,你还勉强吊着命。自从你生育已经过了六年多,产后的各种已经靠着修复能力早就恢复了,女儿开始记事了几年,直哉差不多在这时候也管事了。

看在你给甚尔君还有禅院家生了个有天赋的孩子,放置你也算有他的意思在,不主动处决你,也不对你的身体做什么坏事,万一你死了就把你裹个毯子丢后山。

你就这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身体很痛也很臭,其实这时候你也没有发觉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就从一个垃圾屋里爬起来了,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和服,镜子里还是你自己憔悴的脸。

因为那时候是傍晚,又是从后山那么绕路走的,你离开禅院家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或者说本来禅院家根本也没有几个人在意过你,你挣扎着往前走,倒在了一条小巷里,有路过的人报了警,你被送进了医院。

因为你本来有身份,而且也就是来京都旅游,你也迷迷糊糊说不清什么,医生和警察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很在意,毕竟你都穿越了,还有那种特异能力,看不到诅咒但也没少遇见诅咒,离谱的事情本来也不止这一点。

不过很快,你也发觉了你身上有很多不同寻常的陈旧疤痕,出院之后越想越不对,再加上你的钱包手机好像都丢在禅院家那边了,你出院之后就又随着记忆找了过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遇见了一个黑发绿眼,有点像直发小惠,怯生生的漂亮女孩子。也就是你给甚尔生的那个女儿。

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发现你不在了的人。

女儿虽然有天赋,基本上确定是个十影了,然而她又是个女性,自然在禅院家里不会得到幸福,被人钦羡,又遭人嫉妒和嘲讽,当面对她好,背后又笑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她是十影也不会是未来的家主,大概率会成为未来家主——也就是禅院直哉的正室,当个跟在男人后边的妻子和母亲。

她过得不好,又没人倾诉,唯一觉得温暖的时候,就是半夜扑到你的怀里,在你身上感受母亲的温暖。对不会说话又有温度心跳的你,有和甚尔差不多的依赖感。

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女儿开始四处寻找你,最后在门口捡到了你留在现场的衣服和钱包,这几天她没事就在门口等你,结果你还真找了过去。

女儿现在六七岁,她红着鼻头叫你妈妈,你最开始以为她叫错了,就很尴尬地摆手说你认错人了,但是她一直叫一直叫,就可怜巴巴地跟着你跑,觉得你不要她了那种。

你看见这个确实和你有点像的孩子这么可怜巴巴地叫你感觉有点不对,但你刚握住她的手禅院家的人就围过来了。

带头的是直哉,似笑非笑地轻蔑地看你,似乎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你说。

你心想。我靠。瞬间明白自己现在穿越到哪了。

禅院家的人也不和你多说话,就把你按在地上,然后把你女儿强行带走了。

直哉最后还跪下来捏了捏你的脸,对你笑,说你这样的人能给禅院家生出祖传术式也不容易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醒了,就放你自由吧。

你莫名其妙,甚至想和他打一架。但是心想可能打不过,就放弃了。

回去的回去的路上你越想越不对劲,一摸荷包,摸到了你女儿被带走前塞到你包里的求救纸条和一搓求救纸条,你懂她的意思跑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当然是真的是你亲生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你每天辗转难眠。

一方面是为自己喜当妈而震撼。毕竟你他妈都还没和男人亲亲过,没亲亲过就有了孩子,当代圣母玛利亚。再说禅院家,因为直哉的年龄显然不符合——可恶,别是什么直批人扇甚一的吧。

但是,你方面又知道禅院家那种环境,对女孩子肯定很过分。想到最后那个孩子拉着你可怜巴巴被禅院直哉带走的样子。

你睡不着。

你怎么都睡不着。

在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之后,你下定了决心。你想,反正你穿越来这个世界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浑浑噩噩也不是个办法。

你找到了人生目标:

你要和禅院家打官司,想办法把女儿夺回来。这是唯一的亲人了。

然后你就开始找工作,找那种最累的,但赚得最多的工作。每天工作15个小时,猝死边缘地赚钱。闲暇时候,还把你实体化的东西拿去卖。

因为无论什么事都要赚到钱,才能有办法。

为了赚到更多的钱,老板让你去陪客户酒你也不拒绝,在居酒屋里喝得烂醉,为了签合同,被秃头男摸大腿也敢怒不敢言。

被人下了药,抱着从黑暗的小巷子往酒店里拖的时候——遇上了晚上在路上瞎晃悠寻找女人的甚尔。

甚尔看到你,先是难以置信,但在反复确认你的身上散发的那种波动确实是你之后,浑身青筋暴起,本来对一切都没兴趣的他瞬间变得异常的暴怒,不仅对眼前明明在做犯法的事还在对自己大喊大叫的秃头男,还是对出卖身体的你,更是对无能的自己,相当的愤怒。他一抬手直接掐断了想要迷你的男人的脖子,一脚踢进边上的水沟,拦腰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你,借着那张房卡去了酒店,恶狠狠地你了一顿。

由于你见面的时候确实穿得挺单薄,又在那种红灯区附近,甚尔就本能地以为你现在在出卖身体。于是醒了之后,这货反了甚乙女文的套路,竟然反过来想给你钱包养你。不就是钱吗,我来给你就好了啊,反正我也能赚钱。

你醒过来之后,本来以为是秃头男还很生气,发现是伏黑甚尔之后震撼了,发现和他睡觉还有钱之后更震撼了,我在做梦吧??就小心翼翼地只要了十万。

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去照顾他那种。

甚尔对这种失而复得其实非常非常珍惜,包养你肯定有出自愧疚,但更多的还是想要独占你的那种心情。不想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且发现就算你醒过来之后也不讨厌他,对他很好,还会对着他的胸冒星星眼。总之和他青少年时期幻想中那个喜欢的你一模一样。

你:有点不太对劲,这个伏黑甚尔是不是ooc了??

在这种长期的交往之中,甚尔就注意到你很缺钱。他让你在家里包吃包住,照顾他们父子两个,顺带陪他(),一个月生活费以外额外给你十万,你白天工作晚上挨,每天都在猝死边缘。他看你节衣缩食,却还是这么拼命赚钱,有事没事往京都跑,就起了疑心。怀疑你是不是在外边有男人之类。

有次就跟踪你,发现你买了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偷偷摸摸往禅院家后门跑。

知道这时候,甚尔终于知道你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血缘的力量对于他那种极强的第六感是一瞬间就能去确认的事。

再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变得非常惶恐,就是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那种。明明已经是个快三十的中年男人了,在这一瞬间,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慌张得就像十几岁还和你一起在禅院家时候的那样。

他竟然在你怀着他孩子的时候把你掐死了。

他竟然在你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你了。

他在获得恩惠,期待着平静未来的时候,被他留下的你还在地狱之中。

所以说——后来他所遭遇的一切根本就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和惩罚。甚尔根本不相信因果和宿命,但在这一刻,他动摇了。

但是,但是啊。为什么偏偏又要在这个时候满脸笑容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啊。我这种人让我死在某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啊……

甚尔点了根烟,眼眶发红地盯着你们母女。他也想过转身离开,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放手给你一个另外的未来。但是他最后还是舍不得,在外边浪荡了几天之后,还是回到那个有你和惠所在的出租屋里。看着桌上你留给他的饭,裹在被团里呼呼大睡的你和惠,他还是叹了口气,洗干净身上的血污,一起钻进了被窝。

后来在孔时雨的调查之下,发现你也没有过别的男人,工作正经,甚至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但还在拼命的赚钱去养和他的女儿。

甚尔越来越焦虑,觉得对不起你,想要补偿,但连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他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你很有可能会离开他。甚尔的自我意识很低,他总觉得你不会真的特别喜欢他,可能纯粹就是为了钱才对他好的。所以他给了你很多很多的钱,赚了钱就带你出去吃大餐买礼物,也利用各种人脉,最后还是亲自创进禅院家,杀了一条血路,强行把女儿抱回来,带回家里了。你很吃惊,不知道甚尔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不说原因,就说是亲戚托付过来的。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的会接手孩子,他原作不自己都要卖儿子了吗?但也挺好的,甚尔对女儿也很好,这样你不用两地跑方便了很多。很高兴,还亲了甚尔一口,甚尔摸着脸,脸微妙地有点红。

最后其实有那么一幕,甚尔帮你把女儿夺走之后,禅院家打不过他,又十分不满两个十影都被甚尔控制了。就想办法分裂你和他,看看你能不能带着惠和女儿回去。就找了个人上门,拿出一排资料,告诉你其实你女儿的孩子爹是甚尔,这个男的一直都在和你装蒜之类之类。

你摸了摸脑袋,“还有这种好事?”内心的狂喜溢于言表,太好了,还好不是直批人,扇之类的。

刚好回家,站在门口的甚尔都想逃走了,没有胆子面对你。完全没想到你是这种反应,然后就he了可喜可贺。

虽然后来你们确定关系,结婚之后,回过味来的你还是和他因为这事狠狠冷战了三个小时啦。

一个很黑的直哉if

就是当时在门口,直哉不放你走,而是把你强行带回禅院家强迫你当了侧室,给他生个十影儿子之类的。

顺带一提,我个人觉得就原作来说,直哉只是喜欢他想象中的甚尔,而且肯定也不是恋爱之情,单纯的仰视,透过他来那个爱逐渐接近他,并且和那些看不起他的“废物们”不一样的自己。说实话,我个人觉得甚尔和谁在一起,包括惠妈之类的,直哉根本不在乎,他骨子里就看不起女性,从来都不会看入眼。但是如果他有机会得到甚尔的女人呢,出自好奇,出自突发奇想,也源于隐秘的“这样我会不会更靠近他一点”,他会对你下手吗?

而且嫁给这种直男癌,他肯定会让你不停怀,不停怀吧,而且你身体还有修复力,怀了也不影响他你,不从的话,他还很恶劣地拿你女儿威胁你。说你不生,以后就你女儿来之类的。你没办法,只得()。

直哉在你的提醒之下,在星浆体事件中设法救下了甚尔。后来甚尔因为惠的事来禅院家,看到直哉在前面走,你大着肚子,牵着个孩子,后面乳母还抱着个婴儿在后边追。

甚尔看上去不以为意,其实想死的心都有了。并且看见本来只会躺着呼吸的你动了起来,他还该死的本能的有了反应。直哉还以孩子要喂奶为由,不准你穿内衣。时不时还在会议上把话题转到你身上,说现在的女人真没用啊,孕早期还不能。甚尔咬牙切齿,但想象着想象着又()。

好惨

好惨哦

“真漂亮,可惜了。”

【荧魈荧】“老板——劲儿大的健胃消片给客官满上!”

派蒙:……听我说谢谢你。

(来点无脑甜甜,果然是越忙越能摸。)

ooc不可避免

原神表情包—流浪者

五条老师卷起袖子...…是要干什么呢

不怎么会分格...但是画了,请吃!

-老师悟x间谍妹

-疼痛描写,慎入

你第一次看到五条老师生气。

隔着数米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威压,将情绪外放到完全不控制的程度。

“你最好。”他语气低沉的开口,拉平的语调仿佛压抑在海底的风暴,“做好觉悟。”

会死!

你无比确信这两个字是你最后的结局。

与全力的最强为敌,你当然知道是何下场。

你第一次站在老师的对立面,手心里全是汗,身体的求生欲不断的催促逃跑可你知道即便现在认输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要杀你,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也对,本来就是你叛逃在先,他来清理门户再正常不过。

只是你没想到他会这么暴躁,连你离开的理由都不愿意听,迫不及...

只是你没想到他会这么暴躁,连你离开的理由都不愿意听,迫不及待的想掐住你的脖子,是啊,你一直是他教师生涯的污点,最终也没清洗干净,不如直接干脆的一刀剪掉更方便。

五条悟实在是想不到你到底哪儿来的胆子叛逃。

做正面角色的时候让你杀个人磨磨蹭蹭不肯动手做起反派来倒是能一手一个,被带着做任务时咒术都使不明白现在单独一人了还能与他打上几回合,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一夜间转换成这样。

“让老师失望了,很抱歉。”你恭敬顺从的鞠躬,眼下的血色还未褪去,“老师要清理门户的话,请吧。”

以前的你逆来顺受又软软弱弱,遇事喜欢拉着他的衣袖五条老师五条老师的挂在嘴边,虽然得到的结局永远是被扔进更狠的试炼中,但是对于热情的学生老师还是会有偏心的对待,哪怕五条悟也不能免俗。

你比同期差上一大截,别人体术修到满分你还在及格线上晃悠,别人成为一级咒术师你连个四级都够不上,很努力很努力的练习五条悟也给予了你很多帮助,可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白白浪费了你天赋惊人的术式。

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作为奶茶蛋糕五条悟所有甜品供应商,每次害他在你身上加了几个小时的班你总会这样回报他,所以五条悟会格外的关照你多一点。你在他的眼里弱小又可怜,但有着很强的洞察力,能捕捉到极其细微的表情,说出的话每次都很讨人喜欢。

以后作为二线的辅助监督也不失为好的前途,五条悟还开玩笑的说到时候把伊地枝炒了雇你。

谁能想到你是诅咒师那边派来的间谍?

你以为你会害怕到腿软,害怕到当场跪下与他求饶,可你心情远远比你想象中的平静。

他说的对,做咒术师的没几个精神正常的。

你认真的看着他,讥讽的拉开挑衅的笑意。

“去死吧,最强。”

好痛!

被全身打的经脉尽断后压在地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作为被夏油杰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你原以为就算不能正面刚至少还能逃过。

可惜你不是太高估自己就是太低估最强,在放完狠话后战斗一触即发,你用着曾经被称为朽木不可雕也的身体做出了极致的体术,近身攻击与最强又来又回,毫不犹豫的向着致命部位攻击。

咒力咒术,原本的不可控被你运用自如,作为老师,五条悟没想到看见你的进步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应该对此感到高兴吗?

回忆总是见缝插针的在熟悉的场景中重现。

曾经你从未在五条悟手下撑过一个回合,即便再对你手下留情再用心教你也没有丝毫的收获,长此以往你自闭了。

老师喜欢努力的学生,所以看到你的努力没有成效时对你多少有点偏心在身上的五条悟还刻意来安慰了你,只会把学生扔到糟糕境域迫使他们成长的老师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堪称良师的举动。

在他心里即便你实力很弱,但是小小一个也很可爱,实在是无法对你产生反感的情绪。

当时的你多可爱啊,即便没有力量也会站在最前面,即便多少次失败都能笑着站起来。

你是五条悟教过最弱的学生。

却也是他最喜欢最骄傲的学生。

如果没有这下三滥的反转,他真觉得可以一直这么喜欢下去。

原来人类可以一觉醒来后变成体术高手的,或者说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爱笑的你其实不会笑,自从你叛变后就在也没见你露出过曾经像小太阳般的笑意,那个人你像是从未出现过或者被现在的你给抹杀。

与你搏斗时百分之五十的大脑都分给了回忆,从记忆中回神来后你已经准备好了大招要来个弑师证道。

如果是别人的话你的手段一定会让他悲惨的死去。

可惜你面对的是五条悟。

你没料到突然快了接近十倍的攻速,一掌触碰到你胸口时你被弹飞了整整一百米,若不是会反转术式这一下起码肋骨全碎。

将血腥味咽下,你知道硬刚会死便不再恋战,反正夏油杰大人有针对五条悟的其他对策。

“去哪里?”

你被摁住头顶,耳边传来让你头皮发麻的低音。

随后是面部剧烈的痛感,你被扯着头发用力摁到地上。

冰冷的水泥地在你意识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敷上了层温暖粘稠的液体,紧急着便是鼻梁的剧痛,你能感觉到刚刚修复好的骨头又被瞬间的力度折断,无法控制的血液源源不断从你身体的各处流出。

什——

瞳孔无限放大,挣扎时能感受到骨头断裂的异响,痛感堆积到了一起无法判断到底哪里伤更重。

被压在地上,膝盖悠悠的左右动着碾压你的脊椎骨,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咔咔的骨头错位声。

“很棒。”

五条老师嘴角挂着笑意,像是上课时夸奖有进步的学生一样。

“进步很大,动作很漂亮,特别是刚才那一拳,老师差点没躲掉呢。”

将你的管用手握住,攥在掌心。

“我记得,是这只手吧。”

随后一阵钻心的痛意,你比男人小上两倍的手腕就这样轻易被折断。

“腿上动作也很不错。”

在夸赞你的同时握住你的脚腕,再放开时右腿再也无法动弹。

你第一次知道,原来痛到极限时惨叫是发不出来的。

无法细数到底哪里伤的更重,除了痛觉感受不到分毫,恶魔般温柔的夸赞在耳边回荡,每碰到一处你便会无法控制的发抖,随后是意料中加倍的疼痛。

他太生气了,气到不完全毁掉你就不不会消气。

细数五条悟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在意的人用手指头就能数的清楚。

不在意的家伙,哪怕仍然是他的学生只要不是你,他很乐意直接那给孩子一个痛快,作为学生你们有这样温柔的待遇。

可为什么是你呢?

明明是个连人都不敢杀的废物,竟然敢站在他的对立面冲他龇牙。

给你痛快已经不在五条悟的考虑范畴了。

作为老师,有必要亲身教导你,背叛者的下场。

*乙向

无论梦主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很有趣……不如说如果不知道感觉更刺激一点(。)

★第一人称叙述,大概是薛定谔的爱情,经典封建文学。

★↑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屑男人。

灵感源自《情人》。

★“他已经二十多岁,可我才堪堪成年;他道我年纪太小、不懂得爱是什么,于是在十九岁那天,帮我凿开一个洞逃跑了。”

—————————

世上每个人都认为,我应该痛恨禅院直哉才对。

倘若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烦恼只有明天穿什么裙子的小姑娘,而非被束缚在规矩森严的禅院家,还保留着侧室制度的迂腐家族,成为被轻蔑压得喘不过气的女人。

这么看来,我恨着直哉似乎理所应当,即使迎娶侧室一事也不是他能抉...

这么看来,我恨着直哉似乎理所应当,即使迎娶侧室一事也不是他能抉择的。

第一次见面时,我十五岁,禅院直哉二十一岁,他被衣着整齐的女性簇拥在中央,连余光都吝啬于施舍我半寸。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嫡少爷并不喜欢我。

再或许,他只是在单纯地宣泄自己对家族安排的不满,禅院直哉向来这般任性,想一出是一出,仿佛从不顾及别人。

我被迫套着些繁琐沉重的服饰,盘腿而坐的席子虽干净,底下的毛刺却总是扎肉,伴随着阵阵难熬的刺痛。族老们美其名曰这是对坐,在直毗人家主的默许之下,挫一挫直哉锋芒毕露的气焰。

我俩好像雕塑般一动也不动,大眼瞪小眼,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很有威慑力。

“喂,你笑什么!”长久的缄默中,我不禁俯首泄出两声低笑,禅院直哉于是向我叫嚷出了第一句话:“果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的小丫头,长辈没有教导过你尊卑吗!”

禅院家的规矩素来尊卑有序,我不甚懂这些繁文缛节,只知道'四目相对'这件事本身便足够惹人发笑。

我仅及笄年岁,按理说是无法胜任侧室一职的,此番提前来到禅院家,是某位禅院族老一些糟心的提议,比如接进来适应一下,「如果直哉不喜欢,大不了成年后再换掉」,每个人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至于为什么,因为我对任何人而言都无关紧要。

我不是一个人,是他抗争失败后的恶果。

正因此,倘若我刚才没有笑出声来,我们本该永远不置一词的相处,几年后我转身离开,他则另娶侧室。

那么今后复杂的感情纠葛、爱与不爱便都成了虚妄。正是这一声笑,我们的灵魂终于纠缠在一起。禅院直哉无视身后男人的呵斥声,起身就大踏步走出房门。

第二天,一起进禅院家的长辈押着我去道歉,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放低姿态,别再惹得少爷生气。

我心不在焉地全部应下,但踏进房门的瞬间,在禅院直哉用傲慢的目光看过来时,我却没有吐出任何一个有关道歉的词,反倒随口说道,昨日那条扎腿的席子该换掉了。

他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斥责我未免太放肆,随后又腹诽了几句禅院族老的麻烦,叫他们'早该躺进棺材里的老顽固'。

禅院直哉十分清楚我并非自愿嫁给他,他也不想娶我,即使将怒气撒在我身上也没辙。他喜欢别人迎合自己的话,但不代表直哉很蠢笨;正相反,直哉对每个人的恭维都心知肚明,更明白目前所享受的一切优待,都只出于嫡子这层身份。

平日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我是安静得仿佛消失的女人,唯独这一刻,我们都是被命运操纵的奴隶。

身份一瞬间的重叠产生了归属感,他不再用近乎蔑视在眼光诋毁我,那些零零碎碎的情绪破裂成粉末,重新拼合成更简单的表情——平和。

禅院直哉打着颇为乖张的耳洞,分别错落着不同的耳钉作装饰,他仿佛觉察到我羡艳的心情,面上微微一怔,随即不在意般撇过头:“看什么,女人不需要打这些东西。……这么说来,你今年才十五岁吧。”

后来他便习惯于将我当做是一个小孩,倒是没有多余的怜悯和同情,这也让一直提心吊胆的我松了口气。

平时的生活都很无趣,禅院家对女性的要求都很严苛,但到底是体恤我年纪尚幼,又还未过门的缘由,虽用不着做那些杂务活计,可旁人也彻底将我当成是一个透明人了。

十几岁是最沉不住气的时候,一整天都坐在空旷的房间里,无异于是酷刑。

我苦思冥想许久,总算是思量出个好主意。

深更半夜时,我从室内侧门溜走,也不顾小雨会淋湿堆叠的和服下摆,在淅沥细雨中看见后院一片被银箔罩着的土壤,扎根着许多被风刮得歪七扭八的花朵。

大多数都是纯白色的野花,因为位置偏僻难寻,它们得以幸免于难。

身后传来鞋子陷进湿泥里的声响,禅院直哉望着女孩痴迷的背影,矗立在阴雨中冷哼一声,毫不留情抬脚踩在那株野花上:

“大半夜不待在房间,跑出来看花?”

漂亮的小白花被措不及防踩扁,我身体下意识微微后摆,只得沮丧地垂着脑袋回应道:“太无聊啦,没人愿意和我讲话。”

直哉闻言皱起眉头,似乎是从未考虑过这种情况,沉默半晌后道:“那又如何,你还是半个禅院家的人,别再随便做蠢事。”我情绪消沉地随口一应声,次日清晨便觉得百无聊赖,瘫倒在桌上一言不发,甚至都没察觉到直哉走进来。

他表情有着明显的烦躁和不耐,转头叫人去外面买几盆植株摆在窗前,虽然最后缺少照料枯萎得很快,但至少缓解了一部分烦闷。

这三年间,大家都觉得我迟早会被娶作侧室,因为直哉看着不算讨厌我。多么可笑啊,仅仅是「不讨厌」便能叫两人共枕床笫。

有一天我和他说,直哉少爷,我想去外面玩。

他闻言幼稚地翻了个白眼,驳回道:“你还当自己是小朋友吗。”我向来最擅长得寸进尺,知道他正在慢慢接纳我的靠近,于是更大胆地说道:“你也能回望一下本来就枯燥无味的童年嘛。”

直哉嘲讽般勾起唇,即使'无药可救的蠢货'这种话也向来直言不讳,姑且是某种程度上的坦诚吧。

禅院直哉偶尔确实会带我出去,趁着任务间隙,也不管我是否会走丢或被拐卖,随手往大街上一丢,需要回收时再不耐烦地喊一嗓子。

倒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京都的章鱼烧和苹果糖味道很好,我总是背着直哉偷买一份,然后蹲坐在路旁边吃边观察喧嚷的人群。

我看到街上有昏昏欲睡的加班社畜、牵起女儿小手的和蔼父亲、和同龄人嬉戏打闹的高中女学生。……这是一个和禅院有着天壤之别的世界,名为普通人的世界。

好可怜,直哉。我默默吞掉最后两口章鱼烧,一旦想即直哉要永远沉进家族的棺底,便觉得可惜,以至于徒生怜悯了。真要说我自己的处境也差不多,但实际上,我并不痛恨他。

无论现在还是曾经,即便被仆从摁住手脚套上礼服时,我恨着迂腐的家族,甚至某一瞬间曾恨过父亲,可却唯独没有恨过他。兴许是直哉的眼里太寂寞——也说不定呢。

他比我要高上许多,足以俯瞰我的整个身躯,但他在行走时却向来目不斜视,凝望着远处由树木和天空构建成的一个黑点,不会将多余的目光施舍给任何人。

我转头问直哉吃不吃苹果糖,他似乎斜睨了我一眼,微微俯下身体,但两手仍旧揣在兜里,不客气地将整块糖直接叼走。

“干嘛这副表情。”禅院直哉无所谓地咂嘴:“你的零用钱本就是禅院家给的。”

他在言语间,总还是习惯于将自己和禅院的姓氏画上等号。

直哉有时会和我牵手,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十指相扣,只是急躁甚至有些笨拙地揪住一根手指。我盯着自己被勾住的那寸指节,下意识回握住直哉的手掌,将他的半个手背都收进掌心。

我和直哉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牵着手,金黄色的夕阳被撕裂般洒落在脚边,有个椭圆形的光斑停驻在鞋上,我抬脚踩了踩,又碾碎周边的土壤,像想要把光埋起来。直哉这回没有嘲讽我幼稚,只是沉默地矗立在一边,金色刷染着他修长身躯的轮廓。

在金光中袒露出的复杂表情,此刻的他在想着谁呢。

我们走在日暮西山的回程路上,直哉的强硬与懦弱都仿佛被光融化了,他不再看我,只是凝视前方,一粒由山峦延伸至极致的黑色。京都夏季偶有聒噪的蝉鸣,它们栖息在不远处的树梢中,被层层相映的绿叶遮掩着,一声声细碎、且藕断丝连。

我俯首垂眸扣住直哉的手,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从蝉叫中溢出,它振翅时也令我变得勇敢。

直哉的脸庞都被金色覆盖,他一旦冷下神色,似乎就变得不再像他,而在夕阳下化作另一个决绝、果敢的禅院直哉了。

我是在爱着他吗,还是仅有这么某个瞬间,人都会产生'爱着他'的感觉呢?

“…不是的。”直哉终于将半点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他低声说道:“你还太小,你不懂爱是什么。”

我已经是成年人,本该有抉择自己爱谁的权利,但那天他却很认真地说:你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

直哉并不想娶我,他在三年前斩钉截铁地说不要,现在也是一样。大抵是两周后,他突然说要领我去打耳洞,耳畔的疼痛袭来仅是一秒不到。依他所言,左右耳垂各打两个。

后来,他又亲自替我挑选了耳钉的款式,直立在镜子前戏谑道:“还行吧,至少不算丑。”我盯着掩映在黑色碎发中的一寸光,竟有股突如其来的鼻酸,倒不知是为我自己,还是为直哉。

我们的言行举止都与情侣无异,甚至偶尔也会亲吻彼此,他在烈阳白昼里俯首,吻住我的额头、鼻尖和下颚;我也昂起脑袋回应直哉,手指紧紧揪住他衣领的褶皱。

直哉在筹备夏日烟火祭的行程。我十九岁了,要么离开禅院家,要么就被冠以禅院的姓氏,永远埋葬在禅院家。他又重复一遍,不知道在说给谁听,他道:“我不会娶你。”

我口中呢喃着明白、我向来一清二楚,但是只想抱着他,仅此而已。直哉丢来烟火祭要穿的浴衣,我已经很久没踩过高木履了,刚套上时还猛地一踉跄。上回这么蹒跚地走路,还是十五岁那年被送到他身边,穿着厚重繁琐礼服的那天。

祭典沿途有一众贩卖食物的摊位,我照例买了两盘章鱼烧,本想塞给直哉,他却嫌弃地撇过头拒绝。这儿的夜晚即喧嚣又空寂,行走在人群中时,有种被世界所排斥的错觉。

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分明只年长我六岁,行为却总显得异常成熟。

“要去捞金鱼吗,直哉。”我指向人潮拥挤的摊位叫道,他久违地嘁了一声,但还是不耐烦般跟来。

等玩得尽兴后,我们坐在祭典最中央的位置,我感到有些困倦,不禁眼皮子上下打架,轻轻倚靠在直哉肩膀上。

一瞬间什么都消失了,喧哗的街道,小贩时不时的吆喝声,只有他的心跳徘徊在耳畔,扑通、扑通得响。直哉的胸口呼吸起伏变得剧烈,突然伸手摁住我的脑袋,我刚想抬头说些什么,他就很急切地大喊一声:“快闭嘴,你太吵了。”

我埋进他胸前的堆折的衣料间,感受到桎梏着脊背的手掌轻微颤抖。

打断这场长久的寂静的,是刺破空气般的烟花声。直哉终于撒开手,我抬眸望向在半空中炸开的烟火,红色火星缭绕在蔚蓝周身,一齐于夜幕上骤然炸裂,火光倒映着直哉的脸庞,我这才发觉他竟是在哭。

他高大的身躯都被彩光笼罩包裹,眼角的泪水淌落进衣衫,一滴水花也没溅起。就这么望着他,我也不禁潸然泪下。

我们这么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地亲吻对方,他的唇在微微发颤,仿佛焦虑无比。

我成为不了直哉的妻,他太强硬、却也太怯弱;只因他永远是禅院直哉,而不会是直哉。这个肮脏的姓氏反而庇护着自己,甘愿被束缚在方寸之间,早已足够优秀,却始终缺少踏出最后一步的勇气。

所有人都不自由,所以,他最终选择不娶我。

我揪着直哉的衣服号啕大哭,其实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即使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承认,但他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禅院家的。他会迎娶别人,某个比我更悲惨的女孩,他不爱她、她也不爱直哉,再重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或许会周而复始。

“直哉……你只需要记住,我爱你,比爱京都的苹果糖、章鱼烧还要更爱你。”我捧住他近在咫尺的脸,吐出幼稚可笑的表白来。

他的嘴上下张合片刻,最后还是退缩了:

“你年纪太小……你不懂爱。”

·

十九岁那年,与其说我'离开禅院家',倒不如说是'直哉把我放走'。

他矗立在交叠的绿叶后方,眼神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我穿着一如四年前的厚重和服,转头望了一眼窗内的直哉,他却早已收回目光,坐在那条扎腿的席子上喝茶,又让女佣把窗帘拉拢,彻底阻隔掉他的身影。

分明未置一词,直哉的眼里却好像在说:“恭喜,你自由了。”

我不知他是否有掀开一丝缝隙目送我离去,只是停驻在禅院家的大门前。门口的空气在这四年间,我已经呼吸过无数回,但唯独现在,竟感到被释放般的松懈。

门被人缓缓合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我站在外面,直哉坐在里边。

这一瞬间我骤然惊觉,操纵着我们的命运,原来一直都在。

FIN.

不懂就问,身材不好是不是不能姓禅院啊??这小子是有点帅气在身上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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