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村亿泰,这就是你火急火燎把我找来的原因吗?”
东方仗助看看蹲在地上急得一脑门汗的好哥们,又看看好哥们紧紧护在怀里躁动不安的小生物,实在有点火大。
被喊了全名的少年像是没听出来对方语气里喷涌而出的不满,瞥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乖乖回答,“7点23分。”
是的,......
是的,在这个刚刚结束了期中考,难得可以睡个懒觉的周六清晨,不良少年虹村亿泰做了一件性质非常恶劣的,让东方仗助难以原谅的坏事——把他从那个有点羞耻的美妙春梦里吵醒的事暂且不提,让他连发型都来不及做,顶着鸡窝头出现在虹村家的“十万火急”的理由,竟然是——治疗猫草的伤。
“仗助啊!我一早醒来就听见窗户那边有动静,结果我一看,不知道哪来的发情的野猫,溜进来把这家伙给抓伤了!你看这,还有这,划得好深!哦哦还有脸上这里流了好多血!真是太可恶了!仗助啊,你快把疯狂钻石叫出来吧!”
被野猫弄得一身伤??开什么玩笑……我们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只猫草……
仗助抽了抽嘴角,恨自己不是那只发情的野猫,不然一爪子送猫草去天国还比较痛快一点,想着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自己要回家补觉了。
“如果不管它,搞不好这边的叶子会烂掉,说不定还会感染,可能会死掉吧……”亿泰的声音闷闷地从背后传过来,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每个音节都传递出浓浓的委屈和心疼。
这算什么啊,是那个吧,那个什么心锁吧……东方仗助你该不会这么心软吧……想想你被毁掉的美好早晨,想想你顶着这完全不great的发型出门的耻辱,想想你要专程让疯钻出来治这点小伤,想想这只怪异的生物曾经差点弄死你们几个……
“这家伙啊……明明很强,可是总是不知道要用自己的替身……大概也是个笨蛋吧……”
……这微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我果然,什么都照顾不好啊……”
……
“疯狂钻石真的好厉害哦!”
恢复了好心情的少年哼着歌在厨房煎鸡蛋,第一万零一次对自己好兄弟的替身表达着崇拜之情,嗓门大的简直要把方圆一公里的邻居们都吵醒。
仗助在虹村家的厕所里对着镜子仔细整理着发型的弧度,并且毫不客气地用掉了亿泰半瓶发胶喷雾,一直到早餐的香味远远地飘过来盖住化学制剂的味道,才终于满意地咧出一个帅气的微笑。
好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看在可以蹭一顿早餐的份上,仗助大爷就不和亿泰小弟计较了。
重新恢复生命力的猫草已经找了舒服的姿势窝着身子打起了呼噜,虹村家的怪物老爸也乖乖坐在餐桌前用手抓着煎蛋大快朵颐,亿泰叼着右手食指等仗助坐好一起开动,倒是颇有点和气质不符的温柔和彬彬有礼。
小小的餐桌摆得很满,都是些面包奶酪火腿之类的方便快餐,虽然种类不多花式也不复杂,但也足够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饱餐一顿了。
仗助的起床气在食物的诱惑下消散殆尽,仅剩的那一点小抱怨他准备用吃光好兄弟的早餐来弥补——毕竟同样被吵醒的老妈此时肯定已经去睡回笼觉了,现在回家实在不值!
“好吃吗?”亿泰没动筷子,盯着仗助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像一只乞求主人表扬的大型犬。
“好吃!”仗助由衷地称赞着,虽然没有在托尼欧先生的餐厅里那种炸裂浮夸的语气,但他是真心觉得亿泰的手艺相当不错,“你不吃吗?”
“嘻嘻!这可是本大爷最拿手的煎蛋!完美的火候和调味,连大哥都比不了我哦!”被称赞的大狗狗一瞬间尾巴翘上天,隔着餐桌手舞足蹈起来。
放在嘴巴里的右手也拿了出来,露出了食指被烫得通红的水泡。
“仗助,疯狂钻石真的好厉害哦!”虹村亿泰一口气吞了一片煎蛋,然后看着自己崭新的右手由衷地感慨,“我呀,可离不开我的右手呢!”
“仗助你爱喝牛奶的话我还有很多,都给你!”
和谐而又刺激的早餐让仗助撑得不行,碳水在身体里的消化用掉了太多血液,让被迫早起的少年又开始昏昏欲睡。
亿泰把碗筷堆到水池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毛手毛脚地跑进客厅一把拉起刚刚瘫倒在沙发上的仗助,在对方持续的“我绝对不会帮你洗碗”的警告声中把他带到厨房的角落,歪着头露出一个不知好歹的笑。
“仗助啊,我那天才发现,这里被柜门挡住的地方,你看,这里墙上有极恶中队留下的弹孔,你让疯钻帮我修好吧!”
仗助孩子气的抱怨声停在半空,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过不少虹村形兆的事,但很少是关于抹消掉他遗留痕迹的。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他讲,很少主动去回应,可此刻看着亿泰单纯的表情心想这还不如让我洗碗呢,犹豫了一下还是又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真的要我把这块痕迹修复好吗?”
——虽然是伤疤,可那也是你大哥存在过的印记啊。
“嗯……之前大哥把家里的东西弄坏都会想办法修补的,我不太会弄,不过有你在就好办了嘛。”亿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知道,大哥其实有点洁癖的,呃,我想可能比朋子阿姨还严重呢。”
疯狂钻石被第三次叫了出来,趁仗助凑过去水池那边挤洗洁精的空,让墙壁恢复了原本干净平整的样子,然后在亿泰一边冲盘子一边又一次重复疯钻好厉害的时候,安静地站在旁边盯着他的动作。
“我不会把盘子打碎啦!!我又不是笨蛋!”亿泰脑袋很灵光地预判了疯钻的预判。
仗助挑起一边眉毛无奈地耸耸肩,无声地表示那可不好说,不过被亿泰解读成了‘我也管不了它’。
于是,好心的虹村小哥决定安慰一下自己的兄弟:“仗助啊,虽然治不了你的伤,但是疯钻已经很厉害了,不听你的话也正常,你也别太自卑哈……”
!!你这小子,想打架吗?!
“啊对了!”亿泰聪明的脑袋又一个灵感炸裂,啪地关上水龙头,湿哒哒的手上还沾着稀溜溜的泡沫,一把拍在仗助肩膀,笑得单纯而炽热,“差点忘了,有东西给你!”
!!!别跑!你就是想打架吧!!!
东方仗助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尤其是在虹村亿泰的面前,不管他做了多过分的事自己好像都无法生气,而这个发现本身也有点让他火大。
开什么玩笑啊!他可是全世界发型最帅的不良少年哎!后颈带五角星的那种!怎么还冒出来这种温柔包容体贴男友一样的人设了?!而且竟然还是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给拿捏了!
所以他准备趁这一次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呆瓜白痴大笨蛋。
“给你仗助!这个是祛疤膏!”亿泰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因为太兴奋差点被他老爸绊倒,好在没有感觉的老爸并不会因此把他臭骂一顿,“是我拜托我们班那个亲戚在国外的同学帮我买的,不知道好不好用所以买了小罐,哦对了你用之前先试试,不要过敏了。”
……好像,还是没办法生气啊。
“过敏很难受的!浑身都会很痒!搞不好要打针吃药还会住院呢!”亿泰被自己的话头带跑,脑补了一下忍不住有种瘙痒感,五官夸张地拧做一团,两只手在身上抓狂地摩挲起来。
……可恶,不仅没法生气,怎么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疯狂钻石做不到的事,只能用别的方式试一下了。我跟你说,这个东西很贵的哦,就当做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好了!你要记得每天涂两次。”亿泰停止了乱动,帅气地发表了赠送祝语,还不忘把他仔细问过的使用方式好好告诉仗助,然后十分郑重地把精致的塑料小馆子捧到仗助面前。
……东方仗助,你是对可爱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祝你生日快乐,仗助。”
“距离我生日还有十个多月吧!!”
疯狂钻石刚刚回去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拉了出来,然而看到同时出现的轰炸空间立刻就明白了这次只是两个幼稚鬼小朋友无意义的掐架,兴致缺缺地和没表情的轰炸空间同学点头致意了一下,就消失在了虹村家热闹的房子里。
“所以我说是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嘛……”
“哪个白痴会提前十个月给人家庆祝生日的啊!!!”
咱们说过,好兄弟没有隔夜仇。
一场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的肉搏战在两个少年把早餐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没来由地偃旗息鼓了。角落里的猫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在沙发上以潦草姿势瘫倒的两人,翻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仗助用脚扒拉了一下亿泰,然后指了指桌角那半罐冰可乐。
“亿泰也是疤痕体质吧?”仗助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疤,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疯钻应该也可以搞定哦。”
“哦,不用了。”亿泰灌了一大口可乐,紧跟着没形象地打了个响亮无比的嗝,这才把罐子递过去,“这个,你不觉得很帅吗?”
帅你个头啊!只剩这一口够谁喝的!仗助没伸手,气鼓鼓地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去拉冰箱的门。
“我想想……这是我小学那个时候,是第一次为了保护我大哥留下的伤疤哦!”
亿泰把手里剩下的可乐豪迈地吞进肚子里,一边回忆着一边继续碎碎念起来,什么对方有五六个成年人围过来啦,什么大哥被棒球棍打断了胳膊很痛啦,什么根本没看清刀是哪里挥出来的啦,什么当时被吓到都忘了哭啦,什么只记得是个很漂亮的阿姨把自己抱去医院的啦……
“不过哦仗助,你知道吗我听说有句话叫做因祸得福!我因为受伤住院,有差不多一个月都没去上学呢!期末考试也不用参加了,大哥也不会因此打我,而且那家医院的病号餐真的很好吃!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煎蛋的味道,就像是从天使嘴里流淌而出的生命的赞歌凝结成的调味料,洒在神殿周围棉花糖一样纯洁柔软的云朵上碰撞出来的美妙味道啊!”
可乐的拉环也有点冰,仗助好像有点不敢拉开。
“嗝,虽然很开心,不过要是那个时候认识仗助就好了啊。”
虹村亿泰的脸上有两道非常显眼的伤疤,这可怕的X形痕迹和他略为收敛的飞机头共同构成了属于不良少年的无比明确的外显特质,并且和他瘦削嶙峋的凶巴巴的脸十分相配。
这样的外表简直就是把“不好惹”三个字刻在脸上,甚至被一些成绩优良的好孩子们认定是应该远离的“人渣”的完美注解。
它们从10岁开始跟着亿泰,也给亿泰带来了很难忘的“友情”的记忆。
“我回学校之后啊,大家都变得喜欢我了!很神奇吧!我同桌每天都主动把游戏机借我玩,还有我前桌的那个优等生,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田中君,他经常早早写完作业就拿给我抄,就连我们的班主任铃木老师都开始喜欢我了,就算我很多题目都空着没答上来,也会给我打不错的分数!而且就算我上课睡着了,也不会叫大哥来骂我,铃木老师真是个大好人啊,比咱们那几个老头子老师好多了……”
东方仗助想起自己的小学生活,在风平浪静的杜王町,整天无忧无虑流着鼻涕疯玩,时不时会因为玩游戏机和抄作业被老师找来妈妈臭骂一顿的日子,听起来和亿泰的很像很像。
但又完全不一样。
“疼吗?”仗助沉默了好一会,等亿泰眉飞色舞说到初中搬家之后联系不上之前同桌很遗憾的时候突然问他。
“啊?”亿泰思考了一下,想说因为搬家也没办法,所以也谈不上有多疼吧。
“你的脸,受伤的时候,疼吗?”仗助指指自己漂亮的脸,就像也有痛感浮现出来。
“呃……我忘了……应该挺疼的吧?毕竟都留疤了,伤口挺深的。当时大哥吓坏了以为我要被砍死了。”亿泰挠挠头,却感觉自己被仗助问住了,不管多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疼痛的感觉了。
“不过,这是我保护大哥的证明,就是那个啊!仗助!伤痕就是男人的勋章嘛!”
仗助被亿泰突然的中二发言逗笑了,感谢他的好兄弟是个脑袋简单的家伙,如果不是这样笑出来,他恐怕自己要被汹涌而来的心疼和酸楚给淹没了。
很粗糙的没有什么修饰的话,划在人心里却比最锋利的刀子还疼。
他凑过去更靠近亿泰的位置重新坐好,然后拉开可乐的拉环,积蓄已久的二氧化碳从狭小的出口冒出来,发出呲呲的活泼的声音。
“你是笨蛋吗,连疼不疼都记不住了。”
你是拍拍屁股就忘了,恐怕形兆是疼了很多年吧。
“确实忘了嘛!那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一直在搬家,然后大哥拿到了那副弓箭,后来就和很多人打架,也习惯受伤了……”亿泰本想掰掰手指头算一算这些年经历的事,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记不清。
“连疼都习惯了?”仗助抬手把他纠结于算数的右手拍下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你不是说你很怕疼吗……”
——这是某个被疯钻治愈后悄悄透露给死党的绝对机密,作为交换,仗助吐露的心里话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当时的亿泰情绪激动地仿佛挖到了什么头条八卦新闻,把轰炸空间都叫出来了一起追着逼问,甚至说要去找露伴老师借天堂之门,可现在的亿泰却沉浸在努力的回忆中。
“唔,是怕疼啊。”亿泰说,“可是都没有那次疼……就是那次战斗完,我把你背上救护车的时候。”
仗助觉得虹村家买的可乐未免气太足了,简直有点辣到嗓子。
亿泰皱起眉头揉了揉肩膀,带点埋怨的语气说着,“仗助你这家伙啊,真的很重,压得我很疼很疼,我想叫你自己也用点力,但是你不理我。”
我知道的,的确很疼……
“我就有点生气了。我就想你这点路都走不了吗,明明刚才还对我大吼大叫的,结果一下子就昏死过去,我的轰炸空间又不能像疯狂钻石一样治疗伤口,我都回杜王町了,你还在这跟我闹脾气,然后一生气就更疼了。”
“你和我一样重好不好!”
一直安静听着的仗助突然探身过去,一把扯住亿泰的双颊,两只手都没有收力,看着那个笨蛋的脸在自己手里扭曲变形龇牙咧嘴的怪样子实在又丑又好笑,才能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疼疼疼疼疼!不良少年亿泰君发出没出息的惨叫。
“你还敢跟我生气!就只是扶上救护车那两步路而已,虹村亿泰你是不是不行啊!”仗助佯装发火,其实只是不想松开手而已——亿泰的脸谈不上光滑饱满,但热乎乎的,带着少年人无比鲜活的触感。
本仗助大爷的命可是很重的。
如果要交到你肩上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做好觉悟啊?
“我怕你死了啊!”亿泰被揪得脸颊生疼,说话都走了音,慢了好几拍终于开始反抗,用力握住了仗助的手腕,把罪恶的双手从自己的脸上摘了下来,像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抱怨,“你怎么和那只发情的野猫一样粗暴!”
?!!!
被这种奇妙比喻气到炸毛的少年想要反驳,竟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还没调整出完美的生气表情就见那张挂着可怕伤疤的脸贴了过来,比轰炸空间那只右手还快地削掉了两人之间刚刚拉开的距离。
“你看,这里都留疤了。”
亿泰停在一个十分暧昧的微妙距离,并不算好看的眼睛紧紧盯着仗助额角的一处,用属于不良少年的沙哑声线柔声说着,“要好好涂祛疤的药啊,每天两次。”
处于低位的仗助一时忘了怎么抬头,只是盯着眼前少年滚动的喉结,机械地说,“这……不是男人的勋章吗?”
被偷了帅气名言的少年赌气地坐回沙发柔软的坐垫上,平视着可恶小偷那双漂亮的闪闪发光的眼睛,用丝毫不开玩笑的严肃表情回答,“那可不行啊!你这张脸要是因为我被弄坏了,我会被人打死的。”
“这是说我帅的意思吗??????啊?亿泰君??”
东方仗助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在虹村家的沙发上笑成一条扭曲的毛毛虫,笑得把刚刚忘记要打的嗝都打了出来,笑得用掉半管发胶的完美发型都有些凌乱,笑得光滑饱满的脸都红成了小苹果。
亲耳听见好兄弟夸自己帅这件事,原来这么爽哇哈哈哈哈哈!
“是啊,仗助你的脸这么好看,还是不要留疤比较好啊。”亿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怪怪的又突然心情这么好,只能老实巴交地回答。
亲耳听见好兄弟夸自己帅这件事,是很爽没错,可亲耳听见喜欢的人打直球,怎么这么羞耻啊!!!!
仗助觉得自己一定是和亿泰相处太久变得脑子不灵光了,不然怎么会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甚至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起来,直到自己单薄的短袖下摆被撩起来,出窍的灵魂才紧急归位。
“仗助啊,你这里的疤更严重,我来帮你涂药吧。”亿泰的手划过仗助侧腰的痕迹,留下被火烧过的灼热感,“回家你也要记得自己涂,每天两次哦。”
——哦,不是新的敌人,而是他东方仗助的一生之敌。
“那,那个,亿泰你的脸上留下了保护大哥的印记,我……我的脸上留下保护亿泰的印记不好吗?”仗助按住敌人卑鄙进攻的右手,有些没底气地虚张声势,“别人觉得帅不帅重要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不良啊,发型世界第一的,后颈带五角星的,还有,能保护男朋友的那种……
“那就只帮你涂腰这里好了!”
“亿泰啊,我想了想,还是有点生气。”
“怎么了仗助?”
“为什么你身上有你大哥留下的印记,但是没我的啊?”
“诶????”
只不过,因为太累,修复某人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不小心忘记了一块,日后留下了涂多少祛疤膏都消不掉的印记呢……
哑谜×乌尔里希/乌尔里希丢失数据if/如题可以理解为一款失忆au但伪原作向喜剧/内含论坛体介意绕道/ooc纯造谣私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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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乌尔里希的数据出现异常情况丢失了大部分的时候,哑谜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这个坏消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茫然地又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为什么?”
露西女士因为数据丢失离职就算了,现在乌尔里希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吗?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霍夫曼结……还在测试的平衡伞的副作用?还是之前实验导致的后遗症?
...
“它不是在委员会大楼前绝食抗议吗?”
明明前几天路过的时候还看见它生龙活虎地和同事们打牌,委员会推来餐车的时候还在试图和餐车打架,怎么突然就遭遇了这样的噩运?
“绝食抗议的行动已经结束两天了,乌尔里希组长已经提前投入了平衡伞进一步的测试工作中。”前来通知的研究员语气平静,“现在出现的数据异常只是测试意外,是可恢复的。”
“两小时,那也……两小时?!”
哑谜:“……”
就为了这点事把大家叫出来啊.jpg
但是毕竟同事一场,哑谜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自从知道两个小时后就会恢复后他就大松了一口气,也不再严肃地对待这件事。于是他有些随意地审视着自己未来不得不继续共事的同事:乌尔里希的外观完好,看不出什么问题,它对他的上下打量既没有出言打断也没有讥讽,只是扶着玻璃缸脑有些不稳地晃动着,不出声,脑内的本体也维持着将断不断的斜线,没什么特殊的动静。哑谜戳了一下它的电线,它也只是缓慢地回头“看”过来。
看着甚至有点乖,十足的不习惯。哑谜“啧”了一声。
“数据丢失到什么程度?”他转头问,“怎么完全不说话,感觉看起来像傻了……抱歉。”
“丢失数据确实会导致意识唤醒者的行为变得迟钝一些,具体丢失了几年的数据还需要验证。”身边的研究员担忧地在电脑上查证,“鉴于组长本质的特殊性这一点并不好确定,所以……”所以为了确认副作用的具体情况,才需要哑谜过来帮忙。
“明白了。”确定了目标之后哑谜就打算着手开始工作,但还没等他坐下来,旁边的乌尔里希就突然出声了。
先是一阵电流声,然后是磁流体经常发出的熟悉的嗡嗡声。磁流体在失去的年岁内努力地重新掌握了新设备发言的方式,并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记得你,你是那个酗酒不工作的混蛋。”
还不如傻了呢!!
磁流体在缸脑内变成了一个代表确定的圆圈,明明没有人类意义上的眼睛和表情,但哑谜却似乎从它的圆圈上看出来一点无辜的意思。意识唤醒者只是在陈述一条事实,虽然这条事实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但也确实是事实。它没说错任何事情,所以哑谜只能看着对方缸脑内的磁流体无语凝噎,有苦也不方便说出来。
这只手的触感并不熟悉,毕竟在之前共事的时候,哑谜并不会闲得无聊去拉一个磁流体的手——但是此时他却被这只手拉住了,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蔓延上来,哑谜猛地回头,下意识甩开了这只手。磁流体在缸脑内的活动停止了一下,然后变成了一个问号,在哑谜和自己的手之间来回转着脑袋。研究员从身后追了上来跟哑谜解释,八年以来拉普拉斯吸收了不少新员工,乌尔里希这个情况导致在场的所有人里他只记得哑谜这个“酗酒不工作的混蛋”,所以……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可能得拜托您照顾乌尔里希组长一会儿了,阿德勒研究员。”
沉默。哑谜看向身后的乌尔里希,心想,两个小时,不,现在是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很久。而且乌尔里希失去了这么久的数据,说不定八年前的它没有如今这么爱嘲讽自己也说不定。
应该没关系吧……
吧……?
乌尔里希:“为什么甩开我的手?霍夫曼研究员,看来你不仅酗酒不工作,而且不够礼貌。”
哑谜:……
他要辞职!
如果光听乌尔里希的前半句话还怪暧昧的,但是哑谜很快就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付出了代价。跟着实验数据一起丢失的似乎还有磁流体与人沟通的能力,具体的表现就是他说话变得更加直白,不给人留面子,而且似乎对和人类的接触距离产生了一些误解,包括但不限于在哑谜的疑问下,它信誓旦旦地认为和人类沟通时肢体接触是必须的。
怪不得刚才冲上来抓他的手,把他吓了一跳。
“人类没有这种规矩。”哑谜不得不忍下自己的不耐烦跟它解释,防止它再来这么一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随便牵手……该死,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给你解释这个!”
“不,我不跟你有接触也不是因为我不礼貌,这跟礼貌无关……”
磁流体变成了流动的爆炸形状,乌尔里希有些怀疑地转过头来。很显然,一个酗酒旷工的员工在它眼里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即使他是自己这次醒来唯一一个记得的人。
“霍夫曼研究员……”
“……叫我阿德勒就好。”
“阿德勒研究员,你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是八年后,你已经不再酗酒,并且回归了工作,是这样没错吗?”
哑谜点点头,心想这下你可信任我了吧。
“……所以你真的旷了八年工?!”
“为什么你的重点在这里?!”
他想了想,问道:“你要喝咖啡吗?”
“……”磁流体变成了一个感叹号,乌尔里希幽幽问,“我是意识唤醒者,该怎么喝呢?”
谁知道啊!问八年后的你自己啊?!
总之还是来到了食堂。
哑谜不常来拉普拉斯的食堂,毕竟食堂是一个需要和人沟通交流的地方,所以注定他八年内都不会愿意踏足,拉普拉斯平时给研究员安排的难吃营养餐就能解决他的日常所需了。如果只是为了喝杯咖啡,研究室的茶水间就可以解决,可惜自助茶水间没有人能解答意识唤醒者究竟该怎么喝咖啡的问题,所以只能去人多的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有人看见过这位能连续工作360小时的破译组长平时是怎么喝咖啡的,能给八年前的它自己提供一点思路。
食堂人来人往,大概是两人不怎么同时和平地出现在大众眼里,来往的同事都对他们投来惊奇的目光。哑谜走进食堂大门,被周围的目光弄得浑身发痒,简直下一秒就想逃回自己阴暗的办公室长蘑菇。偶尔有认识的研究员经过的时候会跟他俩打招呼,主要是跟乌尔里希,看来磁流体平时和同事们相处的确实不错。
面对不认识的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们,乌尔里希·失忆版有点无所适从,于是它下意识地又去抓哑谜的手:“他们都是我后来的同事吗?……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阿德勒?”
哑谜面如土色。
周围的人群开始流动,夹杂着各种惊讶兴奋的窃窃私语。暴雨洗刷不掉人们八卦的本能,哑谜已经能预想到等乌尔里希恢复后看到两人的照片和各种谣传出现在内部工作论坛时的反应了。
大概是先把哑谜掐死后再自杀。
啊,人生无望。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记来到食堂的主任务。他随便抓了一个平时看起来跟乌尔里希关系还不错的意识唤醒者询问道:“你们意识唤醒者都是怎么喝咖啡的?”
这位不知名的意识唤醒者吃瓜到一半突然被当事人抓住吓了一跳,随即热心地开口解答了哑谜的疑惑。大概概括一下就是每个意识唤醒者都有不同的进食方式,具体的最好去问乌尔里希本人。
哑谜:“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要问他……”
哑谜:“不对,他知道的话我问你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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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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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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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这图片,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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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真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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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图片不能p所以没看到的人也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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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的人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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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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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但是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诶!
9L
真的在谈?
但是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两小时后)
337L破译小组组长乌尔里希
都是谣言!是实验副作用!你们都好闲!
338L
组长来了,组长好,好的组长,所以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339L
实验副作用导致组长你去牵人家的手吗?什么实验
400L
迷情剂?
【本帖已被删除】
人们仍未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大家在讨论到意识唤醒者是否能生子繁衍的时候,隔壁阿德勒·霍夫曼研究员的办公室传来了惊天巨响,然后医务室多了一位住院患者。
FIN.
为了喜剧效果感觉大型ooc了()
但是写得很乐请大家吃
金主爹的约稿,一年多解禁啦
1w+
宝宝你是个可爱的小兔子!生日快乐宝宝
精灵传说线
从宿醉中清醒的时候,盖亚只能感到头疼。
头疼,凿子制铁的节奏,劈里啪啦从后脑勺禀列烧灼到太阳穴,真是见鬼,以后说什么都绝不玩这该死的什么真心话什么的游戏了。该死的布莱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怪他肯定没问题。
头疼,凿子制铁的节奏,劈里啪啦从后脑勺禀列烧灼到太阳穴,真是见鬼,以后说什么都绝不玩这该死的什么真心话什么的游戏了。该死的布莱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趟事是他和布莱克一起经历的,而他至少喝了得有二十罐当地特有的高浓度自酿酒精,喝...
头疼,凿子制铁的节奏,劈里啪啦从后脑勺禀列烧灼到太阳穴,真是见鬼,以后说什么都绝不玩这该死的什么真心话什么的游戏了。该死的布莱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趟事是他和布莱克一起经历的,而他至少喝了得有二十罐当地特有的高浓度自酿酒精,喝的最后完全断片,仅剩的记忆还是抽了张卡什么的,不知道究竟丢了多大脸,如果丢脸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只有他自己在扮丑而夜魔作壁上观,算了,希望他至少不要是最丢脸的。盖亚痛苦的闭上眼,蹭了蹭脸颊边柔软的被榻,从喉咙里喘出一声长长的,近乎呻吟的气音,手臂支撑着就要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
他没成功。
在脸颊即将和床单产生距离的那一刻,先是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基本上已经整个儿麻木的身体上依稀可以感觉到的是一只手臂,直接作用在腰胯上的一只手。鉴于此,盖亚先是“我草”了一下,有种被拦腰折成两半的神清气爽,而后警铃大作。
什么精灵神不知鬼不觉就摸上他的床上来了,他瞳孔一瞬间冷冽的睁大了,杀意从不怎么清晰的意识里浮现,盖亚的手肘艰难支在枕头上--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全身上下有种被拆开重新组装的散架的错觉--然后慢慢转过脸去。
一张分外面熟的脸放大在他视野里。
我靠。这简直不是惊悚片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没支住,砰的一下又整个砸进被榻里去了。比一觉醒来发现有陌生人睡在自个旁边更难以置信的大事出现了。
睡在他旁边的,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个星系外的瑞尔斯。
盖亚:?我肯定没睡醒。他表面平静实际只是懵在原地的闭上眼,沉默倒数十秒再度睁开眼。
我靠,他怎么还在这。
见了鬼了。盖亚伸出一根手指跃跃欲试想戳他的脸,伸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反而搓了搓自个儿的太阳穴,老实说,这如果不是梦我宁可立即原地去世。
其实严格来说,他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毕竟他早就是个成年精灵,习惯了也早就能游刃有余的解决掉自己的任何问题
但、这、完全是两码事,至少和他理想中的再见面是两码事。
我靠,我昨晚上该不会发酒疯说要给大家即兴表演吹哨子吧。他一个激灵,一把去抓胸前挂着的哨子,意料之外的摸了个空。
完蛋了。盖亚冷静的给自己下了个结论。
而且,他后知后觉,瑞尔斯一只手搭在他后腰上,他一条腿还搭在这个家伙身上来着。难怪我就说怎么爬不起来。我肯定落枕了。他大惊失色。
而且你怎么可能还没醒啊,你不会是装的吧。
好像有什么应该去试试,但是又完全不能理解。
他翻来翻去的想了很久,每天急冲冲从床上爬起来,赶在通勤的最后几分钟冲刺,叼着面包整理因匆忙而显得皱乱的部分,办公室外头一整块穿衣镜立在他面前,盖亚将最上端的扣子扣好,盯着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发了会呆,然后在铃声响起来的那一刻一个激灵,从不知道哪里返回人间。
在会议室蹉跎了一上午的盖亚没什么精神的看了她一眼,把一勺食物塞进口里敷衍道“谢谢谢谢,心领了但我忙的要死,下午还有格斗技巧要教,下次吧,下次一定”
一秒回归原型,缪斯“啪”一巴掌拍在盖亚头上,后者虽然躲得开但因为预测到她没用什么力气索性也懒得躲,腌巴巴的受着了,哼都没哼一声,若无其事的甩甩头一点不被影响的继续干饭。
缪斯的传教宣告失败,她翻了个白眼,早知道眼前这家伙完全是不会体谅人的性格,眼下连装个样子都十分敷衍,她小口咽下酸甜的果汁平复无语的心态,“当我没说,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给你安利我新磕的宝贝”她将杯子搁在盘子里,端着吃完的午饭就准备走。
“等一下”盖亚在背后慢吞吞的叫了她一声。
缪斯转过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暖橙色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斜瞥过来,她甩甩头发,艳红色的长发今天高高束起,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里划出凌厉的弧度“干嘛,先说好我不会给你代工的啊,你就给我忙死去吧你”
盖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着餐盘往后退,好悬没给发尾打个正着,椅子在他屁股下发出刺耳的一下“咯吱”,响的哄闹的食堂一下子安静起来。
偏他还没意识到,盖亚将手里的碗放下,他纳罕自己的样貌难道憔悴的一眼就能看出状态不好了不成。站起身凑到缪斯身边问她“你的电影好看么”
“呃,还、还行”缪斯懵了一下,盖亚这一套动作行如流水使其短暂的反应不过来,盖亚见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的反应弄得也有点犹豫“那.......还是借我看看”
缪斯愣愣的点头,思维在脑海里转了个圈总算是反应过来,她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太对,瞅着自顾自又坐下的盖亚,胳膊肘一击打在桌上,”砰”一响。
“干嘛”盖亚抬头。
“提前说好,我可没什么不健康的小电影啊”缪斯断定这个家伙临时改口定有蹊跷,提前先断了他的妄想,“别说我了,你要是想知道有的没的别来问我,我告诉你我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盖亚看着缪斯满脸的震惊,像在看什么外星生物“怎么的,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他匪夷所思的一摆手,手里捏着的筷子笔直的掉下来“我以为我们是战友?”
盖亚盯着她疯狂逃窜的背影,耸肩。
提供来的东西很快就交到他手里,缪斯的电影单很长的一串,大约女性总是更有耐心一些,里头的类型排的分明,一格一格的列好。
凌晨三点,盖亚躺在地毯上,那些细小的绒毛若有若无的挠着他的脸颊,他觉得很困,但也很无聊。
即使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疼的向他提出抗议,盖亚依然支着眼皮去翻缪斯的资源,这一阵子他总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在他偶尔走过联盟的长廊的时候,在他一拳将对手按进墙里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覆在他的肩膀上,大部分空余里他会短暂的走神,血滴滴答答从手背滑落,而盖亚只能险之又险的躲开一记强劲的掌风。他自持还好,但雷伊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这位多年的好友总是比他更加敏锐,雷伊在战后把他单独留下来皱着眉指着沙盘里的行军路线问他怎么走到沙漠里去了,而他还在错误的盯着墙面发呆。
这不行。盖亚对自己说,总的有点什么来解决这个地方的问题。
但他还是一晚又一晚半梦半醒的待在那看,虽然结果是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而且老是看到一半就想夺门而出出去训练。
一周后训练空隙他扯着衣领靠在格斗场边的栏杆上补充水分,水珠子从盖亚嘴角滴滴答答的掉下来,他懊悔地拽开湿透的衣领,冷不丁听见缪斯的声音。
盖亚侧过头去看她,这位女同事站在他旁边假装不在意的拐弯抹角问他感觉,他不太好意思说实情,就一努嘴示意缪斯去看训练场上还没爬起来的精灵,“还......还挺好用,我学了挺多格斗技巧,就是有些感觉不是很靠谱”。
缪斯一整个无语住了,“谁会比这电影去练习格斗技巧啊,你驴我呢吧盖亚”她去揪盖亚的耳朵“哪个精灵能做到飞檐走壁一拳一个能量球啊”
盖亚往后仰头躲开缪斯的手,他把水瓶搁在一边,证明的伸手一拳打在旁边的看台上,听着“轰隆”一声看台刹那碎成了块,他抬着肩膀活动了一下手臂,自然的对着瞠目结舌的缪斯说“我啊”。
“我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
卡修斯说。
“复议”布莱克难得的颔首。
大家统一看向布莱克,夜魔转移视线看天看地。
有鬼啊。
所有人心里都冒出这个念头。
“所以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卡修斯说。
啊,但不知道为什么,谁都没戳破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呢。
“缪斯姐你的表情很奇怪哦”卡修斯指指坐在角落里假装在看旅游宣传手册的缪斯。
缪斯觉得这和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没关系,但是那莫须有的0.001依然让她莫名其妙的心虚,于是这回一反常态的安静闭嘴没发表任何意见,缩着头装鹌鹑,这回冷不丁被卡修斯点名,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干嘛干嘛”。
你动作为什么这么大。卡修斯和布莱克盯着她,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怀疑。
“好了好了”缪斯说,这两个家伙的眼神她实在顶不住“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联盟私底下其实有个赌局”
“赌的什么”空气沉默了很久之后卡修斯问,看起来似乎有点跃跃欲试。
“呃,其实什么都赌,但是这不重要,我记得有个关键盘是赌盖亚和瑞尔斯两兄弟的关系的”
“这有什么好赌的”卡修斯嘟哝,突然想起缪斯来,于是又闭嘴了。
这是肯定句。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缪斯因为电影的事比较心虚,一时半会还没注意到。卡修斯倒是发现了,不过布莱克这么一说,他反而先想起来不久前盖亚和布莱克一起去执行任务的事情,感觉一下子抓到关键,八九不离十,肯定多少有点关系。
联盟早期的时候还没那么忙,缪斯总喜欢拖着盖亚出去逛街,那个时候盖亚还不太懂什么叫不要轻易答应陪女孩子逛街这条历久弥新的忠告,每周至少一次得跟在缪斯后面拎包,再额外多走三条街给没出门的卡修斯带吃的,有天坐在店门口喘气,听见隔壁有人在讨论瑞尔斯的事情。
关于盖亚和瑞尔斯的关系,细究起来其实还能探讨出百八十个版本来,养活宇宙大大小小好几个赌局,毕竟亲兄弟还搁着明算账呢,不是所有人都对着两兄弟的家事一清二楚,不过靠着这两位兄弟在整个宇宙的名气来看,多多少少也能胡诌上几句。
不过这件事在当事人看来,未免就太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八卦有什么好扒的,就那么普通亲兄弟呗,还能怎么样,殊不知隔壁天蛇星都打了八百个来回了。
有时候盖亚偶尔从外地执行任务回来,从宇宙的边缘划出一条黯色的弧度,耳麦里头雷伊在同他说话,战斗布局回归路线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嗯嗯嗯几下表示在听,底下有精灵从泥沙里翻腾着露出一个头,指着他说“哇,瑞尔斯的弟弟”。盖亚稍一挑眉,还会冷不丁刹停下来,暗红色的光伴随着庞大的气流发出玻璃破碎的细小声音,随即在黑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百丈下若隐若现的小小惊叫中,盖亚按掉耳麦,空气里静谧的有些不习惯,他殷红的刘海被落下时的风刮得有些乱翘,他偏偏头,血色的眼瞳居高临下懒洋洋的扫一眼这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不带多少刻意,但种族天赋特有的压迫感依然带起些许骚乱“晚上好”他后退几步离远些泥沙溅起,半踏悬停在空气静止,仿佛顺口一问,“无意打扰,见过瑞尔斯吗”
自然,彬彬有礼。
友好,亲近的兄弟关系。
挺好的,尽管早几年他倒没有这样的波澜不惊,不过这也没问题吧,小孩子嘛,依赖亲人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已经不是那个被瑞尔斯远远留在那个小地方的提坦,虽然后来证明有些东西大概还是误会,但非主观的离开也算是成长的一部分,很多事情依然要自己亲身经历。盖亚漫不经心的听听这些陌生小精灵嘴里的瑞尔斯,一如既往的传奇嘛,哦,他身边好像跟了只女性精灵,有点意外,瑞尔斯那样的家伙居然会喜欢上什么精灵,好吧,真让人意外,虽然大部分也只是传闻--毕竟这几个小家伙还没有能离开这颗星球的能力呢--而且还是他多少都听闻过的,总的来说,没多少价值。
距离这边几个光年的星系有点问题,雷伊联系了那边的守护精灵,然后布莱克正好在那边,现在已经在等着了,通知他去一趟。“好的,知道了”盖亚简短地说,一心二用习惯了,这时候把左耳耳机的声音调大,对这几个兴奋的脸红红的小家伙略一点头,接着就如同一道流星,刹那消失在夜幕里。
事实上,盖亚在很小的时候偶尔也习惯了不被太期待的事实,没有被痛苦和无助死死钉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能往前走多远。非要一遍遍的重复就未免过于矫情,战斗系的精灵其实都没有差太多,不断的变强不断地往前走,恶狠狠的踩着泥沙,然后迎向更强大的对手。
而这期间的孤独是永恒的习惯。
前几年偶尔盖亚执行任务中严重负伤,失联期间倒在荒蛮毫无人烟的地方,醒来时感应到瑞尔斯片刻的气息,他似乎曾在这里停留过很短的几分钟。战斗精灵格斗过程中爆发出剧烈的能量,瑞尔斯或许感应到,于是不知道从何处路过帮他一把,在他失去意识丧尽能量的时候,瑞尔斯也没有说一定要盯着他做什么的,只是不知道打那个角落找来原住民叮嘱几句,然后就离去。
这就挺好了,按照瑞尔斯的性格来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其实盖亚也不太清楚正常的兄弟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许就和瑞尔斯的态度差不多,好像有点像萍水相逢,大概吧。
他没有学习的模板,但瑞尔斯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晰,他们两个的关系基本上取决于瑞尔斯的态度,反正瑞尔斯一向表现得非常强硬,他永远走在自己认可的路上,未来规划比下颚线还清晰,他的道没人能改变,对于兄弟关系来看,要么妥协要么完蛋。这倒也还好,不需要绞尽脑汁思考怎么维护所谓兄弟情谊,毕竟直男癌也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总之按照瑞尔斯的性格往前走就是了,而盖亚本人嘛,他已经在很尽力的扮演一个不拖后腿的兄弟了。
但是
只是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他路过某些星系,那些瑞尔斯带着提坦落脚过的星球,盖亚还是会想一下,瑞尔斯现在,会在哪里呢。
也没有很多,一点点。
所以瑞尔斯到底谈没谈对象啊。
盖亚赶去危机发生地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许就是奇怪的过了头,他才会耿耿于怀抓住不放,或许瑞尔斯又想到什么危险的方案在搞潜伏。雷伊在耳麦简洁介绍事故缘由,从他严肃的声线来判断这应该相当严重,盖亚漫不经心的加速,战斗精灵大师对力量的掌控一直都堪称炉火纯青,于是破空音速提到几乎有些危险的地步,震耳欲聋的风声大的他把耳机音调到最高还是有点听不清。
指示目的地到达上空,盖亚在高空骤然解除重力,他从云端直线下落,风声呼呼大作,星球所特有的湿热的气流从他指缝里滑过,飓风将他的脸颊撕扯的变形,温度上升,大气摩擦产生的烈烈火星被能量隔离在外骨骼之外,他没忘记按住耳麦,那一刻坠落导致的轰然气流发出爆炸般的音效,精灵眯起眼,在最后一秒调整动作然后静止,他操控力量压住了几乎所有的气流。一切尘埃落定,盖亚的足尖离地几厘米,由于整个过程十分丝滑流畅耀眼,结果导致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在炫技。
布莱克在那等候他多时,见状也毫不意外,小范围的风将他宽大的袍子刮的很空范,夜魔冷淡的掀掀眼皮,说“下次不注意,我不会去地狱里捞你”。
冷笑话,夜魔的幽默感其实还挺有趣的。总之盖亚觉得很好笑,于是没忍住的哈哈大笑。
在他大笑的间隙里,布莱克虽然早就习以为常自己对盖亚的不理解,但是依然回过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就走的更快了。
如果让布莱克来回忆整件事,一切的源头大概出自于一场该死的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容易和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看起来似乎打算跳楼自杀的疯子同事一块解决完危机,脑抽然后因盛情难却留下来参加庆典大概是这辈子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早知道就跑路了。----------From布莱克
但再怎么痛苦一切已经发生了,布莱克对自己的经验总结是以后绝不要因一时同情而冲动行事,感情容易对理智产生不可估量的危害。因此如果说篝火晚会是发了疯做下的决定,那么第二天大白日顶着酒醉不清晰BUFF决定去叫盖亚一起回联盟绝对是错上加错。
“我见到瑞尔斯”在被全场集火之前,布莱克言简意骇的交代了所见所闻,其实真心话大冒险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第二天见到瑞尔斯也没什么特别的,在某个爆发冲突的星球遇到瑞尔斯更没什么奇怪,他没参与过那两个家伙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哨子的危机事件,也就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产生过什么问题,但是瑞尔斯他当然打过交道,按照常理判断,有些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所以他俩之间”身为在场唯一一个了解奥尔德事件的精灵,卡修斯很难不回忆到一些久远的记忆,他甩甩头,知道他俩就算有矛盾也不会真的闹得有多大,误会叠加也终归只是误会,因此他也就毫无顾忌的问出口了。
“你们不知道吗”布莱克反问,顿感不妙。
“知道什么?”卡修斯很懵。
关于他是怎么在第二天走到盖亚暂住房间,欲举起手敲门,但是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接着他一头乱毛七零八碎的同事顶着一副心虚逃跑的狼狈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
布莱克:......
布莱克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开口:“你把瑞尔斯杀掉了”看在同事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替你毁尸灭迹。
盖亚:?
盖亚看起来非常震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个感叹号结尾,但是说到一半由于扯到他嘴角的伤口上,所以声音直接低了八度。
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搞不赢瑞尔斯。而且那是因为刚才我还没看到你脖子上这么一圈,布莱克:“......当我没说”。
抱着那点该死的同事情,布莱克觉得自己多少该祝福一下,毕竟他也不是真的不懂所谓人情往来“所以......”你的爱情终于开始了,可喜可贺。
但他才刚开了个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盖亚已经飞快地打断布莱克,他瞳孔地震,血色的眼睛睁得很大,有一种天真的愚蠢感,看起来像是一爬起来就收到的冲击有点太大了,以至于脑子不太清醒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把脑子塞进头颅里。
布莱克:啊
然后他就看着眼前一闪,盖亚以一种非常决绝的态度,抛给他一句话--好歹他还知道知会一声”晚点回联盟见”,接着精灵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一骑绝尘的不知道要去哪,只给布莱克远远留了个背影。
神经病。他在心里想,对同事欲盖弥彰的这种行为保持观望。没料到这时候门开了,布莱克冷不丁和里头的瑞尔斯打了个照面,靠谱的成熟战斗系精灵靠在门框上,先是冷冽的压迫感,渐渐归于沉寂。相比起看起来被火烧过的盖亚,瑞尔斯看起来就整齐的多,此时半阖着眼睑,冷冰色的瞳孔深的像塞西利亚星随处可见的一池尚未融化的雪面,明明一眼瞧着是晶莹剔透的寡淡,底下黑暗晦涩的封印着不知道多少扭曲丛生的旦夕祸福。不愧是瑞尔斯,比起盖亚不知道游刃有余了多少,就是不知道他搁这听了多久。
哦,前提还是得先忽略掉他下巴上那个殷红的印子。
“瑞尔斯”布莱克干巴巴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无端觉得他并不高兴,甚至莫名很有些不快。
而瑞尔斯瞥了一眼布莱克,好像才发现他的存在,平静收回注视那道黯色的弧线消失在天际的视线,稍微一颔首,权当作回应。
风水轮流转,布莱克像所有熊孩子的玩伴见到熊孩子的家长那样,在这一刻生出一种难搞的心虚,不知道该替盖亚解释一句盖亚一般不这样,还是该为自己解释一句,他一般也不这样。
话收回来,不管是让布莱克说出诸如“盖亚和瑞尔斯双向恋爱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或者“不要担心,他只是在谈恋爱”对于他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挑战。这是惩罚,他肯定地想。
而卡修斯还在和缪斯浑然不觉此事的重要性,说的简直热火朝天,很正常,讨论同事的八卦只会让精灵精神愉悦。
阅历无数爱情小说电影的缪斯说卡修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持续走神心不在焉是谈恋爱的征兆喔。
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唯一一个和盖亚在联盟传过绯闻的精灵呢。
干得漂亮。布莱克想。
卡修斯立刻跳起来反驳:“这也太片面了,不可能”。
缪斯:“怎么不可能,你看盖亚经常持续性走神,他肯定是有了牵挂的事情,比如喜欢的精灵,不然,你说哪里还会有这样让精灵持续走神的现象。”
卡修斯到底是不如缪斯见多识广,皱着眉思索一番,“呃,饿肚子的时候,事情搞砸的时候,想着怎么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心虚的时候。”
缪斯:“......虽然盖亚确实搞砸一些事情,但是我可以作证这几天他基本上没有搞出过什么大事”。
卡修斯反复思考,突然眼前一亮“但也可能是想念亲人吧”。
有一大堆亲人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头疼的缪斯:......
布莱克:干得好,接近真相了。
但结果下一秒他俩扯着扯着又离正确答案远了,布莱克忍无可忍:“或许,结合一下你们两个的结论”
“啊”缪斯一愣,“盖亚和暗恋的对象拜把子了”
布莱克:......
布莱克:“反过来。”
缪斯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作为一个有着哥哥的非独生子女,她就和所有精灵一样,对骨科这件事简直想都不敢想。布莱克看着她脸上一片空白的表情,非常满意,终于不是他一个被迫害了。
而卡修斯就不一样,他就和每一个吃到瓜的猹一样,嘴角上扬,要不是布莱克还盯着他,简直马上就要飞去赌局下注。
“这么一说,我确实这几天在训练室没看到盖亚脖子上的哨子”雷伊说。
毕竟盖亚虽然一直戴着那玩意,但他平日里都随便将哨子塞进衣服领子里头,除非训练的时候,模拟对外战斗过程中,他在那些流畅漂亮的动作里打着打着就开始上头,于是会不小心倾斜,除了裸露出战斗系精灵特有的非常漂亮的骨骼轮廓外,那只蓝色哨子连带着也晃出来。
在此以外,基本上其他精灵是不可能看到那只蓝色的哨子的。
缪斯:
卡修斯: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或许是看到这两个精灵脸上的空白,布莱克大发慈悲的解释,“是我。”
雷伊倒是非常好心,热心解惑“大概在一开始吧”。
其实倒不是排挤雷伊,主要是,聊八卦的时候不太敢当着主角的亲友说这件事,总感觉会被告密。而且他们完全是晚上回宿舍的时候累到心力交瘁,心血来潮就要靠同事的八卦回血,于是直接搬了个凳子就坐在走廊聊,反正这层楼也就住了他们几个,而盖亚一般不待到训练室关门最后一分钟是不会走人的。
不过雷伊融入的非常自然,好像每一个普通的吃瓜群众,也不知道盖亚如何看待这件挚友离家出走事件。总而言之,联盟长官淡定的坐在自己搬来的小板凳上补充“说起来,今天瑞尔斯联系我了,说要过来送东西”。他的表情带了一点调侃的恶趣味。
缪斯露出牙酸的表情,“噫,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这个剧情我三岁就不看了”。
“也不能这么说”卡修斯公正点评,“他也没逃啊,至于瑞尔斯,老实说,我不太能想象他这样的精灵有朝一日也会有喜欢的家伙。我不是说,他就要注孤身,我的意思是,如果非要给他安排一个亲密的精灵,除了盖亚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
吃瓜万岁,大家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房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至于这时候大概在和瑞尔斯面面相觑的盖亚,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候,走廊里的窗户被关拢,稍微带了点凉意的风刮进来,盖亚顺着这股力道仰起头,闭上眼稍微呼出一口略带急促的滚烫气息。事实上他热的要命,并且已经在训练室耗光了全部的力气,赶着马上要回宿舍。接下来就是刷卡锁门,然后洗澡睡觉。他瞥了一眼脑袋顶上的时钟,用毛巾擦去额角的汗,今天还是太晚了。
盖亚的手部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口外漆黑的夜色。
危险的气息。熟悉的,被大型野兽窥探的战栗感。
活动了稍显冰凉的手指,发出一连串细微的骨头挤压声,盖亚将手臂随意支撑在窗沿上。他爬上窗户,沉着脸捏紧边缘钢片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翻出去。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灵活,在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的前提下,悬空将自己整个轻松翻到夜色里,紧接着右手卡住墙面的砖石,手指稍微一用力,借力在墙面一蹬,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向后扬去,从骨骼里拉扯出一线饱满的弓形。
他的瞳孔里,一轮巨大的月圆在血色中升起。
他轻松落在相隔数十米的另一幢大楼外墙上,紧接着凌空踩在空气里,在联盟高耸的尖顶上快速跑动了几步。
风刮得很大,盖亚猛然抬起手肘,骤然沉重的,加诸于腕部的力道,他被踩的一歪,感觉像是一块巨石砸在手腕上,剧痛很快又被肾上腺素掩盖,盖亚的右手闪电般捏住来人的脚踝用力一扯,条件反射的矮身逃过直冲脑门的劲风,他挥出去的手理所当然地在夜幕中落空,他的视野尚未来得及清晰,脊背上猝不及防的一拳让盖亚顺着力道踉跄几秒,随即牢牢稳住。他的嘴唇里冒起腥甜,但尽管如此,盖亚的手指依然死死捏住了那一条结实的脚腕,在迎接身上精灵即将来袭的对准脑部的一踩前,他猛地一甩,同时右手向前击去。
这一击被稳稳截住,随即一只手从他后面伸过来,等盖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像只鸡仔被从后面拎起来了。
“晚上好”盖亚说。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耸耸肩,手翻过去搭上那只拽着自己的手腕,轻车熟路捏了麻经的位置,倒栽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单手撑住地面一转,瞬间退去几米。而后稳稳站定,将嘴角的血液胡乱擦掉。
“你的东西”瑞尔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几秒,顺手把哨子远远扔给他。
“啊,好像是”盖亚谨慎的回答。小幅度抬手,蓝色的哨子被他握在手心里。
这是从那片未知星系归去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就这样将哨子戴上颈部,顶着瑞尔斯一动不动的视线又觉得别扭,索性将那条细细的绳缠在手腕上,银蓝色在他小臂内侧不安分的摇来摇去,冰凉的撞击那一小块温度微高的皮肤。
盖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点什么,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安怎么样?不行,他们之间也没有过什么问安的开场白,这场见面架就已经很符合战斗系精灵见面的刻板印象了,再重复二流精灵之间会有的无聊透顶的见面安想来就显得有点太蠢了。
于是他试探性往前走过去,伸出手试图搭一下哥哥的肩膀”还有事?”
好像在赶他走似的。
他后知后觉,因为瑞尔斯随即抱起胸,摆了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刻薄脸。
但他并没有躲开这一下,这就又让他有些意外。
“我来看看你”出乎意料,瑞尔斯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但他竟然正儿八经回答了,但很快又皱起眉,”不欢迎?”
那倒没有。盖亚在心里想,只是很意外罢了。搭在瑞尔斯肩上的那只手本来就多少有点无处去的意思,兄友弟恭没想到实际表现上也这么蠢。他若无其事的要收回手,没成功,扯了一半,瑞尔斯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这看起来是要继续打盖亚愣了一下,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右手攥成拳头条件反射要揍出去。他当然是冲着脸去的,结果也并不意外的击中瑞尔斯的掌心,随即被捏紧了。
这下他们就靠得很近。
月亮。盖亚突然想,甚至下意识走神,用眼角瞥了一下头顶。他不知道月亮是否一如既往在自己猩红的眼球里升起或落下,谁知道呢,他总是搞不懂星体的运行规律,或许它早在打架的时候就忙不迭的逃命下去了。
但他眼里的瑞尔斯,在月光里浸了个透,淹的遍体通明,连那双眼睛,他蓝色眼睛里的盖亚,都覆着一层霜。
他像是生长在雪里。
盖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听见心脏被收紧的声音,如同封闭的山谷骤然敞开,大风无止境的冲撞进去,以至也生出些或许有或许无的东西来。
或许,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该一试。
带着不容否定的居高临下,熟悉的冷戾,那双眼睛从某一个秒时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毫无情感,没有温色,盖亚太熟悉这个眼神了,他并不因此感到畏惧或者惊恐,他知道瑞尔斯在观察他,在他走神的几秒里,瑞尔斯没有将他甩到楼底下去,再顺带着讽刺几句,反而耐心等待,这很反常,只是盖亚还没有搞懂原因。
但他敏感的发现瑞尔斯突然有了个低下头的动作,他们僵持的也够久了,当然应当有下一步。盖亚以为即将迎来的是略带血腥的头槌,但他的兄长只是低着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盖亚想,但他下意识摸了摸,有点意外的发现嘴角竟然在发烫。而瑞尔斯的动作或许属实有点太轻,以至于当他想回忆的时候竟都想不起那一瞬间的感觉,只是有点意外,像掺了温开水的热红酒。
一点温淡的高兴。
或许只是发现瑞尔斯竟还会有这样温和的时候。
“假设,我是说假设,Melendez医生不是个直男…”Claire试图让自己这个假设听上去令人信服,但说实话这事确实没太大的说服力,在Jared还未来得及反驳她之前恰好端着下午茶走过的Dr.Lim就已经先他一步说出那个答案。
“这不可能,你不能因为他和Jessica分手就怀疑对方的性取向!”亚洲面孔的女人插进他们之间,把这个两个人的谈话强行扩展成三个人的。
“他绝对有问题,”Claire坚持自己的看法,“你看他那个锻炼完美的身材,那个无时无刻没有胡茬刮得一干二净的下巴,他那小麦色的肌肤和他好听的要让人陷进去的男中音!我是说,有哪个外科医生向他一样这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
“他绝对有问题,”Claire坚持自己的看法,“你看他那个锻炼完美的身材,那个无时无刻没有胡茬刮得一干二净的下巴,他那小麦色的肌肤和他好听的要让人陷进去的男中音!我是说,有哪个外科医生向他一样这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奋力的向两人解释着,论证自己的假说。
但显然,面前的二位不买她的账,Jared甚至冲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注意自身外表只能说明他是个严谨的男人,就像他的每一台手术,还有,声音?你能决定自己的声音在变声后成为什么样吗?UseyourheadClaire,Cuzyouareheadingtoawrongside!”他摊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眼望着女孩。
女孩并不想听从他们的意见,她拉过一旁看热闹的Morgan从上至下审视了她一遍,然后问到:
“DouthinkthatDr.Melendezisgay?”
“如果八卦你的主治医生能让你摆脱住院医师的地位,那你真是想太多。不如试试你的老把戏,跟Dr.Melendez打打感情牌?”Morgan显然更善于冷嘲热讽,她端起了自己的咖啡,走去了更远的一张桌子。
“ThankGodurhereAlex!”Claire很快又抓住了新的救命稻草,她抓住前任警|察的衣角,把他拉到自己的餐桌旁坐下,然后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出乎人意料的,其实主要是出乎Jared和Dr.Lim的意料,Park沉思了一下,手指揉搓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什么有关病患究竟需不需要进行开颅手术这类高规格问题。但紧接着,他望向了所有人,说:“这不是不可能。”
“别高兴太早Claire,”Lim按住了一旁兴奋的快要跳起来的女孩。“让我们听听他的理由。”
“你们在谈论Melendez!为什么要把Shaun也拉进来!”Elizabeth实在忍不住把头从隔壁餐桌转了过来。她倒是不介意听些同事的奇妙八卦,只要不是大火烧到自家院子。
“我十年的警|察生涯告诉我Dr.Melendez不是直男,并且他还有可能正在跟Shaun交往。”男人补充道,依次与众人对视。
“这只是上级对下属的友好往来、你简直就是过度误解!我也会和我关系好的下属吃饭,这不能说明什么。这是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应该做的,照顾每一个实习医生。”
Dr.Lim显然对此嗤之以鼻,她迅速找出理由否认这一切,并对于自己体恤下属的事情颇为得意。这席话让Claire又试图站出来反驳,Jared又开始反对,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可是Dr.Melendez曾经约过你们吗?”Park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他跟我丈夫吃过饭,但事实上应该是我丈夫约的他。所以要么Melendez是弯的要么就是我丈夫是弯的。”Elizabeth在一旁举起了手,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鉴于Dr.Andrews的妻子还坐在这里,”Claire像是在宣布什么外科手术人类新发现,竖起自己的食指向所有人说道,“那么Dr.Melendez就顺理成章的,毫无反驳的,绝对中肯的,彻彻底底的,是个gay!”
“可是我今天中午撞见Dr.Melendez和护士站的一位金发美女相谈甚欢。”Debbie拿着自己手中包好的巧克力马芬从一旁路过,这是今天要带去给Dr.Glassman的犒赏。她显然只听见了Claire说的最后一句决定性话语,友善的给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医生们提了个醒。
“Damnit!”Claire泄气般用手锤了下桌子,发泄着心底的不快。“但我真的没见过会一天之内换两件不同颜色衬衫的男人,上午见他还是白色,下午就成了粉红色,除非你告我他在实验哪种颜色更搭白色大褂?”
“That‘saverygoodpoint!我还注意到过他在慈善晚会上穿尖头皮鞋!”Elizabeth将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彻底加入了Claire一群人的桌子。
“但他跟Jessica这么多年的恋爱又如何解释?鉴于他还欠我一次赌注,如果他还是个直男的话我周六晚八点还是有空的。”Lim笑着说,在他人未反驳前将充满不确定性的Melendez纳入自己囊中。
Jared朝远处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无处安放的细长双手在胸前抱着一颗青苹果,浅蓝色的眼珠欢快的左右跳跃,看到他们一群人坐在一起似乎想要来打个招呼。
“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Jared收回视线,挑起一抹坏笑对在座的医生们说到。
“看你的了。”Claire拍了拍他的后背,与此同时Elizabeth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Goodafternooneveryone!今天是个好日子,今天没有太多的病人。”Shaun抱着怀里的苹果朝众人打招呼,白皙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
“Shaun,”Jared叫住了打完招呼抬脚准备离去的天才男孩,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Yes,Jared,”男孩礼貌的回应着,“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到你吗?”他用手指摩挲着苹果,似乎在给它二次剖光。“Dr.Melendez还在等我,我需要快点过去。”
“你跟Dr.Melendez是很好的朋友对吗?”英国男孩问到,紧紧的盯着Shaun的一举一动。
“Yes,meandDr.Melendez,wearegoodfriend!”
“Lea是你的女朋友吗?”Jared接着问到。
“不,Lea和我是朋友,她去赫尔希的事情让我感觉很糟。”
“最后一个问题,”Jared拍了拍Shaun的肩膀,“Dr.Melendez是你男朋友吗?”
这一次,Shaun沉默了一会,浅色的眼珠躲闪的更加厉害,手指甲在苹果皮上抠出了一个小洞。“Dr.MelendzandIareverygoodfriend!”他将头偏转过去,望着落地窗外柔和的阳光和缱绻的白云。
“Ursuchaterribleliar.”Claire叹了口气,望向男孩,“答非所问和暴露自身紧张程度丝毫不能让你的话有说服力,我们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她声音很柔和,让人莫名的心情平静。
“Ok,Dr.Melendez可能算是我的男友。”可怜的苹果在可怜男孩双手蹂躏下简直要面目全非,还好此刻它被另一个男人的手解救了出来。
“其实你告诉我们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Lim率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十分登对的两个人,对主刀医生平和地说着,丝毫看不出周六夜生活在自己眼前完全幻灭的遗憾。
“ShaunandIarepreparetoannouncethislaterthisevening.”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中提琴一般,又带着巧克力的顺滑。
“祝贺你们!”Elizabeth和Claire笑着说,顺便在所有人面前碰了个拳。“我说什么来着?”Claire带着胜利的笑容冲所有人说,不留余地的展现自己神奇的第六感。
“鉴于你私下探讨上司情感生活并诱导Dr.Murphy,接下来三场手术的抽吸由你来做。”Melendez勾起唇角甩下一句话,然后搂着自己的男孩乘胜离去。
“Forgetaboutthesuction,girl.”Park拍了一下Claire的后背,试图给女孩一点安慰,但显然,对方对此并没有抱多大遗憾。
“事实证明,Dr.Melendez是Gay也是外科医生!”Claire双手抱在胸前,愉快的冲在座所有人宣布着自己完全准确的判定。
作为及川彻的恋人,岩泉一深知他性格上的恶劣。
每次听到电视采访、杂志之类的东西上面说“及川选手肯定是很温柔的类型吧”这样的话。
岩泉一只想表示:放屁。
明明长着这么好看、无辜的一张脸,性格却这么恶劣。
即使是哭哑着嗓子想要拒绝,即使是做到昏过去了好几次。
——但是还是会继续。
会喜欢用撒娇般的语气说着告白的话语,一边把岩泉一的脸颊上生理性的泪水吻掉,下身却也毫不客气。
“小岩我好喜欢你嘛,最喜欢小岩了。”
——是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
每次早上全身酸痛得感觉快要散架了。
“再也不会和及川彻做了。”
明明每次都是这么想的。
“小岩——对不起嘛QAQ,不要生我的气嘛好不......
“小岩——对不起嘛QAQ,不要生我的气嘛好不好。”
结果每次都破功了。
造谣大月卡头像,史密斯夫妇梗.
低马尾真的……很戳……有谁懂……真的好卡哇伊得斯
我流冬狼纯拉郎
黑帮boss狼群
有较多私设ooc注意
“喂,你哪来的?”
狼群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见对方不理他,又蹲下来把他额前的头发全撩起来
好样的,流血了
这让他有些头疼,原本在交易的时候和对方起了冲突,结果扭打到街上还误伤了路人,等人都被打没了后他才发现墙边坐着个人
“BOSS,有人要来了”一旁的小弟提醒狼群
......
算了,现在他也受了伤,毕竟这个人的伤也是他害的,他也不想连累普通人,而且这个人看着怪弱不禁风的
等回到总部后百夫长看见狼群带着人回来有些好奇地问:“这小白脸谁啊?”
“不知道”狼群招呼着收手下安顿好人之后就往沙发一靠叫人帮自己包扎伤口
百夫长一个后空翻坐在狼群对面的沙发,一脸坏笑道“怎么?终于想起来要养一个小白脸了?”
狼群把空口袋里的枪拿出来摆在桌面上,然后用一副“你再继续说说看?”的表情盯着百夫长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小狼还是不禁逗”要说怕,她确实有点怕狼群,主要是这个家伙真疯起来很难对付
狼群动了动包扎好的手臂“我一不小心误伤了他但不会留很久,伤好了就让他滚”
听到狼群这么说百夫长点了根烟思索着什么
“赌场那边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百夫长就头疼
“啊——不好说”
组织是有好几个赌场的,规模最大的由百夫长管理,其余的就交给其他手下
规模最大也就意味着事最多最难管理,为了让赌场安定些以便赚钱,她可是花了不小功夫,谁知道天杀的最近又有人出来闹乱子,虽然不影响流水,但是让人心烦
她不像狼群对小打小闹也那么感兴趣,她只是喜欢赌博带来的乐趣
狼群又在把弄手里的枪“好了,过几天我去看看”
她耸耸肩一脸玩笑地对狼群说道“小心走火哦”
冬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它支楞自己坐起来,想转动身体下床却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了
对了,自己是因为误打误撞黑社会火拼才受伤的
感叹着自己倒霉,一抬头发现有一个打扮张扬的人走了进来
“哟,醒了啊”
狼群一进来就看到他想下床“嫌自己伤的不轻是吧?要不要我再给你两枪?”
冬听他这么恐吓后就乖乖地坐在床上
狼群随手扯了把椅子坐下“叫什么名字?”
“……冬”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
“我……我叫……冬”
人如其名
狼群盯着他雪白的睫毛有些出神
结巴?
“你放心,我不会留你太久,等你伤好了就送你走”
说完狼群就站起来打算离开房间
“这两天我会让人来照顾你”
“等……等等!”
“干什么?”这小子看着挺老实的,难道让他赔精神损失费?
“你……你叫…叫什么名字?”
“狼群”狼群觉得他有些逗,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离开了
……狼群
他又躺了回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开始回忆着狼群的脸、纹身、配饰
确实很像一头狼
等冬伤好后狼群也按照约定把他送回家了
回到家的冬又开始沉迷写作,狼群这几天比较忙,赌场的事比他想的还要难搞
他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百夫长拷问跪在地上的人
啧,这群烂泥
百夫长看着狼群知道他现在肯定非常不爽
“好了,结束”
狼群一脸戏虐的说道“去死吧”
砰——
解决完之后让手下把尸体拖下去,狼群用手背蹭了蹭脸上溅到的血渍
怎么脸还是臭臭的,百夫长托腮思考
有了
“要去吃甜品吗?反正今天的活也干完了”
叮!您的好朋友向你发请甜品邀请
他们去了一家狼群很喜欢的甜品店,狼群点了一份冰淇淋和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百夫长点了一块柠檬蛋糕和一杯红茶
“真奇怪你明明吃那么多甜品却从来不长蛀牙”百夫长抿了一口红茶说道
狼群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你要知道医生都说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可是……谁在乎呢?”
就这样一个黑帮和一个赌徒正在享受他们难得的下午茶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他妈的老子马上就给你这个小可怜的脑袋开两个洞!!”
狼群一边怒吼一边用枪指人
靠,今天真是倒大霉,原本美好的下午茶被一个垃圾打扰了,还毁了他的蛋糕,好在他已经把冰淇淋吃完了
就在刚刚,一个手持刀男子突然冲进来奔向狼群,但他躲了过去
他只能说这个人的刺杀手法太生涩,一股脑的就了进来,连刀也拿不稳,百夫长一脚就把刀踢飞了
狼群如他所说的那样给人的脑袋开了两个洞
“Shit,又是那些人?”狼群盯着被打翻的蛋糕有些惋惜
百夫长翻过尸体点点头“通知一下坦南特吧”
隔着一条马路的冬观看了整个过程,原本他只是想去买几块面包,却被迫目睹一场黑帮暴动
他回到家后让小山雀站在他的手心然后用手指轻轻地蹭它“果然…最近运气不太好吧”
逗完小山雀后冬打算坐下来写写诗放松一下心情
但狼群那就没有那么安宁了……
“这个傻*就这样弄坏了我一块蛋糕!”狼群双手交叉环绕在胸,一脸不满地向坦南特指控
这事其实和坦南特也有点关系,她前几天来赌场闲逛的时候看见感觉蛮单纯的人,坏心思一下就上来了,忍不住就坑了人家一大笔
谁知道那人也不是个软柿子,正好又是狼群他们的竞争对手,然后就派人三番五次的来犯事
坦南特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啊……这次是意外”
对此,狼群和百夫长给出的反映是“自己解决吧,混蛋”
别忘了赔狼群一个蛋糕哦
在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和把坦南特赶走后狼群选择出去散步
最近屁事确实多,这让狼群有些烦躁
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夜晚的街道有些过分安静,这也意味着这不是个散心的好时机
狼群躲在街道的拐角处心里怒骂这群智障,偏偏在这个时候撞见他们,回去一定要教训坦南特
虽然狼群实力不俗,但是寡不敌众,对方像是铁了心要带走狼群
他奋力与对方拉开距离躲到了一出居民区,他忍受着刚刚不小心被划伤小臂的疼痛感左顾右盼想要找到一处可以掩护他的地方
接着他就和出门倒垃圾的冬对上了眼
踏马的怎么又是他?!
……为什么出门倒个垃圾都能遇见他?
两个人差点就同时喊了出来
“你……没事吧”冬看着狼群受伤的小臂有些不知所措,勉强狼群也算是救过他,就当做报恩吧“要不…你…你来我这吧”
得了吧,今天运气都不太好的俩人撞在一起了
估计着外边的人应该走了狼群才放松下来,他看着冬小心翼翼地要拿绷带给自己包扎的样子,就想恶劣一下
“你想知道我到底在别人脑袋上开了多少个洞吗?”
缠绷带的手指一僵,冬微微摇头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没有人会无聊到去计算这个”狼群见目的达到了也就收敛了点
被人包扎好后他就四仰八叉的霸占人家的沙发,冬打算泡点咖啡
他时不时就往狼群那瞄,有点担心狼群突然就掏出一把枪直接毙了他
好巧不巧狼群现在特别想吃甜食
“有糖吗?”
“有”冬拿出一盒糖果
狼群一颗又一颗地往嘴里塞糖,混合着水果香气的甜蜜味道让他舒服了许多
他好像很喜欢吃甜食
满足后狼群开始有点犯困,没多久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山雀跳到桌上歪头盯着狼群然后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
冬点点小山雀的头“不要吵到他”
一觉醒来狼群也恢复了不少,本以为两人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狼群开始把他家当做可以偷偷休息的地方
理由是躲在这里就可以不用工作,赌场的事也解决了,他正好偷个懒
虽然冬一开始不太适应,狼群也发现了他好像不擅长与别人交流,好在狼群是个会讲的,而且他每次来还会带上甜品,有时是蛋糕有时是泡芙
他甚至往冬的冰箱里屯冰淇淋
冬指着冷冻区的冰淇淋问“这…这些?”
狼群躺在沙发大言不惭道“那些可是我的精神食粮!”
好吧,连冰箱都被霸占了
冬坐在桌子前沉思
他对这位突然闯入他生活的目前勉强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了解甚微
喜欢吃甜品、暴躁易怒、话多,还有什么?
对了,随时随地发疯
确实挺让人伤脑筋的,但这些都是可以直观的得出了结论
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你会喝酒不?”狼群拿这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问冬
“可以…喝”
出乎狼群的意料,这家伙…还…挺能喝的
至少在狼群开始头晕的时候冬还是面不改色地小口小口嘬着酒
合着就他大口大口往死里灌是吧
好,非常好
冬看着狼群迷离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对劲,拿勺子柄轻轻戳了一下狼群的头
“你想死吗?”狼群一把抓住冬的手
“对、对不起”
好在狼群只是抓了一下就放手了
安静了一会冬都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又开始大笑
这就是耍酒疯吗?真可怕啊
笑狗够了之后又开始发呆,狼群盯着酒杯不说话,即使是酒醉也不懈怠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他突然向上看,果然和冬对上了眼
是因为他手和脖子上佩戴的戒指和项链吗?
其实是为了突出个性才戴的
是因为他的纹身吗?
其实是为了增添气势而已
是因为他色彩鲜艳的衬衫吗?
其实是为了引人注目罢了
他见冬没反映又接着用手浑身上下乱比划,哪是因为什么?我的脸?我的身材?我的气质?
“还是这里?”他摸上了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脏
猜对了,看到冬震惊的眼神,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也知道这是正确答案
但是很奇怪啊,谁会对他的心感兴趣呢?他不过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在一些人的眼里还是垃圾那样的存在,他的姑姑恨不得让他去死,以至于把他关在地下室里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也没了父亲,还不容易解放了又以杀人来获取快感,心中空虚的地方尝试用甜品填满可效果甚微
可以说是在活着但又活得不怎么样,想抱怨世界却没有理由
这样的他为什么会被了解内心
冬听了狼群那一大段的说辞后说了他的想法“你很特别,至少…比我遇见…的…任何人…都…特别”
虽然没有朋友,但是见过的人还是很多的
“我要感谢你吗?感谢你这样安慰我?”
“不是!我…我说真…的”
真是嘴笨啊,连解释都说不清楚,狼群扶着额头笑他
不过他大概懂了
“你喜欢我是吗?小白鸟?”
小白鸟?他吗?被揭穿的冬开始有点手足无措,眼神也开始乱瞟,最后还是和狼群对视上了
“对”
说完他就把头埋进围巾不敢看狼群
狼群倒是看得开,其实他也猜到了一点他看到冬写给他的诗了,被冬揉成一团的废稿,他无意间捡起来看了一眼,这一眼把人家的心思都看明白了
“诗写好了吗?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听到这话冬更窘迫了,连这个都被发现了“你…受伤那次”
“这样啊……那就来试试看吧,试试看当我的男朋友……”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冬以为他只是想逗他玩,事实上狼群一开始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只是想骗骗小白鸟而已,但是可能是他太厉害了,把自己都骗了
狼群开始更频繁的往冬那里跑,因为特殊原因冬无法去找狼群,这也麻烦了百夫长老是来冬这里抓人
要陷进去了……
冬在跟狼群相处的时候很喜欢蹭他的脖子,即使会被项链硌到也不影响他继续蹭,狼群被蹭得不耐烦了就会轻轻推一下他的头然后骂他要从小白鸟变成小白狗了
冬还喜欢给狼群写诗,虽然狼群不是很看得懂这些,但是还是会拿去给百夫长还有坦南特炫耀然后一张一张收好
冬会记得狼群的小喜好,用狼群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很细心”冰箱里永远都会放着狼群喜欢的冰淇淋,早上起床如果怀里找不到狼群就要去看看他是不是蹲在冰箱前偷吃冰淇淋,多半都会被抓到的,然后就可以收获一个冰淇淋味的略带讨好的吻,接着就可以把狼群提去刷牙
口袋里也会放着糖果,只要狼群一嘴馋就会去扒拉他的口袋,嘴里还说着“我就拿一个”实际上还是会多拿一两颗,然后马上塞进嘴里嘚瑟地看着他像是在炫耀他又得逞的样子,不过没关系,他会在晚餐后减少冰淇淋的分量
看似作息不规律的狼群事实上确实如此,而且还喜欢乱睡觉,沙发、地毯、餐桌,只要困了就会睡,不管是哪,但是如果非常精神的话那就不睡,不管多晚都不睡
感觉到了冬已经开始犯困,狼群就会使坏去戳他的脸说“我的小白鸟长得真好看”这样冬就会用手把他的手强行按回被窝然后又亲亲他
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一直这样平静祥和的,别忘了狼群还是个黑帮,偶尔干点什么勾当出点意外受点伤都是正常的,但是冬还是会担心,毕竟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所以每次狼群受伤他都会很心疼
狼群看着冬皱着眉给他包扎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自己受伤理亏也不能去逗他
包扎完后冬避开伤口抱住了狼群,狼群也知道他是在闹变扭,只能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背给小白鸟顺毛
气顺得差不多了冬蹭这狼群说道“我很担心”
狼群在冬的耳边轻笑
有什么好担心呢?
不是会一直在你身边吗?
会一直在的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陪伴着对方,尽管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闹剧但还是不错的不是吗?冬看着怀里吃着棒棒糖的狼群忍不住想笑
这样就很好了
END.
虽然没画完,但是这张大概到此为止了所以发了
本想画那种,像消散的花一样的感觉
『倘若世上所有的鬼死亡后皆会落入地狱』
以这样的前提展开的故事
若是鬼代表着杀戮与罪恶、
那么每当玄弥咽下鬼的血肉时,
当他最后作为“鬼”在最爱的兄长面前化为灰烬时,
也是否意味着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去接受这一切呢?
翻译:沢金
嵌字:mirror
(最后一p为作者p站账号
#请勿商用倒卖,喜欢请移步支持原作者!
少年风影初露面就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还没学会如何治理村子的小鬼。”
“真是个纯粹的孩子。”
无论如何,总有些许年少轻狂。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五影会谈的剧情,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但如今重温剧情,一直到TV633中,他与伏义的对话:
“这些人需要我,也需要我的教导......”
“......他们是即将支撑起砂隐村未来的年轻力量。我相信这群年轻人,对他们寄予厚望。”
“那些想杀我的人,可以尽管下手,但不要把那群年轻人牵连进来......”
看到这里,我其实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都没有成年,却称呼这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大的同伴为“年轻人”。...
明明都没有成年,却称呼这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大的同伴为“年轻人”。如此老成的口吻,似乎更应该从一位阅历深厚的长辈口中说出,而不是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可从这聊聊几句话中,我却又咂磨出了一丝辛酸苦楚。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少年风影被顶着推上高位,势单力薄。不仅有新上任风影所具有的弱点与障碍,还面临着一场艰巨的行政上的挑战——一个巨大的部族官僚系统等着他去征服。这需要他具有协调各种事情的能力、以及干净利落处理琐事的才能。
胆识、耐性、识人之雅量......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塑造磨练出来的。
无论年轻的人柱力成熟与否、准备与否、根基深厚与否。
既然下定决心接受风影之位,坚定了想要弥补给大家造成的心伤的信念,怀揣了让憎恶消失、让砂隐、风之国、甚至是整个大陆的人类过上更好生活的理想,就要做好付诸努力、亲自开拓前路,直面只有自己一人的孤独之路的准备。
艰辛如此,他却仍然抱持初心,选择在政治这片领域不断深耕,真正从心态上,将自己摆在了风影的位置。
以心为理,知行合一。
我衷心期望他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经年累月,
本心不改,内心澄澈依旧。
非原作者
好像是熟肉诶,但找不到作者,也没有名签
如果能找到原主,请务必踢我
>A<
Summary:
三十秒后,一声怒吼掀翻了舰顶。
“银!!!枝!!!!!”
—————————
新手银枝枝和自作自受波,本质是想看被喵爽了的奶牛猫,结果第一遍隐晦地被卡了,怒而添油加醋
(乱哭乱闹)(爬上墙壁)(掀翻桌子)(健康的倒立行走)
吃爽了请回来点个红心蓝手谢谢你萌喵呜呜
唉就突然很想搞点学园蛰附身到正剧蛰身上然后对正剧里某些剧情的吐槽。(大概吧)
非常有病OOC所以别信,就是为了好玩。
比如初登场在观战团——
竞速赛开始下注,只有雷蛰握着酒杯不知所措。
雷蛰:啊咧?这么大规模的比赛,居然连赌bo都是允许的吗?
作为人民教师三观比电线杆还正直的教师蛰面对星际财团会长“太子殿下不下注玩一局吗”的调侃,他表面冷静的一比(也许是戴着面具遮住了他慌乱的眼神),内心其实已经在幻想自己聚众赌bo被抓蹲大牢的日子了。
“这行为不对吧。”
接下来,星际财团会长上了一堂四十五分钟的道德与法治,讲课老师:雷蛰。
第一轮竞速赛,星际财团会长...
第一轮竞速赛,星际财团会长因为上课导致没能成功下注。
到了迷宫赛,紫堂家主分拆专买了他庄家特权。星际财团会长为了报复雷蛰没能让自己在第一轮竞速赛下注成功(甚至还让自己听道德课!),于是以雷蛰的名义偷偷竞标。
被选中并被送上获奖台的雷蛰一脸懵逼。
诶?诶??等等,我什么时候竞标了???
“恭喜您,殿下。”
“不是,我没竞标……”
“现在您是这一轮的优胜者,”
“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竞标……”
“请选择您的猎物吧。”
“我……”他为什么不听我讲话啊?雷蛰无助且茫然,看着解说员递上来的话筒和选手资料,最大的参赛者都没有超过20岁。就这样成为斗兽场中被掌权者玩弄于鼓掌的玩物,更别提这其中不乏有不少人和自己的学生是一模一样!
身为长辈兼师者的雷蛰忍不住触景生情:他们明明还有大好年华,我怎么能狠心做这般残忍无情之事……
然后雷蛰翻到了雷狮的资料。
“雷狮!我选雷狮!他是一分!都给我上去揍他!”
“殿下,猎物太强了是会让猎手们畏惧的!”紫堂家主试图劝雷蛰换个目标。
“他强个der!18岁了连非机动车不能放停车场都不知道,还跟我鬼扯什么电机功率!犟种!”
“???”啊?
在擂台赛看到雷狮的回忆场地
“您的那个位子,还是留给做梦都想要的皇兄吧。”
“可是雷狮,你比你的哥哥更加优秀……”
除雷蛰外的大部分观战团都是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向雷蛰的位置。
雷蛰坐在他的位置上低着头,看上去像是被伤到了,实际上他意识迷离,而且面具下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至于雷狮的回忆以及他说了什么,雷蛰一点都没注意到。
到黑化力量侵蚀凹凸大赛,黑化裁判球在观战团嘎嘎乱飞,雷蛰还是头一次用这种叫“元力”的东西。
试验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帮星际财团会长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并得到称赞。这让他信心大增,然后超能研究所所长向他求救,雷蛰自信满满,一道雷劈过去,把所长脚下的飞行器给打烂了。
没了飞行器于是自由坠落的超能研究所所长在最后一刻发出质问:“太子殿下您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抱、抱歉……”真的抱歉。
雷霆:“我们雷王星,没有叫雷鸣的皇族!”
雷伊:“不被认可的存在,没有资格冠以皇族的称号!”
雷狮:(因为年纪小加上被雷伊教训了所以低头沉默不语)
雷蛰:“啊?卡米尔这名字不是挺好听的吗?怎么又改名叫‘雷鸣’了?”
雷霆&雷伊&雷狮&卡米尔:!??!
被四道视线突然围住的雷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认真思考:“卡米尔这个名字真的不好听吗?我觉得还行啊。算了,既然是姑姑起的名,那雷鸣就雷鸣吧。”
到第四季开头亲眼目睹紫堂家主损坏神近耀乘坐的飞船,二人云淡风轻,只有雷蛰面色凝重(戴着面具似乎看不出来):“损坏大赛方的飞船,赔偿费是不是很贵啊?”
紫堂家主:“……”
圣空星王:“……大赛方不缺钱。”
雷蛰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相差的距离。
“你们是坐着飞船对吧?”
“是的,太子殿下。”
“那为什么不能你们坐飞船来找我?我一个人一双脚走过去,你觉得很应该吗?”
“……”好像不应该,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太子殿下,我没办法劝动雷狮殿下。”
雷蛰认真思考片刻。
与此同时的羚角号——
佩利:“老大!老大!不能再快了,卡米尔晕船吐了啊啊啊啊啊啊!!!!”
上了羚角号和雷狮谈判,坦白雷伊要让他回雷王星,结果对方死犟不肯,还说不知道是谁买了他的情报就不罢休!
“星际财团会长买的。现在知道了吧?走,回雷王星。”
雷狮:“等等你语速为什么这么快?”
结果因为剧情需要还是被霍金斯坑了。
被炮轰的派厄斯满腔怒火,他放下狠话:
“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雷蛰觉得不公平:“为什么都得死?我又没惹你。”
派厄斯懵了一瞬,然后又重拾气势:“就凭你是那个家伙(指雷狮)的哥哥!”
“谁说我是他哥哥的?你有亲耳听过雷狮叫我哥哥吗?你有我和他之间的血缘证明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讲,随意诽谤他人是犯罪行为。”
被说懵了的派厄斯:“可、可你是雷王星长子,他是那个排老三的,那你不就是他哥吗!”
“可是他和雷王星决裂了,还抛弃了自己过去的身份,那么得出结论:雷王星没有三皇子=我没有排行老三的弟弟。所以,我不是他哥哥,因此,你不能因为他而迁怒我甚至是杀我,这不公平。”
派厄斯大脑宕机:……啊嘞?为什么,反驳不了?诶?诶??
派厄斯很快清醒过来:拜托自己是最强天使诶!想杀就杀便是讲个锤子的道理!
被诅咒感染的赛伯拉斯的闯入无疑是加大了他的怒火。
看着和派厄斯陷入苦战的雷狮三人,以及趴在一旁的赛伯拉斯,还有插在地上数不清的长矛。
回想着派厄斯在学园时喜欢和赛伯拉斯玩的最多的游戏就是扔飞盘再捡回来,雷蛰忽然心有一计。
他随手拾起一根长矛,然后在赛伯拉斯眼前晃了晃。
“乖,赛伯拉斯,你看这是什么?”
被唤醒了刻在DNA的游戏记忆让赛伯拉斯瞬间来了精神摇尾巴,脑袋随着雷蛰手里的长矛左右晃动。
“吼呜!”
激动兴奋的吼叫声同时也吸引了派厄斯的视线。
只见雷蛰一个标准的投射标枪的动作,并附件雷电速度快的buff,铆足了全身力气,大喝一声——
“去捡回来!!!!”
“吼呜——————”赛伯拉斯扑闪着翅膀追长矛去了。
派厄斯紧随其后:“赛伯拉斯!!!!!”
凭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雷蛰意思意思拍了拍衣服:“好了,回雷王星。”
雷狮:“……?”等会儿,这剧情不对吧?
*想写反色波波,被外网一张反色波波萌的睡不着觉的产物,很短
*OOC致歉
*这里的男主穹带入玩家
*有枝波
#因为一些喜闻乐见的世界线波动,列车上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穹刚把自己的肝差点肝废才大保底把波提欧强娶上车,穹围着他打转,眼睛珠子都要粘到他身上。
哇!这落地大天窗!
哇!这漏胯喇叭裤!
哇!这腰!这腿!这脸!
富有且慷慨!
“哈哈哈!老子帅不帅!”波提欧故意挽枪花耍帅给一岁星核精看,满意的看到对方眼泪都要被帅下来的眼神。
瓦尔特也上来瞧他,眼里那股兴奋劲完全就是看到了一个一直想要的玩具。
好精密的设计,制造这具身体的人一定是个...
好精密的设计,制造这具身体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想摸一下,但是不行,要忍住,可恶,好想摸!
当众人都在围着这位新成员促进感情时,突然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那个……那个……”
波提欧挑眉,以为又是列车上的哪位乘客想要看他耍帅。
哎,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波提欧转过身,那个声音的主人明显被吓到了一点,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们拉开距离。
等两个人看清对方,列车瞬间陷入了混乱。
“啊!!!我喵!!!有鬼!!”
波提欧大吼一声,子弹瞬间上膛往对方脚前的地毯上来了几发,枪声把那个人吓的不轻,一边慌忙躲避,一边发出巨大且颤抖的辱骂声。
“哇啊啊啊!不要打我!!草!!对不起!!”
那个简直就是克隆波提欧的改造人捂着头,躲到了桌子下面。
瑟瑟发抖。
列车组们都瞪大了眼睛,穹更是发出暴言。
“哇哦,买一送一?”
然后他收获了小三月一个无语的眼神。
作为大家长的瓦尔特十分尽责的主动去接触那个想把桌子变成窝的胆小奶牛猫,他蹲下身子,拍拍地面,温和的呼唤他。
“没事的,这里很安全,我是星穹列车的瓦尔特.杨,你可以称呼我为瓦尔特。”
?啊不是哥们,你唤猫呢?
你干脆在地上撒把猫粮吧?
波提欧感觉世界崩塌了一部分,他现在觉得这个列车上可能没几个正常人。
“你是什么东西?小可爱,快报上名来!”
小,小可爱?
瑟瑟发抖的奶牛猫又被波提欧凶恶的语气吓的缩回去了一点,瓦尔特叹了口气,说,别吓他了,先让他出来再说。
“喵!我啥时候吓他了!被吓到的明明是我啊!”波提欧炸毛“任何人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背后都会吓死吧!”
“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的,没事的,哎,你别哭啊。”
也许是翻版波提欧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怜,一个大男人躲在桌子下面掉小珍珠,桌子都被他撑起来跟着一起发抖。
波提欧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直接一个滑铲滑到桌子下面,在一脸惊恐的奶牛猫反应过来之前拖着他就往外拽。
“啊!!!他妈的!!你要干嘛!!”
“宝了个贝的!别顶着这张脸在这哭!看着恶心死了!!”
“我也不想啊!你不要打我啊!!别扯我头发!!○○的好痛啊!”
“老子都还没打到你呢!你激动啥!”
由于观景车厢的两只猫动静实在是太吵,在智库整理资料的丹恒终于待不下去了,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丹恒兄弟!你来的正好!”
波提欧两只手架在另一个波提欧的腋下不让他跑,对方一开始死命的扑腾,被威胁“再敢动一下我就给你把供电口打穿”之后一动不动了。
最先发觉不对劲的是穹。
他一拍聪明的脑袋瓜,说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哇,他能讲脏话哎!”
这下他收获了丹恒无语的眼神。
丹恒不愧是丹恒,几下就大概搞清楚了情况。
他朝众人解释说这大概是一种世界线的变动,也许是列车跃迁途中出了什么bug,导致另一个世界的波提欧跟着车票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波提欧震惊,不是吧,另一个世界的他是这副不经吓的性格?这太恐怖了吧。
“你联觉信标怎么没被改?这他呜呜伯的不公平。”
“呃……因为我有礼貌?”
蓝色的波提欧不好意思的说。
“?”
“你有个什么礼貌?”
脏话被屏蔽成小学生撒气的波提欧觉得很不平衡,凭什么?为什么只有他负重前行,骂人都骂不爽快。
突然,他聪明的脑袋灵光一现,想到一个相当妙的点子。
“嘿,小可爱。”波提欧软下语气,亲切的对被他吓的不敢动的人说“我有一个好点子,只要你帮我,我就不打你,还能跟你交朋友,怎么样?”
“啊……?”
——————————————
“所以,这就是你的好点子?”
丹恒现在很后悔,波提欧硬要拉着他和另一个波提欧去找公司的人找茬,拉着另一个波提欧他能理解,但拉着他的意义在哪里?
“兄弟,你要帮我记录好这伟大的一刻。”
波提欧神情严肃,搞的丹恒也正色了几分。
“兄弟,一会我和那家伙去打架,你就举着这个录像机就行,谢谢兄弟!”
莫名被赋予重大任务的丹恒只得好脾气的在原地架好录像,镜头对着不远处几个公司员工。
那两个一红一蓝的身影,一个昂首挺胸,一个跟在后面生怕被发现,丹恒抽抽嘴角,这样真的好怪,我究竟在干嘛。
“喂!那什么,那几个呜呜伯的,欠爱的公司狗,快看这边!”
“呃,呃……”蓝色的波提欧不安的握着枪把,一只手还拉着对方手腕,不确定的问。“真的要这样吗?”
“怎么,你难道一般不骂他们?”
啊,话是这么说。
虽然一般确实骂,但是……
“好吧……”
蓝色的波提欧只得照做,他学着波提欧气势汹汹拿枪指着那几个公司员工的样子,大声的,有些颤音的,说——
“喂,那边那几个○○○的,欠○的公司狗,看这边!”
我喵!爽!
波提欧龙颜大悦,这种能吐露心声的感觉,畅快!
“再来!”波提欧满脸兴奋“你们都是大可爱!可爱!我要用枪子亲吻你们美丽的屁股!然后把肠子拉出来跳绳!”
“你,你们都是○○○!!○○!我要用枪子○○你们○○的屁股!然后把肠子拉出来跳…跳………呜呜呜草啊啊我不想这样……”
啊,真可怜。
丹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镜头里,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一个一边崩溃的哭一边骂人,一个一边揍人一边一口一个可爱,看起来兴奋极了。
之后,这份录像被传到波提欧的机体里,他表示会一辈子珍藏这份记忆,同时,他也承认了另一个波提欧是他的好兄弟。
之后的每一天,列车组们几乎都能看到这一对好兄弟勾肩搭背的到处跑,一个一脸纯良的骂着最脏的话,一个一脸凶恶却只能发出9+的优美词汇。
在世界线还没恢复正常之前,另一个波提欧就跟着波提欧一起暂住在这里。
行驶在各个星球途中,纯美骑士来访过列车。
当他听到那个蓝色版波提欧用最软的语气骂出最难入耳的词汇的时候,骑士大惊失色。
而此时波提欧本人斜靠在骑士身上,笑嘻嘻的玩他的红头发。
“怎么样,小玫瑰,很吃惊吧?”
银枝在短暂的大脑空白后缓过神来,他一脸严肃的蹲下身,然后——握着那个一脸懵逼的波提欧的手,他诚恳的说——
“先生,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是,请不要教坏波提欧先生,他从来都不讲脏话的。”
“喵!!!!”
“啊???啊???”
两只猫都炸了起来,其中一只是被另一只吓的。
好了,丹恒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这下骑士要一下哄两个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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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骂人梗来自群里,当时看到觉得很妙,就思维发散写了这篇
标题的内容在正文占比不多(实在不会起标题),主要还是对两人结盟的幻想,喜欢一些聪明但直率心软的波波和心机却也容易在真心面前害羞的砂金
任何人被一把装有标准九毫米子弹的枪指着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除非你是战略投资部刚刚完成所有任务并已经开始为度假做计划的砂金。拜托,一个仅靠自己就能被公司以亿为单位通缉的巡海游侠,不仅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敌人,并且自己送上了门,这种好事都降临到他的头上,自进入匹诺康尼以来好运就没有过中断。
虽然被枪指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安全,但砂金知道,面前的人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信息,绝对不会轻易了结他的性命。这种场合他面对过太多,知道该怎么从看似不对等的谈判中获得自己想要的。
“......
“想要找施耐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公司的高层,巡海游侠办事什么时候顾及过身份?”
“那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磨磨唧唧的,你他宝贝的到底说不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像是怀疑自己被联觉信标限制,语言造不成实际的威慑,改造人扣动了扳机,一粒子弹略过了公司高管的耳边,给精心设计的发型开了一个洞。可砂金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让波提欧有些不爽。
“看来你既并不清楚奥斯瓦尓多施耐德在公司的地位,又不清楚我的立场。先不说主管的职级与我的职级天差地别,市场开拓部主管的行踪可不会被透露给作为敌对势力的战略投资部成员。”
“扯了这么多不就想表达你不知道奥斯瓦尔多在哪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朋友。我只是想强调,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如果能找到机会,我绝对很乐意和你共同商议怎么把枪抵到那个家伙头顶。”
“我当然知道你们公司内部不是铁板一片,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口头说明的身份?要知道,身份这种东西谁他宝贝的都可以随口编造。”
“凭我就是石心十人之一的砂金,也算是战略投资部的排面之一了。想要证实这点也很容易,我与星穹列车和那位黄泉小姐都有过愉快的合作,你可以随意找他们确认。”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像您这样精明能干的巡海游侠一定不会不知道……”
“好啊,宝贝。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先要证明你的身份。当然你也要证明你的价值,看看我有什么理由需要和你合作!”
“当然,等您确认过我的身份之后我一定会向您展示,不过还是等我们能够互相信任后再说吧,这可是合作的前提。”
虽然嘴上说着答应,波提欧可没放松警惕,猩红色的准星还是盯着砂金不放,试图从中找出每一丝说谎的破绽。自己的命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开玩笑,公司狗的骗子他见过太多了,但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高职级的目前来说还算真诚,不过自己究竟该不该给这个家伙吃点子弹,全看他在合作中的表现了。对他的提防还是少不了的,仙舟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防人之心不可无,至少需要验证这份表面看起来真实的真诚。
“这次就先放过你宝贝,我先去找列车确认你的身份了,希望你没在说谎,否则一旦被我发现,我的子弹会追逐你到世界的尽头。”
“不,朋友,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期待与你的合作呢。我想你需要这个,我的联系方式,有决断了就联系我。”
砂金递出一枚金灿灿的筹码,显然是一枚小型的发信器。虽然有些看不上筹码花哨的外表,波提欧还是满脸嫌弃的收入了口袋。
“该怎么说,还是公司的小可爱设备齐全,每次想找个通讯器都可以打劫你们,一打一个准!不过还是谢谢了,本来我还想下次找你该怎么办呢。”
牛仔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确认那位牛仔真的离开后,砂金反而有些失落,要不是自己的基石已经消耗殆尽,这次的合作理应能争得更多主导。他当然知道巡海游侠中一定有和奥施瓦尔多施耐德不对付的人,也在努力搜寻这些巡海游侠的下落,但想要找到这些潜在盟友不仅费力还费命,这次难得碰到一个,说什么都不能都得促成这次合作,为自己的复仇争得一枚重要的筹码。看着接受终端中闪烁的定位,砂金不由松了口气,转手开始借用自己的情报网搜查起了这位巡海游侠的消息。
那个公司大宝贝没骗我。在向星穹列车旁敲侧击打听了砂金的来历,并且和得到了黄泉“说不定可以和你合作”的评价后,波提欧才堪堪承认了这个敢在通信装置里装定位系统的小可爱。他可不是那种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可不会像某开拓者那样傻愣愣的不检查别人塞给的东西。只不过他愿意体谅体谅这位临时盟友的安全感缺失,暂时戴着。那个砂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谈判的时候,背后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了,这样至少能说明,他对自己这个盟友很重视?波提欧甩了甩头,在真正了解一个人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了。
“好啊,告诉我你住在哪,我这就满足你!”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您要是杀过来我的卧室,拜我们公司的安保系统所赐,我的卧室可就没有一点保密性了。”
“小可……砂金,这边除了白日梦酒店,还有什么地方有好一点的酒馆吗?这几天天天喝一个地方的酒,早就想换换口味了。”
“我这里确实有一个推荐的去处,梦境里有一处惊梦酒吧,那里特殊的调饮说不定能让你换换口味。”
“好啊,那梦里见。”
惊梦酒吧吧台前,正在尝试炫技的开拓者看到这两人一同出现,惊的又摔掉了杯子,颤颤巍巍的指着两人压低声激动的质问
“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喵!你个小可爱说什么呢?”
波提欧苍白的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听不得这种话,顿时绽开了大片的红晕,反观砂金,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动了些捉弄人的歪心思,笑得更甜了。
“诶呀呀,怎么办,我们的地下恋情一下子就被明察秋毫的开拓者小姐发现了,这下可瞒不住喽。”
开拓者不再压低声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如名侦探推理般的陈列着自己的猜想。
“我就说波提欧不是和公司有仇吗,问一个战略投资部的总监怎么还遮遮掩掩的,要是为了找茬肯定不会这样,你们两个肯定有染,还真让我猜对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开拓者你别……唔……”
砂金眼疾手快的唔住了想要解释的波提欧的嘴,用一副信你的眼神让开拓者给他们选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开拓者也不假思索的给出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为两人指定了酒吧鲜少有人的角落,并比了一个看好你的手势。
两人的“眉目传情”被波提欧看在眼里,他也意识到了砂金的用意,将计就计顺着开拓者的猜想演戏,来掩盖两人的真实目的。只是这个“牺牲”属实不在他的预估之内,而且谁知道开拓者这个大嘴巴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思来想去,为了不暴露两人的合作,波提欧还是提醒了开拓者不要把他们两个来过的事说出去,不出所料的赢得了开拓者更甚的笑意和“放一百个心吧,不会让你们的地下情暴露”的回答。
“小宝贝,玩够了没?该谈正事了吧?”
“唔,抱歉波提欧先生,我只要遇到那位天真烂漫的开拓者小姐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还请您谅解。”
“她本来就不聪明,你还逗人家!还敢捉弄我,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要一枪爱死你这个小可爱!”
“嗯嗯,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关于我们的合作,波提欧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吗?”
“哼,你负责给我情报,我负责给市场开拓部整点花活,现阶段不能直接给施耐德身上开几个洞,就只能让他的市场开拓部不痛快了。”
“竟然没有要求我直接给市场开拓部找麻烦吗?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鉴于市场开拓部对您家乡做过的恶行,我以为你会给我提各种各样不择手段的捣乱计划呢。”
“我又不是什么莽夫,向奥斯瓦尔多复仇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理智的重要性了。公司内的东西你比我熟,而且,不用我说你也会做的不是吗?我瞎指挥说不定会让你这个暗棋暴露,这就不好玩了。”
“那还真是感谢波提欧先生体谅了,虽然我做不到像您一样直接破坏市场开拓部的资产,耍一些让他们难受的小手段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还能不知道你,这次匹诺康尼不就是你们从市场开拓部那里抢来的单子?能为了完成任务做到这一步,甚至接了那位虚无令使的一刀,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了。”
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被了解到这种程度让砂金之前准备的话术都成了无用功,为了争得稳固的信任,他只得临时选择了没有做足准备的尝试。
“波提欧先生也做足了功课啊,开拓者小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这可让我不太好办了。”
“那时候她确实有点太兴奋了,一通捯饬,不然我还了解不到你这个穿着华丽的花孔雀还有这么硬汉的一面。为了搞垮市场开拓部?”
“搞垮市场开拓部是战略投资部的目的,我当然要尽心尽力。不过我自己的目的和你一样,是那位总管的命。”
“我不是大宝贝,看得出你和那些只是为了既得利益打起来公司狗不一样,那股狠劲可不像是普通敌对势力会有的。难不成你也和那个施耐德有仇?”
砂金罕见的沉默了,犹豫了一会,没有接着说话,只是猛灌了一口手边的特调。
“好不容易来一次这边的酒吧,怎么能只谈正事不品尝美酒呢,想必波提欧先生也等不及了,我们就先尝尝这的特调吧,味道真的很不错呢。”
“别转移话……好吧,这次依你,开拓者,把你们这的特调都来一遍,这家伙买单!”
“好嘞!”
波提欧一杯杯品尝着开拓者的特调,别的不说,味道都是不错的,如果开拓者没有为了两人的“情侣”身份而特意调成的粉粉嫩嫩冒爱心的外观,他或许能夸上几句。旁边的砂金好似完全没有品酒的意识,只是一杯杯的将酒倾倒进胃里,看的波提欧一阵心疼,当然,是心疼酒。
“好了,你也喝的够多了,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砂金?”
砂金的反应显然闹了半拍,显然是已经有些醉了,反应过来了之后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侧身,将脆弱的脖颈和商品编码展露出来,因为过度饮酒的原因,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染上了艳红。他邀请似的拉起波提欧的手让他感知那处刺眼的编码。显然这个举动让波提欧始料不及,那处皮肤却让他有被灼烧的错觉,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砂金磕磕绊绊的哭诉阻止了他撤回的动作。
“看到,这串……商品编码了吗?这种东西,呵呵,可是我以前的护身符。唔……我的故乡,我的家人……全都,唔……这可全都拜他所赐,那个猪狗不如的混蛋!”
“虽然我很想说一句骂的好,但是你还是先别喝了。”
挪走了砂金手边抓着的酒品,波提欧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已经醉倒在他身上的砂金。他承认机械体是很散热,但这也不是这个醉鬼在他胸前乱蹭的理由!没办法把人丢在这不管,无可奈何的波提欧只能求助前台热心开拓者的友好帮助。
“嘿,开拓者,你知道梦里有什么能歇脚的地方吗?我没怎么来过,这家伙可能喝醉了,需要让他休息一下,醒醒酒。”
开拓者有些猥琐的眼神让波提欧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你们这是要……哦哦哦,好的好的,我懂我懂,没事,这酒吧里也有休息的地方,放心,绝对隔音!”
“喂,砂金,醒醒,开拓者已经走了,别装了。”
嗯,没动静?波提欧不相信的用手轻轻拍了拍砂金那张娇贵的脸,还没等到他收回那只试探的手,就被砂金紧紧握在了怀里,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具身体微微的颤抖。
“求你了,别走……”
好吧,波提欧承认自己确实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万一他是真的醉了怎么办?抖成这样,万一出了事身边没人可不行,把他一个人撂在这里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好吧,这次算他波提欧认栽了。
没有挣开砂金紧握着的手,波提欧顺势也躺倒床上,按照当年哄女儿睡觉的姿势,别扭的用手轻轻拍着砂金的后背。
“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后续的合作可不能掉链子了。”
可惜,波提欧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的怀里,砂金原本平静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耳根出卖了主人的心情,变得更加潮红了。
那什么很搞笑的养小孩情节。不用带脑就能看的儿童文学,ooc属于我,父母爱情属于枝波。
“美丽的伊德莉拉女神,我终于在浩瀚的宇宙中寻得了您!”红发骑士单膝下跪,双手虔诚地放在胸前,等待女神转身抚摸他的脸庞授予其至上的勋荣。女神的发丝纯白神圣,长长的裙摆延至身后承载着银河中所有的纯美。伊德莉拉女神转身——哦不为什么是波提欧兄弟的脸!
银枝从一点都不纯美的噩梦中惊醒。传闻胸口上放重物睡觉会做噩梦,原来胸口上趴着一只软绵绵的咩咩在呼呼大睡,银枝惊魂未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咩咩睡眼朦胧中蹭了蹭玫瑰妈妈的手掌,依依不舍地从她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贴上玫瑰妈妈的脸庞献给他一个甜甜的早安吻,接着爬到熟睡的...
银枝从一点都不纯美的噩梦中惊醒。传闻胸口上放重物睡觉会做噩梦,原来胸口上趴着一只软绵绵的咩咩在呼呼大睡,银枝惊魂未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咩咩睡眼朦胧中蹭了蹭玫瑰妈妈的手掌,依依不舍地从她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贴上玫瑰妈妈的脸庞献给他一个甜甜的早安吻,接着爬到熟睡的鲨鱼叔叔身旁,盯——,他的睡颜毫无攻击力,连咩咩都想在他看起来很软的脸上啃一口。不可以的咩咩!大鲨鱼不是脆脆鲨!咩咩眨着大眼睛看向玫瑰妈妈,很快得到了他的允许,她俯下身子用相同的吻叫醒了鲨鱼叔叔。波提欧迅速睁开眼睛,他连睡觉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像野外的狼警觉着周遭的一切,发现是咩咩,他到嘴边的脏话只蹦出来一个字——“喵?”
三个人站在洗漱台前刷牙。咩咩连支儿童牙刷都没有,他们今天必须降落一颗星球买好咩咩的日常用品。诶话说波提欧也要刷牙吗?当然!改造人换牙也是很昂贵的,正常牙齿要比鲨鱼牙造价低些,但是波提欧就是要装鲨鱼牙,因为他觉得鲨鱼牙超酷的啊!
但很显然锋利的鲨鱼牙齿使牙刷变成了一次性用品,开销又增一大笔!
洗漱完银枝帮咩咩梳理她那一大团头发,每一根都有着意想不到的卷曲程度,互相缠绕着像一团蓬蓬草。好在银枝很擅长梳理卷曲的长发,毕竟他可是每天都把自己的头发打理得十分完美。波提欧当然负责帮咩咩编头发啦,问他为什么如此自信,他立刻就十分起劲地向银枝炫耀自己是如何靠灵巧的双手在各种荒谷编织绳索,然后就是他攀爬过多少座几百米的山,套中过多少匹发狂的野马……嘴上激动地讲着他的荒野求生,手上却轻轻捏着几股头发,一点一点地编在一起生怕扯疼了女孩。编前面几股的时候还比较生疏,到了后面全凭肌肉记忆编出了蓬蓬的麻花辫!咩咩现在是更加幸福的小女孩喽!
吃过早餐不久,【希世难得】就降落在【迪士泥】星球,人称小匹诺康尼,孩子的游乐园,大人的加油站。
物欲不高的两个银河流浪汉翻出了身上所有的信用点凑乐园的门票钱。还没进门就发现一位穿着得体的先生被一旁的垃圾桶绊倒在地上,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那位先生大概打算一直躺在那仰望星空直到被铲进垃圾桶成为王下一桶的一员。乐于助人的银枝怎么会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银枝立马把怀里的咩咩抱给波提欧,上前扶起那位心如死灰的先生。
“哦,感谢您!善良的陌生人!我今天心不在焉地构思了很久即将出版的故事书,这是一只草莓猫猫糕爱上了一只行走在银河间的呜呜伯的故事。呜呜伯曾经被罪恶的石头老板欺负,失去了所有的呜呜伯小伙伴。于是它苦练功夫,终于成为了世界上最棒的呜呜伯。它到处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一次不小心受重伤,却被路过的猫猫糕救助。慢慢的相处中猫猫糕爱上了呜呜伯,可是呜呜伯不相信任何人,猫猫糕在纠结是否要告白……你说猫猫糕要告白吗?兄弟就是兄弟啊!兄弟怎么可以爱上兄弟呢!”
“先生!热烈的爱情是纯美之物!猫猫糕应该大胆去告白!”银枝听得很认真啊……
“啧,这啥呜呜伯故事啊!哎,我猜套路里呜呜伯肯定也爱上了猫猫糕,真的,不骗你。”波提欧怎么也在认真听这种奇怪的故事啊……
“猫猫糕,呜呜伯,一起玩。”不是,咩咩怎么也竖着耳朵在听……
“是啊!谢谢你们!猫猫糕和呜呜伯就应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个故事一定可以大卖!”那位儿童文学著名作家往银枝手里塞了张游乐园门票作为感谢就急匆匆地走了。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香香。太好喽,又省下一笔门票钱,可以给咩咩买更多漂亮衣服啦!
很不幸,他们被拦在了检票处。
“两位先生,这张票是亲子票,需要父母带着小朋友才能用。”气氛焦灼起来。
“小姑娘,这事你能不能办呢?你真看不出来我们是一家人吗?你看我俩孩子都那么大了!”波提欧的嘴真是比他全身的铁疙瘩都要硬。
“嗯嗯,爸爸和妈妈!”咩咩给鲨鱼叔叔和玫瑰妈妈两个飞吻,最后还不忘给售票姐姐一个,这孩子能在森林里活这么久也是不傻的。
“哦~我懂了!打搅三位兴致了!请进!我们乐园今天有很多亲子活动!祝你们玩得开心!快乐速速达!”
快乐速速达!咩咩在乐园里玩得十分开心!鲨鱼叔叔在射击游戏里射穿了所有的靶子,咩咩获得了全球限量的折纸小鸟玩偶!玫瑰妈妈在气泡弹珠机比赛里领先了所有选手,不愧是有飞船驾驶证的银枝!鲨鱼叔叔还带咩咩骑马,马儿在波提欧的指挥下异常温驯听话。赛马比赛里马儿跑得飞快,马背上十分颠簸,咩咩却被身后的波提欧稳稳地圈在怀里。调皮的风把他的刘海吹开,马蹄有节奏地踏在草场上,自由而又狂放,他很久没有这样骑马驰骋了,这一刻他真希望这片草场没有尽头,他可以一直奔向无垠的蓝天,直到马儿累了,他们停下扎营,夜晚靠在马背上浅眠,篝火里木柴霹雳作响,抬起头星星会告诉他旅途的方向,孩子会枕在他的腿上数星星……
赛马比赛中鲨鱼咩咩组又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他们获得了一顿免费的晚餐!看着优雅进餐的银枝和狼吞虎咽的咩咩,他想这样也挺好的。
玫瑰妈妈和鲨鱼叔叔也不是全能的,他们只是有一颗热爱竞技与好胜的心罢了。比如现在的亲子抱抱比赛。这个游乐园的活动怎么都那么极端啊!
咩咩实在是太想要比赛的奖品,那可是一只嘴里叼玫瑰的巨型鲨鱼玩偶啊!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个大人,想用亮晶晶的绿宝石眼睛俘获他们。咩咩你在森林里不会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小动物给你找食物的吧。抵不住!根本抵不住!就算比赛规则是爸爸能抱起妈妈和小朋友的时长也无所谓!咩咩想要!咩咩得到!
五分钟过去了,所有的参赛家庭都累趴了,只有好胜心max的“玫瑰鲨鱼咩咩”组还在坚持,银枝一脸骄傲,稳稳地打横抱着波提欧,这算骑士特供公主抱吗?不过今天为了抱咩咩他特地穿了白衬衫。至于波提欧,他全身的散热器都在运作,耳根子羞得充血,心里恨着凭什么自己要扮演妈妈啊!好在裁判很快宣布了比赛结束,否则按银枝的臂力抱五个小时可能都不为过。好耶!咩咩获得了大鲨鱼玩偶!今晚可以和大鲨鱼一起睡觉啦!一趟游乐园逛下来,两个人手上提满了大袋小袋,里面都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各种儿童用品:小草莓图案的蛋糕裙,小鲨鱼睡袍,猫猫糕联名发卡,小绵羊发箍,别说,他们挑的东西还真是可爱。除了手上提的,俩人背上还捆着巨型玩偶,手上绑满了各种表情的呜呜伯气球,鉴定为来迪士泥进货的。
最后一项活动,乐园的烟花炸在空中,咩咩抬起头看烟花,看一会就把自己怀里的那顶牛仔帽捂在脸上又拿开,猜着下一次的烟花会是什么颜色和图案。
“啧啧,这烟花真帅啊,和子弹擦出的火花似的。哎呀!我可以把子弹改造成会炸出这种烟花颜色的,打出来肯定贼炫酷!喵啊!你看那个好像炸开的跳跳糖!”
“是啊!这些烟花真漂亮,像五彩的星星散在了空中,行于银河间我也很少见过这番景色。”
烟花炸出了呜呜伯的形状,波提欧问银枝今天那个故事里呜呜伯和猫猫糕的结局会是什么。银枝侧过头对他说:“他们的心愿一定会实现。”
“也是,那作者脑回路十八弯的,结局好就好嘞。等出版了去买本给咩咩当睡前故事?”
“这个主意好!”
“猫猫糕和呜呜伯,贴贴!”看来咩咩很喜欢这个睡前故事。
晚上回到飞船打理好一切,咩咩穿着小鲨鱼睡袍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卧室外,俩人前后坐着!啊你们大晚上在干嘛!
“兄弟今天骑马骑猛了,后背螺丝好像有点松,帮我拧拧呗……”
所以银枝拿着螺丝刀在他背后任劳任怨地拧着螺丝。
“这样子会不会太紧了,要再拧进去点吗?”
“再用点力,不然今晚睡觉翻身骨头嘎吱响会吵到咩咩。”
作者碎碎念:
不是人变猫,是真的猫
会赌命没关系,神经还装着义肢的奶牛猫会让砂金不放心
写这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玩梗
走部分原著线,有魔改
0.
当砂金和托帕主动提起他有一只猫时,托帕还是惊讶了一下,大抵是觉得砂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养猫,对她来说还是有意外的,但仅仅只是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哦?什么品种的?”
“我看不太出来品种,但花色是黑白的”
1.
托帕实在有点抵不住自己对动物的好奇心,鲜少的来到砂金的住所,房屋主人走在前头替自己开门,不得不说,砂金应该还是挺在意这只猫的,将它放在最隐秘的一间长期住所。要知...
托帕实在有点抵不住自己对动物的好奇心,鲜少的来到砂金的住所,房屋主人走在前头替自己开门,不得不说,砂金应该还是挺在意这只猫的,将它放在最隐秘的一间长期住所。要知道砂金之前因为任务还多出来一只狗但是被他放在临时住所了,虽然有人定时喂养,但还是被托帕抗议着,最后转交给她了
“回来啦”
门被打开,托帕差点有些不认识这间屋子,之前来的时候装修风格明明是简约,却多了不少实在不符合的装饰品的,这次来就完全剩下简约一词,乱七八糟的装饰品被收起来,转而是算不上高的爬架和不少软垫,连桌角各种尖锐的地方都被泡沫包裹的严实
“砂金,我觉得你有点大惊小怪了,猫咪应该不会被桌角什么的磕到吧。毕竟是那么灵活。。。”
随着砂金的声音,屋子里最为明显的不是脚步声而是滚轮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直黑白花色的长毛猫从主卧的房间里窜出来,但不同的是,他的行动主要是靠着轮子,两只算不上有力的后肢只是微微碰到地面象征性的动着,似乎是不会操控,跑的还有点歪歪扭扭
“喵!”
猫咪的声音很嘹亮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些许轻微的鼻音,就算看到托帕也完全不怕人,一路跑到已经蹲下的砂金面前,险些撞上后者,当然托帕也能怀疑它是不是故意的
“它?”
托帕有些迟疑,看着砂金把它从小轮椅上抱起来,看起来只有四五个月大小的样子,甚至还能对着托帕高兴地喵喵几声给她打招呼。
2.
托帕和砂金坐在沙发上,那只猫已经和账账舞起来了,精神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后腿不能自主行动的样子
“现在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只猫是怎么回事了吧?你怎么会突然带回它,我记得这家伙上个月公司见到过,但它不应该是这样的”
托帕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砂金,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靠在沙发上
“你说波提欧?那还挺多要说的,这家伙四个月我就在公司内部见过了,就是你说的上个月,不知道从哪个管道里钻出来的,整只猫都是灰,走一步留个印的,估计当时员工要把它赶出去时吓到他了,跑我办公室里去了,然后它非常顺理成章的将我的沙发踩的惨不忍睹,所以当时是我揪着它后脖子毛放出公司的,没办法,我又不能找一只猫赔偿我的沙发”
说起这些,砂金看起来很高兴,那种恭维的笑意敛去看着多的是真情。然后又和变脸似的皱眉一瞬
“第二次看见是半个月前,可比我们第一次看见它时狼狈极了,没法跑跑跳跳,浑身是血还固执的蹲坐在小水潭中央,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它动不了了,后腿肌肉组织几乎坏死,前肢也好不到哪里去嗯,不过,整只猫还是挺有精神的,起码在我刚把它拉起来,还冲我哈气来着”
砂金弯下腰,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随即是宠物医院的单子,满满的一文件夹
短短半个月,能让一只活泼好动的猫咪变得濒死,也能让他好好恢复精神依旧跑动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也许是砂金照顾的这半个月他感受到小生命是这样脆弱但顽强,托帕草草看完,询问起砂金给它取得名字
“这是我意外的听闻,在一所已经不复存在的星球上,波提欧是用来称呼被人打死的枪手,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对我摆了两周的脸,在听到我给的名字时难得的用头蹭我的手,它一定很喜欢”
托帕好像还说了些什么,砂金有点记不清了
3.
在出长期任务的时候,砂金会让好友代为照顾他的猫,虽然托帕在照顾一次之后就提过它似乎不需要照顾,它自己适应能力也很强,但砂金还是担心出现意外,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是自己思虑过度了
但每次长任务回来后,波提欧总是会忽然过来黏上他半个小时,就立刻回去撒欢了
这次不同以往,家里乱的有些不像样,但并不是人为的痕迹,他透过监控只能推测也许是波提欧闹了脾气,但几个监控来回翻他也没看见那黑白花色的家伙藏到哪里去了,看的他有点发慌,让下属去一趟住所找一下那只猫,他能确信早上收尾时,那家伙还趴在自己床上睡大觉
直到砂金回到住所也没看到波提欧,下属说下午中午添粮时还在沙发上看着他,砂金也只能揉着眉心让他先离开,自己细细看起现在还有点凌乱的家,瓶子被推下去几个,沙发上几个抱枕也在地上,窗子上有着不中的裂痕,已经被撞的已经有些倾斜,卧室里被子被扯掉半床在地上,粮碗出现在卧室还被推翻倒扣在地面,水碗却没有移动
再往里走去,虚掩的衣柜,小轮椅被丢在衣柜的一旁,已经翻过头了,下层的抽屉半掩着,砂金定定站在门口,帽子掉在地上,只穿着袜子踩在木地板上,声音很浅很浅,呼吸声盖过了一切,慢慢的拉开了抽屉
波提欧在生他的气,不负责任的死亡,当你在给予它名字的时候,你就该肩负起它。他想起来了,这是托帕见到波提欧第一天时说的话
cb!cb!!!
左右无意义
1.4w字
就是爱看自己喜欢的角色凑在一起当好盆友
波波肠可爱捏
顺便庆祝将军来我这里一周年
牛仔,一个象征着古地球世代经典西部形象的词语。
猎场、猎物,通红的烈日,金黄的大地,嘶鸣的骏马,和那在马背上肆意狂笑、身上的金属装饰叮当作响的枪手。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吵嚷着对手的垃圾,夸耀着自己的战利品,敢爱敢恨,率性而为——就是嘴巴容易冒出一些文明词汇。
“这就是那群傻宝们在宇宙中四处传播的刻板印象而已,别听他们嘟嘟。”说这话时,波提欧...
“这就是那群傻宝们在宇宙中四处传播的刻板印象而已,别听他们嘟嘟。”说这话时,波提欧腿上的枪还闪着暗光,他正用小臂擦掉脸上的酒液,一甩三里地——身上的机械配件叮当作响:“真正的牛仔,可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刻板印象加得更深了。
关这小神经病很久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驭空大人真想把他放走,可惜人家来都来了,想赶走可没那么容易。她心里无奈极了,脸上严厉道:“这不是能够证明你对罗浮完全无害的说辞,公司在逃通缉犯波提欧先生。”
明明都信奉巡猎那位直肠子,可仙舟联盟办事程序很麻烦,他们就这点不好,早该改了。
但毕竟面对的是走着相同命途的队友,波提欧只好拿出百分之一百零一的耐心,温柔道:“我恨不得爱死公司,我知道仙舟联盟和公司之间气氛也一直互相爱慕……我记得你们这里有句古话,叫做‘面对猛虎,当狼狈为奸’,说得不就是我们吗,女士。”
“……”驭空沉默良久,半晌才续上话音:“波提欧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误解。首先,那不是什么好词;其次,仙舟并没有此句古话;最后,虽然不知道您口中的‘爱慕’究竟真实意思是什么,但仙舟一直积极致力与公司推动合作共赢发展,坚实友好关系不容挑拨。”
打太极是波提欧先生最受不了的环节,而他已经在流云渡足足忍受了一天的扣押与盘问,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只是想来找你们的头儿问点事儿而已,你们差不多得了!”
驭空反问道:“且不论要问什么事,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波提欧怒极反笑,他凝视着驭空的眼睛,以完全不输于前飞行士的锐利目光回敬,森然道:“女士,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呢?”
这完全就是在激化矛盾,不过驭空大人更是个暴脾气。
“波提欧先生,我曾本着‘不插手公司恩怨,尊重同命途行者’的原则,拒绝了您这位偷渡未遂的公司通缉犯,您执意要留,我们只好在此纠缠一天——但倘若您再这样出言不逊,我将考虑将您交由公司处理的必要性。”
“好啊,那我就再忠告你一句,狐狸女士。和你们的将军商量这事儿的时候,别忘了跟他说上一句——我巡海游侠波提欧,最看不上那种连面都不露就自认胜利的家伙,爱你!”
“‘爱你’?”
这话从将军嘴里冒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驭空连忙解释道:“他的联觉信标被改造过,过不了审的用语都会被自动筛成深情告白。”
景元明白了,连连点头:“哦,这样啊。”
“最近罗浮将要经过的一颗行星上海盗猖獗。”旁听的符玄问道:“此人会和他们有所勾结吗?”
“不能确定,但看上去似乎不像。”驭空问景元:“所以,将军,要将他送到公司那边吗?”
符玄眼睛都没睁开,直接道:“这等奇人,恐怕送不公司那里便会逃脱了吧。”
驭空喜欢这利落能干的丫头,但有时也受不了她讲话的方式,她不悦道:“太卜大人是在暗示我手下无一能人吗?”
符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景元,又睁开另一只眼睛,看向驭空,答非所问:“本座刚刚算了一卦,卦象的意思是,无论送与不送,将军本人都很乐意去见见那位文明标杆。”
“……?”
不得不说,仙舟罗浮的审讯程序及防护相当完备。审讯厅门外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如临大敌的云骑军,门内则是精密的审讯台——以及被牢牢固固捆绑上刑的波提欧和刚进门的景元。
景元甫一进门,波提欧就轻蔑一笑。但还不等他那张嘴里飙出什么文明用语,景元就上前把缠他身上的绳索铁链全解了。
景元笑容可掬,说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以阁下的身手,大可以直接闯进神策府里见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波提欧愣了愣,随即再次一笑——不过这次的笑要讨人喜欢的多——他甩甩自己机械制的手臂,仿佛是在甩动一条有神经触觉的、货真价实的手臂,口中满不在乎道:“没办法,都是巡猎的兄弟,而且还是将军你的地盘,就守规矩一点吧。”
假装要偷渡罗浮、故意落网流云渡、牟足了劲激怒驭空让她到自己跟前传话……景元实在不太知道这位传说中的“守规矩”究竟指的是哪件事,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如果“不守规矩”的话会干出什么。
“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波提欧先生,您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景元靠在墙上,彬彬有礼地冲他一点头:“我只是应邀与您见面,可从未说过要回答您的问题。”
“哦——哦!原来你是这种类型的人!”波提欧很痛快,“成,说吧,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回答?”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吵嚷着对手的垃圾,夸耀着自己的战利品,敢爱敢恨,率性而为。
“仙人快乐茶,芒果布丁爱好者的至宝,来看看。”
“没有精神!这么小的声音还想卖奶茶?”奶茶店伙计慷慨激昂,“跟我喊,‘布丁布丁,很顶很顶’!”
波提欧气得电流都要紊乱了。他“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布丁布丁,很顶很顶!”
……成功的把五米处的一个狐人小姑娘给吓哭了。
谢天谢地,幸亏有语言筛选器,这位狂野的怪蜀黍虽然长得很凶,但嘴里只能吐出可爱的词汇,所以最后千辛万苦还是把小姑娘给哄好了,只是又白白赔了杯快乐茶。
“上工三分钟,就倒欠我们二十块钱。”伙计道,“你接着吆喝吧,照这个架势下去,一天下来咱店都可以发财了。”
……他宝贝的罗浮,他宝贝的景元,他宝贝的奶茶店。
于是当天,罗浮居民们就能看见一位机械身体、牛仔打扮的化外民,站在装潢梦幻少女又可爱的奶茶店门口,和隔壁梦茗小萝莉当竞争对手,一脸生无可恋,操着极其生疏的仙舟话揽客。
“喝下这杯露露杏仁,包您一整天棺材……光彩照人。”
“笑一下,别跟要吊丧似的!”
打从流离失所后,波提欧濒临死亡过、生死一线过,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折磨。
……老奸巨猾的景元将军用实际行动表明,敢随随便便来罗浮招惹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谛听的,想起对方那张笑眯眯的脸,就忍不住要骂人——波提欧一边给客人奶茶塑料袋里插吸管,一边愤恨不平地想。
“来一杯芋泥啵啵。”
波提欧一抬头,脑海里那张笑得让人牙痒痒的脸就和眼前的这张重合在一起。
“……”波提欧忍住深情告白的欲望,刁难道:“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线上点单服务。”
景元笑得四平八稳,见招拆招:“可是我出门太急忘带手机了。”
伙计一看平时只能在大荧幕见着的将军本人,连忙赶过来,大义凛然:“将军日夜为罗浮操劳,如果出门买杯奶茶还要花钱的话,我们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小波你在这里好好招待,我去给将军打一杯芋泥波波。”
这谄媚的走狗。波提欧怒道:“叫谁小波!”
伙计离开后,总算四下无人。波提欧怒目而视:“将军这是来干什么,增添我的业绩吗?”
“‘消失已久’……只是对于那些消息不太灵通的普通人而言吧。”波提欧抱起肘,“身为罗浮掌权人,你说这些话是想取乐我吗?”
“作为一名公司全银河范围通缉的巡海游侠,您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我甚至无需过多赘述。”景元不紧不慢,“这样一名不速之客突然来访罗浮,我总得先找个法子确认您是否对我们抱有友好善良的诚意,这点您能理解的吧?——毕竟,相比起公司那些不怎么美观的刑具,还是罗浮的奶茶要更好看一点,不是吗?”
这家伙说的的确有理有据,但波提欧那颗机械心脏已经被奶茶的糖精味点燃了,多少还是有点气。
他放下手臂,没好气道:“成吧,反正这种萌事一堆的地方我也去过不少了,能理解——越小的地方,管得越松,也就越痛快;而越大的地方——像罗浮——管制就越多。”
景元欣然道:“理解万岁。”
谈话间,伙计已经打好奶茶回来了。景元接过来,末了给了钱币。
伙计挺直腰杆,拍着胸脯保证:“将军您就放心吧。”
波提欧观察着这小伙子——也不能说是小伙子说不定对方比自己年龄都大——他发现,这些普通民众对景元的态度确实是银河中少见的、很自然很亲切的、对领导者的信任和尊敬。
洗脑?欺骗?民众不明所以?……显然不像,那么只有这一种可能,就是这领导者恐怕是个真干实事儿的。
“小波,站了一天,是挺累的。”等景元走后,伙计果然对他道:“去休息休息吧。这杯奶茶你拿着喝——你可以喝这个的,对吧?”
……好吧,至少还给杯饮料。波提欧苦中作乐地接过来,四下张望一番,琢磨了一下,问:“话说,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娱乐场所吗……我是说适合我这种年龄段的。”
伙计思考了一下:“金人巷是罗浮特色小吃街,长乐天那里牌馆很多……要说咱这附近的话,就是评书吧。”
向来积极投身于不健康爱好的波提欧先生,在偌大一个罗浮愣是没找到个“大人的娱乐场所”,只好秉着就近原则,去听了评书——顺便入乡随俗地叫了个机巧鸟,购入几瓶罗浮本地酒酿。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醒木一拍,把波提欧那被糖精味儿熏晕的脑袋唤醒了。
……自己这仙舟话本来就说得磕磕绊绊,来听这讲话曲里拐弯云里雾里的评书干什么,学习汉语吗?
脑袋转过弯来的波提欧站起来,反省似的摇摇头,感慨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找个酒馆喝个上吐下泻才是上策才对。
但是说书人下句话成功让他停下了脚步。
“——今天咱们来讲讲巡海游侠的故事。”
……坏了,这下真得留下来学习汉语了。
“这是一个行侠仗义、驰骋宇宙的群体。俗话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这句话既适用于咱们联盟的结盟玉兆,也适用于游侠们一个内部不成文的规定。什么规定?据说,当一位游侠即将走入生命的尽头时,将手中的一颗特制子弹发射向宇宙,便会有无数的游侠义无反顾而至。烟尘渺渺,黯淡银河中划过无数宛若流星般的舰艇,那是象征着世间公义的流星……”
“他们自由、随心所欲,但却恪守底线。哪里有压迫与不公,他们便会出现在哪里。”
“这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但这又是一个极其团结的组织。他们性格各异,但却因为对于‘公义’的共同坚持走到了一起。虽然他们早已销声匿迹,但那正道的光芒却足以照耀千秋——据说,景元将军曾经也想成为一名巡海游侠——时至今日,仍然有人相信,当出现了强大压迫弱小、邪恶战胜正义,天边会闪过那群义无反顾的流光……”
“巡海游侠,就是由两个词语构成的群体。一个是‘公义’,另一个,是‘自由’。”
天哪,这简直说得就是我。波提欧直呼内行。他正烈酒入喉,听得热血沸腾——好久没人夸过他了,心里有点小高兴。
“那么,我就要提个问题了。”评书先生张望一圈观众席,视线立马定住了:“就门边那位,高个子、带着黑色兜帽的长发先生——您好啊。”
波提欧拎着酒壶,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他抬了抬帽子:“啊,你好啊。”
“您是来罗浮旅游的吗?”
不才,我就是你嘴中的巡海游侠。
“是啊。”
“罗浮好玩吗?”
你们将军挺好玩的,问他个问题给我问到奶茶店打工去了。
“罗浮酒还挺好喝的。”
评书先生大笑。
“这位先生谈吐举止中就带着一股侠气。”他赞赏道:“那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伙计你请问。”
“倘若‘公义’与‘自由’不能兼得,您会选择哪一个?”
“这美好的一天总算可爱的结束了。”
以上是波提欧先生的下班感言。
伙计很喜欢他,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塞了好几杯奶茶,并且叮嘱:“小波以后常来玩啊,我老喜欢你了!”
“那把我赔的二十块还我呗。”
“这个还是一码归一码的。”
波提欧踏着贫穷的步伐走向神策府,守卫见了他这副钢铁之躯,一脸淡定,说出了一天重复八百遍的台词:“大人要进入神策府吗?我这就去禀告。”
等待期间,波提欧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无意间听到了一同在门外站着的罗浮高层人员的对话。
一个人身着铠甲,是云骑的打扮,另一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似乎才十几来岁的样子,他一头金发耀眼夺目,眼神与语气也稚气未脱,腰间还挂着把剑,像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但从服饰上来看,这人似乎也是云骑,且地位颇为不俗。
“……无需劳烦将军奔波,我一人就足以悄无声息的摆平。”
“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宇宙海盗,他们背后似乎还和公司拉拉扯扯。”
本来波提欧就当隔岸观火看罗浮热闹似的听着玩,结果一听见“公司”两个字,本能地又认真偷听起来。
“他又要到联盟高层开会商量?”彦卿皱起眉。
“毕竟事关两大势力。彦卿兄弟,将军在这件事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我明白,但我怕走完那种无聊又无用的程序后,这帮海盗就望风而逃了……不能先斩后奏吗?”
“他们毕竟没有直接招惹到罗浮头上,理由不好找。为民为联盟,此事虽小,却决不能莽撞处理……”
“波提欧先生。”
波提欧回过神,眼前的守卫已去而复返,他侧身将大门让出来:“将军在里面恭候您的到来。”
神策府大气恢宏,井然有序中又透着些杀气肃然。走过一片虚拟棋阵,赫然出现在视线中央的就是将军办公桌,景元正站在办公桌前迎接自己。虽然笑容依旧,眼神下却掩盖不住的疲惫——写文件批奏折烦死了。
“将军大人,你们这的规矩和事情可真够繁琐的。”波提欧寒碜他:“我看你自己也忙得挺累的,脚打后脑勺。”
景元不跟这自来熟一般见识,他面不改色道:“您说笑。既然您已按照约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那么我也该拿出相应的态度——您想问什么?”
说起这个,波提欧正经了点。他抱起肘,正色道:“听说星穹列车刚刚辞别罗浮准备到匹诺康尼去——我也准备去,您方便给我一个列车离开罗浮时用的跃迁坐标吗?”
景元正在琢磨这位的逻辑,波提欧就很贴心地给他解释起来。
大致意思是:
有个坏女人乱穿巡海游侠身份,不管怎样,杀。
巡海游侠在匹诺康尼只有一个名额,恐怕自己到时候进不去,烦。
乐善好施的星穹列车也在匹诺康尼,或许可以帮自己忙,喜。
匹诺康尼太大,要找辆车太麻烦,麻。
正好星穹列车刚刚离开罗浮,景元肯定知道他们的大致方向和路线,好!
捋清逻辑的景元点点头,没对这番七里八拐的逻辑叙述发表什么意见,痛快地直接把跃迁坐标发给了波提欧,并很有礼貌地专门送对方去星槎港口。
“谢谢啊,景元将军,帮大忙了。”波提欧跟他道谢。
“不用客气,日后多担待。”景元意味深长地来了这么一句,波提欧还没来得及细想,迎面就正好撞见了一脑门官司的彦卿。
小彦卿眉毛一挑正想冲将军奓毛挥翅膀,又看见旁边站着个来历不明的长发机械男,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去,只好不甚高兴地跟景元行了礼,又转过头跟波提欧文明有礼地打了招呼。
波提欧觉得这小子性格挺有趣,不卑不亢、有礼貌,很有个性,像是个将来会有出息的料。他忍不住转头多嘴问了句:“这位是……?”
“哦,我徒弟。”景元笑着拍拍彦卿的脑袋,“进去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波提欧原本想说“没事你不用陪我自己能走”,但想起自己压根儿连路都不认,再一延伸回忆起今天这一天给奶茶店当牛做马四处迷路跑腿的惨痛经历,又瞬间起了火,觉得让景元给自己在旁边带个路也是挺好的。
“波提欧先生是第一次来联盟么?”
波提欧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是啊。”
他又很有怨气地补了一句:“好让我对这里的奶茶长了番见识。”
就非让人去那种女高中生才会光顾的地方受刑受难吗?爷们儿一点的方式没有吗?
景元笑眯眯的:“我也是觉得罗浮奶茶味道不错才请您去那里的。”
你一个偷渡犯没给你搞酷刑送回公司就不错了,差不多得了,什么叫女高中生才会去的地方?奶茶店哪里不好了?别不识抬举,小心下次让你去高中整理试卷。
这家伙大概是工作太久火气上来了,开始绵里藏针,又确实是自己偷渡在先,波提欧认输地举举手:“……奶茶确实还挺好喝的,行了吧?”
“嗯嗯。”爱好得到认可的景元将军点点头,“那中午休息的时候,有没有四处走走逛逛歇息片刻?”
“啊,去看了看评书……罗浮娱乐场所都挺健康正经的。”
“评书?”景元诧异地挑起眉头,“我以为会有文化差异什么的……”
“还行,能听懂——罗浮人好像对我们巡海游侠评价还挺高的?”
景元顿了顿,随即展颜笑开了:“当然,巡海游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名传遍罗浮,评价当然高了。”
“挺不容易的。”波提欧真心实意道:“我在宇宙里溜了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第一次见面不怎么畏惧我这种奇装异服的机械外来者——罗浮算是一个。”
景元大笑:“这算是来自波提欧先生的夸奖吗?”
“是夸奖……不过相应的,这里的管制也是数一数二的繁琐严格,这也是我不怎么喜欢的地方——虽然我知道你们不是很在乎这一点。”波提欧看向不远处自己白天打工的奶茶店,那里的伙计正叽叽喳喳地揽客,和与波提欧没羞没臊开玩笑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里的居民就像被栽在温室里的花朵,银河中闻风丧胆的危险就站在身边,而他们竟然毫无所觉,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从鼻子里轻轻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嘲讽。
“如果普通居民在自己长大成人的地方都要如此警觉灵敏,那我这位将军和云骑军是干什么的呢。”景元笑眯眯道。
“……”
他想起几十年前,那片名为[阿尔冈-阿帕歇]的土地。
成群结队、像乌鸦一般的黑衣人,染血的小麦地,马儿和枪手们的哀鸣……还有尸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女人和弟弟妹妹。
“……嘁,”波提欧耸耸肩膀,“好吧,也不是人人都拥有我这种精神的。”
“更何况波提欧先生对罗浮也并没有恶意,不是么。”景元探头看向波提欧,笑容可掬:“还会好好哄被自己吓哭的小女孩。”
原本一开始见面,波提欧还以为景元是个挺正经挺有城府的一个人,结果越接触越觉得,这货本质上也着实不是什么板正人,尤其寒碜人这一点实在可恶。
“一定一定。”
两人走到星槎港口,波提欧来时开得那辆小星槎正完好无损地停在发射台。
“哟,”波提欧拍拍自己的老伙计,“你们还给它清洗了一遍,好贴心,谢了。”
景元笑道:“天舶司这里有不少憧憬巡海游侠又不怎么喜欢公司的人,大概是他们自发而做的。”
“……”波提欧怔了片刻,转过头去:“这样啊。”
景元贴心地帮波提欧开了门,后者顺势踩着槛进了驾驶位,启动了星槎引擎。机械运转的轰鸣声与星槎即将起飞的冲击让景元关上门后立刻后退一步。
波提欧摇下车窗,他冲景元一笑。
“将军,”他不怎么讲究地把手臂搭在车窗,一副漫不经心的做派:“我好像还没问过,你对巡海游侠是个什么看法?”
星槎带起的冲击风越来越大,景元披散的长发险些乱成海藻,他简单捋了捋,抬起头:“我?”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匹诺康尼谐乐大典过后,我们恐怕会重新在银河活跃。”波提欧冲他扔完了一个重磅消息,抬了抬帽檐,“我想知道联盟的态度。”
“滑不溜秋。”波提欧点评道:“难怪能适应这萌事一堆的体制规矩。”
景元总算将自己的头发理到了个凌乱但又不失美感的程度,他负手而立,笑得四平八稳:“正如巡海游侠有自己恪守的底线,联盟虽繁琐,但也一样。”
“哦?”波提欧提起了点兴趣,“那将军觉得我们巡海游侠格……咳,那什么守的是什么?”
“嗯……”景元顺手给波提欧开了港口进出权限,“‘公义’和‘自由’。”
这词好耳熟,波提欧哑然失笑:“评书台词?”
“不敢当,只是小时候看了很多武侠小说。”景元顺嘴回答,“哦,波提欧先生,出口激活了。”
“那就期待下次再会,巡猎将军。”反正从这老油条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波提欧作罢,他踩上油门,在星槎起飞的前一刻最后瞅了眼景元和罗浮。
星槎起飞自带的旋风将那将军的白发刮起,随风乱舞,鎏金色的眼睛藏在发丝下看不太真切,而他的背后则是罗浮灯火通明的夜景。对方笑着回答:“银河再会,巡海游侠。”
然后巡海游侠的星槎骤然起飞,在港口上方划过一道白色的烟尘,随即消失在了罗浮的天空。
“哔——前方有能量体反应,评估结果:宇宙海盗,建议绕……次啦。”
轻车熟路按掉星槎温馨提示的波提欧甩甩手,透过景象显示器望去,只见不远处那颗黄色小行星地面上闪着点点微弱的红光。从数量上看,对方人不少。
波提欧想起在神策府门口从彦卿嘴巴里偷听来的消息,有一帮和公司拉拉扯扯的宇宙海盗在这附近打家劫舍,像苍蝇一样,很招人嫌。景元想做掉他们,但怕牵扯一堆烂事,还得走流程到联盟高层开会。
“就是这帮人啊。”
等那联盟会开完,这帮仙女之子说不定早就润了,这是波提欧比较在意的一点。
但想起景元那张一看就是常年开会的、半死不活的脸色,波提欧啧啧摇头。他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暂做思考。
算了,问问景元需不需要吧。他打开手机,翻到景元的消息界面,本想打字,但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停到对方的个性留言上。
人不在神策府。
看来将军大人也烦死了那些开不完的会和文书,那当初又何苦为难自己到奶茶店打工呢,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波提欧无意识地点着手机屏幕,他又忽得想起刚才离开罗浮时景元那副风中凌乱的样子,那大概是自己来罗浮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对方十分罕见的不再那么四平八稳的模样了。
“银河再会,巡海游侠。”
不,重音并不在后半句,而是在前半句。看着眼下那成群结队、即将跑路的宇宙海盗,波提欧猛然惊醒,回味过来。
那句话的重点应该是:“银河再会,巡海游侠。”
他又想起神策府里景元的那一句意味深长的“不用客气,日后多担待”。
嘁。
怪不得景元没直接把自己送到公司,而是到奶茶店当牛做马、体验罗浮生活。怪不得他识破了自己的小九九后,还肯来见自己这著名公司通缉犯一面。
原来是打得这个算盘。
这伏笔埋千里,含蓄又玄乎,换个迟钝的,压根儿回味不过来。
看着景元发来的坐标下的那句官话留言,波提欧给逗笑了。
“非常高兴能见到您,巡海游侠波提欧先生。尽管时机不对,但我仍希望罗浮给您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期待与您的下次再会。”
印象确实深刻,以后再也不想喝奶茶了。
波提欧顺手翻了翻伙计送给自己的奶茶和包装袋,啼笑皆非,准备打过方向盘,去会会那帮小可爱。
伸进奶茶袋的手又突然摸到了个什么,波提欧拎出来,发现是一张信纸。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二十块钱,信纸上还写着字。
“惊喜!因为老板监控看着,你赔的钱我没法直接还你……那杯奶茶就当我送给巡海游侠兄弟的了——是的,我看出来了——小波波要常来罗浮玩,下次给你做新出的布丁甜奶。布丁布丁,很顶很顶!”
……简直没眼看。
这种曲里拐弯的行事风格,罗浮人和景元真是如出一辙的讨人嫌。
……喜欢奶茶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真的要跑路吗,大哥?”
“仙舟联盟什么尿性你不知道吗?再不跑的话,等他们开完会,就真的跑不了了。”
“但我听说那罗浮刚刚起了一场大乱,不一定有功夫来管咱们——更何况,咱们背后还有公司……”
“——公司?”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道不属于此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移向了门口。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不,准确的说,那已经不太能称之为一个人了。他浑身上下都是坚硬的黑色机械,随着移动向起金属碰撞的脆响,挂在腰间的左轮手枪闪着暗光,兜帽下的眼睛犹如象征着死亡的瞄准器,猩红的瞳孔直接钉死了帐内众人。
这宛若兵器一般的男人露出了个血腥味十足的笑容,然后他宣布:“既然如此,我也只好送你们去死了。”
一场地狱般的屠杀开始了。
“牛仔生于草原,长于草原。”
迎面扑来的风是草籽与泥土混合的味道,男孩很喜欢。他靠在养父的身上,静静地听着。
“我们承草原之母的恩赐,以猎狗钢枪为伴,饮草叶上之露水,牧大地之礼牛羊,摘星恣意,得以生活。”
养父拍拍男孩的头,拿起自制的小木吉他,手指拨动间,便是一首献给水草肥美之地的小夜曲。
“在那溪流清澈
青草繁茂之地,
有一幢洁白的房,
那是我美丽的家乡。
门外牛羊肥美,
门内歌声悠扬。
璀璨的云霞染红大地,
苍茫的山歌震颤胸膛。
啊,阿尔冈,
美丽的阿尔冈。
你是独一无二的
无可替代的家乡,
草原之母恩赐之地。
温暖的阿尔冈,
你是永驻此间的,
敞开怀抱的明珠,
游荡之子归宿之地。
亲爱的阿尔冈。
愿我手中的钢枪,
能守护你地久天长。”
小夜曲悠远而深情,草原的风将这歌声吹得很远很远,远方的山峦沙沙作响,像是温柔的回应。
男孩不由得睁开眼睛。
远处的地平线盛着满满星光,像是镶了一层模糊的银光,青翠风草地亮得像是被刷上一层露水,宛若流星在草叶间跳舞。泉水叮咚,马儿呓语,身边的养父轻声哼着属于草原的歌。
“「」,”父亲微微侧过头来,嘴角凝着微笑,“所谓牛仔,就是用我们手中的枪,和心中的义,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草地,仅此而已。”
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守护住。
来自银河尽头的黑乌鸦驱逐了我们,从天而降的炮火吞噬了一切。手中的枪仿佛幼童的玩具,心中的义更像是一个笑话。
这群走投无路的海盗们一大半被波提欧灭了,剩下一半跑进机甲里,炮口由于预热,正散发着滚筒鲜红色的光。那光在波提欧的眼中缩成一点,如同象征着死亡的靶心——和很多年前,在阿尔冈-阿帕歇从天而降,吞噬了一切的火光一模一样。
“小宝贝的,”波提欧看着炮口,嘴里干干净净,喃喃道:“爱千刀的公司技术。”
炮口预热成功,装弹,蓄力,随即便是发射。
波提欧身体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他短促地笑了一下,眼中的红光愈发闪烁。
“轰——”
炮弹在那片地方炸开,冲天的烟雾缓缓散去,随着噼啪作响的雷电声响起,耀眼的金光霎时照亮了这整颗小行星。
金色威灵张开保护住波提欧的手掌,拎住后者的披风,将其捏起。
“来得有点晚啊,我这儿都要结束了。”波提欧吆喝了一声,“我听说罗浮有个金色的大块头,祂的阵刀很牛宝,怎么不拿出来耍耍啊?”
“立场问题,见谅。”景元的声音响起,“波提欧先生的效率着实高。”
“少恭维我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罗浮。”
神君避开海盗的炮火,将波提欧拎到海盗机甲驾驶舱附近。波提欧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朝着里面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最后这发赏给你,小宝贝。”
“有想过修复好联觉信标吗?”
波提欧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将从星槎里取来的奶茶分了杯给景元,回答:“毕竟算是公司的专利之一,懂这技术的人,背后都跟公司有些暧昧不清,我不想招惹。”
景元接过奶茶,点点头:“这样啊。”
于是,一个仙舟联盟七天将之一罗浮将军,一个巡海游侠著名公司通缉犯神枪手,俩大男人不干不净地坐在一块花岗岩上,冲着遍地的机甲残骸和海盗尸体喝珍珠奶茶。
波提欧点评道:“我还是喜欢布丁。”
景元回答:“我更喜欢雪顶奶盖配椰果。”
“椰果就算了,雪顶还能和奶盖一起出现吗?”
“能的。波提欧先生在这方面的造诣看来还需精进。”
“不如罗浮将军懂奶茶。”波提欧噎他。
“说笑了。”景元举起奶茶做干杯状,“总之,这次多亏波提欧先生仗义出手,景元感激不尽。”
“没事。”波提欧跟他“碰杯”,他抬起头,望着尸骸遍地的小行星,他很坦率道:“也并不是出于帮忙的想法,我只是不想放跑公司养的海盗狗罢了。”
“不愧是巡海游侠。”
“将军大人可真会夸人。”波提欧笑了一下:“不过这么含蓄的暗示,你就不怕我看不出来么……或者说,你就不怕我不淌这档子混泥吗?”
景元不紧不慢:“我听闻巡海游侠向来是恪守底线的人,面对这等杀人如麻的海盗,绝不会坐视不理。”
波提欧大笑:“这一套下来真够熟练的,你带着镣铐跳舞,机关算尽这么多也不嫌累——但很可惜,这好名声,我恐怕得替你捡了。”
“名声什么,那倒是次要的。”景元喝了口奶茶,“海盗伏诛才是重点。”
波提欧听得在旁边笑了好一阵子,连奶茶都顾不得喝了,半晌才止住笑。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今天中午听评书的时候,我记得那人还讲了个谣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现在猜起来恐怕是真的——他们说你以前想当巡海游侠,是真事儿吧?”
景元欣然点头:“嗯,是有这事。”
“难怪你说自己以前看了很多武侠小说。”波提欧好奇地拐拐他,“为什么想当巡海游侠?”
“快意恩仇、仗剑天涯,每个男人小时候都会憧憬吧。”
“现在呢?”波提欧打趣他,“还想快意恩仇吗?”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景元几乎是站在了“快意恩仇”的反方向。
“……”景元笑了,“想啊,当然想。”
波提欧再次大笑起来,他跟景元碰了个杯,很自来熟地拍着对方的肩膀:“你坦率的样子顺眼多了!”
“将军,”景元转过头去,看向波提欧,后者正拍着自己的星槎:“要不要来坐坐巡海游侠的星槎?你那快没油的小星槎还是等往后再来捡吧。”
“波提欧先生不急着赶去匹诺康尼吗?”
景元便欣然应允,坐到副驾驶位子上。波提欧轻车熟路启动了星槎,朝与罗浮相反的方向驶去。
景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沉默半晌,指着景象显示器,提出了疑问:“前方似乎是海盗。”
“嗯,是啊。那帮小可爱叫了援军来,我带你来看看。”
“虽然……我还以为我们会往罗浮开去。”
“哈。”
对面的海盗不知道这星槎内部坐着的都是什么人,他们连个警告都不打,直接朝这边开了火。
波提欧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空中大回环躲开攻击,强烈的推背感让景元不得不拽紧了把手。
“将军,说真的,你承认自己现在还想快意恩仇,我挺开心。”
小小的星槎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迅猛而无可阻拦地越过重重火线,眨眼间就逼近了海盗居家群。
“罗浮的一切都很麻烦,跟你这将军讲话也很麻烦,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你的麻烦,你们联盟才能免于战火蹂躏,你们的人民才会对待我这种亲和友善——倘若当初我的故乡也能拥有那么麻烦又强大的领袖,或许一切也会有改变。”
但凡有点脑子和良心,就知道这是掏心窝子的话,景元叹了口气:“但波提欧先生,我不能……”
“我知道,这狗喵的世间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战意与杀气激起了波提欧的笑容,他一只手打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左轮手枪上。
“像什么赶鸭子上架啊、妻离子散啊、跟不喜欢的同事同学硬笑啊,我也很恶心——我记得说过,我尤其不喜欢你们联盟那八千条规矩。”
景元没跟波提欧计较这番当着和尚骂秃驴的话,他还在消化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
“波提欧先生,如果这些人无法全歼,我便绝对不能在这枪林弹雨中使用阵刀和神君,那会留下……”
“谁让你用那玩意儿了?”
波提欧拔出左轮手枪,用枪托拍拍景元的胳膊:“9毫米,我最爱的经典款,暂时借给你了。”
太乱来了。景元简直无言以对,扶住额头。
“波提欧先生,有些事即使去做,也是无法改变现状的,倒不如不做。”
“谁让你改变现状了?”波提欧避过一发粒子炮,巨大的惯性险些让景元“肝脑涂天花板”。
“将军大人,你搞错了一点。对于我这种曾经失去过一切的巡海游侠来说,‘公义’和‘自由’都没有一点重要,那就是守护心向公义之人自由,哪怕只是暂时。”
他把枪放到景元腿上,专心开了星槎。
“既然你还心存侠义,那就拿起枪来,跟那些可爱的条条框框说去你呜呜伯,和我巡海游侠波提欧去干一票大的!”
“刻板印象。”
母亲把男孩拴在马背上,点评道。
“不是因为敢爱敢恨、率性而为就是牛仔。”
妈妈说得太认真,不留神把十几斤重的枪挂小儿子背上,没看见男孩狰狞的表情,接着道:“而是因为因为心中有守护的底气,做人才会坦坦荡荡、无所顾忌,那才是牛仔。”
“牛仔自由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守护得住养育我们的土地。”
男孩抱着枪,脸都被压红了。他满头大汗地问:“那如果实在守不住呢?”
“那就心怀公义,把守护的心播撒向更广阔的地方。”
妈妈拍拍男孩的脑袋,终于成功地把儿子压下了马背。
“几点了?”
波提欧扯回思绪,看了眼海盗主驾驶舱的表:“凌晨一点。”
想起那满桌的文书,景元叹了口气:“又是个不眠夜。”
“至少这帮小可爱已经被咱们全部歼灭了,你少了一桩心头大事啊。”
“是啊,本来这件大事量级只有五分,”景元擦擦衣服上的血,“硬是被波提欧先生拨高到了十二级。”
“匹诺康尼……并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景元叮嘱他,“星穹列车上有个叫丹恒的人,他值得信任,有事可以去与其商量。”
“这话说的,我都真要相信,罗浮把结盟玉兆送给星穹列车了。”
景元笑而不语。
“回你的罗浮去吧,将军。”波提欧进了星槎,摆摆手,“我也得往前赶路了——您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景元想了想,问:“你的故乡是「阿尔冈-阿帕歇」吗?”
波提欧愣了愣,半晌,他回答:“是,你竟然知道它?”
“草原之母恩赐之地,虽然不大,但我听说那里的夜景是全宇宙独一份的美。”景元笑了笑,“现在我相信了。”
你将公义与自由扛于双肩,将守护付诸双手,而那片澄澈的、美丽的草原,则藏于机械做的心脏,它将随着你的旅行,永存于银河。
天下虽大,何处是家,又何处不是家呢?
波提欧愣过之后,随即,他微微压下帽檐,掩盖住嘴角那怀念而温柔的笑意。
“确实。”他道,“那里的夜晚,确实很美。”
来点意乱情迷
双视角可能有后续?
前来追查任务需要的伪装风尘男人波波和误入歧途的知更鸟妹妹
“啊,忘记了。”门牌号挂着的名为波提的男人站起来,他不太自在的去解第一粒扣子,知更鸟这才紧张起来,双手握在一起扭扭捏捏。“你们不太喜欢看着穿衣服的被服务,对吗?歌鸲小姐。”
波提把头发高高地扎起来,他试探性的脱去上衣,露出自己金属的、流线型的俊美身躯,他半蹲着缓慢地靠近,直到知更鸟耳下的翅膀炸开,她紧闭着双眼,伸出去的手甚至都不知道应该阻止他还是抱住自己。
“不!我不是那种客人!请您!请您穿戴整齐!注意礼表!”
波提脸上...
波提脸上的红晕随着这一声半是羞怯半是拒绝的呵斥退了一多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上衣,“哈,您还挺正经的,小可爱,这可是妓院,需要我提醒您么?我刚刚睡的好好的,您花了三万信用点从楼下的前台拿到我房间的钥匙,要我给你提供那种服务,现在又嫌弃我?”
对面的男人声音冷了一个度,他轻轻的哼了一声,透过指缝,知更鸟看到他在悉悉索索的穿上睡衣。
波提没什么好脾气,他翻身上床把统一发放的被子通通裹到身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知更鸟被他有意无意地挤兑了几脚,整个人快坐到地上,知更鸟抿着嘴找了个凳子,前台的负责人果然没有说错,因为脾气差,又是男人,还是个改造人,没有柔软的皮肤,也没有女孩温柔的性格,没几个人愿意光顾他,他的门常常都是落着锁,钥匙放在最里面的抽屉。
“后悔了就他宝贝的出去,把灯给我关上。”波提闭着眼睛背对着她,头发都很生气地翘起来。
知更鸟把凳子拉近了一点儿,她小小声的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呀,我是花了钱,但我不是因为想要你给我提供……总之前台的姐姐说你们也会别的不是吗?”
波提肉眼可见的顿住,他一骨碌爬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连我脱衣服都接受不了还要跟我玩重口的???”
在歌鸲小姐结结巴巴长达半个小时的解释下,波提勉强信了‘因为心情很差被同事推荐了下班缓解心情的好方法所以来这里但是不知道是这种地方真的真的没有想要这种服务’的说法。
“随你的便吧,我没什么伺候人的小技能,你要是乐意,我可以全程躺着配合你。”波提翻了白眼,对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更没有好脸色,知更鸟低着眸子,家族不支持她的一切,断开所有对她的经济链,同事也并不友好,她要从最底层慢慢爬起,但这一切都不算难,她对她的未来志得意满,她默默地对自己加油打气,而后脱掉鞋袜也跟着上去。
“……慢着你要干什么?”年轻少女的腿跨在他的腿间,少女的脸涨的通红,手指很不熟练的去抓他的睡裤。
“侵犯你。”知更鸟鼓起勇气,手上却没了动作,她一只手抱着波提的右腿放在自己的左侧,另一只手捏着他的睡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宝贝的,你挺有趣。”波提突然笑起来,他的睫毛弯弯,像一轮扁扁的月亮,下面的两颗痣像紧随的星星,“这都不会吗?拽下来然后抱着我,需要我告诉你我哪里的敏感度最高?还是需要我抓着床单哀求不要干我?”
知更鸟低低地忏悔着:“我……我没想这么做,真对不起。”
“哦?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是我自己把裤子脱下来,也是我让您上来侵犯我的?”
知更鸟装聋作哑,赌气似的欺身压上去,她的鼻尖几乎抵着他的胸口:“你身上好凉。”
“那就下去。”波提枕着枕头耐心的劝说,“你看起来不缺吃穿,生活养尊处优,想要寻求一些乐趣到这里,可以理解,但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不用继续下去,我都让你抱我了。”
他的胸膛随着内部齿轮运转传来一阵轻微的轰鸣,知更鸟抱紧他,将脑袋放在上面,波提把被子翻过来,反包住她,小鸟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鼻腔里是很淡的香薰味儿,她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