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酸盐–谷禾健康

本文将重点介绍丙酸盐和丁酸盐,因为这两种短链脂肪酸被认为对健康有重要影响,包括丁酸预防结直肠癌,丙酸促进饱腹感并降低胆固醇。而乙酸是大多数肠道厌氧菌的主要发酵产物,也可由还原性乙酸生成,而丙酸和丁酸则由不同的肠道细菌群产生。

我们将探讨在人类结肠微生物群中已知的形成这两种短链脂肪酸的途径,以及各种饮食和环境因素对其产生的调节可能性。详细了解肠道微生物群的短链脂肪酸代谢及其生理功能对于制定个性化的健康营养方案是必不可少的。

结构上的差异:

丙酸盐(Propionate)含有三个碳原子,羟基(-OH)位于第二个碳原子上。

丁酸盐(Butyrate)含有四个碳原子,羟基(-OH)位于第四个碳原子上。

丙酸盐通常由肠道细菌通过发酵L-鼠李糖、聚葡萄糖、阿拉伯木聚糖、D-塔格糖、甘露寡糖、昆布多糖等糖类物质产生。

丁酸盐可以通过肠道微生物群发酵富含抗性淀粉和果聚糖的食物来增加,如菊粉、马铃薯、洋葱等。

功能上的差异:

丙酸盐在体内的主要功能是作为肝脏中糖原合成的前体物质,有助于调节血糖水平,影响食欲。

丁酸盐是结肠上皮细胞的首选能源,有助于维持肠道屏障,发挥免疫调节和抗炎作用。丁酸盐还可以通过减少NF-kB信号传导和诱导凋亡来促进神经保护。

对健康的影响:

丙酸盐的健康益处主要是调节能量代谢和改善代谢综合征,可能对调节肠道菌群平衡也有积极作用,但其具体影响取决于个体的肠道菌群组成。

丁酸盐对健康的影响更为广泛,包括维持肠道稳态、促进肠道屏障的完整性、刺激绒毛的生长、促进粘蛋白的产生。以及改善认知功能、促进睡眠、调节社交行为和在糖尿病中的潜在益处。

产生丙酸盐的代谢途径

doi.org/10.3390/fermentation3020021

与氨基酸降解和生物合成途径相比,发酵途径不仅提供能量,还帮助消耗由糖分解代谢产生的还原辅因子。它们在能量产生和维持氧化还原平衡中的作用,使这些途径能够与细胞生长相耦合。

能够产生丙酸盐的微生物种类

鼠伤寒沙门氏菌和Roseburiainulinivorans在这一过程可以产生丙酸

丙酸盐在肠胃中的生成是由1,2-丙二醇(PDO)发酵菌和PDO消耗菌组成的微生物联合作用的结果。已知一些生物体(如鼠伤寒沙门氏菌和Roseburiainulinivorans)能同时进行这两种过程。

然而,通过该途径产生丙酸取决于可用于其他细菌生长的碳水化合物,据报道岩藻糖和鼠李糖是丙酸的前体。

通过1,2-丙二醇形成丙酸的微生物途径

doi:10.1111/1462-2920.13589.

霍氏大肠杆菌(E.hallii)和罗伊氏乳杆菌(Lactobacillusreuteri)虽然无法在岩藻糖或鼠李糖上生长,但仍然能够利用1,2-丙二醇产生丙酸和丙醇。此外,宏基因组研究表明,其他肠道厌氧菌,包括Flavonifractorplautii、Intestinimonasbutyriproducens和Veillonellaspp.也可能能够从这种底物中产生丙酸。因此,不同细菌之间中间体1,2-丙二醇可能在脱氧糖生产丙酸中发挥重要作用。

丙烯酸酯途径

丙烯酸酯途径在消耗NADH的情况下,使乳酸在ATP中性条件下转化为丙酸。该途径存在于几种细菌中,包括丙酸梭菌(Clostridiumpropionicum)、埃氏巨球菌(Megasphaeraelsdenii)和瘤胃普氏菌(Prevotellaruminicola)。

虽然多种底物可以分解为丙酸和乙酸,包括乳酸、丝氨酸、丙氨酸和乙醇,但葡萄糖发酵在这过程中似乎不会导致任何天然生产者产生丙酸,这可能是因为葡萄糖发酵不会触发启动循环所需的乳酸消旋酶的表达。

琥珀酸途径

琥珀酸转化为丙酸盐还需要维生素B12

琥珀酸是丙酸的前体,但在高pCO2(二氧化碳分压)和高稀释率等条件下,它可在磷酸烯醇式丙酮酸羧激酶受到抑制的拟杆菌属培养物中积累。琥珀酸转化为丙酸还需要维生素B12,如果缺乏B12,琥珀酸可能无法转化成丙酸盐。

人类结肠中的一些厚壁菌门细菌(例如Phascolarctobacteriumsuccinatutens)能将琥珀酸转化为丙酸;其他革兰氏阴性菌通过琥珀酸途径(如韦荣氏球菌属)或丙烯酸酯途径(Megasphaeraelsdenii)将乳酸转化为丙酸盐。

氨基酸降解产生丙酸

缬氨酸、苏氨酸、异亮氨酸和蛋氨酸的降解可导致通过丙酰辅酶A产生丙酸和ATP。

由于氨基酸的合成和随后的分解代谢途径存在于多种微生物中,因此可以使用氨基酸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途径的组合从葡萄糖生产丙酸。

几种拟杆菌在蛋白水解和肽形成丙酸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除此之外,可以利用丙酮酸经过柠檬酸途径产生丙酸,由于和菌群关联较小,在这就不展开描述了。

增加丙酸盐生成的底物

一些益生元等化合物可以影响丙酸盐的生产,不过由于浓度以及肠道微生物群落构成的不同,这些化合物的调节丙酸盐产生时具有一定差异。

L-鼠李糖能够明显增加丙酸盐产量

L-鼠李糖或6-脱氧-L-甘露糖是一种天然脱氧糖。它存在于多种动物、植物和细菌多糖中。在短期体外实验中,L-鼠李糖已被证明能使丙酸产量增加四倍于乳果糖。

一项长期研究也证实了L-鼠李糖诱导丙酸的作用,该研究结果表明,与摄入D-葡萄糖作为对照相比,摄入25克L-鼠李糖可显著提高人体28天内的血清丙酸水平。

抗性淀粉有助于增加丙酸

抗性淀粉对淀粉酶降解具有抗性,但它会发酵成丁酸或丙酸。特别是,来自大米的抗性淀粉与丙酸产量增加有关。

研究了抗性淀粉在大鼠体内的发酵情况,饲喂抗性淀粉(630g/kg饲料)的大鼠的肝脏甘油三酯和总胆固醇浓度显著低于对照组。与此同时,血清丙酸浓度也显著增加。

菊粉对于增加丙酸和丁酸非常有效

菊粉属于果聚糖家族,主要由β-(2,1)连接的果糖基组成。它天然存在于菊苣和菊芋等开花植物中。作为益生元,菊粉已被证明对增加丁酸和丙酸的产量非常有效。使用人体肠道微生物体外模拟研究了菊粉增加丙酸的效果。

补充菊粉1周(5g/d)后观察到短链脂肪酸产生的代谢变化。较高浓度的短链脂肪酸源于丙酸和丁酸产量的增加。

此外一项针对喂食菊粉(10%)的大鼠的体内研究也导致丙酸产量大幅增加,高达58.4mmol/。

聚葡萄糖

聚葡萄糖是一种支链、随机聚合的多糖,主要由葡萄糖合成,在胃肠道上部不会被消化。使用结肠模拟器研究了这种底物对结肠微生物组成和代谢活性的调节作用。与对照糖木糖醇(8.3mmol/L)相比,短链脂肪酸产量显著增加,尤其是丙酸盐(22.9mmol/L)。

阿拉伯木聚糖

阿拉伯木聚糖是许多谷物中发现的主要非淀粉多糖,是膳食纤维的一部分。

在体内研究中,比较了54只大鼠,这些大鼠分别喂食对照饮食(含710g/kg小麦)、阿拉伯木聚糖补充饮食(610g/kg小麦淀粉加100g/kg玉米阿拉伯木聚糖)和胆固醇补充饮食(不含或含2g/kg胆固醇)。由于短链脂肪酸的积累,尤其是丙酸(摩尔百分比>45%),盲肠pH值从7降至6。然而,丁酸的产生不受影响。

除此之外,D-塔格糖、甘露寡糖、昆布多糖等物质也可以增加人体丙酸盐的产生。

丙酸盐已被证明具有抗脂肪形成和降低胆固醇的作用。它还对体重控制和进食行为有很强的影响。此外,有研究表明,丙酸和丁酸一样,对结肠癌细胞具有抗增殖作用。

丙酸盐对健康的影响

doi:10.1111/j.1753-4887.

影响肝细胞的脂质合成

脂质合成受到短链脂肪酸的强烈影响

有趣的是,肝细胞中的脂质合成受到肠道纤维发酵产生的短链脂肪酸的数量和类型的强烈影响。丙酸盐已被确定在其中一些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降低血清胆固醇水平、抑制脂肪酸合成

短链脂肪酸作为微生物碳水化合物发酵的产物,在肝脏脂质合成中发挥着特定作用,已被证明在喂食大鼠时可降低血清胆固醇水平。对分离的大鼠肝细胞的体外研究表明,丙酸对脂肪酸合成有抑制作用,但对胆固醇合成没有抑制作用。

其他大鼠实验表明,加入纤维的饮食可降低肝和血浆胆固醇水平及血浆甘油三酯中的胆固醇,而肝甘油三酯没有受到影响。

尽管这些研究的结果令人信服,但其他研究并不总是能够证实丙酸盐对脂质代谢的抑制作用。例如,每天在面包中补充9.9克丙酸盐不会改变6名健康志愿者的脂质代谢,甚至会导致5名受试者的甘油三酯浓度升高。

在另一项研究中,比较了丙酸盐对人和大鼠肝细胞脂质代谢的影响。发现浓度为0.1mmol/L的丙酸盐对大鼠乙酸盐合成脂质有抑制作用。然而,在人类肝细胞中,需要更高浓度的丙酸盐(约10-20mmol/L)才能获得同样的抑制作用。该值比门静脉血中丙酸盐的浓度高100-200倍,表明大鼠模型不能完全外推到人类的情况。

作为影响饱腹感的分子

丙酸盐不仅具有降低胆固醇和抗脂肪生成的作用,还可能通过刺激饱腹感来控制体重。已有研究表明,短链脂肪酸(如乙酸、丙酸、丁酸)具有诱发饱腹感的作用。

丙酸盐影响肠道激素的形成进而影响饱腹感

现有证据表明,细菌调节肠道激素(如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和肽YY(PYY))的形成,是通过短链脂肪酸介导的。乙酸、丙酸和丁酸的生理浓度,以及pH值从7.5降至6.0,会显著增加肠内分泌结肠细胞系STC-1中的胰高血糖素原和PYY。

GLP-1和PYY是刺激饱腹感的激素,由L细胞(主要位于回肠和结肠)响应营养摄入而释放。GLP-1促进胰岛素分泌和胰腺β细胞增殖,同时控制肌肉细胞中的糖原合成;而PYY则减缓胃排空。相反,生长素释放肽刺激食欲,主要由胃中的P/D1细胞产生。

不易消化的碳水化合物,如低聚果糖、乳糖醇和抗性淀粉,通过调节肠道肽GLP-1、PYY和生长素释放肽的产生,有效地诱导饱腹感,这一机制还涉及肠道微生物群落。

丙酸盐对摄食行为有显著影响,诱导瘦素产生

在短链脂肪酸中,丙酸盐被重点研究作为一种饱腹感诱导剂,对能量摄入和摄食行为有显著影响。人体和动物试验表明,丙酸盐给药(体内范围为130-930mmol/L,体外范围为0.01-10mmol/L)显著增强饱腹感并降低进食欲望。

丙酸盐触发的饱腹感信号之一是瘦素,这是一种强效的厌食激素,通过中枢神经系统中表达的受体抑制食物摄入。研究显示,每天服用500μmol的丙酸盐几乎使小鼠血浆中的瘦素浓度翻了一倍。

在另一项研究中,浓度为3mmol/L的丙酸在mRNA和蛋白质水平上诱导了人内脏脂肪组织中瘦素的产生。这些数据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对肥胖的调节作用可能部分由短链脂肪酸(特别是来自微生物碳水化合物发酵的丙酸)介导。

影响心脑血管健康

丙酸盐通过与肠道受体GPR41和GPR43(也称为脂肪酸受体FFAR2和FFAR3)相互作用,对心脑血管健康具有一些潜在的影响。

脑血管患者体内的丙酸盐含量较低

编辑

谷禾的数据中发现,与健康对照相比,脑血管疾病患者中的丙酸盐含量较低,并且具有明显的统计学差异。因此丙酸盐的含量可能是影响心脑血管健康的一个重要指标。

较高的丙酸盐浓度患冠状动脉硬化风险较低

如上所述,越来越多的实验数据表明,丙酸盐可能对高血压、内皮功能障碍和高胆固醇血症等心血管风险因素产生有益影响。

丙酸盐在癌症中的潜在作用

短链脂肪酸对癌症(尤其是结肠癌)的影响已被广泛研究。丁酸能够调节基因表达,并对细胞凋亡和细胞周期的关键调节因子产生影响。

几种机制促成了丁酸对基因表达的调节作用。这些机制包括组蛋白和非组蛋白的过度乙酰化以及DNA甲基化的改变,从而增强了转录因子对核小体DNA的可及性。

丙酸盐诱导结直肠癌细胞凋亡

在一项研究中,丙酸盐和乙酸盐(浓度分别为26-40和9-16mmol/L)在人类结直肠癌细胞系中诱导了典型的细胞凋亡迹象。这些迹象包括线粒体跨膜电位的丧失、活性氧的产生、胱天蛋白酶3加工和核染色质凝聚。

抑制结肠癌细胞系的生长

短链脂肪酸对结肠上皮细胞增殖具有矛盾作用。虽然这些阴离子刺激正常隐窝细胞,但它们抑制结肠癌细胞系的生长。

一项针对猝死患者的研究表明,外周血中的短链脂肪酸数量可以量化。因此,这种循环中的丙酸盐、乙酸盐和丁酸盐的抗癌作用非常值得研究;例如,这种影响会在多大程度上延伸到小肠、大肠和肝脏之外,从而影响不同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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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几项研究提供了丙酸盐与阿尔茨海默病(AD)之间联系的证据。例如,分析了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和健康对照者的唾液样本,发现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丙酸水平比健康对照者高出1.35倍。分析了轻度认知障碍者、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和健康对照者的唾液样本,也发现AD患者的丙酸水平显著升高。

几项啮齿动物研究也将粪便和循环中丙酸盐水平与阿尔茨海默病联系起来。接受AD患者粪便微生物群移植的小鼠丙酸水平高于对照组。

此外,发现阿尔茨海默病小鼠海马体中的丙酸增加了1.23倍。也发现阿尔茨海默病小鼠前额叶皮层中的丙酸浓度显著高于野生型小鼠,6个月大的阿尔茨海默病小鼠粪便中的丙酸浓度也显著更高。

丙酸血症的丙酸盐代谢异常

丙酸血症是人类最常见的有机酸代谢紊乱,是一种由丙酰辅酶A羧化酶基因缺陷引起的先天性代谢错误,丙酸过量且无法通过丙酰辅酶A转化。

丙酸血症患者的体内丙酸及其代谢物水平显著升高,会引起代谢性酸中毒、血氨升高,可能还会诱导一些严重的并发症如脑损伤、心肌病发生。

有研究认为过多的丙酸盐可能导致肥胖和糖尿病

2019年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发表的一篇文献称:小鼠长期接触丙酸将导致肝细胞产生更多葡萄糖,形成高血糖症,这是糖尿病的一个典型特征。此外,研究人员还发现,长期服用丙酸盐剂量的小鼠,其体重会显著增加,胰岛素抗性也会增大。

还对14名健康人开展对照试验,受试者被随机分为两组,其中一组的餐食中添加1克丙酸盐,另一组添加安慰剂。结果显示,进餐后不久,丙酸盐组受试者血液中的去甲肾上腺素水平显著升高,胰高血糖素等激素水平也有所增长。这表明丙酸盐可能会作为“代谢破坏者”,增加人类患糖尿病和肥胖症的风险。

而这与前文丙酸盐会影响脂质合成与摄食行为相矛盾,因此,丙酸盐对人体的影响可能取决于其含量以及人体独特的肠道菌群结构与代谢能力。

内源性丙酸盐与外源性丙酸盐存在区别

内源性丙酸:指的是人体内部产生的丙酸,通常情况下,人体中的微生物能够在结肠中通过发酵未完全消化的碳水化合物来产生丙酸,这些丙酸对人体是有益的。

★外源性丙酸盐摄入过多对代谢健康有害

但已经有各种研究表明,外源性地摄入和自体产生的丙酸作用并不一样,外来的丙酸对个体的许多代谢过程有不利影响。

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研究人员完成了一项实验,发现从食品中摄入的丙酸在短期内会导致高血糖、胰岛素偏高,而且长期摄入将会造成肥胖和胰岛素抵抗等更严重的症状。

我们通过口腔摄入含丙酸添加剂的食物后,会激活我们的交感神经系统,并促使体内胰高血糖素和脂肪酸结合蛋白4等激素的升高。受到激素影响,肝糖原持续分解,血糖升高。身体开始分泌更多胰岛素进行代偿降低血糖浓度,最终导致胰岛素抵抗和肥胖产生。

这项研究表明,自身产生的丙酸和外界摄入的丙酸具有不同的功能,我们推测,这是因为从食物中摄入会极大地增加细胞和丙酸的接触,而细菌产生的仅仅只会局限在结肠部分。

在人体肠道中,丁酸由膳食纤维经细菌发酵产生,通过两种代谢途径。在第一条途径中,丁酰辅酶A被磷酸化形成丁酰磷酸,并通过丁酸激酶转化为丁酸。在第二条途径中,丁酰辅酶A的辅酶A部分通过丁酰辅酶A:乙酸辅酶A转移酶转移到乙酸盐,从而形成丁酸和乙酰辅酶A。其中丁酰辅酶A:乙酸辅酶A转移酶途径占主导地位。

对人类粪便微生物群的放射性同位素分析也表明,肠道中的大多数丁酸盐是由碳水化合物通过Embden-Meyerhof-Parnas(糖酵解途径)由乙酰辅酶A产生的。

少量的丁酸盐也可由蛋白质合成

除了碳水化合物,少量的丁酸也可以通过谷氨酸、赖氨酸、戊二酸和γ-氨基丁酸途径由蛋白质合成。厚壁菌种也对氨基酸表现出高活性,特别是肠单胞菌(IntestinimonasAF211),它通过不同的途径将葡萄糖和赖氨酸发酵成丁酸。

形成丁酸盐的微生物途径

碳水化合物通过糖酵解发酵为丙酮酸显示为绿色,从乙酰辅酶A形成丁酸盐显示为黑色,氨基酸发酵途径显示为蓝色(以中间体命名不同的谷氨酸途径),乳酸和琥珀酸发酵分别显示为紫色和粉色。

人结肠中的瘤胃球菌和毛螺菌是产丁酸的主力

除食源性丁酸,人体内丁酸主要是由盲肠和结肠的厌氧型细菌发酵产生,而由胃和小肠产生的丁酸含量极低。大肠产丁酸的菌种主要是梭菌属XIVa和IV族,以及真杆菌属和梭杆菌属

盲肠和结肠中丁酸的产生速度和数量主要取决于肠道微生物组成、日常膳食中可利用发酵成分组成等。在人的结肠中,厚壁菌门中的瘤胃球菌科(Ruminococcaceae)和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这两个主要科,以及包括丹毒丝菌科(Erysipelotrichaceae)和梭菌科(Clostridiaceae)在内的其他厚壁菌门物种,都发现了丁酸生产菌种与非生产菌种的交替存在。

但应注意,许多人类结肠的主要厚壁菌门(例如Blautiaspp.、Eubacteriumeligens、Ruminococcusspp.)缺乏从碳水化合物中生成丁酸的能力。

产生丁酸盐的细菌被认为在生命的第一年内定植于宿主,并且在成年时占总细菌群落的20%以上。在消化道中发现的已知丁酸盐生产者中,大多数似乎属于毛螺菌科和瘤胃球菌科。我们将简要介绍两个丁酸生产菌。

普拉梭菌

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是健康人类微生物群中最丰富的菌种之一,也是主要的丁酸盐生产者之一。它通过丁酰辅酶A:乙酸辅酶A转移酶产生丁酸,并消耗乙酸。

虽然F.prausnitzii菌株是专性厌氧菌,但在核黄素(维生素B2)和还原性化合物(如半胱氨酸或谷胱甘肽)存在的情况下,低浓度氧气也能促进其生长。

氧气消耗会伴随丁酸形成的减少。F.prausnitzii分离株在利用食物多糖(如淀粉和半纤维素)生长方面能力有限,但一些菌株可以利用菊粉和果胶衍生物,并且普遍利用糖醛酸。

肠道炎症患者产生丁酸会减少

F.prausnitzii在炎症性肠病患者中很少见,尤其是克罗恩病,有证据表明它具有抗炎作用,因此引起了人们对其作为潜在治疗药物的兴趣。同样,据报道,Butyricicoccuspullicaecorum在炎症性肠病患者中较少见,并且也可能具有治疗潜力。

注:其他瘤胃球菌科细菌也能产生丁酸,但人们对大多数此类生物知之甚少。关于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详见:肠道核心菌属——普拉梭菌(F.Prausnitzii),预防炎症的下一代益生菌

毛螺菌科

罗氏菌属通过代谢饮食多糖产生丁酸

其他拥有丁酰辅酶A:乙酸辅酶A转移酶基因的毛螺菌科包括Eubacteriumhallii、Anaerostipeshadrus、Coprococcuscatus、与分离株SS3/4和M62/1有关的未鉴定物种。

一些毛螺菌科细菌利用乳酸和乙酸来产生丁酸

某些毛螺菌科能够在乳酸和乙酸盐存在下生长并产生丁酸,其总净化学计量为4mol乳酸和2mol乙酸盐产生3mol丁酸。

这包括仅使用D-乳酸的物种Anaerostipeshadrus和能够利用两种乳酸异构体的E.hallii。

此外,双歧杆菌等常见益生菌配方中的微生物与丁酸盐生产者之间的交叉喂养相互作用已被证明是可以产丁酸盐的。

人体肠道中的主要丁酸生产者

doi:10.3389/fmicb.2022.1103836.

增加丁酸盐生成的食物

饮食对人体微生物群有显著影响,通过饮食干预可显著改变细菌数量并增加微生物多样性。富含纤维的饮食对丁酸盐的产生特别有益,因为它可以滋养产生丁酸盐的细菌。

高纤维饮食能够有效增加丁酸盐的生成

蔬菜、水果、豆类和全谷物,它们含有膳食纤维,可被肠道细菌发酵成丁酸盐等有机化合物。通过食物增强微生物群是促进消化系统健康和丁酸盐生成的有效且安全的方法。因此,增加丁酸盐产量的最佳方法是通过高纤维饮食。

高脂、低纤维饮食不利于丁酸盐的生成

高蛋白、高脂肪、低碳水化合物的饮食已被证明会破坏微生物组中丁酸盐的产生。在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短期饮食限制碳水化合物摄入量的肥胖参与者的微生物组,从而限制了他们对植物性膳食纤维的消耗。

在低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24克)和中等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164克)4周后,短链脂肪酸的浓度低于高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399克)。具体来说,当碳水化合物摄入量减少时,丁酸盐浓度会降低。

同时还发现,厚壁菌门细菌Roseburia和E.Rectale的密度与丁酸盐浓度之间存在联系,两者都随着碳水化合物摄入量的减少而降低。

一些食源性物质产生短链脂肪酸的量

抗性淀粉

研究表明,从生马铃薯、高直链淀粉玉米和全谷物中提取的阿拉伯木聚糖中,含有高含量2型抗性淀粉的食物显著增加了丁酸盐的产量。

在174名健康年轻人的饮食中添加马铃薯抗性淀粉后,丁酸盐产量增加。玉米、菊苣和玉米中的抗性淀粉也进行了测试,但只有当食用土豆中的抗性淀粉时,粪便中的丁酸总量才会显著增加。

果聚糖(菊粉)

许多研究表明,菊粉可以增加短链脂肪酸的产量,包括丁酸盐。这可能解释了香蕉在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患者的饮食中如此有效的原因之一。然而,链长较短的果聚糖通常比链长的果聚糖(如菊粉)更容易喂养产丁酸菌。

也就说,抗性淀粉和果聚糖(短链低聚果糖和长链菊粉)在肠道中发酵时会产生丁酸盐。

富含抗性淀粉的食物:全麦面包、燕麦、大麦和糙米等全谷物;黑豆、红豆、绿豆等豆类;马铃薯、玉米、菊苣根、牛蒡根、魔芋根、亚麻籽。

富含果聚糖的食物:洋葱、菊苣、香蕉、朝鲜蓟、芦笋、大蒜、韭菜、西兰花、开心果。

需要注意的

由于人与人之间的常驻微生物存在显著差异,并且它们消化某些底物的能力不同,因此比较明智的选择是食用包含多种抗性淀粉和果聚糖的饮食。例如以马铃薯抗性淀粉、燕麦麸皮纤维或车前草种子或短链低聚半乳糖、长链低聚果糖和谷氨酰胺的混合物的形式短期补充,增加丁酸盐水平。

丁酸盐作为一种重要的的调节因子,是宿主-微生物串扰的关键介体。丁酸盐在体内可以通过脂肪酸氧化为机体供应能量,是肠道上皮细胞的主要供能物质。

为肠道细胞提供能量

丁酸盐为结肠细胞提供能量,细胞利于产丁酸盐细菌的生长

厚壁菌属的成员以产生丁酸盐而闻名,像Roseburia,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直肠真杆菌(E.rectale)等。

这种关系是相互的。丁酸盐为结肠细胞提供燃料,作为回报,这些细胞有助于提供一个无氧环境,有益的肠道微生物在其中茁壮成长。这可以控制炎症,保持肠道细胞健康,并使肠道细菌保持健康。

促进肠道运动

实验研究表明,丁酸盐通过作为短链脂肪酸受体的配体和激活剂,诱导肠道激素肽YY或介导肠嗜铬细胞释放5-羟色胺来促进肠道运动。

丁酸盐还可以通过上调Na+—H+交换器和诱导ATPase离子交换器基因来增强水和电解质的吸收。并且可能有益于预防某些类型的腹泻。

抗炎、抗癌特性

丁酸盐对肠道具有抗炎和抗癌功能。

丁酸盐减少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

丁酸盐会阻止体内的一些促炎物质发挥作用。丁酸盐的抗炎作用可减少氧化应激并控制自由基造成的损害。

丁酸盐的抗炎特性,部分原因是其抑制核转录因子(NF-κB)的激活,通过下调NF-κB信号通路,丁酸盐可以调节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

丁酸盐阻止结肠癌细胞的生长

丁酸盐也是一种组蛋白脱乙酰酶(HDAC)抑制剂。组蛋白脱乙酰酶是大多数癌症中产生的酶。因为丁酸盐是一种抑制剂,它实际上会改变基因表达,抑制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分化或凋亡。因此,它可以阻止癌细胞的发展。

有证据表明,结直肠癌(CRC)患者的微生物组图显示主要产丁酸菌属减少,包括罗氏菌属(Roseburia)、Clostridiales、Faecalibacterium和Lachnospiraceae科成员,而使用产丁酸的丁酸梭菌可有效减少癌细胞增殖并增强癌细胞凋亡。

修复肠道屏障,防止肠漏

肠上皮细胞的屏障功能是重要的第一道防线,确保上皮层具有适当的通透性。研究发现丁酸盐能够修复和增强肠上皮细胞的屏障功能。

丁酸盐上调粘蛋白的表达,增强粘液屏障

最新研究表明,丁酸对肠屏障功能具有保护作用。例如,丁酸能够上调粘蛋白2(MUC2)的表达。粘蛋白2是肠粘膜表面主要的粘蛋白,可增强粘膜层,从而限制有害物质通过肠道。

丁酸盐对肠道屏障的影响可能具有浓度依赖性

体外模型研究表明,丁酸对肠道屏障功能的影响可能具有浓度依赖性。丁酸在低浓度(≤2mM)时可促进肠道屏障功能,但在高浓度(5或8mM)时可能通过诱导细胞凋亡来破坏肠道屏障功能。

根据哺乳动物胃肠道中的生理浓度,目前体外模型中推荐使用的丁酸浓度为0-8mM。然而,考虑到大多数丁酸在结肠上皮中被代谢为能量底物,体内和体外模型中治疗剂量可能存在差异。

抗氧化能力

说起抗氧化,我们先了解一下自由基。它基本上是体内化学反应产生的废物。另一方面,抗氧化剂是身体抵御它们的防御措施。大量自由基会造成损害并压倒身体的修复系统。我们称之为氧化应激。氧化应激被认为是导致衰老和疾病的一个重要因素。

丁酸盐增加谷胱甘肽,可以中和自由基

结肠或大肠是身体产生的废物的储存容器。较高的丁酸盐水平已被证明会增加谷胱甘肽的水平,谷胱甘肽是一种在人体细胞中产生的抗氧化剂,可以中和肠道中的自由基(自由基与炎症和许多疾病有关),从而起到抗氧化作用。

调节肠道免疫

维持厌氧环境,阻止有害菌生长

丁酸通过增强结肠细胞的氧消耗和稳定缺氧诱导因子(HIF)来维持结肠内的厌氧环境,而丁酸的缺失则会促进潜在有害细菌和分子的积聚,例如沙门氏菌、大肠杆菌和一氧化氮(NO)。

肠道中丁酸水平降低,这促进了肠道上皮氧合和鼠伤寒沙门氏菌(S.Typhimurium)的生长,鼠伤寒沙门氏菌是食源性肠道炎症和腹泻的已知病因。

影响免疫细胞迁移、粘附

除了营造无氧环境外,短链脂肪酸,尤其是丁酸盐,还可以作为免疫细胞趋化和粘附的调节剂。丁酸可以调节肠上皮细胞介导的中性粒细胞向炎症部位的迁移,并且这种作用是浓度依赖性的。

此外,丁酸在细胞增殖和凋亡中发挥作用。丁酸刺激细胞生长和DNA合成,并诱导细胞周期G1期的生长停滞。虽然低浓度的丁酸会增强细胞增殖,但高浓度的丁酸会诱导细胞凋亡。

丁酸盐等短链脂肪酸可以在先天反应过程中通过影响巨噬细胞和粒细胞以及树突状细胞的抗原呈递发生,也可能在适应性免疫反应过程中通过影响T细胞和B细胞功能发生。

短链脂肪酸的免疫调节作用

doi:10.1111/apt.14689.

影响代谢健康

对肥胖存在一定影响,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包括丁酸盐在内的短链脂肪酸可通过激活肠细胞内的FFAR来降低食欲和体重。这促进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和肽YY的释放,前者促进胰岛素分泌并抑制胰高血糖素分泌,后者降低食欲并减缓胃排空。

短链脂肪酸还能减少所谓的“饥饿激素”——胃促生长素(ghrelin)的分泌;FFAR2存在于ghrelin分泌细胞上,包括丁酸盐和丙酸盐在内的FFAR2激动剂可减少ghrelin分泌。

丁酸盐影响脂质代谢的机制

doi:10.1093/advances/nmx009.

也有证据表明短链脂肪酸作用于交感神经系统,交感神经节中FFAR3的激活导致能量消耗增加。

然而,与丙酸盐一样,关于丁酸盐对食物摄入的影响,有相互矛盾的结果报道。

丁酸盐对控制血糖水平可能有潜在好处

研究发现,糖尿病患者和糖尿病前期受试者中丁酸盐水平降低。

丁酸在肠内分泌细胞(EEC)中与游离脂肪酸受体(FFAR)FFAR2和FFAR3结合,调节肠道激素释放,如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和肽YY(PYY)。

丁酸盐通过多种途径影响糖代谢的调节

doi:10.3389/fendo.2021.761834.

这些激素共同作用以保持血糖水平稳定。当血糖过高时,胰岛素会告诉身体的肌肉和脂肪细胞吸收多余的葡萄糖,所以说这些激素对肥胖和糖尿病很重要。丁酸盐增加这些肠道激素的释放,表明对控制血糖水平和防止体重增加有潜在的好处。

丁酸盐过低可能会导致以下危害:

肠道屏障功能受损:丁酸盐有助于维持结肠的“生理性缺氧”,并提供能量给结肠细胞,有助于维持肠道稳态。丁酸盐的减少可能导致肠道屏障功能受损。

增加慢性疾病风险:变形菌门的兼性厌氧细菌的扩张几乎总是伴随着产丁酸盐细菌丰度的减少,并与许多慢性疾病有关,包括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症、结直肠癌、2型糖尿病、肥胖等。

神经炎症:丁酸盐具有抗炎特性,对大脑健康具有重要意义。丁酸盐过低可能导致炎症增加,影响大脑健康。

睡眠问题:丁酸盐可能作为细菌源性促睡眠信号,丁酸盐过低可能影响睡眠,导致睡眠问题。

肠道菌群失衡:丁酸盐过低可能导致肠道菌群失衡,因为变形菌门的扩张伴随着产丁酸盐细菌的减少。

不利于肠道损伤修复:在轻微炎症或轻度溃疡部位添加丁酸盐可以促进肠道损伤的修复,而丁酸盐过少可能不利于溃疡的恢复。

丁酸盐并不总是越多越好,低浓度丁酸促进细胞增殖和生长,高浓度丁酸反而抑制细胞增殖和生长,增加肠道的通透性。

不同部位对丁酸盐的耐受阈值存在差异

胃肠道不同部位对丁酸盐的耐受阈值也存在一定差异,胃和小肠对丁酸的耐受阈值低,结肠和盲肠耐受阈值高。

添加普通丁酸钠制剂(主要在肠道前端被吸收利用),反而造成肠道炎症、菌群失调。

肠道严重溃疡时丁酸盐可能加剧症状

更有意思的是,轻微炎症或者轻度溃疡部位添加丁酸盐可以促进肠道损伤的修复,在严重溃疡肠道部位添加,不利于溃疡的恢复,甚至加剧整个溃疡。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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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禾健康

癌症是重要的死亡原因之一,影响着全球至少数百万人。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发现全球范围内癌症负担正在迅速增加。

癌症的发展不仅仅是癌细胞的生长和增殖,其肿瘤微环境(TME)也与之共同进化,主要参与肿瘤的发生、发展、转移和治疗反应。

近年来,短链脂肪酸对肿瘤微环境的影响被广泛研究。在结直肠癌和胰腺癌实验模型中,已证明丁酸盐可以增强CD8+T细胞的抗肿瘤作用。此外,独特组成的微生物群可能还有助于诊断和定位恶性肿瘤,全面了解肠道微生物群及其代谢物与肿瘤微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有望成为诊断、治疗和预防肿瘤的新方法。

在本文中,我们(1)讲述了微生物群及其代谢物短链脂肪酸对肿瘤微环境和宿主免疫的影响;(2)短链脂肪酸在癌症发生、发展和治疗方面的相互作用;(3)介绍基于微生物群的癌症诊断和预后;(4)讨论了靶向微生物-短链脂肪酸轴调整肿瘤微环境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癌症治疗效果的各种方法,包括粪便微生物移植、饮食调整和施用益生菌。这将为未来基于肠道菌群和肿瘤微环境的癌症靶向治疗奠定基础。

什么是肿瘤微环境?

肿瘤微环境(TME)是指肿瘤细胞及其周围的局部环境,包括周围的血管、免疫细胞、细胞外基质、细胞间信号分子等。

肿瘤细胞和肿瘤微环境之间永久的相互关系不仅为肿瘤细胞提供了生长和扩散所需的物质和信息,还显著影响肿瘤的发生、进展、转移和治疗反应。

肿瘤微环境的组成部分

FengP,etal.FrontMicrobiol.2024

前沿资料

最近,具有抗肿瘤能力的常规药物包括阿司匹林、塞来昔布、β-肾上腺素能拮抗剂、二甲双胍和他汀类药物,通过靶向肿瘤微环境成分显示出在联合治疗中的潜在用途。

★微生物群是肿瘤微环境的一个组成部分

肿瘤微环境是一个复杂的环境,其中微生物群被认为是一种新颖但必不可少的元素。微生物群在功能上减少肿瘤细胞代谢,例如炎症、基因毒素的产生以及具有各种特征的细菌代谢物的产生。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肿瘤微环境中微生物群及其代谢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影响宿主免疫和肠上皮,最终驱动或抑制肿瘤生长。

研究报告称,肠道细菌可以调节人体免疫细胞的激活,使其迁移到肿瘤微环境来消除肿瘤细胞。此外,肠道微生物群和肿瘤微环境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可能会使肿瘤细胞逃避免疫系统并增殖。了解这个系统将为癌症的预防、诊断和治疗带来希望。

肿瘤微环境在癌症免疫治疗中的作用

★肿瘤微环境的免疫细胞影响癌症进展和治疗效果

当CD163+TAM的消耗导致免疫抑制减少,意味着通过减少这些免疫抑制性的巨噬细胞,可以增强细胞毒性T细胞(CTLs)的浸润和活性,从而有助于控制肿瘤的发展。这是当前癌症免疫治疗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即通过调节肿瘤微环境中的免疫细胞组成来增强机体对肿瘤的免疫反应。

★非细胞成分也调节癌细胞的增殖和治疗效果

肿瘤微环境的非细胞成分对于癌症进展、侵袭性和化疗耐药性也至关重要。细胞外基质的硬度促进肿瘤细胞存活和增殖,同时上调整合素信号传导。

透明质酸是一种CD44受体,在各种癌症的肿瘤微环境中含量丰富。它们的相互作用激活促癌信号通路并诱导非编码RNA种类的上调,例如miR-10b/miR-302/miR-21和lncRNA。在胰腺癌中,间质与不同的透明质酸高度反应,导致间质液压力升高,从而导致血管塌陷和化疗效果不佳。

注:使用重组透明质酸酶靶向胰腺肿瘤中的酶已被证明可以降解透明质酸并通过减少转移和提高生存率来增强治疗效果。

此外,肠道菌群的分泌成分也与肿瘤微环境有关。例如,外膜囊泡(OMV)可以将肿瘤微环境重新编程为pro-TH1模式,而代谢物(如丁酸盐和烟酸)可以介导结肠上皮中IL-18的Gpr109a依赖性诱导,抑制结肠炎和结肠癌症。

肠道微生物群对肿瘤微环境的影响

肠道微生物群对于宿主免疫系统的发育、维持和生长至关重要。肠道生态系统可以通过影响骨髓的流入、免疫环境、淋巴细胞以及炎症和代谢模式来影响局部和远处的肿瘤。

肠道微生物群参与多种细胞内信号通路的调节

SunJ,etal.ISMEJ.2023

★肠道微生物群是肿瘤微环境的重要调节剂

肠道微生物群正在成为结直肠癌、胃癌和肝癌等各种癌症中肿瘤微环境的关键调节剂。例如,之前的一项研究报告称,具核梭杆菌(Fusobacteriumnucleatum)等细菌可以通过抑制人类免疫反应来增强肿瘤生长。

★肠道微生物群的代谢物影响肿瘤治疗

肠道微生物群的代谢物进入宿主细胞并与人体免疫反应相互作用,促进各种肿瘤抑制和免疫调节分子的产生。它们还通过维持上皮屏障和肠道的完整性来抑制炎症。

肠道微生物代谢物,如短链脂肪酸和肌苷,直接或间接与肿瘤微环境相互作用,重塑它,从而影响癌症过程。短链脂肪酸有助于维持肠道稳态和调节肠道屏障功能。

肠道微生物代谢物影响抗癌免疫

此外,一些脂肪酸和胆酸与炎症有关。丁酸盐等短链脂肪酸可由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产生,控制血管生成并减少促血管生成因子的表达。因此,增加丁酸盐浓度被认为可以减缓并阻止癌症的生长。

相反,脱氧胆酸和石胆酸可通过增加活性氧的产生而导致DNA损伤。最近的研究表明,肠道细菌假长双歧杆菌(B.pseudolongum)可以产生肌苷,在外源IFN-g存在的情况下驱动Th1细胞分化。

★影响免疫治疗的效果

CTLA-4和PD-L1是免疫检查点疗法的主要靶点,该疗法涉及膜结合分子,这些分子在初始刺激后会阻碍不受限制的T细胞反应。因此,癌细胞可以通过利用这种机制来逃避免疫监视。

然而,在重新激活低效T细胞的同时,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s)可以恢复对肿瘤抗原的反应。临床研究和临床前试验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影响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疗效,从而解释了患者对ICI反应的显著差异。因此,深入了解肠道微生物群、其代谢物和宿主免疫系统如何相互作用以重塑和调节肿瘤微环境,有望推动癌症免疫治疗的发展。

总体而言,肠道微生物群对肿瘤微环境的影响很复杂,目前尚未完全了解。然而研究表明,在控制肠道微生物以影响癌症治疗的有效性和改善患者预后方面具有潜在的应用前景。

短链脂肪酸由少于6个碳原子组成,是共生细菌通过膳食纤维在胃肠道中发酵产生的典型代谢产物,已被广泛研究。短链脂肪酸的产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由多种细菌在结肠中进行。在所有短链脂肪酸中,乙酸盐、丙酸盐和丁酸盐最具代表性。

短链脂肪酸对人体的基本作用

提供能量

当短链脂肪酸产生时,第一个功能是作为底物提供能量。大多数短链脂肪酸通过两种转运蛋白被结肠细胞吸收:单羧酸转运蛋白1(MCT-1)和钠偶联单羧酸转运蛋白1(SMCT-1)。

短链脂肪酸通过MCT-1以H+依赖性电中性方式转移,而短链脂肪酸阴离子通过SMCT-1运输。

调节生理反应

除了为结肠细胞提供能量外,短链脂肪酸还通过血液运输到全身的各个组织和器官,然后通过两种主要机制调节生物反应。

一方面,短链脂肪酸会降低组蛋白去乙酰化酶(HDAC)的活性或表达,从而导致组蛋白乙酰化增加。据报道,HDACs的异常激活存在于多种类型的癌症中。

另一方面,短链脂肪酸与G蛋白偶联受体(GPCR)结合,主要针对GPR41(更名为游离脂肪酸受体(FFAR)3)、GPR43(更名为FFAR2)和GPR109A,发挥相应的信号级联效应。一些研究表明GPCRs的异常表达或活性参与多种肿瘤进展。

短链脂肪酸调节炎症反应的机制

HeM,etal.JTranslMed.2024

其他作用

既往研究总结了短链脂肪酸在调节能量代谢、保护肠道完整性、改善炎症反应等方面的作用,但短链脂肪酸对免疫系统的影响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一些作用罗列在下表中:

DongY,etal.FrontImmunol.2023

短链脂肪酸对代谢稳态的影响

在肿瘤免疫微环境中起重要作用

影响T细胞的分化

T细胞是肿瘤免疫微环境中的重要细胞,T细胞浸润减少或功能障碍会导致许多癌症治疗临床效果不佳。

由于幼稚T细胞在功能水平上表达时没有GPR41和GPR43,因此短链脂肪酸可以直接影响依赖于HDAC抑制剂活性的幼稚T细胞的分化。

通过这种方式,短链脂肪酸促进未成熟的CD4+T细胞分化为不同的调节性T细胞和效应T细胞,这取决于不同的极化条件,比如细胞因子表型和免疫环境。

短链脂肪酸诱导mTOR-S6K和STAT3的激活,参与T细胞分化所需细胞因子的产生。无论极化条件如何,短链脂肪酸都会促进白细胞介素(IL)-10的表达,但只能在特定环境下促进IL-17或干扰素-γ(IFN-γ)的产生。

影响白细胞介素等细胞因子的含量

有趣的是,分化T细胞(例如辅助性T(Th)1细胞)中IL-10的分泌取决于与GPR43的相互作用。此外,短链脂肪酸上调Blimp-1的表达,这与Th1细胞中IL-10的产生和T细胞功能的维持有关。

在高脂肪饮食治疗的小鼠中,IL-17和IFN-γ的水平升高,而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和IL-10的水平降低。这意味着T细胞向Th17和Th1细胞的分化程度较高,而向调节性T(Treg)细胞的分化程度较低,特别需要注意的是:短链脂肪酸可以扭转这种情况。

CD4+T细胞和先天淋巴细胞中IL-22被发现可以通过短链脂肪酸进行调节。丁酸盐通过与GPR41结合增加转录因子HIF-1α和AhR的表达,同时伴随着STAT3和mTOR的激活。

同时,丁酸盐促进的HIF-1α与IL-22启动子的HRE结合涉及组蛋白乙酰化。CD4+T细胞分化过程也受到表观遗传调控。不同的CD4+T细胞亚群具有特定的转录因子,例如Th1细胞的T-bet、Th17细胞的RORγT和Treg细胞的FOXP3。丁酸盐通过乙酰化H4K16增加分化的Th17细胞中RORγT的表达,但在Th17极化条件下对初始CD4+T细胞没有反应。

短链脂肪酸在抗肿瘤免疫中的其他作用

丁酸盐

丁酸盐通过促进CD8+T细胞作用参与抗肿瘤免疫。丁酸盐处理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TL)介导的抗肿瘤反应的促进作用依赖于一种称为ID2的转录调节因子,其水平在肿瘤微环境中的CD8+T细胞中要高得多。丁酸通过抑制组蛋白脱乙酰酶(HDACs)的活性,诱导ID2表达并启动ID2-IL-12信号通路,从而提高奥沙利铂的化疗效果。

戊酸盐

戊酸通过抑制HDAC活性来增强CTL中IL-2、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IFN-γ和其他效应分子的表达。

PVR/CD155调节剂在恶性肿瘤中过度表达,并与具有Ig和ITIM结构域的T细胞免疫受体结合,介导免疫逃逸。

乙酸盐、丙酸盐

短链脂肪酸对肿瘤免疫微环境的影响

实验研究和谷禾检测数据发现胃肠道肿瘤患者中短链脂肪酸和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细菌丰度明显较低,本节主要讲述短链脂肪酸可以通过多种机制影响胃肠道肿瘤的发展。而这也有助于未来将调节体内短链脂肪酸和肠道菌群的水平用作一种预防癌症或辅助治疗手段。

胃癌

短链脂肪酸可能用来评估胃癌的进展

在胃肠道化生或胃癌患者的血浆中检测到较低浓度的丙酸盐和丁酸盐。短链脂肪酸似乎可以用来评估胃癌的进展。

胃肠化生是指胃黏膜上皮转变为含有杯状细胞的肠黏膜上皮组织。肠上皮化生常见于慢性萎缩性胃炎,胃黏膜肠上皮化生属于胃的癌前病变。

此外,丁酸盐以剂量依赖性方式抑制KATOIII细胞的增殖和迁移,这与其调节miRNA调控网络的作用有关。

影响胃癌治疗的效果

胃切除术后服用丁酸梭菌(C.butyricum)可以增加短链脂肪酸浓度,增强免疫力,减轻炎症,预防术后并发症。

体内实验证明,醋酸盐诱导胃癌细胞凋亡,随后体外实验证明氧化应激发挥了重要作用。大量摄入醋酸盐会增加胃癌细胞中活性氧的产生和MCT1的表达。

活性氧的过度表达上调了HCP1,两者均导致胃癌细胞对卟啉的摄入量增加。作为光动力疗法的光敏剂,卟啉的过度吸收增强了疗效。而作为HDAC抑制剂,丁酸盐修饰肿瘤抑制基因Per1和Per2并诱导它们在KATOIII和NCI-N87中的表达。

与短链脂肪酸联合使用的传统疗法似乎具有更好的效果和更低的毒性。在裸鼠异种移植肿瘤模型中,丁酸盐-顺铂治疗抑制胃癌细胞的生长、迁移和侵袭,并依靠线粒体凋亡途径加速细胞凋亡。

此外,单独丁酸可以通过线粒体途径诱导胃癌细胞凋亡,这已在人细胞系BGC-823和SGC-7901中得到证实。

结直肠癌

先前的研究表明,结直肠癌高危人群中乙酸盐、丙酸盐和丁酸盐的浓度显著降低,并且短链脂肪酸水平较低的个体结直肠癌的发病率高于健康个体。各种短链脂肪酸均表现出抗癌行为。

注:与单独治疗相比,这些化合物具有叠加效应。

1

乙酸盐

常规浓度下乙酸会增强癌细胞的凋亡并减少增殖

乙酸可以增强癌细胞的凋亡并减少增殖,已在不同的结直肠癌细胞系中得到证实,因此它已成为结直肠癌治疗的关键因素。

在结直肠癌患者中,短链脂肪酸减少,乙酸盐代谢转化为乙酰辅酶A。过去的研究表明,乙酸盐介导的细胞凋亡依赖于部分溶酶体膜透化触发的溶酶体途径。然而,溶酶体依赖性选择性死亡途径中随后释放的组织蛋白酶D降低了乙酸盐的敏感性。因此,组织蛋白酶D抑制剂与乙酸盐联合可能比单独使用乙酸盐效果更佳。

注意:在缺乏氧气和葡萄糖的情况下乙酸盐可能导致癌细胞增加

然而,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乙酸盐会增加癌细胞的增殖,这依赖于ACSS2的上调和HIF-2的激活。

同时,在葡萄糖缺乏的情况下,乙酸盐通过激活ACSS2/HIF-2信号通路促进HCT-116(结肠癌细胞)和HT-29(结肠癌细胞)衍生肿瘤的生长。

因此,乙酸盐的抗癌作用可以根据环境和浓度的变化而改变。

2

丙酸盐

研究发现结直肠癌组织中丙酸盐含量降低,并且向SW480细胞(人结肠腺癌细胞)中添加丙酸盐显著抑制癌细胞生长。

丙酸盐调节免疫刺激来消灭癌细胞

丙酸盐通过调节表观遗传导致癌细胞凋亡

除了免疫调节之外,表观遗传调节也是短链脂肪酸发挥抗癌作用的一个有前景的靶点。丙酸盐通过阻止p70S6激酶磷酸化导致PRMT1表达下调,从而导致结直肠癌细胞选择性死亡。

此外,丙酸盐诱导HECTD2上调,导致EHMT2降解,从而促进下游TNFAIP1的表达并最终促进癌细胞凋亡。

3

研究发现,丁酸盐抑制结直肠癌细胞的增殖,但滋养正常结肠细胞的生长。

丁酸盐相比其他短链脂肪酸对癌细胞具有更强的抑制作用

与其他短链脂肪酸相比,丁酸盐对结直肠癌细胞系具有更强的抑制作用。

一方面,丁酸可以抑制促炎介质TNF-α、IL-1β、IL-6、IL-8,上调抗炎因子IL-10;另一方面,丁酸可以通过促进CD8+T细胞发挥作用来促进抗肿瘤免疫。

此外,丁酸盐通过促进上皮细胞增殖、增加粘液层和改善紧密连接来维持肠道屏障的完整性。

在HCT116细胞(人结肠癌细胞)中,丁酸介导的细胞凋亡与p300-Wnt信号传导密不可分。其中,致癌Wnt信号基因表达模式下的结肠癌细胞比受体介导的Wnt信号基因表达模式下对丁酸盐更敏感。

丁酸盐影响结直肠癌细胞周期从而促进凋亡

补充丁酸盐可逆转CSE1L的过度表达,并似乎与p53表现出协同作用,最终将癌细胞抑制在G1和G2/M期。

同时,丁酸诱导的p21和γ-H2AX增加以及细胞周期蛋白B1减少导致细胞周期停滞在G2/M期。

丁酸盐抑制癌细胞的迁移

不仅如此,丁酸盐还通过上调miR-200c并抑制其直接靶点BMI-1对癌细胞迁移产生抑制作用。

BMI-1是诱导依赖于AKT/GSK-3β/snail通路的上皮间质转化(EMT)驱动癌症转移的重要调节因子,丁酸盐阻止了BMI-1的作用。

丁酸盐处理还降低了结直肠癌细胞而非正常结肠细胞中Trx-1的表达。研究证明,Trx-1与S100P的相互作用通过AKT介导的S100A4上调促进EMT。通过施用丁酸盐,类器官证明细胞外基质-整合素/PI3K-Akt轴参与结直肠癌细胞形态变化和细胞凋亡。

丁酸盐阻止结直肠癌细胞的迁移和侵袭,本质上是由于组蛋白脱乙酰酶(HDAC3)的抑制,从而阻断了AKT1和ERK1/2的激活。

丁酸盐还改变表观遗传和代谢发挥抗癌特性

与其他短链脂肪酸不同,丁酸盐逆转前列腺素EP4受体的过度表达和环氧合酶2的产生,以减少从正常细胞到癌症的表型改变。

此外,丁酸盐通过激活LKB1-AMPK/ACC信号通路和降解β-catenin诱导结直肠癌细胞自噬。

丁酸盐致力于改变结直肠癌细胞的表观遗传学和代谢谱,发挥其抗癌特性。通过调节KEAP1的DNA甲基化,丁酸阻断NRF2-ARE信号传导,从而增强其抗癌潜力。

丁酸盐通过促进PKM2的四聚化和去磷酸化来诱导有氧糖酵解的抑制,从而逆转癌细胞中的代谢优势。对于结直肠癌细胞,丁酸盐引起的代谢变化反映在促进氧化代谢而不是糖酵解。

此外,铁死亡是铁依赖性细胞程序性死亡的方式,丁酸盐通过CD44/SLC7A11信号通路诱导结直肠癌细胞中的铁死亡。

肝细胞癌

肝细胞癌是一种发生于肝脏的恶性肿瘤,它是全球范围内最常见的癌症类型之一。作为一个重要的危险因素,乙型肝炎病毒(HBV)会促进肝细胞癌(HCC)的进展。

丁酸盐促进肝癌细胞的凋亡和自噬

丁酸盐通过抑制SIRT-1从而促进p53乙酰化,显著抑制人肝癌细胞(HepG2.2.15)的增殖和驻留乙型肝炎病毒的复制。

先前的研究表明,丁酸盐通过增加活性氧的产生来抑制AKT/mTOR通路,从而促进人肝癌细胞的凋亡和自噬。

短链脂肪酸延缓了肝癌进展

另外,PD-1抑制剂与短链脂肪酸联合使用,在肝癌小鼠中显示出增强的抗肿瘤作用。Lachnospiracea具有减少肝纤维化的作用,部分原因是短链脂肪酸介导的。

已证明口服短链脂肪酸可以抑制万古霉素治疗的小鼠纤维化。

增强常规化疗药物的效果

此外,丙酸盐可以增强常规化疗药物在肝细胞癌中的化疗效果。研究表明,丙酸盐通过激活GPR41诱导TNF-α表达,并增加顺铂诱导的caspase-3激活,从而介导肝癌细胞凋亡。

肝细胞癌患者体内丁酸产生菌16sRNA表达降低,补充丁酸可促进肝癌细胞凋亡并抑制增殖。更重要的是,丁酸盐可以增强索拉非尼的治疗潜力,通过减少HK2对c-myc信号传导的依赖,丁酸盐可以抵抗糖酵解,从而增强索拉非尼的功效。

不仅如此,丁酸盐在胆管癌细胞中也表现出同样的抗癌作用。丁酸盐和HDAC6抑制剂在防止增殖、迁移和上皮间质转化方面具有协同作用。

短链脂肪酸改善一些癌前病变症状

酒精性脂肪肝病(AFLD)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病(NAFLD)可进展为肝硬化,最终可能发展为肝癌。丁酸盐抑制gasderminD介导的细胞焦亡,改善肠道屏障破坏和内毒素血症,从而减轻AFLD中的肝脏脂肪变性和炎症。

此外,丁酸盐通过LKB1-AMPK-Insig信号通路的调节诱导肝脂质谱的改变并减轻肝脂肪变性来治疗NAFLD。

总而言之,短链脂肪酸限制了肝细胞癌前阶段的进展。

胰腺癌

研究发现,与对照组相比,胰腺癌患者的丙酸盐和丁酸盐水平降低,粪便微生物群的组成发生改变。

短链脂肪酸增强了对肿瘤细胞的杀伤能力

短链脂肪酸以肿瘤特异性免疫细胞为目标,无论单独使用还是与其他肿瘤疗法联合使用,都显示出强大的抗癌作用。

短链脂肪酸在过继性免疫治疗方面也显示出良好的前景。用丁酸盐或戊酸盐预处理的细胞在胰腺癌小鼠模型中显示出更好的治疗效果。

另一项研究表明,丁酸盐通过逆转胰腺腺癌患者的CD11b细胞的免疫抑制功能并增强CD8+T细胞的免疫功能来延缓癌症的发展。

拓展:基于微生物群的癌症诊断和预后

癌症通常是在通过触诊或成像技术识别肿块后进行诊断,然后进行活检以确认细胞恶性肿瘤。断层扫描检测技术,包括PET-CT、MRI和CT,可以有效地识别体内的宏观病变。

基于微生物的癌症诊断

有人提出,不同的癌症类型可能在呼吸消化道外具有独特组成的微生物群。一项研究了30多种癌症的瘤内微生物群,应用基于血液的诊断,并提供七种不同癌症中微生物瘤内空间分布和细胞内定位的视觉证据。

2017年的一项研究提出了结直肠癌粪便微生物组的宏基因组分析,以识别和验证不同种族群体中的细菌生物标志物。这项研究纳入了来自中国、丹麦、法国和奥地利的结直肠癌患者和对照样本,并强调了粪便宏基因组生物标志物在早期结直肠癌诊断中的潜力。

此后,更多的研究发现,粪便微生物DNA标记可以单独或与粪便免疫化学测试结合使用,作为新的测试来筛查无症状受试者的结直肠肿瘤。

主要特征是梭菌科、毛螺菌科的存在,瘤胃球菌科的缺乏,以及韦荣球菌科、阿克曼氏菌和Odoribacter的过度增加。

目前,已经开发了几种基于细菌的肿瘤检测策略,包括使用将肿瘤靶向细菌的特异性与生物标志物检测的敏感性相结合的工程细菌。使用远程诱导基因开关对减毒细菌进行工程改造,释放外源报告蛋白ZsGreen。

体内和体外实验均表明,这些细菌可以通过对释放的ZsGreen的系统测量来识别肿瘤。尽管基于细菌的癌症诊断是一种有前景的策略,但它面临着一些挑战,例如相对于宿主的生物量较低以及试剂或环境污染物的干扰。因此,将基于肠道微生物群的方法与传统诊断技术(包括基因组测序、qPCR、免疫组织化学和电子显微镜)相结合,可以提供更准确、更有效的癌症诊断。

基于微生物的癌症诊断已成为一个新领域,专注于根据各种癌症或不同肿瘤阶段肠道微生物群的特定生物特征来设计或开发新策略。此外,深度学习和机器学习算法能够识别表明癌症的微生物特征,这是精准医学的基础。基于微生物的癌症诊断还具有改善癌症筛查和早期检测工作的潜力,有望为各种癌症开发更准确、更有效的诊断工具,并最终改善患者的治疗结果。

肠道微生物群作为潜在预后标志物

具核梭杆菌作为结直肠癌患者的预后标志物

例如,收集了100个结直肠癌组织和72个正常粘膜组织,并确定具核梭杆菌水平有助于预测结直肠癌患者的临床结果,发现IV期结直肠癌患者具有较高水平的具核梭杆菌。

纳武单抗(nabuliumab)是一种人类免疫球蛋白G4单克隆抗体。纳武利尤单抗主要治疗三种疾病,包括非小细胞肺癌、头颈部鳞状细胞癌、胃或胃食管连接部腺癌。

治疗胃肠道肿瘤

微生物与抗癌疗法的结合早在19世纪就开始了,当时首次尝试将灭活的链球菌注射到人体肿瘤组织中来治愈癌症。此前的研究表明,微生物制剂直接注射到肿瘤组织或口服给药,可以对肿瘤细胞产生直接的细胞毒性作用或刺激机体局部抗肿瘤免疫反应。

最近的研究发现,传统的放疗、化疗和免疫疗法可以改变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而菌群的组成可以深刻影响这些治疗的疗效和副作用,包括癌症复发、耐药性和对肠道菌群的附带损害。

施用益生菌

益生菌是一类存在于宿主体内并对宿主有益的细菌,给癌症患者服用益生菌的目的是重新激活患者受损的肠道微生物群,从而重建失败的共生微生物组的水平和功能。

益生菌在癌症辅助治疗中的作用

改善受损的肠道微生物群

益生菌还可以通过增加肠道微生物群的丰度、调节一些有助于产生致癌化合物的酶的活性以及改善肠道屏障来对抗胃肠道肿瘤。

23项随机对照试验表明,补充多种益生菌可改善结直肠癌患者的症状并提高生活质量,并减少传统治疗的不良反应。

增加短链脂肪酸的含量

增加短链脂肪酸的产量是一个关键途径。从人初乳中筛选出潜在益生菌唾液链球菌(Streptococcussalivarius),可抑制结直肠癌细胞增殖55%以上。唾液链球菌直接粘附并诱导癌细胞凋亡,促进短链脂肪酸的产生,并调节活化的B和T淋巴细胞。

一些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细菌有助于抗癌的例子

费氏丙酸杆菌(Propionibacteriumfreudenreichii)

通过产生作用于线粒体的丙酸和乙酸来诱导结直肠癌细胞的内在凋亡。

乳酸片球菌(PediococcusacidilacticiUAMS)是一种高产丁酸细菌,它能抑制人结肠癌细胞(HT29)和

SW480细胞(人结肠腺癌细胞)的增殖。

肠道Roseburiaintestinalis、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植物乳杆菌(Lactiplantibacillusplantarum)和Eubacteriumcallanderi也已被证明可增强结直肠癌中的抗癌免疫反应,同时产生丁酸盐。

用VSL#3益生菌治疗增加了丙酸盐和丁酸盐的水平,导致通过CCL20/CCR6轴募集Th17细胞,以减轻黑色素瘤的肺转移。鼠李糖乳杆菌GGATCC53103、罗伊氏乳杆菌DSM17938、约氏乳杆菌LC1和其他益生菌不仅抑制结直肠癌细胞增殖,而且改善了化疗反应。

因此,补充益生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短链脂肪酸,进而在癌症预防和治疗中发挥重要作用。

通过饮食成分改善

对于微生物群的组成和代谢功能,饮食可能是一种强大的调节剂。

摄入更多的膳食纤维可以降低结直肠癌等疾病的风险

作为代表性的膳食纤维,果胶显著增加了肠道微生物群的多样性,特别是产生丁酸的细菌,并促进肿瘤免疫微环境中的T细胞浸润,从而增强抗程序性死亡-1(抗PD-1)单克隆抗体(mAb)效果。

Omega-3等不饱和脂肪酸改善癌症治疗

Omega-3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人体不能合成,必须从食物中摄取,已被证明可以改善高脂血症、冠心病和动脉粥样硬化。每天服用更多的多不饱和脂肪酸时,可以观察到产生丁酸的细菌丰度增加。

与此同时,乳杆菌等益生菌增加,具核梭杆菌减少。研究表明,一些多不饱和脂肪酸可以辅助化疗药物5-氟尿嘧啶(5-FU)和奥沙利铂治疗结直肠癌并减少副作用。

益生元是不被宿主消化吸收、能选择性促进肠道内益生菌代谢和增殖的食物成分。常见的益生元包括菊粉、低聚果糖、半乳糖和一些藻类。益生元在癌症的发展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

粪菌移植

除了补充益生菌、益生元外,粪菌移植也可能是增加短链脂肪酸、抵抗胃肠道肿瘤的一种选择。

粪菌移植有助于抗癌治疗的效果

在致癌物质诱导的常规小鼠或无菌小鼠中,来自结直肠癌患者的粪菌移植降低了肠道微生物群的丰富度并促进了胃肠道肿瘤的形成。

右旋糖酐硫酸钠或氧化偶氮甲烷的治疗可以在实验室小鼠中诱导结直肠癌,而从野生小鼠到实验小鼠的粪菌移植可以改善这一过程。

尽管没有临床证据表明粪菌移植可以直接治疗结直肠癌,但一项研究表明粪菌移植可以帮助提高化疗的疗效。将健康供体小鼠的粪便移植到FOLFOX治疗的小鼠体内,可以恢复FOLFOX治疗后破坏的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并减轻腹泻和肠粘膜炎症的严重程度。此外,粪菌移植通过增加微生物群多样性和调节免疫功能来增强抗PD-1治疗效果。

粪菌移植是塑造微生物组最直接的方式,通过粪菌移植直接增加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细菌,为胃肠道癌症的治疗提供了广阔的前景。

短链脂肪酸调节对化疗和免疫疗法的反应

短链脂肪酸还可以调节肿瘤对放化疗和免疫疗法的反应。临床研究发现,术前新辅助放化疗后,有反应的结直肠癌患者粪便中产生丁酸的细菌和短链脂肪酸水平比未接受治疗的患者更丰富。

丁酸盐协同增强抗癌作用

丁酸盐可作为奥沙利铂的增效剂,协同增强抗癌作用。丁酸盐通过调节CD8+T细胞直接促进奥沙利铂的化疗疗效。

此外,与结直肠癌中无反应患者相比,有反应患者血清中的丁酸盐水平较高。与单独放疗相比,放疗-丁酸盐组合显著增强了抗癌效果。丁酸盐可以通过促进FOXO3A介导的转录来诱导细胞周期停滞,同时保护正常细胞免受辐射损伤。由于HDACs抑制剂已被证明可以增强放疗的敏感性,因此推测丁酸盐可能是因为抑制HDACs而增强了放疗的疗效。

丁酸盐还可以通过GPR109a-AKT信号通路增强5-氟尿嘧啶(5-FU)的功效。同时,短链脂肪酸降低了5-FU的促炎作用,并增加了粘膜中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

然而,产丁酸细菌的异常活性和患者体内过量的丁酸会导致对化疗药物的耐药性。结果表明,对丁酸盐具有抗性的结直肠癌细胞系表现出明显的化学抗性。

通过调节自身免疫细胞和免疫分子来靶向杀伤肿瘤细胞,同时减少对正常组织的损伤,已成为肿瘤免疫治疗的代表。

人类肠道微生物群在肿瘤生长、发展和治疗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肠道菌群、宿主免疫系统和肿瘤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为调整肠道菌群以优化肿瘤微环境和增强癌症免疫治疗提供有价值的见解。

短链脂肪酸是肠道微生物群的重要产物,已被证明可以改变免疫细胞的分化和功能以及细胞因子的产生和释放,通过多种信号通路控制肿瘤的生长和转移并诱导细胞凋亡。此外,短链脂肪酸还有助于提高放疗和化疗的治疗效果,减少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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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高脂饮食,很多人就会想到会增加患心脏病和其他慢性疾病的风险。然而,低碳水化合物、高脂肪的生酮饮食却在各个方面越来越受欢迎,从减肥到自身免疫疾病等。

生酮饮食的支持者认为,通过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入,可以帮助控制血糖和胰岛素水平,从而降低患糖尿病和肥胖的风险。甚至有人选择生酮饮食是为了提高生产力、精力和思维清晰度。

一些研究表明,生酮饮食可能会对肠道健康产生积极影响,如减少肠道炎症、改善肠道通透性和促进有益菌群的生长。然而,也有研究认为生酮饮食会减少肠道菌群多样性,可能引发代谢紊乱等情况,这是为什么呢?

这些研究之间是否相互矛盾?

许多人对这种饮食方法可能对肠道及肠道微生物组健康产生的影响有担忧。

有一种普遍的观念认为,唯一能为有益肠道微生物提供营养的物质是复合碳水化合物,如果我们没有膳食纤维,我们的肠道屏障也会受到影响。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生酮饮食真的会给肠道带来很大危害吗?

生酮饮食对肠道菌群的影响是快速的吗?

生酮饮食中的高脂肪不会增加LPS吸收吗?

为什么说生酮饮食对一些疾病具有保护作用?

生酮饮食到底是促炎多还是抗炎多?

什么人群更适合生酮饮食呢?

在本文中,我们将深入探讨生酮饮食对肠道健康的影响,并对证据进行完整的讨论,包括目前知道什么和不知道什么,更全面地了解这种饮食方法,可以更好地选择适合自己的饮食方式。

我们与肠道微生物的关系是数千代共同进化的产物。数百万年来,进化不仅作用于我们23,000个人类基因,还作用于我们体内和体表的近400万个基因(包括人类和微生物)。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我们,是因为我们是与微生物一起进化的。

什么是代谢灵活性?

我们进化的环境需要定期适应不断变化的条件。我们的祖先并不能总是稳定地获得食物,当食物匮乏时,他们会偶尔禁食。因此,当食物充足时,我们的身体有能力燃烧和使用碳水化合物,而当食物或碳水化合物稀缺时,我们的身体有能力将膳食脂肪或储存的身体脂肪转化为酮以获取能量。这种根据饮食摄入量变化而改变新陈代谢的能力称为代谢灵活性。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的身体具有代谢灵活性来应对食物供应的变化,而我们的肠道微生物群却没有同样的代谢灵活性?

当淀粉类碳水化合物变得稀缺时,我们的祖先真的会产生“患病”的微生物组吗?

不一定。

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因纽特人等传统文化。

因此,所谓“健康”微生物组,就是你个人健康时所拥有的微生物组,对你来说健康的东西可能对其他人来说并不健康。

我们在肠道菌群检测的时候,并不能以单一的指标去武断地认为这个人就是不健康,而是要结合他自身其他指标来综合判断是否需要采取某些干预措施。

我们继续来看研究数据。

很多项研究表明,给动物喂养“高脂肪饮食”会导致严重的肠道菌群失调、肠道通透性增加和全身炎症,表明高脂肪饮食可能对人类肠道微生物群不利。

不过仔细观察会发现,大多数动物研究中使用的“高脂肪饮食”,更准确地说是富含精炼大豆油、猪油和精制糖且纤维含量极低的饮食。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教授CraigWarden博士称其为“相当于小鼠吃猪皮、排骨、可乐”。换句话说,经典的动物“高脂肪饮食”比任何精心设计的生酮饮食更能反映标准美国饮食换句话说,典型的动物“高脂肪饮食”其实更多地反映了标准西方饮食,而不是精心设计的生酮饮食。

进化来说:人易适应高脂饮食,小鼠适应低脂

低碳饮食下,经过基因筛选的小鼠容易代谢紊乱

最常用于此类研究的小鼠品系C57Bl/6小鼠经过基因筛选,因其能够响应“高脂肪饮食”而增加体重和升高血糖。

RichardFeinman等人写道:

“结果表明,肥胖的啮齿动物模型,在理解代谢机制如何以与人类效应不同的方式工作方面可能最有价值。”

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将针对经过选择性育种、喂食高度精炼“高脂肪饮食”的小鼠的研究结果,直接应用到具有健康意识的人类身上,这是对基础科学的严重误解。

那么,我们来看看人类研究。

2014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项研究,研究人员让健康的人类志愿者短期接受植物性饮食或动物性饮食。他们发现独特的肠道微生物群在短短三天内就出现了。

那么他们发现了什么?

动物性生酮饮食的参与者微生物α多样性没有变化。他们发现耐胆汁微生物相对丰度有所增加,如Bilophila、Alistipes、Bacteroides。已知代谢复杂膳食植物纤维的微生物的相对丰度减少,如Roseburia、Eubacteriumrectale、Ruminococcusbromii。

该文作者写道:

研究结果表明,人类肠道微生物组可以在草食性和肉食性功能特征之间快速切换,这可能反映了人类进化过程中过去的选择压力。

我们的祖先吃动物食品可能是不稳定的,依赖于季节和随机的觅食成功;

注意:生酮饮食可能会加剧一些菌过度生长——稍后会详细介绍。

那么,更长期的研究呢?

2017年《微生物学前沿》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检查了生酮饮食对25名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粪便微生物群的长期影响。

多发性硬化症(MS)是一种影响神经系统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与肠道病变有关。事实上,一些研究人员怀疑肠道菌群失调和肠道通透性可能先于自身免疫的发展。因此,如果生酮饮食可以显著改善多发性硬化症的症状,它可能不太会损害肠道,甚至可能改善肠道健康。

与健康个体相比,多发性硬化症患者在基线时的Roseburia、拟杆菌属和普拉梭菌属数量往往减少。然后他们进行了六个月的生酮饮食。

作者写道:

生酮饮食的影响是双向的。短期内,细菌浓度和多样性进一步降低。他们在第12周开始恢复,并在生酮饮食23-24周后显著超过基线值。

最近发表的一项研究证实,生酮饮食可以改变肠道微生物群的结构和功能。

该小组招募了17名超重和肥胖男性参与研究的第一部分。让他们吃基线控制饮食四个星期,然后再吃四个星期规定的生酮饮食。生酮饮食最显着的变化是,几种双歧杆菌物种丰度的显著减少。

研究人员接下来对小鼠进行了控制喂养研究。相对于传统的高脂肪饮食,生酮小鼠饮食对肠道微生物组具有独特的影响,随着碳水化合物限制的增加,双歧杆菌的丰度减少。进一步的实验发现,生酮饮食或酮酯补充剂都会导致肠腔和结肠组织中β-羟基丁酸的增加。

酮体直接抑制双歧杆菌的生长

有趣的是,这与小肠Th17细胞的减少有关。Th17细胞是T辅助细胞的一个亚群,可产生促炎细胞因子IL-17,作为适应性免疫反应的一部分。这些细胞在维持肠粘膜屏障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并有助于清除粘膜表面的病原体。然而,Th17细胞也与自身免疫和炎症性疾病有关,包括类风湿性关节炎、多发性硬化症和牛皮癣。

为了完善这个发现,他们将在基线饮食或生酮饮食期间收集的人类捐赠者的粪便,移植到无菌小鼠体内,以确定Th17细胞的变化是否依赖于酮诱导的微生物群变化。接受酮类微生物群的小鼠肠道Th17细胞显著降低。

doi.org/10.1016/j.cell.2020.04.027

有趣的是,与生酮饮食相比,基线饮食的总体胆汁酸池没有变化。

生酮饮食不会破坏肠道粘液层

之前的研究表明,喂食无纤维饮食的小鼠结肠粘液层有显著破坏。然而,在生酮饮食中却没有看到这一点。

尽管缺乏可发酵碳水化合物,生酮饮食仍能保持强健的粘液层。

这是一个关键发现。低碳水化合物者可以放心,如果处于酮症状态,肠道粘液层可能不会破坏。生酮饮食不仅维持了粘液宽度,还维持了肠道粘液主要成分Muc2的表达。

我们现在已经在人类身上看到了大量关于生酮饮食引起肠道微生物组变化的证据,并且看到了生酮饮食如何影响小鼠的肠道微生物群和粘液层。

让我们看看其他一些设计良好的动物研究。

生酮饮食经常用于治疗对药物治疗无反应的癫痫症。虽然生酮饮食非常有效,但几十年来,生酮饮食到底如何给大脑活动带来好处仍然难以捉摸。

然而,ElaineHsiao团队于2018年5月在《细胞》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生酮饮食对癫痫的有益作用是通过肠道微生物组介导的。换句话说,如果生酮饮食不能改变微生物群,它就不能有效预防癫痫发作。

这项研究是在小鼠癫痫模型中进行的。与之前的研究一样,他们能够证明给小鼠喂食生酮饮食可以保护它们免受癫痫发作。

然而,他们进一步证明,用广谱抗生素治疗小鼠会消除对癫痫发作的保护作用。同样,在无菌培养箱中饲养且没有肠道微生物组的无菌小鼠,即使在食用生酮饮食时也无法预防癫痫发作。

doi.org/10.1016/j.cell.2018.04.027

有趣的是,本研究中的生酮饮食降低了微生物多样性,但增加了Akkermansiamuciniphila(简称AKK菌)和副拟杆菌(Parabacteroides)丰度。

扩展阅读:

Nature|AKK菌——下一代有益菌

研究人员想知道这两种微生物是否负责癫痫发作保护,并尝试用阿克曼氏菌和副杆菌来治疗喂食正常高碳水化合物食物的小鼠。令人惊讶的是,这可以防止癫痫发作。

进一步的机制实验发现了一条细菌途径,该途径提高了大脑中抑制性神经递质GABA与兴奋性神经递质谷氨酸的比例。GABA可以镇静大脑的活动,因此这可以解释癫痫发作的减少,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许多人发现生酮饮食有助于减少焦虑。

兴奋神经递质——谷氨酸与大脑健康

癫痫中的微生物群-肠-脑轴

DingM,etal.FrontImmunol.2021

你可能会问,如果没有任何可发酵碳水化合物,肠道如何生存?

丁酸盐对免疫功能的调节作用

我们需要定期供应丁酸盐来维持肠道屏障功能吗?

如何通过喂养菌群产生丁酸调节人体健康

有三种分子可以替代丁酸:异丁酸、乙酰乙酸、β-羟基丁酸。

异丁酸替代丁酸,刺激肠道受体

异丁酸是蛋白质发酵的代谢产物,其产生量通常低于丁酸。当丁酸较少时,异丁酸可以被肠上皮细胞从肠腔吸收并代谢为能量。前面提到的2014年研究发现,食用动物性生酮饮食的人类粪便异丁酸含量升高。

此外,异丁酸可以刺激肠道中与丁酸相同的受体(GPR41、GPR43和GPR109a),从而刺激粘液分泌、抗菌肽释放和免疫调节。

异丁酸浓度不足,效力来补

虽然中等高蛋白饮食中产生的异丁酸水平可能低于高碳水化合物饮食中产生的丁酸水平,但异丁酸已被证明是GPR41(FFAR3)的更强效刺激剂,这是丁酸的主要受体之一。换句话说,异丁酸在浓度上的不足,但在效力上可能弥补了这一不足。

乙酰乙酸和β-羟基丁酸(βHB)

是肝脏产生的两种主要酮体。与丁酸盐一样,βHB也可以刺激GPR109a,减少肠道炎症。然而,最值得注意的是,βHB和乙酰乙酸都是丁酸代谢途径中的中间体。

换句话说,当丁酸盐被肠道上皮细胞吸收时,它实际上首先转化为βHB,然后转化为乙酰乙酸,然后进一步分解为能量。参考下图:

已知肠道上皮细胞在基底外侧表面(最靠近血流的细胞一侧)表达单羧酸转运蛋白MCT1。MCT1可以转运酮,并且特别在使用酮体获取能量的细胞中表达。几篇论文表明,肠道上皮细胞确实能够利用血管床中的酮体。

酮体与丁酸盐在肠道健康中的角色

使用酮代替丁酸盐的能力可能看起来没有优势,但考虑到许多肠道发炎的人都存在粘膜损伤,丁酸盐的吸收受损。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你有一个健康的微生物群和肠黏膜,丁酸可能足以应对你肠道的所有需求,不需要酮体。

但是,如果你:

尝试治疗性营养生酮来支持肠道上皮细胞代谢,至少在治疗潜在的肠道病理和治愈肠道粘膜之前是这样。

生酮饮食在治疗肠道疾病中的应用

可惜,很少有研究是针对克罗恩病、溃疡性结肠炎或肠易激综合症的生酮饮食。

一份病例报告发现,旧石器时代的生酮饮食使一名患有严重克罗恩病的小男孩完全缓解。

第二份病例报告发现,补充酮酯的低碳水化合物饮食可显著减少克罗恩病患者的炎症并提高生活质量。

另一项针对13名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IBS-D)患者的研究发现,10名患者在4周生酮饮食期间症状得到缓解。

有趣的是,许多溃疡性结肠炎的患者发现生酮饮食可以缓解症状。

目前极少有研究评估酮或生酮饮食对肠道屏障功能的影响,在这方面可进一步研究。

鉴于生酮饮食相当严格,许多人开始使用酮酯或盐来实现酮症。其他人可能会在生酮饮食的基础上使用酮酯或盐来达到更深层次的酮症状态。

酮酯或酮盐对肠道微生物和丁酸盐水平的潜在影响

有趣的是,一些体外数据表明,至少在某些个体中,酮酯或酮盐可能会增加肠道丁酸盐水平。《科学报告》2020年发表的一项研究调查了体外发酵室中12种人类粪便微生物群样本的β-羟基丁酸盐的动态。

在其他五个粪便样本(βHB非利用者)中,只有不到19%的BHB被代谢,并且粪便丁酸盐没有变化。

作者推测:

微生物正在将βHB转化为丁酸盐

另一种可能的机制是通过激活PPAR-γ并维持肠道低氧状态,这反过来又会支持肠道中的产丁酸菌。

一项由麻省理工学院的一组研究人员在2019年末发表在《细胞》杂志上的研究发现:

酮体信号调节了肠干细胞的正常功能及其对伤害的响应能力

肠道上皮广泛折叠,上皮表面有峰(绒毛)和谷(隐窝)。肠道干细胞(ISC)位于每个隐窝的底部,负责每隔几天更新整个肠道上皮或修复损伤。

肠道干细胞受到许多影响其发育的不同生长因子的严格控制。之前的研究表明,膳食营养素在决定肠道干细胞功能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尚未有人研究酮体及其潜在作用。

ChengCWetal.,cell,2019

酮体生产酶HMGCS2对肠道健康的影响

研究小组首先发现,生成酮体的酶HMG-CoA合成酶2(HMGCS2)在小肠干细胞中富集。HMGCS2存在于许多不同的组织中,已知可以限制酮的形成速率。

消除肠道中的Hmgcs2基因会降低隐窝中的β-羟基丁酸水平,并损害干细胞功能以及后肠道上皮的再生。给予外源性(补充)βHB可挽救干细胞功能并部分恢复肠道再生。

生酮饮食对肠道干细胞和上皮再生的影响

他们接下来研究了生酮饮食的影响,发现它增加了HMGCS2表达、ISC数量、功能和损伤后再生。相比之下,补充葡萄糖的饮食抑制了肠道干细胞的生酮作用,并使干细胞向杯状细胞和潘氏细胞倾斜分化。

值得注意的是,一旦干细胞分化为成熟的上皮细胞并迁移出隐窝,它们就表达很少的HMGCS2。这表明成熟的上皮细胞不具备通过经典生酮途径(通过两个乙酰辅酶A分子的缩合)产生大量酮的能力,尽管我们了解到它们确实有能力利用酮。

因此,如果我们在生酮饮食中看到成熟肠上皮细胞中存在高水平的酮,并且这些酮不是在成熟的上皮细胞中产生的,那么酮几乎肯定来自循环。

沿着这些思路,作者写道:

避免高脂肪饮食的另一个常见论点是,它们会增加肠道对脂多糖(LPS)的吸收。LPS是一种存在于革兰氏阴性细菌细胞壁中的分子。如果它进入循环,可能会引起低度的全身炎症。

要真正理解这一机制,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脂肪是如何消化和吸收的?

当我们吃脂肪时,小肠中的特殊细胞会释放一种叫胆囊收缩素(CCK)的激素。胆囊收缩素刺激胆囊分泌胆汁进入小肠。在这里,胆汁酸包围脂肪分子,帮助它们变成水溶性的(就像洗洁精有助于乳化油一样)。

人体胆汁酸的肠肝循环

CollinsSL,etal.NatRevMicrobiol.2023

LPS的肠道吸收与运输

事实证明,LPS对这些称为胶束的水溶性包裹具有很高的亲和力。胶束最终扩散到肠上皮,在那里它们的内容物(包括LPS)被肠上皮细胞吸收。上皮细胞将脂质和脂多糖重新包装成乳糜微粒,然后乳糜微粒可以通过淋巴管(携带免疫系统淋巴的血管)输送到肝脏。

关于高脂饮食增加LPS吸收的思考

当我们摄入更多的长链脂肪酸时,我们的身体就会产生更多的乳糜微粒,因此更多的脂多糖可以以这种方式搭便车。事实上,富含脂肪的膳食已被证明可以适度增加小鼠和人类的血清LPS水平。

虽然这绝对是一个真实的现象并且值得考虑,但其实这个问题不大,原因如下:

LPS吸收的增加可以减少肠道粘膜的炎症

首先,一些研究表明,乳糜微粒运输LPS可能具有优势,因为它有利于肝脏清除LPS,从而降低LPS的毒性。此外,乳糜微粒还具有灭活LPS的先天能力。总而言之,LPS吸收的增加可以减少肠道粘膜的炎症。

乳糜微粒诱导的LPS吸收与肠漏相比——小巫见大巫

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全身接触LPS的主要方式不是通过脂肪吸收,而是通过肠漏。当肠道具有渗透性时,大量脂多糖会渗漏到粘膜下层和血液中,引起局部肠道免疫反应和全身炎症。

换句话说,与完全的肠道通透性相比,乳糜微粒诱导的LPS吸收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事实上,对于那些患有严重肠道渗透性的人来说,乳糜微粒诱导的LPS解毒甚至可以减少炎症,足以促进肠道上皮的愈合。

生酮饮食的受试者全身炎症减轻

反过来说,如果脂肪诱导的LPS吸收是一个问题,那些食用高脂肪生酮饮食的人会出现全身炎症增加?

实际上相反,接受生酮饮食的受试者几乎普遍出现全身炎症减轻的情况。

不必担心高脂肪饮食缺乏丁酸盐或增加LPS的吸收。在下一节中,我们将了解胆汁酸如何促进肠道健康。

一些人还认为,高脂肪饮食可能对肠道微生物群和肠道屏障有害,因为它会刺激胆汁酸分泌增加。一般来说,吃的脂肪越多,释放到小肠的胆汁就越多。

事实上,一些研究表明,肠道屏障持续暴露于高浓度胆汁酸会导致肠道通透性增加。然而,生理剂量的胆汁酸已被证明可以支持屏障功能,诱导杯状细胞分泌粘液,促进上皮细胞迁移,并增强肠道先天免疫防御。

胆汁酸介导的肠道屏障功能调节

LarabiAB,etal.GutMicrobes.2023

胆汁酸还具有抗菌特性,有助于调节肠道微生物群,尤其可以防止小肠菌群失调。多项研究还表明,胆汁酸可激活肠内分泌细胞释放血清素,从而有助于促进肠道蠕动。

篇幅有限,每种类型的结合和解结合胆汁酸的来龙去脉就不详细阐述了,总的来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生酮饮食中胆汁酸的生理增加对肠道微生物群或肠道屏障功能有害。

肉食动物饮食有时候被吹捧为治疗多种疾病的灵丹妙药。虽然全肉饮食作为短期治疗饮食可能是有益的,而且许多人的症状得到改善,但有关这种饮食方法的长期安全性的数据有限。

理论上,假设你从鼻子到尾巴吃遍动物的所有部分,从动物性饮食中获取所有营养素是可能的。有趣的是,上面提到的研究中的短期动物性饮食与维生素生物合成细菌基因表达的增加有关。作为低残渣饮食,肠道炎症的减少也可能在短期内改善营养状况。然而,我们对肉食动物饮食如何长期影响营养状况、激素、生育能力和甲状腺功能知之甚少。

此外,没有证据表明任何祖先只吃肉类或植物为生。即使是因纽特人和生活在极北纬度地区的其他人群,也会不遗余力地采集植物,或以其他方式提高他们的生育能力。

韦斯顿·普莱斯(WestonA.Price)在他的著作《营养与身体退化,原始与现代饮食及其影响的比较》中写道:

在北极圈附近驼鹿国家的印第安人中,六月份出生的孩子比例最高。

这是通过父母双方在雄性驼鹿从高山地区下来进入交配季节时,大量食用雄性驼鹿的甲状腺来实现的,此时喉咙下方携带甲状腺的大突起大大增大。

换句话说,这些文化有传统智慧,可以用其他动物的甲状腺进行自我用药,以弥补由于缺乏植物性食物而导致的生育能力下降。大多数现代“肉食动物”并没有这样做,许多人只吃肌肉。

话虽如此,相信在大多数情况下,治疗性生酮饮食可能同样有效,并且需要完全食肉来缓解症状,这是潜在肠道感染的一个迹象。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理想的饮食可能包括某种形式的植物性食物。

看到这里,希望你已经感觉到生酮饮食对于肠道健康来说一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这里确实有一个潜在的警告要聊,那就是硫化氢过度生长的个体。

硫化氢(H2S)是一种无色气体,通常在体内产生,在低浓度下可作为重要的信号分子。

哺乳动物细胞硫化氢的生物合成

doi.org/10.3390/microorganisms3040866

然而,某些肠道细菌也会产生硫化氢,这些细菌的过度生长会导致硫化氢过量。H2S与腹泻、肠道过敏、IBS、IBD和结直肠癌有关。

人类肠道中最常见的H2S产生者是Desulfovibrio、Bilophilawadsworthia和Fusobacternucleatum。这些细菌往往在富含动物蛋白和脂肪的饮食中大量繁殖。

因此,如果有H2S过度生长,最好避免食用生酮饮食,解决了这个问题肠道重新平衡之后再尝试。

注:营养食品多酚(浆果提取物)可将H2S氧化为有效的抗氧化多硫化物,从而引发细胞保护作用。该机制表明,多酚会自动氧化为相应的半醌类物质,然后与H2S反应生成巯基,最终形成多硫化物和硫代硫酸盐。

那H2S过度生长的人适合什么饮食呢?一般来说,高纤维、以植物为主的地中海饮食实际上可能最适合。

肠道气体带来什么影响,饮食如何对其产生作用?

总而言之,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精心设计的高脂肪或生酮饮食对肠道微生物群或肠道屏障功能有害。事实上,生酮饮食带来的肠道微生物群和肠道屏障的变化甚至可能是我们从生酮饮食中看到如此多益处的原因。

此外,我们并不真正知道健康的肠道微生物群是由什么构成的,而酮和异丁酸酯可以取代丁酸。一些病例报告表明,生酮饮食可以减少IBS和IBD患者的炎症并改善生活质量。

就肠道健康而言,生酮饮食也有正确和错误的方法。下面两种饮食为肠道带来的治疗效果不同:

就此而言,以下是在食用高脂肪或生酮饮食时遵循肠道健康的一些建议:

如牛油果、牛油果油、橄榄油、多脂鱼、椰子油、放牧酥油、黄油、牛脂等。尽量摄入单不饱和脂肪、多不饱和脂肪和饱和脂肪的混合物。避免高度脂肪加工和精炼油,如菜籽油、玉米油和大豆油。

如果计划长期保持生酮饮食,建议在采用生酮饮食1-2个月后检查一下完整的心血管概况。一小部分人的低密度脂蛋白LDL数量会增加,可能需要调整脂肪摄入量或考虑改良生酮饮食,以确保他们不会增加心血管风险。

2)吃非淀粉类蔬菜

不一定需要丁酸盐并不意味着应该减少蔬菜的摄入量。尝试购买各种类型和颜色的生蔬菜和熟蔬菜。

3)多吃浆果

4)喝咖啡,吃可可

多酚可促进有益细菌的生长,可以适量饮用咖啡和可可。具有严重肠漏或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者最初可能需要避免这些食物。

5)考虑营养密度,从头到尾吃

食用内脏、贝类、海鲜,并确保富含蛋氨酸的肌肉与富含甘氨酸的动物食品(如胶原蛋白和骨头汤)之间的平衡。

6)亲自实践找到最佳方案

了解生酮是否适合自己的最佳方法是尝试几周,看看感觉如何。特别注意自身能量、皮肤、情绪、生产力、消化、排便等方面。

7)灵活选择生酮饮食

没有必要无限期地处于生酮饮食状态。通过保持20-120克的碳水化合物摄入量(取决于自身活动水平),可以轻松地进入和退出生酮状态。实际上,这可能有助于肠道和微生物组保持最高的代谢灵活性。

全面的粪便测试是指除了标准粪便培养之外还可以提供有关肠道健康的更详细信息的任何测试。通常提供以下信息:

而肠道菌群检测使用更彻底的DNA测序来更细微地了解到菌属层面的肠道细菌的整体平衡。

谷禾肠道菌群检测还通过复杂的模型构建及大数据分析等方式解读人体健康状况,除了菌群详情之外,还包括疾病风险,营养构成,药物代谢等综合信息。

全面的粪便测试和肠道菌群检测都很有用,它们通常可以相互补充。

哪些人需要全面的粪便或肠道菌群检测?

如果感觉自己有以下症状或一些健康小问题,可能会需要肠道菌群检测:

消化问题、胃酸反流、胀气或腹胀、腹痛、便秘、腹泻、肠易激综合症、炎症性肠病、憩室炎、体重快速增加或减轻等。

患有肠道外其他症状的人也可以进行粪便和/或微生物组检测,例如:

食物不耐受、湿疹或荨麻疹、粉刺、情绪紊乱、抑郁或焦虑、疲劳、失眠、脑雾、关节疼痛、慢性鼻窦问题或过敏、哮喘、痛风等。

这些检测可以帮助自己了解肠道菌群的状况,为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提供重要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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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微生物除了在肿瘤发生过程有重要作用,在抗癌治疗过程中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

现有的癌症疗法很多,化疗、放疗等方式虽然有效,但副作用较多;免疫疗法有其局限性,有效率低且针对癌症类型有限。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群的调节不仅有助于增强机体免疫力,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和侵袭,还可以改善治疗的耐受性和减轻不良反应。

例如,研究发现化疗中伊立替康的毒性取决于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

毛螺菌科、肠球菌科通过产生短链脂肪酸减轻放疗毒性;

在晚期黑色素瘤患者中,双歧杆菌科、瘤胃球菌科、毛螺菌科等关键细菌与抗PD1治疗后的良好结果有关。

因此,如何通过将肠道微生物群结合现有的癌症治疗方式,更好地促进肿瘤患者的康复和疗效,值得深入挖掘和探讨。

粪菌移植或饮食、益生元等干预可在临床上用于提高癌症患者免疫治疗的成功率,这里讨论了基于微生物群的癌症治疗的新策略。

理解肠道微生物群与肿瘤治疗之间的相互关系,可以为创新的治疗方法提供有力的支持,并为肿瘤治疗领域带来新的突破。

化疗是指使用药物来杀死或控制癌细胞的生长。这些药物可以通过静脉注射、口服或局部应用的方式给予患者。

缺点

由于化疗中使用的药物可能对癌症没有特异性,无法区分细胞好的坏的,会影响身体的其他健康组织,引起副作用,比如脱发、口腔溃疡、恶心、精疲力竭等。

肠道菌群影响化疗药代动力学、疗效和毒性

一个代表性的例子是:伊立替康的毒性取决于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

注:伊立替康用于治疗结直肠癌的拓扑异构酶I抑制剂。

肝脏中:

葡萄糖醛酸转移酶将活性形式的伊立替康SN-38解毒成无活性的SN-38-G。

肠道中:

许多表达β-葡萄糖醛酸酶的细菌将SN-38-G转化回SN-38,从而引发腹泻。

这种毒性可以通过广谱抗生素或β-葡萄糖醛酸酶抑制剂来预防。

肠道菌群可优化肿瘤治疗、增强免疫抗癌效果

肠道微生物群可以通过提供有利于药物对癌症细胞毒性作用的肿瘤微环境,并在药物诱导的免疫原性细胞死亡后维持抗癌适应性免疫,从而调节化疗效果。

奥沙利铂、顺铂

无菌或抗生素处理的小鼠中,铂基化合物奥沙利铂和顺铂显示出降低抗肿瘤功效。这些药物仍然可以在微生物群耗尽的小鼠的肿瘤中形成铂-DNA加合物,但没有观察到DNA损伤。肠道微生物群通过NOX2(NADPH氧化酶2)启动肿瘤中的髓细胞产生活性氧(ROS),这是铂治疗诱导的DNA损伤所需的。

肠道微生物发酵的膳食纤维产物——丁酸盐,可以通过IL-12信号传导调节TME中CD8+T细胞的功能,从而增强奥沙利铂的抗癌作用。

烷化剂环磷酰胺(CTX)

同样,烷化剂环磷酰胺疗效也取决于肠道菌群。

注:烷化剂环磷酰胺既是一种化疗剂,也是一种免疫抑制剂。

CTX减少了小肠中厚壁菌门和螺旋体门,同时增加了其他细菌类群的丰度,其中一些细菌转移到肠系膜淋巴结。CTX诱导免疫原性肿瘤细胞死亡,这依赖于微生物群调节的致病性辅助T细胞17(TH17)和记忆性TH1细胞。

CTX治疗后,Enterococcushirae移位至淋巴结和Barnesiellaintestinihominis在结肠中的积聚促进了癌症免疫。

吉西他滨

吉西他滨是胰腺导管腺癌常用的化疗药物。肠道微生物参与化疗药物的药代动力学,吉西他滨治疗胰腺导管腺癌的疗效可能受到肠道微生物的影响。

γ-变形菌能够代谢吉西他滨并将其转化为无活性的2′,2′-二氟脱氧尿嘧啶。因此,未来有可能通过将抗γ-变形菌的抗生素与化疗相结合来提高吉西他滨的抗癌效果。

除了负面影响外,肠道微生物代谢产物丁酸盐,还可以通过诱导细胞凋亡来增强吉西他滨对抗癌症细胞的功效。

除了肠道微生物群,肿瘤内细菌促进肿瘤生长并干扰化疗效果,这表明:

肿瘤内微生物群可能是癌症治疗的靶向菌

肿瘤内微生物群已显示在人类乳腺癌、骨癌、胰腺癌、卵巢癌、肺癌、黑色素瘤、胶质母细胞瘤以及原发性和转移性结直肠癌中。肿瘤微生物群可能在肿瘤发生、肿瘤进展和治疗反应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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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鼠乳腺癌模型:

通过循环肿瘤细胞携带的肿瘤内细菌,重组了细胞骨架,促进了宿主细胞的存活。通过肿瘤微生物群落中分离的菌株直接注入肿瘤,增强了转移形成。

在原发性人类结肠癌和远处转移中检测到:

——梭杆菌门(Fusobacteria)

使用甲硝唑抗生素治疗可以消除梭杆菌,并减小肿瘤生长速度。

肝癌和肝硬化患者:

这些数据表明,抗生素有可能靶向肿瘤微生物群,但抗生素治疗的全身效应与肿瘤局部效应可能是拮抗的,特别是考虑到抗生素对免疫检查点阻断的有害影响。

细胞内细菌可能逃避RAB11介导的吞噬作用,并寄居于稳定的含有细菌的液泡中,使其对抗生素无效。

肠道微生物群调节癌症治疗,可以有针对性地提高治疗效果并预防不良反应

doi:10.1038/s41568-022-00513-x

放射治疗在于缩小或破坏肿瘤,但过程不同。

与化疗不同,放疗通常是一种局部治疗,也就是说一般不会传播到全身。

如果附近的健康组织在治疗过程中受损,局部放射可能会产生副作用,比如恶心、口腔溃疡、喉咙问题导致进食困难、皮肤干燥、精疲力竭等。

不同癌症类型在毒性和敏感性方面存在差异,这是影响电离放射治疗安全性和有效性的主要障碍。

肠道微生物群的细菌和真菌成分都可能导致患者间的异质性

在实验动物中,对革兰氏阳性细菌有选择性的抗生素万古霉素通过消耗产短链脂肪酸的肠道细菌,提高RTX的有效性,并增强树突状细胞抗原呈递和癌症免疫。

向万古霉素处理的小鼠施用丁酸盐,部分通过抑制树突状细胞功能,包括它们产生IL-12的能力,消除了这种作用。

使用广谱抗生素治疗肠道微生物群会导致酵母菌类真菌肠道扩张,通过β-葡聚糖受体Dectin1的信号传导抑制肿瘤免疫,从而降低RTX有效性。使用抗真菌药物治疗可提高未经治疗小鼠的RTX有效性,尤其在抗生素治疗的对RTX反应较差的小鼠中。

短链脂肪酸在癌症治疗中的复杂功能:对抗毒性与免疫调节

传统饲养的小鼠比无菌小鼠更容易受到全身照射(TBI)毒性的影响,因为微生物群抑制ANGPTL4的表达。

注:ANGPTL4,血管生成素样4,也称为FIAF,是一种支持组织修复的脂蛋白脂肪酶抑制剂。

然而,产短链脂肪酸菌通过诱导ANGPTL4,来保护接受RTX治疗的患者免受结肠炎和粘膜炎的侵袭。

毛螺菌科、肠球菌科→产丙酸→减轻毒性

在全身照射存活的小鼠中,产生色氨酸代谢产物和短链脂肪酸(特别是丙酸盐)的细菌,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和肠球菌科(Enterococcaceae)大量存在,并且可以将对TBI毒性的耐药性转移到其他小鼠。

在进行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allo-HSCT)预处理过程中,观察到患有白血病的患者的粪便样本中存在着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和肠球菌科(Enterococcaceae)。这些患者在接受全身放疗治疗(TBI)时出现的肠道毒性较轻。

这些发现可以解释为什么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益生菌,如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可以预防TBI毒性。

总体而言,几项研究表明,不同的短链脂肪酸可能对癌症免疫和治疗毒性产生复杂影响,包括粘膜保护作用,部分由ANGPTL4、IL-18和IL-22的诱导介导,以及通过Treg细胞诱导和抑制树突状细胞功能介导的对立的免疫调节效应。

因此,短链脂肪酸在放疗和其他癌症治疗中的功能似乎很复杂,需要进一步研究。

最新的癌症疗法利用宿主免疫系统来对抗癌症。免疫细胞通过识别和消灭癌细胞来抑制肿瘤的发生。

CTLA-4充当淋巴结中T细胞激活的“关闭”开关,而PD-L1/PD-1降低肿瘤部位的晚期免疫反应。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是一种单克隆阻断抗体,可以释放免疫系统的“刹车”,使免疫细胞能够更有效地识别和攻击癌细胞。

这种方法给一些难治癌症患者带来了显著的持久缓解,如晚期和转移性黑色素瘤、肾细胞癌、非小细胞肺癌等。目前用于超过25种不同的肿瘤类型。

因此,迅速发展的需求突显了将免疫疗法的有效性扩展到所有癌症患者的必要性。

微生物群维持对病原体的抵抗力和疾病耐受性,防止对无害抗原的过度炎症反应。

过继性T细胞疗法(ACT):万古霉素增强ACT抗肿瘤,其他抗生素降低抗肿瘤

万古霉素的治疗增加了肠道中变形杆菌门的丰度,但耗尽了厚壁菌门和拟杆菌门的大多数物种,增强了ACT在小鼠中的抗肿瘤作用。

而其他抗生素,特别是新霉素和甲硝唑,分别消耗革兰氏阴性需氧菌和厌氧菌,降低了ACT的抗肿瘤作用。

万古霉素修饰的微生物群诱导产生刺激T细胞的IL-12,维持过继转移的细胞毒性T细胞。

Toll样受体激动剂:CpG-ODN、ICB疗法

革兰氏阴性菌与诱导坏死的CpG-ODN的有利先天反应,以及维持适应性CD8+T细胞介导的抗癌免疫的肿瘤微环境的重定向有关。

在这种情况下,革兰氏阴性菌与免疫抑制性局部和全身炎症状态有关。

免疫检查点阻断

一般来说,只有20-40%的患者对ICB有反应,因此需要确定响应标志物并开发克服耐药性的治疗方法。

而肠道微生物群已成为预测ICB响应的肿瘤外部生物标志物。

CTLA4

无菌小鼠对抗CTLA4治疗反应不佳。

向微生物群耗尽的小鼠注射多形拟杆菌(Bacteroidesthetaiotaomicron)或脆弱拟杆菌(Bacteroidesfragilis),通过诱导肿瘤中的DC成熟和引流淋巴结中的TH1反应,恢复抗CTLA4反应。

PDL1

相反,小鼠对肿瘤生长的抵抗力和对抗PDL1的反应性与几种双歧杆菌的粪便丰度有关。

在晚期黑色素瘤患者中,放线菌门(双歧杆菌科和Coriobacteriaceae)和厚壁菌门(瘤胃球菌科和毛螺菌科)的关键细菌种类的粪便丰度与抗PD1治疗后的良好结果有关。

在肺癌、肾细胞癌或肝细胞癌患者中,粘蛋白降解的Akkermansiamuciniphila在抗PD1治疗中发挥抗肿瘤作用。然而,在一些接受抗生素治疗的患者中,粪便中A.muciniphila的高丰度与抗PD1治疗的耐药性有关,这可能表明AKK菌在抗PD1疗法反应中具有双峰效应。

在抗PD1治疗无反应的患者粪便中,溶血性葡萄球菌和Corynebacteriumaurimucosum的更高,在有反应的肾癌和肺癌患者中,E.hirae菌的粪便频率更高。

研究中发现的细菌种类的一致性有限,可能是由于ICB介导的免疫机制的变化。

TIM3

抗生素治疗对抗TIM3癌症治疗的损害,也表明了肠道微生物群在维持这种类型的ICB的疗效中的作用。

对相同类型肿瘤和相同ICB治疗的患者队列的研究,即使仍然受到队列内微生物群异质性的影响,也报告了更一致的结果。

事实上,复杂微生物群落中的未知变异阻碍了稳健的特征识别。未来的研究依赖于细菌亚种和菌株的新特征,并分析单个细菌基因或途径的关联,将更好地识别特定细菌与治疗反应的关联及其作用机制。

肠道菌群对抗PD1免疫检查点阻断反应的调节

在对抗PD1治疗没有反应的患者中,观察到肠粘膜发炎和炎症细胞脱落,而在他们的血液中,通常存在全身炎症的生物标志物。所列的肠道革兰氏阴性菌群与抗PD1治疗的不良反应以及局部和全身炎症的生物标志物有关,可能反映了免疫抑制肿瘤微环境。

早期临床反应取决于肿瘤内在因素或宿主因素;而肠道菌群的调节作用在治疗开始约1年后更具影响力

一项针对黑色素瘤患者的抗PD1治疗研究报告称,较高的肠道微生物群α多样性与良好反应之间存在关联。但没有更多研究证实,α多样性用于区分健康个体和癌症患者,它不能预测对免疫疗法的反应性。

对已发表的接受抗PD1治疗的黑色素瘤患者队列的数据进行的荟萃分析显示,不仅在单个物种水平上,而且在更大的分类分支中,识别出的细菌之间存在共性。

大多数研究认为有利的微生物群特征,包括放线菌门的多个成员,以及在厚壁菌门中,瘤胃球菌科和Lachnospiraceae科。

而一个不利的特征包括拟杆菌门和变形菌门。

对黑色素瘤患者的免疫治疗反应进行的两项荟萃分析使用了大队列,研究发现,肠道微生物群的基线组成在3个月时进行放射学评估时,区分有反应的患者和没有反应的患者的能力有限,但它可以更好地区分在治疗开始后约1年有进展或没有进展的患者。此外,长期无进展生存期患者在开始抗PD1治疗后数年保持良好的微生物群。

为什么没有在队列中一致地识别出某些菌作为生物标志物?

一项研究的样本来自三个欧洲国家和一些公开的数据集,并包括用抗CTLA4、抗PD1或两者联合治疗的黑色素瘤患者。这里涉及到,地理和治疗类型的异质性。

即使同卵双胞胎,每个个体的肠道微生物组都是独特的,并且这种独特性的很大一部分是在单个菌株水平上编码的。需要分析方法更深入探索这种个体特异性的微生物多样性。

不同地理区域的肠道微生物类型不同,因为人类肠道微生物组受到种族和地理起源的影响。利用美国肠道项目的7000多个样本,对微生物类型进行了地理测绘,揭示了美国各地理区域的分布不均。

因此,通过微生物类型视角分析肠道微生物群与免疫疗法反应之间的关系,为先前研究的不一致性提供了可能的解释,并可作为纠正地理和临床中心特异性偏见的工具。

肠道菌群中的肽聚糖酶介导的抗癌

一些肠球菌在小鼠中维持ICB作用的能力是由一簇肽聚糖水解酶介导的,包括分泌抗原a(SagA),它产生NOD2激活的胞壁肽(muropeptides),增强抗PDL1诱导的肿瘤免疫。

当给予小鼠时,SagA转染的乳酸乳球菌抑制肿瘤生长并提高抗PD1反应性。某些与小鼠抗PD1和奥沙利铂癌症治疗协同作用的双歧双歧杆菌菌株富集了肽聚糖合成基因,通过TLR2刺激癌症免疫。

肠道菌群调控干扰素

肠道菌群维持I型干扰素表达,增强肿瘤免疫

在微生物群耗尽的小鼠中,肿瘤内先天免疫细胞中的干扰素信号减弱,改变巨噬细胞极化、树突状细胞分化和DC-自然杀伤(NK)细胞串扰,并使肿瘤微环境从抗肿瘤变为促肿瘤。

肠道微生物通过诱导免疫细胞产生干扰素,通过一系列的受体和信号通路来增强免疫应答。

注:一些列受体如TLR3、TLR4、TLR7、TLR9、Dectin1、干扰素基因刺激因子(STING)、DDX41、RIG-I等。

微生物群诱导的细胞和基因表达特征激活了小鼠的STING-干扰素途径,并与黑色素瘤患者的良好ICB反应有关。

某些共生菌如AKK菌、双歧杆菌、鼠李糖乳杆菌,通过激活干扰素途径来抑制肿瘤进展,并增强免疫治疗的效果。

干扰素的作用也与肿瘤类型和治疗阶段有关

I型干扰素信号传导并不总是与抑制肿瘤生长有关。肝脏中持续的I型干扰素信号传导,分别通过诱导一氧化氮或改变尿素循环,诱导对抗PD1治疗的耐药性或抑制抗病毒T细胞反应。

肠道促炎:预测ICB疗效不佳

系统性炎症的许多外周血生物标志物,如高中性粒细胞与淋巴细胞比率(NLR)和C反应蛋白(CRP)、IL-8和血清淀粉样蛋白a(SAA)水平升高,是对ICB反应不佳的预测因素。

黑色素瘤患者粪便微生物群中,高NLR与革兰氏阴性拟杆菌门的丰度增加有关。人类粪便转录组分析显示,对抗PD1治疗没有反应的患者肠道中存在促炎特征,主要由脱落的中性粒细胞和其他髓细胞引起,这与LPS和NF-κB信号传导有关,导致产生促炎细胞因子,如TNF、IL-1和IL-8。

革兰氏阴性菌:阻碍ICB反应

总体而言,这些数据表明,肠道微生物群中的革兰氏阴性菌可能通过LPS产生和TLR4信号传导,诱导免疫抑制性局部肠道和全身炎症,从而阻碍ICB反应。

实验诱导的小鼠胆汁淤积诱导革兰氏阴性菌从肠道转移到肝脏,导致TLR4依赖性炎症反应,产生CXCL1,募集免疫抑制性中性粒细胞,抑制抗肿瘤免疫,导致胆管癌生长增强。此外,革兰氏阴性菌Fusobacteriumnucleanum与原发性和转移性结直肠癌癌症的关联,通过吸引髓细胞而具有免疫抑制性。

自身抗原和微生物异种抗原之间交叉反应

ICB治疗的患者中鉴定的一些肿瘤新抗原,可能与微生物抗原具有交叉反应

在抗CTLA4处理的小鼠中,通过过继转移B.thetaiotaomin特异性或B.fragilis特异性T细胞导致其活化,进而抑制MCA-205肉瘤肿瘤生长,支持肿瘤和微生物抗原之间分子模拟的观点。

在人类中,相同的原噬菌体在肠球菌属中表达。除毛滴虫外,其MHC限制性表位与甘油-3-磷酸脱氢酶1-样蛋白(GPD1L)中的表位发生交叉反应,后者也在肿瘤中过表达。

在人类黑色素瘤转移中,表达人类白细胞抗原(HLA)I类和II类限制性肽的细菌物种存在于造血细胞和肿瘤细胞中。当对表达肿瘤匹配HLA等位基因的EB病毒转化的B细胞进行脉冲时,其中一些肽能够特异性激活肿瘤浸润淋巴细胞。

因此可以推测,在患者中,这些肽通过传统抗原呈递细胞或黑色素瘤细胞的呈递,引发了可能影响抗癌免疫的T细胞免疫反应。

有望成为预测免疫疗法反应的生物标志物

前面第二章节有提到短链脂肪酸与放疗,这里我们主要看短链脂肪酸对接受ICI的癌症患者的预测作用。

相比之下,另有研究发现,高血清丁酸盐和丙酸盐水平与黑色素瘤患者对抗CTLA4抗体的耐药性和Treg细胞数量的增加有关。

鉴于临床前肿瘤模型也揭示了短链脂肪酸对抗CTLA4抗体或放射治疗的疗效的负面影响,在利用血液或粪便中的任何短链脂肪酸作为ICI疗效的生物标志物之前,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验证不同地理位置的大型队列中短链脂肪酸的预测价值。

不同的细菌种类,包括假长双歧杆菌、约氏乳杆菌和粘球菌,产生肌苷及其代谢产物次黄嘌呤。这些分子结合腺苷受体A2a(A2aR),激活抗肿瘤T细胞并提高小鼠的ICB效率,特别是抗CTLA4疗法。

肌苷增强抗PD1治疗效果

肌苷也可能抑制自身免疫

罗伊氏乳杆菌(Lactobacillusreuteri)可以预防ICB诱导的结肠炎,但不会影响ICB在小鼠中的抗肿瘤功效,它通过增强作用于A2aR110的肌苷的产生,来抑制Treg细胞缺陷的Scurfy小鼠的自身免疫。

因此,在癌症免疫疗法中靶向肌苷依赖性途径需要更好地理解肌苷的这些对比效应,同时考虑到腺苷和肌苷通过A2aR的信号可能不相同,并且肌苷通过A2aR或A3R影响不同的全身炎症模型。

两项研究调查了接受ICIs的晚期癌症患者的犬尿氨酸与色氨酸(Kyn与Trp)比率的临床意义。

Kyn/Trp比率高,与总生存期缩短有关

第一项研究中,早期疾病进展患者(3个月内)的Kyn/Trp比率显著高于有反应者(P=0.017)。

有争议的发现

鉴于代谢适应在癌症免疫疗法中的重要性,以及在黑素瘤患者中选择性IDO1抑制剂与ICI联合治疗的疗效不佳(在ECHO-301/KEYNOTE-252第三期试验中),这些发现不仅对未来试验中基于血清肾上腺素/色氨酸比率监测而进行患者分层的必要性提出了质疑,还对ICI治疗期间肠道菌群动态调节的分析提出了质疑。

事实上,色氨酸不仅由肿瘤和髓系细胞代谢,而且由肠道菌群中的不同种类代谢成吲哚和吲哚衍生物,包括吲哚乙酸、吲哚-3-醛(I3A)和吲哚丙酸等,这些物质能够与芳香烃受体结合。

可能支持富含色氨酸的饮食,或基于I3A或3-IAA的益生元与ICI的组合

当罗伊氏乳杆菌与ICI联合给小鼠口服时,它可以从回肠转位到黑素瘤部位,释放I3A,激活CD8阳性T细胞的TCR信号通路,促进IFNγ的释放和抗肿瘤效应。

这些实验发现的临床意义已在一项涉及接受ICI治疗的黑素瘤患者的研究中得到证实,为基于色氨酸的饮食干预在癌症患者中的应用开辟了道路。

细胞内L-精氨酸浓度也直接影响T细胞的代谢适应度和存活率,从而影响它们在小鼠模型中介导有效抗肿瘤免疫反应的能力。

L-精氨酸水平升高诱导了整体代谢变化,包括活化T细胞从糖酵解向氧化磷酸化的转变,并促进了中枢记忆样T细胞的产生。

doi:10.1038/s41571-023-00785-8.

尽管广谱抗生素可能会导致真菌过度生长,从而降低放疗效率

万古霉素消耗产短链脂肪酸菌,提高放疗效果

一项正在进行的临床试验(NCT03546829),测试在接受立体定向身体放射治疗的非小细胞癌症(NSCLC)患者中,通过IFNγ的产生评估,万古霉素是否增加抗肿瘤免疫力。

万古霉素还通过增强自然杀伤T细胞(NKT)在肝脏中的迁移和IFNγ的产生,削弱小鼠原发性和转移性癌症的生长。

万古霉素耗尽革兰氏阳性菌,调控胆汁酸

万古霉素耗尽革兰氏阳性菌,特别是Clostridiumscindens,它将初级胆汁酸转化为次级胆汁酸。微生物群衍生的胆汁酸影响炎症、免疫和致癌物的许多方面。初级胆汁酸,如鹅去氧胆酸,通过肝窦内皮细胞诱导趋化因子CXCL16的产生,该细胞通过CXCR6吸引NKT细胞,而次级胆汁酸,特别是ω-鼠胆酸,抑制CXCL16产生。

还计划进行临床试验(NCT03785210),测试万古霉素是否改善原发性肝癌或转移患者对抗PD1治疗的反应。然而,即使是特定的抗生素也会引起肠道微生物群组成的广泛变化,这可能会对癌症治疗产生相反的影响。

胆汁酸对免疫反应的调节也是复杂的

黑色素瘤患者FMT后,次级胆汁酸水平与抗PD1治疗的良好临床反应有关。

然而在小鼠中,拟杆菌属部分地将抑制TH17细胞的次级胆汁酸3-oxoLCA,转化为激活Treg细胞的isoalloLCA,从而限制自身免疫和癌症免疫。

万古霉素提高ADT疗效

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与促癌的肠道菌群变化有关,使用含有万古霉素的抗生素混合物来消耗小鼠体内产生雄激素的细菌,这种抗生素可以专门减少厚壁菌门的细菌,包括产生雄激素的梭菌属,从而提高ADT(雄激素剥夺疗法)的效果。因此,如果抗生素与ADT一起使用,它们的性质应该是选择性地消耗产生雄激素的细菌,而不是免疫刺激物种。

抗生素治疗仍有挑战,更特异性的方法有待探索

一般来说,在ICB期间或之前使用抗生素对临床反应产生不利影响,很可能是因为它们改变了肠道生态以及有利和不利细菌之间的平衡。尽管通过抗生素来靶向肠道菌群可能具有益处(如上面例子所述),但总体而言,这面临着大部分抗生素的广泛反应性以及可能诱导抗生素耐药性的挑战。

除了抗生素,其他更具特异性的方法,如噬菌体治疗以及更有效、更具特异性的噬菌体介导的CRISPR-Cas3抗微生物药物,可以在我们对直接影响抗肿瘤反应的细菌种类以及由其消除引起的生态变化的认识更加精确之后使用。

FMT可解决80-90%的抗生素耐药性艰难梭菌感染,其他包括各种机会性感染、炎症性肠病等也在研究中。

对免疫疗法后的结肠炎,FMT效果好

两名癌症患者在接受ICB治疗后出现结肠炎,经健康捐赠者FMT治疗后,病情迅速恢复。供体菌群确实发生了定植,厚壁菌门和变形菌门的丰度降低,拟杆菌门和Verrumicrobiae的丰度增加。随后的一份初步报告显示,在FMT治疗的15名癌症患者中,有11人从ICB诱导的结肠炎中恢复。

FMT:提高黑色素瘤患者的抗PD1治疗效果

两项临床试验证明,FMT可以靶向微生物群,以提高黑色素瘤患者的抗PD1治疗效果。由于预测微生物群组成尚不可行,这可能支持抗PD1治疗反应,以选择健康的粪便微生物群供体,两项试验都使用了黑色素瘤患者和对抗PD1疗法有持久反应的患者作为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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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项试验

10名进展中的黑色素瘤患者接受了抗生素治疗(其中6人之前对ICB有阳性反应),并通过结肠镜检查。这10个人做了FMT,供体是两名对抗PD1治疗有反应的捐赠者中的其中一人,随后重复胶囊形式的FMT和抗PD1疗法。

●在从供体1接受移植的5名患者中,一个完全反应和两个部分反应;

●在从供体2接受移植的五名患者没有反应。

两个供体的微生物群都包含有利于抗PD1治疗反应的菌群,供体1在梭菌属和放线菌属中更富集。FMT后,供体1受体的微生物组成变化比供体2受体更一致,人类粪便转录组中炎症和抗原呈递特征的表达增加。治疗后,三名有反应的患者表现出更显著的肿瘤排斥反应,其特征是I型干扰素反应和单核细胞、DC、NK细胞和T细胞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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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项试验

15名对抗PD1治疗原发性无反应的黑色素瘤患者在结肠清洗后(没有抗生素治疗),接受了来自6名抗PD1疗法有反应的供体中的1名,随后接受了持续的抗PD1治疗;1名患者完全缓解,2名患者部分缓解,3名患者病情稳定超过18个月。

这些反应良好的患者的菌群怎么样了?

在反应良好的患者中,FMT后的粪便微生物群变得更像供体,并且针对供体菌群的IgG抗体更显著诱导。有益菌的丰度增加,如毛螺菌科、瘤胃球菌科和双歧杆菌科,有害菌如拟杆菌属减少。

其他指标有什么变化?

在这些有反应的患者的血液中,IL-8水平下降,而CXCR13和IL-21水平上升,表明T卵泡辅助细胞(TFH)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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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规模小且单臂试验,但这两项初步研究中的整体临床反应率为36%,高于其他联合治疗方案在难治性抗PD-1治疗患者中的反应率,且没有额外严重毒副作用。

FMT后菌群有效定植,干扰时长超1年

总的来说,即使没有抗生素调理,单次结肠镜进行FMT,也会干扰微生物群组成超过1年。宏基因组分析表明,大多数存在于供体而不在受体患者身上的菌属(和微生物基因),可以有效且持久地定植,除非受体接受了抗生素治疗。

供体菌株定植与治疗效果之间可能存在不一致?

事实上,FMT后的微生物群组成不仅反映了供体特异性菌群的定植情况,还反映了FMT引起的肠道生态变化,改变了来自供体或接受者的不同菌群的丰度。

对抗PD1治疗无效的黑色素瘤患者来说,FMT可能只有当患者存在针对肿瘤的免疫反应,但受到免疫抑制或微生物组成不利的影响,导致缺乏免疫促进的微环境时,才会产生对继续抗PD1治疗的反应。FMT可以纠正这种不利的微生物组成。

自体FMT,重建肠道微生物群

供体可以提供更健康、更多样的微生物群,能够重建受体微生物群的多样性。然而,将病原体或抗生素耐药性病原体转移到免疫抑制受体中存在风险,这也说明了患者自体微生物群的储存是合理的。

接受自体FMT的患者每种白细胞谱系的数量都更高,这表明FMT是有利的。Faecaliberium、Ruminococcus、Akkermansia与白细胞数量增加有因果关系的是通过自体FMT重建的。

癌症患者对抗PD1治疗产生抗药性的原因各不相同,可能导致FMT治疗失败

其中原因包括:

1)由于免疫抑制或肿瘤可能缺乏新抗原,无论微生物群组成如何,都无法对肿瘤做出反应

2)FMT供体可能缺乏对抗-PD4治疗做出反应所需的菌群

3)由于供体与受体微生物群的不相容性,FMT不能使微生物群扰动足够大

4)FMT模式的递送方法和频率可能不是最佳的

FMT在癌症免疫治疗中的未来发展

需要重点评估患者预处理和微生物群转移的最佳方案,确定最有可能受益于FMT的患者和合适的供体。

许多计划中以及正在进行的试验将通过评估FMT在不同肿瘤类型中的有效性,以及将FMT与其他方法(如益生菌、饮食和益生元)进行比较或结合,调节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来确定FMT是否成为治疗对ICB无反应患者的常规方法。

益生菌制剂含有具有抗炎和粘膜保护能力的菌群,如乳酸杆菌属和双歧杆菌属,用于预防化疗和放疗引起的毒性。

临床和小鼠研究,都确定了可能对特定机会性感染产生耐药性的细菌,以及可能纠正微生物群失衡的潜在益生菌。

乳杆菌属:抑制肿瘤生长,改善对ICIs的反应

鼠李糖乳杆菌、嗜酸乳杆菌和发酵乳杆菌对结肠癌发展的缓解作用已在小鼠模型中得到证实。

鼠李糖乳酸杆菌GG可通过cGAS/STING信号传导途径刺激I型干扰素,从而改善对ICIs的反应。

乳酸菌(LAB)可有效减少结直肠癌的发生,这可能归因于炎症因子的减少。此外,LAB还影响肠道微生物群落,其特征是拟杆菌丰度的降低。因此,LAB有利于抑制癌症的发生和发展。

罗伊氏乳杆菌能促进肠上皮的更新和修复,刺激宿主免疫。它能将上皮内CD4+T细胞转化为CD4+CD8αα双阳性上皮内淋巴细胞,从而缓解炎症性肠病,预防部分消化道癌症的发生。

罗伊氏乳杆菌通过产生三种色氨酸降解产物,抑制黑色素瘤、肝癌和结直肠癌的生长:

双歧杆菌属:增强抗PDL1疗效

为了验证双歧杆菌属支持小鼠抗PDL1治疗,施用含有四种双歧杆菌属菌株的非处方商业益生菌制剂可提高对抗PDL1疗法的反应。在对抗PD1治疗有反应的患者中,双歧杆菌也会增加。

只有一些双歧杆菌菌株能够在小鼠中与抗PD1治疗协同作用。这些协同菌株表达参与合成肽聚糖途径的基因,表明它们有助于产生免疫刺激分子。

Faecalibaculumrodentium:抑制肿瘤生长

F.rodentium和Holdemanellabiformis(人类同源物)在肿瘤发生过程中缺失或丢失,这两者都可以产生短链脂肪酸,通过抑制钙调神经磷酸酶和NFATc3激活来控制肿瘤细胞的增殖和蛋白质乙酰化。

当将F.rodentium应用于ApcMin/+小鼠时,80%以上的结直肠癌中会发生结肠腺瘤样息肉(APC)基因突变,或者用偶氮甲烷和右旋糖酐硫酸钠治疗可以减轻小鼠的肿瘤生长。同样,在ApcMin/+模型中,H.biformis在通过丁酸盐抑制肿瘤生长方面似乎与F.rodentium相似。因此,H.biformis可以应用于癌症治疗的设计。

嗜热链球菌:分泌β-半乳糖苷酶,释放叶酸

嗜热链球菌(Streptococcusthermophiles)是一种强大的益生菌,具有消化和免疫益处,通常在结直肠癌患者中被耗尽。更重要的是,嗜热链球菌对肿瘤发生有抑制作用。

具体而言,在结直肠癌小鼠中经口灌胃嗜热链球菌将显著减少肿瘤形成。嗜热链球菌分泌的β-半乳糖苷酶是抑制结直肠癌生长的活性成分;β-半乳糖苷酶可以增加另外两种益生菌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的丰富性,这表明了协同作用。

嗜热链球菌通过释放叶酸来影响肿瘤生长。叶酸是一种主要的膳食元素,在细胞代谢和DNA复制、修复、甲基化和核苷酸合成中发挥重要作用。研究表明,叶酸缺乏在人类中相当普遍,嗜热链球菌释放的叶酸可能与肿瘤抑制有关。此外,嗜热链球菌对淋巴细胞特征、结肠炎的严重程度和调节性T细胞反应有影响。

大肠杆菌Nissle1917:减少并发症

大肠杆菌Nissle1917菌株可以调节肠道屏障上皮功能,缓解肠道菌群失调,最终减少伊立替康引起的肠道并发症。

丁酸梭菌588菌株:改善抗PD1治疗后患者生存率

然而,一项对接受联合ICB治疗的肾细胞癌症患者的随机试验证实,接受丁酸梭菌治疗的患者临床反应有所改善,但未能检测到双歧杆菌的增加。

多种菌组合,效果1+1>2

虽然单一益生菌菌株显示出前景,但细菌群落可能更好地维持肠道微生物群内的生态平衡。人类和小鼠种,某些种类的梭状芽孢杆菌与对结肠癌的耐药性有关。

小鼠口服下列四种梭菌菌株:

诱导了激活的CD8+T细胞在肿瘤内的积聚,并成功治疗了化学诱导的结肠癌和可移植结肠癌。

该联合体作为一种独立的治疗方法以及单个物种,在小鼠中比单独的抗PD1治疗更有效。所有四个菌株都产生短链脂肪酸,包括丁酸盐;然而,它们的免疫刺激作用独立于丁酸盐。

鉴定免疫激活细菌群落的另一种方法涉及鉴定罕见的人类共生菌株,该菌株可以激活小鼠肠道中产生IFNγ的CD8+T细胞。一个由11个物种组成的群落在无菌小鼠中对单核细胞增多性李斯特菌感染保持耐药性,并具有与抗PD1治疗相加的抗肿瘤作用。值得注意的是,7种本身没有抗癌活性的拟杆菌目物种确实对该群落的总活性有贡献,这支持了多物种细菌生态学在重建肠道微生物群中的重要性。因此,使用单一菌株和联合体的试验正在进行中。

免疫治疗期间,益生菌的服用也需谨慎

与不服用益生菌的患者相比,服用非处方益生菌的黑色素瘤患者对抗PD1治疗的反应并没有改善,反而有所下降。

这些结果,再加上商业益生菌的配方是异质的,缺乏严格的成分和生存能力质量标准,表明在免疫治疗期间使用这些产品时应谨慎。

饮食的变化会迅速改变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以及食物发酵衍生的细菌代谢产物的产生,从而产生代谢和免疫后果。

不同的饮食策略,包括热量限制、间歇性禁食、模拟禁食饮食、高纤维饮食、生酮饮食、发酵食物,都已在小鼠或患者中提出或测试,以改善癌症的治疗,至少在某些情况下,显示出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来影响免疫力。

在T细胞过继转移模型中,小鼠的饮食热量限制促进了记忆性T细胞在骨髓中的积累,并增强了T细胞对细菌感染和肿瘤的免疫力。

发酵食品饮食持续增加了微生物组的多样性,并通过整体抗炎作用改变了其组成。

高纤维饮食对微生物组多样性和组成的影响更为温和,对免疫细胞的频率和细胞因子的表达没有显著影响,但对免疫细胞中的内源性信号传导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在一组具有高炎症指数的个体中,内源性信号传导增加,而在另外两组具有低炎症指数特征的个体中则减少炎症指数。

饮食可能通过改变菌群影响抗癌免疫

接受抗PD1治疗的黑色素瘤患者,在纤维充足的饮食超过20g/天时有更好的反应和存活率,每5g纤维的增加相当于进展或死亡风险降低30%。

与另一项研究一致,不同纤维摄入量的人类肠道微生物群在组成或细菌丰富度方面没有显示出重大变化,但从小鼠食物中去除大部分纤维含量导致微生物群迅速变化,双歧杆菌属减少,AKK菌增加。低纤维饮食的小鼠对抗PD1癌症治疗反应较差,与临床结果相似。因此,在无菌小鼠中,高纤维和低纤维饮食不会影响对抗PD1治疗的反应,这表明该饮食可能通过改变微生物群影响抗癌免疫。

跨物种网络分析表明,小鼠的高纤维饮食通过扩大发酵纤维的瘤胃球菌属来维持有效的肿瘤免疫。瘤胃球菌属诱导T细胞的激活和肿瘤浸润,包括表达诱导型T细胞共刺激因子(ICOS)的CD8+和CD4+T细胞。

模拟禁食饮食(FMD)可降低癌症患者的毒性,并改善其对化疗的反应,但大多数关于这种饮食干预的研究尚未解决肠道微生物群改变的作用。

禁食对化疗的积极作用体现在四个方面:

二甲双胍、维生素C、铂和曲美替尼与禁食联合使用可以增强化疗的效果。

对于三阴性乳腺癌,模拟禁食饮食激活癌细胞中的饥饿逃逸途径,并减少癌症干细胞的表面标志物,从而导致化疗药物的识别增加。

生酮饮食在小鼠中通过诱导由酮体3-羟基丁酸介导的T细胞癌症免疫,来增强抗PD1治疗的抗肿瘤作用。在小鼠和人类中,尽管在低碳水化合物饮食在增加Eisenbergiellamassiliensis等细菌种类的丰度方面与抗癌效应相一致,但饮食对肿瘤免疫的影响是由3-羟基丁酸盐的增加介导的,并不依赖于肠道微生物群的改变。

菊粉和果胶是许多蔬菜和水果中天然存在的可溶性纤维,不能被胃肠道酶消化,但可以被细菌发酵。因此,它们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增强粘膜屏障、增强上皮完整性以及激活或抑制先天免疫细胞来发挥益生元的作用。

菊粉→产短链脂肪酸菌→增强抗PD1疗效

在小鼠中,菊粉凝胶的口服治疗增加了产短链脂肪酸菌的丰度,并增强了抗PD1疗法的抗肿瘤活性。

果胶增强抗肿瘤免疫,有两种不同的机制。

果胶→产短链脂肪酸菌→增强抗PD1疗效

果胶喂养增强了移植有癌症患者粪便微生物群的小鼠对抗PD1治疗的反应能力,通过扩大纤维喂养和产生短链脂肪酸的Lachnospiraceae和Ruminococceae,通过丁酸盐激活肿瘤免疫。

果胶→AKK菌→激活STING→提高肿瘤免疫

卡姆果→增加多样性,有益菌→增强抗PD1疗效

小鼠研究中,从卡姆果(camucamu)中分离的多酚——栗木鞣花素(castalagin,一种可水解的单宁)的口服给药具有抗肿瘤作用,并通过增加肠道微生物群的多样性,增加有望对抗PD1治疗有益的菌(如瘤胃菌科,颤螺旋菌科Oscillospiraceae和AKK菌)来改变其组成,从而增强小鼠的抗PD1治疗效果。

人参多糖→增加戊酸→增强抗PD1疗效

肠道微生物群在癌症治疗中,可以通过多种机制影响肿瘤的发展和治疗效果。

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可能成为多种癌症类型的预后和预测标记。肠道微生物群有望增强抗癌力,改善放疗化疗效果和增强免疫治疗效果,以降低死亡率和提高生活质量。初步临床试验表明,对抗PD1治疗有反应的患者的FMT可以克服对ICB治疗的原发性和获得性耐药性,这证明可以靶向微生物群增强治疗反应。

然而,在这些临床治疗研究的进展中存在许多障碍和局限性。个体生物学差异可能会阻碍微生物策略的应用。该领域的挑战包括需要在不同的癌症类型、分期、地理区域、年龄、遗传、性别、生活方式、伴随疾病、治疗和合并症中进行前瞻性验证。将小鼠的结果推广到人类也应该谨慎。

虽然存在挑战,但相应的解决方案也在不断研究中。目前应用机器学习方法分析,在考虑了不同群体和地理差异的患者肠道菌群的组成方面取得了进展,这可能很快使肠道菌群成为一个可靠的生物标志物,用于预测患者对治疗的反应,从而实现个性化选择最适合的治疗方法。

将肠道微生物群与独立调节ICI功效的其他生物标志物(例如PD-L1、TMB、IL-8或某些代谢物等)结合起来,预测免疫疗法效果的能力可能会提高。

未来的临床进展需要更精确地鉴定细菌分类单元对癌症治疗具有积极和负面效应的因果关系,并了解其作用机制,因此需要进行更广泛的试验。

改进的细菌或许可以作为抗癌治疗药物,甚至可以被改造成指导性的“微型机器人”用于药物传递。

总的来说,这一领域的发展为癌症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和希望,但同时也需要谨慎评估和监测,确保安全性和有效性。

肠道微生物群对于开发新的抗癌策略的重要性和潜力值得强调,并且有必要探索一种将微生物调节疗法纳入当前癌症管理的整体方法系统。未来我们有望实现更加精准和个性化的肠道菌群调节策略,为癌症治疗带来更大的突破和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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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氨酸(Tryptophan,简称Try)是人体必需氨基酸,也是唯一含有吲哚结构的氨基酸,由食物尤其膳食蛋白质提供,是正常细胞稳态所必需的,是维持细胞生长和协调机体对环境和饮食线索的反应(其中色氨酸代谢物充当神经递质和信号分子)。

不同组织内的色氨酸代谢与许多生理功能有关:

本文将总结和讨论色氨酸及色氨酸代谢的生理和病理学作用,肠道中色氨酸代谢物的产生和调控、肠道菌群衍生的色氨酸代谢物在全身健康稳态中的作用、以及基于色氨酸代谢药物开发的巨大机遇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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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氨酸是一种必需氨基酸,是体内许多重要分子的前体。

●什么是色氨酸?

色氨酸是一种氨基酸——我们体内蛋白质的众多组成部分之一。

色氨酸是一种必需的芳香族氨基酸,由连接到吲哚基团3位的β碳组成。在20种常见的经典氨基酸中,色氨酸的分子量最大。

虽然色氨酸是蛋白质和细胞中含量最少的氨基酸,但它是大量微生物的生物合成前体和宿主代谢物。

大多数游离色氨酸通过犬尿氨酸(Kyn)途径(KP)或血清素途径降解为具有生物活性的化合物。

色氨酸分解代谢途径

血清素途径产生血清素,可进一步转化为N-乙酰血清素(NAS)和褪黑激素,后者对于昼夜节律调节和抗衰老至关重要。

肠道菌群对色氨酸的吸收很重要,限制和调节宿主细胞的使用。在此过程中生成吲哚衍生物,扩大了色氨酸分解代谢在不同组织器官中中的通讯作用。

色氨酸是体内许多其他化合物的重要前体,包括:

●色氨酸/起源与生产

起源:酪蛋白分离

色氨酸是在1900年代初期从酪蛋白(一种在牛奶中发现的蛋白质)中分离出来后被发现的。几年后确定了它的分子结构。

释放:进入血液循环

小肠中膳食蛋白质的消化导致色氨酸的释放,色氨酸可以通过肠上皮细胞吸收并进入血液。色氨酸在血液中循环,主要与白蛋白结合,而在血液循环中只有10-20%的色氨酸是游离态。被吸收的色氨酸以其游离形式循环或与外周血流中的白蛋白结合。

据报道,健康献血者的总色氨酸平均血清水平为73±14.9μmol/l。

游离色氨酸的一个重要生理功能是对宿主蛋白质合成的贡献。

全身和细胞色氨酸水平由食物摄入量、生物转化以及降解色氨酸的途径酶活性共同决定。

乳制品、燕麦、香蕉、豆类、黑芝麻、李子干、金枪鱼、奶酪、面包、家禽、花生、黑巧克力、鱼肉、三文鱼、杏仁、南瓜和南瓜子等。

世界卫生组织将推荐的色氨酸摄入量设定为4毫克/千克/天,迄今为止,没有关于饮食中色氨酸过量的不良影响的报道。

注:含有色氨酸的食物对于制造激素血清素至关重要。但不应高估其影响。

一般来说,动物蛋白中的色氨酸含量往往高于植物蛋白。虽然色氨酸可以补充形式服用,但最好将其作为全食物中完整蛋白质的一部分。

●为什么需要色氨酸?

色氨酸在体内的浓度是所有氨基酸中最低的,然而,色氨酸摄入量低与抑郁、焦虑、情绪低落、睡眠质量差、视觉认知能力下降以及学习和记忆受损有关。它还可能改变肠道微生物组并削弱肠道免疫力。

另一方面人们普遍认为色氨酸过量会导致困倦。比如在美国的感恩节食用大量火鸡,火鸡中的色氨酸含量很高,进食大餐会刺激胰岛素的产生,而胰岛素会清除血液中除色氨酸以外的所有氨基酸,会导致困倦。

大量的数据表明色氨酸代谢的调节对环境条件很敏感,并且会影响生理和行为过程。

它因物种、细胞类型、诱导剂而异,并且可以通过组织之间的相互作用进行调节。

●宿主色氨酸代谢

这里我们对色氨酸代谢先有个整体的认识:

色氨酸分解代谢主要两条通路:

犬尿氨酸通路占整体色氨酸降解的约95%

色氨酸(TRP)通过犬尿氨酸(KYN)通路(KP)的分解代谢,该通路占整体色氨酸降解的约95%,形成主要最终产物NAD+。

注:犬尿氨酸通路是炎症和免疫反应的重要参与者。

首先,色氨酸被转化为N-甲酰基-L-犬尿氨酸

该反应由三种限速酶之一催化:

注:这三种酶都是血红蛋白,并使用分子O2作为共底物,这也使它们能够利用活性氧(ROS)并调节细胞内的氧化还原平衡。

IDO和TDO酶在不同的组织中表达,暴露于不同的刺激物时被诱导,表明它们在健康和疾病中具有不同的功能。

TDO在基础条件下催化色氨酸分解,而在免疫调节中具有关键作用的IDO-1受到多种刺激物的诱导和调节,例如炎症信号。

进一步的,N-甲酰基-犬尿氨酸形式酰胺酶将N-甲酰基-L-犬尿氨酸水解为L-犬尿氨酸

成为三种具有不同氧化应激和器官毒性特性的替代代谢物:

最终在3-羟基邻氨基苯甲酸3,4-双加氧酶(3-HAAO)的催化下,进一步分解为喹啉酸、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NAD+).

肝外色氨酸犬尿氨酸通路不提供所有必需的酶;因此,其中间代谢物及其特性在这些病症的发病机制和调节中变得至关重要(下图)。

注:在生理条件下,肝外通路仅占整体色氨酸降解的5-10%.

B族维生素作为辅因子起着至关重要作用

维生素B6缺乏后,会影响色氨酸代谢。

大约不到5%的色氨酸会转化为5-羟色胺

通过色氨酸羟化酶(TPH)催化生成5-羟色胺(5-HT),也就是血清素。

doi.org/10.3389/fendo.2019.00158

以上是色氨酸代谢的两种主要途径。感染、压力和肠道菌群的变化都可以将色氨酸代谢从5-HT的产生分流到犬尿氨酸途径,因此如抑郁症之类的病理变化,与人类的营养因素、压力和免疫功能有关。

简化的人类色氨酸的主要代谢途径

doi:10.3390/metabo10050208.

●色氨酸微生物代谢

肠道微生物将未吸收的L-色氨酸代谢成几个分子,如吲哚衍生物[indole-3-aldehyde(IAld)、indole-3-aceticacid(IAA)、indole-3-propionicacid(IPA)、indole-3-acetaldehyde(IAAld)、吲哚-3-乳酸(ILA)和吲哚丙烯酸],还有色胺和粪臭素。

最近表明,其中一些分子不仅由微生物群合成,而且还通过L-氨基酸氧化酶(IL-4I1)的作用由肿瘤细胞合成,代谢L-色氨酸转化为吲哚-3-丙酮酸,随后转化为IAA、IAld和ILA,从而以AhR依赖性方式逃避免疫系统、存活和肿瘤运动。

AhR信号是免疫反应屏障位点的重要组成部分。它通过作用于上皮更新、屏障完整性和许多免疫细胞类型(如上皮内淋巴细胞、T辅助(Th)17细胞、先天性淋巴样细胞、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和中。

肠道环境的细菌色氨酸代谢

由于不同的微生物拥有不同的催化酶,需要两种以上的细菌相互合作才能从色氨酸中产生一种代谢物。与动物内源性色氨酸代谢相对简单的背景不同,人类肠道环境在细菌色氨酸代谢方面相对复杂。

肠道菌群通过各种代谢途径产生多种色氨酸代谢产物,例如:

不同菌种可能存在相同代谢能力

比如:消化链球菌属的相同代谢功能可能是基于这些菌种拥有苯乳酸脱水酶基因簇,在下列菌群中也发现与它们产生IPA能力一致的同源基因簇:

不同菌种之间也存在一定代谢能力差异

比如:几种拟杆菌属和梭菌(Clostridiumbartlettii)可以产生ILA和吲哚乙酸(IAA),而双歧杆菌属(Bifidobacteriumspp.)产生ILA。

通过5-HT、Kyn和吲哚/AhR途径的色氨酸代谢途径

doi.org/10.1016/j.chom.2018.05.003

吲哚也是一种种间信号分子,能够控制细菌生理学的各个方面,例如抗生素抗性、孢子形成和生物膜形成。

在不产生吲哚的细菌中,吲哚及其衍生物显着抑制群体感应并调节毒力因子。然而,这些复杂现象在肠道生态系统中的重要性尚未得到具体解决。

微生物代谢的作用在肠道AhR活性中占主导地位。事实上,无菌或失调小鼠的肠道内容物缺乏AhR激动剂。只有少数共生物种能够产生AhR配体,例如Peptostreptococcusrussellii罗氏消化链球菌和乳杆菌属已被表征,许多可能仍有待发现。

●肠道色氨酸代谢平衡

虽然大部分色氨酸被小肠吸收,但其中一些会继续进入大肠,在那里它可以被微生物和宿主细胞作用。从上一小节的阐述,我们可以看到色氨酸在肠道内的三个主要归宿:

1)吲哚/AhR通路

2)犬尿氨酸(KP)通路

一些色氨酸被肠道上皮细胞和免疫细胞吸收,在那里它被IDO1酶转化为犬尿氨酸。犬尿氨酸可以进一步代谢为其他分子,例如具有神经毒性作用的喹啉酸。应激、炎症或感染会增加该通路的活性。

3)血清素途径

色氨酸也被吸收到肠道肠内分泌细胞中,然后通过酶TpH1转化为神经递质血清素。肠道中的血清素调节肠道运动、分泌和吸收,并在肠-脑信号传导中发挥作用。该通路的活性受禁食、饮食、肠道感染和某些微生物的影响。

当然,关键是平衡。在健康的肠道中,这三种途径是平衡的,从而产生最佳的肠道屏障功能、动力、免疫力和神经功能。

宿主生理学中肠道菌群控制下的综合色氨酸代谢

在慢性疾病中,上述三种途径的平衡似乎出现了偏差,导致肠道功能受损和系统性影响。

本章节我们对这些疾病中的色氨酸代谢先做个大致了解,后面章节会对各类疾病一一展开阐述。

由于许多KP代谢物具有神经活性,因此通常由炎症损伤引起的KP酶功能障碍可引发或促进中枢神经系统(CNS)疾病。

降低维生素B2浓度会导致依赖于黄素腺嘌呤二核苷酸的犬尿氨酸3-单加氧酶(KMO)的活性降低。B族维生素,包括核黄素(RBF)和吡哆醇,在预防中风和中风后恢复中发挥作用。据报道,异常KP与神经系统疾病、癌症、心血管疾病和中风有关。

色氨酸分解代谢——涉及的关键器官

doi.org/10.1038/s41573-019-0016-5

a|摄入膳食蛋白质后,肠上皮细胞将L-色氨酸转运穿过顶膜进入间质和肠系膜循环。或者,肠道微生物群合成色氨酸并将其代谢为吲哚并将其释放到体循环中。

b|然后色氨进入肝脏,其中大部分被氧化为乙酰乙酰辅酶A并用于合成NAD+。沿着犬尿氨酸(Kyn)途径(KP)代谢色氨酸的肝外器官,包括肾脏、脾脏和免疫细胞,对Kyn和KP代谢物的循环水平贡献最大。

c|在促炎性刺激后由骨髓细胞释放的KP代谢物抑制T细胞反应。

d|色氨酸、Kyn和3-羟基犬尿氨酸(3HK)被转运穿过血脑屏障并被星形胶质细胞、小胶质细胞和神经元吸收。星形胶质细胞主要产生具有神经保护作用的犬尿酸(KA),而小胶质细胞产生具有神经毒性的KP代谢物,例如喹啉酸(QA)。

大约5%的色氨酸被代谢为血清素(5-HT)、5-羟基吲哚乙酸(5-HIAA)、褪黑激素(MEL)和色胺(TA)。最近研究表明,5-HT除了在神经传递、血管收缩或血管舒张、止血控制和血小板功能中的作用外,还参与调节人体的能量平衡、食欲、肠道蠕动、免疫力、肝脏修复以及心血管和肺部生理学。

疾病中色氨酸代谢的扰动

使用免疫组织化学监测KP代谢物的抗体的最新发展使得能够确定组织中KP代谢物的积累。

这些工具表明,犬尿氨酸通路在IDO1阳性癌症中积累,兴奋性毒性代谢物喹啉酸在脑肿瘤和神经退行性疾病的神经元中积累,而黄嘌呤酸(XA)是谷氨酸能突触传递的调节剂,定位于躯体和健康大脑中神经元的树突。

色氨酸代谢物与一系列疾病的联系导致人们在治疗上调节KP方面付出了巨大努力,特别是通过抑制所涉及的关键酶,包括IDO1、TDO和KMO。

在癌症中,IDO1和TDO的异常激活导致抗肿瘤免疫抑制。近年来IDO1抑制剂在癌症免疫治疗中得到了深入研究。

临床试验中有多种化合物,通常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等其他药物联合使用。人们普遍预计领先的IDO1抑制剂将接近监管批准,但最近的III期试验终止引发了对该方法可行性的质疑,并强调需要更深入地了解KP。

●神经退行性疾病中的色氨酸代谢

色氨酸代谢与多种神经退行性疾病有关,包括亨廷顿病(HD)、阿尔茨海默病(AD)、肌萎缩侧索硬化(ALS)和帕金森病(PD)。

尽管病理生理触发因素各不相同,但所有这些疾病的共同点是容易聚集的蛋白质引起神经元退化,从而导致细胞应激和有害的先天免疫反应。

基于人群的研究表明,就这些病理学特征而言,衰老和神经退行性疾病之间存在相当大的重叠,个体间差异很大。

虽然遗传和环境对色氨酸代谢的影响尚不完全清楚,但据信色氨酸代谢会导致衰老和神经退行性变,并且所涉及的机制即使不完全相同。这一观察得到了小鼠研究的支持,其中TDO的缺失已被证明会导致海马体和脑室下区的神经发生增强,可能抵消神经变性。

尽管生物标志物研究表明色氨酸代谢在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中的活性不同,目前尚不清楚这是原发性倾向的结果还是神经变性或附带的先天免疫激活的结果。流行病学研究表明,KP的激活与痴呆症风险增加有关。

然而,很难与生理老化明确区分。KP对感染性和炎症性损伤的敏感性明显损害了其作为神经变性标志物的稳健性。另一方面,炎症对KP的激活可能在多发性硬化症等疾病中的神经炎症和神经变性之间建立联系。

由色氨酸代谢介导的神经变性的潜在机制包括:

阿尔茨海默氏病

几项临床前研究表明,在阿尔茨海默动物模型中具有保护作用。色氨酸代谢产物以芳基烃受体依赖的方式调节小胶质细胞和星形胶质细胞的活化。

此外,延缓阿尔茨海默进展的药物治疗的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和色氨酸代谢产物在阿尔茨海默的发展中可能发挥作用。

研究人员提供了犬尿氨酸代谢物在阿尔茨海默中的潜在毒性作用的间接证据,因为持续向小鼠腔内灌注犬尿氨酸会导致小鼠后代的学习和记忆缺陷。

吲哚途径代谢产物也可能介导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病。吲哚途径代谢物IPA在体外可抑制淀粉样蛋白-β诱导的神经毒性,并已被开发为治疗阿尔茨海默的神经保护剂。

帕金森病

帕金森病是一种进行性神经退行性疾病,其中α-突触核蛋白的聚集导致黑质神经毒性,导致多巴胺能神经传递不足。

帕金森患者脑脊液和血浆中的犬尿氨酸/色氨酸比率升高,犬尿氨酸转氨酶活性降低。因此,犬尿酸合成类似物已成为治疗帕金森、亨廷顿病和阿尔茨海默病的神经保护药物。

其他神经退行性疾病

已知NMDA受体过度激活和随之而来的神经元兴奋性毒性在几种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发病机制中发挥作用。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犬尿酸可能作为一种内源性神经保护剂发挥其拮抗NMDA受体过度激活的作用。临床数据表明了潜在的作用。晚期和延髓起病的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患者的CSF中KA水平显着升高。

——亨廷顿病

在亨廷顿病患者中,产生自由基的3-HK在早发性疾病中高度升高,同时纹状体和皮质喹啉酸也升高。然而,对于更晚期的疾病,这些浓度会降低。

亨廷顿病大鼠模型表明3-HK增强了神经兴奋性毒性,而自由基清除剂抑制了这种作用。

犬尿酸的合成类似物在原位产生神经保护和抗癫痫作用。鉴于IPA的抗氧化作用,研究人员还提出使用这种吲哚衍生物对亨廷顿病患者进行神经保护。

多发性硬化症

多发性硬化症是一种慢性、进行性和复发性中枢神经系统炎性脱髓鞘疾病。许多证据表明,这主要是由B和T细胞驱动的过程。最近,许多靶向B细胞和T细胞活化的药物被证明在预防复发方面具有临床疗效。

多发性硬化患者肠道菌群变化

多发性硬化患者粪便样本的微生物组分析显示,与对照组相比,多发性硬化患者中的Methanobrevibacter和Akkermansia增加,Butyricimonas减少。

肠道微生物代谢产物参与多发性硬化发病

色氨酸代谢产物和I型IFN信号已显示在多发性硬化的实验性变态反应性脑脊髓炎(EAE)模型中激活星形胶质细胞AHR,从而抑制中枢神经系统炎症。

评估这种疾病中的犬尿氨酸途径的研究取得了有趣的结果。复发患者犬尿酸水平升高,而尸检样本显示犬尿氨酸转氨酶活性降低。

此外,喹啉酸可能诱导少突胶质细胞凋亡,导致脱髓鞘损伤。在其他EAE模型中,数据显示了有毒的犬尿氨酸代谢产物的集中聚集。

在这些模型中,肠道微生物也会影响中枢免疫,因为继发于微生物变化的免疫过度激活会加剧炎症损伤。

●神经精神疾病中的色氨酸代谢

KP的不平衡导致具有特定神经活性特性的代谢物过多,被认为是导致多种神经精神疾病的原因。

焦虑和抑郁

促进中枢5-羟色胺可用性的药物,特别是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MAO抑制剂(MAOIs)和三环类抗抑郁药(TCAs)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些疾病的治疗。

例如,重度抑郁症与KP的3-羟基犬尿氨酸(3HK)分支下的新陈代谢增加有因果关系,导致大脑神经毒性喹啉酸水平高于神经保护性KA。

系统性IDO1激活与抑郁症中3HK分支的激活有关

小鼠中的IDO1抑制或敲除可减轻抑郁样行为,细胞因子诱导的抑郁症易感性与IDO1基因的多态性有关。因此,系统性IDO1激活被认为与抑郁症中3HK分支的激活有关,但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KA和喹啉酸在对IDO1诱导的反应中没有同样上调。

随着对不同疾病过程中肠道微生物组组成的理解的增加,很明显,肠道微生物可能在这些疾病的起源和临床表型中发挥关键作用。

无菌小鼠表现出比常规饲养小鼠更焦虑的行为,这种行为在宿主断奶后不易随着微生物的重新繁殖而逆转,这表明肠道微生物组可能支持心理发育的关键时期。

一些益生菌在动物模型和人类中显示出减少焦虑和抑郁的功效。

补充色氨酸减少焦虑?仍然存在争议

瑞士乳杆菌R0052和长双歧杆菌R0175等物种的益生菌分别降低了小鼠和人类的焦虑、增强了情绪幸福感和抑郁症状。

患有抑郁症患者粪便微生物移植的小鼠表现出更严重的焦虑,这与更高的循环犬尿氨酸和犬尿氨酸/色氨酸比率有关。

有趣的是,已知慢性应激会增加循环色氨酸和皮质醇,由于糖皮质激素诱导的TDO表达增强,导致5-羟色胺代谢向犬尿氨酸及其代谢产物分流。

小鼠应激诱导的结果表明,外源性丁酸盐调节应激诱导的抑郁行为,降低海马血清素,增加海马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

肠道微生物群被抗生素耗尽的小鼠表现出类似焦虑的行为,循环的犬尿氨酸升高。在喂食高脂肪饮食的肥胖大鼠中,花青素可以防止神经炎症,并且循环色氨酸降低,犬尿酸增加。

精神分裂症

色氨酸向血清素的转换可能在精神分裂症的发病机制中受损,因为某些TPH1多态性增加了对精神分裂症和自杀的易感性。

由于精神分裂症患者皮质犬尿酸水平升高,犬尿氨酸代谢产物也可能起到致病作用。动物模型研究表明,色氨酸抑制攻击性行为,可能与增加中枢血清素的可用性有关。

小胶质细胞突触修剪过度激活

Sekar及其同事发表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全基因组关联研究,该研究确定了与精神分裂症发病机制有关的基因位点,这涉及补体C4介导的小胶质细胞突触修剪过度激活。

肠道失调与免疫失调联系起来

鉴于肠道微生物组在介导中枢免疫中的既定作用,以及病例对照研究在精神分裂症患者中的优势,研究人员试图将肠道失调与免疫失调联系起来,导致大脑发育关键时期突触修剪过度活跃。

流行病学研究也支持这样的假设,即全身感染诱导的母体免疫激活是后代患精神分裂症的独立危险因素。

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产前免疫暴露导致额叶皮质C4活性上调。母体微生物组向后代的垂直转移也可能导致持续的免疫功能障碍,增加突触过度修剪的风险。

需要进一步的机制研究来了解肠道微生物、色氨酸代谢产物和宿主免疫在精神分裂症和其他神经发育障碍发病机制中的相互作用。

自闭症

根据循环色氨酸的临床研究和排泄的犬尿氨酸代谢产物的检查,自闭症谱系障碍患者可能缺乏色氨酸。

某些微生物物种可能参与了自闭症的发病机制

几项评估自闭症患者肠道微生物丰度差异的研究将自闭症症状与Prevotella、Coprococcus、Veillonellaceae丰度较低联系起来。

脆弱拟杆菌(一种胰蛋白酶合成细菌),可能会降低自闭症患者的色氨酸可用性。非色氨酸衍生的微生物代谢产物也可能起到因果作用,一项观察自闭症小鼠母体免疫激活(MIA)模型中肠道微生物代谢产物的研究显示,微生物代谢产物4-乙基苯基硫酸盐增加了46倍,如果小鼠被脆弱拟杆菌定殖,则其正常化。

色氨酸代谢在肠道菌群-脑轴中的潜在作用

doi:10.1093/advances/nmz127

通过各种方式(例如,抗生素和益生菌)对肠道微生物群组成和代谢的调控有助于在5-羟色胺合成和色氨酸降解途径之间改变中枢色氨酸代谢,从而影响大脑功能和行为。

●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中靶向KP酶

尽管临床试验的重点(部分仍然是)补充或剥夺色氨酸或其代谢物以治疗神经精神疾病,但目前神经退行性和神经精神疾病药物开发的临床前工作主要集中在通过改变神经活性KP代谢物的变阻器抑制参与喹啉酸或KA形成的酶。

从概念上讲,所有KP酶都代表潜在的治疗靶点,并且有几项研究调查了药理学抑制的影响。

例如,IDO1抑制剂黄连碱已被证明可以减缓阿尔茨海默小鼠模型的认知障碍,尽管其对IDO1的特异性尚不清楚。

有趣的是,环氧合酶抑制通过抑制海马TDO表达,来防止类似阿尔茨海默模型中的行为下降。当使用TDO的药理学抑制剂时,观察到类似的神经保护作用。这些研究连同阿尔茨海默病和亨廷顿病患者中KP激活的证据,表明抑制色氨酸降解中限速的第一个酶促步骤是一种潜在可行的治疗方法,可以抵消由淀粉样蛋白形成蛋白的积累引起的神经毒性。

尽管IDO1和TDO的抑制剂阻止了KP代谢物的产生,但这不会直接影响KA/喹啉酸喹啉酸变阻器,但会阻止两者的产生。这种治疗方法是可行的,因为它可以防止色氨酸的消耗,这可以减少在临床前模型中观察到的蛋白质毒性。

KAT在辅助因子pyridoxal-5-phosphate(PLP)的帮助下催化Kyn转化为KA。KATII是哺乳动物大脑中最普遍的KAT,并且正在寻求作为精神分裂症和认知障碍疾病的药物靶点。由于最近显示KATII也能催化3HK105形成XA,因此之前归因于KA的基于抑制KATII的效应也可能涉及XA。

KATII抑制剂

KATII的可逆抑制剂已经开发出来,包括Kyn类似物(S)-4-(ethylsulfonyl)benzoylalalanine(S-ESBA),它被证明可以降低大鼠大脑中的KA水平。

高效和选择性脑渗透不可逆抑制剂PF-04859989也报道了相同的抑制模式。然而,这些化合物都没有进入临床研究,这可能是由于它们与KAT同工酶和所有其他PLP依赖性酶所需的PLP辅因子发生不可逆相互作用而引起的毒性。

将KATII抑制剂推进临床试验的主要挑战包括由脑KA水平降低引起的潜在毒性、获得足够的效力和选择性以及KATII抑制剂效力的种间差异的发生。

KMO抑制剂

为了抑制KP的喹啉酸分支和增加拮抗KA水平,KMO抑制剂正在积极开发中。有关KMO晶体结构的信息有助于生成特异性更高的KMO抑制剂。众所周知的KMO抑制剂Ro61-8048已用于大量临床前研究,证明其作用范围从改善神经变性到减少大麻素滥用。

另一种广泛使用的工具化合物,UPF-648,是一种不含氨基的Kyn类似物,在构象上受到环丙基环的限制。这种化合物,以及高效的恶唑烷酮GSK180(在胰腺炎的背景下研究),是所谓的I型KMO抑制剂,它模仿Kyn并刺激有害的过氧化氢产生。

在一项基于结构的药物化学合作研究中,开发并评估了一种新的芳基嘧啶先导化合物CHDI-340246,用于治疗HD。然而,这种选择性KMO抑制剂的长期治疗并未显着改变HD小鼠模型的行为表型或自然进展,尽管它恢复了电生理学改变。

GSK065以GSK3335065(NCT03245619)的名称进入治疗胰腺炎的I期临床试验。有趣的是,KMO抑制剂的外周给药足以影响CNSKP。然而,KMO抑制剂是否需要穿透血脑屏障才能发挥作用,这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

最后,抑制初始限速KP酶IDO1和TDO,它们分别在炎症条件或慢性社会心理压力下诱导,在神经退行性疾病和精神疾病中也可能值得探索。由于这些酶的抑制剂目前正在开发用于癌症治疗,因此可以使用多种化合物在临床环境中测试这些方法。

●感染中的色氨酸代谢

几条证据最近揭示了色氨酸代谢作为宿主-病原体相互作用和塑造宿主微生物群中免疫反应的重要调节因子的关键作用。

通过特定的色氨酸代谢酶,色氨酸代谢在细菌、病毒、真菌和寄生虫感染部位增加。通常以低基础水平表达,在抗原呈递细胞(APC)中观察到IDO1增加,例如树突细胞(DC)和巨噬细胞,以响应多种微生物刺激,包括Toll样受体(TLR)配体(例如,脂多糖(LPS),CpG寡核苷酸和聚肌胞苷酸。

炎症刺激物诱导IDO1,IDO1会耗尽色氨酸

此外,据报道,I型和II型干扰素、肿瘤坏死因子(TNF)、前列腺素和膜结合分子等炎症刺激物可在特定APC类型中诱导IDO1。

在传染病中,IDO1活性具有多效性,是一把双刃剑。实际上,IDO1会耗尽色氨酸以饿死和重新编程营养缺陷型入侵者,同时有助于对在急性感染期间未清除的微生物产生Kyn依赖性免疫抑制状态或那些已经能够重新激活色氨酸生物合成的。

因此,已经表明色氨酸营养缺陷型病原体对CD4+T细胞激活的巨噬细胞高度敏感。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色氨酸的微生物营养缺陷型可能会消失。

特定条件微生物重新获得合成必须氨基酸的能力

某些微生物可以在特定的胁迫条件下重新获得合成这种必需氨基酸的能力。此外,天然能够合成色氨酸的微生物群菌株可以在特定感染期间扩大,从而在色氨酸缺乏的条件下提供额外的这种必需氨基酸供应。

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结核分枝杆菌等特定病原体可以在压力条件下重新获得合成色氨酸的能力,从而抵消IDO1饥饿驱动的抗菌作用。

此外,衣原体在由局部色氨酸剥夺引起的应激条件下进入非复制的持久状态。同样,IDO1依赖性持久性已被记录在其他细菌物种中,包括肺炎积瘤。

除了调节病原体负荷外,通过IDO1活性进行的色氨酸代谢对于抑制最终阻止病原体根除的免疫病理也至关重要。

在这方面,最近对肠道微生物群的研究发现:

色氨酸代谢与通过充当特定AHR配体的微生物或细菌毒力因子在粘膜屏障表达的AHR激活之间存在重要联系。

值得注意的是,AHR+由于产生色氨酸代谢物(即吲哚3醛)的乳酸杆菌的选择性扩增,即使在IDO1缺乏的情况下,也会诱导产生IL-22的第3组先天淋巴样细胞(ILC3s)能够激活AHR,从而在真菌感染模型中诱导保护性耐受状态。

TDO在感染过程中的潜在作用

用LPS攻击的小鼠肝脏中TDO表达增加,而TDO缺陷小鼠更容易受到内毒素攻击。因此,在对弓形虫和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进行的体外研究中,已经报道了TDO依赖性抗菌和免疫调节作用。此外,代谢组分析揭示了原发性登革热感染患者TDO激活的变化。

IDO1活性还可以在体外抑制特定病毒的复制

例如人巨细胞病毒(CMV)、2型单纯疱疹病毒和痘苗病毒。然而,体内情况可能有所不同,因为病毒感染可能会诱导IDO1和KP逃避宿主免疫反应。

由于它们具有诱导Treg细胞的能力,因此IDO1消耗色氨酸并产生Kyn是抑制抗菌TH17和TH1驱动的炎症的重要手段。

因此,病原体可能会劫持IDO1的免疫抑制作用,并利用它们来促进自身的生命周期。在这方面,尿道致病性大肠杆菌(UPEC)在泌尿道的上皮细胞中诱导IDO1,并且色氨酸分解代谢的免疫反应减弱使得UPEC能够成功定植。

HIV-1等病毒利用IDO1的免疫抑制活性建立HIV慢性感染

KP活性的增加也与丙型肝炎病毒感染患者的进行性肝硬化有关。

同样,小鼠感染甲型流感/PR/8/34(PR8)会刺激肺部和肺引流纵隔淋巴结中IDO1活性的快速升高,导致发病率增加、恢复减慢和肺部效应T细胞反应降低,尽管在原发性甲型流感病毒感染期间,IDO1诱导不会影响病毒清除。在其他情况下,例如在真菌感染中,IDO1可用作建立共生或慢性感染的逃避机制。

●在传染病中靶向KP酶

在选定的微生物物种中调节特定的色氨酸生物合成途径并靶向宿主细胞中的IDO1-AHR-微生物群轴可能代表了抗生素开发或补充抗病毒疗法的新颖有吸引力的策略。有必要更全面地了解特定感染期间色氨酸分解代谢酶或下游酶的作用,以便了解旨在调节色氨酸分解代谢以根除病原体同时保持与微生物群平衡的疗法的效用。

基于以上总结的证据,可以假设特定的IDO1阻断剂可能会发现潜在的应用作为辅助疗法来提高抗病毒药物的疗效,但可能证明对真菌感染有害,其中色氨酸分解代谢主要通过IDO1作用于维持免疫稳态和保护性耐受。

然而,这种作用可能构成使用IDO1抑制剂作为抗肿瘤药物的潜在缺点(下面讲)。实际上,在使用IDO1通路调节剂1-甲基-D-Trp(D-1-MT)对转移性实体瘤患者进行的I期试验中,感染是最常见的不良事件。

有趣的是,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KYNU的靶向抑制会影响铜绿假单胞菌基因表达和群体感应,这表明一种新的潜在抗毒策略。具体而言,与Kyn具有结构相似性的S-苯基-L-半胱氨酸亚砜可抑制对铜绿假单胞菌毒力至关重要的邻氨基苯甲酸盐的产生。

●自身免疫中的色氨酸代谢

自身免疫是未能发展出对自身的中枢(胸腺)耐受性和外周耐受性维持不足的结果。免疫区室中的色氨酸代谢主要由IDO1启动,它代表主要促炎刺激的靶基因。

在这方面,IDO1介导的色氨酸降解可被视为调节过度活跃的免疫反应的关键反馈机制,这是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标志。

IDO1在发炎组织中转录激活抑制适应性免疫反应的作用已经从最初在胎盘中观察到的维持胎儿耐受性扩展到多种自身免疫性疾病。

综上所述,这些研究表明IDO1在组织驻留的骨髓细胞中表达,并限制对自身抗原和炎症病理学的先天性和适应性免疫。

然而,自相矛盾的是,在自发性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动物模型中,使用D/L-1-MT对IDO1的药理学抑制减轻了疾病的严重程度,这可能是自身反应性B细胞活化减少的结果。

这一发现说明了IDO1在自身免疫中的复杂免疫调节功能,这取决于细胞区室。例如,B细胞中免疫抑制细胞因子IL-10的表达依赖于IDO1,这表明IDO1不仅会触发免疫抑制机制,还会协调对炎症的复杂免疫调节反应。

重要的是,转录激活和蛋白质表达不一定转化为人类B细胞中描述的酶活性。在这方面,需要更多的研究来阐明IDO1的非酶功能。

此外,需要谨慎看待使用D-1-MT得出关于IDO1功能的关键结论的研究,因为D-1-MT不会抑制IDO1并显示出相当大的脱靶效应,从而导致p38MAPK通路的激活。

尽管IDO1介导的免疫调节的主要作用被认为是由组织炎症的局部微环境中的活动驱动的,但在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者中观察到色氨酸代谢的全身激活。在干燥综合征患者中,血清中色氨酸的降解增加,并与循环Treg细胞频率增加有关。

●靶向自身免疫性疾病中的色氨酸代谢

在治疗上针对色氨酸代谢的努力主要集中在开发具有Kyn样特性的药物上。

曲尼司特

曲尼司特是一种具有AHR激动特性的AA衍生物,能够在多发性硬化症和类风湿性关节炎的临床前模型中诱导免疫耐受和改善疾病活动。然而,一项针对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的II期临床试验(NCT00882024)因肝毒性而终止。

拉喹莫德

拉喹莫德是一种喹啉甲酰胺,在开发治疗多发性硬化症时显示出与KA的结构相似性,它以AHR依赖性方式抑制多发性硬化症临床前模型中的自身反应性T细胞免疫和疾病活动。

在针对复发和进行性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的一系列II/III期临床试验中,拉喹莫德未达到预先指定的主要终点,包括减少复发率和残疾进展,因此被终止(NCT01707992)。

AHR配体改善自身免疫神经炎症

AHR激活配体也可以与自身抗原偶联,从而导致APC的特异性靶向,然后耐受性抑制自身反应性T细胞反应,从而抑制系统性自身免疫。

从概念上讲,色氨酸代谢也可以通过全身给药色氨酸来增强,色氨酸在口服灌胃后会迅速代谢成Kyn。尽管这种方法导致TH17免疫力的不同抑制,但这并不转化为实验性自身免疫性神经炎症的改善。

阻断IDO1降解,维持外周耐受性

认识到蛋白酶体降解是调节自身免疫中色氨酸代谢的免疫抑制活性的重要机制后,另一种治疗途径是阻断IDO1降解,从而维持外周耐受性。

硼替佐米是一种批准用于治疗多发性骨髓瘤的蛋白酶体抑制剂,可防止IDO1降解并以IDO1依赖性方式在临床前动物模型中改善自身免疫性糖尿病。

基于IDO1感受态细胞的疗法

增强或诱导宿主IDO表达的另一种方法是通过局部基因治疗。例如,腺病毒将IDO1递送至移植器官可诱导免疫耐受并防止大鼠发生移植排斥反应。

IDO2直到最近才成为潜在的治疗靶点

迄今为止,还没有对IDO2具有足够特异性的小分子。在自身免疫性关节炎的临床前模型中,一种通过内化靶向IDO2的抗体通过抑制自身反应性T细胞和B细胞减轻了疾病。

新开发的IDO2特异性测定系统和基于计算结构的研究可能有助于开发对IDO1没有交叉反应的IDO2抑制剂。

●肠病

最近研究强调了肠道色氨酸代谢的改变与肠道微生物的潜在联系。发现IBD患者微生物群产生的AhR配体减少,这是受遗传因素的影响。与健康受试者相比,肠道组织中AhR的表达降低。

IBD还与宿主和肠道细菌色氨酸代谢物的改变有关。IBD患者的犬尿氨酸和KA血浆水平升高,血浆色氨酸浓度降低。

几种特定的肠道细菌色氨酸代谢物也参与IBD的病理生理学

在患有IBD的狗中,被认为在肠道中具有抗炎功能的细菌色氨酸代谢物(吲哚乙酸盐和吲哚丙酸盐)显着减少。在IBD患者中,粪便中IAA(肠道抗炎功能)水平降低,表明细菌色氨酸代谢减少可能是IBD的病因。

此外,在IBD患者中,可利用α-L-岩藻糖苷酶从肠粘蛋白中切割末端岩藻糖残基的细菌数量显着减少,这与来自色氨酸的吲哚丙烯酸和吲哚-3-丙酸产量减少有关。

IBD患者的IDO1活性更高

据报道,IBD患者外周血和结肠细胞中的IDO1活性增加。在IBD中,增加的促炎细胞因子,包括IFN-γ、IL-1和IL-6,已被建议诱导色氨酸分解代谢途径以降低血浆色氨酸水平,并增加色氨酸分解代谢物水平。

IBD中5-HT通路激活的状态存在争议。限速酶TpH1的表达增加在克罗恩病中已报道。

小鼠研究表明AhR缺乏会增加实验性结肠炎的严重程度

这种结肠炎是由T细胞转移或通过施用葡聚糖硫酸钠(DSS)以化学方式驱动的。在这些模型中,AhR缺陷部分通过改变白细胞介素(IL)-22的产生来驱动结肠炎,白细胞介素(IL)-22是一种对肠道稳态具有众所周知影响的细胞因子。

缺乏caspase募集域9(Card9)(一种IBD易感基因)的小鼠的肠道菌群失调无法将色氨酸催化成AhR配体,导致IL-22释放减少并最终导致Card9的易感性更高-/-小鼠对DSS诱导的结肠炎。

此外,正如在患有UC的人类中观察到的那样,IPA和吲哚在DSS诱导的结肠炎小鼠血清中减少,另外的证据表明口服IPA在该模型系统中具有保护特性。

KP的改变也可能在机制上参与IBD发病机制

5-HT加重肠道炎症

化学诱导的结肠炎的严重程度在TpH1/小鼠和用5-HT合成抑制剂对氯苯丙氨酸处理的小鼠中减弱,表明5-HT加重肠道炎症。此外,删除SERT会导致5-HT可用性增加,从而导致实验性结肠炎恶化。

这些促炎作用可能部分是由DC上5-HT7受体的激活驱动的。然而,新的线索表明5-HT还通过作用于5-HT4发挥抗炎作用对肠上皮细胞屏障功能产生积极影响。

总之,这些数据表明在IBD中观察到的色氨酸代谢改变可能在疾病发病机制中发挥积极作用。就这些微生物产生AhR激动剂的能力受损而言,微生物群的参与是显而易见的,但也可能解释了在生理条件下微生物群的直接影响下发生的IDO和TpH1的局部激活加剧。

●肠易激综合症

IBS与通过KP增加的色氨酸代谢有关

此外,血清素能系统的功能障碍与IBS的病理生理学有关。与急性色氨酸耗竭治疗相比,IBS患者通过急性色氨酸增加治疗进行的5-羟色胺能调节导致更严重的胃肠道症状。

肠道运动的改变是IBS的关键特征之一,与5-HT代谢障碍有关

与健康对照组相比,IBS患者的直肠活检组织中发现TpH1和SERT表达水平降低。

此外,5-HT结肠内容物在便秘型和腹泻型IBS中分别减少和增加。5-HT的多效性与其受体的多样性有关,这些受体能够触发特定器官的特定功能。

在胃肠道中表达最多的5-HT3和5-HT4亚型将5-HT与内脏伤害感受和运动障碍联系起来。5-HT的作用已经被开发为治疗靶点,使用5-HT3受体拮抗剂和5-HT4受体激动剂分别显示出对腹泻和便秘为主的IBS的一些疗效。

然而,受肠道微生物群调节的中枢血清素作用紊乱也可能参与IBS发病机制。肠道菌群对5-HT产生和肠道运动的影响已在小鼠身上得到证实,并表明IBS发病机制部分与微生物群对5-HT产生的功能失调控制有关。

●与年龄有关的胃肠功能障碍

5-HT4激动剂刺激发育中的肠道中的神经突生长和网络形成,也已被证明可以防止神经元凋亡和炎症诱导的轴突变性和自噬。

此外,5-HT4受体激动作用可促进成人肠道神经发生。相应地,其他方面健康的高龄个体表现出循环色氨酸减少,可能会限制血清素的可用性。

●衰老

衰老与肠道微生物群的变化有关,这通常与胃肠道的生理变化有关,同时免疫系统功能下降可能导致感染、营养不良和其他功能缺陷的风险增加。

老年人菌群特征

色氨酸代谢受衰老影响

色氨酸在诱导免疫耐受和维持肠道菌群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近的一项研究报告了血清色氨酸水平降低与免疫激活增加之间的关系。还推测微生物群依赖性色氨酸减少会增强百岁老人的炎症。

食物传感信号通路调节寿命,与色氨酸关联

几种食物传感信号通路,包括胰岛素/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IS)通路和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标(mTOR)通路,已被证明可以调节模式生物的寿命,并且已经提出了类似的关联对于KP途径。

在人类中,表示该通路活性的Kyn:色氨酸比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这种增加与65岁以上人群的虚弱有关,并预示着90多岁人群的死亡率。

KP的活性与衰老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连同独立发现,线虫和黑腹果蝇中TDO活性的遗传减少,导致Trp:Kyn比率显着增加,延长寿命,这些研究表明KP的活性与衰老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Kyn/Trp分流在炎症中的后果

doi.org/10.3389/fimmu.2019.02565

色氨酸参与调节寿命机制

KP调节衰老的机制尚不清楚。已经针对不同的无脊椎动物和脊椎动物模型描述了氨基酸(包括色氨酸)在调节寿命方面的作用。在大多数情况下,色氨酸可用性的降低或细胞摄取的阻断可延长寿命。然而,这种机制与TDO抑制(增加色氨酸)延长寿命的发现相悖,除非这与细胞摄取减少有关。

此外,用Kyn喂养果蝇会缩短寿命,这表明该通路下游的代谢物水平也可能参与寿命的调节。TDO耗尽对秀丽隐杆线虫延长寿命的影响取决于FOXO转录因子DAF-16,它是寿命调节通路的介质,例如驱动细胞防御通路表达的IIS通路,表明它具有保护细胞免受细胞侵害的作用伤害。

由于NAD+正在成为一种潜在的延长寿命分子,KP的改变可能通过NAD+产生延长寿命的效果。然而,无脊椎动物的寿命更长是KP活性降低的结果,而通过外部供应其他NAD+前体来延长寿命则表明KP活性的增加也是有益的。

需要更多的研究来理解这些看似矛盾的发现。由于IDO1或TDO的敲除小鼠是可行的,这些模型对于进一步研究KP中的寿命调节机制和潜在治疗靶点可能很有价值。KP调节的寿命延长效应可能源于一般健康益处,而不是疾病特异性效应。

●代谢综合征和肥胖

肥胖患者IDO1的局部激活

IDO1和KP下游酶(如犬尿氨酸酶(KYNU)、犬尿氨酸氨基转移酶(KAT)和犬尿氨酸3-单加氧酶(KMO))的基因表达增加已在肥胖患者的脂肪组织中观察到,表明IDO1的局部激活。

色氨酸转化产物吲哚衍生物起作用

微生物群通过色氨酸转化产生的几种吲哚衍生物可能在代谢综合征的发病机制中起作用。

吲哚本身已被证明可以刺激肠内分泌L细胞产生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这是一种刺激胰腺β细胞分泌胰岛素的肠降血糖素。这种机制涉及快速抑制刺激GLP-1分泌的电压门控K+通道,但受ATP合成抑制的长期影响控制,减少GLP-1分泌。

吲哚也在肝脏中被吸收并代谢为硫酸吲哚酚。在肾衰竭期间,这种代谢物会积累,其促炎和氧化作用与动脉粥样硬化、动脉硬化、充血性心力衰竭和其他心血管并发症的发病机制有关,这些并发症在慢性肾衰竭患者中尤为突出。

低度慢性炎症可能有助于IDO1激活

KP的过度激活也可能参与低度炎症情况下胰岛素抵抗的发生,例如肥胖、抑郁、丙型肝炎病毒感染和心血管疾病。人体和实验数据表明,黄嘌呤酸和KP的其他产物对胰岛素的产生和释放以及对靶组织的影响具有有害影响。

外周5-HT独立于任何中枢效应影响宿主代谢

然而,这些结果可能不适用于棕色脂肪组织含量低且随年龄增长而减少的成年人。此外,人类肥胖与外周5-HT减少有关,表明其在发病机制中的复杂作用。

已经使用小鼠模型研究了AhR在代谢综合征中的作用,但尚未得出明确的结论。这可能与AhR的多重作用有关,AhR在参与代谢综合征发病机制的各种细胞类型(肠细胞、肝细胞和免疫细胞)中表达。

●癌症中的色氨酸代谢

多项证据表明色氨酸代谢在癌症中具有重要作用,通过抑制抗肿瘤免疫反应和增加癌细胞的恶性特性来促进肿瘤进展。

首先,色氨酸降解酶在多种癌症中表达

IDO1表达要么作为一种反调节机制被诱导,以响应从肿瘤浸润性免疫细胞释放的细胞因子,要么它的表达通过肿瘤固有的致癌信号传导维持。

TDO催化与IDO1相同的反应,在神经胶质瘤、黑色素瘤、卵巢癌、肝癌、乳腺癌、非小细胞肺癌、肾细胞癌和膀胱癌中表达,并已被证明可促进肿瘤进展。

其次,各类癌症患者中全身色氨酸水平降低

已在成人T细胞白血病、结直肠癌、妇科癌症、恶性黑色素瘤、肺癌和恶性神经胶质瘤患者中测量到全身色氨酸水平降低。在患有这些癌症的患者的血液中很少观察到KP代谢物浓度升高,这可能表明肿瘤微环境中Kyn和下游代谢物的局部变化受到更多限制。

第三,色氨酸降解在调节Treg细胞和癌症中的免疫细胞浸润中发挥作用

FOXP3+Treg细胞与宫颈癌引流淋巴结中表达IDO1的DC直接接触,IDO1表达与转移性胰腺导管腺癌患者CD4+CD25+FOXP3+Treg细胞增加有关,急性髓性白血病(AML)33和非霍奇金淋巴瘤。

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肿瘤再生细胞将Kyn转移到CD8+T细胞,这反过来又以AHR依赖性方式上调程序性细胞死亡蛋白1(PD-1)。总而言之,这些观察结果为色氨酸代谢在肿瘤细胞免疫逃逸中的作用提供了机制解释。

第四,色氨酸代谢物可以有效促进癌细胞的运动和转移

例如,体外研究表明,TDO在胶质母细胞瘤或乳腺癌细胞中的表达可促进肿瘤细胞迁移和侵袭。类似地,IDO1的过表达增强了肺癌细胞的运动性,而敲除则降低了运动性。

这种促迁移表型也反映在临床前模型中由色氨酸降解引起的转移形成促进。药理学TDO抑制减少了肺癌小鼠模型肺部肿瘤结节的数量。

植入小鼠体内的人肺癌细胞中的IDO1过表达增加了大脑、肝脏和骨骼中的转移形成,而IDO1缺乏减少了转移负担并提高了乳腺癌衍生肺转移小鼠模型的存活率。

第五,NAD+在癌症生物学中通过色氨酸denovo途径产生的作用

在小鼠中,色氨酸代谢受损导致肝脏中从头合成NAD+受到抑制,从而通过DNA损伤促进肝肿瘤发生。

在人类神经胶质瘤中,从色氨酸重新产生的NAD+赋予对放化疗诱导的氧化应激的抗性。有趣的是,胶质瘤细胞和小胶质细胞合作产生NAD+。

此外,在人类癌细胞中,IDO1与通过产生NAD+改善DNA修复和介导对治疗的抗性有关,例如PARP抑制剂奥拉帕尼、γ-辐射和化疗剂顺铂。因此,抑制色氨安代谢也可能通过从头形成NAD+来防止治疗耐药性;然而,根据NAD+合成所必需的KP酶的表达,这种效应可能是组织特异性或细胞特异性的,因此需要进一步研究。

●靶向癌症中的IDO1和TDO

基于IDO1和TDO的肿瘤促进功能,已经研究了这些酶的小分子抑制剂用于癌症治疗。临床阶段IDO1抑制剂epacadostat(INCB024360)、navoximod(NLG-919/GDC919)等化学结构已被公开。未公开结构的化合物KHK2455、LY3381916和MK-7162也作为IDO1抑制剂进入临床评估。

TDO抑制剂(最初被开发为抗抑郁药以提高全身色氨酸水平,从而提高大脑血清素浓度)也正在探索用于癌症治疗,但尚未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此外,indoximod正在临床试验中进行研究,但与L-1-MT237不同,它们不是IDO1抑制剂及其作用机制,尽管它似乎与IDO1表达有关,但仍存在争议。

然而,IDO1抑制的最大治疗潜力预计是它与其他疗法的联合使用,这一直是大多数II期和III期研究的重点。

●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联合

然而,由于相当大比例的患者无法从检查点抑制剂中获益,因此人们非常有兴趣确定缺乏治疗反应和治疗耐药性的分子基础,因为这些知识可能表明潜在的联合疗法可以改善反应。

有趣的是,在使用PD-1受体阻断剂pembrolizumab治疗期间,肉瘤患者的Kyn:Trp血浆比率增加,表明IDO1可能由免疫检查点封锁诱导。最有可能的是,这种IDO1的诱导,预计会抵消免疫检查点抑制的免疫刺激作用,是通过活化的T细胞产生的IFNγ介导的。

这些发现虽然不大,但引发了对IDO1抑制剂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联合治疗的广泛临床研究。在epacadostat与pembrolizumab联合治疗的I/II期单臂试验获得令人鼓舞的数据后,在无法切除或转移性黑色素瘤患者中进行了III期试验。

尽管ECHO-301试验的阴性结果明显代表了IDO1抑制剂在癌症免疫治疗中的开发受挫,但它也激励人们利用临床试验来更多地了解IDO1抑制剂在癌症中的作用机制,以开发更复杂的生物标志物用于患者选择和治疗监测,并利用该途径中的新靶点,例如AhR。

目前已经计划在验证试验中继续研究IDO1抑制剂在联合免疫疗法中的潜力,包括不同于与PD-1和PD-L1拮抗剂组合的策略。

抑制抗肿瘤免疫反应的其他几种途径也与驱动色氨酸降解酶的肿瘤表达有关,包括AhR信号、TGFβ信号和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因子3(STAT3)。

因此可以设想两种情况:

如果这些途径的抑制剂非常有效并且同时完全消除了色氨酸降解酶的表达,那么它们可能会使IDO1或TDO抑制剂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可有可无。

相反,如果这些药物不能完全减轻IDO1和/或TDO的表达,它们可能与色氨酸代谢抑制剂协同作用。相比之下,其他治疗方法可能会诱导IDO1作为一种不良影响,这表明这些疗法与IDO1抑制剂的组合可能是有益的。

前面概述了色氨酸及其在肠道中的三种命运。在这里主要谈论吲哚/AhR通路,将深入探讨AhR信号的好处、为什么大多数人都缺乏这种途径、增加肠道中AhR活性的潜在策略,以及AhR可能被过度刺激的一些例外情况。

●什么是AhR?

芳烃受体(AhR)是一种转录因子——一种调节基因表达的蛋白质。结合并激活受体的分子称为激动剂。

AhR的激动剂(即激活剂)主要分为三类分子:

AhR最初因其在对二恶英和其他芳基碳氢化合物等环境毒素作出反应中的作用而被发现。这些污染物是AhR的非常强的激活剂。它们的结合增加了有助于促进其解毒的酶的表达。

肠道细菌,包括各种梭菌属、拟杆菌属、真杆菌属、乳杆菌属和双歧杆菌属,可以直接将色氨酸转化为称为吲哚的化合物,其中许多结合并激活AhR。

近年来,膳食化合物也被证明可以激活AhR。Indole-3-carbinol(I3C)是一种源自十字花科蔬菜分解的化合物,可以结合并激活AhR。

虽然环境污染物对AhR的慢性激活可能对健康产生负面影响,但肠道代谢物和膳食化合物对AhR的瞬时激活具有许多积极的下游影响。

●肠道AhR激活的诸多好处

规律的、短暂的AhR信号在肠道和整体健康中起着许多重要作用。

1)维持肠道屏障功能

AhR刺激肠道中的先天免疫细胞产生细胞因子IL-22,这是一种促进粘液产生和抗菌肽分泌的信号分子。在称为隐窝的肠道屏障口袋中,AhR还支持干细胞增殖,这对于正常的肠道更新和修复至关重要。

2)调节肠道菌群的组成

缺乏AhR刺激会导致促炎性肠杆菌科的扩张和产丁酸梭菌的减少,这是肠道菌群失调的常见特征。

3)维持肠道免疫细胞群并减少炎症

AhR支持肠道上皮细胞内足够数量的淋巴细胞。它还在将调节性T细胞引导至肠道并支持其抑制炎症的能力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4)调节肠神经系统和肠蠕动

AhR已被证明在调节蠕动方面发挥作用,蠕动是沿着胃肠道移动食物的肌肉收缩。AhR也可能与损伤后肠神经的再生有关。

5)防止念珠菌和其他肠道感染

AhR激活通过支持IL-22信号传导在维持对酵母白色念珠菌和细菌病原体的定植抗性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6)支持肺部的免疫防御

肠道AhR在防止其他粘膜表面(如肺)感染方面也起着重要作用。2019年的一项研究发现,抗生素治疗后提高肠道中的AhR活性可显着减少肺部致病菌数量。

7)促进健康的皮肤屏障功能

肠道AhR对于维持皮肤屏障的完整性至关重要。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从饮食中去除AhR配体会损害皮肤屏障功能,而重新添加AhR激活剂吲哚-3-甲醇可挽救屏障缺陷,即使在老年小鼠中也是如此。

8)激活解毒途径

AhR在许多物质的解毒中发挥作用,包括多环芳烃、霉菌毒素、重金属和雌激素,激活整个身体的解毒途径。

9)保护肝肾功能

来自肠道色氨酸代谢的AhR信号也被证明可以预防非酒精性脂肪肝、酒精性肝损伤和肾纤维化。

10)支持神经系统健康

星形胶质细胞中通过AhR发出的膳食色氨酸代谢物信号已被证明可以限制中枢神经系统的炎症。肠道AhR活性还促进成人神经发生,即新神经元的形成。

AhR信号减少:许多慢性病的一个特征

在多种慢性疾病中观察到肠道AhR活性降低,包括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结直肠癌、肥胖、代谢综合征、高血压、动脉粥样硬化、抑郁症、炎症性皮肤病、乳糜泻和多发性硬化症等疾病。

●是什么导致AhR信号减少?

影响因素很多,包括:

改变的肠道微生物群组成通常无法产生已知可激活AhR的化合物,包括色氨酸衍生的吲哚和短链脂肪酸丁酸盐。

色氨酸(细菌吲哚形成的底物)的摄入量减少和/或植物性食物中AhR激动剂的摄入量减少都会减少AhR激动剂的总量。人造甜味剂的消费也被证明会减少AhR信号。

解决这些根本原因始终是恢复AhR活动的第一步。

●增加AhR活性的其他策略

以下是已知会暂时增加AhR活性的其他干预措施的总结。但是需要注意AhR激动剂具有物种特异性和组织特异性作用。它们的效果还取决于浓度,在存在多种化合物的情况下,它们甚至可能相互竞争——因此虽然这里列出了很多可能性,但“厨房水槽”方法并不一定是理想的。

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将看到更多的人体临床试验,以阐明这些疗法中的哪些可能对以AhR缺陷为特征的疾病状态最有帮助。以下信息不能视为医疗建议。

Indole-3-carbinol(I3C)

这种化合物由球芽甘蓝、卷心菜、西兰花、花椰菜和芥菜等十字花科蔬菜中的葡糖甘蓝素分解产生,是一种有效的AhR激活剂。

在动物模型中,I3C已被证明可以诱导调节性T细胞的形成、抑制Th17、保护粘液层、增加丁酸盐的产生、上调PPAR-γ并防止结肠炎。还对其潜在的抗癌和抗氧化作用进行了研究。虽然I3C或其衍生物二吲哚基甲烷(DIM)以补充剂形式提供,但较高剂量可能存在风险且人体研究有限,因此最好以整个食物形式食用I3C。

注意: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膳食I3C的生物利用度,食用酸菜等生发酵形式的十字花科蔬菜,或在烹饪后加入芥末籽粉(含有黑芥子酶)。

一种短链脂肪酸,是人肠上皮细胞中AhR的直接激活剂。在健康的肠道中,丁酸盐是由膳食纤维的发酵产生的,在较小程度上是蛋白质的发酵。它也以补充形式提供。一定情况下对结肠需要更有针对性。

尿石素A

这种化合物由石榴、覆盆子和黑莓中的鞣花单宁分解产生,已被证明可以通过AhR增强肠道屏障功能。然而,估计只有30-40%的人拥有可以进行这种转化的细菌。尿石素A也可以作为补充剂服用,并且作为食品成分已获得FDA公认的安全状态。

阳光照射

2019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小鼠身上,仅15分钟的UV-B照射就会诱导AhR靶基因在血液和外周组织(包括肠道)中的表达。

婴儿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uminfantis)

该菌株在人乳低聚糖上生长后产生吲哚-3-乳酸,一种AhR的激活剂。它已在婴儿中得到充分研究,可用作婴儿益生菌。该菌株尚未在成人中进行研究。该配方确实含有大量的乳糖和残留量的大豆。

鼠李糖乳杆菌

某些乳杆菌菌株已被证明在色氨酸丰富时自然产生AhR激动剂。发现唯一已知可增加AhR活性且可商购的菌株是鼠李糖乳杆菌GG。

但是注意,不建议在使用抗生素期间或之后立即使用基于乳酸杆菌的益生菌,也不建议患有组胺不耐受/肥大细胞活化综合症的人服用。

Akkermansiamuciniphila

至少在一项动物研究中,这种细菌或其外膜上的一种蛋白质增加了循环中的吲哚化合物并上调了AhR靶基因。

美沙拉嗪(5-氨基水杨酸,5-ASA)

该药物是炎症性肠病(IBD)的一线治疗药物。这种药物上调PPARgamma和促细胞凋亡和抗增殖作用的能力。有趣的是,美沙拉嗪似乎也能激活AhR。

咖啡

咖啡提取物,尤其是过滤较少的咖啡,如土耳其咖啡,已被证明可诱导肠上皮细胞中的AhR表达,并在啮齿动物模型中预防结肠炎。

萝卜硫素

虽然这种化合物的作用通常归因于Nrf2通路,但AhR似乎介导了它的许多保护作用。在喂食西方饮食的小鼠中,萝卜硫素增加了肠道中吲哚乙酸的产生,从而上调了AhR活性。

多酚

槲皮素、白藜芦醇和姜黄素都可以通过抑制控制AhR激动剂分解的CYP1A1酶来间接激活AhR。其中,槲皮素在增强AhR信号传导方面最有效。

血清素

这种神经递质及其副产物(5-HIAA)也可以通过部分抑制AhR配体的清除来间接激活AhR。这种效果取决于功能正常的血清素运输。

关于反馈调节而不是长期过度刺激AhR的重要性的说明:

这里不能忽略AhR过度刺激的问题。虽然大多数慢性炎症性疾病都以AhR缺陷为特征,但在少数情况下,AhR可能会过度激活,从而产生负面后果。这通常是由于污染物或霉菌暴露、严重病毒感染、或慢性肾病等引起的显着环境毒性。

这些条件的特点是持续的AhR激活,其对基因表达的影响与短暂的AhR激活截然不同。相反,由于某些解毒酶的上调,结合AhR的天然化合物在结合AhR时会被有效代谢。这种负反馈回路确保AhR信号是短暂的。

拥有足够的维生素,尤其B12和叶酸可以防止慢性AhR过度刺激。尽管如此,在某些极端毒性或感染的情况下,短暂的AhR刺激是不提倡的。

●益生菌

益生菌,如属于乳杆菌属和双歧杆菌属的细菌,对色氨酸代谢产生有益影响。

益生菌促进血清素合成

一方面,益生菌,如乳杆菌和双歧杆菌中的物种,可以直接将色氨酸转化为血清素。

另一方面,一些益生菌乳杆菌菌株,如干酪乳杆菌327,可以通过增加TPH1表达间接促进结肠血清素合成。

与血清5-羟色胺水平升高一致,大鼠口服约氏乳杆菌(Lactobacillusjohnsonii)无细胞上清液,也会导致血清中的犬尿氨酸水平降低,同时肠道IDO活性降低。口服约氏乳杆菌8周后,观察到人血清犬尿氨酸水平下降,色氨酸含量增加的明显趋势。

此前的一项研究还表明,大鼠服用益生菌婴儿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ainfantis)会导致色氨酸水平升高,血液循环中的犬尿氨酸与色氨酸比率降低。

这些研究表明,一些属于乳杆菌和双歧杆菌的益生菌物种可能通过抑制犬尿氨酸途径改变宿主色氨酸代谢。

益生菌将色氨酸降解为吲哚化合物

此外,据报道,一些属于乳杆菌的细菌能够将色氨酸降解为吲哚化合物,如IAld、ILA和IAA。

向结肠炎易感小鼠口服3种色氨酸代谢乳杆菌菌株可促进微生物色氨酸新陈代谢芳基烃受体(Ah)依赖性信号传导,从而影响外周色氨酸的有效性。

尽管操纵肠道微生物群影响色氨酸代谢途径的机制尚未完全了解,但以肠道微生物群为靶点可能是调节色氨酸新陈代谢的一种有前途的方法。

●抗生素

口服抗生素能够重塑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和代谢。口服广谱抗生素会导致肠道微生物群耗竭,降低结肠血清素水平,进而延缓小鼠结肠运动。

正如结肠中关键合酶TPH1的下调所证明的,这项研究指出了共生微生物群在调节肠道血清素合成中的可能作用。

据报道,抗生素的微生物操纵会影响犬尿氨酸途径,因为抗生素诱导的微生物群耗竭会导致小鼠和猪的循环色氨酸可用性增加,并降低沿犬尿氨素途径的代谢。

此外,一些研究表明,抗生素诱导的肠道微生物改变也有利于猪体内的微生物色氨酸降解途径。随着循环色氨酸水平的增加,口服抗生素降低了空肠中色氨酸的可用性,并降低了猪大肠中的微生物色氨酸脱羧活性。

此外,口服抗生素会增加猪大肠中吲哚和吲哚化合物的含量。

有趣的是,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回肠末端输注专门针对大肠微生物群的广谱抗生素会导致血液循环中的色氨酸水平降低,并增强微生物色氨酸降解,从而增加大肠中的吲哚水平。与之前的研究结果相反,该研究的发现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在响应抗生素操作而调节色氨酸代谢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饮食

饮食被认为是影响微生物色氨酸代谢的重要因素。

高脂肪饮食:抑制微生物从色氨酸向吲哚代谢物的转化,从而影响免疫调节

例如,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高脂肪饮食会耗尽小鼠盲肠中的微生物代谢产物IAA和色胺,这表明在高脂肪饮食下,微生物色氨酸降解途径可以减弱。

高脂肪饮食增加了Alistipes和Bacteroides的丰度,同时减少了Faecalibacterium。高脂肪饮食增加了致病菌属Alistipes,同时减少了有益菌Parabacteroidesdistasonis,导致小鼠肠道屏障功能受损。

高脂饮食显著增加小鼠肠道的IDO活性,促进色氨酸分解代谢为犬尿氨酸。

在暴露于高脂饮食的情况下,肠道微环境受到影响,随后抑制微生物从色氨酸向吲哚代谢物的转化,特别是吲哚-3-丙酸、吲哚-3-乳酸和吲哚乙酸盐。这些代谢物被认为是AhR激动剂,在免疫调节中起着关键作用。

配方奶:影响新生猪色氨酸代谢

碳水化合物:影响色氨酸代谢速率

微生物色氨酸代谢的速率可能会受到管腔内营养物质(如碳水化合物)可用性变化的影响。

正如先前的体外研究所证明的,从仔猪粪便中分离出的一株利用色氨酸的细菌使用色氨酸进行细菌蛋白质合成,以可消化碳水化合物(葡萄糖)为底物,而不可消化碳水化合物(低聚果糖)是吲哚产生的底物。

此外,通过添加不可消化的碳水化合物,如低聚果糖和抗性淀粉,增加碳水化合物的可用性,促进碳水化合物代谢,从而增加短链脂肪酸的产量,同时减少色氨酸降解和仔猪大肠中的吲哚化合物。

事实证明,通过盲肠淀粉输注增加大肠碳水化合物的可用性可以抑制微生物色氨酸降解,从而导致大肠和血清中色氨酸水平的增加。

这些研究表明,增加碳水化合物的可用性抑制了肠道中的微生物色氨酸降解,这将进一步影响循环色氨酸库。

相比之下,增加碳水化合物的可用性促进了肠道血清素的合成,这与增加胃肠道传输有关,正如先前在口服多糖的小鼠中进行的一项研究所报告的那样。微生物短链脂肪酸的产生增强可以参与这一过程,因为它们已经被证明可以刺激结肠EC中的血清素释放。

腔内色氨酸可用性是影响微生物色氨酸代谢的另一个直接因素

IDO激活或饮食限制导致的宿主色氨酸耗竭可减少微生物增殖,尤其是乳酸杆菌中的细菌,据报道,其中一些细菌是利用色氨酸的细菌。通过饮食喂养选择性地恢复色氨酸水平导致乳杆菌的扩张,这进一步导致微生物色氨酸代谢的增强,IAld增加。

鉴于色氨酸也会被宿主直接吸收,肠道微生物群、管腔色氨酸可用性和宿主色氨酸代谢之间的复杂串扰需要进一步研究。

富含麦麸的饮食在调节色氨酸代谢物的合成和生物转化中的作用

富含麦麸的饮食有效地抑制了色氨酸向犬尿氨酸途径代谢物的转化,同时增加了褪黑激素和微生物分解代谢物,即吲哚-3-丙酸、吲哚-3-乙醛和5-羟基-吲哚-3-乙酸。

色氨酸代谢调节炎症、肠道稳态和大脑功能等。色氨酸可用性和代谢的微生物调节对许多肠脑轴疾病具有重要意义,包括伴有精神疾病的胃肠道疾病,如IBS、IBD,其他具有胃肠道功能障碍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如自闭症等。

由于宿主色氨酸代谢直接或间接受肠道菌群调节,许多因素会影响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和代谢,包括饮食、抗生素、益生菌等可以调节肠道微生物群,调节色氨酸的可用性,因此靶向肠道菌群干预是治疗肠脑轴疾病的有前途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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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坐不动的生活方式已逐渐成为现代社会很多人的一种常态,因此导致2型糖尿病、肥胖、心血管疾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等代谢性疾病的发病率上升。

★代谢性疾病严重危害人体健康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数据库,2019年,代谢风险(即高体重指数(BMI)、高血糖、高血压和高胆固醇)占全球总健康损失的近20%。调查发现,2019年,高血压导致了近五分之一的死亡(近1100万人),其次是高血糖(650万人死亡)、高BMI(500万人)和高胆固醇(440万人)。

这些疾病对人们的健康造成了巨大影响,不过定期和适当水平的体育锻炼可以起到预防作用。

最新的研究发现,运动与饮食结合:通过肠道微生物群的相互作用能够更好地预防和调节代谢性疾病。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定期进行体育锻炼和饮食干预可以将妊娠糖尿病的患病率降低30%,将死亡风险降低20%至30%。

运动与肠道微生物

肠道微生物在宿主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参与影响健康的各种相互作用。

运动促进的微生物群结构和状态的变化在促进有益代谢物的产生、刺激/调节免疫系统、保护宿主免受病原体定植以及控制脂质积累和胰岛素信号。

规律的运动是对肠道的刺激性应激源,可促进有益反应并改善肠道屏障的完整性。

饮食与肠道微生物

饮食对于塑造微生物群落或代谢物很重要。

微生物群暴露于健康的膳食成分,如膳食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和多酚,它们可以产生有益的代谢物,特别是短链脂肪酸和色氨酸代谢物。

这些代谢物参与维持肠粘膜完整性,还介导宿主免疫和稳态反应。相反,不健康的饮食,如高脂饮食,会增加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从而导致全身慢性炎症和脂多糖易位,从而增加代谢疾病的风险。

本文讲述了肠道微生物与代谢性疾病的关联,主要包括肥胖、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

体育锻炼

体育锻炼被定义为有计划、结构化和重复的体育活动的一个子集,旨在改善或保持身体健康。

注意:定期锻炼是指每周5天,每次至少30分钟的中等强度体育锻炼,或每周3天,至少20分钟的高强度体育锻炼。

★运动与炎症及代谢疾病有关

事实上,定期运动会独立影响肠道功能和微生物组特征,进而对预防代谢疾病具有有益作用。

体育锻炼对肠道菌群和宿主健康的影响

ZhangL,etal.Nutrients.2022

肠道菌群受性别、遗传、年龄和种族(即不可改变的因素)和可改变的因素(如宿主健康、身体活动、饮食和最终的抗生素治疗)的调节。研究表明,运动对微生物群有独特的影响。

体育锻炼与肠道菌群生物多样性的积极调节有关;体育锻炼在塑造肠道微生物多样性和调节其分布方面的作用已经得到证明。如下表所示:

运动对微生物群与代谢的影响

DonatiZeppaS,etal.Nutrients.2019

改变原因

运动促进新陈代谢

在运动条件下,肠道微生物的变化会影响营养物质的吸收,进而影响宿主的新陈代谢。来自美国肠道计划的数据表明,进行适度运动(从不运动到每天运动)重塑了微生物组成和功能的变化,促进了老年人尤其是超重老年人更健康的肠道环境。

在动物身上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进行体育锻炼的小鼠通常表现出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um)、乳酸杆菌和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丰度增加。

对肠道屏障、免疫系统有积极作用

罗氏菌属(R.hominis)和普拉梭菌(F.prausnitzii)产生的丁酸盐对健康有益,对肠道功能和脂质代谢有积极影响。普拉梭菌还产生具有抗炎作用的代谢物。

瘦的人群产丁酸盐菌群丰度较高

在另一项比较瘦和肥胖成年人在饮食控制下参加为期六周的监督耐力运动计划的研究中,仅在瘦受试者中发现产生丁酸盐的分类群增加。

此外,瘦成人的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增加,而肥胖成人则减少,而拟杆菌属(Bacteroides)有相反的趋势,证实了体重的影响。

注意:在体重、饮食和年龄正常化后,有氧适能水平较高的个体中产丁酸盐类群的丰度更高。

研究表明,这些微生物是已知的丁酸盐生产者,对促进肠道屏障完整性、调节宿主免疫系统和脂质代谢具有有益作用。

肠道微生物影响运动表现

在运动期间和之后,大量的乳酸会释放到血液中。乳酸在耐力表现中具有重要作用,因为它被用作多种器官和组织的燃料。这些器官和组织“学习”使用乳酸作为底物的次数越多,性能提高的越多。

最近证明,全身性乳酸可以穿过肠道屏障进入肠腔,然后可以被韦荣氏球菌属(Veillonella)转化为丙酸。

有报道说,肠道微生物群中的韦荣球菌丰度增加,其甲基丙二酰辅酶A在运动后过度表达。

提高抗氧化活性

此外,他们证明在老鼠身上,韦荣氏球菌属(Veillonella)接种改善了跑步性能,通过结肠内输注给予丙酸盐也改善了这种性能。

运动频率不同体内菌群不同

已发现运动员微生物组包含不同的微生物组成,这些微生物主要由韦荣氏球菌(Veillonella)、拟杆菌属(Bacteroides)、普雷沃氏菌属(Prevotella)、甲烷杆菌(Methanobacteriaceae)和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所组成。

在超重的成年人中,遵循富含纤维和全谷物的饮食六周后,普雷沃氏菌的丰度可预测体重减轻,这表明应在个性化营养策略中考虑肠型以对抗肥胖。短链脂肪酸的产生,尤其是丁酸,是肠道健康的重要标志,在人类运动后会增加。

经常运动肠道菌群多样有助于促进健康

职业橄榄球运动员的肠道微生物表现出更大的α多样性和厚壁菌门与拟杆菌门比率的下降.与久坐不动的女性相比,进行常规运动量的女性显示出更多的促进健康的分类群,例如

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

罗氏菌属(Roseburiahominis)↑↑↑

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

这些物种与促进健康的作用有关。先前已在运动员的微生物群中描述了高丰度的阿克曼菌,而低水平与炎症性肠病患者的代谢紊乱(肥胖、代谢综合征和II型糖尿病)有关。

增加有益菌丰度预防疾病

检查了20名业余跑步者在半程马拉松比赛前后的粪便代谢物和微生物群。

根据α多样性分析,多样性几乎没有差异,但是,某些微生物群成员的丰度在跑步前后显示出差异。在门水平上,跑步后检测到在人体肠道中的功能未知的Lentisphaerae和Acidobacteria。

在物种水平上,Coriobacteriaceae和Succinivibrionaceae显著增加。

这些增加的代谢物表明,跑步促进了微生物群衍生的新陈代谢。

减少致病菌,具有抗炎作用

在属水平上,半程马拉松跑减少了粪便中Ezakiella、Romboutsia和放线杆菌(Actinobacillus)的丰度,但增加了粪球菌(Coprococcus)和Ruminococcusbicirculans。

放线杆菌属会导致几种不同的动物疾病,例如牛的放线菌病、新生马驹的烈性败血症和人类牙周病。

因此,对这种潜在病原体的抑制表明运动具有抗炎作用。还需注意,戊糖磷酸途径是一种与糖酵解平行并涉及葡萄糖氧化的代谢途径,是半程马拉松跑后最丰富的途径。这些发现强调了运动促进健康益处的微生物群衍生机制。

不同运动类型菌群组成不同

为了研究特定运动类型和运动员饮食对肠道微生物群的长期影响。比较了15名久坐不动的健康男性(作为对照组)、15名健美运动员和15名长跑运动员的粪便微生物群特征、膳食摄入量和身体成分。

在物种水平上,广泛用作益生菌的肠道有益菌(青春双歧杆菌、长双歧杆菌、清酒乳杆菌)和产生短链脂肪酸的有益菌(经黏液真杆菌属、霍氏真杆菌(Eubacteriumhallii))在健美运动员中最低,在对照组中最高。

不同生理状态下运动效果不同

此外,体育锻炼所产生的变化似乎取决于个人的生理状态。例如,无论是肥胖-高血压大鼠还是正常大鼠,规律的强迫运动都会对微生物群丰富度产生不同的影响。高脂肪饮食后运动对大鼠微生物群的改变与正常饮食的大鼠不同,糖尿病小鼠产生的改变也不同于对照小鼠。

幼年运动对微生物群影响更显著

最后,据观察,与成年大鼠相比,运动对幼年大鼠的微生物群产生更有效的改变。在这些研究运动训练对肠道微生物组影响的小鼠研究中,一个共同发现是α多样性增加。使用基于小鼠的模型的其他几项研究也表明,与久坐不动的动物相比,运动的动物的α多样性增加。

高强度运动对肠道微生物不利

需要注意的是,高强度运动可能会对肠道功能产生有害影响。总共70%的运动员在剧烈运动后可能会出现腹痛、恶心和腹泻。

小结

运动会改变参与代谢模式的分子的转换,并刺激神经内分泌激素的释放,这些激素直接或通过免疫系统间接与肠道相互作用。

碳水化合物是由碳、氢和氧三种元素组成,自然界存在最多、具有广谱化学结构和生物功能的有机化合物。

唾液淀粉酶首先在口腔内将复杂的碳水化合物分解为单糖,易消化的碳水化合物可通过胰淀粉酶、蔗糖酶、麦芽糖酶、半乳糖酶和乳糖酶等降解消化。复杂的不易消化的膳食碳水化合物驱使我们的肠道微生物进化出碳水化合物活性酶库,以便有效地竞争营养。

不同的碳水化合物对肠道影响不同

宿主的肠道不断被动态排列的碳水化合物淹没。而不同的碳水化合物对肠道的影响各不相同。

简单的碳水化合物导致宿主代谢紊乱

已经注意到,简单的碳水化合物(例如蔗糖、果糖)会引起微生物群快速重塑,从而导致宿主代谢紊乱。

复杂的碳水化合物对健康有利

复杂的碳水化合物,特别是某些微生物群可接触的多糖和膳食纤维,为在该栖息地竞争的密集微生物群提供食物,对肠道微生物生态学和健康产生重大影响。

多糖含量高的饮食与上调的肠道微生物群落多样性有关,并促进有益微生物的生长,例如阿克曼氏菌、双歧杆菌和乳杆菌。同时,肠道微生物可以使用中间寡糖来生成对宿主有益的短链脂肪酸。

增强肠道屏障

例如,铁皮石斛多糖(DOPs)不易消化和吸收,但会促进肠道微生物产生更多的丁酸,主要由Parabacteroidessp.HGS0025产生,从而介导肠道健康和免疫功能的改善。

铁皮石斛多糖干预还可以通过作用于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来促进粘蛋白合成,从而增强肠道屏障功能。

参与抗炎保护

五味子的其他多糖还逆转了肠道微生物生态失调并上调了丁酸和丙酸的产生,这可能参与了抗炎保护机制。

膳食蛋白质是另一种关键的常量营养素,人们每天必须摄入一定量蛋白质,以获得氨基酸和一定量的氮元素,用于合成组织蛋白质。

★蛋白质摄入过高或过低都不健康

注: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普通成人每日蛋白质摄入量为0.83g/kg。

影响肠道环境

一方面,蛋白质降解提供必需的游离氨基酸作为结肠细胞的替代能源.另一方面,这个过程也会释放出有毒的代谢副产物,如氨、硫化物和酚类,它们对局部肠道环境有害。

研究表明,适度限制日粮蛋白质可以塑造微生物群组成和多样性的和谐平衡,并改善成年猪的肠道屏障功能。

高蛋白饮食

高蛋白饮食导致菌群减少和一些疾病

高蛋白饮食者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瘤胃球菌科(Ruminococcaceae)和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的丰度减少。

经常运动蛋白质需求大

研究建议接受过耐力和力量训练的运动员的蛋白质摄入量为1.2-1.7克每公斤体重/天。

注:缺乏蛋白质可能导致女运动员月经失调。

消化过程

脂肪首先被口腔中的舌脂肪酶和胃脂肪酶消化。接下来被胰脂肪酶水解成游离脂肪酸(FFA);大部分游离脂肪酸被小肠吸收,少数会通过胃肠道并直接改变肠道微生物成分。

膳食脂肪导致肠道微生物改变

与橄榄油或红花油相比,以棕榈油为基础的饮食可能会导致体重增加,对微生物群多样性产生负面影响,并增加厚壁菌门与拟杆菌门的比例。

高脂饮食减少了有益菌和短链脂肪酸

饱和脂肪酸降低拟杆菌属、普雷沃氏菌属、乳酸菌属和双歧杆菌属。与低脂饮食相比,食用高脂饮食也显著减少了短链脂肪酸的释放。

高脂饮食不利于健康

高脂饮食易导致结肠癌

膳食脂肪引起的肠道微生物群成分变化也可以调节微生物衍生的次级胆汁酸(BA)的产生。高脂饮食引发增强的胆汁酸放电,导致初级胆汁酸的结肠浓度增加。然而,5%到10%的胆汁酸没有被重吸收,而是被大肠中的微生物转化为次级胆汁酸,这对人体有害并会促进结肠癌发生。

高脂饮食易导致炎症

此外,在高脂饮食小鼠中观察到的微生物群失调引起脂多糖从肠腔进入体循环,从而激活宿主促炎信号通路,然后引发低度全身炎症。

定义

膳食纤维的定义一直存在争议,一般将膳食纤维定义为具有三个或三个以上单元的可食用碳水化合物聚合物,对内源性消化酶有抵抗力,因此在小肠中既不水解也不吸收。

膳食纤维的作用

影响微生物多样性

值得注意的是,限制膳食纤维不仅会导致微生物多样性的减少和短链脂肪酸的产生,还会改变肠道微生物的代谢以利用不太有利的底物,这可能对宿主有害。

Q1

什么是短链脂肪酸?

短链脂肪酸是主要由乙酸盐、丙酸盐和丁酸盐组成的有机产物。短链脂肪酸在调节宿主代谢、免疫系统和细胞增殖方面具有关键作用。

高纤维饮食有助于降低危害

为人类志愿者提供高蛋白、低碳水化合物的饮食不仅显著减少了总短链脂肪酸和丁酸盐的产生,还导致氨基酸发酵产生的潜在有害代谢物增加,包括支链脂肪酸、氨、胺、N-亚硝基化合物、酚类化合物、硫化物、吲哚化合物和氢气硫化物。这些代谢物的细胞毒性和促炎特性导致慢性疾病的发展,尤其是结直肠癌。

考虑到糖酵解发酵和蛋白水解发酵之间的权衡,高纤维饮食可能会抑制蛋白质发酵,抵消肉类和脂肪的许多不利影响,从而降低这些食物成分的危害。

稳定的肠道微生物群落受多种必需成分的影响,例如维生素、矿物质和多酚。

维生素

维生素是维持正常生理功能所需的少量辅助因子。人类无法合成大多数维生素来满足我们的日常需求,因此必须从外部获取。

改变肠道微生物丰度和多样性

值得注意的是,肠道微生物有能力调节各种维生素的合成和代谢输出。随后,维生素还可以显著改变肠道微生物的丰度和多样性。

例如,维生素A可以上调对健康有益的微生物群,包括双歧杆菌、乳酸杆菌和阿克曼氏菌。

矿物质

与维生素一样,矿物质是微量营养素,它们在宿主新陈代谢和与肠道微生物群进行积极互动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影响肠道菌群和慢性疾病

已经证明,镁缺乏与慢性病发病率增加有关,并且镁缺乏小鼠体内的双歧杆菌含量会降低四天。不过,如果长期缺镁(21天),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的丰度会增加。

需要进行更多临床试验来确定缺镁和补充镁对避免不良反应的影响。

多酚是广泛存在于植物性食物中的一大类化合物,其中一些与肠道健康有关。

抑制有害菌,促进益生菌

例如茶多酚可以抑制幽门螺杆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有害细菌的生长,并刺激或促进双歧杆菌和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等肠道有益菌的生长。

调节肠道微生物

类黄酮可以影响和重塑肠道菌群的组成,发挥益生元和杀菌作用,尽管证据尚不确凿,它们的全身抗炎作用可能至少部分与微生物群的调节有关。

多酚的“益生元样”作用已经通过对人类肠道微生物群的体外研究以及临床前和临床试验中的体内观察到,在这些试验中,补充多酚和富含多酚的食物被证明可以调节肠道微生物群。

多酚有利于生长的其他有益物种包括:

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

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

罗氏菌属(Roseburiaspp)

多酚人体利用度较低

不幸的是,许多天然多酚,如浓缩或可水解的单宁和糖基化多酚衍生物(与葡萄糖、半乳糖、鼠李糖、核酮糖、阿拉伯吡喃糖等糖结合)的特点是人体肠道吸收率低。口服生物利用度的降低严重限制了这些化合物的潜在有益作用。

经肠道微生物作用更容易吸收

有趣的是,这些通常在饮食中保持无活性的多酚在肠道微生物群去除糖部分后被生物转化为活性化合物。这些代谢物可以保留母体化合物的抗氧化和多效活性,同时还表现出增加的肠道吸收和更好的生物利用度。

总的来说,微生物群和多酚之间的相互积极的相互作用可能会促进人们的健康。

除了个别营养素,饮食模式对肠道微生物群的代谢活动也有显著影响。

世界范围内的饮食习惯多种多样,包括西式饮食、地中海饮食、生酮饮食、间歇性禁食等。

饮食模式对肠道微生物群介导的健康的影响

西式饮食

西式饮食,是一种以高含量精加工糖和碳水化合物、高含量饱和脂肪酸、高含量动物蛋白以及低含量膳食纤维为特征的一种现代饮食方式。

西式饮食影响肠道微生物群稳态

在西方饮食中,大部分能量由非细胞营养素提供,这些营养素更容易被微生物和人体细胞消化。易于获取的非细胞营养素的数量增加会影响pH值、肠道微生物群成分和新陈代谢的变化,从而影响肠道微生物群稳态的调节和维持。

易导致炎症

另一方面,高脂饮食的消耗也增加了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从而导致全身性慢性炎症和脂多糖易位。

不同饮食对肠道菌群和宿主生理功能的影响

MakkiK,etal.CellHostMicrobe.2018

地中海饮食

“地中海式饮食”是指有利于健康的,简单、清淡以及富含营养的饮食。这种特殊的饮食结构强调多吃蔬菜、水果、鱼、海鲜、豆类、坚果类食物,其次才是谷类,并且烹饪时要用植物油(含不饱和脂肪酸)来代替动物油(含饱和脂肪酸)。

降低免疫性疾病风险

与西方饮食不同,地中海饮食被认为是全球最健康的饮食模式之一。更好地坚持地中海饮食与总死亡率的显著降低以及免疫系统失调、心血管疾病、认知能力下降和癌症的风险降低有关。

改善微生物群组成

此外,地中海饮食改变了微生物群的组成,有利于有益细菌,例如狄氏副拟杆菌(Parabacteroidesdistasonis)、多形拟杆菌(Bacteroidesthetaiotaomicron)和青春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umadolescentis),并抑制病原体的生长,恢复可能有益的微生物。

生酮饮食

生酮饮食是一种高脂肪、充足蛋白质和低碳水化合物的饮食。

身体通过限制碳水化合物的可用性来燃烧脂肪而不是碳水化合物来获取卡路里。研究表明,生酮饮食对肠道微生物群的影响有好有坏。

有营养不足的风险

一方面,生酮饮食营养不足的风险更大,并且由于缺乏纤维、必需的维生素、矿物质和铁,可能无法维持健康的微生物群。

缓解结肠炎

另一方面,研究表明,随着阿克曼氏菌丰度的急剧增加,生酮饮食在DSS诱导的接受者中赋予微生物群益处并缓解结肠炎和产丁酸的罗氏菌属(Roseburia);此外,在喂食生酮饮食的小鼠中发现大肠杆菌(Escherichia)/志贺氏菌(Shigella)的丰度减少。

间歇性禁食

ChowLS,etal.EndocrRev.2022

缓解慢性疾病

研究发现间歇性禁食在动物模型中对广泛的慢性疾病(包括肝病、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脑功能)以及体重减轻具有强大的疾病缓解功效。

增加肠道微生物丰富度

间歇性禁食似乎对肠道微生物群有积极影响。临床前研究一致表明,间歇性禁食有助于增加肠道微生物的丰富度,丰富嗜黏蛋白阿克曼菌(Akkermansiamuciniphila)和乳杆菌(Lactobacillus),减少假定的促炎类群脱硫弧菌属(Desulfovibrio)和Turicibacter,并增强抗氧化微生物代谢途径。

建议

我们应该合理搭配膳食,尽量做到高纤维低脂肪的摄入,并保证一定量的碳水和蛋白质,以及不可缺少的微量元素。有助于降低代谢性疾病风险,恢复肠道环境,提升健康水平。

遗传变异被认为是代谢疾病的主要驱动因素,但这些变异的遗传概率相当有限。最近肠道微生物群被怀疑是驱动代谢疾病的另一个因素。

与健康个体相比,大多数患有肥胖、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的人群肠道微生物多样性降低。肠道微生物的组成如果被外部因素改变,会导致肠道微生物与宿主之间的共生关系发生巨大变化,这对于代谢疾病的发展至关重要。

肥胖是指一定程度的明显超重与脂肪层过厚,是体内脂肪,尤其是甘油三酯积聚过多而导致的一种状态。由于食物摄入过多或机体代谢的改变而导致体内脂肪积聚过多造成体重过度增长并引起人体病理、生理改变或潜伏。

肥胖个体的微生物能量获取显著增加

通过行为改变(例如高脂饮食和抗生素的使用)改变肠道微生物可能是肥胖大流行的强大驱动力。

关于肠道微生物群在介导肥胖发病机制中作用,基于动物模型的发现。肥胖的微生物群导致从饮食中获取的能量显著增加。

菌群丰度发生变化

肠道微生物成分在肥胖和瘦弱个体之间存在差异。人体研究观察到,与非超重个体相比,超重个体的微生物群的特征是拟杆菌(Bacteroides)的丰度较低,而厚壁菌门(PhylumFirmicutes)的丰度较高。

在属水平上,一项宏基因组关联研究揭示了多形拟杆菌(Bacteroidesthetaiotaomicron)在肥胖个体中的不足。

有趣的是,用B.thetaiotaomicron灌胃可以减轻饮食引起的小鼠体重增加和肥胖,这意味着益生菌或微生物化合物可能是未来潜在的抗肥胖方式。

2型糖尿病也被认为受到肠道微生物成分和功能失调的影响。

肠道屏障受损影响2型糖尿病

肠道微生物的失调可能通过破坏紧密连接蛋白(TJP)损害肠道屏障,随后导致粘膜渗漏和代谢性内毒素血症,这是胰岛素抵抗和2型糖尿病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此外,肠道微生物可能参与葡萄糖调节。一项研究表明,与未接受结肠切除术的患者相比,接受全结肠切除术的患者患2型糖尿病的风险增加。

因此,营造一个良好的肠道稳态有助于预防2型糖尿病。

心脑血管疾病是心脏血管和脑血管疾病的统称,泛指由于高脂血症、血液黏稠、动脉粥样硬化、高血压等所导致的心脏、大脑及全身组织发生的缺血性或出血性疾病。

心脑血管疾病是一种严重威胁人类,特别是50岁以上中老年人健康的常见病,具有高患病率、高致残率和高死亡率的特点。

肥胖、2型糖尿病、血脂异常、高血压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如吸烟、缺乏运动和不良饮食习惯等,都涉及心血管疾病的病理过程和危险因素。

肠道微生物影响心血管疾病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因素中的大多数都与肠道微生物有关,基因组测序和宏基因组分析也揭示了心血管疾病表型与特定微生物类群变化或肠道微生物丰富度和多样性之间的关联。

肠道菌群丰度发生变化

此外,宏基因组分析表明,心血管疾病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组与健康个体不同,这主要表现为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spp.)和肠杆菌属(Enterobacteriaceaespp.)的丰度升高。以及拟杆菌属(Bacteroidesspp.)、普氏菌属(Prevotellacopri)和Alistipesshahii的丰度下降。

肠道微生物作用机制

非酒精性脂肪肝是一种与肥胖有关的疾病,通常被认为是代谢综合征的肝脏表现。

多项临床前和临床研究强调了肠道微生物群在非酒精性脂肪肝发病机制中的作用,尽管对因果关系还不确定。

微生物多样性较低

简而言之,与健康受试者相比,非酒精性脂肪肝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多样性较低,Anaerobacter、链球菌(Streptococcus)、大肠杆菌(Escherichia)和乳酸杆菌(Lactobacillus)的物种丰度增加,普雷沃氏菌(Prevotella)、颤螺菌属(Oscillibacter)和Alistipesspp的丰度较低。

注:肠道微生物群影响非酒精性脂肪肝的机制可能是在肠-肝轴方面。

影响其他疾病

高热量饮食和久坐不动的生活方式导致肥胖的发病率上升,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能量摄入超过能量消耗造成的。

大量流行病学证据表明,肥胖是诱发其他代谢性疾病(包括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的危险因素。

代谢性疾病严重影响人们的健康,这一疾病主要是日积月累的不良习惯引起的,那么有什么可以预防或是降低这类疾病发病率的方法呢?

运动加饮食效果更好

确定有效的干预措施是改善代谢性疾病的重要途径。前文已有讲到运动和饮食都会调节肠道微生物并改善代谢性疾病。

事实上,当一项计划包括饮食和体育锻炼时,与单独锻炼或饮食相比,会有更有效的改变。肠道微生物的多样性和功能也受到饮食和体育锻炼的影响。

锻炼与饮食结合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来预防代谢性疾病

在这里,我们总结了一些动物和人类通过饮食加运动干预改善代谢性疾病的研究。

饮食诱导期间重复运动增加了免疫和代谢能力

在饮食诱导的肥胖期间,重复运动增加了小鼠远端肠道微生物群的α多样性和代谢能力。

适度运动和低脂饮食对高脂饮食诱导的肥胖小鼠的体重减轻和巨噬细胞免疫能力具有有益影响。

运动搭配低碳饮食减少了脂肪以及预防糖尿病

此外,一项为期6个月的随机干预计划表明,有氧运动和低碳水饮食提供了一种更有效的方法,可以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群成分来减少肝脏脂肪和预防糖尿病。

低碳饮食加运动改善了心脏代谢

降低肝脏脂肪含量

最近的一项随机对照试验表明,与运动或单独饮食干预相比,饮食加运动干预可以显著降低肝脏脂肪含量并增加关键微生物的多样性和稳定性,这为制定饮食加运动干预策略提供了更有效的途径用于预防非酒精性脂肪肝。

有效控制血糖

在禁食状态下锻炼会产生有利的代谢适应,伴随着稳定的血糖浓度和升高的血液游离脂肪酸浓度,这可能更有效地改善胰岛素抵抗个体的胰岛素敏感性和控制血糖。

保护肠道屏障

肠道屏障是一种选择性的物理和免疫屏障,可促进营养、水和电解质吸收进入循环,同时阻止有害病原体和有毒管腔物质的转移。

如前所述,代谢疾病可能长期存在和加重的病理生理状态之一是肠道稳态失调释放内毒素,造成肠道渗漏,从而在宿主中诱发慢性低度炎症状态。

饮食和运动可以调节参与维持上皮膜完整性的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从而改善肠道通透性并降低慢性病风险。

从肠道微生物的角度来看,体育锻炼和饮食相结合可以缓和肠道屏障功能障碍,保持粘液厚度和肠道通透性。

影响代谢物的利用

饮食和运动的结合也会影响肠道微生物如何利用和合成代谢物。

肠道微生物和相应的代谢物以不同的方式与宿主协同作用,影响肠道稳态并为代谢性疾病提供保护性干预。具体而言,短链脂肪酸是微生物发酵或肠道中膳食多糖转化的主要终产物之一。而运动是短链脂肪酸的有效调节剂,对丁酸盐浓度具有特殊影响。

益生菌、益生元等已被提议作为预防代谢性疾病的有效手段。

益生菌、益生元等对代谢性疾病的作用

LiHY,etal.Nutrients.2021

调节肠道菌群

改善代谢功能、减轻炎症

肠道微生物群被认为是肥胖和2型糖尿病代谢炎症的触发因素,罗伊氏乳杆菌(Lactobacillusreuteri)的给药可以通过抑制有害细菌(如小肠结肠炎耶尔森氏菌)的生长和改善TLR1-中的连四硫酸盐代谢来改善代谢功能有肠道炎症的缺陷小鼠。

合生元有效改善肥胖

合生元被认为是预防肥胖的新领域,与单独的益生菌相比,omega-3脂肪酸与含有双歧杆菌、乳杆菌、乳球菌和丙酸杆菌的活益生菌混合物显示出更显著的肝脂肪变性和脂质积累减少。

此外,结合地衣芽孢杆菌和低聚木糖的口服补充剂可以更有效地改善肥胖大鼠的体重增加和脂质代谢,同时降低脱硫弧菌科和瘤胃球菌科的丰度。

LactobacillusplantarumPMO08与奇亚籽的混合物显示出对肥胖小鼠的协同抗肥胖作用,并为植物乳杆菌的生长创造了更有利的肠道微环境。

益生菌(如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益生元(如菊粉低聚果糖和其他多糖)、合生元(由益生菌菌株和益生元食品组成)等的干预可以使对代谢功能有重要影响。

主要通过调节肠道菌群组成、调节肠道微生物代谢物、改善肠道屏障功能这三个机制。

健康的饮食与体育锻炼相结合,可促进有益代谢物的产生并缓和肠屏障功能障碍,从而保护宿主免受入侵微生物的侵害,有助于维持体内平衡和预防代谢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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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肠道菌群代谢产生短链脂肪酸,丁酸是短链脂肪酸之一,它支持消化系统健康和疾病预防,地位不容小觑。

丁酸作为一种有效的调节因子,是宿主-微生物串扰的关键介体。本文整理了丁酸盐的特性,探讨其健康益处及改善健康的潜力。

肠道菌群消化膳食纤维,并将它们转化为多种有机化合物,这些化合物对人体健康有益,包括氨基酸、短链脂肪酸等。内源性丁酸主要是肠道内产丁酸细菌利用糖类发酵产生一类短链脂肪酸。

1、为肠道细胞提供燃料

厚壁菌属的成员以产生丁酸盐而闻名,像Roseburia,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直肠真杆菌E.rectale等。

2、促进肠道运动

丁酸盐还可以穿过上皮屏障,通过连接胃肠道、脾脏和肝脏的肝门静脉进入循环。肝脏似乎是内脏产生的SCFA的主要库,它们可能通过β-氧化代谢,用于合成酮体或转化为AcCoA。

短链脂肪酸转运体的表达受到短链脂肪酸存在的调控,未在结肠中代谢的短链脂肪酸通过门静脉进入肝脏,作为肝细胞的能量底物,因此在体循环中只留下极少的丁酸。

实验室研究表明,丁酸盐通过作为SCFA受体的配体和激活剂,诱导肠道激素肽YY24或介导肠嗜铬细胞释放5-羟色胺来促进肠道运动。

★增强电解质吸收

丁酸盐通过上调Na+-H+交换器和诱导ATPase离子交换器基因来增强水和电解质的吸收。并且可能有益于预防某些类型的腹泻。

3、激活AMPK

丁酸盐激活AMPK(AMP-activatedproteinkinase,AMPK)。AMPK的作用是促进细胞内的平衡。它在我们的新陈代谢功能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一些科学家把减肥归功于AMPK的激活。

在有和没有NAFLD的小鼠中,当AMPK被激活时,肝脏中的脂肪水平下降,也就是说,新的脂肪产生减慢,现有的脂肪被代谢。此外,在喂食高脂肪食物的小鼠中当AMPK被激活时,小鼠的体重增加和肥胖缓解,肝脏炎症的迹象也更少。

AMPK对食欲调节至关重要。它在减肥方面也有重要作用。

反过来,来自器官的颗粒和毒素不会渗透导致肠漏的问题。因此,丁酸盐可以帮助修复肠道内壁。

4、抗氧化能力

丁酸盐保护细胞免受有害物质的侵害,以维持肠道健康。

丁酸增加谷胱甘肽,可以中和自由基

结肠或大肠是身体产生的废物的储存容器。较高的丁酸盐水平已被证明会增加谷胱甘肽的水平,谷胱甘肽是一种在人体细胞中产生的抗氧化剂,可以中和肠道中的自由基(自由基与炎症和许多疾病有关)。

5、防止肠漏

肠道内壁需要丁酸盐来保持健康和正常运作。

肠道内壁是肠道屏障。它促进绒毛的生长,微小的手指状挤压物排列在肠道内,并增加粘蛋白的产生,粘蛋白是一种覆盖肠道内部的凝胶状物质。它选择性地让维生素和矿物质等物质离开肠道,进入血液,并到达需要它们的地方。同样,它可以阻止毒素、病原体和食物化合物进入血液。

当屏障健康时,称为紧密连接的小孔会放松,让水和营养物质通过。

一些习惯,比如频繁吃零食,会阻止这些紧密连接在两餐之间的关闭,因此细菌和不需要的物质会进入血液,于是肠漏就发生了。

肠道微生物从膳食纤维中产生的丁酸盐提供了肠道内壁细胞所需的燃料。通过这样做,它可以保持肠道内壁的完整性,防止发生肠漏。

6、抗炎、抗癌特性

丁酸盐的抗炎特性,部分原因是其抑制转录因子核因子-κB(NF-κB)的激活,通过下调NF-κB信号通路,丁酸盐可以调节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

前面我们知道,丁酸盐通过直接诱导上皮中的紧密连接蛋白来增强肠粘膜屏障。此外,丁酸盐诱导ILC3细胞分泌IL-22进一步增强了这种作用。通过与GPCR43和41的相互作用,丁酸抑制中性粒细胞的促炎细胞因子分泌。丁酸通过GPCR直接作用于巨噬细胞和树突状细胞,并通过增加Foxp3T细胞调节T细胞功能,同时抑制产生IFN-的T细胞。丁酸增加5-羟色胺的产生,也是HDAC的抑制剂。它通过这些途径调节B细胞功能,增加抗炎细胞因子IL-10,同时降低IL-17。丁酸盐通过增加B细胞的IgA和IgG抗体反应,增强特异性免疫和抑制自身免疫。

抗炎->抗癌

丁酸盐也是一种组蛋白脱乙酰酶(HDAC)抑制剂。组蛋白脱乙酰酶是大多数癌症中产生的酶。因为丁酸盐是一种抑制剂,它实际上会改变基因表达,抑制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分化或凋亡。因此,它可以阻止癌细胞的发展。

炎症性肠病

炎症性肠病(IBD)是一种慢性肠道炎症性疾病,有两种主要亚型: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

虽然IBD的确切发病机制尚不完全清楚,但IBD涉及遗传、肠道微生物群和粘膜免疫等多种影响因素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包括先天性和适应性免疫反应。

据报道,在这两种IBD亚型中,产生丁酸的肠道微生物减少。丁酸对肠道防御机制具有多阶段调节作用,包括通过促进肠上皮中的紧密连接蛋白保护肠粘膜屏障,支持先天性和适应性免疫反应,以及通过降低环氧合酶-2(COX-2)水平抑制氧化应激,并通过诱导过氧化氢酶,改善过氧化氢(H2O2)的解毒作用。

肠粘膜溃疡是IBD的主要表现之一,丁酸对肠上皮细胞生长和细胞死亡过程的影响已被充分证明。

母乳通过丁酸保护宝宝的抗炎环境

据报道,母乳喂养等早期接触对IBD的发展和发病机制具有保护作用。母乳通过其代谢物丁酸诱导紧密连接蛋白和粘液产生基因的表达,从而诱导新生儿胃肠道的抗炎环境。

在肠炎症的体外共培养模型中,丁酸已被证明可调节促炎症信号并抑制几种核苷酸结合寡聚化结构域样受体-3(NLRP3)炎症体标记物。

丁酸盐结合其他疗法

一项研究报告称,当IL-1β被其他IBD疗法(如5-ASA)抑制时,丁酸盐显著降低IL-8分泌,从而降低IL-8介导的趋化性,突出了单独丁酸盐不一致临床反应背后的机制,以及丁酸盐与IBD其他治疗方式相结合的可能性。

通过添加产丁酸菌改善屏障完整性

通过添加产丁酸菌(prausnitzii杆菌、白痢丁酸球菌和六种丁酸产生菌的混合物)来增加克罗恩病患者的微生物群中的产丁酸菌,从而改善体外上皮屏障完整性。

丁酸治疗潜力

丁酸盐显示出更一致有效性的一个领域是转移性结肠炎,这是一种术后表现,当结肠的一部分失去连续性时,丁酸盐消耗被认为是导致炎症的主要因素。虽然手术治疗或结肠再连接或切除转移是一种更确切的治疗方法,但在考虑医疗管理时,丁酸灌肠已被证明具有治疗价值。

癌症

丁酸盐使肠道环境保持稳定,并且是膳食纤维对某些癌症的保护作用的一部分。

肠癌,是西方世界的主要健康负担,主要归咎于饮食。膳食纤维含量低的饮食会影响肠道中的细菌。结肠细胞需要丁酸盐作为能量,如果它们没有能量,就无法工作。

低膳食纤维->丁酸盐↓->肠癌

据报道,结直肠癌患者包括丁酸盐在内的短链脂肪酸水平较低。

丁酸盐对肠上皮细胞的增殖具有双面作用,一方面支持健康细胞处于稳态,但另一方面抑制癌症诱导的过度增殖。丁酸钠已被证明以p-53非依赖性途径诱导人结肠癌细胞系凋亡。丁酸盐还可以防止氧化应激和DNA损伤。

据报道,丁酸盐还通过多种途径具有癌症保护作用,包括抑制神经纤毛蛋白-1(NRP-1)、抑制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信号通路、差异调节Wnt-β-连环蛋白信号通路、上调microRNAmiR-203和促进细胞凋亡,和促增殖miR-92a的抑制。

由于饮食模式在结直肠癌发病中的作用已得到充分证实,大多数人体试验研究了通过改变膳食纤维摄入量进行干预的方法,并报告了结直肠癌复发风险的降低。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饮食、肠道微生物群和代谢紊乱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作用。

★肥胖

对人类的研究表明,肥胖和瘦人群的肠道细菌存在差异,微生物多样性的减少与胰岛素抵抗和血脂异常有关。

包括丁酸盐在内的SCFA可通过激活肠细胞内的FFAR来降低食欲和体重。这促进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和肽YY(PYY)的释放,前者促进胰岛素分泌并抑制胰高血糖素分泌,后者降低食欲并减缓胃排空。

SCFA还能减少所谓的“饥饿激素”——ghrelin的分泌;FFAR2存在于ghrelin分泌细胞上,包括乙酸盐和丙酸盐在内的FFAR2激动剂可减少ghrelin分泌。

然而,关于丁酸盐对食物摄入的影响,有相互矛盾的结果报道。

食物摄入量减少->抗肥胖

有研究发现,丁酸盐在9天内使喂食HFD的小鼠的食物摄入量减少了22%。这与直接服用丁酸后GLP-1和PYY分泌增加有关。FFAR3基因敲除小鼠减少了丁酸刺激的GLP-1分泌,尽管丁酸减少了体重增加和食物摄入的程度与野生型小鼠相似,这表明FFAR3和GLP-1对于丁酸的抗肥胖作用不是必需的。

另一研究发现类似的结果,在HFD喂养的小鼠中,急性口服(而非静脉注射)丁酸盐在24小时内减少了21%的食物摄入量,而丁酸盐的慢性补充在9周内减少了相似量的摄入量。

在迷走神经切断术后,丁酸盐并没有改变小鼠的食物摄入量,因此作者认为丁酸盐通过肠-脑神经回路诱导饱腹感。这可能与GLP-1有关,因为GLP-1作用于迷走神经。

食物摄入量增加,体重不变->抗肥胖

在小鼠中,丁酸增加棕色脂肪组织(UCP1)和骨骼肌(UCP2和UCP3)中解偶联蛋白、促进热量生成的线粒体蛋白的表达。在丁酸盐处理的小鼠骨骼肌中Ucp2和Ucp3基因的启动子处发现组蛋白乙酰化增加,这表明丁酸盐可能通过HDAC抑制增加解偶联蛋白表达来增加产热,从而增加能量消耗。

★糖尿病

AroraT,etal.,FrontEndocrinol(Lausanne).2021

膳食纤维经肠道菌群发酵产生短链脂肪酸,包括丁酸盐。丁酸盐介导的PPAR-γ的激活,诱导β-氧化和氧的消耗,从而促进厌氧条件的建立,这是几种厌氧肠道共生体生长和功能所需的条件。

S.C.Bridgemanetal.PharmacologicalResearch,2020

GLP-1增加胰岛素的产生并减少胰腺中胰高血糖素的产生。

PYY会增加肌肉和脂肪组织对葡萄糖的吸收。

丁酸还可作为组蛋白去乙酰酶(HDAC)抑制剂,调节EEC和肠上皮细胞的基因表达。残余丁酸被结肠细胞吸收利用后,先排入门静脉循环,再排入外周体循环。在体循环中,丁酸可能调节棕色脂肪组织的产热和胰腺β细胞的功能。

增加丁酸水平的临床研究

一项随机临床研究中,对T2D患者补充混合膳食纤维可改善血糖参数,同时增加产生乙酸和丁酸的细菌丰度,并增加粪便中乙酸和丁酸水平。

在另一项研究中,将产丁酸菌(E.hallii,Clostridiumbeijerinckii,C.butyricum)与其他肠道细菌(A.muciniphila,婴儿双歧杆菌)和菊粉作为可发酵纤维混合,适度增加了T2D患者的丁酸水平,改善了口服葡萄糖耐量和糖化血红蛋白水平。

最后,添加菊粉和丁酸钠胶囊45天可改善T2D个体的空腹血糖和腰臀比。

这些研究清楚地表明,膳食纤维本身或与ngp或丁酸盐联合可以改善T2D的葡萄糖控制。

然而,维持患者依从性的策略和对这些补充剂的长期影响的调查仍然是值得的。此外,显然基线肠道菌群是饮食干预、益生菌注射和微生物移植成功的一个强有力的预测因素,基于微生物群对个体进行T2D分层可能有助于实现更好的代谢结果。

神经系统疾病

除了在肠道中的作用外,丁酸盐还具有支持大脑健康的巨大潜力。

由结肠中的细菌产生的丁酸盐具有一系列生物学功能。这些功能还与神经保护作用有关(有益于大脑和中枢神经系统)。

丁酸盐对宿主生理和脑功能影响的示意图

R.M.Stillingetal./NeurochemistryInternational,2016

由于抑郁症和其他神经精神疾病具有促炎症表型,反之亦然,丁酸盐在这些情况下也可能活跃。重要的是,丁酸盐的抗炎特性也对宿主(大脑)衰老具有根本意义,特别是考虑到许多组织(包括大脑)都会发生炎症衰老的慢性炎症状态。具体而言,丁酸盐通过减少NF-kB信号传导和诱导凋亡,从而促进神经保护,在脑内巨噬细胞(小胶质细胞)中显示出抗炎作用。

因此,丁酸盐会影响大脑健康,而饮食可能是改善疾病结果的一种简单方法。

压力、焦虑、抑郁等情绪都涉及肠道微生物群。

通过饮食提高丁酸盐的产量既简单又风险低。研究发现在加速老化的SAMP8小鼠模型中,长期喂养益生元纤维可改善认知能力下降,并具有抗炎、延缓衰老的作用。

未来有一天,它甚至可能成为脑部疾病的潜在治疗选择。

睡眠

丁酸是一种短链脂肪酸,由肠道细菌通过不易消化的多糖发酵产生。研究人员验证了丁酸可能作为细菌源性促睡眠信号的假设。经口灌胃给予丁酸酯前药三丁酸甘油酯,在治疗后4小时内使小鼠非快速眼动睡眠(NREMS)增加近50%。

类似地,门脉内注射丁酸盐导致大鼠NREMS迅速而强劲地增加。在丁酸盐注射后6小时内,NREMS增加了70%。口服和门静脉注射丁酸盐都会导致体温显著下降。全身皮下或腹腔注射丁酸对睡眠或体温没有任何显著影响。

结果表明,丁酸盐的睡眠诱导作用是由位于肝脏和/或门静脉壁的感觉机制介导的。肝门丁酸盐敏感机制可能在肠道微生物群的睡眠调节中发挥作用。

扩展阅读:睡眠与肠道菌群

社交行为

微生物群可能会影响你的社交行为,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夸张。

简而言之,丁酸盐很臭。

“butyrate”这个词实际上源自拉丁语butyrum,意思是黄油。你可能熟悉牛奶变质或变质黄油的气味,丁酸盐就是那个味儿。丁酸是哺乳动物最强烈的气味之一,人类可以通过嗅觉受体OR51E1检测到它的浓度约为亿分之240。

哺乳动物鼻子对丁酸酯气味敏感的一个合理原因是,丁酸酯是一种仅在厌氧条件下发生的细菌产物,如生物分解、腐败或发酵,也可能产生有害毒素。对丁酸盐高度敏感的另一种非互斥解释可能是其存在于体味中。

因此,它可以作为一种社会线索,携带有关微生物群组成和活动的信息,从而间接承载宿主免疫系统特征,类似于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MHC)中遗传变异性的公认社会信号功能。

“气味相投”——可能是ta的气味在“撩”你

对包括人类在内的许多脊椎动物的研究表明,MHC基因座的变异影响社会行为,最显著的是配偶选择,但也影响社会群体的合作行为。也有人认为MHC依赖的嗅觉信号并不是携带个体和遗传变异信息的唯一线索,“嗅觉指纹”更为复杂。

化学通讯的发酵假说

一些科学家认为,它也是体味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会使用丁酸盐等有气味的短链脂肪酸来(无意识地)相互交流。

事实上,这些微生物群是由产生挥发性脂肪酸、酯类、醇类和醛类的发酵厚壁菌门细菌主导的,这一事实促使作者提出了“化学通讯的发酵假说”,即共生细菌的变异驱动了物种、性别和个体特定气味的变化,从而促进了社会交流。

在雄性叉角羚(Antilocapraamericana)的耳下气味中也发现了异戊酸和丁酸酯,用于标记其领地。此外,戊酸的潜意识气味已被证明能够引导社会偏好,例如降低人类受试者的面部受欢迎程度。

因此,丁酸盐和其他微生物发酵挥发性产物等短链脂肪酸似乎有可能不仅存在于专门的气味腺中,而且也存在于其他栖息地,如人类的腋窝,可能有助于化学交流,并传递有关微生物群组成的信息,从而也将遗传信息传递给感兴趣的接受者。

除食源性丁酸,动物体内丁酸主要是由盲肠和结肠的厌氧型细菌发酵产生,而由胃和小肠产生的丁酸含量极低。大肠产丁酸的菌种主要是梭菌属XIVa和IV族,以及真杆菌属和梭杆菌属。盲肠和结肠中丁酸的产生速度和数量主要取决于肠道微生物组成、日常膳食中可利用发酵成分组成等。

其中厚壁菌门的成员以其产生丁酸盐的能力而闻名。

在结肠中特别流行的产丁酸的细菌包括:

粪杆菌、直肠真杆菌E.rectale、Roseburia

双歧杆菌等常见益生菌配方中的微生物与丁酸盐生产者之间的交叉喂养相互作用已被证明是可以产丁酸盐的。

在消化道中发现的已知丁酸盐生产者中,大多数似乎属于毛螺菌科和瘤胃球菌科。

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FP)是瘤胃球菌科的一部分,值得特别一提,因为它是消化道中最丰富的微生物之一,也是主要的丁酸盐生产者之一。FP的特征包括通过丁酸盐产生和其他复杂途径的抗微生物活性和抗炎/免疫调节活性。

关于FP菌,详见:肠道核心菌属——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i),预防炎症的下一代益生菌

Anerostipes、Roseburia和Coprococcus都是属于毛螺菌科,它们也是人类肠道中的主要丁酸盐生产者。

产生丁酸盐的细菌被认为在生命的第一年内定植于宿主,并且在成年时占总细菌群落的20%以上。

然而各种疾病状态都表明产生丁酸盐的肠道细菌相对缺乏。

有趣的是,现如今益生菌补充剂中常用的细菌菌株很多都不是丁酸盐生产者,因为丁酸盐生产者很多是高度厌氧的,这意味着它们在氧气存在的情况下会很快死亡,所以要补充产丁酸菌就比较具有挑战性。

或许我们可以转换个思路来考虑,既然不能直接补充菌,那是不是可以补充产菌的食物呢?

所以哪些食物可以喂养产丁酸菌?

饮食对人体微生物组有显著影响,通过饮食干预可显著改变细菌数量并增加微生物多样性。

富含纤维的饮食对丁酸盐的产生特别有益,因为它可以滋养产生丁酸盐的细菌。

网上还有很多关于如何增加肠道丁酸盐的建议,比如多吃黄油或服用丁酸盐补充剂。然而,补充丁酸盐不一定对肠道有益,因为如果摄入丁酸盐,它会被胃吸收,也就是说它不会到达肠道为其细胞提供燃料。

记住,丁酸盐是微生物群产生的代谢物。

益生元是直接滋养微生物群的食物,包括蔬菜、水果、豆类和全谷物。它们含有膳食纤维,可被肠道细菌发酵成丁酸盐等有机化合物。通过食物增强微生物群是促进消化系统健康和丁酸盐生成的有效且安全的方法。

肠道细菌以膳食纤维为食,而不是动物蛋白。因此,优化丁酸盐产量的最佳方法是通过高纤维饮食。

在低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24克)和中等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164克)4周后,短链脂肪酸的浓度低于高碳水化合物饮食(每天399克)。具体来说,当碳水化合物摄入量减少时,丁酸盐浓度会降低。同一项研究还发现,厚壁菌门细菌种类Roseburia和E.Rectale的密度与丁酸盐浓度之间存在联系,两者都随着碳水化合物摄入量的减少而降低。

然而,以上所谓的“膳食纤维”并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呢?

理解以下几点很重要:

1、即使是来自同一物种的细菌菌株,对不同底物的反应也非常不同,甚至是属于同一类碳水化合物的底物。

2、某些细菌能够消化果聚糖,有些则不能。而那些可以消化的里面又有不一样的情况,其中一些能够消化短链的果聚糖,但不能消化更长链菊糖的果聚糖。

3、以上只是细菌消化不同底物能力的一个例子。由于这种变化的存在,不能一概而论。

而我们最需要的,更应该是寻找特定类型的纤维。

一项研究表明,不同类型碳水化合物的SCFA产量(单位:kJ)如下所示:

BourassaMW,etal.,NeurosciLett.2016

在该研究中,低聚果糖(FOS)的类型是洋葱、芦笋和香蕉等食物,而抗性淀粉(RS)则是全谷物和豆类。

另一项研究表明,补充特定猕猴桃中发现的低聚果糖可在4周内使F.prausnitzii菌增加100%。这是一项重大发现,因为目前有大量研究报告,F.prausnitzii的相对缺乏与几种主要肠道疾病有关——最显著的是炎症性肠病、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

抗性淀粉2型和3型,哪种更好?

这项研究表明,从生马铃薯和高直链淀粉玉米淀粉以及全谷物中发现的阿拉伯木聚糖中提取的2型抗性淀粉含量高的日粮中丁酸产量显著增加。

此外,鳄梨增加了能够产生短链脂肪酸的微生物数量,以及产生的总短链脂肪酸。

补充菊粉虽然能够改变宿主的微生物群,但不会增加粪便丁酸水平。尽管这一结果似乎与谷物相反,但许多研究证明了补充菊粉在增加肠道短链脂肪酸生成方面的功效。

也就说,抗性淀粉和果聚糖(短链低聚果糖和长链菊粉)在肠道中发酵时会产生丁酸盐。

对于抗性淀粉,似乎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在RS2上。然而,在许多情况下,据报道RS3会产生更高水平的丁酸盐,对人类更健康。

抗性淀粉:

煮熟后冷却:土豆、红薯、米饭、意大利面、燕麦、豆类、豆类、全谷物。

原料:青香蕉、马铃薯、马铃薯淀粉、青香蕉粉。

果聚糖:

洋葱、菊苣、香蕉、朝鲜蓟、芦笋、大蒜、韭菜、西兰花、开心果和各种提取物。

丁酸是不是越多越好?

丁酸并不总是越多越好,低浓度丁酸促进细胞增殖和生长,高浓度丁酸反而抑制细胞增殖和生长,增加肠道的通透性。

胃肠道不同部位对丁酸的耐受阈值也存在一定差异,胃和小肠对丁酸的耐受阈值低,结肠和盲肠耐受阈值高。

添加普通丁酸钠制剂(主要在肠道前端被吸收利用),反而造成肠道炎症、菌群失调。

p.s.进行干预之前需要了解现有肠道丁酸盐的水平状况,可以更好地进行干预治疗前后对比

Tips

如果你正在被一些肠道疾病困扰,需要注意其中几种食物的凝集素含量:土豆、燕麦、豆类、豆类和全谷物。如果你打算吃这些食物,建议先浸泡和加压烹饪,然后从很少量开始。也可以排除生食。

如果你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不推荐豆类和大多数全谷物。

此外,许多患有肠道疾病和/或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人难以食用果糖,这可能是果糖不耐受的迹象。症状包括胀气、腹胀等。

肠道菌群健康检测报告——常见问题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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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型糖尿病是一种血糖水平升高(高血糖)的慢性代谢疾病,主要由胰岛素抵抗和胰岛素分泌不足引起。2型糖尿病全球患病率在不断上升。

截止到2020年,根据美国糖尿病学会评估标准,糖尿病患病率已达到12.8%。其实在我国成年人中,已经有将近一半的人存在血糖异常,未来极有可能发展为2型糖尿病。如果不加干预治疗,会引发许多不良后果。

很多研究表明,肠道菌群在宿主的代谢和疾病状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特别是2型糖尿病,其病因复杂,包括肥胖、慢性低度炎症,受肠道微生物群和微生物代谢产物的调节。

本文将从肠道菌群的角度了解其与2型糖尿病的关系;肠道菌群及其代谢物对葡萄糖代谢、免疫系统的影响;从影响肠道菌群变化的因素来了解各种干预措施,包括药物,饮食,益生菌/益生元,粪菌移植,间接性禁食等方式。

葡萄糖主要通过食用的食物和饮料进入人体。胰腺会产生一种叫做胰岛素的激素,以帮助血液中的葡萄糖进入肌肉、脂肪和肝脏,用作能量。

胰岛素通过血液循环进入不同组织。组织大多数细胞表面有一种结构,叫胰岛素受体。当胰岛素流过时,会附着在胰岛素受体上,就像钥匙打开锁一样,糖可以进入细胞内,细胞获得能量维持正常运作,血液中糖分就会回落到正常水平。

在2型糖尿病患者身上,细胞对胰岛素没有反应,这种情况就叫胰岛素抵抗。胰岛素没有了“钥匙”的作用,不能有效开启细胞上的“锁”,或者“锁”的数量也减少了,由此,糖分就不能进入细胞有效利用,被挡在了细胞外面,只好在血液中积累,血糖就升高了。

刚开始的时候,胰腺会觉得自己使不上力,于是不甘心开始拼命工作,产生更多的胰岛素来克服这种抵抗。

肠道微生物群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人类健康,肠道微生物群失调可能会增加促炎疾病的患病率,如肥胖、炎症性肠病、2型糖尿病、关节炎和癌症。

2型糖尿病人群中个体微生物群的差异

CunninghamALetal.,GutPathog,2021

在2型糖尿病患者普遍具有相对高丰度的特定属:Blautia、Coprococcus、Sporobacter、Abiotrophia、Peptostreptococcus、Parasutterella、Collinsella。

2型糖尿病患者中,产生丁酸菌特别缺乏,特别是梭菌目,包括:

Ruminococcus、Subdoligranulum,Eubacteriumrectale、Faecaliprausnitzii、Roseburiaintestina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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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临汾市人民医院血液内科成功开展全市首例抗胸腺细胞球蛋白(ATG...ATG的治疗要求极为严格,需要在移植无菌层流病房进行,临汾市此前由于移植病房条件限制,一直未开展ATG治疗此项技术,目前临汾市人民医院血液内科已经开展骨髓移植治疗,有移植病房,极大地方便了SAA患者群体。 临汾市人民医院血液内科首次开展ATG治疗重型再障,填补了临汾市该领域治疗的空白,标志着临汾市血液病的诊疗又上一新台...https://lf.sxgov.cn/content/2023-08/21/content_13056517.htm
6.儿童血液中saa550指标增高代表严重吗问题详情:儿童血液中saa550指标增高代表严重吗? 精选回答 我要回答 龚燕锋 主任医师 全科医疗科 南昌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三甲 SAA550指标一般是指儿童血清淀粉样蛋白A(SAA)浓度为550μg/L,单从这一指标并不能判断疾病的严重程度。 SAA是一种急性时相蛋白,当体内有急性感染、组织损伤、恶性肿瘤等情况时,SAA浓度会...https://www.comdeep.com/qa/KoYBeMqZ.html
7.血清淀粉样蛋白a高怎么回事(血清淀粉样蛋白a升高的原因和治疗措施)什么是血清淀粉样蛋白a? 血清淀粉样蛋白a,简称SAA,是一种由肝脏合成的蛋白质。它主要在炎症状态下被产生,是机体免疫系统的一部分。SAA可以通过血液循环运输到全身各个组织,发挥抗菌、抗病毒、促进组织修复等功能。 SAA高的原因及常见疾病 正常情况下,血清淀粉样蛋白a的含量很低。但在炎症、感染等疾病状态下,SAA的...https://www.uslshop.com/jiankangzhishi/2892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