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真的不能要求羽生结弦在追人这方面有什么突出表现。
一大清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你努力睁了睁眼睛,大脑还没启动,呆愣之余你欲言又止,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羽生结弦。
餐桌上的盘子里摆着的一大团黑不拉几的东西,空气里弥漫着很淡的奶香味,你犹豫着看着他,而羽生结弦则是眨眨眼睛,又把盘子往你前面推了推。
“你这是……什么东西?”
“姐姐教我的厚蛋烧”他看上去还有点不好意思,“...
“姐姐教我的厚蛋烧”他看上去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还夸我做的不错呢”
你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眼餐桌——除却那盘被称之为厚蛋烧的东西,还有一碗生鸡蛋拌饭,看上去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好像整个桌子上……都没有能吃的。
羽生结弦撑着手臂靠近你,丹凤眼里闪着光芒:“田中君说,想要得到原谅,就必须让瑜酱感到开心还有被保护的感觉”
“所以”他笑眯眯一合掌,“以后的早餐,都请让我来代劳吧”
你眼前一黑,徒劳的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试试看吧”羽生结弦充满期待地看着你,“说不定会大吃一惊哦”
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颤巍巍举起了手:“对不起,打断一下……田中君,还教了你什么?”
羽生结弦直起身子,仔细思考了一下:“啊嘞,还有就是……‘绝对会成功的告白方式’什么的”
你很是不理解地哈了一声:“什么?”
他眨眨眼,绕到你身后,温热的手敷上了你的眼睛,手心里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你尚未反应过来,低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成功让你心跳骤停一拍。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察觉到他笑了一声,接上了那句话:“以后……不许看除我以外的男人”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三秒过后,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咬着牙,忍无可忍:“羽生君……”
羽生结弦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请把田中君的联系方式交出来”你拉下他的手恢复视野,挂上明晃晃的微笑,“我有一些事情呢,想跟他探讨一下”
羽生结弦表情一下子奇妙起来,但是你依旧不为所动:“相信羽生君,不会介意的,对吧?”
歪歪头,眯着眼睛轻轻笑:“毕竟,像这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这种话……真的是,很难不在意呢”
眼看着他眸光里颤动着微弱的光芒,你叹了口气,不自觉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做你自己就好了,羽生君”
想当初在一起,好像真没听到过这种话,以至于你还真不知道,现在日本人表白都这么……独特了。
切了一勺厚蛋烧,你微微顿了顿,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把它送进嘴里,虽然表面是黑乎乎的,可是内里是正常的厚蛋烧颜色,再加上他的口味一向清淡,多吃两口之后你居然还真的有点上头。
羽生结弦下巴抵在桌面上,闷闷不乐的看着你,用很微弱的声音问:“那个……你不喜欢吗”
“什么?”
“表白……”
你顿了顿手,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稍稍叹了口气:“Yuzuru……你回忆一下,当时我们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呢”
反正肯定不是这种油腻又中二型……
他眨眨眼:“噢,好像是……索契回来的那天晚上诶”
“噗噗在沙发上睡觉,电视机还在放偶像剧,薯片袋子还丢在地上,蜷成一小团真的好可爱……噢,我那个时候想把你抱回房间去睡,结果把你弄醒了”
“好可爱呀那个时候……软乎乎的,啊嘞,好像还说理想对象是江直树什么的这种梦话……”
你咀嚼的动作僵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脸颊变得通红,正想叫羽生结弦住口,就看见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来。
“话说回来,接吻的时候,真的很像是小猫咪呢——啊,还有就是……”
他凑过来,离你离得那样近,丹凤眼里带了勾人意味,抿了抿唇,几乎是要贴上来:“嘛,还有就是——请给我一个吻吧,噗噗”
你感觉心脏似乎都不会动了,抿着唇看着他,脸颊一点一点红透了——该死,居然忘了是那个晚上。
“如果说,喜欢像当初那样的告白的话”羽生结弦冲你眨眨眼睛,“我也不是不行的哦”
你沉默着,瞪了他一眼,后者笑嘻嘻地直起身,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你:“我很期待那一天,噗噗”
你盯着盘子里的厚蛋烧不说话,他却是笑嘻嘻的看着你的耳朵一点一点红到滴血。
早上约了傅戚一起带陈砚秋出去逛街,出门的时候羽生结弦也恰好背着包打算去冰场训练,等电梯的时候你悄悄抬头看他,下一秒就被人抓住手腕。
指尖顺着动作掰开你的手心,指缝一点一点严丝密合地扣在一起,握得很紧。
你抬起头看他,羽生结弦就偏头朝你笑笑,做了个口型:喜欢你。
你不由得攥紧他的手,抿紧了唇:“你——”
他其实真的越长越好看了,眉眼越长越开,越长越精致,可是少年气性还没丢,柔软和干净被好好保护,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能轻易撩动你的心,尽管他自己不知道。
你咬了咬牙,偏过脸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就算是羽生结弦也不行!
绝对不行!
只不过刚下定决心,就感觉他轻轻晃了一下你的手,丹凤眼眯起,是一个标准的勾人的笑:“没关系的,我知道我还没有追成功呢”
“只要你知道,我一直爱你就好”
TBC.
甜吗!(瘫)
隐藏结局田中君(救命他出场率好高)
为什么我刚爱上热吻就让我死心。
*Kissmekillme歌词
正文设定是工作狂小情侣。
梦女向文学请勿上升!
以下是正文。
你站在夜幕下,现在是深夜一点,夜露泠泠。
他结束了工作从车上下来,掩上车门之前弯腰在车窗絮语几句,提了自己的包才走向门口。
黄子弘凡没注意到你。
这人每次倦了就把非请勿近四个字摆在脸上,平常弯出弧度的卧蚕都变薄,显得表情有点冷。
你轻咳一声。
他皱着眉看过来,又在聚焦的瞬间舒展了眉眼。
一米八几的人几步就跨到你面前,先伸手摸摸你的胳膊和手心温度,试完温度就握在手里。
“你怎么没睡?”他叫你的名字...
“你怎么没睡?”他叫你的名字。
你却一下子冷了眼,“我今天去交材料,就没去上班,不然能抓着你那么晚回家?”
他的卧蚕又弯起来了。笑音这种东西在面对你的时候好像就是自启动的软件。
“好啦,”黄子弘凡右手握着你的手,左手环着肩膀将你搂住,半推着带你走进屋里,低头用下巴小幅度蹭了下你的发顶。“不要生气嘛,最近比较忙,你知道的。”
你不理他,把他的包挂在玄关,东西拿出来放好。
他总是会因为忘记掏包丢三落四。
黄子弘凡贴着你,他身上总有种暖意,混着最近用的香水,哪怕在当下有些夜寒的秋季,檀木佛手柑的后调让这人的气息变得有股沉稳又不动声色的温暖。
胳膊动作时总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你又不记得我说的了,忙的话就不要回家了,车程够你多睡几个小时了。”
你说着,一转身撞上他。
不疼,甚至想靠他身上。黄子弘凡私底下喜欢穿舒适的,显得人暖融融的布料。
干嘛。你们俩身高差不小,每每看他都要仰头。
黄子弘凡环住你的腰,他一边向前走你一边后退,像小朋友玩具挪挪车,就这样从玄关挪进卧室。
我想回来。
他又这样了,好生气。你对上他的眼神,他高兴起来总会忘记所谓的表情管理,笑的特不值钱。
你不喜欢这样。黄子弘凡是事业心很重的人,众人皆知。但同时他又是责任心,陪伴心很重的伴侣,这只有你知道。
最近他的工作比往常多,但完全没有要在外面住的意思。
按他的话说,在家里只是待着都比外面休息得更好。
你觉得他只是怕你累了没有人陪。
临近年底,他作为音乐人和歌手更忙的同时,其实你也是。他总会给到这些看起来无足轻重但其实温度炽热的爱。
你和他有过分手危机,最严重的那次连他那帮朋友们都来找你探口风。
黄子弘凡啪一下把灯关上,上了床在你旁边靠着,打断了你的思绪。
你喃喃。黄子弘凡你有时候超过分的。
他佯装大惊失色,一手捂住胸口侧过头,浮夸道,你居然这么说我我真是太难过了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元元了吗。
哎呦。又来了。
你也顺着他,笑着歪头找他的眼睛。
“对啊,我经常又爱又恨,kissmekillme。”
“黄子弘凡,收。”他自己给自己喊了个卡,收敛了玩笑神情,复而躺在你的肩窝,仰头看你。
“宝宝,你不要害怕。”
kissmekillme。这句话在你们分手危机那次也说过。
你描述过,像是刚爱上热吻就要死心。
镜头只一瞬就被他挡住,插科打诨地过去了。
你没有在现场,但根据助理的前方播报是,他当时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不仅是你,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经常会忘记这个人表面下的本质,只从他极少的难以自控中窥见一二。
他像夜色下的余响,纯良之下仅仅三两音符,稍那么一不注意,便会被他的装饰音骗过去。
黄子弘凡不是什么善茬,你比别人稍稍多那么一点体会。
黄子弘凡知道你在怕什么,他也有怕的东西,而这些,你们俩都心知肚明。
那天他录完节目看你的留言,明明是笑着的,但表情又慢慢淡了下来。助理跟你说,他执意要回来见你。
留言没有写什么,只是他害怕控制不了闪光灯下的表情。他明明是温情,也许对你就会变成利剑,你知道他在怕什么。
那天黄子弘凡回来的比你还早些,你接近九点到家,开门就看到一长条人平坦坦地躺在沙发上,唱片机转着,走近去发现他还是拿毯子盖着脸。
你轻轻把毯子折到肩膀处,坐在地板上看他,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眉毛,俯下身去用唇瓣轻碰他的眉心。
离开时他闭着眼坐起来一点也亲吻了你的下巴,才睁开眼。
“你没睡着……啊。”
黄子弘凡睁开眼时你看见他眼中的微红。
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哭过还是疲惫,但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你只得与他对视、凝望、解读他的眼睛。
犹疑常要在你的沉默中丛生,你怕的绝不是爱的退却,只怕温情要在舆论中消磨,就算是他也会累。
你唯独怕他爱你爱得累了,那时便不如不爱。
你想过说点什么,但如同光标闪烁,你二人的温情时常无需言语助兴,相反的,他的眼睛总在扑闪间,你便意会他的未语之言,再说什么都好像徒劳。
他唯独怕你被他的从属伤害。
黄子弘凡之所以是黄子弘凡,你能将他只当做他,如何也狠得下心,只因为他在你眼里只是他;然而他常常不能够只是他,因此掌声和诽谤总是共生,他将所谓苦难避而不谈,却只希望你活在花团锦簇中。
“如果我比舆论更让你不安,就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分开吧。”
他那天没有说一句话,却只听进去了这一句话。
该说巧还是不巧,第二天他又飞去别省,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你没纠结过搬出去的事情,这次却令人不大舒坦,哪里有点痒又有点别扭,却找不到位置也搔不到痒处。
“我们不会因为不爱而分开,”你很肯定,“我早就想过,如果我们分开一定是因为我们俩害怕的事情。”
Kissmekillme的那首歌,虽然不大全是,但你总觉得和他的幸福不会令你有安心满足的基调,总要在细思的角落里惴惴不安,但又无法不爱,无法死心也无法摆脱忧虑。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你那张留言写的是祝福,也是忧虑。
“你当飞往人声鼎沸的高远。”
未写下的后半句是:哪怕我只能目送。
他和你的感情向来被大家打趣,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独当一面,在感情上却都没安全感,只是表现形式又各有不同。
你之前跟他开玩笑,说你们俩是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乱七八糟。
黄子弘凡单挑一边眉毛漫不经心一歪头,痞气一下子就漫出来,他抬眼直直看向你,说着说着带了点笑,“你又忘了?我是很固执的人,我说合则天下无敌,那就要做到天下无敌的好吧?”
你被他盯得忍不住一边伸手推他的脸一边偏过头去笑,他凑上来又要叽里咕噜地要你给个反馈了。
黄子弘凡不是会冷处理的人,你同样。
在某种程度上,你们下定决心后要做,就算鲁莽了,疯狂了,不管不顾了,也要把想法敲出个真假。
他直接从你公司接了你,只有你们二人,黄子弘凡驱车到海湾公路,牵着你走在水边。
确定关系也是在这附近,当时你一个人顺着某人有心设计的路线,走到公路蜿蜒的草坪,远处是海,近处是他。
他那时就站在那片小花海里,真诚到有点让你心疼地剖白。
黄子弘凡牵着你静默地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来,你下意识捏捏他的指节,在你们之间意思是怎么了。
他无声地伸胳膊虚虚揽着你,实在是好熟悉,他每回要撒娇,有点不安心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你的肢体像是也习惯了他的怀抱,抢先一步抱紧了。
“…干嘛突然撒娇,”你忍不住嘟囔一句,“不是还在冷静想想吗。”
黄子弘凡把头埋进你颈侧,深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来,“我查过了,下一句是,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你一愣,下一秒忍不住意会地弯唇。他总是懂这些奇奇怪怪,总是照顾你的词不达意。
“嗯,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黄子弘凡抿了下唇,说,“我又不信宗教,你让我不爱你才是让我生忧虑。”他轻声,“除非你要赶我,否则我什么都会解决的。”
你没说话。
总感觉意料之中,他就是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你质疑过他会不爱全部的你,要怎么不去担忧将来,但他确实每一次都给了那个坚定的回答。
黄子弘凡看你不说话,忍不住补了一句,“你要说实话,宝宝。”
“…哎呀我知道了。”你又被他猜到,有点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你伸手抚他的背,“我说那种话不是不爱你……你知道的,你哪怕笑着我也忍不住要想是不是又在什么时候把小心思消化掉了。”
他听了这话竟然笑出来,手上胡乱搓搓你的发尾,“好可爱,一说真心话就要语序紊乱了。”
你一直希望他能够把自己看得更重一点,尤其工作忙的时候更是。
黄子弘凡的耳根子还算软,你真的要撒娇说软话,他比你还害羞,还要假装没有红了耳朵,热气腾腾地装作若无其事。
他明明靠在床头还要埋着脸,突然“欸”一声,“不想我来回奔波哦?”
你一脸这不废话的表情。
黄子弘凡那个表情,小孩静悄悄一定在作妖,真是异曲同工,“那我想你了,你过来找我嘛。”
好了,他想你去探班好几次,借着这次机会居然又抬出来。
你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顿操作把被子拉起来盖到下巴,“好了睡觉!”
黄子弘凡的笑音被你闷得震动,磁得发苏,“到底答应没有了啊?”
“…讨厌你。”
“答应了啦。”
双视角
接上篇啦(上篇在合集里面!
回到家以后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没有想到潘展乐晚上结束的时候会出现在训练基地的门口。
手里还拎着他刚刚递给你的袋子,里面装着他去比赛前你对他说想要的吉祥物。
但都是分手前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你又慢慢低下了头。
脑袋里回想的都是他刚刚说的话。
“过两周我们要在这里有比赛。”
“我的意思是…你要来看我么。”
要不要去呢…
你认命般的瘫倒在床上,其实分手以后你也不止一次后悔过,只是你觉得你们之间确实存在问题,你也不想不解决问题又重新回到以前。
要不要去呢….
你还是去了。
因为还没等你纠...
因为还没等你纠结清楚,你的那个实习生先来找到你,并且拿了两张门票。
“姐,我那天看你好像和他们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呢,刚刚好我本来打算和我朋友一起去,他临时有事去不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早上刚上班,他就凑到你跟前。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盯着门票突然就想到昨天潘展乐带着帽子低着头看不见情绪,但是闷着声音问你能不能去看他。
鬼使神差的你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发现实习生还没走,便略带疑问的看向他,看到他还在扭捏着像有话想说。
“?”
“那个…姐你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我特别喜欢潘展乐和汪顺!”
“……”
“好像也不是不行….”
直到坐在观众席上,你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上次在现场看潘展乐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坐在人群里,在大家的呼喊声中看着他上场,你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
你感觉他和之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但具体有哪里不一样?好像肩膀要宽了些,背好像也更厚了。
好像也没多久没见过….怎么感觉壮了怎么这么多。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过程当中身边和耳边不断的为他加油和喊叫,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跟着大家一起喊着。
现场的尖叫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他又一次突破了自己。
身旁传来了更加热烈的呼喊,只有你看着他夺冠,上岸,喘着气披上毛巾,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你又想到了他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训练和内心背负了多少压力。
旁边的实习生看到你红着眼睛,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刚想关心你一下,但是感觉到周围吵闹声太大了,他又默默又闭上嘴巴,递了一张纸巾给你,然后你和他摇这手说没关系。
潘展乐在一路尖叫声中,和大家招手致意,刚好在这一瞬间看到了你,你感到他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顿了一下,对视的那两秒,你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可是只有那两秒。
潘展乐把视线转开了,平静的像是没有看到你,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周围的喧闹好像一下子远离了你。你一下子好像感觉不到周围多声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场的。
再回过神来,你已经退到场外了。
手机传来信息,是汪顺发来的。
“今天晚上大家一起聚餐,庆功宴,小潘也在,妹妹你也来我们一起吧。”
“我晚上还有事,顺哥你们玩的开心。”
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潘展乐的原因,晚上你确实也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得着急去一趟,等到一切忙完晚上回到家,你的思绪还停留在下午。
一想到他下午陌生冷漠的表情,你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门铃却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起来了。
你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晚上块十一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
直到有熟悉的声音叫起了你的名字。
是潘展乐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你拉开门。
果然是潘展乐。
“潘展乐你不知道这么晚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你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多安下心来,但又想到白天的委屈,刚想抱怨,你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
你这才停住想说的话,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他脸特别特别红,眼睛也像蒙着一层水汽。
“你喝酒了?”是疑问句又是肯定句。
“嗯….”
潘展乐看上去才像是受了委屈的那个人,听到你冷冰冰的语气,还直接叫他全名,看起来更可怜巴巴。
“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你才觉得这么晚在门口这么讲话确实不合适,便侧开身让他进来。
进门以后,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就直愣愣的站在门前,耷拉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
你也直直盯着他,看他半天也没有要讲话的样子,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大半夜来我家,又不讲话?”
他才像回过神一样,还是红着脸,却把头耷拉的更低了,不再看你而是盯着地面。
“你要是没话要说的话…”
“我有话要说,我说能不能…不要分手….”
你看他半天不讲话,突然又打断你来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脑子又有点宕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理清思绪,他就又继续开口。
“不是说好了只喜欢我最喜欢我,怎么这么快就和别人一起来看我比赛….”
破镜重圆这个梗很早之前就想写啦,今天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小心愿,周末快乐,祝大家看的开心!
治愈系小狗型男友
回避型依恋最需要的是一个赶不走的爱人。
我从来不知道可以有人这么拧巴,高敏社恐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冰冰的模样。一边渴望爱,一边又想反复印证爱。
黄子弘凡察觉到我的情绪不佳,张开双臂迎接我疲惫的身体,熟悉的木质香没入鼻腔,焦躁紧绷的神经瞬间土崩瓦解。
“工作辛苦了,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黄子弘凡亮晶晶的眼睛露出心疼的神色。
“我都胖了,我不吃了。”最近的工作令我焦头烂额,周身散发着一副无欲无求的疲态。
“那我给你做呢?不能不吃饭!”男孩低着头靠在我的耳侧撒娇,语气很软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不用了,太麻烦了。”......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看着他软乎乎的模样不禁笑了,把黄子弘凡摁倒在沙发上,手滑过毛衣领口点了一下裸露的皮肤。
“胃受不了的!”黄子弘凡可能是听着我的语气带着无所谓,蹙着眉头双手箍住了我的腰。
指尖拨弄着光洁的皮肤,手掌略微使力游走上我的脖颈,引导我的唇迎送到他面前,微微张口便可以滑进湿热的口腔。
我的肺活量不敌黄子弘凡,这小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看我此时七荤八素的模样,嘚瑟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欠儿完了之后又轻轻落下一吻,圆溜溜的眼睛定着看我良久,认认真真的来了一句。
“这次你该真饿了吧。不许拒绝,我给你做。”黄子弘凡快速搂了我一下,转身进厨房真开始忙活起来。
只是一碗简单的炒饭,逐渐填满空虚干瘪的胃,他做的口味整体偏清淡,但我却吃的很香。
在我扒完最后的一粒米,黄子弘凡就很顺手的收拾碗筷清洗起来,是啊,和他在一起之后,依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再平淡的时光和他度过有一种涓涓细流的幸福。
“你身上好香啊,比我还精致呢。”睡前我揪着黄子弘凡的衣领嗅了嗅。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黄子弘凡猛的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跑去客厅翻找什么东西。
“好久之前就觉得很适合你。”柔顺的刘海遮住眼睛,他略带扭捏地递过来一个白盒子。
我从未感受过什么是热烈真挚的爱,什么是被坚定选择的恃宠而骄,我总是陷在自我否定的泥沼,妄自菲薄。
“喜欢吗?”他放出柔软的声线小心的询问。
“喜欢。”我埋进他怀里,贴着黄子弘凡的胸口回应,心跳声撩拨着我的耳廓。
“再说一遍。”黄子弘凡低下头托着我的下巴,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
“喜...嗯.......”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咽下,化成喉咙里面黏腻的闷哼。
冷空气席卷的十一月总是干燥些,起皮的唇瓣被另一处柔软地相抵,慢慢碾着研磨出丝丝红肿。
香水味透过纸盒缓缓挤入鼻腔,沁润的尾调若有似无地漫出来,我很满意他选的这个味道。
“喜欢就多嗯一下。”
“爱听。”
红温的脸颊在夜色里模糊了,未尽兴的花匠开垦着曾经荒芜的土地,汲取无人区最后一片玫瑰花瓣。
你竟然收到了好友这么多的to签!麦家老师、小何、九洲、凯凯、虎子……羡慕住了蒲星的朋友圈好广,是难得被爱意环绕的小猫呀
“身份不断切换,一直保持勇敢,但一切都是你。一切顺利,天天开心!”真的好喜欢凯凯的这段话
偶尔小虐怡情一下吧
分开的原因很简单,看起来只是一次冷战,但是意外的这次没有主动开口的人。
刚开始闹小脾气冷战的时候,你以为潘展乐会和以前一样主动过来哄你,然后无非就是两个人亲亲抱抱,然后就和好腻歪在一起。
可是偏偏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但是让你在意的是,慢慢的你发现他的压力也埋藏自己心里总是不愿意向你提及,而是自己默默消化。
明明最近你的工作各方面的压力也很大,...
明明最近你的工作各方面的压力也很大,但是你更不愿意看到他自己消化压力,但现实是在这个问题上潘队总是和你回避。
争执爆发的原因和过程你也不想再回忆。
只是现在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
【15:30】
“我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都冷静冷静。潘展乐我们先分开吧。”
【20:25】
“好。”
你觉得自己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好像越来越酸,手里的拿着的手机也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沉过。
凭什么他就能回答的这么干脆,凭什么他就能好像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
哼。
分开就分开,谁先搭理谁谁是小狗!
为了显示自己的果断,也可能是“好。”有点过于刺激到你,当天晚上你就没有再回过潘展乐条消息,选择把他拉黑。
成功女人干什么都会果断的。
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下一次见面比你想象的更快,就在你们分手的两个星期零二天。
其实早就刷到微博知道最近他们要回国了,但是在刷到他队友说下飞机的朋友圈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愣住了。
“姐,你怎么啦?”
旁边的实习生叫住你,把手里刚刚买的咖啡递给你。
这个实习生是这个星期刚刚加入你们公司,恰好领导就要求你来带他。人蛮乖的,也很上进,所以你也挺愿意带他。
“没事没事,我们走吧。”被他叫了一声以后你才反应过来,你们现在要去他们的训练基地。
喝了口咖啡,你发现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思绪静下来,一想到他们已经回来,你的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今天才回国,而且好像才下飞机不久,应该会都先放假回家吧,应该不会遇见潘展乐吧……
不出意外他们今天应该不会回基地吧。
不出意外就是会出意外。
“妹妹你怎么来了!”先看到你的是雨霏姐,你刚要开口和她打招呼,视线就略过其他队员们,落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潘展乐身上。
潘展乐站在几乎人群的最后面,把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在视线和你对视的瞬间扫了眼你和还站在你旁边的实习生,然后快速撇开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
这还是分开以后你们第一次见面。
你下意识把手攥紧,也快速的转开视线,看着霏姐扬了扬嘴角,却半天也吭不出声,把手里的文件举起来晃了一下,雨霏姐明白你的意思也就和你点头致意。
所以现在的氛围很难不怪怪的,大家也是偷偷瞥了眼站在最后的潘队,他还是一直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意思。
还是霏姐开始主动活跃了一下,然后大家无非也就是嘘寒问暖。
顺便关心了一下站在你旁边的男生。
“他是我现在在带的实习生,今天和我一起来工作。”
旁边的实习生因为刚刚来,所以并不知道你和潘展乐的关系,只是觉得气氛怪怪的。
但是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世界冠军还是很确幸和激动,刚好你介绍到他,刚想开口和大家打招呼,就被潘展乐突然打断。
潘展乐径直绕过你们走了,和你擦肩而过。
大家也就只能跟着打着马虎眼,哈哈过去。
“妹妹那下次你来找我们玩。”
“下次在这主场比赛记得来啊。”
……
你笑着和大家招手点头,却感觉鼻子越来越酸。
什么嘛,有必要在大家面前装作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嘛。
我还想和你打个招呼刚刚….
不要理潘展乐了,再也不要理潘展乐了。
谁先搭理谁谁小狗。
“潘队啥情况啊?才刚刚回来就不要命的训练啊。”
“嘘,少男的心思你不懂,也别猜。”
“不是啥意思。”
“所以他们俩这回是真分手了么?”
“咳咳咳咳,小潘你练完了?”汪顺朝面前回来以后就一直叽叽喳喳的小队员们眨眨眼睛,然后转过身看着刚刚从水里上岸的潘展乐。
今天晚上更是,主动要求加练,下水以后更是比往常更和自己较劲。
“嗯。我先回去了。”潘展乐把毛巾搭在头上,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你好好休息。”汪顺看着潘展乐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了解他,看似好像没有什么情绪,其实心里肯定已经很不好受。
到底还是个孩子,感情上的问题就会较劲。
汪顺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找到你……
破镜重圆的大纲其实已经写完很久了,这篇的下应该这周就会写完!偶尔小虐怡情一下吧,感觉自己不太会写虐点啊哈哈,这篇小虐一点点点点,下章小狗主动和好包甜!!!
小甜饼日常
谁说直男不会谈恋爱了?
和潘展乐在一起后我总是有一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就像梦想成真了总是害怕在梦里,怕醒来怕离开。
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她们也总好奇你们之间,也不止一次的问你,喜欢潘展乐什么?会不会因为训练被忽视?会不会压力很大?
你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仔细想着。
其实好像并不会。
在感情里,潘展乐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恐怖,反而他在你面前会展现很多自己幼稚和柔软的一面。
“我今天大早上的飞机飞回来。”
“他们叫我晚上回去后先一起去聚餐。”
“但我不是很想。”
“我决定一下飞机就回来见你。”
“怎么不回我?...
“怎么不回我?”
“不会还没睡醒吧?”
“不是说好不熬夜么。”
昨天晚上为了赶稿子熬了个大夜,现在隔着手机屏幕看着来自潘队的一条条消息,你揉了揉鼻子,有种被发现的心虚。
有点可爱。
“我刚刚才睡醒呢,你到哪啦?”
“马上要登机了。”
“等我回家,我要监督你好好睡觉,正常作息。”
你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干嘛,不会是就因为晚回了你一会儿生我气了吧?”
“我才没这么幼稚…”
但是他把手机摄像头歪开了,现在只能看到他蒙奇奇的头顶,姑且认为他也是被拆穿了在心虚。
“好好好,等你回来,我一定准时睡觉!”你选择了不拆穿他。
“summer会跟你一起来嘛晚上?”你眨着星星眼问他。
“summer?”
潘展乐显然没想道你会在现在提起它。
“你想summer了么?”
说不想肯定是假的,毕竟以前潘展乐比赛的时候,summer都会放在你这儿,但是这次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你也很久没见到它了。
“当然了,你去比赛了以后,我也一直还没见过summer呢。”
你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倒是听出来他声音有点闷闷的。
他把手机扣过来了两秒,看样子是队友在叫他,然后正了摄像头语气却还是闷闷的,“先不说了,顺哥叫我去登记了。”
“嗯嗯知道啦,你快去!晚上见。”
晚上见。”
晚上准时的,潘展乐出现在你家门口。
你几乎是跑着过去扑在他怀里。
“乐乐!好想你。”
虽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你能猜到他现在肯定压不住嘴角。
“我也想你…”
“summer呢?”短暂的拥抱过后,你扶着他的两臂拉开距离,只看到他身后的一个行李箱和箱子上的一个纸袋。
潘展乐到底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心情永远直接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在你问完后马上拉下了脸,拉着箱子进屋,关门,转身,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逼身靠近你。
现在的你夹在他和门中间。
看着你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样子,潘展乐任命般的叹了口气。
“想我还是想summer?”
“啊?”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就不能都想?”
但是显然潘队现在不喜欢你这个答案。
“那你是更喜欢我还是summer?”
“怎么总拿自己和summer比?”
你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巨型的狗狗,在你面前耷拉着尾巴,忍不住想要上手撸撸他的头顶,但是你知道他现在在很认真,所以还是忍住了,然后同样认真看着他。
“更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我才喜欢summer。”
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是抚慰,也是确定。
潘展乐肉眼可见的耳朵红了,在一起这么久,每次主要听到你回他表达爱意,他还是依旧会慢慢红温。
“那你最喜欢我吗?”
“最喜欢你。”
“我也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回应的是,一个热烈的吻,不知道是谁开始主动,但是结束的时候是两个人都红透的脸。
你可以永远向我确定我对你的感情。
依旧一些碎碎念,其实本人没有什么恋爱经历,所以有的时候写文的时候也会想很久,想把乐乐写的尽量贴一些,反正喜欢大家看的喜欢看的开心啦!
黄子弘凡×你|好的,没关系,都可以
梦女向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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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是个敏感小孩,这是你对他下的一个定义。
你不太信mbti,人这么生动多面的动物,怎么会被几个字母就困住了呢?
你很早就看出来黄子弘凡有些讨好型人格,总是奉献他...
你很早就看出来黄子弘凡有些讨好型人格,总是奉献他人大于自我满足。
他常常考虑别人的想法,压抑自己的感受,尽管没有明说你也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出蛛丝马迹。
毕竟,相似的人总是相吸的嘛。
你盯着给你剥虾的那双灵活的大手,微微垂眸,“不想吃了,别剥了。”
黄子弘凡微微瞪大了双眼,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好的,哎,不想吃了吗?那吃其他的吧,那盘炒时蔬也很好吃,我……”
一碗满满的被细心剥好的虾肉就在你手边,你看着黄子弘凡给你夹那盘青菜,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的话也突突突地冒出来。
最终,你还是咽下了喉咙里那句,“不想吃了,走吧”。
总归是不想伤了热情小狗的心。
不过,那碗虾到最后你也没动。
今天这顿饭是这近一个月黄子弘凡和你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最近他忙得很,音乐节一场又一场,不是在赶路程就是在录节目,又加上近期天气大幅度降温,他窜来窜去的,一个没注意就感冒了。
不想和他有任何矛盾的,你只想让他在紧张的工作中因和你在一起获得开心和快乐。
你咬了咬下唇,内心无端地涌起一股酸味,明明你们才是亲密关系,你对黄子弘凡的近况却什么都不知道,而黄子弘凡总能知道你的所有情绪。
他好像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总是稳稳地托住你的一切,像是高大的巨人可以为你一往无前。
可是,巨人只是在你们世界的巨人,在其他世界里他也是渺小的一粒。
爱是相互的,不应只有一人付出。
一顿你相对无言的饭吃完,你们两人手牵着手准备散步回家。
步入十月中旬,晚上还是有些冷的,你穿着短裙,虽然搭配了一件短款外套但也是一副夏天的装扮。
离开饭店的时候,黄子弘凡冷不丁地把他的风衣外套脱下披在你肩上,被冷风吹得凉凉的皮肤突然接触到带着温度的外套,你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在闻到好闻的独属于黄子弘凡的味道时又瞬间安心。
“你不冷吗?”你看着黄子弘凡薄薄的长袖内搭,微微皱眉。
“不冷呀,我身体好,吹点冷风没关系,宝宝你别感冒啦~”黄子弘凡笑着说。
“放屁,明明前不久还感冒了。”你在心里怼他,身体却老实地穿上了外套。
今天夜里降温,你看着有的路人都穿上了薄款羽绒服,黄子弘凡却穿着一袭单衣,还一只手揣兜耍帅。
“真的不冷吗?”你又问。
“不冷的,不冷的。”黄子弘凡握着你的手,嗓子却很诚实地咳嗽了一声。
你“噗嗤”笑出了声,“好啦,打车回家吧,别又感冒了。”
你咬重“又”这个字,黄子弘凡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嘟哝道,“小崔又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在出租车里,师傅放着轻柔的音乐,温度又适宜,你发着饭晕,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黄子弘凡看着你犯困,长臂一捞把你的头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你们赶在晚高峰回家,路上的车如龟速前进,等你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还得有十几分钟才能到家。
黄子弘凡也靠着车后座睡着了,你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看着他乖顺的睡颜,他没化妆,眼下有一小片乌青。
你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却被他身上的温度吓到了,你心中一惊,把手背放到他额头上测体温,比你烫了不少,黄子弘凡发烧了。
黄子弘凡慢慢睁开眼睛,“呜”了一声抱住你。
感冒发烧的小狗格外粘人,你几乎是哄着他下了车,又让他穿上外套,拉着他回家。
回家后,测了体温后喂黄子弘凡吃了感冒药,看着他沉沉地睡去,你不敢睡,隔一会儿就测测他的体温,直到体温确实是平缓地降下去,才放心在他身边睡下。
凌晨一点半你突然醒了,想摸摸身边人的体温,却发现身边熟睡的人不见了,被褥还是温热的,证明主人刚离开不久。
隔壁客房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你慢慢地下床,出了房间,客房的门没关紧,暖暖的落地灯开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斜出来一束光。
他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嗓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你低着头不语,任由他拉着你的手,他的手还带着发烧时的热度,“黄子弘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憋了一天,终于说出口了,你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像是预告了一天的雨猛然下起来。
黄子弘凡拉着你的手一顿,刚想笑着说话,就被你打断了,“我不想逼着你说什么,我知道这很难。但是,黄子弘凡,你要记住,我们是在谈恋爱,是情侣,是亲密关系,在感情中我们应该是对等的…”
你的语速越来越快,甚至最后还带着点哭腔,你用手背擦了下眼眶,迅速把另一只手从黄子弘凡手中抽离,离开了客房门口,转身进了书房。
由于你的工作性质原因,书房装修的时候特地装了隔音的材料,外面动静再大书房里也听不见一点。
脑海里全是刚才黄子弘凡惊愕的表情,以及他依旧很高的体温。
有些踌躇要不要出去,想让黄子弘凡明白他也可以像你一样暴露自己的情绪,又不想让他难受。
“算了。”你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开门去找他,不曾想黄子弘凡先敲门了。
“宝宝,我能进来吗?”门外是一只委屈的小狗。
你起身给他开了门,不设防地被他抱入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你颈窝处,黄子弘凡还带着哭腔,“对不起…”
“我很抱歉,让你难受…”
又是道歉,你叹了口气,强制让黄子弘凡站起身,看着他红红的眼眶,语气软了软,“不需要道歉的,每个人都有发泄情绪的权利,我只是希望在我们的关系中不只有你在承受,我也可以承受你的脾气,你的情绪。”
“爱是双向的,元元。”没忍住叫了黄子弘凡的小名。
说完,你盯着黄子弘凡的眼睛,明亮清澈的眼睛后面是深不见底快要涌出的爱意。
黄子弘凡吸了一下鼻子,眼泪落了下来,用力点了点头,你张开双手做拥抱状,他立刻扑到了你怀里。
你抱着黄子弘凡,听着他的碎碎念,心化成了一滩,“我也很想你。”
黄子弘凡的烧还没褪完全,你催促着他去睡觉,终于在近三点的时候睡了。
你听着他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往他怀里缩了缩,亲了口他的嘴巴,“睡吧,黄元元。”
很快你也进入了梦乡,没注意黄子弘凡又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怀里缩得小小的你,勾唇笑了笑,给你掖了掖被角,“睡吧,乖乖。”
第二天早上你醒来时,天光大亮,黄子弘凡已经坐上了早班的飞机,你打着哈欠走到餐桌旁,发现黄子弘凡给你留了早餐,还有一封信。
看到信封,你就了然那封信的内容了,但还是怀着紧张打开了:
亲爱的小乖:
展信舒颜。
现在是早上五点二十分,距离我出发还有半小时,我决定给你写这封信。
感谢你让我有这个开口的机会,我,黄子弘凡,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在私藏自己的情绪,完全地,袒露自己,于你。
黄子弘凡
所有的情绪问题,不论好与坏,都可以,坦露。
好的,多少痛,都可以
这个不懂表达的傻瓜,掏空了所有
好的,多少次,都可以
这两个傻瓜,庆幸被对方占有
——完——
这两天一直在听这首歌
小短打送给大家过几天来个甜甜的
有点像流水账爱情故事
你还是被他牵着走到了食堂,一路上潘展乐还在和你絮絮叨叨着仁川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现在牵着你才感觉心里被填满很踏实。
一路上你都很少开口,而是静静的听着男朋友的絮叨,低头看着他将你的牵的紧紧的手,心里同样觉得被填的满满的,嘴角挂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到了食堂,潘展乐给你打了一堆好吃的,还不停地问你够不够。
“虽然味道确实一般,不过你看起来最近瘦好多,还是多吃点….”你看着不停忙碌的男朋友和越堆越多的饭盘,伸手戳了戳他表示制止。潘队选择直接无视,“等回家了,也得让你多吃点。
你要...
你要增肌我又不用….
“哇塞妹妹,你和小潘一起来吃饭啦!”
雨霏姐的出现即使打断了想要源源不断给你夹菜的潘展乐,你刚想转过身感谢,就看到霏姐身后跟着的一众小队员,立马僵住身子,下意识的想要松开潘展乐的手。
“你好哇你好哇!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
“一直说让潘队叫你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呢,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突然哈哈哈哈哈。”
“妹妹快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妹妹听说你们…..”
周围瞬间开始“围着”你不停的好奇和抛出问题。
虽然能感觉到大家明显的善意,但你还是有点一下子招架不住。感受到你想要松开的手,潘展乐反而紧紧地握得更紧了,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今天我预约了二人世界,她得陪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你用手肘顶了下他的腰窝,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这样不显得我很不愿意和大家一起嘛。
“潘展乐他乱说的,我们一起吃吧不用管他。”
但是对面望过来的眼神却格外意味深长。
完了,是不是被误会什么了。
“没事的妹妹,咱们下次再一起吃吧。”
“是啊是啊,万一潘队不高兴了怎么办。”
“妹妹下次一定要一起啊下次一定。”
“都怪你。”大家都走后,你转过身又瞪了潘展乐一眼,看他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就更生气了。
“我以为你还没准备好….”看你好像生气了,潘队立马切换成委屈模式。
“那你也不能….万一大家以为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呢。”
“不会的,他们平时也这样闹。”看你心软了潘展乐又立马切换回刚刚理所当然坦荡荡的模式。“而且你今天确实答应我要和我过二人世界啊,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嘛?”
什么时候答应的….
“想。”
然后被潘展乐拉着坐下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在被小狗委屈眼给蒙骗心软了。
吃完饭后,你们拉着手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仁川的街道已经微微有点凉了,潘展乐特意停下替你拉好拉链,还要检查你有没有哪里会冷,被你嘲笑他怎么像个老父亲。
“这次比赛结束,我能有几天假期。”拉着你的手,潘展乐突然开口。
你能明显的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期待和开心。
“那挺好呀。”你笑着回应,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我们去旅游怎么样?就我们俩。”头顶传来潘队的声音,你没有抬头看他,但是也猜的出来他现在和你一样的表情。
“那我们去哪里?”
“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去哪里都很好。”
你抬眼去看他,发现他也正好在低头看你,可能是从刚刚,也可能更早就在。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眼写着期待,嘴角像是刻意压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今晚就想去哪里!”
回到酒店后你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的回味今天,从潘展乐夺冠到你去后台等他,给他拥抱到和他拉手一起去食堂,到一起散步回来约定回去后一起去旅游……
和潘展乐谈恋爱怎么可以这么幸福!
你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你的畅想,你立马理了理刚刚因为翻滚乱了的头发,匆匆忙忙到跑去打开门。
忘记了刚刚回来以后你已经换了睡裙,还没来得及套个外套。
然而比潘展乐更先映入你的眼前的是他两枚亮闪闪的金牌。
小潘视角
潘展乐刚刚在门外其实站了好久,特意试了好几个姿势,想着哪个姿势更帅一点(不是),哪个姿势更能让你一眼就看到金牌,试了好几个,总是感觉怪怪的有点别扭的。
要不还是把手臂抬起来,等她一开门一看到我,就立马放下两个金牌吧。
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傻。
然后潘队决定在尝试一次,刚放下金牌,结果金牌就撞到了门,清脆的一个响声。
其实你不一定能听到,但害怕你突然来开门而暴露,潘展乐马上敲了敲门掩饰,然后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手上的金牌,按照刚刚设想的,在你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挂下金牌。
“你的金牌真的会跳舞?”
一写日常像就感觉有点像流水账哈哈哈,但是还是觉得和潘队谈恋爱应该会很幸福!就是那种连小事都会幸福的那种。然后就深夜激情写文,希望大家不要熬夜!然后看的开心!
因为彩蛋刚刚一直发不出去,所以删除从新发一遍啦
偏现实,不妥致歉。
——项圈最适合漂亮的脖颈、因发力而凸起的青筋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黄子弘凡现在困得很,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歪倚在沙发上一脸疲倦,睫毛低垂着打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尖泛着点红,嘴里嘟嘟囔囔地呓语着。
我怕吵醒他,只好蹑手蹑脚给他披上一条薄被,掖好被角再给他放一个枕头,以至于乱动的时候不会人掉地板上。
他今天化了略带点烟熏的眼影,底妆经过一天略显暗沉,脸颊边修容的阴影色都掉光了,没了润色唇膏显得嘴巴很苍白,刚吹干的头发软软的搭着眉眼。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首饰也没摘,我的手试探性绕上他的脖子,尽可能小幅度的解下那条choker。
指尖...
指尖在摸索弹簧扣的扣头,扣子的凸起太小,我摸索了小半天也没能解下来,自认为动作已经非常轻了,他微微侧了个身,两手反握住我的手腕。
“我太累了,抱一会儿好吗?”声音带着沉闷和哑,气若游丝。接着双手环着我的腰,脑袋在小腹那里拱来拱去,好像小狗在探寻新的领地,磨蹭着在自己的领地上留下专属气味。
他蹭了一会,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盯着我,眼神有点没睡醒的迷离,大概是屋里的暖气开太足了,面颊泛起红润,嘴巴干裂的起皮。
顶光打在精致的脸上只会更漂亮。
我只好坐在沙发上任由被抱着,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搞得我有点痒,choker贴着我的脖子,严丝合缝。
“你今天忙坏了,先去卸妆吧,回来再说。”
“嗯,好....”
黄子弘凡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间,挤了一点卸妆油揉搓起泡沫就把脸洗完了,因为没带发箍,刘海被水打湿了,湿淋淋的碎发像只可怜的落水小狗。
我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两手正在摘耳钉,耳钉后面的小球很难拧开,费了好些力气耳朵倒磨得通红。
“你觉得我今天妆造怎么样,这耳钉好难取,我今天第一次带choker你觉得好看吗?造型老师让我多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我感觉就是有点卡脖子。”
“好看啊,我觉得很适合你哦。”
其实是有点性感。
让人很想勾住他的chocker。
他才不会给我反应的机会,心机小狗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是最好看的,知道什么是最勾人的。
那双手温柔地攀上我的脖子,抚弄摩挲着后颈,把更多绵软的话语浇筑入唇舌,起初只是贴着轻吻,随之变得更加紧密、交织,搅动着一层层浪轻拍着柔软。
呲牙的小狗嗅到一点荤腥味总是不知足的,粉红的舌头舔着尖牙,领地有了自己的气味,当然要留下专属标记。
这还不是小狗是什么?
第二天黄子弘凡的choker归我所有,他说解释成蚊子叮的大包没人会相信,而且他也不是个蚊子,要是蚊子公蚊子也不吸血,而且他不会吸我的血之类的....
这人的话真的好多,总是翻来覆去的意思是他老聪明了,简直就是一个天才之举,绝对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发现了choker作为配饰有个妙用。
——这伟大的发明家小狗说可以遮挡吻痕。
汪顺说完,转身准备离去,你们的民宿就在洱海边,早晨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泛起一片片碎银般的光芒,微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可这些景色和声音,似乎都与你无关,你的耳朵里只剩下汪顺的脚步声,一步步远去。
你在心里默数着他的步伐,仿佛这样就能忘掉对他的亏欠。
忽然,摄像师李哥走过来:
“诶,汪顺,我刚在找你呢!那个唱歌的女嘉宾临时有事走了,但其他嘉宾都到齐了,你说你要不要给我个面子,多拍几集?最多也就一周。”
汪顺下意识地想回头看你,却又立刻被理智拉回,李哥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你。
汪顺刚想拒绝,李哥接着说:
“上次在浙江的人情你还没还呢,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没忘。”...
“上次在浙江的人情你还没还呢,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没忘。”
当然没忘,你们俩都没忘…
汪顺前两天说想吃你做的饼干,你嘴上说着不给他做,但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惊喜,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去买材料。
到了门口,门卫叔叔见到你,
笑着说:“又来了?”
你抱着饭盒点点头:“今天忙吗?”
“不忙啊,不过听说今天不准外出。”
刚一动,朱教授就喊起来:
“汪顺,你去干什么?衣服不穿好!”
汪顺指着手机解释:“这,我女朋友啊,在门口。”
“哎呀,今天不让外出啊!你要出去要偷偷的啊,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好奇汪顺和朱教授在这里讲什么,周围的人全围了过来。
你看着汪顺把手机紧紧贴在手心里,屏幕正对着他的腹肌,一边难过,一边又开始偷笑。
很快,汪顺周围被一群泳队的小弟围得水泄不通,怎么赶都赶不走,你突然想起网上的段子:“汪顺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好不容易在潘展乐的“解救”下,汪顺才挤到走廊,眼睛边还带着泳镜的印,头发还在滴水,气喘吁吁地说:“今天,出不来啊。”
你听了瞬间撇嘴:“可是我做了饼干啊,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做的,就因为你说想吃!”
说是往家走,其实你还是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看他会不会出来。
手机消息一个接一个:
“我想办法出来好不好?”
“你别在外面站着,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朱教授说要有正当理由才能出来……”“我明天训练一结束就来看你好不好?”
你看着手机上一条条消息,明白他是真的没法出来了,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往家走。
一路上,你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知不觉滑了下来。
凭什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工作,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围着你转,
我讨厌你,汪顺。
街上的圣诞装饰在闪烁,灯光暖暖的,可你只觉得冷。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过节,而你却像个傻子一样,早早起床为一个不能见面的人忙活了一天。
手里捧着还温热的饼干盒,忽然就觉得,这样的辛苦和期待都好无力。
汪顺在训练馆里急得团团转,朱教授却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诶呀,我不能放你出去啊,现在这么多小的都看着你,你这一走,大家都要跟着想跑。”
汪顺急得在一旁双手合十,开始作揖了,用宁波话求道:
“朱教授,就一次,我又不是出去乱跑的啊,我一定不会生病的“,
朱教授摇摇头:“要正当理由的啊,正当理由……”说着还做了几个手势。
半个小时后,李哥拿着大包小包出现。
“就一定要在圣诞节拍吗?”他也是看着汪顺和你一路走到一起的,假装抱怨笑着打趣道:
“行吧行吧,来了还是要拍点东西交差的。”
汪顺立刻配合地点头,摆出OK的手势,对着摄像头迅速开始念台词,不一会儿就把拍摄搞定了。
李哥拿着摄像机,摇了摇头,开始认真“演戏”:
“圣诞节的短片又在泳馆里拍,一点节日氛围都没有啊,朱教练,不然给个假?”
朱教授无奈地挥了挥手:
“行吧行吧,回来加练啊,就你的事情最多。”
汪顺一听,立马比了个“YES”的手势,草草擦了擦身子就往外冲。
朱教授赶紧在后面喊:“头发吹干再出去啊,不要吹风啊!”像老父亲般操心,男大不中留啊
此时,目睹了一切的潘展乐在泳池旁:“搁这演呢?“
人情就此欠下。现在,汪顺没法拒绝李哥,只能回头,拿目光询问你的意见,你瞪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向李哥,发现李哥装作没看见,特别认真地整理着设备。
你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转过身去。汪顺当你默认了,假装为难的说:
“行,就一周,一周后我就得走。”
远处,海鸥低空飞翔,翅膀拨动水面,在平静的湖面留下一道轻柔的波纹。
李哥为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了。。
朱教授为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了。。
潘展乐为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了。。
接上文
ooc给我
不要上升~
潘展乐进自家门的时候发现你躺在沙发上,像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不过尺寸一看就不合适,你穿显然太大了,不过这不影响什么。
summer见到他回来了就从你怀里窜出去跑到他那边了,你看着他抱着小猫,假装叹了口气:“看来喂了这么久还是跟我不熟啊……”
他很快把猫放到一边,走过来抱住了你,然后开始对下午的采访环节不打自招,说是他先没忍住对你笑媒体才问的,所以一切都这样自然地发生了。
你早就预料过结果了,再说了,本来这就是经过你默认的结果。他知道,他也肯定理解你的意思了。
“那你回答他们的问题了吗...
“那你回答他们的问题了吗?”你问他。
他摇头:“我们不会随便谈论隐私和政治话题。”
你点点头,转身往沙发那边走,他则一直跟在你身后,很多时候他的理性和智慧都会在你面前展示得有些小心翼翼,听你叹了口气的功夫,他心头正颤了一下,结果你只是随口抱怨说:“潘展乐,虽然但是跟你谈恋爱真是辛苦啊,家里真的一口垃圾食品都没有……”
他反应了一秒钟,先是感到如释重负,像下午采访时候的反射弧延伸到了现在,然后立马转身想出去,边说:“我现在去买!!”
就在要跑出去之前及时被你拉住了:“算了算了,我已经吃过猫粮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他转头看了summer一眼,几天不见确实有点瘦了。他去队里待了好几天,先前委托你喂一下猫,所以你每天都会来跟summer一起吃饭。怪不得……你们两个看起来都被他养瘦了,他开始有点自责。
“下午你去哪了?”他跟着你坐到沙发上,看表情似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于是你用温柔的语气回答说:“去商场了。”
你向他伸了手,他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依然乖乖和你握了手,保持友好手势三秒之后,你顺势把一条手链滑到他手上了:“奖励你好好训练的。”
你手上还有一根,所以是情侣款。
“放心,没有那么多人注意我们的啦。”
他也希望是那样,最好就是那样。他又拥抱了你,把你放到沙发坐垫上靠着,然后跟你在昏暗的客厅灯光下接吻。
他的手指很修长,经由你的手指,你的耳朵,最后穿插到你发丝之间,捧住了你的后脑勺温柔地把这个吻延续下去,直到结束,仍然意犹未尽。
“你现在只要负责好好训练和上课,然后……”你拍拍他的背,认真地对他说,“然后我们一起去洛杉矶。”
以前他问过你但是你没有给准确回复的问题,你现在愿意肯定地回复他。
他知道这句“一起去洛杉矶”需要经过多认真的考虑才会被说出口,因为你从来不和他保证任何的事情,在确认关系之前你们就说好不谈太久之后的事,他答应了,并且说:“我也不是那种目光很长远的,我会先准备好当下的。”
但是很多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很在意的。自从他决定问你那个问题之前就预想过结局,最终都和下午训练前把手机锁起来一样戛然而止。然后他猛地往水下一跳,所有的心思都会变成他训练时向他猛冲过来的浪,他现在要做的是用力游,一直游,直到结束为止。
他又靠上来拥抱了你,为了让自己透口气,你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腹肌,但他就是不起来,你只好又任由他抱了。
“如果你觉得有点累,就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你再次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乖乖和刚刚那样握了上来,然后十指紧扣住。他的手特别漂亮,每次握住他都感觉那是件漂亮的艺术品。
他把手放到你手上,把所有的信任也顺带交给了你,你们在此刻目标达成一致,都把对方视为最亲密和珍贵的朋友。
“好了不要太感动了,”看他一直盯着你,眼眶都要红了,你赶紧催他,“快下去把summer抱过来,晚上说好了她跟我睡的。”
他走过去抱summer,然后轻而易举地提着它问你:“真的不要吃点东西吗?你不要老吃猫粮,真的会便秘……”
“……”听起来像他本人已经体验过的样子。
“那出门吃东西?”
“可以。”他说,“不过,保不准会不会有人认出我俩。”
“那正好。”你说,“正好我在你家没衣服穿了,去买两套情侣装穿穿?”
他的耳朵红了,明明刚刚接吻都不红,现在却像在意料之外,以前因为没公开又怕被拍你们出去从来没有穿过情侣装,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真的从来没买过。
此时此刻他站着,不回答好也不回答不好,像神游到外太空去了,你催他快点准备出门他才急忙追出来。
“快点啊,待会商场要关门啦!!”
侯明昊的家
“hello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行李”
然后拿出一个打开后空空如也的行李箱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收拾呢还”
“然后我们现在开始收拾吧”然后就开始到处转悠无从下手,一边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女朋友也参加花少但不跟自己说的事
“我是前两天刷手机才知道凌羽也参加的,我倒是挺意外的”侯明昊对着镜头说道“这是她第一次答应参加综艺”
“不好吗?跟女朋友一起录节目”跟拍老师有些开玩笑的语气问侯明昊
“当然好啊,谈恋爱这么久都没好好出去玩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hello,neo”凌羽刚刚...
“yourboyfriend"男演员看着突然多云转晴天的凌羽问到
“yes”凌羽一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一边给剧组的同事们挥手示意自己去一旁的空地打视频
“怎么样啊?收拾行李了吗?”侯明昊看着一回到海外就格外开朗的女朋友
“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会在圣地亚哥跟你们汇合”
“savan,到你了”凌羽的对手演员朝着她招招手
“化妆品啥的不用带,有些特别的服装之类的也不用带。因为这些东西凌羽说了要帮我搞定”侯明昊有些小傲娇的给镜头挑了挑眉,后期也在这一幕给他配上了“有女朋友就是好”的文字
因为侯明昊后面还有工作收拾了大概之后vlog救结束了,然后就跳到凌羽的vlog
“helloi'msavannah”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打开摊在客厅的两个行李箱,和盘腿坐在地上做最后清点的凌羽
“Savannah,recuerdallevaresteabrigo”(savannah,你记得把这件大衣带上)凌羽母亲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我妈妈说要我把大衣带上”说着就把大衣收进行李箱
“其实这趟旅程我完全不担心,因为我会西语也会法语,这两种语言都是长期存在在我的生活里的”后期配文“混血儿的好处”
“因为我爸爸是在美国长大的法国人,妈妈是中美混血的德州人,所以我在这次就是翻译和沟通”
“Prenezsoindevousetnelaissezpasneosesoucierdevous”(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让neo操心你)
“papa,serious?”凌羽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对着镜头说“我爸生怕我让侯明昊担心,自从我跟neo谈恋爱之后,我爸特喜欢他把他当亲儿子了”
一边聊天,一边介绍行李箱里的东西“ok这就是我全部的行李了,seeyouinSantiago”
【1942年10月1日,早上7点,里斯本丸被美国鲈鱼号潜艇发射的鱼雷击中船尾的3号舱。3号舱关押着炮兵,当鱼雷在3号舱轰出一个口子后,海水凶猛地灌入舱内,里斯本丸的船身开始倾斜。3号舱的战俘呼喊日军,可日军只递给他们一个手动泵排水和3支蜡烛照明,并不打算将他们放出船舱。强烈的求生欲望,让3号舱的战俘们行动起来,他们分成三人一组,每组手动排水15分钟,就这样在暗无天日、氧气稀薄、闷热异常的船舱忙碌了一整夜。可是人工排水的速度那里快得过海水灌入的速度?
98岁的丹尼斯·莫利曾当年被关在了2号船舱,起初他不愿意接受采访,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不愿回想起他逝去的战友,......
98岁的丹尼斯·莫利曾当年被关在了2号船舱,起初他不愿意接受采访,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不愿回想起他逝去的战友,看到和战友们的合影时,他表示只认得出照片里的自己,其他人一个也不认识了。他说:我经历过了,活下来了,就这样吧。
定居加拿大的英国老兵威廉·班尼菲尔德看起来依然乐观,但他坦言二战结束之后,他来到加拿大定居,力图把战争的记忆从脑海当中删除:“我忙着新生活、找工作,我让那些事情都过去,但我后来被诊断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没人能幸免。
丹尼斯.莫利最终还是接受了采访,他告诉众人:鱼雷击中船体时,巨大的响声从船底传来,灯灭了……后来船体开始倾斜,关于那一刻我能回想起的就是恐慌。他还透露,当年几个关押战俘的船舱之间通过摩斯密码保持着联系,他们让信号兵用盆子或是空罐子敲击船板,以此传递信息。
信号兵威廉是里斯本丸沉船事件的幸存者之一,但如今他已不在人世。他的女儿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会在半夜被他尖叫声吵醒,他会大喊,‘我是自由的,你们不能碰我’。
其他幸存者后代提及其父亲或是祖父时,同样表示,战俘经历彻底改变了那些年轻的士兵。
二等兵大卫的孙女回忆她的祖父时,说:吃饭时祖父总是躲在桌子下面,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偷吃或者吃饲料。一等兵哈里的女儿说:我父亲晚上睡觉时会敲打自己的头,他不想记起那些事情,但他做噩梦时,那些记忆又回来了。梦中他只会讲日语,会用日语说‘是’,或者乞求喝水。后来他去了一家医院,接受电击治疗。
英国信号兵杰克也是幸存者之一,他在生前留下的录音资料中提及鲈鱼号潜艇的机械师加菲尔德。他声称在一次幸存战俘聚会当中见到了加菲尔德,当时加菲尔德拿着麦克风走到台下,与里斯本丸沉船事件的几位幸存者抱头痛哭,他说:我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有多抱歉。同时杰克也提到加菲尔德在得知里斯本丸号上有一千多名英国战俘后,就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这影响到了他的职业生涯,因此不得不提前退役。】
阿尔弗雷德叹息:就像我说的那样,美/国和英/国在这起事件中都是受害者。
亚瑟憋着火,道:得了吧,你从未觉得抱歉,你认为那完完全全是日方的责任。
阿尔弗雷德不解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亚瑟深吸一口气:我不敢跟你说废话。
阿尔弗雷德更是不解:为什么你只针对我?至少这起事件里,鲈鱼号里的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事先毫不知情,事后却因此受到良心的责罚。
亚瑟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因为你话多。
阿尔弗雷德笑道:我还以为你欺硬怕软。
亚瑟咬着后牙槽,心道:真想给他一大耳刮子,让他闭嘴。
王耀这时帮腔:无知不代表无罪,那些指死不认罪的人更是罪加一等。
阿尔弗雷德气笑了:好吧,我有罪,亚蒂,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亚瑟冷笑:我想王耀应该会对你的过去感兴趣,关于部落——
阿尔弗雷德急忙打断他: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我们行事过于鲁莽,以至于最后发生了那样的惨剧。
阿尔弗雷德态度敷衍,亚瑟摇头:不够真诚。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亚蒂,我的兄弟,请原谅我的士兵,他们被蒙蔽了,该死的日本人没有按照规定悬挂任何运送战俘的旗帜或标志,以至于我的士兵认为那只是一艘普通货船,且极有可能是运送军需物资的货船,所以我们决定发射鱼雷。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可以了。
王耀越发好奇,看着阿尔弗雷德问:为什么你如此害怕让我知道你的过去?你隐藏了什么秘密?
阿尔弗雷德撇嘴:那不关你的事。
王耀语气笃定: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不以为意:亚蒂不会出卖我。
亚瑟却笑了:不一定哦。
【3号舱里上演了一场注定徒劳、绝望的自救,在高压、闷热、生死一线的环境里,有人疯了。他们机械地重复着排水的动作,可是水还是越来越多,渐渐地没过了他们的腰线,一些士兵认为他们早已深处地狱,无路可逃。
发现里斯本丸的沉没已是无力回天,船上的日军也慌了,他们决定弃船逃生,只留下六名全副武装的自杀式守卫在船上看守俘虏,防止他们逃跑。在离开前,日军还将三个船舱都用木板和帆布钉死,并用重物压在上面。
2号舱的战俘逐渐意识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此后他们在斯图上校的带领下展开逃生行动。厨师私藏的刀此时在黑暗中传递,众人心照不宣地将它送往斯图上校所在的方向。斯图上校拿到刀后,爬上楼梯,从木板的缝隙里划开帆布,再与三名战俘一起发力,推翻了压在帆布上的重物,推开了钉死的舱门。
伴随着阳光和新鲜的空间涌入昏昏沉沉的船舱,劫后余生的喜悦在人群之间快速传递。斯图上校决定带着会说日语的波特中尉去和日军守卫沟通,但他们刚冲出舱门,留守的六名士兵便在高处对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扫射。波特中尉不幸中弹身亡,俘虏门被激发出更强烈的斗志,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出船舱,随后分为两路,一路去找守卫拼命,另一路去营救其他被困船舱俘虏。
深知自己将长眠海底后,3号舱的俘虏们在绝望中逐渐平静下来,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合唱起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流传的军歌《It'salongwaytoTipperary》:
It'salongwaytoTipperary,
漫漫长路到蒂伯雷里,
It'salongwaytogo.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TothesweetestgirlIknow!
到那甜美的女孩!
Goodbye,Piccadilly,
再见,皮卡迪利,
Farewell,LeicesterSquare!
告别,莱斯特广场!
It'salonglongwaytoTipperary,
一条漫漫长路到蒂伯雷里,
Butmyheart'srightthere!
但我的心已经到了那里!
无路可逃的士兵用歌声向他们的战友告别、向他们的祖国告别、向他们的家人告别。
在这悠扬又沉重的歌声中,里斯本丸号缓缓沉入海底。】
在场的人除了本田菊,皆感惆怅。
那些年轻的灵魂曾用尽全力争取生机,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个玩笑,断掉的楼梯宣告了他们的结局:没人能走出那黑暗的船舱。在生命的尽头看似洒脱地唱着“Farewell”,实际上深情的语调充满了对家乡、对亲人、对爱人的眷恋。
王耀听见亚瑟轻声叹息:Goodbye,Farewell.
王耀侧头看向他,只见他微微仰着头,似乎想让那些不受控制的眼泪回到它们的来处。
王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亚瑟却冷漠地开口:你是否在心里嘲笑我们?
王耀默默收回手,过了一会儿,才道:如果你从未侵占香港,这些士兵也不会被派到香港。
亚瑟讽刺:我知道你不会同情这些士兵的遭遇,甚至认为他们是咎由自取。我知道你们打着填补空白历史的旗号拍了这部电影,实际上不安好心。
王耀白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亚瑟不依不饶:我承认中国渔民的善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了漂浮在海里的英国士兵,但如果当时你在现场,我想你一定会阻止他们救人。
王耀真觉得亚瑟跟有病似的,还是那被迫害妄想症,还遗传给阿尔弗雷德了。
阿尔弗雷德见缝插针:亚蒂,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知道吗?我就从没有质疑过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亚瑟冷笑连连:是的,没错,你不会质疑,你还会给人过感恩节呢。
阿尔弗雷德皱眉:我们能禁止提及印第安人吗?
王耀抢先发问: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以前可不避讳提及这些事,你对原住民没有丝毫愧疚。
亚瑟幽幽地说:也许是亏心事做太多,开始害怕报应了。
【那些没能从里斯本丸号上成功逃生的俘虏,也留下了诸多感人事迹。
一位年轻遇难者的亲人向制作组展示了他寄来的最后一封家书,他在家书中写着:他将在圣诞节和一位香港姑娘结婚,那个姑娘叫梁素琴,因为和他相爱被赶出家门。他希望能得到妈妈的祝福。随着家书一起邮寄的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那年轻美丽的未婚妻梁素琴。
那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小情侣在圣诞结婚的愿望没能实现,因为那年冬天日军击败英军侵占了香港。英国小伙成了俘虏,而梁素琴也在不久后离开香港,最终定居福建,此生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阿尔弗雷德感到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国父母总是喜欢拆散子女的姻缘?
本田菊小声说:也许是因为来自不同国家,无论是语言、文化还是其他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异,父母会对这样的婚姻感到焦虑、不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尔弗雷德将信将疑:是吗?我以为他们歧视侵占他们领土的英国人。
亚瑟欲言又止。
王耀不紧不慢地说:在那个年代,中国父母致力于拆散异国婚姻的原因很多,除了你和本田提到的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虑,那就是外国士兵来到殖民地后,经常会隐瞒他们的婚姻状况,欺骗本地女孩和他们谈恋爱,甚至诱骗本地女孩怀上他们的孩子。一旦他们的工作发生变动,这些女孩就会被无情抛弃。这种现象至今在韩/国、琉/球屡屡发生。
阿尔弗雷德挑眉:琉/球?你是指冲/绳?
王耀平静地说:琉/球群岛归属问题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除了琉球自身,没人能占有它的主权。
阿尔弗雷德笑:根据旧金山条约,我暂时将琉球群岛的主权托管给本田了。
王耀也笑:我没同意。
阿尔弗雷德说:需要你同意?
王耀郑重点头:我曾经是琉球国的“宗主国”,对琉球国拥有一定的主权。二战后,关于琉球国的主权问题必须放到安理会上讨论,你与本田之间的托管条约,不过是私相授受,我没同意就不算是国际公约。作为联合国成员、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我有权质疑你们私自达成的关于第三国的主权托管条约。现在,请记住,作为临时托管人,阿尔弗雷德无权向他国移交琉球托管权,作为战战败的侵略者,本田无权接受琉球的托管权。
涉及到自身利益,本田菊有话却不敢明说,只能拉阿尔弗雷德下水:琼斯先生在冲绳建立军事基地,这件事众所周知,是被普遍认可的。私以为,并非所有的国际公约都要通过安理会裁决,大家都默认的事也可作为国际公约。
王耀立刻否认:我没认可,伊万也没认可。本田,你说的‘普遍’里不包括我和伊万。
阿尔弗雷德冷笑:当然不包括了,你和伊万本就是跟世界逆行的人。
王耀反唇相讥:美洲的原住民也是因为跟世界“逆行”了,所有要被抹去存在,是吗?
阿尔弗雷德吃瘪,想不到反击的话,只能抱着自己的手臂生闷气。
王耀今天算是找到了让他闭嘴的方法。
和之前的甜饼短打不太一样一点点
如果说之前的是甜蜜热恋期
这篇的风格可能更像刚刚开始谈恋爱的青涩期
不变的是两个相爱的灵魂啦
两个小朋友谈恋爱是这样的。
两个人都很幼稚,两个人都很撅。
潘展乐在恋爱关系中并没有像在游泳那么成熟。
“因为恋爱不像游泳那么简单”潘展乐不止一次在心里这么想。
训练的时候就是日复一日
只要心中想着金牌
想着前进的方向和目标
但是谈恋爱没有这么简单。
而你在恋爱关系里又是敏感的。
你总觉得自己是个拧巴的人,在很多人很多事情方面都是,在面对和潘展乐的恋爱里更是。
两个都不会......
两个都不会谈恋爱的人在一起,刚谈恋爱的时候你们避免不了的总是会遇到很多磕磕绊绊。
“对不起,明明是我说一起吃晚饭的。昨天训练完以后我和教练沟通了下接下来的训练方向,回去我就一直想着,也没有看手机,我真的忘记了。”
潘展乐低着头,讲到这里懊恼的抓了下头发。
“嗯,我知道。”
但是每次,一起约定好的晚安,见面,吃饭,约会,到最后都是对不起和对不起。
还是避免不了的失落。
说到底也只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孩。
“那我们今天……”
每次你都是这么平淡,潘展乐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酸酸的。
在来之前在心里想了一百个和你撒娇道歉的想法,真的到现在确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气,刚刚说完就有后悔了,好不容易到休息,明明想让他陪你,但此刻内心又拧巴起来。
两个人都期待着对方先开口。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怎么了?今天不是和妹妹见面了,怎么还闷闷不乐。”汪顺刚回休息室就看到潘展乐在那里换衣服准备训练。
本来想开口问他怎么今天休息还来训练,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在看得到这个还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弟弟满脸写着“我不开心”的时候,内心就差不多了然。
所以才揉了把他的头发,打趣地问他。
“哥,恋爱好难谈啊。”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看着五官皱巴成一团的潘展乐,汪顺想着,还是不能笑。
“是因为最近太忙的原因忽视到妹妹,所以和你生气了么。”
汪顺就这么水灵灵的把疑问句问成了肯定句。
“好想是,又好像不是。”
小潘低头小潘不懂。
“我宁愿她跟我生气。”潘展乐把头低的更低了,本来就有点耷拉的小狗眼现在看着更委屈。“顺哥,我是不是很不会谈恋爱?”
“你一直训练,第一次就很会才奇怪吧。”汪顺大家长的气息在此刻更具象,对着小潘就是一顿输出。
“看你表现咯。”虽然明明知道你肯定不会,不过现在不逗还等啥时候。
回到家后你也很不好受,你也想对潘展乐说,你不开心,你想在他和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也向他撒娇,对不起就要好好补偿我哦。
但是怎么偏偏就嘴硬了呢。
烦死了。
把脑袋塞进枕头,考虑要不要还是明天去等他训练结束去训练馆找他吧。
找他又该说什么呢。
你翻了个身,泄气般的叹了口气。
果然,拧巴的人不适合谈恋爱。
“我的妈呀,宝你也想太多了。”
“现在嘛?我还是没想好怎么说…”
“就把你刚刚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他呀。”朋友现在看起来比你还着急,“要不然就发信息好了。”
不行。
不能就这样散了。
你下定决心,坐起身打开手机。
但是几乎是同时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潘展乐。
他还是穿着白天你们见面时的那身衣服,但是可能因为刚刚游完泳吹完头发,现在头发看起来比下午蓬松。
更好摸了看起来。
开门的那一瞬间,你们对视着,你看到他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同时移开眼睛。
你在心里给自己小声打气,想着既然人都到眼前了,那就直接告诉他吧,抬头望向他,发现他还低着头没敢看你。
“__我有话想和你说。”
“要不你先进来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被这在尴尬气氛下突然的默契给逗笑了。然后在两个人都略显慌忙的情况下,你一把把他拽进屋子里。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__对不起。”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我总把它想的和我游泳一样简单,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感情不是这样。”他看起来像是比你下了更大的决心。“我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你会原谅我,所以一次一次的因为训练忽视我们的感情。”
“我知道我现在可能不能一百分的控制和平衡好这些一切。但是我会尽快,我不想再看你委屈。”
看到他像犯了错一样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其实在还没听他说完,你就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想开口,又怕一开口就直接忍不住哭出来。
见你还没有反应,潘展乐突然想起来顺哥特意和他叮嘱的,又立马补充,“而且我想看你和我发脾气,想听你和我说你不开心,不想你在我面前…”
没等他说完你就一股脑扎进他怀里。
可能是感觉自己快哭了,不想让他在这种氛围下看到你在他面前落泪。
“潘展乐……”但是你一开口还是盖不住的浓浓的鼻音。“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扶着你的肩膀,把你从怀里拉开,弯下腰和你对视着,表情确异常认真,这股认真就像之前对你说自己一定会拿奥运金牌。
“你比我更好。”
拧巴的人需要一份肯定的爱。
所以以前你总觉得自己不适合也不会谈恋爱了,直到遇到潘展乐。他的直接,他的肯定,他的一切。
相爱这件事,就是让胆小的人变的勇敢,让勇敢的人变的胆小。
ooc致歉请自行避雷
:关于潘队生气的四种程度
A.吃醋
潘展乐其实是很爱吃醋的一款幼稚小狗。
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前,你和任何一位异性朋友有过多的接触,都可能随机引发小狗的吃醋雷达,但碍于没有合适的身份,他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较劲,然后通过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哄好自己。
在即将步入大四前的暑假,许久没有动静的高中小群突然热闹起来,一看消息全是在讨论同学聚会的。
高中毕业以后玩得好的一群朋友各奔东西,最开始放假可能还会小聚一两次,到后面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在忙的,永远凑不齐。
现在临近大学毕业,每个人的规划不同,或许是想到之后大概真的无法再见,索性趁着暑假...
现在临近大学毕业,每个人的规划不同,或许是想到之后大概真的无法再见,索性趁着暑假最后再组织一次聚餐。
“不用啦,到时候肯定很晚了,你训练完就好好休息,我自己能回去的。”
“不行,就是因为很晚才更要来接你啊,你一个女生回去多不安全,好了快点把地址发给我。”
潘展乐态度坚决,你实在推辞不了只好答应下来,心里一边觉得触动一边又担心自己会耽误他休息。
“如果结束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怎么办,会不会打扰到你。”你卷起一缕散落的头发,无意识地转动手指将它缠绕在指尖上。
那头的潘展乐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不会的。是不会睡着还是不会打扰呢?
“我又不是顺哥,哪会那么早睡觉,再说了,关于你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打扰。”
总感觉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
沉默半晌,你看着手上不小心扯下来的头发丝,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嗯......我先挂了,拜拜。”
落荒而逃。
聚餐当天你因为堵车迟到,刚进门就自罚三杯,后半程几乎每个人都酒酣耳热,场面一度有些无法控制。
听出你醉意不轻,潘展乐立马从床上弹射起身准备出门,“快要结束了吗,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知道。”你摇摇头,语气有些委屈,“他们让我喝了好多酒,难受。”
你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语言系统紊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喝点水缓缓,实在难受就吐出来,不许再喝酒了,我马上就到。”这就导致潘展乐还误会你被朋友们灌酒了,恨不得插双翅膀立马飞过去。
“好,我不喝了。”你站起来推开隔间的门,乖巧地答应潘展乐。
“我现在出发,半小时后到,你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
“怎么不说话?”潘展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你半天没个声响,更着急了,连着喊了好几声你的名字。
依旧无人应答。
揣着手机回到包间的你摇摇晃晃地坐下,周围人的高谈阔论通过话筒模糊地传递给潘展乐,确认你没事后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接着便将声音调到最大仔细聆听你那边的动静。
“喝多了吗?”似乎听到了一道男声。潘展乐竖起耳朵,不愿意放过一丝细节。
“有点儿,感觉头晕晕的。”
“待会儿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你摇摇头,“不用,我朋友会来接我。”
偷听的潘展乐满意地点点头,沉浸式参与你们的对话。
“这么晚了会不会太麻烦,不然还是我送你吧?”
“没事,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时候你的脑子倒是清醒,记得潘展乐说过的话。
“这样,那好吧。”男人有些遗憾地叹口气,扯开话题询问起其他事情,“马上大四了,你准备做什么,考研吗还是工作?”
“先考研吧,工作什么的,考不上再说。”
聊天的话题趋向严肃正经后,潘展乐稍微松了口气,一看距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公里,又忍不住催司机开快点。
“你在大学有没有谈过恋爱呀?”
“这个嘛...”你沉思片刻,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没有。”
男人脸上划过一丝欣喜,“那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小心翼翼的试探太过明显,连潘展乐都察觉出不对劲——搞半天这人是他的情敌啊!
喜欢的人?脑海中浮现出潘展乐的脸,“有。”郑重且认真地点头回答。
有......一个字,让潘展乐的心脏如同被击中一般,应声破碎。车内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低了些,为什么他会觉得冷呢?
你喜欢的人,会是谁?
潘展乐甚至不敢去想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在彻底挑明之前,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会喜欢他。
暗恋的人总是多虑,这种多虑是深夜躺在床上的辗转反侧,是情浓时想要宣之于口的喜欢,是反复斟酌的话语,是不断重温的回忆,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酸涩,是自卑,是一切都没有结果。
同样在黯然伤神的还有你面前的这位,你没有心思再与他攀谈下去,酒劲上来后头开始隐隐作痛,干脆直接趴下休息。
对话戛然而止,潘展乐也默默按下挂断键,不想让自己听到一些可能会伤心的话。
饭局结束后,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位被搀扶着走出酒店大楼,你意识还算清醒,在路边站着帮忙打车送人。
最后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只剩下你和赵铭。赵铭就是刚才一直找你聊天的那位。
“你朋友什么时候到,要不我在这里陪你等吧。”
“不用了,他说马上就到,你先回去吧。”你摆手拒绝,低头给潘展乐发消息,问他还要多久。
【快了,再过五分钟】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手机快没电了,你怕待会儿关机联系不上他,举起手机原地转了一圈,把周围的环境录成视频发给他。
车上,潘展乐点开视频,听到你碎碎念自己在哪里时,嘴角逐渐上扬,直到他看见了视频里的赵铭。
他看着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又想到了你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潘展乐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他在你心中,到底占据了多少份量呢?
你劝了赵铭几次,他都不愿意离开,说什么要看着你安全上车才放心。
莫名升起的小情绪像是一只烦人的蚊子,在耳旁不停嗡嗡嗡发出声响,你挥了挥空气,试图阻止它干扰自己。
多少还是喝醉了些,你往前走了两步,一不小心踩空了没站稳,身体直挺挺往前倒去。
“哎呀——”
“小心!”赵铭正好站在前面,见你快要摔倒,立马伸手去扶,这才避免了一场小型灾难。
赵铭拉着你的手臂,不放心地上下打量,“没事吧?”
“没事就好,喝醉了还是小心点。”
“嗯,谢谢你啊。”这才想起来要道谢。
“小事儿。”
赵铭刚准备松开手,就看到你身后有个男的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下意识想要拉你过去。
却不想下一秒,戴着口罩的潘展乐一把将你揽到自己怀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对面的赵铭。
稀里糊涂地跌进潘展乐的怀抱,要不是闻到熟悉的味道,你大概会以为自己遇到什么变态了。
“你来了。”你抬头,和潘展乐对上视线,“我等得都困了。”本能地和他撒娇道。
“抱歉,是我来晚了。”
你哼了一声,牵住潘展乐的手,“我们快回去吧。”
“好。”潘展乐任由你握住他的手指,意有所指地看向赵铭,“这是你的朋友吗?”
差点忘了赵铭还在这儿,“是。”你点点头,伸手挥了两下,“拜拜,我们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赵铭愣了一会儿,没有和你说再见,而是询问道:“这是你男朋友吗?”
他在旁边沉默地注视着你和潘展乐的互动,就好像是自然而然升起了一个屏障,分隔出两个世界。
你刚打算说还不是,潘展乐就抢先一步回答,“是,我是她男朋友。”
狠狠给这位情敌来了个下马威。
什么情况!?
相对于你的震惊,有所预料的赵铭反而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苦涩一笑,“果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依赖一个人。”
“祝你幸福,我先走了。”
不是祝你们,而是祝你,这是赵铭最后留给自己的体面。
等人走远了,你仍然没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祟,导致你的思考能力下降,还是因为心跳太快,脑子已经混乱不堪。
“人都走了,你还看呢。”潘展乐有些吃味地捏了捏你的脸颊,“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有人问问题了吗?你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你会这么直白地提问,潘展乐反而有些无措,刚刚一时脑热直接说自己是你的男朋友,现在冷静下来,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
害怕你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害怕你露出不乐意的表情,害怕你觉得他自作多情。潘展乐似乎选择性忘记赵铭说的那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依赖一个人。”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呼之欲出,却因为没有听到你亲口承认,心情变得更加摇摆不定。
“就是,男朋友......”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他清楚地听见你说,喜欢。
“潘展乐,我喜欢你。”
到头来,先表白的那个人,居然是你。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句话杂糅进耳旁呼啸而过的风里,吹到了你的心中。
现在,潘展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了。
end.
女版沈星跑边水第十六回合
达班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真好,三边坡的雨季和旱季
你都完整的经历过。
念念相续,无有间断。
身语意业,无有疲厌。
[图片]
“你为什么要走?”
猜叔的双手握着你的肩——
他的眼睛里似有山风在呼啸,割破的却是你的眼眸,岁月赋予他的魅力,在他眼角边蜿蜒成河。
他的那双眼睛,是追夫河的微波,温柔细腻,泛起涟漪,又像夜色一样幽谧暗沉。
面对他——
你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依旧鲜活。
拓子哥说,这世上没有人能骗得了...
拓子哥说,这世上没有人能骗得了猜叔——
你不信——
因为你,现在,就在骗他。
你用手,将眼角的眼泪擦去。
努力让哽咽的声音最后带点自信的音调——
“因为,我还年轻嘛——”
“这里人再好——”
“又怎么能比得上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
猜叔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一个为了他能挡枪,一个为了他,独自赴会宁可跟毛攀同归于尽的女人。
会因为这种理由而离开他——
“沈星,你是这样的女人吗?”
猜叔的眼眶微红,就这么看着你——
那眼底的光晕轻柔地就能俘获住人的心,
让人无法拒绝他,
无法对他说,不——
你——
垂下脸,片刻,又高昂地抬起头,
苦笑里带着认真的伤感,毫不怯懦地回视着猜叔。
“是天真啊——”
“猜叔,我沈星是一个天真的女人啊。”
“天真得以为——”
“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天真得以为,我真的能留在三边坡这里开花结果,但其实,不过自欺欺人。”
“憨狗子伺候羊卵子——害人害己。”
说到这,你不想再正视猜叔,视线开始往下游移,
心中痛苦万分。
“我这个中国的小憨狗——”
“就不要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
“是这个吗?”
“沈星,就因为这个吗?”
猜叔恍然大悟似地看着你,
昂起头,苦笑起来——
“沈星,看来我还是高看你噶,你还是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闹的那种女人——”
“我以为你的性子,经历过这番可以更沉稳一些。”
“没想到,真是可笑——”
猜叔说完话,
此刻,情绪反倒冷静下来。
他放开你——
转过身,走到书桌前的抽屉旁,
直接将抽屉拉开——
你以为他失望地,要给你拿护照了——
但你看到的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低着头,手指摩挲着抽屉光滑的釉面——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瞒你了。”
猜叔,叹了一口气,
“你的护照,我拿到这边的工商局给你办理产权证了。”
“至少一个月以后才能从大曲林拿回来——”
“为什么?”
你重新正视他,目光疑惑——
就算他想要留住自己,也用不着这么拙劣的借口。
猜叔盯着你,越看你,越觉得这些日子,
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医院,把你给揉碎呢。
他的嘴角,自嘲地弯了起来。
“为什么呢?”
“因为,唔知道你不仅是心疼昂素——”
“你更想改变三边坡的女人不敢上手术台的事情。”
“所以,唔想让你开心——”
“想让你沈星,不要难过,有事情做——”
“所以,唔就在大曲林在你的名下买了栋房产,准备以后招聘一些正规的医生和护士,让达班帮你把这条产业链拉起来——”
“然后这些女人,你以后想收几个?就收几个?想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唔都随你!”
听到这话,
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心中奔涌的情绪,
腿发软,蹲在了地上——
两只手捂着脸颊,
眼泪水顺着指缝颤抖地掉了下来。
猜叔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真的什么都懂你!
本来昂素这件事,你打算带她堕完胎以后,就向猜叔摊开说,达班可不可以把这个产业链拉起来——
相比较跑边水而言,这种业务风险性更小,
因为稀缺性,利润也客观。
像是四爷的娱乐城,岩白眉的世纪赌场,
客源就不会少。
更重要的是,你想让这些女人,
像中国的女人一样,
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你是要真的帮她们——
而不是图财害命,把她们当成高价利润品反复宰割。
看你在愧疚和感动之中泣不成声的样子,
猜叔一步一步走到你身边,缓缓地蹲下身来。
“沈星,达班需要你——”
“三边坡的这些女人,也需要你。”
你听着他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
而原始丛林中的雄狮正在向你低头——
“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眼中水润的光晕里,
是你从未见过的,有些惶惶地害怕,
和有些小心翼翼的期许和渴望,
猜叔卑微地问你——
“沈星,可以吗?”
可以吗?
这三个字像迷魂的弯刀,
一圈一圈在你的心脏上收紧——
面对猜叔这样的连番攻势,
你实在招架不住——
只能在他面前拼命地摇头,
四目相对——
趁他还没伸手抱住你,
你连忙站起身来,落荒而逃。
猜叔是个有体面的男人,
他不会追出来的——
可你还是慌张得害怕——
达班坚实的竹梯,突然变得像吊桥一样令你晕眩。
你摇摇晃晃,扶着防护栏。
走了半天,才看到地上的白孔雀。
细狗足足在外面等了你三个多小时,
才看到你从猜叔的房间里出来。
看着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不好上前去扶你。
正当你要跌在泥坑里,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
一双温暖的手臂圈住了你——
男人胸前坚硬光滑的豺狼牙,
硌得你手掌疼,
你的手心,却摸得见他心脏处,强有力的律动。
“拓子哥啊——”
“我要走了,你知道吗?”
你心中所有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地如闸水泄洪而出,整个人瘫软进了但拓的怀里。
但拓十分心疼你,嘴上还是强撑无事地说,
“我知道噶——”
“你舅舅都告诉我了——”
但拓一使劲,就把你抱了起来——
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躺在但拓的怀里了,
你疲惫地闭上了眼,
体会着这最后一次的温暖——
细狗早就走到货车旁,
贴心地帮你们打开了车门。
你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对着细狗说了一声,
“再见噶。”
细狗的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沈星,你走好噶——”
但拓听到这话,立刻变了脸,
抬起头,瞪了细狗一眼。
在车上,你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眼前的路,就像夜色一样昏暗无边。
Bgm:鱼玄机(feat.魏如萱)
歌手:谭维维/魏如萱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晨钟已过,下朝回王府便要行过长街,街上百姓已被李承泽驱尽,他低念着范闲的诗,此刻倒是颇为应景
阵阵檀香从闭门锁户的巷子里焚起来,李承泽望向那阵白烟骤成青云,皇家下朝,如百鬼夜行,百姓避之不及,却宁冒着斩首的罪责,也要在自家闭门燃香,只为祭赖御史
若非范闲有意针对李承泽,赖御史便不会被形势推着出头,可如今没人会恨他,毕竟现在,监刑者是范闲,天下人都会认为范闲为铲除异己,谋害忠臣,不止朝臣,受过御史恩泽的百姓皆会恨他
...
而这股恨意,随着宫墙外百姓为赖御史高燃的祭香一起,流向刑场…
赖御史死的凄惨,一生为国为民,却不得善终,范闲站在刑场,油纸伞举过头顶,并未遮住他身上的泥泞,而是挡在赖御史尸体之上,为他遮最后一次雨
他的脸侧溅血,看着赖御史死未明目,舌探出口中,伸的很长,嘴里流出黯淡忧长的红,从刑椅下坠延伸至地面,他死了,血还在流,就像他命逝也未能诉尽的公正
门外,那受了赖御史照抚的门吏,因赖御史的嘱咐,不必以人身做桥,他便不再趴在地上任人践踏,赖御史受刑时,那门吏因不知礼数,被下朝的权贵赐死,这声令下,十几岁的门吏便一头撞在刑场的石像上,颈骨断裂刺入喉管,窒息而死,鲜血淋漓,同赖御史的血混在一起
那血终有一日,也会从范闲的口中流出,赖御史和叶轻眉未能走完的路,他要继续走
宫门之上,人命轻如蝼蚁,他的母亲用一生去求这个世界众生平等,终是落得个人死灯灭的下场
“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范闲望着被鲜血附着的两具尸体,一滴泪从眼尾坠下去,混进血里,掀不起半分涟漪
赖御史是罪臣,他不能厚葬,只能任其被草履裹尸扔去乱葬岗喂狗,当初来这个世界,站在朝堂之上,从未屈膝,只觉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礼也跪得,罚酒饮得,他变了,可庆国未变,人间也未变
走向太医院的步履有些踉跄,他的劫难还没完,范无救还在太医院躺着,陛下要他处置范无救一事,他要善后,将王府的死侍送回去
世人皆知,是范无救劫刑车才下狱,这才牵扯出李承泽种种罪行,让赖御史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二皇子,最终愈演愈烈,为自己定下结局,庆帝要他善后,不过是给世人和朝臣一个为争女人失了分寸,而害死赖御史的把柄
软肋多了,自然更好把控
范闲木讷的将昏死之人扶上马车,驱车赶往王府,车轮颠簸,他听见百姓低语
“小范大人是为了和二皇子争女人才闹出这么多事,赖御史更是因此而死,连小范诗仙都是这般,咱们以后怎么活…”
“朝堂之上,一丘之壑”
上京赶考的书生布衣低声议论,此刻声音格外刺耳,这条路,他没有选择,就是当初没有救下范无救,这场劫难同样避不过去,更何况,他多救了一条人命,是…善事
他将视线望向昏死的人,若醒来看见自己又回到王府,是否恐惧无措,可如今他没有理由和能力,去王府抢一个皇子从小养在身边的死侍,更没有权利直接向天家要人,他能做的只有静待时机,而那时不会太久
“…救救我…范闲…帮我,我一定对你有用…”,身下的人在低声哀求,他的心一阵抽动,不忍看她如今遍体鳞伤的惨状
她再次叫出他名字时,他麻木的躯体才渐渐找回温度,那道颤抖的气息扫过颈侧,有些痒,转过头,才发现他们之间距离太近,几乎相贴,也不知那人是否有意,忽然抬头来再次哀求他,唇几度擦过耳垂,惊的他一颤
马车外起了一阵风,将她额前碎发撩进眼里,痛的闭上眼睛,无救双手抬不起来,就只能任由被刺出的眼泪从眼角顺着额侧落下去,堆堆簇簇似皮肤划出透明的雪,映出玉树琼葩的梨花色
范闲抬手的动作过于鬼使神差,指腹就这样直接划过她的眼尾,将那簇扰乱眼睛的发勾至她的耳后
他没收回手,动作停了一瞬,又重新去擦拭她欲坠不坠的泪,擦不干,指腹便一直轻柔的抚,力度不自觉的重了些,便余眼下一片红
极寒的人间里,半柱香的温热都能让人想卸下防备,委屈涌上,她并非矫情,只是觉得无助,水中将要溺死的人终于得以生存的机会,总想竭尽全力的抓住
瞳底互相倒影出对方的身影,咫尺的距离,忽然心就落了一拍,又急促的跳动
谁先乱了分寸,无从得知
只范闲先直起身,不敢再看她,急匆的转移话题:“你会治水,眼下各地大多受洪涝困灾,陛下不会置之不理,百姓需要你,日后我会南下,借机向陛下请命,为你谋一职,想办法将你带在身侧一同前往,那一天不会太久,有我的,别怕…”
这话不妥,范闲清楚此言过于亲昵,他同婉儿都未曾说过,有些紧张,抬手抚上后颈,随即又加了一句:“…婉儿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会帮你”
“谢谢你”,她并未收回视线,鲜血淋漓的手始终捏住他的衣摆,不再进一步僭越,也不肯放开,若即若离:“也替我谢谢婉儿”
“劫囚车一案已过,赖御史已死,无人会再提及此事,人尽皆知你是李承泽死侍,如今重伤,他向来立得宅心仁厚的名声,不敢因此事对你用重刑”,范闲的凝去她的伤,收不回视线
“范闲…你…别忘记我……”,范闲同她相识不深,能赌上情义的筹码,只有他是婉儿未婚夫这层关系,她本该恪守礼节,可求范闲救她,是唯一的机会
她空洞的眼不知看去何处,只断断续续的呢喃着,这哀求让他心生怜悯,何况赖御史和那门吏皆死于今日,好像无数愧疚皆加于她身
“我知道,你放心”,王府门第渐渐出现在眼前,他终于亲手将这个奄奄一息的人再次送回黄泉,心也开始痛涩
帘布掀开,李承泽就坐在门前,手里端着本范无救常读的圣贤书,月凉如水,唯余他一身红,谈笑间皇权贵气,京都因他而万籁俱寂,不见空山翎语
他侧着头,扫过范闲留下难言的戾气,而后起身,颇为好奇的向马车内打量,好似今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无救,回家了”,那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散
“她自己走不了”,闻得李承泽唤声,车内的人一颤,连同夜色都寒凉几分,范闲抑窒着恒生怒意,在李承泽的对视中,眼眸微垂,他受陛下之名善后,无权阻止李承泽带人走
谢必安跟在李承泽身后,上前撩开遮帘,将范闲挡在身后,待李承泽入内,将人抱出
他俯身无视无救眼底的恐惧,将单薄的身体抱在怀中上下颠了颠,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栗,忍笑似的开口
“走这一遭,身子似乎又清减了,府里煮了参汤,回去补补”,他低头,站在范闲身侧,忽视他眸中的杀意,不顾名节的同怀中人额头相抵,耳鬓厮磨,好像新婚燕尔的浓情
无救闭上眼,不敢出言,指尖还残留抓住范闲衣角的余温
“京都雨浓,二殿下当心终有一日殃及池鱼”,若他孑然一身,或许此刻会将手中剑挥向李承泽,横劈肋骨,看看那心腹是黑是红
“人固有一死,我死了…是好事”,这话回的是范闲,他却始终低头看向无救紧闭的眼,轻笑出声:“你说呢?”
他的疯话无人应答
怀中人亦不敢言语,他便也不恼,慢慢向府内走:“必安,送送小范大人”
范闲被谢必安提剑拦在府门外,进不去,只能担忧的向门内张望
“啊——”,门内忽而传来范无救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惊断了范闲刚要离开的步子,他几步冲上去,却被谢必安提剑揽住,看不见李承泽对她究竟做了什么,只能听见哭喊声许久难断
“小范大人,范无救是二殿下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轮不到您来僭越”,谢必安的威胁意味明显,范闲确实还没有那个权力直接进府抢人,更何况今日局面,是陛下刻意为之
孤臣、权恶,本就该针锋相对,以保帝王稳坐高堂,太子坐享鱼翁
“范闲——”,他只能站在门外,听王府之内的范无救声嘶力竭的哭喊他的名字,哀求他进去救她
“呵…无救,轻声些,莫要扰了小范大人的清静”,李承泽在低声笑着,似是看见折子戏上的趣闻,语气颇染悦色
她的嘴似乎被人强行捂住,呜咽几声便再没了声音,唯余府内脚步声渐行渐远
范闲掌握成拳,脉络绷紧似快要寸断,谢必安始终挡在他身侧,若他此时强冲,便会与他拼命,再上递参折,饶是陈萍萍保他,也不能抹去他夜半入府抢人的荒唐
“二殿下…”,谢必安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只范闲能勉强听见:“如今不会真的杀了无救”
言下之意是在暗示范闲若想做些什么救人,便加速行事,此时李承泽并未动杀意,他便还有机会,若是日后,不一定是何结局
范闲意外于谢必安会提醒他,侧目看去,他又恢复往日冷面,不动声色
“尽力保她活着…等我”,范闲低言一句,便不再为难谢必安,自顾缓缓向后退去,夜风寒凉,浓厚的月色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习武之人内力使得听觉甚广,府内至深处依旧传来她断续的哭喊声,让范闲那双注视月色的目光微颤,许久,只能艰难的踱步离开
女版沈星跑边水第十五回合
但拓黑化进度条50%
你以为细狗的姐姐,
当年,到底是为哪样死的?
舅舅,我想回国。
沈建东站在医院门口,恨铁不成钢地等着你。
猜叔已经抄了你的后路——
“你现在真是能耐了!”
“还敢带人家小姑娘去堕胎?!”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要不是有坤猜护着你,你以为你还回得来吗?!——”
在沈建东的唠叨斥责声里,你的心绪坠落至绝境,已经崩溃地无以复加——
昂素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昂素真的死在手术台上——
那真的就是——
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害死了她——
你心中越发的恐惧和内疚——
这种害怕与忍不住又想要逃避的情绪洪流,
已经将你淹没。
你咬紧牙关,忍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自己——
绝对不能对舅舅发火,
绝对不能把这种情绪发泄在舅舅身上——
你的手紧紧按压胸口处的伤口——
越来越多的血往外渗出,
这种尖锐而又胀麻的撕裂感——
才能够刺激到你——
才能使你脑海中暂时一片空白——
让你心中愤满的情绪,能够稍微地弹压下来。
你额头上冷汗已经往下掉,
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沈建东——
沈建东这后知后觉地才发现,
你外套衣襟上已经染成了一片鲜红,往下滴——
他急忙喊来正在值班医生——
把你抱进了急诊室。
医生帮你把绷条拆开,
绷条已经和伤口处破损的皮肉粘连在一起——
你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你记得,当时你到达班的第一个夜晚,
但拓就跟你说过,
三边坡,女人的眼泪不值钱——
女人的命,也是一样,要看价码——
值钱,更不值钱。
而这一次,你也终于体会到惹猜叔生气,
会是什么的下场——
从急诊室出来的当晚,
你的手机无论打给谁,永远都是占线和盲音,
梭温和油灯把你送回来之后——
所有人消息——
都跟着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王安全,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了——
你只见过两面的岩白眉,
也从世纪赌场他的安保队里轮调两个人来医院,
美其名曰,保护你和沈建东——
这几天,你双手抱膝,蜷缩在病床上——
没事,两眼就盯着手机的键盘,发呆——
不饿,多余得连一口水也喝不下——
才不到两天就消瘦得厉害。
昂素?——
你究竟怎么样了?!
沈建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趁此机会,他要加紧地再劝你一把,
试一试,能不能把你带回中国!
“星星啊——”
“我知道你是想好心帮那个小姑娘,可是这里不是咱们国内!”
“但凡在这只要是能挣钱的生意,那人命就是筹码。”
“你和那个小姑娘在那帮人眼里,就是只肥羊,上了手术台就得任人宰割。”
你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键盘上有几个数字,这两天都被你手指,
磨得有些暗淡了——
可笑——
真的很可笑——
胃酸的灼烧感,随着食道往上爬。
舌头尖一片苦涩。
你现在也不明白为哪样三边坡全民信佛,
就要禁止女人堕胎?
全民信佛,怎么不让男人禁欲呢?
麻牛镇遍地都能看到孤儿,
始作俑者不就是男人们吗?
三边坡的女人意外的,被迫的,一旦怀上孩子——
都是没有出路的,只能选择生下来,
然后把婴儿遗弃,或者将婴儿像货物一样处理掉。
这本身就是一种杀戮——
但,女人想要避免这种杀戮——
又要成为黑市上的高利润商品,
手术台上随便耍点把戏,
就能让你人财两空。
“我为什么要救她?”
这句话在你脑海中回荡,
猜叔冰冷的目光,冰冷的口吻,
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你感觉内心深处原本坚如磐石的一种选择,
正在松动——
沈建东,坐在床边拍拍你的手,
“星星,这里的水太深了——”
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你,
“在三边坡这些事——
“都是一环套一环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都是在用人命,变成别人手里的钞票!”
“你不吃人,就要被人吃掉——”
“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真的相信——”
“跟舅舅回国吧!”
“再继续留下来,会逼死你自己的!”
沈建东说了这么多,你终于抬起头——
脸颊消瘦,眼窝深深地陷进去,再无之前的水灵光泽。
你语音虽软,语气却坚定。
“不!不会!舅舅——”
“他——不会骗我的,更不会害我!”
但拓从医院出来之后,
去麻姐的四爷那里接边水,也不知道为哪样这两批货在莱佩过边检的时候,被扣了。
他呢,又被坝子哥请回去,
跟着挑了两天的莱佩新娘——
等都过了三四天——
回到麻盆卸货,才晓得你和昂素的事,
真是憨狗伺候羊卵子——
沈星,这是一天到晚理想主义昏了头——
大曲林黑市的手术台,那是轻易能上的噶——
花的都是女人在阎王那的买命钱——
“那个叠马仔和昂素,猜叔到底咋个处置了?”
小柴刀摇摇头,劝但拓不要惹火上身,“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噶?!”
“昂素,虽然谁也不想看她出事嘎!”
“但这事,在道上整得那啥子太大了,都说猜叔的女人被人那个了——”
小柴刀把但拓拉得近些,靠他的耳朵根小声地讲,
“甚至连猜叔亡妻的老账都翻了出来噶——”
“猜叔,在佛堂里,两天都没出来!”
“那沈星噶?猜叔有没有对她那么样?”
但拓十分急切地问小柴刀,你现在的情况。
“不晓得——”
“猜叔那天晚上,是让油灯把她送回医院噶!”
“不过,岩白眉派了几个人在医院看着沈星。”
但拓,还想对小柴刀再问下去——
细狗却从浮桥那边走过来,
“拓子哥——”
“猜叔喊你去佛堂见他噶!”
你倦软地倒在病床的枕头上——
午后的阳光斜过窗户,洒在眼前,
三边坡旱季才刚开始,
但上次你中枪,猜叔临走时给你买的花——
都已经风干成碎渣。
门又被推响了——
你疲惫地张开口,“舅舅,我不是说我不饿吗?”
“不要再给我热米饭和酸菜了,我不想吃——”
“咋个弄,没有热米饭和酸菜噶?”
“只有我从大曲林带的汉堡和奶茶,你吃不吃噶?”
这是?!——
但拓的声音?!——
你立刻左手掀开毯子,右手肘支撑着身子,还没从病床上坐起来,眼泪水就掉了下来。
“但拓?你终于来了!!”
“你这么才来?!你为哪样现在才来?”
“别人不接,你怎么也不接!”
你委屈不已——
这些日子在医院遭受的所有冷落和凄惶——
全都化成眼泪肆无忌惮地,在但拓眼前流淌出来。
他要怎么告诉你?
但拓喉咙眼里发干,心底一直在压抑着。
你明明应该是他的女人——
你沈星,明明应该是他但拓的女人——
只要你是他但拓的女人——
别说一个昂素?!
就算你送十个昂素去堕胎又怎么样?
没有钱,他但拓就算拿命去抵给猜叔,
也绝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
也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可,你偏偏不是——
你是猜叔的女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和猜叔,两个人彼此制造漩涡,
你在三边坡这个漩涡里不停地轮转——
但拓嗓子眼子里,哽咽了一下——
他大步地朝你的病床前走去,
他想抱你——
但他不能,不能害你——
你看着但拓,看着他宽厚的臂膀,
看着他微微发汗的胸膛,
你多想想扑进他的怀里——
但你不能的——
岩白眉的人一直外面守着——
你,不能害他。
但拓把汉堡包和奶茶递到你面前,“吃噶!——”
“沈星,你吃噶!我知道你咋个想的——”
“吃了,我就告诉你昂素,现在怎么样噶?”
你不说话,缓缓伸手接过汉堡包。
把汉堡包拼命地往嘴里塞,眼泪顺着被食物塞满鼓起的脸颊,流进了嘴里。
眼泪水就着汉堡包——
一口一口地咀嚼着。
但拓的一只手握紧成拳,指甲盖深深地陷进肉里。
一片於红。
你应该走的——
你应该离开猜叔,回自己的国家去噶——
“沈星,你晓得细狗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噶?”
你抬起双眼,看着但拓——
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只知道猜叔的亡妻去世的很早,
但是因为什么原因?
——肯定就不知道了。
但拓,就是想要点明你。
昂素这件事,猜叔会生气的原因,
本质究竟是什么?
但拓抬起头,望天花板上的吊扇继续说,“猜叔年轻的时候,他的妻子被几个毒贩连番欺负了——”
听到了这种爆炸性的消息。
你刚啜起一口奶茶,就被呛到了。
你不敢想信,这样威严,这样从容的坤猜,还有这样的心酸悲惨的往事——
这些天,你对他的不满,对他的生气,
现在都变成了无限的怜惜和心疼。
你连胸腔都跟着颤抖着问,“那猜叔,是怎么做的?”
“他一夜,一人,一把刀,斩了九个毒贩的子孙根。”
九个?!
这句话让你既剜肉心疼他,又发麻地恐惧他。
猜叔,一直都是原始森林里最有教养的猛兽。
“猜叔的妻子就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看你痴心惶惑地问他,
但拓知道。
他的话开始奏效了——
“是噶,虽然猜叔没有占山为王噶,可在三边坡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噶,走边水的老大。”
“猜叔的妻子——”
“为了自己,也为了猜叔的尊严,投河自杀了。”
不知为何,你的手脚感到一阵的冰冷。
该死的是那些男人,不是猜叔的妻子。
猜叔的妻子不该死!不该死!
“沈星,你救昂素别人不晓得!”
“但是你跟那个王安全见面时的照片,一起出入那家风情酒店都是别人亲眼都看见的噶——”
“现在整个三边坡,都在说你和那个王安全背着猜叔偷情,连着猜叔亡妻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
“现在道上,达班猜叔的脸都因为你丢尽了。”
但拓离开医院。
往斜坡路走去——
猜叔的白色吉普车就停在大曲林医院,对面的斜路口。
这几天猜叔也是想你的——
只是他作为一个比你年长许多的男人,
他的自尊实在无法让他迈开脚步,去医院看你。
你在医院的情况他都知道,
不吃不喝,人日渐憔悴。
他只能通过,但拓的嘴来告诉你昂素和王安全,
他是怎么处理的——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为了你沈星,
他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插手——
猜叔摇下车窗,问但拓。
“都告诉她了——”
但拓也摘下墨镜,认真地向猜叔报告。
“猜叔放心,该说噶,我都说了,沈星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猜叔这样做——”
“对昂素和那个叠马仔都是最好噶!”
现在整个道上,
达班猜叔的脸都因为你而丢尽了——
因为这句话——
就算你知道猜叔是怎么处置昂素和王安全的——
你也像前几天一样,蜷缩在医院的病床上。
双臂抱膝,眼泪水落了一程又一程。
猜叔的妻子不该死!她真的不该死!
可你现在却彻底理解,
她为什么会去死?
因为如果是自己的话——
自己也绝不会让猜叔,为自己背负这样的耻辱,
让猜叔成为整个三边坡男人口中的笑柄。
——哪怕这并不是自己的错。
他就算这样处理了昂素,
处理王安全又怎么样?
这种事情别人都是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
三边坡这么云诡波谲的地方,
任何有纰漏的地方都会变成别人攻击你的死穴——
从但拓口中透露的消息来看——
怪不得岩白眉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用中国话说——
是怕自己红杏出墙。
恐怕,
在他心里也已经嘲笑过自己家大哥不知多少遍了?
年轻的时候,自己的女人被毒贩连番欺负——
晚年的时候,自己的女人又跟条狗连番偷情——
放在哪个国家——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自己怎么就让猜叔,因为自己落到了这种地步噶?
你拖着沉重的脚步,敲开沈建东的病房门,
沈建东见你一脸泪眼婆娑。
以为你又想到昂素了,连忙想要开解你。
你却怔怔地看着他,
“舅舅,我们一起回国吧。”
猜叔刚把茶烹好,
他知道他手心里一直爱不释手的茶宠——
马上就要回到茶盘之上了。
他很喜欢和你温存之后,喝一杯清热的茶。
茶的回甘平复他的情绪,
茶的温热滋养他身上的汗水。
他很喜欢看你在白色围幔之间,
不穿衣服,侧身向他娇笑的模样。
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过达班了,
好像猜叔知道你要回来似的,
专门留了细狗在门口等你。
细狗看你疲惫的模样,也没敢说什么,
你瘦了很多,人也憔悴。
当你刚踏进猜叔的房间时,
猜叔就看见了,
追夫河畔雨季的第一重青草,柔软脆嫩,不堪折。
猜叔刚想伸手碰你,你便躲得过去,
猜叔眼神也软了下来,
这些天没去医院看你,是不是还使小性子生气?
“沈星——”
猜叔刚想开口对你说话,你便打断了他。
“猜叔——”
“我是回来拿我的护照的,我想要回中国了!”
你的护照虽然被猜叔送到了医院,但是在吉普车上那次,你又把护照还给了猜叔,让他带回达班。
猜叔,瞬间就不明白,你今天晚上回来的目的。
你以前是——
向他表明自己是不会离开的——
而现在你是来要护照的——
猜叔,被你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猜叔,你说过的——”
“如果我想走,达班不会有人强迫我留下的!”
你坚定地开了口。
“我有强迫过你吗?——”
自己为你付出这么多,今晚换回的就是这一句话?!
猜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爆发出来,
像山野的野兽在嘶吼。
“我有强迫过你留下吗?”
“沈星,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让你走吗??!”
“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留在达班!”
你从未见过猜叔失态成这个样子,
只能尽力弥补地说,“你放心,猜叔我欠您的钱,我和我舅舅回到中国,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凑钱还给您!”
她要走了。
虽然她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离那天已经不远。
“个个儿都那么悠哉,我就不信他们心里一点不急。”
“小百里还有个想了五年的绰约仙子呢,以前还能念叨念叨,说什么名扬天下以后就去见人家,结果现在你看他还提么。你说说,还是年轻哈,不定性。”
“不过也是,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身边,谁还记得劳什子梦中仙子啊?”
“哎,谢宣,你说我这些师弟,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啊?”
雷梦杀跟谢宣喋喋不休,谢宣烦不胜烦拿后背对着灼墨,也不答话。
“快说啊谢宣,好容易有个人能跟我唠唠这茬儿!”
“你确定只有你的师弟们吗?”谢宣的目光自始自终没有离开书本。“...
“你确定只有你的师弟们吗?”谢宣的目光自始自终没有离开书本。“一个如此年轻的剑仙,她以后的选择只会多不会少。”
“你咋知道她是剑仙?!”雷梦杀捂嘴,是他什么时候说漏嘴了吗?
谢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这很难猜吗?她的剑那么明显。”
“不对,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剑?”
谢宣再度垂下眼。
“我给她一本已经失传的香谱,她给我看了风花雪月剑法。”
其实他当时是说让她随便来一套剑法,没想到……他最后也说了绝不会透露给别人。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苏时迩收剑入鞘,态度理所当然。
“其实你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琉璃剑仙吧?”他追问。
“是啊。”
“你就这样承认了?”他怔住。
“难道你会告诉别人?”她反问。
“自然不会!”他否认。“姑娘不愿意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强调。
“就算你说了也没关系。”她开玩笑。“毕竟,你肯定打不过我,对吧?”
“是啊。”谢宣笑了。“要是我惹了姑娘,姑娘可千万要手下留情,毕竟在下只是区区一介书生。”
“哼。你可不是区区在下”她哼笑。“话本子里都说了,书生最坏最狡猾。”
他拱手连声称自己冤枉。
“那你运气不错。毕竟那可是传闻中的蝴蝶剑仙啊。”
谢宣忽然叹了一声。运气不错吗?是劫是缘还很难说。
她可比古籍孤本难参透。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司空长风在雕楼小筑夺取秋露白结果被扣下银月枪打飞出去的时候,心中只是懊恼。
当被百里东君接住又碰见从里面走出来的苏姑娘的时候,懊恼就变成了后悔。
尤其他所剩不多的盘缠在这场争斗中撒地满地都是,当着苏姑娘的面他都不好意思进去捡。
可是,那可是他最后的家当啊!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苏时迩俯下身将一枚掉落在角落的铜钱拾起,楼里的人见状忙都帮着捡,热情得跟刚才起哄让他抢酒的好像不是同一帮人。
“谢谢各位。”她礼貌道谢。随后捧着一把铜钱递给好几个月没见的司空长风,这回看着比之前好多了。“数一数有没有少?”
“啊?啊。没少没少。”
他哪有心思数啊?他粗略地打量,实际上是在偷看苏姑娘,几个月不见她好像更……就那么几个钱捧在苏姑娘手里也好像变成了金山银山。司空长风赶忙摸出钱袋想赶紧装起来,没想到不仅钱袋不给他面子百里东君也要火上浇油。
“啊,破洞了,怪不得会掉出来。”
苏时迩见状拿出手帕包好给司空长风解围。
“谢谢苏姑娘。”司空长风接了之后窘迫地笑着。继灵丹妙药之后他又让对方损失了一方手帕!怎么能这样!“我会还给姑娘的。我还没报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总之活着总有机会报答,他安慰自己让自己别太慌张。
“天呢,小苏妹妹,要报答你的人实在太多了,我都数不过来。你还能记住吗?”雷二拍拍年轻枪客的肩。“反正已经欠了那么多,你干脆拜托小苏妹妹帮你把枪拿回来,天启城卧虎藏龙,但如今估计没几个是她的对手。你运气可真好!”
“这事儿哪用得着她啊?”百里东君挺身而出。“既然是想送我的,又是为了酒,那自然要以酒取胜!谢师!我们来比比如何!”
一番来回,二人约定本月十四出秋露白的那日比酒。
“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她左右看看。“那我先走?”
“怎么不需要啊?我很需要。”百里东君帮她拿着打包的点心,边走边说。“你得给我兜底啊。”
“你居然觉得你可能会输?”苏时迩惊讶,谈起酒他可是谁都不服。
“我是不可能会输的!但万一他们搞些别的呐?你得保护我呀姐姐。”
她锤百里东君还瞪他。“又这样,让你成日家胡说!”
“阿时留下嘛留下嘛,正好那天比完师父也要带我出去云游,咱们做伴呀?”百里东君如意算盘打的响,哼唧起来没完。
“唉。”雷梦杀搭上司空长风的肩膀。“这就是你的兄弟,脸皮愈发厚,简直没眼看。”
“喂——你还跟不跟我去喝酒啊?”
“去!”百里东君这阵子早憋坏了。“你没说不行,我当你答应了啊!”
“你们等等我!”
司空长风看苏姑娘一个人站在原地,扭头看她,她冲他摆摆手,让他跟着去逛不用管她。
“那咱们学堂见。”他看苏姑娘点了头才回去找雷梦杀和百里东君。
“谢谢首席带点心给咱们吃!”香粉店的掌事是个年轻活泼的姑娘,接了点心分给小学徒,又坐回来给她添茶。
“西边送来几匹烈风神驹,舒门主留了几匹给跑商还有冬门的人,现今还剩下一匹,不如让他们送来给首席大人?”
“不必。”她想起顾剑门送她的马,也是神驹。“既这样,叫人送去西南道顾家。”
“好嘞。”掌事爽快应下,并不多问。
“对了,首席知道,青州胡家家主,胡朔风吗?”
“知道一些,怎么?”其实也就知道寒枫师姐和他有些过往还有个孩子,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这些日子胡氏频频接触咱们的人,以前从没有过,但是又没大动作……首席有什么头绪吗?”
“头绪?学堂终试的时候我救过胡朔风的千金胡拒霜,算吗?”
“对了对了。”掌事激动得拍了两下手,娓娓道来。“光是胡氏不足为惧,偏生他们家的一个亲戚嫁给景玉王做了王妃,这下就由不得咱们不谨慎。”
“怪不得他们的人毕恭毕敬。这下我们也能放心,不然总感觉他们想坏事儿。”
唔,恐怕不完全对。
“不必慌张,你们照常办事就好。如果有什么拿不准的就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