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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全文8.6k++私生离我儿子远一点全都是我编的勿上升!

X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____(你们懂的)

00.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你们离开我了。

01.

宋亚轩是一个不爱睡午觉的小孩。

刘耀文看着在自己怀里躺了半天还眼睛亮晶晶的宋亚轩,感到无奈极了,宋亚轩是个很浅眠的小孩,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他无法入眠,再加上最近一个月因为要赶训练进度,午睡的地方就由宿舍改到了训练室,或许是七个人一起打地铺这个事情对小朋友来说过...

“轩轩那么喜欢在这里睡觉呀?”从厕所回来的丁程鑫看见早早就抱着小鱼玩偶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小脑袋的小朋友心也是被萌化了,凑到小朋友身边,捏了两把白嫩的笑脸,见小朋友朝自己笑了又开口调侃,“那轩轩今天陪丁哥睡好不好?丁哥也可以抱着你睡噢!”

“嗯...”宋亚轩小朋友认真的想了想,如果给丁哥抱抱睡的话...那文哥怎么办呀?

“不可以耶...文哥一个人睡会很孤独的!”宋亚轩小朋友是一个替男朋友着想的小朋友,怎么舍得让自己的男朋友孤独的睡午觉咧。

“但是...”丁程鑫正准备继续开口,这时刘耀文抱着装了热牛奶的奶瓶回来了。

“丁哥,轩轩不跟我睡是睡不着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刘耀文挑了挑眉,挤进两个人的中间后翻身把小朋友搂进怀里,给人儿嘴里塞上奶嘴后安心的给拍拍背哄睡,有节奏的拍背和熟悉的气味能让小朋友比较快的进入梦乡,也能够睡得比较安稳,大大减少了被噩梦惊醒的几率。

但刘耀文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行得通的方法在这时候就不行了。

或许是难得大家可以一起睡,小朋友太兴奋了,在喝完奶他们都入睡以后小朋友还是兴奋得不行,扯着刘耀文的衣领一边说小话一边偷笑,无论刘耀文怎么哄都不愿意乖乖闭上眼睛。

“宋亚轩,你是不是不想睡觉?”刘耀文困得不行,哄不了小朋友睡着,又担心小朋友的举动会吵醒其他人,只能凶一点了。

“睡不着...轩轩不想睡觉...”小朋友好委屈的,刚刚他已经闭着眼睛五分钟了,可是还是睡不着嘛...

“好,那文哥给你看书,你安静的看,不可以发出声音知道吗?”刘耀文无奈,见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小朋友睡不着也不再强迫,从一旁的架子上给他拿了一本百科全书,塞到他手里时还特别加重语气给他说了不睡午觉的后果,“宝宝,我们今天会工作到很晚,如果现在不睡觉要起来玩儿的话就真的不能睡了,晚上你累了闹脾气没有人会哄你了,知道吗?”

小朋友乖乖点头,刘耀文也没办法说什么,安顿好小朋友后自己躺下睡了,等一个小时后大家睡醒才发现小朋友被张真源带出去买小零食了。

生得一张娇娇软软的脸,性格也慢吞吞的小宝贝儿大家一向来都愿意宠着,其中张真源就是最惯孩子的了,常常宋亚轩儿撒个娇就要什么都带着去买了。

揣着一袋子零食回来的小朋友其实不太敢和刘耀文对上眼,因为最近文哥不让他吃零食的...

但这些怎么可能逃得过刘耀文的眼睛呢?

“宝宝,给我,你不能吃那么多,只能留一包。”刘耀文毫不留情的把小零食全都搜刮走了,只留了一包旺仔小馒头让小朋友揣着,“那这个宝宝现在可以吃吗?”宋亚轩小朋友馋得很了,举着袋子到文哥面前晃晃,眼底的渴望怕是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但刘耀文还是一下子就给拒绝了,理由是快吃晚饭了,吃晚饭前吃零食的话又该吃不下饭了。

“我一定会好好吃饭的!轩轩保证!”

“那好吧,给你打开,下次不许再让张哥带你去买零食了知道吗?”

刘耀文想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包旺仔小馒头给打开了,小朋友第一口还是先喂给了刘耀文。

前阵子宋亚轩小朋友因为吃错东西拉肚子,还引发了肠胃炎,上吐下泄的,给刘耀文吓得不行,好不容易养了两个星期才养了回来,所以这阵子刘耀文特别注意宋亚轩的饮食,生冷的不能吃,没有营养的也不能吃,就连零食也尽量避免吃,所以小朋友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过零食了,对手上这包得来不易的小零食也是珍惜得不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太快都舍不得,看得刘耀文又好笑又心疼,只能摸摸他的头,说等身体好了再给买好多好吃的。

02.

刘耀文果然是比宋亚轩还要了解宋亚轩的人,早就预判了小朋友吃了零食后就不会再好好吃饭。

“再吃两口好不好?吃完我给你买盲盒?”这边刘耀文还端着碗哄呢,那边马嘉祺就已经要坐不住了。

宋亚轩这小孩平时乖乖的时候就特别可爱,任谁捏谁揉都是特别乖的甜笑着,也特别的懂事,但自从这次生病被刘耀文无底线的宠了一个月后就有点开始耍任性了,吃饭要追着喂,刚刚睡午觉也没有好好睡,甚至学会乱发脾气了,马嘉祺最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小朋友在闹着想要些什么而耍脾气的声响,刘耀文念着小孩身体不好也不敢不迁就,于是惯着惯着就造成了这个场面,马嘉祺觉得再这样下去小朋友都要爬到大家头上去了。

“宋亚轩!你不吃是吧?”马嘉祺把手上的碗筷往桌上一摆就快步的把坐在刘耀文旁边的宋亚轩给拉到了墙角去,速度快到大家都反应不过来,语气也恶狠狠的,看起来真的被气到了。

“不许哭!做错事还敢哭!不想吃饭就给我站着!不准影响别人了!”马嘉祺其实在看见宋亚轩眼泪汪汪的那一刻就不忍心了,但他思考了两秒还是决定要继续凶下去,没有人唱这个红脸的话只能他来了,不然这顿饭怕是吃到明天都吃不完。

“马哥...这...”刘耀文见状也着急,想上前就阻止马嘉祺的时候被丁程鑫拉住了手腕,“别担心,你马哥他知道分寸的。”

“要不要好好吃饭?再不吃饭信不信我在这里揍你?”马嘉祺威胁性的扬了扬手,果然小朋友一下子就怂了,带着哭腔保证道,“要..轩轩好好吃饭,不要揍我..呜...”小朋友说到最后都要吓哭了,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屁屁,生怕现在就挨上一顿铁砂掌。

“耀文,亚轩的饭呢,拿过来。”刘耀文把宋亚轩的小鱼盘子递过去,末了看见小朋友在马嘉祺的眼神注视下就着眼泪吃饭还是心疼,“马哥不然还是我喂他吧?那么哭着吃对消化也不好啊...”

“他能吃完!耀文..不许再这么惯他了,都骑你头上去了!”马嘉祺恨铁不成钢,硬是没有松口,等到小朋友光盘了又保证了下次会好好吃饭后才把人儿放走的。

重新回到男朋友怀抱的宋亚轩又委屈又难过,马嘉祺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凶过他了...

“宝宝?”刘耀文抱着小朋友到小花园来哄,边哄边给小朋友唱着歌,小朋友难过时最喜欢被抱着走一走了,这是最快补充安全感的方法,但刘耀文没想到的是这一哄直接把小朋友给哄睡了。

平时要睡也就给睡了,但今天不能睡,等会儿他们还得去进行一个拍摄呢,妆发老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他们了,现在才开始睡可不行。

“宝宝醒醒,我们还得拍摄呢,等会儿再睡好不好?”刘耀文轻轻拍醒小朋友,但没想到这一拍直接把小朋友的起床气也给拍起来了,“不要呜...呜我要睡觉!要睡觉!”忽然而来的崩溃大哭让刘耀文也有点招架不住,试着哄了一会儿发现不行之后火气也来了,这算什么事嘛,现在会想睡觉明显是下午不睡午觉的后果,不睡午觉是小朋友自己选择的,后果应该要自己承担。

“我不会抱你了!宋亚轩,你给我站好了!”被放在地上后还不依不饶想要伸手讨抱的小朋友被这一声吼得愣住了,哭声嘎然而止,面对发飙时的文哥明显不知所措,也不敢伸手要抱了,只是扁着嘴盯着刘耀文看。

刘耀文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火气压下去后才捏着小朋友的肩膀开的口,“宋亚轩,来你看着我,是不是今天大家睡午觉时你说你不睡的?文哥是不是把后果都给你讲了?有没有这回事?”

“有...”小朋友好像知道错了,但还是想试图挣扎一下,“可是我想要文哥抱...抱一会儿..呜呜呜....”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了,刘耀文说到底还是不舍得小朋友这么哭的,于是又给抱起来了,又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带着进棚内完成工作了。

所幸今天的工作任务强度不大,无非就是跑跑跳跳,小朋友一玩起来没轻没重的,在场内各处疯跑,全然不见刚刚委屈巴巴要哥哥抱不愿意下地的小可怜模样。

玩太疯的后果就是身上各处都被无意间的磕淤青了,宋亚轩小朋友本人不在意,但刘耀文看着要心疼死了,一边嘱咐着小朋友下次不许那么疯了,一边又给小朋友耐心仔细地上药,小朋友嘿嘿傻笑的,还没从刚刚欢乐的气氛中出来,看着刘耀文也是心软软,原本心里囤积的火气都消了大半。

小朋友是不是都这样呀,要揍一顿才乖。

刘耀文思考了这个问题很久,马嘉祺也找他谈过了,说真的不可以再这样溺爱下去,这样会害了他的。

刘耀文想着还是再等等吧,如果小朋友再惹他生气一次再揍,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宋亚轩这几天总是在任性的哭哭,毫无道理的哭,一有不顺心的就哭。

马嘉祺或许是对那一天自己忽然对小朋友发火的事情感到愧疚的原因,这几天碰到刘耀文训小孩的场景就自觉的避开,不愿意再搅入其中。

“呜...我不要那个!不要!”宋亚轩小朋友今天一早醒来心情就不太美丽,浑身充满了低气压,好不容易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饭,看见丁程鑫特别给他蒸好的卡通造型小馒头又控制不住自己发起了脾气,在座位上哭着闹着不愿意吃,说是不喜欢奥特曼造型的,想要小鱼造型的。

刘耀文也是没了办法,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猛地把小朋友按到自己腿上,不顾人儿的挣扎就是一顿揍,破风的巴掌揍到白嫩的臀肉上,一揍就是十几下,小朋友被吓得忘了哭,等到刺痛感和羞耻一同涌上脑袋才想起来哭,不过很明显现在的刘耀文没有允许他哭的意思。

刘耀文很久没有那么生气了,他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心脏跳得很快,紧攥的拳头和突显的青筋在此刻看起来格外恐怖,原本热闹的饭厅在这一刻安静得连跟针掉落的动静都能听见,宋亚轩站着没敢动,和刘耀文对视的眼神也不敢移开。

文哥好可怕,这是宋亚轩在那一刻唯一的想法,但他没想到刘耀文接下来说的那句话会更让他感到害怕。

“宋亚轩,你听好了,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去北京读书了,你再这样我就出国,你再不听话,就再也没有刘耀文了!”刘耀文话说得很重,一部分是气话,一部分也是对未来得不确定性而给宋亚轩心理准备。

宋亚轩以后再也没有刘耀文了。

“文哥...轩轩听话...听话了,不要没有文哥...”衣角被猛然抓住,宋亚轩抓得很紧,但他没有哭。

那一天宋亚轩再也没有哭过,乖乖的吃饭,很听话很听话,只是多了一个怪异的举动,就是喜欢躲在窄小的空间里。

这是在某一个晚上丁程鑫发现的,那一天是刘耀文出发到外地出差的日子,刘耀文在出发前就嘱咐了丁程鑫晚上要把宋亚轩带到家长组的房一起睡,但丁程鑫那天吃完饭洗完澡准备到房间抱走小朋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窝在床上的小朋友不见了,他找遍了整间房子都不见小朋友的身影。

“马嘉祺!你看见轩轩了吗?”丁程鑫有些着急了,但不想惊动大家,于是只叫了正在完成作业的马嘉祺,他刚刚已经去三人房看过了,他们三个都已经睡着了,被子里也没有藏着人,所以宋亚轩到底去了哪里?

宋亚轩的手机被遗留在了书桌上,但人儿却早已不见踪影,马嘉祺拉住着急得快哭出来的丁程鑫,示意他安静下来认真的听,衣柜处传来了细微的因为鼻塞而稍微用力了的呼吸声。

马嘉祺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柜门,暖光打在小朋友身上的时候两人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但马嘉祺放轻力气把小朋友抱出来的时候又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衣柜是早上刘耀文走的时候收拾好的,而现在变成了乱糟糟的,明显是人为弄乱的,最令人不解的是,宋亚轩的指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全被磨损受伤了,稍长的指甲也有几处断裂陷进了肉里,而丁程鑫发现了宋亚轩的指甲是因为挠衣柜门而受伤的。

那一晚谁也没睡安稳,宋亚轩被安置在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中间,两人死死的盯着宋亚轩,待到天亮一出太阳就以体检为由哄骗着小朋友去了医院。

在一路上马嘉祺想了很多,他怀里抱着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崽儿,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朋友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对周遭的改变表现出了极大的敏感和惶恐,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好像淡出了他的生活。

“放宽心,轩儿没事的。”丁程鑫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安慰到,但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底,小朋友被他们拿了一件比较大的外套罩住脸和大部分的身子,经过他们昨晚的动静外加今早给抱出门的折腾都还在睡着,丁程鑫也渐渐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现在静下来仔细回想才发现近日来宋亚轩变得嗜睡多了,早上起床困难,午觉也睡得比别人晚,晚上也是一吃完晚饭就昏昏欲睡,有时候甚至没能坚持到吃完晚饭,在晚饭进行时就脑袋一点一点的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丁程鑫努力的回想,发现小朋友好像是在那一次早餐时刘耀文发完脾气后才变了的,变得乖巧懂事极了,尽管饭还是吃得不多,但每次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大家吃完,也有乖乖的睡觉,整个人也安静了许多,一有机会就躲在刘耀文怀里,稍微离刘耀文远一点都不行。

丁程鑫那时候还调侃小朋友是个小跟屁虫呢,从来没想过小朋友或许有可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好害怕啊,丁儿,我感觉我要失去他了。”马嘉祺抱宋亚轩抱得很紧很紧,深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就不见了,他惶恐,他恐惧,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可能生病了的消息。

丁程鑫也很想流泪,但他不能,他是团队的大哥,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更不能够在这种时候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这个时候打给刘耀文,刘耀文一定会立刻放下工作赶回来的..这次的工作机会对刘耀文来说很重要,邀约也是很难才拿到的...但是宋亚轩是刘耀文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啊,去医院那么大的事不告诉刘耀文的话也不大好吧?

丁程鑫最后还是决定先合上手机,刘耀文最晚明天就通告结束可以回来了,这一天他们应该能够搞得定小朋友的,还是先听听看医生怎么说吧。

快到医院的时候宋亚轩好像感应到了些什么,没有预兆的醒了,但是没有哭,只是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是在车里后小拳头没有安全感的紧攥着,嘴巴也紧紧的抿着,没有说话。

“轩轩不怕啊,马哥带我们轩轩去体检呢,弄完给你买糖好吗?”马嘉祺温柔的安抚着,学着刘耀文安抚小朋友的方式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给人儿拍着背,直到小猫儿因为感应到危险而拱起的背恢复平静也没有停下。

“来,这是答应轩轩的,体检完就给轩轩买棒棒糖噢。”马嘉祺眼眶红红的,刚刚从诊疗室出来后他借口去超商买糖果,实则是没忍住,躲到厕所隔间去大哭了一场,医生说的话犹如一把插满钉子的大铁锤一般,一字一句都在敲击着他的心。

刚刚是丁程鑫带着宋亚轩在外面等待的,丁程鑫还不知道宋亚轩的病情,马嘉祺不知道该怎么把医生的话复述一遍给丁程鑫听,他要怎么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轩轩要等文哥回来一起吃...”宋亚轩这时才笑了,结果马嘉祺给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放好,放好后还要拍拍口袋确认糖果不会从口袋里掉出来,但很多芽芽头上的那根小天线又垂下来了,“文哥会不会不回来了呀?”宋亚轩好像无端端的又陷入了恐慌里面,手也不自觉的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软肉。

马嘉祺不着痕迹的牵紧宋亚轩的手,“才不会呢,文哥刚刚才信息我了呢,说是马上回来了,还让我看着你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的话回来要打屁屁的。”马嘉祺说完后眼神暗示丁程鑫,示意他接话,“对啊,文哥还说了让丁哥给你蒸馒头吃呢,都是文哥出发前买好放在冰箱的噢,其他人都没有的!”

“可是...我还是很怕文哥不回来了...”原本高兴的小朋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垮下了脸。

“怎么啦?轩轩跟哥哥说一说好吗?哥哥会帮你的。”宋亚轩左看右看,确保旁边没有别人后才小小声的说,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个哥哥惊恐不已,“哥哥,其实你们好讨厌我的...现在的你们都是轩轩想象出来的,文哥也是,轩轩不想要被讨厌...”

说完后宋亚轩又低下头不说话,马嘉祺稳定了情绪哄道,“是谁告诉轩轩这不是一个真实世界的呀,是那个坏蛋乱说话呀,宝贝不要相信他们好不好,哥哥怎么会讨厌轩轩呢?”

“是真的...是姐姐说的...姐姐还说马上你们都要离开我的..我不要!呜呜呜!不想你们走...”小朋友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哄住了,等回到家才其他人陪着小朋友玩后才有心思去找小朋友口中的那个“姐姐”。

这人的头像是一张诡异的女生照片,看起来略显中二,但说出来的话却及其恶毒。

“岂有此理!”丁程鑫非常生气,额头上的青筋彰显了他此刻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立刻将手机对面的人抓出来千刀万剐。

“丁儿,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马嘉祺,那是我们的弟弟,我不允许他被这样欺负!你能大度,我可做不到!”

事情算是悄悄地解决了,马嘉祺整理好事情经过后也把聊天记录文档传给刘耀文,刚好刘耀文那里收工了,收到信息就立刻往家里赶了。

一路上刘耀文都低着头,握着手机的手特别用力,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了一样,藏在鸭舌帽下的脸虽然让人看不清,但还是可以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低气压。

刘耀文赶回宿舍已经是凌晨了,马嘉祺开着一盏小夜灯在客厅里等刘耀文。

“马哥,怎么样了?轩轩呢?我要去看看他!”刘耀文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舞台妆发都没来得及卸,丢下行李就要往楼上冲,但马嘉祺拉住他了。

“你先过来,别着急,我给你看样东西。”

确诊报告被摆在了刘耀文的面前,好迷幻,刘耀文觉得自己好像忽然的就看不懂中文字了,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轻微的焦虑症?轻微的厌食症?

所以宋亚轩吃饭难喂不是他故意的,把饭吐出来不是小孩的叛逆行为,他是没办法控制的,怪不得他最近那么黏人,怪不得小孩最近总是要自己抱他好紧好紧,他不是不懂事,他只是害怕被丢下。

刘耀文最恨的是,为什么这个状况发生那么久了,自己却一点也没有怀疑过。

如果早点介入治疗,是不是小朋友就能少受一点苦,不用害怕一睡醒所有人都不要他了。

03.

“宝宝,宝宝,文哥回来了噢,抱你回去睡,乖乖。”刘耀文快速的洗了个澡就去丁程鑫的房间把在丁程鑫的臂弯睡熟的小朋友给抱回了他们的房间,今天丁程鑫和马嘉祺给小朋友做过了心理疏导,但他觉得还是不够,他的小朋友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几句话压根不可能让他安心。

“宝宝,文哥回来了噢,张开眼睛看看文哥好不好呀?”刘耀文捏捏小朋友的脸蛋,不死心的想把小朋友弄醒,只有看见宋亚轩起来他才能安心,没人懂他的心慌。

“文哥...抱紧紧...”小朋友被迷迷糊糊的弄醒也没有闹小脾气,特别可爱的把脑袋埋到刘耀文颈窝蹭蹭,还要求要抱紧一点,刘耀文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抱着宋亚轩一夜都没有睡着。

隔天睡饱醒来的小朋友发现自己换了个怀抱睡才发现自己昨晚没有做梦,文哥真的回来了!但文哥好像很累,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轩轩亲亲...嘿嘿,那样就不会变成大熊猫了噢!

刘耀文是被宋亚轩亲醒了,小朋友捧着他的脸,很认真的在亲亲,从额头到嘴唇,每一处都要亲到。

“文哥早安~”小朋友见文哥张开眼睛,立刻就给了一个甜甜的笑。

刘耀文也笑了,庆幸他还在,庆幸还来得及。

“宝宝早安~文哥好想你,过来文哥抱抱好不好?”刘耀文把宋亚轩抱到怀里,两个人躲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宝宝遇到坏人怎么都没有跟文哥说呀?文哥不是说过有危险要召唤文哥的嘛?”刘耀文拨了拨宋亚轩过长的刘海,语气认真得不得了,因为他是真的害怕如果没人发现到这件事情的后果,他没办法承受任何一丝会失去宋亚轩的风险。

小朋友没有说话,低着头用手指绞着自己的睡衣玩儿,刘耀文看出宋亚轩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但他还是坚持的说下去了,“是不是上次文哥说不要你所以宝宝害怕了呀?”

“嗯...轩轩害怕...”小朋友忽然就崩不住了,明明昨天马哥丁哥跟他谈心时他都没有哭的,但一到刘耀文这里他就忍不了了,要钻到文哥怀里求摸摸才好。

“轩轩不怕了,文哥错了,不应该那样吓唬轩轩的,轩轩原谅文哥好吗?”

“好...轩轩要抱!”

而我们的轩轩小朋友,再这次的事件后也变得比较会敞开心扉与大家说心事了,不会再憋在心里,因为文哥说过了...如果有心事再不说的话,就要打烂他的屁屁馁。

END.

*私设如山!全文虚构

*无CP!友情向!勿上升!

*BE预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就是二狗子说的那个信箱?”

“就是这个,二狗子之前在歌舞厅打杂,他听里面的客人说,之前家里一对龙凤胎被仇家绑架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多亏了十八巷。”

“可咱们没有钱。”

“试试吧。”

纸条被投进信箱,两个瘦弱的男人搀扶着离开了十八巷。

“开饭了!恩仔,幺儿去喊他们来吃饭!”童禹坤和邓佳鑫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穆祉丞和姚昱辰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上大喊“哥哥们!吃饭了!”

“来了来了!”

“马上到!”......

“马上到!”

几个房间门先后被打开,穆祉丞撞了撞姚昱辰的肩膀“怎么样,再赌一次?”

“行!”

三...二...一...

“吃饭吃饭吃饭!”左航手里拿着勺子第一个冲到了楼下。

“我又赢了!不好意思了幺儿。”穆祉丞得逞的笑了笑。

姚昱辰可怜兮兮的蹭到了左航的身边“我这周的午饭钱泡汤了。左哥,下次吃饭你能晚点来吗?”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不是才给的你生活费吗,怎么没了?”

“恩仔和我打赌,谁第一个下来吃饭,我赌的余哥,他赌的你,我输了。”姚昱辰的声音越来越小。

正在摆菜的邓佳鑫听见这话,抬手一巴掌拍到了穆祉丞后脑勺“你啷个回事,都是能挣钱的人了,还在这坑幺儿的钱。”

“愿赌服输嘛,谁还能嫌钱烫手不成。幺儿,哥明儿给你买糖吃。”穆祉丞捏了捏姚昱辰的脸。

左航拍了拍姚昱辰的肩膀“要相信你左哥我的实力,下次别和恩仔赌了,要赌也要赌我嘛,这周午饭轮着上我们店里吃吧。”

“那我明天先去找毛哥。”姚昱辰看向厨房的童禹坤。

“行,多双筷子的事儿。”童禹坤笑眯眯的看着幺儿说,然后把最后一盘菜摆上桌“楼上的都在爪子!不吃饭想修仙啊!”

童禹坤的语气变化的太快,吓得左航手里的勺子差点没拿住。

十二个人在饭桌前落座,开始了今天的晚饭。

张峻豪吃了一口面前的菜“又是夹心哥做的吧,辛苦了。”

“我和毛哥一起的,确实废了点功夫,一个个都是能吃的。”邓佳鑫眼神依次看过几个狼吞虎咽的小家伙。

“以前都是大哥做饭,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什么时候回来啊。”张泽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说。

“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赶回来。”

“会的,肯定会的,大哥答应过每年都要给我们做年夜饭的。”

“我吃好了,去看看门口信箱。”苏新皓放下碗站了起来。

“等等我,苏新皓,我也去。”张极几下扒完了碗里的饭跟着苏新皓走了出去。

“等等,面具。”陈天润将柜子里的面具递给了两个人。

苏新皓和张极带上了黑白面具走到了巷子口。

“这几天都没有收到求助,你说今天会有吗。”

“不知道,话说你跟着我干嘛啊,就巷子口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嘿嘿,苏哥,有点事儿想让你帮忙。”张极抱住了苏新皓胳膊使劲摇。

“停!一喊哥准没好事。说吧,我考虑考虑。”

“也没什么,就是今儿有个娃娃来当一块玉佩,说是他娘留下的遗物,现在活不下去了想换点钱生活。但他是死当,我想着如果是亲人留下的很少会选择死当,所以想让你帮着查查,看看这个玉佩什么来历。”

“行,那个娃娃呢?”

“我没收玉佩,跟他说明天中午再来,先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吃饭。”

“明天我巡逻的时候去你那看看。”

“多谢苏哥。”

两个人说着就走到了巷口,张极打开信箱里面躺着一张纸条“呦,来活了。”

“走,回去再看。”

屋里,桌子已经收拾好了,左航余宇涵和张泽禹在厨房洗碗,陈天润在一旁给姚昱辰指导功课,童禹坤拿着尺子给张峻豪和穆祉丞量新衣服的尺寸,邓佳鑫和朱志鑫在二楼的会议厅翻看账本。

“兄弟们来活了!”张极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

“会议厅集合吧。”苏新皓招呼着大家往二楼的会议厅走。

“刘大民,刘二民。城西破庙。求助十八巷杀了时城富商齐家的齐安。”

“破庙......这两个人为什么住在破庙,我记得当初警察局不是把破庙里的人都安置到了贫民区里嘛,虽然是贫民区但好歹有个安身之处啊。”童禹坤看向苏新皓,他记得这事儿就是苏新皓带队去办的,还从他店里定了十几套新衣服。

苏新皓点了点头“没错,破庙年久失修太危险了,当初警察局收到了匿名捐赠的钱,让我们安置破庙里的人。”

“可能是外地来的,暂住吧。”

“先不管这么多,这求助接吗?”

朱志鑫手里的笔轻敲着桌面“先接下来,谈谈看,不合适再推掉。”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弟弟“破庙在城西,离武馆最近,这封信余宇涵来送。时城的齐家我们不了解,明天左航和小穆先去探探情况。”

被点到名的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苏朱极禹左邓余童豪丞

*私设多

*会有ooc

*不上升不上升不带入不带入

*注:不要在本篇文里找三观!!!

“苏队,有你的快递。”陈天润从外面走过来。

“快递?”苏新皓放下了手中的档案,伸手去接。

一边的左航听见有快递,划着椅子过来问,“呦,是哪个小情人给你寄的啊?”

苏新皓抬头瞪了一眼左航。

一旁弄电脑的张峻豪调侃左航,“哪天你要是失踪了,绝对是苏队干的,你太欠了!”

“这话我同意。”张泽禹边吃着包子边走进来。

刚从法医室走出来的...

刚从法医室走出来的赵冠羽也点头肯定。

“欸,你们什么意思!”左航撇嘴。

后面的苏新皓已经拆开了快递。

左航转头就看见了苏新皓皱着眉头,问,“难道是他吗?”

话音刚落,几个人都凑了过来。

苏新皓把纸转了过去,好让他们看的更清楚。正中间是一颗钻石的图片,右下角有一个‘zzx’。还有一张黑色的扑克牌,‘黑桃A’看来是了。

“这个....是过两天要在博物馆展览的TF之心!”张峻豪有些眼熟,“等我去找一下。”

张峻豪转身去查电脑,“找到了。”张峻豪把查到的资料投在了前面的屏幕上。

“TF之心,是业界大亨黄决在外淘到的一颗宝石,价值连城。”张峻豪解释,“所以他是什么意思?他要偷吗?”

“十有八九就是了。”左航抱着肩膀,侧脸观察着苏新皓。

“他之前消失了半年,怎么突然出现了?”陈天润问,转头看向苏新皓,“而且一出来就要挑衅苏队。”

“一定有原因,张峻豪,查一下这个黄决。”苏新皓说。

“黄决,南星市业界大亨,十分有钱,旗下楼盘无数,经常做慈善事业。”张峻豪说。

“哎,经常做慈善事业,”张泽禹叹气,“他能被黑桃团盯上,看来慈善事业也不一定是真的。”

“展览在哪一天?”苏新皓问。

“7月19号,三天后。”张峻豪回答。

“好,三天后跟我一起去博物馆,我现在就去找局长。”苏新皓交代完就出了门,留下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个........说来话长啊。”左航说。

“那你就长话短说。”张泽禹给赵冠羽使了使眼色,“你说是不是,赵冠羽。”

“行吧,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赵冠羽说。

“快快快,我也要听。”张峻豪也凑过来。

“行吧。”左航清了清嗓,“苏新皓跟这个‘黑桃A’,也就是‘zzx’,是同一个警校毕业。”

“zzx居然是警校毕业!”张泽禹震惊。

“怪不得,”陈天润也说,“他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

“哎呀,先听他说。”张峻豪说。

“两个人的关系可好了,之前还约定要在同一个警局工作。不过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左航接着说。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警校毕业的人,最后走上了‘匪’?”赵冠羽问。

“其实我觉得也不算‘匪’,”张峻豪说,“迄今为止,黑桃团的三个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啊。”

“不,”赵冠羽反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多么的无恶不作。要不然还要法律和我们干什么?”

“也有道理。”张峻豪点头。

“哎哎哎,队长回来了。”张泽禹小声说,几人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张泽禹,你拿着枪去顶楼,到时候听我口令。”苏新皓说,“张峻豪,你和赵冠羽在车里看着监控,随时掌握他们的动作。其他人跟我进博物馆。”

“是!”

“苏警官!好久不见了。”黄决走过来。

“黄总。”苏新皓打了招呼。

黄决看着苏新皓身后的左航和陈天润,说,“有苏警官带队,我就放心了。”

“黄总这个‘放心’是什么意思?”左航笑着问。

“哦,倒也没什么,前两天有人给我寄了封威胁信,说是要偷走宝石,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黄决说。

“威胁信?黄总怎么没报警?”陈天润问。

“不瞒小兄弟说,向我们这样的商人,这种威胁信很常见,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动作,我要是每次都报警,这不是反而耽误你们办案了。”黄决回答。

“还是黄总考虑周全。”左航笑着说。

“那黄总还记得威胁信的样子吗?”苏新皓问。

黄决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助理回答,“这种东西都不经过黄总的手的,我倒是有印象,里面有一张扑克牌,还是‘黑桃A’,因为这个威胁信之前没见过,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苏新皓制止了身后陈天润的动作,开口,“好的。黄总,我们还有任务,就不打扰了,下次有这样的事情,还是报警的好。”

“队长!目标人物.........”张峻豪在监控里,眼看着苏新皓和zzx在卫生间门口相遇,“........出现了。”

“朱志鑫!”苏新皓抬手就把朱志鑫拽进了卫生间,顺便摘掉了耳机。

“喂!队长!队长!苏新皓!”张峻豪喊着。

“队长要干什么?”赵冠羽看着监控。

“先别管苏新皓了,”左航说,“‘黑桃A’不可能一个人来,你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没什么可疑人物啊,”张峻豪边吃边说,“欸,左航,我看见了你的老相好!”

“张峻豪你要是再喊,你信不信我一枪把你崩了!”张泽禹把耳机拿下来,掏了掏耳朵,又重新戴上,“耳朵让你喊聋了。”

“我相好?”左航在另一头问。

“就那个,邓佳鑫,和你一样,心理学博士。”张峻豪回答。

“哦。”左航淡定回答。

“左航,别以为你‘哦’一声,我就看不见你现在左顾右盼的样子。”张峻豪调侃。

“嗯,我也看见了。”张泽禹也说,他是用倍镜看到的。

“我们在出任务啊,兄弟们!”陈天润在另一边喊。

左航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邓佳鑫,“邓博士,好久不见啊!”

“左警官!”邓佳鑫惊讶,“确实是好久不见,左警官这是....出任务?”

“嗯,我......”左航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欢迎大家来到这次展览会,我知道,大家这次都是为了TF之心而来,我也不卖关子了,”黄决在前面说,“现在,我们就把正中间的红布掀开,让大家一睹尊颜!”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都围了过去,记者们也都准备好了相机。

“三!”

“二!”

“一!”

“嘭!”红布还没来得及掀开,黄决后面的墙就炸开了。突如其来的突变,并没有人反应过来。

“宝石!”

“宝石呢?”

“宝石没了!”

左航放开了护住邓佳鑫的手,“你先去安全的地方待着。”

“张峻豪,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跟我来!”左航说。

“队长呢?”陈天润问。

“我就知道朱志鑫这个时候现身一定不简单,他就是要拖住苏新皓!先别管了,苏新皓不会有事。”左航回答。

苏新皓把朱志鑫拽进了卫生间,顺便检查了一下卫生间有没有人。

“苏警官,”朱志鑫看着苏新皓,笑着说,“许久未见,苏警官还是这么的暴躁啊。”

“你这次又要干什么?”苏新皓问。

“没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朱志鑫回答。

“我不知道你要拿那块宝石有什么用处。”苏新皓说。

“有,”朱志鑫突然靠近苏新皓,“我拿它当聘礼,用来娶你。”

苏新皓转开脸,皱着眉后退一步,“油嘴滑舌。”

“怎么?苏警官嫌弃?”朱志鑫笑着,“我记得这可是你当时跟我说的话。”

苏新皓没敢看朱志鑫,也没说话。

“苏新皓,”朱志鑫突然叫他的名字,“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立场的不同,注定了我们两个永远都是对手。”

“那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平衡点呢!”苏新皓抬头看着朱志鑫。

“我也在找,可惜我没找到。”朱志鑫说。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局长确实做的过分,可你也不至于离开警队。”苏新皓说。

“我离开警队,并不是因为局长,弃卒保车,我从来没有怪过他,我只是看不到未来。”朱志鑫说。

“为什么?当年明明说好的,我们一起!我相信一定可以开辟一条新的路。”苏新皓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高管们同流合污,警察必须有证据才能抓人,可无数的不可抗力,你只能眼看着他们犯罪。”朱志鑫说。

“与其这样,我的方法更有效。”朱志鑫说。

“可这样你也是犯罪。”苏新皓说,“你回来,我们一起。”

“不要在跟我说什么回去的这种话,”朱志鑫说,“除非你真的做给我看,让我看看,就凭你们小小的警官,能不能撼动整个城市的毒瘤。”

“嘭!”

“门外有一台黑色可疑车辆,开着门,有个人正往那跑!”张峻豪说。

“张泽禹,开枪!”苏新皓赶紧往外跑,“陈天润带人去追!”

“啧,偏了一下。”张泽禹收起枪。

“张极!”邓佳鑫赶紧把张极拽了进来,“余宇涵,你开车!”

“张极!张极!”朱志鑫着急地喊,伸手到前面拿了绷带。

“还没死。”张极虚弱地回答。

“我只能简单包扎一下,现在要赶紧回去找童禹坤。”邓佳鑫说。

“谁开的枪?”余宇涵在前面问。

“张泽禹,警队的神枪手。”朱志鑫边说边包扎。

“幸好没打到心脏。”邓佳鑫说,“后面还有尾巴。”

“没事,我能甩开,”余宇涵说,“你们看好张极。”

“我的妈啊,怎么伤的这么重!”童禹坤吓了一跳,“邓佳鑫余宇涵你们给我打下手,赶紧把人抬进去。”

“我就说这次行动我也去,好歹我也是个神枪手,怎么着也得把他们打残一个!”穆祉丞说,“这苏新皓有没有心啊,对你也下死手!”

朱志鑫抬头瞪了穆祉丞一眼,穆祉丞识相的闭嘴。

“东西拿到了?”姚昱辰问。

朱志鑫把手里的宝石扔给姚昱辰,“拿去玩吧,别弄丢了。”

“没追上。”陈天润回来说。

“嗯,”苏新皓应着,“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要是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住,局长就不用专门设立专案组了。刚好也下班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开会,这次,黑桃团好像有新人了。”

和你们这些能调戏到苏新皓的人拼了

1、为什么苏新皓最后没有和张泽禹在一起?

因为其实剥开爱慕的外壳,张泽禹对苏新皓的爱也不是健康的,甚至可以说是具有伤害性的,比如故事里那张被朱志鑫拿捏住的协议,其实就是一种伤害。没有人会爱上曾经伤害自己的人,既成的伤害也并不会因为施害者爱上受害者就一笔勾销,正是因为这一点,以故事中苏新皓的个性,就算最后没有渐冻症,他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大家现实生活中谈恋爱一定要规避掉这种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2、苏新皓最后算不算原谅他们了?

与其说是苏新皓原谅了他们,不如说是苏新皓想了想,觉得“算了”。

3、朱志鑫是怎么拿到张泽禹和公司高层达成的协议的?

朱志鑫拿到张泽禹的那份协议是因为公司在内斗,他们两个是互相制衡的,所以站在朱志鑫身后的那一派人把协议拿给朱志鑫看,向他挑明还有另一波人支持张泽禹,没想到朱志鑫记住了协议存放的位置偷偷拿去复印了。

但是如果交代这一部分,就会牵扯我删减掉的一个剧情,就是朱志鑫身后那派人内斗成功以后,张泽禹和苏新皓再次换番,苏新皓再次被网暴等等,这一部分因为看到大家受不太了虐就删掉了,所以朱志鑫怎么拿到协议这部分就没交代。

4、出本吗?

PDF和封面仅供大家自印,禁止商用!

5、一些我最后想说的话。

还有一点,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喜爱,是你们让这篇文被更多人看见,向你们所有看到这里的人鞠躬!谢谢!

现背,扭曲的爱情故事,勿上升。

当被问道“如果有双人舞台,你最想和谁合作”的时候,张泽禹向来老神在在的脸上差一点就要藏不住心事。他含笑瞥了正前方拼命暗示他的工作人员一眼,睫毛飞快震颤,最后抿了抿嘴打出了一张安全牌。

“张极,”他笑嘻嘻地回答着,手上做着夸张的动作,“我俩在一起就纯唱呗。”

“合作了这么多次,你还是选择了他。有没有过想尝试新的合作搭档呢?”见他说得简单,工作人员继续发问,希望引导他多说一些。

不多说一些,极禹还怎么卖?

对于公司的想法,张泽禹心知肚明。当年一群小豆丁就他和张极是外来客,两个人年幼的时候确实经常待在一起,也互相把对方当做一辈子的朋友,就...

对于公司的想法,张泽禹心知肚明。当年一群小豆丁就他和张极是外来客,两个人年幼的时候确实经常待在一起,也互相把对方当做一辈子的朋友,就像两只无家可归的小兽一样抱在一起汲取热量。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人哪能在小的时候就把一辈子的事情敲定了呢?

张泽禹眨眨眼睛,盯着工作人员笑了笑,并不想出声。

当他和张极的CP火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已经由不得他俩了。但是他此刻偏偏不想弯腰,偏偏不要低头,他就是要搞一些无伤大雅的难堪出来,好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他想起很久之前进化论的舞台,张极先他一步采访完。明明前一天晚上还信誓旦旦说要选自己,可是那天他站在玻璃门外,分明听到了对方说念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苏新皓呢?苏新皓怎么说?”张泽禹回忆着那个场景,脱口而出把张极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

声音不大,工作人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含糊的名字是在叫谁,嘴里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张泽禹突然硬生生止住话头,就着方才选择张极的话题继续讲下去。

他怕是疯魔了,才会在这里提起这个晦气的名字。张泽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如地应付完采访的后半段,懊恼地起身去后台找水喝。

“小宝老师,”工作人员皱了皱眉拦住他,劝道,“出道在即,你尽量不要离苏新皓太近。”

“嗯。”张泽禹随口答应着,眼睛却逡巡着找自己的杯子:就算工作人员不嘱咐,他也不会傻到和苏新皓做朋友。

他们一伙人又不是瞎子,谁不知道苏新皓得罪了公司高层,他闲得没事才会上去惹一身腥。

再说了,本来他和苏新皓的关系就说不上多亲近,要关心也应该朱志鑫关心。自己讨厌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冷不丁凑上。

哦,差点忘了。张泽禹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点水,半闭的眼睛深处闪烁着恶意:现在大难临头,连朱志鑫也不理他了。

“哎,怎么样?”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张泽禹就感觉到肩膀一沉,随即耳边就响起张峻豪夸张的喊叫声,“我没骗你吧,这次公司采访的问题贼劲爆!”他并没有察觉张泽禹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恶意,自顾自八卦道:“双人舞台和出道人选你怎么说的?不用猜,你肯定带格里芬了!”

“嗯,带了。”张泽禹扒拉了扒拉张峻豪激动得锁他喉的手,没扒拉动。

张峻豪整个人都贴着张泽禹,张泽禹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些,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丝毫没有察觉的张峻豪又凑过来说话了:“那出道组你怎么说的?现在没有镜头,你私底下和我说实话呗,我还挺好奇你的想法的。”

张泽禹不想把这么隐秘的想法讲给别人听,企图岔开话题:“别人呢,都跟你说了?别人说了我就说。”

“当然啊,别人都说了,就差你了。”

“那我就算跟你说假话,你也不知道我在骗你吧。你怎么就知道别人跟你说的就是真话呢?”

“都什么情况了,谁还有心思骗人啊。”张峻豪神态满不在乎,说出口的话却现实又残忍,“公司现在乐得看我们互相扯头花,好给我们搞一个撕逼男团的噱头,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好装的。”

张泽禹一想也是,于是在张峻豪穷追不舍之下慢悠悠开口:“我想的当然就是我站C位,然后五人出道。剩下的四个人里有谁我无所谓,但是我不希望有苏新皓。”

“爱豆不过就是商品,只有具备商业价值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更高的番位,事实证明目前我的商业价值更高,这个C位我偏要争。五人团的话,是因为公司的资源有限,五人团能保证在同一番位下我能获得比在七人团甚至九人团中更多的资源,我当然希望我的资源越多越好,这没什么错。至于为什么不想让苏新皓出道——”张泽禹顿了顿,“单纯是因为我讨厌他。”

张泽禹就是这样的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只是面上不显山不漏水罢了。

张峻豪还沉浸在被张泽禹发言震惊的心情中,张泽禹轻而易举就拉开了他的手臂。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他正对上一双茫然的眼睛。

那双眼睛乍看不惊艳,但是漂亮的眼睑下至和浅红的眼尾沟总是让人魂牵梦萦,眼下一颗泪痣更是勾人心魄,是以张泽禹即使潦草瞥到那双眼睛,也瞬间反应过来。

“苏新皓?”听到张泽禹喊他的名字,苏新皓下意识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看得张泽禹直皱眉头,“你都听到了?”

苏新皓心底惊讶,却也慢慢缓了过来,他收了脸上的笑,点了点头解释说:“抱歉,但我不是有意偷听的。”说完他越过张泽禹去拿自己放在矮柜上的水杯,在张泽禹身边带起一阵栀子花味道的微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对刚刚的插曲并不在意。

夸也好,骂也好,其实苏新皓早就全然不在意了。

要是真的在意,他怕是要死在2020年。

只是他没想到,张泽禹讨厌他到这种地步,竟然能丝毫不避讳地讲出来。

若是2019年的苏新皓,他会怒气冲冲地质问对方“你为什么讨厌我”。

可是他已经过早地结束了横冲直撞的年纪。

并且他早已经尝到了横冲直撞种下的苦果。

到了晚上,苏新皓洗漱干净上床休息。这次演唱会在辽宁举办,公司为了便捷直接在体育馆附近订了酒店,他和左航住在一个双人间里。然而到了晚上,刷房卡进来的人并不是左航,而是下午清清楚楚说“讨厌他”的张泽禹。

张泽禹穿着睡衣走进来,熟门熟路地爬到苏新皓旁边的的那张床上。苏新皓虽然已经不再过分纠结那些或是或非的褒贬,但是也确实不至于对一个讨厌他的人大献殷勤,于是索性背对着张泽禹拉起被子蒙住头,把所有光线与空气隔绝在外。

很快,被子被人掀开。苏新皓满脸不耐烦地翻过身睁开眼,看见张泽禹隔着夏凉被坐在他的腰上。

他伸手去推:“下去。”

张泽禹却慢慢俯身下来,在可以听见苏新皓呼吸声的距离处停下来:“苏新皓,外面在打雷。”

苏新皓不说话,眼神却在说: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苏新皓几乎要被这无耻的话气得笑起来:“几个小时之前刚说过讨厌我,现在又要和我一间房,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再说了,我答应你怎么样,不答应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已经刷了房卡进来了吗?”

张泽禹一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新皓雪白一片的面孔,一言不发。

“别动。”一只温热的手抚上苏新皓的脸颊。张泽禹用两根手指撑着苏新皓的唇角,让他露出一个笑,眼神一下子变得缱绻:“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种表情。”

下一秒,苏新皓大力甩开张泽禹的手,把人掀翻在地上。他对于方才对方轻浮的动作怒火中烧,赤着脚站在酒店柔软的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瞪视张泽禹:“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新皓,好像只有我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一面,其实这也是真实的你吧?一直压抑着自己不累吗?”张泽禹并不恼火,就这么躺在地上打量着苏新皓,嘴里的话带着几分哄骗的意味,“反正我也讨厌你,要不我们在一起吧?这样你不用天天端着圣父的架子,我也不必假装开朗,我们两个都需要一个可以用来散发恶意的人,而我们恰好就是最契合彼此的那个。”

“苏新皓,你要试试吗?”

宝铲(阴暗算计自以为的厌恶实则深陷其中无法自拨)朱苏(基本同上,胆小鬼的占有欲)极皓左心房顺铲(浓度不高,无妨食用)

“何其有幸,与你们同行”

“从山门到寺庙殿前的蒲团,一共九百七十二阶,穆祉丞一个不落地叩首”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过后,所有人都走上了不一样的路

而苏新皓,永远被困在了大家都在向前走的某一天”

微铲allall铲主兄弟情CP向纯洁朱苏(年少相识念念不忘)极皓顺铲(“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天就要亮了,我的弟弟却想要做逃兵”)宝铲

“我过惯了安稳的生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里,我以为我不会活下去,遇到你们,我明白了活下去的意义”

“孩子们眼中的希望是什么形状的。”

宝铲(战斗力MAX以爱为营心机美人鱼×金丝雀但舞剑高手蛊人小狐狸)朱苏(傲娇被截胡追妻火葬场凤凰×一味付出果敢放手狐族)左邓(“玫瑰花对我又不重要”)涵坤(绝命守护骑士×疗愈系天使)

左心房(一见钟性默默付出)(昂子这条线有点像手拿男二剧本,但也是最早走进小苏心里以及最早吃上肉的!)顺铲(不告而别缺席三年)(顺顺的求婚是校园内和小苏双向奔赴的爱意)极皓(暗恋无声)(我们之间说喜欢太简单了说爱才是最合适的)宝铲(心机装病隐藏实力)(内含女装play“我与你一直站在同一方”)穆铲(哥哥变老婆)(心机小朋友“终于等到十八岁”)

“三次肯定,第一次肯定肌肤相触,第二次肯定呼吸,第三次肯定自己的爱意”

“你是和春天一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原本灰暗的日子,忽然有花开,那就是你的到来”

“我的心脏还有一小块地方,我想邀请你,走进它”

“一群被选中的少年;

一场迷雾般的游戏;

他们说,我们的角色是游戏中的NPC;

他们说,我们需要找到游戏中其他的试玩家”

“我想做的事······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阻拦我”

有分线黑暗中的救赎掉马抓马搞笑剧情

“他的愿望是,希望以后的每一天身边都有苏新皓”

“只要有苏新皓在,他就永远有家”

“有人陪伴或许就会变得勇敢”

“苏新皓是穆祉丞唯一的特殊”

“他这周又来求苏新皓收留了”

*根据cp分类归纳

*按顺序为朱苏/极皓/朱苏极/其他铲右

*附带简要说明

【写在前面】

点击文名即可进入。

推荐的基本是看过的文,可能范围有限。...

推荐的基本是看过的文,可能范围有限。

导语中带引号的句子大多为引自原文。

【朱苏】

【极皓】

【朱苏极】

【其他苏右】

(看得比较少)

最后也欢迎光临我的合集!

写在后面:可能会不定期编辑,可以偶尔来看看啦。

本来就想写个三千字的脑洞,不知道怎么越写越长,写完的时候居然有一万字,无语。

没有人死掉,不用担心,但是很莫名其妙是真的。

还是小吴讲故事。

+++

现在想来,这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在他消失...

解雨臣这个名字成了一处断崖,无数人来到崖边大喊,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我翻了翻我和小花的对话记录,发现上一条停止在四天前,我给他截了一条很好笑的新闻,他给我发了一个笑的表情,没什么参考价值,就对黑瞎子说,“你去问问秀秀,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小花没有回来。

黑瞎子来机场等我们,我们在停车场见面的时候,他手里居然拿了一根电子烟在抽,灯一闪一闪的,一口烟吐出来,番茄味包围我们三个人,他没什么表情,场面很滑稽。

直到现在,解雨臣这个名字给我引起的共感都是那股番茄味,而他本人当时并不在场,我们想起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在想起自己的经历。

黑瞎子开口第一句话是“解雨臣没了。”我的脑子轰地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往前走了一步,黑瞎子看我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又改口,“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失踪了。”

黑瞎子摇摇头,拍拍车顶说,“路上说。”

我们上车之后,他给我们简单讲了一下情况,简单概括就是小花人间蒸发,现在已经不光是黑瞎子在找他了,很多其他人也在找,但是都没有任何的收获,甚至于一点头绪也没有,所有人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局面很混乱。

黑瞎子说,“我暂时找不到什么新的思路了,喊你来是想换换脑子,你和他有些时候思路会比较接近,说不定会找到一些我们现在都没注意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从照后镜里看我,我点点头,其实心里非常的没底。一个人失踪只分两种情况,主动失踪和被动失踪,如果小花的情况属于后者,我相信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给我们,汪家已经完全散了,我也想不到任何的小花的仇人,有能力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但是如果是前者,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想找到一个被藏起来的人,和想找到一个主动藏起来的人,难度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这件事说明我已经输给过小花一次,因为他对我那一年的动向了若指掌,甚至在暗处给了我一些帮助,我们从来没有聊过那些事情,但是我心里知道,那只会是他做的。

黑瞎子开车把我们带到了小花的四合院,我一直知道小花这里是院子套院子,但是就连我也没进过里面那套,黑瞎子显然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熟门熟路地带我们从电梯下去,穿过地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看,我知道他肯定感觉得到我的视线,但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我当年一直以为小花和黑瞎子是一对情人,这两个人放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吓人,像迅猛龙和霸王龙搭伙,怎么看怎么鸡飞狗跳,仔细一想还是挺配的,有种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感觉。我拿着我的发现得意洋洋地去和小花逼宫,让他把他们的爱情故事速速讲来,小花当时愕然,茶水都扣在身上,我身上,烫得我直跳脚,他看着我大笑,说并不是,想了想又说,“我们是其他的关系。”

我愤愤不平地扯着自己湿了一块的裤子,说,“什么其他的关系?他是你远房的舅爷?”

小花又笑,端起我的茶杯喝,“我和你是表兄弟,他要是我远房的舅爷,你也跑不了。”

我说,“别打岔,不说我就去问他了。”

小花看了我一眼,说,“你不会的。”

我噎住了,小花的确很了解我,我不会去问黑瞎子的,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有点怕他。

小花又说,“很多东西,你不能指望用语言去下一个很准确的定义,那样会很无聊,定义就像把东西制作成标本的过程,会流失其中真正有意思的部分。”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他也没有说更多的,我心里说搞得这么深奥,怎么听怎么像轧姘头,小花是不是吃了太多黑瞎子的口水,也开始搞这种云山雾罩的狗屁话术。当然这些话我是不敢跟小花说的,不然我的债可能会翻上一倍,不值当。

他说,“去堂口那边办点事。”又叮嘱了我们一遍不要乱动东西,急匆匆出去了。

小花堂口里的伙计管黑瞎子叫先生,而且很尊敬,他可以随意调遣,这其中应该有故事,我也不知道。

我草草看了一下小花房间里的陈设,觉得很不舒服,这里装修得非常漂亮,可以随时拿去拍国产偶像剧,但是问题也在这。这里看起来不像一个长期的住所,像一个样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连衣帽间里的衣服和鞋子摆放的间距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被子叠着,垃圾桶也是空的。我想看到一些速食包装袋,没扣上笔帽的笔,翻得卷边的书,私人的照片,全都没有,你可以说这个地方昨晚有人住过,也可以说它一年都没人来过,除了灰尘的量,没什么其他的佐证。

我希望是小花离开之前有意清理了生活的痕迹,如果不是,我会很难过的。

我和张起灵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翻动了几遍,还穿着鞋套,戴着手套,不出我的所料,并没有任何收获,显得我们像警匪片里的两个饭桶警探,就差各自拿一个甜甜圈。老张在墓里是霸王,在这里并不是那么的如鱼得水,小花的房间里有一些全自动的装置,一靠近就又声又影的,搞得他有点无语。

虽然他好像一直无语。

我们度过了徒劳无功的三小时,我开始觉得有几分烦躁,想要抽烟,舒张了几下手指,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含着,心里想解大花,等你这这次回来我非得好好宰你几顿不可。

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小花会有不回来的可能性,这怎么可能呢?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应该是有伏笔的,这件事不是。

我放弃了在房间内搜寻任何蛛丝马迹,如果是小花主动离开,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在来的时候就问了黑瞎子监控的事,他说包括小花自己房子里的,以及他房子周围几条街的,在那两天里统统出了故障,没有留下任何记录,这并不让人意外,小花当然会这么做,如果是我要从一个地方消失,这是最基本的做法。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地上,看池子里的小白鱼,我走过来触发了自动喂食,鱼抢得很欢,有种粉饰太平的悠闲感。

我盯着鱼问,“人呢?你们老大去哪了?让他赶紧回来,鱼在我这里。”

鱼当然不会回答我。

如果用一句俗语来说,应该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但是在眼下这个情况,这个词太不吉利了。

中午的时候黑瞎子回来了,叫我们到前院里去找他,闷油瓶已经记下了小花地道的布局,我们两个从电梯里出来,看见胖子和秀秀也在,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也没有寒暄。黑瞎子提了几碗打包的馄饨,把筷子分给我们,我这时候才觉出来饿,同时意识到馄饨没放虾皮,这是小花的忌口,没有人提到这一点,我也连着馄饨一起咽下去。

我们蹲成一排吃馄饨,只有秀秀站着,看着我们吃。我和她很久没见过了,她和当年我在新月饭店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外表上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仍然非常的年轻漂亮,但是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很熟悉的东西,有一点惋惜,但是又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们应该讨论一些事情的进展,交换彼此的线索,而现状是大家都很尴尬地沉默着,因为谁也没有什么线索,好像老师喊了一声收作业,结果没有一个人写,全是差生。

最终还是课代表黑瞎子先开了口,他说,“秀秀已经跟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也会帮我们一起查。”这个那边指的是白道,霍家这方面的背景很深厚,如果要找人的话,他们有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手段,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看着秀秀,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女孩,她有好几年没出现了,但是如果小花要消失,也许会找她,想到这里,我问,“阿透现在在哪?”几道目光立刻集中在我的脸上,但是我不需要进一步解释,大家都是聪明人。

“我去找她。”瞎子说,把馄饨汤喝完,站起身又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院子里的气氛好像稍微轻松了一点,胖子看向我,叹了一口气,说,“大花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当自己是青春期,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又说,“最后见到他的人也是瞎子,是不是他监守自盗,把我们大花偷走藏起来了,然后装着跟我们一起找,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说,“他把小花藏起来干嘛,当储备粮都比别人肉少。”

胖子说,“可能是钱实在还不上,债务解决不了,把债主解决了。”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嫌疑最大的应该是你。”我抬脚踹他,但是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好像心情也好了点。

他和秀秀都在北京,月初的时候小花过生日,还一起吃了饭,但是在他俩的回忆中,小花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真的是一筹莫展,任何一个方向都是死胡同,小花平时是省心No.1,向来只有他帮扶我们的份,从来不给人添麻烦,没想到上来就整了个大的。

胖子损招频出,说,“我们准备一百个扩音喇叭,录一段王八蛋老板解雨臣,被欠下3.5个亿,盲人小姨子都没带就跑路了,我们没有办法,古董通通二十块。全北京城走街串巷播,北京不行,范围再扩大。大花那小子第一爱面子第二爱钱,这么一激保准出来。”

我说,“我第一爱的是我的命,真这么干了,都不用他回来,很可能盲人小姨子已经把我们做掉了。”

秀秀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突然说,“你们觉得花姐会回来吗?”

我们愣了一下,转头看她,我说,“当然了,不然他要去哪?”

秀秀摇了摇头,说,“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又说,“绳子可能是突然断的,但是砍绳子的刀多半磨了很久。”这话讲得很晦涩,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虽然听起来非常的扯,而且有性别歧视之嫌,有的时候确实是存在的。

黑瞎子动作非常的快,当天晚上就发了地址给我们,是北六环的一个小区,非常的普通,胖子开车把我们都拉了过去。阿透的脸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知道就是她。她看着我们,说,“各位,好久不见,我其实不太想见到你们。”

我说,“相信我,我们也不是来叙旧的,只是有几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你可以按秒计费。”

阿透点了一根烟,慢慢地说,“花儿爷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我完全不知情,两年之内我没有和他联系过,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洗手不干了。”她说的是真话,我看得出来。

她的脸换了,纹身却还在,我看着她两条胳膊上的鲤鱼梅花,伸手把她的烟掐了,这个动作让她的眼神起了一点变化。当年小花经常做这个动作,他身边的女孩子抽烟,他总是会伸手把她们的烟掐掉,如果别人做很可能会被骂傻逼,但是因为他的脸讨喜,会轻而易举地被原谅,甚至还能倒加一点分上去,老天就是不公平。

阿透叹了口气,说,“吴老板,你想听点什么呢?”

我说,“小花都找你做过哪些面具,你记得住吗。”

她说,“我和花儿爷合作很多年了,做过的面具大概有上百张,你们现在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用过我的手艺。而且他其实知道我做面具的配方,自己也可以做,做得没有我这么好,但是顶个一周是不成问题的。”

我重复了一遍,“你记得住吗?”

阿透顿了一下,说,“记得住。”

我说,“好,画给我们,”

黑瞎子说,“两天。”

阿透没有再讨价还价,点点头说,“好。”又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藏得很好,不要说是纹身,我出去的时候从来都会把它遮好,绝对不会被人看见。”

黑瞎子说,“一个人在世上生活,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你在同一个地方待的越久,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阿透很尖锐地说,“但是现在你找不到解语花了。”

黑瞎子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很心平气和地说,“他比你聪明很多,尤其在掩饰自己行踪的方面非常高明,不过也只是现在,等我找到他。”他停顿在这里,又重复了一遍,“等我找到他。”看起来笑嘻嘻的,但是我听着感觉有点咬牙切齿。

我心想,小花,你这回要挨你远房舅爷的揍了,我不救你。

阿透摇摇头说,“你太自信了,自信的人在解语花跟前一般都会吃很大的亏。”她没有再理我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自己回房间去了。

我们从阿透家里出来,内心都知道其实这并不能算是有什么很好的进展,仍然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情况。黑瞎子走在我们后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犹豫了片刻,放慢了脚步和他肩并肩,低声问他,“你和小花到底是不是……”

黑瞎子看我一眼,说,“我和他怎么了?”

我尽量委婉地说,“你俩是不是家庭矛盾?”小花肯定想不到,我成长到真的敢问黑瞎子这个问题了。

结果黑瞎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掏出他番茄味的电子烟叼上,像赶狗一样冲我挥挥手,让我一下子很生气,也很饿。

我们晚上住在了小花家旁边的宾馆,我半夜睡不着,穿着拖鞋下楼,又去了小花的四合院,到了门前发现门开着,我心中一喜,立刻拔腿往里冲,结果是黑瞎子在院子里坐着。

我们对视一眼,他应该在我眼里看到了失望,他戴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走到他旁边一米的地方也坐下,我们两个一起看着门。

门这个意向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死穴,这个东西在我生命中没有扮演过任何正面角色,我怀疑我抓周抓到了坏掉的门把手。

瞎子手里拿了一部手机,他开着免提,里面一直是长音,然后就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听到这句话他就会按重拨,就这样一直重复,一直重复,听起来让人非常的无力,像往大海里投石子。

黑瞎子说,“他其他的手机都还在房间里,我试了一遍,只有这部他拿走了,不过没办法定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我没话找话,说,“你白天再打行不行?捉迷藏挺累的,体谅他一下,让不让他睡觉了。”

黑瞎子就笑,“我都还没睡觉,他睡个屁。”

我们又枯坐了半小时,黑瞎子开口说,“原来等人是这种滋味。”

我说,“是啊,不好受吧。”又问,“难道你从来没有等过人?”

我说,“那这回呢?”

黑瞎子说,“是啊,这回呢?老板都跑了,我们这些打工仔心里多忐忑?你这发小真会给人出难题,多大的人了,这么任性。”

我心想,任性这个词怎么可能和小花挂上钩,这不是扯淡吗,他简直可以说是任性的反义词。这么多年了,我想不到任何一件事情,是他完全出于个人的好恶去做的。

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中浮现,如果这次就是呢?如果真的就这么简单,只是解雨臣决定他要任性一次呢?

天都快亮了,十月底北京天已经很凉,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供暖,我坐得很冷,决定回宾馆去暖和一下。黑瞎子的手机打没了电,他仍然握在手里,换了根真烟叼着,但是没有点着。

我想起几年前我和小花在攀岩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如果张起灵有一天又要走,你怎么办?”

我被这个问题搞得非常不舒服,说,“什么怎么办,我把自己缝他身上,跟他结伴成为国家一级两人三足运动员。”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要走就走呗,我看他户口还能迁去哪。

小花笑,说,“你说这些不老不死的人,他们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真想把他们脑袋掰开看看,搞不懂。”

我很警惕地看着他,闷油瓶本来脑袋就不怎么好,可不能再掰开看了,别把里面的瓤又给我弄掉了。

小花又说,“我要看他的,他不给我看,那我让他看我的,他又不怎么感兴趣。腿倒好使,成天看不见人影。”我已经听出他并不是对闷油瓶感兴趣了,刚想开口说几句,他绳子突然一松,已经从岩壁上荡了下去,速降落了地,抬头看我,说,“快点,不等你了。”

说到底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因为喜欢等才一直等的。

我拍拍瞎子的肩膀,没有说什么,站起身离开了。

我们已经不再让所有的伙计全都出去广撒网地找,因为我们意识到这没有意义,只留了很少一部分人。我想起小花他名义上的爹和我三叔搞的那个地下室,咬咬牙找个挖掘机来把他四合院给翻了,一无所获,希望将来他回来的时候,不要把我家的地也给铲了,谁让他家有这块的不良记录,不是我的错。他的小白鱼被瞎子弄到了自己的四合院里,养得很好,已经成了大白鱼,也不知道是谁在喂,可能是他从东南亚赶来的徒子徒孙。

黑瞎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天半个月才出现一次,他开始一个人去找小花,不再和我们一路,他与小花之间的关系在另外一个维度上,思路和我们都不会一样。

我没有什么新的思路,整天坐着发呆,跟老张相映成趣,每天都在想当年小花跟我说过的一些话,试图从他之前的言行里为今天的这个局面找一些铺垫,想起了一些零碎的陈年往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今天的情况有关系。

我想起大概是八年前,当时张起灵还在青铜门里,有一次我和小花两个人出去喝咖啡,我那时还没有开始筹划对汪家人的计划,是一个有点抑郁的正常人,天天往西藏和尼泊尔跑,晒得像个体力劳动者,小花看着我说,“你看起来很健康。”

我说,“谢谢,你看起来不怎么健康,多晒太阳有好处,可以跟我一起骑车去西藏。”

小花笑了笑,说,“也是。”又叹了口气说,“吴邪,你有没有那种念头,就是突然什么也不想管了,一切都去他妈的,只想去山里当熊猫。”

我说,“其实我现在应该就接近你说的这种状态,只是我没有选熊猫,去当西藏獚了。”又说,“不过你和我可不一样,我只有王盟一个店员,扔下他不管,心理压力不算大。”

小花说,“是啊。”喝了一口咖啡。他露出了一种厌倦的神情,我意识到,他真的产生了那种念头。这种念头不会自己消失的,它会一直追着你不放,就像顽固的耳鸣,给人带来的压迫主要是精神上的。

我说,“总之,偶尔自私一下对你有好处,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

小花露出一个很狡黠的表情,说,“那多没意思,不过我跟你保证,等哪天我决定要自私一下的时候,你会很快知道的。”

我一点也不信,小花这个工作狂,所谓的自私在他来说也是为了解家,不会是为了他自己。他的盘子太大了,如果就这么扔下跑了,很多东西会崩溃,这都是他从八岁那年开始拿命堆出来的,他整个的人生都扑在这些东西上,不可能允许这一切因为自己出现任何的闪失。

一直到今天。

第五个月的时候,解家放弃了。

这个动作成了一个开关,解家没有因为这个而停摆,恰恰相反,这个动作给一切提供了一个开始的动能,解雨臣的消失只是使解家不再属于老九门这个群体了,它变得普通而安全。

而这使我开始猜测,也许从八年前的那个下午开始,小花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这些年里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白天和夜晚,他都在想着这件事,都在反复推演和倒数着自己的消失。在火车上失踪的那一年也许可以视为是他的一次人生彩排,而此时此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解雨臣终于自由了。

这的确非常自私,甚至很可恨,我仍然想找到他,我想扯着他的领子对他大喊,你在想什么?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要永远找下去吗?找十年,找二十年?到时候你突然出现,说一声Surprise?

而另一方面,在我心底的某处,我替他感到快乐。

他穿得很休闲,背了个包,步速也很平缓,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而当他走到这个摄像头下面的时候,突然抬起了头。我和屏幕里小花的眼神对上,他像在看我,笑了一下,这个笑容非常好看,然后他说了一句话,视频就到这里结束,后面就是雪花点。

小花说,“来找我。”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谁的。

我又给他发短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决定缓和一下气氛,说点不正经的,推荐他去看《消失的爱人》。

两天之后他才回我,问我结局怎么样,找回来了吗?

我其实也没看过,顺口胡说,说找回来了,他们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黑瞎子给我发了个大拇指。

今年已经是小花失踪的第五年,国庆黄金周之前一个晚上,我正在关店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趁着这波游客潮赚一笔,一转过头,发现有人站在我旁边抽烟,我定睛一看,是黑瞎子。

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了,他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也没有任何变老的迹象。我问,“怎么样,有打听到小花的消息吗?”

他摇摇头,笑着说,“这个兔崽子,我真是越来越想扒他的皮了。”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我很熟悉的气场,一种近乎于魔障的,偏执的气息,我在很多人身上感知到过这种情绪,可是这个人是黑瞎子,是这世界上理应离这种情绪最远的人。

我猛然意识到,小花终于把黑瞎子抓住了。

这世上最好的让长生者记住自己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一样他永生都找不到的东西。他用这种方式蚕食着黑瞎子的永恒,在他脑中关于解雨臣的记忆被永远地固定在了他离开四合院的那一天,从那一天开始,解雨臣从世界上消失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

我们站在门口,又闲聊了几句,黑瞎子的手里拿了一支手机,他熟练地拨了一串数字,仍然是长音,长音,一直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响起。他按了重播,一共打了五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挫败,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他发现我在看他,举起手机晃了晃,说,“每天都打,烦也烦死他。”

我想问他,你打算找多久,一直找下去?但是最终没有问,没有人知道答案,我不知道,解雨臣也不知道,甚至可能黑瞎子自己也不知道。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直这个概念太模糊了,他们计量人生的方式和我们不太一样。

我问,“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黑瞎子把烟头扔了,说,“回趟北京,他快过生日了,我得在家。”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黑瞎子冲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只能盯着地上的那个烟头猛看。我已经不记得我最后一次和小花说的话是什么,甚至他的长相都有点模糊了,解雨臣这个人的痕迹在我的生命中越来越少,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解雨臣真的存在过吗?他是不是我的幻觉?他是在我人生非常困难的时候出现的人,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形象,一个来自我童年的小朋友,这样的背景让我在潜意识中就不由自主地去信任他,这些年来他也反复在我最难的时候无条件伸出援手,而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这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合逻辑了。

当年有一个流传很广的谣言,说其实野比大雄是得了自闭症的儿童,哆啦A梦是他臆想出来的朋友,有一天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精神病院的床上。搞不好我就是野比大雄,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哆啦A梦应该是闷油瓶,小花可能是哆啦美,那就很难解释我的脑子为什么还造了一个黑瞎子出来弹我脑崩。

可是大雄的生活中也有胖虎和小夫,所以可能单纯因为大脑就是个贱人,不想让人好过。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花,这些年来其实我经常梦见他,这次是在八年前那个咖啡馆里,我和他对坐着,我问他,“小花,现在你自由了吗?”

小花看着我,他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笑着说,“现在我被爱着。”

我醒过来,窗外在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Fin+++

文轩*

be*高虐预警

纯属虚构勿上升

两位小朋友要平平安安

——

不是每一场相遇都有结局,但是每一场相遇都会有意义

客厅里是孩子的哭声和妻子的谩骂,刘耀文烦躁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走到外面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妻子皱着眉头骂他

“刘耀文,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能不能照顾一下你儿子,我天天累的半死”

刘耀文没有理会妻子的谩骂,结婚五年,他都已经习惯了,压抑的生活让他开始变的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本来当初就不喜欢,只不过在大人们的撮合下结了婚,现在变成这种样子也早已是刘耀文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

他有时候闲下来,会翻出压在抽屉底下的一张照片,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

是刘耀文用整个青春去爱的人

可是他把刘耀文丢下了

结婚的第七年,刘耀文跟妻子离婚了,他撑不下去了

他好想那个人,他要去陪那个人了

终究是思念成了疾

药石无医

刘耀文遇到宋亚轩那年,他才十三岁

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是在医院里,那天他发烧了,妈妈带着他去打点滴

他看到旁边坐着一个男孩,长的很好看,足以用漂亮来形容,可他看起来很虚弱,脸色显现出不太健康的苍白

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眼泪一直流,男孩从兜里掏出纸巾,笨拙的帮女人擦眼泪

刘耀文眼眶有些湿润,感觉这一幕可怜又温馨,旁边护士的讨论传入了刘耀文耳朵里

“这么好看的儿子可惜得了癌症”

那时候的刘耀文还不懂癌症意味着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宋亚轩

第二次见到宋亚轩,是他搬来了刘耀文家隔壁

“你好,我叫宋亚轩,是新搬来的,以后还请多关照呀”

纯洁无瑕的少年绽放出笑容,那个笑容刘耀文记了好久好久

那是怦然心动的开始

宋亚轩因为身体原因辍学在家,他说他很羡慕别的小孩可以上学,可他只能每天待在家里,吃着一大堆不知名的药

刘耀文每天放学回家都去找宋亚轩,跟他讲今天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教他读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人也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少年,出落的阳光帅气

没变的是,刘耀文还是喜欢黏着宋亚轩

宋亚轩笑着问他

“刘耀文你天天跟我待在一起,你不腻吗”

刘耀文摇头

“因为喜欢,所以想看到你,想见你,想抱你”

宋亚轩其实一直都明白刘耀文的感情,可他不敢去回应,他是个恶疾缠身,随时可能会死的人,他不能拖死刘耀文,他那么好,不该栽在这

刘耀文上了高中后,宋亚轩也开始上学了,两人就一起上下学

在学校的时候刘耀文把宋亚轩保护的好好的

“哎我跟你们说,我家轩儿身体不好,你们可不要欺负他,小心我揍你们”

宋亚轩宠溺的看着刘耀文,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刘耀文你别瞎说,我身体好着呢~”

今天也像平常一样,放学了就窝在宋亚轩的房间里,讨论着今天学习的内容,宋亚轩落下了很多课程,对于课本上的数学题有些看不懂,刘耀文拿笔敲敲宋亚轩的头

“小笨蛋,这题不是这样解的,你公式都用错啦,应该用这个公式的,这样代入进去……”

宋亚轩后面没听清刘耀文在讲什么,他只是一直看着刘耀文的侧脸,眼眶突然间就红了

刘耀文转头看宋亚轩,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灯光映着少年的脸颊,一种无法言说的氛围感弥漫开来

宋亚轩连忙别开脸,电脑屏幕上正好是一张极光的锁屏,他指着照片

“这个好漂亮,在什么地方呀”

刘耀文看着照片

“应该是在挪威”

“好想去,可是我妈说我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刘耀文摸摸宋亚轩的头,笑着看他

“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

“好,那我们拉钩噢”

“幼不幼稚啊宋亚轩~”

宋亚轩拉起刘耀文的手,掰出他的尾指,勾起自己的尾指

“好啦,拉过勾了就不能骗我了”

那是一个下雨天,宋亚轩第一次在刘耀文面前晕倒

不知道抢救了多久,只记得刘耀文在外面等到腿都没有知觉了,脸上的泪痕也好深好深了,医生才推门而出,说病人已脱离危险期

刘耀文坐在宋亚轩的床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有些伤感

宋亚轩刚想说话,可一张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刘耀文……”

刘耀文趴到宋亚轩身旁,亲吻着他的手背

“我在”

宋亚轩抿了抿嘴,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刘耀文擦了擦宋亚轩眼角的泪

“想说什么吗”

“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会把我忘记吗”

有时候宋亚轩觉得自己好自私,明明最开始对于刘耀文没有这些想法的,可是一年又一年的相处下来,宋亚轩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像喷薄而出的海水,堵都堵不住,一想到刘耀文以后会结婚生子,他就感觉浑身都疼,比做化疗还疼

不管了,他想珍惜当前,他想跟刘耀文浪漫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刘耀文俯身吻了吻宋亚轩的额头

“乖乖,我一辈子都爱你”

他们瞒着所有人偷偷在一起了

他们在喧嚣的学校里将眼底的爱意诉说到极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起骑自行车,一起吃宋亚轩爱吃的梦龙,在狭小的房间里接吻,真想就这样,吻到地老天荒

大学毕业之后,两人也一起租了个房子,生活不算富裕,却过的简单又美好

过年的时候回到家里,刘耀文的家人开始打着给他相亲的算盘,刘妈妈拉着宋亚轩

“亚轩,你跟耀文关系好,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宋亚轩眨眨眼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大概,喜欢……温柔的吧……”

“还有吗”

“要会做饭,要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要在他加班加到很晚的时候去公司楼下接他,要会包容他的小脾气,要会管着他不让他熬夜打游戏,还有好多好多呢,阿姨,刘耀文这家伙可挑剔了”

刘妈妈皱着眉头挠了挠头发

“这个臭小子……”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刘耀文一直站在远处看着,见妈妈走了立马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宋亚轩

“乖乖,你好坏啊,刚刚不就是在说你自己嘛”

“除了我,谁受得了你昂~”

刘耀文乖巧的蹭了蹭宋亚轩的肩膀

“那你可要一辈子都管着我噢”

“好”

“拉钩”

宋亚轩无奈的笑了笑

“刘耀文你幼不幼稚”

“你以前不也爱拉钩的嘛,还好意思嫌我幼稚呢”

宋亚轩勾上刘耀文的尾指,顺便亲了亲他的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好了吧刘耀文小朋友”

刘耀文满足的把宋亚轩抱在怀里,发出小狗狗一样的撒娇声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要是能一辈子这样那就更好了

又是一年冬天了,今年刘耀文打算给宋亚轩一个惊喜,他偷偷买了去挪威的机票,很多年前答应的事情了,该实现了吧

他把机票塞进宋亚轩工作的电脑里,宋亚轩打开电脑时,两张机票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所有

“刘耀文你快点,快赶不上飞机啦”

他们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刘耀文担心宋亚轩的身体,塞了好多药在行李箱里

“来了来了”

回来时却看见宋亚轩所在的位置围满了人,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窜上了心头

他扒开人群,看到宋亚轩晕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空姐正在拨打着120,他冲了上去把宋亚轩搂进怀里,起身将他放到凳子上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宋亚轩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刘耀文的手

“刘耀文……别走……”

刘耀文一下就湿了眼眶,他有些哽咽的反握住宋亚轩

“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不走”

医院又下了病危通知书,刘耀文已经不记得这是宋亚轩的第几次病危通知书了,他只记得,每次他都在,可他始终都没有一个签字的身份

宋亚轩的爸爸妈妈赶了过来,签了字,有些绝望的坐在凳子上,宋妈妈捂着脸,眼泪却一直滴落,宋爸爸只能在一旁安慰着她,也不知说什么,这个场景,刘耀文也见过好多次了,有时候他会想,他的轩儿活的好苦,如果可以,他愿意这些苦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想替宋亚轩去承受这些

宋亚轩再次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死神真的好坏,像在捉弄人似的,无数次的想带走这个可怜的男孩,却又把他放了回来

刘耀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守在宋亚轩的床边,这次宋亚轩醒的挺快的,见宋亚轩醒了,刘耀文立马起身

“乖乖,还疼吗”

宋亚轩没说话,突然转了个身,背对着刘耀文

“刘耀文,我想放过你了”

刘耀文一愣,强行撑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好奇怪啊,那么爱我还要放过我,你是笨蛋吗宋亚轩”

宋亚轩烦躁的用被子闷住头,没再回答刘耀文,过了许久,刘耀文温柔的翻开宋亚轩的被子,将他的头露出来

“乖乖,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宋亚轩靠着床沿,好像一瞬间就破防了,眼泪像珍珠一样不停的掉落

“我一点都不好,我怕黑我怕疼,我那么多病我还很烦人整天缠着你,我小肚鸡肠爱吃醋还爱胡思乱想,我一点都不好你喜欢我干什么啊”

刘耀文看向窗外,模糊了视线,抹了抹眼泪说

“胡说八道,你那么好,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朋友,我要是错过你就再也遇不到你这样的人了”

“你的未来还很长,可是我看不到我的未来”

刘耀文停顿了一下,走过去将宋亚轩抱在怀里

“可是你已经在我的未来里了”

今年的元宵节,宋亚轩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刘耀文也没回家,就在医院陪着他

有护士拿着两个花灯进来,说可以将愿望写在花灯上,医院的护士会帮忙放到水里

刘耀文很快就写完了,把愿望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花灯里

宋亚轩不知道写什么,犹豫了许久,写了一行字

希望我死了之后,刘耀文可以慢点忘记我

把纸条折好,放进花灯,刘耀文将花灯递给护士道了句谢谢,护士便出去了

刘耀文笑着坐到宋亚轩身旁

“乖乖许的什么愿望啊”

宋亚轩小声的说

“愿望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刘耀文抬头看着窗外的烟花

“你猜猜我许的什么”

宋亚轩也看向窗外

“不知道”

刘耀文转过头将宋亚轩的手握住放在心口

“许我的轩儿永远健康”

宋亚轩又要哭了,他好坏,总是想着刘耀文能多记他些日子,可他以后也会有家庭,肯定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这些他都给不了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睛里亮晶晶的

“乖乖,你知道吗,我每次说我爱你,都感觉,我们是共存亡的,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鲜活的,我好笨,很多东西不善于表达,每次对你说的情话都磕磕绊绊,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浪漫,可是你还是愿意包容和接受这样的我,你总是说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是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宋亚轩抬起手

“刘耀文,抱抱”

刘耀文立马将宋亚轩抱入怀中,刘耀文这一抱,就是他的全世界

窗外的烟花宛如专门为他们盛放的一般,衬托着这对幸福又可悲的恋人

宋亚轩很喜欢看落日,刘耀文就背着宋亚轩漫步在医院的花园里,低头看着被太阳折射出的影子,踩在影子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刘耀文转头看宋亚轩

“哎,乖乖,你知道吗,我姥姥说,踩着心爱的人的影子,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宋亚轩抬头看着快要落下的夕阳,就好像看到了快要落下的自己,抿了抿滑落到嘴角的泪水

“会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会去挪威看极光吗,会去看漫山遍野的玫瑰吗,会去看大海吗”

刘耀文突然停了下来,把宋亚轩放到凳子上,把额头抵在宋亚轩的额头

“会的,会的,等你病好了,这些地方我们都一起去”

宋亚轩揪着刘耀文的衣服,越揪越紧,控制不住已经泪流满面

“可是我每天都好难受,化疗好疼,一想到我会死就更疼,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你没有我会好好生活吗”

可刘耀文又何尝不疼呢,每次隔着玻璃看到宋亚轩化疗时痛苦的样子,他心疼的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了血,上天啊,把天灾人祸都分给他吧,他的乖乖很怕疼的,受不了这样的苦啊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头按进怀里

“辛苦了乖乖,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刘耀文已经哭到说不出话,只能抱着宋亚轩

远处有两位护士在看着

“你猜旁边那位是患者的谁啊”

“我猜是爱人吧”

“原来同性也可以如此相爱啊”

“可惜,他们好像运气不太好”

说着说着护士也潸然泪下

“你知道吗,旁边那个男孩,经常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从天黑坐到天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他肯定爱惨了另一个男孩”

“我猜,他应该在幻想他们的美好未来吧”

“可他们会有未来吗”

“会有的,肯定会有”

宋亚轩得的是脑瘤,随着病情的加重,记忆力也越来越差,忘掉了好多事情

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录音机,这个录音机有一个很特别的用途,他没告诉刘耀文,骗他说是听歌的

护士走进来,看着桌上的药,就知道宋亚轩又忘了吃药

“亚轩,你看你,又忘记吃药了吧”

宋亚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我忘了”

“今天耀文没来吗”

“他说有点事,晚点过来”

护士帮宋亚轩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床上

“说来也是神奇啊,你忘了那么多东西,却没有忘记耀文”

“怎么会呢,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他啊,那个家伙很小气的,我要是忘了他,他会跟我闹脾气的”

刘耀文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进来,放到床头柜,俯身摸了摸宋亚轩的头

“漫山遍野的玫瑰花暂时不能带你去看了,先看看这个吧”

宋亚轩笑的甜甜的,扑进刘耀文怀里

“我今天又忘记吃药了,我好笨啊”

刘耀文吻了吻宋亚轩

“不笨,我的乖乖最聪明,啊对了,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刘耀文拿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星空投影仪

“你不是一直想看极光嘛,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买到的,可漂亮了”

说着刘耀文就打开了投影仪,天花板上倒映出了极光的样子,美不胜收

宋亚轩抬头看着,兴奋的“哇~”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傍晚,连天上的晚霞都是粉色的,特别漂亮

他们坐在医院的花园里

宋亚轩靠着刘耀文的肩膀,十指相扣

“刘耀文,有些东西,其实永远都等不来的”

刘耀文不语,只是一直抬头看着天空

见刘耀文没说话,宋亚轩又继续说

“你知道我的花灯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

宋亚轩低头微笑着

“希望我死了之后,你能多记我些日子”

“我才不要,你死了我就立马找个老婆结婚,还要办很大很大的婚礼”

“你最好说到做到,可不准哭鼻子噢”

“谁哭鼻子啊,小孩子才哭”

“刘耀文,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还有,我很爱很爱你”

刘耀文感觉到肩膀越来越沉,他不敢转头去看宋亚轩,他拼命忍着眼泪,不能哭的,答应了宋亚轩不能哭的

在整理宋亚轩遗物的时候刘耀文看到了那个宋亚轩一直放在床头的录音机,他坐下来,按下开关,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今天是二月一号,要记得爱刘耀文”

“今天是二月二号,要记得爱刘耀文”

“今天是二月三号,要记得爱刘耀文”

…………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宋亚轩爱刘耀文

录音机里还有好多录音,全都是宋亚轩对刘耀文的一些叮嘱,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刘耀文,他终究还是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刘耀文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乖乖,你这才刚走,我就想你了,我该怎么办啊,人生路上还有那么长的日子,我该怎么活啊

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带着你去完成心愿

好不好

宋亚轩走的第七年,刘耀文也跟着他的乖乖走了,原来殉情真的不是古老的传言,原来真的可以爱一个人爱到生死相随

下辈子,祝你我都岁岁平安

(完)

老师们打扰了!

整理不易,排名不分先后

虐催泪向

@愔

刚考完试

把喜欢的翻了一遍,也只整理出了这一点

今晚八点发你懂得12

哎,内卷去喽

弃猫效应---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会表现得特别乖,因为担心再次被丢弃。

宋亚轩还不知道,刘耀文打算自己偷偷去,这是马嘉祺从丁程鑫嘴里得知的。

可是...如果现在就跟宋亚轩说的话,到时候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得了,宋亚轩自小就和刘耀文黏在一起,吃喝拉撒都是恨不得粘在刘耀文身上一起完成的,确认情侣关系后更甚,只要是刘耀文在身边宋亚轩基本上就离不开人,就算真的没办法在一起要暂时分开两人也是会时刻保持联系的。

于是刘耀文在接收到邀请后犹豫了一阵子,还是选择先瞒着宋亚轩。

他在脑海里面预想了一百遍宋亚轩得知他偷偷离开后的反应,他知道他的宝贝一定会好难过好难过,会哭很久嘛?还是会闹着一定要找他?其他人能哄住他嘛?他们会不会有耐心照顾他呀?

不行,刘耀文,你总归是不会永远都在宋亚轩身边的,是时候学会放手了,就现在。

“宝贝儿,文哥去给你冲neinei噢,要乖乖等文哥回来知不知道?”压抑多日的情绪在离别之际全部爆发,刘耀文眼眶红红的,尽量克制住哽咽摸摸小朋友的头发,末了又亲亲小朋友的额头,最近小朋友有点上火,刘耀文已经两天没给他泡奶粉了,最近的奶瘾都是靠纯牛奶给解决的,于是此刻半梦半醒间的小朋友听到有neinei喝就觉得好幸福好幸福,一骨碌的翻身到了另一边,以为刘耀文真的要去给他冲奶粉。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为了防止宋亚轩半夜醒来发现旁边没人会害怕,刘耀文特地喊了两个大哥过来帮他看着点儿,“快走吧耀文儿,家里有我们在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丁程鑫拍拍刘耀文的肩膀,丁程鑫也好久都没有那么仔细的端详这个最小的弟弟了,“真的长大了,去到那里给我们报个平安昂。”

“放心吧耀文,我们会帮你照顾好亚轩的。”马嘉祺也应和道。

刘耀文走得很不安心,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是不是对的,他的小朋友那么没有安全感,明天早上起来看不见他了会不会很害怕,会不会以为是自己不要他了。

这次的交换学生们都是不被允许使用手机的,只被允许每个星期和家人通话15分钟,这也是刘耀文最为担心的地方,他去到那里就没办法看见宋亚轩了,也没办法得知宋亚轩的消息,不知道宋亚轩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宋亚轩是不是真的很想念他,有没有生气他,但是...就算有那么多的顾虑,刘耀文还是想出去看看,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他一直觉得到国外读书,感受不一样的学习氛围是个很酷的事情,机会来了他就不想错过。

狠狠心把手机设置为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屏蔽一切,只要他不去想或许就会没事了吧?万一宋亚轩不哭呢,万一他开开心心等刘耀文回家呢?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占少数的,刘耀文太了解宋亚轩了,他的宝贝儿,一路捧在心尖尖的小心肝,平日里就喜欢黏着他的芽芽,怎么可能会对他的忽然离开表现出开心。

马嘉祺和丁程鑫也同样苦恼,看着眼前这只沉浸在甜梦里的小朋友现在安安静静的模样他们已经开始能想象再过几个小时该是怎样的兵荒马乱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宋亚轩会不会哭得厉害,刘耀文已经交代过了,小朋友有轻微的气管炎,哭得久了容易喘不上气,所以一定要哄住,不能够放任他哭的。

“耀文也真是的,早知道就先提前给亚轩商量不就好了嘛...”马嘉祺嘟囔着,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最宝贝的弟弟哭,不过隐瞒宋亚轩这件事是刘耀文坚持的,丁程鑫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他就也没说什么了,但是现在可爱又可怜的小朋友就在被窝里他又反悔了,他其实不太喜欢看见宋亚轩不要他只要刘耀文的模样。

宋亚轩是个易碎的宝贝,从宋亚轩刚进入公司时马嘉祺就这么觉得,当时宋亚轩和刘耀文还没玩得那么好,当时的宋亚轩满心满眼都是马嘉祺,宋亚轩从小就是个敏感的小孩,于是瞧见马嘉祺被其他弟弟围着的时候也会泄气,晚上会躲在被窝里面悄悄的难过,会怀疑小马哥最爱的弟弟是不是自己。

马嘉祺有时候也会懊悔自己怎么没有给宋亚轩多一些的偏爱。

他没给宋亚轩的,晚来的刘耀文都弥补上了。

马嘉祺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最亏欠宋亚轩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他们一群人刚刚结束路演经过一个活动展场的鬼屋时大家都表示要进去看看,一群半大的小猴子们听见要去鬼屋玩儿都兴奋得要命,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调侃说谁不进去的话谁就是胆小鬼噢。

“亚轩是最勇敢的小孩对嘛?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抓紧小马哥的手噢。”在进鬼屋前马嘉祺摸摸宋亚轩的脑袋安慰道。

宋亚轩小朋友其实最怕黑也最怕鬼屋了,但是他才不想被说是胆小鬼,于是抱着妈妈塞着他的平安符就跟着进去了,里面的场景比马嘉祺想象的来得要更恐怖一些,弟弟们一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尖叫声此起彼伏,马嘉祺紧皱着眉头想走得更快一些,他并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拥在中心当保命符。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宋亚轩掉队了,而且是等大家都出去了,丁程鑫让小萝卜丁们排好队准备给买冰淇淋时才惊觉队伍中少了一只小萝卜。

丁程鑫立刻意识到宋亚轩可能是被遗留在鬼屋里面了,于是马上就往鬼屋的方向冲,马嘉祺也想跟上去,但被着急的丁程鑫拒绝了,他让马嘉祺留下了在原地看着剩下的小孩们,别一会儿又少了几个。

那天晚上是马嘉祺最难忘的一个晚上,被丁程鑫抱出来的小朋友哭得全身都是汗,哭得厉害了还吐了一地,马嘉祺接过来的时候小朋友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半开着眼睛嘴里还哽咽着让小马哥快来,把马嘉祺心疼得要死,给小朋友擦身体给喂热牛奶的时候都轻轻的,也一直在细细哄着。

“轩轩不怕不怕,小马哥在这呢,不哭了宝贝,再哭要把眼睛哭坏了呀。”

“都是小马哥不好,没保护好我们轩轩,我们轩轩最棒了,走丢了都在原地等小马哥...”马嘉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明明是他说了如果走丢要在原地等的,是他答应小孩说小马哥一定会回去找他的,但他没有做到。

“但是小马哥也是其他弟弟们的哥哥呀。”马嘉祺无奈,马嘉祺不止一个弟弟,他必须做到一碗水端平,这就是事实。

于是那天晚上宋亚轩只是把脑袋往马嘉祺怀里埋得更深了一些,眼泪逐渐浸透了马嘉祺胸前的衣服,宋亚轩觉得自己纠结多日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果然不是小马哥最爱的弟弟。

于是在TYT时期刘耀文跟他吵架的时候他也总是吵输,刘耀文总是能够自信的说出“丁哥最爱的弟弟是我”这种话,宋亚轩也想大声的反驳说“小马哥最爱的弟弟也是我啊”,但是他不是呀,在小马哥心里面大概每个弟弟都一样重要吧,他也不是很特别的。

宋亚轩对马嘉祺是崇拜的,对丁程鑫也是,这两个大哥他都很喜欢。

马嘉祺和丁程鑫向内部公布恋爱消息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但也有点酸酸的,他的哥哥又要把属于他的爱再匀出去一点了,可是没关系呀,他的感受又不重要,只要大家开心就可以了呀!

可是...可是轩轩也想被放在第一位呀,想要被坚定的选择,想要不被丢下。

所以刘耀文来了,刘耀文的告白进行得很突然,是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夜晚,在闷热的被窝里,彼时他们两个躲在被窝里面说悄悄话,宋亚轩总是喜欢和刘耀文倾述一些无厘头的烦恼,比如说小马哥今天吃饭又把最难吃的青菜夹给他了,比如丁哥今天罚了多做了几组体能,比如景元今天和小马哥玩儿转圈圈,比如他觉得现在在小马哥眼里景元比自己还要更重要一些。

说着说着眼里就又要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宋亚轩在刘耀文这里是泪失禁体质。

“我没有弟弟呀,你给我当弟弟,给我当小朋友,当小男朋友,好不好?”刘耀文一见宋亚轩哭就心疼,这好像改不了了,他偷偷喜欢宋亚轩好久了,就算跟宋亚轩吵架说哥哥更爱谁也只是想看宋亚轩气得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模样罢了,他原本打算等组合稳定一点再告白的,但小男生的心思好像藏不住了,他喜欢宋亚轩,他就想告诉他。

“可是我一点也不听话...”宋亚轩有点害怕,他很想被坚定的选择,但他怕之后刘耀文又不要他了。

“小朋友是不用听话的呀,调皮一点也没有关系,爱哭也没有关系,以后文哥罩你呀!”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刘耀文也做到了自己所答应的,把宋亚轩宠回了小朋友。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真的好可爱呀,眼睛圆圆的好像一只小狗勾,而且宋亚轩的眼睛里面只有刘耀文,在心里也是刘耀文最重要,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第一个想到刘耀文,只喜欢让刘耀文树袋熊包,别人都不行的。

刘耀文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宋亚轩。

04.

刘耀文不要他了,宋亚轩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马嘉祺和丁程鑫在他面前给他抱抱又给他拍拍,但他听不太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刘耀文走了,他偷偷的去了美国,没有告诉他就偷偷的离开了,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他...一定是他最近太不乖了,没有乖乖喝水吃饭,还总是闹脾气,一定是这样文哥才走的,他乖一点就好了,他乖一点文哥就回来了,没事的,文哥肯定是因为轩轩不乖才先躲起来的,只要轩轩现在乖乖吃饭文哥就会出来了。

“宝贝不吃饭,丁哥给你冲牛奶喝好不好?”丁程鑫遵照刘耀文的指示打算抱着宋亚轩到楼下去倒牛奶却被宋亚轩突入其来的反抗给吓到了,宋亚轩一挣扎起来的力气也不是盖的,丁程鑫差点就抱不住他了。

“不要牛奶,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吃饭文哥就回来了!”

“宝贝儿,文哥现在回不来呀,你再等等,文哥过几个月就回来了好不好?”

马嘉祺耐心的哄着,但这次真的谁哄都不行,小朋友自己跑到电饭煲那里去,盛了一大碗饭自顾自的就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掉眼泪,手脚都抖得不行,但不敢哭,因为轩轩害怕文哥是因为烦他老是哭才走的,他要乖。

不捣蛋,不要哭,文哥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等着吓他。

马嘉祺很担心,试图抢走宋亚轩的碗也不果,“轩轩不吃了,马哥带你出去买冰淇淋吃好不好呀?”

“丁哥说今天要带我们轩轩去游乐园耶,我们去换身衣服好不好呀?”

宋亚轩好像魔怔了似的,不停的往嘴里塞白饭,马嘉祺这边劝不住,丁程鑫那边也打不通刘耀文的手机,几个小时前刘耀文发来平安落地的讯息后手机就一直是关系状态,丁程鑫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我吃饭...我乖...文哥等等就回来了...”

“要乖...轩轩要乖...等文哥...”

宋亚轩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吃,他快吃不下了,他吃得好想吐,但都是因为他太不乖了所以文哥才走的,他昨晚不应该吵着文哥要讲故事还要文哥抱抱他的,一定是他太烦人了,一定是。

怎么办,怎么办,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心脏像被人捏起来一样的疼,但文哥不在了,没人给他揉揉了。

“不许吃了!宋亚轩,你听我说,耀文他出国去当交换生了,现在回不来的,但是几个月后就回来了,不会抛弃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文哥就会早点回来的,好吗?”被丁程鑫抢走盘子后宋亚轩就这么呆呆的听着丁程鑫吼他,他现在无法思考,但还是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只要他乖了文哥就会回来,但要多乖才算是乖呢?

宋亚轩也不知道,但他有努力喝好多好多水,吃好多好多饭,零食也不吃了,天天训练完就窝在被子里面数着日历等文哥,马哥说了,等他吃够276顿饭文哥就回来了,于是宋亚轩小朋友就想,如果他每一天都多吃几顿饭的话,文哥是不是就会早一点回来呀?

马嘉祺在某一天午夜抓到躲在厨房里偷吃饭的小朋友后就再也不敢放小朋友一个人睡了,不顾小朋友反抗的把人儿塞到了自己和丁程鑫的中间,马嘉祺也不知道刘耀文平时是怎么哄宋亚轩的,他只会僵硬的拍拍他,但宋亚轩好像还是没办法睡一个安稳的觉,每个深夜宋亚轩都会被噩梦吓醒,呜咽着醒来说要找文哥,迷迷糊糊泪流满面的小宝贝总是让人心疼,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呀,只能抱抱哄了,刘耀文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05.

这句话说完后果然哭声就减弱了很多,刘耀文以为宋亚轩是真的不哭了,但其实宋亚轩只是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这是他新发现的方法,只要这样大家就不会发现他又哭哭了,这样就没人会讨厌他了,嘿嘿。

丁程鑫在门外偷看的时候就发现了宋亚轩隐藏多日的小秘密,怪不得这几天小朋友都穿着长袖呢,也丝毫不愿意挽起袖子,原来是偷偷伤害自己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轩轩为什么要咬自己呢?”丁程鑫当天晚上把小朋友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没忍住问出了口,他想他或许是知道答案的,但是解开心结还是需要小朋友自己说出来。

但很明显小朋友并不想说,并且十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问丁程鑫明天早饭要吃什么。

丁程鑫没办法,他也不想把最近情况逐渐稳定的小朋友再激哭,只能先缓缓了,或许要缓几天再问吧。

但丁程鑫没想到几天过来小朋友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了,有被尺子划的,也被淤青,甚至马嘉祺在深夜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小朋友在客厅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墙壁,力度不轻也不重,马嘉祺不确定宋亚轩是不是梦游,但发现了宋亚轩最近总是戴着帽子,也不太愿意被别人碰了,连睡前的抱抱都不太愿意,不哭不闹也不笑了,但还是记住了马嘉祺说的,多吃三顿饭就划掉一个日期,那样离文哥回来就又靠近了一些。

06.

其实宋亚轩不想划掉日期,因为他怕划完日期后文哥还是没有回来。

轩轩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头疼才忍不住撞墙壁的,不是故意的。

最近他总是定不下心来,心里乱乱的,也怕怕的,恍惚间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他多希望文哥没有走过,但这不是梦。

他很害怕的时候就要用力捏捏自己,这样就不会哭哭了。

但是有一次他还是忍不住了,因为出门在外碰到私生了,私生把他堵在角落说刘耀文早就不要他了,说刘耀文出国留学不会回来了,说他只会哭配不上刘耀文。

语气恶狠狠的,说出来的话像一把把利刃插在宋亚轩的心上,他抱着头被挤在角落,脑海里涌出来好多好多,有刘耀文,有其他人,但这些都被眼前这句话给压下,“刘耀文早就不要你了,刘耀文不会回来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宿舍了,手腕上的点滴被宋亚轩猛地拔掉,血的飞溅宋亚轩看了竟然觉得有点兴奋,马嘉祺听到响声马上进来和宋亚轩说不行,还让医生进来重新给他扎上了针,宋亚轩趁马嘉祺不注意就又拔掉了,看了血流出来笑得纯真,宋亚轩不知道马嘉祺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刘耀文马上要回来了,宋亚轩把日期都快划完了,只剩几格了,但文哥真的会回来嘛?宋亚轩不确定,当初小马哥说如果走丢的话在原地等的话他就会回来,但是小马哥也没有回来呀。

文哥会不会回来呢?如果文哥回来的话看见轩轩不够听话就又走了怎么办?

杂七杂八的想法在脑海里涌现,宋亚轩小朋友揣揣不安的迎来了文哥回家的日子。

马哥说多一会儿文哥就到家了,于是轩轩赶快的又躲到厕所里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警告道,“不可以哭噢!文哥不喜欢爱哭的人!再哭文哥就不要你了!”

于是宋亚轩见到刘耀文的时候真的没有哭,刘耀文推着行李箱打开门的时候宋亚轩躲在马嘉祺的后面都不敢上前,刘耀文温柔的喊他他也不敢抬头,“宝贝儿,过来文哥抱抱好不好?”

刘耀文越走越近,宋亚轩怯怯的抬眼看了一下,又往后退了一点,刘耀文僵在原地,过了几秒后才又换上了温柔的笑脸上前去抱住心心念念的小宝贝儿,他的宝贝又瘦了一些,抱起来都硌人了。

“宝宝还在生文哥的气嘛?”刘耀文把宋亚轩抱回两人的房间,宋亚轩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这不对劲。

“呜...”一声哽咽刘耀文就知道小朋友这是委屈了,“文哥回来了,不哭了,都是文哥的错,不应该丢下宝贝自己出去的对不对?”刘耀文心疼得要死,小朋友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眼泪一颗颗滚烫的落下,刘耀文知道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只能抱着小朋友在房间里走一走,他的轩轩还是小朋友呀,委屈难过的时候抱着走一走就会好很多。

“文哥还走嘛?”宋亚轩好想问这个问题,但纠结了很久也没有问出口。

今天哭完之后睡了一觉,文哥陪着他一起睡的,睡醒后文哥还在,但宋亚轩还是不放心,去哪里都在黏着刘耀文,也不说话就纯跟着,让吃饭就乖乖的吃饭,连往日要刘耀文哄好久才愿意吃一点的青菜也都愿意乖乖的吃了,刘耀文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这一天下来宋亚轩乖得有点离谱了,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

不止这样,刘耀文还发现宋亚轩开始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无论刘耀文再怎么哄都不闭上眼睛,就算自己再困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刘耀文起初不知道宋亚轩这样是什么意思,还凶了他让他赶快睡,威胁他说如果再不睡就把他放到丁哥房间去睡了,但宋亚轩还是那样,被训哭了也都不愿意睡觉。

“上次你趁他睡着了离开,所以他现在才不敢睡觉了。”

马嘉祺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耀文从来没往这方面去想,他以为宋亚轩只是一如既往的调皮想要闹他而已,没想到自己忽然的离开给宋亚轩带来了那么多的不安全感。

他越发后悔自己忽然离开了,他的宝贝那天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之后一定特别的无助吧,刘耀文都能想到小朋友哭得委屈的样子,那时候他不在,小朋友没有熟悉的怀抱一定很害怕吧。

刘耀文拿着冲好的牛奶回到房间时,刚刚被他凶过的小朋友已经含着泪睡着了,小朋友睡着了手都还是紧紧的抓着被子,眉头也紧皱着,刘耀文心又一次揪了起来,他坐到床边摸摸小朋友的脸,亲亲小朋友,把半梦半醒的小朋友抱进怀里细细的哄,“宝宝很害怕对不对?是不是怕文哥又走了?”

“...嗯,我害怕...”小朋友说话都在抖,抓住刘耀文衣领的手也越来越紧,整个人缩在刘耀文的怀里发抖,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醒来刘耀文不见了的场景,他不睡觉不是因为他不乖,他只是太害怕了。

这几天文哥总是凶凶的喊他赶快睡觉,所以他很害怕但也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的,还是会做噩梦,有时候梦里是那一天私生把自己堵在角落嘲笑他被抛弃,有时候是自己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有时候是小时候的自己被遗落在鬼屋里,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他真的好害怕,单单是回忆就能让他痛苦的发抖。

刘耀文在温声细哄下总算是让小朋友把一切的恐惧都说了出来,于是在往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小朋友都是被抱睡的,要被抱得好紧好紧,松一点点也不可以,那样小朋友会害怕的。

“文哥真的不会再走了嘛?”小朋友其实心里就了答案,但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当然不会呀,文哥上次做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刘耀文再次保证道,上一次的离开给小朋友造成了巨大阴影,他都后悔死了,怎么会有下一次呢?

“那轩轩还是文哥最喜欢的小朋友嘛?”

“当然是呀,轩轩永远是文哥最喜欢最爱的小朋友,就算不乖爱哭也没关系,无论你怎么样,文哥都最喜欢你,世界第一喜欢你呀。”刘耀文亲亲宋亚轩的唇,不惜一次次的承诺道,因为他的小朋友是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呀,所以能给的安全感刘耀文都会尽全力给他。

这次宋亚轩小朋友得到保证后终于又可以放心的调皮啦,而且文哥说了噢,轩轩是文哥再这个世界上最宝贝的小朋友,轩轩可以一直向文哥确认的噢。

看文想到的灵感,如有雷同抱歉。

请勿上升小孩,上升小孩ss来你家。

“怎么了亚轩?你没事吧?”马嘉祺也刚好休息就看见宋亚轩在角落里扶着额头,还以为他不舒服。

宋亚轩抬起头看了一下马嘉祺,立马换上笑容:“没事啊马哥,就是感觉总是跳不好。”宋亚轩因为情绪低落舞总是练不好。

“好了亚轩,没事的,你哪里不会,马哥教你好不好?”马嘉祺看着这样的宋亚轩有些担心。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的眼睛,眼里满满的全是担心,甜甜的笑着说:“好啊马哥,那你不要嫌我笨哦。”

“不会的,我们亚轩那么聪明呢。”马嘉祺看宋亚轩情...

“不会的,我们亚轩那么聪明呢。”马嘉祺看宋亚轩情绪好多了也不自觉开心起来,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

“马哥,亚轩,休息好了吧?我们要准备开始了。”刘耀文叫着两个角落里的人。

“好,我们马上来。”马嘉祺对着刘耀文的方向应了一句,“亚轩,你可以吗?是在不行我可以帮你和舞蹈老师请个假的。”

“好啦马哥,都说我没事啦,走吧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啦。”宋亚轩推着马嘉祺就走,但是心里还是一阵堵。

马嘉祺没办法,只能被宋亚轩推着走,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宋亚轩的。

到了练习室,七个人开始新一轮的训练,宋亚轩还是觉得很烦,动作错了好几个,也跟不上他们。

宋亚轩还是低着头,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只有舞蹈老师听见,舞蹈老师把宋亚轩单独提出来问话,他们还在继续练着。

宋亚轩看着练习室里练习到全身都是汗的兄弟有些觉得自己太可恶了,就因为自己情绪不好带坏了整个舞台,这个舞台他们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啊。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宋亚轩对着舞蹈老师承诺道。

“行,那你尽快把情绪调整过来,你先休息一下,看他们练。”舞蹈老师也不是白痴,宋亚轩平常练习几乎挑不出什么错误,这几天一直错,肯定是这几天情绪不好。

“好的老师,我就在那里看着他们练吧。”宋亚轩指了指严浩翔斜后方的一个角落。

“嗯。”舞蹈老师同意了。

宋亚轩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在练,没有看见宋亚轩。

宋亚轩也可以悄悄走到角落里看他们练。

宋亚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练,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练习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愧疚上来,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让他们担心了吧。

宋亚轩越想越想哭,眼泪就这样不听话的从眼睛里流了下来,等宋亚轩反应过来只有满脸的泪水。

马嘉祺通过镜子看见了宋亚轩走到角落里看他们练习,也没怎么在意,觉得应该是老师让他休息的,再看时就看见了宋亚轩满脸的泪水。

马嘉祺着急了,停下来就要往宋亚轩那里走去,其他人都懵了。马哥怎么说不练就不练了,他去严浩翔哪里干什么。

所有人往严浩翔哪里看过去,严浩翔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看马嘉祺走过去的位置。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宋亚轩在哭。

“亚轩?怎么了?怎么哭了呀。”马嘉祺语气温柔的问着宋亚轩。

“轩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丁程鑫着急的向宋亚轩跑过去。

“轩轩,为什么哭啊。”贺峻霖离宋亚轩很近,但是因为练习太认真居然没有看见宋亚轩进来还哭了。

“轩儿,别哭了。”张真源蹲下来看着宋亚轩,眼里满是心疼。

“轩儿,别哭了好不好?耀文把佩奇给你。”刘耀文把自己最喜欢的佩奇都献出去了,宋亚轩还是不停的流着眼泪。

“好了耀文,你的佩奇没什么用。轩轩别哭了,翔哥给你买零食吃。”严浩翔对刘耀文送佩奇的想法无语。

“没事,我没事,就是困了,马哥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宋亚轩把满脸的泪水擦干净,假装打了个哈欠。

“好,我们回家。”马嘉祺抱着宋亚轩就要走。

“哎马哥,放我下来,门口有ss,我要自己走。”宋亚轩着急的挣扎着,差点从马嘉祺怀里摔下去。

“好吧,马哥走在你后面,真源也在你后面,好翔也在你后面,有事叫我们。”马嘉祺不舍的把宋亚轩放下来。

“嗯好。”宋亚轩一行人装扮好就出门了。

“宋亚轩退团!”

“宋亚轩不配!”

“宋亚轩滚出时代少年团!”

“……”

出了门就是一片谩骂声,刘耀文真想上去就给ss们一拳,但是被丁程鑫瞪了一眼就把手放了下来。

丁程鑫,刘耀文,贺峻霖上了车之后,宋亚轩他们才出来,宋亚轩走在最前面,马嘉祺和张真源还有严浩翔走在宋亚轩后面。

“宋亚轩你配和他们站在一起吗?”一个ss走上前去拉着宋亚轩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你放开我好吗,求你……”宋亚轩害怕到整个身子都在抖,不停的向后退,可是那个ss抓着宋亚轩的手不放,把宋亚轩的手抓出了印子。

张真源直接上前把宋亚轩拉上了车,马嘉祺上了车之后连忙安慰着宋亚轩。

“马哥我没事,我可以去那里自己坐吗?”宋亚轩拿开了马嘉祺的手,指着角落里一个人的位置说。

马嘉祺点了点头,他知道宋亚轩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

宋亚轩走到了角落,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很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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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青年降知识竞赛试题及答案20.妇女怀孕后至少要进行几次孕期检查?(②) ①3次②5次③7次④不知道 21.人被犬、猫抓伤、咬伤后,应该(②) ①立刻注射狂犬病疫苗②应立即用肥皂和水清洗伤口,并尽快注射狂犬病疫苗③用水冲洗即可④用民间土方进行伤口处理⑤不知道 22.得血吸虫病是因为(③) ...https://m.fwsir.com/ziliao/html/ziliao_20161211112724_350088.html
7.休闲俗话说“霜降不摘柿,硬柿变软柿”,“柿”指的是蚂蚁庄园解析:这是属于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主要是因为天气降温后人体毛囊收缩,导致营养物质不能被正常吸收,导致头发枯萎脱发,而且秋季天气较为干燥会很容易引起掉头发的症状。 更新于2024.10.11 古人在以下哪个传统节日有头插茱萸的习俗 A、重阳节 B、清明节 解析:插茱萸是旧时汉族民间节日风俗,流行于黄河中下游、淮河、长江...https://blog.csdn.net/qq_41539778/article/details/135125608
8.新手饲养小猫指南(如何照顾刚买来的小猫)宠物美容小猫需要定期打疫苗和体检,以确保它的健康和幸福。在带小猫回家后,应该带它去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确保它没有任何健康问题。 六、注意小猫的日常护理 小猫需要定期梳毛、剪指甲、清洁耳朵等护理工作。同时,还应该注意小猫的口腔卫生,避免出现口臭等问题。 https://www.pettb.cn/article-2642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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