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到神殿是什么时候?千年前?还是万年前?米迦勒站在原动天的入口,目光沿着台阶拾级而上,那座宏伟无匹的殿堂矗立在圣光之中,显得那样虚幻遥远,却又似乎恍如昨日。
他正是在这里诞生,也曾在这千级高台上与他最初的同胞们放下羽翼,用双腿追逐嬉戏。
那时创世尚未完工,神并不常出现,但每次不经意间抬起头,怀揣着好奇与希冀向神殿张望时,他总能感觉到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于幽深的殿檐下,以怜爱与慈悲看顾祂的造物。
然后,就是他犯错惹怒神明,一道神谕将他遣往离原动天最远的疆域驻守……在漫长的时光中战斗、祈祷、等待着有......
然后,就是他犯错惹怒神明,一道神谕将他遣往离原动天最远的疆域驻守……在漫长的时光中战斗、祈祷、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再次聆听造物主的声音。
米迦勒原以为再次登上神殿,自己会如何紧张或喜悦,其实不然,他抚过雕栏上的装饰,心中不可思议地充满了安心与平静——就好像他本就属于这里,从未离开。
神殿古朴厚重的门扉早已打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进去是该先问安好呢?还是先请罪好呢?米迦勒在还未想清楚之前,身体的本能就已促使他迈步向前。
火柱自圣坛上冉冉升起,圣光的帷幔交错辉映。眼见神迹显现,米迦勒屈膝跪伏,虔诚地垂下头,连声称颂道:“圣哉!圣哉!圣哉!”
「米迦勒,你可知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正座上首的神祗亲和地问询道。
听神的语气,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米迦勒壮了壮胆子,略一抬眼,恰好将那铺落一地的莹白长发映入视线,而地上那些熠熠生辉的蓝宝石与之相比,根本就如同石子般黯淡无光。
转瞬的停顿后,他将脑袋压得更低了些,认错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米迦勒知罪,我不该玩忽职守,不该撺掇加百列翘班,更不该一时贪睡还险些砸了拉斐尔的石板——”
就在米迦勒几乎要事无巨细地将千百年犯下的过错逐一抖落出来前,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打断了他。
咦?
米迦勒眨了眨眼,神殿里没人啊?那笑声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那一位在发笑吧?
他有些茫然地想仰起脸来,却又不敢,忽然,神开口了:「我不是为了责罚你,上前来吧,孩子。」
于是米迦勒很听话地挪到了圣火跟前,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自光幕中伸出,轻轻托起他的脸。他强压住心底的欢欣雀跃,小心翼翼地向上看去,这样近的距离——就好像回到了世界之初,自神祗手中诞生时的光景。
「米迦勒,你去看过人类了。」神用手指摩挲着米迦勒的脸颊,语气笃定。
在全知全能的造物主面前,米迦勒从来不必隐瞒自己,“是。”他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么,你认为人类如何?」
米迦勒思忖片刻,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但如果您喜欢人类的话,我也会喜欢的。”
神似乎甚是悦纳他的答案,透过虚化模糊的光幕,米迦勒能够感觉到那银影身上愈发柔和的氛围。
「现在我要给你一个新的职责,」祂顿了顿道,「你要像我爱护天使那样去爱护人子,你能做到吗?米迦勒。」
创造皆有意义,生者皆有命运,无论是人还是天使。米迦勒无法窥探天意,但他此时此刻已然明悟了自己的使命——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米迦勒如此答道。
神颔首微笑:「向我起誓罢。」
米迦勒微微侧过脸,如同吻手礼般用唇角去蹭了蹭神的指尖,目光明亮而坚定:
“我以我主之名宣誓,愿万军之主的荣光指引人子,我将不遗余力守护您的选民,永世不变。”
天国无战事,岁月静好,风平浪静。创圣节之后,米迦勒重新蒙神恩宠,回归日星天的消息不胫而走。
路西菲尔不知内情,但神的旨意总不会出差错。更何况,米迦勒能再次受到上帝重用,他作为炽天使长兼米迦勒的同胞弟兄,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上祝贺。
不过……他好像去得太晚了。
在日星天的训练场内,米迦勒已被诸多仰慕他的力天使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亦不乏有渴望日后升为战斗天使,加入天国军团的小天使。
隔着大老远,路西菲尔就能看见米迦勒正意气风发地站在人群中间的空心地带,向众天使演示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剑术与战斗技巧,赢得喝彩连连。
“不愧是米迦勒大人!”一个小天使挤到前方,备受鼓舞地挥舞着双拳,“只要有您在天国,那些恶魔根本不足为惧!”
天使们交口称赞:“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这样厉害呀……”
“以后我也要加入米迦勒大人麾下,把恶魔通通净化掉!”
路西菲尔并不想引来太多注意,他走到人群外围,打算等众天使散去后再向米迦勒道贺。
这时,一位抱着书本的智天使怯怯地开口道:“不知道米迦勒大人和炽天使长大人相比,哪一位更强呢?”
这个问题一经掷出便致使天使们展开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路西菲尔也有些好奇,他与米迦勒不是没切磋过,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往事了……而如今,他们都已今非昔比,路西菲尔也没有十足把握。
倏地,某些眼尖的天使发现了他的到来,高声惊讶道:“路西菲尔殿下!”
只一声,就让路西菲尔成为了天使中的焦点。
看清来者是他后,天使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路西菲尔向众人颔首示意,风度翩翩地走向米迦勒:“我来看看你,结果一来就看到你这么受欢迎,我也就放心了。”
“好兄弟。”米迦勒与他碰了碰拳,对于路西菲尔的大驾光临,他自然是非常欢迎的。他瞧了瞧路西菲尔,又看向周围因对方的到来而气氛更加热烈的天使们,心血来潮地笑道:“你来的正巧!我们之间很久没深入交流过了,不妨与我切磋一番,如何?”
路西菲尔并不像米迦勒那样精于战斗,但他身为天使的领导者,实力自然不在话下——再者,米迦勒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也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就这样,他欣然应允下来。在这场比试中,他们都不得使用法术与各自的佩剑,只能使用训练的钝剑,安全第一,点到为止。
方才那位抱着书本的智天使名为乌西勒(Uzziel,掌管南风与海洋的天使),原是加百列的副官,由他来主持最合适不过。
乌西勒用南风在路西菲尔和米迦勒周围形成一个屏障,以免两位炽天使战斗时误伤旁人。倒数三个数后,他吹响了战斗开始的号角:“嘟——”
一道凌厉的剑风划过路西菲尔的侧脸,米迦勒的攻势瞬间爆发,迅猛无比。起初,在错综复杂的连招之下,路西菲尔只能做出防御的架势,但在逐步适应的过程中,他不仅能悉数接下对方的招数,还能一一化解。
米迦勒越战越勇,炽金色的长发如火蝶般飞扬在空中,就连他的双眼也染上烈火,这是炽天使灵力的具现。在实战中,天使的羽翼也是有力的武器,他们的羽尖锋利如钢刃,扇动的风刃同样削铁如泥。
路西菲尔略退一步,闪过了米迦勒无坚不摧的翼展。
在这方由风声与刀光剑影组成的世界中,他们摈弃了一切杂念,甚至忘记了场外正屏气静神观看着这场战斗的天使们。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对上米迦勒眼中高昂的战意,相视一笑,世上再没有这样可敬的势均力敌的对手。
“铮——”
米迦勒先他一步,打掉了他手中的长剑,而路西菲尔微微勾起唇角,看向米迦勒手中的武器——只见剑刃上浮现裂纹,拦腰折断。
这一局是平手。
米迦勒挠了挠后脑勺,爽快地笑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分出个胜负啊,路西。”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路西菲尔将掉在地上的剑捡起来,归还给对方。
此时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终将在更为残酷的战场上面对彼此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第三卷这个结尾太爱了!!和卷首语完全贴合住了……太帅了小红!!
(你这甲画起来有点要命
感觉神的心态真的很纠结
《神之御座》
有的时候连想都不能想,有的时候连喜欢也不能表现出来。
"明明都不踏出大圣堂一步,我的心态还是影响了世界。"
就好像自己明明已经付出了,却被嫌弃付出的太少了。
这又是谁的错,不过是神灵的意念太强了,哪怕是单纯的偏好也会让天堂的势力越发强盛,从而令地狱被压制得更加过分。
他是神...代表着天下的至公,怎能偏颇于光明。
格尔曼:“没钱了找自己要点有错吗?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
感谢正义小姐打赏的金磅!!!虽然最后都进了格尔曼的口袋♀
感谢各位老师出镜!
格尔曼Serni
口罩克路柒
克莱恩(大号版)烟华
廷根帅克雾渊
廷根小克我
奥黛丽小姐(暂且没有扩到列,二编补上!
前文请戳合集
拆官配·if线
ooc警告
诸神精神病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穿透窗帘的缝隙,洒在静谧的病房内,为这方小小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金黄的纱幔。床上,林七夜和安卿鱼静静地相拥而眠,他们的呼吸平稳而和谐,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宁静与温馨的气息。
安卿鱼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晨光温柔地唤醒。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七夜沉睡的侧颜,那熟悉而温柔的轮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安卿鱼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地吻了吻林七夜的额头,低语道:“早安,我的爱人。”
林七夜没有醒,反而往安卿鱼怀中钻了钻,皱眉显然不喜欢早上某人的骚扰。...
林七夜没有醒,反而往安卿鱼怀中钻了钻,皱眉显然不喜欢早上某人的骚扰。
真可爱。
安卿鱼的眼眸在这一刻仿佛被晨光点亮,其中绽放出了一抹细腻而温柔的笑意,如同晨曦中初绽的花朵,含蓄而美好。
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林七夜,那安静的睡颜如同一幅静谧的画卷,让人心生怜爱。随着晨光的渐浓,安卿鱼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而平静的凝视,如同静水深流,波澜不惊。
不过,这种温馨终究只是自己‘偷’来得,想来如果七夜醒来,大概率会忍不住杀了我吧?安卿鱼嘴角掀了掀,最终露出一抹苦笑。
点点灰芒在他的指尖亮起,这是安卿鱼利用「真理之门」所复刻的【混沌】的权柄——欺诈,抬手在林七夜眉间轻轻一点,流光飞入。
安卿鱼轻手轻脚地起身,拾起地上掉落蓝白条纹的病服,穿好衣服快步出了病房,像极了一个睡完后不想负责人的渣男。
随着关门声音响起,林七夜的睫毛轻轻颤动,露出那一双清明的眼眸,是的,他早就醒了,在安卿鱼动用能力的瞬间,他就醒了。
原本以为安卿鱼会伤他,没想到居然是想要欺诈自己的记忆,再次轻点眉心,点点灰芒在他的指尖绽放。
竟然是【混沌】的权柄?这一发现让林七夜的金色眼眸微微一凝,如同两道锐利的金色光芒在晨曦中闪烁,透露出一抹深思与警觉。看来,在他专注于外面发生的事时,他的病人们,这些复杂而神秘的家伙,悄无声息地进行了一场隐秘至极的‘交易’。
而随着那一抹灰芒的抽离,昨天的事实也让林七夜眼前一黑,被催眠后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他作为诸神病院的院长被自己刚刚收入院的病人给上了…上了!!他、他还一个劲儿地叫人家老公求饶…还有……(周公:这里不让播啊,就跳过。)
不过,不得不承认精神体的***,真的很刺激,以至于林七夜下床捡衣服时,差点腿一软跪在安卿鱼的病房的地板上。
“吱呀——”
病房的房门打开,同时林七夜也和前来给【混沌】喂安眠药的李毅飞对视了一眼,一股子诡异的寂静后,李毅飞讪笑着转身:“院长,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根本没看到你大清早从病人的房间里出来”
你分明就是看见了。
林七夜黑脸,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出病房前他特意去照了一下镜子,脖子上的吻痕更本挡也挡不住,让林七夜怀疑安卿鱼到底希不希望自己忘记昨天的事情。
好在安卿鱼事后事处理的细致又周到,尽显他的专业本色,让林七夜除了一身的吻痕和腿软腰疼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不然他就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要去给自己拿点儿神用消炎药和退烧药吃吃。
“安卿鱼呢?”
“院长,安卿鱼在院子里打太极呢!”
林七夜冷笑一声,挺有闲心啊,把我搞成这样还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悠闲打太极啊。
“李毅飞,未来一个星期,一天三顿都吃鱼。”
“啊?”李毅飞下意识回身,却看到林七夜的镜片泛着寒光,顿时不吱声了,他知道院长今天心情很不好。
林七夜先是去办公室换了一件高领内搭,随即去院子中找了正悠闲打太极的安卿鱼:“哟,安卿鱼打太极呢?”
安卿鱼动作一顿,眼神平静:“嗯,林院长早。”
林七夜皮笑肉不笑点头:“嗯,你也早。”
装得还挺像啊?安卿鱼,林七夜像是突然发现一般,看向安卿鱼的脖颈处:“卿鱼,你怎么这一片红了?”
安卿鱼的动作流畅而从容,他轻描淡写地回应:“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是这样吗?”林七夜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那抹讥讽如轻风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圈微妙的涟漪,“这蚊子的牙口倒是挺特别的。”
“嗯。”
安卿鱼微微颔首,那份淡定仿佛早已将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这时,李毅飞的声音欢快地响起,如同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房间内的微妙气氛:“香喷喷的鱼肉粥来喽!”他轻巧地将最后一道菜摆上餐桌,今日的早餐,按照林七夜的特别要求,是一场全鱼的盛宴。
餐桌上,鱼肉煎蛋卷金黄诱人,烟熏三文鱼与全麦吐司的搭配,透露出一丝丝异国风情;而那鱼肉松饼,外表酥脆,内里却柔软多汁,每一道菜都以鱼肉为核心,展现出李毅飞不同的风味与创意。
安卿鱼却看着满桌的鱼肉,陷入了沉默。
他不喜欢吃鱼。
林七夜眼含笑意:“卿鱼,你怎么不吃啊?我觉得李毅飞的手艺还不错啊。”
安卿鱼紧了紧手中的筷子,最后还是选择了鱼肉煎蛋卷,轻声回应:“多谢林院长的款待,只是我……对鱼肉有些许意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而,林七夜那锐利的金色眼眸并未错过这一细微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毕竟今天李毅飞特意准备了这么多鱼肉佳肴,看来只能留待下次再为你准备特别的菜单了。”
林七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享受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安卿鱼则保持着一贯的从容,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就期待林院长的下一次款待了。”
“那个…卿鱼,咱们中午还吃鱼。”
李毅飞插言。
安卿鱼:“……嗯。”
*是烂俗到极点的他爱他,他以为他喜欢他,他憧憬他,他以为他暗恋他的狗血三角恋故事(?)
*枫(闷骚龙)→叔应,应钢铁直男,景元青春萌动期,对丹枫抱着憧憬的心态,想快点搞出一番大事业出来,刃右刃右,文里一切关于左位暧昧的描写都是情节需求,请看好预警再观看
————————
(1)
是日,丰饶孽物袭击,在一场激烈的鏖战后,仙舟取得大捷。
在此场战役里,最为耀眼的新星莫过于刚加入“云上五骁”里的景元,面对此次丰饶孽物的突然袭击,这位年轻大胆的骁卫通过战场中的灵活战术使得损伤度大大降低,并且与赶来支援的持明龙尊形成了完美的配合,狰狞的战兽被狂暴的海啸和咆哮的雷...
在此场战役里,最为耀眼的新星莫过于刚加入“云上五骁”里的景元,面对此次丰饶孽物的突然袭击,这位年轻大胆的骁卫通过战场中的灵活战术使得损伤度大大降低,并且与赶来支援的持明龙尊形成了完美的配合,狰狞的战兽被狂暴的海啸和咆哮的雷霆无情地吞没,只在战场上余下焦黑湿润的断肢残骸。
坐于云端上的丹枫在潮水退散后才缓缓飘落在地上,置于长袍内的手轻捻法诀,治愈的水龙从他身后奔腾而出,飞向在地上哀嚎的伤员。
天青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看着眼前年轻的骁卫,盯久了反而是景元开始冒起了冷汗,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对方不满意。
“那、那个,丹枫哥,我有事先走了,哈哈。”得不到憧憬的人认可的话语,还被这样紧盯着,饶是心性坚定的景元也有些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
“……哼。”丹枫冷哼一声,手指微抬,一条细小的水龙从他的袖间窜出,啪一声打湿了景元的面庞,脸上被丰饶孽物造成的伤痕在水龙的治疗下慢慢愈合,直至恢复了平常的白净无痕。
“丹枫哥!”被水龙打湿了额前的头发也顾不着,景元心里当下是满满的欣喜,他正想上前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谁料清冷高傲的持明龙尊已经腾云而起,赶赴新的战区。
“欸,又这样啊。”刚刚加入云上五骁不久的景元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持明龙尊是仙舟人的传奇之一,在战场上的英姿也让不少人向往,景元听过的话本故事里龙尊都是高高在上不好接近,杀伐果断的冷酷之姿让不少人又敬又畏。景元本以为龙尊不好靠近,但在接二连三看到师父的好友白珩丝毫不客气地使唤大名鼎鼎的龙尊,短生种匠人更是和他对酒畅谈,景元对他的印象才慢慢变得真实了不少。
想起之前在战场上看到持明龙尊幻化出的巨大青龙和帝弓化身的腾骁将军的合体技,实在是让无数云骑军为之震撼,刚加入云上五骁里的景元更是雄心壮志,摩拳擦掌地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
(2)
“行了吧,你这小子,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说。”在锻造房里正打量新剑尺寸的应星毫不客气就给景元泼了一盘冷水,把本来瘫在桌子上发呆的景元急得跳起来跟他拌起嘴来。
“应星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这次战役我可是大功臣!大家都夸我战术运用的好!”跟短生种的匠人认识许久,比起面对丹枫时的不自在,景元在他面前态度更加随意放肆,听到他这番奚落的话,景元蹦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他面前指着鼻子自卖自夸起来。
“可不是我说,如果不是我当时的灵机一变,独具慧眼,云骁军损失可大了!”景元昂首叉腰自信地道,鼻子都快翘上天了,发容量惊人的脑袋上下摇晃,看得应星手痒痒的,直接不客气地就把手中的长尺拍在他头上,打击这只年轻气盛的小狮子高涨的气势,“得了吧,自己身先士卒搞得一脸伤,还让丹枫给你治疗,得意个什么劲。”
“应星哥你怎么知道的!”被戳中痛点的景元跳了起来,连忙追问详情,“是那些云骑军说的吗?我明明叫他们不要说的。”
“你猜呢?”收起手中的量尺,应星抱胸凉凉地笑道。
“总不会是丹枫哥跟你说的吧,他当时明明都不理我。”景元说到这里语气都有点怏怏的,本来还有些低落的心情看到应星嘴角挂着的戏谑笑容瞬间就消融了,鎏金色的眼珠子一转,景元看着他这幅得意的笑容就有点手痒痒的。到了生长期,身高窜得飞快,已经跟应星差不多高的白发骁卫假装瘪着嘴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表情靠近这个经常和自己打闹的匠人,“应星哥,你就做个好人,告诉我嘛~”
“去去去,别来烦我,我还有工图要赶。”青年温热的躯体离他越来越近,应星顿感不妙,伸出长尺抵在他胸前让他离自己远点。
按照他的经验,这个时候不服输的小孩就会用尽一切手段也会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应星和他相处多年,早就熟悉他的套路了。
“嘿!不行,我今天就要知道。”景元灵活地一弯腰避开他的长尺,转而扑向他,青年温热宽厚的手掌紧紧掐住匠人劲瘦的腰肢,把他按到工作桌上。景元像小时候一样把一直和他斗嘴的温柔大哥哥按到桌上,习惯性地把头埋在他的胸上磨蹭,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你就告诉我嘛,应星哥。”
“你这小子,还耍起赖是不,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跟我一个老男人撒娇,被人看到成何体统。”被他这样扑倒撒娇,看着他从一丁点的小少年变成如今丰神俊朗的青年,成熟的白发匠人终究还是抵不过晚辈的撒娇。
“应星哥才不老呢!你锻造的武器明明还是那么厉害。”
听到他这话,应星不由眯起眼笑着抚摸胸前青年毛茸茸的脑袋,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好了好了,是丹枫说的,你满意了吧,赶紧从我身上走开。”
“你们两个又私底下喝酒不叫我,我明明已经长大了可以喝酒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景元满意地从应星的胸前抬起头并顺口抱怨,他一抬头就看到应星眼角的皱纹,那双他熟悉的紫红色眼睛依然是那么的灿若星辰,耀眼又自信,但是那条条皱纹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景元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应星的腰,是熟悉的纤瘦又有韧性,手掌向上攀升到胸前按了按,惊人的弹性从手心传达到感官,景元惊慌地大喊,“应星哥,你的胸变小了。”
条条青筋在应星光洁的额头凸露,他怒极反笑,抓着景元脑后那蓬松的马尾毫不客气地往后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不成体统。”
“啊啊啊,头发!头发要掉了啊。”知道自己惹怒应星的景元佯装痛苦地嚎叫起来,眼角也十分敬业地泛起泪光,可这拙劣的演技被应星一眼看穿,实在是拿小年轻没办法,应星用手肘撑着桌面正欲起身时,门扉此时却被人推开,好友清冷的声线响起,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你们,在做什么?”
(3)
不速之客——丹枫迟疑地看着屋内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暧昧画面,内心深处不断掀起阵阵波浪,龙的自信让他硬生生地把门框捏碎一角,龙的自尊又不允许他表露情绪,最终丹枫只能用平常一贯清冷淡然的语气去发问。
哪怕眼前的一幕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年轻的骁卫亲昵地贴近匠人的身躯,洋溢着活力的眉眼里带着丹枫拥有不了的灵动,两人靠的很近,吐息间都暧昧地交换着,而匠人手肘撑起的身躯像是迎合骁卫的亲近般,眉眼间带着的宠溺更是深深刺痛了丹枫的眼睛。
但他不能言语,不能冲动,龙心在他心底低语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
“还不是这小子追问上次的事。”应星没好气地白了不明所以的丹枫一眼,并顺势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景元,“好了好了,本人就在那,你自己去问,别来折腾我。”
“丹枫哥好。”看到丹枫就老实不少的年轻白狮收起了跟应星嬉笑的嘴脸,他想了想提出建议,“要不我们一起去喝酒。”
狷狂的匠人毫不客气地把最近在仙舟声名鹊起的年轻骁卫和仙人一样的龙尊赶上自己的房门,甚至还当着两人的面把房门关上,里面的门锁落下,一副不想被他人打扰的模样。
“啊……”被门扉上的灰尘沾染到鼻子上,景元摸了摸鼻尖,弯了弯眼眸热情地和冷淡的龙尊发出邀请,“要一起喝酒吗?丹枫哥。”
那张俊俏的脸蛋带着笑眯眯的笑容邀请人,眼角那颗泪痣都仿佛耀眼了起来,诚意十足,反正应星也没法和他邀约喝酒,和景元一起品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丹枫也爽快地点了点头。
屋内奋笔疾书的应星耳朵一动,他放下笔,看着紧闭的门扉发了一会呆,尔后抚摸自己那已不如年轻时宽厚的胸膛,嘴唇蠕动了下,万般言语终究化成一声祝福的叹息。
他们两个长生种相处得来就好。
应星毫不怀疑景元的亲和力,只要这小孩想,他想和谁打好关系都不是一件难事,热忱善良又温暖的如同小太阳一般的人,在镜流的指导下逐渐焕发出独特的风采,偶尔路过集市时都能听到一些妙龄少女脸红讨论着景元,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吧,而作为短生种的自己,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幕了。
可是……应星垂下眼拿起手中的笔算出公式,刚才的剑在尺寸上有些问题,他需要尽快调整过来。
垂落的雪白发丝掉在白色的宣纸上,应星摸了摸后脑勺,托刚才景元扑倒他的福,他又要重新把头发梳理一遍簪发了。
他熟稔地固定好发鬓,那根雕刻精美的花朵发簪插在发间固定,本该把身心都投入到工作里去,应星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宣纸上掉落了零零散散的长短不一的白色发丝,他沉默地看着这些发丝,思绪不由地飘落到友人身上,都说持明族蜕生既新生,但丹枫却从出生起就背负着龙尊的责任。
等丹枫蜕生时,他大概应该是不在了吧,作为短生种的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大限在何处,他只希望,他重视的长生种友人们,被重重枷锁束缚着的丹枫,能在新的一世时更早地相遇到彼此。
应星无比相信着景元会和丹枫相处愉悦,丹枫虽然看似冷漠,但看到有伤员从来都不会不管,就好像他跟自己喝酒时透露出对景元的担忧,自己以后就算不在了,景元也一定会成为丹枫的新酒友。
应星微笑着画着工图,明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他的手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我明明没喝酒,怎么就手抖了。”手抖地有些厉害,应星索性放下笔,闭上眼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他把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喃喃自语。
翌日,还没来得及去跟丹枫碰面,路过集市的应星就听到有几个年轻女生聚在一起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其声音之绝望让应星都忍不住想去安慰她们。
他刚一靠近,就听到女生们的话,话里的内容让他如遭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办,景元好像和龙尊大人谈恋爱了!”
应星的第一反应:怎么回事,好兄弟怎么和弟弟一样的景元谈起恋爱了。
第二反应:丹枫你老龙吃嫩狮(猫)!
-tbc-
彩蛋景元:应星哥的胸侧面看比师傅还大
occ
突发小灵感,不要带脑子观看
近期的宇宙非常热闹,连带着身负重任的警备队都放松了警惕,各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手舞足蹈的谈论着什么。
托雷基亚背着手站在远处,眼神冷漠的看着众人的嬉闹。
前不久,他也听说了一个消息。他的挚友要结婚了。
时隔百年,那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笑。”
冰冷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嘲讽谁,似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冰冷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嘲讽谁,似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早在许久之前,泰罗就不再执着找他,连带着泰迦看着他都没了之前的愤怒,只是摆摆手,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对他说:“反正格雷姆徳已经被消灭了,你只要不做坏事,我就不会抓你。”
对此,托雷基亚只觉得好笑。
但他也的确没做过任何坏事了,原因很简单,泰罗有了心上人,要结婚了。他再怎么闹也引起不了那人的注意。
婚礼就定在后天,托雷基亚思考一番决定还是要去参加看看的。
他也只是想去看看。
泰罗的婚礼举行的很热闹,也很大型。连带着托雷基亚都不由自主感叹了一番,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居然为了爱的人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本以为自己会很痛苦亦或者会无法接受。但到现在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一直认为泰罗是该如此生活的。
他心中的泰罗,就应该有个完美的爱人,过完一生。
而不是与他这种烂泥纠缠在一起。
这才是泰罗该生活的样子。
可即便如此,托雷基亚低下头,看着快速闪烁的计时灯叹了一口气。
还是会舍不得,即便认清了一切,还是会难过。
“托雷基亚!”
眼尖的泰迦一眼就瞅见了边上捂着计时灯的托雷基亚,着急的上前小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托雷基亚撇了他一眼,嫌弃的把自己挪开了一点。
“今天是大日子,你不要捣乱哦。”
“你拦得住?”托雷基亚嗤笑。虽然他也没想做什么,但现在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泰迦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不能怪他了。
泰迦脸唰的一下就气红了,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托雷基亚!”
“没大没小。”托雷基亚不为所动,眼睛死死的盯着被这里动静吸引过来的泰罗。
“父亲…”泰迦低下头,像个做错的孩子。
托雷基亚后退一步,扯出一抹微笑,又急于慌张的解释:“我就是来看看。”
他并不想闹事,也不想给自己的太阳带来麻烦。
过了这么久,实在没必要再自取其辱。
泰罗微微皱眉,却也停住了脚步,似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托雷基亚,你来了。”
“你的婚礼,我总要来看看。”托雷基亚笑道:“举办的还不错,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泰罗松了一口气,又靠近了一些。
泰迦疑惑的歪歪脑袋:“父亲…什么叫…”
“泰迦,你先离开一下。”泰罗打断泰迦的话,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泰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也不敢多问,只好离远了些,探头探脑的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托雷基亚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准备走了。”
“去哪里?”
泰罗的眼灯死死的盯着托雷基亚,就好像,很爱他一般。
托雷基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由觉得有些搞笑。
自作多情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放心,总归不会再惹事了。”托雷基亚狡黠的眨了眨眼,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我现在的状态恢复了很多,也甚少在发疯。也不会给你惹到麻烦。”
“不是麻烦。”泰罗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麻烦。”
“呵,泰罗,你还是那么天真。”托雷基亚压下心中的苦涩,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啊…随后他摊摊手:“没事,这样也不错。”
“托雷基亚…”
“泰罗,祝你新婚快乐。”托雷基亚拍拍泰罗的肩膀,难得郑重的向他送出自己的祝福。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谈过话了,自从托雷基亚入暗以后,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备受精神的折磨让他一度癫狂,也给泰罗带来了许多麻烦,不过总归已经过去,泰罗也过得还不错,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至于他嘛,好歹能维持现状。
是时候该道别了。
托雷基亚在说完祝福话后就要离开,然而整个身子却突然被一股温热环绕。
他落入了泰罗的怀里。
“泰罗?”
泰罗环着托雷基亚的腰身,有些委屈的问道“要去哪里?”
“?”
“我的婚礼,没有新娘怎么结婚呢?”泰罗难得见到呆滞模样的托雷基亚,有些新奇,抬手戳了戳托雷基亚的脸颊:“终于把你骗来了。”
“什么意思?”
“唔?是我说的不明显嘛?”泰罗蹭蹭他的脖颈,把人掰过身来与他对视:“我在等我的新娘出现。”
托雷基亚望着泰罗那亮晶晶的眼灯忽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可那疯狂的好奇心在他脑海里撕扯,他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
“你总是躲着我,我又找不到你,只好拜托哥哥们来了这么一出。”泰罗却自己解释了起来,一把年纪的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泰罗在把托雷基亚救回来的那一刻就想把人拴在自己的身边,但在托雷基亚昏迷的时候,佐菲就严谨泰罗接触,并且分析了一切事故皆是因为泰罗而起,如果远离泰罗,托雷基亚会过的好很多。
在顺道结个婚,一切美好。
“我没有躲着你。”托雷基亚抿抿唇,移开目光。
“那你现在,愿意嫁给我吗?”泰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半跪,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戒指举到托雷基亚的面前。
托雷基亚低低笑了笑,后退一步:“不愿意。”
“哎??为什么?”
“嗯…大概是因为你让我难受了好久。”托雷基亚抬手不满的戳了戳泰罗的脑袋。
泰罗立马道歉:“我错了!”
接着他又软下态度:“你看我婚礼都办了…”
托雷基亚眉头一挑。
泰罗很识趣的又道:“也可以再办一次…”
话音未落,托雷基亚带着笑容整个人扑进了泰罗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泰罗…”
尾音带着几丝轻颤,泰罗猛然抱紧了怀中的人,哑声安慰道:“我在。”
“托雷基亚,我一直都在。”
“从未放弃过你。”
“从未爱过别人。”
“所以不要难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
彩蛋迫害泰迦~
第一次写,第一次写,很多知识上和生理上的知识都不太懂。(见谅见谅。)
本文CP在开头,不喜左转。
私设巨多,人物OOC,背景架空。
——————
介绍一下:
赛罗:A|信息素:果酒
泽塔:A|信息素:薄荷
捷德:O|信息素:槐花
1.
“捷德……捷德……”
无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的主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狠狠的拍打着面前的门。发出巨大的拍击声。
但是门里的人似乎没有听到,还在缓慢的登上楼梯。
“我求求你……把门打开,我……我好难受……”
“我可以和你解释清楚的……捷德,求你把门打开……”
门外那张俊俏的脸也被汗...
门外那张俊俏的脸也被汗滴和泪水打湿。
“……我……我做不到,对不起……”捷德小声的抱歉,似乎是和自己说话。同时他登上最后一阶台阶,关上了第二扇门。
捷德亲手掐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不要!捷德你回来!”
他扑到玻璃上,看着一片寂静的屋里。
“你回来啊!”
2.
“银河,你说捷德那小子不会因为想不开那个了吧?”罗索问。银河打了他一巴掌:“你小子就不想好事,捷德怎么可能有事!”“也对,不过这件事情对捷德的打击也挺大的。”艾克斯应和道。
“这不废话吗,哪个O会甘愿被一个A随便标记啊。”欧布说。“可是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啊。”胜利不解。“我强调的不是这个,而是捷德被永久标记了。”欧布说。“永久标记?!”众奥都懵了。
“捷德的基因本来就特殊,所以他一生只能被一个人标记,谁知道这么随便就结束捷德的后半生。”欧布说。“可是不是可以洗去标记吗?”罗索问。“洗标记?永久标记洗不掉的。”欧布说,”捷德和他甚至连情侣都算不上,更别提结婚了。“
“那这算不算违法标记?”胜利问。“不知道,捷德那边确实挺复杂的……”欧布说。
3.
今天的天气很差,乌云密布,甚至微微飘了一点毛毛雨。
捷德穿了一个外套,带好雨伞,准备回去新生代大宅工作。
他出去的很早,街道上几乎没有多少人,连车辆都没有几个。他照例去买了一杯豆浆,然后裹紧外套向大宅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大门,打开了灯,把豆浆放在桌子上。把凌乱的桌子收拾地板板正正,然后才打开电脑。“呦?捷德?!”艾克斯惊叹道,“你……你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
捷德眼下的乌青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捷德?你……没事吧?”刚来的胜利看到捷德的样子,不禁也跟着惊讶。捷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的嗓子怎么这么哑,是不是哭了?”胜利说,“喝点水吧。”捷德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最近这边的事情多吗?”“少得可怜,主要还是多亏了胜利。”艾克斯答道。
“???”
“他凭一己之力轰走了所有的人。”艾克斯白了胜利一眼。
捷德放下杯子,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事情多到忙不开呢……”“还忙不开,有银河和泽塔,再多的事情也很快就结束了。”艾克斯边收拾边说。
泽塔……
捷德陷入回忆。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4.
“捷德前辈!”泽塔在远处叫他。
捷德向远处望去,泽塔正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的鼻子被冻的红红的。”我给你买了打糕哦!“”哇!谢谢泽塔!“捷德接过打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嘿嘿,我问的师傅,他告诉我的。“泽塔憨憨的笑道,“好像是红豆的,你尝尝看。”
捷德尝了一大口:“挺甜的,谢谢泽塔!”
“小事情,我也就是顺道看见,就买了。”泽塔说。
“哎哎哎,捷德前辈,吃了打糕可就要表白哦。”泽塔说。“啊?这是什么习俗?!”捷德抱怨道。“那你听不听啊?”泽塔期待的说。“听听听,你才多大啊……”捷德又一次抱怨道。
“捷德,你在想什么?”胜利问,“刚刚问你你也不答话。”捷德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换一个办公桌,毕竟……”胜利用手表示了一下。
是他对吧……
捷德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绝望:“可以。”“那你和艾克斯换吧,艾克斯怎么样?”胜利说。“好啊,我早就想换了,那边离暖气片太近了,很热。”艾克斯收拾着东西。“嗯。”捷德简短的答道。
5.
“说起来今天泽塔和赛罗就回来了。”进门的欧布大声地说,“额……捷德?!”
捷德的手瞬间变得冰凉,脸上本来浮出的血色瞬间变得煞白。胜利知道欧布说错话了,连忙把他拉走,并扶捷德起身:“你怎么样?”捷德颤抖着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胜利,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告诉我吧,不然我很难受……”捷德说。
“……是。”
捷德强压住恶心的欲望,挣脱开胜利:“你也快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胜利识相,松开捷德就回到办公桌办公,但他的眼睛还是不止的向捷德撇去。捷德趴在桌子上,因为受到过多的惊吓,现在他的腺体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银河推门而进:”今天我们的工作量比较大,大家勤快一点,争取今天全部做完。“屋里没有一个人反应,银河不解的向胜利望去,只见他指了指捷德。
银河悄悄地放下文件夹,走向捷德:”捷德,你想开了?“不知是因为银河的信息素过于强烈还是本身被标记后的排斥反应,捷德竟然产生了干呕的反应。”银河,你离他远点,你身上的松脂味道可能会影响他。“胜利解释道。
捷德摆摆手:”不用,我可能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我现在很好。“”好吧,你真的不再多休息几天?“银河问。”不了,我再呆下去可能就疯了,出来工作打发一下苦闷也很好。“捷德笑着回答他。
”也行。“银河说。
6.
捷德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他的手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视线也丝毫没有离开过显示屏。
很快,捷德就做完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工作。
他伸了一个懒腰,就在这时,大宅的大门被打开了。
“哎!你们怎么又不告诉我上班啊!”泽塔推门而进,完全没有看见众人吃惊地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泽塔,小点声!”胜利提醒道。泽塔不解的环视一圈,看见了一个许久没见的熟悉面孔。
“捷德前辈?!”泽塔很意外,蹦蹦跳跳的过去,“你怎么来了?”
年轻的孩子并不会好好的隐藏自己的信息素,此时正像他的个性一样,热烈而又张扬。
那时的他们都还很小,泽塔也不是现在这个阳光帅气的男孩了,而是整天被捷德称作“幼稚鬼”的孩子。
泽塔见捷德不说话,以为捷德在想什么:”捷德前辈,师傅今天就回来了。“捷德的好心情瞬间降低到冰点:”是吗?“”嗯,而且师傅最近心情也很不好……“泽塔抱怨道,”他老是无缘无故跟那边的学徒们发火。“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捷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承受他们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捷德前辈,你是O吧?“泽塔问。”嗯,你不知道吗?“捷德惊讶。”师傅一直跟我说你是B哎,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O。“”赛罗……他给你说我是个B?“捷德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抽动了一下。
”那捷德前辈,你是不是还没有被标记啊?“泽塔又问。”我……我……“捷德犹豫了一下,”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只是好奇而已。“泽塔说。”……没有。“捷德对自己撒了一个谎。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纷纷看向他。
泽塔仿佛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不经意的笑了一下。“泽塔,你怎么还不来工作?”欧布问,“都10分钟了。”“哎哎哎啊,来了!”泽塔跑回座位上。“捷德,你去门口拿一下包裹吧。”胜利提出想让捷德出去走走的想法,“就在东门。”“好……”捷德整理了一下,慌乱的出门。
8.
捷德来到东门,好死不死的撞到刚刚回来的赛罗。
捷德刻意的压低了帽檐,和他擦肩而过。但是因为熟悉的信息素强烈的味道还是使他一瞬间软了身子。被标记后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所给予的反应,只能扶着一边的扶手支撑着身体。
赛罗也察觉到身旁的人不寻常,明明只是擦肩而过,赛罗却有很强的熟悉感,他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被隐藏的槐花的味道。等他想回头看看时,那人早已走远了。
捷德走到楼下,长呼一口气。慢悠悠的走到东门拿包裹。他湛蓝的眸子此时充满了泪水。他拭去泪水,忍着腺体的剧痛去拿东西。
赛罗来到大宅的时候泽塔迎了上去:”师傅,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路上有点事,今天工作量怎么样?“赛罗问。”不算少,可能要加班。“银河说。赛罗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却发现一旁坐着的是艾克斯:”你怎么坐在这里?“”赛罗,捷德不是请假了吗,艾克斯觉得他那个位置太热了,我就给他换了一下。“胜利解释道,但他也撒了一个谎。”哦。“赛罗的心情并不高,只草草的回复了一下。
胜利长呼一口气,刚想给捷德发信息就看见门又一次被打开……
进来的是捷德。
捷德的目光没有赠予给任何人,而是落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他当然不会看见赛罗震惊的眼神。
”捷德,那边还有一点工作,你去那边输入一下程序吧。“欧布想让捷德离开这里。”嗯。“捷德放下包裹,向玻璃门走去,然后重重的合上了门。
如同他那天那样……
9.
赛罗起身:“我出去一趟。”
然后他就离开了那里。
“你说,赛罗不会去找捷德了吧?”艾克斯小声说。“应该不会吧……赛罗不会知道捷德去哪的。”欧布说。“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赶紧工作!”胜利结束了话题。
赛罗循着捷德微弱的信息素的味道找到了他,此时的捷德正趴在窗边看风景。“捷德……”他想上去碰一碰他。捷德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直接跳开:“你别过来!”“捷德,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我不要解释!你走!”捷德说,“我已经听不进什么解释了!”
”我知道我太冲动了,但是我是真的爱你。“赛罗向他逼近。”别过来!“捷德向后退。Ω本能的防御意识使得捷德的信息素全部封闭,这也让易感期的赛罗很难受但也更愤怒。“捷德……”赛罗控制不住的去接触捷德。“别过来!”捷德几乎退到墙角。
赛罗停住了脚步。
“我已经不介意这些了,我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你别再来烦我了!”捷德说。“可是我介意!”赛罗猛地把捷德压在墙壁上,“我现在真的……忍你很久了……”
果酒的气味瞬间铺满整个房间,持续升压。
捷德的身体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还陷入了被动发情状态。
“捷德……我很难受……”赛罗眼里闪出些许泪花。
捷德也因为标记的状况支撑不了身子,只能靠在赛罗身上。“唔嗯……”捷德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开始发热。
槐花和果酒的气味撞在一起,勾起两人的情|欲。
捷德想吻他,结果脑袋比手还快作出反应,到手的动作却成了推开他。“嗯……不行。”捷德强忍住被动发情O的本性,缓缓地调整身体状态。“捷德,你觉得你可以走出这间屋子吗?”赛罗问。“那你就杀了我算了,被人不情不愿地标记,这跟我死有什么区别!”捷德大声说。
不情不愿……
赛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冲上去把捷德固定在窗台上。捷德半个身子出了阳台,腰部也是在栏杆以外的部分。”赛罗,你疯了!“捷德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和车。“看看,下面的都是α,你现在下去的后果我也不用说吧。”赛罗和他咬耳朵。“你!”捷德怒火中烧,但他做不了什么。
还有一步……
还有一步捷德就可以完全进入发情状态。
捷德感觉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腺体也烧的要炸了一般。他挣扎了一下,却被人攥得更紧。槐花味道更浓烈的传了出来,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要,赛罗,我不可以发情!“
”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想要吗?“
”不……我不想……“捷德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是那么的……那么的渴望有人能来帮他。
……
10.
”捷德?“
”泽塔?!“屋里的两个人都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捷德因为泽塔的信息素而逐渐冷静下来,本来烧到高温的身体逐渐回到正常体温。
槐花因为薄荷的加入而向他趋近,越缠越深。
薄荷槐花的气息如同毒药一般刺激着果酒,似乎在宣示着失败者一般。
”泽塔……带我走。“捷德清醒的差不多了,对泽塔说。
”哦哦。“泽塔把捷德扶起,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瞬间屋里一片漆黑。
赛罗好看的眸子此时正嫉妒的看着离开的两人,手也捏的死死的。
捷德,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放纵了……
屋里留下的薄荷味熏得他头疼,他砸门离开那里。无意中看见窗台上放着一瓶药剂……
他笑了一下,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病态……
药瓶上写着——
Omega发情剂
——TBC——
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纯属爽文,逻辑思维啥的全是编造。
不确定有没有下一章。
水形物语pa,人外水母薰x底层清洁工真嗣
推荐BGM:《TheThingsYouAreToMe》-ElainePaige
全文2w2,非第一人称,一发完
写这种文祝真嗣生日快乐,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x
[图片]
《近海岸线登陆》
我无法描述你的轮廓,因你无处不在。
——《水形物语》
01
冬天的白雾粘稠又冰冷,哥哥总是建议我这种天气就别去海边晨跑了,但是那一天不知怎么的,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引导着我去海边,事后想起来,那时的一时兴起也透露着不清不楚的怪异,就像那天诡异的天气一样...
冬天的白雾粘稠又冰冷,哥哥总是建议我这种天气就别去海边晨跑了,但是那一天不知怎么的,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引导着我去海边,事后想起来,那时的一时兴起也透露着不清不楚的怪异,就像那天诡异的天气一样。
我在海边的礁石上,看到了一个黑发的少年。
明明已经是寒冬了,气温几近零点,他却穿着单薄的衬衣,赤脚站在海边,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连带着宽大的衣袖翻飞。冰冷的潮水拍打到了他的脚上,我看见他的脚趾被冻得通红。
我撑在海边小路的栏杆上,朝他挥手:“喂——你还好吗?”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下去的,但下面暗礁密布,虽说是冬天,可谁也说不清潮水会不会涨上来,更何况他所在的礁石已经被水淹了一半。
我挥着手准备跑起来,却发现远处的黑发少年转过了身,看向了我。那天的雾明明很大,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瞳,那是一片沉静的灰蓝色,犹如这片海、犹如这片雾。他的嘴唇翁动,我们隔了那么远,我却不可思议地听见了他的低声呢语。
“不是‘去’……是要回到海里。”
“再见了,我的名字是真嗣,碇真嗣(碇シンジ)。”
海风忽起,将我的头发吹散,我看见他的身后,粘稠的白雾之中,海面与雾气交接处,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这就是你能回忆到的所有细节了吗,铃原小姐,感谢你的配合。”座位对面的警官将笔记本合上,“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除了空荡荡的礁石,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铃原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情绪难掩激动,“在便利店报警后,我又回到了那处海边,那个少年不见了,但我确信他之前就在那里,你们得去救援!”
“是的,得去救援,救援。”警官拿起啤酒罐呷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前提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不是一些虚无缥缈的幻影,你刚刚说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是真的!而且他还告诉了我的他的名字不是吗?‘碇真嗣’这几个字,你们总会查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警官从档案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穿着校服的少年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是他!”铃原樱拿起照片,十分笃定,“我在海边看到的少年就是他,他就是碇真嗣。”
“可问题这是不可能的。”警官点了点照片,逐渐收起调笑的表情,“碇真嗣已经失踪十四年了,这是他十四年前还未毕业时的照片。”
“一个人不可能十四年过去,还是年少时候的样子,是吧。”警官意有所指地询问,铃原樱握着照片,缓缓地坐了下去。
“当然,这世界上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或者你想听另一个版本。”警官从桌下抽出了一张名片,轻轻翻过面,上面印着一串字母:WILLE。
她将名片缓缓递过去,从桌面上划过:“……那么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铃原樱接过了名片,拿起来一看,上面用黑金色烫印了一个名字:WILLE总执行官——葛城美里。
02
“我的名字叫葛城美里,你叫我美里就好了!”面前的职业女性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抛出一个飞吻,“你叫真嗣君是吧?”
她伸出手,轻盈地抛出一张磁卡:“给,这是你的临时ID卡,不要弄丢了,这里权限设置得很严格,丢了会回不了宿舍的哦。”
“谢谢您,葛城小姐。”真嗣手忙脚乱地接住抛过来的磁卡,“我会仔细保管好的。”
“不要那么拘谨啦!”葛城美里拍着他的背,“你是碇所长的儿子吧,听说是学音乐的高材生?抱歉啊,现在研究所没有对口的实习岗位,只能给你调岗了。”
“我知道,是清洁工吧。来的时候老师给我提前说了,没关系的,只是一个校外实习。”真嗣低头整理着书包肩带,“我会做的。”
“哈哈,也是呢,我看你档案上面写家务挺拿手的。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葛城美里摆了摆手,带他来到了员工宿舍,猛地推开门,很有气势地夸赞,“至少宿舍还是很棒的!”
她指着房间浴室里的大浴缸说道:“Lucky,这可是正式员工的宿舍哦,浴缸很豪华吧!”
真嗣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他对泡澡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葛城美里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些了,明早记得来报到哦!”她将钥匙丢进了真嗣手心,“啊对了,再另外一边住的是实验项目组的明日香,跟你同龄,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哦!”
直到第二天早上,真嗣才知道了葛城美里说的“好好相处”是什么意思。
橙发少女将他的ID卡踩在了脚下,语气不善:“为什么清洁工能住在这里?这里是正式员工的宿舍吧,而且还是很难申请到的高级单间。”
“那个……麻烦请你挪一下脚。”真嗣艰难地想把ID卡从少女脚下抽出,无奈磁卡纹丝不动。
“回答我的问题。”明日香抬脚又使劲将ID卡压住,狠狠辗了一下。
“哎呀,这不是明日香吗,一大早就这么有干劲。”葛城美里及时赶到,帮忙打起圆场,“这是在做什么,新邻居的玩笑?”
“我在问一个清洁工为什么能住这里,NERV已经门外到跟Cleaner手牵手的程度了?”
“明日香……真嗣只是来这里暑期实习。”
“实习什么,做清洁?有这种必要?这种谁都可以上手的活。”
多次使眼色都无效,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葛城美里附在明日香的耳边,小声说道:“他是碇所长的儿子。”
明日香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哦,原来是关系户。”少女抬脚,转身离开,“上班要迟到了,美里你还不去打卡吗?”
葛城美里在背后双手合十,对真嗣比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跟着明日香去打卡点。
真嗣默默将地上的ID磁卡捡起来,低垂着眼睛,擦了擦上面的脚印。
8:59:30,真嗣赶在最后一分钟打了卡,走进了后勤部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清洁工的更衣室,一排排墨绿色的大铁柜犹如罐头一样挤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大家旋转钥匙,拉开自己的柜门,快速换上工作服,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理他。铁柜前面有一小块空地,员工将在那里开早会,讲一些今天的安排。
“给你,任务。”
穿着宽大工作服的少女在柜门后突然出现,红色的眼睛冰冷地盯着碇真嗣,犹如无机质地的摄像镜头玻璃。少女伸出手,递给他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清洁工作手册……”真嗣念出了声,瞥了一眼她挂在胸前的工牌,EVA001-绫波丽。看上去年龄很小,她是跟自己一样的学生实习生吗?
“那个,谢谢你……绫波同学。”真嗣对她说道。
绫波丽没有再表示什么,默默离开了他的柜门前,真嗣来不及翻阅手册,匆匆塞进包里。
早会时,后勤的主管出来说了几句话,真嗣站在后排没有听太清,他没有看见绫波丽在队伍里。结束后老员工们稀稀拉拉地离开,没有人带他,也没有人给他解释今天的安排,只有主管扔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区域,真嗣翻开工作地图,在复杂的平面地图上尝试找到刚刚主管对他说的那个地方。
“三楼H-12区域……H-12,啊找到了。”他把地图倒了过来,发现那块区域主要包括实验室的厕所以及附近的走廊。
“好吧……也许实习生的传统是先清扫厕所。”真嗣将工作手册折叠了几下塞在工装口袋里,尝试安慰自己,至少厕所不用遇到太多人,不是吗?他可以在门口立一个“清扫中,禁止进入”的牌子,然后心安理得地独自待上好几个小时。比起跟人接触来说,这样可能更好一些。
他推着清洁用的小车,用ID磁卡刷过三楼实验区的门禁。好冷……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空气里面弥漫着海水特有的咸湿潮意,虽然研究所确实建在海边,但是内部有中央空调和除湿系统,三楼潮湿阴冷得不正常,是系统坏掉了吗?
他推着手推车,缓缓地走过走廊,快走到转角的时候,遇到了一大群人。真嗣默默将手推车往后退了几步,为他们让出足够的地盘。
对面是仅供内部使用的一部货梯,他看到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拥簇在直梯门口,小心翼翼地转运着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密闭的铁箱用黑色幕布盖住,几道手臂粗的铁链紧紧缠在上面,一辆叉车在搬运铁箱,实验室的人大声争论着什么,周围一片喧闹。
“哗啦——”在鼎沸的人声里,真嗣好像听到了浪花的声音,像是鱼尾拍打着水面。那个声音那么小,好比珍珠掉落到了海里,可是他还是听见了。他抬头,望着那个大铁箱,那里面会是什么?
“他们不会拖了一条鲸鱼到实验室吧。”旁边有人在大声地吐槽,完全不管场合有多么不合适。真嗣转过头,看见一头赤红色的秀发,和一双不耐烦的蓝色眼睛。
是那个叫明日香的女孩子。她将头发扎了起来,穿着同样的白色实验服外套:“我真是受够了这个项目了。”她嘟囔了一句,后面用真嗣听不懂的语言又说了好几句,听发音可能是德语,也有可能是法语。
前面的一群人终于争论出了结果,他们拉着锁链,指挥叉车将大铁箱送进了最近的实验室,接着又将防护门关闭。
明日香看着那扇合金门缓缓闭合,仿佛才发现身旁还有个人:“清洁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发工资是让你干活的吧,别什么热闹都看。”
真嗣很想反驳一句,实习没有工资,但他并不擅长开口,只是沉默。
“哦,原来是个哑巴。”明日香翻了一个白眼,快步从他身旁离开。
她说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真嗣跪在地板上,擦着洗漱台下面的水渍。三楼的厕所有点漏水,总是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厕所里,真嗣觉得明天至少得鼓起勇气跟主管报修一声,毕竟自己不想一天都在擦水渍。好冷啊……厕所的湿冷仿佛侵入他的骨头缝,冻得他的牙齿咯吱作响。真嗣站起来,对着自己手心哈了一口气,尝试用一些温润的水汽暖一下自己的手,在报修之前我可能需要一件毛衣,他想着,然后惊觉现在是夏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夏天,研究所的空调系统一定是出了大毛病。
“啊啊啊啊——!”从外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警报被拉响,接着就是人群奔跑的声音、混乱的呼救声和哭声。隔着厕所门,那些声音显得遥远又失真,真嗣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幻听。
“砰——”厕所的门被猛地推开,真嗣吓得把手里的拖把直接丢了出去,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抱歉……还在打扰……外面立了牌子的。”他磕磕绊绊地解释,转身才发现冲进来的是个大汗淋漓的研究员。
“你是清洁工吗?太好了,跟我来!”研究员急急忙忙地开口,走上前便抓住了真嗣的手臂,将他往外面拖去。
“那个……抱歉我不太明白……”
一些研究员从里面慌乱地跑了出来,嘴里喊着“疯了、疯了”或是“怪物”,有些互相搀扶着,靠在一起哭泣,一种不可名状的荒谬感在现场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在惊慌失措地恐惧,但没人告诉真嗣原因。
真嗣被研究员推着送进去,连带着他的清洁工具一起。
“先生……我不太懂。”真嗣转过头询问,然而还没等他得到回答,铁门就咔嚓一声合上,将他一个人关在了里面。
实验室的灯投下来一片惨绿色的光,真嗣抬了一下脚,发现脚下全是粘稠、湿哒哒的水,浸入到鞋底,一片阴冷。他举起拖把茫然地抬头,发现实验室的铁门背后,密密麻麻全是血色的手掌印,像是所有人都在拍打着铁门想要逃出去。
他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一步,反应过来脚底的水混杂着血,腥气厚重又冰冷。周围有水声,是刚刚运过来的铁箱子在漏水,滴滴答答的。
真嗣淌着水走了过去,看见箱体表面被撞裂开一条缝,海水争先恐后地从那条缝隙中涌出,他伸出手挡住那条缝隙,然而海水依然从指缝中溢出。
想也知道是无济于事,真嗣叹了一口气,想要收回手,却突然感觉有什么滑腻腻的柔软东西划过指缝,就像……就像是什么东西的舌头在舔舐自己一样,他吓得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那条缝隙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漆黑得像是一道深渊。
太奇怪了,里面是什么?真嗣蹲了下来,眯起一只眼睛凑近那条缝隙观察。
黑暗的缝隙里,一只鲜红色的眼珠转了转,从铁箱内部窥视着他,瞳孔扩散又缩紧,那并不是人类的眼睛。
“啊——!”真嗣小声地抽气,举起拖把跌跌撞撞地后退,一脚踩进水中滑倒,后脑勺磕在地板上。
他昏了过去,在无意识中感觉那只舌头在舔舐他的眼珠。
03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员工宿舍,真嗣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保密程度再提高一级,失踪人员请务必核查清楚……对,他还没醒……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具体的原因监控还在调查,我这边会尽力……”
“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葛城美里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工作那边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今明两天可以调休。”
“谢谢。”真嗣接过玻璃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询问道,眉毛皱成细细的一条。
葛城美里叹了一口气:“实验室密闭容器因为气压不稳造成了泄压爆炸,有几名员工被卷入其中,出现了伤亡……不管怎么说,叫你去清理事故现场都是不符合规定的,也不知道你那么主动过去干什么。”
“不是我要过去的,当时有个研究员拉着我,黄色头发的,他的下巴还有颗痣。”
“……而且我还看到了一只红色的眼睛。”
“什么研究员?调查组的这几天忙死了。”葛城美里挠了挠一团乱的头发,“监控看到是你自己过去的,有个员工……确实因为事故眼珠脱落咳……还是不聊这些了,你别想这种事情了,可能是受到刺激记混了,最近多注意调节一下心理情况。”
不,不是的,那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
真嗣想要开口反驳,但看到葛城美里的表情他又闭上了嘴。
“我知道了……”他将被子拽紧,点了点头。
“那么,请好好休息。”葛城美里为他带上了门。
“医疗信息上面有没有写,他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东西?”
真嗣在马桶里发现了一只水母。
开始他以为是谁丢在他房间里的塑料袋,但是随着冲水键按下去,“塑料袋”离奇地支棱起来摆了摆,真嗣刚睡醒的大脑瞬间又迷糊了起来,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最近的怪事太多了。
可当“塑料袋”伸出触手从马桶边沿试图爬出来的时候,他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炸毛,眼睁睁看着“塑料袋”从马桶里翻出,“啪叽”一声掉在地板上。
他这才揉了揉眼睛,猜测这是一只因为缺水快干死掉的水母。真嗣找了一双筷子把水母拨弄到洗漱池去,放水让它泡了一会,这才蹲在一旁开始观察。
被水泡开过后,真嗣发现它是一只很漂亮的水母,透明的伞面边缘垂着细长的触手,绒须边缘闪着浅浅的荧光,在水中散开像是一朵透明的花蕾。是谁的宠物吗?偷偷养在员工宿舍,然后逃到了自己这里?还是从外面跑进来的,毕竟这离海边也近。
真嗣找了一个玻璃杯,将那只小水母从洗漱池捞了起来,重新换了水。他将玻璃杯放到窗台前,打开窗户能听见隐约的海浪声,真嗣借着月光看向那朵小小的水母:“你是什么品种呢,从来没有见过。”
他看见小水母对他挥了挥触手,像是在回答,虽然他听不懂答案。
“晚安。”他躺回到床上,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倾诉对象,他对着水母说,“明天见。”
第二天,真嗣请求美里小姐帮忙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人丢失了宠物。
“我捡到了一只水母,”他说,“可能是某个人的宠物。”
真嗣想了想,问道:“那我可以养吗?”
真嗣只好找上了绫波丽。
“我想要出去应该怎么申请?”他递出了自己的ID卡,“这张卡不能刷开大门的门禁。”
绫波丽眨了一下红色的眼睛,冰冷的眼神让真嗣莫名有些不舒服。
“碇君不可以出去。”绫波丽很平静地说道,“不能出去。”
“因为是封闭实习吗?我想要买一点东西,海盐和营养液之类的。”真嗣向她解释,“我打算养一只宠物。”
“不可以出去,我也不行。”绫波丽说道。
在走廊上路过的明日香听到了真嗣的声音:“你在说些什么呢?为什么不求求高贵的明日香大人呢,毕竟我可是有出门权限的。”
明日香晃了晃手中的ID卡:“帮你带也不是不行,不过……”
红发少女趁真嗣不注意猛地把他的房门推开:“你偷偷在员工宿舍里面养什么呢,要是奇怪的东西我一定举报你!”
明日香走进去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满眼不可置信:“什么都没有,你可真是个怪人。”
真嗣慌忙想要把她送出去:“给美里小姐报备过了,经过同意的,惣流小姐……请你不要这样。”
“遮遮掩掩什么呢,没劲。”明日香找了一圈后耸耸肩,“好吧,作为交换,我会给你买的。”
明日香和绫波丽走出了房门,直到远去真嗣依然听得见明日香的吐槽。
在关上房门的前一秒,他又看了一次摆放在窗台的玻璃杯,和里面缓缓游动的小水母。
明日香没看见吗?
04
“砰——”葛城美里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
“葛城少校。”日向实看见她进来,立马站了起来,递出一份文件夹,“这是您要的资料,请过目。”
“不必看了。”葛城美里走过他身边,把文件夹往回一推,“那名失踪员工黄头发,下巴有颗痣?”
“啊……啊,是的!”日向实翻开文件夹,反复对照里面的证件照。
葛城美里拉开椅子,在显示屏幕前坐了下来:“把昨天事故的监控再调出来看一次。”
“对,就这里停一下。”葛城美里指着屏幕里真嗣的脸,“他的嘴这时候在说什么?联系唇语专家进行分析。三楼实验室属于一级实验区域,密码他不可能知道。”
“葛城上校,”旁边有人提醒他,“刚刚技术员分析了,他输入的不是实验室密码。”
“那是什么?”葛城美里反问。
“是初系统的控制密码。”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
“区别在于,后者的权限更高,知道的人更少。”办公室门再一次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美人走了进来。
葛城美里敲了敲桌面:“调出碇真嗣所有的通话记录、短信、邮件、上网历史,以及入职后接触到的人员。”
“已经查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赤木律子将打印出的厚厚一叠报告扔在了她面前,“顺便唇语专家也请了。”
“说的什么?”葛城美里斜眼看她。
“不知道。”赤木律子耸了耸肩膀,“试了不下十种语言都破译不开,从唇型来看,你跟着做一下,像海豚叫。
“其实我有一个更不妙的猜想。”赤木律子盯着显示屏,“如果是碇真嗣还好,就怕我们拍的并不是他。”
“眼见不一定真实,这是研究所心照不宣的规则。”
葛城美里把手插进头发间,使劲揉了揉:“这叫什么事啊……”
“还有一个更麻烦的事情。”赤木律子贴近葛城美里的耳边,轻轻说道,“‘它’逃出来了……”
“现在就躲在这个研究所的某一处。”
葛城美里震惊得立马站起来:“立即封锁研究所,级别提高到危险叄级——”
“打草惊蛇。”赤木律子阻止了她,“你这是自乱阵脚,恐惧也是它的食粮。”
“盲目封锁只会导致反物质扩散,将它的领域扩大。人类靠近它就会失去理智,你的无感、思维、情感都会被影响,目前被污染后存活率是13.3%。”
“不是0%?之前搬运队是全灭来着。”
“碇真嗣还活着,作为唯一的幸存的深度被污染者,很努力地拉高了整体数值。”赤木律子将电脑上的曲线图传给她看。
葛城美里干笑道:“真是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我已经封禁了他的部分权限,上午10:38分你在他的房间停留17分钟,下午13:42明日香出入房间2分10秒。以上人员皆无问题。”
“你在怀疑我?”葛城美里皱起眉头。
“我在向你证明,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持续监控,定点封禁。”赤木律子将电脑合上,“人类眼睛是无法观测到它的,它可以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赤木律子疲惫地揉了一下眼角:“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人类真的捕捉到它了吗?”
“它是被抓进铁箱,还是自愿走进的呢?”
葛城美里无法回答她,她问道:
“可以救下真嗣吗?”
“我不知道。”
监控器前一片沉默,蓝色的光将葛城美里的表情照得晦涩不明。
05
真嗣感觉玻璃杯里的水母变大了一些。
“应该让明日香带一个鱼缸回来的。”他对着水母说,“太小了你睡觉会不舒服吧。”
水母在水里轻轻摆了摆。
他将手指贴到玻璃杯表面,小水母也将触手伸过来,隔着玻璃与他相贴。
“我们这算握手吗?”很神奇的样子。
他想起了来这里的第一天,美里小姐曾夸耀过这间宿舍的豪华浴缸,虽然自己从没有用过。
真嗣走进了洗漱间,将浴缸的水龙头开到最大,蓄满半缸的水,将水母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希望研究所不会向我收取高昂水费,他想道。
“这里很宽敞了,你应该会喜欢的。”真嗣趴在浴缸边沿,看向水中的水母,“你那么漂亮,有名字吗?”
水母在浴缸里吐了一个泡泡。
他将手伸入水中,轻轻地拨了一下:“待在这里会寂寞吗?是不是想回到海里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好了……”
“海里的话,就不用去学校了,实习也可以不管……父亲的话,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他吐出一口气,“虽然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
浴室没有任何声音,水母安安静静地听着真嗣的话。
“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倾听者。”真嗣对水母说道,“好想变成你啊,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跟我交谈下一句要怎么回……嘶!”
指尖一阵剧痛,真嗣猛地将手从水里拿出来,看见中指尖上破了一个小口,滴滴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
“诶?”自己是被水母咬了?他看向浴缸里的水母,既没有牙齿也没有利爪,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蛰到了?还是浴缸里的异物划伤的?
真嗣不明就里走出浴室,想要找个创口贴包扎,然而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伤口好像越扩越大,鲜血就像断了线的红色珍珠一样滴落到地板上。
真嗣捂着伤口,忍受着指尖传来的剧烈痛感,向研究所的应急救助站跑去。
“医生,我的伤口止不了血。”他推开门朝里说着。
“嗯?”医疗室的医生抬起头看了好几眼,“你说伤口止不了血?”
“嗯……”
“可是你身上没有伤口啊。”
“……诶?”真嗣伸开了手心,指尖的伤口消失了,伤痕和血迹仿佛不存在,“我好像被水母蛰了……”
医生走了过来,翻起他的手反复检查:“没有外伤,部分水母有神经毒素,你要是害怕就在这边留待观察三十分钟吧。”
真嗣透过窗帘上模模糊糊的人影,猜测可能是另一个来找医生的员工。
“歌真是个好东西呢,歌曲可以浸润人的心灵。”隔壁病床的歌声停下了,那个人问他,“你不这样认为吗。碇真嗣君?”
“诶?你知道我的名字吗?”真嗣有些吃惊。
“没有人不知道的吧,碇君。”白色窗帘随风晃动,但始终没有将对面的人影吹开,那个人继续说道,“我叫渚薰。”
“啊……渚君是吗?”真嗣觉得奇怪,这个人太自来熟了,再说没有必要告诉自己名字吧。
然而下一秒,对方像是猜到他所想一样,说道:“不是你问我名字的吗?”
“我没有问吧。”
“你可以叫我薰君。”
“啊好的……薰君。”真嗣回答,明明不会这么熟稔地叫别人名字的。
“你的伤口,还疼吗?”
“你知道?”真嗣举起自己的手指,上面看不到一点伤痕,“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当然他说是我的错觉。”
“嗯,我看到了,很疼吧,”渚薰的声音听上去满是心疼,“对不起。”
“薰君为什么要道歉啊,太奇怪了,又不是薰君的错。”真嗣握住自己的指尖,“已经……不痛了。”
“人们互相给予伤痛,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对方忘记自己吧,想成为独一无二、特别的那个存在。但是我从没想到,你的伤痛会让我如此难受。烙印打上的那一刻,原来是双向的标记。”
“如果是真嗣君的话,无论什么时候,觉得痛苦的话,请务必要告诉我。”渚薰说道,“哪怕能让你感受到一点点安慰,我一定会为此拼尽全力。”
真嗣愣了一下,完全理解不了渚薰的话:“为什么?”
“大概是你脆弱的心,值得我付出好感吧。”
“好感……?”
“就是喜欢呀。”渚薰笑了笑,“真嗣君,你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呢。”
“啊……我不是的,”真嗣下意识地否定自己,不安地抠弄指尖,“而且薰君才是吧,说的话很有哲学,很高深,我都听不太懂。”
“薰君才是一个厉害的人。”
真嗣红着脸低下头:“那个……薰君,我们……”
真嗣的话语还没说完,那个人影突然起身,温柔地说,“再见了,真嗣君,我们还会再见的。”
白色幕布轻轻晃动,渚薰出去了。
真嗣在病床上等了三十分钟,没有人回来,渚薰的出现像是一场意犹未尽的梦。
“你要走了?”
“嗯,是的,没有发生什么。”
“嗯?”真嗣抬起了头,“刚刚不是还来了一个人吗?坐在我隔壁。”
“哎呀这里怎么多水?!”医生摸着病床上的床单喊着,“你刚刚坐在这里?”
“没有,我坐在另一边。”真嗣低下头,看见床单上湿漉漉的水痕,一道一道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略带腥气的潮湿味。
见他确实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医生对他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这些我等会收拾。”
在真嗣离开医务室的时候,依稀听见医生止不住的抱怨:“到底是谁干的啊这么湿……”
是渚薰……
他快步走回宿舍,潮湿的水意让他有了另一个联想。真嗣进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洗漱室,打开淋浴间的灯。
白晃晃的灯光惨白地照射在墨绿色的瓷砖上,真嗣靠近浴缸,发现水母长大了很多,粗长的触手挤满了整个浴缸,依稀可见触手下密密麻麻的吸盘。
真嗣缓缓跌坐在地上,“这是什么?你长大了吗?”他喃喃道。
哗啦啦……水被泼出来淋到瓷砖上,一只透明的触手出现在浴缸边缘,接着是两只、三只,水母沿着浴缸边缘爬了出来,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向自己靠近。
“不要……”他从牙齿缝里颤抖着挤出拒绝的话语,伸手抱住头,紧闭双眼。
“啪嗒——”浴室的灯闪了几下,突然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真嗣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感觉小腿一阵冰凉,有什么滑腻的东西紧贴着自己的皮肤——是触手。察觉到这一点后,他疯狂甩着小腿,然而那根触手越缠越紧,并开始往大腿移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在黑暗中,水母放大了好几倍,变成了像是能将人类彻底吞噬的体型。
彻底的黑暗中,水母透明的伞盖边缘散发着荧色的光芒,像是点点星空缀在其中,浴室变成一片黑色的深海,有一瞬间,真嗣感觉像是泡在温润的海水中一样,被眼前夺目的绚丽星光所迷惑,情不自禁地觉得好美,但是下一秒他摇头,清醒地认识到眼前的是未知的水母。
他惊恐转过身,费力地往门口爬去,却感觉双腿有股力将自己往后拽,他蹬了几脚,反而将自己力气耗尽,指甲徒劳地扣着地上瓷砖的缝,硬生生被拉了回去。
他的头磕在了浴缸边缘,在被拉入水中的最后一秒,他看见洗漱台的镜子一角,在黑暗的浴室中,突兀地闪烁着一个小红点。
“不要……”他在水里说道,水母将自己缠得更紧,触手伸入了口腔,掠夺最后一丝氧气。
真嗣感觉自己在水中坠落,身体上浮,灵魂却跌落到深渊。细细、小小的触手仿佛在他的耳边舔舐,传递出细微的声音,那声音蛊惑着他,又甜蜜又温柔,他想仔细辨别,但是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奇异地,真嗣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被理解、被宽容的体验,那个声音低沉悦耳,仿佛在告诉他“可以了,即使什么不做也没有关系”,他感觉这个声音很像渚薰,但并不确定这算不算另一种蛊惑。水母细软的触手好像伸进了他的脑子,将他的思绪搅合得断断续续,常识和理解力在逐渐远去,然而他的身体却完全不排斥,一种轻松、惬意、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他全身,真嗣想了一下,这好像是拥抱的感觉……
像是被人,被谁拥抱的感觉……
他开始想象,那个人是谁,是从未谋面的母亲,对自己偶尔关照的美里小姐,还是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凌波……不对,当所有的面孔都在脑海里逐一排除,真嗣的面前浮现出了渚薰的脸。
“砰砰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穿透了真嗣耳膜,他从水中蓦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水龙头大开着,水哗啦啦地流出来,灌满浴缸后又溢流到地砖上。
“砰——”浴室的门被明日香撞开,葛城美里跟着她的身后,浴室的水淹没到她们的脚踝。
“笨蛋真嗣!你想把这里都淹了吗?马上、立刻关掉这该死的水龙头!”明日香“啪”地一声将灯打开,看着浴室的景象大呼小叫,“你是泡澡把自己脑袋也泡了吗?”
葛城美里走了过来,在他发神的时候把浴缸的放水关掉:“真嗣君?你还好吗?”
“啊,我没事!”真嗣回过神,害羞地把自己缩起来。“可能是泡澡不小心睡着了。那个……美里小姐……”
明日香将浴巾一把扔在了真嗣头上:“赶紧滚起来,外面全都是你浴室的水,给我起来打扫干净。”
“好的……”真嗣用浴巾擦着身子,葛城美里和明日香不便继续留着,确认他没事就退出了浴室,留他一个人把衣服穿好。
真嗣站了起来,看向了浴缸一角缩成一团的小小水母,还没有自己手心大,所以这一切都是做梦吗?他伸出了自己的指尖,没有任何伤口,从哪里开始睡着的呢?去医务室那里?自己的性格也不像主动去找医生的吧。那么那个人也是自己想象的吗?
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对不起,误会你了。”他朝小水母道歉,隔着水流虚空摸了摸它。
水母伸出纤细的触手,隔着水面跟他的手指贴了贴。
就在真嗣穿好衣服,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渍,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发现洗漱台正对着的地板上,墨绿色的瓷砖表面——
有一道明显的、长长的、指甲划痕。
06
“有进展了吗?”
赤木律子扶了一下眼镜:“很抱歉,没有。不过因为丽的作用,目前形势可控,刚刚调查组那边传给我医院的最新数据。”
“那18名员工醒来过后,都说做了一场梦。”
葛城美里皱起眉头:“什么梦?”
赤木律子敲敲桌子:“什么都有,有说梦到怪物的,章鱼和哥斯拉;有说看到了巨大的红色眼珠;有人是再次经历了一场以前痛苦的回忆;有的是梦见跟妻子吵架……”
“理由还挺千奇百怪的。”赤木律子抽出一支女士细烟点上,将打印好的报告递给葛城美里。
“唯一两个重伤的,差点抠断脖子的那位,十年之前疑似掐死过自己女儿,为此陷入了长达三年的诉讼期,当然最后没判;另一位啃咬人的,三个月前去治疗过异食癖。”
“或者说心?不过有三个例外,”赤木律子吐出一个烟圈,指了指报告中的某一栏,“这三个人说梦到了一个白发少年,他们完全不认识。”
“然而三个人对那个‘少年’的描述,全部一致。在没有串供的情况下。”
葛城美里顺着律子所指的方向看下去,报告里面反复出现几个词汇:海边、陌生少年和“渚薰”。
——渚薰(渚カヲル)?
真嗣打开宿舍房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书桌前坐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他刚刚结束一天的清洁任务,害怕因为劳累走错了门,于是退出去确认了好几遍房号,才不得不接受地走进来。
“你是谁?我是说……”他磕磕绊绊地开口,“这是我的房间。”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碇真嗣君。”白发少年坐在那张正对着窗户的书桌前,夕阳的余晖投下来,将他的发梢染成一缕缕的金色,连红色的眼眸也晕染出一片暖调,白色的衬衫像是要融化在斜阳中。他轻轻哼着歌,跟这片金色的夕阳一样温柔。
真嗣想了一下,对他说道:“你是渚薰。”语气十分肯定。
“是的。”渚薰站了起来,“你是在等我吗?”
“我没有……再说这是我的房间……”真嗣说着,然而在渚薰的注视下语气越来越小,最后脸红着说,“我只是……”
“你在等我。”渚薰语气笃定地说。
你在这个冰冷又寂寞的世界,等待着我。
“人类或许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和世界的联系,唯一、不可替代的联系。有的来自于父母,天然血缘形成的关系,有的来自于伴侣,后天培养而来的关系,真嗣君,你想要的是哪一种呢?”
他一步一步朝真嗣走了过去,却没有带给人紧逼胁迫的压力,明明第一次见面,可真嗣却觉得莫名熟悉,像是这种对话进行过成千上百次一样。
“我从没有见过母亲,父亲他……也没有理过我。我并不知道父母给予孩子的感情……”
“那么你渴求父亲的爱吗?”渚薰问他。
真嗣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才算渴求。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比起陌生的父亲,跟薰君聊天还好一点。”
他在渚薰面前完全没有见到陌生人的紧张,当渚薰的手抚摸上他的脸庞时,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拒绝。
这双手好凉,他想着,但是却默认冰冷的皮肤贴着自己,好像能反过来从那双手里汲取温暖一样。
渚薰笑了笑,告诉他:“我明白了,你是想要相似的灵魂。”
每一个人都是一片孤岛,你在找那个在岛边吟游的人,那个和你一样有着同样孤独的灵魂,相似到共鸣的那个人。
那个,给予你爱的人。
渚薰抚摸着他的眼角,鼻梁,然后是唇,下颌,最后纤长的手指停在了他的脖颈处。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但真嗣没有丝毫抵抗,他乖顺地随渚薰反复揉搓脖子上的红色印记。
“不是伤痕,”真嗣向他解释,“是胎记,出生就有了。”
红色的印记横亘在脖颈上,像一条鲜红的血线。
真嗣搭上了渚薰的手,将他的手从脖子上移开:“不要看了。”
“为什么?”
“因为不好看。”
真嗣偏过头,声音喑哑:“我上辈子,一定犯了很大很大的错事。才会这样的吧……”
“一定是犯了重罪枭首而死。所以现在才会这样……过着这样的现实。”真嗣说不上如今到底是怎样的生活,他无法形容那种静默般的压抑,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但寂寞得仿佛孤身,所有人都对他打着招呼,但又像彼此隔着厚厚的毛玻璃,看不见人脸也看不见心。
“你没有错,真嗣君,你是个好孩子。”
“你只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渚薰捧起他的脸,为他擦拭滚落的泪珠。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哭的。”真嗣忍不住抽泣,“明明你没对我做任何坏事,是我太奇怪了。”
“真嗣君,我喜欢你。”渚薰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注视着他。
“我们是如此地相似,”渚薰的手指沿着他脖颈的伤痕轻轻划下,“你看,我们连缺口都一样。”
泪痕在脸上,尚未擦干,真嗣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很懂,而且这太突然了……”我们才刚刚认识,不是吗?
“你会懂的。”渚薰将他拉上了床,“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剩下的事情对于真嗣来说,离奇得跟一场虚妄的梦一样,他被压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临窗的阳台,安静地像一只绵羊。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或许已经过了很久了,他看见昏暗的夜幕,雨水冲刷着玻璃窗,在上面滑落成一道道的水痕,月亮落下了,星星落下了,潮湿的水汽透过窗子缝隙渗透进来,浸湿了他的全身,寒冷像针一样刺进他的骨头缝里,冻得他瑟瑟发抖。
渚薰将他抱在怀里,问他:“真嗣君,你在害怕吗?”
“不,没有……”真嗣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只是有点冷……”
渚薰从善如流地将手臂收紧,低头亲昵地蹭了蹭他。
真嗣听着窗外哗啦啦的水声:“雨下得好大……”
“会一直下的,到你期望为止……”
到约定的时刻为止……我会将选择权交给你。
旧约里的雨会一直下,洪水席卷地面所有生灵,直到七天七夜之后,故事落下帷幕,鸽子衔枝带来最后的结局。
真嗣君,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07
真嗣睁开了眼,对着床头另一边摸过去,床单冰冷又平整。
是梦?他撑起上半身,揉着头发,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头好痛……是不是到了需要就医的地步,还是说只是压力过大?真嗣感觉腰特别疼,艰难地直起身,准备下床找鞋。
诶?鞋呢?他的脚踩进水里,低头一看,卧室地板上蓄起了二十公分左右的水,所有的家具泡在水里,手机数据线漂浮在水面上,脚踝边游来了一只透明的小水母,亲昵地碰了碰他。
下雨天没关窗户?水管漏水了?还是说果然是梦没醒吧……真嗣茫然地站起来,在水中行走,他看见自己的随身听在水底泡澡,磁带的线在水中如海草般飘散,工作的员工磁卡也在水面漂浮,应该是报废了。他涉水淌到门边,小水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脚边。
真嗣将门把拧开,更多的水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明日香推着小推车从房间外匆匆跑过。
“笨蛋真嗣?!”她停下来,回头看他,“你待在房间里?”
“我以为还在做梦。”
“说什么梦话呢,一副傻瓜样。”明日香从推车上取了一件橙黄色的救生衣扔给他,再附带了一个救生圈,“现在紧急应急疏散,所有人都在避难,你在房间睡觉?”
真嗣不好意思点点头:“嗯……”
“救命,随便了,总之你跟着人群走吧,听应急广播指示。”明日香把手推车一横,“我还要去给其他人送救生衣。”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撤离?”
“你看不见地上的水?大暴雨下了十天了,研究所渗水,鬼知道建筑质量怎么这么差,总之又是大雨又临近海边涨潮期,外面的路快被水封死了,所有人得赶在大楼被淹完之前撤离。”
“我没接到通知……等等,你说下了十天?”真嗣有点迷惑,雨不是从昨晚上才开始下的吗?
“对啊,你是真的睡迷糊了吗?说来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到底有没有来上班啊,现在我不是给你说了通知了吗?麻烦死了!”明日香推着手推车急急忙忙跑开,“总之你记得快点撤离,笨蛋真嗣!”
真嗣拿着救生衣和救生圈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这一切真的不是梦?为什么感觉比梦还要不现实?
宿舍走廊也全是水,电源为避免触电全部关闭了,只剩下应急照明绿幽幽的灯光勉强指示安全通道的方向,周围只剩下雨水哗啦啦的声音,真嗣其实不愿意一个人走的,但是明日香实在跑太快了。
他扶着墙壁,在水中艰难地跟着逃生箭头往前走着,在一片昏暗中看见一个人影。
绿色的工作服,红色的眼睛,胸前别着白色的工牌,是绫波丽。
“绫波?为什么在这里?”
绫波丽站在水中看着他:“碇君为什么在这里?”
“明日香给我说了暴雨要撤离,按照逃生通道走。”真嗣走了过去,“绫波你不走吗?”
绫波丽摇了摇头:“因为是任务,所以不能走。”
“这么大的雨,已经不需要工作了。”真嗣将脖子上的救生圈取下,套在了绫波丽身上,拉起她的手,“我们一起走吧。”
“碇君,见到它了吗?”绫波丽在身后突然问他,“那么,你是怎么选择的呢?”
“嗯?”真嗣回过头看她。
“要去哪一边呢?”
血缘和伴侣,肉体和灵魂。
真嗣看着面前分叉的两条路:“我也不知道,话说逃生通道为什么会有岔路?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
绫波丽指着左边的一条路说:“如果是去找葛城小姐和大家的话,是在这边。”
“那我们就走这边吧。”真嗣牵着绫波丽的手走过去。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经过几道防护门过后,真嗣听到了隐约的人声,随着走近,声音越发嘈杂了起来。
水变深了一些,达到了腰部,真嗣拉着绫波丽的手小心翼翼往前走着,拐过一道弯后,看见了许多救生艇和忙碌的人,电力发动机的声音“突突突”地响着。
“各班组清点人数,三分钟后向我汇报,十分钟后清点完物资开始撤离。实验设施和资料都搬好了吧!”
“搬好了!”
真嗣看见葛城美里坐在救生艇上,拿着无线电对讲机发布命令,周围的人各自忙碌,不是将一箱箱密封盒搬到船上,就是在做人员登记。
“美里小姐。”真嗣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真嗣?你怎么会在这里?”葛城美里看上去十分吃惊,“我以为……”
“我是跟绫波一起来的,她在我背后。”真嗣转身,身后却是空无一人,“诶,她刚刚还在这里的……”
“你在说什么?你跟着绫波丽一起来的?”葛城美里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绫波丽是这里的中央防护系统的名字?你是说你跟着一个ai主机来的?”
“不是,绫波是跟我一起的实习生,”真嗣转过身,“她跟我一样是清洁组的。”
“清洁组实习生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绫波丽是研究所开发的智能防护系统,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笨蛋真嗣!”明日香坐在另一艘救生艇上划了过来,“你怎么回事,明明让你先走的,结果现在才到,上个楼梯的事情磨蹭了这么久。”
“上个楼梯?我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路,不是这个,”真嗣看向明日香,“明日香你见过绫波丽的吧,帮我外出带东西的时候,你跟她一起进过我的房间。”
“你在说什么?”明日香的表情跟葛城美里一样奇怪,“那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吗?”
真嗣突然想了起来,以明日香这种跟谁都能吵两句的性格,却从来没有跟绫波丽说过一句话。
“我……”
赤木律子打断了在场的对话:“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绫波丽是智能系统,为了防护安全,未经命令进化出一些指示也有可能。”
“指示?”
“你不是按照她的话,找到了这里吗?碇真嗣君。”赤木律子合上电脑,“绫波丽的母系统已经转移到备份主机了,她没有任何事情,再说担心她的话,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
“你已经失联十天了,整个研究所的监控都没看见你。”
“我一直都在房间啊,而且不是只过了一晚上吗?”真嗣低头,这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脚边的小水母不见了,“我的水母呢?”
赤木律子看着他的动作,冰冷地指出:“研究所没有水母,一只都没有。”
真嗣抬起头,颤抖地问:“那渚薰呢?跟我差不多大的年龄,比我高一点的,白色头发的少年。”
葛城美里摇了摇头。
真嗣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去找渚薰。”如果凌波只是系统的话,那渚薰是……可是渚薰是确实存在过的,没有办法也不可以、不可以将唯一能理解自己的存在否定掉。
“我回去把薰君带过来。”真嗣转身想走。
“你疯了吗?”明日香跳下救生艇拦住了他,“里面都被水淹完了,都说了没有人了!”
“薰君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
“你还在做梦吧,都说了没、有、人!”明日香扯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有病?所有人都撤离了,里面没人!”
“就算……就算不是人也没有关系,但它是存在过的,我要把它带回来。”真嗣想起了自己的小水母。突然明白了绫波刚刚所说的选择是什么。
“你疯了!”明日香作势就要去甩真嗣一巴掌,被葛城美里中途截下。
“明日香,冷静一点。”她轻轻对明日香说着,随后转过头语气严肃,“真嗣,现在请你穿上救生衣,尽快上救生艇。之后救援队会对研究所再进行一次红外线扫描,如果发现了活人,我答应你,一定尽可能把人救出来,可以吗?”
真嗣拒绝了葛城美里的提议,他后退几步,跟明日香拉开距离:“对不起美里小姐,我……”
到约定的时刻为止,我会将选择权交给你……
你是在渴求父亲的爱,还是相似的灵魂?
无论什么时候,真嗣君痛苦的话,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真嗣君,我喜欢你……
“对不起!”真嗣大喊一声,转身向大水蔓延的应急通道跑去。
“笨蛋真嗣!”
“真嗣!快回来!”
明日香和葛城美里喊出声,分别想要拉住他,但是一个被他躲开,一个明明拉住了,却感觉手指径直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抓到。
赤木律子从大衣内侧掏出手枪,对准逃跑的人影,按下扳机。
“砰——!”
“律子!”葛城美里焦急地喊了出来。
“只是溶解弹而已,而且我朝着他的腿部打的。”赤木律子观察着真嗣的背影,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接着又加速跑开,雨水突然涌了过来,将他的身影挡住,救生艇被冲的横七八竖。
葛城美里抓着救生艇的边缘,在水浪中勉强稳住身形:“没打中?”
“打中了。”赤木律子收起手枪,“子弹直接穿过去了。我们马上准备直接撤离。”
“什么?”
赤木律子将葛城美里和明日香拉了上来:“你没发现?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葛城美里看着自己的手指,刚刚确实拉住了,但什么都没抓到。
“监控找了十天也没有发现他,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地方已经出现问题了。”
“研究所被毁只是囚禁神的惩罚而已。”赤木律子冰冷地开口。
“或许我们妄想把‘它’带回来研究,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葛城美里看着黑洞洞的研究所愣神,明日香扯了她一下。
“走吧。”
09
真嗣沿着应急照明灯,在逃生通道里奔跑,水逐渐深了起来,大部分地方都达到了腰部,但他却不觉得害怕,甚至感觉跑得比之前来的时候要快一点。
没过一会,他就跑到了之前的岔路口,绫波丽还是站在那里,不同的是,脖子上套着真嗣给她的救生圈。
“绫波,你还不走吗?”真嗣气喘吁吁地问道,“赤木博士说已经把系统转移了。”
“是的,所以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投影。我的任务是,作为防护系统,帮助最后一个人类。”绫波丽转过头,红色的眼睛望着他,“这是最后一次对话了,之后投影将因母系统转移而关闭。”
“碇君,最后你希望我帮助你什么?”
“薰君,渚薰!他在哪里?我想把他带回来。”
绫波丽指向了右边的岔路:“那边。”
“好的,谢谢你!”真嗣往右边的路跑去。
“确定了吗?”绫波丽在真嗣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问道,“确定了吗?选择将会无法更改,我关闭之后将无法帮助你。”
“嗯,确定了的,因为果然,还是不能放着薰君不管。”真嗣对绫波丽笑了笑,“谢谢你,绫波。”
“再见!”
“再见……是什么意思?”绫波丽站在原地,愣愣地自言自语,“‘再度遇见’的……美好祝愿吗?”
“……再见,碇真嗣君。”
她对着无人的应急通道说,片刻过后,投影关闭,身影消失在水中。
真嗣沿着右边的通道一直走,发现自己来到了三楼最开始的那间实验室。
渚薰坐在了巨大铁箱的一角上,轻轻哼着歌。
三楼基本没有什么水了,但真嗣看见各种鱼类,漂浮在空气里,一簇一簇的,在实验室里甩着尾巴。还有一些其他的水母,在实验室里缓缓游动着。
“薰君……?”
“真嗣君,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我会让那些人类都安全离开的。”渚薰低垂着眼眸,“无论是海水或是雨水,都不会阻拦他们。”
“我可以不伤害任何人,作为代价,我需要带走你,可以吗?真嗣君。”
真嗣站在了铁箱旁边,抬头望着他:“为什么要说‘带’?”
“我想,我是喜欢有你陪着我的。”真嗣看着他,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滑落,“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喜欢你。”
是你让我在孤独的人群里,遇见了你。
我们一样,我们是一样的。
真嗣摸着脖子上的疤痕:“我们一定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联系,否则我不会……不会……”
不会如此地喜欢和怀念你。
我所有的缺陷和伤口,都是为你而生,从见到你的开始,另一半的灵魂才开始共鸣,仿佛是遥远夜幕中坠落的唯一一颗星星,在浩瀚的世界中仅有的纤细又唯一的联系。
“父亲不喜欢我没有关系,美里小姐和明日香会对我失望也没有关系,跟绫波告别也没有关系。”
“所有人都离开我也没有关系。”
“但是我不想,不想再也见不到薰君。”
真嗣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变成一个个圆润的水珠浮在空中。
“那只水母是你,对吗?你一直都在陪着我。”
“不论是水母还是人类,我都喜欢你。”
“那挺好的,因为我也喜欢真嗣君。”渚薰伸出透明美丽的触手,轻轻擦拭掉他的眼泪,“我是如此地爱着你。”
真嗣看着他,渚薰低下头给了一个吻。
海水蔓延而上,巨型的水母将两人一同吞噬掉。
“我将你融于我的骨血之中,我们永不分开。”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10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碇真嗣最后去了哪里,渚薰究竟是不是人类,这些答案统统掩盖在那场暴雨之下。”
葛城美里从手机里搜出一篇报道,递给铃原樱,“这些都是十四年前的旧故事了。”
“这些真的只是故事吗?”铃原樱接过手机,发现是一篇关于暴雨导致一研究所倒塌的报道:“因连续大暴雨和不明原因的海水汛期,xxx研究所发生海水倒灌,建筑因渗水具有巨大安全风险,政府紧急撤离了1300名员工……在撤离过程中,研究所突发倒塌,事故导致1人失踪,无其他伤亡。”
铃原樱抬起头:“失踪的那个人是——?!”
“是碇真嗣。”警官站起来,收回了手机,“那次事故的唯一伤亡,是导致了一名14岁的青少年失踪,此后政府直属研究所NERV面临了长达五年的上诉纠纷,终于在第七年宣布停止运行,解散重组。”
警官将桌面上的名片翻起来:“‘WILLE’是在原基础上重新建立起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组织,以观测和记录为主,保护人类。”
铃原樱已经完全搞不懂了:“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谁知道呢。”警官将值班室的窗户推开,咸湿的海风带着水汽灌了进来,“就跟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一样。”
“滴滴滴——”警署外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喇叭声。
“——WILLE欢迎你的加入。”
明日香别了二十次喇叭,葛城美里才从警署里面姗姗来迟。
“慢死了!”橙发少女握着方向盘吐槽。
“没办法呀,第一次扮演这种角色很不适应喔。”葛城美里拉开副驾驶的门,将警帽扔到后座,高跟鞋直接丢到了座位上,“好累。”
“这次怎么样?”
“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近距离观测到了Tabris。”
明日香斜眼:“精神没有异常?”
“没有,可以纳入备选成员。而且……她好像看见了真嗣君。”
“那个小鬼……”明日香将车窗摇下,看着白雾一片的海面,过了一会才说,“他还好吗?”
“挺好的,看着比我们两年轻多了。”
“闭嘴吧,我要开车了。”
明日香扭动钥匙,一把将火打燃,S型直接开了出去。
“明日香你驾照怎么过的!”葛城美里慌忙系好安全带,抬头时候透过汽车后视镜,看见海边恍惚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
然而她只是一瞥而过,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ND.
注明:
本文厕所打扫等情节致敬《水形物语》;
怪谈部分借鉴A岛匿名区《动物园规则怪谈》;
灯塔水母(学名:Turritopsisnutricula)胃巨大且呈现出鲜艳的红色,横断面为十字型,具有轮回、永生不死等设定。
一些剧情解释:
1.水母=渚薰=大约比较克系的神明,能力包括但不限于,蛊惑人类,混乱无感,叠加空间,操控气象、海水等等;
2.文里一直所说的选择,其实就是所谓的选择人类还是选择神明,代表的意象也就是他人的爱(包括父爱或者其他)和对于完美自身的寻找(崇拜神明的爱);
3.NERV和SEELE的设定是研究古神的组织,规定是只允许监视和探测的(明日香接到的项目也只是说观察),然而NERV违规“捕捉”塔布里斯用以研究,最终招致覆灭结局;
4.nerv解散后,美里组建了新的部门wille,主旨是监视、观测古神,寻找感染后精神没有失常的人类参与工作,互帮互助;
5.NERV在本文中一直监视着真嗣,包括但不仅限于在浴室安装摄像头等。
上传一下封面,by十八拳。
彩蛋里面是两千字的《研究所规则怪谈》、《赤木律子团队实验报告》和《明日香丢失的笔记本》,用以对故事细节加以补充,帮助大家理解主线剧情,不看也可以,主要是这些算番外我实在不知道放哪里了,放剧情后面一来影响完整性一来这篇烂文更长了,干脆扔到彩蛋里,免费粮票就能看,大家自助选择
天伦。
丹恒和刃是在丹枫的手上降生的,拭净血污后,他将啼哭的新生儿放入母亲的怀中。应星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流着泪,泪水随着汗珠往下,最终隐入了领口的布料。
他想,应星多了两位家人,我也多了两位家人。
龙裔生命漫长,而他初为人父,还未能将人类的短生铭记为离别倒计时。
有时候他会心生不适应,蹦蹦跳跳的孩子仿佛昨天还在襁褓中,被自己拥入怀抱。
过了多少年?不过才……
……才?
他的生命与他们同步。
“真快。”
丹枫不止一...
丹枫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我来晚了,抱歉。”应星带着丹恒姗姗来迟,本应是午睡的时候,他却忙得不可开交,研发部的会议他没有缺席的理由。
“怎么睡成这样?”见到刃熟睡的姿态应星哑然失笑,对丹枫说:“可以出发了,龙师不是一直很想见他们吗?”
“不必去鳞渊境了。”丹枫放下手中的资料,他对上面的内容没有兴趣,但应星的字张扬有力,他总是愿意欣赏爱人留下的任何痕迹。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应星不会问丹枫为什么,长久相处中,他意识到丹枫总会在这类问题上给出更合理的解释。
“去金人巷,吃个饭。”丹枫勾起嘴角:“我们一家人一起。”
恒刃在这篇是双子骨科,对不起,我真的特别喜欢相伴相生的爱……雷到的朋友们我框框磕头了()
捷德中心,偏赛捷
请一定要看看序章内容!注意避雷啊,米娜桑
文笔不是很好,但还是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有加设定:泰托迦一家人,另外德奏(但不明显)
————————————————————
“前辈们~我们买完食物回来啦!超级丰盛哦?”奏大开心的举着手里两大提塑料袋给上午呆在基地里收拾房子的小伙伴们展示
当然,捷德是被剑悟辅助着化成了人类小婴儿的样貌才被抱出去玩的
小孩脸上现在有些犯困了
奥特曼形态的他眼灯本来就大,现化形了眼睛也像葡萄一样大大的圆圆的,微微卷起的......
奥特曼形态的他眼灯本来就大,现化形了眼睛也像葡萄一样大大的圆圆的,微微卷起的黑色头发安静的贴在他的额头上
捷德吧唧着嘴,一手抓着剑悟的衣服,一只手抓着剑悟和他们打招呼的手
——————好可爱!!!
新生代们本来劳累了一整个上午的身体被狠狠的治愈了,比格丽乔治愈术还管用
谁不喜欢又乖又可爱的小孩呢?
嗯,没有人不喜欢
“嗐,虽然是我们加班,但是赛罗桑看不见也碰不着的话还真是太可惜了哈哈哈”球球星人喜滋滋的犯贱,反正赛罗又不在这里,没事儿!~
这时就在得意洋洋的红凯还想要继续吐槽赛罗的时候,他的好后背和好前辈们就都围了过来
凯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凯前辈,食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真的没什么做饭的经验...所以今天中午的伙食..…?”大地委婉的问着
“拜托了凯前辈…拜托拜托!”奏大和遥辉恳求的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可怜无辜
“我和小光前辈商量好了,我们会帮你一起做午饭的,毕竟我们这么多人…”一个人做饭会累死的吧
活海没敢把那后面的扎心话给说出来
不然做饭的另外两个会破防的吧…?
“我也来帮忙好了”泰迦自告奋勇申请出战…啊不是,做饭
三个前辈都很感动
这会做饭的后辈诶
嗯,能处!
——什么?你问原来泰迦会做饭?搞笑,就算他真的不会做那看他家人间体每次半夜爬起来给他做饭那他也会的差不多了
(优幸回来和泰迦一心同体并知道这事后:真的吗?泰迦
泰迦:没有,不是,我不会的别听他们的
光の心虚)
“可是…”遥辉发话了
刚商量着做饭的四个前辈头皮一紧
连泰迦也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遥辉
嘶…四个前辈的眼神都好可怕,像是无声的说着“怎么还有事?好麻烦”的幽怨眼神,连和泽塔关系好的泰迦都没给什么好脸色…泽塔桑真的不会被说教吗?等等…这好像是我的身体啊…?
被自家奥突然顶号的遥辉在小黑屋(不是)里默默替泽塔和自己的身体捏了把汗
而泽塔却少见的学会了察言观色,犹豫再三后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口
“捷德小小叔叔怎么办啊?”
这一问倒好,不仅四个做饭的沉默了,剩下的其他不用做饭只等着吃的也沉默了,其中包括泰迦
其他不管是泽塔的前辈还是后辈都不是光之国本地奥这事大家再清楚不过了吧?
当然不是本地奥的除了泰迦
所以这也导致学习过光之国学业知识的泰迦和其他人沉默的原因是完全不一样的
“泽塔!艾迪老师可是讲过这种知识的!这可是基础啊基础啊!还不能完全离开胶囊的幼年奥特曼是可以通过胶囊吸收能量的,我们只需要把能量导入胶囊就可以了啊!泽塔你到底怎么考上警备队的啊??”光之国皇太孙的风范什么的在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泰迦只是一个很想撬开泽塔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暴怒小脑斧
泽塔…泽塔选择了使用绝技!!————人间体背锅术!
“泰迦前辈!不要追啦!我是遥辉不是泽塔啊!”
远处远离战场的其他非光之国本地奥或奥人间体没有发言权
他们都很安静
嗯
也许是槽点太多的原因吧?
老大哥小光无声的重重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后辈要不咱不要了吧?看这不,和“坏”了的前辈待在一起,又变“坏”了一个
捷德啊…将来可就是我们新生代唯一的纯真了…
哈,放一百万个心吧小光,不会是唯一了————因为压根就不会有了!!!
可怜捷德这是刚被光之国的找到就被迫加入你们新生代的迫害行列了啊,所以这以后绝对不会有纯真这一说法的
“赛罗,你觉不觉得…这个奥……很像泰罗尼桑啊?”
梦比优斯拿起猎户座四人画的新生代大致外表的其中一张在手里晃了晃
赛罗也被这句话惊得一激灵连忙放下手上其他的人物画像凑到小叔面前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赛罗觉得要不是现在他拟态成了人类,不然他奥特曼形态的样子肯定已经闪红灯了吧...
“六叔啊,你,嗯…您这里好像有个很像您的奥,应该是您儿子”赛罗尽量用委婉的语气问着他现在正围着托雷基亚转圈圈的六叔泰罗
梦比优斯本来也想问的结果听他这个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太大但却总是说话没大没小脾气还臭的大侄子竟然被惊出了敬语!
嗯!
就算是单纯的猫猫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呢~
虽然这委婉的问候会不会把其他人吓到赛罗和梦比优斯都不知道
但是他们只知道刚刚托雷基亚听到赛罗说的了后成功毫无任何顾虑的把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的奶茶给全喷在了泰罗的脸上…
随后就起身揪起泰罗的后衣领把人拉过去偏要看个究竟…
啊…嗯……他们“正主”应该不会介意平空多了个暗堕的儿子的…吧?
看到托雷基亚和泰罗看到人物像后互相争论的样子,赛罗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这样想着
——————————————————————
可能会有错别字,大家见谅啦!
有原创人物,有ooc,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捷德TV挑着写,剧情也会跳过
提示:本章有贝利亚私设出没
————————————————
原本三个人的战斗,赛罗却显得格格不入。父子俩的泥潭混战多少有些埋汰,叶辞看直啧舌,“贝利亚”在光明正大的给捷德放海。
趁着捷德翻身之际“贝利亚”抱着捷德站起身,就这样父子俩第一次以战斗的方式相拥。
“儿子,你成长了不少嘛~”
“我叫捷德,是捷德奥特曼!别说我是你儿子?”
“这么抗拒啊,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让为父好好疼爱你一番吧。”
石刈亚璃依握了一下手,感受着分身传来的触感,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说道:“瘦了点,不能再放任他...
石刈亚璃依握了一下手,感受着分身传来的触感,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说道:“瘦了点,不能再放任他吃垃圾了。喂,小叶子你回去把我儿子藏起来的泡面都扔了吧,小孩子还是多吃正餐的好。”
一声小叶子让叶辞无语到了,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笑了:“我?小叶子?不是我说,你使唤我倒是挺顺手啊,老贝。还有什么你儿子啊?那是我家小孩好不!”
石刈亚璃依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儿子,基因序列一模一样的亲——儿——子——”
石刈亚璃依启动了两个胶囊怪兽,五帝王,佐格第二形态融合升华成奇美拉贝洛斯。
换装完毕后,半兽人形态带着一对大翅膀和一条大尾巴的“贝利亚”出现。
“豁~这个形态威武霸气啊,老贝。”
“嘛~这是伏井出k按照奥特胶囊为蓝本制作出来的,其中还利用了继承雷布朗多星人的遗传因子的力量,就是可以控制怪兽的雷奥尼克斯。”
石刈亚璃依和分身“贝利亚”同步解说,一个说给赛罗听,一个说给叶辞听。
黑黢黢的捷德勇往直前的冲过去,三招不到被“贝利亚”一只手臂放倒。
捷德被“贝利亚”完全吞没,叶辞才开口问对面的石刈亚璃依:“你打算怎么做?”
就凭刚才他的表现,叶辞知道贝利亚不会真的伤害捷德。
赛罗的蓄力被鸟羽来叶打断,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贝利亚”振动宽阔雄壮的羽翼,离开陆地,飞越人们的头顶直冲云霄。
石刈亚璃依美眸流转,看着奇美拉贝洛斯把小陆带走。突然间周围变的出奇的安静,贝利亚语气一反常态的沉着起来:“想要变的更强,只有通过心境的考验,完全剥开迷雾,认清自己的前路该走向何方。若想彻底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强者,武力的提升和心境的改变缺一不可。我贝利亚的儿子就该是最耀眼的,闪瞎肯那个家伙的钛合金狗眼!”
光听前面的那些说词还挺正经的,但是最后边一句直接给叶辞整破防了。捷德成为强者之后,光之国会放着身世可怜的捷德在外流浪吗?答案那肯定不能啊。合着贝利亚前面的铺垫就是为了让光之国承认捷德?
叶辞托着下巴拆贝利亚的台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给他整个光之国户口是吧?说的这么复杂干嘛……”
“无路赛……”
“被我说中啦~( ̄▽ ̄~)~”
“无路赛!”
“嘛,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他们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赶紧滚!”
星云庄内莱姆扫描了奇美拉贝洛斯,提示必须快点把他分离出来,不然等完全融合之后小陆就回不来了。
叶辞从电梯上下来,和情绪低落的佩嘉和来叶以及暂时留在这里的伊贺栗令人打招呼:“我回来了。”
“叶辞老师,小陆他……”
“别担心,我先去月球看看情况,小陆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相信他,对吧?”
尤托姆传回来的画面上,只见奇美拉贝洛斯安安静静的矗立在月球表面一动不动。
叶辞眼底光芒流转视线透过层层阻碍看到意识空间内的父子二人正在博弈,尚未分出胜负。
叶辞并不担心贝利亚会临时变卦杀了亲儿子,所以告诉来叶和佩嘉别担心,小陆还没输之后就出发了。
‘呀嘞~你还真是够倒霉的,数世界泡泡都能把自己数丢了~’
‘那是意外,我是被波及的无辜……’
‘呐~宇宙坐标给你了,来找我玩吧,我这里有乐子哦~’
‘很可惜,我得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才能去。’
‘嘛嘛~那可能赶不上了哦~’
‘啧,看来你是摆脱了烂桃花啦,这么积极的找乐子。’
‘啊嘞?烂桃花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祝你玩的愉快,拜拜~’
‘喂!小叶子……’
到达月表后叶辞单方面断开了通讯,耳朵安静了,可以专心看父子局的过场剧情了。
意识空间内朝仓陆来到了十九年前的天文台,看着婴儿时期的自己被朝仓锤夫妇发现。
贝利亚循序渐诱的低语在朝仓陆耳边回荡:“你以前一定很孤单吧?快回到父亲身边来吧,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
朝仓陆眼中的光亮了一下:“你会接受我吗?”
“当然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叶辞吐槽:好一张亲情牌,这对一位内心十分渴望亲情父爱的孩子是多么大的诱惑啊,贝利亚你真行。
“地球人不会彻底接受你的,他们就是一群胆小鬼。”
“但是,扶养我长大的就是地球人。”
“你的内心深处应该在追寻着真正的家人,来吧,与我合为一体解脱自我吧。”
朝仓陆浑身一震瞌上双目倒了下去,被贝利亚接住拥抱在怀里。
叶辞吐了口唾沫:呦,长见识啊,老家伙还会玩攻心计呢。不过小陆你会怎么选呢?
外界奈克瑟斯与奇美拉贝洛斯看似在对峙,实则是在神游。不知不觉漫长的二十个小时转瞬即逝。
佩嘉惊慌的喊着:“小陆的颜色变淡了?”
赛罗看了下手表,又瞄了眼屏幕上一动不动的奈克瑟斯和奇美拉贝洛斯:“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了,好了,走吧。”
“这还要问吗?当然是月球了。”
赛罗直接无限形态抵达月球,到了才发现月球上哪里有奈克瑟斯的影子。确实有个影子,就是离得太近看不到了而已。
贝利亚给叶辞开了后门,让他进入了奇美拉贝洛斯的内部。
尽管叶辞知道这是贝利亚故意的,但是为了小陆的绝对安全他还是暗地里做了些小动作的。
笑眯眯的叶辞憋着坏,故意嘲讽道:“儿子的炼心没完成,赛兔子就来添堵了。老贝,你行不行啊。”
贝利亚翻了个白眼:“闭嘴吧,马上我儿子的外挂就来了,先让捷德和兔子好好玩玩。”
叶辞摸着下巴琢磨着外挂俩字,难道是奥特之王?这位和奥特之王有什么交易不成,不然怎么那么笃定捷德会有外挂到账。
原本湛蓝色的眼灯变的血红,黑化的捷德奥特曼对赛罗出手了。
“没错,你真棒,我的儿子。”
叶辞又一次察觉到了奥王的能量波动,顺着能量的波动看去,是鸟羽来叶。心想果然,贝利亚和奥王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光暗平衡有关吗?
被这么一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搅和,打破了贝利亚编制的梦境。朝仓陆成功挣脱束缚回来了,找到内心道路的捷德回来了!
“你是怎么挣脱我咒语的束缚的?”
“因为我有伙伴!”
捷德出手的一招一式间带着坚定信念与不屈服命运的意志,叶辞问贝利亚这个儿子怎么样?贝利亚那张和小陆十分像的面容上只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什么也没说。
“人类都很喜欢他呢,你离成功又进一步哦,不开心吗?”
“没,只是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有些感慨。”
当初光之国危机刚解除,奥特之王就找上了他,让他执行秘密任务。只是一不小心中了雷布朗多的陷阱,浑浑噩噩很多年,若不是赛文家的那臭小子重创了雷布朗多星人的残魂,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有清醒的一天了。
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堕入黑暗平衡宇宙中日益混乱的黑暗能量,在它孕育出大恐怖之前使其消失。如今他成了宇宙中最大的邪恶,只要他愿意停止侵略,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所以在伏井出k用自己的遗传因子制造复制品的时候,他向奥王以补偿的名义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自己回不去了,就让那个携带着自己遗传因子的小家伙,代替自己回到光之国吧。反正自己还可以重建银河帝国,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外界捷德尊皇形态新鲜出炉,那股王者的气势还真的很像皇太子,银河帝国的太子殿下。
“咱家小孩真帅!”
“不愧是老子儿子。”
陆地战争变成了空战,奇美拉贝洛斯振翅高飞,捷德紧追在后。俩人在空中碰撞来回交手数个回合,交手间能量抵消产生的火花耀眼夺目,如同烟花秀一样绚烂。
“无论你如何否认,你都是我贝利亚的儿子。只要你还活在这世上,你就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我并不打算逃避!虽然这副身体来自于你,但我的灵魂是属于我自己的!”
“命运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一定会改变它的,我的命运由我来决定!”
尊皇超绝破坏光线,结束了奇美拉贝洛斯的生命。叶辞身边的贝利亚嘴角溢出了紫色的液态光粒子,看喉头滚动的样子估计还吞了不少下肚,分身被完全摧毁应该伤的不轻。
叶辞递了一颗栗子糖给他:“吃吧,很甜的。”
贝利亚接过糖,出神的看着手指间正在融化的糖衣。他并没有吃掉,而是丢在了地上。
“喂,不吃就算了,没必要丢掉啊。很浪费的……”
“叶辞,你觉得我会嫉妒比我强的朋友吗?”
“就你?狂成这样还嫉妒别人?如果有人超越了你,你不仅不会嫉妒,反而会被激起斗志。你性格不允许你嫉妒,只允许你反超他,然后将他踩在脚下。不是我说,你是一柄上好的锋刃,只是不想被任何人握在手里罢了。”
不被任何人握在手里?可是我的价值已经被发挥到极致了啊。贝利亚挑眉道:“你很了解我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性格。”
“你傲慢,霸道,还有属于强者的桀骜。做事随心所欲,就是有时候太多一根筋,不懂得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大战结束后始终不见叶辞的身影出现,赛罗和AIB的人已经开始怀疑叶辞和贝利亚是否有关系了。毕竟叶辞的身份谁也不了解,又在半途失踪,非常的可疑。
众人对朝仓陆关于叶辞来历询问四五遍,但可惜的是朝仓陆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我相信叶辞哥一定不会是敌人!”
“确实,我也相信叶辞老师。”
“他没做过坏事,还非常照顾小陆。所以……所以我和小陆,来叶他们想的一样,相信叶辞。”
对面三人一至对外,死咬着叶辞绝对不是坏人,没有理由的信任。
赛罗扶额。:“我没说他是坏人啊,他是奥特战士还有诺亚大神的一缕本源,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不是坏人啊。”
小陆眨眨眼:“那为什么赛罗桑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
鸟羽来叶和佩嘉看着赛罗眼神复杂,然后战术性后仰等着赛罗的回答。
“额……,我只是怀疑!怀疑他和贝利亚有关系!没说他就是啊!”
7月8日第十二棒:11:00-12:00
ooc预警
垃圾文笔
梗源于和群里老师的聊天
在赛罗刚刚被接回家里不久后,奥特之父突然带回了一个小奥,刚刚从胶囊出来的年纪,软软的一小团窝在他怀里,蝴蝶眼灯委屈巴巴包着泪水,小声抽泣着。
已经是个少年的赛罗好奇地举起小奥,姿势神似狮子王辛巴被举起来的样子。小奥呆呆看着面前这个恶人脸少年......
已经是个少年的赛罗好奇地举起小奥,姿势神似狮子王辛巴被举起来的样子。小奥呆呆看着面前这个恶人脸少年奥,抽噎了一下,打了一个哭嗝之后,“哇”的哭得更大声了。原本只是让人心疼的可怜抽噎也变成了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挣扎着,扑进刚刚回来一脸迷茫的佐菲怀里,小手揪着上面的星之勋章,看上去非常可怜。
赛罗看着有着漂亮眼灯的小奥,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很显然,比起恶人脸的赛罗,温和而且有过带很多弟弟经验的佐菲更受小奥欢迎。佐菲熟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奥可以更舒服一些,然后就是小心哄着小家伙,等到小奥哭累了之后也窝在佐菲怀里彻底睡着了。
一场家庭危机彻底消散,不过问题明显还没有解决。
小奥似乎很缺乏安全感,只要一离开佐菲的怀抱就会在睡梦中抽噎起来,也不闹人,就是小小声的,呜呜咽咽的哭声才更令一众猛男不知所措。如果是赛罗难过时那种大吵大闹,或许他们还舍得把奥丢出去,但就是这样可怜兮兮的反而让他们放心不下,最后是佐菲抱着孩子一起参加的这次家庭会议。
“这个小奥是......”玛丽早就想把孩子抱过来了,但是奈何小家伙只想呆在佐菲怀里,不过那么漂亮乖软的孩子,上一个这样的还是梦比优斯了。
凯恩看着孩子把手放进嘴里的可爱模样,才分外沉重的说:“是贝利亚的孩子。”
“欸?!!”奥特兄弟都不敢相信一般惊呼出声,反而是作为小辈的赛罗一脸茫然。
“呜......”小家伙小声呜咽着,他们立刻安静下来,等到他终于在佐菲怀里再度熟睡起来之后他们才压低声音继续讨论,其中最凄惨的大概是泰罗,他在情急之下磕到了自己的脚又不敢叫出来,只能面目扭曲的被旁边的艾斯死死捂住嘴。
“贝利亚桑不是不婚主义者吗?”还算是有过接触的了解的希卡利努力冷静下来。
说到这个,奥特兄弟就像是打开了话茬,开始七嘴八舌小声控诉着这位前辈。
“对啊,贝利亚桑之前还骂过大哥,说他每次出外勤救我们的时候都战败,办公室坐傻了。”
佐菲眼神游移了一下。
“他不是还说过曼连个杰顿都不知道不能用光线,怪兽学老师考试放的是海吗?”
曼默默看向用光线撑死贝蒙斯坦的带科学家,希卡利不动如山。
“呵,贝利亚桑还说过科技局的安保系统比纸糊的还脆,人类老奶奶都可以拄着拐杖轻松走进去拿走希卡利的发明不被发现。”
最后还是作为父亲的凯恩阻止了他们的互揭黑历史的互相伤害行为——在这样下去,艾斯团灭发动机事件一出,他当年千里送人头的事情也会被拉出来鞭尸了。
“总之,这孩子是贝利亚留下的孩子,也就是那么最小的弟弟了,要好好照顾他。”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以前某位战友照顾另一个战友的遗孤女儿,结果大家都笑他把那孩子当成了童养媳,战友坚决否认,结果他儿子还是和那孩子看对眼的事情......
如果贝利亚知道他的儿子被他的孩子拐跑,怕是会整个光之国都追着他打吧。
这样想着,他郑重对孩子们说:“你们是知道贝利亚的脾气的,一定要看好这孩子,不要被其他奥拐走了。”为了光之国的安宁。
奥特兄弟郑重点头。
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这位前副大队长,前总教官,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但是,这孩子是贝利亚桑和谁的?”梦比优斯看着熟睡的乖巧小奥,整个奥都是爱心泛滥,他的弟弟欸,他不是最小的奥了。
凯恩沉默了一下,道:“他自己的。”
“这样吗?不愧是贝利亚桑,这都可以做到。”终于从脚痛中回过神来的泰罗情不自禁道。
赛罗在一边盯着睡着的小奥,半个字儿都听不懂,只知道那个什么贝利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奥,没了。
“是基因技术的产物,所以有一些基因缺陷,需要银十字的帮助。”凯恩的脸色不好起来,道,“宇宙原本会迎来更加强大的新的敌人。”
原本还在嬉闹的奥特兄弟也正经起来,看向了奥特之父。
“雷布朗多星人想要侵占贝利亚的身体,引导他走向黑暗,差点成功了。”凯恩非常自责,“我不知道贝利亚心中有那么多事情,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这孩子就是雷布朗多打算给自己准备的后手,但是他没想到贝利亚会为了这个孩子和祂同归于尽。贝利亚收了很重的伤,奥特之王让我把他的本源之光留在火花塔,等到他醒来。”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小奥无知无觉,睡得正香。
贝利亚的孩子叫捷德,意为反抗命运的战士,是个非常乖巧可爱的孩子。他会奶声奶气提醒每一个哥哥下班,会认真学习,是个非常优秀的优等生,他很喜欢吃泡面,和梦比优斯一起混迹于人类用品超市中。除了学习,真的哪里都不像贝利亚。他们不无感慨。
捷德的战斗启蒙老师是曾经贝利亚最满意的艾斯,虽然他有团灭发动机的外号,但是他肉联厂厂主的战斗方式也是贝利亚最欣赏的。而捷德,作为基因造物,他拥有一部分贝利亚的战斗记忆,这非常影响他的战斗风格,虽然他本奥可爱软萌,但是战斗方式是和贝利亚如出一辙的狂野,真是奥不可貌相。
捷德非常想要见自己的父亲一面,虽然对方依旧沉睡在火花塔中,不过小家伙依旧可以从哥哥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丰满的父亲的形象,不过这个形象......
捷德若有所思看向一旁被雷欧追杀的上蹿下跳的赛罗。
拥有着与众不同的蓝蝴蝶眼灯和花纹的捷德在学校一向受欢迎。也不知道其他小奥是怎么想的,他们一致认为捷德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可怜,对他百般呵护。
虽然这种把自己混成团宠的操作让操心的哥哥们放心了不少,但也引发了一下奇奇怪怪的事项。
比如由于捷德和赛罗走的近,他们一致认为赛罗欺负捷德。
“虽然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发现,捷德现在已经快和赛罗差不多高了吗?”掌握弟弟在学校的第一战线资料的爱迪感到困惑。
“事实上任何一个奥在他身边都会让人担心会不会是校园霸凌。”作为另一个主角的父亲,赛文很了解自家儿子的风评。
“捷德长得很快,营养怎么样?有没有和贝利亚桑一样出现营养不良的现象?”佐菲看向大厨艾斯,发问。
贝利亚奥特曼是光之国土生土长的奥,体重却和泽塔那个异星小子半斤八两,一个是体质原因,另一个是因为贝利亚自认为晒晒等离子火花塔就行,挑食严重的行为也导致了,人高马大的他事实上营养不良。
艾斯翻出来小弟弟最新体检报告,眉开眼笑:“虽然和贝利亚桑一样挑食,不过捷德很乖,现在的体重已经达标了。”
“捷德最近是不是和赛罗走得很近?”曼看出佐菲的意思,把自己的第一个嫌疑目标放了出来。
赛文接受到了兄弟们的注目礼。
“这个……”
艾斯面无表情:“哥哥们,现在情况紧急,我们把赛罗扬了吧!”
“别闹,艾斯!”杰克严肃道,“奥特一族很讲道理,我们要按照法律行动。”
“可是我看捷德也不是没有意思啊。”梦比优斯沉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道。
奥特兄弟沉默了一下。
“泰罗?!!”
众奥紧急把自燃的泰罗按住,这场保卫弟弟大作战的第一千三百二十三次会议被迫终止。
奥特之父凯恩发现,最近捷德和赛罗走得很近,不过看在赛罗可以在学校里很好的保护捷德,并且他不用担心捷德变成童养媳这一局面导致贝利亚千里追杀他,他也就乐呵呵的接受了,等到赛罗申请周末放假要带他出去玩的时候,他开开心心同意了。
“他们叔侄俩感情真好啊。”
一旁的佐菲欲言又止。
但是父亲,贝利亚真的要千里追杀你了知道吗?他宁愿捷德是被当成奥特兄弟的童养媳,也不愿意被赛罗这小子拐跑吧?他要是降辈分的话,他真的可以追着你飞光之国三圈的!
“赛罗,我们去哪里啊?”捷德跟在红蓝色巨人身后,好奇看着周围。
赛罗拉着捷德,道:“带你去个地方,对了,之前玛丽奶奶有没有说过你身体怎么样了?”
捷德摇头,道:“已经没事了,以后不用去银十字了。”
“这次我们去看蝴蝶星云哦,和小陆的眼灯一样的蝴蝶星云,很漂亮的。”
“哪有啊,我的眼灯......跟大家都不一样的,和爸爸也不像。”捷德有些别扭。
“所以,你的眼灯独一无二嘛,是整个光之国独一无二的蝴蝶。”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在那片漂亮的蝴蝶星云下,却看到了非常意外的一幕。
蹦蹦跳跳的兔子形状星云扑向了蝴蝶星云,两朵星云飘来飘去,却非常奇异的没有散开。
倒是捷德,他反而笑开了。
“星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啊赛罗。”他主动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赛罗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手指分开嵌入对方的手中,十指相扣。
“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捷德有些苦恼,“还有哥哥们,他们也会很难过的。最小的弟弟和大侄子在一起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太容易接受。”
“怎么办啊赛罗?”
他笑盈盈看着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战士,“佐菲哥哥还说过,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被吓哭了诶。”
那张狮子王一直是家庭聚会津津乐道的话题,赛罗也还是个青涩的少年,远没有现在已经可以是肉眼可见的成熟,嘛,不过还是一样幼稚。
赛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或许国语成绩真的和交流挂钩,捷德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小,小陆。”他红着脸,只能说,“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
奥特兄弟最小的弟弟笑着抱住了他们亲爱的、非常有出息的大侄子的怀抱。
当凯恩遇到那个老战友笑呵呵问他:“听说你也把贝利亚的儿子当童养媳了啊?胆子不小啊。”
凯恩一脸懵逼:“没有啊,我儿子都只是把捷德当弟弟而已。”
老战友同情看着他,道:“你防错了。按你那几个孩子的年龄差,都把小弟当儿子看了。”
他顿了顿。
“跟老贝儿子同龄的,是你孙子啊。”
是你孙子啊
你孙子啊
孙子啊
子啊
啊
“是赛罗还是泰迦?”他颤抖着声音问。
“当然是赛罗了,泰迦都把捷德当长辈看的。”
凯恩微微一笑,眼灯一灭,计时器也在瞬间失去了光芒。
当他被银十字放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只能来到火花塔下面,看着老战友的光芒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对不起你啊,贝利亚!”
下一瞬间,火花塔中心的那缕光缓缓飘了出来,化成了奥形,正是沉睡良久的贝利亚。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凯恩,明显什么都不知道,奇怪道:“我醒了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吧?老子是活了不是死了,你整的和跟奔丧一样,难看死了。”语罢,还一脸嫌弃。
凯恩看着复苏的老战友,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再次回去银十字。
“我儿子呢?”贝利亚皱着眉。
凯恩一脸心虚。
贝利亚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凯恩!老子跟你没完!”
不好意思和小辈动手的贝利亚追着凯恩飞了光之国三圈。
小情侣在新生代的帮助下偷偷摸向了地球私奔。(事实上是赛罗偷家把捷德忽悠走了)
通用规则
一,若非规则提醒,不要相信任何人
二,眼睛是会欺骗人的,请用心灵判断对错
三,死亡后可存档复活,但请不要滥用此能力,否则会
四,剧情中熟识之人的行为和思想会受到扭曲,所以请保持镇定.
五,初始规则会提供四条个人线索和一条关键线索,更多的线索及注意事项请自己探查.
最后,祝游戏愉快.
小光篇
一,翔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脖子上挂了维克特利水晶项链的才是真正的翔
二,银河也可以信任,但是“银河”不能信任
三,当银河身上的水晶散发红光时,请尽快逃离
四,不要触碰黑色的银河火花
逃离关键是:纯净的等离...
逃离关键是:纯净的等离子水晶
翔篇
一,小光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请逃离眼睛变成红色的小光
二,当小光想触碰黑暗银河火花时,请及时制止
三,维克特利一般不会给予回应,但如果是他给出的指示,请一定要听.
四,不要把维克特利水晶项链交给任何人
逃离关键是:真正的银河火花.
大地篇
一,艾克斯无论何时都会忠于你,请不要对他感到害怕.
二,网络上的消息半真半假,请注意筛查.
三,艾克斯可以信任,但艾克斯的数据可能会被复制.
四,彩虹刀拥有三次许愿机会,但许愿范围有限,请谨慎使用.
逃离关键是:彩虹的尽头
凯篇
一,伽古拉是可以信任的,不要相信他不会帮你的谎言
二,当听见口琴声响起时,请尽快逃离
三,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四,不要随意向他人求助
逃离关键是:虚假之圆
小陆篇
一,不要相信“自己”
二,不要跟父亲走
三,赛罗不会害你
四,不要哭.
逃离关键是:希冀存在的光明
活海篇
一,请注意当好一个称职的长子,不要违背“家人”的要求
二,家人的话可以信任,但是请注意,你们家之中有人被顶替了,请找出“ta”是谁.
三,弟弟能提供帮助,但也很可能成为你的拖累,此助力请谨慎使用
四,必要时可寻求“ta”的帮助.
逃离关键是:被放飞的理想
勇海篇
一,哥哥是可以信任的.
二,注意隐瞒自己身为奥特战士的身份.
三,不要意气用事
四,打倒“ta”
逃离关键是:奥特战士的资格
朝阳篇
一,美剑不会害你,但是可能会骗你
二,哥哥们会保护你,但“哥哥们”不会
三,要记得随时携带糖果
四,无论何时,都要当个快乐的小女孩.
逃离关键是:听哥哥的话
优幸篇
一,不要拒绝泰迦的一切请求
二,扮演好自己,你就是真正的优幸
三,泰迦不会伤害你,所以遇到伤害你的泰迦请尽快逃离,他是假的.
四,以上规则只对真正的优幸起效.
逃离关键是:遗失的泰迦火花
遥辉篇
一,泽塔可以信任,前提是他是真的
二,离奇怪的虫子远一点
三,不要靠近镜子
四,必要时请保持沉默
逃离关键是:镜中之谜
剑悟篇
一,不要暴露你不是人类的事实
二,哥哥不会害你,但他们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三,面对突然出现的黑色的你,请不要害怕,打赢他有几率让他成为你的同伴
四,注意分辨露露耶和齐杰拉.
逃离关键是:真理的存在
奏大篇
一,德凯的话可以信任,男妈妈无论何时都是靠谱的
二,德凯控制欲很强,但他不会伤害你,害怕德凯的话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三,德凯有个和他很像的哥哥,不要相信他的话,但可以偷偷靠近他的人间体探知消息
四,必要之时可向特利迦求助,但请注意分辨他是黑是白.
逃离关键是:无法触碰的彼方
弦人篇
一,布莱泽是很好的搭档,无论何时都不要丢下他.
二,阿斯加隆总是损坏,请注意定期申请经费进行维修
三,每个人“都要平安归来”
四,拯救法德兰
逃离关键是:“我去解决”
大概故事背景是新生代们因事故纷纷陷入沉睡,而他们的脑电波被接引到了这一场游戏中
故事其实可以算是发生在他们自己的梦境中.
会有前辈出场,我设想的是半观影半参与式场景(大概会这样写)
希卡利可以利用自己制造的发明投影出新生代们的梦境,然后其他前辈可以通过接入自己的脑电波来介入他们的梦境.
但是这样很危险,因为他们要是在剧情里死亡就是真的脑死亡,新生代们好歹还有复活的机会.
我尽力吧()
挖个坑在这里……不知道有谁对这种比较感兴趣,有没有人想看这种……
不太描写恐怖画面,还怕吓到小孩,最怕过不了审(抬头望天)
我说不定只是放出来让你们看看这个脑洞hhh,因为具体剧情脑得倒是挺好但是写起来有点累呢……
cp要素可以参考我其他文
大概就是赛捷,凯伽,银胜和一些奥人(布莱泽和弦人我更喜欢亲情向)
个人捏造和发散特别多……
镜流的手一向很稳,此刻却颤抖得厉害,她刚刚亲手斩下生前是自己挚友的孽龙,连缠在她眼前的黑纱她都无力摘下。
丹枫心如死水一般平静无波,他站起身,往应星的方向走去。
应星落在浅浅的一层水潭中,他的黑发在水中如墨一般散开,闭着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丹枫清楚,往后的日子里,应星大抵再无安眠之日。
他默默地看了会,摘下应星右臂上的臂鞲,又将自己左臂上的臂鞲给应星戴上。
他为应星仔细地缠上臂鞲,就像害怕这臂鞲会离了应星的身一样...
他为应星仔细地缠上臂鞲,就像害怕这臂鞲会离了应星的身一样。
这臂鞲,本是他赠送给应星的,左臂的臂鞲可用来定位和感知体温,在战场上的时候,龙心侵占他的神智,通过臂鞲他可以知道应星的存在,在后方无虞,也借此来加固自己清醒的锚点。
现在,要对调过来了。
丹枫在官场和战场上纵横近六百年,心里清楚仙舟联盟到底不会判他真正的死刑,但是就如持明内部默认的那样——“蜕生之期由天定”,他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死去”,又何时蜕生。
但是应星……
丹枫的眼瞳微不可查地一颤,他亲眼目睹了应星如同返老还童一般的过程,倏忽也影响了应星的躯壳,应星也算得上是一个长生种了。
这却绝非是应星所愿意的事情。
丹枫叹息一声,又伸手摸了摸应星腰带上挂着的那枚玉佩,从自己衣袍的暗袖中摸出了和其对应相合的另一枚玉佩。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是云骑军和十王司。
丹枫将那枚玉佩含进口中压在舌下,俯下身在应星耳边低声说道:“应星,别忘了我,记得来找我。”
非常若智小短打,3.3k一发完。
文力极低,只为发电,不喜右上。
星应下来自黑塔空间站的委托,帮忙照料阮梅女士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生物-猫糕。
猫糕是猫咪和糕点的完美结合体,他们不仅拥有猫咪柔软的身体可以用来抚摸,自带的猫糕窝也可以食用。不同的猫糕背上都拥有不同风味和口感的糕窝,所以培育室里的每一只猫糕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然而在这样一群人畜无害的猫糕中,有一只特立独行的猫糕。芝麻酥是一只很凶很凶的猫糕,一张小猫脸和背上的糕窝一样整天阴沉沉黑漆漆的,平日里看谁都没什么变化,妥妥一只阴暗猫糕。
大多数时候芝麻酥都兴致缺缺,有时候喜欢抱着...
大多数时候芝麻酥都兴致缺缺,有时候喜欢抱着一根风干多时的小鱼干发呆或者眯起眼睛来打个盹。但是一遇到特定对象,芝麻酥两只无神的大眼睛就会一眨不眨地盯着来人…哦不对,来糕,喉咙里发出嘶哈嘶哈的警告声,小爪子还示威式地从身下伸出来摇了摇,一副下一秒就要和来糕干架的架势。
要是来糕是一只惹是生非的坏猫糕,可能也情有可原。但是来糕是一只很乖很乖的猫糕,糯米团从不拆家,不会无缘无敌大叫,或者和其他猫糕打架,糕窝雪白软糯总是带着一股枫糖的甜美香气,一看就是一只三好猫糕。
然而就是这么一只猫糕模范,遇到不讲道理的芝麻酥,平时一句也不喵的它会被欺负地咪呜咪呜地小声叫,身上也因为芝麻酥的骚扰糯叽叽的糕窝总是坑坑洼洼的,不是这里被啃掉一块,就是那里被啃掉一块,有时还沾上了不少芝麻粒,看起来脏兮兮的,好不可怜。
“芝麻酥你不许欺负糯米团啦!”星眼疾手快地将提着小鱼干就要往糯米团身上上演“小鱼干冲锋!”的芝麻酥拦下,揪着它的后颈皮把整个猫糕带着背上的糕窝一起拎了起来。
“喵呜!”芝麻酥的偷袭计划被上任不久的饲养员识破,气得喵呜喵呜直叫,小鱼干在它手里耍得虎虎生威。
“芝麻酥你怎么每次就知道欺负糯米团呀!上次和你说过的,这次再欺负人家晚上就没饭吃,看我不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星看着手里被拎起来还没一个巴掌大的坏猫糕,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芝麻酥每次遇到糯米团一点就炸呢?
芝麻酥作为一个还稍微有点笨的猫糕当然听不懂饲养员的话,只是因为此时被悬空拎了起来扑簌簌地掉了不少芝麻,无神的大眼睛紧张地眨了又眨,绑着绷带的尾巴夹在双腿中间,两只爪子还牢牢地抱着怀里那根磨损严重的小鱼干。
星叹了口气,看着可恨又可怜的芝麻酥,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那张阴暗的小猫批脸,成功获得芝麻酥不轻不重地一口咬。
“好哇,你还敢咬我!看来明天的早饭你也不想吃了!”星恶狠狠地说道,这下是心疼不了一点,转身就要拎着芝麻酥走出培养室。
脚腕处突然传来轻微的拉扯,星往脚底下一看,原来是芝麻酥恶性事件的受害猫糕糯米团。
“咪咪!”糯米团注意收起了爪子里的指甲,像果冻般弹软的身子立起来,先用两只爪子往星的脚腕上拍了拍,又指了指被星提着的芝麻酥,微微摇了摇头。
“糯米团你怎么还替它求情!你别当老好人,不对,当老好猫糕!这样会一直被坏猫糕欺负的!”星蹲下身,伸手揉了揉糯米团的下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咪~”糯米团看着饲养员还是没有将芝麻酥放下来,乖巧地将爪子放到星的掌心,小小声喵呜,仿佛在和星说我没关系的。
“糯米团呜呜呜…”星直接被懂事的糯米团感动哭了,下一秒都想直接给它颁发个奖状了,年度三好猫糕标兵非糯米团莫属。
“好了好了,看在糯米团给你求情的份上,就不关你小黑屋了,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喵嗷~”芝麻酥歪了歪头,望着头顶的饲养员不解,但是培养皿里很熟悉很温暖,芝麻酥眯起眼睛又有一点困了,便揣起了两只爪子,猫猫头一点一点地逐渐进入了梦乡。
“罢了罢了,不和猫糕一般计较。”星看着明明应该是惩罚,但是好像完全没get到的芝麻酥无奈地摆了摆手,将培养室的门锁好后就着急忙慌地去问阮梅女士要奖励了,小保底70多了还没出金,很急。
然而在饲养员离开后,咱们的年度三好猫糕标兵糯米团做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举动,只见它居然主动接近了关押着芝麻酥的培养皿,发现带着糕窝有点难扒上圆滑的器壁后,将糯米皮淋着枫糖浆的糕窝就这么留在了原地,然后一只猫伸长身子扒上器壁一跳,就这么精准地落入了培养皿中芝麻酥的猫糕窝上。
“喵呜….”芝麻酥早就进入梦乡睡得昏昏沉沉的,这下身上突然多了一只猫的重量,睡得不踏实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将猫猫头又往爪子里埋了几分。
“咪呜。”糯米团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从猫糕窝边缘露出的头顶,发现芝麻酥没什么反应,便从猫糕窝顶上爬了下去。
培养皿下面的空间不大,糯米团几乎和芝麻酥都挤到一起了,才发现原来芝麻酥将头埋到爪子里在呼呼大睡。
“咪….”糯米团无语,让三好猫糕担心的罪魁祸首睡得正香,耳朵变成了乖顺的飞机耳,被缠上绷带的爪子埋得密不透风,听不见外面的一点动静。
糯米团舔了几口芝麻酥头顶翘起的绒毛,不知不觉也被培养皿里安逸的氛围整得打了个哈欠,干脆将自己挤进芝麻酥的猫糕窝里。
两只猫糕身子挨着身子,把窄小的、本该只能容纳下一只猫糕的猫糕窝填的严严实实。
因为猫糕和猫糕窝形影不离的原因,糯米团本身也带上了猫糕窝的香糯甜美,再加上芝麻酥的醇厚浓郁,两只猫猫美美地做了一个芝麻糯米糕味儿的梦。
看到两只萌物绵软万分的贴贴,星感觉这场景异常治愈的同时,也不禁思考了起来。
这两只猫糕的关系….看来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啊?
星挠了挠头,猫糕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星核精表示不理解,不过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
星用手轻轻揉了揉两只猫糕的头顶,“糯米团,芝麻酥。该起来吃晚饭咯!”
“咪….”糯米团先醒了过来,水润有神的大眼睛半睁着,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下意识地上嘴将底下芝麻酥被揉乱的绒毛舔平整。
这下芝麻酥也被唤醒了,从爪子里抬起头,还带着点被叫醒的起床气,脸垮下来气鼓鼓地看向头顶上对着自己傻笑的饲养员,正准备骂骂咧咧地回上几句猫糕粗口,却侧着头看到放大的糯米团的脸,吓得整只猫从尾巴炸毛到耳朵尖。
“喵嗷喵嗷!”
“咪呜咪呜….”
芝麻酥直接阴暗尖叫,还给自己炸毛炸成了一个猫糕新分支-猫糕海胆,糯米团表示自己很无辜,小小声回嘴,还有点无奈地看向头顶不作为的饲养员,颇有种想让星来评评理的感觉,星却掏出手机饶有兴致地记录了起来。
芝麻酥此时完全忘记了星的存在,瞪了糯米团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要去猫糕窝里掏它的武器小鱼干,准备和糯米团干架。
谁知道掏着掏着,没掏出小鱼干,倒是从身下掏出一只mini版的猫糕。
“啊?不是?你们怎么孩子都有了啊?”
星直接一整个大震惊,打量起那只mini版猫糕,自带的猫糕窝是糯米皮缀着芝麻粒,小猫本体是芝麻酥一样的蓝猫但是有着糯米团的绿眼睛,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两只大猫糕和头顶的饲养员。
这这这….是没有记录过的全新猫糕品种!
星激动地一拍大腿,这下额外星穹奖励稳了,可以给刃补命座咯!
星拿出手机咔咔对着三只猫糕就是一阵拍,然后兴高采烈地给阮梅女士发起了短信。
“咪嗷咪嗷~”mini版猫糕,哦,应该被叫做芝麻糯米糕的猫糕开心地蹭了蹭眼前和自己散发出相似气味的猫糕父母。
“咪呜咪呜~”糯米团也很高兴地开始给芝麻糯米糕顺毛。
两只猫糕适应良好,一只星核精狂喜,只有芝麻酥一只猫糕被排除在外,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小脑瓜已然完全宕机,停止工作。
“喵…..”
芝麻酥万年不变的冰山小猫脸终于出现了裂痕,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喃喃自语,一副明明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怎么会和自己最讨厌的猫糕生下了小猫糕的不可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