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饼。”白柳将刚买的两个红豆饼放在茶几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小佳仪最喜欢的,我想着你应该不会讨厌。”
【刘佳仪】死死攥着手下的外套,尽量面上不露出任何情绪。
啧,怪不得把那个小瞎子迷的神魂颠倒……啊呸,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见她明显是不想说话,白柳也没逼她说什么。
“冰箱里有酸奶,想喝自己去拿。一会儿佳仪他们会来。”白柳温和地说。
...
自从昨晚来到这条世界线到今早,【刘佳仪】的身体一直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甚至影响到了她的正常思考能力。
【刘佳仪】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白柳指的是他手下的流浪马戏团。
是小佳仪所说的,没有丹尼尔那小疯子,没有木柯那个冷酷的死毒唯。
会有人给她买小裙子,给她扎辫子,接她放学的世界线。
2.
陆驿站是最先来的。
陆驿站看着面前难得狼狈的【刘佳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小佳仪越来越开朗,让他都快忘了他最熟悉的“刘佳仪”是什么样子。
曾张扬地在异端处理局挑衅他们,打赌赢了又毫不留情地将毒药一点一点撒在队员们的身上,欣赏他们被腐蚀时痛苦的表情。
还会和【牧四诚】一起把异端偷出来后,当着他们的面复制出无数个下放到异端处理局的各个角落,让无辜经过的队员失去生命。
但有小佳仪的存在,又让陆驿站觉得【刘佳仪】并没有他曾经想象的那样天生坏种。
3.
随着大家来齐,几个人面对面坐在面积不大的客厅里。
唐二打的心情同样复杂。
【刘佳仪】是救过苏恙的。
那天高楼的天台上,唐二打警惕地盯着对面拎着苏恙的丹尼尔。
“喂,小疯子,解决几个人这么墨迹?”
【刘佳仪】不知从哪走出来,双手环胸,不满地看向丹尼尔。
丹尼尔的话被打断当然不爽,当即就举枪对准了【刘佳仪】。
【刘佳仪】丝毫不慌,白六不会让丹尼尔动她。毒药撒过,她随手把伤痕累累的苏恙扔到了楼下。
所幸,三队有【盾】位的队员在楼下,及时护住了苏恙。
唐二打并不觉得是【刘佳仪】的一时疏忽忘记楼下有队员。毕竟那是智力值91的小女巫,连他唐二打都能想起来的事,【刘佳仪】怎么可能忘记。
唯一的解释,似乎只有【刘佳仪】是想救苏恙。
4.
“大姐姐——”刘佳仪露出甜美的笑容,“又见面啦。”
“我说的没错吧?”
这条世界线遇到的大家都很棒。
“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呀?”刘佳仪托腮,好奇地问。
来之前白柳就把要问的话发给了刘佳仪,毕竟是个高危异端,必要的审问流程还是得过一遍的。
而让刘佳仪来问,或许不会让【刘佳仪】太过抵触。
对比五栋楼副本里见过的【刘佳仪】,她似乎变了许多。
【刘佳仪】终于开了口,她抿了抿唇,嗓音沙哑:“我……白六死了以后,丹尼尔就对自己开了一枪。木柯也失踪了……大概也死在了某个地方吧。”
“牧四诚在五栋楼副本灵魂碎裂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刘佳仪】的声音开始哽咽,她深吸一口气:
“世界线重叠,我本来应该消失的。”
“但我动用了白六留下来的一些权限。”她擦了擦眼泪,忽然抬头对刘佳仪扬起一个笑容,“来看看小妹妹过的怎么样。”
刘佳仪起身,抱住了【刘佳仪】。
“会有人爱你的,大姐姐。”
5.
“对了。”
【刘佳仪】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看向白柳。
“红豆饼很好吃,谢谢你,白柳。”
是白柳。
不是白六。
【刘佳仪】好像一瞬间释然了。
小时候,她的“家”,带给了她无数噩梦。
后来她希望刘怀能带她离开,但怀疑和背叛,使她亲手杀死了最后一个会爱她的亲人。
她遇到了白六,和流浪马戏团。
【刘佳仪】的确天真地以为过,自己找到了归宿。
但跟在白六身边,带给了她无尽的空茫。
空茫过后,只剩滔天的恨意。
就连牧四诚,这些年唯一会记得自己喜好,会在她成年生日那天背着白六带她出去玩,会因为她一句话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刘怀灵魂的人,也死于白六之手。
那之后,再也没人能陪她说说话。
6.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白六那个屑!”牧四诚愤愤地磕了两颗瓜子。
【刘佳仪】嗤笑:“傻猴。”
“怎么又开始了……”牧四诚一脸幽怨,“不是,你平时这么喊另一个世界线的我他都没反驳过吗?”
【刘佳仪】眨了下眼,装作十分认真地想了想。
“没有。”
“我去。”牧四诚震惊,“我替我自己感到不平!!!都说了我不是猴子!!”
【刘佳仪】也跟着笑了起来:
“嗯,牧四诚。”
牧四诚反而有些意外。
“真改口啊?……刘佳仪!你也不知道向你自己学学。”
刘佳仪撇嘴:“我叫过你猴子吗?”
“怎么没有了?”牧四诚掰着手指算了算,“自从五栋楼副本以后,你一共叫过我六次猴子!”
7.
真好啊。【刘佳仪】想。
如果真的有童话,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8.
可惜再美好的故事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我该走了。”
她的突然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
留久了,【刘佳仪】怕自己真的会舍不得这触手可及的温暖。
“还有,对不起啊,陆驿站,方点。”
她洒脱一笑:“要不是刘怀的灵魂在白六那,老子早就不想和他一起干了。”
“虽然我知道语言是道歉最苍白无力的方式。”
白柳站起来,像是送一位寻常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弯眼一笑:
“那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
“流浪马戏团的大门,永远向小女巫敞开,无论是条哪世界线。”
刘佳仪不舍地环住【刘佳仪】的脖子:“那就下次再见啦,大姐姐。”
【刘佳仪】懒洋洋地回抱住了刘佳仪:“记得替我好好体验一下我没享受过的生活啊。”
我现在相信你了,刘佳仪。
彩蛋是五栋楼副本后+1写给【刘佳仪】的信
“爱意,编制成理智的笼子,一点点为所爱之人是心上了锁”
“洁,因为我们爱你所以我们同样的恨着你的离开,原谅我们”
“啊,我的假期”洁世一悲愤的叫着,制度森严的蓝色监狱好不容易给所有人及导师放了一天假。正当洁兴高采烈地回家吃上了最爱的金鱼烧时,绘心忽然发了一条消息让所有人回蓝色监狱,有一件特别危险而且重要的事情。于是洁屁股都还没坐热,又踏上了回归蓝色监狱的路。
“把假期还给我“洁一气之下再气一下咬了口金烧。
不远处一个拐角处,一个身着黑衣袍的人正在那里等待,黑发蓝......
不远处一个拐角处,一个身着黑衣袍的人正在那里等待,黑发蓝眼的少年刚一经过,一一个斗篷就从天而降盖住了他,更多的黑衣人围了过去,为首的黑衣人快速念了一串咒语。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洁恍恍惚惚间只听到了一个词“平行时空”。
“什么平行时空?”大脑越发昏沉,洁一下昏迷了过去。等到洁再睁开眼,发现身边那群黑衣人都不见了,之前的记忆也开始混乱了,只留给了他一个关键词“平行时空”。在球场上能洞一切的眼在这时却有些蒙。
“平行时,以我为主吗?”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为什么会选择我呢?”真相扑朔迷离。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大部分都和记忆的差不多,还是熟悉的街道没错。但是有一些小细节上发生了变化,洁新奇地看着这个之前从未有过的花店。“什么时候多了一家花店?”洁走了进去。
这时花店里走出一个人,背影高大发型有熟悉,身穿风衣,似乎风尘仆仆,与洁擦肩而过的瞬间二,那人忽然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洁,洁越来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看着那个冲天的发型,脑海里闪过一阵刺痛。“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洁试探性地开口道:“马,马狼?”倒不是洁不确定,只是现在的马狼看着确实有点奇怪,眼眶通红要哭不哭的样子与平日马狼自称国王骂菜鸡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有点惊悚。
马狼照英忽然一下抱推了洁,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将自己的头低下,埋在一米七几的少年之间,“洁世一,六年了,你去哪了?你为什么没有一点音讯,你为什么要擅自退出国王的舞台?”马狼的噪音沙哑极了,声音中有种积攒已久的疲惫和一些失而复得的惊喜。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菜鸡”
洁世一扶额,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只是放了天假而已,怎么就穿越时空了。他无奈地看着马狼,用三言两语大概概括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马狼这时也冷静下来打量着身高、外貌一点都没改变的少年,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失踪多年的洁赶紧先结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如果被那群“疯狗”发现,他不敢想象洁会经历什么。
“所以马狠”洁喝了一小口咖啡,“你说那群人在我失踪后都疯了?”马狼点了点头,不识抬头向玻璃门外望去,发现没有紫色头发的身影后才放心。
“你说玲王他放弃足球当总裁了?冰织羊成了暴君,千切褪去了温柔的表皮还有其他人,冰织羊千切不是很温柔的人吗,怎么会成为像凯撒一样的暴君?”马狼苦笑一声,心里吐槽洁没意识到他的魅力
“至于凯撒那癫公,满世界比赛每场比赛结束都会在采访时寻找你”还没有说完,马上突然发现了一抹紫色的头发,立刻起身拉着洁跑了起来,“洁,快走”
御影玲王看着手上咖啡店员工发来的消息,低声道“洁,你终于回来了,洁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现在这一片地区都是我的了,洁,不要再次逃掉了”一堆保镖蜂拥而上围住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店,洁与马狼被围在中间,四面八方都是御影的人。
我嘞个公嬷之争“对手变老婆”啊
看到江莱从高空落水,他们没有错过因为自由落体导致身体和水面接触而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导致了江莱眼里闪过的痛意。
想到之后的身体检查,松田庆幸江莱没有事情,毕竟重力的压迫下人很有可能会直接被拍晕、骨折,甚至死亡。
还要多亏江莱因为知晓有关知识而尽力减少身体与水面的大面积拍击,并且在落入水里的那一刹那连忙屏住呼吸稳住身形。
【必须要找到手机!这是你和原来世界接触的唯一窗口。】
清楚知道江莱的急迫,众人心中一酸,心中也无法责怪他如此冒进的行为了。
毕竟对于江莱而已,手机是唯一...
毕竟对于江莱而已,手机是唯一一个能够连接上他的世界的物品啊。
这就如同救命稻草一样,对他而言是再珍贵不过了。
幸好最后手机被找到了,不过他们是不是眼花了……总觉得那个落水的手机,好像隐隐约约有一层屏障在保护着?
【感谢一路跟来行动迅速的警视厅直升机!你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
小兰松了一口气:“幸好,毕竟这样子可是很容易感冒的。也不知道江莱君回去后有没有喝姜汤来驱寒。”
江莱内心OS:姜这个食物哒咩!
【令你惊愕的是,手机表面依然干燥无比,即使是你手上的水都沾不上,仿佛有一层保护膜隔绝一切水滴。
你:“……”这手机才是主角吧,这也太玄幻了!】
五十岚文泉:很好,男人(bushi,是手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到底是什么手机啊?太神奇了吧?
阿笠博士和松田阵平表示自己的手又痒了,好想要把它拆解成一个个零件来研究啊。
这已经是进化升级版了吧?竟然还自带防护罩。
而江莱想要用它来砸核桃的想法也让众人啼笑皆非。
看到将江莱成功得救被带回警视厅后他们才放下心来。
【你换好警视厅提供的干燥衣服,在待客室里坐下,松田阵平坐在你的对面,面带微笑。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啥事了。”你已经做过检查了,身体骨骼和器官没有太大损伤,就是呛了几口水,湿了衣服而已。】
两人表面友好事实上内心波涛汹涌并从雇佣兵身上拿回了另外一部手机后,松田开始了第一波试探,也让江莱内心升起了警惕。
松田心中点头。有警惕心是件好事,而且江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自保,并在这个前提下尽可能帮助更多人,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当然,理解归理解,看到屏幕里江莱装无辜来忽悠他——还演得惟妙惟俏,他在心里又默默记了一笔。
【“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我中了特等奖后,他给我发的消息,”你挠挠头,“讲真,我一开始以为这是铃木集团的什么人呢……因为售货员小姐跟我说,铃木集团会联系我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这次细菌的事情,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是个好人。他说他是与你们警视厅一条战线的……让我当个临时助手。”你顿了顿,一脸惊诧,“等一下,我不会被骗了吧??难道这家伙不是你们的……”】
有希子托腮:“虽然还不够自然,但也算是大有进步了…”
他们也算是一路看着江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慢慢和柯南的生活擦边的,比起在酒店时的慌张害怕,江莱真的不断在摸索着让自己成长。
虽然是以自身生命作为代价的。不过,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如果要参与进主线的话,不长进就只有送菜的份。
因为准备得很充分,所以在检查消息记录时很简单就通过了,毕竟江莱是确确实实用着两个手机来互动,没有漏洞可钻。
除非当时他们可以查到HLJ的手机的拥有者,否则他们是没有证据证明江莱就是HLJ的。
在问起奖金方面,高木突然想道:如果HLJ和江莱都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警视厅发放的奖金不是等于江莱拿了双倍吗?
……突然有些羡慕了怎么办?
【“HLJ这家伙……虽然不明底细的,不过至少目前是与我们警视厅合作的。”松田阵平双手交叉,“可以暂时信任。”
“那以后就麻烦你了。”你感谢道,“有问题我会随时问你的。”
“嗯,随时联系我就好。”松田阵平伸手与你握了握,“不管怎样,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松田冷笑:“那家伙就没有记住过。记吃不记打,哼!”
有时候松田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偏偏就和江莱成为了好友呢?两人不同国籍,也有着年龄差距,可偏偏就成为了好友。
能走入他心的朋友真的不多,除了萩原和警校时的几个同期之外,也只有警视厅的几个同事还有江莱了。
后来他想了想,可能这就是在适当的年龄遇到了对的人吧,他在死亡的拐点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很合拍、能够触碰到灵魂深处的人。江莱并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他的温暖和体贴,还有契合的三观才是两人一拍即合的原因。
他愿意称之为知己。
松田的内心波动且不提,他们看到江莱回去休息一天后便开始研究手机的硬核。
柯南一脸黑线:“真的去用手机来砸核桃啊?”
《手机的另类用法》小剧场,值得一看哦~
【使劲用锤子砸手机——锤子没事,手机也没事,你自己累得够呛。
这手机简直反科学啊!你盯着一尘不染洁净如新的手机看。果然只有超自然才能打败柯学嘛。】
众人从原本的惊讶看得逐渐麻木,然后一脸安然平静如水。
反正从他们来到这个空间开始,他们的三观都已经碎裂得捡不起来拼不回去了。
他们甚至还挺好奇后续还会不会有让他们震撼的场面出现(演播厅:有的有的,动物园的魔法走起~)
【你在衣服里面缝了个结实适中的内口袋,把特殊手机放在了里面——不知道能不能挡子弹,但你是当护心镜用了=v=。】
江景: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厂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个手机简直就是个救命神器。江莱,请你时时把手机放在心口处。
看到柯南之后又跑进寿司店里折腾并装幼稚在暴露身份的边缘反复试探,然后被烦透了的江莱扔了属于普通人的手机再把人赶出去检查消息记录时,所有人都已经懒得去说他了。
灰原哀:“你是吃定了江莱不会伤害你所以才会连装都懒得装了吧?”
说好的‘不要大意’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柯南干笑了几声。
【“啊,看起来很有意思呢~”柯南完事了笑眯眯的回来把手机还给你,“不过为什么大哥哥不愿意我在你店里啊?”
“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你拍拍柯南的肩膀,“在酒店,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体会到你死神的超能力了。”
柯南:“……”】
柯南:……啧!又不是我的错!什么超能力啊,我才没有呢!
对此,搜查一课的人表示自己有好多话想说。
提到那个酒店,松田和江景的心情有些沉重。那个酒店啊,就是江莱被逼迫成长的开端。
从炮灰npc变成主要角色之一的历程真是艰辛,他们宁可江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种花游客啊。
而小兰之后推开店门进来带走柯南,并顺便邀请了江莱这个周末去钓鱼倒也没有多么令人在意,都以为只是个小日常而已。
【你可是很喜欢钓鱼的——这么久没钓,手也有些痒了。】
江景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了。
他看了门票上的地理位置和名字,只觉得无比眼熟,而且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
这个地方…该不会自己被江莱捡回家的地方吧?
看了松田和零一眼,江景内心麻爪,救命!天要亡我!
彩蛋:扭转红方对手机的一点心声还有一些小小的预告(可看可不看)
拥有和她一样的样貌又怎样,依然掩盖不了你的本质——恶毒的灵魂。
穿越十载后,我觉醒了读心术。
皇后要给我下毒,贵妃要推我入湖。
我暗暗发笑,把毒酒灌进皇后嘴里,然后废了贵妃的一双手。
她们惊恐地求我:“季景云……当初不是说好姐妹同心。”
当初我们是一起穿越过来的。
但现在我疯了,掐着她们的喉咙,恶狠狠地说。
“同个屁,都给我去死!”
我穿了,我们一个宿舍都穿了。
穿进了清斗小说,不大的后宫里,一半都是我们的人。
起初,皇帝吓得要命。
莫名其妙的,前两天还在宴席上互捅刀子,全身鲜血淋漓,互爆粗口的女人。
突然就关系好到手挽手。
还要一起去如厕。
那可是如厕!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后来,深宫十年,一切都不复如初。...
后来,深宫十年,一切都不复如初。
又或者说,都回到了最初。
我就是那个要拉着沈夏妍如厕的女人,如今,我跪在她的脚下。
“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沈夏妍恹恹的开口,扬了扬修长的护指。
地上莺莺燕燕一片便应声回到位置坐下。
例行请安是最无趣的玩意,早年我说,若是有一天有我们八个当上了皇后,定要把这规矩废了才行。
她也捶胸顿足深感赞同。
可是看现在,我只能默默嗤笑,沈夏妍不愧是把甄嬛传看了八百遍的女人。
她打着哈欠:
“昨日皇上折腾得晚,我累着了,今日便不留姐妹们了”
我白眼打到了天上。
或许是我眼珠子差点转不回来被她看见了,她一勾唇,轻笑着开口:
“瑾妃,许久不见你来请安,今日怎得空了?”
“皇后素来知道,臣妾爱赖床。”
我对上她的眼睛,丝毫不惧。
“难得,那便陪本宫聊聊吧。”
我嘴角抽搐,刚想编个理由溜之大吉,却意外地又听见一道阴恻恻声音。
明明白白是沈夏妍的声音,我却未见她开口。
“妈的敢跟我抢男人,忘记宋佳怎么死的了。”
四周嫔妃遣散,沈夏妍在我面前,丢了架子。
可是我知道,我们宿舍八人,如今堪堪剩四人,有三人都惨死了她手下。
她倒是觉得自己干净得很,还觉得我是个眼瞎的。
直到宋佳死的那天,我当众把一缸锦鲤哗啦啦倒她脸上,她才意识到我不是个善茬。
要不是皇帝拦住了,那把刀就又进她的肚子了。
但她在我面前还是要装,那时我被关禁闭,沈夏妍攥着我的衣角哭成了一个泪人,说宋佳和李卿卿都不是她杀的。
我捧起她的脸,说:“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死。”
然后我就把她往墙上撞,哐哐震动了房梁。
她那天头破血流,此后就怕了我。
……
“景云,我们姐妹两人,说些话解解乏。”
她凑近我,把一块黄色的点心推到我手里,眨巴着眼睛。
我笑了,她说的我跟她抢男人,不过是皇帝看我一个人这些年可怜。
发发善心把刚收到的紫珊瑚扔给了我而已。
我看了她一眼,刚想撇开,便听到一句。
“贱人,毒不死你也要让你窜稀窜个半星期。”
我手一抖,糕点落到了地上,四分八裂。
我惊得嘴巴大张。
“沈夏妍???”
“怎么啦?”
她仍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学了腹语???”
“什么腹语。”
与此同时——
“疯女人,敢摔我的糕点,明天猎场弄死你!!!!”
季景云凭着自己的一身盛宠,秋猎宴上,毫不客气地将一杯飞花酒送到我面前。
而我也是这时,意识到自己觉醒了读心术这回事。
“今日陛下猎得巨鹿,妹妹当贺词罢。”
她仍旧笑得甜甜的,但眼里的挑衅也毫不遮掩。
倒像是,从今以后,再也不愿在我面前演戏了。
我接过那杯酒。
赤红的酒汁在杯中荡漾,轻轻一晃,便酒香四溢。
“这酒,是皇后娘娘亲自带来的?”
我盯着季景云的眼睛,慢慢把杯子放下。
她托住我的手,将杯盏又举到我的唇边,微微一笑:
“自然不是,这酒是襄王进献的,是上好的。”
而接下那一句,便只有我能听到:“不仅如此,连毒也是上好的。”
我手一紧,掀起眸子。
她正也举起一杯酒:
“臣妾先贺陛下,英姿飒爽,有陛下在,定当国泰明安。”
她抬袖,仰头一饮而尽。
四周叫好声一片,她便转向来看我。
一瞬间,周身视线全然凝聚一处,仿佛我若不喝下去这杯酒,便要在此地被生吞活剥。
有人议论纷纷:“瑾妃怎么不喝,这可是大不敬。”
“早听闻她性格怪异,如此场合,该不会也……”
还有一个声音游离在外,是皇后的:
“季景云啊季景云,你也别怪我心狠,来了这个地方,就有这个地方的规矩,谁叫你赢不过我,是个废物。”
她唇角微扬,全然不知自己的心声暴露。
而我笑出了声。
九五至尊,位高为上,还真被她这个外来人学了个十成十。
我一抬手,将酒举到她面前,一字一顿:
“沈夏妍,这酒我不喝,你喝不喝。”
她显然一愣,仰起头,咬牙切齿:“你是什么身份,敢唤我本名。”
王座上的人也微微皱眉。
我将酒护在手心,一屈膝伏下身子:“陛下,请您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娘娘要毒杀臣妾!”
沈夏妍明显慌了,跪下时连衣摆都蹭破了一块。
威严的声音至上而下:“你可知,污蔑皇后是何罪名。”
“臣妾知道,还请陛下找人来验验这杯酒。”
要说沈夏妍靠何得宠,那必然是卖惨装可怜的本事了。
多年前,月风清清,她在小池塘边,哭着抹泪,悲悲切切的,把路过的皇帝心都搅化了。
问她,她只说想家。
再问她,她说倾慕皇帝龙颜,不敢逾矩。
最后,她哭着说自己在这后宫无依无靠,皇帝为君,可于她只为夫。
后宫的妃子里哪里有这般本事的人。
后来,后来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是都死了。
原本她穿来的身份,不过是个太守之女。
皇帝宠爱她,连前皇后意图造反这话都信了。
他哪里不知道,那晚先皇后是被沈夏妍绑进书房的。
皇帝撞见先皇后手里攥着凤印的时候,手腕上被捆出的印子都尚未消下去。
于是皇后便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沈夏妍这个位子,是踩着一众尸体上去的。
可我太傻了,这里是皇宫
太医站起来,朝皇帝作揖。
环顾四周,而后说:
“回陛下,这酒,无毒。”
我瞪大了眼睛,听得皇帝心中一句:
“有眼力见,待朕回去重赏。”
侍卫将我押下去前,我一把扼住沈夏妍的喉咙,将酒尽数灌了下去。
她挣扎,紫红的液体便顺着淌至她的脖间。
四周喧沸,我阴笑着看她:“你好像忘记了,不该惹我。”
旁人来扯我的肩,押我的手腕,可我还是紧紧掐着她的喉咙。
“疯了疯了,快把人押走!”
“求陛下下旨,此等祸害,必当现场斩杀!”
“季氏,无视王法,公然犯上,立斩。”
真是威严不已。
我看着沈夏妍的脸慢慢发青,发紫。
直到她的唇角溢出血,我才松开她,她头往后,一下栽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然快落在我颈后。
我红了眼。
真好啊,皇权无上。
便是有这么多无辜的性命死在她手里,也能涂抹是非。
便是那杯里的银针明晃晃的褪去鲜亮,也有法子颠倒黑白。
我盯着她的脸,这一瞬,仿佛有万千年之久。
她骂我:“你个疯子!贱人!”
我说:“去死。”
我要她,去给宋佳她们陪葬。
也就在刀锋刺到我皮肤的那一瞬,响起了铮铮的铁器相撞声。
刀剑落地,我错愕转头。
在一瞬间听到了一个声音:
“啧,都死了我怎么办,这可是本公子献的酒!”
下一刻,少年声清清朗朗:
“皇兄,臣弟认为,当下解毒为重。”
沈夏妍被救回来了,朝上有人替我讲话。
我没入冷宫,但被撤走了好些宫女太监。
好笑得很,虽为妃位,居然只有一位侍女陪在身边。
我唤她水莲。
这日我在院子里站久了,秋日薄寒,她送来一件披风,忍不住说:
“娘娘,会好的。”
我被吓住了,问她:“什么会好的。”
“娘娘入宫十五年,陛下怎么也会念些恩情。”
她系着披风带子,眼里霎时涌出一股泪来。
我说:
“你若是嫌我宫里受人冷眼,我帮你寻个好去处也行。”
然后她一下就跪了下去,说什么我于她有恩,怎么也不会走。
还说什么我就是脾性同其他娘娘不同,皇帝总有一天会给我恩宠的。
这些话,其实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这次,我居然心里颤了一下。
恩宠,恩宠……
我不知不觉地开口问。
问她,还记不记得宫里几位死去的娘娘。
我一个个念她们的名字。
我说,她们叫李卿卿,叫宋佳,叫何之微,叫许嘉文。
水莲惊了,以为我又在说胡话。
“宫里哪有娘娘叫这些名的,听都没听过的字。”
我默然,在这里,她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她们以德妃、顺嫔、昭仪、昭容的身份活着,以自己的身份死去。
是活生生的人,死去。
便是有读心术又怎么样呢,人人都有心,摸着还能跳呢。
可这心想的什么,能跳多久,在这宫廷中,不是你我说的算。
“娘娘在想什么?”
我收回目光,看她,缓缓道:
“水莲,你可知襄王,是何人。”
水莲区区宫女,自然是不知道的,而我知道,在朝上帮我说话的人便是他。
襄王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二人的母亲都是当朝太后。
这位王爷风流的名声在外,传言喜爱花天酒地,才情极好只是不务正业。
秋猎宴上是我第一次见他,却没想到赏菊宴湖边,又与他见了一面。
而我这次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句:“后宫女人真可怕啊啊啊啊,幸好不是我当皇帝。”
彼时,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上,我一侧头,看见他耳廓红了一片。
“不过姐姐,有点香啊。”
淑贵妃要推我入湖这件事,早在宴会开席前我便知晓了。
今日的发簪有些繁杂,不小心勾了幔帘。
我耐心取着钗环,不料将皇后与淑贵妃的谈话听个正着。
陈翡是个蠢的,她不知皇后是要借刀杀人,她不过是个棋子。
还心心念念着要是把我除掉,就能坐稳自己的位置了。
我从襄王手边脱开,理了理衣袖,步步逼近面前的人。
“没有沈夏妍那般的恩宠,怎么敢亲手推我入湖啊。”
陈翡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瞪我:
“便是我干的又如何,你记得吧,何之微死前,还哭着求我呢!”
“你现在求我,我还能放你一命。”
我咬牙,掏出一把早准备好的刀。
“你还敢提何之微。”
她惊得往后退,刀刃的寒光在在她眸中闪动,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颤抖:“不,你不敢。”
我偏头:“是吗?”
鲜血一瞬间喷涌而出,我挑断了她的手筋。
尖利的叫喊声让我一时头疼,我捂住耳朵,却听得一句:
“酷毙了!”
一转身,见后面的人拧着眉毛,似是对眼前事感到厌烦。
见我回头,他转了转手腕,微微低头。
“瑾妃娘娘溅了湖水,当心着凉。”
这人,竟当真是个古人?
“天纲伦常连骂误,奈何情汹禁不住··…"
又名:阿厌的守护神
主控是神明,天道碎片。
会有神界世界观,是自设。
原作给的信息量有限,ooc致歉。
————
*
你是一位新诞生的神,司守护,性温和。
守护与爱就是你的工作。
这天,你在神镜里,发现了一个委屈的小朋友。
又委屈,又愤恨。
好像快要哭了,但终究没有哭。
他身上染了血迹跪坐在地,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死斗。
他情绪激动,正满眼赤红地死瞪着佛像。
他在咒骂。
这让你有些好奇起来。
这一方小世界的人类都很“迷信”的。
哪个人在如此神圣的象征之下,不是三叩九拜、满目虔诚的?
于是你去听。
尽管他声音不大,算是自言自语,但说的什.......................................
尽管他声音不大,算是自言自语,但说的什么,还是躲不过一位神明的耳目。
哇,他胆子好大啊。
竟如此不礼敬神佛,甚至把你给咒骂进去了。
幸好你脾气好,又温柔,完全不在意。
闻言只是有些惊讶。
要是正好叫那些性格恶劣、又小心眼的神看到了……
说不定会对他恶作剧,把他搞哭。
你控制着一缕温柔的风,去逗逗他。
他居然很敏锐,一下就感受到了异样。
像猫一样警惕,下意识龇牙咧嘴,浑身的汗毛竖起来。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风。
是风而已。
风在吹拂他。
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你观察了一阵,有些怜爱地看着他。
真像是只无家可归、深陷囹圄的流浪小猫呢。
你看着看着,对他起了一点兴趣。
他不是怨恨神明无情,不眷顾他吗?
那你就让他体会一把神明的偏爱好了。
你决定了,要长期观察这个小人类。
阿厌是一个弃子。
天地不怜、父母不怜、神明亦不怜。
从出生到长这么大了。
没有人要他。
他们要的是他的命。
有的,要索了他的命去。
有的,要他靠卖命苟活。
甚至没人给他起一个名字。
一个被抛弃的、被遗忘的、随时可能死在暗处的人。
名字,有必要吗?
所以他不哭。
别家孩子哭了有糖吃、有人着急有人哄,哭才有意义。
弃子哭了却无人在意,只会更像条可怜虫。
所以他恨。
他恨天地、恨父母、恨神明。
他绝不会给别人自己的命。
他偏要活。
他自己为自己起名。
但最近,阿厌发现他的世界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运气,也莫名其妙,变得好了起来。
不合常理的事情频频发生。
发生在他身上。
比如这次:
当他没有饭吃,正饿着肚子时。
没往前走几步,地上就看到几颗红艳艳的大苹果。
像是在等他来捡似的。
出于警惕,他没有捡。
可是没多久,路边的树上竟突然掉起果子来。
噼里啪啦的,正砸在他脑袋上。
是几颗桃子。
——就好像是以为他不喜欢苹果,特意换了一种水果似的。
这想法太荒诞了,令他几乎发笑。
他抬起头,看那棵树。
阿厌:“……?”
那棵树,根本就不是一颗桃树啊!而且这种树是不可能结果子的!!
是谁?是谁藏在暗处!?
他紧张起来了,戒备地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看来……是错觉。”
他看似舒了一口气,好好地把果子捧着,继续前行。
实际上心里在乱七八糟盘算着。
一次又一次了。
不是错觉。
一定有人。
而且……
大概、可能、也许,没有恶意?
否则,以这种来影无踪的实力,想要他命,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那个人……想要帮他吗?
为什么?
那个人……似乎不太聪明。
帮他的手段过于拙劣。
这点常识都没有。
又不是随便哪颗树都会结桃子的!
没关系,就暂且装作没发现吧。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这么不聪明,早晚露出马脚。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你的。
他默默吐槽着你,拿桃子的手却攥的很紧。
他的嘴角强自往下压,不漏破绽。
他的心跳一点点加速,雀跃起来。
他的眼眸漆黑却清亮,似有光华。
他抱着满怀的桃子,像是捧着一个独属于他的秘密。
你在神镜里,观察着下界。
观察着你要守护、要偏爱的人类小猫。
最近你越看越上头了。
他可真可爱。
其实他只是捧着你特意从丢下去的桃子,普通地在走。
但你加了一层滤镜,你看到的是:
他找到吃的了,不用挨饿,很开心地抱着你的馈赠,在蹦蹦跳跳。
你专注地注视着他,温柔哼笑起来。
“喂!!!”
一声巨大又聒噪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简直把你吓了一跳。
你转头一看,哦,是你的同事。
祂因为离你的工位最近,是你刚刚诞生成神的引路神。
司命运,性热情,热情到有点聒噪。
“看什么看这么认真啊,叫你几遍都不应?”
祂唰的一下脑袋就凑过来了。
祂从你的神镜里看到了阿厌。
“咦?怎么又是这小子啊?每次看你,你都在看他欸?”
“你不觉得,他看起来漂亮又可爱吗?”
"我是守护,我要当他的守护神。"
“什么嘛,不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和我们神一样,有什么特殊的?”
命运的眉头拧起来,一幅很费解的样子。
你仔细看了命运一眼。
神明都是好看的,祂也不例外。
命运极其俊美,不张口说话的时候,那张脸相当的有格调。
可惜,祂太吵了,又没有审美。
作为高大上的神明,完全不修边幅,身上随便披了块布,趿拉个拖鞋就来上班了。
算了,你不指望祂能懂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噢,财富组了个局,邀请我们一起去打麻将呢,你也来吧?作为新来的,要合群一点啦。”
命运作为你诞生起的引路神,对你似乎有一点责任感,格外关照。
“不太行,我要看着他,万一他遇上什么危险呢?他总是遇到危险。”
为了守护你的猫,你礼貌地婉拒了命运的好意。
命运却难得严肃起来,热情的笑脸淡下去。
“我说过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命格特殊的人,神也不可以随便干涉。”
他转头盯着阿厌看,透出一点神明的冰冷。
“遇到危险、皮开肉绽、筋骨断裂都是应该的。”
“命数未尽的人,保他不死就好了,你的守护工作就完成了。”
你眉头越皱越紧。
皮开肉绽、筋骨断裂?
凭什么你决定要守护的人类小猫,注定要这么惨、这么不幸呢?
“皮开肉绽可以重新长好,筋骨断裂也可以重新接上。”
命运看出你的情绪,懒洋洋不甚在意地说。
但是他会很疼、很绝望,你想。
你可是神。
要护着一个人,有什么难的?
你温和却固执,就是不想放弃掉阿厌。
“我不会做的太过分的,我保证。”
“我肯定不会离谱到隔离他一切伤害啦。”
“我就是让他要受的伤,轻那么一点点,让他的运气呢,好那么一点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护着?”
于是你扯着命运身上穿的那块破布,晃来晃去地央求。
“命运~~命运~~~”
命运:……
“行行行随便你吧,倘若命格偏的太厉害……”
“大不了我就修修。”
祂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草率地挥挥手,打麻将去了。
黑夜,巷子里。
“臭小子,别跑!!”
“别让我逮住你!老子折磨死你!”
一位面目狰狞、肌肉扎结的刀疤壮汉追着一个黑猫般敏捷的小少年,怒不可遏。
显然他是江湖中人,手提一把带血铁斧。
显然常年习武,凶猛非常。
阿厌飞速地逃窜着。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
他伤口因为剧烈运动也冒着血珠。
这次的任务,太危险了。
组织显然把他当成一把好刀。
而刀不磨不利。
派给他的任务越来越危险。
他想要活,就只能逼迫自己越来越锋锐。
他先前没有失败过。
可他尚且青涩,没有成长起来。
面对差距太大的敌人,总有不敌的时候。
危险,速逃。
一直逃,一直逃。
向前,向前,左拐,右拐,向前。
大汉紧追不舍。
“小贱种!你想逃到哪去?!”
“敢惹老子,就得付出代价!!”
甩不掉。
可他不能被捉住。
捉住了要么是死亡。
要么是被生生废掉。
废掉了,他这柄刀就没了价值。
等待他的,还是死亡。
他全然不顾伤口撕裂。
过度开发这具身体的潜力。
七拐八拐,只求甩开身后狂怒的危险敌人。
活下去。
然后,把一切施加到他身上的伤痛铭刻。
回馈给仇恨、回馈给世界。
好不容易,距离拉开了。
甩开了一点点。
就要逃脱了。
阿厌突然顿住。
前方……是死角。
没路了。
而后方。
是大汉暴怒的呵骂。
粗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他肺腑冰寒,手脚愈发冰冷。
汗水从额角一直往下淌,打湿他眼睫。
冷静,冷静。
他只能倚靠在墙上,勉强积蓄一些体力。
他有些脱力了。
痛楚、窒息、眩晕、又恶心的感觉袭来。
偏偏他还必须保持高度戒备。
迎接即将降临给他的厄难。
皮肉外翻。
眼前发黑。
好疼、好绝望。
不。
这种想法太脆弱了。
他没资格这么想。
杀他的人,要来了。
他握紧手中刀。
——逃亡中他怎么都把这东西死死攥着。
他强自站直。
不显露出半分的虚弱。
像一柄无坚不摧的锋利黑刃。
“逮到你了。”
狭窄的巷道,刀疤汉堵住了唯一出路。
他挥了挥手中的血斧,盯着阿厌狞笑。
“老子要把你拦腰斩断!!”
他直接暴怒着挥舞斧头,向阿厌冲去。
巨大的阴影就要把削瘦的少年笼罩住。
可他没有试图去躲,竟提刀直直迎上血斧。
——他也算一个真真正正的亡命之徒。
这时候他要敢害怕、敢躲避,就真的死了。
找好角度,赌命反杀。
才能赌出一线生机。
他做好腰腹被劈烂的准备。
换取他的刀刺穿敌人心口。
用一些漏出的肠子,换一条命。
不亏。
可剑拔弩张、血肉横飞的前一瞬。
“啪!!”
壮汉巨大的身躯却突然摔了。
壮汉:?
他可是一个灵活的大壮男!?
阿厌:?
平地也能摔?
他不是二愣子,非要赌命。
抓住机会,踩着大汉的脑袋就逃窜出去。
他一边逃,一边灵敏地听身后动静。
那刀疤汉很快爬起来追他。
可没一会儿。
“砰!!”
又来一个平地摔。
于是距离彻底被拉开了。
阿厌逃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他急促喘息着,强自思索。
这么诡异的的幸运发生两次。
这不可能。
一定有人在暗处帮他。
那个敌人是被故意扔石子,绊倒的吗?
天太黑了,他没看清。
是上次那个人吗?
那个人,现在还在看他吗?
“是你吗?”
他轻轻地问。
四处环顾,没有人回应。
黑漆漆、静悄悄、空荡荡。
他怎么也感受不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像他发了疯的臆想。
他有一些失落。
但那么多次的化险为夷。
又实在令他心生希冀。
最后。
不管你存不存在。
不管你听没听见。
他对你说:
“你送的桃子,我很喜欢。”
上界。
你听见了。
你望着神镜,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命运聒噪的大喊再次把你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抽离。
你看了命运一眼。
祂打游戏好像输了。
此时正吱哇乱叫怒骂祂的神队友。
这家伙好像不上班的。
每天就是在工位上摸鱼,捧着神镜打游戏。
命运怒气冲冲地把神镜一放,转头发现你在看祂,楞了一愣。
“咋啦?”
“……他好像,发现我了。”
你有些迟疑地说。
命运闻言看向你的神镜。
你凑过去小声问:“没关系吧?”
祂忍不住弹了一下你的脑门。
“我说,你也太溺爱他啦。”
祂的语气似有怨念,很不赞同。
“偏爱的明目张胆,生怕麻烦不找上门是吧?”
你刚要问有什么麻烦,麻烦就上门了。
“砰——!!!”
整座神殿的大门随着巨大的爆炸碎裂。
顷刻间,化为焦土。
硝烟中,你看到一团巨大的黑雾升起,遮盖了神界的半边天。
黑雾中心,立着一位满身煞气的红衣神祇。
衣袂随风烈烈翻飞,夺目的血红刺眼。
祂身侧的雾气,都被这抹红染成了血雾。
凡祂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焦黑。
极为不详。
祂姿容极艳、气场极狠、来势汹汹。
盯住你,走向你。
衣着繁丽花纹点缀黑金。
右耳侧一枚黑赤色耳钉。
腰侧流苏飘摇折射光辉。
这位神祇,有点时尚。
和命运完全不同。
你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
下一刻,就被这位找上门来的神祇恶狠狠拎住了衣领子。
你被祂强行从工位上凶狠拽起。
“就是你,坏、我、好、事?”
祂力气极大,你被强行拖行了几步。
“厄、厄难?”
命运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冲过来。
“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息怒、息怒。”
祂努力扒拉这位凶神,自己身上都被烧焦了一点,才将你们强行分开,拦在中间。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哈。”
话音刚落,又是“砰!”的一声。
厄难一拳打爆了命运的头。
“滚远点。”
你愕然,命运却习以为常。
他当场用神力把自己头重新安装好了。
然后也不滚,抱头蹲在地上看着你们。
好凶的同事……
你小心翼翼问:“怎、怎么啦?”
厄难冷笑一声,手一翻,一个虚拟小人影像出现。
——正是阿厌。
“新来的,你是活腻了?”
“一次又一次,我施加厄难在他身上,每次都莫名被化解!”
“原来是你动的手脚,害我白干一场!”
“命运没教过你规矩吗?保他不死即可。”
祂生气的时候,满身火焰被动流窜着。
周边不受控制地爆炸。
让神殿里一直噼里啪啦冒黑烟。
“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难不成是因为他脸长得不错?”
厄难指着阿厌,怒气冲冲地质问你。
看来比起命运祂是懂审美的。
你想了想,催动神力。
很快祂毁掉的地方被你修复如初。
祂一边破坏,你一边修复。
甚至过往疮痍之处,长满漂亮的繁花。
——守护也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
你主动凑近厄难,轻轻牵住祂的手,晃了晃。
“就当是我心软吧?”
“行行好,放放水,好不好?”
“我确实偏爱他,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前辈~”
厄难看向你们交握的手。
祂震惊了,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主动来牵祂手,不怕手变成焦炭?
——祂很难收敛住自己的煞气。
反应过来,立马恶狠狠摔开你。
“其他人倒是可以。他、不、行。”
“知不知道他是这方小世界气运之子之一?三道致死伤、二十八道动骨伤、六十四道皮肉伤、其他若干。”
“腰腹、胸腔、心侧……”
“一道都不能少。”
“我帮助他……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你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严重!”
“我的KPI!我的绩效!!”
祂咬牙切齿,目光灼灼,凶神恶煞。
你:……
命运看你们僵持住了,探出头来做和事佬。
“守护,这小子日后有大造化,你没必要管他的。他惨由他惨,多些磨砺是好事嘛。”
“也许,他日后也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飞上来做我们的同事呢?”
“我看他天天杀来杀去的,就主杀戮道,怎么样?”
“哈哈哈,是不是很配他?”
见劝你不动,祂又大着胆子去劝厄难。
“话说厄难你也不是天生神明啊,你不也是从下界千辛万苦飞升上来的么?”
“看到经历同样悲惨的人类,更应该多几分怜悯嘛。”
“砰——”
厄难再次打爆了命运的头。
聒噪死了。
而且,祂当年,可没有遇到什么神偏爱。
神明本质大多冷漠。
很少有你这样性格的神了。
“神明,不管闲事。”
祂在警告你。
你却没回,只望着祂右耳上亮闪闪的耳钉。
“呵……看着我发什么呆啊,心软的神?”
厄难讥讽又不耐地冲你凶道。
你却温柔地惊叹。
“我在欣赏。”
“你的耳钉超漂亮超炫的。”
你惊艳又真挚地说道。
“你也是。”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神祇。”
厄难:“……啊?”
祂莫名地,气焰就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饰。
“真的啊……你真这样想?”
其实祂每次出门都会注重造型。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可惜,从来没有神注意过祂的穿搭。
那些家伙一见到祂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触祂霉头。
更别说夸祂了。
祂总不能抢行绑几个神祇过来,逼着祂们点评吧?
那就没意思了。
“这枚耳钉极衬你的气质,色彩搭配与服装选择也是相得益彰。”
“黑赤暗金,神秘奢华,优雅绚丽。”
“还有这腰封……”
“这流苏……”
你细致地一个个赞美过去,厄难竟也安静听着,乖乖站在那里不动,任你指点。
最后,你再次望向厄难的脸,流露出一点自然而然对美的仰慕。
“当然啦,时尚的完成度主要靠脸。”
“是前辈您太好看啦,所以它们戴在您身上才更加夺目,熠熠生辉。”
“……哼,你有点品味。”
祂语气莫名缓和了很多,身上的黑气都少冒了点。
然后鄙视地扫了命运一眼。
没品的东西。
命运:?
“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
“见到你我才知道,它们都是为你而生。”
你见状却再接再厉,掏出自己的漂亮藏品。
一枚赤金莲花冠,奢华精美。
一袭流彩朝凤裳,霸气凛然。
你一边把这些东西往厄难身上比了比,同时操纵着一面虚拟水镜示意祂瞧。
然后都往祂怀里塞,径直送给祂。
厄难:“……”
你也不说请求,只看着祂可爱又期待地笑。
厄难:“……算了。”
祂竟就这么转身走了。
以往。
凡他所过之处,化为焦土、寸草不生。
现在。
你目送着厄难,催动神力。
但凡是你目之所及。
但凡祂在视线之内。
祂步步生花。
走到哪,哪里就繁花似锦、枯木逢春。
漂亮的不像话。
要彻底离开你视线时,厄难莫名回头看你一眼。
你眨了眨右眼,给祂一个wink。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哦~”
“……”
祂默认了。
“天哪,厄难那暴脾气,就这么放过你了?”
命运这才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相信了。
祂刚刚之所以不愿走,就是怕你们打起来,守护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攻击性有限。
祂是真担心厄难这种武力扛把子生气起来把你的神格打碎了。
那祂肯定得奋不顾身冲出来保你。
“……祂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你没发现吗?厄难祂很爱漂亮。”
你温和又狡黠地悄声说道。
祂只注意那家伙火爆又糟糕的性子了。
下界。
阿厌现在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小杀手。
作为孤儿,他和境遇类似的孩子被特殊组织培养起来。
组织用养蛊般残忍的方式训练他们暗杀。
甚至安排尚且青涩的他们接一些极其危险的任务换取赏钱。
因为他最凶、最狠、最无情。
顺利成为了这一批蛊中的蛊王。
他训练和厮杀起来像是不要命。
偏偏在这样酷烈的环境下,不要命,才更可能保住命。
他冷淡寡言,孤僻阴沉。
偏偏又是暗杀天赋最高最强的。
同龄的孩子对他都隐隐约约有些发怵。
但是也无所谓。
他向来无亲无友。
况且大家刀口舔血、相互厮杀。
训练中都是竞争对手,任务中下一刻就可能变成尸体。
实在没有培养感情的必要。
但是,其他小少年看到他们的“最强”,最近竟然有些神经兮兮起来。
他时不时的……
左顾右盼,上看下看。
低头看地、抬头看天。
有的时候还喃喃自语。
他以前可从来不这样。
难道是太寂寞了,憋出病来了?
自从上次处理好了神界的职场问题后,你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人类小猫,你眷顾他。
他总是独自行走于乌漆漆的黑夜里,身上连买一盏灯的钱都没有。
这时,你就默默把月亮挂上去,调大亮度。
他前方的路,清清楚楚。
暴烈日光足以将人灼烤,过往他只能顶着酷暑训练,忍耐额上汗水淌进眼里的涩痛,没有喘息去擦一下的权利。
这时,你无声收拢几片云彩遮阳,调低温度。
他额角的汗,清风吹落。
终于他似有所觉。
你存在着。
你不是人。
又一次他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老天爷呀。
你指尖敲敲神镜里的小少年,笑。
——你是天道碎片,这么说也没错。
又是一位极具威胁力的任务目标。
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危险厮杀。
但是阿厌这次毫不惊慌。
他成长的太快太猛了。
他已经暗榜上有名了。
不比上次,这次的战斗地点是平坦的荒郊。
只有湖泊和寥寥的树木。
根本无处躲避。
硬碰硬。
刀对刀。
打斗尤为激烈。
武猛的大汉与劲瘦的少年。
那大汉本以为眼前这小子很快就要沦为他刀下的又一条亡魂,打起来才发现竟如此难缠。
自己的刀法总是被以诡谲的手段化开。
看似占据上风,把少年逼得节节后退,身负多伤。
实际上那些伤没有一道能让他丧失行动力。
相反,对手的半分破绽还没揪出来,自己的体力已经被消耗近半了。
不能再这样拉锯下去了。
大汉眼中狠意一闪,陡然使出全力提刀斩向阿厌。
阿厌灵巧翻身一跃,脚尖直接踏在他闪着银光的刀面上。
紧接着二连跃,挥腿踹向大汉头颅。
破绽,出现了!
想赢他这个老江湖,小崽子还嫩!!
大汉心喜,微微侧头,探手去擒。
——他要把这个狡猾的小子膝骨捏碎!
可当他手抓住少年膝腿时,只感觉抓住了一条滑溜的鱼。
还感受到了一层莫名的阻隔。
这怎么可能?
但看到那少年同他预计一般,摔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堪堪滚到湖边强撑着不摔下去后,他又松了口气。
果然是错觉。
只见少年俯趴在地上,轻轻发起抖来,看来是害怕了。
大汉斗争经验丰富,既不得意也不多话,提刀走过去,就要斩草除根。
可那少年倏尔抬头,竟是在笑。
笑意由浅入深,他是笑到发抖。
他是故意把敌人引到湖边。
也是故意露出的破绽。
他只是在试探。
试探你的态度。
试探你的身份。
试探你的底线。
底牌在。
你出不出手,他都不会死。
他赌错了,无非就是惨烈一点。
用一些代价,换一个确定的结果。
可他赌对了,他抓到你了。
他知道你是谁了。
蜿蜒的血痕从他额角淌下,打湿眼睫,血睫随着哼笑轻轻颤动,红就滴落下来。
像只愉悦的初生艳鬼。
鬼的背后站着神。
一瞬间,大汉不安到极点。
他极速冲刺,要即刻杀掉隐患!!
可斩杀的瞬间,少年极快极稳地往他身后一滚,还借力打力,狠狠踹向他后心。
他一时没收住势,径直被踹进湖。
而他眼睁睁看见阿厌一点事都没有地爬起来,腿脚好的很。
“我现在心情很好。”
“允许你选择个喜欢的死法。”
他的头被少年兴奋地从水里拖出来,又好玩儿似的按下去。
“被刀捅死,被水溺死,还是……被我掐死?”
彻底解决掉敌人后,阿厌这才松懈下来。
不再费尽心思把软弱藏起。
他身形微微晃了晃,强撑着走到一颗歪脖子树下,才放任自己脱力倒下去。
他跪坐在地上,垂着头。
默默地想一些事情。
冥冥之中,有力量在保护他。
天……在保护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那尊佛像前开始。
又到什么时候会结束?
也许是很久以后,也许是下一刻。
如果有一天,你不出现了。
那他就去找死。
逼你出现。
他知道的。
你在意他。
在意他的命。
如果你不再阻拦了。
那他的命,就送给你当礼物好了。
你还在吗。
在看着他吗?
他猛地抬头。
看向天。
看向你。
你的人类小猫透着神镜屏幕,在看你呢。
你感觉他的眸光太锐太亮,几乎要穿透一切,落在你身上了。
他发现了,而你想纵容。
你悄悄往工位旁边暼,命运在打瞌睡。
于是你把云朵暗戳戳捏成一个小爱心,贴在天边逗他开心。
心形的云朵在他眼底晃了晃。
于是阿厌的眼里冒爱心。
慢慢地,又冒出一点水花。
因为他觉得疼。
他身上大大小小细碎的新伤,没有一道是特别严重的。
本来应该有的那一道,被你挡了。
和以前比,他不应该觉得疼。
可他就是疼了。
连带着无数道深深浅浅的旧伤,一起疼。
他突然说:
“我有点疼。”
好像有点眼巴巴的,你想。
风缓缓吹来了,在帮他镇痛。
于是他眼里的水花越聚越多。
他终于楞楞淌下一行泪来。
连带着他过去强自忍下的泪。
风轻轻吹拂,像在安慰,拭去他的泪。
他开始得寸进尺了。
抽噎了一下,又说:
“我还很饿。”
你会满足他吗?
过了一会儿,树叶沙沙响动。
他身侧根本不会结果子的歪脖子树,又突然哗啦啦掉下几个桃子来。
正砸在他怀里。
他抱着桃子,挂着眼泪,笑起来。
他想要的更多了。
他不由自主向天伸出一只手。
他想要抓住点什么。
他想要触碰你。
不是风、云、花、月。
不是树木、雨滴、桃子。
不是这些中间的媒介。
他想透过这些虚幻看到真实。
他想跨越时空与次元找到垂怜他的神。
他想触碰真正的你。
但他收拢手掌,只抓到一团空气。
什么也没有。
心有点空,他怔怔垂下头。
他弓起身子蜷缩在树下,死死抱着你送给他的桃子,将尚且嫩稚的脸贴在上面感受。
桃子毛,好像,有点扎脸。
好一会儿,他又开始闷闷地笑。
笑到细碎伤口一道道撕裂。
他怀抱你给他的馈赠。
又疼痛,又幸福。
明明这样就很好了。
他该满足了。
他可真贪心啊。
你想到上次和厄难对峙时,命运随口说过的话。
祂说阿厌是有可能飞升上界成神的。
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去问。
“事实上每个凡人都有可能成神,只不过几率近于无,堪称奇迹。”
“不过呢,他的几率大那么一点。”
“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人类,首先看到的不是脸,而是象征着命格的一团光。”
“普通人的光亮,像灰尘。”
“背负天命者的光亮,像星星。”
“而他的光亮,则是被满天繁星簇拥,争相捧起的皎皎明月。”
你:“哇,这么亮?”
命运笑了下:“是啊,很亮。但还有更亮的哦?”
“那种耀眼,我也是第一次见。简直就像是不属于此方维度,bug一样的存在。”
“多亮?”
你莫名对命运提到的人好奇十足。
“那个人啊,是一轮烈日。”
“按照命格,几年后,或者更久?你偏爱的家伙冥冥之中,就会遇见这个人了。”
“日月辉映,实在有趣。”
命运看出你的好奇,祂冲你眨眨眼:“想看看那家伙吗?”
你诚实地答:“想。”
“行啊,下次打麻将你必须参与!”
祂立马提条件。
“……好。”
祂操纵神镜,向其中注入自己的神力。
屏幕明明灭灭、噼里啪啦的闪烁着。
最后,显示一片空白。
——查无此人。
“不是,人呢?”
那种足以闪瞎神眼的光亮,他不可能记错啊?!
“太阳”消失了,这方小世界竟也照常运转下去,没有崩塌?
“太奇怪了,人到哪里去了?上天了?”
你跟着命运一起纳闷。
“对啊,人到哪里去了呢?”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
你和命运抓了一把葵花味的碎星,两个神看着神镜里的人类少年,一边嗑一边唠。
你说:“你看,他一直很勇敢。”
命运:“是啊是啊,勇敢到杀人不眨眼。”
你说:“你看,他笑起来漂不漂亮?”
命运:“是啊是啊,漂亮到不敢见人。”
你说:“你看,他好努力地在学认字欸!”
命运:“是啊是啊,努力到往死人里认。”
命运见你哑巴了,又说了点哄你高兴的。
“万一,他真成为杀戮之神飞上来了……”
“你们就可以面基了,哈哈哈哈哈。”
你很好哄:“噗,就不能是小猫之神吗?”
命运:“什么小猫啊,这个人类,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祂莫名想起厄难,冲你挤眉弄眼:
“真到那时候啊,我们神界,又要出现一位煞神咯。”
你却笑着摇头,温柔地抚摸神镜。
“才不会呢,他很乖。”
命运:你的眼神……祂受够了。
“看来,你眼神真的比我还差啊?他乖?他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和这个字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吗?当真成神飞升上来,我都担心成为厄难第二,一拳把我头打爆了balablabla”
“欸,你上次麻将打的怎么样?”
你转移话题。
命运很顺利地被你转移了话题。
“这个啊,财富赢的最多,我赢的第二多。贪婪和嫉妒上次在麻将局里输多了,想要去偷财富家的库房补补血,但是财富家太大了,像个迷宫把祂俩绕晕了,祂们就开始扣地上的宝石想带走,结果翻墙的时候看到正好路过的厄难往这扫了一眼,祂们吓得直接摔下来,被回家的财富撞了个……”
你听得脑袋抽抽。
好在喋喋不休的命运突然噤声了。
“怎么了?”
“财富那家伙马上要在群里发红包了。”
“祂每次发的数额都巨大!!”
命运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神镜看。
祂突然冷不丁问你:
“喂,你也来抢吧?”
“我司命运,悄悄做些手脚没有神会发现的。”
“我保证,你会成为仅次于我第二好运的神。”
祂狗狗祟祟地说。
“……谢谢,你真好。”
你接受了命运的好意。
蓝天白云,温暖午后。
两个杀手少年,圆满完成任务。
他们从晦暗处离开,混入祥和的明亮人间。
华街,小贩,炊烟,叫卖。
“这次真的好危险,组织给我们这种难度的任务,简直是在刻意刁难我们去死。喂,你说对吗?”
和阿厌一同出任务的男孩边走边吐槽道。
阿厌没告诉他名字,他就叫他喂。
阿厌不答。
“哦,差点忘了。你这么强,应该每次接到的都是这种级别,你肯定习惯了。”
他算是那批货同期里少有的活泼性子,没人应他,他也能不停地说。
“说真的,出任务前我都做好把小命丢了的准备了。实在不可思议,想不到这么顺利就完成了!”
“顺利到就像是……如有神助。”
阿厌闻言似乎一顿,微微昂头,往上看。
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同行的小杀手愕然了。
他突然不说话了。
他怀疑自己瞎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家伙……
是笑了吧?是笑了吧?是笑了吧?
他没忍住揉了揉眼睛。
确实是笑了。
而且,笑意越来越深,弧度越来越大。
午后温和的光洒落在他面庞上。
照得弯弯眉眼竟透出密密匝匝的暖意。
冰雪消融,利刃归鞘。
阿厌没有理会男孩的震惊。
他在看天上的云。
天生的云,似乎注定要飘走。
但有时候,似乎偏偏在为他驻足。
他很爱看天上的云。
天上的云,有时候,会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猫形状。
有时候,会变成一个笑脸。
END
唉,本来只想写一个几百字的治愈系脑洞小短打的,类似小剧场那么长。
没想到写着写着又上万了,我废话真特么多,现在感觉我和命运一样聒噪。又开始担心太长没人看的问题了。(叹息。
没错,这次又双叒叕是厌。
第一男主和唯一男主都是他。
回顾一下我真的写了好多的厌啊。
不过,这应该是最乖的一个了?
本来觉得写到这里戛然而止,就很好了。
这样的话故事结构还算是漂亮的。
但想了想,又写了个番外。
塞在彩蛋里了。
彩蛋内容——
当阿厌成为小猫之神(bushi)真的飞升上界……
“将友人帐角色按家庭关系分组团建会发生什么”
好久不见的摸鱼,想探索一些奇怪的组合,史信的部分存疑,但单论职业的确是和勇哥很不对付www
这么看友人帐剧组家庭关系造成的性格差异其实还蛮明显的?(笑死,周一竟是年下杀手×)
虽然但是独生子组三个人凑不出一个妈,好地狱啊真的好地狱啊
天理战后设定
团宠五神呀~
这是钟离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些许紧张。
今天早上五位抱团溜出去玩的神明被抓包以后直接被扔来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其间负责押送他们的人员之一的胡桃阴测测地告诉他们要对他们进行审判,本来以为是玩笑话,但现在看来……
那维莱特的手杖敲击了一下地面,下面坐得密密麻麻的人们瞬间安静。
“开庭!”严肃地审判官大人面无表情地看向被告席,“对五神的审判,现在开始。”
“由于原告人数众多,特此批准其坐在观众席。”他沉声道,“现在有请第一位原告。”
提纳......
提纳里首先站起了身:“我指控小草神布耶尔大人。”
被指控的纳西妲颤巍巍地走到最前面。
本来以为说着玩的,现在来真的啊?
纳西妲有点紧张。
“言而无信!”提纳里高声道,“小草神大人明明答应了我好好养伤,半个月内不允许下床,结果三番五次地出去游玩。”
他有些气恼:“本来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如果小草神大人的伤没有发作的话,但是她几乎每一次都会晕倒在外面,每一次!”
纳西妲颤了颤。
“她的内伤严重,当初送到教令院时内脏几乎全部破碎,我不得已对她进行此条要求,但大人总是违反且告诉我是不小心……所以我对小草神大人进行指控。”提纳里握了握拳头。
“好,被指控方是否承认有以上罪行?”那维莱特看向纳西妲。
“我……我承认。”纳西妲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我每次晕倒在外面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提纳里露出和善的笑容:“哦?难道您还想再出点什么意外吗?”
“我……”纳西妲低下了头。
小草神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
“还有,我也要进行指控。”散兵懒洋洋地站起来,“她晕倒在外面并不是她所说的没有意外,上次在道成林,若不是我拉住她,恐怕就已经被河水冲走了吧。”
“还有这种事?”提纳里有些诧异,他转头看向那维莱特,“审判官大人,请允许我现场为小草神大人进行检查。”
纳西妲脸红了,她扯了扯衣角,小声地拒绝:“我现在没有事啦。”
“她上次这么说……”散兵挑了挑眉头。
“散兵!”纳西妲涨红了脸,大声打断了散兵话,随即声音又小了下来,“别说了……”
那维莱特用手杖敲击地面:“肃静!”
他看向提纳里:“原告方诉求合理。”
“以及。”他看着纳西妲,“被告方,有罪!”
“请原告把被告带下去,审判继续。”
不知道下一个审判的谁,剩下的四神谁也不愿意站到最前面,本着保护小辈的心态,钟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被告席的最前面。
白术抱着手站起身:“我指控钟离先生!”
他笑眯眯的表情看的钟离心里发毛:“我指控钟离先生违背了谨遵医嘱的承诺。”
他拉着七七的手让小朋友站起来:“接下来由七七作证……”
“七七……”小女孩伸出手指着钟离,“指控……钟离……先生……不吃药……”
钟离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其实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哦?竟有此事。”
装傻充愣是行不通的,白术冷笑一声:“有请我的另一位证人。”
凝光站起身,她捏着没有点着的烟斗:“我作证,钟离先生不吃药。”
她补充道:“而且是一点不吃。”
钟离不喜欢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自己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不需要吃药——但大夫觉得需要。
白术朗声道:“当初钟离先生是五神中伤得最重的一位,四肢及内脏几乎全部破损,双目失明而五感尽失,当时重伤尚且听话,但是在能够下床活动之后就四处乱走,清晨出去而傍晚才归来,不吃药也不为伤口换药。”
钟离有些尴尬:“我……我去关心受灾群众。”
“糊涂啊客卿,为什么不关心一下自己?!”听不下去的胡桃站起来。
“肃静。”站起来的人太多,一时剧院内的场面有些不受控制。
但那维莱特也没有太过苛责,毕竟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审判,本来就是一场闹剧。
主要是五位神明太不让人省心了!
“啧啧。”胡桃摇了摇头,“看吧,客卿,我说什么来着?”
那维莱特贴心地差人为钟离送去凳子,然后……审判继续。
“回到不吃药这个话题。”白术看向钟离,“请钟离先生阐述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吃药。”其实白术心里也有些慌张,难道是神明不可以喝某些药材?他拿不准,所以还是问一下钟离为好。
先生恹恹地开口:“因为苦。”丢脸都已经丢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要什么面子?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术开始盘算能不能在药里面加一点糖。
“但是钟离先生一点不喝这件事……我很生气。”但他还是大声道,“或者说,我们都很生气。”
胡桃很明显地哼了一声。
“我错了……”还是服软比较好一些,钟离的声音弱了下来,“我吃药。”
堂堂岩王帝君不吃药竟然是因为药苦,哎呀呀,这要是说出去。
“好,基于上述……”
“慢着。”面色一直阴沉的若陀缓缓站了起来,“我还有补充。”
“昨天我才看见摩拉克斯帮助灾后的人们修筑房屋,想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龙王的声音低沉。
钟离心里咯噔一下——这也被看见了?
“你自己还走不稳,就想着帮助别人?”若陀缓声道,“请审判官大人判决摩拉克斯禁足一月修养身体,并且……”
他朝白术使了个眼色:“现在检查一遍他的身体。”
若陀轻哼一声:“摩拉克斯,你真的可以。”
“彼此彼此……”钟离打着哈哈,他的后背落下冷汗。
总觉得若陀不怀好意。
可是要白术为他针灸?
虽然他并不怕痛,但是……好吧,他怕针。
救命!
“被告方摩拉克斯,有罪。”那维莱特敲了敲地面,“原告诉求合理,来人,带下去。”
剩下的三神眼睁睁看着钟离被白术押了下去。
接下来轮到……
三位神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石头剪刀布!
雷神出局。
雷电影有些忐忑地站向前去。
“哦?倒是自觉嘛?”八重神子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审判官大人,我要对雷神巴尔泽布发出指控。”
“请讲。”那维莱特伸出手。
“如那位岩神一样。”神子笑着偏了一下脑袋,“我的这位神明也逃避吃药,甚至逃避治疗。”
她看了影一眼,后者退后一步。
“你说是吗?我的好友?”退后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直面雷光。
“没……没有。”影小声地解释,“只是忘了。”
她拍了拍手:“来吧,把今天的药端上来,咱们的雷神现在想起吃药咯。”
影吞了一下口水。
“正好,今天就在这审判庭上,我看着你把药一点一点喝下去。”轻笑了一下,神子看向影,“来人,给雷神大人端上去。”
仆从很快就把药端上了被告席:“雷神大人,请吧。”
真的……真的要喝吗?
影求助地看向温迪和芙宁娜。
后两位神明装作没看见。
啊这群人真是的。
不就是逃避喝药吗?非要在审判庭上让她难堪?
落小珍珠的雷神呜呜呜呜,好可怜呐~
神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影总是不吃药,那位岩神还可以捉住,而影把自己关进一心净土里面以后谁也找不到她。
她已经很多天没喝药了!
当初才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现在能够恢复成这样已经是万幸,不能再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影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就这样把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好乖。”神子抱住双臂,“要是平时也能像这么乖就好了。”
“话说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一心净土外见过你了呢。”神子又拍了拍手,“正好,今天我带了医官过来,影,怎么样,让他们为你检查检查。”
“看看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儿,又或是伤口又裂开了?”神子挑眉看见了影一直在隐藏的渗血的绷带,“哎呀呀,看来某人又被我说中咯?”
剩下的两神惊悚地看着被拉下去检查的影。
还剩下两神。
该谁?
彩蛋是剩下的两神~
很多小伙伴说想看风男空空,但其实比起纯风男我更希望他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旅行者,这里就是假设提瓦特事情全部结束,空荧接着去各个世界旅行,然后正好来到我的魔法世界的if线( ̄ ̄)
之后空荧就接着去别的地方玩啦,偶尔再回来玩玩(一时兴起上了一页颜色,比较随意))
风男鬼抓人被抓了会被温迪老师惩罚哦
不知道风男们会唱什么歌嘻嘻
(咳最近有点忙,没怎么画呢
·ooc是肯定的,绝对会ooc
·观影线:羽毛酱离家出走之后的那一次主线
·准备让大家长们瞧瞧羽毛酱离家出走之后搞事的能力
·写不来剧场版,我真的不行
·会隐藏大部分原文,难得誊
·文笔垃圾,高中学的那些东西都退回去了
松田阵平就像屏幕上那样眉头紧蹙,深尾矢人搞什么?
深尾矢人……应当会保证柊羽的安危。
松田阵平扭紧拳头,某个离家出走的小鬼就是欠收拾。
江户川柯南仗着位置的优先级,看向淡定的深尾矢人:...
江户川柯南仗着位置的优先级,看向淡定的深尾矢人:“深尾先生……”
淡定(看戏)的深尾矢人转头,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脑瓜:“不用担心。”
“柊羽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人。”
“我们要相信他。”
江户川柯南欲言又止,可是,柊羽可是能和学校那只三花猫五五开的人。
江户川柯南一点也没有掩盖他眼里的情绪,深尾矢人瞧了个正着,也解释不了柊羽的战力是根据他的对手来变化的。
虽然的确,可以和三花猫五五开。
这可是有视频的,不争的事实。
至于秋泽柊羽,他表示他迟早要把园子的黑历史存满他的手机!!!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小鬼离家出走去找你,执行你那个所谓的以假替真的计划!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在哪,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对于松田阵平一连串的质问,深尾矢人只是淡淡的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警官先生,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把我们知道的漏洞全部堵住。”
深尾矢人察觉到了语气中微妙的讽刺,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含着笑意回答:“你误会了,这个比喻是在说我自己,漏风的墙当然也是指我,所以我才不得不告诉你们--我不知道柊羽现在在哪。”
坐着的不少人都有不详的预感,他们总感觉这一趟美国之旅,不怎么太平。
赤井秀一揉了揉额头,柊羽不会跑到直面组织成员的地方了吧?
爱德华挑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贝尔摩德那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赤红的美甲反射出细微的光芒,其中一只被衣服遮盖,慢慢攥紧,BOSS肯定也在纽约,冰爵他们也在。
该好好谋划,免得突然见到,她来不及遮掩。
“意思是我确实把任务拜托给了柊羽,但同时我也告诉他--无论他打算做什么,不要透露给我。所以你们如果想从我这里得到柊羽那孩子的消息,那恐怕是找错人了。”
“我一无所知。”
对比松田阵平猛然攥紧手机,青筋暴起的样子,屏幕另一面的深尾矢人平静到了极点,似是什么都不能引起他惊慌失措。
就这样看着,好似被讨论的对象不是和他有七八分相像的少年,他保护的对象。
接下来一连串是松田阵平和深尾矢人的一连串交锋,并没有泄露什么有用的情报。
深尾矢人,那个神秘的情报贩子,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者真假参半。
“深尾先生很冷漠啊。”爱德华先是说了一句深尾矢人,再带着一副让人感到亲切的表情看向秋泽柊羽:“柊羽真的不考虑考虑?”
秋泽柊羽摸了摸胳膊,爱德华死装死装的,谁不知道谁啊!!!
“不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爱德华先生,多谢你的好意。”
来啊,友好舞台剧,看你想干嘛。
爱德华那一双似密林幽绿的眸子闪过一丝遗憾:“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冰爵上下打量了一下爱德华。
屏幕不断放映,最后这一幕停留到了深尾矢人抬头,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吻上脸庞,带来一抹热意。
下一幕转换地方,是站在树荫下的浅发色高中生微微眯起眼睛,他抬手搭在额头,目光越过在流动的喷泉,意味深长地看向在他前面不远处的霍普金斯医院。
不过屏幕只是给了少年单独的身位,并没有给霍普金斯医院特写,不过下一秒少年的眼睛就成为了镜头。
所有人都看见了阳光下的霍普金斯医院。
(说真的,我好想卡在这,但是字数不够)
这一次的屏幕没有分开,视角凝聚在了秋泽柊羽身上,但是幕外音确是来自深尾矢人。
“哦对了,你们是要去和FBI会合吧?”声音带着些许苦恼,“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我给那边的探员先生捎个话。”
“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卡这里也不错,不过就是想想而已)
赤井秀一皱眉,目光被霍普金斯医院六个字吸引。
不对,上面没说深尾矢人的位置,他的那个位置太普通的,普通的公园,普通的水池。
不知道深尾矢人的具体位置,却有了下一步的线索。
柊羽去霍普金斯医院。
霍普金斯医院本身对FBI有特殊意义,一些被证人保护计划所庇护的人就待在那里,包括宫野明美。
松田阵平抱着手,他倒是要看看小鬼要搞什么。
人抓不到还不能秋后算账吗。
安室透点了点椅子上的布料,FBI证人保护计划的庇护所之一,看来宫野明美在这。
至于江户川柯南,他很想知道柊羽为什么来这个医院,但他估计现在没人有空帮他解答。
因为下一幕开始了。
秋泽柊羽面无表情地站在霍普金斯医院一楼的厕所里,他侧头透过窗户看到几辆非常低调的车停在停车场那边。
“我为什么非得出现在这里?”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要是被他们发现……那就完了。”
说是这么说,但秋泽柊羽依旧站在洗脸池面前没动。
他沉默了一会,手上不停动作。
没一会儿,镜子里面的那个高中生带着黑色棒球帽,简直要和黑发融为一体,黑框眼镜让他看上去有些乖巧,简直要把无害刻进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
往外面走去,却差点撞上从外面进来的金发医生。
“嘿,男孩,小心一点。”医生被吓了一跳。
秋泽柊羽无辜地看向他,态度良好:“我很抱歉,医生。”
贝尔摩德挑眉,只是把发色造型换了换,不过最大的改变,是气质才对。
演技不错。
安室透看着那个医生来了一句“我们在哪见过吗?”,就听见秋泽柊羽的回答,勾起一抹笑意,柊羽反应很快,成功改变了医生的意思。
不过上面那个医生有些不简单,撞到柊羽的时候,身体绷紧,下意识把手伸向后腰,一看就是警惕到时刻准备拔枪攻击敌人的状态。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安室透怀疑是秋泽柊羽伪装太好还是松田阵平眼神不好。
秋泽柊羽询问了前台的护士一些问题,道完谢想走的时候,旁边就有两个人靠近。
双手插兜的松田阵平和装病的萩原研二。
秋泽柊羽僵硬站在旁边,帽檐压的很低,致使松田阵平只能看见棒球帽和露出的黑发。
他没有被发现。
秋泽柊羽成功离开了一楼的咨询台。
萩原研二打趣道:“小阵平眼神不太好啊。”
松田阵平瞥了一眼萩原研二:“你不也没认出来。”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秋泽柊羽离开之后做了什么,因为现在的镜头跟随刚刚差点和易容后的秋泽柊羽撞上的那名金发医生。
医生拿着一份病历单推门而入,他的病人坐在窗边翻看手里那本书。
“亚瑟医生,上午好。”他的病人转过头,把手里的书随手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去,温柔地和他打着招呼。
金发碧眼的医生笑了笑:“上午好。”
“宫野明美。”
医生将房门反锁,看着被他叫破真名的女人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枪,并对他说:“你是谁?你不是亚瑟医生。”
台下对组织有了解的,尤其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已经确定了,这个伪装者大概率是贝尔摩德。
伪装成亚瑟医生的贝尔摩德一句句说着,语气逐渐冰冷,她把病历档案随手扔到一边,上前捏起宫野明美的下巴,无视那把抵在身上的枪。
“想救你的妹妹吗?”贝尔摩德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毫无感情,她捏紧宫野明美的下巴,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语气轻柔恍若情人之间的亲密低语,“如果回答是想,那你就要按我说的做。”
“你别无选择。”
灰原哀担忧的看向屏幕上的宫野明美,贝尔摩德恨极了她们家,现在她和姐姐呆在一起。
在贝尔摩德离开后,还有些茫然失措的宫野明美听到敲击声,猛然抬头,和窗户外面的浅发色高中生对上视线。
彩蛋:抽到了半成品富江卡
作者有话说,考完期末要考科一,刚过科一没多久。
写着没灵感。
原文我好像看到六百多章的样子,等二二完结我再继续,如果有什么冲突,当我私设。
忘了发(
不过也很多搬运了..还是发发!
开拓的道路,永不停息!
愿此行,终抵群星
「下一场那夜的梦,再相会。」
—————————
这次主角团画的太嗨皮了!给他们每人都设计了新衣服概念图在p6
“一个承载了他们希望寄语的名字——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或者更简洁的……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