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面大虾的推荐LOFTER(乐乎)

来自千斤顶的温馨小贴士:星际航旅期间,请一定要注意辨析不同种类的叫春(CATCALLING)。

<独行的游侠>

作为一名满星际瞎溜达的漫游客,“赛博坦人”这一生理特征偶尔会沉重得你消受不起。

当千斤顶冷却到其他人敢直视他时,遍布全宇宙的职业叫春渣滓终于能为他举行迟到的掷瓶礼了。

“嘿!看这边!翘屁股!”

“想不想让爹地拴住你的小翅膀?”

“赶紧把你的脸亮出来,装什么矜持!”

双刀客非常遗憾地听熟了各种低级的叫春,学会了不少绅士不该学会的脏话。

一般来说,千斤顶懒得搭理这些噪音,至多用冰饮洗掉反胃。不过有的......

一般来说,千斤顶懒得搭理这些噪音,至多用冰饮洗掉反胃。不过有的时候,一些危险的信息会混在看似低俗的叫嚷中,引起他的注意。

“要不是脸上有疤,你还真是个俏货!”

“看看他的前挡板,里头估计分量不轻。”

“赛博宝贝,我这儿有不少好货,保准能让你欲仙欲死!”

露天航路是一种形式的公开市场,除去免费的骚扰,还有大量提供非自愿工作岗位的猎头——他们有着绝佳的看人眼光,喜欢划分三六九等;他们明明不是硅基生命体,却能精准说出机体部位的名字;他们总是热情提供各类酒水的免费样本,若有似无地挡住你的去路。

遇到这种有格调的奴隶贩子,双刀客自是欣然应邀,在不同扇区的犯罪热点引燃不同色彩的烟花。

受害者不全是赛博坦人。

不同语言,不同形体,不同年龄的生命体,但烙着同样的伤口。

我无法屏蔽这些噪音。游侠感受热浪扑打面甲,倚靠钻击号的侧翼。恶心的油垢总是遮蔽急需捞捕的哀鸣。

每一次,他都会阖上镜盖,用沉默回应那些潮湿的呜咽、感谢和哀求,直到幸存者们再度奔赴远方。

除去聆听残破的恳求,他还能做什么?

虚伪的安慰,对未来的保证,一个归处?

是啊,不大可能。

…无休止尽的自由。

<一场发生在公开市场的亲密接触>

“真是只结实的大糖罐,我倒想看看你能灌下多少奶油。”

“怎么--”

“哎哟,你们还是成对儿的,简直可爱极了。”

救护车这才察觉那粗鄙的声音是冲他们来的,他蹙眉望向噪音的源头,发现一块疑似被垃圾压缩器挤扁的有机生命体。

“我就喜欢撬你们这种硬家伙的瓶盖,糖罐。跟我到后头隔间里去爽爽吧,你们俩都会乐翻天的。”

救护车困惑地望向千斤顶,后者回了个无奈的挑眉。

于是医官决定继续对抗网速慢过贾斯帕的破机器,另一只手浅扣伴侣的臂弯,确保掌下小臂的可怖热度稳步退却。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铁秤砣。”

终端机的屏幕卡死在能量泡芙和气泡水的界面上,迟迟无法结账。

救护车鼓出一阵气愤的引擎轰鸣,伸手拍打终端机的外壳。但松手的瞬间身边便传来面罩阖上的动静,他不得不暂时饶过可怜的点餐系统,继续抚触双刀客的小臂。

“……我改变主意了,这个小只带翅膀的看上去更可口。干嘛挡住面孔?我不介意你那张刀疤脸,烂脸(SCRAPFACE)还挺——”

救护车吸了口气。

他用力点按雷霆救援队臂甲的尖棱,爽利地转向坚持不懈的骚扰者。

领袖卫队的医官径直跨到渣滓生命体面前,仰起脸庞,胸脯微鼓。在对方呕出更多恶心的词句前,他紧攥的右拳正中陌生人的下颚。硅基生命体久年磨砺的一拳打飞了两颗勾齿,瞬间制造出一块瘫坐在地的新鲜凹痕、一片充斥全休息站的死寂和一位呆愣的千斤顶。

终端机发出过分愉快的提示音效,吐出取餐号。

“他不是烂脸。”救护车颤着声纹喷气,恶狠狠地拽走取餐号。“但假如你不赶紧找个医生,你也许会!”

休息站苍白的光照不敌医官的赤漆,被他的机体染为欲燃的微光。

“去叫这里的医务员,”救护车一把将卷码按到千斤顶胸口,语气粗暴得仿佛他们第一次共同外勤,“回来的时候顺带捎上补给!”

千斤顶只有一个选择。

他重新打开面甲,双指夹住取餐码,含笑行礼。

“如你所愿,阳光(Whateveryousay,Sunshine)。”

发疯产物友情向

博派的糟心日常+1这是真的迫害了

ooc图一乐就好

私设:

你,年轻的机,爱整事儿,拥有非正常机的行为。

(U球知道你是怎么留在领袖卫队的,去问U球)

接受不了左上角快走

食用愉快:

基地里的机都知道,除了神子,你,就是基地里的混世魔王。

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夸张。杰克曾拿擎天柱的钥匙卡打赌,除了你,是真的没人能干出来那档子破事儿了。

像什么在威震天大放厥词的...

像什么在威震天大放厥词的时候用尖叫鸡跟他对吵(两边儿人都懵了),有仇没仇上战场刮霸天虎杂兵的漆(因为这事你在杂兵里可出名了),在跟机械昆虫打架的时候掏出不知道哪儿来的超大号杀虫剂(你别说喷它光学镜还真有用)等等,这都是常有的事。

更恼人的是,你不仅整敌人,连自己人都整——拿隔板的抛球当足球(会被救护车真实),用救护车的扳手喂噬铁虫(真不是故意的),用千斤顶的手雷炸河塘(神子说的想吃鱼)……

连擎天柱都见怪不怪了。(好吧,噬铁虫那个不算)

……你这么一整,虽然对机的机体攻击不大…但是对影响机的精神状况很大(自己去反思一下为什么战场上的杂兵宁愿跟擎天柱火拼也不愿意面对你)

——而且还总能在别人对你起杀芯前一秒停止。

——

救护车打算跟擎天柱反映一下,不要,再也不要,让你到中国去出任务!

他还要感谢普神在他今天早上一起床被吓回火种源的几秒钟里提醒他还没有好好收拾你这个混世魔王而让他硬生生地从火种源里蹿回来!!!

冷静,事情是这样的。

大早上的,你说救护车一医生休息一下容易吗,昨晚又那么晚才去充电,今儿早不就起晚了嘛。

救护车看了一眼内置时钟,发现已经晚起半个钟头了,他坐起来缓了缓就打算下床,刚把脚放下充电床,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我的天尊!火种源在上!!!”救护车吓得叫了出来,身子一颤立马把脚抽离地面,火种好像停止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缓了缓刚打算把悬着的脚放下,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又响了起来。

“Damn!Myprime!”

——被二次创到了。

他这才发现地下有许多小小的,五颜六色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接着思考“碰!”的一声,他的房门被打开了。

“哈哈哈!Surprise!!救护车!七夕快乐!”

好么,救护车不用想也不用找了,罪魁祸首自个儿找上门了。

“什么?!!Y/N,这又是你的恶作剧是吗?!!”

救护车带着被你逼出来的起床气就要来真实你,猛的一下地。

“呃啊啊——!”

——又被炸了。

哦莫,三次创到。

医官被吓得连蹦带跳本来想气势汹汹地来给你两下咧,结果成踉跄地扑向你了。

你见救护车朝你倒来立马抬手想去扶着救护车,奈何他体型比你大,重…

——所以就变成你单脚跪在地上,两手努力地提着要摔但是没摔下去的医生。(壁咚?浪漫?我站在它的对立面)

什么奇妙画面……

“呃啊啊,救护车你快起来,我提不动你啊啊啊。”

“噢,普神在上你到底又干了什么?!”救护车缓缓地起身,骂骂咧咧地对你说道。

“啊哈哈哈哈哈,今天过节嘛救护车,别生气嘛。”你倒是嬉皮笑脸地对他说道。

“过什么节需要用炸弹?!!”

“嘿,这不是炸弹,这是‘摔炮’,上次跟着擎天柱去中国执行任务的时候那里的人类好像刚好在过什么…春节?那里的小孩子都玩这个,我就弄了亿点点回来,因为对我们来说太小了,我就改了一下,听说今天刚好又是中国的什么…七夕节?我就寻思拿出来玩玩嘛,你瞧,可好玩啦。”你解释着又从地上捡了一个朝救护车扔去。

“啪!”的一声在救护车的腿甲上炸开来。

“又不疼,对吧?”

“幼稚。”

“嘿,别这么说救护车,你都没试过,喏,你试一下嘛。”你又从地上捡了一个摔炮递给救护车。

“不可能。”

“嘁,你还不信我?”

“啪!”又是一声在救护车的肩甲上炸开。

“别幼稚了,把我当房间打扫干净。”救护车说完就往基地大厅里走去。

“真无情…”

但是混世魔王不是白叫的。

于是基地里的机就看到了一副“军阀被炸图”。

所以你就一整个早上都规矩(?地坐在救护车旁边,时不时地还朝他扔一颗摔炮。

——啊?

别问擎天柱为什么不管管,管不住,根本不听……

——况且领袖怕把自己拉下水。

对不起老朋友,你承受了你不该承受的东西,我的博爱还是收一收……

“普神!你不能消停会儿吗?”

“你试试嘛救护车——很好玩的,这个……”

“赛博坦的逃生舱?”还没等你说完拉菲就打断了你的单方面发言。

“在地球的大气层里?”救护车震惊道。

“汽车人还是霸天虎?”

“图片太模糊,没法辨认。”

“不管哪种情况我们都应调查一番。”

“没准儿是个圈套。”

“可能是一个遇难的汽车人,救护车?带上你的医疗箱。Y/N,留守基地。”

“太好了!终于能清净一下了!”

——基地里的众机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八百年没上过战场医官的这句发言。

“呃……我是说…快走吧。”

你们来到了逃生舱的所在地。

“是霸天虎那边的,里面的虎子已经跑路了。”

“哎哟,真可惜,要是我们这边的多好。”你说着又扔了一个摔炮在逃生舱门上。

“是的……等等,什么?!Y/N!!擎天柱不是叫你留守基地吗?!”救护车芯塞地看着跟上来的你。

“没关系的啦,隔板在基地里。”

“不要在这里玩你的玩具!你没看见周围都是能量液吗?!”

“嗷嗷嗷,知道啦。”你敷衍了一句。

刚说完,枪声在你们周围响起,你们遭到了虎子的袭击。

“那些虎子都是从一个舱里出来的?”你吐槽了一句。

“按人类的说法这叫‘英雄妈妈’。”

“地狱笑话,救护车。”

你把自己面前的虎子打倒后,环顾队友们的情况,你看见救护车被一只机械昆虫撞到了石头上。

“救护车!”

“嘿,秤砣脑袋!看这里!”

你吸引到机械昆虫的注意后给了他两枪,然后又拿出了你的……

——摔炮。

还是一把。

你甚至装腔作势地摆出一副“这是一种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样子。

你朝那只机械昆虫扔去,附带一句“七夕快乐!尝尝这个!霸天虎!”

那只机械昆虫倒是真信了,抬起手臂来防御。

——然后就p事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被骗啦吧!霸天虎!哈哈哈哈哈——”

救护车:谢谢,虽然不是用在我身上的但是我被四次创到了。

“你能不能靠谱一点!Y/N!”

反应过来被骗的机械昆虫正想过来报仇,

——就被你踹开了。

“哈哈哈哈哈,这多好玩嘛。”

“拜托你就试试吧救护车……”你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来一颗摔炮。

“普神在上,一定要这个时候吗!?你……”

救护车还没抱怨完,你们周围的能量液不知道被哪个炉渣打了一枪。迅速燃起火焰,救护车眼疾手快地扑倒了你以防被爆炸所伤。

爆炸过后,你们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机站在土堆上吼:

“暖和吗!霸天虎!”

众人愣了愣,救护车却转过来问你:

“你的朋友吗?”

“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看起来跟你一样是个混世魔王。”

“啊?”

本来该昨天发的,但是因为去和朋友过生日了,就没想起来咧。斯密嘛塞。

谢谢喜欢!(滑跪

七夕快乐!!!

其实我就想要写些通千(包括暗示擎救)

讲句实话如果擎救是老夫老妻,那么老千和通二就是青梅竹马小情侣(?什么鬼)

具体就是小情侣相互暗恋什么的,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写表白,我原本是想写通千相互暗恋然后擎救两机帮忙助攻的,然后那个老千醉了的,直接捅破窗户纸,但感觉越写越奇怪哈,其实我感觉老千是那种如果真要表白的话会有那种半开玩笑似的,然后明白的话通二认真回答(?这真的不是kobd的相处模式吗?),但是感觉前面这两种都不合适,再者自己这烂文笔实在想......

具体就是小情侣相互暗恋什么的,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写表白,我原本是想写通千相互暗恋然后擎救两机帮忙助攻的,然后那个老千醉了的,直接捅破窗户纸,但感觉越写越奇怪哈,其实我感觉老千是那种如果真要表白的话会有那种半开玩笑似的,然后明白的话通二认真回答(?这真的不是kobd的相处模式吗?),但是感觉前面这两种都不合适,再者自己这烂文笔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梗来了,就大家点个梗吧然后用我这个烂文笔看能不能写出那种想要的感觉吧(¬_¬)

·主千救,含擎蜂、警爵

·本文为“玫瑰系列”第二部,第一部是擎蜂的《玫瑰花海》,可在左上角合集中查看

·背景混乱,咱也不知道哪个世界观

·感谢各位的观看

一、

一个墨绿色的玻璃瓶。

和人类的花瓶有点像,不,比人类花瓶更矮一些,上端收束的瓶口也是完全闭合的。

...

里面有半瓶液体,看不清楚到底什么颜色,毕竟从外部来看一切都是墨绿色的。不过大概率是无色透明的,现在正随着飞船的前行有规律的晃动。

无色透明的粘稠液体。

但我总觉得那是淡金色的。千斤顶躺在地板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手里的小瓶子。大概像刚刚萃取出来的高纯。

按下身边的按钮,船舱里瞬间响起红色警报,身侧的特质窗应声打开。

这可是在太空里。

不必太过担心,因为最后总是会OK。小瓶子被随手丢出窗外,正如他的主人一般无所畏惧。

ALLWILLBEOK.(一切都没问题。)

飞船开始剧烈颠簸,应和着千斤顶随意的脚步,向前猛冲。

先是一顿,然后瞬间爆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顺着火花的节奏向前冲。

早就烂熟于心。

滚烫的火花是绝佳的伴舞、爆破的闷响和杂乱的警报是不错的音乐,至于闪烁的红色警报灯?哦,那勉强算得上还可以的舞会灯光。

本该如此。

爆炸客的嘴角绽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容,踩了几个不伦不类的舞步,算是给自己随手创造的小型炸弹送行。

漫漫太空,万千星海,一个追在飞船后面的爆炸又算的了什么。

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别这么无趣。

那么,漫漫太空,万千星海,一艘孤零零的飞船又将航去何方?

当霸天虎的追踪导弹猛烈的撞上飞船后翼的时候,爆炸客才漫不经心的站起来去操纵手柄;爆炸的巨响听的格外分明,比高纯瓶子碎裂的声音、危险警报的蜂鸣、包括飞船机械的语音播报……比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清晰太多了。

伤疤和嘴角的弧度一同拉开,千斤顶笑了。

笑随着他发射炮弹、多维度跳跃、操纵飞船在两颗导弹的缝隙间擦过,最终在飞船失控的那一瞬间冲破胸膛,爆发而出。

“哈哈哈……”

大笑的声音被裹挟在如流星般陨落的飞船里,除了千斤顶自己无人听到。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IANALWAYSTHEWINNERANYWAY.(反正我总会是那个胜利者。)

残存的显示屏弹出提示:飞船已被一颗名为地球的行星的引力场捕获,即将进入大气外层。

飞船如流星般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以义无反顾的姿态投向大地。

所以说啊,生命它璀璨如歌。

……

Good,宜居行星。千斤顶从舷窗注视着隐约可见的大片大片绿色植物,终于在达到救生仓最低发射高度前踢开仓门,坐了进去。飞船将它所有的动力全献给了小巧的救生仓,让这个像胶囊一般的小型自主飞行器在漫天烟火中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爆炸的边缘。

飞船当然已经壮烈牺牲,但好歹基本框架完好无损,只要经过基本的修缮,夺回“太空浪客”的名头依然轻而易举。

前提是,不要有什么杂兵小将来捣乱。

他当然已经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引擎声,双刀已经蓄势待发,随时打算给敌人致命一击,正如千百年来一直的那样。

然而这次的情况确实与众不同。当双刀客戒备的回身打量来者的时候,却相当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赫然印着汽车人的浮标。

Well,出乎意料。“落难”之后遇见的居然不是敌人,这也算个新奇体验。

双刀暂时回鞘,但周身的武器系统仍然维持运转——绝不放松警惕,但一开始就把气氛闹得太僵同样没有必要。

领头的是一辆红蓝涂装的重型卡车,在距离十几米远的地方流畅的变形为人形。对方很有礼貌的向他点头致意,但千斤顶不会注意不到那同样炙热运转的武器系统。

也是个狠角儿。

千斤顶先是在心里给对方下了个定义;至于那半客套半衡量絮絮叨叨的官话,他只是敷衍且漫不经心的半听不听:大道理听多了,也不差这几句。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吗?”

这句话穿透一片浮华的硝烟,格外清晰的传来。千斤顶诧异的偏了偏头,注意到那位站在后面的赛博坦人。

雷霆拯救队从没有盟友。

与此同时他迅速的打量着说话者:橙白色的涂装、高大的机型、没有装备大型杀伤类武器、身上没有大量疤痕、臂甲里装备着手术刀焊接枪等基本医疗用品:很显然,对方是个医疗单位。

不过这个医疗单位的表情可算不上多么友好,由此可见他硬邦邦问出这句话绝不是想要什么表达友好善良之类莫名其妙的理由,大概率仅仅出于医疗单位的职业素养和基本人道主义。

毕竟千斤顶现在的样子属于相当的凄惨:全身上下的涂装被划花了大半、装甲上胡乱焊接的痕迹比比皆是、电线时不时爆出火花配上顺着边缘低落的能量液,应和背后飞船的残骸刚刚好。

尽管心里百转千回,表面上千斤顶仅仅只是微微一愣的功夫,就熟练且流氓的勾起嘴角:“ThanksDoc,butIthinkIcanhandlethisjustonmyown.”(“相当感谢,小护士,但我想我自己足以处理这些。”)

“Don'tcallmeDoc!!”(“别叫我小护士!!”)

对方出乎意料的炸了毛。

他看起来连门翼都被气的发抖。被对方暴脾气小小惊了一下的千斤顶如是想到。“Well,Iamsorry.”(“好吧,我很抱歉。”)与此同时,一个更具有挑逗意味的称呼跳上他的心头:“sunshine.(阳光)”

这次连领头的重卡都被噎了一下,并顺手拦住了挥舞着扳手想要传上去的医疗单位。

“没关系的,Rachet(救护车),这只是一个玩笑……别激动,老朋友。”

千斤顶松松垮垮的举起双手,笑着做投降状,只是一看上去就没个正形,不像什么正经机。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调戏一下这位一看就相当敬业的医疗单位,就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也不是他特别喜欢的类型,甚至现在还是个相当糟糕的时机。但他就是那么做了,也许是对对方严肃表情的一种挑衅吧。

一种全新的挑战。

在确认千斤顶的身份之后,领袖便收起武器,然后照例像对方发出加入的邀请,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

千斤顶的理由是习惯了一个人行动,难以适应团队的协作。

领袖欣然接受了这个理由,并邀请千斤顶来基地暂住——毕竟飞船的烟还没熄灭呢。

然后很意外的又遭到了拒绝。

千斤顶记得刚刚擎天柱向他介绍时说过,这个小家伙是汽车人的侦察兵,在战争中失去了他的发声器,名字叫Bumblebee(大黄蜂)。“没问题的,大黄蜂,没有舒适的充电床对我这种常年在太空的‘流浪者’而言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地球的小碳基生物造不成任何伤害,itisenough.(那就足够了。)”

“潮湿的环境对你的伤口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位橙白涂装的医疗单位——现在千斤顶知道他叫Rachet(救护车)了——阴沉着脸,明显还在对刚刚的调戏耿耿于怀,压抑着怒火说,“即使你非要自己动手处理你那些伤,至少你也要先跟我们回基地哪一些基本的工具,不然,”他扬了扬头,“你要用你身后的一堆破铜烂铁修理自己吗?”

千斤顶回头看了看时不时冒出火花的飞船残骸,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没错,就用废铜烂铁。”

“……”救护车腾然向前踏出一步,其他汽车人都被吓了一跳,生怕暴脾气的医生一个冲动就冲上去和某个极不配合的“病患”来一架。但幸好并不是。救护车只是皱着眉头,可能还用空气置换系统深深的循环了一轮空气,才“心平气和”的开口说:

“伤口处的金属更容易和氧气发生氧化反应,而且这里环境温暖湿润,水汽一旦覆盖到破损的混金属接层就会发生吸氧腐蚀;尤其是精密电路,处理不当很容易造成锈层阻断电路传等身体失调失控的毛病。你要是不想去基地,好歹现在让我基本处理一下。”

救护车觉得自己已经够苦口婆心了,但对面吊儿郎当的白色赛博坦人依然笑着拒绝了,就像他的音频接收系统忘了和脑模块链接一样。

这次不等救护车再说些什么,擎天柱便抢过话头:“既然如此,战士,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你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汽车人基地永远欢迎你。”

注视着汽车人们远去的身影,千斤顶慢慢放松了全身的警惕。不远处还能看到救护车不满的和擎天柱抱怨着什么,而擎天柱仅仅用手拍了拍救护车的肩作为回应。

千斤顶是不拘小节了一点,当然也有点不要命。但无论如何,他想,他还没到能在数量和身体状态包括武器情况都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大大咧咧的一头钻到一群陌生人的老巢里,或者把机体操作权让给一位从未谋面的陌生医生。

对于这一点,千斤顶相信擎天柱可以理解。

毕竟,轻信,在战争之中,可是大忌。

二、

“别动那个!我还需要它!”救护车握着的扳手已经蠢蠢欲动了,他真的很不得一扳手敲掉这个基地不速之客的头雕。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千斤顶自从上次“很不愉快”的见面之后的第三个地球日就开始了他时不间断的“骚扰”基地的活动。救护车把他归结为“伤好了闲的”。当然,在救护车眼里他那身胡乱的焊接离真正的痊愈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而千斤顶其实一点也不闲,因为他的飞船现在依然只有骨架子。

“好吧,我很抱歉。”虽然他的扬起的嘴角看不出一丝一毫抱歉的意思。

“你都不知道,就在救护车快和你吵起来的时候,当时我可紧张了,心想刚刚确认的友军那么快打起来不好吧,打完了是继续当兄弟呢还是那种虽然是友军但彼此完全看不顺眼的那种呢,”爵士搭着千斤顶的肩膀,笑着说,“你看起来还是挺值得相处的,要是以后一见面就打架我会有点遗憾的。”

千斤顶大笑起来,“我可不会和医疗单位打起来”他耸着肩,“那样太像耍流氓了。”

“Well,”爵士笑了笑,“虽然救护车可能不那么认为,但我觉得你来了至少能帮他减少一些工作负担,我们这个基地里,除了他没人懂修复机械和医疗什么的,一直是他一个人完成所有后勤。虽然你一看就不是搞后勤的人,但也许你能帮帮他。”

“Beep!”一旁的大黄蜂点点头,用电子音表达赞同。

救护车可能的确不那么觉得,他认为千斤顶的到来可能是他更忙碌的开始。他就不应该在千斤顶发出“我可以来这里帮忙吗?”的疑问时同意,即使大黄蜂眨着他那双巨大的光学镜看着他也不该同意。天知道为什么千斤顶就像一个炸弹一样,随时随地任何普普通通的原料,经他的手混合都会变成引爆物。

医疗室已经翻新三次了。

“其实还没有那么夸张,”千斤顶为自己辩解,“至少我们还不需要重建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救护车的扳手。

但千斤顶的的确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科学家,这可能是救护车没有直接把他赶走的理由。他会给汽车人基地的设备翻新升级,只要没爆炸的都会变得更加灵敏快捷,前提是没爆炸。

“打下手”这个说法千斤顶不太喜欢,但他现在的确在帮救护车完成他的新发明。无论救护车怎么愤怒的大喊“别叫我小护士”,千斤顶的称呼都在“Doc”和“Sunshine”之间变换。

“霸天虎随时都有袭击的可能,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救护车的耐心正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所以我们得尽快完成这个修复器,而不是给它加上完全没有用的功能。”

“得了吧Doc,你分明很喜欢给它加上流速控制器这个想法,”千斤顶颠了颠手里的小东西,“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改造的话会很快,不会耽误到战争的。”

大概率是可行的。他在脑海里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而千斤顶还在带着笑意看着他,就像他知道救护车一定会同意他的计划一样。

“……好吧,我来负责制作传感器。”果不其然,博派的医生在关键的问题上不会任性。

而千斤顶已经拿起来焊枪准备开始焊接。

相当相当奇妙的体验。在千斤顶完成压强传感器的制作时、放下高压焊枪时,突然感觉很奇妙。在战前他还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科学家,整天待在科学实验室,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他手上的试验品。那时候的生活还相当简单,精密仪器运转的转轮声和焊接时的火花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喜悦感通常来着当脑海里的创意被他付诸现实的那个瞬间。

多么简单而微小的喜悦啊,却比战争时打赢一场漂亮的胜仗的喜悦更真实、更清晰。

其实没有人能在遍地尸骸的土地上感到由衷的喜悦。

但你不能不喜悦,因为总得在战争的伤口上盖些什么,也许是名叫“刺激”的麻醉剂,也许是名叫“胜利”的浮土。

无论如何,你不能让伤口就这么敞在空气了,不然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发什么愣呢,”救护车一抬头就看到愣愣的千斤顶,“压强传感器做好了?”

千斤顶接过救护车递过来的温度传感器,和手里的压强传感器组装。“咔嚓”,两个传感器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一起。

“……做的真不错,我还担心会有尺寸问题呢。”救护车满意的说。

“的确,”千斤顶把两个传感器装在控制器上,最后的部分也完成了,“看来我们相当默契,sunshine.”

这次救护车没顾得上纠正他的称呼,他尝试重启修复器,看着正常运转的蓝盈盈的光,嘴角终于扬起了笑。

而救护车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完全没把千斤顶的话放在心上。

“你有多久没下线了,别告诉我你们汽车人已经忙到连轴转了。”“当然不至于,我八个循环时前才下线休息过。”

八个循环时?千斤顶带着疑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救护车的机体,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八个循环时不至于让机体出现这样疲惫的状态,依千斤顶的经验来看,救护车的状态更像连轴转了一星期没完整下线。

这个疑惑不久之后就解开了。第二天千斤顶在修自己飞船的时候发现限速器由于转换液漏出已经变得干涩,考虑到限速器在航行时的重要作用,他打算去汽车人基地里借一点装备。然而等到了基地,大黄蜂就用他的小广播告诉千斤顶,救护车正在医疗室里充电休息。

所以千斤顶只打算偷偷溜进去拿一点必要的装备,防止把救护车吵醒。然而真实情况却是他一踏进医疗室,属于医生的光学镜就亮了起来。

“不是吧,我的潜行技能这么差吗,这都能把你吵醒?”面对爆炸客不可思议的质问,医生仅仅安抚性的揉了揉自己的光学镜:“不是你的问题……我本来就没怎么睡着……还以为谁要急救。”

而千斤顶已经在充电床旁边蹲下,从下而上观察医生的机体:“我觉得你不能总是说教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他叹了口气,“你的机体状态也没好到那里去。是无法进入深度充电状态吗?”

救护车拍了拍自己的头雕,电线也跟着晃动:“没什么问题,我得准备着急救,这样倒是方便了。”

方便什么?过度消耗然后猝死吗?但鉴于千斤顶自己也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他似乎完全没有理由劝诫救护车。

但他的的确确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和自己一样的作息方式感到不愉快。

“好吧医生,但你得注意一点了。”再多的关心就有点不合适了,因为似乎他们还没熟到那个程度;但千斤顶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甘心,也不知道针对什么。

三、

而转机就在三天之后。汽车人小队要外出做一次任务,救护车也会跟随。

在擎天柱询问千斤顶是否也要一起时,鬼使神差的,千斤顶居然同意了。这无疑让隔板相当开心,毕竟和老朋友重新并肩作战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

但最后隔板还是失望了。谁知道那么大的爆炸居然真的不是霸天虎搞出来的,而是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的人类。小队潜伏这观察了整整两天,确认真的只是人类自己作死做出来的,本着“不干涉他星内政”的原则,汽车人小队无功而返。

其实对于千斤顶而言,并不完全是“无功”。

他们在回程的途中路过了一片浩大的玫瑰花田,连救护车这种不喜欢地球文化的都多少有些动容,更何况其他汽车人。

浩瀚而盛大的花海啊。

大黄蜂听到爵士对人类给玫瑰花的解释(感情的象征),好奇的狗狗眼都亮了几分,那些脆弱但又蓬勃的红色花瓣在烈阳下反射着生机勃勃的淡红色光芒,有一种和赛博坦截然不同的生命力。

旁边的领袖微微低着头,蓝色的光学镜温柔的注视着他手舞足蹈的小侦察兵,又抬头望了望浩瀚无垠波澜起伏着的花海,目光似要穿透千山万水,望向那遥远而不可预知的未来。

千斤顶不能肯定他在看什么,也许是遥不可及的故土,也许是坎坷多舛的征途,也有可能仅仅只是玫瑰花而已。

玫瑰花和他那永远相爱的花语。

趁所有人不注意,千斤顶溜下了田埂,瞥到了局局促促看向领袖的大黄蜂。这几个星期的相处足够让他对这个小巧的赛博坦人心生好感,现在看到他那副期待的表情有点想笑。

的确怪可爱的,他想。不怪领袖这么喜欢他。

所以他扔了一束玫瑰花给小家伙,本意是想让小侦察兵拿着花名正言顺的去找领袖,结果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对力道的把握,也错误的估计了小侦察兵的胆量,结果只换来救护车的嘲笑。

弄巧成拙的科学家无奈地耸了耸肩,近在咫尺的玫瑰花轻轻摇曳着,把一切都染上淡淡的红色光泽。他莫名想到了有点暴脾气的博派医官。

那种流转着月色的白色涂装印上玫瑰的红应该会让对方跳起来吧。千斤顶带了点恶作剧的想。

于是他那么做了,也如愿以偿的收获了救护车的扳手。

夜色渐渐漫上山岭,汽车人小队也暂时决定休息。等爵士的音乐演奏结束,也等小侦察兵和他的领袖腻歪结束,大家都打算下线休息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千斤顶坐在救护车旁边,对方蓝莹莹的光学镜丝毫没有下线的意思。

“也许你可以在擎天柱讲话的时候稍微集中一点注意力,这样你就会发现今天是我守夜。”“医生守夜?”

救护车轻轻摇摇头,“反正我也睡不安稳,正好。”

千斤顶瞅了瞅对方明显的疲态,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胡搅蛮缠”,成功用自己换下了医生的守夜。

看着自己旁边的医生渐渐下线了光学镜,千斤顶的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的肩甲部。到底为什么呢?千斤顶问自己,你真的爱上他了吗?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千斤顶自己否定了。

但无论如何。千斤顶轻轻地把一枝白天摘下来的玫瑰放在沉睡的医疗单位的胸口。

祝你有个好梦,医官。

4、荒唐的玫瑰

旭日的光辉洒满大地,朝云从山间流过,独属于地球的绿色生命在复杂的大气之中伸展着身躯。

救护车一丝不苟的把可能用到的医疗器械按需排开,确保自己在最紧急的情况下也能快速准确的拿到自己需要的工具。

最近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似乎和霸天虎的一战必可不免,汽车人基地里的气氛不似先前轻松。擎天柱已经未雨绸缪的开始策划战略,日常的巡逻也增加了密度和强度。

战争的气氛已经逐渐在基地弥漫开了。

他们必须随时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现在唯一称得上轻松愉快的就是爵士的音乐,如果那可以称得上“轻松愉快”的话。救护车听到爵士的那把巨大的“电吉他”的琴弦被拨动的声音,短暂的几个试音之后就是流畅而富有活力的音乐。

大黄蜂和其他几个汽车人倒是挺喜欢的。救护车敲了敲自己的头雕,深深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理解不了小年轻们的娱乐了,这种咚咚敲个不停的“音乐”在他耳朵里完完全全就是噪音。很快他就发现警车可能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因为很快音乐就停了下来,然后传来了警车的斥责和爵士嬉皮笑脸的辩护声。

放轻松,警车。我们太紧张了,来点令人愉快的音乐没有坏处。他听见爵士安抚着警车的情绪。

“安抚”这个词放在警车身上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在爵士之前没有人尝试这么做。“逻辑像只猫的家伙。”救护车曾听到爵士这么形容警车。

他知道“猫”这种地球生物,它们大多数长着毛烘烘的绒毛,会娇声喵喵叫,深受碳基人类的喜爱。性格通常和“反复无常“”傲娇”这样的词挂钩。

不过警车的精神似乎确实有点过于紧绷了。救护车漫不经心的想。能有人给他松松弦也是好的。

果然,过不了多久,爵士的音乐又重新响了起来。不过可能是为了照顾某个战术专家的情绪,劲爆的摇滚乐换成了有些轻柔欢快的Americancountrymusic(美国乡村音乐,一种以安逸、谐和的曲风著称的音乐)

就在这样欢悦的琴声里,战争的警报拉响了。

救护车听见吉他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如裂帛般的噪音,结束了演奏。

外出巡逻的擎天柱通过通讯发来求助:“我们在西南方向十公里处的平原地带遭遇霸天虎袭击,对方人数众多,请求支援!”

现在和擎天柱一起在外巡逻的还有大黄蜂和铁皮,如果遭遇霸天虎主力军这几个人完全就是送菜,救护车迅速联系了隔板和爵士,要求前去支援,幻影、阿尔茜、警车等人暂时等待安排。

半个小时之后,救护车再次和爵士等人联系上。“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红蜘蛛声波还有那个铁桶头都在,”爵士恨恨的低骂了一句,“他炉渣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处于劣势,暂时没有伤亡,依然需要增援。我们可能遇上的是主力军。”

接下来通讯就被一颗导弹尖锐的呼啸声打断,爵士那边显然又力不从心之态。救护车不敢耽搁,迅速发消息给所有还在待命的汽车人,向他们说明情况。

实话实说,如今在地球上的汽车人本就很少,就算所有的都上战场也不一定抵得过对方人海战术。但事到如今,即使做最坏的打算也必须迎战。

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第二批增援已经到达战场,警车传来了战场的地形图,还真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平原地带。在这种地形上,对战双方几乎可以排除一切地理因素,纯粹就是看双方战斗力和军备基础。

一场拼家底的战役。也是汽车人目前的绝对劣势。

阿尔茜给救护车传来了一段录像,画面摇晃的厉害,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擎天柱正和威震天打的不可开交。这两个人的实力悬殊到不大,但其他的汽车人几乎可以说都是被围攻的状态,全凭自己的身手在和敌人缠斗。

但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人数和火力上的悬殊让汽车人撑不了多久。可现在基地里已经没人了,除了救护车自己还在担任后方工作。

看了看自己臂甲里装备的炮火,救护车认真思考了自己上战场的可能性。但以自己的战斗力上了战场除了给队友增加麻烦,救护车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

“该死!”握着扳手的手想给自己的头雕狠狠来一下,却在半途被另一个人截住:

“有什么麻烦吗Doc?”

救护车被这大变活人的技术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才看清楚来者:千斤顶!!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摸进的基地!千斤顶轻轻的扫了一样摊在工作台上的地图和还在兀自播放的视频,联系空无一人的基地,马上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别担心,还有我呢。”他滑了一下视频,“这么多霸天虎竟然不叫我,你们太不义气了。”

救护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非常感谢你愿意在这时候帮助我们,对方人数众多……”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千斤顶打断了:“别那么见外Sunshine,这样才刺激嘛,而且我的飞船刚刚恢复了火力系统……”

救护车看了他一眼,被对方扬起的嘴角和眼里流露的疯狂刺了一下。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千斤顶迅速回到飞船上启动作战舱室。飞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加足马力向作战点飞去。

在平原条件下,制空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当你拥有重火力的情况下,敌人数量越多越能体现火力压制。

千斤顶到达战场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了对方空中指挥一颗导弹,确认对方失去飞行作战能力后调转枪口集中火力向下扫射。霸天虎们猝不及防,就像炸鱼一样一炸一大片。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千斤顶跳下了舱室,双刀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光彩。

作战仓目标太大,一旦对方反应过来一定会击落。刚刚的扫射极快的缩减了两方的人数差,汽车人的力量肉眼可见的翻了盘。

刀锋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开敌人的装甲,温热的能量液四处飞溅。战斗、战斗,不要管身上的能量液来自敌人还是自己,也不要管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处,战斗、战斗!

他隐隐约约听见对方撤退的呼声,敌人像潮水一般退去。千斤顶笑了,嘴角的伤疤一如既往的拉开弧度。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滴着能量液的大洞,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火种室。但他不在乎,仅仅凭着本能向无人之处走去,就像重伤的野兽不会把伤口露给人看,他也一样。

一步、两步……眼前的景象有些重影和模糊,他想这次也许的确伤的太重了,连自己机甲的重量都难以维系。他倒下了,地球绿色的杂草簇拥在机甲边,云雾带着山林的气息在机甲上凝成水珠,缓缓流下;地球湿润的空气能催生出赛博坦不曾拥有的水润的生命,那一株缠绕在树上的蔓生的野生玫瑰仅仅只有一朵小小的花,却又将红色吸的如此饱满;一瓣柔软的花瓣在空中缓缓飘摇,下落,落到了失去光彩的光学镜旁。

万物寂静。

自己终于是死了吗?千斤顶只觉得天地清净、身体放松,没有了炮火的喧嚣,没有了失去的哭喊,一切都没有了,只有安静到清净的宁静、只有温和到柔和的宁和,在这里,孤寂的灵魂得以宣泄。

Itisallover.(一切都结束了)

他想起了救护车,也许对方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悲伤,也许不会,离别的太多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就淡了。

所以说啊,生命它苦涩如歌。

千斤顶从虚空之中被拉回了现实,他恍惚之间好像重新感到了身体上传来的剧痛,随之而来的是对身体的感知。

他还活着。

破损的音频接受系统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千斤顶模模糊糊听到了医疗仪器的滴滴声、手术刀拿起放下的碰撞声、机体活动的摩擦声、焊接枪喷出火花的嘶嘶声,

以及自己火种的跳动声。

清晰如爆炸。

他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救护车,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一时意起,而是来自火种深处的悸动,是毫无道理的精神相接,是蛮不讲理的一生托付。

可即使是伤痕累累流离失所的自己、即使在这样炮火连天的战争中间,我们也能相爱吗?

当我的肉体静止、灵魂孤寂的时候,我的身上为什么绽开这朵荒唐的玫瑰?

他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救护车已经做完了所有他能做到的急救措施,他想千斤顶应该会活下来,毕竟对方在那么多次和死神共舞之中都活下来了,为什么这一次不行呢?

可他看着那颗平稳跳跃的淡蓝色火种,却制不住恐慌。也许他不想承认,但自己胸腔里的火种正以相同的频率跃动着。

赛博坦人无法欺骗自己的火种。

没有道理的相爱。

救护车轻轻地用手附上了面前战士无意识摊开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收拢手指,十指相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像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内心无尽的恐慌和不安送上抚慰。而这间被炮火侵染的熏黑的房间之内,却依然有着两颗彼此吸引的火种以相同的频率顽强的跳动着。

两个月后,千斤顶的飞船再次被修好,暗物质引擎正发出轰鸣声。完好无损的千斤顶站在入口的阶梯上,正在和汽车人们告别。

两人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没有开口诉说那份不一样的情感,即使两人都在心底心知肚明。

飞船发出轰鸣声,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天际。救护车转身回到基地,准备开始工作。

战争本就伴随着不可预知的牺牲,无数人为了心中的理想信念义无反顾的奔向死亡。为了更光明的未来、为了欣欣向荣的故土、为了和平和民主的种子生根发芽,总会有人走过千山万水、跨越险滩激流,用行动和执着撑起铮铮脊梁,铺下块块基石,把生命当成一场燃烧,在苦难中涅槃,在自己的时代迸发出璀璨的光。

直至万众一心。

五、北方有把刀

主恒星的光芒从地平线处漫上大地,天地间渐渐亮堂起来。晨曦的清风承着缕缕日光,穿过楼宇间的缝隙奔向远方。

新的一天。

救护车五个赛时前就已经装备好了外出装甲,现在正拎起工具箱和一打文件和设计图纸,准备出门上班。

“抱歉,先生!”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幼生体擦着救护车身侧跑过去,回头喊了一声,又匆匆忙忙跑去追他的同伴。

救护车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几百年前,赛博坦漫长的内战终于得以结束,以擎天柱为首的汽车人在战争中取得最终的胜利,赛博坦在饱受百年炮火之后终于迎来了恢复生机的机会。

黎明的曙光终于刺破黑暗。

领袖擎天柱在不久前辞去领袖一职。作为最后一任领袖,他领导汽车人取得战争胜利,又亲手重建赛博坦,制定一系列法律法规。在故土欣欣向荣之际,他认为自己职责已尽,便主动辞去了领袖职位,破除赛博坦存在已久的权力集中化现象,推动更加民主自由的法制化进程在赛博坦的建设。

自此,尘埃落定。

整个社会正在复苏。一切都挺好的,救护车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处理正常的疾病,偶尔加加班,每天充实又悠闲。有时和大黄蜂爵士等老朋友聊聊天叙叙旧,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医生一样生活。

一切都挺好的。他一点也不孤单,战争后遗症的症状也很轻;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背着双刀的战士,每在这时,他可能会有一些失落,但并不难过。

Itisalloveranyway.(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到了医院门口,刚穿过大厅的救护车一抬头,不经意瞥到了大厅上方的排班表里正滚动着自己的名字。愣了一愣之后,他才想起来今天轮到自己值外勤。

还好今天来到早。他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医疗包。倒也没太多工具要带,战争期间机体改造时臂甲里添加的焊枪和手术刀足以应对百分之八十的打斗伤。

治安队的头头依然是警车。警车能完美的适应任何政府工作,和漫天盖地的文书打交道是他的强项,管理手下也很有一套。所以擎天柱才会如此放心的把治安部门交给他管理。但擎天柱和警车自己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警车的实战能力着实一般,内战前对付一两个小混混还不成问题,现在在一群斗殴的老兵油子里就有点相形见绌了。汽车人和霸天虎都还好说,多半会因为警车的名声而有所收敛;中立派们可没领教过警车的威名,打架到兴头上难免有所忽视。

警车在上任第一天外出巡逻时就试图阻止一群混战的中立派们,结果人手没带够,光荣的发现自己一打多完全不占优势,警长的面子荡然无存。据说这次闹剧的结局是看似路过实则看了好久热闹的前副官爵士“英雄救美”,以一己之力干翻众多中立派。

剧情是不是这么个情况救护车不了解,但结局是两人双双来到医院治疗。警车的伤多半是中立派们混战所致;但爵士的伤就很难定论了,依救护车所见有可能要归功于警车。

等外派的同事们到齐了,救护车便拎起医疗包,带领自己的小队前往指定区域。

重建赛博坦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在街道规划这方面,新城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内战前这里还是一片贫民窟,低矮灰暗的屋檐上电线杂乱的绞在一起,现在则建起整整齐齐的白色居民楼。不说多么高档,但至少有几分热热闹闹认真生活的烟火气。

几天前有个机在网络上留言说自己轮轴出了点问题,无法正常行走。后续医院接待人员确认了其住址和个人信息,预约今天外派的医生顺道查看。

按照医院发来的地址,救护车和他的小队找到了一栋居民楼。让其他人继续巡逻,救护车只带了一名医生打算上去看看。

扫开堆在楼梯间的一堆箱子,救护车艰难的侧身挤过。对于大型机而言,本就不宽敞的楼道被杂物一挡,走起来格外容易磕磕绊绊。

“你们可算来了,我这轮轴响了好几天了,你看,一动就响,疼的都走不了路。”留言的机子替他们开了门,展示了一下他悬着的左腿。救护车一眼就看出是齿轮卡着轴骨了,也许伴有齿轮的老化变形。不过都是很好解决的,用不着焊枪什么的,扳手就能搞定一切。

从拿出扳手到大功告成,仅仅三个赛时那条左腿就完全恢复了。那个机子不可思议的曲了曲腿,发现果真不再发出声响,欣喜若狂的非要送两位医生一人一瓶能量饮料以表感谢。在送两人出门的时候,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救护车说:“医生,来的来了,也顺便帮我邻居看看呗,我看他胳膊腿什么的也不太好使,整天响来响去也不肯去医院。他平时挺好的,没事也帮我们些小忙,要是可以的话他的医疗费我出了,就当谢礼了。”

在救护车敲响隔壁的门的时候,那个机子仍在唠唠叨叨:“他平时不太爱出门,但只要我们有什么麻烦他总乐意帮帮忙,不过他那一身伤看着也真吓人……”

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可能怕医生不耐烦,那机子又解释说他平时也这样,等等就好。过了一阵子,才听的门锁转动的声音。

在门被推开的时候,救护车清晰地听到装甲卡壳的卡啦声,心想:确实病的不轻。

“有什么事……救护车!!!”

门开了,门内门外两人同时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

竟然是千斤顶!

救护车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依然一片乱码。

几分钟前,他的大脑在看到千斤顶的那一刻就已经一片空白了。而对方的反应过犹不及,甚至一下子扣上了战斗面罩,吓的其余人士以为两人有什么旧仇。

救护车都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反应的,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千斤顶家的沙发上,那名医生已经被支去继续巡逻了,热心的邻居也被忽悠着回到了自己家里。千斤顶现在正在疑似厨房的地方捣鼓着什么,可能想用一杯热的能量茶来缓解尴尬。

灰蒙蒙的暗沉。

救护车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似有所感的来到窗边,挑起窗帘向下看去。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他的左手边就是沙发,最普通的样式,毫无新意可言。鬼使神差的,救护车弯下腰在沙发底下随手摸了一把。

然后他猝不及防的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救护车犹豫一下。作为客人私自乱翻主人家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太礼貌,但手部装甲的动作快过脑模块一步,已经把那东西拉了出来。

一把刀。

爆炸客双刀中的一把。

救护车愣愣的看着蒙了尘的刀,又犹豫着在不远处摸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了另一把。

双刀。

两把刀静静的躺在地板上,默默承受着医生带着愕然的注视。

千斤顶还在厨房忙些什么,餐具叮铃哐啷的声响时不时传来,窗外有汽笛声,说话声,还有轮胎擦过地面的嘶鸣声,灰尘扬起的窸窣声。

可那两把刀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儿。

救护车什么也没有说,他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来,从医疗包里拉出一块柔软的布料,那是一条产自地球、专门为赛博坦设计的帕子。再从地上捡起其中一把刀,小心的横在茶几上,又拿起另一把置于腿上,一点一点地擦去刃上顽固的灰尘颗粒。

那刀不知有多少次曾嵌进人的肌肤

现如今孤零零遭冷落

默受灰尘如手的轻抚

太阳的金光一片灿烂

透过那明晃的玻璃窗

岁月和墙壁阻碍不了

刀啊,我看到你的闪亮

千斤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两杯茶回到了客厅,站在救护车身后,愣愣的看着救护车的动作。

救护车的机甲大部分是一种很柔和的白,从背后看整个机体的线条都是柔和的,此时正微微低着头,沉静而专注的擦拭着刀身;阳光安静的从窗子倾泻而下,尘埃在光亮的通路里飞舞。

软布一点一点拂去淡灰色的尘埃,金属银亮的光泽慢慢展现出来;偶尔有格外顽固的污垢,救护车也不急,指尖隔着软布一遍一遍抚过金属,直到银白的光泽重新显现。

千斤顶看着那双曾经拯救过无数生命的手如今覆着软布,严丝合缝的嵌入刀身上的凹槽慢慢的捋过去,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局促。

他悄无声息的放下热茶,来到沙发边在救护车不远处坐下。救护车感到身侧的沙发布料微微凹陷,但他没有转头。

千斤顶盯着那把刀,突然一阵恍神。他已经记不清刀是什么时候到沙发下面的,多半是被他随手丢在地上,又在某一天走过的时候嫌碍事顺脚踢到了沙发底下。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就是想把那两把刀藏起来,连同一身的伤疤、战争的记忆、刻进血脉的条件反射……把一切的一切都藏起来。

他知道这一切本可以成为一块荣誉的勋章,本该成为他的护身符,这一切都应当是护身符,但却不能抵御他那不知名的黑暗。

他不知名的黑暗。

他本就是一双刀的回忆,是弥散成金黄的孤寂的夕阳、阴影和空虚的缅想。于是他藏起那双刀,就像树起一块碑,纪念遗忘和遗忘的事物。

直到救护车再次出现。

“今天晚上来我家吧。”正在擦刀的救护车毫无预兆的开口。

千斤顶的火种差点停止跳动。

“你的旧伤要重新检查,我还得看看你的臂轴和腿轴有没有变形。今天带的工具不够,晚上在家里我给你治疗。”

千斤顶的火种又恢复正常。

他俩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为什么千斤顶不去医院治疗。

“腿抬起来一点,试着伸直再曲起……再快一点试一下……好了,基本没问题了。”救护车直起身子,放下来虎视眈眈的扳手和焊枪,“你应该早一点去治疗,或者当年受伤之后重接电路的时候注意一点。”

千斤顶坐在医生充电床的边缘,漫不经心的晃悠着他刚刚修好的腿,看着医生整理医疗包。

“给,”短暂去到厨房一趟的救护车拿着两个能量块回来,把其中一个递给千斤顶,“来不及加热了,你就凑合凑合吃吧。”

救护车可不像千斤顶,家里的厨房可不是当摆设用的,至少保鲜箱里码着整整齐齐的能量块,确保房子的主人在熬夜写论文的时候不会饿死。

“所以你现在就住在那个居民楼里?……当时重建赛博坦管理人口的部门没考虑有安全隐患什么的吗?”

能量块在口中软化,化成醇厚的能量液滑过摄食管道,再被机体的能量转化装置汲取,转化为自身能量加以利用。救护车咽下能量块,细细回想了一下千斤顶的房子墙壁上好像真的没有爆炸的焦黑痕迹,问道。

“……”千斤顶闻言笑了起来,顺口咬了一口能量块,“我当年只是填了一个单子,然后就接到通知,告知我房子的位置和密码,可没有什么额外程序。”

“你没在履历一栏填上雷霆拯救队吗?”

“恐怕没有。”

……为了确保居民楼的安全,当年赛博坦人口管理部门给每个定居赛博坦的居民都发了单子,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新城的规划设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人口安排。

毕竟,要是把汽车人霸天虎混着安排住在一起,说不定居民楼的使用寿命就从正常建筑寿命几百万年变成三天一换了。

“那你运气还挺好,没把你安排到霸天虎之间。”

这可很难定论。救护车想象了一下政府办的那群机要是发现普通平民区住了个炸弹客,可能会当场发疯。

“你现在在哪个部门工作?工程部?”

听到这个问题,千斤顶摇了摇头。

“科技院?”

千斤顶顿了一顿才回答:“暂时没工作。”

救护车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想起了被扔在沙发底下的那两把刀,心头突然一阵无名火起。

“你完全没考虑过存在一段稳定的关系吗?”

此话一出救护车就后悔了,这几乎一下就打破了原先岌岌可危的平衡,撕开了刚刚虚假的和缓。

火种的频率似乎知道问题背后的暗示,慌乱的有点不正常。

“我就随便说说。”反应过来的救护车弥补似的开口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慌乱的动作,千斤顶突然就镇定下来。

“你想让我有什么样的‘稳定关系’。”不是疑问句,肯定的句式单刀直入,给了救护车一个措手不及。

突然沉稳下来的语气让救护车意识到面前的家伙曾经也是一个果决利落的雷霆拯救队的成员,他下意识的嘟囔着:“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这种躲避的态度很大程度上给了千斤顶极大的鼓舞,他就像在战斗中抓住对手破绽的野兽一样紧咬住不放,穷追猛打:

“可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想让我有什么样的稳定关系,嗯?”他突然拉进与医官之间的距离,“Sunshine?”

这个称呼就像一下子击溃了救护车的防线,他下意识的站起来转身想走,却被坐在充电床上的千斤顶准确无误的抓住手腕,速度快的好像千斤顶早早的预判到了他的反应。

救护车的火种频率已经发出不正常的震颤,他用空气置换系统大大的置换了几口空气,妄图得到一点镇定。

“我爱你,救护车。你愿意和我结成长久而稳定的火种伴侣吗?”

在战时难以启齿的句子如今流畅的从千斤顶的发声器里流出,好像在几千几万年前就应该如此自然的被说出来那样,传到了救护车的音频接收器里。

所以和平真的能改变很多,就像战争能改变很多一样。救护车的脑模块里一片空白,却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次分别,那句“Iadoreyou(我爱你)”堵在嗓子眼,一直跟随到千斤顶的飞船启动离开都没有冒出头来。

他本以为那就是一切的结束,这种莫名其妙而来的情感会就这样永远不见天日,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一天会浮出水面,会开花结果。

It'sjustthebeginning.(一切才刚刚开始。)

救护车转过身来,直视他的爱人的那双蓝色光学镜:

“我愿意。”

一些碎碎念:

·本文大量引用博尔赫斯的诗歌,直接引用有《梦魇》《北方有把刀》,化用有《我》《清单》《护身符》

·番外迫害隔板、警车

还是病症梗,刀子慎入。

tfp背景,应该是大黄蜂恢复发声器,但战争还没有结束。

话说最近千救有什么活动吗?看到擎蜂出72h了,如果有的话麻烦留言告诉我谢谢。

"千斤顶那个家伙呢?'救护车今天一早上线时就突然感觉不对劲,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碰见隔板时便鬼使神差地问道。

"...

"老千出任务去了,有什么事吗?"隔板挠了挠头,似乎对救护车的行为有些不解,救护车瞟了眼控制台,含糊地应付了几句。

"救护车,你看上去有点不对劲,是出什么事了吗?"一旁的拉雯尔也看出了救护车的异常,关上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笔记本电脑,褐色的眼眸关切地望向那比自己高得多的橙白色大机子。

"没什么,我只是......"救护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尖锐急促的警报声打断,救护车快速走到控制器旁,马上便听见了擎天柱紧张的声音。

"情况并不好,我们遇到了霸天虎的埋伏......他们人数太多了!千斤顶!"救护车只听见擎天柱一声含着恐惧的叫声,随后就断了联系,救护车疯狂地拍击着控制台上的按钮,却只传来几声警报声和"哔哔哔"的断开连接的声音。

"该死!"

救护扯看见擎天柱背着千斤顶已经被掏出火种的机体时感觉自己的火种好像在下一秒就要停下来了。

"我可以救他。"救护车手忙脚乱地将所有仪器贴在千斤顶身上,却只有警报声传进他的接收器。

"别忙活了,老朋友。"擎天柱悲伤地将宽大的手掌附在救护车肩上,却被救护车狠狠地甩了下去:"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可是他的火种都熄灭了!"烟幕一语道破天机,却被剩下的机子狠狠地看了一眼,烟幕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干嘛?我又没说错!"

"2000字检讨,Kid。"通天晓冷冷地说道。

"我想我们该出去。"大黄蜂指了指门口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得让他们俩独处一会儿。"既然领袖都这么说了,剩下的机子都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那一整天救护车都守在千斤顶旁边,甚至晚上都没有下线。

离千斤顶回归火种源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救护车似乎看上去还没有从失去他的阴影中走出来,对此大家和救护车说话时都非常小心,尽量不去戳他的痛处,可救护车并没有因此好转。

"Wheeljack,Imissyousomuch."那一晚,救护车也是在清洁液中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救护车感觉胸甲前很是闷热,睁开光学镜时发现有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蹲在他的胸甲上,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What'sthat?"在救护车惊讶的眼神中,杰克缓缓地开口了。

"我想,那是一只猫。"杰克指了指救护车怀里的那个小动物说道:"猫有尖尖的耳朵,还有软软的毛,它们是人类的宠物,但我不确定汽车人是否能养它。"

"我想,只要小心点,应该可以吧。"不知为何,救护车还挺喜欢这个叫作猫的小动物,这只小猫长得很可爱,白色的毛上分布着灰色的板块,一双大大的圆溜溜的猫眼总是盯着救护车,美中不足的是,小猫脸上靠近嘴巴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但救护车觉得他很完美。

这家伙怎么和千斤顶这么像?这是救护车对他的第一印象。

"好吧小家伙,我要工作,你就在一旁看着吧。"救护车把小猫放在一边,刚准备开始打字,小猫便灵巧地一跃,跳到键盘上,四只白色的爪子在键盘上乱踩,还没等救护车反应过来,又跳到另一边,优雅地舔了舔爪子。

救护车好奇地看向电脑屏幕,芯想一只猫猫能搞出点什么名堂,屏幕上赫然写着8个字母。

“Sunshine”

救护车猛然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拿起扳手砸去,看着比扳手小得多的猫咪,救护车还是不忍芯,于是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最小号的扳手,在猫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喵呜~”猫儿在扳手落在脑袋时灵巧地打了个滚,脑袋靠在桌上,露出柔软的肚皮,救护车愣了一下,伸手在他肚子上温柔地抚摸着。

耍赖的样子也这么像,救护车暗暗想道。

“看上去他很喜欢你哎。”拉雯尔放下手中的猫砂和猫粮,摸了摸猫咪的脑袋:“你想好给他起什么名字了吗?”

“就叫他千斤顶。”救护车看了一眼屏幕上的“sunshine”回答道。

照顾猫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千斤顶很顽皮,总喜欢把猫粮打翻,把粑粑拉在桌子上,在洗澡时也不安分,溅起的水花差点没让救护车短路。

对此,救护车也绝不客气,每次他一犯错操起扳手就往他头上干,千斤顶每次挨打都叫得惨兮兮的,惨叫声整个基地都听得见。

“这家伙就喜欢这样,贱兮兮的。”救护车不以为然道,但边说边摸着千斤顶的手出卖了他的内芯。

"你喜欢就好。"拉雯尔耸了耸肩道,救护车突然想起了什么,变为车型,打开车门,灰白色的小猫熟练地跳到后座上,救护车贴心地给他系上安全带,并在拉雯尔满是疑惑的眼神中回答道:"我要带他出去散步,不然这家伙又要长胖了。"随后,救护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救护车开到一棵苍天大树时,千斤顶突然叫了起来,救护车便索性在树下停了下来,那是一棵梧桐树,树叶很茂密,见四下无人,救护车放心地变回汽车人形态,靠在树干上,看着千斤顶在树上爬上爬下,芯中默默感叹这家伙和千斤顶长得真的很像。

有只猫咪也不错,救护车这么想着,舒适地眯起光学镜。

这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千斤顶长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长成了一只大猫猫,但与幼时一样的是,他还是很喜欢粘着救护车,救护车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也许我们该给他做个绝育?"看着跟着救护车跑上跑下的千斤顶,杰克笑了笑,开玩笑道:"说不准这家伙想要救护车批准他到外面找个伴儿?"

"没必要做绝育。"救护车放下了手中的数据板,瞄了眼脚下的千斤顶,十分自信地说道:"他不会出去招花惹草。"

"哇哦,你看上去很自信。"神子惊叹道。

"当然了。"救护车瞟了一眼数据板,上面赫然写着与千斤顶一模一样的症状,是的,没错,是症状。

魂之猫,恋人死后灵魂会变成一只猫咪,陪伴在生前的火伴身边。

"他不会,因为没有必要。"救护车喃喃自语道,伸手在千斤顶头上那根翘起的呆毛上狠狠地rua了一把。死了都不放过我,救护车暗暗一笑,不过,倒也符合他的性格,死了他也不愿意离开我。

地球上生物的生命对于赛博坦人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些。

千斤顶老了,身上灰色的毛都变得越来越淡,灵动的蓝色眸子也变得越来越浑浊,动作也变得迟钝而缓慢,以往三步两步的动作现在他却要做好久,他不再爬树,不会再在救护车身上愉快地跳来跳去,只有在救护车蹲下身子时才会努力地爬到他的身上撒娇。

对此的一切,救护车看在眼里,疼在芯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那是一个极其平常的下午,阳光暖洋洋的,救护车却突然感到十分暴躁,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医务室中,和他的猫咪千斤顶待在一起。

千斤顶也变得异常,他不吃不喝,就待在救护车身边在他的机甲上蹭来蹭去,用柔软的舌头舔着他的手掌。

这一刻迟早要到来的,救护车对此芯知肚明,他看见千斤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上他的工作台,在他的键盘上用爪子敲击着。

"Goodbye,mysunshine.Iwillmissyou."

千斤顶在救护车的怀中停了呼吸,世界又归于一片可怕的安静。'

救护车把千斤顶埋在了他经常去爬的那棵梧桐树上,猛然想起梧桐树的寓意是离别,他们的命运,或许早就命中注定了。

"Iwillmissyoutoo.Wheeljack."

漂移x大黄蜂

塑造了一个叛逆小蜂。挨打?笑死,根本不怕。

大家都说,漂移,你管管大黄蜂。

于是漂移管了。

在擎天柱从地球离去的日子里,没人再管着大黄蜂。

他变得更加自由、叛逆,张狂,我行我素,还爱招惹别人!为此他没少挨打,挨霸天虎的打,挨十字线的打,挨漂移的打!探长倒是很包容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家伙,可也不能阻止其他被惹怒的汽车人对他群起而攻之。

呵呵,大黄蜂根本没在怕的——你们打得了我一时,打不了我一世!何况擎天柱不在,他暂顶了领袖的位置,愈有一种无法无天的味道。

得有个人管管他。凯德说。他不否认大黄蜂是个可靠的朋友,但闯起祸来让...

得有个人管管他。凯德说。他不否认大黄蜂是个可靠的朋友,但闯起祸来让人实在招架不住。

于是探长说,漂移,你管管他。

十字线说,漂移,你管管他。

凯德也说,漂移,你管管他。

漂移捏紧拳头——我踏马怎么管,而且,为什么是我?

但也许是那场谈话起作用了,漂移开始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大黄蜂上。可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怎么管?他只能在大黄蜂做出不恰当举动时出言嘲讽他比起领导者更像孩子。大黄蜂能忍吗?不能。他用广播回击。“去你的。”“我会把你变成。”“破铜烂铁。”这时漂移就会抽出武士刀,让大黄蜂知道变成破铜烂铁的究竟会是谁。

大部分打斗中漂移总是占上风。他一边把大黄蜂摁在地上,一边教育黄色小跑车他的行为有多么不正确。大黄蜂就会望向他,湛蓝色的光学镜里溢出怒火。

他估计开始讨厌我了。漂移耸耸肩,目送变回科迈罗的大黄蜂离去。

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凯德打开一罐啤酒。擎天柱有时也拿他没办法。他安抚坏心情的武士。

于是漂移对擎天柱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楼。伟大且充满魅力的擎天柱——在面对那只叛逆的小蜜蜂时居然还能保持平和。漂移觉得他已打败全宇宙百分之九十九的领袖!

孩子就是这样,越约束他就越叛逆,可你要是真的放手,又担心他会走错了路。凯德半罐酒下肚,望向远方,开始发表自己的育儿心得。

漂移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然后他问,凯德,你经验这么丰富,为什么你不去管大黄蜂?

凯德说,你看泰莎听我话吗?

大黄蜂在黄土疾驰。

他想奔跑,想释放过剩的精力。输给漂移的怒火点燃发动机,他加速,轮胎在身后扬起滚滚尘土。他在一望无际的黄土中孤独地与自己比赛。

好吧,其实他就是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霸天虎的踪迹,顺便偷溜去人类的领地玩玩。

很快他注意到正快速接近自己的蓝黑色布加迪。漂移接通大黄蜂的内线。大黄蜂,别生气了。

大黄蜂吃软不吃硬,何况漂移主动示弱是个新奇的事情。他稍微降慢了速度,为了听清漂移接下来的发言,他还特意放大了音频接收器的音量。

然后他听到漂移说,大黄蜂,虽然我依然不认可你的领导能力,毕竟你的行为像个孩子,而且莽撞得不像个战士,但你还是……

漂移没能说完后面的话,因为大黄蜂愤怒地直直朝他撞了过去。

所以,你们又打了一架。这是一个陈述句,凯德看着归来的大黄蜂和他身后的漂移说。两个汽车人身上都挂了彩,漂移的盔甲上甚至有几个凹痕。

大黄蜂瞪了漂移一眼,变回跑车不理他了。

漂移认真地反思。凯德说教育孩子得先夸赞他的优点,再提出他的错误,但他好像把两者的顺序搞反了。

虽然刚和大黄蜂打完一架,大黄蜂还把他的盔甲撞凹进去了,但漂移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他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于是他拨通了大黄蜂的内线。

然后他发现大黄蜂把自己拉黑了。

这死小子。漂移忍不了了。

他朝着大黄蜂的车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代表心理

“”代表说的话

小学生文笔,注意避雷,轻喷

黑寡妇也叫毒蜘蛛,翻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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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妇:“我建议我们把飞船开到拉布伦4号星球~”

黑寡妇:(太棒了,今天老威终于不在家,我终于可以和声波约会了,这星球可是个约会圣地啊!)

声波:放下手中的工作,向黑寡妇走来

黑寡妇:(嗯?声波在向我走来,他是接受到了我的告白信息吗,好激动哦!他要向我表白了吗?)

声波:(我操!这蜘蛛是不要命了吗?敢来向我表白?不知道我是震荡波的吗......

声波:(我操!这蜘蛛是不要命了吗?敢来向我表白?不知道我是震荡波的吗?她不知道老威不在家,飞船我说的算吗?)

黑寡妇:“声波,你想说什么?”(快表白啊!)

声波:(……操,她敢威胁我,老威都不敢和我这样说话)

声波:“……”

黑寡妇:战斗状态(他是不好意思吗?我要逼着他说出来)“这里归我指挥,你最好回到你的岗位上去~”(放心,声波,我们对接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别人看见的)

声波:战斗状态(我还不想和她打呢。啧,真是不知好歹)

击倒:(哦豁,蜘蛛和闷骚打架有看点)

打击:(我操,这是要打起来了吗?完了。飞船要报废了。)

黑寡妇:(先和他过几招)

使用蜘蛛脚攻击,声波轻松挡下

声波:(这是在试探我吗?我是秒杀呢还是陪她玩一会?激光鸟~你要参与吗?)

激光鸟:(要!papa你陪她玩一会吧,免得人家说你欺负女生)

声波:(可她不是女的,赛博坦人不分男女,而且这造反造得也太明显了,还没人管,看来是皮痒了,是时候该和老威反应一下了)

一把抓住黑寡妇

黑寡妇:(哇!他是想给我举高高吗?!然后再给我一个拥抱加亲亲!?^o^)

声波:(我去,这蜘蛛是疯了吗?还想让我亲她!?莫明的觉得蠢红都比她聪明_)

一把扔出去

黑寡妇:(c,怎么把我扔出去了?好疼,他是在拒绝我的告白吗?!)

击倒:(我操,原来情报官力气这么大)

打击:(情报官好牛逼,不愧是二把手)

声波:(嘿嘿,没想到吧?老子手比你长( ̄^ ̄)ゞ)

黑寡妇:从地上爬起来

黑寡妇:“我要把你的火种掏出来(然后和我的火种融合,生一个小火种出来(^_^)v)

声波:(想的美!老子的火种是用来和你融合的?!激光鸟攻击!!!)

黑寡妇:(我要从地上跳起来扑到声波怀里去袭击他的胸!)

激光鸟:发射两发激光,一发刚好命中黑寡妇

黑寡妇:(啊~该死的激光鸟,敢打我(`∧′))

激光鸟:(让你对我家papa有坏心思,看

我不打死你,papa是灯泡的!!!)

声波:一脚踩在黑寡妇头上

黑寡妇:(我去,他怎么一脚踩我头上,没见过这种表白方式)

声波:(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老子永远不会是你的!!!)

黑寡妇:(看来还是要换一种方式啊,我还是太嫩了)“……我投降”

击倒:(这就完了?声波好可怕!完了!我和小红以前一直欺负他,他不会记仇了吧,还是以后对他好一点吧,打击应该会保护我的吧?)

打击:(副指挥官居然打不过情报官?!话说情报官是文官吧?细思极恐啊!)

双波假戏真做

大纲文

TFP背景,私设两派握手言和且与地球联系紧密,全员存活

含千救

Summary:威震天调查到人类偏心汽车人的原因,竟是“阴险狡诈”的擎天柱常将自己的手下送上综艺舞台露脸。盛怒中,威震天决定自己不能落后。在经历了窜访环球影城吓哭上百小孩等一系列失败尝试后,霸天虎头子痛定思痛,决定将自己的情报官和科学家打包送上恋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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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虎与汽车人在远离家乡的蓝色星球握手言和之后,地球人民对这些拥有钢筋铁骨的天外来客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恐惧排斥,逐渐转变成了好奇和一种试探性的友善。...

霸天虎与汽车人在远离家乡的蓝色星球握手言和之后,地球人民对这些拥有钢筋铁骨的天外来客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恐惧排斥,逐渐转变成了好奇和一种试探性的友善。不论是地球还是赛博坦人的高层都知道,群众这样的态度不会持续太久,眼下是决定日后民心倒向的关键时刻。为了长久的稳定和和平着想,地球高层默许了变形金刚文化现象的生长繁荣,顺应人民的喜恶。有关变形者的电影、电视剧及周边产品纷纷涌现。在这些文艺作品中,常将汽车人描述成正义的一方,霸天虎则被“污名化”。

威震天沉默地坐在地球人为他提供的舒适休息舱中,庞大的身躯压在一个巨型沙发上,几乎将可怜的棉胎压爆开来。他的铁眉紧蹙,狠狠盯着面前一个与他相较显得极其渺小的巨大屏电视,似乎再三忍住怒火,拨通了内线:“你过来,现在。”

片刻之后,一个美丽的深紫色无人机从蓝星瑰丽的晚霞中划来,利落地落地成霸天虎情报官的样子。声波拨开了人类安装的毫无意义的帘幔,顺从地单膝跪在威震天面前。

“告诉我,声波,你看电视吗?”

“……”

“虽然那个叫富勒的人类知道我们许多的…往事,但我不认为他是这种现象的原因所在。我要你给我查清楚,为什么渺小的人类对擎天柱和他手下的那几个散兵那么有感情。”

声波缓缓站起,没做回应。威震天知道,他是在内置系统中查询这个星球的任何形式的通讯线路。片刻之后,声波缓缓踱到威震天面前,君王低头一看,他的情报官的面甲上正呈现着一场综艺节目,黄色的小侦察兵正在台上忘乎所以地舞蹈着。

画面一转,在德克萨斯某台的大车角力赛中,一个长相酷似隔板的绿色Monster正狂轰怒吼着穿过一路障碍,点燃全场观众。威震天定睛一看,那个嚣张的人类小姑娘就夹在一众膀大腰圆的观众中,为她的“狂野男孩”加油助威。

好你个Prime,威震天别开头,沉重的大脚板把人类基地踩得直震,立刻拨通了擎天柱的内线。

“OptimusPrime!”霸天虎头子油腔滑调地拉长着嗓音:“别来无恙呀?”

“Megatron.”另一头是擎天柱略为无奈的声音,也当是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情?”

“是人类的美油和欢呼让你的脑袋和胸甲里的领导模块一起晕了吗,Prime?记得我们签署和平协议时是怎么说的吗?不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这小土球上开拓任何类型的资源。还是英明神武的擎天柱觉得地球上的小肉袋们喜欢谁不算是协议规定的内容?”

“你有话好好说,不要阴阳。到底什么意思?”

“你们的小蜜蜂和装甲车在人类的综艺节目上玩得很欢。”威震天一抬眉毛,似乎发觉擎天柱看不见,复又放了下去:“我想知道为什么。”

“什…”紧接着,似乎是擎天柱身后传来几声高低错落的电子音,间杂着隔板的嗓音“大哥我可以解释……”

“请你相信,我对此并不知情。”擎天柱的声音再次传来:“说起这个,我有一个提议……”

威震天不说话了,他静静听着。声波不知道擎天柱在对他说些什么,他也并不会去监听威震天的线路。接着,威震天踱步渐渐停了,他似乎在深思熟虑,扭过头看着门口的声波,眼中红光大亮,让声波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每次威震天想让自己帮红蜘蛛擦屁股收拾烂摊子时,就是这样看着他的。

声波僵立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审判。很快,威震天挂了通话,一步步向声波走来。

“告诉我,我的情报官,你和我们的同事们…就比如,震荡波,熟吗?”

汽车人基地.

所有人听完千护的讲述,反应各不相同,美琪都快跳起来了:“我的天啊,这实在是太cool了。”

拉菲说:“那她去哪了,什么是光影轩?”

其实,光影轩是光轩和影轩的统称。”

“等等”杰克插话“你刚才

说,影轩是黑暗神祗的住所,可黑暗神祗不是霸天虎少主吗他们住在一起!!”

"bee..p,beep...bebeep...bee.P,beep(她和霸天虎住在一起,她还是我们的人吗?”

“你怎么这么..”千护像想起来什么,摇头笑了笑“你的发声鼓还没好,我忘了...

“你怎么这么..”千护像想起来什么,摇头笑了笑“你的发声鼓还没好,我忘了,sorry.”

“她是我们的人.

千护重新回答刚刚Bumblebee的问题“她身上流的是汽车人领袖

的血液.只不对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两派早已谈和了,包括我,灵笙我们这些新机子和霸天虎的新机子,也就是暗影,幻音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一起读书,练武的,在那个时代,没有种族之分。”

千护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beep...(什么?)”

“不算霜天虎和我们一起传送过来的其实有四个,现在我们和另外两个被传到了不同了的地方,我跟他们联系了,也说明了情况,现在是战时。还得先把那两个找回来。”

“另两个是谁?”阿尔茜问道.

“天幕和西山。”

隔板问:“他们又是准?”

“通天晓的儿子天幕,”她顿了顿:“至于西山,你们见过他就知道了。”

千护转头冲着通天晚说:“长官,你不想看看天幕是什么样的吗?

“长官的儿子,会不会也是个面瘫。”烟幕跟Bumblebee说。

通天晓没听清,可千护听清了,心里叹了口气,眯了眯光学镜,心说:“烟幕叔,咱有没有可能,天幕是你生的呢?”

突然富勒特工的图像出现在屏幕上,喊道:“擎天柱有霸天虎出现在阿拉斯加州的一个军事基地,那些受到袭击了。”

“我们马上过来.”擎天柱转身刚准备出发

富勒特工又说:“奇怪。”

“怎么了富勒特工.”救护车问

“真是奇怪,那里报告说已经有汽车人赶过去了,你们看。”

富勒打开通迅,果然有一个汽车人的身影,千护看了看,喊到:“天幕!”

Optumis说:“救护车,开启地桥。”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霸天虎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看到天幕正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听到声响,扭头看到他们,说:“千护,你们太慢了,欸,公主呢?”

千护听到这话,一把扳手就飞了过去,

说:“滚一边去,嫌我们慢,那你怎么还没

死。”

天幕堪堪躲过去:“你别生气啊,我就问一句。”

话音刚落,又是一把扳手飞来,不过这次他没躲过,正中头雕。

千护的怨气都快化实了:“还公主呢,灵笙早就来了,自己眼瞎看不见,还问我,问你个渣叫可!”

另外几人看到怨气实化的千护,不由得退了两步,大黄蜂有些害怕的抓住擎天柱的手。

“欸,大姐,手下留命啊!”一旁突然窜出一个橙色TF拉住千护的手求情。

千护转手就是一扳手:“还有你挺历害啊,现在是战时,遇到霸天虎不联系我们,你怎么也不去死啊!?”

天幕刚从墙里把自己的头雕拨出来,看

到西山被千护按在地上(瑟瑟发抖中),抬头

看着一座山头,喊道:“灵笙,救救你哥,我快回归火种源了。”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站在山顶的灵笙。

也就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擎天柱他们都立刻变出来武器,对准了她;因为在她后面,是那个他们见过的霸天虎少主———暗影。

灵笙看着准备战斗的众人,轻叹了口气,对暗影说:“走吧。”

暗影点了点头,两机一下就消失了,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千护放开西山,走到阿尔茜旁边,按了按已经变成激光枪的手,示意他们没事的,说:“没事,有灵笙在,他不敢做什么,再说了他要真想干什么,咱们早就回归火种源了。”

天幕惨兮兮地看着灵笙:“公主,你为什么不救我之,好歹我也是你哥啊,你就看着我被打?”

“活该,谁让你惹她,你找死,我为什么要陪你去死。灵笙有些嘲笑的看着自己的傻哥哥.

她们打闹的时候,擎天柱一直在观察霸天虎的少主:他一直站在灵笙的身后一点的位置,暗红色的眼睛就一直看着灵笙,烟雾笼罩着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一股莫名的寒意隐隐泛起。

灵笙对暗影说:“找到了?”

“找到了。”

“那就好,估计你要哄好一阵了”灵笙敛了敛笑容道:“你回光影轩,还是回战舰。”

“回战舰,”暗影回了一句:“你去吗?”

“不了,我回基地,我要再跟你走,他们传计会认为我转投霸天虎了呢。”灵笙回道。

暗影的光学镜缩了一下,说:“好,有事联系我,只不过她见不到你,估计又得好一阵哭闹了。”

灵笙有些无奈道:“你别想用星星诱我去战舰,我告诉你,现在是战时,两派还没谈和呢,我去你那,估计你那得炸了。”

暗影看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笑:“好,随你吧,我先走了。说罢,就变形飞走了。

灵笙看着暗影飞走,转头看着天幕

说:“表哥,把西山叫回来,回去了。”

刚刚被千护打的时候,西山就一溜烟的

跑了。

“不用了公主,我来了。“西山从旁边一堆废墟里出来。

看到西山的时候,阿尔茜的光学镜瞬间宿紧:“飞…飞过山了”

西山听到阿尔茜的声音,回头看她一笑:“我是西山,不是我父亲.”

大黄蜂疑惑的问擎天柱:"bee…p.beep….be...beep,beep。”(大哥,飞过山不是已经牺牲了吗?他咋会有儿子的?)

“他诈尸了,你信不。”天幕翻了一眼

睛。

“哐”的一声,一把扳手正中头雕,天幕直接晕了过去。

“渣的,不会说话就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千护又骂了一句。

灵笙扶了扶额,摊上这么些人,能有咋办法,“够了。”

此话一出,他们瞬间就安静了,他们知道.惹怒公主没什么好下场的.

她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将所有机都压的喘不上气了,大黄蜂有些害怕了,身后的小翅膀都开始抖了。

擎天柱将大黄蜂拉到自己身旁,大黄蜂抓住他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

灵笙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立刻瞬移到他们面前,开了一道屏障,她的话只能被她们三人听到。

“父亲,您对他真好,只是不知道….母亲会怎样呢?”转身对大黄蜂说:“你猜猜我母亲会怎么想呢?”说完就撤了屏障,走回了千护旁边。

大黄蜂的光学镜睁得圆圆的,音频接收还环绕着灵笙单独对他说的一句位:“如果我母来知道你喜欢擎天柱的话,他会怎作要想清楚了。”

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大哥的………

*opb带一点千救

*机均恋爱脑因为我是恋爱脑(?

*背景混乱山姆和梅卡拉没分(他俩真的很好呜呜

1.风

赛博坦很少刮风。

对于赛博坦人来说,风并不是件讨喜的事情。风会刮来沙子和泥土,沙子吹进他们的装甲、卡住齿轮,而泥土会弄脏他们的涂装。

但是地球常常有风。

很多地球人喜欢微风。山姆刚刚离开家去上大学的时候就文邹邹地和大黄蜂说:“风,它会将我的思念带给梅卡拉。“

大黄蜂嗡嗡几声,记住了这位信使。

地球的风偶尔也会吹到赛博坦。

大黄蜂说:告诉他,我一切都好。

2...

2.锐化与截图

擎天柱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宽容大度。

“我在bee的生活里参与的太少了。”

他看着大黄蜂发来的照片想着。

他的战士。在地球驻守了许久,而他因为领袖的职责困于赛博坦。

好在年轻的中尉时不时能给他这个老大——快要在办公室里坐断了腰,被公文数据版埋没了的老古板发上一点点照片,缓解他的心情。

地球那可怜而落后的照相技术!糊得只能看见色块!领袖愤愤地用锐化一点一点精修图片。

是大黄蜂和幻影勾肩搭背的合照。显然两人刚刚结束一场赛车,因为大黄蜂身后就是跑道而查莉脖子上的金牌还没有摘掉!见鬼!我提醒过他们要低调!

领袖愤愤地p掉了幻影,将这张照片命名为“冠军”收入了第五本家庭相册。

3.望远镜

“擎天柱!我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搞不出那种可以一眼就看到地球上的望远镜!!!”

“或者可以至少让我知道大黄蜂的事实坐标?”

“prime,”救护车一手拎着崩溃的千斤顶,另一只手上的扳手跃跃欲试,“我想GPS这种东西地球人早就发明了——您真的不需要检查一下吗?我指恋爱脑什么的。”

“不了谢谢你救护车,我只是,你知道的,太久没和他见面了。”擎天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拿起数据版脑模块内就开始回放大黄蜂的一举一动,完全无法安芯工作。

救护车耸耸肩膀:“好吧,但是恋爱脑这东西要尽早从程序里删掉,这可是个超级病毒。”

“等等千斤顶!别炸那个!INeededThat!!!”

4.暧昧期

这段时期非常长。

从大黄蜂成为擎天柱的中尉开始。

“这大个子真的很关芯我。”大黄蜂每次负伤看到擎天柱担忧的眼神时都会怎么想。

于他来说,擎天柱是黎明即起燃起熊熊烈火的耀眼朝阳,是他将耗尽余生来追赶来追随的信仰。

他做到了。

“I'lllaydownmylifeforyou.”

后来听诺亚说起的时候他还暗喜了。

擎天柱果然很在意他。

真好呐,大黄蜂坐在机舱机偷瞟着他的领袖,虽然我们什么都不是,但我们什么都有。

5.在你身边。

大黄蜂站在擎天柱身边。

他仰望着自己目光永远追随着的红蓝重卡,望着他和别的机一起畅谈赛博坦的未来———这令大黄蜂不得不想起他们在地球的曾经。

我曾唤醒过他。老天,凯德也有一份功劳。

我是他相识最久的老朋友。普神在上,更离谱了!威震天还是他的兄弟呢!(op:once!)

我是他的中尉。中尉是可以换的。

普神啊,我真的不想祝福擎天柱和任何人!!!

“你是我的良心,bee.”

良心,就是唯一的了吧?

6.误会

“大黄蜂绝对喜欢我。”领袖办公室门口,一辆红蓝配色的警卫对他的重卡搭档说。

擎天柱悄悄地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也这么觉得!”重卡回答道。

下属感情生活听起来很丰富。

“他那天夸赞了我的涂装,他说红蓝配色简直棒极了!”

擎天柱看了看自己的红蓝火焰涂装。

“他说了他喜欢大机子!尤其是卡车!”

擎天柱比了比自己和警卫的身高。

“他还说他喜欢有领导才能的呢。”爵士路过时笑了一句。

擎天柱:“天呐小蜂不会是喜欢通天晓吧?!!”

7.光学镜

大黄蜂错开了领袖投过来的目光。

好险好险。自己的光学镜藏不住东西,差点就被擎天柱看到光学镜里的爱意了。

8.回护

漂移猛地把刀一插:“得了吧!只有我看出他无辜的狗狗眼是伪装吗?!”

大黄蜂被漂移按着,大声beepbeep。他望向自己的领袖。

“漂移。”他的领袖很无奈地看向他们。

武士极不情愿地松开手。

“您这是偏芯!您会将他惯坏的sense!”

“你要相信大黄蜂,他的光学镜永远真诚。”

9.午夜

擎天柱突然惊醒。

他猛地从充电床上坐起来。窗外一片漆黑,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搞不清自己是奥利安还是擎天柱。

但好在他记得起大黄蜂。

他永远记得他所热爱的明亮小机子。

10.过分解读

大黄蜂喜欢解读擎天柱的每一个动作。

领袖揉了揉他的脑袋——擎天柱还是那么平易近机!

领袖说他是自己的良芯——擎天柱不愧当过图书馆管理员!好有文化的嘉奖!

领袖被他唤醒了——擎天柱还是那么重情重意!(威震天有话要讲¥#!$vgjfylb&%sjsnz)

领袖向他表白——擎天柱真关芯下属感情!

领袖在和他拆卸——天呐这就是领袖级别的输出管吗!!!真不愧是领袖!

火种融合了的那种。

码点甜滋滋的日常罢!

cp千救only

点就看千斤顶花式撩救

点就看暧昧期小情侣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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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1:你就盼我摔是吧!

当救护车第一千零一次踩在比冲云霄还高的梯子上摆弄仪器时,千斤顶终于忍不住问了。

“doc,你这样不怕高吗?”

救护车闻言放下高举着的手,呼了口气低头看向下头扶着梯子的千斤顶。

“答案是并不怕。”他说。“就算掉下来我自己也能修好自己——我还是那句话,pleasedon'tcallmedoc.”

千斤顶却更加用力扶着梯子了:“Ok,sunshine.我还......

千斤顶却更加用力扶着梯子了:“Ok,sunshine.我还是扶着吧,摔下来那得多疼啊。”

救护车:“哦。本来我还不怕,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担芯我会不会掉下去。”

“没事的sunshine。”千斤顶面甲上挂着调侃的笑容。“你掉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嘿,那像极了碳基的树袋熊不是吗?”

救护车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随即恶寒道:“别了吧,那可真傻。”

千斤顶听了这话笑意更深。“哈,真像你不是吗,大夫?”

“我?傻?”救护车不满地说,如果不是那扳手他还用得着,现在千斤顶的头雕已经被从天而降的扳手砸凹了。“我要是傻的话你这身机甲可早就报废了。”

“好嘛,你不傻。总之你要是掉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救护车明显听出来了千斤顶什么意思——这点高度掉下来,就像救护车说的,能出什么事,不过掉下来被千斤顶接住倒也不失为一种拥抱的方式。尽管他们现在手都没牵过。但他还是说:“你就这么盼着我摔呢?”

千斤顶也听出了对方的调侃,再次笑起来,笑了两声他才又用他天生带有磁性的声音补充道:

“我盼着接住你行了吧?”

Round2:关于偷看这件小事

“嘿!doc,我真的没开玩笑!”千斤顶在内线给救护车发道。

至于为什么要用内线?当然是因为千斤顶第一千零二次的出外勤出到宇宙里去了。胡说,救护车才不会想他!

“对对对你没开玩笑。”救护车回道。

千斤顶委屈的说:“可是sunshine,那天那个机子真的一直盯着你看啊。”

“我都说了那只是我的其中一个病患!”救护车有些忍无可忍,今天千斤顶已经为了这事闹了半个大循环了。“他住院住得比较久,刚好我跟他说话投机,所以关系还行。”

发完过后想了想,救护车又添上一句状似不经意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在盯着我?”

其实这样的情况救护车已经见怪不怪了——作为公认赛博坦最有魅力的医官,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不知道迄今为止有多少病患被他们的这位主治医生迷住,相信这次这个机也不例外。

“是这样的。”一说到这个千斤顶可就精神了。

“我那几天不是也住院吗,我就突发奇想,想要观察一下你,doc。结果我发现我每次和你对上眼神你都要先看那个机子一眼!”

救护车面无表情地回说:“我在乱看。我多看几眼病患还不行了?”

“不是哦。”千斤顶秒回。“我发现你有个固定规律,每次我看你的时候你都要先瞟他一眼。”

“那我看的机可就多了。”救护车说。“我可还看了同样住院的大黄蜂和烟幕,以及来探病的擎天柱和通天晓。”

不过千斤顶大概根本不想听医生苍白的辩驳,自顾自地像炮弹似的一刻不停地发着消息。“而且那天的前一天我因为药苦找医生你要的糖,他看到过后直接公然抢过去了!现在再把这两者一结合我顿时就感觉芯里梗梗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千斤顶又补充道:“而且那个机子对我很有敌意啊!”

“哦。”救护车又装起听不懂来。“所以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千斤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理的措辞。“没有。”

救护车这厢却是存心要刁难他,又说:“我倒是在乱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看了他?你在看什么?”

千斤顶再一次找不到措辞了。不得不说,他的医官真是十分善用语言将他步步紧逼。于是他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但是我就觉得他抢了我的能量糖还要有意无意怼我几句,我很不高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点哭笑不得。”

千斤顶这句话让救护车才真是哭笑不得——他不就是想表达“你已经无可救药爱上我了但那个机子还在自作聪明地追求你真是让我想看他笑话”吗?

“那你跟我说干嘛?”救护车一边配制新的药剂,一边回他。“他针对你,你跟我说做什么,你跟他说啊。”

不过还没等他配完药剂,千斤顶就迅速回了一句:“我就爱跟你唠叨。”

接着又补充:“就爱跟你说。”

“就是不想跟别机说。”

饶是救护车,此时也被这三句弄得有点面甲发热,于是他默默调大了散热系统功率,并自然地岔开话题。

“不过我觉得不对啊。”他道。“我在病房里也就拿拿药什么的,你看我干嘛?”

察觉到对方的反击,千斤顶不由得嘴角上扬起来。“是这样的,医生。我就是突发奇想,就想观察一下,顺便验证我的猜想。”

“观察什么?”救护车问。

“观察你的样子。”千斤顶回道。

“我有什么好观察的。不都那样。”救护车面甲又热了几个度,就算是内线的文字交流也能看出医生此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哼。”千斤顶说。“但我就是有兴致想仔细看看你的样子。”

“那你又在猜想什么?聪明的科学家?”他说。

“问题的起源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有些冷漠,Doc。”千斤顶回道。他十分乐意看这位小护士因芯动而慌张岔开话题。“不过现在我得出结论了。”

“结论是什么?”

“结论是——应该没有。”

“没有?没有干嘛?”

“没有移情别恋~”

Round3:医生的忍耐力都很强吗?

擎天柱曾建议救护车和千斤顶在实验室装上一盏灯,不过被救护车以“灯遇上爆炸很危险”为由拒绝了。

事实证明领袖就是领袖,随口一提的建议都十分具有建设性。

但这么说是不够准确的,因为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救护车很自然地把所有事情怪罪在千斤顶身上:“看吧,几个赛时之前我就已经提醒你了,不要太忘我的做研究。你就要继续做。那现在怎么办?什么也看不见,根本就没办法把这一堆器材收拾起来。”

“Ok,sunshine.不过安装灯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拒绝领袖的吧。”千斤顶今天存心不让救护车得逞,反驳说。

“你的意思是得怪我咯?”救护车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Actually,itis.”千斤顶压根儿没朝他那边看,而是望着窗外的赛博坦夜景说。

这下救护车倒是没说话。转而很熟练的拿起身后的扳手,就要往千斤顶头雕上敲过去。

谁知今天的千斤顶似乎并不是很听话。见救护车拿起了扳手要朝自己这边敲过来,便直接上手握住了救护车的扳手往自己这边一拉。

救护车握扳手握得十分紧,这一被拽直接拉近了很多与千斤顶的距离,如果不是他自己稳住了,恐怕已经倒在了千斤顶的身上。

赛博坦华光流转的夜景衬托之下,他们的距离显得十分危险又色|情。

“Sunshine,不要老是打我好不好。”千斤顶以一种十分暧昧的语气说。吐息之间热气尽数喷洒在救护车的面甲上,惹得他一阵芯动,想要迫不及待的再拉近一点距离。

“扳手还我……”救护车用力拽了一下扳手,却没想到千斤顶直接顺着这力道欺身向他这边靠过来。

毫无意外的是,救护车撞到了身后的墙。

他腿有些发软的靠在墙上。面前千斤顶与它的距离已经十分狭窄,狭窄到甚至放不下一根扳手。

热切又性感的距离让他们的呼吸又加重了,救护车几乎无法承受这样暧昧的气氛,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接近千斤顶。

“Sunshine……”千斤顶一只手扔握着那扳手,另一只扶上救护车的面甲,顺着往上抚摸他的音频接收器,眼神十分直白的打量着救护车那金属唇和他湛蓝的光学镜。

救护车明显感受到面前的机子吞了一口电解液。

所以说医生的忍耐力都很好吗?

救护车不知道。

反正他的忍耐力肯定不好。至少是在面对千斤顶的时候。

我可忍不住。救护车这样想。

“Ihateyou.Wheeljack.”救护车说,话音刚落便就着这样的姿势抚上千斤顶的侧颊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同时千斤顶感受到一只腿伸到了他的双腿间,在前挡板处蹭了蹭。

“给你个机会,医生。”千斤顶与他微微分开一点距离,说。此刻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满是危险的信号。“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不跑。”救护车笑了。但他只笑了两声,就更加热烈的吻上去。

谁说医生的忍耐力很好呢?

End.

这什么欢脱小甜饼,吃一口

涉及的cp在我主页叻

喜欢赛博坦小情侣,吃一口

tfp(也许rid)

以及我到底在乱写什么东西

——————————

问卷调查:你的火伴平时怎么称呼你?

调查人:苍兰

接受调查cp:擎蜂、千救、通烟、警爵、威红、双波(震声)

①擎蜂

擎天柱:“bee一般称呼我为擎天柱或者大哥,有些时候也直接叫领袖。”

大黄蜂(清清嗓子并凹出类似擎天柱的低沉声线以及缓慢的语气):“必——帮ber必——mysoldier——myfriend——大哥一般就这样叫我。”

擎天柱:“:...

擎天柱:“:)”

②千救

千斤顶:“Sunshine平时教我的方法可丰富了,千斤顶、小千、亲爱的、宝贝、老……好吧他就叫我千斤顶。”

救护车:“都说人活一张脸,千斤顶没皮没脸惯了,平时叫法也是五花八门,比如亲爱的、小宝贝、孩子他爹、ratchy老婆。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按住他的头雕狠狠打他一顿,但是我需要有一些职业道德,我怕那样会让他的病情加重。”

千斤顶:“sunshine……”

③通烟

通天晓:“烟幕一般称呼我为长官或直接称呼大名。”

烟幕(清清嗓子并凹出比刚刚大黄蜂更加低沉的声线和板正的语气):“soldier。kid。Smokesceen。当然芯情好的时候或者特殊情况也会叫Smoky。”

④警爵

警车:“他平时叫我警车、条子什么的,还有些别的。”

爵士:“是的,我会叫他宝贝儿,亲爱的,老公……他一般只会叫我爵士。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像我叫他那样叫我。条子这方面还是挺没意思的。”

警车:“……”

⑤威红

威震天:“那小炉渣会叫我lord、master、daddy、papa……或者老炉渣。”

红蜘蛛:“你少逼逼,你就配叫老炉渣。他一般就叫我小炉渣,或者红蜘蛛。之前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叫我星星叫。”

⑥双波

声波:“Soundwave:)”

震荡波:“Shockwave。或者亲爱的——符合逻辑。”

⑦那你们要不要试试别的称呼呢?

苍兰:“我给你们每一个机都发了一张卡,上面写着你们需要尝试对对方叫出的称呼。加油哦~~~”

擎天柱(看了看卡片,有些小小的窘迫,不过觉得适当做一些这样的尝试也不错):“亲爱的……?”

大黄蜂(听到过后面甲一热,再看看自己的卡片,更加热了):“怎……怎么了,老公?”

擎&蜂:

千斤顶(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思索一番,面露喜色):“小娘子~”

救护车(上一秒还在内芯狂笑大黄蜂和擎天柱,下一秒猝不及防听见这样一句,联想到自己卡片上的内容更加窘迫且害羞,但仔细一想成为火伴之后似乎都没有给过千斤顶任何情趣,于是视死如归地开口):“欸,相公……。。。”

千斤顶:??!

通天晓(盯着手中的卡片看了很久,艰难地用那板正的语气说):“Smoky小宝贝。”

烟幕(嘲笑救护车和大黄蜂笑到岔气,听到通天晓这么说感到十分惊悚,不太想叫出自己卡片上的内容,但其实他也很想看看这么叫通天晓会发生什么):“daddy……”

通天晓面甲:(古井无波)内芯:(并十分唾弃自己的自持力)

警车(看完卡片之后十分面露难色,且用十分凶狠的目光盯了作者一眼,不过看向爵士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脑婆婆~宝贝贝~”

爵士(狠狠一愣,然后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条子你怎么还要说叠词天呐太好笑了简直ooc的没边儿了——哦我不该叫你条子,我应该叫你——主人~”(说完还伸了伸舌头)

警车:(天呐,我好像解锁了什么新属性)

威震天(非常吃惊地看着卡片,又非常凶狠地看向作者,缓慢举起融合炮,然后又放下了,觉得这样还不错,可以逗逗这个小炉渣):“甜心——”(轻佻的语气)

红蜘蛛(狠狠打了个寒战,然后依照卡片上的要求摆出娇弱的样子):“官人~”

(众机子狂笑)

声波(看着卡片许久一言不发,然后慢慢抬起头对着震荡波):“哥哥。”

震荡波(没有太多反应):“乖乖。”

(但其实两机内芯都非常惊涛骇浪)

(其他机子通通实名死机,这场面对光学镜来说可以算得上十分恶毒)

end.

?我在写什么

·千救,含擎蜂、警爵

·大概是真人电影背景,防止剧透就先不介绍背景了,可以自己体会,但总体是变4之后

·喝醉了的老千写给救护车的一封信

亲爱的救护车:

见信如晤。

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学会地球人的写信格式了,这还是上次大黄蜂带回基地的那个人类小子教给我的呢。我当时还对他讲恐怕没什么精力写信,没想到仅仅几个地球年过去就打破当年的话了;好吧,就当为了你,sunshine...

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学会地球人的写信格式了,这还是上次大黄蜂带回基地的那个人类小子教给我的呢。我当时还对他讲恐怕没什么精力写信,没想到仅仅几个地球年过去就打破当年的话了;好吧,就当为了你,sunshine,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今天晚上实在是和高纯喝的有点多了,你没来亲爱的,没看到,警车喝的都坐不稳了,站起来走的时候差点一头向前扑倒,也亏得爵士能给他灌那么多高纯……别的机都做不到……唉?爵士今晚好像也没来,真奇怪,那谁让警车喝那么多高纯?额……还是爵士吧,我记忆里就是爵士的缘故嘛,虽然爵士好像的确不在……难道来了又走了?不会吧,爵士这么喜欢喝高纯开party,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能不留下唱两首看看警车难得一见的醉态?

天哪看来我今天晚上的确是喝多了,连记忆模板都错乱了。也许我该找你看看,是不?你总抱怨我受伤了也不去找你治疗,每次都拿扳手招呼我,哈哈哈哈,你真可爱。

哦你今天晚上应该来的,好不容易又一次高纯party,何必一个机窝在医务室研究数据?在战前你总喝过两次高纯吧,别告诉我你以前是个乖宝宝连一滴高纯都没碰过,连擎天柱今天晚上都被小蜂拉着聊了好久,他自己都承认在战前喝过高纯而且还喝醉过。你是没看见小蜂喝醉之后的那双光学镜,那求知欲都快溢出来了,还以为别人看不出那点小心思,明显想看看他敬爱的“大哥”喝醉是什么样子,我感觉擎天柱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当然可能只是我的幻想,我还没见过擎天柱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看他俩互动特别可乐,明明都快捅破窗户纸了却表现得还跟差了十万八千里那样。

哦,“窗户纸”是他们地球人的梗,意思就是特别容易破的意思,你在地球上生活那么久估计也知道这些。不过也不一定,你天天不出门也不知道关心点有意思的东西,说不定那些絮絮叨叨的地球人也没告诉你这些。

说起来,要有一天战争结束了,而且我的火种还没停止跳跃的的话,我们打算干点什么?你肯定不会让我继续玩炸弹,其实火花炸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有时候精美的像个艺术品。当然当然,我知道这些艺术品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吧,也带走了不少同伴……我知道,但有时候你得承认,就是有时候,火花炸起来的时候是温暖的、热乎乎的,特别绚丽神奇。

之前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地球上有个“童话”,就是讲个小孩子听哄小孩子睡觉的那种,讲有个小女孩特别可怜,她马上就要冻死了,因为她的家乡在下大雪,气温特别特别低,她有没有保暖的措施;但她有一小捧火柴——就是一种点火的工具,她要把火柴卖出去换钱,但没有人买,贵族们都在忙着赏雪,于是她就自己点燃了那些火柴,在火柴的光里她看见了她最爱最爱的亲人引领她去更美好的世界,所以她就跟着火光走了,第二天赏雪的贵族们发现了因为大雪而冻死的小女孩的尸体。

我好像之前在爆炸的火花里也见到过你的身影,就在猩红的火浪之中,有一点点的白色和橙色。

但我好像还没有冲进去拉住你。

额……不对,跑题了,今天晚上果然是喝多了,不该喝这么多高纯的。讲到哪了来着,哦,战争结束后的计划。我想带你去赛博坦的锈海看看。wellwell,我知道你之前肯定去过,我之前也去看过,但我们没有一起去看过不是吗?想一想Doc,战争都结束了,也没有这么多病人要处理,给自己放个假怎么样?把那些该死的数据板放一放,和我一块去海边转一转……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也可以带几支扳手,但拜托别总拿在身边,来点独处的时光不好吗?哦,也许你可以微微低一点头,然后我们就可以来一个“海边拥吻”,就像地球人电视里演的一样……你不知道?好吧我回头会记得找出来给你看看的,特有意思。

我到时候会记得送给你一束赛博坦的水晶花,给你一个surprise。不对不对,不应该告诉你的,这应该是一个惊喜!

天哪我刚刚一个臂肘打翻了桌子上的台灯,真是庆幸这个台灯还没有被我改成炸弹,不然明天我又要躺在你的救护床上收到扳手攻击了。

今天晚上大家玩的真的很high,小蜂差点拉着擎天柱跳双人舞,天哪幸好领袖没喝高纯,不然要是他俩真跳了,擎天柱又不会跳舞,别慌乱之中一脚踩到小蜂了。就他俩那个体型差,明天小蜂就得躺在你那接受治疗。哈哈哈哈哈哈……爵士倒是很会跳舞,唱歌也不错,老早之前我就见过他连拉带拽的扯着警车跳舞。你可不知道那时候警车的脸色有多好看,不过那次爵士被踩得一定很痛,虽然他笑的特别开心……今晚,今晚警车也给我们来了一支舞,当然是在他喝醉以后,一个机跳的,擎天柱都没拦住他,非要上去展示一下自己。虽然跳的不太好,嗯……但看得出来,竟然真的会跳,真神奇,连站都站不稳了竟然还能跳舞。

大家玩的真的很开心,嗯……真的很开心……

你怎么没来参加?天哪,我真的喝醉了,要是你在基地肯定不让我喝这么多。你去哪了来着?外勤?领袖怎么会让你单独出外勤,也不排个机陪你一块,明明我是最佳人选……

哦,你不在了。

怪不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问擎天柱你去哪了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我真是傻透了。

我很想你,sunshine。

千斤顶

(写了又被涂抹掉的痕迹)

作者的解释及碎碎念:

-爵士在变1牺牲了,救护车在变4牺牲。从此之后他们的伴侣在酒会上只能自己喝酒,自己起舞。

-小蜂最后是领袖抱回去的;这并不是高纯party,而是有悼唁的性质在里面,悼念所有逝去的同伴,所以他们才会喝这么多高纯。

-救护车曾告诉千斤顶别天天在实验室研究那些炸弹和科研,多跟大家走走,别总是孤身一人。千斤顶听了。

-老千之前真的没考虑过救护车会回归火种源,他最多只觉得自己会死

-最后,是作者的私愿,希望他们还能回家,在赛博坦重建的火花里还能和过去的爱人重逢,然后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和所爱之人共度漫长的余生。

谢谢看到这里的太太们。

纯糖无虐无剧情,其实本来计划写ptsd,觉得那个主题不容易甜起来,临时进行更改

这个走向本该是bee哄大哥,但摊在年下控手里,柱子你就受点委屈吧!

试图回忆时才发现,记忆在总处理器中已经非常模糊,就连擎天柱自己也难以分辨观摩的首场大雪和往后数次有何不同。

那时他并非端坐首席为万人仰慕的领袖,只是一身土泥、金属碎屑和弹片的普通汽车人战士。红蓝分明的机甲上遍布弹孔和炮火擦痕,压在身上的战友道尽最后一句祝福后回归火种源,他渗出的能量液顺着光学镜和面甲没入口中,新鲜,痛苦,永恒难忘的腥涩,在无数个难眠深夜重新忆起。擎天柱无法原谅自己接受和平,亦或者......

那时他并非端坐首席为万人仰慕的领袖,只是一身土泥、金属碎屑和弹片的普通汽车人战士。红蓝分明的机甲上遍布弹孔和炮火擦痕,压在身上的战友道尽最后一句祝福后回归火种源,他渗出的能量液顺着光学镜和面甲没入口中,新鲜,痛苦,永恒难忘的腥涩,在无数个难眠深夜重新忆起。擎天柱无法原谅自己接受和平,亦或者没有刺鼻硝火味和金属断裂声的夜晚让他十分不习惯,以至于他总是在短暂下线后近乎慌乱的重新启动CPU,呆坐在充电床上,等待中心指引系统急促的红灯亮起——连一次也没有,当然不会有,战争已经结束了。

退休领袖如往常谢绝好意,又回到屋里钻研看了半个塞周的《赛博坦历代大事件记录》。

“说真的,我不太明白他为何要为此惭愧,我们已经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和平年代,Prime从始至终都不是好战者的一员,他只是做了必须做且别无他法的选择。我们的领袖素来靠谱,和我这种军事爆炸狂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别这样说自己,千斤顶。”救护车温和而低沉的声音从堆的冒尖的机械零件后传来,醇蓝的光学镜好似捧温水一样,把双刀客火种舱内最后一丝燥热也浇灭了,“我们谁都不渴望战争。”

“只是做个比喻,如果他听到这套说词多少会好受点,毕竟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了,一旦陷入怪圈需要相当多的努力才能挣脱出来,这和人类还不太一样,起码他们还有及时行乐的说法可以游说自己。”

千斤顶沙哑的金属声渐渐低下去,因为他觉察到救护车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看自己,甚至连手下冒烟的电路板都不顾了。

“嘿Doc,你的...”

“你意思是你也在饱受这种苦恼,钻自己的牛角尖。”

千斤顶不知道救护车为何会这么想,变成红色的耳灯不停闪烁,解释道,“怎么可能,像我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为这种事神伤简直匪夷所思,粗神经有粗神经的好处。”

他埋头对付显示器上疯狂涌入的文档,努力集中注意力分辨那些不断变化的数据,可无法控制音频接收器向旁侧转去,于是意料中听到了救护车随后的话。

“你无法蒙骗我,说是私心也罢,我也放任自己某些难以言喻的自私,比起擎天柱有时我更分心应对你——更多是潜意识——毕竟我们的身份大不如前了,在火种融合后哪怕刻意压制,你机体各方面数据都会源源不断的传到我这里来。”救护车略一停顿,“比如,你现在是试图对我撒娇吗?”

“我才没有!”被看透心思的千斤顶脚下一滑,覆盖红绿涂装的白色机体轰然撞击到硬实无比的操作台上,“你在笑话我,这是作为昨天连灌你三杯高纯的报复!”

“当然不是。”

救护车叹息一声,给了这辆沉重跑车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以免他压烂自己初见规模的研究成果。他在千斤顶厚实胸甲上弹了一记,模仿着伴侣痞气十足的微笑,“惩罚另有他物。”

展开说说,救护车的笑容勾的千斤顶心痒难耐,不由得吞了口电解液。在金属碎屑和爆炸液横飞的实验室进行对接预热并不是个好选择,千斤顶把涌到发声口的话咽回去,一同缩回的还有试图揽过医官细腰的手。笑话,他还不想被锤爆头雕。

“你该改改自己一成不变的思维,也不必担忧擎天柱,他的事大黄蜂会想办法。”

医官转过身重新投入工作,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千斤顶表示赞同,“bee不是原来那个经常惹祸还整日不得安生的幼生体了,经历战火洗礼后他飞速成长为一名可靠的战士,也是相当成熟的塞伯坦人。很多领域他的表现要比我好。”

“比如在和火种伴侣的沟通上,”救护车接话,“他们应当不会产生矛盾,毕竟大哥那么宠爱那个小个子。”

——千斤顶为救护车时常操心自己而愧疚。

他抛下隐秘在火种舱中翻涌的、晦暗不明的情绪,接过救护车递来的扳手,“唔...看来多请教是没错的,我果真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希望我教给他的那些也有用。”

救护车正全神贯注的对付刚才焊接过头的电路板,下意识反问,“教?”

“是啊,放心,不是坏事,只是最基础的沟通教学而已。”

当收起多余心绪,返回二人共同的休眠仓时已是深夜,他飞快洗完油浴,擦干残留的机油溶解剂,推门便看到背对他缩在床上的大黄蜂。救护车改良后的充电床额外大,显得躺在上面的小机清冷又寂寞,擎天柱的火种突兀的抽痛起来。

庞大重卡轻轻上前,倾身吻上那对小巧的触觉器。大黄蜂飞快坐起来,连程序启动的声音也没有,他根本没有休眠。

“晚上好!”湛蓝光学镜笑得弯弯,兴高采烈扑了上来,磁铁似的粘在宽大乳首灯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擎天柱流泻出几分歉意,“怪我看书太入神,你该早些休息,我的小战士。”

明知不会误伤,还是小心翼翼托着他放回床上。大黄蜂镜下的聚光点略有闪烁,面甲上表情仍是很平静,甚至戏谑的开了个玩笑。

“最近你找到一本好书啊,无论如何,看来那本书比我要性感,你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话了。”真该找个借口一炮轰烂它。

正准备关灯的擎天柱及其诧异的回头,看向充电床上眨着浑圆光学镜的小黄机子,发现无论他作为侦察兵还是火种伴侣自己似乎都不够了解他——跳脱的思维回路和令人惊愕的学习能力,在各个方面。

“Beep?”处在兴头上的大黄蜂丝毫没意识到领袖因愠怒叫出的全名,“学习不必拘泥于某种形式,而应渗透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这话很耳熟。“这是你说的,大哥。我有在贯彻落实。”

不知何时给自己下套的大家长颇为无奈一扶额,坐在小机子身边,摆出副正儿八经的说教姿态,“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我只想让你去学更多基本技能。”

“这不算基本技能吗,还是你依旧拿我当幼生体?”

尖锐的蜂鸣顿时高昂,其中包含无法遮盖的怒气,“我已经不小了。”

“我知道,可有些事还是为时过早。”

擎天柱试图抹平这道裂痕,可冷却水箱失衡的爱人完全不听他的话,“为什么,难道你不承认我是你的火种伴侣!”小个子哪怕站直尚也不及他腰高,怒气冲冲的样子显得越发可爱,“你该正视我,好好的看看我,告诉我你的诉求,就像千斤顶和救护车那样,而不是把我丢到一旁不闻不问,整日像闷葫芦一样!”

“我不是...”普神在上,他的老战友又跟bee说了什么!

“Beep!Beep!”

大黄蜂撑床跳下,落地间隙流畅的变回载具形态,以惊人的速度在屋内横冲直撞,不断发出不满的蜂鸣声。因撞击严重损伤的舱门摇摇欲坠,垂死挣扎的芯片拼命响起损坏预警,连响五百多塞秒擎天柱才强制关闭了它,因为他得留神不踩到满屋乱窜的明黄小跑车。

“好了,好了,bee,我向你道歉。明天给你买能量布丁和能量糖。”

好声好气哄了好久大黄蜂才刹住脚,屋内已是烟尘滚滚,乱的和爆炸现场有一拼,年轻tf多少和正值叛逆期的碳基沾点边。

马上明令禁止室内逮虾户,擎天柱叹息连天,默默扫地。

还说不是小孩子。

次日清晨,整夜没能下线的重卡黑着面甲敲响实验室大门,门一开,钢索就嚎叫着冲了出来:“钢索!统治!汽车人!”

擎天柱一把推开四处创机的机械恐龙,瞪向舱内两个罪魁祸首,“好吧,给你们五塞分自首,这次又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你看起来好多了,老兄。”千斤顶抬起头,十分欢快的说,“似乎已经忘了困扰你的苦恼,证明我的办法还是管用的。”

“我的确没有精力再去想那些杂事,但是现在又有了新的,你把大黄蜂教坏了。”

“怎么能说教坏,这并不是什么好词。——听着铁渣,如果你不想大家全都被压死,别用支撑轴磨你的角。”

突然被训斥的三角机械恐龙发出委屈的哼哼声,擎天柱冲到操作台前,几乎一字一顿的说,“我很乐意和他沟通,我是说,正经的、平和的沟通,而不是一回家就看到他...”

“躺在充电床上说‘Ohprime,DoyouthinkI'msexy?’”千斤顶笑着,面甲上斜飞的疤痕衬的这笑容更坏,“这有什么问题,别说你不期待和他火种对接。Sunshine!”

救护车应声冒头,他正在帮飞镖调整意外损坏的飞行器,后者在他怀里不停扑腾,活像抱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电子鸡。

“我可以帮你检查下维生系统和对接系统。”救护车的表情平静的有些搞笑。

“等等,等等。”他们讲话的幅度太过跳跃,眼前的场景也太乱,以至于擎天柱一时接受无能,“他还太小!”

救护车严肃的否决了他,“他不小,大黄蜂已经成年了。Prime,有时我不太能理解你,你宁肯每天都为结束了一百塞年的战争困扰,也不愿多分点精力给你的火种伴侣。不愿承认大黄蜂是个成熟的、可以替你分担情绪和心事的好孩子,这不合常理。”

我只是不舍得他难过。

从温和的音频波动中,擎天柱清楚明白老朋友此时恳切真挚的心情,但是他和别的机子不一样,他做过太多险些无法挽回的错事,甚至至今仍残留在机体上,撕裂门翼的致命创伤。这些恐怖场景刻画在火种之中,以至于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温柔忍耐的拆开他的伴侣。他总怕克制不住重蹈覆辙。

“我会好好反思自己,写一篇上万字的自述报告,”擎天柱觉得自己有好几万年没有像实习战士一样深刻自省,这种感觉十分亲切,又让他觉得好笑,“在那之前先得解决燃眉之急,bee他现在不愿意理我。”

“那小家伙说什么?”

“他命令工作文档给他准备能量块,昨晚,和今天早上。”

“这我们帮不了你,可以去问问烟幕,他很擅长哄幼生体。”很好,现在连救护车也忘记那套“不要把大黄蜂当孩子看”的言论了。

擎天柱拨通了烟幕的实时通讯。

“可以养一只光纤长毛猫,”烟幕说,“bee多么喜欢机械恐龙,当然也会喜欢光纤猫,那种热乎乎会打呼噜的小东西会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不愿经常扫地,短毛的也行。”

他孩子气的开启视觉共享,带着十足的炫耀意味,擎天柱的全息屏上出现只柔软而秀美的银色四脚兽,吐着淡粉色金属舌,“看,是不是很可爱?”

擎天柱点点头,“虽然搞定它看起来有些困难,但我从不怕麻烦,只要bee能开心。”

无所不能的领袖忽略了自己在其余领域的业余性,他的手掌很宽不如迷你金刚灵活,他身体的缝隙太大,纤细长毛兽总能找到刁钻角度钻进去啃咬线路,哪怕变回重卡它也能抓花座椅。

是夜,巡逻归来的大黄蜂开启舱门,浑身抓痕和猫毛的大个子坐在门口,底板淋落洒满牛奶能量液和金属盒,一机一猫闻声僵直,保持在掐架未遂的定格场面。

大黄蜂镇定的清扫地面,爬到擎天柱身上拎着猫咪下来,给一机一猫都好好冲了澡。

“你现在有觉得好一点吗?”

“我想是的,我只需要一杯滚烫的能量茶,然后上床好好充电,等起床后我们可以谈一谈。”

顶着淅淅沥沥的溶解剂,擎天柱半是欣慰,半是叹惋。比起小四脚兽,现在他更像只大号落水猫,“我不该对你隐瞒什么,bee,你的确已经不是幼生体了。”

“只在某些时候不是,而且,我不太需要这只小的。”

大黄蜂亲亲他的侧脸,果断按下关门按钮。在门缝合拢间歇,一只被擦干净的光纤猫咪裹着金属织物,惨叫着飞了出去。

可能有雷同(指想法)

紫色郁金香是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送给爱人代表你对感情的坚定。

这是我对你的爱意,而我将忠诚于你,仅仅对你。

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

这是可怕的战役,是夺取生命的战役。

救护车在他那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器材中忙碌,汽车人与霸天虎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年之久。这在这期间又流走了多少人(机)的生命,胜利的天平好像永远倒在威震天那方。战士们永...

救护车在他那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器材中忙碌,汽车人与霸天虎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年之久。这在这期间又流走了多少人(机)的生命,胜利的天平好像永远倒在威震天那方。战士们永远都是以少敌多,手上救过多少的生命,也失去过多少人。救护车记不清了,他也不愿回忆那充满黑暗的过去。擎天柱不见了,也许是牺牲了,他也不清楚。只能在更加穷酸的基地里工作并祈祷擎天柱重回基地,所有人都需要他。不只是因为他的武力,他也是大家的精神支柱。

(来自红蜘蛛的内线信息)“亲爱的医官,你猜猜我们抓到谁了?哦!是一位名叫千斤顶的汽车人。他对你应该来说很重要吧,嗯?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

“该死!”救护车怒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霸天虎,但自己……并没有这个实力。

他泄气了,不同于对擎天柱的战友情。千斤顶更是他的精神支柱,也是他唯一的火伴。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软肋,别人一动就想替对方报仇,对方在敌人那里恨不得将自己的火种给敌人,只为换来他的平安。

现在他颓废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红蜘蛛并没发来条件,这说明他们并不想放千斤顶也并不想让他好过。

改了原本领证的内容,现在是擎天柱被烟幕用塞天骄之锤救了回来,但千斤顶还被霸天虎抓着。黑塔没了,千斤顶被转移到了报应号上

“擎天柱你回来了!”众人重返新基地,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擎天柱,心中的石头也随之放下,除了救护车。他并没有看到千斤顶。

“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的老朋友?”救护车摇了摇头,他怕在擎天柱不在的情况下,大家听到千斤顶被俘,会更加慌张所以他只能一边承受爱人被俘的痛苦,并不停的做着自己医官的工作。

最后大家一致觉得去营救千斤顶,救护车也决定跟随大家一起去。

他们来到了报应号上,此刻,舰内静悄悄的,好像知道他们要来一样。他们分头行动来寻找千斤顶。

(现在太空桥已经重新造好,震荡波造的)

大家分开寻找无果,别说千斤顶了。虎子们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实在是太奇怪了。

救护车想见到千斤顶的心更快迫切了,他需要他的火伴,那个能给予他精神寄托的机。

“大家看这是什么?!”众人跟着阿尔茜的声音看去。

“哦,我的火种源啊!”救护车不敢相信,霸天虎他们已经把太空桥造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擎天柱!我就知道你会来。你还真是从不让我失望啊。”威震天从一旁的暗处走出,身后跟着一众虎子。救护车抬头与威震天的视线相撞。

“哦,我们大名鼎鼎的医官也来了啊。那个叫千斤顶的汽车人应该会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面。别说我威震天不进人情,我好歹还让你们见了一面。”(铁桶头专属表情)

话必,威震天让震荡波将千斤顶拉了上来。当救护车看到日思夜想的爱人时,火种都要被撕碎了。他的火伴此刻眼睛微咪有气无声,身后的门翼消失了一个,应该是被折断了。脸上多了一道比以前更长的划痕,貌似还在冒能量液。车身更加惨不忍睹了,到处都是伤。

“Beeeeep!Beeeeeee,beeepbeee!”(千斤顶!快醒醒,我们来了!)

救护车还处于震惊中,他看到千斤顶抬起了头雕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哦~sunshine,你尽然也来救我了。我好感动啊,你一直很在乎我对吧?我知道我也……!”

“你太吵了。”一把带着紫气的剑刺穿了千斤顶的火种仓。千斤顶立刻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我…爱………你,my……sun…shi…………”千斤顶的火种熄灭了。随着蓝色光学镜的淡漠,救护车感到自己的火种——撕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此刻正一点点将自己的灵魂生生拽出来扯烂。

“不…不要!”救护车不知自己是怎么用颤抖的声音喊出这句话的。只感觉自己毫无征兆的冲向千斤顶,但被擎天柱下意识给拦下了。

博派的众人就这样第一次看到了救护车及其失态的一面。(烟幕卡墙在)

击倒看着死去的千斤顶笑了一下“我们还有特约表演给你们看哦。”说罢,拿着宇宙大帝之血走向了千斤顶。在博派惊异的注视下将东西插入千斤顶的火种仓。

千斤顶的光学镜一下子变得猩紫(别管),嘴里发出撕吼,变得异常暴躁。

“这是!和飞过山一样的症状!”说话的刹那间,千斤顶已经飞扑过来。虎子们早已推到暗处,坏笑的期待着他们自相残杀。

众人不好与之交站,只好拿出武器在不上伤到千斤顶的情况下防住自己。“千斤顶不要!”是救护车的声音,清洁液早已不知的流了满脸,却在看到爱人后又急促的想拯救他与水火之中。

可能这就是爱吧。

千斤顶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后竟停止了攻击,转过身扑向救护车。“beee!”(不要!)救护车怕及了,但想到这是千斤顶又不怕了,反而抱住了他将头雕埋在他的脖颈处小声哭泣着。

如果这世界没有你,那我一定不会独活。所以,带我走吧。

当救护车欣然面对死亡时,只感到面甲被人擦拭。是千斤顶在帮他擦清洁液,嘴中还在发出嘀嘀咕咕的声音。像是安慰,也像是在守护。

作者:是啊,虽然兵痞如老千。但他最爱的是救护车,自己身为一届浪子却自甘留在救护车身边。这是何等的爱意,他将自己的满腔爱意都送给了救护车,怎么可能忍心伤他呢?

“啧,真恶心。”威震天一脚将千斤顶踹进了太空桥中间的池子里(额我也不清楚那个那大黄蜂复活的东西是啥反正老千现在被踹进去了)

救护车想都没想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跳了下去。(假设那个水会让活的生命死亡在复生。)

擎天柱怒了,立马拉着岸上的中机开打了起来。

“好疼。”这是救护车跳入水中的第一感觉,水牢牢的将他围绕,随后越绕越紧。他感到他的火种正在被紧紧的缠绕着将要被生生挤压撕碎。他看到了在水底挣扎发疯的千斤顶,义无反顾的忍受的巨大的痛处向千斤顶慢慢游去(尽管他很急,但机型发出令他可以随时下线并死亡的痛,他真的游不快)

“该死!千斤顶…等我。”

“我带你回家。”

—————————————

光学镜里的流出的清洁液早已又不知不觉的流出和水混合一体。救护车艰难的睁着眼向千斤顶的位置靠拢,并且用内线给千斤顶发消息,尽管他知道没有用。在千斤顶被绑的这些天里他发过无数消息,但重来没有回应。

“千斤顶,我是救护车。你能看到吗?看到我快来我这。”这是救护车带着最后希望发出的。

两机都在一瞬间拼命的向对方游去,舍去身上的痛和千斤顶猩紫的双眼,在其他机看来,他们是一对十分相爱的火伴吧。

救护车抱住了千斤顶。他抱得很用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都主动,也更紧。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在这世上独活。千斤顶…你不可以这么狠心…你…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怎么狠的下心来独自丢下…我。”

“带我走吧,带我走去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我还没写完,可能我还要再写两篇才能完章。作者比较懒,可能更的会很慢,不要催社畜作者。

这篇可能带的刀有点多,但放心我会给一个好的结果给我磕的cp的。

感谢观看,今天也是千救人哦~

这是对于汽车人和霸天虎都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临走之前,救护车幻想了几千遍千斤顶或许会身亡的场景,他在脑海中不停的演练,从泪眼汪汪再到面无表情,救护车想:他应该再也不怕千斤顶的死去了

可是当救护车眼睁睁看着千斤顶被虎子的炮弹击中,他在不远处只能看着能量液飞溅时。

他一瞬间想挣脱领袖的手冲向千斤顶,但残存的意志使他只能任凭清洗液从光学镜流淌

而他只能,只能看着千斤顶机体上的白烟渐渐随风飘散,建筑坍塌落下的石块堆积在他的尸体上。

他无能为力的睁大眼,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进攻进攻!”

救护车望了一眼千斤顶的机体,他不舍得向前冲刺去,一定要胜利啊,胜利了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随着霸天虎的旗帜倒下,救护车明白他们赢了

那场硝烟散去,顺着余晖他踏过无数具尸体和石块,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废墟,那微弱的信号终于在雷达中显现。

“千斤顶!”

救护车朝着雷达所指的方向奔去,他不顾自己的手指已被尖锐的石块和废铁磨出一道道划痕,希望看到那张不愿失去的脸

十米废墟下,藏着他不愿遗忘的过往

他终于看到了那双眼睛,湛蓝色没有任何污染的光学镜,信号微弱的闪烁,以至于救护车不顾自己拼命的想把千斤顶拉出来

可是千斤顶脆弱的就像一片树叶,似乎一拉就会折断

“医生……别拉我”

那双眼睛眨了一下

“为什么!”,救护车更加拼命的想将他从废墟中拉出,可是千斤顶埋的实在是太深了,如果千斤顶没有顽强的毅力,他应该撑不过这几个小时的煎熬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

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会

“对不起,我不舍得你啊……但是我需要离开了……亲爱的医生,别挖了,手会疼的”

“我已经没救了,希望你能忘记我哦”

千斤顶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它零件的震动,他笑了笑,可是救护车感觉这笑声中藏着心酸,懊悔,或许还有依恋

大抵是上天有情,夕阳迟迟的不落下去,似乎是为了他们两个而留一盏灯

救护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力的跪在废墟之中

哭吗?流泪吗?

救护车心中的酸涩无法表达出,绝望在那一刻蔓延了他的整个身体,像不断生长的藤蔓缠绕着他的芯脏

“听着,我爱你,救护车”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吃力,但却坚持要说出来,随后那个声音渐渐随着风消散了,湛蓝色的眼睛也暗淡下来,信号源逐渐降弱

夜幕降临,这里是冬天,寒冷的风掠过了他的面庞

“可是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海的”

————————————

在以后几十年繁忙的工作中,救护车妄想忘却这段回忆

但是每当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桌上摆放的合照,那时的千斤顶年轻羞涩。

他又会忍不住打开内线,听一听他曾经发来的语音,回忆他的声音,想象他的面容

美好会在脑海里浮现,当他听到了千斤顶的土味情话时,他还是会怀念那个当年天天靠在他实验室门口的男孩,会怀念他们一起旅游过的悬崖,山峦,城市,森林……

那双湛蓝色的光学镜,在他的记忆中却逐渐模糊了

究竟是很难以遗忘,还是不舍得遗忘

对于救护车来说可能是后者吧,怎么会忘记呢?怎么会忘记千斤顶在他额头上落下温热的吻,又怎么会忘记他们的每一个拥抱,又怎么会忘记战斗那一天千斤顶对救护车说

“等战斗结束后,我带你去地球看七大洋”

幸好救护车还可以在梦里与千斤顶相见,在梦里,千斤顶还会笑着呼唤他的名字,他的光学镜如海浪一般柔情似水,像一片风平浪静的海

“千斤顶啊,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带我去看七大洋了,很美,很美”

抑郁千注意,是拟人,可能会ooc,毕竟灵感来着身边的朋友,有些意识流吧,可能吧……毕竟不太会写意识流,我不知道想什么标题……几个小时就写完的东西,凑合着看就好,垃圾文笔别嫌弃……

在一面墙壁前,一个带着尖刺的怪物靠近了这面墙,它微微颤抖着,然后用自己的尖刺刺穿了墙壁,怪物就这样移动着,在墙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被它刺穿的墙壁流出了火红色的液体,液体从窟窿中流下,怪物颤抖着,在墙上留下了许多长短不一的痕迹,被刺穿的地方都流出了火红的液体,那液体像蛇一样蜿蜒的流向地面,液体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花

墙壁上留下不少痕迹后怪物就没有生命倒在了地上,只有...

墙壁上留下不少痕迹后怪物就没有生命倒在了地上,只有那还在流血的墙壁在诉说着那怪物刚刚还活着,墙上的那些窟窿就是它的杰作

下雨了

雨水抚摸着墙壁,为他洗刷着那些窟窿,雨水将那些液体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顺着墙壁流下,将那些液体带离受伤的墙壁,流在地面上;雨水将那些花儿摘走,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带离了墙壁。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直到墙壁上不在渗出液体,直到地上没有了花朵,雨水也没有停下

千斤顶放空大脑任由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手臂,冷水将手臂的温度冲刷到冰凉,手臂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但千斤顶不在意,反正还会出现新的伤口,反正还会流血,反正伤口再多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关心自己的

千斤顶逐渐回神,他关掉了水龙头,只是甩了甩手臂上的水就离开了卫生间,他懒得去拿毛巾擦干手臂,关掉卫生间的灯后就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

千斤顶就这样倒在床上睡着了

救护车从医院下班回到家,“千斤顶,我回来了”打开门一如既往的说到,救护车却没有得到自家伙伴的拥抱,一看客厅,救护车看到了被打翻在地的一些东西,救护车注意到了地上那明亮的红色和掉在旁边的刀片,救护车的火种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救护车顺着血迹跑向了卫生间,打开灯却发现千斤顶不在这里,救护车又立马跑向了卧室,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千斤顶,在黑暗中他靠近千斤顶,颤抖的将手指放在千斤顶的鼻子下,感受到还有呼吸后,救护车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他走出卧室将客厅门关好,简单的收拾了客厅,进行简单的洗漱后救护车轻轻的爬上了床

尽管救护车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千斤顶因为睡眠浅还是被救护车的动作吵醒了

千斤顶睁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救护车在自己身边躺下

救护车躺下后也静静的看着千斤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两人盖着的被子上,两人就这么看着

最终救护车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轻轻握住千斤顶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臂语气轻柔的问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千斤顶本想将手臂轻轻抽回,但救护车用了点力不让千斤顶抽回,千斤顶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后说到:“我现在有点困,可以明天再说吗,Doc?”

救护车知道千斤顶是不打算解释了,他松开了握着千斤顶的手,千斤顶将手轻轻抽回缩进了被子里

救护车刚准备翻身睡觉时,千斤顶叫住了他

“Doc,可以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吗?”

救护车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愣了一下说到:“别叫我Doc,况且你又不是幼生体了,还听什么睡前故......”话还没说完,救护车就看见千斤顶盯着自己,这让救护车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救护车叹了口气,“好吧好吧,败给你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已经够多了

救护车翻身去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拿着书念了起来

WhatcanIholdyouwith

我用什么才能留驻你?

JorgesLuisBorges博尔赫斯

Iofferyouleanstreets,desperatesunsets,themoonofthejaggedsuburbs.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Iofferyouthebitternessofamanwhohaslookedlongandlongatthelonelymoon.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Iofferyoumyancestors,mydeadmen,theghoststhatlivingmenhavehonouredinmarble: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myfather’sfatherkilledinthefrontierofBuenosAires,twobulletsthroughhislungs,

在布宜偌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穿了他的胸膛。

beardedanddead,wrappedbyhissoldiersinthehideofacow;

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mymother’sgrandfather-justtwentyfour-headingachargeofthreehundredmeninPerú,nowghostsonvanishedhorses.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Iofferyouwhateverinsightmybooksmayhold.whatevermanlinessorhumourmylife.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Iofferyoutheloyaltyofamanwhohasneverbeenloyal.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人的忠诚。

IofferyouthatkernelofmyselfthatIhavesavedsomehow-thecentralheartthatdealsnotinwords,trafficsnotwithdreamsandisuntouchedbytime,byjoy,byadversities.

Iofferyouthememoryofayellowroseseenatsunset,yearsbeforeyouwereborn.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Iofferyouexplanationsofyourself,theoriesaboutyourself,authenticandsurprisingnewsofyourself.

我给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Icangiveyoumyloneliness,mydarkness,thehungerofmyheart;Iamtryingtobribeyouwithuncertainty,withdanger,withdefeat.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当救护车念完之后他发现千斤顶已经睡着了,他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关掉灯后躺在千斤顶身边睡着了

千斤顶难得睡了一场好觉,他伸手摸向旁边时却发现救护车不在,他惊醒后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卧室,在冲出卧室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在厨房做早饭的救护车,他松了口气,他以为救护车不要他了,他以为救护车要抛弃他了,但是还好,救护车还在

千斤顶赤着脚向救护车走去

他从后边抱住正在做早餐的救护车,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贪婪的吸着属于救护车的味道

“怎,怎么了”

救护车被千斤顶的动作给小小的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照顾着千斤顶的情绪,还注意着不让早餐糊掉

救护车注意到千斤顶没有穿鞋,便想推开千斤顶让他去把鞋穿上,但千斤顶把他抱得更紧了

“就一会,一会就好Doc”

救护车便不再挣扎“说好的,就一会,然后你就去给我把鞋穿上”

千斤顶没有说话,只是蹭了蹭救护车的脖颈

当早饭做好后救护车关掉了灶火,拿手肘碰了碰千斤顶,示意千斤顶去穿鞋,千斤顶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抱着的救护车回卧室去穿自己匆忙离开而忽视的鞋子

当千斤顶将鞋子穿好来到客厅发现救护车已经将早饭端上了餐桌

“先坐下来吃早饭吧”救护车拿出餐具递给了千斤顶

就这样两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的吃着早餐,但千斤顶发现救护车的视线不停地往自己的手臂上瞟,千斤顶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不去在意救护车的视线

两人的尴尬一直保持到这份早餐吃完

千斤顶沉默的看着救护车将自己面前的碗给收走去了厨房,他也起身跟去了厨房

在厨房里救护车洗碗,千斤顶就在旁边清碗擦干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待千斤顶把碗放好以后,救护车让千斤顶去客厅沙发上坐着,自己去拿个东西

千斤顶乖乖的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等着救护车拿东西过来

“好了,把手拿过来吧”

救护车拿着医药箱打断了千斤顶的胡思乱想

救护车在千斤顶旁边坐下,打开医疗箱拿出里面的酒精和棉签,打开盖子,将酒精倒在盖子里,再用棉签沾酒精准备给千斤顶的胳膊消个毒

却发现千斤顶在看着自己,“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救护车被看的有些脸红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的sunshine很好看”千斤顶看着救护车笑了笑

“什么‘你的’啊!好了好了,快把手拿过来,酒精要挥发了”救护车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

救护车抓过千斤顶的手臂,将棉签擦在了伤口上,撕裂的疼痛,让千斤顶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微微颤抖着

救护车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将棉签沾上酒精再涂上千斤顶的手上

反复几次后救护车扔掉棉签倒掉盖子里的酒精后,将这些东西放回了医疗箱里

救护车注意到了放空大脑缓解疼痛的千斤顶,他靠近千斤顶,在他的脸上给予轻轻一吻后便起身拿着医疗箱就离开了

千斤顶被这一吻拉回了思绪,涂了酒精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看着救护车的背影,他便坐在沙发上等救护车放好医疗箱回来

“还疼吗?”救护车回来后问到

“好疼啊sunshine”千斤顶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救护车

救护车把已经快要说出口的数落给吞了回去,他再次坐到了千斤顶的旁边,握住千斤顶的手,低下头对着伤口吹了吹

呼出的气吹的千斤顶手臂痒痒的

“现在呢,还疼吗?”救护车抬头问到

“还是好疼,要sunshine亲亲才能好”千斤顶眨了眨眼睛向救护车示意着

“真是的,服了你了”

救护车闭上眼睛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和温度,当唇上的柔软离开后,救护车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注视着他的千斤顶

“sunshine,有你陪着我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

(救是我,千是我朋友)其实根本没有上述对话,也没有上述关系,我把我朋友数落了一顿的,我只是拿我身边人事写我自己的CP……我是在操场上给他涂酒精的,真的很疼……作为一个老是受伤的人来说,不是老千那种刀片,他拿的是瓷片,不知道是水杯的还是花盆的,划了好几刀的,就……我身边人好几个不同程度抑郁的……我要保持自己不被感染,还要照顾着他们的情绪,有点累,但乐子人不会认输的!

而且真的很喜欢《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本来想写治愈系小甜饼,但发现自己的文笔真的有够垃圾的,写不出什么好话来治愈各位……有什么不好的伤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让我抱抱你,我是个很好的树洞的*乖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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