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胆试试戏……?让四哥吃两口肉嘿嘿嘿,第一次写这种戏码,写的不好勿喷勿喷(我很玻璃心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2.5k小短篇
这日,你如往常一样,听见顾时夜起床的声响,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给了他个早安吻便准备躺回去接着睡觉。
却被顾时夜按住后颈,拉回去里里外外亲了个通透,连瞌睡虫都亲跑了。
被放开后,你啪叽一下倒回床上,瞪着顾时夜大喘着粗气。
顾时夜却连头发丝都没乱一下,跟个没事人一样在你额头轻轻吻了吻。
“再睡会儿吧。”
“要是在馆里无聊,就让翠嫂带你出去转转。”
“等我回来。”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贯地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把人...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贯地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把人摁着亲到断气。
你裹着被子气呼呼翻了个身以示不满。
听见门被推开又合上的声音,你知道男人已经出门了。
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望着床幔,怎么也睡不着。
摸着唇,想着男人连亲热都是那一副克制隐忍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被他勾的七荤八素。
你心中不平。
也不知道看起来这样正经的人,露出其他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你不禁计从心来,嘿嘿一笑,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却被翠嫂叫住了。
“夫人起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你看着桌上的早餐,坐下来端起粥喝了一口,温温的,不是很烫。
“四哥吃了早餐吗?”
“吃了的,顾帅刚刚用过早餐。”
你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三个包子,摸着有些撑的肚子,溜达着往门口走去,却又被翠嫂叫住了。
“夫人是要出门逛逛吗?我陪您一起吧。”
想着今天的计划,这怎么能让翠嫂陪着。
你摆了摆手。
“不用啦翠嫂,我就出门消消食,不走很远,很快就回来~”
说罢已经快步走出了顾公馆。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确定已经看不到顾公馆了。
你招招手打了一辆车,做贼似的上了车。
殊不知早在你出门时,顾时夜就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
“她出门没带一个下人?”男人翻阅着手上的文件。
“是的,夫人说要一个人在顾公馆附近散步消食,只是……”路全有些为难。
顾时夜看着文件,眼都没抬。
“只是什么?”
“夫人出门后打了一辆车……往西边去了……”
顾时夜皱着眉从文件中抬头。
“顾公馆往西?”
“是的……”
路全看着自家顾帅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下来,默默降低了存在感。
若是整个洛宁城的西边倒是没什么,只是顾公馆的西边……有点……“灯红酒绿”
你在一条街道上下了车,看着有些清冷的街道,你暗叫失策。
但若是晚上,恐怕你就没有那么好蒙混出来了。
索性你就在这条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逛了逛。
你稍稍不自然地别开了眼,反而往更为偏僻地巷子里寻找着什么。
终于,你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偷偷摸摸藏着什么的人。
看着他怀里漏出来的一小角五颜六色的封皮,便知应该找对了人。
你稍稍伪装了一下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老板,你这书怎么卖?”
男人打量了你一眼,便看出来你是个女生,但有钱就赚,男人也低声回答。
“都是经典名著,这个数。”男人把怀里的书敞开来给你看了一眼,比了个5。
只一眼,你便看红了脸,随便拿了一本,匆匆给了钱,便出了小巷子。
来到街道上打了辆车,你坐进车里,摸着手里装着小册子的包,感觉有点烫手。
你回到顾公馆,搪塞了一下翠嫂,便一头扎进房间的被子里。
把自己蒙起来,借着掀起的小口透进来的光亮,你脸红红地开始翻阅起了小册子。
虽然册子上有些姿势超乎想象,但想象了一下顾时夜红着脸的样子,你还是硬着头皮看完了。
一直在房间里待到顾时夜回来。
顾时夜看着亮着灯关着门的房间,抿了抿唇。
翠嫂见状上前替顾时夜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
“夫人今天上午出了趟门,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顾时夜在餐桌边坐下。
“她吃了晚饭吗?”
翠嫂点了点头。
“吃了,夫人连晚饭都是叫到房间里吃的。”
顾时夜回想着今天属下报告的行踪,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吃完了晚饭,然后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翠嫂有点小惊讶。
顾帅和夫人不会是吵架了吧?
顾时夜一旦开始工作,便很投入,直到察觉到书房门口探进来一颗小脑袋。
顾时夜抬眼看去,眼底有些许笑意。
“怎么了?”
“四哥……该睡觉啦~”你扣着门框,有些扭捏地说。
顾时夜看着你红扑扑的小脸,又想起了傍晚时跟着你的保镖呈上来的小册子,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嗯。”男人声音微哑。
你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在门口忸怩了一会,小声说。
“那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男人克制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却只抓住你跑远的背影。
你知道顾时夜肯定听见了你说的话,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了一下。
终于还是爬起身,羞涩地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旗袍穿上。
旗袍款式特别好看,当初你就是因为这个款式而咬牙买下了它。
至于为什么咬牙……
因为旗袍特别的短,侧边一开叉,就几乎没有什么能遮住了。
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里面的衣服全脱了,然后穿上旗袍,躲进了被子里。
顾时夜飞快地洗漱完,推开房间的门,却只看见小妻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小脸通红。
他快步走过去。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着就要伸出手往你额头上探,却被你抓住手腕,往下拉。
“没有……没有生病。”你声若细蚊,拽着他的手放到了被角上。
顾时夜看着你露出的一节白嫩嫩的手臂,还有被子里不小心露出来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
他顺从地捏着被角,掀开了被子。
被子底下的春光显然还是超出了顾时夜的想象。
你看着男人紧紧盯着你的身体,却抿着唇不发一言,不禁心里打鼓。
“怎么了四哥……不好看吗?”
你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旗袍的裙摆,却不小心让男人窥见了开叉底下的光景。
男人突然直起身子,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的扣子。
“没有,特别好看。”
男人一出声,你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
你顿感不妙,但看男人还是那副古波无痕的表情,你不死心地继续。
“那四哥喜欢吗~”说着你还大着胆子伸出手臂环住了顾时夜的脖子。
男人已经把衣服解得差不多了,看着他结实……精壮的身,你忍不住伸手……,却没看见男人早已黑沉如墨的眸子。
嗯……今天的顾公馆,似乎是个好日子,竟有两只喜鹊争相啼鸣。
小的喜鹊显然是个活泼性子,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大的喜鹊看起来较为沉稳,只是时不时重重地顶一下小喜鹊,似乎是在同它玩乐。
这时小喜鹊啼叫的声音便会变了调。
大小两只喜鹊玩得不亦乐乎,啼叫声持续到了大半夜才停下来。
嗯……又是喜庆的一个晚上呢……
而在顾公馆西边,听说军方找到了一个贩卖有颜色小册子的窝点,并把私自贩卖小册子的人一举抓获。
啊……懂得都懂……希望我审核别再卡了……
第六十二章许三多的告别会
把调离文件交给许三多的是脸色阴沉的齐桓。
清早,他被叫到袁朗的办公室,新上任的大队长脸上带伤,齐桓问他怎么了,他未着一言,而是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要求他转交给许三多。
齐桓刚拿起来,就听见袁朗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准备一下许三多的告别会吧,明天上午。”
齐桓手一抖,那沓纸差点没被他扯烂。
“什么告别会?许三多?”齐桓脑袋嗡嗡的,“许三多要走?”
袁朗说:“因为他的指标和素质符合二三五的要求,于是组织决定让他去更合适的地方,那儿需要他,我答应了……齐桓,别那副表情,没必要,真的。”
太过官方的解释根本不能...
太过官方的解释根本不能让齐桓信服,他不甘心地反问:“怎么就没必要了,完毕是我们的战友,是老A的一员,我们一直在一起,现在你说让他走?”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袁朗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示意他别多问,“命令就是命令,不要意气用事。”
“命令?”齐桓难掩困惑,“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放他走?”
袁朗笑了一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要留他呢?”
看着突然陷入沉默不语的齐桓,袁朗把注意力放到屏幕上,明显是赶人的意思:“好了,我很忙,你好好安排一下,让许三多高高兴兴走,明白吗?”
因此,站在许三多面前,齐桓如同矮了三分,他觉得手上这份文件沉得要命,光是做出递出去的动作,就已耗尽了全身力气。
不料许三多翻了翻,却不惊讶:“好,我知道了。”
齐桓本在屏息观察他的神情,闻言一怔:“你知道?”
“我早知道了。”许三多甚至笑了一下,“别担心,二三五那里很好,我,我没有异议。”
齐桓突然意识到,如果许三多早就知道自己要调走,他们这些战友们没有一个发现端倪,这说明许三多独自消化了这份痛楚,并隐藏完好,到底是什么,竟把一个孩子炼成这副模样?
他久不出声,许三多也像明白了什么,眼睛盯着别处:“我觉得很好,哪怕不算好,也不算坏。”
“可是你要离开这里。”齐桓低声说,“这样,也好吗?”
许三多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变得有些低落,齐桓强打起精神:“那什么,按袁朗的要求,明天上午就开告别会,你准备准备,我得去告诉其他人了。”
不等许三多回话,他逃似的转身就走。
许三多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环视这间寝室,处处是看惯了、用惯了的,可是他要走了。
如果能,他一定说:离开老A,离开你们,当然不好。
可是他不能。
他起身收拾行李,把桌上的、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许三多每看见一个物件就忍不住想起和它有关的事,人一回忆,就容易感伤,一感伤,手就慢了,许三多逼自己不要去想,一件件快速而机械地收纳整理。
有些需要带走,有些不需要带走,被他摆好放到桌子上,他在便签上写道:“书给吴哲,我已经看完了,很好看。没用完的信纸给成才,多给下榕树写写信吧。飞机模型给齐桓,记得经常擦擦。搓衣板肥皂给……”
写完之后,许三多就开始拖地。
拖着拖着,耳朵传来跑步的声音,视野中出现一双鞋,他向上看去,是粗喘着的成才,不等许三多反应,又响起更多凌乱的脚步声,是吴哲和c3,不一会儿,许三多看到了所有三中队成员的脸,包括陈水生几个新来的,他们看起来都是赶过来的,胸膛起起伏伏,站在他面前,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许三多愣了一下,继续低头拖地,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只是拖地越来越用力,拖到成才身前时,成才一把把拖把夺过去,许三多像是被迫地看着所有人,嘴唇嗫喏两下:“你、你们来了啊。”
没人出声,他又说:“不是说,告别会,是明天上午吗?”
吴哲嗓音沙哑:“什么时候走?”
“后天上午。”
“太快了。”
许三多轻声说:“够用了,我还能去三七五看看。”
拖把摔到地上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成才突然拉住许三多的胳膊,后者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拖着踉跄着走了出去,其他人只是看着,没有阻拦。
两人刚一出门,正巧撞上匆匆赶来的冯理,冯理头发凌乱,满脸压抑,看见成才抓着许三多,就势伸手阻拦:“你他妈把他带哪儿去?”
“别挡道!”成才烦躁地吼道,“跟你有关系?”
冯理像头野狼,红着的眼死死盯着成才身侧的许三多。
“我说了,别挡道!”
成才本就看不惯他,整个人又在崩溃边缘,他暗骂一声,要不是被其他人拦住,差点和冯理干起来,走廊变得乱糟糟,有人在喊有人在劝,许三多把自己的胳膊从成才手里扯下来,往后退了两步。
所有人都不动了,都看着不远处站着、紧抿双唇的许三多,死一般的寂静中,他说:“你们吵吧,我还没拖完地。”
说罢,他转身回屋,把门“砰”一声关上。
黄昏时分,许三多才出了门,蹲在他门口的成才异常沉默,起身跟在他身后,许三多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上了三七五峰,路上碰到其他中队跑过,都看着许三多,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走了。
许三多有点烦躁,又有点难过。
峰顶,他找了块空地坐下,成才坐到他身边,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细细的鸟鸣和风吹过叶子的声音。
“新兵连,七连,老A……”成才突然说,“我俩一直在一块儿。”
“嗯。”
“中间有分开过,兜兜转转又在一起了,有时候我就想,这老天爷是不是在背后帮咱俩呢,等咱们在老A干够了,一块转业,再当同事,我是这么想的。”
成才难得叫了他的名字:“许三多,可是你突然……你怎么就走了呢?”
“我不知道。”许三多扯着鞋子旁的草,“世事难料。”他忽然地顿了下,印象里有谁这么说过。
是队长。
如今,自己也到说“世事难料”的时候了吗?
成才便不再说话,他从兜里掏出烟,一口一口抽着,许三多也要了一根,他的动作慢而细致,抽烟时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神思飘向了哪里,只抽了这么一根,成才却抽了一整盒。
两人一直看到太阳落山,许三多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的草叶,对成才伸出手:“走吧。”
成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你去的那地方,太阳落下的时候也能这么好看?”
许三多笑了,笑得眼睛全弯了起来,他回忆想着在柯加西的短暂记忆,肯定地说:“更好看!”
两只手便搭到一起,高大的山影注视着他们,亘古地沉默,许多鸟纷纷坠入林中,日落了,夜色要来临。
告别会很简单,却很热闹,不止三中队,其他中队和许三多相识的人们也要来,既然人数太多,就干脆在食堂办了。
食堂的师傅们听说许三多要走,都拿出自己的压箱底,做了不少好菜,可惜盘子添得慢,倒是酒,下了一箱又一箱,再一箱一箱地上。
c3被起哄着唱歌,他唱了一首《朋友》,别说,唱的还不错,一开始大家还鼓掌,吹口哨,渐渐就沉默下来,不少人都动了情,连掌勺的范师傅都从后厨探出头来,不禁抹起了眼泪。
最没有反应的恐怕就是许三多和吴哲了。
一开始,吴哲还说点笑话缓和气氛,是最疏离的一个人,如他口头挂的那句“平常心”一样,仿佛都是寻寻常常的,但他的酒也喝得最多,一杯杯下肚,捂着杯子,脸上终于没了笑意。
“你怎么就走了呢,说走就走。”吴哲对许三多说,“你知不知道,许三多,你根本就不会浇花,我那一坛花都被你弄烂根了。”
许三多也喝多了,说:“对对对不起,吴哲,回头,回头我赔你。”
吴哲苦笑:“哪儿还有回头啊。”说完话,他一头砸到桌子上,彻底醉死了。
这时c3唱完了,对着话筒喊:“来,让我们三中队的宝贝,许三多,完毕同志,讲两句。”
好多人跟着喊:“讲两句!讲两句!”
在庞大的声潮中,醉了的许三多毫不怯场,翻身上了台,握着话筒,面对着台下的无数双眼睛,他满脸通红,口条却前所未有的流利:“我是许三多,代号:完毕,我一直,一直有句话想说:其实我不喜欢这个代号!每次,每次出任务,你们说完毕,我都以为在叫我。”
“我、我、我……”他开始流眼泪了,然后像孩子那样张嘴哭了出来,哭声被音响扩大,震着全场的耳朵,大家乱了套,你争我抢地要往台上跑,有哄人的,有把话筒拿开的,还有拖着许三多往下走的。
佟立国拿着录像机拍呀拍的,差点没被别人绊倒。
冯理坐在角落里,他看着被人们顺下台的许三多,边喝酒边嗤嗤地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浅浅摇动着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可爱的战友们都想许三多走得开心,虽然不可能,但至少维持了表面上的开心,除了一个人的缺席——袁朗。
他是关键人物,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中途,齐桓跑去办公室找他,想说的话不少,千言万语都堵在嘴边——袁朗竟然在工作,神色如常,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
“队长,你...不过去看看吗?”
“不了,我这还忙呢。”袁朗弹了弹烟,懒洋洋道,“你们玩吧。”
齐桓有点失语:“要是完毕能看到你,他肯定会高兴的。”
袁朗短笑了一下:“行了,你回去吧。”
门被重重关上,袁朗指间夹着烟,不再抽了,他用手掩着额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走在路上的齐桓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好似梦一般,三多突然要走,最关照他的袁朗不仅痛快地放人,连一个好好的告别也不给,他不该是这样,或者说,对三多不该是这样。
一夜过后,许三多日常地叠好被子,他背上行李,站在门口,向着空荡的房间敬了一礼。
再见,老A。
再见,我的队友,还有我的队长。
送许三多离开时,阵仗也很热闹,他的战友们全来齐了,连吴哲也捏着太阳穴赶到了。
张扬和另一个男人站在车边,旁边还停着一辆空车,两人是二三五派过来接许三多的。
张扬自不必说,那男的带一副太阳镜,一低头,把镜片滑到鼻梁下面,眼睛就这么往上抻着看乌泱泱的人群,咧嘴一笑:“妈呀,这什么阵仗,全都来了啊?同志们,你们好,你们好。”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恼,对着许三多笑眯眯的,显得有点猥琐。
齐桓一直拿审视的目光看着张扬他俩,见此,在心里刻上“不靠谱”仨字,张扬瞥了眼太阳镜,突然后悔和他一块来了。
自从他知道要来接许三多,就暗暗下了决心,要端好把势,显得威严不可欺,却不成想,他装得过了头,在老A众人面前俨然一块死棺材板,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欠揍。
成才没那么友好,直指张扬:“上次就你往我们许三多身上拉了一刀啊?”
张扬顿时慌了,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眼许三多,想说,他也没少揍我啊,又觉得多少落自己的脸面,只好绷着脸不说话。
吴哲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哎哟,这么一想还真是,现在看来,那是缘分的一刀啊。”
老A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张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太阳镜没察觉一般,笑嘻嘻地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小孩打打闹闹,不算什么。”
老A:……谁他妈给你们是一家人啊?
只有许三多没在乎刀光剑影,他一直留恋地望着身后,看够了,才说:“走吧。”
张扬噌噌拉开车门,让许三多上车,许三多在车里,只露出一张脸向外看。
及至告别,大家眼里都现出真实的伤感了,许三多笑着,说了“再见”,伴随着车辆缓缓启动,他用眷恋的目光看着那些送别他的人们,还有他们身后的营房和山影。
袁朗站在窗边,目睹了全程。
坐在一旁的楚成峰说:“不去送送?”
袁朗没回答,他沉默地看着车开远了,连影子也消失不见,才说:“不送了。”
“我不懂。”楚成峰看着手里的档案,“还不到我回国汇报的日子,于是你找到老五,辗转联系到柯加西,费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把爱兵送给我,为什么?”
“一言难尽,无论如何,我是为了保护他。”袁朗无意作更多的解释,只是道,“等他到了柯加西,对他多点耐心,许三多进入状态比较慢,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但也别太惯着,该批评就批评。”
“给他说,安全第一,不要脑子一热就往前冲,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对了,别说是我说的。”
楚成峰愣了:“你们这对儿上下级,真够纠结的。”
“以我私人的名义,老楚,我请求你……”袁朗回头看向楚成峰,“一定护好他,一定。”
楚成峰从袁朗的眼里觉察到一种深沉的东西,神色也认真起来,他站起身,对袁朗敬礼,郑重地落下一个字:“好。”
那些年奇奇怪怪的异能
1只能说实话
中原中也中了一种只能说实话的异能,他想着这也没什么,但是看着森鸥外莫名的笑脸就有一种夺门而逃的预感。
“中也君,你最讨厌的人是?”
“太宰治。”
不出意料的回答,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对视一眼,看来是实话了。
“中也君有想过谈恋爱吗?”
“没有。”
森鸥外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们港黑的优秀员工。
尾崎红叶却不开心了,他家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开窍呢,再这样下去迟早和工作过一辈子吧。
“中也有喜欢的人了吗?”
抱着试试的心态,优雅的女性一边喝茶一边发问。
“有。...
“有。”
“那大姐给你介绍……你说什么?!”
这一下可是一个惊天炸弹,红叶喷出刚刚喝进去的茶,森鸥外手肘从桌上滑了下去。
“告诉我,你最喜欢谁啊?中也。”
中原中也拼死捂住自己的嘴脸憋的通红,最后说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挺耳熟啊,好像刚刚在哪里听过。
这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吗?
秉承着劝分不劝和的目的,红叶睁开眼,锐利的视线望向中原中也。
“你们才确认关系多久啊?两个人的感情可不是儿戏的。”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中原中也一出口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中也君,你不是说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吗?”
眼看尾崎红叶就要杀上侦探社大门了,森鸥外觉得事情离谱而离奇,假笑着问下去。
“但是,太宰是我老婆啊……”
声音莫名听出几分委屈不解的困惑,森鸥外感觉有些无力。
为了验证回答的真实性,森鸥外又问。
“你和你最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
“擂钵街。”
看来是太宰治没错了
“在哪里喜欢上他的?”
放弃治疗的中原中也低着头,问一句答一句,只是这次的答案依旧如此耳熟。
感情您一见钟情啊???
森鸥外面如土色,给了红叶一个眼神,意思是:没救了,我不管了
红叶微微一笑,缓缓抽出了刀
“大姐!你要砍砍我,别伤害我老婆!”
然后,尾崎红叶手里的剑柄断了。
2关于灵魂互换
“啊,互换了。”
织田作平淡的仰视着眼前的自己,第一次有些新奇地看着面部表情如此生动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应该会觉得很好奇吧?
中原中也是个怕麻烦的人,能动手绝不吵吵,看着面前死鱼眼的自己,颇为无奈,该说幸好是和港黑的人互换了灵魂吗?
“我去查过了,我们两个明天就可以换回来了在此之前你先和我一起。”
两个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沉稳的人之间总是如此和谐。
“但是,中原干部……”
“怎么,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织田作犹豫着,最后在干部不耐烦的眼神示意下开了口。
“我今天晚上和太宰干部有约。”
“你说什么?!”
“我今晚和太宰干部有约。”
看来真的和太宰说的一样是很鲜活生动的人啊,至于像狗狗一样烦人就纯粹是个人情感了吧。
再三确认过后,中原中也踌躇在酒吧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兔子玩偶。
“上次送了太宰一个狐狸玩偶,他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于是我又做了一个。”
先不管如此贤妻良母的话从两个人任何一个的嘴里说出来有多么离谱,一想到自己现在要把这个送给太宰治,中原中也就觉得一阵恶寒。
在准备进去的前一秒,一双冰凉的手悄无声息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伴随着少年清朗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呀?”
是他讨人厌的搭档青花鱼。
“……太宰。”
“恭喜你猜对了!奖励一个太宰治哦~”
拉倒吧,这奖励爱谁要谁要,我倒贴钱也要送出去。
中原中也转过身,第一次感受到被太宰治仰视,对方把手背在后面,像个女子高中生,中原中也嘴角不自觉翘了翘。
小干部立马沉下了脸“你是谁?”
语气阴森森,变脸之快让中原中也为之侧目,一瞬间自己的领子被小干部揪住,连人一起蹲了下去。
意识到太宰治发现了,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说话。
“中也?”
“嗯?”
反射性回了话,两个人齐齐后退一步。
沉默,是今晚的横滨。
“你们堵在门口做什么?”
因为加班总是迟到的坂口安吾看着宛如雕像一样傻站着的挚友们,觉得这俩人一天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安吾,这个织田作被小矮子占领了!!”
“不是啊我们只是灵魂互换了,还有我还会长高的啊!”
“你们又在玩什么游戏吗?织田先生你不要老是惯着他啊,话说你演的还挺像的。”
不管两人如何解释,最后坂口安吾一手一个拉进了酒吧,看着两个明显消沉下去的挚友,丝毫不在意地点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酒。
暗中观察的织田作:啊……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安吾:嗯?今晚怎么都不开口啊?
3港黑论坛
就算是黑社会,也要有娱乐活动。
昼夜颠倒的作息和耸人听闻的工作让港黑人员的娱乐活动少的可怜,于是大家培养起了自己人和自己人玩的优良传统。
在信息部的帮助下,千人大论坛建立并逐步发展完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账号,底层一律灰色,中层一律银色,至尊金色只有首领和五大干部持有,等级分明,不过大家在论坛里比较随意罢了。
现在的港黑论坛,已经集经济,娱乐,文学创作和视频创作于一体,甚至还有人气榜和热搜榜的存在。
今日热搜
1我们几时放年假
正常,社畜通病,表面老老实实,内心只想放假,中原中也默默点赞划了过去。
2挑战加班极限:最敬业的工作人员—坂口安吾
啊,是上次喝酒那个自说自话的人吧?想起那段回忆,中原中也面色一黑,瞬间划到下一条。
3三款洛丽塔你pick哪一件?
是首领发的吧?毕竟大家都点赞了。
依旧默默点赞的中原干部继续划下,最后停留在第四个热搜。
4猫系男友vs犬系男友hot
手指轻点,第一名赫然是太宰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正脸,抿着嘴角看向镜头,本来清冷的感觉在被人p上了猫耳后彻底变成了被迫卖萌的猫猫。
往下滑,第二张脸中原中也更熟悉了,是他自己啊!!!被p上金黄色的狗耳朵,下巴微抬,笑得肆意张扬。
为什么这种鬼东西会上热搜啊?还有凭什么太宰那家伙在我上面。
1L
太宰干部真的像只优雅矜贵的小猫咪,他平时的动作习惯都超级想啊啊啊,我有图片为证,猫猫赛高!
太宰蹲.JPG
太宰举枪.JPG
2L
既然楼上这么勇,那我也来了。
犬系才是最好的好吗?中也大人颜值高实力强,横滨第一体术大师!照片为证。
蛞蝓飞踢.JPG
3L
干部们找过来怎么办?
4L
没事,我们有首领加持。
中原中也往上翻了翻,在太宰治的支持榜第一,是明闪闪的森鸥外的大V。
所以您更喜欢猫是吗?首领。
118L小银
中也先生很好,所以我投给了太宰先生。
120L芥川龙之介
在下没有不支持中也先生的意思,但是……在下投给了太宰先生。
121L尾崎红叶
啊啦,还有这种排名啊,妾身就不参与了。
别啊,红叶姐,我看您是抉择不了吧?
122L广津柳浪
嗯……投给了太宰干部。
连您也???
虽然有众多部下鼎力支持却看到太宰治后面一连排银色头像框的中原中也无力地放下了手机,连给太宰治的新刊《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点踩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
520L广田一雄
太宰治。
531L
楼上小心一点啦,不要直呼干部的名字啊!话说你说中也干部身边的部下吧?
532L
看来人不在了,估计出任务了吧,我们技术部帮忙改一下吧。
Summary:ad在gg带着老魔杖逃走之后发现自己揣崽了,但是gg不知道。后来gg知道了,但是两人对待孩子问题发生了分歧……(至于为什么多多会怀孕,魔法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后面发生的大事件基本按照原著来,就是多了个ad和gg的崽子。
会尽量写出两人不同年龄阶段对待这段感情的变化。
尽量不ooc,但是肯定会带着我自己对角色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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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洞的眼睛无力的看着窗外飘着浅灰色云朵的天空。妹妹在混战中意外去世,阿不福思再也受不了他这个没有做到哥哥职责的哥哥而独自离开闯荡,那个金发恣意的少年也再不会偷偷爬上他的窗户,溜进他的房间和...
邓布利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洞的眼睛无力的看着窗外飘着浅灰色云朵的天空。妹妹在混战中意外去世,阿不福思再也受不了他这个没有做到哥哥职责的哥哥而独自离开闯荡,那个金发恣意的少年也再不会偷偷爬上他的窗户,溜进他的房间和他见面。
妹妹的去世,弟弟的出走,爱人的离开压的邓布利多喘不过气来。悲伤和一丝绝望像一击又一击重拳打在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胃上,邓布利多忍不住干呕起来。苍白的脸此时痛苦的揪在一起,邓布利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疲惫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眼泪在湛蓝色的眼眸里苦苦挣扎最终没有滑落。他能感受到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存活着。他刚发现时无疑是害怕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其他人在他身边了。他想告诉格林德沃,但是他不知道此时那个金发少年在哪里,在做什么。
邓布利多甚至怀疑那两个月的情迷意乱对于格林德沃来说只是逢场作戏,只是利用他,利用他来完善自己的理论,利用他来找到老魔杖。或许,他在格林德沃心里不过是一枚棋子。而他却深深陷入这份爱的藻泽,越想要挣扎着出来,只会有越多的苦痛落到身上。
但是邓布利多爱这个孩子,因为这也是格林德沃的孩子。他无法说服自己放下这段感情,在他内心深处,他觉得这个孩子可以帮助他挽回格林德沃,挽回格林德沃的心。
几日没有好好进食的邓布利多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他努力站起来,走到厨房抓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那种抑制不住的恶心再一次向他袭来,但是他逼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面包,眼里噙着泪。
而此时的格林德沃神采奕奕的站在高阶上,宣讲着那套在那个不久的夏天形成的理论。一大批人聚集在他身前,他们的眼神渐渐狂热,手不受控制的挥舞着,口中高喊着格林德沃的名字。兴奋、沉迷、狂热,格林德沃看到了众人眼神中的痴迷,他们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像是被点醒的火苗,燃烧出了属于自己的热烈光焰。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又渐渐合在一起,火势蔓延开来,热浪侵袭着四周。
格林德沃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笑了,他看着这群疯狂的人,笑了。他感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梦中的胜利,走向他所营造的世界!
他拿出老魔杖,紧紧攥在手里,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那张白皙干净的纯真的脸。但是这一瞬间很快被眼前的胜利覆盖,退却至内心最的深处。他总是告诫自己邓布利多只是一枚棋子,即使心灵相通,如果不能再为自己所用就应该及时丢弃。
虽然每到夜深,谷仓的一幕幕又涌现在自己眼前,孤独一点一点蚕食着他强加给自己的想法。他却不曾丢弃血盟,每次在外演讲时他都带着血盟,仿佛带着邓布利多。他想要邓布利多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宣讲的样子,想要邓布利多听着他宣扬他们撰写出的伟大利益。两种心情纠缠着他,可是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阴暗孤寂的房间时,为了伟大利益不顾一切的思想总会成为胜者。
金黄色的光束透过玻璃窗射到邓布利多苍白的脸上。邓布利多吃力的睁开双眼,凌厉的光束刺的他眼睛生疼。他脑子混乱的站起身,用力升了一个懒腰。微风吹过邓布利多单薄的身体,勾勒出腹部明显凸起的曲线。
邓布利多轻轻把手搭在肚子上,感受着那个微小的生命,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这是这几个月中他第一次笑,发自内心的笑。他终于感受到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又一个至亲。
对妹妹和弟弟的愧疚让他想要加倍的爱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想再一次体验亲人的离开。他沉浸在这好不容易的平静安详中。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的敲门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思绪。
邓布利多睡袍都没来得及换,急急跑下了楼。
眼前的人让他愣了一愣,他没有想到巴希达姑婆会来看他。他不知所措的掩了掩凸起的肚子,但是隆起的腹部已经很难被挡住了,巴希达姑妈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突然心疼起眼前尚且成年的少年,她想象不到他是如何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巴希达姑婆心疼的抱了抱邓布利多,安慰道:“会好的,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原本想要说出的话最后只化为一句会好的,巴希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永远自己强撑隐忍的少年。巴希达突然有些后悔介绍自己的侄孙和邓布利多认识,她没有想到格林德沃会这么不负责任。
邓布利多邀请巴希达姑婆进屋坐下,他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吃力的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颗柠檬雪宝放进嘴里。每当他感到不知所措时,他都会下意识那一颗柠檬雪宝吃,他永远改不掉这个习惯。
“我那侄孙知道吗……”巴希达语中带着对格林德沃的责备。
“……他不知道。”邓布利多低下了头,盯着肚子发起呆来,等他回过神,巴希达姑婆已经离开了屋子,留下了一篮饼干。
邓布利多略吃力的伸手拿起一片饼干,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散发出来,巴希达还记得他喜欢特别甜的甜食,一股暖流突然随着饼干传入原本透亮的身体,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他望着门外,默默祈祷巴希达姑婆不要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
*是喜欢的b站弹幕收纳
*永远的GGAD
“两个月的意乱情迷,一个世纪的不可言说。”
“他是他半生冷血后仅存的善良,他是他一生理智中唯一的疯狂。”
“我们属于一个世纪之前的那架为水车供水的溪流,而不应该在世界之巅的高塔上逐渐腐烂。我们属于最初,彼时我们的才华尚未被责任拘束,我们的美丽尚未被岁月摧残。——通信集”
“后来我也见过很多人,年轻,狂傲,恣意不羁,他们多像你,但都不敌你,永远不是你。”
“如果有的感情如同飞鸟与鱼,那么他们应当是翱翔天际的凤凰,与搅碎漩涡的巨鲸。”
“世人只知你我是敌人,却不知你是...
“世人只知你我是敌人,却不知你是我曾经的爱人。”
“他们表彰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在那个夏天,两个过早品尝人世沧桑的孩子一见如故。”
“年轻真好,可以大胆去爱。”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推我入地狱的人,也曾带我上天堂。”
“能跟你一起被所有人记住,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爱与恨,阴暗与绚烂都属于他。”
“只要不把我从巧克力蛙的画片上撤下来就好。”
“你以为你只需要老魔杖去成就伟业,我以为我只需要魔法石复活血亲。却忘了我们共同需要的是隐形斗篷,只有他可以让我们再也没有立场的紧密相拥。”
“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偏偏是爱情本身。”
“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重聚,所以我欢迎死亡。”
“他们经历了至死不渝的两个月,却无法走完爱恨交织的一生。”
“对抗我们的敌人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需要更大的勇气。”
“他们曾在夏夜欢笑,却从未在冬夜看雪。”
“从最高的天穹到微不足道的私人夹角,他所有痛苦和欲望指向的中心,都站着格林德沃。”
“盛夏之后,皆为寒冬。”
“一个被爱所伤的人,却告诉每个人爱是最强大的魔法。”
“两个过百岁的老人,却只和爱人在一起了一个夏天。”
“邓布利多在格林德沃心里活了一辈子。”
“不要再向梅林祈祷了,梅林也没有等回他的亚瑟。”
“纽蒙迦德的高塔或许会倒塌,但是忠贞的爱情永远矗立。”
“他们没能争出赢家,所以到退一步接受了两人都输的彻底的结局。”
“在隆冬,他终于意识到,他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他是那么得意地赴死,如同赴他俩的婚约。”
“他偷了一颗世间最璀璨瑰丽的凤凰之心,以自己的心为代价。”
“我该为我爱的人做点什么。”
“可是我想,你以为黑巫师都不会爱,对不对?”
“也许,你错了。”
“Ther‘ssomuchyoudon’tunderstand”
“比如说爱,你就不懂。”
“他死了都不敢相信他爱他。”
“如果我用我的血来写信并祈求你别抛下我。”
“也许他只是不愿让伏地魔闯入你的坟墓。”
“Youliberatedmefromacolorlesslife”
“Twocleverarrogantboyswithasharedobsession”
“如何杀死一个夏天。”
“他站上了母校的讲台,眼里只剩夏日的余烬。”
“Willyoufighthim?”
“Ican‘t”
“吾与吾爱皆亡于高塔,吾与君心皆留在盛夏。”
“他用两个月葬送了一生的爱情,他用一生明白了两个月的爱情。”
“邓布利多因在1945年打败黑巫师格林德沃而闻名于世。”
“他们是最古老的仇敌,也是最久远的爱人。”
“纽蒙迦德的塔再高,也望不见英格兰的你。”
“头顶梅林,难逃命运。”
“爱是心中笃信的力量,即便正邪殊途,天各一方。”
6
B站同名MV改,角色归罗琳,OOC归我
那破烂的前世如同在宏大的柱廊下长期居住,到傍晚,宏伟的巨柱会将落日的光影投在破碎的波浪里,让昏暗的走道变成潮湿幽深的洞穴。
而在那些昏暗的巢中,有人昏沉着,在做不会醒来的梦。
昨夜的梦尤其恶毒,不是看到什么暗沉的血色铺在地上,或是苍白的尸体由高塔坠落,而是在梦中,发现今生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没有什么死后的重生,这一切,不过是将死之人,在纽蒙迦德的高塔上,妄想出的一场美梦。
随着一声“Imperio”,盖勒特从梦中惊醒,然后发出濒死般急促的呼吸声,也吵醒了身边的爱人。
阿不思闭着眼睛,迷茫地伸手随便挥了挥,把不老实的盖勒特压在被子里,...
阿不思闭着眼睛,迷茫地伸手随便挥了挥,把不老实的盖勒特压在被子里,呜咽着呓语:“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盖勒特钻过来拥住他,可怜兮兮地蹭了蹭,然后委屈地说了一句:“做噩梦了。”
阿不思就着他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一百多岁的人了。”
一百多岁的老人家终于老实了,他安静地躺着想了想,夺魂咒被用多了一定有抗性,什么人能夺魂他一百年,不可能的,重生怎么会是假的,还有什么能比眼前的阿不思更真实的吗?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校长格外忙碌,没赖床太久,就不得不开始为今天的开学典礼做准备。
在仔仔细细地给阿不思挑了哪个袍子配哪个帽子配哪双靴子又挑了一条漂亮的斗篷后,盖勒特又被他拉到镜子前面试穿衣服。
“我就别了吧。”盖勒特连忙躲他。
“想什么呢?这学期你要来上黑魔法防御课,快点,今天第一天上班,态度要端正一点。”阿不思提着一套粉色的袍子,不满地嚷嚷。
该死的,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一定是因为年纪大了。盖勒特看着他手里的艳色,立刻讨饶:“换个颜色,换个颜色。”
最后,盖勒特被迫穿了一身纯白的巫师袍,阿不思还特意帮他打理了头发,纯白的长发被弄得又直又顺滑,从屋子走出去的时候,盖勒特觉得自己整个人白得发光,像是某种专门用来反射太阳光的奇怪魔法物品。
阿不思则非常乐意看他出糗,校长大人眨了眨眼睛:“真好看,一只纯白的蒲绒绒!”
纯白的蒲绒绒到处躲着人,一整天都在找阴影走。直到晚宴的时候,校长把他塞进那个黑蝙蝠一样的教授,和穿着绿袍子的变形课教授中间,恶狠狠地盯着警告他不许跑。
“晚上好啊,盖勒特。”麦格女士愉悦地打招呼。
“晚上好,米勒娃。”盖勒特一边微笑,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后悔着。
校长例行公事一样地简短欢迎了一下新生们,然后给大家介绍:“让我们一起来欢迎,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格林德沃教授。”
盖勒特起身,微笑着向学生们致意。阿不思端起杯子,坏笑着看他:“祝你好运,教授。”
无论如何,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倒是很开心,毕竟,格林德沃教授,那可是个非常有名的人。哪怕纯血家族出身的学生们发自内心地看不惯他,也都在课上被他精妙的咒语俘获。
“黑魔法防御,当然得先演示一下黑魔法。”新来的教授随心所欲地做着演示,随手在杯沿上画了个圈,玻璃杯的一周就被一个蓝色的火圈包裹住了,在同学们惊讶的欢呼声中,盖勒特随口念叨,“这其实是铁甲咒改良的,所以我们先来学铁甲咒。”
实际上,这个格林德沃教授,连学生在自己面前使用黑魔法,都完全无视,按他的话说:“只要能抵抗黑魔法,哪怕你用黑魔法也不是不行。”
还有一些惊人的名言,诸如:“怎么应对阿瓦达?比他更快地射出去一个阿瓦达就行了。”
最后,以校长亲自找他谈话,修改了教案告终。
教学生怎么用守护神咒的格林德沃教授显得非常无聊:“想一些真正快乐的回忆,假的也行,实在没有,就编一个。”
然后他那根歪树枝一样的魔杖尖端吐出一缕银白的光,化成了一只信鸽,信鸽在他的控制下绕着魔杖转了转,像一只真的鸟栖息在树杈上。
“教授在召唤守护神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呢?”
想我那个红褐色头发的小少年,眨着蓝眼睛,告诉我可以叫他阿尔。
想我那个穿着奶油黄礼服的新郎,灿笑着吻“我可以吻他了吗”。
想我那个喜欢花帽子的老伴,把我打扮得像个蒲绒绒。
“等你活100岁的时候,你会觉得,一生有很多时光可供回忆。和爱人共度的所有时光,都是天堂。”白鸽振翅飞起,绕着整个教室飞舞了一圈,很难想象,那样一只小巧的鸟身上,竟然有如此磅礴辽阔的魔力。
然而格林德沃教授的守护神会是象征和平的鸽子,这个就让很多人迷惑——一个每天凶巴巴地说要用阿瓦达索命替天行道的“战士”,放鸽子出来。
“我以为他的守护神至少得是个匈牙利树蜂,超凶的那种。”
“应该是山蓝鸲之类的,叫得又响又爱打架,飞起来挺优雅的,生气时能把自己气成圆形。”阿不思在嘴里塞了颗柠檬雪宝,一边看书一边嘲笑他,“哦,谁杀死了知更鸟。”
“反正怎么都不可能是火龙,我已经姓邓布利多了,邓布利多家的人不都和鸟有点什么关系。”盖勒特从他手里把糖罐抢走,“再吃就要蛀牙了。”
“咱们在一起100年,我也没蛀牙,你怕什么。”
“那是因为这100年我都把你的糖罐藏好了。”
要是再有100年就更好了,盖勒特捂着手里的糖罐子。以后没人管你,那可怎么办啊。
伏地魔是在救世主哈利6年级的时候卷土重来的,预言家日报本来想污蔑哈利和邓布利多携手说谎,结果写稿的记者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暴躁的“邓布利多夫人”锤得死去活来。据说这位先生离开的时候还很疑惑:都什么年代了,三大不可饶恕咒还不能对人使用。
紧接着,哈利7年级的时候,格里戈维奇丢失了传说中的死亡圣器——老魔杖。他四处找人打听,是谁偷走了自己的魔杖,最后“成功”将老魔杖丢失的消息传播得到处都是。
那之后,阿不思每天更加繁忙,处理学校的事、凤凰社的事,以及,老魔杖的事。
盖勒特带着老魔杖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阿不思被他吓了一跳。
他强硬地表示,自己已经把他可爱的小救世主带毕业了,需要一个很长的假期休息一下,比如回到奥地利,回他的城堡去看看雪之类的。
阿不思在他认真的目光中沉默,最后极轻地问了句:“必须要去?”
“我想回去看看我父母的墓地,好好打理一下。”盖勒特把玩着手里那根接骨木魔杖,并不抬头看对方。
“嗯。”盖勒特也絮絮地想着,想两人今生共度的100年时光,想自己应该把应该教的都教给了阿不思精心培养的小救世主,又想起前世,想起那些被隐藏起来的,他不堪回首、不可告人的往事。
“有件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你。”须臾,盖勒特开口,“我觉得你应该自己来看一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做过什么样的事。”然后对我彻底失望。
但阿不思并没有摄神取念他,阿不思只是忽然笑了,笑着摇摇头:“我知道。”
“你知道?”现在惊愕的人变成了盖勒特,他有一种濒临崩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像是被置于雪地中的,赤裸的人一样颤抖起来。
“我这一生,好运到什么程度呢?我连吃比比多味豆,都只会吃到果味或者普通点心的味道。幸运得好像是做了个美梦。”阿不思轻轻吻了吻他,“如果可以做一生美梦,那是梦是醒就不那么重要了——你才是我长达一生的梦境。”
在这样的一场梦里,有忠诚的朋友,有相伴一生的爱人,有乖巧可爱的弟弟妹妹,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成功的,顺利实现的一切梦想。
有几个人能过这样幸福的100年呢?
这样想想,也许没什么不能释怀的。
“那,我要走了。”盖勒特舒展了眉头,平静地看着阿不思,“你要少吃糖。”
“我会的。”
“告诉阿不福思,我有机会,会去找他,喝他新配方的啤酒。”
“好。”
“你跟我一起走吧。”盖勒特盯着阿不思,深深地看着他。
阿不思没有接话,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盖勒特叹息了一声,环顾四周,最后一次看了看他们共同的卧室,一起选的窗帘,床头挂着的小东西。
“你还想回到这里吗?”阿不思开口问。
“不,我只是在告别。”
他们各自一厢情愿地避免着对方看到自己死亡的画面,然后各自走完自己最后的计划。
盖勒特登上了纽蒙迦德的高塔,站在窗边眺望远方,高塔上的房间简陋得仿佛是个牢房,然而从这里眺望雪山的视角却非常广阔。
伦敦的暮霭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这些无垠的纯白,寂寥的黑色岩石,和一点点针叶林的树梢,勾勒出遥远广袤的,山的影子。
上辈子就是在这个方寸之室死的,如果要死去,不能再亡于这个困囚了自己50年的地方——盖勒特这么想着。
然后他凑到了窗边,坐在窗台上,像年轻时那样蜷起腿,靠着窗户坐着,风吹起他的白发,月光洒进来,骤然一室都是银白的。再然后,在这片辉光中,他偏向窗外倒了下去,像是折翼的海鸥或者信鸽,噗地一声,摔进山下的雪地里,终于一动不动了。
或者他的灵魂,会像麻瓜们传说的那样,变成一只鸽子,飞到霍格沃兹去。在他们的传说里,爱人的灵魂会变成白色的鸟飞回故土报丧,那是个浪漫的传说。
其实阿不思知道盖勒特从哪里来,盖勒特也知道阿不思要去往哪里。阿不思制定好的计划是他自己去找黑魔王,或许是决定自己赴死,这让盖勒特觉得有点难过:这辈子你有我,你怎么舍得那么轻易地放开这个世界呢?
但他没开口问他,也没有阻止他。
他能以什么立场去阻止爱人呢?将生命放在利益的天平上,是他亲手教会阿不思的。在前世阿利安娜死去以后,阿不思明白了,生命不可以数量衡量,但是他对结果论的认知并没有变,区别只是,从那以后,能牺牲的对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所以早在百年前,他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个仲夏,在爱人18岁生日的时候,他就赠出了这个近乎是诅咒的礼物。作为对前世,那两个月,自己种下了恶果,影响了爱人一生的代价,送出这个礼物。
那时的盖勒特被爱人跌下高塔的画面日夜折磨,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是死在伏地魔手里,不是死在作为工具人的斯内普手里,而是死在18岁的仲夏,死于盖勒特·格林德沃教会他的哲学,死于他将生命和利益放在天平两端的处事方法上。其实是他害死了他,根本和别人没关系。
最后,重生的盖勒特找到了这个古老的咒语,用这个很早就无人使用的古老的契约,在18岁的爱人身上留下了符号,隐秘地作为他18岁生日的礼物,愿这个礼物能祝爱人116岁生日快乐。
“这是种古老的魔法,献祭他自己,在我身上留下个符号。”阿不思在死咒过后完好无损,反而是发出咒语的黑魔王被反弹出去,校医院中,他喃喃地给哈利解释,“当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替我受伤,符号保护了我,让我免受伤害。”
“那他会死吗?”哈利问。
“……是,他会死的。”阿不思沉默了半晌,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他会死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在月光落在他脸上的那一刻,哈利发现他的眼泪忍不住滚了出来,他就那样安静地,无声地在夜色下流着眼泪,然后沉默着,什么别的话也没说。
盖勒特残存的意识想告诉他别哭了,想帮他擦一擦脸上的泪水,或者把他的糖罐子掏出来,找出两块糖哄哄他。
但是他把阿尔的糖罐子藏在哪里了呢?
他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盖勒特骤然感到一阵恐慌,直到他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耳边只有一句咒语的声音逐渐清晰。
最后,他听清了这句咒语,但这句咒语已经因为使用太多次而失效,他在这句咒语中睁开眼,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念咒语的人。
这个对他念咒语的人再次重复:“Imperio.”
TBC.
其实就是哈利他麻麻给他的那个爱的消极保护,本来不会死的人主动去死,让爱的人获得金身状态……今天多更点,明天可能会咕咕咕
手坏了,打字很疼orz本来今天就想鸽了的,然而想到没请假还是别鸽了QAQ
所以明天大概率咕一天,休息一下,我去找药涂一涂,做菜太不小心了,整个手全烫了orz
常住在亚特兰蒂斯,伙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我的口味似乎越发趋向人鱼了,以至于我能美滋滋地品尝属于阿伽雷斯的午餐。
想想看,我的首领大人到嘴边的新鲜鱼肉被我无情抢夺之后那茫然的脸色。我好似有了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欢看阿伽雷斯茫然,愠怒,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发誓我绝不是什么变态)那简直令我开心极了。我承认我有点恃宠而骄,因为我从首领大人那受到的最严厉的处罚不过是几天几夜地承受他那骇人的玩意儿。...
想想看,我的首领大人到嘴边的新鲜鱼肉被我无情抢夺之后那茫然的脸色。我好似有了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欢看阿伽雷斯茫然,愠怒,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发誓我绝不是什么变态)那简直令我开心极了。我承认我有点恃宠而骄,因为我从首领大人那受到的最严厉的处罚不过是几天几夜地承受他那骇人的玩意儿。
我似乎说的有些轻松,鬼知道生鱼片大人疯起来有多可怕(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因为我已经品尝过好多次了)
于是首领大人为了捍卫他作为首领的尊严,今天我再想从他嘴边抢夺鲜鱼的时候,他早就预料到了般一下子移开捏着生鱼的蹼爪,危险地眯起眼睛,无声地警告我。
他的警告在我这里无效,我像只野猫似的嗅嗅不远的生鱼片,讨好地在阿伽雷斯那岩石般的胸膛上蹭了蹭。抬起眼睛请求地看着他。
我终于看到了我期待的反应,阿伽雷斯深深地看着我,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一样,将那片鱼肉递在我嘴边。
目的达到就收手,我可没得什么暴食症,我其实已经吃过了午饭。
我取下那片鱼肉,喂进了阿伽雷斯嘴里。乖顺地躺在他的怀里,银色鱼尾轻轻划着水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空白的神情。
“德萨罗..你在试探我吗..”
首领大人嘴里还含着美味的鱼片,低沉有力的音节在我耳边响起。
我完完全全是个捉弄人的小混蛋了,
“不是呀,首领大人,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我大胆地摸摸阿伽雷斯的发顶,像摸一条大狗那样。成功地换来首领大人“特别的惩罚”。
“你是谁?”
克雷登斯吓坏了,他颤颤巍巍的说到:“你是伊尔玛?你是……伊尔玛·杜加尔德吗?”
没有回应,克雷登斯与纳吉尼穿越悬挂的织物朝那个声音走去。
“很抱歉,我的领养文件上是你的名字,这有道理吗?你把我交给了纽约的巴瑞伯恩夫人”克雷登斯往走了几步,伸出手将最后一块布料推到一面。一个矮小的半精灵半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只是个仆人。”伊尔玛抬起头看向克雷登斯。
克雷登斯故作镇定的蹲下与伊尔玛平视。
伊尔玛慈祥的笑着说:“你当时是个漂亮的婴儿,现在你是个帅气的男人,我很...
伊尔玛慈祥的笑着说:“你当时是个漂亮的婴儿,现在你是个帅气的男人,我很想念你。我带你去巴瑞波恩夫人家,因为她应该照顾你的。”
纳吉尼感觉到了什么,她的恐惧正在增加,墙上出现了一大片的黑色突然,纳吉尼伸出手想触碰,却突然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强行拽进了墙里。一直在隐藏的圣徒从墙上浮现出来,举起魔杖,瞄准克雷登斯的方向,发出一道绿光——不可饶恕咒。
“不。”金发少年突然出现,他一直跟在格里姆森的身后,这是他父亲的圣徒,可依旧是迟了一步,伊尔玛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格里姆森抬起头看向空中。模糊像浓烟一样的黑雾在那里一直盘旋,转眼间,格里姆森在自己身体的周围勾起一个透明圆形护罩。
“该死。”纳撒尼尔怒骂了一声,挥动魔杖也将自己围在护罩中,他朝着空中的黑雾吼道:“克雷登斯,不要被它控制。”
显然注意到了金发少年的声音,格里姆森撇过头看向他,在犹豫要不要也将他杀死之时,克雷登斯极度愤怒,他怒吼了一声,浓雾在愤怒中碰撞,像龙卷风一般撞向格里姆森,屏障微微颤抖却并没有被打破,这是这栋阁楼被砸碎了。
显然,格里姆森的目的达到了,他微笑着对着黑雾:我们会再见的。
“克雷登斯。”纳撒尼尔气急了,他索性挥动魔杖将散开的黑雾揪成一团,黑雾聚集到了一起,慢慢形成人形。
“我说过不要做无谓的行动。”纳撒尼尔揪着他的衣领,撇了一眼没有生命的伊尔玛,狠狠将他推开,“愚蠢。”
萨纳河桥下的小巷
格里姆森站在那里,很暗,很暗,格林德沃出现了。
“她死了。”
格林德沃朝他走来,当他们面对面时停下来:“那男孩受得了吗?”
“他很敏感,告诉魔法部我失误了,他们会不高兴的,我清楚我的信誉。”
“为更伟大的利益。”格里姆森顿了下继续说,“我在那遇到个金发少年,他似乎很强大。”
“那他将会是我们的新伙伴。”
格林德沃又一次露出笑容,很强大吗,那必定是属于他的。
一声声剧烈的吼叫声,驺吾逃到了人群中,人们吓坏了,他们尖叫着开着车跑。纽特站着桥中间,拿着他的皮箱子。
“快走,纽特,快过来。”雅各布朝纽特伸出手。
纽特却弯下了腰,打开他的箱子,驺吾继续咆哮着,它逃串到了纽特面前停下脚步,朝他张大嘴巴吼叫一声。纽特也不急,拿出手中带有铃铛的羽毛棒在驺吾面前晃了两下,发出叮咚的声音。驺吾的尾巴抽搐着,它蹲的很低,眼睛瞪的像个铜铃盯着纽特手中的逗猫棒,就在纽特以为要成功的时候。
“嘿,宝贝。”纳撒尼尔止住了驺吾愚蠢的行为。驺吾回过神来看向金发少年,它跑到金发少年的身边蹭了蹭他,金发少年被蹭的痒痒的,笑出了声来,挥动魔杖在驺吾身上敲了一下,驺吾瞬间变成一只柔顺的猫咪搭在纳撒尼尔的肩头。
“抱歉,它不小心跑丢了。”纳撒尼尔朝纽特伸出手,“纳撒尼尔。”
纽特还从未见过敢将驺吾当作宠物的人,好吧,自己的老师邓布利多就养了只凤凰,他同样伸出手握住了金发少年的手:“纽特·斯卡曼德。”
纳撒尼尔当然认识纽特了,他对神奇动物的兴趣都是起源与纽特,只是他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驺吾怎么还认识他。
“快走。”解决麻烦了,纽特才想起正经事来。
纽特跑向一旁的蒂娜和雅各布,三人一齐离开了。
霍格沃茨
“我要你跟他对抗。”特拉弗斯盯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会,眼睛扑朔了两下,转过头看向特拉弗斯欲言又止,低下头闭起双眼。
“我不能。”
“正因这样?”特拉弗斯施展咒语来展示少年时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令人震惊的照片。照片中的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邓布利多终于起身,他看着画中的二人,变成了中年的格林德沃。
“你和格林德沃从前亲如兄弟。”
“他们比兄弟还亲。”站在一旁的红发男孩抢先说到,他由衷的不喜欢这个为难自己Dad的中年男人。
“是的,比兄弟还亲。”邓布利多低头看向男孩,笑着揉了下他脑袋。
“你会跟他对抗吗。”特拉弗斯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邓布利多,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我不能。”邓布利多似乎很痛苦,他皱着眉头。
“怂货,你自己怎么不去。”阿多尼斯愤怒了,他还从未见过敢如此对待自己Dad的人,他挣脱开牵制他的麦格教授,冲到特拉弗斯面前,昂着头带着一丝嘲讽,指着对方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魔法部就这么差劲吗,还要从霍格沃兹借人?索性你这个司长直接让位给我Dad好了。”
“我敢保证我Dad会比你,比所有人做的都好。”他的声音很响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邓布利多也不制止,他只是等阿多尼斯说完后,才将他拉回身后,不让孩子面对特拉弗斯不太友好的眼神,好吧,凶恶的眼神。
“霍格沃兹的每个孩子都有他的发言权。”邓布利多说。却还是微微皱眉,这孩子的脾气怎么那么像格林德沃?
特拉弗斯气急了,但是这么多人在,他总不能对一个孩子动手吧,他再次挥动魔杖,一双厚厚的金属拷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手腕上。
厄里斯魔镜前,邓布利多鼓起了勇气看去镜中的男人。格林德沃站在镜子中,被黑暗所围绕,他盯着邓布利多微笑着。
镜中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他走来,他知道,这不是幻象,邓布利多支撑着自己,转过头看向阿多尼斯。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看到了多少。
邓布利多轻揉了一下鼻头,有些尴尬的说:“抱歉,我的孩子。”
“没事,我父亲总爱与Dad做些……”阿多尼斯顿了下,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邓布利多却笑着摆了下头,格林德沃一向如此。
“你在想他吗。”阿多尼斯站在厄里斯魔镜面前,他盯着魔镜说到。
邓布利多愣住了,他想他吗?显然是想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看中镜中的孩子摆了摆头,阿多尼斯知道他的Dad在骗他,但却不想揭穿,这个世界的关系太复杂了。
慢慢的,镜子呈现出五个人的身影,自己站在父亲的身边,而父亲的一只手则搭在自己的肩膀上,Dad抱着自己的妹妹,旁边还有自己的哥哥,他们都笑着看向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去了,半年了吧,阿多尼斯低下了头,他不敢再去看里面的亲人。尽管自己在几个月前重新与自己的哥哥联系上了,却也一直未曾见面,他告诉了自己的哥哥差点被父亲打死的事情,随后就被叮嘱一定要待在Dad的身边。不过他倒是经常写信给自己的哥哥,可回信也就那么几封,他只知道妹妹被安置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姑曾祖母身边,但他哥哥究竟想做什么他并不知道,而且他还没有告诉Dad他们的存在。
“孩子,我很抱歉,我暂时找不到让你回去的办法。”邓布利多搂住孩子的肩膀,他猜到这个孩子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很照顾这个孩子的情绪,尽管这真是他血缘上的孩子,可他终究是个单身汉子,他也不清楚另外一个他是怎么与这个孩子相处,他只能尽量小心维护孩子敏感的情绪。
黑色的丝绸横幅从远处飘来,每栋建筑都被黑色包裹着,所有灯都被熄灭了,黑暗笼罩了整座城市。
“哦不,格林德沃在召唤他的追随者。”蒂娜说。
金发少年站在远处看着纽特与蒂娜,都在争抢克雷登斯,纳撒尼尔笑着摆了摆头,他们终究是太迟了,大衣里伸出了一个猫咪的脑袋。纳撒尼尔将它放了出现,他指了指纽特消失的地方,喵咪收到了少年的指引,翘着高傲的尾巴往那处跑去。
纳撒尼尔笑了笑,施咒消失在原地,他站在高处顶楼上,他俯瞰整个巴黎,他之前怎么不知道父亲还有这等雅趣呢,召唤追随者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黑色丝绸,谁不想追随这个举止优雅浑身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呢。
国际底下露天剧场
这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围绕着中间的舞台,密密麻麻,多数都是格林德沃的追随者。
纽特与蒂娜似乎走丢了,蒂娜身边站着几个圣徒,将她被迫留在原地。
“嘿,纽特。”纳撒尼尔突然出现在纽特的身旁。变成猫咪的驺吾按捺不住从纽特的皮箱中钻出来,跳到了纳撒尼尔的怀中。
“哦,小家伙,你又跑丢了是吗。”纳撒尼尔挠挠猫咪的下巴,将他塞进了大衣里。
纽特显然很腼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纳撒尼尔身旁。许久,他才开口:“谢谢,它刚刚救了我。”
“它的荣幸。”
纽特抿了下嘴巴,不再说话。
礼堂里一片寂静,格林德沃被头骨的金光照亮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呼气...
纳撒尼尔侧着低下头贴近纽特的耳旁说到:“小心点,会有些真实。”
成千上万的行军,爆炸声男人持枪奔跑着……紧贴着人群的面孔,着迷和害怕,视觉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播放。核爆炸的景象震撼了露天剧场,太可怕了。人群感觉到了,他们吓坏了,尖叫着,直到视力消退,留下恐慌的杂音...
纽特惊呆了,他撇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麻瓜界的将要发生的战争,他们的武器太强大了,我们无法统治。”纳撒尼尔向纽特解释道。
他的话模棱两可,纽特一时弄不清楚他立场
“傲罗也在我们之中。”格林德沃举起双手说,“走近点,傲罗兄弟们,加入我们。”
傲罗们缓缓走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
“他们杀了我的许多追随者,这是真的。他们在纽约抓了我,折磨我。他们打倒了他们的女巫和巫师同胞,因为他们的罪名很简单,即寻求真理,想要自由......”
“他在煽动……”纳撒尼尔突然说话。
“傲罗中有圣徒?”纽特说着,他的宠物趁他不注意从箱子里逃了出来。
“显然是的。”纳撒尼尔不清楚这一世的父亲的势力有多强大,但他非常清楚如果父亲愿意,不需要太久,他就能统治整个巫师界,他得赶紧行动了。
突然一道绿光,死了一个红头发女人,傲罗杀死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
“不。”
纳撒尼尔有些不安的皱起眉头。
格林德沃蹲在那个死去女人的面前,嗅嗅趁所有人不注意爬到了他的身边。
“啾啾飞来。”
纽特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金发少年不见了,此时此刻的他正站在自己的不远处提着自己的宠物。纽特慌乱的穿过人群,只见嗅嗅在男孩的威胁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吊坠交给了他。
纳撒尼尔见纽特走近了些,他抬手将嗅嗅丢给它的主人,拿着吊坠在纽特的面前晃了两下,带着笑意挥动魔杖消失在他的面前。
圣徒们一个接一个施咒离开这个地方,最后只剩下纽特一群人与傲罗们。
格林德沃走到台中央旋转着,挥动魔杖在走进的周围画了一个蓝色火圈,展开双臂:“傲罗们,加入我们,向我许诺,你们牢不可破的誓言吧。”
纳撒尼尔站在暗处,他很好奇克雷登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父亲又背着他对克雷登斯做了什么。纳吉尼抓着他,试图想把他带走,但他盯着格林德沃。
“他知道我是谁。”
格林德沃背着他们在火中微笑着,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枉费他专门跑一趟,有些事还是得亲自出马。
纽特试图扑灭大火,但它越来更加可怕,直扑过来,傲罗们被不断扩大的火势逼退,纷纷逃散,有不少的傲罗甚至穿越火焰加入了他们。
“你认为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格林德沃摇头晃脑看向纽特,话语间一股酸醋味。
亲儿子忍不住吐槽:叫什么黑魔王,直接改名叫欧洲大醋王算了。
他向他们投掷了一大束蓝火,斯卡曼德兄弟俩一齐挥动魔杖自卫。
“格林德沃,停!”莉塔朝格林德沃走来。
“莱塔。”
格林德沃在火焰中走向莉塔:“莉塔·莱斯特兰奇,受到所有巫师歧视,没有人爱,被人虐待,却很勇敢,非常的勇敢。”
“是时候回家了。”格林德沃朝她伸出手。
莉塔考虑了一会,伸出手搭上了格林德沃的手。格林德沃看着她眼睛变窄了,轻握一会,他收回手,背过身往下走。
“我爱你。”莉塔回过头对忒修斯说到。
她把魔杖指向了格林德沃,朝他背后就是一击,格林德沃抬手挥动魔杖挡掉,他很生气很愤怒,莉塔又把魔杖指向了罗奇尔手中的头骨,头骨跌落在地上爆炸了,罗奇尔被向后击倒,格林德沃被混乱的漩涡中暂时掩盖了。
大火吞没了莉塔,忒修斯想带走莉塔,发疯一般挥向火焰,可蓝色火焰反应了格林德沃的愤怒,追逐着他们。
格林德沃举起魔杖指向莉塔,纳撒尼尔突然出现替莉塔挡下了这一击。他站在火焰中却毫发无伤,举着魔杖警惕的看向格林德沃。
“走,快走。”纳撒尼尔将莉塔推向斯卡曼德,朝他们吼道。
格林德沃显然对这个金发少年很敢兴趣,没有一点怪罪他救下莉塔的意思,他背着手走向纳撒尼尔,盯着这个少年的脸。
他派人调查过这个少年,这个少年每天到处流浪,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任何信息,包括家族,姓氏,他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我想我应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格林德沃靠近了少年,他伸出手触碰上少年的金色卷发,颇有兴趣的看向他。
“纳撒尼尔·格林德沃。”少年不卑不亢的看向格林德沃,甚至带有一丝笑意。
格林德沃?原来是格林德沃家族里的人,格林德沃对这个男孩越发的感兴趣了。
“我讨厌巴黎。”
他抓住纳撒尼尔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幻影移形离开了。
永远不要试图激怒盖勒特·格林德沃。
除非你是他的儿子或者女儿。
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曾向他的挚爱阿不思·邓布利多发誓,不会侵占英国巫师界一分土地,显然英国巫师界包括对角巷,也包括这间该死的奥利凡德魔杖店。
全世界的巫师都应该感谢德姆斯特朗,感谢巴希达姑婆,感谢盖勒特·格林德沃爱邓布利多爱得要死。
如果德姆斯特朗不开除盖勒特,他就不会被父母踢去巴希达姑婆家散心,也不会遇到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会和他订下血盟,...
如果德姆斯特朗不开除盖勒特,他就不会被父母踢去巴希达姑婆家散心,也不会遇到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会和他订下血盟,不会承诺不侵占英国巫师界。
假如不是那个誓约,现在这个魔杖店外面围观的巫师都已经蹲在纽蒙迦德吃牢饭了。
“天哪,是格林德沃!”
“太可怕了,他来对角巷干什么?”
“看他旁边那个小孩,噢,他多可爱……”
“霍格沃茨快开学了,亲爱的,我相信他也是来带孩子买魔杖的。”
“救命,谁能让这群圣徒挪挪脚,他们挡着我的路了!”
“梅林的胡子啊,他们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我还没有给詹姆斯买魔杖!”
“奇怪,真是奇怪,”奥利凡德惊奇地看着这个黑魔王身后的小不点,“很显然这根也不适合你。”
盖勒特僵硬地挺直后背,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给他守候在门外的圣徒们,感谢梅林,感谢亚瑟王,感谢管他妈的哪个神,让他至少在部下面前保留了基本的尊严——至少他们看不见他脸上呆滞,麻木的表情!
“奥利凡德先生,”他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您已经带着他试了十五支魔杖了,您确定这些都不适合他吗?”
奥利凡德倒没有被格林德沃的黑脸和可怕的语气恐吓到,仍然乐呵呵地在架子上一堆杂乱的木盒中寻找着适合艾萨克·格兰特·格林德沃的魔杖。
漫长的等待。
盖勒特·格林德沃感到一阵眩晕,也许阿不思是对的,他应该等阿不思休假时亲自带艾萨克来对角巷购买开学物品,而不是自己像一只“金色的傻鸟”(他绝不承认这是邓布利多的原话),兴致勃勃地带儿子来到这个塞满傻蛋的对角巷。
“幸存者之杖,小格林德沃先生。”奥利凡德再次笑眯眯地从架子上取出一支魔杖,“试试它。”
艾萨克乖乖地抖动手腕,一阵凉爽的清风抚摸了他的小脸蛋,被吹起的发梢落在脖颈处惹得他咯咯直笑。
“是它吗,先生?”
艾萨克小声询问,比起同龄人,他更安静和瘦小。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显然他还不习惯向陌生人提问。
奥利凡德欣慰地点点头:“我昨天刚刚完成了它的最后一道工艺,10英寸,冷杉木※,独角兽毛杖芯。冷杉木适合变形术,它选择的主人一般思想强大,目标明确……我的祖父,那三个向他购买了冷杉木魔杖的客人都曾九死一生,到最后却都毫发无损,化险为夷……”
他最后下了总结:“您的儿子将成为一位锐意进取的领导者,毫无疑问。”
当天晚上,格林德沃向邓布利多大肆嘲笑了糟老头子奥利凡德。
他仰躺在壁炉旁的摇椅上,一手抛着预言球,一手挥舞着他的魔杖指挥壁炉里的火焰给他跳舞:“他完全搞反了艾萨克和莉迪亚的性格。”
“他倒不如说莉迪亚将来会嫁给一个麻瓜。”
阿不思专注于批改笔下一份份语法和词汇一团糟的作业,稍微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他聒噪的丈夫,“不要过早的评判一个孩子,盖尔。”
“我没有,”盖勒特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阿尔,莉迪亚和艾萨克是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们。”
“你甚至不知道艾萨克喜欢什么颜色。”
“金色,毫无疑问。”
阿不思抬头看了他丈夫一眼,语气饱含谴责:“抱歉,是蓝色。”
盖勒特发出的笑声不能说是尴尬,只能说表达了一件事:他以后一定好好了解他的孩子们。
“我们接下来去哪,爸爸?”
“鉴于阿尔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你这辈子都不会缺书看了。所以,宠物店,儿子。”
艾萨克停住了脚步,格林德沃停住了脚步,尾随在身后的一大帮圣徒停住了脚步。
“我想,”艾萨克羞涩地低下了头,“我想……”
盖勒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鬼知道这种柔和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被丽塔斯基特喷为“刻薄锋利,不可一世”的脸上有多么违和。
“我想要一只嗅嗅可以吗?”
空气凝固了,整个对角巷假装不经意瞥过这对父子的巫师们全都好像使用了幻影移形,格林德沃身后的圣徒们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一位记者在逃离前的最后一秒用一个麻瓜相机记录下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刻,白光闪过的刹那,他也被一个好心的圣徒扔出了对角巷。
盖勒特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理由,艾茜。”
“我在纽特那里见过嗅嗅,他们真可爱,阿不思说假如我喜欢,他会让纽特送我一个,可是纽特……”
纽特·斯卡曼德,这是盖勒特今天第三次听见他的名字。
早上,他的家里,他的床上,他的丈夫,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婉拒了他的正常男性需求,告诉他:“不,不行,盖尔,我答应纽特早点过去帮他补习。”
中午,他的家里,他的餐桌旁,他的女儿,莉迪亚·格林德沃小姐强硬拒绝了他送的金色发卡:“不,不行,爸爸,今天我要和纽特一起喂嗅嗅,我不能戴金色的发卡。”
下午,对角巷里,他的追随者面前,他的儿子,艾萨克·格林德沃先生羞涩地表达了对纽特·斯卡曼德的喜爱。
WHATMAKESNEWTSCAMANDERSOPOPULARWITHTHEDUMBLEDORES?
可他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巫师,根本不屑于吃一个还没毕业的小鬼的醋!
“当然没问题,艾茜!记得吗,我出门之前向阿不思保证过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艾萨克兴奋地欢呼起来,这一刻的盖勒特再也不是每天晚上霸占着阿不思的金色傻鸟,而是他的所罗门王!
盖勒特得意地摁下儿子的肩膀说:“行了小伙子,我说过,别人有的你也会有,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他可不想继续在这条拥挤的街道上傻站着率。鬼知道【预言家日报】的那群饭桶又躲在哪个角落偷拍他,预备第二天在报纸上给他留出专版页面!
盖勒特曾无数次想胁迫【预言家日报】解雇丽塔斯基特这个疯女人,但显然,丽塔斯基特小姐用她一贯浮夸且不切实际的笔触牢牢地抓住了英国魔法部的心。
他们常常可以从这位小姐的笔下得到以下两条令他们安心的两条信息:第一,整个格林德沃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一言堂,以及,盖勒特·格林德沃乱吃飞醋。
注:此对象包括且不限于阿不思·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
盖勒特常常嚷嚷这是无稽之谈。
比如现在,他气疯了,他的手里攥着一张今天早上刚刚收到的【预言家日报】,他燃着熊熊怒火的蓝眼睛,杂乱无章的金发,和无序比划的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他的不满。
“见鬼的丽塔斯基特!活见鬼!我根本就没说过要对纽特·斯卡曼德使刻骨钻心!我说的是阿瓦达索命!睁着眼睛说瞎话!”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显然是盖勒特听到“嗅嗅”时扭曲的面部表情,丽塔斯基特好心地在地下配了一行铅字:
也许他正在想为什么流着邓布利多血液的人都喜欢纽特·斯卡曼德。
阿不思给他泡了点红茶,告诉他冷静一点:“安静,盖尔,莉迪亚和艾萨克还在睡觉。我想我们上次谈过这个话题了,你不能对纽特使恶咒。”
“我没有!”盖勒特低声道,“我昨天只是带艾茜去了对角巷,他要一只嗅嗅我都答应了。我根本没有不喜欢纽特·斯卡曼德,”他嘲讽的说,“我爱他,邓布利多的人都爱他!”
邓布利多微笑起来,给了盖勒特一个贴面吻。原谅他,他永远无法抵抗盖勒特的魅力,即使他酸溜溜的像一只金色傻鸟。
盖勒特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露出快活的笑容,强烈要求邓布利多和他干些有意义的事,“亲爱的,我们……”
“爸爸!你们怎么不叫我,今天纽特要来做客!我和艾茜睡过头了,真糟糕!”
见鬼,盖勒特·格林德沃讨厌纽特·斯卡曼德!为什么邓布利多的人都爱他!他最好别踏进这个门,否则盖勒特一定让他尝尝世界上最伟大的黑巫师的刻骨钻心是什么滋味!
FIN.
※我按照艾萨克的性格测的,原文如下:
冷杉(Fir)
奥利凡德先生说:“我令人敬佩的祖父格博尔德·奥克塔维厄斯·奥利凡德将这种木头制作的魔杖称为“幸存者之杖”,因为他的三位购买冷杉木魔杖的顾客都遭遇了致命危险而毫发未损。毫无疑问,使用坚韧不拔的树木的木头制作的魔杖适合的是耐性和意志坚强的魔杖主,在犹豫不决的人手中冷杉木魔杖不能发挥它的最佳能力。冷杉木魔杖尤其适合变形术,适合思想强大、目标明确、有时候甚至是令人生畏的魔杖主。”
《欧美圈著名九大男同》
自调,拿图可转发/留名
禁止二改,二传请标源
嗯…还有就是,马克扎那张我故意的[?]
回礼是一张亚梅/
我的枪口开出了玫瑰。
【我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我的德萨罗,包括另一个时空的我】
【如果你想听的话,是的,我爱你,德萨罗】
【我回来了,我的首领大人】
我有一位保护神,他危险又迷人
“请让我从这腐朽的世界醒来。”
生日快乐,太宰治。
(一个半小时速涂,套锁上色,没有细节,动作有参考)
突然想起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宰厨,也看文野来着(*′罒`*),虽然但是我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宰厨哈哈哈哈,晚上刷空间才看到太宰生日,于是极限摸鱼(心虚)
*双教授AU,1996年7月,盖勒特怀疑阿不思有了外遇,真相却是……
*背景:(对不起HP)盖勒特二十世纪前叶被阿不思劝回霍格沃茨任职研究教授后,抗议取缔了占卜课,所以没有面试特里劳尼,也没有预言之子一说,伏地魔的萌芽早被格邓联手打败,但还有零落的魂器未被销毁
*目的:看了贪欢寻求自我治愈(写完意识到可能除我之外没人觉得治愈...)
盖勒特听到身边人擤鼻涕的声音,从手中的一堆研究报告中抬起眼来。
“又读到毁血盟那里了?”他扭头看着半坐在床侧的阿不思一只手抬起眼镜,一只手从床头柜上召来一块手绢。...
“又读到毁血盟那里了?”他扭头看着半坐在床侧的阿不思一只手抬起眼镜,一只手从床头柜上召来一块手绢。
他抹了抹眼睛,重重地点点头。
“你摸摸自己胸口,至于吗?假的东西一遍遍地读。”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转回到手稿上。
“不是假的,是预言!”阿不思认真地道,“是特里劳尼的预言,只是不小心预测到了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没人相信罢了。”
盖勒特挑眉瞥向他,一副“你认真的吗?”的表情。
“其实前半篇都还挺符合事实的呀,”阿不思忧伤的情绪似乎有所恢复,轻快地道,“直到我终于劝服你来霍格沃茨的那天。”
“这显然是胡扯,”他夺过阿不思手里的书,随意地翻着,“你看看,这儿还写着你在厄里斯魔镜前面腻腻歪歪、自怨自艾……”
身边人突然陷入沉默。
“……是真的?”盖勒特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也不是完全属实啦,比如说你为了除掉我想了138套方案那里就有点瞎编了。”
这回换盖勒特沉默了。
阿不思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盖勒特?!138?那是一年里每三天不到就想出一套啊!”
盖勒特避开目光。“我一套都没用过不是吗……”
“那你计划这些干嘛?”
“这个……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爱好,不是吗?”
在阿不思的怒目注视下,他悻悻地让手里的书和纸张都飘到写字桌上。
“总之,早点睡吧,这就是个骗人眼泪的故事。也不知道丽塔·斯基特给特里劳尼灌的究竟是吐真剂还是迷魂药,”他撇了撇嘴,躺进被窝里,“不过确实是让她大赚了一笔。《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宿命的轨迹》——这么恶心的标题居然大卖,实在担心现在年轻人的脑子。”他又看向他依然眼眶发红的伴侣,叹了口气,“居然还让你反复读,还哭,还逼我也去看……”
“你真是铁石心肠!”阿不思把被子推开面对他,“后来你对我施了一忘皆空,然后我们决斗,你读到那里都无动于衷吗?我真怀疑你在我葬礼上哭不哭的出来!”
“我不会比你活得长。”
“什么?”
“我不会比你活得长。”盖勒特闭着眼复述道,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
盖勒特感到事情不对劲是在1996年的七月,事实上,这种感觉已经徘徊许久了,自从——自从那天阿不思接到线报,凭一己之力摧毁了里德尔的最后一个魂器,盖勒特出差中途匆匆赶回,迎接从庆功宴归来的阿不思,自那时起他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不安感,但他只当是阿不思独自攻下最后一战后的疲惫和释然。
但自此之后,他的伴侣在疏远他的感觉就一直挥之不散——这是他们半世纪的朝夕相处中都没有过的。
他最终决定和他谈谈。
“今天又这么晚啊?”他听到阿不思进门的声音,打了个响指,将留着的灯调亮了些。
“嗯,快考试了。”阿不思简短地回复道。
“你要知道……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讲。”他翻过身,搜寻着阿不思的目光,对方因他的话动作一滞。
“一切正常。”阿不思为自己换上了睡袍,将魔杖放到一边。
“我们之间,是不是……”盖勒特清了清嗓子,“有别的什么人了?”
“梅林的胡子!盖勒特!”阿不思难得地提高了声调,“我114岁了!”
“所以呢?”盖勒特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是一校之长!”
“所以呢?”盖勒特侧躺着撑起脑袋。
阿不思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再瞎说一句,就滚出我的床。”他钻进被窝里,将被子拉过头顶。
“那你为什么变了?”
“我哪儿变了?”他的声音闷闷的。
“太多了!”盖勒特伸手去拉盖在阿不思脸上的被子,“比方说,你不牵我的手了,今早的炒蛋也只吃了两口,我特别加了两勺糖——两勺!甚至还挤了覆盆子果酱。”
他好像听到了被子里传来一声轻笑。“知道了,我之后会赏识你的努力的,”阿不思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翻身背对他,“睡吧。”
“不要企图搪塞我,”盖勒特忿忿道,“显然发生了什么,还不愿意告诉我……难不成还是得了绝症吗?”
一秒、两秒过后,床侧传来一声平静的“不是”。
“不是”?“不是”?!
走在通往医疗翼路上的盖勒特越想越慌。他说一句话能顶十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回了他一句“不是”?
他大踏步地冲进诊室。“庞弗雷?波皮·庞弗雷!”他喊道,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那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啊,您在这儿——”
“嘘——!”庞弗雷夫人带着一脸怒气转过身,压低了声音,“我的病人正在休息呢!”
盖勒特抿住了嘴,竖起拇指指了指门外。
他们刚出门一步,盖勒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庞弗雷夫人,我想问,阿不思这个月内有没有来找过您?”
“你是说他问我要消化不良的药剂的事?”
盖勒特顿了顿。“有没有……更严重的事?”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焦躁,但他觉得庞弗雷夫人看向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没有,”她平静道,“恕我直言,格林德沃先生,即使有,根据保密协议,也必须尊重病人的意愿行事,”她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安抚的口吻,“真有什么事的话,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告诉您的。”
阿不思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他决定了的事,九头夜骐也拉不回来。盖勒特造访了圣芒戈,甚至去了周边的几个私家诊所,一无所获。
他垂头丧气地踏上返程,沮丧于他对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心事竟毫无头绪。他即使是在与阿不思争锋相对的年月里都不曾有过这种危机感,唯一一次有这种快要失去对方的感受,是阿利安娜刚过世的那段时光。
阿利安娜,复活石,魂器……
一个念头闪过盖勒特的脑海。那枚被阿不思深锁在办公室抽屉里的戒指——“就让它沉眠吧。”当时他这么说,盖勒特以为他确实放下了,莫非……?
盖勒特匆匆移形进入校长办公室——这是他好不容易获得的特权,虽然不许被任何人发现。对着抽屉尝试各类解锁魔法的同时,他不断安抚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不会的,他安慰自己,阿不思不会那么傻。
当他终于破除了禁制,将冒着轻烟的抽屉打开,里面躺着的不只有那枚带着死圣标记的戒指,还有一支药剂瓶,和一封信。
他取出那管纯黑的药剂对着日光,上下颠倒,有一层稀薄的金粉浮上表面,又缓缓下沉。盖勒特感到心下一沉,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又拿起那封信,意识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
信封里是一张空白的信纸,他施了显形咒,却并没有字迹浮现;他用指尖掠过表面,毫无反应;“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他喊道,依然没有动静;他紧崴着眉,用杖尖抵上手心,鲜血沾染了薄薄的信纸,却仍是一片惨白。
盖勒特感到胸口发堵,四肢发凉。而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一个气势汹汹的阿不思立在门口。
“你做了什么?”
盖勒特用鼻音哼了一声,举起手上的药剂瓶。“你都瞒着我。”
“这就是闯入我的办公室,毁坏我的保险柜的理由?”眼前的人气得发抖,但显然是为了别的缘故。
盖勒特眼睛微眯,让手里的瓶子直直向对方飞去,被阿不思扬起左手,凌空接下。在他再次抬起头时,盖勒特已到了面前,一把拉起他的右手。
“那就是这只了,”他话音刚落,掌心里的指尖随着伪装魔法的消散逐渐变黑,“你果然戴上了戒指。”
阿不思沉默地抽回手。
“多严重?”盖勒特垂着头,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只迅速焦枯的手上。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阿不思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平静,此时却让盖勒特无比烦躁。
“还有多久?”
“斯内普说,一年左右。”
“一年?”盖勒特倒退一步,“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盖勒特……”阿不思上前一步,想去牵他的手,“我还没准备好谈论这个话题。”
盖勒特猛地甩开对方的手。“我也没有!但,我们现在就在谈,必须谈!”
“你就是不准备告诉我的,对吗?”盖勒特怒气上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被一个愚蠢的诅咒逼至绝路,为了那孩子——”
“她有名字,盖勒特,还有母亲和父亲……”
“对,没错,你现在倒是可以早去见他们了,还打算用一瓶毒药了断,完全不考虑我的意见!”
阿不思也抬高了音调。“我确实愚蠢,确实被魂器蛊惑,这么做也确实是我的决定,你没理由对我指手画脚!”
盖勒特将手中的信纸抛向空中,施了个四分五裂,大骂道:“留下一页废纸还不是给我的!”
没有回音。四散零落的纸片随着阿不思的身体一同跌向地面,盖勒特在他落地前最后一刻接住了他。
“没有大碍,”魔药学教授从邓布利多床边站起身,缓缓地道,“只是因为情绪波动,让诅咒有机可乘。”
盖勒特没有看他,依然盯着面前失去意识的人,静静地躺在办公室里被施了延展咒的沙发椅上。他默默点了一下头。
在斯内普走过他身边时,他举起手中的药剂瓶。“这是您给调制的吧。”
斯内普顿了顿,将嘴抿成了一条线,随后平声道:“不是。”
盖勒特抬眸,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秒,又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将药剂瓶递到他手中。“带走吧,不需要了。”他道。
在斯内普消失在门外的最后一刻,他又轻声开口:“谢谢。”
斯内普在门边微一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盖勒特又抽出了魔杖。自知无济于事,他还是一遍遍尝试着治愈魔咒,他第一次觉得手中的魔杖的的确确就是根没用的木头。
最终,盖勒特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他举起魔杖,小心地让四散的纸片聚拢回手心,修复成原来的模样,坐到阿不思身边。
他揉捏着手里的复活石,怔怔地看向窗外的夜幕。
一年,院内种下的那排柠檬树都还没有成熟,用魔法催生的果只会苦涩。
一年,他(自从丽塔的书畅销之后)一直想写的回忆录还没提笔,阿不思还答应帮他校验的。
一年,他们相遇的百年纪念日都等不到,他都想好了要做什么样的蛋糕。
而那个人甚至都不打算对自己——他血誓的另一半——透露只言片语,残酷、决绝,简直可笑。他发出了一声沙哑破碎的笑,仰起头看向顶灯,看着烛光摇曳,晃得眼前模糊,胸口的梗塞物开始缓缓上涌,疼痛弥漫开去,有热流划过脸庞,从下颚滴落。
他抬手摸过脸颊的湿润,有一瞬的讶异,但当他垂眸,更令他讶异的事发生了:手中的纸页开始从泪水滴落的地方晕染开去,清秀熟悉的字迹浮现,让他瞬间又咳出了几声啜泣。
亲爱的盖勒特,
哈!原来你还是能哭的嘛!
幸好我不必在你身边看着你这张老脸皱成一团的模样!
但我相信,你马上就会发现流泪的神奇之处了,从你重新看清世界的那刻起,你就会开始康复。
只是,我无法承受让你看着我被诅咒侵蚀,看着我拿不起魔杖的那天,看你眼里因为无法帮我解除痛苦而满是自责。
我不想让你最后的记忆是照顾我逐渐虚弱的身体。
我想我会想和你最后跳一支舞,我希望你最后的记忆里,我依然是你爱上我的模样——我知道我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但不知为何,我眼里还是十七岁那年的你,所以我敢说,你也一样。
最后,你要知道,无论巧克力蛙画片上记了我的多少功绩,我心中最骄傲的成绩永远只有一条:那年,那天,让盖勒特·格林德沃选择回家。
如果有天堂,我们会在那儿相见。
如果没有,与你相识,已是天堂。
永远是你的,
阿不思
“你哭了……”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盖勒特猛地回过头,阿不思的目光从他手里的信收回到他的脸庞,嘴角带着一抹极浅的笑,“过来这里。”
盖勒特俯身凑上前,直到对方冰凉的手划过他的脸颊,抹去他炙热的泪珠,他才意识到自己哭得有多狠,可能用尽了他囤积了半世纪的泪。
“我很抱歉……”眼前人用气音断续道,“我也想选择生,但死亡已经不可避免。所以……我只想至少自己决定时点……和方式。”
盖勒特抓过爱人的手,他将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套上对方修长的手指,在指节处落下一吻,然后单膝点地,真诚无比地道:“阿不思,我们结婚吧!”
阿不思眨了至少七下眼睛后,才终于道:“那是……不被允许的。”
“我们去丹麦,或者挪威,”盖勒特情绪高昂,“那儿的魔法部已经批准了同性伴侣登记。”
“你为什么……”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举办仪式!我们可以在礼堂手牵手坐在长桌前——”
“我们每天都在那儿吃午饭……”
“我一身黑,你一身白——”
“我们平日里也是这样的配色……”
“然后我们对彼此宣誓、交换信物——”
“这件事我没记错的话,97年前就发生过了……”
“别打断我,”盖勒特牵起阿不思的双手,一手紧攥,一手虚握,“我们要去度蜜月,马德里那个有着世界最大魔法藏书的图书馆,你不是一直想去吗?东方魔法世界都没怎么探索过,你可以发表一篇游记!我们可以去格陵兰看极光,去希腊找魔咒起源,墨西哥也要去,你一直想研究血誓的起源,不是吗?”
阿不思只是静静地听着盖勒特滔滔不绝,似乎不忍打断,眼里的哀伤却不散。
“如果你做不到呢?”阿不思终于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我不会比你活得长。”他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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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丹麦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同性伴侣(registeredpartnerships)合法化的国家;随后是1993年的挪威(第三个要等到2005年的西班牙)
要打不要在这打——
(二次编辑,加了下背景)
[图片]ooc归我
人鱼尾巴缠着腿蹭来蹭去真的好涩啊!于是激情码了!
普通黑手党中×人鱼宰,甜饼
有擦边
私设:人鱼和人类那♂个之后可以长出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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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原中也捡到了一只人鱼。
那时他刚刚忙完工作,衣角缀着几滴未干的血,天色渐晚,他慢慢沿着海岸行走,在一整天的疲惫后,在这里散步是他作为黑手党难得的一点浪漫的小习惯。
于是皮鞋踩过金黄绵软的沙砾,他的视线落在天际被落日染红的海面,驳杂的波光像是海上的碎钻,随着水面起伏而摇摇晃晃。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这是块由于波浪冲蚀而突兀地屹立在浅滩上的黑色岩石...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这是块由于波浪冲蚀而突兀地屹立在浅滩上的黑色岩石,大约有两米左右,在靠海的那端稍微凹陷处,中原中也注意到一个奇特的、倚靠着岩石的人影。
大概是好奇心驱使,他将手揣进口袋缓缓走了过去,于是刚刚模糊的轮廓在此刻变得清晰——
这是一个相貌阴柔的男性,海藻般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后颈和脸颊上,他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瓷白玉色,衬得那双色泽红润的唇更显出几分诡谲来。不过比起这些,最让中也震惊的还是对方下身的那条鱼尾。
他听闻过诸多关于人鱼海妖的传说,但无一例外都掺杂着虚构与幻想,并且是诅咒与凶兆的象征。可当他真真正正见到这种生物时,他的脑中只剩下惊艳。
这是一条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颀长优美的鱼尾,覆于其上的鳞片在黄昏下显出奇异的靛蓝与罗兰紫色,但笼于黑暗的那侧则像暗沉下来的天幕,搭配薄而透明的两叶尾鳍如同被水浸湿的银河。
中原中也呆愣在原地许久,脚底宛如生了根,他缓慢地又从上至下看了一遍这条人鱼,并且仔细观察了其腰身与鳞片相接的地方,才得以确认,他并没有出现幻觉,而这也并不是什么工艺制造的伪装。
人鱼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长而尖利的指甲时不时抓过细沙,随着清浅的呼吸,鱼鳞间隐隐有冰蓝色的液体流淌出来,中原中也勉力回想了一下那些传说,猜测这可能便是人鱼独特的血液。
手心接触到那条鱼尾时,光滑又冰凉的触感传了过来,明明是一条约有两米长的人鱼,但此刻的样子却如同某种被遗弃的幼兽一般,在他的手掌下微微颤抖着蜷缩起鱼尾,将透明的尾鳍搭在他的小腿上。
中原中也动摇了一下。
他说不清现在内心的感受,也难以平复过快的心跳,甚至在亲手杀死过无数个人、目睹人类的断肢残体和血淋淋的内脏时,他都未曾有现在这么紧张。
最终,他摘下自己披着的长风衣盖到那尾人鱼身上,弯腰轻轻抱起了对方,所幸并不沉重,中原中也借着夜色的遮掩将这条仍在昏睡的人鱼带回了家。
2.
作为黑手党中能力优异的干部之一,他自然也拥有属于自己的独栋别墅,不过出于某些考虑,他并未直接把人鱼放入泳池里,而是抱进浴室,放在了宽敞的浴缸内。
水慢慢注满浴缸,但中原中也不清楚人鱼是否能接受淡水,他谨慎地注视了一会儿对方的反应,在发觉人鱼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甚至缓缓舒展开眉头的那一刻,他松了口气,又神情复杂地开始思考他究竟该拿这条人鱼怎么办。
这种生物被船员描述为“用歌喉吸引人类、使之失去神志步入死亡的美丽海妖”,但也不乏有那些出手阔绰的富人妄图捕获一只真正的海妖,当做自己独一无二的家宠。
就连他们黑手党都曾经收过这么一个委托,报酬高达十六亿日元,但最终还是因为根本无法找到这种神话生物而不了了之。
中原中也站了半晌,可脑内怎么也理不清思绪,索性暂时抛开这件事,先睡一觉等到明天再说吧。说不定明早他就会发现,这条人鱼已经跑了呢?
于是橘发的男人洗漱之后关好浴室的门,回到卧房看了一会儿书后渐渐入睡。
3.
第二天的早上五点,中原中也就醒了过来,天空泛出点鱼肚白,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和工作有关的信息,这意味着他可以稍微晚点过去。于是男人不急不缓地换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人鱼听见动静,灵巧地翻了个身朝他看过来,他的眼睛也是动人的鸢紫色,脸侧是精致的耳鳍,正随着呼吸而不明显地开合。
人鱼先是像是害怕一般往后缩了缩身子,但是在几秒钟过后,他又放松下来,试探着将手臂搭在浴缸边上,尾巴在水面上拍打出一小片晶莹的水花。
中原中也回过神来,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可那条人鱼却好奇地朝他歪了歪头,身子前倾颇有要从浴缸中掉出来的趋势。
“……!”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跨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不过这似乎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美丽的人鱼将带有蹼的手掌摊开贴在他的腹部,于是那里的衣物被水打湿,中也愣了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条人鱼就蓦然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将他拽进了浴缸里。
浑身上下都浸透了。
中原中也第一反应是愤怒,并出于黑手党的本能伸手扼住对方的喉咙,但是当他握住那一截纤细的脖颈时,水珠顺着手背滑下来,人鱼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并且朝他吐了一个小小的泡泡。
中原中也默默收回手,将这归结于人鱼族之间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他此时是以跪坐的姿势在浴缸中的,于是那条鱼尾便被他夹在腿中间,不安分地朝上拱了拱,又弯曲着缠上他的大腿,让那条黑色西裤湿得更彻底。
看来又要换一次衣服了。黑手党心想。
不过他现在才注意到,这条人鱼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声音,更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引诱人类的歌喉,他仅仅是微微张着嘴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安静得不像话。
“你……会说话吗?”
中原中也踌躇了一下,开口道。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滑稽,不禁庆幸还好这里没有别人在看。
人鱼果然听不懂他的话,在又吐出一个泡泡后,他发出了一点极其细微的、模糊的声音,还没等中也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对方那双修长的手就朝自己的鱼尾摸去,指甲轻轻扣住一片鱼鳞,随着一个使力,那片有如彩玉般反射出斑斓光彩的鳞片就被他直接扯了下来,几滴蓝色的血液融在水里,人鱼将鳞片放在手心,递到了中原中也面前。
“……”
这条人鱼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事情。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收下了那片鳞片,手感很好,假如真的拿去卖的话,想必确实值个高价。中原中也叹口气,语言的不通果真是最大障碍。他决定先从让对方认识名字开始。
中也指了指自己,像是在教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一顿一顿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
人鱼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手,模仿着他的动作也指向自己。
“不是……”中也无奈,把他的手按下来,继续指向自己,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人鱼这次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上下唇碰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发出正确的音节,而是模糊的类似音调的声响。他疑惑地看向中也的眼睛,又伸手一只手指去摸男人的嘴唇,明明是同样的部位,为何他就无法讲出对方的语言。
似乎是为此感到挫败,人鱼将身体慢慢滑到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顶,黑发在水中飘飘浮浮,隐约能看见一小串气泡从下面升起来。
4.
中原中也后来才知道,人鱼是在练习说他的名字。
他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在外面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家,打开灯已经是十一点半。
将东西收拾妥当后,中也换了身睡衣,推开浴室的门,猝不及防被扬了一脸的水。
“中也!”
人鱼笑起来,并口齿清晰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男人一时呆住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能够学习语言。
虽然说第一次喊他就是用这种亲近的称呼……但是也无所谓了,可能是因为这两个音节比较简单吧。
他又去书房拿了本字典,想着自己总不能喊他“人鱼”,好歹也要有个名字,于是中原中也将字典摊开,展示给人鱼看,并指了指对方的脸,说道:“名字。”
这是个极其笨拙的方法,也许有人会选择随便取个顺口的名字安在他身上,但中也认为名字就算只是个代号,也应该蕴含着本人的意志。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人鱼迅速地弄懂了他的意思,并开始仔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来,他的手上沾着水,因此不是很方便翻开书页,中也难得耐心地帮他一页页翻过,终于在对方依次指了三个汉字后停下来。
“太宰治。”这是个不那么常见的名字,但至少不算奇怪。
好吧,他像个怪人一样让一条人鱼给自己选了名字,假如这件事被他的同事或上司知道,恐怕真的会变成经年流传的笑话吧。
人鱼在掌握了技巧后,同样很快地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又喊了中也许多遍,尽管没有其他的话语,但中也能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信任和欣喜。
他把字典放回书房,回来时发现人鱼……不,太宰治又朝他摊开了掌心,里面摆着一片晶亮的鳞片。
水中有浅淡的一缕蓝色飘散。
或许他认为自己的鳞片是某种类似于金钱的东西,在获得某种东西后就需要用此进行一场交易。
中也沉默地看了看他的鱼尾,把鳞片放回到水里,朝他摇摇头。
结果太宰治又会错了意,竟然伸手又剥下一片鱼鳞来一起递给他。
——交易所需的筹码变多了。这是他的理解。
“你……算了。”中原中也吐出一口气,不知是喜是忧地把鳞片搁到一旁的架子上,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说不定哪天太宰治就开了窍,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他的鳞片。
不知道从何时起,中原中也已经十分自然地把太宰治归于自己的所有物,没有了将他贩卖的念头。
他又不缺钱。中也这样安慰自己。
5.
人鱼后来被他放进了泳池里。那里比浴缸要宽敞的多,而且水质也很清澈,不过中原中也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回到大海(这个问题他是通过指着一张海洋的照片来提出的),太宰治立刻抗拒地往后缩了缩,又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中也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是海里很危险。
这就是他遇见太宰的那晚,对方鱼尾上流了血的原因吗?
太宰治十分灵动地在泳池里转了一圈,他新奇地去看周围的花丛和树木,又潜下水将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用手指扣了扣,最终,他浮上来游到岸边,抬手去拽中也的裤腿。
人鱼张开嘴,吐出一小截舌头。
过了几分钟,中也拿来一个桶,里面是新鲜的鱼,太宰治闻到了气味,尾巴快速地摆动了一下,他接过一条鱼,手上的指甲轻松就刺入鱼身,使得那条滑溜溜的鱼没办法挣脱,随后,他开始进食。
太宰治进食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并没有什么过于血腥的画面出现,相反,他的动作可以用优雅来形容,某些时候他还会挑剔,比如鱼不新鲜、或者不小心咬到胆汁,就会露出嫌弃的表情将可怜的鱼扔回到地面上。
大多数时候,太宰治都是先仔细地将鳍部扯掉,然后顺着背部小口咬下咀嚼,他不吃刺,所有鱼刺都被他挑出来搁到岸边,鱼头也一样。白色的鱼肉并没有太多血,太宰治吃完后将一串鱼骨递给中也,然后再把手指和嘴角细细舔一遍。
中原中也曾经尝试着给他其他水产品,比如虾和螃蟹。但是他不吃虾,反倒对螃蟹展现了极大的兴趣。这种生物拥有的坚硬外壳并不能轻易打开,并且太宰治还被夹伤了手,于是,中也每次都会先把螃蟹蒸熟再给他,太宰治一样吃得很开心。
自此以后,中原中也每个月的开销都大增了一笔。他恍惚生出一点养了只大型犬的错觉。
6.
太宰治的学习速度很快,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即使是有些话没有学过,他也能通过语气或语境猜出意思,然后给出相应的答复。
不过相应的是,中原中也平静的日常生活多了点“噪音”。
“这是什么?”太宰治上半身趴在泳池边上,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
“书。”中也答道。
“什么书?”
“波德莱尔的诗集。”
“什么是诗集?”太宰治巧妙地跳过了那个拗口的名字,改问另一个问题。
“……就是诗歌。”中原中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然后赶在太宰治问他诗歌是什么之前说道:“你觉得无聊吗?”
太宰治摇摇头,但是紧接着他又点了点头,手指握住中也的裤脚,往他那边扯了扯。
“你是要我……下去吗?”中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说实话,他不是很想下水,这个泳池的存在也仅仅是因为没什么别的东西可建。
“中也,下来玩。”太宰治又加了几分力气,尾鳍在水底晃来晃去,这副样子倒真的有几分像犬类,喜欢通过尾巴表达情绪。
最终,中原中也还是顺了他的意,换了条泳裤走进泳池里。
池里的水不算太凉,七月的阳光洒在水面,把这里照得暖烘烘。太宰治游过来,又绕着他转了两圈,鱼尾摆动的姿态让中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被太宰治拉住胳膊,对方将脸凑过来朝他吐了一个气泡,又笑着用水弄湿他的发。
“别闹。”中也刚擦干净脸,就感觉自己的腿似乎贴上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在蓝色的水池里,那条美丽的靛蓝紫色鱼尾悄悄地曲起来,将他的右腿缠住又缓慢松开,薄纱似的尾鳍扫过脚面,带来一点细微的痒意。
布满鱼鳞的尾巴触感并不尖锐粗糙,反而相当顺滑,并且有些柔软,卷曲起来时能看见部分鳞片微微翘起,露出下方浅色的肌理,又随着鳞片的闭拢而收起来,变成毫无瑕疵的一整条,在水中舒畅地伸展开来。
可能是因为太宰治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他格外喜欢温暖的物事,其中也包括人类。
太宰治从背后倏地抬臂搂住中也的腰部,将脸贴在上面,眯起眼睛感受怀中温热的体温,中也从最初的吓一跳,变成了任由他触碰自己,当然,只要对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一个生活中充满了杀戮和血腥的黑手党,也会因为某些事情而贪恋温暖。
中原中也摸了摸对方的手,隐约能看清血管的纹路,过于纤细的手臂和手指仿佛一折就会断,在那手指间则连接着几近透明的蹼,触感有点像有弹性的纱或绸。至于那些尖尖的指甲,中也从来没见对方伤过自己,每每伸过来时他都会有意收起指尖,只有在吃鱼和剥自己的鳞片时才会用到。
——鳞片。
说到这个,中原中也就有点泄气。他努力让对方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鳞片作为回报,但无论他怎么说明,甚至将鳞片塞回到他手里,对方却固执地一再把东西递给他,甚至有些时候生气了,还会一股脑又剥下更多鳞片。
中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收下这些“礼物”,将它们小心地封存起来。
不过好在太宰治并未因此受什么太重的伤,他的鳞片也会慢慢长回来,颜色和之前别无二致。
这会儿,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太宰治松开他的腰往对面游去,过了十几秒他拿了朵花回来,是不小心掉在水池里的四照花。
那是一朵白色但略有暗褐的花,因为现在已经是七月,四照花失去了原有的纯白,开始慢慢暗淡,不过四片花瓣依旧形状喜人,等再过几月,便到了结果的时候了。
太宰治给他看手里的花,花瓣上沾着几滴水珠,他用手指轻柔地碰了碰,又问中也这是什么。
“是一种花,你喜欢吗?”中也问道。他并没有打理过花园,也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这些树只是当初照着大部分人的喜好栽下的。不过如果太宰治喜欢的话,他或许可以尝试着种一些。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当他某一天正好看见路边有人卖花时,他顺手买了一束,回去后送给了太宰治。那束花被漂亮的塑料彩纸包着,底部用丝带系着一个蝴蝶结,太宰治飞快地把包装拆开,就伸手握住了里面那些红色的花朵。
中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似乎是什么七夕节,几乎每个卖花的小贩都只会贩卖玫瑰花,而他凑巧送给了太宰治。
……看他这副样子,想必也是不知道七夕的含义的。中原中也松了口气。
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太宰治的手上时,瞳孔骤然一缩,他才发现花茎上竟然有没剪断的刺,此时已经扎破了手掌而使得蓝色的血珠一点点渗出来。
太宰治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连表情都没变化。
中也迅速把他手中的花拿过来搁到一旁,然后摊开他的手心去看刺扎得有多深。大约有五六个被刺破的地方正流着血,顺着手腕滑落到水池里。
“中也?”太宰治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的手。
中也抿着唇告诉他待在这别动,随后就从屋子里拿出消毒水和药膏等物,细致地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他没让太宰治继续下水游泳,免得那里的药被洗掉,于是人鱼撑着地面胳膊一使力,就将自己置于泳池边上坐着,尾部垂在水里。
虽然这点小伤在人鱼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看在这个人类这么紧张的样子下,就姑且陪着他吧。
7.
他一连三天都没能回家。
几乎是刚一下车,他就往家门口赶,虽说自己因为没怎么合眼而疲惫不堪,但是那条被他放在泳池里的人鱼更让他担忧。
中原中也脱了外套,想去给太宰治拿点食物,但是由于他今早不在横滨,而且自己急匆匆地回来,根本忘记了这件事,导致他并没有新鲜的食物可以提供给太宰治。
他悄然走到泳池边,太宰治正在月色下安静地睡觉,他没有将身体沉入水里,而是趴在泳池边上,将脑袋枕在手臂上,那条鱼尾随着水流而轻柔地摆动,在夜晚里反射出不太耀眼的金属光泽。
正当他注视着这一幕时,太宰治不知为何醒了过来,略有些迷茫的双眼在看清人影时变得清明,中也只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有点愧疚地告诉他没有新鲜的鱼了,不知道冰箱里的可不可以先凑合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等的话,现在我也可以出去看看有没有人卖鱼。
“我不饿。”太宰治说道,接着他的鼻子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气味。
那只带有蹼的手掌覆上中也的手臂,将袖子往上挽起,露出一道长长的、泛红的伤口来。
他很少受伤,不过偶尔也会失手,比如现在。
太宰治的表情从疑惑变为不悦,手指顺着伤口从上往下沿着边缘滑过,随后他垂下眼,低头吻了上去。
人鱼的嘴唇也是凉的,贴在上面宛如一片冬季的花瓣,中也自打刚才就完全僵在了原地,因为他感到对方不仅仅是在亲吻,并且伸出舌尖仔细地舔过血迹和伤痕。这种感觉很是陌生,至少中也觉得自己的伤好像完全不痛了,甚至有点清凉、酥麻。
在完完全全用嘴唇舐过每一寸伤痕后,太宰治才松开他,并重新潜回了水里,把身体沉在看不清楚的泳池底部,像是在闹脾气的样子。
真是神奇。
中原中也感叹了一下,又走回到泳池边上。
“太宰?”
水面平静无波。
中原中也索性盘腿坐到了池边,撑着下巴想明天要早点起床去买鱼。
过了几分钟,水面有了点动静,随着哗啦一声响,太宰治窜出水面伸手一扯就把中也又拽进了池子里。
他完全浸入水中,因为太过于突然所以连憋气都忘了,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双手臂搂住,在深蓝色的水里,他看见太宰治的黑发轻飘飘地散开,那双眼睛当真如同海妖一般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中也感觉心漏跳了一拍,接着,某种柔软的触感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空气被渡了过来,他被推到泳池底部,人鱼给了他一个冰凉又清甜的吻,他的长长的鱼尾掀起一道水流,又以缠绵的姿态绕住他的一条腿,尾鳍像是扇子一样缓慢摆动,时不时蹭过他的脚腕。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最终他被托出水面,而太宰治则又潜回到水底,消失在泳池的另一边。
中也直到躺回床铺上都在想,他的初吻竟然给了一条人鱼,并且他好像还……并不讨厌。
8.
接下来的生活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一的区别是中原中也现在被太宰治抱住时脸上会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条人鱼感到害羞,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吻吗?中也看了看太宰治,对方反倒什么异常都没有,照旧和他玩闹。
中原中也先是在岸边给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烟花,又纠结半晌把口袋里的盒子拿出来,那是一条银色的手链,他总觉得对方戴上会很好看,于是在柜员“是为女朋友买的吧”的调侃中,红着脸匆匆买下带回了家。
太宰治此时正在举着烟花棒玩。
“咳……太宰?”中原中也不自在地蹲下来,唤回了玩得正高兴的人鱼,然后示意他把右手伸过来。
微凉的手链绕过手腕,垂下的一颗贝壳形状的装饰在空中晃了晃,太宰治收回手打量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中也要给他系个奇怪的绳子,但还是收了下来并递给中也一片鳞片。
忘了这回事了,真是……中也头疼地接过那个鳞片塞进口袋,想必现在他收集的应该已经快装满半个盒子了。
烟花已经燃烧完,天也完全黑了下来,中也看了会儿天上的星星,感觉风稍微有点冷。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啊。
中也有种不真实感。
假如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你会捡到一条人鱼并养在家里,他会嗤之以鼻并嘲笑对方的幼稚幻想。但现如今他却真正地养了一条人鱼,并且似乎对他有了好感。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中原中也想着想着,就感觉什么东西碰了碰自己,他低下头,黑发的人鱼也朝他看过来,用那把清澈又虚幻的嗓音喊他。
——中也。
9.
第二年春天,中也为他栽的花也开了大半,他摘了几朵开得最好的送给太宰治,又满腹纠结地收下双倍的鳞片。过去这么久,他还是没能彻底习惯对方喜欢送他鳞片的爱好。
随着天气回暖,水温升高,中原中也发现自家的人鱼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除了变得更加喜欢把自己藏在水底以外,坐着时也是略显烦躁地用尾巴拍打水面,连吃鱼和螃蟹都没了心情。
起初他以为对方生病了,可那精力旺盛地跃入水中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条病鱼。
接着他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回家太晚,总是把太宰自己搁在家里,导致他有些寂寞了。所以他专门请了两天假来陪对方,可惜太宰治仍然不满地扇动尾鳍,将水花洒到他的脸上。
接着,中原中也只好亲自去问对方为什么不高兴,可太宰治却说他没有不高兴,然后游回水里,甩了中也一身水。
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最终定格在最后一句话上。
“一般对于冷血动物来说,受到光照、温度等的影响,他们都会把发//情生殖期选在春天……”
所以说,虽然很不可置信,但太宰治是发//情了吗?联想到最近他的异常,这个解释好像确实说的通。
但是,他要怎么帮太宰治找到一条……相亲对象?
怀着忐忑的心情,中也下班后去买了条漂亮的红色金鱼回来,体型是有些小,但是……他去哪里找太宰治那么大的鱼?总不能让他搞一条海豚回来吧?
太宰治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发现中也抱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有一条红艳的金鱼正游来游去。
——如果叫中也来形容太宰当时的表情的话,大概是“看见丈夫亲手领着小三回家还朝他大肆炫耀”这样的吧。
理所当然地,太宰治不仅露出了被抛弃的表情,还愤愤地把那条金鱼丢进了草丛里,然后再次甩了中也一身水游回池底,硬是整整一晚上都没探出头来。
中也为此失眠了好几个小时,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出了门。
他真傻,真的,他单单想到要给太宰找个伴侣,但从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甚至这么能吃醋。
再次回到家后,他先是去给太宰送了对方最喜欢的鲑鱼,然后就开始朝他解释自己并没有要丢弃他的意思,更没打算换条鱼养。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诚恳地和人道歉过,向来都是看谁不爽就一脚踹过去,再敢多话就吃几个枪子,但是太宰治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面对他时好像心里就会柔软一点,从未朝人袒露的心意就这么被清水浸湿,又凉又酸涩地涌向喉咙,叫他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嘴。
太宰治拿着鱼却没有吃,听他说完话,便把鱼扔回桶里,黑发下熠熠发亮的眸子看了中也一眼,又要转身就走。
中也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臂,结果却被惯性带入了水里,他被温暖的水包围着,但还是执着地握着太宰的手腕,把他扯过来抱到自己怀里。
对方想躲,可那条鱼尾被他夹在了腿中间,又被按住后腰,向来行动灵活的人鱼难得没能挣开他的怀抱,被迫浮在水中间。
中也等了一会儿,待到太宰治不那么抗拒时,他才清了清嗓子,眼睛转到一边又看回来,不自然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人鱼到了这种时期该怎么办,所以其实那条金鱼是……呃,是我送给你的。”
尾鳍拍打的速度慢了点。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后我尽量给你找,但是不能不吃饭。”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语气稍稍坚定了一点,不管怎样和他赌气,绝食都是最不能做的,这是他的原则。
人鱼有了点反应。
他将手臂抬起来,也慢慢环住中也的腰,然后将额头抵在中也的颈窝处,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动物一样蹭了蹭,随后,那双手向下拉过他的手掌,覆盖在了一片柔软的鱼鳞上。
中也原本是有些不解,但是当他感受到自己手心覆盖的鳞片缓缓移开,他震惊地忘记了呼吸,并且下意识地碰了碰,手指触及到某个质感接近人类肌肤的地方,软而湿滑。
他被引导着用手指触碰,凉却不刺骨,极有弹性地随着他的指尖而敞开,又如同会呼吸一样翕合,将他的手指牢牢裹住。
太宰治这时又将尾巴缠了上来,气息洒在颈侧,中也断了电的大脑缓缓恢复,他接受了对方亲吻的请求,并咬着那片唇将舌探了进去,和对方纠缠。
或许是春天水中的感觉太过于美好,他在这种气氛下慢慢丢盔弃甲,脑袋昏昏沉沉地接收着每一个信号,眼睛则落在那白得刺眼的皮肤上,又向下去看鱼尾,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抱住那具身体,又是如何切实地感受到那片柔软。
水面上飘来几片花瓣,又随着他们周身漾开的涟漪而飘到别处。
确实一切都像梦一样。
他不是被海妖魅惑的船员,也不是为美貌倾倒的登徒子,他在纯粹的喜悦和满足感中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伴侣,能让他感觉生活更加充实、人生前途明朗的那个人,尽管对方可能不懂他的每一句话,但中也就是隔着那片胸膛感受到了和他一致的心跳。
黑发与橘发在水中交缠在一起。
我想我是爱你的。中原中也闭上眼。
小剧场:
第二天,中也早起去给太宰准备早饭,结果刚一走到泳池就看见自家人鱼坐在池边,晃着腿哼着不知名的歌。
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宰治从鱼变成了人。
难道是因为……他迅速涨红了脸,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太…太宰,你怎么……”
“啊,中也!”
太宰治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想扑到男人身上,可由于还不太会使用双腿,而被自己绊了一跤,差点摔到地上。
还好中也接住了他。
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另一件事。
“太宰,你…我给你找衣服……”
他把人鱼放到椅子上坐好,紧急找了件宽松的睡袍拿过来,家里并没有合他尺寸的衣服,只好今天给他买一些了。
太宰治不太习惯衣物贴在身上的触感,并开始琢磨怎么把它脱下来。
“太宰,别脱。”中也立刻按住他的手。
闻言,人鱼听话地收回手,任由中也重新给他系了系绑带。
中也见他不解,便直接从背后拿出了不知何时藏好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半盒的美丽鳞片,以及中间躺着的一支玫瑰花。
他说道:
太宰治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又把花拿起来,右手的手链还在闪闪发亮。
“嗯,成交。”
人鱼收下玫瑰,于是将自己的一生贩卖给仅此一处的浪漫。
END.
(崔延宇视角)
我艰难的爬起来把闹钟关掉了,昨天想事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我看着五颜六色的窗外颜色。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蓝色的天空了。
我伸了个懒腰,一边想着早餐吃什么,一边打开房门,然后看见了在地上睡着了的高有韩。
这个家伙又在这睡了一晚上?
我蹲下来晃了晃高有韩,这一幕很像是上次他蹲在家门口的时候。高有韩还知道给自己改了个毯子,明明有床不睡,真是折腾。
“高有韩?”
高有韩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
“延宇早上好啊~”他直起身子,扶了扶腰。
我看了他一眼,扶起他来把他扔在了我的床上,让他躺着。
“你腰不痛吗,你真...
“你腰不痛吗,你真是在哪都能睡得着啊。”
“我怕我不在延宇身边,延宇睁开眼看不见颜色了怎么办。”
高有韩还没有完全清醒,看起来是昨天的确没有睡好。
“我怕延宇看不见颜色了…”
他自己小声呢喃,我也看他又快睡着了,就帮他盖好了被子,让他再睡睡。
这个家伙死脑筋的时候真是不会灵活思考。
我关上了我房间的门,甚至有点内疚他昨天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我不跟你睡在一起你就回去睡啊,真是不懂得变通。
我吃好了饭的时候也没见他出门,就没打算跟他说。把他的那一份用保鲜膜包好了之后,就留了个字条上学去了。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一棵棵绿色的树略过,从绿色,到灰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情已经不在这些颜色的从有到无的转变中了。那我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呢,是高有韩的表白,高有韩的亲亲,高有韩的吵闹……
高有韩…在我心里的地位,似乎已经大于颜色了。
可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当初给他下安眠药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能跟他经历这么多事情。
早上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郑珠行跟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事情,我没有在意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郑珠行看见我来了也凑到我旁边来了。
“延宇,物理老师回老家结婚了。”
这些学生学习不怎么上进,了解八卦的兴趣可真是大得很。
“嗯…然后呢。”
“最近有新的老师来代课啦,据说是个大美女。”
说到这里,郑珠行还有点小激动,可能这就是普通男高中生的快乐吧。
“好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郑珠行看我兴致不太高,就拉了凳子坐了过来。
“延宇啊,你现在还在跟高有韩联系吗。”
但是他提起了高有韩,我的兴趣就来了。
“嗯…怎么了吗,高有韩。”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无精打采的,比以前高有韩在的时候还有点深沉。你最近遇见什么事了吗。”
如果说最近遇见了什么事情,那就是高有韩跟我表白了吧。但是我在教室里对着郑珠行,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可别被那个家伙影响了,我看他不在学校也在缠着你,我是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但是这个家伙的心眼不是我们应付的了的。”郑珠行说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高有韩,那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我没有喜欢高有韩。”
我下意识的出口就否定了。
“高有韩好像,快回来了。”姜珉宰默默的说了一句,“爷爷说的。”
我听了一下,也没有放在心上。高有韩这个人,我可猜不到他什么时候来学校。
“不过,高有韩到底以前是怎么了,他好歹也是你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我疑惑的问着郑珠行。
“哎,都是难过往事了。高有韩那个家伙,这里有点毛病…”郑珠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又往下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准确的说,是这里。”
眼睛?
焦糖色的眼睛?
我没有深究他的话,毕竟在一个正常人眼里高有韩的那里是有点问题。
我也就没有说话了,只是觉得,好像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没有见过高有韩温柔的一面。
比如呢,带我看灯展,带我看彩虹,带我看大海…
为什么我眼中的高有韩,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呢。
但是还是要好好上课的,今天班里的流言蜚语无非就是那个要来代课的大美女老师。
听他们讲的我都有点兴趣了,可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以让我不去想高有韩的事情。
“延宇在干什么呢,午饭吃了点什么呀。”
“早饭我吃掉啦,延宇炒的饭太好吃了呜呜呜~~”
“延宇怎么已读不回啊QAQ”
……
“我要上课啊。”
“延宇回我了。”
“延宇好好上课呀qwq”
“晚上我想吃披萨,拜托延宇路过的时候买一下~”
我叹了口气就没再回他了,走在廊道里看着一堆堆成群结队的人在嘀嘀咕咕的聊天,我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跟着一些小群体混过。
“延宇!”
我扭头看郑珠行的时候,被一个从正面急匆匆走过来的人撞倒了,他手里拿的资料也漫天飞到了周围的地上。
我揉了揉屁屁赶紧帮他捡起来掉在地上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路。”
他一边低头捡东西一边急忙的给我道歉。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
我抬头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他正好也抬头看了看我。
单片眼镜下的慌张眼神急切地望着我,在他眼里,我看见了已经很久未见到的五颜六色的光芒,那股光芒好像在吸着我,倒映在我的眼中。
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袭来,带着五颜六色的七彩光芒。
最后一眼,我透过他的眼镜,看见了他慌张神色的眼睛,变成了茶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