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我还是把这篇放出来了,不喜欢自当原创吧,喜欢则爱吧,不必计较太多
其实根本不能细看(默)
阴影结构什么的捋不明白…尽力了但是…
看个感觉吧!
这种红红的感觉
不管了乐天忌日安康,随便祝中秋快乐!
过一下那个
-
“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
老赵祭日快乐(?)
终于画完啦!第一次玩表格,又名找不同(咦),越画越觉得般配呀!
混的致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逃难途中的小亮
小卡+吧唧
[图片]
文小姐记者节快乐捏
是谁坐在白莲上弹四弦琵琶呀?
是白居易啊。
霜雪漫天,殊途怎并肩
唉……
小时候的两小只萌萌的
我胡编乱造的ooc归我
7岁的小顾和9岁的小柏
注意避雷
summary:“顾子尧你知道你小时候很可爱吗?”
1.
“顾子尧。”
“嗯。”
过了一会儿。
“你压到我衣服了。”
“哦。”
听不出什么感情。柏闻扭头一看,顾子尧正低头看衣服,有点气鼓鼓的,好像挺不情不愿。
这不怪顾子尧。柏闻洁癖重,往草坪上坐之前垫了两条毯子,方圆一平方米都是他的地盘,留顾子尧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柏闻整理好自己的毯子,好整以暇地抬头看他:“没带?”
声音竟然透着点幸灾乐祸。
顾子尧抿起嘴...
顾子尧抿起嘴,不说话。
“叫哥哥,我就分你一条。”
顾子尧蹙眉:“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让我叫哥哥?”
柏闻:“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哥哥。”
“……”
柏闻好心提醒:“我比你大,两岁。”
好像没毛病。
顾子尧偏过头去。柏闻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猜得到他应该整张脸都快纠结得皱起来了,这让他心情不错。
他也没管顾子尧纠结成什么样,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自顾自地看起来,留顾子尧一个人风中凌乱。
顾子尧被他绕进去了。他显然忘了他以前都是不垫垫子直接坐的。
很久没有人说话。柏闻在心里默数:
5……4……3……2……
“锅锅。”
声音太小了。顾子尧不肯大声说,嗫嚅了一下,留下两个似是而非的文字。
“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才9岁的柏闻哪有那么多表情管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一听到笑声,顾子尧更气了。
“不要。”
头都扭过去了,看来态度坚决,哄不好了。
“好吧好吧,那就分给你半条。”
柏闻站起身来,把第二条毯子对折,铺在自己的毯子旁边。顾子尧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坐下来了。
坐下来以后才发觉不对劲。柏闻带了书,他可没带,于是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毯子上,发起了呆。
下次出门,尤其是跟柏闻出门,一定要带点东西看。
听到柏闻说压到他衣服,才回过神来。
然而他低头一看,柏闻的衣服离他那么远,怎么可能压得到。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自己的毯子压到了他的毯子。
这么远他都能看见,他后脑勺长眼睛了吗?顾子尧一边往旁边挪毯子,一边困惑。
困惑着困惑着,终于让他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柏闻,我们不是来放风筝的吗?”
“嗯,等起风了再放。”
“我觉得风已经够大了。”
风连带着叶子洋洋洒洒呼顾子尧一脸。
柏闻显然也没能幸免。他压了几次翻飞的书页,压不住,终于放弃,去翻自己的包。
其实比起放风筝,他更想安安静静地看书。跟顾子尧放风筝,不出几秒又会发展成比谁飞得更高,比来比去的他都累。
他的风筝是以前管家买的,因为母亲管得严,都没拿出来放过,是一只很精致的凤凰———粉色红色黄色蓝色,虽然对他来说有点太花里胡哨了,但上面没有一点黑色,可以看出管家还是花心思了的。
余光里顾子尧拎出长长的一条,让柏闻敏锐地转头:“这是什么?蜈蚣?”
顾子尧的脸一下子黑了。
“……龙。”
柏闻疑惑地看着那条黑不拉几的东西。
“自己做的。”顾子尧强调。
“这么丑,你很骄傲吗?”柏闻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不解。
很多年以后顾子尧还是很怀念现在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柏闻。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想回答柏闻的话了。他拉长线,迎着风奔跑起来,平常都有晨跑,现在脚下穿的也是运动鞋,跑起来轻轻松松,很快那条……呃……龙,就飞向了天空。
他绕完一圈回到柏闻身边,一本正经:“下次一定会比这个更好看的。”
柏闻没动。
顾子尧想象不出来柏闻迎风奔跑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柏闻穿的是浅色风衣,站姿也不太像准备开始跑的样子,慢悠悠地放线。于是很好心的顾子尧很好心地提问:“需要帮忙吗?”
柏闻顺势把风筝塞到他手里:“谢谢。”
顾子尧一头雾水,原地站了一会儿。
天知道,他已经做好被柏闻拒绝的准备了。顾子尧困惑地看看手上五颜六色的风筝,又困惑地看看柏闻:“你喜欢这种颜色的……?”
“这一看就不是我买的。”柏闻立刻打断他,撇开头不去看,“反正也不怎么用,就随便买了一个。”
“你也可以自己做。”顾子尧提出朴实的提议。
柏闻不说话。他不可能告诉顾子尧他不会的,毕竟没试过。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对面就不会说,顾子尧耿直地继续:“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谁说我不会了?”柏闻犟着推他一把,“赶紧去放你的风筝。”
顾子尧跑了。跑了一半才想起来,手上拿的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似乎不是他的风筝。
但是跑都跑了。
顾子尧想了想,把两个风筝一手一个,尽量让手臂张开,保证足够的风让风筝飞起来。
等他跑回去的时候,柏闻正把脸撇一边,捂着嘴笑,边笑边说他手臂张开的动作像只展翅的大鹏。
风有点大,吹得柏闻的风衣飘起来。顾子尧把他的风筝还回去:“拿着。”
柏闻伸手接过。
接着顾子尧安安静静放着自己的风筝。他注意力太集中,以至于差点没听到柏闻没有任何前兆的、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蟹蟹。”
顾子尧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柏闻迅速:“没什么。”
顾子尧反应过来,无语片刻:“你在为了什么道谢?帮你放风筝吗?”
顾子尧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都知道。柏闻也有些生起气来,仗着顾子尧看不见他的表情嘟起了嘴。
风好像小了一些,两只风筝在天上飞着,看不清到底谁高谁低。柏闻看着蓝天映衬下的两只风筝,连原先总嫌有点晦气的黑色都顺眼了不少:“谢谢你说服我妈把我放出来放风筝。顾子尧,你明明知道的。”
“其实是你自己想钓鱼吧,说起来你还没钓过呢?怎么,这也算极限运动的范畴吗?”
“不算。但都可以试试。”
“你的兴趣爱好还挺丰富。”
“你也可以试着丰富一点的。”
“那是因为顾叔支持你。在这一点上,顾子尧,我和你不一样。”
这话不好答,顾子尧犹豫了很久:“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好突然的问题,柏闻竟然放下乱七八糟的思绪想了起来,良久,缓缓作答:“……我也不知道。”
没有人再说话。柏闻转了下手柄,试图让风筝飞得更高一些,载着他尚未成型的梦想。顾子尧也随着他,风筝还在往上攀升。
然而骤然风声变大,把柏闻的头发都吹到眼前,刺激得他眯了眯眼。等他拨弄完自己的头发,定睛一看———隔壁的风筝线断了,顾子尧的龙正在极速下坠,而顾子尧扔下手柄正在飞速地往前追去。
柏闻心跳忽地加速,下意识也想去追,跑了两步才想起自己的风筝,便退回来,蹲下去,捡起顾子尧的那个手柄,眯眼观察着———果然是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质量果然不好。柏闻心头骤然一松,连顶着风收线的动作都放松不少,收完线回头一看,顾子尧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
他毫不留情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恼的,顾子尧的脸有些通红:“笑什么,你也一样。”
柏闻摸了一下自己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他的头发很少有这般自由自在。他仿佛有点站不稳了一般,干脆往后一坐,正好坐在一开始铺的毯子上,于是又干脆往后一躺,像所有真正9岁的小孩儿一样不管不顾,无忧无虑。
顾子尧走过来捡起两只风筝塞进包里,也往草坪上一坐,往毯子上一躺。
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除了头发总是会戳到眼睛,刺刺的,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四野俱寂,万籁无声。
又过了一会儿。
这次是真压到了。
那件风衣散开,占据一大片地盘,顾子尧要是让路,就只能躺到草坪上去了。
所以他没动。
2.
柏闻和顾子尧在冷战。
原因是一条鱼。
上次柏闻如约和顾子尧去钓鱼,而顾子尧喜闻乐见地反被鱼钓,“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反倒是柏闻拎着钓竿把顾子尧挽救上岸,对方湿漉漉的,自从上岸起就一声不吭。
但是分赃的时候,他忽然又说话了。
“我钓的鱼比你多。”顾子尧说。
他紧盯着地上的所有鱼,像怕它们消失似的,前前后后反复数。他身上还没干的水滴滴到鱼身上,激起鱼一阵翻滚。
柏闻慢悠悠从他那堆里拎出来一条:“这是我的。”
“??”
是那条把顾子尧拖下水的大鱼,本就需要两个人才能制服,分量相当可观,是一笔大资产。顾子尧不理解:“可这是我钓上来的。”
柏闻伶牙俐齿:“这条鱼把你钓下去了,而不是你把它钓上来。严格来讲,鱼和你都是我钓上来的。”
两小儿辩日。一言不合,谈崩了。
那条鱼还是被顾子尧拿走了。
柏闻把鱼扔给顾子尧,又把湿漉漉的顾子尧混着湿漉漉的鱼一起送回顾家,然后就没有再理他。
……
柏闻怎么不来找他了。
顾子尧后知后觉。
马上万圣节了。虽然柏闻平时课多,照他的话说就是“这是大人的世界”,可是他才比自己大两岁,两岁之差就会多那么多课吗?
怎么把柏闻叫出来呢?
顾子尧在家倒腾许久,查资料。万圣节要做南瓜灯,要穿奇装异服,要化妆……顾子尧的脸越看越瘫。
没办法,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顾子尧按照资料,一步不差:掏空一整个南瓜,刻表情,塞蜡烛;又找了条被单套在自己身上,走两步……哎呀,看不见,撞墙了。
他把被单扒拉下来,打了几个孔作眼睛鼻子嘴巴,又套回去……这些都是网上说的,他一步都没有漏。
然后,天刚黑,八点左右,他穿着万圣节要穿的被单,一手抱着万圣节要拎的南瓜灯,一手提着空篮子,跑到了柏闻家门口。
敲门。
门开了。
四目相对。
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顾子尧急了,拍门:“柏闻开门!我是顾子尧!”
柏闻在门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叹出来,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顾子尧是谁,他怎么不认识。
等心理准备做足了,柏闻又开了门,看着面前一大坨白色的被子,脸也瘫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该庆幸吗,幸好不是黑色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被子发话了,一板一眼,像有道词典的发音那般清脆:“Goodevening.Trickortreat.”
柏闻的脸更瘫了。
很久以后柏闻回忆起来,论搞事绝对没有人搞得过顾子尧,这人看着乖乖小孩,平时不搞事,要搞就得搞个大的。能把柏闻都吓麻的那种。
一人一被子面面相觑,在冷风中吹了好久,柏闻突然笑出声来,扶着门框差点没岔过气去。
被子看不出表情,但柏闻猜测对方脸色可能越来越黑———顾子尧逐渐迷茫困惑又不耐烦,歪歪脑袋。
柏闻让开一条道,伸出手示意这个才掰了不到半个月的小他两岁的小被单请进,一边在门口桌上抓了两把糖扔进顾子尧提着的篮子里,声音淡定还渗着刚刚存留的笑意:“HappyHalloween.Trickortreat?”
顾子尧想了想,从篮子里抓了一把糖又塞回柏闻手里。
……你是笨蛋吗?
于是柏闻又笑起来。
tbc.
虽然我是瞎编的但这么一看饺确实很可爱(。
没摸过彩色的哥,手痒了摸点
服装简化有(不是很明显吗!)Bug多不改
苏堤图是网上找的!!
画点新衣!
时常觉得两位队长很适合那个死掉的人转生成猫的梗,一时说不清谁更适合死掉(?你
本意是想写一些死了三年才回来看看的柏,选择性拉住安安的裤腿并成功回家,试图找领养失败的地下室一通手忙脚乱之后成功决定找到隔壁小白楼进行养猫教程辅导,然后发现这猫就是很他妈的通人性训练之有素仿佛谁家跑出来的心肝宝贝
快进到无人认领拍得丑死的寻猫(主人)启示然后一脸无语的被摁在江某季某腿上笨手笨脚的梳毛
一想到小柏这种聪明毛米会跳过很多流程直接学会开锁回自己以前的房间就想为地下室哀悼三秒,结果成功的前一秒前来串门的镭队长横空出世腾空抱起,小柏疯狂挣扎之余突然发现这个气味有一点熟悉遂装死之
酷饺压根认不出来,正常人很难把自己哥哥和猫联系在一起除非哥哥死了,当然柏确实死了
我时常觉得小顾队长房间里是真的可能有猫咪对话的那个板的,因为公主常年不临幸感觉落灰了都快,柏思索再三觉得年关在即还得常回家看看,遂拖出之,隔壁塔的有主猫猜测在前小白猫会用板完全合理,酷饺叹气,酷饺任劳任怨擦灰,刚擦完听见猫踩板子
我,想你,回家
电子合成的女声回荡在这个明明塞的满满当当还是空荡的房间里
有一瞬间明知道猫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字不可能拆出来用的顾子尧还是突然听见自己颤抖的心跳,他匆忙抱起猫匆忙跟队友打声招呼让给隔壁说一声匆忙发车出发,猫一直安安静静,开到一半他想这真是太傻了,还是不甘心,等红灯的时候顾子尧这辈子头一次摸猫不是让猫摸,隔壁团友人友情吐槽的猫高冷不爱跟人玩似乎在他这短暂失效,猫不躲不闪不拒绝他的摸摸,端正坐着看他,鎏金色眼睛里是他最熟悉的居高临下的笑意
那时他听见电子合成的女声在他胸腔里敲敲打打,有密密麻麻的针刺进他的心脏,勾出一笔陈年烂账和一块被捂烂生脓的旧伤
柏闻?
猫看着他
哥?
猫仍然看着他,大雨里红灯闪成绿色
柏家似乎已经短暂的能够接受家中独子的死亡,柏董临时接到通知去处理事务没法赶回来过年,独居在家的杨女士开门看见他抱着猫很惊讶,和猫不拒绝他一样,猫不拒绝被杨女士抱过去,还是很安静,摇着蓬松的长尾巴窝在杨默怀里一声不叫
晚上回程时他劝不肯放猫的柏家女主人劝了很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从小到大在他眼里一直都要强的杨默落泪,连柏闻的葬礼上他的母亲都憋着红着眼圈一言不发
没见到柏叔叔,对不起
他捏捏猫爪子,猫摇着尾巴一声不吭
送到红馆门口,许向安下来接的猫,后面跟着滚爷,滚爷绕着猫飞了两圈又停下,猫抬爪子摁住滚爷的头,滚爷忽然安静下来,由着猫摁着,不挣扎也不叫
顾子尧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猫松开爪子,乌漆嘛黑一团的鸟今天出奇安静的窝在猫旁边,猫定定望着他
顾子尧抬手招了招
猫站起来转身回屋了
之后几天他没见到猫,因为忙着跨年晚会的事,听说猫聪明到令人发指,从轻而易举扒拉出季少一的拨片到甚至会拦江恪进厨房,听说猫听话懂事很有灵性,到红馆这么多天没朝人亮过爪子,除了某天季少一非得拎着他出门做绝育的时候亮过牙——最后绝育失败了,因为过年期间宠物医院非要事不营业
到猫来的第七天,猫找不着了
红馆联合小白楼一通乱找,最后是在柏闻因红馆每每有人违反家规都会连带着一起打扫所以仅落了一层薄灰的房间里找到一串优雅淡定又从容的脚印和一张字迹扭曲的便签纸
别惦记你那丑死人的寻猫启事了
右下角是一个只印了半边的猫脚印
找到该字条的顾子尧看见猫蹲在大开的落地窗前舔毛,猫看他一眼跳出窗口,消失不见的时候追赶不及的顾子尧感受到风似乎在拥抱他
每个人似乎都因为不明的原因停顿片刻
猫不告而别,猫坏
猫和人拥抱,猫好
前言:酸酸的,最近吃竹马吃的狠了哈,写一点破镜重圆。顾柏only,柏季cb。
这篇主韩,各种觉得怪怪的都是我私设,季少视角也不少。小学鸡文笔勿喷。
异国他乡,周围尽是些亚洲面庞,柏闻走进咖啡店,照着惯往在点单屏上按下冰美式,而后又调到拿铁,手已经点了“常温”,却还是往身旁一抬眼:“加冰吗?”
而后他倏然意识到什么,舔了舔唇撇开眼。
明明身旁空无一人,他好像还是能听到那个人大早上带着点无奈的沙哑嗓音,“早上不要加冰了,会胃疼的。”
身旁有人说话,柏闻转头,是个橘色发的男生,看着不过和他一般年纪大,张扬的笑容浅浅挂在嘴角,遮着疲惫也透不到心里,他操着口流利的中文:“帅哥,你还点单不?...
身旁有人说话,柏闻转头,是个橘色发的男生,看着不过和他一般年纪大,张扬的笑容浅浅挂在嘴角,遮着疲惫也透不到心里,他操着口流利的中文:“帅哥,你还点单不?要帮忙吗?”
柏闻礼貌一笑:“不了,多谢,抱歉挡到你了。”
橘发小哥倒也不在意:“没,多大点事,这个点出来的都困疯了。”他又问了一次,“需要帮忙吗?”
“不必,多谢好意。”柏闻有点开心,但也只是嘴角弧度多勾上了几分。
侧身让过回到前台,柏闻取过餐,坐在桌前享用自己难得安静的独处时光。
算起来,快三个月了。
他是不服输的人,出国其一便是给自己争口气,挑战好不擅长也不熟悉的领域会让他有成就感;其二是为了躲开一个........一个人,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当缩头乌龟,还挺彻底的;其三也是为了给自己和父母一个和缓的冷静期。
其实,他在同龄人里真的很优秀了,学习名列前茅,器乐,马术,击剑,网球........涉猎的每一面都做得很好。
但好像,在父母眼里,就是比不过与他相伴了近十五年的竹马。
柏闻翻开手机,顺手点进了相册,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其实是想看今天的集训内容来着,默了默,他反手把手机塞回兜,举手示意用韩语对服务生示意:“烦劳,打包一下。”
片刻后,踏着首尔凌晨两点的月色,柏闻走回了宿舍。
季度末考核,柏闻以完美的表演通过,便取了本韩语速通教辅开始背书,过了一会儿没了动静。导师好奇的转了头看一眼,只见到那个金发的乖小孩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次大考后会有人员的调动,柏闻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径直朝六楼新宿舍走去。
601、602........608,找到了。
他上前一步轻敲门:“各位好,我是柏闻.......”
开门的竟然是上次咖啡店的橘发小哥,看来最近休息的还不错,气色好了很多,他笑着:“你好啊,我叫季少一,上次在咖啡店里见过,不知道还记得不?”
柏闻愣了一下:“你当时就认识我?”
季少一帮他把行李挪进来,看着柏闻拒绝了自己的帮助,一个人安安静静收拾床铺,他靠在床边:“是啊,你练舞很勤,每次我要走的时候就差不多只剩你了。而且这一批的练习生实力虽然强,但是只有我们两个是中国人,其他的基本都是本土的。这群本土狂战士先天领地优势,一个个基础都是max+,我们外来物种是比不了他们buff加成的...........”
柏闻收拾着行李,心情莫名好,竟然也是觉得这个好像是有点碎嘴的小孩还不错,比闷油罐子好多了。
顿了顿,他有些无奈,便也是更认真的收拾起行李。
那时他还压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几天之内和自己这个至交熟悉起来,也想不到现在这个还笑得很单纯弟弟今后会变成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狐狸,并且在他知道之前就已经参与了自己很久之后的生活。
有一个至交,好像在异乡也不算难捱了。
他会在训练错过饭点后被季少一关了音响,生拽死拖去食堂,吃不下也会被塞上一瓶牛奶;父亲好像是成功的劝服了母亲,慢慢的,通话变成了三个人;季少一会在通话结束后沉默,那个时候他们会买上一点东西,或坐在哪个树荫底下,或慢慢在行道上踱步,享受片刻安宁,消化情绪的负值........
他偶尔也会期待某天会有不一样的发生,但意料之中,除了父母,没有其他不同的手机号码。
已经十一月快中旬,练习快一年了,恰逢好时机,公司高层找他们也聊过几次,柏季二人有种苦尽甘愈来的错觉。
季少一今天好像已经不见柏闻好多次了。
接过队友递过来的毛巾,季少一喘息着,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咕嘟咕嘟就着旁边刚好在喝水的朋友的手灌了几口,季少一环视一圈,疑惑:“柏闻呢?”
“不知道啊。”旁边的男孩摇头,笑得甜甜的,“柏闻哥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季少一一想:“也是哈,算了我去换件衣服就来,要是导师来了就这么说一下。”
不能耽误训练,季少一三步并两步弹跳起身冲回了宿舍。
柏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守活寡一样站在窗边盯着那一小块蛋糕,那么小的东西,摆在窗台上,精致又易碎。
连带着上面蛋糕层的奶油画都很寂寞。
他无意识的把玩手里的打火机,看着火光啪嗒亮起又灭,空气像是点燃了,他却是意外的感到平静。
然后平静被季少一三步上篮的开门姿势打碎了。
火苗被刮得乱窜,风带起的门框的一下砸回锁里,季少一扒拉着柜子找衣服,一边吨吨狂喝水。
而后转身,才看见窗边沉静不知道多久的柏闻,和身旁那一碟精致小巧却又孤零零的蛋糕。他愣了下,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那啥,认识这么久也没问过你生日,生日快乐啊!”
“我明天给你补一个礼物,你生日了也不要自己缩起来了,有点......”
季少一绞尽脑汁想一个合适柏闻,又不那么突兀,还能刚好形容现在场景的词,没等他开口,窗边的人就说话了:“不是我生日。”
声音沙哑,很冷静。
季少一多少也是能揣测一下柏闻在想什么的人了,但还是懵了懵:“啊?”
彼时季狐狸还不是狐狸,只是一条刚成年,虽然家里出了些事,但是父母恩爱妹妹乖巧,自己还对世界抱着期待的在韩务工开始变得滑不溜秋的鱼。虽然在上学那会会因为出色的外表和音乐天赋被塞巧克力和小蛋糕,但由于被数学PUA得快得斯德哥尔摩了,再加上那会脑子里确实也缺这根筋,压根就没想过回应什么。
更何况,中二少年季小学鸡就连大白天翘课跑去公园开路演都随便搪塞一下妹妹,坚定的认定自己总有一天是会站上舞台的人,所以坚信自己不退下舞台就不可能谈恋爱的准则。
以至于那时他也只是傻傻的问:“那是.....很亲的人吧,弟弟妹妹?”
偷偷这么干过的小季同学开始思考怎么安慰柏闻。
金发青年垂下眸子,看不清表情,好像还带着丝遗憾:“算是吧,一个.....故人。”
他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什么日子,看了才发现是他的生日。距离太远了,就这样给他庆生吧。”
“吃吗?反正他不在。”
“啊哦?好啊。”
季少一接过柏闻切来的蛋糕,很久没吃了,还怪想念的。
就是........
他小心的叉起那块两口就吃的完的蛋糕,用料很讲究,不是很甜的那种,里面的果子酸酸的,奶油也很薄,奶油画虽然很幼嫩,但是复刻的很细致......季少一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金贵。
但他小心瞅着那边慢慢嚼的人,没敢问。
确认出道,倒计时,两个月。
公司安排的宿舍里,终于第一次集齐了即将出道同吃住好几年的四个队友。颤抖着手和公司签下合同,几个人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于是,大晚上的,刚刚把宿舍打扮的像家的四个人哐哐开了好几瓶酒对着吹。都是半大的男生,刚刚成年没多久,加上还有个未成年,除了柏闻稍显冷静,剩下三个都是社交牛杂,对着空气胡乱夸下海口,中韩两语混杂着狼哭鬼嚎惹得经过宿舍小楼门口的小女孩指着门问妈妈:“妈妈,里面的人是不是需要帮助啊?”
妈妈是这个即将被酒瓶子淹没的未出道男团的经纪人,清姐。
她一脸淡定,俯身抱住小女孩,快步离开小楼前,快速而敷衍的带小女孩转了几圈就回了家:“不吧,里面的人估计就是碰上什么喜事太开心了。”
等把女儿洗干净哄睡着,也快过了两个小时,清姐这时才气冲冲杀出门,一路飞奔到小楼门口,狂拍两下门铃:“柏闻?”
门后出现季少一挂着泪痕的脸:“清......清姐....嗝!柏....柏闻.......”
看着季少一神色不太对,清姐赶忙拨开他往前走:“怎么了?!小柏?柏闻?柏........”
沙发上只安稳坐着一个人,身旁两个已经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但坐着的也好不到哪去,目光看着是痛醒了,却还是有点涣散。
季少一是知道他有胃病的,早餐冰美式,不想吃懒得吃,晚上干脆空肚子,他要是没有胃病,全世界的胃癌病人都得骂街。所以他看到柏闻脸比纸白,伏在沙发上揉着胃,酒就吓醒了大半。奈何今晚属实是疯了点,满地乱堆东西,别说手机了,鞋都找不着。
清姐当机立断,从公司喊来加班的同事们,自己和季少一两人拖着柏闻就去了医院。
手续复杂,等柏闻在单人病房躺下,已经近凌晨。
清姐打了个哈欠,对季少一摆摆手:“回去睡觉,这里我看着。”
季少一知道清姐这几天开始筹备他们出道的前期工作了,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再说那个床上躺着的那个,喝了酒就变了样,一整个开始命令人,甚至还对他喊过:“顾子尧,我要喝蜂蜜水。”
可能是看季少一呆愣着没动,就皱起了眉,语气甚至是委屈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喝蜂蜜水。”
可怕季少一现在想起来还是鸡皮疙瘩掉一地,他从来没听过柏闻这么喊人的。
于是,季少一只是对清姐笑笑:“姐,抱歉,还是我看着柏闻吧,你也该好好回去休息了。”
清姐有些犹豫,抓着手提包踌躇了半晌,最后被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金色眸子盯得有些发毛,便也只好同意了。
季少一见过很多时刻的柏闻,在韩这么久,自相熟以来,很多时刻他们都是一同度过。
无一例外的,他展现在大众之下的是十足的贵气,精英,温和,谦卑有礼,像只内心柔软的狐狸。
但季少一觉得不完全,柏闻会在食堂排队时莫名转身笑着对他想说些什么似得,问出口的却是‘你今天想吃什么?’;路上路过拳馆,他会走去静静的在外边看上一小会,再在侍应生的询问下礼貌地询问之后离开;十一月中旬前后,季少一会收获一个走路发呆的柏闻;写歌词时,他偶尔会写上两句笑一下,而后陷入回忆般发呆........
他会伪装的很好,无事发生,只是突然记忆了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
可以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过会儿他的就会变得淡淡的,眼神无神的看着一处。
像现在。
季少一能清楚的感知到柏闻好像是在看自己,其实是在无法控的走神。
因为这时候没人打扰。
季少一也慢慢的能够摸出那位‘故人’的轨迹,原以为是像自己家的妹妹差不多,但看来不太是。
柏闻会和他一起吃早餐,知道那个人所有的喜好,会默默庆生,默默想念。虽然也可能是弟弟妹妹,但季少一这时候却在这方面少有的敏感了起来,意外的坚定。
现在,他又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顾子尧。
他想不懂,什么会让一位在外形象近乎完美的贵少爷失态。
他不懂,所以小心翼翼,也想打破僵局的问了:“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