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米粒儿的推荐LOFTER(乐乎)

cp成分复杂,含华景、蒙逊提及,剩下90%大概是嘉诩颜文对半开

此前说抽到王粲就给他和嘉云写个万字同人文,终于抽到他了!万字太难了,先来个千字吧。一直挺意难平这对还没开始就结束的cp,决定在同人里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作者正在恶补三国历史,如果有什么特别离谱的错误还请多多包涵!

汝南城父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似乎不见停。我与王粲自从在河内怀县与嘉云分别后,日夜都在赶路回广陵。王粲本就体弱多病,加上连日的阴雨,受到风寒,数日高热不退,我虽为他寻得当地名医,病已好转,但仍需休息数日方能赶路。

这日清晨我随鸢使为......

这日清晨我随鸢使为王粲送药,他出奇地醒得早,靠在床边的白墙上,似有哀戚之色。

“殿下,我做了一个梦。”王粲缓缓挪到床沿,我在他身旁坐下。

“我梦到嘉云了。”他眼中悲伤的神情越发浓烈。

没想到这小子是个痴情种,这才与心上人分别几天就开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被关在一个地牢里,暗无天日,满身伤痕,手里紧握着那颗未下完的白子。我一靠近她就猛然抓住我的手臂,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一个词:救我。”

王粲转头望向我,“殿下,我想回去救她。”

“你是烧糊涂了吧?嘉云已经随他父亲回去了,有她家人在,她不会有事的。”

“不。这几日我左思右想,为何李肃突然要和王家退婚。他已把女儿过继给董卓为女,为何还要插手此事?一个为了自身利益牺牲掉女儿婚姻幸福的父亲是不会突然醒悟的。除非嘉云对他而言又有了新的用途。”

“你是怀疑李肃会害嘉云?”

王粲深思片刻,扶着床起身去拿椅子上的外衣。“她有危险,我要回去救她。”

我一把拉住王粲,制止这个荒谬的行为。“这里是汝南,回到河内又要数十日路程,你的病还没好,长途颠簸你是不要命了吗?”

“殿下。”王粲突然朝我深深一揖。

“王粲多谢殿下这些日子的照顾。曾子云: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当今乱世,粲虽体弱不能于战场之上保家卫国,守护一方百姓,但仍欲以这一副病骨守卫家人。嘉云虽然还不是我的妻子,但相处日久,情义愈笃,我早已把她视为命定之人,倘若殿下的心上人此刻可能正遭遇危险,生死未卜,以殿下之仁义,怎可忍心抛之于荒野,弃之于泥泞之中呢?”

听罢王粲一番话,我仰头一叹,生此乱世,朝不保夕,谁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身陨于何处,哪怕像我这样身强体健的诸侯王,也可能随时命丧兵戎之中。与其每走一步都惴惴不安,不如放手一博不留遗憾。

“王仲宣,本王愿随你一起再返河内,救出嘉云。”

我们赶到河内怀县,已是数十日后,听闻李肃还留在城中未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打听到他的住址后,我和王粲连忙寻上门去。

“广陵王,王公子,二位别来无恙啊。”李肃笑意盈盈地将我们迎入屋内,示意我们入座。

王粲咳嗽了两声,摆手道不必。“我行至半路,忽然想起我王氏的玉佩先前已赠予李姑娘。然眼下婚约已除,我忘记讨回,还望李大人请嘉云出来,归还玉佩。”

李肃一听到嘉云二字,面色流露出些许为难,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小女前几日已启程返回老家,躲避战事,二位不如先回,待我问她讨得玉佩,再差人送至高平,如何?”

“李大人,”我绕到李肃身后,踱步而道:“嘉云既为董卓养女,理应回到洛阳董卓身边,为何还要返回李氏故乡呢?还是说,”我猛然转到李肃身前,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某些人心里有鬼?”

李肃被我忽如其来的诘问吓出一身冷汗,有些颤抖地说道:“殿下说笑,下官如何敢欺瞒殿下?”

“那你就如实说来,嘉云到底怎么了?”一句冷冷的女声响起,一柄长剑悄然横在李肃眼前,下一秒便死死抵住他的脖颈,令他动弹不得。

没想到生死关头,李肃突然硬气了起来,他心下一横,把头转向了一边说道:“我观董氏难以长久,已准备投靠王匡的讨董联军,嘉云是董卓养女,她必须死,不然李氏上下百余口人都要完蛋!死一人而保全族,殿下觉得这个代价很亏吗?”

“混账!”我一怒之下扇了李肃一巴掌,“虎毒尚且不食子,嘉云难道就要为你当初投靠董卓的错误行径负责吗?”

李肃嘴角流着血,冷笑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不把嘉云杀了王匡他们会相信我吗?你以为我不想挽救每一个人吗?嘉云也是我的女儿!但这是乱世,乱世唯有大局,人命不过是草芥……”

是啊,乱世唯大局,人命如草芥,嘉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只能被亲人族人当作工具筹码,她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能选择做谁的女儿,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连自己的生死都要被赋以家国大义,像她这样的女孩岂止一人?我又能赎得几回?我又能救得几人?

“但我必须救她!”在一旁的王粲突然走上前,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示意阿婵把剑放下,对李肃说道:“李大人,粲虽不才,但有一法可保大人全族与嘉云姑娘俱全。”

李肃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病弱的年轻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李大人可买通死牢狱卒,挑选一名死囚女子,待行刑时将头颅取回,伪作嘉云的头颅,献于王匡。除了董卓,外人鲜有知晓李姑娘样貌的,可作偷梁换柱之计。而我,”王粲又是一阵咳嗽,“愿效汤誓、牧誓之贤,为大人写讨董檄文一封,尽陈董卓之罪,讨董联军之高义也,王匡见此檄文必定大喜,宣之于海内,有志之士皆奔之,大人何愁族人之不保全,大业不定矣?”

李肃素来知晓王粲文采斐然,名声在外,是不可多得的名士才子,若能得到他的声援,王匡对自己的信任一定倍增,但…李肃叹了一口气:“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迷津虽已指点,但是嘉云已经出发了,南城门外三十里,松树林里有流寇扮的刀斧手,你们若是追得上…”

未等李肃说完,王粲飞也似地冲出院外,将车夫赶下马,自己驾车狂奔起来。

再次醒来,王粲已躺在了木板床上。

“亏得你命大,阿婵和秀衣楼众密探赶到得及时,才从一堆黑衣人中将你救出。”

我将一碗药端到王粲面前,让他喝下去。

“还好华佗先生就在这附近,这是他为你熬的药,这次可不能不喝。”

王粲缓过神来,猛然坐起,推开我的手想要下床。

“嘉云没事吧?我要去看她。”

“她比你强多了,你要是再不听华佗先生的劝乖乖喝药,你一定比她先死!”

我一把把王粲又摁回了床上,没等我递碗,他就连忙抢过来喝了。

“多谢殿下,能否再帮我准备一份纸墨笔砚?”

“你还要做什么?”

“答应李肃的那篇檄文还没写,早一点写完离开,嘉云便少一分危险。”王粲又起身欲下床,多日昏迷未醒,体力不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我连忙上去帮他,把他扶到了案前坐下。

笔墨纸砚均已备齐,按照王粲的书写习惯依次摆放开来。王粲面对白纸思考片刻,便提笔写起。

夕阳已下,月上梢头,洋洋洒洒万余字,一气呵成。我接过王粲的手稿,墨迹未干,满纸尽是隽秀飘逸的字体,不愧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王仲宣,有此檄文,大事可成矣!

交过檄文,我们星夜兼程地离开了怀县,奔赴广陵。

嘉云端坐在王粲身旁,月光透过车窗倾泻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璧人。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能坐在一起下棋了。”

“这还得感谢殿下,如若殿下不出手相助,王粲与李嘉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矣。”

“既然你们这么感谢我,我有一个条件。”我故作玄虚地清了清嗓子,端正了坐姿。

“你们二人一定要白头到老,相守一生。”我拉过王粲和嘉云的手,把他俩的掌心交叠在一起。

明明二人彼此相知相爱,却怎么也放不开,双双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过呢。”嘉云嘟囔道。

“我也没有准备好,我之前一直都是独自生活。”王粲把头偏向一边。

我笑了笑,安慰他们二人道:“没事,可以慢慢适应,来,二位要不要来一局,我带了棋盘和棋子。”

一听到下棋,王粲和嘉云都来了兴致。

“这次我一定不会让着你!”嘉云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我就算折寿十年也不会…唔…”王粲还没说完就被嘉云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准他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在一旁看着这满是欢乐的场景,今夜算是这多事之秋,郊野荒地上的马车里,短暂却又珍贵的团聚时光吧。

ooc/ABO世界观,揣崽设定,非日更小连载,不喜勿入~

今天领证??!【惊恐】

吸收了一晚上黑檀木信息素的金丹神清气爽,早上起床只觉得精神满满。

周宰京正在二楼健身房晨练,昨天他晚上的时候又刷到了一个制造焦虑的帖子,以至于现在心里藏着事,跑步的时候频频走神。

“金丹,这么快就吃完早饭了吗?”周宰京下楼,看见金丹正坐在阳台发呆,窗户没有关,清晨冰冷的风不停地往屋子里灌着。

都怀孕了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周宰京快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金丹见他走过来,望着他点点头,把手缩在袖子里面,发出塑料袋挤压的声音。

周宰京能够...

周宰京能够看到他手上的薯片残骸,桌子上他准备的早饭已经吃完了,居然还吃得下小零食,他有些哭笑不得,接着专门拿一个包收拾出一袋零嘴和水果。

“我们现在要去训练馆了吗?”金丹跟在拎着大包小包的周宰京身后,身上还穿着一件出门前周宰京非要他加上的外套。

周宰京单手摆着方向盘正在倒车:“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也不问要去哪里,金丹乖乖坐在副驾驶上,视线偶尔停留在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偶尔偷看一眼余光中周宰京开车时专注的样子。朝着和去训练馆相反的方向,最后,周宰京的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金丹:???

帖主说了,如果对方有心想生下这个孩子和你搭伙过日子,那就负责一点先把结婚证领了。

虽然不知道这样说的依据何在,因为周宰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一片空白,但是帖主还说了他和他的小o现在过得幸福又美满。

除了会查阅别人的经验外,周宰京没别的,主打一个行动力拉满。

填资料拍照盖章,周宰京没问金丹为什么都不拒绝,金丹也没问周宰京为什么这么突然,进门拿着资料,出门多了两个小红本,就这么飞速地领完证了。

服务人员问他们俩是不是自愿结为伴侣的时候他只是点点头;摄影师让他们两个靠近一点周宰京直接搂上了他的腰的时候他也没太大反应。

直到再一次坐回车里金丹才感到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实。

他就这样和周宰京领证了?

他不是准备生完宝宝就走吗?

看着手边的小红本,又看看周宰京十分淡定的把小红本收进包里,这下好了,束缚住他的不止肚子里的小宝宝,还多了这个小红本。

可是他的内心里一直在冒着激动和开心的泡泡是怎么回事。

去训练馆的路上就在发呆当中度过了。

一块大石在周宰京的心中放下来,但是金丹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啊?他记得贴主说他们领证的那一天他媳妇儿是很害羞的啊。难道是自己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太对吗?

还有金丹怎么一直不说话,怎么一直都只是看着结婚证发呆?

omega的心好难猜,战无不胜的拳王周宰京也会有恋爱的烦恼。

等到他们到训练馆,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除此之外训练馆还多了几个金丹以前没有见过的人。

他们正在和教练交谈,应该是什么商业上的合作。

“好久不见,宰京。”一个打扮金贵的omega凑上来搭着周宰京的肩,手无意识地蹭过他的腺体,正好落入金丹眼底。

周宰京不耐烦地躲开他的手,拉着金丹就想往馆长室那边走。

“这位是谁?”omega的兴趣被提上来,凑到金丹面前,做了两个嗅气的动作,接着对金丹道,“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真淡。”

周宰京皱着眉把金丹拉到身后,面对这个没有什么礼貌的omega,他也没有多大的耐心。

“金丹,不要理他。”周宰京扭头对金丹道,“先去馆长室,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去找你。”

金丹点点头,接过周宰京手中的袋子往馆长室走去。

一边的郭俊范戳戳身边的五台县:“你有没有觉得宰京哥这几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勤于打拳不敢松懈的五台县:“和以前一样啊?哪里不一样了?”昨天他和周宰京对打的时候还被他骂了呢,依然和往常一样,脾气和实力成正比。

郭俊范摸摸头,他眼神不太好,难道宰京哥在丹医生回来这几天变温柔了是他的错觉?

金丹进去之后,土豆悄悄摸摸溜进来,一副做贼的样子左看右看,才在金丹身边坐下:“丹医生,你是不是和宰京哥在一起了啊?”

领证了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金丹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艹!”土豆的眼睛立马放光,丹医生回来那一天崔熙成和他讲的时候他还不信,直到金丹今天亲口承认。

打赌打输了,今晚又要赔给崔熙成了。

土豆耷拉着脸,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

刚想问金丹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先开了口:“允久选手,外面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呀?”

“哦…”金丹眼神暗淡。

土豆忽觉背后一凉,道:“丹医生那我就去训练了,不打扰你了。”

金丹和他说再见,同时和刚进门的周宰京对视上。

“饿不饿?”周宰京从身后拿出一个剥好的橘子放在他手里,“无聊的话抽屉里面有游戏机,书柜里也有漫画书,你可以随便玩。”

金丹点点头,但还是坐在沙发上。周宰京朝他一步一步靠近,最后在他身边坐下。

“等会下午有一个外务要走。”周宰京从左边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果放到金丹的手上,“还有一个采访。”

他又从右边口袋里拿出一大把小零食,周宰京的手比金丹的大很多,再加上之前的橘子,金丹两只手都快捧不下了。

金丹连忙道:“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周宰京还是没有停下,最后金丹不得不背靠着墙,被周宰京两只手臂围住。

“我要去很久的,”周宰京道,“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金丹赧然,霎时脸如同冲血一般涨得通红,别过脸,不敢和周宰京对视。

但是对方颇有不得逞就不放弃之势,尤其是他炙热的眼神,看得金丹的心砰砰直跳。

最后金丹闭着眼向他凑近,在他脸上亲亲啄了一下,同时他还听见教练开门的声音:“宰京准备好出——不好意思打扰了……”

周宰京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啄了他一口,又揉揉他的脑袋才起身离开。

金丹慌乱点点头。

他掰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好甜。

下拉plq看小彩蛋!(周允真同学出场~)

已至深夜,四处静谧,船桨划动水面的声音被无限扩大,宫尚角立于船头,遥看着顺流而下的那一盏盏河灯。

又是一年上元节过去了。

一月前暗哨来报,发现无锋踪迹。

可自从六年前无锋被宫门重创,自那以后,无锋在这世间像消失了一般。江湖已然默认,无锋已除。可此时却又有无锋消息传来,究竟是为何?

宫尚角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底下侍卫来报,不久前宫门向外售卖的兵器和毒药出了问题,需要人前去处理。

宫尚角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晓。

等待月儿和薛城回来的期间,上官浅整理完药材和医书,侧手撑在额头上,原只是想稍作休息,却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梦中仍是离别那一幕。

她与宫尚角...

她与宫尚角在秘道前兵戎相见,她知晓自己打不过他,使出全力也不敌他三成。当宫尚角的刀离她脖颈只有寸余时,她心中只剩自嘲。

宫唤羽骗她说合作,却想要独吞无量流火,她猜到了。

宫尚角和宫远徵做戏骗她,在继位大典时宫尚角会内力全失,看着宫尚角受伤躺在地上一脸虚弱的样子,她一时慌了分寸,直至宫远徵声嘶力竭地派她去叫人时,才反应过来,于是拼命朝角宫内跑去。

她曾劝告云为衫,一个细作若是爱上了自己的目标,她的下场必定会很惨。

可没曾想,曾经说过的话会应验到自己身上。

当她看到云为衫和宫门一起对付宫唤羽时,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破碎了,本就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地方只剩下余灰。

原来他们都在骗她,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是无锋的细作,却也是宫门的棋子,左右不过是一只无人在意的小小蝼蚁而已。

她有点羡慕云为衫了,云为衫可真是好运,竟有人爱她。

她发现自己有孕时,便知道自己的命能保住了。不过也真是可笑,她同宫尚角夫妻一场,他不信她。就算她说的是真话,也只得到一句,“无锋之人,何来情?”

是啊,无锋之人,何来情?她的情从何而来?

她本应该没有软肋的。

灯油燃尽,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她手畔的宣纸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月儿一回到家便发现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朦胧的月光下只依稀看得见上官浅伏在桌上。

待她点燃油灯后,却发现睡梦中,上官浅在流泪。

“阿娘你怎么哭了?”

上官浅被月儿的声音吵醒,伸手摸自己的脸颊发现竟有湿意。

她掏出袖子里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许是今天熬煮的汤药太呛了。”说罢,起身灭了灶台上的火。

最近不知怎么了,她总会在梦中忆起在宫门的那段日子。

月儿想着将屋里的窗户打开,散散这药味,可窗户本就是开着的。

她又使劲嗅了嗅,味道跟阿娘往常熬的一样,不过多加了味甘草,可甘草是甜的,一点儿也不呛人。

阿娘为何要说假话?

等上官浅回过神来,才发现月儿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就连手上也有擦伤,连忙查看月儿全身上下,脸上略有愠色,“你是不是摔跤了?伤到哪里没有?”

“阿娘你别担心,我没事。我陪着薛伯伯卖假面,没过多久就下了雪,地面湿滑,我没站稳,就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薛伯伯拉起来了。”

月儿当然不会告诉上官浅,她在集市街边上被人踩的只能蜷缩起来,若是告诉了阿娘,她以后可就没这么多机会出去玩了。

回来的路上薛城也答应替她圆谎,帮她洗完大氅后会挑着上官浅不在的时候送到她家里来。

上官浅似是有些怀疑,“月儿说的可是真话?”

“阿娘,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薛伯伯,你摸摸我的手,在外面这么久都一直是暖的,我真的没事。”月儿又蹭到上官浅的怀里窝着。

月儿生怕上官浅再接着追问,搂着她的脖颈问道:“阿娘,后院的白杜鹃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呀?到时候杜鹃花开了,我们摘一些下来做成香囊好不好?”

“大约两三月后,春日来临的时候它们就会开花。到时候开花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上官浅回道。

“阿娘为何不种其他的花,难道阿娘只喜欢白杜鹃?”

“月儿可知杜鹃的花意?”上官浅低头望着怀里的月儿。

怀里的月儿扬起笑脸,一字一句的冲着上官浅说道:“我永远属于你,阿娘,我也永远属于你。”

等到宫尚角发现玉佩丢失,已是三日后。三日前审无锋细作时,他怕血溅到玉佩上,还特意取下放入了袖中。

“怎么会丢失?”宫尚角思虑良久,也只想得到玉佩可能会在的一个地方。

九梦镇。

宫尚角将所得到的情报全部书写在纸上后,将其塞入信封,递给贴身绿玉侍,“你拿着这个信封回去交给执刃,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属下遵命。”

果然,当宫尚角回到九梦镇救下月儿的那条街边,就有铺主问他是否在寻什么东西,因他周身的气派不像是当地人,若是他丢了什么东西,可以到永乐街上的乔大夫家去找。

宫尚角道了声多谢便往永乐街赶去。

当宫尚角行至月儿和上官浅的住处时,月儿正在前院里翻晒着草药,前些日子阴雨连绵,趁着今日天色尚好,将之前尘封在药柜里的草药都拿出来晒晒,以免生虫。

听见后面人的脚步声,月儿以为是来看病的病人,头也没回的说道,“若是来看病的,需得等等,阿娘刚刚外出出诊去了。”

宫尚角没有回话,只看着月儿的背影,看她站在个小木梯上,那木梯大小应是专门照着她的身量打造的。脑袋上梳着双髻,用着软软的小短手指,一点一点的翻开有些积灰的药材,耳边依稀能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我多做一点,阿娘就能少辛苦一些。”

发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月儿听到身后没有动静,以为人已经走了。可转身的时候却看见宫尚角还站在门边。

“是你。”月儿惊喜的叫出声。

她连忙爬下木梯,走到宫尚角面前,仰起头道:“玉佩和大氅都在屋里收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许是太阳大了些,将月儿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晒得发了红,一身朴素的素色衣衫穿在月儿身上,不像农家女,却像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

宫尚角蹲下身子,平着视线问她,“你怎知我一定会来?”

“是薛伯伯说的,他说玉石有灵性,要靠人养着才会温润,那块玉佩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护着才会有那样的成色,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月儿答道。

宫尚角摸了摸月儿的头,“你很聪明。”

月儿没有反驳,只笑着点头应道:“薛伯伯也是这么说我的。”

她将宫尚角领到屋内,为他斟满了茶,自己则进屋翻找起玉佩来。

茶有些烫。

宫尚角边转动着杯子,边打量起这屋子里的陈设来,跟常见的医馆一样,四周都是药材,西边的矮桌上摆放着厚厚的一叠医案,东边灶台上蒸煮着的草药正徐徐的散出白雾。

他坐的地方刚好能看见后院的那棵榕树,榕树边上种满了花。

花期未到,只有些幼小的花苞长于绿叶中,他看的不是很清楚,自然也猜不出那是什么花。

月儿这时则拿着玉佩从屋内走了出来,顺着宫尚角的视线看去,便知晓他在盯着那些花。

“那是白杜鹃,阿娘说再过几月它们就要开花了。”

宫尚角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你喜欢白杜鹃?”

“阿娘喜欢,我也喜欢。”月儿将找到的玉佩双手捧至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接过就欲起身离开。

“你先别走,大氅还在屋内烘着,前些日子下了雨,大氅洗了还没干透。”月儿急着挽留他。

宫尚角转身看见月儿急得脸都红了,想起幼时的宫远徵也是这样,为了能留他多陪自己玩会儿,总是会找借口,可每次找的借口却总是让人一眼看穿。

“你再留一刻钟就好,大氅就快要干了。”慌忙之中,月儿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宫尚角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抓紧的手,稍微用点力就能甩开月儿,可他却没这么做。

他想着,那就再等半刻钟罢。

月儿把他拉回原来的位置坐着,又从桌子下面的小柜掏出用油纸包裹住的饴糖,将它递至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侧眼看了看,没接。

“家中只有你一人吗?除了你阿娘没有其他人了吗?”

“只有我和阿娘,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爹爹。阿娘说,她不能和爹爹见面。”宫尚角没接的饴糖,月儿自己反倒吃起来了。

“那你会想你的爹爹吗?”宫尚角问她。

月儿摇摇头,“我不能想,要是我告诉阿娘我想见爹爹,她会难过。”

话说到一半,月儿顿了顿,待她含下嘴里的饴糖,又接着说道:“但其实我知道阿娘想见爹爹,因为我总会见到她晚上一个人浇灌白杜鹃。”

后院的木门吱呀一声。

“定是阿娘回来了。”月儿声音里溢着欣喜。

“啪嗒”,木门被人打开后又被人落下了锁,听着后院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宫尚角的眼睛里逐渐泛起了薄雾。

每个人的脚步轻重,气味都是不同的。

月儿看到宫尚角的眼角噙着泪,起身去把窗户推开,边推边说道:“阿娘前几日说这药闻着呛人,你闻着也呛人吗?”

“阿娘,过几日的上元节我可以和薛伯伯一起去集市上看看吗?”月儿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兮兮地求着上官浅。

药房灶台上的瓦罐正熬煮着草药,没多时,瓦罐上方徐徐升起雾气,上官浅打开盖子查看了一番,确定炖煮的差不多了,从瓦罐里倒出一碗如同墨色般的药汁,不用想也知道那有多苦。

“月儿,把这个喝了。”上官浅将药递给月儿。

许是上官浅怀她的时候,一路的波折与惊心动魄,导致月儿不足月就出生,因此身子带了点不足。尤其是到冬天,月儿的手脚会冰冷的无法动弹,饶是上官浅翻遍了医书,也没能找到彻底治好她的办法。

月儿瘪着嘴,既不愿再开口说话,也不愿喝药。

“月儿可是不愿再听...

“月儿可是不愿再听娘亲的话了?若是月儿不喝,娘亲会伤心,月儿舍得让娘亲伤心吗?”上官浅又试探着将碗递到月儿的嘴边。

纵使月儿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听到上官浅这番话,也只得气鼓鼓地将碗接过,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全喝了。

看着月儿的这个样子,上官浅莫名想起小时候的月儿来。无锋只教她如何杀人,如何下毒,却从未教她如何做一个常人,如何做一个娘亲。

她的前半生一直都活在刀光剑影里。以至于月儿出生前,她总会感到惶恐不安,害怕自己身上所背负的罪孽,会反噬到月儿身上。

月儿刚出生的时候,哭声宛如幼猫啼叫,浑身青紫。稳婆抱着孩子给她看的时候,直说这个孩子没能足月,可能活不长久,劝慰她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可她不信,硬是自己一个人将月儿抚养长大,她记得月儿的第一次翻身,月儿第一声的阿娘,也记得月儿第一次站起来后朝她怀里摇摇晃晃的走来,口水沾的她满身都是,但上官浅只觉得欣慰,这是她在世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月儿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阿娘,药我也已经喝完了,能不能让薛伯伯带我去集市上看看,阿娘,我保证我一定按时回来,阿娘,月儿求求你了。”月儿开始耍赖皮。

上官浅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来,将月儿嘴角的药渍一点一点的擦去后,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像个小花猫,整日里都想着去外面玩。那你可得答应娘亲,去看花灯的时候不可擅自脱离薛伯伯的视线,不可一个人在外面疯玩。”

上官浅已离开无锋数年,但世上仍有无锋之人隐在暗处,若是被无锋找到,她和月儿必将面临危险,因此上官浅并不会常在人多的场合出现,但她想让月儿去看看这繁华的盛世,她不想月儿像她一般,从小到大都只拘泥于这一药房。

被禁锢的苦,她已吃过太多。

“阿娘,月儿一定听话。”月儿张开小手臂,将上官浅紧紧的搂住,搂住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小脑袋蹭蹭上官浅的下巴。

上官浅一时失笑,月儿这个爱撒娇的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到了九梦镇,薛成将自己的假面摊布置好后,又从摊上挑了个小巧的虎面递给月儿,月儿接过戴在了脸上。

“月儿可还喜欢这个假面?”薛城笑眯眯地问着月儿。

“喜欢,谢谢薛伯伯。”月儿对脸上的假面感到新奇,一直都在用手摸。

“不谢。只要月儿开心,薛伯伯也开心。”

薛城本是孤家寡人一个,准备活到哪天算哪天。有天在山上采药时,失足跌落山崖,想着自己年龄本就大,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也算得上是平和。

却没想到被前来后山寻药的上官浅所救,从那时开始,薛城便把上官浅和月儿当作是自己的亲人。

九梦镇上元节,十里长街,灯火漫天,人声鼎沸。

月儿被眼前的热闹景象迷了眼,不甘心只能坐在这里陪着薛伯伯卖假面,于是她扯了扯薛城的衣袖,“薛伯伯,我想吃饴糖。”

可眼前假面摊生意正好,薛城一个人走不开,只得从怀里掏出些银两递给月儿,让她自己到点心铺子去买,这并不是月儿第一次来九梦镇,再加上点心铺子离这不远,薛城也就放心让她自己去。

月儿没收薛成递给她的银两,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所挂的荷包,“出门的时候,阿娘给我钱了。”

去点心铺子的路上,月儿看到有人在玩杂耍,如同火龙般大的火焰从那人的口中喷出,随着众人的叫好,火势越变越大,站在街边的月儿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灼伤了。

到了点心铺子,由于前面排队的人太多,月儿只得排在队伍末尾。却凑巧听到旁边面馆摊上三位江湖中人的聊天,他们手边皆是趁手的兵器。

“自从六年前无锋被宫门所重创,宫门发布那半月之蝇并非毒药的公告之后,许久都未曾听到关于无锋的消息,但最近不知怎的,江湖上又开始传言一月前江凌山上的宁家灭门惨案是无锋所为。”

“那宁家,可是名门正派,可不过一晚上,全家皆惨死。除了无锋,还会有哪个门派如此心狠手辣?”

正在吃着面的那个瘦猴样的侠士听完同行二人的对话,不由得停下手中的竹筷,“唯一能与之制衡的便是宫家了,可宫家戒备森严,半点消息也不肯放出,我们如何去知晓究竟是何人所为?”

“不过最近却有个关于宫家的消息放出,宫门选婚将在几个月后开始,听说宫家除了那宫三少爷宫远徵还未曾婚配,还有个宫二少爷宫尚角,关于无锋的流言一起,又有不少人家向宫家送入女儿,以求宫门庇护。”

而此时正被讨论的宫尚角也正在九梦镇,几日前宫家暗哨来报,在九梦镇发现了无锋之人,并已将其捉拿。

收到消息的宫尚角便一刻不停的赶往九梦镇,审问无锋之人,以期能从他嘴里套出无锋的下一步行动。

可他只是个最下阶的魑,行动开始后便已被当做了无锋的弃子。

月儿揣着饴糖往回赶的时候,没想到街上的花灯车已行驶至此,围观人多的几乎要将她挤倒,等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手脚已经开始发僵。

此时天空又下起了雪,雪花飘落在地,导致路面湿滑不已。

她小心谨慎的走着,可天不遂人愿,街边想赶着去看花灯车的人太多,奔跑中将她撞翻在地。

她摔倒了。

街边做着零售生意的小贩,为了赶上人潮多卖些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踩过了月儿的手。

月儿痛的大哭,可周围实在是太吵闹了,没人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也听不到她的求救。

孩童皮肤稚嫩,小贩一脚下去,鞋底上的沙石就磨破了月儿的手背,血从月儿的手背上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汇集在一起滴在雪地上,开出一朵血色花来。

可预想中的踩踏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熟悉的月桂香。

月儿以为娘亲来了,可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娘亲。

宫尚角在审完无锋的人后,正准备赶往渡口,却在途中闻到一股血腥之气,他原以为是那无锋之人的血腥之气沾染到了自己的大氅上。可无意中往街边一瞥,看见街边有个蜷成一团的孩童。

宫尚角下了马,将月儿从地上抱起,掀开大氅将其搂在了怀里。他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宛如一小团寒冰,或是被踩怕了,一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等月儿暖和些缓过来,呆呆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尚角,和六年前上官浅看到的他一样,他的眉眼间仍皆是高傲,脸庞俊美。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宫尚角问道。

“我叫月儿,娘亲现在不在这里。但过一会儿,薛伯伯肯定会来找我。”

月儿回话期间,宫尚角已拿出袖子里的药粉替她均匀的涂抹在伤处。月儿被药粉疼的一激,但也没哭。没过多久,血就止住了。

宫尚角听罢,将身上的大氅取了下来,用其将月儿紧紧围住,又将月儿带往一处安全的地方。

“你就在这等你的家人罢。”说完这话,宫尚角和绿玉侍便匆匆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薛伯伯就找来了。看到月儿手上的伤口,顿时一惊,随后又将她全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松了口气,“月儿,你可把薛伯伯吓死了,身上可还有哪不舒服?身上的大氅又是哪来的?”

月儿摇摇头,“薛伯伯我没事,这个大氅是救我的人留下的。阿娘给我绣的荷包掉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找找?”

薛伯伯牵着月儿的手,一老一小沿着来时的路,仔仔细细的找起来。

荷包没找到,月儿却发现在刚刚蜷缩的街边雪地里,有一小块地方莹莹的泛着绿光,她朝着泛着绿光的地方走去,蹲下身子拂去上面的污雪。

底下竟是一块玉佩。

月儿想,应是救她之人所落。但宫尚角已经走远,她只得将玉佩揣在怀里,又跑去街边店铺,告诉铺主,若是有人回此地寻落下的东西,请他们务必告诉他,可到永乐街乔大夫家来寻。

姜佳还记得她去电视台的第一天,同事为了拉进关系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男朋友呀?

她点点头

“你今天不是有手术吗”

“十一点就结束了”

“行,十二点准时来接我”

“好嘞老婆”

“顾医生,顾医生!”

顾然咧到耳根的嘴角恢复过来“怎么了”

“我们都喊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有事吗?”

“刚刚王姐说中午一起聚个餐,算是庆祝考核都通过”

顾然笑“恭喜大家,但我就不去了,嗯,我老婆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得去和她吃饭”

后来一起的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感叹“我刚开始还以为顾医生非常......

后来一起的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感叹“我刚开始还以为顾医生非常花花公子呢,结果对他老婆是真好”

姜佳上了车就气鼓鼓,顾然摸了摸她头发

“这么大火气,说吧,怎么了这是”

姜没什么,职场必经之路”

顾然抿唇“走吧先吃饭,订了你最爱的火锅店”

姜佳才给了反应“真的?”

红绿灯停下来的时候,顾然才从后座递过来纸袋,是姜佳购物车里的项链,她迟迟没有下单,是觉得够一个月工资了。

顾然给她买了

姜佳笑的灿烂,她一开心就那么笑

顾然摸摸鼻子“当入职礼物”

其实顾然送过了,offer出来那天,顾然就送了她新款手机和一个相机

“手机呢,是本少爷换了咱俩得情侣的吧?相机呢,身为记者,好的装备那是必须的”

姜佳想到这里,把项链装回去

“你对我真好”

顾然也没看她认真开着车

“不然呢,你是我老婆”

姜佳沉默了会儿“其实今天也没什么,就是我发现初心好难坚持啊,我左右不了别人,但我想坚持下去”

顾然“才第一天,就被现实打败了?佳佳,做自己就行了,他们怎么样是他们,你尽管去做你觉得对的事就行了”

她松口气

“好”

姜佳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职场运气还是挺神奇的,原本怎么都请不来的大佬,大佬的母亲居然是顾然的病人

她去医院送文件给顾然的时候,在办公室偶遇了

大佬很生气“我知道你们记者很多没底线的!怎么还能追到人家医院来!我永远不会接受你们的采访!不用来了!”

顾然听懂了,他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姜佳

“李哥,你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来给我送东西的”

姜佳点点头

“李老师,打扰了”

这事儿后来就是,姜佳真的采访到了他

姜佳被追问怎么做到的

她也只能打哈说运气好

顾然摇摇头

“不是运气好,李哥说了,你很有毅力,也很专业,能吃苦,陪着他一起工作的三天,让他少了偏见,所以,其实还是你的功劳”

姜佳觉得她永远都会被顾然治愈

“顾然,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什么?”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想象纪实甜文比较长1wooc归我,祝看的愉快~

一月三号那天少歌团建直播,敖瑞鹏刚刚送走讨厌的奥密克戎就把自己打包飞到了李宏毅家。李宏毅开门见到他的时候瞬间跳出几丈远,而后拿起家里备用的大号消毒喷剂一股脑儿往敖瑞鹏身上撒。

“敖瑞鹏你个猪!你来我家干嘛?!”

“咳咳咳咳……不是,李宏毅,大老爷们别这么小心翼翼!我阴了!咳咳咳……”敖瑞鹏挡着自己差点被消毒水淹没的俊脸,在李宏毅的死亡凝视之下大大咧咧的躺在他沙发上,“嘤……咳咳咳,我真伤心啊李宏毅,我这待你如初恋,病刚好就迫不及待的来...

“咳咳咳咳……不是,李宏毅,大老爷们别这么小心翼翼!我阴了!咳咳咳……”敖瑞鹏挡着自己差点被消毒水淹没的俊脸,在李宏毅的死亡凝视之下大大咧咧的躺在他沙发上,“嘤……咳咳咳,我真伤心啊李宏毅,我这待你如初恋,病刚好就迫不及待的来见你,你竟避我……咳咳咳,如蛇蝎。”

“乖儿子憋说了,你瞅瞅你咳的那样儿!”李宏毅捂着鼻子去给他倒水,他在家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与奥密克戎大人来个浪漫的别离,可敖瑞鹏这仔竟然把尊敬的奥密克戎大人带来了。

“你这刚阴就憋到处乱跑了,我昨个和你说的话你都忘狗肚子里去了?那不是网上传了么,那谁谁和那谁谁谁,阴完到处乱跑洗了个澡就凉了。”

李宏毅把水递给他,顺便贴心的给了敖瑞鹏一片胖大海,那是他很久之前感冒买的,现在根本买不到,就剩下一板子,珍贵无比,现在看来敖瑞鹏来这几天都得给他造没了。

“不会不会……我想见你就来了,而且我真阴了。”敖瑞鹏吃了胖大海嗓子清亮了些许,拿手机上照出来的一条杠给他看,眼神非常真诚。

李宏毅直接上手戳他腰子,“你个白痴,你鼻子里没病毒了身体里可还有,直接给我搞密接了。”

敖瑞鹏习惯性的妖娆一“啊~”,给李宏毅叫的上头,停手拿拳头锤他。

“轻点打!轻点!你早不阳晚不阳,早晚得阳,这阳了之后抗体持续半年呢,我这也是为你好。”敖瑞鹏在他家沙发上扭曲的躲,直接给上面铺好的毯子弄得杂乱无比。

那是李宏毅刚铺好,准备看少歌的时候窝在上面享受的小窝……

“啊!!!敖瑞鹏我要宰了你。”

虽然这么说,两人闹完,到了中午李宏毅还是任劳任怨的去给敖瑞鹏下厨做饭,敖瑞鹏缩在门口朝他咳,李宏毅赶不走人,就黑着脸伴着那时而极轻,时而重到要把肺都咳出来的交响乐切菜炒菜。

“李宏毅你多加点盐,加这几颗一点味道都没有。”敖大爷看着看着提起了意见,“还要加辣椒,我们重庆人无辣不欢你造不?”

“闭嘴,咳成这样还想吃重口,不要嗓子了?”李宏毅敲他一下,拿着西红柿去洗。

“可我嘴巴里面没味道。而且geigei我的超苏低音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废?”敖瑞鹏捏着自己的嗓子,故意把声音低下来。

“宝娟嗓还差不多。”李宏毅拍他脑袋一下,“没味道也要忍着,等你好了给你做麻辣的。”

“好吧,我要重麻重辣。”敖瑞鹏撇撇嘴,可惜的看着那一锅清淡的菜品。

不过最后他还是盯着李宏毅无语的目光疯狂炫了三大碗饭。

晚上直播,李宏毅觉得挤,本来想着两人去两个房间分开播,敖瑞鹏哼哼唧唧的不走,于是最后呈现的画面就是他俩非常拥挤的堆在同一个镜头里。

说完就开始单方面的殴打,敖瑞鹏就在那边躲边笑,主持人都叫不停他俩。

因为正在直播所以不能老盯着李宏毅看,敖瑞鹏就老盯着镜头里的,李宏毅想看看他到底在观察什么,也跟着他看,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敖瑞鹏,你在我镜头里怎么那么帅?”

敖瑞鹏不知道怎么了,眼神躲闪了一下,面皮可疑的红了,小声回他:“你才发现啊?”

“嗯,不过你肯定都被说帅说习惯了。也不差我这一句。”

人还没来全,李宏毅边和他闲聊边看弹幕,直播还没开始,几乎都是刷屏的,“敖瑞鹏”“刘学义”堆在在满满的“李宏毅”里,好多都是夸他们帅,夸他们好看的。

他没话找话,又问敖瑞鹏:“敖瑞鹏你直播看到别人说你好帅都怎么回?”

合着和“帅”这个词过不去了,敖瑞鹏在他耳边轻声反问:“还能怎么回?都习惯了。”

两人挨得很近,他说话喷洒出的热气很暖很痒,李宏毅一下子就缩了缩脖子,他忽然感觉很不自在,偏头看敖瑞鹏怎么看怎么好看,好像小皮袄的眼光按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心跳,好像忽然急促了。

那边敖瑞鹏坐定,可留下的那股热气好像还缭绕在耳边似的,李宏毅拍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可能快阳了,要不不能这么热。

拳头痒痒,他又想起来,这该死的敖瑞鹏竟然把尊贵的奥密克戎大人带给了他。

好在主持人很快就开始带着他们进流程,期间戴燕妮因为堵车来晚了,李宏毅觉得不能冷落了人家女生,就想着打断主持人一下,先让戴燕妮进来再说,可那边一直连不上麦。

李宏毅调着手机找方法,顺便问敖瑞鹏:“敖瑞鹏这东西你会不会?”

敖瑞鹏:“我都不看直播,哪儿会这个?”

“装吧你就。”

“我只看李老师直播,又不看别人直播。”敖瑞鹏这话又是对着他的耳朵说的,还故意说的黏黏糊糊的,李宏毅听着更不得劲了,太热了,他真觉得自己要阳了。

怎么今天和敖瑞鹏处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好在戴没多久就进来了,进直播就开始打趣他们,“我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敖瑞鹏不想让女生尴尬,急忙给她打圆场,“哪有?你看我和李宏毅挤一块儿呢,这直播就六个位置,我这就是为了给你留才来他这儿的。”

那边戴燕妮笑的开心,李宏毅却眉目一拧,皱成了麻花,表情管理彻底失败,合着这家伙是为了追人家才千里迢迢来他家的?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儿?

他又想想,以前敖瑞鹏可是能挨家挨户敲门给他送饭的,这么个傻蛋好像确实能干出这种事儿。

心尖酸的冒泡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酸,尤其是戴燕妮说话的时候敖瑞鹏把他挡住占满整个镜头的时候,李宏毅心尖的酸泡泡几乎要冲出天际。

戴和敖年纪差不多,且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小子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下播他得扯着人问清楚。

心里存着事儿,这场直播李宏毅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每当别人cue他的时候都得敖瑞鹏捣捣他,他才能反应过来,后面主持人问起如果少歌热度破万他们要立什么flag的时候,敖瑞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倒立洗头”。

于是李宏毅直接漫不经心的脱口而出,“倒立洗头。”

敖瑞鹏一下子打了个响指,得逞的怼在镜头上大笑,“大家都听清楚了么?李宏毅说他要倒立洗头!”

李宏毅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梗已经过不去了,他伸出自己的一禅指,狠狠戳向敖瑞鹏的腰,敖瑞鹏躲,他就抓着人的腰戳,他腰很细,轻轻松松就能给他揽到手。

于是整个直播间有短暂的几秒充斥着敖瑞鹏奇怪而痛苦的哀嚎。

“敖瑞鹏。”镜头外李宏毅掐着人的细腰,掌下触摸的肌肤白皙润滑,他心底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敖瑞鹏是女生,自己一定会追他,这么想着,他把人拽回镜头,“那我要倒立洗头,你就得去跳女团舞!”

敖瑞鹏头摇的像骰子,“那我还是倒立喝雪碧吧!”

敖瑞鹏眉间一挑,轻声和他说着悄悄话,“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李宏毅想,自己马上就弯了,怎么可能不喜欢,于是轻点了一下头,“是我喜欢的类型。”

敖瑞鹏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对,但这一丝的暧昧又被直播进程拉走了。

直播结束,敖瑞鹏不顾李宏毅的反对毅然决然去浴室洗澡,美名其曰“阳康泡澡,好的更快”,搞得李宏毅很不想和他这个文盲说话。只能开大房间的暖气,想着别让他受凉。

敖瑞鹏出来的时候,李宏毅刚洗完澡,正倚在沙发上看少歌,敖瑞鹏窝过去和他一起看,他头发没擦,蹭了李宏毅一身水。

李宏毅嫌弃的拿毛巾给他呼头上,“你是真不尊重奥密克戎,这样以后恢复的慢你造不?”

“不造。你给我擦。”敖瑞鹏乖乖把脑袋递给他擦,拿起桌子上切好的果冻橙啃着,“咳咳……李宏毅,你怎么那么关心我?”

李宏毅把他掳怀里锁喉,“怕你死在我家。”说完他又想起一事,“你是不是对人家戴燕妮有意思?今晚怎么那么积极?”

“你在意啊?”敖瑞鹏拿着毛巾自己擦起来,只露出白皙的下颌,唇角笑意弯弯,很漂亮。

“有那么点,你有喜欢的人了不和我这个好兄弟说我当然在意了!”

“我是有,但不是戴燕妮。”敖瑞鹏拿下毛巾,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李宏毅的目光柔和起来。

“真有?有你不告诉我?谁啊?”李宏毅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归咎于对“好兄弟有喜欢的人了却没和我说”的生气。

敖瑞鹏奇怪的沉默了,在李宏毅怀疑他脑子被奥大人吃掉了以至于不能说话的时候,他才又吭声,“李宏毅你刚刚说如果我是个女孩,你一定追我,对不对?”

“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喜欢你李宏毅,如果我也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当我男朋友行不行?”

像是理智被奥密克戎大人啃食掉了,敖瑞鹏的表白发生的非常突然,快到李宏毅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对方笨拙而急切的吻住了。

李宏毅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推开,敖瑞鹏没什么防备,后背一下子砸到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气氛一时凝滞尴尬。

李宏毅立马把他扶起来,脑子忽然转的飞快,“敖瑞鹏你乱说什么呢?要传给我奥密克戎非得找理由和我亲啊?”

“我没找理由。”敖瑞鹏拽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又对他重复,“我没找理由李宏毅,我就是……喜欢你,想你了才来找你的。”

一下子就把李宏毅好容易织起的理由碎掉了,他沉默的掳开敖瑞鹏的手,坐到一边猛灌了一瓶啤酒,半晌才道:“我喝醉了敖瑞鹏,今晚你说的话我明早就忘,你去休息,过了今晚咱还是最好的兄弟。”

“我不缺兄弟,李宏毅。”敖瑞鹏扬起眼睫看他,目光露出李宏毅不熟悉的祈求哀伤。

“不行。咱俩不行。我不喜欢男的。”李宏毅拒绝的很快,可这句话一说完,看着敖瑞鹏瞬间耷拉下去的眼睫,他心里就像被闷钟砸了似的很不舒服。

说到这儿,他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的,只能住了嘴,半晌,他才听见敖瑞鹏低咳一声,口中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自嘲,他的嗓音干干涩涩的,“李宏毅,你对我这么好,直播的时候醋味儿那么重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他吞了吞口水,又道:“是我冒犯你了。”

李宏毅能察觉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说罢,敖瑞鹏踉跄站起来,逃也似的跑到了客房,李宏毅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了两步,又生生住了步伐,烦躁的瘫坐在沙发上,打开啤酒疯狂的罐,脑海中一团乱麻。

电视中正播着雷无桀看见叶若依流鼻血的场面,他看着那呆呆傻傻的小夯货,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原来敖瑞鹏那家伙刚刚直播的时候是在试探他。

半夜敖瑞鹏咳得厉害,那些他并不在意的奥密克戎残军在他最伤心的时候蜂拥而上,死死占据着他的气管和肺,像是要把他生生憋死一样。半梦半醒间,颈间传来熟悉的温度,床头灯温暖柔顺的灯光洒在脸上,有人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鹏鹏,喝点温水,喝点就不咳了。”李宏毅把他揽在怀里,顺势去探他额上的温度,见没有发烧他才放心。

敖瑞鹏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低声道:“李宏毅,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话毕他转过身去,婴孩一样将自己蜷起来,李宏毅低叹一口气,喂给他一片含片,敖瑞鹏乖乖吃了,唇角的温度轻盈的扫过他的指尖,给李宏毅烫了一下,看见敖瑞鹏可怜蜷在那里,他其实很想搂过去,可他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怕自己动作冒昧,到头来伤了敖瑞鹏。

这么想着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起来,客房规整的和没人住过一样,敖瑞鹏给他留下一个小纸条——“好兄弟,我走了。”

好兄弟

李宏毅指尖狠狠的摩擦着那三个字,最后墨迹晕染在手上,给他涂的很黑。

李宏毅能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李宏毅,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只是还不敢面对。

几天后,少歌热度真的破万了,那天敖瑞鹏兴奋的给他发消息:李老师,我们破万啦!

李宏毅看着聊天界面上的那一点白,有那么一瞬的不真实,明明被表白的是他,可最后躲起来的却是敖瑞鹏,真是奇哉。

他笑了笑,给他回:看到了看到了,乖儿子你就准备喝雪碧吧。

敖瑞鹏:期待李老师倒立洗头。

李宏毅:滚,你先喝雪碧再说。

敖瑞鹏:嘤嘤嘤

李宏毅:再嘤嘤,铲出去

……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仿佛这五天的尴尬凭空消弭了一样,可李宏毅心里还是空,他又开始害怕,害怕敖瑞鹏其实并不喜欢他,那次表白只是一时上头,现在反应过来下定决心要和他做好兄弟。

想到这儿,李宏毅真想拍自己一巴掌,人家要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想做兄弟,现在人家想做兄弟了他又动了旖念,但做回兄弟好像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了。

不严谨,你这倒立喝的是可乐,重来一次

与此同时,经纪人给他发消息叫他倒立洗头,李宏毅也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开了直播,不得不说,倒立真的很难受。

他这边一完成,敖瑞鹏那边立马回复他的微博——

你倒立需要人扶,抵消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那天他俩又聊了很久,当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两人却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说话,夜间寂静,彼此的心跳隔着听筒肆意在暗夜里流转,李宏毅听到一声长叹,紧接着敖瑞鹏对他说:“李老师,晚安。”

是一句久违的“晚安”,以前敖瑞鹏还会隔着听筒送他一个晚安吻,每次李宏毅都要假装吐好久。可这次他没有发出那一声熟悉的“mua”,李宏毅也没有机会装呕。

到底是不一样了。

知道李宏毅今年春节要自己过,他不止一次请他和自己回重庆,就想着怎么也不能让他那么孤独。

可李宏毅拒绝了,“我和你回去算什么事儿啊?以后带你未来媳妇回去还差不多。”

想到之前他拒绝自己时说过的话,敖瑞鹏却猜他是怕自己缠着他,只道:“嗯,我妈那边已经说要给我安排相亲了,你就别操心了。”

李宏毅有一瞬间的危机感。

可更让他危机的还在后面。

他真以为敖瑞鹏出了什么事。

那边却轻飘飘一句,“我和我兄弟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李宏毅一梗。

如敖瑞鹏所说,他根本不缺兄弟。

可就算是兄弟他也想当敖瑞鹏最好的兄弟,这个位置不能被别人抢去。

“那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和我报备。”打下这几个字,李宏毅很快就删了。最后发过去的是——那你在重庆好好玩。

发完,李宏毅很无力的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他有一种自己正在从敖瑞鹏生活中脱离的惶恐感,这个圈子太大了,他们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一次合作机会,以后各自都会特别忙,接触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他无法想象以后自己和敖瑞鹏再见面只是点头之交的场面。

李宏毅看了心里闷闷的难受,他更觉得自己将要成为那个人人生中的一个不重要的旅者。

敖瑞鹏,他不缺兄弟。

更不缺所谓最好的兄弟。

李宏毅深吸一口气,心底慢慢放大的占有欲几近要将他吞噬殆尽。

年三十那天他还有戏要拍,但因为这日子比较特别,收工就特别早,他坐在回酒店的车上,四周高楼林立,万家灯火齐庆新年,染上墨色的天际爆出一层漂亮的花火,已经有几家开始放烟花了,可在这个人人阖家欢乐的日子里,他回不了家。

打完,他扔掉手机去洗澡,心底郁闷,想着过年也要有仪式感,就开了一瓶红酒,以前他哥送来的,扬言堪比82年拉菲,也不知道醉不醉人。

“喂,乖儿子大晚上干嘛?”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敖瑞鹏微顿了顿,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秒针卡向十二的那一刹那,轻声对李宏毅说:“新年快乐。我来和你说新年快乐的李宏毅。”

我喜欢你敖瑞鹏,你别离开我敖瑞鹏

但他注意到自己迷迷糊糊接起来一个,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他喝醉了酒就不爱说话,也不知道这一分钟回他了没有。

知道等消息有多磨人,他赶忙给人回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敖瑞鹏的声音响在手机屏幕的另一端,不知道为啥有点扭捏,“李老师?”

那边敖瑞鹏顿住了似的,他都拧好牙膏了他还没说话,李宏毅在把牙膏放到嘴里的前一秒控诉他,“乖儿子你搁厕所拉屎呢?半天不说话。”

“不担心!拉你呢!”敖瑞鹏说完就挂了。

挂完他就仰躺在沙发上装死人,他有些拿不定李宏毅的想法,这人表白完就说自己忘了,可他一晚上没睡着,李宏毅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和他谈恋爱还是继续做兄弟?

难搞……

对面李宏毅一脸懵,他说了啥啊?敖瑞鹏怎么那么生气?

后面他再给敖瑞鹏发消息,那边都是一样的话术——我要和我好兄弟藤藤菜和瑞多多干嘛干嘛了,就不和你聊了。

比如

李宏毅:敖瑞鹏,我……

敖瑞鹏:我要和我好兄弟藤藤菜和瑞多多干嘛干嘛了,就不和你聊了。

李宏毅:……我横店锅坏了,你行李不是存在我这儿了么?我能不能用用你的?

敖瑞鹏秒回:用,锅碗瓢盆都是你的。

李宏毅:你这不是没啥事么?

敖瑞鹏立马:我要和我好兄弟藤藤菜和瑞多多干嘛干嘛了,就不和你聊了。

李宏毅更加醋的头顶生烟,心底也越来越惶恐,但他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和敖瑞鹏说,直接和他说我后悔了,我想当你男朋友好像不太好,这种事儿怎么也得面对面的问,敖瑞鹏要是同意,他还能抱着人亲亲摸摸。

二十一号到二十四号,敖瑞鹏搁家被各种亲戚轮番轰炸完终于能顶着不太正常的精神状态出去和瑞多多藤藤菜旅游。二十五号那天一早,这俩懒货都没起,敖瑞鹏只能躺床上数小羊,顺便发个微博控诉他俩。

但他还想让他看,敖瑞鹏左思右想,玩完的每一天都在朋友圈和微博打卡发照片,就是没给李宏毅私发。

于是为了寻找存在感他开始在敖瑞鹏旅游微博下面,催、婚,还连着催了两天。

第一天,他叫敖瑞鹏早点结婚。

敖瑞鹏只给他回了两个字——好的。

但是没主动给他发消息。

第二天,他叫敖瑞鹏去相亲。

第三天,敖瑞鹏还是没给他发消息,李宏毅耐不住了,晚上敖瑞鹏玩完回来,主动给人打视频。

“怎么了?李老师,你今天不忙么?”

“不忙,来催你相亲的。”李宏毅冷哼一声,开头就问,“大过年的,你怎么那么喜欢和你那俩兄弟混一块儿?整天和大老爷们混一块你能找到媳妇么?”

敖瑞鹏面色有点不自在,“你这么想我结婚?”敖瑞鹏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结婚了就不会缠着他了?果然那次表白给李宏毅造成了负担。可他已经尽量不粘着他了。

可李宏毅那边却接着道:“也不是。”他顿了顿,还是直接问敖瑞鹏:“我就问你一句话,即使不是恋人,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是好兄弟出去玩了什么、见了什么也不和我说,哪有这样的?”

敖瑞鹏一愣,原来是为这个,最近这几天他和藤藤菜他们玩的欢,也不敢去打扰李宏毅,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动摇了。

“我那俩兄弟搞音乐的,所以我得带带他们流量,才在微博一直发他们的。如果是纯纯素人我就打码了。何况你那边那么忙我要一直给你发消息你不得烦啊?”他很耐心的给李宏毅解释。其实他自己也有私心,他就是要告诉李宏毅——我不缺兄弟。

“昂。”那边李宏毅还是不太开心,“那你别不承认,你这几天就是冷落我了。”话毕给敖瑞鹏发一众“我要和我好兄弟藤藤菜和瑞多多干嘛干嘛了,就不和你聊了”的截图。

敖瑞鹏:……某些人表完白就忘,还不允许别人生气了?

“还有。”李宏毅又开始控诉,“你怎么和好兄弟穿情侣衣,你看你和他们衣服有多像?还挨得那么近!官宣一样。”

敖瑞鹏无奈:“……我们三个人怎么官宣啊?!我们仨,在三个地方买的,专门爬山用的,谁知道差不多呢?李宏毅你到底在醋什么啊?我也不是谁都可以喜欢的。”

李宏毅面皮微红,“昂,知道了。”话毕又嘟囔一句,“你除了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敖瑞鹏没听清,“啊?你自己嘟囔什么呢?”

“没啥,敖瑞鹏你还喜不喜欢我?”李宏毅说完就立马消了声,冲动是魔鬼,他怎么就醋着醋着把心里话说了呢?他本来打算再见面的时候问他来着。

那边敖瑞鹏好久没说话,气氛一时凝滞起来,李宏毅立马道:“内个,刚刚我说什么来着?我挂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好好玩,明天我新剧开播别忘了宣传。”

李宏毅收了手,慢慢唤他,“敖瑞鹏。”

“敖瑞鹏我不躲了,我也喜欢你。”李宏毅举起手机想近距离的看着他,那边敖瑞鹏大概把手机扔床上了,只露出一个天花板,于是李宏毅一不做二不休,又大声重复,“敖瑞鹏,我喜欢你。我想光明正大的吃你醋,你还愿不愿意啊?”

敖瑞鹏每一条都回他——哎,我在

29号上午,敖瑞鹏工作室照例给李宏毅新剧打call,但文案为了带一下少歌就打的“你最好的兄弟雷无桀”,那边李宏毅又炸毛了,敖瑞鹏在外面拍照呢,刚给李宏毅发过去,那边就开始控诉他。

“敖瑞鹏,你怎么那么没诚意?”

“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了?”

“微博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发?”

“你昨天不是才答应我是你男朋友,并且保证不冷落我么?”

“敖瑞鹏……”

敖瑞鹏看着这哐哐的几条消息有点愣,赶忙回他——

“知道了知道了,工作室那边的通知我没看见,这就去切号。”

李宏毅这奇怪的占有欲真是绝了。

旁边藤藤菜见敖瑞鹏皱着眉,凑过来看,感叹:“你男朋友占有欲真是绝了。”

敖瑞鹏和李宏毅在一起这事儿昨晚敖瑞鹏就在群里说了,反正就是他仨炸了一晚上,准确的说是藤藤菜和瑞多多炸他,尤其是阳了的瑞多多,本来病恹恹的,一听他脱单了打了鸡血似的,疯狂输出问题。

瑞多多去看微博他俩互动,“好的。这么多好的,鹏鹏我说你这几天有时候老走神,原来是气的。”

藤藤菜:“好的。好的。好的。……敖瑞鹏你还能这么生气呢?”

瑞多多:“好的。好的。好的。好的。”

敖瑞鹏看着这俩复读机损友,更愁了。

当天李宏毅直播还玩起了音乐,弹的就是藤藤菜常用的吉他,敖瑞鹏打眼看了,李宏毅弹完就给他发消息——

我也可以玩音乐。你宣传宣传我。

晚上睡觉之前看李宏毅发了微博,这家伙竟然穿上了他行李里的老头衫,表情……是他惯常无语的表情……

敖瑞鹏觉得他在内涵自己和别人穿差不多的衣服。

其实李宏毅只是怕藤藤菜或瑞多多喜欢敖瑞鹏,故意穿了宣誓主权的。你们看,只有我才能穿鹏鹏衣服。

第二天爬完山回去刚吃完东西七点半就得和李宏毅、李欣泽游戏直播了,李宏毅一和他连上麦就叫他的名字,敖瑞鹏寻思自己回他的他没听见,就一直应,没想到李宏毅是叫着玩的。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视频见到面之后还不太好意思。

毕竟身份变了。

李宏毅没话找话,“敖瑞鹏你没化妆啊?没化妆也上镜。”

敖瑞鹏:“嗯,你看我头发。锅盖头。”

“这说起来,你锅碗瓢盆都在我这儿呢。那个平底锅挺好用。”

“我一般用它来煎牛排,你却拿铁铲子铲我锅。我就是……裂开。你得赔我一个。”

“赔赔赔,敖瑞鹏你看我这直播怎么进啊?”

“我给你看看奥。”

他俩旁若无人的聊着,那边九尾声音挺大的,也不妨碍他俩腻腻歪歪,要不是工作人员提醒直播已经开始了,九尾那边的观众可以听见他俩说话,他俩已经要间接官宣了。

连忙闭了麦,敖瑞鹏给李宏毅发消息过去,“李宏毅咱俩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李宏毅立马回他:“你那么害羞,咱怎么说乱七八糟的?”

敖瑞鹏:“吓死了,咱俩职业生涯差点完了。”幸好他矜持了。

李宏毅安慰他:“别怕别怕,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唔……”那边敖瑞鹏开始说梦话,嘟嘟囔囔的,但李宏毅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

“李宏毅,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李宏毅轻声回他,只觉得从心尖冒出了一些甜甜的泡泡,而后收拾收拾,听着敖瑞鹏的呼吸声睡了。

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他很期待。

二月一号凌晨,李宏毅特意等到那个时候转发敖瑞鹏新剧宣传,小心思昭然若揭,一是他转发的数据可以直接算作敖瑞鹏二月份的数据,有他的带动,自家男朋友新剧的排面肯定有了,第二点嘛,二一等于爱你,虽然他们不能大大方方的秀给外人看,他还是想秀。

敖瑞鹏读懂了他的心思,李宏毅那条微博00:00发的,他就11:11回,寓意成双成对。

今天他们要飞北京参加少歌庆功宴,两人约定直接在李宏毅家碰面。

李宏毅放下行李箱就扑过去把人抱住,“吧唧”一下在人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捧着人的脸啄吻他的唇,亲不够似的,“想我不?”

“想。”敖瑞鹏回揽住他,笑意盈盈,“可想了。”

END

(八)

夜里,两位可怜的失眠人,天亮才入睡。

一早萧瑟就在门口等着司空千落,这是他难得的积极。

“萧瑟,怎么来这么早”司空千落一脸睡意的说道。

看到她那睡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将她脑袋上的呆毛给理了理柔声道“那要不你再睡一会可好?”

“不了,你进来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司空千落迷迷糊糊的说完就转进闺房。......

“不了,你进来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司空千落迷迷糊糊的说完就转进闺房。

“我在门口等会就好。”萧瑟想名正言顺的进去,但现在不合礼数。

不一会司空千落便收好,“走吧”

“这是要去哪呀?”司空千落问道。

萧瑟说道“先带你吃些早茶,然后去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司空千落问道。

“看雷无桀勇守登天阁?”萧瑟朗声说出,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司空千落问道“莫不是有人要闯登天阁?”司空千落喝了一口粥,惊讶道,而后又说“那不行,我也要去守阁。”

“不需要你去,我让雷无桀守第一层,那人上不去了”。萧瑟夹了一个蒸包放到司空千落碗中淡淡的说道。

“第一层?这……”司空千落满脸震惊“那岂不是没人能登楼。”

“今日登楼的算是故人,所以…”萧瑟还没说完就被对面那桌一位黑衣人士打断,“萧楚河你就是这样对待故人的?”。

只见他着一袭黑衣,脚踩长靴,身姿矫健,背后背着两把刀。

萧瑟扭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又回过头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叫萧瑟”。

“行,萧瑟,你这在背后坑我…”黑衣男子慢慢走近自己坐下倒了杯茶喝,“哟,龙井茶,好东西呢,啧啧,不愧是你。”

司空千落呆愣的看着他,突然惊叫道“啊,是你,南决的双刀客,那个楚什么来。”

楚歌扭头看向司空千落,双眸一亮连忙说道“小娘子,鄙人名叫楚歌,家住南决,在北离有几张店铺,今年二十又二,尚未婚配,敢问姑娘……”。

萧瑟忍无可忍说道“给我滚”语毕,一掌劲风朝他挥去,楚歌一个转身,从窗上翻出去,大笑道“等我打赢他请我喝酒呀,萧瑟。”

“你不会有机会的。”萧瑟嘲笑道。

“萧瑟,他就是那个双刀客呀,看着好年轻。”司空千落朝着萧瑟说。

“切,风流公子罢了,当年千金台的常客,离他远些。”萧瑟说道。

“对了,怎么让雷无桀守第一层呀。”司空千落一脸疑惑。

“嗯,南决来闯登天阁,总要展示一下我们雪月城的风采。”萧瑟说着,但脑子里想到了前日与雷无桀的交代。

“雷无桀,你想不想练练手”萧瑟看向雷无桀“明日有位南决双刀客要来闯登天阁,想去守阁吗?”

闻言,雷无桀眼睛一亮,朗声道“想去,我去第几层,十四?十五?”

见萧瑟摇头,雷无桀一脸震惊“十六层?这…这多不好意思,我这么厉害呀”。

“夯货,自己照照镜子你配?”萧瑟无语道。

雷无桀讪笑道“也是,那我守哪层?”

“第一层”萧瑟说道。

雷无桀挠挠头郁闷的说道“第一层?怎么说我也是逍遥天境,虽然比不上剑仙,但也不至于守第一次呀。”

萧瑟一本正经的叫他“雷无桀”。

见萧瑟这么严肃,雷无桀连忙认真起来“怎么了”。

“这位双刀客是南决人,南决找上门来了,我们当然要尽地主之谊,直接给他来个下马威,扬我雪月城之威,显我北离之彩,这个重任交给你,我相信你。”萧瑟认真的说到。

“好,我就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一层也上不去。”雷无桀顿时跟打鸡血一样信誓旦旦的说。

回想至此,萧瑟笑道“吃好了吗,喝些茶,我们看戏去。”

“开始了,我们快去”说完司空千落拉着萧瑟跑过去了。

“南决双刀客楚歌特来拜问雪月城”来到第一层后楚歌向雷无桀行礼。

雷无桀回礼说道“雪月城弟子雷无桀请多指教。”

语毕两人便动起手来。

楚歌身影极快,呼吸间便冲到雷无桀身前,挥刀而下,雷无桀连忙抬剑抵住,霎时火星四溅。

雷无桀抬眼看去,只见这柄刀通体雪白,临近时寒气逼人,绕是雷无桀身怀火灼之术,也感觉到了寒意。

“萧瑟,这是什么刀,好漂亮,而且他不是使双刀吗,怎的只使一刀。”司空千落疑惑道。

“此刀名为雪冰刀,在极寒之地锻造,吸收天地寒气,注入内力,寒气就会释出,若是平常人,肯定要被冻伤,但雷无桀有火灼之术,影响不大。他不了解雷无桀,就先试探试探。”萧瑟牵着司空千落的手站在门口不远处。

“不错嘛,那再接我一刀”楚歌喊道“刀名,不返”

白光乍现,此刀简捷刚猛,迅捷无比,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刀身上,不留余地,招式中充满一往无回的气势。

“来的好,那就接我一剑。”雷无桀回道“剑名,烈火轰雷”。

红白身影相撞,冷热相交,顿时凝结成水汽,周围一片薄雾,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只依稀看见红白亮光在里面交错,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哎,这么久呀,要等到什么时候。”萧瑟叹息内心想道。司空千落见萧瑟叹息,以为他是担心雷无桀就安慰道“别担心,雷无桀一身本领,不会输的。哎?你们都来了呀。”刚刚司空千落看的入迷,没注意唐莲叶若依他们都来了。

于是,萧瑟叫人搬了张桌子,布了些茶水点心说道“他们还要很久,都先坐着吧。”众人闻言,都坐下。这下到真成看戏的了。

屋内两人衣服都被水雾浸湿,水珠从发梢落下,两人用内力将身体烘干。

雷无桀大笑“痛快,再来。”

“请赐教”楚歌见他实力不俗,也重视起来,缓缓用左手抽出另一把刀,这把刀通体乌黑,黑的发亮,与另一柄白刀恰然相反,若是形容白刀柔软如女子那这柄黑刀就像是刚毅的男子,带着肃杀之气。

“这是什么刀,这么黑”唐莲问像萧瑟。

“此刀名为烈焰,桑拿石之中的火山石所铸,吸收了火山的热气,刀身会发热,只是现在怎么这么黑了?”萧瑟也颇为疑惑。

“刀名,冷热”楚歌双刀同时出手,白刀竖劈,黑刀紧随其后。挥刀后顿时所有的寒气都凝聚成了冰刃,通体花纹,冲到雷无桀面前,这一刀,有着冰封千里的气势,周围仿佛一下子就入了隆冬,在外面观战的众人都感到寒意十足,萧瑟默默给司空千落添了一杯热茶。

冰刃飞出后,黑刀紧随其后,带着一条火龙扑来,顿时又像回到夏天。

“剑名,八月飞雪”雷无桀赫然腾空,竟是直面而去,身上的火灼之术运用到极致,此剑法传自雪月剑仙,世间最寒最冷之剑又怎么会怕区区冰刃。

两人相撞,身影交错,硬是过了十几招才停歇,而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楚歌单膝跪地,深呼吸了几个回合,缓缓站起身说道“不愧是雪月城,雷兄弟果然名不虚传”,随即说句“再来”。

语罢,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左足前迈,一手紧握刀柄,以刀正眼,然后将黑刀缓缓举高,另一手放于身后,白刀刀尖指地,全身的内力汇入刀身,杀气迅速提升。“刀名,扶桑。”

萧瑟惊讶道“扶桑刀法”。

只见楚歌借力倒跃向后,有一个突然的翻转奔向雷无桀,双刀合一,倾尽全身力量,直冲面门。雷无桀抬臂,使出李寒衣所教的剑法多情和隐剑风雷,两人不差上下。那楚歌的刀一会儿是一把,一会儿有两把,又一会儿是许多把,叫人眼花缭乱。两人最后一个碰撞,刀剑均离手,而后竟刺手空拳的打起来。

“我有套自创拳法,请君试之”楚歌大笑道。

雷无桀也回道“我亦有套拳法,请君试之”

二人赤手空拳的打了几十回合,雷无桀一拳打在楚歌肩膀上,楚歌不敌,便认输了,最后这场刀与剑的碰撞才结束,而后问道雷无桀“雷兄弟,你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好生巧妙,看似简单却又变化无穷。”

“大金刚罗汉伏魔无敌神通拳,我一个朋友教我的。”雷无桀扶起他后,骄傲的说道。

楚歌一愣,僵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雷无桀扶着他出门,刚出门便看到正在品茶的众人,气不打一处,上前埋怨道“我在这儿累死累活的,你们却在这儿喝茶,好生过分。”

若依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说道“辛苦你了,先喝点水吧。”

雷无桀瞬间消气,乐呵呵的说“还是若依你对我最好。”

楚歌走到萧瑟身旁,苦笑着说“哎,第一层都过不了”,

萧瑟递了一杯茶给他“还不错,你这实力可以登十层以上,可惜了,你今天运气不好。”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托你的福”楚歌无语的说道。

“雷无桀的拳法我可以给你一套,怎么样,要吗?”萧瑟说道。

楚歌立即回道“要”。

“八十两”萧瑟懒洋洋的伸出手说道。

众人听闻都憋笑不已,楚歌没有察觉不对,想要掏钱。

这时唐莲又说道“小兄弟,我也可以给你,只收你四十两,”说罢遭到了萧瑟的怒视“怎么还抢我生意。”

楚歌傻眼了,这秘笈怎么还能砍价,最后雷无桀实在忍不住了就笑着说“这是大罗汉和伏魔拳,少林寺入门武功,花二十文钱就能买到的一本秘笈,我只是天天练,熟能生巧罢了,他们在坑你。”

“萧瑟,你…你真是和当年一样无耻”楚歌气结道。

萧瑟瞥了他一眼说道“打完了,慢走不送”。

楚歌说道“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不要。”萧瑟果断拒绝。

“你莫不是怕了”楚歌用激将法,想让他答应,可萧瑟白了他一眼,直接说了句“没空”

“我和你比”司空千落一脸兴奋道。

萧瑟立即伸手一把拉住她“不可以,你也没空”,不等司空千落反应,就把她拉走了,头也不回的说道“告辞各位”。留下一脸茫然的楚歌和一脸笑意的另外四人。

“那我们先走了”司空千落回头说道又朝萧瑟说道“萧瑟你慢些。”

“萧瑟,那个人看起来好厉害,我想和他比比,不愧是南决的,真厉害,下次一定要找他练练。”司空千落和萧瑟走在大街上,司空千里一脸向往的朝萧瑟说道。

萧瑟内心郁闷极了,双手抱臂,懒懒的说道“你兴奋个什么劲,走,带你去个地方。”

(未完…)

(第一次写打斗的场面,写的不好请多多见谅呀)

(三)

江湖之中,有南诀双刀客楚歌雪月城拜楼;有高人梵天净练天王剑;有北面胖子练洗骨卸,刀枪不入,雷打不动,令人向往不已,有肝胆侠义,更是有那儿女情长令人牵肠挂肚。

“大师兄,多亏有你,我们终于走对路了,不用跟着萧瑟一起瞎走了。”雷无桀冲着驾车的唐莲喊道。

唐莲一手揽着天女蕊一手驾着马车“回家的路总是要记得的。”

萧瑟听了雷无桀的话,一脚踹过去,双眼睁开“还有脸说,带我去雪月城,最后路都不知,要你何用,啧,你这话也倒是提醒我,你欠我的八百两何时还?”。

雷无桀讪讪笑道“这……都是兄弟,谈钱伤感情嘛,哈哈哈。”

萧瑟听后摆了摆衣袖,又重新......

萧瑟听后摆了摆衣袖,又重新斜靠在马车靠椅上,慵懒的说了一句“白痴”。

司空千落和叶若依看到他俩这逗嘴的样子,捂嘴偷笑,而后又一起轻声细语起来。

“萧瑟,你说你都这么有钱了,雪月城八百万两的奉银还不够你花吗?”雷无桀凑到他耳边说到。

“你懂什么,现在要赶紧去赚娶娇娘的本钱,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萧瑟嗤笑道。

“娇娘?本钱?”雷无桀一惊一乍道。惹的马车里另两个人注目。

萧瑟一巴掌拍到雷无桀头上,骂道“夯货,小声些。”

雷无桀尬笑着对那二人说“没事没事。”

“前面有间客栈,我们今夜在那里歇脚吧,最近几日赶车大家也都辛苦了。”马车外唐莲朝马车内说到。

六人订了四间房,一间大厢房给三位姑娘,雷无桀和唐莲住一间,而萧瑟自己非要单独一间房,惹的唐莲雷无桀唾弃不已。

“伙计,你们店的招牌给我来两样,然后来一坛桃花酿。”唐莲招手朝伙计说到。

“好呐,客官稍等。”

酒菜上齐,雷无桀喝了口桃花酿,撇撇嘴说道“没有老糟烧好喝!适合姑娘喝。”

刚准备抬手叫伙计就被萧瑟拦下,“这钱你出?”萧瑟嘲笑道。

“我没钱……”雷无桀心虚的回答。

“老糟烧有那么好喝吗?,我也想尝尝。”司空千落一脸好奇。

“常言说老糟烧看起来像水,尝起来辣嘴,喝下去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夜里面找水,早上醒来后悔。入口辛辣,你喝不惯的。”萧瑟解释道。

“我酒量挺好。”司空千落不信道。

“浪费我这几两钱呀”萧瑟叹息道“小二,再来一壶老糟烧”。

“客官,一壶老糟烧,请慢用。”

萧瑟接过酒,亲自给司空千落倒了半碗老糟烧“就这么多吧。”

“你莫不是舍不得,茶不满酒不空,给我满上”司空千落豪气的说道。

“你这不识好人心……”萧瑟叹息道,无奈又给她满上。

司空千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入口火一般的灼热,喝下喉咙像撒进一把钢针,从咽喉一直戳到胃里,然后砰一声,烧起来,呛的司空千落小脸通红。

“喝不了就不喝了,多吃些菜吧”萧瑟关心的说,而后缓缓将她面前的老糟烧移到自己面前,给她换了碗桃花酿。

“千落师姐,你这不行呀,哈哈哈哈”雷无桀大笑,“大师兄,来,我俩喝,大侠配辣酒,我们不醉不归。”

“来”许久未饮,唐莲也十分口馋。

“不能让你俩全给喝了”萧瑟端起面前的老糟烧,同他们一起喝了起来。

司空千落见那自己喝过的老糟烧被那人端起,连忙低声道“这我喝过的,要不给你换一碗?”

“无妨”萧瑟温柔的笑道。

司空千落脸色通红,不知是酒醉的人还是人醉的人。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唐莲靠在天女蕊肩膀上,叶若依扶着雷无桀四人都上楼休息了。

萧瑟看向醉眼朦胧的司空千落,起身坐到身旁“你醉了,早点去休息吧。”说罢,便准备起身扶她。但这时,司空千落的头倒在了萧瑟的肩膀上。

萧瑟浑身一僵,背后的手不知该放到何处,脸上浮现出无措的神情。

“你还在,真好”司空千落低声喃语。

闻言,萧瑟微愣,背后的手浅浅环住那芊芊细腰,柔声道“以后一直都在”。

萧瑟享受着这难得的柔情,周身围绕着惬意,眼中的情谊仿佛快要溢出。

“啧啧,永安王殿下好生惬意”叶若依担心司空千落就下楼看看,刚下楼抬眼便看见这一幕“不早了,也该歇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萧瑟白了她一眼,语气不佳道“知道了”。语必,抱起怀中的人抬步上楼。

叶若依跟在身后,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她……”。

“她于我如烈酒,入喉汹涌,一时饮不下,要余生慢慢尝。”萧瑟低头看向怀中醉酒的人缓缓说道。

“你等得了,可有的人却等不急了。”叶若依笑道。

见萧瑟要将人往自己房间带,叶若依连忙制止,“在这边”。

萧瑟一僵,转步将人轻轻递到叶若依怀里“你带她去休息吧,我进去不方便。”语毕便在叶若依调笑的眼神中急忙离去。

“等不急了呀”萧瑟靠在屋内的房门上,低头说道。

翌日,众人收拾好行李,带着美食美酒直奔雪月城。

(未完……)

(四)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经过舟车劳顿,众人终于到了这武林至尊第一城——雪月城,站在门口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想起当年问剑姐姐,那场景仿想起来就热血沸腾。”雷无桀怅然道,突然又转过头激动的说“你们说我要不要再去闯一闯那登天阁。”

“可以,你去闯,我们先进去吃个饭。”萧瑟懒散的说到。

“萧瑟,要不你试试,你还没闯过这登天阁呢。”雷无桀凑到萧瑟身旁,抬臂去揽萧瑟的脖子。

“滚”萧瑟冷漠的闪到一边,避开雷无桀的臂揽,“我可没这么无聊,再不进去,三师尊那枪就落在我们头上了。”

“那也是。”雷无桀打了个寒颤。

“好了,快走吧。”叶若依笑着拉着...

“好了,快走吧。”叶若依笑着拉着雷无桀往前走去,雷无桀看着那拉着自己的芊芊细手,笑的春心荡漾。

“小夯货,看这没出息的样。”萧瑟嘲笑道。

刚走进城,一杆长枪划破长空,带着劲风直冲萧瑟而去,萧瑟侧身,转眼间便到了不远处的石阶旁,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阿爹”司空千落扑入司空长风怀中乖巧的说道“我可想你了。”

“乖女儿,我也想你了,让阿爹看看,哎呀!都瘦了。”司空长风心疼极了,转眼怒瞪萧瑟,“你就是这般照顾我闺女的,这样我怎么放心交给你。”

“阿爹,你在说什么呀。”语毕便红着脸跑到前面去。

萧瑟深知三城主心中有气,也不敢惹怒,就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在下知错了”。

司空长风见他不解释直接认错的样子嗓子一哽,胸中一口闷气不上不下“你……”。

“三城主”唐莲上前抱拳叫道。

“唐莲呀,伤势可好些了。”司空长风关心道“你这小子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稍后我再给你看看,莫要留下病根。”

“劳烦三城主了”唐莲谢道,转身准备介绍身边的天女蕊,“这位是我的……”

“他的女人”天女蕊上前牵住他的手,唐莲一愣,眼神躲闪但还是害羞的应了一声“嗯”。

闻言,天女蕊笑意更甚。

“早就听闻美人庄的天女蕊美若天仙,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这棵铁树也开花了。”司空长风笑呵呵的说。

天女蕊娇笑道“三城主谬赞了”。

“你们俩这是……”看到身旁站在一起的雷无桀和叶若依,司空长风双眼微眯而后对着雷无桀说到“叶啸鹰那老匹夫可不好对付呀!”。

闻言叶若依低头不语,脸颊微红。

“啊?为什么。”雷无桀一脸茫然。

司空长风笑而不语,看到萧瑟,心中一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要被拱走,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向前,远处司空千落就叫道“阿爹,我好饿,快去吃饭吧”。

“女大不中留呀”司空长风叹息道。

“三城主请”萧瑟笑道。

司空长风一甩衣袖“哼”,又快步走到司空千落旁边嘘寒问暖起来。

“你这路也不好走呢”叶若依调笑道。

“彼此彼此”萧瑟撇了一眼身旁呆头呆脑的雷无桀“看他那傻样,也辛苦你了”。

叶若依反驳道“挺可爱的,我很喜欢”。

萧瑟眼神戏谑看向他俩,笑而不语。

“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受不住他那眼神,叶若依拽着雷无桀走了。

萧瑟好笑的看着那两道身影,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后。

走在最前面的司空千落看到落在最后的萧瑟,便又跑到他身边,一把拉过他往前面走去,“走这么慢做甚,不饿吗”。

“慢些慢些,女孩子还是要稳重为好”,萧瑟被拉着往前,也不似刚才那般从容。

“你再说一遍?”那眼神含着杀意,仿佛萧瑟若是说错一个字,那杆银月枪便要落在萧瑟头上。

萧瑟一僵,解释说“女孩子……还是活泼些好,惹人喜爱”。

“哼,算你识相”司空千落高冷的扭头说到,但那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哈哈哈哈,萧瑟,你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呀”雷无桀大声嘲笑道。

“滚,你懂什么”萧瑟你脚踹过去“莫不是想找打?”。

看见这群少年,司空长风怅然的望向天空“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不负卿,想当年我们也是这般如此吧”。

众人这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酒楼,大吃特吃起来。吃饱喝足后,众人便坐在那里闲谈。

“三城主出手就是大方,这顿吃的撑肠拄腹”雷无桀笑道。

“城主大人果然是人中豪杰呀”萧瑟也夸奖道。

司空长风撇了一眼,谈谈说道“这账要不记在你头上?”

闻言萧瑟嘴角笑意顿时僵住,笑容苦涩道“师傅说的,徒弟不敢不从”。

“那你就破费了呀”司空长风笑道。

萧瑟幽怨的看了一眼远处谈笑的司空千落,继而说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师傅要像孝敬父亲一样,是我应该的。”

“看着这抠门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司空长风摆摆手。

萧瑟连忙说到“那我下次在请师傅”。

“这永安王现在和朝野江湖的传闻相差甚远”天女蕊捂嘴笑道。

“打蛇还是要打七寸,一针见血”唐莲搂着天女蕊说道。

“他们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若依也笑道。

“莲,你何时同我……求亲呀”蕊低声问道。

唐莲呆住,虽然他也想过这事,可是这直接说出来,他也还是慌乱无比,“这……”。

“怎么,你莫不是想赖账?”天女蕊怒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你当真……不愿意吗”天女蕊神情逐渐变得低落,那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

唐莲见此,连忙说到“怎么会不愿意,这提亲之事怎能让你先说,我前几日已经修书给了唐门,过几日便向你提亲可好?”。

“当真?”天女蕊猛地抬头笑道,仿佛刚刚梨花带雨的人不是她一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唐莲郑重的说道。

天女蕊笑容满面“那我等你”。

这时众人都凑到唐莲面前嬉笑道“恭喜大师兄抱得美人归了”。

面对众人的调笑唐莲恼羞不已,怒道“早就抱得了”。

众人闻之,哄堂大笑,惹的那两人脸色通红。

“萧瑟,你能力出众,当初请你管雪月城财务,也是做的井井有条,过几日的百花会还没人负责,你……”司空长风看向萧瑟缓缓说道。

萧瑟心中了然“萧瑟不才,可愿一试”。

司空长风又问道“那工钱?”

“怎敢索要,为师傅分忧是在下的荣幸”萧瑟连忙说到。

司空千落跑过来站在萧瑟面前,朝着司空长风说道“阿爹,你别欺负萧瑟。”

看见挡在身前的身影,萧瑟心中一暖,笑着想“傻丫头”,然后伸手缓缓拉住她胳膊笑着说“想着闲来无事,就来帮城主大人分忧,我是自愿的。”

看到萧瑟那春风得意的笑容还有那站在自己对面的漏风棉袄,司空长风气结不已,而后甩袖离开,走前来一句“算你识相”。

(未完)

(主要讲情感线,所以打斗的场面比较少,写的不好,多多见谅,也可以帮我提一些建议哟)

(二)

四人看着不远处相拥而吻的两人,嘴角逐渐浮出欣慰的笑容。

司空千落两眼通红的说到:“幸好大师兄还活着。”

“是呀,事情都结束,终于自由了”叶若依低声说到。

“真是羡煞旁人也呀”雷无桀眼中充满着羡慕。

“是个假正经的”萧瑟嘴角微扬。

“差不多得了,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合适吧”萧瑟调笑到。

“萧瑟,...

“萧瑟,大师兄这美人在怀,情难自禁嘛”雷无桀也乐呵呵的说到。

闻言,那对璧人连忙分开,双脸通红,但是牵着的手却是不分开。

“走吧,进去用膳吧”叶若依说罢便转身向舞内走去。

“葫芦,上菜了”萧瑟看人都来齐,就让伙计上菜了。

桌子上摆着冷菜、热菜、大菜、汤菜、点心、水果,是这几日众人吃的最好的一次了。

“终于不是阳春面了”雷无桀大笑道。

“你这吃白食的夯货还要求这么多”萧瑟骂道。

“我这……”雷无桀挠了挠头。

“动筷吧,一会就凉了”叶若依说到。

大家看着她这护犊子的样子,都笑而不语,看的叶若依脸颊逐渐红起来。

看着叶若依这样子,雷无桀痴痴的说到“若依你脸好像苹果,让人直想咬一口”。

听到这傻子的话,酒桌上突然都安静下来,而若依羞愤得脸红了,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跟。见此众人大笑不止。当雷无桀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被叶若依打断。

“吃你的菜去”叶若依羞恼道。

“哦”雷无桀傻傻回道。

“雷无桀,你这样何年何月求到心上人呀,倒是向人家萧瑟学学。”唐莲调笑道。

“怎么,他的经验很丰富吗?”司空千落看向唐莲。

闻此,萧瑟浑身一僵,连忙说道“这可是冤枉死人了,我一清二白,只不过读的书多见识多而已”。

“也没问什么,你这般着急干嘛?”司空千落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吃菜吧,这个你爱吃”语罢便夹了一块荤菜放到司空千落碗里。

司空千落欣然动筷。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天女蕊心中想到“这永安王在情感中和当初在庙堂江湖中的样子相差甚远,终究还是少年郎。”

看见天女蕊发呆,唐莲以为她不好意思,就给她布菜“蕊,一路舟车劳累,多吃些。”唐莲心疼的说。

“那你喂人家可好?”天女蕊斜靠在唐莲肩膀上。

“咳,有人在,别这样”唐莲正色到。

天女蕊微微坐起后说到“假正经的,就喂一口嘛”

闻言,唐莲看了眼其他人,见注意力没在他这里,便夹起菜,喂到她口中,天女蕊笑眯眯的吃着心上人喂的菜。众人看着,暗自偷笑。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聚在院中赏月。春天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长发。月光如水平静柔和。众人的心也如这月光,平静柔和。

“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千落轻声道。

“以后我们会一直这样的,有想去的地方吗?”萧瑟看向司空千落,声音慵懒的说着。

“出来这么久,想念阿爹了,我想先回去看看再去找你们”司空千落抬头望向星空。

“是该回去看看了,三个月后便是雪月城的百花宴了,甚是怀念”萧瑟还是懒洋洋的说到“那我便同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闻言司空千落愣住,耳朵渐渐变红,许久说了一句“好”。

望着那些许羞涩的面庞,萧瑟脸上的笑意渐显,慢慢出神了。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回雪月城,说好一起走江湖的,可别抛下我们。”雷无桀大声叫到。

“知道了,夯货,叫这么大声做何。”萧瑟白了他一眼。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大师兄,你的身体可以吗?”萧瑟问道。

“早就可以了”唐莲又转身问向天女蕊,“你要和我一起吗?”

“嗯,以后的江湖我陪你闯,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害怕。”天女蕊靠到唐莲怀里,低声的说着,“美人庄的事务都交给旁人了,不用担心”

唐莲很是动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了一个字“好”。

翌日,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临行前,葫芦问“老板,这次是真要走了吗?”他眼中满是不舍。

“嗯,你们好好看店,等我回来给你们加工钱。”萧瑟笑道。

“那老板这是去哪呀?”另一个伙计问道。

萧瑟刚准备回答雪月城,雷无桀就抢着说“江湖。”

伙计闻声,看着远去的马车,一脸茫然“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为此间江湖年少,偏爱纵横天下,恩仇趁年华,轻剑快马。

“爹爹,爹爹。你再给我讲讲天启四守护的故事好吗?”

“宛儿乖,先自己去玩儿一会。待会娘喊你吃饭。”

看着蹦蹦跳跳远去的女儿,叶若依才将雷无桀拉到床边坐下,开始解他的衣服:“怎么这次雷大侠出马就挂了彩啊?从前答应过我的全忘了?”

雷无桀疼得嘴里直抽冷气:“娘子,好娘子,我错了。这不是看那陈员外欺压百姓,我看不过才出手的吗?”

“结果呢?”

看见叶若依冷冷地一记眼刀,雷无桀讪讪地说:“我怎么知道是那家伙计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家的东西,陈员外才会那样的嘛。”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了解清楚事情才下结论啊,你自己说说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叶若依又在几处淤青旁揉了揉。...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了解清楚事情才下结论啊,你自己说说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叶若依又在几处淤青旁揉了揉。

雷无桀伸手挠了挠脑袋:“初四误会了栓子在偷李大娘的鸡,其实栓子在帮李大娘捉回跑掉的鸡;十五以为是胡屠户缺斤少两,结果是买猪肉的自己带的秤重了;还有一次是看到马姑娘在码头戏水,结果我以为她要跳河一把把她抱下来还被误以为是登徒子挨了一下;还有就是这一次了。”

叶若依看他真的扳起手指算了算又好气又好笑,给他披上外衣推搡了一把:“好了好了,先吃饭。”

“宛儿,洗过手了吗,来吃饭啦!”

雷悦宛一跑过来一下坐在饭桌前,仰着小脸甜甜的笑着:“娘,已经洗过啦。我好饿啊,就等着爹爹回来开饭啦!”

雷无桀看到自家闺女甜甜的笑心都要化了,将女儿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膝头。

“爹爹,今天下午有集会,你带我和娘亲一起去好不好?”

吃完饭叶若依收拾碗筷,雷悦宛搬个小凳子坐在雷无桀身边看他用桔梗给自己编各种小动物。

“小机灵鬼,你怎么知道今天下午有集会?”雷无桀小镇递给她一个草编小兔。

“我听小虎哥哥说的。”

雷无桀故意装作一副凶样:“我可是威胁过小虎他们都不许告诉你的,没和爹说实话!”

雷悦宛低下头状似无意地拉扯着小兔的耳朵,不一会耳朵上的草结便散掉了:“嗯,就是小小的展示了一下爹教我的无方拳,然后说不告诉我,就让爹来教训他们。他们就害怕地告诉我了。”

“宛儿啊,没伤着其他小朋友吧。”叶若依眼神示意雷无桀:看你教的好闺女,我看她以后要是嫁不出去都是得怪你!

“没有!”听着雷悦宛响亮的回答,雷无桀毫不示弱地对叶若依看了回去:我教闺女怎么了,又没伤着人就是吓唬吓唬那些小子,看谁敢打我闺女的主意!我才不舍得她嫁人,嫁不出去我养着!

“就是,就是小虎哥哥被吓尿了裤子,被他娘提回去了。而且,而且,这是他第三次被我吓尿裤子了。”

叶若依狠狠刮了一眼雷无桀,雷无桀心虚地不敢看她,将雷悦宛一把抱起,往空中抛了抛:“走了,爹爹带你去集会,给你买冰糖葫芦喽!”

叶若依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父女俩。

激情短打一发完

主萧落微雷叶

雷无桀和萧瑟奉三城主之命去临城办差,事儿不大不小,没什么危险,就是需要二人在临城停留几日,会见几个家主。

早上萧瑟同司空千落恋恋不舍的刚告了别,晚上就在暂住的客栈里见到了那位拿枪的姑娘。

“哎?千落师姐,你咋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没有没有,师姐你哪里都去得,”雷无桀挠了挠头。

“哼,”司空千落一扬下巴,“萧瑟你跟我进屋来!”

“好。”萧瑟不疾不徐地关上门。

“喂喂喂,那我今晚睡哪儿啊?”雷无桀不理解地拍着门问,“师姐我包袱还在屋里呢!......

“喂喂喂,那我今晚睡哪儿啊?”雷无桀不理解地拍着门问,“师姐我包袱还在屋里呢!”

萧瑟温吞地开了条缝,在雷无桀欣慰的注视下,把一个湛蓝的包袱扔出来,“滚!”

“唉你这人,见色忘友!”

“怎么,我要是不来,你俩今晚准备睡一张床?”司空千落叉着腰,长枪戳到萧瑟脸边不足半米的墙上。

“那小夯货舍不得银子,盘缠都在他那儿,我有什么办法?”萧瑟摊手,并且很无辜。

“我呸,萧瑟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俩睡一张床,以后你就别回家了!”司空千落扔了银月枪,一骨碌翻上床,留给萧瑟一个决然的背影。

“好啦,谁愿意和那一身臭汗的小夯货一起睡啊,”萧瑟把司空千落抱在怀里,贴着她耳畔呢喃,“我娘子才又香又软呢。”

“滚!”司空千落闷声低吼。

门口蹲着的雷无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摊开包袱里数了数里面的银子,“要不还是开个下房吧,得省点钱给闺女买糖人呢。”

次日,办完差事的雷无桀打算上街给闺女买点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司空千落闲着无事便同他一起去了。

萧瑟拎着糕点欢欢喜地进屋却没找见人,只看到桌上司空千落留的字条,不算是娟秀,更多几分强劲有力的笔触,大大咧咧写着,“我同雷师弟上街了”。

萧瑟:?!

那一日萧瑟把踏云乘风步运到了极致,街上行人只觉身边飘过一阵蓝色旋风。

萧瑟在卖九连环的小摊几米外停下,缓吸吐气,理顺起飞的鬓角,弹了弹路上沾到的面粉,款款走到那二人身后,“好巧啊,千落,雷师弟。”

“萧瑟?你怎么来了?”瞧瞧,瞧瞧,他这个拜了堂入了洞房的正牌夫婿,怎么就不能来了?

司空千落还大大咧咧地拍了雷无桀一下,“雷师弟,你问问萧瑟,这个东西给小娃娃玩应该开发智力的。”

“对啊对啊,萧瑟,这个给我闺女玩咋样?”雷无桀从一堆款式各异的九连环里抬起头。

唉,这两个憨憨,并没有什么已婚男女要疏远保持距离的自觉。萧瑟叹了口气,不动声色把雷无桀挤到一边,指着最远处的那款,“我觉着那个不错。”

“老板,把这包起来!”雷无桀乐呵呵掏钱。

司空千落灿然一笑,拉着萧瑟的胳膊,“萧瑟,你是不是.......”

“是什么?”萧瑟以手抵唇,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司空千落蓝绿色的异瞳在阳光下闪耀,她挑眉凑近自家夫君,“你是不是,

也想给咱儿子买一个玩?”

“咳咳咳”萧瑟被口水呛到,一顿狂咳。

“买吧买吧,”司空千落拍着他的后背,觉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知道你随身不带银子,我这儿有,”她笑得狡黠,“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地管雷师弟要钱啦!”

萧瑟扶额,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毕竟他娘子完全没意识到他吃醋了。而且谁要吃那小夯货的醋啊!气!

萧瑟拿着萧张一岁时就能解开的九连环,无语凝噎。

“千落,你真好啊。”萧瑟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不过那人也没看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司空千落用枪扒拉了一下雷无桀,“雷师弟,这个机关盒子甚是精巧啊,叶姐姐一定喜欢!”

“啊我看看,对对对给若依买回去!”

萧瑟笑着看那两人同摊主讨价还价,倒觉得自己小气了,如此二人,稚子心性,最是可贵。

但是,萧某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二人中间。害,这脚啊,它不听使唤!

司空千落和雷无桀在我看来就是能玩到一起的小伙伴,两个人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单纯得很,是很好的同门师姐弟啦~

这次换萧老板吃醋一哈!

(hello大家好,最近看少年歌行的动画有点上头,所以补完了原著,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所以斗胆续写几章,希望大家喜欢哈~

我的故事紧接着原著的最后一章,第460章,在番外篇之前,几章后就接番外篇,谢谢大家捧场!)

“大师兄,你没死呀!”雷无桀一下子涌上坐在一旁的唐莲,把唐莲戴着的的草帽都给震掉了下去。几月不见,唐莲到真像是大病一场,头发都失去了光泽。“你知道我多想你吗!”雷无桀眼中泛着点点泪光“你不会是千面鬼吧。”

唐莲手上微微运着真气,在雷无桀的胸前一击,“拳法海运,可还记得?“唐莲微笑道,可...

唐莲手上微微运着真气,在雷无桀的胸前一击,“拳法海运,可还记得?“唐莲微笑道,可却是又接连咳嗽了几声,面容更显苍白。然而此时的雷无桀与当初从仙山归来时的雷无桀可谓是不可同日而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此天启城一行过后,雷无桀已经巩固逍遥天境,接大师兄一拳也不过是仅仅退后了两步。

“拳法海运,是大师兄没错!“一旁的司空千落将手中的银月枪随手往旁边一扔,也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唐莲,泪痕划过面颊。萧瑟面露笑意,轻轻地捡起了银月枪,轻叹一声:“若是枪仙知道了自己当年一人一枪威震江湖的银月枪被这般对待,不知作何感想。”他轻轻地把银月枪架在一旁的木桌上,双手对着唐莲作揖:“师弟萧瑟,见过大师兄了。当时大师兄为护我回天启城,竟险些丧命,然萧某却最终没能如琅琊王叔所愿,辜负了两代天启四守护的苦心,实在是心中有愧呀。”

“我不过是凭心而动罢了,那是百里师傅教的。而你只要问心无愧便好,不必有什么愧疚感。不过我在唐门养伤这个月,也的确听说了些江湖故事。萧瑟,你小子可以呀,得了天下名剑谱第一的天斩,半步神游,又以二十万退南诀六十万大军,威名四海。我这大师兄还真不如小师弟了。”唐莲单手轻轻擦过千落面庞上的泪水,对萧瑟说。

“大师兄谬赞了,未曾想到此时能再见到大师兄,这确实是人生幸事一件。几个月前我们还在天启城千金台给大师兄你办了丧礼,连明德帝都来吃了一碗豆羹饭。”萧瑟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难以言表的喜悦和难为情,确实,能让当朝圣上参加葬礼的,若非是皇亲国戚,便是国之栋梁。可若是知道大师兄还活着,那就有些失礼了。

“不知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回来的?莫非?“萧瑟默默把头一转,看向了在一旁含蓄地微笑着的叶若依。萧瑟退南诀六十万大军之后,便把谈和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回来承继大统,却未曾想他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二哥,孤身一人离开天启,回了这雪落山庄。

叶若依还是在一旁笑着,一身青裙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唐怜月前辈,或者现在该叫他唐老太爷了吧,几个月前给我来了封书信,简单的把那日发生在唐莲师兄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简述了他是如何得知唐莲还活着,竟然是暗河慕家家主慕雨墨给他报的信,我才得知大师兄还活着。可是那七盏星夜酒的反噬太大,怕是一两年内恢复不了原本的内力了。我看当时看萧瑟还没回来,便想着给大家一个惊喜嘛。”

“若依姑娘,你这就有点过分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先说。“雷无桀拭着泪水,眼睛熏红,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要知道,雷无桀对叶姑娘那可是出了名的顺从,这样的语气,怕是把萧瑟跟叶若依都震了一震。“可为什么怜月前辈不写信给雪月城的司空城主,或是给我们呢?”

“你说呢?“萧瑟把手一挥,打在雷无桀的后脑上。“闯了江湖那么久,怎么还像是个白痴。”

“自雷家堡大战之后,虽说唐老太爷战死,唐门也彻底跟暗河划清界限,可你觉得雪月城还会真的相信唐门吗?就算我阿爹相信唐怜月前辈,怕是城内长老也不会尽信。跟雪月城说,只怕是会让雪月城的人认为唐门在故弄玄虚,况且雪月城刚跟无双城大战,城内气氛本就紧张,此时辟谣不是好时机。而且大师兄的身体,那时候还无力前往雪月城。“司空千落在一旁看着雷无桀,没好气地说道,雷无桀只是下意识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再说你,若是唐门给你来信,说大师兄还活着,你会信吗?只有叶姐姐跟随大师兄到访过唐门,见过唐怜月前辈,所以前辈才能确信叶姐姐会相信他的为人。”

“几个月不见,小师妹眼光倒是犀利了不少啊。”唐莲在一旁大笑,却时不时轻轻咳嗽一声。“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唐莲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了萧瑟,萧瑟则是下意识的咳了两声,不作回答。只是转身跟店里伙计说,“许葫芦,切上两斤羊肉,再上四五个小菜,好好招待一下我的师兄!这顿饭我请!”

“萧老板大气呀,除了阳春面外,我还没在萧老板的雪落山庄里吃过别的呢。”雷无桀一下子坐到唐莲身边,“不知道跟那千金台的饭菜能不能比,那次下酒菜就有足足十五道,可是让我开了眼。”

“千金台有什么好的,”千落也坐了下来,在桌子的另外一边上,“那种地方,我还真是不想再回去了。那个二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哪里有着雪落山庄好,虽然比天启城里的那个残破了点,但却是少年风雅。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说对不对,萧瑟。”

萧瑟微微地笑了笑,轻轻地坐在了千落地身边,“对对对,你说的对。”

听了萧瑟的回答,千落脸上微微泛起的醉红,而雷无桀,唐莲和叶若依都会心地笑了。叶若依也坐了下来,不一会,菜就上桌了。

有御赐宴席,满座权贵,宝马香花,夜光杯中美酒不断,桌上菜品满目玲珑,台下乐舞响彻云霄,纸醉金迷。也有富商之宴,座无虚席,金玉良盘,白玉碗中酒香满溢,菜品虽多却无人问津,商人桌上桌下明争暗斗,见利忘义。当然,也有少年之宴,几个小菜,几盏烈酒,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也不问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只为少年人豪气而聚,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江湖。

肉末茄子煲,东坡肉,春韭配卵,熟羊肉,清蒸鲈鱼,再配上几碗最朴实的老糟烧。夕阳西下,被照得通红的火云,窗外清风徐徐,抒发这只属于几个少年的意气风发。

“那你们可有什么打算?“唐莲看着众人,拿起一碗老糟烧,喝了一口,“萧瑟,你们家的老糟烧的确比我在去天启路上那家客栈的好喝多了,却还是比不上百里师傅酿的。”

“若是能跟酒仙酿的一样好,那我这雪落山庄还不得被来往的游客给挤垮?”萧瑟也喝了一口,只觉得酒劲有点大。“反正白王登基,现在应该叫他天正帝了吧,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在这雪落山庄里当个掌柜的,岂不美哉?若是休息够了便去闯闯江湖,累了便在这客栈里隐姓埋名,不也挺好?累了累了。”

“你手握天下第一的天斩,又一身功名,是当朝圣上都没法比肩的,怎么隐姓埋名?再过半年左右,百晓堂的金榜可就要易榜了。如今听说洛青阳身受重伤,不知身在何处,恢复的如何?我看若是他不在江湖上出现,怕是这冠绝榜首甲要易主了。还有啊,这个东坡肉味道还不错,可就是煮得差点火候,不够软嫩。还有这个清蒸鲈鱼,应该开武火上气蒸一阵后熄火静焖,这样才能做到鱼肉滑而不柴。”唐莲又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你可万万不可以大意,功高震主的事每朝每代都有。演悲欢离合今朝岂无前朝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我听怜月师傅说了,白王萧崇虽是宅心仁厚,可却也不是什么善类,当初挑起雷家堡大战的,可就是他。你这般锋芒毕露,很难说他会怎么对付你,你也要小心。”

“师兄的教诲,萧瑟记下了。”

“那我呢,那我呢,师兄觉得我能不能进冠绝榜?“雷无桀一听到金榜,便是激动不已,急忙问到。

“你觉得你能跟上次金榜的那个高手平起平坐?”唐莲笑着说道,“怒剑仙颜战天还是儒剑仙谢轩?小雷剑仙,不可得寸进尺呀。但是,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武功,半步剑仙应该也不成问题了。”

雷无桀听到师兄这样称赞,心中很是满意。要知道,不过一年前,他还是连听雨剑都拔不出来,只见叶若依在一旁摀着嘴偷笑。“我听说了天启城要开道统大会,要选出新一任天师国师了,我想先去帮李凡松跟飞轩一把,毕竟他们二人也是有缘,多次解救过我们。当时还约李凡松一起协手闯江湖呢,但怕是他要跟儒剑仙前辈云游四海去了,也当是个告别吧。然后我想回一趟剑心冢,见见爷爷跟我姐。作为剑心冢现任掌门,闯江湖有点累了,可以回去跟爷爷学习下铸剑玩玩。”雷无桀默默看了叶若依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当然,要是叶姑娘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去拜访一下叶啸鹰前辈。”

叶若依在一旁笑得更厉害了。

“铸剑可不是闹着玩的,剑心冢之所以近百年来铸剑天下第一,靠的可都是冢主几十年如一日的练习,熟能生巧。再加上上好的材料跟些许运气,才能铸成一柄好剑。正所谓十年磨一剑,便是如此。”唐莲在一旁悠悠地说,“小雷剑仙,我看呀,你还是安安心心地闯你的江湖吧。”

“我想回雪月城了,天启实在太没意思了,全是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又要防这,又要防那。还是雪月城好玩,况且我也有点想我阿爹了。萧瑟,你会跟我回雪月城吗?“千落默默地说道,她看向萧瑟,只见萧瑟也默默地看着她。

“我要是不回去,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打晕然后给绑回去?”萧瑟笑着说。这是当日千落在马车上跟他说的。随后他看了一眼叶若依,只见叶若依微微笑了笑,默默地对他点了点头。

萧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餐桌上的雷无桀,司空千落跟唐莲都不明所以,目光聚集在萧瑟身上。只有叶若依一人在座位上摀着嘴笑。萧瑟退了一步,看向千落。

单膝跪下。

夜深了,肖宇梁翻来覆去地迟迟睡不着,他想曾舜晞想的快要发疯了。

因为工作的缘故,两人分开了一个多月了,恰好今日他在热搜上看到了“曾舜晞和女子同回家中”这几个大字。

他知道是假的,但心里却始终很不安。醋意不知从何而来,酸得他心神不宁,于是他决定让曾舜晞也酸一酸。

肖宇梁找来一只猫,像从前蹭曾舜晞那样蹭这只猫,还发个抖音出去。

小晞是恋爱脑,看着我蹭这只猫,一定会吃醋到死的。

发完抖音,肖宇梁懒懒散散地打开游戏。

打完这把游戏,小晞一定会发消息轰炸我。

嘿嘿……

他又开始傻笑了。

游戏打到一半,肖宇...

游戏打到一半,肖宇梁就开始坐立不安了,曾舜晞这个点应该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不发消息给他。

眼睛都盯酸了,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什么意思?

终于,肖宇梁按耐不住,使劲地敲打着键盘,聊天框的字打了又删。

最后,他决定先试探一下。

肖宇梁:咳咳,睡了吗

等了十分钟,对面还是没回复。

肖宇梁:?

肖宇梁心慌的睡不着,连夜买机票去找曾舜晞。

第二天,曾舜晞醒了看了一眼手机,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懵,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连肖宇梁给他发的消息都没看到。

紧接着,肖宇梁又发了一条消息。

肖宇梁:我到了,开门。

曾舜晞:???

曾舜晞关掉手机,一脸茫然地去开门,肖宇梁直直地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肖宇梁说这话时带着委屈的情绪。

“能来,能来。”曾舜晞笑着说。

曾舜晞把肖宇梁拉进屋里,肖宇梁反手就是把门锁上,把灯给关了。

然后把曾舜晞按到墙上。

“你干嘛?”

“你说呢?”

曾舜晞想反抗,可肖宇梁的力气太大,他毫无反击之力。

“我刚醒,别闹了,等会还要去上……”

曾舜晞还没说完,就被肖宇梁堵住了嘴。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肖宇梁又回复道“上班不耽误,很快就完事了。”

“……”

曾舜晞反抗不成,只能顺从肖宇梁,任由他亲吻和撕扯。

曾舜晞想,这个男人难道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他?

也是,都一个多月没做过了,以前和肖宇梁住一起,几乎三天一小做,五天一大做,肖宇梁寂寞了这么久,难免会有些心急。

曾舜晞很心疼他老公,于是把反抗变成了回应。

两个人从门口做到了床上,曾舜晞被肖宇梁弄的全身湿漉漉的。

曾舜晞心想,今天体力消耗这么多,可以多吃点了。

两人完事后,软塌塌地躺在床上,曾舜晞看了一眼手机,都已经八点了,好家伙,说好了很快呢。

他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肖宇梁,笑了笑,随后去洗了个澡,就去工作了。

曾舜晞今天春光满面的,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是啊,太舒服了。”曾舜晞笑着回答。

化妆的时候,曾舜晞无聊打开手机,刷到了肖宇梁发的和猫猫贴贴的抖音。

?抖音是什么意思?

曾舜晞吃醋了。

晚上回去曾舜晞质问肖宇梁,“我今天上班刷到你发的抖音了。”

“嗯。”

“嗯?”

两个人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会,肖宇梁解释道:“就是,看那只猫挺可爱的,忍不住想贴贴。”

曾舜晞没说话,拿着衣服径直地洗澡去了。

肖宇梁当然知道,小晞这是吃醋了。

他心里爽的一批,原来昨天没理他是因为没看到啊。

肖宇梁也径直地走进浴室,曾舜晞拿起花洒朝向他。

“你想干什么,快出去。”

肖宇梁被淋的湿透了,他快速脱下衣服,抱着曾舜晞。

“你老公来和你一块洗。”

曾舜晞在肖宇梁怀里挣扎着:“你不是喜欢那只猫,你怎么不和它洗。”

肖宇梁哭笑不得,亲了亲曾舜晞委屈的小嘴,像安慰小孩子那样说道:“我永远都只喜欢小晞。”

两个人又从浴室到沙发到床上,不知道做了几个小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天亮后,肖宇梁看着睡的正香的曾舜晞,用手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温柔地笑了。

“小晞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激情产物,很无趣

–私设、欧欧西都有

–5k+

叶时蓝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时不过八点半,桌上多出的咖啡还是温热的,咖啡杯下压着的纸条提醒她是陆昭西来过了。

“上午我要开会,中午接你吃饭。”

很庸俗的情话,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叶时蓝心中好笑,却是忍不住带笑亲吻他。很久之前姚佳佳告诉她的理论:当你在亲吻对方时嘴角上扬,忍不住笑意,不仅说明你们相爱,还代表你们给对......

很庸俗的情话,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叶时蓝心中好笑,却是忍不住带笑亲吻他。很久之前姚佳佳告诉她的理论:当你在亲吻对方时嘴角上扬,忍不住笑意,不仅说明你们相爱,还代表你们给对方带来的是快乐。爱情很难得,更难得的是爱情里只有快乐。

陆昭西就是那个能给她爱情也能给她快乐的人,叶时蓝想。

“那你感受到我现在的温度和思念了吗?”叶时蓝离开他的唇,笑道。

陆昭西摇了摇头,“还不够。”

她甚至来不及问他的“不够”所指何意,便被他温暖拥抱裹住,然后他绵长的呼吸划过耳际,一路擦过停留她唇间,黏腻缱绻的深吻,惹得她体温升高,脸颊发烫。这是独属陆昭西的温度。

昨晚值了一晚的夜班,其实算是家常便饭,但叶时蓝还是有点困倦,若非陆昭西送来咖啡,她自己也是要点外送的。好在上午交班完成她就有半天假期,可以休息一下。

午饭前叶时蓝将手里工作移交给同事,详细交代完注意事项,才注意到对面曾医生的眼神暗示,疑惑回头就见得陆昭西站在办公室门口。

叶时蓝点头应好,“等我收拾一下。”

吃过简单一餐,陆昭西提出送叶时蓝回家休息,“我明天出差,下午还要处理一些事,结束了给你信息。”

回家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叶时蓝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半小时前陆昭西给她发的信息,说他应该五点下班,让她睡醒后思考一下晚上吃什么。

中午陆昭西说要出差时她就想好了,今晚自己做饭。简单罗列了一下菜单,叶时蓝起身洗漱。选了一条很少穿的裙子,她为自己画了个淡妆,端详半天确定还算不错才出门。

“你是想吃土豆牛腩还是番茄牛腩?”

“番茄牛腩。”陆昭西下意识回答,片刻后反应过来,“你要在家做饭吗?”

叶时蓝将西红柿放进购物车,“对啊,我在你家附近的超市,等下直接去你家,你就不用来接我了。”

叶时蓝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并未察觉他开门的声音,但几乎在他站到她身后的同时,她便转过身来。

“你回来了。”手里锅铲还没放下,她慌忙回头看他。

陆昭西点头,“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去洗个手,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陆昭西没有动作,依然在她身后,安静看她的背影。和她通话时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已然抓住,熟悉的情绪他业也解码,那是被偏爱、被等待的安全感。

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回家已经是一种抚慰了,多年以后陆昭西再次体会到这种被抚慰的感觉。这是叶时蓝带给他的,同他至亲给他的并无二致。

他本就是幸运儿,比起很多人,包括叶时蓝,他的人生都更完美。陆昭西一直都知道叶时蓝不算上天厚待的孩子,某一刻他也会忍不住同情她,幻想自己是她的救星与好运,但他心里也更清楚:叶时蓝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或许遇到叶时蓝才是他的好运,他不是她的救星,他只想成为她的爱人和亲人。

最后一道菜出锅,叶时蓝叫他吃饭,回身竟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动作,左手摆动在他眼前摇晃,“陆昭西?陆昭西!”

他忍不住发笑,拉下她的手顺势握住,“我在。”

“想什么呢?叫你吃饭你都没反应。”叶时蓝并不抽回手,任由他牵住。

“在想要有三天见不到你,我该怎么办。”他半真半假道,“要不我放你三天假,你陪我去?”

叶时蓝义正辞严拒绝他:“那怎么行,我还要上班呢。陆院长,你可不要以权谋私哦……”

她边说边去看他,想确认他是否得到教育,抬头看到他明晃晃的笑意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

“你耍我?”叶时蓝恼羞成怒,甩开他的手。

陆昭西一脸无辜,“叶医生当然是工作为重,我只是提出一点建设性意见而已。”

叶时蓝冷哼一声,“建设性意见一般都不会被采用,所以请陆院长下次提一点能被采纳的有用建议。”

“好,下次一定。”陆昭西笑,“吃饭吧,我饿了。”

“妈,你和我爸在巴厘岛度假就别担心我了,你们好好玩。”

“阿姨说什么了?”叶时蓝好奇。

“让我记得给你带礼物。对了,你想要什么?”

叶时蓝摇头,“这种难题,当然要交给你了。好好选,一定要选一个让我满意的礼物。”

陆昭西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保证完成任务。”

叶时蓝被他逗笑,他好似想起什么,“你现在比以前爱笑了。”

“因为有你啊。”叶时蓝眼底溢出笑意,真诚道。

她突然的剖白让陆昭西有些反应迟钝,心绪流转过后他只觉心脏处都被填满。放下筷子想要触摸她,拥抱或是亲吻都可,但最后他也只是越过桌子抚摸她头发。

在一起后叶时蓝变得更加柔软,他亦是。

饭后陆昭西去洗碗,叶时蓝靠在沙发上刷手机,所有软件都浏览一遍仍然是无聊,听着厨房的水声她竟然睡了过去。陆昭西出来就看见她已经靠坐在沙发上睡着,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却并不叫醒她,陆昭西和她靠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将录音文件重命名为“life”。

是他的生活,有她的生活。

叶时蓝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里是她小时候。父亲笑着对她说以后她会有自己的房间,她可以把房间装饰的很漂亮。然而转瞬之间她见到的却是父亲的葬礼,母亲已经不再流泪,或真心或假意的人走过来说“节哀”。她随着母亲回礼,不懂,也并非全然不懂。

梦醒后她回忆了很久,坐在沙发上想自己当时有没有哭,窗户开着有风进来,她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凉意。

应该是哭过,她想。

身上有陆昭西为她盖的毯子,而他却不在旁边,叶时蓝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小,她不确定他是否能听到。但是陆昭西的声音很清楚地传来,他从房间走出来,倒了杯水放到她手里。灯光下她猜他不会发现她在梦里哭了,然而他抚上她的脸,问她,“做噩梦了吗?”

叶时蓝默然,过会儿又道,“梦见我爸了,他躺在那,亲戚来来往往的,都对我和我妈说节哀。”

陆昭西没有说话,落在她脸上的手下滑,缓缓抱住她。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那个位置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叶时蓝是个自愈能力很强的人,她几乎不在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真正难过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别人的言语安慰有很大作用。陆昭西了解她的倔强,也明白他再爱她,有些事他也做不到感同身受。再多的安慰都抵不过一个拥抱,让她可以把所有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都藏进他的拥抱,然后他把这些情绪妥帖收好安放。

长久的拥抱,直到她钻出他怀抱,“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她不再提,陆昭西也从不追问她是否收拾好情绪,是否开心点了。只随着她翻篇,回到现实的生活。

“差不多了,要我送你回家了吗?”

陆昭西明天一早的飞机,叶时蓝也要上班。

叶时蓝略微思索,“我今晚留下吧。”

她很少在他家过夜,偶尔几次也是住客房,但是这里她需要的日用品都是齐全的,有一部分是她带来的,剩下的则是陆昭西置办的。

“我可求之不得。”陆昭西一本正经,“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收拾一下房间。”

叶时蓝拖住他的手,难得撒娇,“等下再去,再陪我坐会儿。”

陆昭西顺从地坐下,能多和她相处一分钟,也是弥足珍贵的,他私心里很想与她对坐到天荒地老。又想到黄昏时分她做饭的背影,饭后她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盘旋很久的话终于问出口。

“叶医生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啊?”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像他比她更需要一套房子。

叶时蓝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的首付还没存够呢。”

“那我借钱给你付首付,不要利息,你慢慢还我就行。”他说得认真,话里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不要。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债还清,你休想再当我的债主。”叶时蓝打趣他,看起来并没有去深想他这话里的意思。

“女朋友才是领导,我怎么敢当领导的债主呢?”陆昭西凑近她,戏谑道。

叶时蓝笑着推开他,“油嘴滑舌。”

陆昭西扣住她的手,稍微施力便把她拉向自己,“都是真心的”,他说。

光影浮动中陆昭西望见她眼中跃动的光,火星一般,落在他心上,灼热滚烫,逐渐烧成燎原之势。于是火星从他的心里烫到唇间,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回应,是不同于之前的呼吸,是不同于之前的拥抱,影子同他们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拥抱落进黄昏,亲吻融入夜晚。

他们好似每一刻都在认真相爱。

客房里陆昭西准备了香薰和花束,她一般不过来住,但是每次来这里,都能见到不同的鲜花。而客厅里放的则是马醉木,和他办公室里的那一盆很像。

有些时候叶时蓝会觉得陆昭西太完美,好到不真实,可是只要他触碰到她,她就能确定这些爱与好都是属于她的。若是在以前,她甚至不会去想象自己能遇到像陆昭西这样的人,她其实不喜欢好运,因为好运都是偶然的,但是拥有过一次就会上瘾。然而认识陆昭西后,他总是告诉她她很好,直到叶时蓝相信是自己足够好才能吸引到陆昭西,这一点是她与江淮明短暂恋爱中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叶时蓝看着柜子上的鲜花出神,脑海中不停回放和陆昭西的对话。陆昭西的暗示她不是听不懂,在一起快两年了,期间双方父母都有意无意问起过何时定下来。她对这种问题手足无措,每次都是陆昭西替她解围。

过年他同她一起回家看母亲,她在外面坐着,无意间听见母亲和打下手的陆昭西的对话,问他们有没有下一步打算。

具体对话叶时蓝已经记不清,但陆昭西的回答她却一直记得。

陆昭西说:“阿姨,蓝蓝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子,我很爱她,我也尊重她的所有决定。她的梦想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对我来说这套房子是可有可无的,但对她而言,这是她的心愿和底气。我确定我会一直爱她,但我也希望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有自己的底气,这样我们俩之间才是平等的。只要她觉得合适,我随时都可以与她一起走入人生下一个阶段。”

从那天开始,叶时蓝也无数次考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如陆昭西所说,他给了她全部的尊重,尊重她的意见与想法,也尊重她的梦想和职业规划。但她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好像他们总是差一点时机。可是今晚他抱住她的时候,叶时蓝惊觉她开始依赖陆昭西带给她的安全感了,并且她从不怀疑这份安全感会一直伴随她,不会突然消失。

以前她觉得产生依赖不是好事,因为依赖会上瘾,会让人患得患失。而现在她开始重新审视这种本能,才发现适当依赖别人并不糟糕。

因为确定他会一直在,所以她变得有恃无恐。

叶时蓝把浇过水的绿植放到窗边,下午五点,光线丝丝缕缕地打进来,掉落在马醉木的叶片上。

他说外面起风了,他正坐在树下。

“我在听风吹树叶的声音。”

叶时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抬头看见有云散开了,“这里也起风了”,她说。

陆昭西的笑声传送过来,叶时蓝听见他问她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她简单复述这一日发生的事,突然转了话题:“陆昭西,我的首付存够了。”

陆昭西微愣,回过神来只想得起来问:“然后呢?”

“然后……你给我听听你那边树叶的声音。”

陆昭西打开免提,原本已经停了的风又大了起来。

我听到树叶的声音了,我也想你了。叶时蓝说。

Fin.

本来只想写一个一两千字的小短篇,结果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很无聊,所以谢谢你看到这。说好的这应该是去年最后一篇文,拖延症硬是让它成为了今年第一篇文。

虽然跨年过了,元旦也过了,但依然祝大家新年快乐,日日顺心。

1、埋葬多年的回忆

“真像!”

“要是她还在,应该也长得像这样吧?”

幽静清雅的咖啡厅,一个安静的角落里,kevin表情呆滞的紧盯着一个服务实习生出神。

他不知从何时起,每天都会来这家咖啡厅坐坐。

目的——只为看上哪个实习生女孩一眼。

因为——这个女孩有一张他记忆深处的脸颊,能勾起他埋葬多...

因为——这个女孩有一张他记忆深处的脸颊,能勾起他埋葬多年的过往,更能让他胸口隐隐作痛,让他随时不忘初心。

女孩名叫陈倩茜,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只是实习期间,她才来这间咖啡厅实习体验。

“喂喂喂!!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啊!你别这样盯着我,我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难怪你最近老是往我这里跑,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陈倩茜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推向kevin面前后,随即就满脸俏皮的戏谑起来。

“我看你是工作给闲得,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是吧?”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大作家,到底有没有把剧情给我改过来?”

“你该不会下班回家,又要把我写成大色魔,彻底把我给黑化了吧?”

kevin抬头满脸严肃,看着陈倩茜就像是教训后辈的口吻。

而他说着话,双手却紧紧的攥着保温杯,像是保温杯里装着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

然而。

里面只是一杯草莓奶昔,一杯特意加热过的普通草莓奶昔。

“哼!你最好是别打坏主意,要不然我让你成为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陈倩茜满脸愤愤,咬着小虎牙威胁道。

话音一落。

陈倩茜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随即拿出一个礼品盒,很是珍重的放在kevin面前,话风随即一变。

“呐!送你的礼物,就当你做我反面教材的补偿咯。”

嗯?kevin抬头一愣,满脸都是茫然。

“你……你送我礼物?”

kevin做梦也想不到,这妮子居然会给他送礼物?

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还是说帅也是一种原罪?

“对啊!你一直做我书里的反面教材,感觉挺委屈你的,这不是想给你点补偿吗?”

“以后啊!你就别整天来叨叨,让我修改剧情了。”

陈倩茜一副弱弱的模样,像是说着话底气不足一般。

眼见陈倩茜终于有一丝女人味,kevin不由莞尔一笑,嘴角一边轻哼道,手上却自顾着要打开礼品盒。

“哼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送我什么玩意儿,就想把我给收买了。”

“现在不能看!”

眼见kevin的动作,陈倩茜急迫的伸出手来阻止。

双手触碰。

温热的余温,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陈倩茜像是触电般陡然收回伸出的手。

“你……你现在不许看,等……等回到家以后才准看。”

陈倩茜双颊微红,一副玉面遮羞的模样。

“真麻烦!搞得神神秘秘的,这礼物该不会是一件整蛊的玩意儿吧?”

kevin满脸笑容的打趣着,双手却也是听话般的停了下来。

眼见这妮子今天特别怪异,kevin抬头,神情霎时变得严肃的开口问道:

“说吧!你这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想我给你抖点自传,还是配合你慢慢黑化啊?”

眼见面前这位直男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陈倩茜不由常舒一口气,随即她就恢复成俏皮的模样开口回道:

“呼——”

“对啊!我就是想下班后,让你送我去一个地方,最近老是听说地铁站有变态,我这不是不敢去挤地铁吗。”

“就这?”

kevin满脸诧异。

“对啊!要是……要是你不方便的话,那我还是去挤地铁好了!”

陈倩茜满脸失落的回道。

她却看见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骤然扭开保温杯,猛的朝嘴里灌了一口草莓奶昔。

“真是个怪人,喝草莓奶昔还得加热,还得用保温杯来装。”

陈倩茜声若细蚊。

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好奇。

这位迷一样绅士的男人,像是一颗大树一般,莫名扎根在她心底。

她想要去解剖,她想要去深挖,他想知道这个男人藏在心里的一切秘密。

所以——她才通过文字小说,一点一滴的记录这个男人,慢慢揭开这保温杯下神秘的面纱。

陈倩茜的嘀咕声,kevin没有听见,他猛的喝下一大口草莓奶昔,感觉不到胃里有一丝甜味,有的只是多年也挥之不去的回忆。

那年、那月、那天、同样的地点,却已经不是同样的人。

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啊!

kevin不由心间感慨,双眼也是随即变得微微发红起来。

不过——

他陡然发现,身边还站着陈倩茜,随即就收拾心情,变得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一眼手表。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好人,我就永远不会把你写成大坏蛋。”

陈倩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满脸都写着孩子气。

下午六点。

嗯?

“你来这里干嘛?”

一停好车,kevin神情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因为陈倩茜来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

海天大厦。

这家公司可是自己老板的死对头,两家公司明争暗斗可不是一两天了。

就在前不久,他们公司才吃一个暗亏,亏损了不少钱。

最近公司会议上,可都是讨论的怎么打垮这家公司。

“对啊!我爸在这里工作啊!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要等着他一起生日聚会。”

陈倩茜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应着kevin。

下车后。

陈倩茜还不忘补上一句。

“今天你这个司机很称职,明天本姑娘给你加戏。走啦!”

话语一落。

陈倩茜迈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海天金融大厦。

kevin摇头一笑,神情中也是凸显着一丝温柔。

汽车一阵轰鸣。

kevin也慢慢消失在海天金融大厦门口。然而——

就在他离开后,海天金融大厦门口,一位穿着职业白领装的男人,在看见他和陈倩茜互动离开后,神情中充满着异样。

他怎么和姚总的女儿一起?

难道公司的内鬼就是他?kevin???

2、公司内鬼浮出水面

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洒在陈子昂脸上,让他望着那消失已久的车,紧攥着手机久久无法做出决定。

最终。

嘟、嘟、嘟……

“喂!子昂啊!这么急着联系我,是不是海天那边有什么大动作了啊?”

“老板!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我刚刚看见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秦枫诧异。

陈子昂作为海天集团子公司的部门高管,被他买通后和他说话都是直来直往,这人可是只认钱。

只要给出的筹码够大,让他一把火烧掉海天集团,他也会毫不犹豫。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给你的许诺不会变,只要解决海天集团的危机,我给你一千万,让你来我秦氏集团做一个部门经理。”

秦枫敲击着办公桌,满脸淡然的等待着陈子昂的回复。

“老板!我发现你的手下kevin,刚刚送陈建康的女儿回公司。”

“我怀疑,是不是陈建康在你的公司也有人,这个人就是kevin?”

“凯文?”

“不!怎么可能是凯文?”

秦枫满脸不相信,kevin怎么可能会出卖他?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kevin真和姚健康的女儿在一起?”

“不错!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人百分百就是kevin,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关系应该还不错。”

这道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秦枫久久回不过神来。

少顷后。

秦枫才神情低沉的回道: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加大力度,尽量开出高额条件,我要海天所有的高管都是我秦氏集团的人。”

kevin和他多年情意,他怎么可能出卖自己?

他可是非常了解,那个靠着资助考上名牌大学,并同时是一个孤儿的kevin,他是一个多么傲气的人。

当年他在学校,可是经常想要救济kevin,却都被他一一拒绝。

那人宁愿去做临工,也不愿向任何人伸手施舍。

从大学认识kevin开始,秦枫只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人品方面他绝对相信kevin。

难道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

还是掉进了陈建康那老狐狸的套?

美人计吗?

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中,骤然变得安静起来,秦枫一言不发在心里琢磨着。

不管他如何相信kevin,但是这件事情关乎他秦氏集团的命脉,他一定要放在心上谨慎对待。

半小时后。

kevin回到公司,随后来到秦枫办公室。嗯?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看,难不成我今天又变帅了亿点点?”

一进办公室,眼见秦枫怪异的眼神,kevin就满脸打趣的调侃道。

“看你小子满脸春风得意,最近是不是撞桃花运了啊?”

秦枫也是微笑附和着,根本看不出他神情中有丁点异样。

“切!瞎说什么啊!最近我可是为公司跑断了腿。”

“诶!这腰都快打不直了。”

kevin扶着腰,还在秦枫面前扭动了几下。

“嗨!你小子可不老实啊!我可是听说你最近都去通源街那家咖啡厅,是不是那里有你中意的姑娘啊?”

秦枫试探性的问道,说完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

他在想,要是kevin真和陈建康的女儿一起。

那他真的不会出卖公司吗?

爱情的力量是何其的可怕。

“你得了吧!那家咖啡厅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整天在哪里,那有什么中意的女孩啊。”

“还是先说正事吧!公司被海天坑了一把,如果我们在不反击,市场就会被他们全部抢占,到时候公司将彻底陷入危机。”

“我的建议就是先去银行贷一笔款,这笔费用就拿来做营销推广,和加快新产品研发的进度。”

“要是新产品不快点研究出来上市,我们的产品就会一直被他们强压一头。”

“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居然泄露出公司机密,让海天知道我们新产品的配方。”

眼见kevin愤恨的说着一大堆,秦枫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心里也不由猜想着这个泄密者是谁?

难道是贼喊捉贼?

公司的内鬼真就是kevin吗?

秦枫骤然变得恍惚起来。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眼见秦枫失神,kevin不由加重语气喊道。

“噢!这不是在想你说的事吗?研发部经费的确紧张,想要新产品快点流入市场,确实要加大研发力度。”

“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也所剩无几,明天你就去约谈一下马行长,先贷点款解决一下燃眉之需吧!”

秦枫满脸疑重,他也想借这件事情,再次试探一下kevin。

他一点也不害怕,贷款的事情泄漏,最多对公司造成一点小麻烦,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根基。

因为——

他秦枫还有后手,一个借着这个机会,填补公司巨额亏空的后手。

“嗯!你倒是不操心,那明天我又要去跑断腿了,还真是个操劳的苦命人啊!”

“那你就多操操心吧,谁叫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啊!”

秦枫满脸笑意,说到信任两个字时,他还故意加重着语气。

两人结束谈话后,kevin急匆匆回到家,随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陈倩茜送的礼物。

“保温杯?”

眼见礼品盒中的礼物,居然是一只黑色卡通保温杯,kevin扬起嘴角感到啼笑皆非。

“呵!这妮子!!”

3、舆论风波股市狂跌

翌日。

秦氏集团的氛围,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

秦枫来到公司后,第一件事情就通知召开紧急会议。

“这难道公司机密又被泄漏了?”

“听说公司刚收购一家公司,本来资金就紧缺,现在可是雪上加霜啊!”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子公司现在受到海天的打击,不腾出资金度过难关,还在这个时候收购一家化妆品公司。”

各部门高层议论纷纷,都是被秦枫谜一般的操作,搞得一头雾水。

kevin也不例外,眼见坐在首位的秦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公司面临危机的窘态。

这个男人真的就如此淡然吗?

kevin作为秦氏高层,从他年幼在孤儿院里,他的一切生活开支就是由秦氏集团在资助,所以他才会和秦枫有如此渊缘。

毕业后。

他毫不犹豫选择秦氏,成为秦枫最得力的一名手下。

如今公司面临危机,kevin也不由为秦枫捏一把汗。

那知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内心却是毫无压力,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临危不乱。

kevin不由羡慕起来。

秦枫天生含着金钥匙长大,学校毕业后就继承百亿家产,成为年轻帅气的霸道总裁,处理事情却还如此优秀。

“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公司流动资金紧缺,现在必须要向银行贷款,才能让我们的新产品尽快上市,抢占回属于我们的市场,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秦枫侃侃而谈,随即眸光扫向左右两侧的一众高层。

kevin很懵逼。

这一步。

秦枫比谁都清楚,他把这件事情,摆在会议上来说,无非就是要海天集团知道这件事,他才能更好的布局后手。

kevin会不会出卖公司,秦枫不敢肯定,但是公司有内鬼他百分百肯定。

所以他要借内鬼的嘴,让海天知道秦氏内部亏空需要贷款,已经快到穷途末路。

会议如预期般的进行着,一众部门高管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毕竟——

如今秦氏遭到海天抢占市场,他们比谁都清楚,如果新产品不尽快上市,公司将迎来灭顶之灾。

要让新产品尽快上市,只能增加资金注入,加大研发的力度。

kevin毫无悬念的负责起贷款事宜,有时候他总感觉,自己不是营销部的经理,而是秦枫的私人跑腿。

结束会议。

kevin也是急着赶去见马行长,两人约在通源街的星巴巴咖啡厅见面,也就是陈倩茜实习的地方。

见面后,kevin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为秦氏争取到五十亿的贷款额度。

五十亿虽然是一个巨额的数字,但是对于现在的秦氏也只是饮鸩止渴。

一番手续办理,马行长挺着个大肚腩笑眯眯的离开了。

秦氏旗下无数子公司,不动产更是不计其数,五十亿额度就算秦氏破产,也对银行照不成任何影响。

马行长如此开心,关键就是这次批的贷款,年息上被他故意调高一个点,也算是对秦氏集团趁火打劫吧!

送走马行长后,kevin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保温杯,向着远处的陈倩茜喊道:

“老规矩!来一杯草莓奶昔,要加热装进我杯里。”

眼见kevin举在手里的黑色卡通保温杯,陈倩茜漏出小虎牙,满脸都是得逞的笑容。

“哼!真是个怪人,喝草莓奶昔还要加热,还非得用保温杯来装。”

陈倩茜嘀咕一句,脸上却洋溢着莫名的微笑,接过保温杯转身他就去忙活了起来。

看着陈倩茜熟悉的背影,kevin不由触动心弦侧头看向窗外,顿时陷入到回忆当中。

那一天就是窗外的马路边,那个同样长着一对小虎牙的女孩,带着满脸激动的笑容拼命向他奔来。

可——

自那一天后,kevin兜里总会带着创口贴,和一只装满着草莓奶昔的保温杯。

“我心有多么痛、多么伤!你知道吗?我爱你……”

“秦枫?”

“喂!我们的大总裁,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你先看看关于秦氏集团今天的新闻。”

秦枫声音很低沉,kevin听出一丝不对劲。

难道公司又出事情了?

想到这里,kevin立马急迫的追问道:

“公司是不是出事了?还看什么新闻啊!你赶紧给我说啊!”

片刻之后。

秦枫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到kevin耳朵里。

“海天对我们出手了,他们到处放出舆论,说我们秦氏集团面临破产,现在正在向银行批贷款,来对秦氏集团做最后的挽救。”

“从舆论开始到现在,秦氏集团旗下的股票已经快要跌停,我们在股市上面的损失,已经达到整整三十亿。”

听见这则消息后,kevin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贷款的事情,可是今天才在会议上决定,海天集团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内鬼?我们贷款的事情,被人告诉了海天集团?”

kevin满脸震惊,明知故问的说道。

“对!公司有人走漏消息,你那边忙完赶紧回公司,马上召开紧急会议。”

“我的大反派!你的草莓奶昔好了,请慢慢享用吧!”

秦枫眉头紧蹙,心里已经猜到kevin在哪里了。

难道真是他贼喊捉贼?

为一个女人出卖秦氏集团?

此时此刻。

秦枫对kevin的猜忌无限放大,因为他已经调查到,咖啡店里的陈倩茜,正是陈建康的女儿。

4、抄底,秦枫的疯狂

kevin满脸急迫,当他在看见陈倩茜向他递来保温杯后,他的情绪才骤然平静下来。

“你给我又加了糖?”

kevin在喝下一口草莓奶昔后,眼神灼灼的看向陈倩茜。

“每次看你喝完草莓奶昔,就是一副苦瓜脸,所以我以后都得给你加一块糖,让你甜进心里。”

陈倩茜一如既往,一副小鸟依人般的样子。

“嗯!很甜!都甜在了胃里。”

“我感觉你最近不对头啊!老是无事献殷勤,你该不会想把反派变男主角吧?”

“哼!谁对你献殷勤了,倒是你每次看我那个眼神,你是不是暗恋我啊!你喜欢我就说啊!干嘛老是偷偷摸摸的盯着人家看。”

“咳咳!!”

“你这妮子,瞎说什么呢?”

kevin像是被陈倩茜说中心事,满脸窘迫的落荒而逃。

另一边。

“秦总!听说你在找银行贷款,有没有兴趣让我融资啊?”

“融资?呵呵……我看融资是假,姚总这是打算吞了我秦氏吧?”

“年轻人别急躁啊!你公司现在面临困境,就凭银行那点钱饮鸩止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让我融资秦氏,你做个分红股东,那活的多自在滋润啊!”

“呵呵!不劳姚总操心,你老应该多操心一下你女儿,我真怕姚总赔掉女儿又破产啊!”

女儿?

陈建康满脸疑惑。

秦枫怎么突然扯到佳佳身上?

虽然满脸诧异,但姚健康还是不动声色的回道:

“诶!多谢秦总提醒啊!最近忙活生意上的事,还真有点疏忽我的宝贝女儿了。”

秦枫闻言满脸不屑,这老狐狸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搭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哼!姚总这一手美人计,可是下了血本啊!我秦枫甘拜下风。”

秦枫咬牙切齿的说完后,神情突变霎时漏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呵!老狐狸,看我这次还玩不死你。”

另一边,陈建康却变得凌乱了。

懵了。

傻了。

美人计?

他什么时候用过什么美人计了?

而且听秦枫的口气,好像还是和他女儿陈倩茜有关?

小半时辰后。

kevin回到公司,匆忙来到会议室,秦氏集团所有高层也都已经到齐。

秦枫端坐首位,脸色不是太好看。

“公司刚决定贷款,就被海天借机利用,现在公司股价大跌,你们说怎么办?”

秦枫话音一落,会议室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我觉得公司应该马上切掉化妆品这块子公司,研发新上市的护肤品,成本已经投入了不计其数。”

“嗯!我赞成!上次花那么大的代价,护肤品子公司研发出的新产品,居然给海天做了嫁衣。”

“对啊!刚听说银行批贷50亿,要是这50亿砸下去,研发出来的新产品,又被泄密给海天,那秦氏将万劫不复。”

“我也建议切掉护肤品这一块,专心发展海天涉及不到的子公司。”

听见众人都持着保守想法,想要切掉护肤品这块肿瘤,kevin也是陡然发声道:

“不行!公司刚刚收购一家护肤品公司,现在正在倾尽全力研发新产品,并且新产品已经取得明显的进展,如果现在叫停,公司的损失将无法估算。”

听完kevin的话后,秦枫凝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众人都想切掉这块肿瘤,就kevin据理力争。

难道真的是他?

他想等到新产品研发成功,然后转过头就把成果送到陈建康面前?

秦枫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kevin和他多年建立的信任感也霎时崩塌。

“嗯!你们说的都很好,但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秦枫陡然漏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闻言。

一众高层满脸不解。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股市大跌,秦氏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一个个高层满脸诧异的等待着秦枫的下文。

眼见众人伸长着脖子,等待下文,秦枫也没在卖关子,随即开口就说道。

“财务部马上把银行刚批下来的钱交给投资部支配,我要你们抄秦氏集团股票的底,每次买入全部给我抄底,把50亿通通给我砸下去。”

哗!~

此言一出。

会议厅的人全部震惊的瞪大双眼,在他们眼里秦枫已经疯了。

50亿可是银行的贷款啊!

居然敢全部拿去补股票上的窟窿。

现在秦氏站在舆论风波中,散户纷纷卖掉秦氏股票退场,股票大跌一发不可收拾。

这50亿要是真砸下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董事长!使不得啊!这50亿可是银行贷款啊!”

“对啊!现在秦氏股票大跌,这50亿根本抬高不了价格。”

“董事长,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啊!就算暂时稳定住股价,公司也将面临没有没有流动资金的窘迫啊!”

会议室全场哗然!!

kevin也是几次张嘴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相信秦枫,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整个秦氏,秦枫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他相信秦枫一定不会拿着自己的公司开玩笑。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各部门马上各就各位,必须在下午收市前把这50亿,全部给我砸下去。”

秦枫话语斩金截铁不容置疑,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他预料当中。

5、最疯狂的力挽狂澜

会议室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公司面临困境,股市狂跌的情况下,居然选择用银行的贷款抄底?

这得是多么疯狂的魄力啊!

可是——

下面一群高层,也只得无奈陪着秦枫一起疯。

这位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可是出了名的霸道总裁。

他的一言堂,众人早已习惯,只是这次未免玩得有些过火。

下午五点。

股市收盘,秦氏集团终于砸完50亿,全部抄底股票跌停的临界点。

然而——

就在这时,秦枫却通知宣传部,召开了一个紧急记者招待会。

发布会上。

秦枫优雅从容的侃侃而谈。

“今天秦氏集团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总共要宣布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们要借此机会,宣传一下我们的新产品,目前我们秦氏研发的第四代美颜霜,已经正式研发成功。”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有人刻意抹黑秦氏集团的事,秦氏集团确实向银行贷款50亿,但是这个钱不是用来弥补秦氏集团的窘境,而是用来加大扩建第四代美颜霜的厂址。”

“相信大家都知道,秦氏前不久刚收购一家护肤品公司,如果秦氏真的已经面临困境,还有能力收购一家快要倒闭的公司吗?”

“所以,一些竞争对手,故意对我们的抹黑,我们会在明天,用我们的新产品,狠狠的还击他们。”

哗啦啦——

满场响起掌声。

一群记者七嘴八舌,随即开始问出一个个问题。

秦枫也是满带笑容,一个个的应付起来。

可这个时候,秦氏集团的高层却集体懵逼了。

新产品已经研发成功?

他们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故意发布的虚假消息?

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那是因为第三代美颜霜泄密,秦枫早已留了一手。

主管第四代美颜霜研发的人,早已经换成他收购的团队。

所以最后的成果密不透风,就连公司一众高层都蒙在鼓里。

记者招待会圆满完成。

随着秦氏新产品的上市,一切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口碑已经是人人皆知。

各方记者在结束记者招待会后,都是纷纷赶回写稿,他们要在明天一早,宣布秦氏这一重大动作。

可想而知,明天过后,秦氏的新闻必定会满天飞舞。

借着舆论的炒作,和新产品上市的势头,秦氏集团的股票,必定在明天开盘就会大涨。

眼见那总是一脸淡然的霸道总裁,kevin也由衷的佩服起来。

这步棋走得狠!!

不但借着秦氏在风口浪尖,对新产品做出大力宣传,同时还在股市中狂捞一笔。

秦氏集团旗下的四代美颜霜,也在各种新闻舆论的伴随下,同时在所有门店上市,而且价格全部在原价上低至五折优惠。

这个价格直接是第三代产品的半价,因为三代被泄密早已夭折,现在世面上出售的三代产品,都是海天申请的专利在出售,秦氏一直都还处在二代产品阶段。

如今四代美颜霜问世,价格直接是三代的半价,海天集团怕是立马就会陷入危机。

秦氏集团全体高层,都集中在会议厅当中。

所有人都攥紧着拳头,等待起今天股市的开盘。

他们知道舆论的扩散下,秦氏新产品的问鼎,这一切都宣示着秦氏将会蒸蒸日上,根本不会有丝毫破产的迹象。

早上九点,早市开盘。

十分钟涨停,如此势头,将会把整个秦氏股价推向新高。

就这短短的十分钟,秦氏昨天抄底怒砸的50亿,就瞬间狂赚10个亿。

而且看如今的势头,十个亿根本不是尽头。

眼见大盘飙绿,而秦氏一路高歌涨停,陈建康开始慌了。

他万万想不到,秦氏居然在这个时候上市新产品。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居然连第四代美颜霜,什么时候研发出来的都不知道。”

“完了!”

“好不容易抢占的市场,现在全都完了。”陈建康宛如疯癫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他面前一群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是

一定还有办法!!

kevin!对我还可以利用kevin。

“哼!你不是说我用美人计吗?真感谢你的提醒。”

陈建康陡然变得一脸阴沉,随即就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留下一群手下不知所措。

陈建康准备去找kevin,他要借着kevin对陈倩茜的好感,来收买秦氏集团的得力大将。

要不是上次秦枫的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和kevin,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他目前在秦氏的眼线,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居然能让秦氏的第四代产品,在他眼皮底下上市,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喂!佳佳啊!现在有没有空啊!陪爸爸一起吃个饭啊!”

一出公司。

6、血色中的草莓奶昔

烈日西下。

“老规矩,一杯草莓奶昔,给我加热。”随便找到一个座位后,kevin就把保温杯递向迎来的陈倩茜。

“你还忘了一句,要加一颗糖,甜进你心里。”

陈倩茜俏皮的娇嗔一句,随后就转身忙活去了。

kevin莞尔一笑,他已经对陈倩茜的行为免疫了。

就在这时,星巴巴咖啡店走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眼见来人,陈倩茜刚抬起的脚步,顿时促足下来,随即她就满脸惊诧的喊道:

“爸!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见陈倩茜的疑问,陈建康满脸笑容,干巴巴的脸上已经皱成一团。

“难道我想宝贝女儿,还不能来看看啊?”陈建康不满的回了一句,随即就一屁股坐在kevin对面。

陈建康?

kevin惊诧,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倩茜居然是陈建康的女儿。

“姚总你好!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眼见这位熟悉的商业竞争对手,不请自来的坐在自己身边,kevin还是很有礼貌的招呼道。

“hhhhh……你就是佳佳嘴里常提起的kevin吧!好啊!将来咱就是一家人啦!有没有兴趣来姚叔公司帮忙啊?”

陈倩茜正好端着保温杯走来,随即她就满脸羞涩的娇嗔起来。

“爸!你说什么胡话啊!什么以后一家人啊!”

陈倩茜说完随即就娇羞的跑开了。

眼见自己的陈倩茜离开,陈建康不由“哈哈”一笑,随即又是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啊!我这把老骨头坚持不了多久了!海天迟早也得交给佳佳,以后有你帮她,我也能放心的安享晚年啊!”

“姚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佳佳只是好朋友。”

kevin满脸尴尬的回道。

“哼!怎么?你还想要始乱终弃,吃干净抹嘴不认账不成?”

陈建康陡然变脸,神情霎时变得狠戾起来。

“我……”

kevin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陈倩茜和他确实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一想起陈倩茜那熟悉的脸颊,kevin像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反驳。

眼见老爸陡然发难,陈倩茜满脸担忧之色的跑来。

“爸!你瞎说什么啊!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啊!”

“你一边呆着去,这小子不认账,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

陈建康满脸怒气的吼道,同时还伸手推向拉着他的陈倩茜。

陈倩茜一个不留神,瞬间被推倒在地上,白嫩的手掌被磨破,霎时冒出鲜红的血珠。

眼见陈倩茜泪珠打转,手掌不停冒出血珠,kevin满脸紧张的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痛吗?”

kevin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创可贴,很是轻柔的贴在陈倩茜伤口处。

陈倩茜表情瞬间凝固。

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男人不但用保温杯装草莓奶昔,并且还随身带着创可贴?

陈倩茜愣愣的看着kevin,内心不由感慨道。

他总是随身带着创可贴,一定是个心里有伤的男人吧?

难怪给他加糖,草莓奶昔他也喝不出甜味来。

没有人知道,哪怕喝再多的草莓奶昔也无法甜到Kevin心底的那份苦,偶尔也需要一杯加浓缩的冰美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些年的悲惨过往!…

“倩茜!你没事吧!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控制好力度。”

就在两人kevin专心的贴着创口贴,陈倩茜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时,陈建康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两人。

“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爸的事你别管,我今天只想问问,这小子到底认不认账?”

再次面对这个问题,kevin不由转头看向陈倩茜,眼见那张勾起他多年回忆的脸颊,他陡然鬼使神差的点头。

“我认!”

kevin拉着陈倩茜的手,随即又是继续开口道: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倩茜被kevin拉着,木讷的跟着跑出咖啡店,陈建康却是满脸笑容的看着两人离开。做为一只老狐狸,他那里看不出自己女儿和kevin,那捅不破的一层纱,他只是顺手推了一把而已。

如今目的达成,只要kevin心里有姚家人,海天集团就还有一线生机。

姚健康可不敢把赌注,全部压在kevin身上,这只是他反击秦氏的一环而已。

kevin开着车,大约小半个时辰,他带着陈倩茜出现在一处公墓林。

墓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眼见来到一处墓地,陈倩茜不由疑惑的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

kevin淡然的回了一句,拉着陈倩茜径直的往前走着。

陈倩茜虽然好奇,但还是满脸羞红的低头跟着kevin。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他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刚才好像亲口承认,他愿意和自己一起吧?

陈倩茜痴痴的看着kevin,脑海里越想脸蛋就越发红润起来。

“到了!就在这里。”

kevin骤然促足,随即放下了拉着陈倩茜的手。

只见他满脸低沉的从兜里掏出保温杯,随即拧开盖把一瓶的草莓奶昔,全部都倒在了一个墓碑下。

眼见kevin倒掉最爱的草莓奶昔,陈倩茜顺着目光看去,眼前一个墓碑上面的一张遗像照,让她顿时变得惊诧起来。

“她……她到底是谁?”

“怎么……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陈倩茜瞪大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kevin。

kevin双眼微微发红,一番沉吟后,他才低沉的开口道:

“她叫欧阳笑笑!”

“一个只记得父亲姓欧、母亲姓阳,憧憬整天活在笑语中,所以为自己取名笑笑的女孩。”

7、血色中的草莓奶昔

阳光下。

kevin闪耀着泪光,嘴角颤抖的介绍着女孩的名字。

往日的一幕幕,疯狂的涌现在脑海,那埋葬在深处的痛,像是针尖般狠狠扎在心窝。

十岁那年。

欧阳笑笑的生日,她眼巴巴的望着星巴巴说道:“凯文哥!我想喝草莓奶昔。”

那一天,kevin在心里发誓,等他成年赚到钱后,一定要让笑笑天天都能喝草莓奶昔。

笑笑当时笑得很开心,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她说她想马上和凯文哥长大,就可以喝到草莓奶昔了。

十六岁那年。

当笑笑看见kevin举着一杯草莓奶昔向她招手时,她满脸激动的笑着奔向kevin,却根本没有留意疾驰而来的汽车。

嘭!~

一声巨响。

笑笑倒在星巴巴门口,口中不停流出血沫,她嘴里却不停喊着:“凯文哥我……我想喝……喝一口加热的草……草莓奶昔。”

“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哥现在有钱,以后每天都会给笑笑买草莓奶昔喝的。”

“凯……凯文哥!笑笑没事,你用创口贴给我……给我贴上就不会流血了,笑笑想喝……喝草莓奶昔。”

“笑笑乖!你别说话!哥一定让你喝到草莓奶昔,哥先送笑笑去医院,就马上去给笑笑买,这杯已经凉了,笑笑喜欢喝加热的草莓奶昔。”

“凯文……哥!!我怕……我怕再也喝不到草莓奶昔了,你……你给我喝……喝一口吧!”

欧阳笑笑嘴角不停涌出血沫,她却渴望的张着嘴,只盼望着kevin能给她喝一口草莓奶昔。

草莓奶昔伴随着血沫,不停从笑笑嘴里溢出。

kevin撕心裂肺的哭泣着,无助的泪水狂飙而出。

“凯……凯文哥!!我尝到……尝到草莓奶昔的味道了,怎么……怎么是苦……苦的啊?”

记忆出现在这里,kevin双眼早已湿了一片。

他不敢在想下去,他怕永远沦陷在哪痛苦中。

不能自拔!!

那个爱笑的女孩,从那天离开了他。

而他……

从那一天开始,身上总是带着创可贴,因为他是一个身上有伤的男人。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手上总是拿着保温杯,因为她要心爱之人,每天都能喝到一杯加热的草莓奶昔。

陈倩茜默默的为kevin擦掉滑落而下的泪水,嘴角细语喃喃。

“我也想喝一杯加热的草莓奶昔,你可以每天让我喝到吗?要加一颗糖,能甜进心里那种。”

“嗯!!”

kevin含泪,脸上却洋溢着笑容,重重的对着陈倩茜点了点头。

7、海天集团最后的挣扎

烈日高挂。

陈建康回到天海集团后,一下子像是变得苍老了许多。

如今市场被秦氏霸占,他想要在荆门市立足,已经变得难上加难。

不管成或败,他必须殊死一搏。

陈建康立马召开了紧急会议,向他下面的人,交代了两个任务。

第一个:就是联系他在秦氏的内鬼,想办法用三代美颜霜调换秦氏的四代产品,然后向媒体揭发,秦氏的四代产品实际功能和三代一样。

届时。

他在让kevin出马,完成最后一件事情,那海天就能扭转乾坤。

陈建康做梦也想不到,他身边也潜藏着秦氏的人。

他的这一切行动,刚刚安排下去。

另一头。

秦枫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内鬼原来是他吗?”

“这一次,我让你这个老狐狸永远不能翻身。”

面对海天放出的舆论消息,秦枫毫不在乎,他此刻就是在等事情的发酵,事情越闹得大,海天就崩塌的越快。

就在秦氏等待着一击毙命海天时,kevin也正巧回到公司。

眼见他回来,秦枫不由心生内疚,曾几何时他却怀疑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要是真想出卖他,秦氏早已经换了主人。

凭借着kevin的能力,秦枫相信kevin一定能做到。

这个男人,为他提前安排好第四代的研发管理,为他贷款为抄底铺垫,这一切都是他教授的主意。

而kevin怕暴露,却陪着秦枫演出一场戏,假装路人完全不知情的戏码。

实际这一切操作,都是kevin的操作,他只是怕暴露,让内鬼发现端倪而已。

“你想怎么样对付海天?”

kevin陡然问道秦枫。

“怎么?难不成你还担心你的便宜老丈人了啊?”

kevin欲言又止。

他现在和陈倩茜关系密切,本想为海天求情,让秦枫给海天留一条生路,可话到嘴边,他实在无法开口。

“你等着看就行了,这一次我要让海天彻底完蛋。”

秦枫话音一落,随即就向,下面发出一道道指令。

首先就是根据陈子昂提供的线索,选抓住内鬼。

随后让陈子昂在海天收买的高管集体罢工,再然后陈建康根本不知道,他吩咐怎么对付秦氏的时候,当时有人已经给他录了音。

这一个个操作全部实行下来,海天永远也不可能翻身。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秦枫一个个的操作下,舆论慢慢开始发酵。

海天陡然人去楼口,大量高层离职,霎时整个海天集团崩塌起来。

陈建康怎么也想不到,他身边不但有秦枫的内鬼,并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大量的高管,都已经被秦枫收买。

听着自己安排怎么对付秦氏的录音,陈建康知道,海天这次完了。

谁也不能拯救海天。

至此。

海天集团在荆门市成立的护肤品子公司,彻底宣告破产。

秦氏不但大获全胜,并且还在股市中大捞一笔。

至于陈建康留在秦氏的内鬼,也是被秦枫拔了出来,一名部门经理居然想要收买人在公司做假账,他大结局可以想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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