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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黄篇启动前的过渡章,给冉遗篇收个尾

乘黄篇章应该是我魔改程度最大的(没办法,我真的很爱哥弟)为了他俩he,我费尽心思。

昨天把34集群看完了,差点没哭瞎,今天一身牛劲撸袖子改剧情!温宗瑜你不得好死!!

不用怀疑,温宗瑜不给小玖零花钱就是老登单纯抠门,而且他也不喜欢小玖。

白玖看着英磊把一盘盘菜端上来,尤其是发现英磊做了不止一盘糕点时,眼睛都亮了,要知道大荒可没这些好吃的。

来了人间,师傅说为医者,甜了舌头,就会麻了心,体会不到患者的苦了,并不给他钱吃这些,偶尔吃糖还是师兄给的。

娘亲倒是会让傲因姐姐时...

娘亲倒是会让傲因姐姐时不时给他送点钱。只是离仑自由时就对这人间不太感兴趣,以前被朱厌拉着来时就几乎不买东西,对钱没概念,只回忆着英招以前给的额度给白玖,一般就十文二十文的送。这些钱平时买点用品还行,买糕点吃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想吃一次得攒好久的钱。

“哎呀,是不是放太远了,这样,近点。”

英磊直起身,把牛乳糕直接端到了白玖面前,还往前推了推

“小玖你尝尝,这是我之前去江南那边的后厨偷师的,这边可吃不到。”

“是吗?那我帮你尝尝看”

白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糕点咽口水,一说完就夹起一块宣白的糕点塞入嘴里。糕点香甜软糯,咬一口,唇齿间都是牛乳的淡淡奶香,白玖转身冲英磊就是一个大拇指

“好吃,你太厉害了吧!”

被夸了的英磊露着八颗大牙笑得灿烂,又给白玖夹了好几块

“好吃你多吃点,专门给你做的。”

“嗯嗯。”

白玖嘴里塞满了,随手拿了一块塞到英磊嘴里,又专门擦了擦手,给卓翼宸夹了一块,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示意他也赶紧尝尝。卓翼宸低低嗯了一声,轻轻笑了一下。

“唉,又没我们的份啦,来,裴姐姐,我来给你夹。”

神女大人素来秉承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原则,起身从白玖身前给自己和裴思婧一个抢了一块牛乳糕,噙着笑把裴思婧的那份放到她碗里,冲着不争不抢的裴大人眨眨眼。

赵远舟环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碗里都有一块糕点,就自己没有,指着自己的碗,无奈的问

“我的呢?”

卓翼宸抬眼看了他一下,自然而然的用公筷帮白玖和英磊夹了几道菜,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白玖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满足的喝了口水,看着赵远舟睁着眼瞎扯

“你不是说大妖都不用吃东西的吗?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笑死,他故意的,谁叫之前赵远舟欺负他娘亲。

赵远舟本来也没有非吃不可的意思,他们这种大妖都辟谷已久,吃不吃都不过是个乐子,白玖喜欢吃他当然不会和小孩儿抢吃的。就算自己有,也会让给白玖多吃一点的。

只是啊……自从抓完冉遗,小白兔就和终于腾出手来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开始故意针对,比如只故意不和他说话,不给他分安眠的香囊。

哦,昨天还和小山神一起跑到他房间去了,一个偷着用他的镜子刮胡子,一个在他的床头藏自己配置的奇丑无比的药囊,俩小孩儿都以为他不知道呢。

小孩子的恶作剧,虽然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把戏,但白玖这么闹别扭,还是让妖有点郁闷的,赵远舟撑着头,伸手在白玖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叹道

“读的书少容易被骗,你一看就很容易被骗。”

白玖捂着脑门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回来赵远舟在骂他读书少,忍不住弹射起步,尖叫道

“你才读书少!你知道我看了多少本医书!!!”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裴思婧闭了下眼,默默忍受了三秒白玖的声浪攻击,三秒一过,裴大人就不准备委屈自己了,在白玖的尖叫声里起身

“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时辰就还早,但裴思婧并不喜热闹,以前是肩上担子太重,压的她喘不过来气,更别说是感知热闹了,后来……后来孤身一人,热闹与否都与她无关,感而更添几分聒噪。

垂着眼走过长廊,快到房门时,裴思婧的脚步慢了下来,反手抽出猎影弓,拉弓上箭

“谁在里面?”

眼前的房门在裴思婧话音落下时,无风门自开,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看着她,轻轻摘下兜帽,迟钝的歪了下头,冲裴思婧勾起一抹笑

“好久不见,姐姐。”

“阿恒?!”

裴思婧瞳孔猛的收缩,再回神时,刚才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信。

白玖是被英磊抱回来的。刚才赵远舟本来是准备使点小法术哄一下小朋友的,结果白玖以为他又要吓唬人,一边尖叫着喊卓翼宸,一边连蹦带跳的要躲。

结果动作太大,绊倒了自己不说,还扑到赵远舟怀里碰到了他掐诀的手。妖力不受控制的漏出来两缕灌入了白玖的身体,一下子把小孩儿震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是英磊抱回来的,那是因为赵远舟弄晕了白玖,虽然再三保证白玖没事,那点妖力对凡人还有点延年益寿的功效也没用,正在被小卓大人用冰夷剑招追着打,神女大人则在一旁看热闹,哦不对,是拉架。

只有他!英磊!能肩负起了这项重要的任务!

英磊吭哧吭哧把白玖弄到床上,他没照顾过人,英招养他也养的糙,完全没想起来给人脱外衣,只是把被子往白玖身上一裹就算完事。

满意的站在床边,英磊默默给自己点了赞,就准备离开不打扰小玖休息。刚出门就撞上了步履匆匆的裴思婧,英磊挠了挠头,下意识打招呼

“裴大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小玖!”

英磊快步跑回去,只是房门打开,房间里的白玖已经没了踪影,床上只剩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烂了的褥子。

“快,去找卓大人他们!”

“哪个人给他裹成这样?”

附身与裴思恒的离仑烦躁的扯了两下白玖的被子,扯完发现连外衣都没脱,眉蹙的更紧了。

他本来是化了槐叶粘在裴思恒身上,准备等裴思恒完成乘黄的事儿顺遍附身他去看看白玖的,结果刚一进房间,就看见白玖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情急之下,直接用树藤把白玖打包带走了,这种情况召唤出来的树藤必不可能柔嫩,离仑干脆连被子一起打包。

等到了天香阁,离仑确认没有辑妖司的人跟着,才有空闲查看白玖的状况。

伸手把裹在白玖身上乱七八糟的被子和外衣脱掉,离仑将只穿着贴身小衣的白玖搂进怀里,手指按上小孩儿的眉心,用妖力在他体内细细探查。

“大人,小玖大人没事吧。”

傲因化着人类女子的形,静静守在他们身边。好像只要离仑说一句白玖受伤了,她就能褪去裙装露出利爪杀去辑妖司为白玖出气报仇。

“无事,他身体太弱罢了。”

白玖非天生地养,孕育之时又只有离仑的妖力供养,导致先天不足,他的妖力就像个干枯的河床,现在的白玖需要获取父亲一方的妖力来供养修复自己。

只是赵远舟的妖力过于强大,白玖只呆在他身边,时不时蹭点外溢的妖力,就像迎来了雨季,滋润河床,能感觉到身体越变越好,但也不会一下补过头,而今天进入体内的两缕妖力则不同,白玖的身体从没感受过父亲如此纯粹的力量,就像来了洪水,从不淌水的河床一下承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

离仑维持着抱孩子的姿势坐到床上,指挥傲因将灯灭了后,再扯过床上的香被搭在白玖腰腹上,自己则拉着白玖的手,慢慢用妖力帮他疏导赵远舟的力量,看着白玖潮红的面色慢慢恢复,离仑的心才重新放下,转头嘱咐傲因

“你等会儿把他送去乘黄那里,别让辑妖司的人发现了。”

看了会儿白玖无意识扯着自己的手,离仑皱着眉把他轻轻拉开,揉了揉小孩儿泛红的指尖。

看来拿赵远舟的内丹也不能操之过急,白玖不一定承受的起。

一点过度章

简而言之,白玖是吃噎着了。

离仑把孩子带走了,辑妖司的人以为是裴思恒把人带走了(乘黄:好大一口锅)

彩蛋是一点傲因交白玖给乘黄的后续,傲因姐姐交的极其不情愿

因为发现相似名字的文有点多,所以还是决定给这篇文取个名字。

天地无仑中有句歌词“用无情写牵挂,用一生怀念一刹。”这里离仑因为有了新的牵挂,才会有了不同原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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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用英磊的法宝回到了缉妖寺,第二日准备去寻找修复白泽令的神木。

不料却别人挡住了去路。

是一群崇武营的人,为首者带着是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身侧的是与缉妖寺交过手的甄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踏进缉妖寺的大门。

“你们想干什么?”卓翼宸走向前。

“不要在这装神弄鬼了...

“不要在这装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是谁,快摘下你那丑陋不堪的面具吧,温宗瑜大人。”

“你猜出来了?”温宗瑜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真是低估你了,赵远舟。”

英磊用蜷缩的手捂住张大的嘴巴,左看右看,拽过白玖,将其藏在自己身后。

“你抓那么多妖,想干什么?”裴思婧质问道。

“抓起来自然是要杀的,但是我的愿望不止于此,我希望有朝一日,杀光天下所有的妖,赵远舟,我一直想要你的内丹。”

“你区区一个凡人,还敢要我朱厌的内丹,也不怕闪了腰。”

“确实很难,不过我听说只要封闭了妖的无感,内丹就会自动脱离身体,你已经被我影响了味,闻,形,声,难道你没有察觉吗?”

“原来是他。”

裴思婧望着赵远舟问:“谁?什么他?”

“裴大人,你这辈子,都注定要被弟弟欺骗呀。”温宗瑜露出几分讥笑:“小玖。””

赵远舟,文萧,卓翼宸齐齐向白玖望去,后者露出震惊的情绪。

“小玖,你忘记你在离仑的幻境中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卓翼宸皱着眉头质问道。

白玖却没有理会,甩开拽着他的英磊,朝温宗瑜走去。

“没想到小白兔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心思如此缜密。”

“若成大事,不仅要有深谋远虑,还要有耐心,慢慢布好棋局,赵远舟,从你进入天都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一步一步踏进这个棋盘之中。你以为你们重建辑妖司的名单从何而来?”

“名单不是小卓大人选的吗?”卓翼宸摇摇头。

温宗瑜满意的看着赵远舟等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裴思婧是痛失亲弟弟刚好可以为了保护白玖,卓统领因为杀父兄之仇,手拿云光剑可以替我杀了你,文萧和你心意相通才能毁掉白泽令,帮了离仑,他答应帮我取你的内丹,乘黄的日晷,思南水镇,昆仑山,每一步都是我精心送给你的礼物。”

“竟然都是你。”所有人都被他利用了,包括离仑,包括自己。

“卑鄙!”文萧怒道。

“现在距离封闭你的五感,只差最后一步,我只要用银针封闭你的触感,一切便可大功告成。”

“你一个凡人,要我朱厌的内丹做什么?”

温宗瑜激动道:“谁要你那恶臭的内丹,我从头到尾要的都是不烬木!”

温宗瑜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递给白玖:“去吧,徒儿。”

白玖接过银针缓缓走向赵远舟,在槐江谷的时候他忽然能懂为什么娘之前那么恨赵远舟了,他也恨赵远舟为什么还要再继续伤害娘,他恨,可他却不敢杀人。

可是自己不杀了赵远舟,娘就没有办法得救。

白玖抓着银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望着赵远舟,腥红的眼睛充满着犹豫不决。

“小玖,还不赶快动手!”温宗瑜站在原地催促道。

“这么热闹,怎么不请我一起呢?”

所有人闻声望去,一袭黑衣的男子,左右带着两个年轻的姑娘,像极了最后关头出现的救世大佬。

赵远舟:“离仑?”

“你来做什么!”卓翼宸皱着眉头警惕道,对付温宗瑜的崇武营还行,现在再加上离仑三人,怕是凶多极险啊。

“不是说好互不打扰的吗”文萧说道。

温宗瑜看见来人倒是兴奋道:“离仑,你来的正好,帮我取了赵远舟的内丹!”

离仑轻笑:“我凭什么要帮你?”

“什么?你不是也想杀了赵远舟吗?我帮你毁了白泽令,你答应我的你忘了?”

“我不这么说,怎么能骗过你?”

温宗瑜不可思议:“什么意思?”

离仑无视他,喊道:“小玖。”

英磊更加惊讶了:“哇,小玖你,你,你这……”碟中谍啊,不愧是小玖!

白玖再也坚持不住,丢下银针向离仑冲去。

小槐树精立马将手指堵住耳朵,傲因飞速移动到离仑身边,双手捂住离仑的耳朵。

熟练的让人心疼。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

白玖就这么尖叫着冲到了离仑的怀里。

“娘?”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瞪大的双眼,张开的嘴巴,活像一幅幅“呐喊”的画作。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娘,你怎么样了,你昨天不是受伤了吗,你的胳膊,娘,是我没用,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就能救你了,娘,你能不能不要死。”白玖边哭边说个不停。

“小哭包!”小槐树精扯着眼皮,吐着舌头,挑衅道。

“我没事!我不会死的。”说着离仑就撸起袖子给白玖看。

“真的!怎么做到的,不用朱厌的内丹也可以治好?”

离仑心疼摸了摸白玖的头。

“你娘是离仑?

小玖是你的孩子?”不知温宗瑜在原地震惊,缉妖司的众人也惊呆了,看向赵远舟,一副你是不是知道的表情,赵远舟也很惊讶:“我也不知道啊。”

“离仑,你居然敢骗我!”温宗瑜气道。

离仑看着温宗瑜那张脸就来气,自己这么宠爱的小玖,居然被那人骗了去。

“是你欺骗了小玖在先,你骗小玖赵远舟的内丹可以救人,利用小玖来达到你的目的,连小孩都骗,真不是个东西。”小槐树精伸出树藤扇了温宗瑜一巴掌。

“你!”温宗瑜捂着扇红的脸。

甄枚拔出剑,想去砍断树藤,却没来得及。

傲因见状,弹射一般,变成温宗瑜的样子出现在甄枚面前,甄枚仅仅愣住的那几秒中,脖颈就被傲因锋利的指甲划破,被吸食了人脑。

“杀了他们啊!”温宗瑜完全失去了刚刚那副自傲的样子,变的面目可憎。

崇武营的人才缓缓抬起弓箭,可又哪里比得上离仑的速度。

离仑将三人护在身后,仅仅一招就将所有人轰倒。在地,体能差的已经死了,再不济就是吐了口血晕过去了,好点的也是嘴角挂着血怎么也起不来的。

“温宗瑜,下一个就是你了。”

“不可能!小玖不可能是你的孩子,他明明就是人!他不是妖。”

卓翼宸表示附议,明明之前用云光剑试过,而且他亲眼看见离仑伤害白玖的。

但他不敢说,他疑惑地看向英磊。

英磊摇摇头表示:我怎么知道。

“你放屁!”白玖本还对他师傅抱有一丝怜悯,直至这一刻再也没有了师徒之情。

“离仑,赵远舟那么伤你,你为何还要帮他!你那么恨他就应该跟我一起杀了他,取了他的内丹,你马上就要死了,你不想让他陪给你陪葬吗!”温宗瑜咸嘴淡舌的话说个不停,让人不禁皱眉,甚是难听。

缉妖司众人仿佛变成了局外吃瓜群众,一个个又用手捂着嘴张大嘴巴齐齐看向赵远舟。

赵远舟耸耸肩,摊手表示:我怎么知道!

“谁说我要死了?你不是最会骗人的吗?怎么这些话都分辨不出来,真是可悲。”

缉妖司众人齐齐点头。

“你精心算计一辈子,却还是算错了一步棋。”

“一开始接近你,只是为了知道你在小玖身上打什么算盘,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还让我知道了这么多事。”

温宗瑜破罐子破摔,举起带毒的剑。

“不好!”英磊举起菜刀喊道。

卓翼宸见到闻宗瑜的动作,便拔出云光剑冲向前,赵远舟紧跟其后,裴思婧站在原地举起了弓箭。

傲因也做出防备的动作,离仑上前走去。

温宗瑜只见卓翼宸的身影越来越大,治好将那支剑慌忙射出,笔直地向前射去。

卓翼宸轻轻一侧身,躲了过去,裴思婧的剪同云光剑一同刺入了温宗瑜的腹部。

跟在卓翼宸身后的赵远舟,用一字绝——“定”,定格了剑的动作,“碎”一支带毒的剑就粉碎在赵远舟的脚下。

随即用戾气将温宗瑜从卓翼宸的剑下推出,巨大的压力刺激着他的五脏内附,吐出一口鲜血。

而温宗瑜的后方站着的是离仑,只见离仑抬起手,温宗瑜被离仑轻松接住,只不过是扼住着对方的脖颈接住的。

温宗瑜痛的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痛苦呼吸着。

离仑嫌弃似的将人随意丢出去。

白玖摘掉离仑送的项链,控制着小树藤曼,缠绕着温宗瑜的脖颈,将人吊起在空中。

离仑使地上无数的树枝突破地面,迅速疯长,刺入温宗瑜的四肢。

白玖松开温宗瑜:“我是妖,我就是我娘的孩子!”

温宗瑜疼的尖叫,最后由傲因吸食他的人脑,而停止。

变成了一句干枯的尸体,跌落地面,惨不忍睹。

只有这样的可笑荒诞的结局,才能配得上他这一路的欺瞒与算计。

迷死小孩哥了,因为小林年龄太小,我都怀着负罪感在剪这个视频,很喜欢“万物经霜冻易折”

私设赵婉儿是正常卸任,归隐去和金土豆过自己的小日子啦,大妖够惨了,就给他减减负。

还是维持着电视剧里面的群像风,群像比较有魅力哈哈哈哈哈,私设里完善一下背景,加了些人皇和大荒的博弈,但不会延伸写朝堂(主要是不会权谋)主要还是我们辑妖司小队的探案之旅

是的,我们大仑子还是反派哈哈哈哈

“吴将军分明是被妖所杀,和辑妖司有什么关系。”

文潇蹙着眉,显然是对向王不分青红皂白向辑妖司施压的不满,吴将军是向王心腹不错,他死了向王必定震怒,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头上泼脏水吧。...

文潇蹙着眉,显然是对向王不分青红皂白向辑妖司施压的不满,吴将军是向王心腹不错,他死了向王必定震怒,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头上泼脏水吧。

“崇武营的下作手段罢了,无非是不想我们等到齐小姐的出嫁日,而且……”

“向王未必不知道真相。”

裴思婧淡淡的嗓音响起,抬头和卓翼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了然的眼神里猜到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他们一眼就能看破的阴谋,向王未必看不透,头顶的那位也未必不知晓。

否则丞相不会开口为他们说话,丞相是那位的嘴巴,丞相的意思,就是天的意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民,莫非王臣。

那位不甘心崇武营独立于朝堂之外,觊觎崇武营,想把它握在自己手里,可又不敢轻易动它,怕失了人心。所以他借向王之眼,监视崇武营,借丞相之口扶持辑妖司。

眼下情形,实则是辑妖司和崇武营的一次交锋,赢,则瓜分崇武营权利,输,那么辑妖司未必不是一个拉进与崇武营关系的好礼物。

一份心知肚明,一份顺水人情。

吴将军是谁杀的不重要,怎么死的有价值,才是上位者们考虑的事情。

王谕已传,这回辑妖司只能是咬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赵远舟左看看右看看,卓翼宸和裴思婧心里的忧虑他一清二楚,面上却端的一副不知人情世故的“天真无邪”,摇着水壶,时不时喝一口,评一句

“哇,你们人类玩的真脏。”

卓翼宸和裴思婧依旧懒得理他,文潇在心里一遍遍推算案件,试图在一日之期里找到破局之法,也没功夫理他,赵远舟挑了挑眉,目光扫了一圈,盯在了不吭声的白玖身上,偷偷凑过去,指着其他几个人,小声蛐蛐

“他们急了……小白兔,你吓傻了?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人好像是我娘亲杀的,我能说什么?站起来大喊一声,我们有救了,人是妖杀的,就是我娘亲,我们快去和向王说吗?

因为一丝丝心虚和愧疚,小孩儿坐在位置上无意识的搓着衣角,但听见赵远舟这么问,也是真的很想翻白眼,但最后,白玖说出口的话还是变成了

“担心我的脑袋啊,我感觉我现在脑袋在脖子上直晃!”

“别怕。”

裴思婧看白玖总有几分莫名的包容与关心,看见白玖都有点破音了,忍不住轻轻将手边的水推到他手边。这水是白玖专属的,文潇还特地往里加了不少蜂蜜。白玖眼睛一亮,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谢谢裴姐姐,其实也还好,我没有很怕,这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嘛。”

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他们追踪赵远舟,发现他与冉遗勾结,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先被冉遗施法入梦,她又见到了裴思恒。

他叫着姐姐,问她为何不信他。

阿恒,你杀了那么多人,罪大恶极,你让姐姐如何信你?

可是,阿恒真要坠入水中,她又舍不得。

阿恒,你是罪有应得,可是,姐姐好想你,姐姐,舍不下你……

赵远舟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云光剑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指小心把剑往前挪了挪,但没一秒,就立刻偏了回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卓大人不信我,文潇你和裴大人不会也不信我吧?”

两个女人彼此搀扶着站起来,都因为梦境惶惶。裴思婧惯是不搭理赵远舟,一边想着阿恒一边又庆幸这次并没带白玖来,把他留在了客栈。而文潇还沉浸在又失去一次父亲的悲伤中,闻言也只是看了大妖一眼,没说话。

感觉自己又被霸凌了的赵远舟:……

苍天,他真的冤枉,刚才他只是因为冉遗的话一时走了神,以至于让冉遗逮住空子,自说自话的发动了法术。

几番掰扯,发现全是白扯,赵远舟默默妥协了,不再辩解,老实带着他们去见到冉遗。

英鞮之山,上多漆木,下多金玉,鸟兽尽白。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①

冉遗可保人美梦可去灾辟邪,却无法抵御人性的恶所带来的梦魇。

两情相悦,比不过齐老爷卖女求荣的肮脏心思;被猎妖法阵折磨的骨肉之痛,比不上他听见齐小姐为了保他,哭着跪在齐老爷面前妥协的痛。

他自知手染鲜血,可初衷也只是盼个比翼双飞,自由自在。

他与赵远舟,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交易。赵远舟帮齐小姐自由,帮他把齐老爷带过来,而他告诉赵远舟发生的一切。

文潇其实在找到齐小姐的时候,已经猜到一些了,可是真的听冉遗说完,还是忍不住默默了良久,看着冉遗,语气也不自觉温柔了些

“但你依旧杀了许多无辜之人,理应受罚。”

“可我让她们做了最美的梦!”冉遗并不愿被封印千年,他答应齐小姐,要带她去看大荒最美的海,“她们有农桑之家被卖去乡绅家做妾的,有为保家族,嫁给姐夫做续弦的,还有的,还没过门,丈夫已经几房妾室儿女满堂的,我帮她们逃避这些有何不对?我给了她们最美的梦!”

冉遗的声嘶力竭,双爪不自觉的的浮现出妖气,云光剑出鞘,猎影弓拉弦上箭。

唯有文潇面露不忍,但依旧坚定摇头,看着冉遗反问道

“那她们是否愿意这样选?”

文潇抬手按下云光剑,挽住拉弓的手,轻轻靠在裴思婧身上,汲取力量一般的握住裴大人的手,定定看着冉遗

“被迫为妾,为家族存活,丈夫不忠,纵然日子苦涩,可也得她们自愿沉溺美梦,才是帮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愿意活着,或许活着,她们也能在残垣断瓦之中种出一片花……”

神女慈悲善良,爱着大荒众妖,也爱着庸碌凡人

你怎么知道他愿意。

赵远舟站在一旁,听着文潇的话,眼前浮现的确实被赵婉儿封印时状若癫狂的离仑。

冉遗知道逃不脱,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是还没到最后,他还想试试。这是水面传来声响,有船划来。

“齐小姐?”

裴思婧看着蹁跹而来的女子忍不住皱眉,他们明明把齐小姐打晕了,肉体凡胎,怎么可能这么快清醒?

卓翼宸扫了眼云光剑,只是因为冉遗和赵远舟的缘故,云光剑一直闪着光,小卓大人眉头蹙了下,不悦的扫了眼赵远舟。

啥都没干的某大妖:……请问呢?

赵远舟委屈的要命,可扫视一圈,都惹不起,只能重新把目光看向冉遗和齐小姐。

不对,齐小姐不对!

赵远舟上前一步,看着齐小姐冲他们微微一笑,伸手抱住冉遗的脖子,吐气如兰

“还记得你答应过大人什么嘛?我们知道她在哪里。”

冉遗深深的看着齐小姐的脸,像是想把这张脸刻进心里。片刻后推开齐小姐,转头向赵远舟攻去。拼了命的伸出手想刺入赵远舟的丹田。

“跪”

赵远舟翻手掐诀,冉遗不受控制的被压制在地,而异常的齐小姐早已消失不见。

战况发生的太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裴思婧面色凝重,目光怀疑的看着冉遗

“刚才那是谁?”

“说,你们之前有何勾当?”

小卓大人对妖,尤其是作恶杀人的妖没那么好脾气,云光剑直接架在了冉遗脖子上,剑刃划破了一点鱼皮,渗出血液。

“那是……傲因。”

至于其他的,冉遗一个字都不在多说了,只是伏在地上流泪,表示愿意被封印千年,千年间以妖力供养天地赎罪,只求他们保护好齐小姐。

“我自愿被封印”

“他会自愿伏诛的。”

芷梅懒懒倚在床头,看着白玖坐在脚踏上摆弄他的药箱,就那么小小一个,也装不了多少,小孩儿却和个宝贝一样,时不时整理一番。离仑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拨弄白玖的铃铛

好吧,这个小铃铛挂在他的小槐树身上确实好看。

“就这么一个小破药箱,有何好整理的,装又装不了多少,你要什么,随时去天香阁找傲因便是。”

白玖捏住自己的铃铛,不让离仑乱搞,重新回头数了遍他补血的枣胶

“哎呀,娘亲你不懂,小卓大人他们都是凡人,伤口不能一下就好的,我得多备点,这样万一小卓大人要用,我就能随时给他治疗了!”

“哼,连冉遗这种小妖都打不过,也配和你做朋友?”

离仑面露不屑,他是真心看不上凡人,在他心里他的小槐树顶好,那种凡人,连给赵远舟做朋友都配不上,更何况白玖。

“娘亲——小卓大人真的很好。”

白玖可听不得人说他崇拜的大英雄——刚正不阿玉树临风小卓大人不好,往后一仰,靠在离仑的左手上,拖着尖尖的嗓音喊离仑,喊着喊着就破了音,把离仑听的直皱眉

“吵死了,闭嘴”

白玖被槐树枝吊在半空中,叫了两声发现离仑确实不理他了,干脆哪里摔倒在哪里躺下,直接躺槐树枝上了。随手拽了两朵槐花——从小到大离仑捆他都是用开了花的嫩枝条,属于一种既想揍孩子又怕伤着孩子的心理。

和猴一样!都怪赵远舟!

离仑看着白玖揪花直皱眉,干脆三两下把小孩儿在床上捆结实了,掐了把白玖的小脸

“别乱揪,他们差不多该回来了,回去有事就去天香阁找傲因,你知道她的化形……”

顿了顿,想到白玖虽然嘴上只抱怨过一次,但这几天半夜来看他,小孩儿总也睡不安慰,天天担心自己的脑袋,又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有娘亲在,那些凡人动不了你,别怕。”

说完,离仑主动抬手揪下一串槐花放到白玖枕边,操纵着芷梅从暗处离开。

娘亲又走了。白玖从床上爬起来,瘪着嘴把槐花放到自己的小药箱里,思考了一下,觉得一个人在客栈实在无聊,不如去引小卓大人。

这么想着,白玖又欢欢喜喜的背起小药箱出了门,丝毫没发觉客栈后面的杂草里躺着不止一具被拧断脖子的尸体。

白玖捂着头到处乱跑,结果正好撞上了破案回来,押送冉遗的四人小队。

“啊啊啊啊啊,小卓哥,有妖怪啊!”

飞奔过来一头扎进卓翼宸怀里,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只是一棵法力低微的小槐树,娘亲和傲因姐姐不在身边,他可谁都打不过!吓死他了!!!!

“是有妖怪,这里和这里”

文潇看白玖实在害怕,忍不住活跃气氛,指了指赵远舟和刚抓到的冉遗。一直缄默的冉遗抬头看了眼白玖,又扭头看了看赵远舟,嘟囔了一句

“原来如此。”

他说离仑怎么来找他呢,原来是崽子在这辑妖司。

“什么?”卓翼宸耳尖微动,目光如炬的看向冉遗,只是冉遗重新闭上了嘴,再不多说一个字,盯着地看得有滋有味,文潇笑着撇了冉遗一眼,但没说话,只是揽着尖叫的白玖继续问

“小玖,那到底哪里有妖怪?”

“那里那里!那个破山神庙”

白玖缩在卓翼宸后面拽着他的头发,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卓翼宸身体里。

既然听到了有妖怪,不管真假,还是要去看一下,文潇和裴思婧对视一眼,文潇立刻含笑挽住裴思婧,娇声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走吧裴姐姐。”

裴思婧仍然木着脸,只是没把手抽开,任由穿着罗裙的神女大人拉着自己走。

文潇挽着裴思婧,白玖拽着卓翼宸,赵远舟孤家寡妖,和冉遗相伴走在最后。

赵远舟认命叹气,跟在吱哇乱叫的白玖身后,然后眉头一皱,在空气中嗅了嗅

他怎么在草药香里闻到一丝细微的熟悉的槐花香?是错觉吗?

在白玖费耳朵的带路下,他们找到了那座山神庙,妖怪没有,只有一个半神半妖想和小玖玩闹的小山神——还是个想当厨子的小山神。

“我们辑妖司的厨房可是很大的,超级豪华版!”

文潇笑眯眯的招揽人,连哄带骗,蔫坏蔫坏的劲儿让刚正的小卓大人不忍直视,此时此刻拒不承认这是他小姑姑。

但小山神英磊没心眼,一哄就信,主打一个天天上一当,每当不一样。乐呵呵的就加入了,还从杂物室刨出了山海寸境,帮他们在最后一刻赶到了辑妖司。

“哇,好刺激,不过刚才那是谁啊。”

目送崇武营的人离去,英磊不用凹什么都知道的姿态了,忍不住凑到白玖身边问。

什么都不知道你刚才在燃什么?

白玖不想和笨蛋说话,忍不住往小卓大人身边挪了挪。但挪走之前,白玖伸手在英磊的发尾狠狠扯了一下。

娘亲教的,有仇一般当场报,他可记得英磊把他认成小姑娘的仇呢!

英磊吃痛的揉了揉头发,偷偷冲白玖窝在卓翼宸身边的背影呲了下虎牙。

好痛,生小玖十秒钟气。

“他为我作恶,我也难逃干系。女子无完婚,娘家不葬,夫家不认,我不能眼看你们因我成为孤魂野鬼,在此立碑祭拜。我将在佛前替我们忏悔罪过,为你们日夜祈福,也遥遥守着他。”

姑娘跪完,在每个坟前放上一束鲜花,起身看向辑妖司方向。

她已经自由,她将余生远远陪着冉遗,守着这些枉死的新娘。

冉遗篇完

尽力给鱼和小姐好结局了。

小孩组就要高高兴兴的。

大仑子和小玖掉马进度条+1

我的文里,英磊和小玖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这里英磊还是小朋友想要交朋友一起玩的心态。

开始魔改剧情了(温宗瑜就你最该死)

因为下一篇开启乘黄篇,所以这章番外更离仑(伏笔回收)

在lof上看到松花太太的脑洞,随便写写,不一定有后续,剧情有改动,ooc,小学生文笔。

“你是人还是妖?”

“我、我当然是、是、人。”

白玖小心打量着四周,突然身侧的枝干开始延伸、缠绕,将他牢牢包裹住,仅留出的几处缝隙。

树妖嘴巴微张,紧紧盯着白玖腰间系着的一截槐树枝,轻笑,“你说谎了,少主。”

白玖神色慌张,竟有些恼羞成怒,“你别胡说!”

转头瞧见几人的模样,小树妖心情大好,拍了拍手,指着困在一旁的白玖。

“他是主人的孩子,我自然该叫他少主。”嘴角上翘,“你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也会有谎谎言吗?”

“闭嘴!”

卓翼宸抽出云...

卓翼宸抽出云光剑,凌厉的剑气将小妖击退半步,就连白玖周围的藤蔓也渐渐退去。

从枷锁中解脱,白玖却没了以往的活力,耷拉着脑袋,声音沉闷,“对不起、我、、、”

远远望着白玖,赵远舟的心脉突然抽动,连同手腕的经脉也隐隐作痛,像是感应到同类发出的讯号。

“小玖过来。”

离仑不知何时站在白玖身后,轻轻抚过白玖头发末端的铃铛,清脆的响动在此刻显得异常沉重。

“爹爹,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离仑眯起眼睛看戏般将面前的几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知道缉妖司愿不愿意和你这只妖做朋友?”

“小卓哥才不会这样,你说是不是?小卓哥。”白玖朝卓翼宸靠近,云光剑的剑锋又强了许多。

“小玖,到我这边。”

卓翼宸没有回答白玖的问题,手仍放在剑柄上,眼神却温柔的像一淌潺潺的泉水。

白玖摇摇头,转身站在离仑身后,已然表明了立场。

“赵远舟,你感觉如何?”离仑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你的五感已经被封住四感。”

众人一愣,视线落在跟在离仑背后的白玖。

离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赵远舟身侧,附在赵远舟耳边轻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声音一顿,“赵远舟,你也有被亲儿子算计的一天。”

又名安迷修的短期主人体验卡。

————————

看到沙宾登门拜访的时候,安迷修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有好事他肯定就去找乔奢费了,除非这个好事能量产可能会想着自己这个队长。

“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沙宾作为希望市公安局......

沙宾作为希望市公安局妖兽人特别调查小组专员,一直着手于处理上面派下来的各类疑似妖兽人作恶的案子,虽然大多数都只是乌龙事件或是普通人装神弄鬼,但偶尔也真的会碰到来到地球的其他星球的人。

他曾经就发现了一个由各个星球来到地球的外星人组成的组织,是一个典型的享乐主义群体。原本享乐主义也不影响什么,但最近开始流行一种攀比的风气,养地球人为宠物并集中展示。

“其实……这种关系在地球人之间不也是很常见吗?”安迷修现在也是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不是没见过各种奇怪癖好的人。人一旦权利钱财都不缺以后,就会追逐深层次的刺激。

“那为什么找我们?缺战斗力吗?”李昊天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大概明白这种组织涉嫌绑架一类的限制人身自由罪,但沙宾他们从未找过外援,难道是因为这次需要战斗的外星人太多吗?

“战斗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解救被害人。我们需要有人混进下一次的聚会中才行。”

“所以你们需要其他星球的人,但你不就是阿瑞斯人吗?”安迷修大概猜到了为什么要来找他。

“混进去需要一个地球人宠物做通行证,而且不是随随便便的地球人就行,必须得能佩戴上驯养环才算被认可。”沙宾从包里拿出来两样东西,一个颈环和一个手环。

随后沙宾对他们解说了一下这两样东西。驯养颈环和驯养手环配套存在,颈环佩戴在宠物身上,手环佩戴在主人身上。只有宠物对主人的爱慕与信任高达一定数值才能启动,启动后自动绑定,即使后期不再爱慕或是想离开,没有主人的允许也是没办法摘下来的。

驯养颈环会识别宠物的反抗意识,并释放电击,主人也可主动释放电击或者是致命毒药,而且还有定位功能。

李昊天听完沙宾的介绍就觉得大事不妙,这个颈环八成要带在自己身上了。

“可即使解救了这一批被害人,还会产生新的被害人不是吗?”安迷修听明白了这个组织的乐趣所在,金钱可以吸引一切,但吸引不了爱,这些外星人所展示的不过是被地球人深爱过。但爱这种东西无法保证长久,很多人在知道伴侣的真实身份后选择离开,所以才发明了这种东西束缚住那些曾经爱过自己的地球人。

“我之前已经上报了阿瑞斯这件事,他们已经派人前来,随后会发出电磁波让银河系范围内未被启动的驯养环失效,但已经启动的只能销毁。比起我们这些警察,这个事件更适合阿瑞斯的人来处理。”

“我大概明白你要让我们做什么了,安迷修负责把我带进去,然后我去销毁这些颈环。可这种东西带在人的脖子上,而且还不能强行摘下来,我怕我把被害人也伤了。”李昊天在思索如何不伤到一个人的前提下,销毁他脖子上带的东西。

“只要不使用物理攻击就好了,你不能用剑去砍,但是可以用远程的招式。这些铠甲的初心是惩恶扬善,所以不会对普通的地球人造成伤害,但如果用剑或刀去砍普通人,一样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在经过其他讨论后,初步制定了行动计划,并于三天后进行。

李昊天站在穿衣镜前打着领带,他真的不太习惯这种太过正式的穿着,但毕竟是要去参加聚会,虽说并不是真的要参加但样子得做足。

深吸一口气,将驯养颈环带在了自己脖子上,不得不说这玩意也太羞耻了吧?他真的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爱好啊喂。

随着自己脖子上的颈环和安迷修手腕上的手环发出滴的一声响,代表了驯养环的启动和绑定。

“小天,你看起来好色气啊。”黑色的颈环在白色皮肤的映衬下更为明显,这种主人与宠物的关系深深的戳中了安迷修作为痴性幽冥魔的心房。

沙宾好像不是来求帮忙的,是来给我发福利来了。

“听说这玩意还会放电?”李昊天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安迷修的胳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比较受主观影响,可能你觉得你打我并不是在反抗吧?”安迷修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他可不想让李昊天被电,不过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好像是这个道理。”看来这个东西比较适合那些自我意识比较强的人。

……

安迷修开车来到沙宾提供的地点,是在一个私人别墅中,在确认阿瑞斯人身份和驯养环正常运行后被允许进入。

屋内已经有了很多人,除了穿着统一样式的服务人员,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颈环或是手环。

宴会厅装修的很豪华,各式各样的美食摆放在餐桌上,人们三两成群的交谈着,其中有些宠物很好区分,因为他们的神情中带着恐惧。

“这个东西看起来不错,你尝尝。”安迷修夹了一些餐桌上的东西,看来宴会的主人很富有,准备的美食不仅材料昂贵且色香味俱全,和他们在生意场上吃到的那些更注重好看的餐厅不一样。

“我感觉我看起来不太适合这里。”李昊天拿起叉子从安迷修的盘子里取走一块肉。这里面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部都光鲜亮丽十分夺目,而自己和身上这身西装看起来都不太搭。

“这里更接近于名利场,不适合这里反倒比适合更好。”安迷修又加了一块肉给李昊天,其实李昊天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好了,宴会开始吧!”

随着音响里传出来这样一句话,主人们都陆陆续续变成了本来的样子,安迷修也跟着变成了幽冥魔形态。

顿时宴会厅尖叫声此起彼伏,看来很多人都之前都不知道伴侣的真正身份,在混乱中电击声四处炸开。

李昊天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屋子各式各样的人,不同星球的人样子也不同,有些看起来和地球人只有细微差别,有些看起来比安迷修还吓人的多,有些甚至奇形怪状看不出人样。

“这种宴会到底有什么好开的?”在混乱中原本装着美食的餐桌很多都被撞翻,在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留下污渍。

“或许他们真的就像是看待宠物一样吧。”安迷修将李昊天护在身后,防止他被撞到。

“这么一看你还挺帅的,和这些奇形怪状的外星人相比。”李昊天将吃光的盘子放在一边,从安迷修变成幽冥魔开始就没有嘴了,他只好全自己吃掉。

骚乱很快平息下来,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人。

“你的宠物很不错。”一个和地球人差别还算小的人向安迷修搭话。

“你的也很不错。”安迷修看着对方身边跟着的女孩。

“可是她怕我,还打算杀了我。”对方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相处总是需要过程的。”安迷修安慰着对方。

“你开个价吧,或者想要什么资源都可以,把你的宠物转让给我。”

“什么?”李昊天不自觉出声,怎么还涉及人口买卖?

“不好意思,这边没有转让的打算。”安迷修也惊到了,这些人对待地球人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要随意。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对方识趣的离开,安迷修松了一口气,他原以为可能要打一架。

“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安迷修轻轻碰了一下李昊天的眉心,想要抚平那些褶皱。

“我没担心过这个,只是觉得这帮人比我想象的过分。”

“阿瑞斯的人已经在外面了,这些人跑不掉的。”

终于到了下一环节,要说一些地球人不能听的内容,将宠物们集体安置到了一个类似于笼子里的地方,除了一面是铁栅栏以外其余地方全是墙壁。

“你的主人对你还不错,可不可以让他把我带走,我家很有钱的,花费多少钱我让我爸爸还你们。”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孩扯了扯李昊天的袖子,他注意到这个宠物一直在吃主人盘子里的食物,他的主人全程不制止还给他端着盘子,还对他特别温柔。这个宠物也丝毫不惧怕他的主人,即使在他的主人变成原本的样子后,他们的相处也没什么变化。

“额……我决定不了这个。”这让他怎么回答?

“你的主人是不是特别放任你啊?你看起来完全不怕他。”

“嗯……算是吧。”

在一段李昊天越说越觉得凡尔赛的对话过后,门口的守卫在听了对讲机里的内容后离开了。

“各位,我帮你们毁掉颈环,请你们保持安静。”李昊天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人看守后,进入正题。

“这个很难毁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个宠物变身成了铠甲勇士,召唤出一把剑扫过他们,脖子上的颈环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好了,等外面安静下来,我就带着你们出去。”李昊天解除了铠甲,刚刚是阿瑞斯来的监管人员进行逮捕,所以守卫全部被调过去支援。

“可是你的颈环怎么办?”

“这个啊,摘下来就好了。”李昊天伸手将脖子上的颈环摘下来,安迷修没有设置任何限制,这个颈环只起到了装饰作用。

突然所有人惊叫着向后退,李昊天回头发现安迷修拿着末日烈齿斧走了过来。

“你主人来了,你完了。”

“他不是我的主人,他是我男朋友。”李昊天走上前,指挥安迷修砍断门锁,将所有人放了出来。

参与这场宴会的除安迷修以外所有外星人全部逮捕,视情节严重程度下达判决内容。

所有受害者全部送往医院进行检查并接受心理治疗。

(全文完)

简介:5k+

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功夫深,哪有追不到的墨方。

正文:

墟天渊一战后,墨方没想到自己还能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这世界,这一处风景极好。梧桐通天,木芙蓉开的满院子都是。

不过,五脏六腑的被灼烧痛感也随着好风景,同步而至。

“你醒了?”一位白衣仙君撩了粉色纱帐进来,竟是拂容君。

墨方没想到,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他。拂容君今日不似从前般,锦衣金冠的,只穿了纱衣,头发随随便的挽起来。

“诶,先别问,你先听我说。你的沈大将军好着呢,没死。神君守着呢。你那生灵涂炭的魔尊爹虽然受了点伤,不过也死不了。双方呢,正在这个胶着期。”拂容君一边说,一面比划着,“这一面是暗恋对象,一面是...

“诶,先别问,你先听我说。你的沈大将军好着呢,没死。神君守着呢。你那生灵涂炭的魔尊爹虽然受了点伤,不过也死不了。双方呢,正在这个胶着期。”拂容君一边说,一面比划着,“这一面是暗恋对象,一面是白捡的爹。你作为关键当事人,怎么也得活着看见大结局才算不亏对吧。看在从前在灵界,你帮我结账的份上,我帮你一场。你,不许拒绝。”

墨方终于等到拂容君叭叭完,想要提醒对方别离自己太近,又被对方捂住嘴。拂容君的手,有点暖。

“别拒绝我,好歹我也是天孙,你这三番两次的拒绝,我很没面子啊。”拂容君耍赖。

“我……父君,能控制我。你小心别伤到。”墨方道。

“我可是拂容君。还有什么魔气是我净化不了的。来,我们开始了。”拂容君结了阵法,开始为墨方净化体内魔气。

五脏六腑的灼烧感果然慢慢消失了。没想到,众人眼中的草包仙君也不是毫无长处。

这地方没有侍从,墨方日日能见到的唯有拂容君。起初墨方以为,拂容君是将自己囚在了什么地方。后来,墨方发现,这地方真是仙界,是拂容君住的殿宇后身的一隅,曲径通幽,所以才好似遗世独存的结界般。这地方,拂容君没下任何封印,是以,墨方在小住了月余之后,拂容君不必日日为自己净化魔气时,竟散步般的溜达了出来。

这后院竟比自己住的地方,药味更重。墨方乃魔尊六冥的私生子,本身就有自愈的能力。拂容君不过是已法术为自己净化魔气。是以这些日子,墨方也没吃什么药。那这药……莫非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人要治?

墨方踱步到后殿窗沿下。有三四个人的声音从殿中传来。

“你这日日拿灵药吊着,先别说我这点私藏都快见底了,你这样一会儿狂补灵力,一会儿又狂输灵力,身子受得住么?”

“哎,牡丹花下死,往日我自诩风流,现在想想倒不如你啊……拂容君。”

“诶,这个墨方不是喜欢你未婚妻?”

“滚蛋,沈璃如今可不是我未婚妻了。其次,我对墨方,那就是兄弟情,我可一个根手指都没碰过他。你们别乱说。”

这个声音,墨方熟悉,是拂容君的。

“兄弟情?诶,拂容咱俩算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吧。我阵前受伤,也没见你渡我你分灵力啊。”

“是。我就是喜欢他。你们满意了吧。眼红你也自己找去。”拂容君的声音。

“呵,拂容君这已经不是多情了,你这个叫痴,情痴的痴,白痴的痴。”

“我乐意……”进分钟沉寂,又是拂容君的声音,“这药还是人喝的吗,哭死了。荔枝,你们荔枝倒是剥快点啊!”

墨方这下算是明白了,这日日闻到的药味,是拂容君自己的。魔尊的血,哪有那么好对付。拂容君这是拿仙界的灵药顶着,才能撑下这些时日。墨方忽然想到,那他每次手掌暖暖的,想必是端着药碗烫的。那岂不是,他这会儿,就要去找自己了?

墨方转身欲离开,正碰见从殿后门出来的拂容君。原来,自从联合着自己的几个好兄弟,偷偷将墨方安置到天界,拂容君就把侍从们从后院都打发到别处了。怪不得,墨方这窗根听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路过。

拂容君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墨方刚刚一直在这窗子边。“墨方!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就是话赶话,说到那了!我真的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等你这魔气无碍了,你想去追求沈璃就去,我……绝对不会纠缠的。”

拂容君仿佛怕墨方不信,还举了三根手指摆出一副对天启示的样子。

“你不是要帮我净魔气?走了。”墨方没看拂容君,自顾的回到那曲径通幽处。

墨方似往日般坐到蒲团上,伸手探一下拂容君灵海。这药威力好大,此刻拂容君灵海简直满的要溢出来,“量力而行。”

“嗯?噢,好、好。”拂容君因为墨方没拒绝自己,松了一口气。

灵海翻腾,那些灵力入波涛般从掌中流逝。许是灵力流逝的太快了些,拂容君感觉有点晕。他看见墨方在眼前唤他,声音却好似来自遥远的天际,于是咬着牙道,“没事儿、没事儿,本君……就是想睡会儿。”

墨方看着拂容君脸也白了,手也凉了,晃晃悠悠的要坐不住,一把将人揽到自己怀里。人心都是肉长的,有几个又能真的铁石心肠。墨方探一探,灵海无碍,想必是灵力一得一失,才晕了。幸得这九重天灵气充沛,墨方将自己衣服披在拂容君身上,结了阵法,将四周灵气汇聚,助怀里的人恢复。

失了这么多灵气,拂容君下意识的往更温暖的地方扎,手抓着墨方的衣领,久久没松开。不知不觉,墨方的领子也被扯开了好大一截。七个周天,拂容君的面容,才在墨方怀里恢复了好颜色。

天君派人来寻孙儿议事。拂容君殿中的侍从才不得以闯了进来,就看见敞着领口的墨方在亲自家仙君。真是好一派春色。

侍从在入口的假山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出声也不是傻站着也不是。急的团团转。还是墨方先开口了,“有事?”

“魔君,不是公子。天君满世界的找我家仙君,实在是拖不住了!使者已经到殿中了!”敢进来的,当然是拂容君的心腹小跟班,自然知道墨方是谁的。不过他只能当不认得。不然,岂不是承认了自己知道自家主子在天界藏了魔君的事儿?!这可不只是掉脑袋的罪过,天君知道了,把自己魂飞魄散、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拂容君……拂容君……醒醒了,天君找你。”墨方低声晃晃怀里的人。

“嗯,天君……爷爷……一会儿再见。”睡得正香的拂容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把小跟班急死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干脆挤到两人跟前,摇醒自家主子,“殿下!你到底搞清状况没?!被天君发现公子,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木枝还不想死啊?!”

“嗯?啊。什么?!”拂容君被小跟班晃醒了一大半,从墨方怀里滚出来,“爷爷来了?人在哪了?!”

“不是天君,是天君的使者。”小跟班提主子整理衣裳。

拂容君第一个念头,倒是安慰毫无波澜的墨方,“没事儿、没事儿。不怕,有我在,你好好待着,保证你全须全尾的。我先去应付一下。”

小跟班都没眼看,人家魔君哪有一点慌张的样子。

没想到,天君并不是发觉了什么。而是,天族要助灵族暂时封印魔尊六冥,所用阵法十二人,刚好有一人在之前墟天渊战死了。思来想去,此事只有拂容君的修为能顶上。

彩蛋:

墨方为爱封印亲爹?

拂容君给墨方净化魔气不用吊药了……有了神秘的办法0.0,难道这就是神君行止指婚的深意?!

沈家军惩罚任性小孩的手段原来是祖传的!

小天变兔子的梗,感觉好像大家默认小天变动物会变成小兔子诶,我也蛮喜欢小兔子的耶嘿。

脑补的是那种奶茶色的软萌小兔子,和糯糯长得不一样哈哈哈(糯糯:怎么还拉踩上了?)

私设柚子没有病(不然拖太久了不符合逻辑……),双方除了路法都不太想打架。

“都过去多少天了?安迷修那边怎么回事?还有他人呢?”路法看着眼前的两个属下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月前,他的三个幽冥军团队长和对面的铠甲勇士进行了一场堵上了庚伮金刚杵和铠甲召唤器的决斗。

结果还没等开打呢,刑天铠甲召唤人当场就变成刑天铠甲召唤兔了。

这仨人给他带......

这仨人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召唤兔被安迷修绑架了,坏消息是因为一开始约定好了三对三,结果缺了一个人,对方硬是非要讲武德,必须等李昊天恢复再打。

要不是需要在一个小时以内同时摘下三个召唤器,路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有耐心。

这李昊天怎么还不变回来?

“安迷修……将军您刷一下短视频同城说不定能看见他。”乔奢费抿了抿嘴唇对路法说道。

???

短视频同城?

路法打开手机进入短视频软件,点击希望市同城视频。

没刷几个就看到了他的好大儿。

“今天给大家看一下别人送来的小礼物。”

视频开头,安迷修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出现在镜头前。

“可以看到质量还是不错的,现在上身看一下。”

然后就看见安迷修开始给那只兔子穿衣服,那只兔子还挺配合,该伸爪子就伸爪子。

这其实就是刑天铠甲召唤兔吧?

等等,这转赞评怎么这么多?

他好大儿火了?(⊙o⊙)

……?

路法点开账号主页,一开始就只不过是随便记录日常,然后随着一条视频的爆火,浏览量和点赞量突然上升。

安迷修变成萌宠区博主了?Σ(°△°|||)︴

李昊天应对者安迷修的攻击,突然身体内部传来的感觉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大概要变成动物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呢?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徐霆飞和吴刚变过,他觉得自己肯定也会有这么一天,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是要三个人全都轮一遍的。

最开始是徐霆飞变成了一只猫,蓝黑色的,优雅中带着高冷的猫设。

但万幸的是他的脑子没有完全变成猫脑子,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听得懂。

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起码不会出现跑丢或者是其他意外事件。

变回来是没多几天的事,但大家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变回来时是没有衣服的。

但好在提前有预感,徐霆飞立马跑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个是吴刚,他变成了一只狗,看不出像什么品种,总之就是棕色的大型犬。

之前徐霆飞一口咬定吴刚会变成猩猩,因为他是金刚铠甲召唤人,但变成狗也不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后来由于总叫人家大黄被咬了一口,然后开启了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的纠结。

李昊天在看着两个队友的经历后,就觉得自己肯定会有那么一天。

但他没想到会是在战场上。

“小安,等一下。”李昊天迅速拉开距离,然后不受控制的解除了铠甲。

“你怎么了?”安迷修闻言停止了攻击。

然后他就看到李昊天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衣服。

Σ(`艸′;)!!

这是什么教科书般的消失啊!

安迷修直接傻了。

等等,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人缩小了吧,变成拇指姑娘一类的。

安迷修变回人类形态,缓缓靠近那堆衣服。

就算变成拇指姑娘,那还是裸着的啊……

然后他就看见一只兔子从衣服里钻了出来,没错,一只兔子,还是一只垂耳兔。

“小天!”徐霆飞和吴刚看着安迷修手里捧着的兔子,还有地上李昊天的衣服,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迷修突然感觉手里的兔子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而且他刚刚粗略的翻了一下那堆衣服,刑天铠甲召唤器不见了。

虽然人变成兔子这种事过于离谱,但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手里这只兔子就是李昊天。

刑天铠甲召唤人,他曾经的挚友,后来骗取他的信任杀了他的同胞们。

他现在就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么脆弱,仿佛不用什么力气就可以让大名鼎鼎的刑天铠甲召唤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赶紧把他给我!”吴刚抛下库忿斯跳到安迷修面前伸出手。

“你们这些铠甲勇士态度挺差的嘛。”安迷修原本想着等下把李昊天交给他的同伴的,但吴刚的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你们两位保重,我先俘虏一个。」

这句话同时出现在了库忿斯和乔奢费的脑子里。

他要干什么?∑( ̄□ ̄;)

然后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他的车旁边,打开车门,把兔子扔进去,坐上驾驶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他把我们俩扔下了啊Σ(`艸′;)!!

“小天!”徐霆飞追了过去,结果被乔奢费拦下。

“欢迎,怎么办?小天被安迷修绑架了!”吴刚赶紧通过阿瑞斯传音术跟欢迎汇报。

“……绑架?!”

李昊天趴在副驾驶上仰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安迷修,只见对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被安迷修捧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毕竟他托着的是自己的屁股。

安迷修原本以为这么小的一只兔子肯定会到处乱窜,抓他肯定会费不少事,但没想到人家只是静静的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只兔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非常小一只。常识中本应该随心所欲的生物突然有了懂事加成,让安迷修心里泛出了一点酸涩感。

到达目的地以后,安迷修不费任何力就再次把对方抓在了手里,乖的简直不像是一只兔子,而是像一只兔子玩偶。

进入家中后,安迷修突然发现他家什么宠物用具都没有。为了防止李昊天乱跑只能先从厨房找了个大盆将李昊天放了进去。

……∑( ̄□ ̄;)

安迷修这是……要吃了我吗?

李昊天带进厨房扔进盆里的一瞬间,才有了危机感。

旁边就是洗菜池,不远处是案板和菜刀,安迷修此刻正在厨房里翻翻找找。

天啊((|||))

李昊天从未想过安迷修会打算要自己的命,毕竟那次与安迷修决裂,他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安迷修高高的举起了末日烈齿斧。

他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他以为自己会死。

结果当他再次醒来时,安迷修已经不见了,自己因为意能耗尽自动解除了铠甲,他躺在水泥地上浑身酸疼,召唤器就在他的手边。

那时安迷修要自己的命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他没有。

所以在他变成兔子以后,被安迷修捏在手里,甚至是带回家,他都没想过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现在倒不用考虑人身安全问题了,得该考虑考虑兔身安全问题了(ω)

正当李昊天想着要反抗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盖住了。

“家里没有胡萝卜了,对付吃吧。”

李昊天这才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是几片生菜。

虽然没听清内容,但李昊天猜测安迷修已经和自己的同伴们聊过了。

然后安迷修看着手里的兔子点了点头。

“那更好,起码不会四处跑也不会啃电线了。”安迷修说着把李昊天放在了沙发上。

一人一兔就这么对视着,安迷修忍不住从头到尾抚摸了两下。

感觉手下的兔子僵硬了一瞬,然后在本能的驱使下眯起了眼睛。

真可爱啊。

夜里,安迷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把李昊天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虽然知道他有着人的思维,但他那么小,客厅又那么黑……

长叹一口气,安迷修打开房间门,将客厅的灯打开。

在返回去的一刹那,安迷修认命的把沙发上的兔子抓起,带回了房间。

他家里应当是没有危险的,但是李昊天这个样子,那么小,那么让人放心不下。

安迷修看着趴在另一个枕头上面的小兔子,伸出一根手指抚摸着他身上的兔毛。

手感真好。

第二天一早,安迷修就发现兔子不见了。

找到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床下。

除了兔子,安迷修还找到了一些黑色圆球状物体。

这好像是……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李昊天要跳下床了,大概是不想拉他枕头上吧。

“我带你去趟宠物店吧……”

虽然这是人变得兔子,但安迷修还是开始做起了功课。

那些铠甲勇士也问他来要过,但他坚持不给,在如今三对二的局势之下又抢不过。

不过那些铠甲勇士在知道李昊天没有危险后,也只能是送了很多兔子需要的东西过来。

“这么看还是小天更可爱。”安迷修刷着短视频,因为他搜了一些兔子饲养攻略,就导致他总能刷到兔子的视频。

“来,小天看镜头。”安迷修给李昊天录了一个小视频,心想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可爱的小兔兔。

结果是并没有什么人看……

只有几个人会求更新,从主页一看就是铠甲勇士那一伙人。

安迷修思考了一下,李昊天有一个其他兔子永远赶不上的地方。

然后一个名为会做数学题的兔子的视频爆火了。

随着后续的更新,大家发现这只兔子真的非常通人性,智商不是一般的高。

安迷修一跃成为了知名度非常高的萌宠区博主。

“让安迷修,带着那只兔子来见我!”

“将军。”安迷修挎着一个篮子来到了巴王集团的密室。

“安队长好大的架子,还要我特意请你来。”路法伸手就要去接下篮子,但是被安迷修闪身躲开了。

他从哪整来的少女野餐风格的篮子,那蕾丝花边让路法觉得辣眼睛。

“您就这么远远的看看吧。”安迷修掀开盖子,露出趴在软垫上的小兔子。

“怎么,你信不过我?”路法眯起眼睛,这是多好的机会能消灭铠甲召唤人,他那个傻儿子还真当宠物养起来了。

“将军,您还是不要碰他为好。既然您看过了,我们就离开了。”安迷修将盖子放下,转身往出口走去。

“我以为你会带他前来,是默许了将要发生的事呢。”路法突然变成了幽冥魔形态,强硬的从安迷修手里抢过篮子。

他没想到安迷修真的会带着李昊天前来。

说是想看看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他以为他这好大儿应该不会这么天真,没想到真就这么天真。

难道安迷修以为把那兔子带来,还能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吗?

“将军,别!”安迷修出声阻止路法,但来不及了。

只见路法发出了教科书般的反派笑声伸手掀开了盖子,然后一个红色的生物从篮子里跳出来,狠狠的踹在了路法的脸上。

路法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然后看见地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机械画风的兔子。

这只兔子竟然还能召唤刑天铠甲?!"(oДo*)

路法召唤武器向着李昊天攻击,结果兔子的速度极快,攻击根本打不中,而李昊天不断的踹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安迷修看着李昊天如同红色炮弹一样不断砸在路法身上,他都提醒路法了……

李昊天依旧能召唤铠甲是不久前被发现的,那时候安迷修明白为什么没有找到刑天铠甲召唤器了,因为李昊天是穿着铠甲变成的兔子,召唤器也跟着一同被吸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法终于抵抗不住密集的攻击,躲了起来。

“走吧。”安迷修冲着李昊天打开篮子,像收服神奇宝贝一样看着一簇红色的光芒回到了篮子里。

然后安迷修挎着篮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巴王集团。

“怎么了?”原本正在撸兔子看电视的安迷修感觉李昊天突然跳出了他的怀抱,直奔卧室。

李昊天变回来了,而且此刻一丝不挂。

天啦噜⊙ω⊙

又名这俩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成功避过一切虐文元素,霸道总裁界的清流。

联动了一点之前写过的巴豆亲儿子找上门怎么办那篇,没看过的问题不大。

“安总经理可真难约,今天这场聚会我可真没白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拿起酒杯敬了一下安迷修。

“没有没有,之前忙着学习别的事情了。”安迷修也回敬对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那是意外……意...

“那是意外……意外。”安迷修想起来他们说的应该是巴豆的亲儿子,自己那异父异母的弟弟。那件事明明很隐蔽,对外说是把林泽送到国外留学,却还是被这帮人知道了,看来这群富二代的情报网也是不容小觑。

“说起来安经理现在真是当之无愧的津圈太子爷了,咱们这一片哪家能比得上巴王集团?”另一个打扮的很招风的男人加入了聊天。

“我担不起这个头衔的……您家的企业也是行业内的标杆。”

“您可得站稳脚跟,外面的一定要处理干净啊。我调查了我爸在外面找过的女人,忘了查我爷爷的,我爷爷给我整了一个小叔叔回来,现在家族继承人不再是我喽。”一个戴眼镜的少年拍了拍安迷修的胳膊,跟安迷修说着他踩过的坑。

“好的……我会注意的……”

“真辛苦啊……”安迷修的嘴角有点抽搐,怎么家家都这么乱……

安迷修有些局促的坐在这个包间里,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从前他是没想着和这些纨绔子弟有多少接触,只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巴王集团跟这几家企业有合作,路法让他出来应酬。

昏暗的灯光,男男女女嬉笑的声音环绕着他,让他有种会不会下一秒就出现点什么小孩不能看的画面的错觉。

从前他近距离接触的少爷只有徐霆飞和北淼,毕竟他之前一直就只是个小职员,成为巴王集团的少爷也没多久。

但这群人也仅仅是恭维他而已,真正是怎么看待他的他也不想去猜,外界的声音他也听到过,这个身份并不是巴豆的妻子所生,但因为巴豆并没有结过婚,他目前也是唯一被承认的儿子,地位还算稳固。

“安经理,听说您有个小男友吧?怎么没一起带过来?您看我们都带了伴侣过来。”金发男楼了一下女伴的腰,张嘴接住了对方投喂的水果。

“他之前在忙自己的事……”

“现在这个点也该忙完了,您不会是不屑于把我们介绍给他,瞧不上我们吧?还是说觉得这个小男友拿不出手?”

“怎么会……”

李昊天本身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但在他所知道的未来中,路法和安迷修大概是有着极高的地位,他不清楚自己未来会做什么,但肯定不是继续开快递站就对了。

从安慕天给他们传达的信息来看,自己似乎和安迷修都是其他人的领导者,他有时会想自己是怎么成长到那个阶段的,总不能单纯是靠着和安迷修的关系吧?

所以遇到大概需要他出面的场合,他几乎都不会拒绝。虽然会有些显得格格不入,但人不能一直待在舒适区。

“安经理,您的小男友听说在经营快递站,您怎么不给人家换个体面的工作呢?不会是被迫接受了长辈定的娃娃亲结果没想到对方也生了个男孩吧?”金发男看着保安发来的消息,李昊天已经上楼梯了,所以他会在门口听到这段对话。

反正他们喜欢看这样的乐子,看别人窘迫的样子是他们无聊生活的调味剂。

“我不觉得我目前的工作有什么不体面的,我们也不是娃娃亲,是自由恋爱。”李昊天刚到门口就听到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

娃娃亲?开什么玩笑?是路法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一屋子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推门进来的李昊天,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不应该站在门口听听下文吗?

听完以后发个临时有事不去了的信息,紧接着开始思考这段关系然后回家收拾东西走人吗?

怎么自己回答上了?

“小天。”安迷修挥了挥手,让李昊天坐在了他身边。

【中间省略一些自我介绍互相介绍和商业互吹】

“我敬你一杯,这是我为了这个聚会特意问我爸爸要的。不过这个酒有些烈,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喝的了。”一个戴帽子的富二代开了一瓶烈酒,倒了两杯。自己率先喝了一杯,然后将另一杯递到了安迷修和李昊天面前。

“你喝了吧。”李昊天接过酒,然后递给了安迷修。

这酒一看就不简单,阿瑞斯人抗嚯嚯,他不抗。

“还是我来代劳吧。”安迷修接过酒喝下,灼烧感瞬间在胃里爆开,但很快就在基因码的修复能力下恢复平静。

这是不是不太对?一群等着看乐子的人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不应该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求助然后被无视,之后咬着牙喝下表面不动声色回家难受的睡不着觉吗?

还有一般总裁的设定不都是有胃病吗?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小白花挡酒吗?怎么还倒反天罡了呢?

“安经理和安娜小姐还有联系吗?听说安娜小姐快回国了吧?”

哦吼,回国这两个字一般都伴随着重磅打击,一屋子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所有人都盯着李昊天的脸,但并没有看出什么额外的表情。

“李先生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安经理这么优秀可太容易被惦记了。”

“没有,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抱歉……”

按理来说不应该还有个父母偏爱的兄弟姐妹,然后从中作梗逼迫他让出爱人吗?

“他身体挺好的。”

“巴董是不同意你们的事吗?”

“他是不太同意……”

对对对,就这个,豪门的爱情怎么可能这么一帆风顺,还是和男人。

奇怪,安迷修觉得为什么感觉听到路法不同意他俩,这群人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

“为什么不同意呢?”帽子男凑了过来,凭什么他们的生活鸡飞狗跳,这个津圈太子爷的生活甚至都没有被夺位的威胁。

为什么不同意呢?好像是因为被自己打死了两次吧……

“之前起了点小矛盾……巴董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李昊天换了个说法,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什么小矛盾?”

“打,打架?安经理没拦着点吗?”帽子男被这个词汇惊到了,这个人竟然和巴王集团董事长打架?

“拦过……我也打输了。”

∑( ̄□ ̄;)怎么有点不能理解这个事?感觉脑子里想着了一些画面,但是好炸裂。

所以你俩目前还谈着恋爱没被拆散,是因为巴董被武力压制了吗?

等等!巴董上次住院……不会就是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人打住院了吧?

所以说其实巴董不同意这件事,受伤的其实是巴董对吗?

这俩人在爱情上一点都不被虐的是吗?

不过安迷修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完美嘛,夹在父亲和爱人中间。

凭什么有人能同时收获身份地位金钱健康还有完美的亲情和爱情呢?

“你认识这个津圈太子爷吗?除了咱们巴王集团还有谁敢这么自称?”路法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这种消息怎么都不直接说人名啊,整得这么神秘。

“啊?怎么了吗?”安迷修感觉好像是把这个头衔给他了,但是他婉拒了,应该给别人了吧。

“说是他爱人把他爹打住院了,谁家竟然出了这种乐子事,我还真有点好奇。”

“是嘛。我还真没听过说。”

看来这个头衔没真给自己,小天怎么可能把将军打住院呢,只要不直接打巴豆的身体上,要么没事,要么变基因码,所以肯定说的不是他。

不过谁家这么惨啊?应该是上次那群人里的吧?他们家一个个都挺乱的。

浅来个演员梗

存在ooc见谅见谅(><)

希望市

张健感觉自己今天简直背到了极点。

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又是被人跟踪,现在又遇上了几个不长眼来勒索他的小混混。

他握紧拳头,冷眼看着叫嚣的人。

“我最后说一遍,滚开!”

但是他的愤怒在几个混混眼里却是虚张声势,他们一脸不屑的走来。

见状,张健右脚向后撤出半步,双臂微开。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一下。”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紧张的氛围,几人同时看去,只见拐角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双手揣兜笑得和善,他目的性明确,直接朝着混混头子苏奇道:“我们找他有事,可以让给我们把他带走吗。”

乔奢费...

乔奢费笑的温文和煦却令苏奇感觉如临寒冬。但小弟都在,他这个做大哥的亦不能怯场。

“哥们这是要抢生意啊。”

“要是我说是呢。”

乔奢费眯了眯眼,那一瞬间苏奇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兔子。他咽了咽口水,他手下的小弟见状向他俩围去。

乔奢费没什么表情,倒是他一旁的库忿斯一脸兴奋,撸起袖子迎了上去。

见几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张健悄悄后撤几步,转身隐匿进阴影中。

乔奢费轻松躲过三人围攻,一脚踹开一个,视线扫过,颇为无奈的叹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这里交给你了啊,库队长注意收着点劲,下手轻点。”毕竟这附近一带是沙宾负责,不能给人家增加工作量。

“得嘞!”

库忿斯高兴的摩拳擦掌,如入羊群的狼,眼中闪烁着难掩的兴奋。

反观张健,他一路疾行,眼看巷子出口就在眼前,突然一阵强风刮过,吹的他睁不开眼,待风停,就见那站在离自己身前十步远的位置的乔奢费。

“我有个朋友遇到了点状况,需要你,配合一下。”乔奢费斟酌了一下用词,仍然是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和我没关系。”

张健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

感觉到有人按住自己肩膀,张健转身就是一记直拳。

“啪。”张健没想到乔奢费能接住这一拳,一时没了动作。

但对手可是乔奢费,只见他手腕一拧,一股巨大的吸力使得张健不住的向前倒去。

张健右脚下意识踏出,仓皇的稳住重心,向后退了几步与乔奢费拉开距离。

看着眼前危险的男人,张健本能的紧张起来,体内不知从哪翻涌着一股力量,他双手握拳,右脚微向后撤。他没有注意到一股炙热的气息萦绕周身。

乔奢费看着张健的变化,若有所思。片刻,他拿定了主意。

秋风拂过,张健眼前一花,下一刻,乔奢费就来到眼前破空打出一拳,速度之快逼的他只得仓皇抵挡,哪料乔奢费的攻势越来越快,张健只能看到残影,突然后颈一阵刺痛,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乔奢费及时揽住才防止了他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呦,回来啦。”

乔奢费拎着张健走回刚才的地方,只见库忿斯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意犹未尽的按着手。

那几个混混乖乖的蹲在一边,见他来,苏奇偷偷抬头瞄了他几眼。乔奢费把张健放到一边,径直走了过去。

看着逐步走近的人在自己面前蹲下,抬起手。苏奇害怕的闭上眼。

“啪。”

只是左肩一沉,苏奇好奇的睁开眼,身前人只是把手搭到自己肩上。

乔奢费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嘴角一勾,笑的甚是乖痞。

“你刚才什么人也没遇到,对吧。”

“什,什么。”

乔奢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也不再言语,只是含笑的看着苏奇。

苏奇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迟钝的大脑半天才运转过来,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对对对,我,我什么人也没遇到!”

“如果到处乱说。”手指划过脖颈,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奇连连称是。

眼看着这孩子都快吓哭了,乔奢费这才满意的松开手,苏奇连忙带着自己小弟们头也不回的逃出巷子。

“看给人家孩子吓的。”见人跑远,库忿斯哈哈大笑,他拉起张健,看到他后颈的红印不禁咋舌。

“下手不轻啊”。

“哪有,我这是正当防卫。”乔奢费也心情不错的勾勾嘴角。

“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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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

台上人的演奏快到终了,安迷修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琴谱。他依稀记得上一次碰琴好像还是在是在阿瑞斯。那时他在仓库里看到了一台凝白如脂的钢琴放在仓库的角落,琴身落满了灰尘。他当时想着客厅太过于空旷,便把琴搬了出去,后来......

优美的旋律中夹杂着一声稚嫩的童声,勾回了安迷修的回忆,他转头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朝他这个方向招手,安迷修不知这身体原来主人的性格,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正好美珍也听到声音转过身,热情的朝那孩子招招手,安迷修便也跟着回应。

来的正是一队的大家,按座位依次是西钊、炘南、正阳、东杉、坤中和北淼

安迷修一看,坐在最外面的那个不就是刚才一直看着自己的人。

美珍注意到身边人的动作,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只见安迷修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看着琴谱。看着眼前人美珍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个完美的收尾,全场响起轰然的掌声,台上的演奏者微微致谢。

帕奇来到后台时遇到了正要上台的安迷修,嘴角上扬。

两人擦肩而过,本来低着头的安迷修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金发青年,随后在掌声中登台。

台下的帕奇笑意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微眯着双眸,眼神始终看着台上的人,勾手叫过身边的经纪人,低声在耳畔说着什么。

这一切安迷修毫无察觉,他微鞠一躬后来到钢琴前坐下。

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安迷修轻抚过琴键。

“叮。”

脆悦和鸣,婉转轻扬,音色不错。安迷修想着,慢慢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台下的观众们屏住呼吸,只有音乐厅的时钟发出“咔哒”的闷响。

一秒,两秒.....台上的人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开始坐不住的时候,台上的人动了。

柔和的旋律如同春风拂过心间,带着和煦的微光,那一瞬间好像人们身处一片绿地之中,身边花繁蝶飞,温旭祥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抚平着躁动的内心。

“叮!”

然而,毁灭的终章必然是新生的序列。

低沉的琴音逐渐攀升,如同在一片阴霾之中悄然升起一颗闪光。紧接着,无数的星芒紧随其后,划过天空,照亮黑夜。

慢慢的,平伐止戈,高楼平起,和平与秩序回归人间,转眼间,花团锦簇,白鸽纷飞。

清脆的琴音回荡在大厅,但不同于起初的温文和悦,无形之中几分坚韧与自强。

慢慢睁开眼,安迷修缓了缓急促的气息,眼前闪过几个零星的画面,是那曾经的那片美好,曾经的那种决绝,曾经的那份释然,曾经的那段,曾经......

台下一片寂静,安迷修起身正打算致谢下场,一声掌声不知从何处响起,紧接着像是响应号召般无数的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音乐厅。

安迷修从来就没有特别去学过钢琴,只是以前感兴趣的时候翻过书,但是因为曾有出过将军因为自己弹琴而闭门不出的案例,这让安迷修本能上以为自己的琴术并不是很能看。但现在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下安迷修记起曾听人说弹奏钢琴时人与琴音的共鸣源于三分的技巧和七分的感情,他索性也就不再追求技巧,背了几遍琴谱后开始回忆从前。

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尝试,全场观众的反应属实让安迷修吓了一跳,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鞠躬致谢后在掌声中下了场。

啊啦,安队弹琴应该好听吧

(′▽`)ノ

那一夜,我终究赶上了。

海总是冷的,黑沉沉的云霾渐渐融进水里。

我划着救生艇,掠过浮游的残骸。远远的,看见大哥和米岚依偎在一张木板上,耳语呢喃,像一座将沉的冰山。

我知道,没有血珀石,大哥是活不久的。

可我想他活着。

他有做人的愿景,有爱的期盼,有绒雪里头晕染开的一枝红山茶。

...

而我只有血淋淋的蒙昧,只是怕像母亲那样死去,孤寂寂的,在冷雨里头融成一抔灰泥。

他活着要更值得些。

我赶到时,大哥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像一截湿漉漉的朽木,横躺在木板上。

米岚伏在他身上,已哭没了声息。

我告诉米岚,我能救他。

我们近乎是手脚并用的将大哥拖拽到艇上。

米岚推着桨。

她已经很累了,动作虚弱而笨拙,因此一切的劳作毋宁说是情绪的宣泄,是拦风的网绳。

治疗大哥,是一件异常简单的事情。

转化者是有思维的戏偶,只要足量的血肉就能使他们重获新生。

而我是他最合适的食材。

我让大哥枕着自己胸口坐着。

他沉得很,我没多余的气力去供养他的体面,只得任他歪斜着窝在我的怀里。

我咬开手腕,捏开大哥的嘴,迫着他含着那两个窟窿眼,鲜血涌进他喉咙里。

起先,他一动不动,像个长颈的葫芦瓶,任血从我的身体倾倒进他的胃肠。

记不清许久,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悠长的呻吟,紧接着,就这样咕嘟咕嘟的大口吞咽起来。

沈之衡活了起来,却也只是活着。

他还需要更多的血肉。

我从失血的眩晕中抽离出一丝神智,像捻成千万根的线,像四处弥散开。

或许,我应该让米岚接替我的牺牲。但那个小姑娘只是族裔里的新生儿,是大哥娇养的花蕾,她是会死去的。

那就让我来吧。

没有我的百十年,他混迹人群,活得如鱼得水。那之后的日子,应该也是一脉的风生水起,如霁月春星。

“米岚,闭上眼,等听不着动静再睁开。”我扬着声,装出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说着些没头脑的俏皮话。

“我敢担保,等一会,你的沈先生就会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接你回去。你们去上海,去美利坚,去英吉利,等太平了再回来。”

米岚并没有应声。

但我想,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拽着沈之衡的衣袖往后仰去,将跳动的心脏交付在他掌中。

疼痛只是再短促不过的一瞬。

只是胸口多了个碗口大的窟窿眼,只是血液尖啸着涌了出来,像原野上呼啸的风声。

不疼的。

“大哥,原谅我。”

我攥着大哥的氅衣,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去问他,可只有极粘稠的咀嚼声与我渐行渐远。

也罢,我欠大哥做人的命运,如今都偿还了。

只是这一声“弟弟”,我大概听不见了。

沈之衡睡醒起来。

这是很好的一觉,他的身子松快柔软,像一块被摔打的极好的生面团。

威涟还没醒。

他被棉被捂得发烫,像一只热烘烘的小狗,舒舒服服的赖在自己怀里。

沈之衡抚弄着威涟那头软蓬蓬的卷发,里头已渗着枯松木似的灰色,像一捧余烬,没个着落处。

他不可遏制的想起那两块灰扑扑的石头,......

他不可遏制的想起那两块灰扑扑的石头,血色褪尽,捧在掌心里,就只剩下湿漉漉的冷。

墨先生曾说,以血供养是极耗心力的事情,更或者是以命换命的交易。他细细看着威涟,他应该是十足的累了,像一杆倒伏的芦苇,合着眼,没声息的做一场梦。

他垂眼看他,不知是怜悯或是怜惜。

他不好叫醒威涟,因此只是轻悄悄的离开。

米岚早早醒了来,坐在餐桌旁,用叉子戳着松饼吃。她正是饥肠辘辘的年纪,个头还挣扎着往上窜,于吸血的欲望又极小,是有心思享受这些美味的。

“司徒医生会不会死?”黄油在勺子的碾磨下越发驯服,她直勾勾盯着沈之衡紧闭的房门,里头是一脉轻软的呼吸声。

“我以前养的小狗就是,他被母亲撞在墙上,流了很多血。后来,他就一直睡,睡着睡着,就再不会醒来和我玩了。”

“威涟不会,他还说要你等着养他。”沈之衡给米岚倒了杯牛奶,看着她喝下,才坐在书桌前,处理昨日遗留的那些文件。

他忽然觉得威涟这百十年里,没长个子,也没长多少心眼。以后主内主外的事,还得靠自己担着。

自从那晚,沈之衡陪着威涟睡了大半宿,米岚就像发现什么新奇事一样,变着法要沈之衡哄睡。

她是个没响动的,走路像踩着棉花。沈之衡半靠在床头看书时,她就像团云似的,轻飘飘挤进他怀里,极乖顺的看着他,偶尔散出几声细吟吟的笑。

她看沈之衡,便像是喜欢不尽似的。

无论有没有钱财名望,又无论他是天上的鸟还是水里的鱼,米岚觉得,她都应该是要和沈之衡栖在一处的。

就像蜘蛛和它的网,像报纸上的文字和油墨,像文件上的署名和章印,是绝不能把它们分开的。

少歌小辈一个一个掉进少白世界

百里东君:原来你也是二分之一师傅啊。

17

马车疾驶,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边,萧瑟左右两侧各坐着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而驾车的是李长生,身旁有司空千落陪他说说笑笑。

“话说,游历为什么要带上我们?”萧瑟掀开眼帘,透过垂下的马车帘子看向李长生的满头白发。

“陪先生走走,你很不愿意啊。”李长生向后喊,还不忘对落下一段的雷无桀和唐莲呦呵,“架马的二位,快点喽。”

“没有。”萧瑟重新靠回去,想着学堂有二哥,出不了什么问题。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对视一眼,纷纷心说,他真的是半步神游么?怎么老是看着身体不大好的样子。

雷无桀刚准备加快...

雷无桀刚准备加快速度,一个戴面具的人从天而降拦住去路。

“无极棍?”雷无桀看到那人手中拿的东西,喊道,“萧瑟!那是……”

“百晓堂,姬若风。”萧瑟推开窗户。

姬若风挡在马车前,扫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雷无桀身上:“北离八公子之一灼墨公子的儿子雷无桀,凭空出现在柴桑城东归酒肆,自称隐世组织雪落山庄副庄主,实力已达剑仙之境。”

他移向司空千落:“司空长风的女儿司空千落,与雷无桀先后出现在东归酒肆,曾陪同司空长风到药王谷疗伤,半年之后出现在天启城碉楼小筑,取下镇店之宝,一枪成名。也声称自己来自雪落山庄。”

他又看向唐莲:“百里东君的徒弟唐莲,但满身唐门暗器,是在西南道顾家那场联姻上出现在百里东君身侧,他们叫你大师兄,我们百晓堂便认为,你也是雪落山庄的人。”

“还有,最后一个,萧瑟。”姬若风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看向马车内,那风华绝代的少年抬眼,二人四目相望,姬若风藏在面具下的神色微动,还是继续说道,“第一次被百晓堂发现是在景玉王府,后在千金台赢下桃花河畔一座庄子,取名,雪落山庄。”

“曾与同样凭空出现在景玉王府的一名侍卫陪同李先生进宫面圣,在宫道上,一剑让浊清公公连降两境,整个天启城都感觉到这股剑气。”

“百晓堂始终不明白,你们从何而来。”

李长生轻哼一声:“你来拦路,不止为了这个吧。”

“若风不敢拦先生的路,”姬若风坦然,“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先生曾言与诗仙同游,一剑震天,可诗仙已经作古百余年,为何先生还在啊?百年来,所出剑仙不知凡几,可为何先生偏偏独爱诗仙一人,是诗仙足够传奇么,可难道李长生就不传奇么,需要杜撰一些仙气缥缈的故事来为这三个字增添传奇色彩,而倘若李长生与诗仙有旧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长生究竟活了多久?”

“百晓堂查过先生一剑扬名之后的平生所历,不过区区三十载,如此推断,之前的李长生定然不是李长生,如果先生今日离开天启,恐怕世上再无李长生。”

“既然先生要离开天启,你自然有不得不离开的道理,所以我猜,先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继续当李长生,为何不能,因为你已经没了武功,先生,现在愿意告诉我答案了么。”

“这叽里呱啦的,什么意思啊?”雷无桀听了好半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李长生离开天启世间就再没有李长生??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李长生拨了拨他那两撮白毛,对姬若风说,“不过你猜,就算我没有武功,你能拦得住我?”

“自然不能,先生身边诸多高手。”姬若风话锋一转,“但若风愿斗胆一试。”

“咳咳,”李长生平白咳了两声。

萧瑟总算知道他带着他们雪落山庄全体成员是为什么了。

感情来当保镖的。

“先生,”司空千落凑过去,提醒道,“那位是萧瑟的师傅,他不会出手的。”

李长生音调上扬嗯了一声,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出,不过他也啧啧,真想让雷二他们几个来看看,看看人家徒弟怎么对师傅的,为什么我徒弟天天背后翻我白眼。

百里东君怼姬若风的同时还不忘拍拍司空长风肩膀,打趣道:“原来你也是二分之一师傅啊。”

司空长风:……

而后他便一人一枪飞出去,刚站在姬若风身前还未开口,一把利剑直插在二人之间,萧若风轻功而来,身后跟着萧凌尘。

“人不少啊。”萧凌尘话音刚落,自家父帅持剑便冲了上去,属实给自己吓一跳。

雷无桀惊叹:“哇,萧瑟,你师傅和师傅以及师傅打起来了!”

萧瑟:……

他正欲挥开帘子,却见突然白光乍现。

一名白发少女自天而降落在三人之间。

——

错了回来改

与原著不符的全当私设

沈之衡抢过威涟手中那把乌黑铮亮的勃朗宁手枪,远远的扔开了。

他早该想到,威涟还是个孩子心思。没人教养过他,困了饿了,都只能发出些讨人厌的嚎哭声。

这是沈家的业障。

他的老祖母,一个耍了一辈子豪横的女人,威逼着沈家上上下下去对付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沈家的之谦死在那场火里,死在破庙中每一个难捱的寒夜里,死在百年颠沛流离的路上。

......

活下来的,是卫秋的孩子,是司徒威涟。

以血偿血,以恶止恶。

上一代人的因果,他是无能为力的。

他只知道,威涟是他的弟弟。他是要把他放在怀里哄的。

“威涟。”他叹口气,缓缓的爬到床铺上。威涟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走到哪里都饿不死的,可自己大概是痛饮了太多他的血,竟然也无可遏制的牵挂起他。

也罢。

他仔仔细细看着威涟。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凝固着一种浓稠的困意。

他想起,从海上回来后,威涟一直是疼痛和疲惫的。他总是觉得冷,裹着一件灰鼠斗篷蜷在长沙发上,半阖着眼,听着自己和米岚玩闹。

他忽然知道威涟需要什么了。

他弯下腰去,将威涟紧紧的圈在怀里。

他垂着眼,看着威涟毛茸茸的头发,兴之所至的揉了揉。他的小狗就乖顺的安静下来,热腾腾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上。

那碑林里阴湿的荆棘,在他怀里彻底融化了,像是一锅咕嘟冒泡的蜜糖,柔软灼热的贴合着他。

沈之衡终于感到满足。

他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把他和威涟牢牢的裹住。

他并没有费心去桎梏住威涟的行动,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威涟是挣脱不开他的。

他安心的入睡了。

这章很短,主要是胡错杨萧若瑾宠儿子日常。太温馨了不想被糟心内容污染,抢婚拖到下一章。

自从萧瑟来到府中,各类珍品如流水一般送入他的别院,萧瑟眼高于顶,见多识广,并且挑剔得很。衣裳料子不好的不穿,发饰有瑕疵的不戴,茶酒随口一品便知道来历档次,不好的不喝,像猫咪一般挑剔。萧瑟对萧若瑾提要求十分理直气壮,语气自在得就跟在自己家一般,萧若瑾竟也没有反对,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是萧瑟想要都给寻来。萧若风看着都有些冒酸水,哥哥从前只待他一个人这样,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萧瑟凭什么。

萧若瑾对萧瑟的格外优待传遍王府,连王妃胡氏都听说了,还以为是新进的美人,一打听是个男子,便好奇起来,一次在萧若瑾与萧瑟...

萧若瑾对萧瑟的格外优待传遍王府,连王妃胡氏都听说了,还以为是新进的美人,一打听是个男子,便好奇起来,一次在萧若瑾与萧瑟议事之时,亲自送去桂花酥酪。

萧瑟当时正与萧若瑾谈论朝局,听到通传,他看向门外,一位粉面桃腮的宫装美人含笑向他走来。萧瑟眼眶一酸,水汽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原来他的母妃长这样,和他小时候梦中见到的一样温柔。萧瑟低头眨了眨眼,飞快掩去眼中的雾气,再抬头时,一碗桂花酥酪递到他手边,胡氏笑眯眯地请他品尝自己的手艺。

看着萧瑟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桂花酥酪,胡错杨心中欢喜。她进门时便发现萧瑟一直看着她,眼神不似陌生男子看到她时的惊艳欣赏,不知怎么,她竟觉得萧瑟眼中有一丝委屈和可怜,让她想过去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原本还奇怪是什么人蛊惑了王爷,现在看来萧瑟大概与他们夫妻有特殊的缘分。从那天开始,如水一般流入萧瑟别院的,除了王爷购入的珍品,还有王妃每日做的小点心。

萧若风前些天到别院找萧瑟,萧若瑾和胡错杨竟然都在。起因是胡错杨来送点心,萧若瑾来议事,正遇上毓秀坊送来新制的衣裳。胡错杨便鼓动萧瑟把新衣换上,萧瑟对萧若瑾还能硬气一些,对娘亲一点脾气也没有,听话地去换了衣服。于是萧若风进门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萧瑟微红着脸在夫妇两人面前展示新衣,嫂嫂胡氏看着十分开心,连连夸赞,夸得萧瑟更加害羞,手足无措。萧若瑾坐在一旁满意地点头,说这个色的衣服再制几件,胡氏接着说头冠也加一副,要后边坠着流苏的,动起来更好看。萧若风无语,哥哥嫂嫂这是在养儿子吗?不对,这精细程度,怕是养闺女吧!

沈之衡气的不轻。

他只是想晾一晾那两个小家伙,让他们知错,在他的庇护下无灾无难的过日子。

可他们都固执,像阴森森的石头,淋着月光与他对视。

米岚是个黏人的,像只猫儿,磨磨蹭蹭钻进沈之衡长外套里。沈之衡有心要教训她几句,却看着她慢慢挪着身子,坐在自己膝上。

她抬起头,笑微微的看着自己。她才刚被鲜血滋润过,她的举动是那样轻盈,清凌凌的眼里......

她抬起头,笑微微的看着自己。她才刚被鲜血滋润过,她的举动是那样轻盈,清凌凌的眼里闪着许多甜蜜的光。

沈之衡忽然生不起气来了。

米岚只是个小姑娘,是他塑造了她,将愤怒和饥饿编织进她的生命里。

米岚犯下的错,就该是他的错。

他紧紧搂着米岚,温热的掌心抵着一杆嶙峋脊骨。她埋在他怀里哭泣着,像朦胧雨雾中颤抖的红山茶。

他知道,他的小女孩只是怕极了他的离开。

可威涟呢。

沈之衡有些后悔了。他本该想起,他受伤后,威涟一次次的咬下血肉逼他吞咽,温热腥甜的食材填进他的脏腑,他因此觉得久违的饱足。

他是那样快活,胸膛里满是轻盈的笑声。

可他却全然忽略了每一次威涟踉跄离开的背影,和棉纱口罩下渐趋于枯竭的生机。

那天,米岚清醒的要早些。她是新变化的吸血鬼,还残留着许多做人的痕迹,恢复的也更快。她说威涟替她挡了几枪,因此显得有些破破烂烂。说这话时,她紧紧握着威涟的手,仿佛他即将被炉膛里蓬勃的光与火烧成一抹飞灰。

他应该好好对他的。

可威涟醒来的时候,他的心底竟像生起一阵无名火似的,非得冷着脸把他推远些。

他倒不是责怪威涟杀了人。

但沐血的日子太苦,他的威涟是有家的孩子,这样的生活是不值得他去过的。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威涟就跑离了,几天没见着人。

威涟是个不置产业的家伙,给点钱顺手就挥霍出去,在上海连个落脚处都找不到,因此,沈之衡也不担心威涟乱跑,只觉着他大概是生了气,躲房间里睡着养精神,不肯搭理自己。

可某一个夜晚,沈之衡从舞会上回来,就看见威涟大咧咧的坐在他床上。他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冒着热气,潦草的套着自己的一件白衬衫。

他嗤嗤的笑,怀里抱着一只棉花填的大长枕头。沈之衡以为他是失了太多血,烧坏了脑子,喊了他好些声。可他不搭理,只是从枕头套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指着自己心脏。

“大哥,我知道你生气。你看我杀人,终于发现你是个被怪物转变成的低级怪物。”

威涟的手指搭在扳机上。他似乎是第一次用这柄武器,调整了许久才把枪口对准心脏的部位。

“我不怪你生气,而且我离不开你。你嫌我骗你瞒你,拿我当个坏人,你要真不肯原谅我,就打两梭子泄泄气,像我们这样的生灵都是杀不死的,随你高兴。”

沈之衡觉得,这家伙疯的太狠。

他不能教养他,却又不能不管他,他已经不知道他该如何做了。

大哥的吃相很是斯文。

只要还有些体面,他就绝不肯去外头狩猎,仿佛那些推崇“无麸质饮食”的洋人贵妇,有一种没出息的固执。

可我喜欢他的别别扭扭,就像他听得进去我那些看不见前途的蠢话。我很爱乱想,这大概是吸血鬼天生的一种缺陷,我们的记忆是不断堆积的泥沼,最底层的,早已被挤压成光怪陆离的一团。

我需要沈之衡。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些同类。他们是转变者,近乎灼烫的食欲...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些同类。他们是转变者,近乎灼烫的食欲包裹着他们的胃肠,他们渴望鲜血,如同瘾君子索取最低劣的一层迷幻,毫无美感和享受可言。

我并不喜欢这个族群。他们是为食欲而劳碌的野兽。他们高大俊美,却只能蜗居于下水道中,如同长满青苔的旧石像,终日与臭虫和腐水为伍。

直到我遇见卡莱尔。

他惊讶于我寡淡的食欲,流淌着的温热血液,但只是将其归因于古老神秘的东方力量,并没有刨根问底。

他曾邀请我成为他的家人。

我拒绝了。

我告诉他母亲给我留下了一个仆人,我的大哥。我要去找他,让他供养我、保护我……我要让他来爱我。

后来我回到故土,在漫长的旅居和迁徙中寻找大哥。

我找到了,可他很快就要死了。我把自己的血分给了他。在吸血鬼的律法中,他是我从母亲手上继承的奴仆,我的血能帮助他活下去。

修复和重建是一件极耗时的事情。沈之衡的身体早已枯竭,这沉睡就变的十足漫长。

身体好些后,我开始狩猎。

大量失血给我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我总是眩晕,站不了多一会儿就得倚着个什么借力。我只得把大多数的事情交给米岚去掌控。

我需要血,需要睡眠,我大可以抽身出去,把这些讨人厌的烂摊子远远甩在地上,我可以去美利坚,去英吉利,去和我那些同类混在一处。

但大哥离开我,他就会死的。

死了,就是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我只得这样半睡半醒的活着,多数时候,还要米岚咬开我的手腕,接一整碗的血去喂大哥。

我本该照顾米岚的,就像哥哥嘱托的那样。但现实是,她在张有文的帮助下,在生意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她穿绸裹缎的,去和那些揩油水,讨便宜的贪婪人耍手段,像新过门的少奶奶,或者被坚执锐的女战士。

后来,大哥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不再需要一天一次的度血。我逐渐恢复过来,开始着手去研究辅助大哥苏醒的治疗方案。

我带了很多猎物回家。

我其实不喜欢虐待食物。就像人类不情愿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吃饭,我们也有些文明的讲究。但那些是想要沈之衡命的人,因此,这种狩猎又像是一场泄愤和复仇。

我和米岚建了一个很深的地牢,用来收集这些伪善者。我咬了他们,给他们注射一些我或者米岚的血,然后把他们关在深坑里,任他们自相捕食。

他们中大多数熬不过注射后的那场高烧,成了储备的食物,有一两个熬住的,就被我搬去手术室,成了新的实验体。

我切开他们的肚腹,观察内脏的变化和血液的流动,又或者注射一些细菌病毒之类的,再用尽治疗的手段去挽救他们的性命。

我写了很多论文,也发明了不少特效药。院长说我被金二小姐甩了,大病一场后终于是浪子回头,我笑了笑,把复职申请折了个纸飞机撞到他面前。

他是司徒老头的侄子,但没什么当官的心思,留洋回来后就开了个医院,做些治病救人的事业。他做过很多慈善,因此和大哥有过几面交集。他是个好人,只是热心的过头,会劝大哥少抽些雪茄,也总苦口婆心的推着我走正道。

我挺烦他的。

但大哥说他是个好人,因此,我也很愿意拿自己这点名气帮帮他。

我继续去出诊。

地牢是米岚负责的。她向来谨慎,所有猎物都会被以暗号形式登记造册,即使死亡,也要切割下头颅送去焚化炉,确保不会有任何牵连到大哥名誉的事情发生。

她是个很值得依靠的合作对象,是和我一模一样的怪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轮又一轮。

某个冬日,我被邀请去北城出诊,回来时已是深夜。海东气候温湿,连雪都是几片几片慢悠悠的向下晃,委委屈屈的。

我有些想法,因此径直回了地牢,要去拣选一两个实验体来验证。

发电机已经是交易行里的高档货了,但电压仍不稳,头顶的钨丝灯仍不时发出咒骂一般尖锐的电流声。

我并不在意,只是端详着眼前被打开的人体。他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铁台上,腹部被铁钳撑开,露出痉挛般活跃的内脏。

我的血给予他长久的生命,这是他应付的货款。

墙两面的置物架上,除了药物,就是密密麻麻的标本罐。无疑,眼前的实验体很快就要被拆解成为其中之一。

大哥的治疗已见了成效,或许只要再进一步,只一步,他就能醒来。

我取出实验体的心脏,想要将它放入一个新的标本罐中。

我是如此的痴迷此,以至于当我听见脚步声时,他已经足够近了,那重叠的沉重声响仿佛近在咫尺。

门被打开。

我回过头看去,是大哥。他站在门外,神情肃穆,像是经历着一场葬礼。

“醒了啊。”

我恍惚起来,像个懵懂的孩子,只是循着大哥的影子向前走。

玻璃罐落在地上,心脏在掌中爆开,热腾腾的血肉将口罩浸的湿暖,令人迷醉的眩晕瞬息里就捕获了我,我倒在大哥身上,并且深信米岚能处理好地牢里数不尽的坏事情。

大哥醒了。

这些猎物也都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沈之衡坐在壁炉前。

火慢吞吞的烧着,身下,厚厚的羊毛地毯被噼啪的烟气烘得暖热。

威涟和米岚靠着他胸口睡着。血是他们的母体,灼烫的,来自敌人和自身的鲜血包裹着他们,黏稠甜腻的腥血气让他们觉得餍足。

现在,他们玩累了。像从乐园回到安息地的孩子,疲倦而快活的沉睡着,几乎要融化在他的臂弯里。

不让人省心的两个小骗子。

沈之衡骂了一句。

他其实很累。

他担惊受怕,又缺乏医学的知识,只能用剪刀一片片剥开他们的血衣,小心翼翼的清洗那些砍伤和窟窿眼。

他用自己的厚浴袍把他们包裹起来。他的体魄高大,这衣服也就超出他们一截。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横竖他们以后都要老老实实呆在他眼皮底下修养。他能给他们很多钱,把他们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和养育,他并不在乎这些。

想到这些,他觉得满足。

沈之衡把他们抱的更紧了些。

他的唇贴上两人的额头,顽固的扑捉着近乎消散的体温。他知道,吸血鬼是没那么容易死的,可他搂着他们就像拢着一段水,即将无可遏制的看他们流逝去。

不疼的,不疼的。

他喃喃的重复着。他决心等明天好好的发一次脾气,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的弟弟,他的米岚都在身边,都在他怀里好端端的睡着。他不能更满足了。

小孩子犯了错,总是要教的。但又不能太狠,伤了他们的心。

沈之衡觉得心疼极了。

他最亲最爱的人,米岚和威涟,现在正躺在他怀里,像淋湿的幼兽,颤抖着哭叫出声。

他不应该放他们出门的。

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

左不过一些生意场上的算计,只是黑帮新上任的头目莽撞,买凶来暗杀他。他中了枪,右肩头多了个透明窟窿,写字的时候不太方便。

威涟围着他转了几圈,极强硬的把手腕塞在他嘴里。上位者的威压没什么道理可讲,他命令他喝,他就不......

威涟围着他转了几圈,极强硬的把手腕塞在他嘴里。上位者的威压没什么道理可讲,他命令他喝,他就不得不没心肠的咬下去。

沈之衡是个善于应付麻烦的人。

和黑帮做生意,向来是讨不到什么利的。他拖儿带女的,又不是国仇家恨非要报应回去,没必要和那帮混混纠缠。

他不介意吃了这哑巴亏,但米岚和威涟却是满肚子窝火。像有许多仇,许多恨似的,趁着他养伤的时候,找上门去,将那个小帮派杀了个对穿。

倒没惹祸。

上海黑帮凶狠,灭门的手段都使不尽的。那两人趁着帮派内斗,混了进去两面吃。他们自然餍足,老的少的,咬了一口就扔进火里,烧成焦炭。

当地对黑吃黑是不管的,满地的胳膊腿,全都扔乱葬岗里给狗啃。这些事就被永久的遮掩下来。横竖都是些欺男霸女的恶人,他们死了,只能听着叫好声。

这些黑帮有枪。

威涟被打了几个血洞。这之于吸血鬼,也称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威涟刚给沈之衡喂过血,身上还发虚,因此也没多少折腾的心思,就湿淋淋的,和累坏的米岚搀扶着往家里挪。

外面下着雨。

他们的衣服抹着一道道血痕,手上和脸上都凝着干血,头发倒是湿漉漉的,血珠子顺着发梢往下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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