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天依旧阴沉,汽车从机场驶至市区,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都异常的寂静,只有微开的车窗呼啦呼啦的灌入凉风,深秋的凄凉好似也被这风吹进来,助理小刘感觉有些冷了,悄悄回头看过去,只见马嘉祺靠在窗边眼睛向外眺望,不知道在看什么,却十分的入神。
“马哥,那个窗户能不能关一下?有点冷。”
小心翼翼的问出声,小刘都觉得自己好怂,不过没办法,老板最近心情特别的差,录节目的...
小心翼翼的问出声,小刘都觉得自己好怂,不过没办法,老板最近心情特别的差,录节目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多问些什么。
被小刘一句话打断思绪,马嘉祺默默的关上窗,然后又沉默的靠在座椅上,眼眸平视前方。
他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在心里思量着待会儿回家见到丁程鑫应该怎么哄,怀孕的omega喜欢甜食,马嘉祺这次也买了个精致的小蛋糕准备带回家当讨好丁程鑫的玩意,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蛋糕包装盒上的蝴蝶结带,无端的,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感觉这次不会怎么顺利。
从停车场下车,马嘉祺提起小蛋糕和自己的东西往电梯走,一边渴望快一点见到丁程鑫,一边又在担忧,怕他还在生气。
什么都好,马嘉祺想,就是气太足,他忍不住叹气,每次生气都要气好久,倘若没哄好那肯定是十天半个月都进不了房间的。
从前还好,冷战期间只要一到床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道理,但自从今年夏天丁程鑫确认怀孕以后,马嘉祺连哄人的法子一下子都少了。
小东西,马嘉祺无奈地笑。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马嘉祺快步走出,然后站在自家门前掏出钥匙,往右一拧,门开了,入目是安安静静的客厅,omega的信息素极淡,马嘉祺愣了,换好鞋子把东西放下后,他径直走向主卧,门是关着的,可马嘉祺还是没能感觉到丁程鑫的信息素。
他心一紧,打开门,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床铺整理的干干净净,床头柜没有充电器也没有耳机,马嘉祺再往衣柜去,里面果真少了好几件丁程鑫喜欢穿的衣服,家里那个小行李箱也不见了。
完了。
马嘉祺愣愣的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一时不知所措。
他老婆跑了。
*
紧闭的窗帘透不进一丝丝光线,床头的暖黄小灯极其具有暧昧氛围,只不过白色被子里只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团,纤白的手探出被子,半只脑袋埋在被子里睡的很安稳,但就在如此静谧的时刻,房间的门铃声忽然炸开,睡眠较浅的丁程鑫几乎瞬间惊醒过来,迷蒙的抬起眼往门口看去。
“马嘉祺你去开……”
迷迷糊糊的说出这句话,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准备再次埋入被窝的头却愣了一下。
靠,好像已经不在家里了,这是在酒店。
丁程鑫猛地掀开被子,然后戴上帽子踩着软拖过去开门,门外是来送餐的服务生,丁程鑫接过打包好的餐袋,礼貌的道了声谢,接着把门给关紧了。
嗅到饭菜的香味,丁程鑫这才想起来自己午餐也没吃,肚子空空的,他下意识去摸,随后摸到鼓鼓的一小团,他低下头小声嘀咕:
“宝宝也饿了吧。”
打开大灯,灯光有些刺眼,丁程鑫盘着腿坐下,然后一个一个的揭开盖,接着把筷子掰开,可却因为用力不当,筷子都断了半截。
什么劣质东西。丁程鑫愤愤的把另一边也掰断一截,继而低头扒起饭来。
饭盒里的菜放眼望去红火一片,好久都没吃辣,丁程鑫感觉自己像是在当和尚,今天必定要吃个痛快才好。
打开电视,把昨晚没看完的电影调出来,丁程鑫端着碗看的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手机一直都在不断的亮屏。
一打开,锁屏上十几个未接来电让丁程鑫的手顿住了,随后还有不断发过来的消息,都来自于马嘉祺。
【M:你到哪去了?】
【M:还在生气吗?】
【M:亲爱的我错了,真的。】
【M:你想骂我打我都可以,但不要离家出走,我很担心你。】
【M:宝宝你别吓我,别乱走好吗?】
【M:宝宝?】
【M:在睡觉吗?那睡醒了一定给我回消息好吗?起码让我知道你现在很安全,不然我真的放心不下。】
看到这些,丁程鑫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心软起来,但一想到那天吵架马嘉祺摔门而出的样子,他犹豫的准备回消息的手又停滞了下来。
这次马嘉祺是真的让他很难受很委屈,那晚和他争执的时候丁程鑫一直都强忍着没泄露出自己的委屈劲,直到马嘉祺在他面前摔门出去,他才真正的哭出来,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的难过。
思虑再三,丁程鑫还是放下了手机。
但放空自己盯着电视看了好久,丁程鑫还是不忍心马嘉祺过度担心自己,所以又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发了个消息,让她告诉马嘉祺自己现在没什么问题。
做完这一切,丁程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酸涩且鼓胀,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熬起来。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马嘉祺,于是翻了个身侧着睡,手摸上肚子轻轻地揉,心情万分复杂。
吵架的原因其实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因为怀孕以及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丁程鑫前三个月哪都不敢走,医生嘱咐他的事项每条都遵守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相恋五年,结婚两年,马嘉祺在丁程鑫眼里一直都是他最值得依赖,也是最深爱的人。
他们很少吵架,但相处久了总不免会有碰撞,这次也是如此。
因为实在耐不住无聊,丁程鑫想着前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所以他趁马嘉祺不在家偷偷的和朋友约着出去玩了一趟,结果在外边出了点小意外,出了一场小车祸,所幸没什么大事。
腰部被撞到的地方有一点淤青,丁程鑫怕孩子出问题,跑到医院检查了一次,结果是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就行,丁程鑫因此也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丁程鑫把检查报告随手一放放在床头柜里,当晚就被找东西的马嘉祺给看见了。
本来是丁程鑫不占理,但那天马嘉祺说话的语气比平时都要重,这就让丁程鑫心里很不舒服,和他争执了好久。
争吵最后以马嘉祺摔门而出而结束,从那天开始,他们就正式进入了冷战,也就有了后面的一切。
回想着这一段入睡,丁程鑫梦里也很不安稳,梦到马嘉祺说要离婚,又梦到孩子没了,惊醒过来时,肚子正隐隐作痛,丁程鑫一下子辨认不出这是梦还是现实,慌慌张张的起身,却发现肚子更不舒服了。
打开灯,稍微清醒一些的丁程鑫靠在床头坐起,可腹部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难受。
这样沉闷的空间里,丁程鑫憋出一身汗,拿起自己的手机披上外套,他下床准备自己去一趟医院,但脚触地却没有力气支撑他站起来,腹部的绞痛让他心里忐忑不安,恐惧伴随着痛意一同涌入内心。
他终于忍不住了。
颤巍巍的打开手机,凌晨两点的数字很显眼,丁程鑫点进联系人,最顶端的名字格外清晰的闯入视线。
他按下去了。
“马嘉祺,你能不能来接我?”
靠在怀里熟睡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刚刚吃下的药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丁程鑫不到十五分钟就睡熟了,额角的汗还没有完全干,马嘉祺叹了口气,心疼的抽出张纸给他擦干汗,手不自觉的把人搂紧了些。
好久没有见到的人,此刻思念入骨。
带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吃坏了东西,进行了催吐后,丁程鑫的肚子才终于不痛了。
在医院吊了瓶生理盐水,受身份限制不便做过多的停留,所以丁程鑫拉了拉马嘉祺的衣袖说要回家去。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到家时地平线已然泛起白光,被马嘉祺抱到床上,丁程鑫掀开眼帘,见马嘉祺要走,蓦地就拉住了他的手指。
马嘉祺回头去看他,只见丁程鑫眉眼低垂,很轻的说:“别走,嘉祺。”
仅仅一句话,让马嘉祺压抑已久的保护欲又掀起千层浪,直接汹涌的淹没了自己。
俯下身,马嘉祺在丁程鑫唇上轻轻一印,然后又在他额头、鼻尖、腺体、耳廓等地方一一留下吻迹,直到把丁程鑫吻的服服帖帖,他才松开丁程鑫,摸着他的头,眼里含着浓情,问:
“还生气吗?”
丁程鑫搂着他脖子,摇摇头,“不生气了。”
“这次是我太凶了,以后绝对不会了。”马嘉祺疼惜的摸了摸他的眼,接着又说:“但以后绝对不允许离家出走。”
“我会很担心你,知道吗?”
“知道。”
看着爱人明亮澄澈的眼,饶是心里再有些什么也全都烟消云散。
感情当中碰撞矛盾不可避免,争执和冷战或许会有一时的伤害,可没关系,只要两个人还深深爱着,那么即便距离再远,矛盾再多,都会在一腔深情里化为乌有。
爱是最管用的调节剂,是最温暖的贴身衣,是无法抗拒,是奋不顾身与绝对信赖。
爱让悬崖变平地,而后生出一片茂密森林。
而在这片森林,你就是我的风景。
——fin——
超甜的恋爱在彩蛋值得一看哦
温柔影帝马×乖软小偶像丁
娱乐圈甜宠|一见钟情|ABO
全文6.5k
—一身清骨为你折腰。
01.
雨声嘈杂的夏夜,闷热感不减分毫,狭小的更衣室里盈满了橙子信息素的气味,靠在墙上几近虚脱的丁程鑫手中捏着一支空了的抑制剂,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滑面的帘子,竭力的咬住唇,不让自己泄露一点点的声响。
这里并不是omega专属的更衣间,这也意味着随时有可能会有其他的alpha闯入,他虽害怕,但却无可奈何,现在这般情形他哪里都去不了。...
这里并不是omega专属的更衣间,这也意味着随时有可能会有其他的alpha闯入,他虽害怕,但却无可奈何,现在这般情形他哪里都去不了。
谁来救救他,丁程鑫无声落泪,身体如同高烧一样的滚烫难耐,浑身上下的欲罢不能使他既羞耻又痛苦。
意识模糊间,他快要感知不到痛意,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昏迷过去了。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自更衣室外的走廊响起,也让丁程鑫瞬间提心吊胆。
脚步声近了。
丁程鑫没有办法躲藏起来,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发软无力的,所以当他感觉到了alpha的气息,他也做不出别的反应来。
更衣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丁程鑫缩在一角,迎着光,看见了男人的轮廓。
朦胧间,他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那个怀抱充斥着雪松的气息,温暖又安稳,丁程鑫不受控制的环上他的肩膀,下意识的贴近他,将炽热的唇瓣覆在他的喉结处,无师自通的挑逗起来。
男人回应他了。
暴涨的夏雨揭开羞赧的帷幕,他的身体被温柔的雨吻过,他在雨中颤抖、拥抱、接吻。
最后他听见雨声淅沥又绵长,然后他的世界也变得潮湿起来,所有角落无一幸免。
02.
睁开眼,天色熹微。
搂抱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丁程鑫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剧烈的震惊使他浑身僵硬不敢动,连同呼吸也收敛了几分,根本不敢惊扰了面前的人。
他想都不敢想,昨晚录制节目只能在台上崇拜追捧的人,此时此刻居然躺在他身边。
并且同他完成了一次标记。
作为刚出道不久的小偶像,丁程鑫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初来乍到的新人,没有人脉更没有熟识的前辈,更别说像马嘉祺这种一线影帝,他平日里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不仅见到面了,就连自己身上都萦绕着马嘉祺的信息素气息,下身的疼痛,腺体的涨意,无一不再诉说着他和马嘉祺发生了些什么旖旎事迹。
更要命的是,他的热潮期还没有结束。
现在他被马嘉祺标记了,这意味着,他这几天都必须在马嘉祺的陪伴下度过,并且每天都需要进行标记。
完了。丁程鑫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本来他的热潮期并没有这么快来,但昨晚他的队长却一定让他喝酒,嘴里说着什么庆祝他们团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可酒里却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药,丁程鑫喝完以后才感觉到不对劲,趁着药发之前躲进了更衣室,谁料还误打误撞的和马嘉祺上了床。
在马嘉祺旁边呆呆的躺了一会,丁程鑫盯着天花板不知所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有些窒息,一下子怕自己被马嘉祺嫌恶,一下子怕被人拍到发到网上,他的名声清白因此全毁了。
花了家里这么多钱,丁程鑫好不容易才出道,谁知道刚出道不久就碰上这样的事情。
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被陌生alpha标记而难过,更是害怕被人造谣故意爬上马嘉祺的床,经纪人在好久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个圈到底有多么可怕,他只想老老实实的搞事业赚钱补贴家里,可却碰上这样的队友对他心怀不轨。
热潮期的omega敏感且情绪泛滥,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丁程鑫心里太憋屈太伤心,于是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睛,他盯着天花板看,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悄无声息的没入发间,湿哒哒的格外难受。
“别哭了。”
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把丁程鑫吓了一跳,本来要掉下来的眼泪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看过去,只见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刚好目睹了他娇气的掉眼泪的一幕。
丁程鑫很难为情,刚要抬手擦掉眼泪,马嘉祺却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眼角,揩掉那点湿润,他愣住了,没想到马嘉祺居然会摸自己,呆愣的样子看起来更傻更呆,以至于马嘉祺见状都忍俊不禁,嘴角的上扬十分明显。
看到他在笑,丁程鑫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皮烫的很,还不忘傻乎乎的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马嘉祺。
“和我做了你很难过吗?”蒙着眼睛看不见马嘉祺的神情,耳畔的提问声却分外清晰。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会这么问,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才答:“我没有……”
语气还是有点委屈。
“那为什么要哭呢?痛吗?”马嘉祺又问。
这次丁程鑫烧了脸颊,挪开手低声回答:“没有,不痛,我就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情了。”
“可以跟我说一下吗?说不定说完就不难过了。”马嘉祺出奇的有耐心且温柔,一下就打消了丁程鑫先前的恐慌,看着枕边那双深邃的眼睛,他没忍住就把自己被队友下药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说完后,马嘉祺着实沉默了一阵,丁程鑫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半晌后马嘉祺忽然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说:“这个圈就是这样的,就算是认识很多年的好朋友都不能够完全相信,以后你多多注意,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听完这一段,丁程鑫点点头,接着蓦地对上马嘉祺的眼睛,对面的人笑了声,调侃似的说:“不过我是好人,你可以选择相信一下我,小朋友。”
明明是戏谑的语气,马嘉祺却看着丁程鑫很认真的点了头,黑亮的眸子映出他的面庞,纯良的有些过分。
他眼里泛起柔软,手不自觉的又在他额前摸了一下,“是热潮期吗?现在?”
“对。”丁程鑫低声回答,然后又想起了标记的事情,打定主意想开口请求马嘉祺:“前辈您能……”
“这两天跟着我吧。”
马嘉祺低沉的话响起,丁程鑫剩下来的半截话堵在喉间顿时说不出口,没想到马嘉祺居然想的和自己一样。
他莫名有点赧然的答:“好。”
03.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丁程鑫格外的疼,他刚开始还撒谎骗马嘉祺不痛,可当男人穿好衣服现在他面前,要带他去吃饭让他起来时,丁程鑫挪了一下就感觉那种隐秘的痛感瞬间袭了上来,他的动作紧跟着僵了下来。
“痛?”见他这个表情,马嘉祺皱了皱眉靠近过来,丁程鑫慌张的退后,还想欺骗马嘉祺,可男人不容他反抗,说:
“让我看看,万一真的受伤了就不好了……”
看?
听到这话,丁程鑫的脸刹那间爬上绯色,绞尽脑汁的想找个理由拒绝,可还没等他想出来,马嘉祺的手就已经搭上了他的腰肢,他那里太敏感,几乎是同一秒钟便塌软下去。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丁程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内心不断的叫嚣着,感受到马嘉祺的手在……触碰,他忍不住的颤抖。
“有点肿。”
看到那些痕迹,马嘉祺蓦然有些惭愧,也不免产生些心疼的情绪,难怪不得丁程鑫说痛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买饭。”他摸了摸丁程鑫的头,后者红着脸点点头,然后迅速躲进了被窝里。
等到马嘉祺再次回来,丁程鑫已经再次入睡了,轻轻扇动的睫毛随着故意颤抖,微皱的眉看的马嘉祺内心触动,没忍住伸手抚平了他的眉。
分明只是一场意外之情,可他却被丁程鑫弄的心软的不可收拾。
【李淮泽:昨晚去爬哪个老板的床了?】
【李淮泽:还以为你多清高多单纯】
看到这两句话,马嘉祺分外不悦,这个李淮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丁程鑫跟他说的那个下药的队长,他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从这些言语和下流的行为当中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他默了几秒钟,然后把丁程鑫的手机放回原位,接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
【M:认识李淮泽吗?】
【顾枚:是那个选秀新出道的男团队长?】
【M:嗯。】
【顾枚:怎么了,问他干嘛?】
【M:压他。】
【顾枚: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压他?这人招惹你了?】
【顾枚:行吧,我看他们团发展势头还挺不错的,可惜了。】
【M:丁程鑫不错。】
【顾枚:你怎么突然认识这么多新人了?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
【顾枚:……不会吧,你不会看上丁程鑫了吧?】
这条消息马嘉祺足足盯了有一分钟,但迟迟没有动手回复,恰在此时,丁程鑫身上的信息素又开始猛涨起来,他感受到汹涌的橙子味蔓延,于是乎看了过去,只见丁程鑫的手不自觉的挥动着,人还睡着却像在寻找什么。
他放下手机,探身过去拉住丁程鑫的手,他的手很烫,还是热潮期所致,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马嘉祺一握住他的手,丁程鑫便凑过来抱紧了他的小臂,脸颊贴着他的肌肤,那一瞬间看着他的脸,马嘉祺垂下头,在他唇上留有一个轻轻的吻迹。
十几分钟后,远在家中的顾枚收到了来自于马嘉祺的回复。
【M:嗯,我想养他。】
04.
李淮泽给自己发的侮辱性话语他看到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骂回去,马嘉祺就轻飘飘的拿走他的手机丢到一边说要给他涂药,由于太过于羞耻,丁程鑫事后也就把骂李淮泽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直到热搜上爆出李淮泽的新闻。
这晚外面下着淅沥小雨,开了半边的窗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在马嘉祺洗澡的空档,丁程鑫窝在床头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居然还微微感到凉意。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丁程鑫习惯性的点开微博看热搜,谁知入目就是李淮泽女票.女唱几个醒目的字挂在榜一。
他一惊,点进去后才了解到李淮泽昨晚女票.女昌被抓了,证据确凿,与此同时网上关于他的黑料也是不断的往外冒,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丁程鑫看的一愣一愣的,着实是反应不过来。
“你有病吧?”丁程鑫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驳了一句,结果对面李淮泽接着恶狠狠的骂道:
“你他妈个**就是你做的手脚吧?傍上哪个老板了这么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你等着瞧吧丁程鑫,老子会找你算账的,你等着吧!”
“我等你来找他算账。”
小心翼翼的接过自己的手机,丁程鑫感觉马嘉祺此刻看起来很生气似的,所以也不敢说话,自己悄悄的钻进被窝里,看着马嘉祺吹干头发拉灯上床,紧接着他的手揽住丁程鑫的腰,丁程鑫很乖很顺从的凑过去,同马嘉祺接了个深深的吻。
吻过之后,丁程鑫濒临缺氧,不由得仰起头汲取新鲜的空气,被子里的身子诚实的发热,他被马嘉祺拿捏的无法自拔,每每这时总是会腿软。
“抱我。”马嘉祺的低音炮在耳旁炸开,丁程鑫心跳加速,听话的搂住他的脖子,腿打开环上去,把自己毫无保留的送向马嘉祺。
夜色浓稠,他从微弱的光里看到马嘉祺的轮廓,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他着迷,可他不敢越界,不敢表现出他的迷恋,只能小心的,笨拙的,用拥抱,用亲吻来传递自己的喜欢。
再度被标记,丁程鑫累到瘫软在马嘉祺怀中。
临睡之际,马嘉祺温热的唇落在他腺体上,男人轻轻一亲,呼吸也放慢了许多,“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还没有睡着,他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马嘉祺的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作了,他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大着胆子用气声,极其小声地对他说:
“哥哥,好喜欢你。”
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丁程鑫才能不喊前辈,而是改用更亲昵的称呼,唤他哥哥,用百分百的真情,深深的对他告白,在无人的夜里,或许只有月亮和自己听见。
而当他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片刻过后,马嘉祺也睁开了眼,一双深不见底的眸装了些月色。
“傻。”
05.
没完没了的雨季,让重庆变得湿润又多情。
持续了近20天的热潮期结束的那一天,马嘉祺的工作刚好也结束了,得知马嘉祺下午要回他自己的家了,丁程鑫不得不收起这番时日来的依恋,准备同马嘉祺道别。
不舍归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和马嘉祺的关系不明不白,总不可能缠着他一辈子。
晚上被马嘉祺标记完,男人抱着他进浴室洗澡,他嗅着马嘉祺身上好闻的雪松信息素,内心沉重的喘不过气来,斟酌了好久的话此时却难以出口。
他埋在马嘉祺怀里装作困乏的模样,任由马嘉祺动作,直到马嘉祺帮他清理完,丁程鑫缓缓睁开眼,拿着花洒给自己冲凉,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前辈……我热潮期应该要结束了,所以我明天就先回去了,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他说完这话,颇为紧张的看着马嘉祺的神情变化,可马嘉祺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甚至都没有看他,依旧自顾自的放水。
“前辈。”丁程鑫再次喊他,这一回马嘉祺停下了手里动作,慢慢地抬眼,对上丁程鑫的目光。
“为什么不叫哥哥呢?”
无厘头的问题,使丁程鑫陷入了一瞬的懵然,当他愣了一两秒后,他忽地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在马嘉祺睡觉时说的那句话,更加懵了。
“不是说好喜欢哥哥吗?那哥哥都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走呢?”
马嘉祺含笑的眼睛让丁程鑫心慌慌,他背靠着浴缸壁,骤然感到很羞耻,泛红的耳尖暴露他的害羞,下一秒马嘉祺抬起他的下巴,再度覆没他的唇,丁程鑫刚想回吻,马嘉祺却拉开了距离,两人额头相抵,嘴唇之间的距离极近。
“再说一遍喜欢我,我就继续亲你。”
耍流氓似的话语从他口中轻易说出,丁程鑫最初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脱口而出:
“哥哥,我好喜欢你——”
脆生生的告白脱口的瞬间,马嘉祺堵住他的唇,开始疯狂的,鲁莽的撷取恋人的柔软,试图咬破小葡萄的外皮,再次感受到清甜。
一个吻,不仅仅吻在唇上,更像是吻在心上。
而在炽热的吻后,马嘉祺直视着丁程鑫圆亮澄澈的眼睛,作祟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迸发,从一开始的怦然到现如今疯长的情愫,只是看着丁程鑫,他都想把他刻进生命里。
他在情浓缱绻之时宣示下主权:
“既然被我标记过了。”
“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omega了。”
06.
烈风不能吹倒我的清骨,
因为我只为你折腰。
超甜小惊喜在后续
保姆车开往电视台的路上经纪人一直在和贺峻霖说待会儿节目录制时多和另一个嘉宾待在一起,没准能蹭点镜头,有点话题度。
这次是为了宣传电视剧来的,贺峻霖原本是男团的成员,但团队发展不太景气,后面转型开始拍电视剧。
这次综艺录制的机会都是公司一姐将他打包上去的,经纪人比他清楚,去了多半也只是镶边。
贺峻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这热度他真的不想蹭,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浩翔就在他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贺峻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
贺峻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这热度他真的不想蹭,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浩翔就在他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贺峻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招呼,严浩翔已经走了。
严浩翔因为要去外地工作把猫放在他家。
贺峻霖和现在红到半边天的严浩翔非但认识,还认识很多年了。
不过对外算是秘密吧,一个如今是顶流,一个是没什么名气走在大街上不用戴口罩的糊咖。
要是他说认识严浩翔,估计以为是蹭热度的。
“小贺,愣在这干嘛呢。”
听到经纪人的声音,贺峻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堵在车门口,赶忙下车,“不好意思啊陈哥。”
这次节目组请的嘉宾都大有来头,贺峻霖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沾了公司一姐林嘉儿的光,和她一个化妆间。
林嘉儿正上着妆,出镜自然每根头发丝都要精致,经纪人在一旁和她沟通后面几天的行程,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休息室里都在各忙各的,贺峻霖觉得好像就自己无所事事,左右看了看,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映入眼帘,严浩翔已经做好妆造了,贺峻霖反应过来后赶在他开口之前侧身让他进去。
严浩翔目光落在贺峻霖的脸上,微微皱了下眉,待会儿就要录制了贺峻霖还素着一张脸,转头对林嘉儿和经纪人说,“嘉儿姐,你们这边忙不过来的话我休息室里化妆师还在,前辈去我那化妆。”
林嘉儿不明所以,过了几秒才明白严浩翔那声前辈是说的贺峻霖。
“你们认识?”
贺峻霖的心都提了起来。
“贺前辈不是和嘉儿姐一个公司的吗?”
严浩翔说完,转头看向贺峻霖,“前辈,跟我去休息室吧。”
贺峻霖有点窘迫,这么多人面前他实在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示意严浩翔不用管他,这人却完全领会不到。
严浩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霖霖,有这么紧张吗?”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贺峻霖瞬间炸毛了,一是害怕别人听见,二是严浩翔没大没小,他臊的脸都红了。
贺峻霖要比严浩翔年长三岁,严浩翔六岁进舞蹈工作室的时候贺峻霖已经九岁了,在一群小萝卜头中是非常受欢迎的大哥哥,性格非常讨小朋友喜欢但似乎对某个人例外,严浩翔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冷静,多苦多累都没掉过眼泪。
老师说过很多次,这小子能吃苦是根好苗子。
严浩翔不吭声,用稚嫩的声音道,“不用你管。”
那时贺峻霖要比严浩翔高很多,背起他轻而易举,严浩翔趴在他背上,贺峻霖停下在报刊亭买了棒棒糖给他,严浩翔不乐意,别扭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是年龄不一样,还是不喜欢吃糖。”贺峻霖出声催促,“快拿着,我单手托着你有点累。”
舞蹈室的学员来来去去,有的换了其他工作室继续学习,有的已经不跳舞,就贺峻霖和严浩翔待的最久,后面来的小师弟见两人同进同出,贺峻霖脾气很好,严浩翔冷着脸看起来不好招惹,两人像连体婴似的,因此主动和贺峻霖相处的都减少了大半。
十七岁那年贺峻霖被星探相中,签了经济公司,要准备出道事宜,不得不从舞蹈工作室离开,开始忙碌起来。
离开前请老师们吃了一顿饭,感谢他们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严浩翔也在席间,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身量已经很高,性格比小时候好了一点,但话还是不多。
吃完饭,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严浩翔突然开口,“这是你的梦想吗?”
变成星星闪闪发光。
贺峻霖思考了片刻,缓缓点头,心想或许吧,能站在很大的舞台上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贺峻霖抬头,虽然戴着口罩,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严浩翔,“当然可以。”
后来严浩翔穿着这件衣服,参加了一个海选,因为rap唱的很好,突然有了名气。他外面虽然还套了一件外套,贺峻霖空闲下来看节目时还是一眼认出,他从平板上抬眼,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干嘛穿这件啊。”
严浩翔语气淡然,“你成功出道了,沾沾你的运气。”
“不沾你也可以。”贺峻霖笃定。
人生还有很多事值得去做。
上次贺峻霖拆开快递吓了一跳,是一只手镯,但这款手镯贺峻霖看到好多地广,是今年情人节某品牌出的新品,是情侣款。
助理是不是寄错了,贺峻霖忍不住问严浩翔,严浩翔估计太忙,很晚才回他,“有问题吗?只是一只手镯,不能收吗,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需要……”
“打住,怎么越扯越远了。”
以前年龄还小时,还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如今长大了严浩翔长的比他还高,人高马大,无法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不想和严浩翔提及感情问题,敷衍过去了。
贺峻霖硬着头皮跟严浩翔走出休息室时如芒在背,都能想象林嘉儿和经纪人探究的眼神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前辈在说什么?”严浩翔耸耸肩,不以为意,“我只是让前辈去我的休息室画个妆,哪里有问题吗?”
贺峻霖听不惯这个称呼,之前在公共场合他们不会有机会碰到,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倒是第一次。
他们是朋友没错,但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样好像变了味。
贺峻霖也不想听到他和严浩翔关系好是因为有利可图,就想纯粹一点。
“那你这次综艺录制结束了,还要去A市吗,工作忙的话十万就放在我家。”现在也没其他人,严浩翔有点生气,他可以退让一步。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严浩翔交代完又离开了,严浩翔的助理贺峻霖见过几次,有助理陪着贺峻霖说话,贺峻霖来借用化妆师的不安和尴尬也消失了。
做好妆造没一会儿就通知录制要开始了,贺峻霖已经做好背景板的准备,所以开头自我介绍后,一直挂着微笑坐在一旁,看主持人和其他嘉宾互动,首要的就是严浩翔和林嘉儿。
贺峻霖被主持人cue到玩蒙眼游戏时,短暂的愣了半秒,严浩翔和林嘉儿当队长,各带一队,贺峻霖分到林嘉儿这边了。
“来戴上我们准备的眼罩,首先出战的是我们浩翔,看他能猜中谁能呢。”
林嘉儿长得很漂亮,和严浩翔俊男美女台下呼声很高,贺峻霖站在一旁,他们这队除了林嘉儿还有一个女生,安排第一个让严浩翔猜。
严浩翔只碰了下女生的手指,就准确说出名字,“刚刚罗微不是表演才艺,弹琵琶了,她的指腹有茧子。”
“我猜是罗微。”
“首战告捷,浩翔观察得很细致,下一位。”主持人看向林嘉儿,“嘉儿这队下一个将会派出谁增加一点难度呢。”
贺峻霖站在最边缘,林嘉儿招手让他过去,严浩翔戴着眼罩,听到主持人说可以了。
贺峻霖学着刚刚罗微只伸出一只手,严浩翔抬手碰了下手背,“这是个男生对吧,只摸手有点难度,可以摸脸吗?”
“可以。”
贺峻霖站着不动,严浩翔的手先碰到眼睛,在脸颊上捏了下,最后摸到鼻子,他发出疑惑的声音,似乎觉得很难猜。
大家都在憋笑,贺峻霖被他摸的手心都是汗,等严浩翔收回手时松了口气。
“我猜应该是贺前辈吧。”严浩翔过了片刻给出答案。
全文虐/全员出场/初恋/失忆/狗血/追妻真的火葬场/总共10w/本篇9k+/如果可以请下划
“他想捕捉那些光芒,然而他却忘了,越亮的地方影子也就越暗。他总是觉得难过,却忘记了是谁让他那么难过,直到天空乌云散开。”
“那个很爱我的小傻子死了,那时候我抱着他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说着我爱他,扯着嗓子流着泪,可他却说配不上我的喜欢。”
-
我叫.....贺峻霖。
当然,其实我叫什么...
当然,其实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晚再次独自裹着小毯子在沙发上等到深夜。窗外月色很浓光线很温和,连路灯都罩着层霜般,很舒适。我要等的那个人依旧没回来,虽然我知道他有可能是故意的,但还是抱着丝侥幸心理,固执的等到深夜。
电视机被我静了音,画面里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不看字幕的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却依旧对着上头明眸皓齿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人儿出了神。严浩翔本人比电视上要好看,要上镜,要光彩夺目惹人眼球。
我跟电视上这个男孩儿很早就认识了,久到他还不是现在这般对我漠不关心的样子,久到他那时候还会弹吉他为我唱歌,久到那时候空气都很干净,至少比现在满是垃圾食品的屋子里要干净。
这接连下雨的梅雨天浇灭了我所有期待与热情,窗外击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声伴随着屋外匆匆的脚步声,唤醒了我所有记忆与意识。暴力的开门声吓得我一个哆嗦,门外窜进来的冷风偷溜到我裹着的小毯子里,浑噩的大脑顿时被激醒了。
我一抬头,严浩翔便披着单薄的外套,满脸戾气走了进来。他进门时明显抬眼瞄到我了,却仅仅是瞄了一眼,便看向了别处,似乎是想去洗手间。
略过我时,我裹紧了小毯子往前探了探,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严....”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洗手间,顺便抬手帮我关了灯。他回家的时候我顺手关了电视,此时屋内一片黑暗。视线步入黑暗后,我只能听到洗手间严浩翔开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他就像之前每次回来时那样,没有一次正视过我的存在。
我抓紧了毯子,鼓起勇气摸黑下了沙发,想要去找严浩翔说个清楚。水龙头声停了,我想着他肯定会出来便停了步子,可还是跟迎面走过来的严浩翔撞了个满怀。出于惯性我还是伸手扶了扶他的肩膀,哪知道他跟碰到烫手山芋似的抬手将我往旁边一推,侧身避开就要回房间。
我被他推一个踉跄,忍了半天的委屈终于爆发,“严浩翔!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
我听到他开门后脚步顿住的声音,竟然被我叫住了。我心中惊奇,正准备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去,哪知道严浩翔带着浓厚疲惫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入我耳里:
“你跟我较什么劲?”
“可是我....”
看着他黑暗中逐渐明显的面部轮廓,我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对啊,确实是我自愿的,可严浩翔却当我看中他的名气与利益,留我在身边也不过是因为我的死缠烂打,加上他也缺一个用来发泄的人。只是我捧在手心舍不得摔舍不得碰的真心小心翼翼的递出去后,没有哪次不是被他摔个稀巴烂。这回我也依旧小心翼翼将那些碎片小心翼翼的捡起,却发现怎么都粘不好了。
抬眼时,眼泪吧嗒吧嗒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强忍住哭腔,梗咽道:“严浩翔,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记起我了吧?”
我等了很久,就这么跟严浩翔在黑暗中对视。我虽说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我能听见他说的话有多么令我寒心:
“这句话你很多年前就说过了。”
“咯哒”一声,他踏进房间关了门,不留我一瞬的希望。我盯着那将我隔绝在外的门板,满腔的委屈终于喷涌而出,颤着步子走过去伸手抚上门板,哭喊着严浩翔的名字。他不会理我的,他只会将窗帘拉上房门反锁,等我到什么时候哭累了哭够了回去休息的时候,他才会换衣出来洗澡睡觉,第二天继续人间蒸发,那么我就只能继续在电视手机时看到他。
若不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又怎会留我呢。
若不是多年前他承诺的话,我又怎会不肯走呢。
当然,多年前,还是少年模样的严浩翔,真的没多少人见过。那时候的他不是他,我不是我,都只是在小县城里漫无目的漂泊的旅人。只记得那天的县城很压抑,一连下了整周的雨,把整个县城浇得垂头丧气。空气沉沉闷闷的,我撑着伞去街边杂货店买生活用品,老板零钱不够找便多送了两袋子袋装牛奶,我便手上拿一个嘴里叼一个出了店门。
我喝着原味牛奶,想着回家后该算算这个月的房租,听着耳边响起有人哼起的小民谣:
“是那轻抚疲惫轮廓的晚风啊....是那藏着恋恋耳语的黄昏啊....是那满怀离情依依的衣袖啊....”
少年干净清澈的嗓音拽住我刚迈出去的步子,犹豫的回头看了过去,正巧对上少年刚刚抬起的眼眸,跟缓缓而来如水般清澈的歌声:
“如果我在角落里遇见他....恰巧有风吹乱他的头发.....”
恰巧有微风吹过带起少年鬓角的碎发,来往人群的嘈杂声跟雨点落在伞面上的噼啪声,都没有少年的歌声来得令人入迷。我就像着了魔般,一步步朝抱着吉他的少年走过去,情不自禁的用伞面帮忙遮住他被雨伞打湿半边的吉他。
他吉他声停了停,面上笑容未减,朝我弯了眉眼轻轻点了头,“谢谢。”
雨小了些,我叼着已经喝空的牛奶袋,口齿不清的问他:“你宅唱神魔?”
他被我逗笑:“小王,好听吗?”
我点头:“唔听。”
然后伸手掏了掏裤兜,找出仅有的一块硬币,朝少年旁边倒放着的渔夫帽里丢了进去。这人笑起来十分好看,眉目舒展目含秋水,温温和和的弹吉他给我听,一曲完了以后还会很轻的问我,还想听什么?
我鬼使神差的,“唔想听泥叫神魔名字。”
他停下动作,抬手将雨伞朝我脑袋上推了推,盖住我被雨点打湿的肩头。一抬头,就看到他在对我笑,说:“谢谢,我叫严浩翔。”
他从渔夫帽里拿出那枚硬币,将渔夫帽重新戴回头上。然后抬手拿过我叼在嘴里的牛奶袋,回身丢进靠在手边的垃圾桶里。他说,这硬币他就收走了,谢谢我愿意听他唱歌。我天生喜欢高颜值的人,严浩翔模样长得好看性子也温和,让我忍不住想要同他多说话。
我就问他,“你不是本地人吧?”
他看向我,“嗯,来这儿体验生活。”
我登时眼睛就亮了,“你就应该去看看彻夜灯火的北上广,而不是待在这个十一点连出租车都不跑的小县城里面。换句话说,我希望你可以看得更远,走得更远一点。”
大概没有哪个陌生人会同我一样话多,严浩翔也没想到我这么能说,也跟着笑起来。然后,我就跟他因为一把伞,一把吉他,一枚硬币,在这个下雨天熟悉了起来。我跟他说,严浩翔,你这模样长得这么俊,会弹吉他会唱歌,为什么不去大城市发展呢。他那时候跟我说得不多,依稀记得他经济情况不太好,在小县城都过得较为艰苦。房租,生活费,有时候保养吉他也要钱,他到了大城市可能一天都撑不下去。
我看着他充满希望的双眸,说,我帮你啊。
我怎么帮?
我家其实也没几个钱,或者说我并没有属于我自己的家。我也是打工租房子生活,攒了些小钱准备留着长大以后娶媳妇儿的时候用。我爸妈很早就各自离婚成家各奔东西,我是舅舅从小一口米一口粥喂大的,后来舅舅得了癌去世,留下一笔小钱给我过日子用。这些钱攒到一起,也是不小的积蓄。那时候也考虑到这笔钱要是分给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是件很傻很蠢很没脑子的事。但那时候的严浩翔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都去杂货店老板家借长椅落脚休息。他没有剩下的钱交房租,给他买的面包都能攒好几天吃。
我将那笔钱递给他时,他不肯收。
他说,贺峻霖,你是我交到过最特别的朋友。我不能收你的钱,因为你跟我一样,你也有你的路要去闯,小县城不适合你,以后去北上广看看吧。
他只要了我那枚硬币,揣在口袋里戴上渔夫帽,背着吉他撑着把伞,是我送他的那把伞。
说:“去了北上广,如果我有机会出名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硬币是定金,我给你唱歌。”
我眨眨眼,“好啊。”
“.....那他后来真的来找你了?”
宋亚轩听得津津有味,我帮他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当然没有,我努力打工往上爬,有了点小钱后去了北京,有次就碰到他了。”
我想了想当时的画面,说:“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比我最开始遇到时要高了,面上也不带笑,模样俊郎了很多变化很大,身边很多黑制服的人跟着。”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宋亚轩一顿,接过水杯问:“这样子的?那他认出你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他还赶我走。”
好像也就几年前的事儿吧,北京的雾霾很严重,许多人带着口罩拖着行李箱下飞机。有的是回家有的是工作,我便是拖着行李箱刚来北京的新生儿,捏着地图不知道往哪儿走。要说遇见严浩翔,其实是来北京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当然,我见到他时还是满心欢喜的,摘下口罩跑上去抑制不住眼底的笑意,叽叽喳喳说着是你吗严浩翔你怎么变这么帅了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摘口罩给你看看,旁边的是谁呀你怎么不笑了?
严浩翔?你怎么不说话?
哦,他没理我甚至看都没看我,就让他身边紧跟着的黑衣壮汉将我挤到了旁边,跟在最后面拿着笔记本的高跟鞋小姐还朝我怀里塞了张纸条。低头一看,里头还夹着张严浩翔的签名照。
我要严浩翔的签名照做什么?
“我....”我看着她身后逐渐走远的人,说:“不是的....我们俩认识的,你拦着我做什么。”
她拦着不让走,我也只能焦急的解释,“不是的,我们真的认识....硬币!你告诉他那枚硬币!我们很久之前用一枚硬币听他的歌....”
“一枚硬币?”高跟鞋小姐眼神都鄙夷了起来,“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嘛?您知道严先生一首歌多少钱吗?”
她说完,熟练性推了推眼镜不客气道:“希望您不要开这种玩笑,别再跟上来了。”
高跟鞋小姐的身材跟气场都很好,每句话都能震到我无话可回。严浩翔的声音已经逐渐走远,远到我看不清他的背影,远到我已经不敢再追上去。北京三月份的天气还很冷,冷风窜进我衣袖直钻胸膛,冷到我浑身哆嗦。行李箱都感觉沉重了起来,拖起来轮子咕噜噜响,盖过了过路行人的呼叫声。我扭头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就被电动车把手勾了衣角直往地上抡,四周行人纷纷聚了过来。
我捂着阵痛的后脑勺躺在地上,觉得来北京第一天就这么倒霉,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刹车有点失灵一时没刹下来,你能站起来吗?”
我眯眼抬头,就看到一位少年模样的人满面焦急的来扶我。年龄看上去不大,脸上表情都快要哭了。他看我捂着后脑勺不回话还以为我被摔傻了,吓得低头掏出手机就要报警。我连忙摁住他的手,“我没事,就是摔懵了。”
少年面容青涩,皮肤细腻光滑,说话软乎乎的看着怪可怜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令我觉得北京果真是大城市,随便撞上个小朋友都长这么漂亮。这孩子还穿着校服,外衫掉落露出胸口的校园卡,抬眼一瞄,情不自禁的念出来。
他也抬眼看我,表情呆呆的。
我就这么认识了宋亚轩。
宋亚轩是本地人,假期出来打工结果因为是未成年而没人要,这才跑的急急躁噪的。他知道我跟严浩翔认识后刚开始也是很震惊,甚至跟高跟鞋小姐一模一样的表情说:“真的假的啊?听严浩翔唱歌得花几千块的门票进场,那也只能听最后排,你一枚硬币还能听他给你弹吉他?真不是唬我吧?”
“我....”我委屈了起来,“唬你做什么,他刚就在那边跟我撞上了,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出来似的,怎么叫都不理,就跟不认识我了似的。”
宋亚轩探头来,“接吧,万一有事。”
我看了看他,摁了接通放在耳边,“喂?”
高跟鞋小姐的声音太有辨识度,我微微降低了音量说:“抱歉,为什么这么突然?”
“可是我.....”
宋亚轩在旁边啃着水果,“怎么了?女强人又刁难你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四个字,面露苦色,“倒也不是,只是下午让我去见一趟严浩翔,我有点不太想去。”
“见严浩翔?好事儿啊!多少人相见严浩翔挤破了脑袋门票都抢不到,你可以多帮我要一张签名照吗?我不想努力了!”
宋亚轩果真是十五六岁小孩子的性子,我抬手顺顺他的脑袋,“如果你这么想要签名照的话,我的那张给你。”
他表情一顿,“啊....那你呢?”
“我?”
“对啊,给了我你就没了啊。”
“....我下午再去要一张。”
进了咖啡厅后有人将我往楼上领,刚走到半路就听到高跟鞋小姐唤我的声音。一抬头,她正现在楼梯口处等我。见我来了,他推推眼睛说:“贺先生,你可以叫我kiki,严先生正在等你,上来吧。”
她的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让人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我走得缓慢,上去时kiki正和严浩翔在交谈些什么,看到我时严浩翔竟然招招手让她走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略过我下了楼梯,高跟鞋声一下下敲在我心口上。严浩翔坐在我正对面的沙发座上,一手看报纸一手喝咖啡,抬眼瞄到我还杵着不动,便放下咖啡有些不悦道:“站着做什么,过来。”
“.........”
这人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严浩翔。
我认识的那个人说话明明很温和,说起话来嘴角带笑,怎么可能说话这么硬里硬气的一点儿都不讨喜。他只不过比我认识的那个严浩翔要长得精致好看些,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想到这里,我便摇摇头,“我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吗,我家里还没收拾,说完就要回去了。”
他放下报纸,“门口有保安,你走不掉。”
他直接站起身朝我走来,看我微微瑟缩的样子,沉默着别过脑袋给我看他的耳根。我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抬眼一瞄,整个人忽然就怔住了。严浩翔的耳根靠近太阳穴那儿,有一道很淡的疤痕,有明显手术做掉的痕迹,估计是伤口太深,依旧有道淡淡的印子留着。
我脱口而出:“你出过车祸?”
他重新转过来,“刚来北京时的事儿,桌上盒子里有枚硬币,是不是你给我的?”
他说完,我都不用去看那个小盒子里到底有没有硬币,便瞬间激动起来,“是我给你的!你想起我了吗?这枚硬币你还留着?为什么上午你见到我....”
“不,我并不认识你。”
他打断我说:“只是这枚硬币让我觉得以前认识过你,因为潜意识里我不想丢掉他。我一直记得有一个叫贺峻霖的人,每晚都伴着阵痛令我无法入睡,你是不是叫贺峻霖?”
“....是。”
他打了个响指,“是就没错了,现在你把这枚硬币拿走,我只想睡个好觉。”
他语速很快,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那个群青色的小盒子被轻推了过来,拿过来打开一看,确实是枚硬币。只是画面都磨损老旧了,明显是多年前的产物。我看着它忽然就愣了神,多年前少年明媚的笑脸跟答应的话缠绕在耳边与脑海里,促使我张口说:
“严浩翔....你真的不记得我?”
他在我对面低头把玩着手机,跟我印象里的那个人显得格格不入,“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我会引来不小的麻烦。kiki会给你一笔补偿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说完,毫无留恋的放下咖啡起身往外走,视我如无物。kiki就在楼下等着,见他下来后恭敬的点点头,抬头看到我几乎是木讷的走下来时,还是问:“需要我送你吗?”
我疲惫的抬眼看她,“....不用,谢谢。”
“....那个,能再要一张签名照吗?”
kiki回头:“严先生的?”
我摇摇头:“不,刘耀文的,可以吗?”
“........”
当着一个明星的面要另一个明星的签名照,舍我其谁啊。当然,我也以为那真的是我与严浩翔的最后一次见面。
宋亚轩喜欢的明星叫刘耀文,是跟他岁数差不多的青少年偶像。这孩子同意跟我合租时就天天嚷嚷,他以后一定要努力当上刘耀文的助理,到时候每天都可以看到帅哥起床的样子,简直是人间幸福时刻。
我笑他学什么不好学人家kiki。
他说我不懂,偶像这个词是很美好的,你所有人生努力的动力跟方向全都是为了这个人,宋亚轩还说,刘耀文就是他努力的目标,虽然他们天壤之别,但有个白月光放在心底也是极好的。然后那张签名照就被他放在枕头地方,每天枕着入睡。
有次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我去给他倒了杯热牛奶,顺口问他。年纪小小就追星,真以为能跟刘耀文谈恋爱啊,你把他当什么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当....当我的心动男嘉宾啊....嘿嘿....”
我没说话,替他盖被子。哪知道他竟然醒着,朝我嘻嘻笑两声,拽着我胳膊问,“那你呢,你不是跟严浩翔早就认识了吗,他对你来说算什么?”
“.......”
我看着宋亚轩稚嫩的面庞,跟记忆中还是少年模样的严浩翔逐渐重叠。思绪逐渐飘远到那个下雨天,声音也逐渐低下去:“初恋。”
“当我的初恋。”
宋亚轩得了回答,终于安心躺回去,嘴里却依旧嘀嘀咕咕,“这样啊....如果刘耀文也是我的初恋就好了.....”
初恋?
宋亚轩问我,是不是对严浩翔一见钟情。
我说不是的,我只是对那时候的严浩翔太美好了,雨天笑着给我唱歌弹吉他的场面太令我心动,直接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不去忘不掉。甚至每每回忆起来,仿佛那股伴随着雨后初晴的味道,夹杂着阳光犹然在呼吸间,美好的一如四月午后的暖阳,温柔的令人心醉。
“贺峻霖,我现在马上就要见到你。”
“带着那枚硬币,来上次的咖啡厅。”
我脱口而出的拒绝,“不太好吧,不是说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你拿走那枚硬币后我没有一天能睡到好觉,赶紧带着他过来找我,我需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看吧,那个温和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又要去找严浩翔啊?”
宋亚轩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默默后脑勺说:“那什么....刘耀文代言的小零食刚上市,我要去超市抢立牌,我就不陪你啦....”
我失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陪我。”
他听后瞬间笑了出来,熊抱扑我身上蹭了蹭,“那你注意安全,晚上买点菜回来,我想吃点好的。”
“嗯,我尽量。”
小朋友欢欢喜喜的出门去给他的偶像进行物质上的斗争,我却垂头丧气的要去见严浩翔。不是不想见,而是我想见到令我熟悉的他,不是现在的他。当然,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把硬币要回去,那之后真的就老死不相往来,大明星跟我这位平民的交集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接触。
哪知道kiki跟严浩翔看到我后直接就不放人,保镖堵了门口kiki离开时顺手锁了门,吓得我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犯法事儿要被就地正法。严浩翔坐在那熟悉的沙发上,指尖一下下翻动类似于简历一样的东西。
“你很缺钱?”他问。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老实的点头:“....嗯。”
他说:“你跟我几年,住所与生活的费用都由我出,你要做的就是隐瞒这段关系,并且成功的让我不再失眠。如果你愿意,这里有份合同,你看了签字,如果你不愿意,kiki现在就会把你家那位小朋友拐过来,到时候你愿不愿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听到前半段我还在犹豫,可一听到他竟然派人跟着宋亚轩,我顿时急眼了,“严浩翔你什么意思!这跟宋亚轩有什么关系!”
“你是想说他还是个小孩子?”严浩翔抬头,眼底是令我陌生的狠厉,“娱乐圈比他小的孩子多的是,你以为他们能有多干净?”
“他不是喜欢刘耀文吗?正巧我认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托关系把他叫到刘耀叫来。”
听懂他的意思后,我直接气到耳根通红,“我都说了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报警?”
令我意外的是,严浩翔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抬眼无所谓的朝我笑笑,“随你,如果你希望我再也记不起来你,报警打官司随你的便。”
“可是我.....”我瞪着他,哑口无言。
他甚至眯眼看我,“你不想吗?”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
但我要的,不是眼前这个严浩翔。
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不会放我走,此时此刻在外毫不知情的宋亚轩也会被牵扯进来。想到日后我可能会跟严浩翔来一场持久战,便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
“你别动宋亚轩,让他安全回家,我答应你。”
说完,我听到严浩翔的轻笑,“好,在这里签字。你放心,我有足够的钱,你会过上想要的生活。”
我拿笔的手都在抖,完全没看严浩翔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相处的这几年,严浩翔想起来了呢?万一他想起来后还是那个令我心动的少年呢?万一我有这个能力呢?
我在末尾抖着指尖签上了贺峻霖三个字,字体张扬且用力,写满了我的不满。严浩翔看着我的字体,挑了挑半边的眉头,朝我伸出手。
说:“合作愉快。”
宋亚轩抱着一堆战利品哼着小调准备回家时,被一位带着墨镜高高瘦瘦的男孩儿拦住了去路。他怀里抱着巨多零食看不清路,依稀能看见少年俊秀的轮廓,便艰难道:“不好意思啊让个道。”
少年没让,反而摘了墨镜露出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盯着完全看他看到僵住的宋亚轩说:
“小宋先生?你好,我是刘耀文,kiki小姐让我来接送你回家,方便坐我的车吗?”
宋亚轩手上一抖,东西哗啦啦全都掉落在地上,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红,抬手堪堪捂住后说话直打结:“方方方....方便!方便!!”
“非常超级无敌巨方便!方便死了!!”
当然,另一头毫不知情的我,也并不知道严浩翔骗了我,我还单纯的以为,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令我心动的不会欺骗我的小少年。
TBC
父母爱情在后面。
刘耀文的眼神暗了暗,突然闻到宋亚轩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不仅溜进他的卧室,还用他的卫生间洗澡了。基地宋亚轩虽然是第一次来,对里面的布局却非常清楚,因为无数次通过视频、照片,还有文字描述,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这些以前两人甜蜜的证据,如今还让宋亚轩有机可趁,用来准确找到他房间的位置。
宋亚轩见刘耀文不为所动再次往前凑了一步,两人鼻尖都挨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刘耀文神情冷淡,宋亚轩略微歪下头,两张嘴唇贴在一起,触感柔软。
“刘耀文,我很想你。”
宋亚轩抓住刘耀文的手腕去碰自己,掌心碰到胸口又往下移,“这里……还有这里……都很想。”
刘耀文的大手在宋亚轩尾...
刘耀文的大手在宋亚轩尾椎往下的地方揉了一把,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轻佻,“宋亚轩,这样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手落在膝弯,刘耀文一用力将宋亚轩抗在肩头,大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将他丢出去,反手锁上门。
刘耀文靠着门,嘴里骂了好几句脏话,他就是理解不了,他和宋亚轩异国恋好几年都坚持了,反而在他们共同期盼不用分隔两地宋亚轩即将回国的日子,宋亚轩和他提了分手,如今又是这样一副态度,像是要旧情复燃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对当时分手的事一句解释都没有,他是个人像条狗一样被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刘耀文永远记得宋亚轩说这句话时轻飘飘的语气,“一个人在国外很无聊,有人聊天嘘寒问暖,偶尔还来看我,就当消遣了。”
他全心全意的对待,在宋亚轩眼里只是消遣。
就算他对这段感情还在意又怎么样,宋亚轩不和他说清楚,他们没有继续的可能。
刘耀文疲惫万分,到浴室准备洗澡上床睡觉,一走进浴室,目光先落在脏衣篓里,宋亚轩白天穿的那身衣服丢在里面。
浅色休闲裤里面露出一个白色的边,是贴身衣物。刘耀文快步走到花洒下,打开冷水往下淋想要浇灭身上的火,过了十几分钟,他手里攥着一团白色的布料发泄出来,那团皱巴巴的布料染上他的味道。
刘耀文快速将身上冲洗干净,围好浴巾,将自己换下的贴身衣物和那条白色的一起搓洗干净。
第二天,刘耀文醒的比较早,准备去健身房待一个小时,他刚出门,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宋亚轩反手带上门和刘耀文打招呼,“早。”
他态度有些疏离,就好像昨晚还和刘耀文牵扯不清的人不是他。
刘耀文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里隐藏着一些怒气,“你为什么从闻知房里出来?”
“你在意吗?是你把我从你房里丢出来的,你管我睡哪儿。”
“刘耀文,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就不要表现的对我好像还很在意。”
两人的位置颠倒了,宋亚轩好像在他们这段感情里才是受害者。
刘耀文沉默片刻,“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选择不要,宋亚轩为什么我就一定要配合你,你想分手就分手,想复合就复合,那你考虑过的感受没有?”
“你这样不觉得很自私吗?”
“你从闻知房里出来不就是想刺激我吗?我他妈身体不仅想你,心里还有你,你不就是想知道这样的答案?”
宋亚轩折身走到刘耀文跟前,“是,我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刘耀文抬手揪住宋亚轩的头发,“宋亚轩,是你自找的。”
健身房也不去了,刘耀文直接带宋亚轩到训练室,他的电脑挨着窗,昨晚打开通风了,九点多钟室内阳光正好,刘耀文打开机子,抬手把窗帘拉上。
他瞥一眼电脑桌下的人,里面空间不大,宋亚轩待在里面必然不太舒服,“你想复合可以啊,把我口舒服了就行,我游戏什么时候结束你就什么时候停。”
宋亚轩这么聪明,他就是有意为难他,羞辱他,让他知难而退。
以前在一起时,刘耀文从来不舍得宋亚轩做这种事,在国外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做过头了要心疼的抱着亲半天。
当初是宋亚轩提的分手,如今复合刘耀文怕他心血来潮,自己就是贱的慌,会被他扰乱思绪,刘耀文知道自己对这段感情并没有自己表现出那样坚决,他不想再经历分手时撕心裂肺的痛了,既然放不下,至少现在该学聪明一点,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吧。
刘耀文点进游戏界面,“不想现在就可以走,我说的是指离开基地,不要再出现在我要眼前了。”
宋亚轩没话说,细白的手指解开运动裤的抽绳,刘耀文握着鼠标的手指收紧,小腹一下子就崩紧了,他叉掉页面弹出来的组队申请,刘耀文登的是小号,但好友列表里面都是认识的人,对方并没有因为这次拒绝而放弃,再一次申请组队。
刘耀文心烦意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看一眼埋着的脑袋,粉色的舌让他手臂青筋绷起。
“文哥,早上好呀。”
一道甜美的女声响起,两人都是一愣,宋亚轩眼里含着水雾看他一眼,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刘耀文不小心按到了,现在退出来不及,他在心里懊恼着,表面若无其事,“早。”
他隐约想起来,这是参加一个活动时主办方邀请的女明星,一起游戏直播时加上的好友,活动那天刘耀文除了游戏中指挥,并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
“这个地图很难打,文哥我跟着你好不好?”
刘耀文不太想回答,想直接关闭语音,宋亚轩还在,突然关了心里觉得别扭,就好像已经分手了他还很在意宋亚轩的想法,直接摊开在眼前。
这让刘耀文有些许不自在和不安。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应了一声,这声音他自己听了都一愣,女明星正说自己捡了把喷子,这里也太穷了,听见这声音嘴里的话突然顿住。
那声音很低沉,有点喑哑,听起来带着几分撩人的性感。
刘耀文瞄到山坡上有个人,正瞄准了准备开枪,头皮一阵发麻,子弹打偏了,对方队友也在附近,很快女明星叫了一声,“文哥,救我!”
这把游戏才开始没多久,他第一次打的力不从心,他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走了,一边躲开子弹,找到掩藏体,朝那边开了好几枪用火力压制,有人倒地,再来一枪干脆利落的让他出局。
女明星中了一枪,只剩残血了,刘耀文把她扶起来,丢了一个饮料瓶。
“文哥,你好厉害啊!”
刘耀文闭了闭眼,忍住喉咙里奇怪的声音,宋亚轩正绕着他的枪打转,然后含住了,他做的很困难,呛咳了声,发出细弱的声音。
刘耀文表情一变,忽略女明星还在说话,直接把语音断了。
他不想任何人听到宋亚轩这种状况下的声音。
宋亚轩咳的眼尾发红,抬眼看着刘耀文,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学女明星的语气说话,“文哥,好厉害啊。”语气里不是调侃,带着一点冷意。
他还跪坐在桌子下面,因为空间狭小挨刘耀文特别近,说话时的热气似乎都能感受到,额头出了汗,因为吃不下眼眶里逼出了泪水,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在刺激着刘耀文。
刘耀文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手臂穿过腋下将宋亚轩从桌下提出来,他偏头躲开宋亚轩送上来的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昨晚为什么从闻知房间出来?”
闻知不可能和宋亚轩有什么,刘耀文就是非的听他嘴里的答案。
或许他这样就有理由借一个台阶,顺其自然的实现他刚刚自己说的话。
刘耀文心里又有点不甘心,因为自己下意识毫无底线的退让,拧巴的要命。
明明有那么多条不同意复合的理由,可他就是动摇了。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问我?”
即便宋亚轩想复合,他这个人狡猾的要命,是半点亏都不会吃,聪明的想要先明确自己期待的答案。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想从对方嘴里知道答案。
双方坚持了十几秒,宋亚轩主动勾住刘耀文的脖颈,看似是他主动放低了姿态,实则不然,刘耀文心神全部被他扰乱了。
宋亚轩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我不急,你慢慢考虑。”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刘耀文坐在他腿上,臀部贴着腹部紧紧的,继续刘耀文刚刚没打完的游戏。刘耀文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在房子里搜物资故意在窗边晃,暴露了位置,女明星被人一枪爆了头,两个游戏人物挨的很近,宋亚轩不慌不忙将窗外的人解决,然后舔掉女明星留下的盒子,枪,子弹,头盔都不拿,单单只拿了瓶饮料。
这让刘耀文想起宋亚轩在感情中是个特别小气的人,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可能当时不说,但都会记在心里,这在两人相处之中其实不太好,刘耀文是个直性子,很多事情未必看的出来,有时宋亚轩吃醋了也不说,搞得刘耀文炸毛,还以为他不在乎。
宋亚轩可倒好,“我去那边等你,你们慢慢聊。”
“宋亚轩,你就是想气死我。”
刘耀文气急败坏,把宋亚轩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捏着下巴就亲上去,宋亚轩一点不配合,刘耀文嘶了声,宋亚轩还把他给咬出血了。
*站哥×站哥
*对家粉头在线battle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屋里的氛围有些奇怪,贺峻霖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宋亚轩时哈欠打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张着一张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宋亚轩看到他身上凌乱的睡衣和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当即咬牙切齿的扯出一个虚假的微笑:“哟,美国蚊子挺多啊。”
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刘耀文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出,唯有严浩翔脸色如常,走到贺峻霖跟前,抬手帮他把嘴巴闭上。
“错了轩哥。”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简单思考两秒,贺峻霖就飞速滑......
“错了轩哥。”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简单思考两秒,贺峻霖就飞速滑跪,抱着宋亚轩的胳膊求饶,“给我个机会,我能解释清楚。”
宋亚轩斜睨他一眼:“那你解释吧,我就在这儿听着。”
根据贺峻霖交代,那天他和严浩翔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联系,后来在餐厅知道了事情真相以后就火速跑去严家,结果只有刚回国的严美娜在家,并且告诉他严浩翔回了美国。
然而机票窗口还没排到,就被因为恶劣天气延迟飞行而逗留在机场的严浩翔一把拽了过去。
“你想去哪儿?”
他还带着墨镜,贺峻霖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愣了一下才开口:“你怎么没走?”
贺峻霖微微抿着嘴巴看他,过了好一会突然抬手把他的墨镜摘掉,清晰的看见他眼里来不及遮掩的笑意。
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眼前想念了很久的人,贪婪的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睛红红的:“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严浩翔滞了一下,失笑着抬手回抱住他:“算了。”
“算什么算!”贺峻霖拍了他一巴掌,“要是飞机不晚点,你早就走了,你还是没原谅我。”
“是有点生气。”严浩翔轻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毛,“我不想你因为别人就试也不试一下的选择放弃我,这会让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么爱我。”
“嗯。”一向乖张的人这时却十分乖巧的点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是我的错,我不辩解。”
“那还有下次没有?”
“没有了。”
_
“没有了。”贺峻霖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嘴角下垂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抽泣,“再也没有下次了。”
宋亚轩冷笑:“你说归你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在严浩翔的事情上,你什么时候有过原则,这次缇娜的误会已经让我高看你一眼了。”宋亚轩咬牙切齿的嘀咕,“但是你下次再不跟我及时汇报,我真的跟你绝交。”
这就是没事的意思了,贺峻霖擦掉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笑嘻嘻的抱着他:“嘿嘿,不会了不会了,再相信我一次。”
被忽略了半天的严浩翔轻咳一声,矜贵的坐在沙发上,在贺峻霖看过去的时候勾了勾手指。
刘耀文在一旁挑了挑眉,感情这么闹一次,家庭地位还起来了?
事实上贺峻霖半分没有给他面子,笑眯眯的走过去之后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还没放下去的手指上:“你勾啥勾?”
严浩翔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掩盖尴尬,还在试图挽回:“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那我认错了没有?”对之前的事情,贺峻霖供认不讳,知错认错,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在严浩翔面前无法无天的模样,“你自己说不计较了的,男子汉大丈夫,过去这么多天了又要翻旧账吗?”
“……”严浩翔眨了眨眼睛,脸上的冷酷一扫而空,笑眼弯弯的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哎呀怎么可能,我跟你闹着玩呢宝贝。”
刘耀文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冲着呆在原地的宋亚轩招招手,学严浩翔的语气黏黏腻腻的开口:“宝贝你也过来,给我抱抱。”
这事儿最终以他们俩被严浩翔一手一个扔出去结尾,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但凡距离再近点,刘耀文的鼻子都得遭殃。
宋亚轩在他后退一步的距离,笑的前俯后仰,半晌才扶着他的肩膀止住笑:“他也跟你闹着玩儿呢宝贝~”
“闭嘴闭嘴闭嘴!”
刘耀文一转身揽住他的脖子,一手往他腰窝挠,宋亚轩大力出奇迹挣脱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等来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人,看到他俩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刘耀文迅速收起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与宋亚轩一前一后一本正经的进了电梯。
等到了一楼大家出了电梯,落在最后的两人才忍不住齐声笑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去车库取车。
“去哪儿?”临近傍晚,车子在路上疾驰,宋亚轩拆开刚才买的薯条,率先送了一根进刘耀文的嘴巴。
太阳已经落下半个,天空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刘耀文打着方向盘一路向西:“去追落日。”
直至太阳完全落下,天空挂满了星星,车子驶出城区,宋亚轩打开天窗,探出半个脑袋笑眯眯的挥手。
“追不上了。”他坐下来,晚风吹的头发凌乱,“太阳公公下山了。”
“那就不追了。”刘耀文笑着望了他一眼:“我们私奔吧。”
直到迎着夜色来到海边,宋亚轩还没从那句私奔里回过神来。
海滩上三三两两的还有些人,虽然开着灯,看海却远不如白天清晰,可能是因为视觉体验不够,海浪袭来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
他俩坐在礁石上,肩并肩头靠头的沉默着,心情却格外的好。
人群渐渐散去,宋亚轩侧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在他转过来的时候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有问题。”
“嗯?”
他转过头去看着望不到边际漆黑的海面,迎着海风喊到:“大海!你看得到太阳吗!”
在一片海浪声中,在被声音吸引的众多目光中,他扭头看向刘耀文:“阿文,你看得到我的心吗?”
双鱼座天马行空的浪漫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展现,刘耀文眨了眨眼睛,心头涌上的暖流让他头晕目眩,他抬起手捧着宋亚轩的脸颊,奉上一个圣洁的吻。
唇齿依偎,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开口:“看得到。”
像太阳一般耀眼,像你一样绚烂。
丨一发完丨甜甜甜
丨高冷主席x软萌小可爱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00
/牛奶化冰山
01
【你好,表白学生会会长马嘉祺!他人好好啊!好温柔啊!】
“喂,丁程鑫,你真去表白啦?”
室友看着丁程鑫低头认真打字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丁程鑫头也不抬,还在认真表达爱意。
“对呀,我真的很喜欢他嘛。”
他摁着键盘,噼里啪啦敲下一大段字。
【今天早上我没穿校服!是他帮我偷偷溜进来的耶!但是因为当时太急了,一直没跟他说声谢谢!墙墙!不用匿!】
“你知不知...
“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墙被老师监视着呀,你还敢发?”
“这有什么的。”丁程鑫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雪白的腿从上铺挂下来一晃一晃的。
作为高一的小学弟,丁程鑫对这点非常的有自信。
而且人家马嘉祺高三,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
“佩佩,帮我拿袋牛奶呗,在我桌子上,我懒得下去了。”
“哦,好。”
佩佩随手拿了袋草莓味的,给丁程鑫丢上去。
丁程鑫撕了个小口,抿着一点一点的吸。
“今天不是学校抽查宿舍吗?怎么寝室阿姨还没来啊?”
丁程鑫就等着抽查完好睡觉,没想到十一点了,还没人来。
“谁知道呢?大概不来了吧。你快喝,别等会儿检查的时候刚好被看到。”
“知道啦知道啦。”
丁程鑫刚应完声,宿舍门就被一人推开。
这人穿着高三的校服,袖子高高撩起,拿着部手机,耳朵里还戴着耳机。
“马,马会长好。”
丁程鑫惊得牛奶不知道往哪放,刚洗好澡穿的是睡衣,也没有口袋能塞。
“嗯,查宿舍。”
马嘉祺走进来,关上丁程鑫他们的宿舍门。
丁程鑫宿舍一共四个人,都是上床下桌,跟其他两个人商量好了他们先睡丁程鑫和佩佩两个人受着,没想到来的人是马嘉祺,其他两个也从床上探出头。
“学长好,今天怎么是学长来查宿舍啊?”
“学校安排的。有违规电器吗?”
虽说马嘉祺在问大家,但是丁程鑫总觉得马嘉祺的眼睛在瞟着自己。他急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宿舍没有的。”
“嗯。”
马嘉祺朝他看去,丁程鑫把手里的牛奶往身后藏。
他紧张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原先就红的嘴唇被舔成了艳红色,他看见马嘉祺微眯了下眼睛,脑子里当即就浮现出完蛋两个大字。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被暗恋对象凶。
没想到马嘉祺盯了他三秒,转过了脑袋。
“早点睡觉。”马嘉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出门的时候把门轻关上,屋里的四个人这才大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靠,怎么是马嘉祺啊!”
王宇倒回床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谁知道呢?丁程鑫上一秒还在给墙发消息表白马嘉祺呢,下一秒马嘉祺就进来了。”
佩佩爬上上铺:“幸好我们没有违禁品,不然明天还得去教务处报道。”
02
“不是我说马哥,你放着好好的晚自习不上,去接什么查寝的活啊,累人。”
“怎么?有事?”
马嘉祺进宿舍后脱下外套,瞟了陈安一眼。
“哪敢啊,给我讲个题呗,反正你保送稳稳当当了,贡献一下知识量吧!”
“嗯,哪题。”
马嘉祺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捡起桌上一支笔拿过陈安的一本草稿本。
马嘉祺讲题很清晰,非常容易理解。
马嘉祺淡定点头:“嗯,老师。”
“也是,毕竟老师都爱找你。”
陈安支个脑袋,自顾自的按照马嘉祺的思路往下算。
“你自己算吧,算完了对答案,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
陈安叼着笔,余光一瞥,看到马嘉祺把手机也带进了厕所。
“靠,哪个老师啊?还值得洗澡看消息。”
03
【墙墙!再来表白一次马嘉祺学长呀,他人好好呀,今天来查寝,我在床上喝牛奶他都没有说我哦!他人真的好好!】
温水不断冲刷着身子,马嘉祺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丁程鑫认真敲字的模样。
一定会微微撅嘴,然后眨着眼睛,说不定现在还坐在床沿上,修长的腿还在一晃一晃的。
马嘉祺低笑一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手机又叮咚一声作响,大概是那边的丁程鑫觉得只表白不打招呼有点礼貌,发了个【墙!晚安!】的消息过来。
马嘉祺用着湿手解锁,回了两个字:“晚安。”
04
“不是我说,丁程鑫,你又去跟墙表白马嘉祺啦?”
“对啊,马嘉祺这么好,谁把持的住啊。”
丁程鑫手下噼里啪啦打着字,再听到佩佩后一句时又全都删除。
“你说什么?”
“我说,有一个在表白墙表白的,被老师抓住了,写了三千字检讨。”
“真的假的?”
“真的啊,三千字呢。只不过他表白的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靠,那算了。”
丁程鑫划拉了一下自己给表白墙发的这么多话,总感觉自己离三千字检讨只有一步之遥。
幸亏墙没有发自己的表白,不然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了。
丁程鑫心有余悸,第二天早上去上课都心虚。
出门撞到人的时候都觉得是自己表白墙的事情败露了,三千字检讨找上门来了。
但是看到来人一副温和的样子,又感觉不像。
丁程鑫忍着社恐尽量礼貌的询问怎么了,没想到这个人开口第一句就给他说懵了。
“你好丁程鑫,我叫孙强,喜欢你很多天了,在表白墙上表白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所以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高中生吗,正处于荷尔蒙八卦心雄起的时代。
瞬间,一个班的人耳朵都竖起来了。
“不好意啊,没有看到。”
“真的吗,那可能被删了,我还因为这件事写了三千字检讨呢。”
孙强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失落的样子。
丁程鑫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抿着个嘴笑。
太尴尬了,真是太尴尬了。
也幸亏孙强看出来了他不太适应,留下来了一句你好好看虑考虑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就跑走了。
跑走后三秒钟,丁程鑫被班里同学包围。
叽里呱啦声3d环绕在身边,丁程鑫除了不知道再也憋不出任何一句话,上课铃声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悦耳过,丁程鑫逃回座位,连忙拿出昨天的考卷。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传八卦的速度,一瞬间他被表白这件事情整个年级差不多都知道。
晚自习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全凭佩佩的拉扯走回宿舍,一会宿舍就爬上床躺着,一副子半死不活的样子。
“草莓牛奶喝不喝?”
“什么牛奶?”
丁程鑫惊坐起,他最后一瓶草莓牛奶在昨天喝完了。
“草莓牛奶,我去小卖部带了一瓶。”
“谢谢,佩佩,你是我的神。”
丁程鑫接过,撕开袋子喝了口。
“我今天真的要被烦死了,简直再也不想出这个宿舍门。”
05
陈安已十分钟一次的速度偷瞄着马嘉祺,瞄到马嘉祺不耐烦之后才老实道歉。
“对不起嘛,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不直接说?”
“学生会这么清闲啦?好久都没听到你手机响了。”
“啊?还行吧。”
马嘉祺点点头,手上继续转笔。
他也在奇怪,怎么最近丁程鑫那里都没什么动静了。
“什么叫还行吧!你知道我们昨天刚开完一个纪检部的大会吗!学生会这么点人!都要忙不过来啦!”
“特别是谈恋爱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敢直接去班级门口表白,偷偷谈就算了,去班级门口不是找死吗?”
“然后呢。”
马嘉祺思考着丁程鑫的问题,漫不经心的抛出话头。
“然后被罚了啊,他之前表白墙被抓罚了三千字检讨,现在被纪检部罚了五千字,真惨,也不知道表白墙被哪个老师握在手里了,最近越来越严了。”
“嗯,严点好。”
马嘉祺点点头,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确实,给我们少了很多事。但是你知道吗,那个被罚的表白的人长得还挺好看,叫丁程鑫,你肯定不知道。”
马嘉祺终于抬头了,陈安被他吓了一跳。
“我说被表白的那个丁程鑫,长得还挺好看,看起来挺乖的,大概不会谈恋爱。”
“咱学校对谈恋爱的处罚是什么来着?”
“一次检讨两次记过,但是一般来说都不会记过,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有个恋爱想谈谈。”
“哦。”陈安应下,半晌抬头,“你说什么?谈恋爱?跟谁?你有情况?”
“跟那个你说很乖的小孩,丁程鑫。”
马嘉祺从书桌前站起来,去柜子里拿了份文件:“你们纪检部是不是还缺人啊?丁程鑫调过来行吗?”
“啊?那不行,调过来跟你谈恋爱会受苦的,我们纪检部部里严,触犯校规翻倍处罚的。你还不如直接把他调到你手下,就说实习挑选下一任。”
“也行。”
马嘉祺点了点头,在文件上掏出一张,写下邀请信息。
“靠,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恋爱脑呢。”
“怎么?不行。”
马嘉祺写好这张邀请信,第二天就去了丁程鑫班门口。
丁程鑫对于有人来找这件事已经有点ptsd了,他起身的时候还带着犹豫,极为缓慢的挪到门口,没想到入目的是马嘉祺的脸。
“马,马会长?”
马嘉祺看着他,微微低着脑袋,阳光自他背后撒下,给蓝白校服都镀上了层金。
“丁程鑫,校学生会看你平时表现优秀,想邀请你加入学生会,并且作为实习生在我名下进行一个月的实习,你愿不愿意。”
丁程鑫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都是马嘉祺叫他名字的声音。
“愿意。”
“嗯,那跟我一起去老师办公室一趟吧,还需要个老师签名。”
丁程鑫的班主任就是学生会的负责老师,马嘉祺一开始也没想到,进到办公室后才有些想起。
“老师好。”
“嘉祺啊?有什么事吗?”
“想邀请丁程鑫加入学生会,不是要换届了吗,来选个预备会长。”
“啊,当然可以。”
蔡老师接过邀请信签下名,嘴里询问着学生会最近安排。
“你的表白墙管理的怎么样了?最近没出现乱糟糟的情况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人身体都一僵。
丁程鑫不可置信的看着马嘉祺,马嘉祺摸了摸鼻子。
“挺好的,没有不好的现象。”
“嗯,那就好。”蔡老师起身,“我出去拿个文件给你,你在这里等我,小丁也等一下吧,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好的老师。”
丁程鑫嘴上应得乖巧,心里不知道涌起了多大的海啸。
他看着马嘉祺,听着老师远离的声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马嘉祺先说了话:“不好意思,其实这次的目的不是让你加入学生会,是我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呢?”
“我?”丁程鑫看着他,耳尖开始冒红,脑子里都是自己曾经对表白墙说过的热辣言语,“我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马嘉祺笑了声,看着丁程鑫低头的样子喜欢的紧,伸手摸了一下,有心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老师回来了。
“对了小丁,学生会里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不准谈恋爱哦,听说你昨天刚被表白,你可不要给我犯了哈。”
“放心吧老师,有我在呢。”
马嘉祺笑着,从老师手上拿过文件。
丁程鑫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讲话。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马嘉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厉害,这难道也是学生会必备的技能吗?
你们的红心蓝手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Youdon'thavetoleapoverbuildingsinasinglebound
你不必飞跃高楼之外
you'remyherojustthewayyouare
你是自己时才是我的英雄”
人家说小孩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刘耀文不确定自己还算不算小孩,但是他确实大白天看到了怪东西。
刘耀文盯着客厅沙发下面的不明物体看,忽然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
刘耀文盯着客厅沙发下面的不明物体看,忽然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十七岁这年终于成为了那个被光选中的人,从此只能忍痛与偶像事业告别,成为一个耀文奥特曼。
然而下一秒刘耀文的梦碎了,因为他看清了沙发下面的不明物体——这是一个撅起来的屁股。
“张哥?”
刘耀文试探性问了一句,屁股停滞了一瞬,然后张真源整个人从沙发下面蹭了出来。
“是耀文啊。”
张真源笑眯眯地同刘耀文打招呼。
“耀文今天也好可爱啊。”
刘耀文眨巴眨巴眼睛自动把可爱这个形容词过滤,问他“你在找什么?”
张真源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颈处,刘耀文恍然大悟,“你在找下颚线吗?”
“张哥的下颚线今天也很锋利啊。”
张真源掸了掸身上身上粘的灰,很无奈地说“不是——是我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不见了。”
丁程鑫得知这个消息时马嘉祺正偷偷往自己的咖啡里兑奶精,此项伟大事业进行途中不幸被丁程鑫发现——正所谓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丁程鑫冷漠无情地没收了马嘉祺的奶精球,告诉他这都是植脂末,说完拽着马嘉祺就走。
马嘉祺吸了一口冰美式,苦到眼睛眉毛都皱到一起,在他打算表示抗议的前一刻,丁程鑫清清嗓子回到了正题,说马嘉祺,小张张的玉丢了。
张真源丢玉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实如果只论价格高低也没有多贵重,但这块玉对于张真源来说意义重大。
“这块玉我记得从认识真源儿的时候他就戴着,好像还是青玉,可以辟邪的。”
马嘉祺边分咖啡边听严浩翔讲话,歪了歪脑袋说“那么请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我们的失主在哪里?”
“张哥吗?他刚回来过一趟又出去了。”
丁程鑫回头,看到拎着一袋油条的贺峻霖和头上炸毛的宋亚轩。
贺峻霖把七人份的油条放在桌子上,说“张哥刚刚买了早餐拿回来,说让我们先吃就走了。”
“他去哪儿了?几点回来?”
贺峻霖和宋亚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六个人的手机一顿震动,是刘耀文在群里刷了三十个小猪佩奇的表情包,艾特张真源说张哥张哥,你去哪里了。
张真源难得没有回复。
六个人只好坐下来吃着油条配咖啡的诡异搭配,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张真源去哪里了。
北京的夏天热的很干燥,太阳暴晒至极像实施复仇计划。张真源戴着口罩在树荫下走,感觉自己像一只已经煎到了六分熟的鸡蛋。
调整口罩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划过肩颈,没有了玉坠脖子上空荡荡,很不习惯。
他刚刚去早餐店买早餐,油条浸在油锅里膨胀得金灿灿,抱着七根油条往回走的路上模糊的记忆忽然殴打张真源——最后一次看到玉佩好像是在他们昨天拍pb的远郊。
怀疑不如行动,于是张真源同志将油条扔给贺峻霖赶上了早班地铁。
莫非我们团已经火到了老少咸宜的地步?
张真源在这目光的烘烤下攥紧吊环,有些激动也有些心虚,老太太看了他半天终于开口,说小伙子长得挺精神,交没交女朋友呢?
原来不是老年爆米花,是好心红娘在人间。
张真源头摇得像拨浪鼓,老太太却来了兴致,挺直腰板说我给你介绍一个?
张真源站在那儿鞠躬,说不用不用谢谢您,然而奶奶怎能放过今天偶然抓到的优质男嘉宾,摁开手机就要给张真源看照片。
张真源站在原地脚趾抠出一个梦幻芭比豪宅,他第一次如此思念他的六个兄弟,尤其是贺峻霖。
然而现实是既没有他的怨种朋友们帮他分担这份尴尬,也没有社交恐怖分子贺峻霖帮他解围,看了五十张里面有三十张是她乖孙孙的照片后张真源终于熬到了他的目的地。
AI女声播报进站的那一刻张真源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他抛下一句奶奶我到站了就飞一般冲出了地铁,徒留一个遗憾的奶奶感慨怎么没留一下这孩子的手机号。
出站的风吹起张真源前额的刘海儿,他忽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踏上未知的路程。
“你说张哥他到底是干嘛去了呢?”
刘耀文百思不得其解。
“我猜是去找玉佩了。”
宋亚轩话音刚落丁程鑫就站了起来,说“亚轩说的有道理,张哥在外面找,那我们就在里面找,刚好来一场久违的大扫除。”
大扫除三个字一出口刘耀文与宋亚轩就同时看向了丁程鑫,两双眼睛饱含哀求,然而迎接他们的只有丁程鑫冰冷的目光。
于是两个脑袋转向马嘉祺,眼含热泪地无声求助,马嘉祺远远看去,仿佛看到了两只落难的小狗,他心一软转头看向丁程鑫,刚要开口就被用力拧了一把。
此等杀二哥给弟弟看的大场面一出,剩下的四个人几乎同时冲向了自己的房间,马嘉祺揉着自己的后脖颈被丁程鑫拽去了他们两个的卧室。
丁程鑫看向窗外,日头这么大,不知道张真源现在找到玉佩没有,他转头对门外大喊,说“沙发缝床底下大家都好好找找!”
四面八方传来几声好。
地铁上信号不好收不到消息,张真源出站忽然意识到今天是月末,流量没剩多少了。这样折腾了半天电倒是掉了好几格,保险起见还是谨慎使用流量比较好。
张真源关上屏幕握着手机继续往前走,殊不知屏幕那边的六个人为了让他回消息又刷了八百个张真源提裤子的表情包动图。
远郊和记忆中差别不大,张真源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七个的脸随风飘扬。看着自己和兄弟的脸被印在旗帜上因为风动而扭曲,张真源同志心情十分复杂。
那家主要拍摄的小卖部门脸上也贴了他们的巨幅海报,张真源观察了一下地形,绕了好远的路从后门敲了敲门,店主走过去一眼就认出了张真源。
他一个年轻人被年近半百的长辈称呼成老师总归有些别扭,张真源鞠了个躬,说您叫我真源就行,又说我是来找玉佩的。
老板挠了挠已经变成地中海的脑壳,说我还真不记得店里有发现玉佩,你在我这儿找找吧——不过再过两个点就是高峰期了,你是不是不方便见太多人啊?
张真源点点头,说我尽量快点,也别耽误您做生意。
老板赶忙摇头,说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这儿的生意都是你们带来的。
张真源笑了,边回想边找——那天拍摄的时候小严挂在自己身上给他讲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是那个时候掉的吗?
不是。
亚轩和耀文在吵辣条应该单吃还是拌饭的时候他过去劝架了,是那个时候掉的吗?
贺儿声情并茂地给他讲上巴和退退退是什么梗,还跳起来模仿了一下“退退退”,是那个时候掉的吗?
丁哥和马哥玩火龙波的时候邀请他加入,他跟着玩了两局,是那个时候掉的吗?
也不是。
张真源撕开面包外包装,刚想看看他的这几个好兄弟又在干什么老板就回头咳嗽了两声。张真源心领神会躲到柜台后面,刚藏好就听到了有人走进店铺的脚步声。
一群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响起“叔叔,前两天是有一个团来这里拍摄过吗?”
老板得心应手地一一回复,说对,是时代少年团,七个人都在,好看,特别精神,人又有礼貌,他们那天买了这个牌子的辣条和汽水——
经过介绍果然几个小姑娘都去买了同款。
张真源蹲在柜台后面听老板把他们七个夸的天花乱坠,忍不住耳朵发烫。
女孩子们在店铺里找不同角度拍了照片,快门声不绝于耳,一个女生跑过去问店主,“叔叔,你记不记得他们团里有一个单眼皮的男生……”
“叔叔!那你记得他们几个里有一个叫张真源的男生吗?他……”
张真源听到自己的名字打了个激灵,店主想必也有点心虚,回答时磕巴了一下,随即告诉了这个女孩儿张真源拍摄那天站的是哪个位置。
女孩子得到答复兴高采烈,拉着同行的女生说快给我拍个和我老公同款的照片呀!求求你啦!
张真源咽下嘴里的面包耳朵烧的通红。
刚才来拍照的女孩子们买了好多同款零食走了,很快陆续又进来几波人。张真源不敢动,只能偷偷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这贴的都是那个团的人的照片?”
“烦死了,快解散的好。”
张真源忽然感觉有些耳鸣,但声音还是很清楚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有声音问那个人,说你讨厌他们?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理由,看见他们就烦。”
“听说是靠麦麸出的道?好像还想办演唱会什么的,好搞笑啊。”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笑的梗,两个人很轻快地咯咯咯笑起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世界终于安静了。
张真源活动活动腿,从柜台后面挪出来。待会儿人只会更多,他得走了。
店主也听到了刚才的话,看着张真源有些尴尬地笑,说哎呦,这就是,这就是人红是非多嘛。
说这话时店主偷看了一眼张真源,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说给您添麻烦啦。
见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店主才安下心,心想现在的小孩心理素质倒是挺好。
张真源从后门出来,发现原来已经是下午了。
玉佩还是没找到。
为了避开人群他只好又去兜圈,不知道这次要走多久。
这个玉佩陪他快十年,张真源一直认为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唯独在这块玉佩上,他找到了自己信仰的裂痕。
你相信玉有魔力吗?
每次严浩翔给他们科普这些奇奇怪怪的修仙文化时,贺峻霖都会说严浩翔!你又开始了!这时候严浩翔会拉长音,每个字之间都拉出波浪号,说张哥——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以往的张真源一定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好让自己不必陷入被两个挚友争夺的局面,因为他喜欢浩翔也喜欢贺儿,他不想要二选一去做选择。
但唯独那一次,张真源心里的天平有所倾斜,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是的,玉真的有魔力。
这块陪伴张真源多年的玉,是张真源虚幻的朋友,城市的天空看不到流星,所以从幼年起这块玉佩就是张真源许愿的媒介。
他曾经对着这块玉许愿想要一个玩伴,第二天梦醒就看到枕边有妈妈给他买的毛绒小熊。他曾深夜对着玉佩默念希望可以永远自由地唱歌,后来被选进了如今的公司。
再后来他遇见严浩翔遇见贺峻霖遇见很多可爱的人,他想会不会能有机会再次见到这些人,几年后他们真的再度重逢。
他一直想也许只是运气或是缘分,玄学不可取,但出道夜那天他还是紧紧攥住了这枚玉佩,第一次如此虔诚地许愿,默念如果我们七个人能一起出道就好了。
最后连这个都实现了。
从那天起,这块挂在张真源脖颈的玉正式成为张真源心底的一个秘密。
它是梦幻的,神秘的,像一场梦游,潜移默化中帮小爱神开天辟地,把丘比特的金箭射向他希望能得到爱的人。
然而就在昨天,萦绕着粉红色雾气的梦一瞬间破碎,张真源找不到他的玉了。
那些刺耳的话又在张真源耳边响起,重复一遍又一遍打成一个死结——他们的努力和梦想原来在有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天黑下来了。
“快解散的好。”
张真源一瞬间惊醒,他坐过站了。
换乘地铁等车时张真源想看一眼手机,却发现信号还是那么弱。
苹果的电量掉的一如既往地快且没道理,张真源看着那百分之十五的显示觉得离谱,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靠偷吃手机电量为生的小怪物傍上了自己,试图让这倒霉的一天更加惨淡。
张真源不敢再用手机,他在拥挤的地铁里昏昏欲睡,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反光,一个孤独的影子,地铁呼啸而过,隧道似乎永无尽头。
终于熬到下车,这次他没再坐过站。张真源出站时目光一瞥,看到出行通道那里坐着一个婆婆。
茉莉香气携着夏夜的热风格外馥郁,张真源一个恍惚忽然想起很久前的一个夜晚。
那时他们在上海,浩翔只有十六岁。七个人吃过海底捞在外滩走,又因为灌了太多酸梅汤满世界找卫生间。
那天也有一个卖花的婆婆,不同的是那时他们都在身边。
被某种力量牵引,张真源走过去,问婆婆,你还剩多少没卖完?
婆婆耳朵有些背,把一捧用茉莉串成的手链递到张真源面前,说这些是全部了。
刚好七条。
张真源心中一动,说这些我都买了。
他伸手去掏手机,却忽然摸到什么。
熟悉的手感——是一条红绳,顺着扯出来,末端是一块玉佩。
原来被他忘在口袋里了。
张真源抑制住心里狂喜,点开手机支付,抓着一大串茉莉手链疯狂地往回跑。
他忽然好想回家,好想看到那六个人。
天色很暗了,张真源一抬头却看到一大片光团。
因为别墅门口的六个人都用手机打着手电筒,门口守护神一样的小猪佩奇在光影烘托下有点阴恻恻的,但是并不吓人——因为刘耀文正趴在上面,带着哭腔很脆弱地喊,我把张哥弄丢了。
他看到丁程鑫的手电光晃来晃去,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背,马嘉祺看着他们说了些什么。
张真源伸手去摸手机,接通的瞬间丁程鑫的手电光照到了他,对方的表情一刹那变成了狂喜,他听见丁程鑫大喊——张真源!!!!
一束束光追过去,张真源被打光围绕,这让他有点羞怯,于是摸了摸鼻子说我回来了。
刘耀文扑向他,说张哥,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
张真源鼻子发酸,刚想说话却又挤进一圈怀抱,熟悉的体温让他找到一种归属感,就好像离群的天鹅重新回到温暖的巢穴,羽毛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把张真源裹在里面。
严浩翔这时看到了他手里的几串茉莉,眯起眼睛很促狭地拉长音,说张哥——这是什么?
张真源脸发烫,说我给你们买的,然后把茉莉匆匆忙忙塞到这几个人手里。
贺峻霖接过花套在手腕上起哄,说张哥,你对我们这么好是不是想跟我们生七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提到黑历史所有人都疯狂大笑,笑闹成一团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了一句欢迎回家,张真源听到这四个字几乎被眼泪哽住,这几个人却又嚷嚷说张哥请我们吃饭。
在火锅党和烧烤派的争吵中张真源终于脱身,马嘉祺悄悄跟上来,说小张张,你迷路了吗?
张真源看着他忽然不知从何开口,马嘉祺却没再追问,摸了摸他的头,说没关系的,快去休息吧。
张真源想他应该说点什么,却一时失语,再吐不出一个字,世界在眼泪倾巢而出前终于安静下来。
他想也许他真的迷路了,北京这么大,高楼耸立如入云端,这里没有重庆的坡坡坎坎,却有没有尽头的地铁线路。
某个时刻,你只身一人疲惫地站在街头巷尾的某个角落,抬头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这个城市淹没,无形的洪流无声倾覆,站在分岔路口时你又怎么分辨的出正确方向呢?
张真源不知道其实歌德在《浮士德》中早给出过答案——善良的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
地球这么大,兜圈的过程很辛苦,但七十亿茫茫人海中总会有六个对的人陪在你身边。
于是抽象的夏季变得具体,思念的人终会重逢。
“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吗?”
张真源忽然听见宋亚轩问。
美好这个词的定义太抽象了,没人能明确地回答,就好像此刻刘耀文说宋亚轩你晚上别抢我的被子那今天就是美好的一天。
所有人都在笑,在茉莉香气汇聚成的浪潮中张真源握住玉坠抬头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晚的星星好像格外闪耀。
他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相同的答案。
丨娱乐圈丨爽文丨甜甜甜
丨红透半边天x黑透半边天
丨假戏真做丨选秀综艺
每日一问:祺鑫今天be了没?
答:嘘,一起看星星
马嘉祺给丁程鑫拿的是一件宽松的粉色短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粉色,但是穿在丁程鑫身上却意外好看,配上丁程鑫的那张脸,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既然在厕所换的衣服,他也就顺便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在厨房做午饭,围裙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丁程鑫走上前去给他系上。
“今天中午吃什么?”
丁程鑫伸手环住马嘉祺的腰,脑袋搭在...
丁程鑫伸手环住马嘉祺的腰,脑袋搭在马嘉祺肩膀上,去看马嘉祺在锅里炒的菜。
“鸡翅,往后靠靠,小心油溅到身上。”
丁程鑫很听话的往后靠了靠,转头去冰箱里找东西填肚子,刚好昨晚从马妈妈那里带回来了一篮草莓,他洗了洗,自己吃了一颗,又把草莓屁屁丢在了马嘉祺嘴里。
【正经综艺!请不要谈恋爱!】
【正经综艺!请不要秀恩爱!】
【正经综艺!禁止打情骂俏!】
【丁老师马老师!注意影响!!】
【草莓屁屁我也可以吃,凭什么不丢我嘴里!】
【鑫鑫吃草莓尖尖的时候,嘴唇,斯哈斯哈!】
【俺农村来的第一次看这种直播,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小帅哥是谁呀,能不能结婚呀?我就喜欢这个,啥时候跟俺相亲啊。】
【看看马嘉祺做饭,丁程鑫无聊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我爸和我妈。】
弹幕说的不错,丁程鑫确实无聊。
马嘉祺一直不怎么喜欢他进厨房,可能是因为之前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油溅到皮肤上,起了个水泡,一个星期才好。
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厨房里极度喜欢自由发挥,按照自己的创意来做菜。
反正就是有马嘉祺在的时候,丁程鑫就再也没进过厨房了。
他看着手里的草莓,又看了看家里多出来的白冰糖,想了想凑到马嘉祺身边。
“我们今天做糖葫芦好不好?”
“行。”马嘉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草莓已经被丁程鑫吃了一小半,“少吃点草莓。”
【马嘉祺小气,怎么能不让我们家鑫鑫吃草莓呢!】
【我就知道鑫鑫不能跟马嘉祺,连个草莓都不让鑫鑫吃!】
【鑫鑫来跟我吧,我家里有好多好多草莓。】
“好嘛。”
丁程鑫揉了揉鼻子,把草莓又放回冰箱里去,没想到刚关上冰箱,马嘉祺又让他拿出来
“怎么了呀。”
丁程鑫乖乖的再次打开冰箱,把草莓端出来,放在厨房外的餐桌上
“不是想做冰糖葫芦,不要用冰的草莓,等会又胃疼。”
“哦哦,饭好了没呀?我饿死了。”
丁程鑫捞起坨坨抱在怀里,无所事事的打探进度,颇像一个皇上等着马嘉祺伺候。
打探就打探,还要义正言辞的说自己饿了,还把坨坨举了起来,晃了两晃:“儿子也说他饿了,再不开饭这个家就要饿死两个人了。”
【坨坨给妈妈抱抱!】
【我的大白胖孙子!】
【奶奶想死你啦!】
【孙子!转过头来给奶奶看看!】
【你一票我一票,坨坨明天就出道!】
大明星坨坨还不知道自己拥有了这么多奶奶粉,窝在丁程鑫怀里玩着丁程鑫短袖上的流苏。听到丁程鑫说了自己名字,还特别配合的喵呜了两声,要多乖有多乖,萌化了一众奶奶心。
“好了好了,过来端菜。”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马宅里,4位做家长的也在电视机前看着直播。
“你们家小马手艺不错嘛,居然还会烧可乐鸡翅。”
顾女士看着丁程鑫端出来的那盘鸡翅,目不转睛。
梨女士显然也没有想到马嘉祺会烧,哈哈笑了两声:“震惊吧,我也第一次知道他会。平时在家可没做过饭给我们吃。”
“一样一样,刚刚还听我儿子提到了冰糖葫芦。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吃那玩意儿了。”
顾女士趁着自家先生没盯着自己,眼疾手快的拆了包麻辣鸡爪吃。
她和丁程鑫的胃病一脉相承,丁程鑫就是遗传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扰肚子里这个脆弱的胃,丁先生可没少操心过这个。
只不过现在丁先生只用操心一个了,因为另外一个有马嘉祺管着。
四个家长坐在电视机前,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在丁程鑫挖了三勺麻婆豆腐后把豆腐移开了。
“你干嘛?”
“你的胃不能多吃。”
“又不是很辣!”
“嗯,但是是豆制品。”马嘉祺给他剥了只虾,沾满醋塞进丁程鑫嘴里,“乖,吃这个。”
丁程鑫愤愤嚼了几口,再凶巴巴的开口:“哦,还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马影帝管得好严啊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我放心了,看自己儿子被照顾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不说了,期待丁程鑫做的糖葫芦,毕竟马老师做的饭就感觉好好吃!】
【好喜欢他们啊,好喜欢这个直播,感觉很有烟火气,看不出来一点点大明星的架子。】
丁程鑫也期待着自己的冰糖葫芦,一顿饭吃的迅速,吃完后把两个人的碗塞到洗碗机里放好后就把冰糖拿出来,调出教程,一个人窝厨房里研究。
马嘉祺在客厅沙发上窝着,给坨坨剪指甲。
最近坨坨的指甲长得厉害,往人身上一搭都会划出一道痕迹,丁程鑫昨天晚上回来就抱了它一下,手背上就被划了长长一条,看得马嘉祺心疼,又不能去怪坨坨。
坨坨剪指甲倒是乖巧,舒舒服服的躺在马嘉祺怀里,马嘉祺要哪只脚就伸哪只脚。
【啊!魂穿一下我孙子!不行了,马嘉祺这男人太蛊了。】
【受不了了,好喜欢马嘉祺的喉结,戳我xp上了!】
【即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家室,我还是忍不住流口水,斯哈斯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斯哈了姐妹们,快去厨房那个视角看看丁程鑫做冰糖葫芦!】
听到弹幕一召唤,几百万人又朝厨房视角跑去。
【受不了了,感觉我就住在祺鑫家里。】
【爹爸同居下次能不能带上风年小鸡,小鸡不会添麻烦的,最多吃你们几粒米。】
【我在各大视角穿梭,宛如在祺鑫家里穿梭。】
【自信起来了,此时此刻我就是祺鑫家里的一员!】
【上上面那个!什么风年小鸡!!我们是凤凰!!】
【不行了哈哈哈哈,丁程鑫做的糖葫芦太好玩了,马嘉祺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大影帝!我们救不了你了!】
马嘉祺坐在客厅沙发上,鼻尖是从厨房飘来的甜丝丝的香气。
他给坨坨剪完指甲后又梳了下毛,丁程鑫这才完工端着一盆东西出来。
只不过表情非常的严肃。
三秒后,一堆像冰糖葫芦,又不像冰糖葫芦的东西降落在马嘉祺面前。
【好像是冰糖葫芦,不确定,再看看。】
【好像能吃,不确定,再看看。】
【应该能夸,管他呢,先夸再说,鑫鑫真棒!】
【鑫鑫真棒!!!】
马嘉祺看着那盘东西,丁程鑫乖巧的坐在他旁边。
“宝宝,想分手可以直接说。”
丁程鑫撑着脑袋,沉思,问:“你说,是糖的问题还是草莓的问题。”
“宝宝,有没有想过是你的问题。”
丁程鑫反省。
“那你说是我的糖的问题还是我的草莓的问题。”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这对情侣怎么综艺感这么强啊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为什么日常直播都能这么好笑!!!】
【别说了!反正不可能是鑫鑫的问题!!】
【总结!一定是锅的问题!】
【锅:你放屁!】
就在弹幕乐得欢的时候,马嘉祺丁程鑫家的门被人敲响。
来的应该是熟人,敲了三下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王源手上拿了件粉色的小裙子,自觉的换了拖鞋:“你们家什么东西这么香?大下午的炒焦糖?”
“对呀。”马嘉祺点点头,指了指盘里的冰糖葫芦,“焦糖草莓,刚刚研究出来的,吃不吃。”
王源看了一眼,瞬间拒绝:“泪目了好兄弟,把这种好东西给我,我这边正好有个回礼,哝。”
“这什么?”
丁程鑫拿过那条粉色小裙子,拎着领子有点懵。
“给我们家狗狗买裙子的时候看到有猫猫的,顺便就买了,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
王源伸手撸了下坨坨的头,坨坨享受的打着呼噜。
丁程鑫一伸手给坨坨翻了个身,指着坨坨身下:“你说它有没有可能是个男的。”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在这里碰上了我的本命!!】
【这样一看这几个人关系是真好啊!!!】
【王源老公我爱你!!但是我现在要磕糖!就暂时放下你一会儿了!!!】
【为什么感觉王源傻傻的哈哈哈啊哈哈!】
“俊凯呢?”
马嘉祺看王源身后没跟人,问。
“在外面车上,今天有流星雨,我们这片小区刚好是观星点,打算买两瓶酒来喝喝。”
“注意点,不要带坏小孩子。”
丁程鑫指了指摄像头,“直播呢。”
“直播?”
王源瞪大眼睛。
“不早说,我出场费很贵的!溜了!多呆一秒我都要讹你们钱!”
丁程鑫马嘉祺目送王源出了门,转头盯上了坨坨。
“今晚上有流星雨耶,我们也看吧。”
马嘉祺点点头,接过丁程鑫手上的小裙子给坨坨套上。
丁程鑫嘿嘿一声:“就是这样!听说流星雨跟小裙子更配哦!”
马嘉祺听着他这话笑出声:“那你要不要也来一条?”
“我去,在直播呢!”
【!!!支持!我要看!】
【收敛什么!不用收敛了!!!】
【啊啊啊啊啊!晚上可以跟祺鑫一起看流星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期待!!!】
本来想看科幻类的,丁程鑫偏偏要看鬼片。
想看就算了,吓着自己不说,还把一众弹幕吓坏了。
【我何德何能啊!能跟丁程鑫马嘉祺一起看鬼片!!】
【呜呜呜呜凭什么丁程鑫吓到之后能往马嘉祺怀里躲!我吓到之后只能自己抹眼泪!】
【呜呜呜呜这辈子再也不看鬼片了!我干什么要在这里受别人爱情的苦!!】
终于,在第三次被贴脸之后,马嘉祺暂停了影片。
“乖乖,睁眼了。”马嘉祺揉了把丁程鑫的脑袋,把人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流星雨要来了,我们去天台。”
一听到流星雨丁程鑫就满血复活,天台没有摄像机,两人只好自己拿手机直播。
带着一众被吓傻了的弹幕,两人登上了天台。
今天确实是个看流星雨的好天气,万里无云,星星闪闪发光。
本来以为两个人要等很久才能看到流星,没想到站了三分钟就看到了。
丁程鑫还想许愿,没想到马嘉祺在他身边低低的叫了声“阿程。”
他听到马嘉祺说抬头。
然后他被吻住。
在这流星下,在百万人眼前。
完结
每日一问:今天祺鑫be了吗?
答:没有,美美见了家长
见家长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特别是这次去马嘉祺家里自家妈妈还在,丁程鑫就更是不紧张了。
他小时候见过马嘉祺的母亲,印象里很温柔。
然而见到的时候,还是很很震惊了一把。
马妈妈跟丁妈妈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虽说丁家搞文墨,但是从气质上来看,马妈妈更像是搞山水画的。
整个人全身充斥着温婉,说话也细声细...
整个人全身充斥着温婉,说话也细声细语,头发用一根簪子盘了起来,跟旁边丁妈妈的大波浪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家人坐在一起,当爸爸的在对弈,两个妈妈看得津津有味。
顾女士看自家先生被打得溃不成军,毫不客气的笑出声,边笑还边往梨女士身上倒,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马嘉祺把买来的礼品放在门口,屋内的四个人这才注意到他们。
“来啦?快来坐。”
马妈妈笑着,抬手朝他们招了招。
“小丁快来给我看看,嘉祺这小孩托这么久才带回来,急死我了。”
“还说嘉祺呢,鑫鑫不也一样,谈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告诉我们一声。”
“妈——”丁程鑫没想到一来就要被自家老妈拆台,乖乖巧巧的穿着拖鞋走到梨女士身边坐下。
马嘉祺去给丁程鑫倒水,刚刚过来的路上空调打得有点低,导致丁程鑫的手有点凉。
“长这么好看呢?”马妈妈看着丁程鑫喜欢的不行,伸手去摸了摸丁程鑫的头发。
丁父丁母在旁边抿着嘴唇笑着,看见马嘉祺来了赶忙招手让马嘉祺来坐。
马父去吩咐下人做了晚餐,多年经商,身上一股严肃气让丁程鑫有些紧张。
马妈妈估计看了出来,连忙从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红包塞进丁程鑫手里。
很厚,鼓鼓囊囊的,丁程鑫都不太好意思收。
他无助的去看马嘉祺,没想到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收了吧,改口费,收了之后就要叫妈妈了。”
丁程鑫这才顺从收下,从善如流的喊了声妈。
顾女士手上什么都没拿,示意着马嘉祺去看客厅里墙壁上多出来的一副山水画。
上面的落款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丁爷爷,一个是顾女士。
“小丁爷爷给你画的,我也添了几笔,算是见面礼了。”
顾女士靠在梨女士肩膀上,眯着眼笑。
旁边两个大男人看自家夫人们之间这么亲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闷声下棋。
今晚丁程鑫一家注定要留宿在马家,马爸爸早早吩咐佣人把房间准备好了,让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去看看。
“给我们准备了两间房?”
马嘉祺诧异的询问。
“怎么会,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带鑫鑫去看看你房间。”自马嘉祺长大后懂得收敛情绪,梨女士就没怎么看过这样的马嘉祺了,觉得好玩,但又真怕把人弄急了,连忙解释。
马家跟丁家不一样,丁家只有丁父一个人经商,而马家马先生和梨女士全是商圈的,可想而知马家家底有多厚,马家有多大。
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走在过道上,墙上一张张照片全是马嘉祺成长过程。
有小时候上台领奖,有高中参加比赛,还有大学时期外出拍戏。
马嘉祺的房间也很大,包括了衣帽间,书房,浴室里还有个大大的浴缸。
丁程鑫瞄了一眼,马嘉祺就感觉到。
“喜欢?”
马嘉祺问。
“在我们家里也可以装一个。”
“太大了。”丁程鑫瞄了一眼浴缸的大小,摇了摇头,“有点浪费。”
“哪里浪费了,鸳鸯浴,刚好,今晚就试试?”
“马嘉祺你做个人吧。”
丁程鑫白了他一眼,走去看放在马嘉祺桌上的照片。
那是马妈妈拍的,有些照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可能是站姐手里,也可能是什么网站。
“马嘉祺过来,快看。”
丁程鑫把照片指给他看,“你看我们这么早就有合照了。”
“这张照片是我妈妈不知道从学校哪个帖子扒下来的。”
马嘉祺低头亲了丁程鑫一口,举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姐说有一个综艺问我们参不参加,是个真人秀。”
“恋综?”
“不是,是一个生活类的。”马嘉祺翻着李姐发来的word档案,查看节目信息,“直播类型的。”
“生活类?内容是什么?”
“夏天。”马嘉祺回答的简洁,“节目名字叫做《夏天请回答》”
“场地呢?在哪直播?”
“自选,一共有五组嘉宾,我们是其中一组。”
“自选的话家里可以吧?”
丁程鑫歪着脑袋,笑得有些狡猾。
“马老师,我们在家赚钱怎么样?”
马嘉祺看丁程鑫头发刚被自己妈妈揉乱了,伸过手去揉好。楼下管家上来喊吃饭,两个人收拾收拾一起走下楼梯。
晚餐很是丰盛,梨女士应该是去问过马嘉祺丁程鑫的喜好,一桌子都是丁程鑫喜欢吃的。
“节目明天早上就开拍了,我们今晚可能住不了。”
丁程鑫悄悄跟马嘉祺咬着耳朵,马嘉祺给他剥了只虾。
“嗯,我跟我妈说了,她说等会儿安排车子给我们送回去。”
吃好了后顾女士看丁程鑫要回去,乖巧的挂在梨女士身上跟她说拜拜。
还眨眨眼睛,一副子今天我跟我的小闺蜜睡的模样。
两位先生站在两位女士身边,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大门一关,里面四个人立马笑开颜。
“恭喜恭喜,成亲家了。”
“同喜同喜啊!”
四个人把刚才没开的酒拿出来,一桌好菜也不吃了,把酒言欢。
喝完又去找了马嘉祺说的直播,提前预定,打算明天两对父母一起看看这俩孩子需不需要派管家去看着。
直播是二十四小时制的,马嘉祺丁程鑫是旅行嘉宾,只录一期,所以怎么混时常都行。
两个人到家是凌晨一点,家里不怎么乱,也不用理,就是坨坨想他们了,一路缠到房间。
“明早五点他们来装摄像机,七点开拍,你不用管,睡着就好了,嗯?”
“嗯,好。”
丁程鑫一路回来已经睡了一觉,此时还没缓过来,趴在床上,软得连澡都不想去洗。
“抱我去洗澡。”
丁程鑫朝马嘉祺招了招手,然后捞着人挂在了人身上。
马嘉祺捏了一把他的大腿肉,声音压低,暗示性十足:“你确定?要是我给你洗明天直播都不用直播。”
下一秒,全身软的猫猫就从马嘉祺手里挣扎了下来。
“谢谢提醒,我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洗比较好。”
但马嘉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追着去浴室闹了人一会儿,黏黏糊糊的,还问舒不舒服。
拜马嘉祺晚上的伺候,丁程鑫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直播都不知道开了多久,马嘉祺就坐在他边上玩手机,坨坨坐在他和马嘉祺的缝缝里,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一个小时了,还没动静。】
【这个小时里我都写完一张考卷了。】
【马嘉祺快把你家小朋友叫醒!受不了了!我已经看着这个画面一个小时了!】
【我也是!!!!!】
【动了!!!丁程鑫醒了!!】
【啊啊啊啊啊宝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嘉祺显然也感受到了丁程鑫的动静,低头亲了一下丁程鑫的额头,丁程鑫睡得发懵,还没开机,黏糊糊的又要了一个吻。
【……直播呢!正经直播!!】
【正经直播!!!小情侣要谈恋爱自己谈!!】
【生活类直播!!夏天!!要夏天的感觉!!】
可惜他们的弹幕不能凭空出现在空中,马嘉祺丁程鑫丝毫不知。
丁程鑫迷迷糊糊的坐起,拿着马嘉祺给自己找的衣服,二话不说就解自己扣子。
坨坨坐在他身上,马嘉祺眼疾手快的拿起被子给人遮得严严实实,一大片雪白的锁骨在观众眼前一闪而过,坨坨身下被这么一抽,滚下了床。
【我的肉体,我雪白的肉体。】
【大方!!!嘉祺!我们要大方!!】
【看看怎么了!我又不舔(嚎啕大哭)】
【看不到丁程鑫的肉体,我的一些美好品质,我的一些努力,我的一些自律都会没有掉的。】
“怎么了?”
丁程鑫努力开机,但是没成功。
“直播呢宝宝。”
“哦,对哦。”丁程鑫拉了把自己的衣服,“那我去哪里换?”
“厕所,厕所没有摄像头。”
“好的。”
【马嘉祺!!小气!!】
【马嘉祺!大方懂不懂啊!】
【男人不能小气呜呜呜呜!】
【个人简历:2002年出生于上海;2010年就读于麻省理工;2011年加入海豹击突击队;2012年前往利叙亚执行任务成功;2016年被提名可以改变世界的人;2021年放弃一生荣誉来做丁程鑫的狗。】
【身体,我要看看,呜呜。】
【马嘉祺,小气,呜呜。】
未完待续……
平行世界之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故事~
超会撒娇严邈邈×坐怀不乱小霖铛
ooc严重勿上升
严浩翔的班主任推推眼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射,问道:“严浩翔的父母呢?”...
严浩翔的班主任推推眼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射,问道:“严浩翔的父母呢?”
贺峻霖说谎话不打草稿:“我舅舅舅妈去香港了,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些天都是我在看他。”
班主任也没办法,只能和贺峻霖交代情况:“严浩翔又和校外的不良少年打架,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前两次我念他初犯,没有叫家长来解决问题,这一次可倒好,差点给人家脑袋开了个瓢……”
班主任絮絮叨叨的,贺峻霖抓住几个关键词,一记眼刀向严浩翔扫去。严浩翔在外面是霸王,在贺峻霖面前是王八,呸,缩头乌龟。不高兴的撅起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配上那一头自然卷,显得可怜又委屈。
贺峻霖点头哈腰:“行,老师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他下次再敢打架,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他这样说着,狠狠给严浩翔后背来了一巴掌,痛得后者叫出来了声。
他们班主任是个刚生了宝宝的知性美女性,她并不认同打人的方式教育孩子。她又劝说道:“贺先生,教育孩子还是要沟通,不能以暴制暴。”
刚满十八岁的贺峻霖承不起这么一声贺先生,他差点都装不下去,清清嗓子道:“老师,您放心吧,我和他好好沟通,孩子,的确是不能打。”
班主任这才放心的把两个人放走。
贺峻霖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就伸手去揪严浩翔的耳朵:“你胆子够肥啊,打架?给人家脑袋开瓢?说,前两次怎么解决的?”
严浩翔连忙低头:“我不是故意的。那几个人收保护费,我看不过去和人家沟通沟通,仅此而已。”
贺峻霖瞟了他一眼:“沟通?用拳头沟通吗?你说说你,本来做好人好事的是你,到头来进局子一日游的还是你。用不用我也和你沟通沟通?”
严浩翔眼睛转来转去,趁走廊没人,立马从身后揽住贺峻霖的肩膀。歪头亲上他的脸蛋:“沟通啊,怎么沟通都行。”
贺峻霖瞪大眼睛,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擦擦脸。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抬手啪啪打他的肩膀:“严浩翔!这是外面!这是学校!你疯啦!”
严浩翔被打也一脸享受,还强词夺理:“我亲我媳妇儿怎么了?”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给他一记肘击:“谁是你媳妇儿啊。”他说完又开玩笑的捏了捏严浩翔的脸:“小朋友,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啊就是嘴硬不好管教……还有,我不是你表哥吗?”
严浩翔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他比贺峻霖晚生了两个月,贺峻霖永远都是占哥哥的那头。他们两个你黏我我黏你,走出校门,严浩翔这下真的是毫无顾忌,他把贺峻霖整个人都搂紧怀里:“小朋友?你们这个年龄?你们这个年龄比我大多少岁?”
贺峻霖把人逗炸毛,哈哈大笑,他走到自己自行车边,拍了拍后座,对严浩翔说:“快上来,回家喽。”
严浩翔坐上后座,又开始说:“唉,你当初为什么不要和我来一个学校,我们早教班,幼儿园,小学,初中,明明都是一起的!”
这一句话严浩翔念了两年,贺峻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贺峻霖又耐心的解释一遍:“当时我们说好的,你来实验,我去十八中。”
“当初是当初,我现在反悔了!”
“避嫌避嫌避嫌!严邈邈同志,要我和你说多少遍。我们两个的事,那就是温水煮青蛙,天天腻在一起,咱爸咱妈不怀疑吗?前天我妈还问我,你有没有谈恋爱,说你太黏我了。”
严浩翔哼了两声:“什么嘛,我妈昨天还说呢,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等到了年龄,立马扯证结婚。”
贺峻霖噗嗤笑出了声:“好可惜,我不是女孩。”
严浩翔怕贺峻霖不高兴,紧紧搂住他的腰:“不需要,我就喜欢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好。”
贺峻霖笑了笑:“嘴真甜。”
“甜不甜,尝尝才能知道。”严浩翔说着,就半起身去亲贺峻霖的嘴。贺峻霖车把扭来扭去:“严浩翔!给我坐好!”
贺峻霖和严浩翔两家住门对门,搬家一起搬过两次,两个人从小到大没分开过。严浩翔人模狗样的喊了一声阿姨好,立马扯着贺峻霖上了楼,比贺峻霖自己还有熟悉的推开人家的房间门,把人压在床上亲了下去。
“霖霖……宝贝……”
他的房间门没关,贺峻霖提心吊胆的敷衍的回吻两下,把人推开,站起身去锁门。
“严邈邈同志,请你自重。”贺峻霖边整理领子边说道。
严浩翔的衣服半敞着,漂亮的肌肉露出一大半,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谁:“小霖铛同志,我在教你不要压制自己的欲望。”
贺峻霖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有学习的欲望,谢谢。”
严浩翔不乐意的又去抱他,整个人像是长在贺峻霖身上似的,亲他肉嘟嘟的又白又嫩的脸蛋:“每天就这会儿可以待在一起,有时候你还要和你的狐朋狗友出去玩,好狠的心啊贺峻霖。”
贺峻霖又去推他:“你不热吗大哥,热啊,热啊,这大热天的。”
严浩翔有些委屈的松开手,坐得笔直盯着他看。严浩翔很容易就能做出这个表情,每一次这么一看贺峻霖,贺峻霖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做了超级过分的事情。
贺峻霖低着头写作业,严浩翔在心里默念数数。等他数到三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把笔扔掉,张开双臂:“啧,真服了你这老六了,来来来,抱抱抱!”
严浩翔立马就展开一个笑,连体婴儿似的抱住贺峻霖,他还善解人意道:“你可以坐在我的腿上写作业,你那么轻,我不怕累的。”
“你确定我坐在你腿上我还能写作业吗?”贺峻霖瞟了严浩翔下身一眼,无奈道。
严浩翔又哼哼唧唧的把人扑倒床上,四肢缠着四肢,脸颊贴着脸颊,呼吸都交缠到一起。
“阿姨和叔叔不是说要环游中国吗,让他俩带着我爸妈一起去吧,我想过二人世界。”
贺峻霖轻哼一声,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头:“德行。”
——哈哈哈——
这个番外写的我好开心~
表示一脸姨妈笑
唔,超会撒娇严邈邈和坐怀不乱小霖铛简直绝配好吧
每日一问:今天祺鑫be了吗!
答:怎么,就不想让人好是吧
里面有一批她自己招的公关团队,十个人的群,八个人都在线。
【这什么玩意儿?哪家买的通稿?】
【这什么营销手段?让我们学习的吗?】
【该说不说,有钱。】
李安然看着这群男的,叹了口气。
...
就在她要关上手机的那一刻,屏幕里跳出一个问号。
【老板:李安然?这东西不私发给我?】
芜湖,完蛋。
李安然手机一锁立刻装死,任凭群里再怎么at都不理。
第二天醒来看到热搜,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昨天的自己。
#七芒星#
点进第一条一看,赫然是丁程鑫的微博。
丁程鑫转发了那条发在群里的抽奖,还at了李安然的微博放了群内的聊天记录,并且表示,这一切都是李安然带头的。
【小少爷来转发赚零花钱啦?】
【又多了几位竞争对手,哭哭。】
【七芒星人间大富豪吧呜呜。】
【大家都说什么热爱这份事业,我看啊,小少爷确实是真的热爱,我刚看了下小少爷明面上的家底,上亿呢。】
【别说了,想入职小少爷的公关部门,呜呜呜呜呜。】
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丁程鑫翻了个身,打算再刷一会儿手机,没想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
他听着马嘉祺嗯了声,声音还带着早起的沙哑,然后转头把手机递到了丁程鑫嘴边。
“妈,快叫。”
丁程鑫愣了三秒,匆忙的叫了声阿姨好。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跟顾女士完全两个性格,问他起了没,喜欢吃些什么。
“小马说晚上带你回家,我想着也该两家人一起见见,我就约了你妈妈。”
“你喜欢吃甜吗?我记得小顾喜欢。”
“那就好,早点来呀,我们很想见你。”
“听见了?”
马嘉祺拿回手机,坐到丁程鑫旁边。
丁程鑫还裹着被子,马嘉祺就扯着被子把丁程鑫抱进了怀里。
被子和人挤成一团,就露出个脑袋,可可爱爱的。
特别是还傻乎乎的点头的样子。
马嘉祺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去闹人家。
“什么都喜欢吃?嗯?”
“青菜?白菜?包菜?”
马嘉祺报一个菜名去亲他一口,闹到之后看丁程鑫隐隐有发毛之势才收敛着松开。
“起来了,今天不是电影宣发?”
“知道了。”丁程鑫掀开被子去拿衣服,“宣发你陪我去呗,去完刚好可以去见家长。”
反正两个人公开了,也不用顾及些什么。
这一趟出去也没叫李安然跟着,金豆一个人拎着两个人的东西,开着马嘉祺的车把人送到了电影院。
因为是首映宣发,丁程鑫还得上个台再跟主演们一起看。
作为这一部电影的男三号,他其实不用在台上讲太多的话。
纵使他的热度现在最高,但是这里也是电影的主场,记者们不敢造次。
只是可惜的是,电影一开放,他们就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前头还有四架摄像机。
丁程鑫木着脸,坐在第1排最旁边,往后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马嘉祺。
马嘉祺看到他往后看了,还朝他点点头。
人生第1场电影,不跟对象一起看有什么意思?
丁程鑫光明正大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后走去,身后相机咔咔声响起他也不在意。
马嘉祺就坐在那边笑着看他,瞧他过来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人坐下。
周边的也看到这一幕,本来还在猜来人是谁,没想到丁程鑫伸手就摘下了马嘉祺的帽子口罩。
唐水坐在两个人前面,一动都不敢动。
她是托关系进来的,她毕竟算是一个元老级祺鑫cp粉了,正主之一拍的电影她怎么可能缺席。
所以趁着暑假,找自己爸爸托了关系,想方设法的进了首映宣发。
她本来还在遗憾自己怎么就坐在了倒数第二排,根本拍不到鑫鑫的美颜,现在就一个人掐着人中,渴求来颗速效救心丸。
她听到马嘉祺沉着声音,问她们家鑫鑫累不累。
她看着她旁边的唯粉姐姐,捏着拳头不知道在干嘛。
四下无人能缓解她的心情,于是她只好去找唯粉姐姐聊天。
她拍了拍唯粉姐姐的手背,问:“怎么了姐妹?”
谁知唯粉姐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含泪水。
“怎么办姐妹,太好嗑了呜呜呜,祺鑫太好嗑了,我忍不住了,我当不了唯粉了。”
“当不了那就不当了吧。”
唐水拍着她的手背安慰。
“呜呜呜呜姐妹你的心境真好,你说得对呜呜呜呜,当不了就不当了。”
“对了姐妹,你微博号是什么?互关吗?”
唯粉漂亮姐姐眼含泪水掏出手机。
“互关呗,以后一起追鑫鑫。”
唐水一脸微笑的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主页递到唯粉面前。
她瞟了一眼,发现唯粉姐姐的id叫做:鑫鑫闪耀天下。
唯粉姐姐瞟了眼她的微博id:一碗糖水。
两人打开微博私信,发现前不久才吵过一架。
“你?cp粉?来安慰我?”
唯粉姐姐有些不可思议。
唐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虽是这样,两人还是点了互关。
“你在网上吵得挺凶的,现实里长得挺可爱呀。”
“你也好漂亮,我跟你吵架的时候还以为对面什么牛鬼蛇神呢。”
那个唯粉姐姐名字叫做苏微,一个劲儿的跟唐水爆料。
“你知道吗?其实我拍站图的时候拍到过他们接吻!”
“真的吗?哪里?”
“《练习生》节目录制的时候,在后台。”
“我靠嗑死我了,有图吗姐妹?”
“当然有啊,我发给你。”
“其实我也早知道他们有一腿才嗑的,我那天在厕所里看到他俩在洗手台上亲亲了,鑫鑫好像还喝醉了。”
丁程鑫其实心思早就不在电影上了,一双耳朵全听着前面的聊天。
闻言还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马嘉祺,小声埋怨:“你听听,都怪你非要亲我。”
“我忍不住嘛。”
马嘉祺显然也听到了前面的对话,还用手轻轻拍了拍前面两位的背。
唐水跟苏微聊得起劲儿呢,被猛得一拍还震了一下。
“马……马老师,怎么了?”
唐水以为聊太大声了,连忙想道歉。
没想到马嘉祺笑得温温和和,用手指了指她的手机。
唐水以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澄清:“放心马老师!我没有发任何微博!”
“不是这个。”马嘉祺看真把人小姑娘弄慌了,轻笑一声解释,“我想要那张我们俩在后台接吻的图,可以发给我吗?”
“啊!当然可以!但是原图还是苏微的清晰点,让苏微发给鑫鑫吧。”
苏微很机灵,立刻把原图发送给了丁程鑫。
唐水看着马嘉祺似乎没有生气迹象,举起了手。
“微博可以发吗?”
“当然可以,反正都公开了。”
“我的意思是可以发这张图吗?”
唐水祈求的看着马嘉祺,马嘉祺还真认真思考了几秒。
旁边的丁程鑫忍不了了,伸手掐了把马嘉祺的腰。
“不好意思,不可以,丁老师比较害羞。”
唐水这才转回头,失魂落魄的低下脑袋。
下一秒,在微博上扣了几十个啊啊啊啊啊。
作为祺鑫圈的大粉,不少人都靠着她吃一手糖,所以她这么一发,许多风年小鸡嗷嗷待哺。
【怎么了?风年小鸡随叫随到!】
【风年小鸡!永远守护!】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小鸡!我们是凤凰!】
【马嘉祺丁程鑫亲手养得凤凰!】
【鑫鑫闪耀天下: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碗糖水回复鑫鑫闪耀天下:啊啊啊啊啊啊】
【?????别走啊!讲清楚啊!!!】
【你难道不是在鑫鑫的电影发布会吗!!】
【啊啊啊马老师去了丁老师的发布会??】
【两人难道现在在看电影?】
【我真的好想知道小情侣的日常啊!球球了!来个恋综吧!!】
【我血书恋综!!】
【我真的无了,来个恋综吧,稳赚不赔,我一定把收视率撑爆。】
【实在不行你让七芒星来给你投资呜呜呜呜呜。】
但是很不幸,她之前嗑了邪门cp现在被伤得不行,不敢轻易去碰男男cp。
她看着节目拟邀名单,咬咬牙,大手一挥在后面加了六个字——马嘉祺丁程鑫。
“喂?小王?去联系一下马嘉祺丁程鑫老师,邀请他们来参加《夏天请回答》。”
每日一问:
答:不懂就问,每日一问现在是连省略号都不愿意敲了吗?
这次来南天大学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来见见师弟师妹,来树立个榜样。所以两个人逛了一圈之后就打算回家,刚走到教学楼,丁程鑫又拉住了马嘉祺的袖口,把人往食堂里扯。
“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呗。”丁程鑫笑得灿烂,小猫眼睛弯弯的,“东食堂的...
“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呗。”丁程鑫笑得灿烂,小猫眼睛弯弯的,“东食堂的面可好吃了,我们吃好回去还省得烧菜。”
马嘉祺点点头,跟着人进了食堂。
没到饭点,来食堂的人不多,遇上的都是上午没课帮忙带饭的学弟学妹。
因为学校提前通知过丁程鑫马嘉祺回返校探望,所以大家碰见的时候不惊讶,很往常的打了声招呼就错身离开。
丁程鑫倒是主动拉住了一个学弟,勾着他的肩,亲切的问食堂以前卖面的窗口在哪。
“右排第三个,只是现在要饭卡刷了,学长你们有吗?”
丁程鑫愣在了原地。
小学弟也猜到他们没有,掏出了自己的饭卡。
“学长用我的吧,就当我请学长的了。”
丁程鑫赶忙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买完我们转你。”
学弟从善如流的应了声好,很快丁程鑫就获得了两份心心念念的汤面。
等到要转账的时候,马嘉祺直接扫了学弟的收款码。
待到学弟离开,丁程鑫才小心翼翼的去观察马嘉祺的脸色,小声嘟囔:“不是吧,学弟的醋都吃啊。”
马嘉祺没回他,只是淡淡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哟,小薄荷叶子,占有欲还挺强。
丁程鑫试探性的,把自己不要到青椒往他碗里夹了根。
小薄荷叶子又抬头瞅了他一眼,凉凉的,挺降温。
没有办法,丁程鑫用餐桌下的脚勾了勾马嘉祺的腿。
终于,薄荷叶子屈尊理了他一下。
“练习生第一期录制的时候你手抖点赞的照片就是在这里被拍的?”
“嗯嗯。”
丁程鑫连忙点头,生怕错过这次又得哄他好久。
他已经发现了,哄马嘉祺的方法就是贴贴。
这棵小薄荷叶好像还是含羞草的串种,一被碰就软软。
于是回去路上,他一个劲儿的黏着马嘉祺,直到晚上洗澡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会想你的。”
丁程鑫用着拍电影训练出的演技,眼泪花花的看着马嘉祺。
丁程鑫立马把哭腔收住,把在旁边玩球的坨坨薅了过来。
“算了,我还得教咱儿子算数呢。”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丁程鑫缩在马嘉祺怀里看电影,看一半就困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的问马嘉祺明天禁毒的宣传直播在什么时候。
“中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
“那我明天那个时候带坨坨出去玩了啊,你尽量找个白墙播,家里两个人的东西藏不住的,白墙省事。”
马嘉祺嗯了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哄着人赶快睡。
“知道啦知道啦,你烦死了。”丁程鑫又往他胸口埋了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闷闷出声。
“马嘉祺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呀?”
“想和你在大街上接吻。”
“那你呢?想什么时候?”
丁程鑫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半天才叹声气:“算了,顺其自然吧。”
于是他抱着这种想法,第二天中午十点半就拎着坨坨出了家门。
坨坨还刚睡醒,躺在丁程鑫怀里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脚脚开了个梅花,头一埋又睡过去。
丁程鑫以为他要这么睡很久,老老实实的找了小区里一个湖边的亭子坐下,没想到刚坐下一分钟,坨坨就醒了。
醒了之后精神不要太好,爪子捞捞湖里的鲤鱼,扑扑草丛的蝴蝶,然后再去巴拉巴拉木头柱子。
最后看见只小母猫,被迷得团团转,一个猛冲跌进湖里,吓得丁程鑫立马站起来拿起绑在亭子边的网,打捞出来。
出来后的坨坨吓得不清,一身水就往丁程鑫身上蹦,丁程鑫穿的还是白t,一蹦晕湿一大片,腹肌都清晰可见。
散到家门口还特意多等了五分钟,十一点四十分,他才推开家门。
马嘉祺休闲的坐在客厅里,面前支这个电脑,看他进来时笑眼盈盈。
“怎么了这是?怎么湿成这样?”
“你私生子落水了,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捞回来的,一捞回来就要我抱,把我身上都弄湿了。”
“怎么落的水?”
“可能四肢发展不好,直接冲水里去了。”
丁程鑫把坨坨送到猫爬架旁边的烘干箱,打开静音罩把猫放进去。
“你干嘛呢?盯着电脑屏幕看得这么认真。”
“哦,我在直播啊,来,把我的外套穿上,坐我旁边来。”
丁程鑫套上外套,脑子没反应过来坐到马嘉祺身边。
“你说你在干嘛来着?”
“直播啊。”
丁程鑫一愣,扭头去看电脑屏幕,发现满屏幕充斥着红色小爱心。
【hi,丁老师好,方便看一下私生子吗?】
他很冷静的摁掉了直播键。
“你再说一遍你在干嘛?”
“本来在直播,现在不在了。”
马嘉祺无辜的朝他眨眨眼睛。
“我不是让你选面白墙吗?”
“可是家里的白墙上已经被挂上了你伟大的画作。”
“不是说十一点半下播吗?”
“经纪人让我加的班。”
马嘉祺搂住丁程鑫,客厅里打着空调温度有点低,丁程鑫虽然套着马嘉祺的外套但是还是冷得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
“好了,冷吗宝宝?先去洗个澡。”
进浴室前,马嘉祺亲了亲丁程鑫的额头。
“不是你说的顺其自然,别担心了宝宝。”
“我,我不担心。”
“那你怎么这么严肃。”
“有点突然。”
丁程鑫踮起脚回了个吻,溜进去冲掉身上的寒气。
出来的时候马嘉祺正在跟坨坨父慈子孝,坨坨被放在床上,脖子上还戴了个平常不怎么戴的小铃铛,一脸乖巧的配合着马嘉祺拍拍拍。
“干嘛呢?”
“给私生子一个名分。”马嘉祺突然抬头,向着丁程鑫招了招手,“过来。”
“快摸摸坨坨的头。”
丁程鑫很听话的去摸坨坨的头,马嘉祺也伸了个手去摸坨坨下巴。
没想到坨坨被丁程鑫摸得舒服,一个劲儿的在丁程鑫手上蹭,微长的铃铛绳缠绕在了马嘉祺和丁程鑫手上,就好像一根月老牵得红线。
马嘉祺眼疾手快咔了一张,下一秒坨坨被无情的抛弃,还没被挠够得它扑到了上床的丁程鑫身上。
“发好了,我们睡吧。”
“等等。”
丁程鑫掏出手机,拍了张坨坨在马嘉祺床上打滚的照片,然后转发马嘉祺的微博。
【丁程鑫:(图)马老师被窝无限打卡劵//马嘉祺:私生子(图)】
丁程鑫所幸不去看了,手机一关就在马老师的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下。
“午安,马老师。”
“快睡吧。”
另一边,正在焦头烂额反复换设备刷微博的李安然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两位的公开微博,手里的公关稿发不出去一个字。
五分钟后,微博终于又恢复正常。
只是她担心马嘉祺那边,毕竟马嘉祺以前从来都没跟别人炒过cp,这么一公开不得完蛋。
【有点吃惊,但不多,再看看。】
【八百年前就做好准备了,二位公开的有点晚了。】
【我滴孙子真可爱,来给奶奶亲亲。】
【阿弥陀佛,最近有没有什么恋综能找这两位上一下?真的很想看。】
【我一生积善行德,现在要一个恋爱综艺不过分吧?】
【阿弥陀佛,来个好心人,求一个恋综。】
【《夏季恋歌》最近是不是在拍,来吧,去吧!】
看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她默默的关掉马嘉祺主页,点进祺鑫超话。
原以为什么发疯盛景没见到,倒是看见了一大片敲锣打鼓喜气洋洋,抽奖铺满了整个超话。
很好,有钱,符合条件。
李安然果断摁下转发键。
每日一问:……
答:醒醒了!每日一问怎么连班都不上了?
这边慈善会还在进行着,那边网上已经开始刷热搜。
丁程鑫戴着勋带下台,和马嘉祺交换了个眼神进了后台。
于是直播间几百万慕名而来的观众,干看了下半场的慈善会也没见到人。不仅小少爷没...
于是直播间几百万慕名而来的观众,干看了下半场的慈善会也没见到人。不仅小少爷没见到,马影帝也没了踪影。
只好回到微博,深扒丁程鑫的家世。
但是奈何丁父丁母把丁程鑫保护的很好,网上一点痕迹都查不到,只知道丁程鑫的大学时期和就业时期,高中往前一无所知。
丁粉可不管这个,此刻她们心里爽得很。
【对不起了兄弟们啊,我们家丁程鑫就是这么牛逼。】
【脱粉的几个姐别回来啦!我们鑫鑫不缺粉!】
【我们和鑫鑫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牛逼,哼。】
【网上谁在丁程鑫出事的时候出来踩过一脚的?给姐出来。】
【这题我会,许木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许木羊微博下,开始鞭尸。
【不是说丁程鑫靠他金主抢你资源吗?嗯?】
【对呀对呀?不是说丁程鑫靠金主撑腰在圈内横行吗?】
【怎么了?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嗯?】
【哑巴了?造谣的时候不是很会造吗?】
许木羊的经纪人拿着手机,看许木羊的眼里满是嫌弃。
“不争气的东西,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脚是不是?现在好了吧?踢到铁板上了吧。”
许木羊挨了一巴掌,靠着墙,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挨骂着。
“你就这样吧,我说什么你也不听,我劝你赶紧换家公司,我这边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了。”
声音软软弱弱,带着十分的讨好。
“喂?顾哥,现在怎么办啊。”
一开始顾思安找上他的时候说得是到时候自己也会下场,转眼间到了这个时候,后果却他一个人承担。
“怎么?慌了?”顾思安其实也慌,但是他必须把许木羊稳住,毕竟自己还有证据握在他手里,于是他强撑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现在上微博先道歉,说自己看资源被抢了,就误以为是丁程鑫背后的金主干的,实在没有想到丁程鑫是小少爷。”
“这样行吗顾哥。”
“你放心,你按我说的做,我把话题往丁程鑫仗着家世抢资源上引。”
顾思安停顿三秒,怕这个蠢脑子办不好,补了一句。
“算了,你按我发给你的模板发微博。”
10秒钟后,许木阳的手机传来叮咚一声,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了模板。
三分钟后,丁程鑫靠着家世在娱乐圈横行霸道成功登上热搜。
与#丁程鑫少爷#的词条并排在一起,说不出的惹眼。
而此时此刻的丁程鑫一无所知,手里抱着坨坨,窝在马嘉祺怀里看马嘉祺跟南天大学的教授聊天。
“后天不行,你后天不是开禁毒宣传直播吗?”
马嘉祺点点头,下巴搁在丁程鑫的脑袋上,丁程鑫的发质很好,发丝细,又软,碰着非常舒服。
“那大后天呢?”
“大后天我的电影首宣哎,你不会没记住吧,马嘉祺。”
丁程鑫瞪大了小猫眼,回身就揪了一下马嘉祺的耳垂。
“你们那个电影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我哪知道什么时候首宣啊。”
马嘉祺说的确实是,丁程鑫那天去拍的时候电影已经在进行最终的录制了,那个时候只要把丁程鑫的戏份录好拍好,剪辑进去,整部电影就正式完成。
因为这部电影是为了拿奖准备的,所以前期也没进行多大的宣传,除了在开拍的时候透了点风声之外,外界一无所知。
现在电影正在送审阶段,准备送去国外参加比赛,如果拿奖了,那就是好事,没拿奖那就继续努力。
导演也不怕没人看,毕竟按照这部电影的逼格来,互联网的营销号肯定会免费帮他们宣传一波,再说了,现在还有一个站在话题讨论度顶端的丁程鑫在剧组里,怎么着也不缺流量。
“明天吧,明天我们去,正好明天我们两个都没事儿。”
马嘉祺点点头,随手告诉了教授信息,在要关闭手机的那一刻,微博跳出了弹窗。
丁程鑫看到有自己名字,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他以为会是什么扒身世的热搜,没想到一点进去入眼的是许木羊。
“怎么又是他?”
丁程鑫是不明白了,怎么处处都有这个许木羊。
他一目三行的扫完内容,泄愤似的把手里的坨坨揉了三揉。
“再揉就秃了宝宝。”
马嘉祺轻声哄着,为了查看舆论走向,索性点开了实时。
【不是吧,人丁程鑫,一身清白进的娱乐圈,谁不知道啊?】
【他要是靠着自己家事在娱乐圈横行霸道,网上怎么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我说哥,咱别有这种被害妄想症了行不行?蹭热度你也蹭的稍微少一点吧,条条蹭显得你了。】
【笑死,丁程鑫大街上吃个面都能被你们说成穷酸小子,现在就说他凭着少爷身份在娱乐圈横行霸道了。】
丁程鑫放心下来,一秒后马嘉祺的手机弹出弹窗。
“蔡导?”
因为那次节目和之后约的几顿饭,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密切。丁程鑫不点开都知道,蔡导肯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了。
事实是蔡导不仅帮他说话了,还满口脏话。
整条微博透出的一个感觉就是:爷不混娱乐圈,爷不是明星,你能拿爷怎么样,爷就是要骂死你这个鳖孙。
而微博的大概内容就是把许木羊经纪人和导演组的聊天记录放了出来。
【这也太贱了吧,自己看不上人家小节目,还污蔑是别人抢了自己资源。】
【导演说一开始并未对任何嘉宾公布神秘嘉宾是马嘉祺的消息,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他想蹭马嘉祺,热度没蹭成,开始搞丁程鑫。】
【丁程鑫实惨。】
三分钟后。
丁程鑫看到了唐妙转发了此微博。
四分钟后。
何黎,吕燕,李长庚转发了此微博。
五分钟后。
马嘉祺转发了此微博。
网友:谢谢许木羊,能让我们看到如此盛景。
这些热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终于热度稍稍减退一点。
原因是一批新热搜窜了上来。
#顾思安#爆。
丁程鑫正在南天大学操场上跟学弟学妹聊天,看到热搜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朝马嘉祺看了一眼。
“学长也在看这条热搜啊。”
陪着丁程鑫逛校园的学弟看丁程鑫打开了这条热搜,煞有介是的给丁程鑫解释,比之前给丁程鑫解释南天大学的新设施新项目流畅的不知道有多少倍。
“他好像被查出吸毒也不知道是什么了,昨晚半夜警局去他家敲门直接把人带走。”
“昨晚半夜?”
远处跟教授聊完天的马嘉祺缓缓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是白衬衫和牛仔裤,迎着光走过来的时候,颇有点大学生的青春味儿。
“在看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醋坛子又翻了,抿着嘴笑,学弟会看脸色,忙打了声招呼就跑。
“看你给人吓的,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东西,你可别赖我身上啊。”
马嘉祺凑近看,发现是顾思安的词条
“还说不是,我就说你昨天半夜怎么出去喝水喝了这么久,原来是去忙活这件事了。”
丁程鑫收起手机跟马嘉祺并排走在南天大学的操场上,夏日的阳光洒满一地,天空湛蓝如洗。
他突然就有点想跟马嘉祺接吻。
于是他扯着马嘉祺的领带,把人扯得稍稍俯身,头一侧脑袋一偏就吻了上去。
因为怕被人发现,这个吻一触即分,莽莽撞撞,青涩的像是大学情侣。
丁程鑫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小声道:“谢谢你马嘉祺,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
都写脸上了。
你们的红心蓝手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每日一问: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滚出娱乐圈了吗?
答:没,但掉马指日可待
李安然和李姐虽说不能在节目里见,但是没说不能在厕所里见啊,厕所又没摄像头。
于是丁程鑫趁着摄像大哥不注意,给马嘉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
马嘉祺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昨晚弄得太狠,导致丁程鑫现在腰疼,要让自己去捏捏。
进厕所之后反锁厕所门,按着丁程鑫亲了老一会儿,给人亲的气喘吁吁才揉着人的耳垂,问:“怎么了?”
“我妈妈爸爸明天从国外......
“我妈妈爸爸明天从国外回来了,下午3点到南城飞机场,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接岳父岳母?”
“见家长?”
丁程鑫坦然的点了点头,半晌舔了舔嘴角,又说,“嗯,我父母身份可能有点特殊,你不要介意呀。”
“是有多特殊我才会介意呀?”
马嘉祺不动声色,看着身前人的反应。
“就嗯。”丁程鑫抬头看着马嘉祺的眼睛,“我说我是丁氏集团的儿子,你信不信?”
“真的吗?这么厉害呢。”马嘉祺还笑看他俯下身子,挑起他的下巴,啄了一下他的唇,“那我说我早知道了,你信不信?”
看着丁程鑫明显愣住的表情,马嘉祺笑着解释。
“那天顾家的爷爷大寿,我没能去,但是我父母去了,拍了照里面有你,我就猜到了。”
“再说了,虽然你小时候不常出面,但是该了解的,我们这圈人还是会了解的。更何况我妈妈和你妈妈以前上的是同一所大学。”
“那你知道了不早点说,还给我花了500万!”
丁程鑫一想到自己让马嘉祺花了五百万就心疼。
“那怎么能叫500万呢?那是我的聘礼。”
许是两个人在厕所待的太久,传来的敲门声。丁程鑫猜都不用猜,一定是那个李安然。
他把马嘉祺往里推推,暗声道:“好了,你现在的身份沦为跟坨坨一个阶层了,他是我们的私生子,你就是我的地下情人。”
“所以地下情人,我先出去,然后你在里面待一会儿再走出来。”
不等马嘉祺应声,丁程鑫就打开了厕所门,然后又关上,看的在外等候的李安然一愣。
“你俩这是干啥呢?”
“聊心事。”
“啊,昨晚做过,今晚聊心事。堕入佛门了?”
“去你的。”
丁程鑫怕马嘉祺在厕所憋死,领着李安然往回走。
回到录制现场时才知道李安然为什么要找自己。
原来是每个导师都要抽三条弹幕回答一下问题。
丁程鑫眯着眼,从花花绿绿的屏幕上随手点了下,然后导播开始大声读。
“来自用户鑫鑫发光:我爱你,丁程鑫!!!”
抑扬顿挫,很有情调。
读得丁程鑫浑身一颤。
因为这个没有问题,所以丁程鑫不用回答,直接去抽了第二条。
没想到第二条一读出来,全场沉寂。
“来自用户祺祺鑫鑫热恋一百年:祺鑫是假的!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四个啊,导播没有声调的全念了出来,宛如是一个机器人,这个场景有多尴尬就有多喜剧。
更别提这个用户的名字和弹幕。
在场的练习生都忍不住嘴角憋着笑,有的拿手捂,有的低头,有的为了掩饰,直接把头埋在了搭档的肩膀上。
徒留丁程鑫一个人在原地,眨了眨眼,问:“现在还流行这样的口是心非吗?下一题!”
他原以为这一题已经算劲爆了,没有想到下一题更劲爆,好在他机智,面对着那个【鑫鑫刚才跟马哥一起去上厕所了吗?】的提问,摇了摇头。
“没有啊,我是去上厕所了,不知道马老师去哪儿了。”
丁程鑫在装傻这件事上异常有天赋,只要他稍微睁大眼睛,再歪歪头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相信他。
没想到下一秒马嘉祺就出现在了门口,导播还异常热情的把马嘉祺招呼过去,让马嘉祺开始答题。
弹幕受着丁程鑫的问题的影响,突然开始刷着同一个问题。
“马老师刚刚去干嘛了?”
马嘉祺疑惑的看向导播。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刚去上厕所了呀。”
练习生们终于憋不住了,连带着其他的导师一起笑出了声。
丁程鑫忍无可忍,一拳头锤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
不是要求演不熟吗?他现在甚至可以演一个娱乐圈对家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互殴的场面。
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马嘉祺,还非常宽容的包住了他的拳头,跟他说,“丁老师,这种场合动粗不好。”
丁老师气得直接回位子灌了小半瓶水。
下面的直播,丁程鑫一直处于一个自我生闷气的状态,马嘉祺偷偷瞟他,不看;马嘉祺偷偷戳他,不理;马嘉祺叫他名字,敷衍的嗯一声。
到了摄像头关闭,他才缓和一点,自己把自己从生闷气的状态哄了出来,又开始对着马嘉祺黏黏糊糊。
“晚上想吃烧烤。”
丁程鑫把半个身子靠在马嘉祺身上,扯着马嘉祺的衣服,撒娇。
最近马嘉祺一直以丁程鑫胃不好的理由给他减盐减油减辣,惹的他快憋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馋,就馋烧烤。
“乖,明天要去接岳父岳母,接完一起去吃烤肉,今天就别吃了。”
“你安排好啦?”
“嗯,离你们家大宅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烤肉店,挺好吃的,而且适合4个人。”
虽然他们几家联系不多,但是毕竟都是上层社会,所以互相的住址互相的信息都是基本知道一点的。
更不用说马嘉祺从开始认出丁程鑫时,他就去更加深入了解了一下丁家。
于是奔着这顿烤肉,丁程鑫这一次往机场跑的比谁都急。
还说自己带了一个男朋友去接他们。
毕竟是常驻国外的人,所以丁父丁母的思想都非常开放,在飞机上得知丁程鑫的伴侣是个男生时,也只是发了恭喜的表情。
没想到飞机一落地,两人就傻了眼。
“丁先生,你看看那个站在我们宝贝身边的人,有没有点眼熟。”
顾女士拎着自己的小挎包,拍拍她家丁先生的肩。
丁先生显然也有点懵,看着站在远处的两个人半晌才回答道:“是有点,长得像你那个大学同学。”
“是吧。”
大半年没见,顾女士和丁先生也想念自家宝贝儿子想念的紧,也不管站在丁程鑫旁边的到底是谁,上去就给了丁程鑫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张开手臂跟马嘉祺轻轻的抱了一下。
因为丁程鑫一直跟他们保密马嘉祺的姓名,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称呼马嘉祺,倒是丁程鑫笑嘻嘻的拉着马嘉祺的手说:“这是我男朋友马嘉祺哦。”
“马嘉祺?名字很耳熟。”
丁先生想了想,没想过所以然来。
倒是顾女士听到名字,又上去给了马嘉祺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梨的孩子呀!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抱过你呀。”
丁程鑫在旁边看着,跟自家爸爸站在一起,丁先生忍不住,弯下腰小声说:“你妈好老套的打招呼方式啊。”
倒是丁程鑫抬起头,回道:“万一真抱过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马嘉祺绅士的拍拍丁女士的背。
“记得,妈妈的相册里还有您的图片。”
“小梨呀,我跟她关系老好了。”
从来不关心长辈关系的丁程鑫在马嘉祺的对比下略显逊色,但他才不管,只要父母喜欢马嘉祺就够了。
而他,很迫切的想要去吃一顿烤肉。
于是紧赶慢赶,丁程鑫把一群人赶进了餐厅,听着丁父丁母与马嘉祺相谈甚欢也插不上嘴,一个劲儿的吃马嘉祺给他烤好的菜。
到结束时他才能抽空问一句这两位怎么决定提前回来了。
“八月不是有场慈善会吗?算算日子还有十天就要去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你没收到邀请吗?”
顾女士接过丁先生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
“收到了。”丁程鑫原本还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收到邀请,如今看来是顾女士安排的。
四个人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
马嘉祺开车送丁程鑫一家回家,到了门口在顾女士盛情邀请留下时礼貌回绝,自己一人开回了他和丁程鑫的家。
顾女士看起来心大,其实心挺细,一家人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后就开始谈心,话里话外都是提醒丁程鑫要珍惜这段感情,二人好好过日子。
也算是一个当妈的对儿女最普通也是最浓烈的希望。
丁先生则是一副你们二人亲亲密密,我又被当成小白菜抛弃的样子,看起了未来家庭新成员的新剧。
这一场谈天持续了半个小时,就在顾女士看见丁程鑫眼里困出来的泪花那一刻结束。
三个人收拾收拾各回各的房间,道了声晚安开启彼此的夜生活。
丁程鑫一回房间打开手机,除了马嘉祺的报安信息,就看到了李安然给自己发的头条链接。
【惊!当红偶像穷酸小子丁程鑫疑似被富豪包养!】
“……”
穷酸小子。
说谁呢!
丁程鑫捏紧拳头,伸手就是一个举报。
翻身,在顾女士花了重金定制的床上睡去。
我管你是哪个小子造谣我,今晚在梦里我绝不饶你。
每日一问: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滚出娱乐圈了没?
答:不熟,你滚。
丁程鑫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一路上晕晕乎乎的,满鼻尖都是小薄荷的味道。
还是个心急的小薄荷。
心急的小薄荷一到家就把他按在门上亲,一个一个的吻落下来,落在他的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又痒又烫。
手掐着他的腰,让丁程鑫避无可避。
两人从玄关厮混到房间,坨坨被关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挠门。
丁程鑫被放在床上,马嘉...
丁程鑫被放在床上,马嘉祺的手向他探去。
他被薄荷入侵了。
薄荷肆意妄为,仗着宠爱,把他包裹满身。
他在薄荷里溺毙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眼睛一眨就疼,昨晚哭的。
床头柜上马嘉祺贴心的给他放了杯水,丁程鑫拿过喝了一口。
还是温的,算他有良心。
下一秒,他手中的枕头就向刚开房门进来的马嘉祺飞去。
“狗东西!”
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气得他更是瞪了眼拿着白色药丸向他走过来的人。
“干嘛?避孕药?”
“瞎说什么呢?”
马嘉祺弹了下他的脑门,把药递到他面前。
“消炎药,怕你发烧。”
丁程鑫也知道这事情马虎不得,接过来就着温水咽了。
马嘉祺给他拿来衣服,让他换下睡衣。
“酸不酸?嗯?今天晚上有《练习生》录制,你能不能去?不能的话我代你的班。”
“去吧,不怎么酸了。”
丁程鑫的头发被衣服弄得毛毛躁躁的,他知道昨天晚上马嘉祺给他捏了大半宿没睡。
“你去代班那群小孩不得被你吓死。你呢?困不困?”
丁程鑫从床上爬起来,跪着抱上马嘉祺的腰,脸埋在马嘉祺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
马嘉祺扣着他的头揉,声音低沉:“不困,一起去吧。”
“嗯,导演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导师带学员录制了,我们等会儿去趟超市,给他们买点小礼物吧。”
“好,起来把饭吃了。”
马嘉祺怕他胃不好,硬生生喂了他一碗粥。
去超市的路上丁程鑫摸着肚子,感觉自己在马嘉祺的照顾之下,逐渐开始朝废人的方向发展。
“你要买点什么?”
“水杯吧,我上次去的时候看他们好几个玻璃杯都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这次给他们买塑料杯。”
这次丁程鑫要去录制的是二公的舞台幕后,一公舞台丁程鑫带的班级不仅上了热搜,更是一个人都没落下。
所以这一次二公舞台开始选导师的时候,丁程鑫别提有多抢手。
D班的一群娃子想要选他,他带过的一公班级的娃子想要选他,其他也馋着的娃子还想选他。
跟练习生一开始拍摄的时候大相庭径。
毕竟开始丁程鑫可是个万人嫌的存在。
二公舞台也是丁程鑫最后一次带领学员完成舞台制作。
从三公舞台开始,学员必须自己学习舞蹈,自己扒舞,自己唱歌,自己制作舞台效果,自己创编舞台队形。
丁程鑫算了算,现在留下来的学员不到40个。为了防止引发审美纠纷,他一律拿了好看又简洁的白色杯子。
马嘉祺跟在他旁边,帮他推着小车,这座小区住的基本上都是明星,所以就连超市的严密性也很好,一般不会有人拍照。
所以他们俩很放松,边走边聊。
马嘉祺看到了饰品区的黑色牛皮筋,拿下来两根,一根套在丁程鑫手腕上,一根套在自己手腕上。
“还玩这个?”
“怎么了学弟?要好好戴着哦。”
马嘉祺朝他晃晃手腕,嘴角勾起,推着小车走向付款台。
两个人本来想的是一起去录制现场。
没想到刚出小区就被李安然和李姐拦了下来。
这两个姓里的一人一个,把他们塞到不同的车子里去。
“今天不是没有站姐蹲吗?怎么不一起去?”
李安然在前座开车,扭头回他。
“今天的录制改成直播了,因为大部分观众怀疑《练习生》有剧本,质疑淘汰的不公平。”
“刚刚塞进后备箱的那一箱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这么老沉呢?”
“哦,杯子,打算给练习生们的。”
李安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睛往车内后视镜一瞥,顿时没眼看的移开。
“你干嘛?一副嫌弃我的样子。我可是你老板哎。”
“你看看你锁骨那,草莓这么红,马嘉祺亲了多久啊。”
李安然随手把副驾驶的化妆包往后面一扔。
“用我的粉底液盖盖,不然今晚就得上新闻。”
趁着丁程鑫盖的功夫,她又忍不住八卦。
“你和马嘉祺到哪步了?亲亲还是抱抱?”
“哦,做了。”
“啊,做了啊。”
李安然在开车,大脑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声音都劈叉了。
“什么做了?你和马嘉祺这就做了?”
“嗯,怎么?撩起衣服给你看看?”
丁程鑫用好粉底把它放回去,嘴里还不忘逗人家小姑娘。
“昨晚刚做,新鲜的很,要不要看?”
“你收敛点吧!”
李姐和李安然本来的想法是马嘉祺丁程鑫演一晚上的不熟,降降这几天cp的热度。
但是没想到丁程鑫箱子太重,只能从马嘉祺那边借个金豆过来。
但也止步于搬箱子,一进录制场地二李组合就命令两人分道扬镳。
一个乖乖分杯子,一个乖乖去探查练习生的练习情况。
一旦有聚在一起的情况,立马收到两人的轻咳声。
导致两个人就算遇到了也目不斜视,昨晚还在床上恩爱,今晚就形同陌路。
【???祺鑫这是怎么了?】
【绝交了????】
【咋?夫夫吵架了???】
【刚刚不还是马嘉祺的助理帮丁程鑫搬的东西吗?】
【呃……这难道是在演不熟?】
【马嘉祺:我真的和丁程鑫不熟,不过是一起约饭一起躲柜子里而已。】
【好假,但我勉强相信一下。】
【勉强相信一下,给他们一个面子。】
弹幕在发懵,主角在工作。
丁程鑫这次带的班级一大部分都是原d班的成员,看到丁程鑫就跟看到亲爹似的,丁程鑫一进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一群人黏黏糊糊,什么宝贝我好想你,我爱你导师,全从嘴里蹦了出来。
下一秒,他们就看到他们冷酷的特邀导师马嘉祺走进门。
练习生们僵着抱着丁程鑫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毕竟一公舞台直播之后,没有一个《练习生》成员不知道,漂亮温柔的丁导师已经被马影帝收入囊中了。
他们正焦急着如何打圆场和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就听到丁程鑫喊了一声:“马嘉祺导师好。”
温柔有礼,谦逊无比。
现场气氛更诡异了。
“嗯,来看一下丁老师班里的学员,来,跳一遍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偶笑疯了哈哈哈哈,他们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生硬吗哈哈哈。】
【马嘉祺怎么回事马嘉祺,你不是影帝吗马嘉祺哈哈哈哈。】
【我真的笑疯了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们不熟你们不熟哈哈哈哈。】
【马嘉祺导师哈哈哈哈哈哈。这比我昨天看的喜剧都好笑。】
【最好笑的是练习生们的表情,一个个从马嘉祺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惊恐。】
弹幕说得没错,这个班其实已经练得不错了,就等丁程鑫给他们抠动作。
没想到马嘉祺一在,他们脸表情都控制不太好了。
一首小甜歌,给他们唱出来了沙场赴死的气势。
“你们……”丁程鑫憋了三秒,最终吐出,“是要去干架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哈哈。】
【为什么这场直播从丁程鑫马嘉祺加入开始就这么好笑哈哈哈哈。】
【本来是为了看淘汰得公不公平,结果现在成了欢乐喜剧人录制现场哈哈哈哈。】
【我真的笑死。】
马嘉祺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在场,默默的给自己关上了门。
走之前丁程鑫还眯着眼睛礼貌朝他挥手,要多乖有多乖:“拜拜马老师。”
“嗯,拜拜。”
哼,说不定等会儿转个圈衣服往上飘还能看到自己昨晚掐出来的红痕呢。
爷不吃这个醋。
下一个房间,马嘉祺让那群练习生连跳了三遍。
【迁怒哈哈哈哈,绝对是迁怒。】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马嘉祺吃醋之后表情真的好冷啊。】
【谢谢《练习生》,谢谢导演!要不是你们!我拥有不了这些快乐!!】
丁程鑫也被马嘉祺出门逗到,接下来一整场录制心情都非常好。
这股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喝水的时候被李安然招手叫走,然后看到了自己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妈妈
“觉得你可能要接,就把你叫来了。”
“你,做得好。”
丁女士的声音还是那么年轻,也不知道在哪,听起来格外吵闹。
“喂?宝贝儿?”
“妈。”
“哎,我们今晚的机回国嗷,明天下午三点到,要不要来接我们啊?”
应下后把手机给小李,让人帮自己记牢。
每日一问: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今天滚出娱乐圈了吗?
答:安静,看直播。
一片沉默。
最终以马嘉祺瘫着脸把丁程鑫拎上车告终。
“哟,这么早就对我起了色心啊。”
......
马嘉祺没说话,抓着他在自己下巴处作乱的手放进自己怀里。
丁程鑫窝在他怀里笑,眼睛弯弯,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他一直觉得自己跟马嘉祺恋爱太晚。
明明大学都在一起上的人,怎么就没在大学谈恋爱呢。
这份照片就好像一个弥补,弥补了大学的遗憾,给两人加深了羁绊。
“别笑了。”
嘴上说着别笑,自己也轻笑一声叹口气,伸手去揉丁程鑫的脸。
“你上次来探班不是问我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是在这里。”
“怎么当时不来找我?”
“看你很专注,没有打扰。”
丁程鑫看自己的眼神过于亮晶晶,马嘉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等会儿录节目我们可能会分开,怕不怕黑?”
“不怕。”
丁程鑫说得肯定,然而到了鬼屋里却走不动道了。
因为全程直播,马嘉祺没有办法牵丁程鑫的手,于是只能稍稍俯下身子,在丁程鑫耳边打趣,缓解丁程鑫的紧张感:“不是说不怕吗?”
丁程鑫抿着嘴唇,一只手想拉马嘉祺又不敢拉,声音都微微颤着:“你也没说这里面的鬼是npc啊。”
马嘉祺笑了下,其他嘉宾走在前面,刚好腾出空间给他俩说话。
他用食手指了指别在丁程鑫手腕上的心跳检测器,说:“小学弟,你心跳的好快啊。”
【我们心跳的快,靠这节目怎么就提前播了呢?】
【我匆忙从我家浴室爬出来,靠我错过了什么?】
【马嘉祺的手在干嘛?怎么还去捏丁程鑫手腕呢?】
【小学弟!!这是什么称呼!!犯规啦!!】
【为什么叫小学弟啊!】
【不是吧!还有人不知道丁程鑫是马嘉祺学弟吗!!】
【我靠,虽然说过这期恐怖,但是这也太阴森了吧。】
【据说剧组直接找了个老宅改成鬼屋了,下大血本。】
【你们看这5个嘉宾,其中就马嘉祺心跳最低。】
【鑫鑫都飙到一百二了哈哈哈啊哈哈。】
“马嘉祺。”
前面越走越黑,丁程鑫试探叫了声马嘉祺,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衣服借一下,我害怕。”
“嗯,抓着吧。”
要不是还在直播,马嘉祺简直想逗逗小猫。
丁程鑫看着前方的绿光咽了口口水,最前面的嘉宾已经走上了木质楼梯,每踩一下都嘎吱作响。
“你怎么这么淡定?你不害怕吗?”
“没,我心里害怕。”
【我心里害怕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马嘉祺你怎么这么骗猫猫!】
【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喜剧人吧哈哈哈哈,前面嘉宾都不敢说话,这俩在这边开小会哈哈。】
【我心里害怕,然后心跳九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超,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也看见了,绿莹莹的。】
【我不笑了,我要开始害怕了。】
马嘉祺是最先看到“鬼”的,前面打头的是两个男生,中间一个女生,他和丁程鑫压底。
这也就代表了,他和丁程鑫是最容易被盯上的两个。
果不其然,在前三个通过楼梯,开始向走廊进发的时候那个绿影动了一下,扭头朝马嘉祺丁程鑫看来。
那张脸可谓是惨,绿色的红色的一齐从眼睛里往外流,嘴巴还裂的老大,像小丑。
马嘉祺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丁程鑫,他怕丁程鑫害怕。
但是没想到小猫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还从他的胳膊里探出来了脑袋。
【小猫探头哈哈哈哈。】
【好可爱呜呜呜。】
【插一嘴,马嘉祺好有安全感啊焯,求他当我男朋友。】
【我也觉得,刚刚一把把丁程鑫捞过来护住。】
【本丁程鑫黑粉表示黑转粉了,狠狠戳到了爱猫人士的点好不好。】
【猫控里没有一个人逃得过丁程鑫。】
【丁程鑫在马嘉祺怀里显得好小一只。】
【鑫鑫心率降下来,不怕了?】
“他……好丑。”
丁程鑫看着那个鬼,从马嘉祺怀里出来。
“不怕了?”
“不怕了。”丁程鑫摇摇头,“刚才是氛围比较害怕,现在真见到了感觉还行。”
导播间可能没想到这次来的嘉宾胆子这么大,一个个愣在节目前。
导演用着耳麦,给npc传话。
“去追他们。”
刚进鬼屋的时候,就有一条规则是被鬼追到算作死亡,而他们的最终任务是5人全部逃出鬼屋。
所以即使不怕,但在鬼动起来的那一刻,马嘉祺就拉着丁程鑫开始跑。
【我靠拉手了!!!!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我和你缠缠绵绵到处飞~】
【马哥和丁哥跑得好快啊!】
【这是被南天大学的体育检测逼出来的结果吗?】
【嗯……怎么不是呢?】
已经跟前面的嘉宾走散了,马嘉祺也索性不去找了。
当务之急是躲避追杀。
他拉着丁程鑫七拐八扭的在走廊里跑,边跑还边调侃。
“学弟体力真好。”
丁程鑫抬眼看了下他,灯光昏暗,衬得马嘉祺的脸更加的深邃。
特别是现在还低头勾着嘴角,把丁程鑫迷得一愣。
“没有学长体力好。”
【……对不起,我脏了。】
【妈妈,我的眼前怎么一片黄色。】
【这是我不付钱就可以看的吗?】
【我关了无线网,换成了流量。】
马嘉祺也知道这样跑下去早晚要累死,所幸看到走廊旁边放了个柜子。
很高,可以躲人。
规则上说鬼不会开柜门,于是他看了眼后面的鬼,把柜门拉开把丁程鑫塞了进去。
【好感动,舍身为人。】
【好感动,英雄救美。】
【好感动,我没文化,我只会说好感动。】
【好感动,泪目。】
【好感动,痛哭流涕。】
下一秒,整个直播间几百万人,看着马嘉祺也把自己塞了进去。
【?????这柜子这么小一个,两人在里面都得侧着站了吧。】
【不仅要侧着站,两个人都得贴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导演不在柜子按摄像?】
【哈特痛痛,我的cp贴贴我却不能亲眼看到。】
【悲痛欲绝了。】
【虽然但是,喘息声好绝,我唧唧爆炸。】
柜子里确实很挤,但马嘉祺丁程鑫不是侧着站的。
而是马嘉祺搂着丁程鑫,两个人形成一个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丁程鑫的呼吸就打在马嘉祺的颈侧,马嘉祺身上好闻的薄荷味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他被薄荷包围了。
他感觉到马嘉祺的手往他腰后找去,然后咔挞一下,他的麦被关了。
再然后丁程鑫也伸手关了马嘉祺的麦。
“学弟,身上有点烫。”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的腰,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丁程鑫腰间的软肉。
唇瓣在丁程鑫的颈侧摩擦。
丁程鑫闷哼一声,软在马嘉祺怀里。
“学长,你心跳有点快。”
丁程鑫不甘示弱,用贝齿轻咬马嘉祺的耳垂。
狭小黑暗的衣柜里暧昧气氛昼升,马嘉祺很快含住丁程鑫的嘴唇,叼着丁程鑫的唇珠轻咬。
外面是npc徘徊的声音,丁程鑫听到npc寻找无果后丧气离去。
耳边是马嘉祺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
他在被薄荷袭击。
【靠,npc都走了,这俩干嘛呢!】
【为什么要关麦!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我!尊贵的vip!付了钱的!】
【为什么这心跳不降反增!】
【这俩在里面干嘛了!!!!!】
“再亲一次?嗯?”
马嘉祺用额头抵住丁程鑫的额头,问出来的话黏黏糊糊的。
是个懂礼貌的好薄荷。
“最后一次,不然要被发现了。”
丁程鑫把自己送上去,马嘉祺不敢咬得太狠,只能一点点亲,亲到后来两人都难受,身上都发烫。
“想要你。”
马嘉祺轻喃着,本来以为丁程鑫不会回应,措不及防间听见一声软绵绵的:“回家。”
丁程鑫亲亲他的鼻尖,也知道马嘉祺忍得难受。
“真的?”
又在里面缓了一分钟,两个人才缓缓出来。
【皮蛋!】
【小王!】
【大王!】
【四个三!】
【要不起!!】
【哟,出来了?】
【我焯,我cp柜门开了?】
黑暗的拍摄环境下,众人看不清晰脸。
只能看到有两个人,缓缓推开柜门,然后互相整理了一下衣服,往走廊深处走。
真·柜门开了。
别看丁程鑫马嘉祺在柜子里呆了这么久,但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最先出去的一批。
这其中,两人不怕鬼的因素占了大半。
“我们现在干嘛?”
马嘉祺看了看导演组,满脸写着我有事儿。
“等其他嘉宾出来录制一个结尾就好。马老师还有事吗?”
导演以为马嘉祺还有别的通告,好心的问了一句。
“想回家。”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愧是你马嘉祺。】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嘉祺能不能多上点综艺啊!!太喜欢马嘉祺身上的气质了!冷感和温柔并存!!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