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上吸血鬼的牙齿可以分泌……(老梗了,大家都懂。)
血剑老腹黑了。
欢迎收看血剑花式报复那本让他不能好好吃饭的指南书和写指南书的人。
全文5300+几乎都是放不出来的。
伊索直视着眼前打开的书页,被红墨水标注的被吸血指南第三条大刺刺的倒映在他同样鲜红的眼里。
可怜不懂人事的驱魔人还在思考,从背后抱着他的血剑就有了行动。吸血鬼的尖牙刺破驱魔人颈部脆弱的皮肤,扎进去,却不怎么吸血——
从前受伊索写的那本《被吸血指...
从前受伊索写的那本《被吸血指南》的限制,要说交往了那么久都还没在恋人身上吃一顿饱饭的约瑟夫对伊索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血剑一边任由牙齿里的分泌物随着伊索的血液扩散到他的全身,一边用翅膀裹着他,不动声色的调动着上次吸血时留存在驱魔人体内的东西。
感受着怀抱着的驱魔人的身躯从僵硬变得柔软,乱动也从挣扎变成无措,血剑满意的松口,在仍旧渗着血的伤口处一下下舔舐着。
这回,他的小驱魔人是彻底的跑不掉了。
剩下部分走微博,微博和老福特同名
口hi时留下的产物,短打,两千字小甜饼。
本篇又名“所以真的会有吸血鬼在吸血的时候睡着吗?”
在答应和血族长老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交往之前,驱魔人伊索卡尔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把教会有记录以来所有的被吸血后会出现的状况一一抄在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里,并针对各种奇奇怪怪的被吸血并发症逐一写下了可行的解决办法。
他将这本被他称之为“被吸血指南”的笔记本一直揣在身边,就为了应对那...
他将这本被他称之为“被吸血指南”的笔记本一直揣在身边,就为了应对那个看着仪表堂堂举止绅士的吸血鬼长老各种可能的小伎俩。
而事实证明,这么做的成效颇佳。
无论是在伊索第一次肯约瑟夫吸他血时,面对约瑟夫故意提出要吸他大腿内侧的这种带着点小心机的要求时,伊索有理有据怼得他无话可讲的拒绝,还是在面对吸血鬼尖牙里的分泌物带来难以言喻的感受时的从容不迫。
总之在面对吸血鬼这个有着在床上吃饭的“优良习惯”的种族,做足了准备工作的伊索可以说是应对的优雅从容,没给大了自己不知道几百岁还是会耍小心眼的对象半点机会。
但现在……
正努力从约瑟夫的怀抱里伸出手来去拿自己写的指南书的伊索觉得很头大,不为别的,就因为血剑正整个人从背后抱着他坐在地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尚挂着点新鲜血渍的嘴唇还没离开他的脖颈,一副仍在进食的模样。
约瑟夫确实在吸他的血,确切点说是刚刚还在吸他的血。但天知道这么一大只的蝙蝠竟然在吸他血的时候睡着了!这是吸血鬼该干的事吗?
简直有悖吸血鬼的基因。
怎么办啊……伊索一边翻着指南书一边扒拉开血剑越收越紧的翅膀——睡过去的吸血鬼仍旧想着要护着他,光是双臂锁着他的腰还不够,意识到怀里的驱魔人正在乱动的血剑一下收紧了翅膀,伊索被他勒到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他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从身后裹住他的血剑松了松翅膀,靠在他颈间的嘴里吐出两句微弱的梦呓:
“伊索……别再接手那些高难度的驱魔任务了好不好……”
“……别再受伤了……”
驱魔人红色的眼睛睁大了一瞬,随即放下手里一直翻着的笔记本,腾出手来一下下摸着血剑宽大的翅膀。
事实上翻它也没什么用,回想着事件起末的伊索叹了口气,心想吸血鬼从沉睡中强制醒来只为救一个驱魔人这种故事,再怎么野的野史也不敢这么写,又怎么可能被他在教会的卷宗上看到。
不就是一次高难度的驱魔嘛,行动受限的伊索坐在约瑟夫怀里小声嘀咕。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可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那只支离破碎的魔物的尸体时,驱魔人还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事实上如果没有血剑及时赶到的话,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他以伤换命罢了,哪能现在活蹦乱跳的在约瑟夫怀里瞎嘀咕。
伊索扬起脑袋往身后的一动不动的吸血鬼身上用力砸了砸,试图找到一点让约瑟夫醒来的可能性,然而身后的吸血鬼巍如山岳,晃都不带晃一下的,自然是一点回应也没有给他。
不久前还在吐槽约瑟夫有悖吸血鬼基因的伊索没辙了——血族向来嗜睡,一年里活动的天数更是屈指可数,这次为了保护他强制醒来,怕是要补上好几天的觉才肯罢休。
“可别把我饿死在这里了啊……”
吐槽完后无奈又无聊的驱魔人只好拿起笔记本一点点的翻看着消磨时光,期待自己可以在法力的过度消耗后沉沉睡去。
然而期待的事却并未发生,本该疲惫的身体此刻却越来越精神。
驱魔人下移的视线恰好看到这一页的笔记上用双划线特别标注的一行字:
【被吸血指南第十一条:人类被吸血后有一定概率变得异常精神且兴奋。
应对方法:打一顿(?)
备注:这是血液的流逝激起了猎物本能的不安与反抗所致,有悖于吸血鬼在吸血时会用尖牙的分泌物让猎物陷入沉睡的一般情况,在人类身上并不多见,多出现于拥有一定魔族血统的驱魔人身上。】
多出现于拥有一定魔族血统的驱魔人身上。
多出现在驱魔人身上……
伊索:……
啧。被吸血鬼吸血麻烦真多。
更何况吸血鬼的尖牙里分泌出来的那东西威力可不是盖的,感受到一股陌生温度在身体里烧起来,大概猜到是什么的伊索用已经泛着写粉红的指尖把指南书翻到了上一页。
【被吸血指南第一条:吸血鬼的尖牙会分泌出一种让猎物放松且感到愉快与渴望的物质,无法抵抗,成分未知。
应对方法:把他牙拔了,不让吸。】
切身体会到这些症状的驱魔人还是有些焦躁不安,他翻看着指南书,然而那些应对方法都是如何防范于未然的,根本没有在已经被吸血的情况下如何操作的指南。
伊索能感受到汇聚在下腹越来越强烈的热胀感,甚至在自己的裤子上看到了点湿痕。但他被约瑟夫禁锢在怀里,根本不能大范围移动。
驱魔人坐着煎熬,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他试着动了动腰,结果不偏不倚的碰到了一个硬物上。
他惊叫一声,手里的指南书掉到了腿上,没有翻页的纸页上如实记载着现在的情况:
【被吸血指南第二条:吸血鬼在吸血时和猎物一样会有反应。
应对方法:……
备注:没看懂,这啥啊?】
所以说实践出真知,现在的伊索懂的不能再懂了。
想起血剑在救自己的时候还受了点伤,坐在他怀里忍着双倍煎熬的驱魔人小声的哼了一声:
“这次就算了,约瑟夫你给我记着。”
他嘟嘟囔囔的看着约瑟夫的脑袋抱怨着,最终还是在体力和法力的双重透支下睡了过去。
至于身后的吸血鬼早在他抱怨的时候就动了动他纤长细密的睫毛,驱魔人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看起来你的指南书也有帮不了你的时候呢,我可爱的小驱魔人,”血剑松开翅膀,把睡熟的伊索抱了起来,他点了点伊索有点失了血色的嘴唇,用着低磁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TBC.
赌场最大的酒精供应商D.M×被迫当荷官的执行人
summary: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全文4.7K。
(0)
筹码被扫到地上时溅起的不谐音被私人赌厅隔音效果极佳的门封死在这宽敞而封闭的房间里,门早已是锁上了,不会有任何人在意他的消失。
执行人仰面躺在深绿色的赌桌上,散开的黑发旁凌乱着各色的筹码和一副刚拆开的扑克,他黑色的眼睛倒映着的水晶吊灯没能在他视野里存在几秒,那个把他推倒在赌桌上的男人便挡住了大半的光,占据了他视野的全部。
右脚踝缠上一抹冰凉的同时,被D.M压在赌桌上的伊索看见了男人苍蓝色的眼睛。
和三个月前如出一辙的,...
和三个月前如出一辙的,极富侵略性的蓝头一次让在赌桌上无往而不利的执行人后悔了起来——
倘若三个月前他没有和那个看上去狼狈的流浪汉赌的话,最起码他的腰不会被赌桌包边的胡桃木硌得如此之疼。
(1)
懂得运用规则的人最容易败在规则手里,就和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样。
这是伊索卡尔经历了三个月前那次赌输之后反复复盘得来的结果,故而执行人在这三个月里行事都谨慎了许多,几乎是想尽办法拒绝了所有客人陪赌的要求。知道这件事的同事难免发笑,说游戏场执行人不会被那场赌输的局给吓破胆不愿再上赌桌了吧?
对于同事们带着煽动意味的话语,执行人自是任由他们话术高超,我自岿然不动。
同事们的话并没有完全说错,他三个月前输掉的,是俄罗斯轮盘赌,押注的是自己的性命,赢家却没有拿走任何应得的东西。
心跳过速和肾上腺素激增带来的恍惚里,把左轮手枪从自己的太阳穴上放下来后仿佛有千斤重。执行人模糊出重影的视线里是左轮手枪的轮盘,只要他再扣动一下,几率为六分之一的子弹就会冲出枪管,鲜血飞溅后自己的太阳穴上留下枪管灼下的死亡烙印。
双耳的嗡鸣里他顺着那个忽远忽近的,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伊索摇晃着抬起头,自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法国人瘦削不堪的身子依旧包裹在陈旧的薄风衣里,散乱的银白色卷发的发尾上沾着和袖口一样混乱而劣质的油画颜料。执行人依旧难以相信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落魄潦倒的艺术家在这因搏命而格外漫长的俄罗斯轮盘赌里赢了在赌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自己,自己的心理博弈能力竟然比一个流浪汉还要不堪。
“我不会要回你弄走的那比钱的,”赢家吐字清晰而缓慢,约瑟夫伸出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执行人口罩上被狰狞的缝合线缝得诡异的弧度按压着划过,于是剩下的法语便在这亲昵的动作里生出点点缱绻来:
“希望您收好您押注的东西,我会回来取我想要的东西的。”
(2)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一定不是那个法国人的真名。
执行人不得不承认那场赌局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太深,以至于这三个月里他小心谨慎的在赌场里思考和等待里对约瑟夫要从他这里取回的东西的情感已经由未知的恐惧里生出一点怪诞的期待来。
他会想这个法国人第一次出现在赌场门口的样子,会想自己搜他身时摸到肋骨的感觉,会想他在自己的小伎俩下输光仅有的现金时靠着老虎机时眼底空荡荡的蓝。
然而意识到这个名字很大可能是假的的执行人却没有仔细想过,这位潦倒如流浪汉似的艺术家很可能既不是流浪汉,也不是艺术家。
(3)
清楚他这段日子心神不宁的同事暗暗的用手肘戳了下他,动作隐秘的在他手背上写字。
【这位是赌场最大的酒精供应商,留心点别开小差了。】
执行人清楚的知道赌场不能没有酒,就像赌徒不能没有钱。酒精之于赌场就像空气之于好氧生物,明白这次事关重大不能怠慢的伊索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誓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让这位第一次来赌场的供应商满意。
所以当赌场最大的酒精供应商,那个黑色长发里留着一抹白色挑染的,坐拥法国和意大利数十家酒庄的D.M在踏进赌场大门前突然回头,提出要让自己来当荷官的时候,伊索卡尔在震惊之余甚至不需要去看老板娘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4)
金子般璀璨的灯光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试运者的红色裙裾纷飞飘扬,和供应商交谈间摇换的红酒杯里血色的骰子与玻璃撞出清脆的声响。黑发的执行人默默的跟在他们后方,黑色的眸子垂着,缝线的口罩更让他的情绪被藏匿于黑暗。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要求前去当荷官。
黄金遍地的赌场里自然不缺这样一个发牌机器,但会发牌的荷官多见,会发好牌的荷官难寻。一般来说,只有老板娘需要上桌陪赌让贵客高兴的时候,才会唤他来做荷官。而且这种情况下都是有提前通知的,伊索将暂时放下守门人的身份不出现在赌场的大门前,可这次却不一样,让他来当荷官是这个叫D.M的古怪供应商自己提出来的。
纵使这是这位供应商首次前往赌场,但执行人相信以老板娘的情报网,他要是好赌的话试运者一定会早早安排好牌局,不至于连私人赌厅都需要临时安排。
这很古怪。安静跟在他们身后的伊索心思电转,他想过自己是否见过这位来自法国的供应商,但记忆并没有告诉他肯定的答案,而D.M除了一开始点名要他来当荷官后就再也没有看自己一眼,这让伊索在“D.M对自己感兴趣”这个选项里打了个叉。
或许突然提出让自己来当荷官只是这个法国男人只是在测试赌场对他的纵容度,或者是在老板娘面前变相表示赌场离不开自己的事实。
执行人在心里宽慰自己不会有问题的,自己能度过这次的突发情况,等到那个自称“约瑟夫”的人回来,却始终有一份隐隐约约的不安难以压下,他在这不安里幅度极小的抬眼,自诩不会被人发现却一下撞上了一对冰冷的红色眼球。
红色眼球里的竖瞳猛地收缩,水晶灯璀璨到灯光下缠在D.M脖颈处的白蛇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甲,冷血的爬行动物与他对视两秒,旋即张开暗红色的大口朝他嘶鸣一声,电光火石间野兽的声音和森森寒光的毒牙让执行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长到望不到尽头的金色拱廊里敲击声像浓雾一般弥散而开。
一直没说话的D.M悠悠的回过头来,比蛇还让人生寒的蓝眼睛盯上了他。
伊索终于知道萦绕在自己心头的不安从何而来。
(5)
刚见面时D.M看他的那眼过于快速,以至于执行人没能认出这抹蓝里强烈的熟悉感来。
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种色彩的蓝眼睛,在三个月前,他搜了一个银白色卷发垂肩,看上去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一般的法国人的身。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人浑身上下写着忧郁和颓废的人在他搜完身时抬眼看他时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蓝这种冷色能有如此强烈的攻击性。
就是有着这样一双蓝眼睛的约瑟夫在赌场里赢了他。
现在,在另一个看上去与约瑟夫完全不同的男人身上,熟悉的蓝眼睛里的攻击性转成了侵略性,此刻还漾着抹一位不明的玩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不去换身衣服吗?”D.M对执行人说了第一句话,寻衅意味浓烈的语气下是和三个月前天差地别的低沉声音:“贵赌场的服务水平不至于这么差吧?”
跟着停下的试运者在供应商的话里扫了伊索一眼,冰凉的目光让执行人感叹好在自己刚刚没说出什么诸如“是你”一类的话来。
毕竟老板娘会干出所有对赌场有利的事来。
(6)
执行人微微躬身便离去更衣了,而在赌场里混迹多年早已是人精的老板娘已经将他藏下的那点心思看了出来。
“德拉索恩斯伯爵,这是看中我们小执行人什么地方了?”试运者摇着手中的杯子,金色的眼睛含着揶揄的笑意。
“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荷官的制服,要不要我把他好好包装一下在送过来呢?”
走进隔音性极好的,带着套间的私人赌厅的D.M回笑了一下。
“那就全凭艾米莉小姐的喜好了。”
(7)
推开私人赌厅的伊索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谢谢自己的老板娘还是谢谢自己的老板娘。
乍看之下他穿着和一开始没什么区别的衣服,一样是打着黑色的领结,白色的衬衣外是修身的棕色印花西装马甲,唯二有区别的就是披上了荷官不该穿的西装外套和看上去有失严肃正经的黑色渔网半掌手套。
但实际上……
实际上只和D.M象征性的玩了两把就贴心的带门离去的老板娘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伊索他今天晚上来这间私人赌厅就不是来当荷官的。
安静的房间内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个呼吸声,其中一个努力压着急促。
D.M推了一下眼镜,像是看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型野兽一样看着面前的执行人。
“你在紧张,卡尔先生。”他撑着下巴朝伊索歪头,缠在他脖颈处的白蛇不见了,男人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是因为这个吗?”
他抬起左手,需贴着自己的脸,在伊索面前划了一个对方熟悉的,和执行人口罩上被缝合的弧线一样的弧度。
被困住的小兽猛地睁大了黑色的眼睛。
一抹刺骨的冰凉缠上了伊索的脚踝,冷血的爬行动物钻进了执行人的裤腿,每一篇鳞片都在贪婪的汲取皮肤上的热量。
伊索在这个失神的空挡被男人摁在了还没收拾的赌桌上,堆起的筹码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
“不叫我的名字吗?”D.M佯装遗憾的说:“我那天告诉你的可是我的真名呢。”
“还是说……”
“你不欢迎我取回我想要的东西?”
(8)
意识到自己被摁到桌子上的执行人在看到D.M的蓝眼睛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老板娘派人给他的衣服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定彻底被约瑟夫看到了。
他感到男人像拆礼物一样拆他的黑色领结,不安分的左手钻进了他的半掌手套里,他的西装外套被拉下了肩头,裸露的皮肤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凉凉的。
他穿的是一件无袖的衬衣。
“真不愧是艾米莉。”D.M感叹了一句,随即看着执行人的眼睛道:
“那我们就从三个月前你搜我身把我全身都摸遍了的事开始算哦。”
(9)
第二天在床上醒来的执行人终于明白自己复盘复了这么多遍后最大的失误在他答应和约瑟夫打赌这件事上。
毕竟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END.
彩蛋:因为他给的太多了。
九张拙作浅表贺礼
伊索,我心爱的宝,愿你生日快乐
魔界形势严峻。
随着人类社会的科技越来越发达,恶魔的很多手段对人类来说都不管用了。
高级恶魔连夜开了个会议。这次会议的目标是神父约瑟夫,而对于他们来说,派卧底窃取情报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引诱其堕落,以此彰显魔界的实力。那么派哪个卧底去这就成了问题,这个卧底不仅要聪明机智,还要沉着冷静,更要能随机应变。
最重要的是,这个卧底得符合神父的审美。毕竟这次任务的本质还是引导神父堕落,所以总不能派个长得太狰狞可怕的恶魔去,除非神父的xp已经奇怪到可以接受和哥斯拉谈恋爱了。
这个问题难道了众恶魔。会议上,伊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其他恶魔辩论,听得津...
这个问题难道了众恶魔。会议上,伊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其他恶魔辩论,听得津津有味。他自以为自己就是来这个会议走个过场,等到会议结束以后他就可以回去了,毕竟他在魔界的本职工作是引导逝去的亡灵在魔界安定下来,所以这次引诱神父的任务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当话题进展到“派谁去找神父”的时候,所有恶魔都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大家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已经在收拾包做好准备等会议结束就一个健步冲出去跑路的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觉得有些不妙。他并不是很擅长在外人这么多的场合发言,而众人的视线又实在是让他心里发毛。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不继续开会议了吗?”
他们中的恶魔头子和二把手对视一眼。最后,老大说:“如果没有意外,这次艰巨的任务就交由你来执行了,伊索,加油,我们会为你祈福的。”
“等等,这是为什么?”伊索问。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答案了,毕竟在这一圈奇形怪状的恶魔里,他是最眉清目秀的。虽然人类的xp千奇百怪,但是基于收集来的资料,那位神父对哥斯拉没有兴趣。
“加油吧伊索。之前每一项工作你都能处理得那么好,这次也一定可以。我们也会为你准备很多资料和攻略的。”
伊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场了。
他进入人类世界的过程非常顺利,因为外表上他除了有着翅膀和尾巴以外和人类没什么区别。至于翅膀和尾巴,稍微用法术隐藏一下就可以了,按理来说只要神父不用上圣水十字架等一系列道具也无法辨别出来。
因此,伊索趁着这个关头成功混入教会,潜伏到了约瑟夫的身边。初见约瑟夫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任务他恐怕还是难以胜任,因为即使现在的形式如此严峻,约瑟夫也临危不乱,处理起教会的各种事物起来都有条不紊。
显然这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想要从这样的人手中得到什么情报已经很难了,还要引诱其堕落那不更是难上加难?约瑟夫的意志很坚定他是看得出来的。
伊索有点绝望。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本身是恶魔组的又不是隔壁魅魔组的,这让他能怎么办?难道要大晚上钻神父被窝吗?
好在他来之前,他亲爱的同伴们也的确兑现了承诺,给了他一个包裹,告诉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伊索悄悄打开了包裹。包裹里装着的是一本书,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
“五年卧底三年模拟。”
伊索战术后仰。他打开了书,书里不仅介绍了各种引诱人类的卧底的案例,甚至还配套了很多道题,单选多选判断应用实践答题应有尽有,甚至在难题旁边还有二维码,如果看答案看不懂的话,可以扫码查看视频解析。
伊索是真的蚌埠住。他知道魔界这几年也在和国际接轨,但是他没有想到魔界连人类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能copy来。以后魔界如果要开设“引诱人类”培训机构的话那他一点都不奇怪。
讲道理,伊索是觉得这种书很不靠谱的。
但是,除了这本书以外,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总不至于让他直接去约瑟夫的房间找约瑟夫吧,他甚至还连约瑟夫的喜好都不知道。
伊索翻越起了那本看起来及其不靠谱的书。出乎他预料的是,虽然书名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书里的内容却是专业的。里面甚至还有一个专题,是专门介绍怎么勾搭神父的。伊索大喜过望,干劲连夜学习了那个专题。而那个专题里除了正儿八经地介绍了和神父拉进关系的方法,甚至也介绍了拉进距离以后应该“做什么”也都有着详细的介绍。从各种“辅助道具”到“捆绑教程”应有尽有。
伊索的目光停留在“捆绑”的图解教程。他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真的要把约瑟夫绑成这个螃蟹样吗?”
“你说你想把谁绑成螃蟹样?”
当约瑟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伊索也听到了自己心肺骤停的声音。
或许也真的是他太过认真严谨,以至于学习起来的时候心无旁骛,这才导致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约瑟夫的脚步声。他暗叫糟糕,难道他真的就这么出师不利,还没有把这个什么螃蟹绑法学清楚就要被神父炒了鱿鱼吗。
“我说我只是半夜想吃点夜宵了,您信吗?”伊索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约瑟夫皮笑肉不笑。他指了指伊索手上的五年卧底三年模拟,说道:“那书看起来好像有点意思,不如也给我看看吧。”
伊索把书递了过去。他知道他躲不过这关了,就算他说不给约瑟夫看,约瑟夫也能用强的,还不如直接给约瑟夫看,然后想想怎么圆。
呃,他可以说,这本书其实是恶搞类书籍,他就是看着玩玩的,并没有真的想把约瑟夫捆成螃蟹的意思。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的,约瑟夫一翻就翻到了伊索刚刚看的专题。伊索的心揪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约瑟夫翻着书,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多的波澜,仿佛他没有看到书中的那句话:
“如果神父殊死反抗,可以先用这种方法把神父绑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竟然真的可以做到看了这种东西以后还能面不改色。
把“如何勾搭神父”的那个专题看完了以后,约瑟夫就把书放回了桌子上。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和蔼的笑容。
“嗯,大晚上的不睡觉,通宵学习这种东西,伊索,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伊索真想扛着火车连夜跑回魔界。
“但是,理论知识毕竟是理论知识,你没有实践怎么行。”
伊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看向约瑟夫,约瑟夫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不如,我们来实践一下吧。”
实践出真理。虽然伊索不是人类,但是伊索非常认可这句话。
他倒是不介意实践。并且他本身也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强的恶魔。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实践这种知识,就是和神父本人一起。
他更没有想到,约瑟夫指的实践,是约瑟夫亲自来动手。当然,已经暴露身份的他也没有多少可拒绝的余地。
约瑟夫很细致地研究了书里介绍的绑法。他没有选择伊索刚刚看的那种“螃蟹绑”,伊索问他为什么,约瑟夫说他觉得不够美观。
不够美观。好吧,看起来神父先生还挺挑剔。
翻来翻去,约瑟夫终于选定了一种方法。那种方法看起来相当复杂,伊索觉得没有经验的神父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反过来指导一番约瑟夫,虽然他也是这方面的初学者。但是出乎他的预料,平常那么一本正经的神父在这方面竟然无师自通,甚至只需要看一遍书,就把伊索捆了个严严实实。
甚至,被捆成这样伊索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可见神父的手法之好。
但是维持着这种姿势还是多少有些尴尬。于是他对约瑟夫说:“你实践完了,也差不多可以把我送回魔界了。你们对恶魔不都是这样的吗,既然要搞驱魔仪式就快点吧。”
约瑟夫看看书,又看看伊索。他歪了歪头,露出了非常单纯无害的笑。
“可是书上说的还有些步骤我们还有没有试过。”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伊索的确成功让约瑟夫“堕落”了,坏消息是,约瑟夫也把伊索策反了。
那本五年卧底三年模拟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每次尝试新花样之前的必要参考书,并且令人难过的是,那本书全魔界仅此一本,自从伊索去了人界以后,某些特殊的知识就在魔界失传了。
现在空恐怕只有私奔的约瑟夫和伊索知道。
END
Alpha约xOmega卡
一身黑的过气巨星和新手经纪人甜甜的恋爱故事、
「12」
约瑟夫选的加菲才三个月大,卡尔一看就知道是血统纯正的猫。他坐在那边,呆呆地看着约瑟夫怀里的加菲猫。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了,不喜欢吗?”
加菲已经爬出约瑟夫的束缚,它在沙发上迈了几步,最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卡尔大腿边上,用肉垫拨了几下他的裤子,软绵绵地叫了几声。
卡尔忍不住伸手把小猫抱到怀里,...
卡尔忍不住伸手把小猫抱到怀里,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他一边抚摸加菲的脑袋,一边冲约瑟夫笑。
卡尔总是笑得很含蓄,他好像从来没有开怀大笑过,在约瑟夫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温和地笑着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看一眼就让人的目光舍不得移开。
他很漂亮,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出道做一个艺人,一定不会比经纪人要差。
约瑟夫没注意到自己又发呆了,直到卡尔已经蹲到纸箱边上拆用品,他才回过神,眼神却依然停留在卡尔身上。
卡尔的行动能力很强,短短几个小时,小加菲已经成功落户在欧利蒂丝的办公室里。他叉着腰看着小猫和电动老鼠自娱自乐,觉得这个办公室充满了人烟的味道。
“养在这里的话我晚上都不想回家了。”卡尔最后讪讪道。
约瑟夫打开手机:“你家是不是离公司很远,来回一趟要一个多小时吧?”
“嗯,开车的话还行,已经习惯了。”那套小公寓是卡尔来欧利蒂丝工作前租下来的,因为位置不在市中心,所以租金比较低。
约瑟夫打开某个房源APP,在附近找到几个看着还不错的房源:“在公司附近租吧,你住的地方确实太远了。”
“大哥,欧利蒂丝在本市最大的商业区,你是想让我以后每天三餐只能吃对街的对街两块一个的肉包吗?”卡尔忍俊不禁,他无奈地抱着加菲,“确实想找离公司近的,因为你的事情真的有很多要处理,但是我这个人吧,什么都有,就是没钱。”
他指了指约瑟夫手机上的房源信息:“不用担心我啊,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的洗白计划。”
很快,《我与经纪人》将在电视和网络同步播出,前两期剪辑了四组嘉宾的七日“同居”生活。
播出的那天晚上,卡尔还坐在地板上看完了一整期的内容。
其他三组的任务也是照顾七只不同的宠物,而看到自己跟约瑟夫在镜头上的时候,卡尔反而看到了些现场没有注意到的、有些奇怪的东西。
特别是在节目组加入后期特效以后,卡尔在手机屏幕上看见了不少约瑟夫偷瞄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带着一点哀怨,又带着些许卡尔看不懂的情绪。
卡尔:“……”
导演过了几个小时发了一条信息给卡尔。
【你和约瑟夫的TAG上热搜了,这是我们节目组的意思,因为这样有助于增加收视率,同样的,考虑到约瑟夫的情况特殊,也能用你的热度来洗白约瑟夫。】
原来是这个意思。
卡尔回复消息给导演,表示自己并没有对导演擅自的决定有任何异议。他目前的首要工作就是洗白约瑟夫,如果自己能直接帮上忙,他必然是乐意的。
只是当导演直接承认两人的热度是炒作,卡尔抱着加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ToBeContinued
酒鬼约/便利店店员卡(真的嘛?
本质上是无脑甜甜恋爱?
好吧,就是想看漂亮酒鬼(摊手)
文/茉离
001.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已经在酒吧盯着那对情侣一个小时了,这期间他用隐蔽的手法不动声色地拿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作为女方出轨的证据。
说来有趣,一个和约瑟夫有点交情的黑帮首领拜托约瑟夫去跟踪自己的女友,因为她似乎和自己的死对头搞在了一起。被自己的死对头戴了顶绿帽子,想想就有趣的很。因此尽管约瑟夫和这个首领交情不是很深,也欣然答应了——谁不喜欢看热闹呢。
忽然他注意到一位女士,看着就像是某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身后跟着一位低头行走的男人。引起他注意的是这小姐正径直朝他走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某个东西。
约瑟夫顺着她的目光朝自己的手看过去。自己那台价格不菲的相机正安静躺在自己手里。
他浑身僵硬了一下。
这时那女人已经朝自己抛出问题了,声音很大,是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的程度:“这位先生,您的……”
相机在哪里买的?
不用说完自己都能脑补出下面的句子。
如果她把这句话说完,那对情侣一定就会猜到自己正在偷拍他们,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怎么办?
约瑟夫几乎是一瞬间做出决定。他从椅子上猛地弹跳起来,迈一大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拍了一下她身后男人的肩膀,露出招牌的笑容。
“嗨,你怎么在这里呀?”
约瑟夫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他伪装成醉鬼的样子,一面用声音把女人后半截话盖住,一面飞快地将相机塞进上衣口袋。
这个低头的男人似乎和这个女人认识。只要自己表现出认识这个男人的样子,女人的注意力一定会被转移,接着他只需要装出酒醉后认错人的情况离开就好了。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抬起脸。戴着口罩,上半张脸出乎意料的清秀,灰色的眼睛眼神锐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约瑟夫就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
他正想说一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但那男人比自己的速度更快。他突然伸手死死抓住自己肩膀,隔着皮衣也能感受到肩膀疼痛,动作里有某种暗示。
“亲爱的,我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002.
男人突然开口,语气热切,眼神里有见到老朋友或者恋人的欣喜若狂。接着他无视身前的女人,举止亲密地将手搭在约瑟夫肩膀上,然后用力地将约瑟夫往自己怀里一带。他比约瑟夫矮小半个头,这样的动作莫名有种可爱的滑稽感。
约瑟夫选择跟着第六感走,他立即心照不宣地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接着发挥它一流的演技用挑衅的神情抬眸望向对面的女人。
女人气得暴跳如雷,几乎要上手用长长的红指甲撕碎他们了。她望着灰色眼睛的男人满腔不可置信:“他是谁?你不是和我一起约会的吗?他是谁?”
“你觉得他是谁?”
身边的人语气冷漠,全然不复刚才和自己说话时语气的热情。“你让你的父亲对我施压,我不得不来。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喜欢你吧?”
约瑟夫心中瞬间做出判断。
这是不想相亲拿自己当挡箭牌呢?
好吧,看在这个男人在变向帮助自己摆脱麻烦的情况下,约瑟夫自然地搂住身边人的腰,感觉到男人一瞬间绷紧的身体后勾起嘴角,语气里有一种让人汗毛倒竖的肉麻和天真,“亲爱的,她是谁呀?”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身边的人听到约瑟夫突然转变的说话语气浑身僵了一下,说完后就不再看向那个可怜的女人,而是专注地盯着一小块地面。或许是觉得自己个子没有约瑟夫高还搂着他的肩膀这一姿势很不舒服,男人将搭在约瑟夫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反客为主地搂住约瑟夫的腰,顺便毫不客气地在约瑟夫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作为报复。
约瑟夫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偏偏那男人还对自己开口了,眉毛微微皱起来,关切地问自己:“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不是告诉过你少喝点吗?”
他微微踮起脚,脸与自己贴得极近,约瑟夫可以闻到他身上极淡的玫瑰香。约瑟夫轻笑一声,非常配合地低下头,与那双灰色眸子对视。两人呼吸交缠,逐渐急促起来。
003.
他们这个姿势看起来像在接吻。女人彻底气疯了,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后踩着高跟鞋高声咒骂着离开了酒吧。
约瑟夫趁机环视一下四周,注意到整个酒吧的人几乎都在盯着他们两个。身边的男人想必也发现了这一点,身体仍然有点儿僵硬。
根据刚才对男人的观察,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性格开朗的人,把戏演成这样倒也是难为他了。
帮人帮到底好了。
何况自己监视的那对情侣投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掺杂着探究的意味了。
于是约瑟夫冲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亲爱的,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搂着男人的腰让他面对那个黑帮首领。
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便很快会意,于是两人笑吟吟地搂着对方神态亲昵地出了酒吧。约瑟夫搂着男人一直走到隔了几个铺面的便利店,放开男人的腰同时示意他跟着自己。
男人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约瑟夫于是领着男人径直走到了吧台结账的货架前,笑容满面地拿起一盒安全T,状似无意地将它举起来迎着灯光。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一眼,满意地注意到尾随着他们的黑帮首领像是看见什么震撼人心的东西极速离开了便利店门口,同时注意到自己拐过来的男人脸已经黑了。
他于是又笑容满面地将那盒安全T放回原处,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自己只是拿了一盒口香糖。
“好了呢。”他低声说,同时往左边迈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男人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收银员说拿一包烟。
已经被两个帅哥的奇怪举动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仍旧瞅着约瑟夫发愣。
好好看啊好好看啊。
这个男人面容俊美,虽然他刚刚还拿着那种……东西,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是个美人,醉酒的美人。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威士忌气息,银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两朵醉酒的晕红,一双含笑的蓝色眼睛简直像最漂亮的蓝宝石。偏偏他还带了一副金丝眼镜,怎么看怎么有股斯文败类的感觉。
他身边也是个帅哥,虽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但只看身形也知道是个帅哥。
小姑娘伸手捂住心口,非常兴奋地表示她好了。
直到约瑟夫被小姑娘盯得不太自在轻咳一声后,小姑娘猛然回过神来,遵从另一个男人的指示给他拿了包烟。
两人接着并排走出便利店。他们一起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路灯下就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
约瑟夫看着面前的男人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随后摘下口罩,一张清秀但过分冷漠的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男人吸了一口烟,随后将那支烟轻巧地夹在手指间,神情优雅地如同在提着一只装着金丝雀的鸟笼。
他缓缓吐出烟雾,浅灰色的云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向上缭绕的时候遮住男人大半张脸。
他们二人安静地等着烟雾散去,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你是谁?”男人问。
“来一发?”约瑟夫问。
004.
见鬼。
伊索听见门铃声响起,习惯性地说了句欢迎光临然后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好像在哪见过的人迈着有点虚浮摇晃的步伐走进门,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伊索的目光看似倦懒实则极快地从男人身上扫了一遍,从男人软软的银白色发丝、漂亮得连女人都嫉妒的脸、再到那双看起来天真无辜的蓝眼睛和脸上两朵不自然的绯红。
伊索人麻了,头一次后悔没有在工作服下面别点毒药之类的东西,只别了一把手枪。但他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便利店店员,拿着一把枪对准男人脑袋怎么说都不合适。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碰见他一周前的419对象。
男人朝他安慰性地微笑了一下,含笑的蓝色眸子像两朵无辜的勿忘我花,随后就消失在货架里。一分钟之后他再次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收银台处的伊索面前,台子上面放了一小堆酒。
“我可是搭了好多线才找到你,侦探先生。”
银发男人笑着看他,目光在他被口罩遮住的的脸庞肆意流连,
“伊索·卡尔先生,很高兴睡过您。”
伊索呼气。
伊索吸气。
伊索深呼吸。
伊索忍不住了,攥紧一罐啤酒站起来,隐藏在口罩下的冰山脸罕见地被气出一丝裂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男人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仍然天真,声音因为醉酒微微有点哑,反而像大提琴的音色更加撩人。
“就是字面意思罢了,我难道没睡过你?还是,伊索想再来一晚?”
“顺便一提,伊索,你耳朵红了。”
很好,拳头硬了。
伊索·卡尔以极高的职业道德强迫自己放下手中的凶器,开始给这个男人结账。
“你喝醉了。”
伊索说。
“我不和喝醉之人计较。”
男人没说话,看着伊索把自己买的各种酒装进袋子,然后重重地往他面前一摔,面无表情地报价。
约瑟夫将现金递给他,接过袋子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伊索冰冷的手指,伊索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男人微笑着介绍。
“还有,如果您不和喝醉之人计较的话,那您就永远无法找我算账了。”
酒鬼抬眼望他,眼神迷离而清澈,身上是微醺的酒气,嘴角笑容暧昧。
“我可是……从来没有不喝醉的时候,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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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如何与一位漂亮酒鬼接吻
谁不爱一个疯批的小狗子呢
可。。。可可爱爱( ̄﹃ ̄)
要成年了呢(
VoxShoto
“我要杀了这个恶魔!!!”
刀子切片看多了就特别心疼小狗,今天又看到小狗发推,于是自己怒割腿肉画了一份小甜饼。
迷情剂
醉酒后忘了自己有男友的约×来接男友的卡
沙雕梗文,甜饼,速摸,但加上彩蛋字数似乎不能叫短打。
请记住标题。
summary:震惊!某大学摄影社社长竟在和男友告白成功第一天就劈腿,在酒吧里和他人激情表白,而其劈腿对象竟然是……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劈腿了,在和他追了两年多的爱人伊索卡尔告白成功的当晚。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和约瑟夫同去酒吧的室友杰克一边痛心疾首的感叹,一边稳稳的架住了自己摄像头大开的手机,运镜似的围着那张歪歪斜斜摆满了空酒瓶的桌子转着圈,记录这值得复盘的一刻。
酒瓶被撞倒了,撞它的人正是那...
酒瓶被撞倒了,撞它的人正是那被告白的人,他惊诧地后退了一步,右脚踩在了倒出的酒水里,酒精的味道弥漫到他的身上。
“你刚刚说什么?”他不顾自己被酒水溅到的裤腿,盯着眼前站得摇摇晃晃,看起来怅然若失的人,操着刻薄的英伦腔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开玩笑,所有人都知道摄影社的社长终于在大四这年和追到快毕业的爱人修成了正果。他看着眼前蓝眼迷蒙,银白色头发被酒液沾得湿粘的法国人,就算是醉了,被告白的人边想边握紧拳头,神情晦暗。
“我真的很喜欢你。”约瑟夫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手上的动作像是操演过无数遍,却依然压不住紧张。
他似乎不记得和自己同来酒吧组酒局喝酒的室友已经替喝醉了的他叫男友来接了,更似乎在向人表白时不记得自己的男友已经到了。从对方长久的沉默中的第一句话里重拾了一点告白的信心的人单膝跪地,温柔的捧起了告白对象的手,不顾自己那已经到了的男友越来越黑的脸色在对方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一认识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只是大二的时候才有勇气追你。”
醉酒的人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告白对象,蓝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他边用那只没有托住对方右手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摸索着边问:
“我们能在一起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凭着一步手机拍出机位变换的感觉的杰克似乎觉得这种录像水平还不够骚,于是即兴哼歌一首,然后得到了另一位同样在录像到室友的附和。
安东尼奥思索再三开分屏当场正给醉醺醺的向人表白的室友约瑟夫放了收背景音乐,卢基诺则索性开始了对现场的解说,堪称当代好室友的典范。
可惜醉酒状态下的约瑟夫没有那么多精力注意外界的情况,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半天都没有摸索到那枚圆圆的指环,最终随便的揪了一个地上散落的啤酒罐子的易拉罐环,慢慢的套在了告白对象的手指上。
看到对方没有什么拒绝的动作,站起来后很是开心的笑了。
“我有男朋友了。”
约瑟夫灰发灰眸的告白对象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手指上那个傻里傻气的易拉罐环一会儿,最终忍着笑,用冷冷的英伦腔说出了冷冰冰的话语。
约瑟夫在他这句话里像一尊冰雕那样立在原地。
“把这段发给话剧社,绝对能入立马进入表演团。”
杰克看着专门录片段和细节的卢基诺回放的画面,在反复倒回去,把约瑟夫突然愣住,僵在嘴角的笑意还没消去,泪就从眼里涌出来的片段看了三遍之后得出了受到这五个人的包间里三个人都认同的结论。
至于这个包间里另外两个人,喝醉了不认人还记不清事的约瑟夫以及被他告白的,来接他的男朋友伊索卡尔。杰克和剩下两位一致认为现在还是观察一下再决定录不录像比较好。
因为此刻的约瑟夫正收不住眼泪的在自己那因为醉酒而认不出来的男朋友面前哭,偏偏这人酒品还不能说不好,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便只是努力维持重心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孤苦伶仃得凄苦。
这还是大学近四年来他们第一次见到约瑟夫哭,哭的还这么难过,难过到好像是今天上午伊索卡尔拒绝了他的告白一样。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在告白成功的同一天晚上感受到了告白失败的滋味,用来当拒绝告白的理由的还是他本身。
“怎么不录了?”伊索偏头看了眼三个努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男人,明明是没什么攻击性的眼神却偏偏叫人一激灵。
安东尼奥飞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既然伊索早就知道他们在录像却现在才说一定有什么深意,于是很快的没多问便接过了话头:
“录,马上就开始录,到时候我们三的录像打包给你发过去。你的人嘛,你说了算。”
重新架起手机来的杰克路过墙壁上的空调遥控时留意了一下温度,心想这空调也没开低啊,然后更进一步觉得约瑟夫能把伊索成功拿下真是不容易。
镜头里灰发的大学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被约瑟夫带在他右手手指上的易拉罐环没有取下来,他便故意用这只手将纸巾递了过去。
“谢…谢谢你。”喝醉后变得特别有礼貌约瑟夫哽咽着回答,泪水模糊住的视线让他没能看清自己带在告白对象手指上的易拉罐环戒指。
“你是个好人。”他擦了下鼻子,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感谢。
“我是个好人?嗯?”
伊索拖长着尾音,得到一张来自自家男友的好人卡的人用似怒似笑的声音反问了约瑟夫一遍,被带上易拉罐环的右手在他蓝色的眼睛前恨铁不成钢的晃着。
他看到约瑟夫泪眼婆娑的眼睛由带着点绝望的疑惑不解,一点点变得像看到了骨头的大型犬那样闪着期许的亮光。
“你还带着!”他高兴极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又瘪了下去:
“可你说你有男朋友了。”
“你也有男朋友,”伊索冷静的说,像是英国推理小说里走出来的一位侦探绅士:“我们的男朋友就站在我们面前。”
然后,伊索就低估了一个醉酒的法国人的理解能力。
约瑟夫晕晕乎乎的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伊索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表情里点了点头,很乖的问了句:“我可以坐着了吗?”
被发好人卡的气在男友醉酒后的反差里被丢到了一旁,伊索挽住约瑟夫的胳膊,搀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自家男友拘谨的坐得笔直了一会儿,最后耐不住酒劲靠在了自己肩头睡着了。
灰发的青年捋顺了自己爱人的头发,然后默默的看了那三位已经收了手机的约瑟夫的室友一眼,淡淡的开口:
“所以约瑟夫为什么今天会醉成这样?”
杰克咽了口口水,他刚想拉上自己共进退的好室友,一转头却发现安东尼奥和卢基诺则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黑发的大学生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毕竟把约瑟夫叫出来喝酒还把人弄醉了可是他最先提的主意。
“也就是,”他小心的斟酌着言辞,“约瑟夫本来订好了和你一起吃庆祝你们在一起了的晚饭的地方,但你好像突然有事去了所以他就……”
“所以他就找你们来喝酒了?”伊索挑眉看着他们,显然这一通乌龙下来他的气还没完全消过去,只是不好对醉酒的男友发罢了。
“没有没有。”先前退了一步的安东尼奥眼见杰克糊弄不来赶忙接话,实话实说的全盘托出。
伊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们的话。
“我今天刚刚结束完毕业答辩,导师说我有几个实验数据还要再斟酌一下,所以中饭过后我就去实验室了,”他朝男友的三位室友解释:“我有和约瑟夫提前说,不过手机在进实验室时放在门口了,所以下午他发的消息我都没看到,看到消息时就发现你们说他醉了,要我来接人。”
“总之,也是我的不好,爱人承蒙几位的照顾,我就先带着他告辞了。”
“呼——”
目送伊索以一种“我不用帮忙我一个人可以”的气势把约瑟夫带出门去后,杰克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简直比我家奈布生气时还可怕。”他评价到。
剩下两位虽然没见过奈布生气的样子,但在脑中和自己爱人的情况对比一下后,纷纷表示了赞同。
就在三位约瑟夫的好室友感叹着约瑟夫要自求多福的时候,一个灰色的发顶重新出现在了酒吧包间的门口。
“对了,”搀着约瑟夫的伊索折回来,在门边朝里头的人问:“约瑟夫是不是练习过和我求婚。”
他用的是陈述句,老老实实回答完的杰克看了眼安东尼奥,两人想都觉得他们都室友可能有点危了。
倒是一直说话少的卢基诺并不这么认为,他转头问自己的两个室友: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伊索左手中指上的……”
伊索搀着约瑟夫,一步一晃的走在回自己租住的单间卧室的路上。
若是在今天晚上之前,有个未卜先知的人告诉伊索卡尔:“你刚接受告白的新晋男友会在晚上就再次和他人告白。”的话,他大概会思考一下是直接把人踹了,还是先想一想约瑟夫可能的出轨对象会是谁再把人踹了。
但是若是在今天晚上之后,再有人来和他说诸如“你男友会和他人告白”一类的话——
他停下一深一浅的脚步,艰难了转了个头,看了一眼扒在自己肩膀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眼角那点因为告白被拒而流的泪还没干的男朋友,狠一点的话最终还是在心里都没能放出来。
反正也没人会说出这种话了。伊索回忆了一下约瑟夫那几个室友贴心的给他发来的多角度全程高清录像想:等自家男友酒醒了就挨个播放给他看吧。
路旁亮起的灯光照在他们回家的路上,伊索左手中指上被约瑟夫带上的易拉罐环戒指般的闪着光。
彩蛋:醉酒后的清晨与安全感。
啊啊啊啊,心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代入感很强,已经在磨刀了
“成为罪恶之鸟是他想的吗?被主人抛弃是他想的吗?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拿你们的那种眼神看他!”
白猫约瑟夫×灰猫伊索,以及守望它们的一个奴才克劳德
*字数约1w,全篇都是糖,全篇都是猫猫贴贴(......)
*它们就真的是单纯的两只猫,没有法力成不了人(......)
*全篇就是甜甜的沙雕,用语浅白,文笔含量低到一个点,将就着看看吧(低头
1.
走出宠物医院的大门,克劳德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头痛,他的右手正提着一个装着灰猫的笼子。
他就不应该...
他就不应该因为同情心把这只昏倒在路边的流浪猫送到动物医院,然后呆呆地自掏腰包给它打了营养剂打了疫苗,最后被医生和护士哄骗成为了它的饲主。
现在回想起这一连串的事件他也只能苦笑,偏偏笼子里的猫像是知道了他的无奈,失落地蜷缩在笼子一角,令他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弱小的恶人。
......养就养吧,谁能拒绝这么乖巧的小猫。
但克劳德想起了家里那位难伺候的猫主子,又开始头痛起来。
其实要他多养一只猫问题不大,他工作收入不错,没有女朋友,没有不良嗜好,生活中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多养一只猫只是多了一项日常开支。
但他家里的猫主子会不会看它不顺眼这不好说啊!
某只可恨的长毛白猫性格高傲,领地意识也强,会抓人会咬人。明明长着一副温驯优雅的样子,内里却像只野猫......万幸的是它很聪明,也从来不会弄乱些什么,就是性格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咪......」笼子里的小猫突然弱弱地叫了声,像是很难过似的,克劳德这才意识到自己令它担心了。
「很快就到家了,乖,别担心。」他尽可能温柔地安抚小猫,本来以为是自己太严肃吓到它了,但看它没精打采的样子才想到这孩子可能是认为自己不被欢迎而失落。
灰猫伏在笼子一角,低垂着耳朵,长长的尾巴也彰显它的失落。水汪汪的双眼无辜地眨着,视线缓缓移向下方,一副可怜的样子。
克劳德突然觉得自己为了保护这孩子能变得无所不能。
现在首要任务是令它安心,还要让它知道从现在开始他是它的饲主了。
「别害怕,我是克劳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从今以后请多指教ㄧㄧ」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堪忧。
不,重点是,他还没给这只猫起名字!
于是他开始在脑袋里搜索出自己听过的所有名字,再试着按英文字母顺序排列,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ㄧㄧ请多指教了,伊索。」
然后他就冲动地喊出了脑袋里浮现的第一个名字。
伊索,Aesop,这名字还挺好听,就这样吧。
反正当时给某只白猫取名的时候也是随便想了个平凡的名字。现在它叫约瑟夫,叫着还挺顺口。
「喵......?」伊索歪着头叫了一声,明显是对突然出现的名字感到疑惑。
「你从今天起就叫伊索了,听得懂吗?伊索。」
小猫呆住了几秒,然后拖曳着低垂的尾巴离开了角落,短促地,像是应答似地喵了一声,一下子变得高兴了很多。
「你喜欢这个名字就好。」克劳德也放心地笑了。
管那只白猫怎样想,这孩子他养定了。他在心里坚决地想道。
2.
然后站在家门前的克劳德怂了。
现在这个时候约瑟夫应该在睡觉,只要动作轻点就能把伊索先带去小房间隔离起来......虽然对它很抱歉,但这都是为了它的安全着想。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把情人带回家藏起来还害怕被正室发现的渣男。
怀着复杂的心境,他打开了家门,然后迅速跑进一个小房间把伊索藏进去。
「对不起伊索,你先乖乖地留在这里别出来......」他一边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一边紧张地道歉。小猫温柔地把手放在蹲下了的他的膝盖上,又微弱地叫了几声,他好像反而是被安慰的那个。
然后当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就看见在门前端坐的白猫。
约瑟夫:「......」
克劳德:「......」
约瑟夫:「喵。」
完蛋。这家伙怎么醒了。
一人一猫在对视,这场面看起来就很诙谐。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捉奸的渣男,额角冒出冷汗,定在原地不敢动。
一双清澈的蓝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蓬松的白色尾巴没有竖起,看来是没有生气。这倒令他放心了不少。
下一秒他的裤子就被一双猫爪子扯住了,它明明始终保持沉默,但他总觉得它在说「奴才别挡路」。
这不能退让啊!让开了伊索就没命了!
人类毕竟算是高智慧生物,总会懂一些宠物不懂的事,例如关门锁门。克劳德把门关好之后就冲去找小房间的钥匙,即使知道约瑟夫不懂怎样开门锁起来还是比较放ㄧㄧ
「喵ㄧㄧ!」
然后他就听到了灰猫惨烈的尖叫声,吓得心脏差点从口里跳出来。
3.
「救命ㄧㄧ!」灰猫看着眼前的门突然开了,伴随着另一只猫的气息。眼前的白猫听见它的尖叫愣住了,回过神来继续向它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你叫什么名......」「你别过来啊啊啊!!」伊索从它身旁擦过,飞奔着离开了小房间,竭力寻找那个带自己回来的白发男性的身影。
猫的本能是狩猎,对会动的物件或是逃跑的猎物特别感兴趣。约瑟夫追在它身后,蓬松的毛发让它看下去像一团洁白的棉花,然而这团棉花正用灵活的动作迅速向它迫近。
仔细一想,被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以飞一般的速度跟在身后还挺可怕的。
伊索显然没有想这种事的余力,只是逃命似地从走廊跑到客厅,再跑到克劳德的卧室,嘴里一直发出锐利的尖叫。
「伊索!?」听见它不断的惨叫,克劳德开始寻找灰猫的位置,下一秒就看见一团灰色的毛球直接从他的肩上跳了过去,紧追着它的白猫也把他的肩膀当作了踏板。
看着两个小家伙穿梭在各个缝隙间,他突然有了放弃解救伊索的念头。
「你不要过来ㄧㄧ!」「傻瓜!快停下!那是花瓶!」灰猫本能地跳过了眼前的花瓶,有一瞬定住了脚步,回头只看见更迫近自己的白猫。
「不要ㄧㄧ!」它还是忍受不住被追赶的恐惧,又一次拔腿狂奔。
「别跑这么快!家里东西很多会弄伤!」约瑟夫很无奈,明明自己只是想问它名字,怎么就变成了惊险的你追我跑。
......明明只是想接近它而已。
在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它居然感到一阵失落,放慢了追逐的脚步,有些难过地用那双蓝色眼眸看着面前疾速行走的灰色小毛球。
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伊索开始横冲直撞,因为跑得太快来不及煞车而一头撞在落地窗上,然后就痛到忍不住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
看着白猫逐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它受死似地闭上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开始流眼泪了,只好半睁着眼睛看它在自己面前停下了脚步。
ㄧㄧ好可怕,会被打的,因为自己踏上了它的领土,会被打的。
「哪有猫会在跑的时候不看路啊......」约瑟夫嘀咕着,缓步向它靠近,只见它开始颤抖,整只伏在地上。
面前的白猫似乎没有了动作,伊索疑惑地抬起了头,正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种不知是害怕还是感叹的情绪令它定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泪水越流越多。
约瑟夫看着灰猫微弱的颤抖和那双绝望的眼睛只想问它究竟把自己想成了什么凶残的暴徒,无奈地想用手摸摸他的头,却看见它更害怕了。
「对不起......随便、闯进你家、对不起!请你、请你不要打我......」
它毛绒绒的爪子在半空定住了,然后悄悄地收了回来。
仔细一看这只灰猫就是毛色污涩了点,样子还挺可爱,一身短短的灰色毛发看起来很清爽,灰色眼瞳也是水灵灵的,流着眼泪更加令人怜爱。
但它发现自己好像不舍得看着这孩子哭,叹了口气,又向它前进了一步。
伊索本以为自己会被揍到半死不活,所以在某种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眼睛附近拂来拂去的时候它是惊讶的。回过神把身体重新支撑起来,眨眨眼后才看见那是一条白色的、蓬松的尾巴。
「爪子你害怕的话,尾巴应该不害怕了吧?」
有点无奈又有点难过的声音,低沉的叫声总算让灰猫仔细审视眼前的它。白猫全身的毛发长长的,像是不会沾染一点尘埃的纯洁,蔚蓝的眼眸漂亮得好像在闪闪发亮,伊索忍不住看呆了。
它是优雅高傲的王子,然而它身旁的气场没有敌意,也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图,只剩下近乎卑微的友好信号。
「......猫王子?」
「啊?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我叫约瑟夫,那个奴才随便给我取的名字。」
奴才指的应该是克劳德吧?想着想着灰猫被晃来晃去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无意识地向它的方向伸出手。
「......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不懂得礼尚往来吗?」
大概是和人类生活得久了,约瑟夫说的话对它来说有点难懂。它马上把自己的爪子按回地上,别过头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我、我应该叫伊索,是克劳德先生、把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名字也是他刚刚在过来的路程上取的......」
「我也猜到你大概是流浪猫了......很喜欢我的尾巴?」
说罢它又把尾巴摇得更快了一点,还故意往灰猫的身上凑,逗得那一身灰色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说实话,说了就给你奖励。」
「......喜欢,是很漂亮、很柔软的尾巴。」
ㄧㄧ于是当克劳德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走出客厅就看见角落里的白猫用尾巴把灰猫整只环住,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本来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它们分开,但看见灰猫的眼睛都放松地眯成一条线了,又觉得这两孩子应该相处得不错。
算了,就这样吧。他只是个卑微的奴才,不应该介入两位主子的相处。他只好在放松和无奈的心境下离开了客厅。
4.
克劳德觉得自己收养这只小灰猫的决定非常明智。
小灰猫很快就学会了在猫砂盆上厕所,学会了乖乖回窝里睡觉,听到猫粮沙沙的声音也会怯怯地走出来觅食。
现在它正伏在克劳德的平板电脑上,惬意地眯着眼睛。虽然很不舍得打扰它,但它不离开的话自己就无法工作了。
克劳德有点困扰地在它头上摸了摸,然后把它整只抱起移到旁边的桌面。它迷迷糊糊地抓了几下,跳到他的膝上缩成一团继续取暖。
这是什么。好可爱。好想摸。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指缝间柔软的触感令他连工作的心思也没了只顾撸猫,伊索也很享受地叫了几声。
因为家里的白猫主子永远不会爬到他膝上,他从来没体验过一个温暖的小小的个体主动亲近自己的感觉。就像陷入了某个温柔乡,他对膝上的这孩子着迷了。
「你太可爱了怎么办......」
那只叫约瑟夫的白猫怎样都好,这孩子才是神。
糟糕,只要有这只猫在他就好像不能工作了,内心一边有着罪恶感一边感到满满的幸福。
然而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对于未来会是一个奢侈的烦恼。
5.
「你还不出来吗?待在沙发底很不舒服吧?」约瑟夫对着藏在沙发底的伊索叫唤了几声,想着是否应该直接钻进去把小灰猫带出来。
「你是害怕我才躲进去的吗?我明明没打算伤害你......」某只白猫演员用爪子擦了下自己的眼睛,试图博取同情,然而小灰猫不为所动。
「伊索你快出来好吗......不玩也可以一起睡觉吧。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出来晒太阳也好啊。」白猫演员可说是演得出神入化,叫到最后声音到颤抖了,实在是惹人怜爱。某只灰猫明显也动摇了,半睁着眼睛看着弯下身来窥探自己的白猫。
该用什么方法把伊索引诱出来呢?
白猫总是诡计多端,这就想到自己的尾巴似乎是这孩子喜欢的东西之一。
它总会盯着自己的尾巴看,即使从来不敢接近自己。看灰猫的视线随着自己的尾巴摇动也就成了它最近的乐趣之一。
「伊索你看我,快看我!」所以当它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规律的节拍摇动的,那条蓬松的白色尾巴。
不行,要输了,要被那条尾巴吸引过去了。
「你肯出来的话我的尾巴任你处置。」
ㄧㄧ这是什么吸引人的条件!
所以伊索还是屈服了,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沙发底钻出来。然后用一双爪子抓住那条心心念念的尾巴。
约瑟夫的毛很软,抓起来很舒服,即使自己本身已经是个毛绒绒的存在,它的毛还是有种特别柔软的感觉。
白猫后退了一步,灰猫跟着它的尾巴向前走,白猫狡黠地笑了。伊索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做出了什么失礼的举动,马上松开手又打算回到沙发底。
「我、我......对不起!」
然后它就被那条尾巴环住了,瞬间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你最喜欢的尾巴抱抱,就别想着逃开了,乖乖地给我出来。」
可恶啊,这只白猫的尾巴简直是万恶之源,被它环着还该死地舒服。
「约、约瑟夫,我不逃了所以放开我......」
小灰猫在沙发底藏了好一会,毛发沾满了灰尘,它不想弄脏它雪白的毛发。约瑟夫也大概猜到了它在想什么,用一只爪子把他按在地上,然后弯下身给他舔起了毛。
「放开我!请你放开我!」伊索挣扎着,终究是不敢太用力,只能泪眼汪汪地被压制着。
难道我是什么强抢民女的恶棍吗......约瑟夫在心里吐槽道。
「我是为你好,藏在那种满是灰尘的地方你都脏了。」它勤快地舔着,又有些委屈地含糊说道。
舔着舔着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是在强抢民女,是在强抢民男。
管它什么性别,这么可爱的孩子它要定了。
它对自己的舔毛技术还是挺有信心的,伊索也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舔完之后还不忘蹭蹭那一身柔软的灰色毛发。
「那、那个......」
「怎么了?」
「尾巴、可以再环紧点吗?」
看来这只小灰猫也开始变得诚实点了,白猫开始光明正大地蹭它,尾巴越环越紧。
「乐意至极。」
6.
克劳德突然明白了当一个奴才最快乐的是什么。
当然能够撸猫是很愉快,但能撸两只猫是更愉快的事。两只猫主子总喜欢腻在一起,约瑟夫总会用那条白色的尾巴把伊索整只环住。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入这个状态两只小可爱都会一动不动,或者白猫会开始给灰猫舔毛。这就是奴才能够乘虚而入的最好间隙。
左手摸着白猫右手摸着灰猫,简直是人间极乐。而且约瑟夫专注地给它舔毛也没空抓他咬他,正好方便了他左拥右抱。
而且看着两个小毛团窝在一起本来就是件疗愈的事。
有时候还能看到两个小孩一起睡在同一个窝里,约瑟夫还是用尾巴环住了伊索,先睁开眼睛的也一定是白猫。面对饲主的视线,它会把一只手搭在灰猫身上,然后用锐利的蓝色眼瞳看到他忍不住别开视线为止。
两个孩子的感情真好,克劳德觉得自己感动到要冒眼泪,也就没思考它们感情好的原因其实是那条蓬松的白色尾巴。
至少他不会想到,约瑟夫每次想舔它的毛的时候都会用尾巴在它面前摇来摇去,然后借助自己的尾巴吃豆腐吃了个爽。
至少他也不会想到,某只白猫会在睡前摇着尾巴对灰猫撒娇说「给你最喜欢的尾巴抱抱,陪我一起睡吧」,然后用那双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可怜地看着对方。
不要紧,两个孩子能和平相处就好了,这时的克劳德仍然这么天真地想着。
7.
其实伊索也知道约瑟夫很喜欢用尾巴引诱自己,然后就不断往自己身上凑。
也不是讨厌这种感觉,至少有只猫在你藏起来的时候找到你,在你觉得无聊时陪着你还是很不错的。
更何况它有那条作为万恶之源的白色尾巴。
哦不,它觉得自己无法直视它了。
经过这段日子,约瑟夫也成功成为了自己最信任的对象,当然饲主克劳德也对它很好,只是生物总是比较亲近自己的同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伊索习惯了白猫给它舔毛,和它一起睡觉,甚至它摇摇尾巴就会忍不住走到它旁边。
「伊索,过来,我给你舔毛。」
而对约瑟夫来说这是让它沾上自己气味的标记行为,当然天真的灰猫并不知情。
人类表达好意的动作当中有拥抱,有亲吻,这是白猫从饲主身上学到的。
那就亲看看?小灰猫很喜欢被舔下巴只要装作不小心碰到的话......白猫开始图谋不轨。
一如既往地,灰猫愉悦地仰着头,嘴里含糊地咪呜了几声,然后无意识地对白猫身上的毛也伸出了舌头却被白猫迅速躲开了。
「毛、我也想给你梳理。」伊索有点不满地说道。
「不行,乖乖的别动。」
虽然它说出这种话令人很高兴,但这毕竟是自己地位的证明,约瑟夫怎么可能把主导权交到它的手上。
从身体舔到脖子,再舔到下巴,然后装作不小心舔上了它的唇。灰猫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片纯白以及一双清澈的眼睛近在咫尺,激动得不顾还放在自己身上的尾巴直接从白猫身边逃离。
「你、你在做什么!?」它边说边逃,但约瑟夫咬住了它的后颈,出于本能,它彻底动弹不得了。
本来应该嬉笑着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或者无辜地说我只是给你舔毛,但在逃离的它面前白猫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用这种话蒙混过去。
「......我就喜欢你,不行吗?」
它总算说出了心底那句话,也清楚知道胆小的灰猫很有可能从此逃离自己的身旁。
一秒,两秒,即使已经放开了它,它还是定在原地没有走开。
不是一时冲动,只是看着它明明很害怕但还是愿意接近自己的样子感到了心动。
像是这时才意识到它话里的含意,伊索慌乱地往沙发底冲了进去。
......果然搞砸了。
8.
克劳德又开始苦恼了,他突然不明白家里的两位主子感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他看着伊索最近天天躲在沙发底或者窝在自己的膝上,眼神一天比一天暗淡,看见约瑟夫就像看见瘟神一样尖叫着逃跑。
他的白猫主子约瑟夫也总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明明家里应该有两只猫,却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也不知道是怎样联想过去的,克劳德突然想到要给伊索洗个澡,就当是把不高兴的事都洗掉。
于是他抓住伊索把它带到装满水的浴盆前,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不用怕的,洗个澡之后你就精神百倍了!毛发也会干净得闪闪发亮!」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它眼中和恶魔的笑容无异。
「喵ㄧㄧ!喵、喵!」毫无疑问,灰猫表现出极强的反抗意愿,随后白猫冲了上来抓住了他的裤子,然后狠狠地隔着裤子咬了他一口。
「你也想洗吗?真是难得啊约瑟夫,来我给你洗。」
假装没察觉它对自己的不满,克劳德不怀好意地把它也丢进了浴盆里ㄧㄧ
9.
伊索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家会遭受到生命威胁。
对,就是眼前这一盆水。
「不要ㄧㄧ!放开我!救命!」它拼命活动着四肢,仍然在人类的力气前显得微不足道。可怜的它想着要寻求救援,脑袋里浮现出某只白猫的样子。
明明因为它的任意妄为而生气,也因为无法面对那句所谓的喜欢而逃跑,明明在和它冷战。
但又想起白猫呼唤自己的时候失落的声音,又想起它在自己尖叫后乖巧地退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外,又想起它每天在沙发前低声说的对不起。
ㄧㄧ承认吧,你就是纵容它,你还依赖它。
以前在外流浪时听过一个说法,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先想到谁,那就是你喜欢的对象。
「约瑟夫!救救我!」
它还是鼓起勇气喊出来了,转眼间白猫就冲了进来对着眼前的饲主又抓又咬的。
「奴才你快放开它......你怎么把我也抓起来了!!」
然后两只猫就被丢进了同一个水盆。
伊索:「......」
伊索:「......你来了。」
约瑟夫:「......嗯。」
两只猫突然沉默了,克劳德的手倒是没闲着,完全做好了被两位主子弄到衣服湿透的心理准备给它们把全身弄湿。然而两位主子只是呆呆地对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总之别太担心,就是奴才要给我们洗澡而已,没事的。」
明明它也很害怕,伊索明显看到它的动摇,忍不住笑了出来。约瑟夫又想起了些什么,垂着耳朵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之前的事,对不起......是我过份了。」
伊索没有回答,只是蹭了蹭它的脖子。
对这孩子来说要表达友好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吧。约瑟夫心里踏实了不少,还暖呼呼的,也在他头上舔了两下。
......然后就被该死的奴才用一盘暖水把它们浇到湿透了。
「奴才你不会读空气吗!!!」浴室里回响着白猫愤怒的叫声。
他们异常乖巧地结束了这次洗澡,除了约瑟夫在他给灰猫洗澡的时候对着奴才的手就是一口,还疯狂骂骂咧咧,叫着不准对它上下其手。除了伊索看见白猫的毛发全部贴回身上就像个木乃伊的样子忍俊不禁,而当事人也表示想找个洞钻进去。
灰猫又一次接近它,在克劳德给他吹干毛发的时候往它的尾巴凑去,然后轻轻咬住了它尾巴末端的毛,又有些不忍心地用一双爪子反覆抚摸。
在吹风机烦杂的声音停下后,两只猫很默契地飞奔出了客厅。约瑟夫有点纠结地走在伊索后面,然后就看见它回头,一双爪子不安地在地上反覆磨擦。
是因为洗了澡的原因吗?它的毛色看来也明亮了点。橙色的光从落地窗照到它的身上,灰色的眼瞳逆着光染上神秘的色彩。
「你给我尾巴抱抱,再给我舔毛,我就原谅你。」
「......要像上次一样的舔毛。」
有些猫,在你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被掰弯了。约瑟夫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白色的尾巴欢快地环住了灰色的它。
10.
克劳德对于自家猫主子的关系更加疑惑了。
之前明明一直不肯接近对方,现在却是天天腻在一起像被强力胶黏起来了一般。明明自己只是想抱抱伊索缓解下一天的工作压力,某只白猫就跑来重击自己的手臂,然后用尾巴把猫掳走了。
还有一次,明明是它自己趴到他腿上的,约瑟夫还是跑过来叫了几声,小灰猫就马上站起来跟它走了。
这不对劲。一定是有些隐情。
仔细一想最近深夜的客厅里间中会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似是不成形的尖叫,还有几声压抑的呜咽。然而这大半夜的除了闹鬼还有什么可能性,克劳德也就选择无视这件事了。
而且灰猫总有几天走路摇摇晃晃的,精神也恍惚,莫不是被某只白猫欺负了?
然而他看见大白天在一起睡觉的两只猫,约瑟夫仍然是用尾巴环着怀里的灰猫,自己也压住了灰猫的一条腿。
果然它对人的视线感知很敏锐,一双蓝色的眼睛没看他几秒就察觉到灰猫睡得不熟,像是快被吵醒了一般。他看着它把一只爪子搭在伊索身上,眼里藏着柔情,尾巴又环紧了点,然后轻轻舔它头上的毛。
灰猫就把头在白猫怀里埋得更深,然后蹭了几下,又坠入香甜的梦乡。
......它们感情是真的好,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
但不对,这还是不对劲!
为什么他们睡在一起的地点永远是伊索的窝?为什么它的腿一定会被压着?为什么半夜会有奇怪的声响?
一定是我可爱的灰猫伊索被这只没良心的白猫给欺负了!一定是!
「喵......」灰猫在梦中细细地叫了一声。
看!在约瑟夫怀里它做恶梦了!
它们不能再睡在一起。不可以。为了保护可怜的孩子不可以!
克劳德握紧拳头在心里坚定地道。
11.
于是当晚克劳德就把两只猫主子分开了两个房间。
两者的窝之间隔着一扇门,他悲痛地摸着伊索的头,然后直接把它抱在了怀里。
「别担心,它不能欺负你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它疑惑地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悲恸的饲主,然后用爪子拍上了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克劳德:「伊索!你这个好孩子!!!」
伊索:「???」
它就看着自己的饲主像是精神失常似地流了几滴眼泪,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擦着眼泪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灰猫表示疑惑。
重点是约瑟夫的气息在另一间房间,它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把我们分开了啊。」灰猫有点不高兴地挠着地板。
「约瑟夫?」它试图对着门叫唤,对面也传来了挠地板的沙沙声。
「我在,笨奴才把我们分开了两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听见它对克劳德的称呼更不敬了一个程度,伊索摇摇头,抓着门板宣泄自己的不满。
「今天就这样忍耐一晚吧?克劳德先生可能只是要我们分开睡一晚......」灰猫冷静地提出了意见,没想到另一边很快就传来了「好啊」的应答声。
怎么回事,居然有点......空虚。
「晚安,伊索。」
「......晚安。」
月光给灰猫的小窝涂上一层冷清的色彩,它抱着自己的尾巴躺在里面,突然觉得好冷。提出忍耐一晚的是自己,先感到寂寞的是自己,之前约瑟夫还说过没有自己的话就睡不好了,那时叫他别说傻话的也是自己。
灰猫突然后悔了,一边难过地挠着地板,一边小声碎碎念。
「克劳德是笨蛋。」
「约瑟夫......笨蛋。」
「我也是......笨蛋。」
它想抓克劳德卧室的门板,但想想还是有点过份。突然想起和约瑟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能打开门,于是它试着让自己够到门把手。
打开这扇门,就能看见它了。
以这个强烈的想法作为推动力,它一次又一次地奔跑、跳跃,最终总算用两只爪子把自己吊在了门把手上。
门开了一个缝隙,伊索赶紧跳下来钻了进去。
「做得好,真不愧是我的伊索。」门的正后方,约瑟夫正在月光沐浴下站着。
灰猫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委屈了,冲进它的怀里,而它也很识相地用尾巴紧紧环住飞扑过来的它。
「为什么......你不开门?」
「因为我也想你试着向我奔赴而来。」
也许眼前的白猫也有很多不安,可能在担心自己的感情和它的不一样,可能在担心它对自己来说是可有可无,伊索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能让它安心的事。
即使做尽了像是情侣般的亲密举动,也不能完全证明心意是相通的。
「......笨蛋,笨蛋约瑟夫。」
「我承认我是,但你不还是满足了笨蛋的愿望吗?」
ㄧㄧ伊索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在爱情面前也变得不精明了。
「我比你更笨......」它只能低声地吐出这句话,然后被带到房间的小窝里躺着。
「你好像比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变得更漂亮了。」约瑟夫突然转移了话题,伊索只能呆呆地看着它。
有了妥善的照顾和白猫经常的梳理毛发,灰猫身上的灰似乎少了几分黯淡,多了种光泽感。或许是天天在白猫的身边,身上也沾上了它的毛,月光照耀下它闪着银白色的光芒。
如果说约瑟夫的美丽是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伊索拥有的就是纯真内敛的宁静。
「我的伊索。」
ㄧㄧ对,这份美丽是它给予的,源自一种被它爱着的自信和满足。
「......约瑟夫。」
「尾巴、环紧点,然后就这样......我想这样和你待到天亮。」
傻瓜,那不是我们的日常吗。白猫这样笑着说,又舔了几下它头顶的毛。
一白一灰两只小猫挤在小小的窝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12.
当起床后的克劳德发现伊索不在客厅里的时候心里是惊慌的。
然后他看见了那道打开了一点点的门,悄悄地走进去,看见灰猫在白猫怀里睡得正安详。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是这两个孩子自愿睡在一起的?
白猫仍然在他走进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忍不住往它的方向走去,正打算伸手摸摸它的头手指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也许是动作太大,伊索也睁开了眼睛。他正打算好好地装可怜控诉下白猫有多过份,灰猫就抓住他的手指在同一个位置上再咬一口。
......克劳德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他欲哭无泪。
然后灰猫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份,又在伤口上舔了两下。
它有些慌乱地把头埋回了约瑟夫怀里,白猫就开始给它舔毛,爪子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最后还用毛绒绒的脸蹭它。
难道这两个孩子其实在谈恋爱?毕竟他也没见过约瑟夫为些什么完全放下了自己高傲的姿态,即使之前把木天蓼混在它的猫粮里还是看不到他失态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招还不行吗,我就不小心打扰了你们夫妻相拥入眠......
等等,夫妻?它们不都是男的吗。
克劳德看不懂,但他大受打击。
算了,就这样吧,它们乐意就好。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路人甲......不,铲屎官。
既然应该不是欺凌事件了,那自己也应该探寻大半夜出现怪声的原因。即使是闹鬼他也要看到半透明的灵体或者没有腿在飘的东西才罢休。
当晚他就听见了那些熟悉的响动,然后悄悄走到走廊转角处探头,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一身蓬松的毛发,以及下面在拍打地板的短毛小猫腿,即使是背着月光的一片漆黑他也不会认错ㄧㄧ某只该死的白猫正压在灰猫的身上。
克劳德觉得自己都快昏倒了。
白猫是欺负灰猫没错,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欺负」啊!
他的三观崩塌了,碎了满地,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
偏偏那只平日安静乖巧的小灰猫还吐出了几声压抑的尖叫,似乎还有微弱的呜咽,其中几声特别高音的叫声直接撩拨人的神经。
白猫似乎没咬住它,所以这并不是因为它动弹不得而发生的,而且它的声音听下去也不像是不情愿......
那只优雅的白猫从喉间发出了具侵略性的声音。它本来就少说话,真的要发出声音的时候也是带着一种慵懒的气息,听得他这个奴才又是心头一震。
克劳德突然好想问自己究竟看了些什么,于是他回过神来搀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
就当是个恶梦忘了吧......
ーー忘什么啊!打击太大了好吗!自家的两只猫居然搞在一起了谁不震惊谁不失眠!
他看着窗外的满月,头痛地叹了口气。
难道我昨天做的一切都是在拆散一对夫妻......不,夫夫吗......
像是不相信这件事的真伪,他用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ㄧㄧ好痛!」
克劳德揉着应该发红了的手臂,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现在只想白天赶快到来。
13.
不眠之夜总算过去了,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克劳德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走到了两个孩子的小窝前。
昨晚的事好像是假的一般,它们在小窝里用着习惯的姿势睡在一起。
「喵......」伊索似乎睡得有点不舒服,闷闷地叫了一声,和昨晚一样的声音就像现实给他的一记重锤。
醒醒吧,天亮了,昨晚的事是真的。他只得含泪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他突然后悔自己没给某只白猫结扎,就这样让那只天真可爱乖巧的小猫受了不少罪。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毁了灰猫的幸福,那就这样吧。
为了这两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他觉得自己已经退让太多太多了。
正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事,约瑟夫已经醒来直直看着扶额的他,然后在他回望过来的时候用爪子把怀里的猫抱紧了点,像是在说这是我的。
......他怎么就一直没有明白约瑟夫每次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克劳德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家。他认命地走出去开始准备猫主子的早餐,打算先给约瑟夫一份,等伊索醒了再倒另一份。
猫粮碗放在客厅,白猫就在一旁坐着看他倒,然后咬着碗的边缘拉动它。
克劳德:「???」
它怎么奇奇怪怪的,昨晚太兴奋今天醒来之后傻了吗。
跟着它的脚步走,回到小窝前,伊索在里面翻了几个身,它轻轻敲了敲它的头。灰猫悠悠醒转,又抗拒地叫了一声,还是白猫不断给它舔毛舔到它乐意起床为止。
猫粮碗就在小窝的正前方,正是它刚刚努力移进来的。
幸好这家伙不是只渣男。不然自己恐怕要去拿个晾衣架虐待动物了。
白猫献宝似地把猫粮碗再推近它的方向,灰猫迷迷糊糊地整张脸都栽进去了,吓得白猫难得地叫了一声,马上跑到它的旁边拍拍它。
......还真的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样一想伊索也不算是太可怜,就原谅那家伙吧。
也许它们之间做了些什么神秘的交流,约瑟夫把它整张脸都舔了一遍,舔干净后伊索又低头默默地吃起了对方给自己带的早餐。
它一边吃,白猫一边舔它,还用尾巴把它整只环住。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他们各做各的,各不耽误。
你们喜欢就好,真的。看着两只猫恩爱的样子他突然释怀了。
今天天气很好,一宿没睡的克劳德突然觉得自己被自己养的两只猫喂了一大把狗粮。
感谢你把这篇小破文看到了最后!希望你有被两只猫的贴贴甜到!(*′ω`*)
再說一次,詩安安生日快樂╰(*′︶`*)╯搞出這種東西給你做生日禮物真的對不起(x
*HPparo
*双向暗恋(?)校园爱情(?)
*我是真的不会写欢乐轻松向的文,嘤,希望不会被嫌弃
01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四年级学生都知道,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与拉文克劳学霸之间曾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绯闻故事。但经过德拉索恩斯单身主义协会会员的日夜观察,确定了两个绯闻主角之间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互动,便也渐渐安下了心。...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四年级学生都知道,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与拉文克劳学霸之间曾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绯闻故事。但经过德拉索恩斯单身主义协会会员的日夜观察,确定了两个绯闻主角之间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互动,便也渐渐安下了心。
又是一年魁地奇将近,各个学院为了争用训练场地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威廉现在每天都心惊胆战,无时无刻不准备架住突然暴起的奈布,不让他把扫帚抡到杰克的脑袋上去。
今天的场地归斯莱特林所用,约瑟夫坐在餐桌旁喝掉最后一口南瓜汁,拿着扫帚起身。其他队员见状纷纷停止用餐,除了裘克——他正忙着对肉饼施缩小咒并企图把它们揣进口袋里——一行人昂首阔步地向外走去,杰克经过格兰芬多长桌时故意瞥向奈布,差点被飞过来的鸡腿砸中鼻子。他意味不明地一勾嘴角,扭回头,以胜利的姿态迈开长腿走出了礼堂。
一脚踏入阳光,就在即将到达训练场地时,约瑟夫忽然掩嘴不断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病了?”杰克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放出里面疯狂挣动的游走球。
“今天的南瓜汁……”看着金色飞贼展开翅膀咻地不见了踪影,约瑟夫顺着胸口皱起眉,“残留下来的味道很奇怪。”
“不会是被格兰芬多下药了吧?”杰克耸耸肩,骑上扫帚,“你要是摔断了胳膊,他们会很开心的。”
“谢谢你的关心,”约瑟夫抿起嘴角,也跟着跨上扫帚,“但我不会蠢到真从扫帚上摔下来的。”
结果德拉索恩斯真的从扫帚上摔下来了,只不过与南瓜汁无关,是裘克兜里的肉饼掉出来糊在了奋力抽打游走球的杰克脸上。杰克被击中的同时身子一歪撞向约瑟夫,把他直接撞飞了出去。场上的斯莱特林立即惊呼一片,乱作一团。
伊索·卡尔恰巧抱着一摞书从场地外围路过,他闻声皱眉向球场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地加快了脚步。对于有轻微洁癖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热烘烘的、随时有可能摔进泥坑里的运动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了。
“小心!”不知是谁大吼一声,卡尔只觉得一股夹杂着魔法光芒的劲风袭来,接着就仿佛被硕大的铁饼砸中了后背,整个人狠狠嵌进了泥地里。
呛到了般剧烈咳嗽着,他挣扎半晌,痛哼着撑起身向后望去。一群黑绿色的巫师袍围观一样停在了周围,喧嚣杂乱的询问声中,一丝清晰的低喘传入耳中。
砸中他的人撑在他上方,视野里能看到两只优美修长的手,对方的头发凌乱地落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缓过劲儿来,一声又一声地喘息着,把他的耳朵都吹热了。卡尔下意识缩起脖子,耳尖一红,用力去推对方的胸膛。
“拉文克劳?”清了清被气流冲到的嗓子,约瑟夫抓住他的手半直起身,“对不起,你没事——”话没说完,他愣住了。
对视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悸疾风骤雨一样席卷了他的神经,他张了张嘴,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在深色的眼眸看过来的同时,他克制不住越来越向下俯身。在对方愣怔的表情中,准确无误地捉住了那张惊愕的唇。
唇很软,他克制不住地在上面吮了一下。
“我的天!”杰克急忙上前奋力一把拉起眼睛都直了的约瑟夫,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你不太正常,一定是南瓜汁的问题,快,把它吐出来!”
约瑟夫被晃得拧紧眉,啪地一声打开他,又转身朝地上的人伸出手,“我没弄疼你吧,小可爱?”
“哦,见鬼——”杰克捂住脸,狠狠抹了把肉饼留下的油渍,“你清醒一点!你前不久才在校报上公开表示要‘委婉’地拒绝他!”
“是吗?”约瑟夫见地上的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甚至黑下了脸,干脆强行抓住他的手把人拽了起来,然后极其自然地掏出手帕替他擦着脸上的脏污,“我为什么要拒绝如此可人的人?我那时一定是太害羞了。”
卡尔紧绷着后背,一身尘土令他非常不适,他冷冷看着约瑟夫,用力侧开头狠狠擦着自己的嘴。“流氓。”他极简短地骂道,愤然推开对方,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你听见了吗?”约瑟夫望着卡尔离去的背影,陶醉般开口,“他连骂我的样子都是如此可爱。”
02
“嗯,我看看,是,没错。”校医摆弄着约瑟夫的眼皮,给了肯定的答案,“他中了迷情剂,我猜一定是哪个疯狂又害羞的姑娘下的手。嗯,他的确很迷人。”
“他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傻下去了?”杰克关切地问,“我们马上就要比赛了,魁地奇可不能输给格兰芬多。”
“睡一觉的话差不多就好了,”校医笑眯眯地开口,“剂量不大所以不用担心,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杰克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满脸迷之微笑的约瑟夫,叹了口气拽起他离开了校医室。上午还有一节魔药课,他没记错的话,正是同拉文克劳一同上课。换了衣服来到阴暗的魔药教室,他一进门便看到拉文克劳出了名的学霸正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看着手里的笔记。
根本来不及阻拦,身边的约瑟夫就像瞄准了猎物的猎人,朝前排款步而去。杰克不忍地看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四周已经响起了小声的议论——不知这位一向把送来的情书丢进垃圾桶的人清醒后,对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好,我发现你旁边没人。”约瑟夫在卡尔身边款款落座,撑着下巴微笑着,“不介意吧?”
“介意。”卡尔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笔记。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约瑟夫蹙着眉直截了当地问。后面几排的斯莱特林姑娘倒抽一口冷气,连约瑟夫一个特别的眼神都得不到的她们愤恨地瞪向卡尔。
“不喜欢。”卡尔说着站起身,却被一把握住手腕。
“为什么?我想知道理由。”
杰克闭上眼开始祈祷:兄弟求你快闭上嘴,别再说下去了,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卡尔垂眼看向执着于答案的对方,终于在教授走进教室前几秒钟开口,“你会喜欢一个把你撞倒在地后再强吻你的人?”
砰的一声巨响,魔药教授阴着一张脸推门而入,瞬间压制了满教室的尖叫。斯莱特林的姑娘们各个憋得脸颊通红,她们只能看着那名拉文克劳不得不坐在了她们爱慕的人旁边。
一整节课下来,除了约瑟夫,没有人能听明白教授在讲什么。原因无他,几乎所有人都盯着约瑟夫的背影,看着他一会儿在拉文克劳的笔记本上偷偷写上几笔,一会儿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一整节课,笑容就没从他的脸上消失过。卡尔烦不胜烦地再次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终于在下课铃响时迅猛地收拾起书包,蓄谋已久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约瑟夫追了上去,约他去图书馆自习。
03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对伊索·卡尔展开了强势的追求,当天在图书馆的人都知道,这名优雅的斯莱特林是如何在掌心用魔咒变出一朵花来讨对方欢心的。他就像粘在对方身上一样寸步不离,他本身既幽默又风趣,若刻意去讨好别人,没有几个人真能抵挡得住。
终于,在夕阳西下时,他再次在对方耳边低低轻笑出声,卡尔冷了一天的脸这一次悄然飘上一抹红晕。约瑟夫发现了,试探着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轻声问,“可以吗?”
卡尔别扭地撇开了眼,却没有拒绝。
约瑟夫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触碰上对方唇瓣时,他忽然一哆嗦,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浸泡了他一天的浓情蜜意随着太阳的落下奇迹般消失了,爱情魔药恰在此时失效。
他整个人悬崖勒马刹住动作,猛地后撤一步。“你在干什么?”他惊声问,仿佛他才是要被强吻的那个,“你在等我吻你?”他从未对男性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当然对女生他也懒得有这种想法,“我已经拒绝过你了,希望你能记得。”
卡尔冷下眸子,比太阳落下后的天空还冷,看着对方仍不平静的表情,他被冒犯般用力撞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04
杰克发现最近的约瑟夫很不对劲,他上课时总是走神,尤其是上魔药课时总表现得坐立难安。每天都有人询问他和拉文克劳的学霸究竟是什么关系,每到这时他总是语无伦次顾左右而言他。
“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杰克不经意地一问,约瑟夫直接打翻了餐桌上的南瓜汁。杰克看着他飘红的耳朵和既像害羞又像气愤的表情,大大叹了口气,“你要是喜欢他就去说,别像个初恋的小姑娘一样忸怩,看着都难受。”
约瑟夫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才没看他。”
“谁问你了!”
经此一段对话,杰克终于明白了,这恐怕还真是约瑟夫的初恋。
不远处的魔药教室里
“只是很普通的,平时生活用得到的魔药。”卡尔没有过多的思考,如是回答。
*斯莱特林优雅约x拉文克劳社恐卡
*沙雕抽疯有大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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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又到了交…啊不是,又到了恋爱的季节。
霍格沃兹校园内一片躁动的景象。
格兰芬多们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验证男性能力的方法,于是攀比之心四起,一窝蜂一样卷进厕所,围在小便池旁,听每一个人放水时动静的大小。有时他们会突发恶疾似的发出阵阵惊叫,兴奋得双眼放光,像一帮未完全进化的猴子——
这是斯莱特林给的评价。
“我真是受不了了!”裘克风风火火地冲进斯莱特林公...
“我真是受不了了!”裘克风风火火地冲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他脸部涨红,显然被气的不轻,“谁来管管那帮蠢蛋,他们竟然在厕所里乱尿!”
沙发上的玛丽立刻从巫师时尚杂志中抬头,她先是惊愕地瞪大眼,然后眉头紧锁,用手背挡住鼻子,仿佛已经嗅到了热烘烘的味道。她嘴里嘟囔着“男人们”,扔下杂志站起身快步走远。
“乱尿?他们尿你头上了?”杰克凑过来,夸张地抽了抽鼻子,然后迅速后撤,“哦!你闻起来的确挺新鲜!”
“狗屎的新鲜!”裘克跳着脚大吼,一些低年级们显然被吓了一跳,“他们要是再搅得老子上厕所都不安生,老子就连马桶带人一块炸了!”
“然后斯莱特林被扣五十分,理由是毁坏公物?”
凉丝丝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裘克浑身一激灵,从亢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约瑟夫从门外走进来,优雅地摘掉头顶的巫师帽,抬手掸去黑色斗篷上的热气,“要我说,比格兰芬多更可怕的是外面的太阳,现在可刚刚春天。”
“那点阳光是不会把你晒黑的,放心吧大少爷。”杰克歪在沙发上揶揄着打趣,收获了德拉索恩斯式白眼一枚。
“你最好祈祷那些格兰芬多不会尿到你腿上。”
“哇,真是恶毒。”杰克笑嘻嘻地摊开手,显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约瑟夫脱下斗篷,转身坐到旁边的木椅子上。他现在根本不想接触那张看起来柔软极了的沙发,一点也不。他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他们说!尿越响!活越好!”
“噗——”约瑟夫一口呛住,狼狈地咳嗽起来。
杰克捂着脸笑出鹅叫。
四周的斯莱特林们也发出阵阵的嗤笑,可惜这嗤笑没维持多久,一阵异样的安静就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哦不不不,别这样,”约瑟夫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见四周人微妙的神情,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答应我别做这种愚蠢的事。”
然而杰克和裘克却同时朝门外走去,他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仿佛彼此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上厕所,走?”
“走!”
“哦天。”约瑟夫扶额。
本已冲到门口的两人闻声同时转身,看向仍然安坐在椅子上的人,异口同声:“你不来吗?”
“当然不,”约瑟夫嫌恶地撇嘴,“我没有看别人私处的癖好。”
“不就那二两肉吗?”杰克说着,目光扫向对方胯下,“说实话大少爷,你是不是——”他左手虚握成圈,右手竖起食指,两手叠在一起做了个和谐的手势,“不行?”
约瑟夫瞬间拔出魔杖,那架势简直要直接戳瞎杰克的眼睛。
“纯血统的脸都要被丢光了。”玛丽去而复返,环抱着手臂。
“别说了,我不认识他们。”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难道真的不行?”
“玛丽!”
“滋水枪!”
“花洒!”
“高压水泵!”
“?!”
“高压水泵?什么鬼东西,你一泡尿下去还能把池子尿裂?你尿一个我看看!”威廉不忿地嚷嚷。
“尿就尿!你看好了!”甘吉嚷得比他声音还大。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都小点声!”然而奈布吼得声音才是最大的。
伊索无言地站在最后一个厕所隔间里,他进来时外面还没有人,要出去时却打劫似的冲进来一帮,他们嘈杂叫嚷着,然后便是各式各样的水流声。
他本想等那群人走掉后再出去,可他们竟然在厕所里争论起来了。
伊索仔细一听,竟然听到了“尿得越响,活越好”的话,他无语地掏出怀表看了看,距离下一节魔药课还有五分钟,要知道,柯根教授严厉又恐怖,她绝对会让每一个人都清楚地明白守时的重要性。
他可不想因为别人的尿迟到。
伊索将门推开一条缝朝外看去,是一群格兰芬多,穷凶极恶的模样。如果他现在出去,势必会吸引所有视线,光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感到呼吸困难,所以只能边等待边祈祷他们快些离开。
可谁知,他不仅没能盼走格兰芬多们,竟然还盼来了一帮斯莱特林。
裘克和杰克以及身后三三两两的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场面一时僵持住。
门内的格兰芬多气势汹汹,门外的斯莱特林虎视眈眈。
奈布看着为首的杰克,一挑眉,“尿尿?”
“怎么,不行?”杰克率先走进厕所,“这里又没写格兰芬多专用。”他走到奈布旁边,站在小便池前就要解开裤子,察觉到对方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奇怪地歪头,“怎么,你喜欢看别人尿尿?”
奈布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火药味渐浓,“放屁!”
“看来是真的,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杰克的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身后的口袋。
霎那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同时拔出了魔杖。分不清是谁先念出了咒语,厕所里顿时像炸开了烟花一样五彩斑斓。
一道道魔咒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乱窜,有几道直接击中了门板,伊索皱着眉向更里面缩去,面色却因角落的潮湿肮脏而更加青白。
裘克叫骂着扑向威廉,被对方一个绊腿咒击中,直接摔倒撞向杰克,杰克脚下不稳,条件反射地拽了一把面前的奈布,奈布反身一踢,杰克的头又撞到了甘吉。
一场混战之中,不知是谁先冲出了厕所,结果剩下的人也都嚷嚷着冲了出去,斗殴的声音隔了好远还能依稀听见。
如果现在出去,碰巧遇到所有的楼梯都移到正确的位置,而柯根教授又刚好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一小下的话,伊索应该还是能赶上的。
他抬手就要推门出去,结果又是一道脚步声传来,那手颤了颤又不甘地收了回去。
真的不能再等了。
伊索握紧拳,双眼紧闭,决定突出重围。
皮带咔嗒一声,紧接着一阵流畅而又肆意、放纵犹如洪钟的注水声传来,伊索的耳朵都跟着抖了抖。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推开门,闭着眼就朝门冲去。
可由于刚才的斗殴,水龙头被弄坏了一两个,地面上早已积了些水,伊索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手忙脚乱地抓住了一个人的衣服。
耳边一声惊呼,但那水流声却是直到放干净才停下。
伊索根本不想面对现实,他僵持着闭着眼闭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反应,才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是一张帅气俊美的脸庞,对方正站在小便池前面,显然刚才放水的就是他。
尿越响,活越好。
魔音贯耳。
“能避免你摔倒我很高兴,但你能放开我的衣服吗?”
悦色的嗓音传入耳中,伊索急忙松开了手,他烫到般向后退了一大步,鞋却因此溅上了地上的水。
“脏死了!”忍了半天的他终于在此刻控制不住地爆发了。
“脏?”约瑟夫不悦地拧起眉,“这是你对一个刚刚为你提供了帮助的人说的话?”
“不、不是……”伊索想要解释,可一看到对方的目光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他咽了口口水,扭头就跑。
一半是因为迟到,一半是因为社恐。
于是约瑟夫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没了踪影。
“脏?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玛丽一边吃着盘子里的小甜点,一边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容貌俊雅、出身高贵,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把自己跟脏联系在一起?”
“你是整个霍格沃兹最爱干净的男人了,如果其他人能有你一半讲究,夏天的公共休息室就不会是臭烘烘的了。”玛丽举着叉子,不满地抱怨。
“嘿!那叫男人味!”裘克抗议。
约瑟夫收回视线,喝了口南瓜汁,忽然他眼睛一亮,起身朝另一边的长桌走去。
伊索刚刚完成柯根教授的罚抄,忍不住回寝室洗了个澡才急匆匆赶来吃午餐。可他还没找到自己的座位,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走来。
是刚才厕所里的人。伊索条件反射扭头就跑,约瑟夫见他一跑拔腿就追。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食堂,杰克惊讶地忘了吞咽,南瓜汁直接流进了脖子。
“他这是怎么了?”他问。
“谁知道,”裘克忙着把肉饼塞进自己的嘴巴,根本没注意到,“可能是去尿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