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雪,你在壁炉前往自家熊先生身上一趟。软硬适中,温暖舒适,如果按照他这个体型建模做个抱枕然后再选用材质合适的内衬……一定会卖的非常火爆。
Johnny,退休后,我们就去实现这个点子吧。
——【Ghost】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Ghost就一直拒绝在主卧睡,就算是做完叠被子运动他也会等到yn睡着然后去客房睡,等到早上你差不多快要醒来再回到主卧。
你觉得他这样很累,Ghost却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说,难不成我还能被做死?这句话成功让一向不苟言笑的英国佬笑得扶门框,问他他也只摇头,直到……
直到有天半夜...
直到有天半夜你做了噩梦惊醒抱着枕头去次卧找他。在你打开他房门的那一刻,你直接被他的身体钉在了墙上,长满枪茧的手使劲掐着你的脖子,他的眼里满是杀戮之意却又像是被惊吓应激的受伤独狼。
“Simon…”你努力挤出他的名字,他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Sorry…”
——【Keegan】
你对于Keegan被半夜叫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他的手机到了晚上都调成震动的,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被吵醒过?还有,他总是会把你搂在怀里睡觉,他是怎么把胳膊抽走而不弄醒你的?
虽然早上醒来发现身旁的被窝已经凉透会非常难过……
在你想用这件事和他吵架的时候,他也只摸摸你的头直接答应了,你瞬间熄火了。话说,吵过架吗?感情有过裂痕吗?
就算他答应会告诉你也只会是临走前轻轻嘱咐一声,亲下额头、眼睛和嘴唇,最后再耳语几句。你只当是在做梦,但第二天,床头多了已经叠好的衣服,微波炉里预备好了早餐,出门前门上还有提醒下雨的便利贴。
要被养成废人了呢……
——【Krueger】
你不明白,你很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长骨头?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你被他缠得动弹不得了,关键是他还要拿粗粝的纱网头巾往你脸上蹭。
你又不能回击,他,他他他耍牛虻!哎哟,向前俯卧撑啦,快速臀桥啦,然后还一脸坏笑的过来找腰酸背痛的你伸手要小费。
每次半夜回来还一定要把人弄醒,怎么?睡得不对,起来重睡?!关键是想拿东西砸他他还恬不知耻的报价格,纯纯拿捏住了过日子的你。
行吧,爱谁谁,还能离咋地?看在这家伙会搞钱同时活也不错的份上,就忍忍吧……
——【Nikto】
他有人格分裂,这你是知道的。
但是,他睡觉说梦话,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IOWETHEWORLD——MOTHERFUCKER!!!”好中二,听得你脚趾开始行动。一定是他看了你的《JUMP》,可恶,下次把厕所读物换成菜谱!
“Don'tgo,please~”嚯,换台了,还带着哭腔,这是演上苦情剧了?你想安慰他,但他叮嘱过,千万不要在他睡觉的时候碰他,这是红线。“Please——”
这一整段苦情剧听下来,你感觉听出了“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调调,他甚至还分每个角色不同的语气和音色。
安静了。
坏了,结局呢?他俩结婚了吗?他俩到底是不是兄妹?小三呢?野孩子呢?啊啊啊啊啊——
睁眼到天亮,挖坑不埋,天理难容啊!
——【Zimo】
王志强真的把中国人睡觉盖肚脐眼的习惯贯彻始终。
犹记得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掉地上,一直在那喊,“yn——被子呢——给我被子——”然而你也喝多了以为是在做梦。睡醒了就看见他把你的两只毛拖鞋放在肚子上。
抢被子大战每天都在发生,经常“两败俱伤”一起滚床底,这也经常让楼下的人以为楼上又在玩什么劲爆的游戏。
记得有几次在任务的野地里,这家伙躺在一堆砖头上,拿了几块砖头当被子,加上迷彩服,你在原地找了他十分钟才看见他在哪。
总之就是很神奇,你准备给自己录像,看看自己会不会……
醒来你看着自己身上的砖头……
——【Soap】
这家伙的睡姿那真是千姿百态,骨骼惊奇!比如今天是个正C明天是个反C,比如今天是个海星明天是横躺的军姿,睡个觉还要敬礼,总之主打的就是各种挤占你的面积,还有什么像个碾子一样从你身上压过去。
关键他睡眠质量还超好,怎么摆弄都不醒,在战场上蹭的一下醒来举枪射击的Soap在哪里?被你说了几次以后,他睡觉就注意了,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安详地仿佛去世了一般。你心软软给他分开放到两旁,掖好被角。等你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不过最可怕还是他拉练完当天的晚上,尤其是解锁了趴睡的睡姿,他是真的能吹响苏格兰风笛的!
天塌了……
——【Konig】
yn是个凶猛的女子。
又一次被抢走了被子的Konig这样想着。
你明明答应我会改的。
Konig无助地盯着天花板。
他想要和你盖一床被子,睡前甜甜的说晚安,睡着以后就残忍的卷走被子。
Konig觉得你和被子都背叛了他。
他努力了一下,把自己变成你的床垫。
一定是yn还不够累。
下次一定……
#ghost/keegan/krueger乙女向(konig和Nikto因为性格原因肯定是不会配合这种就没写哟)
#这里的设定是y/n与主角是二人搭档,但其实也是地下恋的小情侣哦(虽然身份原因没有公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ooc预警
【背景】这次的目标人物是参与国际毒品贩卖的一个富婆。非常的富有,但身边有很多保镖很难接近。不过她喜欢看魔力麦克秀点点男模,于是小队打算用这种方式接近她。
【ghost】
你只看到ghost黑着脸冲进门,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不拖沓,你想:这又是生什么闷气了?
“怎么了中尉,怎么拉长个脸?”
“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
“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
什么?这可不好办啊!连中尉都感到棘手的活,你这个菜鸟更别说了。
“什么?中尉……这次真的很……很难办吗?”
“……可以这样说……”
“我可以帮忙做点什么吗?”
“暂时没有,这次不用你动手。”
你有些担心地叹了一口气。
某天傍晚,ghost鬼鬼祟祟地出去了,你害怕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或者说你更害怕他把你丢在这里处理烂摊子。
你偷偷摸摸跟着他,发现他走进了一家夜总会的后门,你抬头看了看,惊掉下巴!
“魔力……魔力麦克?中尉你私下还接这活啊?怪不得瞒着我……还偷偷摸摸走后门……还有那该死的面罩也没摘下来……知道丢脸了?”
你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佩服ghost的奉献精神和坚持不懈。白天是正义的特种兵,一身正气誓要消灭所有罪恶,夜晚摇身一变化身成罪恶本身。
“难道是经费不够了?要轮到ghost出卖自己?中尉是真难当啊……”
哇哦,这是你第一次进到这种成人等级的夜店,里面的风景确实让你大吃一惊。这里的男人都很美丽,一口一个“darling”“baby”“princess”给你叫的迷迷糊糊的。
这时候亮起了聚光灯,舞台上出现了一群戴着面罩的肌肉男开始热舞。如果ghost在里面,这真是不敢想象,外表严肃的ghost私下里其实在偷偷练舞蹈,你绷不住笑了。
你一边观察这里的情况,一边寻找ghost。你一直没找出来,这时候有个女人笑着上台,随手摸了几个男模就拽着他们的领带上楼了。你看出来了,那个女人是这次的目标人物,也明白ghost原来是来这里捉她的。不过为什么瞒着我?
“咦~真是……玩的太花了……”
你摇摇头,也准备慢慢从另一条路上楼。
楼上都是那个女人的保镖,你无法接近那个房间。你想了想,知道ghost为什么走后门了,于是你准备去后面接应他。
你开着车来到了后门的那条路上,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你什么也看不到。
不一会儿,你发现窗帘开始有些抖动。
“咦~ghost你敢乱来我就崩了你去别的队了。”
这时候窗帘被拉开,你看到ghost扛着那个女人。那女人好像晕过去了,ghost鬼鬼祟祟地来到窗户边上准备从旁边的梯子上下来。
“喂,朱丽叶。”
ghost一惊,准备掏枪,回头一看是你。
“WTF你在这干什么?”
“英雄救美啊看不出来?”
等ghost把那个五花大绑的女人摔在后座上,他来到副驾驶催促你赶紧开车离开。
你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女人被床单裹起来,但还是能看到性感的蕾丝内衣。
“所以……中尉玩得挺开心啊?”
“呵呵,惊险刺激的赛车游戏确实很开心。”
“切,也对,有钱的性感性感美女谁不爱呢?”
他转头看向你,用目光打量着你。
“怎么?你又喜欢女人了?”
他看着你刚烫过的散着的头发,还有脸上的妆容。
“喂,你头发怎么了,被炸了?还有眼睛上闪闪的是啥?”
你白了他一眼:“切,为了救你。”
他自信地往座位上一靠:“我用得着你救?”
你沉默了,很久也没说话。
平时吵吵闹闹斗嘴的你今天显得格外的平静,他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安静。想说点什么但又挑不出话题。
回到基地,你们把那个女人交给普莱斯队长,你们转身离开。
“喂,你去哪?”
“不用你管。”
他冲过来拉住你的胳膊,挡在你面前。
“喂,你为什么生气了?是因为我自己去执行任务没带你?”
“……一部分。”
“那是因为那种场合不适合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去。”
“啊对对对,我去会打扰你的美妙夜晚是吧!”
你推开他往前走。
“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啊ghost!是不是看到有钱美女走不动道了?连夜背着摆脱我一个人偷偷溜进去,还在房间……这样那样……”
“什么?哪样?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恨你,背着我上别人床的渣男……”
你气到颤抖,觉得眼角湿润快要哭出来了。因为身份不能像其他小情侣一样挽着手逛街玩耍约会已经让你很委屈了,结果他还趁着这个机会去和富婆约会。
听到这句话,ghost有些震惊。看到你愤怒难过的样子他又有些心疼。
“你生气了?对不起亲爱的,是我没和你沟通好,但是我绝对不可能上那个老女人的床的!”他把你抱在怀里,你还顽固地抗拒他,但他比你力气大,很轻松就把你圈起来了。
“那个老女人年龄都可以当我妈了,我可没这种癖好。或许soap有……”
“可是她有钱……”
“我要是看重钱的话就不会在这工作了,也不会遇到你了。我瞒着你是因为害怕……害怕丢脸,被你和soap他们嘲笑。”
“油嘴滑舌……”
“我发誓亲爱的,我没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好吗?都怪soap,把这种任务留给我,下次见面我会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你被逗笑了。看你心情恢复了,ghost又看着你说:“今天确实得感谢你的聪明伶俐,还好在后门接应我,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中尉你也是干净利落地完成了任务。”
“嗯哼,不超过五分钟,那你怎么可能想到我会上她的床。我可没有这么快的记录。”
“五分钟能干很多事了!”
你又瞪着他。
他玩味地看着你,面罩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你,像盯着猎物一样。
“亲爱的,五分钟能不能干什么……不如我们今晚试试看……”
【Keegan】
当Merrick在小队内部分布这个任务时,你们正在想办法如何去把她绑到基地来审讯。
“她喜欢魔力麦克,这倒是一个突破口。魔力麦克人多眼杂,你们几个可以伪装一下,配合着把那些保镖拿下,我和Merrick在外面接应。”
“嗯,y/n说得倒是不错。你有什么计划?”
Merrick问到,让你讲讲自己的计划。
于是你向大家讲了这些计划,hesh和Logan倒是没啥意见。keegan点点头,看着你。
“嗯,我觉得可以。但是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个'魔力麦克'?你去过?”
keegan点点头又瞥了你一眼。
于是第二天你们马上开始行动。你和Merrick坐在店外的车里观察着情况,时不时和hesh他们了解情况。
“二楼西边两个目标已被拿下。”
“一楼门口两个目标已被拿下。”
hesh和Logan他们负责处理各处的保镖,等他们都处理差不多了,keegan也上场去应付那个女人。
你和Merrick听着keegan一直没说话,问到:“keegan房间里情况怎么样?”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打斗声,你有点担心。
“hesh,保镖都处理完了吗?去房间接应keegan。”
Merrick说到。
不一会儿,hesh和keegan扶着那个女人出来坐到车里。Logan也跟过来了。
你赶紧开车开往基地。
“怎么回事?”
等到了基地,你问keegan。
hesh来到你身边,笑着说到:“keegan他差点被吃了!”
“什么?”
你瞪大眼睛说到。
“别担心kid,我没事。还好hesh来了。”
“房间里都是那些保镖,那个女人爬在keegan身上,keegan想掏枪也不能掏,于是一边挡着那个女人一边想着赤手空拳打倒他们。还好我去得及时,一人一枪麻醉,keegan给了那女人一拳。然后爬起来赶紧拽着那个女人出来了。”
hesh讲得绘声绘色的,keegan看出了你的担心。
“别担心kid,她没有得逞,我没有让她做出任何越界的事情。”
“对,我作证。虽然常说对女士要优雅一点,但keegan那一拳结结实实给她打晕过去了,看出来是真嫌弃了。”
“好了,hesh你跟Merrick去审问吧。”
keegan支开了hesh。
你心疼地看着他,撒娇说到:
“啊~keegan……差一点就……就被她得逞了……”
你仔细查看着他凌乱的衣服,都是浓重的脂粉和香水味。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那么多男模就看中了我的keegan,她可真是太有眼光了~你可真是太受欢迎了呢~”
“是吗?那你有这么受欢迎的男友怎么还偷吃?”
你震惊地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双眼。
“喂,我可从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能这样乱说我!”
“对魔力麦克了如指掌,还说没偷吃。”
你心虚地埋头在他怀里。
“诶呀,那都是上网时不小心弹出来的,我只是看了一下是干什么的~结果是那种地方我就没看。”
“昨天听你讲得那么详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把你逼到墙边,一手撑着墙壁,俯下头看着你。
你决定转移话题。
“我真没看太多嘛~话说你今天这套西装真好看,把我们家Keegan的身材都衬托出来了呢~”
“你喜欢吗?”
“喜欢~”
“那今晚穿着这套衣服,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说着又逼近了你,在你唇上落下深情一吻。
【Krueger】
你兴致勃勃地对krueger讲述这次任务。
“你知道吗,对方是一个有钱有颜的美女毒贩,不过保镖有点多,这很棘手。”
“切,保镖什么的都是草包。真打起来绝对没啥用。”
“人家花大价钱雇佣的保镖,很少有草包吧。”
“能有多大价钱。”
“不知道,反正那个女人挺有钱的,好像底下的贩毒公司每天净赚一亿美金吧……”
“什么?!”
krueger听到这里马上就从地上弹起来,速度之快连你都被惊到了。
“干什么这么激动?”
“什么时候行动?”他激动的上前抓住你的手,眼里全是对金钱的渴望。
“嗯……没想好。”
“这么大一块肥肉不能让别的队叼走了!”
“那你倒是想想怎么行动吧。”
你白了他一眼。
接下来几天你看他唉声叹气,又愁眉苦脸,心想:金钱的魅力这么大?能让这个懒散的人一夜之间埋头苦干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某天你一直没看到他,但队长发布任务,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你也只能先去那个地方了。
“魔力麦克?”
等你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那个目标人物经常出现的地方。
你在里面逛着,听从队长指令观察着周围保镖的数量。
这时候灯光聚集在舞台上,是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在热舞。你随意瞥了一眼没在意,但是不对!那不是Krueger那个蚊帐吗?
你震惊地盯着舞台上赤裸着上身热舞的Krueger……
绝对是他!为了富婆抛弃了小队抛弃了我,来这里当男模了?!你真想冲上去打死他!
等一曲舞完,富婆开心地点名问到:“亲爱的你怎么遮住你的脸?让我看看好吗?”
“我的脸只能让一个人看,这里人太多了,你想悄悄看吗?”
错不了!是Krueger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
富婆被哄开心了,拽着他上楼。Krueger也恭敬地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队长开始呼叫你们。
“y/n,y/n,听得到吗?”
“是,队长。”
“等看到Peter打翻杯子后去把电力关了。”
“收到,队长。”
于是一整套行云流水的行动之后,你也不知道完没完成任务就跟着小队人员回去了。
回到基地,你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却看到Krueger坐在沙发上。
“surprise!亲爱的!”
你没理他。
“你怎么了?”
“分手吧Krueger,我也不挡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了。”
说着,你转身离开。他冲过来挡住门,一脸惊恐地看着你。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没理由地分手啊亲爱的!”
于是你俩打了起来,或许是他故意让着你,两招之后他被你压在地上。
“哎呀,疼死了。亲爱的我认输了,你至少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好吗?”
“我们在那里辛辛苦苦和对方斗智斗勇,你去哪了?在台上和她调情!还跟她进房间,还说什么‘我的脸只能你一个人看'……我真想……真想杀了你!”
他看着你愤怒地指责,突然笑了。
“哎呀亲爱的,我也在和她斗智斗勇啊。我为了取得她的信任练了一整天的那个什么舞,比军体拳难多了。还有,我可没说什么’只能她一个人看',我说’只能一个人看',那个人就是你。”
“骗人……”
“骗你是小狗。”
他贱贱地笑着。
“不信……”
虽然这样说着,但你的手也松开了他的衣领。他拉着你躺到身边,于是你们两个就这样并肩躺在地上。
“不过我偷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又拉起你的右手戴在无名指上。戒指有点大了,戴在你手指上松松垮垮的。
“别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好,那等我改天给它卖了给你买个新的。”
你撇撇嘴,没说什么。
“不过你打伤我了,我也得以牙还牙”
“你还能打我不成?”
“让你下不来床还是可以的……”
说完,他又贱贱地盯着你……
//Kruegerx你,全是个人捏造。借钱就会被缠上。
//1w字一发完。谢谢观看,谢谢你!
01.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一觉醒来,你回到十年前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因为两秒前你还在对谢菲尔德比着国际通用友好手势——用两只手的中指——这个掉线速度,他一定是一枪射穿你的脑袋了。
真是美好时光恍在昨日。你心下感叹。不知道你那句“yousonofb**”有没有说出来。
总之,二十五岁的你死了,而十五岁的你不知为何正站在陌生的街头。
十年前的你,同龄孩子都在求学的时候,你正在人生地不熟的外乡求生,只是个身轻体弱的青少年...
十年前的你,同龄孩子都在求学的时候,你正在人生地不熟的外乡求生,只是个身轻体弱的青少年,还没有被Price捡回去培养成141那个年轻有为的指挥官。
上一世你轻信谢菲尔德,被他一脚踢进了坑里——这会儿指不定正和Graves一起在你的坟头上跳舞呢。重来一世,你一定要……
诶后边就是麦当劳,先进去整点薯条。
02.
你没钱吃麦当劳。
本来是有的,但路上有个小子撞了你一下。
就是那一瞬间,中枢系统大叫着“糟了”狂拉警铃的瞬间,你没来及抓住那只从你的外套口袋滑出去的手,只看见一撇灰扑扑的暗绿擦肩而过。
他很瘦,跑走的时候步伐轻盈而敏捷。在覆满灰尘的无人街道上,他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贴地掠过屋檐的阴影。他跑进了一处拐角,卷走了你所有的财产。
好啊,从来只有你拿别人的东西,没有人能从你手里拿走东西。
事实也就是这样,没什么波折,没两分钟,你就找到了他。在一条破落的巷子里。
他正坐在一户没人居住的破房子前,坐在石头堆砌的台阶上,翻着手里一只棕褐色的老皮夹。
他来回翻了两次。你猜测他应当是不认识太多字的,否则也不会盯着你的购物小票看那么久。而那上面只写着你买过的各种速冻披萨和牛奶麦片。
他垂着眼睛看着手里那些陌生的文字。橘色的阳光从巷子的尽头涌进来,在他肩头披上了一层柔软而温暖的光。
你看着他:瘦弱,营养不良。饿了太久,好像一株轻轻用力就能折断的幼杨。眼睫毛却很长,也许遗传自母亲,眨眼时总有些落寞,好像陷入了某种怀念。
他安静地坐在石阶上,坐在毫无人烟的废墟间,把一堆小票、优惠券,游乐园入园票还有电影票的票根摊开在膝上,像一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在里面细心地捡拾着,试图从里面翻出夹着的纸币或硬币。
你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玩找宝藏的游戏,蓦地出声:“找什么呢?我和你一起找。”
像野生动物被惊扰到一样,他立刻转过头,看向出声的方向。
你就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抱着手臂,打量着他。
灰扑扑的脸庞,满是挨饿和流浪的痕迹。眼睛倒是很漂亮,仰起头看着你的时候闪着矿物一般冷润的明光。
他的目光盯着在你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地看着你,他甚至弯起眼睛,朝你抿出了一个有点羞涩的微笑:“你抓到我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你,并不是善意,而是在打量。在判断你的年龄以及没有威胁后,他放松了一点。
你慢慢走近。他盯着你的动作,纹丝不动,只是捏着钱包的手紧了一些。
你捡走台阶上的小石粒,拢了拢外套,在默许中坐到他的身边。
你问:“几岁了?”
“17。”
“骗谁呢。”
他的视线和你一起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远比同龄男孩要纤细的手腕,掌心和手指上遍布着正在愈合的细小伤口,还有已愈合而成的疮疤。
有几处是私刑的结果,你看得出来。
他翻转手腕,把内侧的牙印朝向自己,轻松地说:“和你一样。”
“那咱俩还真有点像。”你托着脸颊,出乎意料的没有被偷窃的那种愤怒,“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一般来讲我的道德底线很灵活:别偷我的就行。你真的很饿了,对吧?”
他安静地听着,等待着你要说的话。
“我看人很准的。”你以不符年纪的老成语气确定地说着,“我没见过有人饿成这样还能跑这么快的,动作还都没声儿,你以后一定大有成就——就是眼神不太好,怎么会来偷我这个瘦瘦的钱包。”
他笑了,难以说出他是觉得受到了真心的夸奖,还是因为这是个愚蠢的笑话而感到好笑。
他学着你,一手撑着膝盖,手肘压着那些纸片,托着脸颊,从背后夕阳投来的橙色辉光里看着你。
“我需要钱。”他看着你,眼睛里流淌着璀璨的金。
没有恳求,没有愤恨,没有寻求同情的怯懦,没有低声下气的羞耻,只有认真。他认真地向你陈述着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依据的唯一真理。
“没有钱我活不下去。”
你没有办法拒绝他。
“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拿,找到什么都算你的。”你说,“但是把皮夹还给我,那是一个纪念品。”
他把皮夹递给了你,用没有那么多伤痕的右手。
“谢谢。”你接过皮夹,“还有那张照片。”
他捡出那张合照,并没有急着给你,而是先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下。
端详之后,他抬头看向你:“这是一个部队?”
“这是我的队友们。”你拿过照片夹进皮夹,把它们塞进了口袋,然后从脖领里掏出了自己的兵籍牌,把被体温捂热的两块小金属片展示给他看,“我是一个指挥官——虽然十年之后才是。”
他看起来明显不信。然而你的表情和语气都那么笃定,看起来不像是精神病的胡言乱语。
他贴近你,用手指去触摸那块身份牌,试着握住一片。
有一瞬间,你感觉到他似乎想把它扯下来。
你等待着。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阳光把你们的肩膀和背晒得很温暖。
他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光滑的表面,感受上面凹凸的刻字。垂下眼睛时,那种落寞的情绪又出现在他的眉眼间。
“十年后,”他问你,“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无法回答他,因为你的命运没有和他有任何交集——事实上你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也许这只是一个死后的幻梦。
“我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可能你有钱到每天吃大龙虾,或者就是和爱人孩子一起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
你胡诌着,想到有钱人的生活,就想到曾经去过的谢菲尔德的大别墅,又恨得牙痒痒。
早知道就把他家里那张大地毯偷了。
你在想象里对谢菲尔德左勾拳右勾拳,没注意到眼前陷入沉思的男孩。他对两种生活都没有兴趣。
金属的冷光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斑驳的银色与流金混杂在一起,在他眼底融合成了一种液态的欲望。
太阳在沉没。你看着被夕阳的光笼罩的居住区。霞光如潮水般涌入了这片破败的废土,慈爱地抚摸过每一块露在外面的粗粝石头,潺潺地流淌过两个孩子的脚边。
没有人居住的地方,此刻像一片涌动的橘色海洋。
你向后靠了一点,放松了坐姿,目光眺望过那些反射着金色光芒的屋顶,问他:“你住在这里?”
“嗯。”
“哪一座?”
“每一座。”
他把手撑在台阶上,和你一起看向同一片风景,“那是哪个部队?”
“怎么啦,你要去当兵啊?”你得意地晃晃脚,“不告诉你。”
“你这个身板,还得多吃点。”
你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到他的膝上,“去吧,给你二十,去买点东西吃。真怕你马上饿死在我眼前了。”
他拿起来,用手摸了摸上面的折痕,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转过头,在背光的阴影里认真地看着你。
“借你的。”你轻松地笑着,朝他摆摆手,“哎呀,随便你还不还。快点去吧。”
他还是没有走,仿佛一只反复徘徊确认善意的流浪猫。而你欣赏着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梦,无暇去解读他眼睛里的情感。
他认真地,以前所未有的细致,把那些小票、优惠券、票根整整齐齐地展开,叠好,放到你与他之间。
然后,他站起来。
太阳在沉没。没有奔跑,他慢慢地向前走着,感受着最后一点温暖。
“等下。”
顿了一下,他转过身。
你费力从口袋里又抠出几个硬币,抛给他:“这里还有几块,给你。可以吃两顿麦当劳的穷鬼套餐了。”
“加油。”你用每次行动前鼓励队员们的语气,“我们都会活下去。”
03.
Krueger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这一天,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得到了很多。
他得到了四天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得到了从十年后而来的一个女孩的善意,得到了只属于他们的一场日落,得到了一个为之存活下去的目标。
而在他带着食物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了,你已经不在。
他站立在黑暗中,直到视觉适应了这片无光的寒冷。
他的目光蜿蜒流过地面,顺沿着地面反射着光泽的血迹,纷乱的纸片,一直流进漆黑的拐角。
他应该知道的,他应该告诉她的。在这里生存的法则。
他站在路口分叉的支点。尽头的皓月洒落光芒,照亮甬道。而在他的右手边,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是两具流血的躯体,了无生气。
他不应该心存侥幸的。他应该让你走。
拿着装着食物的纸袋,他慢慢地坐到你们曾一起并肩坐着的台阶上。
汉堡已经被水汽弄得潮软,他一边吃着,一边掏出照片,认真地看着,在朦胧的夜色里描摹着你的面容。
他在夹层里找到了这张照片,也许是某个人塞进去的,是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你的合照。一张在游乐项目中的抓拍。你笑得很开心,仿佛世间所有意义都在那一刻。
他看着你的笑,执着而认真地看着,不在乎自己的眼睛是如何酸涩,也不在乎自己的胃是如何在机械性的进食中抽搐。他感觉到一种来自精神上的餍足。
而他的胃也饱足了。
夜风吹过他被照亮的眼睛,卷席来些微的腥气。
周围没有人,很安静。
他看着你,嘴角勾起,试着模仿着露出与照片上的你一样的笑容,感受你在那一刻的情绪。
但他没有成功。一股他并不陌生、每次被年长的孩子痛殴腹部时都会翻涌的欲望,从他的胃部向上冲涌。
他弯下腰。瘦弱的身体里,所有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他一边剧烈地呕吐,一边胡乱地流泪。好像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连同整个生命,连同那颗奋力搏动着的心脏。
他在无人的巷子里流着泪呕吐着,被弄得一塌糊涂。
月光探出云层,沐浴这小小的一角,照顾着这颗蒙尘的绿宝石。
一直到那股倾吐一切的欲望消退,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他沉重地呼吸着,拿出怀里的照片,上面没有受到一点沾染。
用指甲,他一点点地、耐心而精密地划出界限。
而后,沿着折痕,他控制着力气,把照片撕成了两半,把男人的那一半放到了一边。女孩的一半放在了他的胸口,代替心脏,替他生活。
他把手放到台阶上,像之前一样,手掌摊开支在身后,沐浴着月光。他的手触碰到硬而凉的石子。
在低头捡走那些硌人的石粒时,他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是你留下的,用石子和小树枝拼出的三个数字。
141。
04.
你觉得自己一定是遭了什么邪了。
你只是坐在台阶上,在暖乎乎的阳光里打了个盹,中途醒来和一个想占便宜的恶徒搏斗了一下——非常可惜没有打赢,只打出了1/1/0的战绩——结果死掉之后一睁开眼,就又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该死的谢菲尔德,他一定给你扎小人了,那种永世不能轮回的。
谢菲尔德,你太卑鄙了!
你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在轰亮天空的巨响中匍匐了下来。碎土和飞扬的石块砸到你的头盔上,你感到脑袋上咚咚地响。
好消息,在你前面就是一处掩体。坏消息,你不知道是自己人的还是敌人的。
你看了看自己的臂章——不知道这个时候141特遣队有没有组建起来,否则你戴着这个盗版章冲进别人掩体的下场会很凄惨。
不管如何,在外面很容易被炸死。你继续向前爬。
一点火光在黑暗中闪现,很快,就像星光的一次闪烁。
一枚子弹打在你的手边,和夜色一样黑暗的声音在炮火的间歇进入你的耳朵。
“别过来。”
这个时候你很想要拿出小白旗摇一摇,但是你没有。所以你只能放下夜视仪,从热成像中分辨着掩体后的情况。
只有一个人。
又一颗子弹。擦着你的头盔射入黑夜,你听见背后某个人血肉溅开的声音。
还有清脆的上膛声。
“快点滚。”
“兄弟,让我进去躲一下。”你挥着语言的小白旗,“我是141的。”
这不是你说过最窝囊的话,但要让Soap他们听见的话绝对要笑死。虽然你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嘲笑,但你不想再死一次了。
掩体后的狙击手还在瞄准,但不是朝着你。他在寻猎着对面的炮兵。
“你最好快点。”他射出一枪,在上膛的间歇丢给你命令,“从你面朝方向的左边来。右边有绊线。”
你剐蹭着杂草和石子爬进掩体,短短的一段路,你听见枪响了不下四次。
他在给你掩护。
一进掩体,你从死人的手边捡起一把枪,自觉去掩体另一边架了起来。
“兄弟,你是狙击手吗?”
“他死了。”和你临时搭伙的兄弟冷静地拉栓,“就是你脚边那个。”
“……”你不知道说什么,“那你打得真准。”
确实很准,手法虽然不是很专业,但他有狙击手那种天然的直觉,呼吸很沉静,手也很稳,一点也没有受到周围的影响。
他始终冷静地找寻着目标,有条有理地解决着人命。
“让我接进你的频道。”你在嘈杂声里大声地喊着,“不然和你讲话要把耳机摘了,耳朵好痛。”
他无所谓地让你连进了通讯,没管你到底是不是来窃听的。你这才能在爆炸声中清楚地和他对话:“这里是141特遣队的……”
子弹猛烈出膛,流星一般在黑暗里划过灼烧的痕迹——但这次它失去了目标。
你身边的人猛的转头。
“我会协助你完成任务。”你接替了他搭档的位置,“这把枪很少用啊……那我自由开火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正在对对面挨个点名,听到他的问话,想都没想,确定地说:“Simon'Ghost'Riley。”
“那是个男人。”你的新搭档哼了一声,语气莫名有点愉悦。
他握着枪,在干脆的上膛声中配合着你的火力,“你是个女孩。”
“我妈希望我比较中性化。”你拉一下栓,“那你的大名呢?大男孩,你叫什么?”
“不告诉你。”
“真调皮。”你专心地瞄准着,和他竞技着击倒敌人的速度,“我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他低沉的笑声透过耳机,钻进你的耳朵:“无情的女孩。”
“别瞎说哦,我们只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露水情缘’。”
“‘萍水相逢’。”他愉快地笑了,“不过我更喜欢你说的那个词。”
“随便了,我的英语不是很好。”你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战场上侦查着可能残余的敌人,“打得很好,兄弟——你真的没有受过狙击手训练吗?”
“也许这是天分。”
“哦老天。”你分出视线看了他一眼,“你真让我有点惜才了。”
四周静了下来。把夜视仪抬了上去,你才更清楚地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也在看你。他金棕色的眼睛让你有点熟悉。
“……。”你眯起眼睛,在脑海里对照了一下,“是你。”
你笃定的语气让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抿着嘴,似乎想笑,但最后也只是弯弯眼睛。
而后,一股被生活刻痕的悲伤,一种经历了太多不好事情的麻木,仿佛阴影般爬上了他的脸,压低了他的眉眶,占据了他的表情。
扯着僵硬的嘴角,他逃避开你的目光。
“怎么啦?”你背靠墙坐了下来,呼出一口气,调侃道,“你突然长得好大,我都认不出你了。”你朝他招招手,“过来,我再看看你。”
他顺从地走过来,听话得像一只被驯化了的狼。
他半跪在你的面前,眼睛像被月光吻过一样,柔软而明亮,又带着点忧伤。
你摸摸他的手臂。
“还是不够。”你评价道,“是不是食堂伙食太差啦?”
你摸着自己身上的口袋,想掏出点吃的来。但他一把握住了你的手腕。
“你认出我了。”他注视着你。
你看见他的嘴张了一下,从口型判断,他似乎想问你“为什么?”。但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用目光执着地舐过你的眉眼,向你传达着一种湿漉漉的情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认出我了吗?”你说,“我现在看着像几岁,十八?还是二十?”
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和你说过,我看人很准的。有些人长大也不会变,从眼睛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你好像是变有钱了。”你看着他手腕上反戴的手表,“挺值钱的牌子吧?”
真是一块漂亮的手表,遮挡着下面的伤疤。
“好啦,我不问你从哪弄来的。”在他的沉默中,你拍拍他的手臂,“有钱就多给自己加加餐。”
“……”
Krueger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痛恨自己的。
他没办法对你说出真相,没有办法把这块表作为重逢的礼物坦然地戴到你的手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却在怀疑这一切只是个幻梦。而如果这是一个幻觉,他甚至不敢敞开真心,对意识里的她忏悔。
这是他从死人的手上剥走的。
他放开你的手。
“难得我们能再遇见。相逢即是缘嘛。”你走到弹药箱子边,从里面拣着弹匣,“来,我教你两手。”
“这手侦察狙击手的绝技可是我们141代代相传的。”你调整狙击枪,一边碎碎念,“从麦克米兰传给Price,Price传给我和Soap,Soap再传给Roach,一直传下来。”
“我今天就传给你吧。”你让开位置,示意他过去,“以后应该都没机会了,所以好好看,好好学。”
他没有说话,没有反驳,只是温驯地走到你指定的位置上,握住了狙击枪的护木,抓住你留在上面的最后一点余温。
他谦逊地等待着你的指令,就像一个真正的学生。
事实上,他也是个好学生。
你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在战斗。你的生命已经停止了。
就只在这一刻,你只是满足于他在训练中迸发的天赋,沉静无声的瞄准,精准而致命地扣动扳机,每一次击发的火花。
你想教他怎么在地狱里活下来。
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之后会如何为他人创造地狱。
05.
你又死了,因为你想重演黑客帝国的名场面——结果是子弹打在身上好痛。你不是可以时停子弹的基努里维斯。他们的准头也太差了,好几枪才打在了你脑袋上。
然后你又醒了。
按照惯例,你又骂了一通谢菲尔德。
这次又给你上强度了。你骂骂咧咧着,拖着伤员在沙漠里艰难前行。
被你拽在手里的是个不认识的家伙,从装备和臂章来看像雇佣兵。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被打中了大腿,身体红了半边。你给他紧急处理之后,他的意识还是不怎么清醒。
谢菲尔德,你这个老登……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家地毯偷了……
你散发的怨念实在太深重了,以至于招到了不好的东西。
子弹射到你的脚边,激起一片尘土。你被迫止步,然后举起手。
哎,多希望自己是髪国人。你在心里叹气,然后慢慢移动脚步,挡在了伤员面前:“我们没有威胁。”
面前是茫茫黄沙,仙人掌,偶尔有几团风滚草。看不到人,一定是躲在什么石头后面了。这么远的距离,一定是狙击手。
你对狙击手又爱又恨——爱自家的,恨对面的。
两个人,一个还是伤员,在这种空旷地带被狙击手瞄着,基本等于等死。
没有反光,他们的隐蔽做得很好。你试着从植物里分辨出轮廓,回应你的只有扑在脸上的沙子。
不,有一丛草也在动。
对方主动掀开了隐蔽,你看见从草里站起一个穿着绿色迷彩服的男人。他的头上披着一帘伪装网纱,上面粘着一些沙漠植物。
“让开。”他撇了撇狙击枪,对你做出指示,“我们要杀了他。”
“你不杀他,他也要流血死了。”你举着手,“我们只是路过。”
“他是我们的目标。”
更多的人从不同的遮蔽物中站了起来,枪管对准你的方向。
和你说话的男人耸了耸肩,压着声音,“你不走的话,他们会把你一起解决掉。”
你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移动脚步:“随便吧。”没准这次死了就永眠了。
你想141的大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活下来——Price一定心痛死了,没有人给他养老了。
你在胡思乱想,对面的人在逐步接近。从头盔上的标识来看也都是雇佣兵。
太多枪口,没有反抗和逃跑的机会,你只能被按在地上,被绑上双手。
你在等待处决,而网纱的粗糙质感蹭过你的耳廓。
“你啊。”
他贴着你的耳朵,呼吸声很沉静,就像曾经在你身边的那个学生。
他在笑,语气很轻松。
“欠我一次。”
在被套上头罩之前,你看见了,
看见了一处反光。
来自他手腕上的手表。
06.
你被绑在椅子上,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摸走了,就留下一个皮夹。
没收走你全部东西的人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在这个死后的幻觉里反复出现的人。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能精准地掉到他的旁边,还是他生命里的不同阶段——这会儿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做上雇佣兵了?
“在想我?”
坐在你对面的椅子上,他支着一把狙击步枪,耐心地看着你。
他没有撩起网纱,所以只能从语气上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你总是突然就消失,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把你绑起来,这样你就不会逃走了。”
这可不一定,没准你脑袋往墙上一撞,死了之后再醒过来,已经站到七老八十坐在轮椅上的他的面前了。
“你还是那么年轻。”他偏过一点脑袋,网纱向一边微微拂动,“一点没变,和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
这也不能怪你。你这个国家的人都显嫩。
有啥讲的,你们不过见了三面。
你咀嚼了一下词句,想了一下,然后说:“还钱。”
他笑了,但不是高兴的笑,而是阴沉。
他没有说话,静默的空气里挤压着某种将爆发什么的紧张。
他对你有种强烈的欲望,你感觉的到。但不像是杀意。
他紧握着手里的狙击步枪,但不像是想站起来一枪把你射穿,反而是在克制着自己。
“我……”从缄默的面纱下传出他的声音,有一瞬间他想向你坦白,但他很快换了一个代词,用加重的语调,控诉着你的罪行,“你总是离开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诚实地说,“可能我特别招死亡喜欢。”
“你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觉?”
“我是假的,是死人。”
“……我不信。”
他终于用“我”作为了开头。
听到了你的回答,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你的肩膀。
“你怎么可能是假的?你给过我东西吃,你教过我!”他偏执的力道在你肩膀留下印记,他质问着,“你在我的十五岁和二十岁都出现过,那些记忆不可能是假的!”
他从贴着胸口的口袋中取出那张被撕裂的照片,因为太多次的摩挲,上面已经有了很多痕迹。
上面正是二十二岁的你,和现在的你别无二致。
“141是存在的,你也是存在的。”他看着你的脸,喃喃地说服自己,“你怎么可能是假的?”
“好吧,那我是真的。”你从善如流,“事实就是我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死掉了。现在是几几年?感觉挺接近了,我快死了。”
他很快恢复到冷静,仿佛刚刚的质问和崩溃只是一种幻觉。
“谁杀了你。”他问。
“不告……”
你还想插科打诨,但他突然掏出了一把刀。
在你盘算着他要扎你哪里的时候,他的手臂伸过你的肩膀。
粗糙的迷彩网纱擦过你的脸庞,在你肩头垂落仿佛一帘眼泪。
他紧紧地、紧紧地将你环抱住。好像这就是你们的最后一刻。好像你是幻觉也无所谓。
好像空虚的欲望正灼烧着他,他不得不将你抱紧以填满自己。
束缚着身体的绳子被割断了,你活动着手腕,犹豫着要不要回抱——通常那是你队友们的专利。他依偎在你的肩头,乖巧而安静,好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你试着抬起手——很快被他握住了。他的手劲比以前大了很多,看来有好好吃饭。
他握着你的手腕,指引着你的手一点点抚摸过他的面纱。你被引领着探入他的面纱之下,指腹摸到他的下巴。柔软的布料,温热的体温,向上是湿漉漉的呼吸,渴求地贴上了手腕的脉动。
“让我看着你。”他请求道,握着你手腕的手不可遏制地轻轻颤抖,而后慢慢放开。
他在等待你自己的选择。
你又怎么能拒绝他?
你于是掀开他的网纱,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他那么专注地看着你,眼睛被室内的灯光照得很明亮,好像在流泪。
“我会替你杀了他。”他半跪着,脑袋贴着你的颈窝,仿佛祈求你垂爱的信徒,“只要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亲爱的。”
告诉他又有什么所谓呢?你不觉得自己能在死后的幻梦中得到解脱。但你愿意满足他的小小愿望。
你也不希望他重蹈你的覆辙。
“好吧。”你试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看见他的眼睫在阖眼时喟叹般地颤动,“——谢菲尔德。”
“我会杀了他。我会让你活下来。”
面罩的布料摩挲着你的肩膀,他低声向你保证着,“亲爱的,我会获得你的生命。”
他的语气是近乎极端的执迷,“你是属于我的。”
07.
你是141特遣队的指挥官,今年二十五岁,是学……不对。
总之,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了之后不但头很痛,身上也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你感觉自己好像一颗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的小熊软糖。
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行动的,谢菲尔德那老家伙又指派了任务下来。你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打开手机,回复了个收到。
一条陌生的消息弹到了你的私人频道。
K:找到你了。
什么啊?哪个姓K的来找你玩了?
y:我是金鹰指挥官谢菲尔德,v我500w,我马上送两颗大导弹到你家门口,帮你征服世界。
K:?
y:卡号是1145141919810
对面没了消息。你左滑把这个聊天框删了,腰酸背痛地去集结小队。
08.
谢菲尔德这***,**,你就不该相信他!
他的枪卡壳了——这种事在黄沙遍天的环境很容易发生——他转而用枪托重击你的脑袋,在你遭受偷袭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掐住你的喉咙。
你够不着武器,没法呼救,周围也没有帮手。这个姿势很难反制,窒息感很快就要将你扼入地狱。
“真是Price养的一条好狗。”谢菲尔德的力气一点也没有放松,“你们都不能阻碍……”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倒向一边。
超音速的子弹在你耳边划出一道残响,模糊的视线里飞起一道血线。你挣脱开钳制,夺回自己的呼吸。
谢菲尔德被打中了手臂。
你大口呼吸着,在清晰起来的视野里,看见谢菲尔德正在挣扎着后退。
又是精准而漂亮的一枪。贯穿大腿。
你看着丧失行动能力的谢菲尔德,环顾四周:“Price?Ghost?Soap?是你们吗?你们在那里吗?”
你坐在地上,在迷眼的黄沙中缓解着大脑的晕眩。
就在咫尺的距离,谢菲尔德已经濒死了。他抓着最后几口呼吸,再也不能威胁到你。
你赢了——但是谁在帮你?
轻盈的脚步声跃到你的身边。
“欠我两次。”他的声音仿佛黄沙中的回响,“但你也救过我两次,我很会算账的——所以我们抵消了。”
你的耳廓被粗糙的网纱撩拨着,来人温柔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你的手里。
他的手指灵巧插入你的指缝,就好像曾和你这样做过无数遍一样,与你亲密地十指相扣,指引着脱力的你举起手枪。
你在瞄准谢菲尔德。
“这一次是真的。”他的眼睛和你看向同一个方向,就像和你看着同一场落日。
“叫我Krueger,亲爱的。”他的呢喃贴在你的耳边,“嘘……我当然也知道你的名字……”
“——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不会死的。死的只会是他。”他按着你的手指,在扳机上一点一点施加力量,“我答应过你,我会让你活下去。”
一声枪响。
他撩开网纱,隔着面罩,吻了吻你的耳朵。
洒在你耳畔的呼吸温热而真实,不再像是一场梦。
他从你的耳朵,一路吻到你的脖颈,将深沉的呼吸留在脖颈的红痕上。他将你抱在怀中,像是渴望了十数年的人终于获得了自己一生所求,终于餍足。
他在你耳边一遍遍说着:“亲爱的,我们都会活下去。”
活下去,和他一起活在这片地狱。
直至永远。
Krueger单人小剧场(妈的我好爱麻袋)
巨大OOC甜的不是刀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乘着酒意诗兴大发慷慨陈词,奈何奇美拉里都是大老粗,你扫视着一双双茫然且没有焦距的眸子,从中感受到了对牛弹琴的憋屈,扯下面罩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这时角落里发出一句喝彩,随后是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鼓掌给你喝彩——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喝酒嘛,情绪到了,不讲究这些。
你飘着脚步,走向角落看看是哪位文化人和自己产生了精神共鸣。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和奇美拉合作,之前去过很多相似的PMC,这些刀口舔血的莽夫给你的刻板印象有很多,但能理...
你飘着脚步,走向角落看看是哪位文化人和自己产生了精神共鸣。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和奇美拉合作,之前去过很多相似的PMC,这些刀口舔血的莽夫给你的刻板印象有很多,但能理解传唱千年的凉州词的佣兵,倒是头一见。
这次会面很艰难,因为你压根找不到他在哪,混乱的桌下是各类酒瓶,这些透明小精灵倾倒歪斜堆在一起,让你觉得像是进入了一处水晶玻璃洞穴。你胡乱地扒拉它们,坚持要找到那位‘知己’。终于在你不懈努力下你抓到了一截迷彩网往外扯,迷彩网叫了一声:“嘿,你在干嘛?”
“我在找人。”
“找什么人?”
“刚刚喊‘好’的人。”
“我就是啊!”
“出来!”
你像位猎人,终于发现了追踪已久的狐狸那样兴奋,手脚并用,揪住他迷彩色的‘尾巴’,费力把他从地洞里拽出。但他的身躯比你想象的要壮实,拖拽之下,那些透明的小精灵纷纷让路,泼洒出的液体更多了,腾升出酒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Krueger,其余的细节都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由于身高略有差距,由于喝的太多,毫无边界的勾着他的宽阔结实的肩膀,念着“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多彩,可以在哪里见到相同的东方文物,说着“欲饮琵琶马上催”的遗憾,连口酒都没喝上就又要上战场了,最后喃着“古来征战几人回”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Krueger棕色的眼眸低垂,如痴如迷地望着你。凭着本能反应很给面子地为你每一句话喝彩,并在同样意识模糊的时候抹走了你的银手镯揣在兜里。
第二天,你的怒吼传遍整个营区。
“图财不顾人,你TMD会遭报应的!”
尼克莱从办公室的窗户里探身,看着你拎起扳手追着Krueger在营区里跑了不知道多少个5公里,不咸不淡地批评你一句,要注意团结,随后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
Krueger原本已经跑出了几米,看着你捂着脸,又折返回来。在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前提,歪着脑袋给你递上一张卫生纸:“哭啦?真哭了!不至于吧!那镯子又不是金子做的,我不还给你了嘛。”
你夺过纸巾,擦了擦泪。在听完他的话后怒气更甚,高高举起长60cm,重3kg的防爆合金扳手。
你就不该和他废话!佣兵都是些没有感情的大傻X!
在奇美拉待了一周后,你逐渐进入工作状态,拎着工具箱,钻进大小车底,凭借着灵活的身形和一把子力气,成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你也清楚,佣兵与你只是暂时的利益伙伴,佣兵内部相互背刺也不少见,这些不受日内瓦条约保护的亡命徒。可能除了钱和自己的命谁也不在乎。但要说特殊,确实也有一位。
又一日,安装调试完车内的接收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准备收拾工具回宿舍。Krueger突然从一旁的草丛中蹿出,迷彩网随着动作来回摇晃,最终伪装网下的两个空洞瞄准了你,这个麻袋脑袋,看起来像个滑稽的——安卓头。
你越想越可笑,咬着嘴唇盖上工具箱。但扬起的唇角还是暴露了心情。
迷彩网下一束锐利的目光落到了你的脸上,随后热切向你打招呼:“脏脏兔!”
……
你只当听不见,拎起工具箱,转身离开。
“嘿,沾机油的小脏兔!”
Krueger几步轻跃,跟上你的步伐,迷彩网下棕色的眼睛弯弯的,扬了扬手上的红酒。
“别不理人嘛,瞧,我给你带了什么。破(葡)-头(萄)-就(酒)!”
你停下脚步无不嘲讽道:“吆~中文可以啊,还知道念葡萄酒呢?”
“那当然,我还给你准备了可以晚上可以发光的杯子(夜光杯)!”
你才不信这个骗子的话,他但凡能给你掏出一个钢镚,这天都得是星期八。
一路死缠烂打到宿舍,你忍无可忍掏出了追过他几十多公里的24寸防爆合金扳手,他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玻璃杯,放在桌上。
今天不是星期八,对吧?
奥地利除了音乐,葡萄酒与奥地利水晶制品也是特产,只是前者光辉过于璀璨掩盖了其他两者。尤其是葡萄酒,葡萄在树上成熟后不着急采摘,等它自然干燥或经过冰霜冻过后再收集酿酒。啜饮一口,偏酸,但香味浓郁。
后味还有些橡木桶所带来的烟丝与黑巧克力味。对着灯光转动你看着酒体折射出浓郁的宝石红色,微微晃动后边缘是透亮的石榴红色。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流动,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那古老的凉州词随着酒液在耳边回响。
葡萄美酒夜光杯
你感慨了一声:“好酒!”
“我也这么认为。”Krueger端着玻璃杯和你碰了一杯,塞进伪装网里。
你靠在椅子上继续嘲讽道:“真少见,我记得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怎么?大老粗过来装深沉?”
“脏兔子,话不能这么说。”Krueger凑到你近前竖起一根指头:“我偷运来一箱好酒,但你也知道,没个安稳地方。尼克莱不会查你这边,所以我把酒存在你这儿?如何?”
你笑了笑对这个法外狂徒有了些好感,看看蜡封的酒瓶,决定在训练结束后主动找到他。
营区在北非附近,炎热的气候让这些佣兵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袒露着上半身,只佩戴了简单的防护与武装带。Krueger的身上还缠着一圈标志性的伪装网,胸口上的双头鹰显得非常凶悍,腰腹有力,一颗颗汗水像是细碎的水晶珠在沟壑间滚动。让人口舌发干。与同事说话时冷静且理智。但由于母语,所以会有些德国口音,这些细小的语气,显得他更加年轻和可爱。
你安静地等着他们结束训练,朝着Krueger招招手。见到你,Krueger的语气变得欢快起来,但其他同伴纷纷发出嘘声。Krueger转身拔出匕首,他们便一哄而散。
“啊,小兔子,什么事情?”
“东西放在我那儿也怪可惜的。什么时候来开箱?”
Krueger显然没想过你能这么快的原谅他,微微发愣后,愉快地回应:“任何时候。”
就这样,原先的捣蛋鬼变成了酒友,除了执行任务。Krueger开始不远不近地跟在你身后。‘脏脏兔’开始从营区车库一直喊到到营区宿舍。当然也会有好事者,阴阳怪气地开始跟着喊,后来,他们,他们去哪了?哦,医务室。
你听着其他士兵的闲聊,无视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往车库里去,奇美拉的大型设备不少,你和同事的任务还很重。这次来除了日常维修养护,信息联动装置还有一些反侦察反监听的装置也要调试安装。眼见四周无人,你戴上手套,看了一下表。
检修工作要持续两小时,Krueger应该会在听见千斤顶和汽车打开的声响后3分钟来到你附近。你心里念着倒计时,钻前引擎盖。
“180,179,……5,4,3,2,1”
伸手擦去脸上的机油,那黑色的污渍在你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你转头望向一旁,只见Krueger悠闲地躺在刚刚还四下无人的沙地上,半在阳光半在阴影下翘着腿轻轻摇动。自在模样像是一只狐狸舒适地甩动着尾巴。感受到你的目光后,迅速回应。
“机油小兔砸,怎么不说话?”
你低下头,脸上红了一片。
“脏脏兔?”
什么都不干,Krueger光看着你忙上忙下他就能打发一天的时光。但要是和他纠缠,今天的工作就别想完成。更何况……你侧过身,尽量回避着他的热情。也许你确实开始觉得他很有魅力,但这样可能过于亲密了。眼见着你要‘逃脱’,Krueger挑着眉,另一只手拿出纸巾,尝试擦去你脸上的机油残留的痕迹。
“啧,怎么越擦越脏。”他嘀咕着。开始上另一只手。
你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个家伙有时候还挺笨手笨脚的:“这是机油,回去得拿卸油彩的东西才能擦掉。你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什么?你在说什么?”
“额,中国一个形容词,你听不懂很正常。中文很难的。”
Krueger悻悻地把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嘟囔着离开,你以为你的清净日子终于到来。没想到过一会这个家伙居然举着手机返回,当着你的面点开手机,打开公放。毫无感情的人工语音开始念中文:
“请录入语音翻译。”
“你刚刚说我讲什么来着?”
“十指不沾阳春水。”
你大大方方地念出声,外网的翻译水平,这个家伙就翻去吧,一听一个不吱声。果然Krueger,撩开迷彩网蹲在一遍认真地戳着小屏幕,不时拿起手机送到耳边。眉头紧皱又望望你。
“唔?你学中文干嘛。”
娶你。Krueger想着,还是斟酌了一下字句:“我想给自己找一个新的挑战。”
“吼吼,然后从尼克莱这边跳槽是吧,中文很难学哦,而且我两个月后就走啦。”
“这么快?”
“对啊——你放心,我肯定把你的酒喝完再走。”你拍着他的肩膀:“毕竟,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Krueger端着酒杯,打开手机递到你嘴边:“再,再说一遍?”
“翻译软件不靠谱,我和你讲,意思就是人啊有酒喝就要喝个尽兴,你见过谁死了还能喝一滴酒的吗?”
Krueger恍如大悟,一拍大腿:“这话说得好!”
你摇头晃脑地:“这样的诗句东方还有很多,你这个大老粗你理解的了吗?”
“唔,也许我们说着不一样的语言,但我们的情感一定是互通的。奥地利有个叫海顿的家伙他创作过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是‘无爱无歌无酒者,何堪为人。’”Krueger和你碰了一杯:“你看,起码在喝酒这块,我们有共识。”
“好,为共识干杯!”
有了共识,情感也就更加水到渠成。你开始正式将Krueger与其他佣兵区分对待,认真对待他粗糙但体贴的细节关照。比如桌上偶尔出现的一朵小花,一行飞起来的德语手记,或者是餐盘里多出的一颗苹果,夜晚抢修时一个坚定的警戒背影。你这才发现,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想了解他就应该把他的话拆开来听,真假参半不可细究,应该是长期在不信任的环境中养成的语言习惯。但至少现在你们相处愉快,除了战争,诗酒作伴肆意人生。
不过Krueger对于第一次听过的凉州词倒是很有兴趣,总是想知道当初你靠在他怀里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只能坐在椅子上开始给他讲述,直到最后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时,Krueger沉默了很久,把酒杯放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下去。他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伤春悲秋的文人,但千年之前与今时今日如此相似。对于雇佣兵来说日子就是活一天算一天,醉生梦死一般,又何尝不是其他人嘲笑的对象。
醉躺在战场上,不要笑话,因为自古以来,上战场没有几人可以回来。
说道动情处,你也低头不语。子弹无眼,战场无情。只有在生死间游走地人才能体会到及时行乐的另一重意思——别留遗憾。Krueger看着你,伸手撩起你散落的发丝。
你支撑着脑袋继续道:“而且,你知道吗?东方人有些话是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的,我们很含蓄,这首诗有另一种解读。”
“唔?小兔子,你说说嘛。”
你卖了个关子,摇头道:“我很忙,下次再说吧。你是B小队吗?”
“我是A小队,怎么了?”
“我很快就会作为辅助人员跟你们去前线,因为要做评估,每一家的合同里都有写,奇美拉也不例外。”Krueger身子一僵,飞溅的酒液滴在身上,像是暗红色的血痕。
“和B小队?”
“尼克莱还没确定但差不多。”
“我去找他。”
你赶紧拉住他的手:“这都几点了!你这一身酒气,等着挨罚吗?别……”Krueger低着头,盯着你,你这才发现你还拉着他的手,赶忙松开,不安地揪住衣摆:“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你去吧。”
Krueger不答,站在你面前投下大片阴影,你有点不敢看他。直到他俯身,直到战术手套托住你的下巴,迫使你微微抬头,你们之间交换着呼吸:“你,在关心我吗?”
“谁他妈的的关心你,爱活活不活拉到。”你红了脸,打走他的手。这世界上的真话本就不多,但绯红的双颊,胜过一大段告白。
Krueger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整个人像是膨胀的气球,被关心与爱注满,他盯着你满脸红晕,这比水晶杯中的葡萄酒美味多了。晕晕乎乎坐到你的床上然后倒下:“我今天要睡在这里,我醉了,醉的走不动道了。”你看了他一眼,抽出扳手。Krueger麻溜地滚下床,阴暗地顶着他的伪装网离开,你想了想,追着他来到楼下朝着夜色送了一个飞吻。
“我接到了!”
Krueger大叫着,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蹿了出来。一把将你拥入怀中。
“你不是走了吗?”
“我不走,我要亲回来!”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撕咬,两条结实的手臂铁毂一般勒得你喘不过来气。你只能在他掠夺般的亲吻中紧紧扯住他的衣领。正如他所说,也许彼此之前有诸多隔阂,但情感的共鸣和相似的处境,会让你们在磕磕绊绊中了解,在细节中擦出火花,沉醉在葡萄酒美酒中,也白色床铺上印上点点殷红。
但这里是战场,葡萄酒虽好,但有很多人来不及开怀畅饮。
你跟着战斗部队深入前线,在枪林弹雨里沾染一身的腥臭,那些血液和润滑油一样,怎么洗都带着印记,就好像在时刻提醒你,叩问你的灵魂。你默不作声地多加一些漂白粉,关上仓门,去找Krueger。
他受伤不重,但翻开的皮肉依旧让你触目惊心。他还在笑,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汪酒液,只是额头间滚落着豆大的汗珠,你掏出纸巾为他擦拭,却被耳麦中一道紧急命令召回。
“别,别过去!”
“载具上还有伤员,我必须得跟着B小队过去。”你想了想转头,又抱住他的肩膀:“等我回来,晚上喝庆功酒,好哦。”
你狠心掰开Krueger的手指,转头离开。
欲饮琵琶马上催
Krueger再见到你时,你歪在一边,嘴角的鲜血像是那晚的葡萄酒,猩红刺眼,他哆嗦着喊你的名字,你只是斜靠在掩体后,也不答应。他激动地上前触碰你,你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血顺着你的嘴角往下淌,像是喝醉了一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哭不哭————————
他抱着你,不顾手臂的上的伤口,莫名想起你那晚低垂的眼眸和念叨地诗句。你咳嗽了一声,把一小块碎肉吐了出来,妈的,舌头被咬掉了一小块,好痛。
爆炸带来的冲击波确实将你震飞了出去,好在全身的装备救了你一命。养伤期间,Krueger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看着他坐在高脚椅上,精壮结识的小臂和节骨分明的大手,正握着爪刀给你削苹果,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声喝彩。
“当初你明明听不懂中文,为什么你还要叫好。”
“你那是第一次摘下面罩,你知道的吧。”
“哦,是么,好像是唉。”
“我说的是Hotgril~”Krueger不太好意思地勾起小指挠了挠脸:“没坐稳,摔下去了。”
你抡起枕头向他砸去,
你就知道!TMD!
Krueger单人ooc预警cod乙女
房间随着开门声的响起使得房间不像先前一样昏暗,高跟鞋一阵阵的声响就像是锤子一样砸进男人的心头
Krueger郁闷的“坐”在椅子上,按照原来的计划完成之后就会按照指定路线撤退的,没想到被人阴了一把醒了就在这个地方了
你一脚踹上男人的胸口优雅的走过去,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玩儿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你一脚踹上男人的胸口优雅的走过去,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玩儿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能被美女这么踩也是一种荣幸”不过这声音有点耳熟,脚下的男人还在不知死活的嘴贱
你笑着看着他脚下暗暗用力“是吗?狗这么快就会忘记主人吗”
收回脚蹲下身解开他的头套,看着那双日思夜想的眼“好久不见”
你放下餐具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怎么了亲爱的是不喜欢吃吗?”Krueger低头看了一样被绑住的双手
你故作惊讶“不好意思啊亲爱的,那我喂你吧”你走过去看着他心里忍下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亲爱的我知道的你在想什么但劝你最好别乱动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说着Krueger心口的位置就出现了一个红点
在桌子下的手立马老实了,Krueger眼中调笑语气不解的说“真看上我了?”他是真不理解你一个大小姐看上自己那点儿,如果有的话他改还不行吗
你凑近,贴在他耳边,温柔的说“这需要理由吗”
当初自己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救下了受伤的他,他很神秘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那段时光你们确实过得很幸福,但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不见就像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现在…还好他在身边
你慢悠悠的给他喂着食物说“就算是要跑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吗吗?”他吃着没回答你,因为从来这到现在他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药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你挥挥手“管家,把所有人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家里的佣人们都过来,不知道主家到底要说什么心中有些惶恐
Krueger带着探究的看着你好奇你要做什么,见管家向你点头
你握住Krueger的手“这位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以后待先生要像待我一样,如果我发现有人阳奉阴违”扫视众人一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佣人们暗中对视,妈呀吃到瓜了突然空降男主人,貌似男主人还不乐意
“所以你是在给我一个名分?”你高兴的看着他“你不高兴吗?那我们马上领证结婚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Krueger转头闭眼
Krueger把手伸在你的面前,歪头看向床意思不要太明显
你坐在化妆镜前护肤没理他,“给你解开你就会乖乖的吗?我可不信”
确实,他已经想好你给他解开的一瞬间怎么出去了
被拒绝后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没说话,感受到腿上温热的触感抬头看去
你跨坐在他的腰间像是掀开盖头似的掀开的他的面罩,轻吻着他的唇
既然摆脱不了那就享受,突然一个小圆球进入口中根本来不及吐出来就化了
Krueger:!
你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慌乱有力的心跳,抬头笑脸盈盈的看着他“如果你乖一点你会一个很爱很爱你美丽且富有的老婆,如果不乖的话…”话虽然没说完但从你威胁的眼神里就可以知道,那日子应该不好过
Krueger似调情一样看了一眼那双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你看着他笑了笑白皙的双手用力收紧
他满眼挑衅,以往自己都会是那个猎人但现在身份两级反转,还有一点兴奋
你看着他这死样子就知道疯劲儿上头了,便卸了力“你不知道我心疼你舍不得啊”
“这药是我找人专门研制的,所以别费心思”
你打了个哈欠“亲爱的,睡觉吧”今天为了捉住这只狐狸你可是废了不少脑筋
Krueger看着你的睡颜,原本以为你已经忘了他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呢,自己当初不过是太无聊了玩一玩现在看来真的惹上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等自己厌烦了再说,现在这日子确实过得舒服
你和Krueger一起下去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老熟人,巴伦看见你下楼连忙起身不善的目光看着你身旁的男人
你往他身前站着目光危险的看着艾伦,似乎在说我的人
艾伦忿忿不平的收回目光看着你“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他算什么东西”
“未婚夫?”审视的目光在你和艾伦之间转悠
你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怎么有点酸酸的?亲爱的你吃醋了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如果你没睡醒那就现在醒醒”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你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行了,别正宫的地位小三的气派”
艾伦看着你们这郎情妾意的样子气的转身就是准备告状
艾伦走后你拿着一叠文件扔在他面前“签吧”
Krueger懒洋洋的看不一眼“卖身契?”话这么说但手已经老实的翻看起来
《财产分割和股份转移》
“你认真的?”收起嬉笑的样子认真得看着你
你点点头“签吧”
Krueger提笔就写,“你死了的话是不是都是我的?”
“不是我死是我们一起死”
处理完了你们准备出门,“我还可以出门”他还以为你会一直把他关着
你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当然”毕竟小狗也要出门玩儿,不是吗?
他上车后你招了个人过来“看着他,要是想跑留条命就行”
你又不是傻逼当然有准备
“去哪儿?”
“见我母亲”
他和你一起下车去买花,看着你选花的时候瞧见旁边有家冰淇淋店,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香草味的冰淇淋
“空调低一点儿,冰淇淋都要化了”Krueger语气不善的和前面开车的光头说,坐在一旁的男人坐不住“你给我老实点儿!”
原本想买个冰淇淋突然被连人带东西一起塞进车里,不过他也不慌
光头透过后视镜看着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想不明白老先生为什么不把他现在就做了非要带回去
“老大怎么办,大小姐来了”光头慌张的看着Krueger身旁的男人
你看着手里拿着冰淇淋乖乖站着的男人心里松了口气,“亲爱的,你还真不乖啊可让我好找”
Krueger指了指被绑着的光头和手上的冰淇淋“都怪他们,你看都化了不过来的倒挺快”废话,你恨不得连他苦茶子都装上定位器
你看着地上的光头就知道这是便宜爹派来的人,“老规矩,顺便告诉他如何还想过现在这种日子,他就老老实实的”便宜爹是入赘你家的,母亲死后他就本性暴露越来越狂自从你接受家族之后就老实了许多
你拿过他手上的冰淇淋“走吧”
“都化了”
“我就爱吃化的”原本还在想打断他两条腿就留第三条就行了,既然是误会那就先留着吧
“男人你承认吧你爱我”
“做梦…”
“我只爱你的钱”
你舔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看着嘴硬的Krueger
没事儿未来还很长
不是,说“带小熊一起去玩儿”,镜头一转,还真带一头熊啊?!
我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看的俄国小说上,一群醉汉喝醉了酒,晚上在大街上,不是拉着熊跳舞,就是几个人一起合力把在街上散步的熊扔到冬天里的护城河里给它洗澡……
好好好,电视剧里给小熊灌伏特加了,真不愧是抽象大区
夜深,你捂着饿到前胸贴后背的肚子,走在一条吵闹,却又偏僻的路上。街边有着一些蜷缩在墙角流浪汉,和一些不知是死是活躺倒在路边的人。他们有的不怀好意的盯着你的包,有的盯着你的腿,更多在两个之间来回扫视。
“是的是的我在回去的路上,没错已经看见你了!”
你镇定自若的向着一个“普通”人更多的方向招手,果然,身上黏腻的视线散去了不少。
还好你的室友还不错,是一个来这边打工的小姑娘,你们两个举目无亲的人凑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你脑子里整理着今天要和她抱怨的话:
“那个老流氓教授看我又穷又没人撑腰,今天又跑来骚扰我了!说什么拆那女孩一辈子不过想要嫁个有钱男人…他放他娘的屁!老娘要做有钱女人然后养一群男模!谁敢少一块腹肌就赶出去!”
你嘴上骂骂咧咧的,又戒备着周边环境,直到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公寓,你才松了口气。这条路是一个酒吧的后面,虽然现在声音很吵但是白天很安静,也都怪那个老流氓教授留你这么久才…
你正思考着,突然眼前一黑,像是撞上了什么,接着就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啊!谁…”
你刚撑起身子,还来不及去看被搓破的手臂,就又被一脚踩下去。一只手捡起你掉在身旁的包包。
“嘿~美女,抢劫!”
胸口的疼痛让你感到窒息,你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缓解窒息,疼痛却因着你剧烈的呼吸而加剧。刚那一脚让你脑袋也磕到了地上,头昏昏沉沉的,只有疼痛的感觉在你脑子里膨胀,你缓了缓气,艰难地开口,试图抚慰劫匪的情绪:
“我…值钱的都给你…我不会报警…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你的样子…”
你没有睁眼,也不敢睁眼,你怕知道他的长相后小命不保,直到他就开始撕扯你的领口,你才惊慌失措到甩了一巴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让你俩都是一惊,你不知何时也已经睁开了眼,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你不知怎么形容,就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混混。你看他在发呆一脚踹开了他,慌乱间看到酒吧后门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
他的脸被蒙住,他倚在墙上,露出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你。他身后酒吧的后门半敞着,难怪从某个时候起噪音变大了,以至于你想呼救都喊不过里面蹦迪的声音。
“报警啊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你向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冲着男人喊,然而他却根本无动于衷,只是撸起了袖子漏出了满是伤痕的手臂,并拍了拍肌肉。
你噎住了,他好像看起来确实蛮厉害…但是报警啊!你肌肉再厉害能一拳抡死人是怎么着?
这个时候混混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一边骂着你碧池一边向你这边跑过来,你吓得赶紧要冲进酒吧,然而男人的脚轻轻一踢,你的生路,你的光(虽然只是酒吧氛围灯),你的未来都被这个男人关上了。
你这个时候已经胸口痛到呼吸不上来了,他这一脚关门更是让你连逃跑的心都死了。
你呆坐在原地,直到混混拉起你的胳膊,奸笑着对男人说干的不错,他爽完了可以给男人也爽一下,前提是他喜欢尸体的话。
你这个时候已经心死了,奔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于是张口就是亲切的问候混混和男人俩人的祖宗十八代,中文英文混在一起的那种。直到男人捞起你的另一条胳膊说不行,你是他的。
于是你把男人邻居也骂了一遍。
两人的力气都不小,你觉得今天可能要被两马分尸,于是礼貌的说
“你们要打可以松开我打,我被你俩撕成两半也没意义了吧?”
男人笑到前仰后合,混混一边骂一边掏出了口袋里的枪。
你看向男人,虽然他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但是,假设他这么争抢自己,是为了救自己的话,那他应该是个好人。
好人就没必要跟自己一起死在这。
你看着他,他的眼睛还在笑,你咽下了他是坏人的那个可能,对他说
“跑吧,他有枪。”
他还是在笑,只不过现在笑得有点渗人。混混骂了你一句多管闲事,他要先杀了这个男人再睡了你,接着一枪把你砸晕过去。
你不知为什么撑住了没晕,但是混混以为你晕了,就这么把你扔到地上。你看着他把你丢在一旁,把枪指向了男人。
你的头被磕又被砸,现在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酒吧的音乐依旧大声,没人能听见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的手臂颤抖着支撑你的身体,你仍在思考,奋力思考…你的刀在包里,你的包在混混手里…
大脑再次一片混沌,头上的血模糊了视线,呼吸依旧不畅,手肘关节痛到让你无法忽视,不知为何,手脚也已经开始冰冷发麻。
你抄起脚边的石头,和路边一个废弃的啤酒瓶,步履摇晃着往混混的方向走。
混混这个时候还在对着男人放狠话,他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场,并不敢直接动手。只能放狠话说什么他是附近黑帮的人,什么头上有谁谁是他老大。混混注意到了男人瞳孔快速收缩,像是震惊到无以复加,正沾沾自喜时,头上就挨了一下。
不知在这西方,是哪个好心的天使保佑了你,让你第一下的啤酒瓶没砸歪。但也许西方的天使只保护西方人,混混别说被你砸晕了,甚至还站的稳稳的,只是他被你血流满面的样子吓到了,于是你又给他来了第二下。
这下天使也许被你感动了,他被砸倒在地。你顾不上看他有没有被你砸死,只是怕他再爬起来开枪,抓住男人的手臂就跑。
跑啊跑,跑啊跑,直到天空被第一缕阳光照亮,直到你看见宽阔的街道和树上的鸟儿,路边的猫咪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身子,你身体一轻,刚要摔倒的时候就跌进了一个怀里。你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住,看不清他的样子,你只能祈求他确实是个好人。
你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话没说完你就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孩,普通人大概完全下不去嘴吧!但是krueger反而觉得这样太性感了,忍不住亲了亲女孩的耳朵。如此的美丽,勇敢,坚韧,甚至有些疯狂…那种情况下逃跑才对吧?如果哪天她也成为了雇佣兵,并且站在自己对立面,自己恐怕都…不,这样善良的人,永远也不会走上跟自己一样的路。
“虽然知道你这次是真的晕倒了听不见我说话,不过我还是要说,我恐怕迷上你了,勇敢的小家伙~”
krueger又忍不住挑起你的一缕头发亲了亲。
“还好我还有不少假期,既然遇见了,不追到你我是不会走的。嗯…所以你刚刚是想说不要叫什么?”
krueger坐在你身边,接着把你的脑袋掰过来强行让你倚到他的肩膀上,然后玩着你的头发又说了很多。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情话?你想当我的情人还是恋人?我们的初遇太过匆忙,以至于我没能好好和你说说话…嗯…或许我要先知道你是哪里人?你的校服是哪所学校的?我得翻翻你的档案…嗯…上面应该会有你的照片吧?那直接把档案带走好了。”
天色渐亮,路人也多了起来,但看着这诡异的画面,都不敢停留——一个对着满脸是血的尸体说话的…是尸体吗?少数好心人报了警,救护车的声音逐渐靠近,krueger终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再见,我勇猛的女武神。哈哈!我得去给一些家伙找点教训,我们会再见的。”
krueger冲着不会回应他的女孩挥了挥手,又顺口骂了句这个鬼地方的救护车的效率,他一直摸着你的手,感觉你都快凉透了车才来。
你再睁眼已经是在医院了,医生用温柔的笑容和善的语气爆出了你叫救护车的费用和给你治疗的费用,你听完再次晕死了过去。
手机滴滴的声音把你叫醒,你怕夜不归宿让室友担心,忍住手臂剧痛把手机拿起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备注发来了消息,你看着手机:
“奥地利甜心谁啊?我看看…救你的事不用谢…救我…嗯…嗯?就你给我叫的救护车啊!!拉黑!!!拉黑!!!”
*爱情向()(本来是想写友情的……越来越歪了……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前面是糖,结局刀,会标记,可以直接跑
*ooc
*英语和德语是机翻,有出入
*krueger第一视角
(一)
那个叫y/n的新兵刚来的时候,就凭一个什么五仁月饼将整个基地的人送进医院,隔天又因为在后山上吃草被约谈,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子墨倒是乐的,非要带她去采什么蘑菇,也把自己搭进去了。
两个中国人,基地倒是热闹了。
y/n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独属于中国人的热情开朗,和子墨那一身白人饭熏出来的班味不一样,y/n总是在笑,开心的时候笑,任务报告没写完的时...
y/n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独属于中国人的热情开朗,和子墨那一身白人饭熏出来的班味不一样,y/n总是在笑,开心的时候笑,任务报告没写完的时候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也干脆趴在地上笑。
真是,奇怪。我只在他人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中国人形象,但子墨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应该是刻板印象,中国人并不是这样的。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样的人。
我和y/n第一次搭档,好吧,她不会功夫,但也没关系,任务完成了。
y/n擦擦匕首,将它收回去,挥挥手:“Comeon,krueger.Let'sgohome.(走吧,krueger,我们回家了。)”
“HomeMercenarieshavenohome.(家雇佣兵是没有家的)”我弹弹烟灰。
她无语地看着我:“Buddy,you'rebeingdeepagain.(又深沉了哥们。)”
“……Fuckyou.”
“Mercenarieshavenohome~”她阴阳怪气地耸耸肩。
……啧。
“OK.Thenlet'sgobacktothebase.(好吧。那我们回基地去吧。)”
“Let'sgo.(走)”我灭了烟。
(二)
我们后面也搭档过几次,每次都很顺利,看来她还有点本事。
只要她不拿“深沉哥”称呼我,一切都好。
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多,一开始她还有点局促,干什么都很小心,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现在吗……
我看看把新兵一个过肩摔,又一个压肘按在地上还笑嘻嘻的说“Ifyoucan'tdoitwell,practicemore.(菜就多练)“的y/n。
呦,近身格斗进步的挺快的。
基地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接了一个野战的任务。好在报酬还算可观,也借此机会练练那群新兵,省的他们一个两个进步得还没个小姑娘快,天天被追着打。
野战是比较艰苦的,同一批的新兵都不适应,仅仅三天就被带下去一半的人。EineGruppevonAnf?ngern.(一群菜鸟)
y/n的适应能力还算可以,除了一开始有些发热,后面情况还算良好。
半夜,我在树上警戒,突然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吉他,还有歌声
东南方向,是位女士。
我端起狙击枪,透过瞄准镜观察,距离比较远,只能看见一个晃来晃去的头,还没法瞄准。
“Sonervig.(烦死了)”我从树上翻下来,换了把枪,慢慢靠近。
就在我离她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发现了我,拔出枪,回头。
是y/n。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扣下了扳机,子弹擦着我的腿部过去。
“Hey,don'tfireatfriendlytroops.(嘿,别朝友军开枪。)”我往旁边跳了几步。
“Oh,sorry.Ithoughtsomeonewasgoingtosneakattackme.(哦,抱歉。我以为有人要偷袭我呢。)”她有点不好意思。
“Hum,butindeedthat'swhatIthoughtatfirst.(哼,不过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坐在她旁边,“GuitarWherediditcomefrom(吉他哪里来的)”
“Oh,youmeanthis(哦,你说这个?)”她拨了一下弦,“Ibroughtit.(我带来的)”
“YoubroughtitWhydidn'tIseeit(你带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ItseemsthatIhiditwell.(看来我藏得不错嘛。)”她骄傲地笑笑。
“Interesting.(有趣)”我把枪放到一边,“Don'tsleepinthemiddleofthenightandcomeheretoplaytheguitarandsingWhatsongareyousinging(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弹吉他唱歌唱的什么歌?)”
“AreyoutalkingaboutwhatIjustsang(你说我刚刚唱的吗?)”她用手指敲了敲吉他面板,“It'saChinesesong.AschoolsongfromTaiwan,called"TreadingtheWaves".(是一首中文歌。一首台湾的校歌,叫踏浪。)”
“"TreadingtheWaves"(踏浪)”
“Yes.Iquitelikethissong.(是的。我挺喜欢这首歌的。)”她低头看看吉他,“Thissongisaboutthesea,andmyhometowninChinaisveryclosetothesea.(这首歌唱的是海,而我在中国的故乡,离海很近。)”
“Thesea(海吗?)”
“Yes,thesea.Doyoustillwanttolisten(是的,海。你还要听吗?)”她看着我。
“WhynotAnyway,I'mfree.(为什么不呢?反正也是闲着。)”我用手托着后脑勺,躺在草地上。
y/n沉默了一会,弹着吉他唱起来。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儿开……“
我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懂歌词,但这个旋律还是让人感到安心,和平静。
“……海上的浪花儿开呀
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
才到海边来……”
今天奥地利的星星格外的亮。
她唱完,抱着吉他问:“HowwasitWasitnice(怎么样?好听吗?)”
“Prettygood.(挺不错的。)”我看着天空,半自言自语地回答。
“Right(是吧?)”她自豪极了,放下吉他,一下躺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Alas,it'sapitythatAustriaisalandlockedcountryandhasnosea.Otherwise,Iwoulddefinitelygoandhavealook.(唉,可惜奥地利是个内陆国,没有海。否则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没有说话。
“Mercenarieshavenofixedhome.(雇佣兵四海为家。)”我慢慢开口。
“HavenofixedhomeYoudidn'tsaysobefore,didyou(四海为家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她坐起来。
“Yeah.”我转过头看她,“Becauseiftherearethoughtswithinthefourseas,it'snothavingnohome.(因为四海之内有了念想,就不是没有家了。)”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BrotherDeepisbeingdeepagain.(深沉哥又深沉了。)”
……啧,又来,还以为她已经忘了。
我干脆不理她,只是自己看星星。
为什么之前说没有家,现在却说四海为家因为现在,四海之内有了念想。不愧是我。
念想吗?我看着天。念想……
我回过头看y/n,她手上拿了一根什么草,转来转去地看。
……等等。
我坐起来,盯着满脸好奇的y/n。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便转过头看我。“What'swrong(怎么了?)”
我盯着她:“Thisispoisonous.Don'trandomlyputitinyourmouth.(这个有毒,别乱往嘴里塞。)”
她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嫌弃地看着我。“Youthinkyouknoweverything(就你懂)”
“Thisonejustcan'tbeeaten.(这个就是不能吃。)”
“That'sbecausetheydon'tknowhowtodoit.(那是因为他们不会做。)”
“……Theyshouldsendyoutothelaboratory.(……他们应该把你送去实验室。)”
“Whatdoesitmean(什么意思?)”
“Youshouldbegoodatresearchingbiochemicalweapons.(你应该是研究生化武器的一把好手。)”
“Stop!Aguitarcan'tbeusedtohitpeople!Norcanagun!(停下!吉他不能用来打人!枪也不行!)”
(三)
我和她越来越默契,搭档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在又一次任务完成后,队友们提议去酒吧庆祝。
坐在卡座上,她无聊地转着杯子。“Well,whydoyouforeignersallliketocometobars(嗯,你们外国人怎么都喜欢来酒吧啊?)”
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Don'tyoulikeit(你不喜欢)”
“No.It'sjustalittlecurious.(没有,只是有点好奇)”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Cough.Ireallydon'tknowwhat'ssogoodaboutalcohol.(咳,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
我笑笑。
我们坐在角落里的位置,看几个队友喝多了在那发癫。
“Hahaha.Ohmygod,krueger.Lookattheirfunnylooks.Theykilledme.(”哈哈哈,天呐,krueger,你看看他们那个滑稽的样子,笑死我了。)”y/n扶着杯子,用胳膊肘怼了我一下,“Quick,quick,hurryupandtakeapicture.Putitinthebasesystemtomorrow.(快快快,赶紧拍下来,明天放在基地系统里。)”
“OK,troublemaker.(行吧,捣蛋鬼。)”我简单拍了几张。
那边几个人当了一阵军事家后,开始抹眼泪唱歌。
“Takemehome,countryroads.
(乡村之路,带我回家)
Allmymemoriesgatherroundher,
(我梦牵魂绕着她)
Miner'slady,strangertobluewater.
(矿工的妻子久别了海蓝)
Darkanddusty,paintedonthesky,
(滚滚尘烟染尽远天)
Mistytasteofmoonshine,
(朦胧月色)
teardropinmyeye
(映照着我的泪眼)
Countryroads,takemehome,
(乡村路,带我回家)
TotheplaceIbelong…
(我永远属于她……)”
她撑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听。过了一会,她扭头,小心翼翼地开口:“You...Areyoufeelingokay(你……感觉还好吗?)”
我挑眉:“Whynot(为什么不好?)”
“IthoughtyouGermansweremoresentimentalandcouldn'tstandsuchlyricalsongs.(我以为你们德国人都比较感性,听不得这种抒情的歌呢。)”她眨眨眼看着我。
“HuhWhy(哈为什么)”我本来是想点根烟的,但她还在,我就收回去了,“It'sjustasong.Whatkindofstormcanitstirup(不过是一首歌,能掀起什么风浪?)”
“Er...Afterall,thissongisabouthometown.(呃……毕竟这首歌是写故乡的嘛。)”她的手指滑过杯口。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看着她,又看看那边站在桌子上跳舞的疯子们,心里……怪怪的。
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我转动着酒杯,静静地思考。
也许……对于我来说,有你……不对,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想什么呢?
(四)
这次的任务很艰难,我们损失了好几个队友,才堪堪占了些上风。
她就坐在树下,看着远方。
我把吉他递给她。
“Oh,didyoubringitforme(哦,你帮我把它带来了?)”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惊喜,“Thankyou,krueger.”
她调试弦,轻轻拨弄一下,一阵风吹过,似是伴着弦声舞动。
她轻声吟唱。
“海浪啊,海浪啊
告诉她,告诉她
如果啊,思念啊
她的爱
是我的家
海浪啊,海浪啊
把我的声音
带给她
如果啊
思念会说话
是我的家……”
她唱得是那样的投入,以至于眼泪划过脸颊也没有反应。
后来,她实在唱不下去了,掩面哭泣起来。
“krueger.Yousay,whatonearthcanwarbring(krueger。你说,战争到底能带来什么?)”她抬头,“Whatisthejusticethatweareguarding(我们所守护的正义,又是什么?)”
“Nothing.(什么都不是)”我沉默一会。
我不善言辞,在她哭的时候都不能安慰好她。
“Itdoesn'tmatter,(没关系)”她看着我,“Aslongasyouarebymyside,Ihaveahome.Justlikeyousaid.(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是有家。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一愣。“ah”
她又羞又气地捂着脸,跺跺脚:“krueger!Youarejustablockhead!(krueger!你就是个木头!)”
“Oh,no,no.I'mnotablockhead(哦,不不不,我不是木头。).”我终于回过神来,但她已经跑了。
“Oh,damn...”我抓了抓脑袋。
我在干什么?愣什么呢?
我只能赶紧追过去。
“What(干什么)”她把脸转过去,“Idon'tneedthiskindofhomeatall!(我才不需要这种家呢)”
没关系。
你的爱,就是我的家。就像你唱的那样。
(五)
(开始刀了,预备,跑。这篇可以搭配着《秋福寿草?那篇看,有关联,属于有点阴暗了)
我们的开始并不是那么浪漫。后面的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哄好她。
她原谅我了。
生活被加入了色彩,任务与训练不再是索然无趣,她总愿意陪着我。
她要出一个任务,我本想陪着她,但那该死的基地把我派去了另一个任务。
“Don'tworry.(别担心)”她抱抱我。
“OK,Madam.Takecareofyourself.(好的,夫人。照顾好自己。)”我拍拍她的脑袋。
“Youtoo.(你也是)”她冲我笑,“WhenIcomeback,Iwilltakeyoutoseethesea.(等我回来,就带你去看海。)”
“It'sadeal.(一言为定)”
“Makeapinkypromise.(拉钩)”她伸手。
“OK,OK,mylittlechild(好好好,我的小朋友)”我无奈。
我和她挥手告别,看她蹦蹦跳跳地走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在任务里受了重伤,昏迷了几天,醒来时还是头疼。
“Damn…”我扶着头,抬头看看周围围了一圈队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Speakoutdirectly.(有话直说)”我下了病床,太阳穴跳动着疼。
不对……
我猛然抬头,不顾这样会加剧头疼,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人。
他们……是和y/n一起出任务的那批人。
“Sister-in-law...y/n,sacrificed.(嫂子……y/n,牺牲了。”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没有悲伤,没有难过,但我确定,我的内心绝不是平静的。
是不是我爱你少一点,眼泪就不会被堵住了?
后来的几天,队友们都尽量避免在我面前提她,一直观察着我的情绪。我又不傻,也不瞎,医务室里又多了一个心理医生我能没发现?
还是和往常一样出任务,生活好像恢复了平静,她……从没出现过一样。
有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她们真的很像,只是,这个赝品的眼睛,真丑。
多么拙劣的手段啊,小卧底。我暗自嗤笑。其他人自然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你来了,还非要这样,我们只能借此取乐了。
我们给她安排房间,带她去后山上玩。但就是不给她接触一切与任务有关的东西。我们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像极了那个活泼开朗的她。
我看看她给我的花。秋福寿草她不知道它的花语是替身。有意思了呢。
哦,她好像也不知道这张脸是属于谁的呢。可笑。
那么,就让你知道吧。
我们故意将一个房间收拾出来,假装是y/n的。我们定期会去打扫,当然也是假的,不过是讨论证据罢了。
我在墙上挂了一张y/n的照片。
时机成熟,该你出场了。玩得开心。
我故意没有把门关好,看着她偷偷摸摸地溜进去,我嗤笑。
Surprise.
果然,她像我们料想的那样,质问着我们,甚至将桌上的文件都扔到地上。
像个疯子。真是不配拥有这张脸啊。
不过,她要是知道这些文件,都是她卧底的证据,会怎么样呢?我对于她没有发现是有点失望的。
当证据都摆在她面前时,她什么都没有说。
好吧。
我废了她的眼睛。
完美的赝品。
她癫狂地笑着:“You,youheartlessperson!Youhavenohome!Haha.(你,你这没有心的人啊,没有家啊。哈哈。)”
“Solaut.(吵死了)”我踢了她一脚。
等她写完了供词,我出去了。
我点了一根烟。
我有多久没有抽烟了?她让我戒烟,我确实戒了,但现在,我感觉抑制不住的烦躁,甚至,这种烦躁与平静交织在一起。
我苦笑一声。
那个赝品说得没错啊。
这四海之内,怎么就容不下我的家呢?
看来,我这辈子,都看不见海了。
喜闻乐见又是亲友点梗。继之前Keegan的故障电梯后又迎来了克哥的故障电梯()
另外开学之后基本就是缓更/随机更新的状态了,三次生活比较忙,加上限流什么的,总之就是其它各种原因在消磨热情吧,圈子不会退的但是现在也感觉有点淡了,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不好的感官,我始终致力于给大家尽我所能带来好的作品。
致歉一切。
以下正文
“Whatthefuckisgoingonhere——”(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Shutup!”
你制止了...
你制止了Krueger即将出口的抱怨,顺便按下了散发橙黄色荧光的报警按钮。
在这一片黑暗里,有个身影正在向你靠近。你烦躁地啧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刚刚莫名爆掉的顶灯。
——————
你是在医务室碰到Krueger的,彼时你正在处理手臂上的贯穿伤,医生取出那枚步枪子弹时你正疼得呲牙咧嘴,一抬眼就对上了抱着臂半倚在门口的Krueger。
你本以为他会毫不留情地嘲笑或是说一些地狱笑话——你们以往都是这么做的——可这次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你的手臂被包扎好,在你走出医疗室的时候跟上脚步。
走廊顶端的白炽灯今天似乎格外昏暗,你贴在墙壁边缘快步前行,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护在里侧,而Krueger贴着另一侧的墙边,无论你的步伐快或慢,始终与你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走着。
脚步声的回响盖过了顶灯发出的细微滋滋声,你停在金属制的电梯门前,终于忍无可忍开了口:“You'vebeenfollowingmealltheway,whatdoyouwanttodo”(你已经跟着我走了一路了,到底想干什么?)Krueger上前一步贴过来,伸出手臂按亮下降按钮,下垂的狙击手面罩若有似无垂在你的肩头,收回手时他还恶劣地用指尖擦过你裸露的小臂。
“It'snothing,it'sjustrareforyoutobesoembarrassed.”(没什么,只是很少见你这么狼狈。)
面前的荧光数字闪烁几下,最后跳跃到你们所在的楼层数,你笑了笑,自嘲开口:“Asamercenary,onemustalwayshavetheawarenessofhangingtheirheadontheirbelt.”(作为一名雇佣兵,就要有时刻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觉悟。)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Krueger不成调的口哨声一同响起,你默默翻了个白眼,抬脚跨了进去。
在金属门彻底闭合的前一秒,那抹军绿色的衣角蹭了进来,Krueger在进门后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直到你们之间诡异的沉默被电梯的停顿卡壳打破,突兀的停顿和下坠让你们不得不弯下身子保持平衡而不摔倒。
在那该死的顶灯也突然罢工后,Krueger突然哼笑一声,在模糊的黑色里,你依稀可以辨别出他逐渐放大的轮廓,那一点按钮发出的光亮根本看不清任何,但你依旧能感知到Krueger的靠近,面前几步的距离就是他尚未来得及褪去的装备,在他低头时自然垂下的面罩,网格纹路后是那双依稀可见的,在黑暗里依旧带着淡淡金光的、极具侵略性的瞳眸。
他突然凑得极近,几乎是将面罩贴在你的鼻梁上,与炽热吐息一同传来的还有极具辨识度的声音。
“Youlikeme.”(你喜欢我。)
一个直白的陈述句,语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但这份过分的正式放在Krueger身上却似乎变得有些诡异,他吐出的字词更是让你感到恶寒。
你后退一步,背部抵在冰凉的金属壁上反倒让你清醒了不少。
"Whatthefuckareyoutalkingabout——"(你他妈胡说什么——)
“Thisiswhatyoureyestoldme.”(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几乎是立刻,Krueger回答道。
你的视线在那双浅到近乎是金色的眼眸上跳转,在这几秒间,你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关于他的画面,大多数都是你在静静注视着他,又或者是他在远处盯着你。
然后你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Sothat'swhyyouwearatatteredheadbandalldayDon'twantotherstogetanyinformationthroughyoureyes”(所以这就是你整天戴着个破头套的原因?不想让别人通过你们眼睛获得任何信息?)你试图透过网格看到藏匿在它下面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除了戏谑以外的任何感情。
Krueger稍稍直起身子,与你拉开一点距离,却依旧保持在一个暧昧的位置上,说话时的语调又恢复了以往的悠然模样。
“Comeon,don'tyouhavetheillusionofopeningagiftwhenyouopenit”(拜托,难道掀开它时你不会产生一种拆礼物的错觉吗?)
“Gotohell.WhatamIdoingliftingyourheadcoverfor”(去你的。我没事干掀你头套干什么?)
你在Krueger肩窝处打了一拳,皮肉相碰的响声下是他的闷哼,在你想要转身面对电梯控制面板的时候,一只手腕被人扣抓住,拉过头顶,粗粝的手套质感划过皮肤,停留在染血的纱布处,细密的痒意盖过了微乎其微的痛。
“You'resoheartless,Liebling.”(你可真狠心,甜心。)
你试图远离Krueger,却在扭头的瞬间与他鼻尖相贴。
这个彻底打破安全距离的动作让你呼吸一窒,来自Krueger的、带着属于他的体温的呼吸几乎是毫无阻隔地透过网格打在你的唇边。
“Youhaveafuckingbrainproblem.Stayawayfromme.”
“WhatifIsayno”(如果我说不呢?)
“ThenI'll…fuckyou.”
“Oh,thencomeon,I'mready.”(哦那就来吧,我准备好了。)
在意识到根本没办法和他正常交流后,你把原本即将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自暴自弃般吐出一句脏话。
谁知道Krueger这小子不会断句。
整个电梯间一片黑暗,几乎是等同于被剥夺了视觉,可与此同时你的其它感官也变得格外敏感。
比如Krueger游走在你手臂上的手,仅仅是简单的轻抚和触碰就让你抓狂得想要逃离。
直到他抓住了你的手背。
面前这位雇佣兵的手掌比你大出很多,他可以将你的一整只手都完完全全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事实上,现在他也正在这么做。
Krueger在手指上施加了些力气,你就连张开手掌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Enough,didyoutakethewrongmedicinetodayWhatexactlydoyouwanttodo.”(够了,你今天吃错药了?到底要干什么。)
“Well,Youwillknow.”(你会知道的。)
Krueger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磁性的声音钻进你的耳蜗,带来分明的痒意。
他握着你的手,引导着你将手伸进头套下,搭在他依旧蒙着几层布料的侧脸上。你还没来得及吐槽,他便就着你的手指往下扯了扯那几层布,接着那张网格头套也把你罩在其中。
你的眼前只有那双犀利的鎏金色瞳孔,唇上是过分柔软的触感。
Krueger吻了你。
他在用他的唇瓣摩擦你的,锋利的犬齿尖端蹭过柔软的皮肤,与刺痛感相伴的还有轻微的痒意,Krueger不轻不重的啃咬着,像只玩弄猎物的猫。
他始终睁大着眼睛,紧盯你的神情,只要你露出丝毫不悦或者抗拒的意味,他立马就会加重啃咬的力度。
直到你们的口腔里开始染上熟悉的腥甜味道,Krueger颇为恶劣地伸出舌尖舔舐那处破皮的伤口,带走渗出的血珠。
你在他的眼里看到戏谑、得意。
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炽热的爱。
Krueger按着你的手掌,让他的侧脸完全贴在你的手心里,弯起的眉眼间洋溢着苦涩的笑。
你的大脑仍保持着一种飘飘然的状态,当撞进那由悲伤、痛苦与渴望交织的金色河流里,一切的缘由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你们安静的对视,如过往的每个日夜那样,过了好半天你才开口打破这窒息的寂静。
“Why”
听到你的问题,Krueger嗤笑一声回答:“WhydidyoudothisHa...ofcourse——”(为什么这么做?哈…那当然——)
“No,I'masking,whyshouldwebesad.”(不,我是问,为什么要悲伤。)在Krueger说完话之前你打断了他,正如他一开始打断你那样。
他又在用那双漂亮的鎏金色眼睛盯着你看,眨眼的频率似乎快了些,微微下垂的纤长睫毛并不能遮挡他眼里流露出的情绪。
你想你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盯着你的眼睛看了。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眼睛会告诉你一切。
“WhatotherreasoncouldtherebeThecorpsewouldn'tsensesomeonekissingit.”(还能有什么原因,尸体不会感知到有人在亲吻它。)
Krueger吐出一口气,继续他没说完的话。
“WhatImeanis,ifyoudie,thenthere'snopointinmedoingthisagain.”(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再做这件事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眯起眼睛的同时能感受到Krueger握着你的手掌也在收紧。
“So,youalsolikeme.”
“No.”
“Youreyestellmeaboutthis.”
Krueger紧盯着你,又一次。在短暂的停顿后,你被拉进一个有力的臂弯。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动作轻柔又不可拒绝的强硬。
良久,你在他怀里出声:“Iwon'tdie,atleastIhavetoattendyourfuneralfirst.”(我不会死的,至少我得先参加完你的葬礼。)
Krueger笑了起来,你感受到他的胸腔振动,他的声音里是尽数的愉悦,以及掩藏在其下的淡淡忧伤:“DuherzloseskleinesDing,ichhassedich.”(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恨你。)
“ButIloveyou.”
“DidyouhearthatIsaidIloveyou.”
“Yeah,yeah,Igotit.Iloveyoutoo.”
——END——
这一切都如标题所示,不会再更明显。就像我说过的,她老实得像只鹌鹑,且容易被满足,一旦窥见自己能安稳渡过下半生的机会并抓住后,就连如何伸出脖子张望都忘记了。或许我已经被她当成屁放掉了?这事儿我还真拿不准。
想象一下吧:在你手边、瀑于发中熟睡的女人,注视她,她能给你噪点一样恶心扭曲的精神世界带来些许安详,你都把她当成救世主了,然后她说“塞巴斯蒂安,你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傻缺,老娘现在要嫁人了,你去吃屎吧!”后把你踢开了。
我真想杀了她。
结合我的身份与年纪,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个素质略低的玩笑。我在想,是不是这就是她决意立马把我从她的生命中剥开的原因:我一言不合就想杀了她(毕竟我在她...
结合我的身份与年纪,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个素质略低的玩笑。我在想,是不是这就是她决意立马把我从她的生命中剥开的原因:我一言不合就想杀了她(毕竟我在她身上时,她看见我的手在她脸附近晃悠就会露出蛇缠上她了似的恐惧的表情)。现在一想,她好像不是装的,是真的害怕。天,我以为她在玩氛围感,我得有一二三四……好几次把她掐得脸都青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背叛了我,而我更应该考虑的,是杀了她,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进行选择了,因为她就在我面前,经常对我吐露轻佻话语的双唇黏着发丝,一眨不眨的、黑漆的眼睛涌出泪水,因侧躺流过鼻梁,像两条长长的河。我无数次抓过她的头发,从未有一次是像这样的——恼火。我太愤怒,声音倒很冷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还想说更多,我以为我说了,实际上没有,出于难以言明的愤怒,我的话没有办法很有条理地说出,而她,她根本不会知道我给她提供了哪种死法、以及我喜欢她,她不会知道。
我想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不过忘记摘下手套,导致她的脸被揉肿了,看着有些邋遢。她吃了痛,不再哭鼻子,用十分忧愁的目光盯着我,嘴唇颤颤巍巍地翕动着,频率像蜂鸟在振翅。如果她说的话不符合我设想……噢,她最好先别吭声,我的筒靴上还绑着刀,这就意味着我一会儿要控制下,不能捅她,她太脆弱了。
“在你做出那些事情之后,居然还敢来质询我?”
如果是前面我想过的那些……我已经知悉了,她就这么无法谅解吗?这种时候,我似乎不应该说“收到”。
“你那么可怕,对我的后半生一点帮助都没有,我真是脑子坏了才和你——”
后面的话大概不会好听。我的手反射性地把她的脸闷进床单里。这姿势对以前的我的意味很美好……我把手中的头发放开,她不再挣扎,虚弱地伏在床边。
“他比你爱我,比你珍惜我,对我好。”
她纤细单薄的脊背在我面前铺开,看上去十分可怜。这让我不禁思考起,作为第一个吻我的女孩,她究竟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选择离开我?她爱我,所以才会吻我……她爱我、她爱我、她爱我!这不是我在自己骗自己!如果她不爱我,吻我做什么?可她要是爱我,就这样把我抛下又是做什么?我的脑子现在一团乱,她脸上涟涟的泪水并没有浇熄我内心的火,反而让我更愤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耍了我后先我一步感伤起来。
“你就这么不想留着你的舌头吗?”
“你大可以把我弄死,这事你又不少干,你索性掐死我好了。”
我知道我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我离开了,离开时察觉到了她钉在我背后的、不善的视线,不过这让我在从她家窗户翻出后有些想笑。
哈哈,她能做些什么啊?她只是个普通人,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一梭子弹就能被打得看不清原本面貌的普通人。我把筒靴上的刀踢到她脚边,她都不知道该往我哪里捅,这样一个女人能恶狠狠地瞪着我,只因为她深知我爱她……
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当然,这世界上本来就没几件事是公平的——不过我不允许这不公降临到我头上,我不能容忍她用那双眼睛注视除我之外的人、不能容忍她用那张吻过我的嘴去吻别人、不能容忍她的身心不再属于我;如果把她视作一个只有我才能拥有的物品,那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结婚当天,我来的有些晚了,她面前那个人——那个即将变成一滩糊涂的肉块,已经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了。但这没什么关系的,他马上就连眨眼都做不到了,而我们很快就会忘了这一茬。
我真希望所有人都能看见她注意我到了现场时的表情。她太激动了,感觉就要站不稳,她抓着那个还有人形的肉块嘀咕了些什么……她知道他会死,她由衷地相信我、相信我的本事、相信我会把她从婚姻的牢笼中救出,于她而言,我的身份是骑士啊,骑士总有好结局。
那么,新郎是不是该换个人才对?
扣动扳机对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唯一的遗憾是我忘记装消音器,这把她吓了一跳。我缓缓踱步上前,牵起她的手,她身体冻僵了似的动也不动,我弯下腰,低头亲吻她肌肤柔软的手背,当我的唇珠滑上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时,她的手猛地攥了一下,可这反抗的行径形同无用。我用牙齿衔住那枚戒指,以一种宁可划开她的皮肉的觉悟将它从她的手指上拽下来。
叮。
它砸在地上,声音如此微不足道,和它的主人一样。
“除了我,谁都没想救你,”我说,“看,他们现在躲着发抖,根本不在乎死的是谁——宝贝,我说的太多了,你是不是不想呆在这里?”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她啜泣着对我发问。我在她的痛哭声中掀起了她的面纱,露出来那双噙满泪的眼睛——在这之后只会注视着我的眼睛。
“因为我比他更爱你。”
我们的脚边就躺着一具尸体:她半分钟前的情人。
此刻,我是她永恒的情人了。
ooc预警
五人小短打(娱乐向)
Konig
“疼轻一点亲爱的,你是不爱我了吗?”眨巴着蓝眼睛看着你的悲伤小狗
你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没好气的说“你自己要去作死”
konig一脸不服“是他打的我,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你是不是你爱我了!!!”
你专心给他处理伤口没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三天两头就在你老公面前晃挑衅他,只有被揍了才来卖惨
不过就他这个大体格子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ghost
ghost躺在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想着你和他说愿不愿意当他的情人,他当时严厉的的拒绝了你
现在独自脑补着你受伤的表情,翻来覆......
现在独自脑补着你受伤的表情,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万一是你老公对你不好呢?是他出轨的呢?
心中越想越揪心
“我答应你”
她只是想要爱的小女孩儿罢了,她有什错呢!
Krueger
你看着桌子上的支票的时候眼珠子都要去瞪出来了!
“你去卖了?这么多钱”
Krueger没好气的说“你老公给我的”
想到那个男人把这张支票甩在他面前牛逼轰轰的说“这里有五百万,离开她”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自己这个老公一向出手阔绰你也是习以为常了,你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要和我分手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男人气的跳脚“你真是个人渣!我可是在五百万和你之间做出了选择”
“真乖”
“我这么乖能奖励吗?”
“什么奖励?”
“给我五百万”
Keegan
Keegan正在厨房做着你最爱吃的饭菜,笑着想象你回来时候进门给他一个亲吻“mommy好贤惠啊,我最喜欢你了”
你声音中带着疲惫的说“mommy我今天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自己先吃早点休息吧”
什么分手他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在外人面前装不熟回到家的时候忍不住掉眼泪
Keegan强忍泪意收拾东西,准备为下一个来这里的人腾地方
Nikto
Nikto看着进入视线的男人,准备扣动扳机杀了他
“你又在干嘛呢”
一脸无语的看着提着狙击枪的男人,你都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
都不用想每次有你老公的地方就有他,“他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忘记和你说了,有个炸弹我刚刚不小心落在他车里面了”
砰
一阵爆炸和尖叫声
这个千方百计想踹掉原配的恶毒小三一脸求表扬的看着你
②小能的毛是很软的,可以随便rua.但请定期为他顺毛和理毛,因为能是易掉毛的,而且毛很多.
③小熊是最爱你的,他永远会无条件顺从你,但如果他一定要干某件事,请随便他,因为你是拦不住的.
④小能...
④小能很喜欢喝伏特加,视之为生命.但请不要让他过量饮用,会造成恐怖后果,但只给他喝一瓶,他会很高兴的。
⑤请不要在小熊面前提起苏,会引起恐怖后果.小熊会轻则伤心,重则过激
注意:本产品一切后果自负!最后,祝您使用愉快!
内含沙/苏/瓷
你=华,瓷家眷属意识体,非人类。
吸烟有害健康
沙
偏爱那股烟雾吐出后的缭绕之感,尤其是在床帐中,当弥漫的烟雾模糊祂的面庞时,祂逗弄你会更方便一些。
没有什么二手烟意识,会先观察你的接受程度再控制自己吐烟的浓度。
随心所欲,抽烟时多是在一些舞会、酒宴和卧室等能快速获得欢愉的场所。
“烟雾会模糊我的视线,你也不想我错误地批示一些文件是吧?”
祂是如此笑着对你说的,你倒期盼着祂能迷失在烟雾中以减少祂对你归属的那片土地的残害。
“烟鬼?你真是说笑了我的宝石~”
祂喜欢亲自动手卷烟,烟身在祂手中摇摇晃晃而祂自己又笑地......
祂喜欢亲自动手卷烟,烟身在祂手中摇摇晃晃而祂自己又笑地前仰后合。
“亲爱的,你的那位君主可比我迷恋这种让人上瘾的东西更深啊~”
祂吐出一口白雾,一股焦香味吹得你晕晕沉沉,祂趁机抬起你的下巴又渡了一口烟给你,看着你捂着嘴呛得实在难受,祂还故作同情地把你抱在怀里给你拍背。
祂迫切想知道,用剪下的海棠叶卷烟会不会让烟味更加浓郁,不过那样自己的珍宝肯定会更难过的——可那又如何呢?只要你在祂身边一天,就得乖乖受着那双把玩烟草和你的君主命运的手。
祂相信,有一天祂会将你镶在沙皇的王冠上,让你看着祂那位南方的邻居化作一缕缥缈成为历史的土灰,而你将作为祂的眷属与祂一同沉醉着永生。
“让我听听你的理想多么崇高吧,我的孩子。”
沙俄脱下了他的饰品挂在你纤细脆弱的脖子上做好身为亡国之君的退场准备。
王朝破灭,工人们的理想照亮了漫长的夜,苏看着床上虚弱的你,不动声色挡住了从门口射进来的强光,高大的影子落在那张仍旧安稳的床上。
“乖孩子,在八百年前我欠着她一条命,放她回家或者好好对她,我的其他珠宝可以充公,但这些总得留给她生存,总之让她活下去吧,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祂朝苏走去,面上维持着欢快的从容。
“借个火,孩子。”
——“能处决我的,只有她和我自己。”
苏
和父亲不同,在主观上祂并不是很沉迷于抽烟。
如果实在要抽,祂会习惯抽古巴送给祂的雪茄。
有两个高峰期,第一是卫国战争时祂不得不靠烟草来维持自己的清醒,显然这比德三往身上打药要强;第二是在修化后,祂开始沉湎于这种触手可得的放松。
“没事的,这个能让我清醒,赶紧到战壕里好好藏着吧,还有半小时我们就发动突袭。”
祂在外很谨慎,害怕点烟的火星暴露自己的位置,几乎只在那个小小的参谋部里吞吐几口。
“快出去吧华同志,闻多了烟对身体不好。”
——“你管的似乎太多了,我的,同志。”
祂开始厌烦任何人对祂提出建议,哪怕是在身体健康上,你打掉祂手上的香烟,祂用露出的那一只眼睛死盯着你然后俯下身子捡起来点燃
“别任性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回房间吧。”
祂向他国交易的东西越来越多,香烟、军火,渚诠...
祂对烟草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大会中休息时、面见外宾时...直到祂身体彻底垮掉濒临解体时...
“...有烟吗?给我一根。”
你沉默着,祂那吸遍香烟和工业排烟的肺破败不堪,每说一句话都抽动得厉害。
祂望着房间的天花板,一尘不染的床板与被褥,承载着祂千疮百孔的信仰。
“算了...”
冬天的莫斯科笼罩着一股肃穆感,也许是知道这片土地即将易主,连乌云都舍不得剥开一点缝隙照亮这个红色巨人的窗口。
“太安静了...太安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祂喃喃自语道,工厂应该传来机器的轰鸣,学校应该传来孩子们的欢笑,祂面前的你应该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和祂聊些你尽力找到的轻松的话题。
祂的视线从你手中没收的烟盒和火机流转到你的脸上,百十余年在这片土地上的你在冬天时面颊上依然会存留冷风吹开的角质。
“我的葬礼过后,你回家吧,这里的风太冷了。”
祂用往常的口吻叮嘱你道,只是这次没有商量。
你将烟盒和打火机放到祂的枕边,就在祂触手可及的地方,随后离开了房间,昏沉的地板上影子回了头又被遮掩住的门覆盖。
“再会,达瓦里氏。”尽管你知道再也不会再见,就像祂再也不会点起烟。
瓷
对抽烟的频率很有把控,只有在工作中苦恼时会抽。
因此祂的心思就变得很好猜,一旦点了一根就说明碰到难题了。
“阿瓷,少抽点。”
你会起身为在窗前散味的祂披上衣服,祂往往会笑着对你说“放心吧,我有数。”
抽完一根后就会坐回办公椅,这时给祂揉揉肩是不错的选择。
“辛苦了。”祂会把自己的手和你的手叠盖到一起。
只是因为社交需要,你不得不也开始抽烟。
“honey~”金发男人弯着腰,笑着看着你,并递上一根纤细的女烟。
“借个火。”美右手点燃祂的鹰头打火机,左手抚摸着你的头,烟头点燃淡淡的烟味漫在口腔中,美弯着眼睛看你嘴中吐出烟雾。“啊,你家那位要来了。”
“美先生。”瓷点头示意,美依旧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临走前祂放了那盒女烟在你手里。
你主动把烟盒交给了瓷,坦白来说除了给一些发达国家意识体陪烟以外,你没什么抽烟的欲望。
于是瓷便有了两个烟盒,一个烟盒需要时常补充烟条,另一个烟盒一年里几乎不会动几条,干脆祂就把你和祂的烟放在了一起。
“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倾听着眼前意识体的诉苦,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容地拿出两根浓烟,给那位意识体递过一根后自己点上一根,再毫不违和地从同一个盒里掏出一支女烟给你。
“别多抽。”
TBC
吸烟有害健康!!!!
pov:互相有好感时,结束任务回途中你睡着了,无意间靠在他身上,等你醒来时你发现
keegan
在你歪下去睡着的那一刻很快的伸手垫了一下,防止你磕到脑袋。
等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keegan的腿上,车子还在行进,微微的颠簸中你注意到keegan的手轻轻罩在你的耳朵上,他注意到你醒了,垂下眼睛无声的笑了笑,慢慢的松开罩住你耳朵的手。
“睡得好吗?”keegan移开的手停在你的脸侧,用只有你们能听到的声音询问你。
konig
konig在车上一直玩你......
konig在车上一直玩你的手,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其实大家都看到了。
你睡得脑袋乱晃,konig专心玩你的手并没有发现,还以为你在和他闹着玩。
他捏捏你的手指再捏捏掌侧的肉,然后用自己的手包裹你的手,又把你的手摊开,比一比手掌大小,konig十分满意自己的手比你大那么多,因为这样你们牵手的时候konig觉得可以握住你整个手,很开心。
你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konig的怀里,他的左手绕过你的后背搂住你的腰,右手握住你的一只手,你的脑袋枕靠在他胸口,他的脸颊贴在你的头顶。
啊啊啊啊啊我这张真的画了好久差不多几十个小时,一直在改,水平不够硬画非常痛苦,画了特别多版的小柯一直不满意希望大家喜欢的话能点赞赞支持一下否则我真的会emo
ooc致歉,是个小日常。
一年一度的年终考核来临了。
是的,虽然这次你在不同的工作地点,但它又来了。
这种考核对于这群士兵来说并不算难,无非就是体能考核外加一点理论和实操测验,很简单;对于技术人员来讲,体能考核占一半,专业内容的试卷考试占一半;但对于你们这些医疗部的医生,不光有体能考核、专业知识考试、专业技能操作考核,甚至得兼顾给那些士兵和技术人员们出急救考试的题目。
老天!...
老天!你当初为什么要学医来着?
这考试月的每一周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第一周,你和士兵们以及技术人员们在参加体能考核;第二周,你在参加专业技能操作考试;第三周,前半周出题,后半周监考其他人员的急救考试;第四周……第四周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专业知识考试了。
你不怎么喜欢考试月,因为为了保证不耽误工作,所有医务人员被分成两批,一批工作,另一批参加考核或监考,交替进行。
是的,没有休息,不是考试就是上班。
上不完的班,考不完的试,写不完的论文,补不了的觉。
你得说,这是最让你讨厌、最让你痛恨、最让你备受折磨的一个月了。
这是考试月最后一周的起始,在第无数次接诊只受了轻伤却非要来医疗部包扎其实是为了偷懒的士兵之后,你忍无可忍,爆发了。
“WHATTHEHELLAREYOUGUYSDOING!!!!”
为什么这种小伤还要来医疗部啊!!再晚来几分钟它自己就愈合了!!还用得着浪费资源浪费人力包扎!!你们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眼底下的黑眼圈啊!!
“Heyeasy,easydoctor.”Soap对被你吼得愣在原地的士兵使了个眼色,接替他刚刚坐的凳子坐下,盯着你的黑眼圈,笑道:“WOW!Wehaveapandanow!”
你咬了咬牙,疲惫地揉揉眼睛,瘫在电脑后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你实在太累、太困了,你需要休息。今早你连下夜班的机会都没有,主任只允许你去食堂买了杯热咖啡,然后回来继续工作。
是的没错,你就是那倒霉的被安排在最后考试的那一批医务人员。
还不如早点考,早死早超生。
毁灭吧,这该死的考试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走廊上的Ghost听到了你的怒吼,也看见了那个被你吼得落荒而逃的士兵,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HeyLt,welcomeback,howisthemission”Soap见你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便替你问了。
Ghost观察了一下你疲惫的面孔,将被棉布粗糙包裹的手藏在身后,说:“Fine.”
他并没有说明他来这儿是做什么的,但都来医疗部了,还能有什么好做的呢?
确实如他所言,任务并不难,很顺利,只是出了点小意外——他被匕首划伤了手,有点深,还正好伤在了惯用手的外侧,他自己没办法缝合,想到今天是你值班,他就过来了。
但Ghost发现你的状态并不怎么好,肉眼可见的疲惫,那黑眼圈,真的快和熊猫有得一拼了,于是他就决定待会儿随便找人给自己缝一下算了。
你早就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不过肯定不是他的血,不然这么重的味道他怎么可能走着进来?但考虑到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扰你,你还是指了一张凳子给他:“SitdownLt,I’lldosomechecks.”
但Ghost摇摇头,低沉的声音从骷髅面具后传来,说:“Don’tbotheryou,Johnnywillhelpme.”
Soap听了他这话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下一秒却被你烦躁的大吼钉在了原地。
“ISAIDSITDOWN!”
可以看出你是真的烦了,连Ghost都敢吼。
Soap发觉Ghost身边的气压又低了两度,悄悄瞥了他一眼——上帝啊!他的面色阴沉得真的跟个鬼一样!
他还以为Ghost会生气地把你拎出去拉练,好让你这个小医生明白他的权威是不可撼动的,可没想到的是,Ghost盯着你看了半分钟的样子,然后就乖乖坐在了桌前,把受伤的手摊给你看。
——!!!!!他竟然没生气?!
你长长地叹了口气,扫了一眼他的手,去里屋准备好医疗用品,用剪刀剪开了被血浸湿的布料。
“Howdidyoudothis”已经见惯了各种可怖外伤的你反应十分平淡,平静到Soap觉得刚刚那个烦躁的你是被人给夺舍了。
“Dagger.”从Ghost的语调里听不出他有没有在生气,但至少面上看过去他没有。
你用生理盐水冲洗干净他的伤口,打了一针局麻药,熟练地开始了缝合。
你的缝合技术非常棒,愈合后会没那么狰狞,这也正是许多士兵愿意来找你给缝合的原因——他们并不想自己的家人朋友被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疤吓到,这种几率越低越好。
诊室里静悄悄的。
Ghost凝视你专注工作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
你的状态相比他上次见你更糟糕了。
“Y/N,whatdidyoueattoday”他这么问。
你头也不抬,答道:“Acupofcoffee.”
“YesIam,butIhavenotimetoeat.”怎么可能不饿啊!!当然饿了!!你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好好吃过饭了。今天中午你用隔壁诊室的体重秤量了一下体重,很好,又瘦了三斤。
迟早有一天你要猝死在岗位上。
这算不算因公殉职?
最后一针缝好,你打好结剪断线头,包扎好后交代了一些常规注意事项后就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但Ghost没动地方,仍旧盯着你,说:“Ithinkthepersonwhomostneedtherestisyou,youneedtoeatsomethingandhaveasleep.”
你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对上Ghost带着担忧的目光,摇摇头,疲惫地说:“Ihavenotime.”
“Poordoctor.”Soap这句话发自真心,他暗自决定,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他/她学医!
Ghost知道你们的考试安排,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不过他还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说,当晚你回到宿舍时,在你的房间门口发现了一个纸袋,纸袋里还有个纸盒,里面整整齐齐码放了几块看着明显比食堂好吃得多的三明治和夹心面包,以及附带的一张纸条:“Goodappetite.”
你一眼就认出这是Ghost的字迹——虽然中尉平常嘴挺毒的,但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你进门,拿出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
好吃!比食堂的好吃太多了!想必这些是他自己做的,看来尽管这个英国人做饭不太行,但做甜品和速食相当有一手。
你只吃了一块三明治和一块蓝莓果酱夹心面包就继续投入了学习,剩下的你准备明天带去诊室,饿的时候能啃上一两口。
吃饭的时候你也在看,进食速度慢得像只蜗牛。
“看嘛呢给我瞅瞅。”子墨端着餐盘坐到你身边,捏着资料角落一扯就把这几张纸拽到自己面前,他低头认真读了几行上面的字——很好!看不懂!是天书!
正好你也累了,呼出一口气猛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沙拉,然后就盯着不锈钢餐盘机械地咀嚼食物。
子墨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最近肯定没休息好,他掏了掏口袋,摸到两颗大白兔奶糖,直接全塞给你,笑着说:“再坚持坚持,快考完了。”
“嗯,快考完了,我也快寄了。”这句话都没过脑子,很自然地就从你嘴里滑了出来,想起昨晚从左肩到左手的放射性疼痛,你看向他问:“你有没有速效救心丸?我真觉得我快不行了。”
“这我真没有……”子墨惊觉你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气色也很差劲,他想了想,把自己盘子里的牛肉拨了一半给你,安慰你:“医疗部不是有别的应急药吗?那些不也行?”
你回忆了一下,确实有,你点点头,丝毫不顾朝这边走来的其他人,十分平静地说了一句让他们心惊胆战的话:“嗯,有,有硝酸甘油,正好,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医疗部炸了。”
Keegan把餐盘放在你对面,他非常担心你现在的状态,让子墨把刚刚那句话翻译出来后,他叹了口气,担忧道:“Kid,areyoualright”
“I’mfine,thankyou,andyou”
非常标准的中式教科书回答。
他们可以因此判断出来,你不好,非常不好。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这句话是永恒的真理。
该死的!就没人在乎医生的死活吗!医生的命不是命吗!医生不是人吗!
你郁闷地嚼着子墨给你的牛肉,但完全尝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Youneedarestkid.”Keegan看着你把那杯苦得要死的美式咖啡一口气喝完,说真的食堂别的不行,但咖啡做得还算不错,可像你这样把咖啡当水喝还是很让人担忧。他阻止了你要去重新接咖啡的动作,直接把你的水杯夺在手里,眉头紧蹙,说:“Don’tdrinkcoffee,Youmustgosleep.”
“ThekindthatIcan’twakeupanymore”你没有把水杯拿回来的意思,疲态万分地和Keegan对视,在他忧虑的目光中忍不住开始发起牢骚:“Imean,lookatme.DoIlooklikesuperman”
“Nope.”子墨摇摇头,把还没喝过的热牛奶推到了你手边。
你想都没想拿起纸杯就喝了一口,也不知是太累了导致味觉失灵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喝的是什么,你完全没注意到味道不对,使劲捏着纸杯抱怨说:“YesIamnot,Ican’tfly,can’tmoveatthespeedoflight,can’tappearinmultipleplacesatthesametime.Butnow,Imustprepareforexams,gotowork,writetheses...OhforGodsake!AndIhavetoreadyforrescueforyouguysatanytime.”
这一大串内容,他们听着都觉得累。
此刻你多么希望自己是孙悟空,一根猴毛变出许多分身,每个分身帮自己分担一部分工作,哈,那大概需要好多根猴毛吧,说不准还能把自己薅秃。
子墨沉痛地拍拍你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终一切归于一声叹息。对比你的整个考试月,至少他们的考核在上周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每天除了训练,在没有紧急任务的情况下就没什么事做了。
Keegan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只能去帮你把水杯洗干净,接了一杯温水——他问过子墨了,东方的人习惯喝热水——拧好盖子递给你,叮嘱说:“Ifthere’sanythingIcanhelp,pleasetellme.”
你道了谢,抬眸凝视他眼睛周围新出现的细小伤口——大约是和Ghost一起出任务了吧,幸好,他看上去很健康——叹了口气,认真地对他说:“Aslongasyoudon’tneedmetodothefirstaid,that’sthebiggesthelpforme.Domeafavor,justprotectyourself.”
转眼间就到了考试的日子,为了防止你们两批人之间相互透题,主任很贴心地每场考试都出了四套题目,考试当天随机抽取,抽到哪个算哪个。
你盯着站在最前面分发试卷的主任,心想这老家伙可真是老奸巨猾。
拿到卷子的那一刻你的心就凉了一半——不是说考药理吗!!为什么卷子上的题目全是综合分析啊?!
但没人敢提出异议,因为你们十分清楚这是主任耍的另一个小花招。
主任坐在凳子上,看着你们表情各异但都透露出一股“天呐完蛋了要补考了”的神情的脸,笑了起来。
天杀的主任!他早就想好了要这样!这个有些秃顶的小老头就是喜欢折腾人!
你开始考虑暗杀主任的可行性了。
三天的考试异常煎熬,因为你们无法预测下一场考试的内容,根本都不知道要复习哪些书,那迷茫又绝望的眼神像极了前几天被考试磋磨的上一批同事。
“DAMNMEDICALDEPARTMENT!!!!”
你的良好教养不允许你说脏话,但其实你已经暗自在心里把主任的家人问候了一遍。
Konig听说了最近医疗部那让人抓狂的考试安排,也听说了你最近的状态非常不好,这不,刚下飞机,装备都没脱就急匆匆赶到你宿舍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了门内你带着绝望和崩溃的声音。
他犹豫了一下,等门的那头安静一些才敲敲门,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情况:“H?schen,youok”
但他觉得你一点也不ok,来的路上他路过食堂,听见了Soap跟子墨说起那天你吼了Ghost的事,当即加快脚步向你宿舍赶来。
——连Ghost都敢吼,你肯定非常暴躁,你的情绪肯定非常需要人安抚。
Konig低头看看手里略显凌乱的花束,把它们藏在了自己身后。
你没想到这时候Konig会来找你,慌忙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去开了门。
哇哦,真不愧是奥地利大门板,他往你门口一站直接把对你而言尚显宽敞的宿舍门衬得非常狭小,你都担心他要是就这么进来的话会不会被卡在门框里。
你往后退几步仰头观察了他一下,在看到他面罩上的大片血迹时心中一紧,不由分说就把人往医疗部的方向拽:“God!Where’syourwoundwhydon’tyougogetsometreatmentfirst”
“I’mfine!I’mfine!”Konig稍微一用力就把你拉了回来,他轻轻推着你回了宿舍,弯腰对你说:“It’snotmyblood,youcandosomechecksifyoudon’ttrustme.”
你将信将疑地把他打量了半天,松了口气,坐回书桌前没再说话。
“HeyH?schen...Iknowyouareverytiredrecently,umm...tobehonest,Ican’tdomuchhelp,butItakeyousomeflowers...”
你惊讶地看着他从身后拿出了那束花,那好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本来就柔弱小巧的它们在他手里更显得脆弱,或许是因为他走得太急,有几朵已经弯下了腰。
“Ihopeyouhappy.”他这么说。
这些花是任务结束回来的路上采的,在看到它们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应该拿这些花给你做一个花环,他觉得你戴着它会很漂亮。但休息时尝试几次过后Konig认为自己粗笨的手不适合做这些精细活,就干脆挑了几朵漂亮的,原模原样带给你。
“Konig...”你接过了花,认真看着它们,虽然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说真的,你很喜欢,“Thankyouverymuch.”
来自好朋友的关心,真的很让人感动。
“Ialsogladyoulikethem.”Konig想给你一个拥抱,他觉得拥抱是世界上最能安慰人心的做法,可当他抬起手,看见自己衣服上到处都有脏污和血迹时,又缩了回去。
他不想你被这些东西玷污。
“Well...”你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转头扫了一眼写了一多半的论文,下定决心,对他说:“I’vefinishedallmyexams,butIhavetowriteathesis,andI’mgonnagotoaacademicconferencewithchiefphysiciantomorrowafternoon,soumm...”
他很有耐心地等你说完。
“I’mgonnaleaveforabouttwodays.”你拿着花,整理了一下这个大个子的面罩,说:“WhenIcomeback,I’lltreatyoutodinner,pleasedonotrefuse.”
“HowcouldIrefuse”
你的要求他永远不会拒绝。
开会回来后主任终于肯放你假了,假期第一天,你就在宿舍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能好好睡一觉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没人想要打扰你,甚至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叫你吃饭,毕竟比起吃东西,所有人都认为你更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你再醒来时已经是平安夜当天的傍晚了,想起和他们约好晚上要去吃饭,你麻溜起床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刚打开门——
“Hikid,sleepwell”Keegan靠着墙在等你。
“HowlonghaveyoubeenhereIt’scoldoutside,whydon’tyouwakemeup?”
今天还下了雪,有雪花被风裹挟着进入走廊,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他的睫毛好长诶。
你不着调地这么想。
Keegan见你盯着他发呆,笑着走近了两步,帮你戴正针织帽后揉揉你的头,说:“Notmuchlonger,comeon,theyarewaiting.”
平安夜这天,镇子的街道上多了许多行人,有独身一人的,有两两相伴的,也有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散步的,像你们这样一大群人的也不在少数,好朋友们相互勾肩搭背,涌入商场、餐馆、电影院……
这种和谐的氛围让你想到了在国内过年的时候,也是这般热闹。
啊,说起来,国外的圣诞节是不是就和国内过年一个性质?
你盯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出神,视线逐渐移向商场门前那棵高大的圣诞树,那棵树被装饰得很漂亮,许多小饰品都带着灯,在这夜里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看着就让人心生暖意,许多行人驻足在树前与它合照,你想,等下要不要也去拍个照片呢?
“Y/N.”Ghost叫了你一声,你这才回过神,发现他手里正端着两盘沙拉,你赶紧挪了一下餐桌上的餐盘,给他腾出了位置。
这是一家自助土耳其烤肉餐馆,Soap很早以前就把它列入了自己的计划清单,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很不错。
你开完会回来的当天提出要请他们吃饭,算是报答一下考试月期间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尽管他们认为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老天,只有你自己清楚,他们不受伤不需要抢救已经是帮了你很大的忙了,更何况Ghost和Konig还送了你食物和花,哦!还有子墨的奶糖!这可不能忘。
秉着种花家的优良传统,你希望平安夜这天他们能赏脸和你一起吃顿饭。
正中下怀。
他们当然很乐意,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Soap端着两盘肉回来了,他把量多的那份放在你面前,笑眯眯地说:“Lassie,youshouldeatmore,youarevisiblythin.”
“Butit’stoomuchforme!”盘子里的肉已经堆成小山了,你探头看看对面Konig的盘子,感觉这份应该给他才对。
“Nonono,donoteventhinkaboutit.”看出你意图的Soap及时按住你想和Konig交换盘子的手,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Onlythisone,youjustneedtoeatthemall,takeyourtime,we’renotinthathurry.”
好吧……虽然看上去量有点吓人但好像里面夹了不少生菜,应该勉勉强强可以吃完。
正说着,子墨拿了两杯饮料回来,他把其中一杯放在你手边,特意说了一句:“是热柠檬水,我找服务员要了热水加了点柠檬。”
“谢谢!”
听你俩说中文,Keegan猛地想起前几天训练的时候子墨教了他们一个中文词语,虽然他说是夸人用的,但从子墨当时的那个反应来看,实在不像。他决定问问你:“Kid,mayIaskaquestion”
“Yeah”
“Whatdoes‘NiuB’mean”
哈??????
看着你那张惊恐的脸,Ghost进一步解释说:“Zimotoldusafewdaysago,hesaidit’sforpraise.”
不是??子墨你???
子墨作势想溜,但被Soap抓了回来,和Konig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
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
他对着你有些惊疑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但事儿毕竟是他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Keegan你为什么要卖我!
“我不是我没有!”子墨的辩解非常苍白无力。
这整个基地里就你俩是老乡,不是他教的难道还是你教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教也不知道教点儿好的!咱家那么多好词儿你非得挑这个!”
“你听我狡……不是,你听我解释!”
看你俩这样就知道他教的不是啥好词儿,但Keegan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抚你几句后就又问了一次。
“Well...it’sabitcomplicated...”真要说它是坏词儿吧……倒也不至于,毕竟有时候真的能用来夸人的,可要说是个好词……嘶……好难解释哦。你思考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还算恰当的说法:“It’saneutralword,sometimeforpraise,sometimefortaunt.”
嗯,这应该已经是最合适的解释了。
“Gotit.”看你那么为难,他们决定不再深究。
晚餐非常棒,美妙的氛围、悠扬的音乐、可口的食物以及朋友的陪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你感到放松,仿佛前一个月的疲惫一瞬间就烟消云散,真好。
Ghost拍拍你的脑袋,拦住你想上车的动作,问:“Don’tyouwannatakephotos”
——照片?他怎么知道你想拍照的?
你悄悄看向那棵高大的圣诞树,抓紧了手机,带着期待的神色反问他:“MayI”
Ghost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拿了你的手机,指挥你站在光线最好的位置上,在你准备好后,拍下了照片。
你得承认,他的拍照技术还不赖。
“WOW!Goodjob!”
你就凑在他身边,几乎是紧贴着他低头看照片,哪怕隔了这么多层厚衣服,他似乎也能感受到你的温度。
Ghost浅笑了两声,他非常享受你的夸赞,轻轻弹了你一个脑瓜崩,说:“Dummy.”
你突然有了个点子,拿回手机,找到附近的路人姐姐悄声对她说了什么,她立刻会意,站在了刚刚Ghost的位置上,而你,则拉着他们几个跑到圣诞树下。
“Youready”路人姐姐大声问你们。
他们默许了你要合照的想法,甚至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装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一些。
你检视过他们之后,回头对路人姐姐说:“YES!”
“Alright!Say——cheese!”
这张照片一直被你们好好收藏着。
一句话刻板印象,图一乐~
男人们问:七夕?那是什么?
YN:解释,并且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Ghost:现在机票还是很好买的,不行我还可以叫Price安排飞机。
Soap:YN,星期六约吗?
Keegan:Kid,不要靠近趁你洗澡的时候偷你衣服的男人,更不应该让这种男人成为你的男朋友。
Konig:要是我一年才能跟YN见一面怎么办……
Krueger:(计划复刻牛郎行为,趁YN洗澡的时候偷她的衣服)
Graves:今年第四季度新品,设计师款,喜欢哪个,刷我的卡。
Zimo:嘘寒问暖不如做顿正经中餐.gif
————FIN......
————FIN————
|Keegan|
他一直是非常完美的恋人。
他很沉稳,无论是任务还是训练,一向如此。
就连每天晚上你们......他也依然很稳当,直到将你磨得受不了,才会做一些不那么沉稳的举动。
总之,你们在一起后几乎从来不生气。
但也正因为如此,你一直蠢蠢欲动的想破坏一下这种岁月静好。
今天终于让你逮到了机会。
你和别人出去开庆功宴,而Keegan第二天还有训练,于是很早就睡着了。
你喝的微醺,坐在床边注视着Keegan。
安静,呼吸平稳。
你浑身上下摸了摸,意外发现不知道何时挂在身上的绳子。
队友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喝醉了,非要抱着仓库里的绳子不撒手。
也可能他们劝了你,但你没听进去...
也可能他们劝了你,但你没听进去。
总之,你迷迷糊糊的就下了决定,开始将绳子一圈一圈往Keegan身上绕。
因为是醉酒的产物,绳子绕的没什么章法。
而Keegan也被你的动作吵醒了。
“Kid?”他叫了你一声,但处在兴奋中的你压根没反应过来。
终于,你两手一抽,打出了一个你还算满意的蝴蝶结。
“你好漂亮啊mommy。”
你笑了笑,然后倒在了Keegan身上。
呼吸喷洒在Keegan的脖颈间,令某一处愈发燥热。
他亲吻了你的耳垂。
你像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蹦起来:“有鬼!”
“这里没有鬼,这里只有Keegan。”他抬头看向你,“继续,Princess。”
“继续?”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你咬住他的嘴唇,“是这样吗?”
他点点头。
吻下去,你就发现不对劲了。
酒精的作用下,你感觉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
“现在你要将我解开吗?”Keegan歪头看着你。
“唔......要!”你只思索了一秒,就将他的绳子扯松开。
他站起来,反将你压下。
“Keegan,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慢吞吞的。”
你感受着他不疾不徐,稳稳当当的速度,不满的抗议。
“这恐怕不行。”他抚摸着你的脸颊,“忘记是谁先开始的了吗?”
你眨眨眼,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Ghost|
又是一个夜晚到来。
你半夜口渴醒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被ghost圈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ghost,放开我。”
你推推他,对方纹丝不动,回应你的只有一声呼吸。
“好吧,好吧。”你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缩小一些。
终于,你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只是刚一下床,你就差点跪倒在地上。
“嘶~”
你不知道Ghost今天抽了什么风,训练刚回来就把你扔到了床上。
狗男人。你暗骂
你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正要往回走时,余光忽然瞥到了角落里放着的绳子。
很结实的尼龙绳,用来捆抓到的士兵再顺手不过。
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在你的脑海。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你拿起绳子,踮着脚朝卧室走去。
Ghost早在你下床的时候就醒了。
你迟迟没回来,他刚要起身去查看,就听见门把手轻轻的响了一下。
以他的经验来看,你应该是在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你想干什么?
他眯着眼,就着微弱的光,看见了你手里的绳子。
你蹑手蹑脚跪坐在床上,然后将绳子从Ghost背部穿过来。
你刚刚睡醒,以至于没过多思考,一个军人为什么对此毫无反应。
大功告成。
你将最后一个绳结收好,然后满意的绕到另一边去拍Ghost。
“喂,大坏蛋,醒醒。”
他很配合的睁开眼。
“这是在干什么?”
你站在他身边,伸手拨弄着他胸前的蝴蝶结。
“谁让你今天发疯,这会儿是凌晨一点,你就等着明天顶着熊猫眼训练吧!”
你转身去拿相机,打算把这一幕拍下来。
Ghost点点头:“你说得对,凌晨一点。”
当你转身的时候,鼻子磕到了某个庞然大物。
“你!”你惊呼出声,“子墨说这样捆人绝对出不来的。”
“这个问题我以后慢慢回答你。”
他并不打算告诉你你和子墨之间力量的差距,你绑的绳结太松,在Ghost面前还完全不够格。
“我们今晚睡得太早了对吗?”他把你扛起来,“你看起来休息的不错。”
“嘘,很多人都已经睡了。”
“至于你,等下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小家伙。”
|Konig|
“这是在做什么?”
大高个斜靠着,看你正站在小椅子上打绳结。
十分钟前,正在睡梦中的konig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他下意识想去摸枪,却在手臂动到一半的时候被绳子勒住。
幸运的是你还没来得及捆住他的腿。
Konig一步迈下了床,然后注视着你去外面搬了把矮椅子进来。
“噢,亲爱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你绑的歪歪扭扭的绳子:“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我这是在报复你。”你仰起头,“谁让你今天不搭理我。”
Konig歪头想了想。
不搭理你?
好像是下午的时候,他模糊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所以亲爱的,你是想和我玩一些小情趣吗?”konig摸到你绑在他背后的绳头,唰的一下整个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