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狗狗许向宁都没那么好糊弄,许向安心里发虚,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坚定的话来。
许向宁却罕见的没再问下去。
许向宁扭过头说:“太晚了,睡吧。”
说完自己起身就要回房间。
许向安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向宁背对着他,低着头,说:“这很重要吗。”
许向宁说:“从我回到福利院那天开始。”
从许向安抱着年幼哭泣的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扔下你不管了。”开始。
他注定一辈子爱上许向安。
许向安愣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百合花的香味在静谧的深夜渐渐浮上来,缠绕在他身边。
后来这几天...
后来这几天许向宁大概刻意在躲着他,早早的把早饭做好放在锅里热着,人却找不着。
许向安吃了几天没人陪的早餐,觉得心里很不爽。
他有心把人逮回来问个清楚,但突然发现,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许向宁会去什么地方。
平时上课的时候教室食堂家里三点一线惯了,他经常跑来跑去的打工不在家,觉得许向宁顶多去隔一条街的商场买买菜,再不会跑到哪去。
突然闲下来变成留守儿童的许向安很不适应,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他想,我大概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许向宁。
酒保诧异于许向安连着一周朝十点晚凌晨三点恨不得对酒吧鞠躬尽瘁。
“向安哥,你就差把床搬来店里睡了。”小哥惊讶道,“…被嫂子赶出来了?”
许向安已经心累到不想解释“嫂子”这个称呼了。
许向安含糊道:“没……可能有点惹他生气吧。”
何止是生气,都已经连着一周不见人影了,每天风尘仆仆的回来就直接往房间里钻,一句话不肯多说,他怕多问两句又把许向宁整的难受,干脆自己也避出去。
好好的一个家,弄的半点温馨劲都没了。
“还肯生气是好事啊,说明人家在乎你。”小哥说的头头是道,“不在乎你的人,干脆冷暴力了。”
许向安突然深以为然,觉得自己就是被许向宁冷暴力的悲情哥哥。
*
许向宁在花店猛地打了个喷嚏。
老板娘很关心他,从花材堆里探出头来问:“向宁啊,多穿件衣服,感冒了吗?”
许向宁摇摇头:“穿了好几件的——没事,可能是被花粉呛到了。”
老板娘手中动作不停,三两下包了一束香槟玫瑰出来。看着手机絮絮叨叨的念:“还要写一份贺卡……送给许,许向安…?”
而后又苦恼道:“向宁啊,能不能来帮阿姨写一下贺卡,我眼镜忘记放哪里了,看不清字的。”
这是小事,许向宁擦擦手,拿起柜子上的油漆笔抽了一张贺卡,问:“写什么?”
阿姨把手机递给他:“诺,好巧哦,是送给你哥哥的。”
许向宁瞥了一眼,差点把笔掰断。
备注那栏整齐写着送给许向安,还附带上了一句肉麻到死的表白。
“……”
他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问:“可以取消这个订单吗?”
老板娘:“?”
对面隐隐约约听着是个小姑娘,很着急的样子,说定的太晚了。那个地方有点偏,能送货的就你们一家了,换种玫瑰可不可以?
许向宁巴不得这束花永远送不出去,非常坚定的闭眼撒谎:“年底预订的客人太多了,我们真的腾不出多余的来。”
小姑娘又问了几句,许向宁不痛不痒的挡了回去,最后她泄气似的妥协了“……好吧,麻烦你们了。”
“嗐,这算什么,白送你了。”老板娘颇为大气的挥挥手,“你来帮忙都不收工资的,我怎么好意思。”
许向宁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它们。”
老板娘多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订单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是,送花这人我认识,死缠烂打我哥很久了,今天送束花明天带份饭的,很烦。”许向宁说:“这次估计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我哥打工的地址,送花过去骚扰的吧。”
老板娘有些惊讶:“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疯狂的呀?”
许向宁垂下眼接着处理玫瑰,咔嚓清脆的剪掉了枯枝烂叶。
今天许向安照例是夜场班,霓虹灯闪烁照的酒吧昏暗不已,快散场的时候他才逮着个机会趴到吧台喘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来杯冰水。”
“给。”小妍递了杯冰水过来,笑道:“向安哥真的好忙啊,今晚就没见你停过。”
许向安噙了一口冰,有些含糊地说:“要赚钱养家啊,没办法。”
小妍现在很紧张,本来她的打算是等今晚两个人都不忙的时候把花送出去,再大胆表白的。有一束玫瑰在这个时候烘托气氛会让她自在一点。
现在许向安就坐在她面前闭着眼揉肩膀,她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气:相信自己,说出来就是胜利。
许向安正忙里偷闲闭目养神,边揉肩膀觉得再这么九九六忙下去不等解决许向宁这件事,自己就能先一步驾鹤西去了,边想都一周过去了许向宁是真能沉得住气一句话不肯多说这算不算某种程度的逼他先妥协。
然后就听见吧台后面的人扭扭捏捏的喊他:“向安哥。”
许向安睁开眼:“嗯?”
小妍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许向安:“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有束花的,但我运气实在不好,原本订好的玫瑰都被取消了。所以这场告白实在太不浪漫,但我知道向安哥你过完年就要离职了,再不说出来大概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妍:“向安哥,我很喜欢你,能给我一个成为你女朋友的机会吗?”
许向安不是头一次碰到有人表白,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小妍的目光很真诚,他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对面的人大概给自己鼓足了劲,又说下去:“我知道向安哥这么优秀肯定有不少人追你,但你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我还有机会试一试,就算失败了也不吃亏嘛。”
平心而论,小妍是个不错的女孩。跟许向安一样也是上学期间做兼职,没听她提过家里的事情,一应学杂费都压在自己身上要打工赚出来。
经理对她也颇为赞赏,说上手很快,也吃苦耐劳,甚至日常还有些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两个。
许向安自己没有谈恋爱的心,非常直男的推己及人,觉得小妍更没有这个想法,大家只是普通同事而已。但平日里还是能帮则帮,没想太多。
没想到命运真的很会跟他开玩笑,他把许向安当弟弟养着,偶尔把小妍当妹妹看待,结果这俩人跟拔萝卜带出泥似的一个接一个给他整告白这出。
眼看着他垂着眼一直不说话,气氛就要凝固在此刻,小妍有些尴尬,咬着嘴唇也不再说话了。
许向安冰水也没再喝第二口,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走了。
许向安很少让人下不来台,但他今天心里突然燃起一团怒火,他知道小妍是无辜的,她只是个想跟自己心上人告白的普通女生。没理由被他弄到难堪。
酒吧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保洁已经开始慢慢收拾一些角落。
许向安坐在一片阴影里,他从另一边吧台点了一瓶酒,说了一声挂账上,杯子也没拿,用吧台上摆着的开瓶器打开之后直接拎走了。
他很少喝酒,更没有瘾,要不是工作偶尔陪客人喝两杯,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
但今天他心情格外不好,所以允许自己破一下例。
许向安酒量不是很好,喝了不到半瓶就有点醉意,他想起来上次喝醉是因为给人挡酒,哦,对,还是给小妍。
喝的有点多……经理给他叫了个车,送他回家了。
然后,然后家里有许向宁。
一个很乖的许向宁,在家等着他,被吵醒了也不生气,还记得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许向宁…那么好一个许向宁。许向安觉得酒精的苦涩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底。
他开始强迫自己忘掉那张脸,替换成小妍,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女人,只要是女的就好。
一个不知名的,会跟他携手走过正常一生的女人。
……失败了。
许向安睁开眼,盯着昏暗的天花板。
他很不想承认这份挫败感。
他做不到。
做不到把幸福的未来嫁接到某个不知名的人身上。
他信任不了任何人。
许向安脑中不合时宜的回想起来那个夜晚,许向宁抱着他的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说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这大概是真的。
“喜欢”是很玄妙的东西,他喜欢钱,喜欢唱歌,也喜欢滚爷,喜欢许向宁在家里阳台上种的乱七八糟的大葱。
但唯独没想过会喜欢上某个人。
酒精会侵蚀人的思维,让人变得缓慢而沉重。
许向安在清醒和混沌中沉浮了好久,仍旧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直到小哥过来把他拍醒。
小哥:“向安哥,醒醒,你还能走吗?”
许向安还没醉完全,点了点头:“能,怎么了?”
小哥说:“要清场了,今天就别加班了吧,早点回家。”
许向安“嗯”了一声,自己这个半醉状态确实不太适合再留下来帮忙。
他问:“小妍呢?”
小哥说:“走了,知道你担心她,我让她到家在工作群里说一声。”
许向安又躺回沙发上,迷迷糊糊道:“今天让她难堪了,明天过来跟她道个歉吧。”
说到这个小哥皱了皱眉:“向安哥,不是我多嘴,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啊,你们真的还好吧。”
许向安沉默了一会,承认道:“不太好。”
他低声说:“我发现我比我想象中还要爱他。”
他大概很喜欢许向宁,在他不敢承认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他现在就要见到许向宁。
立刻就要。
天已经有点晚了,许向安打了好久才打到车,酒意都快要在冷冬被吹散。司机师傅大概也能感受到他归家心切,油门踩的飞快。
许向宁没有跟他想的一样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但是没有人。
许向安环顾了一下,发现许向宁靠在阳台玻璃门上,只穿着睡衣。看起来单薄极了。
许向安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声。
许向安去拨弄玻璃门的拉手,许向安刚从外面回来,知道有多冷,快要心疼死他了。
也不知道许向宁是被冻傻了还是怎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透过玻璃看他的眼睛倒映着客厅的灯光,和近在咫尺的他。
乖极了,像被驯养乖了的猫咪一样。一步再不敢逾矩。
玻璃门被拽开,屋子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许向宁不自在的眯了眯眼。许向安身上的酒气也不小。
“怎么又喝多了,请假回来的吗?”许向宁在阳台冻了半天,此时还跟没事人一样,跟他错身而过,“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许向安说:“许向宁,我们在一起吧。”
许向宁脚步顿了一下,停在了原地,但是没转身。
他冷静地说:“你喝多了。”
许向安皱眉:“我没有。我很清醒。”
“嗯嗯,没喝醉。”许向宁敷衍他,又说,“许向安,这一点都不好玩。”
许向安懒得再废话,扯着许向宁的胳膊逼他转过身来,然后吻了上去。
跟上次梦中的感觉一样,甚至还要更柔软一点。
他想,我也变成了疯子。
这个吻很简短,短到许向宁都没来得及闭眼,整个人愣在原地成了一块顶天立地的木头。
直到许向安觉得他太久也没给个回应,勾着他的小指晃了两下,他还没反应过来。
许向安笑他:“偷亲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怎么现在愣住了。”
许向宁浑浑噩噩道:“我在做梦吗?”
许向安从勾着他的小指慢慢变成握住整个手,低声道:“没在做梦,你可以再亲一下试试,是真的。”
许向宁眨巴了两下眼,总算清醒了过来。他盯着许向安看了一两秒,然后垂下眼去看他的喉结,然后又抬头看他的眼。如此反反复复四五次,许向安终于被他看累了。
“真没在做梦,不然你去把滚爷叫醒看他骂不骂你。”说完他自己都笑了,低头又亲了许向宁一下,“醒了吗。”
他大概知道许向宁在想什么,十几年的溯源一朝成真确实美好的像在做梦,不怪许向宁反应不过来。
他不知不觉又把自己摆到了长辈的位子上,看许向宁的眼神多了一点怜爱,许向宁的前半生比他坎坷更多,今天他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许向宁受不了再三再四的打击,再者说感情这种东西出尔反尔更不像话。
许向宁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有这么大的转机,他点点头,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话我只说一次,许向宁,太酸了。”许向安只好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之前想你变成这样有我很大一部分责任,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我想尽力做好一个哥哥来补偿你。”
许向宁在他怀里摇摇头:“你已经很好了,向安。”
许向安接着说:“后来又在想,你这份爱太热烈,又太真实了,让我不敢去想,更不敢接受。说这话我可能很奇怪,但我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到未来某一天我会爱上谁,或者说,是除你之外的谁。”
许向安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大概会很难过。”
——“可是少了任何一个部分,冰河就不是冰河了。”
他们御剑飞行,一路向南,在沈清秋的指南针指引下,终于来到了一片深谷之中。沈清秋抱着沈涵缓缓降落,当他看见那片熟悉的,深色的湖泊时,不由得讶异:“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沈涵一个高大的男人瑟瑟发抖地缩在他弟弟的怀里,小声道:“哪里?”
“尽湖。”沈清秋低声道:“我一开始找到白花……蛇精冰的地方。”
等脚底板接触到了平地,沈涵这才非常谨慎地离开沈清秋的胸口,但还是一只手拽着他的袖子。他打量着这光线昏暗的低谷,声音都不敢放大:“这里有人?”
沈清秋微微点头:“如果指南针没错的话……他在湖里。”
“湖里?”沈涵脸一白:“所以蛇...
“湖里?”沈涵脸一白:“所以蛇妖之后是尼斯湖水怪吗?”
沈清秋诡异地沉默了,他叹了口气:“要下去才知道。”
沈涵打了个哆嗦:“下去?怎么下去?”
沈清秋脱下自己的青色外衫,银纹白靴,用发带把黑环催生出来的长发高高盘起。沈涵在旁边帮他拿着衣服,满脸担忧:“这水可冰了吧!阿垣会不会冷啊!下面黑咕隆咚的,石头也多,撞到哪里怎么办?要不还是我……”
“大哥!”沈清秋无奈道:“我现在算是个超人,潜个水伤不到我的。”
沈涵怔了怔,呐呐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骄傲还是落寞,沈清秋心里一紧,上前抱住了他的大哥,笑道:“之前那个黑化洛可能还会过来,麻烦大哥在岸上帮我看着了。如果发现他来了就学一声鸟叫,然后找地方躲起来。”
沈涵:“和小时候的007游戏一样?”
沈清秋:“我是007,你是009.抓人的沈柏永远捉不到我们。”
兄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沈清秋再三和沈涵确认了逃跑路线,甚至把修雅也留给了他。最后他在沈涵老父亲式担忧的眼神中,光着脚走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修仙之人本应无惧严寒,但在这由黑月蟒犀泪水所凝聚而成的尽湖之中,沈清秋依旧感到一股阴暗之气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尽湖之水有使人抑郁自闭的能力,沈清秋越走越深,冰冷黑暗的水面渐渐地浸没他的胸口和下巴,湖水宛如死神,一点一点的掐掉了他所有的呼吸。沈清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一口气沉入了水底。
伴随着冰冷卷席全身,黑暗和比黑暗更深邃的东西似乎进入了沈清秋的脑海。
“再见,沈垣。”
“师尊,我好恨你啊。”
“……非常,非常痛苦。”
沈清秋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猛地睁眼看向四周,但是除了一片深沉的黑色,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上次沈清秋在水底看见的那一点红光,没有任何的征兆。
冰河!沈清秋在心里着急地呼唤着。冰河!冰河你出来啊!师尊来救你了!
但是显然没有人回应沈清秋的心声,沈清秋咬了咬牙,往更深的水域游去。他漫无目的地滑动水流,同时不断的使用掐自己大腿的方法使自己冷静下来。在这昏暗的水底漫游了不知道有多久,沈清秋的眼前突然突兀地出现了一点红光。
真的就是针眼大的一点,不亮,甚至可以说是很微弱,但光芒依旧存在。
沈清秋瞪大了眼睛,然后努力向那里游去。但是无论他多么用力的游,那抹红色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近的感觉。沈清秋咬咬牙,打开掌心炮,用最后的一点电量推进自己飞速前进。这下那抹红光渐渐的亮了起来,就在沈清秋感觉自己快要接触到那抹红色的时候。那光突然一下消失了。
沈清秋瞳孔紧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然后狠狠地撞到了什么上面。沈清秋因为惯性而后退,他抬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金色阵法倏然亮起,照映出了阵法内的情景:
身着清静峰校服的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结界中间,墨色的长发顺着水流的涌动一起一伏。少年脸色苍白,气若浮游,他的胸口甚至都没有什么剧烈的起伏,让人无法分清这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去。
“@#jkh!”沈清秋在水下含混不清地喊着洛冰河的名字,用力敲打着金色的结界。但是无论他弄出多大的动静,对方没有丝毫地回应。
“啾!”就在这时,留在沈涵那边的灵识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鸟鸣。
沈清秋握紧了拳头,他磨砺着右手的黑环,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他的右手举起一团灵力,然后用力向结界砸去!一击!两击!三击!
金色的符号在他的猛攻之下开始剧烈的颤抖,在沈清秋的第三击之后终于化为金色粉尘散去!沈清秋立即上前,把生死未卜的洛冰河死死地抱在怀里,然后脚下发力,在无数爆裂开来的汽包中冲出水面。
平静的湖面逐渐荡起层层激增的涟漪,直到最后爆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冲天的白色巨浪在湖面上爆发出强大的水花,沈清秋抱着白衣少年立于水面上,浑身湿漉漉的,墨发贴在他苍白的脸上,遮住了沈清秋脸上所有的神情。
沈涵从暗处走来,看见沈清秋愣了愣,然后道:“阿垣!”
沈清秋眼神凌厉:“他来了?”
沈涵挠挠头:“不……刚刚一块石头掉下来,我草木皆兵了。”
沈清秋的足尖在水面上轻点几下,转眼间就来到了岸边。他迅速将怀里冰冷的身体放在岸上,灵力荡涤全身,将两人身上的水分全部一扫而空。沈清秋手指颤抖着去探少年的鼻息……没有呼吸。
沈涵脸色一白:“他……”
沈清秋默不作声,他怔忪片刻,又伸手去探少年的脉搏:也没反应。他也不气馁,伸手扒开少年的胸襟和里衣,一边给他输送灵力,一边双手交握,上下用力按压少年的胸膛,每按压百下,他就弯下腰,张开少年的嘴往里面渡气。旁边的沈涵有些不忍:“阿垣,算了,他连生命体征都……”
“闭嘴。”沈清秋厉声道。当他第三次给少年人呼吸的时候,异变突生!少年原本光洁雪白的额头上突然绽放出血红色的天魔印,耀眼地释放着灼人的光芒。沈清秋惊喜地直起腰……然后那天魔印就熄灭了。
沈清秋:???
他试探性地把嘴唇又贴在少年的唇上,天魔印立刻又开始绽放光芒。
沈清秋:……他大概知道他在水底看见的红光是啥了。
他试探着伸出舌头,在少年嘴里勾了一圈,然后这下不仅天魔印开始疯狂放光,连少年原本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一层粉红色。
沈清秋面无表情地直起腰,啪的一巴掌打在洛冰河的肚子上:“醒了就给我死起来。”
地上的少年睫毛颤了颤,然后眼帘掀开,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熠熠生辉的眸子。他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喉结处扯动两下,随后面颊一鼓,从嘴里吐出一块蓝色的玉石。吐出这块石头后,洛冰河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全身苍白的皮肤渐渐恢复正常的肤色,他看向沈清秋,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声音嘶哑道:“师尊。”
沈清秋没回答他,他盯着洛冰河的眼睛:“怎么认出我的?”
洛冰河眨了眨眼,笑容淡了淡:“我去师尊的梦里找过你。”
“……是你。”
“是我。”洛冰河道,他垂下眼眸:“当我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我立刻前往苍穹山派寻找师尊,但是在路上就被那黑月蟒犀拦下,弟子不才,力不能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夺取了我的身份和样貌接近师尊,而我自己却只能被封印在尽湖湖底,要不是侥幸带了一块避水石勉强供给氧气,否则……”
“冰河,”沈清秋道:“下面我要你说实话。”
洛冰河表情一凛:“我永远不会对师尊说谎。”
沈清秋呵呵:“我可还记得你15岁瞒着我开始修魔的事情呢。”
洛冰河脸色瞬间苍白,沈清秋实在没兴趣再来一遍仙盟大会时候的对话,就飞速道:“啊我不怪你毕竟我后来把你推到了无间深渊然后你把我关到幻花宫水牢然后我又诈死然后你又守寡五年然后我又复活然我们俩一起埋骨岭殉情然后我们又活了过来然后我又穿越到异时空……算了我说不动了,反正你要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怪你就好了。”
洛冰河一脸茫然:“……啊?”
沈清秋道:“行了,你回答我这一个问题,洛冰河,你呆在我身边的事情,感受最深刻的情绪是什么?不许说谎!你哪怕说恨我,或者……想和我做不和谐的事情我也可以接受。”
洛冰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目光躲闪片刻,然后闭上眼睛,细声细气道:“有!有一点想亲亲师尊的情绪。”
沈清秋:欲!!!!!!!
“但是,”洛冰河睁开眼睛,双眸盛满笑意地望向沈清秋,轻声道:“在师尊身边更多的感觉,是很开心。”
他紧紧地握住沈清秋的手:“师尊,我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跟着师尊学武艺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了。”
沈清秋看着他的眸子片刻,然后一把把他搂进怀里。
他轻声道:“欢迎回家,喜。”
被官方认证为小白花的洛冰河懵懂地眨眨眼:“师尊你叫我什么?”
沈清秋微笑地摸了摸他的狗头,然后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为师去处理一些事物。”
小白花听话地坐在一边,沈清秋松开怀抱,然后看向一旁“啊我弟弟和渣男又在一起了”表情的沈涵,道:“大哥。”
沈涵回过神:“诶,阿垣怎么了。”
沈清秋上前几步,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一拳打上了沈涵的正脸,将他整个个人打飞数十米,直接撞在了山石上,山石震颤掉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沈清秋轻轻道:“我的大哥,从小就不会学鸟叫,他只会鸭子叫。”
被打飞的人坐在一堆碎石废墟里,嘴角缓缓流下一行鲜血。
沈清秋移开视线片刻,然后又逼自己转过视线:“我哥呢?”
“……被我藏起来了。”那人的声音低沉嘶哑,他的身体几度扭曲变形,最后又变回了半人半黑月蟒犀的样子。洛冰河蛇尾摆动,慢慢从废墟里滑出,双目赤红地盯着沈清秋和小白花,竖瞳眯起。
沈清秋表情很冷:“把他放出来,他是无辜的,你要什么?”
洛冰河慢慢靠近沈清秋,沈清秋同时也瞥见了洛冰河手上那个咒伽。谢怜咒伽的威力虽然在异世界削弱了,但对付洛冰河还是有一定抑制效果的。洛冰河在离沈清秋半米之遥的地方停下,然后轻声道:“我要你的黑环。”
沈清秋二话不说,把黑环摘下来扔给洛冰河:“好了,我哥呢?”
洛冰河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迅速收起黑环,道:“师尊,我骗你的,你哥哥已经被我吃了。”
沈清秋:“哦,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去死了。”
洛冰河和小白花同时惊叫出声:“什么!”
沈清秋勾勾手,随手幻化出一把灵剑,架在了脖子上:“爸妈,哥哥妹妹,孩儿不孝,这就去陪大哥喝酒了……”
“砰!”沈清秋手上的灵剑被洛冰河一把打开,他怒吼道:“我不准!”
沈清秋面无表情:“你不是恨我吗?我也和你说了我哥死了我和他一起走,现在你把他吃了,我还不能死一死了?”
“师尊!我给你报仇!你不要想不开啊!”小白花惊慌失措,眼睛都红了,他挡在沈清秋面前,恶狠狠地看向洛冰河:“去死吧你!诶诶诶师尊?”
沈清秋淡定地把小白花扔回了尽湖里面:“你安静一点,我自杀不想要别人打扰。”
洛冰河被沈清秋的骚操作似乎搞懵逼了,他道:“你不过来找我复仇吗?”
沈清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行啊,我好爱你,我舍不得杀你哦。我只能杀了我自己,啊,都是我错,都是我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是我,我哥才会被你消化掉,都是我!啊!我还是去死好了——”说完就以头抢地,一副要在石头上撞死的模样。洛冰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谁让你死了!我不允许!”
沈清秋:“那你要怎么样哦!”
洛冰河咬牙切齿:“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
沈清秋干净利落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洛冰河的狠话戛然而止:“……你干什么?”
沈清秋:“你不是让我生不如死吗?我想起来你之前一直说你要/和谐/我来着,所以我现在来满足你了……正好你的技术也够生不如死的。”
洛冰河这回是真的有点手足无措了,他看见沈清秋已经脱完了上衣,马上就要脱裤子了,他迅速捡起沈清秋的衣服往他身上套:“不许脱!谁让你脱了!”
沈清秋从善如流地穿好衣服:“那你要怎么样?打我吗?”说完他还特意把自己的脸凑到洛冰河旁边:“请!打!快打!往死里打!”
洛冰河向后滑动:“师师尊……”
沈清秋步步紧逼:“打啊!”
洛冰河闭上眼睛:“师尊,我……”
沈清秋厉声喝道:“打啊!怎么不打了!不是恨我吗!那就来打死我啊!打死我你不就解脱了吗!”
两人四目相对。
“你就不能……”洛冰河声音颤抖道:“你就不能……杀了我吗?”
沈清秋注视他良久,眼睛渐渐红了。他咬牙切齿道:“洛冰河,你怎么这么傻?”
“我控制不住。”洛冰河小声道,他墨色的长发全部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愈发苍白:“师尊,我是恶……也是欲。”
真相大白。
沈清秋声音颤抖道:“你个……狼心狗肺的骗子,你最恨的人根本不是我!”
洛冰河低下头。
“你他妈……”沈清秋气得浑身发抖:“你最恨的人……是你自己。”
埋骨岭上,绝望的魔君歇斯底里地嘶吼,他咆哮的声音仿佛在两人耳边回响,一切都宛如昨日重现:
“我恨!”
“我恨我自己!”
“我恨我没用。我恨我总是留不住任何人,从来……没有谁肯选择我。”
沈清秋揪住洛冰河的衣领:“为什么!”他低吼道:“我不是告诉你故事的结局了吗!我不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两情相悦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质疑自己?你到底怎么回事?”
“……结局之后。”
沈清秋一愣。
“结局之后,”洛冰河轻声道,他血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沈清秋,里面水光氤氲:“在我们的故事结局之后,我不再是主角,我没能保护好师尊,我恨我自己。”
“我不是世界最强,我恨我自己。”
“师尊为了救我受了那么多的伤,我恨我自己。”
“师尊接受了那个来历不明的手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恨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洛冰河轻声道,一行清泪缓缓流下眼角:“我是恶,我是欲,我是最不会爱人的洛冰河,我只会伤害你。”
大滴大滴的泪珠滑下脸颊,洛冰河笑得很难看:“我这样的灵魂碎片……谁都不会接近。如果不伪装成最讨人喜欢的喜,师尊根本不会留我。我……我不敢融合,洛冰河本来就讨厌我,他一直想把我驱除……”
“所以你做了那么多让人讨厌的事情,就是为了让我把你弄死?”沈清秋冷冷道:“洛冰河,你这么能,你这么不去自杀呢?嗯?”
洛冰河沉默片刻,低声道:“如果我只是恶,我就自杀了。”
沈清秋勃然大怒:“我让你顶嘴了吗!闭嘴!”
洛冰河闭嘴。
沈清秋气呼呼道:“解释啊!你不是很能吗!你给我解释啊!”
洛冰河“……”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道:“因为我有一半是欲,所以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自杀。”
沈清秋瞪他:“欲?你还有什么欲望?”
洛冰河低声道:“你。”
他低下头,红色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你是我的欲望,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可能是因为洛冰河红色的眸子太好看,可能是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太温柔,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是洛冰河,沈清秋在听到这句话后的足足十秒内没有说话。
半晌,他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朵尖,一脚踹到了洛冰河的尾巴上。
【恶欲冰冰爽度+100】
“所以,你因为舍不得我,所以不愿意去自杀?”沈清秋清了清嗓子道:“所以你打算让我来杀了你?”
洛冰河点点头:“当师尊能杀了我的时候,也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而我作为洛冰河最讨厌的一部分也消失于这世间了,一切都很完美。”
沈清秋又狠狠一脚踹在洛冰河的尾巴上。
沈清秋怒吼:“不许爽!不是,不许死!”
洛冰河:“师尊?”
“我不允许你死!”沈清秋蛮不讲理道:“你是我的!洛冰河是我的!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是我的!他的灵魂也全部都是我的!我爱他的七情六欲三魂六魄,他的恨与欲,爱与喜,惧与哀还有怒我都喜欢!”
“可是我……”
“是!你脾气暴躁,自卑又自闭,喜欢打人威胁人,还热爱搞变态。”沈清秋哼哼唧唧道:‘技术还不好……’
洛冰河低下头:“师尊……”
“可是少了任何一个部分,冰河就不是冰河了。”沈清秋道,他主动上前抱住洛冰河上身赤luo僵硬的上身,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而我要全部的你。”
洛冰河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触感,喉结鼓动,瞳孔颤抖。
半晌,他慢慢的举起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
“啧。”不远处,传来一声清晰的咂嘴声。
沈清秋想松开怀抱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蛇精冰死死地抱住他的头,不让他抬起头:“没事的师尊,就是一个落汤鸡而已。”
小白花冷冷道:“蛇妖没资格说我。”
沈清秋强行从蛇精冰怀里挣脱出来。他对小白花笑了一下,然后敲敲洛冰河的胸膛:“把我哥放出来。”
蛇精冰道:“我把他打晕了放在后面的石头上。”
沈清秋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匆忙跑向后面的石头。蛇精冰迅速转身,接住了小白花迎面而来的拳头,小白花目光凶狠:“别以为我忘了你冒充我的事情。”
蛇精冰挑衅一笑:“你奈我何?”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弩拔剑张之际,沈清秋在不远处大喊:“冰河!我哥不在这里!”
两个碎碎冰连忙跑去,只见那山石之后确实空无一人,只剩下沈清秋的修雅剑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小白花:“也许师尊的哥哥先逃走了?”
蛇精冰皱眉:“我给他身上绑了绳子,他应该无法动弹才对。”
小白花:“那他会去哪……”他话音未落,瞳孔一缩:“手环!”
蛇精冰反应极快,几乎是就是在小白花开口的一瞬间,他猛地一甩尾,瞬移到离原地十米远的位置,眯眼看向原处,只见一只苍白的手从黑色的裂缝中悄然出现,看那位置,竟是想要夺取蛇精冰手上的黑环。
沈清秋一看这空间裂缝就感觉不妙,他对两个碎碎冰喊道:“后退!冰哥带着心魔剑来了!”
小白花一脸懵懂:“请问冰哥是?”
蛇精冰没好气道:“我们的情敌!”
一道凌厉的剑气带着黑色的魔气从悬崖上方飞来,蛇精冰和小白花各自向后飞跃一步,勉强避开了心魔剑的攻击。沈清秋向上看去,只见一玄衣人墨发飞扬,双眸猩红,眉间天魔印熠熠生辉。他逆光而来,手持一把魔气缠绕的心魔剑,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
沈清秋瞳孔剧缩。
冰哥浮于空中,背朝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他举起提着人的那只手,薄唇轻启:
“沈清秋,手环和这个凡人,你选一个。”
TBC
看《渡山春》看哭到差点崩溃呜呜呜呜呜
妈的17年老长篇就剩我一个了。
这章7000+,我们欢迎了可爱的傻白甜17岁冰冰,教育了蛇精冰,迎来了耍帅的冰哥,送走(不)一直在受苦的沈大哥。
现在碎碎冰只剩下“爱”没有出现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爱是什么样的哈哈哈哈。
划线部分属于墨香铜臭原文。
然后老规矩,这次满1000热度更新。
我奢望,我奢望可以撑过两天。
*草稿箱填坑原作背景小日常ooc致歉
*summary:今天柏闻不在家
*一句话laser
许向安殃殃地趴在沙发,奄奄一息地交代他亲爱的欧豆豆:“电脑密码是我们的出道日…里面有一个锁定的文件夹,你帮我保管好,还有我的银行卡…去买点自己爱吃的别抠搜。”
许向宁泪眼汪汪,就像马上要哭漏馅的汤圆。
走下楼台阶的季少一差点被这宛如交代后事的场景,吓得脚一滑,所幸他一把抓住了扶梯,否则今天我们就能看到一株狐狸倒栽萝卜坑,来年说不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还能拔地起树。
最后一位起床的江恪同志哼着红色小曲儿,一跨步飞跃下台阶,昂首挺胸地如同一...
最后一位起床的江恪同志哼着红色小曲儿,一跨步飞跃下台阶,昂首挺胸地如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和他所爱戴的子民们挥手致意:“早上好我的兄弟们。”
但这种气质在今天可以称之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也可以总结为“地下室的狂欢”。
如果双胞胎不是在沙发边上上演苦情大片边上还有个悲情地高歌“少年自有少年狂”的尖叫狐狸的话。
江恪:“咋滴,这么想队长啊。”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怕被蛐蛐。
“小孩,你到底怎么了。”江恪作为老大哥,觉得有必要作为今天的一家之主关心孩子的生活,慈爱地摸了摸许向安的头发,“是早饭不合胃口吗。”
许向安哽咽。
“我们想队长了。”他几乎要泣不成声。
没断奶的小孩就是这样的。江恪在脑海里翻开育儿知识第三章第七十八页。
还没等他摆出慈母的架势,许向宁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解释说:“股票跌了。”
江恪恍然:“多大点事啊,等柏闻回来让他给你看看呗。”
季少一摇摇头说你不明白。
“您老又明白了?”江恪踹他,被躲过,“不就一个股票吗,谁不会似的让我看看…”
许向安递过平板。
江恪一瞬间被红红绿绿的数字晃了眼,然后诚恳递回去说:“柏闻明天就回来找你玩了哦。”
然后被自己设想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他离开红馆的时候,门缝里塞了四个整整齐齐的脑袋,从上到下排列有序,眼里情绪温度差还挺大的。
最顶上那个似乎是在贯彻一些左右眼文学,左眼和抽筋似的挤眉弄眼,右眼默默流泪。
狐狸的眼泪不可信,下一个。
向宁撅着个嘴,看上去是真的很不高兴,不舍也是真的,而且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听见季少一嗷的叫了一声大喊“小宁宁你拧我大腿干嘛!!”
许向宁:“少一哥!水滴到我脸上了!!”
唯有许向安真情实感,泪眼婆娑,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最下面那个。柏闻移开视线不忍看。
看这个头和地的距离,江恪大概是趴在地上的。
他很无奈地挥挥手,让他们照顾好家,然后上了车,一骑绝尘而去。
就在车尾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瞬,流泪的不哭了,趴地上的不干了,四个脑袋瞬间收了回去,然后啪的打开了门,从花坛里掏出藏好的外卖。
顶风作案也是一种刺激。
当天晚上他们把酒言欢,颇有种苦尽甘来一朝解放天性于是变本加厉的味道。
也不是觉得平时过得很压抑,就是忽然在一家之主走了以后,人总是觉得要做点平时不该做的事来解放自己。
不然对不起这没有大家长的两天。
但也没能闹很久,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放纵是一时的,几个小时以后四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趴着,百无聊赖地问对方现在几点了。
江恪试图去够被自己踹进桌底的手机。
“21:30,”季少一拿起许向宁的手机,“居然才九点半。”
大家群龙无首地想了很久,依稀记得没有工作的红馆夜晚,一般是有几个回房间摆烂有几个在客厅摆烂总之是各自为政地摆烂。
然后因为摆烂的色彩太重了柏闻会忍无可忍地把他们叫下来,在客厅坐一圈开始总结家规,最后大家做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益智游戏。
游戏bug许向宁会闷声做大事,记忆力超群胜负欲超强的许向安会玩到跳起,江恪会莫名其妙输光,季少一会在胜负未分的时候大搅浑水。
柏闻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看报纸看新闻,偶尔插手阻止类似熊孩子斗殴的事件。
然后被拖进战局。
“我忽然有点想队长了,”许向宁仰头看灯,“队长会帮我们调好水温。”
江恪:“?”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很荒诞的事情,鲤鱼打挺起身说:“他真把你俩当孩子养啊。”
许向安解释说:“不是不是,是调好水温加热器,有时候我们出门会忘记打开,工作回来想洗澡还要等一会呢。”
“但是队长会提前帮我们打开,队长好,工作坏。”许向宁大声嘀咕。
“好了,”江恪一手一个小朋友,扫空这种莫名开始追忆队长往事的氛围,“去洗洗睡吧,明早哥给你们露一手爱心早饭。”
季少一哀叹一大声,摇摇晃晃站起来:“完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咯~”
江恪:“就你话多。”
实际上江恪是起最晚的,当然他也没那个打算下厨,因为还有三明治。
“这三明治谁买的。”江恪看着仿佛田螺姑娘一样出现在桌上的三明治。
跑去热牛奶的许向安啊了一声说我不造啊。
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们也随便吃…真香。
令人垂涎三明治,里面卧着嫩嫩的荷包蛋,生菜叶新鲜欲滴,夹着的鱼肉煎的恰到好处。
没有人在意它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出现在餐桌上加上折腾了好一会腹中空空,就算说它是滚爷成精下厨的他们也信了。
滚爷扑棱棱地叼着一个纸袋子飞进客厅,啪叽地砸在了江恪的脑袋上,然后得意洋洋地去叼他盘子里的煎鱼块。
未果。
“你还和我斗,”江恪大获全胜,“多修炼几年吧滚大爷。”
滚爷大败,受挫地飞走,嘴里骂骂咧咧。
“这袋子哪来的,”季少一捡过,摊平了看,“xx家经典早餐三明治特供袋…”他噫的惊叫一声,“完了完了,这早饭不会是滚爷偷的吧!”
滚爷虽然不是一只嘴上很干净心灵澄澈的鸟,但做鸟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是有的,像季少一这样的恶意揣测是可以被滚爷告上家庭法庭的,望周知。
滚爷:“律师!律师!”
“我觉得像谁给我们点的外卖。”唯二的脑子,许向宁小同学认真地翻看这个袋子,“应该是滚爷早上遛弯带进来的。”
“谁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叫早餐外卖啊,”季少一像是想起了什么隔壁某楼往事,大惊,“会不会是私生。”
“会不会是队长。”许向安诚恳地提出猜测。
季少一瞬间倒戈,指了指许向安严肃点头:“我觉得你的有道理。”
为了表达对亲亲队长的感激,他们决定一人发一条问候短信过去。队长在外面跑通告赚钱养家糊口,他们也要做好遮风挡雨体现家的温暖的份内之事。
刚刚到片场准备做妆造的柏闻把震动不停的手机翻开,然后啪的扣回去。
化妆师吓一跳问:“柏闻老师,怎么了?”
柏闻微微一笑说不打紧,家里正闹腾呢。
他安静地坐着,忽然想起这个时候那四个应该是怎么样的欢天喜地或者放飞自我,有点好笑,又有些无奈。
家里是很闹腾,关于谁去刷碗这件事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做出重大决策。
按日历今天是轮到了柏闻,但他人不在,季少一建议轮空,但江恪认为这样柏闻就会少一次,而且他们不会有人记得补回去。
许向安算了算怎么都轮不到自己,安心地在边上耍手机。
最后他们决定扔骰子。
扔到了许向安。
真是好大一口锅,许向安含泪进厨房。
所以不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你的哥哥弟弟们可能有一千万种方式打出一个闪避。
等他擦干手上的水出来的时候发现另外三个人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刷手机,俨然一副被班味腌入味了一时空闲下来无所适从的样子。
996害人不浅。许向安沉痛地想,本来美好的假期日已经变成和电子产品温存的限制级时光了,我们再也回不去那年人追鸟跑,在草坪上骑马撒欢的日子了。
于是他找了个空的沙发,平静地躺下。
当代单身男青年偶像现状:头尾相接,各自躺尸。
如果柏闻在这里应该会觉得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活人的气息了。
比如某只汤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过去,手机还扣在脸上。
总之就是,无聊,真的好无聊。
兴许是这种萎靡不振的氛围太过于浓郁了,在11:23的时候江恪宣布要点个炸鸡大套餐然后开一个小小的午餐趴。
给身材管理放个假。他义正言辞地解释。
季少一举手说想吃披萨。
许向安举腿说想吃西瓜。
许向宁…许向宁插着耳机睡着没听见。
午餐和水果的即将莅临使得四位男青年有了点期盼的动力,他们决定在午餐前小小地看一会综艺节目。
从手机上转移到电视上,扩宽了视线怎么不算一种自我发展。
自告奋勇去调电视的江恪拿着遥控器噼里啪啦地一阵捣鼓,最后发现后面贴的标签上显示这个是空调遥控器。
…到底是谁把空调遥控器放在这里的。
季少一自告奋勇地说我去给大家倒杯水。
看着那人一跳一跳的格外殷勤的小揪揪,大家没有表示任何的感激,目光深邃,无他,红馆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遥控器多半是有狐随手乱收拾进去的。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五分钟后季少一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带回来的理由是“我们早上居然没有人记得烧开水。”
以及“江恪你早饭喝的那个是昨天的水。”
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短短一个早上他们已经反省了不止三次。
“我知道了,”许向宁灵光乍现,“每天早上队长都会煮咖啡,所以会烧开水。”
这还要你说吗。剩下三个哥哥面色复杂。这种明明四肢健全但是却依靠他人过日子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真的离不开队长生活吗…”许向安有些挫败,“感觉这一早上我们自己过不下去。”
季少一向后一趟,手里捧着个空空的杯子唏嘘不已:“咱家也有离了谁不行这种感觉啊…真是稀奇。”
江恪啧了一声:“什么过不过的下去的,同志们都给我振作起来,咱们四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老惦记在外打工的家长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季少一慢悠悠地说,“我还记得咱家最开始,那叫一个支离破碎啊,家里和个样板房似的,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和小狗划地盘似的。”
“没有谁离了谁过不了啊~”他一脸慈爱地看向两个弟弟,“但是咱家五个人各司其职嘛,少了一块生活可能没那么顺利了。”
大家深受启发,决定在吃完饭后给尽心尽力的柏大队长整一个“欢迎回家”的仪式。
烤鱼到了,披萨到了,烧烤到了,西瓜到了,甜点也到位了。
江恪的炸鸡没来。
就在大家忙着摆盘拿筷子拿勺子的时候,江恪沉痛地宣布他的炸鸡外卖夭折了。准确来说是送到了,只不过收货地址在猫耳大楼。
“你觉得是让队长帮你收还是花哥收比较好,”季少一诚恳地提出解决方案,“横竖都是死,你选一个。”
江恪说我以前没得选我现在不想选。
大约在下午三点左右,柏闻回到红馆。
屋里静悄悄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作妖气息,浓浓的扩散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假装没有看到窗台上一闪而过的白毛。
说实话在看到那几条短信的时候,他就有这种很深的无奈,但柏老师不说。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做好了被糊脸的心理准备。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家里很干净,可以说是一种被精心整理的整齐,但这种干净里带着一种很违和、很不祥的氛围。
柏闻默默地看了一眼门后,居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塞满了没来得及倒的垃圾袋。
他换了拖鞋朝内里走去,每走一步都有种眉心一跳的预感。直到他瞥见那条大横幅,刚迈出去的那步一个撤回转身欲走。
但他忍住了,半蹙着眉看向那条大横幅下面移动的四条腿,以及金灿灿的“不管打工多么辛苦家里永远有我们照顾”。
好想逃。
他又回想起一些哑口无言不堪回首的往事,觉得这次还算正常,于是朝那条横幅走去,就在他预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狐朋狗友唰的把横幅撤了,露出餐桌上端坐的两个…
“谁给他们扎的蝴蝶结?”
柏闻大为震撼,完美面具终于裂出了缝隙。
一位面色通红,许向安看上去恨不得把头埋桌子底下;另一位正襟危坐,许向宁看上去乐在其中甚至很专业地职业微笑。
“这、是、做、什、么。”柏闻一字一句问道,这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餐桌上一对双胞胎胸口扎着蝴蝶结,有种被哥哥们当成玩具摆弄的乖巧。
季少一了然的啊了声,坦然:“这叫秀色可餐。”
“突然就充实起来了。”江恪一边给小孩拆蝴蝶结,一边感慨。彼时季少一正在一旁老老实实收横幅。
“是吧,”季少一手上动作不停,接话道,“一会指不定还要抄家规呢~”
许向宁:“我们也要吗?”
“抄什么?”柏闻换了家居服走下楼,“一会都到客厅去,有点工作的事和你们说。”
工作内容包括了通告、日程安排、新歌档期和“说说你们今天做了什么。”
江恪不说话,借茶几的掩护掐了一把季少一;季少一忍着痛瞪了一眼许向安;许向安没接受到具体信号,疑惑地歪了头;季少一眉头都快拧成垂直,发出来“愣着干嘛放小宁宁啊”的信号。
许向安拍了拍许向宁,许向宁顺势扑到柏闻边上抱着后者的胳膊,仰着小脸眨巴眼睛,动作娴熟行云流水。
“忙着想你呀。”许向宁如是说到。
柏闻挑眉:“哦?”他把视线转移到另外两个正在望天望地的人身上,“他们两个也是?”
“队长你这话说的,”江恪正襟危坐,言之凿凿,情意切切,“我和老季带孩子很辛苦的,每当孩子们睡下时,我仰头看月,总会想起替孩子们掖被角的队长您,那种老父亲一样的关怀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按常理来说,柏闻这个时候应该用两个经典咏流传的字来抒发感情,但他没有。
出乎意料地是,他只是很浅地笑了笑,然后摸摸许向宁软软的头发说:“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点过来。”
被顺毛的许向宁特欢快地喊了一声“队长万岁!”
“这个给你,”江恪正准备上楼的时候,被柏闻叫住,他回头发现那是一袋很眼熟的外卖牌子。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打哈哈的接过,手掌心热乎乎的温度还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明天都记得锻炼,今天就算了。”柏闻扶了扶眼镜,“你那袋我分给工作人员了,这是刚点的,你们趁热吃吧。”
江恪哦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似的,然后拦住了柏闻的去路:“不抄家规吧?”
柏闻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放假就好好放假,你要是想抄,我也不阻拦。”
“队长英明,臣先退了。”江恪行了个抱拳礼,火速拎着那袋炸鸡跑下楼梯,过了一会客厅里传来很大一声“我手机呢手机呢我要发个朋友圈歌颂我们队长伟大的民主”。
柏闻摇头笑笑,也朝那闹哄哄的客厅走去。
碎片:
几小时前。
“你知道吗,”许向宁很认真地托着下巴,对他三个看上去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哥哥说,“以前我觉得哥哥们话都很多,但是队长从来都不嫌你们吵。”
“后来我讲到一半发现我话好像太多了,就不说了,结果队长问我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记得那天自己有点惴惴地止住了话头,却对上柏闻很和煦柔和的目光,他把手里的报纸折好,问:“怎么不继续说了,ng之后还害怕吗?”
他大声地讲着自己的故事,从未想过得到什么反馈,只是抬头发现听故事的人很认真。
那是一种很温柔的认真。
片场。
柏闻走进化妆间前,准备推开门,却听见里面窃窃私语的声音。
其实颠来倒去都是那些,队内不合、冷漠、孤僻、高高在上、傲慢。他松开把手,很体面地等里面的八卦声渐停。
然后叩了叩门。
成年人最擅长的就是体面的装模作样,即使再瞧不上彼此,也要维持表面上那层恭恭敬敬。
他沉默地做着妆造,直到手机滴滴滴地颤动起来。
几条消息连着蹦出来,仿佛自动播放语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江恪:队长亲启
季少一:见字如晤,阔别半日
许向安:当刮目相看!
许向宁:队长记得早点回家哦~
江恪:小孩你干吗打乱队形?
许向宁:我这叫有话直说!
许向安:队长队长,我们可想你了,早上的三明治特好吃!
许向宁:队长,我举报少一哥挑事,他把牛油果给我吃了!
季少一:小宁宁你怎么还吃里扒外呢
在一边的造型师看他的动作,颇有些好奇地问:“柏闻老师,怎么了?
柏闻微微一笑说不打紧。
他寂静体面的永恒世界里,忽然就吵闹得有些触手可及的真切。
柏闻:拍完就回家。
这章私设会有点多,更晚了不好意思
1L楼主
能不能好好祭拜,谁把苏晏生辰和沈柒初夜这段打印出来放豫王墓前了?
缺不缺德啊?
2L
这段也在景隆帝墓前面呢,当代网友主打一个公平创人
3L
荆红追和苏晏第一次这段也打印出来放沈柒墓前了
4L
都别想好过
5L
算命先生:各位大人五百年后会遭一劫
6L
悠着点吧,别真给人气活过来吧
7L
那赶紧活过来吧豫王殿下,我真的不想学英语了,你去把欧洲灭了好不好
8L
网友还是偏爱沈大人的,苏晏和景隆帝坦白自己对沈柒的感情,这段被放在沈柒墓前了
9L...
9L
沈大人看到这里不得乐死
10L
问题就在于这段也在景隆帝墓前
11L
神经病吧,谁在这段的打印纸上贴了根烟啊?
12L
还是中华……
只能说有点溺爱,但不多
13L
景隆,来根华子
14L
朱槿隚:等我起来把你们都杀喽
15L
清和帝墓前有啥啊?
16L
干净得很,有你帝晏姐姐24小时轮流站岗
17L
家大业大的好处……
18L
荆红追墓前呢?
19L
“牛逼”
20L
……
21L
阿勒坦呢?
22L
一个横幅,上面印着:有容乃大
23L
确实……有容,乃也大
24L
以后我还怎么直视这个词!
25L
苏晏墓前呢
26L
有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我在川渝很想你
27L
缺德啊……
28L
还有各个大学历史系送的祭联,但是因为过于正经而显得格格不入
29L
还有好多高考和考研的人过来拜拜
30L
更多的是考公的过来拜的……
31L
这也不一定兴拜吧……
32L
万一技能点点歪了,老板过来和你表白的话,你可别怪我们苏大人
33L
旁边“文明祭拜”四个字看起来像个笑话
34L
怎么不文明了?
35L
【图片】
那你告诉我这每个墓前面一个绿帽子是怎么个事?
36L
可能是怕他们冷吧……
37L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
38L
苏晏从陕西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景隆帝还不见他?
苏晏说后来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景隆帝那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不想让苏晏陷得太深
39L
景隆帝怎么什么都不说,都憋在心里
40L
挺好的一个人,就是不长嘴
41L
他去南京之前还拜别了李乘风,也是他见到叔祖的最后一面……
42L
我老师特别喜欢李乘风,我还以为这墓里看不见他了呢
43L
李乘风眼光还是可以的,一直很看好苏晏,史书不是说他一直在等苏晏成长,把内阁交给他
44L
可惜没等到……
45L
中间有点小波折而已,问题不大。最后别说内阁了,皇帝都是苏晏管着的
46L
南京期间,算是朱贺霖和苏晏的蜜月期
47L
朱贺霖单方面蜜月期,苏晏这会在和我们景隆帝柏拉图恋爱呢
48L
49L
朱槿隚你糊涂!!!
50L
你看给我们景隆帝晏姐姐气的
51L
小朱这时候其实就已经很厉害了,就孝陵这事处理的真的很果断漂亮
52L
我们清和帝就是这样一款靠谱又聪明的年下小狗
53L
要是没有苏晏拦着,清和帝可能真的会喝下那杯毒酒,我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54L
大铭就会被太后那个拎不清的垂帘听政,我大铭就再也见不到盛世了
55L
之前不是民间有记载,景隆帝去劝说太后给卫家降罪的时候,太后自己说的,百姓死多少个都无所谓,但自己的外戚不能没有权利
56L
这话……慈禧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57L
朱槿隚真的辛苦了,这都什么妈
58L
你看看景隆帝的外戚,你再看看我们清和帝的外戚!
59L
……清和帝外戚沈柒是吧……
60L
你要不把朱贺霖和沈柒拉起来问问他俩认不认呢?
61L
别别别……
62L
还好我们清和帝夫妻俩专克牛鬼蛇神
63L
确实,论气死人这方面,我们朱贺霖和苏晏就没输过
64L
而且敌人,亲爹无差别攻击
65L
不过话说回来……朱贺霖看到假圣旨也真的就信啊?他会不会有点太乖了
66L
确实,这要是我,直接就造反了
67L
因为朱槿隚是个明君吧……这个皇帝当的还是很让人服众的,包括他那个一身反骨的战神弟弟
豫王:勿cue
69L
朱槿樘真的当得起铭圣宗的一个圣字
70L
小朱也当得起一个武
71L
武德充沛的武
72L
沈柒朱贺霖和苏晏被追杀这段看一次震撼一次
73L
以前看历史的时候觉得这里超级热血,现在看过去怎么都有一层粉红滤镜
74L
相依为命,亲亲我我,难舍难分的苦命小情侣们
75L
老公多就是好了,派俩老公回京即位,还能再天降一个荆红追把敌人都杀喽
76L
从南京到京城,追哥抱着苏晏用了多久?
77L
一……一天?
78L
你特么波音747啊追哥?
79L
吹牛吧,这有点太夸张了,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快?
80L
不是吹的……沈柒和朱贺霖刚到京城没多久,荆红追带着苏晏就到了……
81L
对哦,之前怎么都没人发现,他们几个在清和帝即位的时候是同时出现的
82L
好离谱……荆红追脚底下是俩风火轮吧,这还是人么?
83L
就这种战力,重逢后苏晏不让他碰,他也就真的没有碰……
84L
高攻低防大宗师
85L
不知道说啥了,苏大人牛逼
86L
景隆帝假死前对苏晏朱贺霖坦白自己之前的冷落都是历练,已经竭尽所能为他们两个人铺路。
朱槿隚本来不想开颅,觉得过于不体面,但是苏晏哭着求他试试,他才同意的。
这些史书上连提都没提,我们都不知道错过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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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哭啊……景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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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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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隚真白月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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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死去的白月光真的很难超越吧,清和帝你也别怪苏大人心里有个坎
91L
他真的为朱贺霖和苏晏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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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一直很喜欢朱贺霖,年轻时候对清和帝的宠爱都是出了名的,据说朱贺霖小时候生病朱槿隚都亲自熬夜守着,只不过后面知道自己不行了,只能逼儿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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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贺霖后面那么维护景隆帝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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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头想想景隆帝一个人拉扯清和帝长大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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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男妈妈!
96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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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呢,别突然整这出
98L
如果没有苏晏和荆红追,景隆帝应该也不会活过来
99L
我是没想到荆红追还能有这个用处
100L
他散功回来之后,整个一人形AI,说他现在能发射激光我都信
101L
真的挺幸运的,虽然历史上没说,但是陈实毓成功的开颅术应该就这一例
102L
我就说好人有好报
103L
然后苏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朱槿城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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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知道的以为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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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阁老真的有认真把每个老公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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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辈子的都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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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朝堂就是朱贺霖的事,边疆就是豫王和阿勒坦的事,各种案子是沈柒的事,江湖是荆红追的事,前朝是朱槿隚的事。
各个老公都照顾到的结果就是啥事都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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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苏晏和清和帝掌权之后,整个大铭朝堂画风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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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就四个大字:“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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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把豫王放出来了,靖北军战力真的开挂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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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隚昏迷之后,再也没有人押着朱贺霖和朱槿城,很难想象这几个人中最好说话的居然是铁齿铜牙苏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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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景隆帝不是他爹生的这个事真的好阴损,宁王的每一招都上不得台面
113L
明着来他也干不过朱槿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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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那个给清和帝画油画像的画师是苏晏和沈柒逛街时候在路上看见的呀,还给他和沈柒画了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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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呢?三秒之内我要看到画,不然我就带着铁锹过去了!
116L
俩工作人员从地上弹射起步去找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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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离谱了,直播里,这俩人挖土的手都出残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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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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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沈柒这么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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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你怎么回事,铭史里写沈柒戾气横生,我还真以为他长得有多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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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你是不是在史书上给人家穿小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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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贺霖:你知道的,我一直雷柒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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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因为和苏晏坐在一起,所以显得温柔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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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L
两张对比一下,苏晏二十岁和三十岁根本没区别啊!!!这脸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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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三十岁的比二十岁的看起来还要年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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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十岁这会他的糟心事太多,三十岁时候是被六个老公当皇后一般锦衣玉食养了十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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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说朱贺霖当皇帝之后自己总怕两人离心,直到两人打了一架后才意识到彼此还是年少时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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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虑了苏大人,他巴不得你天天贴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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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
苏晏打清和帝就算了,朱贺霖还敢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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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苏晏说朱贺霖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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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那点小劲能打得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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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打朱贺霖劲小,苏阁老好
清和帝还敢还手,清和帝坏
134L
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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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红追不是说苏晏皮肤碰一下都会青紫,所以自己平时都很小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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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说你写出来干什么,不知道追哥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啥
137L
追哥老痴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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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朱贺霖刚登基的时候各种扔东西么,整个一桌面清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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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一款准头很好的西瓜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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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个阶段会不会清和帝出场频率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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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称之为:朱贺霖开屏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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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自己也说没想到两个人最后真的能在一起,后悔这个时期没有多回应一些小朱的感情,让小朱白白受了很多委屈
143L
没事苏阁老,我看他心态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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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朱贺霖也长大了,让他看着苏晏和沈柒,苏晏和荆红追亲亲我我,然后想着苏晏心里还记挂着自己老爹,他肯定也是不舒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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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自己墓里也写了无比庆幸自己当时对苏晏的穷追不舍,才能让苏晏最后接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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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贺霖:他们可能血赚,但我永远不亏
147L
苏阁老真的事业批,怎么和清和帝在一起的他是一句话都不说
148L
可是我们都知道了诶,你穿红纱带金铃,苏阁老我明天就把这俩玩意放你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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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就庆幸你没生在封建社会,不然都活不过片头曲
150L
啊!沈柒是知道苏晏和朱贺霖在一起以后,就叛变了?
151L
那着实是可以理解……
152L
153L
154L
朱槿隚:让我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朱贺霖:哈哈!给爷死
155L
……我那一生从不吃哑巴亏的清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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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157L
豫王……
侄子随小叔,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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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真的好温柔,他说这个时候他会怪景隆帝和沈柒事事瞒着自己,但也会心疼那时候的他们孤身一人,连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159L
确实……对象没了
168L
?不是这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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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隚这个时候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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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朱贺霖和苏晏睡一起后,朱贺霖去看了一趟景隆帝,苏晏看了一趟景隆帝,然后他就醒了,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163L
牛逼啊小朱
164L
妙手回春朱贺霖妙
165L
朱槿隚醒了第一句:我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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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他说不出话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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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欺负我们景隆了,爹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然后苏晏带着荆红追辞职隐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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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L
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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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收看,我们下辈子再见
172L
追哥怎么天天捡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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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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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朱贺霖就追过来了
175L
好熟悉的剧情,苏晏离开的时候肚子里应该有两个孩子,朱贺霖追过来的时候孩子应该长的很像清和帝,然后两人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176L
……换个台吧,带球跑看腻了
177L
再重申一遍,苏晏是一只漂亮的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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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来也没待两天,就给人送豫王床上去了
179L
……也没那么直接
180L
怎么感觉小朱这个时候有点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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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苏晏之前说自己试探过小朱会不会为了自己耽误国事,结果发现只要有自己在,小朱永远在依赖自己,于是直接跑了
182L
结果给孩子刺激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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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墓里不也是说这个时候的他一直想成为比景隆帝更厉害的君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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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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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和谁比不好和你爹比,整个大铭几百年能比得过他的也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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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一直在自己偷偷研制火器哇,因为那是苏晏和天工院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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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的猫,豫王的天工院,你们两个别太爱了
188L
?看这段【图片】
豫王不知道来的监军是苏晏,手下牵了两头狼去吓唬人家,结果豫王来道歉,门都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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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啊你朱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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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我这一生如屡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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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冰哥上桌的时候也是一秒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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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苏晏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见到苏晏后: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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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好受吧,苏晏没了爱人,朱贺霖没了父亲,朱槿城没了哥
194L
就是一个他们老朱家究极内耗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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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柒在开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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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隚你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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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我们景隆帝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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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豫王玩脱了,一个投送给刚到手的老婆送阿勒坦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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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坦:这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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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们大铭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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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我们可汗专场了
202L
唯一一个有婚礼的老公,应该有点排面
203L
阿勒坦也会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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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了,苏晏一家三个人都会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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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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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朱贺霖,阿勒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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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朱贺霖定向治病是吧,这都让你们懂完了
208L
苏晏好像真的不喜欢写自己谈恋爱的一些事,不像其他人恨不得把床上的事都写上去
209L
就那六个这种穷追猛打的样子,苏晏想写估计也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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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坦没有逼迫过他诶,我以为那196,黑皮腹肌帅哥看起来很像强制的样子
211L
强制这一块,我们豫王唯一真神
212L
也不一定非要要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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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真的刻在骨子里的工作狂,这时候还在给人家献策和大铭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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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宁王就和阿勒坦勾搭上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好多
215L
讲真,宁王这个准备做的真的很充足,如果不是苏晏个人魅力太大了的话,小朱可能真的就无了
216L
有这样的老婆,清和帝真的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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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个王辰怎么感觉对苏晏的态度也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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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完了么,方圆五十里能打的全是苏阁老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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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家几个和他们放一块
220L
苏晏真的很容易心软,又很容易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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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他一心软就容易被拐上床,上了一次床他就要对人家负责,就开始管人家的事
222L
真怨不得你有六个老公,苏阁老你这毛病不改,不是一辈子被后宅吃的死死的
223L
回来之后,苏晏没敢和清和帝坦白阿勒坦的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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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河你也有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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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阁老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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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我们苏阁老危机意识还是挺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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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清和帝应该已经是纽祜禄朱贺霖了
229L
宁王真的一点阳间招都不用,看到阿骛被抓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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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啥呀,荆红追救的他,就那个脚踩风火轮,日行八万里的挂逼终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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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劫匪何德何能让荆红追出手啊
232L
都说了我方承诺不率先使用荆红追
233L
宁王:对三
苏晏:王炸
宁王:我出对三
苏晏:对,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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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这是清和初期吧,清和中期想和荆红追交手的排队都能排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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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那边来一个是卧底,来一个是卧底,苏晏这边队友一个个打怪升级还带进化,死了的还能复活,你这怎么打?
236L
宁王也不知道啊,他要是看了剧本早老实了
237L
霸州这仗清和帝打得真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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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怪人家总想御驾亲征,朱贺霖是有点真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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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清和后期周围一圈就没人敢和他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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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偶尔带军打打北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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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史书以为清和帝亲征北漠是为了敲打边疆,现在看过来你特么是不是为了接老婆回家
242L
别说了,现在看历史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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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朱贺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打过痛快的仗
244L
抢不过,根本抢不过靖北军
245L
想起来史书上写有一地突发叛乱,朱贺霖特地写信让豫王给他留一点,他要御驾亲征。然后被靖北军派去支援水师的一个小队回程途中顺手给灭了,清和帝带着大军感到的时候差点气死
246L
我记得那个,说是靖北军那一个小队的兵力是剩余叛军的五分之一,豫王奏折上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给灭了,这事不能怪他
247L
靖北军恐怖如斯
248L
然后清和帝顺手给鞑靼揍了一顿出气走了
249L
当朱贺霖邻居那都倒大霉了
250L
其实北漠也没真正和大铭打过几次
251L
毕竟送我们内阁首辅出去联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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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勒坦和清和帝见面了,苏晏才告诉朱贺霖他和阿勒坦在一起了????
253L
你也太能瞒了吧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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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了……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255L
我都不敢想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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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帝大怒”,区区三个字感觉都透着股阴森的气息
257L
这都没闹出人命,小朱还是爱苏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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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苏晏说了,小朱当时剑一下就拔出来了
259L
但是我们苏阁老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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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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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上其他人,小朱从来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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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一直叫小朱小朱的,我总是忽略他是那个极度尚武,脾气不咋滴的清和帝
263L
毕竟抛开苏阁老给他带来的恋爱脑滤镜来说,他真的是一个不太好伺候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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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就是在苏晏这边他实在是太太太太铁骨柔情了
265L
史书上对他的评价因为苏晏都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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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坦真的……从来没有试图干扰过苏晏的任何思想,只要苏晏想做的,他都支持
267L
苏晏想给他带绿帽子他也没意见,这个我是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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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红宗师你有什么看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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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苏阁老回大铭之后,就我们可汗一个异地恋,可不得小心一点
270L
拉倒吧,就你可汗那个进贡的频率,一年能异地一个月都算阿勒坦马走慢了
271L
讲真,阿勒坦在大铭办个绿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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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们苏阁老纵马奉天殿!好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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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就要有权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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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个宁王世子,是苏府小厮?
275L
是的呀,正史里有写,苏晏在朝堂上当场揭穿朱贤曾是苏府下人,但是也就一笔带过,毕竟他真的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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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找同党还真就绕着苏晏五米之内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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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不是苏晏深柜吧大哥,别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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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七个洞房的时候,你别是趴屋顶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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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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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一个朱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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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段位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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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菜,就多练
283L
苏晏对敌人真的从不心软
284L
我们可汗真的差点就成了苏晏敌人,还好有腹肌让苏大人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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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你们在外面就这么宣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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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觉朱贤应该不会戏份这么低的,他应该是宁王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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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清和帝觉得晦气,没让多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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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帝:让老婆不开心的人,多提一句都恶心
289L
290L
神仙老板啊,朱贤你不要给我啊!
291L
年轻貌美,不画饼,不压榨,一路带飞还能嗑CP,朱闲你糊涂!
292L
所以朱贤叛变后,苏晏一度难受到怀疑自己处事方式和对待下人的态度上
293L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苏阁老,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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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忍心让我漂亮妈咪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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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大智若愚,大愚若智,朱贤你特么大若智
296L
好会骂
297L
宁王的病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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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我看不下去了
……好浓的茶味,吐了
299L
这怎么是一款白莲花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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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装的还挺大度……
301L
小病秧子还有两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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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表面看起来很和谐,可能宁王想玩个大的
303L
苏晏:我在等大招CD,你在等什么?
304L
苏晏:我在等阿勒坦打团,你在等什么?
305L
好了,现在压力来到宁王这边
306L
虽然但是,他应该也在等阿勒坦打团
307L
……大意了
308L
苏晏不光在等阿勒坦打团,还在等我方水晶复活
309L
都是千年的狐狸,苏阁老还能让你给坑了?
310L
苏晏和朱贺霖简直绝配,城门前拉大字报这种东西怎么想出来的
311L
对待无赖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比他更无赖
312L
原来他自己去蹲监狱是为了引出来景隆帝啊,我看史书的时候还以为真是杨亭给他抓起来的,被清和帝捞出来了呢
313L
……就苏晏那个地位,除了皇帝谁敢动他?
314L
大胆一点,皇帝是最不敢动他的那个
315L
好任性的苏阁老,我喜欢
316L
恃宠而骄的真正用途
317L
都说了是福建辣椒
318L
然后先来的是沈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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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盲盒开出隐藏款?
320L
好久不见我的柒晏小情侣,就喜欢这种误会解开久别重逢的桥段
321L
不一定那么温情,说不定的苏阁老暴揍沈大人的家暴桥段
322L
不会的,苏晏后来不就帮人家戒毒去了
323L
只要会卖惨,就永远不会有家庭矛盾,爱情这一块让沈柒玩明白了
324L
这段看起来可真热闹啊……
沈柒来了;景隆帝来了,他的侍卫也来了;清和帝来了,然后他的侍卫也来了。
他几个在里面修罗场,那几个在外面打成一团
325L
好多人啊
326L
排队跪搓衣板来了是吧
327L
苏老爷家庭地位依旧稳固
328L
虽然但是,这里看起来好恐怖
“贺霖力争,帝复言…”
329L
短短几个字,
感觉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330L
在孝顺这方面,朱贺霖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331L
所以朱贺霖到底“力争”了啥,能给哑巴逼说话了
332L
医学奇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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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实毓治病也就看一笑话,真治病还得看咱清和帝
334L
你就说治没治好吧
335L
感觉朱贺霖干出来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
336L
我们清和帝是这样的
337L
沈柒自己自传里没写太多,原来他的那个毒瘾那么深,铁链布单,再加一个苏晏都压制不住……
那可是沈柒啊,他都受不住的毒瘾
338L
沈柒前半生真的太苦了,还好遇见了苏晏
339L
想想他后面几十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简直不要太幸福
340L
苏晏说他担心一切尘埃落定后,几个人互相针对,他其实想回家,退出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
341L
回家?福建啊?
342L
你探个亲都被一堆人追到家里了,辞职回家怎么可能就全身而退了
343L
那不是没退成嘛
344L
好消息:感情纠葛没退成
坏消息:中毒了,差点退出这个世界
345L
嗨,吓死我了,中毒而已,我以为是不谈恋爱了
346L
“夜不收”是个啥啊?
347L
大铭边境CIA吧,好像还挺厉害的
348L
厉害,指差点弄死苏晏?
349L
这样,你们轮流和他睡觉,他就不会睡着了
350L
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
351L
悠着点吧,苏阁老脸皮看起来挺薄的
352L
我靠!三天往返啊,豫王也没比荆红追慢多少啊……
353L
怎么是豫王去摇人啊,那个人形歼20呢?
354L
歼20荆红追爆改肾上腺素注射器,走不开
355L
苏阁老后宅不养闲人
356L
苏晏好了之后,那几个就不打了?
357L
虽然但是,里面有两个本来就没有想打过
358L
ICU大法永不过时,可以解决一切情感中的难题
359L
啊,他有一个自己的记录本本,记着和每个人的纪念日,生辰什么的,而且他把每个人的喜好都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360L
你看看人家有六个男朋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都能事事有回应。那些个天天说忙消息都不回的男朋友该扔了
361L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362L
放在现代我们苏阁老一定是一个手帐狂魔
363L
他那个箱子里也全是有纪念意义的小东西
364L
他真的有用心珍视每一段感情
365L
苏晏真的好有魅力,我觉得我们八个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366L
挤一挤咱们九个也不是不行
367L
墓里还有清和帝苏晏猫猫的画像!!
368L
这白猫也太好看了吧,猫奴狂喜
369L
有老公有孩子有猫还有钱的人生什么时候轮到我!
370L
豫王写了好多信……
好腻歪,你们自己看吧
371L
有时候你也别怪苏阁老总骂你,哥你有时候确实有点油
372L
这玩意看脸,帅哥这么说话就是撩了
373L
景隆帝怎么天天给老婆写诗送画的
374L
唯一一款走温情文艺路线的
375L
朱槿隚:我尝尝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376L
苏晏主墓室好多小东西啊,看着好可爱
377L
这什么?耳环么?
378L
他们几个也没有带耳环的吧
379L
还真有,阿勒坦北漠人不就喜欢浑身打洞么
380L
太小了点,不像耳环,像……脐环
381L
……有点太色了我不太敢想……
382L
这地方离其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距离会不会有点太近太暧昧了!
383L
这玩的也太花了一些
384L
这对小苹果是苏晏自己雕的?
385L
是不是因为沈柒喜欢吃苹果呀,沈柒墓里好像也有来着
386L
因为那时候苹果又叫相思果,所以沈柒说他喜欢……
387L
怎么说呢,就大哥你恋爱脑还挺严重的
388L
我为我之前的胡言乱语道歉
389L
绝世爱情——七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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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七个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391L
“此一生,历两任明君,景隆之徒,清和之友,太子之师。开盛世,兴万民,清吏治,平边陲,建水师,扫宁王之乱,创万世太平……”
他不是清和帝的老师么?
392L
那都是朱槿隚昏迷前给扣的帽子,防止儿子睡小妈,结果他真的低估朱贺霖的羞耻心了,区区一个称号小朱根本没放在心上
393L
学生和老师怎么就不能搞在一起了?
他朱槿隚这事干的少了?
394L
……所以有些东西可能是遗传
395L
谁真的把红纱和铃铛放苏晏墓前了??
你不怕半夜苏晏去找你?
396L
你们工作学习的时候能有这行动力就好了
397L
来看景隆帝墓上放了一个牌子:
“朱贺霖到底在你耳边说什么了?”
398L
不要欺负我们景隆!!!
399L
网友还是有点良心的,沈柒墓前放了一些苹果
400L
沈大人尝尝我们山东改良后的大苹果,可甜了
401L
402L
下辈子可不许生病了哈朱槿隚
403L
……那朱槿城墓前这把AK47的模型是几个意思
404L
豫王殿下,我和你说还是这个好使
405L
他们帝晏姐姐真的好厉害,这才几个小时,就有人做出来了那两只猫的玩偶,放在朱贺霖和苏晏墓前了
406L
我靠这也太像了吧!真的一样,好可爱啊!
407L
武当山也过来祭拜荆红追了
408L
你们怎么把人家的武功失传了呢!我也想看看大宗师的轻功!
409L
谁在阿勒坦墓前放的防晒霜……
410L
都说了我们可汗是中毒!!
不是晒的!!
411L
我破防了,保安调监控!
我看看这都是哪个缺德的干的?
*假装是同学(虽然不重要)
*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学校的鱼鱼!
*不甜可能是因为文笔烂!我的初衷是
能接受粗糙文笔的咱们继续!
正文...
正文
完了完了!睡过头了!吕和今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昨天打游戏打得上了头,直接干到了三四点,然后七点的闹钟就被他的无情铁手关了。
“哗——”吕和今粗暴的拉开窗帘,北京下了一夜的雪,屋顶上、地面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亮堂的不像话。
“我去……”吕和今被晃得忍不住抬起手遮了一下眼睛,适应后下一秒又迫不及待朝窗外看去。
哈哈,居然还在,吕和今忍不住勾起嘴角。
雪花纷飞的清晨,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孩站在雪地上,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他的眼睛明亮清澈,透露着温柔和期待的光芒。他静静地等待着,雪花在他身边飘落,落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缓缓上升。
吕和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着这家伙怎么这么好看,随即就快步跑进厕所进行一个疯狂洗漱,匆匆用冷水抹了把脸,来不及擦干就拎包冲出了家门。
还没跑出去两步,吕和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回到家里,在衣柜里东翻翻西找找掏出两条围巾,随意把一条围上后又再次跑了出去。
整个楼道里都是吕和今的脚步声,当跑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顿了顿,故意猛地一跳,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长发男孩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在看到吕和今张扬的红发后,他二话不说,朝学校的方向扭头就走。
糟糕……走错方向了……展麟一整个大无语,他看到吕和今下楼,一着急跑错方向了……之前都是往反方向跑的……
他默默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骂自己,蠢死了……走在人家前面怎么喊人家一起上学啊?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不知不觉展麟的脚步越来越快,跟逃难一样,埋头就是走。
吕和今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就跑,忍不住偷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麟!等等我!”随着展麟越来越快的步伐,吕和今骑上了原本准备推着去学校的自行车,在骑到展麟身边的时候稳稳地停下。
“吕和今……哈哈,好巧……”展麟连头都没抬,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敢看吕和今,就这样死死盯着地面,干笑两声强忍着羞耻跟他打招呼。
“好巧呀,最近每天都能碰到你,这就是缘分!”吕和今长腿一抬从自行车座上下来,无视展麟的别扭,特地把自行车推到了他和展麟的同一边,嘿嘿,这样就能一起走啦!吕和今在心里悄咪咪为自己的聪明欢呼!!
展麟看着吕和今肉眼可见的开心,也把刚才自己的尴尬忘了,没办法,小狗的快乐是会传染的。他看到吕和今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滴下来,不由自主地就扯起衣袖擦上了吕和今的脸。
“你这是要给我证明你洗了脸吗?嗯?”展麟一边擦一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好听的声音猝不及防闯进吕和今的耳朵,连他的手也随着笑声微微颤抖。
本来还欢欢喜喜的吕和今突然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升温,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展麟的眼睛,心跳加快。
救命……他怎么这么会撩……情感在他的胸中涌动,吕和今感觉心里有一万只蝴蝶飞过。
“嗯?”展麟看吕和今不说话,拖着声音发出疑问,他弯下腰凑近吕和今,想看看他的表情。
“哇!”吕和今被展麟逐步放大的脸和骤然缩短的距离吓了一跳,猴叫一声,用手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此刻一辆可怜的自行车倒在了雪地里—)
“咳咳……”咳嗽是掩饰窘迫的一个手段!吕和今假装咳咳咳,鼓足勇气把手拿开回看展麟。
啧。睫毛上的雪都化成水珠了,应该只有展麟这么长的睫毛才能挂住吧……
吕和今把手伸进包里掏啊掏,在展麟不解的眼神里使劲儿掏,掏出了一条围巾!然后他不顾展麟的目光,用围巾一把将展麟拉近自己,细心地一圈圈给他围好。
“这是什么……”展麟觉得他们的姿势有点暧昧,故作镇定地捏了捏脖子上的围巾,开口问他。
“这还用问吗?围巾啊,我看你穿那么少,特意给你拿的,下雪天穿这么点不怕把自己冻死啊?”吕和今虽然嘴巴贱贱,可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一点也没有弄疼展麟的头发。
“哦……”展麟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在乎他的回答,就这么乖乖站着任他摆布,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他刚说什么?展麟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穿的少?”
“看见了呗还能咋的,在雪里站那么久真有你的。”吕和今一颗心都在想怎么围围巾会更好看,大实话就这样顺其自然流出来了。
喜闻乐见,这次轮到展麟了。
展麟的耳朵烧了起来,可他还是把脸拼命往围巾里埋,试图把整个脑袋藏起来。
吕和今知道自己在楼下站了很久!?什么情况?他发现我每天都在等他了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在跟踪他啊!展麟正在经历一场头脑风暴,他的脑子地震了。这怎么办,怎么收场?完了完了完了……
吕和今勤勤恳恳地系好围巾,还非常懂事地把展麟的头发从围巾里掏出来。等他搞完这些,才发现展麟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围巾上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眉毛因为纠结紧紧地拧在一起。
吕和今坏心眼的捏了捏展麟小巧的耳垂,然后缓缓捧起他的脸,眼见展麟的脸更加红了,吕和今的笑也更深了,哇!居然还能变红!
“怎么样?很暖和吧!你都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街道上响起吕和今放肆的大笑,在展麟觉得自己快碎了的时候,他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起来,“我们以后一起上学吧。”
脸颊还被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捧着,展麟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吕和今的目光坦率又热烈,低沉的嗓音让他他根本无法拒绝。
“好。”展麟听见自己这样说。
好好好,这会儿想起来自行车了,吕和今把躺在雪地里的自行车扶起来,拍了拍后座示意展麟坐下。
展麟看了看他侧身坐上后座,紧接着吕和今大喊一声“出发—”,然后就使劲儿蹬了起来,像小孩儿似的。
雪花还在飘,展麟晃晃悠悠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偷偷拉住了吕和今的大衣一角。吕和今感受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小心翼翼的手,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吕和今拉过展麟的手,一把放在自己腰上,朝展麟大声喊:“坐稳坐稳!我要加速了!冲啊——”今天早上吕和今好像特别开心。
“好~”展麟也是。
伪现实向,全是造谣,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睡前看群里老师科研式磕糖的产物。
∮
吕和今跟展麟告白的时候,挺私密的。
趁着某人去公司录歌,吕和今掏出两张电影票贿赂了林亚带着小宝出门。刚下了播的碧玺狮子了然地挑眉,贴心地问了句,最晚需要多晚再回来,回来需要装作不知道吗。小宝在屋子里面和直播间观众saygoodbye。吕和今在外面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快急死了。
“赶紧走你的吧,谢谢关心。”“万一表...
“赶紧走你的吧,谢谢关心。”“万一表白失败了,你电影没看完就能回来了。”
伊梦站在门外穿好外衣,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他为啥不在外面定个餐厅表白呢?”林亚摊了摊手,两个人晃悠晃悠地打了车。
后来吕哥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给展麟一个安心的环境,被他男朋友一巴掌戳破。某人表白和玩恐游一个心率,展麟不说是谁。
真的很紧张,家人们。吕和今站在门口,手指冰凉,听着外面熟悉的脚步声,背后的花束被他捏的出了汗。感觉心脏跳地要从胸腔蹦出来了,终于大门打开,展麟的叹气声和换鞋的声音同步响起。
一只手拍上了门口的电灯开关,然后成功地被藏在门口的吕和今吓出了highc,吕和今但凡手慢一点,他俩的烛光晚餐就要换去急诊室了。
后来伊梦问他那天晚上怎么样,浪漫吗?展麟手托腮,坐在餐桌上红了张脸点点头说,挺浪漫的。
吕和今骨子里住着一个诗人,展麟这么想过。虽然不是说才华横溢到,绣口一吐,漫篇的动人情话,但是看着他站在家里那盏氛围灯前面,认认真真磕磕绊绊说出长串的话,还有那句经典的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不愿意也没关系。”
笨拙又可爱,像他手里盛放的玫瑰一样。展麟忘记自己到底有没有回答了,只记得两个人拥吻时放肆的心跳,令人害羞的水声和喘息,以及吕和今拍拍他,趁着间隙让他把手里的靴子放下的低沉声音。
第一次接吻,展麟一只脚靴子一只脚拖鞋,吕和今腰后的衬衫没有完全掖进去,餐桌上的饭凉得透透的,问阿咪借的电子蜡烛灭了俩,但是结局很完美。
说要去冰箱拿水的红毛主播,关了麦。起身拍了拍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的展麟的头,“所以咱俩很明显吗?之前,真假?”
“哼,”要困不困的人浑身吕和今的味道,转了个身继续刷手机,耳机耷拉在一边,吕和今笑着看他眼睛一眯一眯的,俯身轻轻送上一吻。
然后被反手一巴掌扇去门外。
用被子挡住开始粉粉的脸,展麟认认真真找了张表情包发给杜杜。然后接着回下一个好朋友的消息。
吕和今下了播以后去洗澡,出来发现展麟坐起来了,捧着手机笑。“你,头发不吹干,一会儿全滴在枕头上。”展麟推开非要凑过来的小狗,顺手把枕头挪过去。
“滴就滴上呗,一会儿睡你枕头。”
被瞪了一眼的吕和今死性不改,用毛巾擦着头发笑着撩“或者不睡枕头,睡点别的也行。”
“你,你说什么!”
展麟爬起来,跪在吕和今那床新买的被子上,单手叉腰对着这人指指点点。趿拉着拖鞋的人走到他身边,皱着眉伸手去合拢展麟的领口。
“你这衣服开这么低,不灌风啊。”还没叨叨完的展麟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边抚平褶皱边大声哔哔“现在知道嫌弃了,不是你昨晚抱着啃的时候了?”
“我那是亲!你这个,你过来。”
“我不!我,唔嗯,吕和今你起开,你沉死了唔……”
当吕和今抱着某个人今晚第二次走进浴室的时候,那件领子很低的睡衣正挂在书桌旁。帮展麟吹头发的时候,看着他脖上和锁骨印记,吕和今笑了一下。然后把头搁在他膝盖上,坐在地毯上的展麟拍了一下吕和今练的结实的大腿。
“笑啥呢?”
“笑你,你明天得穿高领了。”
收了吹风机,吕和今伸手去摸展麟的头发,结果被这人横了一眼,眼尾还带着红。“你不也是。”
展麟的手戳上吕和今的睡衣领子,然后被人反手握住,放在唇边留下一吻。
关系好的斯达夫问展麟,和吕和今谈恋爱开心吗。正在喝温水的展麟呛了一口,然后笑着回答“很幸福。”
有多幸福?像录完歌推开门,有个人穿着同款大衣坐在门口等他下班时,特意放在怀里温着的那杯热可可一样甜。
“大晚上的喝什么凉的啊,诶再见再见,我们走了老师!走走走,我找了家火锅店。”吕和今把热饮塞展麟怀里,牵着他手就往外走。
两个人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激到,一个塞一个地缩着脖子,展麟跑到吕和今身后站着。“嘿,展麟。拿我挡风对吧,你你你。”
“我什么?”
“你真聪明~哈哈哈哈哈”
话是那么说,车来之前,吕和今还不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把吹来的冷风都挡在身后,还负责地把展麟的手拉进自己兜里捂热。
展麟说他这双开门大冰箱真不错,他手搭在出租车的门框上把人护进去笑道“喜欢啊,喜欢老板再来啊。”
真不错,吕和今练的确实不错。
难得有天晚上,展麟宠着他,两个人换了个姿势/运动。被搞得天翻地覆之前,手撑在吕和今的胸肌上,下意识捏了捏,没成想被护着腰翻了过去,两人掉了个个,吕和今伸手从床头柜上又撕开一包,单手捏着展麟的手腕越过枕头。
“意思是你还有劲是吧,”
“呃,我不,我……唔。”
“嘘,省点力气一会儿用,宝宝。”
上次陪吕和今去健身房锻炼的时候,从跑步机上下来后,说什么都不动了的展麟,看着吕和今卧推在旁边喝水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有个漂亮小男生过来搭讪,笑着跟正喝水的吕和今搭话,夸他胸肌练的真不错,吓得吕和今举着运动水杯连着后退三步,小心翼翼地看眼展麟,然后转过头干巴巴地笑。
小男生继续夸,眼看就要上手。展老师放下手机,长发一甩走过去,拍了拍吕和今的肩膀冷笑。“练的是不错,睡得也挺舒服。”
吕和今差点没把水全喷出来,追着展麟往外走,给人小哥哥吓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后来吕和今就不去健身房,因为他发现展麟拉伸后,来专门路过的男的一堆一堆的。
但事实确实如此,自从俩人睡一屋以后,展麟基本就是被吕和今抱在怀里,从入睡到第二天转醒。偶尔有人第二天大早上有工作,也要黏在一屋睡,贴的跟俩年糕一样。阿咪团播的时候,都要举着牌子提醒俩人,不然一个不注意就又站在一块儿去了。
降温了,吕和今出门都多叠穿一件衣服,为着某些偶尔抽风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臭美小鱼的身体健康。
每次吕和今把展麟的手从长袖子里捞出来,又一点点挽起袖口时,俩人的体型差让人看着一阵心动。展麟缩在吕和今的衣服里,手被人拉着,鼻尖时熟悉的气味,然后故意伸腿去踩吕和今的鞋带,被发现了以后打打闹闹地往前走。
司空见惯的路上风景也变得格外甜蜜起来。
那吕和今要是没多穿怎么办,那就直接把人包进怀里。
大衣外套一扯开,把展麟连人带包收进怀里,纤瘦但不羸弱的腰肢贴着吕和今的侧腹,昨晚刚一缕一缕摸过的发丝划过吕和今的侧颈,两个人隔着一扭头就能接个吻的距离向地铁站走。在一颗正在落叶的树前,趁着叶子和风痴缠,交换一个带着秋天栗子奶油蛋糕香气的吻。
忘记是谁说过的,小宝还是林亚。说展麟很好哄,你跟他好好说句对不起,前面惹他的九百九十多次,他都忘记了。
吕和今在厨房里切菜,一听这话放下菜刀摇头,“分人啊,分人我说。”
展麟的区别对待很少,仅吕和今一人可见。
比如他会对所有人温温柔柔,只凶吕哥一个;会对所有人礼礼貌貌,只啧吕和今,但是又格外有耐心;跟所有人说我行啊,没事,然后扑进吕和今怀里说,我要累死了。
对所有人来说是条好哄呆呆小鱼,然后换到吕和今频道,就格外难哄。
“现在还踢我吗?”吕和今看着自己发出去sc,坐在客厅里抱着抱枕笑,今天也是当众工资回收计划的一天呢,然后就听屏幕里那张男朋友的帅脸,嘴里吐出几个字。
“哦,idober?你是一个idober啊……”
“糟”
“你听他那笑,你说我……”吕和今在和杜杜打字,没打完展麟下了播出屋接水,路过吕和今只笑了一下,眼睛都没转一下往前走。林亚去厨房烧水冲芝麻糊,看见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扒拉着沙发靠背,眼睛直直盯着正在喝水的展麟。
“咋了这是?”
目送着展麟喝完水进屋的吕和今叹了口气,叹气声和关门声同步响起,“哦,懂了,今晚进不了屋了。”
“谢,谢谢你解说啊。”
捞起手机的吕和今,进了自己屋,点开对话框就开始表情包输出。
其实按照林亚的视角看,吕和今的哄人技巧很拙劣,但是展麟吃这套。但是展麟吃啊,你架不住人家乐意啊!笑死,他超爱。伊梦说他俩两个恋爱脑凑一起,都能消除。
最近减脂的某人,早起上完撤硕以后,吸着气上称测体重,吕和今从举着两杯热水站在他身后,偷摸伸出脚来压秤,在听到尖锐的惊呼以后,笑得直不起腰。
“你,你这个大笨猪!”展麟站在秤上,扯着吕和今的脸左拉右拽,然后被放下水杯解放双手的人一把抱起来。
“我称称你多重,嗬!”
被突然一个公主抱的展麟,自然而然地把手臂环在吕和今肩上,反应过来才拍了拍这人的后背,伸着脚勾着拖鞋。
“鉴定完毕,嗯……那个很轻,”把展麟好好放在地上的吕和今笑起来,“通知你今晚和我出门吃饭。”
“你,你编也编得像点样,我才不去。”“去吧,去吧去吧~嗯?嗯?嗯?”一条大型犬一样,直接一整个拱上来,闹得展麟没站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结果下一秒被揽腰扯去,再一低头已经坐在了吕和今的腿上,这人环着他的腰,把脸凑到展麟脸前,做鬼脸一样闹怪声。
“去去去去去,我告诉不好吃,你,你完了。”
展麟的威胁话语一直很匮乏,放狠话的时候像小型的食草动物,凶巴巴地又贼可爱。
展麟其实也很好哄,吕和今除了是展麟的男朋友以外。还是一个忠诚的挚友,一个能够帮助人分析解决问题的挚友。他像个可靠的港湾,还一直都在展麟一回身就能碰到的地方。
两个人在一起遇到的问题也不少,但互相提供的情绪价值和那些温暖心弦的话,都是比一切虚幻更加宝贵的东西。
那些萦绕在心间的焦虑和急躁,好像只要吕和今敲敲门,送过来一杯水和撑着电脑桌捧着展麟的一记甜甜的吻,就能让烦恼化作棉花糖,软丝丝,甜蜜蜜的。
“别急,展麟。不用急,慢慢走。”
“下次一起去吧。”
“好啊。”
然后他们真的一起再去了一次海边,伊梦跑的看不见人影。手机没电了,保安在赶人。这片海是无意间发现的,直播也是突然开始突然结束的。旅行那天似乎一切都匆匆忙忙的,吕和今正在驴团上找地儿晚上洗脚。
展麟突然停下来,远远看了眼海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正拖着他的手往沙滩上面走的吕和今也停了下来,手指捏捏展麟的手,展麟回过头看他。
远处还有人在放烟花,仙女棒呲呲的,然后保安大叔扯着嗓子赶人,满地都是别人乱扔的奶茶杯子,环境不算很浪漫。
吕和今收了手机,穿着一件帅气的夹克,眉目间除了旅行的疲惫外,还有闪烁的爱意与光芒,发间还有刚刚展麟扬上去的沙子。
“想亲你,”话音未落,两个人趁着昏暗的海边和夜色,在一片也不清楚的名字的海浪声音里,安静地接吻。
吕和今的手搂着展麟的腰,望着他漂亮蓝瞳里的湿润,无比爱惜地用手拨开风吹起的长发,两个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贴,环境音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是此刻的心动让彼此只能听到心脏跃动的鼓噪声音,所以无伤大雅。
上次在不同的海边隔着电流听到熟悉声音时,想做的事情。在满是意外与惊喜的一次旅行中,实现了。
门铃还是响起了,展麟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上前去开门。在心里吐槽自己的备注外卖小哥永远看不见,接了早餐就要关门,结果第二个小哥远远就快步走来。
正疑惑着关门,转头就看见叼着牙刷懒懒散散地走出来的吕和今。早上有早播,俩人昨晚上没睡一起。吕和今抱着人在窗台前做到最后一步之前,还在嘟囔着某鱼说是下播了到处dd的事。把鱼洗好塞进被窝里,吕和今就差没讲个睡前故事了。
”唔,不行。你不能内个,你睡这儿明早我直播。“展麟搓了搓自己困顿的脸,扯了扯吕和今的睡衣,说着要赶人。
“你起得来吗?小鱼,啾”吕和今抱着展麟亲了下额头,打着哈欠起了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转身嘱咐“定好闹钟啊。”
还没走出几步路,就被展麟叫回去,以为是又要帮他连充电线,结果被抓着手臂,勾着脖子拉下去,被强吻了一下,才找回自己。
“好啦,亲亲完了,给你施加了好梦魔法,快回去睡觉吧。”
展麟亲完人以后,手扯着被子挡住嘴,一双漂亮眼睛眨啊眨的。吕和今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笑着俯身按灭了台灯,然后在月色从窗帘探出头之前,在展麟的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麟麟。”
其实动作没有很标准,但是难得大清早看展麟这么元气。吕和今忘记了出门要干嘛,斜倚着门框就这么看了起来。展麟的观众只能听声,他可以直接看现场版。
小小声打了个哈欠,绕过客厅去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又轻手轻脚走回房间,全程展麟无比认真,一点儿是没发现。
喝了水以后,更清醒了,但是不想起床。吕和今缩在被子里,从枕头底下摸半天,捞出自己的耳机还有展麟扎头的皮筋,连上直播开始黑听。手臂搭在眼睛上,耳机里是一墙之隔的人的声音,吕和今在太阳公公照屁股前,笑着又眯了个回笼觉。
拎着早餐,两个人在餐厅开始了健康的早饭时光。吕和今把展麟没喝完的美式捞过来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地吸溜着,展麟把包子掰一半塞吕和今嘴里。
餐桌上的平板在放着新闻,俩人一人一支蓝牙耳机,小小声地边吃边说上几句话。展麟抱怨他减脂好像没有多大成效,吕和今说哪有。
“你看,这不是肉是什么。”展麟低头在自己腰侧,费劲扒拉地揪出一小团软肉。吕和今伸手把他睡衣下摆拉下来,“你别着凉了,再说这多可爱。”
“你再减,我晚上抱着都硌得慌。”
“你,你再说……”“哎哟”
拖鞋踩上另一双拖鞋,吕和今把手里吹凉的豆浆放到展麟手边,展麟手里剥好的鸡蛋下一秒就进了吕和今的嘴里,两个人肩靠着肩,阳光从他们身后的窗户里,一点一点地洒进屋子里。
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个早上,就像吕和今说的。
“单纯谈个恋爱,别大惊小怪,哎,你别打,展麟…”
————
感觉没有写出想要的感觉,55555我真的现实向苦手啊呜呜呜
Alcohol
伪现实向,私设是我的,甜甜是他们的。
全文1.1w字。
Wineisbottledpoetry,andsoareyou.
月色如水,街上有灯亮起。
从车上下来,还没有关上车门,手机已响起扣费的提示音。单手搂着展麟的腰,吕和今关上了车门,还没忘记谢了声师傅。
林亚和伊梦先打到了车回家,当时展麟站在餐厅门外的树下...
林亚和伊梦先打到了车回家,当时展麟站在餐厅门外的树下,举着手机壳质问吕和今打的车为什么还没到。
托腮注视着桌上残羹的展麟转身看吕和今喝酒,那微微仰头的下颌线和随着吞咽而上下移动的喉结。
或许是周围人三两围坐,聊着属于他们的话题,显得这一瞬间世界无比寂静,吕和今硬生生从展麟的眼睛里看出了别的情绪来。
“怎么?喝醉了想回家?”吕和今凑过来,身后的灯光将他的影子倾泻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展麟身上。展麟搭在桌子上的指尖同吕和今的手掌隐隐重合交叠,影子与人在灯光下显得亲昵无间。
“这酒……好~难~喝~呀~“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热气的话落在吕和今耳际,展麟骤然靠近让他后背僵直,但留在原地躲也不躲。那种带着淡淡酒气混杂展麟身上香水的气味若有似无地挑动他全部的神经。
然后熟悉的声音,拖长了尾音,又压低了声线。说这话时,那人微微皱了皱的鼻子,还有飘散在天空里的波浪号,让吕和今把那句‘可爱’翻来覆去地滚过舌尖,又压回心底。
把手搭在展麟的椅背上,吕和今捂着脸吃吃地笑,整个身子靠向展麟,随着笑意抖着腿。不小心碰到了身边林老师,不明所以的林亚转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老师。”
“没事,我还以为有人拿钢筋揍我呢。”
满意地看着两张脸上一模一样的无语,林亚转过头去和伊梦聊天。
酒是调音老师点的,还特意给鱼鱼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饶是这样散场的时候,展麟的眼睛已经要对不上焦了。
凉风袭来,送走了准备去续第二摊的同事们,第二天晚上还有直播的四个人两两分开。吕和今低头看司机师傅在前面的路口打转,背后突然抵上一颗头。
还有一句嘟嘟囔囔的“什么时候来啊?”
吕和今失笑背手去摸,却碰到了展麟的手,指腹贴在他的手背上,触及是微凉的细腻感。吕和今迟疑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因为展麟没躲。
一些如有的气氛氤氲在风吹树叶响的夜晚,吕和今背对着展麟,却一点点把那只揪着他腰间衣服布料的手,握进了掌心。
等到坐上车时,展麟的头扭向另一边,车窗半开。车速带来的风将他鬓边的碎发吹乱,吕和今坐在他身边低头玩手机。觉得头晕的人把脑袋搁在车窗前,微微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的手在展麟长长的袖子掩盖下,十指相扣。
头靠在车窗上假寐的人没有睡着,玩手机的人把同一条新闻点开退出点开退出好几次。
手没有松开,直到电梯门关闭,那些金属反光里两个人站的很近,在深夜的空无一人的电梯里,肩靠着肩,按楼层时,吕和今的拇指指腹还轻轻地在展麟的虎口蹭了蹭。
下车以后被风吹散了六七分酒意的展麟,侧眼看向陷下身边的人。比自己高出一点,今天吕和今穿了件大衣,里面是黑色毛衣,看起来像偶像剧的男主。进录音室的时候,被斯达夫老师们揶揄和赞美了几句。
见风就长的臭屁小狗,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几圈,直到展麟伸腿踢他,威胁说再嘚瑟就把他大衣腰带扯下来,给吕和今脖子上系个蝴蝶结。
吕和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沙发陷下。“啊?我最喜欢蝴蝶结了!”油腔滑调的语气,一句话让他说出好几个箭头,说着说着还真要作势拆腰带,被展麟甩了一尾巴。
“给你绑起来挂出去卖。”
刚进来的林亚拧开一瓶水,闻言看向他俩。“绑起来?你俩玩这么大?”
“哎呀!!!救命啊!!”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小宝,扭着身子玩游戏,一听这话把头埋进两个抱枕里,“林老师!!”
“这,这老头怎么……”
这是吕和今和展麟被被调侃以后的常规出现的境况,嘴上不轻不重地讨伐始作俑者,当个背景音的干笑,然后转头开启下一个话题,接着躲避与对方四目相对。
这其实很暧昧,伊梦锐评。
两个人拿不过分的话试探着入侵彼此的亲密空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被其他人看的清楚,只是当局者还在如履薄冰,尝试着进了一寸后,独自品尝那微小的欢喜。
想到哪里去了?电梯led屏上的数变了又变,展麟把天马行空的思绪一缕一缕地收回,鼻尖是吕和今身上的味道。
其实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醉酒的人满身的酒气,可和吕和今吃过那么多次饭,喝过酒。这个人身上永远带着热忱和清冽的香气,像塞壬的歌声令人一步一步沦陷。
吕和今的背影给人带来很多安全感,团播的时候,上前一步接过话茬;遇到不熟的同事,侧身半步寒暄;下车时,牵着他的手向家走去。展麟见过很多次吕和今的背影,也见过很多次他转身和自己对视,喊自己名字的时刻。
那不是普通朋友,展麟觉得将这种情感归为友情,不免草率,于是他停了下来。牵着他的手的吕和今也停了下来,两个人在家门口罚站。
身上背着展麟的包,吕和今把手机揣进大衣兜里,伸手摸了摸展麟的额头。“很难受吗?马上到家了。”
吕和今以为展麟醉了,展麟眨了眨眼睛。
那我醉了,展麟这么想着。脚步向前挪了一点点,又挪了一点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在一个空气几乎要凝滞的距离,展麟停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人,那双笑起来很好看的唇,以及到现在都没有放开的相牵的手,心脏要从胸腔跳出来了。捏紧了裤边,展麟眨了下眼睛,睫毛扇走停滞的空气。
最后还是退了一步,松开了吕和今的手。
笑了一声说,“最后一个到家的是猪。”然后灵活地从吕和今身边穿了过去,打开了家门。吕和今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早早跑进家门的人,扶着鞋柜换鞋的时候,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今晚都喝了酒,小宝和林亚的房间灯已经关上,展麟走到房间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关门落锁的声音,手搭上了门把手许久才按下去。
吕和今看着他的身影走进房间,几步跟上却在门口停住脚步。伸手把包放在他门口的衣架上,看着展麟坐在床边的样子,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开灯,就着窗外的月光,那些萦绕在心尖和脑海里的思绪奔涌而来,压抑的感情和酒精一起冲上脑袋。厨房传来动静,开了小灯的吕和今举着手机在煮什么,展麟撑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去。
听见毫无感情的烂大街的电子配音从吕和今的手机里传出来“五分钟教你做醒酒汤……”大衣搭在沙发上,黑色毛衣勾勒出宽肩和漂亮的身型。站在原地看吕和今的时候,有种想过去拥抱他的冲动,展麟走上前。
“嗯?你不困?”听见脚步声的人回头,端了杯蜂蜜温水过来,面上平常看不出情绪。“先喝口这个。”
手里被塞了杯暖乎乎的水,展麟举起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吕和今已经挽起了袖子,单手拎着小奶锅在冰箱里翻翻找找。
“我先去洗个澡。”
“你什么?你擦擦得了,”吕和今皱着眉回头看他,两个人隔着一张餐桌对视“明早再洗吧,嗯?”
怕打扰到另外两个人,吕和今的声音放的很低,在昏暗灯光的房间里,有种不自知的磁性诱惑在。
“……好。”顿了很久,展麟把水杯往桌子里推了推,拖着步子走向卫生间。吕和今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担心,把食材找出来放在案板上,洗了洗手走向洗手间。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快步推开半掩着的门,看见展麟捏着牙刷背对着洗漱台和镜子站着,头微微低垂,发丝从他耳边垂落。
“怎么了?嗯?”缓缓把牙刷抽出来,放进展麟的牙杯,吕和今小心翼翼地问他。走到他身前,抬手碰上展麟的脸颊。
“吕和今……”
“……我在。”
洗手间的灯在两人头顶,把彼此脸上的表情照的一览无余,展麟的指尖在颤抖,吕和今的手抚摸自己的温度在蔓延。
“蜂蜜水不甜。”
“害,那我给你多放点行不,吓死我了以为你晕在里面了。”松了一口气的吕和今把手放下,正想出去却被展麟一把拉住。
那人带着满目的认真看向自己,又说了一句“蜂蜜水,不甜。”话音里带着十分明显的颤抖,眼角的红几乎要溢出来一样。
吕和今干笑的嘴角慢慢放下,他听见了,也听懂了展麟到底在说什么。于是反握住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人的手,迈了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头微微低下,偏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在交缠的眼神陷入更深一轮的汹涌之前,吕和今按着展麟的肩膀问
“展麟,你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别管。”
伸手关上卫生间的灯,展麟拽着吕和今的领口一把拉过来,猝不及防的人再反应过来,唇上已经多了一份陌生的触感。展麟又凉又软的唇瓣在自己嘴上亲吻摩挲着,带着无边的爱意和纯真的感情,像涨潮的浪花一样,一朵一朵地开放在他的心上。
一时冲动带来的行为驱动并不长久,展麟离开吕和今的唇角,手里攥着的布料也渐渐展开,闭着眼睛不敢看人,正想说什么却被吕和今一把抱进怀里。
安静的卫生间里没有声音,展麟的腰被吕和今揽住,滚烫的亲吻从展麟的眉眼滑落至唇角,交缠的呼吸含混而热烈,那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进,让展麟心尖发麻。于是贝齿微启,随着更激烈的亲吻,吕和今的手掌紧紧贴着展麟那散乱的衬衣后腰,隔着衣料抚摸时仿佛要在皮肤上擦出火一样。
单手捧着展麟的脸颊,吕和今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那些天天往脸上招呼的保养品和展麟天生的好皮肤让吕和今爱不释手,在感受到怀里人和他一般无二的心跳后,接下来所有炙热的亲吻都全屏下意识和本能反应。
原本想浪漫一些的,原本想温柔一点的,可那令人上瘾的滋味,激发出吕和今内心深处的欲望,两个人紧贴着,唇齿依偎。吕和今侧头在展麟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后背被展麟拍了一巴掌。低笑声让靠在吕和今怀里的展麟都在震颤,然后陷入下一轮的迷乱中,鼻间溢出几声哼哼,只有两个人听到的水声让他搂紧了吕和今脖子。
展麟微微睁开眼,看见吕和今眼睛里的意乱和恍惚,又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也是同样的表情。眼角微微渗出水汽,下一秒就被人珍而重之地吻干。
一场几乎要开始一切故事的亲吻,在有人开门的声音里戛然而止,好像是小宝出来倒水,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展麟的头埋在吕和今的怀里。毛衣里带着他们常用的柔顺剂的香味,手还搭在吕和今的肩上,两个人环抱着彼此,躲在半掩的卫生间的门后,听着鼓噪的心跳和低低的喘息。
月亮顺着窗棂照了进来,吕和今的头慢慢低下,缓缓缓缓地抱紧了眼前的人,也在同时感受到同样用力的回抱。
没在一起的时候,吕和今站在餐桌旁看着展麟说过“我还挺想看看你喝醉是什么样的”当时的眼神已经透露出很多场外信息。也在现场的林亚像个突然被通知闭卷改开卷考的学生,一瞬间大彻大悟。
在一起后,吕和今叨叨了很多次,“你喝酒一定要带上我,我真怕你哪天被别人拿麻袋装走了。”窝在吕和今怀里的展麟皱眉,把冰凉的脚搭在吕和今腿上,“哥哥千杯不醉好吧。”
“好好好,嘶,诶唷。我都说好了还掐我!”
家和公司之间的路上,开了家小酒吧。装潢看着很不错,门口摆着小黑板,粉笔字写着今日的店长推荐。展麟和吕和今坐在出租车上无数次路过,看着那扇门猜测里面的样子。
“第一次见梦梦出门迎接我,还是迎接我手里的烤鸡?”吕和今看着展麟推着小宝走向厨房,把肩膀上两个人的包放在沙发上。划拉了一下袖子,转身去洗手。
“哎哟呵,吓我一跳。麟你走路没声啊?”展麟新买的毛拖,和吕和今是不作假的情侣款,顺便在同一家店给林亚伊梦挑了双,四个人在秋风四起的赛博北京,获得了新的装备。
“你不是想去那家酒吧吗?吃完饭去啊?”吕和今抽了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转身看他掐了掐展麟的脸,“月亮今儿和太阳一起上班了?我们麟麟主动说要去酒吧。”
“我是不喜欢喝,不是不能喝,吕和今你搞清楚。”
推着展麟出卫生间,手指擦过展麟的后颈。“好好好,展哥千杯不倒。”前面的人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并肩笑起来。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件事,大家决定等林亚下播一起去探店。
四个人坐在角落的小桌子上,林亚问伊梦是没吃饱吗,手机一直停留在外卖页面,吕和今手搭在展麟后背,眼睛瞄向电视屏幕上的球赛。展麟的面前摆了杯椰林飘香,先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个动态,然后伸手去戳了戳插在杯子里做装饰的斑斓叶。
大家举起杯,互相撞了撞,非要让林亚说句祝酒词,然后嘻嘻哈哈地把难得要正经起来的林老师,搞得一直语塞。
最后吕和今笑着咳嗽了一声,说祝大家都好,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木质桌子下,展麟的手揣在吕和今的口袋里取暖,林老师放下手里的酒,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举起来冲着展麟和吕和今举起来。
“祝你俩百年好合。”一句话跟往油锅里滴水一样,小小的桌子差点炸了,展麟一口酒呛得捏着吕和今的手臂捂嘴咳嗽,眼睛还瞪着林亚,伊梦笑得想鼠,不忘立刻举起他的粉色酒杯。吕和今伸手去揽展麟,然后笑起来同对面两人碰杯。
“谢谢,谢谢诶。哎呀!又掐我”
天色渐晚,小小的酒吧里来了不少的人,调试了半天设备的乐队开始演奏。伊梦拽着林亚跑去吧台看,吕和今陪着展麟坐在那里。
“你去啊,我懒得动。”“我不,我也懒得走。”吕和今手机里开着游戏,正在领每日任务的奖励,跟上班打卡似的。
“我要是走了,”吕和今直起身喝了口酒,“你被人拐跑了我上哪哭去。”
“你,你别太油。”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倒在彼此身上。展麟很喜欢吕和今给他点的这杯酒,带着椰子的香味,口感柔软细腻。酒精微醺和那些落入耳朵里的鼓点和音乐让展麟下意识把脑袋搁在了吕和今的肩膀上。
“跨年说要看烟花,还没看。”“成,忙完这一段咱们去旅游。”“我想逛街。”“好啊,别到时候走不动道要人背就行。”
“你,你瞧不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在并不算吵闹的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吕和今的手揣进兜里,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展麟的拳头,轻轻地抚摸着十指相扣。
伊梦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酒,回头看见桌子旁的两个人,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下来,林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
两个人在一起对大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早就习惯他们俩打情骂俏(划死)打打闹闹的日常了,就是吕和今蹩脚的表白故事让大家笑了很多次。
有天下班,展麟正在门口打车,手里拎着吕和今的东西。匆匆下楼的人,在路上遇到了录音室的老师,停在路上简单寒暄了一下。
录音老师说他们和展麟录歌的时候,提起两个人有没有吵架这件事,展麟说没有,遇见吕和今过来求证一下。
“害,好像还真没有哈哈哈哈哈”
即便不是情侣,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磕磕碰碰总免不了,可他们两个甚至是他们四个。这种温柔又小心的性格,有些应该要发生的争吵,在初生时便消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吕和今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已经走进亲密关系里的他和展麟,是好是坏。
可展麟性子太好了,难得见他真的生气。而吕和今张扬的性格底色却是一片温柔,又不是那种既忍又藏的脾性,很多话总要拉着展麟掰开了揉碎了说,直到对面的人也讲出自己的真正想法才肯罢休。
他们不约而同地认同彼此从性格到生活习惯的差异,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靠近对方。
比如这次,展麟会提出一起去酒吧,然后把那里当成有事没事小酌一杯的据点;吕和今会在冰箱里准备好冰美式,然后在展麟直播的时候,搬着笔记本坐在他身后看部电影。虽然会在电影的动容时刻,被这人一唢呐给吹散所有情绪;吕和今有要刷的电影,如果没事就是两个人和一桶爆米花一起检票入场。赶上展麟直播,下播后还没回家的话,会在最近的一个地铁站等吕和今,然后两个人溜达着去地铁站附近的面馆,面对面吃一碗热汤面。
回家路上遇到叔叔阿姨在跳广场舞,还要生拉硬拽展麟去队伍末尾混入其中。
所以真的会吵架吗?睡觉前吕和今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洗漱完了的展麟看着双眼失去高光的吕和今,走上前把双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
“魂来!”被冻地一哆嗦的吕和今,把人拉进他刚暖好的被窝,提起这个话题。展麟把手放在吕和今手里暖和着,支使吕和今把床头灯关上,两个人在黑暗里对视。
“吵过啊?你忘了上次,咱俩出门前,你床尾和的那次。”“哦哈哈哈哈哈,那算吵架啊哈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完了完美情侣人设崩塌。”
“你,你笑太大声了。”吕和今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晚安麟麟。”说低头在展麟头发上亲了一下,展麟哼哼唧唧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
“晚安小狗。”
上次吵架的具体原因已不可考,不过两个人都不喜欢冷战,强忍着彼此的情绪站在吕和今的房间里,叨叨来叨叨去,大概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所以格外正式和严肃,吵个架跟辩论一样。好在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只不过散会时,对方议员的表情格外不好看,展麟说话说一半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把人打得倒退两步坐在床边,吕和今起身去找纸抽,又顺便把空调温度调高。
“你,肯定是你心里骂我。”“我真没!我骂你还用心里骂,不不是不是。”展麟举起鱼拳挥手,吕和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怎么可能骂你呢,对吧。”
鼻尖红红的展麟别过脸,只留给吕和今一个后脑勺。站在床边的人觉得那个后脑勺可太可爱了,于是走上前把展麟抱起来,放到了床尾。
“展麟,有句老话你听过吗?”“啥啊?”展麟骤然被人抱起来,又放下,一脸的不解和茫然,甚至忘记了生气。
“叫,床头吵架床尾和。”吕和今俯身看着盘腿坐在自己床上的男朋友,笑起来。“所,所以呢?”
展麟的小鱼脑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吕和今伸出手指着床,眼神清澈地来了句“这是床尾,展麟。”
“我真,我真无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展麟抓着吕和今的手一把把人也拉过去,两个人倒在床尾,“还生气吗?”吕和今躺在展麟身边,侧头看他。展麟哼了一声,拉着吕和今的衣服拉链开始玩
“我本来也没生气啊”
“好,哈哈哈哈”吕和今又笑了起来,把鱼目圆瞪的展麟抱进怀里,蹭着他的发丝说“你太好哄了。”
“我很难哄的!”
“好,你很难哄。”
冬日已临,几个人手机里刷到的视频变成了染白山川的风雪。外面狂风呼啸,赛博北京的妖风吹的展麟举步维艰,身后是抱着两个纸箱的吕和今,两人之间被一条长长的围巾相连。
原本以为是零零碎碎的小物件的展麟,转身就走。结果脖子上套了条软乎乎的羊毛围巾,转头是咧开嘴笑的吕和今。
最后吕和今只让展麟拿了俩外卖袋子和两听啤酒,听着身后叮叮咣咣,像是瓶子相撞的声音,展麟伸手开了家门,换了鞋就要往里走。
“哎哎哎,展麟,别动。”围巾没解,吕和今抱着箱子还没放下就被扯着往前倾。拎着袋子和啤酒的展麟又转了回去,把东西放在鞋柜上。
林亚回家的时候,两个箱子横在门前,鞋柜上放着外卖袋,一瞬间有些错乱的他听见客厅里的对话。
“你是猪吗吕和今,围个围巾你是怎么打成死扣的。”“我是西伯利亚大野猪好吧,我哪知道啊,是不是你路上窜来窜去绕的。”
走近一看,背着包的林老师站在茶几前鼓掌,“没想到几个月前说的捆绑普雷你们终究还是实现了。”
十分钟后,电量耗尽的展麟耷拉着脑袋站在沙发前,被林亚和吕和今扒拉来把拉去,在两位的不懈努力下,到家十五分钟的展麟终于重获自由。
然后直冲着卫生间跑去,坐在沙发上的吕和今抚平围巾上的褶皱,赖赖唧唧地叨叨“我看人家卖家秀俩人一起戴围巾可甜了,怎么到我这就这样。”
林亚放下一直背着的包,揉了揉脑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家卖方不推荐你打个死结。”吕和今站起来崩溃地喊“我没打死结!”
展麟从卫生间出来后,吕和今正把那两个纸箱往厨房搬,林亚帮他分担了另一个。“你这里面装的啥啊?”
“酒啊,刚买的,我今晚不播饮酒回吗。”
看着一瓶一瓶从箱子里拿出来的酒,展麟双眉一皱,看着正在看酒标的吕和今。“你买这么多,你要喝死啊今晚”
“不是!还有伊梦的,再说我又不喝那么多。”林亚拆开另一个纸箱,里面是些调酒用具,“你看,伊梦不是说要学调酒嘛,这些又不都是我一个人的。”
“哗!”
“哎我天,吕和今你几岁了!”被吓了一跳的展麟,伸手去揪吕和今腰间的肉。“错了错了,干嘛呢咱们,展大厨。”
“给你热碗粥,吕和今你晚上少喝点。”
没人应答,只是背后突然多了一个大型挂件,吕和今背后抱着展麟,把脸埋在他肩膀“好,少喝点。”
粥热好后,展麟匆匆忙回房间开了直播,差点就迟到。出来倒水的时候还瞅了眼坐在餐桌前的吕和今一眼。
今晚玩游戏,恐游主题。弹幕一直在说,主包我们难绷见。展麟嘴硬,抬手换了首bgm,然后继续向前探索,“不可能,我必不可能被吓到。”
转角遇见爱,被鬼一路追着,展麟差点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开拓出自己新的音域。弹幕“哈哈哈哈”和“啊啊啊啊”齐飞,甚至卡了一瞬间。
可屏幕里的角色突然停了下来,“诶,你们看那个彩色玻璃窗投下的光线好好看啊。”展麟操纵着角色,视角转向了不远处的彩绘玻璃,然后下一秒身后的鬼追上了他,屏幕从彩色变成了黑白。
“刚来,请问主包的屏幕是只有黑白两个颜色吗?”
“哎哟,我的傻鱼鱼啊,你逃命呢你知道吗!”
“你小汁,你还挺浪漫。”
展麟麻了,头磕在桌子上,直起身长舒一口气开始读弹幕,手边是凉透了的热水和立在杯子边的手机,屏幕上正无声播放着Afaer吕和今Asota的直播间。
“我小汁,还挺浪漫……当然啦,主包就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人鱼。”展麟顿了一下,眼睛瞄到电脑屏幕旁边的小相框,里面塞着一张三寸的照片。
是上次去海边,和吕和今一起拍的光绘。
“走啊走啊走啊,你不走我抱你过去了。”订的民宿有光绘项目,乱蹦乱跳了一天的伊梦走不动了,在路边斥巨资买了个小鱼缸,在房间里刷他在沙滩上捡到的贝壳。
于是歇了挺久的两个人,在民宿老板的指导下,勉勉强强拍出几张好看的图。老板是个洒脱的北方壮汉,但是指导起他们的时候又特别细致。
吕和今势要给展麟整出一条鱼尾,结果鼓捣了好久也没拍出一张合心意的。“可能是咱美术功底,不太够。”
“展麟我们比个心!”吕和今站在相机后,设置好了之后,抓着他红色的棒灯向海边的展麟跑去。“啊?怎么,怎么比。”
俩小笨蛋在无人的海边,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出来,老板回来一看相机,招呼他俩上来验收成果。
“哟,挺好,一屁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抓着手里的灯,笑得直不起腰。
退房的时候,老板大哥把洗出来的两张红蓝爱心照片,递给了展麟。“这不挺好吗,你看倒过来也是颗爱心。”吕和今赞不绝口。
“伊梦,你看这是什么。”
收了押金的吕和今,走到外面,把手里的照片怼到了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宝脸前。瞄了眼照片,又瞄了眼两位哥哥。
“这怕不是……颗爱心吧。”
“你看看,我就说明眼人,诶他们,打眼这么一瞧,就是颗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我们小宝,这个审美水平高。”
后来这张照片插进了展麟的小相框,和吕和今的钱包里。
下了播,展麟看着黑色屏幕里自己的倒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屋里面空调开的很高,嫌热地把外面的衣服脱掉,随手放在床上,和吕和今扔在这里的睡衣挨在一起。
其实说到浪漫,可能最浪漫的人要数隔壁正在和直播间观众推杯换盏的吕和今了。他会在一些节日或者周末,拉着展麟看一场电影,然后去吃一顿好吃的,或者约个现代艺术展,把从文创店买来的东西堆在展麟桌子上。
有天早上吕和今正捏着一支花往啤酒瓶子里插,展麟问他哪来的花,他说去晨跑,帮楼下奶奶搬东西,奶奶从花盆里剪给他的。然后笑嘻嘻地把这奇怪又格外特别的插花艺术,放在了展麟的窗台前。
画面中央是两只小野猫,并肩地走在花坛边边上,步伐优雅。”你看,花坛边的两只猫,他们往花丛里去了。“
吕和今小小声的嗓音响起,害怕打扰野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展麟翻来覆去地点开看,觉得这个视频很莫名其妙,又很吕和今。
他们往花丛里去了。
野猫的背影消失在花丛里和展麟的手机屏幕上,门开了。吕和今抱着一束干花站在门口,坐在沙发上看那个人越走越近。听他讲是如何在某个花店里看到干花促销,然后遇到两只小野猫尾随了一路的故事。
展麟看着神采奕奕的男朋友,从他手里接过干花,分成四份插进上次伊梦买回来的牛奶瓶子里,转头看向正刷手机的吕和今,走过去抱了抱他。
“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主动投怀送……哎,轻,轻点。”
有时候觉得吕和今的身体里,同时住着狄俄尼索斯和阿波罗。酒神那极具生命力的本真和蓬勃的源源不断的激情与浪漫,让吕和今能够赋予生活带着温度的感性,像个游离的浪子却能在下一秒又用理智和静观重新扯回来。
就像那些玩笑话,总会有一句圆场来兜底,那些故作轻佻的动作,却以一双满是真情的眼睛道出真心。
谦和又张扬在吕和今身上完美融合,那些惹人喜爱的特质像满天星辰的碎屑,闪闪发光却又不会过度明亮。
思绪乱飞着,门被打开了。回过头展麟才发现,吕和今早就已经下了播。穿着家居服的男人走进来,反手关了门。
“下播了?喝了多少。”吕和今坐在展麟的床上,双手向后撑,静静的看着他。眨眨眼睛老老实实地说今晚喝了什么,喝了多少。
展麟清楚吕和今的酒量,但听到他混着喝,还是下意识皱皱眉。坐在椅子上靠近吕和今,刚刚想的太多太复杂,导致他对上吕和今漂亮的眼睛,突如其来说了句。
“今晚月色很美。”
话一出口,就没法再撤回。对面人明显一愣,然后缓缓笑开。吕和今直起身子拉着展麟的手,捏捏指尖又玩了会儿他手腕上的链子。
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着他,没有动作随他摆弄着自己的手,两人无话,却一室的温暖
“展麟”吕和今抬起头,酒气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又锐利又温柔,听出他语带郑重,展麟抬起头看向吕和今。
“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那是很郑重很认真的语气,可说话人却要强装随意,如果不是相握的手传来的微微颤抖的触感,展麟几乎要相信他只是随口一说。
吕和今想要一个承诺,一个许可,一个可以一起看烟花一起迎接每一个美好时刻的未来。
他想要展麟的一句话。
同吕和今对视着,展麟坐在他对面,脚上还踩着那双拖鞋。原本镇定的心脏,在听到那句话以后开始不争气地乱跳。
心脏跳得猝不及防,猛然一下重重地撞在他的心房,那从头皮开始的令人激动到颤栗的感觉在紊乱的心率里流转到全身。
他听得到吕和今的声音,他听懂了吕和今的意思。热血又真诚的小孩也会脆弱,即便强大如吕和今,也会有不为外人道也的时刻。展麟看着他这么想着,
可是好在,那些时刻,都属于我。
或许是展麟停顿了太久,相牵的手有一只紧张地开始产生了退意。吕和今在长久的对视里,垂下了脑袋避开了视线,脑子在飞速运转,可惜酒精像是给他挂了个减速。
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停滞的气氛,掌心的手却突然松开,下一秒怀里扑进了一只鱼。还没反应过来的吕和今,手却下意识地抱住了展麟。
那是一个带着无比宽和与爱意的拥抱,吕和今愣怔着,听见展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吕和今,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坚定又温柔,是展麟一贯的语气,可那尾音瞒不住的颤抖让吕和今心脏满溢着激动与幸福。
“好,”
展麟坐在吕和今腿上,细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然后抬头看向那人泛红的眼眶。用鼻子顶了顶吕和今的脸,“要哭了吗?今今宝宝”
“怎么会!”吕和今把展麟抱紧,只可惜那被激烈情绪和酒精影响了的嗓子险些破了音。展麟笑起来,科科科科地抖个不停。在吕和今的干咳声里直起身,揽着他的脖子,把吕和今的脸扳过来,轻声说。
“你不哭,那我哭了。”有晶莹的泪珠从展麟的眼角滑落,不知道是哪颗星星先靠近的,一个美好到动人心魄的吻,在月色探进房间的地板时发生。
深吻结束,两个人躺在床上安静地拥抱着,展麟在吕和今的怀里昏昏欲睡,那充满热意的气息笼罩着他带来无边的安全感。吕和今把被子掖好,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轻轻地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去收拾现在还杂七杂八地残局,他桌子上还放着空瓶。
收拾好推开门,遇见林亚来热牛奶。突发奇想喊住林亚,“林老师,你喊我全名试试。”
林亚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还是喊了句“吕和今”
面前眉目含笑的红毛拎着垃圾袋笑起来,“没有展麟喊的好听。”
“谢谢,你可以拱了。”
放在吕和今钱包里的光绘照片背后,是展麟写的小小一句“Iloveyou”,把展麟桌子上小相框反过来,有一句好看的英文占了半壁江山“Iloveyoumore”
前路漫长与否,好像只要有了一个同行人,便是千难万难千山万水,都可以等闲走遍。
我画出来像那种韩漫旷工救命啊
电台香的我说不出话,于是最长的一集来噜
——
登上海岸后展麟嗅到的第一种气味是人类的坏情绪。大概就像海盐兑着柠檬汁液溶解,身边人的情绪波动总是在擦肩的片刻引来更大的潮涌。
人类是天然的群居生物,又在周身立着厚厚的屏障,展麟自认不是个黏人的男朋友,可如果对方愿意,他也愿意更加了解彼此。
但吕和今去看海那天什么也没说。
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的过下去,工作顺利、直播有趣、友情稳定,只有那天晚上隔着大半个北京失眠的这对爱侣不太好。
有关那天的冲动,潇洒,吕和今什么也没说。
1、
宝宝这只小海狗自从来到他们寝室就迅速斩获了一众芳心,哥几个只要路过就得狠狠薅它一把。小狗又粘人...
宝宝这只小海狗自从来到他们寝室就迅速斩获了一众芳心,哥几个只要路过就得狠狠薅它一把。小狗又粘人,每次就小肚皮一翻,四条小短腿朝着天等待光临。
不合理法,但好可爱,原谅了。
平日里工作繁忙的人没什么能爽撸小狗的时候,好不容易休息,哥几个就纷纷现出原形了。
“哎哟小狗呜呜呜呜小狗呃呃呃好可爱——”
伊梦摸着宝宝毛乎乎的小脑瓜,恨不得一口塞进嘴里。
打理好厨房的展麟刚走出来,就瞧见伊梦那张小脸都快埋在小狗柔软的腹毛中了。
“我真,你小心点呀它会流口水。”
伊梦依旧吭吭唧唧的高强度吸狗,好半天才开口:“宝宝太~可~爱~了!!哎展哥你怎么能忍得住不摸它呀!”
展麟嘴一撇,冷哼声:“每天口水淌的跟河似的,谁想摸呀。”
“我怎么记得展老师可疼我们宝宝了呀~”自二楼走下来的林亚笑眯眯地,下了楼梯就直奔目标:“宝宝你是一只大枕头~~”
两个大男人接力赛似的夹起来,什么小土豆小红薯大面包大枕头的喊,哄得宝宝软绵绵地摊成一只小狗饼。
这时候又想不起来是谁对它最好了,小没良心的。
“哎劳烦了啊哥!”
客厅里开着窗,那人扬着的尾音太招摇,混杂在嬉闹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林亚手上摸宝宝的动作没停,啧了声:“都跟他说了在外面别说话,这大嗓门太有辨识度了。”
房间留了门,一路上滋儿哇儿的猴叫像提示音似的跟着他奔来。
闻到熟悉味道的小狗腾地站起来围着吕和今叫,他两手提着外送没空余,坏心眼地勾着脚把宝宝创了个狗仰马翻。
宝宝被气得直叫唤,一脑袋撞在他小腿上被震得翻了四圈,哼唧着跑回沙发上当皇帝。
吕和今嘴一撇,难得没和小狗对汪。
“它怎么骂人家呀麟麟~”
展麟白眼一翻,半点没犹豫:“你欠骂。”
吕和今也是狗,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也有人忙得很。小狗主人无所事事地靠着沙发玩手机,吕和今就黏在人旁边去扣他细白的指缝。
趁着展麟手机画面暗下来的功夫,吕和今抬眼看那只傻乎乎还流口水的小狗。
“为什么你的洁癖对宝宝就没用了?”
展麟跟着抬头瞅了眼宝宝,略带嫌弃的闭了闭眼。
“对待小狗有小狗的准则。不过我还是给宝宝买个小嘴兜吧,脏兮兮的。”
“谁会对一只小狗生气啦!”伊梦一把捧住宝宝,狗瘾又发作了:“好可爱好可爱呜呜呜呜小狗小狗宝宝你是最可爱的宝宝~~”
眼看除了吸狗也没什么事做,林亚看着快粘在一起的俩人建议道:“呃,那我和伊梦突突吧?”
吕和今闷哼了声,继续把脑袋埋在展麟肩膀上盯人玩游戏:“我晚点再播,一会剁肉去。”
呵呵,他这是想再抱一会。
结果一开播展麟就挣扎着远离,吕和今平时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现在没对着电脑就更松懈。
他还不想弹吕和今的嘴筒子。
2、
喝了三罐啤酒的吕和今脑袋晕乎乎的,直播时他提着劲头嗨了个把小时好像个没事人,开了灯展麟才发现这人脸颊烧得血红。
还1狗=36鱼呢。就这?
直播结束后大家都累得不行却还要收拾残局,也就只有小狗还能兴奋地满地跑。
另一只小狗早就脸朝下地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念在他今天忙活一下午,大家也就默契地没打扰。
“展老师,你自己可以吧?”
林亚抱着终于玩累了的宝宝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笑。
“没事儿。”
“记得退一下歌房的卡,我俩就先回房间收拾了。”
随着林亚笑眯眯地将房门合上,房间内弥漫起久违的寂静,只有吕和今因为压住了脸颊而略显沉重的呼吸。
看来是真的很累了。
吕和今睡觉一直不太老实,压着胸口侧过脸,两条胳膊不知道往哪塞才好,就一只搭在靠背上,另一只垂在地面。
垂在地面的那只手湿漉漉的,彰显着宝宝用口水淹没坏手的勋章。
展麟蹲在沙发旁,从兜里掏出包湿纸巾仔细地捧着他的手擦净了口水,又摸了摸他俩一起去求的手串。
一个仿生人对佛祖许愿真的有用吗?他一直对此持怀疑态度。
“吕和今?”他捏了捏吕和今的掌心试图把人叫醒,捏了两下又觉得和宝宝的小肉垫很像,眼底笑意便盛不住了,莫名笑了好一会才停下。
他都说了吕和今长得就很好笑,身上每一块零件都挺好笑的。
“...咋这么开心?”
捧在手上的小狗爪动了动,不安分地流连脖颈摸上他脸颊,吕和今声音低低的,透着股疲惫又黏糊糊的沙哑。
这个声线还是太私密了点。展麟不合时宜地想到许多迷乱场面,一把拍开了狗爪。
吕和今的脑瓜还转得慢慢,平日里遭受此等待遇势必要吭唧好半天要亲要抱的才好使,被拍开的手停滞在空中举着,连眸光都无法聚焦,却还知道定定地落在展麟身上。
好像谁欺负他了似的。
展麟翻了个白眼,又心软了。
“该回家啦,小狗。”
他拢了拢吕和今遮住眼睫的几缕头发,手一捧按住小醉狗滚烫发红的下颌。
吕和今依旧昏昏沉沉的接不上话,头顶传来的灯光如同打在海潮浓雾中央,明亮清澈地照出眼前人带着弧光的轮廓。
他在无边大海前曾感受过沉寂,如今盯着展麟泛着波光的眼却也有同样思绪。
展麟就这么等着,等着他愿意主动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要真的是一只小狗就好了。”
展麟被逗笑了,眉眼一弯去揉他脑袋。
“咋啦?还真想当宝宝呀,腿就一小咕噜还直流口水,一个小笨狗。”
“可是你对宝宝很好,无论它做什么你都不会讨厌它...为什么小狗就有特权呢?”
“你也是我的小狗,你今天答应过了。”
展麟明显看到吕和今眼睛亮起来,潮乎乎、湿漉漉的。
“那我也要按小狗的规则走,你不能区别对待。”
“什么呀你!幼稚!”展麟心软得一塌糊涂,凑上前亲了亲他面颊。
吕和今慢腾腾地把手移到唇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能亲这儿吗?”
虽然展麟也不是不喜欢,但眼前这幅完全由他主导的场面实在难得。
“既然是我的小狗就要遵守小狗的法则,主人才不会亲小狗的嘴筒子。”
吕和今憋了半天,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我现在不是了。”
“后悔晚了!你看呀,我会喂宝宝吃饭,也会喂你吃东西对不对?”
吕和今迟钝地眨眨眼,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
“我会捏宝宝的小肉垫,”展麟戳了戳他的手掌心,笑得开心:“也捏你的对不对?”
躺着的人又小小哼唧一声。
“我会这样rua宝宝的脑袋——”展麟两手齐上揉乱了他头发,开口:“也这样rua你的。”
完全被酒精攻占大脑的吕和今已经放弃地闭上了双眼,展麟那几句完全不合逻辑的言语通通被CPU处理成了真理,说得他越听越委屈。
“可宝宝遇到了烦心事会和我说,你不会。”
没有亲吻吕和今就不想当小狗了,但真捕捉到了展麟语气里的不同,他又焦急起来:“...我没有。”
“没有烦心事,还是没有不和我说?”
吕和今曾靠在窗边听过一整晚的雨水坠落,水雾涔过玻璃,水淋淋地传递着春天已至。也一个人枯坐在海边听浪潮翻涌,等待黎明的诞生。
他很少让坏情绪侵扰,不代表就能平和地跨过一切,他的细腻敏感,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浪潮与大雨中席卷冲刷。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又是给无数人带来情绪价值的快乐小狗了。
所以当听到展麟这句略带了些怜惜的言语,吕和今第一反应是强撑着扯出个笑容。
“我没有烦心事呀,麟麟。”
吕和今注视着他细长的眼睫颤动,微微掩盖住一片潋滟瞳孔水色。呼吸间,两人的距离便被俯下身拉进了。
嘴唇接触的前一刻,展麟笑道:“不信。”
极寒的高山雪水融了浅叶绿茶的香气,顷刻间钻进鼻腔,呼吸交叠间,吕和今尖锐的犬牙率先发了难,湿润舔舐着剐蹭。
(这里有一段亲亲但它真不让发。
短暂分离的间隙,他听到展麟低低地开口:“可以多依赖我一些吗?”
他同爱人抵着额头,鼻尖交错磨蹭了几下,又亲亲他的小鱼。
“好。”
“我愿意陪你消化一切不开心,不要再一个人逞强了知道吗?”
“——好喜欢你。”
展麟愣了愣。那些腻歪的语言他说不出口,于是凑上前和人贴贴面颊,开口:“知道啦…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大半夜去海边了,我们都很担心,而且这么多天我都不敢问你怕触及到什么大机密…”
吕和今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展麟的场景,仓皇到连来人漂亮的脸都没能看清,只是任由一场自他眼里掀起的浪潮卷着自己陷入了漩涡中心。
融在这双水蓝双眼里的前一刻,吕和今轻声笑了笑:“我唯一要保密的事就是别到处乱说我很爱你。”
为了逃避即将到来的爱意而封闭自己多可惜呀,献上你代表永恒的亲吻吧。
“好了类似于你昨天晚上梦到我移情别狗了这种烦心事就不用跟我说了!!!”
“你说过会爱你的小狗的!展麟大骗子呃呃呃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预警:
许向安×许向宁,cp向,注意避雷
ABO世界观下的原作背景,双Omega,但非无差非互攻,安宁不拆不逆
标题是两个人的信息素
OOC,两个人都有点疯疯的,都是作者的错
那个破烂仙人他一朝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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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修建新天京,神官们很快遇到了一件更窘迫、更尴尬的事——需不需要把神武殿也一道修起来?
过去,神武殿一直是众神官议事之所。但毕竟如今神武殿的主人已经不在了,这所宫殿的定位,一下...
过去,神武殿一直是众神官议事之所。但毕竟如今神武殿的主人已经不在了,这所宫殿的定位,一下变得模糊起来。思来想去,众人表情微妙,目光不由得纷纷投向谢怜。
大家想法各异。
有人说,既然旧主不在,那么该把谢怜拥入神武殿。不过这样一来,为了人与殿匹配,他“花冠武神”、“仙乐太子”的称号就得改改了。
虽要改,但不必伤筋动骨。“仙乐”既是谢怜故国,更该给予尊重及保留,且又要与旧“神武大帝”作区分,不如今后,便把谢怜称作“仙乐花冠神武大太子”,入驻新神武殿。
也有人反驳:都做神官了,还搞守旧那一套?不如把仙乐宫修得比旧神武殿更大、更辉煌,日后大家都在仙乐宫议事,岂不更好?
众神官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末了由灵文把建议汇成一册,交由谢怜裁决。
谢怜一个头比三个大。
不是他逃避责任,实是个性所致,干不来这样带人带兵首领众神的事。他良久地沉默,最终,谢怜给出的答复是:“帝君的工作交予谁可留下待议,不如今后,大家就先将灵文殿作为议事去处。”
平心而论,这也是个很诚恳的建议。灵文殿平日要集各宫殿卷宗,为了提高效率,其在仙京的地理位置极好,不管去哪位神官殿里,都十分便利。
其次,正反所有卷宗资料都在灵文殿,日后再有神官“对薄公堂”的情况,也无需遣随从跑一趟了,这不是方便得很?
他提议一出,众神官没有说不好的。虽然意外,但交头接耳一番,也接受了。
“哥哥做得对。”花城道,“仙京那一堆劳什子破事,怎敢捧来劳烦你?要我说,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最好。”
谢怜哭笑不得地摇头道:“太夸张了。”
“不过,”谢怜叹着道,“光是想想自己坐在那个位置,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还好推脱掉了。”
谢怜望天,“只是操劳了灵文……大概要被吵死了。”
“新仙京落成,堆积的事务到现在也没处理干净,她那里本来也不清净多少。”花城道,“哥哥不必在意。”
这日午间,风信来寻谢怜,手里拿着一卷卷轴站在菩荠观门口,“灵文把你宫里先前的卷宗整理出来了。”
除谢怜之外,其他神官殿里的卷宗可谓是卷山宗海,漫漫无边际,以至于要单独一间偏殿存放。
而仙乐宫的卷宗,仅此一卷。
有此结果,还是因为谢怜飞升后未点将,宫里事务无人记录。加之他自己本也不常在宫里,说实话,别人对他宫里的事也不大关心。
是以仙乐宫卷宗所录之事少之又少,无非记了他何日飞升、何日参与议会云云。
风信道:“今后你宫里大概有很多东西要记了,这次下来灵文特意让我问问你,需不需要点将。”
谢怜听之,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谢怜扶额道:“而且,现在也没有仙乐宫了,何必麻烦。”
新仙京修建,众神官唾沫横飞,讨论各宫殿的位置排布,当问及谢怜,谢怜只淡淡一笑——不需要,不建了。
众神官面面相觑,表情精彩,但到底没说什么。谢怜现在在上天庭的地位今非昔比,就算有人对他有异议,估计也只敢暗自腹诽了。不建宫殿就不建吧,你大你说什么都对。
只是,此时的风信听到他这句话,神色忽地有些迟疑。
风信欲言又止道:“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往谢怜身后瞥了一眼,末了,仿佛噎了一下,只道:“你看着办吧。”
谢怜疑惑不解,道:“怎么了?为何这副表情?”
“哥哥。”
正这时,谢怜身后传来花城的声音。
他转身,花城脱下了平日枫红外衫、系于腰间,穿一身雪白轻装走来,身后发辫高束,随着步履晃动。
花城笑吟吟看着他,道:“粥菜已经热好了。”
谢怜笑道:“多谢三郎。”
“哥哥与我,何必说这句。”花城道。
他自走上来,眼睛便一直随着谢怜。直到现在,才漫不经心地向风信瞥了一眼。
风信一愣,未等他反应,花城复又看向谢怜,转而莞尔道:“需要多备一副碗筷吗?”
风信:“……”
谢怜被花城提醒,笑道:“我也正想问问。”他看向风信,“风信,吃个饭再走吧?”
风信看看谢怜,看看花城,末了,又看看谢怜。
风信默然抱拳,道:
“我看我还是走吧,告辞。”
风信离开后二人回到观内。花城毕竟做久了鬼王,吃得很少,只喝了点粥便停下,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挑着碗里的咸菜玩儿。
谢怜捧着粥碗小口地喝,仍在思索风信方才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究竟何意。
谢怜想了想,忽道
“对了,三郎,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花城道:“愿闻其详。”
“今日我去你的极乐坊,半道上,遇到了引玉殿下。”
骤然将二事联想到一块,谢怜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道:
“我瞧他手里捧着一份文书,似乎隐约看见了‘仙乐宫’几字。”
谢怜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
花城沉吟片刻,末了一笑,并未作答,反问道:“我听闻哥哥未在新仙京设殿,为何?”
谢怜愣了愣,思忖着,道:“修了…也没什么用,不想白费物力人力罢了。”
花城抱臂挑起一边眉来,道:
“哥哥,恕我直言,虽说无用,但得有。哪有神官在仙京没有自己的宫殿的?”
虽然这么比喻有些奢侈,但一位神官的宫殿,就如同他的名片。众神官来往办事,有时彼此并不相熟,往往通过观察对方的宫殿判断对方能力身价。
谢怜自然不在意这些,但眼下想想,仅他一人作“例外”,确也显得特殊了。至少该让其他神官想找他的时候有个去处可去。
从各种角度来说,花城说的也不无道理。谢怜叹了一口气,并未反驳。
须臾,他似是忽然回过神,抬头看向花城:“那份文书,是仙乐宫的修缮文书?”
花城嘻嘻笑道:“我亲自看着的,哥哥放心吧。”
谢怜呆了一下。
“那个……三郎。”谢怜道,“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修仙乐宫,投了多少钱财?”
花城即答道:“不多,一点。”
谢怜:“……”
真的吗?
谢怜站在新仙京的大道上,下颌扬起、脑袋抬到了脖颈极限的角度。
他仰望着面前这座直冲天穹的金顶建筑,良久良久,伫立无言。对比起它的金碧辉煌、光芒万丈,谢怜的表情,达到了毕生极致之空白。
“哎?这不是那个仙乐太……”
身侧传来不知是谁的议论之声,谢怜浑身一震,撒腿就跑。
惊疑不定的叹声被他甩在身后,谢怜兀自在仙京大道上狂奔,风中凌乱。
不知道,不认识!不是我啊!
重要:“仙乐花冠神武大太子”是开玩笑的!!
全员cb,ooc磕头。
只不过这次只有小乔不说话而已,而且录的是队友的语音包。(被打)
传闻21世纪有一偶像,嘴毒心狠。
金句频频而出,擅长随时嘲讽。
据知情人士所讲,此人危险至极,现居小白楼内。
并且此人当过猫耳娱乐练习生,身后有当代财产大亨,走路阵阵微风,游戏从来不坑。
此危险物种类似猫科动物,目前暂未灭绝,主要针对某小白楼红发夏姓大厨。前几年殃及池鱼,隔壁红馆惨遭此人嘴炮屠杀,目前江季柏姓三人受伤最为严重。不过柏姓勇士善于阴阳怪气搏斗,与他不相上下。
夏姓厨师对此反抗,没想到...
夏姓厨师对此反抗,没想到竟惹来灭嘴之祸,多次惨遭财产大亨禁言并强行拉去执行每日凌晨觉醒自身细胞任务。
还好夏某身旁有中立人士林某,才能让夏某暂时得以生存。
好像扯远了。总之,猫耳娱乐重金(其实并没有)请来这位令人危言耸听之人物!
他就是——乔殊!
「文案无偿提供:季少一,夏予扬」
“……哈哈哈……欢迎小乔老师。”
被迫听完预告播音的工作人员在一旁尴尬到脚趾抠出猫耳主楼。
到底是谁把他俩放进来的?!
“……多谢。”
“好的小乔老师,无关人员暂时撤离,咱们进入正题。今天邀请小乔老师来是需要老师完成一项任务——被嘴替。”
“什么?”2G网速乔殊皱眉。
“简单解释一下,今天小乔老师的任务就是在今晚红馆聚会开始之前的半小时进行语音包下载,在之后的团建中禁止使用自己语言。而语音包来自各个LASERMANTA的成员,您可以去网络进行搜索并录音。”
“……啊?”
这不得罪人吗。
回到小白楼的乔殊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打开许久不用的视频软件进行搜索。
「LASER成员名言……」
「MANTA成员口头禅……」
进行一系列的思考后,乔殊秉着能少得罪一个是一个的道理,默默划掉“晦气”“大果篮”等黑历史词汇。
录制结束,工作人员提示游戏开始。
乔殊左看右看,小心翼翼走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是激动的夏予扬。
“芜湖~~~~小乔哥你怎么才出来啊!快换衣服快换衣服,要去找MANTA团建了呀!!”
乔殊欲言又止,点开手机。
“「顾子尧」嗯。”
“???”
猜到整蛊的夏予扬嘴角慢慢上扬,对面的乔殊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乔哥……?是节目任务吗?”
“哦~那你只能这么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乔哥你是不是很惨啊!!”
世纪对话。
如果不是顾子尧忽然出现在身后的话,他俩能聊一天。
其实乔殊录音的时候只想从团综里找一点,把日常用语或者通用敷衍语气全部录上,其他的挑几个就好。
但是忽然发现如果这样的话,能出声的只有正经队长顾子尧。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
逮着个正经人可劲儿薅。
一路上一切顺利,林致知道游戏规则后特别善良的跟乔殊尽量断绝了语言上的交流。坐在驾驶位的顾子尧本来就话少,所以整条路上只有夏予扬故意套话。
红馆门口,乔殊预想了八百个方案来应对里面的三个小话唠和两个大话唠。
没有柏闻。滚爷在那三个小话唠里面。
开门,迎面季少一江恪。
“嗨~家人们中午好呀!”
“中午好同志们,快进来吧!”
互相问好之后,两人目光移到没有发出声音的乔殊身上。
“殊殊子怎么这么冷淡啊——”
乔殊沉默。
“「柏闻」你好,幸会。”
“?”
乔殊看两人并不理解他的行为,于是——
“「夏予扬」林哥林哥!!”
林致闻声转头。
乔殊示意林致看身边的两位。拜托,帮忙解释一下。
之后乔殊遇到的是微笑欢迎的柏闻。
柏闻看了看无声的乔殊:“怎么不说话?”
乔殊懒得解释了,直接语音伺候。
“「顾子尧」沉默努力总会发出声响。”
很尴尬,只能掏出终极武器:
一句话,让林致飞奔18米。
好吧,看来又要解释一遍了。
“嗨,乔殊哥中午好啊!”
“乔殊哥你怎么不说话?”
“「夏予扬」林哥林……”
语音被冲过来的林致按停了。
“停!……我在的。”
做饭的时候没有勺子了,据说是江恪某天炸坏的。
在所有人一筹莫展之际,乔殊突发奇想:
“「江恪」难道贝斯不算炊具?!”
“?乔殊同志过分了啊!!”
晚饭后,乔殊想叫上一些人打游戏。
但是他好像忘记录“来吗?”了。
于是。
“「季少一」玩游戏嘛……”
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
“?殊殊子你说什么?”
又是戛然而止。
“我好像,听懂了……”
“……玩,求你别再放了!!”
“哈哈……那个,乔殊哥带我一个!”
最后游戏输了。
乔殊后悔没有录“晦气”和“Fxxkit”了。
没关系,他有代替的。
“「林致」我怎么会生气呢~”
林致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许向安」季少,你太坑了吧!”
许向安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许向宁」还不如回家睡觉~”
花园里许向宁打了个喷嚏。
乔殊致电节目组:别害我。
——————
彩蛋有开头的文案设计前传,还有……尴尬现场吧。
○水火地下恋情背景
ooc归我
“所以明天回不来是吗?”
“好像是这样的,进度出了点问题,还要两天才能杀青。对不起啊子炎,不能陪你跨年了。”江淼在的地方很嘈杂,为了不让别人听到对话的内容他还压低了声音,更显得小心翼翼。明明几个月前就说好了一起跨年,两个人都悄悄腾出了档期,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
“不用说对不起,我在家里等你。”都是经常跟剧组的,贺子炎也知道面对不可抗力的无奈,“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
...
通话结束,家里又回归了寂静。
贺子炎没有在宿舍,而是在和江淼一起买的公寓里。虽然这间公寓对其他人宣称是贺子炎的。
他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
他们本来计划好了这三天难得的假期:先在接吻中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再开车去城郊的山林露营,躲开人群,依偎在一起看漫天星空璀璨,许下新年的愿望,最后藏回家里,享受假期末尾的欢愉。
“算了,也不差这一次跨年,跨年还多着呢。”
贺子炎起身把准备好的花束从冰箱里拿出来,拆掉繁复的装饰,再把花插到花瓶里养着,又取消了预定的蛋糕,让冷藏层的牛排去冷冻层冷静。
之后,收拾玄关处准备好的露营装备,把杂七杂八的物品归类放回……将家整理回没有做任何假期准备的样子。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还是如约而至了。
铺天盖地的新年气息多得快要从各种屏幕里溢出来,贺子炎随便在电视上找了个跨年晚会,等着江淼下戏再打视频。
江淼这次在国外拍戏,两个人之间还隔着时差。
贺子炎在看万家灯火的时候,江淼还在烈日下补拍镜头。
虽然是冬天,但低纬度国家还停留在炎夏。
“卡,这条过。淼淼今天状态很好,去擦擦汗补个妆。连着拍了这么几条,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半小时后继续。”
江淼本来想说他不累,能继续把后面的拍完,但想到工作人员都跟着一起拍了几个小时了,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淼淼,今晚跨年一起去看烟花吗,据说市中心那边有烟花秀。”随行的工作人员问。
“不了,拍一天挺累的了。一会儿结束就先送我回酒店吧,你们去玩儿。”江淼正在补充先前写在剧本上的笔记,把最新的理解加在上面,闻言抬头对着工作人员笑了笑。
“那我到时候给你多拍几张照片。”
“好呀。”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片场又了开始紧锣密鼓的工作。
几年的演员经验让江淼迅速进入到角色当中,在对手演员配合下成功比预计提前了一个小时收工。
“子炎,我收工啦,马上到酒店,乖乖等我。”
贺子炎的手机屏幕收到信息亮起,看到是江淼发的信息,原本侧躺在沙发上的贺子炎猛的坐起身,解锁手机回复。
“不急不急,注意安全,我在乖乖等你。”配上一个小狗乖乖坐好的表情。
江淼看到聊天框里端坐的小狗忍俊不禁,于是回给了小狗一个“摸摸头”作为奖励。
名叫贺子炎的小狗表示很受用,表现在当事人已经抱着手机笑出了声。
“小队长,晚上好!”没等提示铃响第二声,贺子炎就接了视频通话。
“晚上好呀,在干什么呢?”江淼刚进房间,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应。
江淼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听贺子炎说跨年夜因为没在宿舍被同样没在宿舍的裴听颂嘲讽密会女友但不告诉队友。又接到凌一投诉路远不让他吃零食,路远反驳是凌一输了才接受一天不能吃零食的惩罚。
“不愧是卡莱多,鸡飞狗跳的。”贺子炎如是评价。
“打打闹闹的才是卡莱多嘛。”江淼换了件白色的T恤,重新回到镜头前,“不过最近一一告状怎么都找你了?”
“你在国外,他算不清时差怕吵到你休息。觉夏和小裴在一起,凌一说找觉夏会被裴小六人身攻击。这么算来算去,不就剩下来找我了吗?”
“辛苦我们子炎啦。”
“那,卡莱多的爸爸想要什么呢?”江淼靠近手机低语,“想要什么都可以哦。”
贺子炎迫不及防的被撩了一下,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电视里倒数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寂静。
3!
2!
1!
新的一年到来了。
“淼哥,新年快乐。”
贺子炎如愿把新年的第一句祝福送给了江淼。
“子炎,新年快乐。”江淼看了看窗外还没散尽的落日余晖,又说到,“可我这里可还是旧的一年呢。”
“那我们一会儿还能再一起跨个年。”
“我想说的是,”江淼眼里含着笑看着屏幕对面的贺子炎,“我可以在这一年里多爱贺子炎几个小时了。”
在第一场春雨落下时,忘川岛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每年三月中旬,忘川岛开始对外开放,只要持有通行钥匙,任何人都可入内。
今天的风浪有点大,船晃得厉害,上岸时乔殊只觉得胃里难受的厉害,夏予扬比他稍微好了点,把水递给他,问:“你没事吧哥?”
“没事。”乔殊喝了口水,“走吧。”
钥匙在上船前就已经交了,下船后便没人再管,面前是一道很高大的石雕门,上......
钥匙在上船前就已经交了,下船后便没人再管,面前是一道很高大的石雕门,上面刻着忘川岛三个大字。
刚在船上的众人都开始里走了,乔殊跟夏予扬也随着人群走进去。
忘川岛很大,有繁华街市也有荒芜之地,穿过石雕门后便是公交站牌,有通往各个地点的车子在此等候,乔殊在线路指示牌前看了下,转身走到一个在外面吸烟的司机身旁,“麻烦问一下,为什么那上面没有去西泉坡的车次?”
司机有些狐疑地看他一眼,问:“去那儿干什么?那里荒的很,到处是野兽,很危险的。”
“有点事。”乔殊从兜里掏出两张钱塞给司机,“麻烦您告诉我一下怎么去就行。”
“好,谢谢您了。”
“对。”乔殊说,“去西泉坡。”
“好啊,几个人?什么时候去?”
面前的人穿了件黑色衬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工装马甲,下面是黑色工装裤跟靴子,还扎了个小辫,明明挺正常的打扮,但他穿着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不正经?
不过长得是真不错,乔殊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腿上,这腿也真好看。
对方把原本在头顶的墨镜摘下来挂在胸前的口袋上,对他挥挥手:“你好啊,刚才在旁边看你好一会儿了。”
“看我干什么?”
“长得好看啊。”季少一眨了下眼,“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看你。”
乔殊懒得跟他废话,从兜里掏出钱塞进季少一手里,“一个人,现在去,走吧。”
“你这钱不够啊。”季少一晃了晃手中的三张钱,“我说的三百是一个人的价钱,我这车能拉四个人,要是现在就走的话你可得付四个人的钱。”
“你这车也太黑了吧?”乔殊皱眉,“便宜点。”
“行啊。”季少一掏出车钥匙朝半空中扔去又接住,“看在你长这么好看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七折。”
“七点五。”
“六折。”
季少一轻啧一声:“你这价怎么砍得比我还黑。”
“刚我问了,根本就没什么人去西泉坡。”乔殊说,“我看你跑一趟也不容易,一口价八百五,行吗?”
“行。”季少一笑了下,转过身,“我去开车,您在这儿等着。”
乔殊转过身去找在打听消息的夏予扬,“我找到去西泉坡的办法了,你去灵芜区,最晚一个星期就过去找你。”
“好。”夏予扬点头,“你一路小心。”
“嗯。”
季少一很快就把车开来,是辆跟他气质很搭的越野车,他伸手把副驾驶的车门推开,做了个手势,“您请上车。”
乔殊走过去把副驾驶的车门关上,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季少一扭头看他一眼,笑着启动车子,“坐好啊,我开车有点猛。”
“得多久?”
“别人的话估计得四个多小时,我三个小时就行。”
“为什——艹!”乔殊扶住前排椅背,怒道:“你开这么猛干什么?”
季少一笑起来:“刚不是说了吗,我开车比较猛,坐稳点。”
“你停车。”乔殊说,“我坐前面。”
“好勒。”
本来坐了几个小时的船就难受,现在又坐了辆开的这么猛的黑车,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乔殊下车差点吐了,蹲在地上灌了一瓶水才稍微好了点,季少一站在他前面笑的很欠,“还没问你名字,我叫季少一,你呢?”
“你一个司机问那么多干什么?”乔殊看都懒得看他,“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走不了啊。”季少一说,“回去也得要路费,没有我就只能在这等着拉回去的客人。”
乔殊站起身,“随便你。”
“你要去哪儿啊?我可以送你。”季少一跟上去,“这里我特熟。”
“坐不起。”乔殊说,“也没命坐,再坐两趟我怕是要折在这儿。”
季少一拉住他的胳膊,“但你要是不坐我的车今晚就得折在这儿,天马上要黑了,这里到处都是野兽,最近的安置所走路过去得一个多小时,你怕是还没走到就被老虎吃了。”
乔殊拍开他的手,问:“你如果不回去的话是不是也要去安置所?”
“是啊,怎么了?”
“那既然你要去的话我坐你的车就是顺风车,不收钱对吧?”
季少一笑起来,按了下车钥匙,“行,不收钱。”
所谓的安置所就是一家旅馆,一楼有餐厅,但饭看着一眼难尽,乔殊就买了桶泡面,找了张看着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坐下。
季少一在他对面坐下,问:“西泉坡可不是个好地方,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刚还搭我顺风车呢。”季少一伤心地撇了下嘴角,“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三分钟一过,乔殊立刻打开泡面,拿着叉子吃了一口面后看了季少一一眼,说:“搭顺风车而已,这种一般都不会成为朋友,要是非要有点什么关系的话,应该是一夜情才对。”
季少一挑眉:“我说你怎么突然就愿意搭我的车了,原来是看上我了。”
“你长得确实还行,勉强符合我的审美,但是我不喜欢话多的,所以我们还是当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就好。”
“这么无情啊?那算了,既然妾有情郎无意,我今晚就只能独守空房了。”季少一笑了下,站起身,“那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乔殊没说话,朝他挥了挥手。
这一夜乔殊睡得还算安稳,天一亮就醒了,起床收拾好后从房间出来,季少一正好也从房间出来,笑着跟他打招呼:“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乔殊背着包往下走,“你呢?”
“我也还行。”季少一跟在他身后,“就是昨晚没吃饭有点饿。”
“有谁捂着你的嘴不让你吃了吗?”
“我没钱啊。”
乔殊停下脚步看他一眼,冷哼:“好像昨天赚我黑心车费的不是你一样。”
“生活所迫嘛,我欠好多钱呢,要是还不上债主就要把我打死,只能铤而走险赚点黑心钱了。”季少一说,“而且西泉坡平时真是没人跑,很危险的,也就我这种走投无路的穷鬼敢跑。”
乔殊根本不信他说的这些话,但也懒得理他,敷衍地说了句祝他不被债主打死后去餐厅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季少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笑了下,也买了两个包子,咬了一口后皱起眉:“你们这儿的包子怎么越来越难吃了啊?”
“不难吃。”厨师大叔说,“就是这个月盐用完了,没放盐而已。”
“还是给我拿几张饼吧。”季少一掏钱递过去,“多拿几张,我回去的路上吃。”
大叔把饼给他装好,还送了一小包咸菜,季少一拿了张饼咬了一口,把其他的塞进背包,哼着歌往外走。
乔殊皱着眉吃完了第一个包子,第二个说什么也吃不下了,他把包子扔给不远处的一只小狐狸,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思考了两分钟后转身朝季少一停在外面的车走去。
季少一正好过去,笑问:“走这么急干什么?是突然后悔了想跟来段一夜情再走?”
“我给你五千,你在这边给我当一星期司机行吗?”乔殊从包里掏出卡,“我没那么现金,可以把卡压在你这儿,等结束了之后找地方取。”
季少一拿着卡看了一眼,一边往兜里塞一边问:“要是这卡里没钱怎么办?”
“你到时候跟着我去取。”乔殊说,“取不出来了我人卖给你。”
“行啊。”季少一从包里掏出纸和笔趴在车子的引擎盖开始写欠条,“你说的啊,要是取不出来钱你人可就是我的了。”
乔殊从他手里抢过纸和笔快速把欠条写好,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磨叽?”
“你叫乔殊啊?”季少一把自己的名字也签上去,“名字挺好听的。”
“别废话了。”乔殊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快点上来开车。”
“好勒老板。”
季少一把欠条折好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拿着背包坐进车里,问:“老板您要去哪儿?”
“行。”季少一笑了下,启动车子。
从这里到西水桥开车得快一个小时,这次季少一开的特别稳,乔殊就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等下车后伸了个懒腰,对季少一道:“我走了,下午五点在这儿见。”
“不用司机跟着吗?”
“不用。”乔殊说,“人多眼杂。”
季少一单手一撑坐到引擎盖上,看着乔殊逐渐走远的身影笑了下,抬头看了眼天空,轻叹:“今天的天气真好。”
正好适合打猎。
一只兔子从面前一闪而过钻进草丛,季少一从车上跳下来,去后备箱拿了把可组装的简易弓箭,一边组装一边自言自语:“兔兔这么可爱,当然是要烤着吃。”
“唰”的一声冷箭射出,面前的人倒在地上,乔殊一脚踩在那人肩膀上,手上的匕首抵到那人脖子上,问:“要说遗言吗?”
“闻将军待你不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然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你——”
“真吵。”乔殊皱起眉,手中的匕首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早就背叛了闻家的人哪来的脸提闻将军?”
乔殊将那人身上摸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东西后找了点干柴扔到将那人盖住,朝上面倒了点油,燃着的火柴扔下去,火焰立刻燃起,乔殊有些嫌弃掩鼻向后退了几步,一直到眼前的那堆东西彻底化为灰烬后才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对面笑了一声,听动静似乎是在走路,“我正在努力给我的老板改善伙食呢。”
“那你快点。”乔殊说,“你老板现在很饿。”
“好的老板。”
季少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两条鱼跟一直已经剥了皮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季少一从车里拿了块布放到地上把东西放上去,对乔殊道:“我去找点柴火,你看好我们的晚饭,别被狼给叼走了。”
“狼一般是成群来的吧?”乔殊从车上跳下来,“那得连着我一块给叼走。”
“你放心,为了我的五千块钱也不会让你被叼走的。”
乔殊笑了下,蹲在他的晚饭旁边,问:“这个是什么?”
“兔子啊。”季少一把干柴放到地上开始点火,“兔兔这么可爱,烤着吃最好吃了。”
“你会烤?”
季少一挑了下眉,“当然,我中午刚吃过,特别香。”
“那你快点。”乔殊催促,“我今天一天就在早上吃了一个包子,还那么难吃。”
季少一笑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厨师没放盐。”
“怪不得那么难吃,没一点味道。”乔殊直接在地上坐下,问:“你有盐吗?”
季少一起身去后备箱搬了一个小箱子过来,挨个给乔殊展示:“不仅有盐,还有胡椒粉,辣椒粉,有碗有筷,老板您坐着等吃就行。”
“行。”乔殊抱膝看着他,“那我就等着了。”
肉很快烤好,季少一把肉分好放进碗里,又把今天早上在安置所餐厅买的饼烤了下,掰开一半递给乔殊:“这个饼还不错,一口饼一口肉,特别香。”
乔殊已经饿了一天了,原本以为今晚还得吃泡面,没想到竟然能吃上烤肉,看着眼前的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看到他在看自己,季少一笑了下,又给他切了块肉,“都是你的,慢慢吃。”
落日余晖洒在身后,将面前人映的温和了许多,这人虽然看着不正经,但长得是真不错,乔殊想,也不知道他头上那个小辫子摸起来感觉怎么样。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季少一忽然凑近他,轻笑:“我脸上有钱啊?”
乔殊也向凑近了些,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脸上,“就是看你长得好看。”
“我知道。”季少一说,“我这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自知之明是这样用的吗?”
季少一笑了一声,向后拉开距离,问:“老板吃的还满意?”
“满意。”乔殊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在季少一的领口,“今晚的餐费。”
季少一把钱拿出来塞进口袋,继续去给乔殊切肉,“您这好像买的不是晚餐,而是我。”
“你就值一百块钱吗?”
“那得看买家是谁,买我干什么了。”季少一说,“要是买家是您,准备睡我,别说就一百了,免费也行。”
“噢——”乔殊笑了下,“我会考虑的。”
—
等吃饱喝足后天已经暗了下来,昨晚那个安置所离乔殊明天要去的地方比较远,季少一就往前多开了会儿去了另一家安置所,但这个安置所比上一家还小,只有几个房间,还好这里没什么人来,都是空房间。
“明天几点出发?”季少一在进房间前问,“我定个闹钟。”
“八点吧。”乔殊说,“八点准时出发,七点半我要在楼下见到你人。”
季少一双指并拢贴在头上向上一指,做了个收到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
乔殊笑了下,转身进了房间。
手机在背包里不断震动着,乔殊把手机掏出来接通,问:“怎么了?”
“西泉坡的事不用你管。”对方说,“你马上回灵芜区。”
乔殊皱起眉:“上次不是你说的我把那几个逃到西泉坡的人都解决掉你就放我离开闻家吗?”
“你现在跟离开闻家有什么区别?”对面咳了两声,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我一个月没见到你了,你就不能——”
“你也知道才一个月啊?”乔殊打断他的话,“你不觉得你现在管的越来越宽了吗?”
乔殊走过去打开门,“有事?”
“这么凶?”季少一笑着看着他,“我给你吵醒了?睡这么快?”
“没有。”转身让他进来,问:“怎么了?”
季少一把手里的盘子放到桌子上,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刚下来找水喝从前台那蹭的,看着很新鲜,特意跑厨房给你切好了,晚饭吃那么多肉太油了,吃点水果解解腻。”
乔殊看了眼盘子里的苹果,正要说些什么,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乔殊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直接挂断把手机关机了。
“眼缘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乔殊看向季少一,“有的人我看那么多遍都没感觉,但有的人刚认识两天就挺让人有冲动的。”
季少一挑眉:“什么冲动?”
乔殊没接话,拿了块苹果放进嘴里,说:“计划有变,我现在不用继续在西泉坡了,忘川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带我玩几天吧,除了之前说的五千外吃住行玩我都包。”
“行啊。”季少一在椅子上坐下,仰头看着乔殊:“忘川我特熟,你想玩什么?”
“都行。”乔殊说,“离灵芜远点就行。”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了,季少一已经在忘川岛待了十几年了,这里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离开西泉坡,最近的地方就是梅花村,村如其名,遍地都是梅花。
现在已是三月下旬,开花的基本都是美人梅,乔殊以前还以为梅花只在冬天开,听季少一说了后觉得很有意思,季少一折了枝花放递给乔殊,边走边道:“梅花村在每年3月19都会举办花会,正好就是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凑个热闹?”
“可以。”乔殊玩着手里的花枝,“你带路。”
花会在梅花村的主街道举办,一眼望去全是用花装扮的摊位,女生们穿着长袖衣裙,头上戴着花环,小孩子各个都打扮地跟个花童一样,特别可爱。
乔殊从一个小孩那买了个梅花样子的棒棒糖,自己塞嘴里一个给了季少一一个,“还挺好吃的。”
“他们这儿特别会做吃的。”季少一说,“尤其梅花糕,特别好吃,前面就有买的,去买两个尝尝。”
买梅花糕的是个老奶奶,头上还戴了个编的十分精致的花环,季少一要了两块梅花糕,问:“您这花环有卖的吗?”
“有。”老奶奶把梅花糕装好递给季少一,指了下前面,“往前走就有。”
“好,谢谢您。”
季少一拉着乔殊往前走买了两个花环,一个戴在自己头上一个给乔殊带上,笑道:“节日嘛,入乡随俗一下。”
“你戴着还挺好看的。”乔殊摸了下他头上的花环,拆开刚才买的梅花糕咬了一口,喂到季少一嘴边,“好吃,你尝尝。”
季少一挑了下眉,低头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
乔殊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我们再去前面逛逛。”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天,晚上找了好几家住宿的不是没房了就是只剩一间,两人只能凑合着睡一间房。
乔殊把手机扔到床上,垂眸看着季少一,“你刚洗完澡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嗯?”
乔殊转过身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好几天没洗了。”乔殊坐到床上,看了眼床上的被子,问:“只有一条被子吗?”
季少一翻了个身,“对啊,我刚洗完澡,不至于嫌弃我吧?”
“没有。”乔殊说,“我就是不太习惯跟人睡一张床。”
“那我去沙发上睡吧。”季少一掀开被子下床,“我不讲究,哪都能凑活一夜。”
“不用。”乔殊躺到床上,“你睡床上吧,没事。”
季少一笑了下,重新躺到床上,“我关灯了。”
房间黑了下来,很安静,乔殊闭上眼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就翻了个身,问季少一:“睡着了吗?”
“还没。”季少一也翻过身,“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眯了一会儿,现在清醒的很。”
“那你靠过来一点。”乔殊说,“离我近点。”
季少一往他这边来了点,问:“怎么了?”
“你抱我一下。”乔殊也往他那边去了点,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就像这样。”
“你这是要大半夜的跟我发生点什么吗?”
乔殊把手搭到季少一后背,闭上眼把头抵在他肩膀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过了一会儿后,忽然道:“好奇怪。”
“什么?”
“有个人,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他很爱这样抱我,但我不喜欢,不让他这样。”乔殊收回手,“但是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没那种感觉。”
季少一把手收回来,问:“什么感觉。”
“很抗拒的感觉。”乔殊说,“想逃,想远离,不想让他碰。”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长得跟我这样好看。”季少一笑了下,抬手给乔殊掖了掖被子,“睡吧。”
乔殊往他那边靠的更近了些,“晚安。”
第二天早上两人就离开了梅花村往北涯镇去了,听说在百年前北涯镇位于山崖之上,后来崖塌了,他们就搬到了这里。
对面的声音很虚弱:“医生这几天又给我加了好几样新药,吃的我难受的很,就想看看你。”
“我又不是医生,回去也没有用,你吃那些药难受就告诉医生让他给你停了,我回去还能把药变甜吗?”
“那我去找你。”对面说,“我就想见到你,现在。”
“不行。”
季少一给他倒了杯茶,“喝点茶,消消气。”
“从这到灵芜要多久?”
“开得快的话五个多小时吧。”季少一看着他,“怎么了?”
乔殊起身收拾东西,“我得回去了,你辛苦一下把我送回去,到了灵芜我把钱双倍给你。”
“现在?”
“对。”
季少一看了眼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说:“赶夜路很危险,开不了那么快。”
“天亮前能到吗?”
“可以。”
“那就行。”
收拾好东西,两人坐进车里,季少一启动车子,问:“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乔殊看着有点烦,“走吧。”
车子平缓地驶在路上,乔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乔殊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把手机关机了。
季少一扭头看他一眼,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乔殊扭头看他:“什么?”
“这几天我还以为你是准备要追我,结果你这就准备丢下我跑了?”季少一抓住他的手,“你不能这么做。”
“我们才认识四天。”乔殊抽出手,“我付了钱的,别说的好像我欠你什么。”
“你敢说你这几天没有故意撩拨我?”
乔殊笑了下,“那又怎样?”
季少一有些烦躁地推开门下了车,倚在车门上点了根烟。
乔殊单手撑头盯着季少一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季少一面前,“前几天怎么没见你抽过?”
“前几天不烦,今天烦。”季少一点燃第二根烟,“你下来干什么?”
乔殊没说话,伸手把季少一手里的烟抽走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朝季少一吐了口烟,一辆车从身后飞驰而过,乔殊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伸手搂住季少一的脖子去吻他。
季少一呼吸一窒,抬手按着乔殊的后脑更用力地去亲他,舌尖缠绕的那一刻乔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季少一推进去,自己跪坐到他腿两侧,俯下身继续去吻他。
“把门锁好,车座往后调,空调温度调高点。”乔殊说,“难得的机会,别被人打扰了。”
季少一按了下锁门键,按着乔殊不让他跑,“是啊,难得的机会。”
车内灯照在季少一脸上,乔殊看着他,轻声:“你长成这样可真犯规。”
“你更犯规。”季少一伸手去解乔殊的腰带,“我还真想象不出来你这张脸高潮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乔殊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你跟你以前的乘客也这样过吗?”
“我连他们的脸都记不清了。”季少一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哄人可真有一套。”
“我说的都是真话。”季少一搂住他的腰,“我感觉你好像给我下蛊了。”
“我也这么感觉。”乔殊跟看着他,“这四天好像跟过了一年一样。”
“我倒觉得就跟过了四个小时一样,真快。”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乔殊亲了亲季少一的眼睛,又顺着往下跟他接吻,“你眼睛真好看,像落日,就跟那在西水桥天烤肉时的落日一样,我特别喜欢。”
“我也喜欢你的眼睛。”季少一说,“像大海。”
乔殊笑了下,继续跟他接吻。
“你的腰真细。”季少一的手摸上他的腰,“感觉我两只手就能握住,可惜车里太暗了,我看不清。”
“那你多摸几下。”乔殊握住季少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摸得多就能想象的出来了。”
季少一摸了下他的脸,“就这一次,能记住什么?”
“可以多做几次。”乔殊说。
“你不急着回去了?”
乔殊低下头去吻他,“天亮能到就行。”
季少一抱紧他,“你这样我都不想送你回去了。”
“这个不行。”
“我就说说。”
乔殊笑了声,声音低哑蛊人:“一夜情而已,走肾不走心知道吗?”
“就算不走心,在床上说好听的话哄人也是基本道德知道吗?”
“可我们是在车里啊。”乔殊跟他额头相抵,“哄你什么?”
季少一的手按在他后脑,“这也要我教你吗?”
“噢——”乔殊想了下,轻笑:“技术不错。”
“没了?”
“你声音真好听。”乔殊说,“长得真好看,身材也好,很性感,让人想——”
乔殊顿了下,没往下说,问:“够了吗?”
“不够。”
“那就忍着吧。”乔殊继续去吻他,“这辈子没这么夸过人。”
季少一笑起来:“这句话最好听。”
…
天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灵芜区。
乔殊找地方取了钱,装好递给季少一:“一万五。”
季少一把钱放进背包,“陪睡一次就给五千,老板真大方。”
乔殊懒得理他,转身准备走:“我走了。”
“不能。”
乔殊笑了下,抽回手,“看我心情。”
“心情好了就给我打?”
“心情不好了就给你打。”乔殊拍拍季少一肩膀,“走了。”
季少一倚着车门,朝他喊:“那我希望你每天心情都不好。”
乔殊转身看他一眼,朝他挥挥手,快步离开了。
新尝试,保证不坑
“就知道你还没睡。”季少一在那边笑了下,声音听着有些怪怪的:“在干什么呢?打游戏?”
乔殊拿着手机躺下,轻轻“嗯”了一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做了个梦,梦到……”
......
“梦到什么?”
季少一那边没有往下说,只传来一声微弱的喘息,乔殊捏紧手机,问:“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季少一说,“我梦到你了,醒了之后就好想你好想你,根本控制不住。”
他们两个从八月份在一起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多月了,但是下半年行程多,能让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很少,尤其现在临近年关,工作很多,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了,乔殊闻言笑了下,轻声:“我也很想你。”
“我最近有个计划,我打算……打算……”
“打算什么?”
“是个惊喜,等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别。”季少一连忙道,“我马上就好了,你跟我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乔殊翻了个身,“这么快?”
“噢——”乔殊笑了下,“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季少一打断他的话:“我去找你吧。”
“这么晚了太折腾了。”
“我不嫌折腾。”季少一已经穿好了衣服,把充电器身份证一股脑都塞进外套口袋里,“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季少一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一会儿,快步朝停车场走去,在围巾和口罩下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等到酒店时已经四点了,季少一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关上门后,乔殊连忙摘下他的口罩摸了摸他的脸,问:“冷吗?”
“一下飞机就有专车接送,冻不着。”季少一笑着抓着他的手亲了下,把帽子跟外套脱了挂到衣架上,换好拖鞋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走过来抱住乔殊一刻也不舍得松手。
乔殊拍了拍他的后背,打了个哈欠,“躺床上再抱,你先换衣服。”
季少一没带睡衣,只能穿乔殊的,还好他俩身形差不多,衣服都可以混着穿,在飞机上和车上他都睡了会儿,现在倒是不怎么困,换好衣服后躺到床上就立刻抱住了乔殊,轻轻吻了下他的发顶,“我真的很想你。”
“本来是想跟亮亮一起去的,但是他非让我在酒店休息。”乔殊的手搭到他腰上,“他听到你大半夜过来,吓得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季少一笑了下,亲亲他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声音很轻:“感觉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乔殊闭上眼:“只是好像吗?”
“不是好像。”季少一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是真的越来越爱你了,在遇到你后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爱你。”
“你说起情话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乔殊笑着贴紧他,“其实我也很想你,但是我们工作就是这样,你以后可别像这样大半夜乱跑了,我很担心你。”
季少一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你明天有工作吗?不会睡两个小时就又该起了吧?”
“没有,明天晚上回去就行。”
“那正好我下午才开始工作,可以多睡一会儿。”
“嗯。”季少一抱紧他,手指在他的腰间轻轻画了两个圈,问:“你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梦吗?”
乔殊警惕地抓住他的手,“等醒了再讲,再不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少一抽回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有五个多月了吧?”
乔殊点点头:“差不多。”
“等到假期吧。”乔殊说,“过几天就放年假了,我们都先回家过年,然后提前两天回来,在小白楼和红馆都不太好,到时候可以找个好点的酒店玩几天,算起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怎么正经约会过。”
虽然平时季少一很主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乔殊身上的衣服就没规矩过,但因为工作原因,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没做到最后一步过,都说小别胜新婚,别是天天别,但这新婚至今为止还没体验过。
听着乔殊的计划,季少一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谁反悔谁是小狗。”
“幼稚。”乔殊笑了下,闭上眼靠在季少一怀里,“睡觉了,困死了。”
季少一也跟着笑了下,在黑暗中又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晚安。”
“晚安。”乔殊说。
OOC归我
宁安only
篇幅不均等有
有些设定可能不大记得了,将就看吧
【委屈】
孤儿院那么多小朋友,院长妈妈是不可能总能顾得到某个人的。
所以感到孤独是寻常的事情,对于许向宁来说。
自那次弃养事件后,孤儿院的孩子们也大多不会去找许向宁玩了。又或者说,许向宁孤立了那群孩子吧。
所以许向宁在委屈时可怜地抱住许向安,紧紧地不撒手,即使许向安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着:“哥哥在呢。”也只是闷闷地“嗯”一声,把整个人靠在许向安身上,就只是这么抱着,有时候可能会诉苦,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
所以许向宁在委屈时可怜地抱住许向安,紧紧地不撒手,即使许向安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着:“哥哥在呢。”也只是闷闷地“嗯”一声,把整个人靠在许向安身上,就只是这么抱着,有时候可能会诉苦,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抱着。
许向安也小,都不一定能两只手把许向宁圈在怀里。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一次次地告诉许向宁他是有人要的,自己心里也不大好受。
但怀里的许向宁又总能让他安心。
童年就是这么过去的,你搀着我,我又扶着你,拥抱就是爱的最大证明。
那时的他们,失去对方,比失去全世界还可怖,还更要孤独。
【喜悦】
许向宁喜欢拥抱,喜欢在开心的时候抱住许向安。
在许向安,许向宁没有出道前,在还是海选的时候,他们是住在出租屋里的。
许向安会外出打工,而许向宁大多数呆在家里帮忙做家务。
这样的生活会变成许向宁在出租屋里等待许向安回来,又或是他直接去找许向安。
“许向宁,我回来了。”许向安拉开出租屋笨重的门,就被自己的弟弟扑了个满怀,许向安赶忙接住,半笑半恼地问,“干什么?”
许向宁“嘻嘻”地笑,半天也说不出个来由,只是说高兴。
“高兴什么?发生什么好事了?”许向安把门关上,任由许向宁抱着自己。
许向宁摇头,又点头,看得许向安一乐:“嗯?许向宁,你又干什么小坏事了?”
“没有啊哥哥。”许向宁把许向安抱紧了些,“只是看到哥哥回来了。”
“看到我回来就这么高兴啊?”
“嗯!”
许向安也顺势抱了下许向宁,就发现他已经被自己养的长了点儿肉了,心里也没来由地高兴,兄弟俩相视一笑,傻乐。
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其实也没有那么糟。
【崩溃】
许向安不知从哪里知道许向宁喜欢他了,在他走到许向宁面前去问他时,许向宁说不出话的模样就已经让他明白了。
“许向宁,”许向安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对许向宁总有种宽容,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骂不出口,打了个哈哈,好似不在意的样子,“我就觉得是谁开玩笑呢,你不喜欢我那才出事,对吧?”
许向宁好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过了好久,才叫道:“向安……”
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可怕。
许向安终于沉下脸:“许向宁,你是怎么想的?”
“向安……”许向宁想岔开这个话题,他不想聊。
“许向宁,告诉我。”
“哥哥……”
“许向宁!”许向安几乎是呵斥,即使他马上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来弥补时,抬眼看见的只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的恐惧、茫然,还有难过。
许向安不说话了,许向宁也没有开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把如此亲密的两个人隔开了。
寂静。
许向宁的手放在书桌上,攥着拳,微微颤抖,他不去看许向安,只是低着头,不反驳,也不哭。
只是感觉心中酸涩,有只无形的手在肆意地揉捏着他的心脏,让人烦躁,又难受。
许向安感到无措,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要把他拉到正道上来,脑海中却出现一个声音问他,什么才叫正道?
他的弟弟喜欢他,他的亲弟弟喜欢他。
许向安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说他封建也好吧,说他开放也好吧,此时的许向安不停地设想,哪怕许向宁喜欢的是其他人,不论性别,他都会坦然地接受!
但一想到许向宁喜欢别人,他又不由得心中难受。只是一直对自己说,这不对,不应该,是错的。
“砰”
回过神来,许向宁红着眼眶把许向安按在墙上,眼中是泪水在打转,他盯着许向安,把他看了个遍,许向安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许向宁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许向安也没有刺激他的想法。
他的好弟弟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像同人文那样压着他发泄怒火,他什么也不做。
直到一滴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许向安一瞬间感到心脏似乎停了一刻,慌里慌张地下意识要给许向宁抹泪,却被压了回去。
许向宁终于有了动作,他环住许向安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许向安马上感觉到肩膀处湿了一片。
“对不起……”许向宁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地自然,“对不起,向安……”
“我错了。”许向宁重复着这几个句子,高材生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唯一明白的就是他错了,剩下的就是无厘头的悲伤。
许向安一开始还想试着挣脱,后来却没有再这么做。许向宁其实抱得不紧,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走开。
只不过许向安不想而已。
他垂眸,理智和感性在他的脑海里打架,一个叫嚷着“他是你弟弟!”,一个喊着“你不爱他吗?”,许向安感觉有点晕。
许向宁因为哭泣,身子一颤一颤,他也不爱哭,真的不爱哭,但是泪水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就跑出来,无论他怎么控制也没用。
哭着,手也不自觉收紧,生怕许向安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别哭了。”许向安哑声说,声音很轻,像是在哄小孩子,他伸出手在许向宁地背上有规律地轻拍,试图稳住许向宁呼吸的频率。
许向宁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他哭到喘不上气,闷闷地说:“哥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爱你,向安……”
“……别不要我。”
许向安什么也不说。
我也很爱你。
这不用说。
许向宁紧紧地抱着,他总感觉这是最后一次的拥抱。
【恐惧】
许向宁猛地从梦中惊醒,慌忙起身朝身边看去——许向安紧闭双眸,呼吸平稳,安然地睡着。青年松了口气,又觉得一阵后怕,悄悄地钻进哥哥怀里。
“唔,怎么了许向宁?”许向安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把许向宁整个人抱着,安抚地拍了拍。
许向宁哼哼几声:“梦见向安之前和我吵架的事情了。”许向安明了,把他又抱紧了点,吻吻他的额头,让他别怕。
“那时候我真的很怕。”许向宁喃喃。
“……嗯。”
“就怕向安不要我了。”
“想多了。”
“向安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就总感觉在梦里一样。”许向宁半开玩笑地说,但是许向安没有回应却又让他心头慌。
“向安?”他的声音不自觉颤了。
许向安听见许向宁叫他,恍惚中嗯了两声,在他耳边轻声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嗯……啊啊我不想早起……为什么要早起……”
后面的话就是许向安在自己嘟囔了,许向宁这才安心下来,整个人贴在许向安身上,安稳地睡过去。
温暖,坚实的拥抱。
已经确定了,都是真的。
彩蛋:许向安的内心争斗
以下:
自那天之后,双子就没那么总是贴近了。
双向的那种。
许向安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许向宁,在已知自己也喜欢他的情况下。
真是罪恶。他自己这么觉得。
的确啦,这么吊着别人,也是罪恶。
可许向安怎么开口?是坚决地拒绝,然后对上那双可以想像出来的可怜目光,还是答应,然后违背道德伦理?
“向安,我们谈谈。”许向宁敲开许向安的房门,抿着唇紧张地站在门口。
许向安让他进房了,两人却僵持着什么也没说。
混乱的思绪在许向安的脑子里肆意冲撞,高材生也难过感情关,他抬眸,看到青年正襟危坐,手上的小动作却不停,好像一个犯人在等待审判。
许向安就是手执法槌的那位法官。
许向安明白了,许向宁的坚定,把所有主动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那还管他妈的伦理道德!许向安心中释然。
“许向宁。”
“嗯?啊,哥哥……”
“我也喜欢你。”
○深夜睡不着短打
有时候人的情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低落了。
贺子炎现在就是如此。
既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又不是因为疲惫拉高低落值,洗完澡好好的窝在床上刷着手机,突然就没由来地心烦。
“很郁闷。”贺子炎盯着熄灭的屏幕想到
于是,当江淼走进卧室时,在床上捡到了一只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的男朋友。
“怎么了?”江淼坐到床边,揉了揉贺子炎的头发。
被揉的那个顺势在头顶的手心上蹭了几下,但还是呆呆的放空。
些许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贺子炎,江淼静静地坐在一边,一下一下地给大狗狗顺着毛。......
些许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贺子炎,江淼静静地坐在一边,一下一下地给大狗狗顺着毛。
“这种时候小狗的尾巴肯定都要垂到地板上了吧。”
江淼的手从贺子炎毛茸茸的头顶,划过他眼睛、鼻尖、嘴唇,又停留在脸颊上。
他们就这样安静了很久,直到贺子炎握住脸颊上的那只手,抬头看向江淼:“可以给我一个抱抱吗?”
“当然。”
江淼说着就把贺子炎拽了起来,拽进了他的怀里。他像哄小孩一样拍着贺子炎的后背,又轻轻的在贺子炎的侧颈落下一枚吻。
他的小狗能量不足了,给他一个抱抱补充一下活力吧。
为了庆祝演唱会我写了5p
自创tag,重度ooc预警
队内什么cp都可能有,慎点
“唔……少一你……等等……”
“柏闻……先q//i:n一下……”
三个手持“武//*器”的人在门口和厨房里面相拥的二人互相对视,江恪放下了手中的贝斯,许向宁放下了手里被抓成一条吱哇乱叫的滚爷,许向安握着厨房门把手愣了半分钟。
“对不起,打扰了!”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季少一盯着柏闻的鼻梁差点成了对眼,连忙先松开,望着被关上的门笑出声来,柏闻看着季少一也没忍住笑。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俩在.........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俩在祸害厨房呢。”
“回房间吧,这次谁来?”
“上次是我,这次你来呗。”
季少一边亲边把主动柏闻往房间里带,如同很多年前他们在韩国一样。
江恪哄着俩小孩上楼后自己回了房间,眼前却还不断闪回着柏闻和季少一抱在一起接we//n的画面。
自那之后江恪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起来,柏闻和季少一看在眼里。多年的朝夕相处自然让他们懂了彼此的心意,江恪是外热内冷的人,可一旦把他内心的火点燃了,就不容易平息下去。
不过,恰好他们也都对他感兴趣,于是某天柏闻穿着他的真丝睡衣进了江恪的房间。
“不是,队长,你g//o:u我?”江恪拽住了柏闻的手,柏闻只是笑笑,故意似的w#e//n偏在嘴角。
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季少一抱着双臂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他似乎是被别人抢先了似的惋惜地摇摇头。
“好吧,那柏闻你先,下次换我?”
季少一冲柏闻抛了个媚眼,毫不犹豫冲上来在江恪嘴上吧唧一口,挥了挥手出房间了。柏闻拉了一把江恪的领带:“不继续?”
江恪这才反应过来,不太熟练地往柏闻腰底垫了一个枕头:“你俩故意的?”
“对啊,不喜欢?”柏闻笑了一下,干脆利落搂住了江恪的脖子,“早知道让少一先来?”
江恪的手指狠狠往里/送//了一节,用嘴堵住了柏闻泄出来的一丝s//hen/*yi/n。
“我比较喜欢下次你俩一起来。”
“呵,精力很充沛啊,江恪。”
“那当然,对上你俩,我可得全力以赴。”
三个人就这样瞒着两个单纯的忙内维持住了稳定的三角形。
在a/i/*me//i关系的半个月后,柏闻出差去了,“地下室”们怎么可能闲的住,江恪偷偷从自己卧室掏出了两瓶酒,大摇大摆地放在了桌子上。
“同志们!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耶!”
“加我一个!”
“这样不好吧……算了我也来!”
几个人兴致勃勃地拿出酒杯,江恪和季少一想逗逗两个小孩跳天鹅湖,故意一杯接一杯地倒,自己只是浅抿几口,两杯下去却很快就把许向安许向宁灌醉了一半。
“唔……好热啊……”许向宁看起来摇摇晃晃,双颊像打了腮红,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
“小孩儿?怎么了这是?”江恪连忙伸手接住了就要原地躺下的许向宁,另一边许向安也开始迷迷糊糊地扯着衣领喊热。
“这怎么两杯就不行了?他俩不是也能喝几杯吗?”
“等等,小江江,你拿的这是,什么酒?”
季少一举起了酒瓶看上面的成分和说明,江恪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睁大眼睛,没忍住骂了一句。
“我——靠!这好像是给我们三个买的助//*兴的……呃……”
许向安瞪着不太清晰的眼睛凑近了季少一,他半挂着对方心满意足地贴紧了一点:“好凉快……”
许向宁在江恪怀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刚喝下去的酒似乎在胃里窜起了一团火,江恪想把许向宁扛起来,但许向宁只是不明所以地乱动,把江恪的衣服都掀起来一大截。
“小安安你现在不清醒啊先别动了!哥哥我真的撑不住你啊喂!”另一边的季少一同样手忙脚乱,许向安嘟嘟囔囔着一些单音节的词,嘴//*唇诚实地靠近了季少一的脸。
“江恪哥……”“季少……”
两个黏黏糊糊的声音同时响起,ch/u/:an/息/声也一声比一声大,江恪和季少一几乎是同步地咽了下口水。
这还能忍得住?
两个人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摇摇欲坠,许向安和许向宁在酒精作用下快把自己衣服脱完了,分别挂在季少一和江恪身上拽不下来。
“算了,就当是哥哥们帮你们的忙。”江恪咬着牙把沙发和茶几踢到客厅两边,没再拒绝许向宁又凑上来的一个w/*e//n。
“季少……你的腹肌好好摸啊嘿嘿……”
“自找的哈小安安!我是真忍不住了……”季少一轻柔地把许向安放在地毯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一轮过去后双胞胎似乎清醒了一点,但还是都迷瞪着双眼。许向宁刚才被弄得太狠了,这会子说什么都不肯接近江恪,江恪叹了口气,起身去抱许向安。
“老季,我俩换换吧,向宁不让我碰,我先把向安抱上去。”
许向安乖乖巧巧地被抱起来,手却不安分地在江恪腹肌上乱摸,另一只手去碰江恪的脸:“哇……你也好帅啊……你也有腹肌哎……”
另一边许向宁死死拽着季少一的手臂,恨不得把自己窝进季少一的怀里,嘟囔着“别走”之类的醉话,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江恪和季少一对视一眼,两人的火又被挑起来。
“唔……等下……江恪哥!”
“少一哥……呜……慢,慢一点……”
哭声和sh//#en/*yi:/n声又一次响彻了整个客厅。
柏闻乘坐的飞机十点准时落地,顺便又给家里点了外卖,去了趟公司拿了个文件才回到红馆。已经正午十二点的红馆没有一点往常吵闹的声音。
柏闻提起放在门口的外卖,感觉右眼跳了跳,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江恪又炸厨房了?滚爷又闯祸了?还是……不对,不可能这么安静,难不成是去小白楼蹭饭了?可是手机上也没有消息让他去小白楼……
输入密码,门传来开锁的电子音,客厅一片混乱,沙发和茶几被推到了墙边,地毯上散落着不明/液%//体。
柏闻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
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混乱又和谐地抱在一起的四个人,江恪和季少一先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站在旁边的柏闻,许向宁哼哼唧唧抱着季少一的胳膊说“少一哥我腰好痛不想起”,许向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又没撑住跌回到江恪身上。
“江恪哥你怎么还在里面……好难受……队长?!”
柏闻居高临下地看着艰难分开的四个人,朱唇轻启。
“晦气。”
几个人乱七八糟地吃完饭,柏闻下午又临时通知还有个会要开,他站在门口看着乖乖立正目送的四个人,轻轻叹了口气。
“回来再开红馆家庭会议,你们……你们先安分点。”
“好的队长!”“知道了队长!”
柏闻更想叹气了。
他出了门,留下红馆里四个面面相觑的人。
“那个……昨天?”
“我来说吧。”江恪大大咧咧地瘫回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咳,实在不好意思,我拿错酒了……昨天你俩喝多了,那个酒又是带点成分的,后来就……”
“后来就?”许向宁小心翼翼地问。
“后来就被你俩缠住了呗,死活不肯回房间,最后就一来二去你情我愿……”季少一跟着坐在了沙发上,看上去像一只生无可恋的狐狸。
“你情我愿?”许向安拔高了一个声调,声音都颤抖了。
“那不然呢?你俩跟比赛似的把衣服脱完了,还要来扒拉我和老季,一次完了以后想把你俩抱回去,结果又乱动乱摸的,一没忍住就……咳,换着又来了一次。”
“换着……可是少一哥你不是和队长在一起了吗?”
“是早在一起了呀,后来江恪又横c/*ha一脚,我们仨就一起了,现在……可能还要多你们两个?”
江恪在一旁嚷嚷着“什么叫横ch/#a一脚明明是你俩go/*u%y#in我双向奔赴”,许向安已经混乱了,他满脑子都是之前剪过的大三角大四角视频,如今,如今难道要成真了?还是大五角!
许向宁看上去也像没睡醒,他愣愣地看着江恪哥和季少一吵着吵着就在沙发上w/%en到一块去了,感觉二十多年以来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哥……哥哥?我是不是眼花了……”
“可能,是我们在做梦吧,哈哈……哈……”
江恪和季少一昨天晚上是怕俩小孩不舒服忍着做的,血气方刚的两个大男人现在又被彼此的w/:en/g*/ou起了火,许向安连忙把许向宁拉回了二楼躲进房间。
“向安……我……”
许向安和许向宁坐在床上,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事,彼此都红了脸不敢看对方。
刚开始两个人确实是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之后的那次两个人都清醒了,把对方的哭喊和sh#e%ny:*i/n听得一清二楚。
相互陪伴了二十多年,许向安许向宁都见过彼此最脆弱或最光彩的时刻,可他们从没见过对方的旖旎风光,即使是双胞胎,某些时候的事对于他们仍然算隐私。没人教过他们该怎么做,生物课本上也只是详细标出了那些专有名词,清晨的反应,荷尔蒙激素分泌下的冲动,他们一概不知什么才算正确的处理方式。
红馆是他们的第二个家,未经人事的他们没想过稳重高贵的柏闻,热情潇洒的江恪和自由肆意的季少一也会因为所谓“爱情”而情//迷/*意:#乱,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亲耳听到,亲眼目睹对方情不自禁的模样。
许向宁想起来昨天主唱颤抖却动听的叫声,忍不住瞥一眼哥哥,许向安恰好也抬眼看他,脑海里充斥着前一晚弟弟透着难/:耐的哭//*喊。
两个人离得太近,许向安可能是被呼出的热气熏昏了头脑,鬼使神差地q/*i/n了上去。
背德和偷:qi//n*/g一般的刺激感让两个人纠缠得更厉害,许向宁掌握了主动权,以鼓手的臂力翻身把许向安压在了床上。
“向安,我,我可以么?”
“嗯,来吧,你轻一点,我还……有点疼。”许向安轻声说,他像个正在辅导弟弟的哥哥一样,青涩又笨拙地手把手教着弟弟进入自己。
楼下江恪和季少一刚好同时到了临界点,抱在一起缓神,地毯还没收拾好,沙发又被糟蹋成一片狼藉。江恪先抱着季少一去清理,走到楼梯间时楼上隐约传来了一些动静。
“他俩……?”
“别管了,人家兄弟交流感情呢,我先带你去洗澡啊,一会我收拾客厅。”
晚上柏闻回来时看见被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客厅总算松了口气,开会时看见没骨头一样靠在许向宁身上的许向安,卿卿我我还时不时给自己眉目传情的相声组又觉得自己开始头痛。
“所以,现在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从七嘴八舌中终于理清思绪的柏闻无言以对,最终江恪拍板得出会议主题:
“我们五个把燃冬演好比什么都重要!”
△summary:野乐团草场归野性,趣门面马上行趣礼。
△许向宁:“江恪哥会骑马?”
季少一:“会啊,而且他骑的很快…很快。”
(背景音)季、少、一。
——————————————
1.
绵延数千里的草原在视野尽头和长空接壤,一马平川。
宛如许向安现在的心电图。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包括但不限于节目组抢钱,导演英勇献身,还是没有想明白。
谁给他的钱录个节目就包下这么大一个马场的?
这个问题知道他看见赞助商的时候才有了解释。
第一眼:百花集团?
第二眼:布谷集团?
站在看台上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的许向安眯起眼,脚踩寸土寸金的豪华天然马场,幽幽感叹道。
“喜闻乐见啊...
“喜闻乐见啊…”
2.
继苏绣联名后,laser和manta又接了一个关于中华传统文化的综艺节目。一团一集轮四个来回,最后再合体那种。
只不过laser的第一站是体验京剧和相声的魅力,人家现在说不定正坐在北京胡同古香古色的老宅子里面闻着茶香学习传统文化呢。
……好不自在。
而manta则一路向北直达内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因为他们要体验的第一个项目是赛马。
在保证命还在的前提下,往死里撒欢儿的那种。
柏闻曾质疑过这个分配的合理性和理由在哪里,然后收获了导演组一句。
“因为manta比较野吧。”
野人一号江恪欣然接下了这次机会,毕竟骑马对他来说算是专业对口了。
3.
节目组请来的专业教练还没有到,趁着这个空隙许向安凑到柏闻身边问道:“队长,江恪哥呢?”
季少一故作惊恐:“不会吧,manta要痛失贝斯手了吗?”
许向宁摇了摇头:“嗯……但是也收获了一个完整的厨房啊。”
柏闻叹了口气,跟着许向安那句:“厨房完不完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完整。”后面,淡淡回道。
“说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
季少一:“说来小江江和马场负责人还认识呢,不会是老乡见老乡,互诉衷肠呢吧。”
4.
和“老乡”互诉完衷肠的江恪换了一件蒙古的传统服饰,正打算牵着他的好老乡出门。
——一匹棕色的汗血宝马。
马厩里只有从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太阳光,那种光线像是沾了静电的丝绸料子贴在身上。
勾勒出的健壮分明的肌肉线条绝非其他马种可以相比,用季少一的话来说就是:“这马能一脚把我干飞了吧。”
马匹呼出的热气近在眼前,江恪拉着缰绳,低声道:“走吧宝贝,让队长他们看看你有多能跑。”
江恪拉着它出了马厩,在看台下面翻身上马。
他衣服上有红色的暗纹,和身下古铜色的马身一直反射着太阳光。
“老季!”
江恪一嗓子差点没让季少一丧命马场,捡回一条命的某人回头喊道:“小江江你……我靠…”
许向宁扒着栏杆:“哥哥快看!那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吗?”
许向安眼睛亮了亮,千万字古代闲王一朝翻身驰骋沙场的爽文在脑子里成型。
“江恪哥!你别动,让我拍一张。”
江恪笑了笑:“队长呢,怎么不说话?”
柏闻迎着烈日眯起眼,笑了一声道:“注意分寸。”
季少一喊道:“小江江,它有名字吗?”
马匹在他身下跺脚,江恪道:“有啊,还是我起的呢。”
许向宁啊了一声:“不会叫大果篮什么的吧。”
江恪:“别以为我听不见啊小孩儿,”他拍了拍闲不住的马,拉着缰绳转了个头,在马抬起前腿要跑前冲后吼道:“听过'旌旗十万斩阎罗'吗?”
5.
马蹄踏过草场,卷起的沙尘还带着故土的眷恋,慢慢散开的灰尘背后,连柏闻都带着兴奋。
他们在公司里被压抑的野性像是一把晒干了的柴火,在草原炙热的太阳下放肆地燃烧。
6.
许向安:“队长不去吗?”
柏闻摇了摇头:“蒙古马和其他马种不太一样,我恐怕驾驭不了。”
季少一搭上柏闻的肩:“不应该啊,咱们皇后娘娘可是正黄旗,照理说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许向宁小声嘀咕道:“皇后杀了皇后。”
“………………”
捣鼓了半天手机的许向安抬头问道:“队长你说,咱们能看到江恪哥带着马行屈膝礼吗?”
他把手机界面展示给众人看。
许向宁:“唔…看起来好优雅啊。”
柏闻应了一声:“确实如此,不过…”
季少一突然回头喊道:“小江江—柏闻说—他想看你行屈膝礼——”
7.
江恪一匹马跑出来千军万马的气势。
当然这其中向钱看太太的脑中杜撰更多一些。
沙粒在整齐的马蹄声中被卷起抛向半空,坠在马尾后面。
江恪喘着气,汗珠顺着脖颈没入领子上的花纹中。
他现在肾上腺素飙升,激动得发抖。
那种纵情天地之间无畏任何束缚的感觉他忘了很久,久到再一次拾起它的时候,江恪还没适应。
在放眼眼去无差别的旷野之中,红色的挑染成了昭示身份的伟大证明。
——马背上骑着一匹狼。
从柏闻的视角来看,那缀红毛挑染跑到了视野的尽头,在跟随着主人逐渐放大,逼近。
直到柏闻能看清马背上那人挂着笑,泛着激动的红。
那真是…野的张扬,野的不加掩饰。
在靠近看台的时候,江恪听见风声卷着一句叫喊。
“小江江—柏闻说—他想看你行屈膝礼——”
8.
“驾——”
江恪勒了勒缰绳,那马在靠近看台的几百米出抬起前肢,仰头鸣叫。
它在看台下面减速,挫起后蹄下面一阵扬尘。
在氤氲的尘埃里它后退了半步。
一条前膝弯曲磕在地上,低头,俯首。
马背上的人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打开,随着前倾的惯性俯首。
那是汗血马最高的礼仪。
是野蛮和优雅融合的极致,是只有在这片土地上可见的浪漫的巅峰。
那匹马抬头后再次抬起前肢,在空中甩了甩头,扬起黑色的毛发。
江恪冲着看台上道:“队长—跑马吗—”
季少一激动地笑了两声,他在马场上被点炸了心里的火。
“行了柏闻,野兽突然向后退,也可能是准备给你行个大礼。”
他徒然扒着栏杆探出头去,冲着下面的江恪喊道:“小江江—你比这马还野—”
许向安连着拍了好几张。
“季少,你是褒义还是贬义?”
9.
小剧场:
季少一(颤颤巍巍上马,颤颤巍巍开口)我现在摔下去算工伤吗?
江恪(疑惑)狐狸不会骑马吗?
许向宁(左看右看确认许向安捂不到自己的嘴)可是江恪哥,队长会骑啊。
柏闻(掀起眼皮看着他)
许向宁(讪讪调转马头)
manta:“虚拟偶像传统文化体验团综《川流五千年》第一季,第一集。”
(背景音)许、向、宁!
又名《林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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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每天早上会起来给自己列一个清单,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被他整整齐齐地按顺序写在纸上,然后叠好放进包里。
今天要做的事情格外的多,他拿着钢笔写了很久,写完最后一个字,才起身准备早饭。
厨房里的食材不太够了,他一会儿要去超市买,今天早上的话,林致想了想,决定先吃个三明治应付一下。
“江恪,要不,早饭还是我来做吧”江恪戴着围裙出现在厨房的时候,林致的确不太放心,江恪却执意把腰后的带子递到他手里,“帮我系一下,放心吧,不用开火的饭我还是会做的”
林致半信半疑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被他亲了亲鼻尖...
林致半信半疑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被他亲了亲鼻尖,“去客厅等我”
“我还是在这等吧”
江恪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开始做早饭,用林致买的煎饼铛,打了两个鸡蛋,林致看了好久,才发现他似乎在尝试着把鸡蛋推成心形。
林致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忙活,好一会儿才终于关掉了电源,切了两片面包片,夹上准备好的煎蛋,培根,生菜,番茄...淋上沙拉酱,最后切成两半,放到盘子里。
“来来来,上菜了上菜了,客官请坐”江恪一手一个盘子,眼神示意林致去餐厅坐下,然后把看上去卖相更好的一份推到他面前,“客官尝尝”
林致拗不过他,拿起三明治尝了一口,味道出人意料的不错,“嗯,好吃”
江恪本还有点紧张,这才放下心来,脱掉围裙,坐到他对面,吃自己那份,“不错不错,我就说吧,我的厨艺偶尔还是能够相信一下的”
吃完饭要去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水,花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多肉,很多都是江恪买来送给他的,被林致照顾得很好,饱满可爱。
最上面的一层,一个带着两只兔耳朵的白色花盆里,种着碧光环,全都长出了耳朵,但是生长期的耳朵长得太快,全部耷拉着,像受了委屈。
林致拿了水壶,往花盆里浇水,手指揉了揉花盆的耳朵尖。
有时候林致不在家,江恪就会担起照顾多肉的责任。
他会像林致一样起个大早,走到花架旁给多肉浇水,偶尔也会试着修剪枝叶,修得好会找林致讨赏,在他回来后要个晚安吻,林致被他抱着,侧身亲亲他,“平常不也每天都会亲吗?”
江恪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眼睛弯弯的,“那不一样”
修得不好,他会先下手为强,装作道歉的样子,让林致骂他,可是林致怎么会骂他,最后被缠得无奈了,也只会揉揉他的头,“好了真的没关系,多肉没有这么脆弱”,然后转头检查多肉的情况。
“这不是蔫儿了,是到了生长期,长得太长就会耷拉下来,等以后枯萎了再重新长,就会像之前一样了”
说完又想了想,“也有可能是因为缺水,你浇点水试试”
“好嘞”
林致出差回来后,看见江恪盯着花架发呆,便问他怎么了。
江恪把他拉到自己腿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闷闷不乐,“枯萎之后就不像小兔子了”
“原来在想这个没关系的,他会重新生长”
江恪摇摇头,几天后买回了那个白色兔子花盆,“换这个”
收拾好家里,林致便出门去了最近的超市,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他现在不怎么出门了,每次都要屯好几天的食材。
货架上的产品太多,旁边有小孩子闹着要家长买零食,林致推着购物车小心绕开,过了一会儿又重新走回来,拿了几包江恪最爱吃的薯片。
“这个,这个口味好吃,信我”
林致看了看车子里满满当当的零食,开始担心,“这个月你好像体重要求没达标”
“嗯?谁跟你说的瞎说,我这么自律的人,怎么可能!”
“嗯...柏前辈,还有花哥...”
江恪心虚,垂着脑袋,把零食一包一包地往货架上放,最后一包被林致拿走,“一包没事,今晚在家看电影...我想吃”
那天林致难得生气了一下,因为江恪突然冲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他转了两圈,还被刚好路过的花哥抓了个正着。
花哥表示没眼看,让他们注意点影响,又点名江恪少吃点零食,对此,江恪直言:“恋爱使人膨胀罢了”
气走花哥,转头才看见林致早已经推着车子走远了,一直到回家也没跟江恪说一句话,江恪以为他生气了,却不小心看见他通红的耳根。
虽然林致从没在他面前生气过,但是江恪心里总是很害怕他生气。不过只是害羞的话就很好哄了,看电影的时候偷亲两下,软着语气道歉,“对不起小林同志,对于今天的事,我一定深刻反省!明天一定上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致往他嘴里塞了两片薯片,却不和他对视,“看电影”
午饭后,林致坐在书房的秋千椅上,拿着一本书,慢慢翻看。
秋千椅对面还放着一个榻榻米,一般都是江恪躺在那,或者他们两人一起。
中午的阳光正好,这个季节的阳光暖得人昏昏欲睡,林致抱着书,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
那个秋千椅买回来的时候,江恪还是觉得这个书房里太空,于是又下单了一个榻榻米,这样一来,一个书架,一个秋千椅,一个榻榻米,和一个小矮桌,就把书房占满了。
没有工作的时候,林致就会坐在椅子上,轻轻晃着休息。
江恪一般坐在榻榻米上,在那小矮桌上撑着脑袋,有时看手机,有时也会随手拿一本书看。
两个人各占一方,安安静静地度过一个下午。
江恪没一会儿就会抬头看林致,要是看见他睡着了,就会轻手轻脚地起身给他披上一条薄毯。
如果不小心把他惊醒,就索性邀请他一起去榻榻米上躺着,林致迷迷糊糊地点头,跟他一起走过去,枕在他大腿上继续补觉。
林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他又继续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洗了洗脸,又出门去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干洗店,他要去把衣服取回来,两套西装,是他和江恪婚礼那天穿的,在衣柜里放了很久,他前几天拿了出来,送到干洗店去清洗。
当时他们穿着这套衣服,找了一个教堂,只邀请了家人和最亲近的朋友,在那里接受了他们的祝福。
说起来,老朋友们也好久没见了,不过现在离得远,也实在没精力去聚齐了。
回家的路上,他经过了一家花店,一个年轻女孩在店门口整理花束,她认识林致和江恪,这两位客人总在这里买花,每次来买花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她知道他们很幸福。
女孩见林致过来,高兴地打招呼,“下午好”
“下午好”
“今天要买花吗?早上刚送到的玫瑰花”
林致看了一眼,让她包了一束,“谢谢”
“让我来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江恪拿着日历,做作地挡在林致面前,“嗯?小林同志,我眼睛好像看不清,你帮我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致无奈地拿过日历,“纪念日,纪念日,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然后就听见江恪特别夸张的声音,“哦是吗?是什么纪念日呢?哎呀看我这脑子,我怎么记不住啊,什么纪念日啊?”
林致捧着他的脸,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想起来了吗?”
江恪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想起来了!”
林致回到家,把衣服拿出来试穿了一下,他瘦了很多,肩膀也不似以前板正,但也还好。
对着镜子看了很久,他才又脱下衣服,认认真真地挂好。
收拾好衣柜,林致又拿出蓝牙音箱,找到他们婚礼那天教堂里放的歌,音乐声很快充满整间屋子,那首歌是他和江恪作词作曲,然后一起唱的。
“贝斯放在这首歌里,好像不太合适”林致扫了两下江恪的贝斯,还是觉得和这首歌不太搭。
江恪点头,“我也觉得,不然我们用...”
林致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角落里的吉他包,正想表示赞成,就听见江恪一拍手,“我们用二胡吧!”
江恪贩完剑,抱着林致一起笑倒在地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用吉他,你来唱,我给你弹。”
“好”
林致听着音乐,去厨房简单做了一份牛排,精心摆盘,回到餐厅,在对面也摆上了一个空盘子,也摆了装饰,只是没有食物。
他换上那套西装,把另一件外套挂在对面的椅子上,重新坐好,倒上半杯红酒,与桌面上另一个高脚杯碰了个杯,“你不在我就不给你做了,不能浪费粮食”
“江恪,纪念日快乐”
“纪念日快乐!”江恪举着酒杯,胳膊搭在林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和林致一起拍了张照片。
那张照片第二天就被装进相框摆在了客厅的展示柜里。
江恪把每一年的纪念日都过得很正式,像是他们婚礼那天一样正式。
“嗯,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十年,看上去我们小林同学今年还是一样爱我”
林致举着酒杯凑到他面前,装作是话筒,采访他,“那江恪同学呢?”
江恪同学清了清嗓子,“咳咳,不止现在,十年后的江恪同学依然像现在一样爱林致!”
林致说不清江恪有多喜欢拍照,又有多喜欢送他礼物,纪念日要送,逢年过节要送,偶尔有了假期心情好也要送,展示柜里摆的密密麻麻都是他们的回忆。
林致举起酒杯,“现在的林致,依然像以前一样爱江恪”
房间里没有带着笑意的回应,过了很久,林致才放下酒杯,喃喃自语,“江恪同学呢?”
吃完饭后江恪喜欢拉着林致出去散步,他们所在的小区环境很好,也很安静,每晚在这里走上一圈,也算是一场小小的约会。
江恪走到哪里都要牵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想分开。
林致毫不怀疑,如果可以,江恪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抱着他,因为在家里他就总是这样,不做别的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抱着他。
有时候工作太累,林致虽然一身疲惫,但是依然故作轻松,陪着他去走走,要是被江恪发现,就会直接把他背到背上,“走,回家休息!”
今天的晚饭结束得很早,天还没黑。
林致吃完后就自己来到了院子里,他很久不出去散步了,入冬之后太冷,今年没人握着他的手让他取暖。
于是他自己裹上围巾戴上手套,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看着远处的天空。
夕阳未落,弯月已出。
从前他看着落日,可以大胆地往后靠,那里有他的爱人,用温暖的身躯接住他,把他抱进怀里,蹭蹭他的肩窝。
现在他身后只有一轮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像他一样。
一身猫叫打破了寂静,林致突然觉得有些冷,裹紧大衣,起身朝着家里走去。
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给小兔子浇水。
睡前他收好今天的清单,放进床头的盒子里。
江恪以前问他,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他会陪着他一起去完成。
林致总是说没有了。
江恪也很苦恼,“怎么会呢,我希望你每天都有新的期盼,你是担心我不能帮你完成吗?”
林致的回答也永远是笑着摇摇头,“不是,是真的没有了,现在就很好,我很满足。”
到现在他依然坚持这个答案。
人生不过寻常数十年,平平淡淡也好,轰轰烈烈也罢,爱过人,也被人爱过,林致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