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卓小姐,请吧。”四个特务,四柄枪抵着我的头
“啧,别这样。”我拨开抵着我额头的枪,“这样不合适。”
“请吧。”特务打开车门
我也不在意,上车就是了,这次我要是能好好的出来...应该可以吧
“夏卓。”兰利撑着审讯椅跟我对视,“你跑什么?”
“不可以吗?”我挑挑眉,“躲我远点儿。”
“为什么?谁都能抱,谁都能亲。”兰利笑了,“就我不行?”
“别这样,我想吐。”我对着兰利现在这样多少是有点反胃,什么时候特务头子银蜘蛛如此油腻了......
“别这样,我想吐。”我对着兰利现在这样多少是有点反胃,什么时候特务头子银蜘蛛如此油腻了
“夏卓,你到底是谁?”兰利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跟她对视
“你都叫我夏卓了。”我有点疑惑,“怎么,你觉得我是管理局的在逃禁闭者,嫌疑人R?”
“不,嫌疑人R没你这么气人。”兰利摇摇头,“夏卓,告诉我,你为什么跟03那么熟悉?”
“因为我是上庭人啊。”我耸了耸肩,“兰利长官,你有意思吗?”
“夏卓,别骗我好吗?”兰利没有任何询问就拿了鞭子
“啧,兰利!”我瞬间站起来,翻过桌子躲兰利,幸好她没铐我
“不打你,过来。”兰利被我的反应逗笑了,“我知道你是谁,上庭护卫队的负责人,Z。”
“嗯。”我点点头,坐在桌子上,“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让我进审讯室啊。”
“我想听你说,亲口说。”兰利盯着我开口
我轻笑一声,“兰利啊兰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为什么我没直接回上庭?”
“因为你还有事没做。”兰利盯着我开口,“跟局长有关?”
“没有,也不是,也有一点。”我有点纠结,到底算不算有关系呢,不重要,“兰利,我问你,上庭有存在的必要吗?”
兰利有点意外,放下刑具走到我面前,“夏卓,你在说什么?”
“深得你心是吗?”我抵住她的肩膀,跟她保持距离,“你离我远点儿。”
“为什么?”兰利皱眉,“夏卓,你在怕什么?”
“我怕吐。”我有点无辜的开口
兰利被气笑了,搂着我的腰起身,“走吧,我们去休息室好好聊聊。”
“你别碰我。”我发动异能,一股电流蔓延兰利全身,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我怕,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对她和盘托出,怕自己舍不得放手离开她
“啧,夏卓,你闹够了吗?”兰利有点不解,“都过去多少年了啊。”
“过不去的,兰利,是你对不起我。”我盯着她的眼睛,“兰利,是你先放手的,是你先不要我的!凭什么你轻飘飘的一句过去了,我就得答应?”
兰利沉默了,“夏卓,那件事....”
“啪”我反手给了她一耳光,“兰利,你再敢提一个字,我就拆了你的第九机关!”
兰利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怀里抱住,我的异能发动,即使如此兰利也不曾放手,“对不起,夏卓。”
“兰利,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是真的恨兰利,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成为禁闭者,也不会失去双亲,明明她都知道,偏偏要骗我,甚至引我走上一条完全错误的调查道路
兰利啊,你怎么....还活着啊,但我也不想你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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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卓:兰利你去死啊!
Z:牧羊人咱俩商量个事,让兰利活着
与兰利离婚四年后,局长再次出现在辛迪加时,随后整个管理局都炸了。
紧接着,上庭又想重新委任局长又为MBCC管理局局长。
可局长似乎好像已经不会再笑了......
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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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在梦里她一次次在眼前的城市中游荡,她一次次地拯救这眼前的城市。可是这座城市是怎样对待她的呢?
呼,又是这个地方,这座号称罪恶的都市,这被誉为希望的家园。“呵,如今想来真是好可笑。”这样的城市真的有必要的存在吗?局长望着眼前被雨水笼罩的城市,手中的烟早已被雨水打湿,她静静地聆听着拍打着城市的声音。
空灵,清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拂过手......
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拂过手腕上的绑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扔掉了手中的已经被打湿的烟,向着一旁的街道走去。
摩托的轰鸣响彻于这寂静的雨夜,同时打破了辛迪加这些年的平静。
........
本来摩托趁着夜色进入辛迪加根本为不足道,但这件事却以一种及其惊人的速度传到了现任MBCC管理局局长的办公桌上,同时呈现在报告里的还有辛迪加高频的M值警报记录。
夜莺那拿着报告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的盯着报告中那张模糊的照片。办公桌面前的夏音正在和她汇报昨日的警报记录与行动报告,可是手下的工作人员都没能查出些什么,MBCC的外派人员几乎已经将整个辛迪加翻过来了,但似乎只有眼前的照片能够证明她回来了。
局长如今的手段太过于隐秘了,不然也不会让兰利找了这么些年,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夏音,她真的回来的了吗?”夜莺不舍的将手中的照片放下,话语中满是疑问与恐惧,她害怕又是空欢喜一场,同时她对局长也存了一份愧疚。
“我会继续派人去查的,最起码如今看来她没事......另外还有兰利那边.....”夏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莺打断了。
“不用,恐怕那边知道的消息不比我们晚,去安排吧”夜莺眼中闪过了一丝忧心,兰利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局长会毅然决然的离开管理局,又为什么会对你开枪呢?
第九机关与管理局的搜寻能力十分出色,更何况还有各大禁闭者的团体一同出动搜寻,在他们的联手下只用了一天就将辛迪加与新城一切可以藏身的住房与民宿搜查了一遍,但即便是这样,她们也不可能知道局长如今的藏身之地,毕竟谁会选择居住在地底里呢,而且还是一处荒坟。
事实上局长正在思考要不要将入口彻底封起来,毕竟那些家伙每一个省油的灯,她手中一抹红色的光芒闪过,这座荒坟便消失于荒野中了。
”唔,我认识,这个家伙昨天来我这里买的一些生活用品就走了,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平日里混在各个帮派中的小贩搓着手如实向着面前的人诉说着。
卓娅面色微冷沉声道:“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吗?“没等到眼前的小贩回答,一旁的伊琳娜放下了手中茶水,挥了挥手叫人将小贩带了下去。
”没用的,她既然有信心在你的领地范围内购买的物品,就做好了不会被发现的准备。你问也是白问,即便问出来的也是个假地址。“伊琳娜缓缓拿起了手中的棋子不断地把玩着。
”毕竟,如今的共犯早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小家伙了。“
卓娅听罢,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四年前......罢了,看样子你也不知都,我们只能等着吗?”
伊琳娜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细细地端详了起来,照片中的女子与四年前相比褪去了那份清冷的温柔,留下的却只有疲惫与凌厉的气质,而且她清楚的看到了局长脖子上的那道恐怖狰狞的疤痕。
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年又为什么要离开?我的亲爱的共犯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会比你更急的,毕竟第九机关的那位应该是最着急的。”
“就她,当年如果不是她,小局长又怎么会落到那种地步。”卓娅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事实上在局长逃离辛迪加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时,卓娅便率领着辛迪加黑帮冲入过管理局与兰利狠狠地打了一架,只不过被人劝开了,从那以后两人便十分不对付。
伊琳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她的了解,如今能找到局长的也只有兰利和赫卡蒂了,毕竟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
“局长,你回来的吗?”丽莎的画室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女顿了下手中笔,一副完美的艺术品瞬间被毁于一旦,少女抬起头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窗外绵绵地下着雨,似乎是要洗净这所城市的罪恶。
她掀开了身上那薄薄的毛毯,连伞都没有拿,就推开了画室的门,向着外面跑去。
赫卡蒂没有在乎海拉的呼唤,在海拉震惊的目光中冲向了那片荒野。
all女局ooc
所有人都认为局长死了,其实是失忆,被帕尔马捡回去养成反派梗,枷锁的断裂感是假死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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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爆炸的轰天响声,连带着尘土的冲击感打到身上。
滚动的浓烟令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原本直立的办公楼也在顷刻间成了残垣断壁。
但此刻的禁闭者已经管不了这些,不顾楼里二次倒塌的风险便冲了进去。
“咳……咳咳,笨蛋,你怎么样!”海拉凭借着灵活的身体最先绕过废墟钻了楼里,急切的声音呼喊着局长。......
“咳……咳咳,笨蛋,你怎么样!”海拉凭借着灵活的身体最先绕过废墟钻了楼里,急切的声音呼喊着局长。
并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爆炸后的寂静席卷周围,没有人回应海拉。
外面的禁闭者们也赶了进来,翻动着四周,大声唤着局长,想寻找到那个熟悉的有点瘦削又坚强的身影。
可无论怎么喊,怎么翻找,那个每次在危机后,都会有惊无险的站在她们面前,笑着安慰她们的人都没有出现。
赫卡蒂的梦魇急得原地打转,显示着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找不到……
卓娅的手臂有些颤抖,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搬开挡住路口的断墙。
还是没有……
九十九也在卓娅身旁辅助着推开巨石,身上的气压比初遇时更低,被她触摸过的巨石发出被高温侵蚀的“滋啦”声。
局长在哪……
“咔嚓!”所有人手中的动作都顿了下来,身体里同时发出微弱的声响,宣告着另一边那人的结果。
枷锁断开了……
海拉突然腿脚有些发软,双肩抖动着,发了疯一般用手清理者眼前的废石,任凭锋利的断裂面划破她的手,血滴落了一地。
“笨蛋、笨蛋、笨蛋!你在哪啊……”
all女局
主要出场人物:局长,毕安卡,娜恰
局长就是局长,不允许带入
“芜湖!”毕安卡兴奋的在半空中举起相机,对准在他们上面下落的局长大声喊到:
“来,小灰灰!321,看镜头!”背向下下落的局长立刻翻过身来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身后的娜恰也跟着看了一下。
是的,他们现在正在30多层的楼下落中,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要看清早的时候了。
清早,一猫两蛇纷纷从床上起来,局长摸到了身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正好是5:00整。
捞起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兽型的苹果蛇和青鳞蛇,将她们往身上一挂,局长立刻变回猫型警惕的看向四周,竖起耳...
捞起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兽型的苹果蛇和青鳞蛇,将她们往身上一挂,局长立刻变回猫型警惕的看向四周,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声音。
经过昨天晚上一夜的寻找,是张纸都找到了,追捕队的人不可能找不到他们,估计已经赶来了。
思考起昨天在酒店行走的路线,局长慢慢的走到门口,贴近门查看外面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不断有接连不断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局长立刻警惕起来,整只猫缩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底下,她该庆幸两条有些迷迷糊糊的蛇不是大型蛇,她带着她们行动还是比较自如的。
在沙发底下做好随时准备奔跑的姿势,随后静静等待着敌人降临。
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您好,客房服务,麻烦开一下门。”一道女声从外面传来,但局长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不回应也不发出动静,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耐心了,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们找前台要了钥匙吗?还是在撬锁?
局长内心默默的推测着,但一味的思考并没有减速外面人开锁的动作,很快,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外面的人迅速涌入房间时,门也彻底打开了,局长咻的一下窜了出去,带出了残影。
“?不好!是猫!”看到局长残影的所有人立刻开始追逐起局长,而局长不断的穿梭于其他人的脚下,甚至跑酷一样爬上墙,在敌人过来时一爪踩到对方头顶上高跳了出去。
“汪!停下!”有犬类的敌人已经变成了黑背德牧追了上去,刚刚追上就被局长身上的两只蛇用嘶嘶声给暂时分散了注意力,让局长一个甩身跑下了楼梯。
是的,两只蛇在局长开始跑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清醒了,毕安卡甚至还用自己的相机砸了一下犬类敌人的头。
很明显,这些不足以让犬类敌人落后,很快对方就已经追了上来,无论局长怎么甩,都很难甩掉
“让我来吧!”说着,娜恰掏出了一瓶梦露,用牙咬开后直接泼到了后面的路上,犬类敌人被这一手弄了个措不及防,直接踩在了特浓甜味的梦露上,被黏腻湿润的糖水给滑的踉跄了一下。
就在一瞬间,局长就甩开了两只犬类。
上窗快速看了两眼窗外,正好是二楼,完全没有问题。
局长一个信仰之跃,瞄准了一颗二楼附近的一颗树上,猛的落在树枝上没有几秒就带着两只蛇狂奔下树,直往十字路口跑。
“站住!”身后的敌人还是追上来了,但局长丝毫不慌,紧盯着前面马上要绿灯的路灯心里默数
3...2...1...
绿灯亮了。
十字路口边上等待过马路的人群和动物们迅速开始快步过马路,一下子十字路口人山动物海,局长趁机用自己在花园锻炼的敏捷身法穿梭于人群之间。
略过无数下肢和动物之间,局长甚至有空踩上壮硕动物的身体增加速度。
花园的一众都不是等闲之辈,别说局长的身手还是可可莉克这位顶级杀手指导的,就算局长的身体一直不好,甩掉这些敌人还是可以的。
“你在带我们去哪?”娜恰的蛇头往后转过看了看后面因为人群不得不缓慢速度追逐她们的一群人,有些担心的把头挨在了局长竖着的耳边询问她。
“他们快追上来了啊啊啊啊!再加把劲啊小灰灰!”毕安卡用相机的放大查看着敌人与自己的距离,看到对方越来越近开始紧张的催促着局长。
“上楼!”局长从自己的小风衣里甩出一瓶糖果咬开盖子叼住边缘狂奔,在毕安卡提示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时一拐弯一头盖在对方脸上。
糖果哗啦啦的洒落下来,带来了钝感的疼痛,趁对方下意识闭眼把糖果全撒出去让所有人被迫踩到了糖果,虽然有一部分没有影响,但大部分都已经阻碍了他们的行动。
就是现在!
局长一甩头甩飞空罐子,罐子落在地上发出来咚咚咚的声响,阻碍了敌人的行动。
局长丢弃后后立刻狂奔到离得最近的大楼内,这些大楼之间互相有连接处,用来转移地方逃跑最合适不过了。
局长两步作一步迅速上楼,带着毕安卡和娜恰在不同的楼之间到处穿梭,终于在最后一栋楼后信仰之跃,狂奔到了一座高达30多层的大楼里。
而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呼...呼...”两蛇一猫静静地趴在大楼的前台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大楼前台又好不在,她们可以在前台里休息一会了。
局长终于放心的瘫了下来,毕安卡和娜恰也为了不打扰局长休息从局长身上下来了。
担心局长的毕安卡看着明显虚弱起来的局长着急忙慌的从局长口袋里掏东西,找了一会才找出来了一块巧克力,咬开包装就往局长嘴里塞,想给对方回复点体力。
很显然,外面的天明显晚上了,因为综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追踪组限制,这些人并没有夜视仪之类的东西,完全靠队伍里有夜视能力和嗅觉灵敏的兽类来寻找她们。
但问题是,就算能夜视,他们也是无法透视看到藏在前台里的两蛇一猫的。
“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我们...唔”好不容易有力气的局长站起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毕安卡又塞嘴里一块巧克力。
因为他们是兽人的原因,所以很多本来不能吃的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就比如犬类现在已经可以吃巧克力了,但基因里的一些东西还是让他们下意识厌恶巧克力。
“你先别说了小灰灰我亲爱的局长大人你再吃一口吧!我感觉你下一秒要晕了!”毕安卡还在往局长嘴里塞巧克力,完全没意识到要是噎到了怎么办。
局长刚想提醒对方,就发现毕安卡尾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了一瓶苹果汁,对方打开后直接给局长灌了一口,粘牙甜腻的巧克力才勉强化开来,没有那么齁了。
“他们要来了!”还在侦查的娜恰突然扭头对两人示意对方已经来了。
“他们已经搜查完那边了,下一个就是我们。”局长赶紧起身跳到柜台上,两只蛇顺势缠在她身上捆紧,在对方过来的前一刻跳下柜台狂奔进最近的电梯里。
“汪!这边!”是敌方的声音。
他们已经听通过气味找到他们了,之前因为人太多太杂没有找到,现在在附近就容易多了。
电梯刚好在一楼,局长都不用自己去按,另外两人就已经按好了。
一猫两蛇乖巧的进了电梯直按最高楼,幸好坐电梯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栋楼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到达最高楼后所有人都变成了人形,终于捣鼓了一会后终于找到了前往天台的路。
“天台的路还很难找啊...”毕安卡擦了一下不存在的汗抱怨道。
“的确很难找,娜恰?”局长转头看着停留在玻璃窗前的娜恰突然呼喊了对方。
“我在这,我马上来。”将地上的小蛇缠在身上,娜恰偷偷向后撇了一眼,跟上了两人。
上了天台后并不需要做什么,三人坐在边缘休息了一会,追捕队的人就已经来了
“立刻过来,你们已经被逮捕了!”几位前锋举着手中的品牌方的玩具枪对准了三人,威胁他们投降。
但...
“投降?”局长笑道。
“好戏开场!”
喊出这句话后,三人齐刷刷向后倒去,一起跌下了大厦
“芜湖!我还是第一个坠楼你们知道吗?这简直是特别棒的体验!”毕安卡兴奋的把身后反过来背对地面,将摄像头对准同样后仰的局长喊道:“来!小灰灰!321,看镜头!”
局长配合的随着镜头比出了耶的手势,好奇的娜恰也跟着出了下镜。
不知何时,也许是在下坠的过程中,三人的内心都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三人纷纷从楼下坠去,而不知何时,下面已经装上了缓冲垫,三人齐刷刷掉在上面,在反射力的作用下弹起变回动物。
两只蛇飞速爬上局长的身体,跟随着变回猫咪的局长飞速冲出警察们的关切包围,直冲一家蛋糕店而去。
奔跑到小巷里,局长叼着一件隐身衣披在了身上,带着两只蛇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蛋糕店,而这家店的店长此时刚好锁门,三人就这样被锁在了屋子里。
找了个舒服的又隐蔽的位置,两蛇一猫安静的睡下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载体投放完成,意识已上传,基本资料已上传至玩家面板,欢迎来到无期迷途的世界,亲爱的玩家,希望您能在这个世界玩的开心,根据本系统宗旨,一切以玩家的意愿至上,我们随时为您提供优质服务。”
“唔……唔!好挤!天,这什么情况?!”在各个游戏世界降生多次,你还是头一次在刚刚抵达一个世界,就感觉到了一种被重物挤压的窒息感。
挣扎着抽出一只手,唤出面板里点击查询现状,结果让人嘴角一抽,哇哦,所以你现在是和这个游戏世界的主角一起呆在营养舱里面嘛?一起泡罐罐?
四舍五入就是一起洗,咳咳,澡了,嘶——刺激。
难怪觉得压着你的“东西”咋捏着这么软呢,咳咳,罪过罪过。但是有一说一......
难怪觉得压着你的“东西”咋捏着这么软呢,咳咳,罪过罪过。但是有一说一,手感真不错。额……再捏一下。
经过你的专业鉴定,这个世界的主角身材相当的不错,唔,至少比星星的平胸,荧的少女身体要好得多,成女身材诶!不多见,真不多见。
不过,这家伙要睡多久?她俩在这个这个罐子已经待了好久了,有点想直接把这罐子劈了。额,刚进来还是先安分一点点吧,你还是想把开头的剧情好好过一下,不然怕后期主线剧情进行不了。
诶?等下,这家伙是不是动了一下?你立刻将目光集中到这个贴在身上半天醒不过来的灰发女人身上,嗯,这会儿脸倒是露出来了,是个清冷系的大姐姐。好看,等下,你记得她好像有不少服装来着,我面板呢,先点开看看。
你埋头在面板上显示的商城里寻找,呼啦呼啦翻出来七八套衣服,看着图片上的效果很是不错,你点点头,小手开始在购买界面上疯狂戳个不停。礼服好看,买,这个中式风格也不错,买,名字也好听,问日辉,种花家很满意。
你在激情买买买,丝毫没注意灰发女人已然从沉睡中醒来,迷茫的眸子首先锁定了她身边的人,也就是你。
好看,这是她对你的第一感觉。感觉很亲近,身上也好好闻。女人忍不住凑近了一些,眸子微眯,在你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她张了张嘴,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女人的嗓音有些暗哑
“唔……你是谁?”
“嗯,醒了?”你从系统商城里把脑袋拔出来,就看见懵懵懂懂地看着你的灰发女人,眼镜是灰色中混合了一点蓝色,很温和的感觉,挺适合她的。
幸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罐罐里,有液体但不多,你俩的头至少还是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所以正常交流没问题,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你几乎是被女人压在身下的那种,人家就这么挂在你身上盯着你问问题,有点遭不住。
才怪。
你是什么人,在提瓦特曾经多次实施物种灭绝计划的旅行者(虽然每次都没有完成,因为它会刷新),和荧还有应急食品横行提瓦特六国,被通缉了照样到处跳;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亲妈是星核猎手,姐姐是星核精,在空间站、仙舟、匹诺康尼、公司、博识学会、巡海游侠里到处都有人脉,区区清冷系外加失忆buff的漂亮大姐姐挂身上而已,不值一提。
你直接一个反向贴贴,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笑道
“问别人之前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顺带一提,你自己的身体也是个顶顶好看的大美人,亲和力Max,该有的都有但不夸张。相当标准的身材。
刚刚醒来·失忆·对你有相当高好感的女人被你这么一搂,耳朵飞起两抹红,刚刚开机的脑子顿时宕机了。
你:哇哦,还挺青涩的。
还没等你继续说啥,装着两人的罐罐突然被打开,你下意识地将怀里人翻了个面,让人家正面对着来人。你则是歪着脑袋看看情况。
于是乎,金发女人撬开罐罐的盖子之后,就看到一灰一黑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一个懵懂中带着疑惑,一个则格外的灵动,甚至带着几分欢喜?
瑞贝卡:“哎呀,真的有点意外呢……”
多了一个小可爱呢,瑞贝卡的视线落在你的身上,你歪了歪头,眼睛亮晶晶的,金发大姐姐!限时战损款!还是可以当妈咪的那一款!呜呃呃,老婆也行!最关键的是,能抽吗?
“你好?”你主动开口道。
“嗯哼,你好啊,小可爱~”
噗嗤——好心动,有点卡芙卡妈咪给我的感觉!呸呸呸,主线要紧,我要出去浪!!!你将身前的灰发女人往前推了推,
“你是来找她的嘛?喏,说吧。”
瑞贝卡挑了挑眉,小孩还挺聪明的,嗯,也很好看,那种让她生不出反感的好看,而且她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莫名觉得这孩子也许会是她们抵达终局的重要助力,她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次希望也不例外。
金发女人将视线转移到橘子身上,捧起她的脸
“你终于醒了……还记得多少………你的名字,你的样子……你还记得自己吗?”
哇哦,这氛围感,相当nice啊,这个世界果然没来错!一旁的你捂着嘴默默观赏,顺便疯狂截图。拜托,这种近距离拍摄很难得的好嘛!
灰发女人眼中的迷茫逐渐退去,她紧锁着眉思考了半天才吐出自己的名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开局就这么玩啊?额,咋感觉有点眼熟,你皱着眉看着瑞贝卡和灰发女人的对话,脑海里疯狂回档,终于翻出来了相似的画面,得,忘了崩铁里自己的星核精姐姐当时也是失忆的了,卡芙卡妈咪也是开局讲了一堆谜语,怪不得有点眼熟。
回忆的功夫,两人的对话就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某人都要被拉出舱外了,你则是蠢蠢欲动,好诶,可以出去开图了!这时,已经响了半天的警报这才进入了你的耳朵,未知禁闭者入侵?禁闭者?额,是指这个游戏里的可以进卡池的角色吗?
啊,果然这种情况下总要发生点什么,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研究员企图阻止金发女人的行动,却在一阵异常响动后,没了声音。
“我不喜欢被人打扰。”金发女人淡淡地说着,视线仍然停留在身前的灰发女人身上。
死了?你挑了挑眉,顶着瑞贝卡诧异的目光,一个翻身率先从罐子里爬了出来,看着你兴致勃勃地低头观察,哇哦,丝毫没有打码的血腥场景,果然不同年龄限制的游戏场景设定都不一样。
唔,我看看,面板功能都解锁了,之前世界里的角色还能用,唔,不过还是四个空位哈。好在两个游戏的队伍可以同时开,相当于八个位置,嗯……相当富裕的队伍阵容。唔,背包里的东西还能用,不错不错,尘歌壶呢,嗷也能进去,嗯嗯,这次系统倒是安排的很好,回头去给个好评……
“离她远点!”
你:哇哦,新人物,能抽吗?
日常篇(兽化)·1—122
●脑洞产物
●逻辑可能会很乱
娱乐区
奥利弗,露莉艾卡,嗷呜,多莉,莱塔,胡椒,卡瓦卡瓦,赫罗……?这群人围着她在地毯坐一圈,让雾有种错觉,她好像在教幼儿园小朋友的老师……
雾:“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玩游戏啊,难得从那些大人手里逮到雾姐姐。”露莉笑嘻嘻的说。
雾托起下巴:“……玩什么?举手提议。”
奥利弗第一个举手:“玩偶过家家。”
嗷呜马上跟着举手:“翻花绳。”
赫罗:“当然是打游戏。”
露莉:“飞行棋。”
莱塔:“捉迷藏。”
胡椒:“干坏事。”...
胡椒:“干坏事。”
多莉:“打棒球。”
卡瓦卡瓦:“讲故事。”
雾感到头疼,猫耳甩个不停:“……这么多?那就……那就听童话故事好了,我来讲,你们找它的逻辑漏洞。”
“有奖励吗?”奥利弗问。
“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这些鬼灵精怪的小鬼头互相对视,异口同声齐齐道:“摸耳朵。”
雾:够了。
“行,找到一个漏洞让摸一下。”她妥协。
雾拖来一架小黑板,图文并茂的画出《白雪公主》的故事,并三言两语大致讲了一遍整个故事。
最后,她敲敲黑板,示意游戏开始,“可以找了。”
“为什么白雪公主的爸爸,也就是国王,在娶了新王后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他的女儿被这个继后欺负了他都不管吗?”露莉很快找到一个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皱皱眉头,表示十分不解。
雾拿起红色粉笔圈住“国王”二字,打上问号,“露莉发现第一个漏洞,整篇故事中,国王去哪了?为什么新王后进王宫之后,好像只有她和白雪公主两个人?”
“有一个说法是,有后妈就会有后爸。”她在国王和新王后两个词画上连接线,“这句话并非是谣传,而是大概率。”
“再慢慢的,如果这个新妻子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这个父亲也会和她一样对孩子冷淡,再没有一丝关爱。”
露莉听愣了:“怎么会这样……”
雾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头,安慰:“当然这只是说一定概率,不是说所有父亲都会这样。白雪公主也只是不幸撞到这个可能性。”
露莉很快缓过来,转而为白雪公主打抱不平,“白雪公主真的太不走运了,如果露莉遇上她,一定要分她强运,帮她打败那个坏王后。”
“嗯嗯,露莉真好,给你摸耳朵。”雾牵起她的手放到头顶。
“耶!”露莉欢呼着摸起猫耳朵,“露莉果然是最幸运的。”
雾起身站回原地,抖抖耳朵,“来,继续。还有没有哪里有漏洞?”
“森林里为什么会有小矮人?”莱塔奇怪的问。
“不是森林里有小矮人,应该是小矮人选择在森林生活。”雾圈住森林和矮人两个词,“我是合理猜测,你们听听就好。一个小知识,按历史推测的话,白雪公主所处的时代应该是欧洲中世纪。”
“欧洲中世纪人种歧视严重,不如说是一直都很严重,异于常人的肤色,体貌特征的人都会被打上‘异类’的称呼。小矮人应该是其中一种,可能是先天生长激素原因,也可能有基因的问题,导致他们个头对比常人的个头来说显得偏矮小。”
“而所谓‘异类’因体貌承受太多恶意,就会选择远离人群,去到鲜少有人的森林生活。”
“虽然住在森林可能会面临很多危险,但至少不用再面对人群的恶意。”
“唔……”莱塔若有所思。
“听着就好像禁闭者的待遇。”赫罗不岔道。
多莉疑惑提问:“白雪公主为什么会接受陌生人给的食物?她不怕有毒吗?”
卡瓦卡瓦猜测:“或许她只是太容易相信陌生人了?”
“我更愿意相信她是看到苹果馋了。”雾随口道。
“哇,好傻。”多莉毫不留情吐槽。
“雾姐姐,白雪公主吃毒苹果死掉了,为什么尸体不会腐烂啊?”嗷呜终于逮到机会提问,“难道是水晶棺有神奇的效果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雾圈住“水晶棺”,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挺好奇的,可惜原作者是几百年前的人,我们没法问ta。”
“王子为什么要亲吻白雪公主?白雪公主现在不是死去了吗?王子是变态吗?”胡椒恶寒地搓搓手臂,“太奇怪了吧?”
雾不确定道:“可能……?”
“王子的亲吻为什么可以唤醒死去的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不是吃毒苹果死的吗?王子之前也不认识她,嘴巴上也不可能会有解药啊?”奥利弗一连串问出来自己的问题,抱着独角兽玩偶的手臂紧了紧,“奥利弗不明白。”
“而且王子看到白雪公主‘诈尸’了居然还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要跟她结婚?”赫罗不可置信的补充,“他绝对是个变态吧?”
“就当他是个变态吧,原版故事就是黑暗童话,几百年后美化成现在这个版本,还一堆乱七八糟的逻辑。”雾捏着粉笔在王子和白雪公主下面写上数字,“更扯的是,据说这个王子年龄好像有……三十一了,而白雪公主才十四岁。”
众小禁闭者:“?!果然是变态!”
“最后,我来提问一个问题,这个故事里的漏洞告诉我们什么道理?”雾放下粉笔。
小鬼头们叽叽喳喳讨论半天,统一出一个答案:“告诉我们在童话故事这层漂亮的皮下隐藏的是很黑暗的人性。”
“嗯,总结的挺好。”雾张开手臂,“那过来摸耳朵吧。”
“耶!”小鬼头们蜂拥而上,围着人闹腾起来。
不知何时来的局长和其他禁闭者听完全过程,面面相觑。
局长头回觉得女孩有当老师的潜质,应该让她来负责局里禁闭者的文化教育课。
被揉圆搓扁的人猫耳抖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TBC.
小禁闭者们√
(安吉尔主场)(ooc致歉)
安吉尔收回刀,冷眼扫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确认好没有人继续跟踪,才迈步回到安全屋。
“咪嗷——”【你好呀人】
狸咪一见到安吉尔,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迎上去围着安吉尔的腿蹭来蹭去,还发出嗲嗲的喵喵声。
“是你啊,又来找吃的吗?”安吉尔背好刀,熟门熟路地蹲下,伸出手轻轻揉揉狸咪的脑袋。
“咪呜——”【不只是来吃的,咪还带来你的朋友】即便是见到了喜欢的人类,狸咪也还没有忘记今天本来的目的。
脑袋又在安吉尔的手掌蹭了两下,狸咪颠颠地来到端正坐着的局咪旁边,喵喵叫起来【咪把你的朋友带来了。呜,局咪,你怎么不给她说话】
安吉尔顺......
安吉尔顺着狸咪的方向,这才仔细看安安静静坐着的局咪。
她有着一身顺滑的浅灰蓝色的毛,以及和毛发颜色相近的瞳。四肢修长身形流畅,长长的尾巴乖顺地围在爪前,尾巴尖却不太安分,一点一点地轻拍着地面。
引起安吉尔注意的是她左耳上的耳洞。很少会有人给猫的耳朵打洞,哪怕是流浪猫绝育后的标志,一般也只是在猫的耳朵尖做些标志。
而且,这只猫太平和了,没有见到生人的害怕和惊慌,甚至和自己对视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熟悉,就好像她们早就认识一样。
不,是认识很久。
安吉尔居然觉得自己从这只猫的眼里看到了欣慰,甚至还有一点点狡黠的味道,突然出现又消散。
让她无端想起了那个人。
她也经常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温和的,关切的。就算偶尔有些玩味的看着,也不是嘲笑,是朋友之间特有的亲昵。
很喜欢。
啊,怎么会从一只猫身上联想到她呢,是因为太想念了么。
安吉尔尽力柔下周身冷硬的气息,试探性地伸出手掌,等待着局咪的动作。
——
见到安吉尔本人,局长也不着急了。她看着没什么大碍,不像是上次见面的那样消瘦,精神头也还好。而且居然愿意和一只猫说话。
多好啊,真没有白费自己之前的心血。
看见她向自己投来目光,局长在安心的罅隙又生出了想要逗弄一翻安吉尔的心思。
嗯,她能猜出来面前的这只猫其实是共同生活了些时日的人吗?
应该不行吧哈哈,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吧。
这样想着,哪怕身体很安稳,尾巴尖却出卖了局长。
看着面前还有些距离的指尖,局长学着狸咪的样子,把鼻头凑过去嗅嗅,再用脸颊蹭蹭。
手有些凉,唔,等下得想办法让她吃些热乎的食物。
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猫咪向自己释放出友好的信号,安吉尔的嘴角也不禁上扬了0.1公分。
“你是小狸新认识的朋友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
“咪呀——”【不是啊,咪早就认识,你也认识的呀,你难道不觉得局咪的味道很熟悉吗?】
局咪没有出声,狸咪反而着急地使劲叫。
“嗯,有朋友很好。”
安吉尔摸完局咪的脑袋,又摸摸再次蹭过来的狸咪,才起身打开门。
“要进来吗?”
局咪优雅起身,踱着步,气淡神闲地走进屋子,一点没有来到陌生地方的拘谨。
真是一只奇怪的猫。
安吉尔觉得这只灰猫是她见过最不同的猫。
狸咪还好奇地探着脑袋往屋里打量,一看局咪都进门了,也赶紧跟上。
两只猫都进来后,安吉尔习惯性地检查完周围环境再关上门。
时隔不知多少天再次来到安吉尔的安全屋,局长很是怀念地看着熟悉的房间。
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原位,金鱼也还在鱼缸里吐泡泡。沙发上没有乱搭衣服,靠枕有些歪斜。垃圾也没有堆成山,看来主人有好好收拾。
局咪在屋子里慢慢地转,昂着头,一点点地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物件。
来到厨房,在地面看不到水槽跟餐桌上的模样。局咪只好跳到椅子上,又试着看了看,发现依旧看不清全貌,只好又跳上桌子。
安吉尔站在客厅给狸咪倒了一点猫能吃的食物,扭头看见局咪的行踪,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走进厨房。
嗯,不错不错,这才是生活的样子嘛,安吉尔还是很听话的。
局长欣扭头看向安吉尔,欣慰极了。
安吉尔靠在墙边,看到局咪望过来的眼神,又骤然升起那种感觉。
如果她来再次来到这里,看到自己还有这间屋子的这副模样,是不是也会露出欣慰的微笑,再说上两句。
‘很好嘛,看来我不在身边你也能照顾好自己,我安心多了。’
之类的。
她总是爱操心。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她了。
安吉尔回过神,眉头微皱。
局咪看完了餐厅,直接跳了下来,又走到卧室。
额,果然啊。
被子胡乱的摆着,衣服也被随意丢在床上。虽然腾出来了一个人躺的位置,可是实在说不上整洁。
算了算了,要求不能太高,只要有睡觉的痕迹就行。
局咪走到站在门边的安吉尔身旁,昂起头看着她,伸出前爪拍拍她的小腿。
把自己照顾的不错,继续保持。
尾巴微微上扬,局长的心情还挺好。
安吉尔更觉得古怪。
局咪不紧不慢地回到客厅,狸咪已经吃了一大半。感受到局咪的存在,它抬起头叫了一声。【你不来吃嘛,不要挑食啦,有吃的就很幸运了。】
局长好奇地凑到食物前,嗅嗅,还挺香。又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一口。
唔,接受无能。
见局咪真的不吃,狸咪又吃了几大口,留下一部分食物,开始给自己舔毛洗脸。
局长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狸咪的动作,很好奇。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狸咪认认真真地舔毛。【因为干净。咪可是很爱干净的,食物残留的气息可能会招来别的咪。再说了,这样做很舒服。】
为了干净啊。
局长抬起自己的猫爪,伸出舌头,在爪背上顺着毛舔。舌头的倒刺把毛梳的整齐。
狸咪又开始给自己舔胸口的毛。
或许是和人梳头一个道理吧,熟悉了倒刺划过皮毛的感觉,局咪也学着狸咪的顺序给自己舔起来。
还怪解压的。
安吉尔看着两只动作整齐一致的猫,弯了弯嘴角。
全文6400+彩蛋1900+ooc预警!!!谨慎观看,小心被创思
入夜113年8月4日...
入夜113年8月4日
狄斯城下了几天蓝雨,空气清新,然而大雨过后,辛迪加却起了雾,我不喜欢起雾的天气,很压抑,让人感到不安。前些天,也就是蓝雨到来之前,地底可是非常活跃,如今起雾,那群老鼠又该在隐蔽的地方偷偷谋策了
时机成熟,下一个目标—禁闭者兰羽
入夜113年8月7日
我离开管理局,来到辛迪加已有不过十几天,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安宁的日子,毕竟我在的地方总是得不到安宁。前阵子在辛迪加见到老鼠,属实罕见,但却让他跑了。帕尔马,你要是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必杀了你
但我没想到的是,下一次见面来的这么快。我像往常一样单独执行任务,这样便也与军团脱离了,很多情况下,我不需要军团的庇护也能解决,因此卓娅没有异议
派遣任务目标也很简单,调查帕尔马废墟,周围白茫茫一片,在这种压抑的环境,让我不禁思考,这次任务是否是一场阴谋?只是当我停下脚步,周围似乎在传出异动,前面后面,亦或是已经将我包围,这声音如同死役的低吼,阴魂不散,却无法找到源头。在这些阴影中,有一个像是离得最近,阴影颜色最深,隐隐能看出些轮廓,身形佝偻,好像还拄着一根拐杖,像是在故意引诱我去某一个地方
只是,我没有晃荡太久,就意识到不对,如果我被盯上,现在已经陷入危险了吧,那么现在是有人在牵制我,目标谁?是……卓娅?!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没有任何迟疑,瞬间化为巨龙腾空而起,周围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像是…要变天了
另一边,卓娅正在西区的郊外寻找兰羽的踪迹,她懊恼不应该让兰羽单独执行任务,还遇上了这种人为制造的大雾天气,如果不快点取到联系的话……
帕尔马隐藏气息来到了卓娅身后,卓娅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位不速之客,转身与这个穿一身黑的人对峙。“军团团长卓娅,你在找禁闭者兰羽吗,想必你得到的情报是她被人盯上了吧,可我看未必是这样……”卓娅对于他的话不以为意,不过现在来找麻烦的怎么想都不简单,卓娅虽然急着去找兰羽,却又不得不对他提防:“那你说说,兰羽她现在在哪?”卓娅说着双手握拳,缓缓向帕尔马靠近。“你恐怕没有机会知道了。”对面的人笑意渐浓,让卓娅顿感不妙却为时已晚
帕尔马扔出手中的公文包,包在空中打开,落出了一个黑色匣子,那匣子仿佛有生命般,向卓娅飞驰。躲不过去了,情急之下卓娅用拳头砸向极速靠近的黑匣,一拳下去,黑匣中间瞬间被贯穿。但与其说是卓娅打破了黑匣,不如说是黑匣顺着卓娅的手臂直抵卓娅身体的各处,在靠近卓娅后四周生出无数尖刺刺入了卓娅胸膛,卓娅的意识渐渐被黑环吞没,意识陷入了内心最深处
入夜113年8月7日14:00,西区BR—004爆发,原爆点:卓娅
迷雾越来愈浓了,遨游在城市的上空,有时能看清远处的流民寨,看着也像是海市蜃楼一样虚幻迷离。虽说我现在在找卓娅,可我似乎已经在这大雾中迷失,我不知道卓娅在哪里,我根本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所以我现在的行为是在害怕……在逃避吗?
上空,直升机机翼转动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又是直升机吗,兰利竟然也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直升机刚经过这里,远处地面的雾气突然亮的发紫,象征着污染的紫色借助迷雾迅速向四周发起冲锋
不知是否是狂厄的影响,我体内的能力似乎和这紫色的迷雾产生了共鸣,鳞片间流动着淡淡的紫色光华。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好像这些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夹着尾巴逃跑,逃到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已经见到我想杀的人,还要逃?
无法泯灭的仇恨让我坚定了内心,我顾不上思考这些,迅速朝着紫光的源头靠近。兰利比我先注意到,可速度不及我,在我接近时上空直升机的声音又明显了许多。心中的另一个力量传来声音,我突然想到我已经被局长套上枷锁了,我对于这件事几乎没有印象,枷锁的感应强烈了,所以局长也来了啊
接近污染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已被厚重的紫雾遮盖,唯一能辨别的是前方熟悉的人,真的是卓娅……卓娅的身躯和四周爬满了尖锐的黑色固体,这些紫色固体在源源不断的生长着死役
我顾不了那么多,冲进死役潮后变化成人,两三下便解决了大部分涌出的死役。可死役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和外界取得不了联系,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坚持不住。卓娅此刻正在被黑环侵蚀着,我该怎么做?我看向手中的剑,剑柄发出的幽幽蓝光似乎是驱散了紫色的雾气,让周围的雾变得正常了,我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提着刀冲向卓娅,双手执剑狠狠插入了卓娅的胸膛,卓娅没有了任何动作,异化也减缓了许多,周围的死役力量也受到影响,不再那么活跃了。到达临界点的卓娅感受不到这种微小的疼痛,只是被唤醒了一点点意识:“小羽,快走…”我突然感到后悔,卓娅会被我害死吗?我看到卓娅弯着身躯,剑刺的很深,即便这样也要想着我吗
我有些颤抖的放下了拿着刀的手,无数猜疑从脑海中冒出,像一颗颗子弹打在我的身上。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有一瞬间感到精神恍惚,天上的直升机机翼旋转的声音好像更大了
四周的景物在我眼中渐渐模糊,淡去。我竟然看到,不知何时脚下涌出的黑泥渐渐汇聚成了……我的父亲,我一定是在梦中吧。他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竟会贪恋这短暂的放松,明明现在不是该放松警惕的时候。但是哪怕只是假的也好……
下一刻,四周的景色都变回来了,父亲手臂环住我的手动作不知何时变成为拿着针管刺入我肩膀,让我的心如坠冰窟。原来……就连你也在骗我,那我以前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作为一个容器,你已经发挥到最大的价值了,现在,你可以消失了。”我的眼中再也不能聚焦,脑海中回荡着无数的低语,体内涌动的能量像是下一刻就要撕裂我的身体,可我再也没有力气移动,身体几乎濒临崩溃
这时,一声洪亮的声音穿过所有声音,直击心灵:“兰羽——趴下!”我毫不犹豫的听从了命令,在我趴下的瞬间,枪响自天空而来,划破云雾,接着,身旁的人倒下,我始终看着地面,看着灰蒙蒙的突然变红,粘稠的血液浸湿了我的双手
“我们都搞错了吗,地底的下一个目标不只有兰羽,只是故意走漏风声,目的是迷惑我们。”
“都这样了不用说我们也知道被耍了啊!卓娅已经成黑环了,快去救救兰羽啊。”
“等等…先别……”
声音越来越模糊,疼痛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我,血管像是被冰冻结,身体大概是在异化,它吸食着我的血液我的身体不断冒出鳞片,我现在的样子大概不能称之为人了吧。最终我又变得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我的意识终归于沉沦
再次醒来,目之所及,已是白茫茫一片。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能看清轮廓,看不清她的神态。“瑟琳。”“我在,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不,我好像要把卓娅害死了。”“为什么这么说?”“我原本只需要守护在卓娅旁边等待支援,可我脑子一热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我拿刀穿过了她的身体。“听起来,这的确不是好的决定,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抗因素吧。”听到瑟琳这么说,我几乎将这里是哪抛之脑后,像一个急于表达的孩子一样诉说着:“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她一点点被狂厄蚕食,我以为我能救她。”“可是她还没有死,不是吗?而且我怎么听着…像是她能好好的活下来也许和你的决定有很大关系呢。”瑟琳轻笑着,让我决得这似乎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好啦好啦,你该走了,它还在等你。”
瑟琳最后的话语还在脑中回荡,我的意识就又切换到下一个场景。黑暗,无尽的黑暗,而我站着的地面却透彻的像一面镜子,清晰的反映了我现在的样貌,龙角和龙尾都消失了,我现在是正常人了?
刚来到这里时我便注意到周围沉重的呼吸声,抬头望去,眼前的庞然大物是一只巨大的灰龙,猩红的双瞳正盯着我。灰龙样貌几乎与我的异能形态相同,它并没有被束缚,仔细看它的身躯上还残留着被已经折断的锁链
见我已经注意到它后,它便放低头颅,在靠近我地方:“吾名,云螭。从汝觉醒异能时起,吾就在尔心中沉睡,直到有人将吾唤醒……吾了解汝的过去,由汝决定,如何破局?”
我听后释怀的笑了笑,“是吗…那就,代我离开这里吧,我想去到更遥远的地方。”话毕,「云螭」腾空而起,舞动着长长的身体,挥舞龙爪向我靠近,接着像一缕黑色烟雾一样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也随着烟雾飘走了
在迷雾中的局长汇报着现在的情况,据局长描述,接近兰羽的地底成员已确认死亡,帕尔马也参与期间,暂未发现行踪。兰羽状态十分危险,尽量避免靠近。BR—004异变十分缓慢,不过速度正在变快,现需先解决BR—004号黑环,再另做决定
这雾不说是老鼠为了方便苟活躲命的,说是为防特务头子而设的都不为过了。不过想这样干扰银蜘蛛的视线,恐怕还得练。尽管这些把戏不足为奇,轻轻松松可以化解,可在直升机上的兰利没有一刻放松警惕。这一次,不为工作,不为世界,只为她的孩子,兰利只想保护她直到最后一刻
在海拉和赫卡蒂的注视下,兰羽缓缓抬起了头,她的双瞳红的像是被血液浸染一样。对视不过两秒,兰羽彻底从她们眼前消失了,转而瞬间变成了一条硕大的,比之前她们见到的龙形态兰羽还要大上几倍的巨龙突破云层,冲向了天际。仅仅几秒钟,一个人就完成了变成龙到飞入深空的蜕变,海拉愣是惊的眼睛还瞪大着:“我*文明辛迪加*……”
巨龙的腾空带来了直升机周围的气流紊乱,直升机被冲的在空中转了几圈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在这期间,兰利透过戴在右眼上的单框热成像镜片看到了现身的帕尔马,只是等到直升机平衡,那个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新人,BR—004靠你和你的两名禁闭者了,老鼠跑了,现在他们的精力应该会放在兰羽身上,祝你顺利,有任何问题及时向我汇报。”说完,开直升机的特务朝着兰羽的方向飞去
巨龙在空中扭曲身体前行,直升机无法靠近。它是不是兰羽?现在的形态是否和俞迁注射的液体有关?目的是什么?都是完全未知的。它似是有目的的搜寻着什么,时而低空而飞又突然窜向高空,突然巨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加快速度向地面俯冲
兰利只能在直升机上看着它究竟要做什么。巨龙俯冲到雾中后,一道道红光顺着巨龙的轮廓,将其贯穿。可巨龙的动作只是短暂的停滞,后猛的挣脱了这红光,红色的枷锁被震碎,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微光。紧接着巨龙嘶吼一声后,一道白色的吐息射出,连带着吐息周围的雾气全都扩散成了冰蓝色。吐息击中目标,在迷雾外又升起了一道白烟
巨龙在雾中扭转身体,掉转方向后再次升入天空,直接无视了一直尾随着它的直升机。刚才红色的光是地底牧羊人的枷锁,就连枷锁都控制不了它,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兰利朝着巨龙吐息射中的位置又补了几枪后下令继续追踪巨龙
一路上,直升机一直朝着上庭的方向进发,兰利基本确定巨龙的目标是上庭,却也没有立即向那些老鬼报告。巨龙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即便已经脱离了起雾的辛迪加,巨龙所到之处,天空密布乌云,压迫着城邦,犹如世界末日。而它藏匿其中,不仔细看完全不会看出来,一条黑压压的身影随着厚重的乌云的流动,在城市上空盘旋
巨龙在云层间游曳,仅仅只是跨过了新城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云层滚动,乌云吞没了洁白的云,天空愈发阴沉,云突然变得格外低,几乎笼罩了高楼的最顶端,甚至还在向下蔓延。无数人哭着喊着,拥成一团,生怕像辛迪加那样起雾后就发生了狂厄灾难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车子在路上突然停下,拿起终端朝着变了天的空中,引起交通事故也完全不会在意,因为那么多人都和他做着同样的事情,谁还有精力去苛责他?
上庭面对这个庞然巨物,显然有准备,FAC出动了整个部队,配备最先进全的武器,只是这些终究是徒劳的。兰利在远处一边接着上庭打来的通话,一边准备看这一场好戏。巨龙在空中肆意的飞翔,任何武器都无法伤其分毫,上庭引以为豪的科技被绝对的实力碾碎,这场单方面的碾压没有持续多久,巨龙似乎厌倦了,率先退出了争斗,然后在兰利的注视下渐渐飞向了远方,飞出狄斯城内,谁也无法阻止
入夜113年8月8日6:00
此次事件最初由地底造成,地底研究人员帕尔马、俞迁已确认死亡,地底牧羊人重伤,不知所踪,地底目前断定名存实亡。MBCC支援及时,BR—004还未扩张便得到控制,米诺斯危机管理局局长及其禁闭者共同解除了BR—004带来的危机。除BR—004号黑环危机外,上庭遭到不明生物袭击,损失惨重。迫于压力,此事件后与第九机关达成协议,第九机关领导者或从此不再有把柄而受制于上庭。
平民中无人知道造成如此重大事件的人是谁,只知道那天除了西区起雾,BR—004号黑环爆发之外,新城上空的乌云密布,压迫着城邦,像是天空塌陷,世界末日。
——两年后
入夜115年9月7日9:44
自从我离开狄斯后,我游历了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最终,我留在了东洲。两年的游历,我已经知足了。我清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云螭」用我的躯体让上庭这个冷清的地方第一次变得那么热闹,至于之后,从那以后我就是狄斯的罪人了吧。所以该回去看看了,准确来说是,该回去自首了。「云螭」没有反对,一句话都没说。于是我披上白色连帽披风,带上兜帽和仅剩的一把剑,向着狄斯城的方向进发了
一天一夜的漫行,临近黎明,身体早已在无休止的行走中麻木,被夜晚的冷风吹的失去知觉,只是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我享受着最后的这段路程。经过砂海这片广袤的沙漠后,来到了狄斯城边境,我本就在狄斯出生,所以没过多久,那些检查人员就放我进去了。明明只是过两年,再次踏入这座城市,只感觉熟悉又陌生,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建筑交织重叠,形成了这座城市,然而现在透过这座城市,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兜帽不能盖住头上的龙角,只能让它看起来像装饰,所以我没有走人多的街区。一路上,我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向着管理局的方向,我在思考,局长和其他人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警惕,害怕或是……我想局长现在应该已经通过枷锁捕捉到我的位置了吧
管理局的位置很偏僻,有许多建筑做掩护,主要是为了不被人意外闯入或是发现。然而真正接近局子后周围又变得空旷,太阳在我身后将我的影子映照的很长,阳光洒在身上让行走的我感到很温暖,那是独属于黎明的光晕和温柔。已经很接近了……路稍向上倾斜,走过斜坡后,我看见了所有站在管理局门口的人
好多好多人,我记得的,我不认识的,都是来迎接…我吗?站在最前面的,是我在熟悉不过的人,我的母亲兰利,黎明的光辉照在她的脸庞。我望着她碧色的眼眸,她也同样注视着我,她什么都没说,但我什么都明白了。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心情再难用言语诉说
我轻轻抱住兰利,试探性的说:“妈妈……”
“孩子,欢迎回家。”
“对于过去发生的,不用感到害怕,只要我还活着,上庭以后不会拿你怎么样。我的孩子,从过去中解脱吧,你永远自由,连你的名字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你可以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再无人阻拦。”
结束拥抱,兰利轻柔的话语落下帷幕,我也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释怀。卓娅向我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剑鞘,看外观,像是我的另一把剑。“小羽,你离开的时候,是这把剑陪我度过一个个夜晚,现在还给你。”我接过剑后,目光投向卓娅身后的瞬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赫罗和白逸,发现我看到她们后又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察觉她们不对劲,我疑惑的看向卓娅。卓娅不易被人察觉的深吸一口气:“兰羽,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我有一瞬错愕,不过想到卓娅对我的种种作为军团长不那么寻常的举动,我几乎没有迟疑:“我愿意。”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庆祝声淹没了我和卓娅,不善于笑的我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着,这一切和我之前的想法比起都过于梦幻,可我不再质疑这些是否是真实的
我还愿意,献给我最爱的各位,此生中最真挚的笑容。
——END
后记:妈咪,生日快乐!!!
ooc勿上升!彩蛋是她们发现你是泪失禁体质的反差。
你有着漂亮的外表,就像电视剧里那种符合大家印象的生人勿近的大美女。
再加上一米七的身高,让你整个人看起来都气场极强,让人见到第一眼就觉得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所以你在你们19期里面并没有朋友——当然,在这些新人陆陆续续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你自然也没有参与其中。
而是顺利的凭借着分进了n队。
但不易令人接近的,带有攻击性的外貌并没有很快让你被n队接受。n队的前辈只是能够勉强在台上和你一起讲...
但不易令人接近的,带有攻击性的外貌并没有很快让你被n队接受。n队的前辈只是能够勉强在台上和你一起讲讲mc,在台下便也无人再搭理你。
无论是n队,还是有时候会和你有一些助演需求的成员,对你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
“xxx(你的名字),你能来给我当一下助演吗?”
“好的,闫明筠前辈。”
这就是你和大多数成员聊天框里寥寥无几的对话。
再加上你因为外貌爆火,各种节奏便纷至沓来。在lbs48等营销号的添油加醋之下,你甚至被塑造成了一个团厌的形象。
这导致了平时更加没有人和你接触。
除了助演。
毕竟你的舞蹈水平相当不错,特别是身高在线,妥妥一个嘉兴路未来金瓜。
不过这对你来说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是的,不为人知的一点在于,你一激动就很容易落泪。
倒不是因为难过,纯粹就是泪失禁体质罢了。
从小到大这个动不动落泪的这一点都让觉得很是羞耻,这才锻炼出来见人时一脸冷漠的表情——只要看起来不好惹,就减少很多别人欠欠的来逗你的次数。
简称减少丢脸的次数。
你本来以为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很久,却没想到在公演换unit上你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形象就毁于一旦。
一开始n人的会议就是吵吵闹闹的,安静不下来。你作为平时存在感很低的小后辈,只是安安静静的缩在一旁。
只是不知道是谁cue了你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向你汇聚。
“我想,呃,我想选,要不还是前辈们先选吧……”
一紧张,你开始有些磕磕巴巴,眼眶也有熟悉的泛红的意味。
“让你选你就选吧,扭扭捏捏的干啥呢。”
你知道平时大家说话就直来直往的,只是在你本就紧张的情况下,突然有人的语气这么冲的冲你来——
你直接就没忍住,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all你团宠向,全员存活,和平世界设定,带日记本玩
所有人都觉得新来的转学生很好。
又温柔,又可爱,好像不会发脾气似的,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
“我觉得她简直像个小天使。”,罗恩拄着下巴看你,“她甚至连和斯莱特林都能和平相处。”
其实一开始斯莱特林也是对你阴阳怪气,毕竟他们瞧不起除了斯莱特林之外的任何人。
但谁能拒绝一个天天对你笑的小太阳?
在被德拉科带头讽刺了几遍后,你依旧温和的和所有斯莱特林打招呼,还给德拉科缝制了一个以他为原型的小玩偶,心地本就不算坏的小少爷就彻底绷不住了。
...
“哈利、罗恩。”,你对他们招了招手,“你们来的正好,上次你们说好吃的那种曲奇,我单独给你们做了一盒噢。”
你翻出三个小点心盒,“赫敏又在图书馆是不是?我去给她送过去……”
“你是家养小精灵吗?”,傲慢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你眨了眨眼,看向朝你走过来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你对他笑了笑,“我也给你们准备了!”
潘西瞥了一眼你手里的盒子,“这什么廉价的东西,德拉科才不……”
“潘西也有噢!”,你一拍手,“我给你做了新口味!和别人的味道都不一样!”
潘西:……
“都多少次了,你还不长记性。”,布雷斯低低笑了起来,“良心痛吗?”
“闭嘴!”
礼堂里吵吵闹闹,没人注意到一个黑色的日记本悄悄的挪到了你的小包裹里。
里德尔觉得你真的很奇怪。
他遇到过不少为了谋取利益而来讨好别人的,可你却更像是为了讨好而讨好。
但无论如何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你这种性格正方便了他拿捏。
里德尔看着你坐到书桌前,照例开始了他的忽悠。
【你好。】
“嗯?”,你看着桌面上自动翻开的日记本,“你好……你是谁?”
【我是一个被封印在日记本里的灵魂……我似乎被封印了很久很久了,实在太无聊了。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然后——把你的生命力献给我。
……
“停下。”
“什么……”,你愣了一下,看向面色难看的魔药教授,“但就差一点……”
“我还不希望让我的学生暴毙在我的办公室!”,斯内普拿出一瓶魔药塞到你手里,“喝了。”
他紧皱着眉头盯着你喝完,又抢过你手里剩余的魔药材料,动作迅速又准确的丢到锅里,转头看向你,“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是吗?天天熬夜?”
你来办公室帮忙的时候他正在批改论文,你之前来了太多次,他也没有多注意,刚才一抬头才发现你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我这几天没熬……”,你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没有好好休息,但刚才喝了魔药感觉已经好多了……”
“回宿舍去。”,斯内普打断你。
“但……”
“快点!”,他直接一挥魔杖收起了所有坩埚,又转头看向你,“如果被我发现你没有回宿舍的话——”
魔药教授把所有威胁融于一声冷笑当中。
你:“……我这就回去,教授。”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温和的男声响起,里德尔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你。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你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轻声安抚道,“你都可以跟我说的。”
他从你身上获取的生命力甚至可以让他有了实体,里德尔心情不错,也愿意对你好点。
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傻乎乎的巫师,里德尔看着你并不像以往那样露出笑容,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
难不成他还能对自己获取生命力的工具有了感情?
里德尔为这个猜想不满的皱了皱眉。
“汤姆……”,你慢慢走到他面前,像只被水淋了的小猫。
里德尔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把你搂到怀里。
“我在。”
“你能转移的……慢一点吗?”,你低声说道,“斯内普教授工作太多了,我想帮他做完。”
你说什么……
里德尔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傻瓜才会不知道吧……”
你脸上落寞的表情消失,很快又对他笑了起来,里德尔皱着眉看着你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却总觉得烦躁。
“我从礼堂拿了些三明治,你吃吧……”,你转移话题道。
“那你呢?”,里德尔打断你。
“我在礼堂吃过了。”
“你在说谎。”,里德尔抓住你的手腕,他看着你闪躲的表情,莫名有些愤怒,他把这归为对自己无法获取更多生命值的愤怒,“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你是圣母玛利亚转世?既然知道被我夺取生命力还不说,现在甚至连饭也不吃,如果你真想帮我,那你就应该死的晚一点才能让我多获得一些生命力!”
“对不起……”,你拿起三明治,“我现在吃……”
里德尔像个包工头一样盯着你吃完,脸上刚露出一点满意的表情,却发现你脸色一变,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你……”
你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
里德尔盯着你看了半天,转身回到了日记本里。
“可以帮我们试试我们新做的逃课糖吗?”,双胞胎拍了拍你的肩膀,在赫敏的瞪视下放弃了把手在你脸上掐一把的举动。
他们这次做的逃课糖可以让人变成小玩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吃下是什么效果了。
反正你从来就不会拒绝他们的。
“可以呀。”
“别乱吃东西,下午陪我一起复习算术占卜吧?”,赫敏挽住你的胳膊。
“好呀。”
“我还想吃上次的那个点心,你说那叫什么来着,绿豆糕?”,罗恩凑过来。
“可以——”
【不可以!都不可以!】,你包里的日记本气的直扑腾。
你尴尬的对好奇的哈利笑了笑,压住你的小包裹。
“都可以的。”
德拉科大老远就看见你身边围了一群格兰芬多,立刻走过来挤开哈利。
“她很忙的,你们别老缠着她。”
还在包里扑腾的日记本不扑腾了。
还是他们斯莱特林的懂事。
“她答应给我们每个人做一个玩偶挂件的,对吧?”,德拉科转头看向你,“材料都准备好了,在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吧。”
做不做挂件倒是小事,反正他不想让你跟波特玩。
“嗯?好啊。”,你点了点头。
日记本:?
【好什么好!】,日记本立刻就看德拉科不顺眼起来了,【你不许……】
“别去。”,哈利伸手拦住你,绿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你是不会拒绝别人吗?”
“波特你说什么呢?”,德拉科立刻炸了。
哈利没搭理德拉科,定定的看着你,“你不累吗?”
“我不累啊。”,你对他笑了笑,“一点都不。”
你更怕大家会不喜欢你。
他必须得想个办法……
里德尔气的来回翻页。
他必须……
“是你做的吧?”,包裹突然被人打开,里德尔愣了一下,看着围了一圈的格兰芬多。
“你们还还意思说?”,里德尔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哈利,“要不是为了讨好你们,她会累成那样吗?”
哈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们从没想过每天看起来那么快乐的你居然会自卑。
生怕他们讨厌你,不再理你,所以拼命讨好他们,也从来不敢拒绝任何人。
甚至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得了厌食症。
“她明明已经很漂亮很可爱了啊。”,弗雷德叹了口气。
乔治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刚做好玩偶魔药就想到她了。”
“等等,你说什么魔药?”,哈利转头看向双胞胎。
“玩偶魔药,顾名思义,喝了会变成小玩偶,我们一开始骗她是逃课魔药。”,弗雷德耸了耸肩。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赫敏眼睛亮了亮。
“我也想到了!”,哈利笑起来,“一个可以让她休息,还可以让她知道我们有多喜欢她的好主意!”
“啥呀?”,罗恩茫然的看着赫敏,“你们在说什么?”
“别高兴的太早了。”,里德尔凉凉的说道,“谁来让她喝下去?她确实不会拒绝别人,但也不是白痴。到时候一定会难过你们骗她喝魔药的事,然后胡思乱想。”
“那就直接说我们想要测试魔药数据——”
“噢,那恭喜你们,得到了一个专业魔药测试员。”,里德尔嗤笑一声,“她会认认真真记录每一个数据,用玩偶的小身体给自己累死。”
“你的意思是,必须让她自己无意间喝下去,认为这完全是一场意外。之后我们对她好,她才能相信?”,赫敏为难的皱起眉,“谁能制造这个意外……”
“我们可以!”,双胞胎期待的说道,“我们炸坩埚很有一手。”
哈利:“是的,但我们想要活的。”
“斯内普教授……”
“不。”
“教授,你忍心看她这么继续下去吗?她好可怜啊……”
“……”
“唉——教授啊……”
你擦了擦脸,茫然的看着魔药教授。
你在刚才帮魔药教授做魔药的时候给坩埚炸了。
但奇怪的是,坩埚的碎片一点没炸到你,魔药却糊了你满脸都是。
“教授……”,你又抹了把脸,“这是什么魔药……”
你还没来得及说完,眼前画面突然一低,你惊恐的看着突然放大的魔药办公室。
“叽?”
斯内普:……怎么还不会说话了。
“看来你不小心喝到了一点魔药。”,斯内普捡起你,“在我做出解药前你只能维持这个状态了。”
“里面怎么样?”
三人组紧张的看着用伸缩耳偷听的双胞胎,“成了吗?”
“似乎是成了。”,弗雷德皱起眉,又推了推门,“但斯内普怎么不开门?”
“你们好吵。”,打瞌睡的看门蛇不满的瞪着这群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在忙,你们就过一会来呗。”
“他在忙什么?”
“忙……着喂小玩偶吃点心?噢……那小东西哭了,斯内普教授在哄呢——”
哈利:“?”
哈利:“他是不是不想还了?”
“你们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做什么?”,德拉科带着一群斯莱特林走过来,皱着眉看着这群格兰芬多,“她人呢?”
“被你们院长没收了。”
德拉科:?
隐藏结局:全员被小玩偶硬控。
斯莱特林:?不是?你们说清楚?什么自卑?谁厌食?格兰芬多你们能不能别玩了!给我说清楚啊?!!!
格兰芬多:好宝宝,给我亲亲——
又名:我养大了,你也该属于我
西幻背景
设定:是神明亲手制作的最爱的孩子,然后孩子长大了,要离开高天的神殿去大陆上游历
本章出场:R德雷雅卓娅渡鸦
神明R
高天之上,纯白的神殿中,金发的神祇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端坐于神座之上。
神明的掌心上,纤细的精灵正睁开眼睛遥望前方的水镜,大陆各处的景色在其间变换流淌。
精灵渐渐的看痴了。
纵使神明栖息之所有着翻滚的云海,每日太阳升起,璀璨的光辉落在云雾之上,美不胜收。
不比大陆上任何一处的景色差,但此时的小精灵满心只有那从未...
不比大陆上任何一处的景色差,但此时的小精灵满心只有那从未见过的山川,峡谷,雪原……以及人类的城邦。
“你想去那里。”
神明看向掌心的精灵,她最爱的孩子生出离开她的心。
你先是愣住,随即便犹豫起来,离开神殿和神明是你从未想过的事情,但此刻被神明点出来时,你才注意到这个想法不知何时在心底扎根发芽,到现在盘踞在你的心上。
你不想离开神明但也不想对神明说谎,违背自己的心。
神明也不急,安静的望着她最爱的孩子。
你垂下头做着斗争。
漫长的艰难纠结过后,你终是决定遵从本心,向神明诉说自己的愿求。
“嗯,我想去看看。”
“可这样你就要离开我。”
神明抚摸你的脑袋,她不能随意踏出神殿。
你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神明故意多欣赏了会你失望的神色,随后抬手在空中轻划,金色的光线在指尖后流淌,最后在你的好奇的注视下,神明将你送进了光芒中。
“去玩吧,累了记得回来。”
你最后听到的便是这句话,随后便不受控制的陷入昏睡,黑甜的梦里,你嗅到浅浅的花朵清香。
星夜的魔女德雷雅
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是耳边呼啸的风声将你从睡梦中唤醒。
再次睁开眼时,你看到紫红色的天空,橘色的太阳垂在远方的地平线,只露出半个身子留在人们的视野中。
阳光带着仅存的温度散落在黄黑色的荒芜土地,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色。
“这是哪?”
你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茫然的睁大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颗水晶球默默亮起,漂浮到半空中。
水晶球上浮现一道人影,此时那道人影正看着你。
不是你想去大陆上看一看?
神明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在脑中响起,带着点回音:我就将你送过来了。
“可,可……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
你在脑中反驳神明的话,你从未在她的镜子里看到这般景象,一点都不美丽,没有丝毫生机的气息。
你只能感到植物的悲鸣,活在这里对它们来说是一种痛苦。
面对你的疑问,神明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带着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你的感知中。
神明回到高天之上的神座。
你郁闷的站起身,扇动背上透明的翅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自己也能去那些好看的地方!
想着你便往窗外飞去,可还未飞出多少距离,就碰到一层透明的东西,整个人被弹了回去。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你控制不住身形,害怕的缩起身子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却不曾想会被接住。
先是在空中莫名停滞,然后再慢慢的飘动,直到落进一个人的掌心。
你害怕的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并在一起的两只手,苍白的让人害怕的手,就像神殿里的柱子和地板一样。
若不是这双手有体温,你怕是要直接飞起来什么都不顾的往外跑。
“终于开了。”
空洞的女声自后方响起,在神殿诞生的你第一次听到除自己和神明以外的声音,好奇压过心头的恐惧,你小心翼翼的转身看去。
毫无防备的撞进一双浅紫色的海洋。
捧起你的女人有着一头和她皮肤同色的发丝,清冷的五官给人天然的距离感,你默默提了口气,不敢说话。
女人也不说话,只是捧着你向前走了一小步,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下一秒你就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屋内触目所及皆是木制的书架,满满的放着各种书,正中间只有一对简单的书桌和椅子,桌面上摊开的书页画着你看不懂的图,写满奇怪的符号,黑色的透明瓶里盛着黑色的液体,一根洁白的羽毛置于其中。
而天花板没有屋顶,你能看见此时外面彻底暗下去的天色以及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你快速看了眼屋内的情况后就重新看向女人,但女人毫不在意的视线,直接将你放在桌上,随后将一个放置着几颗红色小果子的盘子推到你面前。
随后就坐下,拿起羽毛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在注意你。
你看看果子又看看把你带到这里的女人,大脑当场停滞。
?
一个个问号在你脑中升起,你好想去问她把你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看到女人专注的侧脸,几次涌到唇前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后在一番纠结后,你在盘子边坐下,挑了个最红的小果子趴着啃。
你知道这样很不优雅,但没办法,一个果子有四分之一个你高,你抱不动,只能这样。
咬破果皮的那一刻,甜中带着点微酸的果汁瞬间充斥在你的口腔中,第一次尝到这个味道的你惊讶的睁大眼睛。
反应两秒后就开始埋头苦吃。
嚼嚼……神为什么不在她的宫殿里种这些?嚼嚼,这么好吃。
你不理解但你无暇顾及。
全然不顾带你来的女人抬头看你,握着羽毛笔的手指因为你过于肆意的吃法而僵硬。
高天之上的神明正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你未诞生时将你包裹保护的花朵。
就这样,你在这里住下了。
而女人也在你的询问下告诉了你她的名字。
“德雷雅。”
白发的女人举起手,让坐在她掌心的你能与她平视。
那紫色的眼睛总能让你夜空。
“你也可以称我为星象的魔女。”
女人的声音飘入耳中。
在你们渐渐熟稔后,你会更加亲近的坐在德雷雅的肩头,陪着她在她放满各种奇怪材料和仪器的实验室里走来走去。
德雷雅也会在实验结束后带着你来到塔外,看你所想要看的一起,你没有明确的地方,德雷雅就顺着你胡乱的指出的方向前行。
但你不能离开德雷雅太远。
终日大风呼啸的西部风原,这里风对人类最强健的战士来说都是一种酷刑,而对你这样的精灵来说,暴露在这风下的一刻便是你的终期。
你只能坐在德雷雅的肩头,躲在她的魔法之下。
又是一天,德雷雅带你来到这里的最高处,断崖的顶端,看落日。
纵使周围沙石飞舞,你也毫不害怕,还有闲情问德雷雅她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总带着这个本子?”
“在记录关于你的一切。”
德雷雅将本子递到你面前,上面如她所说写满你的喜好,习惯和讨厌的东西。
你不解:“这样做有意义吗?”
“当然。”德雷雅合起本子,抬手示意你看向远方的落日,最后一抹日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黑夜与月亮接管这里,你看到了,下一秒你们重新回到塔里。
德雷雅的声音轻飘飘的在你耳边炸开。
“你与星空同样让我着迷,充满未知。”
夜晚,德雷雅将你放在你的小床上,白色的花瓣自动合拢,将你安全的包裹在内。
屋内烛火的灯影在花瓣上轻轻跳动,你突然有预感,再次睁眼后,你可能就看不到德雷雅了。
“德雷雅……”
你抬手想拨开花瓣同德雷雅道别,但花苞内萦绕的清香让你的眼皮愈发沉重。
最终你敌不过这份困意,沉沉睡去。
狼人首领卓娅
再次睁眼时,你感觉周边暖融融的,空气有些干燥。
但花香带来的困意还没有完全消失,你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能任由意识在一片黑甜中起起伏伏。
直到你感觉到有人在戳你的脸。
神明和德雷雅都不会做这种事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身边现在有其他人在。
想到这里,你顾不得困,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周围的环境,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却不曾想,睁开眼的那刻,就和一直在旁边看着你的女人四目相对。
蓝色的眼睛虽覆着冷与审视,但仍旧漂亮的让你移不开视线。
哦,那人的手指还没从你的脸颊上移开。
你茫然的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猛地反应过来,飞快起身就要逃跑,却被女人轻而易举的抓回来。
和德雷雅与神明柔软的手不同,女人的手虽然也白皙,但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浅浅疤痕,指腹,虎口处也有薄薄的茧。
不影响这双手的美感,但抓着你带来的粗糙感让你很不舒服。
但此时不舒服的感觉因为你的害怕而暂时察觉不到,你把自己缩成一团,颤巍巍的和面前的女人说:“不要杀我,我没有危险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里……”
拎着你的手顿了一下。
你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女人看向你的眼中,名为好奇的光芒愈发耀眼起来。
等你说的口干舌燥,能说的话都说完以后,那人才将你放到她的另一只手的掌心里,伸着手指故意揉乱你柔顺的发丝。
“我不杀你,小东西,我是卓娅,”卓娅揉完你的脑袋就往下去揉你的脸颊,话音含笑:“你还是我种出来的,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留到现在。”
“?”
你不解的看向她,卓娅却只是两指捏着你的脸蛋玩的正开心,对你的疑问简单答了两句。
“看见那盆花了吗?”
卓娅指了指桌上那盆花,白色的花瓣肆意舒展,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为它映上几分暖色。
卓娅略微偏厚重的富有让人安心魔力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里面原本种的是唯一能在雪原上生长的雪依花,但它发芽时我就发现不对,我没有将它丢到雪地,而是给它养料和水分,以及雪原上最缺少的温暖,你才能从这朵花里平安诞生,小精灵。”
除开第一天被卓娅吓到,后面你就慢慢习惯了。
再也不会被她吓到,偶尔还会在卓娅吓你时转身给她做鬼脸。
每次卓娅都会被你逗笑。
这人只是看着凶,不好接近,实则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的身上担负着整个狼人族群。
“卓娅,你看!”
你将由雪狐皮毛做的大衣披在身上后就迫不及待飞到卓娅面前显摆。
“是不是很好看?”
你飞在卓娅面前转了个圈,全方位展示你的新衣服。
卓娅对此不做评价,只是稍稍打开一点窗户,外面的风雪飘进来,冷的你当即就打寒颤,目标坚定的往卓娅的脖颈边飞。
脱掉厚重的外套,你钻进她的脖颈处,这里有着一圈又厚又细密的毛,保暖效果非常好。
这些天你缠着卓娅带你外出时,就是一副这样的姿态。
“乖,我不介意这样带着你外出。”
卓娅放下手中环绕着魔力的信纸,抽空抚摸你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说。
你不想理她,缩着小声嘀咕:“可我介意,我不是小孩子。”
你呢喃自语的声音已经很小,但卓娅的耳朵更灵敏些。
白色的发丝间,覆盖着更加柔软的皮毛的狼耳朵轻轻动了动,将你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卓娅不置一言,指腹却向上精准找到你的脑袋再度揉了起来。
几天后,从雪原东部与精灵族做交易的队伍回来。
卓娅神神秘秘的遮住你的视线,将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你的面前。
“是什么,是什么?”你急不可耐,所有东西在你这里都是新奇的,扒拉着卓娅挡在你眼前的手,不停的问:“快让我看看!”
你上蹿下跳的样子在卓娅眼中着实有趣,她浅浅欣赏了会儿就移开手,顺便还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你看。
深红色的木制小匣子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橘红色的小果子,外皮上还隐隐有金色的火焰纹路,凑近还能感到一阵暖意。
“这是?”
你好奇的发问,卓娅已经从里面拿出一枚小果子递到你的唇前示意你咬一口。
你看看卓娅又看看果子,心一横闭眼咬了一大口。
是普通的果子味道,就是甜味很寡淡不好吃。
你随便咀嚼两下就咽下肚来。
“不好吃。”
你实话实说,卓娅不说话,只是将果子递到你面前,你没办法只能伸手抱住。
“把它吃完。”
说话间,卓娅又从匣子里拿了枚果子出来,手上用力把果子捏扁,淡红色的汁水落在下面的小碗里。
“你在干什么?”
你不理解,可卓娅也不给你解释,只好郁闷的坐在那里啃不好吃的果子。
吃到一半,你看着卓娅将那些果汁抹在你背上透明的翅膀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干嘛?!不要弄脏我的翅膀!”
你生气的跳起来,一秒后被卓娅按回去。
“听话点,小家伙这可是我在森林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东西,不能浪费。”
“你都把我弄脏了,过会还要重新去洗澡。”
你不高兴,丢开怀里吃了一半的果子,双手抱胸不吃了。
准备和卓娅生闷气。
卓娅毫不在意,甚至还在摸完果汁的空隙揉了把你的脑袋,赶在你真的生气前解释说:
“这是雪原森林里特有的果子,吃下的生物可以抵御寒冷,你也不用担心去外面会把你的翅膀冻碎。”
得知这个功效的你飞快的把剩余的半个果子吃完,就催着卓娅带你去外面。
你站在卓娅的肩膀上,冬季雪原上的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子般疼,但你不在无法忍受。
虽然冷,但身体暖洋洋的。
你新奇的四处看,扇动着透明的翅膀,阳光落在你的翅膀上,折射出炫彩的色彩。
卓娅跟在你身后,静静的看着你。
彩蛋:渡鸦专场+三人修罗场
可在给国货品牌带货时,没忍住,偷炫了他们家半箱香皂。
网友们惊住,疯狂下单:
【买!我买!我买还不成吗!】
【高端的营销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为了证明香皂采用食品级原料,主播是真拼啊。】
【现在吃播带货都这么卷了吗?】
1
直播间人数,从两千人飙升到三万多人。
商品链接,秒上秒空。
品牌方都蒙了。
他们不理解。
甚至一度怀疑,是平台数据卡bug。
直到工作人员看清弹幕,才猛地转头——
逮住了刚咽下最后一口皂的我。
我:「嗝」。
怎么肥事?
偷偷小口啃的,这也能被发现?
我悄悄挪动身子,挡住只剩下半箱的样品。
不动声色,若无其事。
弹幕刷...
弹幕刷得飞起。
【宝,别藏了,擦擦嘴角吧,哈哈哈哈!】
【品牌方在前面哗哗讲,主播在后面突突炫。】
【她是真吃啊,又好笑又好哭,怎么办?】
【不要79,不要59!只要9块9,就能买到可以吃的香皂,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风华是老国货了,大家闭眼冲!】
所有现货,一扫而空。
工作人员都来不及问我,全部手忙脚乱地去做预售链接。
看着后台销量疯涨,其中有个女生喃喃道:
「这速度,比我前男友都快。」
我投去同情的一瞥。
她脸瞬间涨红。
嗫嚅半晌,看向我:
「您,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所有成分取自食材,但您吃了那么多……」
我摆摆手。
「没事,好得很。」
毕竟作为饕餮——
别说这小小的香皂了,就是给我鹤顶红,也能炫到你破产。
2
直播结束后,李婉嘴都笑歪了。
她抱着我一顿亲:
「干得好!」
「我就知道,你绝对是能吃这碗饭的人!」
我眨了眨眼。
想起遇见李婉当天,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刚下山,我被街边的烤肠迷得走不动道。
可伸手一摸,兜比脸还干净。
临下山时,方丈盯得紧,根本不给我靠近功德箱的机会。
算了。
眼不见为净。
刚想离开,却被拦住:
「您好,请问有没有兴趣……」
没等面前的人说完,我直接打断。
「没钱,再见。」
拔腿就走。
「请你吃烤肠,再吃顿饭!」
我立马转身:
「有兴趣,说来听听。」
就这样,李婉付出了一桌满汉全席的代价,把我签约进公司。
而那顿饭,吃得她当时怀疑人生:
「原本想让你靠脸吃饭,但现在——」
「还是靠胃吃饭吧。」
我的吃播生涯,就此开始。
有起色后,风华找了过来。
国货本来就难,又遇上危机,他们没钱找大主播。
本来以为是垂死挣扎,却没想到……
品牌方的负责人,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公司: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风华了!」
他死活要请吃饭。
李婉劝了几次,没劝动。
最后,离开饭店时——
我是笑着出来的。
他是被扶出来的。
回去路上,只听到车里反复循环着一首歌:
「我晒干了沉默,悔得很冲动……」
3
直播火了。
找上门来想合作的商家,不计其数。
一同崛起的,还有国货。
风华发了个视频,附上长文,阐述一路走来的艰辛。
其他品牌纷纷留言。
主打的,就是共同致富。
至此,掀起了一股支持国货的热潮。
可是,好景不长。
一个月前。
流量小花孙妍为国货品牌燕窝代言,官方直播时请了她。
中途,工作人员很自然地提出试吃。
孙妍却下意识摇头,尬笑着拒绝。
网友们无法接受。
【啧,这眼里的嫌弃,只有瞎子看不见。】
【79块钱的燕窝,孙妍可不敢喝。】
【很好,她是在把自己看不上的东西,介绍给自己看不上的人。】
【手伸进乞丐的碗里拿钱,还要嫌弃碗破。】
可很快,就有人扒出了她直播前一天在微博发的照片。
放大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茶几上有个空了的燕窝瓶。
那是进口品牌。
【说白了,看不起国货呗?】
【真的服,摆明了把人当傻子耍。】
【找借口也别太离谱,代言燕窝的人连它可以帮助减肥都不知道?】
当时一度被热议。
孙妍的公司花大价钱,才把热度降下来。
但由于我的直播录屏火起来以后,她这个视频又被网友们翻了出来。
两相对比,必有一伤。
她是伤的那个。
正在试镜的荣导新剧角色,直接被拒。
孙妍的真爱粉们怒了,开始在各个平台开撕,还把矛头对准了我。
说我蹭热度,踩着孙妍上位。
更是在直播间疯狂刷黑评:
【一个不入流的小网红,也配和我们妍妍比?】
【什么吃香皂,就会搞些下三滥的噱头出来博大众眼球!】
【这女的绝对是在假吃,太恶心了。】
【是猪吧,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这种货色,连娱乐圈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吧?】
可孙妍毕竟是明星。
看着合作的品牌方欲言又止,我眯了眯眼。
饭碗都要被砸了,这谁能忍?
更何况饕餮作为凶兽,脾气可不会太好。
我咽下香软的小蛋糕。
张嘴就怼:
「当然知道,门不朝南开,还能朝哪儿开?」
「难道朝西开,你们想要上西天?」
「恕我直言,唐僧还能去取取经,但你们……」
「大概就只能自取其辱了吧?」
话音刚落,嘉年华雨「噼里啪啦」地开始下。
弹幕沸腾。
【何方大佬出手?】
【这雨下得,比依萍去找她爸借钱那天还要大。】
【我好像在做梦,居然看到了这个号有演员个人认证。】
【楼上,咱俩做的好像是一个梦……】
【池砚本人?】
黑粉们哑火了。
所有人怔住,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礼物特效。
短暂安静过后——
一条金色飘屏弹幕划过:
【池砚-tie:长期饭票,前来报道。】
直播间炸了。
4
弹幕狂刷。
池砚却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地刷礼物。
一直到直播结束,直播间的嘉年华就没停过。
整场观看人数超过十万。
刚下播,李婉就冲到我面前。
她激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厥过去:
「我的天爷呀,这是什么鬼热闹?」
「快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池砚的!」
我把牛肉干扔进嘴里,耸了耸肩。
「不认识啊。」
李婉一脸「信你个鬼」的表情。
她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知不知道池砚是谁?」
「圈内最年轻的金鸡影帝,单片破百亿最年轻的演员!」
「你们要是不认识,他能跑过来刷礼物?」
我语气诚恳:
「追星什么的,还不如追加一杯星巴克。」
「焦糖玛奇朵,多加糖,谢谢。」
李婉鼻子差点气歪。
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一杯?十杯都不够好吧。」
「加不加冰啊?」
我点头,眉眼弯弯:
「超大杯!」
周围打扫现场的工作人员还在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偷偷瞥过来。
我也没在意。
不过,池砚……
以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5
隔天。
热搜前三都是池砚。
每当我开播,池砚还是会来刷一波礼物。
因为合作的商家很多都是国货品牌,网友们开始自我安慰。
【哥哥肯定是为了支持国货,没错,就是这样!】
【爱国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私情呢?】
【看个吃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爱看。】
当然,也有很多不友好言论。
只是在漫天绚烂的特效雨中,黑子们喷着喷着自己就泄气了。
至于我。
天天都是碌碌无为的知「食」分子。
真心希望这样平平无奇、一成不变的日子能过到天荒地老。
但事与愿违。
一个月后的早上。
李婉把我从被窝里挖出,连人带行李塞到了车上。
「天上掉馅饼!」
「蒋依依昨天意外受伤,小腿骨折,原定的综艺节目去不了啦。」
「这回倒是便宜我们了!」
她絮絮叨叨,把事情透个底朝天。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老头子和我有过约定。」
「创业失败,就乖乖联姻。」
「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你进公司之后,再没亏损过。」
「现在有机会转型做大做强,老头子当然得给点支持,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给江导打了个招呼。」
「也是巧,《一起露营吧》的拍摄地点就在附近。」
「天时地利人和,想不拿下都难!」
我听明白了。
在她亢奋的目光中,伸手拉车门:
「不去,直播挺好。」
吃吃喝喝,我爱直播。
李婉:「……」
她气急败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我不为所动。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眼前的人捂住心口,深吸气:
「以后晚上再给你加顿夜宵,管饱。」
我收回手,坐好。
「出发!」
李婉噎住,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可是一档重量级节目,嘉宾的咖位简直顶配!」
「圈内多少人想去,我们是捡大漏了!」
「只要好好表现,你以后绝对星途滚烫……」
咯吱,咯吱。
我边往嘴里倒薯片,边点头:
「嗯,想吃麻辣烫了。」
她,卒。
6
节目录制地点在野生丛林。
等赶到时,已经有嘉宾在现场了。
我跟着李婉,主动上前打招呼。
但还没等开口——
「抱歉,我现在有点忙,不能给签名合照。」
女人披散着深栗色卷长发,妆容明艳精致。
李婉愣了愣。
连忙表明我也是来参加节目的。
她听完后,好像很惊讶: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从来在圈内没见过你。」
虽然只是预热,但毕竟是现场直播。
摄影师已经扛着机器在拍了。
弹幕也开始往外弹:
【这谁啊,节目组还请了素人?】
【一个网红……最近还挺火的,楼上可以去搜搜。】
【我们琳琳真相了,这不就是混进来的吗?】
【素人怎么了,你难道是荤人?单看人家颜值,也不比圈内女明星差好吧!】
李婉礼貌性笑笑,客套地回了一句。
然后就拉着我避开镜头。
她眉头皱起:
「叶芷琳,一线女星。」
「早些年就自己成立了工作室,那孙妍是她旗下的艺人。」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
「刚刚说话夹枪带棒的,肯定是迁怒了。」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
李婉看我不在意,叹了口气。
「叶芷琳还对外表示过,自己的理想型是池影帝。」
「如果是为了炒作还好,但要是真的……」
「那她为难你的可能性,又得大不少。」
我摆摆手,安慰道:
「没事,就算天凉了,我也无产给她破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扑哧。
李婉被逗笑,嗔我一眼:
「也是,来都来了,傻子才放弃!」
「快快快,你认认人……」
她开始指着陆续到场的嘉宾,介绍起来。
当红男团队长,陆星宇。
金鹰视后,宋薇。
「节目组留作压轴的,还有个神秘嘉宾……」
说着说着,李婉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定焦在左前方不远处,我顺着看了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人,身姿修长而挺拔。
他眉眼朗若清月,气质卓然。
李婉怔怔出声:
「怪不得,江导答应得这么痛快。」
「原来神秘嘉宾,是池砚!」
「你们同框,节目还能缺少话题热度?」
随着那人不疾不徐地走近,一股超乎寻常的香气弥漫开来。
池砚……
池砚!
我瞳孔微缩。
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你?」
7
饕餮一族,受天道制约。
除了不得随意伤害已经开智的生灵之外,幼崽降生也尤为困难。
人族有至宝朱果,可护我不夭折。
但玄门提出的条件是,饕餮全族需沉睡百年。
生灵界资源有限,人族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发展空间。
百年,对饕餮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族长答应了,但也有个要求。
因饕餮幼崽在未长成时无法沉睡,族里会在十岁时将我送出栖地。
人族须看护我,直到我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贪欲。
那会儿池砚十二岁,他是玄门玉清的首徒。
体质特殊,空灵体。
对妖兽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人族正好利用这种特性,来锻炼我的克制力。
每每看见池砚,我就头疼。
超香,但不能吃。
吃了会没命的。
他对此也挺不耐烦,觉得我碍他修行。
两看两生厌,却还要绑在一起。
直到鬼界作乱。
人族没想到,让饕餮一族沉睡竟然会打破制衡。
恶鬼肆虐,玄门被破。
作为香饽饽的池砚,自然遭到厉鬼哄抢。
他天赋虽高,但毕竟年纪小,根本支撑不住。
最后,玉清道人拼着两败俱伤,镇压了鬼王。
带着其余人赶回来时,本以为会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谁承想却见我现出了饕餮原型,抓住鬼物就揉成团。
像糖豆似的,一口一个嘎嘣脆。
而池砚,被我护在雪白的大尾巴下,昏了过去。
据长老们说——
我边吃,还边盯着池砚,垂涎三尺。
那架势,活生生是把他当成了下饭的工具。
没办法。
饕餮虽然是鬼物的克星,但它们真的很难吃!
之后我因为摄入过多阴炁,凶性愈发难压抑。
玄门当机立断,将我送进了佛寺。
一待就是十几年。
我就再也没见过池砚。
连那段回忆也在渐渐模糊。
但即便斗转星移,皮相会改变,体质却变不了。
空灵体……
一如既往的香,呜呜!
「池砚,你来了!」
叶芷琳眼神晶亮,语气中熟稔显而易见。
不少CP粉已经嗷嗷嗑上了。
可想象中冒着粉泡泡的画面,没出现。
池砚神色如常,应了一声。
脚步不停,径直越过。
镜头随着他移动,直到我的脸出现在观众视野。
「下山了?」
池砚直视我,语气自然得不行。
我:「……」
走这么近,你不要命了?
考虑过吃货的感受吗!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避之如蛇蝎,狠狠往后退了一大步!
瞬间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
弹幕百花齐放。
【槽点太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说哪个。】
【这两个人真的认识?】
【我就只想问问她——】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8
最后。
池砚还没反应过来,江导就笑盈盈地上前打断:
「好,六位嘉宾都已到齐。」
「那我们三天两夜的露营之旅,正式开始!」
「现在是下午三点,你们要分成两组,一组扎营,一组寻找食材。」
他话音刚落,工作人员拿上来了个箱子。
「组队方式,就抽纸团决定。」
「有字的扎营,空白的找食材。」
池砚离得近,第一个上前抽取。
紧接着是宋薇,陈宴河……
到我的时候,箱子里就只剩下两个纸团。
池砚和陈宴河拿到了有字的,已经开始研究上了帐篷图纸。
我伸手掏出其中一个。
刚拆,隐隐有字的小边角就露了出来。
但下一秒——
「谢谢你帮我拿,不用打开啦。」
手中纸团被身后的叶芷琳抽走。
她脸上带着笑,无懈可击。
「哎,有个营字!」
「看来我要留下来帮忙搭帐篷了,你们去找食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说完,转身就往池砚那边走。
CP粉闻风而至。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两人同框的画面好美,我为琳砚举大旗!】
【直接锁死,钥匙请扔我嘴里。】
一旁的陆星宇和宋薇,下意识交换了个眼神。
刚刚镜头的角度可能会拍得模棱两可,但他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箱子里最后一个纸团不用抽,铁定是空白的了。
还有这种好事?
找食材,美差啊!
9
拎着节目组发的工具,我笑了笑:
语气中的雀跃,让陆星宇和宋薇有些错愕。
待回过神来时,都多了几分兴致。
陆星宇作为男生,主动打头阵。
丛林里枝杈不少,他在最前面开路:
「我看工具里居然有弓箭,江导不会是想让我们打猎吧?」
「除了树上有几只鸟,哪还有别的……」
不等他说完,远处草丛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野,野兔!」
陆星宇声音拔高。
宋薇瞥他一眼:
「还有山鸡,应该是节目组故意在这儿放生了不少。」
我鼻尖轻动。
「蘑菇,有蘑菇的味道。」
陆星宇眼中一亮:
「对啊,昨天一晚上都在下雨,野生菌肯定疯长。」
「怪不得还给了篮子!」
「我老家是云南的,小时候总跟着我奶上山采,有毒没毒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说着说着,又叹口气。
「但打猎要看运气了,之前没怎么玩过弓箭,准头实在一般。」
话音刚落,宋薇直接把竹篮塞他怀里:
「你去摘,野兔野鸡不用管了。」
「辛桃跟着我,负责捡猎物就行。」
我没有异议。
宋薇能揽下来,也是有本钱的。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收获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弹幕与有荣焉。
【薇姐好飒!】
【不愧是差点就进了国家队的选手!】
【要死在姐姐的箭下了!】
宋薇见我发呆,有点好奇:
「想什么呢?」
我下意识应道:
「叫花鸡,小鸡炖蘑菇,麻辣兔头……」
弹幕笑了。
【刚我就想说,辛桃在旁边看着野兔野鸡直咽口水。】
【笑死,她都要馋哭了,哈哈哈!】
【辛桃会不会太轻松了,直接坐享其成?】
【琳琳在营地,还跑前跑后地给池砚递工具呢。】
宋薇扑哧一声,乐得直不起腰。
她把弓箭递过来:「要不要试试?」
我看了看地上的猎物,点点头。
这点肉,恐怕不太够吃。
宋薇语气温柔:
「这弓确实有点重,拉不开也没关系,多尝试几次——」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把弓拉满,松手。
咻——
破空声响起,箭飞了出去。
有东西应声而倒。
工作人员扛着摄像头,给了猎物特写。
【一箭双雕?】
【整个过程还不到三秒吧?辛桃连眼睛都没眨!】
【瞎猫撞上死耗子!】
宋薇看了我半晌,又递过来一支箭:
「继续。」
我再次搭弓放开。
弹幕再次沸腾:
【我以为之前就够离谱的了,好家伙,一箭三雕!】
【要死,看辛桃射箭时的眼神,我心动了!】
【剧本吧?导演要捧她?】
【楼上,想黑也别太荒谬,这是直播好不好?】
提着一篮子蘑菇的陆星宇,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去个鸡蛋。
他跑上来要亲自试试:
「这把弓不会是能自动追踪什么的吧?」
然而,连放了几支空箭后——
他开始蹲在地上画圈圈。
弹幕满屏「哈哈哈」。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别太搞笑,你们不觉得角色反过来了吗?】
【薇姐和辛桃射箭飒飒飒,陆星宇蹦蹦跳跳采蘑菇。】
【陆哥: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10
回去路上。
陆星宇一直在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宋薇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搭箭,拉弓,放手。」
他听得直撇嘴。
宋薇的态度则变亲近不少:
「桃桃,你这样的天赋不进国家队可惜了。」
我讪笑。
真进去,恐怕是要把整个队都吃垮。
快回到营地时,陆星宇脚步一顿。
「松茸!」
他目光惊喜。
也许是之前射箭带来的挫败感太强,想在镜头面前多表现一下。
陆星宇三步并两步,就凑了过去。
那处杂草尤为浓密,相比别的地方都要阴暗潮湿。
他蹲下去,刚要用手去采。
就听见身后的摄像师惊叫出声:
「别动,有蛇!」
但已经晚了。
一抹青影从草丛中蹿起,直扑面门。
他反射性闭上眼睛——
「桃桃!」
我没来得及回应宋薇,伸手抓住那蛇就往地上摔。
啪啪啪——
陆星宇睁开双眼时,先前还张嘴要咬他的东西,已经一动不动了。
「呜,蛇!」
「有蛇,啊啊啊!」
在营地的其他人听到骚动,连忙赶过来。
等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都齐齐愣在原地。
我手中攥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青蛇,左腿被陆星宇牢牢抱住。
他崩溃至极。
即便垂下来的蛇尾会扫到脸,也死活不松手。
池砚上前,皱着眉头拉开了他。
「还好吗?」
这话,是看着我问的。
我:「?」
饕餮,百毒不侵。
这人知道的啊?
「很好,非常好,不能再好了。」
池砚松口气,伸手想把蛇接过去。
我不肯放:
「拿回去炖!」
抓都抓了,正好再添个菜。
安静。
弹幕癫狂。
【本来我以为她徒手抓竹叶青就够震惊的了,没想到……】
【太猛了,鬼知道辛桃把蛇往地下拍的时候,我脊背都在嗖嗖冒寒气。】
【她好凶,我好爱。】
【有没有人注意到,池砚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拉开陆星宇的手?】
11
节目组也被吓了一跳。
随行的医疗团队轮番上阵。
直到确定陆星宇和我身上没有咬伤的痕迹,所有人才放下心来。
江导反复嘱咐:
「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我欲言又止。
他一脸紧张:
「怎么了?」
「别吞吞吐吐,快说!」
我抿抿嘴。
「饿了,请问什么时候开饭?」
噗。
一旁的陆星宇没忍住,笑出声。
「咳,导演,我也饿了。」
江导:「……」这俩糟心玩意。
不过没等他回话,一股浓郁的香味就传了进来。
宋薇掀开帐篷:
「快出来,池砚都把饭做好了。」
啧。
他会做饭?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真会。
还是特别会那种。
小鸡炖蘑菇,叫花鸡,麻辣兔头……
饕餮落泪。
都是我想吃的!
池砚该不会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吧?
我看了他一眼。
也许是因为烟熏火燎,他额头有细密的汗。
叶芷琳语气心疼:
「怎么把那些鸡兔全做了,多累啊!」
「我们就六个人,也吃不了……」
她拿着纸想帮忙擦汗。
池砚却侧身躲过,声音平淡:
「不用,我自己来。」
「大家今天辛苦了,多吃点。」
他说最后几个字时,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扫过来。
叶芷琳的手,僵在半空。
她咬了咬唇,眼神黯淡。
陈宴河主动上前接过纸巾:
「谢谢,刚刚去抱柴火出了一身汗。」
「正好找不到擦的呢!」
其他人也连忙打圆场。
我察言观色,偷偷地往嘴里塞肉。
刚入口,动作却一顿。
这味道……
但很快思绪被打断,陆星宇怪叫起来:
「辛桃,你居然偷吃!」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你刚刚确定是去采蘑菇,不是去夺笋了?
呵,早知道就让蛇咬死你!
但众目睽睽之下,只好讪笑:
「你们聊,我替你们先吃着。」
这群人——
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宋薇努力压嘴角,但还是笑出声。
她顺势开口:
「先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一顿饭下来,大家赞不绝口。
「池影帝,你这手艺,绝了!」
「偷偷在家学,惊艳所有人,哈哈哈。」
「下厨绝对是你的爱好吧?」
池砚嘴角噙笑:
「有人爱吃,我就去学了。」
众人:「嚯!」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敢问。
弹幕噼里啪啦。
【啊啊啊,是谁?】
【希望是宋薇,两人还挺配的。】
【楼上别硬嗑,刚刚池砚多冷淡啊?想帮他擦汗都被躲了过去。】
宋薇挑眉,在桌子底下杵我。
我抬头:
「吃不下了吗?可以给我。」
她被噎住,微笑道:
「没事了。」
即便很捧场,但毕竟在场的都是圈内人。
平时总要身材管理,久而久之,胃口也就大不了。
一桌子饭菜,剩得很多。
陆星宇停筷。
「不行,不行,要撑死了!」
他转过头,看到我时目瞪口呆:
「辛桃,你这都第八碗饭了!」
「还吃啊?」
池砚没说话,默默递过来杯水。
宋薇无奈地摇摇头:
「跟她一起吃饭,我的厌食症都好了不少。」
所有人看着干净得都快反光的盘子,沉默了很久。
弹幕惊叹。
【服了,她一个人吃了十个人的量,居然还意犹未尽?】
【我错得离谱,之前还怀疑过辛桃直播假吃。】
【种草了,以后解压减肥就去看她直播!】
【她这么能吃,为什么还这么瘦啊啊啊?】
【突然想起刚刚池砚的话,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别说了,唯粉不爱听!】
12
天黑后,营地亮起了暖黄色的灯。
节目组让大家围坐在一起,抬眸就可以看见满天星光。
陆星宇看着桌上的果酒,蠢蠢欲动:
「我们来玩行酒令,怎么样?」
远离喧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大家都很放松,一下子来了兴致。
叶芷琳直接提议:
「这样吧,前人说短句,后人来接。」
「要押韵,接不上的就自罚一杯。」
没人反对,游戏开始。
她眸光深了深,嗓音里带上几分期待:
「山有木兮木有枝——」
话音刚落,现场的气氛中蓦然掺杂了些许暧昧。
因为下一个要接的人,是池砚。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啊啊啊!】
【这是表白吧,一定是!】
【要官宣的节奏吗?】
观众还没来得及兴奋,粉红泡泡就被戳破了。
池砚脸上不显任何情绪,语气淡漠:
「我自罚一杯。」
他倒酒,一口喝下。
其中的拒绝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叶芷琳眸子微微发红,双手攥紧。
其他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圆场。
我随口接上:
「脆皮烤鸭吃不吃?」
陆星宇瞪大双眼。
「好像,好像还挺押韵?」
众人先是诧异,然后错愕,最后身体轻颤。
一声声闷笑响起。
先前的尴尬,像是找到了缺口,荡然无存。
所有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揭过。
游戏继续。
「曾经沧海难为水——」
「鱼香肉丝配鸡腿。」
「人生若只如初见——」
「来碗番茄牛肉面!」
其余都在哈哈哈。
【再这样下去,我要对辛桃路转粉了!】
【如果我拿出吃货语录,请问阁下又将如何应对呢?】
【沙雕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明明沙雕还不自知哈哈哈!】
13
夜渐渐深了。
果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多杯下肚也让人微醺。
叶芷琳心情不好,一晚上低头闷喝,醉得厉害。
经纪人怕酒后失言,直接扶着她去休息了。
陆星宇坐着傻笑。
他纯纯就是酒量不好。
「辛桃,请受我一拜!」
看来酒品也不好。
陆星宇跌跌撞撞,到我跟前就要跪下。
宋薇去拦,他还不乐意:
「干什么,我爸之前找人算过!」
「大师说,我命里会有个贵人,救我于水火,是个海量之人!」
「辛桃救过我,胃口还海量,我必须给贵人磕一个!」
大可不必。
宋薇抚额,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那还有人说,报恩要以身相许呢,你也照做啊?」
陆星宇愣了愣,若有所思。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可以……唔!」
池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伸手捏住了他的嘴。
「神志不清,去睡觉。」
陈宴河趁机把人扶进了帐篷。
其他人也有些头晕,三三两两往休憩的地方走。
我馋桌上剩的零食,没挪地。
谁知道池砚竟然没离开,在旁边坐了下来。
他眼神飘忽:
「刚刚,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
节目组发了防蛇蚁蚊虫的药包,嘉宾们都戴在身上。
陆星宇白天之所以会被蛇攻击,是因为采蘑菇的时候掉了。
倒也不是不小心。
而是那地方有坟,估计他没发现冒犯到人家。
阴气缠身,自然运势不好。
回营地时,池砚发现后就帮忙把阴气收了。
可刚刚…
《云云吃播》
一睁眼。
尾巴传来剧痛。
一只刚从壳里爬出来的湿漉漉小霸王龙咬住了我的尾巴尖,锯齿般的细牙死死陷进皮肉,我疼得鳞都炸了!
在它身后,十来个蛋壳摇晃着颤抖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破裂声。
刚出生的小霸王龙。
六十公分。
刚孵化的我。
三十公分。
地面传来令人心脏骤停的脚步震颤声。
母霸王龙回来了!
一孵化就在宿敌窝里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母霸王龙巨大的头颅从天而降,贴近土堆仔细嗅闻。
巨大的黄色瞳孔缓缓地转动着,爬行动物冰凉的呼吸吹得整个土堆上的落叶都在微微抖动。
我躲在其中一片树叶下,下意识把自己盘紧……盘不动。
尾巴尖儿还被那条该死的小霸王龙叼着呢!......
尾巴尖儿还被那条该死的小霸王龙叼着呢!
它甚至还嫌弃不过瘾,又多嗦了几口。
鸡皮疙瘩从尾巴尖窜到了脑壳顶。
我强忍住想一尾巴抽飞这个变态的冲动,努力把自己又缩得紧了点。
一般来说,一窝里最先孵出的小恐龙都会是最强健的一只。
只见母霸王龙充满怜爱地叼起小霸王龙——小霸王龙充满食欲地叼着我——我面无表情地被倒挂在半空。
整条蛇拉成了一个生无可恋的感叹号。
感谢母霸王龙澎湃的母爱,她伸出舌头把好大儿从上到下湿漉漉地舔了一遍,浓烈的猛兽味儿刺激得我眼睛都发疼。
挣扎的小霸王龙下意识松开口,我biaji一下掉了下去。
霍!
这我可就不困了!
我当机立断,拔尾就跑!
然后母霸王龙一尾巴就把我抽回了她的孵蛋土堆里。
见过被猫玩弄的线团吗?
我像一条卑微的咪咪虾条,从十几双黄橙橙目光的瞪视中缓缓地、蠕动着、像一条蛆一样拱了出去。
它们当中有好几个还想伸爪来抓我。
你们都见过霸王龙那短短的前肢吧。
笑死。
根本够不到。
我总算拱出了封土堆,在好几只小霸王龙稚嫩地啊啊尖叫中逃出生天。
是霸王龙就了不起吗!
老娘还是泰坦蟒呢!
现在本泰坦线面躲在石头下面泪流满面。
外头围了一群跟鸡差不多大的小型迅猛龙,正努力掏洞把我从下头掏出来。
我下意识把受伤的尾巴往里头又卷了卷,整个蛇泪流满面。
家人们,谁懂啊。
本来以为穿成传说中最牛逼的蛇类泰坦蟒,不说在侏罗纪横着走,好歹也能当个体重超过一吨,一口咬死半吨重鳄鱼的庞然大物吧。
结果现在被一群鸡追着跑!
更可怕的是,刚才逃跑过程中,我看见有天上飞的翼龙俯冲而下。
它轻而易举地抓起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巨蜥飞上半空。
悬停。
松爪。
片刻后,蜥蜴粗壮的身躯重重砸在我面前,连眼珠子都被摔了出来,咕噜噜滚到我面前的时候上面还带着血。
被这样死不瞑目地瞪着,我整个蛇都僵硬了。
紧接着。
庞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臂展超过十二米的庞大翼龙轻盈地收起带着皮质膜的翅膀落下,长满尖牙的嘴叼起死蜥的颈部,像吃盘龙鳝那样一撕一拉。
鲜血迸射,喷了我一脸。
利齿咀嚼骨肉的声音让蛇毛骨悚然。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可怕的世界。
趁着翼龙正在撕扯着巨蜥尸体的时候,我用尾巴一丁点一丁点儿地往后挪。
突然,翼龙瞥了我一眼,我整个蛇都僵硬了!
幸亏它大概看不上我这么小一点儿骨头肉,又转头继续低头撕扯起面前的血肉来。
等终于逃出生天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紧绷得都要散架了!
感谢刚出生的幼蛇自带卵黄,能撑到第一次蜕皮。
原本我还充满乐观,觉得实在不行,吃昆虫也不是不能活。
直到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水洼旁缩着进入蒙眼状态,眼瞅着要脱皮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轰炸机般的轰鸣声。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一只足有一米长,长了四只透明翅膀的巨型昆虫飞到了水洼旁落下来。
……这玩意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那么像蜻蜓呢?
然后我就看着那玩意轻描淡写地用自己半米长的吸管,插透了一只足有十公分大的蚊子,鲜血顺着吸管缓缓流下来,在水洼里浸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
它就这么用两只前肢固定着蚊子,把它连虫带血吃得一干二净。
不开玩笑。
我觉得它要是用那根管子戳我一下,我可能可以表演一个当场被吸干。
直到蜻蜓吃饱喝足走了我才敢动。
我这才想起来。
他妈的。
侏罗纪的氧气含量实在是太高了。
这意味着所有我们司空见惯的昆虫都会变得大得可怕。
然后我迅速调整战略,从吃昆虫变成吃昆虫的幼虫。
不瞒诸位。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的胃)和孑孓成了好朋友。
当人的时候,我因为害怕寄生虫,连生腌都不敢吃。
现在变成蛇了,连昆虫都要和小型恐龙抢。
什么你说青蛙?
这里的青蛙有一米大!
最惊险的一次,我在捕猎孑孓,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爬来了一只青蛙。
就在我弓起身企图出手的时候!
红色舌头擦着我的脑门电射而出,将那只孑孓卷回了肚子里。
紧接着,那带着黏液的舌头接二连三朝着我射过来,明显就是没吃饱还想加个餐!
啊啊啊啊啊啊!!!!
谁要被癞蛤蟆舔啊!!!!
我三百六十度疯狂扭动!可是还是被追着舔了好几下尾巴!
我的尾巴不干净了!
我整个蛇都不干净了!
慌不择路之下,我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那只青蛙竟然还跳下来追我!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那只扑过来的青蛙突然僵住了,它似乎被水里的什么长条形东西咬住、缠紧,然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拖了下去。
鲜血涌上——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巴掌大的蚊子咬醒的。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被挂在了树梢上。
我用尾巴尖儿努力够了好久,这才艰难地从「∩」变成了「∞」,什么你问为什么有两个圈?
被蚊子咬的,得亏没叮在尾巴尖儿上,不然凭空长俩蛋夺让人误会啊!
我边用尾巴尖瘙痒边挂在树枝上思考蛇生。
不应该啊?
先不说我这条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侏罗纪的泰坦蟒,就连蛇都是白垩纪才出现的。
水里出现的长条形东西是什么???
我同类的太奶吗?
侏罗纪各种龙多得不值钱。
大概因为大家体型都很大,各种肉食性恐龙数量奇多,时不时还有迅猛龙这种喜欢去别龙家偷鸡摸蛋的奇行种。
草食性恐龙也不是现代草食性动物那么忍辱负重,毕竟它们体型大还爱集群,主打一个不服就干。
真要被肉食龙惹怒了,双方现场干一架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恐龙之间的领地划分并没有现代猛兽之间那么泾渭分明。
我每天都像做贼一样企图找那种长得像鸡的小型食肉龙群蹭夜哨。
……不蹭不行,竞争太激烈,掠食者们都饿红了眼,看谁都是一餐好肉。
我有好几次自己一个蛇盘在树上睡觉的时候。
半夜一睁眼,捕食者都已经爬到门口了!
口水都快滴到我身上了!
得亏突然树枝断了才逃过一劫。
可天亮了想去看看行凶者,犯罪现场除了血迹和一点可疑的拖行痕迹外什么都没留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但却死活找不到。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童话里贴心守护你长大的守护骑士。
只可能是——
有什么东西把我当成了它的储备粮,正在耐心地等我一点点长大。
救命。
想报警。
有没有蛇能管管啊!
每当我以为这个世界已经非常艹蛋的时候。
它就能来告诉我。
嘿buddy——
我还可以更艹蛋哦。
我单单以为在这个世界我只需要面对荒野求生,保住一条小命就行了。
可我没想到都他妈这个世界了,为什么蛇类还有发.情期啊!
常规来说,蛇的发.情交.配期一般在蛇出蛰后春夏之交的季节,第一次蜕皮时开始。
首先。
这里没有惊蛰。
其次,侏罗纪这种高氧高热的自然环境下,发.情期变成了一年两次,
再次,谁家好蛇一年发.情两次,一次半年啊!
它们之间,好像无论性别、品种、大小……都不是问题。
我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看龙片现场。
竟然是看见一头发.情的棘龙咬住小体型的迅猛龙的脖子,把它当成玩具杯捅了个肠穿肚烂……用完了还不浪费,甩着头撕裂吃了。
……是那种放在暗网卖片感觉都有点过于变态的地步。
我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现在都已经不是生存还是被艹这个好歹能二选一的问题了!
现在的新问题是。
是被直接吃掉,还是被艹完了吃掉——无论哪种,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啊救命!
回想起之前见过的好几次变成巨鳄观漂浮在河上的鳄鱼尸体,尾部的可怕撕裂洞口触目惊心,之前我还寻思着这年头食物这么紧缺,哪家狗大户还能只吃内脏,真是富贵得让蛇羡慕。
现在回想起来,能把鳄鱼捅成那样,得有多大……
更可怕的是。
经过我的观察总结。
它们特别喜欢长条形,腿短,柔软肉多的爬行种。
#住手!不要在公屏打出我的品种!#
前所未有的可怕生存危机袭击了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完美符合变态喜好的体型,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难怪恐龙灭绝了才进化出蛇呢!!!
也妹人跟我说过它们这么生冷不忌的啊!
直到有一天。
我找到了一块水边的领地。
这里水草充沛,昆虫也很多,肉眼可见地没有什么大型肉食性恐龙。
更关键的是,这里有小型恐龙群,还有很多蛋嘿嘿嘿嘿——真香!
是的,我堕落了。
我也开始偷蛋了。
当天晚上我终于得了手,总算一周以来吃了第一顿饱饭。
真香!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寻思着自己这次总算找了个好地方苟,正当我临睡前美滋滋到河边喝点水,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
我突然感觉尾巴尖被什么东西吹了口气。
没刮风啊?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的尾巴上。
带着腥臊的风更近了。
我下意识缓缓转过头,一条足有五米长的迅猛龙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垂涎欲滴的口水滴滴答答从半空落下,正滴在我的身上。
妈妈呀!!!!!!
我整个蛇都吓得僵直了,下意识竖起身体恐吓对方,其实身后的尾巴在疯狂地左右试探,时刻准备拔尾逃命!
可是我一米长,立起来,三十公分,对面的迅猛龙五米长,站起来,一米八。
我从迅猛龙的脸上看出了毫不掩饰嘲笑。
就在它高高跃起,朝我扑上来的时候!
突然被什么东西斜刺里咬住,硬生生卷上半空!
迅猛龙发出凄厉的嚎叫!
它疯狂地挣扎,却在绝对可怕的巨力下被硬生生绞紧、缠死,我甚至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可怕声响。最后它瘫软的尸体砸在我面前的时候,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我瞳孔地震。
那是——
另一条泰坦蟒。
它的体型目测超过十五米,这个长度甚至可以跟霸王龙正面强刚。
我看见它冰冷无机质的眼睛定定看了我许久,然后缓缓沉下水消失了。
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蛇皮疙瘩,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别的肉食性恐龙了。
感情都被这位巴依老爷给吃了。
当事老爷好像不是很友好,我寻思着风紧扯呼,不行赶紧就走。
三天后。
我屁滚尿流夹着尾巴又逃了回来。
家人们,谁懂啊!
整整三天啊!
我每次一走到领地交界处就会听到熟悉的兴奋嚎叫声。
妈的。
之前那窝霸王龙崽子们长大了,一个个跟脱缰野狗似的满地乱跑。
那头母霸王龙的领地刚好整整把泰坦雄蟒的领地包了个饺子,也就是说,除非我从河里那条老爷的眼皮子底下游过去,否则根本别想走。
这次明明我都要逃出去了!
可一头霸王龙竟然不知何时悄然埋伏在了一截倒下的枯木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是熟龙!
那条把我尾巴当辣条啃的小王八蛋!
看清它的大小后我瞳孔地震!
明明大家同一天出壳的,凭什么你都三米了我才一米?!
有妈了不起是吗!
小霸王龙滴滴答答着口水往前追,我下意识夹着尾巴往后退。
直到碰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我顿时一个激灵,缓缓扭头,正看见巴依老爷面无表情的蛇脸。
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盯着小霸王龙,发出充满威胁意义的嘶嘶声。
不得不说。
那个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了狗仗人势的快乐!
小霸王龙借助尾巴才险险在领地分界线前刹住车,十分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几步,可它的后脚指甲却激烈地在地上敲击着,视线还死死钉在我身上。
我被那个眼神看得恶向胆边生。
这几天我被这条该死的小崽种追得尾巴都快冒烟了,天知道霸王龙怎么嗅觉那么灵敏,跟过山风似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想借刀杀龙,一了百了。
说干就干。
我故意假装打滑,咕噜噜朝着分界线的方向滚了过去。
小霸王龙下意识就追了过来。
它过线的一瞬间,巨蟒动了。
泰坦巨蟒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敏捷暴起,将小霸王龙死死缠住。
我兴奋得整个蛇都立了起来,Yes!
偏偏在这时,沉重而具有强大威慑性的脚步振动声骤然响起。
母霸王龙赶到了。
看见眼前的场景,她仰头发出一声充满威胁性的咆哮,护崽母兽的可怕本能下,她简直像一枚炮弹一样毫不犹豫地撞了上来。
两头巨兽撞在一起的场景简直堪比末日。
母霸王龙出乎意料的敏捷,泰坦巨蟒因为卷住小霸王龙的原因,动作没那么灵活,狂暴的母霸王龙一口就咬在了雄蟒身上,一甩头重重地扯下一块肉来,蛇血当即像雨一般喷洒了我惊呆了。
不是?
哥?
你这?
……好像不太行啊???
不料雄蟒骤然甩开小霸王龙,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凶暴地卷住了母霸王龙,我听见后者前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
两只巨兽就这么僵持住了。
偏偏在这时,有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似乎是……特暴龙。
母霸王龙先松了口,发出退让的嘶吼,她要去保护自己的领地,还有硬仗要打,泰坦巨蟒也缓缓松开了她。
这时他俩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特暴龙得利。
……我收回前面的话。
难怪人家是侏罗纪霸主呢。
有妈是挺了不起的。
然后?
然后我就被挑起来,像捆皮筋一样被巴依老爷用尾巴尖转了一圈捆在尖尖上,头晕眼花地被运走了。
我寻思着他要找我寻仇。
结果一到地儿。
他用尾巴尖儿把我高高拎起来,居高临下发出了灵魂疑问。
他问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
我才不是东西,呸他才不是东西!
不是个东西的雄蛇叫纳兹。
现在我正屏息凝视,整个蛇紧紧贴在树上,拉成一条紧张的直线。
妈妈啊!
不拉不行啊!
他把我整个蛇捋直了缠在树上,嘶嘶的蛇信几乎舔到我的鼻尖,我的眼珠子跟着他的舌尖来来去去……
想报警,挺急的。
雄蛇巨大的头颅从半空降下来,平静地跟我对视,被这种庞然大物近距离注视,我连尾巴尖儿都有些发软,可还要强撑着保持镇定。
说实话,那个瞬间它的dom感真的拉爆了。
我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这辈子没想到竟然会在一条蛇的身上感受到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纳兹的目光充满了评估与审视。
「你是发育不全吗?」
我:「蛤?」
发育什么???
发现我似乎没听明白,纳兹又认真给我解释了一下。
「你们身上有相同的卵黄气味,是因为刚才那条小霸王龙提前弄破了你的壳,你没能长出后肢就破壳,所以才残疾的吗?」
残疾两个字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跟这俩字挂钩,下意识回答。
「什么后肢……我睁眼的时候他就在嗦我的尾巴。」
巨大的雄蛇缓缓在树上滑动着,被强壮肌肉勒紧挤压的窒息感让我有些大脑缺血,我下意识挣扎了几下。
可纳兹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放松身体,我biaji一下从树上软绵绵滑了下来。
「就是这个。」
他示意我看。
纳兹庞大的蛇躯在我面前缓缓展开,在靠近尾部泄殖腔的位置,竟然有两条小腿儿!!!
看见我的视线,还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怪,怪可爱的。
前几次见纳兹,老爷不是在水里,就是只露半截身子,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全貌。
我正看着呢,纳兹把尾巴「唰」地一下收回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生什么气啊??
纳兹是条好巴依老爷。
此处应有掌声。
这具体体现在,他非常具有天朝好蛇怜幼恤孤的美德。
自从得知我是条「残疾蛇」之后,他不但没赶我走,甚至有时候有捕到的多的食物,还会分给我一点儿。
尤其是有一种红色的肉,细嫩,光滑,一口还爆浆。
这是我孵化之后,第一次感受到吃饱的快乐!
我愿心甘情愿地唤他一声——我的好父亲,我最深爱的蛇!
他还会问我。
「今天这个喜欢吃吗?」
我疯狂点头。
填饱肚子的快乐太澎湃,以至于我忽视了纳兹微妙的表情。
侏罗纪的动物都是很野蛮生长的。
在有了充沛的食物供给之后,我也开始迅速长长了!
我有五米了!
我努力抻直了比着一根倒了的枯树,兴高采烈去向纳兹报喜。
「长大了啊?」
巨大的雄蛇盘在树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见我的声音,他慢条斯理睁开半只眼,用尾巴尖儿把我拎起来掂了掂。
「是时候了。」
时候?
什么时候?
第二天我就明白了。
我还在睡觉呢。
面前突然掉下来一条深红色的肉滚子,我猝不及防一睁眼,吓得浑身鳞片都炸了!
那玩意儿被砸蒙了,在地面上蛄蛹了好一会,朝着我的方向抬起头,张开嘴,露出长满钢丝般口器的猩红口腔——
是两米长的巨型蚯蚓,太他妈克了!!!
然后我听见纳兹的声音,平静,沉稳,像在说今天中午咱们吃炸鸡。
「抓住它。」
……谁他妈会喜欢吃蚯蚓啊!
我纹丝不动。
纳兹有些疑惑,用尾巴尖把蚯蚓往我面前又推了推。
「这不是你前几天最喜欢吃的那种?」
我刚好狼狈地躲过蚯蚓的啃咬,对他发出振聋发聩的控诉。
「谁会爱吃——」
控诉到一半我想起了前两天软嫩、鲜红、爆浆的肉……和现在追得我满地乱爬的东西,好像还真有点像。
我颤抖着问他,「你前几天给我吃的就是这个啊?」
纳兹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尾巴尖儿:「嗯哼。」
嗯哼你大爷!
在我被巨型蚯蚓追得满地乱爬,险些被一口咬断尾巴之前,纳兹终于看不下去,亲自出手了。
蚯蚓坚韧的外皮在他的巨力下跟玉米肠一样薄脆、爆浆,轻而易举被扯成了三四截。
我惊呆了。
纳兹沉默地打量了我许久。
我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最后他为今天这场不成熟的捕猎进行了终审判决。
「明天开始,你自己学着捕猎。」
——然后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会莫名其妙地被从天而降的各种蠕虫袭击。
好几次我都在角落看见了带着泥土痕迹的庞大蛇尾巴。
我知道爱妃是故意的,他只要肯为朕花心思就好——个屁啦!
求求你放我一条狗命吧!
等我终于能轻松地弄死两米长的大蚯蚓的时候。
巨大的雄蛇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优雅地在树上换了个姿势。
他有些迷惑。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吃那个?」
「我也不喜欢吃那个,」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看见他的尾巴尖儿在树上打了个滑,庞大的蛇躯整个往下滑了一截……可能是鳞片缝的泥土有点儿没洗干净。
「那你想吃什么?」
「肉!」
我斩钉截铁!
说着眼泪还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半天后。
当他把一大块雷龙的肉扔给我,示意我吃的时候。
我瞳孔都地震了!!
什么?
你们以为我嫌弃鲜血淋漓下不了口?
天知道最近我吃了多少带壳的带甲的长四五六七八条腿的带翅膀的……我已经太久没见过正常的食物了。
我他妈都要饿疯了!
我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可雷龙肉肌肉纤维太结实,肉块卡在了牙齿上,我张着嘴像一条被卡住的吊死鬼,连尾巴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抽筋,最后还是只能泪流满面地示意他救命。
纳兹在一旁看笑话看够了,这才用尾巴尖儿戳戳我。
「下颌可以卸下来。」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
在纳兹不怎么做蛇但成效显著的狂野教育下。
我终于可以开始独立捕捉小型恐龙了!
就是最近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感觉总有点儿避着我。
以前纳兹说丛林里不安全,老有小型恐龙半夜偷蛋,都是把我放在他蛇卷儿的中间睡。
可是现在我只是缠缠他的尾巴尖躲蚊子,才试探性勾了勾,甚至都还没找好角度,他就chua地一下收走了。
我「咚」地一下从半空掉下来,摔得两眼转满了蚊香圈圈,整个蛇都惊呆了!
他是不是烦我了?
我好不容易抱住一条粗壮的大腿,感觉天都要塌了。
我的脑花在此时飞快转动,古往今来无数前辈教导在我眼前轮番走马灯。
他们都痛心疾首地质问我。
「你是一条合格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独立蛇吗?」
「你常怀感恩之心了吗?」
「你主动报恩了吗?」
天朝优秀报恩代表蛇白娘子走到我面前,十分认真严肃。
「我们蛇主打一个有恩必报,不然是要以身相许的!」
以身……相许?
跟蛇……?
这牺牲未免有些太大,我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我头顶上「叮」地亮起一个灯泡。
有了!
我是一条非常听劝?且具有高度行动力?的好蛇!
为了讨好巴依老爷兼饲主,我努力在外连续蹲守了好几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蛇,让我抓到了一头幼年三角龙。
天知道母三角龙究竟有多难对付!
回去的路上,我挺胸抬头,感觉自己仿佛刚刚放了卫星,拿了亩产万斤,整个蛇都在闪闪发光!
我们天朝雌蛇,绝不认输!
我兴高采烈卷着猎物往回走,可才走到纳兹的领地就发现了不对劲。
纳兹是一条有洁癖的蛇。
我吓得连刚抓的小三角龙都丢了,摇着尾巴飞快地四处找蛇。
「纳兹?」
我找了很久,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蜷成一团的纳兹。
他看起来很难受。
山洞里的石头很锋利,我只是稍稍往里面多爬了几步,都觉得肚皮被划得疼。
随着蛇不断长大,蛇皮韧性也会逐渐增加,需要的蜕皮辅助材料也就更尖锐。
很显然,这是纳兹专门为自己蜕皮准备的窝。
「发生什么了?」
我小心翼翼靠过去,「是有恐龙袭击了吗?」
「你不是走了吗?」
「还回来干什么?」
纳兹的声音是罕见的低沉,甚至还有几分无力,连推我的尾巴尖都有些发软。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兴奋了!
趁着纳兹蜕皮不能动弹,我终于兴高采烈可以动尾了!
我终于忍不住,用尾巴尖儿戳了戳那两条小腿儿。
嘿,还怪有劲的!
纳兹已经蒙眼了,声音带着罕见的克制和压抑。
「住手。」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
纳兹庞大的身躯绕着尖利的石块缓缓地绞紧、摩擦,不断地收缩与用力,明明是很正常的蜕皮过程,不知为什么却让我泄殖腔一紧。
「你真不走?」
我听见他喘息着问我。
我听见他的声音低而哑。
「别后悔。」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dom感,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发软。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见他的声音。
「过来。」
我还在犹犹豫豫,纳兹那边却不耐烦了。
身上突然一紧!
他的尾部竟然从蜕皮中挣脱出来了!
雄蛇庞大的身躯还带着新生皮的柔软湿润,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铺天盖地压下来,可他的绞缠力度却带着试探,尾巴尖一下一下碰触摩挲着我的。
我整个蛇都呆住了!
他要干什么?
刚蜕皮完要补充食物吗?
纳兹冰凉的蛇信嘶嘶舔过我的颈部,我整个蛇都僵硬了,企图最后挣扎一下。
「你饿了吗?我……我给你抓了小三角龙。」
「谁要那个东西……」纳兹嗤之以鼻,他的声音很奇怪,尾巴随便一扫,连洞穴里的钟乳石都断了!
可那样的尾巴,却在轻而缓慢地摩挲着我。
当被他的那两条副肢不怀好意地按住的时候,我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东西。
只能感觉到纳兹浑身的肌肉紧紧贴合着我,缠绕,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压迫感,尤其当他的尾巴甚至开始有些催促而焦急地拍打我的时候。
我整条蛇都僵硬了。
「别这样……纳兹……你清醒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三米长和六米长鲨鱼的体型大小,那代表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乘二,而是一个指数级的巨大变化。
不开玩笑,我现在只有纳兹一半大。
他真的能弄死我。
各种意义上的。
也妹蛇说过,蜕皮完之后跟着就是发情期啊!
纳兹喘息着,整条蛇透着罕见的焦躁。
我的拼命挣扎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可他竟然还是强行一点点松开了我。
他说。
「你走吧。」
我从未在他身上见到如此强的攻击性《原始争斗》
综艺上,流量小生挑衅顶流亲哥,他当场暴起。
我拉住他的袖子:「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亲哥当场熄火:「嗯,冷静。」
新晋小花为蹭流量,碰瓷炒作绯闻,他当场冷脸。
我摇摇他的手:「你若气死谁在意,咖位马上被人替。」
亲哥双手合十:「豚门。」
我和顶流亲哥的兄妹组合迅速爆红。
网友:【这个喷不了,稳定得像卡皮巴拉的妹妹和暴躁顶流妹控,好看爱看!】
【妹妹情绪好稳定,想谈。】
顶流亲哥炸了:【离我妹远点!】
我是一只水豚崽崽。
某天醒来,我变成了人类幼崽。
我: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情绪极其稳定。
但我哥对此表示很激动。
他:(双手捶胸)(变成吗喽)(去峨......
他:(双手捶胸)(变成吗喽)(去峨眉山上班!)(闯进森林)(给所有吗喽一个大比兜!)(荡来荡去)(创飞路过吃香蕉的吗喽!)(怒吼)(在树藤中荡来荡去)
「哇哈哈哈哈哈!我妹变人了!我妹变人了!」
忘了说了,他是一只吗喽。
准确来说,他是吗喽养大的一只人类。
「季星燃!这档带娃综艺你必须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帮你争取到名额吗?这可是你挽救路人缘最后的机会,只要在节目上展露你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骂你的人说不定还能小声点。」
我哥的经纪人乔哥提着一串香蕉进门。
看到我,他吓了一跳:「挖槽,你有一个孩子?」
季星燃:「这我妹。」
他捏捏我脸颊上的肉。
我发呆。
他在我头上叠叠乐。
他递给我一棵生菜。
我嚼嚼。
「亲妹。」
乔哥心都要萌化了,立刻加入rua我的阵营:
「正好,小演员也不用找了,你自己的妹妹,你应该了解的……吧?」
「你想多了。」
我哥拒绝了。
他吃完最后一根香蕉,邪魅一笑:
「花香蕉的钱,只能请到猴子。」
「还想请到我妹,你想什么呢?」
乔哥见劝不动哥哥,转头来找我说情:
「芒芒啊,哥哥有一档很重要的节目,需要你配合他。要是不参加这档节目,哥哥赚不到钱,就吃不起香蕉了……」
我的眉头越听越皱。
季星燃有些不耐。
他想扇人大比兜的手蠢蠢欲动。
想到吗喽爷爷叮嘱我,要劝哥哥讲文明,不能动手。
我赶紧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他大概也想到了带我出门时,家里吗喽老父亲的叮嘱。
不许欺负芒芒,不许当着芒芒的面发火。
季星燃一下偃旗息鼓。
但他依旧婉拒综艺邀约:
「说了不去,别骗我妹,就算我退圈了,凭我现在的积蓄,也能让她过上小公主的生活。」
「可是哥哥,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梦想,等你成为有钱人,就买下一片森林,让家里所有的吗喽都拥有一部可以自拍的手机,让想丢便便的吗喽可以随心所欲地丢便便,让所有的吗喽都可以不用打工!」
季星燃挠头:「我什么时候说的?」
乔哥无语:「上次你喝不知道从哪抢来的老白干醉倒后说的。」
季星燃挠头的手几乎要挠出残影:
「有吗?不记得了。」
乔哥继续劝:「原本有两部戏的男主定了你的,都要签合同了,结果都被程澍抢了。曝光量不够,程澍迟早抢走你的顶流位置。」
「到时候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我突然下定了决心:「哥哥,我们去参加节目吧。」
「嗯?」
「上次你抢吗喽爷爷老白干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大比兜,你说过会还给他的。」
季星燃:「那好吧。」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发呆。
吗喽爷爷留给我的任务,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综艺《奇妙的兄弟姐妹》官宣了最后一位嘉宾——季星燃。
【不是吧不是吧?心疼我家程澍,摊上这么一块狗皮膏药,暴躁狂能不能离我家哥哥远点!】
【季星燃好可怕,职场霸凌同事就算了,上综艺不会还要打小孩吧?谁这么倒霉当他妹妹?天可怜见的。】
【说不定劣质基因遗传,他妹妹跟他一副鬼样子,谁知道呢?】
【楼主攻击家人就过分了吧。】
季星燃拿过手机,一脸平静地看着那些攻击他的言论。
直到他刷到下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把这几个账号处理一下。」
「告诉节目组,不拿芒芒恶意剪辑炒作是当初写在合同里的,别耍心眼。」
乔哥立马答应了。
他咂舌:
「季星燃你妹控啊。」
参加这档综艺的一共有五对兄弟姐妹,采用全程直播的形式。
按照出场顺序,分别是:
流量小生程澍和弟弟程皓。
流行歌手许飞杭和弟弟许飞言。
当红花旦芮向雪和堂妹嘉嘉。
三金影帝奚望和他的表妹奚苒苒。
我和哥哥是最后一组出场的。
「大家好,我是季星燃,这是我的妹妹芒芒。」
哥哥的偶像包袱很重,一到镜头前,整个人都变得酷酷的。
像根冷冷的大冰棍。
「因为芒芒做什么事情都很慢,所以叫慢慢,我觉得难听,所以改成芒芒。」
芒芒也是哥哥最爱吃的芒果哦。
但是哥哥没有说出来。
直播间的弹幕滚动速度明显加快了。
原本就对季星燃不满的黑粉闻风而动:
【名字好敷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星燃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其他嘉宾介绍名字都饱含家人的爱意,只有季星燃全是嫌弃。】
【程澍弟弟的名字含义就很好,皓月当空,对家没文化真可怕。】
【妹妹是他炒作的工具人吧?谁家好人会对小孩子有这么大恶意啊,妹妹明明很可爱,季星燃可以不爱请别伤害。】
【只有我注意到芒芒有种天然呆的可爱吗?好可爱!想rua!】
【这小孩怎么从头到尾都在发呆,不会被季星燃虐待了吧?好可怜。】
我浑然不知镜头后面发生了什么。
鼻子用力嗅了嗅背包里的香味,包里是哥哥给我塞满的各种蔬菜小零食。
好香,还是继续闻着香味发呆吧。
节目组把我们送到农场里,接下来的一周,我们都要在这里度过。
但在选房子之前,所有嘉宾都需要检查随身行李,农村里不允许外带食品。
听到节目组要收零食,有两个小朋友当场嚎啕大哭。
剩下的也是瘪瘪嘴,一脸想哭未哭的样子。
只有年纪比较大的许飞言一脸淡定,戴着墨镜,双手抱胸,酷酷地站在那里。
而我背着小书包,情绪稳定得像卡皮巴拉。
我还在发呆,在众多同一年龄段的小朋友里显得格格不入。
观众同样也注意到了:
【只有我发现妹妹的情绪很稳定吗?】
【好像一种动物,但是忘记叫什么了……】
【像卡皮巴拉!是一种四肢短短,身材圆滚滚,外表呆萌,看起来特别想rua的动物!】
哥哥一把拉开书包拉链,塞了一袋蔬菜干到我手里:
「芒芒快吃。」
「他们只说不能带进去,没说不能现在装进肚子里带进去。」
我接过蔬菜干,嚼嚼嚼。
哥哥大大咧咧地抓起一把,咔嚓咔嚓吃完。
不到一会,我们就在大门前把带来的零食全都消灭干净了。
哥哥拉着我站起来,准备拉着行李箱往里走。
导演突然拿着大喇叭宣布:
「恭喜季星燃和芒芒成功获得住处的优先选择权!」
还在哭号抗议的小朋友瞬间不哭了。
程澍率先提出异议:「导演,你刚刚没告诉我们先进去的人可以选房,而且规则是交了零食才能进去。」
「有的人违反了规则,还能获得优先选择权,这对其他嘉宾不公平。」
他说完,还挑衅地朝季星燃看了一眼。
听到程澍这么说,弹幕风向变了。
【狗节目组不会提前把规则透露给季星燃了吧?其他嘉宾都一脸蒙逼,只有季星燃和他妹妹这么淡定,一定有黑幕!】
【节目组做不到公平就别邀请我们家哥哥!别的节目组求着我家哥哥上综艺,谁稀罕跟暴躁狂做同事!】
【季星燃违反规则了吧?节目组的意思是上交零食,他却吃完了,不带这么玩的。】
直到弹幕里出现了一条:
【可是导演刚刚宣布的规则是:农场不允许外带食品,没说用什么形式解决,是大家解读成要上交零食,季星燃的做法也不违反规则吧。】
导演左右为难。
哥哥被程澍的挑衅挑动了情绪。
他想扇人大比兜的手又蠢蠢欲动了。
我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念出水豚一族珍藏已久的真经:「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当场熄火:「嗯,冷静。」
一旁的奚望:「嗯?」
「好诗好诗。」
我们这边岁月静好,那头的程澍还在和导演掰扯。
小朋友里面,年纪最大的程飞言眼睛滴溜溜地转,很快有了动作。
很快,程飞言抱着空空如也的零食袋,大声对导演道:「导演叔叔,我和哥哥是第二名哦!」
芮向雪急忙举手:「我和嘉嘉美女要保持身材,选择上交给节目组一部分零食,我们是第三名!」
奚望反应慢了半拍:「我也上交,年纪大了身体消耗不了这么多东西,也上交节目组,我们第四。」
程澍傻眼了。
导演趁机重复了一遍规则,说明规则禁止之外即可为。
大家的名次都是有效的。
「好耶!」
小朋友们都很高兴,只有垫底的程澍和程皓脸色铁青。
【嗯?刚刚有人注意到芒芒小朋友说了一句什么吗?】
【芒芒她真的我笑死,情绪这么稳定,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真·行走的卡皮巴拉。】
农场很大,前有湖泊,后靠青山,每个不同的住处都有不同的特点,但配置景色也有区分。
最豪华的房子在农场中间,旁边有个羊圈,每天醒来都可以看见可爱的小羊。
哥哥:「芒芒喜欢这个房子吗?」
我:「嗯。」
哥哥又看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木屋:
「这个呢?晚上可以看见星星。」
我:「也行。」
「还是这个房子吧,芒芒喜欢有水的地方,这个木屋刚好建在湖上。」
「芒芒怎么看?」
一片死寂。
季星燃猛地回头,看见我的头上落了两只鸟,肩上盘着一只蜜袋鼯,脚边围着一只兔子一只刺猬,身后还跟了三只羊。
而我,在发呆。
季星燃:「……」
【哈哈哈哈哈!芒芒好可爱,季星燃转身后一脸蒙的表情笑死我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季星燃:AorB?芒芒:or。】
【芒芒是动物界的猫草吗?令人羡慕的万人迷体质,我家那位钓鱼佬眼睛都看直了,说芒芒这样肯定天天不空军!】
季星燃一靠近,就听见动物们嘀嘀咕咕:「我闻到臭猴子的味道了,兄弟姐妹们撤不撤?」
「可是那是卡皮巴拉诶。」
「卡皮巴拉,我可以rua你一下吗?」
「不太行。」
「就要!」
「嗯……」
季星燃咬牙切齿,一手提溜一个:
「走,你们都走!」
等嘉宾们都到自己的住处安顿好,节目组又通知我们集合。
导演告诉我们,今晚晚餐的食材都要靠我们自己做游戏攒积分换取。
不仅哥哥姐姐要努力做游戏,小朋友们也要积极参与。
哥哥给我抽中的游戏叫木头人不许动。
游戏方式是哥哥姐姐们往小朋友身上放东西,而小朋友们不许动,坚持到最后的获胜,得到最多积分。
程皓、嘉嘉和奚苒苒都抽中了这个游戏。
哥哥开始往我头上放东西。
先是盘子,然后是面包,再是橘子。
我一动不动,看起来是在发呆,实际上也是在发呆。
程皓一会想挠后背,一会想揉眼睛,最先出局。
嘉嘉感觉到自己的小辫子被压塌了,瘪瘪嘴开始掉眼泪。
奚苒苒直接站了起来:
「哥哥我饿了。」
吓得奚望大惊失色。
导演宣布我和哥哥这组获胜。
直播间的小姐姐们简直要被萌晕了:
【导演:芒芒赢了。芒芒:赢了挺好,输了也行。】
【芒芒情绪好稳定,可爱,想rua。】
【卡皮巴拉·芒:啊?发呆也能赢游戏吗?】
没想到季星燃完全不买他的账。
甚至人气隐隐有了盖过他的趋势。
他心中不虞,很快有了歪主意:
「芒芒看起来好像累了,小朋友还是不能抑制好动的天性,导演,我申请让芒芒休息一下。」
【呵呵,芒芒就是季某翻红的工具人吧?还是我家哥哥细心,注意到芒芒累了,季某这个亲哥跟死了一样。】
【一个小朋友根本不可能待这么久不动弹,季某不会虐待小孩了吧?哥哥好有爱心,肯定会带好我跟他的小孩的。】
【天杀的季某,好想报警抓他。】
后面几个游戏都是根据小朋友们的特点制定玩法,大家都得到了差不多的分数。
做完游戏后,我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哥哥找工作人员要了梳子,替我扎了整齐漂亮的辫子:
「好了芒芒,哥的手艺怎么样?不错吧~」
他欣赏着自己的大作,非常嘚瑟。
观众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季星燃替我扎头发的手法非常娴熟:
【谁说季星燃不喜欢芒芒的?明明看起来很关心芒芒啊,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小朋友头发乱糟糟的,只有他注意到了,他看芒芒的眼神也好宠。】
【切,说不定是为了上节目特地学的,一开始季某对妹妹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懂的都懂~】
【楼上的别硬黑,我开始对季星燃有点改观了。】
等哥哥牵着我去兑换食材时,程澍兄弟立马挑走了剩下所有的肉类食材:
「不好意思咯季哥,凡事都要讲先来后到,我和我弟都是男生,饭量大一点你能理解的。」
季星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和芒芒最喜欢吃的都是蔬菜。
程澍的举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
哥哥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牵着我,回到了住处。
徒留原地的程澍如同跳梁小丑,一拳打在空气上。
回到木屋门口,哥哥问我:「芒芒你饿吗?」
我回味了做游戏的那几个橘子,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哥哥摸了摸肚子:
「刚刚吃了面包,我也不饿。」
他四处张望了下,悄咪咪对我说:
「这里没有摄像头,哥想去树上荡荡,你想去不?」
他望着我,叹了口气:
「算了,你这小短腿,连树都爬不上去。」
季星燃一下就荡到了树上。
而我,坐在湖边发呆。
不远处,一条慢腾腾圆滚滚的直线正朝湖边而来。
是同类。
领头的水豚看见我,不紧不慢地朝我打了个招呼:
「小卡皮巴拉,你也要来泡澡吗?」
「可。」
带着食材来我家蹭饭的奚望、奚苒苒、许飞杭、许飞言、芮向雪和嘉嘉来到我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我哥季星燃毫无形象地抓着藤蔓在树上荡来荡去,时而忧伤地45度角仰望星空,时而一展歌喉:「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悲伤的吗喽~」
我迈着小短腿,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身后紧跟着的水豚接二连三地跳下了水,成功把六人看呆了。
紧跟而来的摄像和工作人员:「?」
直播间的弹幕凝固了几秒,才像开水似的沸腾起来:
【挖槽?节目效果?】
【季星燃人设塌了,之前只知道这位是暴躁哥,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沙雕。】
【这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感觉跟之前的形象反差好大,季星燃疯了?】
【这个精神状态,简直就是演我。】
【不是!救救芒芒!救救!】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地打算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时,我两腿一蹬,从水里站了起来。
季星燃手脚并用地从树上下来,一把从水里捞起了我。
他秒切换成镜头前的酷哥模样:
「不好意思,我和芒芒有一点小爱好,大家理解一下。」
「你们兄妹的爱好也太小众了一点吧?」
向来以老干部著称的奚望简直目瞪口呆。
他结巴道:「你们年轻人压力太大了……可以……找我开解开解,不用这么这么……」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也太抽象了!」程飞杭补充。
「简直酷毙了!」程飞言紧跟其后。
季星燃差点没绷住表情,拉着我逃也似的跑了。
等到换完衣服再从木屋里出来,我才发现大家都拎着菜篮子,排排蹲在门口。
奚望厚着脸皮道:「我们几个都不会做饭,导演说要靠我们嘉宾自力更生,本来打算今晚要饿肚子了。正巧向雪说你会做饭,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出我们所有的食材,请你来掌勺。」
「可以吗?」
季星燃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乔哥不让他多管闲事,但他还是征求了我的意见:
「芒芒想跟大家一起吃饭吗?」
我想了《豚门新生》
猫塑,狗塑都有了,怎么可以没有羊塑局长!!!点击就看小羊局长日常!!!
ooc警告
打工人的一天开始于刺耳的闹钟和永远睡不醒的觉。
“局长,我进来了?”夜莺准时敲门。
“咩——”一声拉长的羊叫房间的主人,允许了外人的进入。
夜莺推开门,一只毛发凌乱,还没睡醒的小羊就那样四脚朝天的躺着,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能波澜不惊的面对了。
对的没错,米诺斯危机管理局的局长是一只有着人类思想但只会咩咩叫的小羊!
其实这也不能怪局长,局长其实有人形态的,只不过在某次任务中局长受伤过大,所有的力量都用来修补受伤的身体,只有小部分力量的局长变成了毛茸茸的小羊,用来节约能量,简称节能模式。
夜莺抱起床上的小羊,梳毛,戴上异方晶耳坠,将小羊专属的领带夹上,最后向羊嘴里塞入一片提神醒脑的薄荷叶。这样一只打工咩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由于局长现在是小羊的模样,虽然有着人类的思想,但是她说不出来,于是要处理的文件就变成了简单的同意或者拒绝这两种。
“局长禁闭着赫卡蒂申请购买一个新的绘图本。”
“咩——”(同意)
“禁闭者卡米利安申请进入小黑屋,观察其他禁闭者痛苦的样子。”
“咩!咩!”(拒绝!!!)
管理局食堂为禁闭者们提供不算美味但是量大管饱的食物。
“大猪头——你终于来了!”头戴针织帽的女孩跑过来抓住局长头顶的角,然后像拔萝卜一样“啵”的一声,从夜莺怀里拔出来,然后喜滋滋的抱着小羊局长跑向赫卡蒂和九十九那桌。
海拉把局长放到桌上,赫卡蒂把一盘早就准备好的沙拉放到局长面前。
“咩——”(谢谢赫卡蒂)局长朝着赫卡蒂咩咩叫了一声,表示感谢,但另一个就不开心了。
“哼,某只羊真的是偏心的没了边!明明是我把某只羊抱过来的,却连谢谢都不对本海拉大人说!”
局长当然知道这是小孩子吃醋。
“咩——咩——”(也感谢伟大的海拉大人把我抱过来了)
海拉现在虽然听不懂局长咩咩叫的准确意思,但是看那只羊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好啊!敢开你海拉爷爷的玩笑,看我今天不把你做成烤全羊!”海拉扑过来就要抓局长,但是却被灵活躲过,还不忘回头咩咩两下嘲讽海拉。
夜莺也打好饭,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闹着。
“新人难得看到你这么活跃的样子。”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被海拉抓在怀里疯狂蹂躏的局长身子猛地僵硬起来。
“*文明辛迪加*!这不是第九机关的老……唔——”
“咩——!!!”局长听到那个老字的时候连忙用蹄子捂住海拉的嘴,并爆出一声惊人的羊叫声音。何等的大,何等的凄惨,不知道的以为是食堂后厨今晚做羊肉汤了。
“猪头,是我弄疼你了吗?”海拉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局长的身体。
赫卡蒂九十九她们饭也不吃了,转过头紧张地看着局长就连兰利眼中也带着一丝疑惑。
“咩咩”(没事)见兰利没有注意到海拉的话后才咩咩叫两声,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新人不用那么紧张,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称谓而和孩子动气。”兰利怎么会想不到局长这么大反应的原因,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自己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局长见自己被拆穿,只尴尬的咩咩叫了两声。
兰利简单的问了局长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
小羊局长身边则围了一群小禁闭者,这个捏捏羊蹄那个摸摸羊角,局长也乐得这样,毕竟小禁闭者们要是闹腾起来,自己桌上又要多出几张维修账单来。
“小场记!嗷呜想到一个超级超级棒的剧本!!!”
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硕大的舞狮狮头目光下移嗷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局长。
“咩咩——”(可是我变成小羊了,这样怎么能拍戏呢)局长一边咩咩叫,一边展示着自己的羊蹄。
但嗷呜似乎理解错了,以为局长举着羊蹄是同意了她说的话,于是抱着局长哒哒哒的跑到台上将局长举起来。
“嗷呜要拍一部以小场记为主角的电影就叫《小羊大冒险之异世界之旅》!”
局长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大家实在太兴奋了,在夜莺告知下午的工作不是很多后,便放任小孩子们抱着自己到处拍戏找素材。
算是写辰局两年的纪念文吧(?)
summary:辰砂捡了一只灰色的小猫,小猫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
辰砂捡到了一只小猫,灰色的毛发,颜色与毛色如出一辙的眼睛,在一个有着一样颜色的天空的,看起来马上要下雨的一天。
检票员对辰砂伸手,辰砂递给他一张票,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地接过,然后竖起两根手指——什么意思?看早场电影还有一个人要收两张票的规定吗?检票员有气无力地开口:“宠物也是需要购票的。”
哦,宠物也是需要——不对,这里哪里有宠物?辰砂低头看了看脚边,她的右脚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一只灰色的猫,灰色的猫仰起头看她,没出声,像是笃定辰砂身上一定会有两张票并且会给它一张的样子。好吧,猫猫没猜错,辰砂拿出另一张也带在身上的票,检票员撕下票根把剩下的票递给辰砂,继续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前面直走右转左手边第一间。”
听到声音后猫猫动得比辰砂还快,立刻向里面走去,辰砂只好跟在它后面。直走到头,右转左手边第一间,灰猫蹲在影厅门口等她,辰砂看了看票,跟灰猫说是八排六号和七号,灰猫应了一声又一下子钻进影厅里。
八排六号七号,影院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辰砂走到位置上看到灰猫已经乖乖地揣好手趴在另一张椅子上,看到辰砂来了对她轻轻喵了一声但是没动,辰砂对它笑了一下坐了下来。
男主独自踏上女主走过的旅程去找女主,旅途中遇到了各色的人,中间穿插了男女主二人的回忆,旅途的最后一站是女主的家,至此才揭开悬念原来女主多年前就因为疾病离世。电影的内容说实话平淡到有些老土,大概看一半就能猜到结尾,但胜在画面精美,也不太会让人看不下去。观影的过程中辰砂悄悄瞄了几眼旁边的灰猫,灰猫换了个趴着的姿势,看起来是一整只猫瘫在椅子上化成液体,辰砂突然有点想摸摸它,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电影散场,灰猫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跳下椅子,从辰砂的脚边钻出去,在过道上坐下盯着辰砂。辰砂跟它对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在等她离开,伸出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要跟着我吗?”
灰猫喵了一声点点头,不再等辰砂,先一步往台阶下跑去,被莫名其妙的猫猫缠上哭笑不得的辰砂只好跟着一起下去。
灰猫似乎总喜欢走在辰砂前面,那副样子看起来比辰砂还更有自信回到蛇眼的基地,辰砂在灰猫后两步远的距离跟到了影院门口。雨季的随机性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雨滴不断落在地上砸出一片白色的水花,辰砂看着停住的猫和跟猫一样颜色的天空有些发愁。虽然辰砂的工作服一般准备了各种小工具来应对突发情况,但那些小工具里也没有可以用来避雨的雨伞,而且她今天出门没有穿工作服,并且恰好没有带上雨伞。
辰砂蹲在了灰猫面前伸出手:“你是流浪猫吗?还是从别人家里跑出来的?今天暂时跟我回去好吗?”
灰猫凑近嗅嗅辰砂的手,没有太见外地直接两只爪子搭上辰砂的膝盖,辰砂小心翼翼地把猫提起来抱在怀里开始打车。
出租车的一个目的地不是蛇眼的基地,而是离得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灰猫很乖,在辰砂的怀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之后就再也没有乱动,也没有做出些像在车上呕吐之类会给人添麻烦的事,如果不是辰砂能感觉到自己怀中这个小生命的温度和随呼吸起伏的身体,她可能都会觉得这只猫其实是一个毛绒玩具或者是标本,总之不会是一个有点太过聪明的灰猫。
带着灰猫离开时辰砂也没忘记带点别的回去,比如猫砂猫粮猫砂盆,虽然不知道这只小猫能在自己身边待多久,但辰砂还是下意识先把这些东西给买齐了。回到蛇眼基地稍微收拾一下已经到了下午。辰砂先把猫用的食盒和水盆拿出来洗干净装满,之后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午饭,坐在吧台边一边看着小猫一边吃饭。灰猫没吃多少,只吃了半盆就主动跑到辰砂腿边走来走去,竖起的尾巴时不时蹭在辰砂的腿上。辰砂以为小猫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弯下腰把猫给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猫却翻了个身用爪子去够辰砂脖子上的狗牌。辰砂一边跟小猫说这个不能玩,一边从小猫的爪子下救出那块差点惨遭毒手的狗牌,把狗牌这一面转到自己身后。被夺走玩具的小猫无辜地瞪大眼看辰砂,辰砂也看回去。这确实是一只很漂亮的灰猫,仔细看眼睛的颜色其实比它的毛发浅上些许,是一种干净的灰色,辰砂印象里见过这种灰色,就像是灰色晶体做的耳坠,也像是某个人眼睛的颜色——谁来着?
小猫叫了一下,辰砂回过神,她忘记自己刚刚想到了哪里,也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盯着小猫发起呆,但是她想起了另一件她忘记的事:辰砂拿起终端,怼着猫的脸和全身拍了几张照后打开了新城的知名论坛。
寻猫启事,她可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然后跟她很亲的小猫来到蛇眼的一个星期后终于成功得到了在辰砂床上睡觉的权力——这个过程还挺循序渐进的,一开始是跟小猫说只能在一楼的猫窝,然后是只要不进二楼的宿舍区也可以,再之后是不要进宿舍的门,再之后就是光明正大地爬上了床。辰砂一向对于这种有点过于热情的追求说不出直接的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灰猫咬着它最喜欢的小鱼娃娃爬上她的床,小鱼娃娃还是辰砂她特意买的,只好再叮嘱一下小猫不要晚上太吵闹就好,小猫软软地应了一声趴在她的枕头边上。
辰砂不常做梦,健康规律的生活让她远离失眠和噩梦的困扰,但可能是今天身边多了一个暖呼呼的东西不习惯,辰砂难得做了个梦。梦境不复杂,只是一些简单但又模糊的片段,光线不佳的审讯室里面前看不清面目的人垂下头时耳边发光的灰色耳饰、灰色调的走廊和走在身边穿着灰色风衣的人、混乱的人群里被她护在身后的灰头发的人……每个片段都跟被水打湿的照片一样晕开,辰砂再怎么努力也总是看不见身边那个灰色的人的面目,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人很熟悉,只要再多努力便能抓住。怎么都触摸不到的感觉让人窒息,好像那些打湿记忆的水把她跟这些记忆一起泡进水里。
护士用一种娴熟的姿势把小猫从辰砂怀里抱走:“来吧,宝宝我们去洗澡了——”跟辰砂一起站在玻璃窗户外的医生看着被泡到水里也还是不吵不闹的小猫笑到眯起眼睛:“它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啊,要是我们来我们这里的宠物都这么听话就好了,不过小猫还是没有取名字吗?”
“没有,”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辰砂无辜地眨眨眼,“其实有点不知道取什么好,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蛇眼的大家基本都是喊它小猫或者是猫咪,再不济还有最简单的过来和嘬嘬嘬,因为蛇眼里目前就这一只小动物,都知道这么做的话是在叫小猫。
“我懂了,确实会有些人在这种事情上很难拿决定,最后往往都是直接叫咪咪了。”
“不取名字会有什么影响吗?”
“那倒也没有,只是你会不知道猫猫把什么当成自己的名字了,我就见过有叫‘过来’的小狗,就是因为主人没给它取名字每次叫它都是叫它过来导致的。还有一个问题可能就是如果宠物哪天走丢了你要找它也不是太方便,你会不知道怎么喊它,它才会有反应。”
辰砂看到被一团团白色泡沫裹成白猫的灰猫不自觉笑了起来:“我在取名这件事上没什么想法,而且它应该有它自己的名字,要是到时候它的主人找来发现猫的名字都不对了也不太好吧。”
“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主人,可能是被遗弃了或者本来就是流浪猫吧?”
一双灰色的眼睛的剪影突然出现在辰砂的脑海,有些太过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辰砂回过神却只看到玻璃后被一团团泡沫包裹下露出的那一双带着怨气的灰色的猫眼睛:“其实我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它,所以我猜它应该是有主人的。”
“看它跟你还挺亲的,不如你就干脆养着吧。”
“我会考虑一下的。”
医生耸耸肩没说话,转头又被别的护士叫走去忙别的事情,留下辰砂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白色的泡沫小猫被冲掉泡沫露出灰色的样子。辰砂对小猫招招手,小猫甩甩脑袋,水花飞溅。
名字,这个问题辰砂确实没想过,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她只是捡到了一只灰色的小猫,就算她再怎么熟悉这只小猫她也不是小猫真正的主人,自然也不该给小猫取名字。护士一边夸这小猫听话一边把吹干洗好的小猫重新交给辰砂,辰砂接过小猫抱在怀里,现在她的动作熟练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手忙脚乱。洗过的小猫身上是香氛轻飘飘的味道,辰砂看着用圆滚滚眼睛看着自己的灰猫,轻声跟它说我们回家了好吗,小猫发出咪咪叫了一声。
辰砂还是没有想出要不要给小猫取名字。
灰色小猫跑走了,在距辰砂捡到它将近一个月的时候。
不是那种一回到家发现猫消失的那种,而是小猫一直等在门口,等辰砂进门的那瞬间立刻就往外跑,像是故意引诱辰砂来追它,想起小猫前流浪猫的身份辰砂立刻追了上去。
刚下过雨,空气里雨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地面很潮湿,平时听话的小猫却怎么都叫不住,好在蛇眼的基地在偏郊外的地方,倒也不用太担心小猫跑着跑着出车祸,但不好的地方就在于辰砂也不知道小猫跑的路会通往哪里。
小猫跑得再怎么快都不至于会让辰砂追不上,对于她而言这甚至算不上什么高强度的运动,等小猫跑到一片开阔的小山坡上的时候,辰砂却突然感到了呼吸困难,像是酸涩的雨水一下浸没了她。小山坡被青草和不知名的野花覆盖满,沾满水的草叶浸湿裤腿,脚下的泥土松软似乎会一直往下陷,于是辰砂只能不断往前走。灰色小猫停在这片草地上唯一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前,坐下摇着尾巴等辰砂过来。
辰砂走到石碑前面。
石碑没写名字,但辰砂知道这是谁,也知道这底下其实只有一套灰白的制服。她怎么会忘记呢?那场试探的审查、混乱的演讲现场、拦住的那杯酒,那些过去就像永不结束的雨季始终包裹着她,所有记忆化成了冰冷的雨无时无刻落在她身上,比蓝雨落在禁闭者身上带来的痛苦更甚。辰砂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她一直努力去模糊掉那个灰色的身影在记忆里的片段,目前来说这个举措在很多时候都有效,可是在上一个雨季、上上个雨季、上上上个雨季辰砂都会因为雨声整夜整夜失眠,那些雨水都在提醒她一个无法忘掉的人,所以辰砂难得开始讨厌一种天气。
灰色的小猫叫了一声,跳上了石碑趴了下来。这里是辛迪加和新城的分界线,一身灰色的人曾开玩笑地说过要是她英年早逝一定要埋在能同时看到辛迪加和新城的地方,辰砂也不知道该不该为她实现了愿望感到开心。
辰砂看着灰色眼睛的小猫,灰色眼睛的小猫看着她。
灰色的猫是灰色的猫,灰色的人是灰色的人。
灰色的猫有着灰色的眼睛,灰色的人有着灰色的眼睛。
但灰色的猫不是灰色的人。
辰砂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去好吗?”
小猫软绵绵地叫了一声,乖乖被辰砂提起来抱在怀里,辰砂有点苦恼小猫一身的泥水是不是又该带去洗澡。
辰砂刚在蛇眼门口放下小猫,想先去给小猫找一条毛巾擦一下再放进去,可一落地小猫就咪咪叫着往里跑,辰砂又一下没抓住,追到室内却看到小猫被一个陌生女子抱了起来。陌生的女子有着跟小猫一样的灰色头发和灰色眼睛,左耳上还有一个灰色的八面体耳坠。
她真的是陌生人吗?
女子抱着小猫,小猫不断在她脸颊上蹭来蹭去。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她出差了很久刚回来,有很多事情都有点记不清了,直到帮忙照顾小猫的邻居上门道歉说走丢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小猫,又看到了辰砂发的寻猫启事才找到这里。陌生的女子抱着小猫不断给辰砂道谢,辰砂摆摆手说不用这样——
因为她也只是捡到了一只灰色的小猫而已。
end.
二十五万字,辰砂的审查才多少字,写下这些的我给她们填补了多少剧情写了多少的可能呢?我在写她们时经常会跟朋友开玩笑吐槽说我就是造谣式写文,她们所有关系都靠我瞎编()也很抱歉各位一直都被我胡编乱造的故事折磨(鞠躬)(所以你能回去救救那个两年前被辰砂审查骗走的我吗)
写了这么多所以想着还是给自己留个念,顺便筹备一下cd的刊物,于是在整理时发现了还有两篇没发的,想了想就留到现在发一篇剩下一篇等cd结束发。
但是先别急着取关()手里还有最后一篇辰局文《二十三封信和一支小情歌》没发(我还挺喜欢这篇的请务必看看)不出意外会在10.5发布,如果等不及也可以cd10.4号来按条件免费领取同名的本子,等做好宣图之后会发布领取条件。
总之,感谢各位,很高兴遇到你们。
写点短篇吃吃,生活太苦了精力不够写长的了(叹气
OOC致歉,老婆们归你,欧欧吸归我
不知何时,你醒来后发现,你躺在MBCC的局长休息室,横在MBCC的局长专用床榻之上,头顶,正是你熟悉的,一个巨大的MBCC衔尾蛇标志。
不用多想,这里绝对不是你的家,你摸摸手边,幸好手机还在,可是却打不开。
“这是……”你觉得你在做梦,但是这又不像,因为你的感觉还是太清醒了。
“局长!”
砰砰砰,一个温柔清脆的女声从门外闷声传入。
你不敢答应,生怕是有什么危险的人正要进来。
“局长,抱歉打扰您了,我是...
“局长,抱歉打扰您了,我是夜莺,您有一些第九机关发来的紧急文件需要处理,您……”
门外居然是那个你熟悉的夜莺副官,是她吗?那个被称为“小鸟”的可靠副官。
“夜莺?夜莺!夜莺副官!是你吗?!我……”你没有多想,便着急地喊出了声音。
你还没把话说完,砰然一声,门突然被踢开,门前,正是那位一身MBCC副官制服,头戴制服帽的夜莺。
“别动!举起手来!”她持一支手枪,在你面前严阵以待。
你立即举起了手,她的枪口和目光一样锋利,黑洞洞地指着你的头颅。
“呼叫管理局护卫队,局长休息室有不明人员入侵,请速来抓捕!”
夜莺干脆利落地呼叫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警铃,穿透了MBCC的每一个角落里。
你很熟悉这个警铃,你在无期迷途的序章里听到过。
不多时,你已经被前来的卫队按倒,搜身,羁押……
差佬的流程走完一遭,便被五花大绑着,摁着坐上了MBCC审讯室里那把出了名的审讯椅。
你并没有太慌张,回想起自己,不知多少次把禁闭者送到这个小地方谈心的场景,甚至还有一些新奇。
“我是米诺斯危机管理局的现任副官夜莺,现在,请你马上报出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并坦白你如何进入管理局,潜入局长休息室内的全部过程,以及,局长的下落。”
夜莺的声音冰冷坚实,她坐在你的对面,正襟威严,不愧是局长的可靠副官。
你如实地报上你的名字,年龄籍贯等信息,并说出了你是如何进入到局长的休息室里的——在自己家里睡醒后,就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局长的休息室里。
“你所居住的地方,不属于狄斯城内,外邦甚至内海,以及你的作案经过,有明显伪造,你要清楚你的处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果然,现实世界的地名哪里能在无期迷途里对应得上呢,更别说你讲出来的其他话,夜莺会相信了。
“这样吧……不如叫你们兰利长官来,她也许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突然想到,当初是兰利把局长从那次羁押中解救出来的,这回说不定也可以。
“你有什么目的?”夜莺的警惕性瞬间上升了。
“这么说吧,我是所谓的从,异世界里来的人,兰利长官知道这些。”
幸好你没忘记死恋电台以前发的信息和视频,知道使用“异世界”这个词。
而夜莺的表情,显然是半信半疑的。
“夜莺副官,局长前往过内海,遇见过奇兰远征队的几位科学家,以及,一位圣女。还有,R,还有,上庭的清理人,以及在解决BR002事件后,还会见了那几位上庭老爷。”你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在你在游戏里打过的剧情。
夜莺听到这些话,突然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想了想,便拿起了终端。
“兰利长官您好,MBCC管理局出现了一位自称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并且掌握着一些敏感信息,此人提出要求要与您亲自面谈……”那个通信,终于被夜莺拨通……
过了不知多久,兰利长官,终于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兰利见到你后,便让所有在审讯室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你和她,在审讯室里对峙着。
“整个狄斯城,都找不到有关你的任何一条信息。”
兰利看着你,帽檐遮住了她太阳穴上的银蜘蛛。
“自称是异世界的人,你最好不要说谎,第九机关对付像你这样的人,有的是方法。”
“兰利长官,您的兴趣爱好是咖啡,而且曾经是,军部上将,同时也是,禁闭者。我说得对吗?”
“没错。”
“那些阴沟里的杂碎,不配享受阳光;曾经一枪狙杀了怪异的雨伞男;以及,时常光顾MBCC,还在奇兰广场事件后,[保释]了局长。”
“有点意思,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信息。”
兰利的哼笑后,她举起那支长长的手枪来,对准了你的额头。
“你知道这么多不应该知道的,我想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兰利长官所言极是,哈哈。”
“倒是很像新人的作风,对峙的时候,新人就像你一样这么冷静从容。”
兰利顿了顿,随后便微微一笑。
“就连你头上的这个因果律标记,和新人都是一样的。我没想到,这个世界,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兰利相信你了。
此时,审查室的大门被用力地推开,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短发,干练又高大的女人。
“卓……”
你认出了她是谁,不过还没等你喊出她的名字,她便用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一如你第一次遇见她,被她强行绑定枷锁那样。
霎时,你被握住的手腕发出了红光,同时又吃了疼,还有一股由内而外的眩晕和呕吐感冲击着你。
“这……这怎么会……”
“卓娅……哈哈哈……”
你看着她,脸上挂着被多种感觉冲击而扭曲的微笑。
“你怎么会有枷锁……”
“哈哈哈……我……头上还有……因果律标记呢。”
好了,这会,兰利和卓娅都已经确认,你是谁了。
“新人,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小局长,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娅和兰利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审讯椅上的你,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
“……”这时,你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要怎么回答她们?说你其实不是局长?枷锁和因果律都在你身上,你无法否认。
说你是局长?可好像你也不是,毕竟你在现实生活中,确实也只不过是无期迷途的“玩家”而已。
“小怪物,没想到,我日夜期盼的你的灵魂,居然自己来了”
一个幽幽慢慢的声音响起,出现在你眼前的,是安纳奇亚,观星者。
“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这都是事实——在我们面前的,是小怪物的灵魂。”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兰利看向了观星者手上拿着的水晶球。
“没错,只不过,小怪物现在是以灵魂的形态面对我们,虽然小怪物现在,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局长的模样,但是灵魂,内在,都是同一个人。”
“所以说,小局长就是……”
“我的小怪物,欢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
不知道怎么找上来的护士的话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板正,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隐藏的不耐烦,丝毫没有这份通知书后会有多少心碎家庭的同理心。
“怎么会……病危了呢?”良久,沈梦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因为一直压抑着哑的已经变了调,轻的让人不敢说重话。
无视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沈梦瑶盯着一处觉得旁边都模糊不清,脑袋重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倒,沈梦瑶用力甩了甩头,才把那种快要溺毙的感觉挣脱掉。
“快签吧。”护士捏着已经皱巴的病危通知书,声音有点急切。
沈梦瑶的一双手抖的不成样子,平日里工整隽秀的字迹也潦草的像鬼画符,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笔画那么多,那么繁复。
“救救他,救救他…...
“救救他,救救他……”
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进了手术室,沈梦瑶突然捕捉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僵硬地偏头去看,只能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双膝跪在离手术室不远的地方,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姿态极尽卑微虔诚,嘴里就喃喃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三个字。
“嘿,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人听说之前可是业界有名的律师,老公得了血癌,儿子还在读高中,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真是造孽啊……”
坐在沈梦瑶身边的一个大爷看沈梦瑶盯着中年女人看了很久,以为沈梦瑶是在好奇,压低声音解释,语气里都是惋惜。
沈梦瑶身形晃了一下。
究竟该有多无助,才会让一个本来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愿意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明。
她死死盯着手术室三个血红的大字,一向挺直的,哪怕在孤立无援之时都不肯弯下的腰终于像是被摧折了一般,身形佝偻,双膝缓缓触地。
“求求你,不管是谁,救救她……”
你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的晚上了。
艰难地偏头望向左手传来的热源,你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小脑袋。
头发依旧浓密的让人羡慕,但只是被主人随意潦草地披在身后,看上去有点凌乱,一向收拾妥帖的发尾也开始分叉。
把她吓坏了吧。
你本就疲累的眉眼微微弯了弯,对于自己被送进手术室以至达到下病危通知书的地步一概不知,只当是自己睡了一觉,一觉醒过来烧就退了。
看了沈梦瑶一会,你又感觉有点累了。
依依不舍地闭上眼睛时,沈梦瑶突然惊醒,吓得你困意全无。
她醒过来的样子很吓人,像是做了噩梦一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椅背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大力微微发颤,看上去随时都有罢工的可能。
“瑶瑶……”笑容自作主张越过一切反应神经出现在你的脸上,但因为很久没有喝水再加上大病初愈,惨白的唇配上鲜红的血,感觉自己不用化妆就能本色出演。
沈梦瑶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看着她下意识的举动,有点心酸,又有点奇怪,含着笑声音发虚:“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下一秒,你就感受到一阵风向你袭来,裹挟着沈梦瑶身上独有的淡香,你下意识闭上双眼,紧接着,你就被人大力拥抱在怀里,箍着你身体的手紧的像铁圈,一时之间有点呼不上来气。
箍着你身体的那双手一点一点丈量着你的脊背,最后得出你瘦了一圈的结论,偏头瞧见你藏在发下的脖颈颈骨的线条漂亮清晰,一直没入衣领深处消失不见。
“瑶瑶?”
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脖颈间,激的你忍不住开始冒鸡皮疙瘩,好不容易等手臂上的消下去了,脖子的密密麻麻又出卖了你的隐忍。
怎么病了一趟,还敏感了不少?
你暗道不妙。
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着沈梦瑶的内心,直到你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你。
“咳咳咳。”
不怪你这个时候破坏气氛,沈梦瑶实在是圈的太紧了,胸腔里的骨头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你一度怀疑自己会不会肋骨骨折。
“怎么了怎么了?还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沈梦瑶动作快到出残影,扶你躺下检查药瓶按铃叫医生一气呵成,你看着自己多余抬起来的手,弱弱放了下去。
“我睡了很久吗?”你这时才看清沈梦瑶全是血丝的双眼,在惨白灯光的映射下有几分渗人,几乎可以跟你组团出道,进军恐怖圈,浓重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眼睑下的青黑,透过看似红润的面色,你能清楚地感知到她气色不好,看上去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阖眼。
听到你重复了一遍刚才刻意逃避过的问题,沈梦瑶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缩了一下鼻子,再转眸看向你时,眼眶没跟主人商量好,先红了红,她忍耐了一下,还是没憋住,瘪了瘪嘴。
“哎,别哭……”你大惊失色,心里无数次检讨自己为什么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明明她一开始不回答已经昭示了答案,你还非要固执地刨根问底。
你叹了口气,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拍拍她搁在你床边的手,柔声问:“吓坏了吧?”
你其实也能猜到七七八八,这次高烧打的你猝不及防,你清楚自己这幅小破身子骨是个什么状况,大概是没抗住,吐血的事你也隐隐约约地记得,直觉是自己当着她的面吐血的事把人吓到了。
沈梦瑶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默默给医生让开一条道,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你没来由地有点心慌,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梦瑶的身影,看着她时不时地抽噎一下觉得可怜又可爱。
“咳咳。”给你检查的医生突然很重地咳了两声,暗示性非常明显。
可惜你这个新脑子像是被前几天的高烧烧坏了,怔怔愣愣看着医生无语的表情出神,一时之间竟然理解不了医生顾及你的面子的提醒。
“头转过来一点,面对我,等会再看,人又不会跑了。”
这几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都能看到沈梦瑶在你身边陪着你,直觉你们关系很好,调侃的话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分寸感。
你本来苍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未完待续—
ps:弯弯:我也不到啊,他突然就开始咳嗽了
下集预告:……
灯光摇落渐稀,化作视野中模糊不清的斑斑点点,晕染一团暖黄。病号服包裹着的枯瘦躯体毫无气力,局长缓慢地转动视线,如木雕般滞涩的双眼错开了窗外映入的最后一丝亮光。
不知是第几次沉默的入夜。
置留针扎在手背,持续不断的疼痛已经在漫长的治疗中淡化为麻木。局长慢慢挪动着手臂,缺乏明确的目标,只是企图通过操纵肢体在这无边无际的空茫中获取一点点仍在存活的反馈。“吱——”门把手转动,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是安柔和的声音:“局长,请先闭上眼睛。”
“啪”,灯光亮起,即使闭着眼,局长仍能感受到刺目的光芒穿透皮肉,朦朦胧胧的黑暗中浮出了光点,像白昼落幕后姗姗来迟的星夜。安为她倒了杯温水,温柔...
“啪”,灯光亮起,即使闭着眼,局长仍能感受到刺目的光芒穿透皮肉,朦朦胧胧的黑暗中浮出了光点,像白昼落幕后姗姗来迟的星夜。安为她倒了杯温水,温柔地扶她坐起,像对待易碎的琉璃美人一般小心翼翼。还好,她还可以自主吞咽,不必过于麻烦整个白天都忙于处理医务部病患的护士长。安看出了局长想问什么,“艾恩医师晚些过来,有台手术需要她多待一会儿。”
局长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告知安。她本能地张了张唇,看到安眼底大片的青色,又迟钝地感到于心不忍。安看了会儿局长,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偏过头,观察着局长的各项身体指数。数根粗细不同的管子连接在局长身上,像无数扎入血肉的怪物触角,贪婪地汲取这所剩不多的生命。可实际上,通过管子反馈到医疗仪器上的寥寥几项数据,是目前她们唯一能够抓住的,关于这无名病症的只言片语。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相对,安在记录那些并不乐观的数据,局长则没什么情绪地望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目光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局长听到另一个人进入了这个房间的声音。金属摩擦的铿锵声不时响起,局长不合时宜地想到,由于资金短缺,艾恩的金属手臂已经很久没有进行维修了。她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慢慢放弃。
视野变暗,艾恩靠近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从进门起一直在观察局长的她此刻突然皱起眉头,表情因苍白的面色而显得有些冷硬,出口的话却像重锤落下一般打破了沉默已久的秘密:“局长,你丧失了语言能力。”
本就脆弱的平和表象被击破,局长微微侧头,感受到两股同样暴涨的狂厄气息,瞬息间透过摇摇欲坠的残破枷锁汹涌袭来。
她们想起了什么呢?局长忍不住思考,她现在也只能思考。是又一次亲眼看到生命在自己面前不断流逝,而自己百般努力却依旧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气息也逐渐消散的痛苦吗?重现狂厄情景对于任何一个禁闭者来说都几乎是残忍苛迫的刑罚,更不用说是艾恩和安这样有着深重心结的赎罪之人。
局长费力地攥紧右拳,被褥下隐隐透出赤红色的光芒,凭借着那仅剩的丝缕连结,将二人从即将突破狂厄上限的临近状态强行拉了回来。一贯温柔的护士长此刻颤抖着身体,似乎还未彻底分清现实与回忆,深陷噩梦轮回一般低低地重复道:“这次…一定会…救……”艾恩率先从狂厄中抽离,咬着牙给自己和安分别打了一针抑制药剂。铁血的医师怔怔地看着病床上虚弱到极点却依旧在努力保护他人的消瘦身影,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局长发动过枷锁,好似被耗尽所有气力一般瞬间脱力,像是极致地窒息过后猛然获取到氧气,胸膛剧烈起伏,更加迅速地消耗着为数不多的生命。相比于濒临失控的两人,承受着远超旁人想象的极端痛苦的局长反而表现地更加平静,病情的逐步恶化在她这里仿佛只是可预见的稳定未来,不值得为此悲伤任何。
丧失五感,在倾尽全力的漫长治疗过后,代表着尘埃落定的解脱。
第九机关,局长又想到她的长官。在报告上传后的第二天,兰利就来到了管理局。那天很冷,兰利从门外进来,摘下帽子坐在局长身边,带进一身寒气。她俯身替局长掖好被角,两人靠近的瞬间,局长嗅闻到兰利身上熟悉的咖啡的香味,很温暖。
可惜,后来就闻不到了。
all妮预警
cp洁癖勿入
这几天郑丹妮总觉得徐楚雯和叶舒淇有事瞒着她,两人总在悄悄说小话,甚至还有第三个人加入她们,那人是个小后辈,郑丹妮凑过去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逼问徐楚雯也没得到结果
她不是没看到叶舒淇和徐楚雯对新朋友的偏爱,对朋友占有欲极强的郑丹妮同学忍不住暗暗吃醋,可是那两人像是故意的似的,排练空挡也去找那个小后辈
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看着关系越...
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看着关系越发亲密的三人郑丹妮越想越气,直接将她们拉进了黑名单,排练也没心情排练了,郑丹妮把排练室的门一甩直接回了家
而在郑丹妮没看到的地方,是徐楚雯和叶舒淇对视后勾起的嘴角
“这两个人太过分了”
“我宣布我要跟她们单方面冷战!”
郑丹妮拉着刘力菲的衣袖一边摇晃着一边控诉小雯淇淇对她的无视,刘力菲本来编排公演已经很忙了,被郑丹妮抓着这么一闹思绪更是一团乱,她有些失控的将这几天排练堆积的火气一股脑的全发在郑丹妮身上
“郑丹妮!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郑丹妮被刘力菲带着怒气的声音吓住,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吐槽着徐楚雯和叶舒淇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可是...”
“大家最近都很忙,别这么不懂事”
郑丹妮还想挣扎一下身后又传来陈珂的声音,所以真的是她不懂事了吗,委屈的情绪上头,容易泪失禁的人低下头遮掩住有些泛红的眼眶
“那我就是吃醋她们有比我关系更好的朋友啊”
“我就是无理取闹就是不懂事”
“我讨厌你们”
浓重的哭腔怎么压也压不住,自觉失态的人转身跑出家,眼泪早在转身那一刻控制不住的滴落
“诶”
陈珂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刘力菲拽住了衣服
“随她去,等她自己想通了就会回来了”
“太惯着她了,上次公演情热期提前我就在台上她不找我居然找了沈梦瑶”
“这次先冷落她一会”
陈珂没办法只能放弃追出去的想法,上次沈梦瑶将人送回来后那个挑衅的笑容陈珂现在也忘不掉,可是事后一对上郑丹妮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软,这次干脆狠下心叫她长点记性
“今晚叫徐楚雯她们两来吃饭吧”
“叫她们一起哄哄,破小孩谁的醋都吃”
刘力菲还是有些心软跟陈珂商量把徐楚雯和叶舒淇叫过来跟郑丹妮解释一下
知道这次叫她们过来的原因后徐楚雯直接笑出了声
“我们故意的”
徐楚雯挑挑眉一脸得意,这次终于让郑丹妮吃瘪了,天蝎座的报复心真的很强,更何况是两个天蝎
“谁让她上次当着我的面和洪静雯勾肩搭背”
“就是,她还当着我的面和唐莉佳撒娇”
徐楚雯和叶舒淇一人一句数落着郑丹妮的罪行,如果郑丹妮在场估计要被两人生吞活剥
陈珂啧了一声有些不满“现在人跑出去了谁惹生气的谁哄”
“我哄就我哄,你跟刘力菲也是共犯,还说她幼稚”
徐楚雯一边挑衅的看着刘力菲和陈珂一边拿出手机,刚想发消息就被刚回家的陈楠茜打断
“你们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还把群退了”
陈楠茜走过来时边看着手机边皱眉,听到这句话剩下的四个人赶忙打开手机翻找着48寝室群,对着头像数过去后发现真的少了一个人
刘力菲在置顶位找到郑丹妮的私聊界面发了一个问号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把我拉黑了?!”
“我也被拉黑了!”
就连陈珂发过去的消息也出现了红色感叹号,不知道事情经过的陈楠茜头都大了在一旁嘀咕着
“她一个omega能去哪,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等会?!omega?郑丹妮?”
“你们还瞒着我们两这么大的事?”
完蛋,说漏嘴了,陈楠茜捂住嘴想当做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几个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
“这不是要帮她保守秘密嘛,别生气别生气”
刘力菲安抚着快要炸毛的叶舒淇一边对陈珂使眼色,陈珂赶忙转移话题将重点重新拉回到把某只离家出走的小猫抓回来这件事上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答应跟我去上海了,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嘴硬小妮撇撇嘴低着头不想让沈梦瑶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沈梦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正在气头上的人连衣服也不愿意回家收拾,反正上海也放着一部分衣服,走机场也可以借沈梦瑶的
“你真的不跟陈珂她们说一声吗”
“我才不要理她们几个”
郑丹妮嘴角往下一撇又开始委屈,沈梦瑶知道她现在多半是装的抬起手捏住她的脸蹂躏起来
“那就准备出发了”
“人我带走了,我会在上海好好照顾她的”
以前郑丹妮懒劲上来后就喜欢耍赖坐在行李箱上要陈珂拖着她走,只是现在做这件事的人换了一个,陈珂看见返图后抓着手机的手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上了飞机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哦”
“我才不会后悔,这次我绝对不要这么轻易原谅她们”
郑丹妮哼哼唧唧和沈梦瑶抱怨着她们的罪行,沈梦瑶不说话只是一边听着她的抱怨一边安抚着越说越激动的郑丹妮
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人在飞机刚飞平稳时就睡着了,头缓缓靠在沈梦瑶的肩上,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后沈梦瑶小幅度的调整了坐姿,让靠着她睡觉的人睡的更舒服些
【蛋瑶机舱甜蜜互动】
“我现在就去把她逮回来”
“她现在才不会听你的”
陈珂懊悔的靠在墙上,这下好了,她们亲自把omega拱手送人,陈楠茜在一旁听着她们讨论自然也了解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别多想了,她这几天刚好上海也有外务,就让她去玩几天吧”
“要你们拿这种事逗她玩,这下老实了吧”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拉黑的人,陈楠茜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将坐在沙发上的四个alpha一个个批评了一通后又发了几条消息安抚郑丹妮
在得到郑丹妮“我才不要原谅她们”的答案后陈楠茜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把郑丹妮惹炸毛了
“就让她在上海玩一阵子吧,有沈梦瑶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陈楠茜还是担心,以郑丹妮的性格在上海肯定会沾花惹草,这omega的身份,只怕是瞒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