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预警】你们觉得哥为什么要教育尼禄戴套()
哥俩趁爸妈去国外出差在家里把婚都结了(?)
大概是刚破窗的感觉
番茄兔头是最近市场上新的一款口味,因其酸甜口味独立于传统麻辣兔头风味,不管是小伙还是大伙都适口,咬下去爆汁可口,番茄香浓郁细滑,细品可以尝到些许苦涩,风味多变,不可不尝,而研发出这种口味的麦先生也收获了巨大成功。
画完图之后,不敢给别人发的毛病又犯了
原作if向,是刀子
背景是实验结束后麦麦没有自杀而是带着裘克逃出庄园的生活,有软禁要素。
人设:扭曲病态麦克×彻底消沉裘克
可以接受↓↓
天上的夕阳在缓缓降落,黄昏的光为这所无名的小镇渡上了一层金色,小镇所处的位置偏僻,即使是街市里也只有三三两两的零散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寥。不过家家户户的烟筒里传来做晚餐的炊烟到让这里显得好像世外桃源般安静温馨。
“呀,是莫顿先生。”
面包店的小姐看到走向这里的穿着杂耍服的金发男孩,热情地打着招呼。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再晚一点我就要关门了。”
麦克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枚硬币递给她。
“一提面包……不,”麦克说着犹豫了两秒,又接着问道,“这里有蛋糕吗?”
回家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看到房屋门前亮着的路灯,还是让麦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用钥匙打开门,点开客厅的灯,屋子里是死一样的寂静。麦克放下手中的东西,透过门缝看到卧室里还是漆黑一片,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没有敲门,麦克直接扭动把手走了进去,门外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没有急于开屋子里的灯,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的环境才依稀看到角落那个模糊的身影。
裘克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让麦克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于是他慢慢走到裘克身边,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前辈……”
麦克的语气很轻又很温柔,夹带着他那特有的少年音很轻易便能使他人沉沦其中,在那双清澈明亮的蓝色眼睛的注视下,更是让人无法拒绝与其交流。
而裘克却沉默着没有回应,甚至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他的脸被那头红发遮挡着,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何种神色。
“晚上风大,怎么坐到这里了?”
……
麦克自顾自的说着,看向桌子上的面包,那是自己中午放在那里的,现在却纹丝未动。
“不吃饭可不行哦,是不是这里的面包不合你口味?没关系我买了店里最新推出的奶油蛋糕,你最喜欢甜食了不是吗,我们一起去尝尝看吧!就像在……”
麦克及时住了嘴,那句就像在喧嚣时那样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裘克也依旧没有回应他。
麦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的可怕。麦克握了很久才从他的手里感受到了热度。
“前辈,累了的话我们去床上休息吧。”
说完也不容他拒绝,麦克有些强制的将他拽起来带到床上,裘克没有反抗,任由麦克的随意摆弄。
他又瘦了好多。
将他扶到床上后,麦克接着客厅的光,看见他那双被光照的透明的紫色眸子,像紫水晶般透彻,曾经他的喜怒哀乐都盛满在那双眼睛里,现在却只剩下了一片空洞,似乎一眼就能将其看透,又似乎深邃的让人永远无法看清。
这是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第十天了。
在那场实验里,喧嚣的真相慢慢浮现于水面,在娜塔莉出局后,麦克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带着已经濒临崩溃的裘克逃离了庄园,隐居在这所无名的小镇里。
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找到毁掉喧嚣的凶手,带着他的家人逃离那所诡异的庄园,可当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切会是这样的结局。
麦克坐在床边执拗地望着他,像一个没了家的孩子,眼中含着化不开的哀伤。
“你还是不打算……和我谈谈吗?”
在马戏团的时候调皮的麦克总会故意惹裘克生气,然后和他拌起嘴来,那时的生活明明是那样温馨。而现在两人在一起的氛围却变得如此压抑,即使是麦克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总在裘克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
知道裘克不会回应自己,麦克借着光看着裘克那缝着瑟吉脸皮的画着诡异微笑的脸,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喜欢那张脸,马戏团的衰败似乎就是从那个人的到来开始的,那个混蛋把马戏团搅得乌烟瘴气,如今这张脸挡在他和裘克面前,更像是一道过不去是横沟。
他站起身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裁纸的小刀,然后坐回床上,俯下身用小刀将裘克脸上缝合的痕迹一点点割开。
知道麦克想要做什么,裘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止,但麦克却是不容拒绝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裘克的手停留了一会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那张脸对他而言曾是新生的符号,让他彻底抛弃了曾经软弱的自己。但实验里麦克残忍地揭开了他鲜血淋漓的伤疤,戳穿了他所有的谎言铠甲。因此这张脸也早已失去了它的意义。
麦克的手法很温柔,锋利的刀刃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裘克的皮肤,只是轻轻将针线的痕迹划开。
最终,麦克将整张面皮取下丢在地上,露出了裘克伤痕遍布的脸。
离开了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他那熟悉的苦瓜脸,下垂的嘴角又再次出现在了麦克面前。
虽然这张笑脸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但看到自己仅剩的伪装也被麦克这样剥夺,还是让裘克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
“裘克,我们现在不在庄园,也不在喧嚣,就让我们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没有理会他的反应,麦克只是像哄孩子般语气轻柔地说着,伸手为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面对这张已经被毁的难以直视的脸,麦克却露出了格外幸福满足的笑容,他低头凑过去,深深地吻上了那些丑陋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晚安前辈,祝你好梦。”
站起来为裘克掖好被角,麦克将小刀收回抽屉再次将它锁了起来,对于这种危险的物品,他并不想让裘克再接触到。
完成了这一切后,麦克才走到门口将房门轻轻关上,也带走了这间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光明。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黑暗,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裘克掀起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向一旁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麦克刚刚买的奶油蛋糕,白色的奶油画成花朵的样式装饰着蛋糕的边缘,新鲜的草莓放在中心充当点缀,看起来十分精致可口。
曾经在马戏团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为他买过蛋糕。他生日时无人为他庆贺,他在大火中毁容时也无人前来慰问。而当他抛弃一切,失去一切后,反而得到了那些所谓的“家人的关心”。
多么讽刺。
裘克拿起叉子将一小块蛋糕放入口中,柔软甜腻的奶油在口中融化,回味却尽是苦涩。
直到天色蒙蒙亮,麦克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坐起来,昨晚难得的一夜无梦。
匆忙逃出庄园的他并没有留给自己多少积蓄,只能租在这间破旧的公寓里,这间公寓只有一个卧室,他留给了裘克住,自己则睡在客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睁开眼就能看到对面卧室的门,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些。
在换好衣服后,麦克将早餐放到裘克门口,然后仔细检查了窗户是否封锁严密,离开的时候将门反锁起来把钥匙揣进口袋,做好这一切后麦克才放心的出了门。
虽然知道裘克大概率不会逃走,但一方面出于让自己心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危,麦克还是做了这些措施,即使这样做会让他们变得更加疏远。
曾经的麦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来挽回他们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应该再去想这些,麦克走进了一家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设施简陋的福利院。
这所福利院成立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与那些为了谋利而虐待孩童的地方不同,它最初的创立者是个温和慈善的老人,老人将自己半生的积蓄都投入到了这所设施里,而历届的院长也都秉承着这样的原则做着慈善事业,虽然也是因为缺少谋利手段而导致这所福利院的设施非常落后,条件也格外艰苦。
里面一群身体残缺的小孩正在一起嬉闹着,即使他们并不像其他幸运孩子一样健康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可依旧享受着自己这个年纪应有的童真和快乐。
说起来他最初也是这样从福利院被伯纳德带到马戏团的,没想到最终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快看,是表演杂耍的哥哥来了!”
看到麦克走了进来,孩子们都聚了过来,开心亲昵着的叫麦克的名字。
孩子将他围成一个圈,麦克蹲下身摸着他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几个五彩缤纷的小玩意,对着口猛吹一口气,一个大小适中的彩色气球便完成了。
气球是马戏团里最常见的东西,也是最受小孩青睐的,麦克准备了很多,让每个孩子都拿到了自己喜欢的颜色,小孩们拍打着气球,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除了站在最后的那个孩子。
他垂着眼,拄着拐杖,一条腿看起来似乎有些畸形,神色落寞的杵在原地没有上前。
或许是他的落寞在孩群中太过突兀,又或是那条畸形的腿引起了麦克的注意,他朝着那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嘿小家伙!想要个什么颜色的气球?”
麦克蹲下来晃了晃手中的气球,笑着对男孩说道。
“抱歉,我看不到气球的颜色。”
男孩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
麦克愣了愣,男孩那双偌大的眼睛纯净而明亮,并不像失明的样子,他是看不到颜色吗?
不过这并不能难倒麦克,他思索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长条气球,用力的吹了起来。
男孩看着他露出困惑的神色。
麦克手指灵活的将长条气球扭动着,不一会竟把气球做出了个生动可爱兔子的形状。
“这个给你,喜欢吗?”
麦克笑着将气球递给了男孩,男孩顿时眼里有了光,欣喜的接了过去,眼中满是惊讶和喜爱。
“喜欢!谢谢你,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小先生,色彩并不是生活的唯一,你要相信世界上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
麦克摸着男孩的头向他鼓励,眼里看着男孩,又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麦克走到孩子堆里,拿出自己擅长的杂耍球,这次并不是什么具有特殊效果的爆炸球,只是款式常见的普通彩球,不过即使是普通的小球,在麦克的手中也能把玩出各种新奇的花样。
孩子们纷纷崇拜的鼓起掌,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比起那舞台上的聚光灯,孩童简单的快乐才是此时麦克最想要的东西。
没有阴谋,没有欺凌,带给别人快乐,这也是杂耍存在的最原始的意义。
他站在中间,站在光明处,金色的卷发柔软又耀眼,笑容明媚可爱,像是一个灿烂的小太阳。
福利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位新来的杂技演员总会在演出结束后提早回家,曾听说是因为他有一位需要照顾的爱人。
对于他那传言中神秘的爱人,麦克很少向人提起,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将他封锁在房间里藏起来,不允许他人的窥探。
这让求知欲强烈的修女们好奇不已,这位杂耍先生看起来年轻又幽默,他的爱人想必也会是为美丽贤淑的佳人吧!
“真想让您的爱人也来这里探望他们,我想孩子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站在旁边看着麦克收拾东西的修女微笑着地说道,其实也是她们心里也很想见见陪伴在这位开朗活泼的杂耍先生身边的,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眷侣。
“我想您说的对,如果他看到这些可爱的孩子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麦克应和着回答道,虽然他也希望会是如此,可心下也知道裘克现在的状态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孩子带来精彩的表演了。
走进房门麦克把包裹放到地上。早上他在卧室门口放的早餐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把早餐放到一边打开门,看到裘克坐在椅子上不知在看些什么,不过他能乖乖待在房间里也算是让麦克安心了些。
桌子上的蛋糕似乎是被吃过几口,虽然没有吃完却也已经让麦克格外知足了。
“前辈,我回来了。”
他蹲下来摸着裘克的头发,露出乖巧的笑容向他说道。
虽然裘克并不会像他所期望的那般热情的回应,但麦克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只当他回答了自己,接着开口。
“我先去做饭了,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了,这次我们一起吃吧!”
拿出刚刚从市场买来的新鲜土豆,清洗过后将皮削掉,放进烤箱。
忙活了一会,两份简易的土豆泥便盛入到盘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即使麦克总是被称赞为天才,但做饭实在不是一件能轻松学会的事,如今这两份普普通通的土豆泥,已经是他在无数的黑暗料理实验下勉强能下咽的东西了。
麦克将裘克从卧室里带出来,这大概是裘克头一次从房间里走出,客厅的灯光光线很足,让他那受伤的脸无法再隐藏在黑暗下,原本就愁苦的脸配上那些惨烈的伤痕,看起来有一种非人般的怪异。
但裘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的神色。自从麦克将他的笑面揭下来后,裘克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可同时对麦克的些许行为也表现的不再抗拒。
“尝尝我做的土豆泥怎么样?这可是我麦克大厨亲自做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赶快尝尝!”
麦克端起自己的盘子挖了一勺,笑着伸手就要喂到裘克嘴里。
热腾腾的金色的土豆泥,颜色鲜艳的红色番茄酱,以及麦克那灿烂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耀眼,难以让人拒绝。
“……我自己有手。”
裘克别过了眼,在两人沉寂多天后难得的开了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他坐下来拿起勺子舀一勺吃了下去,虽然没有对麦克的厨艺表达什么赞美之词,但连吃了几口的行为,或许也能算得上是对麦克厨艺的无声称赞。
麦克没有强求什么,也坐到旁边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共处了一段看起来温馨又诡异的晚餐时光。
失去了面具的裘克再也无法用笑脸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让麦克能更加直观的注视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种赤裸的展示让麦克感到非常心安。
无论是裘克那熟悉的哭丧脸,还是今日难得的共进晚餐,一切似乎都在往着麦克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前辈,今天我去福利院工作了哦!那里的孩子们都很可爱,他们都很喜欢麦克的表演!我送给了他们很多漂亮的气球……”
“你知道吗,我今天给他们表演了我们以前的节目,孩子们都在为我欢呼鼓掌!哦我头一次感到这么开心,比在舞台上感受到的快乐还要多!”
“下一次……下一次我们一起去给孩子们表演节目吧!”
麦克鼓起勇气拉着裘克的手不断摇晃,眼里星光闪闪满是期待,像个孩子般对他撒着娇。
“麦克。”
裘克出声打断了麦克,他的声音听起来喑哑低沉,沉郁的声音与麦克的悦耳清丽的声线形成鲜明的对比。
“喧嚣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的话让麦克微笑的脸僵住了,他嘴角的弧度还未落下,眼中的笑意却早已消散,偌大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裘克,显得有些呆滞。方才欢快的氛围似乎也随着这句话一同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一次回归了方才的死寂。
裘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麦克伸出的手堵住了嘴唇。
“别对我说这些,裘克。任何人都能说这些话,只有你不可以。”
麦克平静地说着,亲昵的语气在一瞬变得冷淡,手指从裘克的唇移到他的脸上不断地抚摸着。
“你看,现在我已经帮你找到过去的自己了,而终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再过以前的生活……对吗,前辈?”
麦克的眼神中游离着若由若无的温柔,可在此之下暗藏着的,却是病态般的扭曲和偏执。
裘克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出话,麦克注视着他,看着裘克的那双紫色眼眸依旧如同死了一般的空洞无物,似乎任何事都无法再让他激起一丝波澜。
从那场实验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模样,死气沉沉,连过去的疯狂都一并死去,留给麦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麦克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唤回曾经的美好,他想起了今日遇到的那个拄着拐杖的男孩,他有多希望裘克能像那个男孩一样,只需要一个兔子气球就能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可过去的裘克也只是个稚嫩的孩子,那时的他或许也像那个男孩一样,一个小小的气球就能驱逐所有烦恼,但是没有,没有人给予过他温暖,他遭受的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唾骂,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欺凌和戏弄下,最终让他迷失了自我。
想到这里,麦克脸上多了分愧疚和怜惜,他向裘克靠近双手环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里,闻着他发间的味道,此起彼伏的心情终于安稳下来。
“抱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急着强迫你的。”
不只是在安慰裘克还是安慰自己,麦克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然后松开了他,脸上又恢复成之前轻松的模样。
他说着拉着裘克的手将他带回卧室,对于裘克这种任他摆布的态度,麦克并不讨厌,甚至很喜欢这种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就像是吝啬的守财奴看守着埋藏于迷宫的宝藏。
但又在心底害怕着这样若即若离的裘克终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像往常一样让裘克躺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却没有离开,而是和他一起躺了下去,双手从身后环抱着裘克。
麦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显得格外暧昧,裘克眼神中划过一丝诧异,身体想要从麦克的怀中抽离却不想麦克反倒将他抱得更紧。
“一晚,就一晚。今天晚上我不想一个人睡觉,让我抱一会好吗?”
明明他才是掌控和占有的那一方,可麦克的语气里充斥着眷恋和不安,轻声地哀求着。
像是溺水之人抓紧着仅有的稻草。
这样的麦克让裘克想起了在那场实验的最后,麦克那痛苦的模样。
裘克从来没有想到那种绝望的神色会出现在麦克的脸上,毕竟在喧嚣的麦克永远是那样的自信耀眼,他的唇边永远洋溢着开朗的笑容,他站在舞台上站在阳光下,是与自己不同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在信仰崩塌的那刻,他从神坛跌落,也变得和自己一样崩溃、无助,陷入绝望与癫狂。
麦克炽热的体温让裘克感到有些不适,他却也没有再挣脱下去,像是默许了麦克的行为。
如同在喧嚣时一样,逆来顺受的他总会包容着麦克各种小小的任性。
一张单人床承载着两个人显然有些拥挤,好在他们两个人都身形消瘦,倒也勉强能够撑得住。
麦克没有再说话,裘克也依旧沉默着。
最终两人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度过了这个夜晚。
日子一天天的就这么稀松平常的度过,倒也算得上平稳。
直到,那一天。
麦克像往常一样到福利院去表演节目,只是刚走进去便听到孩子们热闹的讨论和欢呼声。心里想着不知道这群小家伙又在闹腾着什么,麦克走上前去。
“杂技哥哥!马戏团,有马戏团过来表演!”
孩子们拿着色彩鲜艳的宣传单举到麦克面前,这种偏僻的小镇很少会有马戏团来这里举办活动,因此孩子们脸上都写满了新奇和激动。
尽管麦克对所谓的马戏团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他本身就是在颇有名气的马戏团长大,这种宣传对他而言并不新鲜,但看到小孩子像宝贝似的举给他,麦克还是配合地接了过去。
只见用色鲜艳的宣传单上用彩色的字体赫然写着:
“喧嚣”马戏团即将开业,欢迎各位游客的到来!
宣传单上那些熟悉的剧目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时,那些美好的、痛苦的场景重新在脑海浮现,让麦克的拿着宣传单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酿跄地后退两步,报纸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明明总是说着想要回到过去的麦克,再一次看到“喧嚣”两个字时内心却只有恐惧。
在那场可怕的灾难里,他亲自去现场辨认了每一具尸体,那些曾经熟悉的成员,最终都变成了被电锯砍碎的断肢残骸,他们死去时那满面惊恐的模样是麦克至今也挥散不去的阴霾。
是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喧嚣”早就已经消失了,毁灭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心头不断欺骗着自己一切还能回到过去,而这张熟悉的宣传单让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无处可逃。
照顾孩子的修女看到麦克神色异常,以为他是在害怕之前爆出的“喧嚣”马戏团惨案,随即向他解释道。
“之前的马戏团早就在那场事故中毁灭了,如今的马戏团是某位贵族收购后重新成立的,只是挂了个名字,您不用感到恐慌。”
麦克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过了一会才从回过神,呆呆地扭头问向修女。
“修女小姐……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敬仰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过去的美好生活都是骗人的,你该怎么办?”
似乎没想到麦克会忽然这么问她,修女沉思片刻,弯下身将孩子们抱在怀中,亲吻着他们的额头微笑着向他回答。
“我相信无论善恶,每一个父母都会深爱着自己的孩子。”
修女的话让麦克愣住了。
伯纳德是深爱着自己吗?
可是如果每一个孩子都被父母所爱,马戏团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被抛弃被卖掉的孩子呢?
如果舞台上的美好都是真实的,为什么他的家人却都过得如此痛苦呢?
晚上躺在沙发上,这样的困惑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喧嚣”,见到了伯纳德和那些早已逝去的马戏团成员。
伯纳德站在马戏团的门口,像往常一样等待着他回家。
可在麦克跑到他面前时才发现,伯纳德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宠溺,而是溢满了怒火,面目狰狞地瞪着自己。
而他身处的,也并非什么温馨的马戏团。
焚烧的大火,满地的血色和断肢残骸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伯纳德站在中央面色阴沉。
“麦克.莫顿,你在做什么?”
“我……”
“为什么要放弃复仇,为什么要逃走?”
“对不起,伯纳德对不起……”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喧嚣’就是你的全世界吗,为什么‘喧嚣’不在了,你却还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
“你在做什么?”
“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那些质问正戳中麦克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不断地后退着,最终猛得睁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麦克.莫顿,你真是个自私鬼。
是夜,本应是人们睡意正浓的时候。
麦克推开了卧室的门,年代已久的木头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裘克听到声音后轻轻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睡意朦胧,或许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睡着过。
床上传来重物覆盖的触感,裘克扭过头去,看到麦克不知何时上了床,坐在自己身上。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麦克的脸上,此时他褪去了往日的孩子气,看着裘克的眼神像是寒夜般冷漠的没有温度。
他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裘克脆弱的脖颈处。
恨意。
这大概是麦克头一次表现出如此刻骨的恨意,也是他褪去那些伪装后最真实的模样,平静无波的眼神下埋藏的情感暗涛汹涌。
对此裘克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挣扎。
直到麦克的手越收越紧,呼吸变得困难,窒息的压迫感让他本能的咳出了声。
“咳咳……”
那咳嗽声不算很大,麦克却像是受了惊一般,松开了手掐着他脖颈的手。
一瞬间呼吸得到了解放,空气的涌入让裘克不由得大口的喘着气,看起来有些狼狈,脖子两道深深的红印格外瞩目。
看着沉默不语的麦克,裘克忽然嘲讽地笑着出了声。
“怎么,不继续你的过家家把戏了?”
麦克垂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做不到像裘克那样彻底的癫狂,他无法面对喧嚣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残酷的真相,只有靠着过去的那些回忆才能支撑着他活下去。
麦克伸出手抚摸着裘克的脸。
这是毁掉他一生的凶手,是他夜夜难以入眠的噩梦。可同时又是他仅存的想要保护的家人,是唯一可以信任的避风港。
多可笑,这个毁了自己一切的人,现在却成了他维系过去的、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麦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心头强烈的愤怒和恨意,伴随着那对过去的眷恋和缠绵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头脑发胀。
他将裘克的身体死死按在床上,然后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唇。
麦克曾听马戏团热恋的情侣说过,女孩的嘴唇总是红润又柔软,当你撬开她羞涩的唇齿,就能汲取到她清香的味道,品尝到她口红的香甜。
但是裘克的嘴唇却苍白而干裂,嘴唇的摩擦下甚至会有些痛感,麦克用力的生硬的将他的唇齿撬开,与他的舌头交织缠绵,从混合的唾液中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所谓的香甜,麦克只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常年带妆后残余的劣质油漆味。
裘克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地反抗着想将麦克从身上推开。但此时瘦弱的他显然无法抵抗麦克的疯狂,那些挣扎在麦克强硬的禁锢下显得有些无力。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裘克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麦克才松开他,却也只给了他一个喘息的间隙便再一次吻上去。
这并非什么暧昧缠绵的行为,只是唇齿间生硬的碰撞,麦克的吻毫无温柔可言,暴躁又粗鲁,可以说他只是借着这个吻,向裘克宣泄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
被死死压在身下的裘克只能被迫与麦克唇齿相接,于是他用力狠狠地咬破麦克的嘴唇,但麦克对此却不为所动,甚至啃噬着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血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混入口中,血腥充斥在嘴里,让这个吻显得格外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反复地汹涌的亲吻过后,裘克从大口地喘气,逐渐变成尖锐刺耳地笑声。
“你是在报复我?”
此时裘克的大脑陷入有些缺氧的状态,眼中也染上了疯狂的神色,盯着他讥笑道。
“还是又一次地羞辱?”
“为什么……”
已经被情感吞噬了大脑的,失去理智的麦克抓着裘克的衣领,执拗地不断质问着。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是你毁了‘喧嚣’啊!”
终于麦克像是崩溃了一般大喊了出来,眼泪如同决堤般从眼眶流出,他多日的伪装在这个时候彻底破灭,像个脆弱的孩子般颤抖着大哭。
“那又怎么样?!我讨厌那个地方,我恨那里所有人!”
裘克用力将麦克从身上推下,歇斯底里的对着还沉浸在过去的麦克吼出了声。
“我巴不得他们都去死!!”
麦克的身子僵住了,借着月光他看向裘克。
月色温柔的照在裘克的眼中,他却只在裘克的眼里看到浓烈的愤怒和恨意。
曾经那个眼里溢满了温柔的,总是抱有善意的,受到任何欺负都会默默忍受的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弄丢了自己的家人,在一次次的欺凌下,在那一瓶镪水,一场神秘火灾后……永远的失去了他。
而那时建立在他的痛苦上汲取幸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将他推进深渊的罪魁祸首?
夜色笼罩着两人,他们彼此对视,眼里却只有各自的绝望。
一切都回不到最初了,剩余的只是两个残破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他们的关系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摇摇欲坠,像是快要失衡的天平,在沉寂中等待着被打破。
而每一场闹剧的最后,终归是要有人为踏画上句号。
一天麦克如同平时一样去福利院工作,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小小的四处张望着什么的身影。
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样子让麦克认出了他是那天的男孩。
心中有些讶异他会偷跑出来,麦克向他走去。而男孩此时也看到了麦克,像是终于找到目标一般焦急地冲他跑了过去。
他是在找自己吗?
麦克有些困惑,看到他跑过来刚想说些什么,男孩却率先将怀中的报纸展开放到他面前。
麦克接了过去,黑白报纸上的新闻头条却让他怔在原地。
月亮河惨案真相揭露!凶手逃亡在外,发现踪迹者请速速向警方联系!
醒目的通缉令刊登在各个报纸的头条,上面赫然印着裘克和麦克的名字和照片。
一位“好心人”向警方提交了所有关于他们的信息和证据。使得当年已经被判为迷案搁置下来的月亮河案件再一次出现在大众眼里。
月亮河案件在当时引起了巨大轰动,一直查不到结果的警察被愤怒的民众不断责骂,如今得到这份线索,立刻展开了全面的搜查。
“快,快逃……”
男孩并没有因此对麦克感到惧怕,反而焦急的扯着麦克的衣服说道。
“今天院里都在讨论着关于你的事,那些穿警服的叔叔一定很快就会过来,你快逃!”
如今警方已经搜查到了这所无名小镇,很快通缉令就会贴满大街小巷,麦克知道这里已经不能再停留了。
猛得推开门,麦克迅速的收拾着东西,将他们存在过的,会暴露自己行踪的东西全都烧掉。
打开柜子,抽屉里放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麦克将它取出来藏在腰间。
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伤人,但出于自保还是把这小东西带在身上为好。
裘克不需要收拾东西,从始至终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也没什么对他而言重要的值得留意的东西。
因此将一切收拾妥当后,麦克直接跑进卧室拽起了裘克的手。
被麦克猛得拽起让裘克酿跄地没有站稳,红色围巾被扯的有些歪了,露出那晚麦克留下的深红色的掐痕。
“跟我走!”
麦克没有进行过多的解释,但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裘克自然也能想到些什么。
此时外面已经有很多地方贴上了醒目的通缉令,麦克只能带着裘克不断地规避人群和巡警,好在这所小镇上人烟荒僻,想要躲避行人倒也不算难事。
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不知绕了多久,终于找快要从小镇出去,小镇的外面是山林,在那里会更安全些。
麦克正想着,忽然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辆汽车横到麦克面前,迫使他停下了脚步。
随着汽车的车门打开,几个穿着西装的随从打扮的人先从车门里出来站成两侧,最后坐在最里面的男人才缓缓迈开一条腿,从车内优雅的走了出来。
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用发蜡打造出精致的发型,带着一副金丝镶嵌的单框镜片,透着一股书生般的儒雅气质。
“麦克,好久不见。”
“奥尔菲斯”整理了整理衣袖,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果然是你。”
麦克的眉头皱紧,心中的困惑瞬间有了答案。他看了报纸的头条,那些赘述的经过和提供的证据实在是太过详细,除了邀请他们参加游戏的那位庄园主,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能做出这些的人。
“不得不说,麦克你有很多出人意料的鬼点子。自从你们逃脱后,我找了许久都未曾查到你们的线索。”
“奥尔菲斯”看似有些苦恼的扶了扶额,可是他的眼神中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但是知道秘密的人我又如何能让他活着逃出庄园呢?不得已只能铤而走险借用警方的力量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这些不听话的小白鼠。”
“如果我们被抓了,你不怕我把你在庄园的那些事全都告诉给警方吗?”
麦克想不明白,这个臭名昭著的庄园主,在实验过程中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恶魔是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借用警方的力量来追杀他们的。
“我当然不会担心。”
“奥尔菲斯”闻言挑了挑眉,看向站在麦克身后的裘克勾唇笑道。
“毕竟聪明的你是不会让他被捕的,不是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麦克一时哑然。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又深知人性,站在高处肆意玩弄着他人的命运,别人的痛苦与挣扎,在这个男人眼里不过是一本精彩的小说,一场荒诞的闹剧。
“真是可惜啊麦克,其实我还是很中意你的,可现在你却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带着裘克到处逃窜。”
“奥尔菲斯”惋惜着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为麦克感到难过一般,露出鳄鱼的怜悯。
“不如这样好了,你在这里杀了裘克,我就不会把你灭口,你跟我回庄园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
听到“奥尔菲斯”的话,麦克愤怒地将他的话打断,将裘克护在身后。
“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你可真是奇怪,麦克。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可是杀了你养父,毁了你一切的仇人,你难道不恨他吗?”
“奥尔菲斯”嗤笑出了声,对于麦克的执着感到十分地可笑。
“没有必要将自己永远禁锢在过去,麦克。做个选择吧,是和他一起死在这里,还是杀了裘克活下来。”
麦克没有回答,眼神却动摇了。
并非他惧怕死亡,而是“奥尔菲斯”的话让他又回想起了那晚的梦,那晚的辗转难眠。
原本拥有幸福的他失去了一切,又怎么能不恨呢?
看出了麦克的动摇,“奥尔菲斯”玩味地笑着,像毒蛇一般眯起眼睛,向麦克抛出禁果的诱惑。
“还在犹豫什么呢?麦克,你跟他重来都不是一路人,你应该明白,你是属于光明的,他注定要堕入黑暗,他已经没有未来了。而你还能有新的开始,跟随我,你会有新的家人。”
“奥尔菲斯”循序渐进地诱导着,在那张英俊儒雅的外表下,暗藏着阴沉又恶劣的灵魂。
他喜欢这样的戏码,其实谁死谁活根本无所谓,对于他而言只是想看到,那丑恶的人性下究竟在此刻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这可真是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是在庄园实验后的一场意外收获。
“杀了他,一切就可以结束吗……”
麦克喃喃着,眼中神色变化着,内心不断挣扎。
“杀了他……我还会有新的开始?”
麦克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奥尔菲斯”。
“当然。”
“奥尔菲斯”向他允诺,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丢到麦克面前。
“这把枪里有一颗子弹,杀了他,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家,你会有崭新的未来。”
麦克蹲下来捡起手枪,它比想象中的要冰凉沉重得多。
麦克迟疑了一会,走向了裘克。
裘克只是静静看着他。
只要扣动扳机,一切都会结束。
但麦克却没有这样做,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红色的杂耍球扭头向“奥尔菲斯”丢去。
那些燃烧球受到剧烈的碰撞后像炸弹一样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而麦克趁着这个间隙,拉起裘克的手向树林深处跑去。
因为知道“奥尔菲斯”就在附近,麦克不敢停下脚步,不顾身后一瘸一拐的裘克行动不便,麦克拉着他在树林里疯狂地逃窜。
此时麦克的脑袋里乱成一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今他和裘克都成了重点通缉犯,流亡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庄园主更是会对他们展开穷追不舍的追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连平静的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他们注定要东躲西藏,活的心惊胆战,永远龟缩在阴影里。
麦克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他必须要想到一个合适的对策。
可是他该怎么做?
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正当麦克沉思的片刻,裘克忽然松开了麦克的手停了下来,麦克回过头看他。
微风吹起了裘克火红色的卷发,柔软地随风飘着,像是绚丽绽放的花朵。
这也许是麦克头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裘克就站在对面,明明很近麦克却感觉他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那条残缺的腿,那身破败的、打着补丁的灰色演出服,和那张已经被镪水毁的面目全非的脸。
明明他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可他的身影却好似风中残烛一般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
身体也好,灵魂也好,都已经伤痕累累,如同支离破碎的玩偶,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麦克时常在想。
明明每个人在降生时都是那么的美好,为什么有的人一心向恶却活得光彩,有的人一心向善却落得如此下场。
“对不起……”
意料之外的,在那场实验的最后都没有向他表现出丝毫愧意的裘克此时会说出这三个字来。
“麦克,我累了。”
他的语调不再怪异尖锐,变得很轻很柔和,这也是他褪去小丑的伪装后最原本的声音。
麦克这才留意到裘克眼底那乌青的眼袋,或许从自己带他逃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睡过。
他累了,没有办法再陪自己走下去了。
意识到这点的麦克垂着眼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走上前,双手握着裘克的臂膀,低着头顶着裘克的胸腔。
听着裘克胸口不断跃动的心跳声,麦克身躯颤抖着深吸了两口气,最后轻轻开口。
“……我明白了。”
他的右手松开,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原本是用来保护裘克的锋利的小刀,然后对准了裘克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刺了进去。
血液从伤口中喷洒而出,飞溅的血滴犹如红色的花瓣般飘散在天际,血腥而美艳。
随着血液的流失,裘克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为他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暖光。
那张原本被镪水摧残的格外可怖的脸,此时却显得异常柔和。他的眼神褪去了往日的癫狂,落日的光映到他的眼里,麦克从中看到了平淡的温柔。
“晚安,裘克。”
麦克俯下身,像之前的每一晚一样轻轻对他说着。
而这一次裘克没有再漠视,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在那一瞬间,似乎曾经的他又再一次回来了。
可他再也不会再回应自己了。
“祝你好梦。”
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的时候。“奥尔菲斯”他们才在树林中找到了抱着裘克尸体的麦克。
一向高傲漠视他人的“奥尔菲斯”也不由得怔住,他不曾想过麦克居然真的会动手杀了裘克。
“‘奥尔菲斯’,你弄错了一件事……”
麦克将裘克放下,然后站起来看向他。
“我从来都不曾站在光明处,漠视着他人痛苦而独自幸福的我,一直以来都背负着同等的罪孽。”
麦克说着,将“奥尔菲斯”之前递给他的手枪从怀中拿出。
以为麦克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奥尔菲斯”不由得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事态的脱控让他有些惊恐的向后躲去。
但麦克却并没有将手里的枪对准他。
麦克只是向往常一样露出了无忧无虑的、轻松快意的笑容,然后扣动扳机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砰——
随着枪响声,麦克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夜色下的璀璨星辰和柔和的月光。
即使在黑暗里,也会有月光相伴。
即使迷失方向,也会有星辰指引。
裘克,我亲爱的家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会感到孤单吗?会觉得那里寒冷吗?
不用害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迷路了。
我会牵起你的手,带领着你。
回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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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写了很久,但是最后也不是非常满意。
想要表达的很多但是写不出来(﹏)
解释一下最后裘克的道歉那里,可能写的不太清楚,这篇文裘克早就不想活了,但是看着因为自己失去一切的麦克,他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陪麦克演完这场闹剧也算是他留给麦克最后的一丝温柔。但是在矛盾到达顶峰的时候,他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所以才会道歉。
520发刀子有点不太地道,但原作裘克这个充满悲剧色彩的角色果然还是更适合悲剧吧。
最后,亲爱的小丑先生,你值得被世人所爱。
号主要去乞讨惹886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三二一瘸子
整点麦对裘是那种又恨又爱的非典型杂裘(??)很我流注意
我真的不会画正太....
号主又在画啥我的天。。。
嗯画点奇怪配对(?
cp:麦裘,不拆逆。
涉及Alpha发情,麦克A×裘克O
麦克又黑又病注意
信息素味道:雨后森林×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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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47】
玛格丽莎本不该醒的。
但从门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实在太过浓郁,连她一个beta都起了畏惧的心思。况且里面的恶意,愤怒和痛苦——当然后者不是针对于她——都过于纯粹,让人止不住的心生好奇。
如此纯粹的感情,她想她大概已经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了。如果自己一直睡到天亮,那自己完全不用面对他的。...
如此纯粹的感情,她想她大概已经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了。如果自己一直睡到天亮,那自己完全不用面对他的。
但该死的,玛格丽莎——又或者说是曾经的娜塔莉,她醒了,外面的Alpha也一定知道这件事。
可怜的驯兽师小姐颤颤巍巍的开了门锁,鼓足勇气向门外看了一眼后,在尖叫中双眼一翻,差点直接晕过去。
麦克.莫顿,她昔日的同事,此刻正穿着喧嚣时期的华贵服装,怀中抱着利刃,背后背着一把几乎与身高齐平的法兰西弯刀,满是血污的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哀怮的哭泣着。
在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麦克就猛的抬起了头,信息素直直的一起涌向娜塔莉,直接把对方逼的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麦克慢腾腾的从地上撑起身子向她靠近,眼泪啪嗒啪嗒的直直掉在地板上。
完蛋了。驯兽师小姐在感受到信息素的一瞬间起便如是绝望的想。
这是一个已经标记过Omega的发情期Alpha,毫无理智和逻辑思维可言的发情期Alpha。
她想马上逃跑,但信息素的桎梏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在心里无数次祈祷莫顿在发情期强烈排他到厌恶肢体接触。
“真的很抱歉,托雷女士,我本想收拾的好点再来见您的,”麦克的鼻子现在已经红透了,他打着哭嗝轻微耸着肩膀,“但这次的事我真的很急,所以只能希望您见谅。”
麦克金色的单框镜片和眼睫上都已经沾染了雾蒙蒙的一片,如果不是松香味的信息素里针对于自己的恶意太过浓郁,玛格丽莎几乎会通过麦克一直带着哭腔的音调认为他在向自己撒娇。
此时的Alpha看了看Beta抑制不住的恐惧表情后,收起示弱的一面,面无表情的开口:“哦,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从监管者阵营里盗窃来的利刃上面仍然沾染着怪物的鲜血,此刻被已经陷入魔障的Alpha拿起来对准了自己的队友。
周围的信息素已经达到一个过度饱和的地步,平日里可以让人舒缓心情的雨后森林气息现在已经过于潮湿,腐烂的落叶几乎铺满了驯兽师小姐的脑海。这味道足以让他标记的Omega之外的所有人感到窒息。
“他妈的告诉我,裘克在哪里?”一提到那个名字,麦克的眼睛里又止不住泛起热意,他满脸泪水,声嘶力竭的吼道:“我的Omega究竟在哪里?”
【上午9:21】
“差不多处理好了,”医生轻柔的给玛格丽莎处理好最后一道划伤,尽力保持着一个医生该有的准则,克制着不把针筒扔在别人脸上。
“谢谢你,艾米丽。”舞女垂着眸子,眼睫轻微颤动,一副受惊到极点的模样。
艾米丽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对自己仅有的一个Beta队友最后的耐心,说:“玛格丽莎小姐,请你实话告诉我们,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莫顿先生如此失控。”她身后在几个小时前为了制住杂技演员而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雇佣兵和前锋也停下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动作,配合的将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
玛格丽莎心里咯噔一下,她刚张开嘴巴,琼斯女士再次加上的话又将她想好的措辞堵了回去,“发情期的Alpha不会对除了自己伴侣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身为医者,我明白这一点。”
头顶上的动静从一开始就没听过,艾米丽最终在麦克第二次将火焰弹狠砸在地板上时捂住了耳朵。
“以及,到底谁才是麦克标记过的Omega,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她,”医生顿了顿,“或者他。你也看到这不能再拖了…”
奈布一边给自己最后一道没有处理的伤口涂抹上药水,一边意有所指:“莫顿的房门可经不起太多折腾,尤其是在他那些小玩具的处理下。”
这次舞女小姐还没来得及开口,求生者住宿处的大门便被毫无礼貌的大力踹开。
“靠!裘克这个疯子就不知道珍惜下我们的门吗,每次都这么野…”威廉愤怒的控诉噎在喉口,他楞楞的看向门口的两人。
裘克还保持着毫不绅士的开门动作,一旁的杰克抱着肩,阴森森的咧开裂缝般的嘴巴,血红色口腔内壁在灰暗的皮肤上特别显眼:“让你们的莫顿先生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们,否则…”他走进求生者们之间,蝼蚁们四散开来,绅士示威般的挥了挥自己畸形巨大的左手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上面的利刃不翼而飞,有棕黄色的液体正慢慢从绷带里渗出。
“你们这些蝼蚁就都等着被清除掉吧。”跟在后面的裘克接过僚机的话,倚着电锯露出了一个极其狂气的笑,“虽然我的想法是你们所有人拒不从命,然后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最后驯兽师小姐转过头看向艾米丽:“医生,已经不用拖了。”她认真的说道。
【上午9:49】
“所以呢?”听完那亢长的废话,裘克歪着脑袋瞳孔涣散的望过来,看到那病态神情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颤了颤。此时小丑摆出了完全与我无关的态度,鄙夷的发出几声鼻音,“就算我让他去死也不算违反规则,你们都不能对我怎么样。”
而相反的,一旁的开膛手绅士倒是悠哉哉的对裘克音调低沉的说了一句:“约瑟夫。”
…干。
完全受不了某位老人家看似优雅温润实则极其暴躁的性格的某位红发青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想起今天早上某位脸上黑色裂纹格外多的摄影师在发现自己的摄影工具被洗劫一空后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脸上的恶劣表情也逐渐崩不住了。
一旁正在摩挲嘴角裂口的萨贝达,此时也收起了那副痞里痞气的表情,他看着那两位形态差异格外明显的监管者,竭力忽略着跳动的紫色心脏试图展现自己的真诚:“他需要你,裘克,你不一定需要安抚,至少拜托帮我们压制住他。”
而一旁一直在被医生使眼色的律师先生也信步走了过来,金丝边眼睛衬托出精英气质,眼内浮动着自信的光芒。
他走近露出虚假的职业笑容向小丑提出谈判条件,半晌后,裘克咧了咧嘴。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瞪眼抽出使劲戳进地面的电锯,上面的锈迹拍上了莱利先生苍白的脸颊,枯黄在半边脸颊洇开。
莱利先生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抗拒和颤抖,抖着嘴继续露出一个并不怎么真诚的笑,这个笑覆盖了之前一直体现在脸上的假笑,就如同在虚假上又加了一层伪装,或者只是什么事实本质的映射,让裘克格外不舒服。“律师只负责陈述事实,裘克先生。想必你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弊,您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是。”
啊,又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上等人。裘克不耐烦的揪住对方衣领猛的甩到一旁,似乎是泄愤不够,他走向二楼时还扶着扶手充满恼怒和厌恶的瞪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上等人,而后蹬蹬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诶?你们把那小子的房间号告诉他了吗?”威廉.艾利斯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将被绷带包裹的手摊开,一把古铜色的中世纪钥匙安静的躺在里面,他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后脑上的脏辫:“我刚去抓麦克的时候顺手捡的。”
顺手捡的?怕不是特意拿的吧。深知处理一个完全发狂的Alpha会让人多么应接不暇的佣兵抬了抬眼睛,没有说破。他早已在说完话后就恢复了平日的懒散,就如同一只休憩的精瘦猎豹,静静的舔舐着伤口:“蠢问题。他们进行过标记,完全可以通过信息素找到地方,愣头青。”
威廉噢了一声,而后又恼怒的瞪了眼:“你说谁愣头青?”
“说处男。”佣兵现在连眼睛都懒得抬了,他垂在兜帽的阴影里,“母胎单身的处男。”
威廉也懒得说话了,他直接一拳捣了过去,正中佣兵下腹,但同时由于动作过大扯到了先前被无差别攻击后留下的烫伤,导致他直接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大团,顺带吐出一句脏话。
而由于腿一直在桌沿上搭着跷二郎腿,闭目养神的萨贝达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会被锤一拳,于是,今天所有人又有幸听到佣兵先生那与自身气质极度不符的痛苦吸气声。
艾米丽看着那两坨蜷缩着哀嚎的幼稚鬼,忍不住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但突然,她的背后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凉意,这股感情甚至比今早玛格丽莎的内心更为惊惧:
——Alpha的发情期会放大内心深处的兽性,但若天生性情温和的话,所引起的反应会相应减小,而在刚才,麦克.莫顿脸上满是扭曲的偏执和被阻挠行动后的强烈恨意,再也没有平日里那软软的温柔笑容。他不顾一切的挣扎和哀叫着,就算是佣兵和前锋一起制住他也极为吃力,到后面使用道具逃脱后,杂技演员也只是漫无目的的含着眼泪到处寻找着,完全不知道接下来逃离的方向,就好像……
他已经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自己的Omega。或者,他的Omega永远不会再回来。
医生的手套下全是汗液,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她本想询问玛格丽莎关于楼上那两个人过往的好奇心也被生生掐断。
突然,楼上的声音出现了漫长的停顿,接着在一声木头破裂的巨响后,极度浓郁又缠绵的雨后森林信息素扭曲了空气,从二楼缓慢沉降下来,在如此浓度的信息素下待久了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或Omega窒息。Alpha们接连捂住心口,他们抓破了手中握着的一切物品,才勉强克制住争夺的本能,最终都狼狈的在Omega四散逃离后七倒八歪的冲出了公寓楼。
【上午10:00】
裘克皱着眉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凭借着Omega独有的嗅觉探寻着楼上唯一一个活物所在的位置。但说实话他现在感觉可不爽。凭什么自己就得被那些上等人使来唤去?而且今天这种事,他妈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全是麦克那个混账小孩的问题,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指望着他,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小丑去帮他的猎物收拾这个烂摊子?他看起来像那种虚伪的烂好人吗?还是就因为他曾经被这混小子标记过?——但,我可去你的,那次又不是他同意的,凭什么自己现在还得干这活?
裘克不满的用假肢跺了跺地板,烈发轻微晃荡在耳侧,但突然他停下了搜寻的脚步。接着,他又跺了两下地板,又如期听到了两声细微但频率相同的震动回应了过来,想必是有人正贴着地板仔细倾听着自己的方位。
裘克甩了甩脑袋,感到很有意思,不在乎的笑了笑后继续寻找。
不知不觉间,捕食者正在成为猎物。
【上午10:05】
麦克低声哭泣着倒在地板上蜷缩,他的膝盖抵至心口,双手抱住头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弥补他内心深处那些巨大的裂洞。
父亲…马戏团…演出…喧嚣…火焰…一幕幕走马灯闪现在脑海,组成莫比乌斯环形状的道路,将他牵扯成不断前进的木偶。
之前那次标记是他趁人不备强迫的裘克,他知道;他曾经是间接毁了裘克的帮凶,他知道;他曾经是多么的崇拜着辉煌时期的裘克,喜欢到想要供奉或者占为己有的程度,他知道;父亲的离去成了他这辈子无法逃开的心魔,而为了除去心魔他必须杀掉背叛父亲的所有人,这些人里包括裘克——他一直都知道。
但他必须一直前进,他不能停下。
他无法停下。
就算麦克之前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都无法回头,只能一错再错下去。
前方是深渊,不跳就会被梦魇杀死,背后是地狱,后退便再无出头之日。这便是麦克.莫顿对于自己存在方式的定义。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这么认为。
麦克死死的咬住唇,努力不让抽噎声透出门外,外面一直在不耐烦砸门的是与他分离许久的裘克,熟悉的白兰地气味透过门缝散发进来些许——他已经想念他想的快疯了,但尽管如此,麦克仍然想在对方面前保持一下他的骄傲,至少,至少不能让对方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模样。
如此想着的,已经被发情期冲昏了头脑的莫顿先生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之前为了接近裘克时,他使用苦肉计使用了多少次这件事。
但随即,在裘克停止了砸门,试探性的释放出更多的安抚信息素之后,麦克.莫顿的所有理智都化为乌有,他瞬间忘记了之前关于骄傲这件事的讨论,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上撞,在开门好几次也没有成功后,直接几记高抬腿。第一下,门板被纤长又充满爆发力的小腿踹裂,第二下,门锁连接处出现裂痕,隔了几秒后的第三下的力道最重,直接将一部分门框带着门和地板有了亲密接触。
麦克.莫顿冲出房门,软着身子缠上了裘克,双臂一点点收力围紧了对方。裘克感觉麦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粘人的炽热春水,眼间也终于不再带着那些回忆的恶劣杂质,只满是迷蒙的水雾和少年独有的纯粹爱意。麦克将裘克卡在他和地板之间,眼泪汹涌纵横在鼻梁顶端,最后在鼻翼翕动间啪嗒啪嗒的掉在裘克白色的里衣上,留下圆形的深色水渍。
不可否认,裘克喜欢这样的麦克。他感觉此时的他像阳光一样璀璨又脆弱。
他终究是忍不住伸手,替自己身上那位金发碧眼,就算一直在落泪也仍旧美丽的像是王储一样的华美少年拭去眼泪。
…当然,这份心情在裘克感受到某人腹部一下那越来越炽热的物体后便直接夭折了。
裘克的表情凝固了。
麦克缠绵的把对方裹的密不透风,信息素黏腻的贴近了后颈,唇齿交融间徒留一个单词缓慢消陨:
“裘克…”
裘克推了好几次也推不开,周遭的信息素实在过于浓郁了,连一向对信息素的灵敏度没有一般Omega大的自己,也直接湿了半边身子,也不知道这小孩是憋了多久。最后实在被缠的紧了,裘克他才崩溃的怒骂:“你这根东西他妈有什么毛病,麦克.莫顿?!马上从我身上起来给我滚开!”
麦克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继续蹭过来,信息素却狠烈无比:
“之前的事,还有很多其他的,对不起…”
裘克刚才还在喷脏话的嘴哑火了。
“我想你了,裘克,我一直在找你。”麦克眼睛湿漉漉的看过来,鼻尖带有一层薄粉。
裘克瞪眼不说话了,他直接傻了。
麦克见状,趁着裘克正痛苦的和Omega的本能做斗争的同时,更加得寸进尺的蹭了蹭裘克的小腹,脸上表情仍是抽噎不断,但话语里却意有所指:“它和我一样想你的…裘克…别讨厌我。”
麦克不再言语,他垂了眸子舔了舔小虎牙,动作缓慢又色情。最后俯身,在身下人僵硬的抗拒下不管不顾的将裘克翻过来,坚定又轻柔的含住后颈上的腺体,海蓝色的眼瞳下满是愉悦。
裘克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动物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会选择装死了。
…因为他现在也想直接昏死过去。
【下午3:17】
威廉看了看时钟,小声嘀咕道:“这是还得弄多久啊,下午茶都要结束了。”
艾米丽看了仍心有余悸的律师先生一眼,冷声道:
“Alpha的发情期一般在两天到四天不等。”
佣兵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杰克在裘克上楼时就选择了离开。
“也许我应该过几天再来。”某位不负责任的僚机曾如此说道。
【THEEND】
原梗最后1p
画的很快很敷衍不好意思
卧槽画布怎么这么糊
全文1.5w
因为视角不同所以可能会有剧透,建议先观看麦克视角
重生文,这里的重生偏向于带记忆穿越所以没有平行世界这一说,he(大概)我想给八组的大家一个尽量美好的结局(应该算是吧)
我流“喧嚣”,是写给裘克的生贺,写得有点赶,可能会有一些bug
麦克知道裘克的毁容是瑟吉造成的(私设)
是修完后的版本,稍微改了改,但修改后又过不了审,只能这样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热度给这篇,这篇打了tag,那篇没打
生日快乐,裘克。
喧嚣删减片段(bu)
在观看喧嚣剧情的时候发现的萌点...
一局平平无奇的游戏里,空无一人月亮河公园的音乐阴森而恐怖,裘克细长的手指在密码机上反复跳跃,自己的队友都在河对岸,一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情绪逐渐包围他。
好奇怪啊,监管怎么还没出现。
出神片刻,手上的动作不小心按错按键,噼里叭啦的电流炸得裘克一惊,就在顷刻间,心跳声骤然拔高,一个细长高大的身影飞跃到裘克身后。
如死人般铅灰色的面孔加上缺失右眼的恐怖非人生物缓缓开口:
“好久不见,前辈。”
不,不是真的!他怎么是监管者!
裘克吓得拔腿就跑,可是一个瘸子怎么跑得过一个擅长追猎的监管者,不消片刻裘克就被监管者狠狠揪着头发按...
裘克吓得拔腿就跑,可是一个瘸子怎么跑得过一个擅长追猎的监管者,不消片刻裘克就被监管者狠狠揪着头发按着地上。
喧嚣饶有兴致地把玩裘克的红发,身为监管者他有能力折磨这些蝼蚁,况且这个可怜虫还是血洗马戏团的凶手,就算把他放血死也是娱乐的一环。
一脸天真的杀手思索片刻,一个好主意自金发间冒出
裘克禁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突然喧嚣把他抗在肩上,一蹦一蹦地往前走。
不对啊……他走的地方……是地下室啊!!!
裘克像个不想洗澡的小猫一样挣扎起来,这点力度对于喧嚣来说仅是玩闹,虽然这只红毛小猫咪确实有点闹腾。
“要乖一点啊,前辈。”
不知道为什么喧嚣很喜欢把前辈这个词咬重音,不过这点很吃裘克,每次被叫前辈的时候裘克的心就会被小小地触动一下。
果然还是抵挡不了撒娇吗……
裘克终于认命了,四肢无力垂下放弃挣扎,被一脸开心冒小花花的喧嚣带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