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赤井,打起精神来!”靠落地窗边的餐桌上铺满了课本和试题册,元太光彦和步美恨不得爬上桌子把对面被灰原跟柯南护在中间的赤井秀一晃清醒,“拜托啦赤井同学!再做完这一份就好啦!”
“不要这么无精打采的嘛!虽然你刚刚转学过来,但是有什么不懂的告诉柯南跟哀酱保证能解决噢!”
“赌上少年侦探团的名义,这次考试务必会让赤井考进班级前十的!”
安室差点手一抖把蛋糕奶油裱花铲了
灰原托着腮憋着笑打趣:“啊,没错,一定要狠狠的让那个数学老头没面子才行”
操作台后面的安室...
操作台后面的安室终于从几个小孩破碎的交流信息中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自家小孩赤井秀一又双叒在课堂上睡觉,那个同学们早就看不惯的凶巴巴啤酒肚老师想借着提问训斥一番——
不过FBI王牌狙击手就算是身心变小脑瓜还是那么好,更不用说这种小学数学题
——小赤井睡眼惺忪地答对了问题之后,数学老头为了挽尊又凶巴巴地打赌说要是这位新来的同学在考试达到班级前十,这个假期就不布置作业了。
于是全班同学突然间迸发出极大的针对新同学赤井秀一的教学热情
安室透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心疼身体刚恢复不久、精神状态还不太好的赤井,端着早准备好的冰淇淋过去:“少年侦探团的各位,辛苦啦,先休息一下嘛,毕竟刚放学不久啊。”
结果只有灰原哀接过甜品,玩味的看了安室一眼,将盘子里唯一一杯热可可移到赤井手边。
剩下几个小孩头都不抬地沉浸在辅导功课和被迫辅导功课里。
安室:....
2-
咖啡厅一天的营业即将结束,安室正在进行最后的打扫,这时候咖啡厅没有客人,安室平时会一边清洁一边耐心地跟身体和心智都降为六岁小孩却依旧沉默寡言的赤井秀一聊天,一般是讲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或者很日常的比如降温啦明天带赤井去买衣服吧之类的,关店后一大一小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一问一答里回家。
“听灰原说今天实践课上赤井好像不舒服了是吗?”安室心里推演着接下来怎么跟习惯性隐瞒的赤井见招拆招,“柯南也说赤井的脸色不太好,是又犯病了吗当时。”
不过今天赤井格外沉默,安室把抹布一丢快步走到窗边卡座,暖黄的卡座灯光在玻璃外的夜幕里格外明亮,小孩脑袋枕着手垫着摊开的习题册趴在桌上睡得挺沉,左手还堪堪维持着握笔的姿势,不过小孩显然梦里也被少年侦探团的“老师们”折磨着,一头黑长发变成炸毛乱翘,握着笔的左手还时不时无意识地点两下。
真是..被念叨惨了啊。
安室不自觉地笑着握紧了手机,哈,FBI黑历史get√
3-
回到家继续打完另外两份工的安室合上电脑,习惯性打开赤井卧室房门查房,惊讶的发现自家小孩竟然还亮着床头灯看书
“在看什么?”安室在床边坐下。
赤井一脸嫌弃的举高,亮出书本封面
《一年级英语》
“???”
安室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几本已经翻完的小学教科书
“......”
“这是决定好了要考前十?”安室透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
赤井点点头,又把脑袋埋进书里:“和那群家伙说好了的。”
安室挑眉,你这家伙也跟我约定了要照顾好自己那条小命,到头来还不是搞成现在这样。
双标的FBI混蛋
“不要逞强。”安室抽出书,你一个为美国佬打工的英国人这种小学英语就没必要认真看了吧,
“很晚啦,快睡觉吧,小心长不高。”
赤井顺从的窝进被子里,一双绿瞳在知识的盐水里淹了一整天,神情比前阵子从病床上醒来还憔悴。安室关了灯,揉了把FBI王牌的脑袋,把几本教科书抱走了。
4-
安室透枕着双手躺在床上,橘调的灯光让他想起那天自己从爆炸的河边仓库抱着双眸紧闭、一头黑色长发的小孩冲出来一头扎进水里的画面。
之后就是,灰原在博士家公布她用三管血清跟两个晚上得出的研究成果:赤井秀一被琴酒灌下的毒药与她跟柯南灌下的——宫野志保从留下的资料复刻的aptx4869不同,赤井秀一被灌下的药恐怕是由宫野夫妇创造的真正的初代“银色子弹”。
“赤井先生的身体由于药效更加彻底的重组回六岁的模样,”灰原双手插兜,下结论说道,“但遗憾的是,就像他成人模样的短发现在却因为身体缩小了而成了长发一样,赤井秀一的身体也存在着部分不可逆的现象,比如..这家伙没养好的肺部的枪伤。”
灰原轻轻闭上因为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简单来说,就是这家伙的伤病一个不落的都残留在这具六岁的、更加脆弱的身体里了。”
之后便是他们几个人为了赤井之后的去处开展的激烈争论,最终安室成功说服了两位小大人夺得了赤井秀一的监护权。
至于又双叒让赤井秀一暴露以至于被琴酒捉住的卡梅隆他们..
早就该把这群FBI赶出日本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赤井秀一这个总是擅自行动的不听话的孤狼,似乎是受到了爆炸的影响,醒来后记忆和认知都出了点问题。总算是能乖乖的让监护人安室透非常省心,完全不用担心他背着来福枪到处乱窜。
就是身体确实不太好,精神力也不如以前。
唉,安室翻身关灯闭眼,明天还是去拜托小林老师帮着点说说吧。
毕竟嘛....要是赤井病了..忙的还是要打三份工的我啊。
5-
“啊,不用担心,是小孩的麻烦事,稍微处理了一下。”刚刚送赤井上学顺便跟小林老师交谈完,安室单手支着方向盘坐在车里跟上司随口汇报情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毕竟最近组织那群家伙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动作。”
安室看向车窗外热闹的帝丹小学,突然心情颇好,破天荒地跟上司讲了某FBI王牌被一群小学生按头学习的黑历史,“很有趣吧,不过这点事倒也不用劳烦您老人家出动,刚刚已经解决好了。”
“嚯,是嘛,那真是辛苦你了啊。”安室这回听清楚了黑田兵卫声音里的笑意,“那这次通话就到这里吧,辛苦了,零。”
6-
掐着点结束在杯户饭店的任务赶在放学前回到咖啡厅,安室透刚烤好今天的蛋糕,就听见少年侦探团进门的声音
抬头只见元太急急忙忙的拉着自家小孩的手冲到窗边坐下,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安室还没站直,就看见旁边光彦步美一气呵成的把书包里的几册习题翻出来堆到赤井面前,看那形势似乎比昨天还严重
紧接着进门的柯南和灰原抱着一叠试题,安室正想着这俩小大人能帮着管管——毕竟赤井秀一的健康状况没人比灰原更清楚——然后就看见下一秒赤井秀一垮着小批脸接过灰原递过去的试题。
然后灰原跟光彦一左一右的开始监督赤井刷题
哈?灰原你搞什么啊?
安室还没消化完这顿震惊,再下一秒早上才叮嘱过的小林老师也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直奔赤井秀一他们的卡座,摊开批改过的赤井之前的作业:“赤井同学,若狭老师他们晚一点点到,我先给你讲讲这套题容易出错的地方....”
赤井秀一在灰原他们“挟持”下面无表情地听班主任独家讲解
哈?!搞什么啊小林老师??
“今天课间的时候校长来班里找赤井了....”柯南踱过来好心解释
校长?好像是那个今天中午在杯户饭店撞见跟黑田兵卫吃饭的那个老头....
“校长就说他知道了我们跟老师打赌的事情...”
嗯..好像是黑田兵卫吃饭的时候特意讲的....是拜托校长帮忙关照赤井来着.....虽然语气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骄傲让安赤有点不爽就是了......
“然后校长也加码说要是赤井考进年级前十,今年的游园会全校一起去水族馆举办..”
游园会啊..在水族馆举办真的吸引很大啊.....
等等!哈?!
“然后赤井就被全校师生一起监督学习了。”柯南解释完,咖啡也喝光了,跳下椅子准备离开,“啊对了,校长最后还说了句什么话怪怪的..”
“说‘我想像赤井秀一这么聪明的让警长夸了一中午的同学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啊真是开始期待起游园会了呢~’。”
...学的好像,完全看见了老头咬牙切齿的慈祥模样
不过....是被大家围起来的赤井秀一啊..是逐渐生动起来的赤井,现在的赤井不用再将自己隐藏起来,就连曾经那双沉静锐利的绿眸都写满了鲜活的情绪表达
安室扭头看着被夹在中间昏昏欲睡又不敢打哈欠的赤井秀一,绿瞳里一汪被哈欠生生憋出来的眼泪在打转。
不再是以前那个充满疏离感的总是一个人的赤井秀一了啊
嘛,好像也还不赖。
..就是学习的压力大了点
..作为父亲的小骄傲,赤井秀一你只能默默承受这如山的父爱了
哈哈哈哈
美女
Gin每天按时午睡且醒来时永远茫然
赤井秀一&Gin
Gin说自己之前睡得太少,所以精神不好。赤井赞同,午睡是摸鱼,是自由的窗户,是时光的沉淀。Gin问他你平时午睡吗。赤井审慎评估,说,并不。
那你平时摸鱼吗?
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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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暖风空调运作的声音,厨房开着灯,暖水壶保温在90度,餐桌上放了半个没吃完的橘子,窗户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几点了。Gin打了个哈欠手脚并用地从豆袋沙发里爬起来,毛绒公仔搭成温暖又柔软的陷阱,沉眠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睡得昏天黑地四仰八叉,如白河夜船,...
屋子里只有暖风空调运作的声音,厨房开着灯,暖水壶保温在90度,餐桌上放了半个没吃完的橘子,窗户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几点了。Gin打了个哈欠手脚并用地从豆袋沙发里爬起来,毛绒公仔搭成温暖又柔软的陷阱,沉眠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睡得昏天黑地四仰八叉,如白河夜船,在棉絮的长河里安然漂流。并且短暂地忘记了下午的规划,不然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还好他并不在意,漂到哪算哪。
他每天按时午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Gin没思考这个问题,新的习惯不需要原因,新的生活亦然。他干了很多出格的事,不少赖床这一件。
按时午睡和按时起床有本质区别。他还是有点困,半梦半醒,睁不开眼睛,穿灰色珊瑚绒的家居服,毛绒绒地起静电,像炸毛的海胆,支棱着柔软的刺。Gin光着脚满地找拖鞋,找完拖鞋找手机,他朦胧着叫heysiri,机械女声从豆袋沙发下面闷闷地回答,我在。炸毛海胆扒拉开成堆的公仔,把她救出来,语音助手还在孜孜不倦地问他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他划开屏幕给赤井发了个消息,人呢。没有秒回,倒也不着急,后台程序切到猫咪后院收小鱼干,风笛悠扬的BGM混合着猫咪慵懒的叫声,庭院里百十只小猫跟他打招呼,好一片人间天堂。那赛博猫猫会吃电子小鱼干吗?Gin认为当然会。猫爬架上新来了一只粉红眯眯眼小猫,他暗戳戳给它取名叫冲矢昴。其他的小猫围着被炉取暖,在走廊打滚,在纸盒子里熟睡,冲矢昴兴致缺缺,满脸写着佛系人生和拒绝内卷,温顺安静地趴在猫爬架顶上一动不动。Gin心想还挺像,划回LINE给本人多发了一条,你又没关灯。
这次的回复很快,消息迅速变成已读,对方正在输入:哪个灯?
厨房。
我要喝拿铁。
自己煮。
很像你的小猫。他在心里重复,那一定是粉色的了,毕竟上一只绿眼睛小黑猫已经被命名为赤井秀一。
赤井轻轻笑了一声,“我很快就回去。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睡太少不好,睡太多也不行。自从Gin按时午睡之后领悟到安眠是一种玄学的平衡,把灵魂固定在消弭与充盈之间,窥梦只是小小的插曲,每个人都需要在世界的背面找到安身之所。世界的背面并非空无一物,深远的黑暗如同海洋吞噬月光,生命化成小小的荧光水母游动。谁都要经历诞生前的混沌,只不过有的人迷失了方向未能返航,白昼垂坠,四野凋敝。于是他们管黑暗叫死亡,管睡眠叫死亡的临时体验券,其实不尽然。他的锚点曾经定位有错,悬在半空飘忽不定,所以难怪不得安宁。矫正过来就好多了,长睡不知归处的话,不如去看看流星。
Gin闻言打了个哈欠作为响应,发出介于哼和嗯之间的声音,豌豆罐头被他拿出来,马口铁与台面碰撞,“晚上吃兰杜豆炖香肠吗?家里没有咖啡豆了。”
广播里开始播放富有节日气氛的歌曲,赤井推着购物车转到咖啡和茶的货架,在WhiteChristmas的调子里挑了一袋深焙咖啡豆,“还需要别的吗?”
“如果你想吃意面的话,再买一点帕玛森芝士。”Gin记得这个也快用完了。
——美味意面的秘诀是用黄油炒制松露,加入40克淡奶油,Gin喜欢再加一些牛奶,量以早餐剩的为准。牛奶使酱汁的口感更加顺滑,Gin这么给他解释过,讲话的同时握着木铲敲击铸铁锅边缘。赤井嗦了一口面点头认同,然后无辜地表示自己对spagahetti的奥秘一窍不通,Gin没指望真能教会他,说,你只管吃就行了。之后倒入煮好的芦笋和细面搅拌均匀,调味料是黑胡椒和盐,出锅前才是帕玛森。其实属于可有可无的点缀,但他向来重视细节。赤井对此不置可否,在吃饭的问题上永远都该听厨子的,何况这位大厨做饭那么好吃。做人嘛,永远年轻,永远贪吃。
“嗯,别的呢?”
“没了,你看着买。”Gin蹲得两腿发麻,眼冒金星,站起来一眼看见餐桌上的半个橘子,“橘子酸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精彩的剧情总会留有悬念,但合理推测如果不酸又怎么会剩半个。Gin隔着免提通话冷笑,好歹也是跟侦探打过交道的人,不要欺人太甚。
赤井大笑三声最终没有揭露橘子的谜底。Gin的鼻音逐渐消退,说下雪早点回来,他满口答应下来。
今年的最后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又声势浩荡,天地苍茫之间万物皆沉默。Gin打开窗户看了一会儿,视线停留在应该是街心花园和报刊亭的地方,现在只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白,楼下面包房的招牌被擦得干干净净,偶尔有一两个顾客进出。Gin回味起新品烤布蕾的味道,给赤井多发了一条消息,得到的回复是表示ok的猫咪表情包。烤布蕾是店里小姑娘最近研究出的新品,上次去把同样在店里工作的前同事吓了一跳,(他的前同事,准确地讲是他们的前同事),褐色皮肤的店员说稀客啊给你买一送一吧下次别来了。小姑娘猛地拍他的肩膀,齐耳的金发跟着抖动,她说没有的事,他们欢迎每一位客人,顾客是上帝。当上帝经验不足的Gin若有所思,倒是一下就记住了焦糖和蛋黄的味道。
冰冷湿润的雪花钻进鼻腔,他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后院新来的冲矢昴还在不在,权当是赛博猫猫传递给自己的电子思念。
所以雪是什么样子?白的、凉的、灌进脖子里让人哆嗦、灌进脑子里让人麻木,每一场雪都大抵如此,记不住也正常。他想,今天的雪是柔和的。雪花落在鼻尖融化成冰凉的水珠,还真是应了超市里节日歌的名字。
Gin把换洗衣服丢进洗衣机,倒好洗衣液和羊毛柔软剂,号称静音的家用电器唱起稀里哗啦的歌,给家里添上了生活的气息。家庭主厨趁着洗衣服的间隙又把剩的咖啡豆研磨成粉,手摇磨豆机的齿轮绞合松开,转柄吱吱呀呀地转圈。坚果焦糖的芳香分子迅速释放,奶油巧克力韵的味道充满了厨房的每个角落。
滤纸叠成漏斗的形状,Gin仔细封好边,将中粗颗粒的粉末倒进漏斗里,手持手冲壶用顺时针画同心圆的方式绕小圈注水,水流虽小但胜在稳定,直到咖啡粉都浸没后停止。焖蒸让咖啡粉充分膨胀饱和,滤杯中升起一朵小小的褐色蘑菇云,破裂的气泡萃取出浓郁的香气。
面酱是两条街之外的24小时超市买的只需要加热的半成品,20块钱一袋,临期食品买二送一,加上18块钱的通心粉,接风洗尘的晚餐只花了58块钱。等到结账老板才姗姗来迟说只接受现金,赤井拍下一张百元大钞,所以他们理应收回42块找零,结果老板摊开手为难地说没零钱了能不能找俩塑料袋。等买单的人听明白的时候,Gin已经拿着俩PLA塑料袋同意了。赤井对这事印象深刻,无法释怀,当时的表情活像见鬼。
事后他们饥肠辘辘面对面坐在餐桌两边,没装灯罩的简易白炽灯灯泡悬垂着。经过一串短暂的烹饪之后,意面端上桌,其间没有黑烟也没有起火,总的来讲可喜可贺。赤井谨慎点评说煮面手艺尚可,比自己强,酱也很好,管状粉有点夹生,但至少餐桌有了些烟火气。餐叉碰过白瓷发出声音,Gin安安静静地吃饭,直到他问起故乡,其实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俩可降解塑料袋。
Gin停下咀嚼,说南方。南方是个很宽泛的概念,通常带着温暖潮湿阳光灿烂的固化标签。往远了说包括整个南半球,往近了说可能只到九州、四国。赤井握着餐叉看了他一眼,等他继续。于是虚无主义得以终结,Gin慢吞吞讲起了阴郁的暴雨云里时隐时现的群山,讲起盛夏葱郁的柠檬树和柑橘林,讲起与人口不相称的众多教堂。
他说几句就要停一会儿,灯泡也跟着微微闪动,仿佛回忆起伏,有些精巧的遣词造句甚至不像他的。或许他的记忆也是后天学来的。赤井从塑料袋到底值不值两块钱的问题抽离出来。
他没有再提南方的具体位置。但说那里的人们保持着历经变革沿袭下来的宗教传统,他们认为,家庭成员应该亲密无间,哪怕不住在一起。Gin说这句话的时候赤井正好咽下最后一根通心粉,墨绿色的沉默和试探落在他身上,他端正了坐姿,舌头舔过牙齿背面残留的酱汁,眨眨眼,福至心灵一般,说,能不能再来一碗。
新晋大厨去厨房添了一碗给他。于是赤井秀一蒙混过关,成功赢得了首席食客的位置。美食不会骗人,Gin眼中的光泽也不会。
赤井抱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风雪还没有停止,针织帽上沾着冰晶和寒气。他寻着馥郁醇香的味道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做拉花的Gin,一手握着奶泡壶,一手捧着咖啡杯,表情凝重。赤井放下纸袋凑过去,试图从背后抱住他并且把下巴枕在肩上,寒冷的气息刚搭在腰侧就遭到了当事人的强烈反对,他练了两周的拉花技巧,不能功亏一篑。赤井笑着退了几步,说已经挺好的啦,就这么喝吧。咖啡师表示不行,工匠精神。
“今天买了火鸡、牛排、鸭胸、鳕鱼、土豆、番茄、莴苣、卷心菜、玉米罐头、帕玛森、咖啡豆……”
“……够吃到明年了。”咖啡杯里浮出歪歪扭扭的心形,Gin放下奶泡壶,右眼眼皮猛地一跳,听到长长的购物清单之后抬头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冰箱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储蓄的满足感。
……这也有点太多了,他怎么把这些搬回来的?Gin欲言又止,抬起手想发表一下个人看法,然后意识到什么又放下。
“很快就明年了,”赤井接过咖啡杯邀功似的对他笑,弯弯的眼角汪着波光,“一起过节嘛。”
洗衣机唱完了稀里哗啦的歌,咖啡师在蜂鸣声中哼哼着小调去晾衣服,人字拖在木地板上趿拉。首席食客嘴唇上沾着厚厚的奶泡,形成一圈人造胡须,原想说天这么冷怎么还光脚穿人字拖就不怕着凉,后来想起来家里其实从来也没买过棉拖鞋。他喝了一大口拿铁,暖流坠到胃里,升到肋骨的缝隙里,他打开记事本在todolist里加了个条目。赤井听了一会儿远在卫生间的民谣式小调,反应过来Gin在唱WhiteChristmas,没好意思提示他唱错了一个词。而且有点跑调。
/I'mdreamingofawhiteChristmas/
/JustliketheonesIdon'tknow/(此处应该是Iusedtoknow)
不过鉴于他南方人的身份,没有关于白色圣诞节的记忆也是正常的。赤井秀一,土生土长的北方原住民,对南方人怀有特别的宽容与慈悲。
以Gin的身高晾衣服算是小菜一碟,用不着晾衣杆,稍微抬手就能挂上。腰作为转折的节点弯曲,上半身像提琴的弓弦绷紧舒张,线条流畅。赤井还没来得及欣赏男人颀长的身形就被他叫过去,吊着一颗心捶胸顿足,居家好男人世间少有,他发自内心地感慨,自己上辈子一定扶了八十个老奶奶过马路,(他没想过万一自己上辈子是十字路口的协警呢?怎么还是警察)前情提要之类的恩怨也随着呼喊化作云烟。
他小跑过去,嘴里念叨着来了来了,到了阳台才看到居家好男人手里拿着黑色的长裤兴师问罪。呃什么意思。他不明就里,但立刻态度端正地承认了错误,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永不再犯。而后才注意到换洗之前忘记拿出兜里的停车小票,热敏纸被洗衣机揉搓清洗碎成台风过境的惨烈模样,深色的面料上挂满细小的纸屑。他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对了”,从兜里掏出刚刚在超市购物的小票,长长一条,卷成寿司细卷的形状,然后郑重打开亮给Gin看,当着他的面丢进垃圾桶,作出痛定思痛的表情。
“下次一定注意。”他向来勇于夸下海口。
“你出门不关灯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而Gin向来不留情面。
赤井严肃的表情立刻松动,像青苹果刨冰一般融化,人工香精色素浮在液面之上,他嘻嘻哈哈地打岔打过去,摆摆手说“没有没有,都是意外”,随后话锋一转主动提出帮Gin收拾昨天买的鲜切花。他将功补过,行动力十足,不等Gin说话就迅速搬来小板凳和花剪在阳台安营扎寨。窗外是漫天飞雪,窗户内是稍显拥挤的阳台,玻璃上结了薄薄一层裂纹冰花。卷边非洲菊和重瓣洋桔梗在灌满水的木桶里生机勃勃,给年末平淡的日子染上绚丽的色彩。
现在想来有些可惜,不只是未被接受的虚假殷勤,赤井扼腕的是曾经错置的叹息。玫瑰没有把自己困在原地,倒是他陷入了单曲循环的深夜陷阱,还以为是错觉。
他从木桶里抽出一枝非洲菊,手掌大小的花盘吸饱了水分正开得旺盛,杏色的花瓣向外恣意舒卷,花蕊绽放出一颗橙红色的小太阳。他剪掉多余的叶片和过长的花杆,尾部剪出十字刀,然后在桶里涮干净溢出的汁液。花醒好了,人也醒好了,Gin哼的小调回到音阶应该在的位置。赤井把剪好的花束递给他,男人晾完了衣服正在整理衬衫领口的形状,及时整理衣领和袖口可以有效减少熨烫的工夫。他腾不出手,就这么垂眼看赤井。
四目相对。赤井本来想引一段博尔赫斯或者艾略特的诗歌,讲些松软细腻的文字,赞颂安逸舒适,微醺如避光瓶中的酒精棉。但话到嘴边被Gin的目光堵回来,他犹豫着吐出几个“呃”、“唔”、“其实……”的音节,圆润饱满落在盛满水的木桶,叮咚,叮咚。
窗外的雪花变得密集,报刊亭、面包房、便利店的轮廓逐渐模糊,消失在飞舞的粉白色六角晶体中,北风卷起今年的尾声扫平整座城市。双层玻璃下部的冰裂纹顺着水汽与温差变化越爬越高,赤井在暖房里捧着喜好湿热的花束,囿于无端的迷茫,看上去比另一个当事人还要困惑。
热带花也是这么养的吗?
不过Gin马上表现得醍醐灌顶,用珊瑚绒家居服的下摆擦干手,指尖带着羊毛柔软剂的薰衣草味道,淡紫色的香气扫过鼻息。Gin不说话,光是浅浅地笑,接走植物空想的枝杆,接走他绮丽的彷徨,花朵在臂弯里也浅浅地点头。
他有些眩晕,和低血糖的感觉差不多,四肢乏力意识蠕行,斑驳的碎片经由时空隧道加工后跳跃浮动,但他也感到自由缓和。眼前冒出那天那时的24小时超市,中年老板满脸堆笑说谢谢惠顾,还不习惯新生活的Gin露出触手可及的罕见茫然,离开款台食指和拇指捏着两只可降解塑料袋。自动感应玻璃门打开,滑轨拉开世界背面的轨迹,此刻此时他们两个还没有人知晓背面意味着什么。
昏昏的夜晚路灯为他衬出一层柔光,细小的灰尘随气流翻腾旋转,晶莹闪烁同今天的雪。他走出去了两步,回头,问自己怎么还不走,声音隔着感应门像隔着水,遥远缥缈传到神经末梢,气泡咕嘟一声破裂,赤井如梦初醒寻回自己的意识。
“走吧回家吃饭。”
那时的圆月亮得惊人,高悬在灰黑色的西北方,一双瘦长的影子落下锋利的边角,割开过去与未来。
事到如今赤井秀一才注意到,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他以为自己大彻大悟洞悉世间真理,结果现在停顿失语,才明白不过是过分的世故人情。他都快忘了,Gin是行走在尘埃里的人,拿起过刀也放下过枪——手指间的茧来自职业习惯,现在却抵着奶泡壶微微发抖——理应比他通透、比他精明。那个男人善于篡改和遗忘的记忆从来不吃这一套,却心甘情愿地停留在这方土地。
白河依然流动。
冥冥之中赤井猜出自己想说什么,便小心翼翼迈入一只脚,温暖的水流浸透骨骼的缝隙,泛滥、迟滞、而且坚定。起落的潮汐像沉眠多时的呼吸,无处安放的锚终于落在暗流与神秘之间。赤井放松下来,轻轻吻上男人勾起的唇角,柔软鲜活的花束夹在珊瑚绒的褶皱。
Gin还在笑,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给出原因。
“当然。”
fin
趁着萱太生贺和圣诞节的机会,难得尝试创作温馨小甜饼,写一写回归日常生活的日后谈,脑补了一些赤先生与琴琴相处模式,总的来说都很像“人”(应该吧!)看完能有一点点感动就好啦,年轻人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困难都会过去,生活会好起来的:)
顺便提前也祝大噶圣诞节快乐!2022年再相会!
大概是全员存活线吧
第一次见到赤井秀一的时候,降谷零就知道他是个显眼包。
波莱场合:
波本插手靠在门边,对着酒厂某不知名底层员工咄咄逼人。
“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住在一起!”
显然,波本对于这位空降打扰自己和幼驯染的威士忌很不满。
底层员工根本没有想到平时一向好脾气的波本会冲他发火,况且自己只是个带路的,哪里知道上头这么安排的意思。
他无措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波本和苏格兰的视线也追随而去。
这位黑麦酒的皮肤和黑一点不沾边,罕见的冷白皮,长过腰际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灰黑色针织帽松松垮垮的拢着头发,衬着他脸小小一张,祖母绿的眸子被落下的碎发隐隐遮......
这位黑麦酒的皮肤和黑一点不沾边,罕见的冷白皮,长过腰际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灰黑色针织帽松松垮垮的拢着头发,衬着他脸小小一张,祖母绿的眸子被落下的碎发隐隐遮挡。
估计神游天外已经有了一会儿,瞳孔无意识放空,那抹干净的绿色让波本的呼吸都顿了顿。
似是察觉到氛围安静下来,意识才堪堪回笼,黑麦抬起头来,脸上短暂的空白呆呆看向波本。
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
波本受到了美颜暴击,隐藏颜控的属性开始蠢蠢欲动
心里两个小人正不停交战中
拜托,降谷零你清醒一点啊,这可是组织成员啊!能空降过来,实力肯定不一般,和他住在一起,那你和hiro暴露的风险不就又加大了吗!
可是……
纠结的思绪还未整理清楚
冷酷无情的狙击手一发子弹射死了两个小人
莱伊在和这位组织里流传的honeytrap好手的对视的刹那,神情恢复了冷漠淡然。
随手抽出带路员工的手枪,子弹划过寂静夜晚的声音,从波本耳边穿过,打中了他身后的墙壁。
波本知道那绝不是射歪。
“我说,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先让我进去休息。至于有没有资格住在这里,日后我会向两位证明的。”
眼下淡淡的淤青暗示着面前这人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此时已经处于身心俱疲的状态,要不然也不会趁着三人交谈灵魂放飞。
苏格兰已经微微侧身让出了大门,波本咬了咬牙,刚刚被颜值刷起来的丁点好感被一发子弹一起打进了墙缝。
底层员工哆哆嗦嗦接过手枪连滚带爬逃离现场,留下三人无声对峙。
哦不,说是波本和莱伊两人的对峙更为合理,苏格兰叹了口气,莱伊的行为无疑是把幼驯染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还顺便补了两脚的那种。
“波本,让他进来吧。”苏格兰不想给人抓着把柄,好言相劝。
波本跺了跺脚,咬牙切齿“我们只有两间房间,你要是想住的话只能睡沙发或者在阳台蹲一晚上!”
莱伊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向屋内走去,经过波本时特意顿了顿,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评价了一句
“ほっぴんぐホするねこ(跳脚的猫咪)”
正如他评价的一样,波本确实跳脚了
“你才是猫咪!你全家都是猫咪!****”苏格兰一边拦着幼驯染暴走,一边在心底暗暗赞叹居然有人挑起别人怒火的技术如此高超。
波本举起手指发誓“我敢肯定,莱伊百分之两百是一个喜欢吸引别人注意的显眼包!哼,他和明美那家伙在一起,肯定是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吸引注意的!”
后来,莱伊确实向他们证明了他有资格住在安全屋,只不过方式有那么些许高调,倒是坐实了波本口中显眼包的身份。
看着都被一枪爆头,整整齐齐排放成挑衅意味的尸体,罪魁祸首莱伊很满意的收回狙击枪,毫无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过火。
波本嫌恶扔掉沾满红色液体的手套“看吧,我就说他是显眼包,在这种事情上都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格兰脸上的平静差点绷不住,zero好像完全忘记了,十分钟前是他教唆并协助莱伊把尸体摆成这样的………
苏格兰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用莱伊的口头禅形容了一下“fifty--fifty”
真的,你俩彼此彼此,显眼包搭档(?)
安冲场合:
安室透手上打发奶油的动作没停,手中的铁碗被敲的砰砰作响,眼神死死盯着在孩子堆里的粉毛研究生。
他敢肯定,这百分之两百,哦不,这百分之三百是赤井秀一!
真是太过分了,堂堂FBI王牌探员居然用显眼包的方式吸引小朋友注意!
沉浸在小孩子可爱笑容里的冲矢昴施舍般给了暴躁服务员一份注意力“怎么了,安室先生?”
安室透接收到男人威胁的意思,重新拾起了蜜汁微笑“没事,只是在羡慕冲矢先生这么受小孩子喜欢呢,还真是显眼啊”
冲矢昴瞟了眼日本公安手里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的搅拌器,温柔回应“是吗,我倒是觉得安室先生很受女孩子欢迎呢”
“那冲矢先生也挺招男孩子喜欢,光是这周,我就撞见了三个男大学生和你告白!”
“安室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吃醋吗?”
“我吃醋?哈,冲矢先生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fifty--fifty,我想安室先生这周也多了不少女孩子的联系方式吧”
“我不看!”冲矢昴十分不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你看!你快看啊!我真的真的一个都没有加!!!”安室透急的就差当场扒他眼皮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乐此不疲(?)
围了一圈的小学生们早已看呆,咖啡厅内大部分的顾客也早已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带八卦的听着心里早就认定是情侣关系的两位男士吵架。
…………这是什么?什么小学生吵架现场?太幼稚了吧二位!
灰原哀扯了扯嘴角,不感兴趣的低下头,去回姐姐明美发来的消息。
感受到两位气场两米八虚假大人的暗波逐流,柯南只好把头又往咖啡杯里埋了一点,开始进行自我催眠,我只是一个小学生,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诸伏景光早已见怪不怪,把快要掉进咖啡杯里的脑袋提回出来“没事的柯南君,多看看吧,你迟早是要习惯的。”
想当年这两位的架势可是要比这大的多,有的时候任务结束后去喝酒庆祝,两人吵着吵着就把手枪往对方脑门上招呼了,拦又拦不住,拉又不敢拉,但凡走个火他三都得完……
显眼包搭档已经进阶成为显眼包情侣(别人眼中)
当然,冲矢昴和安室透本人并没有发现又或许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和对方在别人眼中的名誉以及清白。
降赤场合:
每周照例一次的日本公安和FBI的联合会议,本是的交换情报的场合。
却在降谷零看见不吃早饭的某位探员隐隐泛白的脸时,变成了单方面的批斗会。
“我说,你们FBI就是这样虐待员工的吗?”降谷零本就深色的皮肤更黑了,向茱蒂等人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管管这位娇脾气的狙击手。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落在赤井秀一身上,虽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但他还是想为自己苍白辩解一句“我吃了的……”
该死的日本公安,非要让他这么显眼才好嘛
“吃了?你的冰咖啡还是你的能量棒?那是可以当饭吃的东西吗!”
“………那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希望明天的头条是FBI王牌探员饿死在日本公安部。”
“哈…放心我会争取不死在你面前”
松田阵平随手拆卸下一个螺丝,嘲笑起自己可怜巴巴的幼驯染“早就告诉你了,让你带点东西来,有他们两个同时存在的地方都会变为他们的主场。”
萩原研二哀嚎了一声“啊-hagi还以为小降谷已经和赤井先生和好了的,呜呜呜小阵平也让我拆一下嘛!”
诸伏景光已经对此激不起什么涟漪了,幼驯染表达爱的方式还是一样小学生,靠激怒别人的方式吸引注意,但总感觉莱伊似乎也挺纵容zero这种做法的?
照例评价了一句“fifty--fifty”
风见忧心忡忡,降谷先生和赤井先生的关系还是如此恶劣啊
————“啊?”
降谷零得意洋洋的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红本
“哈哈哈哈哈是我娶了赤井秀一,而不是他娶我”
风见难以置信,自己休个假回来,降谷先生和他的死对头赤井秀一在a国领证结婚了?而且还是降谷零娶的赤井秀一?!
等等,这不是重点吧!你们不是一向关系不和吗?见面就吵吗?啊?
降谷零就差把结婚证贴脑门上了,那天他逛完了公安的所有部门,所有人都知道他结婚了,而且还是他娶的人家。
“降谷先生请问这份文件……”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啊?不是,我是说这份文件……”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是我娶的赤井秀一?”
“………”
风见觉得世界上如果有关于显眼包夫夫的这种奖项排名,降谷先生应该能一手抱着赤井先生一手举着结婚证吹的唢呐登向榜一。
关于到底是谁嫁的问题
“凭什么是你娶我?”
“因为我觉得嫁给显眼包很丢脸”
“………那娶个显眼包就不丢脸了?”
“嗯!这样丢脸的就是嫁给显眼包的你啦!”(乖巧点头)
赤井秀一抓了抓头发,他早该想到的,降谷零就是一个显眼而不自知的隐藏超级版显眼包
在这里让我们恭喜显眼包情侣最终升级为显眼包夫夫
【由于中了不明血鬼术的攻击,鬼杀队所有柱级队员之间发生了神秘的灵魂互换现象......】
沙雕欢乐向四格第一弹!!
自购扫本,严禁商用,禁止二传二改,自己私看就好,请别上传到其他地方!
刊名:もう観念して愛されて?
ooc预警(轻喷,谢谢)
看到的一个迷信说法,三人拍照的时候,中间的人最先死。(迷信说法!不要信啊!)
正文→
“啧,不是说了不让你站在中间吗。”
“啊?”
金发青年不耐烦地把猫眼青年推开,自己站在了他和冰块脸中间。冰块脸皱眉,拢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长发,懒得搭理金发青年——他总是莫名针对自己,两人实在相看两厌。大概双方有谁进去了,另一个才会主动凑上,去送阴阳怪气的嘲讽。
金发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蹬了冰块脸一眼,把不悦写在了脸上。他才不想挨着那个欠揍的冰...
金发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蹬了冰块脸一眼,把不悦写在了脸上。他才不想挨着那个欠揍的冰块脸呢,但他更不想让亲亲幼驯染挨着冰块脸。不行!绝对不行!
“你们两个关系缓和了?”猫眼青年好奇地问,冷冽的蓝眸下藏着一点笑意,面上没有一丝被推开的不满。
“胡说!”
“没有。”
暴躁的金发青年与冷漠的冰块脸同时开口,然后同时瞥向对方又别过脸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猫眼青年弯起漂亮的眉眼,顺手胡了一把金发青年毛茸茸的脑袋。“那么现在,执行任务,OK”
冰块脸和金发青年停止了日常互殴的幼稚行为,规规矩矩拍了照。照片中两人如出一辙的公式化笑容下,溢出了相似的、浓重的嫌弃之情。
“不过照片不能留下,你可以销毁的吧,Bourbon。”猫眼青年笑意盈盈。
“明白。”
“骗人。”金发青年站在雨中,仰着头。半长的刘海蒙上了眼,雨水顺着发梢滚落到地上,炸裂开小小的水花,打碎了看似平静的梦。那双烟紫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沉重的悲伤与怀念,像无边的海,几乎将人溺毙。
不远的树林里,撑着一把黑伞。黑伞下有微弱的火光在明明灭灭——是烟头。一只明显欧洲人的,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它,在飘摇的细雨中燃着青烟,似某种古老的祭奠。
金发青年现在没心情搭理冰块脸——赤井秀一。如果不是今天,金发青年一定一拳砸在他脸上,但是今天还是,算了。
12月7日。
金发青年蹲下来,眉眼温和得几乎温柔,碎发沾着雨珠,显出几分破碎的脆弱。只有现在,只有在他面前,那个八面玲珑的人才能卸下层层面具,做回那个满腔热血又过分认真的少年。伸手抚上冰冷的墓碑,或者说石头——他的墓碑甚至没有姓名。“你怎么走这么快啊,混蛋FBI赖着不走,都没人帮我拉偏架了。”金发青年勉强提下嘴角,失败了。他撩起半长发,将额头贴上了墓碑,自言自语,“说好了拍照的时候站在中间的人最先死呢,都是骗人的。”
黑伞下的人影,褪去了平日的伪装,沉默地看着。锐利的狼眸里,克制着破碎的悲恸。
“苏格兰”
“Hiro”
那一声枪响,打穿了三个人的心脏。
ooc注意!
偷偷堆放一篇没写完的东西。
后续写不写,看心情
(其实是车)
“零君,我们究竟——”赤井看着手里那份旅行笔记,“是出来旅行,还是出来当特种兵?”
我们这踏是出来玩还是出来军训啊。
八点吃早餐。
八点三十坐车去xx地方。
九点三十在xx咖啡馆。
十点去伴手礼店
十点半出发去午餐的店。
十一点半准时用餐……赤井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把正黏在他身上的降谷拍下来。
“我不出门了。”赤井说。
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昨天玩了一天已经累得快瘫下了的赤井把自己摔进了酒店的大床里。
降谷委屈地...
降谷委屈地坐在一旁,“是你说随便的啊。”
“我这么认真做的笔记,你还指指点点。”
“我说的随便,是指我们随便逛逛,零君。”赤井有些无奈地摇头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事了,你订了这个酒店,不就是为了这个?你可以选择干,”
赤井指指自己:“我。”
零君这家伙,昨晚到酒店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怪了,真的有人出来旅行会订情趣酒店吗?
而且他还一本正经地说订错了。
赤井昨晚有意捉弄他,绝口不提做的事,他竟然也沉得住气。赤井其实对这房间还挺有兴趣。不过看他这样子,他也就没说出来。
但是难得来一次,不试试不就可惜了。
这种邀请降谷哪拒绝得了啊,难得赤井这么配合。
赤井站起来,往旁边关上门的房间走去。
“昨晚就有点想进去看看了。”
他说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他俩都惊呆了。
“天,这——”
这是一个地牢。
降谷:“嘶……”
赤井:“真刺激。”
“你早就想这样了?”赤井望着自己被紧紧绑住的双手,忍不住问他,“你想抽我?”
“你也知道你自己看起来挺欠抽的?”降谷拿着根皮鞭,用握柄去挑起他的下巴。
“哦呀,那么暴力对待我,我可是会哭的哦?”赤井被人绑得死死的,还有闲心开玩笑。
“你哪次没哭?”降谷拆他台。
“降谷君能有对象真是个怪事啊…如果不是我瞎了眼,你说不定就孤独终生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恶狠狠的吻。
“没想到降谷警官还有这种癖好啊……”
tbc
*ooc预警,安赤未交往
原著向,关于景光的误会已解开。
*决战后不久的某天,降谷警官突然分裂成了降谷狗狗和波本猫猫
正文:
“……”
“………………”
刚刚顺着准时的生物钟起床、并走进洗手间洗漱降谷零麻了,他定定地注视着洗手台上方镜子中头上耷拉着两只毛茸茸耳朵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后,若无其事地闭上眼打了个哈欠,然后拧开水龙头开始刷牙洗脸。
“看来以后不能再熬到那么晚了啊……竟然都出现幻觉了……”
刷完牙并用冷水冲完脸并拿挂在手边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后,降谷零脑子一片清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于是他顿...
刷完牙并用冷水冲完脸并拿挂在手边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后,降谷零脑子一片清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于是他顿了顿后,再次缓慢地、缓慢地将目光移到了面前的镜子上。
头上多出来的浅金色毛茸耳朵依旧存在,甚至因为他此时紧绷的情绪而被影响得情不自禁地稍稍支棱起来了一点。
降谷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上了自己头上神似金毛犬的耳朵,在切实感受到了手中毛茸茸的触感后,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和自己的世界观一起裂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头上为什么长出了一对狗耳朵见鬼了难道是前两天清理组织研究员余党的时候不知不觉被暗算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破组织活该完蛋……
降谷零心中一瞬间闪过万千复杂心绪,当然,其中脏话居多。
狗耳朵被他不自觉加重的力道捏得有些疼了,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放下耳朵上的双手,然后再次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向刚醒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尾椎处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了满手的毛绒绒——是一条狗尾巴。
我只是喜欢狗,可一点也不想变成狗啊……降谷零苦笑着松开手,刚想凑近镜子扒开头发再仔细观察一下头上多出来的耳朵,就听见了外面门铃的响声。
这种时候会大清早来找自己的人——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他,自从决战后解开苏格兰死亡的误会起,为了自己那点不知何时升起的对那人的异样心思和对之前自己误会并疯狂针对那人的歉意补偿心理,这两个月不管多忙,他早上都会“顺手”多准备一份早餐并邀请住在这附近的那个人一起吃——而今天,他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绊在了洗手间里。
“……!”降谷零稍稍睁大了明亮的紫灰色下垂眼,身后的金毛尾巴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急速摇动起来,但还没为这好感对象难得明显的邀请和回应高兴多久,他就在看到面前镜中自己如今的样子后陡然清醒了过来,满腔欣喜都如同被迎头泼了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不用、唔——”降谷零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却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眼眸瞬间瞪大,感觉到全身的血肉骨骼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火灼烧般炙热疼痛起来。
意识迅速恍惚,降谷零又咬牙硬撑了几秒,最终还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啊,降谷君,你醒了?”熟悉的黑发绿眸的男人从卧室外推开门进来,一脸忍俊不禁地看着床上的他满脸不可置信地叫嚷的样子,长年平静无波的眸中含着清晰可见的丝丝笑意。
“汪呜,汪呜汪汪呜……”金毛狗狗抬头看向俊美男人,耳朵下压,声音压低,紫灰色的圆润眼眸中透着肉眼可见的疑问和发现他眼底笑意后的委屈,本就下垂的眼角舒展,看起来更加地无辜可怜了。
降谷狗狗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安静地听完赤井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刚疑惑起赤井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一个人类变成了一条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就见眼前的人又眉眼微弯勾唇笑了起来:“降谷君放心,我没主动跟志保说突然变成狗狗的人是你——”
他看着降谷狗狗那双漂亮罕见的紫灰色眼睛,又若有所指地说:“不过其实如果见到了你的话,大概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吧?”
因为他变成了狗?
因为看到了他降谷零的笑话?
——不,早已与他达成和解的赤井秀一毫无疑问不是这种人。
那就是……喜欢狗狗?
联想到对方平时对哈罗的态度,降谷零若有所思。
“降谷君?在想什么呢?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先和我去志保那里检查一下你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吧?”对面前金毛心中所想一无所知的赤井秀一认真地看着他。
金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上前窝进了他的怀里,示意地低叫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诶?降谷君,是要我抱着下去吗?”赤井秀一这下是真的有些诧异了。
他轻轻收拢抱着大狗的手臂,然后起身,低头看着扭头就是不看自己的金毛脑袋,调侃道:“降谷君的体型这么大,有点沉啊——让我抱的话,不怕我一会儿不小心把你摔了吗?”
降谷狗狗将脑袋搭在了赤井的肩上,闻言,还是不看他,也不应声,只是感受着抱着自己的人默默收紧的手臂和其上稳稳的力道,在心中反驳道——胡说,明明就这么喜欢抱着我嘛,怎么会摔呢?
(这篇是降谷狗狗的主场,波本猫猫要下一篇才出场呢,嘿嘿)
题目威士忌组指的是五瓶威士忌酒。因为背景设定松田与萩原也进入组织卧底,所以是五瓶威士忌酒。
是赤井秀一中心向。
预警不知道怎么写,tag是私心。
“一块已经碎裂的镜面,到底是该丢弃扔掉换一面新的回来,还是修补?”
正文:
记忆里昏暗看不清楚人的卫生间门口拐角的阴影里被谁猛地从背后撞到,踉跄后站稳了却只听见谁在从他背后经过时道,别挡路。后面的记忆像是被绞进绞肉机了而无比残破碎成一滩烂驛肉,瘫在赤井的记忆碎片深处。还有什么兜头笼罩下来的麻袋还是衣物,随后就是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说什么——
“给这家伙姑且留口气,万一弄死了跟上头还没办法交代糊弄。”...
“给这家伙姑且留口气,万一弄死了跟上头还没办法交代糊弄。”
大概是听见了这样一句话后,随后赤井的视野颠倒,被拽着头发磕在墙上。还被谁逼近了似乎想要好好欣赏他痛苦之下本能表露的反应。那段记忆早就好像被搅碎了般模糊不清,血从额头糊下来糊住一边视线,玻璃碎渣搅进了伤口里填满了赤井最后的视野。黑暗席卷上来,最后栽倒在墙根处。
霉味混合着地板上谁掉落下未被及时清理掉的头发丝缠在一起,在尚遗留着些许泡沫的地板上纠成一团。最后这些味道就这么混合在一起呛进赤井鼻腔。
被同样遗留在地面的莱伊,只听见身前原本揪住他头发,还往他头上抡过玻璃制品的几个人就这么离去,耳际声音也随着大门口玄关的门一开一合砸上后而变得愈来愈远。彻底陷进黑暗里也不过是顺理成章。
血在地面慢慢淌出,再次恢复意识醒来时已是傍晚。赤井拿开遮住他视线的麻袋,手肘撑地坐起来。天色擦黑,该回来的那几个人却并不见踪影。想必是在陪刚刚调到他们组的那位山崎松奈。那女孩据说是组织里的情报人员,代号神秘轻易不透露,而包括贝尔摩德与雪莉酒都惯于以松奈这个名字直接来称呼对方。
据说相当受欢迎还是组织里众多男性的梦中情人的这女孩上个月末刚刚因任务被调任过来。可想而知,对方仍旧很快与松田波本他们打成一片熟络起来,活像上辈子就认识。安全屋里原本就少一间屋,这下因为又调过来个人而住不下。因此赤井打算这就搬出去。
说来也怪,这来自组织的情报人员虽然据说是混血,面部却半点看不出混血应有的深邃轮廓,反倒是一副完全的东方人的面孔。更加怪的是,这女孩与他们组里谁都相处良好,唯独三番四次对莱伊表现出敌意。大到任务后倒打一耙怪罪先前救过她的莱伊撤退时太慢而拖累他们,小到平时在背后悄悄嫌弃莱伊的衣服跟她的内驛衣晾得太靠近。
“——你在闻什么,有什么怪味道吗?”
“……不,没有。”每每被波本正好从里间出来撞见她正在收衣服时,被这样问了的松奈就会赶紧否认说没有怪味道,却抱着衣服要回房之前,还特地隐晦地转头看一眼还晾在衣架上的那几件莱伊的衣服。
于是久而久之,几次三番后,就谁都知道了松奈之所以嫌弃地闻刚晾干的衣服的缘由。是因为莱伊的衣服跟她的晾得太贴近。
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多到后来,还发生过松奈的电脑与平板被人偷用的事件。最后这事直到莱伊打算搬出去都没破案。安全屋里是没有装监控的。在外搞那种特殊工作的人没有谁真正喜欢自己也被摄像头看着。于是这事就一直放置,没被破案。可是渐渐地,安全屋里开始传出奇怪的传言来。
——说是莱伊曾经在松奈的东西被人偷用的前一晚进过松奈的房间。据说恰好看见莱伊从里头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个。虽然莱伊的说法是阳台门口堆着的东西太过多,只好从松奈房间借过,往阳台里去晾衣服。而据说,这话当时传进波本耳朵的时候,波本再次听见晾衣服这字眼时的面色就已经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气氛变化,莱伊当然感觉得到,但直到那时候还没有人真的对莱伊动手。而只是一些日常里的刻意忽略与孤立乃至刁难罢了。时不时地莱伊会发现他们几个人偶尔在一起用餐时,那餐桌上的菜总是放得离他特别远。往往他面前摆着的离他进的就只有他自己的碗。时不时地,莱伊还会发现在他晚上洗澡前总会好巧不巧地停水。而在别人洗澡前就不会停水。
偶尔莱伊会听见松田他们背地里说过两句的浴室里地面上糊满头发,听见萩原的沉默,还有波本接话道还都是长头发。最后听见苏格兰过来把那间房门关上隔断声音。
虽然莱伊从来是记得清楚的,他往往洗过澡后,都会记得清理地面与墙面上的水与头发,根本不至于被发现那么邋遢的场面。虽然莱伊都记得,可是他的记忆好像总在被判断出错般不被相信。往往不管是波本还是松田都更加愿意相信松奈酱的话。毕竟无论如何,怀疑一位女士都是十分不礼貌的。
彼时被遗忘在车站,后来索性慢悠悠地自己坐车回去的莱伊当晚就把他自己的行李衣服打包好收进行李箱里了。可是第二天本打算搬走的莱伊却没能走成。
——“朗姆酒把苏格兰调走了,说是明儿个任务做完了才把人还回来。所以今天莱伊你得顶替苏格兰的位置,去某某商场里杀一个人。”因为贝尔摩德的这话,也因为这种缘由导致莱伊那天晚上没能搬出安全屋。
那是××20年12月2×日,从那天起,第二天晚上又发生了一点事情,导致莱伊从此都再没能搬出那间安全屋。
因为第二天,苏格兰卧底身份暴驛露,死于组织的处决。而被组织调过去秘密处决苏格兰的人正是莱伊。处决苏格兰的地点,正是那间莱伊被贝尔摩德要求埋伏在那的商场。
从此莱伊就没能再搬出那间安全屋。松奈酱当天据说是哭了一宿双眼通红,第二天为了远离这伤心地而搬出那间安全屋的,就成了松奈而不是莱伊。
松田萩原一切如常,只是从此再没跟莱伊一起进出甚至是没说过话。波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夜后第二天出来也没跟莱伊说话。安全屋一下子沉寂下去。而莱伊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能离开那间他并不想久待的苍白安全屋。
后面的事情莱伊记得不清楚了,只记得在苏格兰死后,他再次被这几个搭档找茬后最后倒在墙根昏过去。额头淌下来的血后来被莱伊醒来,自己擦去了。从墙角里坐起身来的莱伊,开始不记得从苏格兰死去后直到今日此时的这么长时日里又发生过什麽,莱伊也不记得,今日松田他们又对他动手的起因与冠冕堂皇的理由。
嘴角尝到铁锈味,抬手轻轻摁了摁嘴角撕裂开的伤口后,莱伊打算爬起来。却在起身时力不从心再次摔坐在地。双腿像是废了搬使不上力气却也感觉不到疼痛。被玻璃渣与血磨花的视野里,莱伊低头,看见,有森白的腿骨扎出肌肤。看见身体底下淌满了不知道哪里流出的血。还看见血泊里卷着蜿蜒着他自己的长发。一缕缕蜿蜒在血泊里,被那铁锈气味沾染得格外粘腻难闻。那血泊里,莱伊还看见他自己的糟糕脸色,看见他自己盯着血泊里的他的倒影,面无表情。
那血泊里,莱伊还再次看见了几个月前在苏格兰死前,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向他瞄准他后心的瞄准镜里,似乎还说了句什麽。当然莱伊彼时就只看得见苏格兰的唇在动,却不可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听见声音。
彼时扳机扣动的时候,那一刹那里先闭上眼睛的不是苏格兰,却是扣扳机的莱伊。而贝尔摩德就站在莱伊背后神色冷峻面无表情恭喜莱伊道,说是莱伊洗清了他自己的嫌疑。可是随后贝尔摩德走前还说了句什么莱伊却再不记得,包括苏格兰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并模糊封存进了莱伊的大脑记忆深处。
直到后来的后来,直到今日,直到××21年1月份的月末,直到今日此时,莱伊再次被他的几个搭档寻着些由头而动了手。直到其后昏过去的莱伊再次从昏迷里醒来——
醒来,莱伊却坐在血泊里爬不起来。
腿骨断掉的地方开始能慢慢感觉到疼痛,肺部也开始感到刺痛,喘气困难,呼吸不上来。而莱伊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以及满地玻璃渣,最后在血泊里找见了他自己的坏掉一半屏的手机。打开,点亮屏幕,发现还能用。于是,莱伊发了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封邮件。
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意死在这里,这种肮脏透顶的地方。死在那些家伙的地盘。就算是没能逃掉……也还没结束,还没有结束,怎能就这么结束又凭什么结束。他的手指在几乎已经看不见东西的一片黑暗里痉挛着撑住地板想要再爬起来——只要那几个人,还笑得肆意,他就不能死。
那是××21年1月份的月末。当晚莱伊死于安全屋内,死于失血严重与内脏破裂。死不瞑目。第二天莱伊的尸体被组织派来的人给随便卷卷拿去运走烧掉了。
数个月后,组织覆灭。松田无意里撞见本该接纳证人保护计划前往美驛国隐姓埋名的松奈却大剌剌出现在东京街头,边吃着冰淇淋边跟身边的另一个女孩道,当年穿越过来时,也没想过事情会进行地这么顺利。
另一个女孩接话道,没错,好羡慕你,所以说同时跟那个松田阵平还有琴酒一起交往,是不是够爽?松奈酱随即肯定了这话后,又道,不过有件事出乎我的预料。松田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紧接着听见本该一向心软的松奈酱的那张正涂着漂亮唇彩的唇一开一合道。
“只是那件事出乎我的预料,实在可惜。莱伊那个家伙死得实在太快了,不然还能够多少再玩弄个一阵。”
“对啊,谁知道那家伙会这么快就死?不过是点小伤口,也能爬不起来失血严重,就这,还被称作联邦调查局王牌未免也太丢人。真不知道联邦调查局的评选标准有多低,这样的货色,害死过一个苏格兰,又害死一个宫野明美,怎么好意思被称王牌?”
“还好最后那家伙死了。”
“对,就是死得太轻巧,还没有怎麽痛苦就早早咽气。真是便宜他了。明明暗示过松田他们要连带我的份一起找补回来,怎么回事,松田他们是连揍人都舍不得用力吗?难道还顾及着什么同伴情吗?真是可笑,——最后莱伊死前居然只是断了条腿,断了几根肋骨与颅骨塌陷,也让他死得太轻巧。”
听到这里时,口袋里手机突兀的震动被面色早已黑沉下来的松田摁掉,而手机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着当前这段录音已经录了五分钟。
同时松田听见耳麦里萩原在问他到哪了,为什麽这么久还没到警察厅五楼的办公室门口。松田紧盯着前方两个女孩即将拐过拐角,于是,脚下不停,只低声对萩原道——说他迟点过去,还说他今天听到了点有趣的东西,觉得萩原一定也会感兴趣。让萩原跟降谷等会儿也都听听他发过去的那段录音。
于是当晚降谷零加完班也回来后,松田他们的夜间活动就变成了聚在一起听录音。也因此,他们听见了录音里的松奈说莱伊死得太过轻巧,听见录音里松奈的朋友说,但是这趟穿越总得来说还是很爽的,毕竟松奈酱你能够同时跟松田还有琴酒交往也太让人羡慕了。
听到这里,萩原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所以说阵平酱几时被松奈给绿了,阵平酱自己都没察觉到过吗?
松田不吭声,只一把摁住萩原让他赶紧听下一段录音少啰嗦。于是他们就接着听见,松奈酱还在跟朋友吹嘘她拿下琴酒的过程有多惊险刺激又浪漫。随后松田还听见他的前女友评价道,虽然我还是放不下松田,我还是很喜欢松田的,但是果然还是跟琴酒上*玩得更开。
拉着窗帘的屋内一时死寂,无人作声,只有桌面被捶塌一块后木屑扑簌飞下来的动静。松田收拳后听见手机里他已经听过一遍的他的前女友的下一句话: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甩了松田,呜呜虽然我好舍不得松田。毕竟过街给我拎包,下雨脱了外套撑在头顶给我挡雨,甚至就连生理期也替我清清楚楚地记着日期,简直体贴过头了。
录音里另一个女孩问,那你现在后悔跟松田分手了吗?松奈酱继续道,不,用不着后悔,虽然肯帮组织成员脱离组织,简直是体贴过头了堪称模范男友的地步,但是,我并不后悔跟松田还有琴酒分手,为了接下去更好地追求hagi。
“……?”
萩原懵住,被松田跟降谷同时回头赏了他意味不明的一眼。对此萩原赶紧撇清道,等等,虽然我向来来者不拒对小姐姐们一向宽容,但我也不是真的什么货色都来者不拒。更何况,萩原顶着松田盯着他的死亡射线艰难地继续道,更何况,那位松奈酱显然是要日驛天日驛地的,我这里庙小,可是供不起这尊大佛。
这话被松田打断道,hagi你给我好好说话,再黏黏糊糊地喊那家伙松奈酱,hagi你今晚就别想上我的床了,自己睡地板吧。
听到这里,降谷诧异地瞥了他俩一眼道,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好歹再添置张床吧,怎麽到现在还在挤一张床睡觉。
这问题问完松田没吭声,而萩原沉默半晌后还是决定先把话题带回正题,指出道,是说,你们该是也发现了才对,那位松奈小姐已经怀孕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种。说着萩原就转头问松田道,话说阵平酱你以前跟她做的时候戴TAO了吗?
松田噎住,狠狠一把摁住转过头来疑惑看他的萩原的脑袋,一阵乱搓后才道,我从来不跟还没嫁给我当老婆的女人上驛床,这种事hagi你竟然不知道。
萩原闻言捂脸,而降谷紧接着面无表情推断道,但是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必就是琴酒的。毕竟这女人,此前搞不好跟多少人都做过了。
这么一来,苏格兰的幼驯染降谷零,还有松田萩原,就用不着她暗示也会团结起来一起对付莱伊了。轻则折腾找茬,重则就如莱伊最后的结局一样,死在安全屋里。
可谓是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却没料到最后因为太得意,逛个街大意了被松田当街撞着,还录了一把音。
又是数个月后,某大型滑雪场内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谋杀案,当夜警方接到报警,天没亮就来封锁了滑雪场。第二日抓获到犯人,第二日下午押着犯人山崎松奈打道回警视厅了。连同一并落网的还有山崎松奈的一个作案助手。即便山崎小姐挣扎否认,说她没有杀人,也抵不过证据物证人证均确凿。
第三日,山崎松奈因为被查出前科累累而被移交给公安。
第四日,关押山崎松奈的审讯室内,降谷零进去时满身干净干爽,出来却半边衣袖都是血。衣兜里斜插的一张照片还从口袋里露出个头来。风见当时等在门边,看得分明。那照片上,是早已死在组织里的卧底赤井秀一。
第五日,山崎松奈被FBI方面提出,说是这位山崎曾经发表过污蔑FBI与其探员的言论,要求为此追究山崎松奈的责任。
第六日,山崎松奈审讯结束,被判刑。当日里傍晚苏格兰坟前多了两束花。苏格兰坟旁边还被立了另外一个人的墓碑——赤井秀一。
刚刚放过那束花的人显然还没走远,此时正留给松田他们一个背影正要离开,被降谷叫住。
降谷零看着那人过分熟悉的背影与兜帽,视线扫过那人左手掌垂在身侧露出来的部分上明显的枪茧,还有那人兜帽底下露出的黑发。降谷叫住那人,犹豫过后,想要上前,却顿住脚步,只是怀揣着某种不该抱有的希冀试探地问道,问是否是这位好心人,刚刚来看过他们的朋友,还给他们的朋友带过一束花。
于是那好心人也顿住脚步却不转身过来,只反问道,问降谷口中提到的指的朋友又是谁。是在指那位诸伏景光的墓碑还是旁边的赤井。
松田没出声,萩原也没有,两个人在簌簌寒风里最后终于等到降谷出声回答。
“朋友,是在指赤井秀一。”
声音太小,那人背对着降谷并没听清楚,于是疑惑地问道。
“您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的朋友是在指赤井秀一……无论如何非常感谢您刚刚给赤井带来的这束花。我想他如果泉下有知,是会喜欢这束花的。”
那人背对着降谷半天没动,显然是听出来了降谷零语调里强自镇定的颤抖。还有降谷紧咬的腮帮与金发底下的莫测神情,却只有松田与萩原能看得清楚了。而那个人这回总算是听清楚了,却仍旧不愿意转身看一眼降谷零。
最后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了,那人才背对着降谷开口道,可是死人是看不见他墓碑前的花的,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已经看不见了,也再带不走。哪怕是这位先生给赤井先生的墓碑前放上张大额支票,恐怕赤井先生也已经再无法享用。
那人说完这些话后,没再等死寂一片的氛围里谁再接话,而是打算提步离开。却被松田两步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萩原也道,不如请这位好心人暂且留步,我们可是还没有请教过这位好心人的姓名,日后怕是登门道谢会找错家门。
降谷垂头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那背影像极了景光的那人被拦住后转身,转过来的面庞熟悉到让降谷松田与萩原都恍惚。
“……鄙人绿川光,日后道谢那种事大可省去,但是烦请几位让让路,我这会儿还赶着回家要回去给我舍友做饭。”
*
那是××22年年初,松田萩原还有降谷在诸伏景光的坟前偶遇一位跟景光长得八成相像的人,随后还在这人的家里见到了跟赤井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绿川光先生的舍友。
话虽如此,但当晚被邀请至绿川先生家中一并用餐的降谷却只顾埋头在碗里,只乾饭不吭声,既不抬头看绿川先生也不抬头看一眼绿川先生旁边的那位跟赤井一模一样的冲矢。只顾把碗里米粒吃得乾干净淨也没抬头。而降谷零旁边的松田也秉承食不言寝不语而埋头只顾乾饭,没多打量绿川光与他的据说是失忆了的舍友。
据说绿川先生的舍友因为一次事故受伤后,醒来就失去了大半记忆。遗忘掉了过往幼年里被养父母家驛暴冷暴力的事实,遗忘掉了那起事故里的痛苦与阴影,却也不再记得任何亲人朋友。但是据绿川先生的舍友本人说,他并不多么想回忆起来过往的往事。毕竟可能并非是不记得任何亲人朋友,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亲人与朋友。这话说出口,没有人敢接话。
最后就只是草草彼此打了招呼,然后坐下开始享用那一桌他们曾经也坐在一起,享用过的专属于苏格兰的厨艺的菜肴的味道。而这一回,桌上的那些菜肴,被帮忙端菜的降谷等人,不约而同地都将菜摆得离那位绿川先生的舍友冲矢昴格外得近。
后来那一顿饭,吃到最后,也沉默到了最后。
最后就连唯独想要说点什么的萩原,后来也被松田一把按住,差点也给他头摁进碗里。让他赶紧吃饭别吭声。于是直到饭吃完几个人也没说出些什么来。期间降谷还因为一直低着头而不慎撞掉了绿川先生的舍友架在碗上的筷子。立马俯身去桌子底下给绿川先生的舍友拾筷子的降谷,抬头才发现,并且听见松田对他道,不用捡了,他给冲矢先生另拿了副干净筷子过来。
于是降谷沉默着直起身,把手里弄脏了的那副筷子搁在桌子边。而随即萩原挪了挪椅子给看样子是要离桌去卫生间的冲矢让开路,包括坐着没动的绿川,几个人都听见冲矢道,感谢松田先生拿来的干净筷子,但是他吃饱了,让他们接下来慢用。
话说完,冲矢昴离桌。
随后卫生间的门一开一合后锁死。
再然后,降谷他们在吃完饭又帮着绿川一起洗完碗后,又过了两个小时后,也没能等到冲矢从卫生间里出来。等得开始担心起来的几个人,最后听见绿川道,说是他的舍友身体不大好所以一向如此,让他们不用担心。还说,让他们没事就回去吧。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
几个人于是都在磨磨蹭蹭地沉默了半会儿后才终于依次站起来准备向绿川告别。说是很感谢绿川先生今晚招待的这顿饭,味道一如既往,是一如既往地好。话是这么说,几个人却是磨磨蹭蹭地不想走,看着似乎是仍旧想等冲矢从卫生间里出来再走。
最后绿川光将降谷、松田与萩原送到门口时,降谷几乎已经踏出门了却再次顿住脚步回过头,绿川看着降谷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脸上,随即又寻向了他家卫生间的方向,在发现冲矢仍旧猫在卫生间里没出来后,降谷才终于深吸口气后打算要开口说点什么——
既然等不到亲自对着本人说,那么这句话也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索性不说了,于是降谷在最后长久的沉默以后,还是开口道。
“虽然这话本该对着本人说,但既然现在暂时没办法对冲矢先生亲自道歉——是说,刚刚不小心碰掉冲矢先生的筷子的这件事,是我莽撞了……非常抱歉!”
所有人都清楚降谷零并非只为碰掉过冲矢一副筷子道歉。降谷零到底在为以前的什么事道歉,这种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却所有人都一致地没有挑破。只是看上去也想要道歉,却找不到理由的还有两个人也在沉默地杵着。
就这样,沉默蔓延在绿川先生家的玄关门口。直到卫生间里的冲水声终于响起,卫生间的门,终于被沖矢打开。
end.
红弩箭和柏林以东
冷战时期
共产主义理想什么的
狠狠的嗑了
*又名《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飞》《与帅气精神病相处的365天》《残疾人的pi股也是pi股》《全果求婚宝典》
*看完上面那行就知道本文是什么尿性,请温柔的指责已经ooc的文
*以上所有题目都来自于@昨夜降温,包括十分缺德的本文正经标题(小贴士:大家不妨结合本文内容百度一下)
“呀啊,詹姆斯。”赤井秀一侧过头,用肩膀夹着手机,眼睛顶着一张手写菜谱,两只手继续摆弄那个飘着焦香味道的平底锅,里面的肉煎饼和锅底接触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细密的油爆声:“好久不见。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退休人员帮忙的?”
老上司的突然来电绝不可能是什么突发奇想的关怀,赤井秀一明白这点,所以直入了主题。而他的老上司也很爽快......
老上司的突然来电绝不可能是什么突发奇想的关怀,赤井秀一明白这点,所以直入了主题。而他的老上司也很爽快的说明了缘由:“昨天与FBI合作的精神治疗机构发来的数据显示,你在那边用自己的名义给别人预约了一个疗程……无意冒犯,但现在我们的行动正处于关键时期,各条线必须保持受控状态,所以我姑且一问,有鱼上勾了吗?”
哦。赤井冷静的想,詹姆斯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会患上什么突发性精神创伤,这倒是省了他一番口舌。
“……只是曾经的熟人跑来我这边求助,与你们的行动不相干。”大概吧,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身份呢?”
“绝对安全。”
“我相信你的判断,赤井君。那么——”
詹姆斯的话语里显然已经带上了结束的意思,但趁着机会,赤井秀一觉得可以抓住一些有用的信息:“稍等一下,詹姆斯。”他顿了顿,有些慎重的开口问道,“虽说编外人士不该涉及行动机密,但作为关系者,我是否可以知道,现在联合搜查里,日方的行动指挥名单里,降谷君的名字在上面吗?”
“唔……”
这是个他们都很熟悉的名字。他的老上司沉吟着,也许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否属于机密泄露,也许敏锐的神经正在提醒他,赤井秀一的这个问题并非无的放矢。而赤井耐心的等着对面安静了十几秒,手机里重新传出了詹姆斯的声音,简单有力的回复:“还在。”
赤井没有做声,于是这个声音稍许停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虽然还在,但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出现在联合搜查本部了。据一些消息透露,或许他是在某个机密任务中失联……日本公安那边只说不影响合作,对此绝口不提。很抱歉赤井君,关于他,我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不,詹姆斯,帮大忙了,这些就足够了,谢谢。”赤井微微笑了一下,为老上司的体贴,尽管对面看不到这个。
“那么,注意安全,赤井君。随时保持联络。”
“了解。”
从詹姆斯那边得来的信息给他的判断注入了一剂强心剂。未知的确使人着迷,尤其是伴随着危险的未知更甚,但眼下不是享受解密过程的时候,他无所谓那些浮于表面的夸张演技下的利用,只是为了不在这场戏剧中死掉,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在这里。】
好的,现在问题来了。
降谷零装成一个精神病跑来他家高调避难,并试图把他拉下水,还用破绽百出的演技来展示他对被赤井识破这件事无所畏惧。如果赤井不曾了解过他,不觉得另有隐情,那刚才就会在詹姆斯那里把情况抖露出来。
……虽然降谷真的搞了自己这件事确实很离谱,但日本人嘛,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什么的,因为压力过大而变态了,也应该,很正常,对吧?
他有着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又深受美国文化的影响,对于屁股贞操丢失这种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现在他脑子里思考的只有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演,变装,以及逃生路线,此时他很需要一根有分量的尼古丁来支撑他的大脑运转速度,然而当他对烟盒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却在将将碰到之时收回,随后神使鬼差的从兜里掏出那个装着薄荷糖的盒子,晃出一粒塞进嘴里时,他想——除掉夜间运动,他这几天其实过的还算不错……好吧,夜间生活也不能说很糟糕,除了降谷君之外大概也不会有人帮他咬了,这点他挺遗憾的。
“那么,让我看看,到底是哪边的人想要你的命呢,降谷君?”
赤井秀一可以发誓,之前的一切只是他没有证据的推论,也没得到本人证实。而他做的各种保险装置也仅仅只是保险,很难想象它们会真的派上用处的一天。但当他半夜吹着冷风坐在对面楼层,看着自己的小公寓间发出一声爆响,接着火苗从窗户里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惆怅。
他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出门去医院拿一份化验单的路上,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视线,极力掩饰的拙劣跟踪技巧,还有他不经意的从斑驳的房子外墙上窥到的奇怪记号,构成了一个充满杀机的疑点,在赤井这种人眼里,就像是黑夜里打开的强光手电筒般不容忽视。于是他装作正常的回家,然后拆掉了隔壁墙上的暗门,带上一些装备后,从斜角的厕所通气窗爬出去,又在无人管理的绿化带里拽出一把备用轮椅。是的,连降谷也不知道,隔壁也是赤井的房子,只是挂在别人名下罢了。
他没跑的太远,甚至还留了点轮椅印子在地上,不那么显眼,却又足够让心怀恶意的人们追上来。最终他选择了对面的小破二层商店作为驻扎点,这个距离很近,足以令他看到并判断来人的种类和数量,并且也不会波及到什么无辜人士……嘛,赔偿方面,他会推给或许会为之买单的人士的,比如他和善的老上司,或者依然失联中的降谷君。
“喀嚓”。黑夜中传来一记上膛的声响,随后一个冷冰冰的铁块顶住了赤井秀一的后脑勺。来人很是小心,走路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能是吸音垫或者干脆脱掉了鞋子,看的出来为了对付这位退役的半瘫痪FBI,对方也没有丝毫大意。
“我想想……你是莱伊,对吧?”一个充满恶意和调侃的声音从脑袋上面响起,“啧啧啧,真可怜啊,是谁打断了你的脊椎骨吗?真应该拍下来给其他人看看你这幅模样。”
“如果你想找的是波本,那么很遗憾,他的嗅觉比鬣狗还灵敏,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在这里了。”赤井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紧张感,他甚至还向枪口靠了靠,“不过就算这样你还是来了,说明我这个鱼饵还算是有点价值?”
“别乱动!”那个声音厉声呵斥道,随即语调一变,又参了些假惺惺的拿腔作调,“如果你聪明一点的话,就该在发现那帮蠢货的糟糕手法时向FBI那边求援,是什么阻止了你这么做?那个藏身于你家的波本?没想到你们关系已经这么好了,真令人意外。”
“啊,如果你说的是把我丢在这里当诱饵的话,那他确实很了解我。”赤井听话的没有再挪动,只是手指缓缓的敲击着轮椅的扶手,语调里辨不出喜怒,“我觉得关系好也有很多种类型,不过绝对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自以为钳制住他的男人没有听懂这句话,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一份难得的求饶,于是哂笑一声:“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是啊真可怜’的放过你吗?你觉得要是我把你的手指和眼睛寄给那个波本的话,他会好好考虑我的请求吗?”
“……这样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赤井叹了口气。虚张声势,自鸣得意,废话很多,恰恰说明了这个人的不专业,是个小人物的标准模板,方才的屏息靠近大概就是这个人能力的极限了。这么说来,果然重点并不是在他这里,所以不管是派人还是手段,都显得不像组织里的那样粗糙。对方看起来很有自信拿下他,就是说,来到他这边的只有一个,“我本来还想问你一些事,不过看起来你也很边缘,那就算了。”
“你什么意——”
“咻!”
一记从消音器口中冒出的枪响,令男人愤怒的咆哮徒然转变成了惨叫,但也只有一声,赤井飞快的操纵转向,在男人倒在地上翻滚之前便闪电般的出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同时身体前倾,顺着前冲的力道将全身的重量砸在男人身上,掐住颈动脉,一秒,两秒,三秒。
赤井秀一松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重新坐回了轮椅上。他的任务结束了,现在他需要换个更安全的地方来保证下面那帮喽啰不会因为迟迟联系不上他们的老大而上来发现他的反杀。
“喂,詹姆斯吗……半夜打扰很抱歉,鱼上钩了,现在是FBI出场的时候了。”
很快接应的人来了,是熟人。卡梅隆将他安置在自己的车上,迅速做了一次情报交接,这个时候赤井也很是干脆的卖掉了他这几天的同居人:“转告詹姆斯,降谷君涉及到了这次行动,这是他来时用的护照,这么大的动作瞒不了多久,通知州警设下关卡把人扣住。对了,告诉日本警方那边找到人了,不用客气,请对他的乱来尽情追责。”
“……可是赤井桑也隐瞒了我们好几天吧?”
“一点技巧,卡梅隆。”赤井秀一愉快的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既然有人愿意替我们勤恳工作,那就要成全他,不是吗?降谷君不会有怨言的,相信我。”
————
“卡梅隆说‘降谷零不会有怨言的’,是你的口气对吧,赤井?”
降谷抚摸着他的脸庞,凑近到他耳边,顺着耳郭一路舔下,钳制住人的动作显得很像是调情:“确实,我没有为此感到不满哦,没有的。”
赤井秀一脖子侧面的针孔上冒出了一颗血珠,又被面前的人用舌头卷走。他现在四肢从手指尖端开始麻痹,虚弱和钝感使得他快要说不出话来。真的很糟心,他明明换了个住所,而降谷也在官面上被遣送回国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而且更让他迷惑的是:
“……降谷君。”他艰难的振动声带,忍着舌面上逐渐升起的虚无感开口,“我应该没有用处了吧?为什么——”
他后续的话被一个深吻打断,一分钟后,降谷终于放开了他,而他也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呢,赤井?”
赤井说不出话,只能拿那双绿眼睛瞪着这个违规入境,又在撕打中强行给他注射违禁药剂的男人。
而降谷零,安室透,波本,只是对他露出微笑:“这次就让我在自己的地盘上招待你来作为曾经收留我的报酬好了。你喜欢便携式行李箱,还是戴着眼罩坐在轮椅上陪我回日本呢?对了对了,户籍和身份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所以请安心。”
“因为疗程还没结束,对吧?”
END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那家伙想干嘛!”“竟然拿着枪!”“快叫保全!”
一个黑衣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上拿着枪,吓得周围人尖叫地跑开
查理挡在铃木两人前面,举起枪警告他“把枪扔掉!”见他没有反映,调整握枪姿势再次警告“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把枪扔掉!”
听到查理的话,那名男子举起双手笑了笑,随即发射钩爪飞上天花板
电视镜头不断摇摆,“该不会是!”看不见准确画面,柯南已经猜出现场的人是谁了
“搞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唉?”】
“这个基德好帅的样子唉!小兰”铃木园子激动得呼唤自己的好友,毛利兰脸上有些尴尬...
“这个基德好帅的样子唉!小兰”铃木园子激动得呼唤自己的好友,毛利兰脸上有些尴尬“园子,其实不用站起来的了”
铃木园子这才发现周围一个人都看着自己,“唉?”
“这位铃木小姐每次都这样呢”怪盗基德无奈的笑了笑,“真该庆幸她和她的男朋友还没有认识”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位……
“女孩子总是会对神秘又优雅的事物产生兴趣吧”江户川柯南无奈得摆了摆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那这样的话我就要反驳一下了”身着华丽服装的怪盗在黑暗中的影院里配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灯光变出了一朵玫瑰,“因为我的小侦探对我的兴趣从始至终多而不减”
基德……(大侦探的脸一下子红了呢)但是,这种场合搞这个真的合适吗!这个灯光也太显眼了吧!啊喂!那边的“工藤新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怪盗基德有恋童癖……中森银三陷入沉思,迷茫,他抓这人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
五人组另外三人表示,为什么怪盗基德可以自带特效!波本:什么可以申请,我也要这么搞!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神色慌张的黑羽快斗,这个怪盗基德的手法和声音……有点熟悉啊(什么?五人组没有暴露过去身份的,声音有细微处理!什么?对本人无效!)
还有语气……难道未来的他跑去当大盗还拐了一个小孩子!不,说不定只是有点像……但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检测到过去关健人物察觉身份,正在准备答题』
果然……
没有理会在场人员的惊讶,黑羽快斗走上前去
[『如果发现自己的身份,就能够帮助你解决你所在世界将来遇到的问题,包括和你的父亲有关』
『如果守住自己的身份,就能帮你解决你所在世界遇到的问题,包括你身边所有人』
前提是表现自然,不要刻意提醒,从你们知道对方开始,注定分为两个世界,一方注定是失败的]两个快斗的回忆重叠
原来如此
是中转站,所以字数很少,简单提醒一下管理者并不是好人,现场有人已经知道了
【赤安】【威士忌组】
夏天的故事夏のおしごと
喔……发出来的部分故事是完整的,但是其实后面还有一些不影响整体故事的情节(你们懂为什么我没发的)这本不是我嵌字的,在这感谢一下帮忙嵌字的小伙伴嘿嘿嘿我就不说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