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帝越说越是困倦,便相拥入眠了。
而眼下,也有另一桩要事。
那就是,双帝的终身大事!”
屏幕亮起——
九霄云殿之上,诸神众仙议论纷纷,同时也恍然大悟。
原来那日润玉和斩荒突然下令撤军,是因为此前互瞒了身份,相识相知相爱,直到对阵之时,方才明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其中一仙挺身而出,出言劝诫:“陛下,妖魔俱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您怎能与那妖帝……”
润玉一拂袖,打断了他的谏言,并将他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放肆!他乃天后,你理应敬重他!下不为...
“放肆!他乃天后,你理应敬重他!下不为例!”
诸神众仙只觉得妖帝斩荒就是凡尘的祸国妖姬,竟将他们的天帝陛下迷得神魂颠倒。
“本座与妖帝斩荒已然相约白首,发誓永世不弃,天地为证!此事,绝无转圜余地,亦不容尔等妄加置喙!此番,本座也不过是在通知你们!”
他顿了顿,接着道:“何况,论才情,论样貌,论地位,我与他哪处不般配!我与他成婚,便可共掌天、人、妖、魔四界。从此,四界和平共处,天下太平。尔等对此,又有何不满?”
妖帝斩荒计谋过人、法力高强,模样也是绝色无双。那日两军对阵,妖帝斩荒卸了面具,他们也都见到了。甚至,连地位也……
一时之间,诸神众仙无言以对。
千思万虑后,那小仙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话虽如此,可自从天地初开,便没有天帝和妖帝成婚的先例。”
润玉一挑眉,“那本座与他,为何不能做这第一人!”
【哈哈哈您的嘴炮王者已上线】
【被怼的那小仙的表情笑死我了,太委屈了哈哈哈】
【拦什么,让他们成婚!】
【参见陛下,参见天后!】
【囍囍囍】
【囍囍囍囍囍囍囍】
【诸神众仙估计很想唱一首狐狸精送给妖帝陛下哈哈哈】
【天帝和妖帝,绝配!】
【除了彼此,没人能配得上他们!】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已备好】
【红枣?】
【谁还不能有感而孕了】
【给前面的竖大拇指】
【本绣娘这就去缝制嫁衣!】
【囍囍囍囍囍】
【恭喜天帝陛下、妖帝陛下!】
琉璃众人听到这里,不禁连连点头,对天帝润玉的话表示肯定。
如此听来,双帝当真般配至极!
随后,想到了相携而去的柏麟帝君和魔煞星罗喉计都,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修罗王隐隐不安,他就说,为何罗喉计都百般不愿攻打天界。
原来,他与天界的柏麟帝君乃是旧识。甚至,听那柏麟的称呼,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司命已然偷偷摸摸的在天兵天将背后围观了许久,见自家帝君和魔煞星罗喉计都一起离开,登时浮想联翩,忍不住拿出小本子挥洒笔墨,下笔如飞。
“妖魔族的反应与诸神众仙相似,缘由亦是相同。
妖魔族中的数万大妖皆是在万年之前就追随了妖帝斩荒,并且,他们都曾因妖帝斩荒独自阻挡了白帝等人,而死里逃生。
因此,都是对妖帝斩荒忠心耿耿。
他们反对此事,也是担心妖帝斩荒被天帝润玉所骗,所负!”
蝶蔓向前一步,“主上,您忘了当初的白帝了吗?”
斩荒知她心中忧思,无奈一笑,接过逆云手中的红手帕擦了擦手。
“他与那白帝老儿自是不同,我相信他。”
“仙妖生而为敌,或许,今时今日,天帝确实对您钟情。可难保将来,爱有尽时……”
蝶蔓身为女子,性情敏感,从不敢去信爱情这种不牢靠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众妖魔连连附和她所言,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不看好双帝的这段情。
斩荒一拂袖,对众妖魔施了个禁言咒。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逆云时刻准备给妖帝递红手帕哈哈哈哈】
【逆云真的辛苦了哈哈】
【团宠妖帝】
【最美不过我妖帝拂袖】
【这一拂袖真的好有气势,霸气!】
【其实这个问题很现实】
【所以,爱会消失?】
【我天帝永远都爱妖帝!】
【如果天帝不爱妖帝了,我就去给他下情蛊!】
【那这份爱,就不纯粹了】
【强求的爱也没意思啊】
【情蛊对天帝陛下应该是无效的吧】
【不用这么早未雨绸缪啊喂!至少他们现在很幸福很相爱!】
【默默祝福】
琉璃众人不免也为他们的将来担心了起来。
然后,他们回想了一下刚才天帝润玉的所言所为,又觉得自己着实不必如此忧虑。
天帝润玉显然是爱极了妖帝斩荒,定不会辜负他!
罗喉计都到达白玉亭时,柏麟正站在亭中,背对着他,长身玉立。
柏麟感觉到他的存在,却不曾回头,只是出言道:“罗喉计都,我问你,与我为敌,可是你心之所愿?”
他叫了罗喉计都的全名,令罗喉计都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替自己辩解。
“我从未想过与君为敌,此次出战实非我意,我……”
“够了!”柏麟打断他,转过身来。
“我怎会不信你呢,计都兄。”
罗喉计都顿时委屈,明明君刚刚还在质问他呢。
随后见柏麟嘴角微扬,对他微微一笑,他的那丝小情绪瞬间消散,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柏麟款款落座,罗喉计都紧跟着坐下来,双眼却紧盯着柏麟,目不转睛。
这一刻,罗喉计都万分希望自己能拥有读心的能力。
君心似海,他实在是看不清楚。
柏麟替罗喉计都斟酒一杯,便将白玉酒壶放置一侧。
他眉心微皱,面带忧色,“我恐怕,修罗王不肯轻易罢手啊。”
此时此刻,罗喉计都哪有心思饮酒。
他见柏麟如此不愉,忙道:“我见了那天上之物,便想着,我乃妖魔族中最强者,大可以取代吾王,成为魔尊统御众妖魔!稍后我便如此作为,命他们全军撤退,决不让君为难!”
柏麟闻言,诧异地看着他。
罗喉计都苦笑一下,微微侧首,不敢与柏麟对视。
“我今日现身于战场之上,还望君不要怪我。”
柏麟看他如此,莫名觉得有些怪异。他看着罗喉计都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哑然失笑。
罗喉计都这手负荆请罪,真是玩得漂亮!
看来那天上之物,倒令他长了个心眼,都会对他耍心机了。
“如果真能如此,那自是极好!”
柏麟替自己斟了酒,拿起酒杯,笑道:“计都兄,请。”
“君请。”
罗喉计都与他一杯又一杯地饮尽了壶中美酒,逐渐定下心来。
看来,君没有生气,亦不会与他疏远,太好了!
柏麟醉眼朦胧地看着罗喉计都,“我还有一事,欲请计都兄相助!”
罗喉计都也有些醉了,听他此言连忙表态。
“无论是何事,我都会助君一臂之力!刀山火海,吾亦往矣!”
罗喉计都突然开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逗得微醺的柏麟又是一笑。
“天界和妖魔界各自筹备婚礼诸事,妖帝斩荒明目张胆地住进了天帝润玉的寝宫。
却不想,一侍女竟是白帝的一颗暗棋,她在妖帝斩荒的酒中下了毒,欲令妖帝斩荒误会是天帝润玉所为,令双帝反目成仇。”
【白帝又作妖!】
【突然开始权谋剧本了?】
【白帝搞什么?】
【白帝被囚千年,看不惯妖帝过得好,心理扭曲吧。】
【也可能,他对前任天帝太微赤胆忠心?】
【拉倒吧!】
“放心,妖帝斩荒没喝那酒。
这其实也是双帝的计谋,为的,就是清理太微的余孽。
双帝早知婚礼不会一帆风顺,便想借此诱出心怀不轨之辈,尽数诛之!”
【强强联手,果然非同凡响!】
【结个婚还要顺便搞个阴谋诡计,服了】
【天帝和妖帝身份在那,就是有人不想他们在一起,暗地里搞鬼呢。】
“谋害天后,其罪当诛!”
九霄云殿中,润玉一挥剑,一道寒气直接将跪地的白帝震得吐了一大口血。
他登时陷入了昏迷当中,意识完全消散。
邝露挥挥手,命两个天兵将白帝拖下去。
“天后?”斩荒站在润玉身侧,对着他歪了下头,戏谑一笑。
润玉回以一笑,“你是我的天后,我是你的妖后。”
润玉见斩荒笑得更欢,不由握住他的肩膀,探身亲了亲他脸颊上的酒窝。
【一个字,服!】
【邝露做错了什么!】
【邝露怒而掀翻了这碗狗粮!】
【有被撩到(>﹏<)】
【你们再这样,我以后按这标准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囍囍囍囍】
【天帝陛下绝了】
【双帝这个相视一笑好美啊啊啊】
琉璃众人:老子(老娘)信你们绝不会分手了!别秀了别秀了!
罗喉计都羡慕极了,他多想对他的柏麟兄说出这句话——你是我的魔后,我是你的帝后。
思及此,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又很快恢复了精神。
若他顶替修罗王统领妖魔族,那论地位,他就成了魔尊,至少是与君门当户对了。
可是,论样貌、论才情,他皆不及君啊。
哎,他头疼!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罗喉计都眼中,柏麟自是完美无瑕,无人可与之媲美!
————————————
琉璃天帝和天乩白帝始终是我的工具人哈哈哈哈
嘟嘟:学到了学到了
全员粉勿入!!!金江粉勿入!!!
OOC预警!!!私设众多!!!不喜勿入!!!
原著机:蓝忘机原著羡:魏无羡
正文:
亥时已过,静室烛火未熄,蓝忘机坐在窗边,手中拎着一个银铃,对着窗外的圆月轻轻晃动,却毫无声响。
“哐当!”
银铃被人粗暴的扔下,蓝忘机愣了愣,弯腰就要去捡,却被蓝湛压回了识海,感受到蓝湛传来的愤怒,他微微凝眉不解的问道:“阿湛,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生气?”
蓝湛神色冰冷的看着地上的银铃,这是今天离开藏书阁...
蓝湛神色冰冷的看着地上的银铃,这是今天离开藏书阁的时候魏无羡给的,是云梦江氏的清心铃。
“哥哥,魏婴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了,他的爱很热烈,同样也会很伤人,”他顿了顿,忽然低头捂住左眼,接着说道:“我能容许他心中有天下苍生,因为这是你们的知己同道,但除此之外,他的心里就只能有蓝忘机,所以,云梦江氏,还是蓝忘机,他必须得做一个选择。”
蓝忘机闻言有些不赞同的说道:“魏婴是翱翔的鹰,不该被如此束缚。”
蓝湛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他抬头看向镜子,让蓝忘机能清楚的看见他左眼的猩红。
“阿湛,你的眼睛……”
蓝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哥哥,你看这就是后果,我能给他自由,但前提是那根风筝线必须握在我手里!”
蓝忘机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法想象蓝湛所在时空的那个蓝忘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心魔心甘情愿的跨越时空来拯救另一个自己。
感受到蓝忘机的妥协,蓝湛虽对此早有预料,但还是微微松了口气,如果蓝忘机不同意,那么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
蓝启仁到清河聂氏参加为期三天的清谈会,今天是第二天,明天才是重头戏,在一阵阵的阿谀奉承中,他身心疲惫的回了聂家准备的客房,一推开门却被房中的人影惊得顿住了脚步。
“兄长?”
蓝青蘅回头,看着明明比自己要小几岁,却鬓染白霜,仿佛与自己差辈的弟弟,他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对着蓝启仁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蓝启仁坐到桌边,接过蓝青蘅递来的茶,轻抿一口便放下,看着蓝青蘅神色凝重的问道:“兄长来此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蓝青蘅摇了摇头,“家中无事,我来是为了此次清谈会。”
“清谈会?”
蓝启仁愈发不解,难道此次清谈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不然自家长年闭关不出的兄长怎会为此特意出关赶来。
蓝启仁还没想明白,便听蓝青蘅说道:“我来之前去了趟岐山,想来明日一早温若寒也就到了。”
“噗!”
蓝启仁刚入口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幸而蓝青蘅很有先见之明的起身避开,他微笑着拿出一块锦帕递给被茶水呛到,咳个不停的弟弟。
蓝启仁拍开蓝青蘅的手,看着自家幸灾乐祸的兄长,再想到他之前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蓝青蘅就是一顿骂。
“蓝青蘅!你丫的!平时闭关不管事,一出关就给我惹这么大麻烦!你是嫌我老得不够快!还是觉得我活着碍你眼!你出关就出关!你把温若寒那个神经病拉出来干什么!”
蓝青蘅愣愣的看着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弟弟,忽然低头笑了笑,自从他成亲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这样“活泼”的弟弟了。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得不对吗!你笑什么笑!”
“哈哈哈……”
蓝青蘅看着炸毛的弟弟笑得更欢了,抬手刚接住蓝启仁丢过来的杯子,便见他连剑都拔出来了,哦豁,好像不小心踩到猫尾巴了!
“哎哎哎!启仁,有话好好说,拔什么剑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雅正!雅正啊!”
“雅正?”蓝启仁漫不经心的用指尖弹了弹剑锋,眼神凌厉的看向蓝青蘅,“雅为表,正在心,而表象是给外人看的,所以,看剑!”
兄弟二人在小小的客房中,你来我往,谁也没动用灵力,就这么单纯的比拼着剑术,最终以蓝青蘅的剑率先脱手而结束。
“启仁剑术精湛,为兄自愧不如啊!”
蓝启仁收剑回鞘,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他知道蓝青蘅其实是故意放水的,就跟以前一样。
蓝青蘅坐下给蓝启仁重新斟了杯茶,指尖灵力一闪撤了屋外的结界,感受到外面多出来的几道陌生的气息,他垂眸吹了吹杯中清澈的茶汤,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如今的修真界沉寂已久,是该好好热闹热闹了。”
蓝启仁依旧安静的低头喝茶,这老狐狸,又在算计人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会掉坑里。
蓝青蘅看着忽然叹气的蓝启仁,好奇的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呢?”
蓝启仁看了看仿佛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蓝青蘅,又想起家中犹如缺心眼一般的蓝曦臣,神情越发郁闷。
是他教得不对吗?怎么两个侄子,一个傻乎乎的,一个冷冰冰的。
傻乎乎的那个,见人就笑,有心计,但不多,做个少宗主还好,宗主还差点,不过,是个弟控,这点比他爹要好很多。
冷冰冰的那个,修为心性都一等一的好,就是话太少,生人勿近,没什么人气,好在他有个能读懂他心思的兄长。
想着想着,蓝启仁忽然抬手拿出蓝青蘅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要喝茶回你房里喝去,我要休息了!”
被赶出房间的蓝青蘅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自家弟弟了,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负手离开了。
听到蓝青蘅离开的脚步,蓝启仁猛灌了口茶水,想到蓝曦臣对待蓝忘机的方式和态度,口中苦涩的茶水忽然有些发酸。
“砰!”
蓝启仁忽然拍着桌子起身,提剑出门,朝着蓝青蘅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行,越想越气,再去找他打一架!
…………………………
[小剧场]
蓝氏长幼两对兄弟之间的相处日常……
面对没吃早膳的弟弟,而膳堂已经没有饭菜时……
长辈:
蓝青蘅:唉?启仁没吃早膳吗?膳堂都没饭菜了,对了,启仁,你饿吗?
蓝启仁:饿。
蓝青蘅:哦,那你再忍忍,多喝点水,尽量撑到吃午膳!
蓝启仁:滚!
晚辈:
蓝曦臣:忘机没吃早膳?这怎么行!膳堂没饭菜了,走哥哥带你下山吃!
蓝忘机:不用,忘机不饿。
蓝曦臣:嗯?忘机是嫌麻烦吗?没关系,你在这等着,兄长去给你买回来!
蓝忘机:兄长,等……
已经下山的蓝曦臣:怎么好像听到忘机在叫我?不行得快点回去,不然忘机饿坏了怎么办!
对此……
蓝启仁:同样是哥哥,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蓝青蘅:同样是弟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蓝曦臣and蓝忘机:……
——————————
唉~私设+OOC到飞起~
(没有他身死的消息她怎么会另嫁)
(阿娩等的不是李相夷的爱,等的是李相夷是否还活着)
(人间难得李相夷)
(我那意气风发的李相夷)
(肖紫衿做个人吧)
(李相夷死了,你就这么开心啊)
(肖紫衿你好掉价)
(他对他的阿娩总是特别一些的)
(愿此生唯爱幸福,却与他无关)
(意难平,被迫终止的爱)
(乔姑娘,当安心向前走)
(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了)
(李相夷意气风发,他的爱轰轰烈烈:李莲花命不久矣,他的爱是放手与成全)
“李门主真的很爱乔姑娘啊,可惜、可惜……”
“肖紫衿好歹...
“肖紫衿好歹是成名多年的大侠,说得都是什么鬼话,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要我说,肖紫衿觊觎兄弟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要不是李门主命不久矣,哪能轮得上他啊。”
“李门主太深情了,自己的命舍下,也要救乔姑娘。”
“乔姑娘真的不爱李门主了吗?我看未必吧。”
“当年东海大战,你回来过?”乔婉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你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我的信?”在相夷身中剧毒、遍体鳞伤的时候,她又为他添一道心伤?
所以相夷活着,却十年不肯回来,是因为她?
“是,我回来过。”李莲花闭了下眼,逼退眼底的泪意,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可是阿娩,那封信不是我离开的原因,甚至我很庆幸看到了那封信,如此我离开后才能了无牵挂。”
相夷从东海回来为什么不现身,反而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了那封信?
乔婉娩想起什么,猛然抬眸:“十年前,我提起那封信的时候,你在四顾门外?”
李莲花沉默片刻,轻点了下头:“是。”
旁人不明所以,佛白石脸色骤变,当年乔婉娩突然向下跑前,肖紫衿说要解散四顾门,再之前,门人弟子正在谴责抱怨,推卸责任。
门主在外面待了多久?死伤惨重的四顾门,谴责抱怨、推卸责任的门人弟子,做主解散四顾门的左护法,门主莫不是全部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乔婉娩心口钝痛,泪如雨下,说什么那封信不是他离开的原因,分明是她的信斩断了相夷仅剩的念想,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夷只是宽慰她而已。
相夷身中碧茶之毒尚且活了十年之久,如果相夷没有离开,集众人之力,是不是早已找出解毒的办法?
乔婉娩无比后悔,为什么当时停住了脚步,没有追出门去。
听着众人的谴责议论,肖紫衿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艰难开口:“我、我不是真的想你死。”他只是太害怕了,害怕李相夷一出现,就会夺走乔婉娩的心,事实也是如此,十年了,李相夷在乔婉娩心中的地位还是那么重,如果没有李相夷身死的消息,确实轮不到他肖紫衿。
如今这段场景一出,肖紫衿越发惶恐,他没有主动害李相夷,可发自内心地庆幸李相夷回不来,有人评价他小人之心,倒没冤枉他,他真的太怕乔婉娩离他而去,明明他们离幸福那么近,今天甚至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我知道。”李莲花语气温柔平和,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的笑,“阿娩、紫衿,我是真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乔婉娩看着李莲花,相夷明明在笑,可她的心底却漫延开无尽的悲伤。
说出这番话的相夷,送她喜糖的相夷,看着她拜堂成亲的相夷,心底在想什么?
十年真的太久了,久到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个温柔淡泊的青年;久到她在朝夕相处中接受了紫衿,依赖着紫衿。
可是,从前的相夷、现在的相夷始终都是爱着她的,为了救她,为了救那个在十年前抛弃他、十年后放弃他的她,宁愿损耗本就所剩不多的寿命。
只因他自知命不久矣,于是选择放手、帮她解脱,眼睁睁看她成为别人的妻。
乔婉娩久久凝视李莲花的脸庞,想从他的笑颜下看出点什么,可相夷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眸光平静而幽深。乔婉娩只觉悲哀又无力,她完全看不透现在的他。
心思百转,万千话语堵在喉中,最终,乔婉娩只是微笑着接受了他的祝福:“谢谢。”
也罢,木已成舟,他们回不到过去,不如坦然接受他的祝福,让他安心。
乔婉娩奋力克制住汹涌的眼泪,强撑着笑容温声道:“可是相夷,你也要好好的。”
“嗯。”李莲花也笑着答应。
他们之间没有撕心裂肺的话语,可是欲语还休、今昔对比间,始终萦绕着一股难言的悲凉。
不知不觉,苏小慵已泪流满面,早先不清楚内情,只道一盒喜糖太过简陋,现在她才明白,那是李相夷对乔婉娩沉甸甸的爱。少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爱之人另有所爱,心里难免有几分酸涩,可更多的,却是为李大哥感到伤心,明明李大哥是那么好的人,居然会爱而不得。
方多病嘴中发苦,他不清楚十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可他研究过李相夷的生平,深知李相夷桀骜不羁的性格,不知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会被磋磨成如今李莲花这副温和淡漠、不争不抢的模样。
纪汉佛、白江鹑懊恼不已,他们当着门主的面为肖紫衿送上祝福,即使门主不在意,他们也是会愧疚的。
石水恶狠狠瞪着肖紫衿,云彼丘该杀,肖紫衿也不是个东西。
云彼丘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仿佛要扎根于此。
笛飞声面无表情,这些情情爱爱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李相夷却总是被这些无聊的东西牵绊,麻烦死了。
倒是他们金鸳盟的事情得处理下,笛飞声看向角丽谯:“你又想下毒?”
“……”角丽谯好戏看得正开心,突然被点名,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阿谯还没来得及动手,尊上绕过阿谯这一回吧。”
笛飞声淡淡道:“角丽谯啊角丽谯,你最好祈祷天幕不要再出现你的身影,倘若真有你叛主的证据,本尊不介意破例取你性命。”
“是。”角丽谯讪讪应下,当真开始祈祷自己不要出现在天幕上,再出现几回,她真要小命不保了。
非典型镜像世界
错位时空
私设如山
Ooc我的
--------------
蓝忘机离开莲花坞后就转道夷陵,途径云梦边界的一处小镇,看到有邪祟作乱,便停了下来。
云梦百姓临水而居,常有水祟出没,水祟作乱的人家家境贫寒,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和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见着有人主动上门除祟,老人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肯让他进门,小姑娘年纪小,说话比较直接,“这位公子,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实在请不起您!”...
见着有人主动上门除祟,老人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肯让他进门,小姑娘年纪小,说话比较直接,“这位公子,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实在请不起您!”
蓝忘机原也没打算收取报酬,闻言只是微微颔首,道:“分内之事,无需报酬。”
听他说不要报酬,祖孙俩放下心来,高兴的请他进屋。
农家院虽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蓝忘机甫一进门就发现了厨房缭绕的阴气。他抬手施一道屏障将祖孙俩护在身后,迈步进了厨房。
作祟的是一只贪吃的小鬼,蓝忘机进来的时候正缩在米缸里大快朵颐。念在它灵智初开,身上并未有业障,蓝忘机将小鬼收服准备带回去度化。
祟鬼安然除去,婆婆高兴的合不拢嘴,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捧着一束花过来,感激道:“多谢公子相助之恩,这花是我特意去山上采回来的,新鲜的很,送给你。”
五颜六色的山花被小姑娘拿了根翠绿的藤蔓束成一束,娇艳的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晶露,确实新鲜。
蓝忘机不动声色避到一旁,道:“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诶?”小姑娘愣了一下,道:“魏公子每次来帮我们除祟,都会收一束花作为谢礼,公子和他一样都是好人,我还以为也会喜欢花呢!”
蓝忘机反而愣住了,“敢问姑娘说的魏公子,可是云梦江氏弟子魏婴魏无羡?”
“嗯嗯,就是他!”提到魏无羡,小姑娘看上去很开心,“魏公子人可好了,每次乡亲们有求于莲花坞的时候,他都会亲力亲为,还不收取任何报酬,和公子一样!”
“可否请婆婆具体说说魏婴的事?”小姑娘涉世不深,估计也不清楚个中原因,蓝忘机直接向婆婆请教。
蓝忘机之前便听兄长提过魏婴在云梦一带素有佳名,直到此时才明白他的佳名何在。
他的佳名来自于莲花坞之外的老百姓。
这份佳名和流传于莲花坞街坊的顽劣名声不同,这些受过他恩惠的人们,是真心实意的铭记着他的付出。
更明白他的善良和赤诚。
同样也见证着他的赤子之心。
婉言谢拒了小姑娘的花,蓝忘机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那户人家。
除祟耽搁的这一阵功夫,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蓝忘机因此事对远在莲花坞的那个少年了解更深,心中越发惦记着镜像世界的小孩儿,便没急着赶路,而是找了家客栈住下。
蓝忘机要了间上房,等小二把他特意点的甜羹送上来,这才取出乾坤袖中的衣镜置于客房原本的衣镜前面。
衣镜很快有了动静,不算明朗的烛火下,小孩儿低着头不知在弄什么。
直到蓝忘机出现在他面前,小孩儿抬起头来,蓝忘机才看清他手中鼓捣的是何物。
“哥哥~”
看到蓝忘机出现,小孩儿开心的笑起来,肉嘟嘟的脸颊上挤出一个小梨涡。
蓝忘机将带来的甜羹放到桌上,坐到他旁边,问道:“在做什么?”
闻言,小家伙立即举起手中的半成品,笑眯眯道:“我今天在外面和一个姐姐学会了怎么编手绳哦~哥哥你看我编的好不好?”
蓝忘机只是给他换了一处安全的容身之处,并不限制他出去与否,所以蓝忘机不在的时候,小孩儿都会去外面走走看看。
“那这些铜钱?”蓝忘机还记得上次鸡窝头抢了那些压祟钱时,小家伙哭的有多伤心。这回见他全部拿出来,不免好奇。
“我把它们串起来戴在手上,这样就不怕弄丢了!”小家伙自认为这个想法很不错,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蓝忘机眉尖扬了扬,迟疑道:“……会不会太多了?”
那么多铜钱,做成项圈挂脖子上还差不多。
小魏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调皮地吐舌头,“好像是有点,那怎么办呀?”
蓝忘机从桌上的两堆铜钱里各挑了一枚递给他,道:“如此正好。”
小魏婴接过一枚铜钱串了起来,“这枚是阿娘留给我的压祟钱……”几股红绳在那双小手中飞快编织了几个结,又接过另一枚铜钱,嘀咕道:“这一枚是叔叔送的,也要好好保存着……”
手绳编织的快完时,小家伙忽然道:“哥哥,你也送我一枚铜钱吧?”
“作何?”
“我把它串起来戴在手上就不会忘了哥哥呀。”小家伙仰着头,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倒映着蓝忘机的身影。
蓝忘机心中一软,揉揉他脑袋,在钱袋里找了一番,才找出一枚铜钱给他。
小魏婴接过那枚铜钱低头绾着红绳,不一会儿就搞定了。
“哥哥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小魏婴伸出右手,蓝忘机接过红绳系在他腕上。红色丝线编织着三枚铜钱,收尾处缠着一颗黑色珠玉,戴在小孩儿白嫩的手腕上,格外好看。
小魏婴满意的伸着手晃来晃去,“哥哥你看,我的护身符上有阿爹阿娘,还有叔叔和你哦!”
蓝忘机不解:“护身符?”
“你们都对我很好很好,就是我的护身符啊!”小魏婴答得理所当然,在他心里,不管是阿爹阿娘,还是眼前这个哥哥,亦或者是那个仅一面之缘却把全部家当留给他的叔叔,他都要永远记住。
一辈子也不能忘。
谁说稚子就不知世事?
他分明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懂得感恩。
蓝忘机拉了他坐下,揭开桌上的碗盖,道:“看看给你带了什么?”
小魏婴耸着小鼻子闻了闻,歪头道:“甜甜的,好吃的!”
蓝忘机不禁失笑,拿了勺子给他,道:“是甜羹,尝尝可还喜欢?”
“湛哥哥买的,当然喜欢了!”
小魏婴吃饱喝足,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之际嘴里还不忘念叨:
“湛哥哥给阿婴买的甜羹是世上最最好吃的东西!!”
想象了一下汪叽要是没有乾坤袖,背着那方衣镜招摇过市。。。。。。画面有点美
揣崽无生子避雷
今天魏无羡没忍住,再次点了貘香炉。
他随意转了几圈,便知这里是小时候流浪的夷陵。
“夷陵的话……不会是射日之征后的蓝湛吧?”魏无羡有点遗憾地摸摸下巴,“小时候的蓝湛怪可爱的。”
但他转念一想,大蓝湛也很可爱,一下就释怀了。
魏无羡几辈子的悲欢离合都和这有这或多或少的关系,熟悉得很,东走走西逛逛,想赶紧找到自家含光君。
只要魏无羡想,天底下就没有他找不到的蓝忘机。
寻叽WIFI哪家强。
出乎魏无羡意料之外,小小的团子穿着蓝家校服,抹额尾巴险险快拖在地上,一本正经板着包子脸,严肃极了。
但仔细看看,就能看到他眼里细微的慌张。...
但仔细看看,就能看到他眼里细微的慌张。
魏无羡背着手晃悠过去,道:“小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
蓝湛还记得家里人的叮嘱,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往后悄悄退了几步。
只是年纪尚小,魏无羡跟他相处了几十年,若是这点情绪都看不出来可就白瞎了。他弯着眉眼蹲下身,也不去碰这只有点炸毛的奶团子,撑着脑袋道:“是不是和家里人走散啦?”
蓝湛在“不要和陌生人搭话”和“要尊重长辈”间反复徘徊,许久沉默着点了点头。
魏无羡被自家夫君小时候这副样子可爱得恨不得立刻揪过来亲了几口,可惜这只湛团处在警惕状态,只能恋恋不舍地维持着风度:“原来如此,这里不安全,我陪你等吧。”
语毕,也不管蓝湛答不答应,掀了衣摆就在一边坐下,还把呆愣愣的小孩往避风口拽了拽:“进来点,傻乎乎地站在风口做什么?”
蓝湛还在犹豫,魏无羡抢先开口:“你是修仙的小公子吧?难怪这么好看。放心啦,我连灵力都没有,打不过你的。”
瞎扯淡。
蓝湛倒真的放松了些,他被陌生人这么夸,脸颊都粉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出个话头:“你为什么说这里不安全?”
他四下看看,没有怨气也没有妖兽,怎么会不安全呢?
魏无羡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人贩子,还有欺负小孩的大孩子,还有抢人东西的坏狗……狗,你这么小又这么可爱,是人贩子抓去卖的第一人选——你不知道人贩子?就是把小孩从爹娘身边抢走的坏人。”
蓝湛往角落里站了站:“你口说无凭,是不是在吓我?”
魏无羡四指并起指天:“我没有!我要是骗你,这辈子都不吃一口辣椒。我最喜欢吃辣椒了,没得吃我会很伤心的。”他揉揉眼睛,赫然是委屈的模样。
蓝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他捂在脸上的手:“你、你别哭了,我相信你。”
奶声奶气,卧槽,我想当湛贩子了。
蓝湛不知道这个人当真起了拐卖小孩的心思,绞尽脑汁想安慰安慰他。魏无羡乘胜追击:“你给我抱抱,抱抱我就不伤心了。”
小蓝湛的脸“腾”地热了。
魏无羡半拉半拽把小蓝湛抱进怀里,宽大衣袖一遮,把寒风遮得严严实实。
他费尽心思哄骗小孩,就是想把蓝湛抱进怀里,不受冷风侵袭罢了。
蓝湛隐约察觉到了这哥哥的意思,小声道:“谢谢大哥哥。”
魏无羡给怀里奶团子蹭蹭,蹭得心都化了,想着法子说自己的故事,逗奶团笑。
蓝湛憋着小脸,努力装出心如止水、不为所动的仙门小楷模的样子,但弯起的眼角暴露了这个口不对心的孩子的喜悦。
魏无羡心念一动,知道蓝忘机快醒了,便拍拍衣服站起来,拢了拢小蓝湛的披风,道:“你家里人快来了,我先走啦。”
蓝湛微微瞪大眼睛,小手轻轻拉了拉魏无羡的衣角:“你、你叫什么名字?”还会回来吗?
魏无羡道:“我叫魏婴,字无羡,等到你长大后——”他半跪下身,在蓝湛微凉的眉心落下一吻。
蓝湛捂着额头,安静地在原地炸成了一朵雅正的烟花。
“我会带着天子笑,来找你玩哦。”
——————————————————————
魏无羡把小团子抱到怀里,清了清嗓子,猛然大吼:“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蓝忘机醒了。
全剧终。
------听学时期------
------岐山清谈会------
------射日之征------
------金凌满月宴------
*对金江不友好,部分对百家不友好,注意避雷
*规则怪谈类脑洞,无脑文,没逻辑
*可粮票解锁,不要在意底下的选项,平台默认模式
这日,岐山狩猎场上,忘羡二人正四目相对,,魏无羡手中还握着蓝忘机的抹额,其余少年则沉浸在狩猎的兴奋中,各家主亦在看台上交谈甚欢。
【欢迎来到规则怪谈世界,这里的一切都需要遵循特定的规则,一旦违背,后果不堪设想。
祝尔等好运。】
猛然间,一道古朴而神秘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岐山狩猎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源。然而,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他...
猛然间,一道古朴而神秘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岐山狩猎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源。然而,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他们全部吸入一个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
待众人稳住身形,眼前已是一片陌生的景象。这是一个巨大的校场,参加清谈会的众人赫然在场,更令人震惊的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也被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他们惶恐不安,瑟瑟发抖,彼此拥挤在一起,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这是……什么地方?”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不知道啊,不会是温氏……”另一人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人慌忙撞了一下,意识到温氏的人也在,顿时噤若寒蝉。
温若寒冷冷地环视四周,眉心紧锁,戒备地打量着每一个人。他惊讶地发现,闭关多年的青蘅君竟也身在此处。回想起那道神秘的声音,温若寒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蓝忘机和魏无羡恰好落在了一起,二人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都不自觉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待确认对方安然无恙后,他们才尴尬地松开手。
“忘机,你没事吧?”蓝曦臣焦急地喊道。
蓝忘机侧头望去,只见兄长和叔父都在不远处,甚至连多年未见的父亲也出现了。
蓝忘机瞥了眼魏无羡,魏无羡摆摆手,示意他先去与家人团聚,自己则要去寻找江澄等人。
蓝忘机走到蓝氏阵营之中,向蓝青衡行礼。然而,蓝青衡等人却都古怪地看着他,许久之后,蓝青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忘机,你的抹额……”
蓝忘机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在岐山狩猎场上,他的抹额被魏无羡摘掉了。他下意识地看向魏无羡,只见魏无羡正将抹额随手绕在手腕上,跑向江氏等人。蓝忘机抿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尴尬的一幕。
蓝启仁看到这一幕,捂着胸口,颤声说道:“忘机,你……你竟然……”
蓝青衡轻笑一声,看到小儿子闪躲的眼神,恍然发觉儿子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温声说道:“无妨,忘机高兴就好。此事过后再提,此处过于诡异,需当心。”
蓝忘机耳垂泛红,紧紧捏着手里的弓弦,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羞涩和欢喜。蓝曦臣伸手拿过他的弓弦,蓝忘机则从乾坤袋里取出备用的抹额戴上。至于那一条……看情况吧。
然而,就在蓝忘机这边刚刚平息风波之时,魏无羡那边却出事了。他试图穿过一道无形的结界,却被狠狠地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魏无羡!”
“阿婴!”
江氏阵营里,江晚吟和江枫眠看着摔倒的魏无羡,心急如焚。然而,他们都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无法动弹分毫。整个校场内充满了紧张与惶恐的气息,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此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都被分配到了各自的家族阵营之中,每个阵营的脚下有各自家族的徽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然而,也有一些例外。
比如江氏的大小姐,她竟然出现在了金家的阵营之中,而江氏的弟子魏无羡,更是出乎意料地与一群散修、百姓,甚至还有温氏岐黄一脉的人被划分在了同一个阵营。这个阵营里,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徽纹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哪个世家门派?怎么区分法的?”众人纷纷议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被灵气反噬,摔倒在地,心中焦急万分。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魏无羡扶了起来,急切地问道:“魏婴,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魏无羡揉了揉胸口,勉强笑道:“没事,就是被弹了一下。咦,好奇怪啊,蓝湛,你竟然可以走动?我这里好像有个无形的结界,我过不去。”
蓝忘机也感到十分困惑,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担心魏无羡的安危,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蓝青衡和温若寒见此情景,心中都若有所思。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蓝忘机可以自由走动,而其他人却被限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
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魏无羡竟然没有和江氏的人在一起,而是和岐黄一脉、散修以及百姓们被划分在了同一个阵营。这是否意味着,魏无羡日后将会独立门户,成为一股新的势力呢?
江枫眠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一旁的虞紫鸢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弟子,以后只怕是要背叛江氏,自己立门户呢。”
江枫眠听了这话,心中固然吃惊,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态度尤为重要,于是,他沉声说道:“阿婴以后若是有这个本事,那也无妨。他始终是我们江氏的弟子,无论他走到哪里,我们都会支持他。”
虞紫鸢还想再说什么,但此时前方突然一片光亮闪烁,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正在觉醒。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小剧场:汪叽:魏婴,你说的对
*小剧场解锁方式:粮票等礼物解锁,或者高粉
*又菜又爱看规则怪谈的作者君,自己产粮,脑洞寄存处,不少宝子大约没看过这种类型,大约和剧本杀有一定的相似。
脑子不太好,逻辑什么的,就不要揪了。
*先放一章试试看,没人看,我就不更了
夜晚。
魏无羡和蓝忘机并排坐在静室的院子里,抬头看着星星。
夜幕下,星光如繁星点点的珍珠,铺满了整个天空。
魏无羡想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还忍不住在蓝忘机怀里哭了,虽然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蓝忘机肯定知道,顿时如坐针毡一般,身体不自在地反复挪动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能舒适的姿势,却是徒劳。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动作不解:“你怎么了?”
魏无羡怔了一下,看向蓝忘机,心想今晚月光真的很好,莹白晶润的光打在蓝忘机脸上,让他凭生增添一分虚幻感,像一片单薄模糊的影子,下一秒就会在无人知晓处破碎消逝。
魏无羡握紧双手,心跳如鼓,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一般:“蓝湛。”
...
蓝忘机柔声道:“我在。”
“今天瓜瓜明确了我们未来是道侣,那此刻的你……喜欢我吗?”魏无羡带着笑意问,但话语中带着犹豫和疑虑,好像不敢轻易表达出来。
蓝忘机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觉周围的空气顿时都寂静了,月光照耀在两人身上,仿佛徒增了一丝冷意。
魏无羡见此,心里沉沉地坠着,自嘲似的笑了下,心里闷闷的钝痛,心脏好像被这闷燥的黑夜撕扯成两半,失落的说道:“如果你不喜欢……”
“我喜!”蓝忘机急忙回答。
魏无羡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什么?”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眼睛严肃并且郑重的说道:“魏婴!我说我喜,月下初见,一见钟情,我……想当你的道侣。”
蓝忘机说完便忍不住红了耳朵,但还是期盼可以得到魏无羡的答复。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认真的表情,和因紧张而握紧的双手,心中的欢喜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光芒,扬起一抹微笑,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
魏无羡认真的说道:“蓝湛,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不是因为瓜瓜说的事感动的,是我的心里告诉我,我喜欢你,我想以后和你一起夜猎,一起研究符咒,一起修炼,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总之没有你不行。”
魏无羡握住蓝忘机的手,说道:“所以,蓝湛,我们在一起吧!”
蓝忘机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蓝忘机紧紧抱住魏无羡,开心的说道:“好。”
蓝忘机声音颤抖道:“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魏无羡从蓝忘机怀里出来,温声道:“蓝湛,我未来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大概,现在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谁,所以,你不要自责你没有保护好我,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我也会好好保护好你的。”
蓝忘机眼眶红红的点点头:“好!”
魏无羡忍不住笑道:“我来蓝氏听学之前,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与你在一起,前几天我还在说你是小古板,现在好了,我成小古板的道侣了。”
蓝忘机有些委屈的道:“没有古板。”
“好好好!你不古板,我说错话了。”说完,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开心的事。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笑容也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魏无羡顿时看呆了,笑起来的蓝忘机更加好看了,轻声道:“蓝湛,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你以后要多笑笑。”
蓝忘机郑重其事的点头:“好。”
魏无羡又摇摇头,开心说道:“不行不行,不能被别人看见,你还是在我面前多笑笑吧。”
“好。”
魏无羡闻言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蓝湛,你就没有别的话了吗?只会说好,你好歹比如说个什么‘以后只对你笑’之类的话呀。”
蓝忘机生怕魏无羡后悔答应与自己在一起,急忙说道:“我可以学。”
魏无羡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
魏无羡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蓝忘机虽然想魏无羡在静室休息,但不想魏无羡为难,便点头:“我送你。”
“好啊。”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拉着对方的手走着。
蓝悦和聂怀桑看见蓝忘机和魏无羡拉着手惊讶的对视一眼,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蓝悦兴奋的看着他们互相拉住的手,激动拉着聂怀桑的衣袖问道:“怀桑!他们……!是我想的那样吗?”
聂怀桑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云归,看来他们是在一起了!”
蓝悦眼睛放光:“太好了!”
但蓝悦转念一想,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才听学没几天,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聂怀桑顿时心慌,心想总不能告诉你他们可以听见你的心声,所以才说开在一起的吧,连忙转移话题:“云归,马上就要夜巡了,我们快回去吧,今天商量的事情,我会尽快办好的。”
蓝悦激动的点点头:“好!”
【魏无羡自仙门百家围剿后身死道消,回溯至莲花坞灭门后,夷陵监察寮内
怼人羡,浑身带刺,不喜欢任何人,除蓝忘机和温情温宁一脉以外不相信任何人
灵怨双修羡
怼江澄,对江家不友好,怼江家,江家粉勿进,蓝黑走开!
羡羡黑化预警,ooc预警,为爱发电找同好
如果不爱,请别ky,出门左转,自觉离开!
作者脾气不好,咬人可疼可疼!】
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连日的奔波劳累中,魏无羡对他们不分昼夜的保护,已经让他透支了。
他本来就负伤,一直硬撑从没叫过苦喊过疼,大家伙儿也都心疼他,让他好好休息。
温情给他看过了,这是因为缺乏好的条件以...
温情给他看过了,这是因为缺乏好的条件以及静心休养,加上长久以来他一直透支自己的身体,导致身上很多的伤口都已经感染了,现在发着高热。
魏无羡并不担心有人不相信他说的话而选择去告密,为了保护自身和四叔他们的安全,有件事,魏无羡并没有同温宁他们讲。
他给这里的所有人都下了心魔咒,只要想去告密,便会暴毙身亡。
被强行镇压在屋内修养的魏无羡,只好每天自虐式的回忆自己的前世,黑名单列了长长的一条。
仙门百家,当时有理有据说的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确凿证据的。
这里也就逃不过三个嘴炮家族的功力,战力烂到爆炸,但各个都是煽风点火的一把好手:
一个兰陵金氏,一个姚氏,还有一个颇为讽刺,正是云梦江氏!
这一世,魏无羡对他云梦江氏那简直是恨到了骨子里面,已然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对于前世最喜欢的师姐江厌离,上一世中,他就算是已经心生嫌隙,但心中却仍旧认为她还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姐。
甚至师姐的死,都还是让他感到愧疚,甚至真的认为那全是他的错。
现在的他细想其中的缘由,简直是越看越心惊,他夷陵老祖真的是一手好牌打到死,居然被一碗莲藕排骨汤死死捆住!
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和非议,师姐哄一哄,再端一碗莲藕排骨汤,便可以轻松揭过,甚至不论这非议和委屈是因谁而起,拜谁所赐!
细细想来简直可笑,这位江家大小姐半点是非不分,最常说的话便是:
阿羡要帮着阿澄!
阿澄心不坏的!
阿澄他不是这个意思!
阿澄…
后来百凤山围猎,江厌离出头为他说话,一度让他感激,现在想来却只是让人心寒。
江厌离后来的一些所作所为简直是坐实了江家的人,金家的鬼。
全然忘记了百凤山时自己说出的话,以及那一句滑天下之大稽的:
阿羡自幼与我姐弟二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越想越发觉得好笑,江家姐弟对他的确有一段把他视如手足的回忆。
但那也只是(如)手足。
到底是亲疏有别的……
他被人咒辱没有家教,没有教养,家仆之子的时候,他江晚吟作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却始终连一个屁没有为他放。
乱葬岗时找上门的是他、仙门百家最先呼应要讨伐的人也是他,可前世的魏无羡带着重伤与反噬分神操控阴虎符从头到尾未伤害江家一人!
但向他刺来最后一剑,直言让他去死的,还是他……
走过一生,没想到最后拉住他的,倒是他曾经自以为是死对头的蓝湛,蓝忘机。
这是他前世记忆中的最后一幕,还有那一句分明刻满心碎的:
魏婴
这也是姑苏蓝氏蓝忘机,成了仅次于温情温宁以外,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魏无羡还不至于朝着江厌离这一介女流寻仇觅恨,但是这个云梦江氏倒是让他深恶痛绝。
此生不愿再摊上任何有关他们的血债与荤腥!
他处理江澄的时候,本以为自己还会有一些心情复杂,却不曾想竟是大快人心的无上快意。
墙角边浮起一点怨气,显出个人形。
魏无羡诡道修为意外得以保留,又没有如同上一世一样因为失去金丹而身体愈发虚弱,相反他这一世实力几乎暴涨一倍。
如今他操纵诡道术法没有半点伤害身体的迹象,最近仙门大开杀戒,怨气得来简直易如反掌,魏无羡修炼一日千里。
墙面的怨气很快化形成为一名红衣女子的模样,这是他座下的女鬼之一,小红衣。
小红衣朝他微微颔首:“公子。”
“情况怎样了?”魏无羡问道。
“姑苏蓝氏与清河聂氏奇袭云梦监察寮,带走了被囚禁的江晚吟,江晚吟因为没有了金丹,脾气暴躁,还时常无缘无故打人,昨日更是出口大骂称自己的遭遇皆是拜公子您所赐。目前流言四起,皆说公子您通敌叛逃。江厌离终日以泪洗面,但对于流言并未开口进行辩驳。”
“如此作为惹了聂宗主不喜,他连夜回清河了,不再过问。夷陵监察寮则是公子当日谋划成功,温氏相信是那一伙金家门仆杀了人,烧掉了夷陵监察寮,目前还无人起疑。”
“至于射日之征,现在只有一些小家族提出,云梦江氏江晚吟也有提出,不过暂时没有得到应和,此处方圆百里并没有发现玄门中人的踪迹。”
“好的,辛苦你了,继续探查吧。”魏无羡给了她一道精纯的怨气,红衣女子笑了笑,消失不见。
【TBC】
与原著不符的全是私设,对江氏所有都不友好,撞梗喊我!
-------------------------------------
蓝忘机紧了紧握着避尘的手,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在他踏进院子,院门合上后,刚刚他站的地上方凭空出现了一大群人。
“你们说,蓝公子能让冥君消气不?”
“消肯定会消,估计代价不小。”
......
“冥君肯定不会轻饶他。”
“那他还能活着出来不?”
“冥君挺喜欢他的,应该不会要他命,最多罚得重点。”
“赌一下,几天见不蓝公子。”
“我赌五天。”
“嚯!一开始就这么大的吗?我六天。”
“你看看房顶的怨气,我赌十天!”
“你们也太小看冥君了,我赌半个月!”
“本殿猜一个月。”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众鬼差往后一看,妈耶,十殿阎王!!
“哗啦!”一群小鬼风一样的散了。
楚江王望着翻滚的越发厉害的黑雾道:“一个月我都觉得少,我听说,冥君在炼器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头拿着一条银色的东西,估计是为蓝公子准备的。”
平等王眼神古怪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楚江王横了他一眼:“装什么纯情,都在地府多少年了,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
泰山王轻咳了一声:“注意形象。”私底下他们说笑都可以,万不可让旁人看见,失了威严。
几个阎王左右看看无鬼,才又端起阎王的架子,转轮王道:“行了,咱们回去吧,这是冥君和蓝公子之间的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好好让地府正常运转就成。”
其他九位阎王配合的点头,再看一眼魏无羡的住处,一同离去。
蓝忘机才走进院子,院门就在他身后重重的合上,院外升起一层薄薄的光膜,那是结界。
防止别人进来也是防止他逃跑的结界。
他来到房前,抬手想敲门又放下,再抬起,好似眼门的房门成了吃人的怪物,让他心生怯意。
堂堂含光君,面对温若寒也不怕人现在怕打开一扇门!
但事情不能不解决,魏婴好不容易才回来,他不能再失去他。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屋子里没有声音,但蓝忘机知道,魏婴在。
硬着头皮把门推开,就听到里面的人嘲讽道:“呦!蓝大仙督怎么有空来我地府这种地方了?”
蓝忘机一抬头,就看到魏无羡坐在桌旁,把玩着一个茶杯,神情讥讽的看着他。
魏无羡是真生气了。蓝忘机跟着蓝曦臣一起来鬼门告状的事没告诉他就算了,那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可事后,他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人还给他玩起了消失,居然跟他哥跑回了姑苏很久不回来,还到处跑,最后还当了仙督!
他想干什么?造反,还是说早就计划好了,以后都不想再回来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魏无羡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脸都臭了。
姓蓝的要是真敢那么干,他介意打断他的腿,一辈子锁在房里。
见到魏无羡的神情,蓝忘机心里一紧,什么想法、什么兄长教的应对之法,全都抛之脑后。
他快步走到魏无羡面前,蹲下,手轻轻搭在对方膝上,仰着头小心翼翼的道歉:“魏婴,我错了,你别生气。”
魏无羡错愕了一霎,挑眉。蓝湛进化了?他的嘴不是比死鸭子都硬,比河蚌都紧吗?居然情谊的就跟他道歉了?
看出魏无羡神情缓和,蓝忘机乘胜追击,立刻又道:“我不该有事瞒你,也不该不告而别。”他把脸也放在魏无羡的膝上,有些失落道:“我只是太害怕了。”
“……”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魏无羡伸手揉了揉心口,满腔怒火发不出来。他冷哼一声,和好看的琉璃色瞳孔对视,不善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怕?你怕什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的?”
蓝忘机忙道:“不是。是我怕给你添麻烦。”他低垂着眼,脆弱的像是随时会碎掉一样。
魏无羡眉头紧锁,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难道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欺负了他的人。
蓝忘机轻轻摇头:“没人欺负我。是我的问题。”
“蓝忘机!”斩过七情六欲的魏无羡耐性很差,不想玩猜猜猜的游戏。
蓝忘机垂下眼帘遮住复杂的眼神:“魏婴,你是冥君,享无边岁月。我只是普通修士,最多能活百年……。”
魏无羡拍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蓝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蓝忘机抿唇,道:“地府冥君。”
魏无羡将人拖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跟他道:“地府冥君,管理所有鬼魂,也就是说,哪怕你死了以后,也、归、我、管!意思就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非你自己想去投胎转世,不然就只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懂了吗?”
“……”蓝忘机捂脸,觉得自己没脸见魏无羡了。
他钻了牛角尖,虽然认同地府,但完全忘了死后魂归地府的事了。所以,他纠结这么久,根本就是瞎操心。
“扑哧!哈哈哈哈哈!”魏无羡忍不住大笑出来,蓝湛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蓝忘机恨不得立刻消失,先是被兄长忽悠了,再是忘了这么简单的事,他觉得地府阴气可能真对自己有影响。影响智商。
“魏婴,别笑了。”蓝忘机眼中罕见的带着一丝羞窘。
“咳咳!呵呵咳!”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但转念就想到,就是因为这个蓝忘机居然不告而别,还跑了那么久,脸又黑了下去。
他冷下脸道:“好,你的问题解决了,那我的呢?蓝湛,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蓝忘机再次道歉:“抱歉。”
魏无羡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扔在床上,跨坐上去,俯身压下:“说吧,该怎么罚你。”
蓝忘机在他唇角上亲了亲,软声道:“任君如意。”
魏无羡一口咬在他下唇上:“你说的!别想再出去。”他摊开手,掌上忽然出现一串黑色的铁链。
院子里只有樱树无风舞动,花瓣簌簌落下。不多时,屋内传来了清脆的铁链声和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快。
一连十天,蓝忘机都没出现在人前,只有魏无羡每天神情气爽的出现,中途还会送了各种补药回房。要是实在太忙会派人送连食物一起送回去。
据送东西的人说,他们也没到蓝公子的人,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很哑还很虚弱的感觉。
当然也有人说看到了,曾见过一只扣着细链的手从床帐内伸出来,白皙的腕上全是淤青。
听得人嘶嘶抽气,冥君也太狠了。
又过了数日,蓝忘机还是没出现。
温情不禁有些担心蓝忘机的身体,倒不是对他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就是纯的担心。
他们被逼上乱葬岗时,蓝忘机是仅有对他们还算友好的人,最主要的是他对魏无羡的感情很深,她不想两人做出后悔的事。
私底下温情找到了正要回去的魏无羡,替蓝忘机求情。她欲言又止:“冥君,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我怕你和蓝公子伤了感情。这次蓝公子不告而别确实错了,您罚也就罚了。但含光君是修士不是鬼神,再这样下去,我怕他身体受不住。”
一个大姑娘说上司房里事,温情挺难为情的。
话才说完,就看到魏无羡的神情古怪起来,落在温情眼中就能了他还没消气。
那天冥君回来没看到蓝公子,眼珠子都气红了,别提有多在意了。
魏无羡知道温情是好意,但被人提醒节制还是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后,淡淡道:“我会注意的。”
温情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魏无羡冷淡的表情,最终叹息了一声,提出告辞走了。
望着温情离开的背影,魏无羡摇摇头,心神一动,人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蓝忘机醒着,坐在窗边的摇椅看着一册书,他未束发,头发披在肩上,只着了件单衣,腰间松散着系着一根带子,露出大片斑驳的胸膛。手腕脚腕上扣着自床帐内延伸出来细细的黑色铁链,随着摇椅的晃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旁边是一只小桌,桌上放着空了的药碗,应该是在喝药。
魏无羡没出声,只倚在门框静静的看着。
蓝忘机查觉有人看他,就知道魏无羡回来了,他放下书,站起来温和的看向门口,声音慵懒:“你回来了。”
魏无羡这才走进来,查看了一下他手腕手腕是否有伤到的地方,忽然问道:“你猜我刚刚遇到了谁?”
【忘羡】童言无忌之措手不及(完结)
*双兔案后
魏无羡了无生趣地以手撑着头,昏昏欲睡地听着蓝启仁如催眠曲一般讲课。
这都几天了,蓝湛真的不来上课了吗?
看着空空的桌案暗自腹诽:送两只兔子,怎么就送得他不来上课呢?
虽然,蓝老头讲的东西他可能早就学完了……咋感觉兰室少了点……啥!?...
虽然,蓝老头讲的东西他可能早就学完了……咋感觉兰室少了点……啥!?
双眼迷蒙间一道强光射入双目,兰室众人本能地闭上双眼,同时伴随两个男声一个女声的声音传入耳中。
“缥缈,爹的东西你别乱动!”
“你怎么还没吸取教训啊!”
“忘了上次被定身三天动不了吗?”
“不就是一阵光嘛!你们嚎什么嚎!讨厌!”
光团缓缓地散去,留下两个身穿蓝氏家袍和一个聂氏家袍的四五岁儿童。
两个身穿蓝氏家袍的男孩,义正言辞地指责身穿聂氏家袍的小女孩。
“明明就是魏叔祖乱放东西!”
“我爹那尿性你还不知道!”
“行啦行啦!别吵啦?好在这次没啥事,一会儿要是父亲和叔公听到了可不得了!”
众人愣愣地,甚至有些石化地盯着三人个孩子,那个两蓝家小子怎么回事?长得像蓝忘机还能说正常,到底是蓝家亲眷嘛!
可……长得跟魏无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怎么回事?
像蓝忘机的孩子阻止了二人的争吵,大概是准备转去别的地方,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站在讲台上严厉瞪着他们的蓝启仁,惊呼出声:“叔公!?您怎么在静室?”
他这一叫,把男两人也吓一跳,赶紧转身恭敬致礼,道:“叔公/曾外叔祖!”
叔公?
所以这两个孩子是曦臣和忘机的孩子?
但……曾外叔祖……咋还跨辈了?
“你们是谁家的?”蓝启仁问。
三个孩子奇怪地盯着蓝启仁,道:“叔公今天怎么了?”
“对呀,怎么不认识我们了?”
“生病了?”
“听说有些人老了就会认不得人……”
“可叔公不老啊!还不到200岁!”
“那就是生病了!”聂家女孩认真地下结论。
“那我们去找父亲吧!叫医师伯伯来给叔公治治!”
听到他们的对话,蓝启仁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众学子艰难地憋着笑,魏无羡和聂怀桑已经转过身去,尤其是魏无羡还躲到江澄身后,抖动地双肩不言而喻。
蓝启仁几度深呼吸,认真思考着说词,毕竟眼前的孩子只有四五岁,有些话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能听懂,道:“孩子们,老夫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何事,但……大体能猜到,你们应该来到了过去,明白吗?”
实在没想到古籍记载的时空穿越真的存在!
“过去?”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像蓝忘机的孩子道:“知道,我叫蓝往,玄正124年!”
另一个男孩道:“我叫魏继。”
姓魏?身穿蓝氏亲眷家袍,怎么会姓魏?
“我叫聂飘渺!”
兰室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难怪他们说蓝启仁不到200岁!
魏无羡和聂怀桑转身,惊讶地转身,聂怀桑道:“124年?忘机兄岂不是百多岁才成亲生子?”
听到他的声音三个孩子转身看过来,聂飘渺有惊讶和怨怼道:“爹!你怎么来这里?你不是带娘出去游山玩水出去了吗?”
这称呼厉害了!总算是知道一个孩子的身世了!
“聂兄,看来你也是百岁才成亲啊!”魏无羡躲在江澄身后,调侃道。
聂怀桑瞬间胀红脸,在众人吃惊又看好戏的眼神中,顶着蓝启仁越来越凛冽的目光,艰难地抬起手,食指指着自己道:“你……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
“你娘是何人?”蓝启仁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正在节节攀升血压,尽可能平静地问。
"伯父的女儿蓝悦!”魏继抢答道。
“你伯父何人?”蓝启仁又问,看着的脸,总有种有祥的感觉。
“蓝氏家主,泽芜君蓝曦臣!”蓝往道。
“泽芜君!”
聂怀桑一听,大感不妙,赶紧道:“那你们的父母又是谁?”
“父亲含光君蓝忘机!”
魏无羡惊讶地呢喃:“居然是小古板的孩子?”
江澄皱眉小声道:“蓝忘机的孩子怎么跟你长得这么像?”
“我那里知道,巧合呗!”
果然是忘机的孩子,“母亲何人?”蓝启仁再问
难道母亲跟魏无羡有关?可是没听说当年魏无羡还有别姐妹啊?难道当年出事后失散了?连江宗主都不知道?
三个孩子再次奇怪地盯着蓝启仁,“曾外叔祖,他们哪有母亲,只有两个爹!”
“两个爹!”魏无羡惊呼,终于成功引起三个孩子的注意。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没看到你呀!”蓝往和魏继异口同声道。
好家伙,这声“爹”比聂怀桑那声“爹”更恐怖!
蓝启仁直接石化在当场。
“魏叔祖!你又乱放东西,回头我要给蓝叔祖告状!”聂飘渺看到魏无羡比看到他爹还开心,跑过去伸手就要魏无羡抱。
魏无羡只觉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
“你们叫他什么?”蓝启仁阴沉着脸,再也控制不住冷声问。
“爹啊!”
魏无羡还未木愣中回神,也没有伸手去抱聂飘渺,“我的孩子怎么会在蓝氏?又怎么会是蓝湛的儿子?”
“爹啊!父亲是蓝氏人,我们当然在蓝氏!”蓝往小大人般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你父亲是蓝氏人,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们的爹,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众人腹诽。
“那个……我问一下,你们的意思是,忘机兄和魏兄是一家?”聂怀桑小心地提问。
“对呀!”聂飘渺道。
"一家……什么意思?”魏无羡不确定地问,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一家就一家,还能有什么意思?”魏继有些瞧不起的道:“爹过去这么笨的吗?”
“那……你们谁生的?”魏无羡有些垂死挣扎地问,好歹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你生的啊!”聂飘渺理所当然且得意地回答。
“我是男人!”
“我魏叔祖无所不能!”
“小丫头,谢谢抬爱,再怎么无所不能也不可能生孩子!”
“爹,你自己说的!拉肚子的时候就拉出来啦!”
拉……
“哈哈哈……”终于兰室中人再也忍不住暴出哄堂大笑!
小白脸12
自从魏无羡能出去走一走了,就算蓝忘机忙着呢,他也会自己出去走一圈,刷刷存在感。
有学子碰见他,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笑笑不回答,一副柔弱至极的样子。
看他那风一刮就要吹散的身材加上苍白的面容,这些学子哪里敢靠太近,万一靠太近,这小白脸突然噶了,蓝忘机不得弄死他们。
蓝启仁下了课,手里拿着书,看到了在桂花树下看着花的魏无羡,上前:“无羡啊,忘机呢?”
魏无羡慢悠悠的,动作像树懒一样地行完礼,看得蓝启仁龇牙咧嘴的,就害怕...
魏无羡慢悠悠的,动作像树懒一样地行完礼,看得蓝启仁龇牙咧嘴的,就害怕他这一个动作不对,自己摔倒了,等到魏无羡行完礼,赶紧给他扶起来,吓死他算了。
魏无羡抿着苍白的嘴唇:“多谢先生。”
蓝启仁叹气:“忘机又去忙了?你也是,怎么不让门生跟着你,你就自己出来。”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蓝家讲究天命之人,万一这魏无羡没了,他好不容易找到道侣的小侄子就要孤独终生了。
魏无羡低落道:“对不起,我就是想出来走一走,给先生惹麻烦了。”
蓝启仁无奈:“没有惹麻烦,我就是担心你摔倒了怎么办?”
魏无羡笑意盈盈地:“四爷爷说了,我的身体好多了,可以出来走走的。”
蓝启仁:“你别听你四爷爷的话,还是要多养养的,对了,我得了一些什么血燕,我已经送去大厨房了,等晚上的时候,就给你送了,你要多吃一些,你看你瘦的,我扶着你都不敢用力。”
魏无羡:“谢谢先生。”
蓝启仁有些唠叨,可是跟魏无羡说的话也都挺暖心的。
让魏无羡心里美滋滋的,上辈子不管他怎么厉害,叔父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辈子明明他是一个废人,对蓝家一点贡献都没有,反而对他好得不行,有什么好东西蓝启仁都会送来静室,让他吃,美曰其名养身体。
上回甚至弄了一棵六百多年的人参,让他吃,最后被四长老给骂了,说他虚不受补,吃不了这么补的东西才作罢。
蓝启仁一直扶着魏无羡以树懒速度走到了静室,给他送到了静室院中凉亭的椅子上,他还去拿了一个小毯子给魏无羡盖住了腿:“你好好休息,觉得没意思了就叫忘机回来,忘机地工作我可以让曦臣多忙活。”
蓝启仁转身就要走,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包糖,有些别扭地放在了魏无羡面前的桌子上:“不能多吃啊!行了,我去忙了!”
看着蓝启仁故作镇定的背影,魏无羡看着糖笑了,这辈子真的很好呢。
叔父对他很好,蓝家人对他都很好。
跟上辈子截然不同。
学子们都快对魏无羡的身份好奇爆炸了,可惜得不到一点消息。
聂怀桑摇着扇子美滋滋,就他知道一切,就是不告诉别人,这种快乐无人能懂。
对了,今天还没去找魏兄聊天,去溜达一下,他手里还有为了魏兄特意找的龙-阳图,他赶紧送过去。
小剧场江家后续
*幻想剧场
此时此刻,魏无羡毫不掩饰对江家的恨意,身上浓浓的杀意席卷着彼岸花海,乱葬岗上空顿时洒落阵阵花雨。
风吹花瓣坠,两人身于其间,身影隐隐绰绰。
蓝忘机伸手接住被扬起的曼珠沙华,莹白的手指轻抚着花瓣,似是怜惜。
澄澈的琉璃双眸盯了半晌,蓝忘机才将手中的彼岸花轻放在魏无羡的手心。
“蓝湛。”魏无羡怔愣着轻声呢喃。
慢慢合掌,指尖轻轻摩挲着适才蓝忘机拂过的花瓣,好像那花瓣还残留着蓝忘机指尖的温度。
魏无羡眼睫轻颤,心里顿时一软。
“魏婴,一定很难过吧。”
闻言,魏无羡一怔。......
闻言,魏无羡一怔。
轻柔地语气,饱含心疼的话语盘旋在魏无羡的耳边。
魏无羡身体颤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的曼珠沙华。
蓝忘机心疼地无以复加,上前一步将魏无羡紧紧搂住,唇瓣贴着他的耳廓不断呢喃:“魏婴,哭吧。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可以尽情地依赖我。
倏地,魏无羡手中的曼珠沙华被碾碎,随风飘逝。
魏无羡嘴唇嗫嚅,终是没有说什么。他慢慢伸出双手,抱住了蓝忘机的腰身,将自己塞进了这个让他无比安心的怀抱。
魏无羡闭上眼,埋首在蓝忘机的脖颈,低声啜泣,释放着十几年来的悲痛。
他很高兴,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放肆流泪的怀抱。
“魏婴,乖。”
魏无羡的抽泣好像往蓝忘机的心脏狠狠打了一拳,心疼地紧。
蓝忘机长睫颤了颤,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魏无羡的背脊,怜惜地柔声哄着。
听着温柔的声音,魏无羡蓦地攥紧蓝忘机的白衣,一阵密密麻麻地痒意浮上心间。
蓝湛,你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好。
良久,魏无羡轻轻退出蓝忘机的怀抱,抬眸看着他。
蓝忘机:“……”
倏地,传来蓝忘机的轻笑。
魏无羡疑惑,“蓝湛,你在笑什么?”同时心里也在想,他的蓝湛笑得也太好看了,好像雪山之巅的莲花盛放,实在勾人得紧。
“兔子。”
“啊?”魏无羡歪了歪了头。
什么兔子?这里没有啊。
魏无羡四下看了看,道:“蓝湛,这里哪有兔子啊。”
望着魏无羡一脸纯真的模样,蓝忘机手指微蜷,终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魏婴,兔子就在我面前。”
魏无羡:“!!我吗?”
蓝忘机弯了弯眼眸,颔首道:“眼睛红红的。”可不就像兔子。
蓝忘机说着还抬手轻抚魏无羡的眼角,揉了揉他泛红的眼眶。
这样想着,蓝忘机思绪飘向了几年前魏无羡送他的两只兔子,如今还在云深后山好好养着。
“蓝湛,你又在想什么?眼神这么温柔。”
魏无羡撇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竟然还有别的事情能让蓝湛露出这般温柔的神情。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让蓝湛走神。能让蓝湛露出这种神情的只有他!
蓝忘机回神后,并没错过魏无羡眼眸一闪而过的冷意。
他知道现在的魏婴很敏感,赶紧道:“魏婴,可还记得当年求学时你送我的两只兔子?”
迷茫了一瞬,魏无羡明白过来,心里的不爽顿时消散。
他记得,而且那个时候的小古板可好玩了。
魏无羡挑眉,“蓝湛,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嗯。”
“原来蓝湛你很喜欢兔子啊。”
“你送的。”
魏无羡大喜,“你是说,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你喜欢?”
“是。”
魏婴,关于你的,我都好好收着。
魏无羡一下扑进蓝忘机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软乎乎道:“蓝湛,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太开心了!”
这一下扑过来,蓝忘机没能及时反应,两人一起砸进了彼岸花海,扬起了花浪。
而两人都没在意。
蓝忘机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儿,嘴角勾起浅笑,嗯了一声。
他喜欢魏婴直白的爱意,也庆幸自己和他是两情相悦。
须臾,魏无羡微微抬首,却并未起身,就这样压在蓝忘机身上看着他。
望着那双琉璃眼眸,魏无羡沉醉了去。
呼吸交缠,魏无羡情不自禁地慢慢俯身,轻触那两片薄唇。
好软。
蓝忘机眼神逐渐深邃,搂紧魏无羡加深了这个吻。
和幻境里的不同,这是魏无羡完全清醒状态下的亲吻。
良久,蓝忘机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魏无羡。
蓝忘机将魏无羡扶起坐好,见他眼神迷离,唇瓣艳丽,又忍不住倾身啄吻几下,才将魏无羡搂在怀里轻揉着他的脑袋。
此时的魏无羡脑袋靠着蓝忘机的肩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输了。
蓝湛很会,蓝湛很撩。
魏无羡闭上眼,轻轻蹭了蹭蓝忘机的脖颈,平复自己的心情。
蓝忘机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脖颈,随心地将魏无羡搂得更紧,内心无比满足。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坐在这彼岸花海里。
半晌,蓝忘机问:“魏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闻言,魏无羡“唰”地睁开眼,默了一瞬道:“自然是先去报仇了。”说着眼里闪过一道红光。
“我陪你。”
“那是自然。你可是答应我了,会一直陪着我。”
似是想到什么,魏无羡懒洋洋地问:“蓝湛,你说刚才乱葬岗的异象仙门百家都注意到了吧?”
蓝忘机颔首:“嗯,很是骇人。我在云深不知处看到后很是担心。”
魏无羡:“所以你就立刻赶来了?”
魏无羡柔和了眉眼,伸手摸了摸蓝忘机的俊脸道:“我好高兴,渡劫结束后能第一眼见到你。”
蓝湛,你是我的心之所向啊。
否则,我怕是会被夺舍成功,或是陷入魔障,迷失了自己。
“蓝湛,你要永世陪着我哦。”
蓝忘机握紧他的手,“亦是吾之所愿。”
两人相视而笑,许下永世牵绊的承诺。
半晌,魏无羡道:“蓝湛,我们现在去江家。”
走了没多久,两人就碰上迎面而来的温情。
“魏无羡,含光君,还好你们平安无事。”
雷劫结束后,温情许久不见两人身影,心里担心,就直接上了乱葬岗。
见两人都没事,温情放下心来。
蓝忘机拱手一礼:“温姑娘,多谢关心。”
魏无羡歪了歪头,道:“情姐,温宁呢?”
看到魏无羡额间多了个鲜红印记,温情一怔,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道:“阿宁在镇上。”
“带我们去。”魏无羡平静无波。
说罢,拉着蓝忘机直接越过温情往镇上走去。
温情沉默地跟上。
魏无羡现在怎么怪怪的?
隐藏结局:后续接正文↓↓↓温宁苏醒,姐弟相拥
谁能懂我这个双厨的喜悦心情
嗷!!!我好爱他俩
我的新欢和我的旧爱
两个我都不会放手的
嗷就算磕父子我也可以
【】内为天幕内容
加粗黑体为视频内容
【“姑苏蓝氏双璧少时美名传天下,归海宗成后清河聂氏双英之名亦不枉多让。蓝澜回溯明芳尊少年时光时,明芳尊曾与江晚吟说过云梦会有双杰,可惜其中一人在灭门之后完全摒弃门风门骨中的侠义,师兄弟二人背道而驰,杰之一字,再也休提,唯有归海明芳活在世人心中。”】
蓝氏双璧的名世人皆知,聂氏双英,就天幕上所展现的,之后会有聂氏双英之名传出,也并不让人惊讶。只是没有想到,曾经魏无羡还期待过云梦双杰。想想也确实让人唏嘘,江晚吟握着最好的牌,打出了最烂的局,这一切还是他...
蓝氏双璧的名世人皆知,聂氏双英,就天幕上所展现的,之后会有聂氏双英之名传出,也并不让人惊讶。只是没有想到,曾经魏无羡还期待过云梦双杰。想想也确实让人唏嘘,江晚吟握着最好的牌,打出了最烂的局,这一切还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蓝忘机紧紧握住他的手,两目就这么看着他:“魏婴,我在。”
魏无羡抬头就看到那么一双淡若琉璃的眼,那瞳孔里还有一个他,也只有他。魏无羡绽开了笑颜,那瞳孔中的他也笑得绚丽。蓝湛的眼里,只有他。
“嗯,我知道,蓝湛会一直在我身边。”魏无羡声音中都是欣悦,“蓝湛啊,你说以后你天天都会看到我,看着我这张脸,会不会烦啊?”
“不会。”蓝忘机说得笃定,“永远不会。”
魏无羡眉眼弯弯:“蓝湛,你真好。”
蓝忘机道:“你值得。”
【蓝澜的语气也似乎有些缅怀与惋惜,只不知是在缅怀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云梦双杰,还是惋惜云梦江氏这个以侠义传家的世家就此湮灭,但他很快便不再沉于这个心绪,继续了他的讲坛。
“大家知道,少时的惊鸿君只愿在大哥赤锋尊的羽翼之下恣意的当个逗鸟画扇的公子哥,他并非什么隐藏自己,而是根本不愿努力,不愿往赤锋尊希望他成长的那个方向成长。只有他如何也不成器,离了大哥什么都不是,才不会有人妄图通过离间他们兄弟感情,插手聂氏的权柄,族人也不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坚定的跟着赤锋尊走,成为一股拧紧的绳,谁也别想轻易将之断裂。
这样也有个好处,若是赤锋尊如旁的家族一样,是个恋权多疑的,这便是向之保证他不会觊觎宗主之位,这是在避嫌,所有有可能威胁到赤锋尊权柄的,惊鸿君都在避开。然而赤锋尊脑子里就没那根弦,天天逼着自家弟弟上进,巴不得弟弟能够马上接任宗主之位,他更想的是一刀在手,斩尽宵小。兄弟俩就此斗智斗勇,你逼我练刀,我偷偷看春宫被你发现,而后大发雷霆,一人拔刀追,一人满地跑,聂家二公子废物之名那是全天下都传得是。然谁要敢说聂二公子坏话被赤锋尊知晓,呵呵,等着人家亲哥打上门讨说法吧!
直至惊鸿君与明芳尊合作后,赤锋尊终于明白自家弟弟并不是他以为的不上进,而是故意避嫌以及对他的保护时,这要将弟弟拽到宗主位置上的想法那是强烈而坚定。然并卵,惊鸿君早早收到消息,收拾包袱高呼着‘魏兄救命’就往乱葬岗跑。明芳尊很生气赤锋尊给他搬来那么大个电灯泡,所以每次赤锋尊要跑来乱葬岗抓弟弟,都毫不客气的讹诈了不菲的一笔银子填充小钱包,给阿苑当零花钱。妙手温情生怕阿苑被惯坏,想要阻止,谁知阿苑跟着明芳尊果然学坏了,爱钱如命,谁动他的小钱包跟谁急,他能够哭个三天三夜不带歇。这钱既然都是从赤锋尊那讹来的,于是妙手温情自然的就生起了赤锋尊的气,常常举着银针扎人。
赤锋尊因为对歧黄一支的愧疚,不跑也不还手,被扎之后还把针拔出来憨厚的还给妙手温情,让她要是气还没出够继续扎,让人哭笑不得。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赤锋尊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那个脾气火爆的温神医。惊鸿君自然发现了,于是越发赖在归海宗不走,还有敛芳尊在背后给赤锋尊出谋划策,等到明芳尊发现不对时,妙手温情已经对这个从来不知拐弯的汉子上心了。
明芳尊多护短大家知道吧?这妙手温情就跟他姐姐一样,少时候金子轩可没少挨明芳尊带着人套的麻袋,如今这明芳尊毫不犹豫的将惊鸿君踹出了归海宗山门,带着门人弟子们去套这个大汉的麻袋,这还都算是小舅子,不能还手不能躲……受着吧。
聂宗主挨了麻袋不知凡几后,终于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清河聂氏终于有主母了!普天同庆,惊鸿君终于不担心再被自家大哥抓去当这个宗主了,开开心心着手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又与明芳尊感叹曾经世道人心之恶,曾经的黑暗宛若只在梦中,便决定编撰《玄正纪实录》,任何人不吹不黑,即便是那真正杀了聂氏双英的爹的万恶之源金光善,也得到了最公正的评判,功不藏掩过不夸大。在《玄正纪实录》编撰完成的那一刹那,惊鸿君悟道了。
世有言:世间有善恶,功过任评说。何人直谠言,惊鸿踏影来。
惊鸿君的尊号由此而来。”
弹幕:
赤锋尊追个媳妇太不容易了,还得惊鸿君和敛芳尊两大智者帮着追
赤锋尊这一辈子都是直肠子,临了临了为了追媳妇儿还是得弯一弯
话说赤锋尊这是为了娶媳妇儿把弟弟卖了吧
不不不,需要卖吗?惊鸿君明明就是住在归海宗了,那是自卖自身
惊鸿君悟道那里真的太震撼人心了,那场面无法录像,建议大家回溯去看看,看一次就感悟一次,若是有境界松动的一定要去看看,兴许就突破了
惊鸿君是因为编撰《玄正纪实录》才能悟道的吗
编撰纪实录那只是一件事,真正让惊鸿君悟道的是他对事情的态度,那不偏不倚明辨是非的态度,而非是做这件事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好玄妙
道,何为道?其实就是自己对人、对事、对己的理解,明悟了,自然就悟了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惊!赤锋尊找到道侣了!
温情一脸茫然,老娘嫁人了?
聂怀桑一脸激动,他就说他就说!让大哥快点找个嫂子,天幕就立即将他嫂子放出来了?
魏无羡惊讶过后,冲蓝忘机道:“蓝湛!把聂怀桑给我扔回聂家去!”
聂怀桑跳起来就想往未来嫂子那边跑:“大嫂大嫂,我大哥他虽然脾气直了点不知道拐弯但对自己人可好了,他绝对绝对疼老婆的……”
然后……就被蓝忘机提着后领扔回了聂氏阵营。
继蓝老先生之后,又一个公认的注孤生人士寻到了道侣,蓝老先生的道侣还藏着掖着,除了姓秦现在还是个闺阁女子以后尊号泠月仙子外啥都不知道,赤锋尊这是直接就找到了人,不用走弯路,照着人追就是了,错不了!
还有弹幕中的道与悟道,引人深思,各家沉淀下来,各自感悟。
抱山散人突然也升起一阵玄之又玄的感觉,快得几乎抓不住。
【蓝澜笑眯眯道:“我们来看看好玩的。”
温情走进萝卜地里,聂明玦也不知咋回事恍恍惚惚的跟在后面,温情弯腰准备抱萝卜时,他突然就蹲在人温情面前将那几根萝卜给抱在了怀里。
温情:“……”
聂明玦:“我拿,拿得多。”
温情目光古怪的看向他,颇有些给他几针瞅瞅这人是不是被乱葬岗哪只邪祟给上身了的样,却也没有行动,道一声谢,就起身去了厨房,聂明玦这大块头就那么抱着几条大白萝卜一步步跟了进去。
萝卜地里目睹这一幕的几个温家人面面相觑,待看不见人后才忧心忡忡的聚在另外一堆。
“情姑娘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听说赤锋尊还挺正直的……”
“那不还是不分青红皂白一起来围剿魏公子和我们,谁知道会不会是知道魏公子的身体需要情姑娘开药调养所以趁此机会……”
几人越说越觉得可疑,索性地也不种了,拿着镰刀锄头扁担……没有的就石头都抱个一两块,轻手轻脚走近厨房的,有的在床下有的在门外,耳朵贴在墙根上,只等着一不对劲就立即冲进去给他一顿乱揍。
只听里面哗哗水声,温情正舀水洗萝卜,赤锋尊在厨房里看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他干的,于是蹲下来跟着一起洗。
赤锋尊真的不对劲!
温情淡淡:“赤锋尊,您不必如此。”
赤锋尊猛地站起身,唬得温情也立即站起身退了几步,戒备的看人,却见聂明玦对着她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温姑娘,关于你们岐黄一支,当时我确实因为与温若寒的仇而对你们有些偏颇,江宗主只说有恩却未提何恩,我便以为是小恩小惠,便未作更改,使你们落到金光善这个小人手中受尽折辱。在被困阵中方知你们岐黄一支确实有别于温家,我聂明玦向你以及你们岐黄一支道歉,对不起!”
悄悄松了口气,这聂明玦突然站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死她了!本来也就没有怨怪,哪里来的原谅?她可要好好出一口刚刚被吓到的恶气!
“我们一脉与温家表了又表已经是旁系中的旁系了,温家做的事不代表我们做的事,虽然同样姓温,但只专修岐黄,奉行的是医家之德,只救人不杀人。但我也知晓,毕竟是一族,温家覆灭我们想要不受牵连那是不可能,我们也不求曾经救的人记恩还恩,只求族人能够活命。我们要的只是活下来而已。但是那么多人,在我们落难时竟只有魏无羡一人愿意伸出援手,但即便是这样,却也等来了你们的围剿。
赤锋尊可能不清楚,金家借着邀请魏无羡去参加金小公子的满月宴,却带了三百多修士在穷奇道截杀魏无羡,我弟弟阿宁失手杀了金子轩,魏无羡高高兴兴的一身白衣去却失魂落魄红衣归来,他踹了阿宁一脚,又道歉,觉得是他没有控制好,都是他的错,他崩溃的哭喊江姑娘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金宗主却反应很快的让我与阿宁去金麟台请罪这事就算完了,但赤锋尊你觉得如果我和阿宁去了,真的可能就这样完了吗?
我制住了魏无羡,和阿宁穿上了烈日艳阳袍,准备去金麟台请这飞来横罪,都已经走下了乱葬岗,却被魏无羡这个强行冲破我银针的傻子命这乱葬岗上的凶尸怨灵给截了回来。
若非魏无羡不再退缩,我与阿宁死在金麟台……不,你们既然已经看了真相,那就知道若是我与阿宁真的去了,你们所谓的蓝家聂家来调解的人,是不是会被魏无羡控制的鬼将军大开杀戒……我倒是忘了,即便我们没有下山,你们的人不也照样被魏无羡手下的凶尸什么的给杀了吗?反正魏无羡邪门外道,没有证据也依旧是他干的,凶尸鬼物这些不都是魏无羡搞出来的,就是他做的他没发抵赖的!”
温情一顿连说带损,心气儿顺了一大半,然后脸一板道:“赤锋尊未曾对不起我们,不必道歉,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小女子要做饭了,虽然我温情早没了什么名声,但赤锋尊这么凶神恶煞的往这一杵,我洗个萝卜都战战兢兢的。厨房非赤锋尊这样的人物该待的地方,您请吧。”
堂堂赤锋尊就这么被温情赶出了厨房。
外面的老弱妇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对着几人鞠了一躬,却是吓得人几乎贴墙根了,手里各种“武器”都在抖动,赤锋尊行完礼一步步走了,留下那些被吓坏了的温家人面面相觑后,探着脑袋看他们情姑娘有没有事,确认无事后立即拿着武器回了萝卜地,该干嘛干嘛。(死要钱8内容,有改动)】
噗嗤……
歧黄一脉的人有些尴尬,尤其是上面那几个手拿“武器”的,但却让人感动。这才是家人,明明那么害怕赤锋尊,却依然拿着“武器”想要保护他们情姑娘。
在这曾经满是冰冷算计的地方,如若一道暖阳,让人会心一笑的同时,又流过一丝温柔。
对江家不友好!!!江粉澄粉勿入!!!
年龄全是私设!不合理的都是私设!因为忘羡还有蓝曦臣是回溯来的,我就直接用字了。
“聂兄!”魏无羡隔着老远就敏锐的捕捉到聂怀桑的身影,大声喊道,周围一圈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他后知后觉的挠了挠鼻头,拉着蓝忘机跑到聂怀桑跟前,“聂兄,我们一起去玩啊!”
聂明玦狐疑地盯着自己这个弟弟,几人这才想起,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魏无羡无奈之下开始瞎编,“聂大公子,方才我在那边看到聂二公子的家纹袍,加上年龄,故此猜测是二公子。”
聂明玦现在也是个小孩,魏无羡一番瞎编还真是让他相信了此事,便把弟弟卖了出去,自己去寻了与他年龄相仿的蓝曦臣。...
聂明玦现在也是个小孩,魏无羡一番瞎编还真是让他相信了此事,便把弟弟卖了出去,自己去寻了与他年龄相仿的蓝曦臣。
几人跑到云深不知处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聂怀桑率先开了口,“魏兄,蓝二公子,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前世的金光瑶和薛洋我认为可以收为己用。”
忘羡二人想了想,赞同聂怀桑的说法,“的确,如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及时拯救也算是一大助力。”
魏无羡又接着说道,“怨气过重多半是因为这些人不注重修炼,只知道争权夺利所致,而根本原因在于家族体制,若是能不以血脉为尊,而以实力为主,想必他们也没有心思勾心斗角了吧。”
聂怀桑摇了摇头,“家族体制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谁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这基本上就是与百家为敌了!”
蓝忘机听着二人的话突然开口,“可以慢慢改变。”魏无羡明白蓝忘机的意思,“我们可以先走他们能接受的范围进行整改,然后注重百姓的生活,在他们心里埋下种子,到时候他们不愿意改被当地的百姓群起而攻之可不是好事。”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从蓝家开始,聂家随后,待时机成熟后再推向百家。商议完后,魏无羡整个人都靠在蓝忘机的身上,两个人现在还是小团子,自然是没有多少体力的,走到静室时魏无羡直接瘫在床上,蓝忘机虽然还好好坐着,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脸颊微微泛红。
过了两个时辰,二人去寻了蓝曦臣、蓝启仁和青蘅君,把方才商议的结果告知,在此之前回溯之事蓝忘机已经告诉了青蘅君,说完之后,蓝启仁和蓝曦臣突然给魏无羡行了一礼,“当年之事是我们对不起魏公子。”
魏无羡差点被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不不,不用给我道歉,当年我也有错,现在我们有从头开始的机会,那些事情就当它过去了吧。”
自此以后,因着这一层愧疚和蓝忘机的掩护,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几乎是横着走,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无羡本就不喜束缚,这种生活倒也是惬意的很,如果不用改革的话。
那日几人商讨完后,蓝家秉持着破而后立的想法,无论是长老客卿,还是内门子弟和外门子弟,均被查探了一番,发现就算是蓝家也不能幸免,最后轻者罚了戒尺,重者上戒鞭,更有甚者直接逐出家族。
其他世家看着蓝家雷厉风行的操作,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不过都在嘲笑他们自断臂膀,自家名声也有所损害,那些被赶出家族的不乏修为高的人,倒是便宜了其他家族。魏无羡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冷笑一声,嘲笑的意思溢于言表。
聂家聂怀桑也将此事告知聂宗主,聂宗主听了这些事若有所思,随即对聂家也进行整改,不过没有蓝家那么大动作就是了,相比之下,目光倒是都聚集在了蓝家身上,待他们发现聂家之时,聂家也已经改的差不多了。
一天夜里,忘羡二人坐在门前,依偎在一起,“蓝湛,你知道吗?前世我在江家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们把我当成了家人,虞夫人和江澄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射日之征结束之后我就知道了,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家人。”
魏无羡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蓝忘机的怀里,“我现在有家了。”
蓝忘机把头抵在魏无羡的发顶处,安抚着怀里的人,前世若不是他的少年葬送了自己的一切,云梦江氏又怎能支撑那么久,而你们反倒是把错误都推在他的身上,这一次,云梦江氏能坚持多久呢?
“吵死了,都闭嘴”
“你是谁?”
“阁下是谁?不知这是何意?”
“呵,本座如何做,无需与你们交代,你们也不配问我”
“李莲花,你没事吧”方多病看见李莲花与阿飞和金鸳盟的人站在一起,小跑过去,担忧地问道,“你不是说他是阿飞吗?怎么会是那个大魔头?你又骗我,李莲花,你说啊”
“闭嘴”林夕颜一挥手把方多病打了出去,再一挥手众人便挣扎不得,坐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的椅子上。
“你到底是谁?把我们弄到这,到底有何意思?不说的话,朕诛你九族”大熙皇帝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林夕颜。
“啪”
“你,你竟敢打朕?来人,给朕杀了她们”
“呵...
“呵,我已然说了,你们不配与我说话,我把你们弄到这来,是让你们看个东西,在这里谁都别动手,谁敢在我面前动手,我就杀了谁。”
“尊上,这是?”角丽谯一脸妩媚地看着笛飞声。
“介绍一下,在下林夕颜,这是温情,”林夕颜指着李莲花,“这位,莲花楼楼主李莲花,也就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什么?怎么可能?”
“门主?”“相夷”
“师娘”岑婆拉着小徒弟,左看看右看看,“相夷,你瘦了,孩子,你怎么不回来啊?”
“师娘,徒儿不孝”
“怎么可能?我们已经试探过了,他不是门主”石水颤抖着嘴唇,似乎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开口。
“果然是你,李相夷,你果然还活着”角丽谯用手扣着自己的指甲,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将花蔻扣了下来,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石姑娘,这就是李相夷,不管你信不信,可这就是他。”林夕颜也知四顾门佛彼白石内石水年纪最小,也是李相夷的忠诚门徒,“你也知道,当年云彼丘受角丽谯蛊惑,给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致使李门主在东海一战后踪迹全无,我此次来便是为此。”
“原来四顾门的人也不是那么正义啊”
“谁知道他们口口声声尊尊敬敬的门主,会被叛徒毒害”
林夕颜挥手将石水的位置移到了她们这里,“坐吧”“林姑娘,门主的毒怎么样了?”
“还有救,不用担心”
“林姑娘,还请你手下留情,我想过去看看相夷”乔婉娩自从得知那是李相夷,眼中的泪要落不落,显得格外动人。
“呵,乔姑娘这等见异思迁的人,还是不要过来了,不然啊,我这刚吃完饭的人就得找个地方吐了”
“你,婉娩可是好意,你怎能说出如此之言”
“好不好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一个个虚伪的很。”
“都别在这给我做戏,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不得不说,你们这里的人,除了李相夷和笛飞声,我只看得上角丽谯一人。”
“哦?不知自己何处能让林姑娘看得起啊?”
“她可是金鸳盟的人,你怎么能看得上这个魔女呢?”
“她肯定是跟笛飞声他们一伙的,没想到连李门主都跟他们一伙了,我们一起上,肯定打的过他们。”
“不自量力”林夕颜随手隔空将刚才说话的那人从空中拎了起来,一掌下去,那人便没了呼吸。“谁还想上赶着找死,一起上吧”众人放下手中的剑,老老实实的坐下来。
“角大美女,南胤皇族,不得不说,你这十年做的事,可真是白做了”
“什么意思?”
“你一杯碧茶,差点害的你们南胤绝种”
“单孤刀并没有喝,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她的意思是李相夷才是南胤皇族,而那个什么刀是假的”温情接着话茬说着,朝着角丽谯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傻不拉叽的,跟温晁有得一拼,也不知道,那林夕颜看上她哪儿了。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验证过了,单孤刀才是南胤皇族”角丽谯看着万圣道的方向,对着封磐说道,“你不是说他是南胤皇族吗?啊?”
“还请岑前辈解惑”封磐对着岑婆行了一礼,“不错,相夷确实南胤皇族,不过林姑娘是如何得知?”
“我如何得知,这是我的事,接下来,你们看这些自然会知道。”
林夕颜打了一个响指,空间内出现一堵墙,那上面出现一些画面。
[十年前,江湖中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他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李相夷,我赢了”]笛飞声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原来这就是东海一战,李门主当时中了毒,不然这笛飞声怎会险胜半招。”
“都怪那该死的云彼丘,如果不是他,门主怎会中毒,怎会掉入东海”石水猛拍桌子,愤恨的说。
“就是就是”
[十年后,一个背影出现,坐在桌子旁伸伸懒腰,……“你就是神医李莲花?”
“谁?”
“神医李莲花”风火堂为首的人重复道。
“不是啊”
“哟,李神医,你回来了”一个老大娘从旁边走过,跟李莲花打了一个招呼]
“哈哈哈,李门主,怎么样尴尬不尴尬,啊”
“李相夷,你当真是有趣,没想到啊”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李门主,还有这么尴尬的时候”“门主”就连石水也被这一事件逗的发笑。
画面中李相夷的尴尬,成功缓解了空间中压抑的气氛。
[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唉,幸好舅舅告诉我一个李门主的秘密,要不然就差点混不过去了。”“(⊙o⊙)哇,少爷,你可太厉害了”]
“这方家小子,从我看见他,就不顺眼,这般行为,一点家教都没有”
“原来他不是门主的徒弟”
“原来这方家少爷,是硬把自己和李门主扯上关系的”江湖人对方多病的行为嗤之以鼻。
“哼,方卿,你这儿子当真是好家教。”
“请陛下恕罪,臣的儿子不懂礼数,臣会好好教育他的”
“各位,我天机堂的少主如何,轮不到你们说教”何晓慧站起来,挥一挥衣袖,大声道。
后续在彩蛋里,好心人点个小红心哦!!!
藏色散人听到后也决定和魏长泽一同前去,她太了解虞紫鸢和江枫眠了,必须要把证据甩在他们脸上才可以。
魏无羡来到莲花坞,二话没说直接一剑将莲花坞的大门劈开,虞紫鸢甩着紫电边骂边跑出来,“哪里来的人,竟敢对江家虞家做出这种大不敬之事,懂不懂尊卑。”
“呵,尊卑,你算什么东西,我藏色师从抱山散人,跟我论尊卑,你也配!”藏色回怼到。
“你,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死了!?”虞紫鸢瞪大双眼说道。
连带着刚从里面出来的江枫眠也惊讶的说不出话。
“呵,你们打的好算盘啊,杀了我们,将我的儿子培养成你那废物儿子的死士,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告诉...
“呵,你们打的好算盘啊,杀了我们,将我的儿子培养成你那废物儿子的死士,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藏色怒怼道。
江枫眠还想辩解什么,直接被魏长泽一剑切掉了舌头,“我魏长泽真是看错了人,帮你江枫眠平定江家的内乱,到头来却被你害死,我的儿子还被你虐待,被你说成是家仆之子,你我从今往后只是仇人,拔剑吧,今天定生死。”
江枫眠虞紫鸢又怎能打过藏色和魏长泽,很快他们两人就死在藏色和魏长泽两人的剑下,魏无羡看准时机将他二人的魂魄收走,他要让他们两人经历无尽的折磨,永远没有转世。
“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爹娘,我要杀了你们。”
魏无羡看向江澄,就想看死人一般,直接废了江澄的经脉让他永远无法修炼。
“你若能从现在开始改变你的嫉妒之心,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不介意多杀一个。”魏无羡冷冷的说道。
江澄身旁的江厌离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教导我的弟弟的。”
“好,那我便饶你们一命,记住祸从口出,如果我再听到莲花坞这里有我们一家的谣言,我会让你们连死都是一种奢望。”魏无羡微微一笑,转身和父母回到了乱葬岗。
*谢谢小可爱们的爱心和支持
*本章的汪叽大概有点occ?
天罚降世,众人看着水镜中的自己被雷劫劈了一道又一道,心肝儿跟着一颤一颤的。他们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会来这么一回?他们能不能挺过去啊?
有些人是劈废了,有些人是直接劈的渣都不剩啊。看看,那个金光瑶,就一个尸身都被劈成灰,那个金光善坟头都被劈开了,还有江氏的祖坟,那虞紫鸢被劈是正常的吧,那江枫眠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一幕的金光善和江澄脸都黑了。
“那金色的是功德金光?”
“原来功德可以在渡劫的时候护体啊?那我现在开始行...
“原来功德可以在渡劫的时候护体啊?那我现在开始行善积德,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啊?”
“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要做好事,果然是恶有恶报,老天是开眼的。”
“对,对,我们一起啊,结伴夜猎去。”
在众人还在讨论渡劫的时候,院子里,蓝启仁激动的一拍桌子,连连赞道:“好好好!”
魏婴从蓝湛怀里坐了起来:“蓝湛,蓝叔父激动什么呢”
蓝湛说:“叔父这是在高兴,蓝氏自先祖蓝翼之后,并无嫡女降生。”
哦,难怪了。
蓝启仁看的眼都直了,他看了一眼坐在周家处的周然,又看着身旁的蓝曦臣一脸的嫌弃,这侄子怎么还没有开窍呢?
蓝曦臣:……
【秘境里,鸟语花香,灵气充郁,一只兔子在安静的吃着灵草,耳朵动了动,突然就窜到草丛中。
不远处跑来几个老者,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可见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可恶,这蓝忘机太能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都说魏无羡是阵法一道的宗师,果然不假,竟然画了那么多高深的符咒交给蓝忘机防身。”
“魏无羡哪里知道的那么多高级符文呢?”
“你们别忘了抱山那老妇。”
“那抱山着实可恨,竟然敢站在魏无羡这边,待我出去,我就非她平她的山头。”
“快找吧,说什么气话呢,他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
一行人又跑远了,兔子却还在草丛中瑟瑟发抖。一道身影从一旁的大树上掉了下来,蓝忘机靠着树捂住受伤的腹部,呼吸都有些喘。
这群人可真是疯狂,为了除掉他,也为了夺宝,竟然引发兽潮攻击他,趁他对敌之时偷袭他,真是可恨。
蓝忘机身上的血迹浸透着他黑色的衣袍,他掏出一颗灵草简单处理了伤口,伤口瞬间就好了大半,他小心的从怀中掏出被他收的很仔细的药草。
这不是简单的灵药,而是天材地宝,这还在刚刚的兽群里发现的,有了这个,魏婴重铸肉身的目标就达成一半了。
他运气不错,跟着这群人跑了三个秘境,药单上的药草都收集的差不多了,还差一味药引,迟迟不见。他将秘境寻了个遍,只能再做打算了,这群人攻击了他好几回,该他出手了,他化神的修为不是白涨的。
蓝忘机安静的调息,恢复修为。
而江晚吟再次知道蓝忘机死里逃生,很是气恼,“该死的蓝忘机,怎么运气那么好?”
旁边一群人也是痛恨至极。
“去找,他受了重伤,再不及时将他杀了,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江晚吟放出一道魔气,那魔气在空中盘旋后,消失不见。
一行人找了三天都没找到蓝忘机,就在人们以为蓝忘机是害怕了,要躲到出秘境的日子之时,他们频频被袭击,快剑极速而来,等人们发现之时,剑已到眼前,杀意重重,一剑封喉。那长老应声倒地。
避尘飞回主人手中。众人看去,一身黑衣白发的蓝忘机就立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蓝忘机,是蓝忘机。”
“蓝忘机,没想到,你还敢出来,我以为你怕了,想躲到出去呢。”江晚吟狠狠的瞪着蓝忘机。
“聒噪!”蓝忘机瞥了他一眼,看着留仙宗那位白发老者,江晚吟算什么?这位才是劲敌。
那老者轻轻摆了手势,众长老上前将蓝忘机团团包围,显然,这位老者并不打算正面和蓝忘机对上。
蓝忘机一扬手,避尘化作数把飞剑,悬浮于空中,他身上的气势节节高涨,满身的杀气逼人,大战一触即发。
江晚吟皱眉,看着被包围的蓝忘机,对付那么多长老高手,竟然还游刃有余,心里嫉妒得不行,使得满身的魔气腾腾。
一众老者再厉害,也不过是元婴,和蓝忘机差了一个级别,他们只是人多势众,蓝忘机的避尘一剑化万剑,一道道剑光袭击而来,逼退众人。
那老者一张老脸都黑了下来,简直是废物,这么多人都伤不了一个蓝忘机。蓝忘机放开手中的人剑,取出忘机琴,琴弦一动,道道都是弦杀,带着剑气,干翻了一片。
老者取出自己的灵剑,加入战斗中,此刻的蓝忘机手势一转,邪魅一笑,竟然弹起了乱魄抄。
江晚吟一惊:“蓝忘机,你竟然弹这邪曲。”
蓝忘机冷笑:“以杀止杀,以魔斗魔。”
江晚吟一噎,他们可不就是魔?他还想说什么之时,江晚吟却被蓝忘机下了禁言术。
一众长老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渐渐的消退,这才察觉到异样,连忙去干扰蓝忘机弹琴,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避尘已经生灵,忘机琴亦然,即使是蓝忘机不弹琴,忘机琴依旧在鸣响。
蓝忘机专心对付那老者,二人战斗圈渐渐扩大,剑光相撞,气势如虹,惊得附近的飞虫走兽纷纷逃窜。
蓝忘机知道,如果今日不除了这劲敌,待出去,就是宗派和世家的大战,他如今并无心思放在修真杂事上,只想快点复活魏无羡,所以,这个人必须死!】
*小剧场:随便(接上文)
果然不出润玉所料,旭凤的魔尊之位还没坐稳便纠集了十万魔军向天界宣战。润玉既接了天帝这个位置,便要对天界负责,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临行前,润玉去临渊台见了太微。太微被敖烈抽了龙筋,只能瘫在榻上做个废人。太微愤怒道,“逆子!”
“太微,你玩弄权术一生,除了让天界内耗不断,怨声载道,有何功绩可言?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如何一统六界,万世升平。”润玉快意道,“今后,六界四海,唯吾独尊,雷霆雨露,尽出天门,天帝一怒,十方俱灭。”
出了临渊台,润玉对敖烈道,“老祖宗,一统六界后,太微是生是死由你处置。”
“那敢情好,太微到底是龙,我可用他的龙血龙骨重塑肉身,凑活着...
“那敢情好,太微到底是龙,我可用他的龙血龙骨重塑肉身,凑活着用用。”敖烈嘿嘿笑,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天长日久陪着小龙崽们长大了。
上官透亲手为润玉穿戴战甲,依依不舍道,“透透想和玉哥哥一起去。”
“透儿,战场上刀剑无眼……”润玉伸手轻抚上官透的脸颊,即便是一丝一毫的危险润玉也舍不得让上官透冒。
上官透抱紧润玉的腰,抬眼希冀的望着润玉,“有玉哥哥在,透透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老祖宗、陵光神君他们呢,玉哥哥担心透透,透透亦然。”
“好,透儿随我去,但万不可轻举妄动。”润玉怎么忍心拒绝上官透,终是败下阵来。
“玉哥哥我们拉钩,透透一定乖乖听话。”
——————
划分天魔二界的忘川两边,鼓声阵阵。一只冒着浓郁魔气,羽毛漆黑的大鸟自魔界阵营飞出,盘旋一圈后现出人形,正是新任魔尊旭凤。
润玉一身白袍银甲,俊朗非凡,厉声道,“旭凤,你叛出天界,堕入魔道。本座身为天帝,今日便顺应天命,铲除妖邪。”
“润玉,你才是谋朝篡位、弑父逼母的卑鄙小人。”旭凤拔出魔剑,高喊,“迎战!”
万箭齐发,被天界长枪射中的魔军不在少数,而魔界的弓弩却被防护阵法挡下,无一漏网。上官透与有荣焉,润玉得到龙宫阵法术传承后,所布阵法的威力更胜从前。
“等我。”润玉捏了下上官透的手,拔剑出鞘,带着天兵天将们飞身跃过忘川。润玉方踏上魔界地界,便挥手发动范围性群攻,只伤魔兵。
旭凤执剑攻上来,未免余波伤及天界将士,润玉引着旭凤飞向高处,脱离天魔战场。润玉游刃有余接招,甚至能分出心神道,“旭凤,你竟用魔气重塑真身。”
“若非如此,我如何与你一战。”
润玉一剑将旭凤挥飞,“如此,本座便留你不得了。”
旭凤被剑气振出数十米远,还未稳住身形,便被从天而降的朱雀神鸟抓了。这朱雀身形遮天蔽日,周身缠绕着炙热如岩浆的金红色朱雀神火。
飞升上青天的神尊是不能贸然插手下界事宜的,并未出手的陵光飞身而上,“母神!”
朱雀一出关便看到陵光留下的信,怒不可遏,“陵光,那毒妇在何处?”
“荼姚在这!”锦觅高声道,她身旁鎏英用魔骨鞭缠住荼姚颈项,稍有不慎荼姚便会头身分家。
被朱雀踩在爪下,动弹不得的旭凤顿时急了,“锦觅,鎏英,你们这是做什么?”
鎏英偏过头去不看旭凤,“凤兄,我要为暮辞报仇!”
“荼姚杀了我爹爹娘亲,她更是在刚才将我们的孩子杀害,我要她偿命。”锦觅恨极了荼姚,荼姚趁旭凤不在便对她与棠樾痛下杀手。若不是紧盯荼姚的鎏英发现,她也会没命。
旭凤悲痛万分,嘶吼道,“母神,你答应过我再不会对锦觅棠樾不利的。”
“旭儿,只要这两个扫把星没了,穗禾便愿意嫁给你。”荼姚死不悔改。
随隐雀一同入天魔战场的穗禾冷笑一声,畅快道,“姨母,我骗你的,你真信了?我堂堂孔雀神鸟、鸟族公主,也是旭凤这只假凤凰配得上的?痴心妄想。”
润玉飘然落在上官透身旁,魔尊旭凤被擒,这场天魔之战胜败已定。剩下的皆可交给天界将士们,无需润玉再出手。
上官透扑到润玉怀里,仔细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润玉拥着上官透,温声道,“透儿,我没事,他连我衣角都没碰到。”
上官透这才放下心来,给润玉擦汗扇风,外加看戏,“玉哥哥,他们这可是自相残杀,作茧自缚?”
“然也。”润玉享受着小狐狸的温柔小意,不觉中闪瞎天界众多将士的眼。陛下喂的龙粮,真撑。
朱雀母女将荼姚旭凤扔入忘川,忘川河水里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他们被万鬼活生生撕咬成千万片,痛苦而死。
锦觅对旭凤又爱又恨,彻底疯魔,跳入忘川随旭凤而去。卞城王、鎏英、丹朱等皆被斩首,魔军死伤无数。魔界元气大伤,自此臣服于天界。
润玉登上天帝之位时,天界百废待兴。未免兴师动众,他并未举行登位大典。如今六界一统,又等到上官行舟白露出关,大典也该操办起来,以彰天帝威仪。
润玉与上官透夫夫情深,大笔一挥,将天帝登位大典与天君册封典礼合二为一,一同举行。
夫夫俩皆喜素雅,天帝天君冕服改金为银,雍容典雅。伴着礼乐声,润玉携上官透的手步入九霄云殿。新封的花仙们施法降下花瓣雨,美轮美奂。
上官透勾了勾润玉的手心,以灵力传音,“玉哥哥,我们这样好似又成了一次婚。”
润玉握紧上官透的手,眉目间尽是深情。天帝与天君成婚几百年,孩子都有了三个,还是这般如胶似漆。此情此景,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