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西方设定的自设,比那个东方的自设早。不过可能有人不认识,因为我提前没咋发(几乎没有)这个自设叫白羽哦。
原本是想整首歌画完的,发现实在磨不动了,中间剪了一段
※本文佚名男主身份为束宇桉,称号也就为束宇桉
※在学校担任校心理医生的抹茶味×身为初中生但曾为抹茶味老师的束宇桉
※微成分,车男主
※ooc致歉
当束宇桉回握住自己手时,莫承威怔愣了一秒,脚步也顿了顿,不过束宇桉烧得糊涂没有注意对方有些怪异的反...
当束宇桉回握住自己手时,莫承威怔愣了一秒,脚步也顿了顿,不过束宇桉烧得糊涂没有注意对方有些怪异的反应。
束宇桉被强拉着靠近床边,忽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面朝下扑进床铺中,双手勉强支撑着。
以为是自己烧得失了力气,没稳住腿脚栽倒了。
但仔细回忆起来,发现栽倒时,自己的肩膀有被轻轻推的……
突然,他的背上覆来一张冰凉的手,束宇桉身体被冰得微微颤×栗,另一只则紧紧按压在纤细柔软的腰×肢旁,那双腿紧×贴隔着单薄校裤的小腿腹,却又刚好避开了臀×部的体位。
莫承威将束宇桉捞起给他翻了个身,让束宇桉面朝向他。
随后又缓慢靠近,双手撑在束宇桉耳边,再次贴得极其近。
漆黑的发丝扫过束宇桉的脸庞弄得瘙×痒,莫承威轻笑道。
“老师,趴着睡可不好哦”
“莫学生马上就要服×侍老师了哦,不给我点奖励,作为动力吗……”
莫承威歪着头,满怀期待地看着束宇桉,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淡粉,眯着鸦黑的眼瞳,微笑着。
分明是莫承威自己推的,而且把“照顾”讲成“服×侍”也好意思说出口,束宇桉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
莫承威依旧笑眯眯地盯着束宇桉,面色也没未变过,盯得令束宇桉感到有些不适,束宇桉微皱眉头,依旧不答。
莫承威忽的靠近,甜香味更为浓烈地扑面而来。
“…!”
忽得面庞贴得更进了,唇上覆×来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束宇桉瞬间被吓了一跳,呼吸一滞、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声,令他头皮发麻。
束宇桉迟迟地想要推开对方欺身而上的身体,手上却用不动力气,想要蹬腿挣扎开来,却被莫承威死死压住。
忽得莫承威似在报复对方的挣扎一样,开始啃×咬束宇桉的唇瓣,按×压在束宇桉腰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随后得寸进尺地想要索取更多,莫承威撬×开束宇桉的唇×齿,在他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搅和掠夺空气,再用唇瓣死死地含住、舔×舐对方。
束宇桉腰上一软,被突如其来的侵入闷哼一声,吓得眯上眼,挣扎无果,懵逼地任由对方亲×吻。
俩人的嘴角拉起一条暧×昧的银丝,束宇桉抬手羞耻地遮住自己张着大喘×气的嘴,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他的面上覆上一层因愤怒染上的淡粉。
莫承威撑在束宇桉的上方也急促地喘着气,勾起嘴角眯着眼,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又将冰凉的手心贴向束宇桉滚烫的脸颊。
束宇桉揉嘴,皱紧眉头,看向莫承威那副笑眯眯一副享受,贱兮兮的样子瞬间恼火起来,一把拍掉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撑着沙哑的嗓子喊道。
“莫承威!!!”
紧接着,又举起右手想要给他一把掌,却被对方一下抓住,又顺将束宇桉一下横抱起来稳稳地放在床铺中央盖上被子,一气呵成。
束宇桉心中不爽,又想扯开被子坐起来,忽得被沿被莫承威压得严严实实。
“老师已经把奖励交付了哦”
“我收到了,很喜欢……”
莫承威笑眯眯地又道。
随后莫承威面上的笑容更加阴沉了些。
“若是没办法尽快照顾好老师的话,我会难受的呢……”
“同样会寻求更加适合的酬劳哦”
“……”
虽然心中不爽,但无奈于当务之急避免自己荒谬地发烧烧死,只好“坐以待毙”。
紧接着莫承威接来一盆水,将毛巾粘湿拧干,放在束宇桉滚烫的额头上降温,随后又到医药柜前,揣着下巴戴上了之前撇在衣领的眼镜,挑着药盒选药。
又是接热水泡药亲自喂喝的,又是拿温度计给束宇桉量体温的,在束宇桉的身边忙个不停却一言不发,一丝不苟。
以及一直在保持分寸,避免身体接触。
这一点令束宇桉有些不解,按照莫承威亲吻自己的行为上来说,是一种可以恶心人的行为,虽然束宇桉表示还好,但现在分寸距离却把控得十分准,甚至刚好避过自己的所有雷点,实在奇怪,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但很快束宇桉便打消了这种荒谬的想法,因为着实过于荒谬。
烧慢慢退了下来。
“体温恢复正常啦。”
莫承威笑眯眯地说道。
“不过现在的体温还无法完全稳定下来”
“作为老师您曾经的学生应付的责任,接下来我还会继续照顾老师的哦”
束宇桉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心中的怒气已然消减得差不多,但依旧没抬眼看他。
目前为止莫承威的行为举止都未曾有过实质上伤害自己的意思,至少现在的莫承威并未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而且今日下午还需和子车甫昭汇和,报道所调查的线索,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
对于莫承威的话,束宇桉一字也未听进去。
“老师,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束宇桉有些尴尬没有回答
“莫承威,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吧谢谢。”
束宇桉困倦地将手搭上眼,做出一副困倦的模样。
“嗯,那我就不打扰老师了,有什么事记得及时叫我,我就在隔壁哦,好好休息吧”
莫承威微微一笑,随后高挑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门扉后。
到莫承威的身影消失,束宇桉依旧有些昏沉,他回想起莫承威将他摁在铺上亲吻的荒谬经历…有学生会这样对自己曾经的老师吗?简直毛骨悚然,束宇桉再次强遏止住内心的想法,将一切缘由都归咎于莫承威为恶心自己的恶趣味。
可唇上的肿痛依然刺痛着束宇桉的神经。
一不做二不休,无论如何先把前路干了,束宇桉扯开被子下床,一下便见着对面摆放的镜子。
束宇桉翻过一楼窗户越出医务室。
“哟!束宇桉”
面前黑发弯着背靠墙沿的少年,挑起眉,咧开嘴露出齿笑嘻嘻的,
黄昏的暖阳照得少年边沿发丝金灿灿。
“调查到什么了吗?”
束宇桉面无表情地问,只想立刻速战速决好去整理资料、跑回医务室……
“束宇桉这个身份也不怎么样嘛”
“咋这么矮”
子车甫昭从头到尾地将束宇桉打量了个遍又说。
“先回答我的问题。”
束宇桉想避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只觉着面前人聒噪。
“我好歹调查到了蛮有用的线索,倒是跟哥聊俩句呗,给哥连个天都聊不了”
子车甫昭抱着双臂,对着束宇桉挑挑下巴,一副混混的样儿违和地出现在一个初中生的身上。
“他妈的,那批老师吵死了,课上跟军训似的,还不让我坐俩个椅子,咋了?我坐俩椅子碍着他上课了?”
“我还专门把一下午的课都给翘了,可就是为了协助你调……”
“线—索—”
束宇桉已然开始不耐烦起来,咬牙切齿地咧开嘴角念道,面上显出威胁意味、渗人的笑容。
“切,好嘛好嘛,哥给你给你!”
随后子车甫昭拍拍袖子,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皱皱巴巴的纸团,随后草草揉开又用力地拍了拍纸,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
“呃…七年级四班的……菇…哦,顾……鸡…基……天,我有事问你,昨晚的…什么…学楼……等你。”
子车甫昭又抬起头将纸又再次揉乱塞进口袋里,靠在墙边又说。
“反正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还有那个顾基天的生辰八字麻烦死了不会写,就是——”
束宇桉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沉,咬牙切齿道。
“子—车—甫—昭—你喉咙里卡痰了?念成这样,故意的”
子车甫昭无奈,见状又立刻从裤口袋里掏出那团纸,揉开贴近束宇桉的眼前。
“哪有哪有,我可没有像你一样随身带个相机,那日记你哥我又拿不走,就只好哥自己写喽。”
束宇桉皱皱眉,将贴近揉得跟腌菜似的纸拿下,映入眼帘的便是狗爬的字,以及繁体简体、画文共通的写作方式……
束宇桉眼前一黑。
“哎,没办法,你哥就这文化水平,活上几百年谁她妈乐意去上监狱学”
子车甫昭边说边向束宇桉贴近,一把将挡住束宇桉脸的那张“腌菜”抽走。
束宇桉手中的纸被抽走,视线便刚好对上对方的乌黑的瞳孔。
子车在抽走纸的那一秒打量了一翻面前人,似乎在对方的唇上注意到了什么,于是贴得更近了些,撇了撇嘴,挑挑眉道。
“你嘴咋回事破皮这么严……”
“束宇桉!”
俩人几乎是同时回头。
莫承威大步走来,风将敞开的白大褂吹拂开来,一步步坚定又结实的,直直地向束宇桉走来。
不好……被发现“出逃”了,这下麻烦了……
※TBC
书接上回,我流学趴的小设定x
“好痛好痛好痛啊!!”因为失去双腿,身形不稳,白发女人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无法愈合......身体怎么......”恶鬼似乎想用手臂撑起上半身,但是却没有做到。
少年灰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手中的忍刀。
......原来如此,原来莳绪小姐给自己的这柄刀上涂了针对鬼的毒吗。
.
过了几秒,毒素才开始慢慢消退“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欸?”堕姬憎恨的面容转变为略微迷茫的神色。
眼...
眼球之中,映入的是翻转颠倒的世界。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声,翻滚的头颅在地面上咕噜噜转了几圈,长发乱糟糟地绞成一团。
长叹一口气,转了一圈手中巨大的长刀,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哈啊——简直意外的弱啊,你真的是上弦的鬼吗?”嫌弃地瞅了眼落在地上,眼眶里慢慢蓄满泪水的脑袋“喂,义勇你竟然能被这种货色伤到,身手是不是退步了啊。”宇髄天元耸了耸肩。
“......”没有理会白发男人的话语,目光紧紧粘着还在一边握刀警惕的锖兔,义勇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锖兔......”半晌才张开嘴巴,吐出干涩的言语“你没事吧。”
“哟,义勇。”思绪被熟悉的呼唤声吸引,抬起下巴将脸侧倒某个方向,勾起嘴角,粉发少年露出安慰的笑容“我没事,不过还没有到放松警惕的时候。”虽然鬼的脑袋已经被砍下来了,但是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安感萦绕在心头,感觉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地结束。
“我是上弦六哦,我真的是哦!”尖锐的喊叫合着抽搭声“我的眼睛里有数字哦,不准再小看我啊——!”再也忍耐不住,将内心的委屈全部倾斜而出“哥哥——!好痛啊,他们都在欺负我啊——呜呜哇哇......”
“什......”一直在集中精神,因此迅速发现了异样“雷之呼吸,一之型——”本能改变了呼吸法,将力量集中在了腿部,衣角因为少年不断前行的身影而在空中翻飞。
虽然及时反应过来,然而锖兔挥下的刀刃还是被某种沉重的硬物抵挡住了“嘁,反应倒还是蛮快的。”低沉的声音从哭泣的堕姬身后传来“啊啊,就是你们这群家伙,一直在欺负我妹妹吧......”
第六感强烈地发出了警告,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自动向后撤退,躲开如同黑色墨水般的刀气。
汗水从额角汇聚成珠子,顺着锖兔的脸颊向下滑落“......好险。”差点就被砍到了。
“嗯?这次来了三个柱吗......”随意舒展一下身体,活动着手腕,瘦骨嶙峋的黑发男人咯吱咯吱地磨了磨牙齿“不对,是两个啊......”吃吃笑了一声,妓夫太郎眯缝起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不管来几个,结果都是被我们杀掉。”
“你们这些家伙,是打不过兄妹同心的我们的。”
如同洒墨般的不详黑雾化作了一道道犀利的月牙,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如同附骨之疽朝着目标袭击而去。
注意到来自敌人的血鬼术,大脑迅速做出判断。粉色的发丝随着身体主人转身的动作,张扬地飘散。
因为过于集中精力,少年上挑的眼眸瞪得浑圆,瞳孔微微骤缩,锁定住了从四面八方飞速而来的攻击。
蓝色的水流虚影渐渐从锖兔手中的刀剑上浮现涌出,伴随着四散的白色水沫,化作汹涌而绵长的波浪。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在高强度的战斗的压榨下,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但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还没到极限呢......”作为男人,怎么可能现在就认输啊“义勇!”调整着呼吸,吞了一口夹着血腥味的唾沫,大喊道:“这边!”
没有交流,仅仅只是交换了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对方“我知道了。”点了点下巴,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从富冈义勇的嗓中溢出“水之呼吸,十一型......”
“——凪。”
“什么?”注意到自己的攻击被尽数化解,妓夫太郎烦躁地皱起眉头“啊啊,真是麻烦,还是先解决掉你......”不爽的咒骂嘀咕声戛然而止,心脏之中涌出了深深恐惧,四肢泛起了战栗。
以及脖子上一闪而过的凉意与疼痛。
捂着自己仅剩一点血皮连着的脑袋,黑发恶鬼迅速挑起,拉开了距离。
这个小子,什么时候接近自己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刚刚要不是妹妹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及时告诉了自己,说不定脑袋就真的要被砍掉了。
圆润白皙的指尖挂着因为氧化而变得暗红的粘稠血渍。用大拇指碾了碾掌心,更加用力地握紧被血液湿滑的刀柄“呼......”锖兔用余光担忧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恍惚的人。
血鬼术的毒吗......看来义勇已经坚持不住了。
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头,用疼痛刺激着神经。闭上了眼睛,尝试用呼吸法调整着血液流速,减缓体内毒素的侵蚀。
“你的耐毒性好像不错,上次也是。”用手拨开因为运动而不小心挡住视线的刘海,白发男人随口说了一句“是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啊,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顿了顿,锖兔继续说道:“大概是天生的吧。”
“......真好啊,我都有些嫉妒了呢。”虽然听起来像是不满的话,不过语气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带的更多是无奈。
“我已经谱写好了胜利的乐曲谱子哦,接下来都给我好好合奏啊——”拉长了尾音,宇髄天元的眉眼处充溢着喜悦的情绪“喂,义勇你这家伙可别睡过去啊,现在好戏才开始哦!不准给我偷懒。”
“......我没有偷懒。”沉默了一秒钟,轻轻反驳道,富冈义勇的嘴角微微下压,看起来是有些意见。
“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战斗。”急忙打岔,缓和尴尬的气氛“那么,要上咯,义勇。”
“嗯。”
历经了万般波折,最后还是勉强算有惊无险、成功灭杀了恶鬼,也算是可喜可贺。
虽然......
“嘛嘛,我没事的,不要哭了.......”挥着缠满纱布的手臂,锖兔尴尬地笑着,打着哈哈“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不要哭了。”
“可是锖兔君每次都会一身伤的回来,看起来好严重。”扎着辫子的女孩揉了揉眼角的眼泪“体温也是,一直维持在38度,这可怎么办啊......”
“欸,我感觉还好啦......”眨巴眨巴眼睛,锖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安心吧,你看我现在这么精神,真的很健康。”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这番话的可信度,用拳头捶了捶胸口。
“好吧......那锖兔哥哥快睡觉吧。”
终于哄好了在蝶屋工作的小女孩,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将身体埋进了被褥里。
稍微有些累了,睡一会吧。
眼皮渐渐闭合,意识被睡意拉扯,一点点坠入梦乡。
然而就差一点陷入睡眠、半梦半醒之间,脸庞上感受到的温暖让锖兔迷蒙的思维有几分清醒。
......是谁呢。
恍惚间,听到了某人的叹息声。
长期以来的默契让自己瞬间就明白了,坐在床边的人是谁。但是四肢沉重的酸痛和睡眠的舒适感让锖兔实在是提不起精力起身,于是干脆就这么继续维持着躺着的状态,一动不动。
嘛,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焦急的事情吧,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起来再问义勇吧。
——然而锖兔的思考被嘴唇上传来的细软触感所打破了。
还有对方那近在咫尺的吐息与温柔。
——
宇髄天元:哈,你问我上次花街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大概是我想多了,别打扰我。
宇髄天元:都说了多少遍了,是我想多了,再说了,你会想亲男人吗,别告诉我你对锖兔那小子有想法啊,恶心死了....真是的。
富冈义勇:......(陷入沉思)
我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jpg。
(试试能不能做到亲一下锖兔,结果竟然做到了,问题很大,兄弟.jpg。)
火柴滞销,救救孩子,我穷到去打工了。
感兴趣的话见上一章作话,球球好心人买我的火柴。
书不想要就算了,可爱的小挂件立牌没有人心动吗(流泪磨磨头)
“喂,义子,把这个东西送到东屋。”轻蔑地瞥了眼不远处一直低着头的「黑发女人」,冷笑了一声。
薄薄的红唇张动,吐出了刻薄的话语“还有这个,全拜托你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干呢。”不给对方做出反应的机会,抬脚就走出了门,独留下呆愣的义勇。
“......”眨了眨眼睛,并没有什么表情,黑发男人只是平淡地整理着地上的衣物,放入篮筐里。
“唉,你知道吗......隔壁.......又有人抽足了。”
“是那件事吗,我也听说了,可是有人说.......是被人陷害.......”
...
“真的假的,不过好奇怪,毕竟她......”
拉门后传出少女们微小的嘀咕声,虽然音量不大,不过因为周围很安静,所以勉强可以听清楚大致的话语。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义勇挪到门后,侧耳倾听着。
如同蓝宝石般蓝色眼眸微微眯起,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虽然很想直接开门上去询问,不过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哑巴」人设,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被抽足的人,是鬼干的吗。思考片刻,由于线索太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过身去,男人回去继续收拾东西。
“喂,磨磨唧唧的还没好吗?”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安静的嗓音“还有你们两个,在这边偷懒吗,小心我去告诉妈妈!”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去,非常抱歉,早见花魁。”被点名的两个小女孩急忙加快脚步,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
“别以为妈妈喜欢你,你就可以放肆了。”用烟杆的一段狠狠戳了戳跪坐在地面上的人脑袋,长发女人眯起眼睛“你也就脸这一点能看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义勇:“......?”因为不知道对方在生什么气,所以先打出一个问号。
似乎是被面前人这幅茫然的神情激怒了,被称为早见的女人皱起了眉头,将手高高抬起,准备做出挥打的姿态。
——然而这个动作却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一颗尖锐的小石子打断了。
吃痛地看着捂着脸颊上破了皮的细小伤口,瞅着手心的点点血迹,先是震惊,随后涌起的便是愤怒“谁干的,谁干的啊!”宛如一只发狂的母夜叉,瞳孔骤缩,早见花魁骂骂咧咧地冲出门外,搜寻着踪迹与人影。
“......”看不出喜怒的目光从女人离开的方向挪开,心态宛如平静的水波富冈义勇继续着手上的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野中,扯开地上杂乱的衣物“你怎么还在这收拾啊,还不快走。”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声音继续说道:“难道你想等过一会她找不到人,回来继续对你发火吗。”
被拉住手腕,顺着力道被人扯起来,原本细长的眸子因为讶异而瞪大,看着前面粉发少女的背影,张了张口,又讪讪闭上,义勇还是没敢问出声。
“是我啊,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瑟缩的视线,另一只手撩起脑后束起的蓬松头发,转过头来,上挑的灰色眸子带着几丝无奈与尴尬“......行了行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咬住下唇,挠着后脑勺,锖兔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嘴角边的伤疤因为被涂上了遮瑕的白/粉,所以看不大出来。
眼尾处被涂上的暗红的脂膏,为五官增添了几分精神气,配合着脸颊两边被打理卷成波卷的樱色鬓发,更显活力。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探出手在黑发男人面前摇晃,试图把对方的思绪拉扯回来“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迷。”
“.......是锖兔吗。”
“那不然呢。”露出死鱼眼,咂咂嘴巴,没有再用伪音说话,明显属于男人的低沉声线从口中溢出“真是服了你了,别人欺负你的话好歹反抗一下啊,你又不是真的花魁。”
“可是......”
“没有可是,下次她要是太过分了你直接撸袖子反抗就行了,大不了不干就是了。”出声打断了义勇的言语,锖兔斩钉截铁道。
吞吞吐吐,试探性地把想说的话吐出“任务......会失败的.......”男人垂下眼瞳,陷入两难,放在身侧的手扣着衣角的布料。
“失败就失败了,再说了就算暴露又不一定真的就抓不到鬼了。”噎了一下,别过了视线。半晌,大脑反思过来,闷闷的声音从粉发少年喉咙里溢出:“......抱歉,是我冲动了。”
“锖兔没有错。”余光看到了突然陷入低沉的少年,义勇急忙抓住对方的肩膀,小声强调“是我的问题......这不关锖兔的事情。”
“......我的屋子就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行了。”苦涩地勾起嘴角,锖兔低声道:“小心一点,最近鬼应该开始活动了,或许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的潜入了。”
嘴角渐渐压平,眉眼处染上烦躁“我果然是个笨蛋啊。”
看见这种事情就有些不大冷静了......明明加入鬼杀队就要以杀鬼为第一要务,而自己却在这种小地方冲动了。
万一暴露了,义勇还有宇髄先生以及其他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我也真是太自私了。
将手伸入清澈的井水之中,冷冽温度让锖兔逐渐冷静下来,开始默默反思自己的行为。
另一边。
注视着白皙、指节遍布着厚厚茧子的手,义勇在墙角处坐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陷入低迷。
回想着刚刚与那人从交握的双手间感受到令人安心的温度,闭上眼睛,男人深呼吸一口气。
果然锖兔很强大、也很令人安心。
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一直是这样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锖兔都会这样强硬地保护自己。
总是让你如此担心,真正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啊.......
——锖兔。
锖兔:猛男和男子汉就是能做到普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我女装就做到了普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是猛男,我是男子汉,好,没问题!
“喂,你准备好了吗,要走......唔!?”拉开门的手突然僵住,紫红色的眼眸因为惊讶而瞪着浑圆“哈啊......?”宇髄天元的口中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怎么了,宇髄先......欸?”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的红发少年好奇地张望着,在看到前方的场景后也陷入了如出一辙地震惊之中,长大嘴巴。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痛的眉毛,端坐在垫子上的某人抿了抿嘴。
注意到义勇的动作,收起化妆工具,锖兔一边喃喃道:“嗯?很痛吗。”没办法啊,毕竟眉毛还是稍微有些粗,需要拔细一些。
语毕,转过身来,上挑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笑意与感叹“不错。”虽然很久没有给人化妆了,不过看样子自己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散开的长发被梳理好,反翘的黑色发丝都被整齐束起,挽成高高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五官眉眼在少年刻意地修缮描绘之后更显精致,要不是那双熟悉的眸子和熟悉的冷淡表情,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眼前的“女子”其实是就是富冈先生。
“好好看......”慢慢回过神来,炭治郎诚恳地发出惊呼与赞赏声。
“噗。”最初的惊吓情绪消退后,抬起手用掌心捂着嘴巴,白发男人不厚道地笑了一声,在安静的气氛中格外显耳。
“呼哈哈哈哈哈哈!”憋笑声逐渐变大,最后转为压抑不住的大笑“哈哈哈这是富冈吗,富冈你竟然......哈哈......”
“欸,欸——?”被吵闹的笑声吸引过来,随后跟来的两人也进入了房间“等等等等,这是富冈先生吗!!”
扯住自己金色的发丝“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竟然会这么漂亮等等等等这可是男人我不能......”崩溃地抱住脑袋,我妻善逸的脸庞浮起惊恐,上下蠕动的嘴唇语速极快地吐出低沉的琐碎话语。
“好了好了,那就请富冈小姐把这套衣服换上去吧。”咬住嘴唇,艰难地止住笑声,将手中的衣物丢了过去“把这套和服换上吧。”宇髄天元眯起了眼睛。
“义勇?”伸了个懒腰,一转身看到还坐在原地发呆的人,锖兔迷惑出声“怎么了?”
呆呆盯着手中长长的花色腰带,半晌,抬起头来“衣服......”
眨眨眼睛“哦,衣服?”理解了对方的话语,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衣服不会穿吗。”也是,毕竟是女式和服,对于义勇来说的确有些难办。
“嗨嗨~把手抬起来,我帮你把腰带缠一下。”熟练地将带子对着叠起,比量在黑发男人的腰上。
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飘忽,最后还是落在了脚边“锖兔......很熟练啊。”
“嗯?”用鼻子哼出气音“啊,因为以前有帮人穿过。”大概是想起了好玩的回忆,粉发少年轻笑了一声“那家伙明明做衣服很在行,然而穿衣服却笨手笨脚的。”
“是......恋人吗。”
“啊?”动作停止了一瞬“怎么可能,只是朋友而已。”
注视着义勇「都已经到了帮对方穿衣服的地步,真的是朋友吗」的低落眼神,僵硬地打了个哈哈,组织着语言,硬着头皮解释道:“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啦......义勇你不要误会。”
“......好了。”将腰带打了一个结系好,锖兔拍了拍手“走吧,宇髄先生还在等我们呢。”率先拉开了门,少年像是逃避般地率先走出了屋子。
“......”张动的嘴巴最后还是闭紧,将想要问出的话语吞回肚子,富冈义勇沉默地穿上木屐,走出了房间。
“你就不要说话了,反正义勇你不说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大概。”说话很容易暴露的吧......毕竟义勇的伪音意料之中的很差。
嘛,至少光看这张没有人会怀疑性别,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信心满满地给自己打了打气,努力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转身对着街店的老鸨低声说道:“这孩子您看怎样呢?”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抓住自己身后的人,拖出来。
“哎呀哎呀,真是可爱的孩子。”用折扇遮住了嘴巴,中年女人轻轻笑了笑“咱家当然很欢迎这种孩子呢。”
“这孩子嗓子有点问题,希望您不要嫌弃啊。”表面上笑脸盈盈,实际上锖兔衣袖下被掩盖的指尖用力扣着水柱大人抓着自己下摆的手。
“好了,快去吧,义子。”
被身后的手推了一下,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大概是还不适应过高的木屐,不过良好的运动神经还是让男人及时稳住身形。满满转过头,义勇清澈的蓝色眼睛含着满满的纠结。
“......我还会来找你的。”叹了口气,悄悄将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少年吐出言语“稍微让我省点心,不要暴露,我过几天就回来。”
狠下心来不再去看义勇不舍的眼神,别扭地加快脚步,咬着牙狠心离开了。
“情报的收集怎么样了,锖兔。”
“啊,还好。”
整理着手中的文书,蹲在楼顶的一角,俯瞰着下方繁华的街道与来回走动熙熙攘攘的人群,粉发少年低声道:“拜托我的东西我都去调查了......那几家店果然还是很可疑呢。”声音停顿一会“毕竟「抽足」的人如此之多,有些不正常呢......说不定就是被鬼吃掉了。”
“是吗......和我想的一样呢。”坐在一边,没有什么感情的平静声线融化在簌簌的晚风之中“话说回来,义勇那家伙怎么样了。”
“......还好吧。”其实这两天根本没去看那家伙。锖兔心虚地模糊回复道。
——其实并不是不关心,而是太过于关心了。害怕自己一旦去看了,就没办法再专心做任务了。
不过......果然还是稍微去看看好吧,如果那家伙惹出事情了怎么办。
视线向上歪斜,思考飘散“万一被炒掉了怎么办呢......”这家伙惹人火大的社交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让他去做花魁这种事情是不是也有些为难他了呢......
“欸,你听说了吗,时樱屋新来的那个花魁吗?”
“哦哦,是黑发蓝眼的「凪」花魁吧,最近很出名的那个。”
被楼下路边交谈男人的对话吸引,动了动耳朵,侧着脑袋,锖兔仔细倾听着。
时樱屋......好像就是义勇去的那家店吧?
“真的很漂亮啊,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是看着她那张脸莫名其妙就生不起什么气来了啊......”尾音带着飘飘然的荡漾。
“真是可爱啊,即便被骚扰了也不说话,一副强忍的模样真的是让人很难不起些事歪心思......嘻嘻......”
“对了,还有.......”
“.......”
这是听完楼底下二人全程对话,沉默的两人。
“那个,宇髄先生。”神情恍惚地举起手,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我还是,把义勇接回来......吧。”
“不然总感觉会出什么大事情......呢。”吞吞吐吐地说完,锖兔痛苦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所以说,为什么作为女人,义勇这家伙竟然会意外地受欢迎呢,这可真是......
端着茶水结果被路过的客人顺手揉了一把屁股的义勇):.......(僵硬)
义勇:锖兔什么时候回来接我,这里好可怕(颤抖)。
锖兔:在门外想把人买回来结果发现价格涨得贼高钱不够了,因为任务还没结束还不能暴露所以焦头烂额思考办法).......麻了jpg。
锖兔:算了,那我也进去好了。两个人还能有个照应。
是兄弟就陪你下海jpg。
义勇花魁图之前有在微博看到别人的描图改图,美得一批(嘶哈嘶哈)
“嗨嗨,醒一醒兄弟。”
“喂——起床啦,大懒蛋!”
迷迷糊糊之中,额头传来被敲击的微痛。下意识捂住脑袋,灰色的眼眸猛然睁开。
“忍小姐?”
黑发少女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死,你这是入戏太深了吗。”
抬手伸了个懒腰,少女喃喃道:“我只不过去买两瓶饮料而已,你咋就睡着了,你昨晚肯定是熬夜了吧~”
“......鲤鱼?”反应了几秒,呆呆地将视线挪到了薛城的脸上。熟悉的面庞让锖兔从脑内想起了略微“久远”的回忆。
咦?
为什么是久远的回忆?
潜意识中呼之欲出的答案突然卡壳,大...
潜意识中呼之欲出的答案突然卡壳,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少年发呆的样子,薛城耸了耸肩,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上,低声催促道:“收拾收拾走啦,你不是下午还要回家练剑吗,再不走你爷爷就要生气了吧。”
口中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气音,脑内警铃大作,锖兔急忙起身,捞起脚边的背包,转身朝着漫展会场的出口跑去。
“啊??你cos服还没换啊,等一......”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映入眼帘的只有粉发少年快步跑远的身影。
“啊啊,算了......”挑了挑眉,薛城无奈地收回了挽留的手。
木屐踏在水泥制的地面上,发出咔咔的叩击声。
伴随着急促呼吸,在额头上凝结的汗水汇聚成珠子,一点点在皮肤上滑动着。
再快一点。
不知从心底的那个角落,发出小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催促着。
周身不断略过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摇晃的树影,被风吹动的秋千,路边荞麦店支楞起来的小小看板,公交车站旁弥散的淡淡汽油味道,远处不停歇的蝉鸣声。
难以言喻的酸涩莫名其妙占据了整个胸膛,让锖兔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视线中,熟悉的宅子,明了了起来。
紧张地推开大门进入屋子“爷爷,我......”焦虑的眼神对上老人迷惑的目光,瑟缩了一下,锖兔的声音慢慢变小“我......我回来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家孙子奇怪的装束打扮,白发老人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有什么事吗,急急忙忙的。”
“我......”停顿了几秒,勾起嘴角,锖兔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很想你,爷爷。”
“怎么今天突然说这种肉麻的话。”咳嗽了几声,调整了一下姿势,老人灰色沉静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少年,眼瞳中露出些许意义不明的复杂神色。
“爷爷......我......”鼻子感受到酸涩刺痛,从刚刚就开始逐渐混乱滚烫的情绪在身体中愈演愈烈的翻涌着“你......恨我吗。”颤抖的声音从粉发少年口中溢出。
长长的叹息声从有些干裂的嘴唇之间流淌而出,放下了茶杯,白发老人抬手挠挠后脑勺“你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看着自家孙子精神萎靡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双眉间的皱纹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舒展开来。
“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欸?”
像是不习惯说这么肉麻的话,老人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快走吧,臭小子。”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去做吗。”
重要的事情......?
混沌的大脑像是抽丝剥茧般,一点点晴明。
恍惚间,像是抓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思绪,锖兔的瞳孔微微骤缩。
“快走吧。”转过身,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不要磨磨蹭蹭,跑起来。”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
遗失的记忆被回想了起来。
点了点头,坚定地推开木门,将眼中一瞬间闪过的不舍按捺下去,调整着呼吸,少年加快了脚步。
炭治郎,炼狱先生,还有......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锖兔在心中无声地默念道。
“稍微,有些寂寞了啊。”
余光望着天边逐渐泛红的夕阳,拿起茶水已经冷透的杯子,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庭院之中。
惊恐的握紧手中的锥子,黑发少女慌张地看着周围的令自己感到惊讶的景色。
“这......这都是什么啊!”
被自己身旁驶过的汽车吓了一跳,冷汗从后背渗出,自暴自弃地瘫软在地上,女孩蜷缩成一团。
“呜呜呜,好可怕啊......为什么这个人的梦境这么奇怪啊!!”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恐惧,女孩放弃了寻找梦境的核心。
下一秒,转角的刹那,一个白色的身形出现。
“你......”皱了皱眉头,锖兔看着少女身上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衣服“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看着黑发少女如同受惊小鹿般转身就跑,快步上前,急忙用手指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阻止其逃跑。
“这里是梦境吧,是血鬼术吗。”用语气确信地说道:“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别问我我不知道!”抱住脑袋,咬着嘴唇,少女颤抖的尾音响起。
“请告诉我!”严厉地呵斥道,紧蹙的眉头显露出锖兔焦急的内心“你不是鬼吧,请告诉我,我的同伴需要我。”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破坏掉核心我就出去了啊......”艰难地回复道,少女如同拨浪鼓摇晃着脑袋,语气哀求。
“核心?”抓住对方话中的关键词,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锖兔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
“核心就是梦的主人......”颤抖地解释清楚“然后用这个锥子破坏掉......”看着粉发少年的视线凝视在自己手上尖锐的锥子上,少女抖了抖。
“抱歉,借我用一下。”纤细的手指一把夺走女孩手中的锥子。
深呼吸一口气,锖兔握着锥子的手缓缓抬起。
“你......要干什么?”在黑发少女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尖锐的锥子扎入了少年的脖颈之中。
倒呼一口气,忍耐着强烈令人不适的疼痛感,因为紧张,额角浮起淡淡的青筋。大拇指用力,将刺入皮肤内的锥尖深深推入肌肉之中,然后用力拉扯,划开动脉。
醒来了。
“炼狱先生,炭......”与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对上,锖兔停止了呼喊。
“啊,锖兔前辈你醒了!”松了一口气,褪去忧虑的表情,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炭治郎收回观察试探的手。
双手撑起身子,站起环顾四周,锖兔皱起眉头,注意到陷入睡眠的人群与手上被赤红火炎一点点烧断的绳索。
用拇指碾压着焦黑的绳子,然后扯下打量,锖兔本能地从上面感受到一股令人嫌恶的气息。
确定对方神智恢复,炭治郎点了点头“祢豆子,拜托把其他人的绳子都烧断吧!”
口中发出肯定的气音“唔唔!”小跑转身,长发女孩迈着小碎步一颠一颠地逐个将其余人手上的绳子烧断。
“辛苦了。”用手掌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炭治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炼狱先生?”伸出手摇晃着金发男人的肩膀,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锖兔侧头朝着另一边轻声喊道:“炭治郎,你那边怎么样?”
“不行,伊之助和善逸还是没有醒来......”摇晃着这边昏睡的两人,红发少年咬了咬嘴唇。
深呼吸,强迫思绪冷静下来“炭治郎,你在这里保护大家,我去前面看看情况。”直觉告诉自己,前方似乎会有所收获“拜托了。”
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炭治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下颌“请小心,锖兔前辈。”
得到了肯定,锖兔蹲下身体,努力探出手将车座下被布包裹的日轮刀拿出。
朝着车头的方向跑去,龟甲纹的羽织随着跑步的动作晃动着,粉发少年背影逐渐缩小,消失。
本来今天是不更新的,但是炭治郎活了,我过年了,我开心了,特此庆祝。
锖兔之所以害怕愧疚是因为他害怕爷爷因为父亲这件事怨恨自己。
具体什么情节可以回顾一下开头几章,我觉得大家可能有点忘了。
“啊,败给你了。”茶杯停在鼻尖面前,摇晃的苦茶从水面溅出几滴。神岐葵摇了摇头“要不要去挑战一下香奈乎呢。”
顺着少女的眼神,看到了场地另一边训练的两人。
轻巧的转身,躲过对方抓握的手臂,黑色柔顺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轻巧的弧度,迅速闪身避开了炭治郎的猛扑。
看着跌倒在地上的红发少年,少女的表情未变,似乎听到了这边的交谈声,维持着微笑,香奈乎看向正在往这边张望的锖兔。
“是碰到了就可以吧。”身后被葵推搡了一下,少年踉踉跄跄起身,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交错响起的脚步在地...
交错响起的脚步在地板不断“哒哒”响起,声音不大、如同阵阵淅沥的雨声。
白色与黑色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却没有互相碰触。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少女的方向,就在即将抓住对方的肩膀时,少女似乎早有预料,扭身灵活地躲开了抓捕。
然而下一秒锖兔迅速抬起的右腿让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紫色的眸子,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迅速镇定,身体后弯,躲开了粉发少年的膝盖。
“好厉害......跟香奈乎小姐不相上下的速度呢。”
“那个樱兔还有点本事啊......”在旁边偷偷张望的伊之助低声嘟囔着,并不是很精神地说道。
“是锖兔前辈。”严肃地说道,炭治郎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了纠正。
倒退拉开几步距离,额角冒出一层薄汗。抬手将吃到嘴里的肉粉色的发丝用小拇指拨出,慢慢调整呼吸。灰色的眼眸打量着面前淡淡微笑的少女,嘴角上扬,勾出兴奋的神色。
观察的目光看到了少女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自己身形的、一眨不眨的眼瞳,一瞬间,验证了脑内的想法。
人类在想做出什么行动的前一刻,人体都会提前产生微不可闻的琐碎小动作或肌肉的准备。抓住这些痕迹,就可以提前对敌人的攻击做下预判。
歪了歪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肺部的空气挤出。血液加速流动,四肢渐渐充溢发热。
“雷之呼吸讲究的是速度。”老人拿着木棍敲了敲少年的头顶“如同迅雷崩裂,极致的爆发性,斩敌人手落。”
脑内浮现起了桑园师傅的低沉话语。
“将注意力集中在腰部与腿部。”木棍敲击着木板,老人的手中向下抛着数枚如鹌鹑蛋般大的小石子“我要开始丢了,可不要被我打中了。”带着一丝恶劣调笑的声音融化在空气中“中一次加跑十圈哦~”
“——那么,我开始了。”
“欸?这是......”炭治郎愣了愣,下意识瞥向善逸,发现对方也陷入了呆滞。
金色的电光隐约闪烁着,从锖兔双腿缠绕蜿蜒而上,噼啪作响。
像是错觉般,原本张牙舞爪迸裂的电火花瞬间泯灭,但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还有少年的身影。
“抓到了。”
指尖点上黑发少女的鼻尖,香奈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唇。
明明并不是自己获得了胜利,欢喜的声音还是从红发少年口中溢出“好厉害——!”兴奋地鼓掌,真心实意为对方感到开心。
“不过,锖兔前辈......”雀跃的声线渐渐隐去,眨了眨眼睛,抬起右手的指尖挠了挠脸颊“不仅修习了水呼,还学习了雷之呼吸吗。”
自言自语的声音停止,放弃了纠结,给自己打了打气,炭治郎继续投入练习中。
“......”看着对方跑远的背景,锖兔呆了呆。
其实,雷之呼吸并不大适合自己的习惯。或许桑园师傅当初也看出来了,所以只教给了自己一半的型。
虽然并不是不能使用,但是莫名其妙地,总感觉应该还有更适合自己的呼吸法。
思绪不经意间又联想到了自己日轮刀的颜色。锖兔啧了啧嘴,双手抱臂,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是去尝试一下水之呼吸吧。
“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地,思考被打断,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锖兔转过了头,看向不远处的出声的源头。
“没什么,我......准备学习一下水之呼吸。”下意识回答的嘴顿了顿,停顿了几秒还是说完了内心的想法。
眨了眨眼“嗯。”义勇如同小鸡啄米般点了点脑袋“我会水之呼吸。”
“你.....不会水之呼吸吗。”用复杂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义勇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挑了挑眉,粉发少年叹了口气,苦恼地苦笑了一下。
眼神泛起一丝涟漪,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锖兔试探性地询问道:“我觉得,义勇你是不是把我跟什么人弄混了。”
对自己奇怪的感情,以及诡异的了解与熟稔,让锖兔微微愧疚。
就像是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关心,感到了不安与惶恐。
“......”湛蓝色的眸子颤抖了一下,黑发男人挪动视线,看向自己的脚尖“你......的确和他不一样。”
明明是冷淡平静的声音,却从中莫名感受到了疲倦“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梦。”富冈义勇双眼放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看着眼前心情低沉的人,锖兔呆愣了一下。
指尖微动,想向前伸出,却又控制住停下“......我很抱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歉意的话语来试图安慰对方。
“你和他很像。”抬起头颅,男人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成拳“很像。”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即便这是梦,我也不想......”
“再失去你一次。”
和着风声,义勇坚定的话语,卷入了锖兔的耳中。
灰色的瞳中,倒映着是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悲伤表情。
“伤口还好吗。”
“没事了。”赶苍蝇似地挥挥手,锖兔无奈地耸耸肩。撸起袖子,手指扣上绷带,一圈圈解开。
看着边缘开始有脱落的迹象的血痂,干脆利落地揪下绷带,揉搓成一团,丢入列车上的垃圾桶。
“只是看得吓人而已,就快痊愈了。”看到义勇黏在自己手臂上的视线,粉发少年摇了摇手示意问题不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才不到一周吧,伤口原来好的这么快吗。
......大概是药比较好吧。
把问题抛在脑后,托起下巴,看向车窗外的不断变换的风景,锖兔开始走神。
“是教导我的师傅。”静静如同冷泉的声音响起,义勇一边走着山间小路,一边解释道:“鳞泷左近次先生,你应该认......不,没什么。”话语戛然而止,义勇闭上了嘴。
“嗯,我知道了。”跟在对方身后,锖兔挠着黏在在自己肩膀上的乌鸦。
由于距离自己过近,羽毛的鳞粉让锖兔鼻子有点发痒。手指戳着乌鸦黑色的小脑袋,示意对方离自己远点。
然而上一秒刚把乌鸦的身体推开,下一秒乌鸦扑打着翅膀,又站回肩头。
“......”用拇指揉了揉鼻子,任由乌鸦站在自己的肩膀上,锖兔叹了口气“干脆以后就叫你美绪好了。”说着这番话的同时,余光看向走在前面某人的背影。
“师傅。”指节扣响门板,义勇退后几步,轻轻唤了一声。
几息后,从里传来低沉的声音“是义勇吗。”木门被拉开,老人端着瓷碗从里面走出“有什么事吗。”
“是......”眉眼露出淡淡的迷茫,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黑发男人闭上了嘴,露出纠结的表情。
并没有催促,带着红色天狗面的老人静静地等待对方解释。
瞅着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人,鳞泷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有什么事情先进......”
“啊啾!”
声音被远处一个大大的喷嚏打破,两人的视线下意识刷刷看向——因为乌鸦拍打翅膀,而不停打喷嚏的少年。
“啊,这位是......鳞泷先生吧。”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锖兔捂着下半张脸,吸了吸鼻子“您好......”
话音刚落,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看着从鳞泷先生手中脱落,摔在地上碎成片的茶杯,少年呆愣了一瞬,急忙小跑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整理着地上的碎片“没事吧,有没有.....”
脸颊被一只粗糙的掌心抚摸上,感受到了,从手上传来的颤抖。
“欸?”小小的迷惑气音从锖兔嘴里溢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缓缓抬起垂下的头,对上眼前人的目光——虽然被面具遮挡,看不见脸色,然而还是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从面前人身上,传来的浓重的、悲伤而怀念的感情。
“您还好吧。”
抬起手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还是轻轻把左手覆盖上了对方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富冈是とみおか,美绪是みお。
从谁那里摘音节应该很明显了吧。
锖兔:我对雷呼就略通一二。
善逸:?
锖兔:我不会水呼。
义勇:哦。
内心:锖兔不会水呼吗锖兔不会水呼锖兔不会水呼竟然不会水呼为什么不会水呼他不会水呼吗......
义勇:这是你师傅,你认识的...哦你不认识。
锖兔:哈?
写了三千字,头秃。
不停翻动漫看。
一生仗剑破迷茫,为友赴远震四方。
救国壮志冲云霄,鹃血化碧永流芳。
www是这个老师的图3954380610后期是#后期塞班
我就非得画这种东西是吗.jpg
喜欢看一些非人感用完就丢的亭亭...
【5月20日02:00】
黑桃设
“那你呢,monami(我的朋友)?”弗朗西斯看上去对阿尔弗雷德的近期遭遇颇感兴趣,“最近我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趣闻,包括你如何拒绝了一位年轻的女士。”
“哦你说那个?”阿尔弗雷德一边用手梳了梳头发一边紧张地笑了笑,因为他完全没意识到他跟汉密尔顿家姑娘那次不成功约会的消息都传到方块王国去了,“我没什么兴趣,幸好她也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她哭,所以我挺庆幸我们最后达成一致了。”
阿尔弗雷德试图一笑而过,但弗朗西斯略带好奇地凝视着他,“我懂了,但为什么呢?我是说为什么不接受她呢?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因为她太无聊了?还是说……你心里有别人了?”
弗朗西斯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差点绊倒自己,而且他大声地咳了一下。“什—什么?当然不是。我们都只是对对方没兴趣而已。”
“真的?”弗朗西斯看起来很怀疑。“你就为这点理由拒绝了一位佳人?我跟她聊过一次,就连我都无法抵挡她的魅力。”
“是的。”阿尔弗雷德怒道,不高兴地叠起手臂。他忘了弗朗西斯有个喜欢打听他私生活的烦人爱好。
弗朗西斯调皮地微笑了起来。“原谅我阿尔弗雷德,但我真的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把亚瑟和他的花园告诉弗朗西斯。王耀并不相信他,还觉得他这些诡异旅行都只是压力所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故事有点疯狂,这也是为什么他决定自己私下调查,但说不定弗朗西斯有点头绪呢。毕竟他也是个国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而且他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朋友。
他领着弗朗西斯来到了花园一角的白色长凳,远离耳目。“你得保证你不会觉得我疯了或者觉得我在开玩笑。”阿尔弗雷德恳求。
这话使弗朗西斯挑高了双眉。“好。”他很平常地答应了,双腿交叉,叠起手臂靠在椅背上。
他以为弗朗西斯会表现得很惊讶,嘲笑他,或者至少对他的离奇故事报以冷笑,但弗朗西斯只是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他看上去像是在沉思,但同时又十分困惑,而且他似乎并不能给阿尔弗雷德任何答案。说到底他相信他吗?还是说他准备要嘲笑他?阿尔弗雷德讲完了他的故事,等着弗朗西斯说点什么,随便什么,至少告诉阿尔弗雷德他的确没疯。弗朗西斯静静地坐了一会,看上去正在消化刚刚听到的一切。
“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他最后说。
阿尔弗雷德的心沉了下去,这并不是一个鼓舞人心的回复。“你不相信我?”
弗朗西斯摇头。“不不,我是说我也没资格去评判它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看上去不像个疯子,并且就我所知你也有在很好地管理你的国家,你听上去也不像是在撒谎……我只是觉得很难相信。”
“但是……”听到弗朗西斯开始说话,阿尔弗雷德充满希望地抬头,“我记得有人曾跟我提起过……不不,他们不可能有关系。”
“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凑近,期望有价值的回复。
“呃……我不太记得谁跟我说的了……有人跟我提到过银色的—”
“门?”
“不是不是……是什么来着?银色的箱子……对,银色的箱子。”
阿尔弗雷德跌回椅子上。银色的箱子?不是银色的门?它们听起来完全没关系,虽说材质可能一样。
“我不太记得谁告诉我的了,但总有一天我能想起来的。”弗朗西斯耸耸肩。
阿尔弗雷德仍然闷闷不乐。“我还指望你能知道点什么,以及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问题。我不知道我还能问谁了,但我指望你能有些线索。”
“我也希望我有,但我真没听说过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跑去一个幻境花园,还见到一个男人——我得说这人听上去像是挺没礼貌的。而且如果真是你说的这个奇怪小女孩干的,你干嘛不直接问她—”
“我问了,”阿尔弗雷德呻吟,“但她就是不告诉我。她说要是她告诉我了,我就没法做该完成的事了。”
“该完成的事?”
“我也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我是说……我发誓我听说过这个说法。”
阿尔弗雷德再次抬起头,“你听过?”
弗朗西斯努力地回想着,但他好像真的想不起他在哪听过这个说法了。“啊!我最近记忆力也太差了,”他叹了口气,“但是阿尔弗雷德,如果你真的在想办法不去那里—”
“不!我是说,我不想以后不能去那里了。”
现在弗朗西斯看上去真实的迷惑了。“为……什么?你不是说这并非出于你的自愿吗?”
“那的确,但我不想不去,”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我是说反正我又没伤害到任何人,就像我每天都多了几个小时,而且去那里其实让我心情挺愉快的。而且还有个原因……”
“是什么?”弗朗西斯看上去很感兴趣。
阿尔弗雷德没意识到他脸红了一点,“那个住在那里的男人,亚瑟,我有点想在现实生活中和他见面。”
弗朗西斯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咧嘴笑出来,凑近了一点。“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很不习惯因为我不能……你懂的……跟他握手,或者在他嘲笑我的时候戳他,或者在他需要的时候拍拍他的背,或者抱抱他—”
“或者亲吻他?”
“或者亲吻他—啥?!别骗我说话,你个混蛋!”
弗朗西斯大笑着捶起了自己的膝盖,“对不起,我没忍住。你在谈论这个亚瑟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太入迷了。”
阿尔弗雷德努力强迫自己的脸颊不要变红。“不—不是那样的,他只是个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是啊!”
“那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跟他见面,到时我会自己判断的。”弗朗西斯再次把头发从脸上拨开,“无论如何,作为你的朋友,我只能说要是你关于这个奇怪现象有任何需要我都很乐意帮忙。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传送走了,但我觉得要是我俩一起想的话我们能解决的。反正听起来也挺有趣的。”
至少这听起来令人宽慰。弗朗西斯完全不觉得他在吹牛,虽然他的确承认这很难相信,但谁能怪他呢?如果反过来,阿尔弗雷德也会觉得这很难接受,他现在只是很感激弗朗西斯没有质疑他的身体状况。
“尽管如此,”弗朗西斯突然说,“作为一个国王,我建议你不要把这个告诉别的国王。路德维希一本正经,你也知道伊万是什么人了,而且尽管你说这事是无害的,情况也总有可能会急转直下,你最好做好准备。”
这个建议非常靠谱。路德维希肯定不会容忍这种怪象,而伊万会借此机会抹黑他。他并不觉得拜访亚瑟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但他接受了弗朗西斯“做好准备”的建议。他仍然没得到任何答案,虽然弗朗西斯很明显听到过那个小女孩经常告诉他的那个特定的短句。
“然后呢,关于这个神秘小女孩?显然就是她把你传送过去的?但为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她给我的唯一线索就是她只是想实现亚瑟的愿望,而我甚至都不知道那能是什么。”
“愿望?真可爱,我希望也有人能这么大费周章成全我的一个愿望。”
阿尔弗雷德被这个评语逗笑了,但他也的确好奇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为了实现一个不认识她的人的愿望如此折腾。他们又在小花园里聊了一会,在确信弗朗西斯还是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他的之后,阿尔弗雷德带他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看了那个他用来记录一切事情的白板。乍一看那个板子真的很乱,所以阿尔弗雷德得为弗朗西斯连起分散的点,向他解释每一件事并提供更多细节。这整整花了他十分钟。弗朗西斯的确为他记录一切并优先考虑王国而赞扬了他,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一些阿尔弗雷德之前没提到过的事情。
“你召唤了一个王牌?”
“那我猜是基尔伯特?”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人之中,我敢发誓他比我享受一杯陈年梅洛酒更享受捉弄人。我猜比起帮你,他更多是在迷惑你?”
阿尔弗雷德点头。“他告诉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最后一任黑桃王后死得不明不白。”干瘪的尸体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且他给我看的那个方式搞得我失眠了一整晚!”
这引起了弗朗西斯的注意力。“死得不明不白?唔,但按你父亲给我看的档案她应该是自然死亡的,不是吗?”弗朗西斯看过阿尔弗雷德父亲做的关于黑桃王后不解之谜的调查,所以他知道一点东西,包括有关最后一任王后记录在案的一切。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么多还活着的人了。
“王牌告诉我不是,而且王牌不能撒谎。”
即使弗朗西斯很想否认这一点,他必须承认这是真的。“有趣……她怎么死的?”
阿尔弗雷德真的不愿意再回想了,但他知道为了告诉朋友事情全貌他必须这样做。他告诉了弗朗西斯一切可怕的细节,从她痛苦难忍的尖叫到她腐烂的血肉,并努力不要描述得过于生动。但这已经让可怜的弗朗西斯作呕了。
“我很惊讶你竟然没做噩梦。”
“我做了!拜那个该死的王牌所赐。”
弗朗西斯忍住了一个假笑,开始思考。“但如果这才是她怎么死的,为什么这一切都被掩盖了起来呢?”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也许知道了王后真实死因的王国会大为震惊吧。”
“这很不负责任。”弗朗西斯突然怒道,“这或许能成为解开你失踪王后谜团的重要线索,然后一些很久之前的人决定假装它从未发生过?该有的是一次调查,不是一次掩盖。”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你们的历史文献中从未提到过有关此事的一星半点,要是你父亲知道这件事的话他没准能有点眉目。”
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弗朗西斯突然大为光火使阿尔弗雷德有点惊讶。但毕竟他认识阿尔弗雷德的父亲,也十分清楚他为了解开王后之谜所做的一切努力。知道这一重要线索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隐瞒了一定是一场毁灭打击。
“隐瞒你们的历史,不管那段历史有多古怪,不仅不负责任还是对后代的一种侮辱。毕竟这是我们能从过往中学习知识并阻止重蹈覆辙的唯一途径。”弗朗西斯瞪着白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对你父亲的调查有所帮助,但也总比没有好。得是什么傻逼才想要隐瞒它?”
“嗯……至少我现在知道了。”阿尔弗雷德叹气,撑住了自己的膝盖,“如果这能提供一点线索来解决我们没有王后的问题,那那些噩梦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听他这么说,弗朗西斯显得同时既赞叹又震惊。“你是说你现在真的在寻找一位王后了?”
阿尔弗雷德差点忘了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跟弗朗西斯说他对找王后没兴趣,然后就在两次会面间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我应该会的,”他承认,“就像你说的,没有领航员我没法出海。”
弗朗西斯乐开了花,不顾阿尔弗雷德的抗议拥抱了他。
然后他们就在办公室里讨论阿尔弗雷德的父亲知道什么,阿尔弗雷德自己又知道什么,还有这一新线索可能给他们带来的方向,一直聊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弗朗西斯一开始提出的一个诅咒理论被不断证实,尽管事实上这样一个针对四大王国系谱的诅咒是不应该存在的,而这就是为什么这一理论经常被忽视。阿尔弗雷德的父亲在笔记中提到他曾问过王牌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诅咒,王牌的回复是“得看你怎么看这件事了”。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确信王牌真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但弗朗西斯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提醒阿尔弗雷德王牌永远不会给你答案,直到你问到了对的问题。他只能假设他们或许不该把它视作一个诅咒,而是应该搞清楚为什么它看起来像个诅咒。
他们继续讨论,直到王耀来敲门提醒他们晚餐准备好了,并且严厉指责他们俩把办公室搞得一团糟。在前往餐厅的路上他们仍在继续聊天,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在聊,时不时停下跟艾丽卡讲讲话,好让她不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他们来回辩论,不断就黑桃王国为什么没有王后这一议题提出新的猜想和理论,阿尔弗雷德过于专注甚至都没怎么碰他的食物。他们无休止地谈论,直至艾丽卡离席去休息,然后继续不停地讨论直至弗朗西斯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说你那些去花园的谜之旅行会不会有关系?”
阿尔弗雷德困惑地歪了歪脑袋。“跟王后之谜有关系?”
弗朗西斯耸肩。“可能吧?不知道,我就这么一说。我不觉得你父亲提到过他有被传送到什么奇怪花园……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冥冥中有所联系。”
“我……我还真没想过。”阿尔弗雷德惊叹。
他造访花园会和王后有关吗?看起来没什么关系……或者说亚瑟可能知道什么?可能他知道有关失踪王后的一些事,或者为什么他们没有王后。他是如此学富五车,而且他还承认自己对诅咒略有所闻,也许他知道黑桃王后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得提醒自己下次去见他的时候问问他。
最后实在是太晚了,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都回去睡觉了,但年轻国王的脑袋里塞满了有关失踪王后之谜以及和亚瑟的可能联系的新想法。他非常感激弗朗西斯帮了他,他的建议一向对他理清思绪大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