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敲锣打鼓,挤满了人。百姓都互相推挤着,伸长脖子,围观二皇子齐焱与朝廷应丞相的儿子应桉的婚礼。
应渊坐在轿子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内心惴惴不安。
外面议论声不断,终于,轿子停了。齐焱走到轿子前,伸出手。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应渊顿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上,随齐焱走进去。
礼成,应渊被身边的小厮扶回房间。应渊坐在床上,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应渊不敢乱动,生怕坏了礼数,只得挺直腰板。从早上天还没亮便被叫醒,忙活了一天,应渊早已疲惫不堪,可精神却高度紧张……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齐焱推门而入,轻轻挥了一下手,示意小厮退下,随后走到应渊面前,拿起放在一旁的秤杆,轻轻摩挲着,垂着眸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放下了,抬起手直接掀开了盖头。
应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齐焱便将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强迫他抬起了头。
齐焱眉眼锋利,长相俊美,是极好看的人,可此时此刻,应渊却无法顾及。“应桉”齐焱开口。明明眼神淡漠,可应渊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应渊的手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红裙子,手心冒出来冷汗,心跳加速跳动着……最终,垂下眼眸,轻轻点了一下头。
齐焱挪开手,放过了那截脆弱美丽的脖颈,“好了,休息吧。”听到这句话,应渊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将手伸向齐焱的腰封,“殿下,臣帮您更衣。”手还未碰到齐焱的衣服,手腕便被抓住了。
应渊抬头去看齐焱,齐焱的眉头微微皱着,脸色紧绷。应渊觉得他生气了,可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齐焱看他慌乱的眼神,察觉到自己吓到应渊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松开应渊的手,开口解释,“本王不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好。”应渊低着头小声回应着。
蜡烛被吹灭,桌上的酒杯丝毫未动,应渊躺在床上,紧紧抱着身上的被子,侧着身子不敢面对齐焱,齐焱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应渊,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独留应渊一人怀着忐忑的心一直到后半夜才慢慢入睡。
齐焱第一次接到御史的折子,看了半个时辰,饭都没吃。
萧承煦知道御史有事没事就爱风闻参奏,焱焱忽然专宠又刚封了贵妃,可想而知奏折里不是什么好话。但齐焱骨子里的坚韧好强,遇事越挫越勇,不是受不得风雨的性子,便试着放手让他去应对。
所以当天萧承煦忙完自己的事情,就赶快来关雎宫瞧瞧小贵妃的反应。
齐焱一见他就红了眼圈,举着折子跟他告状:“他骂我勾引你!”
萧承煦直接笑出了声:“焱焱乖,御史不是那个意思……”
齐焱将折子丢到地上:“他就是这个意思!”
萧承煦瞧他气得两颊飞红的脸,轻咳一声压下笑意。
“我是你的妃子啊,勾引你有错吗?我喜欢你啊,不然我为什么给你...
“我是你的妃子啊,勾引你有错吗?我喜欢你啊,不然我为什么给你当妃子?我是来宫里骗吃骗喝的吗?”
萧承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小贵妃抓不住重点、口无遮拦,却问心无愧、一片明澈,总能给他好大的惊喜,叫他越发沉迷。
他回过神来笑着说:“焱焱……说得对。”不过“勾引”是什么好词吗,御史一般都不敢这么直白。
齐焱体会不到萧承煦的纠结,他滚进萧承煦怀里,撒娇道:“陛下,我好气。”
萧承煦忍了忍,哑着嗓子问:“那,怎么,才能消气?”
齐焱还在火上浇油般揪着他的衣服晃来晃去:“我要骂回去!”
“怎么、怎么骂回去?”
齐焱仰起头:“陛下教我,我要写辩折。”
“啊?”也对,朝臣们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焱焱,你上学天天翻窗逃课摸鱼打鸟,最熟练的思过书都是周儿和卢云代笔的,写辩折,会不会,自讨没趣啊。
果然小贵妃连着三份都没吵过御史,御史还嘲讽他胸无点墨不通典籍,小贵妃哭得震天响。
天可见怜的,这三份折子只有两句是小贵妃写的,剩下都是色令智昏的他餍足后亲自捉刀的。可是古御史出身书香世家,自小就有神童之名,进士及第后更是名声大噪,整个朝堂他最会骂人,明褒暗讽文采斐然张口就来不带脏字……所以才是,御史啊。
“陛下,我睡不着。”齐焱半夜还在想自己吵输了的事情。
萧承煦正惭愧,他的小贵妃心大的很,万事不挂念,沾床就睡着,居然都失眠了。于是拍了拍他:“不是焱焱的错,是朕不好……”
齐焱忽然掀起被子坐起,惊得萧承煦刚来的一点瞌睡都没了:“怎么了?”
齐焱跳下床,跑了出去,萧承煦以为他内急,闭着眼等了一会儿,却听见他喊宫人准备弓箭纸笔,愣了一会儿,不知他要做什么,想了想起身跟了上去。
只见他的小贵妃含怒写了一个十分狂草的“古”字,叫人给他贴到院子里的箭靶上,趁着月色,搭弓瞄准便要射出去泄愤。
他是又好笑又松了口气,上前握住齐焱的手,说了半天好话,终于将那根差点闯祸的箭劝了下来。
小贵妃折腾了这一会儿没劲儿了,放下下弓箭扑他怀里困得一边打瞌睡一边说脚疼。
夜里地凉,刚刚他跑的急,鞋袜都没穿,宫人提着鞋袜跟在贵妃身后劝了半天,他不听,急得宫人团团转,也没找到机会给贵妃穿上。
萧承煦将他抱回屋里安置在床上,拿热帕子给他擦脚,擦好后狠狠拍了拍,叫他老实些,再光着脚乱跑就挨打。
齐焱白天的委屈没散出去,困头上又被他打了两下,瞌睡都打没了,更委屈了。
他睡不成,也不让萧承煦睡,哭着说陛下不好,陛下帮御史打他,他手疼脚疼心也疼。
闹得萧承煦也没了脾气,掰开揉碎给他讲:御史这都是老生常谈了,不是要参你,他本意指桑骂槐在点朕,叫朕不要色迷心窍。你不理他他会自认赢了你,和他辩输了就给人送了政绩,赢了他他会记仇盯上你,总之御史难缠。还有下次出气别写名字,把柄太显眼,这要是传出去一准再被参上几本。占理的他俩加一块都骂不过,这个还不占理。
然后又给他揉手揉脚哄他不疼,只不过揉着揉着就变味了,齐焱这下是真睡不成了,哭也不管用。
萧承煦还指指外面说:“而且你刚刚哭那么大声,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在巫山云雨,说不定怀智把热水都准备了,闵安把彤史都写了。浪费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挨了顿收拾,小贵妃总算老实了,萧承煦这才抱着人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齐焱刚醒,迷迷糊糊扯着萧承煦的袖子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
“天上飞来一只鹤,到我身前,变成个和我七八分像的小少年。”
萧承煦心中一动。
齐焱委屈地接着讲:“他学我,说自己也叫‘琰’,但他是玉字旁的‘琰’……他笑我,然后,他就去揪你胡子了……我都没揪上!”
萧承煦越听越高兴,仙鹤入怀,化为麟儿,从玉从炎,这是吉兆啊!他笑着摸摸光滑的下巴,忘了先哄他最近总是发脾气的小贵妃,思索着不然就留些胡须给他俩揪着玩吧。
齐焱心头火起,更气了,就想绕过萧承煦下床去。
“这几日火气这般大,该不会是……”萧承煦将气鼓鼓的贵妃捉紧了,抚上小腹,“有了吧?”
齐焱顿时不再动弹,轻声重复道:“有了?”
萧承煦笑着亲了他一口:“有的人孕初是受不得一点气的。像你。”
齐焱这会儿听不见萧承煦说他爱生气,满心沉浸在“我可能怀孕了”这件事上,傻笑了一会儿,才翻脸:“我才不是脾气大!”
“是是是,我们焱焱,最是温文尔雅、平心静气了。”
齐焱抬头横了他一眼:“你又说我!我听懂了!”
萧承煦忙转移话题:“焱焱肚子疼不疼,叫太医来看看?”
齐焱忽然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了,捂着肚子开始担心:“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
几日后的早晨,萧承煦又被刚睡醒小贵妃指责。
齐焱泪水涟涟,控诉道:“你刚刚在梦里说,我要是生了儿子,就叫他‘狗蛋’。你是不是在骂我?你不喜欢我儿子吗?”
萧承煦比窦娥还冤,问:“……狗蛋?”你儿子也是我儿子,骂你和骂我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可能给他起这名字,难不成是为了贱名儿好养活?
齐焱气乎乎地点头,委屈得眼眶红红,泪珠子成串掉落。
萧承煦飞快地想了想,小心地问:“那个‘狗蛋’,不是大名吧。后来上玉牒了吗,发诏书了吗?我有写下来吗?”
齐焱回忆了下,吸了吸鼻子:“没有。”
萧承煦松了口气,这就好办多了:“你听我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狗蛋’。嗯,狗蛋,玽萏。玉句玽,荷花萏,就是玉石荷花的意思。又是玉又是荷花,珍贵且清雅,绝对是好名字!”
“真的?”齐焱问。
“真的!”萧承煦回得掷地有声,十分肯定。
齐焱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要萧承煦保证,将来不给孩子取这个名字。
萧承煦痛快的答应了,他还怕齐焱非得要这个名字呢。
“焱焱今天觉得可还好?要不要请太医再来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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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这一篇就当是礼物吧。
①ooc预警!!
②有私设、现代、甜
③文笔不好,没有彩蛋
正文开始~
F大的群聊炸了!
起因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校园墙突然发布了一张并不是很清晰的双人背影照,并配文:「莲花学长疑似…恋爱?」
这个消息像一柄大锤般狠狠砸在了F大的学生心上!
听说当初李莲花入学的时候,正好是F大和临近学院的一年一度交流大赛。
可所有参赛的人,包括裁判都直勾勾地盯着李莲花,这也导致了那次大赛最后不了了之……
他那一头如瀑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仿佛那是天使不允许别人过于接近自己单纯的孩子所设置的一条界线一样。
操场上哀...
操场上哀嚎遍地,新生瘫在跑道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完了,‘娇花’学长有男朋友了。他们是彻底没机会了……
几个老生则红着眼怒吼:“到底是谁把莲花给忽悠走了?!唔!”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人飞速捂嘴:“闭嘴!你喊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啊。”那人瞪着施文绝一个劲地挣扎,“唔唔——”
阿绝你又连我鼻子带嘴一起捂?!我快上不来气了!!!
施文绝扫了一眼瘫倒着的新生,朝着同伴使了个眼色松手道:“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和莲花认识啊!”
“怎么都躺这儿了,今天这跑道是凉快吗?”
他嘱咐同伴的同时,李莲花的笑谈声由远及近,施文绝一个激灵,随后飞速转身三步并两步冲到李莲花面前抬手压了压他的帽檐。
“哎呦你快挡着点吧!口罩…口罩也戴上!”
李莲花被惯性一带跟着低头,不解开口:“就一张背影照片而已,我为什么要挡?”
一听这话,施文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和地面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夭寿了!这就是高颜值人的自我免疫吧?
“你那照片在校园墙上都传疯了你晓不晓得?”
可提到照片的事情,李莲花还是一脸笑意。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莲花的温婉外表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他坑别人的份~~~
照片在校园墙上的被浏览量像坐了火箭一样欻欻往上涨,而与此同时,新生宿舍602室,四个男生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我去!这什么情况?!”
突然,宿舍里的低音炮嗷呜一嗓子成功地让室友们向他投来几记眼刀以及脱口而出的一问。
李相夷:“关河梦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挂机,想挨喷啊?”
方多病:“这一嗓子嚎得差点把我们送走!”
笛飞声:“你最好是发现了极其重要的事,不然今天晚上别想着好好睡觉。”
然而这充满着愤怒、责怪和‘威胁’意味的三句话并没有让关河梦回神。
于是乎,好奇心引导着他们主动凑近了他的手机,看到了校园墙最新页面的消息。
“我不信!学长不是一直单身吗?这图是p的吧?”
首当其冲变脸的是方多病,他一把夺过关河梦的手机把照片点开再放大,试图看清这个背影究竟是不是李莲花本人。
笛飞声沉思了一会看向李相夷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事吗?看帖子的讨论热度,这事应该闹得挺大。”
李·照片中的另一人·相夷表示:我还知道上面的是谁……但你看我现在敢说吗?
未完待续……
有私设,ooc,有生子,雷者慎入
第一次写文全文4w+番外不定时掉落
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章你就宠他吧
春日和煦,今天的衍虚天宫格外热闹。
“你们听说了吗,青离帝君池子里养的莲花今天竟然化形了,还被升为了相夷仙君。”
“什么?那株莲花不是才五千岁吗,不到万年就能化形?也太厉害了吧?”
“你懂什么呀,青离帝君除了公务外,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待在莲花池边,这莲花整日吸收帝君灵气,不化形就怪了!”
而与此同时,仙侍们口中提到的相夷仙君李莲花正在屋内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青离帝君应渊下棋。...
而与此同时,仙侍们口中提到的相夷仙君李莲花正在屋内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青离帝君应渊下棋。
李莲花心里委屈。
可以,这很好,应渊不愧是你。
“你现在还只是低阶仙君,不适合有自己的宫殿,我已派人将衍虚天宫内的清涟阁收拾妥当,你往后就住在哪里。”
。。。
“你仙龄太短,做事难免冒冒失失,虽然莲花圣体可治愈万物,但今后在医阁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
李莲花皱眉一言不发,气鼓鼓的把嘴巴抿成一条线,从侧面看,顶起的腮肉白嫩嫩软乎乎,一看就很好捏的样子。
见他这样默默撒娇抗|议,应渊无可奈何的将桌旁的糕点拿给他。
“之前没化形的时候一直说想要吃甜的,这是小厨房今日新做的,特意让他们多放了糖,你尝尝。”
一听到有甜甜的点心吃,李莲花立刻将委屈抛之脑后,眼睛上挑憨憨一笑,“谢谢应渊哥哥”,随后端着一大盘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好像生怕别人抢走,完全没看到身后的应渊温柔的目光和浅笑的嘴角。
自此之后李莲花就开始了在衍虚天宫“作威作福”的日子。
把男仙侍的衣服弄脏,将女仙侍的胭脂倒撒,闲得无聊的时候顺便翻翻乌龟,搞得如今衍虚天宫里的所有生物见到他都退避三舍。
不仅如此,之后的李莲花越发大胆,不仅跑到火德元帅的府邸偷喝了他珍藏多年的名酒,还不小心打破了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酒葫芦,搞得火德元帅三天两头去找应渊告状。
火德元帅:“应渊,你家里的小莲花你还管不管了?毛头小子天天闯祸,你再不管他我要教训这小子了!”
应渊:“他还是个小孩子他懂什么,只不过性子活泼了点,你就不能让让他。”
“还有你那些酒就不知道藏得远一点吗,放这么明显的地方,万一我家莲花喝成睡莲怎么办?”
“都是几万岁的老神仙了还和他过不去,你要是敢出手动他,本君也是略懂些拳脚的。”
火德元帅os:我说一句你拿三句压我?五千岁的小孩子?性子活泼?怪我酒没藏好?天界战神略懂拳脚?
那怪我咯?
为何李莲花如今变成了这么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别问,问就是有人宠。
没过多久,李莲花又开始对宫内一株旺盛的梅花出手了。
李莲花踩着梅树爬到顶端,没过一会那原本开的灿烂的仙梅,如今被折的只剩下几朵花孤零零的待在枝头,好不可怜。
本来众人以为李莲花要玩什么天女散花的游戏,没成想他却将梅花一一送给了衍虚天宫内的所有人,除了帝君应渊。
仙侍们估摸着两人怕不是吵架了吧,仔细想想又不对,帝君怎么会对李莲花生气呢,他连一句重话都不会对莲花说。
李莲花这几日心情郁闷得很。
那株梅树他见过,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虽然不如自己的花开得大,但是胜在数量多,而且开的红艳艳的,香味也好浓。
不像自己颜色只有粉白,而且味道还淡淡的。
一想到这里李莲花就涌上一股无名火,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完全忘记自己如今正在医阁为伤者包扎,而他手下的天兵疼的脸上肌肉抽搐,还不敢吱声。
下职后回到天宫的李莲花看到仙梅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把这些小妖花折断送给宫内每一个人,除了应渊这个大坏蛋。
等到对方作败完了梅花后,应渊一句:“开心了?本尊只有你一株花,之后不会再养别的花了”让李莲花立刻阴转晴,得意的扬扬头,阔别几日的笑眼又爬到了脸上。
为了“安慰”对方失花,李莲花这几日想到了亲自做饭给应渊吃的念头,可奈何他口味过于刁钻,放糖堪称致死量还鸣鸣得意,搞得为他试菜的仙侍都主动调去了其他宫殿。
“应渊哥哥~来尝一下,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菜~”
李莲花最终还是将自己磨炼多日的成果献给应渊。
应渊早已辟谷,可想着这菜是莲花特意做的,总不好扶了他的面子,毕竟做菜吗,只要做熟了,能有多难吃呢?于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吃进嘴里一大口。
接着那原本略显温柔的面孔顿时僵住,眉头紧锁,盯着那盘菜好像见着那魔族叛军一样,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仿佛在经历此生最痛苦的决定。
“怎么样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炒菜的时候还烫着手了呢~”
李莲花边说,边用那双圆圆的闪着光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盯着应渊。
“嗯。。还不错。。。很有创意的一道菜。。。”应渊快速咀嚼咽下去,并开始考虑要是因为撒谎遭受雷劫要怎么办。
“真的?”李莲花那双圆眼瞪得更大了“你要是喜欢那我今后天天做给你吃~”
“那。。倒是也不必如此。。。”
番外八:因祸得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玄夜不是君子。
玄夜报仇,不仅立刻就报,而且要从早报到晚。
应渊帝君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差在低估了玄夜的阴险,高估了玄夜的脸皮。
失骨散药效一过,魔尊立刻变化成司凤的模样,潜入衍虚天宫找到了唐周。
唐周昨日虽然听了司凤的劝,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把应渊赶去睡了书房,自己一人抱着胳膊瞪着房顶想了大半宿,想着怎么把在应渊那里丢了的脸面挣回来。
于是今早玄夜,哦不,“司凤”出现在寝殿的时候,唐周还睡得四仰八叉的,在梦里揍应渊。
“司凤”可等不了唐周睡醒,反正布了结界也不怕外人听见,直接上前喊了声:...
“司凤”可等不了唐周睡醒,反正布了结界也不怕外人听见,直接上前喊了声:“周儿。”
唐周揍得正爽呢,一脚踩在应渊背上,听应渊求饶:“夫君果然勇猛无双,比我厉害多了,夫君行行好饶了我吧。”唐周大笑三声,弯腰抬起应渊的下巴:“乖,我会好好疼爱夫人的。”
玄夜看着唐周丝毫不见醒来的样子,甚至咧开了嘴不知在傻笑什么,脸色越来越黑。
“周儿。”“司凤”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
唐周依旧没有反应。
事不过三,玄夜捻了一下手指,一道灵光闪过,把唐周直接拉出了梦境。
“嗯?”唐周看着“司凤”眨巴眼,一脸茫然,许久才反应过来。“哥?”
应渊对他跪地求饶、跟司凤出现在他的床头比起来,还是后者更像现实。
“周儿,昨夜……你还好吗?”
“司凤”蹲了下来,满是关切地望着他。
“啊?”唐周更迷茫了,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但是哥哥竟然大清早地跑来从未踏足的衍虚天宫找他,还忧心忡忡,肯定是有大事。
所以唐周也不确定自己还好不好,反倒一把握住了哥哥的手:“哥,你还好吗?”
玄夜可不想跟唐周有任何接触,双手一颤差点把唐周掀飞,又立刻想起自己如今是“司凤”,只好硬着头皮维持表情。
“周儿看样子应当无事,无事就好,”
唐周更困惑了,只听见“司凤”接着说:“其实我昨夜思索许久,让你这样回到衍虚天宫实在不妥,应渊如此待你,你不该这么快原谅他,是哥哥不好考虑不周,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哥哥!”唐周激动不已,果然还是哥哥懂他,果然哥哥是最爱他的哥哥,“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出气,哥哥帮我!”
玄夜其实不知应渊和唐周到底闹了什么,但是拱火比劝架简单得多,三言两语这只傻鸟就上钩了,一点都不如司凤机灵。
“我正是担心你,连夜去寻了神药,一早就赶来给你。”
“司凤”撤出一只手,掌心化出一粒丹药送到唐周面前,“这是魔尊从九尾蛇身上炼出来的,吃了它你就不用怕应渊了。”
蛇丹的效果立竿见影,唐周是亲身体验过的,他也知道蛇丹总共九颗,玄夜肯定藏得极其隐秘,哥哥为了得到蛇丹肯定是下了一番狠工夫。
唐周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是哥哥疼他,情难自已一把抱住了“司凤”:“哥哥!我一定不会辜负哥哥!”
磕在唐周肩头,玄夜终于忍不住表情崩裂龇牙咧嘴。
“好了,哥哥看着你吃下它才放心。”
赶紧的把手给我松开!
“嗯!”唐周放开了哥哥,取过丹药一仰脖吞了进去。
“你好好运行丹药的灵力,我就先走了,免得应渊察觉。”
没等唐周点头,“司凤”立刻消失了。
距寝殿不足百步的书房中,应渊仰卧于床榻之上,平整地盖着薄被,一如入睡之时的端正之姿。
帝君修为高深,若有人近身定会察觉。
更何况这人直接趴到了他身上。
“夫君!”
应渊猛然惊醒,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调皮地抬着眼看向他。
“周儿?”
这不是唐周还能是谁。
可唐周昨夜还气鼓鼓地把他赶来书房不让他近身,怎么一个晚上态度如此巨变,时隔多年又钻起被窝来了。
应渊皱起了眉头,唐周好似生气:“怎么,夫君不愿见到我?”
说着,唐周撇了撇嘴,就要起身。应渊拉住了唐周的胳膊把他带了回来:“不,我只是、有些意外。”
唐周挑眉,颇有深意,嘴角却带笑:“夫君不喜欢惊喜吗?”
周儿的心意有时过于直白,有时又难以揣摩,每当应渊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的时候,周儿总会出乎他的意料。前夜就是如此,他明明顺着周儿的喜好与他在暖池共赴云雨,可第二天周儿还是不满意,甚至找了司凤告状。
难不成真要让他在下?
真言酒,诉真言,唐周前日与他酒后吐真情,看来是真的了。
那今日周儿钻他被窝,是要……
“夫人有心了,我当然喜欢。”
应渊帝君怎么会轻易言败,还是要尽力争取。
“那夫君,今日……”唐周伸出手指,在应渊的下巴点了点,眼神流连在软唇上,露出了一丝侵略。
应渊看着更是惊奇,成亲多年从未见过周儿有过此等神色。
“……便让我来,如何?”
唐周的眼神扫了上来,直视着应渊,笑若桃花,眼尾又勾着一抹魅色,满是期待。
这回是唐周在清醒之时与他这般要求,看来……罢了,前日应渊就想过,只要周儿高兴,这没什么。
“好。”应渊点了点头,却又推辞,“不过这青天白日……”
“夫君若是害羞,就设道结界吧。”唐周似乎早有准备,手一伸变出一条白布带,“夫君将眼蒙上,好好感受就行了。”
应渊深吸一口气,早晚躲不过,不如趁着周儿高兴,于是顺从地闭上了眼,还抬起了头,方便周儿将布带系上。
唐周将布带系得紧紧的,接着掀开被子直起身,站到了榻下。
“夫君。”
“嗯?”
“张嘴。”
应渊虽是不解却也听话,然而下一刻,一只强壮的手锁住了他的下巴,将某种液体灌了进来。
这是……失骨散!
应渊暗道不妙,赶紧将元神出窍,果然,元神被封,这不是原本的失骨散,甚至不是他给司凤的那瓶。
“玄夜!你无耻!”
书房中哪有什么唐周,修罗王背着手愉悦地看着帝君被失骨散困得动弹不得。
“你怎么能……”
帝君气极恼怒不已,玄夜此举过于惊世骇俗,他竟然词穷语塞。
“帝君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本尊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你,并未过多半分。帝君自己疏于防范,怨不得别人。”
玄夜不紧不慢地陈诉应渊的罪状。昨日他是如何被司凤勾起了天火又被丢至地涯野外傻躺了一整夜,如今不过是让帝君尝尝同样的滋味罢了。玄夜自认此招已经很是仁慈了。
当然能够如此顺利地下药是玄夜没有想到的,应渊帝君看似清风霁月不染凡尘,媳妇儿主动起来也是什么也顾不得。玄夜当然不知应渊这般乖顺的原因,只当是帝君逃不过食色二字,嗤笑一声,往后司凤可不能再说他急色了。
应渊听闻“疏于防范”四个字更是生气,气玄夜也气自己。若不是玄夜变身周儿,还与他说这些,他应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中了圈套,现在想来周儿虽也曾主动邀请,却从未有过贪婪的神色,也就只有玄夜这个不要脸的。
玄夜大仇得报,身心舒畅,是时候回去找司凤了。“这药不剩多少了,最多不过三四个时辰,帝君今日就当休个假。”
玄夜正欲离去,突然又转头给应渊下了禁言术,嘴上却笑着说:“不用谢我。”
应渊沉住气,心里将玄夜暗骂了无数遍,他知道玄夜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如此报复的手段真是为所未闻猝不及防。接着又将自己痛斥一番,未曾思虑深远,将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实在是有失体统。
玄夜到底拿失骨散做了什么,司凤又拿它做了什么,应渊还没想明白,唐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旁。
“应渊、应渊!”
那人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紧紧抱住了他,喘着粗气。
“帮、帮我、快……”
应渊蒙着眼,无法动弹半分,灵力元神皆被锁。万年生涯中,应渊少有如此无力无助的时刻,甚至连身边之人到底是谁都不能分辨。这究竟是周儿,还是玄夜整得又一出报复的戏码。
两者都是。
(以下省略4.7k字,公主请老地方上车)
#接剧终
#一些坏心眼老狐狸花花
#小甜饼,上下姐妹两篇
上家养的莲花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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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是在将李莲花囚禁起来的第二十七天,后知后觉感到哪里有些不太对的。彼时距离他于东海之滨收到那封绝笔信刚好三十日,细细算来,将那朵莲花囚养在金鸳盟的日子,竟是已快过去一个月。
出神的思考没有过太久,被锁在软榻上衣衫凌乱的人转过身来。
眉带愁思,双眼无神,再配上自己留在他身上,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单薄亵衣里的红......
眉带愁思,双眼无神,再配上自己留在他身上,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单薄亵衣里的红痕,好一副仙人落难,被碾落尘泥的凄惨模样。
只是吐出来的话总叫人听了觉得怪怪的,
“笛盟主,我想吃些甜的。”
苦中作乐?陷苦思甜?
“……你想吃些什么?“
无神的目光看过来,细眉微褶,好似又添几分神伤。
说错话了?只是问他吃什么不至于让他再联想到什么吧?话说他就是做神医同别人装傻装乖时,也没有这般矫揉吧?
细眉褶得更紧,那眼神却又移开了,好似更加失望了似得,叫笛飞声越发坐立难安,
“芙蓉糕,马蹄糕,栗子糕,还是什么蜜饯?“
静默片刻,眉头不曾放松,目光却是移开,看起来有点失落。
怎么了?自己挑的都是他平日喜欢的吧?难道又有了新欢?还是觉得糕点都不能自己挑伤心了?
“不能都要吗……“
静默半晌,笛飞声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
“我去给你买。“
情况绝对是有些不对劲。
人头攒动,市井街道上熙熙攘攘,说话声嬉闹声不绝于耳,笛飞声递上手中银钱,在老板娘拧得快要开出一朵花来的笑里迅速离开这繁华的城郭。
可以的话,他不想耳力那么好听到老板娘偷偷打趣他口味与外貌不一,毕竟这些不是他爱吃。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变成常客被塞上几袋作为赠品的新鲜玩意儿,天知道那噬甜的老狐狸会不会长蛀牙。
可以的话,他更不想次次来这个距金鸳盟最近的城里买甜食,但李莲花说只有这家糕点铺的最好吃。
总之,自从他把人抓回金鸳盟后,情况总是不知不觉地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眼神有些放空,笛盟主开始回忆起什么时候情况第一次变得不对劲。
嗯……从那狐狸支使他在院里开出一片地种萝卜?还是他五感渐渐恢复?
嘶……好像还要更久远些,难道是从自己强……要了他开始?
不,不对,所有的不对劲应该从找到他的时候就开始了。
2
“君之勇武,时所罕见……余感念君所赠之忘川……“
东海之滨打开李莲花那绝笔信后的第三日,与全数出动的金鸳盟盟众一同寻找的笛飞声在一崖边再次展开这封信阅览一遍。
只有这三句,叫他看了心中的火才能消下去些,没当场折回去拔刀砍了肖紫襟。
只是看着眼前那人熟悉的字迹,心中的担忧却不能似怒火那般消下去。
他了解李莲花,正如对方了解他一样,既留下了这封信,那么他大抵是真的……笛飞声不愿再想下去,至少,与他再相见,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当晚,在收到绝笔信后仅仅第三天,无颜向他汇报说已经找到人了的时候,他便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
只是欣喜如海浪拍打上来,压过了担忧和怒火,又如何叫他当时能想起这些。
随着无颜匆匆赶到那离岸不远一废弃破庙里时,朝思暮想的人衣衫单薄,发丝凌乱,瑟缩地握着一块有刃的石头躲在角落里,不愿让任何人靠近。
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大抵已全被附近的拾荒者抢了去,若非还残存着几分力气,怕是连人都要被绑了卖给人伢子换钱。
笛飞声第一次见这样的李莲花,像被拔了牙齿的老虎,落了水的猫咪。总之,让他怒得体内悲风白杨都差点运得岔了气。
对方眼睛里没半点光亮,对周围那么大的动静也无半点反应。最糟糕的是,手腕上划出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好似主人根本没感受到这堪堪凝血的伤口的存在。
五感尽失……笛飞声将他抱进怀里时对方甚至没有任何动作,悲风白杨入体,调理着对方破烂不堪的身体,李莲花这时却是出乎意料地开了口,
“老笛?你找到我了啊。“
随后,便浑身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睡。
所以当时的情况便很不对劲。
回到当下,笛飞声一手御马,一手提着几袋糕点,越是思量心中便越是生疑。
当年将李莲花速速带回金鸳盟后是由药魔来处理。堪堪保下其性命后,药魔战战兢兢前来报李神医怕是在寻死,竟是主动催动毒素浸润骨髓,但因祸得福碧茶未能入脑,尚能吊住几天性命。
当时自己听后自然是暴怒,对药魔下了死令定要保住李莲花,随后几乎将全身内力度与他,才熬到药魔找出那解决之策。
可是……毒素蔓延,功力不济,如他和李莲花这般的高手自是会想着做些应急的处理。
譬如当年他为保留内力将毒素全部逼入劳功穴失忆成了阿飞,李莲花的行为倒更像是……反其道而行之……
若是当时是受了药魔误导,那老狐狸并非一心求死的话……忙着赶回金鸳盟的笛盟主突然重重一拉缰绳停住,眉头紧拧,牙关轻咬,两侧耳尖却是浮上可疑的红晕。
那之后…之后岂不是……
药魔的法子是在找到李莲花十二个时辰后呈上来的,说是新得的古籍里研究出的法子。
至于这古籍从何而来,笛飞声将那年代久远的羊皮翻过来看了眼后头的南胤图腾,或许可以去问问消失许久的封磬。
只是……卷轴上写的东西并不令人满意。
古有药奴,万毒炼化而出,血可延年,肉可治百病。肤若凝脂,情欲旺盛,每日与人交合方可解欲火焚身之苦。是当年南胤皇族最爱饲养的宠物。
羊皮被狠狠砸在地上又再次被捡起,亲手将无知无觉的李莲花放入那即将投入万毒的温水中时,笛飞声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凌虐手无寸铁的故人。
没人知道万毒入体是何种感觉,失了触觉的李莲花又会不会感到痛苦。
笛飞声只知李莲花开始时疑惑地问了一声“老笛?“,待自己凌空给他运那功法时,便乖觉了下来,任由悲风白杨在他体内动作,全然不知自己在做的……是何等折辱他之事。
再之后……便是第一次情潮来临……
当时那境况实在是叫笛飞声的脑子难以转起来。
身下压着的,是宿敌,是旧友,是一生所求的执念。心中念着的,是愤怒,是愧疚,竟还有一丝丝自己都未曾料想到的,雀跃着的得偿所愿。
百感交集,五味陈杂,仔细想来当时身下人是何神态他都未曾细细观察过,只知晓对方五感还未恢复,只一直念着他的名字喊热。
那一双迷茫无聚焦的,不知发生了何事的眼睛,叫自己看了心中又是一痛,好一番怜惜。
只是……若当真无半分触感,仅凭内息,真能断得出,“热“这种感触吗?
山间的鸟鸣打断笛飞声的回忆,停在原处的马儿重新跑起来,以比先前还要快的速度向金鸳盟奔去。
3
金鸳盟如今那最是金贵的一间房内,李神医半卧在榻上,微合着眼睛小憩。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他神情却仍是恹恹。无颜不敢多看他这囚鸟之姿,添了茶水后拉上房门,迅速离去。
房内沉默片刻后,榻上人坐直了身体,表情微动,突然“啧“了一声。
啧,这大呆子养出来的一窝小呆子。
若非这房中有铜镜,他对着比划了一下自己那矫揉造作的表情,还当真要以为是自己演得太真,叫这一窝人全信了去。
翻身下床到桌边倒了一壶热茶润嗓,李莲花摇晃了两下身上的铁链,默默想了想这把戏究竟是怎么玩了整整一个月的。
南胤的那张羊皮古籍比之金鸳盟,更早些时候,是直接送到他手上的。
封磬来寻他时本就左看右看不敢直视他,待他打开那卷轴后,更是恨不得将莲花楼的地板盯出一个洞来。
反倒是李莲花,看完后只轻笑了一声,坦言道若是他未能赴那东海之约,三日后,将此卷轴送至笛飞声手上即可,风轻云淡地叫封磬忍不住开口道,
“主…李神医,若你想要其他人,无论男女,我大可将他一辈子困在您身边,缓解这……“
本就磕磕绊绊得声音在对方含笑的眼神里偃旗息鼓,既是让自己送到金鸳盟,又何尝不是做出了选择呢?
也罢,封磬又仔细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如雷贯耳的陌生主子,便是笛飞声,也难说这二位究竟是谁困住了谁。
于是乎,因着这前情,当悲风白杨在李莲花体内运转起那功法的一瞬间,李莲花便知,笛飞声是下定了怎样的决心,再之后随之而来的亲昵,也就顺理成章起来。
五感是在第一次情潮来临时,开始慢慢恢复的。
那感觉好似从东海的深水慢慢漂浮起来,身上难耐的痒意和笛飞声湿热的亲吻好似隔着一层薄雾落在他身上,待到快结束时,对方那似悲似喜,一声声呼唤“李莲花”的声音才朦朦胧胧叫他听见。
笛飞声那十年如一的炙热感情隔着纱轻轻触碰了他一下,却叫他心中的犹疑终于落定,满足快要蔓延出来。
所以当三日后五感恢复的第一日,他眼中刚刚恢复清明,笛盟主松松卡住他的脖颈,色厉内荏狠狠道,
“李莲花,既然尊严性命你皆不要,那今后便呆在金鸳盟做我的脔宠,日日承欢。”
他当时只觉得笛盟主撒谎时得眼神实在是明显到直白,花了好大力气才没当场笑出声来。
既不忍告诉自己身体的异样,又担心自己一心寻死。最后斟酌半晌,竟是编出个这种理由将自己囚禁看管起来。
笛盟主这极致的嘴硬心软放眼江湖也是独一份的,实在是叫他……欢喜得紧。
或许是笛飞声发现自己这话中的底气不足后,为了证明自己囚人决心之坚定,直接亲上来的行为有些过于可爱。
又或许是老狐狸欢喜过了头,心中那点恶作剧的怀心思蠢蠢欲动。竟是未挑明这前情,装模做样同他演起受辱的戏码。
却不想对方一心沉浸在无妄的愧意里,竟是对他种种欲拒还迎视而不见,心绪沉沉间直接将他弄得昏了过去。待他揉着酸痛得快要散架的腰醒来,这才咬牙恨恨,真同笛飞声演上几日戏。
只是没想到,后头他是演的越来越敷衍,倒是笛盟主入戏颇深,反叫他一时不知如何同他挑明,一而再再而三搁置,越发担心起事发后自己的老腰来。
唉,头痛头痛,合该吃点甜的缓和缓和胀痛的脑袋才是。
老狐狸趁着没人伸个懒腰露出个慵懒的笑,未等他惬意半晌,外头却是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是辛劳的笛盟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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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盟主的xp被人狠狠拿捏了呢哈哈哈哈下篇看老笛反钓嘿嘿嘿
以此文祝我们亲爱的灯灯生日快乐,有幸在嗑笛花的路上遇到灯灯,拯救了单机写文,常年社恐的我哈哈哈~也非常感谢灯灯作为笛花超话的小主持人对维护超话做出的努力虽然其中有诸多艰辛和不快乐是很难完全了解和帮上忙的,但依然希望灯灯能自己嗑得开心,不再被外界诸多因素影响心情爱你
全文免费,本章1.5万字。
文名:《哥有老婆,你羡慕不得。》
又名;《震惊!老婆竟是我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配对:方多病X李相夷/李莲花,方A,李O。
避雷:现代架空AU,ABO,生子,涉及包养,各种私设,OOC。
社会背景:AO地位不平等,表面说是平等,但是因为O的生理特质,处处还是充满着歧视和不公平。
警告:作者发疯所作,一定要慎入。
如果你读完上面的说明,还是一意孤行的决定入了此文,那么祝勇敢的你,阅读愉快!
正文开始:
(一)相遇:有所不同但又千篇一律。
方多病本来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却因为一个人而觉得最美不过下雨天。
他有着一把伞,爱惜使用,保护的很好,十年了,...
他有着一把伞,爱惜使用,保护的很好,十年了,依旧展开如新。
这是一把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直柄雨伞,黑色缎面,十二个骨节,栗木质的伞把上,用花体字雕刻烫金着一个人的名字,彰显着这把伞的定制者和拥有者。
这伞把上的名字是——李相夷。
当两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街头便利店的人,却同时出现时,这注定是一场有些不同的相遇。
那年方多病还是个小孩子,被几个街头混混围堵在街角。
“喂,小瘸子,你进便利店给哥几个买包烟。”
方多病因胎里不足早产的原因,自小体弱多病,双腿更是无力站起,所以他一直坐着轮椅。
面对混混们的威胁,他年纪小小的但不卑不亢,“法律明确规定,禁止任何销售网点向未成年人出售烟酒。”
“你小子叽叽歪歪哪么多废话,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我没钱。”
一个小混混很是气愤,上前提住了他的领子,“你小子没钱?哥几个可是看见你从K学校出来的!”
方多病说他没钱,这是一句实话,K学校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就读在这所学校的小少爷们和小公主们,有些非富即贵到根本不需要自己身上带钱。
小混混们开始搜他的身,翻他的口袋。
“老大,这小子身上真的没钱。”
“真他妈的晦气!”混混老大啐了一口,“白忙活了,给我打他一顿出出气!”
在拳头快落到方多病的脸上时,这一拳被一把伞挡了下来,一个人影站在他的轮椅前。
混混们看着站在轮椅前的人年轻俊美,身上穿着量体裁衣的黑色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帅气,他从西装中拿出钱包,问着,“这些够了?”
混混头子一个眼神,他的一个手下上前抢过钱包,头子先是打开钱包数了数,然后又掂了掂钱包的重量,笑了出来,没好气的警告方多病,“今天算这小瘸子走运!”
这时候一个识货的混混两眼放光,“老大,这人手腕上的手表更值钱啊。”
混混老大得意于今天钓到一条大鱼,趾高气昂的命令着,“喂,把你的手表也交出来!”
他看着执伞人先是笑了笑,再是眼神变得冷峻起来,“这手表是我朋友相赠,你们想要,就只能凭本事来抢。”
傲慢的挑衅和拒不交出的态度,令混混们恼羞成怒。
于是方多病看见了七八个混混一同冲上来时,这人不慌不乱的依旧站在原地,纤白的左手指将西装扣子解开后的瞬间,右手中的伞迅猛非常,混混来一个他打一个,他甚至一直优雅的直着背,不曾弯下腰来,三下五除二就将混混们打得抱头鼠窜。
方多病年纪小,对“帅”字还没有具体的理解,但是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帅气的,用他幼稚又匮乏的童言童语来描述,那简直是帅呆酷毙了好吗?
此时,天空如天气预报那般,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那人打开了手中的雨伞。
他撑开伞转过身时,在伞边半遮半掩中,方多病瞥见了半张俊美非常的脸,那张嘴巴不合时宜的吐出了一个大泡泡。
泡泡糖?
他是来便利店买泡泡糖的吗?
大人也会爱吃泡泡糖的?
这与眼前人周身强大的气场形成了极强的反差感。
那么帅气强大,但又像孩子一样纯粹灿烂。
“小孩,下雨了,伞给你。”
方多病收到了这把伞,他呆愣愣坐在轮椅上撑着这把伞,甚至连一句谢谢都忘记说,这人的背影就消失在前方的街道转角。
“少爷!”
管家终于找到了方多病,耳边的关切声他充耳未闻,他摸到了伞把上的凹凸不平,上面雕刻着那人的名字——李相夷。
如果每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都会遇到一个触不可及的白月光,那么方多病从这一刻开始,也遇到了属于他的白月光。那把雨伞阻隔了所有的雨水和寒冷,伞下似有柔和的月光,温暖的倾洒了他的全身。
他的白月光啊,是鼎鼎大名的李相夷呢。
李相夷是创建SG社交网络的大神,也是最新科技的前沿者,就读于常青藤F大时,便年少成名,白手起家筑成SG帝国,是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豪的传奇人物,福布斯巅峰榜上一直有他的名字。
他不仅仅是方多病一人心中的白月光,也是千千万万人心目中崇拜的偶像大神级天才人物。
这些都不是方多病对李相夷触不可及的原因,以方多病的豪门出身而言,他们两个人甚至十分般配。
不配的原因在于李相夷是个典型的Alpha,他甚至是A中之A,精英中的精英,聪明睿智,精明强大,出类拔萃,无与伦比。只可惜方多病在长大后也分化成了Alpha,他和李相夷撞了型,所以啊,这心中的白月光,他也就只能看看了。
方多病想到这里就无语。
草!到底都是哪些人,说他长相可爱,又体弱多病,长大后肯定分化成O,能分化成B都是奇迹,他还真是信了这些人的邪!
信你个大头鬼啊!
行吧,分化成A,一开始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在逐渐认识真实的自我后,他又感慨,他不是A谁是A?
(二)求婚:答应还是拒绝?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方多病的书房里曾经摆满了夷神的光辉著作和传奇传记,墙上也挂着夷神的海报,但是现在他的书房的书柜中、墙壁上的空间,被另一个人的物品所取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书柜里摆满了李莲花所写的悬疑推理小说,连墙上挂着的夷神海报,都变成了他和李莲花的旅行合照。
李莲花的模样有些像李相夷,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包养李莲花的原因,但是李莲花和李相夷这两人实在是南辕北辙,毫不相干,更何况他是一个O。
至于为何会相像?李莲花的解释是,他有一个自幼被拐卖而走失的堂哥,有可能就是李相夷吧。
方多病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生理有需求的年轻Alpha,李莲花是他的固定Omega伴侣,两人已经同居了四年。
李莲花的年龄比方多病大了七八岁,是一个偶尔写写推理探案小说的居家暖男。
他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无论方多病何时回来,房间里永远一尘不染。他的身体状况也有些不佳,所以平日里的饮食很注意养生和健康。他的厨艺虽勉强但够用,只要他不突发奇想的弄些奇奇怪怪的黑暗料理,他做的饭菜也很合方多病的口味。
方多病本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他看着书房里李莲花的书,李莲花的照片,听着李莲花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他的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李莲花这个人完全的填满和包围。
“方小宝,你在干什么?过来择菜。”
他又听见李莲花在叫他了,于是他脱去外套,卷起袖子,走进厨房开始择菜。
择菜的同时,方多病时不时的看着李莲花切菜的样子,连阳光都格外偏爱这个人,在他的睫毛上都盈上一层温暖的金褐色。
他突然间改变了不婚的想法。
如果能和李莲花一辈子在一起,能永远的拥有这个人,这定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
方多病是个行动派,很快他便忙里抽空,亲自精挑细选了一对男式的结婚戒指,在一个柔和静谧的夜晚,亲自下厨,点燃了浪漫的烛火,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他向李莲花求婚了。
李莲花听到求婚后笑得漫不经心,很是不以为意的反驳他,“结婚?方小宝,我看你不是想结婚,你是昏了头。”
他将求婚的戒指推了回去,拒绝了方多病的求婚。
方多病被拒绝的措手不及,他才应该是这场情感关系中的主导者。李莲花住着他的房子,开着他的车,刷着他的卡……李莲花才是被他包养的那个。
难道李莲花不应该在听到自己的求婚后,震惊到不敢置信!惊喜于即将成为人人艳羡的天机集团总裁夫人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李莲花面对求婚时无波无澜,他的笑容看着温柔,实际上充满着冷漠和疏远。
为什么不答应求婚?
他们明明在一起同居四年了,关系融洽,生活和谐,说是甜蜜美满也不为过。
方多病懊恼于总是把握不了眼前的这个人,明明他才是Alpha!
“难哄的老狐狸。”
求婚被拒后,方多病略感烦躁的改变了一贯的绅士风度和良好教养,优雅座姿不再。
他扯了扯西装领带,让领口松快了些,然后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刁在嘴巴里,熟练的擦火点烟。无奈于打火机擦了几下也擦不出火来,他便倾身以烛火点烟,烛光在他离去时,眷恋的描摹他骨相分明的侧颜,在墙上投下美丽的影。
香烟终于点着了,他迫不及待的深吸一口,清香型的烟草,口感清新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像了莲花的香气。
李莲花,人如其名,连信息素都是莲花味的。味淡时,清新淡雅,纯净悠然,令人感到舒适和宁静;浓郁时,又芬香扑鼻,沁人心脾,令人陶醉其中,着迷不已。
方多病猛吸到一口清新的烟味,解了烟瘾后,他舒服的张开双手,四平八仰的瘫坐在靠椅上,仰着头,对着飘满彩带和气球的天花板呼出一口烟。
搞那么多气球和彩带干什么?他可真是一个笑话。
渐渐的,那双眼睛中的清澈,随着烟圈的消散而彻底消失,眼底属于Alpha的攻击性浮现出来。
他变得更加烦躁,接近易感期的躁动不安,他不禁在想辛辛苦苦为李莲花戒烟是为了什么?这只老狐狸甚至不愿意和他结婚!
“方小宝,你又抽烟,是不是皮痒了?”
李莲花说教的声音传来,他很厌恶烟味,不允许方多病抽烟。
方多病是在国外留学时学会了抽烟,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无聊寂寞时,又或是学业压力繁重时,总会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不过,他已经为李莲花戒烟了很久,口袋里的烟是因为他今天要求婚太过紧张,紧张到想靠着烟来缓解一二。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李莲花连一丝的触动都没有。
面对这“是不是皮痒了?”的质问,他冷了李莲花一眼,“李莲花,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
你管我!
Alpha的信息素骤然释放时,李莲花因为被方多病临时标记的原因,生理本能反应的抖了一下,双腿也有些发软。
他扶着桌子,尽量显得平静,一双眼睛却是红着的,眼神倔强的盯着方多病,一副方多病弄死他,他也不会低头的架势。
方多病是真的闹不明白,他一个O,平日里也是温柔平和的模样,为何十分抵触生理本能,骄傲到一分一毫的都不想低头。
算了,他还不屑于凭借生理优势来压制管束自己的O。他不像其他那些A一样,歧视O,又或者完全把O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随心所欲的对待,他对O向来是格外尊重的。
李莲花因为对于烟味过于敏感,清香型的烟味而已,他闻到时,也被呛到,捂着鼻口,轻咳了两声。
方多病听他咳嗽,立刻按蔑了香烟,起身开了窗,将烟味散去。
难哄,难搞,还对宠。
谁包养情人混成他这副德行,谁家的A被O拿捏?
千万不能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
更丢人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他知道李莲花这人吃软不吃硬。
“李莲花,你为什么不同意结婚?”
李莲花一直敷衍的不正面回答他,他就开始毫无颜面的耍起无赖来,先是一句句的质问,“李莲花,你扪心自问,这四年相处下来,难道我对你还不够推心置腹?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再是苦苦哀求和撒娇起来,“李莲花,你为什么不同意和我结婚?我好想和你结婚的,我就要和你结婚嘛……”
李莲花完全招架不住他,“方小宝,你烦不烦啊?”
“我烦?我就要烦你,我烦死你才好。”说着他就去亲李莲花,小鸡啄米一般,亲了一口又一口,一边亲一边问,“结婚嘛,和我结婚嘛好不好?”
再烈的O,也怕缠A,他就不信了。
若是换作平日里的普通事,李莲花早就招架不住的一口答应了,但是今天在方多病这般强烈攻势下,他依然死活不松口。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方多病毕竟年轻气盛,耐心也是有限的,很快就控制不住A的本能,不允许O频繁的挑衅他,拒绝他。
他卸去天真可爱的伪装,突然冷下了一张脸,靠近了李莲花,从身后将人一把圈禁在了怀里。
他舔过李莲花的后颈,又一路扫到了耳朵,在这耳畔咬牙切齿的说,“李莲花,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他的眼角拉了下来,一点都不可爱,反而显得格外凶狠。
是狗是狼,一个眼神的转变而已。
他确实咬了李莲花,不过是咬了嘴巴。
莲花香气,非常清新,这未尝不是一种解决烟瘾的有效途径。
而李莲花在他嘴巴里不仅尝到了烟草的清新味道,还尝到了龙舌兰的烈酒香气。
方多病的信息素是龙舌兰的酒香,确切地细品,懂酒的行家会发现,那是龙舌兰莱伊925的独特味道。方多病整个人就像一瓶这样的酒,贵到不行,超级奢华,瓶身是纯铂金,镶嵌着白色钻石,一瓶酒价高达2418万人民币。
那曾是李相夷最爱喝的酒,他的酒柜里珍藏了好几瓶。
方多病有烟瘾,而李莲花有酒瘾,两人不过都是有着俗世欲望的普通人。
亲吻,这未尝又不是解决酒瘾的有效途径。
李莲花不会承认自己一闻到这酒香一般的信息素,整个人就会微醺着沉醉,变得不再清醒。
他又不清醒了,回吻着方多病,差点要答应了求婚。
真可笑,他疯了不成?
他为自己一时的失智而感到好笑。
方多病总能精准的察觉到他的状态,“李莲花,你笑什么?我说要咬死你,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口咬穿了你的后颈,真的标记你?”
李莲花贱嗖嗖的缩了缩脖子,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你要咬我啊?我真的好怕噢……”
“李莲花,你!”
气死他了要,气到直接将人压到了桌子上,他今晚非要弄死李莲花不可。
李莲花双手被压制在头的两边时,他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严肃的呵斥了一句,“方小宝,你混账东西!”
方多病睁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李莲花,都是你频繁挑衅我自找的,你怎么能反过来责怪我呢?”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巅峰对决,向来是你来我往,有来有回。
李莲花敷衍的“呵”了一声,蔑了方多病一眼,“方小宝,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我年纪大了,你大前天要,前天要,昨天要,今天还有脸要,就我这老身板吃得消?你要实在是年轻气盛,精力无处宣泄,你就出去跑几圈步,游几圈泳,一天天的就知道折腾我,你到底有完没完,烦不烦啊!”
如果是以前,方多病肯定会年轻脸皮薄的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赶紧打退堂鼓。但是四年同居,今非昔比了,现在他也“呵”了一声,白了李莲花一眼,“你这么懂尊老爱幼,怎么不见你多爱爱我这个幼?李莲花,要不是本少爷日日辛勤灌溉,你能显得这么年轻,还人比花俏?你真是忘恩负义。”
O因为生理特征,肌肤格外细腻,本来就衰老的极为缓慢,如果频繁得到A的滋润,就更为年轻明显。
李莲花不得不感慨方多病这只小狐狸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不仅不好糊弄,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不要脸的话。
不,他牛就牛在,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要脸,直来直去的显得格外真诚。
“李莲花,你让让我,让让我嘛?让我亲亲,让我抱抱……”
狗狗眼牌的撒娇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方多病身上的年轻生命力极为磅礴,所以他的攻势可以一直不停歇,变着花招软磨硬泡。
而李莲花作为年长者总是心软的。
李莲花表面弱不禁风,温柔似水,其实骨子里非常强硬,习惯于做上位掌控者,偏偏方多病和其他A不一样,很少以生理优势去恃强凌弱,他反而极为擅长以退为进,假装示弱,以弱胜强。
李莲花要被这撒娇冲晕了,他先是完全拒绝,再是半推半就,接着是欲拒还迎,最后竟看着那双眼睛,又妥协了,任由方多病予取予夺的睡他。
……
而方多病是否会标记李莲花?
他不会在李莲花不同意的情况下而真正标记他。总有一天,他要让李莲花心甘情愿和他结婚,心甘情愿的被他标记。
这是一种尊重。
他说要和李莲花结婚,而不是说娶他,又或是说让李莲花嫁给他,这也是他给予李莲花的一种尊重。
他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尊重,以至于让他的O傲慢到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李莲花在被他包养的最初半年里,甚至抵触过和他同床亲密。
他没强求过,不过在彡朝气来临时,李莲花是抗拒不了自己的生理本能的,几次彡朝气过去后,他释然的接受了所有身体上的亲密和耳鬓厮磨,不再抵触和抗拒他。
李莲花尝到了甜头,习惯于亲密,并开始食髓知味。
方多病想着,总有一天,李莲花也会尝到给他做老婆的甜头。
慢慢来,不着急。
(三)神陨:命运无常,天才之死。
四年前的5月8号,新闻标题报道:夷神陨落!
李相夷乘坐的私人飞机于5月8号的上午9点32分,坠机在东海。机身被打捞起来时,七零八落无一完好,更何况是飞机里的人?外界一直认为,李相夷最大的可能是尸骨无存,几乎不可能存活下来。
其实李相夷并没有在那架飞机上,因为5月8号是单孤刀的生日,前几天他刚和单孤刀因为公司经营理念的不同而大吵了一架。
他那时多少有些桀骜不驯,当单孤刀质疑他,是不是觉得SG离开他李相夷一人就不行时,他回答了,“没错,SG就是他李相夷的SG,离开谁也不能离开他李相夷!”
所以在5月8号这天,即使于另一边的太平洋彼岸,有着极为重要的一场会议,李相夷也不打算亲自飞过去,而是把工作交给了助理。
他留了下来,想给单孤刀一个生日惊喜,试图解决那日的矛盾,和单孤刀重归于好。
他出乎意料的的站在了门外,拿着生日礼物,打算推门而入时,却听见单孤刀和其他老员工的谈话。
单孤刀挂断了手机,“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李相夷的飞机,成功被炸毁坠入了东海,以后SG就是我们的了。”
“单总,你确定李相夷肯定死了?”
“当然,就算他今天不死在飞机上,也活不了太久,我在他的饮用水里投了特制的病毒。”
单孤刀冷笑的补充,“还有,若是连病毒都杀不死他,我也安排了杀手,他总归是活不了的。”
老员工立刻拍他的马屁,“还是单总您准备的周全。”
准备的周全,万无一失的要置他于死地。
“正好今天是单总的生辰,那让我们一起举杯庆祝,庆祝他从今天开始,就取代李相夷,成为SG的新一代掌舵人。”
怎么会?为什么!
接着单孤刀就说了极为难听的话,“这本来就是我单孤刀该拥有的位置。李相夷,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Omega凭什么站在顶峰?凭什么骄傲?凭什么踩在所有人头上耀武扬威?他也配整日颐指气使的命令人?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彡朝期来了,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连站都站不稳,央求我给他打一针抑制剂……”
这些话,想必也是单孤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李相夷如遭雷击,单孤刀,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什么,单总,李相夷他竟然是个Omega?他可真是会伪装,我们都被他蒙蔽了。”
他甚至蒙蔽了全世界。
李相夷从小和单孤刀都是Z国人,自幼在孤儿院相依为命,后来一起被一对外国夫妻收养。单孤刀不仅是他最依赖的哥哥,也是他最亲近信赖的人,否则创建SG时,他也不会和单孤刀合伙。
因为无条件的信赖,单孤刀也是唯一知道他是Omega的人。
李相夷一直自信会分化成A,他站在那里,就是A的代名词。
他拥有极其优秀的外表和聪明的脑袋,甚至是拥有冷冽的气质和强大的精神,以及上位者的绝对掌控能力,这些无不彰显着A的品质。在青春期时,他在没有分化改变后,一度已经默认自己和单孤刀一样是个B,没想到18岁时,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李相夷被最信任依赖的人背刺和谋杀,被最亲近的兄弟朋友歧视鄙夷。他创建的SG帝国,人心不齐,背叛者众多。他的飞机坠毁在东海的消息,占据各版国际头条,已经迎来社会性死亡,而他也身中不知名的病毒,确实离死亡也不远了。
单孤刀甚至不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他的住处也好,公司也罢,埋伏了一堆的杀手,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要取他的性命。
单孤刀如此残忍地恨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场谋杀,而他又怎会轻易的去死,衬了单孤刀的心意?
李相夷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切入监控的视觉死角,拐进了一间无人的工作室。
他黑色的长款大衣,甚至只在监控镜头下留下一个捕捉不到的影。
他用其中一台员工电脑黑进了公司安全系统,在整座SG大厦安全系统中了病毒,全部监控也一同黑屏故障,所有人忙做一团时,他信步一般的穿过无人的长廊,利用CEO特权,验证瞳膜走进专属通道,直达SG大厦的顶层,这也是SG大厦最机密的地方。
他要趁着单孤刀还不知道他活着的间隙,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在到达SG大厦132层的顶层后,他不急不慌的给那台Leader电脑里最顶尖的核心技术以及商业机密更换了更为高级的密码系统。
然后他起身脱掉黑色大衣,微微卷起来了衬衫袖子,走到了落地窗前,深呼一口气,凭栏远眺了一眼,看了看这身处132层顶楼的云巅之上,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很美,但也不是那么不舍。
很快,他不再留恋这巅峰之景,走到了门边,从支架包里抽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他在工作空闲的时候,时不时的在这宽阔的顶楼之上,独自玩一玩室内高尔夫。
只是这次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挥击的不再是球,而是这间宽敞房间里,一排排计算能力高达亿亿次每秒的超级计算机主机。
他挥杆时的表情淡定冷漠,挥杆的动作潇洒又优雅,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决绝的将计算机最核心的主板部分全部打得稀巴烂!
一切就绪后,他又不动声色的点燃了一场火,将口袋里为单孤刀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丢入火中,连同腕上的手表,也一并摘下,丢入火海之中。
这只手表是单孤刀送给他的成年礼物,他戴了好多年,曾经他爱不释手,如今他弃如垃圾。
整个过程,他沉着冷静,从容不迫,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顶楼的大火,很快引起了消防警报,SG大厦不可避免的变得更加混乱。
李相夷趁乱潜入车库打算开车离开,发现车胎已经被人扎爆了。
这个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外国人在不同的路口盯梢。
他认出了一个人手臂上的纹身,属于恐怖团体,雇佣兵,境外势力。
看来,单孤刀要做的事,不仅仅是想要拥有SG那么简单,他们两个人都是孤儿,小时候被一对外国夫妻收养,所以自小在国外长大。单孤刀和他最大区别在于,并不认同自己是Z国人,当初他把SG总部设在Z国时,单孤刀就极为反对。
李相夷观察到停车场内停着一辆SG职工医院的救护车,车内无人,他顺走了车内的白大褂。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护士和两个护工已经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立刻给担架上的病人测量血压和心跳。
病人血压过高,心率过快,已出现皮肤潮红,手足发抖的症状,护士立刻面罩给氧,开始心肺复苏。
“张医生怎么还没回来?”
护工回答,“他吃坏了肚子,人应该还在洗手间。”
此世李相夷已换上了白大褂,他将金丝眼镜取下装进口袋,脸上戴上了医用口罩。
他走进了救护车,观察到这名患者的情况十分不佳,口唇发绀,颈静脉怒张,脉搏细弱,心音低钝,症状应该考虑为急性心衰,而这名员工他恰好认识,在技术工程部工作,四五十岁年纪,有着心脏病史。
此时心监提示HR134次/分,R323次/分,BP190/120mmHg,SpO289%……
如果不进一步动作,这人很快就会心脏骤停,结束生命。
李相夷在F大就读时,双修的是临床医学,他曾经认为当一名医生,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他声音低沉却十分清晰的指挥道,“予吗啡10mg皮下注射,速尿20mg静注,硝酸甘油静脉滴注。”
那护士一直在给病患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才发现进来的人压根不是张医生,不免有些愣住了,“你、你是?”
“李医生。”
李医生?医院里的哪个李医生?
在她看着这位李医生迅速找到吗啡,给予病人皮下注射时,她竟是对这人完全没了怀疑,立刻按照他的指示,一一照做了。
眼前的人气场强大,气质过于冷静沉着,他身上似乎充满着魔力一般,无形中令人信服,令人想要听从他的指挥和命令。
对,他就是李医生。
李相夷再次指挥道,“开车,将病人转至最近的第一军区总医院。”
救护车呼啸着驶出了SG大厦,它载着病人逃离了死亡,也载着李相夷逃离了死亡。
之后李相夷如同真的死亡一般,再没回来。
他当初是如何一夜之间变为传奇和大神,如今就是如何一夜之间跌下神坛,失去了一切。
命运总是乐此不疲的格外喜欢捉弄他。
18岁那年分化为O是如此,30岁这年变得一无所有,也是如此。
普通人只会知道李相夷英年早逝,坠机而亡,SG帝国大换血,CEO也换成了单孤刀,他们不会知道这背后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更不会知道国家安全拉响了警报。
SG大部分涉及国家安全的部分已被损毁在那场大火中,但是李相夷的那台水火不侵,炮弹难损的Leader电脑被抢救了出来,硬盘也已流失到境外,引起几个国家的虎视眈眈,顶尖的那几位科技大鳄也对这枚硬盘充满了兴趣。Z国国家安全局信息指挥总中心,将这枚硬盘简称为“L1”,不仅是Leader的缩写,也是“等级一、优先级”的意思。
据说这枚硬盘被李相夷安装了安全密码系统,目前为止,系统肯定还没有被目前的拥有者破译,否则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对于此事政界和商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认为那是天才李相夷的密码,就像是达芬奇的密码一样,几个世纪都不一定会被人破解,也有人认为李相夷就算是天才,也是个人,一众智囊团齐心协力,一定会很快破解它。
无论是哪种声音,无论是哪种破解概率,Z国国安部门对此都不会坐视不管,在他们眼中,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安全概率必须为100%,危险系数也必须降为0。
“夺回L1的进展如何了?”国安部作战总指挥追问此事进展。
“问题不大,我们己经派出了王牌作战员。”
法国的一座古老但奢华的庄园中,今日有一场上流人士的宴会要举行。法国的上层贵族阶级,大多数从祖辈就是贵族,所以他们以曾经的光辉岁月为荣誉,依然保持着中世纪的文明体系,追捧那个时候的人文和艺术,他们也坚持奉行绅士和名媛的那一套礼仪。
在法国,绅士是A,名媛是O,是贵族之间对性别区分,所做出的典雅称谓。
一个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HG名媛被困在了一间房间里,这还是他分化成O成年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借你的身份一用,顺便邀请你喝杯茶喽。”关押他的人,言语有些嬉皮玩闹,Alpha的龙舌兰酒香气的信息素,震慑他的同时也安抚了他。
他确实没有被伤害,这个A年轻温柔,长相无害,尤其是那双眼睛告诉他,放轻松,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更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性。
这个A甚至真的只是为了请他喝茶一般,他所处的这间客房布置的极为豪华舒适,桌子上放着戚风蛋糕和锡兰红茶,如果他想下楼去园子里游玩一番的话,还有一位女仆供他驱使。
他没能参加一场法国庄园里举办的宴会,却在一座浪漫的法国城堡里,喝了下午茶,游玩了一番。
没人知道那天的庄园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Q国政要大卫·希尔死在了房间里。
也许有人会有记得有位从HG来的年轻名媛,在人群中格外明艳,几乎没有A会拒绝他。
他举止大方,气质矜贵,笑容可爱,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西装,蝴蝶结领带中间是一颗与西装同色系的宝石,他的袖口有着简约的蕾丝边,胸口的西装口袋里,别着一枝含苞未放的玫瑰。
噢,就像他身上的信息素一样,甜蜜又诱人的玫瑰香。
这是法国上层贵族,男性名媛参加宴会时标准的打扮,与男绅士干净利落颜色深沉的着装相比,他们的西装和衬衫颜色更多样,款式更华丽,胸口的口袋里可以直接放一朵彰显名媛身份的花朵,而不是像绅士那样,胸袋里别着一只名贵的怀表,又或是叠放着绸缎材质的方巾。
“天呐,你真是我见过最甜蜜可爱的名媛。”一位绅士走上前来,亲吻了他的手背,邀请他跳一支舞。
这也是举办宴会,最浅显的目的之一。
宴会给了上层A结识优秀O的机会,毕竟很多豪门望族的O,在分化的第一天就被家族保护珍藏了起来。他们从不轻易露面,在成年需要择偶时,才会参加一些这样的上流聚会。
亚洲人种的O,在欧洲格外吃香,如果是数量更为稀少的男O,则更是惹人垂涎,这是时下里,极为下作的一种公认态度。
宴会上所有的A都有些蠢蠢欲动,大卫·希尔是这个庄园的男主人,宴会是他的妻子举办的,他作为一个已经结婚的中年绅士,在这场宴会中表现得很得体,宴会当天并没有和任何O有过交集,他甚至独立特行,只说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不和任何人有过多的交流和牵扯。
他的死亡,显得格外蹊跷。
大卫在宴会当天,没有和任何O有过交集,但不代表他与O在眼神中也没有一丁点的交集,那名甜蜜可爱的HG名媛,就在无人注意时,对他wink了一下,格外清纯又俏皮,他不着痕迹的对着大卫举杯,没有喝高脚杯里的香槟酒,而是咬了咬杯口,纯情中诱惑尽显。
大卫当晚避开了所有人,当然最主要的是为了避开他的妻子,他迫不及待的要与这位甜蜜的亚洲名媛共度良宵。
名媛拉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拉近,在他耳边用地道的法语说着,“Dequoies-tupresséJenepeuxpluscourir,cesoirc'estàtoi.”
法语的意思是,你急什么?今晚,我属于你。
属于你吗?
今晚我肯定不属于你,但你的命肯定属于我!
他甜蜜可爱的微笑时,突然勒紧了大卫的领带,力气大到以大卫的健硕体格也挣不开。大卫是个练家子,在他以柔道术奋力反击快要挣脱时,名媛的动作比他还要迅猛,直接侧身绕到他身后,用双肘夹住了他的咽喉,只要一个用力,他的脖子就会在瞬间被咔嚓拧断。
大卫打算利用A的信息素和气场,制服这个O,但是丝毫不起作用,不仅不起作用,他还被对方外放的猛烈信息素威胁到。
对方是个A,还是个顶级的A!他身上得玫瑰信息素是伪装的,他根本不是什么名媛。
这人耸拉下眼角时,充满攻击性和危险性,脸上拽拽的冷漠,毫无可爱之意,语气更是威胁,“Leader在哪?”
方多病在每次杀人后,都会点燃一支烟,没有烟瘾,只抽一支。
他看着那枚刚刚获得的Leader硬盘,忽然苦涩的又抽起了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有些根本不抽完,吸上两口就被按碎在烟灰缸里。
妈的,李相夷怎么会死?怎么会英年早逝?
他想不明白,吞云吐雾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也就是在这晚,他染上了烟瘾。
当天夜里,他将Leader交给上峰时,上峰给了他一个新任务,回国当少爷,凭借天机财团的势力和SG打交道,好好调查一下SG内部以及新任CEO单孤刀。
简直无语,沉默是今晚的埃菲尔铁塔。他考上七级公务员就是为了实现真实的自我,拒绝回去继承家业,现在是国家让他回去继承家业了?
于公而言,服从命令,不能拒绝。于私而言,他不相信李相夷就这么死了,SG和单孤刀,他定要要好好调查一番。
他问上峰,“什么时候?”
“马上。”
(四)再相遇:是包养,也是另类的情侣关系
“伪香剂”,是一种可以将A伪装成O的生物制剂,由Z国特殊部门专研特供,一针注射下去,可以持续48小时。
它的效果远不至于此,足量时可以掩盖A的性别,更利于A变换各种身份,出入各种场合。适量时可以将A从受伤、重病的濒死状态拖回来,少量时可以刺激A的感官,使之达到最好的巅峰状态。
方多病并不喜欢身上的“玫瑰味伪香剂”,但是他在国安部现存的基因库里,找不到更适配的Omega信息素香型,基因检测技术只能检测出他最适配的是花香系列的Omega信息素,他适配过很多花香种类,结果适配度都不算高,只有玫瑰信息素,勉勉强强能达到56%的适配度。
凑活用吧,有得用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方多病回到Z国时,天空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这是他最爱的天气。
雨很小,不会破损他珍藏的那把雨伞,撑伞漫步于街头,路上的行人也不会为了躲雨而步履匆匆,从而莽撞了雨中的美景和记忆里的那个人。
一个轻微的相撞和擦身而过,方多病在伞边的空隙中,看见了俊美的半张脸。
他盯着那半张脸移不开眼,瞬间,似乎所有的景象都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直到雨水顺着伞沿“滴答”落下时,他的心跳声陡然快了半拍,他下意识的迅速拉住了这个人的手臂。
“李相夷?”
那人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被他拉住的人确实和李相夷有几分相像,但又毫不相干。
与李相夷干练精剪的短发相比,这人的头发缺乏打理的蓬松着,在发尾有着小弧度的打着卷儿,眼神也有着柔和与散漫。他似乎很怕冷,还不是深秋季节,身上穿着宽松的米白色毛衣和浅咖色的休闲长裤。能看得出来他极力保持着干净整洁的体面,但不算太干净的鞋子,还是透露出这人些许的落魄和狼狈。
李相夷有些惊讶于还能被人一眼认出来,他更惊讶于这人手中的那把伞,伞把上雕刻烫金着李相夷的名字,那是他的伞。
多年前记忆里的那个大眼睛可爱男孩,与眼前的年轻成年男子逐渐重合。
李相夷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敷衍的道歉一句,“抱歉啊,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方多病立刻松开了手,“没事,是我认错了人。”
李相夷绝不会是这样。
他们本该就这样擦肩而过,失去交集,但李相夷改变了主意,因为他闻到了方多病身上属于Omega的玫瑰花香。
他现在穷困潦倒,无家可归,因为染上未知病毒的缘故,不仅弱不禁风,垂垂将死,身体机能也失调到彡朝期也变得极为不规律,竟是要提前到来的节奏。
他想着命运虽然无常,也爱捉弄人,但一个人总不会一直倒霉下去,至少在这至暗时刻,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可靠的同类,还勉强算是个故人。
李相夷在方多病要离开时,伸手拉住了他,“我遇到了一些困难,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方多病向来热情也热心,看着那张脸,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此时,一辆加长豪车开了过来,“少爷!”
是林司机,方多病问着李相夷,“雨开始下大了,我看你也没带伞,有什么事,我们到车上说?”
李相夷警惕的观察那司机是个B之后,回答了“好。”
方多病和李相夷都坐在了车后排宽敞的位置上。
沉闷的车内环境,使李相夷感到身上越来越不适,他事不宜迟的开门见山,“你可以帮我买抑制剂吗?”
方多病被问的愣住了。
一个O?这人更不可能是李相夷了。
抑制剂这东西,每一个登记在册的Omega都可以在医院或药房购买,前提是,你是Omega,并且登记在册。
“我……”方多病那句“我想想要怎么帮你买。”没说完,坐在旁边的人竟然开始有些颤抖,他关心的靠过去想要询问一二,结果被一股清香诱人的气息扑了满鼻。
他有些被香懵了,浑身的血液猛烈沸腾起来,是花香?什么花的香?
他摇了摇头才回过神来,努力保持着清醒,迅速把车窗打开了,“林叔,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或者药房!”
李莲花红着眼睛拉住了他追问,“我没有登记在册,你帮我买?”
“我买不了,要不我找个O帮你买?”
“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个O吗?”
李相夷的嗅觉格外敏锐,他在逐渐消散的玫瑰香气中闻到了具有攻击性的烈酒芬芳。
他冷了眼神,“停车,放我下去。”
“这里是高架,暂时停不了车。”
方多病看他要开车门跳车的架势,震惊到了。
什么情况?这么烈的?至于吗?
他尽量与这人隔开距离,并极力劝阻和安抚,“你别慌,我控制力很强,不会碰你,OK?”
毫不可信的承诺。
年轻的A总是会坚信自己的控制力和理智性,那是因为他还没遇到过法晴期的O,没遇到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O,也没遇到外形条件极为符合他审美的那一款O。
上面随便一个条件,便可以让一个自诩理智的A失控发疯,三个条件都集齐了,没有A能生还。
甚至是身为Omega的一方,因为特殊的生理机制和过高的信息素匹配度,率先理智崩溃。
李相夷靠近了方多病,眼神迷离的像渴极了,醉着了一般,脸颊绯红,艳到惊人。
在信息素的催发下,他像饿狼一般,主动倾身咬了方多病的嘴巴。
方多病强忍着克制,沉下了一张脸,声音因为忍耐变得喑哑,“林叔,下了高架,车开到偏僻一点的地方。”
汽车快速开下高架,一路向西,驶入了一片树林,林叔留下了车钥匙,离开了这里。
车在树林里摇晃了一整晚不停歇,在李相夷力竭睡着时,车子开到了一处大开间的住处。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有空能是被抱着进来的,也有可能是被扛进来的,记不大清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只觉得渴的要命,床上也好,沙发也行,浴缸,洗手台……随便什么地方,他就像一朵一直缺水生长的莲花,虽然活着很多年,却从未盛放过,一朝给他灌满了水,便完全迷失了自我。
什么是自我?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我?
30岁,一个Omega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只怕是会破了吉尼斯纪录。
没看错吧?
而李相夷整个人都很失落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方多病见他失落,蹲下身去向他认真解释着,“如果你要想让我对你负责,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我是第一次,不是什么恶劣的花花公子。”
李相夷没搭理他,所以说他是失落的也不对,他似乎是茫然的,不理解的。
方多病又向他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这种事也不是很难理解。”
李相夷终于有了反应,他蔑了方多病一眼。
他也不是不理解这种事,正是因为理解,所以开始有着懊恼和后悔,随后又有着释然和坦荡,间或又会破罐子破摔了一般,有一些自毁的倾向。
方多病阻拦他,他就气急败坏,恨极了一般去咬方多病。
他什么都气,什么都怨,什么都恨!
方多病真是服了他了,“这位大哥,我叫你好哥哥行不行,你到底闹哪样?”
闹哪样啊?负责也不行,不负责也不行,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该有个解决的办法是不是?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
三天后,李相夷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情绪,他不再恨任何人和事,也不再埋怨命运的不公,即使命运百般捉弄他,他也不会被打倒的再次站了起来。
他开始没事人一般的吃饭,洗澡,睡觉,恢复了正常。
方多病终于放下心了,但也不敢提怎么解决“睡了”这件事,他已经推迟入职了数天,再推延下去,天机集团的老股东们会这么看他,他不清楚,但他的母上大人何女士,肯定要宰了他!
还好国安部的人也没开催他。
这事,催也没用。
他去公司上任前,做好了一日三餐,叮嘱李相夷记得热了吃,并且留下黑卡一张,车钥匙一把,门钥匙一把。
李相夷突然抬头看向他,问了一句,“你是想包养我?”
什么逻辑?这是对他们后续的关系发展,所定下的性质和基调?
方多病很想对这个人说,根本不是他想的包养那回事。
他的家教和自小受到教育,不允许他包养情人,但是这个人似乎比起其他亲密的关系,更能接受这种各取所需契约式的关系。
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可别再刺激他了,他可是会咬人的。
于是方多病回复他,“你要是想这样认为,我也没有意见。”
他拿起外套,起身离开时,问了一句,“我叫方多病,你叫什么名字?”
“李莲花。”
从今以后李相夷已死,而他只是李莲花。
莲花?方多病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人身上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信息素芳香,原来是莲花的香气。
笛飞声/方多病×李莲花,花花又成底层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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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从一张铺有金丝软垫的大床上悠悠转醒,此时的他只感到脑子里面一片混沌,意识还未十分清醒。
李莲花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晃了晃脑袋,视线清晰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他向床尾看去,发现那里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躺着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天机山庄少庄主方多病。
李莲花转头望向床的对面,一张漆木圆桌前趴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李莲花有着诸多牵绊的金鸳盟盟主笛飞声。
李莲花抬脚给了床尾那人一...
李莲花抬脚给了床尾那人一脚,嘴里还喝道:“方多病快醒醒。”
见那人还没有要醒的意思,他又凑上前去,冲着那张英俊又带着些许青涩的脸招呼了两个又响又亮的大耳刮子。
果然还是能动手就不要动口,刚才还毫无动静的方多病立马醒了过来,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以为有什么人要来暗杀他。
防多病一脸懵圈的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大喊:“谁!是谁敢打本少爷!”
待他定睛一瞧,发现李莲花的脸近在咫尺,还没反应过来的方多病被吓了一跳:“李莲花?你怎么在这儿,刚刚是不是你打的我?”
李莲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谁让你睡得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方多病见自己被打了,打人者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有些恼怒:“我好端端的在自己家睡觉,你干什么突然跑过来说要叫醒我。”
李莲花抬起手掌阻止方多病继续狗叫:“你好好看看这是你家吗。”
听到这话的方多病转头一看才发现,这哪里还是自己家呀,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没等方多病继续提问,李莲花便下床走到笛飞声身边也将人喊了起来。
终于全部清醒过来的三个人齐齐聚在桌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
笛飞声起身围绕房间转了一圈,房间并不十分大,一面靠墙放了一张很大的床,中间则是他们刚刚做的桌子和三把椅子。
令人奇怪的是这间房子没有门只有一扇窗开在了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上,三个人凑到窗前试图将窗户推开,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开那扇窗,他们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见那窗户怎么也推不开,方多病举起拳头试图以武力打破那扇窗户,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内力都使不出,那一拳落下窗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方多病则感觉自己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三人挣扎了许久,最终发现他们确实是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并且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其中一面墙壁上却出现了一些字,三个人凑过去看到墙上面写着:“各位好,欢迎来到不xx就出不去的房间,在这里只要你们能够按照提示完成任务,就能获得相应的奖励,而完成最终任务的话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满足你们一个愿望,同样的,若在游戏过程中,你们没有遵守我的规定,或者没有按要求完成我布置的任务,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最后你们三个人没有通关,那很抱歉,你们都将会被完全抹杀。”
看完墙上的字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方多病最先发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莫名其妙把我们拉到一个封闭的房间,然后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说要让我们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还有惩罚有奖励的,要我说这也太荒谬了。”
李莲花盯着墙上的字也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布置什么样的任务,不如我们先坐下来等等看。”
方多病可没有李莲花那么好的耐性,立刻转头对着那面墙大喊道:“你不要躲在背地里装神弄鬼,你有本事给本少爷出来,看本少爷不打爆你的狗头。”他一边说还一边挥拳踢腿的,险些打到李莲花,还好笛飞声眼疾手快拽了一把李莲花。
最后笛飞声实在看不过去方多病在那儿一直发癫,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好叫人老实些。
被按住的方多病正想把怒火转移到笛飞声的头上,就听李莲花说道:“墙上的字变了。”
听到这话二人齐齐转头一同望向墙壁,只见那上面写道:“请三位在一炷香之内tuo//光全身的衣服,请注意是tuo//光。”
看到墙上的画,三个人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都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啊,没见过哪家做任务上来就是要脱光衣服的,又不是去逛yao子。
方多并大骂着回到桌边坐下:“神经病吧,你是哪根葱也敢叫本少爷脱//衣服,本少爷就不//脱,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另外两人虽然只是沉默着坐到了桌边,没有像方多病那样大骂出口,但态度也很显然。
李莲花和笛飞声心里想的是可以暂时看一看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会受到什么惩罚,也可以探一探背后的虚实。
李莲花对另外两人说了个静观其变后,三人便静默着坐在了桌边,李莲花和笛飞声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只有方多病还不死心的时不时起身在房间里逡巡,或去窗户前试探能否将窗户打开。
一炷香很快过去,三人身上的衣物皆完好,那墙壁上突然出现一个大红色的叉,随即出现一行字:“任务失败,请接受惩罚。”
这行字出现后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便听见方多病大喊:“我,我的手!”
另外两人望向方多病发现他的手臂正在往下不停地流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他的整条衣袖也如刚从血池中取出一般变成了猩红色。
还未等二人上前查看方多病的情况,他们便也感觉到自己的右臂犹如万蚁噬咬一般疼痛,他们出现了和方多病一样的情况。
三个人痛苦地抱着手臂跪伏在地上,就在这时墙壁上又出现了一行字:“这只是刚开始的一个小惩罚,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不听话,那我将会直接断了你们一只手臂。”
随即三人右臂上的痛感消失,可是衣袖上的血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刚才的经历。
墙壁上再次出现了刚才的任务:“请三位在一炷香之内tuo//光全身的衣服,请注意是tuo//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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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大家赤//luo相对,以及方花的亲亲,老笛在一边还看出反应了哈哈
本文自己写的勿上升正主谢谢
曾舜晞一个不察,被推出了门外,甚至被磕了鼻子,曾舜晞捂着流血的鼻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对着哥哥说这样的话?明明是来保护他的,却在出口时伤了人。他想拍门,但又想到成毅的身份,只好动用关系,弄到了一张房卡。
“哥哥?”曾舜晞开门进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他打开灯,看到了坐在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的成毅,像个破布娃娃,边上堆了好几个空酒瓶,成毅酒量不好,他也不爱喝酒,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让他碰,可是现在他喝...
“哥哥?”曾舜晞开门进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他打开灯,看到了坐在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的成毅,像个破布娃娃,边上堆了好几个空酒瓶,成毅酒量不好,他也不爱喝酒,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让他碰,可是现在他喝了那么多,他一定是被他伤透了心。
成毅不是没有听见曾舜晞的声音,明明平常一杯就倒的体质,今晚却怎么都喝不醉,他继续往肚里灌酒,多喝点,一定是还不够,成毅心想。
“哥哥,别喝了”曾舜晞冲过去,一把抢过了成毅手里的酒瓶,成毅抬头看了一眼,迷蒙的眼里布满水汽,整双眼睛红彤彤的,眼角还挂着几滴泪,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移开了,他怕再看下去,眼泪就要掉了,他抬起头,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曾舜晞心疼死了,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成毅也不动作,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直到曾舜晞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意,他轻轻捧住成毅的脸,想擦擦他的泪,却被躲开了,“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成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弟弟,为什么呀?为什么不信我啊?我以为你是来给我撑腰的,没想到你是来推我下悬崖的,到底是为什么呀?你明明知道我爱的只有你,也只有你,为什么呀?”成毅哽咽着问,三年前的误会好不容易解除,他只想好好和曾舜晞走下去,可是现在他好像觉得没必要了,他觉得有些累,如果以后的日子里总是这样误会不断,那也没有了继续的必要。
他颤抖着身子,紧紧抱着成毅,生怕一松开,那人就不见了,他找了成毅三年,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了,“哥哥,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砸在成毅脸上,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曾舜晞将他搂的死紧,“哥哥,对不起,看到你出事,我太着急了,偏偏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来到片场又看到你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我就......”
“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能对别人笑,不能和别人靠得那么近,我会发疯”他低头咬住成毅的唇瓣,恶狠狠的说道。
嘶!好疼啊,曾舜晞真的是属狗的,成毅想推开曾舜晞,却发现使不上力,好嘛,酒劲这会才上来。
“哥哥,别担心,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些造谣你的人我都处理好了,别怕,我在,依靠一下我好不好?”曾舜晞亲亲他通红的眼角,他的哥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么坚强。
成毅听到这句话,这才软了下来,对着曾舜晞哭唧唧的道:“弟弟,他们太过分了,说我被包//养了,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这些年拍戏也攒了不少,不需要别人包//养我,我自己有钱”成毅气哼哼的说道,双手使劲揪着曾舜晞的衣领,直到将他的衣服揪得乱七八糟的,他才心满意足的放手。
“好好好,哥哥最棒了,那哥哥包//养我好不好?”曾舜晞开心的说道。
成毅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样子看向曾舜晞,摸摸他的额头,带着酒气的唇轻启,有些疑惑:“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是你先惹我的!”曾舜晞抓着他的手,不停摩挲,成毅的手很白,只一会就布满红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纯属造谣,请勿上升!
“爱上没什么了不起,爱下去才了不起”
喜欢,是会在岁月中消磨殆尽的。
而爱,则会在岁月中如丝茧般叠加,破茧成蝶,终获新生。
所谓七年之痒,不过尔尔。
成毅和曾舜晞在一起很多年了。
他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好到成毅差点忘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七年之痒。
可无数个迟到的约会,数不尽的诺言违背,以及枯坐久等的夜——
都在推敲着成毅的心门。
是不是腻了……又或者不爱了
靠着“爱是包容”四个字,瞒过一次次的扪心自问,每每面对着那人时,又如何都开不了口责问。
怀疑的种...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罪名便在心中成立,日复一日,他终于游走在信任崩塌的边缘。
桌上烛火跳跃,配着早已凉透了的菜肴以及精心布置的碎冰蓝花束,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可这点微弱的火光,却是整间漆黑空洞的房间里,唯一能为他带来慰籍的东西。
估计不会回来了,成毅麻木地想着,伸手揉了揉坐僵的肩膀,总于放下自己苦心营造的坚硬外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桌上。
他轻抚那花瓣上的露珠,水滴顺着指尖流淌,没入手腕消失不见。
就像他们之间早已淡然的情感。
成毅是一个惯会忍耐的人,可这不意味着他就喜欢受委屈,既然等不到,那便不必等。可就在他打算起身回房休息的时候,门开了。
“哈……哥哥,对不起啊,我又食言了,你吃晚饭了吗”
刚进屋那人衣衫凌乱,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想来是一路跑着赶回来的,成毅自嘲般的笑了笑,一言不发。
总是这样,在他下定决心做出改变的时候,就会被这人身上的柔软刺到,直直刺入心尖,疼得酸涩。
“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到他按下开关,客厅的灯光将成毅的脸照亮,一双漆黑深邃的眼木然盯着他,抿着唇无声地与他抗衡,像是即将宣布什么判言。
曾舜晞上前去拉成毅的手,却被躲开,那人后退带起的风吹得曾舜晞微怔,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哥哥,对不起,我……”
“够了曾舜晞!道歉没有意义。”
曾舜晞理亏,低下头如他所愿地闭嘴,而成毅则像终于突破了崩溃边缘,歇斯底里地宣泄着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
“你根本不能让我感受到被爱着……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答应了的事情却做不到!明明做不到又为什么要答应,徒留别人空欢喜一场……”他望着天花板上耀眼的液晶灯,刺得生疼的泪顺着眼角滑下,自嘲笑着,“上次你不回家,是同剧组的演员和你对戏受伤了,你走不开。答应要来接我下班也没来,我被她们追着到了小区口,自己在家里躲了一个晚上,满心想着你回家可苦等一晚上都等不到你。上上次是答应我杀青后在家休息一星期……”
听着成毅数出的一桩桩一件件曾舜晞只觉得心被尖刀挖刺着,涌出汩汩鲜血,止不住的疼。
竟亏欠他良多。
竟忽视他良久。
他走上前去,想抱住成毅安抚,可怀中人却不领这个情,剧烈挣扎间,桌上的花瓶被撞倒在地面,花瓣都碎了满地。
终停歇。
成毅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冲出了家门。
屋内落单的男人缓缓蹲下身,腰背都挺不直了,活像打了败仗的将士,男人的指尖俯上花瓣,温柔又轻细地抚摸着,像对待爱人的面颊一般。
一时无言。
这是他的房子,我才不要和他住在一起!
早已是深秋了,夜间温度又低,冻得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成毅瑟瑟发抖,若是被狗仔拍到某剧组知名男一号深秋夜里不睡觉,在小区里冻得直抖,发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成毅坐在路灯下的台子上,双手紧紧环住自己,企图凭此获得些温暖,冷静下来后心里那阵内疚又泛上来。
不该跟他吵架的,明明可以好好谈一下的……
正当他后悔却又拉不下面子回去道歉的时候,肩上被人披上了一件厚实暖和的大衣。
曾舜晞逆光站着,成毅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下一秒却被男人不容拒绝的强势所束缚,后脑被禁锢着只能与之拥吻,直到因喘不过气而拍打着男人的背,那人才松开死扣着的手。
他因缺氧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在深秋的夜里吐出一阵阵白色的氤氲水汽,潋滟的眸子里也蒙上一层水光,不自觉般带上些娇气。
男人半蹲在面前,单膝着地,手掌死死扣住他的手心,恶狠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里。
“之前的事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如果我再食言,你就把我关在屋子里,除了你谁也看不着。”男人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过,跟我分手你想都别想,你要跟我过一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男朋友。”
成毅被他这番二流子式的发言吓得一哆嗦,急忙捂住他的嘴,代他连连呸了好几声。
夜已深了,孤灯将二人回家的身影拉倒很长,安静的夜里只有某只小狗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哥哥,我觉得今天晚上那束花真的很漂亮欸,可惜都没来得及欣赏就碎了,明天再给我买一束嘛,哥哥你最好了~”
“你想得美……”
恋爱中的磕磕碰碰总是不少见,唯有磨合才能更加契合。爱上没什么了不起,爱下去才了不起。
ps:耽误不了一点,吃,都给我吃!
*私设伪现背
一点先婚后爱
自我攻略晞&可爱小猫淇
Ooc归我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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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舜晞最近很烦。
他一会想傅诗淇准备什么时候跟自己告白,又一会想傅诗淇跟自己告白的时候他应该要怎么假装不知道,然后摆出惊讶又惶恐的表情来。
但最近他觉得傅诗淇喜欢自己,倒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是他确实听到了傅诗淇说:小晞是我老公,我不喜欢他喜欢谁?
那...
那天,曾舜晞原本是按照自己母亲的意思去接傅诗淇回家吃饭庆祝他父亲的生日,却在休息室门口听到傅诗淇的此句剖白。
一瞬间似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还未待他捋清楚,傅诗淇已经从休息室出来,一开始像是惊讶曾舜晞为何出现于此,后又一言不发地乖乖走到他身边。
于是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脚步飞快地走在前面,傅诗淇在后头快走着追上他。
曾舜晞走到人极少处脚步渐渐放慢,才开始头也不回地向傅诗淇解释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他是过来接他一起回家吃饭的,礼物他已经替他准备好了这些等等。
可曾舜晞说了一大片却没听到一丁点回复,他倏地停下脚步转过头,跟在后头的傅诗淇便撞了个满怀。
曾舜晞没想到他会直接撞上来,下意识就将人抱住,傅诗淇怔怔抬头看他,前者轻咳几声,声音又冷又硬:“听到我刚刚说的了吗?”
“嗯嗯…”
傅诗淇点点头又摇摇头,才开始道歉:“对不起。”
他刚刚放空了,根本没注意曾舜晞说了什么。
好在曾舜晞只是盯着他,没有气恼,而是宽宏大量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之事。
傅诗淇微微偏了偏头:“我知道今天是曾伯…爸的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嘛还是自己亲手准备才好,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曾舜晞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手臂不自觉用力几分,感受到那纤细的腰肢,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把人抱着,慌忙将人松开,转身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开,还不忘回头说:“你准备了就好。”
又生硬地补充了一句:“只要是你送的,老头子都会喜欢的。”
在他又一次在停车场见到来接人的曾舜晞时,傅诗淇慢半拍的脑子缓缓转动:“你最近不忙吗?”
曾舜晞打着方向盘,随意地问:“怎么了?”
“最近经常见你来接我。”
傅诗淇最近开拍的新剧定在本市,跟住的地方挨得近,所以哪怕忙的连轴转,晚上也还可以回家睡觉,只是最近接他回家的司机却变成了曾舜晞。
傅诗淇靠在车窗边想了想,最近也没有什么聚会需要他在场的,既然不需要他在场,为什么曾舜晞会主动来接他?
虽然这次剧组在本市,但有的时候转场地点偏远,开车来回都要三四个小时,傅诗淇自己想想都觉得累,更想不通为什么曾舜晞会突然这样做。
“有空就来了,不喜欢我接你吗?”
傅诗淇摇摇头,不喜欢倒是说不上。
“就是有点太麻烦你了,地方这么远,你下班要是没事该回家好好休息的。”
“没什么。”
曾舜晞将空调调高两度:“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之后你有空了也可以来接我下班。”
傅诗淇今天拍了好几场打戏,累得脑子根本不想动,只能被推着往前走,此时曾舜晞一说,他用僵住的脑子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对方有空来接自己,自己有空了去接对方,很公平,于是点头道:“好。”
面对傅诗淇,他没由来地就想起他养过的这只猫,在好早以前他对傅诗淇的印象就始终停在性格虽然温顺但对肢体接触特别敏感,那感觉就像一只刚到新住所的猫不喜欢被抚摸,可养猫终究是一个互相驯化互相治愈的过程,曾舜晞清楚,一旦获得了小猫的信任,小猫就会表现出真挚的情感。
但他在无意中听见傅诗淇和他妈妈的聊天,听这意思傅诗淇是要给自己单独过生日,曾舜晞又恢复了点得意,傅诗淇肯定喜欢他,不喜欢他能想着单独和他过生日吗?
他带着笑意走进房间,却看见傅诗淇手上拿着他的外套,低着头嗅来嗅去,他一脸疑惑:“闻什么呢?”
傅诗淇惊慌的把外套很快挂起后才解释:“我觉得你这个外套的香水味很好闻,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曾舜晞看着他脸颊泛起的粉色,心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用的这个香水,以前不见他喜欢,现在就喜欢了?
他果然喜欢自己!
曾舜晞当下了然,既然傅诗淇不好意思开口,他就给他递个台阶好了。
傅诗淇卸下疲惫从浴室洗好澡回到房间,就见曾舜晞坐在小沙发上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却半天没等到对方开口,只好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曾舜晞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傅诗淇迷茫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我…我应该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人相顾无言。
曾舜晞目光幽幽,懒懒回道:“没有就算了。”
“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会文件。”
傅诗淇点头答应,目送着曾舜晞走出房间。
虽然刚才曾舜晞说算了,可傅诗淇总觉得曾舜晞有点不高兴?
他躺倒在床上,心想如果明天起床之后曾舜晞还是不开心的话,自己就去问清楚。
傅诗淇不知道的是,曾舜晞回到书房时已经自我安慰好了——
有的小猫就是明明对铲屎官的召唤感兴趣得很,但又要故作矜持。
况且傅诗淇都没谈过恋爱,如果没有恋爱经历的话,感情上会有些迟钝也是难免的。
傅诗淇本身就不在意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是谁,他只想着只要不妨碍他不阻止他继续自己的演员梦就都可以。
曾舜晞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
可最近曾舜晞过于的殷勤让他有点罔知所措,说好的如果有空也可以去接对方下班,傅诗淇是一次都没做到,倒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他看起来似乎比曾舜晞这种日理万机的总还要忙。
除此之外,他总是在想自己还能为曾舜晞做点什么?
“哥,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来吃块蛋糕。”
“谢啦,生日快乐哦。”
傅诗淇接过蛋糕后道谢,眼眸陡然亮了亮,他记得曾舜晞的生日就在不久后,自己可以给他送一份礼物呀,突然的送礼可能会有点突兀,但借由生日的由头送上,曾舜晞总不至于拒绝吧?
“香水呀,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多么浪漫的寓意,最适合你送了,而且小晞那种臭屁性格,要是你送他香水他不得天天喷着出去嘚瑟…”
“对了,今年你们俩倒是都没有先前那么忙,今年是可以夫夫俩单独过生日了哦。”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感情是极好的,包括曾家父母傅家父母,因而看到曾妈妈一脸喜悦,傅诗淇也不忍泼冷水,讷讷地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胡乱点头嗯嗯了几句。
反正礼物这事是搞定了,不管是什么寓意,总归实用就行,如果略去他像个变态一样去偷偷闻曾舜晞衣服上残留的香水味这个过程的话,一切就都还是很完美的,毕竟他也只是想给曾舜晞选一个他最喜欢的香味而已。
只是他在曾舜晞生日这天发现了他的一个小秘密——他有喜欢的人了。
可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他却只觉得有点难受。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抱歉,没心情抬头。
但那人却握住他的手臂。
很奇怪地,光是这一握,傅诗淇便能感受到他撞到了谁,可理智让他无法相信,曾舜晞最近鲜少来找他,但他还是抱着幻想不可置信地抬眼。
看见是他,傅诗淇后退了些,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怎么来了?”
曾舜晞勾了勾嘴角:“导演说你们晚点才有戏,应该还没开始吧?现在是要去哪儿?”
傅诗淇只垂下眼:“我去找点东西吃。”
“我给你带了吃的,你…”
还没等曾舜晞继续说完,傅诗淇便侧了身子,略过他开门走掉:“我不要你的。”
曾舜晞迷茫地顿在原地,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击性感到困惑。
他不明白,小猫为何突然生气了?
明明在他生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生日当天小猫还跟他一块吃了饭给他送了生日礼物,即使他还是没等到小猫的告白。
外面风大,傅诗淇裹紧了外套,步伐很快,看到片场附近的便利店便拉门进去,站在自热料理柜台挑选。
等待结账的过程很短,但很难熬。
曾舜晞那天的话盘旋在脑海,不磊落的应当是他,傅诗淇想,是他听到了曾舜晞的呓语喊着那人的名字让他别走。
所以他很不想面对曾舜晞,也害怕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不管是好的或坏的都不想听,因而不那么友善地拒绝了他,可内心又好像冒出一个小人,不断地念着“快来找我,快点来找我吧”。
傅诗淇努力想要把那个小人的脑袋摁下去,让他没办法吵闹,可拿了买好的东西转身的下一秒,他还是看到了曾舜晞。
他甚至没来得及逃离这里,就被找到了。
傅诗淇有些无措,心中堵着一口气,没办法体面温柔地对待他,于是假装看不到他,自己往外走。
但曾舜晞堵在门口,傅诗淇往左,他便往左一步挡住,傅诗淇往右,他也往右。
“怎么了?不高兴?”
他低头盯着傅诗淇的脸。
“没有。”
傅诗淇消极抵抗,他本来也没立场干涉曾舜晞喜不喜欢别人,也没有资格,他只不过是自己气自己,又恼曾舜晞既然都有喜欢的人了,何苦要来招惹自己,于是他只能迁怒到曾舜晞头上,显得幼稚又无理。
俩人僵持在门口会挡住后面来的客人,曾舜晞很快反应过来后便一只手推开门,另一只拉住傅诗淇的手臂,强行把他带了出去。
傅诗淇想脱身,抽出自己的手。
曾舜晞松开,但还是看着他,“不是饿了?回去休息室吃?”
傅诗淇让自己稍微冷静些,接受了曾舜晞突然出现的事实,况且自己越是躲着,好像越有什么似的。
“你不冷吗?”
看着傅诗淇敞开的外套和衬衫领口,曾舜晞忍不住伸手替他拢了拢,想给他扣扣子。
傅诗淇想说“跟你没关系”,又觉得太小孩子气,没说出口。
回到休息室他闷着头吃饭,全然当曾舜晞不存在,忽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掌向上摊开,傅诗淇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
“虽然你生气也很可爱,但对身体不好,是不是我最近太忙没来接你你不开心了?我的错,你可以打我。”
傅诗淇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垂着眼,声音很轻:“你没有做错什么,对不起,我今天心情有点差,是我不对。”
曾舜晞没有收回手,他笑了笑:“你看着总是逆来顺受的,很好拿捏,但是像这样使小性子真的很可爱。”
话说完,曾舜晞又把手往他跟前伸了伸,语气平和:“如果你心情不好,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倾诉对象,要是你不想倾诉,对我炸毛也可以,反正你的脾气小的可怜,那,现在打我两下就当出气了?”
傅诗淇盯着他的手掌心,终究还是没有做出其他动作,只是几秒过后他才开口:“小晞,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离婚的,父母那边我可以去说。”
“什么意思?”
曾舜晞不自觉攥紧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上次我听到你睡着了还一直喊着那个人的名字…你不用顾忌我,我没关系的…”
“什么名字?”
“大概是小茅小茂之类的…你放心实际上我也没怎么听清…”
曾舜晞盯着傅诗淇的眼睛,忽然皱了皱眉,一瞬间想明白很多:“傅诗淇,你以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要把我让出去?”
他眯了眯眼,看上去有点凶。
“本来咱们也不是因为喜欢才结婚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曾舜晞气极反笑:“所以,你一直不和我告白是因为你觉得我有喜欢的人?”
傅诗淇震惊地瞪大眼睛,脑子顿时僵住了,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对曾舜晞告白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曾舜晞看来,沉默便是回答。
“所以,你的不开心也是因为这个?”
曾舜晞轻叹了口气:“我是有喜欢一个人,但我还在等他和我告白,可他现在还误会我喜欢其他人,还想把我让出去,你说我是什么物品吗说让就让?”
傅诗淇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觉得他的话语劈头盖脸地打的他猝不及防。
“傅诗淇,你有时候真的和听不懂人话的小猫一样。”
“谁是小猫…”
“这下听清了?不是小茅小茂了?”
曾舜晞本来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养猫计划,比起这样暴力性对待,他更喜欢徐徐图之,尤其是面对像傅诗淇这么胆小爱退缩的猫。
可现在事情已经失控,曾舜晞也干脆放手一搏:
“我喜欢的不是其他任何人,我只喜欢我的小猫,只想对他好,所以不想看到我的小猫不开心,也不想听到小猫说不要我。”
他盯着傅诗淇,索性暴力到底,发出了最后一击——
“傅诗淇,听清楚了吗?你是我的小猫,我喜欢的只有你。”
End.
小彩蛋
曾舜晞自我攻略陷而不自知,终于知道生日和香水的内幕后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问傅诗淇:“所以你当时并没有喜欢我?”
傅诗淇不想骗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也并不是不喜欢,一点点算吗?”
“那你怎么在休息室的时候对其他人说喜欢我?”
这可是曾舜晞自我攻略的第一步,但傅诗淇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又碎,原来显眼包只有他自己。
他轻咳一声,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就爸生日,我去接你那次!”
“啊…那次是因为陈家那个小少爷突然就跑来说喜欢我,说我明明就不喜欢你,让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只能那么说了…”
…
曾舜晞:终究还是他承担了所有。
·全文5k+,小甜饼
·灵识互换pa
·很久以前的存稿,设置的在生日这天更新啦!
·紧急加了个小短打。
·祝食用愉快!
白云之宾青山伴,位里借功看互换。
柳江鹤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脸。
距离不太远,也就隔了半个枕头。
多年波遹环境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抬手便要招骖风驭,却被身体中聚起的灵力打了个愣。
原因无他,身体中流转的灵力再熟悉不过——明明白白属于陆青云。
柳江鹤拧着眉,缓缓抬手举到眼前,手腕上的陈年旧疤清晰可见。
是当年...
是当年生剜昆山玉的伤。
这时眼前的“柳江鹤”也“唔”了一声,慢悠悠睁开双眼,看向枕边的人——
柳江鹤带着更早适应这状况的幸灾乐祸,颇为期待地看见“自己”的眸子倏然睁大——他当机立断地精准抓住了对方要捏决的手指。
“别打,是我。先等下,这事儿有意思。”
其实一觉醒来发现灵识在别人的壳子里,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不小当然是因为灵识是修士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之一,魂灭人痴,不大则是因为这事他俩实在是……挺熟的。
遑论之前这俩人曾在一个识海挤过躲过打过,活人夺舍这种豪华套餐也不是随便谁都体验过的。
尤其是柳江鹤,灵识在两个人的识海可以说是来去自如,一直致力于在识海的门边兴风作浪。
因此在互相确认了身份的真实后,他俩都没多着急,陆青云眯了眯眼,甚至有点想睡回笼觉。
他顶着柳江鹤的脸,撑起手肘往枕上一靠,道:“快些换回来,我未时还要去医馆坐诊。”
“出不来。”
柳江鹤微微侧脸,“陆青云”眼角下的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动作更显勾人:“我试过了,灵识暂时出不去。”
嘴上虽是这么说,这人依旧懒洋洋的,半点不见着急。
陆青云一愣:“不是你做的?”
他这幅表情出现在柳江鹤的脸上属实令柳江鹤本尊看着新奇,“陆青云”撑着枕头凑近端详:“没什么威胁,许是昨晚我吃的药不对劲,识海混乱影响到你了。”
灵力的运转和动荡在遇到特殊情况时便可能控制不住外溢,再加上一些法术功法的特殊,影响到周边是常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陆青云便冷笑连连——此人不知悔改,从未理解“前车之鉴”这四个字怎么写,昨夜又把丹药当糖丸胡吃海塞,还美名其曰帮陆大夫试药,实则是医者仁心的陆大夫黑着脸“亲身”施救,反落下腰酸。
柳江鹤见势不妙,刚想像往常那样把人亲个七荤八素蒙混过关,只是脸刚凑近,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拉开了距离。
亲自己什么的……
柳江鹤:“要不我闭眼,你克服一下?”
陆青云真心实意:“呕。”
“那是我的外袍,这才是你的。”
陆青云皱眉,从身上脱下自己那件竹月色的外衣——现在明显短了几寸,转而捞过一旁的紫鼠深衣。
柳江鹤不紧不慢地玩着一尾发梢,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乐什么?”
陆青云头也不抬,专心系着腰带:“再不换回来,我可要顶着你的脸去医馆了。”
柳江鹤兴致勃勃:“一代名医柳江鹤的诞生?”
他有点得意般抓住“柳江鹤”的手,冲着壳子里的陆青云调笑,作势要往腰腹以下走:“怎么样,陆九,大吗?”
陆青云:……
陆青云:“是不是一代名医的诞生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给自己来一针,可以让你生蛋。”
“……陆九?”
“你是说着玩的对吧?”
“对吧?”
“陆九你把针放下!放下!!”
待两人终于穿戴齐整,柳江鹤双手交叉在胸前,眯着眼睛叼了根草,照例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莫急,我估计很快就能换回来。”
这时屋外远远传来声音:“先生,坐台那边已经收拾好了。”
小禾一进来就被自家大夫马大金刀的坐姿闪了个趔趄,犹豫着不敢叫人。
陆青云在一旁扶额:“你坐好。”
柳江鹤挑着眉,这副漫不经心的纨绔样用陆青云的身体作出来也别有一番意思,刚要说话,却突然“啊”了一声。
陆青云回看他。
就听这厮毫无诚意道:“忘了今日要回极乐楼一趟。”
“……”
“你要替我去吗,陆九?”
陆青云干脆利落地打了个手势让他快滚。
顿是一顿,临了道:“别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柳江鹤摆摆手,顺势把刚刚嘴边那根草别到陆青云发间,他现在身高虽矮了几寸,却气势不减,冠也未束便潇洒离去。
“先生……?”
陆青云将黑发像以往那样绑了个松垮的马尾,摸到头上那根狗尾巴草,叹口气转头望向一旁呆愣的小禾:“走吧。”
柳江鹤这一路走得颇为有气势。
他顶着陆青云的脸,本来清冷沉浚的容貌再加上几分招人的笑意,惹得极乐楼的侍婢们频频回顾,却碍于他“极乐楼老板娘”的身份不敢逾举分毫。
直到他支起条腿坐在帘子后的软榻上,极乐楼手下众人才一怔:“嗯?”
怎么今日来的是……陆大夫?
有人大着胆子问:“敢问陆大夫,楼主在何处?”
陆青云对其他尊称一直敬谢不敏,由此每来极乐楼,仅是让别人唤他大夫即可。
柳江鹤抬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道:“你说吧,回头我转告他。”
话锋一转,他又说:“为什么还叫陆大夫,上次你们楼主吩咐的事情忘了?”
众人:……嘶。
可是上次我们那么叫之后您把我们楼主揍了一顿啊!
见底下人眼睛滴溜溜乱转,柳江鹤耐心告罄般嗤笑一声,惊得下面起个激灵,也来不及再多犹豫,众人脱口而出齐声道:
“宝贝楼主夫人!”
十分整齐划一,口号响亮。
柳江鹤满意了,往后一躺,示意有什么事情可以开始了。
恢复一下称呼怎么能算奇怪的事。——柳江鹤
“想不到柳小哥的医术也不输陆大夫。”
在不知道僵笑着送走了几个如此感慨的患者,陆青云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提起笔,正待把手上这个方子写完,突然发觉桌前多了一片阴影。抬起头,一个长相干净的少年站在桌前,一双眼怯怯地望过来,含情带念。
陆青云:“请问……?”
少年猛地大叫:“公子,我也心悦你!”
陆青云:?
谢谢你不过我并没有这种癖好……不对其实我有……也不对我只是癖好一个人……呃?
陆青云表情空白了一瞬,突然回过味来:也?
况且自己现在,披得可是柳江鹤的皮。
他眯起眼睛,桃花眼里水波潋滟,轻轻笑了笑:“哦?展开说说。”
柳江鹤有一搭没一搭地处理完了大部分事情,眼神扫过下面众人,拿起桌上的樱桃扔进嘴里。
啧,酸的。
底下有人精,见“陆青云”眉毛一动却不见愉悦,连忙出声询问:“您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
柳江鹤本想说无事都散了吧,忽然灵光一现,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现在自己可是陆青云的壳子。
千载难逢!作到就是赚到!
于是极乐楼众人眼睁睁看着光风霁月的济世堂陆二公子又倚回了榻上,满脸高深莫测地缓缓吐出一句话:“你们可知,我与柳江鹤……”
“我们——”
“有一段特殊的关系。”
“我们有一段特殊的关系。”
少年的眼睛充满着闪亮:“不是吗?柳公子。”
陆青云笑着点了点头。
陆青云在心里摇了摇头。
“啊,”他打着太极,将谈话引入混沌,“我这几日有疾,脑子不太清醒,你是——”
他看着那少年好似有点熟悉的容貌,随口瞎猜:“萍酩馆的角儿?”
萍酩馆是这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茶楼酒肆,陆青云和柳江鹤无事时也会去坐坐。
那少年眼光更盛:“您果然还记得我!”
陆青云心道:呵。
他面带微笑:“嗯。”
高明的话术,往往是让别人汪汪说,自己默默听,还不被人发觉。
毕竟是他多活了好几十年长出的心眼,这少年自然不是陆青云的对手。
“您总来看我唱戏,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现在想来,是我太迟钝,这才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少年继续道,“直到……直到三天前您竟然亲自来找我,还用学戏做借口,真是不该,白白让您费心!”
陆青云:啊?
他觉得手上的方子写不下去了,忍笑有些辛苦: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脑子里的想法怎会如此清奇?
他面上不显,却在心里把柳江鹤这朵烂桃花笑话了个地覆天翻,好笑程度仅次于上次柳江鹤睡迷糊了把猫当成他闭着眼睛亲了好一会儿,最后被不胜其烦的猫挠了一爪子才清醒。
沉思半晌,陆青云决定大发慈悲帮柳江鹤解决干净——这孩子虽不大,可却是按修士的眼光来说的,凡人寿数耽误不起。
别白白误了此生啊。
台上柳江鹤绘声绘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台下极乐楼众人涕泪盈眶,感谢苍天拥抱大地。
有感性些的人不由感叹:“想不到陆……陆……对我们楼主也是情深若此!”
有些称呼依旧难以启齿,但没关系,某些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柳江鹤用陆青云的脸,借陆青云的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就差唱念做打锣鼓喧天讲述两人的爱情长跑,对人设崩塌这种事完全没在怕的。
他对现在的情况颇为满意,唇焦舌敝之际端起桌上的枫露茶,还未入口却一阵恍然心悖。
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再凝神时,眼前已经换了模样。
入目桌子一张,木头脉枕一方,没写完的药方一副,眼泪汪汪的少年一个。
柳江鹤:?
这是……药太苦,苦哭了?
他对灵识归位这种事适应得极快,当即笑眯眯张口:“要糖吗?我给你开。”
谁知那少年长长“呜——”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柳江鹤虽不明就里,却未放在心上,悠然地把医馆门一关,叫在外院忙活的小禾收拾收拾,晚饭自己解决吧,晚上他俩出去吃。
浮云浅浅淡淡,无风自动,晴空蓝澈,广袤万里,阳光璀璨到利落干净。
还不到夕阳来临的时候,眼前风景已经无限美好了。
陆青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对上了面前乌央乌央一群人。
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这些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微妙。
遑论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口有点干。
柳江鹤平常发号施令言简意赅,往往用眼神就能驱使底下善于揣测的人精鞍前马后,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多口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青云刚好言好语让一个迷途少年重归正道,又要面对么多人,他感觉自己头有点疼。
见他良久未说话,有人结合前言揣测圣意:“所以您……是和楼主婚期将近了?”
众人齐声恭贺:“恭喜恭喜!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陆大……宝贝夫人,那婚宴上这酒您喜欢红花郎还是剑南春?”
陆青云:“……”行了,证据确凿。
不愧是你柳江鹤,静悄悄,作大妖。
他将将一笑缓缓起身,用冷到能掉冰碴子的声音冻住了所有人:
“哑巴新娘见过吗?柳江鹤快是了。”
小禾有幸见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修士对决。
虽然是柳公子单方面被殴打,但依然飞沙走石,战况激烈。
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但结局总是好的。
不过先生他们不是说要出去吃吗?已经吃过了?
雨意云情之际,陆青云的手指插入柳江鹤的发间,勾勾绕绕,似重似轻地收紧。
很热,又……好潮。
潮湿的眼尾缀着红,随着起伏的呼吸闭上又睁开,却总也对不上焦。
帐里绸缪,昏昏然喘息声交杂在一起,柳江鹤手掌下移,扶住陆青云紧致的腰肢往身前一拢。
“啊……柳江鹤。”
太深的触碰让陆青云呢喃出声,似阻还求。
柳江鹤带着他,感受着酥麻的快意,带着温度的吻落在陆青云的唇角。
无价之宝。
洁身的法术游走全身后,陆青云窝在薄被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柳江鹤从外进来,曲起腿上床,压得另一边的软褥微微下陷,陆青云闭着眼,呼吸纹丝不乱。
果不其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柳江鹤低低地在耳边问:“你今天跟那个小孩说什么了?”
有风穿廊而过,带起檐下的铜铃叮铃。
陆青云所答非问:“学得如何?唱一曲吧。”
柳江鹤“唔”了声,将人扳过来面对面,轻轻哼叹:
“式微,式微,深深好睡。”
“长夜世间无,圆满锦不如。若许相思调,莫要惊鹧鸪。”
陆青云仍闭着眼,困意翻涌,嘴角却弯起,任由这首催眠小调敲进心坎。
风日晴和的午后,神色清冷的“柳江鹤”对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句道:
“瞧见这医馆了么?我心上人开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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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白云之宾青山伴,位里借功看互换。”出自宋代释正觉的《偈颂二百零五首》。
“你听说了吗百川院的院主云彼丘死了,七窍流血失踪的少师剑插在他心口上”方多病虽然不太信笛飞声的话这人就是李相夷,他还是想试探一下。
“那又如何方大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一个没有武功的南疆人能杀的了百川院院主。
万一是他们做了亏心事,李相夷从地下爬出来找他们了”李莲花一脸淡定,将纤细修长的手放在方多病手上。
方多病摸着这手,这人确实没有内力,看起来还身娇体弱的确实不像能杀了百川院主的人啊。
“我觉得这世上那有鬼,我才不信”方多病看了看这人的脸,他到觉得这世上如果有蛊惑人心的狐狸精一定是这人这样...
“我觉得这世上那有鬼,我才不信”方多病看了看这人的脸,他到觉得这世上如果有蛊惑人心的狐狸精一定是这人这样的。
李莲花觉得这傻小子真的好容易忽悠,听见笛飞声叫破他身份居然就可以这么随意的骗过去了。
李莲花在知道乔婉娩失踪是为了找少师剑,他借小红灵敏的嗅觉找到了的乔婉娩正好看到偷少师剑的那人杀她,他用毒将两人迷晕将杀乔婉娩的人杀了把乔婉娩救了出来。
可云彼丘正好看见了他救乔婉娩看了看他手上的佛珠,他还在试探他是不是李相夷。
“……,我曾经做了一件错事,你如果是他会原谅我吗”
“好了我现在原谅你了,你开心吗云彼丘。我本来没准备杀你,可你对我各种试探,搞的好像是我给你下了毒一样。”
李莲花反手射出毒针扎这人身上后说道。
云彼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中毒针入体,全身麻木看着李莲花将少师插入他心脏。他知道李相夷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最心软为了单孤刀能不惜一切如果出事的是他,李相夷也同样会这样做所以他才敢再试探他。
李莲花将少师一剑插入他心脏,他早就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从前他会信他的话。可现在的他不早见识过这人为了女人给他插两刀的行径,他怎会信他所谓的愧疚道歉。真以为他改了个名字,就真的改了脾气吗。何况莲花不只有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的莲花,还有来了结因果的业火红莲。
当笛飞声解了毒来找李莲花,一片鲜血中只有乔婉娩和这人活着。云彼丘的血溅到了李莲花脸上,那张比起十年前变得更柔和的脸染上了血色变得越发艳丽,如同话本里吸人精气的艳鬼。
笛飞声看着一副招摇打扮跟孔雀开屏一样一直在百川院眼皮子底下晃悠的李莲花。
“你是真不怕那些人发现你的身份啊,李相夷”
“阿飞,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灯下黑。
再说了他们心中有鬼,我为什么要怕该心虚的也不是我。
还有你一个魔教教主这么闲吗,一天跟着我干嘛”
笛飞声对着这人很无奈,这人在南疆鬼混了十年虽然没了一身武功但学了一身毒术。他想想办法给这人恢复武功,但这家伙跟泥鳅一样溜的比谁都快。
李莲花的日子很悠哉,没事逗逗来找他玩的方大少玩玩小红。笛飞声时不时来骚扰他,他反正就一副咸鱼样子耍赖,让笛飞声对他无可奈何。
笛飞声发现这些年角丽谯搞的鬼,他想杀了角丽谯却被黑衣人用迷香拦住吸食功力。他昏迷时下意识在手里写了李莲花的名字。
李莲花看着被卖了的阿飞,几天不见他这个魔教之主怎么混得比他还落魄。
“这人多少钱”
“一百两不一千两”
“还原地涨价的嘛,那我不要了他太贵了”
“算了就一百两”
李莲花看着花了他一百两买回来的阿飞一本正经的骗他,他是他主人。
“我虽然没了记忆但不是傻子,主人那两个字从我嘴里说不出来”阿飞抵着李莲花脖子。
“你看看你手里还自己写了我名字,你可是我花了一百两买回来的我就是你主人”李莲花觉得没意思,这人没有方多病那傻小子好骗。一百两好贵。他还是让这人恢复记忆把钱拿回来再把人踹出去,这个仆从他不想要了。
“虽然我确定你不是我主人,但我们应该很熟悉”阿飞放下抵在这人脖子上的手,看了看手心。
李莲花给这人解迷香时发现这人身上居然还有蛊毒,阿飞还嘲讽他混得不咋地。这人不也一样不然这蛊毒哪里来的。
“你居然能解了这蛊,看来你在南疆这十年没白混啊。多谢,等我解决完我的事回来找你我的主人”笛飞声清醒就发现李莲花解了他的蛊毒,他想到这小骗子忽悠他叫主人的事起了逗他的心思。笛飞声认清了自己的心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都放不下这人,他总有一天要把现在这个毒美人叼回家。
“滚,记得还我一百两。你不是说那两个字从你嘴里吐不出来了吗”李莲花一脚把这人踹了出去。
笛飞觉得这人说自己十年脾气变好了那都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人脾气更差了。不过他喜欢,等他解决了笛家和角丽谯他再来找这小骗子。
李莲花不想再掺和这江湖事,还是南疆森林里的稀奇古怪的植物蘑菇和那些见到他就跑路的动物好玩。
太多假的东西了,师兄的死是假的,兄弟的情谊是假的,爱过的人嫁给了别人没意思。笛飞声那货把角丽谯杀了,当年害他的人也死了对这江湖他没有了什么执念了。
他准备回去了,和方多病告别他重回中原也就新结交了这傻小子一个朋友。这傻小子叫了他这么多年师傅,这扬州慢和剑法就留给他吧
“再见了傻小子”
江湖恩怨是与非,寒风秋雨独举杯
李莲花端起一杯酒敬江湖,一杯祭过去的自己。
他留下那座他弄出来的莲花楼,一人一马向南离去。
方多病来找这人只见一座空楼,看着这人留下的离别信剑法和心法怅然若失。这人一如十年前一样让他惊鸿一瞥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不过他承认了他是他的徒弟啊。
李莲花南下的路却被一人拦住了
“李莲花,你买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没了武功不觉得需要一个保镖吗,我的主人”笛飞声拦住这人将人抱起,将他的少师剑递给他。
夕阳西下。
江湖奈何尘缘累,爱恨纠缠无错对。
刀剑归隐两人回。
“我不想留在中原,那我的保镖跟我一起回南疆吧”
李莲花看着这人笑了他抱住这人脖子在他耳边说道,余生漫漫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你还差我一百两”
“那一百两不是买了我这个人吗,我人和心都是你的了你还找我要钱小骗子”
PS:写完了一个坑撒花。明天剧就更新了开心
又名《我一觉醒来感觉什么都变了》
寡言少语.武力值强.护花狂魔.笛X温柔腹黑.嘴炮第一.团宠.花
“进来吧,阿飞。”
笛飞声进来时,见李莲花为他沏了一杯茶,也不多说两人相对而坐,比起当年平静下的波涛汹涌这样惬意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李莲花找到你师兄的尸首后你打算做什么”
“种种花,做饭喝茶,养狐狸精。”
李莲花对于这样的日子很满意,他前半生太过追求武学造诣和武林正道,反而忽略了很多东西,有的人平凡但他过得很充实。
...
“你做的饭很难吃。”
“阿飞实话很伤人的。”
“没有味觉和嗅觉做饭研究菜谱,与寻常人要难很多,你与当年很像,只是追求的东西变了。”
“阿飞你今日的话格外的多。”
“嗯,担心你。”
“你的担心倒是少见。”
笛飞声抱了床厚被子铺在床上,李莲花看着他刚毅的脸上难得显露的认真,只是动作僵硬反而让被子更乱了。
“我来吧。”
他动作娴熟,没两下就把被子折叠整齐,笛飞声悄无声息得走了,他走在床榻上抚摸着上好的料子,不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笛飞声被跟踪了,那人一袭黑袍带着面具的样子像极了单孤刀,笛飞声没有犹豫直接拔刀跟他交手,交手之际那人没有强攻反而是智取,竟让武功高强的笛飞声也没伤他半分,那人诱他来到了一处密林。
“你是谁”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熟悉的面容,他的脸上没有那人一贯的阴冷和算计,反而是多了几分欣赏和自信,“笛盟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不是单孤刀。”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我是李相显,他的哥哥。”
笛飞声微微显露出诧异,看着那张和单孤刀一模一样的脸,没有说话,李相显也知道他不信,毕竟一个死人混穿到另一个人身上当真是闻所未闻,而且还是害他弟弟之人,真是晦气。
怎么我魂穿的是这么个晦气玩意,我可以自尽吗?不行,我好想念相夷,我不能死,我要护我弟弟周全。
于是,李相显就在这复杂的情绪下当了单孤刀,只是看着单孤刀偷来的身份和属下那恭恭敬敬的主人,他都会翻两个白眼,在内心吐槽,我娘长得这么漂亮,她生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
这么笨,真想撬开你的脑瓜子,“滚,这阵子我要闭关,莫要来打扰我。”
属下:????
主子今日怎么这么暴躁,虽说他平日也喜怒无常,可今日这无端的发火,都给属下看懵了。
单孤刀有一心病,他很讨厌李相夷,每次遇到他的事情都会暴躁,只是最近好像没人在他身边提及李相夷吧?
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我知道这很震惊,但你们不也是重生回来的,我虽已死但魂魄为散,看见了后来发生的种种,因果循环,都是我害苦了相夷,如今我希望你不要让他知道真相。”
“他很聪明。”
不好骗。
李相显看着笛飞声神色意味不明,“我这人死过一次,又见相夷苦命了一生,开明得很,我只是让你帮我瞒他久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只会跟他说清楚。”
笛飞声听着李相显莫名其妙的话,又见他正气凛然的样子,确实不似单孤刀藏头露尾的样子,“我不会让他受伤。”
“那就多谢笛盟主了。”
看着李相显离去的背影,笛飞声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房中,等到第二日李莲花推开房门就见到乔婉娩一身青衣站在走廊下。
她正看着桃花出神,给李莲花安排的住所外盛开了桃花,李莲花走出房门乔婉娩才回过头看向他,眼底的追思之意被她巧妙压下,“李神医昨夜睡得安好?”
“在下睡得甚好,劳乔姑娘挂心了。”
李莲花请乔婉娩进屋一叙,他手法娴熟的泡茶手艺引乔婉娩赞叹,随后将袖中的信放在桌前,“此信是狮魂十年前写给我的答谢信,此信是在采莲庄寄出的。”
“劳烦乔姑娘奔波了,多谢。”
“那就叫我婉娩吧,李神医要是不介怀的话。”
李莲花也没推举,欣然应下,“那婉娩叫我莲花即可。”
“莲花,很好的名字。”
二人你来我往间时候也不早了,李莲花等人也告辞来到了采莲庄,中途方多病说方府有事先行回去了。
“笛盟主觉得方多病如何?”
“何故有此一问。”
笛飞声没有回答李莲花试探的话反问的话却是让李莲花打了一个马虎眼躲过去了,两人来采莲庄断案异常的顺利,而李莲花的情绪也在知道单孤刀的尸首时乱了方寸。
看着李莲花小心翼翼挖坟的样子,向来只对武学感兴趣的笛飞声竟然也屈尊降贵的也来挖坟了。
“师兄!”
李莲花难得有了情绪激动的时候,如今这一寄托总算是找到了,他又怎么能不记得,只是比起当年强烈的报仇冲动,他更多的是想把师兄尸体入葬的执念。
李莲花将师兄的尸体葬在了师父的左边,刻了个墓碑还插上了三炷香祭拜,笛飞声则抱着刀一脸不屑得看着李莲花的行为,他觉得李莲花这个行为很愚蠢,但让他知道事情的残酷真相或许他这样不明不白会更好。
“李相夷你该给我解毒了。”
李莲花还没拜别师父和师兄,就被笛飞声拉着离开了,一路上李莲花都在叨叨,“不是笛盟主,你好歹让我拜别一下我师父和师兄吧!”
“解毒。”
无颜在外面守着,李莲花给笛飞声解完毒还不忘嘱咐一句,“笛盟主记得要运转七七四十九天,否则后果自负哦。”
李莲花一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的样子真打算逃跑,就被无颜抓了个正着,他举着手中的剑挡下了李莲花的步伐。
“李先生还望莫要在上前一步,主上说了必要留住您。”
李莲花这次连走出这竹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笛飞声抓回来了,他让无颜拿来了几味药草,其中竟然有阴阳草,“你是怎么找到这草药的!”
李莲花大为震惊,笛飞声只给他说了一句,“吃药。”
药魔将药草熬制成药丸拿到李莲花身边时,李莲花还在愣神,“笛盟主就这么放心我吃下这药以后不会伤你性命。”
“解此毒,无需多言。”
李莲花走进房间服下此药后,运转周天要将毒从它体内逼出,此行凶险已他如今的功力也只有五成,但既然有了解毒的方法,他自不会坐以待毙。
笛飞声在外面等着,他完全不担心李莲花会有危险,无法解毒,事实证明李莲花确实成功了,他的内功虽只有当年的一成,但他基础扎实,内功深厚,两日的功夫就解了毒,内力也回来了。
“这次多谢了。”
“想谢我的话就好好活着。”
弯月高璇天际,周围点点繁星,李莲花从房中搜罗了两壶酒,和昔日棋逢对手的故人举壶畅饮。
“当年是我心高气傲了,也害了不少人。”
李莲花看着繁星闪烁,肆意的笑容早已随着时光的飞逝而被愧疚填满。
“李莲花,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见时你的自称吗?”
李莲花自然是知道的,他举起酒和笛飞声的酒壶碰了一下,“当然记得,那时候笛盟主你还是那样的桀骜不驯,一眼就能认出来。”
“李相夷天赋异禀不是你的错,莫要妄自菲薄,害了自己。”
李莲花轻拍了一下笛飞声肩膀,表示自己明白,那一夜的畅饮也让笛飞声放松了警惕,于是,第二日。
“跑了。”
无颜跪着很是紧张,“是属下监管不严,才让李先生跑了的,还请主上责罚。”
“他想走是留不住的,找到他以后,盯着。”
“是。”
李莲花这几日过得很是惬意,没有人来烦他,正好种种花,研究菜谱,时不时当个江湖假郎中救救人。
只是不巧的是他遇到了角丽谯,十年不见她好像憔悴了不少,“我说角大美女十年不见你的气色和面容衰老了。
角丽谯嘴角微微抽搐,她眼里的红血丝表明了她几日为休息好,“表弟,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李莲花震惊得手上的鸡差点掉下来,“角大美女没事不要乱攀亲戚。”
“表弟,我说的是真的,你我都是南胤血脉,是亲人啊!”角丽谯几乎陷入了疯癫,天知道她知道这个惊喜有多么崩溃。
单孤刀这个贱人,竟然用南胤忠心耿耿的旧部来对付自己,而自己怨恨了这么多年的李相夷竟然是她表弟,还有比这个更荒谬可笑的事情吗?
到底是那个混蛋,让她这么多年的计划白忙活不说,自己也成了笑话。
“表弟,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是真心来和你道歉的!”
如果你不拿着剑,脸上没有鲜血会更逼真。
“角大美女还是直接动手吧,看你狼狈的样子,这十年武功怕是没精进多少。”
角丽谯听着他的话表情突然一眨不眨得盯着李莲花看,突然她仰天大笑,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笑得异常恐怖。
“原来你比我还蠢啊!”
“哈哈哈哈,很好,太好了李相夷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可比我还要可悲呢,你想不想要知道真相啊~”
“不想。”
李莲花没听她再废话,吻颈一招就将角丽谯大飞了出去,她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拿着手中的剑才堪堪站稳,“下次,我会让你知道真相的,哈哈哈。”
角丽谯离开了。
李莲花也没有去追,看来十年未见角大美女心态更不稳了,莫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走吧,狐狸精,我们回去做菜。”
划重点,这篇文是小花团宠文,他当然知道现在身边人的变化,但他除了对师兄的执念外,如今的他也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去想别的事情,所以对众人的变化他只是赖得去深思而已。
单孤刀死了,这里没有他了,有一个疼小花的哥哥,但相显一看到单这张脸就糟心,哥哥很满意老笛。
角丽谯她很疯,在前世的时候就很疯,知道真相更疯了,但有相显治她(血脉压制),我电视剧里对她又恨又好笑,后面的剧情她是我的欢乐源泉,所以留不留她看情况吧。
淇淇真的很有人妻感腰好细啊
(扭曲)(阴暗的爬行)嘿嘿(尖叫)(扭曲)(扑上去)(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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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з」∠)_再编编不动了,莫得冥冥的智商,不会打魔始含一两句话的最绮,意默,瓜椒——73继亲爸踹门完之后,后爸又来踹门了。我的门真是命途多舛,剑随风忧伤的想,再一想这是仙门的门,仙门大师兄踹了仙门的门那就跟玄尊的儿子炸玄尊陵寝一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慌,不要乱,万事有亲爹。倚情天臭着脸,从他的表情来看,他要是下一步就过来打人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衣服也不加,鞋都不穿,奇梦,你如此厌恶我吗?哦豁,完蛋,剑随风当然领会过他爸那张蛮不讲理颠倒黑白的嘴,不过前提是建立在洗脑上,他承认地冥真的是个被反派事业和正道栋梁事业耽搁的邪/教教主,但是这种口才方向好像完全不足以劝慰此刻脾气上头的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