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苏传说中的天子笑一点也不好喝,没有云梦的荷花酿好喝……”江澄尝了一小口,眼角染了一点红,撇嘴摇头。
“诶诶江兄,那你们云梦的荷花酿什么味道啊?”
“说不上来,清清凉凉的,很甜,夏天喝很舒服,有股荷花的香味……”
月黑风高夜,一众少年瞒着掌罚的蓝忘机猫在房间里偷偷喝酒。原先只是风雅的品酒会,后来逐渐上头,壮着胆子聊到一些禁忌的八卦话题。
“……素颜美女,家世清白,性格一定要好,修为不能太高,话不能太多,性格不能太强势,嗓门不能太大……”
“聂怀桑你给我...
“聂怀桑你给我闭嘴!”
小聂公子此时醉醺醺地把他抖了个干净,气急败坏的江澄捂住了友人的嘴,那人口中还锲而不舍地嚷嚷:
“江兄,不是我说,您这择偶标准也太严格了吧,就您这么挑剔,脾气还这样暴,怕是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怎么可能!”
“嘘!蓝忘机蓝忘机……”
春去冬来,一转眼又至来年的盛夏。蝉声嘶鸣欲裂,头顶阳光刺眼,莲花坞的盛夏热得人要蒸发。
好友无意的酒后真言变成诅咒他的魔咒,经历了无数次大无语相亲事件,已经数不清楚多少次从哪个父女极力撮合的难缠的世家小姐家回来,小江宗主此时内心烦躁又挫败。
去他妈的相亲,去他妈的姑娘。少年宗主把深紫色缀满珠穗的华服一团远远一扔,一口一口窝在莲花坞后堂的假山后痛饮冰镇的荷花酿,一边喝自暴自弃地想,他就算是这辈子碰不到又怎样,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这位公子?”突然有个轻轻的声音道,“还好吗?最好还是不要在地上躺着,这样比较容易生病。”
他寻的是莲花坞的偏僻处,此处应该没有人才对。要在莲花坞众人面前树立良好少宗主形象的江澄闻言一下子蹦起来,正要找个什么借口赶紧叉开,抬眼却是愣住了。
是从未见过的清丽面容,少女莹莹坐在莲花坞夏日一池子绿色里,手上洗着衣服,乌发用一根红发带勉强盘起,耳旁自然落下几缕发,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
她装束极简单,身上穿的紫色家服宽大且不合身,发上没盘首饰,面上也没有脂粉,就算是莲花坞最底层的侍女也比她妆扮得精细,那人却硬是把一身普普通通的褪色紫衣穿出了一股清水芙蓉之感。
宽大袖口用带子草草绑在身后,露出白玉般的小臂。整个人立在夏日的阳光里,就好像全身都在发光。
江澄看得不觉呆了,见她又实在面生,开口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少女看他衣着散乱又姿态颓废,以为是在此处偷懒功课的江氏门生,好心提醒下这位素不相识的少年地上凉当心生病,如今好心却惹来了事端,被他反问反而有点慌。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是快速低下头答了:
“我……奴婢是少主房里的侍女,帮着洗衣服的。”
隐隐思索觉得不太对劲,她前脚背着身旁衣篓就要匆匆离开,被江少主本人抓了个正着:
“好啊。我就是江少主,扯谎扯到我头上了?”
少年一把死死握住她的腕子,在那细白腕子上使了灵力防止人逃跑,狠厉道:“房里服侍的每个人我都见过,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到底是谁?”
一路默念着江家清心经,全然不听解释,把人一把抓到祠堂跪下,自以为成功克服了诱惑帮自家抓了个漂亮女小偷的江少主,却少有地挨了温和父亲的骂,被罚在屋里思过,直到月上柳梢头。
大清亡了,江澄想。
江宗主急急收留了让她在莲花坞住下,又保证会全力帮她寻找父母。魏婴无以为报深感愧疚,这才暗中揽下了许多活——除了打扫卫生搬东西洗碗,她的屋子离江澄的不远,远远看见素未谋面的那位江少主团得皱巴巴的脏衣服,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帮忙洗了。
人家本来也是有父女疼爱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人生突遭变故,本来父母失踪已经够可怜了,从头到尾又是一片好心好意,帮人打杂都没喊苦没嫌累,又反被他诬陷成不怀好意……
而且这分明是他的心动女嘉宾,自己给人家留下的初见印象这是什么?
脏衣服到处乱扔不问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窝在假山后面衣着凌乱偷懒颓废的江氏门生,不分青红皂白脾气暴躁的少宗主?
天呐……失落绝望的少年坐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或者是聂怀桑那混蛋真的要说对了,不会他真的就注定孤独一生……
房间外突然有人敲门。江少主以为是来送饭的门生,或者是来安慰的阿姐,把脸狠狠一抹揉揉头发阴着脸地开了门。
门外却意外站着魏婴。漂亮姑娘隔着月光,美丽白皙的脸庞依旧是惊艳,好看得让人迷了眼。
江澄哭丧的脸瞬间凝固,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江公子?”魏婴见他脸色极差,想着终究还是给人添了麻烦,站在门外低头道歉。
“对不您,今天是我说了慌,江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只是想帮忙江家做点事情,没想到会……”
江澄心想救命啊怎么回事该道歉的是他好吗,还没来得及张口打断,又听见魏婴道:
“衣服都帮您洗过了,我还找到了您团起来扔在草丛里那件,叠好放您门口……”
她说得卑微,江澄听着都快哭了,不该这样的。她应该生气自己诬陷她,而不是一味地这样贬低自己对他好。这样称得他自己素质感人霸凌别人不说,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魏婴避他如洪水猛兽,说完合了门就要速速离开。江澄见她还穿着那身不合身的褪色家服,又看到她腕上的刺目的红痕,大为心酸懊悔,刚要叫住人回来,门外突然传来汪汪汪的犬吠声。
他眼看着面前的单薄又坚定的姑娘狠狠抖了一下,茉莉妃妃小爱兴冲冲叫着地向主人奔过来,魏婴直挺挺闭眼倒了下去。
终于,这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身子骨就弱,强压着心神创伤,持续的风餐露宿,又是担惊受怕生怕被人挑出一点过错扔出去,少女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还是被外力扯断了。
病来如山倒。
江枫眠大为叹息,本来事事都想给魏婴最好的照顾,但是这青春期的小姑娘性子就是倔的,骄傲又要强,寄人篱下愈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宁可打碎骨头往喉咙里咽,也不肯说一句疼了,又什么也不肯收什么也不肯要,新衣服不肯穿,只敢穿别人旧的。他先前一直温言劝告,却化不开她心头的冰与隔阂。
虞紫鸢当初因为她是藏色的女儿,模样又漂亮,本不信她也不喜她,心防着这小狐狸精到她家来有什么坏心思。后来知晓了魏婴一直默默给他们做事,又眼睁睁看她真的是差点没了命,愈发怜惜心疼起来。
江澄更是。素颜美女,家世清白,性格又好……完全符合标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天降夫人,却硬生生被自己一次两次差点害死,往事不堪回首,简直追悔莫及。
但是人家是女孩,他再担心也不能离太近,现在只能帮着江厌离熬熬药打打下手,望眼欲穿床上躺着的睡美人。
魏无羡从一片混沌中再次醒来时,还在发高烧,浑身上下大大小小新伤旧伤疼得厉害,手脚又半点使不上力气。
江澄这两天一有空,便远远坐在案边守着她,见她终于醒过来欣喜若狂,又强压下喜悦端了一杯水过去,床边轻轻喊她:“魏姑娘?”
魏无羡本来也还是懵的状态,睁眼一看清了他的脸,脑子里条件反射嗡地一声吓了一跳,一口气呛住自己,咳得眼泪快出来了。
她的反应也把江澄吓坏了,少年见又惹得她难受,又是担心又是自责,七手八脚想给她顺气又不敢真的碰到她,只轻轻拍她的背道:
“魏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狗,我已经把茉莉妃妃小爱都送出去了,莲花坞没有狗了……”
“还有对不起,当初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抓回来问罪,我没有想害你的意思,整个莲花坞都没有。”
“阿爹阿娘和阿姐都很喜欢你,知道你做的事情也很感激你,但是真的不用!我们想帮助你找回父母,你首先自己得放轻松,不用你报恩,你得先把病养好。”
“从今天起,莲花坞就是你第二个家,不要害怕,想怎样都可以……”
他说的啰里吧嗦,少女颤抖着就着他的手喝上一口水慢慢缓过气来。江澄见她漂亮脸颊红扑扑的,俨然还没退烧,看向他的桃花眸子灼烧又迷离,纱布包裹起来的腕子突然抓住他的衣角,没头没尾道:
“我要喝酒。”
“啊?”江澄一愣,没想到姑娘家会是这种要求,看她眼神又着实认真,反过来又劝道,“你是病人,受伤很严重,你还在发烧,不能喝酒。”
魏婴被他拒绝,眼眶直接红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就要落下泪来。江澄心疼得够呛,知道她可能是烧糊涂了。但这辈子从来没哄过姑娘,于是还是从他房里翻来了珍藏的荷花酿。
小姑娘抱着他的酒瓶咕咚喝了一口,皱眉直摇头,晶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是这个,我要喝我阿娘酿的青梅酒。”
江澄犯了难,又见眼前倔强清瘦的女孩难得收了前几日那沉着冷静,桃花眸上蒙了一层水雾,口中小声哭道:
“我要我阿娘……阿娘……”
高烧又重伤,外加一口冰凉酿酒入喉,表露出来的悲伤脆弱,这才是她这个阶段女孩应该在父母失踪后该有的正常反应。而不是强撑着无事发生,又给别人家做牛做马。
江澄听得她哭,心都快碎了,这才听明白,这哪里是想要酒,就是想家想爸爸妈妈了。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直接抱了抱他伤心的姑娘。
“我给你找青梅酒,我给你找阿娘,”他轻轻拥住烧得滚烫的人儿,拍着她的后背哄道,“阿爹阿娘都会回来的,阿婴不哭了……”
“怎么在这里坐着?当心沾了湿气又起烧。”
接天莲叶无穷碧。少女倚着栏杆闻言转头看向他,身上脸上都是夕阳染上的金红色光芒,丹唇外朗,眸光灵动,映着身后湖面上大朵红色荷花刹那间在他的视线中盛放,好看得像一幅画。
江澄又一次瞬间心动又沦陷。
魏婴搭上他的手臂借了力站起,被他在身下垫了锦垫坐好,又被他在身上被搭了薄薄一层隔水的紫色流纱。
她身上穿的浅紫色罗裙微微闪光,腰身盈盈一握。桃花眸子倾泄流光,脸上染了点看不出的红晕,白猫般轻快道了句:
“谢啦。”
江少主颔首,夕阳下英俊深情地看着她一笑,面上是温柔专注,杏眸融化一切的少年郎,好像在说这种小事情何足挂齿。
其实他整个人早就快烧起来了,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猫爪子在那里不停地挠,内心旋转跳跃风暴大哭泣。
没有了茉莉妃妃小爱又怎样!要知道舍不得狗狗就套不住猫猫!
魏婴在他家将养了一个月,江枫眠虞紫鸢没事就去找她说话谈心,给她宽心帮她卸下心理负担。江厌离总是投喂各种好吃的,也喜欢给她裁衣服,魏婴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合身的浅紫色罗裙就是她做的。少女被他们亲人般地关怀照顾,也终于不再以各种理由推脱他们的帮助。
如今他养的这只矜骄又疏离的白猫姑娘,终于终于不再整天盘算着怎么帮他家多干点活偿还恩情,终于在他和他家全力魅力释放之下,被养的熟了一点!
养猫达人江晚吟大胜利!养猫达人江晚吟万岁!
江晚吟见她没太抗拒,索性悄悄坐在她身边。晚风轻拂过盛夏垂柳,少女的黑色长发自然散在两侧,柔软顺滑地扫在他脸上,干干净净的冷莲皂荚香,痒痒地拨动心弦。
他下意识地帮她把额前碎发轻轻挽到了耳后,魏婴抬眼看他。江少主醒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出格,怎么能随便碰人家姑娘的头发,急忙叉开话题道:
“我……阿姐方才熬了青梅汤,说趁热喝好,你在这里歇着,我去给你端过来。”
他说着就要火速逃走,不然他这大红脸一览无余也解释不清楚。但还是有些懊恼,这亲手雕的簪子又没送出去,便趁她不备,临走前悄悄插在了心上人发上。
少年风风火火走了,待到江边晚风又平静轻吟,魏婴摸摸脑后的发簪,好像是一朵莲。
“青梅汤,青梅酒……”
水中倒映的倩影被金红色的游鱼打乱,面对着漫天的碧水凉夕夏荷,心如鼓噪却扑不灭深处烦忧,莲一样的少女把脸埋进膝里,喃喃道:
“怎么办啊,还想再喝一口荷花酿……”
转眼间天高气爽,秋风叶凉,在江家又已一季,藏色夫妇依然杳无音信,魏婴几次辞别要去寻。
众人知道她这身子极弱,病反反复复不见好,便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于是极力安抚她安心住下养病。又见她强撑着欢喜感激,实际上心下郁郁病得更重,便凡事尽力贴着她的喜好。
比如江厌离发觉她一直不肯换那条红色的发带,便给她打了一身漂亮的红裙。
于是此时被江姐姐穿了一身红裙,被迫出来散心的病美人站在连廊里看莲花坞的弟子们射风筝。
她身后是满庭的红色枫叶,看起来像凤凰要飞起来一样。
江澄见她出来,又是狠狠惊艳了一把。转头摸摸她的手冰凉,忙拿了随身备的那件轻绒的紫色斗篷披在她肩上,温声道:
“当心着凉……阿婴,想不想试试射风筝?”
魏婴见他在兴头上正开心,颔首应了下来,随及被温暖的大手拉到了校场上。
少年身形已经长开,肩膀已经足够宽阔,为了给她指导动作,几乎就是把她圈在怀里拉开手中的弓箭。
“要这样,”借着射箭的由头,江少主光明正大地捂暖心上人的手,几乎是要把人完完整整罩进怀里,贴着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脖颈道,“瞄准那个风筝……”
周围玩闹的门生几乎全部屏息凝神放下了手里的弓或者风筝,心里不住叹道,太强了太强了,这撩人段位不愧是我们江氏少宗主!咱们就是说拥有漂亮少夫人指日以待!
然后随着一声弓响,离弦的箭羽正中天上风筝。周围一阵爆发的喝彩声,比自己射中了都开心。
魏婴听得这爆裂般的欢呼,实在臊得慌,在他怀里惭愧抬头:“有发带吗?”
江少主成功抱得美人归,还飘在云彩上,也没细想她要发带干什么,转手在一众惊呼中解了自己发带递给她。
下一秒钟,她怀里的纤弱小姑娘红着脸蒙了发带在眼睛上,转身拿箭拉弓射中一气呵成。
周围鸦雀无声。魏婴拉下眼罩喘着气,无辜的桃花眸子看向他:
“其实射风筝阿娘教过我一点点,她是这样让我练的……咳咳……”
江少宗主本是撩猫大败北人生滑铁卢愣在原地,听见她咳嗽如临大敌,速速把人护了回去。
然而他还是闯了祸。
魏婴着了风,当夜便起了烧,隔天的岐山春围,又说什么都要去,去也不跟他走一起。眼见骑马强撑了一整天,暮色中红衣,高马尾风中散了,红发带摇摇欲坠,江澄这边远远跟了一天,心思都在这边,不由得心急如焚。
“阿婴!”他终于鼓起勇气坐在自己马上喊,“可还撑得住?”
那人回头恍惚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说不出,小脸烧得发白。
江澄心疼极了,大着胆子伸出双手示意她过来。魏婴骑着马摇摇晃晃靠过去,被少年轻轻松松像提溜小猫一样,一把从马上抱进怀里。
魏婴已经烧得意识模糊,只是出于本能的信任。少年十足惊喜,揉揉她的头环住她的腰身,见那人乖乖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失了意识,又偷偷用唇轻碰了下她的脸颊。
暮色苍茫,低沉吞噬光亮,云梦的少年轻拍着自己的全世界,悄悄低吟。
“睡吧,我守着你。”
于是乎,当江少主骑着马出现在昔日同窗好友之前的时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几乎是炸了窝。
“嘘!”抱着人的江少主急了,口型大呼,“别吵到她!”
聂怀桑看起来快疯了,也用口型大喊:“这谁?这谁?!你女朋友?!!”
江澄白他一眼,无声睥睨众人:“我媳妇儿。”
随及他抱着怀里昏睡的人儿,骑马扬长而去,留下一众小伙伴风中凌乱。
就当所有人都在热议他们当中最不可能娶到媳妇的江少主竟然领先了大家远远一大步时,晚上的篝火宴又发生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抱歉打扰了,谁是蓝忘机?”魏婴提着两把剑,冷不丁走进大小伙子们聚集的队伍。
众人不敢回答,面面相觑,看向角落里冰块脸的蓝二公子。
漂亮姑娘冷着脸挽起袖子又上前一步:“就是你罚的江澄?”
蓝二公子还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手里就被扔了把铁剑。
“过来跟我打一架。”小姑娘冷冷道。
“云深不知处禁酒,且禁私下斗殴……”蓝忘机还要解释。
“话多。”魏无羡提剑就上。
“江兄江兄江兄江兄!”小聂公子举着扇子一路狂跑到蹲在河边煮着锅的江澄通风报信,“出大事了!你媳妇你媳妇……”
“她怎么了!”江澄腾一下站起来,差点把锅里煮的药翻了。
“你先告诉我,”友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正色道,“她到底是谁?她什么身份?你是被迫的吗?你没有危险吧?”
江澄一脸状况外,聂怀桑又拼命摇他,“你不是要修为不高不强势的吗?怎么回事?”
看江澄依然满脸小朋友,聂怀桑最后用拍着扇子拍着他后背大呼道,“她为你打赢了蓝忘机!那可是蓝忘机!!!”
江澄一路气喘吁吁赶到时,眼前的场景令人难以置信。一身单薄浅紫色睡裙的心上人,一剑把瞳孔地震的蓝二公子抵在地上。
蓝忘机的设定是面无表情,所以此时就算他再迷惑再震惊,也只能无限瞳孔地震。
说起来他也挺冤的,明明无冤无仇,漂亮姑娘上来也不说话直接就干仗,什么也不听就只打架。
姑苏蓝氏又崇尚礼节,本来还以礼相对尽力让着点人家,后来发现,完全不用让,这姑娘可太猛了,根本打不过。
“阿婴!”江澄根本没空想她修为高不高到底怎么回事,见她大晚上穿得实在单薄,怕是病情又要加重,情急之下喊了一声。
魏婴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生了气,委委屈屈低头收了剑,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
这边蓝忘机眼睛都快掉下来了,他方才被逼着说了这辈子都没说过的那么多话也劝不住,怎么江澄一嗓子就听了?
江澄又根本没空和他解释,急急忙忙冲过去,在自家大宝贝摔在地上之前把人捞进怀里。
果然,入手的滚烫温度,人又是已经完全烧糊涂了。
方才他把人抱回床上安顿好,就要去给她熬药,没想到是一个不留神,自家媳妇就跑出来了。
“阿澄……”少女分明意识模糊,一双桃花眸子烧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在挣扎和他说明白,“他罚你……我不许……”
江晚吟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自家笨蛋漂亮猫猫擦干泪水:“我明白,我都明白,没有生气,谢谢阿婴……”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哪次和她说过,自己原来因为喝酒被蓝忘机罚了,还去姑苏蓝氏祠堂挨了板子……没想到小姑娘竟然一直替他直耿耿于怀,记仇记到现在,虽然这替他报仇的方式过于离奇,但也太可爱了。
魏婴烧得难受,方才给她换的紫色睡裙浸了汗,一股子冷莲味道,眼泪不要钱似地哗哗往下流。
往日苍白脸蛋红扑扑的,昏迷中还在不停咕哝,听太不清在说什么。
“怎么办……”
“要荷花酿……不要青梅酒……”
“阿澄……不要……我不想走……”
江澄脱下外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泪水给她擦了又擦,又心疼又爱,又好笑又好哭,是完完全全沦陷于此,情绪动作全在她一人身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辈子怎么会如此幸运碰到她……
夜空篝火长明,人群围拢。蓝二公子孤独一人爬起来拂掉身上的土,一场属于他的闹剧落下帷幕。然而另一边,江少主拦腰抱起他的爱人,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但是又好像马上要结束了。
第二日春围榜首公布,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拿了第一。所有人震惊,江澄更是满脸震惊,转头看向自家多病柔弱的猫猫。
魏婴竟不看他,沉着脸一路穿过黑压压的人群走上台。
台上温宗主也不看,只是宝座上向众人摊手,漫不经心宣布道:“春围前我许诺过榜首一件事,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
魏婴走上去,定定看向台上的温若寒,眼看着面前荒唐盛世,电光火石间起剑扼住他的喉咙,眼里满是寒光。
“我要你的命。”病弱美人蛰伏藏拙已久,如今锋芒毕露,淬火又危险,“还我爹娘。”
一众哗然。
江澄剥开一层层喧闹的人群冲过去。
“魏婴……”温若寒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恐惧,反而有些惊讶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漂亮了,不愧是藏色的女儿。”
“……但还是太年轻,太虚弱,也太冲动了。”
温若寒根本就没碰到她。下一秒钟,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却从心口暴开。魏婴支撑不住吐出一大口血,随便剑柄从她手中滑落。
“阿婴!”江澄什么劝阻也听不见,一个箭步越上台把人揽进怀里,转头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又是谁?”温若寒眯起眼睛。
“要你管……”魏婴咬牙切齿道,强撑着一口气护着身后的人,“你敢碰他!”
“啧啧啧……”温宗主摇头,“还挺凶。”
他一挥手,凶巴巴的就要亮爪子的小猫瞬间浑身软和下来,一下子陷进江澄怀里。江少主抱着自家吐血的大宝贝,就要找温宗主拼命,也被拦下来。
“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冲动……”温若寒扶额,伸手虚搭在少女腕上,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确认道,“是突发心疾。先带她回殿,到了再说。”
少女服了药,安稳睡在不夜天的榻上。
魏长泽坐在床边守着她,藏色散人抓着她冰凉的手,高兴又心疼地看着失而复得的自家宝贝大闺女,一身病是积累又加重,不知是喜是悲。
魏婴当初以为是温宗主带走了他们,发誓要救他们回来,所以特意也掩盖了行踪,又是机缘巧合之下被江宗主带回了江家。江家人待她很好,她也很爱江家人,所以她不能把他们也拉进这趟浑水。
所以很难想象一个病重纤弱的少女,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苦苦撑了一年。她没办法告诉别人,因为这些家族愁怨,也无法对心上人的心意正面回应,只能闷在心里,暗中淬炼藏锋,等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当面对峙。
笨蛋美人,傻瓜猫猫……江澄心里骂她,最后还是一整个大心疼。如果他早点发现说开了的话,他的魏婴也不至于这样担惊受怕一整年……
“青梅酒……荷花酿……”
少女的梦呓也终于被破解。青梅酒是夷陵的阿爹阿娘,荷花酿是云梦的心上少年,她尚还于梦中哭泣纠结,睁眼却发现似乎还在梦中。
“阿婴,阿爹阿娘对不起你,阿爹阿娘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还好你回来了。”藏色散人使劲抱抱又亲亲,魏长泽环住母女二人。
“阿婴,阿婴……”她的少年也站在床边唤她,看向她的杏眸温柔深情地快要溢出来。
“我给你煮一辈子的青梅荷花酿,你愿意做莲花坞的未来女主人吗?”
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云梦中秋夜,湖中心的望月楼。小江宗主包了顶层风景最好的客房,搂着一身厚厚红裙的漂亮夫人,握着她的手用灵力温着,时不时揉揉她的头亲亲她的碎发。两人卧看满城华灯高照,满江碧月连天。
这些年的调理修养下来,魏婴的身子还是逐渐转好,除了往日他要像护着玻璃人一样宠着,如今妻子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些弧度,更是需要用心呵护的易碎品。
江宗主轻轻抱抱自家猫猫的温热莹润身子,一想着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骨肉,就感觉自己就是人生赢家。
“阿澄,想喝荷花酿……”
头顶就是明月夜空,漂亮媳妇猫在他怀里,桃花眸子闪闪,眼巴巴地馋道。
明明是有孕之人没法碰酒,可那人就是想喝,那还能怎么办。
江澄明知她故意逗他,却也不恼,对她只有满心满眼的温柔缱绻。起身抄起手边阿娘酿的青梅汤仰头一口饮了,又躺回来径直地吻了下去。
莲一般的少女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在他怀中小声惊呼,紧接着又被他的丈夫紧紧拥住,长吻得浑身发软。
唇齿交融间是青梅汁水的酸甜回甘,她想要的莲花,正是江宗主自己唇间淡淡的荷花香。
“如你所见,青梅荷花酿。”
他的夫君吻掉她唇旁的汁水挑眉,怀中揉揉气鼓鼓的夫人猫猫。
他眼中万年深情温柔,似酒酿的微醺,将她整个人拥吻溺亡于其中,已经是在这灯火阑珊的安乐盛世里有些迷醉了:
“阿婴若想,我们便这样喝一辈子。”
END.
软萌团子羡X半大孩子其他人
凤凰山
孟瑶正在抱山散人房间内,听着注意事项。
阿瑶,你很好。为人细心又温柔,把羡羡交给你我很放心。
多谢师傅,阿瑶一定照顾好羡羡。
羡羡与常人缘分不同,昨夜我算了算。竟有好几位与羡羡有关的人都有缘分和羡羡有关,其一是你。
师傅,阿瑶真心喜欢羡羡。自从第一眼,便再难忘记。
阿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羡羡。
是,阿瑶告退。
孟瑶退下,去魏无羡房间收拾行李。
阿瑶哥哥~~~
听到声音,孟瑶转身抱住飞扑而来的魏无羡。替人擦擦汗,吻了下额头。
怎么跑得这么快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呢
羡羡知道,阿瑶哥哥会接住羡羡的。阿瑶哥哥抱抱起来~~...
羡羡知道,阿瑶哥哥会接住羡羡的。阿瑶哥哥抱抱起来~~~
好,抱抱起来。
孟瑶抱着魏无羡坐在床上,亲亲小脸蛋。
阿瑶哥哥在做什么
在收拾行李呀,我们要去云梦哦。
云梦好啊好啊,羡羡去云梦玩。
小调皮鬼,只知道玩。羡羡也可以看看,能不能交到好朋友哦。
嗯,会的。
晓星尘进来就看到魏无羡在和孟瑶玩闹,笑着开口。
羡羡,阿瑶。
星尘。
星尘哥哥~~~
魏无羡从孟瑶那里扑向晓星尘,晓星尘一把抱起。揉揉小脑袋,亲亲小脸蛋。
我的羡羡更可爱了,真乖。
魏无羡亲了亲晓星尘的脸颊,蹭蹭撒娇。
羡羡不公平,我也要亲亲。
孟瑶走近了些,魏无羡就在被晓星尘抱着的情况下亲亲孟瑶。
星尘,你带羡羡出去走走吧。羡羡的东西我还没整理完,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次去云梦,我也去。
星尘哥哥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呀,羡羡喜欢和星尘哥哥在一起吗
魏无羡笑得灿烂。
喜欢!羡羡最喜欢和哥哥出去玩了,羡羡想吃糖葫芦。
好,小馋猫。
晓星尘刮了刮魏无羡的鼻子,把心爱的人抱出去了。
孟瑶的心软成了一汪春水,继续整理行李。
魏无羡在凤凰山上最喜欢孟瑶和晓星尘了,虽然在山上也会和其它人打招呼但是只有孟瑶和晓星尘可以亲吻魏无羡。
不得不说,魏无羡可是个颜控。孟瑶和晓星尘不但是长得好看,尤其是晓星尘。那双仿佛带着星光的眼睛深深吸引着魏无羡,魏无羡常常看着看着晓星尘就开始发呆。
星尘哥哥,你好好看啊。
晓星尘就会把魏无羡抱起来,亲亲小脸蛋和额头。温柔的说说话,拍拍爱人。
羡羡,我好喜欢你啊。
羡羡也喜欢哥哥,星尘哥哥。
晓星尘开窍早,早就喜欢上了这个乖巧软萌的小团子。
羡羡,快快长大吧。
抚摸着魏无羡漂亮的桃花眼,在上面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虽然晓星尘和孟瑶都是师从抱山散人,是魏无羡的师叔辈。但是晓星尘不让魏无羡叫他师叔,让叫哥哥。魏无羡也还小分不清楚称呼辈份的问题,就先这样叫吧。
云深不知处
静室,蓝忘机正在书桌前阅读一本古籍。
忘机,我进来了。
蓝曦臣进来静室,蓝忘机行礼问好。
忘机不必多礼,一家人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兄长。
忘机,叫我哥哥。
回答的还是一声兄长,蓝曦臣无奈的摇头。
忘机,云梦江氏清谈会在即。父亲要我问你是否同行
蓝忘机性格情冷,不善交际。也不爱与人打交道,不等开口又听到蓝曦臣说。
忘机,我知你不喜。但是多认识一些朋友也好啊,忘机可知凤凰山
有所耳闻。
凤凰山在修真界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不是世家却能和世家分庭抗礼。
忘机,此次清谈会凤凰山也会参加。听闻凤凰山的人皆是正义善良之辈,忘机不妨可以结交一番。
蓝忘机静默,不知为何。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一定要去。考虑良久,蓝忘机开口。
兄长,忘机要去。
好,兄长会去告诉父亲。
多谢兄长,兄长慢走。
蓝曦臣离开静室,蓝忘机继续看书。
不净世
聂怀桑正在房间里整理行李,聂明玦敲门进来。
怀桑,都好了吗
好了大哥。
聂明玦看了看聂怀桑的东西,开口。
你哪来这么多小孩子的玩具
方才阿瑶传信于怀桑,羡羡也要参加这次的清谈会。怀桑想陪着羡羡,以免羡羡无聊。
羡羡啊…好久没见到了,我很想他。
是啊,我也是。
孟瑶和聂怀桑是好朋友,魏无羡的父母更是替清河聂氏解决了一直以来刀灵的问题。一朝听的两位前辈被人陷害殒落徒留魏无羡在这世上,不禁心疼不已。还好,羡羡回到了抱山散人的身边平安健康的长大。
那我也去打理一下,以免吓到羡羡。
嗯,怀桑送大哥。
不了,我自己走。
聂明玦离开聂怀桑的房间,关门。
莲花坞
江枫眠听到魏无羡要来忙得脚不沾地,吩咐接待的门生。
阿婴是凤凰山的少主,务必要宾至如归。
是,宗主。
吩咐完,江枫眠急匆匆的去往书房。经过一处回廊后直接进去书房,没有看到在校场练剑的江澄。
江澄正想和江枫眠打招呼,就看到自家爹爹一头扎进书房。不仅愣了愣,又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
阿澄,别看了。在你爹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没有你。没办法,谁叫你的娘不如别人家的娘
虞紫鸢说完话就进去江枫眠的书房。
江澄心中郁结,舞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不小心,三毒脱手飞出去。
江枫眠和虞紫鸢又吵了一架,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一阵破空声。急忙闪躲,回头看。是自家儿子的三毒,从墙上把儿子的剑拔出来。
阿澄,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别再如此。
江枫眠没有注意到江澄的表情,把剑插回儿子腰间的剑鞘后就要走。
阿爹,你能不能看看我的剑法。提点我
对不起阿澄,我还有事情要忙。
你够了三娘子,我说过很多次了。长泽是我兄弟,不是家仆。
江枫眠和虞紫鸢一边走一边吵架,江澄的脸色黑如锅底。
江厌离端着一锅汤在旁边的凉亭里面放下,招呼江澄。
阿澄,我炖了汤。你喝一点,再去练剑吧。
阿姐,阿爹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跟阿娘说的一样。比不上那个什么魏无羡
不是这样的阿澄,阿爹不是这个意思。
江厌离看着江澄喝汤,开导江澄。
看着在另一边练剑的师弟师妹们,江澄又再度黑了脸。
第八章反击
魏无羡轻巧地绕开了经过的蓝家弟子,溜进客院。
试了试,果然有一扇窗子是虚掩的,没从里面插上。
他拉开窗子,猫着腰跳了进去,看了一眼床铺,侧耳一听,忍不住笑起来:“我知道你醒着,再不起来,我就自个儿吃完了。”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两条用树枝穿着烤好的鱼故意晃了一圈,让烤鱼的香味儿飘出来。
“给我!”果然,床上的人一跃而起,连轻功都用上了,目的直指他手上的鱼。
魏无羡笑眯眯地任他抢走一条,又道:“把鞋穿上,也不怕着凉。”
“哦。”江澄单手稍稍打理了...
“哦。”江澄单手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啃着烤鱼,几乎是狼吞虎咽。
“怎么这么饿?晚饭没吃?”魏无羡皱眉。
“真晕了?”魏无羡怔了怔。
“当然是真晕,蓝家的医修又不傻。”江澄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是真被蓝忘机打昏的?”魏无羡的脸色有点难看。
“放心,我有分寸,故意擦的那一下,一时闭气而已,不然我可不想陪他跪。”江澄不在意地挥挥手。
“阿澄,你不让我管你和蓝湛的过节我可以不管,但前提是你不会伤到自己。”魏无羡沉声道。
江澄怔了怔,才发现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终于有点心虚地朝他笑笑:“下次不会了,而且真的没事!”
魏无羡捞过他的手腕把脉,确认他灵力运转都正常,确实只是一时闭气,这才放心,手一伸,另一条烤鱼也递过去:“吃吧。”
“好吃……这一年难道都要过这种日子?兔子都没这么惨!”江澄一手一条鱼,一边咬一口,嘴里不住抱怨。
“说起兔子,我今天在云深后山倒是看到一群。”魏无羡道。
江澄顿了顿,眼睛亮了起来。
爆炒兔肉!麻辣兔头!三鲜兔丝!
“寒室后面有个小厨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调料,反正辣椒是肯定没有。”魏无羡摸了摸下巴思忖道。
“过几天休沐的时候去一趟彩衣镇买回来呗,总也不能天天烤着吃。”江澄道。
“我……”魏无羡刚张口,房门却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江公子可醒了?”
“醒了,什么事?”江澄应了一声。
“二公子吩咐弟子给江公子送东西来,请江公子开门。”门外的人说道。
江澄和魏无羡面面相觑,蓝忘机给江澄送东西?
魏无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看。江澄顺手将吃了一半的烤鱼塞给他拿着,就要去开门。倒是魏无羡一皱眉,把他拽过来,用袖子擦掉他脸上沾的鱼皮才放人。
“你们二公子送什么呢?”江澄开门,但明显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二公子听说江公子受伤后连晚饭都没用,特地让人熬了一碗粥送来。”门口的小弟子恭恭敬敬地道。
“他蓝二给我送粥?”江澄一挑眉,惊悚地看着他手里的托盘,脱口道,“该不会下毒了吧?”
“……”那弟子抽了抽嘴角,隔了一会儿才道,“医修说了,江公子体弱,药补不如食补,蓝家的药粥最适合调理身体,二公子吩咐,从今日起,在江公子的早晚两餐中都加上这个。”
“他这么好心?”江澄嘀咕着,但对着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弟子也说不出来什么,气呼呼地接过托盘,作势要关门。
“江公子趁热用,一会儿弟子前来收拾碗筷。”那弟子松了口气,显然是对这个敢和自家掌罚的二公子打架还害二公子罚跪抄家规的小公子有些畏惧。
江澄一声冷哼,“呯”的关上了门。
“哟,蓝湛还挺懂事嘛。”魏无羡笑嘻嘻地道,“晚上喝粥对肠胃好,而且蓝氏药粥确实养身健体,正适合你用,喝吧,好歹堂堂蓝二公子也不会用下药这么低劣的手段。”
江澄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碗呈现出淡紫红色的梗米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顿时脸都绿了:“呕~”
“怎么了?”魏无羡吓了一跳。不会真下药了吧?
“这么苦!比药还苦,这是给人喝的?蓝忘机管这叫粥?”江澄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碗粥。
魏无羡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来:“哈哈哈,那个小古板,被你逼得都学会反击了啊。”
“你,喝了它!”江澄气急,把粥往他手里一塞,抢回烤鱼咬了一口去嘴里的苦味。
“为什么我喝?”魏无羡莫名其妙,“你不想喝,出去倒了便是。”
“不行。”江澄想也不想地道,“刚才那家伙说一会儿来收拾,现在八成在哪儿盯着呢,要是倒掉,正好罚我,我才不上他的当。”
“所以……为什么是我喝?”魏无羡哭笑不得,“而且,你不是说你和蓝二的过节自己解决不要我管的么?”
“不行,我反悔了,这个你必须管我!”江澄耍赖。
“……”魏无羡无奈。然而能怎么办呢,江澄这个脾气有一大半可不就是他自己给惯出来的?
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果然是真苦,苦得舌头都要麻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药材。虽说确实是好东西,可……蓝家都不知道考虑一下口感的吗?
江澄看他一张脸都苦得皱成一团的样子,终于笑出来,撕了一块肚子上没刺的鱼肉塞进他嘴里。
“你说的对,这真的不是给人吃的!”魏无羡惊悚。随即思考了一下要是蓝曦臣也给他吃这种东西……算了,爱谁嫁谁嫁,反正他死都不要嫁了!
江澄端了空碗去放到门口,果然很快就听到有人把碗收走的声音,顿时愤愤然道:“看吧,我就知道他盯着我犯错呢!”
魏无羡摇摇头,硬是咽下了一句“今天我帮你喝了明天怎么办”,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然而,第二天一早,就在江澄已经忘了昨天的冲突的时候,下人送来的早膳竟然又是一碗药粥。
“二公子说了,这粥要常吃才会有效。”送饭的弟子振振有词。
江澄看了那碗粥一眼,一甩衣袖,直接跑到了寒室。
好你个小肚鸡肠公报私仇的蓝忘机,我拿你没办法,还不能朝你哥下手么!
第四章
最后还是以江晚吟的后背被打得红肿且血丝都溢出来了结束,江晚吟也因此在床上趴了几天,不过去看望他的人也就江厌离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总是要照顾的。
魏无羡这边的人就显得比较多了,如果不是因为蓝忘机的静室不给旁人随便进入,只怕整个静室都要满人了。
落水的当晚魏无羡确实狠狠的发了一次热,半夜魏无羡烧的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都很难受,脑袋晕沉沉的,带着哭腔喊着蓝忘机的名字,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蓝忘机心疼不已,坐在床榻边守了魏无羡一夜,总算是在第二天早上把体温降下来了。...
落水的当晚魏无羡确实狠狠的发了一次热,半夜魏无羡烧的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都很难受,脑袋晕沉沉的,带着哭腔喊着蓝忘机的名字,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蓝忘机心疼不已,坐在床榻边守了魏无羡一夜,总算是在第二天早上把体温降下来了。
江晚吟和魏无羡是同一天回到学室听学的,相安平静的度过了几天,虽然这几天里江晚吟一直抓到机会就讽刺几句,但也照样没影响到魏无羡的心情。
何必为了一个不关自己的人白浪费心情呢。
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每隔七步,墙上便有一面精致的镂空雕花窗。雕花面面不同,有高山抚琴,有御剑凌空,有斩杀妖兽。蓝启仁讲解,这漏窗墙上每一面漏窗,都刻的是姑苏蓝氏一位先饶生平事迹。而其中最古老、也最着名的四面漏窗,讲述的正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
这位先祖出身庙宇,聆梵音长成,通慧性灵,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弱冠之龄,他以“伽蓝”之“蓝”为姓还俗,做了一名乐师。求仙问道途中,在姑苏遇到了他所寻的“定之人”,与之结为道侣,双双打下蓝家的基业。在仙侣身陨之后,又回归寺中,了结此身。
这四面漏窗分别正是“伽蓝”、“习乐”、“道侣”、“归寂”。
这么多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颇有意韵,虽然被蓝启仁讲成干巴巴的年表,魏无羡却终于听了进去。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蓝忘机无奈的唤道:“魏婴。”
众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闻名的蓝家会有这样的先祖,纷纷讨论起来。讨论讨论着,中心便歪到了“道侣”上,开始交流他们心中理想的仙侣,品评如今闻名的仙子们。这时,有人问道:“子轩兄,你看哪位仙子最优?”
江晚吟和江厌离一听,不约而同望向兰室前排一名少年。
这少年眉目高傲俊美,额间一点丹砂,衣领和袖口腰带都绣着金星雪浪白牡丹,正是兰陵金氏送来姑苏教养的公子金子轩。
另一壤:“这个你就别问子轩兄了,他已有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字,金子轩嘴角似乎撇了撇,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最先发问的那名子弟不懂察言观色,还在乐呵呵地追问:“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惊才绝艳的吧!”
金子轩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魏无羡忽然出声道:“子轩哥,这样谈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太好。”
金子轩反应过来,刚想道谢,却被江晚吟打断:“为什么不必再提!”又转而朝魏无羡吼道:“魏无羡!你什么意思!就任凭我阿姐被人辱骂?”
学室内的子弟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晚吟,人家是在帮你阿姐好不好?
魏无羡微微皱眉,说道:“我没有任凭你阿姐被人辱骂好吗。”
江晚吟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谁需要你惺惺作态了,还有你金子轩,你哪里来的自信对我阿姐不满!”
旁人窃窃私语,三言两语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几句,捅了一个大蜂窝,金子轩的未婚妻,正是云梦江氏的江厌离。
江厌离是江枫眠长女,江澄的姐姐。性情不争,无亮眼之颜色;言语平稳,无可咀之余味。中人以上之姿,赋亦不惊世。在各家仙子群芳争妍之中,难免有些黯然失色。
而金子轩与之恰恰相反。他乃金光善正室独子,相貌骄人资夺目,若是以江厌离自身的条件,照常理而言,确实与之不相匹配。她甚至连与其他世家仙子竞争的资格都没樱江厌离之所以能与金子轩订下婚约,是因为母亲出自眉山虞氏,而虞氏和金子轩母亲的家族关系要好。
金氏家风矜傲,这点金子轩继承了十成十,眼界甚高,早就对母亲给自己擅自定下的这门婚约极其不满,现在又对魏无羡帮忙反被骂有些愧疚。今逮准机会,恰好发作。金子轩反问道:“那她究竟有何处让我满意?”
江晚吟霍然站起:“你以为你就很让人满意吗?哪儿来的底气在这儿挑三拣四!你爹的私生子在外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吧!你以为你金家哪里好了!”
因为这门亲事,金子轩对云梦江氏素无好感,也早看不惯江晚吟为人行事,更自诩在辈中独步,从未被人这样看轻过,一时气血上涌,脱口而出:“你又以为你江家好到哪里去!先不说你娘整日污蔑别人的清白!你还做出偷袭别人的这种事情!你若是对你阿姐满意!找你父亲要就是了!”
江晚吟目光一凝,飞身扑上,提拳便打。金子轩虽然早有防备他会发难,却没料到他发难如此迅速,话音未落就杀到,挨了一拳,麻了半边脸,一语不发,当即还手。
魏无羡心里一惊,跑上前想要拉开两人,江厌离也是跑了过来,想把江晚吟拉开。却没想到魏无羡刚到两人面前就被江晚吟一把推开,脚底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被蓝忘机一把搂住。
薛洋怒不可遏,他早就想打江晚吟一顿了,便站起来吼道:“江晚吟你什么意思!”
江晚吟立马反击:“谁需要她假惺惺了!”
江厌离有心拉开江晚吟却没力,女修们也不好上前,只好看着众人上前帮忙。众少年也是有情有义的人,早就看不惯江晚吟的为人,拉架的同时也时不时偷偷打了江晚吟几下。
这一架打得惊动了两大世家。江枫眠和金光善当就从云梦和兰陵赶来了姑苏。
江晚吟此时还和金子轩一同跪在蓝启仁指定的石子路上,时不时怒瞪一下金子轩。他早在打完架后添油加醋的给虞紫鸢写了一封信,让人加急的送了回去。
写了蓝家公私不分,偏袒众人,也写了金子轩口出不逊辱骂江厌离,还写了魏无羡假好心出风头,骂他不知礼数。总而言之江晚吟把自己的不满全都写在了信上。
虞紫鸢在接到信后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姑苏,进来便看到了江晚吟和金子轩跪在了石子路上,一下子生气的喊道:“阿澄!你站起来!你没做错你跪什么跪!”
“阿娘。”江晚吟小声的喊了一句。
虞紫鸢冷哼一声:“我进去,我倒要看看,他蓝家和金家是什么意思!”说完,便走向了雅室。
金子轩还好好的跪在一旁,江晚吟不屑的看了一眼,自顾自的走开了。
两位家主来到雅室,被蓝启仁面前受了一通痛斥,双双抹汗,寒暄几句,江枫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约的意向。
他对金光善道:“这门婚约原本就是她母亲执意要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如今看来,双方都不大欢喜,还是不要勉强了。”
金光善吃了一惊,略有迟疑。无论如何,与另一大世家解除婚约,总归不是件好事,他道:“孩子能懂什么事?他们闹他们的,枫眠兄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江枫眠道:“金兄,我们虽然能帮他们定婚约,却不能代替他们履行婚约。毕竟将来要共度一生的是他们自己。”
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金光善定下的。若想与世家联姻巩固势力,云梦江氏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不敢违背金夫人的意思。既然由江家主动提出的,金家是男方,没有女方那么多顾虑,又何必纠缠。何况金子轩一向不满江厌离这个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一番考量,金光善便大着胆子,答应了这件事。
过了这番事情,江枫眠向蓝启仁问道:“听闻阿婴也在姑苏蓝氏求学,不知蓝先生可否让我见阿婴一面。”
蓝启仁还没说话,便被一个尖利的女声打断:“江枫眠!你竟敢背着我解除阿离的婚约!还想找那个贱人的家仆之女!”
来人肤色腻白,颇具丽色,眉眼秀致,却有凌厉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天然的一派讥诮。腰肢纤细,紫衣翩翩,面庞和扶在剑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的指环。
江枫眠皱起眉头:“三娘子,你怎么来了?”
虞紫鸢嗤笑一声,说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我要是再不来你江大宗主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个家仆之女了?莫不是江宗主还对某某散人痴心不忘?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家仆之女是你的私生女呢!”
江枫眠喝到:“虞紫鸢!”
虞紫鸢更是大声的说道:“江枫眠!你别以为你大声就有理了!藏色那个狐媚子也不知道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弄得这么多年了还让江宗主惦记着!”
蓝启仁心中不喜,开口道:“虞夫人,死者为大。”
虞紫鸢轻轻瞥了一眼蓝启仁,不屑的开口道:“怎么?蓝先生这么维护那个贱人,怕不是也跟那个贱人有一腿吧?”
“三娘子!”江枫眠惊呼道。
这下可是把蓝家得罪了,蓝启仁气急,不顾仪态的反驳道:“简直是罔顾人伦!”
虞紫鸢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个蓝家弟子打断:“先生,蓝二公子同江公子起冲突了。”
“阿澄?”
“忘机?”蓝启仁清楚蓝忘机不会平白无故对人出手的,肯定是对方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的好侄儿出手。
在雅室的一行人赶到时,只见魏无羡被蓝忘机抱在怀里,整张脸埋进了蓝忘机的颈窝里,身子还有些轻微的颤抖,蓝忘机面若冰霜的看着江晚吟,嘴里轻声细语的哄着魏无羡。
这里都是各世家的继承人或者看重的人,这一鞭紫电下去,云梦江氏就彻底得罪很多人了。
“江枫眠!你儿子都被欺负了你竟然还拦着我!”虞紫鸢气急,开口就骂了起来。
围观的人都无语,瞎子吗?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是你儿子被欺负了?回去之后一定要跟家里的人说离云梦江氏远点。
“别闹了三娘子,这里不是莲花坞,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江枫眠放轻声音劝道。
“江宗主的意思是,在你莲花坞里面就可以随意伤害无辜之人了吗?”薛洋开口讽刺道。
“你又是哪个旮旯阴沟里冒出来的,没人教过你如何对长辈说话的吗?”
听到这句话,魏无羡在蓝忘机颈窝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有些颤抖的转过身来,眼睛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众人看着都心生怜悯。
魏无羡一把拉过正要骂人的薛洋到自己身后,朝虞紫鸢说道:“虞夫人,我师弟从小就和我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他是我们温家堂堂正正的二弟子!因此,还希望虞夫人向我师弟道歉!”
虽然魏无羡的样子让人怜悯,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很强势,不禁让人感叹,蓝启仁也一副很赞叹的样子,不愧是他的侄媳妇,不错。
兰陵一片喧闹。
春风微微吹过,一枝接着一枝的金星雪浪随着微风飘摆,嫩绿的枝叶趁着白色的花瓣,显得更加妖艳。
脚步匆匆的金氏门生端着茶水,人来人往的金陵台上多了几分热闹。
今日,他们公子未婚妻来的第一天,亦是他们公子的十六岁生辰。...
今日,他们公子未婚妻来的第一天,亦是他们公子的十六岁生辰。
传闻这个魏公子修为极高,放荡不羁,活泼好动,是一位风流公子,且外貌极为艳丽(?)。如此,他们便要看看这位云梦大弟子是何模样了。
金陵台上全是忙碌的身影,唯有一人身着华丽的金色衣裳,挺着胸昂着头站在那里,与周围焦急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那人面色阴沉,他并不同意父亲为他择的这门婚事,他与那魏无羡简直就是冤家路窄,早就听闻云梦的魏公子生性好动,他的父亲是脑袋长包了,居然让他娶一个如此顽劣的坤泽做金家主母?!简直不可理喻!爱谁娶谁娶,反正他是不要娶了!
这位便是金家嫡子,金子轩。
无论怎样,都是要给江氏留个面子的,他也只好屈尊去跟他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同行。
魏无羡身着紫色广袖道袍,头发半扎半散,一双桃花眼显得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灵动,脸上的笑容不减,真是好一位翩翩公子,美颜盛世(?)。
回眸一笑,春心泛动。
惊鸿一瞥,百世沦陷。
一副笑颜看的金子轩有些呆愣,少年的眼底全是清澈,面容俊俏的不像样,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今日的魏无羡,虽身着盛袍,却还是走路没个正形,该跑的跑,该跳的跳,无忧无虑。
这是第一次见面,既然撩动了春心,便无可挽留了。
蓝忘机连忙将脱力的魏无羡扶住。靠魏无羡的头在自己胸前。环抱着魏无羡。
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说话也略带哭腔“魏婴……”
连忙给魏无羡输送灵力,隔了好一会魏无羡才缓缓醒来。
“蓝湛……咳咳……我好冷啊……”魏无羡声音略带沙哑。
蓝忘机将魏无羡抱紧了一些,并没有停止输送灵力。魏无羡伸手将蓝忘机的手打掉。
“蓝湛别给我输送灵力了……没用的……咳咳。”魏无羡说道。
“蓝湛,我好像快不行了……咳咳……其实我今天好开心的……我今天陪你一起听学……咳咳……看兔子小苹果……堆雪人的时候我都没有疼过……我好开心……也好遗憾……我好想一直陪着你……可是……咳咳咳……...
“蓝湛,我好像快不行了……咳咳……其实我今天好开心的……我今天陪你一起听学……咳咳……看兔子小苹果……堆雪人的时候我都没有疼过……我好开心……也好遗憾……我好想一直陪着你……可是……咳咳咳……”魏无羡咳出了丝丝血迹在唇边沾染着,他也没有要停止说的意思,可他自己是毫无意识的,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慢慢的说“可是我就要走了……蓝湛……我真的好喜欢你,爱你,想一直陪着你,想和你一起夜猎……在一起很久很久……咳咳……”从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咳咳……我就想赶紧告诉你,我也喜欢你……蓝湛……我好困啊……好想睡一觉……”蓝忘机早已满脸泪痕,“魏婴……睡吧,我陪着你,好好睡一觉……”蓝忘机替他擦去嘴上的血痕。
魏无羡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人,蓝忘机,伸手想摸蓝忘机的脸,却丝毫提不起力气,只能牢牢抓住蓝忘机的衣袖,嘴里大口呼吸着,身体上的钝痛感,头痛欲裂,使他的眼前慢慢模糊,他朝烛火那边望去,隐隐约约看见两个雪人靠在一起,雪好像停了……
他闻着蓝忘机身上独有的檀香味,味道越来越淡,蓝忘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蓝忘机感觉魏无羡浑身脱力,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也缓缓落下,摸了摸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蓝忘机亲吻了魏无羡的额头,将魏无羡在怀中抱紧“睡吧……”说完将烛火熄灭,虽说雪已经停了,可还是寒冷……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次日,蓝曦臣听见蓝思追和蓝景仪说:“”含光君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过,也不像以前每日早早给魏前辈给魏前辈煎药……连吃食也不曾端进去过,会不会……”
蓝曦臣听完只觉得心头一颤,连忙前往静室。
“忘机?忘机?”蓝曦臣道。
连敲几下门,喊几声,屋里人都没有回应蓝曦臣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推开门查看,刚进门,屋里异常寒冷,连暖炉也不知何时熄灭……看见蓝忘机抱着魏无羡呆呆的坐在床上,眼里看着,窗外快要融化的雪人,仔细一看蓝忘机怀中的人,毫无血色,眼下浓浓的乌青,是死人才会有的……便明白了。
蓝曦臣缓缓开口:“忘机……”
“兄长……他走了,在我怀里一点一点的冷下去了……我再也等不到他了……”蓝忘机的声音略带哭腔。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蓝曦臣也是第一次见蓝忘机在他面前落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蓝忘机,十几年前蓝忘机就失去了魏无羡一次,每日不停的问灵,一问就是十三年啊……就那样等着,好在是等到了,可如今再一次的失去魏无羡……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心该痛成什么样……
蓝曦臣:“忘机,节哀顺变吧,我会给叔父请示,将魏公子纳入蓝氏祖谱,举行葬礼……”
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抱着魏无羡坐在那里,昨晚什么样,现在依旧还是那个姿势……
魏无羡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蓝景仪和蓝思追哭的泣不成声“魏前辈……”
蓝忘机也只是呆呆的看着棺材中自己的心上人。
江澄看了看蓝忘机,心里不打一处气,往墙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金凌也只是跪在那里,眼眶的泪水在打转,自己明明那么恨这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好难过……
聂怀桑,也只是叹了口气:“魏兄……这次可救不了你了……你在那边好好的。”
温宁站在众人身后小声呢喃道:“公子……谢谢你……我好想哭,却哭不出来……”
蓝启仁,看着棺材中不在像往常那样活泼乱跳的人,每天气得自己不得安宁,如今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说不上难过,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蓝忘机心里不是滋味……
……
合上棺材那一刻,蓝忘机在魏无羡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是最后一次吻你了……魏婴……
我们来世再见……我一定会寻到你……等我……
第十七章绝色
蓝启仁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三个人,气得手发抖。
蓝家未来的主母带头犯禁,带着听学弟子在寒室喝酒,很好!
蓝忘机站在一边,一脸冷漠,看不清表情,蓝曦臣倒是不在。
不在最好。魏无羡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要打要罚也别被蓝曦臣看见,有点丢脸。
蓝启仁长篇大论地训斥完,直到口都干了才停下来,没好气地宣布道:“每人五十戒尺,打!”
“慢着!”魏无羡一抬头,伸手拦住了准备行刑的蓝家弟子。
“怎么,你不服?”蓝启仁怒道。
“服服服,我服啊。”魏无羡点头,却又道,“不过,先生,魏婴身为兄长,负有教导之责,江澄犯禁是我之过,何况他身体不好,...
“服服服,我服啊。”魏无羡点头,却又道,“不过,先生,魏婴身为兄长,负有教导之责,江澄犯禁是我之过,何况他身体不好,尚在调理,他的罚,我替他受。”
“魏无羡!谁要你替我了?我不要!”江澄怒视他。
“若是犯禁能替罚,规矩何在?”蓝忘机冷冷地道。
“加倍便是。”魏无羡满不在乎。
“你……”蓝忘机气结。
蓝启仁也皱了皱眉,替罚加倍,那就是两百戒尺,打在一个地坤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了?
“魏无羡,谁要你自作主张了?该受的我自己来,不用你替,听到了没有!”江澄咬牙切齿。
“听到了。”魏无羡随口答了一句,但手里却摸出一张符咒,“啪”的一下往他背上一贴。
“……”江澄顿时全身失去了知觉,连舌头都麻木了,只能直挺挺跪着,用凶狠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先生,来吧。”魏无羡道。
蓝启仁一生冷哼,心里说不清是赞赏还是恼恨,终于点了点头。行刑的弟子得到示意,这才举起了戒尺。
两百戒尺真要打完,其实也就是一刻钟的事,到底是自家未来的主母,虽然上面有蓝老先生和二公子看着不敢放水,但也没人敢真打得太过。
痛是痛的,但不会伤及筋骨。
魏无羡缓了口气,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又歇了一会儿,才撕下江澄背上的定身符。
“魏无羡!”江澄扑了过去,气得想咬人,那双杏眸早在中途就已经绯红了一片。
“疼疼疼,你轻点轻点!”魏无羡“嘶”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别哭啊,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快别哭了,笑一个哄哄师兄我行不行?”
“你还嬉皮笑脸的!”江澄拉起他的衣袖胡乱抹了把脸,把他扶起来放到自己背上,临走还狠狠地瞪了蓝忘机一眼。
蓝忘机突然心头一悸,他被江澄瞪得多了,但好像……这次是最凶的?
聂怀桑挨了五十戒尺倒没什么大碍,本人苦中作乐说,在家被大哥揍多了,耐揍!
魏无羡大笑。
“别笑了行不行!”江澄恼道。
“哎,在家我也没少挨虞夫人的打啊,紫电打得比这重多了。”魏无羡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走,笑眯眯地道。
“哪次挨打我不是跟你一起的?要你逞英雄!”江澄骂道。
“哎呀,我疼~赶紧回去呗。”魏无羡耍赖,心里却想,在家里是在家里,要是让你在蓝忘机面前挨打丢脸,还不知道要记多久呢!
“你别乱动!”江澄把人往上托了托。
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蓝曦臣。
“泽芜君。”聂怀桑赶紧行礼,不过江澄的声音就明显带着勉强和怨气。
“这是怎么了?罚得这么重吗?”蓝曦臣惊讶道。
“问蓝忘机!”江澄冲口而出。
“咳咳。”魏无羡干咳了两声,从江澄背上溜下来,扶着他的肩膀站立,举手道,“我要申明,这回不关蓝先生和蓝湛的事。”
蓝曦臣正茫然不解,聂怀桑赶紧上前,小声解释了一遍。
“两百戒尺,这光是上药,只怕三五天都好不了。”蓝曦臣想了想道,“云深不知处后山有一处冷泉,对治疗外伤有奇效,去泡上两个时辰就好了。”
“真的这么灵?”魏无羡眼睛一亮。
“嗯,我带你过去。”蓝曦臣点头,“怀桑要不要一起?”
“不不,我就不必了,回去躺躺就好。”聂怀桑拼命摇头。开玩笑,泡冷泉肯定是要脱了衣服泡,跟魏无羡一块儿,这是找死呢?
“我也去!”江澄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警惕地盯着蓝曦臣。
“江公子去不得。”蓝曦臣温和地道,“江公子原本就因寒气入体才病根不去,冷泉那样的地方,万万靠近不得。”
“是啊,蓝涣陪我去就行,你放心吧,啊?”魏无羡道。
“……”江澄咬牙。他想说就是蓝曦臣陪你去我才不放心!
一个天乾,一个地坤,泡冷泉?
“蓝涣是君子,我心里有数,没事的,乖啊。”魏无羡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回去洗洗脸,跟个兔子似的,人家看见了还以为被怎么的是你呢。”
“那就麻烦泽芜君了。”江澄瞪着蓝曦臣一字一顿道。
“江公子放心。”蓝曦臣微笑。
江澄一声冷哼,拉着聂怀桑走了。
“那……我背你?”蓝曦臣犹豫了一下,看着魏无羡询问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魏无羡讪笑了一下才道,“我跟阿澄闹呢,让他心疼我一下,就不跟我生气了,没伤那么重。”
蓝曦臣看了他一会儿,忽的上前,一手穿过腋下,一手抄起膝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蓝涣!你干嘛?放我下来!”魏无羡一声惊呼,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抱住了蓝曦臣的脖子。
这蓝家人的臂力还真是……
“好好呆着。”蓝曦臣强硬地说了一句,往后山走去。
沿途遇见不少蓝家弟子,也有听学的少年,见状都不禁傻乎乎地张大了嘴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魏无羡虽然自觉脸皮够厚,但被人横抱着穿过了大半个云深不知处被人围观,也不禁羞得脸上通红,整张脸干脆埋在蓝曦臣胸口不敢抬起来。
“到了。”直到蓝曦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贴的脸颊都能感到对方胸腔传来的震动,他才慢慢地露出脸来。
“小心。”蓝曦臣把人放下扶稳,“这里就是冷泉,平时不会有人来,我在门口还加了个结界,你放心泡,我先出去了。”
“哎,别走啊。”魏无羡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他已经看清楚了地形,果然环境清幽,宛如仙境,可也太安静了些。
“这……不方便。”蓝曦臣尴尬,脸上也红了。
“反正你别走。”魏无羡抓着他不放,“这里什么都没有,让我一个人泡两个时辰,我会憋死的,好歹你在这儿跟我说说话呗。”
“……”蓝曦臣苦笑,想说我好歹是个正常的天乾,你是对我的自制力多有信心?
“蓝涣~”魏无羡软软地撒娇。
“好吧。”蓝曦臣的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去,“你先下去。”
“哦。”魏无羡这才满意地松手。
蓝曦臣背对着冷泉,良好的听力和太过静谧的环境,让他将衣物从肌|肤上摩|擦过的细碎声响也听得清清楚楚,几乎能在脑中勾勒出一幅美人宽|衣解带的图画,不禁身上都热了起来,一颗心跳得飞快,赶紧默念清心诀压制。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随后是一声轻快的“好了”!
蓝曦臣多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然而,眼前的景色还是让他呼吸一滞。
冷泉上因为温度的关系,长年飘着不散的寒气,烟雾朦胧中,少年锁骨以下都浸在水中,只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肩膀,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飘在水面上,那根作为发带的云纹抹额规规矩矩放在岸边的一叠衣物之上。
慕然间,蓝曦臣就明白了,为什么称魏无羡是修真界第一绝色。
他见过的世家仙子不少,但多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就算容貌姣好,却毫无出彩之处,而男子地坤数量稀少,这一代未婚的就只有江氏的两位公子,江澄的相貌固然也是精致的,却尚且带着几分孩子气,唯有魏无羡,一双桃花眼,不笑也含三分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纵使无意亦勾|人。
就像是……冷泉里的妖孽!
拆官配BE文暗恋文不喜勿入
第一次写文笔可能不太好大家多担待coo预警
夷陵冬春
江枫眠找到魏无羡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了,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紫衣叔叔叫她“阿婴”,她记得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名字里有“婴”,便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两个面颊冻得又红又裂,却是一张笑脸。
夷陵的冬春都很冷,这个孩子只穿着单衣薄裤,膝盖部位磨得破破烂烂,跻着两只不一样也不合脚的鞋子。江枫...
夷陵的冬春都很冷,这个孩子只穿着单衣薄裤,膝盖部位磨得破破烂烂,跻着两只不一样也不合脚的鞋子。江枫眠看到即心疼又自责,他很难想象这个孩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走到魏婴面前轻声唤了一声“阿婴?”,魏婴抬起头看着他扬起了一张笑脸。魏无羡是被江枫眠抱回去的,一到莲花坞江枫眠便顾不得礼仪大声让弟子去请郎中。江枫眠把魏婴放到客房的床上,神色既凝重又焦急的看着已经昏迷的魏婴,他用灵力查探魏婴身体时发现她体内含有怨气,现在江枫眠只求郎中快些到。
这一番大动静定然是惊动了虞紫鸢这个当家主母,当她听下人说江枫眠带回来一个小叫花子的时候就急火火的往这边赶了。虞紫鸢一进屋就说:“江枫眠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梦江氏不是…”收留所三个字还没出口就卡住了。眼神定在了床上的魏无羡身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比同龄人还要矮瘦不少的身躯,以及那不可忽视的伤痕,虞紫鸢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
江枫眠对虞紫鸢说:“这就是长泽和藏色的孩子,叫魏婴字无羡,我找到她时已经这样了后来她昏了过去我用灵力探测她的身体,发现竟有怨气侵染我变急忙将她带回莲花坞。”之后两人再无言语,等待着医师的到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是江寒带着医师回来了,江枫眠急忙让医师为魏无羡号脉。医师先是看了一下魏无羡的伤势,再从医箱中拿出丝帕开始号脉。
想听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最近事太多不好意思,今天就先写这么多吧,有点少,希望大家多多包容(′▽`)ノ
江枫眠坐在主位上和各位宗主谈笑风生,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除了青蘅君,有些小世家的宗主已经快晕过去了。
管家,快。出去看看,咳咳。
江管家一出门就被逼回正厅,出不去门。
大家看见晓星尘拔出霜华,神色恐怖的一步步走来。走得越近,威压更胜。
晓道长,可…可是江某招待不周
是啊。
晓星尘朝着江枫眠一挥剑,江枫眠费力的躲开。
晓道长,这…这是何意江某…江某自认并未招惹晓道长。
江枫眠啊江枫眠,你真是娶得一位好夫人啊。令夫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竟然把羡羡丢进莲花湖里。羡羡不过五六岁大还未曾修炼,哪里识得水性江宗主。羡羡是我凤凰山的少主,令夫人此举。你云梦江...
江枫眠啊江枫眠,你真是娶得一位好夫人啊。令夫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竟然把羡羡丢进莲花湖里。羡羡不过五六岁大还未曾修炼,哪里识得水性江宗主。羡羡是我凤凰山的少主,令夫人此举。你云梦江氏可是要与我凤凰山为敌
江某,江某不敢。管家,快。快去帮忙打捞羡羡小公子,啊。
江枫眠挨了霜华一剑,管家想护主却被晓星尘的眼神吓退。晓星尘又挥了一剑,铺天盖地的威压超江枫眠笼罩过去。其他人则是恢复正常,看到江枫眠顶不住威压单膝跪地。
羡羡先天体弱,平时多吹风就会高烧。若是羡羡没了,我凤凰山定要云梦江氏陪葬!我说到做到。要是江宗主觉得我份量不足以撼动,相信师尊定会替羡羡讨回公道。
晓星尘撤掉威压,对青蘅君一礼。
如今曦臣和忘机正下水寻找羡羡,星尘在此感谢救命之恩。
道长严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蓝某略通岐黄之术,还是帮忙看看吧。
多谢青蘅君,感激不尽。
晓星尘看到了江枫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漠开口。
星尘救人心切,若是冒犯到江宗主还请海涵。
哪,哪里。
江舞潋被晓星尘的气场吓呆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很难想像刚才神色温柔的晓道长居然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安静的跟在晓星尘后面走着。
江宗主,你做为云梦江氏的宗主还真是令人失望。
晓星尘的声音混合灵力传播,全莲花坞的人都听见了。
各位宗主抱歉,失陪。
江枫眠步履有些匆忙的往外而去,留下管家。
晓星尘和江枫眠先后到莲花湖边,再来是青蘅君。
看着自家两个儿子些许狼狈的样子,就知道没找到人。
曦臣,忘机。羡羡可有找到
蓝忘机神情失落,蓝曦臣摇摇头。
父亲,莲花湖太大了。
孟瑶看到没有找到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信号发射出去。
请江宗主,准备好承受师尊她老人家的怒火。
晓星尘也放了个信号,开口。
我让子琛过来了,多个人比较好找羡羡。
小舞,妳去把所有会水的弟子叫来。下莲湖帮忙找人,快去。
江舞潋正要出去,突然一道紫光闪过。闪避不及的江舞潋被打倒在地,虞紫鸢带着金银双珠还有江澄走来。
不过是一家仆之子,死了就死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虞紫鸢!你给我闭嘴!
江枫眠!你大声什么我可没说错他魏长泽在江家没有职位,不就是家仆就算离开江家了还是家仆。哦,我知道了。你紧张是因为那魏无羡小贱种是某某散人的儿子吧江枫眠我告诉你,你亲生儿子在这里别一直关心别人家的儿子,你这么关心。难不成是因为那家仆之子是你的私生子
放肆!
江夫人,注意言辞。
谁是江夫人果然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疙瘩里出来的山野村夫,如此不懂尊卑礼数。我为尊,你为卑。
哼,原来云梦江氏的大米如此贵重。吃过江家大米就成你家家仆了看来以后江家清谈会还是自带米菜的好,免得参加完之后就成你家家仆了。(感谢鱼儿游啊游友情赞助)
在孟瑶和虞紫鸢对呛的时候,宋岚一身水的抱着魏无羡飞快的御剑过来。
子琛!
我在莲花湖外周围找到羡羡的,是我学艺不精。羡羡腹中的污水吐不出来,星尘。快救救羡羡!
晓星尘刚把魏无羡从宋岚那里抱来,虞紫鸢的紫电就抽过来了。孟瑶提剑一挡,大怒。
虞紫鸢!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羡羡,当我们凤凰山是死的吗?真是不可理喻。
宋岚拔出拂雪,和虞紫鸢战在一起。
笑话,我眉山虞氏纵横仙道百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凤凰山,这是哪个穷乡僻壤的阴沟里出来下贱家族?如此不懂尊卑活该。
虞紫鸢!
阿爹,阿娘又没有说错。骂阿娘做什么?
看来,我凤凰山许久不出世都有人忘记了本座是谁。
听到一声鸟鸣,一位看似中年的女修从仙鹤上下来。
师尊,救救羡羡。
晓星尘急忙把魏无羡抱到抱山散人面前,其他人也很焦急。
抱山散人抱过魏无羡,不抱不知道一抱吓一跳。魏无羡年纪小修炼也没有荒废,可是因为紫电的灵力太过霸道。丹府经脉全部破碎,双腿的骨头断了筋脉也废了。皮肉伤倒是还好,难就难在魏无羡受的内伤和筋脉损伤。这种程度的伤,没有个十几年是恢复不了的。何况是天生体弱的魏无羡
莲花湖里的莲花突然无风自动,何止是江澄在这强大的威压下江枫眠和虞紫鸢夫妻俩也吐了血。
散人,您…您息怒。
江枫眠!你……
虞紫鸢你闭嘴!
江澄早在抱山散人放出威压的时候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一道紫光闪过,原本在虞紫鸢手指上的紫电漂浮在抱山散人面前。
抱山散人轻轻伸手,紫电乖顺安静飘在抱山散人的手掌心上。
妳干什么!那是我的紫电!妳个下贱地方出来的无知村姑,不许碰紫电。江枫眠!你还不替我要回我的紫电
云梦江氏,当真失去了以往游侠的风骨。
抱山散人一挥手,有一团紫色的雾气从紫电上飘出来后形成了一个小女童的虚影。
紫电为一品灵器,器灵却如此虚弱。这是有多大的杀孽啊?
抱山散人朝紫电灌注了一股灵力,解除了与虞紫鸢的契约。
紫电,妳可愿意跟随于我?
紫电点头后回到本体。
虞紫鸢则是受到反噬,吐血晕了过去。
咳咳咳……点名啦!!!
少宗主澄×少夫人羡
羡转青梅竹马设定
澄比羡大两岁
原著世界和平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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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男修女修是分开学习,魏无羡只能在每天下课时去找江澄。
这日她到了兰室外,才发现江澄他们还没下课,看起来蓝启仁蓝先生似是拖堂了。魏无羡甚是无聊的候在门口,是不是从门侧探出个脑袋。
蓝启仁自然有注意到这个江氏少宗主的小青梅,趁着背对众学生时抽了抽嘴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江晚吟,你家姑娘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是让...
蓝启仁自然有注意到这个江氏少宗主的小青梅,趁着背对众学生时抽了抽嘴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江晚吟,你家姑娘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是让我不下课都不行啊。”年轻真好啊,蓝启仁脸上扬起怀念的笑。
江澄红了耳根,在众人起哄声中出了兰室。
“咳,等了很久吗?”江澄走到魏无羡身前,略有些不自在道。
“还好啦。”魏无羡摇摇头,在江澄讶异的目光中,闯进兰室去找蓝启仁。大胆模样看得聂怀桑目瞪口呆。
“先生,我可不可以申请来这里上课。”魏无羡双手撑在案上,扑闪着眼问蓝启仁。
“说说原因我听听。”蓝启仁虽说严厉,但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免不得让人心生怜爱,自家兄长两个孩子都是男孩,自己也没娶妻生子,故而眼馋江枫眠虞紫鸢有两个姑娘馋的要命,可偏偏都是名花有主的,心塞啊。
“女修学的东西都太简单了,我早就全会了。”魏无羡撇着嘴,“先生,这个安排一点都不合理,凭什么我们女孩子就要比男孩子学得浅学得少啊,这不公平!”
一番话听得让等在兰室外的江澄等人可谓心惊肉跳,我滴乖乖,小姑娘当真心大,蓝启仁发起火来就连他亲侄子蓝忘机都要跟着遭殃。
“江兄,魏姑娘胆子真大啊。”聂怀桑戳了戳江澄肩膀。
江澄抬手捏了捏眉心,抬脚迈入兰室,朝蓝启仁拱手赔礼“蓝先生,魏无羡被我们家宠得娇纵了些,学生替她给您赔罪。”
“哈哈哈没事没事,”蓝启仁摆了摆手,“小丫头有志向挺好的。她说的是,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那明日你便来这里上课吧,顺便让还其他女修愿意的也可以过来。”
“谢谢蓝先生!”魏无羡欢呼一声,“先生,那我和阿澄哥哥就先告退啦!”说着魏无羡便拽着江澄跑出了兰室。
与江澄手牵手去了餐厅,刚迈进门众人便起哄。
“江兄江兄,这儿这儿这儿!”聂怀桑招了招手。
江澄先将魏无羡带至位子上坐下,才一个人去打了饭菜。
“诶魏姑娘,蓝先生怎么说?同意你来我们那儿上课没?”聂怀桑替她扇着扇子颇为狗腿。
“那当然!我可是魏无羡诶!”小姑娘叉腰。
“不愧是江澄家的,厉害,”聂怀桑朝她竖起了大拇指,“丫头啊,你跟哥哥说说怎么让蓝老头对你和颜悦色的哥哥抄他们蓝氏家规抄得手都快断了。”
魏无羡上下撇他一眼,“呃……大概是我好看”
“行了聂怀桑,别逗人小姑娘了,你就不怕等会儿江晚吟过来揍你啊。”欧阳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欧阳啊,你不懂,我大哥总是凶巴巴的样子,我也没啥好友,更别提有认识的姑娘了,这好不容易见到一小姑娘,那不得多聊聊啊!”聂怀桑恨铁不成钢。
“要我说,江晚吟真的是太幸福了。”欧阳信苦着张脸。
“都说什么呢”江澄手里拿着两个餐盘走过来,在魏无羡身旁位置坐下。
“我们在说,你小子也太幸福了!”欧阳信指了指江澄,随后跟他掰手指到“你看啊,你父母双全,爹娘感情也不错,独生子,将来继任宗主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有个温柔的长姐,还有个娇俏小姑娘给你当未来媳妇儿,人生赢家啊!”
“什么嘛!”魏无羡红着脸偷偷看向江澄,小声嘟囔“怎么就未来媳妇儿了,我可还没答应呢!”虽说她和阿澄哥哥的确心悦对方,但就这么被人说出来,还是会害羞的。
江澄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轻笑附和,“这么看来,我好像是挺幸福的。”说着看向身侧小姑娘,脸红得跟个苹果一样,凑近脸去逗她“羡羡难道不想嫁给我”
魏无羡这下更羞了,一头撞进江澄怀里把自己埋起来,“阿澄哥哥你讨厌!”
“哈哈哈”江澄顺了顺小姑娘头发,心情颇好。
腻歪模样看得另外几人直咬牙。
“江晚吟,你姐姐有说什么时候会过来看你们吗?”金子轩忍了忍,还是没憋住,甚是别扭问。
“金孔雀!你休想娶厌离姐姐!”魏无羡从江澄怀里探出头,狼崽护食一般怼他。
“不是,姑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行行好帮帮我行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金子轩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当初怎么就脑子进水硬要把婚约作没了呢!
江澄看不下去,将小姑娘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才回他“金子轩,你若是真心,便拿出诚意来,金家内部你身为少宗主,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样,真想娶我姐,就把自家事先处理好,别到时候我姐嫁过去受了委屈,我第一个不答应!我江家人最护短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金子轩眼前一亮。
“只是前提罢了,”江澄喝了口茶,淡淡撇他,“具体能不能娶到还要看我姐自己的意愿,你别看我姐温温柔柔的,真要生气倔起来,我都架不住,你先前那么落她面子,只怕是难搞。”
“好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金子轩点点头。
“哎,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未来媳妇儿了,就我和欧阳兄,孤家寡人两个。”聂怀桑作西子捧心状哭诉。
“咳咳,那什么,聂兄,”欧阳信摸了摸鼻子,“我也是有婚约在身的,只是人姑娘一家如今举家搬迁去了沿海一带,等姑娘年纪到了,还会再搬回来跟我成亲。”
聂怀桑:“!!!苍天啊,大地啊,杀了我吧!你居然就这么背叛我了呜呜呜”聂怀桑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好像一直没和你结盟过。”欧阳信脸上戏谑。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聂怀桑更伤心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皆笑出了声,就连江澄都忍不住以拳遮掩,低低笑了两声。
“诶等等,明天的课程,按照课表可是实战啊,丫头你也一起吗?”聂怀桑突然想到什么问她。
“你可放下心吧,这丫头认真起来我都打不过她。”金子轩灌了口茶,甚是郁闷,这天赋好的人,当真是犯规。
“啥!”聂怀桑、欧阳信异常震惊,“真的假的!”
“人姑娘得了虞夫人在符篆和鞭子方面的亲传,剑术又是江宗主和江晚吟亲自教的,天赋又极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比我厉害。”金子轩拉着张脸,别提有多挫败。
“哇哦!”聂怀桑欧阳信嘴巴张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完了,这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他更要拉着我去练刀了,”聂怀桑捂脸,“丫头,答应聂哥哥,别让我大哥知道你的实力好不好,哥哥求你了。”
魏无羡眨眨眼,“额……聂宗主很凶吗?之前江氏办清谈会,聂宗主还送我糖葫芦吃呢。”
江澄/聂怀桑:“!!!”
江澄捏了捏小姑娘脸,“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矮油~阿澄哥哥你跟着江叔叔接待来宾,自然是顾不上的。”魏无羡拍下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甚是无语。
江澄:得,他不会带小姑娘去清河了,这两兄弟都惦记着他家小姑娘,虽说大概都是哥哥对小妹妹的怜惜疼爱,但他就是不愿意,哼╯^╰
聂怀桑:大哥我才是你亲弟弟啊!你都没给我买过糖葫芦呢啊啊啊想哭T﹏T这就是妹妹和弟弟的差距吗?!说到底又是羡慕江兄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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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厌离带着丈夫孩子回了莲花坞。金子轩抱着刚出生三个月的金灿灿的糯米团子金凌大摇大摆地从江澄面前走过,甚至还刻意走了几个来回,嘴里不时念叨着“哎呀呀,我家阿凌真可爱!不像某些人,成婚两年了,还没有孩子。”
江澄黑着脸,暗自磨牙,哼,老子以后的娃娃肯定比你的可爱!生个女儿!羡慕死你!哼!
江厌离魏无羡看着两人,不忍扶额,该说不说,那句话“男人至死是......
江厌离魏无羡看着两人,不忍扶额,该说不说,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对的,金子轩这炫耀的模样,当真是,幼稚。
“羡羡,”江厌离挽着魏无羡的手臂,顿了顿道“你和阿澄,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要说不痛不怕,肯定是骗人的,那个时候,我痛得恨不得撕了子轩”江厌离嘴角带笑,“可是一想到是给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宝宝,就没那么怕了。我也跟子轩说了,就生这一个,我不会再生了。”
“还是感觉有点怕。”小姑娘搓了搓胳膊。
“没事儿,阿澄又不会逼你,阿爹阿娘也没催不是吗?”江厌离拍了拍小姑娘手背以示安抚。
“也是。”魏无羡点点头,不再纠结。
“我去准备晚膳了,羡羡你要来吗?”江厌离转头问她。
“不不不,我就算了,去了准炸厨房,”魏无羡连连摆手,“阿姐,我要喝莲藕排骨汤!好久没喝到阿姐做的了,甚是想念。”
“好~姐姐给你做啊。”江厌离捏了捏小姑娘脸颊才去了后厨。
晚膳的餐桌上,因着江厌离一家回来,比往日添了不少菜。江澄金子轩为着最后一个鸡腿大打出手,两双筷子搅来搅去快得几乎有了残影,却不想被魏无羡渔翁得利,趁着两人不注意,快准狠地把鸡腿夹进了江澄的碗中,笑眯眯地看向两人。
金子轩:“……”
江澄:“略略略”嘲笑完却把鸡腿夹给了魏无羡,“羡羡你吃就好。”
魏无羡眨了眨眼,从鸡腿上夹下一块肉喂到江澄嘴边,“啊——”
江澄挑眉,一口吃下,随即斜眼看向金子轩,甚是挑衅。
金子轩:“……阿离我也要!”谁还没个媳妇儿了!
谁知江厌离正和虞紫鸢喂金凌,虞紫鸢抱着外孙,江厌离在给他喂羊奶,压根儿就没空理金子轩。
金子轩:(*)突然后悔要孩子了怎么办?
江枫眠看着几个孩子的互动,笑笑不说话。
姐姐一回来,魏无羡就……吃撑了。
回到寝殿沐浴完,小姑娘扒拉扒拉,将寝衣撩到肚子上方,对着铜镜哀叹“啊啊啊吃太多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身后贴上熟悉的身影,纤腰被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江澄将下巴搁在小姑娘颈窝里,“怎么了羡羡怎么看起来有点郁闷”
“阿澄哥哥……我晚膳吃太多了,现在有点撑。”小姑娘低头看向自己肉乎乎的肚子,上手捏了捏,手感好像……还不错
“哼哼”江澄闷笑,大手覆上小姑娘的小肚子,轻轻摩挲,“没关系,肉点好看,你太瘦了。”小肚子软乎乎鼓起来,他好喜欢,要是里面有个小朋友就更喜欢了。
“那不行,还是瘦点好,漂亮衣服要瘦着穿才好看。”小姑娘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那……夫君帮你瘦下来”江澄轻轻咬了下小姑娘耳垂,惹得小姑娘嘤咛一声,成婚两年,小姑娘的敏感点他自是了如指掌。
“嗯怎么瘦”魏无羡微微侧头看向江澄。
“那当然是……这么瘦了哈哈哈。”江澄顿了顿,激起小姑娘好奇心后又猛地把她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没过多久,屋里便传来小姑娘娇柔的喘息声。
第二日,魏无羡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撇了撇嘴,昨晚上真不知阿澄哥哥吃错什么药了,翻来覆去把她折腾地够呛,今天她要报复回来,哼╯^╰
要是被江澄知道她的内心活动,他会说“丫头啊,你阿澄哥哥只是羡慕金孔雀有娃娃了。”
——————————
这日刚用过晚膳,魏无羡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江澄去赶花灯会。江澄甚是无奈,跟爹娘打过招呼,便牵着小姑娘的手出了坞。
看着儿子身侧的俏皮身影,江枫眠虞紫鸢相视而笑,如今这般,倒也全了魏长泽与藏色散人对他们的托付,百年后他们与长泽藏色团聚,也能好好交代了。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但前来参加灯会的人已有不少,不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江澄与魏无羡在云...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但前来参加灯会的人已有不少,不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江澄与魏无羡在云梦是有名的金童玉女,又是江氏少宗主与少夫人,认识他们的自然不少。
小姑娘外向,不多时便姐姐妹妹认了一大堆,看着被一群姑娘包围着的魏无羡,江澄捏了捏眉心,终是忍无可忍拨开人群把中心位的小姑娘拉了出来。
“走了。”江澄紧紧牵着小姑娘的手,黑着脸沉声道。
“诶,阿澄,我还没听完呢!小气鬼”魏无羡小声抗议,却也转头朝姐姐们道别“姐姐们,我夫君吃醋啦!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呀!”
“少夫人慢走/下次再聚”
姑娘们看着两人背影,不禁啧啧称叹,“我要是也有这么个夫君便好了。又帅,修为又高,还是少宗主,对夫人也好。”“你就别想了,少宗主那挂的,也就只有无羡能镇得住,你是没见过无羡真要怼起人来,连那般毒舌的少宗主都招架不住。我先前有幸见过两人拌嘴,场面当真是壮观。更何况,无羡的修为也是一等一的好,和少宗主是可以互相切磋的。我们这种深闺小姐啊,是入不了少宗主的眼哒!”“哎,话是这么说,所以想想便好,我的真命天子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吧——”
再说被自家夫君拉走的魏无羡,看着身侧黑脸的江澄,小姑娘“噗嗤”一笑,“阿澄哥哥吃醋啦?”
“没有。”江澄别开脸,被戳中心事有些尴尬。
“都是女孩子诶,漂亮小姐姐谁不喜欢嘛!”魏无羡逗人逗上瘾了。
“我。”江澄闷声闷气道,许是后知后觉这话有歧义,又加了句“我只喜欢你这个漂亮小姐姐。”
这下倒是让魏无羡接不上话,脸霎时便红透了。
许久没听到小姑娘接话,江澄转过头看她,见小姑娘手里搅着裙上的纱,显然是羞得狠了。江澄闷笑一声,大手伸过去将裙子从小姑娘手中解救出来,才牵上小姑娘的手,十指相扣。
因着闲聊耽误了些时辰,彼时灯会也正式开始。按照习俗,会有对对子拿花灯的活动。江澄看到小姑娘盯着一个精巧绝伦的红紫双色并蒂莲花灯走不动道,便已了然,上前一步问起了摊主。
“哟,是少宗主啊,又陪少夫人出来逛灯会啊?”摊主是个中年大叔,可以说是看着两人长大的。
“嗯。”江澄想到小姑娘,微微笑了笑,“出上联吧。”
“好咧!那少宗主可听好了哈,上联:秋深举酒邀明月,请对下联。”那大叔憨憨一笑。
江澄只沉默几瞬便开口:“露冷侵阶湿桂花。”
“诶呦喂,不愧是少宗主啊,对的甚好啊,甚好!”大叔暗念了一遍,才道“少夫人看上哪盏灯了”
“那个并蒂莲的。”江澄抬手指了指架子最上方。
“并蒂莲好啊,寓意好,缠绵爱情,永结同心。真真是适合你们小夫妻俩的。”大叔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找了钩子便将那花灯取下来递给江澄,“来少宗主,拿好了哈。”
“嗯,多谢。”江澄点头示意后,便拎着花灯去找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姑娘了。
“呐,给你。”江澄站到魏无羡身前伸手,将花灯递过去。
魏无羡笑弯了眼,眼睛里像有星星一样,开心地接过,“谢谢夫君。”
“高兴便好。”江澄抬手捏了捏小姑娘脸蛋,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得了花灯,小姑娘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江澄的大手漫无目的地逛着,看上什么便唤一声阿澄哥哥,自有江澄替她付钱。若是行到成衣店外头,小姑娘总要进去转一圈,将花灯塞给江澄,自己自顾自去试衣裳了,每试一件便要从试衣间出来问问江澄的意见,而江澄也丝毫没有不耐烦,次次都提出自己的看法。看得一旁小姐姑娘们羡慕的不行,少宗主就是好啊,哪像她们家的,不是都好看就是看也不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到最后首饰衣裳买了不少,虽然他们有乾坤袋,但魏无羡就是不允许江澄用,偏要他通通拎在外头。江澄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无非就是炫耀一番“看!我夫君给我拎东西!”笑着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地遂了她的心意,两手拎着数个装着满满战利品的袋子跟在小姑娘身后,踩着小姑娘的影子回了家。
“夫君——”娇软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原在讨论宗门事务的江枫眠与江澄下意识转头看去,就看见在门外猫着身子探出个脑袋的小姑娘。江枫眠笑得眯起了眼,儿子和儿媳感情好,他们做父母的也跟着高兴。
“怎么了”江澄放下手中宗折,走至书房门口,低头看向身高才到他肩膀的小姑娘。
魏无羡嘟着嘴,...
魏无羡嘟着嘴,手抓上江澄的袖摆晃了晃,“小桃红开了不少,帮我染指甲嘛~”
江澄最是受不了小姑娘朝他撒娇的模样,可眼下自己还与父亲在谈论事务,有些为难地转头看向江枫眠,“阿爹,我……”
“哈哈哈去吧去吧,我这也没多少了,自己来就好。”江枫眠甚是慈爱。
“谢谢爹爹!”得了准许,小姑娘开心得眼睛都笑弯,抓过江澄的手腕就往寝殿跑,江澄倒也由着她去,眼中笑意明显。
到了寝殿前的小院,江澄看着石桌上准备好的材料朝小姑娘挑了挑眉,看来是等不及了。
两人在石凳上坐下后,江澄颇为自觉又熟练地拿过研钵,取了适量小桃红与盐放进钵中,用杵棒一下一下仔细捣着。这事儿自他十岁起便一直做,小姑娘每每到了这个季节便总缠着他要他帮忙染指甲,数年下来倒也熟练得很,往常一旁侯着的还有自家阿姐江厌离,但今年姐姐嫁去了金麟台,想来这事儿是金子轩替她做的。
见捣得差不多了,江澄手中灵力催动,稍稍蒸干了些捣出的花汁,他早就摸索出来了,水分蒸发一些后染出来的效果更好。
“爪子伸出来。”江澄用小勺舀出一些来,朝小姑娘伸手要爪子。
“什么嘛,我的手明明那么好看,你又说成爪子。”魏无羡又往嘴里丢了颗核桃碎,嘴里嘟囔,却也乖顺地伸了右手过去。这核桃碎是江澄给她剥好又亲自用蜂蜜炒熟后保存起来给她当零嘴吃的。
“你这小手和我比起来不就一小爪子嘛?”江澄仔细用麻叶裹好放好花瓣的手指,又细细用线绑好,不会很紧却也不会掉,同时保证了染色的质量,才抬起头看向小姑娘,目光温柔又带着笑。
“哼╯^╰”魏无羡扭过头,“晚上有花灯会,我要去。”一副你不答应我就闹的架势。
“好好好,带你去。”江澄言语间甚是宠溺。
很快便将十个指头都包好,在小姑娘期盼的眼神中,江澄再次运转起灵力,往小姑娘双手上施展,用灵力催快染色。
一盏茶后,江澄停下了灵力,小心翼翼替小姑娘解开包裹着手指的麻叶。
漂漂亮亮的指甲已经染成了娇艳欲滴的颜色,好看极了。
待江澄仔细用嘴吹干手指,又用灵力薄薄封住甲面,小姑娘迫不及待地把双手举到眼前观赏,笑弯了眼。
“谢谢夫君~姆嘛”小姑娘扑到江澄身前,在他脸颊上印下响亮的一吻,刚想跑开,就被江澄抓住手腕拽回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就这样太敷衍了吧。”江澄朝怀中小姑娘挑了挑眉。
却不待小姑娘说什么,江澄便一手护在小姑娘背后,一手捏着小姑娘下巴深吻了上去,直到小姑娘喘不过气以拳打他才松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才笑着看她“这样才够。”
“你,哼!我去找阿娘了!”即便成婚已有一年,魏无羡亦羞得红了脸,从江澄怀里跳出来跑开了。
看着小姑娘仓惶逃离的身影,江澄宠溺地摇了摇头,还是个小姑娘啊,孩子还是过几年再要吧。
澄羡ABO,生子文,天乾宗主澄X坤泽重生羡,注意,不是玄羽羡!!!
题目的话,看完你就知道我为啥取这个名字了
————————
客栈里,百姓们议论纷纷,酒碗一拍,酒水洒出来几滴
“要我说,最近最劲爆的消息肯定是那夷陵老祖怀孕的事!”
“哎,我也听说了,这夷陵老祖重生前还是个天乾呢!谁知一朝重生,竟重生成了坤泽!如今还怀了身孕”
“啧啧啧,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江宗主的?”
“江宗主?不像啊!虽说江宗主这么多年都未成亲,但一看就不可能喜欢男人啊!不像不像”
有一人否定了,的确,江澄一看就不像那种喜欢男人的人,可孩子那还能是谁的呢?
“可是,也不是不行...
“可是,也不是不行啊,说不定江宗主不是不喜欢男人,只是不喜欢除了夷陵老祖之外的男人”
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江澄不喜欢男人,并不代表他不喜欢魏无羡,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说也会有些别的心思不是?
“好像也有点道理,江宗主多年未娶妻,说不定就是因为夷陵老祖死了,心上人都不在了,还娶什么妻?”
而一旁的江澄黑着脸,看着眼前快笑抽的魏无羡,虽然生气,但也还是护着他,以防他一不小心把崽崽给弄没了
“哈哈哈哈!江澄……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羡
江澄一听更来气了,没好气道:
“不是!你想得倒美!”澄
“那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呀?该不会是因为我太帅了吧?”羡
“……”澄
江澄无语,得,这人是真不要脸,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突然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我能把他扔回莲花坞吗???
“嗯?你说呀”羡
“说什么说?我那是被你的不要脸打动了!”澄
魏无羡不信,依旧缠着江澄让他说,江澄很心累
澄哥:媳妇儿真难带(扶额)
生产时,魏无羡在房里疼得厉害,冷汗直流,几天前还大言不惭的老祖现在可是体会到生孩子的痛了
“唔……呃……”羡
“夫人要是疼就喊出来,不必忍着”
魏无羡却摇了摇头,虚弱地笑道:
“江澄就在外面,我一喊他肯定会心疼,只会让我不要生了,可我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再说了,我也不舍得让他心疼”
“夫人……”
“唔……Ta出来了吗?”羡
“已经看见头了,夫人再加把劲”
“唔呃!”羡
魏无羡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孩子生出来,江澄在门外焦急地等着,他听说生孩子都是很疼的,这傻子平时一点疼都要嗷嗷半天,这种疼他怎么受得了?可是,为何房里没声音?江澄正想着,一声啼哭拉回了他的思绪,稳婆满头大汗地抱着一个孩子出来,道:
“宗主,夫人给您生了个小小姐呢!”
江澄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眼里却是有了泪光,抱着孩子猛亲一口,魏无羡,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既然你愿意忍着疼为我生下孩子,剖金丹给我,我又何尝不能放下仇恨来好好爱你呢?我们做的一切本就是为了对方啊!
江澄把孩子交给稳婆就去照顾魏无羡了,房里,魏无羡躺在榻上,双眸紧闭,发丝粘在两颊,江澄拿起毛巾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拨开他额间碎发,轻轻落下一吻
几个时辰后,魏无羡悠悠转醒,口干舌燥,江澄拿着茶杯喂了他一点水
“你,怎么样?”澄
魏无羡眨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江澄在问什么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羡
“谁,谁担心你?!我只是怕孩子出生后就没了娘!”澄
魏无羡轻笑,江澄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孩子呢?”羡
“在另一间房里,是个女孩”澄
“取名字了吗?”羡
“没,等你来取”澄
魏无羡有些懵,问道:
“为何要我取?”羡
“你是孩子的娘,你不取谁来取?”澄
“哦”羡
江澄扶额,魏无羡是生了孩子之后,智商就变低了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魏无羡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
“叫江悦尘如何?”羡
江澄不解,问道:
“为何叫这个名字?”
“哎呀,我随便取的,你就说行不行”羡
“嗯,那就叫江悦尘,字有了,那名呢?”澄
“嗯……江清怎么样?”羡
“嗯”澄
一月后,莲花坞举行婚宴,江澄将魏无羡娶进门,其实魏无羡刚开始是拒绝的,可江澄说孩子的娘不能没有名分,于是还是举办了
成婚当天,魏无羡一袭嫁衣,金丝镶边,袖边还绣着九瓣莲,魏无羡本身就长得好,唇脂一抹便好,不需要太多装饰,头戴凤冠,散着头发,红头纱一披,便是一个绝色美人(样子可参考下图)
“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
这一拜拜的是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灵牌
阿爹阿娘,魏无羡回来了,我喜欢他,所以娶他入门,他还给我生了个女儿,江家不会无后,阿爹阿娘,你们可以安心了
江叔叔,虞夫人,我嫁给江澄,你们不会生气吧,江叔叔,江澄已经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宗主了,他很好,虞夫人,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会骂我带坏了江澄,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会陪着江澄,白头偕老
“夫妻对拜!”
二人面向着对方一拜,耳边响起众人的鼓掌声和祝福语,魏无羡对江澄微微一笑,江澄掀开头纱吻了上去,二人在红纱下接吻
我甜了,抱歉,原谅我真的不会描写嫁衣
我认真了,没草率啊!!
各位大佬可怜可怜呗?
今天是蓝二哥哥惨兮兮的一天,含光君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蓝二哥哥你打光棍儿了我不四故意的啊!!!剧情需要啊!!!
今天有私设,澄哥和羡羡有定情信物,是两串手链,一红一紫的,都懂的吧
“碰!”
兰陵金氏的信号烟花在半空中炸裂开来,牡丹纹转瞬即逝,崖上似乎有什么坠入草丛,江澄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摸上了紫电,用手拨开草丛,草从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江澄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魏无羡!江澄有些慌乱,心下又有些疑惑,魏无羡怎么会独自一人出来夜猎?蓝忘机呢?什么东西能把魏无羡打成重伤?如此危险的邪祟,蓝忘机怎么可能让魏无羡一...
兰陵金氏的信号烟花在半空中炸裂开来,牡丹纹转瞬即逝,崖上似乎有什么坠入草丛,江澄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摸上了紫电,用手拨开草丛,草从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江澄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魏无羡!江澄有些慌乱,心下又有些疑惑,魏无羡怎么会独自一人出来夜猎?蓝忘机呢?什么东西能把魏无羡打成重伤?如此危险的邪祟,蓝忘机怎么可能让魏无羡一个人对付?可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把人带去治疗,江澄抱起魏无羡,御剑去了医馆,一脚踹开了门,医修吓了一跳,连忙站起
“江宗主有何贵干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他给我救活!”澄
“哎,是是是!”
医修检查了一下魏无羡的伤势,拱手道:
“江宗主请回避,这位公子伤得过重,需要擦拭身子和包扎”
江澄出了门外,在门外焦急地等了一个时辰,医修才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江澄见他出来,忙问道:
“人呢?人怎么样?”澄
“那位公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养,这几日还是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多吃点清淡的东西”
“好”澄
“还有,他伤到了头,血瘀压迫了视神经,会导致暂时性失明,切记不能用眼过度”
江澄给了他一些碎银便抱着魏无羡离开了,江澄回到莲花坞,把人安置在主卧,又叫人把宗务搬来房里,边批宗务边等魏无羡醒来,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
几个时辰后,魏无羡忽然惊醒,一动便牵扯到了伤口,魏无羡倒吸一口冷气
“唔……嘶……”羡
“躺好,待会伤口裂了我可不管你”澄
魏无羡顺势躺下,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漆黑,但听声音他也知道是江澄
“江澄?”羡
“我眼睛怎么了?”羡
“暂时性失明,血瘀消了就好了”澄
二人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魏无羡好像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金凌他们呢?!”羡
江澄沉默,他就说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金凌!!!那小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魏无羡见他不说话,惊讶道:
“你不会把那孩子扔在那就把我带回来了吧??”羡
江澄……依旧沉默,他能怎么说?虽然他还真就那么做了,但是这能说么???能么???魏无羡无语,作势就要下床,江澄连忙把人摁回榻上,道:
“你在这待着,我去找”澄
“舅舅!”凌
金凌推开了门,江澄见是金凌,又把脚收了回去,魏无羡问道:
“金凌!你没事吧?受伤了吗?”羡
金凌看见魏无羡有些惊讶,又看了看江澄,大抵也明白为什么魏无羡在这,想起他的问题
“我,我能有什么事?”凌
“没事就好,那思追他们呢?”羡
“他们回蓝家了”凌
江澄见他们聊完了,挥挥手示意金凌出去,金凌还没说一句话就被关在门外了,他很憋屈,想踹门又不敢,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兰陵,江澄坐到榻边,魏无羡见他许久未说话有些疑惑
江澄鼓起勇气瞎表白了一通,听得魏无羡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江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许笑”,魏无羡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想笑的冲动
“魏无羡,我还爱你,你呢?”澄
魏无羡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江澄不解,只见魏无羡掌心中放着一条红手链,江澄愣住了,良久,一红一紫的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照着他们纯洁的爱情,历经波折的感情,魏无羡的眼里装满了星辰,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但他却依旧笑着
“江澄,你真是个骗子,亏我喜欢你那么久,结果我真的跟别人走了,你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我真是……讨厌死你了”羡
“是我的错,别哭”澄
江澄不会哄人,但他可以把温柔都用在魏无羡身上,江澄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唔……”羡
“乖,别哭”澄
“嗯……”羡
后来,忘羡二人分开了,魏无羡回到了江澄身边,以江氏主母的身份留下的,不是阶下囚,不是下属,不是莫玄羽,是江澄的爱人,是江澄的妻子,是江澄的心上人
一个月后,魏无羡怀孕了,生产那天动了刀子,是剖腹取子,江澄在门外低声呜咽,魏无羡在房里疼痛难忍,冷汗直流,嘴唇咬出了血,江澄很害怕,他怕魏无羡再次离开他,他已经失去过魏无羡一次了,他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上一世,他们错过了,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啊,怎么可以?魏无羡也怕,他怕这一次过后又见不到江澄了,他害怕失去,更害怕离开
几个时辰的等待,几个时辰的折磨,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宣告结束,稳婆欣喜道:
“宗主!夫人生了两个小公子!”
江澄抱过孩子猛亲一口,泪珠还在眼眶打转,魏无羡,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此刻,所有的苦恼都灰飞烟灭了,喜悦在心头荡漾,江澄把孩子给了稳婆,就去照顾魏无羡了
两孩子:???爹你就不管我们了???
澄哥:呵,你们害我媳妇那么痛,没把你们扔了就不错了
羡羡:阿澄?孩子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梗,羡羡是澄哥的大宝贝,阿泽(江梦泽)和阿澈(江澈)是澄哥的小宝贝~诶嘿,这梗够我甜一年哈哈哈哈!
金子轩默默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突然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魏无羡这没准还怀着孩子,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成吗???
反应过来的金子轩一把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撤了下来。摔倒魏无羡身上,开口道:“披上点儿,我送你们回去。”
魏无羡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一把拍下自己的大腿,又边说边把衣袍披在薛洋的身上:“那个江澄……还在酒楼里头。姐夫,帮个忙????”
这下好了,在魏无羡的心中。金子轩可成了个大好人,只不过这张好人卡。金子轩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很想要。但又想想总比让魏无羡二人继续坐在这儿强。便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等到魏无羡坐上马车才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他真的特别想吐,之前吃的粥不管什么,他都...
等到魏无羡坐上马车才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他真的特别想吐,之前吃的粥不管什么,他都想吐出来,连忙叫道:“停下,停下!”
说罢,马车停了下来。魏无羡直接从车上下来,跑到小树下:“呕……呕……”一股又一股的干呕着。
薛洋着急的从车上跳下来拉着魏无羡的手道:“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而,一边的金子轩则拉起魏无羡的手,号了号脉,转而对魏无羡笑道:“阿羡,这可是怀孕了?”
魏无羡听闻此言脸都白了。
什么?怀孕了?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都不清楚。
他就这么怀孕了???
想到这儿,魏无羡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难怪,这些日他总是吃不好睡不好。连练功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
原来是他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魏无羡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啪叽”一下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金子轩也才想到一件事儿。
那就是魏无羡可刚满十五岁。到头来说,他可还是个孩子。而,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虽说,只大了魏无羡三岁,可对于魏无羡来说……
魏无羡冷静下来对金子轩道:“请金公子,务必不要告诉其他人。”
金子轩点点头又对他说:“你……打算怎么办?”
魏无羡哭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打掉吧,那能如何?”
金子轩突然感觉到了有些头疼,道:“你不打算找找孩子的生父?”
魏无羡低下了头道:“说出来,再给江叔叔他们丢脸吗?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我不能这样啊……”
金子轩不由得揉了揉他的头道。
“不如,我娶你吧”
妻奴澄×江夫人羡
现代文
江澄第一次发现自家老婆有点表里不一
怎样的表里不一?外表可爱,内里是个狠人算不算?
江澄举了个例子:
有一回他们出去和朋友聚会,魏无羡一向是温柔可爱的,尤其是在江澄面前,像只小奶猫,对待其他人十分腼腆
江澄的朋友们夸了几句,魏无羡便微红了脸躲到江澄身后,江澄朝朋友们笑骂道:
“别吓着我老婆!”澄
朋友们说他见色忘友,江澄大大方方承认了,魏无羡嗔道:
“阿澄!”羡
闹过后,江澄的朋友们开始哄骗魏无羡喝酒,魏无羡看了看面前的酒,笑道:
“我喝不了太多,只能喝一点点”羡
朋友们起哄让他喝,江澄刚想替他拒绝,却见魏无羡已......
朋友们起哄让他喝,江澄刚想替他拒绝,却见魏无羡已经拿起酒杯,准备喝了,江澄只能道:
“少喝些,喝酒伤身”澄
魏无羡应了一声,轻轻抿了几口,皱眉道:
“这酒……好辣”羡
“辣就别喝了,等会喝醉了”澄
魏无羡闻言看他,脸上已经染上绯红,道:
“阿澄……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了?”羡
得,醉了,江澄轻叹一声,将人抱进怀里,哄道:
“你乖乖的,一会儿就回家了”澄
“嗯……好!”羡
江澄抱起魏无羡,向朋友们告别后便回了家,勤勤恳恳地煮了醒酒汤,此时魏无羡脑子晕晕乎乎的,眼皮子在打架,满脸写着“我想睡觉”,江澄道:
“乖,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早上头疼,喝了就让你睡觉”澄
魏无羡夺过他手里的碗,将醒酒汤一饮而尽,道:
“我要……睡觉!”羡
江澄又拿来睡衣要给他换上,魏无羡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睡觉”,江澄无奈道:
“你不换睡衣怎么睡呀?”澄
魏无羡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将他推开,江澄以为他酒醒了,刚想说什么,却见魏无羡下了床,朝厨房走去,这一系列动作很流畅,但是魏无羡走路的路线歪歪斜斜的,江澄扶额,得,还醉着呢
江澄跟了上去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只见魏无羡站在刀具座前认真思考着什么,思考过后,抽出了最大的那把菜刀
“???”澄
江澄惊悚,自家老婆要杀人???
接下来又看见魏无羡抓着菜刀朝自己走来,江澄更惊悚了,自家老婆要杀我?????
江澄猜对了,但没完全对,魏无羡只是拿着菜刀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道:
“让我睡觉和你现在死,你自己选一个”羡
“……我选第一个”澄
魏无羡听完满意地笑了,把菜刀随手扔到一边,然后回了卧室,虽然还是走得歪歪扭扭的就对了,江澄捡起菜刀放回原位,也跟着回了卧室,魏无羡已经睡着了,江澄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像做梦一样,据说酒后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自家老婆原来内里是个狠人???
第二天早上,江澄试探着问魏无羡还记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魏无羡一脸茫然地摇头,完全没有印象,江澄放心了,只要自家老婆酒醒后还是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奶猫就行,他才不想从妻奴变成妻管严,丢人<江澄扶额>
魏无羡却看着他的反应在心里偷笑,心道:骗他说不记得还真信了,算了,他高兴就好
emmmm……无话可说,债见!
一见钟情王爷澄×日久生情小妾羡
澄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王府中娇妻美妾成群,但是——澄只想搞事业。。。。
澄向往着上战场,而澄的好兄长——当今圣上恩准了这个要求,然后澄就常年待在战场上,不闻家事,经过十几年,澄立下赫赫战功,回了王府
羡是府里不受宠的小妾,经常被正妻和其他妾室欺负,只因为羡长得太好看了,正妻和其他妾室都十分嫉妒,但又羡慕,羡长得好看,但是羡是男孩子,她们身为女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于是用排挤,冷落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羡慕心理
这天,澄刚从皇宫回来王府,一进庭院就看到正妻在欺负羡,澄道:
“你在干什么?”澄
正妻刚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却见澄面无表情地看着...
正妻刚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却见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正妻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澄会今天回来,连忙笑脸相迎
“王爷回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妾身好迎接……”
澄依旧面无表情,往她身后看去,羡被正妻推了一下,腰撞到了柱子上,疼得站都站不稳,他低垂着眉眼,长睫沾泪,三千青丝散落肩头,一袭黑衣衬得他妩媚动人,澄一下子便看呆了,心跳加快,正妻疑惑道:
“王爷?”
她顺着澄的视线看去,发现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羡,她一怔,心中妒忌又添了几分,她强颜欢笑道:
“王爷~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王府里多的是女子……”
澄回神看她,冷笑道:
“我何时轮得到你来管?”澄
正妻忙道:
“是妾身多嘴了,王爷莫要怪罪”
澄也懒得理她,直接略过她走到羡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澄
羡低声道:
“魏无羡”羡
澄仔细斟酌着这个名字,笑道:
“那我唤你阿羡可好?”澄
羡依旧低声道:
“全凭王爷定夺”羡
澄皱了皱眉,似是不高兴他这么说,语气有些强硬道:
“把头抬起来,说话大声点,语气不许这么疏离,明白吗?”澄
羡愣了一下,听着他的话把头抬了起来,下意识又想回一句“是”,澄一皱眉,羡的声音大了些,改口说了一句“好”,澄的眉头舒展了,上前一把将羡抱了起来,然后回了卧房,全然不把站在一旁的正妻当回事
(正妻:……???合着我就是个电灯泡呗!长:三人行,必有一电灯泡)
澄对羡一见钟情,羡刚开始对澄没有感情,只是觉得这个王爷好像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后来在澄的温柔攻势下,羡渐渐动心了,被宠得像个孩子一样,会撒娇,会无理取闹,会委屈巴巴地认错,澄逗羡说:
“你叫我一声夫君,我就不生气了”澄
羡听着这无理的要求,憋红了一张小脸也没喊出来一句,澄本意是逗他,也没指望羡能喊一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羡小声喊了一句“夫君~”,声音里带着奶音,尾音上翘,像极了撒娇
澄愣了一下,顿时感觉热血上了头,烧得他晕头转向,语无伦次道:
“你,你刚刚喊我什么?再喊一遍好不好?”澄
羡故作气鼓鼓道:
“不叫!想得美!滚远点!”羡
羡自顾自地往前走,澄连忙追了上去,羡在澄看不见的地方偷笑,心道:傻子一个
呜呜呜呜呜呜阿羡看我看我看我!!!也叫我一声好不好!!我也想要阿羡这么叫我!!
(虽然我是女生,但这并不妨碍我爱我老婆)
阿羡叫声夫君~天上的星星都给你薅下来!想要啥都给你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