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可以日更到完结的感觉。大概15W内。
想直接看到30+的可以跑第一章上面的晋江链接。
本文cp:就如标题所示3p。中原中也x女主x太宰治。
具体雷点在前三章有写,望自我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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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本来是觉得那点小事应该是用不着还特地给森鸥外报备一声的,可毕竟这件事也是首领亲自下达的指令,于是他将新买到手的红酒安放好,又奔向了首领的办公室。
森鸥外听完这简短的“话我传达到了”五个字之后,收敛了那一点微笑,“中也君觉得里面的工作人员如何?”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叔和一个普通的打工小鬼。
“普通的人吧。”...
“普通的人吧。”反正他没看出来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紫眸的男人手指缓慢地敲击着桌面,好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普通人啊……”
森鸥外拿出了一叠资料推到了中原中也的面前,“这是国外的某个组织发过来的委托。”
中原中也一时没想清楚这个委托和他去那家咖啡店通知小事有什么关联,他将文件拿了起来,仔细地浏览了一遍。
是隔壁国家某个国内异能力组织发来的委托。
这种组织和他们港口黑手党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可他们向目前横滨最有势力的组织发来了高达几亿美元的委托,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反异能力组织还委托有异能力者的组织找人了,哼……”他看到了下一页,要找的人连个照片也没有。
就连外貌信息给出了之后,后面还跟了一句,只供参考。
什么叫做“只供参考”?要找的人基本没有明显的特征,而且重点还标注这个人没有异能力是个是个普通人。
除了知道是个年轻的女性,目前可能在横滨潜伏,和没有异能力这点以外,等于根本没有给情报啊?
中原中也皱着眉,一点也想不出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值得国外的组织花大价钱、还千里迢迢找一个对方反抗的异能力者组织来找人。
森鸥外嘴角扬起阴沉的笑,“本来的话我也少许有些疑惑。但那边提供了对面国家政府那边曾经隐瞒起来的大事件的情报。”
“「日光陨落」?”
“他们国家政府的异能力者组织在对抗反异能力组织集团的时候将他们的核心人物逮捕处刑了。”
最后一页的文件上印着韩国关押着所有特殊犯人的监禁岛屿因为异能力暴走,导致上面的人包括异能力者无一人生还。
中原中也知道首领不会去了解也不会说无意义的故事,但他一时也无法对这次的委托和这件过去的事产生什么联想。
“那么,您是认为和这次的委托?”
森鸥外的目光移向了桌子,“这个反异能力组织既然是反抗异能力者的,自然组织内部是没有一个拥有异能力的人。全员都是普通人。他们之所以能够可以和拥有强大战斗力的国家政府斗争,自然是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帮助他们。”
这个为自己取名为日光的组织,最核心的人物在四年前被政府逮捕,被判极刑。但处刑当日整座岛都遭遇了毁灭的攻击,上面的人没有一个生还。
组织失去了最重要的存在,所以称之为日光陨落事件。
“您是觉得他们正在寻找的人物,就是他们组织的核心人物?”中原中也将资料翻回了第一页。
年轻的女性,如今年龄大约在17至18岁。
四年前那不是才14岁吗?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那按照可以堪称是国家机密的这份情报来说,那个什么核心人物不是死了吗?”
森鸥外摇了摇头,“对方很明确表示,这个人一定存活着。但更多的不愿再透露了。”
“呵呵……”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双手交叠,撑着自己的下巴,“是怎么样的人物可以做到让整个国家的异能力者感到这么大的威胁呢?不过这倒不是重点,既然对方愿意为这个人出资巨额,我们港口黑手党自然也就会接下这笔生意。”
毕竟,港口黑手党可是相当注重自己脸面的组织,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您是认为,咖啡店的那个小鬼可疑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森鸥外的笑容又恢复到了和蔼,“孤儿,14岁之时被贩卖人口组织拐卖了之后,同年就被警察救了出来,这个组织也被全员逮捕了。那可是在日本黑市上活跃了许多年的贩卖人口组织……”
他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的爱好范围是12岁以下的幼女。”
符合条件的薄墨色的眼睛。
“我明白了首领,我会去调查的。”
“中也君。”森鸥外看向了他,“不要掉以轻心,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个人并不好对付。”
“虽然我不会太过轻敌。”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那个小鬼的样子,“但是也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小鬼。”
总之先抓起来拷问一顿不就得了。
中原中也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太宰治那种令人作呕的满脑子阴谋诡计,但既然准确了人物,那执行起来也不会太过于困难吧?
森鸥外等他离开之后,打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份之前上交给他的资料。
是一家会计事务所利用他们港口黑手党的商业合作公司洗黑钱的调查资料。
组织的情报员无意之中调查到的资料。
巧合,又或者是人为。
森鸥外站了起来,面对着他办公室里这豪华的落地窗,嘴角微微上扬,“就让我来见识一下吧。”
过了两天,中原中也开车去了那家咖啡店,打开门,之前的那个小姑娘果然在吧台做着三明治。
“你过来。”
天羽夏希今天是好不容易想出来了一个全新的点心,芝士火腿加荷包蛋,再加上烤肉的豪华三明治,这个还可以加在午饭的套餐上。
结果新的菜单尝试到一半,她就被门口突然冲进来的少年以相当命令的口气喊了一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对方是港口黑手党的人物,以她的身份大概是反抗不能的。
她放下了菜刀,解开了围裙,慢慢地挪了过去,脸上露出了许些害怕。
中原中也看她一副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不禁啧了一声,“动作别这么慢,又不是要吃了你。”
他直接伸手拽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店门,然后把她扔进了自己的跑车座位上。
天羽夏希震惊地被一个比她还矮了一点的少年像拎一个毫无重量的东西一样甩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更让她吃惊的是那个未成年少年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驾驶座位,还准备转动车钥匙了。
本来她应该假装十分害怕,可这一下导致她害怕的样子突然就变成了吐槽。
“等一下?未成年不能开车的哦?”
“哈?”对方湛蓝的眼眸一下变得万分凶狠,那刺人的目光斜了过来,差些就可以在她身上戳个洞了。
中原中也侧过身体,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到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他紧紧盯着天羽夏希的脸,“再说一遍,谁是未成年?”
“不许欺负凛凛”
“自有神明为你垂首。”
委托勿用|是为今年兰满会画的主图~
all向
恭迎冴酱回国#小猫心中地位排行榜榜首#白月光第一名#小猫宫殿的纯元皇后#皇后回宫#纯爱天花板
“脚扭了。”
“睡一觉就好了。”
“胃疼。”
“膝盖摔破皮了。”
玲王左边扛着千切右边扛着凪,忍无可忍“医生,你好歹开点药吧!他们都受伤了!你就让睡觉,也太失职了!”
医生无语“是我不想给你们开吗?你们蓝色监狱根本一点儿能用的药没有,就给我这个人请过来了。”
“药呢?”凪好奇的问。
“在申请。”医生拿出一个大大的蓝色监狱药品申请表“你们看着也不严重...
“在申请。”医生拿出一个大大的蓝色监狱药品申请表“你们看着也不严重,回去休息休息,明天药品就来了。”
玲王皱眉拿过密密麻麻的药品申请表“这不就是些常规药品吗?怎么要等啊?”
医生点了点身后的橱窗“第一批到的药太多了,所以那些常规药品明天到。”
千切扒着透明门柜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宠物药品,管消化不良的、食欲不振的、驱虫的,另一个柜子里是小孩儿专用药,五花八门。
医生在三个柜子之间扒拉扒拉,最后整出几个儿童专用花里胡哨创可贴来“给,你们先用这个顶一顶吧,别的都是给孩子用的药,对你们也不一定好使。也是奇怪了,你们这老些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怎么先买儿童药品和宠物药品啊?”
玲王三人沉默了一下,最后打着哈哈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原来是给小猫的药。”
“算了。”玲王将他俩丢到床上,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就等一天,你俩没问题……吧?”
“小猫OxO”凪给自己的膝盖拍了个视频“我受伤了,好痛,医生不给开药。”
玲王和千切:……
消息刚发没多久,你穿着小熊猫连体衣的身影就出现在英格兰栋,手里还举着两个创可贴和酒精,凪诚士郎躺在床上玩游戏,一看到你立马叫起疼来。
“喵!”你迈着小短腿跑到他面前,凪诚士郎放下手机,侧着头和你说话“我的腿受伤了……”
“咪?”你举了举酒精和创可贴爬上床,他安心的享受着你的服务,你用酒精给他消毒后拿棉签清理了一下,贴上了创可贴。
“今天我不能走路了OxO”凪说“好麻烦啊……吃饭怎么办呢?”
你自告奋勇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千切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奴役小猫啊!”
凪拍了拍枕头,困倦地向你发出同睡申请“睡醒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喂,凪。”玲王将床上的熊猫小猫抱了起来,你抱住了玲王的脖子“她现在睡晚上会睡不着的,再说你不是只擦破了点皮吗?”
“玲王这么说也太无情了OxO”凪嘟着嘴“我腿都要断了……”
千切揉着脚腕“是吗?你那个伤口猫猫再晚点儿来都愈合了。”
玲王忍不住跟千切一起嘲笑起来“明明已经愈合了。”
凪被两人戳破,也不再装,本来也是为了偷懒跟千切去的医务室,他干脆翻过身,趴着玩游戏。
“咪。”你也拿出手机趴在了床的边边,凪往里凑了凑,让你不至于摔下去。
这个游戏你们两个一起在玩,还绑了亲密关系,站在一起头上都有小爱心。
“喵~”你碰了碰屏幕,跟在凪后面捡分,美滋滋的躺赢上段。
“这个喜欢吗?”凪点了点新的游戏时装,你咕噜着靠近他看了看,呜了一声。
还好吧,你其实对游戏时装没什么概念……
限定时装好几万日元,你撇开脸,吃掉玲王喂到嘴边的奶片。
“喵呜。”
“喜欢吃?”玲王笑起来“那我让他们谈谈收购这个品牌吧,配料表都挺健康的,还可以出其他你爱吃的口味。”
“呜……”你不懂什么是收购,转头回去,发现凪已经把这几套限定时装送给你了。
你套上炫酷的限定时装,这下因为时装很贵,总是被队手针对,幸好你藏在小屋里,不然不知道被对手杀了多少回。
凪一边把敌人都杀光,一边有余力关照趴在角落看小花一动不动的你。
队友很迷茫:“大佬,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带这么个菜鸟?”
“OxO”菜鸟?凪看了一眼队伍里除了你们的其他三个人,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五个人开一盘,我也不喜欢带三个菜鸟。”
队友:??
你藏在角落继续看小花。
“当当!”千切脚腕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抱着几个大盒子“终于到了,快来猫猫,我给你买了衣服和发饰,看看喜不喜欢?”
“哦?这些都是什么?”蜂乐回跑到英格兰栋找你玩,碰巧遇上了千切。
千切打开最上面的盒子“这个,说是什么手工绢花……哇!”
“哇!”
玲王也凑过来“哇!”
“哇?OxO”
“和真花一样!”千切给你放在了头上“噗,熊猫长花了。”
“喵~”你不是熊猫啦!你晃了晃脑袋。
“好可爱~”蜂乐回给你拍了张照“洗出来放相框里吧?”
“拍的不错啊。”玲王看了看“给我发一下。”
他亮了一下手机屏,锁屏是你睡的流口水抱着他的Q版周边的样子,蜂乐挠了挠头“还可以这样拍吗?”
玲王沉默了一下“猫猫自己抱的。”
“怎么摆的。”
“不是摆拍。”
两个少年大眼瞪小眼的倔了一会儿,最后玲王先移开了头。
“照片先发我。”
今晚你没在英格兰栋睡成,因为蜂乐回趁着千切三个人去洗澡,抱起睡着的你就往西班牙栋跑,乙夜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英格兰栋拐角接应。
“忍者到达。”
“哈哈哈”蜂乐回抱着你得意的晃了晃“蜜蜂忍者大胜利~”
你揉了揉眼睛,醒来的时候蜂乐去洗澡了,不过他的床边放着你最爱吃的零食和羊奶还有温水,以及你送他的那个摆件,你玩了一会儿摆件,吃了点儿零食,蜂乐抱起你带你去洗漱。
“喵!”你洗过澡了!
“小猫忍者要好好刷牙。”乙夜认真的说“不然牙坏掉了,再也不能吃肉干了。”
“咪?”
“吃肉干会把不好的牙齿一起带走。”乙夜影汰捂着嘴做出痛苦的样子,你立刻乖乖张嘴,让蜂乐回给你刷牙了。
睡觉前,乙夜开着小夜灯给你讲童话故事“从前有个小美人鱼,她救了一个王子。把王子送到岸上以后,王子以为是另一个公主救了他,小人鱼伤心不已。”
“呜呜呜……”蜂乐假哭。
“于是小人鱼决定上岸去找王子,她去找了海里的女巫,女巫告诉她……王子养猫。”
“喵???”是这个故事吗?你瞪大眼睛。
蜂乐晃着头续讲:“小人鱼怕猫,于是决定不去了,最后继承王位”
“……”你怎么觉得他们讲的跟冴给你讲的不一样呢。
说起冴,他也迎来了一个小假期,特意回国接你一起出来玩。
你在西班牙栋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被打扮可可爱爱,穿着吊带裤,梳着小丸子头被送到了门口,糸师冴戴着鸭舌帽等候多时,你看到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咧开嘴朝着他伸出手。
“喵!”
“轻了不少,没好好吃饭吗?”糸师冴把你抱了起来,你亲了一口他的脸,他挑挑眉“他们让你这么亲他们了?”
你诚实的点点头。
糸师冴表情变得很恶劣“他们是确信犯,以后离他们远点。”
你呆呆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索性糸师冴也没想要你为难,他抱着你进了车,先带你去看了大橘和三花。
大橘和三花最近得意的不行,出国这点儿中华田园猫,喜欢足球的都得来他俩这走走关系,期待他俩能给要到一份蓝色监狱自己喜欢的球员的签名。
糸师冴把你放在包间的角落跟两只猫玩,自己点菜。
“小店最近新出了几道菜,客人要不要尝尝?”
糸师冴翻着菜谱,点了几道清淡的菜,然后将你上次喜欢吃的菜点了一遍“剩下的上一些新的特色吧,要最好的。”
“好的。”服务员鞠了一躬离开包间,你和大橘三花聊了起来。
“咪嗷——”
『点这老些你俩吃不了。』
“呜……咪……”
『冴会打包的。』
“喵呜——”
『我家菜成贵了,不过食材不骗人,他又放假了?』
你点点头。
大橘从窗户跳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嘴里叼着一个小包跳了回来。
“喵、喵……”
『小崽儿你快来,叔那几个朋友都喜欢你这个主银,你让他给签个名,到时候钱咱俩一银一半。』
“喵嗷!”
三花给了大橘一巴掌。
『小崽儿还不容易来一趟就整你那破事儿!』
大橘不服的抬了抬头,你拿过小包,欢快的朝着糸师冴跑去。
“冴!冴!”签了这些你就自己赚到钱啦!虽然还是靠糸师冴赚的……
糸师冴皱着眉头把小包一拆,里面有猫项圈、猫衣服、猫头巾、帽子,还有一本他拍的封面杂志。
糸师冴:……
“签名?”
“咪!”你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笔,挨个签了名,大橘高兴的不得了,偷偷变成人去后厨给你们亲自炒了俩菜。
吃饱喝足,糸师冴抱着你去逛街,你这个形态长大了一些,一些衣服不太合适了,他拉着你在商场逛了逛。
“这个?”糸师冴将小裙子在你身上比了比“试一下。”
你试了几套衣服,不太合身的糸师冴都没要,剩下的全都包了起来,店员说多少钱你掰着手指头还没数清楚,他已经刷了卡把袋子拎起来了。
你惊喜的抬起头“咪!”
糸师凛都不让你吃太多!有一次你不小心把一周的量都吃了,馋的不行,糸师凛就拿出冰棍,在你眼前吃了个精光,只让你舔了一下棍子……
“要一个开心果的冰淇淋。”糸师冴付了钱,等店员把冰淇淋递了过来,他掰下冰淇淋下面的脆筒,随意的裹了几下冰淇淋。
“??咪??”
在你震惊的眼神中,你只拿到了冰淇淋·迷你,剩下的大冰淇淋糸师冴给了匆匆赶来的吉洛兰。
“给我?谢谢小冴。”吉洛兰受宠若惊,糸师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给她的衣服都拎到车里,我再带她去买些东西。”
你气呼呼的举着小甜筒,糸师冴看出你不服气,揪了揪你的小丸子“带你吃肉。”
你们刚去饭店吃完!你根本不饿!
糸师冴把你抱起来“肚子疼你又要哭。”
“咪!”你那会儿没哭!
糸师冴捏了捏你的小肚子,对着你手里的迷你冰淇淋张嘴“不吃的话我吃。”
“咪!!!”你飞速把冰淇淋塞进嘴里,推了推他的脸,少年把脸撇到一边,哼了一声。
治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我们是蓝色监狱前锋直销厂家,因为不会宣传所以前锋滞销了,蓝色监狱本地实景厂家,直接购买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一件也是批发价还包邮!看到这的朋友不要再去买那些溢价的前锋了!
“你在记什么呢洁?”蜂乐从西班牙栋跑出来,跳到了洁的背上“嗯……内斯、冰织、玲王、糸师冴,你记这些做什么?”
洁放下小本本“你没有发现吗?猫猫特别亲近的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
蜂乐手放在下巴处握拳做思考状“……都是男的?”
“……我们也是男的。”
确实如此,虽然你对大家的喜欢是非常平等的,但是日常还是有比较爱黏着的人。
“还有二子、夏尔……”蜂乐...
“还有二子、夏尔……”蜂乐恍然大悟“原来小猫——”
洁欣慰的点点头“没错,小猫比较喜欢……”
“原来小猫想踢前锋啊!”
洁世一无语了一会儿“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你看啊。”蜂乐竖起一根手指,有理有据的讲“糸师冴、冰织、内斯……他们不都是中场吗?”
“对啊……”你非常的黏那些中场,甚至午睡的时候都会钻到他们被窝里睡,洁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些中场非常照顾你的原因,可仔细想想,蓝色监狱哪有不照顾你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洁世一非常震惊。
难道——你不喜欢前锋??
又是吃饱喝足的一天,今天幼儿园放假,你坐在玲王的腿上,他找了根绳子,陪你翻花绳玩。
“咪,咪。”你撑开小手举到玲王面前,他琢磨了一会儿,把花绳翻到了自己的手上。
“玲王!”千切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真让蜂乐和洁说中了?千切想着,咳了两声“玲王,你看到凪了吗?”
“凪?”玲王抬起头“刚刚还在这里睡觉的……是不是喝水去了?”
你指了指千切的充电器。
“那家伙手机又没电了啊。”千切嘟囔了一句,转头去充电的房间直接给凪拽到了德国栋商量大计。
自从千切把凪叫去德国栋待了一个小时以后,你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咪。”你爬上绘心的腿,小脸严肃的跟着绘心一起盯着摄像头,倒是要看看他们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得出的结论是,这几个中场最近确实非常的忙。
除了训练、踢比赛,还开始指导起了大家学习,学习不好的又被喊去给杏里帮忙,弄的杏里最近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大家怎么这么积极。
可没人陪你玩,你太无聊了。
你觉得你悟了。
可是……
他们一天的工资好贵啊。
你骑在绘心脖子上,抱着手机翻着大家的身价。
绘心自顾自的吃泡面盯着他们踢球,脖子上多了个小孩儿对他来说完全没负担。
“别把口水流我头上。”
“咪!!”你才不流口水呢!!
冴给你的钱,乱花也不好吧,而且你的零花钱,说到底还是大家给你的……
想不通的问题就去请教老师,第二天你把这个问题写在小本子上,去问了班主任,班主任看到这么可爱的问题忍不住笑起来。
她说:“你的哥哥们也不会缺钱吧,你可以送给他们一些小礼物、吃的什么的,看看他们愿不愿意陪你玩?”
下午一回蓝色监狱,你就躲进小屋子里捣鼓个不停。
二子今天难得得了空,想要陪你一起去吃饭,他敲了敲你的门,你喵了一声,抱着你做的健康版饭团就跑了下来。
“猫猫,是我,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门咔哒一声轻响,他刚要蹲下抱你,低头却首先看到一个小托盘,上面是圆圆胖胖的饭团。
“咪!喵!”你将托盘慢慢下降托到胸前,期待的看着他。
二子愣了两秒,白皙的脸泛上了红晕,他蹲下问你“给我的吗?”
你用力的点点头。
他忍不住亲了你一口。
太可爱了。
二子一路把你抱到食堂,给你要了一份你最爱吃的饭,他则是什么也没要,就把你做的饭团摆在面前。
“二子,你来的好早。”蚁生到食堂门口先摆了个潮流pose,你捧场的鼓掌,吸引了他的注意“你来陪猫猫吃饭?那是什么?食堂出新口味饭团了吗?看起来非常osha美味。”
二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小猫给我做的。”
“哦……”蚁生盯了一会儿“本大爷今天也想吃饭团……”
“不给。”二子收回小托盘。
蚁生坐到你们对面,决定跟二子讲讲感情,还没开口,食堂门口又一阵骚动。
“哈哈哈……真的假的?”
“真的,老师气的把粉笔丢到凪头上,然后凪还真的答对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啊!”千切拍了拍凪的肩膀,凪不明所以,一心只想干饭。
“啊,小猫OxO”
二子擦了擦你脸边的酱汁,微微抬头,看到了千切三人。
“猫猫~下午好~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千切第一个跑过来捏了捏你的小脸。
你认真的点点头。
二子平静的说“猫猫给我做的饭团。”
“?”
三道目光跟要把二子烧穿一样,二子微微坐直。
这种目光现在比起刀枪更像勋章。
凪自然的把手伸了过去“好饿,我先……”
二子唰的一下神速拿走托盘“不行,猫猫给我做的。”
“为什么我没有啊!”千切拉着你的小手蹲下来和你平视“我的呢?这里面是不是有我的啊?”
你呆了呆,诚实的摇了摇头,指了指二子。
“二子。”玲王脸上的笑容还是非常的完美“你对小猫做什么了?”
二子弯了弯唇“我也不知道,她忽然给我做了饭团,还是健康版的,高热量的食物都没有加……”
凪捂着耳朵走了。
紧接着马狼来了、蜂乐来了、洁也来了,因为二子坐在去取饭的必经之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可爱的猫托盘以及那几个圆滚滚的饭团,过不了几秒他们就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谁做的?”
“猫猫。”
“什么猫?”夏尔歪了歪头。
二子指了指你。
士道转过头,掏了掏耳朵“今天耳朵不好用,听不见人说话。”
二子也不在乎,他也没有逢人就说,只是架不住有人来问,有的是真好奇,有的人就是看你在这里没话找话想rua一下你。
——可谁也没说今天二子伤害这么高啊。
爱空拍了拍独自神伤的闪堂“今天二子带武器了,咱们赤手空拳。”
闪堂哭丧着脸,怎么也想不通“我不能接受!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小猫第一次做吃的!”
“没事的。”爱空说“那边已经有好几个破防的了。”
闪堂看了一眼食堂角落的玲王,心里好受了一点。
紧接着,又有很多人都收到了你的健康猫猫饭团。
史纳菲留下了几个,导师们因为身份所以得到了饭团。
马狼将衣服丢他脸上“我不要!”
曾经的Z队再度坐到了一起。
“国神也没收到吗?”
“蜂乐也没收到……”
洁世一思考了一下“糸师凛是不是也没有?”
此时此刻,你正在房间里努力研究新的好吃的。
“这么看来……只有我们前锋被落下了!?!?”
其实内斯、洛伦佐这些身价高的中场和后卫也没收到你的饭团,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前锋身价高的更多。
为了能让他们陪你玩,你一天不知道团了多少饭团,有一次发呆,还不小心把猫饼干塞进饭团里了。
再加加油,你就可以和前锋们玩了!
你握起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全然不知蓝色监狱的前锋们差不多都碎了一地。
蓝色监狱前锋获得小猫饭团会议13.0还在进行中。
首先和大家说声抱歉,《基本演绎》由于当初没有大纲,设定不完善,导致后面剧情圆不回来,再加上我当时满脑子玛丽苏,把新一写得太OOC了,所以不打算继续更了。
但是还是很想继续写新一和礼妹的故事,所以新开了这个合集,希望能够坚持写下去。和基本演绎不同的是基本演绎里的礼妹是魂穿,这篇(以及后续有可能写的脑洞)礼妹就是实打实的同位体,这样在人设上也更方便我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年龄设定进行调整。
为大家献上18新和16礼的故事。
*
18岁的第一天,工藤新一醒来发现有个女孩坐在自己床边。
日光投下的猩红被一片阴影挡去,他睁开眼,被床边的陌生人吓了一跳。
......
是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五官有混血特征,留着披头士般摇滚乐手的中长卷发。她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床侧,膝上是自己昨天读到一半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典藏版原著,老爸送的生日礼物。
衬衣和西装马甲的剪裁利落、面料高级,说明她家境良好,只是她的神态未免有些过于放松了,好像在自己家里般自在。工藤新一愤愤地看着她毫不怜惜地单手翻着自己的新书,却突然意识到她的左手正和自己的交握着...?
在抽回手之前,他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手中的触感——除拇指外的四指指尖皮肤硬化,指甲也很短——她经常拉小提琴。
手中突然落空的少女仿佛这时才觉察到他般,斜睨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做了个愚蠢的选择。”
还没等他问出口,眼前发生的景象就解释了一切:在她说完后没几秒,她的身体逐渐虚化,变得越来越透明,失去了支撑的书落在床沿,又啪地弹到地上。
工藤新一17年来坚信的唯物世界观在这天早晨轰然坍塌。
而罪魁祸首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微笑,俯身向他靠近,带着些凉意的手又覆在他手上,身体恢复实体化。
“早上好,如果我幼时学习的日语还没生锈的话,应该是这样说?夏洛克·福尔摩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看着他狐疑的眼神,少女,或者说福尔摩斯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学生证展示在他眼前。牛津大学基督堂学院,化学系,夏洛克·福尔摩斯。证件照里的女孩眼神锐利,和他的偶像一样,闪烁着仿佛能洞悉万物的光芒。
都已经有幽灵了,书里的偶像变成真人还性转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福尔摩斯观察着他的神色,开口道:“我想你应该对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了推测?”
的确,但这推测着实有些离谱。昨天是他的生日,被众人催促着许愿的他如往年一样许下了那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希望能见到福尔摩斯。
然而,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便再不可思议,也是唯一的真相。这是福尔摩斯说的,不是吗?所以,他的愿望成真了,虽然是以离奇的方式。
夏洛克·福尔摩斯听完工藤新一的解释后,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毕竟她是那个亲身体验透明化过程,并发现自己其实是侦探小说主角性转体的人。当然她也怀疑过自己的名字是爸妈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书中人物的致敬,但当她看到作者的名字和生平简介时,一切都变得微妙了起来——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正是她中学文学课上小试牛刀的传记体小说的主角。再者,她在工藤新一醒来之前已经草草翻阅了几篇案件,书中“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言行举止可以说跟她一模一样。
总而言之,抛开16岁刚跳级进入牛津大学的自己从未考虑过未来的职业选择这一点不谈,她的确就是书中这位咨询侦探的同位体。
“这么说,你还没被维克多·特雷弗的狗咬伤?”
“这是谁?我应该认识吗?”
“他应该是你的同学。”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他跟我成为侦探有关?”泷川礼立刻意识到了他这样问的原因。
“书中的你在此后和他熟识,受邀去他家做客,在他父亲的提醒下意识到自己有做侦探的天赋。”
“这不重要,现在我也对未来职业规划有了新的思考。”她目前的兴趣仍是化学实验,所谓的咨询侦探只不过是万千可能之一而已,毕竟没有规定同位体的命运也得相同。在上大学之前,她还短暂地考虑过成为小提琴手、律师或者演员呢。
“那么,呃,”他卡壳了一下,“泷川,你还记得你来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被车撞到,应该陷入了昏迷,但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伤消失了。”
“那么可能是因为在原世界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灵魂体才有机会来到这里?灵魂体模拟出包括随身物品在内的身体,所以来到这里后并没有伤。”工藤新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指尖相对,好似一个塔尖。
他们的手分离片刻之后,泷川礼又恢复了灵体化,她看着工藤新一熟悉的姿势,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微动。
“有可能是这样。而且我也有预感,应该在本体意识恢复后我就能回去。”
“我似乎不能离开这栋别墅,但也有可能这跟着你所在的空间而改变。至于肢体接触,我们可以用枚举法进行试验。”
工藤新一从床头扯过草稿本,拿起笔画了个简单的表格,纵列是肢体接触类型,横列是时长。
“先从一只手开始吧。”他们像做真正的学术研究那样,十指相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透明化的灵体从和他接触的地方开始,就像空白的线稿被涂上沾多了水的水彩,渐渐一点点晕染开来,变成少女的身体。直到眼前不再发生变化,工藤新一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有些令人尴尬,他不再盯着两人的手,而是低头看着计时的手机。
一分钟到了。他暗自松了口气,然而0.1秒后泷川礼的身体就重新开始变得透明。
接下来是两只手,0.2秒。一只手加小臂,0.2秒。两只手加一只小臂,0.4秒。两只手加两只小臂,0.8秒。
“是按比例倍数增长吗?”工藤新一喃喃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肢体接触?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双手和小臂紧贴的情形,突然脸色爆红,撑着床面往后退了一些。
“能得到偶像的拥抱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新一?”他怎么忘了,对于欧美国家的人来说,拥抱并不是罕见的动作,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之间直呼其名也不稀奇。
于是他只是坐着,接受泷川礼的拥抱,等她的双手找到自己撑在背后的双手,然后紧贴在一起。实体化的过程像是冰冷的空气在身周凝结成了水,将自己环绕包围。
他在水中窒息了一分钟,随后获得喘息。离开时她卷翘的长发蹭在他的脸侧,像是纠缠不清的海草。
这次的时长是三分半。
为了完善礼妹人设我最近在看杰瑞米版的福,发现虽然古早但依旧很好看,里面福华的互动都很有意思。在我看来福其实挺调皮的,海军协定里面要逗一下精神衰弱的委托人,骑单车的人里还会要求华生坐下来专心看他做化学实验。此外直呼名字这点其实并不绝对,但从杰瑞米福和卷福两版对比可以发现福华从以姓相称变成了以名相称,我觉得对于认可的人来说现代的福尔摩斯是会直接叫名字的。由于性别和年龄的不同,我也对礼妹性格做了些改动,但希望依旧能让大家感受到她是福尔摩斯!
同样,18新经历得更多,所以和成为柯南前的新一也不太一样,我觉得变成柯南的经历让他更加包容,考虑更加周全了吧。不过这篇里面有没有变成过柯南大家就自由心证啦,总之是长大了一些的新手成年人新一。
“少年,你可别怪我多嘴,没做好万全准备就贸然前进,可是很难当好一个侦探的。”驾驶座上的小老太太如是说道,老花镜后混浊的双眼斜睨后视镜,看到了把胳膊架在车窗上撑着脸的工藤新一。
“真是的,谁能想到这里的司机因为区区一个装神弄鬼的传说就吓得不敢上山啊。”他撇了撇嘴。的士司机在盘山公路的转弯处看到了悬崖上的黄昏别馆——此行的目的地,就说什么也不愿前进了。“小伙子,你要早说是这里,我就不接你这单了。要我说,你也别去了,那里啊,可是出过好多条人命的!”语罢,工藤新一就被赶下了车,傻站在路中央,直到开着奶黄色菲尔特的小老太太出现。......
“真是的,谁能想到这里的司机因为区区一个装神弄鬼的传说就吓得不敢上山啊。”他撇了撇嘴。的士司机在盘山公路的转弯处看到了悬崖上的黄昏别馆——此行的目的地,就说什么也不愿前进了。“小伙子,你要早说是这里,我就不接你这单了。要我说,你也别去了,那里啊,可是出过好多条人命的!”语罢,工藤新一就被赶下了车,傻站在路中央,直到开着奶黄色菲尔特的小老太太出现。得知她是同样受邀前往黄昏别馆的侦探千间降代,工藤新一便搭了顺风车。
暮色渐沉,黑暗似乎变得浓稠起来,将小小的菲尔特包裹在其中。雨闷闷地砸下来,又在车厢盖上溅起,将视线范围拢在了车灯所照到的区域里。隔着雨幕,山顶上那栋传说中的鬼屋闪着幽幽的光。
到达时,别馆前已经停着好几辆车了。工藤新一随意扫视,发现全是豪车,宾利、保时捷、法拉利,还有……阿尔法罗密欧!千间婆婆似乎认识这辆车的主人,撑着伞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下车的是侦探茂木遥史,他身着中黄衬衫和墨绿西裤,头戴一顶绅士礼帽,叼着烟向千间降代微微点头:“啊呀,是千间大姐啊。”
“真是好久不见了,茂木老弟,久到你都忘记我最讨厌香烟味了。”千间降代不紧不慢地说着,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视线转向车的后座,“看来,你还带了个女伴?我本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打算娶妻生子呢,看来是多虑了。”
工藤新一的视线随之移到了阿尔法罗密欧的后座。原本紧闭的车窗被降了下来,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苍白的脸。
“泷川?!”他一下子冲了过去,也顾不上茂木遥史正边摆手边解释事情原委了,“你怎么在这里?”
泷川礼心情有点差。首先是工藤新一多管闲事,企图将她囚禁在无聊的生活里。其次是愚蠢的的士司机,不由分说地把她扔在了山路上,害她不得不搭一个所谓“侦探”的便车。再次她有点不受控制的头疼,大概率还是上次的后遗症。
而她的心情在看到一个装模作样的花瓶把自己的老鹰起名为“华生”的时候更差了。褐发赤眼的家伙,以为玩个角色扮演,自己就真是福尔摩斯了?介绍鲁米诺试剂的样子也可笑至极,在场有谁不知道?她做血字的研究可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
不过,除了刚才提到的四溅的血迹之外,这座房子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泷川礼的目光锁定在墙角翘起的墙纸上,微眯眼睛。有被液体浸泡过的痕迹。
“咦?泷川去哪了?”
“那位小姐似乎不愿和有些人交谈,应该是在屋子里四处闲逛吧。”枪田郁美小姐持着形成一个扇面的牌轻掩嘴唇,意味深长道。
“失礼了各位,”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牌起身,“我去找一下那家伙。”
“年轻人,真是一刻也分开不得。”千间降代摩挲着手中的牌,却好像没感到任何异样似地出了个炸弹。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在经过走廊的落地窗时,还能听见风裹挟着雨拍在玻璃上的闷响,一颗颗硕大的雨滴瞬间被压扁成一片,在窗户上形成了一层水帘。路过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时,恰好有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工藤新一在炫目如白昼的光亮中看见一架钢琴,片刻之后,几行荧光的字在黑暗中浮现。
是…随即而来的滚滚雷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在巨响中,他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直升飞机上,泷川礼听见螺旋桨轰鸣是紧锁的眉头和痛苦的神情。泷川她,似乎很害怕这样的声音!工藤新一记下这个房间的位置,转头就开始在走廊里狂奔起来。
找到泷川礼的时候,她正蜷缩在走廊尽头的墙角,紧攥胸前的衣料大口呼吸着。工藤新一单膝跪在她身前,用手捂住她的耳朵,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注视着她的眼睛。
“泷川,看着我,没事的。这样就听不见了,好吗?”
泷川礼一动不动地望进工藤新一的双眸,里面映出自己。捂住她耳朵的双手太过用力,导致她能清晰地听见这双手主人狂跳的脉搏。说实话,很吵。但她没有说话。她似乎还处在刚刚失重感包围的眩晕中,却在那片过于清澈的蓝色中找到了锚,确定了方向。蓝色本应清冷,可他的却十分炽热。
两个人就定格在这个姿势,工藤新一不断重复着“没事的不要怕,这里很安全”,直到又一声雷鸣惊得泷川礼一抖,连带着工藤新一也反射性作出了动作,回过神来时,泷川礼已经趴在了工藤新一的怀里,他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左耳,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右耳贴着胸膛。
泷川礼闷闷地冒出一句:“你知道,如果我听得见你说话的话,当然也听得见雷声,对吗?”
不过,听见雷声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想到离上一次更新已经过去两年了...
基本上构思好了这次案件的大纲(嗯不是整个大纲hhh大概会分三章或四章写吧
没错现在我只写了这么点但我发文等不到明天:P
这章是xql闹别扭然后和好(非常隐晦的
对黄昏别馆进行了一些(自认为很巧妙的)改编,毕竟现在是新一不是柯南嘛,这两天把那三集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Orz
几天后见!
工藤新一微弓着背,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用膝盖颠着空空的乌龙茶饮料瓶。
为什么泷川礼总是在受伤呢?她好像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安危。喂喂,这种莫名其妙的英雄主义算什么啊,她不是最看不惯这套的吗?还有,难道我...真的这么无力吗?
服部平次一把捞过他的脖子,将他飘荡的思绪拽了回来。
“我说,你在想些什么啊?”...
“我说,你在想些什么啊?”
被突然放大的黑脸吓了一跳,工藤新一顿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的,他暗暗腹诽。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不是他之前那些奇怪的心理活动,而是泷川礼很明显在隐瞒自己和“莫里亚蒂”的关系,个中缘由,他暂时无法明白,也不适合把这些事情说给服部听。
服部看他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作罢,自顾自说着:“刚刚叫你那么多遍没反应,我说我老妈喊我今天晚上回大阪,你恐怕也没听见吧?”
工藤新一胡乱地点了点头。
回到工藤宅的时候,他习惯性打开门口信箱,清理自家老爸全世界飞来的催稿信,却在快要溢出来的白花花的信封上,发现了一封黑色的。
纯黑的信封上,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用毛笔写下了白色的“工藤新一收”五个大字。反常的信让工藤新一一下子绷紧了侦探神经。正当他想着是不是该拿回家好好研究一下的时候,服部凑了过来。
“你也收到了这封不吉利的信?放心啦,”随着他轻松的语气,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卸下防备,径直打开了信,“只是...”
一张黄色的纸轻轻飘落。
“嘛,就是这样。”
工藤新一弯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两百万元?!”他又赶紧回过头去看信封里剩下的那张纸,同样是纯黑为底,用金色的花边勾勒,开头是“工藤新一殿”,十分正式的样子。正文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邀请罢了,但落款的名字让他有点在意——“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
“果然是...那个人吧。”这么装腔作势又故弄玄虚的,只有那位幻影大盗了。
少年冰蓝的眼眸已经被跃跃欲试的光点亮了起来,然而服部却耷拉下了脑袋表示他去不了,因为临近期中考试,静华女士让他好好复习,之前耽搁了几天过来也是这个原因。
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工藤新一突然想起来泷川礼大概也收到了这封信。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果然还是截胡比较好吧?
“所以,这就是你私闯民宅的原因?”坐在自己的专属沙发上,工藤新一睁着半月眼看着面前兴奋得到处转悠的大阪少年。原本只是想去泷川礼家的信箱确认一下她是否也收到了邀请,结果却抵不住服部平次的好奇心,将他带了进来。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话说为什么你会有泷川家的钥匙,太可疑了吧?”自小练习武士刀的少年拾起一枚飞镖,随手向靶心掷去,标准的十环。
看着服部大大咧咧的样子,工藤心想随便把他带进来果然还是太失礼了吗,视线往靶子看去,意料之外地发现除了九、十环之外,远离中心甚至靶外的墙面上也有一些孔。
“说起来,你有见过泷川的爸爸妈妈吗?”服部指着壁炉上摆的全家福,指尖不经意碰了一下相框,却碰了一手灰,“是关系不好吗?泷川这几次受伤他们好像也没回来过。”
“这还真没有。不过他们从事研究的,可能工作环境比较封闭,泷川那个性格也不会通知他们,所以也正常吧。”嘴上这么说着,工藤新一心里却恍惚了一下。自家便宜爸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常年定居国外,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时不时会回来一下,而泷川礼——他好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她家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看的书也又杂又专业啊,不愧是泷川礼。”服部平次在书架前转了一会,随便扒拉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翻了翻,发出了疑问:“诶,这本书怎么这么新?”他张望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旧一点的版本。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难道是在搬家时不小心掉了?不可能,《福尔摩斯》这样的书,怎么可能是被大意对待的对象?送人了?泷川礼怎么可能把《福尔摩斯》送给我以外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对服部隐瞒了这件事,用“她那套柯南道尔爵士150周年纪念版被我借走了啦”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违和感在他心里不断堆积,脑海中泷川礼的面容就像在伦敦的层层迷雾中若隐若现。
这个时节的四五点钟,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火烧般的晚霞铺天盖地,将一切渲染成无端有些怪异的红。服部平次经过这么一趟好像更确认了某件不得了的事情,一直不停地叨叨“工藤你和泷川真是有缘分啊”“国中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有她这么一号人”“两个福尔摩斯迷都是侦探还刚好在同一个班也太巧了吧”云云。
他眼底的蓝色深得仿佛陷入了漩涡。初见那天她意料之中的神色和理所当然的语气浮现在眼前,那种自信的,总是会吸引他的样子。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雾气褪去,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是名为“泷川礼”的谜题,而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探索谜底。
是的,就是巧合,你别不信/沉默
恭喜服部平次成为新礼头号CP粉头。内心全程:新礼是真的!!!快给我在一起!!!
久违的更新!这章可能有点无聊,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把要讲的疑点憋出来啦
*没了我一滴也没了
服部平次提着一碗快糊的拉面气喘吁吁地赶回625病房时,看见的是一幅熟悉的画面:
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少女直身坐起,背后垫着两个枕头,微卷的半长发散落在肩头。少年坐在她身侧,任劳任怨地举着一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放在她嘴边。
他不是个会看气氛的人,但此时也察觉出了些许和之前的不同,只是...他也不觉得这变化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嚷嚷着来到泷川礼的病床旁。“真是娇气,吃个拉面都要吃银座那家最贵的。”他打开包装,豚骨叉烧拉面的香气裹挟着水雾直窜出来,饶是对美食不怎么感兴趣的泷川礼,在医院待了几天后,也不由得吸了...
他不是个会看气氛的人,但此时也察觉出了些许和之前的不同,只是...他也不觉得这变化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嚷嚷着来到泷川礼的病床旁。“真是娇气,吃个拉面都要吃银座那家最贵的。”他打开包装,豚骨叉烧拉面的香气裹挟着水雾直窜出来,饶是对美食不怎么感兴趣的泷川礼,在医院待了几天后,也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眼前氧化了大半的苹果顿时没了吸引力,她别过头去示意工藤新一自己不想吃了,后者收到信号,手中的苹果便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入垃圾桶中。他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和服部平次一起帮泷川礼支起桌板,摆好餐具。
这位来自大阪的侦探对于两人的互动倒是没什么惊奇的,毕竟他昨天刚和工藤新一进行了一番“深入谈心”,指不定这人就开窍了。自上次一别之后他们三个也经常邮件联系,讨论讨论案子,还专门拉了个群,即便很少交流案件以外的事,也不难从简短的信息中看出他们的亲密。太明显了,服部平次心想,连我都能看出来。
“那天那个邪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是服部平次先开口的。
工藤新一立马意识到:“大阪也有相似案件?”
“不止大阪。我老爹说京都、名古屋、神户...都有。不排除模仿作案。但是只有这次他们的行动方式明显不同。”
“没有用变声器?是对自己能力极度自信还是...”
“和那位怪盗一样,本身就有着变声的能力。”工藤新一接上服部平次的话。
“的确,那天突然改变以往的作风,将祭祀仪式选在极容易暴露位置的海船上进行,而撤离时将身为祭品的你弃置不顾,可以推测出那位很有可能并不是信徒,或许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士。”
工藤新一那么聪明,顺着思路下去必然会想到发现交错网络中央的那片空白就是她,所以她说:“他对我有强烈的崇拜或仇恨情绪。”对于泷川礼来说,演绎法已经成为固定习惯,她很少在推理中进行非必要的心理侧写,但工藤新一不同,他身上充满了天赋和可能,只要她稍作引导,他就可以自行开辟道路走下去。所以她此时凭借着不算精通的犯罪心理学知识,不符合习惯地描述着嫌疑人的心理状态。
谁是泷川礼的老朋友?不是她父母的老朋友,而是泷川礼的。十六岁的高中生泷川礼能有什么老朋友?那如果不是“泷川礼”呢?而是...“福尔摩斯小姐”。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一紧。
“他自认为...是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那个福尔摩斯的宿敌数学教授?”即便不是福尔摩斯迷的服部平次也听过他的名号。
泷川礼点了点头,发丝掩盖住的眼梢却带上了几抹愉悦的笑意。啊哈,将“教授”的身份告诉他们,同时直白地阐明她和教授的关系,以此来偷换“她为何是目标”的答案,的确有趣,而且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嘛。
*ooc预警
*有点意识流大段心理
泷川礼正坐在思维宫殿中,和自己下这三天来的第三十四盘国际象棋。在此之前,她已经将天花板上的斑点连线,从而完成了三色到五色的涂色问题。
棋局结束之后她往往会身心畅快地拾起笔记,打算开始认真分析一下她对工藤新一的态度问题,可到了真要落笔那一刹那,一股烦躁便会冒上心头,她以一种鸵鸟的方式把问题抛开,抱头不顾。
...
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泷川礼睁开眼睛从思维宫殿中脱身,发现葡萄糖注射液已经挂完了,透明的输液管在靠近手背处出现血色的一截。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刚想撕下固定针头的胶带,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
现在不是护士查房的时候,没有往常鞋跟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也没有小推车里玻璃材质的瓶瓶罐罐因停在房门口在惯性的作用下发出的碰撞声,反而有...过分清朗的少年嗓音。
泷川礼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立马背向门弓起身子装睡。
工藤新一捧着服部硬叫他买的那束花走到了病床旁,刚想将花放在床头柜,余光就扫见了她手上输液管中的血柱,和撕了一半的胶带。再仔细一看,过分纤瘦的少女整个人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姿势侧躺着,背后的蝴蝶骨撑得病号服空荡荡的。
他在心里噗嗤一笑,侧身放好花束,挡住服部平次的视线,使他刚好看不见床头的呼叫铃,然后说道:“服部,泷川的葡萄糖输完了,你去叫一下护士吧,我在这里看着她。”
黑皮工具人就这么被他支开了。
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才能看见她的脸。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落在她脸上,斑驳的阴影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他的到来挡住了一部分阳光,使得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因光线的变化不自然地转了转,鸦翅般厚重的眼睫毛也飞快地扑闪了一下——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宿醉带来的除了头痛也有点好事,让他想明白了自己对于身边两位少女的感情。直到前几天他在刺骨的海水中拥住她时,他才发现,强大与脆弱在她身上是并存的,正如别扭与率直,张扬与古板,傲慢与温柔,在她身上交织成迷人的矛盾体。别人总说他情商低,但事实是,如果他没有远比他人强烈的共情能力,他就不会长成为这样嫉恶如仇,正气凛然的侦探,如果没有出色的情感分析能力,他就不能快速的推测出犯人的作案动机,更何况,他是世界著名小说家和天才女演员的儿子。他可不傻,只是平日懒得应付他人罢了。一旦他有了想要追寻的宝物,他绝不会犹豫,绝不会回避,正如他把自己比作追寻血迹的鲨鱼,去追寻真相那般。
而现在,他想要看见泷川礼那双有着奇异色彩的眼睛。
“说实话,你装睡的本领的确不怎么样。”
泷川礼倏地睁开了眼,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眼神里带着熟稔的不满。这份熟稔让他有点安心,但很快便被控制住,转变成了面对平常同学的漠然。
“喂,服部,已经有护士过来了,你就不用去叫了。泷川已经醒了,她说想吃银座那边的拉面,我把地址发给你,能麻烦你去跑一趟吗?谢谢啦。”他在她的目光下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然后自然地以一种颇为专业的手法拔下了她手上的针头,帮她按住了手背止血。
泷川礼在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用了点力,然后她便没再动。眼前的少年背着光半跪在她床边,一贯暖蓝色的眸子在阴影中似乎暗沉了些,但身体的温热却通过他的指腹源源不断地传送到她身体里。
他眼底有片青黑,眼中有些血丝,但他是那样认真地望着她,然后开口说:“对不起。”
泷川礼想她明白这几天来所有的犹豫不决到底是为什么了,为的就是这一刹那,他眼中的天空化为暖流气势汹汹地涌进她的胸腔,将理性构筑的高墙冲垮得一丝不剩。
谁说他们不能继续当默契的搭档呢?只要她收回超过适量标准的依赖就好了。她在心里给自己补充。
*尴尬局面出现
血。猩红的血顺着整齐的切口涌出,汇入一只黑色的搪瓷碗。吟诵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在耳边此起彼伏地萦绕。
他还没有来吗?
她的脑袋由于失血已经有些昏沉了。身上的切口并不深,只是在静脉上,但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她最多也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了。
他会不会没看见?
不会的。那他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很有可能是来自这个所谓的她的“老朋友”。
排除泷川礼本人过去十几年来的故人,她的老朋友,不就是在瀑布边和福尔摩斯决斗的数学教授吗?
我的女王陛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大脑变得轻飘飘的,有史以来...
我的女王陛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大脑变得轻飘飘的,有史以来第一次失去了有条不紊思考的能力。
这就是我的结局?在坠下莱辛巴赫瀑布之后终于迎来了迟到的终点?亲爱的教授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咬牙解开了身上的锁链,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着回到了关着佐佐木希子的房间,打开了她的锁。缩在一角的佐佐木希子眼眶通红,脸色发白,听到动静一下子扑上来,接到的却是倒下的泷川礼。
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泷川礼的鼻息,小小地松了口气,却在寂静之中听见了一个声音。
“滴——滴——滴——”
她的脸瞬间惨白。
“阿礼...阿礼?你醒醒!有炸.弹!”她尽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线,晃了晃泷川礼的肩膀,“快醒醒,我带你出去!”
“救...救生艇...外面....”泷川礼用力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压在佐佐木希子身上,后者费劲地搀扶住她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佐佐木希子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泷川礼莫名其妙地代替自己成为了祭品,然后那些人又莫名其妙地走了。她近乎机械地不停划着皮划艇,拼命地远离那个藏着定时炸弹的地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砰!”
巨大的气流将皮划艇掀了个底朝天,两人就这样被压在了下面。佐佐木希子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然后手近乎疯狂地在水中划动,终于抓住了泷川礼,将她和自己带出水面。
感情是最致命的变量。她漏算了这一点。
然而这是工藤的错吗?不,她才是那个感情用事的人。原来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她的脑袋愈发清醒,身体就愈发疲倦。海浪像是摇篮一样轻轻晃着她的身体,她在冰冷的海水中闭上了眼睛。
火。明亮的火。张狂的火。火在深蓝得发黑的海水上燃烧,染红了大半个夜空。这是工藤新一赶到港口时所见之景。
他在看到未读邮件这四个字的时候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在看完内容后直接飞奔到了还未来得及离开的目暮警.部面前。好在他还能思考,打开那个邪教的直播,通过画面里晃动的灯光和背景里传来的轰鸣声和汽笛声判断出了地点。他拽着目暮警.部的领口告诉他赶快派出警力,然后就径直冲向一辆警车拽出里面的警员,坐上驾驶座飙车离开。
她在等我。她在等我!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再快点,不能想更不敢想如果去晚了会发生什么。泷川礼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有底气深入虎穴,可他工藤新一,那时候却在看音乐喷泉!他把全身的愧疚都踩到了油门上,一路疾驰向港口驶去。
直升机及时赶到,探照灯在漆黑的水面上扫来扫去。他能看到的只有燃烧的海面和漂浮的船体碎片。
当探照灯终于发现海面上的两个小小的身影的时候,他不顾周围人的阻拦,直接跳进了刺骨的海水中,发疯似的向她靠近。
有着和她一样黑发的少女抱着她在海浪中沉浮着,看到他时眼睛重新绽放了光芒。泷川礼的鸦青卷发如海藻般在海水中漂散着,火光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工藤新一从佐佐木希子手中接过泷川礼,紧紧地把她按在怀里。
她是那么冰冷,那么脆弱,那么纤细。
他差点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已登记著作权,禁商用二改
*详见特别版第一集
*酒厂魔改注意
*私设如山
*纯正新她!没有柯南!
泷川礼呷了一口咖啡。
她正坐在多罗碧加公园的露天咖啡馆里,与佐佐木希子一起。
几天前她与佐佐木希子通信,提到了先前的案件。其实不必吻他的,她聪明的大脑可以立刻想出其他能糊弄过那种愚蠢之徒的办法,但她就是那样做了。她仍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时的感受,心脏疯狂地跳动,每一下都带动全身血液喷涌,心跳声有力地锤击着鼓膜,多巴胺含量飙升,全身的兴奋因子都叫嚣起来。
佐佐木希子说这种感觉叫喜欢。
“喜欢...”她缩在壁炉旁的...
“喜欢...”她缩在壁炉旁的沙发里,轻轻地念着这个词。
泷川礼从小到大并没有喜欢过什么男孩子,融合了福尔摩斯记忆的她更认为这种事情是与自己绝缘的。“感情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福尔摩斯如是说。她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失败者。
然而她也承认对工藤新一有着占有欲,会因为他陪青梅竹马而耽误了和自己的探险时光而感到不满,希望他能总是待在自己身旁。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福尔摩斯也为华生离开贝克街同妻子居住而感到遗憾。况且,工藤新一还是一个聪明又有趣的伙伴,谁不想要呢
好了,于是她现在正坐在多罗碧加公园露天咖啡厅的藤编围椅上,估计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步速,根据刚刚看到他们的位置,头也不抬地说:“希子,你的九点钟方向,绿色夹克与蓝色外套。”
佐佐木希子朝着她所说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那对青梅竹马。
泷川礼瞟了一眼好友茫然的脸色,开口道:“我相信你还有着正常人的视力,所以,请用上你的眼睛,你就一定能看到——”她突然住口了,因为好友正在搜寻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她。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的,”眼前的少年大概是跑过来的,还微微喘着气,眼神却定在泷川礼的头上——那是佐佐木希子先前拍大头贴逼迫她戴的黑色猫耳,“不过——你真的是泷川嘛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泷川你这副样子。”工藤新一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不要命地捏了捏泷川礼的脸:“鉴定完毕,居然是真的!猫耳也挺可爱的嘛。”
泷川礼掀起眼皮白了工藤新一一眼,视线落到他还捏着她脸的手上,直到对方讪讪地收回了手。她狠狠地瞪了一旁幸灾乐祸的好友一眼,不过佐佐木希子现在眼里只剩下泷川礼故作自然的僵硬姿态和泛红的耳朵尖儿了。
这时毛利兰才追了上来,抱怨着自家竹马一言不发突然跑了起来。侦探少年一脸委屈地解释“还不是因为在游乐园看到泷川简直跟在马路上看到金丝猴一样稀奇所以才一下子跑了过来的嘛”。
“泷川也是女孩子呀,和好朋友一起来游乐园有什么好奇怪的,新一你真是过分。”毛利兰理直气壮地替泷川礼辩解。而此时的泷川礼正一脸不耐烦地忙于和猫耳发夹作斗争。工藤新一这才仔细打量起泷川礼来,白衬衫外束着黑色的皮质腰封,套一件宽宽松松的格纹西装,下面配的是同种格纹的西装阔腿裤,脚蹬一双马丁靴,啧啧,泷川不愧是学校的时尚先锋,最受女生欢迎的时装达人top1啊。
由于接下来还有自己的行程安排,泷川礼和佐佐木希子谢绝了毛利兰的同行提议,喝完咖啡往下一个项目去了。
工藤新一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边心里庆幸着自己机智地偷拍了照片,一边不知怎么地就顺手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
他吓得差点松手把手机掉了。
出乎意料地是泷川礼并未如往常一样冷漠拒接,而是在工藤新一还未来得及取消通话之前同意了请求。手机屏幕里出现的不是泷川礼,而是佐佐木希子。她脸上带着点得逞的意味,迅速把镜头转向了一旁撇着嘴的少女。
“毒杀还是刺杀不对我没听到尖叫声啊。”泷川礼的头发此时有些翘了起来,明显是和猫耳发夹作斗争留下的痕迹,她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工藤新一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泷川礼的冷幽默大概只有他能听得懂,要是真有个案子,她早兴奋得两眼发光,跑回来找他了。案件大概就是泷川礼的猫薄荷。“嘁,就这样摘掉了啊,我还想多看几眼呢。”他咂咂嘴,举着手机以便对面的人能看见自己的脸,朝着屏幕里说道。下一秒迎接他的是通话结束的界面。
任何有关泷川礼的事都让他觉得新奇好玩,碰见泷川礼,这次本该一如既往平淡的游乐园之行也有意思了起来。盯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心想泷川礼要是知道了准会黑进自己手机删照片,工藤新一还是忍住没有发送,但他还想再讲会话,就随便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过去。泷川礼当然毫无反应。
不过工藤新一也不在意,没营养的话题她会回才怪。他一边陪毛利兰逛游乐园一边吐槽,反正想说什么就一股脑儿全发过去了。他知道泷川礼肯定看见了,她总会回复的。
出于某种名为感激的神奇情绪,工藤新一做到了每天放学都去看望泷川礼这样感人肺腑的事。小兰她们也偶尔会去照顾她,但工藤新一永远是那个为她带来作业,带来新案子的故事的那一个。当然,这也是某种监督,比如监督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做人(不当面指出护士小姐与医生办公室恋情且医生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
毕竟只有他才能理解只能待在医院的泷川礼会有多么的无聊,以至于他坐在病床边给她讲遇到的新案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立马就变得亮晶晶的,乖乖地吃了营养餐坐好听他讲故事。
嗯,像只小奶猫。
工藤新一削好了苹果,放在泷川礼嘴边,捏着苹果两端,等她吃完了一口之后就转一下,转到她没吃过的地...
工藤新一削好了苹果,放在泷川礼嘴边,捏着苹果两端,等她吃完了一口之后就转一下,转到她没吃过的地方再继续吃。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泷川礼是中枪了又不是手断了,他凭什么非得像保姆照顾三岁大的孩子一样喂她吃苹果。事实上,泷川礼只是突然发现了支配工藤新一的乐趣,挺享受这种“残疾人”的生活,尽管她已经快痊愈了。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俨然成为了某个没爸妈照顾的人的奶爸,油然而生一种老妈子的心态——孩子身体不好,要多吃水果补充营养,不愿意吃水果怎么办呢?那就放在她嘴边喂给她吃呀。噫,心里一阵恶寒。
当然,他也没忘记泷川礼是为了救他才差点没了命这件事。
想到这件事,他就有点郁闷。说是小伙伴,但每次有大事件,泷川礼都是挡在他身前的那一个。假扮流浪汉是她一个人去的,兰被绑架时是她出手的,这次又是她救了自己。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保护对象。他们明明一样大啊,她却优秀得可以当自己的老师,破案的时候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引导。她其实有很强的炫耀欲,很爱出风头,他知道的,可是每次上电视的时候,都是他在滔滔不绝地讲,她就默默退到后面看着自己,一脸欣慰的样子。这一切,就,就好像是看着自己推理,偶尔给点线索的爸爸一样。
说起来,泷川有时候真的不像个女生。她平时爱穿衬衫和西裤,上车时会拉开车门让兰和园子先进去,手还会放在车顶防止她们撞到头。还有排队的时候,她会让着自己身后的女生,自己排在后面。她对不认识的人冷淡却不失礼节,也会说些场面话。他又想起那次他在她面前撩起衣服擦汗,她没有脸红,而是露出了被冒犯似的表情,他还嘲笑她是个老古板。泷川的很多举止,就像是——就像是十九世纪的古板老绅士一样。
联想到她说自己是无性别者,对内衣的事毫不在意的样子——
性别认同障碍?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泷川礼,却发现后者用“你有病吗”的奇怪眼神瞪着他,他才发现手中的苹果早已吃完,剩下苹果核上的一点果肉已经氧化成棕黄色了,而他还一直不停地转着苹果。
他尴尬地笑着,把之前离谱的脑洞收了回去,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去洗了手。
“水。”
工藤新一马上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泷川礼叼着吸管喝了起来,杯中水面的下降速度极慢,她假装并没有看见那只正在颤抖的悬空的手。
“笨女人,明明是这间!”一个充满活力的关西腔嗓音突然窜了出来,在静静的病房里显得特别突兀。
突然闯进来的一男一女刚好看到工藤新一端着水杯给泷川礼喝水的和谐(bu)场景,一下子没了声音。
病房里的两人望向门口的两人。面面相觑。
“哼笨蛋平次,你的女神有男朋友了。”用红色头绳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率先打破了沉默,幸灾乐祸地看向一旁肤色堪比巧克力,手里捧着一束花的少年。
“呃,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工藤新一开口道。
巧克力皮肤少年丝毫不觉得尴尬,他露出大白牙,欣喜地说:“工藤新一?太好了你也在。”
“很显然崇拜我们两个的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我受伤的新闻,在修学旅行时顺便过路来看望我。”坐在病床上的泷川礼淡淡道,听到一旁少女“原来工藤不是个狐狸精是个男的”的喃喃自语,又转向那两人,“顺便,如果你们在意的话,我和工藤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愧是泷川。”少年摘下头上的棒球帽,竖起了大拇指,“在下服部平次,是个侦探。”他把手中的花放到床头柜边,又介绍到:“那个女人是远山和叶,就是她说我来看望病人就要送花的,祝你早日康复啊。”
一听侦探,两人都来劲了,泷川礼直起身子,工藤新一放下手中水杯。“我想我们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
“那可不,平次这个笨蛋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嚷嚷你们两个。我还以为他爱上了两个狐狸精呢。”远山和叶不满地抱怨着。
作为明眼人的服部平次当然看得出来,工藤新一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而他背后的女人啊不他的搭档泷川礼实则技高一筹。理所当然地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叫她女神。
侦探见侦探,两眼泪汪汪。啊不,反正三个侦探迅速抱团在了一起,眉飞色舞地讨论着案子,远山和叶被晾在一边,只能坐在椅子上扳手指。
杉本时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阿礼,今天刚好有一具符合你要求的尸体,要不要来看看?”
泷川礼一听,高兴得蹦下了床,吓得工藤新一赶紧接住她。她转头看向服部平次:“服部,我打算教工藤有关解剖学的一些知识,你要不要来看看?”
服部平次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屁颠屁颠就跟着走了,回头还不忘说一句:“和叶你就在这待着吧,反正你也看不了尸体。”
啊,女神小姐姐亲自授课呢,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MerryXmas!!!
今天是圣诞节。
放学之后毛利兰就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了,她要实行新一轮的必败的恩爱复活大作战。同学们也都零零散散地离开了教室,泷川礼留下来做值日,工藤新一等她一起回家。
天色已晚,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艺术楼的方向传来圣诞颂歌,钟楼上的钟晃荡了几下,悠扬的钟声一阵一阵地荡开。
“圣诞节啊。”工藤新一见泷川礼差不多完成了任务,起身拿起了她的书包,单手把自己的书包挎在肩...
“圣诞节啊。”工藤新一见泷川礼差不多完成了任务,起身拿起了她的书包,单手把自己的书包挎在肩后。
泷川礼知道下一句会是——
“蓝宝石案!说实话我每次看福尔摩斯糊弄人都会像华生一样震惊。”
她跟上他的步伐,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被精心装饰过的走廊。
“上次在滑雪场,我也用了这种办法,不过幸好有你,不然小兰的话就要让那老板起疑了。”
工藤新一没有得到回应,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发现她正以某种纠结又困惑的神态出神地盯着某个地方。
“怎么了?”
泷川礼回过神来,扬了扬下巴,拖长了调子慢吞吞地说:“如果你视力正常的话——”
工藤新一朝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就在他们头顶,一圈槲寄生,绿油油的叶子,红彤彤圆滚滚的果子,顶上系着蝴蝶结,正开开心心地挂在他们上方。
“哦,哦哦,哦!”他像是触电了般的缩回眼神。手中的书包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响。
“其实——”
“可,可可以吗?”
其实我们可以忽视它,泷川礼本来想这样说,为了保留自己的最后一点矜持,来掩盖那一丝丝的期待。
但是。面前的少年红了耳尖,欲盖弥彰地摆出认真的神态,眼睛却直直地望向她。那往常冰蓝色的眸子,现在是沸腾的海水,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像她的心情一样不住地欢腾。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靠了过来,俊朗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放大,他身上那种不合时宜的,属于夏天的夹杂着柠檬味的皂角香气笼罩了她。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两个人的心跳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渐渐重合,共鸣,然后被无限放大,直到她的鼓膜因震耳欲聋的心跳疯狂震动着。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灼热的气息拍打在她脸上,然后在她的颧骨处,留下了一个轻柔,又软绵的吻。她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然后,是另一个吻,在眼睛上,克制的,滚烫的。
结束了。礼节性的皮肤组织接触活动。泷川礼很难说出自己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情是什么。
工藤新一弯腰捡起书包,冲她眨眨眼:“圣诞快乐,回家吧。”
当大街上到处摆满了圣诞树,挂满了小彩灯并放着圣诞歌的时候,泷川礼才意识到,圣诞节要来了。上一个圣诞节恍如隔世(事实上的确是隔世),她是在追踪莫里亚蒂的路上,还是在贝克街221B的火炉前给赫德森太太拉《铃儿响叮当》?
门铃响了,泷川礼没有搭理,继续拨弄着她的小提琴。“泷川!是我!开门!”外面传来工藤新一闷闷的喊声。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当然知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当然知道是你!你就不会自己开门吗!只需要一根小小的铁丝而已!”泷川礼不耐烦地跑去开门,然后飞奔回自己的沙发。她赤脚站在自己的沙发上,把琴弓当做西洋剑,耍了一个剑花,然后直指抖落身上的雪走到沙发旁的工藤新一的喉咙。
“你最好有什么案子,否则就可以出去了。”她紧紧地盯着他,像看待自己的猎物一样。
工藤新一被她吓了一跳,挠了挠头。“这倒没有。”
“啊!”她大吼一声,“难道连罪犯都要过圣诞节吗?!能不能敬业一点?!”然后倒下,半个身子瘫在沙发里。
“不过...倒是有其他的事情。”工藤新一挥了挥手中的两张邀请函,“平安夜有个圣诞晚会,邀请我和你去参加。”
“无聊。”泷川礼眼皮都没翻一下。
“哦手机?它在我的上衣口袋里,上衣在衣架上,请帮我拿一下。”
“你还真是懒得可以...”工藤新一摆出了半月眼,但还是照做。泷川礼在别人面前都人模狗样的最多嘴巴毒了点,但在他面前就原形毕露,大概也只有他能忍受泷川礼了,谁叫他们两个臭味相投呢。
“21条未读消息,13条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铃木园子。现在你知道我收到了怎样的死亡威胁了吧。兰感冒了不能去,她就一定要拽上我们两个陪她。”
“为什么要两个,你一个不就行了吗?”泷川礼毫不负责任的把锅推给工藤新一。
“喂喂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没有女伴啊,园子那个家伙嚷嚷着要找帅哥,坚决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席。”他把手机扔给泷川礼,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泷川礼家没什么人来,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专属位置。
“想想园子的威力...行行好吧。”他补充道。
泷川礼迅速在脑内推演了一下不去之后铃木园子的反应,直起身来飞快地说了声“好”。
“不过,你爸妈是做什么的?我记得这个晚会只有各届有声望的人及其家属才能参加。”
“哎等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已经和你讲了57遍福尔摩斯了,再讲一遍下次就不要来了。”她都快要开始自我厌恶了,工藤新一有事没事就喜欢讲福尔摩斯,自己却不能告诉他“嘿我就是福尔摩斯请你别夸我了”,刚开始几遍她还有些自恋地和他讲讲案子里的小细节,后来就无话可说了,这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听别人几十遍,毫无新鲜感。
被推出门外的工藤新一看着门发呆。真是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喜欢跑她家来,就是想和她聊聊天嘛。泷川礼知识面虽然在某些方面知识贫乏得可以,但是在破案方面,她简直就是百科全书。
平安夜
工藤新一早早地到了泷川礼家,开门的时候她还穿着睡袍,头发乱糟糟的。圣诞节恰好是在冬休期间,所以她没事都是宅在家里的。
“等我一下。”她揉了揉头发,急匆匆地跑进卧室里,然后又窜进隔壁的浴室,再窜回卧室。
工藤新一不知道泷川礼是如何做到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洗澡洗头换礼服化妆这一系列动作的,他只知道,最后的效果很好。
泷川礼穿了一袭抹胸长裙,由宝蓝过渡到紫罗兰色,是午夜的颜色。她的头发似乎长了,落在肩头。雪白的颈上系着一根深紫色的绸带,衬得她脖颈的线条更加优美,像只高傲的天鹅。她画了点淡妆,显得气色更好了,双颊上甚至还有些红晕。哦,神秘的紫色,很适合她,他呆呆地想着,觉得自己的双颊有点热。
泷川礼打量了一下工藤新一的打扮,他穿着天鹅绒面的黑色西服,襟口是缎面的。因为是晚宴,所以他带上了一个黑色领结。泷川礼奇迹般地从手里变出一个深紫色的领结,走近工藤新一,把他原有的领结扯下来,替他戴上新的。
“完美起见。”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走吧,我的男伴。”
改了一个细节。礼妹爸爸妈妈都是生物学家。
工藤新一收起雪杖,双膝微曲,从雪坡上俯冲下来,像一把剑一样划开了平整的雪面,留下一道完美的白色痕迹。他余光瞟到在一旁站着的泷川礼,做了一个完美的回旋,不料——溅起的雪劈头盖脸全砸到了泷川礼身上。
泷川礼轻轻抖落了身上的雪,秀气的眉不满地皱起:“我以为你是知道这里的雪的松紧程度和你对地面产生的压强在做这个动作时产生的效果的。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工藤新一尴尬地挠挠头,“是我没考虑周全...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干站在这里...”他瞥见泷川礼头顶的雪,暗自觉得好笑,忍住没有表现出来,却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泷川你,居然不会滑雪?!”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正在观察你的滑雪姿势,马上就学会了。”
工藤新一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帮她拍掉雪的双手,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指了指她的发顶,她马上意会,又瞪了他一眼,烦躁地拍了几下头。工藤新一突然在口袋里摸到一个圆圆的球,还连接着一根小棒,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把那东西拿出来,摊开手掌放到泷川礼面前:“喏,给你,作为道歉的赔礼。”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今天早上,他上学路上扶起了一个摔倒了的小妹妹,那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乖乖地拍了几下裙子上的灰,大眼睛热切地望着他:“谢谢大哥哥!这个送给你,我只送给喜欢的人哟!”然后二话不说把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就跑开了。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自然就是那根粉色的,包装纸上全是草莓的,用记号笔画了一颗大爱心的棒棒糖。
他突然有些后悔,怕泷川礼误会些什么,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没想到泷川礼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和棒棒糖一会之后,接过了它。
“我不得不承认,工藤,你在审美学上的确是令人愉悦的,只不过那个小学生知道了之后可能会很伤心。”哦该死他在想些什么,她可是泷川礼,她当然不会像兰一样误会些什么!
“呃...”他结结巴巴地回复道,“或许我应该说,你也在审美学上令我感到愉悦?”
“事实上你不应该用'也'这个字,因为我说的是你令人愉悦,而不是令我,我可不是那些被荷尔蒙和多巴胺冲昏头脑的青少年金鱼。”
好吧,确实令我愉悦,她在心里想着,剥开了糖纸,把那个看上去甜腻腻的粉色糖果塞进自己嘴里,味道意外的不错?她含糊不清地说道:“道歉接受。”
工藤新一笑了,他的冰蓝的眸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显得尤为清亮:“泷川,要不我来教你滑雪吧。”
“哦,福尔摩斯可不需要一只哺乳动物来当自己的老师,我自己——”话还没说完,泷川礼就感到双肩被工藤新一握住,然后推了一把。她手忙脚乱地调整好姿势,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工藤新一这时出现在了她身边,挑衅地笑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可恶。”这下成功地激起了泷川礼的好胜心,她回想着工藤新一的动作,生疏地加速,往前冲去。雪坡上出现两个极速移动的蓝色的点,一前一后,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班里其他的人见了这一幕纷纷喝彩鼓劲。
“工藤!快点!别被泷川追上啊!”“泷川!加油!超过工藤!”
泷川礼早在比拼的过程中掌握了滑雪的诀窍,她之前通过观察就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是缺一点实践而已。工藤新一清楚这一点,也懒得继续拉锯下去,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泷川礼反应极快,也紧接着一个刹车,然后激起来的雪甩了工藤新一一脸。“哦,抱歉,我没有考虑周全。”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铃木园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毛利兰弯着眼睛捂着嘴巴也笑了:“真是,没想到新一也有这样的一天呢。”工藤新一无语地摆出了半月眼,这女人...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说起来,去年我们来这里滑雪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案子呢。”
一提到案子,泷川礼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转头看向工藤新一。毛利兰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提这个的,但话已经收不回了,只能默默扯上园子离开,留下两个推理狂讨论案子。
工藤新一露出怀念的表情,那时他还在读国三,远远没有现在这样有名,但却遇到了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那个人,和我一样是国三的学生,要不是我听了老爸提醒的那个传说,也想不到答案,他却是完全靠自己想出来的,听警.员说我们的推理一模一样,真是佩服他啊。”当然,除了老爸之外,他也只在我心里排第二。
他转头看向那个作思考状的少女。少女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疑惑地看向他,两人看着互相在寒风中冻的发红的鼻尖,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月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长。泷川礼看着自己的影子和那个更长的影子,装作毫无察觉地继续往新大桥下走去,表面上是一个背着破旧提琴的颓废流浪汉,她的手悄悄伸进裤兜,盲打着发出了一条讯息。
收件人:工藤新一他来了。TR(TakigawaRei泷川礼)
她早在自己的手机里安了定位,自己的位置随时都会被发送到工藤手机上。万事俱备,只差他动手。
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翻滚的雷声像是天空的怒吼,闪电发出的白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他好像是怕泷川礼跑去避雨,终于决定动手了。悄然隐匿到那个青年身后,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泷川礼闭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入了微量的一点,任凭他把自己拖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呵,你们这群肮脏的败类,是时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掏出了小刀。
手稍微有点没力气,但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工藤这家伙,倒是快点来啊。雨势越来越大,雨水顺着她的脸汇成了一条条小溪。她差点要喘不过气来。
工藤新一收到短信后立马通知了目暮警部,向现场赶去,那可是连环杀人犯!她对付的过来吗?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他又顺手拿了两把伞。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狭小的巷子里躺着两个人。犯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手中的刀被夺去,像是昏死了过去。泷川礼躺在地上,衣服上全是血:“工藤...快叫救护车。”
工藤新一已经见到过很多尸体,但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身边的人受伤。他的手有些发抖,慌乱地把伞扔在一边,疯狂地朝泷川礼奔去。
“泷川!泷川!你怎么样?坚持住啊!”他跪坐在她身边,把人半抱在怀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还夹杂着明显的颤抖。
“...这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那你...”
目暮警部此时也赶到了,给嫌疑人拷上了手铐,送上了工藤新一出发之前就叫好的救护车里。
“别说了,快带我溜吧...我可...不...想披着一条智障的毛毯和警.察闲聊...”
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无意间碰了碰她的额头,结果发现是一片滚烫。“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想...医院...家...”那就送她回家吧。匆匆和目暮警部打了招呼,工藤新一抱起泷川礼,跨进了一辆出租车。刚要报地址,他却把她家住哪忘了,想要问她,却发现她已经睡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好报了工藤宅。
雨水把她的面具都冲的翘开了,她浑身湿透了。无视司机诧异的目光,他把她的面具撕了下来。她还是那个泷川礼,只不过更瘦了更憔悴了。她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湿漉漉的卷毛耷拉在额头上,她闭着眼睛,雨水顺着她弯曲的眼睫毛流下来,顺着她挺拔的鼻梁流下来。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给她足够的暖意,替她拨了拨头发,拭去脸上的雨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像个温柔的绅士一样。他感受到的只有内心的震撼。他觉得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或许也将是唯一一次,这样发自内心地尊重一位女性。
泷川礼,一个校服整洁到一处折痕都不会有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与街头的流浪汉们待在一起。那样爱干净的人,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忍受住一个星期不洗澡的。她甚至没有地方住,连个简陋的蓝色塑料棚都没有,只能睡在路边的长椅上!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抓住凶手。虽然她自己说破案只是一种乐趣,无关他人的利益,她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拿到什么功劳。但她确确实实地,是在帮助别人啊!她聪明,坚决,果断,勇敢,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正义,她是当之无愧的福尔摩斯。
而这样一个人,是他的同学,他的伙伴,他的搭档,她甚至自称自己是他的老师,他何其幸运能与她并肩战斗,他为此,感到无上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