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各位导演好好看一看古装美男到底什么样
希望让古装美男以这些前辈为标准卷起来
演技不好就算了,总不能体态,颜值,气质一个不占
悄悄说一句:陈坤黑长直yyds!!!
我最喜欢古早文的一点就是,文中两人是平等的势均力敌的互相吸引互为知音的两人优秀的男人
一、现背/纪实类:
1、雪深深(★★★★★)
宏迪镇圈神作,文笔很细腻很清冷,其实剧情是很平的,没有现实中那么轰轰烈烈那么抓马,但也没有最后那一地鸡毛,只是把两人艺术家的一面无限放大,希望现实中的两人也能像文中结尾那样,在汉诺威的大雪中相拥...HE
(作者17年还写过一个小短篇《忏悔》,LOFTER可看!)
2、小兔崽子(★★★★★)
很欢脱的文风,完美代入卷毛呆萌时期的迪迪“你嗦你也肥蓝过我不相信”...真的好甜好可爱,现实太殇了就当书里...
很欢脱的文风,完美代入卷毛呆萌时期的迪迪“你嗦你也肥蓝过我不相信”...真的好甜好可爱,现实太殇了就当书里是平行世界来看,真的很治愈!HE
3、Astimegoesby(不是蝴蝶三部曲那本)(★★★★)
主要写两人的相处,从05/06写到12年春晚,真的好温馨好治愈,前期两人之间的小暧昧小拉扯也特别到位...印象很深的一处是王休假陪着云在国外巡演,两个人在房间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王写歌,云在看谱,然后在乐谱上勾勾画画...很久后王看到了那张乐谱,上面写满了王的名字,中文的英文的,背面有一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王不知道云是写给自己还是想对他说的,因为这句话很符合他们俩当时的心境,在一起很开心但总不敢奢望未来;还有一处是08年汶川地震,云跟着王一起去了灾区,两天后,王怕不安全不让云去,在车里时王说,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当我看到受灾现场的时候,真的是一瞬间有了想结婚的想法。云说”结婚?跟谁?“,王说当然是你。云就问既然是和我,为什么怕我生气。然后王说,因为真的是只有一瞬的念头...
4、Wishmelucky和WishmeFortune(★★★★)
姐妹篇,穿越小甜文。Lucky是17岁参加肖赛前夕的高中生云,穿越到了15年碰到39岁的老王的故事(此时夫夫已经在纽约同居),可爱风;Fortune是33岁的云穿越到了2000年,碰到了24岁的小Alex的故事,暧昧风,这个云特别会撩
7、无人之境(★★★★)
小短篇,看完哇哇大哭!
8、很长很长很长的文(★★★★)
9、深陷于眸(★★★★)
10、台北香港(★★★★)
超级小短篇,可能不到一小时就能看完,但是很温馨可爱,结尾应该是借用了七十亿分之一的梗
11、枯叶(★★★☆☆)
这篇文的设定很另类,云是纯纯大直男,认识王的时候有交往好久的女友,他是在配合公司炒作宏迪的过程中,爱上了王
12、Outside(★★★★)
13、相方(★★★☆)
坑了,写的是两人BE后的首次见面,那种闷闷的痛感写得特别到位
14、PIECE(★★★☆)
作者当时是一个古典乐的学生,所以文中很多乐理知识,两人从知音到爱情的过渡的逻辑讲的很好...然后剧情是到10年,作者就没写下去直接写了三场床戏然后就完结了(或许都不能叫完结),我记得作者当时说过,她之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更喜欢云,因为觉得狼太商业化了,后面到了12年老师说李和王一起就是在堕落。作者自己也说虽然她磕CP,但如果她是李的朋友,可能也会劝他不要走这一步,因为太难了,可能这是她没有写后面两人走到台前剧情的原因吧
15、梦中的婚礼(★★★★)
两人的性格特别有意思,有那种明知道在一起没有未来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爱你
16、楼外楼(★★★☆☆)
偏现实向,前期的故事线和其他纪实类同人类似,06-13年,之后的剧情是作者自己构思的,和现实不太一样。13年直宣后两人分手,王有女友了但没结婚....后面有三个番外,很温馨很甜
17、分手前的26件事(★★★☆)
写的是13年二狗结婚后,两人之间的拉扯。类似剧本论,我不喜欢就弃了
18、蝴蝶三部曲(落叶归根、Astimegoesby★★★、依然爱你★★★☆)
除了依然爱你看完了,其他两篇都弃了
19、回声(★★★)
没看完,前面其实蛮可的,在一起后太腻歪我就弃了
20、看到永恒(★★★)
写的是二哥结婚后的故事,有两篇,一篇王视角,一篇云视角,结局有两个(BE和HE)。作者文笔很好,纯粹文笔把你看哭,缺点就是,后半部分大段大段的抒情和分析,没有什么剧情,而且结局有一点点生硬
21、情难自己LovewithoutControl(★★★☆)
前面缺了一些,文笔很好,写出了恋爱中两人那种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细腻心理,非常非常细腻,不管是文笔还是心理描写,但,就没啥剧情
22、情书(★★★★☆)
类似岩井俊二的电影情书,前妻(西村)和初恋(云)通过书信交流,勾画出宏迪两人的过往和那些云以为早已忘却却没有忘却的记忆...(因为是16年的文,所以文里并没有所谓的坏人。)作者文笔很好,行文很温柔,看完满满的感动(LOFTER可看)
二、民国
1、誓言今生(★★★★☆)-HE,过程虐
王是国民D军官,李是地下D,李开始作为归国钢琴家为国民D高层名流弹奏,以此来获取情报,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王。两人彼此吸引的那份知音情愫写的特别动人,他懂他的琴声也能听出他琴声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与悲伤!两人通过合奏第一次试探对方心意那里,太能让人共情了!
看后半段,真的很能体会到信仰的力量,他们是知音,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更是有着致命吸引患难与共的爱人。民国大背景写的气势恢宏,即使不是宏迪同人,我也会愿意看,是一本特别优秀的有家国情怀的小说。作者没有抹黑或者美化国///共任意一方,虽然信仰不同,但是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同样有着一腔爱国热情!
2、坠(★★★☆☆)-BE,非常虐
王为国民D,李为地下D,结尾很惊喜,其实我看前面并没有被打动到,但结尾整个升华...
3、蒹葭浦(★★★★)-BE,虐!
王为国民D军官,李是卧底,里面各种npc客串。
这个大背景下,儿女情长也会带上一抹浓重的悲剧色彩,嗯,很虐但是挺好看的,两人相知相爱的过程写的很好,还有好几场挺“激烈”的bed戏(墙上,树上,水里,船上....哈哈哈,各种地点)
4、浮生梦(★★★☆)-坑
王是民国军阀霸总,云是家道中落的傻白甜琴师,喜欢强取豪夺的可以看这本。不虐但是坑了,作者说本来是想中间虐一下,然后追夫火葬场再HE,但太长了不想写了
5、何日君再来(★★★☆)-HE
王是土匪头子(类似孙红雷在像雾像雨又像风里的设定),云是庶出的小少爷。不虐,就是小儿女谈情说爱,但结尾两章被吞了,找不到
王怎么喜欢上云的没写清,莫名其妙就爱上了,除了这点外,其他还不错!
三、架空
1、危险游戏(★★★★☆)-HE,过程虐
王是在黑/帮//毒/枭卧底的Police,云是普通的钢琴演奏家。
作者文笔特别好,云的形象很灵动,两人的相处描绘的特别日常自然。过程很虐(因为黑老大很多疑,为了控制王给他做事,给王注射了drug...那一段真的特别写实和致郁)...强烈推荐这篇,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do的场景真的超级浪漫,氛围感拉满,而整个卧底的基调又很灰暗,作者太厉害了!
2、边城往事(★★★★)-BE,很虐
故事发生在云缅边境的小城,王和云是缉毒警校的同学,非常有东南亚文艺电影的氛围感。虽然不是歌手和钢琴家的设定,但是作者文笔和情节都很好,看完超级感动
3、AlmostLover(★★★★)
小短篇,设定是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的未来,地球即将毁灭然后有钱的人陆续逃往火星,云在里面是机器人,与人类无异甚至有更强的行动力,但是不懂爱也不会爱
4、另一页时光(★★★★)-坑
我曾经想过,如果当年他们一直以知音的方式相处,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会是怎样的结局了?这样的脚本是不是也足够美丽了?这篇文就是以这种思路写的,两人之间那种明明相爱但一直克制的细腻情愫,写的特别戳人,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人设是半架空,云在获奖后因音乐理念不同选择隐退,以希熙为笔名成了乐评人;王是个出道多年但一直默默无闻的歌手。一次王问云,如果你没有隐退还是大名鼎鼎的钢琴家,会发生什么故事呢?云就在王的怂恿下,开始写一本以Yundi为主角的小说。(这条线描写的就是现实里的故事,以Yundi、Leehom开展。Leehom和Yundi有一段关于知音的探讨,Yundi问,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为什么不把ta变成情人?Leehom回答“因为你舍不得”)
5、钢琴教师(★★★★)
云在文中的设定是普通的钢琴老师,狗子还是流行歌手,有种平淡的温馨(LOFTER可看)
6、独角戏(★★★)/弟弟(★★★☆☆)
这两篇都是虚构云和王是重组家庭的兄弟(独角戏里金砖还是邻居兼情敌,三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很ooc很抓马很古早韩剧范儿,看到一半弃了)。弟弟是短篇,其实写的很不错,我更喜欢这篇
7、合租(★★★☆☆)
小甜文,云是音乐学院的正宗男大生(后面去参加了贝多芬国际钢琴比赛),王是刚刚从美国毕业后回国发展的音乐制作人(后面签约成了歌手),两人是合租室友的设定,各种npc客串,很可爱的文风!甜度刚刚好,看的一直姨母笑但又不会太腻歪,还安了很多现实梗进去
8、相依为命(★★★☆)
两人还是钢琴家和歌手的设定,但加了一段私设。王是孤儿,6岁的时候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了婴儿希熙,然后像哥哥一样照顾他,有一点点养成的味道。后面两人一起被一个富豪领养了,结果这个富豪...嗯!有点子变态...你懂的!就发生了一些事(比较那啥),给希熙造成了心理阴影...之后就是两人去留学,然后剧情基本就是走现实宏迪线了
9、向阳花(★★★)
加了王一家作为归国的华侨在重庆和李做了几年邻居,然后一家又回美国的虚构桥段,青梅竹马梗吧。后面两人在一起后,相处的画风有一丢丢幼稚...我弃了
10、往复(★★★☆)
小短篇,有点类似想见你里那种莫比斯环的穿越!
11、悬疑推理:繁星/追骨寻踪/无人之境/阴阳冢/兰亭序(★★★☆)
类似哑舍的设定,一个小物件引出一个故事,前两个故事挺小儿科的,就是很容易猜出谜底;从第三个故事开始渐入佳境,尤其是无人之境这本,写的很吸引人!
王在里面很活泼,像个中二少年,但关键时刻又很靠谱;迪迪开始很傲娇很高冷,后面露出了吃货本质,还时不时装凶撒娇,特别可爱!
12、TheAshofTime时光的灰烬(★★★★)
以英国房东为第一人称,在她见证下的宏迪的20年...有过甜蜜有过不安有过分手有过患得患失磕磕碰碰...你要的答案他已经给出,你要的爱情他也已经证明。我帮你看着呢!如果时光不记得,可是声音记得,直到时光的灰烬。
13、类似爱情(★★★☆)
校园文,王和云是大学校友的设定,很小清新,齁甜齁甜的,HE
14、岁月如歌(★★★★)-坑
云是高中生,狗子是他的老师,师生恋
四、21年新剧情开启后的文
1、爱城来客(★★★★★)
很有东南亚男通讯录电影的质感,潮湿粘稠肮脏之中开出爱的花朵。最最关键的是云不是哭唧唧小白花的形象,他很骄傲很随性,分手后实实在在P,约过男的女的,两人都是又疯又放纵。但,即使这样,你还是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之间汹涌的爱意,很有宿命感!虽然我游戏人生,虽然我能轻松从他人身上获取喜欢和快///感,但我就是该死的爱你。和你做的时候即使疼都是甜蜜幸福的,而和其他人,即使很爽但我依然感到空虚,这种虚无缥缈的爱,致命的吸引,我真的嗑生嗑亖(凹3可看)
2、别云间(★★★★★)
文笔特别清冷而细腻,如果雪深深是宏迪圈古早文的镇圈神作,那这篇应该可以算新剧情开启后宏迪宇宙的名著了!回忆现实交织,又动人又凄美,基本上把蛾子隐隐约约有听说的事件都串联了起来,事件中当事人的心理揣摩也很贴合,也是唯一一本把12-13年发生的一切非常细致描绘出来的同人吧,没有洗白,反而是从宏迪两人内心深处、原生家庭以及当时所处的舆论环境、两人的事业等多个方面细细勾画分析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文笔真的太好了,清清冷冷淡淡,情意绵长
3、不定点(★★★★)坑
4、指间沙、似是故人来(★★★★)
很温馨的破镜重圆小短文,看完特别温暖!
5、执二狗之爪(★★★★☆)
有点新颖的设定,迪迪在PC被封杀后去到了美国当教授,而二哥离婚后在台湾,但每天晚上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狗子去到云美国的家,陪伴他,还有一些回忆的穿插,变成狗子的二哥每天看着忘不掉的恋人,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云也一直没放下,后面就是变回人身的二哥和迪迪HE啦!文笔很赞,肉香,回忆很美好也很殇,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结局也很温馨
6、玩偶之家、俄尔普斯为什么回头、道林格雷的画像(★★★☆☆)
小短篇,挺好看的
7、艺术家的宿命(★★★☆)
一篇读后感,很个人风格的,不正经的读后感。
8月4日
我读了加缪的《局外人》。
几小时的事,很短。
却特别有共鸣。读之前我就知道我会喜欢的。
这都是常人的一般印象,我觉得他们的举止太过大惊小怪,显得浮夸。因为可能内心没有根本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而且我越读,越有共鸣。我觉得原文主人公行为虽有夸张,但不失为对大多数人心理状态一种解答(虽然对性格相近的人更是如此)。的的确确人类内心对于与自己关联性不大的事情是非常冷漠的,即使他表现的关心,可本质上他的内心还是冷漠的。不可否认,人类直接感受的东西永远来自自身。这是无可避免的一件事。我认为没有必要否认。但是很多人选择说谎好像在维持世界秩序一样正义。但其实非常奇特和莫名其妙。因为这就是事实、关于本质上的问题,有必要否认吗?就像世界本源是冰冰冷冷的物质,这不都是早就搞清楚的东西了吗?理性上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大于感性,这是不可否认的一点事实,正因为个人之渺小。
而理性又如此可贵,正是它使得世界没有在一些人类奇特的幻想中颠倒。有理有据很多时候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一种方式。所以它太宝贵,也必不可少。既然所有人的大脑不可能同样运转,那么总有些观念是大家都要接受的、都能接受的,那就是理性。
从心而论,理性与感性没有好坏之分,应当得到公平对待。
既然他信任了我们,我们也就信任他,这是相互的。他认定这个过程之理性不必告诉我们,因为他寄希望于我们能懂,以及不要花功夫纠缠在无用的事情上,我们就应当如此(但很多人没有接受到这个信号)。
其实读下去也能知道和发现的,可以推测一些,所以作者再解释是没有绝对必要性的。而且,我们尊重作者的写作方式和展现手法,这是最起码的。如若不喜欢这种风格,大可不必读下去,这是自由的。
比如对《我的老师》,我写了很多很多遍,那一个场景,但是每一次都不同,同一个形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叙述。这是一种写作魅力,而且是随文改变风格和程度的,我喜欢这样的感性。
记于8/12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最近才入坑的,贴吧也找不到文,推文也没有,求推荐长篇完结文,不完结也行,坑也行,啥cp都行,all银时最好,没脾气了实在是
画之
摸一下摸一下
背景
人类
是四大种族中战斗力和身体素质最低的种族,但同时也是智利最高的种族。在结束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被压制不平等待遇后,通过科学科技改变命运,目前是四大种族之首,并在Pentagon所主导的平等尊重与自由中掌握了很大的发言权
兽人
特指拥有自我意识自主思考和正常智力以及行动能力,掌握语言能力的动物(大部分可直立行走并进化出部分或全部人形态)。是目前四大种群中较为落后的种群。综合战斗力低于鬼族稍逊于精灵,并整体智力水平位于末位(只是综合数据不代表个人和例外)。
兽人在18-20岁之后会分化出ABO的第三性别,Alpha、Beta和Omega。但会根据血脉比例来体现对个体影响的强弱。
一切alpha(女在血脉高于50%的情况下)可使对方同为兽人的非Alpha个体怀孕。其他种族要看他本身的性别,例如纯种Alpha兽人女也不可使精灵或人类男怀孕。二血三血具体情况要就医检查。不论男女beta和omega都有怀孕的可能性。
女alpha可怀也可使别人怀,男beta同样,男omega只可怀孕没有受孕能力。
发情期可靠抑制剂度过或者不同第三性别的抚慰。beta也有发情期不过症状轻很多,可同第三性相互抚慰也可和其他第三性别相互抚慰,其他两种同性抚慰无效。
精灵
是吸收了自然界的灵气精华或受到特定生物生命滋养后幻化出的人形或实体形态(通常为金木水火土为主的幻化)。精灵会分为三大类:一类为人性化拥有语言能力智力和自我意识行动,额外拥有法力的精灵,也是唯一在Pentagon拥有发言权和主动权的精灵。另一类属于没有进化出人形态但其余一致的精灵(类似于土地公小矮人一类),这一部分精灵通常智力和语言能力会更为低下,可正规在精灵自治区或共和区生活,但在政治方面没有自主权和发言权,由第一类精灵说了算。第三类为灵兽,指与普通动物无差但拥有灵气的动物(类似于独角兽)
精灵比起其他种族较为独特的点为一类精灵除自身性别血统和成分外,还有一类成分区分,为:哨兵、向导以及无极
哨兵多数部分出现在男性精灵群体(不排除女性),属性体现为在战斗上会积极擅长,为人会更为血性和执着(并不是一定,只是相比起向导会有所体现),而向导则是多数部分出现在女性精灵(男性也有),相比起哨兵会显得更擅长合适安抚、疗伤、抚慰和聆听(同上)
而无极不同,一般只出现在皇族成员或者血统超纯的少部分和血脉较少的机上部分(两个极端)上出现。无极的属性算是包含以上两种,并且会额外带一点特殊技能或能力,类似于在速度上会比较突出或超群的听力和反应力之类,但在精灵群体中真的是少数
鬼
大多为非自然形态下出现的拥有智力语言能力,绝对清醒的自我意识和行动能力的种族。像吸血鬼、魅魔、僵尸和食人族。而其他意义上的非自然形态但完全没有智力语言自我意识的生物,除非是流放者,不然基本已经全部被鬼内部消灭。鬼族相较于别的种族来说对于情感是极其不敏感的,他们可通过对方的表情反应或者对话语境来感知对面的情感,但不会真的有所体会。也就是说他们了解在不同情境下应该产生的情感但自身不会产生。鬼族在智力上与人类相差毫厘,并且战斗能力应该位于四大种族之上,但由于数量实在不多并没有过多情感以及欲望的推动而没有想要类似于夺权的想法
流放者
在四大种族点形成后,由于早期所有种族都对对方缺乏了解,并且在很多年里的无意识交配后产生了这样的怪物。一旦一个个体身体里包含了所有四个种族的基因和血脉。就会变成丧失神志理智的怪兽,且攻击性极高。它们会对一切人出手包括父母,甚至很多是会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
关于杂交
就是两个不同种族之间杂交并诞下的后代,在Pentagon里较为常见。不过部分种族之间有生殖隔离无法孕育后代。例如鬼族只可能和人类繁育出后代,人类可和所有种族繁育出后代,精灵和兽人可和对方以及人类繁育后代。
而种族之间天然为了避免流放者的产生进化出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例如其中一个种族的血脉在这个个体重占有不到10%的比重,则会自动消散,名为血脉消散。
以及两个没有相似血脉的二血(例如50%人50%鬼50%精灵50%兽)是无法繁育后代的(只要是两个种族不同且有一类血脉高于20%皆不可)。不过在长达多年的无意识无管控交配后会有部分个体身体里的血脉指数不稳定且难以计算,才会诞生出流放者那样的怪兽。
不过后期所有种族都开始有意的去防止这类现象发生,尤其在Pentagon成立后每年都会组织整个共和区进行血脉检测和异种化调查(指会变成流放者的程度检查)
一般来说杂交就是根据父母的血脉数量进行传代,然后再各自的不同血脉比例50%再进行相加
e.g.:70%人30%兽50%精灵50%兽
35%人40%兽25%精灵
注:有人类血脉的二血和鬼族进行杂交时,只有人类血脉>75%才可诞下后代
血统阶级
首选每个种族的纯种一血皇族是最高等级,整条阶级链就是:
皇族>一血>二血>三血
一血:血统纯正,没有与其他种族血统的个体
二血:身体里有比例不一的两种种族的血脉
三血:同样,身体里有三种种族的血脉
世界版图分布
整个世界呈一个不规则五边形分布,中原地区为Pentagon领导管制的共和区,分为三个分区(泰拉赛托乌索斯)。然后从西北方向向东走向的四个角,分别为鬼族、精灵、人族和兽人。位于贵族和兽人中间的向外扩张一角名为潘多拉森林,也是禁忌之地。是四大种族专门舍弃的一块地域,流放所有的四血(所以称为流放者
共和区
共和区为所有种族(但不代表所有血统血脉)都可入内并自由活动,享受平等待遇平等权益和自由的区域。共和区分为泰拉、赛托和乌索斯三个分区。
泰拉
也就是共和区一区,俗称富人区。只接纳富贵的纯种血统和极高纯度二血或者皇室成员,以及社会地位极高的人员可不考虑血脉因素。此区域也为勒令极度和平无伤的区域,泰拉内不得出现任何意义上的表面上的不平等不尊重,以及任何暴力和恶性伤人事件。违反者极大可能将终生禁止入内并遣送回所属区服刑,严重者可能会直接被击毙(很少部分,因为泰拉内都是身份显赫的人)
注:进入此区必须配戴智脑完善个人终端
塞托
大部分普通的共和居民居住地,也是人口最多经济文化发展发展最快,流动最高,最生活化繁华的城市。次区域内一血、二血和手续齐全证件正规的三血都可居住、旅游和生活的地方,人口流动也最高。泰拉的大部分居民都是长期或者一辈子扎根在里面,算是一种身份的体现。而赛托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学习签工作签或者短期中期逗留签,连续超过20年的签证会比较难办,但如果手续齐全理由正当或者能带来有利的资源也可以办理。此区域可当地服刑,刑满释放后可选择回所属区或者继续留在赛托,及其严重的罪行才会在服刑结束后遣送回区或者直接回去服刑。
乌索斯
城市类型和赛托比较相似,一二三血都可入内,只是几乎不需要什么手续证明都可入内。城市规模和繁华程度赶不上赛托,治安和管理相比起前两个区更是漏洞百出。除了城市中心外其余地方有许多的暗巷黑市,有许多逃犯以及非法交易地点在此聚集。这里原本是给很多无智脑(后续会讲到)配备的底层社会公民提供生活保障的城市,却因缺乏管理而变得错综复杂藏污纳垢。
进入此区无需佩戴智脑
种族自治区
每一个种族都有一块自己的领土,分为两个板块,纯血区和融合区。血脉纯正的一血可自由无障出入纯血区,高纯度的二血(异血程度不高于20%)可在手续齐全申请通过后入内。而融合区则是一血二血皆可入内,三血则会需要手续和证件入内
不是所有区域都需要智脑佩戴有的必须
是指安插在脑部的一枚人工智能机器/芯片,简单来说就是究极升级版微型手机,可直接连通大脑使用
在接通云端和互联网后可开启连线使用,即便离线使用也有很多功能。智脑联网后可以在网上汲取任何公开可阅信息,也可以通过此在互联网上发布任何不违法违规的信息。一切需要使用手机,或原本程序冗长不方便收取或者办理的信息手续业务都可通过它完成。包括但不限于找工作、办理个人证件手续、线上监工/工作/学习、简易全身体检探测健康状况、网上购物、上网冲浪看视频节目等等。
并且智脑保密性较高,除去自治区政府和共和政府外不对外秘密开放任何个人信息,所有个人信息同步传输都要经过本人自愿提供,会通过脑电波检查(除非你倒大霉遇到高人要搞你)。
同时,智脑会时刻监测宿主的生命体征和人身安全,当身体或心理受到极大的危险时会自动开启自我保护装置,并向警方发送报警信息(轻中度危机会警告提示并询问是否采取下一步措施)。同理,当智脑勘测出宿主户主在进行非常严重的恶性伤人行为也会强制阻止并通告警方(轻中度会不断进行警号并根据情况进行轻度干预)。以上功能是不可自行关闭的,但也有途径,被发现就是违法行为。
注:智脑会随时计算其血脉成分,并会在体检以及婚前进行反复确认和伴侣家庭告知。
共和区居民以及自治区居民都可获得由政府免费提供的基础款智脑,包含所有最基础款的功能。而后续和额外的服务可自行开通或更换智脑(类似于更换手机或者安装不同软件功能,但智脑的更换频率低于手机,更多功能直接安装新软件即可)
个体有选择不配戴智脑的权利,但将无法进入一二共和区,且违法犯罪会受到更为严峻的刑法,生病受伤获得帮助也将被收取更贵的费用或有些公益福利待遇也将不可享用。
除非提交特殊情况报备和申请可拆/贩卖除智脑,否则自行拆除智脑也是犯罪行为
POF(PowerofFight)等级&计算
POF是一个官方统一用来计算衡量一个非流放者的自主个体武力危险值的分类单位,分为从S-I10个类别。
S:基本只有皇族血统才能到达的高度,去同民众几乎无法企及,也是战力等级中最高最稀缺的一级
A-C:是用来衡量绝大多数个体武力危险值中的第一梯队,也是相较后两个梯队人数最少的,武力值随着字母变大而变高,数量也减少。能到达这个等级的也有部分是皇室血统或者祖上家族有战斗历史荣誉的后代,较多出现在权贵阶级和泰拉共和区。也有部分是平民阶层天赋异禀,能达到第一T队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的群众。
D-F:第二T队,战力相比第一梯队弱不少,大部分都是来自普通地区和家族的个体。同样是随着字母变大而变高,数量也减少,但总体数量上比第一梯队多不少。大部分普通武者战士都在这个等级
G-I:第三梯队,普通老百姓大多都在这个等级。纯种人类单靠自身肉体只能到达H-I,能够到达G及以上都是混血或其他种族。三个等级数量都差不多也是三个梯队中人数最多的。
POF测量标准:
将从六个方面进行评估:速度、力量、体能、爆发力、敏捷性、精准度
*以上的计算大多是建立在个体自身基础上不加训练和后期提升的原有身体素质
POF等级决定一个个体武力伤害值的下线,但上线可以通过训练提升和作战方式来改变,但改变的最高上线也只是在后两个梯队的跨二级战胜和第一梯队的跨一级战胜
e.g.
I可以通过训练战胜(未训练过)G
同理,IGHFGEFD
但是,D只能战胜C(上升至第一梯队)
同理,DCCBBA
再往上至S基本单靠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当然也有例外)
*人类战士基本都是靠外骨骼和机械装备和经过训练的格斗作战技巧,所以POF对人类没什么借鉴意义
......持续更新
作为玲王单推,白紫看多了真的有点胃痛,不过其他cp的粮真的很难找,在凹3上扫荡一圈,发现了ainavyh这位大大,给吃玲王受的小伙伴推荐一波~
1.howmanythingscanyouhide士道玲+微量凪玲
简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出名和仅仅存在就足以让数百人为你痴迷。他想回避这个话题,他不欠媒体什么,反正他不会回避。
取悦他们,玲王!
给予他们愚蠢而肤浅的问题以答案!
给他们你温暖的微笑,而你却在脑海中尖叫和哭泣!在他们看来,你是在做梦!
虚假地奉献你的一切,而你的真实自我却在你的内心深处越陷越深!
评语:士道玲王交往前提下,士道在社交平台上发了...
评语:士道玲王交往前提下,士道在社交平台上发了自己和玲王的亲密合照热烈表白,玲王在节目中正面承认了两人的恋情,并否认了和凪的绯闻,很甜!(注:文中有凪对玲王的剪头)很纯的甜饼,玲王在节目上对士道的真诚夸夸双向奔赴很好吃!
2.whyhewhynotme(afterallIamyourtreasure)士道玲+凪玲
简介:他希望他与玲王的最后记忆是在他的背上不小心踢了一脚,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当有人说出玲王的名字时,他没有任何感觉。在看到他明亮的眼睛或笑容时,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悸动。他希望自己不知道御影公司的继承人是谁。
他这辈子都不会为任何事情努力,他也不会踢足球,尽管他认为这很有趣。但足球只有在和玲王在一起的时候才好玩。如果他不认识玲王,足球将是一种不必要的痛苦。
评语:凪视角下的士道玲。一直喜欢玲王的凪接到士道和玲王的婚礼请柬,并被邀请去当伴郎。难得看到一篇凪单箭头玲王且无果的,有种把原作憋屈反弹出去的爽感。
3.onemorenight(andonemore)凪玲+士道玲
简介:"你白打扮了。"士道的语气又是讽刺的,玲王注意到他努力地把目光放在电视上。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不相信我?"
士道想说不,因为玲王说过无数次这将是最后一个晚上,它从来都不是。
评语:非常酸爽胃痛的一篇三角文学。玲王喜欢凪,但凪态度暧昧,每次当玲王想断联凪就约他出去,于是有了无数个最后一次(pao),在玲王和士道互相吸引的过程中,凪不停出现搅乱二人的关系。这篇的士道感觉还挺让人心疼的,在玲王再一次被凪叫走,表明是“最后一次”,士道用外语说“你每次回到他身边都会破坏我的一部分”,还有点虐心……
4.asknagiwhatperfectionis(theanswerisreo)凪玲甜饼
简介:"看,这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他应该赢,不是吗?"他的声音里有温情,它盖过了平时无聊的语气。玲王看着凪,看不出表情,然后微微一笑。"你们知道,玲王比我要帅一千倍。"
凪不太喜欢说话,更不喜欢那种东西,但任何赞美老板的机会都会被很好地利用。
当Nagi在给Reo的账户中投票时,他真的很愤慨,他一生中从未如此。Nagi赢得了近60%的选票。
搞什么鬼?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讽刺的笑声。他不可能打败Reo自己。因为真的,Reo是Reo,没有办法比较。Nagi就是Nagi。
Nagi不认为自己是自卑的人,他知道自己被归类为英俊和有吸引力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其他品质,尽管他并不真正关心这些品质。但是Reo?哦,不。Reo是人类所能成为的一切美好事物。
Reo很漂亮。智能。有趣。轻盈。神圣。迷人。优雅。聪明。令人钦佩。善良。专业。愉快。专心。有吸引力。真实。振奋人心……Reo是完美的同义词。如果有人能成为“完美人类”的定义,NagiSeishiro不会有任何犹豫,大喊出MikageReo。
这段彩虹屁,本玲推狠狠点赞!最后作者备注里对凪对玲王感情的诠释也很喜欢“我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这可能会妨碍玲王,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这个人。”双向奔赴摩多摩多!
5.ifikissyou,willyoushutup千玲
简介:"至少让我谈谈泰伦的事......"当他再次被打断时,玲王的眼睛睁大了,这次不是被枕头布打在脸上,而是被千切柔软的嘴唇推到他身上。
千切厌倦了要求他闭嘴,所以他自己让玲王闭嘴。
本人为玲王单推,本文为all玲向讨论,充满各种独断和偏见,洁癖的小伙伴慎入——
抛开个人私见,原作中凪玲的羁绊毋庸置疑,这也导致了玲王被牢牢绑定在凪玲这对cp中,连带许多读者对玲王这一人物的解读,也往往是从cp的角度出发,看得玲推实在很胃痛。我姑且从原作出发,加上个人对各角色性格及人物的理解,讨论一下其他玲王受向cp发展的可能性与cp互动模式。
首先是关于玲王性格的理解。在我看来,玲王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从他强行拉凪踢足球,带凪进bluelock的行为来看,他都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来行动的——因为“我想要获得世界杯”,而为达成这一目标,“凪的才能”是必须的,所以他为了实现自...
首先是关于玲王性格的理解。在我看来,玲王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从他强行拉凪踢足球,带凪进bluelock的行为来看,他都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来行动的——因为“我想要获得世界杯”,而为达成这一目标,“凪的才能”是必须的,所以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对于凪可以无限纵容。他的强势在比赛中也表露得很明显,而凪玲间的不平等关系,斩铁、马狼、千切都有指出。这种“凪应该帮我实现梦想”的想法因为凪的离队而遭遇挫败,于是玲王因凪的“背叛”而出离愤怒。就我的理解,这种愤怒相比于遭受友人的背弃,更近于合伙人跑路的恼火。我认为玲王性格气质中“商人”的成分占了很大比重,而事实上,凪离开后玲王就开始飞速进化,试图自己单干,从各方面看,玲王的性格都是非常理性的,并不是所谓“恋爱脑大小姐”“送上门的老婆”。从公式书以及玲王与其他人的互动来看,玲王都是一个擅长交际(外传里凪评价他善于“蛊惑人心”)、外向开朗的人,我的拉郎也是建立在这一前提上的。在排除一切外在因素影响的蓝色监狱,玲王是公认的朋友最多、最擅长沟通的人,这完全可以证明他自身的性格魅力,也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可以和其他人发展出比朋友更高一层的关系。
1.国千玲——千玲/国玲
国千玲的好磕之处在于三人组队时正处于玲王的低谷期,而国神和千切又都属于那种比较细腻的性格,算是蓝锁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在这一阶段,肯定是有提供一些情感支持的,而两组cp具体发展又有不同。
三人组队期间,千玲的关系应该属于温热,因为玲王情绪不好,千切也是一个比较傲气的人,两人的互动估计也比较有限,所以千切被洁队挑走后只跟国神交待,没有单独找玲王。但是后面英格兰队时期两人的关系明显近了很多,一方面玲王自我在不断充实,方向更加明确,在人际方面更加主动,另一方面这两人感觉也有很多共同点,是那种会一起讨论各种话题的组合。公式书里千切喜欢看书,和玲王一样最喜欢冬天,度过休息日的办法是看书、悠闲地洗个澡做身体护理,完全可以想象两个人一起一边聊天一边泡澡互相护理身体的场景,好香…
国玲区别于其他cp的则在于一种少见的安定感。虽然描写很少,但是在有限的片段里能看到两人相性真的不错,以超级英雄为目标的国神对于被“抛弃”的玲王的关切是自然产生的,至于后面战败后单手拎玲王,以及在玲王的坚持下与士道2vs2也很值得细品。最后国神喜欢的类型是“大方开朗的女孩子”,很好,这很玲王。
2.士道玲
一开始压根没想到过这对,但是看到一篇安利贴提到玲王主动找士道2vs2后突然get到了萌点。在被凪打败后,玲王不是陷入消沉,而是主动出击,对待强敌的态度则是“抢来做队友”,这也足以体现玲王性格中理性强势的特质。U20战中玲王防士道的片段也很精彩。公式书中还有一个小细节,即玲王喜欢听到他人的正当评价,有趣的是看起来非常狂放的士道恰恰是一个乐于肯定他人的类型,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时,士道对于自己的感情会有很直接的袒露,玲则被直球打得手足无措~
3.洁玲
洁玲估计是一部分人的雷点,但我个人觉得还满好吃……就我看来,洁虽然是凪玲冲突的导火索,但平心而论,冲突爆发的核心在于凪“自我”的萌发。洁实质只是被动卷入麻烦中而已。洁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优点,场下温和场上疯逼的反差也很带感。而在玲王和凪不欢而散后洁主动上前宽慰,以及u20上场前选拔赛分组时两人的谈心都很好磕。比较喜欢的发展是为了变强而选择与洁组队的凪回过神发现洁玲he,洁玲的磕点就在于“情敌(伪)”变情人的酸爽!
4.雪宫玲
5.凛玲
这对感觉原作互动基本为零,所以最开始确实也没想过两个人能有什么发展,但看到一篇凛玲文后突然有了很多想法。因为凛和玲的足球生涯中,都有对他人的执念,而这种执念也使二人的彼此理解成为可能。这对的美味之处就在于如何处理往日情感与当下情愫的关系,细品真是妙不可言……
6.斩铁玲
差点把这对忘了,外传里的v队三人组真的好甜,斩铁从一开始和玲的不对付到主动发出“使用我”的宣言还是很好磕的,天才+笨蛋组合还满纯爱,这对里玲王绝对是主宰的一方,斩铁被小少爷使唤的团团转的即视感...不过后面斩铁的戏份和斩铁玲的互动好少,少得我都忘记了这对cp。ps,凪在调和斩铁玲之间关系的时候真的表现得异常通达人情,你自己也知道心意要好好表达出来,和玲相处的时候怎么不做呢
以上大部分出于本人脑补,实际是对玲王情感发展其他可能性的个人假想。因为玲王受的粮实在太少了,原作又很少玲王的单人出境,连拉郎很少发挥空间……目前打算写篇玲王受同人建设一下冷圈,在千玲/雪宫玲/凛玲中纠结,主要对足球也不太了解,想听听同好小伙伴有什么好的想法(有其他好吃的玲王受cp也请多多安利),欢迎一起讨论(吵架达咩)!
Iloveyoulongafteryou'regoneAndlongafteryou'regone,gone,gone.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凪诚士郎×御影玲王
*原作向背景,有私设
*已分手前提,破镜重圆
*勿在本文中提及其他cp或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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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屋子着火,正好可以落荒而逃。”
00.
他曾以为自己沉入了海底。
无法呼吸,沉默又压抑。溺毙于一茶匙的海水。有人把号码牌交了出去,脱力地跪倒在地。被扳平的比分,掺了杂质的阳光,有什么晕了开来,不知道去往哪里。
无法让空虚发声,寂寞与鲜血从喉口反溢。呼吸都被刀割,剜着肺,氧分子被抽离,身体被挤压扭曲,好像下一秒就要混着血,胆汁,随便什么东西——把五脏六腑通通吐出来:无法触及...
无法让空虚发声,寂寞与鲜血从喉口反溢。呼吸都被刀割,剜着肺,氧分子被抽离,身体被挤压扭曲,好像下一秒就要混着血,胆汁,随便什么东西——把五脏六腑通通吐出来:无法触及的背影,再也听不到了的声音。
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国中?谁知道。他耸了耸肩:不记得了。
也是。绘心好像并不在意这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又问:是什么感受呢。
还能有什么感受,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要死了吧
那你是正常人咯?
这不是正常不正常的问题。他皱了皱眉。
这是人体的生理机制、对危险下意识的抗拒、自我本能的保护,只有superhero才会一无所察——
所以这是普通人,不是正常人——对方打断了他:“我现在是在问你是不是正常人。”
不能混淆概念。已知普通人到达体力极限后会无法呼吸,求解我是否为正常人。
他罕见地陷入了犹豫。
最简单的方法。绘心先生转椅转了一圈,终于离开了闪着蓝光,分成六格的大屏幕,今天第一次面向他:你知道蝴蝶效应吧。
就是那个出现在各种文学作品、影视剧中的,已经烂大街了的蝴蝶效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阻止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那场风暴?
顺便一提。他紧接着打了个响指,慷慨地给出了标准答案:“正常人会选择杀死那只蝴蝶。”
啊啊,是这样吗?
在侮弄的漂泊后葬身陌生的故土,不愿再看冉冉而来的暝色点染残缺的枯骨。亚马逊河蝴蝶的泪珠化为澄澈的滴露,终于在某一瞬挣脱洛伦兹的掌心、开始振翅朝天外飞去,伴随着初始值的极端不稳定一路横冲直撞,最后来到自己面前、轻轻扫过自己的眼角。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感受到有几粒鳞粉从蝴蝶身上扑落,停留在眼尾闪着半透明的光。即便已黯然收敛,却仍旧不能去攀求陌生人的尘缘。为避免它们滑入眼中,他平静地半阖上双目,回答道:我是正常人。
我不是怪物,天才,宝物,什么称呼都好,什么称呼都无所谓
——因为我只是个正常人。
如同一滴水顺着半透明的光线坠入湖面、几乎没有过多的挣扎就溺死在了同类中,世界因它的死微微一颤,掀起点点涟漪后随即迅速重归原初般,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01.
在时针快要指向九的时候,千切给他发了信息。
十分意外的,在离开了“那里”之后,与自己联系最紧密的人竟然是千切。
又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意外。有着共同奋战的经历,又同样在中道相离。高傲的,一度被锁链捆绑的,右腿十字韧带撕裂的,被昔日队友选择的天才在拿到W杯后,为防止自己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终究还是在赛场上退了下来。
不能否认的,有相似之处的。
同样从茧中挣脱,见过了高处瑰丽的风景,接着遵循命运的玩笑,局限于自己的身体、能力、别的什么东西,无法再进一步。这世上葡萄能使酒杯泛红,却也可以让欢情掺上苦味,所以只能眼睁睁看昔日同伴登上了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把他们生生撕裂的,让自己落在后面的,是一道名为天赋的天堑。
好了,可以了,记忆的复盘到此结束,别给自己找堵。玲王偏开头,点开了那则信息。
与往常简洁的只言片语不同,对方这次的信息罕见地有些凌乱:
【你最近怎么样,东京变化大不大,最近总被人认成女孩子,我有点想剪头发。大阪上个月新开了一家章鱼烧,听说很好吃。英国的比赛结束了。京都的樱花要开了,不知道这次怎么样。他们3-2赢了。你会不会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你能不能耐心看到这里,但还是希望可以,因为最近空气有点沉重,可能要下雪,我的意思是,他要回来了。】
一个有非同一般敏感度、同理心超出常人的,有点犹豫踌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大小姐。
“英国的比赛结束了。”
“他们3-2赢了。”
“他要回来了。”
……
你相信人会改变吗?
或许吧。毕竟不管怎么样,是过往的,琐碎的,经年累月的那些东西,慢慢拼凑成了现在的我,从青春唤不回,过渡到了青史尽成灰。在这个草木摇落而衰的时代,让我的梦想变成了理想、不断在其中更进一步的,曾让我以为会一起走很久的,耗尽了美丽的爱丽丝·潘钦生命与幸福的羊皮纸的,最后将我远远抛下的
——是你啊。
你要回来了啊。
在指针指向九的时候,玲王准时发送了回信:
我最近还好
东京变化也不大
头发很好看,最好不要剪
我后天有空,可以去趟大阪
听说京都又栽了几株樱,应该会比去年好看
没有云里雾里,每一句话我都看了
但空气是有点沉重,应该是要下雪了。
对方的消息几乎是在瞬间发了过来
【那你会去接机吗】
【不了吧】
玲王想了想,继续在手机上编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毕竟要下雪了啊】
你现在,还能从人群中认出我来吗?
02.
但实际上,凪诚士郎回来的那天,东京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冬日难得的晴空万里,摄像机穿过拥挤的人群,高举的双手,挥舞的灯牌,在球迷欢呼的浪潮与层层叠叠的衣袖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阔别日本六个月的,今天的主人公。
明显是托了经纪人的福,凯旋的球星并没有穿着汗衫、打着游戏就大喇喇地出现在了他的球迷面前。头发被好好地梳理过了,没有乱七八糟地堆在头顶,西服很贴身,可惜双手插在裤兜里,但我猜那是为了防止他偷偷玩手机——他明显困疯了,眯着眼睛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可能是时差还没倒好,玲王想,也可能是他老毛病又犯了。
于是玲王想,他还是没有怎么变。
接下来的记者发布会他就没有看了,千切正好给他发了消息,可能是因为国神也在的缘故,这场直播他也看了。
【你看直播了吗】
单刀直入,这才是大小姐的风格。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手指轻轻一点
【看了】
【你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已经很久了,现在回想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真的吗?
明明在人海中分离,我送你上去英国的班机。
但作为情侣的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并且以后也将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下去。这样算来自己也不算说谎:欢情被葬入墓穴、名花在盛放后凋谢,故事将删去所有的形容词与副词,抛弃语法结构与长难句,退去矫揉与累赘,还原到最开始、最模糊的过去。
03.
“呐玲王,金鱼没了哦。”
是满不在乎的,懒洋洋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声音。很久很久以前的玲王从书中抬起头,看向了同样很久很久以前声音的主人。
没什么好意外的。
但是,要先说哪一句,“怎么没的”还是“你果然只能养小剪”?
还是后者吧,前者绝对是因为对方忘了换水喂食,像金鱼那么娇贵,美丽,脆弱的东西,是不能和节能主义者生活在一起的。
不是哦。凪却说,他语调平平,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是在换水的时候,它从我手中溜走了。
“金鱼真的好难伺候。”他伸了个懒腰:不换水不行,频繁地换水也不行,不喂不行,喂多了也不行。明明没有过度倾注爱意,可它最后还是走了。
凪低下头看了看五指,好像又感受到了当时金鱼游过掌心,从指缝中溜走的那种湿冷滑腻的感觉:但是玲王,我没有忘记换水哦,鱼食也是按时按量喂的。
“玲王说过的事情,我是不会忘的。”
骗子。
上帝赐予了人类唇舌,让他们从此可以互相交流、感知人间百味。但既然有人觉得吃饭是件麻烦事,那他自然也不会知道柔软的唇舌是利器、言语会裹了蜜或是卷了刃——他是不知道无心的,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是可以伤人的。
而希腊人的山羊,悲剧的源头就在这里
——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玲王听见上帝眨了眨眼睛:小心不要过度倾注爱意哟。
达蒙在很早的时候就说过,当两个人第一次相遇时,所有关于命运的可能的变数就包含在他们各自的本性中了。这两个人会相互吸引,那两个人会相互排斥,而绝大数的人都会客气地避开直视对方的眼睛,匆匆忙忙地各自赶路。
而跟大多数人相比,他们没有避开直视对方的眼睛其实就已经足够幸运。理性隐匿光芒,希望迷失方向,万事都不要奢求那一个圆满,这是任何人都懂的道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花开则谢。
所以亲爱的,请不要过度倾注爱意。
只是那个时候,我,或者说是我们,还不明白。
04.
那你现在明白了?坐在大阪章鱼烧店里的时候千切这么问他。
还好。玲王答,也没有明白得那么透彻。
那就行。千切犹豫了一下:他回来后联系你了吗?
没有,玲王说,表情显而易见有点诧异: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千切明显哽了一下。
好吧。他斟酌了下字句,换了个方式提问:要是早知道你们会是这种结局,你在楼梯上看到他还会去搭讪吗?
什么搭讪,能不能说得好听点,我可是发现了足球界超新星的伯乐。玲王耸了下肩:世界应该为此感激我。
起码他的那群球迷应该感激你。千切点了点头:别回避我的问题。
章鱼烧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端上来的。不能否认,起码它的外观就已经打败了日本80%的章鱼烧店。金黄的色泽与圆圆的外形,上面海苔碎与木鱼花厚厚地铺了一层,因刚出锅的热气现在正轻微地抖动,照烧汁和沙拉酱被整整齐齐地挤在上面。
照烧酱终于不那么甜了,章鱼的口感好新鲜,玲王问,你点了什么口味?
明太子美乃滋。
算了,玲王撇了撇嘴,我不吃这种明太子,配上美乃滋也不吃。
想吃也不给你,千切翻了个白眼:“逃避问题的家伙。”
不算逃避,玲王用竹签挑起一个丸子,假装这是指挥棒转了一圈:因为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里面夹杂了太多东西了,我的理想,家人的期望,对未来的掌控,御影集团的投资,日本足球界的变革,等等一系列东西,你知道的,蝴蝶效应,不能轻易改变变量,说不清的。
那单从你和凪的感情说起呢?
不知道,也许吧。他看着那根竹签,半眯着眼睛吹落了上面的木鱼花。于故事的起首,颠倒人生的沙漏,第一个登上诺亚方舟,在音符还未落下的时候,strikewhiletheironishot,杀死最初的蝴蝶,听着感觉好像也不错。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爱情里夹杂了太多别的东西了。
你在害怕什么,最好不要害怕。把鲜花洒向挚爱的泥土,知道林中会有一缕微飔吹度。早于灵魂飞逝的青春,毫无价值的言语被放在天平上,而后创世纪的大雨会吞噬太阳四十天——它总归是要来的。你要怎么做?带着洁净与不洁净动物,被搁浅在阿勒山上,相信祂会立下彩虹为约的记号,不因人的缘故诅咒大地,使万物存留永不停息。
别怕亲爱的,去长大吧。
哪怕那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有了别离。
事实上他们的分手并没有惊动他人,尽管所有人都坚定地认为他们会在某一年的开始或尽头突然地结婚。达成这样的成就只需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是玲王(我)提出的分手。
于是他们都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明白了,玲王终于受不了你了吧,懒得要命,不仅什么事情都不肯做,甚至连饭也懒得吃,好不容易养个植物还是仙人掌,一天到晚不是踢球就是打游戏,这样下去谁受得了你
人总是擅长保持安全距离,不探究他人隐私,在此前提下诞生了自圆其说的另一个含义,但总有人对此感到不对劲,就像这个故事里的千切。
但那又怎么样,不是故事的主人公,不能干预故事的走向,没有置喙的位置,你是村民A,路人甲,NPC,唏嘘的是看客而不是你。为了躲避阿喀琉斯之踵,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阿芙洛狄忒。踏上厄尔多瓜的秋千,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在飞驰的人生列车中你能看到什么?这个嘛,关我什么事。
【是我提的分手没错,但他既然没反对就也说明了问题吧】
很有道理。千切想,确实是这样,没有反驳的余地。
「Sorrowswillcomehoweverwetrytoavoidthem」
(无论我们怎样躲避,悲伤总会到来。)
05.
在2155平方公里,超过千万人口的东京,遇见一个人的概率是多少,这个人跟着你回家的概率又有多少?
情感的不定性,荷尔蒙的吸引,下丘脑的激素,做出所有的空白对照与正向干预,这是柯尔莫哥洛夫、贝叶斯、吉罗拉莫、古今所有数学家联手也无法测算出的数值。但对普通人来说,概率其实只存在零或百分之百。
从新干线上下来,刚出车站,还拎着章鱼烧的玲王了然地眨了眨眼睛:“千切告诉你的?”
“我问他的。”凪把鼻尖缩到围巾里,走到玲王身边,慢慢伸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冷了。
嘛,毕竟过去了这么久。玲王也下意识低头看去:酱料也混一起了。
我不介意。凪说。
但我介意。玲王有点想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老婆婆的。”
但是。他故意顿了一下,“它现在冷了,所以不能给老婆婆了。”
所以还是我的。凪点了点头,没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有一点的。玲王看了他一眼:来多久了?
十几分钟?不记得了,没多久。凪说,东京的新干线还挺准时的。
行吧,玲王也点了点头:“你来干嘛?”
老实说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破坏现在的气氛(毕竟凪主动帮他拎东西的情况还挺少见的),但有些话总得问清楚,何况他现在还没做好重逢的准备——在自己的预想里,他们的再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会客厅、休息室、米其林,其他一些比较正式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样,在比零摄氏度稍高一点的车站口,在别离与重聚的人海中。
计划偏离了轨道,兀自向前行驶,汽笛震耳欲聋,列车员举着白旗大喊此列车中途均不停靠,目标是撞毁巴别塔或日本东京。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来干嘛。
来接你啊。凪叹了口气:你没有来接我,所以我只好来接你了。
06.
假设蝴蝶的速度为五百米每分,求解需耗费多少年才可以飞过主人公的青春。
空旷的楼梯,远去的背影,被停住的手机。不远处钟摆敲了十二下,恭喜你可以许十二个愿望,超过了就会失去一切,所以你要小心,别在地面与头骨间迷失方向。再过六十五万个小时,等到涟漪静卧、睡梦方酣,忧伤和眼泪隔着银河系的时候,你要看看遥远的东京,振翅而飞的蝴蝶与下水道里游走的金鱼,低头去许下第一个愿望——
我别无所求爱你一场。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是章鱼烧热好了。
“过去自己端,”玲王推了凪一把,“先说好,不好吃别怪我——是你自己硬要吃的。”
我说,他看着白头发的人站起来,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去,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经纪人没管你吗?”
大喇喇地出现在大街上,墨镜和鸭舌帽也不带一个,在车站站了十几分钟,毫不避讳地从陌生人手中接过章鱼烧,还一路跟着他回家——你是足球界的超新星,日本刚凯旋的英雄吧?!
不知道。凪思考了一下,可能是还没发现我放在他桌上的假条?
也可能是恭喜你时隔三天再次上了头条。玲王说,他把手机举给对方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谁让你非要走回来,我们被人拍到了,现在你上头条了,让你们公关做好准备吧。
这么快。凪的表情明显有点诧异:现在记者的效率都这么高了吗?
还有更高的。玲王把手机背面朝上拍到沙发上:“是洁世一先发消息问我是不是跟你复合了,还说这很急,关系到他的五千日元。”
好麻烦。凪把章鱼烧放到桌上: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说没有,玲王耸了耸肩,很遗憾让他失去了五千日元。
好吧,凪也跟着耸了耸肩,很遗憾也让我失去了五千日元。
如果一个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摇你的决心,那你该怎么做?
京都的负责人现在应该有点头疼,千切去看的时候也可能会感到失望,因为今年的樱花开得较早,土壤的水分还被冻着,寒流酝酿着大雪、窗外的风依旧凛冽,娇嫩的花朵或许不能抵挡。
适合在温带生长的樱花,株高四米,半个月的花期,花语是爱情,希望,也许是胡编乱造的东西,我的意思是,来得稍微有些不合时宜。
可他是凪诚士郎
下一秒樱树骤然绽出千万的花蕾,盘踞每一道枝桠,灿若转瞬即逝的云霞。黑夜原是为爱、白昼转瞬回还,心里每一处都变得柔软,嘴角不自觉上扬起弧度,情愿为他向竹边辜负雪、向柳边辜负月,在万籁齐喑中你逐渐明白了惜花情绪怎奈何,就像土方岁三说的那样: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
凪诚士郎又是谁?
——「流年尽相催」
他是我的宝物,是我曾经的爱人,是蓝色监狱十一杰,是日本的超新星,是追逐的对象,是把我抛下的人。未来你的传记中会写下我是你的伯乐、是你的挚友,却唯独不会写下我是你年少时爱过的人。死前唤不回记忆,把玫瑰从窗口抛下,没有机会排练死亡,戴着白手套,手放在心的伤口上,我是学校里最鲁钝的学生。
我现在已经知道,人们会用分离后的痛苦来衡量爱。
可是,人们并不总相爱。
章鱼烧又一次冷掉了。
玲王看了看,走过去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07.
他把我赶出来了。凪说。
意料之中。一阵沉默后洁开口了,语气里带点懊悔,一开始我就让你做好准备再去,要是早知道你会直接跟他去了他家——他叹了口气:“我就不和凛赌五千日元了。”
起码他还让我进了他家,凪反唇相讥:是你你能吗?
为什么不行,简直太正常了。蜂乐插嘴:上次路上遇见,玲王也邀请我去了他家。“当然是作为朋友。”他最后说,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但可能有点幸灾乐祸,所以不太好意思问,如果你不介意回答的话——“他是怎么把你赶出来的?”
他说天色晚了我该回家了。凪说,这对玲王来说已经是赶人了。
“连章鱼烧也没让我带走。”
确实如此,是玲王的风格。国神退出对话框,把手机关上,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你为什么要去接他,还跟着他去他家,千切说他现在非常后悔——要是早知道你们会以这种方式上头条,他就不把玲王的车次告诉你了。
“因为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
凪的表情非常地平静:“我以为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花正常地开,叶正常地落,夏天的太阳炽烈,冬季会飘雪,四季正常地更迭,人们在人海里擦肩而过,万向轮发出骨辘辘的声音,阳光穿过玻璃洒在地上,广播播报起飞的提醒,你送我上去英国的班机,面对的是为期是六个月的分离。
有人万死碎绮翼,有人云间两分张。
朋友之间也会送对方上班机。国神往后一躺:说到底你是根本没意识到玲王和你分手了啊。
青春期小鬼做的春梦。凛冷笑一声:别废话了,五千日元给我。
但实际上你们是分手了。洁残忍地揭露了事实:你总不能要求对方分手前和分手后一个样,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更何况现在对面很明显是不想复合。他分析道,想找一个突破口——
“你有没有问那天为什么他没来接你?”
没有,凪顿了顿:我忘了。
啊,那怎么办,众人惊叫起来:你怎么连这个都忘!
我能有什么办法,凪为自己辩解:我一见到他就什么都忘了——
没关系,千切推门进来,语气很冷静: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然后你想办法联系记者、媒体,随便什么人,用比赛、联谊,其他什么东西把头条给我解决,最起码不要到影响日常生活的地步
“——你们在这开party吗?!”
如果这世界一定要有一个救世主的话,我猜那是千切。洁悄悄冲蜂乐比划。
我也这么觉得。蜂乐比划回去:那你听懂了吗?
我不来接你的原因是天要下雪了。
从混合云中降落到地面的固体水,在空中凝结再落下。以六角形的姿态飞入人间,洁白的,纷纷扬扬的,落满山坡、湖水、樱花树的,轻若无物吻入发中的,让人白头的。岁暮有风动地,夜寒是雪连天,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这是我不来接你的原因。
其实我觉得这雪可能不会下了。洁客观地说,天气预报说是今晚,可现在还一点影子没有——
先不提这个,千切打断了他,我也是有问题的,它困扰我太久了——“当时玲王说要分手的时候你为什么答应了?”
问到点子上了。蜂乐代表其他人点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于是蔓延开来:吓死我了当时,真以为你们要分开了。
无法记住一片叶子的轮廓,匆匆一瞥的问候与道别。
如果从未想过要与他分离,那你为什么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这有什么好疑问的,还能是因为什么”凪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当然是因为我要再回到他身边啊。”
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阵沉默后,洁干笑两声:说话都让人听不懂的。
于是事情陷入僵局,辩论赛开始,下面两两一组进行battle——
这样,凛把即将开始的辩论拦腰砍去,都听我的。他显然有些烦了,忍受不了这宛如女子高中生般的氛围:“把五千日元给我,然后你直接冲过去——”
08.
有一个晚上他汗水淋漓地从梦里惊醒。他梦见一只精疲力尽的紫色蝴蝶,像从热带雨林一路飞到了东京,栖息在他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蝶翅划过美好的弧度,从眼角流淌至了眉梢。心脏长出荆棘,有了不能拔去的倒刺。下水道里的金鱼扭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微小的气泡。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第二天他的爱人提出了分手。
他走过便利店,居酒屋,各个肤色的留学生从他身边经过,叽叽喳喳讨论着最新的足球比赛。他戴着墨镜与鸭舌帽,没有人认出他来。
没什么实感,行尸走肉般。他是花树下被连根带起的土壤,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他是漫过山岭的薄雾,流动的山岚。他是幼芽上覆盖的白色积雪,在未来卷起寒冷的洪流;他是日本足球界的新星,跟着野蛮的风,在阳光与鲜花中肆意抽条生长。
他是凪诚士郎。
那时候,你会在哪里?
被人海冲散后,在宇宙的尽头,长风是否会引我望向你。
我发誓我能从万人中一眼看到那个独一无二的你——你是我的启明星,黑暗里的灯塔,我的Aphrodite。
可你若是不出现、不在那人海中,那我就黔驴技穷,无计可施,Darling,你知道我无法在八十亿人中找到不要我了的你。我献上心脏与回忆请你对我施以怜悯:我一路走来着实狼狈,走进黑暗的脉搏以更好地预知光明。哪怕我明知这世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酒馆,但、但倘若你最终未能走进我的——
嘿,伙计。他声音有些颤抖:世界怎么大雨倾盆
09.
这算什么话。玲王哑然笑了:什么叫是为了再回我身边。
你们的股票好像涨了。千切把手机夹在耳边,听声音也有点讶异:国民对你们复合还挺乐见其成的。
嘛,毕竟当时订购TV频道的人也不是只有球迷。玲王撇了下嘴,闷闷地说:娱乐至死的年代。
如果一个人对你说,我离开你,是为了再回到你身边,你会信吗?
光亮的潮水漫过青春,人们说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是冰岛的冰川泻湖,最大的摩天轮是英国的伦敦眼。但万物更迭,一切总会变化,迪拜取代了伦敦,笔记本被写满,樱花从树上坠下,每年有2670亿吨的冰川被融化,如果我是浮冰,我想我会百折不回地奔向你。
Dayscomeandagespass,anditiseverhewhomovesmyheartinmanyaname,inmanyaguise,inmanyaraptureofjoyandofsorrow.
(岁月如梭,就是他,永远以种种名义,种种姿态和种种悲喜,来打动我的心。)
恐怕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句“这算什么话”表达的并不是疑问,而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含着万种滋味的,来自御影玲王的嗔怪
——你还是从前那样啊,凪。
在很久以前,在我们还在“蓝色监狱”的时候,第二轮选拔中你离开了我,和洁组队,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开。有些话你没有说明白,你说我是个麻烦,我们一度分道扬镳,连朋友也没得做。但你后来又来找我,说你离开我是为了变强,是为了和我一起成为世界第一,离开是为了再和我在一起——
上次是你选择离开了我,这次是我选择离开了你。你对我提出的分手不做阻拦,是因为你认为我会像当初的你一样,分开是为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与你道别,目的是再回到你身边。”
凪诚士郎,你真是个,任性又自我的混蛋。
《旧约》说让人类各散东西的塔叫巴别塔。温好半盏红茶,在塔上把星星摘下,拆除太阳。一尾金鱼从高空游过,绮丽地摇曳如扇的尾鳍。露水掠过草尖,百合委身尘土,快乐不会因我视其为己有而生气,死者耐心包容我逐渐衰退的记忆。然后要怎么做?说声对不起呀,远方的战争,请原谅我带花回家。
有什么细碎的东西从窗外落了下去,又被长风卷着浮动在空中。冰晶湮没于尘埃,破碎与凋零后再归还风里。行人如万千雪花中最渺小的那一片,纷纷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有个女孩拿出了手机拍摄,她鼻尖被冻得有些红,也许她的恋人已经在家煮好了热红酒。
这场万众瞩目的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10.
如果爱一个人会让你感到痛苦,那你还会选择继续爱下去吗?
哪怕我爱他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但在达摩克利斯之下,狄更斯却又紧接着写了下半句
【可一旦爱上了他,我再也不能不爱他】
“……你怎么进来的?”
“老婆婆放我进来的。”凪说,外面下雪了。他顿了顿,尝试解释道
“有点冷。”
等一下,不要这么看着我。玲王在心里想,天啊,我知道外面下雪了,或许是有点冷,所以我不能赶你出门——他有点柔软地想:可我还没做好你来的准备。
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决定先发制人:“所以你来干嘛。”
“啊啊,我就知道玲王能明白的。”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方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所以一看到千切的消息我就来了。
明明这么好懂。他抱怨道:“真不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
“就这么点事,”玲王移开了眼睛,咬了下唇,“……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
因为我想玲王可能不会回。凪诚实地说,所以觉得最好还是过来一下。
他猜对了。玲王想,在那种状态下我是真的不会回。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可能泄露了什么,因为对方突然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继续说了下去,语速也快了起来。
“我不像玲王那么聪明,我没办法懂,为什么玲王不来接我的原因是东京要下雪了。”他说到这里,又偏头看了一下外面的风雪,“但走在路上,感受到雪逐渐变大,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就像下雪了凪(我)还会来找玲王(你)一样,玲王(你)下雪也会来找凪(我),所以‘下雪了’其实不是玲王没来接我的真正原因,这只是你想出的一个——”
他停住了。
“这只是我想出的一个借口。”于是玲王替他补上了那句话,他有点无措,但更多的是好笑:“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除了我不想去接你之外?”
“玲王说过的话,我是不会忘的。”
凪突然说道:“现在就和上次一样。”
上次?上次是哪一次?
“和在英格兰楼的时候一样——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做了什么,但从结果看,凪又让玲王苦恼了,又让玲王动摇自己的决心了,玲王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才想出了一个借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凪顿了一下,理所当然、仿佛天经地义一样开口:“如果玲王不知道怎么做,那就接着爱我吧。”
如此无礼,蛮横又任性。却意外地符合凪诚士郎的作风。
塞壬的歌声使水手迷醉,海伦的美沦陷了特洛伊。忧患不曾来袭,梦见了过往的前尘旧影。拜伦叹了口气:相思无益,仍苦苦相爱。安德拉德闭上了眼:你们要记得,是红莓先选择了亚麻的洁白,再用清晨的血去爱。
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自恋。”
这又干嘛怪我,凪听起来有些委屈:明明是绘心让我说的。
绘心?绘心甚八?
玲王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个名字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这么说的?”
他让我继续去爱你?
【玲王,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不去问问凪呢】
玲王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绘心先生还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还说了别的。凪愣了一下:“他说你可能有个问题要问我。”
对了,玲王,他有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问题啊?
这样吧。没有等到回音,他继续说道,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为什么不去问问凪(他)呢?
有什么被遗忘了?急景凋年的世界,无法看清天空的颜色,来不及在最后道声离别。蝴蝶流下一滴泪,从夜幕中悄然坠下,带倒了输电塔。在所有灯被熄灭、备用电源亮起的那一刻黑暗中,你能看到我吗?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问吧。上帝又眨了眨眼:已经到时候了不是吗?
已经到时候了,不是吗?
我说,凪。玲王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阻止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那场风暴?
【我的爱人,我不求你走进我的屋】
【请走进我,无尽的孤独。】
11.
Willyoujoininourcrusade
勇敢的征战打响,
Whowillbestrongandstandwithme
你可愿站我们一方?
Beyondthebarricade
超越街垒之上,
Isthereaworldyoulongtosee
是否有你理想之邦?
【啊,你是在说蝴蝶效应吗?】
凪挠了挠头,他有些一头雾水: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应该很重要吧,他想,看玲王的表情那么认真。可是感觉好麻烦,要是能敷衍过去就好了,德克萨斯州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阻止那场风暴?
可玲王的表情真的很认真欸,如果随便回答他会再把我赶出去吧,外面的雪可又大了。热带雨林的蝴蝶吗,凪漫无目的地想,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会是紫色的吗,和玲王一样?
一只紫色的蝴蝶。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个梦。
那好吧,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别的什么可说了。他在心里悄悄嘀咕着。没想到最后还是按他说的做了,凛那家伙应该会嘲笑我吧,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可一点都不会感谢你。
……那要感谢谁好呢?
你对爱情司空见惯。可对于我却不同——*
从指缝游走的金鱼,压在蝴蝶后翅上的第一粒雪,人工培育的樱花提早盛放。上帝的偏爱让他赶在众人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伴侣,可下一刻死水竟起暴涨,怎淹没了相遇的桥梁。书的最后一页写着【万事逐流去】,远隔瀛海山川,在进球后下意识寻找的身影,人海中消失了的你,看向摄像机的那一刻是期望能与你对视——
即今空有梦为蝶,当日曾将命乞花。
他一瞬间恍然大悟,如释重负。如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我们早该是这样了。
玲王,这是你问的问题,你可不要后悔噢。
地暖终于起了作用,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创世纪长达四十天的暴雨,洪水蔓延过一百五十天。放出的乌鸦没有找到栖息的陆地,鸽子还未衔回橄榄树的枝条。望着阿勒山的山顶,方舟上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而偏偏就在这时,他听见对方开口——
他说。
“让蝴蝶栖息在第一个指关节上。”
什么意思。
玲王感觉自己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今天之内第二次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他感觉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焦急到简直不能自抑: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意思就是。
玲王。凪平静地说,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不,他随即否决了这句话。
“和我结婚吧。”
12.
亲爱的,你是否懂婚姻?
可是你真的能明白吗,这是与恋爱完全不同的东西,意味着你在无形之间进了牢笼、与对方签订契约,意味着你要放弃所有选项、自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亲爱的,我亲爱的,你真的能明白吗?
啊,你说这个啊。凪说,他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没什么啊,他很坦然地说。
“在很早以前,我就只有你这一个选项了。”
“虽然觉得玲王不太可能拒绝。”他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橡皮绳,伸手挠了挠头:“但果然还是得先问一下,”
“需要我单膝下跪吗?”
【不对,御影玲王】他恍然听见很久很久以前的绘心先生摇了摇头:【你也不是正常人】
——你没办法杀死那只蝴蝶。
让最开始的教学楼坍塌在回忆中,我与你擦肩而过在楼梯上,世上明明有那么多令人扼腕叹息的不如意:溜走的金鱼,不合时宜的樱花,应落未落的雪。怠慢了瞬间的心动,错过了玫瑰的花期,不会亮起的黎明,连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我们早该习惯于这冷漠无情的世间,怎还敢对万物生恻隐之心?
但这一切又该如何与你相比拟
——如果我们拒绝相遇?
他痛得躬身挤压心脏——
在百年后专心读我这首诗的你是谁
在百年后对你唱起诗歌的新诗人又是谁
——天下这么大,我该从何处去找你啊!
【承认吧御影玲王】
上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你根本不能杀死那只蝴蝶。】
13.(尾声)
然后他把橡皮绳套在了你手腕上,所以现在你们要结婚了。洁干笑一声,好突然。
就和你们分手一样。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我看到报道的时候也吓一跳。旁边蜂乐嘘了一声,有些不满:好歹认识了这么久,下次能不能先通知我们一声。
哦,这个啊。玲王说:我后来看了一下,那个橡皮绳其实是我的。
“可能是之前哪一次比赛完我无意间递给他了,没想到他一直收着。”
行吧。千切点了点头:“那他给你戒指了吗?”
所有人都一下把目光投向了玲王的左手——他无名指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你不会就这样把橡皮绳代替了戒指,千切震撼地问,然后就这样结婚了吧?
——他感觉玲王是真的做的出来。
四道同样震撼的目光传来。那倒不是,玲王赶紧纠正道:“事出突然,一晚上我们只来得及选好款式——戒指之后还要送去工匠那刻名字。”
你也知道事出突然,众人嘘他,一晚上选个款式。
所以你们是真的要结婚了——国神又一次确认到:“绘心先生知道了吗?”
知道了。玲王点点头,“我们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他。”
“绘心先生没什么反应,倒是杏里小姐激动得差点掉眼泪,”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让她担心了。”
话说,凪呢。千切皱着眉头:“他不会昨天刚和你求完婚,今天就不管你了吧?”
众人这才意识到今天的主人公之一没有来到现场。
那倒不是,今天一早他就被经纪人拎走了——对方气得够呛。玲王愉快地笑起来,“也是,睁眼就看到那样的头条。”
“也就是说你们结婚没有通知经纪人?”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那媒体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简单——我们下楼随便逮了个记者,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玲王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下雪天还这么敬业,送个头条给他好了。”
啊,我得走了。他接着看了眼手机,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兀自站了起来:“凪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等等。洁在心里说,我还没弄明白,你不能就这么走,你至少告诉我你们要去哪,是不是去确定婚礼地点和日期,如果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快——等等,别走,别推开门。他痛苦地抱住头:你们就这么走了的话教练肯定会杀了我的。
但他还被刚才的话震撼地东倒西歪,现在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于是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几人中唯一清醒的凛。
“别告诉我你们是要去确定婚礼地点与日期。”
那倒不至于,玲王边推门边说,我昨晚答应他的。
他回头冲屋里的一片狼藉眨了眨眼:“今天要去大阪赔他一份章鱼烧。”
Fin.
*出自《NarziundGoldmun》,全句为:你对爱情司空见惯。可对于我却不同——我的一生缺乏爱,缺乏这最美好的东西。要是我终究还是知道了什么是爱,那就得归功于你。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能够爱的人。你无法衡量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沙漠中的甘泉,荒原里的花树。我的心没有枯萎,我的灵魂中还留下了一个可以为圣恩所到达的地方,这完完全全得感谢你。
试着画了wb上@莓莓玛奇朵_莓老师的文?第一杀手?中的画面!!画的不及原文万分之一带感请一定要去看原文[泪][泪]非常香…感谢…
貌美的程度
公园14年12月21星期一早上6:00天气......以后还是省掉这一栏吧永远都是阴
“亲爱的日记”,今天又是拉德太太所说一个星期中的第一天,也就是最特别的一天。虽然我并没有觉得星期一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不过还是庆祝一下吧,一个新的开始(但愿)。
和往常一样,莫瑞爷爷一大早就在那摆弄他那个老掉牙的电台,说肯定会有新发现。害,每天都说有有有,有个寂寞,嘶...
和往常一样,莫瑞爷爷一大早就在那摆弄他那个老掉牙的电台,说肯定会有新发现。害,每天都说有有有,有个寂寞,嘶啦嘶啦的吵死了。拉德叔叔准点打开了他那台大型维修机,机器运作的相声和蒸汽全都涌到了屋顶上。要不是因为就我个子最小才能挤进顶上的阁楼,也不至于现在就被吵醒......”
被阳光赋予了主角光环的小屋(就这么叫吧)是这里唯一一所人家。此时柔和的阳光穿过阁楼的小窗户洒进屋内,照在一名约14、5岁的少女深褐色的长发上。此时她正趴在行军床上写日记。她伸手将头发拢到耳后,用手背挡了挡太阳,继续提笔写到:
今天出太阳了,天气还算不错,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晴”。哦对了,昨晚整理父亲遗物时无意间从大衣口袋中翻出了本掉皮了的红皮日记本,“晴”就是从上面学来的。虽然阳光还是能见到的,不过从我出生开始就是拾荒纪元,所以很遗憾,没能看见过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天空......很美吗……
“欢欢,你醒了吗?行了就赶紧下来吃早餐然后把餐盒带出去。一会儿就要开工了,估计人会很多。今天太阳还不错,食物应该很快就能造好,许多人来我们这修东西都是奔着还能吃上一顿午餐......”
楼下拉德太太正在厨房里热早点,穿出诱人的香气。少女合上日记带下楼,封面上绣着“程欢”两个字。
走下摇摇欲坠的木质楼梯,发出了吱嘎吱嘎危险的响声。
“什么时候让叔叔修修楼梯吧,万一哪次它断了我可要遭殃。”程欢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餐桌前坐下。
“知道了,晚上吧,现在你叔叔可忙不过来。”
拉德太太回应着,将烤箱里的早点端到她面前。早餐是面包配肉片,味道还算不错。门外早已排起了长龙,来自各个地方的拾荒者都坐着飞行器大老远赶过来吃早餐收东西。
“这么多人,早餐够吃吗?”
“应该是够的,大不了不卖了”
“肯特呢,已经走了吗?他吃早餐了没?”
程欢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肯特的身影。
“我让他带着了,今儿一大早就有人交订单,送货去了。”
“这样啊。”程欢抹了抹嘴,站起身来把盘子推向水池。
“走之前带一份早餐给莫瑞爷爷吧。”拉德太太说着又递给了她一份早点。程欢撇了撇嘴,端起走向探测间。
探测间里莫瑞爷爷还是日夜不休的调试着上个纪元留下来的电台。嘈杂的电波信号中没有一丝有用的信息。
“爷爷,先别调了,吃点早饭吧。”
“放那吧孩子,现在有希望,有希望,有希望......”莫瑞苍老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佝偻的脊背并没有转过来面向她。哎,莫瑞爷爷,日复一日的坚持,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出了大门,单方面和忙的不可开交的拉德叔叔打过招呼后,程欢跨上了自己的飞天小摩托,呼的一声飞上了天空,朝着阳光最充裕的方向——也就是曾经启动过神树计划的那块地飞去。
-Guitar&Cello
-伪科幻世界观
-摇滚乐队主唱x古典乐团大提琴手
-叙述为绒的第一视角
-本篇故事线改编自花的讲述,关于《斗牛》的诞生。但因设定架空、包含私设,会有所出入,所以请勿对标或上升真人。如有不同意见,还请谅解。
-是一首关于艺术的诗歌,一个关于爱情的童话,也是一则关于人类的寓言。
“旁人眼中的新世界,不过是我和你的旧天堂。”
...
-序
火星纪元527年,摇滚世界,热波音乐节
已是深夜,舞台两侧的大屏幕已休眠了好一阵,忽然又重新亮起,出现了倒计时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到了吗!!”
“MARS!是MARS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绒绒!阿绒我爱你!”
舞台上的灯光在短暂的暗淡后再次散射开来,台下的红海顿时荡起一层浪花,手上绑着红色丝带的观众们随着那道身影的出现,终于被点燃了全部的热情,拼力呐喊起来。
“晚上好啊各位。”
穿着黑白条纹衫,仿佛刚从家里打完游戏出来的大男孩径直走到台前,笑着拿话筒指了指台下。蓬松的头发被风撩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凑近揉一揉,但指尖黑色的指甲油又让他更多了一份危险和性感。
他从容地扶上麦架,和场下的观众们打了个招呼。
“接下来这首歌,”
“《TheRiver》。”
Inthelatestmidnighthour,
在这最后的午夜时分,
Whentheworldhasgonetosleep,
当全世界都已沉睡,
Yougottagetup,
就是你登场的时刻,
Whendoubtsbegintorise,
当疑虑升起的时候,
Andtheworldisatyourfeet,
当世界就在你脚下,
你该站起来了。
Reach,it'snotasbadasitseems,
顶峰,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糟糕,
Icleanseintheriverforsomebodyelse,
所以我净化了河流,为了别人在河中清洗,
Foranyonebutmyself,
为任何人,却不是为了我自己。
1.
我叫绒,是一个乐队的主唱,今年二十九。现居火星移民基地摇滚世界。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能算移民。以我这个年龄就不可能了。我就出生在火星,父母都是摇滚世界的人。人类在地球纪元3025年开始全面移民,现在都快发展到“火六代”了。
所以地球最后那些什么火山爆发啊瘟疫啊小行星撞击啊我全都没经历过,学校也不太要求我们去选修地球史——虽然不知道教育局这个玩意儿为什么依旧存在,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另一个星球上,他们也理解我们对那些往事确实很难共情。
老子他妈写不出歌了。
我真正感到绝望是那次演出结束的三天后。我摁着我们乐队贝斯兼词人的肩膀使劲晃,骂他上周是不是偷我外卖的时候一并把我的才华也吃了。
然后他说那你的才华可真有够难吃。
气得老子半个月没去排练室。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生鱼片。
事实上也是因为我目前这个状态,回去也没有意义。本来经纪人都开始帮我们准备演唱会了,可我就是写不出一首能让自己满意的新歌。
但要说和之前几张专辑一样的歌,我也不是写不出来,甚至电脑里还存了几十个Demo,摇滚世界的人又只喜欢听自己世界的风格。经纪人说我光是一个月发一首小样都可以撑到我结婚生子。我觉得数学上他没有错,但事实是第一我没打算结婚生子,第二这些小样我也不可能发。
老子都还没三十打头,写的东西怎么也得先对得起自己。
为了找灵感,我几乎逛遍了城区里的每条大街小巷,就差和键盘手一起去Gay吧了,但最后他说怕我带着这张脸去会把他姘头抢了,又拒绝了我,完全对自家兄弟没点信任。
最后我在一个很隐蔽的单人火锅店旁边找到了一家旧书店。这里还卖很多老唱片,甚至还有地球纪元的专辑的复刻。我开始几乎天天往那里跑,看书,听歌,每两三天就会带张唱片回去。出来的时候还能在旁边吃一顿火锅,完美极了。
书店的名字叫“旧天堂”,小别致挺东西。一走进去有三面都是一直顶到天花板的书墙,好像某种魔法实验室一样,但房间也足够高,不会显得特别逼仄。
中间平放的畅销书上则挂了几把手工四弦琴,每一把都长的奇形怪状,一看就不是拿来卖的。老板会做手冲咖啡,菜单却不挂出来,只给熟人做。
这两个店铺的门都奇小,好像被这几年世界的碰撞给夹扁了一样。还好我被火锅的香味吸引了过来,才找到了这么一处风水宝地。
说起来,最近这阵子几个火星城之间的矛盾又升级了。连我一个不太关心时政的人都感觉得出来——以往上街走走,还能看到几个明显是其他世界来串门的人,现在几乎清一色的全都烫着头发,穿着各种标识摇滚元素的衣服,比我上台的时候还要浮夸,一些年轻人还经常把压马路当成生理本能一样的每天准时去阻碍交通。
我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气,也可能因为我一直游离于社交网络之外,不会像他们一样以为火星上就自己的世界一家独大。前阵子看新闻好像还说有人把流行世界来旅游的人堵了。但说到底,只是不同城区的不同风格而已,有必要互相敌意那么大吗?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跟着警惕了起来,过年甚至有点庆幸我没有什么别的世界的亲戚要走。
这些种种都让我以为我不可能会认识别的世界的人了,至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认识。乃至于我在书店碰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天我去的比较早,书店才刚刚开门。我站在街道对面,看见那个身影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冲过去一瞧发现不是。
这个人留着长到过肩的头发,穿着白衬衫,外罩一件黑色马甲,和下身的裙装几乎融为一体。乍看之下像个女的,还编了两个小辫子别在耳后。但是一开口又把我震惊到了。
“老板,这里的唱片卖吗?”
他回过头时,我以为我把给老板带的早餐放到了桌上,结果没有,而是掉到了地上。
然后老板也没有怪我,因为他也定在了那里。
而且并不只是他身上的装束,摇滚世界有些搞英伦风的乐队偶尔也会这么穿,但绝对没有眼前这个人穿得有感觉。
他看上去好干净。
就比如他刚刚在书架那里走了一圈,我再过去那里拿书,感觉书上的灰尘都少了,连空气也清新起来。
老板无语地眯起眼睛说那是因为我早上刚刚掸过,还有你小子别整得人家跟吸尘器似的,那叫气质。
2.
等我再次恢复自由身已是两天后,被堵在办公室一天利诱一天威逼。演唱会最终还是要按期举行,就在年底。
于是我直接告诉他我打算一辈子单身,那些歌我也不可能发。他耸了耸肩说那你更要多开演唱会了啊,没办法养儿防老你总得挣钱养老吧。
我无言以对,只得沉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第三天一大早我就装作啥也没发生,照旧起床直奔旧天堂,打算把上次看的小说一口气看完。就在我刚翻到折角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还是那身衣服,但身后多了一个奇怪的包,像吉他,又有些太大了,一直到他膝窝上面,还凹凸不平。他照旧去唱片区转了转,取下壁挂式唱机的头戴耳机听歌,但始终没把那个看上去就很重的包取下来,好像不准备呆很久。
我多看了几眼,忽然认出了那是把大提琴,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背着这么明显的东西,这样上街他也不怕被激/进分子当场绑走。
于是我在他离开时丢下喝到一半的黑咖,起身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钻进旁边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很窄,把他拽到面前时,我第一反应是这手腕好细,然后才发觉自己被当成了流氓,他瞪着我裙装一提就飞起一脚,要不是我身手了得怕是真要断子绝孙。
“诶不是不是大哥你误会了!”
“你干嘛?”
“你……是古典世界来的人吧?”
“是又怎么样!”
我只得默默跟上去,保持在大概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好在现在街上人也不多,他去的地方似乎也很偏僻,很快竟走到了一条城郊的小路上,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钟,我惊觉自己竟来到了一座教堂门口。
很老旧,明显早就废弃了。宗教这种古老的东西在其他世界也许还有,但在摇滚世界早就不见了踪影,就是不知道这座教堂为什么还没拆掉,远远看去连墙壁都是斑驳一片,分不清哪里是窗户。我从讶异中一低头醒来,才发现他已经径直走了进去。
不同于灰暗的外表,大厅里面竟还是很亮堂的,我站在门这头,看见他已经走到了礼台上,随便拖了把椅子架起琴,然后微微侧身说了句什么,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身边还坐了一位老者,穿着有些发旧的长袍,整个人几乎陷进了椅子里,白发用头巾包裹着。
“您今天想听什么?”
极温柔的语气,感觉和刚刚要踢我的那个完全是两个人。
“……《前奏曲》吧。”老者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如果不是教堂里足够静谧,我差点要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是吗?我记得您上次还跟我说,想听《无词歌》。”
“啊……我有说嘛?哎哟,哎哟……算啦,还是《前奏曲》吧,那首太悲伤了……”
“好。”
我仰头,教堂高高的穹顶如倒扣过来的船舱,穹顶之下,他坐在高脚凳上,单脚落地,垂着眼拉出悠长的旋律。一老一少坐在过去演奏管风琴的礼台上,在巨大的木质十字架前,这一幕倒也真像是人间天堂。
我慢慢走到第一排,随便挑了个位置拍拍灰坐下来,听他拉完了那一曲。
收弓的时候他微微合目,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转头平静地扫了我一眼。我岿然不动,翘着腿看着他收好琴,在老人身边放下了一个四方的手提箱。站起身后,又与老人交谈了几句,像是在嘱咐着什么,握着老人满是皱纹的手哄小孩搬的轻轻摇了摇,就背好琴包准备离开了。
“好听。”我在他经过我身边时诚恳地说道,然后也不等他反应就跟上去,“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会定期来看看他。”这次他没再那么冷淡。
回城区的路上,我总算知道了比他那把琴多一点的事。他叫卷,是古典世界一个乐团的大提琴手,刚刚那个老者以前也是古典世界有名的演奏家,只是如今老无所依,他就趁着乐团不在排演期过来看看他。
我有点惊讶,“他是古典世界的人?那为什么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而且还没有收到这边人的打扰。
但卷好像并不想回答,又或者是没听见,只是默默翻着手里的菜牌。我跟他之间隔着一道渐渐蒸腾起来的水蒸气。
准确的说是两道。
我着实怕这个心大无比的人就这么走到人多的地方去,于是觍着脸问了他句要不要一起吃饭。卷大概看出了我在担心什么,可能有点气我好像把他当傻子看,直接反问了一句,在这儿吃还不是全都是你们世界的人?
“是哦。”我挠了挠脸,但其实我也是真的饿了。
我就提出了来这里吃火锅,人少老板娘还跟我熟。卷这回直接笑了,“单人火锅怎么一起吃?”然后等我们进了店,我立马冲到窗边把靠里边儿的两张台子推到了一起。
卷背着提琴仪态端庄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这里的火锅一直好吃到没话说,更充分印证了美食不仅能打开一个人的胃还能打开一个人的心,涮了几轮卷明显开朗多了,解开袖口把袖子挽到手臂,像个小刺猬终于肯露出点肚皮来,还主动叫老板娘加了盘肉。
他跟我说他确实好些时候没来过了,上次的签证还有效,本来还想着去到处转转,结果前些天他就发现确实有人好像在跟踪他,听得我心头一紧。
“这下可能真的没法去玩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又往嘴里塞了块肉。
“那你就不怕我也对你图谋不轨?”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忙把漏勺放下去继续当掌勺大臣,然后就看见卷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着天花板开始认真地思考。
“不会吧,”他最后得出结论,“你看上去傻乎乎的。”
基地模拟了地球的日夜和季节,所以春天还是黑天快。纵然我们吃得挺早的,出门也是傍晚了。我站在路边等他,打算还是像早上一样,跟在他后面送他一程。
烟抽到一半时我听见推门的声音,于是直接掐掉转过身来,卷背着琴包一步步走下门口的小台阶,裙装下一双黑色的方口皮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直接挥挥手走掉,而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那个,我刚想起来,我的酒店老板不让我在他那里住了……”纵然那鞋底看上去厚,卷站在我面前时还是稍矮一点,要微微仰起头看着我。“你知道哪里有还比较好的酒店吗?”
后来,大概是很久之后,卷忽然想起这件事,还跑过来数落我,说我当时真的是借题发挥,明明他问的是酒店,结果我就敢带他回家。还逼问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就有了色心。事实上,他难道还不知道再找家酒店也是一样的结局,不好意思开口说还不感谢我善解人意,就是想怼着我玩儿。于是我配合地举起双手说到:“那是因为我等不到下一个酒店老板再把你送回来找我了。”
3.
反正最近刚好没有演出,趁这时候拓展一下导游的副业也挺好。
我抱着这样的心态拿着平板在沙发上琢磨路线的时候,卷刚好洗完头从浴室里出来,我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丝儿爬起来就想给他拿吹风机,然后就看见他用毛巾把自己盘成了个灯神。
“别这样啊,还是要吹的。”我说,“不然容易着凉。”
“老吹头对头发不好。”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尤其是我这种长的一吹就分叉。你也是,不用老经常吹的,你看你头发都蓬成什么样了。”
“我那是天生的……”我碰了碰鼻子说道,悻悻然低下头继续专心查地点,好不容易让他心安理得答应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怂了起来,连准备第一场演出的时候都没这么怕出岔子。
虽然我老早就挣够了搬去市中心的钱,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三室一厅的小公寓。一开始还是跟好几个人合租的。后来他们都搬走了,我就干脆把其他几间都租了下来,偶尔也会叫乐队的人来玩。
现在想想真是明智之举。
卷每天早上都会在公寓的小阳台上练琴,先是那首前奏曲,然后再一首一首往下拉,都是G大调的曲子。到今天我都觉得G大调是最适合大提琴的,凑出来的旋律沉稳又温柔。
我跟卷说我听过那首前奏曲,而且我还有唱片。“你说大无?”卷刚拉完最后一个音,把琴弓换到另一只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你居然听过?还有唱片!快让我看看!”
但我翻箱倒柜了半天都没找到,不知是我弄丢了还是记错了。卷安慰我说也可能就是我记错了,很多人第一次听大无都会觉得耳熟,反正这些唱片也能证明我不是在瞎吹了。但我觉得他并没有怎么安慰到我。
最后临出门前还是躲不过小说情节,卷的衣服上街太容易被认出来了。我找了件白卫衣,问他宽松点的裙裤要不要穿,结果他反而来了兴致,说就想穿我之前那种破洞裤。等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又找了顶渔夫帽,让他把头发盘起来往里面藏一点,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带他去了好多地方,钟鼓楼,基地早期复原的切尔西酒店,包括我以前念书的大学。去那儿是因为真的挺漂亮的,堪称我们世界的地标之一,刚好是春天,礼堂旁边的樱花都开了。
“这里倒是挺像我们那儿的。”卷把手背在背后,仰头边看边轻声发出“哇”的声音,走一步脚画一个小圈。
“那当然,学校里还是安静得多。”我插着兜走在他身后,一开始也是在看樱花,但后来目光不自觉地就黏在了他的后背上。走了这么久,他有一小缕头发掉出来了。就搭在右肩,像条小尾巴似的。
晚上的话我本来想带他去圣马克广场,但最近那里人流太多了,天一黑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就在下午摸到附近的木村屋吃了顿日料,结果最后垒起来的盘子到我们俩肩膀那么高。虽然来自不同的世界,在吃这件事上我跟卷意外的十分志同道合。他除了切尔西,也没有别的特别想去看的地方,基本上到后面出门就是为了吃东西。
他也知道了我写不出歌来的事,问我既然不排斥其他世界的音乐,为什么不试着去加一些不同的元素。我叹了口气说我要是加了就冲着失业去了,然后他眨了眨眼说那我不是写不出歌,只是不敢写。
说完他就回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盯着路灯发呆。
等尽完了导游职责我宅男本性就又发作了,窝在家打算把地球纪元的那部动漫从第900集开始再看一次,刚好最近它更新到了第1800集。
卷大概觉得我这么看下去都快跟沙发长在一起了,总会在复习曲子的间隙过来推我要我去运动,一到半夜十二点甚至准时过来关我电视,跟个老妈子似的,搞得我叛逆心理一下子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管得也怪爽的,但我还是威胁他“再干涉成年人的正常生活”…我就不给他点外卖了。
“好啊,”他满不在乎地挑眉,“刚好最近想辟谷了。”
我扫一眼他那瘦成了两支筷子的腿,自知狠不下心来。还是乖乖服了软。
“你干嘛啊!”卷在阳台看到这一幕操着琴弓就冲进来了,笑死个人,明明天天我都在独享他的专场演奏,一旦放个视频就嗲毛,果然全人类都接受不了公开处刑。
我的电视是投影,插座埋在地毯里,连砸屏幕都没法砸。他只能来我手里抢遥控,连拖鞋都顾不上蹬掉就一把把我在沙发上摁平了,吓得我甚至把遥控捂在胸前发出了一声良家妇女被侵犯的尖叫。
“诶别别别大艺术家注意素质注意修养——”我笑得整个人都快抽了,我放的是他们乐团彩排的声部focus,画面里的卷刚演奏完站起来优雅鞠躬,结果画面外这个人正骑在我身上咬牙切齿,拧我手指的劲儿感觉都够把我大卸八块。
“快给!老子!关了!”卷气的连声音都高了个八度,一把琴弓使出了杀猪刀的气势抵在我脖子上。等我缓过劲儿来满口答应给他关掉之后,他都还有点气喘,坐在我旁边歇了一会儿,还踢了我一脚。察觉到他准备起身,我忽然又作恶心起,拉了一下他,结果卷重心一个不稳又躺回了我身上。
“你又搞什么——”他用手肘撞我一下,但明显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气急了,发丝蹭到我鼻尖上。我心忽然猛跳了一下,让他先别动。
“你头发上有虫子。”
他果然就不扑腾了。然后我就像是终于得逞了一般,凑到他背后的发团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又用下巴磨蹭了一下。才松开了他。
“赶走啦。”
4.
这之后的好几天,卷都很避着我。
我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就停留在吸猫的阶段,也没有别的暧昧的动作,但卷就像被我那一下吸没了魂似的,爬起身来的时候都还有点发愣。
不过这件事也只能算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卷在我家都住了大半个月了,早从一开始在客厅里碰个面都像要敬个礼一样发展到了互相飙粗的程度。
虽说我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还会成为主动的一方。可打从一开始,我好像就忘了保持距离这件事,纵容自己自由发挥,能近一点是一点。我甚至没有纠结过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卷。
好像从那时起我就下意识觉得,只要是他,就都挺好的。
于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也配合着冷静一下。毕竟年轻可以作为冲动的条件,却不是理由。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太轻浮。
而且,如果这场相遇换在任何其他和平的时候,我和他可能也就只剩下了书店里的一面之缘了。但并不代表我有多感谢这非黑即白的世道。
我出去接他,看见他身上还套着件我的黑T恤,嘴角已经忍不住要往上勾,“刚好就这件。”
“什么刚好……”
我把他带进化妆间,卷看见好端端画着妆的键盘手就愣了。然后回过头来看我,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
我笑着伸手摸了摸他头,顺带把那皱起的八字眉也摁了下去,“来都来了,就陪我唱首歌呗。”
说罢打了个响指,化妆师傅早已经准备好了,看见他进来的那一瞬间更是两眼放光,幸好认识这么多年我好歹能确定他对男人没兴趣。
一直等到快要上台了,卷接过我递过来的话筒才大概反应过来,“可我不会唱你们世界的歌啊……我……”
他细长的眼睛画完眼妆之后漂亮的简直过分了,头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小花苞,辫子编得更明显了,一直长到发尾。关键是那一抹神来之笔——右侧颧骨上,化妆师大概是用口红给他横着抹了一道,破坏掉了他原先精致的气场,却更多了一抹野性,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
“没关系。”我冲他一扬下巴。“等我喊你的时候上来就好。”
仍旧是红海,隔在耳返外有些闷闷的呐喊声,炙热的感觉。
“大家晚上好。”我唱完开场曲,只觉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回过头和其他成员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台侧正望着我的卷,重新握上麦架。
“下面这首歌。我邀请了一个人跟我合唱。”我故意用略显神秘的语气慢慢地介绍着,又说这是首风格不太一样的歌。我估计经纪人在台下都差点给我吓死,但我同样信任那一片红海,看着他们我好像就做什么事都有了勇气。
我接过递来的吉他,抬手拨出的旋律和身后的钢琴一起流淌。
“一朵玫瑰被刺围绕。”
“也许它也渴望拥抱。”
“救命,绒哥居然弹唱了,这场真的赚大了呜呜呜呜呜”
“啊我的天……这是流行世界的歌吗?可鼓点加的也好好听……”
“别管了,绒哥唱什么我都喜欢。”
“哇啊啊啊是那个人来了吗?”
我转过身看着渐渐走近的卷,看着他手中的麦终于慢慢举到胸口。但其实我已经与他对视了很久,从那句“渴望拥抱”开始。
我看见卷眼中的惊愕一点点消退,取代而之的是他渐渐弯起的眼角。我知道卷会唱这首歌的,他说他很喜欢地球纪元时候的音乐,无论是流行,古典还是摇滚。卷说他听的那些都是大浪淘沙过后,连五千多万公里的距离都阻挡不了它们继续闪烁的旋律。
“海豚脸上总有微笑
也许泪被大海洗掉
是不让人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听了吧。”
“他的妆!我好喜欢,太性感了……”
“你我幸福或难熬。”
“我的妈呀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细腻的声音啊……他真的是摇滚世界的人吗?”
我刻意摘下了朝着台下的那一侧耳返,但不是为了听观众的反应。我要听见他的声音从这里,一直到在自由的夜空下回荡着。一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我承托着他——
“其实我想要
一种美梦睡不着
一种心脏的狂跳
瓦解界线不被撂倒奔跑依靠”
“苍了天了你们有谁录了吗!!快录下来啊……我羽化登仙了这两个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合……”
“放心吧有官摄的,别吵着别人听歌。”
“绒哥啊我真的失恋了呜呜呜你的眼神怎么就那么深情啊。”
“绒哥你快回来踩踩音响吧绒哥,和小哥哥一起踩也可以啊呜呜呜呜我要去世了……”
我看着卷的眼睛,他也看着我,可能还是有点紧张,他不太敢看台下,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我,只是偶尔地侧一侧身,发丝从背后滑到胸前,有时唱到某一句就会笑起来,看见我笑了也会笑起来。这些都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梦境里的精灵,背后长着透明的翅膀,我得很克制的才能不在台上直接冲过去抱住他,因为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掉。
事实上我都没有想到卷唱歌会这么好听,只是听他在练琴的间隙哼过这首歌,而我们甚至默契到只要一个眼神就懂哪里一起和,哪里分开唱。也许只是因为我跟他一样,都是跟着每一个音符的情感走的人,其他什么也不在意。
所以毫无保留,终会相遇。
我心中最想要
看你看过的浪潮
陪你放肆地年少
从你眼神能找到
解药
tbc.
Guitar&Cello
9.
小黑屋我以前写歌的时候长待,但是这是头一次待到仿佛与世隔绝。
我就没怎么拉开窗帘,偶尔走到客厅都是去喝水,胃也好像被切除了一样感觉不到饥饿。
我什么都看,电影,剧,纪录片,直播,游戏录屏,黑暗童话,自/杀vlog,人类简史。可我最想看的还是他演出的live,但新的墙高到屏蔽了所有其他世界的信息,连新闻通讯都几乎搜索不到。只有自以为主流的集体在日夜狂欢。
就像一个混沌至极的斗兽场。
偶然间我搜索到了一个视频,是地球纪元的史料片,画质已模糊得像被砂纸磨过,但画面中沙地上相对的两个生物,缠斗着的人牛双方,都反而让我看得入神。
斗牛。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只听得音响孔里一些嘈杂的声音,挣扎着起来插上耳机,才发现那些是背景里观众席上的呐喊声。
我几乎是从床上直接滚了下来,踉跄地跑进客厅,把视频投到屏幕上。无数嘈杂的声音顷刻间包围了我,荒诞而惨烈的血腥气透过模糊的画面依旧扑面而来,让人仿佛身处其中,几欲窒息。
但并不只那些近乎疯狂的呐喊让我战栗,我像着了魔般反复地看着那段录像。忽然想起卷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个场景,他甚至还亲身去看过——在他们世界依然有着这项活动,只不过因为动物被隔离在城市之外,对战双方换成了人类,和机械仿造的狂牛。
引逗,对峙,追逃,纠缠,直至一方倒下,金属砸地比血液无声的飞溅还要铿锵有力。
人类暴力的天性,因相隔绝的意识再一次被唤醒,每一个世界都有着自己的“正常”,每一个次元都有着被扭曲至极端的规则。即使到了另一个星球,都还在无尽地延续。
我战栗着,不只因为那些罪恶以最粗糙具象的方式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更因为我感觉到我可以是这个场景中的任何一个角色。我可以在观众席上高高挂起,借由其他生命的躯体来发泄暴虐的欲望,也可以是被刺破皮肤、挑断经脉的牛,被逼至绝路,顶断肋骨的人。
我决定就以此为歌,将他们写下来。
我开始了真正的日夜颠倒,一头扎进音律的海洋里,甚至用最原始的谱纸来记录,强制拉低自己的效率,把那些迫不及待争涌出的杂念都过滤掉,揉皱一张就再写一张。一旦有了方向,冲起来的确容易得多。
可冲得越猛撞得越痛,或者要停下就越发痛苦。就在我还原出整个场景,还原出那份惨烈后,我却发现我不知该如何收场了。完全陷进了情绪的泥沼里。
那些无意义的争斗之后,还剩下什么呢?又该如何去反思?
或者说,我明白它为何存在,致美和惨烈,艺术与鲜血,从来无法分割,也无法全部解读给众生。也许有人会懂,可这份代价太过沉重。
生命不是舞台剧。不该是。
我放下笔,终于愿意逼迫自己休息一会儿。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在房间某一角陷入了昏睡。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小黑屋厚重的窗帘居然被风吹开了一点,有一线光从外面透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的黑暗都割裂开。
但我并没有起身去将它再拉上,而是望着那一线天光,呆呆地瘫在那里。
我想起和卷头一次一起登台的第二天,我和他一同在清晨醒来。前一晚做的太急,卷脸上那道口红都还没来得及卸掉。
阳光涂在他裸/露的胛骨上,他只比我晚几秒睁开眼。微翘起的睫毛就像小小的蝶翼。
我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从床头抱过键盘来,放在我和他之间,开始胡乱弹奏些东西,但眼睛完全没有在看琴键。
后来卷告诉我,那天他从梦里醒来,看见我就在他身侧,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着键盘,还不时看着他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卷很喜欢看电影,他说那一刻的我很像《波西米亚狂想曲》里的Freddie,他最喜欢的地球纪元的摇滚歌手。也是这样和自己的爱人有一间小屋子,键盘就放在床头。他直接把手举过头顶就能弹一首曲子,还可以交换左右手的位置。卷还说他年轻的时候也留着和我一样蓬松的头发,但是后来剪掉了。
我沉浸在“爱人”这个称呼中,下意识地问了卷一句为什么,他忽然就不再讲下去了,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不记得了,“只有那一刻像。”他小声地补充到。
那一刻的卷朦胧着眼继续看着我瞎搞,终于也抿着唇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在键盘上戳戳。
我立马放开手让他弹,他一个键一个键按得很慢。
终于有一段成型的旋律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呼吸都静止了。
就像每一个不知满足,只知感慨自身渺小的凡人一样,我流连于他迷人的肉/体,但也同样痴迷他斑斓的灵魂。
他头发依旧散乱着,满身狼/狈的痕迹,颧骨上还涂着一道有些褪色的红,可弹奏出的旋律却无比澄澈,充满了光明与怜爱。
我把这段旋律刻在心里很久很久。我一直以为我会将它埋在心底,变成我一个人的秘密花园。
但在此刻,如鸿蒙初开般,我终于愿意打开那颗近乎麻木的心,让那一线光照进曾经盛着无限爱意的角落,不止对他,更是对世人,这整个世界。
我决定将它放进这首曲子里,成为那座救赎的桥梁。
………
野性坦露着灵魂纯粹或者肆意妄为
直到亲手栽培了原罪以后又要将它摧毁
近看放大镜下的人在逃窜人与自然平衡不了用偏执面决断
后患这里的每团热血通电过后体征都在预料内不沸腾不欢
是梦幻成就艺术宫殿致美惨烈合二为一有无法分割的审美习惯
若互换进不去艺术家的脑回旋只有一半的机会将勇猛玩转
试探我们的叫声有多尖耳朵能承受的分贝在人为的环境多险
像触电多巴胺分泌的动荡安插在每个细节万众炒捧命悬一线
太混乱生命本就该循环报告将恶魔终结假想出风轻云淡
性向善才是人类最后的骄傲和胜算
-火星纪元元年,火星移民基地建立,经投票决定,永不更名。不以联邦、国家相称,以此警醒民众移民的身份。
-火星纪元229年,基地规模扩大至多个火星城。随着网络的重建和提速,万物互联进一步发展,火星虚拟社群进入爆发式生长。
-火星纪元305年,“摇滚世界”、“古典世界”等火星城名称正式为官方所承认。城区发展至最大规模,其余火星环境已不适合人类生存。为了便于管理,基地宣布城区自治权正式下放,总部不再直接管理各城区事务。但此后相对系统化的民主制度一直未能建立,火星城各项事务逐渐由本世界民众在网络平台上投票决断。
-火星纪元465年,因各世界摩擦不断增多,基地决定在城区间设立关卡,减少人员流动,提高冲突成本。网络之间是否设墙则由民众投票决定,投票期为一周。因各火星城在第三天均已过半,遂设立世界网络屏障。
-火星纪元520年,网络屏障带来的限制已经开始产生反效果。因为与外界隔绝,旧有社群开始挤压新生社群,虚拟环境生存压力越来越大,火星城各城区在艺术领域的发展已停滞近百年。同年,“反世界”联盟成立,发起了“世界合并运动”,但只收到有限的人群响应,淹没在庞大的主流社群里。各世界的矛盾也依旧因为人口的增长而更加尖锐。同年,摇滚世界MARS乐队成立。
-火星纪元525年,摇滚世界当红乐队MARS主唱,与古典世界某知名乐团大提琴手,在摇滚世界一次音乐节上进行联合演出,其live视频在上传至网络后引发了巨大的争论。一部分民众受到感染,表示支持态度。但最终舆论持续发酵,甚至导致摇滚世界与古典世界的矛盾激化。民众经网络表态后,通过了断绝两个世界往来的决定。但此次事件也使更多的人开始了对世界间过于隔绝的反思,加入到了“反世界”联盟中。
-火星纪元526年,MARS乐队主唱绒宣布单飞,同年底,在个人演唱会上演唱原创单曲《斗牛》。其live视频被“反世界”联盟引入各世界主流媒体,引起巨大反响。其中对不同世界风格的融合,与对现实和艺术的探讨,为各世界支持开放的人所称颂。“反世界”联盟进一步壮大。
-火星纪元527年,“反世界”联盟正式向基地总部提出合并世界的请求。并提议恢复由总部进行统一决策的民主制度,前提是保证系统化与公开化。
-火星纪元529年,各火星城正式合并管理,不得再以“世界”独立命名。但为了让民众铭记这近百年的曲折历程,火星纪元变更为新纪元,开始新的纪时。经联盟提议,年号名改为“新世界”。法案通过后,联盟主动解散,功成身退。
自此,火星进入“新世界”纪元。
-尾声
旧纪元529年,新世界元年。神树城区。
已是傍晚,树影的轮廓倒映在街道两侧,粉紫色的天空下,建筑的群落逐渐被点亮,这座城市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夜幕降临,艺术的繁华仿佛有了背景,更加鲜艳起来。跃动的泉水边,茂盛的花坛间,都有人在尽情地演奏,舞蹈。吉他、提琴、小号、古筝;爵士舞、民族舞、现代舞、芭蕾舞。只要有一方天地,就能展现自己的热爱。
广场中央,是火星最大的文体中心,此刻,音乐厅内的演出已至尾声。
今晚是神树乐团的专场演出,选择了地球纪元作曲家巴赫的《G弦之歌》作为结尾。悠扬的弦乐在演奏厅内回荡着,即使在场馆外都能隐约听见,连偶然飞过的归鸟都会陶醉于其中的光明与和谐。
这个乐团原本的名字是古典世界第一乐团。
舞台的右侧,靠近指挥的座位上,是首席大提琴手。他拉动琴弓时头会微微侧着,有时甚至闭合了双目,唇角微勾,好像不是琴在被他演奏,而是他在听琴吟唱。他留着过肩的长发,白衬衣外罩了一件黑色长衫,因为坐姿的缘故,衣摆分开在身体两侧,更显得四肢修长,气质卓然。谢幕的时候站起走至台边,微微躬身,引得前排观众都忍不住起身鼓掌。
但只有一个人,坐在最边上的位置,即使周围人都起立了也不为所动。
观众开始退场了,走之前都不由得对他侧目,但在看清楚他是谁后就不再多言。
乐团的人慢慢回到后台,观众席上也越来越稀疏,只有那两人留了下来,隔着一层台阶遥遥地对视着。
绒穿着最初那身黑白条纹的衣服,甚至还特意带了个choker,打扮得完全不像个正经来看演出的人,只有耳垂下那朵玫瑰随着他动作轻轻摇曳,黑色的指甲油更是张扬无比。但这些并不再是为了彰显什么态度或立场。
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温柔,望着站在台侧的那人,在人群散尽后终于起身,一步步坚定地走上前去。
“都说了要你站中间了,又不肯。“他终于走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笑着张开双臂,”还这么谦虚呀?我的小团长。”
下一秒,随着一声轻笑,整个世界都带着无限眷恋扑进了他的怀里。
舞台另一侧,两个小场务回来搬座椅,看见这一幕赶紧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躲在幕布后探头探脑。
“哇塞……那是团长的男朋友吗?我记得他好像是……好像是那个特别厉害的乐队的主唱诶!”
“对啊,你才知道!就这么不关心我们温柔美丽大方的团——”
“好啦好啦,这不就知道了吗……哎,幸好现在是新世界了,否则在过去,还真没法看到这样的神仙搭配呢……”
“什么呀?你不知道吗,他俩新世界以前就在一起了!是早就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嘞!”
“?!真的假的?以前,摇滚世界和古典世界的矛盾不是很大吗?他们见了面居然不是先打起来而是谈起了恋爱……”
“确实是矛盾挺大的……之前咱之间的网络都有墙,也难怪你不知道,他俩在音乐节合唱的live视频早在我们这边传疯了!你等等哈我找给你看……”
“我心中最想要
从你眼神能找到解药”
“天呐我居然这么晚才知道……呜呜呜也太好听了,他们俩也太配了吧……这首歌叫什么啊?”
宇宙一丝一毫
伟大并非凑巧
“我想想啊……好像是翻唱的一首地球纪元的歌,叫……”
我们握的手握好
我们就算很渺小
也绝不逃
“《伟大的渺小》。”
千帆过尽,别离终会走向团聚,热爱永不会被辜负。而在这个新世界里,纵然许多回忆的诞生之地,已是沧海桑田。但总有一个名为“旧天堂”的地方,也许是一家书店,一座小宅院,或是一个便利店,一间居酒屋。为追梦人,夜归者,点着一盏小小的灯。
如同恒星的光穿过亿万公里,即使再渺小,也能照亮整个世界。
fin.
—————————————
-本文中,关于不同音乐风格间的矛盾只作为一个隐喻。现实中不止音乐,许多事从根本上本不该存在对立。拥护热爱的前提是相互尊重,自由无价,因为它就在我们每个人心中。
愿我们每个人的旧天堂,终能成为新世界。
5.
唱完这首歌卷就先下台了。等到我结束这趴下去,发现他就靠在休息室门口等着我。我原以为他被突然这么一折腾,肯定挺累的,但他看见我走过来就笑开了,一双眼睛亮亮的,还含着点水光。卷在我坐下的时候跟着凑了过来,说他上台太匆忙,挑的鞋其实有点不合脚,后来没忍住跟着我蹦的时候脚都磨破皮了。
“真的假的?”我故意眯起眼睛夸大自己将信将...
“真的假的?”我故意眯起眼睛夸大自己将信将疑的表情。事实上我也确实没见过他毫不矜持地蹦哒的样子,一时有些想象不出。
但肯定会特别可爱。
“真的。”他把我摘下来的耳返握在自己手里,线还连在我脖子后面,眼神却一直没和我错开,还微微撅了撅嘴,“难受死了。”
我不太记得我有没有在镜子边上就亲他了,我只记得我拉着他离开前,碰上匆匆赶过来的经纪人,还被他无奈地瞪了一眼。
我背着卷一路回到家,踹开门就把他往床上丢。
“妆还没卸……”他手攀上我肩,但推我的力气还没到那天逼着我关电视的十分之一。我干脆装作没听见,低头堵上他唇。
我曾好奇地问我们那个花丛老鼓手接/吻是什么感觉,他转着鼓槌漫不经心地说你亲亲自己手背不就知道了,此刻我真想回他一句放屁。跟这两片软糯的唇相比我亲什么都像在亲石头。
我将手指插进他发间,和他身下的被褥一起包裹住他,手肘撑在他身侧,只觉得光是唇齿纠缠就怎么索要都不够,我甚至都忘了再有下一步动作,就跟个纯/情高中生一样一直亲他,直到他的手顺着腰际钻进我衣服里,抚上我胸腹间,喘/息着发出一声轻笑。
他就像一场意外降落的雨,唤醒了我身体里沉眠的树苗。所有欲望都破土而出,要缠绕着他直到枝繁叶茂。
那晚后我和卷基本算是确认了关系。不过我跟他之间的相处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可能就是嘴上没什么遮拦进化到了肉体上也没什么遮拦。白天我们依旧各干各的,有时兴之所至,也会合奏或者合唱。
那天在音乐节唱的歌,我还和卷一起用吉他和大提琴合了一个版本,好听到我抱着电脑夸张地嚎了一个下午,最后被卷及时摁住才憋回去了想要传到网上的念头。
不过那天那场演出,反响倒还真的挺好,虽然又有人跑过来说我“唱的他妈根本不是摇滚”,但还有其他很多人来给我留言,说想看卷再和我一起演出。
“为什么我感觉你对这种言论,都已经……挺习惯了”卷当时就在旁边跟我一起看,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安抚地摸摸他头说没必要担心。
“因为其实在我刚出道不久,就有很多人评价我说我的形象和唱法根本不适合玩摇滚。”
“唱法我姑且就当做唱功不好,多磨练几年就行了,要是他们还听不惯我也没必要改,那些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风格,完全跟他们唱得一个调调有什么意思……”
I'mnotaselflessman
我不是个无私的人
I'mnotamanofwealth
我不是个富有的人
IfIhadalltheworld,
如果全世界都属于我
Probablygiveittomyself
也许我也把它留给自己
Butthetreesbegintowalk
但是树都开始行走
Andthegroundbeginstotalk
大地都开始说话
AndIsay
于是我说
Reach,it'snotasbadasitseems
也许顶峰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糟糕
“在我渐渐有了人气后,反而有很多歌迷会去为我鸣不平,去和质疑我的人吵架。其实我也并非完全不在乎那些声音,但慢慢的你就会发现,都是正常的。”
我慢慢地和卷说着这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吉他弦。
“财富,名誉,我已经有了‘全世界’,要想获得清净,我大可直接离开,但我选择了留在这里,我就必然也会承受这些。”
“正因为我同样看到了许多美好,所以反而不觉得留下来有多糟糕。能唱自己喜欢的歌,有喜欢自己的听众,就足够了。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任何人的光,但,我也希望我留下的东西,至少能够让这个的世界的黑暗再少一点。”
6.
我一直记得卷说的那句话,也开始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之后我也不再那么排斥排练,有时还会带着卷一起。我的兄弟们当然也很开放。不觉得我找个隔壁世界的有什么不妥。
接下来的几场演出我都有跟他一起合唱,有那首歌,也有我以前的歌,为他做改编的时候,我就像有用之不竭的灵感,往往动辄就能做出几个版本来让他挑。
“那我不当主唱了好不好?我明天跟经纪人说去,以后我就弹吉他,你来主唱……哎哟!”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他掐了一下。
“又做白日梦啊。我很贵的,你们签不起。赶紧写你的歌。”
“好好好。”我无奈地笑着说到,“创作都是要灵感的,等你走了,我就写,写一首失恋情歌,绝对爆红。”
“可拉倒吧你……”
这是我们几个月来第一次提到他会回去的事。他倒并没有敏感我说的话,这样也好。我知道他不是不在乎,有时候练琴练到一半,也会忽然丢下琴弓跑过来抱着我,钻进我身前团着,也不说话。不过我和他都明白,有些事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专心享受当下就好
然而现实是,不只那条渐进的期限要逼着他走。
一场场演出下来,随着live视频的扩散,也有越来越多人注意到我们,注意到卷。很多人留言喜欢他,甚至希望他也能够出道,一直唱下去。
然而还有更多的人,不只关心他唱的歌,更关心他这个人,他是谁,他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认识我。为什么总在打其他世界的擦边球。
直到那些侦探们自告奋勇地翻出墙外,找到了线索。
那一场演出,下午原本都已经彩排好了。一直到上台前,我们正要从休息室出去,经纪人忽然铁青着脸走了进来,紧紧攥着手机,点开热搜让我看,我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声音早就有了。直到我看见那个原本热度最高的live视频。
还有翻墙过来的古典世界的人,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来责怪他“越界”、“自私”、“招惹事端”。边骂还边吐槽起了我们社交软件有多么乱多么不好用,吐槽我们音乐节场所混乱拥挤跟在集体嗑/药似的,又引起了更大的混战。
我早上还在想,是否在他离开前主动避一避风头,不要仅仅因为一句“他也喜欢”就不再为他考虑,不要让他掉进漩涡里,被推到风口浪尖。
7.
卷不能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了,但演出还要继续。
过去我觉得台下的红海有多炙热,如今我就觉得头顶的黑夜就有多寒冷。
我不知道我怎么唱完下台来的。只是僵硬地提着话筒线,把过去那几首曲子又串了一遍。人群依旧沸腾,可我只觉得连嘴唇都麻木,勉强挤出微笑来打了个招呼。但接下来的每首歌,我甚至连报歌名的心情都没有,就像在纯k里唱完了就到下一首,只要还握着话筒就行。
“这不属于我
因为沉默背后也有冲动
看大雨滂沱
听风嘶吼”
那些言论中,我看见有些歌迷还在努力为地我澄清,说我没有变,一直坚持的是自己的风格。
“才会疯了一样,拼命挣脱。”
但是真的有趣吗,每次只有千篇一侓同样的声音,每翻过去都是千篇一律相同的人生。
“谁会愿意生活,都被胁迫。”
最后的吟唱结束,我望着遥远夜空中忽明忽暗的那一颗星,发出一声长叹。
舞台也黑了下来,我立刻扯掉耳返,冲进休息室。卷还在那儿,妆发和第一次上台那天一模一样,他用手指绕着自己发尾,平静地坐在角落等着我。
我的眼睛几乎瞬间就红了。
我抱着他,所有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揪成一团。只怕流露出来一点,就会隔着皮肤刺伤他。
可直到我们回到公寓,一起倒进沙发里,我都不敢松开他。
我怕他就像地球纪元的肥皂剧里那样,生气了或是不愿拖累我就走了。
我知道他不会生气,也愿意被他一辈子拖累。
但我就是怕。
8.
卷最终还是回去了。古典乐团的团长下死命令召回他。否则就要他退团。
我送他离开的那天时都还骂骂咧咧的,说他有本事辞首席提琴手怎么不直接把整个乐团解散。
卷走的那天,他帮我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东西也整理得很干净。唯有一件他的衬衫,还没干,我对他说那就晾在这里吧。
当时我正坐在阳台上,回忆着以往他坐在这里练琴的样子。夏天来的很快,有时他起得早,就只披一件衬衫坐在藤椅上,或者是我的T恤。刚好我阳台上放的坐垫都带着那种束在一起的金色流苏,他抱着琴,一双粉白的腿靠在琴侧,圣洁得仿若坐在云端的天使,琴弓下淌出的每个音符都在晨曦里流连。
我抽完烟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戳戳他手背让他看。他点开聊天窗骂了我一句要死,我笑了笑说是演出费。
卷也笑着说他又不是回不来了。
我说也是,然后让他不要点,等它失效了自己退回来。
卷轻轻“嗯”了一声,换好皮鞋,背起琴包。
可就在他离开没多久之后,基地总局就改了政策,两边新的签证都被限死了,基本上是除了官员特工和间谍连苍蝇都飞不过来的程度。
也没办法,之前网上那场混战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大概没人能想到古典世界的人那么能撕,可能其他世界也有人来这边披着皮煽风点火。总之再这样下去,以摇滚世界民众的冲劲,直接翻过实体围墙去揍他们也不是没可能。
消息出来的那天乐队的人都不敢看我,我倒没作什么反应,如常地完成了排练。我的经纪人不肯花一分钱去压舆论这件事我能记恨他一辈子,但我也明白如果真的要去管这件事情,我的兄弟们可能会没有饭吃,遂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上台之前,我忽然感觉手机震了震,急忙摸出来打开那个聊天窗口,看见了一分钟前弹出来的最后一行字:
“Cello领取了你的红包.”
只差一分钟,这个红包就会失效的。
演出如常地开场,互动,点歌,谢幕,下台,夜宵庆功。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但当我站在公寓门口时,却有种恍然惊醒的感觉,甚至一时记不起自己怎么走回来的。
推开门,一室的黑暗被窗外的路灯光逼到面前,我下意识地向外望,那件衬衫仍旧挂在那里,薄薄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着。
很久以后,我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将它取下来,慢慢揉进了怀里。
卷直到走的那天才跟我说,他其实不喜欢穿白衬衫,出了一点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要逼着人冷静体面,连一点汗都不能出。
我松开它时眼睛都快哭红了,低下头,却见上面斑斑点点,满是泪渍。
好像他仍在我怀里,我们只是一起淋了一场雨。
离演唱会还有三个月,我又一次屏蔽掉了所有联系,放任自己像个鬼魂一样装作不认识任何人。
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一次“旧天堂”,不买东西也要转转,然后请老板一支烟。我觉得那里每一排货架都有他的气味,每一张唱片都有他的影子。
直到有一天,老板拉住我,从他身后货架的夹缝里抽出了一张用牛皮纸夹着的唱片,皱皱巴巴的,没有任何标识,只在角落里有一个编号。
BWV1007
前奏曲。
我把它带回家,进门就放上唱机,然后坐在沙发上抽烟。
音乐一响起来,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卷在教堂高高的穹顶下,演奏着这段旋律的样子。琴弓落下,与琴弦缠绵,交织。在那刻,整栋建筑都成为了这首曲子的混响,每一片蒙着灰的彩色玻璃都是他灵魂的装饰。
唱片转完,我才听见自己的眼泪打在地上的声音。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容易哭。
我终于敢按着记忆摸索回那座教堂,却发现几台挖掘机正面目狰狞地围着它。
我上去就扯边上那个监工的领子,监工看清楚我的脸后吓得直接把自己的安全帽摘了下来往我头上扣。我骂他有病,大吼着问他为什么要拆这座教堂。
“本来早都要拆了,就因为里面住的这个老人是摇滚世界一个总管的爹,才一直没人敢动。”
我后来才知道,这个老人年轻时经常去古典世界演奏,教书,也许卷就受过他的教导。
“他儿子本来都让他直接移民到古典世界去,但是他不愿意,非说什么在哪里都一样,可现在又不是地球纪元……”
老人得了阿兹海默,无法再继续工作,可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能关心他。他被遗弃在这座旧世纪的孤岛,四周是世俗眼光建造起来的无形高墙,亲情,友情,一切都被隔绝掉。
只有卷,在知道老人的情况后,反而开始按时去看他,给他送生活必需品,为他演奏老人自己曾也演奏过无数次,却因为记忆的消弭而跟着一起逝去的音乐。卷说每当这时,老人眼中就会闪烁出青春的光,纵然到最后只记得那一首大无。
一直到卷再也没办法回到这里。
我终于看见了停在工地边上那个毫不起眼的黑色棺材,仰起头,教堂高高的尖顶已经像被锯倒的树冠一样砸落了下来,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也在那一刻一并轰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