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其实是天外的一颗小天星,结果地脉造谣离是尼伯龙根碎片和法涅斯神里结合诞生的,璃月人和各国神明观影离小时候和月亮三女神,法涅斯他们过着团宠生活(甚至天理维系者有我小时候还抱过你这种离谱造谣)到后面是怎么一点一点产生分歧到分道扬镳的,总之是在大量造谣中带着少量的有道理】
有私设,有点梗内容改动,按我自己喜欢的改,故事有少量那维莱特单箭头离离(哦,事实上我是个all钟人,所有人都单箭头离离,我想已经很明显了,并且我几乎不打别人tag,所以误入进来的某些别家右位被创概不负责)
如能接受,请↓
(突然发现前篇小蓝手都那么多了,惊喜jpg,吐稿jpg,开心jpg)
【距今三...
【距今三万年,葬火之战还未发生,贵金与微风尚未降临。
龙蜥统治下的下等种族“人类”与“仙灵”不堪压迫,在外来者原初之人法涅斯的带领下,与龙王尼伯龙根之间爆发了第一场战争。战争持续了千年,法涅斯沸腾了海、杀死了水龙王;点燃了大地,在烈火中杀灭了雷龙王;其余元素龙王也相继受到镇压,永埋底下。
此后,人类生活在尘世,仙灵与法涅斯生活在月宫。他们通过“玉石”与天空交流,将诉求递送天空,等待天空的使者仙灵。
食物、火种、衣物、居所,人类可以通过“祈祷”获得他们需要的一切。
箱舟开门之年,法涅斯为“神”制造了这样的生存法则,并将自己的力量划分为五分,四分为“生”“死”“时”“空”四影,一分为太阳,与三月共治人间尘世。
他体味到人间,体会到欢欣与快乐,体会到痛苦与悲伤。他将血洒向人间,让矿物生长,大地涌出地脉的河流,世界树顺利生长。
从那时起,黄金便成为了天然的货币,作为交易的用具。
可彼时人类的生活是“不劳而获”的,“祈祷”能获取他们的需要的一切,人类文明并未如法涅斯想象的一般发展,而是专精祭祀与跪拜,用全部的努力开采玉石投入水中,“交换”物品。但好在,那时候,也没有后来一般恶劣的生存环境。
直到,葬火之战。】
天幕播放到这里,悄悄的黑屏了,大约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十分迅速的把难题扔给了人类和某位退休人士。
经过人类学者整理,不完整的故事脉络被简单的推测出来:
提瓦特曾经存在高度发达的龙类文明,统治者龙蜥们压迫当时弱小的人类,原初之神法涅斯为此与龙王尼伯龙根大战一场,将尼伯龙根驱逐出提瓦特。然而,在大战的废墟上,不知如何诞生了一个双方力量的结晶——也就是契约与贵金之神,摩拉克斯。
一个不受“神”诅咒和“龙”诅咒的特殊存在,一个兼顾神与龙力量的新生命。
太多细节被透露出来,逐条分析的人们大脑过载。
诅咒,神明爱人其实是一种诅咒,龙蜥憎恨人也是,那么平衡了一切的摩拉克斯其实是出于内心的愿意而留在璃月,其他国家…
等等,你们璃月人拉踩!神虽然被诅咒了但我们的神也很爱我们!
哦是的,但我们的帝君是一款克服了本能也爱我们的伟大神明。
你们怎么不说摩拉克斯是龙呢?龙是压迫者!
没错,但帝君站在人这边,是真正原初之神的子嗣,提瓦特的正统统治者。
分析者们在蒸汽鸟报里吵起来嘴架,嫡璃月和庶六国疯狂互撕,战况激烈且全是地图炮:什么摩拉克斯是神明异端,摩拉克斯虐待龙蜥,摩拉克斯见过不劳而获的人竟然还让璃月人劳动之类的话…堪称群魔乱舞。
热闹程度一度使那维莱特阿佩普若陀善念等局外龙都订阅了蒸汽鸟报每日细细阅读,并开始思考摩拉克斯的真实身份问题。
可早些年,摩拉克斯一直告诉若陀那是他捏造的化身——“若陀,人类被龙蜥压制许久,结合了仙兽与龙蜥长相的神,或许能更大限度的鼓舞人类。”
当时的若陀下意识就将这话听成了“像龙的魔神”,可如今想来,摩拉克斯其实从未说过自己是“魔神”。
退一万步想…若摩拉克斯真是普通魔神,在当年天理尚未沉睡之时,摩拉克斯一个普通魔神,又凭什么扛着原初之神法涅斯的诅咒,赠予他双眼与岩龙蜥自由活动的机会。
不提其他龙蜥如何想,也不提身份如何,只凭眼睛与自由,摩拉克斯是岩龙蜥的恩人——若陀有些头疼,他追随摩拉克斯,敬爱摩拉克斯,视他为君主,自然会掩埋起其他不该存在的心思。可若摩拉克斯真是龙王后裔,以龙蜥严苛的等级制度,岩龙王对太子殿下有这心思,恐怕会被逐出族群。
再者,人类那边,璃月那边,如果保护人类的诅咒和磨损的诅咒落在摩拉克斯身上,他孤身一人、龙,又要怎么办呢?
而恶念阿鸠则干脆委屈哭了:
摩拉克斯明明也有一半龙蜥血脉,怎么还愿意站在人的身旁,难道他们龙蜥真就这样不让他喜欢么?
当然,此处最震惊的还是那维莱特和阿佩普。
一个正在思考如何从旅行者那收回自己要审判摩拉克斯的话,并盘算着龙蜥一族律法如何要责罚自己…璃月的负荆请罪行不行;一个在思考阿玆达哈你个浓眉大眼的当年只告诉我他暗恋的魔神叫摩拉克斯,没想到竟然是对他们小太子图谋不轨。
啊…不对…法涅斯你个孙子你教了我们太子殿下什么玩意,让我们家殿下勤勤恳恳当尘世七执政打工!?
阿佩普道心破碎,要不是知道法涅斯已经一分为四,都恨不得要去刨她祖坟。
“不行…!”
阿佩普拖动巨大的身躯,附身在一只蕈兽身上,飘出了沙漠。
他得把殿下从邪恶的璃月人手中救出来!
…
“可我确信我不是什么法涅斯和尼伯龙根的孩子。”
面对老友的提问——现在还多了个小影——钟离捏着眉心后脑生疼。
法涅斯和尼伯龙根是宿敌,宿敌!
宿敌是不能做夫妻的,更不可能有孩子!
神和龙若真诞下子嗣,也是不为天地所容的畸形生命,光是权能如何、力量如何,就足够把母体害死。
钟离恨不得把感叹号打在自己头顶以此表明自己的抗拒,可惜蓝色感叹号只能招来看热闹的黄毛,“况且,法涅斯根本没有性别,他…她…祂…提瓦特没有真正的太阳,祂彻底分裂后,连自主意识都没了!”
说到这儿,钟离紧急刹停了自己的话。
是的,严格来说…至少从旁人来看,太阳和天星是同族的,可在摩拉克斯来看,一颗恒星诞生的神,和他天星,是没有任何共通之处的,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还是少说。
“…总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钟离侧过头,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好好好…”
温迪看看影,使了个眼色。
话说回来,钟离说话向来直爽,契约间的小手段更是玩的炉火纯青,几千年来从未有欲言又止的时候——温迪没见过——这位三千七百年前的老爷子表情严肃但确实温柔,最凶狠的话也不过是“下次揍他”,实际从未动手。
如今…却如此犹豫的想要逃避什么…
温迪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求生意识促使他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搪了过去。
影虽没看懂,但也没接着问,只是心里也埋了个疑惑,即将生根发芽那种。
“那现在怎么办?”
风神大人手中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透过建盏水波中的彩色,也不知算不算幸灾乐祸的调侃,“老爷子,就算不看你的身份,如果天理之战的事被公之于众,咱们的计划…”
“没关系。”
钟离摇摇头,目光深远。
他记起最初遇到法涅斯时,抓住她的手,创世神邀请他观察这人世,说人类是一群可爱的生物,努力、汗水、智慧;作为掌管生死时空的她,没有能力为其担保。
“我需要黄金,需要一颗八倍大的太阳…摩拉克斯。”
“与我签订契约吧…替我看一看人间。”
“抱歉…摩拉克斯。”
钟离回过神。
他从不后悔燃烧的躯体与受到重创的灵魂。
“蛋壳的生灵受蛋壳保护,可如果生灵并未在成长后破壳,蛋壳就不是保护,而是限制。”
无论是璃月,还是其他尘世国度,都已经到了破开蛋壳面对寰宇的时候了。
“安抚一下孩子们吧,影。”
钟离此时还未意识到这玩意对谁来的,耐心安排着好友与后辈们的事,“你的孩子们需要你。”
os:给我点小蓝手好不好?_(:3」∠)_
Summary:地脉决定投放一些岩神不好好爱惜身体的视频
平凡的一天,不平凡的是璃月上空出现了地脉的投影。
【神明血液哪家强,来看看岩王帝君摩拉克斯血液的几种用法吧!】
很欢快的语气,但把璃月全民都气得够呛。
闲云在三碗不过岗和田铁嘴你一言我一语狠狠批判这行字:“什么叫用法?我们帝君的血液哪是能当作随随便便称呼的东西?”
往生堂,钟离看到地脉投影便大感不妙,匆匆向胡桃请了个假,准备在地脉暴露出更多消息前制止这个投影的播放。
胡桃摸摸下巴:“客卿不是平时对帝君挺感兴趣的吗?”
下......
下一秒,投影上的影像切换。
【用法一:制造摩拉】
【白袍神明毫不在意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金色的血液如泉水般从伤口涌出,落到地上,化为一枚枚闪耀的摩拉。】
【摩拉克斯对继续流血的伤口熟视无睹,甚至带着点得意骄傲的语气开了口:“将这种作为璃月乃至于全提瓦特的货币,是不是个不错的想法?”
若陀龙王看看他流血不止的臂膀,声音微微颤抖:“将你的血液当作货币,你是怎么想的?”
摩拉克斯歪歪头:“因为这就是最容易获得也成本最低的材料呀。”】
璃月港一片寂静。
此时还有一些因为无聊正在把玩摩拉的人,差点没撅过去。
闲云狠狠“哼”了一声,有点愤愤地转过身去。
虽说璃月有这种传说,但这样的事实赤裸裸暴露在眼前,璃月人忍不住红了眼圈。
这大陆流通的有多少摩拉,每年黄金屋甚至还在定期铸币,那帝君岂不是几千年都在放血?
【神明拾起地上一枚摩拉,声音坚定中又带着一丝温柔:
「大陆所流通的一切银钱皆是我的血肉。
「我在以这样的方式,为人类一切的汗水、智慧和未来做担保。
「这是我对众生的信任,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
不知谁发出了第一声呜咽,璃月瞬间充斥着哭声和哀悼。
已逝的帝君跨过几千年时光,又一次向他们传达了来自祂浓烈又深重的爱。
他们看着钱袋里哗啦哗啦响晃人眼的摩拉,不由潸然泪下。
正在和地脉做斗争的钟离松了口气,没掉马甲,而且之后的摩拉都是神之心造的,问题不大。
没等璃月人缓过来,地脉影像又切换了。
【用法二:入药】
【摩拉克斯站在药材前挑拣:“清心、琉璃袋、金鱼草……这些应该对削月有用……”
配制完草药,摩拉克斯又咬了口指尖,岩元素裹着灿金的血液溶于草药里,他满意点了点头:“嗯,加上神明之血顺便改善一下削月的身体。”】
其实看到入药两个字仙人们就感觉不妙了,单论魔神战争谁没吃过帝君送来的几方药?
但视频窒息程度远超他们想象。
仙人想象:帝君只在他们濒死时加上几滴血给他们保命。
实际上:顺便改善身体。
削月感觉自己一口血要呕出来了。
闲云想也不想冲到往生堂,胡桃眨眨眼:“啊,钟离有事离开了。”
早就猜到闲云仙人身份的胡桃面色微沉,自家客卿就是岩王帝君吧?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习惯怎么到现在都没变……
正在喝药的魈瞪着发苦的药汤,拿碗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继续和地脉打架的钟离无所谓瞥了眼,地脉怎么连这种小事都放,留云都给她白鹤徒弟用血做药呢。
【用法三:强化武器】
【摩拉克斯难得狼狈地被面前的女性神明击退。
巴巴托斯连忙扶住他,气喘吁吁:“摩拉克斯,这样下去不行……”
摩拉克斯谢过他,一狠心将贯虹之塑插到了心口。
“摩拉克斯!”他身旁的几名神明齐齐惊呼。
“没事,心口血对武器有宜……”摩拉克斯面不改色地将贯虹拔出来,沾染了神明之血的神器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下一瞬,金光如雨而降,贯虹砸在维系者身上,不可一世的维系者倒退两步,发出虚弱的喘息。
而摩拉克斯昏倒在地,兜帽脱落,露出一张璃月港百姓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投影晃了一下,彻底消失在空中。
但这也制止不了璃月人尖锐的爆鸣声。
被钟离暴揍的地脉颤颤发抖:这不怪我啊帝君!这只是未来旅行者做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投放到现在了!我只是个载体啊别打了别打了!!
钟离:“……”
钟离试图逃避回到璃月港。
钟离被恨不得将璃月每一处地皮掀开找他的魈请了回去。
好不容易安抚好眼泪汪汪的普通民众,钟离又花了半天口舌和魈保证以后的连理清心散再也不加血,紧接着是接受崩溃仙人们的道歉,这一趟流程下来钟离感觉自己想再揍一遍地脉。
仙人平静下来后,胡桃和刻晴已经一拍即合,拖着他去不卜庐开点补身体的药,钟离看着白术写下的一串药材,提前感受到了舌尖发苦。
……未来的旅行者是吧,他记住了。
正在枫丹开宝箱的旅行者后背一凉。
Fin.
黑体引用自“坚牢黄玉”突破素材
彩蛋:风雷草三神血液盘点
全文见主页置顶。
“咔!”
导演抬手,“可以了,辛苦大家,这条过了。”
棚里的其他人瞬间松了口气,布景撤掉打光灯,“恭喜罗刹老师杀青!”
罗刹从地上坐起来,在一旁的男主角刃抽了几张纸给他整理戏里的情绪,罗刹说了声谢谢,他眼眶红的发深,但眼泪很少——这还是导演要求的,说是这样更符合原作里男孩绝望又留恋的情感。这场戏一天拍下来只有刃和他的戏份,为了方便入戏一天到晚都是悲情戏。刃进入状态后眼泪成斤地掉,被导演说涙太多了不符合人设,憋回去点!NG多次的他蹲在一边看罗刹把单人部分先拍完,眼泪掉得更凶了。
罗刹本来自己在......
罗刹本来自己在擦眼泪,他擦着擦着转而去帮刃擦眼泪,“你别哭了!导演又要说你了。”他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后辈什么都好就是入戏太深,不容易出来。
刃擤着鼻涕,又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又湿润一面,罗刹拍他的肩膀,“我可是杀青了,再哭今晚不请你去喝酒了。”
他站起来和其他过来致谢贺喜的人客气,影帝咖位大,但人亲和不耍架子。刃跟着他在一边调整状态,他的剧本在和男孩告别这段后还要拍剩下的。制片说今晚就先到这里,“罗刹老师请吃酒去啊!”和他熟的摄影已经开始收器材了。
“收拾完让导演挑个地方,我们去换衣服。”罗刹摆摆手,他的助理要过来帮忙被他遣散了。刃收好情绪上了房车,他亲妹兼经纪人银狼打了个哈欠,掩饰自己也通红的眼睛,“终于拍完了…我都困死了。”
刃去抽纸巾发现被银狼用了大半包,“你这半斤八两的泪点。”他去后面拿新的,银狼跟着附和,“那是罗刹老师演得太好了。”
其实他们大半个剧组都在哭,包括跟来指导的原著作者本人。罗刹眼泪一到位除了拍摄和导演全捏着纸巾堵着眼睛和鼻子,又不敢抽纸发出声音,场面又狼狈又好笑。罗刹还因此被逗笑NG了一次,他站在机位前抱怨,“能不能别跟哭丧一样,我还没死呢。”
————
现在当事人拉着景元,“你比较容易出戏,教教他怎么出戏。”
“罗刹老师拿话点我呢。”景元容易出戏,入戏也容易。他掰过罗刹的下巴,拇指摩挲过他的下唇,动作又辣又欲,很快因为他的挑逗罗刹跟上了情绪,景元贴在他的鼻尖和他呼吸交融。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他放开了罗刹的下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刃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要装模作样地说,“受教了。”
罗刹笑着靠在景元身上推着刃走,“走了走了,别讨论工作了,喝酒去!”
他们一群人乌泱泱地进酒馆。刃抿着酒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墩子上,他不太喜热闹,跟他们聊了一阵后自己就退出了调侃。罗刹作为主角被围在中间敬酒,他和戏里完全是两个人。酒过三巡大家脸上都带着点热气,刃还是独自喝着闷酒。景元拿着酒瓶过来坐在他旁边的石墩子上。
刃拿着酒杯不是很好脾气地盯着他,景元了然地笑,他其实想问问他们的进展,“你还没和他聊过啊?”
“聊什么?”刃晃着玻璃酒杯。
“聊…”景元看他酒杯空了,把手里的酒续给他,“聊聊他的所有权。”
刃眯起眼睛,他立马把酒杯往上抬,止住了酒液的流动,景元没有再往下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刃拉下脸就显得凶。
“我和他是过去式了。”景元看向酒桌中间的男人。他好像在回味上一个剧组杀青的时候,他们被一起围在中间,喊着寻春杀青快乐。
“过去式又怎么样,你们藕断丝连我不知道吗?”刃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景元看着地板,“在那之后就没有了。”
刃脑子转不过来,“什么时候?”
“被你撞见之后。”
哦。拍完摩天轮那场后他们之间确实少了很多互动,刃冷笑,“难道我还要求你把他让给我吗?”
“不需要,他自己会过来。”景元把瓶口对着走过来的罗刹,来者脚步有些虚浮,他扶着景元的肩头把酒瓶拿走,“背着我聊什么呢?你们两个。”
刃看着他居高临下地把酒瓶里剩下的酒灌完了,然后抱住景元的头一顿揉搓,“我今天杀青了哦景元——”
景元被他按在胸前,有点不知所措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喝醉了,这里是外面,你注意点。”
刃起身就要走,罗刹扯住了他的衣摆,“你跑什么呀?”
他站着比罗刹高一点,也就这种时候他敢和前辈耍嘴皮子,“醉鬼,不和你计较。”
罗刹又扯了扯他的衣摆,力度比先前地大了点,他绵绵地发音,“别走。”
景元吹了个口哨,“伸手拿吃的都不会,要不要我教你啊?”
刃摸到罗刹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暖的。他靠近罗刹,“戏外这么叫我可不好使,罗刹老师。”
“不好使吗。”罗刹反抓住他的手腕,暧昧又痴情地摩挲他凸出的腕骨,“你也可以来。”
刃看着他,眸子里晦暗不明。
杀青宴。罗刹做了口型,用力把他拽了过来。
罗刹对这样的刃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洗完盘着头发出去了,刃问过素裳罗刹爱吃什么,都是他平时吃的东西。罗刹看到他套上了衣服一脸奇怪地笑,心里莫名警铃大作。
他想干嘛?罗刹装作淡定地走过去,拉开椅子,上面是一个蛋糕。
他差点一屁股坐上去。
罗刹又好气又好笑,他以为刃要干什么,合着是给他过生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生日。谁和他讲的?素裳?景元?
刃很无辜地在一旁站着,他应该很少这么主动,紧握的手指暴露他的紧张。
“生,生日快乐,罗刹。”
罗刹把蛋糕从椅子上拿上桌,“谢谢。”他还是打算先吃饭,蛋糕什么的一会再说。
刃略显局促地接过他的蛋糕,罗刹让他拿到冰箱里去。他扭扭捏捏的样子让罗刹皱起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刃被他敲了一下脑袋,嘴巴不受控制地讲出来,“你不拆开看看吗?”
里面是和剧里罗刹生日的蛋糕同款,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插着一枚戒指,也和剧里那枚一样,这是托人定制的设计,他们借来这枚戒指废了很大功夫,属于是又贵又费力。
他买来了翻版?还是这就是原版?罗刹小心翼翼地拿起他,上面钻石特有的反光让他牙疼了一下,刃真舍得啊。
他要干嘛?罗刹嘴角抽抽,他不会要和我求婚吧?
刃开口了,罗刹认真地望向他。他说,“我们先吃饭吧。”
罗刹过了三秒钟眯起眼睛,刃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他永远猜不出他下一秒要干什么。罗刹托住他捧蛋糕的手,这个男人明显要借着吃饭逃避一些问题,“你就不解释一下?”
他偏头去看刃的脸,刃还红了眼圈。上帝!罗刹的大脑一秒三百转地回想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表现得不够惊喜,还是昨天晚上他不满意和景元三个人一起多人()运动?或者是因为他在浴室里没有帮他一起洗澡?
罗刹承认他拿刃没办法,“你,我,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你不要哭啊?”
他拿小辈没办法,当着刃的面啃了一口蛋糕,“蛋糕也很好吃!”
罗刹把蛋糕从他的手上搬到桌上,挤进他身前哄这个表白进行时被破坏的男人。“亲一下,亲一下就不哭了。”
刃捏着他的下巴跟他拉开了距离,罗刹嘴角还带着啃蛋糕的奶油渍,在他眼里滑稽又可爱。“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刃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眼眶没那么红了,“你答应我的告白才能亲我。”
倒反天罡。罗刹浅浅的眉毛竖起来,一副很凶的样子,可惜他现在被捏在刃的手心里没什么威慑力。“你告白啊,快点。”
刃盯着他碧绿的眼睛,无奈地对他这张脸妥协,“我喜欢你,罗刹。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不对。”罗刹被他捏得撅起嘴。
刃回想了一下台词,发现他没有这一幕的印象,“戏里是你告白的,罗刹。”
罗刹移开视线不看他,刃就一板一眼地学着戏里的罗刹说话,“罗刹,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罗刹摸着他的脸庞,然后揉乱他的刘海,“我愿意。”他亲了上去。
奶油太甜了,刃的感想是这样。
今天你生日,今天我们在一起。
罗刹盯着他,“千万千万不能说漏嘴。”
“好,好。”刃再次点头,他却抚着他的腕骨,罗刹被他这个后辈摸的脸红心跳,刃突然对他说,“其实你不用在脸上补这么多东西。”
罗刹说是为了妆造,因为镜头吃妆很厉害。刃每次看他对着镜子鼓捣半天,他自己是受不了那么多东西糊在脸上的,罗刹每次都兢兢业业地全妆上阵,他很在意外貌。
这次演的还是十七岁的少年,罗刹为此花了很多功夫去弥补这块年龄差。刃每次去找他讨论剧本都能看到他贴着面膜,上面铺着芦荟片。与这样的罗刹对戏他总是背着背着笑出声,因为他有些滑稽的样子。
“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看了。”刃很喜欢他浅浅的头发,每次因为要控制体重不敢吃太多,又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上烧烤的馋样;在一头金发里找到一根白发时惊恐又丧气的眼神。
刃都觉得很可爱。
没必要太多的粉饰,罗刹本身就已经很完美了。
罗刹不自然地别开眼神,“那是你觉得…你眼里有滤镜。”
“我喜欢你的全部。”
罗刹纵使拍戏无数也抵不过他这么直白的情话。他居然接不上刃的话了。
“你,你,唉。”他叹气。
肯定是因为刃离他太近了,罗刹被他一片真心烫得慌,他只能表面不显地落荒而逃,“油嘴滑舌。”
刃瞥见他红红的耳根,这样也很可爱。
他们上台对着下面一堆摄像机还是会感慨当演员真费眼睛。刃对上景元时闻到淡淡的烟味,他们分别在罗刹身边坐下。主持人分别给他们发了话筒,试音过后一切准备就绪,罗刹自然地把手交叠放在腿上,聚光灯打在四个人身上。
“欢迎来到《银杏乡是否是乌托邦》访谈节目!这里是主持人萧桃。是的我的副业是主持人,因为人员调动问题这期节目由我来接手大家的发言权。”萧桃把长发束成戏里一样的双马尾,不同的是她声音沉稳自然,“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各位,今天的问答嘉宾大家都应该很熟悉。”
她一一介绍,“欢迎我们的罗刹老师,刃老师和景元老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们的节目,乌托邦拍到现在也快将近一年了吧?”
“是的。”罗刹拿起话筒,“去年九月开机,到现在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景元对她还有点后怕,“萧桃老师说笑了,我们完全没谈过。”
台下的摄影都在笑。萧桃按照原剧本出发,“男孩最开始遇到的是景元,开机的时候我还以为误入剧组了呢,景元老师之前也和罗刹老师合作过,现在再次合作有什么感觉?”
她说的是罗刹接的上一部戏《寻春》,和景元是双男主。“没有上一部戏哭得惨。”景元看向罗刹,“乌托邦的话景元在感情线上会更明白一些,我也是第一次演高中生,和罗刹老师合作很顺利,可能是之前就一起搭戏的原因。”
“很可惜啊,这次剧本我的男主角是刃。”罗刹肘击这个闷葫芦,“刃同学呢,对这次剧本有什么看法?”
刃本来听着他们聊,他看着罗刹,拿起话筒,“我在这部戏哭得很惨。”
“刃爱上他是一个过程,但失去他却在一瞬间。”
萧桃追问,“我听说刃老师一直出不了戏,这是真的吗?”
刃点头,“拍完结尾一直很难出来,睡觉前必须确认罗刹老师还活着才敢睡。”
此言一出台下笑得更欢了。罗刹拿起麦,“他夸张了,我可没被这么骚扰过。但这次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挑战,罗刹是一个非常细腻又敏感的角色,对情绪的过度和把控在我目前拍过的戏里都是比较难的那本。”
“他因为剧本里男孩的应激反应去精神病院待了一周,观察学习去了。”景元提了一嘴,“罗刹老师真的很敬业。”
“过誉了。”罗刹笑,“这也是职业需求,不过真是辛苦化妆老师了,脖子上那条疤每次都要提前化好久。”
刃非常感谢项圈和衣领的安排,他每次吻到那里都怕把妆蹭花。“景元凶罗刹那次废了很多血浆,我和罗刹老师被化妆老师骂过好多次,他拍完了,我们两个还在那里研究怎么合理地捏爆血包。”
罗刹提到这个就头疼,“因为天又冷,血包很容易凝固。如果不能一次过又要把血搓掉,刃他比较辛苦,因为我那会得晕了不能动,都是他在找角度。”
其实场面很好笑,景元这个机位拍完了他只用给他们挪位置,刃捏着血包往他脖子上按,第一次冰得罗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景元就被安排给他用暖宝宝捂血包,刃捂他的脖子力度还得保持在不压到罗刹呼吸和血包按破的范围内。最后两个人抱着下楼还摔了一次,因为血浆太滑了!刃把罗刹整个人护住了自己摔的龇牙咧嘴,突发情况一发生整个组都站起来了,景元过来的时候也跟着摔了一跤,那块地方还被导演圈起来,在上面摔了整整五个人。
罗刹帮他揉着摔出来的乌青一边看着副导和原作者摔的四仰八叉就想笑,但他又不敢笑,怎么敢对着上司笑呢。
景元觉得很蹊跷,他摔的很无辜。“那里有块塑料纸,被血糊在上面了看不出来。”罗刹说,“那天就只拍了这一part场外戏。”
“不过后来我就哭得很顺利了。”景元坦然,“我摔的很疼。”
“他当时扭到脚了。”刃一想到就想笑,“丹枫被他笑死了,下一场是他们的戏,一对视就笑,导演骂了他们好久。”
“对啊,丹枫老师怎么没来?”萧桃笑着问。
“他还有新戏,去赶开机了。”罗刹想了一下,“这能说吗?”
“说都说了。”萧桃完全笑开了,“丹枫老师在这部剧感情线很隐晦啊,要不是你们有过互动完全看不出来。”
“是的。”罗刹讲,“他比较轻松。因为要两头跑,基本上集中拍完他的戏份就很快杀青了。”
“他说能揉到罗刹老师的屁股很开心,说接到这个剧本已经值了。”萧桃带来今天没到场的丹枫原话。
“他今天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不在这里。”刃冷冰冰地接。
罗刹回想,“我和他合作的戏不多,好像是头一回。他们三合作的戏就比较多,丹枫老师抗压能力很厉害。”
他不需要看整本原著,戏份没有那么多。原作者在下面偷偷吃泡面,被他一问也想了一下,“你带一半吧。导演怎么看?”
“差不多,一半一半吧。”导演让摄像机对着他们,然后喊了开始。
丹枫其实一想到后面要接罗刹一巴掌就有点紧张,他对罗刹露出的笑有点僵,因此反复拍了好几遍。他最后和景元接着对戏倒是一遍就过了,导演还夸景元状态好,演得很逼真。
谁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丹枫盯着那个苹果核,狗啃的一样。
萧桃讲到前面的部分,“说到感情戏,罗刹老师在乌托邦的第一次吻戏是和刃是吧?”
“对。也是感情往前推的一个部分,两个主角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意识到心中的感情来自哪里。”罗刹回应。
当时整场戏采用的人工降雨。前面把社团夕阳下的簪子戏份拍完紧接着就是这场戏了,罗刹和刃去超市买菜那里还被路透拍了下来,标题被打上什么刃刹因戏生情,疑似同居一起买菜。被拿来当梗笑了好久。
罗刹管刃叫哥那里刃反应很大,影帝管自己叫哥!他这个咖位受不住,导演喊你不要在那里自己偷偷爽,去旁边笑完了再回来拍。
后来就是经典的雨中奔跑了。他们第一次跑的时候机位有问题,接着跑了好几次,最后校服都湿了一件,换了件校服继续拍。到屋檐下两个人其实裤子全湿了,镜头没拍到而已。两个人被化妆师拖到一旁精心整理了凌乱的发型才继续往下拍,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吻戏是一天里最顺利的,情绪到位,动作自然,刃吻下去的时候罗刹都差点分不清是谁的心在跳,他盯着刃的唇自然而然红了脸。
因为经费问题,他们这场雨还需要把后面的那场雨中跑也拍了。一下子气氛全变了,罗刹调整好感情就先在雨里淋了一会,刃换好衣服打着黑伞站在雨中。
萧桃想到那个镜头,她很喜欢这一段,“他们第一次吵架,这个情节真的非常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但是拍得并不顺利。”刃回答。
首先是镜头语言难住了摄影和编导,几个人规划了好几版表现方式,包括雨的近景远景,聚焦和重点镜头。原作者在一边听了大半天一句没听懂,最后耐心到极限叫停了口水战的几个人,抽了张A4纸说,我给你们画分镜,好了吧?
罗刹被要求在街前踩水坑,步子从缓到快,这段特写了脚步再切到远景。动作老师在一边指导他怎么跑才更出片,因为校服比较容易乱,还在身上夹了几个夹子。刃在一边举着伞,一会要趁罗刹扑过来的那一刻迅速把伞扔到一边,这个伞就要很有讲究。
它在雨里得掉得好看,找角度画了草图,必须斜靠在地上,平面镜头能看到两个人加上伞,必须顺着刃的动作自然地被扑掉,作为气氛道具在他们身边一直到这一部分结束。道具组为此在上面栓了透明的鱼线,为了更好的调整伞下落的路径和地点。
罗刹压力很大,他们不一次过就要在雨里淋很久。他扑过来的时候刃用力地抱住了他,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对不起,罗刹脸上的雨和泪混在一起,现场他的哭声不大,雨声更大一些,不过那都是后期配音的工作了,刃只觉得他抱紧了一个溺水的人,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当时正值秋雨季节,他们两个拍完就感冒了,罗刹第二天到剧组看到他也拿着纸巾擤鼻涕,释怀地笑了。
罗刹个人很讨厌淋雨,这和剧本角色设定大相径庭。“很容易感冒,而且回去收拾很麻烦。”
“后面的浴室部分是集中拍的。”刃说,包括所有床上的戏份全是集中拍摄的。
“都放在一起了。”罗刹想起来还是有点面热。
那里罗刹需要脱剩贴身的衣物,在里面放蒸汽拍影子。罗刹最后还要和他在洗漱台上抱着接吻,刃要跟着罗刹视角全脱,镜头当然不可能拍真的放到电视上,只是给了他裸着出来的暗示就转而去拍罗刹的反应了。这里还是比较好应付的。
因为尺度问题被砍了好几个地方,最后留下来的床戏只有生日那里。杂物间那部分被改成了吻戏,罗刹被刃发现划大腿那部分被改剩哭戏,他们研学旅行因为大量的床戏被简略概括了,变成丹枫和景元房间的侧面描写,刃和罗刹两个人负责在隔壁房间摇床。
木头床他俩一边摇一边憋笑,景元还要在隔壁用枕头捂着脑袋,丹枫真情实感地过去拍门。
“罗刹老师真是特别受欢迎。”萧桃要接着问卡片上的问题,“几位最喜欢的剧情是哪部分呢?”
“…女仆装那里。”他们三异口同声地回答。
“啊?”萧桃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再问了一遍。
“真的。”罗刹肯定,“就是女仆装那里,不过我们文化节和研学旅行是一块拍完的。”
剧组找了群演做场,原来的学校场地不够大,最后寻思干脆换了个地方拍。为了还原剧本里的小吃街导演组准备了货真价实的东西,他们的伙食都因此丰富了很多倍,章鱼小丸子很好吃,甜粥也很好喝,就是岚煮的莲子汤味道很糟糕。
岚把热壶翻来覆去,药师跟在后面骂,“天杀的,他放成了盐!”
罗刹当时坐在床边抿着那口莲子汤,表情十分精彩。
女仆装那天天比较冷,里面不能穿太多衣服,会显得不真实。前期刃和他还没有熟到可以相互挤进更衣室腿贴着腿腰贴着腰,他拎着衣物罩在罗刹头上,导演喊了咔,等下直接开始录更衣室的近景。
好紧张,好紧张。他们要第一次相贴地肢体接触,刃站在一旁调整,银狼给他补妆擦汗,“你紧张什么?”
刃还想问她呢,你和大前辈对戏不紧张吗?还得对亲密戏份。
紧张个屁。银狼叉着腰,她戏里是罗刹的社长,还对他幺三换四地呢。
景元靠着课桌给罗刹理身后的拉链,罗刹在他前边看台词,他要找到应激反应的状态,银幕上怎么反馈出来是个问题,他为此琢磨了很久。刃看着看着突然有点来气,罗刹怎么能站在景元那里?他下一场戏是和自己的!
景元先把他背后没拉拉链的衣服拢上了,“冷不冷,我给你披件外套。”
刃拿着自己的黑色外衣快步走过来把罗刹罩住了,暗搓搓使着力把罗刹拥了过来,景元搂着罗刹的腰不让他走,“干什么,我给罗刹老师理衣服呢。”
罗刹差点被他们扯出工伤,把手里的台词卷成筒一人打了一下,“撒手!毛手毛脚的两个人,服装扯坏了很麻烦的!”
刃没放手,他挨了罗刹老师的教训还是硬把他拥到自己身前,真是个坏孩子。“我需要准备一下。”刃摸到了那块白皙的皮肤,他后面拉链还不能拉,他一会要亲自拉上去。罗刹感觉差不多了,他说,“直接来吧,不用模拟了。”
刃还没反应过来,机位已经跟着上来了,他看见景元危险的笑容,导演戳着章鱼小丸子吃,作者在后面和学校的流浪猫打架,发光的摄像头,还有罗刹自己打开的脊背上的布料。
哇。他此时此刻和戏里的刃一样,更衣室其实布景就一小块,拍戏环境因为拍摄需求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拥挤,他们得演出在狭小空间里的动作。“你快点…别看了。”罗刹趴在墙上念台词,浅金色的长发都梳到身前去了,刃握着他的腰吞了吞口水,找到拉链口慢慢往上拉。
“停!”导演在后面喊,“刃老师你注意一下眼神,我们不是在拍皇片。”
后面的工作人员友善地笑。刃埋在幕布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罗刹笑他,“刃和小男生一样…哎呀。”
不小。罗刹收了笑,刃在他腰上的热意弥漫到脸上,两个人匆匆对视又别开视线,景元在戏外气得牙签都戳断了。
罗刹和剧本一样在他碰到项圈里就开始挣扎,刃一边搂住他一边感叹罗刹演技真好,他也被这股情绪带了进去,金发男人的眼泪说掉就掉,晶莹剔透的泪珠砸在刃的手臂上,他弯着腰肢慢慢往下坠,刃拉开不存在的帘子冲外面吼,青雀过来接袋子,刃卡着他的腿弯把罗刹抱起来,比想象中轻一点,面色难看的罗刹靠在他的怀里,就好像真的受过伤。
这场过完就算把一座小山跨越了。罗刹坐在医务室的床边,这条白丝还是新买的,他轻踩在刃的裙摆上,刃握着他的脚踝,眼神深情又痛惜,他的眼睛非常美,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刹其实就想告诉他,你的眼里有一片永不结束的晚霞。
罗刹马上悲情起来,他连串的眼泪落在布料上显得十分可怜,“求求你,不要讲出去。”
刃差点跟着掉眼泪,他憋住了,望着哭泣的男孩很久,“我不会讲出去的,你别哭了。”
别哭了。刃对他说。
他站起来抱住罗刹,真切地将他带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这场戏刃进步很明显,连罗刹都夸他跟的好。刃被夸的有些害羞,但他很快笑不起来,因为下一场是景元和罗刹对戏。罗刹装作无辜地把裙摆完全掀了起来,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蕾丝花边勒肉的腿根。他非常怀疑原作作者夹带私货,因为景元看得眼都直了。
“停!”导演在后面喊,“景元老师你注意一下眼神,我们不是在拍黄片。”
景元想那咋了,还很贴心地帮罗刹挡了挡。他被导演调侃,“景元相当想当男主角啊。”
罗刹看了眼刃,他站在一边没说话。“他不想。”
景元坦然,“那就不想。”
刃不说话是已经酝酿好了情绪,他一会就要把强吻罗刹的景元从他身上掀下来。
他们拍完室内这几part已经天黑了。晚上没有安排其他戏,他们围在一起解决群演送的烤肠和小蛋糕,停云他们带了咖啡厅的饮品回来,卡芙卡做了热乎乎的咖喱鱼蛋,导演和工作人员在另一边喝热粥,作者和猫打输了现在在掉小珍珠。
罗刹捏着她们不知道谁炸的薯条送进嘴里,烫得嘶嘶呼气。他们今天吃的太多了,刃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明天他们还有逛街的戏份要再吃一轮呢,今天只是试试效果。罗刹被助理素裳教育不能再吃了,再吃刃抱不动你。
刃还叼着肉笑,“别小看我。”
景元刚刚和刃在戏里打了一架,但仅仅是做做样子,因为很快被岚拦住了。现在岚坐在他们对面给药师剥小龙虾,他们这对结婚很久了,演艺圈内人尽皆知。药师被岚塞了一嘴料,咸死了,罗刹看他猛地灌饮料,发觉药师灌的是自己这杯。
岚笑,“你喝小朋友那杯干什么?”
药师喝了才知道喝错了,“抱歉,罗刹老师。你喝我的好了。”他那杯是椰汁,都是白色的看错了。
药师因为这场戏还染了头发,带了美瞳。现实里都是同事,关系不错。罗刹小声和他八卦,“你家那位煮莲子汤一直放的盐吗?”
“他瞎。”药师没好气地和他八卦,“糖和盐都分不清。”
他这话讲得有点大声,岚带着油的手套指他,“我听到了,你还不是牛奶和椰汁分不清楚。”
然后他俩就着这都是白色的东西吵起了嘴。罗刹默默退到刃旁边,素裳还时不时盯着他。刃偷偷给他塞了口虾肉,罗刹两眼冒光地接受了投喂。他吃到一半景元说自己吃完了,摘下手套就要走,罗刹注意到他,和刃说了句后自己跟了上去。
刃看着他跟上景元,有些吃味地拉下脸,自顾自地剥着小龙虾。
刃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发地吃,大吃特吃,吃完还在吃。
岚知道他在吃闷醋,男人都这样。他被药师揍了一拳后老实了,“诶,你不去看看?”
“我不好打扰罗刹老师吧。”刃很别扭地阐述。
药师听到后很意外,“我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呢。”
他知道后也没多讲,转而问岚,“你说这剧播出去后我会不会被网暴。”
岚很老实,他给药师倒了杯椰汁,“会。”
刃有点羡慕地看他们私底下打情骂俏地模样,药师冲岚竖中指,中指上明晃晃的一枚钻戒,岚哭笑不得地把这个手势按下去,“你几岁了你。”
刃余光看见他们两朝这里走来,罗刹抱怨外面冷,很自然地把手伸进刃的脖颈里,“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刃被冰得缩了缩脖子,他不好发作,面对两个,三个大前辈的脸。岚点他,“欺负后辈可不好啊,罗刹老师。”
景元在一旁坐下陪笑,罗刹低头去看刃有点冰渣子的脸,“我有欺负你吗?”
刃笑得很勉强,“罗刹老师没有欺负我。”
罗刹脸上捉摸不透地笑了笑,“你这样很讨人喜欢。”
他们拍戏附近的旅馆也是一路上住过最舒服的。里面暖气供应足,就是位置比较偏。研学旅行因为场地租用是一起拍的,山后面就是正儿八经的温泉。
刃和他们过去熟悉路线,研学旅行这边的车行道特别黑,没有路灯,拍摄都是挪用剧组自己的灯,他们经费其实没有特别充足,都是靠临时地补救和拆东墙补西墙,一个个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罗刹回想,他们那边旅馆便宜是因为那条路实在太黑了,没人敢上来。
萧桃不知道这件事,那里没她的戏份她就没跟过去。“那你们拍的时候不怕吗?”
他们剧组里没有小孩还好,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刃前期资源少的时候还拍过鬼片,对比一下简直是大巫见小巫。罗刹拿着手电筒,他也没想到这条路这么黑,密密麻麻的树丛立在两边,把夜晚的自然光遮的严严实实,都难以想象有什么未知的东西突然从草丛里把人拉下去。
景元面露难色,“我真的要下去找吗?”
导演说不用,你一会做一个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动作就行,先去旁边呆着吧。丹枫老师呢?
丹枫在临时看剧本,他上午穿着女仆装,晚上来拍拳打脚踢的戏有点新奇。刃跟着他们在一边等,等罗刹和摄影过来。一会要在便利店闹事的群演在后面的便利店里换道具,里面货架上全是临时道具,真正的货全部搬到仓库去了。打戏需要分成多段拍,景元作为文弱的知识分子干着今晚最轻松的戏份。
群演红毛说,“刃哥,一会你使劲打,我没问题的。”
怎么可能使劲打。刃情绪上去了也得控制好力度,虽然有借位镜头,但是免不了真的拳脚相向,他说,“你拉着罗刹老师躲远点,玻璃虽然是特制的,但是溅出去也怕划到人。”
丹枫其实跟他们关系都不错,他对刃说,“那吃汉堡那块你能不能动作轻点?”
刃说,“行啊,没问题。”
“他整晚使最大的劲就是给丹枫塞汉堡。”罗刹揭穿他。
丹枫没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说不准会拿着麦把刃从头吐槽到尾。刃否认,“没有,没有的事。”
“我以为你们最喜欢的会是新年那里呢。”萧桃嘀咕。
“新年我没去。”景元举手,那时候确实没他的戏份。
刃想起来了,“他有,他绝对跟过去了。”
罗刹知道内情,他指着景元,“新年那个戏份他来了半天。”
“去干嘛?”萧桃问。
“玩雪。”景元有点不好意思。他是南方孩子,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雪。
他们拍新年戏份的时候到庙里先拍,见到景元在那里堆雪人都很意外,导演反复翻了一下剧本以为有他的戏份,原作者捂着暖宝宝快僵了,硬是没想起来他在新年有什么戏份。
“景元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导演摸不着头脑。
罗刹替他打圆场,“他来替我们踩点,哈哈哈。”
是一场误打误撞。景元没想到剧组会在这个庙里开拍,他没有接到内部消息。不过这个堆起来的雪人倒是替剧组省事了,后面要拍他们打雪仗堆雪人的戏份都不用卡芙卡他们亲自动手,景元堆了个现成的。
卡芙卡动手前和景元道歉,“对不起,我要杀死你的雪人。”
景元捂着眼睛,“动手吧,卡芙卡老师。”
导演冻得面无表情地喊开始,卡芙卡力拔山兮气盖世,雪人的头被她水灵灵地剥离出来,罗刹看着女人咬咬牙把雪人的头连根拔起,他一脸惊恐地扶着雪人的身子。
全剧组屏息凝神。
银狼嗷的一声往她亲哥的方向跑,真情实感地跑。两个人按照剧本被结结实实地被埋在雪堆里。罗刹于心不忍地想去挖人,卡芙卡无差地把一团雪拍在他的后背。
坏了。罗刹想起来他也要成为受害者。
刃刚扛着银狼从雪人死去的头里出来,外面已经进入混战。罗刹和卡芙卡把刚刚堆起来的雪人身子分尸了,银狼坐在刃的肩膀上,手里两个大雪球,她学着游戏里的中二台词,“邀诸位共赏!”
景元捂着脸,没有去看他可怜的雪人。
顶级游戏玩家银狼弹无虚发,卡芙卡和罗刹一人挨了一个雪球攻击,一个接一个躺在地上不动了。
刃提了一下他妹,“银狼其实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罗刹疑惑,“什么准备?”
“她打你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刃笑。当初银狼还笑他和罗刹老师拍戏紧张,不就是咖位差的大了点,风水轮流转,到她身上银狼就开始深有体会了。
银狼在前面要被罗刹抱起来她接受良好,甚至很得意,雄赳赳气昂昂地待在高处。现在要坐在刃的肩膀上用雪球砸这位大前辈,她远远没有这个胆量。
“你紧张什么?”刃和罗刹这时候已经很熟了,他问银狼。
银狼觉得这话熟悉,但想不起来。“我要砸他啊!我能不紧张吗!”
她不知道是在高处太冷了冻得说胡话,“哥,你要保我啊,要是罗刹老师给我穿小鞋,你一定要救我。”
罗刹没听到,他以为银狼在上面冷得发牢骚,“小银狼,快砸!砸完就拍完了!”
刃憋笑憋的厉害,还好有雪的遮掩看不太出来,银狼豁出去哇哇地砸了几个雪块,准星稀烂,被NG了。
到最后大家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都快没知觉了,这里的戏份才算完工,卡芙卡不顾形象地拉着银狼这个小孩一跳一跳地上车,罗刹双手插兜走得比谁都快,刃被他丢在后面一点点追,一边追一边喊,“罗刹老师,我们还要放烟花!”
“我要冻死了!”罗刹身上的暖宝宝好像没出力,他冷得瑟瑟发抖,刃拿了暖水袋塞进他的大衣里,“我给你捂着,手出来。”
他们在风雪中吐着白雾,罗刹冻僵的手慢慢回暖,他凝视着眉间都是霜的男人,忽然觉得很好笑。
“刃,你的刘海在下雪。”罗刹冲他笑。
刃非常容易害羞,这是罗刹的小发现。他握着罗刹的手动作僵硬,好像在开核桃,罗刹用脑袋蹭他刘海的雪霜,碰出一点烟。
刃只是盯着他轻缓地笑,这种笑叫长情,也叫倾心。
罗刹说,“那天的水族馆是假的。”
萧桃震惊,“p的?”
“对。”刃点头,他们全程无实物表演,站在绿幕里面指着不存在的王八,小丑鱼,还有不存在的潜水员银枝。
“所以路透里的银枝老师穿着潜水服根本就没下水?”萧桃看他们。
“他很敬业,但是太赶了,就这一幕。”刃附和。
景元说他们拍这部剧的经费非常有限,不然也不会配角从各自的助理里挑,大家专业能力和经验都足以匹配她们所演绎的角色,就像罗刹的助理素裳,化妆师桂乃芬,刃的助理银狼,萧桃还是导演的青梅竹马,跨领域被喊过来的,她本来是主持人。
“夫妻档。”罗刹鼓掌。
他们这对接到这部戏的邀请还在度蜜月,匆匆赶过来剧组开机。药师看完剧本后坐在罗刹身边跟他聊了一个晚上,岚看完剧本嗷地一声痛哭,景元跟他开导了好久,他和药师刚刚结婚,被拉过来演一对苦命鸳鸯。
景元记忆犹新,岚本身是一个很阳光的人,他为了这部戏学会了抽烟。景元平时抽一点,岚还不耻下问向他请教怎么抽这种东西,景元一开始可紧张了,后来发现他人也很亲和,就是有点恋爱脑。
岚看到后面去找原作者,“能不能改,他不要死。”
原作者一边削苹果一边拒绝,“不行,定都定了。”她洗完刀子把桌上另一本前传递给他,“这个你也看看,你也要拍。”
药师早就拿到了,岚刚刚拿到。他站在一边看,药师拿了苹果啃,一边啃一边看他老公掉眼泪,“你切洋葱了?”
岚看完了没找到刚刚削苹果的人,他忙里忙外地眼神乱瞟,药师戳了一下他的腰,“看谁呢?”
他抹掉眼泪问药师,“杀人一定犯法吗?”
药师皱着眉觉得他有病,“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萧桃问药师,“当时看到自己演的反派,有什么感想?”
药师看了看罗刹,他说,“金发碧眼真好看。”
现场三个人脑子里响警钟。药师指着自己还没完全褪色的金发,“我第一次染这个颜色,罗刹老师美商真高呀。”
罗刹笑,“我这个是天生的。”
药师已经想到他这个角色不讨喜了,他也放开了演。为了进入角色,他们其实先拍的前传,在从浴室自杀那里接正剧的戏一起拍。
前传虽然很短,但内容很多。刃剧里那个酒鬼爹的原型终于出现在剧组里,他先是和刃他们合了影,“大家好,大家好。”
他和药师有点交情,他看着岚,“请多指教,不要当真。”
岚咬牙切齿,“祝你早点杀青。”
他们拍得快,药师化妆的时候岚默默坐在一边,看他手上一条条画出来的划痕,一点点红了眼睛。药师负责进入情绪也要负责一边哄他,“假的,都是假的,不看不看。”
岚还是不说话。
药师站在雨里的时候没人去接他,导演一喊咔岚就冲上去抱住他,哭得那叫一个大声,罗刹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为了不被影响在一边打狼人杀,其他人全部当做没听见,刃肘击景元,“别看了,到你了。”
药师还没出戏,他哭得鼻子都红了。本来为了角色原型他还得把自己饿瘦一圈,他在哭自己太惨了,没饭吃。
血浆在后面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药师不是把它们抹在身上就是一点点滴在地上,他和岚在病床上对戏,不愧是业界内的顶梁柱,他疲惫一笑岚就忍不住哭,哭他在剧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沉甸甸的疼痛压垮了他的肩头,单薄得像一片纸。
面对药师让他在自己睡着后再走,他只能默默地说,好。
岚去给他盖被子,他最近节食在调整戏内消瘦的身材,和之前相比瘦太多了,他的眼泪滴在药师脸上,导演没喊停,让摄像盯着拍这一帧,那天下了一场潮湿的雨。
“浴缸那里岚老师掉了不少眼泪吧?”萧桃问。
“没有。”药师替他回答,“他没敢看。”
他真的没敢看,爱人死在眼前的场景。这场是罗刹和他的对戏,两个人演下来浑身血淋淋,药师在出来后高兴死了,他杀青了。他对罗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饿死了快给我吃点东西。”
罗刹出戏没他那么快,他还有点恶心地啊了一声,包含疑惑和敬佩。
岚到后面还要和罗刹继续拍下面的剧本,他看到罗刹和戏里药师相似的脸,露出真情地在忍眼泪,对着天含了好一会泪水,他没勇气看刚刚的剧场,在一边待了一会才过来,刃不敢去影响他的戏感,他在一边哭得一样辛苦。
药师换完衣服就拉着刃去吃了顿烧烤,他咬到第一块肉就满血复活了。刃还在抹眼泪,药师调侃这个小后辈,“怎么,这么心疼你们家罗刹啊?”
刃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一会就要拍苦情戏。药师拿着肉串递给他,“快吃,一会才有力气拍戏。”
刃吃了一口,他喃喃着说,“一会打包回去给罗刹老师带点。”
喔。药师一脸了然于心,他们这个烧烤摊离拍摄剧组不远,几步路就能过来。刃吃了一些先打包着回去了,药师嚼着土豆片,看到岚过来的身影。
这里这里。药师冲他招手,男人看到他如此鲜活地坐在小凳子上,仿佛刚刚在浴缸自杀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切都是虚假的,是梦,药师没有那么悲惨的过去,也不需要承担那么重的精神压力,他只是生了一场病,现在痊愈了。
岚走到他旁边坐下,桌上的签子已经堆了一小堆了。他静静地看药师撸串,眼睛里澄澈明亮,没有死灰般的杂质,他瘦得脸都有点陷下去,但是现在鼓囊囊地含着一嘴烧烤,岚张了张嘴,话停在空中。
药师听到他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我爱你。”
他吃烧烤的嘴停住了,像是在确认什么。岚摸着他刚刚还满是划痕的手腕,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呼唤他,“我爱你。”
药师嘴一撅,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来。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憋着把戏走出来,岚这根导火索不在的话,他会扛一整天。
他在岚的手心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抽一抽地在没有后辈在的小烧烤摊上没形象地抽泣,眼泪一下子流满了脸颊,他拿着还串着羊肉的签子,“岚…我,我,我差点走不出来…”
岚贴着他的脸抹掉眼泪,“我在这里,我没有不要你。”
药师摇着头,他吃得满嘴都是烧烤料,哭得难看又狼狈,“我太难受了…我还把罗刹毁了…”
岚揪心得很,“都过去了,现实里我们都好好的。”他用纸巾擦掉他的涕泗横流,“你还是胖一些好看,太瘦了…我们一点点补回来。”
“我可没哭。”药师嘴硬,“我拍完就走出来了,不像某个人。”
他指的不是岚,岚却不着痕迹地接过,“对,对,没有哭。”
刃看了看身边的罗刹,他依旧保持微笑。“戏外没有任何一个药师和罗刹受到伤害,大家放心观看。”罗刹表示。
刃想了想,“有。”
台上其余五个人看向他,刃说,“罗刹瘦了三斤现在都没胖回来。”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萧桃眼皮直跳。罗刹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药师拿起话筒,“我记得刃你是第一次拍感情戏吧?”
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回答,“是的。”
药师勾起嘴角,“对罗刹老师有什么感觉吗?”
罗刹静静看他能讲出什么词,岚看热闹不嫌事大,景元放下话筒有些好奇,萧桃看他们兴致勃勃加上自己也想吃瓜,没有开口阻拦这个有点超出预期的问题。
“感觉很舒服。”刃说完就被罗刹对着后脑拍了一掌,台下一片哗然。其他人笑得都要撅过去了,药师得逞地拍着大腿,“这孩子太实诚了!”
刃捂着脑袋,罗刹满脸通红地瞪他。岚牵着药师的手给他们火上浇油,“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全场屏息凝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错过这个劲爆消息。萧桃被后台的卡芙卡闭麦了,她的话筒没声了,萧桃惊恐地盯着镜头,这能说吗?这能播吗?我的职业生涯要结束了?
刃乐了,谁都没阻止他,那就是能说。他不顾罗刹拧他大腿,大声宣告,
“明天!”
刃出口的时候网上直播全炸了。银狼的高端显示屏差点因此卡宕机,素裳在后台两眼一黑,罗刹捂着脸透过指缝看他的男朋友,景元在一边笑,“恭喜啊。”
年轻太可怕了。岚拉着药师先退场,一会这里绝对会被堵的水泄不通,药师一边跑一边对罗刹挥手,“明天婚礼上见啊!”
罗刹咬着牙,结就结,谁怕谁啊!他起身的时候还是有些踉跄,这个消息公布得太快了,他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刃扔掉麦直接抱着他的腰亲了上去。
这张吻照迅速在一夜间传遍了互联网。罗刹一边揍刃一边选明天要穿的礼服,“你嘴那么快干什么!说好的不要说漏嘴!”
刃挨打也值了,“你不要把我打破相了,我明天要结婚。”
“神经病。”罗刹笑着骂他,“你问你自己!现在怎么办。”
刃抱着他,“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他眼里泡着爱的烈酒。
罗刹无言地摸着戒指,他戒指都收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想。”罗刹对他这张脸破功了,没忍住笑。
在乌托邦里刃没有等到他的罗刹,但在现实中,他可以创造一个和罗刹在一起的乌托邦。
即使没有金锁,没有红绳,没有戒指,没有玄乎的前世今生,多少条世界线,他们在此时此刻就在一起,此生不换。
刃把挑选地点的安排扔给银狼,银狼还没从刚刚的惊天大瓜中抽出身来,她麻木地盯着两个人,“真的要明天?”
“嗯。”刃点头。反正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请的人不多,就原著乌托邦的剧组演员,让乌托邦见证乌托邦的圆满结局。
银狼叹了口气,她今天要通宵了,女孩一路陪他们拍戏过来也算半个见证人,她还是竖起大拇指,“恭喜你们啊。”
刃回头看罗刹,“你的戒指给我,我在婚礼上再给你戴一次。”
银狼见他走开了,对正在通话中的卡芙卡说,“你听见了,他真说明天要结婚。”
卡芙卡在那边翻衣柜,听着好一会了。“我已经在找明天的衣服了。”
END.
os:请龙蜥一族不要乱认太子…
安静的午后,工...
安静的午后,工人师傅跑的匆忙,千岩军拿到消息后又气喘吁吁地向上传递。
黑岩厂下开采出个古遗迹,满是重机械和人类看不懂的铭文刻印,其中掩埋了不知道多少秘密。原本千岩军只是去召集冒险家探索遗迹,谁知道旅行者一碰,满是灰尘的遗迹就像是活了一般,中央的圆球开裂破碎射向天空,覆盖了整个提瓦特。
那是什么?
七国人如临大敌。
天理之战还未开始,就已经出了这样多的乱子,钟离一边联系着巴巴托斯,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对接下的局面全无预料。
这股力量很熟悉,钟离见过,却想不起来。
这对于契约之神来说可不是个好预兆,向来运筹帷幄的摩拉克斯对着股异样的感觉违背了避开或直接毁掉它的本能,耐下性子等待一个结果。可直到天空再次亮起,都没有出现什么危险,甚至由于这东西的出现,提瓦特的魔物都安分了不少。
快了…
钟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和即将控制不住的共鸣神纹,金瞳注视着那颗圆球像播放电影一样,以第一视角眨了眨眼睛。
【“…唔…”
“…孩子?”
本以为赶走恶龙的法涅斯停顿了一下,在尼伯龙根离开的位置,找到了一颗刚刚裂开的龙蛋。一个生着双角与龙尾的小家伙正在努力清理身上湿漉漉的蛋液,丝毫没有察觉的危险来临。
法涅斯是厌恶龙的,尤其是龙蜥,这些提瓦特的压迫者们,依仗着自己天生强大的力量,建立了严苛的阶级制度,压迫弱小的人类。血缘决定等级,奴隶永远是努力,即使没有法涅斯,龙蜥也终将走向灭绝。
“即使你是一条小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法涅斯的掌心浮现出一层光界力,“放心,不会痛苦,只需要…”
等等。
法涅斯察觉到自己的的光界力出现了微弱的吸引,指向却在这条小龙身上。然而,即使是尼伯龙根,也只是更熟悉暗界力的存在,光界力…这是人类特有的力量。
这个小东西是人?
“小家伙,你叫什么?”
法涅斯耐下性子慢慢蹲下,棕发男孩才注意到这边多了个姨姨,嗅了嗅味道。
“…妈妈?”
“…!”
法涅斯的眼睛顿时大了几圈,退步踩了石头,甚至拌了个跟头,天可怜见原初之神竟然被一句“妈妈”吓到了,要是让尼伯龙根知道还不笑死她。
“小家伙你不要…”
乱喊…
法涅斯刚要说,小家伙身上熟悉的力量就生生止住了她的声音。
她向下看去,蛋壳中流出的蛋液浸润土地,稀碎的微小矿物粒子从土壤中生长凝聚,原不属于提瓦特的“黄金”游离在男孩身边,托起他们新生的小主人。
“…妈…妈?”
无论法涅斯如何想,这段影片从开始播放,便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是人类第一次有机会见到原初之神的真面目,法涅斯,尼伯龙根,这些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让学界沸腾。七国学者用尽所有办法试图记录这段影片的内容,一边录像一边分析。如果一切真实,将极大的补全人类知晓历史的空缺。
原初之神法涅斯真的曾“驱逐”了尼伯龙根,那么“龙原住民”学派的观点或许是正确的;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龙压迫了人,才遭到了法涅斯的驱逐,从法涅斯厌恶龙王的情况来看,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法涅斯确实驱逐了龙!”
有些学者为了自己的论文明显歪了屁股,刚出声就被周围大部分揍了。
哪来的共情压迫者的傻#!
好在璃月没出现这样的人,不然夜兰真想动用私刑——自然进化淘汰弱者的野兽,社会进化的文明与人文才是人类。
至于原初之神口中用于分辨人与龙的“光暗界力”,他们还没有什么头绪,即使是七神也是使用七元素力的。
那个孩子呢,他看上去也是龙类,莫非这个天幕想要告诉人类法涅斯杀死了幼小的龙?
没必要吧。
夜兰有些不屑。
敌人的孩子难道就值得同情了,人类的幼儿又如何。
至于妈妈…此时的夜兰只觉得是小龙刚刚出壳,并不认识真正的父母导致——包括整个提瓦特七国,没有人认为这个小家伙才是天幕故事的主角,目光全部集中在法涅斯身上——这间接导致了在之后分析剧情时,学者们敖夜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开篇。
“法涅斯…还有孩子…?”
这是七国神明看到这内容的第一反应。
如今存在于世的神,除了风岩,以及勉强的雷,都是二代神,除了摩拉克斯,其余神明更没见过葬火之战和法涅斯。抛开神力不谈,他们对法涅斯的了解也仅存于后来一分为四的她了。
“老爷子,你知道这个吗?”
示意巴巴托斯下次不要走窗户的钟离端着茶杯,沉思片刻,确信自己的记忆力并未出现问题后才慢慢摇头。
“法涅斯并没有孩子…”
他说着一半,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看了看天空上那尾半龙半人的小家伙。
有点眼熟…
钟离抛开这奇怪的熟悉感,看向巴巴托斯,“若是法涅斯真有孩子,会站在人类一方,还是天理一方?”
“你是说规则,还是文明?”
“希望他不会将规则凌驾于生命之上。”
钟离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否则,即使是她的孩子…”
【尼伯龙根…和法涅斯。
“妈…妈妈…”
小家伙伸出赤金色的手臂,成年女人却迟迟没有动作,紧抿着唇,死死盯着这个按理说不应该存在的生命。
他不应该诞生…起码,如此完美的他不应该在此时诞生。
在法涅斯与尼伯龙根的战争刚刚结束,七龙王被法涅斯杀死五个的如今,法涅斯一时想不到应该将这个孩子交给谁。
“妈…”
杀意。
那一刻,法涅斯真想杀死这个完美的生命——不被神爱人的诅咒所限制,不被龙憎恨人的血脉控制,同时拥有双方的力量并完美中和了缺陷——她无法控制这个小生命,就只能在他开始危害人类之前杀死他。
“…妈妈…”
又一声妈妈唤醒了法涅斯,原初的神想起提瓦特的人类,再看看这孩子身上属于“人的神明”的契约与贵金,终于低下了头。
等在回过神,她已经温柔的抱起了身体柔软的小龙。
罢了…
法涅斯叹口气。
好好教导,这个孩子…或许会成为龙蜥一族最可怕的敌人。
“妈妈…?”
“摩拉克斯。”
小家伙疑惑地模仿了一下这个发音,只说出了“Mora”的声音。
“不用着急,摩拉克斯,这是提瓦特语‘驱逐腐烂与黑暗’的意思,你以后…就叫摩拉克斯吧,我的孩子。”】
“啪——”
钟离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连清风都没反应过来要去接住杯子,任凭茶水撒了满地。好在外面街道上和各个屋子摔碎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钟离这震惊的动作不算明显——不提明天卖盘子的地方会不会大发一笔横财…某位退休岩君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尼伯龙根给法涅斯生了个孩子这事已经够抽象了,毕竟法涅斯才是真正的“妈妈”…
巴巴托斯嘴巴都合不上了,头有些僵硬地转向那边的钟离。
“老爷子…?”
“…假的。”
蓝手有更新
*虚构史学家
*作者刚从医院爬出来逻辑可能还有点混乱...
*阿哈含量upooc致歉
常乐天君游戏诸界,只为寻求。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或者通俗点——
找乐子。
某天,暂时没找到乐子的阿哈郁郁寡欢,准备去找IX捏几下,捏成不对称的形状,再往「均衡」面前一摆,想想就好玩。
忽然,一道耀眼夺目的蓝光自远方而来,掠过祂继续往前飞。
是某个毫无幽默感的家伙。
祂奔向的方向,毫无疑问是「丰饶」所在之处。
两个没...
两个没意思的家伙,天天就知道你追我赶,祂逃祂追祂插翅难飞...
等等,后半句有意思。
阿哈决定跟上去捣乱(顺带看看谣言是不是真的.bushi)
“丰饶——”
夺目的光矢擦着药师而过,钉入祂身后的星球。本就布满裂痕的的星球彻底裂开,耸动的孽物们随之消失。
第二支箭矢正中药师胸口,祂不急不缓的拔出箭矢,那双总是带着慈悲之意的眸子看向对面的星神:“你受伤了。”
岚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带着面具的脸着实看不出什么表情。祂沉默地挽着弓,却迟迟不发。
这种场景药师见过很多次,「巡猎」的星神总是沉默寡言,受伤了也多数是任之由之,除非伤的很重,否则祂绝不会开口向自己求助。
作为乐土之神,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祂手上执着的麦穗散发出盈绿的光芒,流水般涌向伤口。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直到最后连疤痕都没留下。
岚像个雕塑般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药师也不急,泰然自若地注视着祂。
不知过了多久,岚终于放下满弦的弓,开口:“有劳。”
声音清澈明朗,透着一股子疏离。
药师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今日你赐福了二十九颗星球。”「巡猎」的星神如是说。
“令诸有情,皆得无尽所受用物,莫令众生有所乏少。”「丰饶」的星神淡淡道,“你已经灭完了。”
“孽物不死,后患无穷。”
“你的拯救和破坏几无差别。”
“你的赐福,也是。”
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星神所行之轨迹交错复杂,对错是最无用的评判标准。
“我听到了信徒的祈愿。”
轻语般,药师拨了拨麦穗,这位千手千眼的星神望向远方。
岚默默叩弓。
药师收回目光,如实道:“还有很长一段路。”
一个不必言明的邀请。
“走吧。”
祂收了弓,等祂迈开步伐。
但是药师只是瞧着祂,笑意清浅。
“......”
岚朝祂伸出一只手,继而被牵住。向来以迅捷闻名的星神放慢了脚步,无声的迁就。
祂们渐行渐远。
谁都没有在意某块,漂浮的小石头。
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超广角,高画质,附带星际播报功能。
阿哈躲在远处肆意大笑。
「丰饶」的药师给「巡猎」的岚疗伤,噢,天啊,是给祂死对头疗伤!还牵手了!岚主动的!
祂俩真的有一腿!
这么有乐子的事情不能只有阿哈一个知道,阿哈要让全宇宙一起笑!
——有种不顾任何人死活的美感。
美瓷only。这不是我的邻居pa。和隔壁艾蜥有一点联动。伪人美×门卫瓷,没有真人美,伪人美的形象是自己一点一点捏出来的。
一个小短打,富含地狱笑话小甜饼。
“下午好。”
瓷从书本里抬起眼睛,看着眼前金发戴着墨镜的男人。
“如果我没记错,你上午才被我驱赶一次?”
“哦,别这样亲爱的,你看,我的眼睛正常了。”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如果不是上午这里还是四只带着利齿的眼睛,瓷或许会多欣赏一会。
“可是,不管你的...
“可是,不管你的眼睛正不正常。”瓷熟练地按下警报,“美先生,伪人先生,这座楼都没有你的存在啊,下次请模仿个邻居再来吧。”
铁窗被关上,还能听见美在窗户后面的喊叫。
“不要啊!亲爱的!这样我会很疼的!我就是想用自己的面貌见你而已啊!”
瓷戴上了耳塞,将尖叫和吵闹隔绝于耳朵外,专心开始看书。
话说最近能复活的伪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隔壁楼被攻破后,门卫被伪人带走下落不明,大家都讨论说那人是不是被伪人拆分了。
一想到这,瓷就忍不住叹气。
这世道,你跟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伪人,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铁窗被打开,出现在窗外的是一摊碎肉,没有清洁工的身影。
“……”
“……上报就好,其他事都不要管。”
瓷在美第一次复活时就惊慌失措地上报了,上头很快注意到了这里,曾经派人来代替过瓷做门卫,不过来几个被美突破防御杀了几个,上头差点派军队过来围剿美,但美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出现。
直到瓷被重新放回来做门卫,第一天早上就看见美笑盈盈地和自己打招呼。
自己是特殊的。
对于美来说是特殊的。
瓷很清楚这一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美会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但是瓷选择了不去想。既然上头拿美没办法,甚至只能用自己牵制美,引得美持续不断地来这栋楼房,派来更强的清洁工想要处理美,那他就不去管,反正美坚持用自己本来的面貌,也不伤害邻居。
至于那些清洁工最后的结果,大抵也就是那滩碎肉了。
瓷继续看书。
天快黑了,窗户再次被敲响。
“彭,彭,彭。”美在敲响的同时做着口型。
他献宝似的递出两串糖葫芦。
“给你的。”
“有毒?”瓷挑眉。
“怎么可能,要不我全给你舔一遍?”美似乎迫不及待。
“别,我嫌你口水,况且万一你不怕毒呢?”
“那,那你说怎么办?”美似乎也陷入了烦恼,接着他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走出了门卫室。
瓷将门打开一个缝隙,伸出手,得到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一连串地亲吻,都亲在他的手心上。
“啪。”
瓷毫不客气地扇过去。
“糖葫芦给我。”
“亲爱的,你不怕我将你抓出来吗?”美的笑意更深,突然一用力抓着瓷的手腕将他拉出了门。
瓷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好被美杀死了。
“啧,别这么可怜啊。”美将糖葫芦放在瓷的手上,“你是真不想活了?”
“隔壁门卫失踪了,其他的门卫死的死,疯的疯,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瓷无精打采地吃着糖葫芦。
“要不,我吓吓你,给你找点刺激?”
“比如?”
“用头撞玻璃,强迫你给我开门,装作你的邻居,再突然撕破伪装……”美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很有经验。
瓷无聊地想要坐在地上,却见美身体扭曲,大腿竟然延伸出来,用血肉给自己弄了个座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哈,你被我吓到了。”
瓷捂着脸,这谁能不被吓到啊。
瓷干脆坐了下去,被美搂住肩膀。
“放心吧,亲爱的,我肯定能把你做成最漂亮的皮囊的……”
“我又不想死了。”
“呃,那,那你是和我走,还是你回去当门卫啊?”
“回去当门卫。”瓷猛地将糖葫芦签插在伪人的腿上,听着美故作夸张地大叫,起身回到门卫室。
“还有,糖葫芦很好吃。”
“我的伪人先生。”
彩蛋是美发疯吓唬瓷()
他们站在最后一节车厢里。
白俄和乌推开列车尾端的一扇门,门的后面有一处能站十几个人的展台,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寒风和暴雪冲了进来,刮他们的脸生疼,还好苏对这批送死的人足够仁慈,允许他们穿上了厚衣服。
“75%的死亡率。”
瓷站在苏的身边,看着苏有条不紊地下着各种命令。
扫雪,布置武器,排列阵型……
那天苏说完那句话后,瓷冷汗都下来了,以为苏要跟他撕破脸,但实际上苏看着瓷一脸警惕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答应了。
似乎瓷背后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但他放纵着瓷的做法……仔细想想,当初的南也是,故意给瓷提供通关方法。可是和南不同的是,苏让瓷觉得...
似乎瓷背后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但他放纵着瓷的做法……仔细想想,当初的南也是,故意给瓷提供通关方法。可是和南不同的是,苏让瓷觉得不安心,他不敢信任苏。
“想什么呢?”美溜到瓷的身边,他本来被苏安排到最前面送死,不过美可不听苏的指挥,在苏观察情况时溜回来了。
瓷摇了摇头:“稍微有点担心罢了。”
苏此刻站在站台的最前面,用望远镜观察着,突然扭过头对他们说:“来了。”
白茫茫的雪原中,冲出了几只黑色毛发的野兽,皮毛像黑熊,身形却像虎,如果非要说的话,像是披了熊皮的剑齿虎,两颗尖牙有瓷小臂长,体型比熊更大。
“啧,至少得有两个你大。”美打趣道,同时将枪口对准野兽,“被咬一口半个身子都没了。”
“去去。”瓷一边推着他,也拿起了苏发给他的猎枪。
不光是他们,所有来参加野兽防御的乘客都拿起了枪,但有害怕地颤抖着,有刚拿起来就忍不住想要逃走的,只有少数还算冷静。
苏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局势,白俄和乌站在最后一节车厢里,拿着枪对准这些乘客。
谁敢先跑,谁就先死。
前头的黑色剑齿虎赶上了列车,大张着嘴猛地咬向站台,硬生生咬下一块金属板和铁栏杆。子弹立刻如雨泄般打在它身上,它痛呼几声,却只被打出一些伤口,没有一颗子弹穿透它的外皮。
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它们不要命了似的撞上来,最后一节车厢都被撞的颤抖,最严重的一次车厢倾斜差点脱轨,不过被另一只剑齿虎又撞了回来。
单凭子弹攻势根本抵御不住他们,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乘客被剑齿虎咬住腿拖了下去,血和惨叫声随着剑齿虎停在原地享用猎物而逐渐远去,这一切快到瓷都来不及救他。
列车继续运行着,一个又一个的乘客被拉了下去,成了剑齿虎口中的碎肉块。
【我,我不敢看了……】
【这怎么救啊,枪顶多给它们打出点伤口。】
【瓷是驱魔师,这专业也不对口啊!桃木剑没打上啊,一旦被拖下去就死定了。】
【没有别的武器吗?这样下去是不是要团灭啊?】
【不对……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剑齿虎越来越少了。】
不等他们松一口气,数只棕色毛发的犀牛顶上了剑齿虎的位置。
“……不,不对。”瓷看着犀牛的角将一名乘客的身体穿透,他终于确认了一直不愿意肯定的猜测。
苏就站在阵型的中间,一枪又一枪地攻击犀牛,对眼前的景象无任何反应,直到瓷的枪口对准他的后脑。
“你这是做什么?”苏丝毫不慌,又开了一枪。
“我以为你是利用野兽防御来削减人数……但实际你是把乘客们喂给野兽!直到野兽们吃饱了,剩下的乘客才能活下来!”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你和这群野兽,是一伙的。”
苏此刻却笑起来。
“还有呢?”
“你送他们去死,实际上是为了喂饱野兽们,好让它们一年之内不来打扰列车……这群野兽后面是有主事人,你和他做了交易。野兽们虽然撞着列车,但是不会把列车弄翻,甚至不会攻击你和站在你身边的人。”
“我削减了人数,他们得到了食物,这是为了更多人类的存活,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不对的,你根本不是为了列车的平衡,你有私心。”瓷握着枪的手有一点颤抖,但枪口不曾动摇分毫,“告诉我,你的私心是什么?”
“瓷,你还是一知半解。”苏叹了口气,根本不怕瓷会突然开枪,转过身来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彭的一声爆炸。
像是一连串的爆竹一样,每个车厢都开始爆炸,列车开始歪斜,四分五裂,唯有最后一节车厢因没有装炸弹还在维持着,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这辆列车快翻了。
“呜呼!终于不用忍了!”美张开双臂欢呼,直接给了措不及防的苏一枪,击中了肩膀,“干的好啊!乌!”
瓷立刻转过头,才看见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挟持了白俄,刀刃对准白俄的脖子。
“乌!”苏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暴怒了,他想要救回自己儿子,却被美又连开了几枪。
“别乱动啊,老列巴,等这列车翻了,你被压下去可就不好了。”
美悠闲地上前几步,想要走到瓷身边,一把雕刻刀被扔了过来,险些划破了美的脸,但也让美停下了脚步,收起笑容看向来者。
“这种时候,我也可以出场了吧?苏。”
是德,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把雕刻刀,从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雕像。
“为了向法复仇,我可是雕刻了这么多雕像。”
“随便你,解决掉他们。”苏冷着脸说。
下一秒,彩色的颜料像是水流一样往德的方向冲过去,却被移动的雕塑挡住。
躲在人群中的法手持画笔走了出来。
“躲了半天的懒,也该出点力了。”
彩蛋是俄在着急地指挥野兽,并偷窥瓷
弃坑通知
只是感觉这个坑写的不太好,打算之后再重新开一个坑
还有就是因为本人三次元很忙,所以想着新坑文在一月份和二月份出
本人选择困难症犯了,喜欢我写的小破文的宝宝们可以选择:
1.过去意识体观影联五团综
2.过去意识体观影种花家上下五千年
3.过去意识体观影王耀近代经历
4.过去&现在意识体观影王耀近代经历
5.王耀近代经历(非观影,比观影更详细)
6.过去意识体&现意识体观影异世界
7.其他
关于王耀的近代经历,纯架空
异世界打算以异能特工联五为主
请宝宝们选择!
...
当cn突然变成全龙
【想看胡桃来找离离,然后看见离离穿龙龙睡衣打滚,之后装傻充愣[老福鸽/狗头]】
任何野生动物都会有在某处打滚的冲动,只不过人喜欢在柔软的床上打滚,而野外的龙龙只能在石头泥土、山间野花中。
当然,矜贵龙龙也是很爱干净的,打滚这样形同孩子撒娇的行为,在成为岩王帝君后,他也几千年没做过了。
直到…璃月港出现了一款猫猫龙睡衣。
*
钟离今日第三次路过这家店。
说不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回往生堂的路有许多条,他没必要一定绕绯云坡,更极端一点,他甚至可以直接闪现在室内——他常年执行委托,又是往生堂人,无人关心他何时回来何时离开,即使是胡桃也不...
说不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回往生堂的路有许多条,他没必要一定绕绯云坡,更极端一点,他甚至可以直接闪现在室内——他常年执行委托,又是往生堂人,无人关心他何时回来何时离开,即使是胡桃也不会询问他的秘密。
可他还是又一次出现在了睡衣店门口。
这家店正在出售一款舒适的睡衣,桑蚕丝底,针脚细腻,最重要的是舒适。
能被岩王帝君欣赏的睡衣可不是普通睡衣,这家店的制作者,是位已经八十多的老人,都快认不上线了——许多年前,这位老人的祖辈,也是如此将一身衣服献给岩君。
钟离是真的心动,可也是真的不好意思购入:这睡衣做成什么样子不好,非要做成他龙身的模样。
棕色鳞片和祥云尾巴,绒毛都一根根做了出来,内里的绒面是极细的羊绒,衣服出厂就清洗的干净,大约还加了霓裳花香水,远远的就能闻到香味…跟穿着自己的半个化身一样变扭。
想象一下,人蜕下一层完整的“人”之后,又将那件“人”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诶,钟离先生?”
店家发现了钟离。
“钟离先生也是来买新品睡衣的吗?”
“啊…我…”
“不买也可以进来看看的。”
店家举起猫猫龙睡衣的尾巴,“来摸一摸吧先生,质感很好的,我们家老店,绝对包售后包舒服!”
啊…
看着被拎起来的“自己”,钟离久违地感受到一阵尴尬,购买欲和气血上涌的脸红对抗了片刻,便决定了自己的去向。
所以,除了往生堂制服,严格来说,这是钟离第一次购买这类非定制服装。
…也是第一次购买岩王帝君的周边…
“这件…多少钱。”
他打开了自己的钱包。
胡桃把下巴放在餐桌上,隔着一个杯子一双筷子、三点一线看向走廊尽头的某个门。
钟离的作息是十分准时的,甚至可以说准确到有点严苛。
平日里,如果没有守夜或去不卜庐接“客人”来的工作安排,钟离会在傍晚六点钟左右吃完晚饭、六点半之前收拾好碗筷。约莫七点——夏天可能会更晚点——坐到茶海前,沏上一泡当季适合的茶,再出门散步消食。这一趟散步,钟离往往会购入一些精致但没什么用的物品;亦或是为了帮助贫苦人家而购买的物品。再之后,才是入睡之前繁杂的程序。
可今天…
胡桃眨眨眼,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氛围。
方才吃饭时,钟离便心不在焉地连续夹了一根辣椒两次,还眼神迷茫的玩弄了三次碗中的葱段和姜片。
问他问题,看似回答的流畅,实际连话语里都带着点粘腻的犹豫——最要命的是,今天客卿省略了饭后的所有步骤,直接回自己的屋子了!
钟离身体不舒服?
不,看上去脸色还好,只是神情恍惚。胡桃确信钟离身体无恙,毕竟早起时客卿还在院子打了一套拳,练了一套枪,动作有力,罡风把她的帽子都刮飞了。
那是…心有所属?
也正常,钟离看着也二十多岁了,正是小男生懵懂动情的时候——似乎有些晚了,但也还好——可钟离打她小时候就就长着样,这些年月月去绝云间探亲,哪里都不像个普通人类,不可能是动情,排除。
难道是遇到麻烦了?
有可能。她家客卿眉清目秀身材纤瘦,璃月港虽说治安不错又有千岩军巡逻,却难保没个有钱的变态对她家客卿的屁股图谋不轨。天可怜见珠钿舫如今还好好的开着,客卿那张男女通吃的脸加上仙人般“不谙(尘)世事”的样子,岂不是会遇到坏人!
可反过来想,她家这位可是连魈仙人见了都紧张的老牌仙人,真有变态觊觎,客卿难道就不会反抗吗?
又排除了。
一定有秘密。
钟离终于关上了门。
他没用仙术封印门锁,只是随手扣住锁扣,外面一推还是能打开的那种。
这个动作似乎很随性、不在意,可若真是万分谨慎,倒不必欲盖弥彰的早回来不散步不喝茶却不锁门,连饭都没吃饱:他实在很想试试那件祥云龙龙睡衣。
这个步骤完全不用细想。
摘下后腰的神之眼,再解开最外层的西装扣挂到衣架上,慢慢走带他的衣柜前——换鞋…睡衣要配什么鞋子来着?
对了,这是连体衣,不用穿鞋。
钟离被自己的迷惑行为逗笑了,又不知道笑什么,藏在衣裤里的尾巴紧张的晃了晃:真贴心,这件睡衣甚至有龙尾巴的空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少塞这一块芯。
于是,岩君掐了个仙法,把一尘不染的地面又清扫了一遍,才蜕下裤袜,脱下里衣,将毛茸茸的睡衣贴身穿好。
好舒服…
钟离躺上自己的硬板床——完全是品种喜好——抱住自己,把尾巴塞进后面的尾巴空间,将自己环绕起来。对于喜欢打滚的龙龙来说,这种行为的舒适度无异于打了一针多巴胺,沉浸在将入眠的快乐中,钟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睡前打个滚。
很多年前,在山野草地上,他也曾自由的在岩石间…
“嘎吱——”
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钟离还没来得及迅速换下这身衣服、甚至没来得及停止打滚的动作。眼下,他能做的只有飞速变没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再变出一件、在这期间,他会裸一瞬间,可推开门的恰好是小堂主。
快…必须要快!
钟离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掉线,掉线结束之后,本能帮助他变没了龙龙睡衣,却没变出来新衣服…
真刺激。
事情过去一周后,胡桃回忆起来都得喝口茶、咂咂嘴。
一条…不对,一位穿衣服的退休假死岩君把自己的衣服变没了,然后用尾巴挡住…抱着尾巴慌乱蜷缩成一团。
那一刻,胡桃脑抽了一瞬间脱口而出的问题更是把龙龙吓得立起了尾巴。
“客卿…穿山甲也喜欢打滚吗?”
当然,帝君要打滚,还不想露马甲,无论是作为璃月人还是作为胡堂主,都会尽量满足。于是,往生堂宿舍内的墙拆了一面,连接了胡桃和钟离的屋子,铺上了满屋子的软垫。
面对脸颊通红的客卿,胡桃十分大方的表示尽管打滚,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打劫群玉阁。
ps:你看到那个小蓝手了么?
给我!(′`)
到底是谁2024还在磕若钟啊!
哦原来是我。
ABO世界观,A陀xO钟,ooc预警
秋天的璃月港仍然很热,什么秋高气爽啦、一场秋雨一场寒啦全都在这时失了效。但再热的天永远都比不过扇着蒲扇的璃月人那八卦的心。
“哎哎哎你听说了没?”
“啥?”
“钟离先生方才在万民堂吃饭的时候信息素失控了!现在已经回往生堂了!”
在一旁默默八卦的一群人瞬间激动起来:“那是不是开的赌盘有着陆了?”
“那肯定的啊!已经有人去扒往生堂的墙了。”
跃跃欲试的几个年轻人瞬间升起了去往生堂扒墙的念头,直到看见街尾往生堂的位置有一队千岩军押着三四个人出来才悻...
跃跃欲试的几个年轻人瞬间升起了去往生堂扒墙的念头,直到看见街尾往生堂的位置有一队千岩军押着三四个人出来才悻悻熄了心思。
什么?你问赌盘?
先说说这钟离先生,任何人来了都得称赞一句真是个妙人。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丰神俊朗爱时常笑着,眼尾的一抹描红不显女气,反而衬的人更加俊秀。脾气也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除了在黑帝君一事上有些倔强,从不与人争论,且出手阔绰、为人处事更是完美无瑕,任何老派璃月人看了都把他从头到尾看不出任何毛病。
这么一个人,却没有像往生堂其他员工一般公布第二性别,岂能不让八卦的璃月人心痒难耐?
再细说起这赌盘来,是在钟离先生到往生堂任职时开的,几个商人以为这位客卿很快就会暴露第二性别,乐呵呵地等着赚个盆满钵满,结果等了五六年连个信息素尾巴都没有,最后实在忍受不了钱在自己手上也不能花的折磨感受,低价出给了旅行者。
“买定下注离手~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十原石一注!钟离先生第二性别马上揭晓!快趁现在下注吧!”
一瞬间,旅行者的小小房间被蜂拥而至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她看着大部分人都下的Alpha,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咳咳,预知结果,至明日自有分晓!”
往生堂
钟离捂着后颈匆匆赶回自己在往生堂的小院,发情期的烦躁再被这炎炎的烈日一晒,心中的烦躁感更甚。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端起早上出门时晾的茶喝一口,再到阴凉地的石凳上坐下,给闲云传了个信便趴在微凉的桌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胡桃从无妄坡匆匆赶了回来,“啪”的一声推开门:“我的好客卿!听说你……?”
胡桃搓了搓眼,关上门,再开,再关上,重复几次,发现自己确实没看错——自家客卿长了龙角和龙尾,那看起来很好摸的祥云尾巴还烦躁的在地上一拍一拍。
她冷静的退出门,末了半晌复又推开可怜的、嘎吱作响的门。
她看着眼前丝毫未变的景象惨叫一声:“我的岩王爷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吵醒了钟离,他猛的张开竖直的兽瞳,警惕的盯着门口,看清胡桃的样子才慢慢变回正常些的圆形。
他本想出声招呼胡桃离开,却在胡桃一副盯着自己身后要晕过去的样子里疑惑的朝身后看去。
钟离:……
他看着一拍一拍的尾巴沉默了。
“堂主……”
胡桃再次关上门。
一个时辰以后,拎着护摩从无妄坡去而复返的胡桃久久矗立在往生堂前。
就在她快要变成门口的石狮子的时候,门开了,准备出门吃午饭的仪倌们被她吓了一跳。胡桃盯着开了的门,最终像个魂一样飘了进去。
当然,她也没听到仪倌说的那一句,她的伙伴们都来拜访钟离先生了。
“好吧,好吧,钟离是岩王爷嗯……对钟离是岩王爷,我得帮他保密……”
“保密什么?”
“保密钟离是岩……啊!”胡桃被突然出现的香菱吓了一跳,她佯装恼怒的拍了一下香菱的头:“你来干嘛?”
“来找钟离先生试菜,而且听说钟离先生身体抱恙,还带了一些新研发的药膳。”
胡桃怀疑的打量香菱:“你不会也下了那个赌盘吧?”
香菱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啊,呃,行秋和重云也来了!”边说着边忙不迭错过身,露出在她背后准备推门的重云。
胡桃看着重云塔在门把上的手,顿感不妙,可已经来不及制止,只能绝望的看着门被打开。
是披散着长发的钟离。金棕色的双角和尾巴依然在,为这温柔的人平添了一抹神性,眼下的鳞片又衬托出几分威严。在微黄银杏下的身影好似那云中的仙,美的胜画。那仙人挽着袖子背对门口忙碌,看动作,应该是在煎药。
胡桃猛的把摇摇欲坠的门带上,物理意义上的带上,只留门框凄凄凉凉。
钟离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进来吧。”
呆若木鸡的四小只懵圈的坐到椅子上,蒙圈的看着钟离用元素力把门修好,蒙圈的看着他坐在他们对面。
“你们是来问赌盘的吧?”钟离为四个人各斟了一杯茶,自己端着刚煎好的药喝着。
“哎?不…”香菱刚想否定就听钟离说:
“我是omega。”
一句话硬空全场。
四小只如同被天动万象砸中一般,持续石化。
“那…那您现在是在……?”重云吓的站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把发情期那三个字咽了下去。虽相信帝君,但他还是拽着同为alpha的行秋,时刻准备跑路。
钟离看出了他的局促,无奈一笑道:“不必忧心,魔神构造本身就与人类不同,我的信息素不会对你们造成何种影响,反而有时会像人类alpha一般…比较强势。”
行秋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这满屋子的霓裳花香确实隐隐约约有丝压迫感,稍稍放下心来,可又被钟离接下来的话劈了个外焦里嫩。
“更何况我已被标记过,自不会于你们有任何影响。”
石化的粉尘扑朔朔掉了一地。
据当时扒墙的人说,四个人出来的时候是飘着的。
“好了,旅者,偷听了这么久也该下来了吧?”钟离呷一口茶,看着神色欲言又止的荧叹气道:“我所言皆是实话。”
荧神色复杂的说:“那…那位标记先生的人是……?”
“你在匪石见过的,是若陀。”
“而我告知他们这件事,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些麻烦罢了。况且早日知道……对最后一战也并无坏处。”
说来好笑,年轻的岩王帝君在某日处理完政务后寻了个人间的闲暇工作,却因为暴露了第二性别被一众求亲者烦的不可开交。因为这事若陀笑了他几天,虽然最后进不了房门的还是若陀。
不过若陀知道钟离第二性别时的情形也没多么美丽。当时他纠结了几十年两个alpha的恋情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两个alpha能不能做/爱……云云,他甚至都做好了为爱做o的准备,最后一咬牙给摩拉克斯表了白,没成想人直接点了点头同意了,只留语无伦次的若陀说着两个alpha违背伦理怎么怎么样的,你怎么如此草率等等。
摩拉克斯越听越不对劲,赶忙抬手制止了絮絮叨叨的若陀:“据我所知,你我结为伴侣并无不妥之处。何况我并不是alpha。”
若陀大脑宕机:“那如果你是beta哪来的信息素?”
摩拉克斯:
硬了,拳头硬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顿道:“我是omega。”
若陀:“哈?你莫要诓我,你要是omega怎么可能比我还A?信息素一放那不管魔神还是什么的不都得被吓的腿软?”
摩拉克斯:“兴许是心理作用,吓得腿软也是与威压有关,跟信息素有何关联?”
若陀感觉世界观崩塌了,好嘛,他纠结了几十年的问题原来压根就没有,感觉这个世界好玄幻。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僵:“我是不是该给归终道个歉?”
摩拉克斯:?
“我把她当情敌了。”
摩拉克斯:……
这一点都不怨他()众仙人知道他第二性别时没一个信的,都觉得岩君在开玩笑。他们看摩拉克斯和归终“甜蜜”互动了一千年,一直以为帝君这么强大个Alpha和温婉美丽的omega归终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实际上是好姐妹情。直到看见他发情期被若陀咬着后颈临时标记才顿觉世界终于是疯了。
毕竟摩拉克斯是众人里除归终以外唯一一个omega。
没有人会信一枪一个魔神的强大岩王帝君是柔弱的omega,而这个第二性别在一众alpha和beta里近千年也没人知道,更显得十分神奇。
摩拉克斯揪住若陀的衣领,直接气笑了:“我六十年前就在等你了,结果你六十年全在纠结这些?”
岩君心思通透,几十年前就知晓了自己与若陀的心意,本以为若陀没几天就会痛痛快快的来表个白之类的,结果若陀默默吃了几十年醋也没绕过个弯。他一直以为是若陀不敢,没想道真是另一层面上的“不敢”。
“唉,罢了罢了,现在解释清了也好。”摩拉克斯头痛的说:“下次发情期你来吧。”
一抹诡异的红晕爬上若陀的脸:“这不太好吧?”
摩拉克斯不知道这经常和将士们打成一片、每天衣领都到胸口的豪放老龙究竟又在纠结什么,只是摆摆手让若陀走了。
至于若陀走了以后去掀了几只魔神的老巢就是后话了。
但是摩拉克斯发情期他也没去,他不敢。
他终于知道以前岩君每个月都十分烦躁的那几天是因为什么了。
唉,别的omega发情期香香软软的,怎么到了摩拉克斯这就成了一枪一个魔神了?当然不是说摩拉克斯不好!这可是一款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的栗子龙!
于是这个思想保守行为开放的若陀又纠结了几十年。
最后是魔神战争初期打架总是被别的魔神信息素搞得心烦意乱的摩拉克斯提着贯虹、穿着还沾魔神血的袍子气势汹汹的拽上若陀去了自己洞天,“强迫”他给了自己终身标记。
据当日众仙家所说,他们还以为岩君是要把若陀胖揍一顿,后来若陀一脸甜蜜笑意的出来,他们还以为帝君给龙君解锁了什么怪癖。
思绪收回现在,钟离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目送不知为何面如死灰的荧离开,转身又沏了一壶茶。
至于旅行者为何面如死灰,是因为又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笑话!她星海外来的旅行者虽然没有第二性别的分化,但她能闻见信息素的鼻子又不是瞎的,匪石的时候两人的眼神和信息素都能拉丝了。她当然只能假装眼聋鼻子瞎的装作没看见把昆钧送回去以后又回伏龙树、再出来已经满身信息素的钟离。
不过赌盘,嘿嘿嘿赌盘,又能赚大发了。
第二天,钟离是omega的消息传播开来,四小只和旅行者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果然不出钟离所料,想求亲的人排了整整两条街,还是荧手忙脚乱把钟离已有伴侣,被标记过了的信息传播出去才算解了围。
一周后
刚把第二十三拨不死心的人赶出去的胡桃火急火燎的跑到钟离的小院,毫不客气的坐在一周没出门的钟离旁边,抓着地上晃晃悠悠的尾巴就泄愤似的又薅又摸。
钟离假装不心疼的侧过头,不去看刚打理柔顺的尾巴被薅成炸毛的样子。
“真是的客卿,你说你这么个俊俏人儿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看看你这迷人的脸,知道你有伴侣了,不死心的人还是一大堆。”胡桃愤愤不平的说。
“堂主说笑了,我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
说来迟钝,胡桃四人都是未到婚配的年纪,作为beta的胡桃更是不须了解AO的生理知识,直到过了几天才咂摸出味来,猛然想起书里大抵是普及过被终身标记的omega不会再发情。
钟离早料到聪慧的胡桃会来询问,悠悠放下茶杯道:“你查的资料中,莫不是还有长期缺乏Alpha信息素会导致omega重新发情?”
胡桃点点头:“如若是仙人的话我可以帮你叫来,只是……”
胡桃当然也知道,钟离这么久不去处理,大概也是因为那位仙人…或某位幸运的人成为客户了。
钟离看出胡桃的担忧,也知晓她的未尽之言,用尾巴安抚的拍了拍:“他还在世上,只不过情况有些特殊。”
胡桃一听,重新振奋起来:“你说吧!就算是异国的神明我也叫旅行者把人绑过来!”
“……堂主莫要胡闹,是若陀”
一瞬间,胡桃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自动脑补龙王与帝君的宿敌虐恋。
她趴在钟离尾巴上嗷嗷大喊:“宿敌就是宿敌呀。。。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变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宿敌的眼睛再和他说我要杀了你了。。如果变成妻子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再钻进欲望与爱的温床了。。所以宿敌只能是妻子。。哦不。。。。我是说。。。所以妻子只能是宿敌。。。。抱歉。。我是说。。。宿
敌。。。。。。”
钟离:“?”
胡桃飘了出去,大概是找行秋出书去了。
第二周,钟离终于忍不了天天在家宅着的感受了。他换上一身常服,跟胡桃说了一声,顶着胡桃诡异慈爱的目光金光一闪走了。
他来到伏龙树下的封印处,敲了敲,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最后目光落在中心的一坨。他提起贯虹:“来打一架吧。”
若陀看着浑身散发熟悉气息的人,在内心跟自己打了一架。白陀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金光一闪化作了人形,倒是个温温柔柔的书生模样。
“摩拉克斯!你…”
“嗯?”钟离收齐贯虹:“看来是清醒了。如你所见,需要你帮忙重新标记。”
“可是……”一抹红爬上若陀的耳垂,他开始犹豫:“万一我控制不住伤了你。”
“放心吧。”钟离双手环住若陀的肩,吻了上去。
好吧,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不是男龙了。若陀默默想。他瞬间发力反客为主,把钟离压在身下:“疼了就说。”
……
中间还是出事了。若陀因为太激动被黑陀钻了空子,瞬间双目猩红大喊:“摩拉克斯!千年遗恨,何时偿还!”
钟离睁开迷蒙的眼,抬头睨一眼若陀:“不妨你先看看现在情形?”
若陀扫一眼两人身体交/合处,卡了壳,半晌说不出话。
钟离喘了口气,适时开口:“或者你先出来,咱们再议千年遗恨’偿还’一事。”
若陀彻底闭麦,重新动作起来。
——没有一只陀可以拒绝摩拉克斯
三天以后,足不出户一个星期的钟离先生终于重新回到了璃月港,对外称是探亲去了,其实谁心里都门清,他是找那个传说中神秘且如钟离先生一般知识渊博的Alpha去了。所以钟离路过的地方,除了带起一阵微弱的霓裳花混合着雨后泥土的清新外,还带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但大多都是善意的,璃月港没人不喜欢钟离先生,那些隐秘阴暗的也大都在滋生时便不知为何的消声灭迹。
每个人心中都有八卦到名人轶事的满足感,当然,除了胡桃,因为她在遗憾摸不着那毛绒绒的祥云尾巴了。
但她很满足的看着新出版的《龙君帝君爱恨传》,以及钟离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大堆原石和摩拉。
end.
主要记忆只停留在断头那会儿就跑别的坑了。现在回来一看简直了。(恼)
别骂我。我就一个搞没品东西的臭吊丝。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搞这种东西了。
如果平行世界未来的苏不在红色阵营了,那是不是就说,那条道路……不,不对,平行世界未来的自己还在坚持啊!
瓷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得意的美和英,又几步走到苏的身边,轻拍苏的肩膀。
“别着急,苏,冷静下来。”
苏在沉默和恍惚中转头看向瓷,他已经不敢想象空间外自己的孩子们此刻已经怎么样了。他们刚刚建立起红色的旗帜,甚至没来得及将它扩大,便得知了新生的幼苗枯萎的消息。
“瓷,我们失败了。”
“不,还没有。”瓷却冷静了下来,“没有失败,我还在坚持——王耀还在坚持,你看屏幕上那些孩子们的生活,远比现在好的多,安居乐业,这不正是我们要做的吗?”
“也许是未来你出了什么问题,美和英他们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退出红色阵营。”
“但是,如果连我都不行了……”
“你是现在最成功的一个,过去最成功的是法,你记得吗?法失败了,所有人都知道,难不成你就不走这条路了?未来总会有比过去更成功的。”
苏被瓷的话镇住了,他看着这个自己有些怜惜想要拉拢的后辈……也许他和他的孩子们不需要自己的怜惜,也许未来更成功的那个就是瓷。
法听到瓷的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一丝烦躁,不过很快被压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我和小耀他们来圣索菲亚大教堂了,希望大家为了我们的直播顺利,还是尽量不要来找我们了!”阿尔弗雷德笑着对屏幕说,但语气总感觉有点威胁的意思。
果不其然,被王耀轻轻锤了一下。
“别乱威胁我家孩子……不过我们确实只是来旅游的,破坏大家的行程就不好了,抱歉啊,各位。”王耀对着屏幕做了个合十字拜托的动作,弹幕也很给面子的答应。
此时小瓷被藏在王耀的口袋里,直到王耀远离直播镜头才探出脑袋,随着王耀他们的脚步看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全貌。
“异域的风情……我没来过这里。”小瓷喃喃道,“这就是沙俄在我的土地上建的东西嘛,没想到如今成了一处景点。”
他的孩子们随意地进出,拍照,购买纪念品。】
“景点……真不错啊。”美摸着下巴说,“哇哦,可以提高购买率,让游客们花更多的钱,有助于提高经济。”
英想到了那些外国的游客,也许能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
“未来变化真大啊。”瓷也想感叹。
苏下意识将手放在瓷的肩膀上,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死了……我杀的。”最后,苏一本正经地说。
这家伙,一点也不会安慰人。
【亚瑟买了一个教堂同款造型的蛋糕,捧在手里方便王耀用勺子挖着吃,王耀自己一口,亚瑟一口,很快就把蛋糕吃了一半,看的阿尔弗雷德牙酸。
本田菊买了不少纪念品,他一向对这种小手办似的东西感兴趣,更别提他随身携带的痛包,里面装满了海景谷。
[少主和亚瑟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啊……感觉阿尔想挖墙角都挖不了。]
[谁说的,只要锄头凿的勤,我支持阿尔弗雷德一票!]
[本田菊包上的谷子,好像是晓×焰,夏目×志,毛×兰……可恶,看不清了,都是很贵的柄啊!]
[能把痛包扎的那么杂,又那么贵,菊也算是个人才了。]
“哦呼呼,这一口能给我吗?”
正当王耀将最后一勺蛋糕递给亚瑟时,半路杀出一只北极熊挡在两人中间,夺走了最后一口蛋糕。
“伊万!?”王耀有些惊讶这么快就遇见伊万了。
亚瑟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抖,他就知道遇见伊万指定没好事。】
“啧,粗俗,野蛮。”英不满地说,“哪有突然出现,抢别人勺子上的食物的。”
“主动出手,总比等人施舍好。”
苏知道英表面上在讽刺伊万抢了王耀给亚瑟的食物,实际在骂他带领底层民众抢夺上层人的资源。
可是那百分一的人,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凭什么不允许他们这些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抢过来。
“那你也失败了。”英高傲地抬起下巴,既然对方注定会失败,他也不忌惮什么了,还考虑着怎么落井下石。
“哎呀,吵什么啊,直接打起来吧!”美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很难说他和英是不是一个想法。
瓷倒是想劝两句,但是被美搂住肩膀往后退。
“这俩人打架,咱们最好还是别参与了。”
其他意识体也默不作声地看着,似乎真的希望英和苏打起来。
不过英身形消瘦,比起苏高大体型估计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英主动后退一步,没如他们所愿。
【“呼,我有预感能遇见小耀,于是我就过来了。”伊万笑眯眯地说,“我这几天在这附近游玩,毕竟回去就要被上司命令肉身停坦克了,不如多玩一会。”
“有很多想吐槽的啊……不过你这样不回去,不会被要求停更多的坦克吗?”王耀捂着脸说。
“什么什么?北极熊停坦克?”阿尔弗雷德举着手机过来了,不用想也知道,直播间弹幕爆了,毕竟伊万在王耀家特别受欢迎。
“你要不要也试试啊?虽然会弄得一身血。”伊万不在意地邀请阿尔弗雷德,却被炸了毛的亚瑟阻止。
“我说你啊,别总带着阿尔去做危险的事啊!”亚瑟像只护崽子的母鸡,护着王耀和阿尔弗雷德。
被露在外面的本田菊:……】
彩蛋是苏瓷带着王耀审讯亚瑟,别担心,朝耀马上就能跑路了。
片段:
瓷想要拒绝却抵不过苏的力气,只能无奈地坐下。
“人类的名字?美那家伙给你取的?”苏饶有兴趣,转头看向王耀,“我和瓷也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关于红营时期的小瓷穿越到了现在的老钟身上这件事。
–
脾气有点臭的小瓷。建那啥初期,跟着红红在农村里到处跑。也不是脾气臭,就是情绪起伏比较大,性子还比较小孩嘛,看啥都新鲜,图个好玩劲儿,但又牢记红红的叮嘱,再好玩也不会太留念。老乡都很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但看着这个脸蛋灰扑扑的、帽子大到能盖住整个前额的年轻人,好像跟记忆中上了战场就没再回来过的儿子的模样逐渐重叠起来,也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需要人照顾的乡里小伙子来看。意识体没有年龄这种概念,但老乡们每年都会给小瓷过生日,第一年烙了两块大饼,不肯收,老乡说拿着吧你还得长个呢!小瓷说也没见吃大饼长个的呀。他们在那推推拉拉,门就这么开着,冷...
脾气有点臭的小瓷。建那啥初期,跟着红红在农村里到处跑。也不是脾气臭,就是情绪起伏比较大,性子还比较小孩嘛,看啥都新鲜,图个好玩劲儿,但又牢记红红的叮嘱,再好玩也不会太留念。老乡都很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但看着这个脸蛋灰扑扑的、帽子大到能盖住整个前额的年轻人,好像跟记忆中上了战场就没再回来过的儿子的模样逐渐重叠起来,也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需要人照顾的乡里小伙子来看。意识体没有年龄这种概念,但老乡们每年都会给小瓷过生日,第一年烙了两块大饼,不肯收,老乡说拿着吧你还得长个呢!小瓷说也没见吃大饼长个的呀。他们在那推推拉拉,门就这么开着,冷风把站在旁边的红红灌了个透心凉。
吃的不肯要,那老乡寻思送点小玩意儿吧,这又不值几个钱,收了还能咋地。第二天就用竹草叶编了一排的小动物,小瓷果然没理由拒绝,板着一张小脸说我不乐意玩这种逗小孩高兴的玩具。结果属他玩得最投入。但傍晚被叫回家前,他还是有点依依不舍地把草扎的小鸭子还给了老乡。红红早在门口等他,问,今天玩高兴了?小瓷把脏脏的手背在身后,假装急着喝水,听不见红红的问话。暖黄色的灯光歪歪斜斜地从土路边上洒下来,把小瓷的身影也照得暖烘烘的。
睡的是土炕。被子是老乡送的百纳被,小瓷摸摸上面打的补丁,特别安心地睡着了。一觉睡醒,再摸已经什么也没有了,触感光滑得像在摸一匹丝绸。小瓷猛地睁开眼,被子没了!哦还在……但是看起来就要好多钱……不过还有比被子突然进化了要更吓人的事情。那就是他身边躺了个!!躺了个……这谁啊?怎么那么大只把他被子都抢了一大半过去了!
小瓷惊魂未定地盯着床上的熊看,本着不要打草惊蛇的心态强装镇定地小声呼吸。过了一会,熊翻了个身。是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但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斯拉夫人。他这个时候还没见过多少洋老外,仅有的印象都算不上愉快。
斯拉夫人好像还是被他的动静吵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要往他那儿摸。被小瓷当机立断地拍回去。对方好像毫无反应,可能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打了个哈欠,终于肯睡醒过来,一把抓住小瓷的手,迷迷糊糊地别过头来瞧他:怎么一大早就打我……………啊。
一声极短促的气音,听上去像是张嘴太久了来不及换气给呛到的。小瓷沉默,他迅速地反应过来自己目前应该是打不过这头熊,但也不愿接受这种黏黏糊糊的现实,索性等对方质问,他再选择性地回答。
等了许久,他听到对方问他:……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你好像变小了。
小瓷:……。
哪里小了?个头吗?也不小吧见到他的老乡都说他长高了呢!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没礼貌的熊像是想把他兜起来拎正看个仔细,小瓷下意识想后退,但斯拉夫人还是把他揪住了。他不轻不重地跌坐在对方怀里,使了老鼻子劲都挣脱不开,憋红了脸,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好想念小土炕。小瓷心里想。只有他一个人睡多刚好……这到底是哪里啊难道他将来连土炕都睡不起了吗?
他胡思乱想欲哭无泪,觉得人生都没希望了。正散发着丧气呢,忽觉头顶一重。斯拉夫人扯来一条小毯子裹住小瓷单薄的肩膀,很不放心地裹得紧紧的,让小瓷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被一头又皮毛厚实温度又烫的熊抱住了。熊还会说话呢,声音怪委屈的:中国,你怎么不理我?
小瓷倒吸一口凉皮……不是,凉气。知道他名字的老外。不得了了。他和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毛毯隔绝开了视线,小瓷的视野里只剩下他这具躯壳的双手。他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这双手比他自己的要大一些,手指更长,骨头也更硬。他捏了捏自己的指骨,不疼。以前他的手指上没什么肉,加上关节在攥枪时受过伤,一用力捏就会很痛。啊,原来长肉了是这种感觉!难怪老乡们总让他多吃点。
旁边还有位熊视眈眈的斯拉夫人,小瓷也不敢继续表露出好奇。但他的确对自己目前所在的这具身躯要更感兴趣。意识体的边界感通常很强烈,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排斥……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吗?
好神奇啊。
小瓷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皮肤也好好哦!就是感觉、呃……好像提不起什么精神……难道他在以后也会变得非常非常忙吗……头发摸起来也很舒服,软软的,不像他那么粗糙。不过这个长度,肯定要被红红拉去剪掉的!
想到红红,小瓷瘪了瘪嘴。所以如果真的有无法知道的关于将来的事情的话,为什么和他躺在一起的会是个外国人?举止还那么亲密……好复杂啊。完全想不通。
你该不会做噩梦了吧。斯拉夫人忽然挤进他的小毛毯子底下,脑袋热热乎乎地凑过来,另一只手环住了小瓷的腰肢,亲昵到毫无分寸。
热气扑上来,他说,中国,你的脸好红。
小瓷咬紧牙关,终于憋出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遇见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后的第一句话:你、你……
我?
你,我……别……
小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提出请求。
你离我太近了。请…请保持一点距离……好吗?
空气陷入一片无法流通的沉默当中。
………什么?过了一会,那个斯拉夫人才用一种茫然的语气回答了他的请求。但不等小瓷做出更进一步的解释,对方的泪水已经慢慢地、肉眼可见地蓄满了眼眶,伴随着一句足以听清心碎声的质问:
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了吗?
小瓷:。啊???????
谁对谁负责?
小瓷没有老钟的记忆,长这么大接触过最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是半夜饿得肚子疼爬起来对着米缸盯了半宿,渴望天降热气腾腾的大白米饭,结果米饭没等到脑袋一歪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半夜被巡逻回来的红红捞到床上继续睡。红红没追究他掀米缸的事儿,可能也知道他只是想看看,但小瓷自己觉得此事是他自己太没有自制力,整整半个月多干了两倍的活,老乡说这小孩要干啥啊,罚他多啃两块面饼得了!这玩意儿不是哪都有吗啊。
小瓷越啃越羞愧,把脑袋埋得越低。红红在旁边灯泡底下缝补他那顶大帽子,准备改得小点,不然每次这小孩跑两步帽子就往前面滑,摔一趔趄待会又得一瘸一拐地走回来,问他哪疼啊歇会吧又信誓旦旦地说一点也不疼!然后摸摸手肘,哼哼唧唧地不乐意了说你轻点……红红问不是不疼吗?小瓷理直气壮:你不摸这当然不疼啦!
老乡送完面饼就走了,小瓷啃了两口觉得特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往红红那边看。红红目不斜视地说了句:吃吧。以后记得好好回报大家。小瓷把袖子攥得紧紧的,用力地点了点头,但是他已经不饿了,就问剩下的红红要不要吃。红红摇摇头,说你从老乡那里接的面饼你自己负责。
小瓷说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饿不饿?红红还是板着张脸,说你要对被你啃过的面饼负责。
于是在小瓷截止目前的记忆里,他只对那块可能不是最好吃的、但在他心里是最最香甜的面饼产生过责任感。这种责任源自面饼是被他自己啃过的。呃,所以现在他还要对这头熊负责,是因为他也把人家啃了………吗?
小瓷用余光偷偷瞄了两下对面斯拉夫人的脸蛋,也没有见到牙印……难道他在睡梦之中啃的不是脸?那还能有哪里?
越想越吓人,小瓷炸毛似的又想往后缩,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奇奇怪怪的他实在是理解不来。见他如此,斯拉夫人的泪水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握住小瓷的双腕,直直看过来,眼里倒不见方才的伤心与难过,而是困惑道:你被我吓到了?该不会你做的噩梦就是我吧?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愈发让俄罗斯觉得刚刚睡醒时的认知不是错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整个人都蜷在毯子底下,俄罗斯真的觉得中国看起来忽然变得很小一只,瘦瘦细细的,甚至可以用“条”来形容,一条薄绸从手中滑落,那就是抚摸他背部时候的触感。
睡一觉起来感觉中国的行事作风都变得仿佛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用小孩子形容一个成年意识体又不太恰当……非要比较的话更像猫,还是那种走路顺拐紧张到肉垫碰地都没有声儿的猫。
俄罗斯就这么透过泪花观察了一会儿中国,发现他既没有像往常那样无奈地说俄罗斯你又来这套,也没有偶尔捧场十分配合地说先生请别倒打一耙,而是在瞳孔地震短短几秒后整张脸都烧红了起来,几乎要冒烟似地说出了俄罗斯从来没料想过的话: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俄罗斯愣了一下,他现在真觉得中国睡糊涂了,张了张嘴说不负责也行……后半句话是我自有手段,不过没能说出来,被打断了。小瓷不知道对面的斯拉夫人被自己间接性害得转不过弯来,迟疑了片刻,抬起手臂掀开毛毯的一角,把俄罗斯也罩了进来。外面还是黑的。他醒来的时刻太早,冬季天亮得又慢,导致这会儿房间里的空气还是有点湿湿冷冷的。熊会怕冷吗?小瓷不清楚,但还是也让熊一起挤进来暖和暖和吧。
小瓷早已能适应黑暗环境,他紧张地瞄一瞄斯拉夫人,在脑子里搜寻印象。眉眼轮廓很像是苏联人……身上也有意识体的气息,是苏联的加盟国?可是那一圈人他曾经都见过,好像没有这么大只的。
小瓷冥思苦想。俄罗斯看着他的头发在毛毯下蹭得乱七八糟的,忍不住靠过去捋捋他的头毛,手感蛮好。中国昨晚刚洗了头,头发还是他帮忙吹的。熊想到这,心情好了起来,仿佛大功一件,原本那半点睡意也如烟消云散般不见了。小瓷再次瞄过来的时候被俄罗斯稳稳当当地抓住,斯拉夫人一抬眼睛,像毛绒绒的大动物抖了抖毛,用很了然的语气问:你是不是饿了?
中国昨晚加班到很晚,回来饭也没吃,一头栽倒在床上,还是被俄罗斯扛起来的,问他要不要吃点再睡,东方人摇摇头,撑着额头说头好晕,没什么食欲,想立刻就睡觉……话音含含糊糊的,最后一个字的读音还没完整地发出,那颗黑色的脑袋就耷拉下去,埋在俄罗斯的臂弯里。
俄罗斯把人捞起来,像在捞一只脚下打滑的蔫巴巴的猫儿,没什么重量。中国疲惫的时候特别好说话,不如说是特别顺着他,也不反抗,俄罗斯说你洗个头再睡吧,我帮你吹头,中国点了点脑袋,托着虚虚浮浮的脚步往浴室的方向走。两秒钟后咚的一声传来,可怜的猫捂着额头,闷闷不乐地问紧随而来的俄罗斯:这里怎么有堵墙?
俄罗斯:那是门框。
中国:…………嗯。
沉默几秒,中国又说,俄罗斯,我打不开门。
俄罗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最靠谱的那个人。
考虑到加班工作害人不浅,俄罗斯也不想继续睡了。他顶着毛毯把小瓷托起来,细长的一条猫,像在抱一床塞满了棉花的被子。小瓷压根没想到斯拉夫人会直接动手,有点恼得甩甩手臂,想把这家伙的手晃开,没晃成。俄罗斯以为是中国不想起床,便低声哄着他:那你坐着,我给你找点吃的来。
小瓷想不通这人和自己究竟哪种关系,从盟友到同志想了个遍,无比希望对方能像老乡那样充满了自我介绍的热情,但是对方的话一句更比一句透着相处已久的熟稔,硬是不提其他。斯拉夫人显然相当了解他,而他自己却对现状一无所知。小瓷一时生起闷气,心想我才不吃呢……我又不饿。
然后等俄罗斯端着个小碗过来才发现这里的东西闻起来怎么那么香,小瓷咽了咽口水,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饿。可是就这么吃了好不争气,而且为什么对面这人一副要喂他吃的样子?他自己不能吃吗,真是的,瞧不起人……
…………但是真的好香啊。
小瓷执意自己端着碗,俄罗斯怕烫到他,又换了个能隔热的碗盛上来。斯拉夫人没事做,就在对面托着腮帮子看小瓷低垂着眼睛吃面。吃东西的时候又不像猫了,像过冬囤粮食的仓鼠,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腮帮子鼓起来,圆溜溜的,看起来就很好捏。
小瓷低头看看,他现在手里捧着的这碗面里面也有一根菜叶。是绿白相间的小白菜,不是那种怎么嚼也嚼不烂的菜皮,吃起来很嫩,面汤里还加了颗蛋和几块猪软骨。蛋泡得碎碎的,融化在汤里,变成几颗流心黄的星星。
小孩儿吃得吃得忽然鼻头酸酸的,好好吃啊,要是能带给红红和老乡们吃就好了。越吃越想流眼泪,雾气扑上来,眼睫毛都变得湿漉漉的了。他想把嘴巴里的面和眼泪一起咽下去,但泪珠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了出来。
俄罗斯:…………
他煮的不是普通的一碗泡面吗??
fin
可能会有后续
《璃月前男友文學》
我終於把陀子泥出來啦!(抱歉鴨鴨
趁机调戏老婆的小蛋糕
【若钟】小憩
随手摸一摸,让手动一动
冬天真的好适合睡觉,而且真的很困
那就大家一起睡觉吧
属于朴实无华的小Q版
最近木有什么灵感,可能脑子被冷空气糊住了,什么都不想动
不一定每个都画,但确定画的话会艾特小伙伴~
问:给一个凡人复仇,最低要求是什么?
答:是一把刀。
问:那最高要求呢?
答:两个星神。
姚大小姐要是知道有两个星神亲自为她复仇的话,估计觉得这死也值了。
还是男岚女药,与《自白》是同一世界观。
OOC警告OOC警告文笔渣警告文笔渣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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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学医无可救南越双神决意倾皇朝
宇宙之中,生有千手千眼的慈怀药王悬于星球之上,注视着已经没了生息的女子。
“汝之心愿,吾应了。”祂一挥手用,神力轻轻合上姚诗的双眼,“睡吧。”
祂刚刚不经意间经过这颗星球时,突然听见了这个可怜女子的祈求。身为无私的丰饶,祂会完成每一个...
祂刚刚不经意间经过这颗星球时,突然听见了这个可怜女子的祈求。身为无私的丰饶,祂会完成每一个信徒许下的愿望,更何况这姚小姐以祂的姓名谐音,更是有缘。
只是……要复仇应该找「巡猎」才对吧,吾作为「丰饶」,好像做不到替她复仇啊……
药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仙舟「曜青」好像就停泊在附近。对了,吾去把岚找来,让祂替姚小姐复仇不就可以了?
就在药师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刻,一阵马蹄声在耳边响起。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药师转头两眼放光的看着杀气腾腾的岚,惊喜的开口:“「巡猎」——”
一身霹雳弦响,拖着刺目蓝色光尾的光矢击穿了药师的胸膛。
药师伸手抓住露在体外的箭杆,鲜血从唇间和被箭矢撕裂的伤口滴下。“汝知此于吾无用,岚……”祂习以为常般地拔出岚射来的箭,胸前的剑伤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巡猎」星神一脸黑气的站在不远处。“吾找汝还来不及呢!汝可知汝养的孩子在罗浮上闹出了什么事?”
药师浑身大大小小的眼睛一起眨巴着注视着岚,“库木莲亦是汝子,汝亦应当尽责——”话还没说完,腹部又中了一箭。
“汝以为吾没有尽责吗?知道吾向七天将解释的时候有多崩溃吗?”说着岚就抬手要射出下一支箭。
“停!岚,吾有要事要拜托汝。”眼瞅着姚大小姐的家人已经发现了尸体就要把她抬棺材里了,药师连忙一边拔箭一边用另外五只手阻止即将射出下一支箭的岚。
岚皱着暂时放下了弓。“今日真是稀奇,丰饶星神竟有求于吾。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丰饶会回应每一个信徒的祈愿。怎么,汝以为会是什么事?”药师问。
“……小事而已。稍后吾且遣个巡海游侠,杀了那南越皇帝便是。……等等,汝为何一直盯着那颗星球不放?”岚突然警惕起来,细长的双眼一凌,同药师缠斗千年磨练出的本能在此刻警铃大作。
只见药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这颗星球上南越国的版图,“吾认为可以在南越降下些许丰饶赐福……”
“想都别想!”岚大喝一声,再次举起了弓。
“等等!岚,汝且看着南越大地,哀鸿遍野,瘟神横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吾不过是想化身下凡为一寻常医者,医横行之瘟患,抚哀泣之饥民,以救南越而已。”
“学医救不了南越。”岚摇摇头。“你我观南越之形势,汝可知瘟神为何横行?”
“因知州知县者为媚迎上官,瞒其灾况,故而横行。”
“汝可知饥民为何哀泣?”
“因长人者繁政扰民,苛政猛于虎,赋敛毒于蛇,民众不胜其苦,故而哀泣。”
“汝可知知州者为何媚上?长人者为何扰民?”
“因其帝好大喜功,偏听偏信,喜怒无常,沉迷求仙问道,近小人而远贤臣,故朝堂中具以溜须拍马、奉迎皇帝为证,从而欲升迁者媚上,欲敛财者扰民也。”
“如此,汝仍要下凡为医者?”
“要。”
“……”岚被说的没脾气了。“不行,吾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杀了这皇帝还不够,建立一个政通人和的新政权才是除根。当然,最重要的——”祂看着药师哼了一声,“是要看住汝,以防汝将南越百姓全数化作孽物。”
“怎么为了吾,汝就愿意下凡了?”药师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岚。
岚:“……”
下一箭直接捅在了药师头上。
.
据传,药王秘传教主施氏本是一寻常妇人,忽有一日在梦中受了千手慈怀药王的启示,得了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从而黄州瘟疫得以平息;
据传,施氏因得神启,相貌突变,一头金发,眼白青绿,一副妖异之相;
据传,由于大量灾民投靠,药王秘传中已有超过二十万教众……
因着平息瘟疫的名声,药王秘传的影响迅速扩大,民间饱受剥削的无产者们纷纷入教,富贵家中也开始挂上了药王像。就连深宫中的娘娘,都有些个托人去教中请了神像,在宫里拜起了新神仙。
当然对这一现象也有好些人不满,比如今年秋来京城赶考武举的考生罗岚,有人见着他就在黄州当地对药王秘传破口大骂。
入秋后,大量的考生涌入京城,参加殿试或武举考试。此时坐在禁宫中的皇帝当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场风暴。
且问这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OOC致歉,全员cb~
战力私设,崩铁战力=原神战力
“人口问题人口问题人口人口人口……”
“生育生育生育生育……”
大殿之上,龙师们群魔乱舞的持续对丹枫发出精神攻击,丹枫忍了又忍,还是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于是丹枫一拍桌子,顺脚把离自己最近的龙师踹的滚出去三个圈,呵道:“都闭嘴!”
龙师:“……”
出乎意料的,龙师这次没有一边怒斥他不尊长辈一边往外躲,这次龙师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不,不是安静,好像是太惊讶而被震住了一般。
丹枫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不知何时,他原本坐着的地方...
——不知何时,他原本坐着的地方出现了一枚青色的蛋,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枚蛋轻轻晃了晃,旋即欢快的向他扑来——
丹枫:“?!”
龙师发出尖锐暴鸣:“天啦噜!我家龙尊会下蛋了!!!”
丹枫:“……”
丹枫接住了热情的蛋,顺带毫不留情把大殿里所有的龙师都踹了出去。
“所以。”白珩戳了戳这枚绿色的蛋,好奇道:“这就是龙师们绕着罗浮猴叫了一圈的原因?”
景元和她一起蹲下看蛋:“他们就这么确定这枚蛋是新的持明族?”
丹枫抱臂站在一边,垂眸似是在思考什么:“这枚蛋上龙的气息独一无二,十有八九和持明一族有关。”
蛋蛋摇晃,带来清缓的风。
蛋蛋轻巧的越过景元和白珩,成功的窝在了丹枫的怀里。
应星疑问:“持明卵这么好动吗?”
不,其实安静的和死了差不多。
丹枫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顺带用术法把扒着门口偷看龙蛋的龙师打飞了。
这枚蛋关系着持明族能否走出千年来的困境,龙师自然比谁都上心……但谁又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丹枫抱着黏他的蛋,高贵冷艳的从眼巴巴的龙师面前走过,还不忘发出一声很酷的“哼”。
要不是打不过这臭小子真的很想揍他一顿啊!!!
“他身上龙的气息很强。”丹枫垂下眸:“若论实力,待他成长之后,未必不能比我强。”
大战在即,龙师是动了这枚蛋的心思了。
若他恰好“不幸”死在这场战争中,那么龙师将来就会拥有一个全新的,没有前世记忆,没有龙狂,力量更为强大,更好拿捏的龙尊。
“我很希望你是持明族全新的族人。”丹枫看向软垫上乖巧的蛋,淡淡道:“但我也不希望你是。”
蛋的确不是持明族的蛋。
蛋更不是龙蛋。
青绿色的辫子扬起,琴声吹起风的气息,即将龙狂的丹枫动作顿了一瞬,眼中的暴戾奇迹般的退去。
那枚青绿色的蛋已经破壳了,少年的眸中带着浅淡的笑意。
风带来希望与转机。
万众瞩目之下,少年搭起弓,纤长的手指微动——
然后变成了一团不明白色抹布状物体直直的向地上掉——
“巴巴托斯!!!”巨龙的吼声响彻天际:“都说了交给我们处理!”
特瓦林的速度很快,他一爪子捞住了风精灵,又一尾巴把倏忽拍成了血泥:“凡人!休得僭越!”
跟着晚来一步的若陀:“……”
坐在他头上的摩拉克斯笑眯眯的拍了拍他:“哎呀,被抢台词了呢。”
若陀:“……”
若陀认真道:“摩拉克斯,我发现你自从受伤失忆又变小后,这嘴都欠了不少。”
钟离无辜的眨着鎏金的眸,顺带把自己身后的小祥云尾巴拉过来抱着。
白珩站在他身侧,语气恍惚:“你们龙祖复活啦?”
身上伤口还在流血的应星站在他的另一边:“你们龙祖看起来挺硬。”
能不能揪一小片毛给他打铁试试。
丹枫眼神比他们两都茫然,但还不忘了一手一个给两人疗伤:“龙祖理应只有一位……”
而且不应和这些丰饶孽物缠斗。
按传闻中龙祖的实力,应该秒天秒地秒空气啊……
眼看着若陀身上的伤口逐渐递增,钟离眼底的岩印亮了一瞬,下一秒,天地骤然变,神邸冷模而悲悯的巨大幻影出现在他身后——
“天动万象。”
战争结束了。
但若陀和特瓦林却带着自家昏迷的神明留了下来。
他们急急的拒绝了医师治疗的动作,对着风精灵和猫猫龙就是一通灵丹妙药的乱塞。
变为人形的特瓦林眉头不能皱的再深:“该死的,要不是和天理一战后我们受伤颇多,哪里轮得到那些宵小乱吠?!”
若陀更是不能再崩溃:“我都向留云他们保证了全须全尾的带你回去……摩拉克斯你来之前还答应的我好好的说不会出手呢!!!”
你这契约之神靠不靠谱啊!!!
猫猫龙什么都不知道哦~
猫猫龙抱着尾巴在昏迷中痛的直哼哼。
若陀看起来要疯了,他双目猩红:“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不是这个!”
死脑子快想啊白术平时都怎么救人的!!!
丹枫忍着头疼扒拉开这两条焦急的龙,用所剩无几的力量开始给风精灵和猫猫龙疗伤。
又不是不能治,别一副要死人了的样子!
特瓦林:“……”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了解到伊斯塔露所说的【世界之外,有拯救的办法】
稳下心弦后,若陀才有心思仔细看眼前这条小水龙。
唔……
丹枫忽然感觉自己的神经松了下来。
丹枫:“?”
丹枫甫一回头,就看见了若陀满脸冷静的从景元镜流身体里掏出了一团黑雾,连带着他手里的一起团吧团吧捏碎了。
镜流:“?”
景元:“?”
一见这个架势,丹鼎司哪还有什么不明白时,他们当机立断的冲上去就是一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