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abo,接蛇沼,哥失忆之后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狗血文
胖子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肚子里,打了个饱嗝,说道:“别的不说,最好是能找到小哥住的地方,那咱们可以省很多力气。”
我点头称是,胖子突然嘿嘿一笑,说道:“天真,其实照我说啊,不管怎么样都要出去,不如咱按小哥说的来也成,给他报个旅行团,给点钱让他出去走走,说不定路上遇见个文艺青年,还是风韵犹存的富婆什么的,老树开花干柴烈火,以后就凑合着过了。”
这不是扯淡吗,我敲了敲桌子,让他说话注意一点。
胖子闭了嘴,我就跟他商量,潘子那边回复之前闷油瓶先跟他住,我回杭州去等消息。
胖子...
胖子又不乐意了,大声跟我说不行,他一个人带着个小白脸像什么话,要么我留下,要么让我把闷油瓶也带回杭州去。
胖子添了点钱,让闷油瓶跟我一起住酒店,本来说在我隔壁再开一间,顾虑到闷油瓶的失踪属性,就干脆换了家高级点的酒店开了个套间。
夜里洗过澡,我躺在床上,找出包里的药和一次性注射器。
这种药剂最糟糕的地方,是只能通过腺体注射,一来腺体的位置在后颈很不方便,二来Omega的腺体非常敏感,插入针孔时会带来非常尖锐的疼痛。
医生说这种药剂的副作用无法保证,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只小白鼠,幸好目前来看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我揭开腺体上的信息素隔离贴,正准备打开药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连忙把药放回包里,开门一看,是闷油瓶。
他的手里捏着我的手机,我一愣,马上去摸口袋,想起可能是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放错了。
我道了声谢,闷油瓶突然说道:“不一样。”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
“你身上的气味。”
“……”
昨天在火锅店厕所,我敷衍闷油瓶,我身上的味道是酒店的沐浴露香味,本来怀着侥幸以为他把这事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摆手道:“可能打扫的阿姨换了一个牌子,小哥,我真的没事,你就别多想了。”
说着我就想关门,没想到闷油瓶突然扳住了门,说道:“我记得那种气味。”
我一下毛了,这挨千刀的闷油瓶有用的没想起来,光记得我的信息素了,就说,医生都说了他的失忆症很严重,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能是他记混了。
把门关上,我松了口气,早知道闷油瓶居然这么执着,就不该答应胖子留下。现在反悔也晚了,我回到床边,又拿出药剂,拆开一次性注射器。
最初的一个星期,我没想到腺体注射的反应会那么大,后颈又涨又疼一直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去医院挂了个号。
还是上次的医生,告诉我这是药剂刺激的正常反应,我的身体对模拟出来的Alpha信息素做出了反应,建议我尽快找到Alpha进行标记,否则各种孕期不良反应会持续增加。
我非常头疼,又无可奈何,幸好可能是身体习惯了药物的刺激,疼痛反应逐渐减弱,现在注射已经不会疼地睡不着觉,把用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我躺在床上,手下意识捂住肚子。
可是生理上的反应又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真的中了这个大奖,我翻了个身,非常犹豫今后到底该怎么办,这样瞒着终究不是办法,可我又暂时想不到该怎么说。
就那么直接去告诉闷油瓶,你失忆之前跟我睡了一觉,结果睡出人命了,让他负责?
如果有别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会认为他要讹我,说不定搞得一拍两散,朋友都没得做。
现在我的人生仿佛直接从一部悬疑冒险剧跳到了琼瑶狗血剧,不知道是中途换了编剧,还是编剧的脑子被门夹了。
这事没法解决,只能就这么拖着。
在酒店里捂了三天,我跟闷油瓶之间还好相安无事,他也没有再提我信息素的事。
胖子每天会过来看看,看我情绪不太好,大概想关心我,挤眉弄眼地问我要不要出去潇洒一下,被我拒绝了。
我以为事情有个眉目,问他情况如何。
潘子叹了口气,说事情不太好办,人是找到了,我想问的事情楚哥也知道,但他不肯说,开了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道。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道上的掮客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楚哥轻易说了,我反倒要怀疑其中真实性。
“他要十万块钱,还要见你,他说要跟你亲自说。”
我愣了一下,钱不是问题,见我干什么?道上的规矩是不认人只认钱,楚哥想要见我倒是一件怪事。
我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我靠,该不会是他想把我引出来,好上交政府戴罪立功吧?”
“说不准有可能。”潘子道,“不过,他让我给你带了一件东西,说你看了必然会去见他。”
我好奇道:“什么东西?”
“一张老照片。”潘子顿了顿,“很老的照片,我这辈人年轻时候拍的那种,黑白老照片。”
我第一反应就是三叔出海时在西沙的那张合影,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看向边上的闷油瓶,心说那张狗屁照片误了我多少事,上面的解连环和文锦就算了,某些人往我肚子里放了个拖油瓶,自己拍拍屁股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道这孩子生出来,辈分跟我三叔该怎么论。
闷油瓶发现我在看他,就给了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我马上把视线移开,问潘子,照片上面拍的是什么。
潘子那边迟疑了半天,道:“我不敢确定,感觉上,应该是一个‘鬼’。”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我收到了那张照片。
那真的是一张很老的照片,发黄发褐,边缘氧化的厉害,不过我还是可以看清,照片拍摄的是一座老宅的中央,背景是一面屏风,屏风的后面直直站着一个人影。
光从屏风后面透过来,把人影印的相当清晰,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人的姿势,平常人站立,总有一个重心的偏移,但是这个人影几乎是直立在那里,而且整个肩膀是塌的,一看就不正常,让我想早年香港林正英僵尸片里的僵尸。
我心说这屏风后面该不会吊着个死人吧,就挪了挪椅子,让闷油瓶过来看,问他有没有印象。
闷油瓶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对我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
然后他指了指屏幕上照片的一角,是一片模糊的深景,我放大来看,发现是一个被屏风遮住一半的走廊,粗看不清楚,仔细看了就觉得非常眼熟。
我心里咯噔一下,拖动鼠标下拉网页,EMAIL里还有照片背面的扫描,上面写着楚哥的手记,显然是写给我的: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我倒吸了口气,只觉得遍体冰凉,又是格尔木疗养院,那座我重新遇见闷油瓶的鬼屋。
我的脑子里开始闪回一些东西,三叔,文锦所说的那些话,还有闷油瓶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如果没有和闷油瓶的那一次重逢,我也不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
我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情绪的波动一时无法平复,我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朝Alpha伸出手。
闷油瓶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接触到他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心里的情绪波涛汹涌,近乎决堤,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那股涌上来的酸涩压下去。
我冷静了很久,清醒过来才发现,握住闷油瓶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他的皮肤本来就白,骨节已经被我捏的发红,我抱歉地笑了一下,尴尬地放开他。
潘子那边想了想就答应了,说他来安排,妥当之后再联系我。
楚哥那边的事算是敲定了,我在心里祈祷最好能找到闷油瓶的房子,或者家人,虽然后者的希望有点渺茫,也至少别告诉我闷油瓶压根没住处,天天住在斗里吧,难道千年老粽子跟人没有生殖隔离?
我把电脑关了,跟闷油瓶一起回了潘家园,把潘子那边联系楚哥的事说了。
胖子听了就说,让我带小哥先去长沙,他随后再到,以防楚哥那个有前科的家伙是想伙同雷子把我们逮了,他在外面还能捞我们一把。
我苦笑,心里苦中作乐地想,要是真的把我抓了,胖子大概捞闷油瓶就够了,我肚子里揣着一个,法律上来讲,雷子还真拿我没什么办法。
就是到时候不知道闷油瓶和胖子会有什么反应,我爸妈和二叔估计都能疯了。
言归正传,潘子那边安排的很快,让我去湖南长沙坪塘监狱见楚哥。
我的身体还不适合坐飞机,反正闷油瓶这黑户也没有身份证,正好坐火车过去。
一天一夜的行程之后,我们到了长沙,我不敢让闷油瓶跟我一起过去,就把他安排在我三叔的一个老盘口,让他待着别动,然后跟潘子一起去见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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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说一下,这篇肯定不会完全脱离原著人物去写,不会为了爽,为了热度,就想当然的让吴邪和老张做出脱离性格基础的搞笑行为(没人看警告)
比如什么傻白甜吴邪,霸道总裁装逼犯老张,同人开玩笑归开玩笑,原著他们不是这样的,如果要写换头原耽,我干嘛不去注册晋江?
另,最近江浙沪降温了好冷,不要脸的求大家看完了留下几个吻,温暖一下没有暖气的我……
众所周知无邪开棺必起尸…
这个是假的,看看孩子别的吧
第九章
“姓名?”
“阿兹克·艾格斯。”
“职业?”
“之前是霍伊大学的历史教员,办理完入职之后应该是……安保公司职员?”
邓恩端详了一下这位古铜肤色,看上去有南大陆血统的中年绅士,尽管对方态度柔和,但久居高位的气势却在不经意间透出,给人以疏离之感。
一名至少是中序列的非凡者。
“能告诉我是谁让您来这里办理入职的吗?”犹豫了一下,邓恩还是本着负责的态度问出了这个问题。
“教堂里遇到的一位先生。”阿兹克回答,“他自称是黑夜教会的执事。”
塞西玛阁下……邓恩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沉稳自然地点点头:
“我带您参观一下这里,然后签订合同。冒昧问一下您的序列?合同的...
“我带您参观一下这里,然后签订合同。冒昧问一下您的序列?合同的薪资和序列等级有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兹克·艾格斯略微顿了一下,想起克莱恩此时还住在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偏僻街道里,应该很缺钱。
“序列二,死亡执政官。”
“好的,序列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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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梅丽莎时,克莱恩承认自己是心虚的,既有打坏了家具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自责,也有没跟家里人商量就入职了假安保公司准备来个先斩后奏的心虚。但当梅丽莎扑过来抱住他时,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从克莱恩脑海里飞走了。
“我没事,梅丽莎,我没事……”
“克莱恩,我真的很害怕。”梅丽莎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找不到你,家里到处都是血迹,他们说你被抢劫犯袭击了……”
“我真的没事,活蹦乱跳!”克莱恩说,“你可以检查一下,非常健康。”
“克莱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啊。”撒谎还不是很熟练的克莱恩心里一惊,硬着头皮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黑荆棘安保公司。”
“呃,我被抢劫犯袭击了……”
“那应该在警察局。”
可是这里就是警察局啊……有苦说不出的克莱恩飞快地想着对策。
“我已经去过警察局了,警察说我可能被人盯上了,所以想找安保公司的人帮忙……”
“克莱恩,我们家雇不起安保人员。”梅丽莎盯着哥哥褐色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骗我。”
“……”克莱恩蔫蔫地耷拉下脑袋。
他并不想把梅丽莎牵扯进来。韦尔奇和娜娅奇怪的自杀,暗中盯着他的隐秘组织,充满混乱和疯狂的非凡世界……他希望梅丽莎和班森可以远离这光怪陆离的一切,平安幸福地生活。
所以他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梅丽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期望中的回答,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吧,克莱恩,接下来的这些都是猜测,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需要听。”
“你遇到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超自然的问题,对吗?”
克莱恩愕然抬头。
“抢劫犯并不是什么见财起意,而是专门盯上了你。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安保公司,而是处理这些超自然问题的地方吧?”
“……”快被梅丽莎扒干净的克莱恩闭上嘴巴,安静地听宛如福尔摩斯附体的妹妹继续分析。
“以我们的家境,你不可能请得起这种专业人士来处理问题。所以我猜这里是类似于警察局的官方机构,他们来调查你,或许还有保护你的意思……”
“梅丽莎,真的只是我想雇个保镖。你知道的,我马上就回去廷根大学面试,只要通过面试,雇佣保镖的费用就不是问题……”
“克莱恩,我知道你想保护我。”梅丽莎打断他,“可是同样的,我并不希望自己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一无所知……我们是家人,你可以更信任我一点。”
沉默在会客室里蔓延,许久,克莱恩低低地开口:
“你猜的全对。”
猜测得到印证的这一刻,梅丽莎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她当然猜不出这么多,但在接触过属于非凡者的那个世界后,许多细节就向梅丽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引导她去发现克莱恩曾经精心掩藏的真相。
同样是被“抢劫犯”杀害的韦尔奇和娜娅,恰到好处出现的需要一名精通历史的文职人员的安保公司,高额的薪资和时常出现的奖金,被各种借口掩盖的伤痕……
曾经的梅丽莎一无所知,她的哥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身陷险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经历苦难。她享受着哥哥的庇护,直到有人找到她,希望她能以家人的身份尝试唤醒“愚者”——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为了即将降临的末日。
“对不起。”瞄了一眼梅丽莎阴沉下去的脸色,克莱恩赶紧道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我害怕你也遇到危险……”
“我没有生气,克莱恩。”梅丽莎说,“我只是害怕而已,你知道我回家看到警察把一具尸体搬出来是什么心情吗?呼,这都不重要,现在后续要怎么处理?盯上你的是什么人,必要的话,我们明天就搬家,离开廷根也不是不可以,我认识一位住在贝克兰德的教授,他对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历,资金方面的话,我有一个设计稿可以卖给机械公司,他们应该会很感兴趣……”
梅丽莎什么时候认识的住在贝克兰德的教授?
克莱恩下意识疑惑,很快就想到梅丽莎正在读书,或许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经历。眼见妹妹的话题已经到定居贝克兰德了,克莱恩赶紧打断对方:
“梅丽莎,我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
“嗯?”正在畅想未来的小女孩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我入职了这家公司,就在今天,他们是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薪资水平也不错……梅丽莎,你怎么了?”
满脑子哥哥又要被抢走了的梅丽莎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回到了得知克莱恩死讯的那天,她大喊:
“我不同意!”
贝克兰德,地下遗迹。
端坐于黑色高背椅上的红发男子睁开眼睛,他的右侧脸颊裂开一道仿佛腐烂伤口般的缝隙,那裂痕一张一合,就像一张真正的嘴一样发出了声音:
“哈哈,梅迪奇,你又回到这里了!”
“闭嘴,索伦,说得好像你就能脱困了一样。”梅迪奇翻了个白眼。
“这次的情况可比之前糟糕多了。”他的另一侧脸颊同样出现一张嘴,艾因霍恩家的恶灵说道:“那个图铎后裔在梦里见到你之后吓得屁滚尿流,今天就从贝克兰德逃走了。”
“也就是说,没人帮我们挖通地下遗迹了!”
“是谁说想早点出去才去找的人?”
“肯定不是我们的梅迪奇大人啦。”
“这下把人吓跑了吧。”
“梅迪奇,你出不去了。”
索伦和艾因霍恩一唱一和,突出一个幸灾乐祸——尽管作为三合一火锅的他们和梅迪奇是一体的,谁都讨不了好。
虽然嘴上说着出不去,但不论是艾因霍恩还是索伦,亦或是梅迪奇,都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徘徊千年的恶灵被困在地下遗迹中,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这座地下遗迹已经上了黑夜教会的探索名录,只不过因为暂时没有危害,排在了那些需要紧急抓捕的罪犯之后。
嘲笑完梅迪奇后,话题转移到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来拜访遗迹的夏洛克·莫里亚蒂身上,三个恶灵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要怎么给对方留下一个比之前更深刻的“惊喜”,好报复诡法师恶作剧之仇。
神弃之地,白银城。
戴里克·伯格提着马灯,跟在首席科林·伊利亚特身后,小心翼翼走进圆塔底部的监狱内。因为无论怎么祈祷都无法得到愚者先生的回应,科林·伊利亚特不得不派出人手,探索了离白银城较近的、有详细资料的一处废墟,以印证“记忆”的真实性。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愚者的存在,但谨慎是白银城的生存之道。当探索小队完好无损地回归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的希望不是梦中幻影,是真实的!
也就在这时,科林·伊利亚特找到了戴里克,提出接触“阿蒙”的想法。
“阿蒙是愚者先生座下天使,或许祂知道愚者先生现在的情况……除此之外,我还想将我们拥有未来记忆的事情通过阿蒙报告给愚者先生,祂或许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
“首席,贸然接触一名天使不太好吧?”知道愚者先生和阿蒙现在还是对立状态的戴里克试图挽救如同山体滑坡的剧情。
“哪里不好?”科林疑惑地反问,“阿蒙同样信仰愚者,作为天使,祂和愚者先生之间的联系比我们深得多,或许祂会给我们正确的指引。”
戴里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蒙不仅不是愚者信徒,他们之间还狠狠打过一架这件事。如果阿蒙也有记忆那还好说……不,就算有记忆也不好说啊!谁知道阿蒙会做些什么……
回想起成为愚者教会主教后处理的几起有关阿蒙的事件,戴里克的脑门突突地疼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无法确定阿蒙现在是否已经信仰了愚者先生。圣典中并没有记载时之天使是什么时候追随愚者先生的。出于谨慎起见……”
“也有道理。”科林·伊利亚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这毕竟是一条与愚者先生产生联系的途径……总之,当例行巡查,试探一下情况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圆塔底部,经过的黑暗里有阴影流动。刚成为非凡者几个小时就要面对阿蒙的戴里克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马灯。
科林·伊利亚特上前,轻轻敲了一下关押着探索小队队长房间的门。
没有回应……
他和戴里克对视一眼,后者乖巧地后退一步。藏在黑暗中的阴影从门缝里钻进去。片刻,阴影重新在两人面前凝聚成人形,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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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靶场里消磨了大半个下午,两人要了一间休息室。夏洛克大侦探难得因为和助手先生关系的改变而有点害羞,却发现领路的侍者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没有对他们之间的亲密氛围感到任何好奇。
“……”藏了一点自己也不知道的炫耀心思的克莱恩郁闷地脱掉外衣,在阿蒙躺到身边时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了一小下。阿蒙的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克莱恩本能地紧张起来,很快又放松下来——他们平时也是这么睡的,阿蒙完全没想做什么,只是习惯使然……至少克莱恩认为他是习惯使然。想了想,克莱恩主动钻进了阿蒙怀里。
反正最后总会睡成乱七八糟的姿势,不如略去过程……
成功为自己的反常举动找到理由的大侦探满意地闭上眼睛,开始了午后小憩。
在自助餐厅吃过晚餐,他们在红月的照耀下慢悠悠地回到明斯克街15号。距离家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阿蒙和克莱恩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了下来。
红月下,夜幕下,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明斯克街15号的门前,马车夫安静地垂着脑袋,裸露在外的手腕上依稀可见青黑色的尸斑。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他”缓慢地转过脑袋,露出了腐烂的脸庞和深黑空洞的眼窝,一条白色的蛆虫钻进了腐烂的皮肤里,留下一道略微鼓起的痕迹。
克莱恩顿时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却发现由于今天决定休假,他基本没有携带非凡物品,只在兜里装了随时可能用到的替身纸人、火柴和扑克,他的第一反应是用火柴制造爆炸,然后立刻逃跑,逃去最近的蒸汽教会,寻求教会的庇佑……
而在他做出应激反应之前,马车的车窗被打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神色略有癫狂的熟悉脸庞,褐色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数不尽的恶意。
这是马里奇,那个和活尸打牌的马里奇。
马里奇用那双饱含恶意的眼睛扫了一眼克莱恩,嘶哑地开口:
“我们等了你一下午。”
我们?
克莱恩一愣,随即看到一道穿着宫廷长裙的人影于马里奇身后浮现,她金发盘起,戴着小巧纱帽,正是克莱恩之前雇佣的爆破专家,莎伦。
马里奇之前说他有个朋友愿意接我的雇佣,原来是指莎伦小姐吗……可惜当时我已经和错误先生谈好了。他们找我做什么?有委托上门了?
“我们有一个委托。”莎伦说道。
依旧怀揣戒备,克莱恩缓慢地靠近两人。对于莎伦的话,他其实是相信的——以对方的实力,他和阿蒙加起来都打不过,想要袭击他们根本不会等到现在,尤其是在知道克莱恩可能得到了幽蓝之眼的情况下。
“什么委托?”克莱恩故作轻松地问道,左手偷偷插入口袋,摸上了“沉眠符咒”。
马里奇打开车门,从马车上走下来,他站在明斯克街15号的门口,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不请我们进去谈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立刻离开……
礼貌地微笑着,克莱恩摸出钥匙,打开房门,点燃了煤油灯。在昏暗的光线下,莎伦和马里奇、阿蒙和克莱恩分别坐在茶几两侧,桌面上只有一盆装饰用的花,没有咖啡也没有红茶。
“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才能决定是否接受委托。”
莎伦沉吟了一会,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纸,推到克莱恩面前。那张纸古朴、素雅,却带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带着不可抗拒的“契约之力”。
“签订它,承诺你们不会泄露关于我们的情报。”
这是一张公证书!
和罗萨戈携带的那张一样……
克莱恩看得怦然心动,忍着开口询问从哪得到公证书的想法,按照要求签订了公证书,然后将纸张递给阿蒙——作为助手,他也将旁听接下来的内容,这是必要的诚意。
随着“华生”这个名字以优美的姿态落在纸上,古朴典雅的公证书发出金色光芒,难以言明的契约之力笼罩了克莱恩和阿蒙。
确认公证有效后,马里奇开始了他的讲述:“我们原本属于一个较为古老的隐秘组织……”
简单概括而言,马里奇和莎伦是一个古老组织的叛逃者,因为厌恶组织放纵乱欲的一面而叛离,正在躲避追杀。在之前的周旋中,他们引开了负责追杀的高序列强者,成功诱导对方离开贝克兰德前往其他地区。没有了高序列强者的威胁后,不甘心一直这样躲藏下去的莎伦和马里奇计划围杀剩余追杀者,让自己的处境不再那么被动……然而,对方有一件十分克制他们的非凡物品,仅靠自己的力量,他们不仅无法成功,甚至可能是主动去送人头的,如果放着追杀者不管,那么当那名高序列强者反应过来后,他们将面临更严酷的局面。
“所以,我们的委托是,你们作为辅助,帮助我们围杀那名序列五的非凡者。”莎伦总结道。
“……为什么是我们?”克莱恩忍不住问道。
他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强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序列9而已,阿蒙更是一个普通人人设……当然,那是之前,最近夏洛克大侦探的助手也有了非凡能力,这件事大概已经被官方知晓了。
“你有那枚眼球。并且,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弱。”莎伦简洁地回答,“本来马里奇想委托你联系那名强者……但是我们没钱,大概也没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
没钱……
克莱恩顿时感觉被人重击了一下。
“那、那你们准备用什么雇佣我?”他颇有点怀疑人生地问道。
所以他们本来是想通过他联系错误先生,却发现他们拿不出让错误先生心动的筹码,所以才转而雇佣拿到“幽蓝之眼”的我……
“巫王卡拉曼的《秘密之书》;能够对灵魂造成伤害的尖啸符咒;一张公证书;一次为期一天的保护,由莎伦担任保镖;300镑现金……这些里你可以选择1-2项。另外还有猎杀成功后的战利品,除了深红月冕和‘怨魂’史蒂夫的非凡特性,其余全部归你们。”
《秘密之书》?这是神秘学仪式方面的书籍,正好可以补齐我神秘学知识不成体系的短板,还有公证书,可以监督一些重要交易,让双方都放心,序列五强者一天的保护也足够令人心动……克莱恩再次心动起来,他按捺着贪婪,询问起更加具体的情况,比如敌人有哪些,他们的序列特点等等。有公证书的效力在,加上这些确实是应当透露的情报,莎伦没有保留,详细回答了克莱恩的每一个问题。
谈话接近尾声,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问的之后,克莱恩沉吟一下道:
“我可以明天作出答复吗?我需要和我的助手商量一下。”
“参与行动我倒是没有意见。”一直沉默着的阿蒙笑着开口,“只是我觉得报酬有点低……呵呵,你们也应该发现了吧?我也是非凡者,虽然是低序列,但你们也清楚,高序列以下,低序列非凡者的配合足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次委托同时雇佣了两名非凡者,而我们需要冒着巨大的风险面对中序列强者,一旦失败就会失去性命,即使成功也可能面临你们组织的调查追杀,往再远一点说,还可能引起官方势力的注意。这么大的风险,几个符咒一本书就打发我们真的好吗?”
克莱恩微微张开了嘴。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发展……被阿蒙这么一说,克莱恩立刻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要价低了……不,马里奇的开价其实并没有低,因为还有战利品的部分……这是阿蒙的新能力?诈骗师说出来的话自带说服力加成?
虽然想通了关节,但克莱恩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拆阿蒙的台,他保持沉默,将舞台让给了新晋“诈骗师”。嗯,这离诈骗还差了点距离,只能算是讨价还价。
客厅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莎伦和马里奇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半晌,莎伦才开口:
“你们的实力没有达到同样的价值。”
“你确定要以纸面实力衡量我们?”阿蒙挑了挑眉毛。
莎伦继续沉默不语,她很清楚,听完围杀序列五的委托后没有当场拒绝,这本身就说明了夏洛克和他的助手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许久,莎伦轻轻叹了口气:“你觉得什么样的报酬比较合适?”
“你们刚刚提到的全部。”
“不可能!”马里奇脱口而出,“最多,最多再选两件!”
“成交!”阿蒙愉快地用拳头敲击掌心,表示“一锤定音”,这个手势是罗塞尔大帝发明并推广开来的,和表示安静的“嘘”,表示无奈的摊手耸肩一同流传在世界各地,成为通用的肢体语言。
马里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他那双压抑着恶意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气息都开始不稳固,但在几个深呼吸后,他冷静下来了。
“希望你们对得起自己的报酬。”
当然,价格也非常不美妙……所以如果可以,克莱恩更想找价格更便宜而效果也不差的符咒或是武器,对于这点克莱恩心里也有人选,是非凡者集会上求购“野蛮人”配方的一名工匠女士,她也是小太阳飓风之斧的提供者,而克莱恩得到的罗塞尔大帝制作的黑皇帝亵渎之牌内正巧记载了她需要的律师途径,如果她能找来合适的武器,那么克莱恩能够省下一大笔钱,至少不用为下周的还债而发愁了。
“具体选择哪些报酬?”莎伦问,“《秘密之书》和尖啸符咒只能选择一个。”
“《秘密之书》,你需要作为预付报酬提前给我。”克莱恩毫不犹豫地回答,“另外,一天的保护也可以不要,其余的公证书和300镑可以在行动成功后支付。”
莎伦不带感情地点点头:“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
非凡者聚会就在明晚……如果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准备好相应的物品……克莱恩边思索边回答:“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完成准备后,我会到勇敢者酒吧点一杯南威尔啤酒,然后去纸牌室。”
莎伦点点头,身影逐渐变浅,在彻底消失之前,她突然望向阿蒙。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称呼我为华生。”阿蒙礼貌地回答。
莎伦消失在客厅里,而马里奇拿起他的毡帽,微微鞠躬,走向门口。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不速之客远离了明斯克街,为这一天划上了句号。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克莱恩装模作样地拿起桌上的报纸,心不在焉地浏览了一会儿,确定莎伦和马里奇都已经离开了之后,克莱恩放下报纸,一把抱住了边上发呆的阿蒙。
“干得好,三百镑!”他略显兴奋地说。
“这听起来像是我值三百镑。”阿蒙吐槽,“那么,有奖励吗,侦探先生?”
“你想要什么奖励?”
“嗯……比如,一个吻?”
“哈…哈…呼,小哥,你慢点行不…不行了…”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疫情突然发展迅速,把周围一带都给影响了,虽说雨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多严重,不过村长顾及大家的安全着想,令我们在家待着,没事别出去。
我待在家里快发霉,小哥也好不到哪去,原本每日必上一次山,现在也只能呆在自家院子里耍耍刀。
胖子倒是没受啥影响,原本就是成天宅在家里,看看新闻,看看电视,磕磕瓜子儿啥的,唯独就是现在食材有限,没法成天变着花样儿做菜,成了他的一大遗憾。
在疫情封控的第二周,鉴于前一周扑克牌的各种玩法已...
在疫情封控的第二周,鉴于前一周扑克牌的各种玩法已经被我们全部开发了一遍,但二十四点什么的,由于胖子智商不够标,玩的没劲。
我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妄图找出点啥可以打发时光的东西。
家里被我翻了个遍,除了一些以前倒斗用的专业用具外,啥都没翻到,难不成我们能还从家底下倒出点啥金银珠宝嘛。
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房间里那衣柜可是被我拿来当储物间使的,说不定有啥好玩的。
我急急忙忙跑过去查看,“嘿,这小子,怕不是给关家里关傻了哟”胖子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我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阵,弄得满屋子灰尘,呛到我只咳嗽,突然感到有一只强有劲的手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轻轻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闷油瓶那黑色深邃的眼睛,我被盯得发愣,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哈哈,小哥,咋了?”我憨憨的笑着。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我来吧,你到客厅坐着。”
不愧是闷油瓶,我是半点不敢违背了他的意思。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荧幕上报道的最新感染人数。
只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从屋里出来,手里是一瓶……润滑液?!
我看着他捧着那瓶东西,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满是期待,不过鉴于前两天晚上没有这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够惨烈了,虽是不想打击他那种期待的心情,但我仍是坚决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闷油瓶眼里暗淡了一下,颇有种失望的神情,我看着差点心软,但为了我之后几天还能下的了床,不被胖子念叨,我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而且闷油瓶怕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想法,我要找到根本不是这玩意好不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回到了那乱的跟猪窝的房间,继续翻箱倒柜,这次闷油瓶没有阻止我,就靠在门框上,时不时在我被满屋飞的灰尘呛到的时候递上来一杯水。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找到了一个,跳舞毯?
这玩意我也忘了谁买的,或者说谁给的,但好歹人插上电还能玩儿,我把它放到客厅里,唤来了小哥和胖子,研究这玩意,这牌子虽然听都没听过,但还挺霸气,叫舞.霸王。
折腾了一小时左右,总算是连上了我们家的电视机,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跳舞毯是两人的,先有我和胖子上。
我们俩盘算着都是下过地的人,身手也都不差,区区跳舞毯还能难道不成?
上来就选了个困难模式,结果给我看懵了。
电视上上下左右键不同颜色,看的我眼花缭乱,硬是凭着感觉踩对了几个,一曲跳下来累的我气喘吁吁,得分却是个E。
胖子也好不到哪去,我俩一齐看向小哥。
几秒钟后,位置互换,小哥选了个单人模式,难度仍是困难,但却轻松自如,如履平地,我呆呆地看着小哥在跳舞毯上矫健优美的身姿,感叹这不愧是我男人,啥啥都会。
之后几天,我和胖子沉浸在PK跳舞毯中无法自拔,我把小哥当做偶像,缠着小哥告诉我有啥窍门,像掌握节奏之类的。
虽是练了几天,但跟小哥一比,仍是不够看。
之前为了迁就我们,难度都是比困难小一级的普通模式,现在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困难,把我累半死,停下喘着气求着小哥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不识好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结果小哥一把抄起我,一手揽着我腰,一手穿过我膝弯,把我抱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放到床上,锁上门窗,拉好窗帘。
“我不大度,所以要惩罚。”
*灵感来自于封城封到自闭后从家里翻出个跳舞毯,结果过于自信最后一败涂地的苏某人(我)
( ̄▽ ̄)
如果真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觉得审核会过嘛~
有小彩蛋哦(*/\*)
⊙睡前小甜饼,雨村捅破窗户纸后xxoo
⊙全甜,不含刀
⊙ooc我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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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闷油瓶确定关系是在来雨村第二年,十一月的第一天。
于那个良夜,胖子买了一箱白的和一箱啤的,美其名曰给闷油瓶过寿,我说他夹带私货又要偷偷酗酒。
胖子嘿嘿一笑,揽过我肩膀笑眯眯转开话题:“胖爷那是助攻不是,你想想,你都单相思多少年了,就是铁树也别说开花了,那都应该得结果了。可你看看,一年了,你两什么进展”
“……他不行,...
“……他不行,而且我挺欣赏柏拉图式爱情的。”我嘴硬道。
其实不是。
我也不是没和闷油瓶暗示过。
我送过给闷油瓶一个平安符,是我妈很久以前给我求的,过年的时候她塞回给我的。那天晚上闷油瓶后来被我爸灌了酒,我忙于应付其他人,没注意闷油瓶喝了多少。
直到我爸妈走了,他还坐在露天的饭桌上撑着下巴,眼睛闭起看上去很难受。
胖子给他煮了点醒酒茶,嘟囔着我爸测女婿也不能灌那么多啊,闷油瓶酒量一看就不行,还不如和他对瓶干来的得劲。
我笑骂他别贫了,一边扶起闷油瓶就想回屋。
闷油瓶的确是醉了,走路都踉踉跄跄,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手还扣我的腰按的很紧,酒气呼在我脸上。
很少见他这么不省人事,我莫名有点兴奋。
闷油瓶被我放在床上,墙边的壁纸是他要求的沙漠图,还是带香味型的,沙子的味道————我每次睡觉好几次梦回古潼京大多和这墙纸脱不了干系。
他坐在床边很乖巧,清清冷冷一双眼盯着地面上胖子给他买的小黄鸭毛拖鞋。
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的确有些不乐意他喝这么多,他的体质不是一般人也许不能接受过量酒精。
我不能骂我爸,我就只能教训闷油瓶了。
我之所以会担心,因为我对闷油瓶的了解并不是方方面面,有些细枝末节我还是没能摸索到,毕竟他漫长岁月里我也不过寥寥存在了十几年。
想到这里,我就更气了。
我蹲下身,矮了坐着的闷油瓶半个头,我看着他浓密长翘的睫毛颤了颤,转而很快抬起眼看我。
他一向清明的眸子染上了混沌,看着我眨了两下眼睛,又眨了两下,最后演变成了每隔五秒一眨眼。
……
我,我居然觉得这个小举动很萌,哪怕这个人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的力气和那张清冷绝丽的脸迥然不同。
“小哥”
“嗯。”
“喝了多少”
“唔……”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闷油瓶用鼻音思考某件事情,他蹙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末了也只是摇摇头,以示意自己不知道。
“下次不能这么喝了,知道吗?”
我站起来,叉起腰。居高临下的动作才能让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气势不会低他一截。
闷油瓶出人意料的摇摇头,眼神依旧迷茫。
他很少反驳我的某句话,自打住雨村以来,闷油瓶几乎就是万事顺着我的意,听着我话。好几次,我颐指气使他的时候,恍惚都觉得自己回了几年前,在吴山居天真无邪,听话又叛逆,固执又倔强的时候。
事实上我理智清醒的明白这不过是他们带给我的短暂幻觉,现在的吴邪可以是无邪,却永远不是那个意气风发不谙世事的天真,我只剩无邪了。
他的拒绝打的我一下措手不及,我才反应过来闷油瓶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不开心,不是因为他不听我话,而是我希望他好,他却拒绝了我的善意要求。
我觉得接下来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咽不下去又说不出来,只能再次蹲下去,软了语气。
“张起灵,喝酒对身体不好,适量怡情,多喝伤身。”我正欲继续劝他,忽然就见他愣了愣,紧接着他忽然环住我脖子。
我被他再次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个人摔在了地上,他的手挡在我脑后以至于我没摔成脑震荡。
“你爸爸让我喝的。”
闷油瓶的声音闷闷的,他窝在我耳畔,酒气顺着耳郭让我头皮发麻。
他似乎委屈上了,又低低说着话。
“吴邪,别生气。”
“下次不喝了,可是那是你爸爸。”
“……因为是我爸,所以你才喝的”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又好笑又心疼,没好气敲了敲闷油瓶的头,暗暗骂了句傻子。
闷油瓶点头,又道了歉。
“行了,下次别喝这么多,我爸灌你你就来找我。”
我推开他,却莫名觉得酒气甜滋滋起来。
第二天,闷油瓶起来的很早,他难得断片了。
我也没特意告诉他,昨晚那个缠着我要抱着睡觉,要挠背要哄睡还要揩我油的老流氓是谁。
他也没问,就早起去厨房切菜熬粥。
等我注意到他受伤的时候,是胖子絮絮叨叨的走进来找医药箱的时候。
哄了个老孩子一晚没睡好的我被吵醒,见胖子一副就要把家里翻来覆去的样子,我没忍住起来揉着眼睛,问他怎么了。
胖子没看我,还在找东西:“天真,你上次感冒用完的医药箱放哪里了?我记得在冰箱上啊。”
“不是,我放在电视机底下的柜子里了。小哥受伤了吗?”
我觉得清醒了一点,下床穿着拖鞋和提着医药箱火急火燎的胖子走去厨房。
砧板上是切了一半的青菜和落了四分之一砧板的血。
闷油瓶正在用纸巾按着手指,裹得像个小粽子,我皱起眉走过去。
胖子赶忙打开医药箱拿出纱布和酒精递给我,“哎呦,小哥你吓到胖爷我了,受伤了也不说搁着当谁外人呢,新年见红,今年你肯定红红火火。”
我简单给他消毒了绑上纱布,闷油瓶没说话也没喊疼,反而是我看到那极深的一道口子觉得惨不忍睹,他安静的仿佛我才是受伤那个。
一个惯用黑金古刀斩万物的人,用不好菜刀切菜,挺会整活的。
他的刀上,最多的永远都是自己的血。
“小哥,下次别碰菜刀了,或者切的时候小心一点不然它这个刀锋——”
“我想起来了。”
“很锋利的……嗯想起什么”
“昨晚的事,”闷油瓶平静且补充道,“全想起来了。”
“……哦。”
我点点头,佯装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手一插兜里就摸到了个菱边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我妈昨晚还给我的平安符。
我妈说是以前在杭州很有名的一个寺庙替我求来的,我小时候那么平平安安长大这个符功不可没。虽然我觉得这个说法多少有点包含封建主义,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一想到闷油瓶从前多灾多难的日子,我就莫名心疼难受。
“给你。”我把平安符顺手塞给了他。
胖子凑过来看,“这什么定情信物吗?”
“辟邪的,去霉运的。”我面不改色,还样似深明大义的拍拍闷油瓶的肩膀,“我看小哥最近运气不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闷油瓶收下了,似乎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有点心虚,就走了。
后来就没有下文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丢了还是弄不见或者存着什么的。
总之我觉得和胖子说的差不多,该表达的我都表达过了,闷油瓶没有什么回应不就足以表明他对我没那意。
我和胖子说话的时候闷油瓶并不在,微风习习,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教唆着我怎么勾搭到闷油瓶。
我喝着酒,随意应着,直到闷油瓶来。
胖子买的酒太多了,我和闷油瓶还没喝醉了他就已经晕乎乎的嚷着麻将三缺一。
我和闷油瓶合力把胖子送回房间,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喊我。
“吴邪。”
“嗯”
“……没什么。”
我愣住了,闷油瓶坐在树荫下,整个人像是被拢在阴影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寡淡的像与世隔绝开来。
我觉得左锁骨下几寸的地方,又开始轰烈长缓的跳动。
也许不是一时,是经久而不息的心动,一直都在。
那一晚,我记得很清楚,我借着朦胧月光和他表了白,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借着酒劲,我把他带上了塌。
杀千刀的闷油瓶,揉面团似的把我翻来覆去,我一时很怀疑他是否去面馆学过什么技术。
我觉得这比我高考体测时跑一千米还要累,我哭的喘不过气又接不上气的时候,他又慢下速度似乎是在安慰我。
这并不能让我觉得有任何愉悦感或满足感,相反空虚又漫过我的理智,让我忍不住勾上他又哭着找他要。
胖子在隔壁睡的很香,可是我觉得脖子以下已经没有感觉了,甚至还要咬着T恤生怕溢了一点声音。
“太撑了,吃不下了……”我已经听不出这是我的声音了。
我觉得闷油瓶如果化成动物,一定是狼和狗的结合体,野性和坏心都齐了,我都快被搞死搞坏了他还不停,我的皮肤已经没一块好肉了。他凿起人来我觉得比他下地挖土还要用力,每一下都让我觉得直上云天。
他把我按在墙纸上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理智告诉我不对劲。
鼻子嗅着的是沙子的味道,我只能攀着闷油瓶的肩,沉沉浮浮中上下起落。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落在我脚边,我泪眼朦胧的瞧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平安符吗?
从闷油瓶要落不落的裤子里掉下来的。
“你一直带着身上?”
闷油瓶啄掉了我眼角的泪痕,我一时哽咽。
翻过身来时满天黄沙映入我眼睛,我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古潼京的沙海中,恍恍惚惚又神志不清的低低嘶哑。
第二天那墙纸是不能看了,中心处的沙子已经没有了,墙纸其余地方大大小小的都被擦破了洞。
我这时才幡然醒悟过来,闷油瓶怎么能这么凶,本性毕露。加之八个小时不停的工作量,我足足一星期没能下来床,更是把自己埋起来,任由闷油瓶过来讨好也不管。
开了荤的狼没那么容易喂饱。
周日,我开车去了商店,昨晚刷视频刷到拍黄瓜,我就馋了。
刚好超市打折,买三斤送一斤,秉承着勤俭持家的思想,黄瓜放在冰箱也不能烂掉,我就带了四斤回去。
胖子看到冰箱被塞的满满的黄瓜时,很惊讶看向我:“天真,你那么欲qiu不满吗?我记得每晚你都哭的说不出话啊。”
我当时正气喘吁吁的在喝茶,闻言呛的我咳嗽起来,红了眼瞪着胖子:“瞎说什么!”
闷油瓶过来给我拍着背,手劲不轻不重刚刚好。我被胖子的话说的有点心虚,没敢去看他,缓缓喝着茶。
就感觉有道目光在我身上,我浑身发毛。
放下水杯时,闷油瓶忽然凑近我,“我换了墙纸。”
“嗯”我皱眉,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直到晚上,我盯着那面墙,雪山云峰,满天白雪,我才意识到这是长白山的背景图。
“你……”
我刚要转过头去训斥闷油瓶禽兽,就感觉一凉,发丘指转着弯儿就进来了。
此后所有话语都被封缄起来,床单一天一换,墙纸也从七星鲁皇宫,秦岭地下迷宫,蛇沼等不断换新,都是我们所去过的足迹。
事后,胖子过来和我嗑瓜子时,聊起闷油瓶生日那天,“天真,你挺能啊,当时不是说小哥不行吗?”
我淡定喝了口茶,接道:“他挺行的,我试过了。”
亲身实操。
一个暖心的甜文~
不甜不要钱!
泽言会打消你的一切焦虑!
“目前看来,家里有你一个小朋友就足够了。”
不要生育/婚恋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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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和李泽言一直被封在小区里。不过由于小区从来没有出现异常,所以我们都可以在小区里转转。
小区密度不高,又是新楼盘,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刚刚封控的时候,我还和李泽言说过早知道我俩那天就该回他市郊的别墅,而不是留在这里,不过,现在我到挺庆幸没回去的。
邻居们都很友善,一起团购也很有趣。更美好的是,小区里有几对年轻的夫妇,封控的时候只要天气好,都会一起下来散步,我身...
邻居们都很友善,一起团购也很有趣。更美好的是,小区里有几对年轻的夫妇,封控的时候只要天气好,都会一起下来散步,我身为一个社牛,自然和他们聊到了一起。其中,有一位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吃完晚饭,李泽言拖着我下楼走走,说要增强我的运动量。到了楼下,我看到了怀孕的丽丽和她的老公也在散步,我小跑着追上他们,和他们打招呼:“丽丽姐!”
李泽言向来不喜欢与人寒暄,每次我去和邻居搭话他也只是远远地打个招呼,然后在一旁等我和别人聊完回去找他。
丽丽看到我,笑着和我问好。我凑上去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最近怎样呀?”
“它刚刚还动了呢,大概是因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来看它咯。”
“你也很喜欢小孩子吗?”丽丽的老公问。
“嗯......和小孩子玩玩我还是很喜欢的。”
“那你自己生一个呀!”丽丽笑道,“你们家李总那么帅,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
“我怕我生出来个李泽言2.0,俩人在家一起怼我!”我开玩笑说。
“你们家人也不催?”
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我一直拖着和他的关系,连婚都不结。我说:“啊哈哈哈,也有催的意思啦,但是他也不着急。”
“你不懂,”丽丽的老公说,“他是不想逼你。我想要孩子的想法都憋了好久好久,还是丽丽自己问我的。”
“是吗......?”
3
邻居家的小男生想要来家里玩,最近十分喜欢小孩子的我当然是立刻同意了。不过,他想来的主要原因是李泽言做得一手好菜。
“李泽言叔叔,”小朋友忐忑地走到李泽言面前,“我和姐姐想喝罗宋汤。”
听到“叔叔”二字的李泽言脸都黑了好几个度,为了保证今晚的美食,我抱起小朋友,说:“泽言哥哥,我想喝罗宋汤~”
李泽言看了我一眼,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咳,好。你去陪他玩,我做菜。”
“好贤惠哦~”
我和小朋友坐在客厅,一起下五子棋。这种难度低的游戏是我除了飞行棋以外唯一会玩的棋,甚至还算挺擅长的。和李泽言玩得话,我们的赌注往往不太正经,但是和小朋友玩,我就和他赌糖吃。起初几局,我还游刃有余,连赢好几局,可小朋友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学会怎么规划每一步的棋了。
我一下子输了两局,揉了揉头发。
“姐姐,”小朋友突然开口说,“你好笨哦。”
“你怎么和李泽言一样!”我捏了捏他的脸。
“你和我爸爸一样,”他说,“我爸爸也不会做饭,每次妈妈做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切菜,或者陪我玩。”
“那你家家庭氛围还不错咯?”
“家庭氛围是什么?”
“就是......爸爸妈妈的关系的氛围。”
“爸爸很爱妈妈。”小朋友认真地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爱不爱的,我觉得可爱得心都要化了。
“什么叫很爱呢?”我笑着问。
“嗯......爸爸说很爱的话才有了我,”他说,“所以有小孩的话就是很爱。而且,爸爸还总是粘着妈妈,不让妈妈和我一起睡觉。”
......小朋友,我严重怀疑你爸爸在误导你。
“虽然叔叔也总是和姐姐在一起,可是你们没有小孩,”小朋友说,似乎还有点嘚瑟“所以呢,你和叔叔的爱肯定没有我爸爸妈妈多。”
“你别听你爸的!”我说,“小孩才不是决定我们有没有爱的因素呢!”
李泽言刚把汤炖好,来到客厅就听到自家笨蛋怒气冲冲的和小孩子解释什么是爱,站在一旁看着她像只着急的兔子一样急于论证自己和她的爱为什么大于别人的爸爸妈妈。
“你叔叔可爱我了,”我说,“他只是不说而已。”
“他不说,你怎么知道?”
李泽言走到我身后,凑到我脸上亲了一口,也很嘚瑟:“小朋友,她就是这么知道的。”
“亲亲!!!”小朋友像是看到什么神奇的场面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们也亲亲!!!”
我捧起李泽言的脸又是一口:“嗯哼,我们也亲亲!”
“那你们是不是要有小孩了!”
想来他也才四五岁,不知道那么多也很正常,但是为了不误导小朋友,我想了想,这样解释道:“光亲亲的话是不会有小孩的。”
“那怎样才会有?”
我正想怎么优雅地解释生命大和谐这种事,李泽言先开口说:“嗯......就是很爱彼此的时候,除了亲亲以外还会做别的,会亲亲别人永远不能亲的地方。但是,这要等你再大一点才能告诉你。”
“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很大了!”
“四岁就很大了吗?等你十四岁我再告诉你~”我眨了眨眼。
2
今晚,李泽言一如往常地搂着我的腰睡觉,我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你怎么还睡不着?”他撩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手里摩挲。
“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我说,“这样我们也能在小区里遛弯了!而且还能每天听到童言童语!”
李泽言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身子都僵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打开小夜灯,说:“现在不也可以散步?”
“你不喜欢小孩吗?”我问。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小心翼翼的了,李泽言沉默了好久,才回答我:“如果是和你生一个孩子,那我会喜欢的。”
“好,那就生!”
“......笨蛋,”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了我一句,“你知道我们俩都还没结婚吗?”
“那就结呗,”我随便回答道,“不过,我也不介意奉子成婚的哟~”
“我没有那种想法。”李泽言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嫁给我想到已经想要和我生孩子了吗?”
“主要是生个孩子出来玩玩,感觉很合适。”
李泽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他将我搂进怀里,亲吻我的额头:“有你这个‘小朋友’缠着我玩,已经够合适了。”
“两个小朋友更开心。”
李泽言又吻了吻我,这次的吻和刚刚的不一样。他的细密的吻逐渐向下,我们再一次感叹吊带睡衣就是方便。他一本正经地说:“嗯,那就先适应一下产生小朋友要做的事情。”
喂——哪有这样套路人的。
“这次我还是会做好措施,”他说,“在你的身体准备好之前,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啊....嗯.....”
“明早带你去跳绳和跑步,”他一边抚摸我的身体,一边又无比正经地说着别的东西,“运动也是备孕重要的一环。”
“啊?”我感受到一股暖意从那里向上蔓延,下意识合拢了腿,夹住了他的手又立刻改变姿势。
“就你现在这个小身板,”他笑着抽出手捏了捏我的腰,“我可舍不得你怀孕。”
就算昨晚折腾了半天,李泽言也没有放过我。吃完早午饭休息了一会儿,等太阳没那么刺眼了,他就让我换好运动服,拿着跳绳和呼啦圈下楼运动。
“啊——”我说,“好久没跳绳了,我觉得我现在可能一百个都跳不了!”
“正是因为你缺乏运动,所以现在才要逐渐增加运动量。”他把跳绳递给我,然后自己戴上吸汗用的发带,看起来一下子成了年轻大学生。
“李老师,”我说,“你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岁。”
“平时我很老吗?”他挑眉。
“不,只是你现在看起来像18岁!”我说。
“嘴甜也得运动,我去跑步,跑一圈回来希望你能跳够两百个。”他指了指跳绳上自带的计时器。
小区不大,但规划好了专门的跑步路径,跑一圈大概有五百米。就算李泽言是慢跑,最多两分钟后他就能跑完一圈。我无奈地看着跳绳,认命似的跳起来。
虽然运动不够频繁,但跳绳也算我擅长的运动了。除了刚刚跳的时候还没找到感觉,被绳子打了几下,之后就越来越顺利。等李泽言跑完一圈回来,虽然没够200个,但总归是有一百八十多个。
“比我想象的好。”他说,边拿起他的跳绳,“我们一起?”
“别啊,你不歇一会儿吗!”
“三十秒。”他看了眼手表,开始计时。
“李泽言你简直是魔鬼教练!”
“不是你要备孕吗?等解封后我就带你去产科体检,如果你身体条件不够好,我们还要遵循医嘱继续锻炼调理。”
“你!”我跺了跺脚,“跳就跳!”
小区里,一男一女正在认真跳绳。不过没一会儿,那个女生就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小朋友的跷跷板上。男生拿着水壶递给她,嘴里好像在说:“笨蛋。”
我喝了一大口水,抬起手擦了擦汗,看了一眼计数器:“你看你看,都四百个了!”
“那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六百,”他说,“然后,我带着你一起跑步,最后,在绕绕呼啦圈缓一缓。”
“我严重怀疑这么一搞我明天都下不来床!”我说,“我需要你的独家按摩~”
“嗯,”他看着我点点头,“答应你。”
有了李泽言的按摩承诺,立刻就活力满满了呢!
4
连着运动了三天,我感觉浑身酸疼。呜呜,果然是平时不运动惹的祸。
李泽言让我躺在床上,帮我按摩着我的腿。
“明天休息一天,然后继续。”
“啊——我不要!”
“好不容易开始的运动计划,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运动就这么疼了,生孩子岂不是更疼,我不生了。”我说。
他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我本来也没把你说的备孕当真。”
“啊,你果然是不喜欢小孩......”我说。
“你要是想要小孩子陪你玩,下次我们就去见见雯雯刚出生的孩子。”
“顾姨还住在她家吗?”
“偶尔,说不定会见到她。”
“那我们可不要在她在的时候去。”
“怎么了,她很喜欢你呀?”
“喜欢我归喜欢我,她见了你肯定又是催婚又是催生!”
“她也不是认真的,长辈总喜欢说这些而已。”
“不,”我转过头看她,“她不是认真的,可是她一说我就会动摇,比如这次也是!”
“我会帮你冷静下来的。”他笑着说。
我闭起眼睛享受着李泽言的按摩服务,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正躺在李泽言的腿上。我坐起身子,揉了揉头发,端起李泽言早就倒好的水一口气喝光。
“啊......好舒服。”
“你倒是会享受。”
我嬉笑着跪立在他身后,撩起他的刘海,握成一个小揪揪:“我觉得我们的二人世界也很好。”
他没挪开我的手,而是任由我给他扎辫子。
“我也觉得。”
“李泽言,”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小孩子,不想要啊?”
他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它,让我在他旁边坐好。他说:“我确实并不喜欢家庭成员太多,但是如果是你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喜欢。不过,很显然你并没有做好准备,不然你怎么会后悔呢?”
“那如果,”我咽了咽口水,“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一直都无法做好准备呢?这两天大数据给我推了很多孕期反应的科普,我觉得好可怕。”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害怕那些但又很想要孩子,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们真的准备要一个孩子,我会为你准备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产科服务。就算没有办法避免孕期反应,但我相信有专业人士的帮助,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度过那些,”他说,“但如果你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了。”
“嗯?你不会介意?”我开玩笑说,“以后就没人继承你的华锐咯~”
“比起找回你这个笨蛋,找一个接班人还没有那么困难,”他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可以自由且幸福。”
“我还以为和你华锐总裁李泽言在一起,我得给你生一百个儿子呢!”
李泽言点了点我的额头,语气嫌弃:“你想什么呢?”
“嘿嘿,我瞎说的,我才不生一百个。”我说,“只不过,我确实担心过你会很想要孩子,总感觉......即使是普通的男性都会想要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更别说像你这样拥有华锐的人了。”
“延续基因是低端动物的本能,”他说,“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繁衍。就算你准备好了要一个孩子,我们也得先去医院检查,还要结婚。”
“啊——不要孩子就不结婚?”
“你想的话明天就去领证。”
“我不想,哈哈哈哈哈!现在还没做好为人妻的准备!”我嬉皮笑脸地说。
“嗯......其实结不结婚,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他捏了捏我的脸,“不过既然你有心理压力,那我们就再适应一会儿。”
“你比我大,也不着急结婚?”
“反正终归是你,”他说,但听见我说不想结婚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望,“我愿意等你做出你的决定。”
我噗嗤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李大总裁眼下在因为我暂时不想结婚而失落,我说:“反正终归和你在一起,你失落什么?”
“不失落,”他挑眉看我,“我随时保持期待。”
5
备孕计划虽然搁置,但是避孕方式又成了我最近操心的事。
一直以来,我们的避孕方式都是安全指数最高的那一种,不过我想,既然都已经很稳定了,用优思明之类的代替那一层隔阂也无所谓啊。
“你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李泽言听到我这样的想法,吐槽了我,“避孕套比别的都方便,我都不介意,你想什么?”
“我就是想啊,我看网上那些人不都.......”
“你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他无奈地说,“况且,我们现在采取的方式是最安全的。”
“哦......”
“我只是想要你开心......”我说,“这几天我总看到很多生育话题的推送,说什么,谈恋爱三年不结婚就是会分手啊,爱他的话就会愿意给他生孩子啊......什么什么的。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是博眼球吧,但是,看得太多还是会在意。”
李泽言没有再回答我的话,而是将我揽入怀里,拥抱着我。他的拥抱十分有力,给予我安心的力量。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嬉皮笑脸地抬头看他:“你这是要我安心的意思吗?”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省得某人天天想东想西。”
“嘿嘿,”我说,“我太爱你了。”
“......”这么久了,李泽言还是没有习惯我时不时的直球行为,“嗯。”
“你都不说你也爱我吗?”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以行动代替语言。这就是李泽言,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只有当我缠着要求他讲的时候,他才会偶尔说点什么。这一点不仅被我吐槽,还被他爸爸也说过。我能感受到他正在改,不过,无论是沉默寡言还是极少数时袒露心扉的他,都是我爱的他。
“你真的不说啊?”我调笑道。
“我......”他凑到我的耳边,迈着关子。我还以为他真的会说呢,满心期待着他的深情告白。
“我晚上告诉你。”他轻笑着。
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将他压在沙发上:“你!是!坏!蛋!”
“你是笨蛋。”他模仿着我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顺便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低下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飞速翻身溜进厨房:“吃冰淇淋咯~”
还沉溺与我刚刚的投怀送抱的李泽言显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怀里空荡荡的,有些愣愣地看了眼女孩在厨房里蹲着翻冰淇淋的傻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拍下了我叼着冰棒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傻样,说:“目前看来,家里有你一个小朋友就足够了。”
李泽言——你又嫌弃我!
关于我很想当女高中生性教育博主这件事
试图在文里写点生理知识
谁不想和李总享受二人世界嘞~
非常粗略的游戏攻略体
最新事件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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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游戏的定位。《青叶灵异事务所》顾名思义,是一款主打灵异的游戏。灵异游戏嘛,感情戏稍微多一点恐怖度就down到底,所以在一周目的时候,所有出场角色都是不能攻略的,完完全全地走剧情。从二周目开始,游戏中加入了类galgame的攻略要素,当然为了调动玩家们多周目的欲望,游戏公司特意设定攻略角色不限男女,甚至还去除了...
首先是游戏的定位。《青叶灵异事务所》顾名思义,是一款主打灵异的游戏。灵异游戏嘛,感情戏稍微多一点恐怖度就down到底,所以在一周目的时候,所有出场角色都是不能攻略的,完完全全地走剧情。从二周目开始,游戏中加入了类galgame的攻略要素,当然为了调动玩家们多周目的欲望,游戏公司特意设定攻略角色不限男女,甚至还去除了人数的限制。啊,真是个可怕的公司。
言归正传,这里给大家第一个介绍攻略方法的,自然是人气最高同时也是出场最少的叶青大神啦。身为掌控全局的灵魂主角,叶青的攻略方式非常复杂,流程更是从开头贯穿到结尾,稍不注意就无法达成完美的he结局。
在写详细的攻略前,我们一定要明确一点。
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攻略叶青的整个过程中一定要切记上面那条法则。要知道这款游戏的主线剧情是主角林奇解决青叶未能解决的案例,并将失踪的青叶全员救出。注意那个“并”字,前半部分你的完成度可以很低,但是“并”字之后的任务必须完成。当然,只要咱们将青叶五人,不,只需要将除叶青外的四人救出,就能达成叶青线的友情结局。就算最后不去救叶青,也是能达成叶青线爱情结局的,当然是非完美结局。
这款游戏人物好感度没有用数值来衡量,这里小编估计了一下。叶青好感度的增加幅度大致是这样的:救出叶青以外的事务所成员一人,叶青好感度加1/5,以此类推。奇怪的是,等林奇拼死拼活将叶青自己救出后,叶青好感度只会增加1/10。
也就是说,假设大家救出了青叶事务所的所有成员,叶青那时的好感度理论上来讲是9/10,千万不要小看这剩下的1/10,这就是叶青线完美he达成的关键之一。
为什么是之一,那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有玩家将叶青的好感度刷满却没有达成完美he,甚至连爱情结局都没刷出来的悲惨事件。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把控好和青叶其他成员的关系,当然不是太差,而是太好了,好得来都能达成爱情结局了。
大家在走叶青线时一定要注意!注意!再注意!
所谓成也青叶败也青叶。
可以说叶青线能不能达成完美he结局的关键之二就是要把握好林奇与青叶成员的关系。前面已经强调过这一点,这里再说一遍,每一位事务所成员,是的,每个人的好感进度条至少都要刷到4/5。不要以为这是很难的任务,小编自己做过测试,以蘑菇为例,将其救出,好感度加1/5;将叶青救出,好感度加1/5;毎救出一名其他事务所成员,好感度加1/10,是不是很好刷。
但是,就是因为好感度太好刷了,做做日常,走走个人线剧情,好感刷刷刷就上去了,许多玩家在攻略叶青的途中莫名其妙就拐到另一位甚至是多位事务所成员爱情线上去了,更有甚者,达成了从叶青这里极难走上的3p线。
对,从叶青的角度极难走上的3p线。
意思就是,如果你从事务所其他成员下手,真的、非常、容易、刷出、3p、结局……
你们事务所也太和谐了吧!
回到怎样刷满剩下的1/10的好感上来。叶青线增加好感度的事件非常琐碎,分散在整部游戏里。这样说可能不太直观,换算成游戏攻略的意义上来讲,每天两次自由活动,至少要保证有一次去青叶事务所。前期的时候还好,什么人都不会遇到。到游戏中后期,随着我们救出的事务所成员的增多,就有很大几率撞见其他攻略人物,小编有一次就遇到钱花光了来事务所拿钱的蘑菇,顺便刷了刷好感[手动再见].jpg
记住,前期在讲述事件过程时可以多选选傻白甜卖蠢的选项,可以获得弹脑门或者是嘲讽的呵这样的回应。当然这两项都是有次数成就的。但是到了中后期和叶青进行对话后,不要一昧地选傻白甜的选项。相信我,虽然傻白甜形象在走陈家叔侄线时有奇效,但是在叶青线的中后期,可以发怒,可以伤心,可以质问。真情流露点有助于提升林奇和叶青的关系。
所谓以真心换真心,虽然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是实际上叶青非常吃这一套。
关心一个人,不止是说说而已,还要表现在行动上。具体到叶青线,就是帮忙解决青叶没有成功解决的事件啊(事件完成度要高);多去逛逛事务所,等林奇需要在事务所睡觉的时候,积极一点搞个大扫除,把荒废的事务所整理一下。这样的好处是,我们的林奇再在事务所过夜的时候,不需要睡地板或者沙发,叶青会允许他使用自己的床位,当然,床上用品得自己带。这样从细节处流露出的点点滴滴。
这里建议大家在对林奇数值进行加点的时候,多加一些点在冷静和细心上。尤其是细心这个属性,不仅能避免很多死亡flag(虽然也会导致一些死亡flag),最重要的是在攻略人物方面有非常大的作用。
关于叶青的好感度提升就说到这里。把握一个大致方向就行,至于细节方面希望大家自己去探索。
20XX年X月X日,在某地街头,一名帽衫男子骑自行车在路上行驶,而对向驶过来一辆金杯小面包。监控镜头显示,双方的速度都不快而且距离也比较远,看上去井水不犯河水。
就在面包车与自行车交汇之际,帽衫男子的车龙头突然大幅度左拐,男子一只脚踩在地上,接着朝左边倒下。
面包车连忙停车,显然是被碰瓷成功。把别人“撞倒”在地,恐怕面包车车主免不了要被讹一笔了,毕竟碰到人,大家都抱着大事化小的心态,赔偿了事。
“大家好,我是ZJ娱乐本台记者小八,我现在就站在事发地点,XX街的街口。大家可以通过镜头看到现场的情况,被撞的帽衫男子家人们已经赶到...
“大家好,我是ZJ娱乐本台记者小八,我现在就站在事发地点,XX街的街口。大家可以通过镜头看到现场的情况,被撞的帽衫男子家人们已经赶到了现场,正在围着面包车车主讨要说法,”镜头扫过女记者背后,一群青壮年男子围着一个年轻男孩,而刚刚被撞倒的帽衫男子正站在一边发呆,“大家随着小八进行一下现场的随机采访。”
“你好,请问......”
还没等女记者说完问题,被采访男子一把抓过话筒,大声控诉。
“我们族长已经一百多岁了,一百多岁的人了呀,经得起这么撞吗?这事没完了,一定得给出一个说法,赔偿,不赔偿我们今天不会走的。”
小八安抚男子,尴尬地试图将话筒从男子手中拿回,“您的心理我们可以理解,请您稍安勿躁呀。您刚刚说您族长已经一百多岁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被撞的那个男子就是你你们的族长吗?可他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呀。”
男子愤愤不平“对,没错,被撞的就是我们族长。我们家里人都长得显年轻不行吗!你不相信,我这里有他的身份证,我给他带来了。”说话间,男子掏出了一张身份证。
可以看到帽衫男子名字叫张起灵,19XX年出生,籍贯吉林,算起来确实是已经一百多岁了。他们家族的显年轻的程度,简直可以叫所有医美技术为之黯然失色。
镜头给到被围在一群壮汉中间的面包车车主。这是一名年轻的男性,正满头大汗,左右为男。
“你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吴。”年轻人被太阳晒的脸都红了,但是依旧还是很有耐心。
“吴先生,您能给我们讲一讲事发经过吗?”
年轻人接过话筒,“我真没撞到他,”他的声音激起背后壮汉的一阵骚乱。
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我可真倒霉,我就一个大学生,招谁惹谁了,”苦着脸,垂头丧气,眼睛下垂,像只遭主人误解罚站的可怜狗狗,“我早上给我三叔送个货的功夫回家路上,那小哥突然在我车边倒下了,我好心下去扶他,结果旁边突然冲出来一群人抓住我,说我撞人要赔偿,也不是我不能赔偿吧,但是他们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了。”年轻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知是不是太热了,脸上更红了,“我实在是说不过他们,只能报警了。都怪我抠门省那点钱,没买个行车记录仪。”
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在后面嚷道,“你没撞,你扶什么,你就是心虚,赶紧赔偿吧。”
年轻人被这话哽到,看着更委屈了。
小八采访到被撞倒的张起灵,看着这位百岁老人的脸,她考虑了一下称呼的措辞“请问这位,嗯,这位”,最后还是折中选择了张先生这样的称呼。
“张先生,请问事情的经过是和那位年轻人说的那样吗?他并没有撞到您,是您自己倒下的?”
帽衫男子淡淡扫了一眼镜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黑瞎子说,我会被我未来妻子撞倒,然后他会嫁给我作为赔偿。”
镜头角落里的吴先生脸更红了。
End
预警:oooooc一发完结。
张起灵已经连着三天赖在张海客这里了。
张海客很是郁闷,这是自家老大,他又没办法赶人,而且从张起灵的表情来看,明显就是被吴邪赶出来的,整天阴沉着没一个好脸色。
他也是有私人生活要过的好不啦,张起灵这样一个闪亮亮的大灯泡待在家里,他还怎么过!!
再说那个吴邪,能攀上他张家就知足吧,还闹什么脾气,耍什么性子,外界都在说他是祸族妖妃,怎的,他还真想把这个名号坐实了不成?
这是张起灵在张海客这里的第四天!张海客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族长…”张海客刚出声,就收到了张起灵一记冰冷的眼刀。
喉咙瞬间被上锁。
正当满肚子苦水无处倒的...
正当满肚子苦水无处倒的张海客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一肚子的苦水淹死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王胖子。
王胖子满面愁容,脸上的肉都焉嗒嗒的,两人四目相对,原本水火不容见面用鼻孔相视的两人瞬间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内容。
他们忍住抱头痛哭的冲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
期间,张海客还财大气粗的用毛爷爷送走了原本坐在这个隐秘角落里的小情侣。
一番交流后,才得知吴邪也去了胖子家四天了。
“你说这俩人闹脾气管我们什么事?啊!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行嘛,啊,闹什么闹!真是的。”胖子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那个天真也真是的,自己一屁股招呼都不打的住到我家里,我家唉,他还嫌弃。你说,你说我家怎么了?我一个单身汉,生活得邋遢怎么了!他今天说我这的毛病,明天指我那儿的毛病,好家伙,完全忘了自己单身那会儿,那狗窝还不如我的呢。”
胖子嗓门不低,情绪一上来更加没有掩饰,张海客觉得四周的目光都看过来了,可王胖子没有一点自觉。
“还有你。”被点名的张海客一哆嗦,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还能有他的事儿!紧接着,就听见王胖子机关枪一样的突突着,“你说你们张家缺那个钱吗?啊,多给他们两个准备个房子不行吗?以后吵架了就去那个屋子,别来霍霍我了行不行,我一个老人家,需要清净!”
张海客看着因为胖脸上没有一点褶子的胖子,心想哪里老了。而且房子这件事他真的冤枉,他准备了那么多,张家都是族长的,那族长自己不去住,关他屁事,他能有什么办法!
张海客觉得自己之前是怎么眼瞎了吗?怎么从王胖子身上看到同病相怜的感觉的,明明他现在也是受害者。
王胖子终于说完了,他喝了一大口咖啡(估计是当水喝了),然后猛的吐出来,呸呸的吐着口水,“小哥去你那里了?”
张海客被胖子的糗样逗乐了,面色不改的嗯了一声。
“唉,同情你,兄弟,小哥…辛苦你了,兄弟。”
张海客对王胖子同情一点都不感冒,并且有点嗤之以鼻。
最后,王胖子终于不再吐槽,给出了一个让张海客满意的结论,“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回去!”
“是小哥惹到天真了,你回去让小黑来接天真。”
“你去。”
王胖子盯着张海客没有来玩笑的脸,大脑袋瓜子思索了一下,很快知道了缘由,不由得对张海客更加同情了。
“得,那就只有辛苦胖爷我跑一趟了,胖爷我为了他们真是操碎了心啊,唉。”
王胖子沉浸在莫名的自我感动中,然后下班之后,跟着张海客去了他家。
手里还提着一瓶茅台,张海客那里顺的。
———————
酒过三巡,胖子张罗着将话题拉到了吴邪身上,“天真这两天在我那里挺好的,小哥你就放心吧。”
“胖爷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时不时还出去溜达一圈,放心好了。”
张海客深深的看了胖子一眼,他怎么觉得胖子像是在养狗,还出去溜达一圈。
不过看自家族长的表情,他好像并没有这种意识。
“吴邪…有没有,提起我。”张起灵听着胖子嘴里的吴邪过得风生水起,原本盘旋在心里的不安转换成吃味。
胖子眼观鼻耳观心的从张起灵本就不多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点端倪,酒杯一碰,“怎么没有,做梦都在念叨着想着你去接他。小哥,你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对不对,你什么身手,那天真就是一个菜鸡,他能承受得了什么?而且他现在又念叨……”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海客捂住了嘴,正在胖子挣扎的时候,就听见张起灵泛着酒气的声音幽幽的在耳边响起,“吴邪和你住一起?”
胖子被酒精浸润过的大脑第一次反应得这么快,他扒拉开张海客的手,嘿嘿的笑着,“哪能啊,就是起夜,嘿嘿,起夜听见的。”
“海客兄,听说你有治起夜的方子,回头给我一份。”
张海客顶着自家族长探究的目光点头。
——————
在胖子的胡说八道和张海客的全力助攻下,张起灵当天晚上就跟着胖子回家了。
他要去接吴邪。
虽然胖子一进门就装作尿急的飞奔进了厕所,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你还知道过来。”胖子听见吴邪阴阳怪气的调调,顿时觉得吴邪小气了不少,果然,谈恋爱让人善变。
“我错了。”张起灵闷闷的呆呆的声音透过门窗传进来。随后,胖子听见了吴邪更加趾高气昂的声音。
果然,恃宠而骄!
胖子可是见过那群张家人在张起灵跟前的怂样,也见过张起灵在其他人面前那一副阎罗的表情,也就只有吴邪,唉,这天上地下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吴邪咯。
“错哪儿了?”
“不该打扰你打游戏。”
张起灵一副认真认错却没有认错到关键的样子让吴邪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然后,他就更气了。
“重新想!”吴邪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张起灵。
那副水汪汪的,眼尾嫣红,连眼眶都红了的样子,让张起灵有些按耐不住。
他好像明白了他错在哪里了。
他不应该用那种方式惩罚吴邪打游戏,不,在他的眼里,那不是惩罚,那是他在吃醋,他不想吴邪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上而忽视了他。
对此,他还匿名在网上提问,“男朋友打游戏忽略我怎么办。”
下面的高赞回答是,艹一顿就好了,实在不行,就两顿。
张起灵是实干派,然而理想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吴邪被他做到哭得不能自己,推搡着求饶着,还被迫签下了不打游戏的不平等条约。
然后,张起灵第二天就被赶出家门了。
“吴邪…”张起灵的低音炮对吴邪而言就是不能拒绝的毒药,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他全身酥软。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刻,吴邪从张起灵的眼中看见了“幸福。”
*古代设定的瓶邪
*小小少年的初心动~
*有条件可以搭配bgm《苏公堤》
诶——听说了没,小世子到钱塘来了。
诶唷——什么小世子,就是个小魔王,到钱塘吴家来,可有他们家苦头吃咯。
吴邪早早就奉命,陪着他父亲,来渡口接他嘴里的那位“要紧的人物”,这天还没开春呢,在河边把他冻得瑟瑟发抖,小厮待在身侧,偷偷给他塞了个小暖炉。
渡口人来人往,张家不爱那些虚名排场,即便是家里的世子出来,也未曾叫人封了街道。吴邪立在后头,自然听见行人议论纷纷,还没见到那传闻中的小世子,自己在心里倒是先把这人偷偷恨了一番。恨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挑了个天寒地冻的日子,叫他好不受苦,出门前母亲特意叮嘱...
渡口人来人往,张家不爱那些虚名排场,即便是家里的世子出来,也未曾叫人封了街道。吴邪立在后头,自然听见行人议论纷纷,还没见到那传闻中的小世子,自己在心里倒是先把这人偷偷恨了一番。恨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挑了个天寒地冻的日子,叫他好不受苦,出门前母亲特意叮嘱他,只说这小世子比他小了半年,需把他当弟弟照看。
吴邪气得偷偷跺脚——好个不讲理的弟弟,叫哥哥冻了大半天。
完全不想着两人君臣相差,就是让他全家等上这小世子一天,也是不能有半句怨言的,好在水路再慢,也有到了的一刻。那官船刚靠岸,吴一穷便急吼吼拉着他往前去,吴邪被老父亲压着不能抬头,周遭乱纷纷的,他便看着那一双一双的靴子猜小世子长相如何。
却万万没想到——小世子长这副模样。
大概是年纪尚小,眉间甚至还点着一点朱砂,可见这小世子在家是招人多加疼爱的。虽然稚气尚未脱去,眉眼清俊,可周身那龙血凤髓的傲气却早已凛凛,少年不苟言笑,只轻轻一点头便作罢。
其实按张起灵的身世,那需要他一个小世子千里迢迢,跑到这钱塘来上学。只是张家未免宠着这个未及弱冠的小世子,再加上张起灵,天生便冷清不爱近人,即便好学,却生性孤僻。张起灵四岁便能跟着军队冬猎,那人还没那弓高,箭却已经射得又准又狠。
国师给他算了一卦,只道他是个千年难得的帝皇之才,只可惜天生是个凶星,怕是以后虽有手段,不近人情,难有人味,把他那心软的母亲吓得一愣一愣。
他母亲思来想去,念着吴家有个年纪相仿的小公子,不知道能否挫挫他的性子。
张起灵这才千里迢迢,放着家里的学堂不上,跑到这钱塘来求学。
吴邪刚见到这小世子的第一眼便被吸足了眼神,刚刚的气一时也散了七分,又念着这人比自己还小半岁,便把剩下的三分气也散了个干净。他往前走了半步,朝张起灵作了一揖。
张起灵从北方来的时候,只当南方不下雪,再怎么着不可能冷到哪去,谁知船刚入江南地带,便把他冻得发懵,下船的时候只知道面前乌泱泱一群人,谁是谁都对不上号。
这时却听见一少年声音从身旁传来,张起灵还在找人,手里便被人塞了一个暖炉。这难得的温度叫人指腹发暖,紧接着便看见一少年被他父亲往后一拽,似乎是在指责他冒冒失失,不讲礼数。
被拽到身后去的少年有些委屈,“我看他冷嘛……”
吴邪一开始还喊他小世子,只是吴邪那个性子,不消七日,便和人单方面打得火热。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鬼私底下做了什么约定,明明比自己还小了半年,却叫吴邪心甘情愿,一口一个小哥喊得欢快。
钱塘的山养人,水也养人,和小世子摸惯了的刀枪斧钺不同,这里的人,就连念书也是温温润润,少年嗓音脆,一声声小哥,从东院响到西苑。
两人便这般,冬去春来,相处了小半年,两个少年越走越近,心大的父母尚未察觉出什么,尚且年幼的稚鸟也还难以分辨,可细细的稚嫩的情愫却早已经生根抽芽。
吴邪贪玩,总拉着张起灵这跑那跑,那日刚刚雨后,他便一时兴起,非要拉着张起灵去踏青不可,谁知道一脚踏空,张起灵被他吓得瞬间魂都丢了,好在最后只是扭了脚,没有大伤。张起灵又后怕又气,点了点这个不省心小孩的脑袋,蹲下身便要背着他回去。
吴邪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可趴上去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犹豫。
趴在背上的家伙噗嗤一笑,张起灵便皱着眉回头看他一眼,这人在他背上也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好在张起灵自小练武,臂力非凡,只是托了托背上的家伙。又一步一步往高高的台阶上走去。
吴邪一开始只是趴在这人的背上,渐渐的,就连张起灵也无法装作不知道这人在偷笑,他顿住脚,犹豫再三,没有忍住询问——“笑什么?”
“没什么。”少年在他背上转了个身,又贴上去,“只是觉得,你这小世子也不像世人嘴里说的那般,是个魔王,不近人情。”
张起灵还真无可奈何了,谁知道当年那一卦,传到外面来居然是这般模样,可见三人成虎,还不知道在民间传闻里,他这小世子该是个青面獠牙的大魔鬼。
话题也便顺着这展开,吴邪趴在他背上,忽然支棱起来,好奇地追问,“小哥小哥,你知不知道,他们还说你什么?”
张起灵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吴邪便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什么混世魔王啦、孤独终老啦、凶神恶煞啦——越往后面数,倒把自己数得生起气来了,他替张起灵愤愤不平,气鼓鼓说道,“小哥,这些都是我在外面听他们讲的,哎!”
他大声叹气,“现在想想,这些人真是——真是在放他娘的屁!若是我下次再听见这种话,我一定狠狠打他们一顿。”
吴邪的三叔是个武将,导致他倒是不像其他世家小公子,背地里这些粗话说得及其顺口,还是张起灵反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警告他不要说脏话。
吴邪被这么不轻不重一警告,有些委屈地趴了下来,他闻着张起灵身上好闻的味道,觉得外面那些人真是瞎了眼,又怕他这个好哥哥,这不长嘴的性子,怕是觉得委屈也不说。便自顾自地安慰起张起灵来,张起灵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被人这么哄着,他只觉得当日那只小暖炉原来没有取走,一直一直烧在他心口。
他心情大好,破天荒地在吴邪叽叽喳喳的安慰里插了句话,把吴邪都震惊了,半晌才呆呆问,“小哥……小哥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可夜色里,张起灵的耳根早已经烧红了,哪怕吴邪追着他问,要他再说一遍,他也只说是吴邪听错了。吴邪可惜得要命,在他背上一声叠一声地叹气。
张起灵背着他,在夜色里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越走越快,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心跳如鼓,心震如雷。走得太快,甚至差点崴了脚。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张起灵耳根的红意已经烧到脸上来,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脱口而出那样的一句话——
那一句话——又轻又快,在夜色里随着少年的爱意初次萌芽,叫人脸红心跳,却也叫人心动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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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穿越梗,十八岁即将分化的咪
*ooc预警!有大量私设
现在的氛围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坐在我正对面的闷油瓶——准确来说,是刚满十八岁的闷油瓶。他正在胖子的注视下扒拉完了面前满满的一碗饭,乖乖地把自己的筷子架在了空碗上,胖子在某些方面上总是有让我觉得敬佩十足的地方——比如他对着现在的闷油瓶,心态完全是拿他当儿子养。
“多吃点、多吃点。”胖子把架在上面的筷子挪开,不由分说又给人添了小半碗饭,闷油瓶抬头瞥了胖子一眼,又乖乖继续吃饭,他正处在“拿多少吃多少”的年纪,饭量像是个无底洞。而撇开这件事不谈,十八岁还有一个更加敏感,更加难以启齿的意义。
十八岁是一个分水岭,几乎所有人都会在...
十八岁是一个分水岭,几乎所有人都会在十八岁这年迎来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事情——进行二次分化。我十八岁那年,全家人都提心吊胆的,直到我过了十九岁的生日才放下心来,向外界宣布我是一个beta。当然,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会因为外因被强行分化成omega。
其实我和这个小闷油瓶倒不是第一次见面。闷油瓶毕竟在青铜门里呆了十年,出来后还是多多少少会受到它的影响,时空穿越这样离谱又荒谬的事情,套上青铜门这个理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头一次穿越的时候把我吓个半死,十几岁的闷油瓶简直像头小野兽,哪怕尚未分化也能把胖子这个级别的alpha打一顿。
我站在一边,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一下这个警惕值拉满的小野兽,结果没预判到闷油瓶这个时候尚未分化,我在一边跟个移动香包一样散味,他却什么都闻不到,并且迅速冲破了胖子的防线,快准狠给我一拳。
我这几年从瞎子那学的东西几乎要忘干净了,再加上对面的家伙长着闷油瓶的脸,我实在是防不胜防,哪怕避开了致命伤,还是被打到。他妈的,我揉着胳膊心想,活该你单身百年,头次见面就打老婆,你还是不是人!
虽然很想调侃闷油瓶,原来年轻时候的你这么凶。结果看见这家伙的脸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闷油瓶低头察看了一下伤口,轻声问,“疼?”
那倒是还好,起码比起他发*期的时候折腾我好受多了。
但我并不知道错位的时空会对彼此造成什么影响,因此,哪怕小闷油瓶来这边好几次了,对外我依旧把消息捂得很严实,我甚至连他本人的存在都不愿过多透露给小闷油瓶,只告诉他我和胖子是值得他信赖的兄弟。
至于你的吴姓兄弟已经和未来的你滚上了床这种事,还是先不要说,免得他年纪小小的接受不能。
这次的闷油瓶也是突然出现的,我那时候正在喂狗,开门一看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蛋,垂着脑袋像只听话乖巧的家猫,谢天谢地,他现在倒是学会把自己的爪子藏起来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小半年不见,个子倒是蹿高了不少,几乎要到我的肩膀了。
他低着头,乖乖地喊了声吴邪。
是生理反应——AO之间的纠缠和恐怖有时候是刻在DNA里的,哪怕我的嗅觉受损严重,和闷油瓶结成番后,我的身体,我的腺体都能对闷油瓶的信息素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我浑身像是过了一遍电流,从头皮开始发麻。
但成熟的那只瓶不在,那个闷油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乱溢信息素,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初次见面时尚未分化的闷油瓶,迎来了他的十八岁,属于他的分化期。
胖子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那种内脏重组再生的感觉,我光是看着教科书上的描述都觉得痛,难为闷油瓶还能一脸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分化是一件及其耗费体力的事情,胖子准备去杀闷油瓶养的鸡,杀得特别理直气壮,反正是给闷油瓶他自己吃。
闷油瓶被胖子和我轮流投喂,做足了准备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分化痛的到来,我生怕小孩觉得没面子,还叮嘱胖子不要去看他。结果反而是我自己先坐不住,在房间门口狗狗祟祟,走进走出。
分化期总是痛苦的,哪怕你是张家的alpha也一样,小闷油瓶埋在被子里,脸颊被烧得通红,说实话,闷油瓶其实也经历过一次信息素失控暴走,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和现在躺在床上的小闷油瓶一模一样,都很痛苦。我照着闷油瓶的习惯去照顾他,走进走出给他换水擦身子,闷油瓶的犬齿以一种及其恐怖的速度在生长,整个人像一头野兽一般,他甚至在发抖。
我喊他的名字,小孩迷迷糊糊中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有痛苦也有欲望,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对于分化的未知的恐惧。
我这才意识到,哪怕他就是强大的闷油瓶,这个时候的他也不过十八岁,是个孩子而已。我用拇指轻轻地顶了顶他的牙尖,安慰他,“别怕,等分化完了,牙齿会缩回去的。”
别怕,别怕。
我轻轻地顺着闷油瓶的发顶,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他一开始还不太乐意让我碰,到后面倒是轻轻顶着脑袋来蹭我的手心了。我被他这个动作可爱死,准备起身去给他端点鸡汤喝。
小咪却在背后突然抓住了我,青春期的少年,声音沙哑也难以掩盖些许稚气,我回头嗯了一声,询问他为何突然抓住我。
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开的口,声音都比刚刚小了许多——“你不是……你不是坤泽吗?”
是啊,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询问这个问题,是觉得自己已经分化了,AO授受不亲吗?我回过头握住了他的手,拍了拍道,“但我男人是乾元,这你不用担心,应付你这个场面,我还是可以的。”
但我不知道那句话戳坏了分化期少年敏感的心,我只感觉我握住的手忽然变得及其冰冷,小闷油瓶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年纪尚小,还无法完全掩盖自己心思的他,瞬间连眼眶都变得有些红。他抿了抿嘴,委屈都爬上脸。
我被吓得一愣——却又飞快地反应了过来。靠,他妈的,怎么这么可爱,真要我命,这个小混蛋。可说不开心是骗人的,毕竟是闷油瓶啊——哪怕我们在错误的时空,错误的机会下认识,虽然这么说很矫情,但我很荣幸能得到他存粹又简单的喜欢。
我伸出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心想你还早了点呢。
小咪:失恋啦!
感谢你看到这里!期待得到留言!
*猝不及防的见家长
*是手足无措瓶,ooc预警!
“来了来了!”
我在屋子里往外大声喊,边急急忙忙穿衣服,毛衣在刚刚的打闹里掀上去了,闷油瓶这老家伙出手怪狠的,把我的内衣和毛衣都卷成一条,像一股麻绳。我像只摊肚皮的笨狗——一边把衣服往下卷,一边草草收拾一下床铺,把套子和油往枕头底下扫,露出腰部凉飕飕的,闷油瓶这会子倒是不说受凉了。
他在后面找了件卫衣兜头穿上。临近年关,来做客的人总是不少,我还有点火气,心想是谁这么不讲理,大中午的哪有人上门来的,最好不要是张海客,否则我一定让闷油瓶把他调去非洲分公司喂老虎。我抻了抻被角,听见闷油瓶开门的声音,终于把狗窝收拾出个人样来,我发现闷油...
他在后面找了件卫衣兜头穿上。临近年关,来做客的人总是不少,我还有点火气,心想是谁这么不讲理,大中午的哪有人上门来的,最好不要是张海客,否则我一定让闷油瓶把他调去非洲分公司喂老虎。我抻了抻被角,听见闷油瓶开门的声音,终于把狗窝收拾出个人样来,我发现闷油瓶的怪癖,他喜欢把床整理干净,然后把我和床一起弄得乱七八糟。
我正打算起身去看看是谁来了,结果还没转身就听见闷油瓶的声音朝我走来——这人以往走路猫似的,什么时候弄出来这么大的声响过,刚一回头就发现他杵着个瓶脸挨着门框,一脸猫猫祟祟。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挺好奇——结果这次居然是闷油瓶先开的口。
“你爸妈来了。”
我裤子都差点吓掉,草草扫了闷油瓶一眼,觉得他还算能招待人,便拉着他往屋子外面跑。我爸弯着腰看我摆在电视机边的君子兰,我妈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闷油瓶给她递的水,见我出来,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
这个家伙最会溜号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的行为简直无耻。我妈每次批评我,一定会顺带夸夸闷油瓶和胖子,一家三口最不受她待见的就是我这个姓吴的,果然她说完我转口就开始夸小张——我心情复杂,很能理解那些养了猫的,明明是猫打碎花瓶,错的却是我一样的心情。我心里顶嘴,小张小张,就是小张让老吴起不来床,但实际上嘴很老实——我说啊对对对。
我现在很不舒服——肉体和灵魂都很不舒服,闷油瓶下午兴致倒是不错,但我嫌麻烦,又怕冬天痛,就提出要用腿。结果更痛,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我现在应该在厕所里洗澡,而不是在这里点头,闷油瓶在厨房洗水果,我追着他屁股进去,刚踏进厨房就把门反锁——但我们家厨房是玻璃门,我这个做法非常掩耳盗铃。
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没有和家里说,不过只要我妈不进我们俩屋子,大概是不会发现我们俩现在睡一起的,闷油瓶开着水哗啦啦洗车厘子,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叹气,“要不你把它皮搓下来呗,洗成泥捣蒜喝。”
闷油瓶呆呆住了手,转过头来看我,表情及其无辜,眼神还有一丝慌乱。他把手从盆里捞出来,还在滴水,不知怎么的,我居然觉得有一丝可爱——原来张大族长猝不及防见家长也是会害羞的,我把他从洗手池前一屁股挤开,赶他去陪我爸妈。
闷油瓶飞快回头,往客厅看了一眼,又挤过来洗水果。
我龇牙咧嘴,恨不得伸手掐他一把,“我想洗澡……”
那东西干了黏在腿上是很不舒服的,现在天气又冷,我人都麻了。闷油瓶低头洗水果,委屈无辜又可怜——他最会这一招,简直可恶至极。我在池底伸手打他,被他握住手,轻轻捏了捏手心。
“抱歉。”
他飞快又低声道歉,但坚决不改,下次还敢。我妈在门外向我们展示她从杭州挑来的苹果——每个都是她精挑细选,是一个母亲的得意之作,容不得我等小觑。于是闷油瓶赶忙去开门,我妈叫我们一起削皮洗了吃,这活闷油瓶熟,他会,他耍刀的手艺能干掉一个大润发。
我妈突然发声,“你们这村里——这个时候了还有蚊子?”
我几乎瞬间炸毛,下意识就把脖子往里缩,我听见闷油瓶刀闪了一下,苹果皮掉在地上。闷油瓶波澜不惊地把垃圾丢进桶里,起身洗水果的同时回答了我妈的问题——“对的,阿姨,昨天晚上忘记点蚊香。”
我真替闷油瓶的血委屈。
水果端到客厅里,话题也无外乎家长里短,闷油瓶全程坐在小沙发上,又是煮水又是递水果,要是张海客看见了可能肠子都要气直。我爸眼神一直在那株君子兰上飘,他很喜欢花花草草。
家里的这些东西多是闷油瓶打理,他很会养东西,把这株君子兰养得很漂亮。我爸夸了好几句,我还没搭腔,就听见他蹭一下在我身边起身,刷刷掏了两个塑料袋,要把那盆兰连花带盆给我爸打包带走。
海*捞服务员都没他热情。闷油瓶可能是头次见家长有点紧张,我爸妈在什么东西上眼神停留超过三秒,他就准备打包了——他甚至提了刀准备去杀鸡,被我妈拦住才作罢。我生怕他一时脑热,待会连我都塞进我爸妈的包。
他把我塞进厕所洗澡,说待会要出门,我洗得着急,腿都要擦破皮了,抖着腿出来的时候却看见闷油瓶坐在沙发上,气势如临大敌。
坏了,不会露馅了吧!
结果一问才知道,我妈嫌临近年关饭店太贵,想让闷油瓶在家随便吃点就好。闷油瓶捏着手机,表情有点无措,我歪着脑袋看他一眼,“要不就退……”
我还没说完,闷油瓶的眼神闪了闪,眼角撇下去。大猫咪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那不行!我立马倒戈,说什么都要出去吃。
我爸疑惑,“小邪,你这脚什么时候崴了?”
我脸巨烫,不知道如何回答。到饭店的时候,胖子已经在包厢里等我们,我妈却突然开口,“小张,你是个好孩子,吴邪交给你我很放心。”
闷油瓶不知道和张海客说什么去了,但我推开门就听见我妈在和胖子打招呼,也说把我交给他很放心,笑得很爽朗,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闷油瓶都误会了什么。
闷油瓶推门进来,认认真真喊了一声爸妈。
我突然觉得,还是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是谈恋爱的幼稚瓶
*ooc预警!!
后来我发现最好的宣传方式是拍闷油瓶——闷油瓶长得俊,是我们胖胖吴腊排骨的代言人。
我一开始还只敢偷拍——闷油瓶晒腊肠,我发猫猫干活;闷油瓶腌排骨,我发猫猫堆盐巴。挽起来的袖子露出非常漂亮的肌肉,我又学过摄像,拍闷油瓶这种级别的模特手到擒来,...
我一开始还只敢偷拍——闷油瓶晒腊肠,我发猫猫干活;闷油瓶腌排骨,我发猫猫堆盐巴。挽起来的袖子露出非常漂亮的肌肉,我又学过摄像,拍闷油瓶这种级别的模特手到擒来,后面朋友圈就多了很多人——都是来看我发的闷油瓶,腊肉一点不买。
我有点酸唧,遂拉闷油瓶过来拍照,他鸡喂到一半被我拉过来贴贴,眼神都是懵的,特别乖特别可爱。我发朋友圈——胖胖吴腊排骨代言人兼老板娘。
就安静了,闷油瓶从来不管这个,被我拉过来拍完照又被我推开,凄凉得简直像个工具人。过一会张海客就给我发了文件,说要收购我们胖胖吴腊排骨,他们的族长入赘可以,做老板娘不行。我去找闷油瓶告状,闷油瓶看我一眼又看手机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第二天张海客给我发了份张牙舞爪的文件,叫张邪邪小鱼干有限公司,法人是闷油瓶。
我不是很理解张海客这种站在时代潮头的老年人的好胜心,比起这个,年关临近带来的订单更重要。我甚至想拉小花入股,他问我,拍卖行送腊排骨,吴邪你怎么想的?
不过花老板还是很给面子,在我这定了一大批货过年发给员工,准备发货那几天,我为了不错过这个财神爷的信息还把他给置顶了——那可是闷油瓶和胖子才有的待遇。闷油瓶因为话少,平常就被胖子压一头,现在又来了小花,硬生生把他压到顺位第三。
闷油瓶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看,忽然低头捣鼓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我手机震动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闷油瓶给我发的消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扁着嘴的猫咪,但闷油瓶蹭一下就跳到了顺位第一,我看着那个猫猫头,觉得闷油瓶委屈又无语。
我果然不是很能理解老年人的好胜心。
村支书表示他不是故意看到的,又表示理解理解——年轻小姑娘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我笑得脚趾抠穿地球,心说不是啊,我是谈恋爱了,对象是个一百来岁能拿老年抚恤金的老头,我给他备注叫张起灵啊。
胖子最喜欢看我出糗,回去就给闷油瓶添油加醋有样学样,闷油瓶端着碗吃饭,一直盯着胖子的即兴演讲——越说越离谱,他怎么不去春晚,和瞎子在上面表演盲人摸象,瞎子演盲人,他演大象。
那天晚上,我洗漱完出来就看见闷油瓶盯着我的手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白天奔波累得慌,现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知道我手机的密码,我对他不设防。
尽管知道闷油瓶不是那种人,但我总是乐意哄着他,“你可以看……”我迷迷瞪瞪的,“你听胖子胡说,就是来买东西的小姑娘……”
闷油瓶俯下身来亲亲我的脸,也不知道他看没看。
托小花的介绍,今年的单子比往年多了不少,我置顶蹭蹭往上涨人数。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在村里喊了个初中生来我这里打临时工,直到今天把最后一份快递也寄出去,我后知后觉感到腰酸背痛,骨头酸滋滋。
他给我打包票——放心吧吴哥。
结果嫩牛五方的群炸了锅了,我一看未读消息99+,还以为黑瞎子大过年的欠钱要跑我这来躲债。我刚想说今年我有几个小钱,可以庇护他一下,刚打了个句号就被胖子拉出来挨批。
胖子说:“天真牛蛙,你连小哥都拉黑,怎么你们俩闹脾气了?”
群里五个人,除了闷油瓶之外其他人手速都很可观,尤其是黑瞎子,他多年的抢红包手速使得他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嘲笑闷油瓶,嘲笑了两个手机页面。
直到闷油瓶出来打了个句号。
完了,完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委屈。
我立马加回闷油瓶,他倒是一秒通过,我在这边抓耳挠腮,又是解释又是哄——我怎么知道嘛——我明明交代他删掉一些奇奇怪怪备注的人就行了啊。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手机拿在手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我总不能追问他,小哥啊,你是不是拿我手机改了你的备注啊——那你改的是啥啊!
闷油瓶敲了敲我。
我立马:?
闷油瓶:置顶。
闷油瓶:猫猫蹲盒子.gif
不能理解老年人的好胜心,但我打开手机,给闷油瓶的备注添加了一个红色的小心心。
——感谢你看到这里!期待得到留言!
*雨村哨向,喜欢在吴邪身上留记号的咪
*占有欲很强的咪,ooc预警!
*大量私设
“天真,你这,你这这么下去不行的啊——”
胖子在给我贴膏药,嘴也不闲着,撕开的药膏往我脖子上这么一贴,还邦邦往上拍了几下,咚咚咚的,我约摸着这几下多少夹杂着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给我拍得龇牙咧嘴,转过身开始谴责胖胖の力气。
他耸耸自己壮硕的肩,叹了口气道,“不是胖爷我说,瓶仔往日里看着乖乖的,没想到是个床上下死力的主。”胖子这货,说话也不给我留点面子,这么直白,哪怕是我这个年纪了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我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后颈,只能摸到上面粗糙的一层膏药贴。
“那有什么办法。”
闷油瓶这样已经算是好...
闷油瓶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刚开始那会才是真的恐怖——尽管早就对哨兵在结合热里的占有欲有所耳闻,但自己亲身经历还是不一样的——顶级哨兵的结合热确实可怕。我第一次遭遇闷油瓶的结合热的时候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会死在他的床上,我很丢人地软趴趴在床头,被敦得想打嗝又想吐,我只觉得那玩意捅到我的胃,他妈的,顶你个肺居然是写实派。
我开始反思,就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闷油瓶的精神体不是豹子,是只小狗。
后面我便和闷油瓶约法三章——看得见的地方不能咬,能咬的地方也尽量不要咬,实在不行——你好歹下嘴轻一点,好叫我出门啊。
闷油瓶嘴上是不会说什么,但眼神着实有点委屈,他直勾勾盯着我的手指看,我缩回来。他又盯着我的腮帮子看——那居然也被闷油瓶咬了个牙印,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我于是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只露出半张脸看他。
我把自己缩得像个蝉蛹,闷油瓶无从下眼,终于把眼神挪来和我对视,乖乖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头点得极慢,充满了不情不愿。
和向导绑定结合的哨兵,结合热的时候占有欲会到达一个极点,这本就是哨兵的天性,我这么做,着实有点委屈了闷油瓶。可偏偏向导的天性是指引,这种被反压迫的窒息感会让我本能地感到喘不过来气。如果不这么做,哪天他把我拆吃入腹了我都不觉得奇怪——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去满足闷油瓶,至于他爱咬——就让他咬去吧。
闷油瓶的结合热大概是一个季节一次,我一般会提前安排好事情之后,拉着他上杭州自己的狗窝里呆上一两周,胖子有时候也会来杭州玩,但不和我们住一起,但今年回杭很麻烦,我们俩决定就地过节。大年初几就看见闷油瓶的小豹耳朵已经露出来了,在自己的脑袋上,毛茸茸的。也不巡山了,乖乖在家当粘人大猫,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以前我会觉得很反差很可爱,现在我只觉得肉好痛。
他洗完澡,趴在我大腿上等我给他吹干耳朵和尾巴,我垫着一条毛巾以免他的尾巴弄湿床单,他结合热前期乖的要命,我刚摸了摸他的耳朵,闷油瓶就把手伸出来,叫我看他剪得光秃秃的手指甲。
闷油瓶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那指甲修得圆润,竟有一丝钝钝的可爱感。
他的小豹子也闪现出来,直勾勾盯着我看,我只好把自己的小狗喊出来,叫闷油瓶让他的豹子叼着我的狗,爱干啥干啥去——敦伦的时候床头站着只眼神亮晶晶的小豹子,这个场面我再也不想回想了。
谢天谢地,闷油瓶最后还是刹住了车,除了我的脖子,其他地方还算能见人,现在天气也冷,如果需要会客,我穿件高领的毛衣便能遮得干净。再叫胖子帮我贴几贴药,三四天便能恢复到几乎看不出来。
尽管闷油瓶对我这个行为表示非常非常非常委屈——我也狠狠心不去看他,这老小子太坏心眼,他知道我就吃这一套。
我蹲在地上看胖子杀鸡,胖子嫌我碍事,要我去屋顶收点菜干。
我们家屋顶像个仓库,从腊排骨到菜干,什么都有,胖子及其宝贝他那盆菜干,还要求我上去得脱鞋,我气呼呼表示自己又不是他,他才脚臭。
胖子说不脱鞋不能吃他的菜干炖猪肉——好吧,我妥协了,毕竟胖子的手艺真的没得说。人到中年就会发现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执着,我只好脱了鞋上去。
坎肩眼疾手快扶上我的梯子,我回头和他打了声招呼,拿了菜干就准备下来。没几步路,但一下来就看见坎肩用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
坎肩欲言又止,到最后笑得很欠打躲到一边去。
我一头雾水坐在小板凳上准备穿鞋,结果低头一看——我靠!
千算万算,算漏了闷油瓶在我脚踝上咬的那一口,它本来好好的藏在袜子里。我伸手在那圈压印上揉了揉,闷油瓶可太坏了,咬得边缘一圈都要淤血。
他突然猫猫探头,在我身边蹲下来。
我把鞋子穿好,决定今天绝对不会理他,不然我是小狗。刚起身要走,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住,毛茸茸的,暖烘烘的。
是闷油瓶的尾巴。
“少来——”我低声说,“我今天不和咬人的小狗说话。”
脚踝处的毛茸茸尾巴绕了绕,缠得更紧,我走都走不动,回头发现这货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少来,他绝对爽翻了——
我挣脱开,气呼呼往前走了两步。
哎!
我又回头,飞快走回闷油瓶身边,没骨气、没骨气。为了输得不要太难看,便恶狠狠朝闷油瓶放狠话,“我绝对不会和你讲话的!”
“你尾巴不许摇!”
新年快乐(虽然有点晚了)
*雨村甜饼
*有张家小小张出没
闷油瓶虽然不怎么回香港,但再怎么说也是个挂名的族长,一到逢年过节,张海客就会随机从族里抽个倒霉蛋子来雨村拜访闷油瓶。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见不着闷油瓶,但那些小张和小小张们,每次能来都非常开心。
毕竟年纪小,对闷油瓶的好奇心能压垮一切对闷油瓶气场的恐惧。小张们嘴倒是挺甜的,也不知道张海客那张嘴怎么养出来这么乖巧的小孩,他们管胖子喊胖叔,管我就喊吴哥——只有见到闷油瓶才会立马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喊族长。小张们总是一大早就站在门口,小家雀似的飞扑——直到闷油瓶出来,我都怀疑张海客是不是把闷油瓶的脸打印出来贴在小张们的房间里,警告他们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闷油瓶吃...
毕竟年纪小,对闷油瓶的好奇心能压垮一切对闷油瓶气场的恐惧。小张们嘴倒是挺甜的,也不知道张海客那张嘴怎么养出来这么乖巧的小孩,他们管胖子喊胖叔,管我就喊吴哥——只有见到闷油瓶才会立马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喊族长。小张们总是一大早就站在门口,小家雀似的飞扑——直到闷油瓶出来,我都怀疑张海客是不是把闷油瓶的脸打印出来贴在小张们的房间里,警告他们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闷油瓶吃掉——否则他们怎么这么怕他,哪怕闷油瓶只是端着个漱口杯准备去刷牙。
于是渐渐的,反倒是我和胖子替他接待得多,这帮小毛孩说是张家的孩子,但到底也不是本家的血脉,倒更像是普通的小孩。真是人生如戏,谁能想到,在我人生中接触到的最正常的孩子居然是闷油瓶他们老张家的种。
有个小小张长得特乖,人也安静,我很欣赏他。每次轮到他来,我总是格外乐意亲自下厨,闷油瓶偶尔来打下手,但我总是很不好意思,便把他赶出去和小张们聊天,十分钟不到就把一群小张吓成筛糠。
我只好又把闷油瓶薅进来,他很委屈在一边切菜。我举着锅铲给他传授经验,“你对着小孩,你好歹笑笑……”
闷油瓶看着我,很努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心想果然强扭的瓜不甜,还是不要叫闷油瓶做他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关心小张们的学习成绩。
杭帮菜口味偏甜,我自己做的时候下手挺狠,等到吃的时候倒是没吃几口。小张坐在闷油瓶对面,一顿饭吃得头都不敢抬几次,我吃剩下一些在碗里,起身去给小孩们添点汤,结果端着锅回来一看,碗底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了。
我立马撇向闷油瓶,他也看向我,眼神正直又无辜,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就扒拉扒拉碗底,把那几口我吃剩下的菜送进自己嘴里。我看得脸热,凶凶地剜了他一眼。
平常也就算了,有客人还这样,算什么话。
也不知道小朋友们看见没有。
我坐回座位去,闷油瓶立马给我添了一碗汤,我伸手在桌子底下拧了一把他的大腿,闷油瓶用膝盖撞了撞我,又撞一下。
他还玩得挺开心。
我干脆就不想搭理他了,直到饭后我都气呼呼的,小张胆战心惊看了我们俩一眼,准备去洗碗,被胖子拦下来。他只好无所事事去门口看小鸡,我冲他招招手,问,“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你们族长养的鸡?”
小张愣了一下,整个人偷偷往外靠了一大步。
我被他逗乐,这小孩太好玩了,不知道张海客愿不愿意他让做我儿子。他不怕我,蹬蹬两步就坐到我身边来,我心想要是告诉他我也是你们族长养的,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这小狗汪一下跳起来。
我问他,“怎么样?你吴哥做饭好吃不?”
他撑着腮帮子看我,点了点头,但面露难色,似乎欲言又止。他怕闷油瓶,但不怕我,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呗。”
他眼巴巴看着我,撇了一下眉毛道,“好甜。”
不吃拉倒!我敲他脑袋瓜子一下,威胁他下次在他的汤里面加芥末。他笑起来居然有个小梨涡,又憨又可爱,小张揉了一下脑门,“不过我看你喜欢吃,胖叔也喜欢吃——族长也喜欢吃。”
话题转到闷油瓶身上,不知怎的我又想到他帮我兜干净的剩菜,脸热得很。
半个月后,张海客带着那个小梨涡小张上门来了,小孩在后面几乎挂成一株圣诞树,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挡得我都看不见他的脸。还是他往旁边歪了歪,露出半截身子来,“吴哥!”
可能是这回有大人陪他上门来,小孩显得活泼了很多,也没那么拘谨了,张海客一边整理那些物件,一边絮絮叨叨,“我听他说你们几个都爱吃甜的……啧,我怎么不知道族长爱吃甜?吴邪是不是你——”
茶几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不够放了。张海客叉腰,他总是看我不顺眼——“吃这么甜,小心糖尿病。”
话音刚落,闷油瓶就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一脸臭色敲了敲桌子。尽管知道张海客没恶意,但闷油瓶在某些方面很传统,过年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要被他揍。
我嘻嘻去揪他贴在盒子上的单,张海客的单子都写出一股子老年人的味道,薄脆的红纸,我从上往下看,分别写了“藕粉四、蜂蜜三、桂花糕饼二筒。”后面还有,我懒得去翻了,但理智告诉我,这么多甜食全吃下去,明年体检三高那就得带上闷油瓶。
闷油瓶看了看满桌子的东西,里面甚至还有一罐中老年奶粉,虽然他们族长年龄上确实是个中老年了,可身体素质强悍得可以赤手空拳打两头牛,我环视了一周,觉得这个牛奶应该是给胖子的。
小张看我盯着藕粉看,便自告奋勇要去给我泡一碗,也不知他对我的口味是有多大的误解,好好一碗晶莹剔透的藕粉愣是被他泡出了两倍的甜度,偏偏他看我的眼神还一脸邀功,我可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好又吃了一大口。
就是太甜了,我胃不舒服,容易反酸。
忽然有一只手伸出来,非常强势地夺过了我的碗,我抬头一看,是面无表情的闷油瓶,他就着我吃过的碗和勺,三两下便把那小半碗粉吃得干净。
“不错,好吃。”
他对着小张,面无表情地夸,把小孩吓得半晌才回答,“谢、谢谢……”
张海客一脸马屁拍到狗腿上的表情,很是憋屈。胖子在一边笑,“得,他大伯你倒是有心,只不过我们瓶仔不是嗜甜嘴的。”他又看我一眼,把奶粉罐子夹到自己胳肢窝里,阴阳怪气,“诶——有些人他就是爱吃人吃剩下的!”
*年下,非典型包养
*是可爱鬼小咪,ooc预警!
吴邪挺满意面前这个小伙子的,长得好看,话也不多。穿衣显得很瘦但掀起来衣服居然有八块腹肌,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体检报告也带了过来,尽管吴邪没有任何包养经验,但这显得面前这个小帅哥很有职业素养。
合同都签订好了,吴邪在签字的时候还是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毕竟这种事情确实很难以启齿,他做贼一样,签得飞快。抬头瞅见张起灵的眼睛的时候,羞愧感更上一层楼。这小孩甚至还穿着卫衣,手腕上带着打球时候的黑色护腕——更显小了,见吴邪看他,抿了抿嘴。
吴邪被击中——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啊,可是他真的很帅诶。
沉迷美色的吴邪忽然惊醒,战战兢兢想...
沉迷美色的吴邪忽然惊醒,战战兢兢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小帅哥年纪——他不会包了个未成年吧,那他一定去自首。张起灵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棱角在他的手心里戳来戳去,他看着吴邪,低声道,“十八岁,成年了。”
其实还没有。
他手心渗出冷汗来,十七岁半。
解雨臣在吴邪三十岁生日那天祝他生日快乐,并告诉他恭喜你现在你是合法魔法师了。吴邪不服但没有办法,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好的不学坏的学,学他圈里的一些风气。没有爱情的滋润,那要个x生活一点都不过分吧!
他都三十岁了诶!
张起灵确实很符合他放出去的信息,吴邪一眼就相中他了,再一打听还是自己的同校师弟,更是喜欢。原本想第一夜就叫他履行义务的吴邪,结果在吃饭的时候就开始纯爱起来了,别别扭扭到酒店房间,刚一开口就问张起灵高数作业做完了没有。
张起灵一愣——说做完了。
吴邪又卡壳了,挠着脑袋哎呀两声,说那你有什么不会的,我当年本科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和你学的专业也算接近,教教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打算拿奖学金吗?
毕竟会出来当家养鸭,大概率是缺钱的。
张起灵摸着口袋里那三个套套,欲言又止。
完全想不到会是这种展开的张起灵,被迫补了一个晚上的概率论,盖被子睡觉前还满脑子都是柯尔莫哥洛夫。三个套在口袋里窸窣作响,很是委屈,他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的时候吴邪已经在穿衣服准备送他回去上课了。
他还很贴心,“你要是怕误会,喊我表哥也可以……”
张起灵没有敦到心心念念的师兄,脸色臭得要命,坐在副驾驶的时候还用力扎了一下安全带,活像只坏脾气的猫。吴邪盯着他看了看,以为他是在担心合约出了问题,告诉偷偷发脾气的小猫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好读书就好。
小猫咪气得差点挠坏他的皮坐垫。
吴邪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的小家养鸭——完全忘记了这本就不是他的工作,张起灵木着脸,盯着眼前的信号灯看,看着看着眼神就开始飘,落到后视镜里,看吴邪弯弯的眼角。
吴邪笑了笑,“要不、要不你就当我们在谈——谈——”
张起灵蹭地一下看向他,眼神几乎要发光,只可惜吴邪顾着看路,没能留意到他的眼睛,他话没说完,剩下两个字吞了回去。
好险好险。吴邪想,差点就变质了,这不行,不讲武德,对不起年仅十八一枝花的小朋友。
一想到张起灵才十八岁他就蔫,自己都三十岁了。结果送张起灵到侧门下车,他才发现张起灵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眼神也亮晶晶,完全就是被哄好的模样。吴邪还想真不愧是小孩啊,自己哄自己很有一套,张起灵长得真是好看,吴邪看着看着就发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出去捏捏张起灵的脸了。
收回来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小鸭,捏捏脸怎么了!
当然没怎么!吴邪还理直气壮要张起灵喊他一声哥,这人蔫坏,解开了安全带说不叫下次不来接了,张起灵抿着嘴,忽然伸出手去捏住吴邪的下巴,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来,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张起灵一口就亲上去了。
虽然亲的是脸。
吴邪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吻亲得脸热,摸了摸侧脸又骂了几声臭小子才开车离开,黑瞎子讲义气,被早八追着撵也要在教学楼口等张起灵来上课,他问张起灵,“怎么?和男朋友第一次约会居然还能赶回来上课?可以啊老张,你不会什么都没做吧?”
张起灵几乎想锤他一拳,做了,做了一个晚上的概率论。
解雨臣无法理解,吴邪包的这个是个鸭啊还是谈了个恋爱,连小解总请他吃饭他都走神。解雨臣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把吴邪神游的魂喊了回来。
他瞥到这人刚下的一双球鞋,价格不算便宜,“给你家那位挑的?”
吴邪嘿嘿傻乐,“对呀,小花你眼光好,你看看这双鞋行不行?他要生日了……”
张起灵生日是吴邪从文件上得知的,这人居然不打算告诉他,不过吴邪还是给张起灵准备了礼物,并且在人已经到达x大的门口时,非常坏心眼地发消息告诉他自己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
小张同学在实验室人缘不算差,师兄师姐再加上几位好同学打算给他过个小生日先,当然了——不会打扰他今晚和对象的甜蜜约会,蛋糕上的数字蜡烛明晃晃表示从今天开始,小张同学可以合法使用避*套了。
如果没有吴邪突然打开的实验室大门,这一切都会很美好。
吴邪愣了一秒,眼神从张起灵脸上移到了那个刚点燃的十八,再回到手忙脚乱追出来的张起灵身上。
完了啊——晚节不保,吴邪想,我自首来得及吗?
张起灵卡上收到了一笔可观的收入,还有一双新球鞋,但吴邪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包括支付宝,张起灵登上去一看,在被拉黑前吴邪还狠揍了一把他的小鸡。他连夜追到吴邪的小公寓,发现他早就搬走了,大门锁得及其无情。
张起灵委屈坏了——他委屈也是悄无声息的,嘴角耷拉下去。天气冷得要命,他站在吴邪家门口,突然意识到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还真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了,吴邪送给他的鞋子他没舍得穿,偏偏天公不作美,十一月的雨打在身上简直像冰刀子。
他像湿漉漉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猫,站在屋檐下,雨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来。
吴邪在他背后跺脚,“夭寿了张起灵!这么冷你在干嘛!”
“对不起。”他说,“但是我绝对不要分手……”
不是终止合同,明明从一开始就是谈恋爱啊——还是你说的呢。
他的眼神里藏也藏不住的委屈,溢出来流满地,全是十八岁少年心碎的印记,吴邪的伞被打落在地,张起灵湿漉漉贴上来,冷得他直打冷颤,吴邪没有办法只能拖着垂头丧气的大猫进了屋,好可怜的样子——吴邪甚至幻视出他蔫巴巴的飞机耳和耷拉的黑尾巴。
“不分手……”
吴邪心一软耳朵一热,嘀嘀咕咕,“可是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成年了……”
“对不起,”他转话题比什么都快,“绝对不分。”
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淋湿的狗狗。
他终于完全心软,看着张起灵怀里的鞋子支支吾吾,“我没谈过恋爱……”
“那我追你。”
淋湿的狗狗开始摇尾巴。
*哨向,刚戳破窗户纸的小两口
*是有点小心机的哥。ooc预警!
我是和闷油瓶在一起之后才意识到的——闷油瓶他其实,不太会接吻。
我们没有bgm,我们的第一个吻之间只有嗡嗡叫的蚊子。闷油瓶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我看,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期待,像是等待打开玻璃糖果罐的小孩。我被他看得脸发烫,手伸到他的脸上乱搓。
闷油瓶乖得像只猫,任我捏圆搓扁也没意见。我双手托着闷油瓶的下巴,想在我贫瘠的理论知识里找出一...
闷油瓶乖得像只猫,任我捏圆搓扁也没意见。我双手托着闷油瓶的下巴,想在我贫瘠的理论知识里找出一套帅气又有技巧的吻技,结果噘着嘴亲上去的时候毫无美感可言。闷油瓶的嘴唇比看上去的要软很多,我只是凑上去贴了贴那片薄唇,便烧得我耳根子发烫。
闷油瓶的小豹子嘭一下从精神领域里蹦了出来,一只猫科动物尾巴甩的要成螺旋桨,好没志气,结果回头一看我自己的小狗早就晕头转向,趴在地上对着闷油瓶的精神体一脸憨相。
没志气X2,我捏着闷油瓶的耳垂,问,“要不要再亲一下?”
他便凑上来亲了亲我的嘴。
行吧,第一个吻还算不错。
大概接吻是会上瘾的,我和闷油瓶虽然认识了十几年,但一朝从兄弟进阶成对象,热恋期该在还是在。尽管我们会有意识躲着胖子,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胖子这个大冤种第一次撞见我们俩亲热的时候还会阴阳怪气取笑几声,到现在他一看见只有我们俩黏在一起的背影就开始PTSD。
所以就显得现在拉着他讨论这件事的我特别狗,胖子一脸“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看着我,恶狠狠抽了一口电子烟,结果一想到这个还是闷油瓶定下的规矩——闷油瓶不让他在我面前抽烟——就变得更加冤种。
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嘛下次还敢,但表面上还是点头说啊对对对,毕竟我们都是菜鸡,哪能和胖爷比。
于是我成功在胖子开始吹牛逼之前开溜去找闷油瓶,他正在屋子里给水缸储水,见我过来,便朝我挥挥手,放下了手里的桶。他刚刚在装水,袖子撸起来半截,稍微一发力就能看见上面浅浅的浮起的青筋,简直X情得要命,我看见他我就想傻笑——嘿嘿,这么帅一个瓶!看见了吗!我的!
他搂着我的腰,又轻又快地碰了碰我的唇。闷油瓶格外中意这种亲法,每次我来见他,或者他偷袭我,都喜欢这样子亲一下,虽然不是很过瘾,但很没骨气的——我非常受用,他一亲我就傻乐,追着要他再亲两下。
但一码归一码,被这么亲虽然很舒服,但总感觉不够过瘾——我私底下说这种话很硬气啊,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胖子瞅我一眼,问,“那你还想干啥?”
并捂住了他精神体小熊的耳朵,准备在我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时快速跑路。我看看胖子的熊,又看看胖子,说,“那好歹伸一下舌头啊!”
胖子把他的小熊夹在胳肢窝咯吱咯吱跑了。
哪怕电视剧里为了过审没播,我也知道这样的吻未免太过清汤寡水。成年人有点分类的东西还不行啊?
结果万万没想到,我们还在“新婚”就迎来了“小别”。闷油瓶送我去搭车的时候满脸都写着“瓶瓶不乐意”,他的小豹子委屈巴巴缠在我的腿上,尾巴可怜巴巴缠住我的胳膊,蹭来蹭去的,我一边暗爽一边又觉得好玩,难得看他臭脸,我坐在副驾驶偷偷看他。
我们车停在外面,我说,“我该走了。”
闷油瓶也不搭声,就那样看着我,把我看得心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说,“我就离开两天!”
一边脸亲两下,啵了好几口才把大猫顺好毛,我的狗子在行李边探头探脑,说什么都不肯回精神领域去,看得我觉得我二叔真是当代王母,叫我回去,又不让带家属。
我给他从亲亲狗狗发到亲亲猫猫,闷油瓶不动如山,只会了个嗯,高冷无情的一匹。正直得仿佛今天下午在车站面前拉着脸要我多亲两口的人是闷油瓶,管他张起灵一点事都没有。
我说哦,再见,我要睡了。
他回我一句晚安。
我一口血哽住,几乎想魂穿屏幕我嘬死他这个不懂风情的老王八蛋。
我带着点气呼呼回的雨村,到村里的时候刚下过雨,地板黏湿湿的,闷油瓶倚着驾驶座的门,低着头看手机在等我出来。闷油瓶身高腿长,又长得惹眼,随便一靠都帅得能出片,我被他的脸哄好,傻乐着冲到他身边。
闷油瓶也不害臊,光天化日的捧着我的脸就亲。
亲了两下我的胆子就开始膨胀起来。我脸皮也是够厚,被闷油瓶亲得犯迷糊,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能不能!能不能!”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你倒是亲得凶一点啊……”
闷油瓶的眼神在我话音掉落的瞬间变得及其有攻击性,我被他圈着哪都去不了,只能感觉放在我腰上的手在暗暗发力,完了——完了,玩大发了,跑不了了。
闷油瓶仔细地盯着我的唇看了许久,忽然掰着我的脑袋就亲了上来,角度找得不巧,我们俩咚的一下撞得眼冒金星——疼死我了,我约摸着这一下估计要出血,闷油瓶这个挨千刀的还在亲,叼着我的唇亲,力度大到几乎要把我吞吃入腹,我唔唔几声拍了他好几下,好不容易把这个冤家拍离开一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他板着下巴扭过去接吻。
我被亲成冤种大猪头,撇开脑袋准备逃离闷油瓶这个恐怖的吻,“不给你亲了!不给你亲了!”结果这句话大概戳到了哨兵那敏感的少男心,闷油瓶的眼神闪了闪,忽然变得又沉又暗,我的头撞到了车子的顶,麻麻发疼。
他跟个小狗一样咬我一口,我嗷呜一声叫得巨惨。
“是你先动手的。”他抵在我脖颈处低声道。
“不准反悔。”
*两个瓶,ooc预警
*沙海邪和穿越过来的小瓶谈了个恋爱
我推开门,发现闷油瓶正坐在床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准确来说,这个是年纪尚小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穿越来到我身边的闷油瓶。
我是在青铜门附近捡到他的,挨千刀的闷油瓶把我捏晕了之后,我花了三天才哆嗦着出来,刚到山脚下便撞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想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打他一拳。但还没来得及打上去就非常没面子的晕倒了,晕倒前在想,如果我醒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很丢人地哭——闷油瓶会留下来吗?
醒来后我发现这个不是闷油瓶,或者准确点说,他不是这个时代的闷油瓶,虽然穿越这个话题非常扯,但一旦涉及到青铜门,我又觉得不是不能接受了...
醒来后我发现这个不是闷油瓶,或者准确点说,他不是这个时代的闷油瓶,虽然穿越这个话题非常扯,但一旦涉及到青铜门,我又觉得不是不能接受了。
要保护好他的信息并不难,小闷油瓶被我安排在贴身的位置,一路到后来我在这一行里站稳脚跟都带着他,道上都传小佛爷身边养了个贼像哑巴张的小白脸。我尼玛真是气成冤大头——气呼呼去找小闷油瓶评理,明明是他睡我,怎么成了我养小白脸了,晚节不保腰也不保。
可惜没骨气如我,看着那张脸就没法生气,不同于我认识的那个仿佛高不可攀的闷油瓶,年纪尚小的他身上带着鲜活的少年气息。我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闷油瓶——更何况他陪在我身边近十年,三年前一个晚上,我喝了酒,靠着小闷油瓶的肩问他几岁了。
他撩了一下我额前的刘海,答,“十七。”
我亲上去的时候还在想,堕落了啊吴邪,这还未成年了——可闷油瓶那个年代有十八岁成年的说法吗?没有吧——有也拉倒,反正现在的我也没什么道德底线……
小闷油瓶被我偷袭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反扑过来把我按在地上亲,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他把我*了,神清气爽,抱着我开始询问关于青铜门的事情。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从未详细和小闷油瓶讲关于青铜门的事情,但聪慧如他猜也能猜出来个七八成。不知道在别人的嘴里听见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小闷油瓶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
他搂着我的腰,半晌才问,“那你这样……是因为他吗?”
语气居然有一丝细不可查的不安,手也圈得更紧,刚刚被顶得很难受,他这么一用力我差点被他勒吐。没想到年纪小小的闷油瓶居然还会有这种少男心思,怪可爱的。
我一笑他就更不爽了,小狗一样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大口,我倒吸一口冷气,回头捏他的脸,他这会老实不动弹了,任我捏圆搓扁,就是帅脸板着,看着很不开心。
我叹气,说,“要真的是,你几年前就被我//睡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
看来是我这个答复还能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闷油瓶满意,他没等我说完就掰着我的脸亲了上来,看来我的屁//股也让他很满意——总而言之,我第二天腰很痛。
虽然道上乱传,但我是真的把这段时空错乱的感情当成恋爱在谈。只是越临近一开始和闷油瓶约好的日子,我就越发没底。明明是同一个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更何况我还有好多问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出来的时候我该如何去面对闷油瓶,又该如何跟他介绍我的小男朋友——嗨,好久不见,小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过去的你,我现在的对象。
且不知门里种菇的闷油瓶能不能接受,我光是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太超前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一个时空里能同时存在两个闷油瓶吗?如果不能,那小闷油瓶呢?他会消失吗?我会失恋吗?
我刚进屋就被小闷油瓶摁到怀里,我真信了他是十七岁,张家也有的青春期让他的长相变得更加成熟,眉眼更加深邃,五官也褪去了最后一丝稚气,看起来和多年后的闷油瓶已经没多大区别了。我看着他发呆,被他捞过去亲嘴。
闷油瓶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才把神游的我唤回来。其实不安的不止我一个,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小闷油瓶情绪的不对劲,他在恼火什么?又在不安什么呢?
这几年来,我怎么喊的闷油瓶就怎么喊他,尽管现在的闷油瓶生理年龄比我要小,我还是喊他小哥。只是我今天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圈在他大腿上,闭着眼靠在我的肩膀上。
他声音闷闷的,“别这么叫我……”
时隔多年居然又能看见幼稚的小闷油瓶,我还挺新奇的,但青春期少男的恋爱需要得到保护,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那叫什么?”
他不回答,只把胳膊缩得更紧,头埋得更深。
我叹了口气,心想那还真是抱歉了,青铜门里种菇的那位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过去的自己视为情敌,小豹子现在闷闷不乐得很,青春少男的恋爱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真是造孽。
我现在就是给他起名字叫小狗他都会答应,但那样的小闷油瓶未免也太可怜。我才舍不得,思索半天,我才哄着说道,“那怎么办?叫吴家姑爷是不是太过了?”
他的耳根子刷的一下红得彻底,但这一招明显好用,还无法很好掩饰害羞的小闷油瓶被哄好,我又亲亲他,老实说,我对于成年后的闷油瓶对我是什么感情完全没底。
“我以前没那个过……当时那次,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也好。”我亲了亲他,“和你做的这些事也好,我都只和你一人做过。”
说这种话很羞耻,但很有用。最后当然没叫他姑爷,闷油瓶顶得住我也顶不住,退了一步,我喊他小张。
小张最后还是跟着我和胖子,一行人去接闷油瓶回家,一大一小两个瓶相对眼半天,都没什么表情,直到大的那个瓶——他转过来,对我说,“你老了。”
这句话过于暧昧,而在场所有人没人比本人更清楚这句话的分量——闷油瓶和小闷油瓶——两位本人。这句话在小闷油瓶眼里已经和挑衅没有区别了,我拉着胖子横亘在两人中间才没打起来,胖子一脸“你妈的为什么拉上我”,我闭上眼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
回旅馆的路上气氛诡异,闷油瓶多次想找我,都被身边小豹子一样的小闷油瓶拦下来,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受伤,我受不了那个眼神。
无论是怎样的闷油瓶,我都好喜欢。
胖子撺了个局,也不知道他和小闷油瓶说了什么,居然能劝得住他不跟来,我和闷油瓶喝了很多酒,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坦白了,我并不意外闷油瓶对我的感情,他黑漆漆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道,“可我也是他。”
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转不开,直到他搂上的我的后脑勺,即将亲上的瞬间,我听见一声啤酒瓶爆开的声音。
小张起灵黑着脸站在门外,手里还挂着我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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