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暂时性化身丽塔斯基特,只撰写真实报告。
SS:选的什么b救世主跟布莱克那b男的私奔去了
AD:(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意外)
好崩溃
是看了一个降智meme想的脑洞…
不针对任何画手文手进行评判,只是对圈内的一些吐槽。
1.文体单一化
2.人物严重ooc
这一点在上面有简略的提到,个人认为情节上的缩水也一定程度上会导致人物ooc。......
这一点在上面有简略的提到,个人认为情节上的缩水也一定程度上会导致人物ooc。只单单凭借正面描写和语言描写就能够全方位描写出一个立体的人物?大概是不可以的吧ww
本家的人设确实是给了很多灵感给我们,而且就算是本家的人设,王耀就只是一个带口癖的千岁老人?亚瑟真的做饭就炸厨房?弗朗西斯真的是油腻大叔?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我们确实可以根据文风文体的需要对人设进行改动添加,国设和常设的设定必然不尽相同,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扁平化和单一化呀。
3.无脑吹捧角色
这一现象常见的是all耀tag。我个人并不排斥all耀,我很喜欢看一些all耀文,但是这些单箭头起码有个度吧。重灾区就是观影体和穿越文。国设观影体怎么会有无脑吹耀呢!就算他们有这种微妙的情愫,作为一个郭嘉,也总是要以大局为重的,怎么可能当众表达爱意呢!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像把紫月国和咱爹换了个皮,本质没有任何的变化。伊万一言不合就向王耀撒娇要抱抱亲亲贴贴?我很喜欢撒娇小熊,但你这放到国设里好说歹说也有点奇怪吧?阿尔弗雷德跟伊万争抢王耀?这是什么玛丽苏剧情?作为世界上的超级大郭,我觉得他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不是明摆着让王耀薅羊毛吗?郭嘉也是有利益纠缠在里面的好吗?亚瑟和弗朗西斯一般沦为配角,争风吃醋仗势不比前面两位差。拜托,没有哪个郭嘉会让出自身利益好吗?国设就是要那种表面甜甜蜜蜜实际上勾心斗角暗中防备的性张力好吗,大家都不是蠢蛋。这种放到普设里我会说ooc,放到国设里真的很离谱。
再就是观影体。我不太清楚众郭观看一个学生的日常会有什么意思,或许是为了给繁重的生活带来一点娱乐,也有可能是我不知变通性格木讷,get不到点,看这类型这会让我有些尴尬。lof问答区也是同理。(不代表大众观点)
再就是,实在是看不下去无脑吹耀了。我是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我也知道中华民族历史悠久资源丰富文化绵长,我们经历的很多,一路走来见识过风霜雪雨,我们70年的腾飞让世界惊异瞩目,但是为了夸咱爹贬低别的郭嘉是怎么回事?这世界上难道只有咱爹还是怎么回事?别人历史没我们长难道就不悠久了么?就算是历史极其短的阿尔,也有一段辉煌的历史。他好歹还是No.1,把他忽略了可以说是完全不尊重自己。每个郭嘉都有不可磨灭的灿烂与辉煌,这些不可以一概抹去。就算是他们打压过我们制裁过我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一个优秀,正在优秀,曾经优秀,或是未来即将大放异彩的郭嘉,都是有着成功的原因的。不都说中华文化拥有着极大的包容性吗?
4.乳果
这一点完全不能够理解。确实有很多调侃的成分,但是我不能接受对一个郭嘉功勋战绩,对这个郭嘉人民努力的成果的磨灭。
弗朗西斯经常被搞得很惨。ww2的时候他确实投降了,但是这并不是一概而论的。敦刻尔克大撤退的壮烈牺牲,英国皇家空军的拼死抵抗,这些情节是跨越国籍的,是能够共情的。我们能够理解本田菊qh时候的那种壮烈与悲痛,前仆后继的决心,为了郭嘉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别郭人民也可以。任何人民在面对郭嘉被侵犯的时候都会产生强烈的爱国情怀,这并不是投降这样一件事情就可以轻轻松松盖过去的。否认任何一个郭嘉的功劳,其人民所做出的贡献都是不可取的,就像阿尔至今依旧在贬低伊利亚一样。
很多优质的文不被看到,真的让我感到有些失望。很多奇怪的观点,也让我很失望。
————
二编:
陈述一个观点。我并没有针对任何一个老师,我只是对圈内的一些个人的偏颇的评价,我相信有些人也跟我有类似的感受。
关于最后一条只是我个人的见解,我不是很喜欢这种观点,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你可以骂我过激小题大做。在搞笑文里,适度轻微乳果我可以接受理解,我还是不支持一棒子打死一个郭嘉人民做出的贡献。
依然是ch和aph的联动,前提请看序章,可以配合上一章结尾的作者留言食用
第三章情结
家长们都知道,孩子与父母之间有一种生来就诞生的情结,这应该是父母与孩子之间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但是总有些人会把这些东西处理的非常糟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两个养歪孩子的成功案例
1.英吉利
虽然英吉利同意北美十三州叫他父亲,但严格意义上,那只不过是一个代表所谓尊严权利和不可触摸的代名词罢了
“父亲”
英语,兴许也可以算作是北美十三州的母语吧,可纵使用英语吐露出那个单词,也像是用从未学过从未听见的...
英语,兴许也可以算作是北美十三州的母语吧,可纵使用英语吐露出那个单词,也像是用从未学过从未听见的另一种外语说出来一样
好像可以翻译出意思,可以通过人类发达的学习行为进行模仿,甚至可以学到连发音的任何一个小小细节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但是叫出这个单词应该体会到的情感,那个词语因为肌肉感受到神经发出的刺激而从舌尖诞生的感受,阿美利卡从来都没有体验过
就像是第一次接触到一个陌生语言的新词汇,尚且不知道意思,只能通过机械的重复吐出那个语言的发音,不明就里
父亲…父亲…
啊…什么…叫做父亲
阿美利卡深知这个词语中蕴含的情感应该是复杂的,宏大的,立体的,生动的,活灵活现的
而不是像他说出来的那样,像是毫无生气写在惨白纸张上的字
他不懂,也无法理解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对英吉利,对他名义上所谓的父亲,产生厄勒克特拉情结
大众普遍认为“厄勒克特拉情结”是某一阶段会对具有男子气概和担当感的成年男子产生的情感
而父亲,就是孩子能接触到的最符合这种情况的人
但是显然不符合北美十三州这种情况
哦,天呐
英吉利连他这里都很少来,更别提在阿美利卡心里树立这样的形象了
这属于另一种特殊的情况
慕强
对优秀和强大的人一种敬佩,崇拜,甚至是喜欢的情感
那时候的是英吉利还是日不落帝国,强大,富裕,太阳在他的领土上永不落下
用优秀来形容英吉利已经有些浅薄了,他可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俯瞰众生
永远那么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像是屹立于云端的神
完美的,精致的,仿佛永远不会有缺陷
精致的面容,强大的实力,尽管声音因为只有冰冷而显得单薄却仍然充斥着盖不住的优雅
而阿美利卡的行为也确实符合这一情结
对英吉利产生占有欲,表现出对其成功、智慧、权力、地位等方面的强烈的渴望
哦,他的宗主国是多么的完美
可越是这样完美无瑕
美利坚就越想抓住他,把他拉下来,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天呐,那将是何等美景?
当高高在上神被自己眼中渺若蝼蚁的弱小凡人拉下云端坠进污泥的时候
那双碧绿的眼睛里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愤怒,恐惧,不可置信还是惊慌失措?
不论哪种情感,对于美利坚来说都会是最美味的上佳
如果英吉利可以正确利用阿美利卡对他的厄勒克特拉情结,那北美十三州将成为大英帝国一颗最璀璨的明珠
但是,很可惜
历史没有如果
后果:
英吉利颤抖的在床角缩瑟这,平日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绅士三件套明显经历过某些恐怖的事情,残破不堪皱皱巴巴,泄露出大片大片英吉利白皙的皮肤
而此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床前
脸上依然是那副阳光开朗北美甜心的笑容,可是被墨镜所覆盖的蔚蓝色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倒是眼底里翻涌着不少晦暗
“父亲~我和您说过逃跑的后果吧~”
英国意识体本就颤抖不已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美利坚愉悦地欣赏着英吉利碧绿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慌乱和恐惧,像是胜券在握的捕猎者在悠闲地戏耍自己的惊恐不安的猎物
“您说过,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美利坚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他上了那张kingsize的床,缓缓靠近,尽情享受着英吉利那抑制不住散发出来的恐惧,然后猛地抓住了眼前人纤细的脚腕
玩腻了的捕猎者
准备开始享用他的晚餐
2.亚瑟柯克兰
与美利坚对英吉利不同,阿尔弗雷德对亚瑟的情感更像是俄狄浦斯情结
亚瑟因为曾经和自己兄长之间某些不好的回忆而拒绝了阿尔弗雷德对其哥哥的称呼
但他不像阿尔弗雷德的兄长,刚像是阿尔弗雷德的母亲
他很温柔,总是担心对阿尔弗雷德不够好,心里又因为工作忙碌不能常常陪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充满愧疚,对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好,已经近乎百依百顺的宠溺了
在海洋上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竟然会温柔的给阿尔弗雷德唱摇篮曲
冷酷无情拒人一千里之外以一己之力孤立整个世界对英格兰竟然会给阿尔弗雷德讲睡前故事,给予柔软的拥抱
因为对方的撒娇而软下心肠陪阿尔弗雷德睡觉,最后免不了要再给一个带着红茶香的吻
吃人血肉挖人脂膏的资本家先生竟然会亲自动手给阿尔弗雷德做锡兵小人
宠爱,宠溺,宠到无法无天
而狡黠的阿尔弗雷德很早就敏锐的抓住了亚瑟柯克兰最柔软的软肋
小时候是因为无法陪伴而对他产生的愧疚
长大了是对他最真挚最纯净的爱
他知道怎样能让冷如冰山的英格兰犹豫着软下心肠,知道怎样让嘴硬的傲娇先生红着脸吐出爱他的话语,知道怎么让薄脸皮的绅士答应他有些过分的要求
笑死,二战和冷战的时候他被冲昏了头脑,只会用条约那种东西威胁心上人真是逊爆了好吧
告诉他你爱他,委屈巴巴的恳求他不要离开,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可怜的独自舔食伤口的小兽
当他发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早就已经掉进阿尔弗雷德甜蜜的陷阱中,无法脱身了
阿尔弗雷德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这一事实真是路人皆知,可是把他宠溺到无法无天的小母亲亚瑟,只会在他的母爱滤镜中看到那个可爱天真单纯的阿尔弗雷德,在阿尔弗雷德的甜蜜陷阱中迷失自己
但是
他真的是看不透走不出吗?
嘘
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爱他
他也知道自己也爱阿尔弗雷德
结论:请正确理解和运用你和孩子之间的情结,告诉他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就算百年之后您不在人世,他也会因为这冥冥之中的羁绊而感受着您的存在
我真的很后悔我当时没有杀掉他,我本想让他成为大英帝国那颗最璀璨的明珠,谁知道他竟想将大英帝国收入囊中!
——英吉利
虽然我爱阿尔,阿尔也爱我,但是我并不知道这段感情是怎么完全变质的
——亚瑟柯克兰
tbc.
看完点赞,是好习惯
再点蓝手,快乐都有
请依然留下你们的巨臀,等更新完,我挨个拍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被人铐住了手,蒙着脑袋摁在了椅子上。
在确保他坐得安安稳稳后,押送他的人相当粗暴地将他头上的头罩拽掉了。所幸灯光不算明亮,他眼前模糊得不算厉害,只需几秒就缓过了神。
不出意外地,他看见伊万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身后站着拿着枪的UN和娜塔莎。
“所以我们又见面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什么?我有八辈子都没听人叫过我的全名了。”阿尔弗雷德夸张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经典的叫全名放狠话环节吗?伊万·布拉金斯...
“什么?我有八辈子都没听人叫过我的全名了。”阿尔弗雷德夸张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经典的叫全名放狠话环节吗?伊万·布拉金斯基?”
“KORUKORU~”伊万身后黑气弥漫,“现在我完全控制住你了,除了乖乖交给我冬妮娅外,你别无选择。”
“当然了,臭狗熊。”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像是经受了什么屈辱似的,“可恶,要不是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伊万笑得更灿烂了,“如果可以拍照的话……”
“你没有考虑到我已经挣脱手铐了!”阿尔弗雷德邪魅一笑,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腕,将手铐扔到了伊万面前。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身后的看守者莱维斯和托里斯几乎同时把枪一左一右地怼到了他两边的太阳穴上。
“真有才啊,二肥。”伊万挑了挑眉,“但是你也没想到我在椅子上涂了工业胶水吧。你现在可就坐在上面哦~”
阿尔弗雷德惊慌地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完完全全被黏在椅子上了。
“真细致啊,布拉金斯基。”阿尔弗雷德冷哼一声。
“KORUKORU,谢谢夸奖~”
“不过你没想到我现在的看守者其实是在你家分别潜伏了46年和51年之久的卧底吧?”
一瞬间,莱维斯和托里斯就将身上的红色徽章摘下,带上了有着NATO标识的蓝色袖章,枪口直对着正皱眉的伊万。
还没等陷入贤者时刻的UN对自己问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他已经下意识和娜塔莎一起将枪口对准了对面的阿尔弗雷德一行。
场上陷入了十分焦灼的状态,两方互相僵持着。不过所幸这种僵没持续多久,因为伊万率先发话了:
“还挺有先见之明的,琼斯先生。”他将双手向下摁了摁,示意UN和娜塔莎放下枪。他们照做了,而对方也是同样。
“然而你没预料到我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伊万的眼中闪过三分漫不经心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与一分嘲讽,让UN不得不惊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王耀家总裁的必备扇形眼。
“我是在给他们办五险一金的时候发现的,”伊万淡定地接着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早餐的烤土豆里加了延迟发作的毒药。”
此话一出,毒药当场发作,莱维斯和托里斯两眼一翻,如挺尸般“咚”地一下砸到了地上,口中吐出了朵朵莲花,莲花中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婚纱版弗朗西斯的身影。
与此同时,UN眼睁睁地看着娜塔莎从包里掏出三个还没吃的烤土豆,毫不留恋地抛到了一边。
神tm的口吐莲花,神tm的婚纱版弗朗西斯,神tm的剧情。
“其实我留了一手,一碗不拉金丝鸡。”阿尔弗雷德看都不看挺尸的两人,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所以我通知了亚瑟,提前准备好了死扛给他们喂下去催吐。”
UN和娜塔莎面面相觑——怎么?以毒攻毒是吧?
“但你没想到这个……”伊万突然暴起,以一个十分标准的花滑姿势将魔法水管刺进了阿尔弗雷德的心脏处(鬼知道为什么水管可以捅进人的身体里)。
“啊哈!hero就知道你要这么干!”鲜血从中涌出染红了衣服,但阿尔弗雷德却笑得猖狂,“不过你不知道我把心脏挪到了身体的另一个部位,我才不告诉你呢~E→mo↗tion↘alda→ma↗ge↘→!”
UN有些麻木了,接下来干什么他都不会意外了。
“你才是没想到我会把没气常温的可乐通过水管连进你的身体里吧。”伊万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期待着阿尔弗雷德痛苦的表情。
“……我早料到了,”然而阿尔弗雷德却并未如他的愿,反而勾起了一个如耐克般标准的笑,“所以我提前在身体里装了注气机和制冷器。”
……不,这还是有点意外的。UN想。
“我就知道你会安装这些,但你不知道我会绑架你的自由导师(?)弗朗西斯!”伊万猛地向一旁的电视一指,其中播放着弗朗西斯被五花大绑而不断挣扎的监控直播。
“拜托,伊万。”阿尔弗雷德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想到?”
“我今早就把亚瑟最近在不断尝试的仰望星空派给了弗朗西斯,助他去到真正自由的天堂。没想到吧?这样你就没法对我施压了。”
监控里,弗朗西斯头一歪,似乎还能看见裸着的灵魂高喊着自由飞离了身体。
“然而你没想到除了绑架你的自由导师,我还绑架了你的男朋友!”伊万也不慌,又朝着电视一指,一个被罩着头的窈窕身姿出现在画面上。
阿尔弗雷德慌了一瞬,但一瞬间又变回了得意,“但你没想到我的男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
伊万一惊,一转头就对上了干翻守卫自己摘掉头罩并像个二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嫌弃地数着他钱包里的钱的王耀的脸。
“你不知道他其实不是我男朋友吧?”伊万故意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因为我不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我其实是——”他拽着自己的脸猛地一扯,先是露出易容背后那双带着得意的祖母绿眼睛,随后瞬间就换下了易容装备,“你的养父(?)亚瑟·柯克兰。”
娜塔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吓得旁边的UN连忙去把她扶起来。
“好吧,其实你也没想到我不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扭曲,他也把脸上的易容一拽,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杯红酒拿着,背后仿佛带上了玫瑰背景:“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哦。”
“你不是黏在椅子上了吗??”UN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槽都要在这里吐完了。
“但是你没想到……”亚瑟面目狰狞地开口。
“但是他们没想到背后还有人在虎视——”由一本正经本田菊,眯眼兴奋费里西安诺和面露胃疼的路德维希组成的突袭军团刚一出场,就被亚瑟一句不耐烦的“嘘——”给堵住了。
“逃班逃了这么多人,UN会发现的!”亚瑟竖起眉毛指责道。
“ver~抱歉,那我们换个地方玩。”费里西安诺带着自己的天团遗憾退场。
UN:So?歪欧油达不溜哎爱辽爱辽鼻姨……(Youwillbe……)
“我想我要走了。”UN勉强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把枪扛到肩头,第n次在心里敲起了电子木鱼。
“等等!”弗朗西斯转了一个华丽的七周半到他面前,把红酒杯怼在他的嘴上,深情地看着他:“你不能走。”
“为什么?”UN冷漠以对。
“因为你不知道——”不知何时联五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起瞪着他,“这是个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UN垂死病中危坐起,脸色极其难看,感觉自己好像连夜赶了五天五夜的文件那样崩溃,“这个梦也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五个睡着的人醒过来,从身后拍拍他的肩,一起回复了他。
UN僵硬地转头,发现五大流……不是,五位大爷正一脸朦胧地从他办公室配备的用来休息的大床上起身,然后挨个走出了门。临走前每人还不忘撂下一句不同风格的勉励,总的来说就一个中心思想:“小优恩加油干,我们的工作全靠你了!”
呵呵,原来不是他感觉,是他真的给这几位批了五天五夜的文件然后昏过去了啊。
md,工作就是狗屎。
UN面无表情地想着,身后不断漫上名为“社畜的怨念“的黑气,手上的力度甚至大到折断了一只钢笔。
压榨员工的上司也是。
设定此文为全员友情向
无cp除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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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把美羊羊怎么了?!!”沸羊羊眼睁睁地看着美羊羊消失在自己面前,他愤怒地试图挣脱出将自己困住的椅子,但,一切都是无用功。
“游戏根本没结束,你根本就是耍赖皮。”懒洋洋朝黑衣人吼道。
美猫猫慵懒地躺回椅上,没理会他们。
...
“游戏继续。”黑衣人再次开口。
“你不给出解释,我们不会跟你们玩任何游戏的。”暖羊羊愤慨不已。
“这可由不得你哦。”黑衣人嘿嘿笑着,手上再出现箭,周身围绕着黑色气体,促使促使着箭再次转动。几秒后,箭停了下来,指向喜猫猫。
这时,大伙还有什么不明白,又或许早有预料,却又抱着侥幸,这箭本来就是由黑衣人控制,他想指谁,就指谁。
“哈哈,轮到我了。”喜猫猫瞬间兴奋,尾巴翘得老高,“emm……该说什么呢。”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思,眼睛转了转。
“有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同伴哦。”喜猫猫调皮地笑了笑。
大伙松了口气,这局没有人放下指头。
然,却有两位,正心神不宁。狼将军突然出声,“这位大人,你能保证在场的各位,都说的是真的嘛。”
“我能保证。”黑衣人不耐烦地回答,他心情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怎么回事,该死,被他摆了一道。
'啊~好戏开始了呢。‘美猫猫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不过这管她什么事呢,这场交易对她有利而无害。转头看了看,其他几只猫,呃,都快无聊地睡着了啊,‘蠢死了。’不屑地撇撇嘴。
“不会撒谎吗?”狼将军思索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开始好奇了呢。再次望向羊族那边,也许他说的是事实。
美羊羊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紧闭着双眼。‘我好没用,我只会给我的朋友脱后腿。我就是个胆小鬼。’
这些话语和之前的弹幕不断地让她自我否定,‘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死了也好,不再给他们脱后腿了。’
这时,漆黑地周围亮起了一束光,它凑近美羊羊,包围住她,一股股暖流传送到美羊羊身上。
美羊羊耳边似乎响起了歌声,
[在困难来临的时候
请你举起你的左手
左手代表着方向
他不会向困难低头
当遇到挫折的时候
请你举起你的右手
右手代表着希望
他不会为挫折发愁……]
这好像是她唱的歌,她睁开眼睛,眼前又出现一个光屏,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光屏的亮度让她安心,让她内心暖洋洋的。
眼前出现画面,熟悉而陌生,
[美羊羊站在一块石头上,身边有许多不同的动物正在哭泣,从周围的环境来看,他们应该被困在一个洞里,
当左手攀向右手
我们的步伐就有节奏
当右手攀向左手
我们的力量就有源头
当你的手拉着我的手
团结的力量彼此感受……
美羊羊轻声唱着,抚慰朋友们的心灵,动物们的哭声,渐渐停止,再次充满希望。]
异世界的我都比自己要靠谱,美羊羊虽然刚看到画面,还很高兴自己有帮到自己的朋友们,但转而这毕竟不是她,异世界的她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声叹息在美羊羊耳边响起。
画面缩小一半,另一半出现另一段画面,美羊羊也唱着歌,两者的歌声融为一体。
这是……
[这个画面,美羊羊是知道,这也是她所经历的,当时羊果果被抓,她的朋友们都疲惫不堪,她用这首歌鼓舞士气。
在困难来临的时候
他不会为挫折发愁。]
美羊羊笑了,也跟着轻轻地哼了起来……
同志们好,我跑回来更新了,感谢大家的等待
我是边写作业边更新的,所以有些词句没有过多的推敲,略显稚嫩,,请大家多多包涵。
跪求补充
ch众人穿越到aph的文,有米英和美英要素,雷者自避
cp成分不多(大部分章节轻微含量),tag就不会打了
紫月国篇(2)
是整活,勿当真
四个多月,浅浅诈个尸
夏露露勉强恢复了笑容,故作矜持地用两根手指接过纸片。法兰西松了一口气回想起来心灵还是受到了极大创伤,差点跪在地上起不来。
“红酒混蛋你快滚!夏露露小姐你不要听他的!他才不友善呢!”亚瑟一脚踹开弗朗,拉起我的手亲吻了一下。
英吉利没笑了,这下换成法兰西嘲讽他了。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快速叫了暂停后一脸黑线:“你平时是这样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亚瑟猛咳几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亚瑟猛咳几声,“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弗朗西斯在旁边笑得极为放肆,他忍无可忍地开口:“比你掏出九十九朵玫瑰花好。”
英吉利犹豫再犹豫,死活也无法说服自己还原这个动作。踹法兰西这个环节不错,吻手礼也还算正常(虽然放在这里显得很没边界感),但说出这么智障的话他还是接受不能。
“暂停即将失效,请在十秒钟内开始还原动作。10,9,8…”
英吉利深吸一口气,屏蔽了法兰西意识到自己将会挨上一脚的咒骂,用一种特别平板的语气念台词:“红酒混蛋你快滚。夏露露小姐你不要听他的。他才不友善呢。”
随后他一脚猛踹法兰西,拉起夏露露的手隔空吻了一下。
法兰西瘫在地上哀嚎:“腰都要给我踹闪了…”
“没折算好的。”英吉利回敬道,说傻逼话的不满在那一脚过后荡然无存。
果然遇事打法兰西都会心情愉悦起来呢,英吉利听着亚瑟偷笑想道。
美利坚鼓起了掌:“演得不错,但毫无感情,放在好莱坞一定是第一个被赶出去的,”他扭头冲似乎并不能看见的系统招招手,“这一条不能过,对吗?”
“此次演绎满足所有条件,无需重试。”系统无感情的声音很快传来。
美利坚闭嘴了,似乎在寻找把系统源头砸烂的方法。当然系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啊哈哈哈哈!我是世界的hero哦!歆嫣小姐请让我带你飞!啊哈哈哈哈——”阿尔弗雷德好像没注意到亚瑟,一脚踩在他背上,牵起我的手。
机器人一样“哈、哈、哈”一顿一顿冷漠无情的感觉十分生草,这下轮到美利坚体验和英吉利一样的感受——指满意动作但认为台词极其傻逼。
当然他很快就不在意这个了,甚至没要暂停:“啊哈哈哈哈!我是世界的霸…hero哦!歆嫣小姐请让我带你飞!啊哈哈哈哈——”
在阿尔弗雷德的哀嚎声中,美利坚毫不留情地一脚猛踩英吉利的背(压得他差点真的把腰折了),一脸嫌弃、假笑着牵起夏露露的手,然后光速甩开。
至于阿尔弗雷德为什么哀嚎?因为他第三人称旁观书里的自己十分裂开,更关键的是…美利坚演的太像了。像到刚刚那个好像是他本人一样,增加了惊悚程度。
俄罗斯也趁机讥讽道:“不得不说,你和这种傻逼言论搭配起来毫无违和感,毕竟你也是傻逼。”
“我这是尊重还原角色,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对了你别高兴的太早,按这个节奏很快就到你了。”美利坚毫不在意地扶了扶墨镜,隐蔽地用脚把英吉利的背压得更低,随后满意地听到了身下一声闷哼。
法兰西也是在旁边笑得想打滚,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光顾着去憋笑了,英吉利最终自食恶果极具喜感。但他想到美利坚原本的作风后又愁眉苦脸起来。
“哎呀!阿尔!亚瑟他在你下面!!”王耀推开他们,“你好,歆嫣小姐,我家有很多好吃的!
法兰西精神了,心里也一下子不平衡了:“凭什么?凭什么他那么简单?”
“我只想说,活该。”英吉利被压着实在插不上话,亚瑟帮忙说了。
法兰西正欲还嘴,弗朗西斯也准备开始攻击,但瓷抢先一步开始还原。
“哎呀,阿尔,亚瑟他在你下面。”瓷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配合语气简直嘲讽意味十足。他伸手想按剧情推开美利坚…
没推动。
美利坚站在那里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让步。
瓷似乎说了一句“幼稚”,随后一脚踹上美利坚的膝盖弯,后者完全没料到瓷居然有一天会上手,险些跪到英吉利身上。法兰西识相地爬(?)走了,顺带着把被美利坚对折的英吉利拖过来。
确实“推开”他们了,瓷继续道:“你好,歆嫣小姐,我家有很多好吃的。”
夏露露惊恐地看着这核谐的场景,颤抖着指着直不起腰的英吉利和捂着腿大声咒骂的美利坚:“他…他们真的没事吗?”
“放心,他们命硬。”瓷和蔼地解决了她的疑惑。
“小夏露露,korukorukoru~成为我的一部分吧~”露西亚拿出他的围巾,把我套住。
“不是吧为什么这里的你也是那种奇怪的样子啊!”弗朗西斯看着伊万瑟瑟发抖。
俄罗斯还原倒是比较顺利(排除他险些直接把夏露露勒死的举动),尽管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说这个,但照念就完了,全程也没太大槽点。
“啧,没劲。”美利坚评价。
t.b.c.
跟我念:“作~者~好~水~”
先丢一篇,等我再在其他圈子晃一晃(不要脸)
#感觉好怪XD
#APH新增人员: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普/鲁/士
谢俞拖着行李箱站在三中门口,他的旁边是正在絮叨的贺朝。他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很魔幻,非常非常魔幻。
先是自己年级倒一的男朋友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那个霸榜题王争霸的“题王”,再是周天晚上唐森通知他和贺朝被选中参加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还不能拒绝。
而现在他正站在这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场地——阳城三中。而他的男朋友此时此刻同样拖着一个行李箱在他耳边不知道絮絮叨叨着什么鬼东西。
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看到他们站在校门口,走过来看了看他们的校服问道:“是立阳二中...
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看到他们站在校门口,走过来看了看他们的校服问道:“是立阳二中的贺朝同学和谢俞同学对吗?”
谢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贺朝倒是把口罩拉了下来非常热情的开始和这个疑似工作人员的人搭话。
“这次的节目录制除了你们还有五个学校的学生和三中本校的几个学生,除了三中本校的,有两个学校的人已经到了,”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了一栋楼前面,“这是录制用的宿舍楼,这栋楼的第五层和第六层是给节目组使用的。宿舍是两人间,参与录制的老师学生都住在这里面。”
“宿舍里面有摄像头,每天十点准时关闭。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摄像头上面蒙块布,只要想着第二天起来能拿下来就行。”工作人员一直说着,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着两人说:“节目是以直播的形式呈现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稍微注意一点。”
“啊。好的。”贺朝应了一声,接过了工作人员手里的钥匙就拉着谢俞上楼——谢天谢地,这宿舍楼装了电梯,不然这两个行李箱拎上去得累个半死。
两人坐电梯到了第五层。他们正好和刚从房门里出来的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社交鬼才贺朝笑着挥了挥手说到:“你好兄弟,我是贺朝。”
一个比较开朗的男生同样挥了挥手:“兄弟你好,我的名字是许飞。”他指了指身边那个头发有些长的男生:“这是楚稼君。”*
“哟。我们住隔壁啊。”贺朝看了看自己手里钥匙上写着的“503”,又看了看两人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502”。
“是啊真巧,”许飞应到,他身边的楚稼君似乎有些腼腆,这么老半天也没说一句话,许飞顿了顿问到:“我们是爱呀河一中的,你们呢?”
“我们是立阳二中的。”贺朝揽住了谢俞的脖子:“我是不是忘记和你介绍他了?他的名字是谢俞,我同桌。”
……
这时电梯门开了,电梯里面走出两个人。个子高点的冻着个脸,另一个矮点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敢跟另一个人说话。
许盛看着身前的四人,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还冻着一张脸的学神,颇有些慨然赴死的意味:“我是来自临江六中的许盛,他是邵湛。”
“朋友你好啊,我是贺朝,这是我同桌,谢俞。”贺朝拉着刚刚进寝室放完东西的谢俞向着许盛介绍到。
许盛点点头,仔细看了一眼两人的校服:“你们……是立阳二中的?真巧,我们两个是临江六中的。”
许飞笑着把楚稼君往前推了推:“诶呦稼君,别害羞嘛。”他冲着许盛笑了笑:“这是楚稼君,我的名字是许飞,我们是爱呀河一中的。”
在许盛和邵湛放下东西之后,几人在五层聊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就上来叫人了。
几人到了教室之后,都和自己熟识的人坐在一块。等所有人都落座,上课铃正好打响,而教室里面的摄像头也随着铃声打开了。
【我去我去!!】
【这批学生颜值好高我好喜欢!】
【不知道这次的老师是什么样子嘿嘿。】
【姐妹们穿条裤子穿条裤子】
【通通加裤!】
一个留着扎着低马尾的男人从前门走了进来,他周身的气质温文尔雅,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台下的人开口说到:“同学们好,我的名字是王耀。”
他示意左边第一排的第一个同学站起:“从你开始往后依次介绍,按照蛇形方向来,明白吗?”
“好的老师。”第一排第一个是个女孩子,她站起来应了一声,随后看着班内的其他人笑了笑说到:“我的名字是周楷,楷书的楷。爱好写作和看小说。”
一轮介绍下来后,贺朝在谢俞耳边轻声说到:“老谢,我觉得这个老师挺好的。至少比疯狗要好上起码一百倍。”
王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心说这孩子还真是活泼开朗。事实上王耀对于他家的好兔子们,就没有一个词是含有贬义的。
“好了同学们,把你们的语文课本拿出来。”王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这节课的标题,贺朝在书包里东翻西找之后才终于找到了他那本残破不堪的语文书。
谢俞比他要好一点。虽然从开学到现在书上没有半个字,但好歹干净整洁,不像贺朝似的跟狗啃了似的。
许盛在心里经过衡量之后,还是决定这节课尽量好好听讲——丢人不不能丢到外人面前去。
然而事与愿违。许盛一听见课文的内容就开始眼皮打架,恨不得直接睡死过去——鬼知道他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导致今天困得要死。
邵湛出于学校的面子,沉思片刻还是拍醒了许盛,然而收效甚微。
【王耀的声音好温柔啊呜呜我也想有这么温柔的一个老师QAQ国家又欠了我东西】
【后面那两个小哥哥是在交头接耳吗】
【不,看样子是朝哥跟俞哥说话但是俞哥不想搭理他。】
【达子你上课偷玩手机!】
【耗子你不也是吗?】
【我趣我眼睛没出毛病吧?】
【学委也在看直播是吗?】
【?报告老师——这里有人逃课看直播。】
【救命后排那个小哥哥看起来好困的样子】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都。】
【等?那个寸头帅哥和他旁边那个是在玩手机吗?】
【不是吧这都敢玩?】
王耀也看见了后排的“盛况”——贺朝在孜孜不倦的和谢俞说话,谢俞表面在听课不知道心思飞到哪儿去了;许盛上下眼皮打架都快睡着了;蒋丞和顾飞在光明正大的玩手机。
也就许飞、楚稼君、江添、盛望和三中的几个像点儿样子了。于是王耀打算杀鸡儆猴,他打算先从玩手机的开始整治——他叫了蒋丞。
相信我,这是王耀做的少数的几个错误的行动。
蒋丞被点起来之后心说在四中懈怠惯了,一时忘记了。随后看了眼一眼黑板,在短暂的思考过后给出了答案——基本符合标准答案。
王耀挥挥手让蒋丞坐下了。
杀鸡儆猴失败。
盛望在台下憋笑。他作为商人的儿子,心眼相对于同龄人来说算是多的了。他自然看出来了王耀打的是什么主意。
咳,憋住,笑出来你就惨了。盛望不断提醒自己说到。江添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盛望在想什么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压下了嘴角的笑意。
这样可爱的望仔是他的。
下课铃响了,出于对自家孩子的怜悯,他提醒了一句:“你们下节课是物理课,我给你们提个醒,课间养好精神,下节课千万不要睡觉。”
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此时在办公室备课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正在想如果有人在他课上睡着之后要怎么进行惩罚——万尼亚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耀,你家的孩子怎么都昏昏欲睡的?”阿尔弗雷德正看着直播的回放,他指了指后排的许盛和顾飞——顾飞在蒋丞被点名之后就非常自觉的收起手机睡觉了。
“还有这个,”弗朗西斯指了指后排的谢俞,“这个孩子明显在走神,他旁边那个倒是说了一节课,但是我看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不过他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王耀看了一眼他刚才没来得及看的几位学生的之前成绩单。在看到贺朝谢俞顾飞许盛的成绩的时候他差点没绷住把一口茶喷出去。
他对比了一下邵湛和许盛,心说一个班出来的分数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然后他又看见了贺朝谢俞顾飞的分数,差点没梗过去。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王耀捂着脸把成绩单递给了在他身边的基尔伯特——这个已经退休的被拉过来补位了。
“……哦天哪。”基尔伯特看了一眼这几分不忍直视的成绩单砸了砸嘴:“这几个孩子的成绩未免也……额。”
普/鲁/士找不到形容词了。
“为什么英语的分数会这么低!”亚瑟看见几人的英语成绩之后暗自发誓要把这几个人的英语分数给提上去——他一定要做到。
——
外焦兔
cp:露中米英独伊法贞
本章大量全高原著设定,但本考场总体走向与原著完全不同,不要定向思维
【Iloveyou,Iamamonster,butIloveyou.】
时隔七天休息日,再次站在分叉口上,十二个人中有十一个同时有一种在联合国点到上班的疲惫感。
这次的休息处倒是豪华,坐山伴水的,还有温泉可以泡。
里面等着的是那两个小帅哥中的另一个,浑身上下大写着“冷淡”。
到底冷不冷淡另说。
事实上,他们现在站...
事实上,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有些四大皆空了。
毕竟,在一个人的学生时代——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但很可惜,陪你最久并且永不变心的,只有三大主科。而数学,大概算得上长情得就跟山体滑坡没有尽头。
哦,山体滑坡还指你的数学成绩。
在场外国人无不痛心疾首——联合国总部外的狗都知道中国学着全世界乃至全宇宙最难的数学!
更别提这里还有乐于让别人不开心就是让自己开心的人。
弗朗西斯亲热地无视了亚瑟的白眼和无差别语言攻击,以一种十分谦逊的语气说道:“英/国先生,请问16x55=多少啊?”
王耀举手:“这题我会!28!”
亚瑟一把拍开面前那只手:“Fu*k!都说了无数次不会两位数乘除法的是我上司不是我!!牛顿还是我家的呢!”
这时只听路德维希幽幽接了一句:“880。”
其余的人在后面笑得歪歪斜斜毫无形象可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数学考试即将开始。
·
雾气退到身后,四周景物变得清晰。
这是一条空旷的街道,右手边是一幢孤零零的小楼,左手边是老旧的篮球场。
篮球架锈迹斑斑,篮板白漆剥落,篮筐松动,在炽闷的晚风中吱吱呀呀地晃着。
如血的夕阳从街道尽头流淌过来。
街角路灯上捆着老式的公路广播,看着像是上个世纪的货,系统的声音沙沙响起:
【考试共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为筛选性单元测试,由考生独自完成。】
【注意,考生在第一阶段的成绩会决定你在第二阶段得到的线索。】
【第三阶段是特殊阶段,又称为附加题。顺利通过第二阶段的考生,在附和相应条件的前提下,会进入附加题阶段。附加题成果一部分计入总分,一部分会以奖励形式发放。】
系统喘了一口气,开始播报第一阶段的题目:
【这是一个叫做布兰登的滨海小镇,多莉和萨利是一对兄妹。多莉是个有点臭美的小女孩,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照镜子,一切能映出人影的东西,她都会停下来美美地看一会儿。而萨利有一点点贪吃,但他很爱自己的妹妹,好吃的东西一定会妹妹一大半,真是一对可爱的好孩子。最近,这对兄妹碰到了一道难题,为此困扰许久,始终无法给出答案。你可以帮助他们吗?】
【注意事项:别让多莉哭,也别让萨利饿肚子。】
【特别提醒:答错可以修改,但修改要付出代价。】
【祝你好运。】
这场考试系统仿佛吃错药了,居然明说“答错可修改”。
不过有后半句在那,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尔弗雷德倒是觉得这里的布置挺眼熟,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宾夕法尼亚州的感觉。
公路广播安静下来。
接着,篮球场上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像二重奏。
他们转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在篮球场的边缘拍皮球。
小姑娘穿着恐怖片标配的红裙子,头顶扎着一个小揪揪。小男孩穿着牛仔背带裤。
除此以外,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头发亚麻色,皮肤雪白,一脸天真地看着这里。
他们年纪很小,可能还没上小学。个子更小,尤其在眼前这十几个人中间本就出众的大高个面前。
阿尔弗雷德走过去。
兄妹俩都得努力仰起脸才能看着他,手上却依然没停。
他们拍得很用力,皮球砸在地上,特别沉重。但他们的表情却不显得吃劲,反而抿着嘴笑得很甜。
蓝色的眼珠特别透,睫毛又长又密,和头发的颜色一样。
漂亮是真的漂亮,像一对精致的洋娃娃。
亚瑟低低地对阿尔弗雷德说:“没有你的眼睛美。”
是啊,无关心计如何,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总是清澈的、明亮的,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最重要的,里面注满了朝气与自信的光芒。
而眼前的两个小孩儿,却并没有该有的童真与活力。
但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多莉?萨利?”王耀看着他们。
两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好奇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兄妹俩突然咧开嘴甜甜地说:“你猜?”
露出的牙齿又细又密,有几处还沾着血,也不知刚刚吃了些什么东西。
王耀:“……”
一对可爱的好孩子。啊对对对。
“你们是来借住的客人吗?”
这对兄妹说话总喜欢一起,动作神态出奇一致。
“算是。”弗朗西斯接着说。
他抬头望了一眼,这条街道一头淹没在白雾中,另一头靠着海。他们能够活动的范围很小,除了那幢小楼,也没别的地方了。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来。
十二个人全副武装地拿着武器对着这两个小孩儿。
小孩儿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萨利很有哥哥的派头。
多莉“嗯”了一声,又甜甜地笑起来,再度露出沾血的细牙。
他们把皮球抱在怀里,在面前带路。
那球比他们的头还大。
伊万看了一会儿,伸手说:“球给我。”
多莉仰起头,雪白的腮帮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你要帮忙吗?”
伊万言简意赅:“你爸爸妈妈难道没有说,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拿?我只是想掂量掂量。”
王耀:“对,你们真不懂事。”
多莉:“……”
兄妹俩气鼓鼓地抱着球走了,同时拒绝了客人的无理要求。
结果没走两步,萨利发现自己的短腿悬了空。
一双瘦白修长的手从他胳膊下面穿过,把他整个儿提溜起来。
在兄妹幽怨的盯视中,伊万把他们放下来。
“真墨迹。”他还补刀了一句,“等你们有拒绝的权利再说吧。”
他原本以为那两颗皮球只是看着重,没想到真的很沉。
就好像在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这个大小能塞什么?
伊万脸色凝重,冲后面的人摇了摇头。
萨利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家门。
他们以为会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比如腐坏物?比如酸臭味?或者血腥味?
按照正常恐怖片的发展,这个屋子里会萦绕一些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就比如那个外语考场,整个透着一股死人样。
但是很意外,屋内阳光、干净,单侧大片的落地窗,长直通畅的客厅,折了两道往上的楼梯,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会在扶手和拐角处投落方形的光。
屋内的墙上挂着兄妹俩的合影,地上有掉落的洋娃娃和玻璃珠,到处都有小孩子生活的痕迹。
“你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兄妹俩催促说:“快点,我们还有作业没写。”
一个愣神的功夫,他们怀里的皮球已经不见了。
“什么作业?”王耀好奇地问。
这次的题目说,兄妹俩碰到一个难题,而这门又考数学。
他在想……
题目不会就在兄妹俩的作业本上吧?
这两位加起来有八岁吗?
任勇洙吐槽道:“他们的作业能是什么,小学数学?”
王耀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大呼小叫得干什么?小学数学怎么了!说不定我们家的小学数学你都做不起!”
任勇洙:嘤。
怎么办,敞开心扉后大哥突然变成了熟悉的封建大家长的模样。
“喏——爸爸妈妈出去玩之前,总爱给我们留一个小问题,考考我和哥哥。”
多莉正在照一个穿衣镜。
拉着裙子一角,歪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小姑娘盯住镜子的时候,眼珠一转不转,有点瘆人。
哥哥萨利把洋娃娃和玻璃珠捡起来,放在沙发上。他冲众人招了招手,说:“一会儿给你们看作业,我现在是主人,要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都得听我的。”
“妈妈说过,客人要住在客房,你今晚睡这间。”萨利拽着王耀进了一楼唯一一间卧室,把窗户打开说:“看,这扇窗户对着后院,有时候可以看到松鼠跳过去,我最喜欢这个房间了。”
然后他拍了拍手,又领着下一个人到了新的客房。
王耀盯着萨利的背影,想:“松鼠不松鼠我倒是不在意,但是我知道你的客房绝对准备多了。”
茶几上铺了一张白纸,旁边摆着几支签字笔。
这话告诉众人,到了夜里8点,这张白纸上才会有题目显现出来。
接连考了几次参与式答题,冷不丁回到答题纸的形式,还有一点不习惯。
王耀还兴致勃勃地说:“我倒有点期待这个题了。”
阁楼是兄妹俩的玩具房,塞得满满当当,没法住人。
二楼有两个房间,左边那间是兄妹俩住的,放着一张上下铺,地上铺着长毛绒地毯以防摔倒。
右边那间是他们父母的卧室,有一张大床,目前空着。
一楼是客房和书房。
标标准准的美式小洋楼。
8:00起床
18:00小睡一会儿
21:00晚安
纸的边缘已经破了,打着卷。
字是用红色水彩笔写的,有点褪色发白。
看得出来,已经在这钉了很久很久了。
“这是给两个小鬼的,还是给客人的?”基尔伯特撑着脸,突然出声。
“不清楚,没准两者都有呢。”弗朗西斯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今天晚上看看有没有办法吧。”王耀答道。
圣人有言:情人会离开你,兄弟会背叛你,但是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十二个平均年龄上千的国家,对着一张小小的、轻薄的纸,一半以上的人都在傻眼。
那张纸上写:
阿尔弗雷德半天后说:“小学数学?”
王耀即答:“都说了这是高考啊笨蛋!”
阿尔弗雷德以一种奇异的口吻,说:“……高中数学?”
而亚瑟真诚地说:“谢谢你,为外国人对中国人数学好的刻板印象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弹幕
【来了,来了】
【央视倾情推荐】
【热搜都挂了好几天了】
【听说是全球播放】
【懂王在推特上连发十条推,推荐这个直播】
【好家伙】
【他不是被封了吗?】
【解封了】
“萧雨,听说我们班要作为模范班级进行直播。”甄浅用胳膊肘捅了捅同桌。
“这不正录着了吗?”萧雨示意她看教室前后装上的摄像头。
“你说我课上还能不能摸鱼?”甄浅忧心忡忡的问。
“这次顶多像往常的公开课一样,学校怎么可能花大价钱去买好的设备,他们不是一向能用就行吗?”萧雨表示她想多了。“大概率...
“这次顶多像往常的公开课一样,学校怎么可能花大价钱去买好的设备,他们不是一向能用就行吗?”萧雨表示她想多了。“大概率是拍不到的”
【超高清,收音极好】
“老赵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声,原先沸腾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赵一个年近六十的老教师,平时总是一副老干部悠闲的样子,现在却好像有点着急。
【和我们班主任一样啊】
【我猜没人打断他能讲一个小时】
很快有人来打断他了。
“老萧,别睡了,外面站着个帅哥。”甄浅用手戳了戳萧雨的胳膊。
“啊”萧雨迷迷糊糊的看向教室门口,“woc,好好看”
“诶呀,王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同学们这是你们的新班主任王老师。”老赵招呼着王耀进教室,把讲台让给他,并做了最后的总结“虽然我只带了你们高一上半学期,但各位同学还是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回忆,希望你们在未来能更优秀,下面你们要好好听王老师的话,我走了。”
在高一(3)班同学的鼓掌声中,老赵离开了教室。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王耀。”王耀想找笔在黑板上写字。
“老师老师,我们学校上学期换了电子黑板,已经没有粉笔了,你用水笔写”靠近讲桌的女生积极的向王耀解释。
“好的,谢谢”
“王耀”两字漂亮的写在了黑板上。
“这是我的名字,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问我吗?你们提问我来回答。”王耀慈祥的看着下面跃跃欲试的小花朵们。
“老师,你多大了?”前排女生不负众望,首先提出一个重磅问题。
“26”王耀微笑着回答了
“老师老师你联系号码是多少?我能加你吗?”中排的同学问出了核心问题。
“这个待会会让班委建一个群,然后把所有同学和各科老师都拉进去。”
“老师有女朋友吗?”后排的大哥一出手就是个大伊万。
【woc,现在学生都怎么狠的吗】
【我们当年都怕老师】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王老师是否有女朋友】
【中国人都这样吗?】(英语)
【前面怎么有英文?】
【这是个跨国节目嘛】
【推上,美国总统推荐了】
【央视官微推荐了:体验新时代中国青年的朝气】
【新时代中国青年的朝气】
【LSP之气吗?】
后排的男生开始起哄
“老师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有女朋友吧。”
“不要害羞嘛”
“大家安静一下,我没有女朋友”王耀急忙解释,他可不想在他家的小崽子们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哇~”大家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实际上,我现在不打算结婚。”王耀解释道。
“老师是不婚主义?”
“现在是,好了,我听说你们有寒假作业,对吗?”王耀赶忙转移话题。
台下一片寂静。
王·迅速进入老教师状态·耀:“班长呢?你们有寒假作业吗?收一下。”
所有同学开始哀嚎。
班长认命的开始收作业。
“没交的我会一个个的对名单找哦。”王耀笑咪咪的说。
下面的动静更大了。
“不过没关系,下午摸底考,考的好的同学可能不会查哦。”
“摸底考!!!”
“你们不知道吗?下午语数英的预习考试。”王耀抛出了一枚炸弹。
“艹,我以为是明天考”
“我完全没有复习啊”
“救命”
【啊,跟我那会儿一样啊】
【他们开学还要考试的吗?】(法)
【真可怜】(英)
【这不自由】(美)
【前面老美说什么呢,这跟自由有什么关系?】
【听说他们考试由各科老师监考】
【哇】
【期待】
王耀回到办公室,看见阿尔弗雷德趴在桌子上一脸绝望。
“他怎么了?”王耀好奇的问。
“自从他得知自己被缠上的是政治学科就这样了,”身材高大、眼睛如红宝石般的斯拉夫人回答“我以为政治会缠上我,呵呵,不过也好,让他感受一下社会主义的力量。”
“亚蒂,他们想赤化我。”阿尔弗依靠在了亚瑟身上,但亚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嫌弃他,因为亚瑟野心勃勃,想要让所有学生体会到英式英语的美好。
女王在上,他一定会教好英语的。
阿尔弗雷德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米中心cd/cp随你定
只打了露米
史向也许,有点鬼塔鬼(。)
ooc致歉
有待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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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一直不断的下坠,他看见了许多东西与事件,那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在昨日发生。
慢悠悠地下坠带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个梦被他做的懒绵绵的,他感觉他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拥抱住,眼前每浮现一个场景时拥抱他的东西,无论是气息、力度还是被拥抱的面积都会改变。
但他并不讨厌
“我想就此来睡个好觉…”阿尔弗雷德喃喃道,但下一秒他便被熟悉的红茶与玫瑰的气息亲吻了额头,亲吻展转即逝阿尔...
“我想就此来睡个好觉…”阿尔弗雷德喃喃道,但下一秒他便被熟悉的红茶与玫瑰的气息亲吻了额头,亲吻展转即逝阿尔弗雷德甚至没反应过来气息就已经消散了
他抚上被亲吻的额头,耳边是不知何时被别上的玫瑰,而眼前一闪而过的是他的独立战争,那时的“自己”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在雨中泣不成声的亚瑟,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宗祖国哭泣,那个傲娇却又不缺乏温柔,总自称为绅士的亚瑟,在那时,只是因为自己的离去而失声痛哭,他听着亚瑟悲伤的怒吼与质问心中难免有些触动
别哭啊…
阿尔弗雷德想如此说,但可惜那里的亚瑟却听不到,他知道由于他独立的原因亚瑟患得了七月症,发病时亚瑟会咳嗽发热,严重时甚至会吐出鲜血,仅管他不希望亚瑟得病,但若是能够再次重来他依旧会选择独立,他从不曾后悔于自己的选择
“我啊诞生在美洲大陆,只与两个国家所接壤”阿尔弗雷德是如此说。
独特的地理环境是他天生的优势,他以此为淡论的资本,但在很小之时他并不喜欢这独特之处,这里离英国太远他总是会因此想念他。
“我想与你同行”
耳边是孩童天真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又闭上了眼,但却被甜腻的枫糖气味亲吻了眼帘而被迫睁开,这次的气息消散的并没有这么快,他被温暖的拥抱扑了个满怀
而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两个人一共度过的圣诞节,他和马修身穿红色的衣服与帽子,头靠着头在温暖的壁炉前睡得香甜。
这是他的兄弟马修,从诞生之初他们便共享这同一片大陆,对于他来说,马修是他的避风巷,在如今的世界格局下他唯能相信且对之倾诉的只有他
“我从未无视过你哦,我的兄弟”在这句话之后,那个气息的主人顿了顿却也松开了拥抱,而在阿尔弗雷德的手中则出现了一罐枫糖浆
他笑了笑尝了一口,甜美的糖浆充诉了他的整个口腔。
好甜啊…
“我始终与你同行阿尔弗”那人的嗓音依旧如此温柔,但他的眼神却又如此坚韧
“马蒂…你的头脑一直很好,对大家也很温柔”…美国人看向气息消散的地方“对我来说…你很重要”
话语闭阿尔弗雷德只觉得眼皮发沉,但他却不愿意就这般睡去,他在等,等下一次的礼物与接触。
果不其然,下一秒醇香的红酒气息便从他的侧边所将他拥抱,不仅如此他的胸口处被添上了一株鸢尾,但不久,那股气息似又不满地将鸢尾花抽出,转而向他的耳边摸去,他拿掉了那朵玫瑰将鸢尾别在阿尔弗雷德的耳后,而那朵玫瑰在悬空好一降后则被他别在了胸口处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处被落上一吻
“好扎”阿尔弗雷德想伸手揉脸,可他的手腕却被向一边握住,这是一股淡淡的清茶香,那香在另一侧嘴角也碰了一下
茫然间他仿佛再次回到了独立战争之时他向旁波王室求助时的场景,弗郎西斯穿着华丽听到他独立的请求后欣然同意,他甚至连报酬都不要。
曾经阿尔弗雷德天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而那被夸赞的人只是笑了笑
“仅管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所企图,但还是谢谢你弗郎西斯”鸢尾花在他的胸口处摇了摇枝叶醇厚的红洒香便倾刻淡去
“只是跟随感觉行动而以啦”
“可那时我对你报有信赖——”
阿尔弗雷德的手腕仍被握住,清茶的气息抚摸着那连接处的柔软,他将阿尔弗雷德的夹克脱下,在他的胳膊上为其缠上了红色的丝带
“皇后号…”阿尔弗雷德喃喃道,他曾偷偷的乘坐开往东方的般只,只为见得那马可·波罗笔下富绕神秘的东方国度,他为之向往,却又失望而归。
“在那时我并未见到你的身影,书中的你在哪里呢王耀?”他看向自己的手腕,同时清茶香消散了
“过去的终将过去阿尔弗雷德,如今的我与那时的我是不同的”
那声音极轻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下一秒便被吹散
总之阿尔弗雷德彻底的睡不着了
想法刚落,冷冽的寒风携带着洒香袭上了阿尔弗雷德,这洒香不同于红酒的香甜,它是猛烈的,仿佛只要喝上一口,烈洒便会化为火焰在阿尔弗的口中点燃,在他的喉管中舞动。
一个强硬的力劲捏上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偏向一边,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这股味道太过浓烈熏的他的眼泪都要落下。但下一秒他又睁大了眼睛,那人依旧是那副样模,他们多久未曾见过面了呢?70年?或者更多
“Ярад,чтотыменяпомнишь,Америка~”他的语气与记忆中的无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阿尔弗雷德不禁抖了抖,他有被自己的想法蠢到
茫然间他像是回到了二战期间那次在易北河的会师,他们一人站在桥上一人站在桥下,距离是如此的近,双方虽都很疲惫,但脸上挂着的笑容却不容忽视,明明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此刻他们像极了许久未曾见过面的兄弟
“这是我们这里的见面方式,不习惯吗?”听着人笑语嫣然的话语,阿尔弗雷德有些愣的捂住了嘴,年轻的合众国脸色爆红,尽管他曾经也和作为沙皇俄国的他行过亲吻礼。但是那时吻的只是脸颊
难不成亲的位置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不同?
那人只笑不语的喝了口酒像是默认
就在阿尔弗雷德刚想要具体追问时,气息却突然消失,原先慢悠悠的下坠变得迅速
他了失重,周糟的黑暗袭上了他,那些由回忆所构成的微光也被吞食,阿尔弗雷德只感觉头重脚轻,黑暗中传来的不知是不是谁的声音
“呐…好了美国君该醒醒了…”
是谁?阿尔弗雷德艰难的睁开了眼,疼痛却即刻袭上了他的感知,他闷哼一声在人的搀扶下坐起了身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他们嘶…到哪了?”阿尔弗雷德皱着眉艰难的说到
“不知道”伊万·布拉金斯基见人醒来愣了愣,随既靠着墙说道
“哈——那你说,这次我们能逃出去吗?”阿尔弗雷德看向手臂上被血浸成红色的白旗,听此难得没有和伊万吵起来,他实在是太累了
“……”但伊万只是抿了抿嘴没有接话,他的状态和阿尔弗雷德其实大差不差,只是能暂时维持清醒罢了
阿尔弗雷德缓缓扭了扭身体看向伊万较平时更加苍白的脸色笑道“伊万你的脸和这墙也没什么区别啊”伊万哼了一声脸上终于染上了点笑意“你也不看看自己,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
“什么番茄啊…嘛,也不重要了”阿尔弗雷德有些有气无力
伊万刚要说些什么时,紧闭的门外却传来了他们都为之十分熟悉的声音,二人相视一笑
“这么快啊…”阿尔弗雷德开口道
“呼呼~万尼亚可没有想到最后是和你一起赴死”
“切,你就偷着乐吧,和hero死在一起可是难…得的机会”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说道,接着他堵上了伊万的嘴,勉强扯出一抹笑
于此同时门锁终于不堪重负,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阿尔弗雷德开口
“这次我可是真的要睡了,你可…可别”话音到此便没了下音
“啊啊真的是…晚安…”
—end—
看联五搞赛场
轴心黑化警告
ooc警告,bug警告
原创人物有
主联五,异世界,黑塔大陆被划分为xx区xx(按原国家首都命名)部。
无cp,最多会有组合,有cp的感觉大概率是错觉。
“通讯设备恢复得差不多了,”帕里斯说,“今天我们就可以试一试了,感谢您的帮助,柯克兰先生。”
亚瑟柯克兰点点头,大步离开了科研室。
“好了,帕里斯说今天就可以试验。”亚瑟柯克兰对着弗朗西斯板起脸说,弗朗西斯一脸淡定地看着他。
北京,王濠镜盯着电视屏幕,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电视里无...
“有人用别的方法和我们联系上了,是阿尔弗雷德的哥哥。”王濠镜说,“我们不是一个人,不过我们不知道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这个消息像一颗定心丸,让还有些惴惴不安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但是北京内部却非常安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这安静的北京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面平静无波,水底却暗流涌动。
基尔伯特又出现了,他依旧一样夸张的打扮,向着摄像机外的观众们挥挥手。“今天来的是一位熟悉的客人,让我们欢迎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地走向演播室,有些茫然。“阿尔弗雷德,好久不见了。”阿尔弗雷德这才回过神来,面对他的是基尔伯特。“好久不见,基尔伯特。”“能和我们讲一讲你的经历吗?”“当然……”阿尔弗雷德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伊万紧紧盯着电视,看着上面的阿尔弗雷德。他可以判断,这不是阿尔弗雷德想说的话,阿尔弗雷德的状态非常差。“叛徒!”外面的声音传进了屋子里,情绪非常激动。其余几人面色凝重地看着,“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现在很不对劲。我们待会要做的是先安抚外面人的情绪,”伊万说到,“看来是时候执行拯救阿尔弗雷德的行动了。”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很奇怪,他一会儿是清醒的,一会儿又像被控制住了。他的目光向摄像头看去,突然明白了什么,“伦敦,北京,快跑!”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像个没有感觉的机器。他之前听见了零零碎碎的话语,但是他并不理解那是什么意义,可他突然听到了伦敦、北京等字眼,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一定要说出来,
“大家听我说!”马修看着躁动的人群,“阿尔弗雷德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人群不听他的,还在说着什么。“安静!”王耀憋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个大喇叭,忍无可忍地吼道。这一声算是压制住了吵闹的人群,人群从喧闹中安静下来。
王嘉龙皱起眉头。怎么回事“王晓梅呢?”王濠镜在家中找自己的妹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嘉龙说,“快去告诉大家,能躲好尽量躲好,这里不再安全了。”电视屏幕又波动了起来,马修的脸又冒了出来,“请大家安静,现在请大家尽量不要露面,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发生太大的冲突!会有人去找你们,请大家坚持!”
还好伦敦到巴黎不算远,他们用几个小时便到达了伦敦。“去武器库,”弗朗西斯说着,“多拿点武器才是重要的。”“各位伦敦公民们,现在我们在这里,为保护我们的家园而奋斗,”站在广场上,弗朗西斯的声音显得特别具有力量。“首先,请安排好孩子和妇女,如果你愿意为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奋斗,那么我们在广场等你。”
弗朗西斯闭上眼睛,他在赌。
本章算是一个过渡章,因为第三章有些沉重了,所以来一个简单的散文式的日常,轻松一下
因为是夏天的时候开始写的,所以背景季节仍是夏天。
是纯纯日常,节奏很慢很慢,流水账预警。但其中也写了一些伏笔和小彩蛋,欢迎在看的时候找一找ww
今天,曼哈顿下了一整天的雨,大家哪儿也没有去。
1
“一个冷知识——”
弗朗西斯坐在落地窗边,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窗外雨色半亮,空气湿润朦胧,法兰西人的侧脸落了一层微光。
“——纽约每年的雨水要多于伦敦。”
2
在这个下着雨的早晨,阿尔弗雷德从楼梯上下来时,听见的便是这么一句。
法兰西吸血鬼声音轻松愉快,听上去如上好醇酒流淌,在城市间的遥遥雨声和车水马龙里响起,像开场白缓缓开腔,将有一场电影拉开序幕。
坐在他对面的亚瑟第一个做出了回应——天使挑起了一边眉。
那张报纸原本是他要看的,结果冷不防被心血来潮想怀旧一把的弗朗西斯抢了去。若放在往日,两人间定少不了一顿拌嘴,但下雨天里的天使似乎要更冷静些,可能就像鸟雀为了不被打湿翅膀便会在雨天本能地藏起来,于是他也少见地没多说什么,淡然收回手,端起茶杯远眺窗外城市雨景。
“但都是些连绵阴冷的小雨。”
弗朗西斯笑着招呼阿尔弗雷德吃早饭,接着看向窗外,“比不上纽约这般,不下雨则已,一下,就恨不得把天都破个口子。”
像是印证他这句话一般,天地间的雨一个恍然间,便似乎更盛了些。
天边灰铁色阴云浓厚,雨水自玻璃外冲刷流下,汇成小溪流奔腾在街道上,没入土地里。城市灯光自雨中远远亮着,透着湿气,仿佛在一呼一吸,模糊得像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再大的雨也拦不住城市中的车水马龙,蓬勃心脏少不了供血,于是曼哈顿也少不了通勤的人群和车流。雨水溅在车前盖上,混着泥被轮胎甩出去,路边行人藏在各色的伞底,像一颗颗小蘑菇,在街上匆匆穿行。偶尔有颗蘑菇被脏水溅到,便稍微停下抱怨几句,接着又被蘑菇群裹挟着向前走了。
在雨里,一切色彩模糊成一片,世界融为一幅画。
雷声起了,天穹下属于人世间的喧嚣嘈杂便短暂噤了声,耀眼的通天大厦也屈服于天威。
人类千百年来所缔造的传奇,在一声亘古惊雷下,终究显得如此年轻。
3
曼哈顿的雨天,没什么稀奇的,却总是好看。
阿尔弗雷德在每一个被生物钟叫醒的早晨,都能重新意识到这一点。
野外的动物对于天气的变化总要更敏感些——毕竟,它们不像人类,可以用钢筋水泥与遮天的伞把自己武装起来。对于动物来说,一场雨便意味着湿透的皮毛、被阻绝的猎物气味、以及可能会积水甚至被淹没的巢穴。在雨真正降临大地之前,便已经有腥气和湿气在风里酝酿起来,狼的感官让阿尔弗雷德能很清晰地嗅到那种气息,本能地自熟睡中苏醒。如果他真的是一只狼,此时就该尽快出去找一块避雨的高地,或者在雨水来临前,尝试着抓些猎物作为储备粮,以免在连绵雨中饿肚子的悲惨命运——
但他不是狼。
于是他只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下楼来。
弗朗西斯和亚瑟在落地窗边交谈,桌上已经摆好热气腾腾的早餐。
王耀在厨房里忙活,传出阵阵香味,不知道在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脑子里想着昨天背的句法,坐在餐桌边。他才给吐司涂上草莓果酱,王耀就一边啃着一棵黄瓜,一边端着个小碗走出来了。
“阿尔弗雷德,亲爱的。”
他目标明确,径直朝这边走过来,把那个小碗放在桌上,嘴里黄瓜嚼得嘎嘣脆。
“你先别吃了,出门一趟,把猫饭端出去。小东西说她今天会来。”
小碗里装着热气腾腾的猫饭,汤汤水水满满一碗,混着牛肉猪肉鱼肉以及各种动物内脏的香气。阿尔弗雷德已经很熟悉这种味道,也明白王耀要让他干什么,于是干脆利落地应了声,咬了一大口草莓酱吐司后站起来,端起那个小碗向大门走去。
“狼仔,注意点,出门时别拿错伞了。”
弗朗西斯在他背后叮嘱他。
阿尔弗雷德嘴里嚼着面包,模模糊糊回答:“知道了!”
弗朗西斯的黑伞就放在大门边,除了伞把上镶着一圈低调奢华的金边,乍一看与其他黑色雨伞没有区别。但这把伞是吸血鬼的特别定制款,上面涂了不知道多少层防晒胶,若是被雨水一浇,涂层就会被稀释,防晒效果随之大打折扣。之前阿尔弗雷德一时没注意,拿错了一次,弗朗西斯回来后看着自己正向下滴雨水的宝贝伞,悲伤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得阿尔弗雷德连连给他道歉,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阿尔弗雷德端着碗,现在想起吸血鬼当时灰白的脸色,仍心有余悸。
他特地绕开那把黑伞,拿了一把离它最远的雨伞,出门了。
4
阿尔弗雷德站在屋檐下,等在往常小东西会来的地方。
等了会儿,他开始怀疑小东西到底会不会来。
但王耀说过她会来。
王耀先生总没错。
小东西是只猫。一只干净漂亮的野猫。一只干净漂亮到让人不太能相信她是只野猫的野猫。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见她,是在搬进来一周后。
那天王耀准备了一碗香喷喷的肉端着出门,阿尔弗雷德好奇,就跟着出来看了看。
猫差不多浑身都是黑的,四个爪子雪白,胸前也有一撮毛是白的,看上去像个优雅的领结。她蹲在篱笆上,认得王耀,看见王耀来了,就跑来,看见阿尔弗雷德,又跑走。王耀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呆滞的表情,笑得停不下来,说合理,合理,猫科动物一般都是讨厌犬科动物的。
阿尔弗雷德想说狐狸不也是犬科吗?想了想还是没敢说。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黑猫一开始看了阿尔弗雷德就跑,只是单纯因为不认识他。猫是胆小的动物,再落魄的野猫都警戒心极强,宁肯饿死也不靠近潜在危险,更何况是这种并不落魄的野猫,从容到能轻易讨到百家饭,把自己养得皮毛光滑水亮,从不狼狈从不失态。后来她就认识阿尔弗雷德了,尾巴在阿尔弗雷德的裤脚上亲热蹭过,也能把毛茸茸的小脸埋在他掌心吃小零食,给阿尔弗雷德哄得心花怒放。
心花怒放的阿尔弗雷德问王耀:它有名字吗?
“……呃。”王耀顿了顿,肉眼可见的完全没有思考,“咪咪。”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咪咪?”
王耀:“咪咪。”
阿尔弗雷德对此极其存疑。即使是他也知道,在中国人眼里,天下所有的猫都叫咪咪。于是后来他又去问了亚瑟、弗朗西斯和伊万。亚瑟从一本书页泛黄的大部头中抬眼看他,扶了扶金丝眼镜,说怎么可以这么叫温莎夫人。弗朗西斯边调着血酒边语气轻快地说,你见过我们可爱的玛丽小姐了?伊万在他的笔记本上刷刷写着什么,头也没抬,说叶卡捷琳娜是个自由美丽的灵魂。
结果问了一圈,阿尔弗雷德最终搞明白的也只有猫的性别。
“如果他们都各自给你起了名字,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起个名字?”
后来,阿尔弗雷德抱着膝盖蹲在她旁边,看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猫咪正埋头干饭,没空理他。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笑眯眯地说:
“那我叫你艾米丽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说:
“就像我的院长那样。”
“你和她一样,有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
猫咪仍然埋头干饭,似乎完全不在乎她又多了个新名字。对于一只猫来说,一个名字,和五个名字、十个名字是一样的,即使一百个名字叠加在一起,也不如一顿饭重要。
外边气温凉,阿尔弗雷德手里的碗都开始冷了。他用自己温热的掌心捂住碗,小心翼翼不让雨水滴进去。
雨水淋漓,自别墅屋檐接连落下,砸在伞顶。
现在站在外面,风声雨声和雷声就都更清晰了。带着雨水的风从阿尔弗雷德身侧吹过,远处上风口街道上的气味也一并涌来,一如既往是以汽油水泥为主,混着小食商铺的炸鸡、薯条、甜甜圈与番茄酱的甜腻,再加上路上行人身上的香水,各种气味裹挟在湿乎乎的风里,彻底叫醒阿尔弗雷德的感官。
不知哪家店铺放起萨克斯,悠扬的乐曲伴着雨声一同传来。
他站在屋檐下,不由感慨窗外的世界永远如此鲜活。
其实他还是喜欢雨天的。
但他终究还是喜欢雨天的,就像狼喜欢在雨水里打滚一样。外人看他狼狈肮脏,他乐在其中。
雨天在一片混乱中酝酿生命力。就像人总要经历磨难才能迎来新生。
以前还在孤儿院时,每当下起雨,他和一群孩子们都会想办法溜出去玩。小孩子不怕脏,爱玩水,弄脏了衣服还得别人给洗,因此艾米丽院长和其他护工们便严阵以待,确保没有孩子能溜出去。小阿尔弗雷德是最机灵最淘气的,其他护工都拿他没办法,往往要艾米丽亲自出马来抓他。小阿尔弗雷德灰扑扑像只小老鼠,艾米丽就是那只专门抓他的猫,无论他藏到哪里去,她都能把他揪出来。
“别乱跑,乖乖的,好吗?”
艾米丽拎着他的衣领,中气十足地这么训他。
艾米丽最后为他理了理衣领,养父母颇为不耐烦地在后面等着。她眼里带着泪,这么对他说。
他看着她蓝色的眼睛,认真点头,说好。
他想,他再也不乱跑了。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他了。
在雨天就容易想起过去的事。
阿尔弗雷德缩了缩肩膀,不自觉抖了一下,终于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皮毛气息。
咪咪·叶卡捷琳娜·温莎夫人·玛丽小姐·艾米丽迈着优雅的步子,姗姗来迟,自街那头出现。
5
跟着猫一起来的,是伊万。
直到这一刻在街的对面看到死神,阿尔弗雷德才意识到,原来伊万早上时不在家里。
他如今五感能力超乎寻常,在辨别身边事物时,已经习惯更多用嗅觉——气味无孔不入,比声音和视觉都更细腻诚实。弗朗西斯、王耀和亚瑟身上都各自有其独特的气味,阿尔弗雷德只需要闻一闻,便知道他们在不在附近。
但伊万身上是没有任何气息的,一片死寂。
就像纷繁世界中突兀的落了一片空白。没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也没人应该感知到他的存在。
死神约莫是刚下班。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会直接瞬移回家,但大概偶尔也会有点闲情逸致,顺着街道慢慢漫步回来。一如既往的黑色大衣,配上内里一丝不苟的正装,再搭上手里的黑伞,伊万无论何时都像来给人送葬——尽管这确实是他的本职。人群自他身侧经过,却似乎好像并没注意到他,谁也不知道自己曾在一个落雨的早晨与死神擦肩而过。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他以前看过的某个拍了十多季的魔幻题材连续剧,名为死亡的天启骑士出场,一个过路的男人撞在了他的身上,骂骂咧咧离开,这位黑衣的老先生不动声色拍了拍肩膀处的灰,那个男人还在向前走,就那么面目狰狞的倒在了地上,顷刻间没了性命。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没由来的笑出了声。
诚然,他说不上喜欢伊万。但他也清楚伊万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个死神头子对待工作确实不偏不倚。死期没到,当面挑衅他也没事。死期到了,上帝都留不住。
伊万确实是死神。
但没有人能比他更尊重生命。
就像现在,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站在街对面,伞微微倾斜,给他脚下的小黑猫撑着伞。一人一猫并行,自街那头缓步走来。
地上处处是积水,黑猫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另寻干净的地方,伊万一言不发,耐心地跟着她。到最后,实在没有能下爪的地方了,黑猫抖抖毛,利落地扒拉着伊万的大衣爬到他肩上,伊万便带着她过街来。
死神紫色的眼睛一扫,看到阿尔弗雷德手里的碗。
于是他说:“去吧,卡佳。”
黑猫轻巧地跳下来。阿尔弗雷德把碗放在地上,她熟门熟路开始大快朵颐。
空气中涌出细细粒子状的黑雾,通体漆黑羽毛的乌鸦凭空出现,落在伊万小臂上,发出沙哑的叫声。
他想了想,又嘱咐道:“你一会儿记得把碗收进来。”
伊万垂着睫毛,低声专心说着话,没有看他,只随手比了个手势,示意知道了。
于是阿尔弗雷德收了伞,在满世界的风雨声里,蹿回了家。
6
阿尔弗雷德出门时,王耀在啃黄瓜。
阿尔弗雷德回来时,王耀在啃熟玉米。
你永远想不到一个中国人能把什么拿来直接啃,所以后来阿尔弗雷德直接放弃思考了。现在他看到王耀在吃什么东西,只会凑过去并真诚地发出灵魂询问:这个好吃吗?
王耀瞥他一眼,嚼嚼,说你自己去厨房找。
阿尔弗雷德去厨房找了一圈,果然在锅里发现了剩下的玉米,于是兴高采烈地挑了一根出来。
被焖在热锅里的玉米比他想象的要烫,给他烫得猝不及防,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弗朗西斯正好端空盘子进厨房,看到他这狼狈模样,乐了,说阿尔弗雷德你是有点子杂技天赋在身上的,也挺好,技多不压身,以后怎么都能养活自己。
技多不压身的阿尔弗雷德就这么抛着熟玉米出去了。
吃完早饭后,所有人转移到了客厅。
窗外天光混着雨色,朦朦胧胧亮着流下来,随意所欲四处晕开,好像哪里都没有光,又好像哪里都有光。雨声急促但有节奏,一声声遥远传来,却好像直接落入了人的思维里,浸润开一片惬意和倦怠。
所以雨天最适合睡觉。因为无论清醒与否,世界都像一片梦境。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沙发一角的立式台灯亮着,散着不温不火的淡淡暖光,笼罩整个沙发区。
亚瑟坐在沙发一角,戴着金丝眼镜,拿着支万宝龙的钢笔给阿尔弗雷德改他昨晚写的议论文。那钢笔据说是致敬阿瑟·柯南·道尔的特别款,亚瑟一向喜欢福尔摩斯系列,也曾和柯南道尔先生是好友。阿尔弗雷德在一边看着他给自己改作文,看着亚瑟流畅地写出印刷体般端正漂亮的字,越发觉得自己野兽派的书写不堪入目。
除了指出句法问题和高级表达以外,亚瑟还把文中所有美式拼写的单词都改成了英式。
在天使要把“you”改为“thou”时,阿尔弗雷德终于制止了他。
他们前段日子一起在家里看了迪士尼的新片《库伊拉》,弗朗西斯全程在分析其中的服装设计。于是他们看得好像不是什么爆米花电影,而是某时尚品牌的春夏秀场。
“亲爱的先生,如果你们的下一版稿子还是这种水平……”
弗朗西斯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语音通话那头用法语讲话,声音柔和。
“那我想,我实在是有必要致电莫兰德先生,向他反映一下——现在高级时装公会的入会标准似乎太低了。”*
阿尔弗雷德不懂法语。于是他安安稳稳打了个哈欠。
他从亚瑟那里拿回自己的作文,盘腿坐在实木茶几前的地毯上,埋头吭哧吭哧开始改。
客厅的长沙发共有三张,亚瑟一张,弗朗西斯一张,伊万一张。
死神脱了大衣,安安稳稳坐在那里,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年轻的黑猫女士跟进来避雨,此刻趴在他的膝盖上,于是他的黑裤子上蹭了一片毛茸茸的猫毛。
伊万看上去生人勿近,倒是意外的招小动物喜欢。
一个伊万,一个亚瑟。他们就好像和小动物丝毫没有隔阂。
阿尔弗雷德甚至见过小鸟飞来落在亚瑟的肩上。那会儿亚瑟正在花园里照料他的茶树,小鸟停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啾啾鸣叫,亚瑟就浅笑着随口跟着和了两句。天使唱歌无疑极好听,即使是随意哼唱也是字面意义上的天籁,盛夏清晨的小花园鲜艳极了,歌声绕着花瓣尖儿和树梢,漫入清透的金色阳光,谁看了这场面,都得恍惚一下自己是不是误入了迪士尼电影。
当然,先得忽略掉那棵快要枯死的可怜茶树。
茶几上扔着一个游戏手柄,PS5的主界面亮在电视屏幕上,动态壁纸里的人物衣袂翻飞,站在城市群最高的楼顶向下俯瞰。雨水被夜色里的霓虹灯染成五彩斑斓的黑,被那个世界的风吹到屏幕那头,顺着液晶屏向下流淌,看上去就像另一扇落地窗,就像客厅里这扇一样。两扇晶亮的窗,一扇通往纽约,一扇通往未知陌生的赛博朋克都市。
PS5是王耀买来的。在这款游戏主机还没正式发售时,王耀就已经搞来了一台。这位狐妖先生对于高新科技展现出来的热衷,有时候总让人忘记他是岁数最大的那个。
不过准确说来,王耀和亚瑟的年纪应当不相上下,只怕就连他俩自己都分不出到底谁更年长一些——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年龄也只不过是一串意义不大的数字了。但,同样是在人间混迹上千年的存在,这两位的生活方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王耀极其活络,似乎把一切规则都玩得透彻熟练,翻手为云覆手雨,就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他办不到的事;亚瑟则愣是把自己活成世界中心的隐士,住在人间最繁华的地方,却好像活在一切之外。他从这喧哗人间走过时,一片尘土都不沾身,干干净净。
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又极其流畅地盘腿坐下拿起手柄。
亚瑟的眼睛从书页中抬起:“凯撒先生近况如何?”
阿尔弗雷德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此刻不由得顿了顿笔,好奇抬头,才刚抬起来就被后面的亚瑟用钢笔轻敲了下脑袋:“改你作文。”
王耀调出刚才暂停的游戏界面,漫不经心地回答:“除了他那宝贝孙子们工作太忙很少去看他,让他成为一个间歇性悲天悯人找人猛发牢骚的空巢老头这点以外——挺好的。”
弗朗西斯笑起来:“正好明年我受邀要去米兰参加秋冬时装周,顺便去拜访他一下好了。”
“事实上,他正好想邀请我们去意大利。”王耀挑挑眉,“他说明年威尼斯狂欢节的规模会空前盛大,极其热情地劝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向阿尔弗雷德这边一瞥:“而且,凯撒也一直想见见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一愣:“……我?”
“毕竟从人类转化为非人类这种案例非常少见。一般也只有吸血鬼闲得没事去转化人类。”
亚瑟手指轻点书页,问王耀:“你怎么回的?”
伊万也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微微歪过脑袋看向这边。
“说实话,我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我也确实很久没和老朋友见面了。”王耀耸耸肩,“而且那会儿阿尔弗雷德的考学也结束了吧,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好。看你们咯?”
弗朗西斯笑道:“我当然可以了。反正我本来也要去意大利的嘛。”
伊万开口:“我没问题。对于我来说,工作在哪里都可以做。”
王耀乐了:“好啊,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凯撒那家伙就喜欢热闹,还不知道他会叫多少人去呢。”
“……”
阿尔弗雷德早已习惯自己被这群老家伙安排得明明白白,因此他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举起一只手,待他们聊完,终于问出了目前为止最为困扰他的问题:
“那个,所以……凯撒是谁啊?”
7
天光雨光于空气中弥漫。实木茶几融在晕开的暖光里。
桌上新端来的咖啡缓缓冒出热气。
咖啡是方才弗朗西斯去泡的,还为每个人都做了不同的拉花——
吸血鬼活过的这一千多年,就像一个打磨宝石的过程,从各种小细节入手,一点一点,将生活雕琢得精致无比,馥郁生香。
朦胧白气里,黑猫小姐趴在沙发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阿尔弗雷德改完手里的作文,做好总结,手里转着笔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猫,不自觉开始出神。
亚瑟观察了他几秒,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天使的动作掀起一阵微风,阿尔弗雷德眼睛都没眨一下,用一种飘渺的声音回答,“就是,如果现在有谁告诉我其实这只猫也是个妖怪,我也一点都不会奇怪了。”
王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啊?”阿尔弗雷德一愣,“她也是吗?”
王耀:“不是。”
王耀叹口气:“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骗?”
年轻狼人愤愤起身,决定用去厨房找罐可乐来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叛逆。
软底拖鞋踩过木地板,阿尔弗雷德从弗朗西斯所占据的沙发背后绕过。
他眼神随意一瞥,看到了吸血鬼手中亮起的ipad屏幕。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被显示在屏幕上的设计草案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条层层叠叠的白色珍珠项链,系在假人模特纤长的脖颈之上。叠了足有六层的白色珍珠项链排出奢华的风范,上端环至颈部中央,下端则一直垂到锁骨边上,如古时欧洲的贵妇人所钟爱的华美风格。但若是只有白色珍珠,那再奢靡的堆彻也不免显得乏味,一下子能吸引人目光的元素显然并不在此——
在项链左侧偏下的位置,那里的白色珍珠上被染上了红色,形状不规则,看起来犹如血液,晕开斑斑点点的痕迹。而在这些被染红的珍珠下方,又有几枚大小不一的红色宝石垂落下来加以点缀,仿佛从白色珍珠处涌出的血液,顺势向下而流。
简单的白红二色,于无声中相撞,却仿佛有了自己的声音,娓娓讲述出一段诡魅古老的故事。
“你觉得如何?”
阿尔弗雷德被弗朗西斯的声音唤回过神来。
“一位新晋设计师发给我的。他在邮件里写,这是他单独设计操刀完成的第一套珠宝设计稿,主题是‘吸血鬼’。”
弗朗西斯耸耸肩,笑道:“这倒是真巧了,不是么?”
吸血鬼边笑边随意滑动着那几张图片,快速展示了下这个系列的其他设计稿。除了这套项链,还有手环、臂环等首饰,无一例外采用了相同的设计理念,白色珍珠的某一部分被染上红色,看起来如同优雅的掠食者所留下的伤口。搭配这一系列的名字——“吸血鬼”——午夜梦回般的血族传说仿佛赫然呈于纸面,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以白珍珠和红宝石的光泽辉映而出。
“我不懂这些,”阿尔弗雷德抓抓头发,“我就是觉得,确实很有创意。”
“这个设计师似乎就喜欢这些超自然的精怪主题。他很有灵气,有自己的想法,我很看好他。他还在邮件里和我说,下一件作品的主题打算定为——‘死神’。”
伊万下意识抬头看来:“?”
“他还希望我能为他推荐符合‘死神’主题的模特。”弗朗西斯止不住笑起来,“不过,因为这个主题的灵感来自于他曾见过的一位首席芭蕾舞女舞者的画像,所以这一套主题的饰品都是为女性打造。要不然我还真想把咱们的死神先生推荐给他呢!”
伊万:“想得很好,下次不许想了。”
亚瑟若有所思:“我记得死神的行列里应当有女性的?”
伊万点点头:“是,有的。”
王耀正好端着咖啡杯路过,看到设计图,也停下脚步:“这种东西你应该发给凯撒看看。你也知道,他喜欢捣鼓的东西,除了枪支武器,就是珠宝了。”
阿尔弗雷德对这位凯撒先生的印象一下子从“不认识的非人类增加了”变为“听上去很可怕的暴力份子暴发户”。
“等回头吧,回头这个设计师做出一套古希腊罗马神话为主题的作品,我再发给他——毕竟谁不喜欢和自己有关的呢。这人对各种神话都很感兴趣,圣经、北欧神话、东方神话……我到时候真是有得发了。”
弗朗西斯这么随意说笑着,边慢悠悠说着边继续开始浏览邮件。显然之后的很多邮件都不太令他满意,他只是草草看了两眼便结束,只偶尔挑出来几张大概觉得还不错的,放入某个文件夹以备后续查看。
“也是。那你忙着。”
王耀了然一笑,一口喝干净杯底的咖啡,一根手指勾着咖啡把手,悠悠闲闲往厨房走:
“午饭就我自己做咯。”
8
阿尔弗雷德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米饭时,眼睛还看着手机屏幕。
他现在终于像许多同龄人那样,用上了智能手机——那是弗朗西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即使在他生日那天,这四位老妖怪已经带他去过游乐园,这已经是阿尔弗雷德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但他们四个还是很有仪式感地为他准备了其他礼物。比如,弗朗西斯送了他一部海蓝色的Iphone12promax,并且保证等9月份新型号发售就给他更换。阿尔弗雷德表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王耀说你就让他换吧要不他闲着难受。
阿尔弗雷德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接着他发现,这四个人明明是送礼物的一方,表现得却比他这个收礼物的还开心。
王耀对此作出解释:“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主要是我们好几百年没给人过过生日了,有点激动。”
阿尔弗雷德不解:“怎么会呢?但您不是有弟弟妹妹吗?”
王耀不解:“我有啊,但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阿尔弗雷德不解:“您不给他们过生日吗?”
王耀不解:“他们今年也都快一千岁了,都这个岁数了,谁还过生日啊?”
阿尔弗雷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如今,年方十九岁的小年轻正坐在饭桌旁,搜索着与古希腊罗马神话有关的资料。
上午聊天时,他从老妖怪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位名叫“凯撒”的人。虽然后来他因为好奇问了出口,但王耀他们并没有给他确切回答,只告诉了他,这位凯撒先生的全名叫凯撒·瓦尔加斯,是一位现居于意大利的“非人类”(亚瑟语:这是用你能理解的语言向你解释,阿尔弗雷德)。
但具体是什么非人类,是怎样的存在,他们不约而同达成默契闭口不答,对阿尔弗雷德露出神秘的微笑。
弗朗西斯意味深长笑着,向他眨了眨眼:“哦,狼仔。你为何不自己去慢慢发现呢?探索世界是件美妙的事,相信我,等你回头到了我们的年纪,就会发现这世界已经没多少能让你去探索了——要学会珍惜你现在的天真啊。”
阿尔弗雷德被噎了一下,继而说:“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嗯,“非人类”,吗?”
“是的,亲爱的。遍布全球。”亚瑟微笑,“或许以后有机会,你能认识一下他们。”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
其实他原本并没有这么好奇。
但有时候当话说到一定的份上,总让他觉得,自己不去探索一下,都对不起这四个老妖怪的期待。
话虽如此——
“古希腊罗马神话里的非人类也太多了吧!”阿尔弗雷德崩溃地划拉着网页,“不如说全都是啊!”
伊万开了口:“我来帮帮你?”
“?”阿尔弗雷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看去。
伊万面无表情说:“你可以把所有性别为女的都排除掉。”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说:“谢谢你,真帮大忙了。”
“别在那耍宝了。”王耀早已吃完饭移驾客厅,此刻远远的打了个响指,“阿尔弗雷德,把餐桌收拾了,然后把你昨天写的数学拿来给我看。”
阿尔弗雷德最后和伊万进行了一波心理博弈,站起来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开始收拾空碗筷。
午后,雨水仍不见消散的趋势。
街道远处不知道有什么店铺在放爵士乐,似乎从早上便开始了——亦或是蓝调,阿尔弗雷德判断不出来。他只能听到悠扬的萨克斯穿破外面重重雨幕飘来,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伴着不间断的雨声,若隐若现,引人探寻。
于是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向窗外望了一眼。
落地窗像一副巨型油画框,描绘出雨中繁华都市的一角。
弗朗西斯从楼上的画室里搬了个画架下来,在落地窗旁找了个角度一坐,长腿惬意交叠,膝盖上放了个调色盘。他起笔很快,也不打草稿,早已心有成竹般直接落笔,画笔沾着颜料随意涂了些色块,看上去杂乱无章,但一张画纸上竟已有了雨中城市的大致繁华模样。
法国人微微抿着嘴唇,专注勾勒着眼前的画面。鸢尾花的眼睛一转,他望见了自己在落地窗上的倒影。
倒影里的吸血鬼被雨水模糊,似尚未完成的油画笔触,显出独特别样的质感。
“啊。”
于是他弯起唇角,低声笑道,自言自语。
“我在画雨。雨也在画我。”(Jedessinelapluie.Lapluiedessinemoi.)
小黑猫仍凑在伊万的旁边,看样子关系确实很好。伊万处理完了公文,此刻戴着耳机看电视剧。小黑猫似乎对他胸前戴着的细长银项链很感兴趣,总蠢蠢欲动想去抓它,伊万便时不时抓着她的后颈把她拎开,没过一会儿她又卷土重来。
亚瑟仍翻着他的大部头,偶尔提起笔,在书页边角写上几行文字。他显然也捕捉到了自外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爵士乐,手指不自觉轻轻在书页上打着拍子,口中轻声跟着哼唱。
亚瑟对于乐律的敏感度总让阿尔弗雷德猜测他以前在天堂就是负责这个的——总有天使要负责唱歌的,对吧?教堂都有唱诗班呢。而阿尔弗雷德自己如今也仰仗着亚瑟的这份能力——现在每到月圆之夜,都是由亚瑟所唱的万灵诗对他进行安抚,让他再不用遭受狼人变身时的折磨苦痛。
尽管这对于亚瑟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但阿尔弗雷德总想寻找机会报答他。
于是,在亚瑟某次心血来潮下厨之后,他成为全家唯一一个夸赞亚瑟手艺的人。
弗朗西斯露出回头是岸的怜悯眼神:“你不能因为他对你有恩,连这种违心话都说得出口。”
阿尔弗雷德闭着眼睛:“真的很不错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错,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反正他的味蕾从孤儿院那会儿开始就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如果天堂有负责准备伙食的天使,亚瑟绝不是其中之一。
王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落地窗,手指在纸页上微微摩挲着,翻过他数学练习册的下一页。
这是阿尔弗雷德比较喜欢的时候。因为他数学一向不错。
比起让亚瑟帮他批改作文,他更喜欢王耀帮他批改数学,因为往往在这种时候他可以重建自信——他知道自己的作文写得有多烂。
即使亚瑟一贯很有修养和绅士风范,从没流露出对他的鄙夷,但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这倒也不是没有原因。他从小到大没上过几年正经学校,学校里的文法老师水平也参差不齐,即使阿尔弗雷德已经很努力去学了,但自己所能取得的进步到底有限。
而至于数学,则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天分了。
曾经有老师说他以后适合和数字打交道。接着,老师又说,但对于金融这一行业来说,他又太过于诚实了(toohonesttobeaWallStreeter)。
幸好,阿尔弗雷德对华尔街从来都没兴趣。
但他确实很诚实。
以前在布鲁克林时,他被迫帮助养父母家里的两个儿子写数学作业。一开始真的勤勤恳恳写,第一次就给他们写出A+的成绩来。那两个男孩无疑是蠢材,平日里唯一能拿到的A是在体育课上,能在数学上拿到这样的成绩,任谁都要怀疑。老师找到他们头上,他们便找到阿尔弗雷德头上。两个身强力壮的学校橄榄球队成员把当时尚且瘦弱的白人小男孩堵在墙角里,说,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动动你的猪脑子,琼斯。
那也是阿尔弗雷德在离开孤儿院后,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不用这么“诚实”。
“我不该这么诚实吗,先生?”
他曾坐在小超市门口的台阶上,手里一瓶开了盖的罐装汽水,这么问道。
老板就坐在他旁边。
那会儿正是夏天,高大的老板几乎替他挡住了所有阳光,他被笼在影子里,像被藏起来的小兽。
“你当然时刻都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老板说,“这是做人的根本。”
“那为什么……”
“但你要明白,小崽子。有时候,做一个诚实的人,和学会欺骗,并不冲突。”
阿尔弗雷德抬起脑袋看向他。但他似乎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倒也不稀奇,老板本就话不算多,只有和阿尔弗雷德说话时,才稍微健谈一些。当他回答阿尔弗雷德的问题时,从不多解释什么,剩下的便都留给男孩自己去想。
“天边出云了,看起来要下雨。”
“进屋去吧?”
“好。”
他们最后碰了碰杯(可乐罐),就进屋了。
风吹起门前挂的风铃。
于是潮湿的夏天的雨滴滴答答,在这小小超市以外的世界下起来了。
阿尔弗雷德再次被雨声唤醒。
他迷蒙了几秒,不由得再次像早上那样感慨道,果然,在雨天就容易想起过去的事。
王耀已经给他看完数学题,画出为数不多的错题后,就把本子和笔都一并还给了他。
“有不会改的就来问我。”
东方人这么轻巧地说完,已经戴上了耳机,“我最近在追的剧更新了,我先去看了。”
亚瑟说:“你不之前还吐槽你追的那个剧越拍越烂么?”
王耀说:“但已经追了太久,已经追出惯性来了,一周不看还真有点不习惯。”
伊万说:“很真实,我现在看的这个也是这样。”
王耀说:“没办法,毕竟我是连权力的游戏都能坚持从头追到尾的人啊。靠一些长情罢了。”
很快,这小小的对话也如泡沫般散在雨声中。
亚瑟的笔尖在纸页上划过,发出沙沙声。
王耀缓缓搅动手中的茶杯,茶水荡出轻声。
伊万调节了一下音量,按键声有规律的响起,随后又停了下来。
弗朗西斯坐在窗边,画笔与油画布摩擦发出颗粒感十足的声响。
猫咪仍伏在沙发上,喉咙里传出呼噜呼噜的喉音。
雨,雨仍在下——爵士乐也仍在唱。
一阵惬意的困意涌上心头。
阿尔弗雷德眨眨眼,晃了晃脑袋。
他拿起笔,打开数学练习册。
10
雨声淅沥。窗外天色在不知不觉间暗下来。
背起书来后,他是真的会忘记去把盆中的积水倒掉。
再次回到现实世界时,厨房里已传来阵阵饭菜香味。
弗朗西斯已经不在窗边了,落地窗边现在只剩下一个画架,摆放着完成了大半的油画。油画中的雨景,配上落地窗中的雨景,仿佛画中画,一时让人不知道下雨的城市到底在何处。
晚餐桌上,王耀照例打开晚间新闻。主持人的播报声在灯光内回荡。
阿尔弗雷德有一次问起为什么。九尾狐眼睛一眯,笑:“我都说了,我很长情的——追上一部剧,便会一直追下去。”
“?剧?但这不是新闻吗?”
“新闻不就是关于人类的电视剧吗。”王耀云淡风轻,“每天看新闻,就像追剧一样,看看人类社会又有了什么新进展,这感觉挺有趣的。不是么?”
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被他笑出一身冷汗。
饭后,阿尔弗雷德再次摸出手机来。
这不是说他有网瘾——他只是又想起了中午在餐桌上进行的一番搜索。当时他搜索古希腊罗马神话,想要探索那位素未谋面的凯撒先生的真实身份,但因为神话体系过于浩荡,无果而终。现在他突然想到了——他可以直接搜索那位先生的名字,说不定万能的互联网能帮上什么忙。
他不知道“瓦尔加斯”这个姓氏确切应该怎么拼,于是在输入了凯撒后,试探性跟了个“V”。事实证明这样做很明智:搜索栏自动联想出的第一位,便是凯撒·瓦尔加斯(CaesarVargas)。
看样子在人类世界也很有名。
阿尔弗雷德点了进去。
至于伊万——阿尔弗雷德在搜到了大概几千万个叫伊万的俄罗斯人后,关闭了网页。
最新一条动态是一段短视频,意大利人坐在阳台上,背后是延展而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蓝天。他怀中抱着一把吉他,随意弹了首欢快的意大利小调。
王耀闻声向这边瞥了一眼。
“说起这个。”然后他突然想起来,看向阿尔弗雷德,“我之前给你买的那把吉他。你有练过么?”
这指的是王耀送的生日礼物。
当时,东方人送了一把吉他给阿尔弗雷德。即使后者再三表示自己连吉他有几根弦都不知道。
“六根。”东方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崭新的吉他塞他怀里,“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东西吧?我还特地问了嘉龙给我出主意,可别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啊。回头至少弹个小星星也行。”
阿尔弗雷德面露难色。
倒也不是觉得自己弹不来,主要是他从没接触过吉他这种东西。在开始尝试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喜欢,是否有天赋。回头还是找机会还给王耀吧——他这么想——
这么好的吉他放在自己手里大概会浪费掉。
然后,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伊万的生日礼物。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作,《罪与罚》。
俄文原版。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还是草率了。
这才是真正会在自己手里浪费掉的东西。
“练了……练。”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措词,“至少……小星星会弹了。”
“那不错啊。”王耀笑起来,“那这礼物我就没白送。”
“狼仔的气质适合弹吉他。”弗朗西斯手中画笔没停,笑,“回头考完试你好好练练,我给你包装一下,发到网上,保证你成为下一个现象级网红。”
法兰西吸血鬼扬扬眉:“说真的,你要是想进娱乐圈,我都能给你一手送出道。”
阿尔弗雷德:“我……”
吸血鬼自顾自地说下去:“演戏现在开始练可能有点晚了,当个模特也不错啊……走秀没练过,平面模特也很吃香……你要是愿意,我现在手头正好有几个合作,知道几个品牌有意愿选新模特,其中一些系列的新设计也很适合你的风格,牛仔,机车,沙漠原野系列你都可以试试……我知道你的梦想是做警察,但模特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兼职也可以,只要在拍摄期间去摄影棚就行……”
吸血鬼边说边殷切的往这边看,眼睛发光,给阿尔弗雷德看得一个激灵。
“行了。”王耀笑着打断他,“我觉得狼仔应该真的没这方面的意向。你就让他全心全意追逐他的警察梦吧。”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一摊手:“……我知道,我知道,唉。……我就知道,说动不了你们的。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可塑之才,奈何生来就不吃这碗饭。”
亚瑟耸耸肩,对阿尔弗雷德说:“不用在意。这家伙的职业病罢了。”
弗朗西斯还在惆怅:“千里马和伯乐,双向奔赴,缺一不可啊。”
窗外的爵士乐时机很恰好的转了个调,配上弗朗西斯这声叹息,诙谐相配,听起来竟透出几分喜剧电影的效果,听得人忍俊不禁。
王耀止不住笑:“这是何时新开了家酒吧么?倒真是有趣。”
说来,这爵士乐也断断续续唱了一天了,屋内的人一直当它做背景乐,白噪音,是在意识边缘演奏的旋律,是与雨声一同浸润在空气里的雾。直到此刻,他们才真的细细听起来——而当有心人愿意留神,那原本若即若离的音乐便也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在雨幕的世界里回荡飘扬。
萨克斯的声线,永远像一个人在兴致最高、人生最得意时随口哼出的小调,像巧克力融化了,在觥筹交错的玻璃杯反光间流淌。萨克斯自带甜酒气,带香水味,带着浪漫,于是自由皆浪漫。除了它,再没什么能配得上淅沥雨幕里的繁华都市——从贫民窟唱到曼哈顿,从雨中的落魄到璀璨的通天玻璃高塔,它该是一个时代最极盛的代名词。
那该是多浪漫的一件事。旋律穿过高楼大厦,于雨幕中前行,穿越层层阻碍,最终落到知己者的耳中。
弗朗西斯静静听了会儿,然后笑道:“缺了点钢琴,不是么。”
他的目光飘向伊万。
伊万微微一顿:“可我已经许久没摸过钢琴了。”
“音乐又不会消亡。”
弗朗西斯像唱诗一般愉快说道。
“你在那儿,音乐便自然会流淌出来的。”
11
入了夜,雨仍不止。
客厅里的灯暖融融的亮着。
王耀按了暂停,若有所思看看窗外:“看样子,今夜这雨不会停了。”
亚瑟低头看着书:“明天也许就会停吧。”
王耀转头看他:“天使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亚瑟头也不抬:“天使什么都不知道。”
雨。爵士乐。
钢琴。
钢琴清脆的声音也如雨一般。
一楼确实摆放着一架纯白的贝森朵夫三角钢琴,只看外貌便知绝非凡物——阿尔弗雷德是知道的。似乎有谁曾提过一句这是特别定制款,作为友人的礼物赠送而来——琴身还用烫金印出制琴师的花体签名“Edelstein”,彰显这架琴的独一无二与不可估价。
但一直以来,至少从搬进以来这两个月里,阿尔弗雷德从没见人弹奏过。
于是他一直以为这琴只是装饰。
他这种想法后来被王耀训了。“乐器为音乐而生,再名贵的乐器,没有音乐,也毫无价值。”王耀这么告诉他,“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即使只是弹一首小星星,你也应当弹一弹那把吉他——即使简单如小星星,也能赋予乐器以生命和意义。”
就像这句话说得那样。
在伊万弹出第一个钢琴音符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真切的觉得,那架钢琴突然间就那么,活过来了。
在此之前,钢琴一直安静地立在那儿,漂亮,辉煌,却也沉默无声。在此之前,它和一幅画、一朵花、空气里一粒浮尘没有区别,都是世界万物的其中一个,静默于光与尘与世间中。
但就在第一个音符被敲响之时——它便再也不是“其中一个”,而成了——“唯一一个”。
再美丽的外貌皆是空壳。唯有它的歌声,才是它独一无二的灵魂。
高大的俄罗斯人手指灵活在琴键上跃动,乐音自他手下流淌而出。没有乐谱,没有停顿,伊万垂着眼,紫罗兰色的眼掩在雪般的睫毛下,专注于音符。
虽是和着爵士乐的旋律、即兴弹奏出的音符,但那分游刃有余,足以显出演奏者精于此道。
这世间有很多词汇和语言能用来形容音乐,但所有镶了金边玉石的褒美之词,都比不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自由”。不是将音乐看作精美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流畅却是被丝线牵引而成,而是砍去它的木偶线,让它自由起舞——那是最无人之境,最至上的境界,最理想的一切。当音乐在手中显出自由的姿态,才是音乐最盛放的时刻。
阿尔弗雷德已经不会再为这四个人的无所不能而感到惊诧了。他早就想通了:活了一千多年的存在,会些什么都不奇怪。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他自己到了一千岁的时候,一定早就把吉他练得得心应手——
而不是只会弹一首最基础的小星星。
12
雨呀,雨下了一天。
夏日该是北半球的雨季,这没什么不寻常的。
若细细听去,这繁华城中,有人抱怨雨泥湿了鞋,有人享受雨打玻璃的节奏,有人望着雨幕兴叹,叹这一日无晴。但是听不到有哪怕一句“这季节不该下雨,这雨真古怪”的。
毕竟,这是雨的季节。天色便该灰且柔,阴且亮,淅淅沥沥,滂沱滂沱,雨水迎着光,偶尔便亮出鱼鳞般的微光来。
古老且崭新的天地。
万物皆在变,但风和雨仍会卷携着湿意四起。
王耀在朋友圈发了长长一串关于新剧的吐槽,结果反而吸引来一群人想去一探究竟。
亚瑟不知道第几次落笔,写下对手中书本内容的理解,墨水洇入淡褐色纸页,字体漂亮,一如既往。
伊万坐在钢琴边,爵士乐淡了下去,于是他也早就没再弹琴了,专注地在手边的纸上写着什么。
弗朗西斯坐在落地窗边,为他的画作添最后几笔,动作轻松写意,似乎每一笔落在哪里他都再清楚不过,似乎眼前这幅画,已在他心中勾勒过千万遍。
至于雨呀,雨下了一天。
咖啡的晚香散在空气中。音乐渐渐淡去,悄无声息。夜幕落下,就像过去的无数夜晚那样。雨还没停,如同过去的无数夏天一样。
倦意自温暖的夜色里酝酿出来。下午未曾睡成的那一觉,那份困意,随着越发沉的天色,又涌上心头。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哈欠,眼前书本上的字变得模糊。
第一个说晚安的,是亚瑟。
他永远是作息最规律的那一个——晚上十点半雷打不动上床睡觉。他在上楼前特地叮嘱了阿尔弗雷德不要熬夜,得到年轻人肯定的答复后,拿着书上楼了。
待亚瑟的身影看不见了,弗朗西斯放下画笔,对阿尔弗雷德眨眨眼:“想熬夜也可以,毕竟快考试了嘛。我会给你送咖啡过去的。”
亚瑟的声音远远地自楼上传来:“我听得见。”
王耀窝在沙发里发出一串看好戏的声音:“打起来,打起来。”
伊万抱着黑猫小姐,把她一路抱到客厅地毯一角的猫窝里,最后挠了挠她的下巴,看到小黑猫眯起的双眼后,他露出浅笑:“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卡佳。”
“我也上楼了。”王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起来还有些工作要做。”
弗朗西斯:“现在才做?”
王耀:“晚上就没白天那么喧闹了,正好工作啊。”
阿尔弗雷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也很喜欢在夜深人静时背书。
弗朗西斯笑:“倒也是。”
吸血鬼是最不需要在夜晚补充睡眠的那个——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阿尔弗雷德上楼前,向仍坐在落地窗前的弗朗西斯道别:“晚安,弗朗西斯先生。”
窗外远方的爵士乐缓缓地,轻轻地,终于熄了。
阿尔弗雷德瞥过那副油画,这才发现,在雨景的城市街道上,似乎还有一位撑着伞的人影。
在他进一步探究之前,弗朗西斯侧过头来看他,对他微笑:
“晚安,阿尔弗雷德。”
这便是夜晚了。
黑夜不算,月亮不算。只有纷纷道过晚安,才算得上是夜晚。
雨声静了,灯光灭了,人声轻了。
入夜了。
13
夜就这么慢慢深了。
这是平凡普通的一天。什么也没发生。
只不过——
在这个雨水浸润的夜晚,阿尔弗雷德确实做了一个梦。
他其实很少做梦的。但鉴于他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萨克斯乐手,所以这大抵是在做梦了。
梦里也在下雨。他站在一片温暖的光里,手中自如熟练地按着萨克斯。四周似乎坐着一些人,但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只感觉他们似乎表情各异,有人面无表情,有人则微笑着,全都看着他。
原来这萨克斯是我自己演奏的啊——他在梦里恍然大悟。
——但我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他短暂地困惑了一下。但很快便被梦境的逻辑说服了。
管他呢。
雨淅淅沥沥下着,从屋外传来,他所在之处无比温暖。
雨再也淋不到他的头上啦。因为他在天地间有了一片栖息地。
他在吹萨克斯——他应当是喜欢这么做的,因为在梦里他带着笑容。乐器泛出金属的光,偶尔反射高脚杯折射出的亮光。有人在跟着他的乐声唱,歌声好听极了,任谁听了都要赞一句天籁。还有人跟着他的乐声弹琴,流水般的曲子浮在雨声之上,自由流淌。还有人在看他,又或许没在看他,只是笑着、静静听着他演奏罢了。
明明雨声与乐声作伴,天地间却好像如此安静。唯有笑意在生长。
他感到快乐。暖意自心底漾开。
何处而来呢?
大约是察觉到这满世界风雨中,有人将永远站在他身边,陪伴他。
15
这是雨的季节。
天色便该灰且柔,阴且亮,淅淅沥沥,滂沱滂沱,雨水迎着光,偶尔便亮出鱼鳞般的微光来。
因为这是雨的季节呀。
这是纽约的雨,曼哈顿的雨,是最灿烂的雨,光色流淌,爵士乐伴着,霓虹灯遍布大地。但这雨却是一样的。就像各花入各眼,各人听各雨,风雨自南来,前尘皆隔海。同样敲打万物的声音,汇成每人都再熟悉不过的音律,流入人的心,唤起的是不同的画面。
在唱。在想。
雨该是会说话的。
与这天地一同古老的事物,雨说:你好啊。初次见面——
我来赴约了。
雨光染上书页和画纸。于是一切都蒙蒙湿着,就像一场旧梦。
早已过了熟悉和怀念的日子,人该向前走。但那几分感情也如带着迷蒙湿意的雨气,每逢日子,便从心底缱绻升起,一颗心重回故里。
在这雨中,望见了什么?
望见了铁锈围栏,木板缝渗出了湿泥,甜点的气息远远飘来,引诱不安分的小老鼠归家去。
望见了青山白云,浓雪化为雨,雨冲刷过干净的泥土,汇成泛着星子般的微光的细流向山下流去。
望见了原野,如白羊般点缀于绿野的人群,文明崭露头角,绿芽方从伊甸园的枝头绽出。
然后呢,还有什么?
再然后呢?
望见了——
望见了想要望见的一切。
16
雨呀。
雨下了一整天。
—TBC—
*高级时装公会:法国高级时装公会(FédérationdelaHauteCoutureetdelaMode),成立于1973年,历史可以追溯到1868年成立的法国高级时装协会。法国高级时装公会是巴黎时装周唯一主办方,其旗下的会员有香奈儿、迪奥、阿玛尼、范思哲、华伦天奴等。现任执行总裁为帕斯卡·莫兰德(PascalMorand)。
**本章中对于雨的描写有借鉴余光中先生的名篇《听听那冷雨》。原文笔力精粹,描写清澈缠绵,读来如雨上心头,强烈推荐各位伴着雨声白噪音去阅读一下,阅读体验极佳。
——————————
辛苦各位看到这里了<3
本章中所提到的“吸血鬼”系列的珠宝: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猜猜凯撒是什么身份w
#萌新发文,瑟瑟发抖
#苏露异体,修罗场预警
#ooc预警
联五今天掉马了吗?
没有。
————————正文开始————————
弗朗西斯举着铅笔,有些犯难。
画什么呢?他要画什么才能保证阿尔弗雷德那里不会掉链子?
太难了……
突然就理解耀家的中庸之道了肿莫破???
阿尔弗雷德……
有了,就画那个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弗朗西斯开始在伊万的后背上写写画画。
剩下四人也跟着开始写写画画。
『啊这……(中)』
『啊这……(中)』...
『我居然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吐槽他们默契了(中)』
『这抗拒顺序的样子是真的不要太像啊!(中)』
『开始画了!!!弗朗西斯哥哥会画什么啊?(中)』
『玫瑰?(中)』
『美人?(中)』
『猜不到QAQ(中)』
『是个汉堡???(中)』
『噗!这是真的很想赢吗?保证不了中间质量我就保证最后画的人会画这个就行了!(中)』
『妙啊~(中)』
『但中间画的都是啥???(中)』
『伊万在画向日葵????(中)』
『耀哥在画熊猫吗???!(中)』
『呜呜呜,还是亚瑟哥哥正常点,画的是……一个球?!(中)』
『阿尔弗雷德呢?小英雄get到弗朗西斯的想法了吗???(中)』
『他们这一点也不按照剧本来啊!!!(中)』
『小英雄get到了……(中)』
『这他喵的离谱???(中)』
『真的没有事先商量好吗???(中)』
『五个人各画各的,最后首尾居然一样?!(中)』
『说没黑幕我都不信!(中)』
是个人都能听出主持人话语里的有气无力。
这是人干的事吗?!
啊!
等到七个组的成果展示出来了,众人立刻就明白了主持人为什么这么有气无力了。
这……真的没有开挂吗?
“相比第一名大家都知道了,那么为了节目组的清白,我们可以请第一名的五位来讲一讲自己为什么会画出这些东西来吗?”
主持人强打气精神,皮笑肉不笑的说。
弗朗西斯沉默,王耀沉默,阿尔弗雷德沉默,伊万后退一步,亚瑟推了弗朗西斯一下。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弗朗西斯身上。
“……具体就是,哥哥和耀的绘画水平较高,不过耀更擅长水墨画所以我们两人就一个放在了中间,一个放在了开头。”
“不,亲爱的波诺弗瓦先生,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中间偏了这么多您和琼斯先生还能画的一样。”
“……因为他喜欢憨八嘎,无论我们前面画的什么他都会画憨八嘎。”
弗朗西斯扬起一抹敷衍的笑容,“所以只要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对上了那我们中间画什么都无所谓不是吗?”
“或者真的有黑料你们就会把我们踢出去?”
王耀凑了过来,欣喜道。
主持人:我为什么会在他脸上看到想回家的想法???
『又是主持人怀疑人生的一天呢……(中)』
『主持人遇上他们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中)』
『虽然但是,真的好好笑不是吗?尤其是中间亚瑟推弗朗西斯那一下!(中)』
『弗朗西斯:伊万,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中)』
『弗朗西斯: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中)』
『举报节目组有黑幕!前面那俩为什么可以发语音我不可以!(中)』
『鹅鹅鹅!耀哥心心念想回家/笑死/(中)』
『这么美的人回什么家!在屏幕上让人欣赏不好吗?!(中)』
主持人能说上头不想让这五个人罢工吗?
当然不能,所以只能假笑着把王耀这句话给忽略了。
当然最后联五也是如愿以偿的住进了王耀原本的四合院里。
王耀:回我家还要走这么多流程,真麻烦……想回家……
阿尔弗雷德:耀要做国宴请我们了吗?!期待~
弗朗西斯:哥哥感觉头要秃了,所以搞这个还不如工作呢……好歹哥哥还可以暗戳戳的翘班TAT。
伊万:呼呼,真想把死肥球埋土里种向日葵呢!
亚瑟:我是说我在哪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一起画联/合/国的吗?怎么临时变卦了???
对,节目组十分狗血的没有给他们准备晚饭,不会做饭的只能选择花钱去订餐了。
就在别人焦急的等待外卖的时候,联五已经开始品尝耀的“国宴”了。
说是国宴,其实也有些跑偏——这应该叫做鲟龙宴。
以鲟龙鱼为主菜,做出了十一种吃法:玉质龙筋,琉璃鱼骨,鲟龙过桥,七彩鲟皮,鲟龙摆尾,凤穿龙肚,椒盐鱼骨,香煎鲟鱼背,三汁焖鱼块,白灼鱼肝,鲟雪煸饭。
哪怕是味觉有些偏差的人,吃了都说好!
亚瑟:?你礼貌吗?
『虽然但是,看上去真的好香TAT(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中)』
『一分钟内我要这个小哥哥全部的消息!(中)』
『噗!王耀,中/国人,家有兄弟姐妹,会做饭,会古典舞和绘画,懂得养生,红色思想继承者,据说在政府工作(中)』
『拿走不谢!这是他的全部资料/狗头/(中)』
『简洁明了/赞/(中)』
彩蛋就是他们画的具体啥样了(大致是这样,毕竟我不会画画)
一个我很委屈的事情
我从建本合集以来,从开始就说了我为什么写这个综艺体,因为没有,因为我想看,所以我很多联五无cp全是综艺体,因为我想看的内容没有,所以我是自割腿肉
相信也有朋友看见过一些作者推文,综艺体里有推了我,我记得有一个推我的老师给我的评语是:第一篇可能是新手写文有些老套外,其他都有惊喜,最后说非常推荐
我不是没经历过自己圈里的人对综艺体的不喜。
你说综艺体掉马缺少丝滑,我就想办法让它丝滑。
你说你不喜欢...
你说你不喜欢看综艺体掉马,我这里也有不掉马的综艺体。
你说综艺体缺少创新,我创新,我不仅写选秀,我还写求生,我还写恋综。
你说自己就是不喜欢看综艺体,如果有一个总tag可以屏蔽就好,所以我加了“综艺体”tag方便不喜欢的人屏蔽。
我以为我做到了面面俱全,但我终究没有看懂一些同好的心。
他们说aph全是综艺体直播体观影体,看b站看未来看lof,aph迟早完蛋
他们说联五tag已经全面沦陷,放眼望去就像某绿色文学网
我为什么还能坚持继续写?因为期待的人多,想看这种文的人多,他们愿意支持我,他们愿意给我点个小红心小蓝手。
我从写第一篇开始犯错,什么hero当成阿尔的主语,什么人物ooc,掉马不连贯我都犯过。但是我都改正了,为什么?有人给我提建议,他们告诉我阿尔不会经常说hero,他们告诉我如何让掉马连贯,他们告诉我人物怎样可以减少ooc。
对,因为他们的帮助,我可以越写越好。
所以当我无意看见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感觉aph总是被这些文给屠榜?
因为有人愿意看,他们不吝啬自己的小红心小蓝手,把自己愿意看的文送上了日榜。
如果不想被屠就号召别人给其他类型点个赞,而不是抱怨这类多了,只想要作者少产粮,又不想去推荐其他类型。
为什么aph能被这类文屠榜?
似乎国人好像都更喜欢喜剧吧,又是娱乐,而且梗多,好玩,读者被乐到了,留个赞,点个推荐不是很正常?
你可以说这些文的硬伤,但不能间接要求作者从此不写,况且无法否认是有作者写这种文写的很好。
不想看见就屏就拉黑,不想被屠榜就给别的类型的文点赞,文的热度比画难升,无cp的比有cp的难升,抱怨又能怎么样。
作者写文刚开始一定是为爱发电,但如果我认真写的文没人看,不怎么受欢迎,我也会转型写其他的。
一个事实:大多数作者写得都是正常水平,一般都胜在剧情上,需要铺垫,需要很多章去组成,梗不如这类讨喜的明显。
意思不是说没上榜的其他类型就写得多不好,而是人更愿意给娱乐自己的点赞,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各种综艺?
正剧或者其他固然也受欢迎,但是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热度上不去。娱乐的大家应该都喜欢,算是大众口味,正剧却不一定,有些喜欢沙雕,有些喜欢他们正经干事。
没人能保证自己就不看综艺,说选秀的有人看,解密的有人看,国外的有人看。
我之前也因为这个问过我亲友北子,写无限流的老师,无限流在aph应该是属于小众了,很少看见有人写。
她也和我说过,她一开始写联五的原创无限流是因为看了很多联动,也看了一些其他,但是很少有专门给联五打造的世界观,所以她开始写了,为此还拿出了她以前写的小说当第一个副本。
她说,这本来是为了满足自己一个愿望,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人看下去,她最多也写了几个副本就没动力了。
为爱发电,但也想被人看见。
看文是自己的主观因素,为什么偏偏把原因给了客观因素上了。
我是个很喜欢到处晃的,有可能随随便便就进了别人的主页看见了些吐槽或是抱怨,也会去aph的聊聊里看,知道一些人对于综艺体的感官不好,所以一直想做到最好。
可能也真因为这样吧,总是会感觉自己被cue了,不要对号入座偏偏自己对号如坐了,说的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