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种着一棵树,春天时,花瓣似粉霞盛开,到了冬天,树叶飘落,白茫茫的雪花盖满枝头。
细碎的雪点从灰白的天空飘落,寂静的林间听不见一丝声息。
纱织慢慢吐出一口气,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化成白雾,她从背后的箭囊里取出一支箭,熟练地拉开长弓,弓弦紧绷成满月般的弧度。
随着一声撕裂空气的清啸,长箭骤然离弦而出——
笃。
那只野兔受到惊吓,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箭羽还在嗡鸣不止,但猎物已经没了踪影。
纱织在原地静立片刻,慢慢放下手里的长弓。
……已经是第三次了。
仿佛在那一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天空,柔软的雪花擦过脸颊,在眼睫上化成冰凉的水点。...
仿佛在那一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天空,柔软的雪花擦过脸颊,在眼睫上化成冰凉的水点。
厚重的城门如疲惫的巨兽,隆隆作响着缓慢开启。
守在门边的侍从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次是稍显陌生的年轻面孔,精神十足地向她问安。
纱织骑在马上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没有记起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只能敷衍地用真诚的笑容糊弄过去。
思绪这么一打岔,下马的时候她没有注意,脚被马镫勾住,失去重心的身形倏然一晃。
眼角的余光中,她好像瞥到了庭院里的那棵树,枯瘦的枝桠啪嚓一声,忽然被苍茫的积雪压折断落。
背后多出阴冷厚重的气息,纱织还未有所动作,下一瞬已稳稳当当地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积雪落下,庭院里发出一声空空的回响,本来站在廊檐下的大妖怪出现得悄无声息,望着她的眼神比冬日更加寒凉。
纱织沉默片刻,非常严肃地告诉他:
“……这只是偶尔的,脚滑。”
“哎,”靠在奈落怀里,纱织后来不得不承认,“岁月不饶人哦。”
想她以前可以脚踢封建社会的各种迷信,拳打战国时代的各种妖魔鬼怪,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她现在的生活也挺风光的。
奈落抛下城池,将城主的位子随便扔给了一个家臣,不去欣赏一下他忽然退位造成的腥风血雨,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得干脆彻底。
纱织说她想重温故地。
几十年前,在人类的城池里定居下来之前,两人曾经有过短暂的蜜月期。
那个时候已经觉得索然无味的景点,如今再次拜访,也许是加了一层岁月的滤镜,连浸在海中的月亮都变得比平时更加静幽美丽。
太阳下山后,涨潮的海水席卷而来,朱红的鸟居立在水中,银白的月光在海面碎成粼粼的波光。
回廊曲折的神社,看起来就如同漂浮在海中一样。
纱织注视着不远处的灯火,点灯的见习巫女穿过层层走廊,对于两人的存在毫无所觉。
明明她身边就有一只邪恶……而且脸还长得很好看的大妖怪。
太危险了。
简直就是危害中的灾难级别。
纱织:“别人看到我们俩,一定觉得我有权有势,有钱得不得了。”
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婆。
月光在海中沉浮,零碎的雪花从夜空飘落。
纱织拥着暖和的狒狒皮,听见奈落对她说:“诅咒我。”
“……?”她差点以为她听岔了。
“这个景色,应该说「月亮真美」才对吧?”
冰凉的手掌托住她的脸,奈落垂下眼睑,遮去眼底阴暗的血色。
“我说了,诅咒我。”
奈落低声道:“把我的生命分你一半。”
从他这里剥夺,从他身上索取。
纱织看他许久,本已下定决心不要让气氛变得伤感,嘴角无奈地弯了弯,最后忍不住露出苦笑。
“……你在说什么呢。”
他们为这件事断断续续地吵了将近一辈子,她现在老了,已经没有力气也不想继续和他吵架了。
纱织很早就想好了,她想如何度过最后的时光。
碧绿的竹林在风中沙沙摇动,暖和起来的阳光照亮了枝头的新芽,熟悉的山村坐落在山脚下,一如她在这里生活的那十几年,改变的只有住在这里的村民。
以战国时代的标准,纱织是不折不扣的长寿,她以前认识的村民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
这样也好。
日子仿佛回到了最初,平凡单调得令人心满意足,唯一不同的是,她身边多出了一个闹脾气不肯和她好好说话的妖怪。
春去秋来,树叶落尽后山脉被大雪覆盖,到了来年,积雪消融,皲裂的大地再次冒出春天的枝桠。
最常来看她的是神无,浑身雪白的小姑娘捧着镜子,乖乖巧巧地坐在角落里,看她劈柴生火,在窗边装点四季的颜色。
在这期间,神乐来过几趟,白童子也来过一次,毫不客气地扔下血淋淋的妖怪尸骸。
开膛破肚的尸体,纱织当然动都没动,白童子的表情仿佛在说她真是不知好歹,纱织弯下腰来抱了抱他,满怀感叹地说:“哎,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高呢。”
气得白童子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再出现。
至于赤子,纱织担心过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会停留在婴儿的形态,好在这几十年间他有在逐渐长开,带孩子的任务不知怎的落到了白夜头上。
他可能是太累了,来了几次都没怎么和她说话,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春风拂过窗棱,纱织盖着白色的狒狒皮,隐约听见风中传来摇曳的铃声。
玎珰——玎珰——
好像上一辈子她挂在屋檐下的风铃,慢吞吞在碧蓝的天空下转着圆圈。
纱织转过视线,看向背光站在旁边的身影。
“你恨我吗?”
奈落没有回答。
虚幻的风铃发出轻轻的声音,不用去看,纱织也知道窗外是怎样明媚灿烂的春光。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冷冰冰的妖怪很讨厌自己的人类之心,巴不得丢掉无用的感情。
比起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心,他更像是被打败了,因为无法挣脱,因为无法逃离,才在这几十年间不得不向自己的心投降。
她当年遇到的那个妖怪……不,那个半妖,并不想爱上任何人。
“抱歉,耽搁了你这么多年。”
她现在终于要放他走了。
妖怪的寿命那么长,希望他不要那么小心眼,怪她居然占据了他生命中的几十年。
“以后若是有空的话,如果没有那么憎恨我的话,就帮我去看一看每年的春天吧。”
纱织从狒狒皮下伸出手,找到冰凉苍白的手指。
她轻轻勾住奈落的手。
她现在在他眼中是什么模样呢。
她已经不太看得清了。
“……窗外的花开了。”纱织笑着对他说,“可以帮我摘一枝来吗?”
“作为答谢,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唱歌。”
枝头的春花沐浴着阳光,神无站在树下,风声拂过,云霞般的花枝在光影中摇曳起来,细碎的花瓣如细雪而落。
奈落回到门口时,纱织躺在窗边,微微侧着头,看起来就好像在春光里睡着了。
山坡旁边的翠竹被风声压弯了腰,发出折压的脆响,地面上的阴影扩大了一瞬,乍一眼望去,好像蜘蛛张开进食的獠牙。
第二年,枝头的春花绽放时,奈落没有回来。
第三年,空荡荡的屋子落满尘埃,石头的缝隙里长出了藤蔓。
第四年,神无听说人类的城池陷落战火,德川家在江户设立幕府,正式拉上了战国时代的帷幕。
第五年,木头开始腐朽,窗外的春花依然开得烂漫。
第六年,神无抱着镜子坐在屋顶上,镜妖折下一枝花,静默无声地递到她面前。
第七年,神无发现自己的心脏回来了。
不止是神无,白童子、赤子、乃至白夜,都发现自己的心脏回到了体内。
神无来到腐朽坍塌的木屋前,春花在雨中无声盛放,冰凉的雨珠顺着花瓣落下,虽然雨水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她还是在泥土里闻到了墓土的味道。
没过多久,奈落的存在再次被世人所知。
犯下了滔天罪恶的大妖怪,被人类和妖怪双方追杀,但不论是巫女还是法师,都对奈落强烈的邪气毫无办法。
据说,他打开了此世通往彼世的道路,要将活人的世界拖入冥府,西国的贵公子杀生丸在最后一刻赶到,封上通往彼世的大门,重创了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
奈落至此不知所踪,守护人界的巫女和法师并未放弃,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人们都说,阴险狡猾的妖怪一定是藏起来了,待伤势恢复,便会立刻卷土重来。
被脚下的树根一绊,少女猝不及防摔了一跤,膝盖被碎石划伤,渗出的鲜血引得背后的妖怪发出激动的长嚎,森森利齿流下恶臭的粘液。
来不及思考这是否只是一场噩梦,少女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快要力竭而亡时,眼前霍然开朗,山壁上葱茏茂密的树木遮去了大半日光,月牙形的洞窟横盖在水面上,弯弯曲曲的藤蔓垂荡水中,冰冷的河水清澈如无暇的玉石。
身后传来树木折断的巨响,少女毫不犹豫跳入河中,蹚着没过腰间的河水,跑到遍布碎石的洞窟附近。
进入洞窟的刹那,日光骤然黯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感拂面而来,她颈后寒毛直竖。
但奇怪的是,想要吃掉她的妖怪没有追来。
寒冷的洞窟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少女扶着岩壁,谨慎地往洞窟深处走去。
“……是谁。”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
少女骤然僵住。
那双眼睛是血一般的红色,嵌在苍白的脸庞上,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般浓密,那颗头颅吊在空中,本来应该和脖颈相连的地方只剩下颈椎神经般的触手,明明长着人类的脸,却散发着森冷非人的气息。
被本能冻结在原地,少女无法动弹。
那个妖怪看向她的方向,冰冷的视线似乎稍微顿了顿。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一句话,就让被死亡的恐惧攫住呼吸的少女再次喘起气来。
“……你知道?”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明明只是走在路上看手机,一抬头却发现周围的世界全变了,原始的森林郁郁葱葱,一不小心撞见正在吃人的妖怪,她吓得眼泪都差点冒出来。
“闭嘴。”只剩下一颗头颅的妖怪,阴森地看了她一眼。
被恐惧屏蔽的知觉,缓慢地意识到洞窟里充斥着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少女小心地开口:“……您要杀了我吗?”
红眸森冷的妖怪发出嘲笑般的声音,将她的问题抛了回来:
“你害怕死亡吗?”
“那不是当然的吗?”少女贴住背后的岩壁,时刻准备往外奔逃,“这世界上还有谁不怕死吗?”
但是许久,黑暗中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声息。
“不想死的话,”只剩下一颗头颅的妖怪,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就唱歌吧。”
“……什……什么?”
“我让你唱歌。”那个声音冷冰冰地说。
漂浮在黑暗中的头颅,好像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红蜻蜓。”她听见对方恍惚地说,“唱关于红蜻蜓的歌。”
在少女的记忆里,关于红蜻蜓的歌,她只知道一首。
……
「晚霞中的红蜻蜓,
你在哪里啊,童年时代遇到你啊,
那是哪一天?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
桑树绿如阴,采到桑果放进小篮,
难道是梦影。
十五岁的小姐姐,
嫁到远方,别了故乡久久不能回,
音信也渺茫。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
你在哪里啊,停歇在那竹竿尖上,
是那红蜻蜓。」
少女磕磕碰碰地唱着歌,紧张的声音微微发抖。
要被杀掉了——这个念头不断在空白的大脑里回响,但直到她停下来,黑暗中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声息。
唱完歌,少女等了很久。
只剩下一颗头颅的妖怪,慢慢闭上眼睛,在阴暗寒冷的洞窟里,无声地化为了一摊灰烬。
少女等了许久。
她最后等来了一群巫女和法师。那些人谨慎地在洞外徘徊许久,见到站在灰烬前的少女时,无一例外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那些人告诉她,奈落是百年难遇的邪恶妖怪,作为「恶」的集合体,它无法被任何人净化,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人世间掀起了不得了的灾祸。
他们谨慎地再三确定,名叫奈落的妖怪确实已经死了。
不会再复活,也不会再长出新的肢体。
「奈落」这个妖怪,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间。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不可思议地问她,“你是怎么消灭那只邪恶的妖怪的?”
少女十分茫然。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最后说。
“我只是给他唱了一首歌。”
仅此而已。
“祈求。”
打扰大家了嗯吃瓜吃到我自己头上来了
非常好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因为d谷d的多而被骂
绯鹤你几个意思?
我的列表千千万个同担每一个都和我和谐相处快乐吃谷
还“吃谷理念不合”?
我d谷的钱一不偷二不抢我爸爸妈妈疼我愿意支持我的爱好请问碍着你绯鹤哪里了?
是我没给你打钱让你多买几个宫侑塑料片吗?
[图片]再来瞅瞅你说我抱大腿这件事袄
好朋友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我愿意对他们好所以他们也愿意对我好你绯鹤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人际交往带来的魅力如果说一个人人缘好在你眼里就是所谓...
好朋友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我愿意对他们好所以他们也愿意对我好你绯鹤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人际交往带来的魅力如果说一个人人缘好在你眼里就是所谓的抱大腿那对不起我很可怜你因为你想抱都不知道抱哪里哈哈
这是我最后一次在lof开口说话以后我不会在lof打下一个字看到的去留随意
1、很荣幸登顶你绯鹤所谓排乙自我/gao/潮榜第一名熟悉我的友友们都知道本人自七月份以来更的篇章一只手数的过来请问你口中的“自我/gao/潮”从何而来?“自我/gao/潮”的标准又是什么呢?我是写自担往别人奶茶吐口水还是偷摸了呢?还是说你从以前就觉得我在所谓的自我高潮了?那请问你看了我自我/gao/潮的文以后又何必发表什么感言?
[图片]
2、我从不觉得网上冲浪抱团有什么问题有共同语言的人自然会相互吸引你绯鹤扪心自问没有...
2、我从不觉得网上冲浪抱团有什么问题有共同语言的人自然会相互吸引你绯鹤扪心自问没有玩的好的朋友吗?如果说不融入你们的团体我们就算抱团就算毒瘤的话你又算什么?我闪仔从学会上网以来从不忌讳抱团你敢拍着胸脯承认你绯鹤从来没有亲友团吗?那对不起我觉得你真的可怜
3、送给排乙圈某些老师老娘开麦自始至终没有提到过你一个字你自己非要上赶着往枪口撞点赞了骂我的言论我拉黑你有问题?我是菩萨啊?拉黑你就是狙你了?你被迫害妄想症是不是有点严重啊?别在那里找画面了行不行另外奉劝有些嘴上说着中立身体自动站队的人自觉点一边点赞骂老娘的话一边说“我不站队不抱团”要站队就大方出来支持别暗搓搓的biao子要当牌坊也想要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不要脸我也不会给你体面你最好是看到这条自己来对号入座我骂的就是你敬爱的元柒老师
FGO舞台剧新作「Fate/GrandOrderTHESTAGE-冠位時間神殿ソロモン-」
主视觉图公开,插图由米山舞担当
“牙膏没有了耶”
“...今晚去超市吧”
惯例找了参考
^星海光来单人/最近海鸥含量超标/全文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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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破相了吗?”我死/死的揪住白大褂的衣角,脸上的疼痛叫我没有办法不龇牙咧嘴。
“目前来看是没有的,但还是建议你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医药费你们俱乐部报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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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问领导。”
我坐在SchweidenAdlers的休息室,抬起头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边,回想起刚才被那一记无情破颜球砸得眼冒金星,我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老生常谈,故事那还要从一张门票说起。
公司年会抽奖,我抽到一张SchweidenAdlers主场的门票,要不是主管非要叫...
公司年会抽奖,我抽到一张SchweidenAdlers主场的门票,要不是主管非要叫我回来写一篇两万九千字的观后感并在公司团建的时候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有感情的大声朗诵,我想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坐在SchweidenAdlers观看台的vip区。
在热身结束后的幸运球迷接签名球环节中,鄙人有幸用脸接住了那位堪称日本/重/炮/强力跳发下高速弹出的签名球。
我当时只是觉得眼前人头攒动,然后视野突然开阔,紧接着一个球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奔着自己就过来了。
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大到上面的纹路都能看清楚了...........
咣。
最开始我只觉得鼻腔里有一股暖流径直而下,除了灼热感也没觉得很疼,然后视线开始模糊我看到了金色的雪花漫天飞舞,听到耳边有人在乱喊乱叫,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扶了一下,就彻底断片了。
SchweidenAdlers的队医帮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赶去了球场,临走之前还不忘跟我交待这里是SchweidenAdlers休息室,我刚才的鼻/血弄到了衣服上,为了防止行人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恶/性/刑/事案件,她帮我拿了一套小号的训练服。
当我正在搜索【被砸毁容让对方赔多少钱合适】【工伤的认定】【如何迅速判断自己是否脑震荡】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逼近,听的出来他走的很急,等我再抬头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位正在闭着眼睛擦头发的男人。
“人在休息室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轻微脑震荡,就是砸破了血/管流了好多的鼻/血”
听到没有大碍昼神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星海哪里去了?刚才就一直没看到他。”
“哦,星海前辈刚做完体能训练去休息室冲凉了,一会就能过来。”影山在不远处抱着球说到。
........休息室.......
.........冲凉...........
队医与昼神对视的瞬间两个人的嘴角突然同时抽搐了。
“光来!!!!!!”
“这位朋友,你为什么拿我的衣服擦脸?”我倚在凳子上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位/只/穿着训练裤的白毛正用我沾/满/鼻/血的短袖擦脸。
星海光来现在满脑子黑人问号。
为什么刚才洗澡的时候好像听见队长在叫他?
为什么着急赶出来慌乱之中把别人的衣服当成了浴巾。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休息室会出现一个女生?!?!
球场上战无不胜的小巨人这次也慌了,星海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急忙抓起挂在凳子上的训练服。
球场得意不代表情/场也得意,星海光来目前对于女性的理解还停留在高中阶段,当然也有可能是初中阶段。
“你...你是谁?为什...什么会在我们休息室?”星海虽然表面上慌的一批,但还是很淡定的机械性的穿着T恤。
虽然好几次把脑袋塞进了袖口,但是星海还是没有放弃,依旧装模作样的往里面ying/塞。
跐啦........棉布/破/碎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当星海终于把头塞进衣服袖口的时候,衣服终于不堪重负的被/cheng/坏了。
哐!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昼神首当其冲的冲了进来,他四处环视了一下,奔着星海就跑了过去。
我看着把衣服/护/在身前的小白毛,以及把小白毛护在/怀/里的大高个,突然感觉事情好像朝着什么不得了的方向发展了。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这位选手请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举动!!!”
我怒了。
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我依旧坐在SchweidenAdlers休息室,今天我必须要他们球队给我一个说法,首先进来的是那只吉祥物憨鸟,大部队紧随其后,不得不说当我看着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猛/男成群结队走过来的时候也曾想过说法不要也行,我还是更想要命。
“对于刚才误伤到您的事情我很抱歉。”牛岛若利对我鞠了一个将近九十度躬。
要不是我现在一低头就流鼻血,我肯定也会回他一个相同的鞠躬。
“对于这次的意外事件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刚才我跟俱乐部说了这件事,您的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我们会承担。”临走的时候队长送我到了门口。
“这个...恐怕。”队长面露难色。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我砸出来什么后遗症。”
【您好,冒昧地要了您的号码很抱歉,过几天我会去医院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跟你看体检单并删除您的号码】
【还有今天的事请不要在意】
在回宿舍的路上,昼神福郎坐在车里突然睡梦中一个惊起,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着通讯录,在一旁的影山不解的看着队长。
“光来的手机号码跟若利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就差了一位数字?”
影山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完了,我把光来的号码当成牛岛的号码给人家了。”
此刻正坐在通往长野县新干线上的星海突然收到了两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简讯。
星海光来一头雾水,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个【好的】。
我端详着医院的体检报告,各项指标正常,完全没有脑震荡的症状,正想着拍个照片告诉牛岛选手一声您什么都不用赔,我们可以互删了的时候突然被个人撞了一下。
那个人的动作迅速地叫人乍舌,一把就捞起了我滑落的手机。
“诶,谢谢了...”我接过手机,抬头。
靠,这不是休息室那位身材娇小的小白毛吗!
“这么巧你也来医院?”我十分自来熟的跟他搭上了话。
“请问你是...哪位?”对方疑惑的看着我开口。
我刚想说你这人怎么/chuan/上/衣/服就不认人了,突然想到我两第一次见面那天我的脸被纱布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他不认识我也正常。
“上个星期我被你们队的牛岛选手砸了,在你们休息室养伤的时候你还用我衣服擦脸来着。”
小白毛先是思索了一会,然后体态突然僵硬,机械般扭过头,满脸通红。
“啊...啊,我....我想起来了。”
我看着他体检表上的名字。
星海光来。
我说你名字真好听。
他刚恢复正常颜色的脸又红了。
出医院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没给牛岛发简讯,我一边拍着各种体检报告一边向前走,突然面前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我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手里的各种体检单散落了一地。
车里的司机不悦的瞪着我,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光顾着发短讯根本就没看路,以至于都已经红灯还了向前走。
“星...星海选手?”
星海松开了我的手腕,然后蹲下帮我捡散落一地的体检单。
他把体检单/塞/进我的手里,匆匆留下一句“以后记得看路”就跑掉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没给牛岛选手发短讯,于是赶紧拍了体检表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
【您好,今天刚去医院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牛岛选手可以删掉我的号码了】
过了好一会我才接到短讯。
【我不是牛岛选手,我是星海光来。】
我原本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没想到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于是我就截了一张图给发小发了过去。
【呜呜呜呜,这就是我的丸太郎没错吧。】
没过了多久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这条柴犬好像是我朋友的。】
????
我才看到发件人是星海光来,靠,我刚才手滑发错人了。
于是我壮着胆子又发了一条。
【我可以去撸/一/撸你朋友的狗吗?】
我跟星海站在一家宠物医院的门外,一想到我一会就能见到丸太郎的替身使狗了我不禁潸然泪下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啊。”我看着星海下意识的开始摸兜找纸,但是摸了一会他放弃了。
“我的丸太郎。”我哭的更厉害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居然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两条狗,当我走进屋看到那条阿柴冲我摇尾巴吐舌头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我因为没写作业而被老师罚留堂,回到家里只有丸太郎出来迎接我的日子了。
我冲过去抱着狗一顿痛哭,哭的整个人仿佛带上了痛苦面具,怀里的阿柴被我吓的都不敢大声喘气,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主人。
星海被他朋友留下来当铲屎义工,我这么够意思当然要陪他一起,刚才我就注意到了,星海好像特别招这些猫猫狗狗的喜欢,只要他走去那里那些猫猫狗狗就会跟去哪里。
“星海选手,以后退役有没有考虑过来宠物医院任职?”我把铲子当成话筒对正在铲屎的星海进行了访问。
“哈?”星海疑惑地抬起头。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星海选手,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丸太郎的替身使狗。”我趁热打铁的凑过去。
星海立马拉开了我们两个的距离,由于过度的后仰整个人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
“噢...好的。”
其实我本来还想拉上星海的朋友来一起用餐,但是他跟我说他哥今天好不容易带着嫂子回家就不来跟我们一起吃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哥原来就是SchweidenAdlers的队长,我说怎么感觉他长得有点眼熟。
酒足饭饱之后我跟星海告了别,但是没想到他跟在我身后走了一路。
“星海选手不回家的吗?”我回头喊他。
“哦...我...我顺路。”星海在路灯下抓着头发支支吾吾地回答我。
“早说啊!那就一起走呗。”
我跟星海并肩走着,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他只是听我说,然后时不时回应着。
“刚才下午的时候昼神医生给我看你高中时候的照片了。”
星海开始变得紧张,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那个家伙.....”星海愤愤的嘟囔着。
“星海同学当时发型,跟你们队里的那只憨憨大胖鸟好像。”
不是一只鸟不进一支队。
等到了我家小区楼下的时候星海居然还没有走。
“星海选手.....我都到家了,你不会...还顺路吧?”
“我...我也快到宿舍了!”星海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一步没有挪开。
“明天球队就要去意大利打比赛了。”过了好一会星海才说出来这句。
“比赛加油哦星海选手,我会看直播的。”
“一言为定!”星海甩下这句话扭头就开始一路狂奔。
出于好奇我几乎找来了星海从高中以来所有的排球比赛,那个时候的他发型像极了羽毛球,虽然不及别的选手高大,但是却成为了每场比赛的焦点,他有着不自觉的就叫别人的目光为他聚集的魔/力,一场场比赛看下来,我的脑海里只有他的样子。
他在球场上的绝对自信,他的游刃有余,桀骜又华丽。
糟糕,最近怎么总是想起他。
被说中心事星海显然是慌张了,本来想解释但是后来却发现好像被队长猜中了心事。
那天从医院回来自己的心跳就一直/超/频,第一次被女孩子夸名字好听,第一次拉住女孩子的手腕,好多好多的第一次,充斥着微妙悸动的泡泡,炸/开的时候连空气都是粉红色的。
昼神福郎叹了一口气,队里这些在球场上呼风唤雨的选手在感情方面本质上还是憨憨,他原本以为星海能机灵点,但是没想到星海对待喜欢的女孩子迟钝的还不如他弟弟养的那条阿柴,最起码人家看到了喜欢的小/母/狗还知道上去贴贴。
“幸郎那天跟我说你带着女孩子去找他了。”
“他还说从初中开始就没见你跟哪个女孩子会单独相处。”
“为了不打扰你们单独相处昼神还骗你说我要带她嫂子回家。”
星海光来没想到自己主动给女孩子发的短信居然是队长帮他编辑的。
昼神兄弟,包括他家的狗,都为星海光来的恋爱付出了太多太多。
当收到星海给我发来的短讯时,我的尖叫响彻整座居民楼,邻居家的狗纷纷响应我,跟我开始了/狼/哭/鬼/嚎二重奏。
他给我发了一张奖杯的照片。
【星海光来!我想死你了!你啥时候回日本!】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出来这样的一行字,冷静了五分钟然后给他回复。
【wow!我也有看比赛,最后一局真的好惊险!】
也就是过了几秒我又收到了他的短讯。
【我明天就回去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今天是星海选手回国的日子。
我本来想去接机的,但是却被/倒/霉/领导留了下来加班,要不是惦记这点工资我真的翻身的/农/奴把歌唱就地就把老板炒鱿鱼。
等到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就在我累的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星海光来神兵天降一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我吓的立马精神百倍。
“顺路。”星海走过来别扭的解释。
“骗人,昼神医生跟我说你的宿舍跟我家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这个家伙......”
星海光来没有想到,他的好哥们昼神幸郎居然出卖了他。
明明那个时候是昼神教他说想送女孩子回家可以用【正好顺路】的这种借口的。
他可是刚下飞机连宿舍都没回就直接跑到了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才得到一次说顺路的机会的。
还有,兜里的口红要不要送给她,星海捏着那只口红,陷入了纠结的思索中。
于是星海遂起身,顺着导购牌一路走到了那个彩妆品牌的专柜前。
“星海前辈....有点奇怪。”影山看着星海伫立在专柜前发出了直男的疑问。
“这个给你。”星海递给我一支口红。
“她们说用上了就是水蜜桃。”
“是星海选手特意买给我的吗?”
“嗯。”
我满怀期待的打开那只口红,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柜姐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开狂欢的party呢?这/死/亡/荧光芭比粉到底哪里像人间水蜜桃了?
“我选了好久,觉得这个颜色最好看。”
“影山跟牛岛也说好看。”星海看着我逐渐消失的笑容又补充了一句。
星海光来,昼神幸郎说你母胎solo至近二十年有余都是有理由的。
“我...我也挺喜欢这个颜色的,不过下回这种选颜色的事情还是问问你们队长吧。”
“那明天要一起去看丸太郎的替身使狗吗?我在免税店买了好多狗粮还有罐头,够他吃到年末了。”
“丸太郎的替身使狗有女朋友了,你去比赛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开始交往了。”
星海光来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他才支支吾吾试探性的开口。
“那....那祝他幸福。”
其实星海光来早就知道丸太郎的替身使狗有女朋友的这件事了,那天比赛刚结束他就收到了昼神幸郎的短讯,上面是丸太郎的替身使狗正在跟一只黑柴贴贴的画面。
然后下面的配文是昼神幸郎冰冷的文字。
【狗都有女朋友了,你没有。】
昼神幸郎,你再骂?
星海看着我,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赛场上意气风发的他,他没有犹豫,坚定的一字一句。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那你以后还会送我这种荧光芭比粉的口红吗?”
“我把整个/免/税/店的都买来送你。”
本人男友因工作原因常年往返于各国机场/免/税/店,如有需要荧光芭比粉口红的姐妹可我line,保证均采自/免/税/店砖贵(可验货),保证全/网最/低/价,保证提供售后一对一心里辅导。
-爱她就送她荧光芭比粉(完)-
黑白画的好爽
^黑尾铁朗单人/成年社会人的沙雕恋爱小故事/被401话的铁子哥西装look帅倒晕厥的产物/
^因为又沾了点颜色所以全文走围脖/
^有关于黑尾职业的自我解读请注意避雷/
^又名《求助!不小心sleep了甲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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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我看到黑尾身后赤色的条幅拉开盛大帷幕,赫然挥斥着遒劲字体镌刻着他和他们的少年时代,那颗高速转动的球是轴心,卷进千丝万缕交织着缠绕的羁绊,它纯粹而炽热。
黑尾的梦想是暗潮涌动的赤色,他跳动着,他永不停歇。
只要球没有落地,比赛就不会结束。
只要球...
只要球没有落地,他们永远都是少年。
全文请走围脖:我的id是白鸟泽美人
下一棒:@甜味酒精(呜呜呜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网页版艾特不出来
牛岛若利乙女向我流预警ooc预警
想到这个梗的时候就直接想到牛总了不知道为啥口水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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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尴尬,相当尴尬。
好朋友白天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说新...
好朋友白天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说新开了一家自助餐厅,豪华高级两人同行还打八折,我们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给餐厅老板一点颜色看看。
到的时候果然外面排起了长龙,我有先见之明提前预约了位子,服务员领着我们入了座,我美滋滋的坐在位子上,感叹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吃得正不亦乐乎的时候,坐我对面的好朋友戳了戳我的手。
“喂,看那里,等待区有个帅哥在看你。”
我转过头一看,果然有两个男生在等待区排队,高高的个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其中一个茶色头发的男生果不其然正好跟我对上了目光。
我扭过头去,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说不定待会儿就要搭讪你了。”好朋友捂着嘴偷笑。
接下来我一直格外注意等待区那里的动向,每次我抬起头的时候都可以和他的目光发生碰撞。
为了给帅哥一个搭讪我的机会,也为了让自己迎来人生的第二春,我时不时的就在最靠近等待区的生鲜区晃悠,但不知道他是害羞还是怎么的,我走的腿都酸了他都没开口。
就当我第25次在生鲜区游荡只是为了夹一只虾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好。”
我扭过头去摆出自己最好看的笑容。
“有事吗?”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超出了我的预想。
“请问你们这桌是快吃完了吗?”
“噗嗤…若利你…”
他身边的那个红头发高个子男孩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想心碎如果具像化的话,那现在一整个餐厅地板上应该都是渣渣。
“大概…大概快了吧…”
我努力维持着笑容,脚底抹油溜了。
发誓再也不来这家餐厅吃饭了。
小侄子今年七岁了,正是精力过剩的时候,哥哥半年前开始送他去青少年宫打排球来发泄无处释放的活力,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的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姑姑!”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我,跑过来牵我的手。
“今天的比赛好看吗小泽?”我问他。
“好看好看!”他用力地点头,“姑姑陪我去要签名啦!”
我被小泽拽着手往比赛场地走去,周围都是排队等着签名的人。
“牛岛叔叔!”他飞快地跑到其中一个选手面前,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敬仰之情,“牛岛叔叔给我的短袖上签一个名吧!”
“小泽你慢一点…姑姑年纪大了跟不上你…”我跟在他后面气喘吁吁,一抬头整个人都凝固了。
小泽口中的“牛岛叔叔”,正是那天我在餐厅碰到的男生。
他此刻正俯下身子在我小侄子背上写下签名。
我站在旁边,脚趾头尴尬的在鞋子里蠕动,祈祷他别看到我。
结果小泽要完签名还不肯走,拉着我的衣服下摆跟牛岛介绍:“牛岛叔叔!这是我姑姑!很漂亮吧!”
“Hi。”
我浮起一个塑料似的笑容,决定不给小泽买他一直想要的假面骑士了。
“嗯。”牛岛点点头,居然伸手摸了摸小泽的头发。
“耶!”小泽得意忘形,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姑姑!牛岛叔叔摸我的头诶!”
“是是是…”我敷衍的点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场合,“回家了小泽,你妈妈说晚上做寿喜烧。”
“牛岛叔叔拜拜。”小泽依依不舍的和他道别。
“拜拜。”他弯下腰和小泽说,又直起身子看我的脸,“再见。”
“再见。”我慌乱的别过头去。
晚上我留在哥哥家吃饭,嫂子做的寿喜烧超美味,我埋头苦吃。
“吃相倒是也该有个大人样子啊。”哥哥用筷子敲我的头。
“都这么大人了,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看看啊。”嫂子紧跟其上。
“呵呵…男朋友的事以后再说吧…还是先忙工作…工作…”我干笑着敷衍他俩。
“姑姑,我想要牛岛叔叔做我姑父。”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小泽突然说。
我的心突突了一下,赶紧塞了一筷子菜到他嘴里:“小屁孩别乱说,我又不认识他。”
小泽嘴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可是今天我夸你漂亮牛岛叔叔有点头啊。”
面对着哥哥和嫂子带着探究的目光,我简直想找个地板缝钻进去。
回家的路上我低着头踢路上的小石子,小区的栀子花开了,香气浓烈直冲我脑门。
或许那天应该问牛岛要联系方式的。
但是再见到他的机会来的很快。
这天下班后,我照常去青少年宫接小泽回家,已经是快到了结束的时候,外面站满了探头探脑的家长,门口的宣传栏贴着大幅面的海报,我闲的无聊去看了看,说本周办了个活动,是“明星选手教练周”。
现在的活动花样可真多啊,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我在心里感慨。
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我心里想到的那个人,犹犹豫豫的在门口张望。
“姑姑!”小泽发现了我。
我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果然是牛岛,我想起了门口贴的海报,猜想他大概是受邀来当一天教练。
“你好。”他冲我点点头。
“又见面了。”我思考着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牛岛叔叔在教我发球!”小泽极力的要向我表现自己新学到的技能,结果却把球发出了边界。
“讨厌…”小男孩闷闷不乐的扯着自己的短袖下摆。
我摸摸小泽软乎乎的头发表示安慰。
“小泽已经很厉害了呀,姑姑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冰淇淋就立刻咧开嘴笑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拉着我的手要立刻去往冷饮店。
“我送你们。”牛岛突然开口说。
“啊…不用麻烦…我和小泽走过去就可以了…”我惊愕不已。
“耶!牛岛叔叔送我们!”小泽立刻站到对立阵营,欢呼着跟牛岛走向大门外。
冷饮店里冷气开得很足,我的大腿上微微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泽第一次跟偶像一起吃东西,兴奋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问牛岛各种问题,什么俱乐部打球累不累,影山叔叔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凶,星海叔叔的头发是染的吗之类的话,牛岛耐心的解答他的疑惑,反而我这个亲姑姑看上去像局外人。
店员抱着菜单走到我们这边,热情的介绍当季的新品,又说最近推出了家庭套餐很划算,问我们要不要点一个。
我想她大概是把我们当作一家三口了,正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释,牛岛却先点了头。
要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我低着头狂喝面前的冰水企图压住脸上的滚烫。
“姑姑,你的脸好红啊。”小泽指着我。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捂住他的嘴巴。
牛岛别过了一点头,我好像看见他嘴角弯了一下。
从冷饮店出来已经是接近傍晚,天空的夕阳很美,蓝紫色和粉色的云交错翻滚延伸到远处,有路人停下来拍照,小声地发出惊呼。
牛岛先送了小泽回哥哥家,然后送我回了自己的小区,下车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我点点头,顺便跟他交换了一下line账号。
上楼梯的时候脚步轻快,接下来的工作日好像也没有变得那么可怕了。
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同事们都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上司走过来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长辈才应该有的欣慰。
我一头雾水不知所措,隔壁的男同事偷偷的递过来一张便条,上面质问我为什么结婚了都不告诉大家,是不是不把大家当朋友。
我说我至今单身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同事说你别装了,上体育论坛看看吧,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新闻。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登陆了很久没用的论坛账号,发现不知道谁从那天某位路人拍的天空图里截图放大了我和小泽上牛岛的车的场景,配的标题是“著名排球选手隐婚至今?”
而下午牛岛的一篇推文直接把我吓了个半死。
推文先是解释了小泽只是我亲戚家的孩子,然后是说明跟我并不是婚姻关系,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现在还不是婚姻关系,但在未来我会对她展开追求。”
我木木的捧着手机,周围同事的起哄声都被我屏蔽在了界外。
牛岛他?追求我??
“就是推文里说的那回事。”他认真的回答我。
“可是我跟你才见过三次面!三次啊!”我加重语气。
“以后会见很多面的。”他说。
我彻底败下阵来。
牛岛如他所说的,真的开始追求我。
最开心的当然是小泽,他每天都在我的耳朵边念叨想让牛岛叔叔当他的姑父,我被这个臭小孩烦得耳朵都要起茧。
心里当然是动摇的,不过女生嘛,总想着要矜持一点才可以,不能轻易就被追到手了。
我问怎么打给我不打给我哥哥,老师说小泽一定要你来。
我思来想去,还是联系了牛岛,让他也去一下青少年宫。
小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被医生涂药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心疼得不行,蹲下来问他怎么回事。
他只是撅着嘴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有一个小胖子被教练领进门来,旁边跟着他的妈妈,同样也是个胖子,脸上带着忿忿的表情,看到我来了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们家小孩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平只是说了点玩笑话就动手?”
我看了看小泽脸上的伤痕,又看了看基本没受什么伤的小胖子,觉得很无语。
“他说我姑姑是丑八怪!说牛岛叔叔才不会喜欢我姑姑!说我吹牛!他才吹牛!牛岛叔叔要做我姑父!我没有骗人!”小泽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小胖子哇啦哇啦地说。
“你姑姑就是丑八怪!吹牛!你全家人都吹牛!”小胖子躲在妈妈后面反击。
我心头火起,正欲发作,牛岛却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吹牛?”他问。
可能是他的气场太吓人,小胖子和她妈妈齐齐噤声。
“牛岛叔叔!”小泽从椅子上跳下来牵住他的手,又把小胖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抬头看着我。
“姑姑,你喜欢牛岛叔叔的对不对?”小泽又过来摇我的手臂。
我想着还是让牛岛占这个便宜吧。
我走过去拉住牛岛的手说:
“当然是。”
在一起三年以后我们结婚了,新婚之夜我无意间又翻出从前的新闻,说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那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搭讪我呢,结果不是,真是尴尬死我了。
“不。”
他说。
“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要搭讪你。”
*佐久早/及川/宫侑/黄金川/赤苇
*私设有
“—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恋爱日常,或许也会成为他人眼中不同寻常的浪漫。”
01佐久早
*第一次见到那对情侣还是几年前。
我来迪士尼工作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各路情侣,由于工作性质特殊见过的人太多,见过的人基本无法在我脑海中留下固定印象,可他们是特别的一对,让我始终难以忘怀。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孩,皮肤很白,五官深邃得不像亚洲人,表情总是很冷酷,搭在额前的黑色卷发下那对幽深的墨色瞳孔有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这么说吧,男孩给人的感觉颇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意思,跟他说话的时候即使是平辈也会下意识地放尊重些。
而他的女朋友则截...
而他的女朋友则截然相反,是个开朗可爱的女孩,爱笑,拉着男朋友的手一路叽叽喳喳很是雀跃的样子,即便他总是对自己的言论翻白眼皱眉头也依旧不影响她的热情。
然而从男孩一路拉高的衣领,捂得严严实实的口罩和时不时拿出来擦拭手指的消毒湿巾来看,他似乎有轻微洁癖和人群厌恶。
起初我认为他是被迫和女孩约会的,因为她甚至敢拿吃过冰淇淋后尚未擦净的手径直搂着洁癖男友的脖子去拍照,后者嫌弃的表情几乎快要溢于言表,可他依旧没有拒绝。
原本我很震惊,可是后来我注意到,整整一个上午,他几乎一直没有放开过她的手。
哪怕她只是去买一只冰淇淋,他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她。
拍照的时候即使很嫌弃可还是顺从地陪她摆出各种pose,拍完后一边训斥她一边皱着眉给她擦手,嘴上不饶人,动作却很轻柔。
傍晚离开的时候,女孩对着许愿池说,希望以后可以和他一起带自己的小孩再来一次迪士尼,他一边嘲笑她这些都是假的一边却暗自勾起了嘴角。
于是我知道了,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只是不爱表达,且口是心非。
——————
再次见到这对情侣已经是若干年后。
时光把男孩的面容雕刻得更加深邃,女孩换上了优雅的高跟鞋和妩媚的小红裙,可是她的笑容还和几年前一样干净温暖,还是爱迷路,还是会在吃冰淇淋的时候弄脏衣服,而她的男孩也依旧和从前一样,尽管脸上很嫌弃可总是默默为她收拾残局。
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带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长着和爸爸一样的黑色卷发以及和妈妈一样水灵的大眼睛。
给儿子买冰淇淋的时候她再次迷路了,回来的时候因为冰淇淋化掉被担心的丈夫和失落的儿子一起责备了一番,可是当她疲惫地靠在他肩头睡着的时候他依旧制止了儿子弄出的声响。
小男孩仍旧有些不悦,有些生气地问爸爸:
“为什么我不可以吹口哨?妈妈都没有给我买冰淇淋……”
男人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认命般叹了口气,
“因为妈妈在睡觉。”
“你的妈妈虽然爱犯迷糊,二十多岁了还总是丢三落四连冰淇淋都买不好,可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所以你也要爱护她。”
“那爸爸呢?”
“我会陪着你妈妈,在她迷路的时候负责把她找回来。”
你会长大,会离开她,而我负责一辈子守护她。
—口是心非的男孩变成了口是心非的男人,唯一不变的是,我知道他依然很爱她。
02及川
*及川前辈又被学姐打了。
可反常的是这次他很沉默。
按照往常的套路,他应该会在接受学姐“爱的教育”后死命搂着女朋友的yao不撒手,使出浑身解数冲她撒娇,厚着脸皮求她原谅自己。
其实学姐每次打也没舍得真打,无论表现得再如何生气,到了真下手的时候,也只是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英挺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一下。
原因也几乎只有一个:及川前辈又双叒叕因为过度练习受伤了。
别人的话他总是听不进去,只有好兄弟岩泉一的拳头和女朋友的巴掌能让他听话点,这几乎成了排球部的命定真理,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大家都笑话他将来一定是个惧内的男人,可是又有多少人意识得到——其实根本不会有哪个男人害怕自己的老婆,所谓惧内只是因为爱她罢了。
这点在前辈身上体现得那叫一个透彻。
前辈和学姐都是口是心非的人,前辈成天对谁都一副笑嘻嘻的孟lang模样,可是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有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容才是发自真心的自然快乐,虽然他经常贱兮兮地调侃学姐做便当的手艺和织围巾的糟糕技巧,可是每一份来自女朋友的便当他都会一口不剩地咽下去,冬天的时候他的脖子上也总是围着那条针脚参差不齐且颜色诡异的围巾。
别问,问就是女朋友送的。
“丑吗?丑我也喜欢,我有女朋友给我织,你们有吗?”
……不得不说及川前辈真的拥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让后辈都忍不住越级抽他一顿的能力。
所以你表面一副被学姐管得死死的样子实际上却暗中掌控全局且乐在其中吧?
然而猎豹看起来再像猫,也依旧是侵略xing极强的肉食动物。
这次是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前辈作为男性的侵略xing和在这段感情中的掌控者地位。
学姐说出“分手”二字之后他就完全失控了,眼睛红得快滴xue,大手狠狠地扣着她的肩膀,任凭她怎样挣扎和怒骂都无法逃脱他怀抱的桎梏。
“我知道我错了,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改,但我不能接受分手。”
“及川彻,一个人首先要对对自己负责,然后才能对别人负责,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好,谈什么守护这段感情?”
“你自己数数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受伤的时候更难过的人是我?我真的很担心……”
或许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自己的感受,学姐自己都没意识到脸颊发热,直到看到恋人狡黠的笑容才察觉不对,羞恼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颊。
“……手不许碰我,我还在生气。”
“好,手不碰你。”
然后吧唧一口亲在学姐脸上。
“你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许……”
“你说的,我的手没有碰你啊。嘴唇不算手的一部分吧?”
后续我就不敢看了,我怕被前辈打断腿,要知道前辈表面挺好说话的,实际上可是力量七的猛男,我可不想被按在地上mo擦。
那天学姐被前辈搂着走出医务室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威慑不成反被将了一军,一脸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引来部门众人的一致白眼,主将啊,多大人了怎么还欺负女朋友呢,又不是小学生了。
“害怕的其实是我吧,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啊。”
【我是真的很怕她会真的离开我。】
他难得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把学姐又牵紧了点。
……所以说小情侣吵架都给我滚出克啊,吵架还发你大爷狗粮呢?
爱或许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很久,我对此坚信不疑。
03宫侑
*这是我见过最爱吵架的小情侣。
我在这家居酒屋工作快二十年了,见过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了,但凡是情侣的,多半腻腻歪歪甜甜蜜蜜,大都是【你夹一筷子菜给我,我喂你一口汤】这样的相处模式。
可是这两人不是。
为这桌上菜的时候我一度十分担忧两人会因为争吵掀翻滚烫的铜锅,让我这个可怜的局外人也受到牵连。
他总是嘲讽她作为一个女人却能一个人吃掉一整份肥牛套餐,而她则耻笑他一个大男人却永远只点番茄锅,一点点辣椒都沾染不得。
“宫侑,不能吃辣的男人据说都有不同程度的肾xu,我真的很为你将来的婚姻感到担忧。”
“你先担忧担忧自己吧,没有男人会喜欢一顿能吃三份寿喜烧的女人。”
他们偶尔会幼稚地争抢最后一块毛肚,会莫名其妙地为新垣结衣和桥本环奈谁更好看而开始互掐,如果不是每次女孩醉倒后他都会用不耐烦的表情抱起她送她回家,我真的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是情侣关系。
当然,他们起先也确实不是。
这样吵吵闹闹一起吃火锅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第一次看到男孩一个人来吃饭。
这天他第一次提出要烧酒。
往常为了送女孩回家他几乎滴酒不沾,出于好奇和对老顾客的关心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女朋友今天没有一起来吗?”
男孩明显愣了一下,抬起好看的眼睛和我对视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自嘲地垂下眼帘,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有喜欢的人了。”
我没有把上周女孩一个人来吃饭的事情告诉他,但我知道他们之间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犹记得女孩喝醉后迷迷糊糊的嗔怪,当我问她男朋友怎么不来了的时候她扁了扁嘴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表白了吧。
可能只是把我当朋友。
误会是爱情最大的杀手,我不愿意看到有情人这样草草结束他们的缘分。
可能年纪大了就是爱多管闲事吧。
那天男孩临走的时候我拉住了他的手臂,
“趁她还没牵别人的手,再带她来吃一次火锅吧,跟她说,大叔给她打对折。”
“还有,免费赠送一份寿喜烧。”
“年轻人啊,有些误会还是趁早解开为好。”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男孩如约带着她来了,点了熟悉的老三样和两瓶烧酒,我想他一定打算开口了。
可是一整晚过去,两个人都很反常,没有争吵,没有瞪眼,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烧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他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直到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和往常一样去拉女孩的手臂时,她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宫侑,你他妈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你知不知道我喜欢……”
空气久久凝滞了,男孩许久没说话,回答她的是一个温热的拥抱。
然后我听到了这些年最奇怪的表白。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比你喜欢寿喜烧还要喜欢你。”
“……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说,我下周就要去加拿大了啊……”
“混蛋……我不在的这几年要是敢对别的女人gou三搭四我饶不了你……”
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男孩熟练地抱起她到前台买了单,临走前他向我鞠了一躬。
【谢谢。】他用口型说,抱歉地用眼神示意了下怀中已然熟睡的女孩。
“要好好珍惜她哦,要知道,能吃完三分寿喜烧的女孩可是不多见的宝藏。”
我乐呵呵地调侃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对争吵不休的小情侣,可我相信他们一定在世界的那个角落相爱着,为同一块毛肚斗着嘴,吵完后还是会牵着手一起回家。
“师傅,你怎么就能那么确定他们一定在一起呢?您是不是很懂爱情啊?”
新来的小学徒听着我的故事有些怯生生地问。
我哑然失笑,冲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什么爱情大师,可是我懂人心。”
“相爱的人即便在争吵,爱对方的心也是掩藏不住的。”
“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04黄金川
*学姐又换男朋友了。
今年第三个了,这次是个排球部的高个子男孩。
不过估计这次这个也长不了,毕竟能降得住学姐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更何况这次的男孩看起来有点愣头青,长着可爱的猫猫嘴,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也像在笑,总而言之,是个憨憨的老实人。
我只祈祷他被学姐踹掉的时候不要太伤心吧。
没错,起先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像学姐这样校花级别且多才多艺天资聪颖的富家女,怎么着也得配一个同样优秀且门当户对的帅哥学生会长吧。
更何况根本没几个人受得了学姐的烂脾气。
她是个性格直来直去的女孩子,待人很仗义,男朋友虽然换得快可是对感情从来不拖泥带水,是个典型的辣椒女孩——脾气火爆但是和她相处却总是很愉快。
当然,这只是我们作为朋友的想法。
没人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想的,所以每次看到学姐拉着他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陪她疯狂购物,把讨厌的食物都挑给他,肆无忌惮地对他捏脸拍头,无缘无故对他发脾气的时候,我都为学姐捏了把汗,害怕这次的男孩和学姐过去的那些男朋友一样甩袖而去,可是他没有。
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专情,他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笑着的,不管对方如何对待他。
他清澈的笑容仿佛在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够开心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所以当我得知三个月过去了他们竟然还没分手的时候已经不再震惊了。
“虽然看起来不太稳重,但黄金川贯至是个很执着的人,对任何事都是。”
这句话是我被学姐拉着去看她男朋友的比赛时排球部主将说的,起初我还不太相信,可是后来我信了。
高三上半年的时候学姐二十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算得上坎坷的不幸:母亲病危,父亲的公司因为zi金周转问题濒临破产,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学姐也因此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她逃课,抽烟,去酒吧玩乐彻夜不归,男孩从没有过一次怨言,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坏脾气,等她发泄完坏情绪后给她擦眼泪背她回家。
朋友问他【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女人交往,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我这人是个死脑筋,认定了就很难再放手了。”
很多人说学姐张扬又跋扈,对待感情从来没有认真过,是个惹人讨厌的茶艺大师,但我并不认同,每次听到这种言论我都会很生气。
没人知道学姐为了买到他最喜欢吃的长崎蛋糕跨越大半个日本,淋着雨陪他训练,在他迷茫低落的瓶颈期把他扇醒给他支持。
她甚至偷偷瞒着他去看望过他住福利院的小姨。
他的小姨因为年轻时不顾家中反对和爱人远走高飞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如今年事已高也没有得到家人的原谅,只有黄金川还会去福利院看她。
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病倒了,学姐跑遍了整个京都才买到了她爱吃的和果子,那时黄金川正在国外参加联合集训,学姐一个人忙前忙后地照顾她,在她做噩梦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别害怕,以后我和贯至会照顾你的。”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不再惊诧于他们交往的时长,甚至断定他们一定会结婚。
今年我收到学姐的婚宴邀请函了,几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请柬——
如我所愿,新郎的名字还是黄金川贯至。
“爱情是由用心与否决定的,与看起来是否般配没有关系。”
在学姐婚礼上为她致辞的时候我由衷地说。
05赤苇
*你们知道学霸是怎么谈恋爱的吗?
谢邀,作为年纪第一的首席闺蜜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我的小姐妹从小就是个学霸,一个不爱泡图书馆的学霸。
作为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她从小就是个比你会学还比你会玩的高效率人才。
所以最近当她告诉我她要去图书馆温书的时候我还挺震惊的,其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到她说自己月考跌出了年级前十。
当我看到赤苇前辈给她讲解物理题的时候更加无语,姐妹你身为物理课代表,年年参加奥赛拿奖杯,还需要人家给你画受力分析图吗?
就因为这个所以才鸽了和我逛街的宝贵机会吗?
看着她一脸专注地盯着旁边帅哥的脸我真的是忍不住想给她漂亮的小脸蛋上来一拳,聊表自己遭受重se轻友不公待遇的悲愤。
可是因为要帮她占座我已经喝了她半个月奶茶了,chi人zui短拿人手ruan,罢了。
给大家描述一下学霸是怎么去图书馆的吧。
嗯嗯,你见过谁每次去图书馆之前还提前一小时洗头化妆喷香水的?顺便一提她还得找人借练习册以防赤苇前辈发现她物理学霸的真实身份。
他妈的不能再说下去了,本人妒火中烧了。
起先我以为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赤苇前辈给她“补习”了一个月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在她趴在桌上睡着后给她披了下衣服。
直到上周。
她按惯例在离窗户最近的桌子等他,因为起太早化妆按惯例睡着了,赤苇前辈照例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她包里那张接近满分的物理试卷无意中滑落,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俩早就看对眼了。
卷子掉出来的时候我很慌乱,在距离不远的桌子那儿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悄悄替姐妹把卷子收走,谁知赤苇比我快了一步捡起了那张试卷,出乎我的意料,他脸上一点惊讶和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勾起嘴角微微一哂,无奈地摇摇头把试卷折好塞回原位。
于是接下来当我看着小姐妹醒来后两个人一起严肃研究物理试卷上所谓的“错题”后我他妈整个人都无语了,合着他俩根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挑明不就好了吗!每天一起做什么物理题,有毛病迈?
算了,可能这就是学霸的恋爱吧。
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尊重和浪漫吧。
又过了一个月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把赤苇前辈泡到手了,嗯,本人也因为连续喝了她两个月的奶茶胖了十斤,呵呵。(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jpg.)
不过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爱情面前没有绝对答案,有人教你数理化,有人授你国文地理,可是没人教我们如何去爱。
可是我知道,如果那个人知晓你一切小心思却仍旧加以包容和爱护,那他一定是对的人。
fin.
ボクがもし映画を撮るなら
アナタをヒロインにする
映画监督
宇内天满x你,ooc,私设多如狗。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我最先去看的是睡在我身边的宇内天满是否有被吵醒,他不仅拥有睡眠障碍还很容易从睡梦中惊醒,因此本就明显的黑眼圈比从前更加严重。
还好,我没有吵醒他,否则接下来的一天都不怎么好过。
我的丈夫得了抑...
我的丈夫得了抑郁症。
我曾经以为抑郁症这个词汇离我的生活很远,至少离我们很远。
我发现宇内天满异常时候已经很迟了,他一直试图把我支开自己去面对所有,面对所有他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
我从来没想过像宇内天满这样乐观温柔的人会跟这样病症挂上钩,我不是无法接受,我只是心疼他还要在我面前强装一切正常。
如果不是我在洗手池边发现一点干涸的血迹还有垃圾桶里沾有血迹的纸巾,我想他可能就真的会一直瞒我到最后。
我还在想为什么已经是夏季他还穿着长袖,结果那天我一卷起他的袖子,长短深浅不一已经结痂还有正在流血的伤口。
我记得那天我哭的很凶,哭到我觉得我的眼泪都要在那天流尽,他手足无措安慰着我。
宇内天满这家伙的脾气太倔了,倔到不愿意在我面前展露他脆弱的一面,明明是我们是要携手度过一生的夫妻。
漫画家的压力本就大,加上近期漫画陷入瓶颈期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骂声,他彻底把自己压垮。
我也还记得我带着他去医院确诊开完药回来的那个晚上,他抱着我哭着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给我带来那么多麻烦。
我能感受到他的无力与绝望,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回拥住他告诉他,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我在这里。
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感到迷茫。
一切都会变好吗?
新的一天真的会是新的开始吗?
不知道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多久,直到我听到宇内天满的声音,他问:“你醒了吗?”
“嗯,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
“世界末日的噩梦。”
“我梦见了你。”
“我?”
“嗯,我梦见你死了。”
又是这样奇奇怪怪的梦,我觉得我在宇内天满的梦里可能已经有了好几十种不同的死法。
医生说,噩梦也是压力的一种体现。
我想了想,我选择往宇内天满的怀里凑去,他也没什么抗拒的像往常一样把我抱紧,这样的姿势我可以清晰听见他加快的心跳声。
他好像在害怕。
可能我对于他来说像是溺水之人能够抓住的唯一一条绳索,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比他先离开会怎么样。
“只是梦,我不是还梦见世界末日了吗?”我安慰着宇内天满,想让他平静下来。
我听见他喊了声我的名字,他说:“我想结束一切,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我知道,天满,我知道。”
虽然很自私,真的很自私,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愿望实在是太过于自私。
可我还是要说:“可你能不能为我再坚持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沉默,沉默到我想为我的话道歉时候。
宇内天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我:“今天是休息日?”
“对。”
“那你还能再多睡一会。”
“你也要睡?”
有时候睡眠是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那睡吧,天满。”
本来已就有些消散的睡意又卷土重来,更何况他的怀抱那么温暖。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之际,他轻声说:“我会努力的,为了你。”
那瞬间,我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
下雨了,听窗外的动静,雨势应该挺大的。
我习惯性往右滚去想要窝到宇内天满的怀里,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我就是很喜欢这样做,会有莫名的安全感。
可我落了个空,头还撞到墙壁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最后还是在天台以一跃而下的姿态,像飞鸟一般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爱你。”
挺残忍的,我觉得,他以这样的方式向我告别,更残忍的是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界上,让我承受无际痛苦。
得知他死讯时候,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想象为什么一个出门前还对我微笑说我爱你的人,会在那天下午决然从天台跃下?
一直到举行完他的葬礼,我都没有流过泪。
因为我还没有接受他的离世,还一直以为他还在我的身边。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意识到。
哦,他不在了啊,我的身边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
我也病了,医生是这样跟我说的。
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家里过着不知昼夜的生活,对什么都失去兴趣,只想试图用睡眠去梦里找寻他的踪迹。
我终于体会到他那时的痛苦与挣扎,我也终于明白那时我所提出的要求对他来说是多么自私,多么残忍。
我不擅长画画,宇内天满以前也委婉的表达过我画画很烂这个事实,尤其是我看他赶稿太忙想要去搭把手的时候。
“你不是为天满活着的。”
结果我意外发现了一幅画,看纸张底端留下的日期,是在他自杀前一天画的。
画纸上的人是我,抱着玩偶在床上睡成一团的我。
很丑,我看完得出来的结论,哪怕他自带滤镜的在画我。
我刚想把这张画和他之前画的其他作品放在一起,却在背面看到他用签字笔写下的一句话。
“对不起,辛苦了。”
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所有情绪在我心头炸开。
我终于哭出了声,哭的不能自己。
突然间。
那么很可能,我就不会失去他,我们还会在一起,还能一起慢慢变老。
可现实是,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这漫长又不知该往何处走的人生。
或许某天,我也会像他那样像飞鸟那般了结自己的生命。
在死亡里找寻到永恒的自由。
于是,我对没有开灯,被笼罩在黑暗里的房间,我对着空气说。
我说:“我爱你。”
在死亡里找寻到永恒的自由。←不知道哪儿来的,很有可能是我不知道从哪看出来融合在一起,如果有知道具体出处的请和我说,我会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