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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开奖(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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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误会不长嘴预警!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奢饰品设计大赛刚过,今晚主办方决定邀请所有参赛人员及其赞助公司一同参加晚会,既为设计师们提供合作的门路,也能让赞助公司间相互交底,以便择取适合自己的设计师。

贺峻霖手里举着一杯颜色和酒相近的饮料,已经糊弄过去很多人了。

他不太会喝酒,所以在这种场合都尽量能装则装。

比赛拿了奖,来找他交谈的人难免不少,眼见一杯就要见底,他往饮品台上看了一眼,决定再去找一杯饮料。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绕过人群从后面走过去,看着颜色各样的饮品,视线打着转的挑选。

黄色?红色?还是透明?

刚刚喝过一杯黄色了,那这次就来一杯红色吧。

贺峻霖决定后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酸酸的山楂味,他皱皱眉吐露舌尖,眼睛都眯了起来,他不是很喜欢山楂,可是拿都拿了,喝也喝了,又不可能再放回去。

刚刚的好心情因为这杯山楂汁突然荡然无存,一想到等下要用平静的表情喝下这一杯,他就有点想立马离场。

他神情恹恹地低头,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他。

“贺儿。”

贺峻霖闻声回头,看见熟悉的面孔,一下愣在原地。

严浩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和从前一样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眼神平淡如常,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贺峻霖几乎快忘了,当初的他是靠什么来感受严浩翔的爱,或许根本没有。

他并不打算跟前任在这里相认,也无半点和他说话的心思,他错开视线,装作无事准备和他擦肩而过。

严浩翔却没打算放他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又叫一声:“贺儿。”

贺峻霖现在被两件事烦心,一个握在手里,是山楂汁,另一个把他握在手里,是严浩翔。

他忍着烦躁抬头,对上严浩翔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事?”

“贺儿,恭喜你昨天拿奖。”

贺峻霖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原来就是这么无关痛痒的话,他有些不耐烦,想抽出手:“谢谢。”

“你……”严浩翔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似乎在选择以什么样的话作为开场更好,他不想要太官方,也不想要太矫情,面对贺峻霖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好吧,还是很官方。

但他想不出要说什么,说我一直在找你,说我因为你才会来这里,说我真的很想你,每一句都不符合他与贺峻霖的相处方式,也不值得被人轻易信任。

“很好,你不是看到了吗?”

贺峻霖知道他一定是没话找话,前脚恭喜自己拿奖,接着又问工作如何,自相矛盾,毫无逻辑。

“没事可以松手了吗?”贺峻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严浩翔看见他眉间的恼意,一下松开了手,有些懊恼:“抱歉。”

他正打算再说什么,一道突兀的男声打断他的发言,和贺峻霖差不多高的男生嗓门洪亮,边跑边笑地喊着:“浩翔哥。”

这声音……

贺峻霖甚至不用看是谁,他轻笑,带着嘲讽,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意料之中的,严浩翔没有追上来。

离开那里很久,贺峻霖还在想,严浩翔也是犯贱,明明带着周子安来的还要来跟他打个照面,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膈应他。

他在大厅的中央遇到关系很好的同行,钟楚穿着合身的西装,头发做成三七分的造型,站在那里有好像自带光芒,不止一次被贺峻霖调侃说最适合的路是去当明星。

钟楚知道他不喝酒,一眼识破他手里的是饮料,凑近闻了一下就知道是山楂汁,他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杯子,说:“草莓汁,我刚拿的还没喝,要不要换?”

“可是我喝了。”贺峻霖用手比划:“一小口。”

“没事。”钟楚已经拿过他的山楂汁,把自己的塞进他手里,“一小口不碍事。”

不管怎么说,不用喝难喝的山楂汁了,贺峻霖放松一笑:“谢了。”

远处站在人堆里的严浩翔视线一直落在贺峻霖身上,看见他和陌生的男人交谈、互换酒杯、露出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什么都不顾地冲上去把人抢走,但这样不行,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也不会有人允许他做出这样鲁莽的事。

一旁周子安又叫他一声:“浩翔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严浩翔并没有看他,只开口回答问题:“我没有叫你跟过来,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

“可是阿姨叫我来的。”

“不会,我妈不会主动让你来这种地方。”

周子安被戳破也没有尴尬,直白道:“好吧,就是我想来找你。”

“子安。”严浩翔终于看他一眼,神情有些严肃:“你二十岁了,不要总是跟在我身后。”

“可是……阿姨说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周子安说着眼睛就红了:“你去哪都会带着我。”

“但我没说过。”严浩翔冷淡道:“我已经做的够多了。”

“浩翔哥!”周子安有些气急败坏,跺着脚说:“你都陪我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又来找他了,他有什么好的?那个时候他——”

“周子安。”严浩翔眉头皱起,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警告:“和你没关系。”

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说有关贺峻霖的任何言论。

周子安气的轻哼一声,抱着胳膊言语也刻薄起来:“那你就继续你的深情吧,看他稀不稀罕。”

说罢他转身离开。

严浩翔低下头,他想,稀不稀罕又怎么样,他本来也没想让贺峻霖知道这些。

*

晚会刚过去没几天,贺峻霖就接到了新的委托。

公司老板约他来公司面谈,以往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情况,要么是线上确认,要么是另外找地方商谈,总之不会去甲方公司。

贺峻霖到公司大厦的时候被拦在门口,给人看过信件才被放行。

坐电梯直达顶层,他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对方说进才开门。

贺峻霖甚至连门都还没关上就已经想逃跑了。

这家公司之前是奢饰品行业的大公司,贺峻霖一直都知道,可是老板不是姓洪吗?为什么会是严浩翔?

“贺儿。”严浩翔叫他:“我们是谈公事,别躲我。”

如果能跟他合作确实互利共赢,自己也正是因为清楚公司实力才会应邀而来,没什么比工作更重要,哪怕甲方是自己的前任,既然说了是谈公事就该有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该因为情感而纠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他走进去,关上门,严浩翔也站起身来走到沙发上坐下,冲贺峻霖抬手:“请。”

贺峻霖应声坐下,客气疏离地开口:“严总,邮件里的内容我看过了,珠宝类设计是我接触相对较少的方面,但我也有信心能够完成,不知道您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要求?”

“只是想跟你说个价格。”严浩翔双手交握,目光沉沉地看着贺峻霖:“我了解过你之前的单子价格,珠宝类价格会高一些,前期会给你五万的佣金,后期分成我们四六分。”

五万价格还算正常,没有太高也没有很低,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贺峻霖正想着果然还是公事公办好,又听见严浩翔说:“我四,你六。”

贺峻霖表情呆滞了一瞬,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勉强扯开嘴角:“严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怎么能甲方占小头?

“就是字面意思。”严浩翔没有给贺峻霖任何拒绝的机会:“就这样,合作愉快。”

“等等,严总,我不同意这种分成。”这种事如果传出去也对他没有好处,他说:“我们没有合作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第一次合作中这样安排,不合规矩,说出去也不好听。”

“我不会说出去。”严浩翔:“对外会说你四我六。”

贺峻霖便明白了,严浩翔是在公事私办。

“严总,说好谈公事的。”

严浩翔沉默片刻,再开口时仍带着冷静,但话里的内容却不是那么回事:“我说谈私事的话,你还会来吗?”

贺峻霖避开他的视线,手指紧紧攥着沙发的边缘,他并不想在严浩翔这里落了下风,留下一句“不会”,起身欲走。

严浩翔好不容易把他请来,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让他走,他一时失了风度,快速追上贺峻霖,在他开门前拉住他的胳膊,有些急:“贺儿。”

贺峻霖今天能跟他坐下心平气和谈那么久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耐心,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去面对严浩翔。

他也想做那个分手后过得很好意气风发的前任。

但他做不到。

遇到严浩翔他就会原形毕露。

“今天他不在吗?”贺峻霖嘴角上扬,对他嘲讽地笑:“你找我也没什么私事好谈吧?”

严浩翔并不想让周子安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话题里,贺峻霖不喜欢周子安,提他只会让贺峻霖生气,于是他说:“和他没关系。”

可他说完这句话,贺峻霖似乎更生气了。

“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你倒是把他保护的好,这么维护他,不如还是把他培养成设计师吧,我配不上贵公司的档次。”

“不是维护。”严浩翔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无措,他向来不会处理贺峻霖的脾气,在这方面他做的不够到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必要提他。”

“不用解释这么多,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贺峻霖抽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想要四六分,随便一个设计师估计都愿意跟您合作,严总您这样,我想我们没有办法合作下去。”

严浩翔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听见他说拒绝的话,每每听到都觉得难以呼吸,他既然请了贺峻霖过来,这次就一定要跟贺峻霖达成合作。

“抱歉。”严浩翔低下头,松开手握了握拳,带些隐忍道:“你来定,我都听你的。”

他只是想要跟贺峻霖好好说会儿话,可是贺峻霖不愿意,他不想跟自己说任何关于工作以外的事。

严浩翔承认他是在公事私办,想对贺峻霖好一点,他不想亏待贺峻霖,但是贺峻霖不接受他的好,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讨贺峻霖欢心。

“找你合作,是真心看中你的实力,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刚刚是我不对,后面都由你说了算。”

这是一次机会没错,但他不确定严浩翔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

真的是因为实力,不是因为别的吗?

贺峻霖忽然在心里笑话自己,别的还能是什么,难道因为感情吗?可严浩翔对他没什么感情的,无非就是前任那点同情心,不知道周子安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可能会跟严浩翔大闹一场然后把他赶走吧,不过到那时候也和他无关,甲方主动解约对他没什么影响。

“三七分。”贺峻霖说:“你七我三。”

严浩翔皱了皱眉,明显不太愿意。

贺峻霖看出来了,紧接着说:“不同意的话,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同意。”严浩翔没有办法,只有不断退让:“等会儿就签合同。”

由于双方建立起合作,贺峻霖跟严浩翔的往来变得密切了些,联系方式是必须存的,时刻汇报也是经常的,按理说他该经常往严浩翔的公司跑,但事实上是严浩翔主动去他的工作室。

严浩翔这几次都没有逾矩,所以贺峻霖很放心的把他放了进来。

严浩翔不懂设计,经常会问贺峻霖一些专业知识,这种丝毫不掺杂情感的问题贺峻霖都很愿意回答,或许是这样顺利的交流变得多了,所以才给了严浩翔一些底气。

“贺儿,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没必要吧,又有事情要谈吗?”

“没有,只是……你这些天很辛苦,请你吃饭。”

“那更没必要了,严总不是给我钱了吗?”

贺峻霖拒绝的很直接,也不给严浩翔争取的机会,他划清界限的行为太明显,严浩翔也不敢轻易唐突。

隔天贺峻霖去了他的公司,结果在楼下遇到了周子安。

他并不打算跟对方打招呼,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走向严浩翔的专属电梯。

谁想周子安还挺有闲情,腿一迈挡在贺峻霖身前,眼底神情难辨:“你为什么会在这?”

贺峻霖本不想跟他计较,毕竟当年他算输得彻底,他自认为对周子安造不成任何威胁,但周子安似乎总把他当情敌看,倒真的像是这些年严浩翔在惦记自己似的。

没有人会一次次忍气吞声,贺峻霖也一样。

他看着周子安,忽而轻笑,按下电梯键,说:“他没告诉你吗?我是他亲自聘请的设计师呢。”

周子安握紧拳头,咬牙道:“设计师需要来公司吗?”

“不知道啊,他叫我来的。”贺峻霖挑眉,“不会吧,前几天他去我那里,你都不知道吗?”

话说的模棱两可暧昧不清,周子安当即就动了怒,上前扯住贺峻霖的衣服,神情凶狠:“你要不要脸?”

贺峻霖丝毫不惧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严浩翔心疼了要跟他解约,“我要不要,得问严总啊。”

“你——”

“周子安。”

他动作一顿,两人同时扭头,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严浩翔。

贺峻霖懒得在严浩翔面前装,他不像周子安,看见严浩翔就立马换个表情,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一样,不过或许就是这样才能俘获严浩翔的心,像自己这样的得不到严浩翔的怜惜也是正常。

周子安松开手,贺峻霖想着,严浩翔会让他道歉吧?会觉得他欺负了周子安,然后对他横眉冷对吧?

几年前令人窒息的场面再度浮现在眼前,贺峻霖竟感到一丝悲凉。

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会道歉。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周子安咬着嘴唇,气势和刚刚完全不同,他指着贺峻霖问:“为什么他就能进来?”

严浩翔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但还是回答:“他是我的设计师。”

贺峻霖才回过神,搞清楚状况,看见这两人似乎要吵架了,可他不想当那个破坏感情的人,于是从严浩翔身后走出来当这个‘和事佬’,“别吵别吵,要不这样,让他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贺峻霖说的是‘让他’,不是‘让你’。

话是对严浩翔说的。

他其实并不觉得严浩翔会舍得让周子安道歉,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没想到那两人对视片刻,严浩翔就开口:“子安,道歉。”

贺峻霖颇为诧异地看他一眼,然后再看周子安,仍是那副可怜巴巴又带点倔强的表情,“我不道歉。”

说完他转身跑走了。

贺峻霖对这个结果也没什么不满,严浩翔又不会真的强势的逼着他给自己道歉。

周子安一走,严浩翔便转身面对着贺峻霖低下了头,低声说:“对不起。”

贺峻霖笑了一声:“在替他道歉吗?那不用了,我只接受本人的道歉。”

“不是。”严浩翔矢口否认:“是我的道歉,让你过来还让你受累。”

可贺峻霖听着还是觉得他是在替周子安道歉,话里话外都好像在说他还小不懂事你辛苦多担待。

“严总,真的不用这样,你以后把他看好就好了。”贺峻霖感觉他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心道可能是惦记周子安,于是说:“要不你担心的话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让别人道歉什么的,确实很伤人心,再晚点要哄不回来了。”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哄不回来。

但周子安或许比他幸运。

因为没有人来哄他。

严浩翔几乎立马就听出了贺峻霖的言外之意,一瞬间表情更加紧张,心也渐渐下沉,他拉着贺峻霖的胳膊,表真心似的:“我没有担心他,我在担心你。”

“我不是好好的吗?”贺峻霖:“担心我做什么?”

严浩翔不知道怎么表达,拉着他又近一步。

贺峻霖却不自在地躲了一下,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大厅,说:“严总找我来怎么自己先下来了?是没事了吗?”

“看你好久没到,下来接你。”严浩翔拉着他进了电梯,“回去说吧。”

贺峻霖就这么被拽着走了,本想说一句‘我没这么金贵还需要严总亲自来接’,但都因为电梯里气压较低的氛围没有说出口。

晚些时候两人才从办公室里出来,虽然刚刚一直在说正事,但贺峻霖还是觉得严浩翔情绪不高,他唾弃自己这种时候还在为人家的感情担忧,只不过是不想看见严浩翔这副神态,“你真的不去找他看看吗?”

严浩翔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摇了摇头说:“没必要,他不是小孩子了。”

贺峻霖不太懂,是觉得之前溺爱过头了现在打算纠正一下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有趣,不像曾经的自己和他,仔细想想好像除了自己的一腔孤勇什么都没有,他甚至回忆不起严浩翔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随便你吧,那我就先走了。”贺峻霖不想久留,潜意识里在怕着什么,但他也说不清楚,怕待太久严浩翔去找周子安,还是怕再不走就撞见周子安回来找严浩翔。

爱情里的输家总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严浩翔再一次挡住他离开的脚步,十分诚恳:“可以一起吃饭吗?”

贺峻霖和他对视片刻,想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些什么。

许是今天刚和周子安闹了不愉快,那时的口舌之快让他感到身心舒畅,不自觉的迷恋上这种感觉,他想,如果周子安知道晚上他和严浩翔一起吃饭会是什么反应?

大概会比下午还要有趣。

这样想着,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好。”

错过了严浩翔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有了这次的交锋和晚餐,贺峻霖突然不像之前一样避着严浩翔了,原因无他,就是觉得让周子安不好过的话他心里舒服。

下班之后贺峻霖又看见严浩翔的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这已经是连续第四天了,但他没有那么多饭想和严浩翔吃。

贺峻霖敲了敲他的车窗,待严浩翔摇下车窗后说:“严总,今晚就别一起吃了吧?天天一起吃不腻吗?”

严浩翔好似没听出他的调侃,认真地回答:“不腻。”

“我腻。”贺峻霖没想给他好脸色,也不打算让他有什么可乘之机,每次说出来的话几乎可以说是恶语相向,但严浩翔从来没有还嘴过。

就像现在一样,严浩翔只是低下头掩住自己的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贺峻霖:“还是说,严总不去我家一趟就不会罢休?”

前几次严浩翔送他回家,几乎每次都会询问可不可以上去坐,但毫不例外的都被拒绝,他每次只问一遍,被拒绝了也不坚持,直到下次送贺峻霖回家才会再问一遍。

“不是,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天还没黑呢,怎么不安全?”

“贺儿……”严浩翔小声说:“只是送你回家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贺峻霖倚在车门看他半晌,嗤笑一声打开车门坐进去,边系安全带边说:“行啊,那就麻烦严总了。”

严浩翔熟门熟路地开到贺峻霖家楼下,今天竟然真的没有问那句能不能上去坐,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

严浩翔直直盯着贺峻霖,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蠢蠢欲动,似乎想解开安全带和他一起下去。

贺峻霖思虑片刻,边解安全带边问:“严总,周子安现在在哪上班?”

提起周子安,严浩翔下意识地皱眉,“我不知道。”

贺峻霖不信:“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真的不知道。”严浩翔在贺峻霖面前的态度一向不算强硬,却一点心虚的意味都没有,“他和我说过,但我不记得。”

因为他不在意周子安在哪里工作。

严浩翔这样说,贺峻霖也没法再说他是不想说,又问:“那你不去接他下班吗?”

严浩翔不解地歪了歪头,似乎不懂贺峻霖为什么这样问:“他有车。”

“也不用陪他吃饭?”贺峻霖说:“今晚我不打算吃东西了,你也还没吃吧?”

“不陪他。”严浩翔看到的重点和贺峻霖不太一样,他说:“不能不吃东西,点外卖也要吃一点。”

“一定要吃吗?”贺峻霖拽了拽刚刚被安全带弄皱的衣服,侧过头来和严浩翔对视,用一种引诱的眼神,说:“不能那么贪心,吃晚饭和去我家,你只能选一个。”

“吃晚饭。”贺峻霖没想到,严浩翔坚持说:“不能不吃东西。”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那严总自己去吃吧,我回家了。”

随后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这时候左手腕又被人拉住,他回头看去,严浩翔又说:“去你家。”

换做之前,贺峻霖肯定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跟严浩翔再次扯上关系,更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时报复把人邀请进门。

他以为严浩翔第一次来应该会四处观望,没想到就算进了家严浩翔也还是一直在看他,好像对他的家长什么样子并不感兴趣。

他让严浩翔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给他:“我家没什么招待人的,严总多担待。”

两人半尴不尬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按了门铃,贺峻霖一愣,心道自己最近也没有买东西,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外卖员手里拎着两份餐,向他核对:“贺先生?”

“是。”

然后外卖员把东西放他手里,转身走了,贺峻霖都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门就被关上了。

但他一转身看见严浩翔,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严总,不是说了不吃饭吗?”贺峻霖皱眉把东西放到餐桌上,有些不满道:“设计师也是很注重身材管理的。”

设计师的第一件作品就是自己,他用自己的审美打造出来的,不想被其他人破坏。

严浩翔起身走过去,不动声色地贴在贺峻霖身后,语气轻柔像在哄他:“只吃一点,不会胖的,你现在身材很好,不要担心。”

“你懂什么?”贺峻霖还沉浸在自己的脾气之中,没有觉察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对爱人发脾气:“你的审美那么差,看得出什么好不好的?我都说不吃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吗?”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在生气的侧脸,说:“审美不差。”

贺峻霖都不想理他了,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你自己吃吧。”

“可是点了两份,我吃不完会浪费的。”

贺峻霖轻哼一声,抱着胳膊扭头不看他。

严浩翔擅自走进厨房拿了餐具来,然后把外卖拆开,贴心的把餐盒弄干净才放到贺峻霖面前,自己也坐在他身边,低声说:“就吃一点。”

“我吃不了这么多。”贺峻霖明明听见他说只吃一点,却还是故意跟他作对。

“没事,吃几口也行。”严浩翔好脾气道:“剩下我吃。”

贺峻霖瞥他一眼,语气不悦:“你刚刚不还说你吃不完?”

严浩翔没回话了,但仍维持着给他递筷子的动作看着他。

贺峻霖瞪他一眼,烦躁地从他手里拿过筷子,对他不耐烦道:“别挨着我,去对面。”

严浩翔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说:“好。”

贺峻霖发现严浩翔点的饭是他以前喜欢吃的类型,但自从分手以后他去了国外就很少吃这些,现在吃着也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他心情烦闷地吃了不到一半,然后就撂筷子了。

严浩翔点的一份量也太大了,他想多吃都吃不下去的程度。

“吃不了了。”贺峻霖说着直接起身,没等严浩翔说什么就离开了餐桌。

严浩翔也确实没有说什么,他以为严浩翔可能还会叫自己再吃一点,但严浩翔只是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把他吃剩下的东西拿了过来。

远远看着还有些可怜。

贺峻霖立马错开视线,懊悔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情绪,他有什么可怜的,每天吃大价钱请来的大厨做的饭,多吃点外卖而已,又不是自己逼他吃的。

可这样想着,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人没有总裁的架子,安安静静地吃他的剩饭。

等他洗澡出来,严浩翔已经吃完了,而且还把桌子都收拾好了,餐具也洗干净了。

见到身着睡衣的贺峻霖,严浩翔先是一愣,然后看见他朝自己走来。

沐浴的气味和独属于贺峻霖身上的香气在他鼻尖肆意弥漫,严浩翔把手背在后面悄悄握了握拳。

“严总,辛苦你了,虽然让你干完活就走不厚道,但是我要休息了。”

严浩翔低头看他好像才吹干的头发,抿了抿嘴唇,说:“再待十分钟。”

“严总待起来没完了。”贺峻霖又朝他靠近一步,问他:“不会是不想走了吧?”

他完全没意识到严浩翔现在的状态哪里不对,不知道他的沉默其实是忍耐。

许久,严浩翔才开口,嗓音更低:“是不想走。”

“不想走也得走啊。”贺峻霖笑着抬手,理了理他的衬衫领口,稍微向下摸了不过两厘米的地方,说:“家里应该还有人在等吧?”

严浩翔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喉结滚动后嗓音更加低哑:“没有人等我。”

同样是男人,贺峻霖再怎么样也听出他语气不对,视线稍微向下瞟一眼就看见隔着裤子已经不平静的地方直直对着自己。

贺峻霖先是大脑空白,然后有些恼怒,最后变得羞恼,脸热耳朵红地说他:“你……你怎么回事?”

“抱歉。”严浩翔看他的眼神像带着火:“你刚刚摸我了,我没忍住。”

可是他连胸口都还没摸到,就这么不经摸吗?

贺峻霖这幅无措的模样落在严浩翔眼里更让他忍不住,胸腔压不住的火让他呼吸加重,多年的忍耐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的迸发而出。

贺峻霖还懵着就突然被严浩翔抱了个满怀,对方身体发烫,能感觉到他情绪很不稳定,他想伸手推开,但严浩翔灼热地气息撒在他耳边:“对不起,贺儿,抱一下,就抱一下。”

他嘴上这么说,却一直不松手。

还没分手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忍耐过自己的欲望,严浩翔清楚的知道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点,光是在他耳边轻轻蹭蹭就能让他浑身发软。

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让身体遗忘那种感觉,贺峻霖气自己不争气,软弱无力地推了一下:“严浩翔,你别这样……”

严浩翔鼻尖和嘴唇都蹭在他脖颈上,听见他重逢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像从前一样唤自己大名,心脏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耳边嗡的一声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本来打算今天早睡的,贺峻霖也没想到,只是邀请他来家里坐一会儿,怎么就做到床上去了。

纵欲一夜的两人第二天都没能按时起床,九点多严浩翔醒来,发信息跟秘书交待了一下就说自己今天不过去了,然后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胸前的人,再次把人搂住。

其实昨晚的很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因为当时他没有理智可言,现在清醒过来,他突然有些怕贺峻霖会再次将他从世界里分隔开。

揣着不安的心情,严浩翔低下头,在他眼皮上轻轻亲吻。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不再是随随便便能疏离的关系,就算贺峻霖想跟他划清界限,现在的他也已经不能继续像之前一样冷静。

有一次忍不住就会有第二次,贺峻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他失去理智了。

贺峻霖又睡了两个小时才堪堪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受到浑身的酸痛,分手的这些年他没跟别人做过,突然一下做这么激烈让他身体有些受不住,腰窝钻心的疼。

他疼地闷哼出声,眉头更是紧紧皱起,严浩翔反应迅速地搂紧他,低头贴着他的脸问:“哪里疼?”

贺峻霖其实是生气的,他很想对严浩翔拳打脚踢一顿跟他大吵一架,但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拳打脚踢了,说句重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深呼吸几下,知道自己现在推不开严浩翔也就没有用力,眉头因为疼痛皱着无法放松,他觉得是谁惹的祸就该是谁来收拾,于是声音极轻有些无力道:“腰疼。”

严浩翔便把手放进被子里,寻着他的腰窝轻轻按揉,不敢太重也不能太轻,边按边问着贺峻霖:“这样会疼吗?”

好半天才让贺峻霖紧皱的眉头松开,表情看上去好了一些。

“还有哪疼吗?”

“你觉得呢?”贺峻霖眼神幽怨:“我应该哪里不疼?”

严浩翔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对不起。”

贺峻霖还记得昨晚严浩翔不要命地跟他做爱,那个模样好像很多年没有被满足一样,他忍不住问:“你对他也这样凶吗?他会不会受不了就不跟你上床了?”

这回换成严浩翔皱起眉头:“我没碰过他,我和他没有关系。”

贺峻霖紧接着替他答道:“他是你弟弟,你要好好照顾他,照顾一辈子,是吧?你是想说这些吗?”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就一直强调周子安是他的弟弟,不能不管他,说他需要有人陪伴需要有人照顾,甚至最后也为了周子安不去见他。

“他是我弟弟,但是——”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早几年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严浩翔也听话,怕贺峻霖生气,贺峻霖说不想听他就不开口了,就静静地搂着他帮他揉腰。

一整天贺峻霖几乎没有下过床,去卫生间都是严浩翔抱去的,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弱,做爱而已就寸步难行了。

严浩翔不想让贺峻霖老吃外卖,叫人买了点菜送来亲自下厨,明明第一次来贺峻霖家却好像住了很久对哪里都熟悉,因为以前他们也同居过,贺峻霖的很多摆放习惯都没有变。

贺峻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矫情又软弱的病秧子,但是心里再不爽也没有办法,还得只能靠在严浩翔怀里完全依赖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就不该逞一时之快把人叫到家里来。

经过昨晚,他也不再客客气气地喊他严总,吃饭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严浩翔,你会不会做饭?”

一会儿说这个咸了,一会儿说那个淡了,总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一句好听的话没有。

但严浩翔照单全收,没觉得他是无理取闹,一边喂他一边认错:“对不起,不喜欢就少吃一点,我着急让你吃饭没用心做,我的错。”

但凡这时候严浩翔回一句嘴贺峻霖都能爆发更大的火气,偏偏就是这样,让他再想发火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弄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贺峻霖简直想把严浩翔大卸八块丢出去,明明这几年他都很少生病,结果今天一次性难受个够,晚上吃不进去东西就算了还反胃,严浩翔哄他吃药地时候他气的差点把杯子摔碎。

“你多久没做过了至于这么饥渴吗?找别人不行非得来折磨我?”

“你走之后我没做过了。”严浩翔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在他发烫的脸蛋上亲了亲,“不找别人。”

晚上严浩翔自然是留下了,后半夜贺峻霖难受的厉害,一呼吸就觉得鼻头发酸委屈地想哭,他缩在被子里被严浩翔抱着小声呜咽,然后有人吻走他的泪水拍他的背,一刻不停地认错哄慰。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峻霖才睡着,眼角还湿润着,看得严浩翔好一阵心疼,低头亲他好久才又搂着人睡去。

第二天严浩翔先醒来给他量体温,看见温度降下去之后松了口气,然后给他端水拿药放到床头,一直等他醒来。

他本想再和贺峻霖多待一会儿,但是下午就被贺峻霖赶走了,加上公司确实有事没处理,他只好说一句让贺峻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贺峻霖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严浩翔走了没一会儿就又睡了,再醒来天都黑了,一打开手机全是严浩翔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不出两秒严浩翔又打过来了。

“能出什么事,出事也是你害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贺峻霖头都大了,听见他说对不起就觉得心烦,“你哪那么多歉要道?”

严浩翔不敢说话,但没得到答案还是担心:“那你刚刚怎么没看手机?”

“我都要累死了睡会儿觉不行吗?”贺峻霖知道这是在迁怒,可他忍不住,他就是想对严浩翔发脾气。

“我知道了。”严浩翔听起来有些失落,“那你还睡吗?还睡的话,我晚点再打给你。”

贺峻霖心里烦躁,从床上坐起来扶了一下还有点疼的腰,“不睡了,你在公司这么闲吗?”

“没有,知道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去工作。”

贺峻霖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好像他和严浩翔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一样,到底哪一步出错了?就是睡了一觉也不至于这样吧?

贺峻霖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才复工,严浩翔也是从他复工那天才又出现在他面前,之后的每一天都出现了。

贺峻霖不是没问他过,堂堂大老板每天下午来这里看他工作真的不会被员工背后议论吗?但严浩翔一脸正气的回答他:他们不敢。

眼看设计阶段就要收尾,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合约要结束了,以后不会有专门的理由见面。

贺峻霖倒没觉得这有什么,跟前男友一起工作本来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心里稍微有点没着没落。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想着结束之前要再跟严浩翔滚到床上去。

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居然犯了两次。

他怨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老老实实由严浩翔掌控,但往深了想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反抗意识太弱也不至于真的就这样任人蹂躏。

这次是在严浩翔家里,贺峻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进了他的家,大概又是和周子安有关,但进来家里确实没看见周子安的身影,也没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严浩翔理所应当的让贺峻霖睡在自己的房间,这次贺峻霖没像上次一样起不来床,虽然还是疲惫,但不至于浑身酸痛。

严浩翔的床头摆着一张合照,是他们高三毕业时候的照片。

也是那个假期他们才在一起。

他盯着照片出神,开始不懂严浩翔了。

明明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把照片摆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怎么不放他和周子安的照片?

严浩翔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选了周子安吗?

他正疑惑着,严浩翔推门进来,看见贺峻霖在看照片也没一点心虚,照常走到床边坐下,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峻霖摇了摇头,叫他:“严浩翔。”

“我在。”

“这是什么意思?”贺峻霖视线落在合照上,问他。

严浩翔便也顺着看去,看那张他每天入睡前都要反复描摹许久的照片。

照片上的贺峻霖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比耶,脸上灿烂的笑容在和他在一起之后渐渐消磨。

“想你的时候就会看。”严浩翔说这种话的时候表情也不变:“每天都看。”

“为什么会想我?”贺峻霖轻轻笑着,事不关己一般。

“因为……”严浩翔平常不会说太肉麻的话,他喜欢行动大于言语,跟贺峻霖在一起的时候也几乎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其他更合适更正经的回答了,哪怕他再说不出口,这就是唯一的答案:“我爱你,所以你不在,我会想你。”

贺峻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回忆起以前的他们。

高中的时候贺峻霖就喜欢严浩翔了,但因为学业问题没能进一步发展,他早早就跟严浩翔表过白,但严浩翔的态度不瘟不火。

直到高三毕业的假期,严浩翔终于答应了。

高中时为了追赶严浩翔的步伐,贺峻霖在功课上下了功夫,最后填报志愿的时候他打探了严浩翔地志愿,报了和他一样的学校,幸好他们都录取了,不同的专业。

知道周子安也是在高三的假期,但那时候严浩翔只说那是他的弟弟,贺峻霖便没有多想过。

上大学没多久两人就搬到校外住,虽然严浩翔不像别人的男朋友那样花言巧语懂得讨人欢心,但贺峻霖还是觉得严浩翔说喜欢自己的,他很会照顾人,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严浩翔照顾的第一个人不是自己,也不止会照顾自己。

贺峻霖开始有些不满,但因为那是严浩翔的弟弟他都忍了,直到有一次严浩翔连着三天没有回家,贺峻霖跟他发了脾气,问了一嘴你弟为什么不姓严,这才知道原来周子安和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严浩翔只说:“我们一起长大的,我得照顾他。”

好一个竹马情深。

他们的关系是从这时候开始破裂的,闹僵是因为后来贺峻霖和周子安碰面了,他不知道周子安对池水有应激障碍,而且当时是周子安自己掉进去的,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看到严浩翔在抱周子安的时候皱着眉头看自己。

他在医院跟严浩翔解释,说自己没有动手也不知情,但当时连严浩翔的父母都赶过来了,一定要他赔礼道歉,贺峻霖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地看着严浩翔,可严浩翔并没有替他说话,只是沉默片刻后对他说:“贺儿,道歉吧。”

贺峻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床上那个自导自演的男孩,心底漫上一片凉意,他松开抓着严浩翔胳膊的手,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严浩翔没有说话。

贺峻霖便知道,这不需要什么原因,只是严浩翔愿意站在周子安那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变成那个做错事的人。

但最终他也还是没有道歉,深深看了严浩翔一眼就离开了医院。

他走之后严浩翔没有和他联系,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尴不尬,没有说分手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理由,正好这时候留学名额下来,贺峻霖是学设计的,能出国深造自然是更好,这次名额给了他,他想就趁着这件事和严浩翔说清楚。

他给严浩翔发了信息,约他见面,说的直接了断:你来见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谈谈,你不来我们就直接分手。

那天晚上他等到很晚,也没有等来严浩翔。

同样的,他也哭到很晚。

他觉得严浩翔太狠心了,他全心全意地付出,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严浩翔到最后甚至都不愿意来看他一眼,如果周子安那么重要,为什么一开始还要答应和他在一起?

他想不明白,也没法就这样放下,他喜欢严浩翔很多年,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结束,所以他去了严浩翔家里找他。

门敲了很久,严浩翔才来开门,他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子安,说明他们这几天还是一直在一起。

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贺峻霖不敢去想,他怕自己撑不住。

“严浩翔,学校让我去澳大利亚留学。”

贺峻霖咬着牙,最后问他一遍:“你要和我分手吗?”

严浩翔没有看他,低下了头没有答复。

也相当于是默认。

贺峻霖再不想相信也没了办法,严浩翔和他在一起或许只是想要消遣,玩玩而已,真正在乎的人只有周子安,他可以为了周子安做很多事,却连一句话都不和自己多说。

再坚持下去,就连尊严都没有了。

他看见房间里周子安在对他笑,也许严浩翔又会觉得那是友好的笑,可只有他看得出来,那分明是在嘲笑。

笑他输得彻底。

那天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贺峻霖去留学也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几年下来,严浩翔这个人已经慢慢淡出了他的世界,却没想到后来会再遇见,甚至现在,他听见严浩翔说爱。

他居然敢说爱?

“原来,你的爱就是这样。”

喜闻乐见,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爱的。

“没和周子安在一起吗?为什么不在一起?他不喜欢你?”贺峻霖抛出接二连三的问题,又自己回答:“不应该,他应该很想和你在一起。”

不然当年也不必费尽心思让他看清自己的地位。

“我不喜欢他。”严浩翔动了动肩膀,“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他跟我一起长大,他父母——”

“能别再强调了吗?”贺峻霖打断他的话,眼神嘲讽道:“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了,我比不过的,你不用每次都在我面前说这些。”

“贺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峻霖突然压不住的脾气,尽数发泄在严浩翔身上:“不是你说的吗?你们一起长大,你要照顾他,你要照顾多久?一辈子?那你当时为什么和我在一起?让我道歉的不是你吗?让我出国的不是你吗?是你一直围着他转,你答应分手的!”

“对不起,对不起。”严浩翔伸手扶住贺峻霖的肩膀,“你别生气,对不起。”

贺峻霖气的指尖都在发抖,呼吸变得急促,胸腔上下起伏,严浩翔慢慢靠近把他抱住,“是我错了,别生气。”

贺峻霖不是感觉不到现在的严浩翔对周子安态度冷淡了许多,但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当初能为了周子安对自己狠心到那个地步。

他很久没这样哭过了,无力地靠在严浩翔肩上,“为什么现在说爱我,你能不能别骗人了?”

“不是骗人,是实话。”严浩翔低头,轻柔地吻在他脸上,“不哭了,我没骗你。”

“周子安没有父母,从小就被交到我家了,他父母为了救我父母才出事的,他是因为我家才变成孤儿,我不能不管他。”严浩翔:“这是我们家欠他的。”

贺峻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周子安的身世会是这样,没有父母确实很让人可怜,但他想起周子安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是无法对他施加怜悯,他还是很讨厌周子安。

“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峻霖想,如果一开始严浩翔就告诉他这些,或许他也不会那么介意,但其实他们分开也不差这一件事,贺峻霖清楚,就算自己知道了,在严浩翔让他道歉那一刻他也没法再去容忍了。

“这算他的私事。”严浩翔说:“家里对外都说他是我表弟,他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没有父母。”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了?”

“他已经长大了,承受能力没有那么脆弱了,这是他迟早要接受的事实。”

以前顾及他的年龄,怕他因为这些事承受不了有极端念头,所以一直帮他保守秘密,直到他长大成人。

“他很喜欢你。”贺峻霖沉默良久,说:“你直接和他在一起,就不欠他的了。”

“不行。”严浩翔又抱紧些,“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不喜欢他,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严浩翔只是看着他,表情为难,却始终没开口说一个字。

哪怕当时严浩翔哄他一句,说可以异国恋,他们也不会闹得彻底断了联系。

贺峻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答复,就知道严浩翔其实还瞒了自己很多事,不坦诚的感情本来也得不到结果,他想他和严浩翔其实也就这样了。

他推开严浩翔,躺进被窝里闭上眼,说:“我累了,要休息了。”

严浩翔坐着看了他好久,然后才起身把被子给他理了一遍,说:“好,醒了叫我。”

那天的事情变成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两人之间,但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相处。

这天下午贺峻霖没在工作室,钟楚约他出去吃饭,说最近才完成一个大单子,请他吃大餐。

由于钟楚的长相太过出挑,贺峻霖和他走在一起就总受到路人的目光,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饭店,贺峻霖毫不犹豫说要包间。

终于安静下来,贺峻霖松了口气,钟楚把眼镜一摘,边把菜单递给他边问:“最近忙什么呢?感觉你都归隐了似的。”

“没有,在工作,是有点忙。”贺峻霖心道自己不光忙事业,还忙着处理情感问题,简直忙得头脑发昏。

“怎么没听说你最近在工作?上次晚会结束你就没消息了。”

贺峻霖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听说不听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行,赚了钱记得请我吃回来这顿饭。”

两人前脚刚点完菜,贺峻霖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严浩翔打来的,他接起,还没问是什么事就听见严浩翔急急地问:“你在哪?”

“和朋友吃饭,怎么了?”

“我在你工作室门口。”

出来之前贺峻霖忘了解决这个缠人的严浩翔了,但他已经在外面了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我已经在吃饭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没有。”严浩翔沉声道:“但我想见你。”

“......”贺峻霖:“不是每天都见吗?一天不见又不会少块肉。”

严浩翔被说的又不做声,听着对面服务员上菜的声音,他问:“朋友,是男的女的?”

严浩翔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老实地嗯了一声:“那你先吃。”

钟楚听贺峻霖的语气,以为是贺峻霖什么其他的朋友,而且是那种关系一般不太在乎的朋友,问:“找你有事?”

“没有,我老板。”

“老板?”钟楚诧异道:“你怎么对老板这个态度?”

“嗯……”贺峻霖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索性说:“以前认识,不陌生。”

原来是老朋友,钟楚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贺峻霖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竟然敢这么和金主爸爸说话。

两人吃完饭又在室内逛了逛,最后钟楚说想去他工作室待会儿,顺便观摩一下他的工作。

贺峻霖同意了,两人就驱车回了工作室,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严浩翔。

“等你。”严浩翔越过他去看钟楚,心里的警铃打响,走到贺峻霖身边贴近他,“晚上一起吃饭。”

钟楚听贺峻霖的话就知道这是他的老板,但是他们怎么这么亲密?

“再说吧。”贺峻霖开门,招呼钟楚进来:“我现在陪朋友呢。”

钟楚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这两人氛围怪怪的,又和谐又割裂的感觉。

严浩翔不想让钟楚靠近贺峻霖,于是一直紧贴着他走,甚至从背后搂他的肩膀,想把人圈在怀里,“陪陪我吧。”

贺峻霖无奈地推他的胳膊,“别闹了,你每天都来,就一天分给别人也不行,怎么这么小气?”

又被训了,严浩翔低下头松开手,不再忤逆:“那我等你。”

钟楚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互动,一不觉得这是主雇,二不觉得这是朋友,这分明是在打情骂俏!

“那个……我……我还能在这待吗?”

严浩翔立马投去一个眼神,告诉他赶紧走。

但贺峻霖又说:“有什么不能的,过来参观参观。”

贺峻霖发话,严浩翔就不像刚刚那样有气势,钟楚硬着头皮跟上贺峻霖。

严浩翔不想走,他看着贺峻霖跟钟楚交谈,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他就这样去了,贺峻霖一定又要远离他了。

所以他一拖再拖,又拖了二十多分钟,钟楚终于要离开了。

严浩翔等不及地要带贺峻霖走,贺峻霖还不明所以:“现在就去吃饭?”

“先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贺峻霖看他不像需要去医院地样子,“你生病了?”

“不是我。”

这么着急,贺峻霖大概猜到是谁了。

病房里周子安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他攥着被子一直盼望门口会有人出现,看见严浩翔的时候眼睛一亮,但紧接着,他看见严浩翔身后的人。

“子安。”严浩翔叫他,“为什么要往有水的地方跑?”

贺峻霖站在他身后,猜测周子安可能又是故意的,用这一招博同情,但他没想过用的次数多了可能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浩翔哥……能不能先让他出去……”

贺峻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地转身开门,严浩翔紧随其后跟着他出来,让贺峻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蹲在他面前说:“贺儿,在这等我一下。”

贺峻霖轻笑一声,“等你干嘛?他都让我出来了,我走不行吗?”

“别走。”严浩翔着急地抱住他,把人紧紧嵌在自己怀里,“我很快就出来,别走,等等我。”

贺峻霖:“干嘛带我一起过来?”

“我不能自己来。”严浩翔松开他,摸了摸他的脸,“你要误会的。”

“这很重要吗?反正又不是没误会过。”

严浩翔垂下眼睛:“对不起。”

“别道歉了。”贺峻霖看了一眼病房,说:“你再不进去,小心他死在里面。”

严浩翔没觉得他用词有什么不当,只说:“那你等我。”

贺峻霖没说等不等:“快去。”

病房里周子安情绪有些不稳定,他看着严浩翔再次走进来,问他:“为什么带他来?”

“子安,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严浩翔走到床边,在空杯里到了水,递给他,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靠近水,别说你是不小心的,你已经二十二了,不可能这样不小心。”

“是有人带我去……”

“你不会拒绝吗?”严浩翔有些严肃:“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我怎么拒绝?像上次贺峻霖那样,我连拒绝的机会都——”

“周子安,我跟我爸妈不一样,不是你说我就全信。”严浩翔极具洞察力的眼神盯着他看,“撒谎撒一次就够了。”

周子安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那你为什么让他道歉?”

严浩翔很直白地打破他的幻想:“反正不是为了你。”

两人在里面如何争执的贺峻霖全然不知,他在外面待的有些无聊,起身想去走廊尽头的窗台透透气,他才走没两步,身体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男人下巴搭在他肩上,语气紧张:“别走。”

这是谈完了,贺峻霖感觉被勒到,拍了拍严浩翔的胳膊:“松开,我没走。”

严浩翔只稍微松了一点,又拉着他的胳膊。

贺峻霖问:“说完了?”

“嗯。”

“现在走?”

“还要等一下,我要去拿药。”严浩翔:“和我一起去吗?”

“那就让他自己待着?”

“等会儿我找的人会过来。”

“算了吧。”贺峻霖不是突发善心,是因为他也有话想跟周子安说,“我进去看着,你去拿药。”

严浩翔把他送进病房,然后离开。

周子安看贺峻霖的眼神仍带着怨气,但贺峻霖比他轻松一些,离床稍微有点距离,说:“又自己掉进去了?”

周子安自然不肯承认,“你得意什么?”

贺峻霖轻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得意了?因为你我连晚饭都吃不上,生气还来不及呢。”

“你少阴阳怪气,到底想说什么?”

“我阴阳怪气?那还是比不过你,我可不会唱戏变脸。”贺峻霖看着他还在扎针的手背,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种不要命的游戏玩两次就够了,再继续下去,你就是哭着喊严浩翔的名字他都救不了你。”

他的话刺激到了周子安,周子安手里还拿着严浩翔给他的水杯,他甚至顾不上在输液,用力将杯子砸向贺峻霖。

贺峻霖躲了一下,但玻璃杯落地的巨大冲力还是让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划伤了他的小臂,衣服也被水弄湿了。

严浩翔一进来就看见满地狼藉,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贺峻霖,他握着贺峻霖的胳膊让他面向自己,低头看见他胳膊在流血,慌张地去查看伤口:“疼不疼?我就走了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周子安一眼,贺峻霖摆摆手,说:“没事,伤口不深。”

“不行,要去包扎,感染了怎么办?”

索性碎片没有划进肉里,但消毒的时候还是疼的人直皱眉,严浩翔把他往自己怀里抱,轻柔地捂住他的眼睛,叫医生轻一点。

上了药之后严浩翔也没回去看周子安,直接开车带贺峻霖回了自己家,他现在非常自责,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贺峻霖受了牵连。

“我没说要跟你回家吧?”贺峻霖的安全带被严浩翔解开,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下了车,“我还没吃饭呢。”

严浩翔带他进家,“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随便吧,反正你做饭也就那样。”贺峻霖低头,发现严浩翔拿了一双非常居家的拖鞋给他,记得上次来还没有,“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你走之后,给你准备的。”

贺峻霖换好鞋,笑他:“这么确定我会再来?”

“会来的。”

严浩翔神情那么认真,倒让他开不了口调侃了,于是闭了嘴,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

晚饭严浩翔还是按照贺峻霖以前的口味下厨,但贺峻霖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这些了,严浩翔没问原因,只问他现在喜欢什么,说以后不会再做错了。

十点多的时候严浩翔听医生的给他换药,动作小心的好像贺峻霖身上掉了块肉一样,他毫不掩饰眼中的疼惜,好像伤口在他身上疼也疼在他身上一样。

贺峻霖低头看他认真的动作,问:“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摔杯子吗?”

“他情绪不稳定,和你没关系的。”

“这么肯定?”贺峻霖说:“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万一是我故意刺激的呢?”

严浩翔还是摇头:“你不会故意,没有必要。”

“怎么就没有必要了,我看他每次用这招好像都很管用,要是我也是想试试,以此得到你的同情呢?”

“不会。”严浩翔语气平静,但能听出话里的失落:“你不稀罕我的同情。”

贺峻霖怔愣片刻,笑了一声:“说的倒像我是个坏人了。”

一般人这时候都不会接话,因为明显这句话就是在打趣,但严浩翔很认真地握着他的手,回答:“你很好,是我不好。”

贺峻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交流了,岔开话题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今晚别走了,在这里我好照顾你。”

“我又不是残废了。”

“别走。”

贺峻霖叹口气,“那我睡哪?和你一起?”

严浩翔点头。

贺峻霖看他从头看到脚,然后视线落在他裤子上,“你能忍得住吗?”

他还记得前两次,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严浩翔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严浩翔说能,但事实是贺峻霖想对了,他根本忍不住,靠近贺峻霖就忍不住,更别说睡同一张床。

也许是今天严浩翔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一边让他心情好,贺峻霖没拒绝严浩翔的索取。

贺峻霖手上的伤渐渐好转,跟严浩翔公司的合作也接近尾声,结束的那天他去了严浩翔公司,图纸还没打开就先被人迎面抱住。

“能不能再找你接一单?”

“这一单你还不够赚吗?活我也干了,床也陪你上了。”贺峻霖笑着推开他:“再说你哪来那么多产品要出?”

“专门给你的。”

“什么?”

“新产品,专门给你设计的。”

贺峻霖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图纸打开转到严浩翔那面,“那你让我自己给自己设计产品?太没新意了吧。”

“那我找别人来做,但你还要跟我合作。”

“又有什么要合作的?”贺峻霖无奈:“不合作的话你难道就不会跑去我的工作室找了?”

严浩翔倒是实诚:“会去。”

严浩翔心里再急,最终也还是点头说好。

上周严浩翔去外地出差了五天,一回来就去了贺峻霖家。

贺峻霖才睡醒,刚洗漱完衣服都还没换就去开门,结果看见一个梳洗打扮好的严浩翔,对比更大。

严浩翔还拿着行李,贺峻霖转身回去打算换衣服:“你怎么不先回公司?”

“好久没见你了。”严浩翔几步跟上贺峻霖,从背后抱住他,低头蹭在他颈间,“想来见你。”

贺峻霖甚至在严浩翔有反应之前就提前预料到他会是这样,这些天他吃了睡睡了吃,体力更是大不如前,于是他试图制止严浩翔:“不行,我不想明天下不来床。”

“不会的。”严浩翔咬他的耳朵,手已经在解他的睡衣扣子,“不做很久。”

贺峻霖被抱起来回了才出来没一会儿的卧室。

第二天也没有起来床。

严浩翔自知没理,自然只能毫无怨言地给人当牛做马。

下午贺峻霖窝在床上,严浩翔又靠过来给他按摩,过分惬意的生活让他想到不合时宜的问题,“我们现在,算是炮友吗?”

毕竟他们没有重新在一起,中间也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严浩翔有事瞒着他,他们不可能和好如初。

“不是炮友。”严浩翔低声:“我追求你。”

“你追求我?追求到床上来了?”

严浩翔抿了抿唇,“下次不会了。”

“算了吧。”贺峻霖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这句话最没可信度。”

“那……能和好吗?”严浩翔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贺峻霖拒绝的干脆:“上一次为什么分手我都还不知道,不会再不清不楚的和你在一起,严浩翔,我们之间有隔阂,别说解决了之后我会不会跟你和好,现在我甚至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和好?”

“我知道,不会等太久。”严浩翔又追上来亲,“很快的,相信我。”

一星期后,严母从国外飞回来约严浩翔见面,问他周子安的近况。

严浩翔很久没去看过周子安,他说:“子安已经长大了,不用看得那么紧。”

“不管怎么说,子安都得受我们家的照看,你得多对他上心才是。”

“我已经对他够上心了。”严浩翔坐在她对面,神情冷淡:“他父母是为了救你们才离世的,我替你们照顾他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严母把茶杯用力放到桌子上,眼睛有些红:“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严浩翔并没有因为她动怒就停下,“我没有任何义务对周子安好,这是你们强加给我的,用各种方法给我施压不是吗?”

因为周子安的缘故,严浩翔很少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感情,他们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别人家的孩子身上,只因为他们家于自己有恩。

而严浩翔成为无辜的牺牲品,既得不到父母的爱还要负重前行,甚至一度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既然你知道,现在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严母也不跟他装,直白道:“你爸前几年去世了,你就觉得我一个人跟你抗衡不了了?”

“拿什么跟我抗衡?”严浩翔为她倒满茶杯,说:“妈妈,你的公司,现在是我的。”

他难得露出笑容,带着轻蔑:“把它交到我手上那天,没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吗?你在外周游这些年,人脉早就被我换血了,它现在或许姓洪,但马上就要更名改姓了。”

“你……”严母伸出手,指尖气得发颤,指着他说:“当初你爸同意我把公司给你打理,为的不是你有一天会针对自己人!”

“但我当初就是这样想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要这个公司吗?”他忍气吞声很多年,为的就是能有这一天,他反驳对方的话,说:“谁跟你是自己人,你要自己人的话,当初该选周子安。”

严母气的浑身发抖,拿起茶杯,一点没收力地朝他砸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他的右肩膀,严浩翔没有躲,拿了对方的公司,这是他最后一次忍让。

看着她和周子安如出一辙的手法,严浩翔说:“要不说你们才是自己人呢。”

跟她分别后严浩翔回了一趟公司,右肩隐隐作痛,其实前几天他就觉得睡醒之后右肩动起来有些吃力,他已经很久没去医院复查了。

开车的时候胳膊有些抬不动,回了公司没一会儿,他拿文件就拿不住,没办法,只好先去一趟医院,估计是刚刚被砸到的时候牵扯到旧伤。

贺峻霖刚晾完衣服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见钟楚发来的消息。

钟楚:你老板生病了?

钟楚:他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贺峻霖皱了皱眉,先跟他说严浩翔已经不是自己的老板了,然后问他没看错吧,最后问他为什么也去医院了。

钟楚:我是公司体检才来的。

钟楚:肯定没看错,他又不是那种放人堆里认不出来的人,他没跟你说吗?

贺峻霖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他去哪个科室?

钟楚:这个我也不清楚,不知道那边是哪个科室,我拍个照给你看吧。

然后他发来一张严浩翔刚刚去往的方向的照片。

“贺儿,怎么了?”

那边的背景音并不嘈杂,完全听不出是在医院里。

“你在哪呢?刚刚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严浩翔迟疑了一下,说:“我在公司呢,是有什么事吗?”

他都语气比平常还要柔和一些,贺峻霖便知道他是在说谎,就是因为觉得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在其他方面弥补,他想表现的更温柔一些,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撒了谎。

贺峻霖冷笑一声:“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开车路程半个小时,到了之后他按照照片给的方向走过去,问了那边的护士才知道严浩翔现在在病房里。

他找着房号走过去,结果在门口遇见了周子安。

钟楚不是说他一个人来医院吗?为什么周子安也在?他俩是瞒着自己来的,所以严浩翔才心虚?

突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看见周子安他就没给好脸色。

贺峻霖皱眉瞪他:“你什么意思?”

他听得出周子安说的绝不单纯指严浩翔这个人或者他的性格又或者他的生活,一定是有其他事情,和这次来医院有关。

但他毫不知情。

“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浩翔哥?你凭什么?”周子安眼睛红红的,他刚刚在病房里被严浩翔冷言对待过,“你为什么要回国?你就该一直留在澳大利亚!”

贺峻霖仍然不明所以,但他现在没心情跟周子安吵,于是用力推开周子安,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打开了门。

严浩翔正靠坐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点滴,看见贺峻霖很是诧异,都忘记刚刚自己撒过谎的事:“贺儿,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看见他右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显眼又刺眼,走到他床边表情很不好地看着他,“肩膀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不小心磕到了……”

“严浩翔。”贺峻霖语气有些严厉,眼睛也微微发红:“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只是磕到了为什么还骗我说在公司?周子安也知道是不是?”

严浩翔才想起刚刚周子安来过,“你们碰见了?”

贺峻霖瞪着他不说话。

“不是说这个。”贺峻霖挣看他的手:“以前的事情,他知道是不是?你瞒我什么了?”

“贺儿……”严浩翔有些为难,“这些事以后再——”

“没有以后。”贺峻霖盯着他,下了决心,“今天你不说,就没有以后了。”

被人欺瞒的感觉很不好,像被遗忘在世界以外,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入场券,如果一直是这样,那他宁愿不再进入这个世界了。

严浩翔看他神色坚定,这才慌了神,再度拉起他的手,安抚道:“别这样,我说就是了,你别说这样的话。”

最开始严浩翔其实是不想答应贺峻霖的,他不像贺峻霖那样自由,很多事情都被束缚,他的人生像被安排好了一样,贺峻霖是那个唯一的变数。

高中时他以学习为由拒绝了贺峻霖,但贺峻霖居然真的就傻傻的相信了,他努力学习只为追赶上自己的步伐,好几次放学后他都在图书馆碰到贺峻霖,男孩认真的样子很是吸引人,所以每次他都待到很晚,贺峻霖什么时候离开他也才会起身。

有时候贺峻霖会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悄悄坐到人身边近距离地看他,把他练习册上写错的题目记在心里,回去以后再用十分‘偶然’的形式发给贺峻霖答题技巧。

他一天天地被贺峻霖吸引,等他再想拒绝的时候已经晚了,看着贺峻霖灵动的双眼期待地看着自己,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想,就自私一次,万一会有好的结果呢?

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不会跟贺峻霖分开的,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安稳,是他喜欢的生活,等他慢慢自己有能力了就能给贺峻霖想要的生活,但总有人想要折磨他。

周子安知道了他在和贺峻霖谈恋爱,以此威胁他要他回家陪自己,不然就把这件事告诉他爸妈。

以他爸妈的做事风格,不仅他和贺峻霖无法在一起,甚至贺峻霖都会受到影响,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只好答应了周子安。

直到周子安落水。

他知道这事不会是贺峻霖做的,但就是在病房的时候,周子安还是告密了。

父母很直白的告诉他必须分手,不然会毁了贺峻霖的未来,在这之前还提了要求,就是让贺峻霖道歉。

他知道这样一定会伤贺峻霖的心,但还是照做了。

贺峻霖最后没有道歉,他们得不到想要的就回对贺峻霖下手,因为伤害到的人是周子安,周子安永远是排在第一的人,他们不会允许有人对周子安不利。

严浩翔只是一个在读大学生,他甚至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更别说用什么来要挟他们放过贺峻霖,他走投无路,只好去求。

为了让他们分手,严父打算安排把严浩翔和周子安一起送出国去,这样他们对贺峻霖做什么严浩翔也管不到,还能一直陪着周子安。

早些时候他们就跟严浩翔说过以后接手公司的事情,但当时严浩翔不同意,他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因此还跟他们僵持不下,所以这是他唯一的底牌。

他答应以后会留下接手公司,也答应跟贺峻霖分手,但出国这个机会他想给贺峻霖,一来这样他们距离远可以不让人起疑心,而来贺峻霖出了国他们就没法再对他做什么,还能给他一个安定的未来。

严父没有立刻同意,甚至打了他,他的右肩就是那时候出了问题,但没能及时去医院治疗,因为结束之后严父还罚他在书房跪了三天。

所以他没能跟贺峻霖取得任何联系,贺峻霖三天后收到了留学通知,他不知道在此之前设计专业根本没有留学的惯例。

也是同时,严浩翔才因为身体虚弱被送到了医院。

又是昏迷了一周,一醒来他的右肩就疼的钻心,没在医院就留就被接回了家,父母又离家出去工作了。

贺峻霖来找他的时候他才到家没多久,开门时肩膀因为用力更加疼痛,看见贺峻霖,他先是安心,还好他没有被连累,紧接着他看见贺峻霖红肿的眼皮,知道他一定是因为伤心难过哭了很久,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去哄他了,周子安还在边上看着,他能做的就是让贺峻霖尽快离开,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那天贺峻霖问他是不是要分手,他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分手,也说不出口,心里幼稚地想是不是这样他们就不算分手了。

答应接手公司的时候,他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要手握实权,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控制,如果上天眷顾他的话,他希望自己还能跟贺峻霖重逢。

这些事本想在公司更名后再慢慢说给贺峻霖听的,但事情发生的突然,他就这么进了医院还被贺峻霖发现了,现在不说的话,他怕自己会辜负了老天的心意。

连同今天和严母见面和拿公司威胁的事一起告诉了贺峻霖。

说完他低着头摆弄贺峻霖的手指,问他:“我霸占了她的公司,还这样威胁她,是不是不好?”

贺峻霖没有应声,严浩翔抬起头才看见他眼睛红了,忙说:“我都告诉你了,就是这些,贺儿,别哭。”

“严浩翔,你真行。”

贺峻霖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怨了严浩翔这么多年,结果事情的真相和他以为的完全相反,严浩翔才是那个受伤最重的人,自己被保护了这么多年却一直误解他的心意。

但他确实心疼,心疼严浩翔独自承受的这一切,心疼他被父母施压的那些年,更心疼怀揣着这些秘密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要被冷嘲热讽的严浩翔。

严浩翔从来都不还嘴,只一味的包揽所有的错误,可明明最无辜的人就是他了。

被他训斥之后无数个垂眸的时刻严浩翔在想什么呢?

贺峻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原来最残忍的人不是严浩翔,是自己。

他怎么能,带着这么大的秘密,瞒了自己这么久。

贺峻霖气他又气自己,在外面冷静了好久也没冷静下来。

不出十分钟,严浩翔就出来找他了。

还在输液的针管被拔下来,贺峻霖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边喊护士边把他拽回房里:“胡闹什么?不要命了?”

“没那么严重。”严浩翔紧握着贺峻霖的手不放,“别一个人待着,陪陪我好不好?”

他不敢让贺峻霖自己在外面待太久,怕他冷静之后的结果是不要自己了。

贺峻霖跟他回了病房,护士又过来给他重新扎针,刚刚的针眼因为拔针的动作太急都流了血,贺峻霖又因此说他一顿:“身体没好的时候能不能别胡来?肩膀以后不能动了怎么办?这是能大意的事情吗?”

“不会有事的,输液是消炎的,我太久没来复查了,最近又没注意锻炼,养养就好了。”

贺峻霖觉得严浩翔还是不够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要怎样才能让严浩翔多爱一下自己,别总事事为他着想。

“我错了,那以后你陪我复查,好不好?”

问这句话就像在问‘我们和好,好不好’,没有区别。

贺峻霖还是没有回答,严浩翔却已经心急得不行,搂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怀里,近乎祈求地说:“你陪我,不然我不复查……别拒绝我,别拒绝我了……”

“严浩翔,你以后能不把所有事情都瞒着我吗?”贺峻霖靠在他肩上,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这样对我也很不公平,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不想做那个没有能力的局外人,也不想你的好再被误解。”

“感情的事不是两个人一起面对的吗?我都没有知情权就出局了,以后的路不能这样走下去的。”

“对不起,对不起贺儿,以后我都听你的,那你能原谅我了吗?”

严浩翔总是这样,在贺峻霖面前似乎一直有些自卑,喜欢低声下气的说话,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了就失去贺峻霖。

贺峻霖叹了口气,回抱住他:“别再跟我道歉了,是我该说对不起。”

误会严浩翔的这些年他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应该再信任严浩翔一些的,当时如果再多了解一下或者多思考一下或许就能猜到他的一些难言之隐,还有再见面之后每一次他对严浩翔的态度,其实都是带着一些报复心理,这些无疑都给严浩翔带来了伤害,让他变得更加敏感没有安全感。

贺峻霖仰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贺峻霖第一次照顾人没什么经验,但他似乎干了什么事都会被夸。

做饭会被夸、洗锅会被夸、按个洗衣机的按钮也要被夸,好想是他在照顾人又好像不是,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但他的照顾的确很全面,还包括床上服务。

严浩翔肩膀不能承重便没有支胳膊,于是姿势调换过来,贺峻霖大学时也跟他用过这样的姿势,但这么多年没用过还有些生疏,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折磨,但很快他找到了技巧,即便是胳膊受困严浩翔也还是不肯放过他,导致第二天贺峻霖又是腰酸背痛,还要从床上爬起来照顾严浩翔。

将近一个月,他陪严浩翔去医院复查,正常的生活行动没问题了,但还是不能拿重物,不过严浩翔总裁一个也不需要拿什么重物。

贺峻霖本来打算这就回家了,结果又被严浩翔缠着不让走,说这一个月晚上都是一起睡的,分开了他睡不着。

严浩翔似乎很知道怎样让贺峻霖心软,他说自己没有安全感,想让贺峻霖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恰好戳中了贺峻霖心里的点,于是他想,如果能让严浩翔有安全感的话,搬就搬吧,严浩翔为他做了那么多,只是搬个家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那你住哪?我还说找你来玩呢。”

“我住……”

贺峻霖回头看了严浩翔一眼,把手机拿远一些,小声跟他说:“让我朋友过来待会儿好不好?我都好久没跟朋友见面了。”

严浩翔是不想限制他社交的,可他又控制不住在看见贺峻霖身边有其他男人时吃醋,他板着脸没说话。

贺峻霖又讨好地亲了亲他,主动搂他的腰像小猫一样撒娇:“就待一会儿,好不好?”

严浩翔没了脾气,只好答应。

贺峻霖笑着把手机拿到耳边,说:“等会儿发地址给你。”

半个小时后,钟楚开车来了,看见一个独栋别墅,吓了一大跳,还专门拍照发给贺峻霖确认有没有走错。

开门迎接他的除了贺峻霖,还有贺峻霖的前老板,也是贺峻霖的老朋友。

两人姿态亲密,一个人的手放在另一个人的腰上,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来一对夫妻家做客。

他忍不住问贺峻霖:“怎么回事?你家着火了?没地住了?你怎么……来跟你老板住?”

一听到老板这个称呼,贺峻霖就立刻感觉到了严浩翔的不满,于是他毫不吝啬为钟楚解释道:“是我男朋友。”

“是你什么?!”钟楚忍不住音量提高:“不是……不是以前认识的朋友吗?怎么早不谈晚不谈……”

偏偏变成上下级再谈?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贺峻霖把绕在腰间的手拿开,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说:“你先去洗菜,我跟他聊会天。”

严浩翔一点也不嫌害臊,当着钟楚的面就亲了贺峻霖的脸,标记领地似的,然后才起身去了厨房。

贺峻霖看着完全傻眼的钟楚,笑了一声,说:“之前没和你讲过,那时候说以前认识是因为事情复杂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们以前谈过恋爱,因为一些事情分手了,现在只是复合了而已。”

“你们什么时候谈过?”

“大学。”

“这么久了啊!”钟楚不禁感叹,“你俩都好长情,但是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被包养了呢……”

贺峻霖笑出声,说他想象力丰富。

严浩翔洗完菜就顺便做饭了,晚饭钟楚留在这里一起吃,吃饭之余还吃了一嘴狗粮,他暗下决心,在自己谈恋爱之前要减少和贺峻霖见面的次数。

月底严浩翔的公司彻底更名,从网上再搜到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是‘洪’氏掌权。

周子安有再来找过严浩翔,他本想和严浩翔单独相处,没想到现在严浩翔去哪都带着贺峻霖,上班这么无聊的事也要贺峻霖作陪。

他仍然不甘心,想让严浩翔多看自己几眼,但严浩翔对他一向铁面无私:“周末你跟我妈一起去国外,我派人专程去送。”

“凭什么?”周子安怒吼:“我没有说过我要走!”

“你不走也行,但是在国内没人会管你,是死是活都说不定,周末会有人去接你,跟不跟着走你自己决定,和我无关。”

“浩翔哥……你别对我这么……”

“严浩翔。”贺峻霖皱着眉叫他一声,很是不满地看了看周子安,“你当我是死的吗?”

严浩翔不敢再跟周子安说话,叫秘书进来把人带走,然后走到沙发边把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低声哄着:“周末他就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别生气……”

贺峻霖知道他跟周子安什么都没有,但就是忍不住想生气,就像严浩翔看不得自己和钟楚在一起一样,他们对彼此的占有欲都太重了。

他气不过就在严浩翔脖子上啃一口,“不许再和他说话。”

严浩翔很享受这样被霸占的感觉,亲了亲贺峻霖的脸蛋,又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不会了。”

周子安出国的第二天,严浩翔便带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回来,贺峻霖好奇地凑过来,严浩翔却非要亲自拆开。

丝带被解开散落到桌面,磁吸盖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透明的苹果,枕在蓝色的丝绒上。

严浩翔把他拿出来,贺峻霖才看出这是一颗水晶苹果。

他问:“这是什么?”

严浩翔回答:“给你设计的。”

是上一次他想让贺峻霖亲自设计,最后却被贺峻霖拒绝的作品。

贺峻霖盯着苹果观摩半天,忽的笑了一声:“这是毒苹果和水晶鞋的结合体吗?我是什么灰姑娘?”

严浩翔没有反驳,说:“那我是带你回家的王子。”

明明不是什么肉麻的话,偏偏听得贺峻霖不好意思。

严浩翔拉着他的手把水晶苹果放到他手上,语气虔诚又温柔:“跟我回家。”

贺峻霖忍不住笑了,拿着苹果给了严浩翔一个吻:“早就跟你回家了,我的王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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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长评长评哦!!

彩蛋看不知节制的严总~

◎破镜重圆

◎贺前期有点自毁情结

◎5k+

00.

小说中的三年一笔带过,现实中的三年反复折磨。

01.

严浩翔再见到贺峻霖已经是三年后了,在那场聚会上,贺峻霖似乎没想到严浩翔会在,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组局的人为严浩翔一一介绍来人,到贺峻霖时,严浩翔轻轻笑了下。贺峻霖没敢看他,无视那道炽热的视线,只是点点头,继续低头摆弄着手指。

这是给严浩翔的接风宴,正主当然少不了喝酒,他一杯杯往肚子里灌,眼神偷瞄着缩在角落的贺峻霖,终于,在他准备喝下第四杯酒时贺峻霖坐不住了。

“李泉,过来,我跟你喝,他胃不好,别招他。”...

“李泉,过来,我跟你喝,他胃不好,别招他。”

贺峻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正要跟严浩翔碰杯的人哈哈一笑,跑过去调侃道:“咱们的小贺儿平时出来都不喝酒的,今天你竟然肯赏脸喝我一杯酒?”

贺峻霖没说话,眼见又有人往严浩翔那儿去了连忙不动声色的挡住严浩翔,举起杯子胡乱碰一下然后喝光酒液。

酒局一直到很晚才结束,贺峻霖喝的脸颊通红,虽然有点晕头转向的,但打车回家还是能自己做到的。

他跟朋友道别,在路边等车的间隙,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他面前,贺峻霖懒洋洋抬眼,只见他刚刚帮忙挡酒的人正坐在后座上,朝他一抬下巴。

“上车。”

贺峻霖有点困,头靠在车窗上马上要睡着。严浩翔就是在这时出声的,他说:“这些年你怎么样?”

他手指紧紧扣着衣角,或许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贺峻霖即将进入梦乡的状态。贺峻霖一下清醒了,干笑两声,“还行吧。”

“我不好。”

贺峻霖一愣,下意识问:“什么?”

车猛的停了,已经到了贺峻霖所在的小区,严浩翔缓缓吐出口气,“这些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转头去看贺峻霖,“我很想你。”

02.

高二那年,贺峻霖的父母闹着离婚,没人想要他这个拖油瓶,贺峻霖“善解人意”的在外面租了间房,谁都没跟。

有一次他身边突然坐下来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长得是真好看,看起来可清纯了,跟其他来上网的学生都不一样。

贺峻霖说:“没有。”

后来少年就经常来上网,一来二去,贺峻霖知道这人叫严浩翔,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才出来玩叛逆。

“不是闹别扭。”

严浩翔突然闷闷来了一句,贺峻霖不想追问他家里的事,笑了一下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两人同校不同班,也能算的上是同学,到了高二下学期,贺峻霖的父母总算办完了手续,真正离婚了,两个人拎着行李都走的很决绝,没人在意身后的贺峻霖。

说是不在意是假的,贺峻霖心里还是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晚自习都没在状态,半夜偷跑出去上网,看见了严浩翔,不知为何,他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一点儿。

贺峻霖抢走严浩翔手里吸了一半的烟,放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结果被呛得眼泪直往外冒,严浩翔给他拍着后背,笑他不自量力。

“你今晚怎么了?不开心?”

贺峻霖没有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想死。”

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他隐藏在长袖下的左胳膊上有一条可怖的伤疤,父母从很久之前就不在意他了,自然也没发现儿子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

严浩翔似有所感的握住他的手腕,隔着薄薄的衣服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肌肤,他表情空白了一下,刚想掀开贺峻霖的袖子,手里细细的手腕就被人抽走了。

“别吓着你……我爸妈都不要我了,我又是可怜虫了。”

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手指摸到键盘打算再开一盘游戏,下一秒他却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贺峻霖愣住了,从小到大,他被人抱在怀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渴望到麻木,但现在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好像又跳动起来。

淡淡的青柠味笼罩住他,把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严浩翔把下巴搁在贺峻霖头上,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才不是可怜虫,你是宝贝。”

我是宝贝吗?

贺峻霖晕乎乎的,动了动身子,把头埋在严浩翔颈窝,心里的一块突然凹陷下去,眼睛一酸,从十岁起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流下。

后来贺峻霖就不怎么去网咖了,严浩翔得知他经常失眠后就从网上找了许多助眠教程,守在他家里一个一个不厌其烦的给他试,后来干脆脱了外套钻进贺峻霖被窝里搂着他睡。

03.

到了高三贺峻霖就推掉了所有兼职,忙起学业来了,他的成绩不算差,但严浩翔成绩在级部是数一数二的,他想努努力,和严浩翔考一个学校不敢想,但和严浩翔考去一个城市还是有可能的。

“这个……这个题不是这么写的。”

严浩翔坐在贺峻霖旁边,好笑又无奈道:“你怎么老是学不会这个啊。”

贺峻霖头都快挠秃了,严浩翔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别急,你那么聪明,练两遍肯定就会了。”

贺峻霖抱着手机去了阳台,没一会儿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严浩翔问他也不说。

此时的严浩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入冬后贺峻霖拉着严浩翔说要去买条围巾,严浩翔不太喜欢那东西,但耐不住贺峻霖说他戴上围巾的样子特帅,他就美滋滋买了一条天天戴着。

严浩翔家里没什么人管,他有时在贺峻霖那儿待的晚了些就直接搂着贺峻霖睡了,一点一点的,贺峻霖租的那间小屋充满的两人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新年,贺峻霖用自己不多的小积蓄买了些春联和灯笼,和严浩翔一起把家里装饰的喜洋洋的。

严浩翔把最后一个灯笼挂好,搓着手站到贺峻霖身边,他还戴着那条围巾,不过围巾质量不太行,边上已经起球了,但他还是戴的很起劲。

贺峻霖眼眶一热,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笑道:“你知道吗,之前过年我爸妈都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在外面早就有人了,没人想管我。”

即使到现在,眼前的场景,眼前的人还是让贺峻霖觉得不真实,手腕上那道吓人的伤疤好像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严浩翔轻轻搂住贺峻霖,“我以后每一年都会陪你过。”

贺峻霖更想哭了,他想,对不起啊严浩翔,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过了。我这辈子就是个烂人了,但你得好好的。

贺峻霖在包饺子上没什么经验,严浩翔更不用说了,这个少爷估计连厨房都没怎么下过。所以两人就下了速冻饺子,一起坐在飘窗上看烟花。

“你过年不回家真的可以吗?”

贺峻霖倒在严浩翔怀里问,严浩翔觉得好笑,贺峻霖就像只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的用爪子勾住主人的衣角,分明不想让人走却还是一遍遍问。

严浩翔就一遍遍回答:“没问题的,我只想陪着你。”

贺峻霖就抬头看他,从额头到下巴再到喉结,严浩翔被他看得冒火,低头给了小猫一个缠绵的吻。

“……你喜欢我吗?”

贺峻霖问,他的眼神像藤蔓,一点点缠上严浩翔的四肢。严浩翔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用脸贴着他的脸,恨不得把人融到自己身体里。

“我爱你。”

贺峻霖一愣,后又似乎松了口气,喃喃道:“这样啊……”

严浩翔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刚想追问天边就炸出一个接一个的烟花,他忘了问,只紧紧搂着贺峻霖。

04.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下意识往身边一摸。

凉的。

“贺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踩着拖鞋哒哒的出了卧室门。一到客厅严浩翔就察觉不对了,少了点什么,他急忙跑回卧室拉开衣柜,果然贺峻霖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飞。

他翻遍了屋里,发现贺峻霖的东西都不见了,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

严浩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自己昨晚还抱着爱人入睡,今早起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找到手机,拨通贺峻霖的号码,一遍一遍,可对面永远是冰冷的忙音。

他先是恐慌,穿着睡衣就跑出去了,跑一路问一路,贺峻霖常去的饭店公园他全去了一遍。

一天下来,严浩翔滴水未进,他无力的瘫坐在花坛边,愤怒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

他用力一拳砸到花坛座位上,骨节顿时冒出血珠,他下意识喊:“贺儿!我手……”

没人回答,也不会有人回答。

酸涩从严浩翔四肢开始蔓延,他不明白贺峻霖为什么突然离开,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在新的一年里的第一天就离开?

严浩翔这才真正意识到,贺峻霖消失了,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网上说两个人相遇的几率是0.00478,成为情侣的概率是十五亿分之一。

也就是说,如果贺峻霖执意躲着他,茫茫人海,他们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妈?”

对面熟悉的女声说了很多,严浩翔感到心里仿佛被棉花堵住。

“是你赶走了贺儿?!不是凭什么啊?你凭什么替我替他做决定?你有没有问过我?!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永远、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做一个母亲!”

对面安静片刻,好像只是觉得他在闹小孩子脾气,又喋喋不休的交代起来,严浩翔把手机高高抬起想把它摔碎,可又想起里面和贺峻霖的照片就舍不得了。

好狠心啊贺峻霖,你好狠心啊。严浩翔麻木的想。

05.

“家里有些乱,你随便坐吧。”

贺峻霖冲严浩翔挥挥手,刚刚酒精一上头就答应了严浩翔想要来他家坐坐的请求,现在他头疼的厉害,只想赶紧去厨房冲杯蜂蜜水喝。

严浩翔打量着这个小房子,面积不大,客厅就摆了沙发和茶几,连电视都没有。茶几上随意的摆放着几瓶药和水杯,几件衣服乱糟糟的放在沙发一边。

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卧室,被子没有叠,团成一团放在床上,前一天吃过的外卖盒还放在书桌上。

一个人住,严浩翔得出结论。

等贺峻霖从厨房出来时,严浩翔不仅没走还替他把沙发收拾好了。

“严浩翔,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还不走吗?”

“你想让我走?”

严浩翔抬起黝黑的眸子盯着他,“你在吃安眠药?”

“这不关你的事。”贺峻霖别过头。

“贺峻霖,三年没见,你真的过得好吗?”

贺峻霖闭上眼睛,心里被他刻意忽视的某一块伤疤正在被人揭开。

严浩翔站起来,一点点靠近他,最后把人困在自己双臂之中,低声问:“真的还行吗?没有想我吗?”

贺峻霖似乎终于投降了,自暴自弃道:“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

其实严浩翔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初为什么不问问我就不辞而别。但眼下,他最想做的,就是亲吻贺峻霖。

他也这么做了。

贺峻霖抬起头来和他接吻,严浩翔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吻,在嘴唇上辗转缠绵,又亲又咬,好像不这么做的话,怀里的人就又会跑了。

不知亲了多久,贺峻霖也不知何时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严浩翔小心的为他擦拭,又心疼的抱紧他。

“我回来了,你不要再吃安眠药了。”

三年前严浩翔是贺峻霖的良药,能治愈他在手腕上留下的最自卑的伤疤。三年后严浩翔也同样能代替安眠药,叫贺峻霖的梦里不再只有黑暗。

06.

严浩翔这次回国一方面是为了贺峻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家里的产业,当年严夫人强制把他送出国就是为了回来更好的接手公司。

所以这两天他异常忙碌,总是早出但不敢晚归,贺峻霖的状态还不太稳定,若是没有他在身边多半还要靠安眠药睡觉。

这天严浩翔照常出门,临走前使出十八般武艺向贺峻霖讨了个吻。

他没走多久家里就来人了,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站在他门口,说严夫人有请。

见了面也没叫他失望,严夫人端着杯咖啡拿足了姿态,一副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她在桌子上放了张银行卡,不屑道:“五十万,离开严浩翔,你也就值这个价了。”

可贺峻霖不再是三年前的贺峻霖了,他平静的与严夫人对视,“我如果说不呢?”

“严浩翔是要继承严家家业的人,他身上不能有一点污点,至少,不能是……你这样的。我相信你明白这个道理,你也知道严浩翔值得更好的,既然三年前你能做出这种事,那现在怎么不行呢?”

若是三年前,贺峻霖会想,对啊,严浩翔值得更好的,他一时眼瞎喜欢上了自己可也总有一天会腻的,与其等着被甩,不如自己给自己留点脸。

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贺峻霖轻轻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一个人突然拉起他挡在他身前。

“您在跟他说什么?!”

严浩翔反应很剧烈,他紧紧抓着贺峻霖的手,生怕一不留神贺峻霖就又跑了。严夫人也被吓了一跳,她还不愿跟儿子撕破脸,不动声色的收起银行卡后站起来,没说什么离开了。

严浩翔这才转过身,贺峻霖才发现他眼睛都红了,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你别离开我,别管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我只要你,我不要什么更好的,你就是最好的,我会赚钱养你的。”

严浩翔说的语无伦次的,此刻贺峻霖才意识到当年他的离开对严浩翔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贺峻霖主动抱住了严浩翔,一点点顺着他的毛,“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了。”

当年的离开同样要了贺峻霖半条命,严浩翔就是他一半灵魂,现在,他才是完整的自己。

严浩翔却突然情绪失控,把头埋在贺峻霖颈窝哭了起来,他边哭边控诉道:“……当年你一声不吭把我扔了,我找了你一整天,我以为是我惹你生气了,前一天晚上我还答应了你要陪你过每一个新年,结果第二天你就跑了,我当时真的……”

贺峻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不会再走了,真的,我怎么再舍得呢?”

其实就是很奇怪,三年前的贺峻霖就像只浑身长刺的小刺猬,偏偏对严浩翔露出了柔软的肚皮,毫无顾忌,仿佛生来严浩翔就是来爱贺峻霖的。

三年后阴差阳错两人重逢,没有肥皂剧里的误会满天飞,他们都知道三年前的分离是逼不得已,都各自往好的地方发展,再次相遇时都是截然不同的彼此,贺峻霖不再敏感自卑,严浩翔也更加成熟稳重,一如往常的是,他们对彼此的爱。

——END——

ABO设定孕期文

总裁严X偶像贺

请勿上升!!!

第二十九章

孩子因为早产被放入了保温箱,严浩翔却没有丝毫想要担心孩子的意思,全身心的扑在帘子那边的人身上。

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想念,他真的好想贺峻霖,想和他相拥再黏糊糊的喊一声他的名字,想把他亲到腿.软瘫在自己怀中,想...

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想念,他真的好想贺峻霖,想和他相拥再黏糊糊的喊一声他的名字,想把他亲到腿.软瘫在自己怀中,想扑到他的怀里寻求安抚再讨得一个香吻。

在外冰山高冷的严氏总裁已经蹲在病房门口哭成一个泪人,双眼哭的红肿,鼻尖也泛起粉红,脸上糊满泪水,好不可怜的样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足够让商圈的人震惊的抖三抖,想不到在商场上吃人不吐骨头的严总还有这么一副样子,而另一位当事人却毫不知情。

所以当医生把帘子拉开后,看见一个哭的焉瘪的人儿拖着步子朝自己走来的贺峻霖给惊的一愣。

印象里的严浩翔很少当着自己的面掉眼泪,上一次哭可能要追溯到好几年前的婚礼上,因此严浩翔在贺峻霖心里的形象一直是个处理事情原则至上的人,只有他把人训哭的份。在公司永远一副没有七情六欲的样子,在商场上下手狠厉,就连和自己的事情都是原则至上,讲道理的时候毫不嘴软,错了就是错了,自己没少被严浩翔凶哭。所以会掉眼泪的严浩翔还是蛮稀奇的。

“不是,我都没哭你怎么还先哭上了呢?”贺峻霖说着还想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给严浩翔擦眼泪。

严浩翔边掉眼泪边摇头的给贺峻霖掖好被角说道:“别着凉了……”

隔了两秒,严浩翔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疼吗……”

贺峻霖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强,看着平时独立且强大的Alpha因为担心和心疼自己哭的眼泪直掉。心底的情绪一下就被牵引出来了,眼眶再次变得湿漉漉的,埋藏在喉咙里的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庞往两侧流去,滴在了枕头上浸湿了一小片。

贺峻霖吸了吸鼻子,将小脸皱成一团吐露给严浩翔:“疼,疼死了,现在还疼的要命。”说着,原本眼眶里快干涸的泪水再次因为情绪牵引蓄满了泪水,啪嗒一声应声而落。

严浩翔小心翼翼的给贺峻霖拭去泪水,指尖的湿热感转化为烈火灼烧着严浩翔的内心,在心里暗骂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问他疼不疼,疼不疼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后面因为担心,自己直接破门而入,靠在墙边一直到结束医生拉开帘子,期间贺峻霖痛苦的哭喊声在记忆的脑海里还格外的清晰。

“不生了不生了,有你一个宝贝就足够了。”

“那宝宝不要了?”

贺峻霖眉眼带笑的看着严浩翔,严浩翔也被贺峻霖的笑容感染了,笑着捏了捏贺峻霖脸上的软肉团。

严浩翔给贺峻霖的安全感使得他丝毫不会担心因为孩子的出生而让自己失了宠,反倒是孩子会面对严浩翔施下的“百般刁难”。

贺峻霖将头往边上挪了一点点,主动蹭上严浩翔的手,用着商量的语气和严浩翔对话,字里行间却满是下指令的意思。

“不可以不要孩子,你别欺负他,这么辛苦生下他不是给你欺负玩的,你要是欺负他我就带着他离家……”

“唔……”

没等贺峻霖把话说完,严浩翔就撑着双手俯身吻住贺峻霖吧啦个不停的小嘴。

末了,还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用牙齿轻轻啃了一下贺峻霖的唇.瓣。

“不准和孩子一起离家出走,孩子走不走请便,反正你不能丢下我……”严浩翔不满的努了努嘴,在贺峻霖的死亡注视下把心里话吐露出来,说完后便把头低的极低,不敢抬眼去看贺峻霖的眼睛。

“严浩翔。”

“严浩翔你看着我。”

“抬头看着我,严浩翔。我向你保证,我给你的爱不会比给宝宝的爱少好不好?先是我的合法Alpha再是我们的孩子。”

“严浩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是不是?”

贺峻霖伸手摸上委屈到蹲在地上看地砖的人儿。

指尖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发丝抚摸过,严浩翔突然伸出手把在自己头发上乱动的小手给拉下来,轻轻的咬了一口。

“我和他一起来爱你。”

——正文完

手动推一推上篇的左邓

梗这种真的第一次写

啪嗒。

“不是吧……怎么是两条杠啊。”

张泽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的就怀孕了,就是觉得最近自己都不像自己,越来越嗜睡,什么也吃不下,还时不时难受得想吐。

他瘫坐在地上。

“……打掉吧。”

张泽禹真该庆幸张极出差不在家。

张极和张泽禹是家族联姻,按照小说套路走下去都是日久生情那一挂的,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可...

张极和张泽禹是家族联姻,按照小说套路走下去都是日久生情那一挂的,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可这一切都基于双向的爱之上啊。

更别说这家族联姻还有期限。

定的是三年,要是三年后张极执意离婚也只能这么来了,两年过去了,张泽禹总是会想,张极他对我有意思没有。

张极是真的搞不懂自己的妈妈是被张泽禹灌了什么药,非要娶了张泽禹回家,即使他天天把不婚主义挂在嘴上。

你要说这三年里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仔细想想,张泽禹也挺好的。

每天下班都会跑到你面前帮你拿下衣服挂上,问问你累了没有,要不要给你捶捶腿,做饭手艺好的一批,早中晚不重样。偶尔他给哼哼歌儿,这兴致不就来了。

更何况张泽禹唱的好,床上也乖得很。

这么一看,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张极又好像是真的爱张泽禹的。

张泽禹惊呆了。

他又怀孕了。

这把给整不会了,张泽禹咬着手指头走来走去,就是想不通。

啊,张极有天确实喝酒了。

喝得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中的张泽禹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一点钟了啊,这么晚了,开了门张极就往张泽禹身上扑,张泽禹不是不喜欢酒味,但是张极喝得未免有点多了,酒量再好也遭不住这么喝啊。

张极就这么挂在张泽禹身上,好不容易关上了门,醉醺醺的人把自己抱得更紧了,头就这样埋在张泽禹颈窝里,带蹭的让张泽禹脸次的一下红了两个度,只能无奈的拍拍对方的肩膀,说,极宝,抱得太紧啦喘不过气了要。

“不要不要,豆极要抱着小宝,小宝香香的,豆极好喜欢。”

然后很离谱的被抱到了床上还被狠狠地欺负了一晚上。

事后才反应过来张极没带套。

张极发现了张泽禹的不对劲,总是很爱哭,一天都在睡,还有起床气,吃东西吃不进,三天两头的往厕所跑,问他他也不说,只留下张极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哥,小宝不爱吃东西还天天往厕所跑怎么办

:?你丫的不好自己问吗

:我要是问的出来还用得着你吗

:等等,他不会是怀孕了吧

:?!

张极差点成一窜天猴。

非常不幸。

自己被张极拉去了医院。

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更不幸的事情是。

张极现在正在对他说话,有点哭腔,眼睛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哭红的。

“张泽禹……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哦他来过吧?不是第一次怀孕了。”

……

“噢那没……不是第一次怀…孕……?”

张极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救命了我张泽禹上辈子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张极回家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张泽禹心里骂了自己几百遍。

张极一路上就在想,为什么张泽禹是第二次怀孕而且没有告诉自己,又想了想自己哪几天没在家,难不成是出差的时候背着自己找男人了?不应该啊,我张极是那种不行的人吗?

张泽禹看了看张极,头发可以住小鸡了。

真他妈的,越想越烦。

回到家二话不说就掐住张泽禹的肩按着他坐下,两眼冷冰冰的,满是犀利的说:“除了我,你还怀过谁的孩子。”

张泽禹品了又品,这他娘的就不是个疑问句。

而且张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仅是愤怒,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张泽禹是这么觉得的。

“豆极……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我有惊喜也有忐忑,万一你不喜欢怎么办,你不爱我啊,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这个孩子像是个累赘一样,那时候你出差我想了又想,或许打掉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就把他打掉了,不要生气好吗……”

张泽禹乱了神,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惊慌失措。

“小宝,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有天我突然发现我一到家见到你就会很开心,你和别人打视频我会很生气,”张极摸上了张泽禹的肚子,“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

早说嘛,不然说不定就可以凑出一对龙凤胎了。张泽禹默默地想。

张泽禹平时不怎么感性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出来可把张极心疼坏了。抱着人就安慰着说没事了没事了豆极不会不要小宝的。

张泽禹哭的一抽一抽的,哭够了就从张极怀里爬出来问他以后会对自己好吗会对宝宝好吗之类的问题。

张极笑着摸摸张泽禹的头,会,一定会。

“张极,别把我弄丢了。”

“张泽禹,丢了你不可能,这辈子我都跟你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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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了一下

好快乐耶耶

总裁严x替身贺

不如相爱14

内含火葬场剧情自行避雷

洁白的雪散落在平城各处,屋内的保暖措施一并打开。严浩翔最近手上又开始掐着烟。

贺然的生日快到了。

贺然生在初冬,而贺峻霖恰恰相反。诞生在几年后的盛夏。可能是季节差异吧,两人天生就水火不容,谁也看不惯谁。

“最近,烟瘾又犯了吗?”

贺峻霖再一次的在阳台上背后环抱着严浩翔,贴在人腰上。严浩翔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火被熄灭。嘴里吐着烟圈。

“有点难忍。你不要学我,抽烟容易戒烟难。”严浩翔转过身环着贺峻霖的肩。嘴里掺着烟味儿说着温情的话。

“我不抽烟,我不抽。”贺峻霖踮起脚露出一...

“我不抽烟,我不抽。”贺峻霖踮起脚露出一副难耐的表情:“以后想抽烟了,就吻我,好不好。”

贺峻霖这球打的直,严浩翔扣着人脑袋发狠的吻上去。直至贺峻霖单薄的嘴唇见了血。血腥味又和烟味掺杂在一起。

这下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了。

“我明晚就不回来吃了。”

贺峻霖眼镜一溜,算算日子,明天就是贺然生日了。他的生日,贺峻霖未毕会过的安稳。

“别喝酒。”贺峻霖跟正牌似的叮嘱起来。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又改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少喝酒。”

贺峻霖上手把严浩翔的领带解开:“都下班了,老是扎着领带做什么。”

除非你不把这里当做家。贺峻霖在心里闹了个白眼。

严浩翔嗤笑一声,揉揉人后脑勺的软发:“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惯的你。”又把右手抵在人脑门前,不轻不重的戳。

“我就惯着你吧。”他轻轻念。

第二天严浩翔翘了班就走了,去了那家并不顺路的甜品店。甜食的味道总是能让人忘掉烦恼。

他在昨天晚上就预定了这里的蛋糕,很大,很精致的一块蛋糕。价格自然也不便宜,他觉得贺然值得。

他把助理司机打发下车,自己开到有点偏远的地方。那是一片墓地。

贺然在那里大仗势的占了好大一片地。严浩翔拍拍墓碑上的灰尘,又像是一种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然然,好久没来看你了。”严浩翔把蛋糕放在墓碑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其实照了没多久,不过是因为这张照片在他手里摩挲了太久。

他现在即使见不到贺然的脸,却不敢抬眼看他的碑。可能是因为愧疚吧,和昔日爱人的弟弟打在一起的愧疚。

“今天又长大一岁啦。二十,二十五岁咯。”严浩翔把眼抬起来。把包装蛋糕的礼盒拆开,里面除了蛋糕外,还有一顶生日帽,及蜡烛叉盘之类的。

往年严浩翔会亲手把生日帽带在贺然头顶,就像小王子一样,属于他的。

可能是执念吧,严浩翔执拗的依然想要把生日帽带上去。不管他怎么放,都不合适。他只好随便摆放了。

严浩翔拿塑料刀把蛋糕切开,再盛到盘子里。他们俩在一起后每年的生日都互相陪伴在一起,这是第一次分开过生日。

最让严浩翔记忆深刻的是有次去异国出差,坐的红眼航班,差点出事故又赶上贺然的生日。

好不容易回了国,贺然又因为他回来晚了跟他闹脾气。这让严浩翔第一次对贺然有些恼火,开始直视贺然有些糟糕的性子。

严浩翔右手托着蛋糕,左手在墓碑上‘贺然’两个字上来回摩挲。“好吧,今年你吃不到,我替你吃好了。剩下的,我就放在这里了……”

严浩翔眼里的泪流下来,一边哭一边强笑出来,把甜腻的奶油蛋糕塞进嘴里。泪又撒在蛋糕上。

昨天刚下过雪,今天的雪还没有化透。下雪不冷化雪冷,严浩翔一向穿的单薄,风直往他脸上呼。他不禁打起寒颤。

小小的一块蛋糕,他吃了好久……泪又在他脸上扎的沙疼。

他现在有些不敢直视自己对贺然的感情。一切感情好像让他都有些迷茫。

回檀溪的路上,他又到了那个甜品店。这次他又去拿的蛋糕,只不过不是提前预定好的。他是去那里现等的。蛋糕没有太大,不至于剩下

指纹解锁,严浩翔风尘仆仆的回来。右手拎着蛋糕。

“回来啦?”贺峻霖凑上去,没有闻到酒味。

贺峻霖伸手接过蛋糕,放在一旁,帮严浩翔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嗯,带了蛋糕。”

这是严浩翔第二次给他拿甜点回来,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身上没有讨人嫌的酒气味,只不过还有一点点烟味没有散去。

严浩翔把车停在停车场,他没有立即下车。他把窗户打开,又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烟,抽烟,过了好久才把烟掐掉。

他怕贺峻霖闻到烟味会难受,又在进门前在檀溪的人工湖旁散步消烟味,可是到底是没有消干净。

“吃吧。我去洗澡。”严浩翔叹了口气,往楼上走。

严浩翔现在脑子有些混沌,贺然和贺峻霖的脸从两个影子到逐步重叠在一起,再又分开。

和贺然、贺峻霖的回忆像幻灯片似的呈现在眼前,有些模糊了,他分不清了。已经忘了这份属于谁,那份又属于谁了。

粮票解锁小彩蛋捏~~~~

TBC.

多金校霸严×小透明人贺

校园文超甜预警

别做浏览dog

纯属瞎编别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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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峻霖到了学校,一进校门就看见同学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几个人上来骂他ex不要脸。贺峻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骂了一路,

心里十分憋屈,走到班上他的同桌对他说:“恭喜啊榜上富豪了啊!”“啊,什么富豪?”贺峻霖一脸懵逼“校园论坛上的那个人就是你啊,你不知道吗?”贺峻霖立刻打开校园论坛,只见上...

心里十分憋屈,走到班上他的同桌对他说:“恭喜啊榜上富豪了啊!”“啊,什么富豪?”贺峻霖一脸懵逼“校园论坛上的那个人就是你啊,你不知道吗?”贺峻霖立刻打开校园论坛,只见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高二学生贺峻霖勾引富二代校霸”底下还附了一张他昨天严浩翔就他的照片。“怎么会这样啊!”贺峻霖抱怨

本来心情就别就不好的贺峻霖,中午在食堂看到了一群严浩翔的小弟,他们径直走过来贺峻霖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喂,小子你叫贺峻霖是吧,胆子挺大连我们老大都敢勾引,嫌自己命长是吧!”“不是这样”贺峻霖刚想解释,就听到了一个声音“都滚开”“怎么是你啊,你鞋的钱不是说好之后再赔的吗?”“我不是找你来赔钱的,跟我去个地方,去了你就不用赔”“行”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去了一间杂物室,里面摆放的全是棍子和刀。“小孩听好了,以后随身带一把刀,要是还有人找你麻烦就报我名,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知……道了”“你说话结结巴巴的,以后我就叫你小结巴了”

下午放学,贺峻霖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坐在玛莎拉蒂上的严浩翔,严浩翔对他说“小结巴走,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就在前面不远,我走回去就行了”“快上来”严浩翔用命令的口吻对贺峻霖说。

到了门口,贺峻霖说自己回就可以了,严浩翔不听执意要把他送到家门口。贺峻霖敲响了门,门开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谩骂声,“贺峻霖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敢晚上不回家了”听着女人一句接一句的谩骂贺峻霖的眼泪流了下来,严浩翔听不惯贺峻霖母亲的谩骂,拉着贺峻霖的手就往车上走。“你别拉我,我要回家”“她那么对你,你还回去,跟我回家”“她是我妈,再说我已经习惯了”“没事跟我走,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啊!”

转严浩翔家

贺峻霖在别墅的艺术长廊里,欣赏着一幅幅名画,时不时发出“哇”的赞叹声。“严浩翔你说你家里怎么富有,为什么不去读国际学校?”“惹我们家老头生气了,他让我来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还把我的生活费扣了一半”“扣了一半,那你应该没什么钱了,肯定养不活我的,我还是回家吧”“我一个月100万养不活你?”“1…100万,你扣了一半还有一百万,哎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所以小结巴了,要不要我养你啊”“嗯…那行吧”

多金校霸严X小透明贺

白嫖的左上角,谢谢

前文在合集

正文

贺峻霖快要走出巷子时突然迎面走来了几个醉醺醺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酒精味让贺峻霖皱了皱眉,他只想冲从这几个小混混身边绕过去。

小混混一把抓住了贺峻霖的胳膊,“长得挺不错的,陪哥几个玩玩?”

“有病…滚”贺峻霖满脸厌恶的说。

“嘿,你这人还不识好歹了?兄弟们!给老子打!”

那几个小混混马上冲上来把贺峻霖扑倒,正要把他装上面包车时严浩翔往这边跑了过来。

“贺峻霖!你快跑啊!”严浩翔边催促着贺峻霖边与那群小...

“贺峻霖!你快跑啊!”严浩翔边催促着贺峻霖边与那群小混混搏斗着。

贺峻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知道自己帮不了严浩翔,便偷偷跑到一边报警。这个小胡同离学校不远,所以周围有警察局,警察五分钟不到就来了。

警察过来带走了那几个小混混。贺峻霖马上走到严浩翔身边将他扶起来,

“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伤的重不重啊?要不你先去我家吧?”(贺

严浩翔刚想说没事,突然听到贺峻霖主动邀请自己去家里,这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啊,就马上装了起来,

“嘶…这个手有点疼…还有这个脚…好像走不了路了…你挽着我走吧!”(严

心机的熊心机起来可是很心机的。

“嗯…我妈妈今天不在家,那…好吧,我带你回家”(贺

转地点——

“严浩翔,你先坐着!我给你找碘伏消毒!别乱动啊”(贺

严浩翔也毫不客气,对于校霸来说那点伤小的不能再小,但为了自己的小情人只能这样办啦。

贺峻霖找到家里的医药箱后坐到了严浩翔旁边,轻轻拿起了严浩翔的手,仔细的给严浩翔的伤口消毒。

虽然只是上个药,但对于贺峻霖这种很少与陌生人接触的男高来说是让自己害羞的。

“贺峻霖,你的耳朵红了诶,那么红诶”严浩翔略带玩味的歪头看着贺峻霖。

“哪…哪有,我就是…太热了”(贺

“哦~”严浩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上完药后,贺峻霖正在盖碘伏的盖子,严浩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扑到在了沙发上。

这样危险的距离是贺峻霖从未感受到的,还有些羞耻。

“你…干嘛,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贺

“我不干嘛,就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说完,严浩翔的手便在贺峻霖身上乱摸

这种暧昧的氛围让贺峻霖清醒的脑子搅成了乱麻,半天只憋出了几个字,“我给你上完药了…你快走…”

严浩翔也怕他反感自己,就自己坐了起来,“拜拜,小结巴~”

贺峻霖在暧昧的氛围中久久不能脱离

end————.

文笔很差,不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白嫖的人小心我诅咒你抽卡永远抽不到自己喜欢的

多金校霸严X小透明人贺

不准白嫖,受不了的左上角

早上7:05时,贺峻霖床头的闹钟准时叫醒了他,他迷糊的翻了个身,把闹钟关上了,醒来已经快迟到了。

现在清醒的意识告诉他,他现在应该马上从床上弹起来,然后飞奔去学校。

草草收拾了一下书包,大概的把衣服穿好后就出门了,他顾不上买早饭,只是无脑的向学校跑着。

他跑的快断气了,几乎是把头耷拉着跑的,完全没注意到身前已经笔直的走过来了一个人…...

他跑的快断气了,几乎是把头耷拉着跑的,完全没注意到身前已经笔直的走过来了一个人……

他们撞在一起,贺峻霖还打翻了那个人手里的一杯冰美式,冰美式又刚刚好好的全洒在了那个人的鞋子上。贺峻霖林撇了一眼那个人的名牌——严浩翔。

“操…他六舅的…”严浩翔低声骂了一句。

“你没长眼睛吗?”(严

贺峻霖见闯祸了,便搭拉着脑袋,手捏着衣角,脸炼起了一层粉红。

贺峻霖想着:我又给妈妈惹祸了…妈妈一定会更讨厌我的…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贺峻霖磕磕巴巴的说。

严浩翔从书包里找出了一包纸,蹲着简单的擦着自己的鞋,没注意身前这个小人儿。

“那个…鞋子的钱…我赔给你吧”(贺

严浩翔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赔,他根本不差一双鞋的钱,这双脏了再买一双就行了。但听到好货上门,严浩翔便站了起来,想逗逗他

“我这双鞋呀…两万,还是…限量款,你要赔吗”

严浩翔注视着面前的小人儿,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小小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像个洋娃娃,脸因为跑得太急而起了一层粉红,他第一次见一个男生可以美来形容。

美,就是美。

“我…零花钱不够…我慢慢赔给你行吗…”贺峻霖略带哭腔的说。

“不是…大哥你哭什么呀?你,你弄脏了我的鞋,我都还没哭呢,行,那你就慢慢赔给我。”(严

“喂,小结巴,你叫什么名字?”(严

“你…你才是小结巴!我不是小结巴!我有名字!我叫…贺峻霖!”

严浩翔还故意把乖乖男三个字咬重。

“我不想去了,这样太引人注意了,我还是回家吧,第一天开学又没什么”

严浩翔没想到面前这个乖乖的小男孩居然也会逃课。

“行,你走吧,你慢慢赔给我”(严

“人也赔给我”(严内心

“哦”贺峻霖说完便往学校附近的小巷弄里走去了。

“啧,头也不回,小没良心的。”严浩翔自言自语道,便也跟了上去。

看来,要早恋喽。

不准白嫖!白嫖的拉黑

再说一遍,不准白嫖!!接受不了的左上角!!!!!!

没有抄袭,如果同梗纯属巧合!

宝宝怎么两天没见就有点棱角分明的意思了

妈咪那个肉嘟嘟的铭宝去哪了

*孕期文学

*温柔宠溺x孕期小娇夫

*全文4k+

1.

孕期综合症,症状表现为孕夫情绪低落,焦虑不安,心理脆弱没有安全感,严重者会导致抑郁和暴躁行为。

第一阶段,孕期情绪低落,具体表现为容易委屈及爱哭现象。

宋亚轩怀孕四个月,彼时刘耀文还没有把工作全部安排到家里,只是每天提前下班回家。

进家门就看见沙发上的宋亚轩猛的把什么东西往垃圾桶里一丢,还欲盖弥彰的把手背在身后。

刘耀文鼻子一动,闻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丝辣味。

“藏什么了?”...

“藏什么了?”

宋亚轩背着手摇头,看刘耀文一步步走过来手撑在沙发上一点点往后挪。

刘耀文怕他蹭着肚子该难受了,快速地抓过他手一看,上面还沾着辣椒粉末。

又往垃圾桶里一看,明晃晃的辣条的包装。

刘耀文被他气到,身孕四个月还偷偷吃这种垃圾食品,气得他抓着宋亚轩手打了几下手心,数落他,“谁让你吃这种东西的?以后不准偷吃了!”

哪知宋亚轩被他这么打了几下,竟然委屈的掉下眼泪来。

他哭得凶,手还放在刘耀文手里拿不回来,刘耀文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打疼了,连忙爬上沙发把人拥在怀里。

“别哭了宝贝,我的错我的错,是不是把宝贝打疼了?吹吹吹吹。”

宋亚轩打着哭嗝控诉他,“明明、明明是宝宝想吃,我不想吃的…呜…”

刘耀文给他擦眼泪,装模作样的在宋亚轩肚皮上虚着打了一下,“都怪你,害我们轩轩为了你吃辣椒。”

宋亚轩又急起来,不准打我的宝宝。

刘耀文无奈了,打人的是他,哄人的也得是他。他左右不是人。

宋亚轩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喜欢吃辣椒了,是不是说明宝宝是个女孩啊?

刘耀文来精神了,“女儿好,我就想要个女儿。”

宋亚轩又打他一下,孕期本就嗜睡,他刚刚又哭过一场,哼哼唧唧要睡着:“男孩女孩都一样,你不能搞歧视……”

刘耀文点头附和,口是心非地说我肯定一视同仁。

宋亚轩孕期综合症第一次发作,就把刘耀文弄了个焦头烂额。

他原本活泼又可爱的小宝贝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委屈巴巴的像个小哭包。

不过也怨不得谁,俩人一个第一次当爹,一个第一次当爸,都没有什么经验应对。

于是刘耀文挑灯夜战,把如何处理孕期焦虑和如何在孕期做个好丈夫两本至理名言研究了个透彻,最后得出结论。

能有什么办法。

宠着呗。

2.

孕期综合症第二阶段,具体表现为情绪波动极大,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从而出现各种不良情绪。

宋亚轩最近喜欢看电视,刘耀文拗不过他,只能把电视的距离放的一远再远,生怕辐射伤着宋亚轩。

他基本上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见宋亚轩捧着他大大的孕肚对着电视笑的无法自拔。

乐呵的像个小傻子。

这天刘耀文回家,眼神习惯性的往沙发上一扫,发现宋亚轩居然就那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连条毯子都不知道盖。

刘耀文气呼呼地走过去,宋亚轩六个月的肚子沉到他抱着都有些费力,更不用说宋亚轩每天都要负担着这个球了。

把人放到床上时宋亚轩醒了,看见刘耀文先往他怀里拱了拱。

刘耀文摸摸他头发,手在他肚子上撑了一下。

宋亚轩经常忘了自己怀孕的事实,有时候劲上来了就要缠在刘耀文身上,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个小宝宝的事情。

他忘了刘耀文可没忘,生怕再挤着孩子。

宋亚轩却被他隔开距离的动作刺到了,眨巴眨巴眼睛又要委屈,问出类似你爱过吗这种令刘耀文头疼的问题。

电视没白看,宋亚轩深受国产垃圾偶像剧的荼毒。

“是不是我现在不好看了,你都不愿意抱我了?”

宋亚轩又想起电视剧里说的,生完宝宝他身材会走样,人老珠黄了,刘耀文就把他抛弃了,出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妖精当小三儿。

刘耀文扶额,“宝贝你能不能少看点狗血电视剧?”

“以后看动画片吧好不好?就当给宝宝做胎教了。”

不说还好,一说动画片宋亚轩又想起来他白天刚看过的美人鱼的故事,美丽漂亮的美人鱼为了爱人踩着刀尖走路,最后在沙滩上化成了泡沫。

回忆起来又想哭,为可怜的小美人鱼感到悲伤。刘耀文是彻底没辙了,哄着他编故事,那些都是动画片里的,都是假的,其实真正的美人鱼在另一个世界里和她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

宋亚轩果然不哭了,睁大眼睛问真的吗?

刘耀文点头。

宋亚轩好骗的很,又高兴起来,拉着刘耀文跟他讲海绵宝宝讲喜羊羊,还要问出类似“灰太狼是不是喜欢喜羊羊”和“我头套鱼缸是不是也能像珊迪一样去海里生活”等一系列灾难性的问题。

刘耀文答不上来,大拇指刮去宋亚轩脸上还留着的泪,开始转移话题。

“腿疼不疼?”孕后期压迫身体组织严重,宋亚轩的小腿已经开始水肿。

宋亚轩被转移注意力不继续问那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了,点点头表示疼,刘耀文就给他按腿。

按了一会刘耀文发现没了声儿,转头一看宋亚轩已经捏着他一片衣角睡着了。

刘耀文给他掖好被子,俯身在睡过去的人额头上落下一吻。

3.

孕期综合症第三阶段,表现为孕夫极其缺乏安全感,陷入患得患失的焦虑情绪中。

刘耀文在宋亚轩孕八月的时候把工作全部撤到了家里,没什么必要副总可以代他签字,他只要在书房里视频监督一下看看报表什么的。

他正对着那一叠的数字估算利润,门被推开了,宋亚轩扎着个苹果头,眼眶含着两包泪,委屈的不行质问他。

“刘耀文,你的小皮筋呢?”

宋亚轩看现在的小年轻都很会玩,往自己对象手腕上套个小皮筋,有宣示主权的意思,就也学着给刘耀文手上套了一个。

但是今天晚上刘耀文手上没有小皮筋了。

宋亚轩脑子里顿时已经脑补出一部自己被丈夫抛妻弃子的虐恋狗血都市大戏,看刘耀文的眼神活像个出轨的渣男。

刘耀文哭笑不得,把笔记本扣上,拉着他到自己腿上侧着坐下。

他手在宋亚轩的苹果头上弹了一下,说,“小祖宗,我小皮筋这不是在你头上呢么?忘了刚才谁给你扎的头发了?”

“……”宋亚轩一摸自己的小揪揪,反应过来也不哭了,傻笑了一下。

刘耀文手指头戳他脑门,“一孕傻三年。”

宋亚轩不依不饶,“那以后宝宝出来了万一你就不喜欢我了呢?”

“不可能的,轩轩永远是我的小宝贝儿。最可爱是你最漂亮也是你,到时候孩子和你一块推出来我先看你,嗯?”

宋亚轩哼唧一声满意了,刚要说什么忽然抓住刘耀文的肩膀,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刘耀文跟着紧张起来,怕是宋亚轩有什么不好,就听见宋亚轩呆呆地说,“…宝宝刚刚踢我了…”

刘耀文一喜,连忙把手贴到他肚子上。果不其然,小孩似乎是感应到了自己亲爹的血脉,又踢了一下,正好碰在刘耀文手上。

刘耀文乐得差点没蹦起来。

他抱着宋亚轩的脸蛋猛的嘬了一口。

八个月以来小家伙第一次有了回应,他有些激动。

“你说给宝宝取什么名呢?”宋亚轩思索着。

“肯定是个女孩,得取个女孩的名。”

宋亚轩看他一副女儿奴的模样好笑,“你怎么肯定一定是女儿?”

“虽然咱不能崇尚唯心主义,但我依然坚信是个闺女。”

刘耀文拧着眉毛思考,“叫刘强?刘光头?”

宋亚轩脸一黑,“你有病吗刘耀文?你自己叫刘光头也别想毁了我孩子的名誉ok?”

“那你起吧宝贝,听你的。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让宝宝跟我姓也听我的?”

刘耀文圈着他的胳膊又收紧了些,毫不犹豫的点头。

“嗯。都听你的。”

宋亚轩转着眼睛,想了一会一拍手,“叫宋睿智吧,男孩女孩都能用。”

“行。”

刘耀文抱着他坐了一会,宋亚轩的肚子已经大到裤子是没法穿了,就每天穿着孕夫裙,撑着两条在孕期愈发丰腴的腿在他眼前晃荡。

他怕冷着宋亚轩,暖气开得十足,即便如此一摸宋亚轩的腿还是微微发凉。

刘耀文不听他说不冷的一番辩白,把人拉到床上,不容分说的盖得严严实实。

4.

孕期综合症第四阶段,具体表现为对生产在即的未知疼痛感和对自己身体健康产生的恐惧。

宋亚轩进入预产期,刘耀文像块膏药似的寸步不离,宋亚轩都嫌他烦,让他没事就多去签几个合同赚奶粉钱,不要没事就知道围着他转。

于是刘耀文就去了一次乙方要求必须面见的会议,临走前一步三回头,看宋亚轩确实是睡着了,才放心出了门。

宋亚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却懂事的让人心疼,“我没事的,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听听我就不疼了…呜,你、你好好工作…”

进家门就把宋亚轩搂进怀里,拍着他后背,把疼得哭花了脸的人儿好好抱住了。

孕晚期受的痛苦刘耀文都看在眼里,他只恨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让宋亚轩吃这么多苦。

宋亚轩半宿半宿的没有办法睡觉,已经足月的肚子重的他几乎都要走不了路,走几步就腿肿脚疼。

夜里刘耀文被一阵微光晃醒,耳边传来宋亚轩一声声微弱的唤他的声音,“刘耀文…”

他一个激灵就醒了,身边是空的,鞋都来不及穿就下床,看见浴室亮着灯,宋亚轩跌坐在地上。

刘耀文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宋亚轩是睡不着,只好下床走走,没走两步就感觉不对劲,盆底传来剧痛,他扶着肚子慢慢靠着墙坐下了。

刘耀文上前抱自己的时候宋亚轩感觉自己腿上一湿,他知道那是什么,随即捂着肚子痛呼出声。

刘耀文从没经历过这么漫长的等待。

宋亚轩痛得撕心裂肺,却死活不让刘耀文进去陪着。

他怕自己看见刘耀文,就忍不住委屈忍不住撒娇,抱着刘耀文哭,力气都用完了就没法好好生产了。

还不如让他想着刘耀文,坚强一次。

护士抱着孩子匆匆出来了,刘耀文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恭喜,是个男孩。”

刘耀文眼神只在那个血糊糊的小家伙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心焦地等宋亚轩怎么还不出来,听见护士的话一愣。

“啥?是个儿子?!”

合着这九个月他每天对着宋亚轩肚子施法都白费了呗?祈祷大半年要女儿结果竟然还是个带把儿的,奶奶个腿。

刘耀文一听是个儿子更没兴趣了,恰好这时候宋亚轩出来了,他连忙上去擦擦宋亚轩脸上的汗,跟着转进病房。

留下护士抱着孩子一脸茫然的在原地。

“果然父母都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啊。”

护士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半开玩笑半怜悯地说,“希望你爹以后能对你好点吧。”

半年后。

刘耀文对着摇篮里的孩子若有所思。

宋睿智睁着一双五分像他的大眼四处乱转,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就看见他爹一张脸停在上方跟他对视。

刘耀文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跟你讲,你这名字本来是我给闺女的,现在成你的了,真是便宜你了。”

“等你能挨揍了我肯定得揍你一顿,叫你让你爸比吃那么多苦。”

“你说我要是努努力让你爸比一年内再怀个闺女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实现?”

小孩当然听不懂他爹放的屁话,反倒被逗得咧开嘴咯吱咯吱的笑。

刘耀文被儿子笑的心也软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小孩手里让他握住。

他低头在儿子脑门上亲了亲,喟叹一声。

“算啦,为了避免以后你长大了拔我氧气罐,爹还是要说的。”

“儿子,你爹爱你。”

末了又炫耀似的补上一句。

“当然了,我最爱的还得是你爸比。”

/.

这篇可以看作带娃文学前传,感兴趣后续的可以转到合集里单独带娃那一排文上~

谢谢大家喜欢

对不起翔哥

内含三大

中长篇

短篇

xql

醋意浓浓

爱吃醋严x爱撸猫贺

勿上升正主

徐徐的微风轻轻吹,楼下的小草轻轻摇曳,微微吹风可以使人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节日,今天是严浩翔和贺峻霖恋爱三周年,为了今天,他们可都盼了好久了,因为在两个月前贺峻霖就莫名其妙的想养只猫,可严浩翔不让,于是贺峻霖就开始了死缠烂打模式,严浩翔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并告诉贺峻霖说到了那天再养,不然就不给养,贺峻霖只好答应(不用说那天是哪天就知道是哪天,xql的默契)

盼星星盼月亮,贺...

盼星星盼月亮,贺峻霖总算盼到这一天了,早上六点就起了床,拍了拍还在熟睡中的严浩翔的头说道:“严浩翔大懒猪,说好今天陪我去选猫的,你怎么还不起来,想玩赖啊!”严浩翔半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机,才06:25,这么早,宠物店怎么可能开门了,严浩翔也是打心眼的佩服贺峻霖,两个月之前的事情竟然记了那么久,严浩翔疲倦的说道:“霖霖你看看,现在才06:25,公鸡还没起你就起了,宠物店都没开门呢,得八点多去了吧”贺峻霖刚想反驳,可又不知道反驳什么,只好又在床的另一边坐下,静静等待八点的到来

为了早点去挑选又可爱品种又好的猫,贺峻霖专门设了个闹钟,贺峻霖坐在床的另一头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的往下耷拉又被提起来,就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八点钟的闹铃准时响起,贺峻霖开的最大声,听到铃声的时候差点没吓个半s,严浩翔也猛地从床上坐起,嘴里不停念叨着哪里着火了,贺峻霖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精神上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转过身一脸无语的对严浩翔说:“火被我灭了!快起来陪我去宠物店了!”看着严浩翔这副傻样贺峻霖都快被气到炸毛了,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严浩翔撑着头看着这个炸毛的小兔子,宠溺的笑了笑便穿好衣服下了床

两人来到宠物店,人不算太多,也就四五个,两人在店里逛来逛去,贺峻霖都迷糊了,转身对严浩翔说:“严浩翔,这些猫是上辈子吃了可爱剂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可爱呀,我该怎么选啊!这样,你选一个,你选哪个咱们就要哪个”严浩翔盯着贺峻霖充满疑惑的小脑袋不自觉笑出了声,说道:“我挑啊,真的我挑吗,如果你不满意那可不换了哦”严浩翔的语气像在逗小孩子一样,贺峻霖脑子一转说:“那你先挑”心里却在想:反正猫都长一个样,让你挑正好可以打消我想把这些猫全部搬回家的欲望,贺峻霖转身看严浩翔挑的怎么样了,见严浩翔的背影将猫抱起,自己刚伸手准备接过来的时候,表情-----,贺峻霖抓起严浩翔头发大声吼道:“严浩翔你是大笨蛋吧,怎么挑一个无毛猫啊!”贺峻霖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环顾了一下店内,几个客人还有老板都疑惑的盯着他自己,贺峻霖脸瞬间一红,随手抱起一只黑色的猫就跑出了店外,严浩翔盯着贺峻霖小步小步的跑出去特别像个小兔子,傻傻的笑了起来,付了钱过后将无毛猫轻轻放下后便追了出去

严浩翔贺峻霖到家了过后,贺峻霖直接瘫坐在沙发上,盯着他怀里这个可爱的黑色小猫咪,用手给它挠痒痒,黑色小猫也被挠的很舒服,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声,贺峻霖给黑色小猫取名十万,之后成天张口闭口就是十万,听起来亲切极了

严浩翔整天听着贺峻霖腻歪着叫十万,心里很是不乐意,明明是他付的钱,贺峻霖却天天抱着十万不肯撒手,明明是自己的npy,却不理自己,连章鱼烧都没办法逼迫贺峻霖出门了,严浩翔实在是忍不了了,拉起贺峻霖就往阳台走去

贺峻霖知道严浩翔肯定又吃醋了,低着头不敢与严浩翔对视,因为他怕严浩翔又干点什么事儿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还站得下半个人,微风从两人之间的距离中穿过,空气很清新,贺峻霖微微抬起头,就对上严浩翔深情的眼神,贺峻霖发现严浩翔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睛很漂亮,就像一颗琥珀色宝石,严浩翔上前一步抱住了贺峻霖,在贺峻霖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贺峻霖也抱住了严浩翔说道:“好啦,知道你又吃醋了,明天多陪陪你好吗,别生气啦”严浩翔没有说话,在贺峻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就转身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给十万准备好猫粮就拉着严浩翔出门了,今天他们要去游乐场,本来贺峻霖只想去做旋转木马的,可严浩翔拉着贺峻霖就往鬼屋走,贺峻霖知道严浩翔要干什么,连连说着不去,可严浩翔才顾不了那么多,拉起贺峻霖就往里面走,严浩翔在鬼屋里走走停停,贺峻霖眼睛都不敢睁,任凭严浩翔怎么走,但贺峻霖是又害怕又好奇,心里想:看一眼应该也没关系,就看一眼,肯定看不到鬼怪的,于是贺峻霖慢慢睁开他的一只眼,就看见一个骷髅头离自己近在咫尺,贺峻霖被吓到大叫:“啊!!!严浩翔你在哪”严浩翔拉了拉贺峻霖的手腕,贺峻霖才意识到严浩翔一直拉着自己,于是转身就往严浩翔怀里钻,严浩翔爽了!他爽了!

下午两人到处转悠着玩,贺峻霖看上了一个马赛克眼镜,纠缠着严浩翔让他给自己买,严浩翔拗不过,只好从了贺峻霖,付钱的时候惊的严浩翔下巴都快脱臼了,你敢相信一个马赛克眼镜居然卖五十块!既然贺峻霖喜欢,严浩翔只好付了五十块,心里想着:肉疼!但回头看见贺峻霖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就感觉什么钱不钱的都不重要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一打开门就看见十万蹲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看见他们回来了后十万也喵喵喵的叫了起来,听得贺峻霖心痒痒,立马将十万抱在怀里,撸撸它的头,十万开心得打起呼噜,贺峻霖躺在沙发上满心溺爱的看着他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心都化了

严浩翔叫贺峻霖去洗澡,贺峻霖不耐烦的说道:“你先洗,我要陪十万”严浩翔也没有逼迫,就自己进去洗了,反正自己洗了过后贺峻霖就会洗的,谁先洗都一样,严浩翔在浴室里隔了道门都能听到贺峻霖的哈哈声,醋意又大发,委屈的很

严浩翔洗完出来看见贺峻霖还在跟十万玩,就叫贺峻霖去洗澡,贺峻霖还是以等会为借口继续撸十万的头,严浩翔再也忍不了了,拉起贺峻霖就往房间里走去,严浩翔锁上门就将人抵在门上,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前面的人的头就疯狂凑近,到了贺峻霖只要稍微往前倾一点就可以碰到嘴唇的危险距离,严浩翔率先开口:“十万很可爱对吧,你很喜欢它对吧,胜过我”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开口:“没有没有,更…更喜欢你”严浩翔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红通通的小脸,喜欢极了,于是问道:“既然更喜欢我,那为什么不听话呢”贺峻霖已经不敢抬头,严浩翔一把抱住贺峻霖,贺峻霖能闻到严浩翔身上的薰衣草沐浴露的香味,抬起头盯着严浩翔,发现严浩翔竟然流泪了,贺峻霖连忙问道:“严浩翔,你…你哭了别哭啊,我…”没等贺峻霖说完,严浩翔就开口说:“霖霖,以后多陪陪我好吗”贺峻霖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在和猫猫争宠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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