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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晨光透窗落进屋中,肖战迷蒙醒来,感受着颈侧清浅而均匀得呼吸却未敢动,只微微垂目去看这睡得正熟的小朋友。平日两人虽都睡一张床,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动抱着王一博,而这傻木头呢,总是背对着他,尽量靠外,有时更是恨不得贴着床沿睡,偶有乖乖让抱的时候,大抵是身子不舒服时,相对会软和听话一些。

这还是小朋友第一次,这样抱着他,蜷缩在他的怀里,这样近,这样尽显依赖地靠着他。

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一向早起刻苦练武的人难得这个时辰还未醒,想来这些日子,是真真伤心又伤神了,再来那日冲动结合也是这傻木头第一次承受,也不知伤着没有,肖战心里想着许多,看着...

一向早起刻苦练武的人难得这个时辰还未醒,想来这些日子,是真真伤心又伤神了,再来那日冲动结合也是这傻木头第一次承受,也不知伤着没有,肖战心里想着许多,看着人眉眼安静地睡着,心下也止不住发软,没忍住抬手轻轻地给人稍理了理额前睡乱的碎发。

只是这一触,熟睡的长睫颤了颤,肖战怕把人给吵醒了,忙收回了手,却不想,小朋友还是醒了,长睫微抬,先是有些睡意朦胧地望了他一眼,平日看着窄窄的双眼皮此时倒是清晰地折叠着,而后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狗狗似的眼睛猛得瞪大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肖战见他如此反应也觉好笑,竟也就这么忍着笑意任他看,只见小朋友那水润的瞳仁颤了颤,肖战还来不及看清他那难得崩溃的神色,这人便近乎有些懊恼地抬手捂住了眼睛,躲又无处躲,只好把头低了下去。

如若这小朋友脑袋上真有一对狗崽耳朵的话,此时一定也跟着垂下去了,分明是有些懊恼颓丧地模样,可肖战却从未觉得傻木头有这般鲜活过,见他这模样肖战实在忍不住了,抬手似逗他般戳了戳他大手没覆盖到的脸颊侧,看着那又白又软的脸颊肉没忍住又戳了几下,才笑着逗他,“怎么,后悔啦?答应了我的喜欢,可没有收回的道理。”

本就努力兀自消化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的人再听闻“喜欢”二字,只觉从颈后一路热到了耳尖,恨不得再多生两只手来捂耳朵。

现在想来昨夜自己那般,用几个字概括便是又哭又闹,自己何时这样矫情了……和主人发脾气不说,竟还敢……还敢问主人,更喜欢……哪一个自己……

这要是在影门……也不知算不算是……媚主……

媚主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本逗着人的肖战哪儿知道他思绪都快歪到天边去了,眼看着眼前小朋友雪白的皮肤从耳后一路红至耳尖,凝在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饶是他故意逗的人,此时心底也忍不住有些惊诧:真真这般害羞啊……

却也,羞得可爱。

怕再逗下去,这小朋友就得溜了,肖战忙长臂一揽把人先抱进了自己怀里,这才放心哄他,手上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揉着王一博那热烫的耳垂,温声细语地安抚他,“别怕,昨夜我并未酒醉,不会像上一世那样那般混蛋地忘得一干二净了,昨夜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上一世可悲喜欢而不自知,这一世我保证喜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连几个喜欢,直砸得王一博脑袋更晕更热了,晕晕乎乎得不能思考,只好稀里糊涂地将自己昨晚所有的反常,都推给了那杯酒。

可是,听着肖战这样斩钉截铁的喜欢,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却真的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主人,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什么愧疚,更不是梦。

待到心绪稍缓,王一博才试探着挣动了一下,肖战顺势放开他,满眼笑意地等着他说话。

可傻木头即使懂得了喜欢,好像还是那根傻木头,欲言又止好半晌,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起来了。”

少年嗓音还带着些清晨的微哑,听着有些黏黏软软的。

肖战却也不为难他,温声应和道,“嗯,是该起了。”

看着人利落穿上惯常的玄色短打,看着那条简单到没有任何图纹任何装饰的玄色腰带将他劲瘦的腰肢紧裹,肖战盯着他的腰臀看了一会儿,颇有些认真问他,“那日后,有没有伤到?可还难受?”

距那日已过去四五日之久了,哪儿还有什么感觉呀,可肖战陡然那么一提,还是惹得人红了脸,一把抓过自己床边的剑,躲似的溜了,只留下故作冷静的两个字,“无事。”

语气冷淡到甚至有些无情了,可若不是这样落荒而逃的话,倒还有几分唬人。

不过肖战昨晚确也摸过他的脉了,身体除了早些年影门的亏损外,并无什么异常,问不出便问不出吧。

王一博匆匆打开寝殿大门,却不想出门便迎上了候在门前的易欢,同样的一身玄衣有些风尘仆仆的,彻夜的寒意未褪,显然是刚回。

同样是影卫,一个疲于奔命顶着晨露侯着,一个刚从温暖的大床上起来,王一博难得心虚了一瞬,面上却仍旧不显,侧身给易欢让路。

谁知这一向守规矩的人,却没出声通报,更别提等肖战发话,竟冲王一博点头示意后,就直接进了寝殿。

不过王一博这会儿正心虚着,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慌忙向外头走去。

倒是肖战,看着易欢进来,只暗暗挑了挑眉,继续穿衣没吭声,反正他是早看出来了,易欢看着死气沉沉的,其实就是个人精,他太知道何时能进何时不能进了。

被默默冠了个“人精”名头的易欢倒是没想那么多,王爷不管在哪儿,不过是王一博在的时候不能进,其余时刻,都好说。

“今晨朝后七王爷又进了御书房,出宫后回了王府便未再出门,而后身边近卫带了一人进府。”

“什么人?”

“属下不敢离近,那人着黑袍,故并未看清。”

肖战扣好腰封,点了点头后轻抬了下手,易欢闪身退下。

出了寝殿大门,肖战便闻见一阵浓郁的刺鼻气味,方侧目便见长廊上,一侍女正对着一小炉正扇着,两名侍卫手拿燃着的莽草燎过每一个角角落落。

而那先一步出门的王一博此时也并未同平时一样隐匿身形,只是抱着剑站在那儿,倒更像是被管家老何拉着说些什么。

肖战走过去,只往那炉上瞥了眼,不必问便知里头果然是雄黄、雌黄和朱砂等物混水的熏烧药物,想来,昨晚那具尸体的消息此时已经传遍整个皇城了。

见他过来,下人忙见礼,老何也顾不上什么礼不礼了,忙问肖战,“王爷昨晚可曾去月满楼附近了?诶呦,今还未早,更夫发现一具尸体,那尸体哟,皮肤都烂得不成样子了,本以为是病死鬼,衙门来人准备埋喽,谁知道仵作赶来一看,说是瘟疫!”

这些话王一博也刚听老何说完,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肖战,昨夜,他俩不止去月满楼附近了,甚至那人还是死在他们面前的。

只见肖战一笑,安抚老何道,“未去,离得远着呢。”

听着肖战睁眼说瞎话,王一博心道,幸好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和何管家说。

果然老何面色稍松了松,一把拿过一旁侍卫手上还未燃尽的莽草,一边在肖战周身晃两下,一边嘴里念叨着,“没去就好,没去就好,听闻这人啊,是从兖村跑来的,兖山脚底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偏就往皇城跑呢,死山上去多好,这不害人嘛,糟心玩意儿。”

兖山……果然……

肖战凤眸稍沉,面上笑意些微凝滞,看着老何习惯性地一把抓住王一博的手臂,又把莽草烧到他身前身后去,傻木头登时不自在地想要后退,笑意才再次漫回眼里,肖战忙上前把人拉回了自己身后,揶揄着劝老何,“真要是瘟疫,这乙流金方无用,这莽草嘉草更是烧尽了也都无用,若不是瘟疫,那便更是无用,您老倒不如赶紧回房去梳洗梳洗,到大厅候着吧。”

老何一早听说瘟疫之事当即跳起忙上忙下地安排,哪里还记得梳洗,此时被肖战一点,才发觉自己这一头花发都乱糟糟的,可这他一糟老头子了,哪里还在乎这些,形象哪有大家的命重要,刚准备再念叨两句,才反应过来肖战的话,“候着?候什么?”

圣旨啊。

肖战心里回答,嘴上却故意卖关子不提,只拉着王一博就往药庐走,“饿了饿了,瘟疫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人,可再不用早膳,你们家王爷我可就要饿死了。”

“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我们王爷要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王一博被肖战牵着,不得不跟着走,听着老何的念叨声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开口问肖战,“主人昨日说,非是单纯疫症,可是看出什么了?”

早膳此时已然在药庐门前的凉亭下备好了,肖战不急不缓拉着人在石椅上坐下,又慢悠悠地盛了碗粥在王一博面前放下,答非所问道,“百合甘凉清润,听你嗓子稍有些哑,喝些正好。”

今日是百合粥,看着面前炖得黏软的粥米混着莹润的片片百合,王一博拿勺子只是舀了舀,没说话,也没动。

见他这模样,肖战也不恼,只悠悠夹了著盐渍小笋放进他碗里,才不紧不慢哄他,“先吃,昨日便未吃什么,只那两个糖包怎够,你一边吃,我一边说。”

王一博这才乖乖拿起勺子,慢慢喝起了粥。

“昨日那人,只有疫症之相,实则是毒所致,下毒之人研究这些药物,可见已策划良久了,虽说尸体发现在皇城,但皇城一时半会儿还乱不了,若我没猜错的话,兖村早已大乱了。”

兖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距皇城并不近,但说远,却也不是太远,是一个静可悄无声息,动则也能威胁不小的地方。

闻言王一博喝粥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眉心微敛静待肖战再往下细说,可谁知,肖战偏又停了。

又夹了个攥捏精致的蒸饺,皮儿薄得里头的虾仁清晰可见,沾了沾醋,放在了王一博手边的小碟子里,提醒道,“吃,吃饱前不许停下来。”

哪儿有这样的……

见人乖乖继续吃早餐,肖战也才继续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前世吗,这一切,上一世也同样发生过,上一世这局为我所设,想来这一世,亦是。”

不同的是,上一世是他和肖泓一起谋划的一切,毒也是他亲手所制。同样的是,也是从兖村下手,瘟疫泛滥,他这个神医之徒定然要背负皇命出发,但兖村,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兖村疫症平息的消息刚穿到皇城,皇城百姓心刚刚放下,皇城瘟疫骤起,自然人人盼着宸王的救赎。

他,宸王,当今六王爷,救万民于水火,民间威望一时风头无两,这就是他和肖泓起兵造反前的最后一步铺垫,得民心。

而后,就是肖泓背叛,他一朝从云端跌落泥潭。

最后,未得善终。

再说起上一世,肖战本以为自己会恨得牙痒,可此时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又放下了筷子,神色凝重,眸中戾气不掩的少年,好似恨不得现在就去扒了肖泓的皮,肖战只觉过去一切苦痛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他并未有任何不悦,好似方才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只是愁这故事影响了王一博的胃口。

当即又拿起一旁他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糖包,干脆伸手喂到了少年唇边,软声哄他,“乖,不许生气,生气吃饭对胃不好,听话。”

软乎乎的面皮蹭着嘴唇,王一博一下被拉回了神智,却未下嘴去咬,而是直接问肖战,“那主人这次待如何打算?”

谁知肖战又拿糖包碰了碰他的唇,有些不着调地提醒他,先吃,吃了就说。

无奈王一博只得忍着气,接过糖包老实啃了起来。

一个掌心大小的糖包,两口就被他吃完了,带着些气嚼着看着肖战,好似在说,这回能说了吧。

可肖战此时好似又无心情了说这些了,只悠悠盯着少年嫩红的唇边点点糖渍,直到王一博都等得有些急了,正欲开口再问。

忽,主人的气息陡然变近了。

肖战就这么抵着石桌,倾身吻上了王一博嘴角的……糖渍。

如愿以偿尝到了甜味儿,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才悠悠道,“肖泓怎么待我的,我便怎么还他。”

“当然,这些都不是你现在应该操心的,”肖战说完,又点了点王一博面前的粥碗,正了正嗓音,故作严肃的模样更像是逗孩子了,“王一博小朋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饭吃好,你主人我,已经说了三回了,主人的命令现在是这般不管用了啊?”

回应他的,是小朋友看似乖乖低头喝粥后的,默默撇了撇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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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还没睡,就还是今天,你们记得三连!!

渣攻重生变好攻,神医王爷战×忠犬影卫啵

翌日清晨,肖战醒时,身侧已然空了。房间里,半截安神香仍在燃着,窗户缝里溜进来一丝细风,吹散那袅袅而上的轻烟,肖战似愣神般盯着看了许久。

上一世为了谋划皇位殚精竭虑,他的睡眠一直不是大好,总是要燃着安神香才能安眠,甚至这安神香料也愈配愈重,再闻来,竟是真隔世了,这一世……他竟是完全没有想起这事过。

唯一点的一回,还是为的王一博那傻木头。

忽,肖战的目光落在了窗台的那根白蜡树枝上,少年昨晚那红透了眼睛的模样好似还在眼前,肖战那颗因前世记忆而麻木的心蓦然软了一瞬,掌心轻抚过身侧已...

忽,肖战的目光落在了窗台的那根白蜡树枝上,少年昨晚那红透了眼睛的模样好似还在眼前,肖战那颗因前世记忆而麻木的心蓦然软了一瞬,掌心轻抚过身侧已然凉透的位置,目光却彻底柔和了,这一世的好眠,大抵是有一博在身侧吧。

只要抱着一博,他便别样地心安。

肖战招来侍女洗漱更衣,还是侍女告诉他才知,昨夜落了雨,侍女轻而细的嗓音念叨着院子里的茉莉落了一地,十分可惜,肖战却未听进太多,只最后吩咐侍女多拿了件披风给他。

一夜雨后,连风都是染着雨气的,拂过脖颈就是一阵凉意,肖战拢了拢挂在臂弯的披风,向着竹林的方向紧走了两步,这傻木头,定是在竹林练剑呢。

可靠近竹林,却未听见那熟悉的凌厉破风声,竹林静谧得像是从未有人来过,若不是那落在青石板上被剑气劈得七零八落的叶碎,肖战真要以为王一博不在这儿了。

细碎的竹叶被雨水黏在青石板上,肖战踏着小路穿过竹林,果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透过竹影出现在眼前,看见王一博身上穿的是他昨晚为他放在塌边的衣裳肖战唇角一扬,虽然知道这傻木头惯穿玄色穿别的颜色多少会不自在,可肖战偏就爱给他穿些他觉着好看的颜色,他的小木头生得那么好,日日裹着这死气沉沉的玄色,岂不可惜?

只是令他有些惊诧的是,这木头练完了剑竟没直接回去找他,而是坐在这湖边发呆,或者,也不能完全算他在发呆吧,只是有些慢吞吞地擦着他那把简单到什么装饰也没有的剑,暗得发沉的剑身在清晨的熹微下看着愈发静默,不知在想些什么,竟连肖战靠近了也没发觉。

当然,也是肖战忽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刻意收敛了声息,他的内力浑厚远在王一博之上,想让王一博发觉不了也是轻而易举的。

以至于,当肖战的身影忽然放大在眼前的时候,王一博吓得几乎浑身一凛,指腹不小心擦过剑锋,血珠登时便冒了出来,影卫需要时时刻刻凝精聚神,像他刚才这样心不在焉实是大忌,如若不是肖战而换成任何一个图谋不轨的人,他这时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思想许多其实也不过是片刻,王一博登时屈膝跪好请罪,”属下该死!”

垂立在他身侧的墨色剑身添了几分嗜血的味道,血珠顺着剑锋滑落,肖战也是被惊到了,没曾想会这般吓着他,赶忙伸手去拉他起来,连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吓你的,快把手给我看看。”

肖战给他准备的这衣服是束袖,此时王一博想藏都没地儿可藏,他甚至连自己具体伤着了哪只手指都还未感觉到,便只是将手粗粗一攥,背到了身后,这一会儿再被肖战拉到面前,血已经顺着指尖缝隙滴落了下来。

“乖,快把手松开!”

肖战见他攥得那么紧也是慌了,掰开他的手指,直接拢了袖子把他那伤了的手指捂在了手心,伤口定是划得很深,隔着衣袖肖战都能感觉到手心温热一片,肖战这急得脸色都不好了,王一博还犹自不觉,看着肖战的锦袍被他的血色浸透,小声急道,“属下无碍……主人,别让属下的血污脏了您的衣裳。”

这时候说话倒是利索了,可偏就是气人得很,肖战闭了闭眼,将他几次尝试想要抽回的手攥得愈发紧了一些,闭了闭眼,尽管耐着性子了,也算是难得的命令语气,“不许动!”

傻木头真就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任由肖战攥着他的手指给他止血,只是大抵肖战心里有气,手上不自觉又加了几分力,王一博却也只是闷头抿唇忍着,没敢吭半点声。

不过,此时他倒是明明确确地感受到了,是无名指划着了,生疼。

少年的黑发用一条白色的发带束高,白茫茫的水雾氤氲在空气中,将他的发梢染得微湿,看着总让人莫名觉出些委屈来,肖战这才彻底叹了一口气,抬手去抱他,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用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后颈,好声缓道,“别怕,是我不好,没有怪你的意思,手上很疼是不是?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王一博被肖战哄得发愣,只呆呆的任由肖战摆布。

觉得手心不再有温热的血渗出来肖战便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看着那带着薄茧的无名指被自己捏的惨白,似那染着血的冷玉,好不惹人怜惜,肖战只觉心头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着,想问问他做什么如此擦个剑也心不在焉,又觉现下这样的质问太委屈小朋友了,话已到了喉间都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掏出怀里的巾帕给他将划伤的手指简单裹了裹。

肖战又顺着摸过他的手腕,果然如冰寒凉,这才想起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的披风,捡起又给他披上,这才软了语气和他道,“来,我们先回药庐,再给你处理。”

回药庐的一路,肖战便也没再放开王一博那只受伤的手,只是轻轻牵着不敢用力,生怕再攥疼他了。

等到了药庐门口,肖战忽觉身后的脚步顿了一瞬,虽然很快又很上了,肖战还是察觉到了,先是一把推开了药庐的门,才转身和他笑道,“易欢不在这儿。”

药庐果然还是之前的模样,就连昨日那冲人的血腥味也散了个干净,肖战把他拉到身前,才问,“怎的怕起易欢来了?你与他是不同的。”

昨晚哄他的话也说了不少,但肖战也不指望这傻木头能马上理解自己这句话底下藏的是多大的爱意与纵容,只是一边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又吩咐侍女端水来。

侍女进来,留了水与干净的巾帕,再问了句肖战是否传早膳才下去。

待人离开,王一博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怕易欢。

影卫之间最忌讳有交情,交好了容易留情误事,交恶了容易私仇公报,即便共侍一主,若无任务合作,大多至死也不会有交集,只是他昨天那般,早把规矩坏了个彻底了,哪里还敢再有别的情绪。

肖战将干净的巾帕用温水湿润后,小心给他将伤口旁的血污擦净,手上给他处理着,又怕把人给冷落了,开口揶揄他,“易欢可不敢给我点安神香。”

影卫不经主人同意给主人擅自用什么药物,也是大忌,不过这仅是安神香而已,哪儿算得上“药”字,不然就傻木头这胆子哪里能敢,但从行为上来论,王一博作为影卫,已然过界了,只是这傻木头还犹自不觉罢了。

王一博果然被肖战的说法吓得怔了一瞬,想辩解几句,可惜实在嘴笨,半晌还是得老老实实道,“主人昨日耗费心神过多,夜里安睡不能,才点的……”

昨夜肖战确实没有睡好,哄了王一博睡着后,只是兀自盯着床幔出神许久,不知为何,这一世,他总爱这样出神,当然,心事,确也是有的。

上一世便是太过宠爱信任肖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重来一世,既已知他心思不纯,便也无甚可惧,只是恼这安生日子还未过够呢,思及此,肖战更加确定了要带着小木头远走高飞的想法。

远离皇城,才有宁静。

这傻木头不知这些,大抵是当他是为救易欢伤神了,怎么就这么乖呢,肖战心下发软,抬眼望着他,认真道,“下次既知我没睡好,就且舍了你那晨练吧,安安静静陪我多睡会儿,比什么安神香都管用。”

又不说话了,肖战无奈叹气,专心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伤口也清晰了起来,从指腹到指侧斜着约有半指长,怪不得流这么些血,这么一会儿,指腹上划得深的又渗了点点血珠。

苍白修长的手指,伤口红肿显得格外可怜,肖战抓紧他想要往回缩的手,心疼得俯首舐掉了那新鲜的深红。

王一博似被肖战的动作吓到了,登时猛抽回了自己的手,神色紧张,“属下的血……脏……”

在影门时乱七八糟且短且长的毒药不知吃了多少,现下身上尚有影门禁制,主人怎可……!

“一博?”

还是肖战忽然如此认真唤他,才将他从莫名的烦躁中拉扯出来,后知后觉自己竟是在给主人脸色看,吓得连请罪也忘了,嗫嚅半晌也没能找出句合适说的话来。

就在他手足无措准备干脆跪下再说时,肖战已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了,俯身用目光将他锁定在了椅子上避无可避。

“属下……”

他想请罪,只是额间的温热与柔软把他所有请罪的话都给堵了回去,浅触即止的安抚后,肖战才认真看着他,缓缓道,“不脏,不要再用这个字形容自己,身子我会慢慢帮你调理,也绝不会让影门里的禁制束缚你太久,别怕,我的傻木头。”

还不等王一博反应这里,肖战便又转了话头,“还有,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准再自称‘属下’。”

提及昨晚,王一博耳根倏便红了,昨晚……确是,立规矩了……

肖战知他不好意思,便也放过他,拿出自己调配的止血消炎的凝露毫不心疼地往王一博指尖倒去,江湖上千金难求,在他这好似白水,几乎给那道伤口浸透了,眼看着血止住,才拿起另一条巾帕简单给他松松裹了裹。

“这雨天其实还是敞着透气些好,但又怕你不小心蹭着疼,还是裹吧,晚上便给你拆了。”

王一博兀自看着地上的凝露心疼,这么好的药哪里用得着等晚上,大抵下午便只留条印儿了,这伤放在影门,他是管也不会管的。

肖战却还是心疼,捧着他包扎好的手有些怨道,“你那剑,还真挺锋利……”

剑对影卫来说,几乎就是他的性命,哪能不锋不利,肖战说着怨剑,到底还是怨自己,做什么在他擦剑的时候和他开玩笑。

“属下……”王一博刚一开口便又噎了一下,转而开口,“一博……无碍的,主人不必挂心。”

改了自称好歹多少也算取悦了肖战,总算是放下了他的手。

只是再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王一博想躲到树上去,肖战似是忆起自己昨日下的手来,问他,“身后可还疼?”

王一博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背着手便往后躲,向来低沉的语气都急促了起来,“无事的!”

只要不是什么伤及性命的事,在他这儿都属于无事无碍,肖战哪儿能不了解他,昨夜自己给他上药时检查过,一夜过去想来红肿应当是消退了,淤青定是留了的,破皮的地方也定还未好。

“过来。”

肖战的声音不起不伏,只悠悠盯着他看,赤裸裸地拿主人架子压他,就当是欺负他乖吧,果然,没一会儿,傻木头再不情愿,也挪着脚步过来了。

待人走到面前,肖战终是心软得不行了,长臂一揽把人拥进了怀里,似妥协般哄他,“主人不看,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肖战说不看,便真没要他如何,王一博只是认命般埋在他肩头闭了眼睛,努力地忽略探进他身后的手,几番清凉按揉成温热后,便算是解脱了。

傻木头羞得厉害,吃完早膳后,便别别扭扭和肖战道了退,躲到药庐门口的大榕树上去了。

整整一个上午,肖战都没出过药庐,期间只管家老何来领过给易欢的药。

直到近午,药庐的门才被推开,见肖战出来,王一博闪身下落,恭恭敬敬地抱剑立于一旁。

午间阳光也慢慢推开阴云彻底露了出来,肖战缓缓踱步走进他,拉过他的腰带动作了几下,双手撤离时,便见王一博的腰间多了一只精致小巧的香囊。

淡淡的药香在两人之间散逸开来,却不是苦涩的,也算不上香,并非王孙子弟腰间别的那些熏香香囊,闻着是让人莫名觉着心肺清透舒爽的淡淡香味。

王一博不解,肖战也不急着解释,将他身上又检查了一遍,才缓缓悠悠道,“小朋友总是爱往树上躲,偏又怕蚊虫,是给你驱蚊虫的。”

影卫要隐匿身形,哪里能戴这些,可来了王府之后,也谈不上什么隐匿与否了,王一博明知这是犯了影卫忌讳的,可偏就,从心底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默不作声地收下了香囊。

这一刻,他想从心,或者说,这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明确自己的想法,他想要。

这样赠予物件的说法……是“礼物”,他知道的,出任务的时候,听到过。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肖战告诉他,也似教他,“是礼物,也是赔礼道歉的意思,昨晚打疼你了,今儿又害你伤了手,所以,是道歉的意思。”

王一博闻言敛起了眉,想说如果是道歉的话他就不要了,主人没有给一个影卫道歉的道理,更何况,他也没生气。

分明是立规矩,该是用紫藤金鞭让他一辈子不敢忘的,却只是就那样几下树枝便算罚过了,什么规矩也都是为他好。擦剑时也是他走神,主人也未责怪他,这般好的主人,他哪里敢有半点生怨。

可是,手分明都覆上香囊了,却怎么也舍不得使劲扯下来,更舍不得把“不要”两个字说出口,憋了半天也还是只有那好半晌的沉默。

只是,肖战下一秒说的话,才是真真让他醒了神,“一博,有个任务交给你,这件事,我只信任你。”

看着王一博陡然亮起的目光,干净的眸子里只有恨不得将一切交付给他的认真与信任,这一刻,肖战心里也想,或许真是自己错了,不该有把他豢养起来的想法。

他的一博,是一把利刃,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不曾变,反倒是他变得缩手缩脚了,要让他为他展现锋芒,才是真的肯定,是真的爱他。

肖战抬手揉散了他额前的碎发,轻笑道,“成功完成任务的话,回来以后,主人陪你练剑。”

任务要给他,当然,他的宝贝也要给奖励的。

(彩蛋是小吐槽,无关剧情,可点可不点)

终于续上了,你们天天喊的木头!!

自己喊的自己捧啊!赶紧把你们的热情给我拿出来!

*校园救赎

*重生系列

*禁上升

***

王一博抱着骨灰盒站在路边,斗大的雨滴落下,砸的人生疼。

不知为何,王一博想起了很遥远的一句话,“为啥子,为啥子分手总要在下雨天……”

那是那人少有说家乡话的时候,调子有些软,莫名好听。

王一博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离别总在下雨天?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好兄弟肖战。

王一博这一生好兄弟好朋友很多,唯余肖战是真的可以豁上性命的,是如果肖战和他的女朋友一起掉进水里,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肖战。

他和肖战一起长大,一起走过十七个春,却没能延续下一年的夏。

当肖战牵着那个女孩儿走到他面前...

当肖战牵着那个女孩儿走到他面前,他虽然不开心,却也不得不真心祝福,毕竟好兄弟有了喜欢的人嘛。

谁知道,明明说好有了女朋友也还是好兄弟,但从那儿开始一切都变了。

明明说好一起上同一个大学,却因为她,换了学校。

明明说好以后一起去滑雪,却因为她,取消。

明明说好要去看极光,却因为她,取消。

明明说好……但最后还是因为她,他和肖战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为了她,离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去国外定居。

自那儿,王一博和肖战接近于断了联系。

那时王一博是傲气的,不就是一个好兄弟吗?不要也罢。

可是如果能重来,王一博一定不让肖战认识那个女生,那个明明笑起来是温婉善良的人。

再见到肖战,是王一博三十岁,肖战三十一岁的时候。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五年了。

王一博的第一反应是,愣住,许久未听得肖战的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但反应过来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三十年的教养暂时离家出走,他回了一句,你全家都在戒毒所!

肖战:新年快乐!

王一博:新年快乐!

肖战:最近好吗?

王一博:很好。

肖战:那就好。

王一博:你呢?

肖战:还行。

王一博:那就行。

肖战:嗯。

寥寥几句,生疏的很。

手指飞快的按出几个字:肖战,你最近好吗?

却又停顿在发送。

被相亲的女生拉回思绪,手指也移了位置,飞快删除退出。

也是,肖战身边有他喜欢的人在,也轮不到他这个好兄弟担忧。况且肖战怎么可能碰毒,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整天的心思也被扰乱了。

王一博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还能记得肖战的身份证号码。

但也是这样,让王一博慌里慌张的赶往了南嘉戒毒所。

时隔多年,王一博怎么也不愿把里面那个枯槁病态的男人和记忆里的肖战联系起来。

“病人在这里呆了三年了,是自己来的,虽然竭力配合治疗,但那时瘾太深,不容易戒断。

后来又发现了癌症,晚期,这两着相接触,已是强弩之末。

病人这几日昏迷不醒,嘴里又念着你的名字。

本不该擅自动病人手机,但我们想总该有人来送他走。

还请多多陪他几日吧。”

肖战一直昏迷,王一博守在一侧。

这是肖战,这不是肖战。

王一博找了私家侦探,找到了那个女人,曾经笑起来单纯模样的人吞云吐雾,浓艳的模样也不是记忆里的人,说出来的话更是不能用尖酸刻薄来形容,而且阴毒,

“肖战?哦!还没死啊,活的够久的呀!当初看上他还不是为了他的钱,没想到他那么傻,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出个国整天泡在酒里,我不过就给他吃了个好玩意儿,他就迷上了。最后钱都败光了,也就没什么用了。他还没死吗?”

王一博人声奉条里有一句就是不打女人,但这人他非打不可。

肖战这人怎么这么傻,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毀成如今这般模样。

王一博陪在肖战身边,直至最后一刻,那人也没醒过来。

所以,肖战到头来,还不是我王一博陪着你。

所以为什么分离总在下雨天呢?

你出国的时候是下雨天?

你离开也是下雨天?

下雨天真不好。

王一博拍了拍怀里的骨灰盒,肖战啊,你看你,本该肆意的人生过得何其坎坷。

红灯已过,绿灯至。

王一博在雨中穿行。

突然奔驰而来的车,撞得王一博没能护住怀里的盒子。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王一博看见骨灰落地,在地上晕染开来,有些顺着水和王一博血混在一起。

闭眼时,王一博想,这骨灰盒真劣质,他要投诉。

但又想肖战真不幸。

又想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让向日葵跟着肖战转,他一定要好好拯救他的好兄弟肖战。

但怎么可能重来呢?

希望大家喜欢

怎样才算痛?

……

他不是这样定义的。

Ep7水舞台的补充糖点

我愿称之为公费恋爱纪录。╮( ̄▽ ̄"")╭

预警:

1)全部cpn思维,全部cpf视角。

2)除非剪辑刻意做了拼接或镜像翻转,否则在场人的视线、表情、所站方位就全部符合实际情况。

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配合食用:

——以下正文——

谁能想到,我还会继续为ep7博哥的水舞台演出写小作文。

都是这对小情侣,越品越明显!

由于dada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需要其他物...

由于dada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需要其他物料分析来佐证),于是我想想那就再复盘一下ep7吧,因为之前分析时真的觉得这一期肯定有非常关键的关系转折点!虽然他们俩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但是彼此之间彷佛缠绕着莫名欢快起伏的甜蜜气氛!

啵啵的队伍站位刚好是朝向嘉嘉的位置,我不知道是安排好的还是凑巧,但这就非常方便他们看到彼此的正面(应该嘉嘉看啵啵更清楚),实际上啵啵在第一round演出时,他的视线就常常是往嘉嘉的方向移动的(因为他站在队伍的最右边,脸朝右前方的次数最多)在第二round他亲自上阵后,那简直就是二度孔雀开屏、魅力全开的状态!

啵啵舞蹈表演中顺带撩嘉嘉的部分我分析过就不赘述了,我只提醒一下:如果舞者们的评语都是“非常燃、好帅啊、更有气势更有欲望”,那啵啵亲身上场的这一组编舞就不可能没有那个意思。

这趴重点是讲一下结束后两位观战队长点评的地方——当开玩笑说“美中不足,一博没有脱”这时候啵啵很慢地敞开了一下前襟,我当时就:等一下!这不是给观众看的!这是给嘉嘉看的啊!

注意他的脸朝向跟前胸方向不一致,应该是一种掩饰动作,因为不想被看出来是露给嘉嘉看的。

这里我的cpn小小延伸了一下:就是,啵啵敞开的是颈项跟前胸部分,咳咳!是不是嘉嘉亲过了……(啊那个…我总是很担心姐妹们要被我的成人思维污染…(:”∠)_)

cue嘉嘉说话的时候,嘉嘉很豪迈地一挥手“脱!”很快又找补说是开玩笑,他这里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害羞,不同于他跟其他人开玩笑的状态,所以我怀疑博哥真的在他面前脱过。(为什么要脱就是说……)

但更好品的是啵啵的表情,他应该也很习惯嘉嘉就这样会时不时的皮一下,因为他完全没有反感的表示(大家可以参考他在其他综艺节目上真的表达不能苟同时的反应)

嘉嘉在给评语的时候看似语言系统延迟、但实际上,我怀疑他其实是被博哥含笑盯着看到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后来我反覆看就发现…果然方向是我原先认为的那样:一波王炸队的正面朝向是王这里看全队坐着的看台,)啵啵正用无敌宠爱男友笑盯着嘉嘉看。

听完嘉嘉最觉得震撼的片段之后,啵啵满意地笑了点点头,这个反应就完全是给嘉嘉的——真滴醉了,博哥,收敛一点吧,知道你很开心。

正片ep7可以说在开场到这里的部分啵嘎气氛就已经甜到爆炸了。

大家可以参考相应的本期火锅间里,博哥听嘉嘉说对他印象深刻的片段,在火锅间里他们常常有私人关系流露的真实感受,比起在正片中,啵啵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嘉嘉说话的,基本上就是只能看到他的左脸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这就是被爱的幸福吧!╮( ̄▽ ̄"")╭

重生dd×深情gg,重生梗,甜向,略狗血,都是私设,勿上升,HE

zsww,六岁年龄差不变

正文——

等尘埃落了地,等所有风浪都平息,我再来告诉你——我爱你如命。

王一博不知道那天过后苏溪和寒莫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问到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苏溪闭口不言,连肖战都不是很清楚。

而且肖战就算知道,应该也是不会在他面前提的。

王一博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靠着落地窗,头抵在透明的玻璃上,侧眸看着窗外霓虹一片的夜景,目光没有焦距,甚至好像受了黑夜的影响显得有点黯淡。

这还是...

这还是重生回来后,他第一次因为肖战有了点明显的沮丧情绪。

他真的把他保护得太好了,真的把他当做了宝贝,而不是随口喊一喊而已。

他应该高兴,也应该庆幸有这样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的。

可偏偏就是这些无微不至到小心翼翼的呵护,反而让他心里的不真实感逐渐放大,最后化为强烈的不确定。

脑子里又想起那天他离开前肖战说的话:

“宝,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你只需要想好周年庆表演的时候怎么惊艳四座就可以,其余的,都交给战哥”

他本该为他的宠溺感到甜蜜喜悦的,可是转身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在他问肖战为什么自己画设计稿的时候,肖战隐瞒了他。

在他都猜到是寒莫的原因的时候,肖战依旧不愿意告诉他后续。

包括再早一点,关于他收购姚氏的计划,他也只字未提,对他的问题也避而不答。

可他不是瓷娃娃啊。

这几天他人虽然还是跟平常一样,拼命练习着自己编排的舞蹈,信心十足。在肖战面前笑得甜蜜而满足,毫无破绽。

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些很敏感的细节。

尤其是今晚,好像到了某个点,他反复跳着舞蹈动作都没办法把那点情绪发泄出来。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发誓要改变,不能再做上一世那样的待宰羔羊,他要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肖战。

可现在再问自己,没有肖战,你还是只能任人宰割吗?你配得上他了吗?

答案是前者肯定,后者否定。

他好像待在肖战的保护罩里,忘记要走出来了。

明明重生的是他,他却总觉得肖战面对他的时候,才真的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真的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

身边的手机响了一下,王一博拿起来查看。

“宝,练完舞了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很晚了,他下课后忘记给肖战发信息了。

深吸了一口气,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往后推,王一博快速地打字回复着他:

“练完了,我马上下来”

发出去后,王一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跳舞有点褶皱的衣服,慢慢地走下来了楼。

“宝,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车里,肖战揉着小孩的发顶轻声说。

可是今天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他知道他们晚上的舞蹈课大都不会拖,该下课就下课。而且如果是拖课的话,王一博会告诉他的。

可是并没有。

肖战心想着会不会是第一次代表学校去表演,压力有点大了,但又不想跟他说,所以自己偷偷加练。

在舞蹈上,王一博一直都是有计划的人,不会给自己突然加很多量或者练习。除非他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很差。

王一博感受着他握着自己手的温度,抿了抿嘴,有点犹豫地开口:

“战哥不相信我吗?”

语气其实很平,但肖战心脏却猛跳了一下,他把人拉进怀里,低头轻吻着他的发顶,认真地说:

“我当然相信崽崽,我家崽崽很棒,就是因为知道你很棒,所以才叫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他一下一下地揉着小孩的后颈,带着安抚意味。

“我说的不是这个”

王一博头埋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给人很难过的错觉。

肖战眉心狠狠一跳,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肖战有点自责。

他还是没给够他安全感。

轻轻把人推开一点,肖战直视着王一博的眼睛,严肃认真地说:

“宝宝,我必须承认,我有我的执念。我只需要你在属于你的舞台上发光就好,我只需要你每天都快乐自在就好,我只需要你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感觉到幸福就好。这是我的执念,我不会觉得累,更不会觉得不应该。”

“相反的,只有你做好了你自己,对我而言才是真的配得上,才是真正的并肩”

“这是我的固执”

“肖战生来注定就是要用自己所有去爱王一博,并为他打造一个专属世界的,你只需要开心地住进去,什么都不用想。”

“这样的肖战,和王一博在一起的肖战,为王一博而努力的肖战,才是一个有灵魂的,有心跳的,完整的人”

王一博一直看着肖战的眼睛,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听着肖战轻柔而认真的话,他突然好像看到了肖战所说的那个专属世界。

其实没有多耀眼,但是那里有他,有他们,还有梦想。

充实又简单。

心脏像被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注入,满涨得他有点埋怨——

怎么心脏这么小,连这点温暖都装不下。

“但宝宝,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也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什么。宝,等尘埃落了地,等所有风浪都平息之后,你想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告诉你,好不好?”

肖战说完又把人搂住扣在了怀里,依旧轻揉着他的后脑勺,动作和眼神里的温柔如出一辙。

等那些都成为过去,我再捧出一颗心告诉你,我爱你如命。

王一博偏头靠在他怀里,眼眸越发明亮。

他不是要瞒着自己,只是在他看来,时机未到而已。

就像他也还没有告诉他自己重生的事一样。

他也不是一味地保护,他是希望他做好自己而已。

他说那才算并肩前行。

这下王一博终于豁然开朗——

哪是心脏不够大,分明是爱意太泛滥。

肖战真的太懂他,他完全知道什么样的话可以赶走他那些小情绪。

这也更加证实了王一博心里的猜测——

肖战一定知道什么。

在他们在一起之前。

医生弟弟X心脏病哥哥(后面心脏病会好)

私设弟弟比哥哥大四岁,弟弟二十二,哥哥十九

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不能接受的请径直离开。

15.

“咳咳咳!”一旁的院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王一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拍拍肖战的背

“好了,还有人。”

肖战依依不舍的松开王一博,一双好看的眼睛冲着王一博眨巴眨巴,好像在说,你看,我听话了。

在后方的护士看得母性大发,试想,谁能抗得过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睛对着你委屈巴巴的眨眼...

在后方的护士看得母性大发,试想,谁能抗得过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睛对着你委屈巴巴的眨眼,反正他王一博是第一个抗不过。

“好了好了,我们去办公室聊吧。”说完又看了眼一旁的院长,眼神请示。

“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院长就转身离开了,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就成了表情包大户。

嫌弃!无比嫌弃!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现在的小年轻啊,真不害臊啊!

在肖战和王一博并肩走过护士们的时候,一群小护士立马就围在一堆叽叽喳喳的讨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王医生什么时候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呀!”护士A捂着心口,一脸花痴。

“不知道啊!真的好可爱啊!简直无痛当妈了!”护士B说。

“诶,但我听说王医生是孤儿啊,哪儿来的弟弟啊。”说到这,护士A很自觉的把声音调小。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个护士很是了解的开口,一下子就吸引了注意。

“哎呀!你快说啊!急死我了!”几个护士围着中间一人,一脸的八卦。

中间的护士对着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再近一点。

“诶,我上次啊,看到这个小男孩来给王医生送饭呢,王医生还高兴的很。”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呢,送饭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嘛。”一群护士一脸吃瓜失败的表情。

“我还没说完呢!我有几次不小心看到王医生拿着手机,那个脸啊,笑的跟朵花一样,灿烂的不得了!”说完就满脸姨母笑的看着一群姐妹们

“我有一次实在是没忍住,就问了王医生怎么笑的这么开心,你们猜王医生怎么说的?”

“说的什么啊?!你快说啊!别吊着胃口!”

“王医生说,家里的小朋友在给他发消息!!!我当时差点就没忍住尖叫出来了!我敢打赌!王医生一定是恋爱了!”

周围的人也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王医生口中的小朋友就是今天来找王医生的这个小男孩?不会吧?”

“什么不会啊!你想想看,王医生是孤儿,这突然出现一个小朋友这么宠溺的称呼,再结合今天王医生和这个小男孩的种种举动,这种想法很成立啊!你非说不是的话,那这个小男孩又是谁啊。”

听她这么一说,周围的护士都不自觉的扬起了姨母笑

“这么说来,王医生不仅恋爱了,而且恋爱对象就是这个小男孩!啊啊啊!!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护士C说。

“啊~那我就没机会咯...”护士N说。

“你还想和王医生在一起啊,天很亮,怪不得呢。”一群人调笑。

“哈哈哈……”

被讨论的正主浑然不知,一进到办公室肖战就开始絮絮叨叨。

“哥你差点吓死我你知道嘛!你要真出事了我怎么办!”

“哎呀~我这不是没事嘛,你看!完好无损!”说着还站在肖战面前转了一圈“是吧!真的没事。”

肖战狠狠白了眼王一博

“反正没事就好,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不然以后你出事了我就坐在你病床边天天念叨,烦死你!”

王一博俯身下来,两只手放在肖战肩上

“怎么会呢,才不会烦。”

肖战还以为医生哥哥会说他不会出事之类的,没想到是不会烦他,心里突然有种寄慰。

今天这件事他是打心底里害怕医生哥哥出事,从家到医院,这一路上他的心脏都在悸动,恐惧是从脚底往上直冲脑门。

“不会就行。”

因为医闹这件事,中午本就没吃多少饭菜的王一博,肚子立马就咕咕叫起来。

王一博略微尴尬的将手插进口袋

“内什么……要不我们去吃饭吧?”

肖战当然听到声音了,只是听破不说破。

“好啊,我正好又饿了。”

王一博笑嘻嘻的架着肖战的肩膀走向食堂,只是这一路,平常看到王一博就脸红心跳的小护士此刻表情很是微妙的看着肖战王一博两人。

王一博自然没什么察觉,只是肖战多少还是被这些眼神看的不自在,而且他总感觉这群人里,有一道视线很是灼热的看着他,这让他更是不舒服。

只可惜,来回转了转头,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人。

“怎么了?”王一博问。

肖战笑了笑

“没事,就是没想到哥哥在医院还挺受欢迎的。”

“啊?……哈哈,是嘛。”王一博打着哈哈。

“是。”肖战很认真。

限的漂亮!一天的消息连五百都到不了了

温柔直男赞×恐同深柜啵

沙雕向

结尾高甜预警!!!

第二十三章

王一博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到剧组被化妆师笑了半天。

肖战倒好,一脸神清气爽地走进来。

王一博有点郁闷,凭什么只有自己在这纠结?先喜欢他的不是肖战吗?别人不都说先喜欢的人更辛苦,他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肖战哪里心累了,每天见他都笑吟吟的。

王一博的目光无意识地跟随着着肖战走进房间,又和其他工作人员打完招呼,然后见肖战站到了他面前,定了一会,突然没由来把脸靠得很近,把王一博吓一跳。

“你昨天又失眠了吗?”肖战细细地看着他眼下的乌青问。...

“你昨天又失眠了吗?”肖战细细地看着他眼下的乌青问。

王一博慌地将转椅往后一退,不大乐意地应了一声:“嗯。”

“我送你的小夜灯没用吗?”他可是知道王一博怕黑,睡觉都要开灯,所以特意送的加了些自己设计的小夜灯,难道不喜欢?

“唔……用了……”何止是用了,昨晚他还看着它亮了一夜,一直到清晨都还在枕边亮着,电池续航能力还挺强。

“那还是睡不着吗?”肖战皱了皱眉,“看样子它没什么用。”

“没有,我很喜欢!”见肖战肉眼可见的失望,王一博下意识地否认道。

“真的?”

王一博又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嗯……还可以。”

肖战知道王一博的性格,这样说“还可以”就说明真的喜欢,眉眼不禁一弯,笑盈盈地说:“台灯下的狮子是我照着你的样子设计的。”

“嗯,我知道。”

“对了,那你昨晚为什么失眠?”肖战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那个一不小心的嘴碰嘴他思前想后想了一夜?

王一博的眼神从肖战的眼睛,一直往下移,直到落在了他的下唇,破皮的那块露着明显的红润,恰好在唇下痣的上面。

“因为昨晚半夜下雨打雷把我吵醒了。”王一博收回视线,板着脸说。

肖战一脸疑惑:“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王一博连忙翻了个白眼:“那肯定是因为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可能听见?”

“王一博!别随便造谣呀,我睡眠很浅的好吗?”

“屁嘞!我睡眠才浅!——所以我现在要休息一会,要回到我自己的安静的休息室了。”

王一博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肖战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小朋友,有点懵逼,转头问自己的助理小周:“昨晚下雨了吗?”

“没啊。”小周也一脸困惑。

肖战带着莫名其妙的神情转身坐在化妆镜前,这时化妆师走了过来,准备要给肖战化妆,看着镜子里的肖战讶然地问:“肖老师,你嘴唇怎么了?”

“哦,这个啊,被——”肖战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

王一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恶心了一夜吧?

肖战满脸黑线。

他能理解王一博因为恐同觉得和男人亲恶心,但恶心得一夜都没睡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

化妆师和小周不解地看着说着说着突然停下的肖战,肖战没好气地说:“被猪咬的。”

“啊?”

“……我的意思是昨天吃猪肉时,不小心咬的。”

“哦。”

肖战化完戏妆走出化妆室时,看见小李站在门边面对着墙“面壁思过”一般,便奇怪地问:“小李,你站这干嘛呢?”

“我找老板,老板在里面吧?”小李一脸悄悄的样子。

“你老板不在里面,回休息室了,他昨晚没睡好。”肖战顿了一下,“有事找他的话等会吧,别吵醒他了。”说完便走了。

徒留小李一人在原地凌乱——不会吧,不会吧,老板不会气得昨夜一晚没睡吧。

呜!完了!

从昨晚他一脸懵逼地看到老板进群,到他去问了白哥才知道白哥把他们全部暴露了,他就一直心惊胆战,就连昨晚做梦都是老板把他下辈子的工资都扣光了。

刚刚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愣是没敢进去。

小李:救命!白哥!我该怎么办!!!

过了良久,白霄云才回复他。

白霄云:博哥打你了?!

小李:……

小李:没,我根本不敢进去。

白霄云:没关系,只要你诚实勇敢地承认错误,博哥不会为难你的。/微笑/

小李:真的吗?

为什么句尾的微笑让这句话看起来一点也不可信的样子?

白霄云:当然是真的。不说了,我要去工作了。

小李:工作?你不是不愿意回你爸公司吗?

白霄云:也没什么啦,就是我爸说如果我再不回公司他就把我所有卡都停了,从此再也不给我一分钱生活费而已。/微笑/

小李:!!!为什么突然?之前伯父不都不怎么管你吗?

小李:汗.jpg

白霄云:不聊了,等会要是秘书看见我偷懒告诉我爸,我明年的生活费都要被扣押了。/微笑/

小李:明年?那我的工资……

白霄云:哈哈!我爸已经把我一年的生活费都扣押了,我现在是一个卑微的小白脸=吃陈晨的喝陈晨的住陈晨的。

白霄云:要不小李……你跟博哥认错的时候也顺便冒死替哥我求个情?/可怜//大哭/

小李:白哥,你保重,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架空伯父、推翻“暴政”,我先溜了。

既然白哥靠不住,小李只能靠自己了,买了两杯星巴克,鼓起勇气来到了老板的休息室,正准备敲门进去,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肖哥?

小李顿了一下,仔细一听,发现声音不是肖战,而是另一个人,好像是翟月?

“哥哥……”

“别叫我哥,恶心。”

“那叫什么?一博可以吗?”翟月维持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别叫我,恶心。”

“……”

“你刚刚是在休息吗?”继续微笑。

“你知道我在休息还敲门把我吵醒?”

“……”翟月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下去了,最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昨天我一直在你房间外等你,一直到十二点,我本来想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王一博没有接话,冷眼看着他。

“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是你喜欢的头盔品牌的最新款……”

“不用了,”王一博厌恶地移开视线,“那个头盔我早就有了。”

翟月神情一僵:“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有一些误会,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一次……”

“不可以。说完了吗?说完了滚,别打扰我睡觉。”王一博冷漠地转过身,躺在沙发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状。

翟月站了片刻,最终离开了房间,却没想到走过拐角,在走廊上撞见一个人。

“肖战前辈?”

见翟月离开后,小李一脸茫然地从墙后走了出来,这翟月似乎真跟老板有点什么过去,但他好像一点也没听说过,不知道肖哥知不知道。

“你在看什么?”

王一博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站在小李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小李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老老老……板……”

“都是白哥逼我的!”小李脱口而出。

(白霄云:阿嚏!)

王一博黑着脸:“逼你干嘛?”

“不敢说。”小李怂怂地瞥了王一博一眼。

“敢做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的,谁能逼你?”王一博的视线凉凉地扫过他,然后从他身边路过,“既然那么听白霄云——正好,今天他上班第一天,他可不也缺个助理吗?”

小李连忙哭丧着脸追了上去:“别啊,老板,我错了,我有悔!”

等王一博到了拍戏的场地,大家也差不多就位,准备开工了,但奇怪的是,肖战竟然还没来。

“小周,战哥呢?”王一博看见肖战助理经过,忍不住发问。

“老板突然有点事,跟导演请了半天假。”

王一博一愣:“怎么了?”

小周摸了摸头:“不知道啊,老板就让我请假。刚刚请假的时候还碰到翟月的助理了,好像也是请假。”

两个人同时请假?王一博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某咖啡厅。

“肖战前辈,我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少年低垂着眉眼,摇着手里的咖啡杯。

“你的意思是当初不是你下的药?”肖战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对,是我朋友把药下在了酒里,哥哥喝了以后就不对劲了,我才知道是他们瞒着我下了药。”

肖战听到他对王一博的称呼,不易察觉地凝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也有错,但是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让哥哥陪我过个生日而已,后来他一直不肯听我解释,没过多久他就回国了。”

“那么,一博为什么会喝酒?”肖战温润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冽,“据我所知,韩国严禁未成年人喝酒,而一博当时还未成年一直都没沾酒。”

翟月明显一愣,似乎这是他未料到的:“当时,我几个朋友玩得高兴了点,就起哄让他喝几杯,哥哥看那天是我生日,不好意思拒绝。”

“你没阻止?”

“我也……不好坏大家的兴致。”

“是吗?”肖战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难道不是因为想在自己的狐朋狗友面前撑面子——这个男人是我想上的,你们看看怎么样。”

翟月瞬间面如土色。

“翟月,你交的那些朋友是些什么货色,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们既然对你和王一博当时的关系一清二楚,你难道真的没有料想到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吗?”

“或者说,你们平时做得这些事还少吗?”

“可是,你即使知道会发生什么,仍然把他带进了狼窝,你现在却说你无辜?”

“那么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你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一博,你是不是把他带到了酒店,想强*他?”肖战说出那两个字时心头几乎抽痛一下,一字一句都不禁变得切齿。

翟月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肖战忽然厉声,神情中竟然带上了几分戾气,这是翟月从来没有见过的肖战的模样,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天生温柔。

“是。”他沉着脸说,“我知道我当时做错了,但是试问爱的人就躺在你面前求你让你帮他,有几个人能控制得住自己?”

“别他妈侮辱了爱这个词,还他妈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一向温和的肖战爆了粗口。

翟月愣了半晌,继而苦笑道:“我知道,我不懂爱,作为私生子,从小母亲软弱多病,我活得战战兢兢,所以我只学会了怎么用伤害和欺骗来保护自己,我想过要对他好,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去做。”

肖战眼神冰冷:“你受过的伤害就能成为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吗?”

“他曾经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弟弟,你却把他当成玩物一样对待,他因为你而变得恐同,甚至在刚开始时连被男人碰一下都会犯恶心、呕吐。翟月,你哪怕一次,曾经为你所造成的伤害向一博真正地道过歉吗?”昨天他听白霄云说起的时候他是何等的愤怒。

翟月沉默了。

“翟月,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在一博那所受到的任何待遇都是你应得的,如果你还想要让一博再肯听你一句真正的道歉——那么请收好你的伪装再来说话。”肖战站起来,准备要走,最后举起手机转身语气极冷地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如果你再敢纠缠一博,那么,我不保证它会出现在谁的手里。”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店。

“嘟。”

“喂?”王一博有些警惕。

“狗崽崽~”里面传来尾音轻扬的一声。

王一博放松下来,微愣道:“啊?战哥,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

“你在哪?”

“我?我当然在剧组了。”王一博无语道。

“没看见你,在哪?”

“就在那个我们戏里的房子后边,往里走一点……”王一博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你回来了?你请假干嘛去了?不会是翟月又来缠你了吧……你在哪呢?我出来找你吧。”

“不用了。”肖战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人。

王一博抬起头的瞬间就愣住了,他没想到肖战找到他会这么快,正想说话,却见肖战忽然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拥入了怀里。

“你……”

你干嘛呢!!!你他妈快把老子放开!!!

“一博,你昨晚失眠是不是因为那个吻?”

滚!!!谁他妈因为那个嘴巴撞嘴巴的事了!!!那叫个狗屁吻!!!

实际上,王一博满脸通红,无处安放的双手悬在空中:“嗯。”

“我没想到你恐同这么严重,狗崽崽,这是一种病,得治。我听说人要是讨厌一种味道,当闻久了就会习惯,那如果讨厌男人,多接触一下应该也有用,说不定负负得正,慢慢就习惯了。”

去你他妈的负负得正!!!去你他妈的习惯!!!我是讨厌同性恋又不是恐男症!!!

但肖战忽然间将双手拥紧,吓得王一博到嘴的脏话变成了一个嗝飞了出去,紧张得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有夏日的蝉鸣在绿荫间喧闹地叫着,远处隐约传来叫唤的声音。

“你现在还觉得恶心吗?”肖战靠在王一博的耳边说话,吐息之间却撩得王一博心上发痒。

“还好。”他低下头,下巴抵住了肖战的肩。

肖战轻笑:“看样子真的有用。”

王一博红着耳朵将脑袋瞥到一边,眼睛随意看着一处草木问:“那你呢?昨晚那个……你觉得恶心吗?”

肖战怔住,他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灼热的夏风从他们身旁吹过,肖战愣了好一会,觉得耳畔有点热,说:“我也还好。”

娱乐圈向

HE

温润霸道大佬攻×背景强大冷酷受

“满地星光,皆予你。”

首都国际机场

帝都刚下过一场大雪,这会儿虽然艳阳高照,但仍旧没有送来多少暖意。行人裹着羽绒服或大衣,步履匆匆,冰凉的空气刺得裸露的手和脸不自觉地又缩了缩。

已经在候机大厅呆了三个多小时的裴熠现在蹲在人群之外,早在心里把王一博骂了千万遍:“玛德小爷就不该相信这货的话,天还没亮就跑来接人,接到现在也没看到人!航班信息也不给,再给你半个小时,不出现就自己坐车回去吧!”

人群突然激动起来,接亲友的人纷纷举高了牌子翘首以盼,可裴熠已经完全不想理会现在是哪一班机到了,他现在只想补觉...

人群突然激动起来,接亲友的人纷纷举高了牌子翘首以盼,可裴熠已经完全不想理会现在是哪一班机到了,他现在只想补觉,还有骂人!

“等多久了?”

一双撞色板鞋出现在视野之内,顺着黑色的破洞裤往上看,白色连帽卫衣外随意搭了一件长款外套,暖和的毛线帽下面是一张白净的少年脸。一字浓眉的眉尾略略上扬,轮廓较一般男孩子要圆润一些,但眼睑很薄,双眼皮的褶皱在眼尾才缓缓泛出,黑色的眼珠像上好的琉璃球,盈盈水光化在其中,在冬日里自带一种薄凉感。不笑的时候下眼睑微漏一点白,带着些与面部轮廓截然相反的攻击性,平添了几分冰冷的贵气。

“你蹲在这里干嘛?害我找了半天。”

带着一丝困倦的声音再次响起,裴熠赶紧站起来,心里的火被面前男孩子凉凉的眼眸冲走了大半,他一直知道王一博长得好看,就像网上常说起的,是那种介于雪色和月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但是几个月不见,这小孩好像又漂亮了几分,一回来就持靓行凶,让人想发脾气都没办法。裴熠撑着仅剩的火气吼过去:“你不是说你八点就到了吗?现在都几点了?小爷我在这里等了你快四个小时你知不知道?!”

王一博把肩上的背包又往上提了一点,等他吼完了才把耳机拿下来,一脸无辜:“飞机晚点,这可不能怪我。”

到底舍不得说什么重话,裴熠接过他手边的行李箱,又骂了两句就带他去取车了。

“不是,我退学了,不想去了。”

走到车门边,王一博自然地开门坐进副驾驶,裴熠放箱子的手一顿,反射性地望过去,发现人已经坐进去了。他关了后备箱,开门坐进来,一脸不解:“为什么不想去了?”

“不喜欢了,就不想去了。”

“可是你当时申请学校的时候,说你很喜欢的。”

“对啊,可我现在不喜欢了。”王一博看了裴熠一眼,有些好笑:“没人规定我要永远喜欢一样东西,直到死吧?”

话是这么说,但这小孩从小就喜欢跳舞,从中学时期就在国外上学,去柏林艺术大学继续深造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现在好不容易上到大三,突然说退学了,换谁都没办法理解。

裴熠皱眉问道:“这事跟叔叔商量过了吗?”

王一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他一会儿不就知道了?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我爸什么时候干预过我任何决定吗?他说了我开心就好。我一直在国外,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想我的,现在我回来了,能一直陪着他,怎么不算惊喜了?”

裴熠一想也是,但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那你也不用退学啊,让叔叔移居过去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旁边人的面色就冷了,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地开口:“他为什么非要留在帝都,为什么国内国外两头跑,一边过来照顾我一边又舍不下这里,这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这个话题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车里的温度陡然低了几度,裴熠悄悄瞄了瞄旁边的人,把车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换了个话题:“那你之后准备做什么?要不要来裴氏?反正你家有股份。”

裴熠冥思苦想,这小孩适合做什么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王一博就出声了:“我想出道,但我不用裴氏的关系。”

“出道?”

“嗯,裴公子给看看,比起你家旗下那些艺人,我能混到哪个咖位?”

裴熠心想,那些货色,怎么配跟你比。

他握了握方向盘,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比一博大两岁,算是哥哥,了解这小孩惯会用这样的语气说着正经话,眼下看起来该是下定决心,真的打算进娱乐圈了。

虽然能猜到王一博生出这个想法的原因,但是也轮不到他去阻止,勾了勾唇角,裴熠随意笑了笑:“我们小菠萝光这脸,就已经甩很多人几条街了,还问什么咖位,没法比没法比。”

王一博白了他一眼,因为别称板起脸:“不是告诉你了别叫我菠萝了吗,听着跟个女孩子似的,一点也不酷!”

正好遇上红灯,裴熠停下车,偏头看了旁边人一眼,语气半分戏谑半分认真:“我不是也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我这么叫你的原因,我就不叫了,王酷盖。”

王酷盖显然比较满意后面这个别称,嘁了一声:“不就是小时候的接头暗语吗,还能有什么原因?”

裴熠状似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在手边拿了一瓶饮料递过去:“如果人可以永远不长大就好了,你小时候那么可爱,现在长大了,都不好骗了。”

没理会旁边人伤春悲秋,王一博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不长大怎么行,不长大你拿什么跟人滚床单?”

嘶……这破小孩,知道挺多啊。

“咳咳……那个啥,最近已经节制了不少,往事休要再提。”

这浪荡公子的话,王一博可是半个字都不信,前方红绿灯变换,车子继续往市区开。他无聊地看了看饮料瓶——

这瓶子上印的代言人的脸,好眼熟啊,微微转动瓶身,看到了右下方的名字。

“肖战?”

裴熠听到声音,探头看了一眼饮料瓶上的脸:“嘿,我说这人脸看着似曾相识呢,之前只知道是星辰国际的人,你这一声我倒想起来了,他是参加过你街舞大赛庆祝会的那个哥哥啊。”

12岁那年他参加街舞大赛拿到了冠军,他妈妈很高兴,给他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会,肖战是他妈妈带过来的,用的是师生的身份,也是当年唯一被邀请参加聚会的圈内人。

瓶身被捏紧,王一博面无表情地撕下包装纸,把那张英俊非凡的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车里的小型垃圾袋。

这孩子气的动作把裴熠逗笑了,故意问他:“恨屋及乌?”

“不。”王一博仰头灌了一大口饮料,面色如常:“长得太帅了,我嫉妒。”

把白菜放在水池里洗干净,又打开冰箱拿了新鲜食材出来,宝贝儿子回来了,自然是要加餐的。

裴熠不急着回去,就在王家一起吃午饭。王深对儿子退学跑回来的事果然没说什么,他一向脾气好,在圈内素有“儒雅君子”之称,以前面对再难调教的演员,他也只是叫人过去谈话,从来没有在片场随意吼过谁。

饭后王一博送走好友,就在房间里清理着自己的东西,他速度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把在学校得到的荣誉证书放在书架左侧的展示台上,一不小心碰掉了格子里贴着的照片,他拿起来重新贴好,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媚,怀里的孩子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开,一旁的男人笑得无奈又温柔。

光年流转,往事再现,亲昵殷切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响起:

“Aprilis,到妈妈这里来,告诉妈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

“是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了~”

画面一转,女人冷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收走自己所有的东西,决绝地越走越远,身后小少年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她却一次都没有回头。

卧室的门被敲了敲,拉回了男孩子的思绪,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照片上立在那对母子身后一脸羡慕又无奈的男人,是他的爸爸。

王一博侧身让他进来,又关上了门,准备迎接与爸爸的谈话。

“小熠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你要进娱乐圈?”

“是,而且我已经考虑好了,也没有人能阻止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呢?人不都是要多多去尝试的吗?”王一博靠在书柜旁,望着自己的父亲:“就像您,从导演到监制,又去尝试做投资,入股裴氏娱乐,一代艺术家现在还自己种菜,不也是一路在尝试新的东西吗?”

王深被这番话说得很尴尬,他并不是在尝试新的东西,只是不想再碰摄影机器罢了,儿子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堵他而已。

王一博回身坐到书桌前的软椅上,眼眸沉静又薄凉:“爸爸,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赌我三十岁之前拿到A类电影节影帝,如果我赢了,您就出山跟我合作一部作品,好不好?”

“她很厉害,所以您为她拍了《烽城往事》,那如果我有一天也很厉害了,您是不是也可以为我拍一部呢?”

这孩子,又开始较劲了,王深叹气,人人都说娱乐圈有三大憾事:

一是唐公封笔;

二是宜神退位;

三是王深才尽。

他就是那个才尽的王深,那时候他还年轻,才华横溢,世人称赞,风头一时无两,可是后来他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心中的信念不在了,也再拍不出满意的作品了。

所以他称自己“江郎才尽”,不再执导任何影片,彻底退出了电影的舞台。

他的阿宝,是想给他一个机会重来啊。

可是,他没有重来一次的勇气了,现在恐怕连画面怎么构图好看都不知道了,他叹气:“中国有很多很厉害的导演,他们……”

“可我只想跟我爸爸合作一次。”王一博打断了父亲的话,执着地重复着自己的诉求:“我只想跟惊才绝艳的王深合作一次,我想告诉他,不是只有沈安宜才配跟他合作,我也不差。”

对于儿子直呼大名,王深并不生气,他儿子今年才过的二十岁生日,还是个霸道骄傲的小朋友呢,他走过去摸了摸王一博的脑袋:“你知不知道爸爸这一生,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王一博歪头想了想,那应该是获得最高荣誉金棕榈的那部民国大片了,“是《烽城往事》,对吗?”

“不是。”王深蹲下来握住儿子的手:“是你啊,爸爸最满意的作品,是我的儿子,王一博。”

我的阿宝,出生时被万人期待,一路骄傲地成长,比旁人的孩子都要聪明伶俐,十二岁就获得了全国街舞大赛的冠军,后又顺利考上柏林艺术大学,荣誉证书可以装满一整个大箱子……

我还有什么作品,比你更加完美呢?

柠檬直播间:

阿间回来啦,想不想我呀?

文中弟弟的英文名字Aprilis是拉丁文四月的意思,是纪念维纳斯的月份

《星光予你》正式开坑,mua~

别的大大都有小红心和反馈呢!

●超甜的小甜饼,一发完

●平行世界,私设如山,勿上升真人,就是一个啵啵猪要买走漂亮哥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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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肖战觉得最近总有人在盯着他看,而且这种感觉只在下午有,你说邪不邪门?

02

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月前他和自己的发小汪卓成一起合开了一家古玩店,由于位置地段选的不错,而且他也不太爱计较小钱,有个什么零头就直接大手一挥给免了,为此吸引了很多的顾客前来光顾。

不过,一些有尊严的小姐妹表示:这!不是生意爆棚的直接原因……

最!最!最!重要的是,肖老板长得也太他妈...

最!最!最!重要的是,肖老板长得也太他妈帅了!!!

秉持着“这种极品帅哥一天不看个三四次都是对不起自己”的终极理念,所以古玩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看到门口的那道铁门槛了没?

对!是的!你们猜的没错,人家原本……是刷了漆的!!!现在被那些小姑娘们磨的……都硬生生地磨秃噜皮了!!!

你们就说,夸不夸张?!

怎么滴你以为这是高中生一起结伴上厕所啊一天要上个五六七八回?!

抱歉,情绪有点激动了,来,咱们接着继续往后说。

不久前汪卓成和他女朋友一块去三亚度假了,店里就只剩下肖战一个人在忙前忙后。

而故事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从那天起,肖战几乎每天都能在柜台上看到几枚硬币,有时候是五六枚,有时候是十几枚,而且每一枚都被擦得亮晶晶的,放在桌上甚至泛着漂亮的光。

肖战觉得很莫名其妙,但又搞不清楚这是哪位顾客留下来的或者说是谁的恶作剧,于是只好先找个袋子收进去。

十天过去了。

袋子里的硬币越来越多,肖战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一回两回他还能理解,但每天都有硬币收这可就太不寻常了。

更诡异的是,每天下午,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偷偷藏在角落里看着自己,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的。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作为一个二十四岁刚从大学的校门口毕业出来的孩子,从小到大为人低调,从没欠过什么桃花风流债,也没招惹过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自认为作风优良,遵纪守法。

所以说他实在是想不通。

于是乎,肖战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楚对方是谁。

说实话,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03

直到今天,肖战吃过午饭后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结果睡得不太安稳,在梦里总感觉有东西在自己旁边转啊转的。

肖老板表示自己真的很憋屈,怎么现在连睡个觉都睡不好了?

于是他刚烦躁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就看到一只毛发略微带着些金黄色的小猫咪正叼着几个硬币小心翼翼地跳上了桌子,正当要把硬币放下的时候,却没想着和肖战碰了个正着。

一人一猫对视着,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肖战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小猫咪有些紧张,奶乎乎地“喵呜”了一声,喉咙里发出一丝细而碎的喘,刚想要跳下桌子逃跑,没想着被肖战眼疾手快地一把抱进了怀里。

他一边顺着怀里这小东西的毛,一边扬唇笑着说道,“原来每天给我送硬币的是你这个小家伙啊?”

肖战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所以每天下午偷偷在角落里偷窥我的也是你咯?对不对?嗯?”

说罢,他还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对方的小脑袋。

小猫咪大概是没想到肖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整只猫都傻眼了,愣愣地呆在了原地,像石化了一样。

肖战看的有些好笑,不知为何,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泛出了些微微的粉色。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小猫咪耳尖通红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扑通”一声跳到地上,跑走了。

第二天,肖战特地跑去宠物店买了几盒猫罐头回来,想着今天应该还会遇到来给自己送硬币的小猫咪。

小家伙那么可爱,昨天应该多留它一会儿的。

终于到了中午,肖战心情说不上来的好,还耐心地扫了地,擦了桌子,整理了柜台。

然而那只小猫咪却没有如期出现。

肖战有点儿失望。

甚至等到了傍晚也没等到一根猫毛。

第三天,同第二天。

第四天,同第三天,亦同第二天。

第五天,同第四天,亦同第三天,亦同第二天。

这是第六天,柜台上的三个猫罐头至始至终都摆在那里,上面还落了点儿灰,肖战悠悠地叹了口气,莫名地从心底里生出几分猫走茶凉的感觉。

突然。

伴随着“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个清秀的小少年走了进来,他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细腻,骨相小巧精致,面庞仿若精雕玉琢一般,脸色淡淡的,只是耳尖有些粉。

看到这副样子,肖战突然就想起了那只给他送硬币的小猫咪。

他从来都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纵然自己的颜值从小到大都在学校里名列前茅地排在第一。

然而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肖战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刚想开口,就看见小少年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猪存钱罐,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硬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肖战疑惑地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小少年对视着肖战的眼神,耳朵越来越红,他的声音又低又磁。

“这些硬币,还有……加上之前的那些。”

肖战更疑惑了。

对方抿了抿唇,声音里染上了一丝焦急又夹杂着胆怯,可眼神里却又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期待。

“我……我的意思是,哥哥,我可以买你吗?”

可能实在是太紧张了,小少年藏在发丝里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露了出来,他咬紧了下唇的软肉。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肖战唇角的笑掩盖都掩盖不住。

他现在只觉得。

自己被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可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少年看着肖战,却始终等不来那个答案,着急得眼泪漫了一眼眶。

实在没憋住,他略微带着些哭腔,委屈巴巴地抬头问,“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被我买走啊?”

紧接着,肖战就看到对方头顶上的那两只小耳朵就那么软趴趴地垂了下来,看着特别无精打彩。

肖战一下子就心软了,他闷笑了一声,把王一博放在桌子上的小猪存钱罐抱在怀里。

“没有,哥哥特别愿意。”

这天晚上,肖战像往常一样把小朋友洗洗刷刷一通之后搂进怀里。

“一博小朋友,哥哥有个事情特别好奇。”

王一博软趴趴地用脑袋蹭了蹭肖战的颈窝,“什么?”

“你给哥哥的那些硬币为什么会那么干净啊?”

“因为那是我把它们叼到河里一枚一枚洗干净的呀。”

那天。

王一博在一家古玩店里看到了里面的肖战。

橱窗里有很多很好看的东西,可王一博就是把肖战定义成了店里最好看,最宝贵的宝贝,他听妈妈说,好看的东西是要攒很久的钱才能买到的。

于是乎,王一博就自己偷偷攒了很久的硬币,捡到硬币之后就拿到河边用爪子洗干净,肉乎乎的小爪子在水里划拉划拉的时候,王一博小猫咪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攒到足够的钱去买那个橱窗里的哥哥呢。

从那个时候开始。

王一博就只有两个任务。

每天上午去捡硬币,下午就藏在草丛里眼巴巴地看着漂亮哥哥还在不在。

可是古玩店里的顾客络绎不绝,经常是走了一批又一批,王一博特别焦急,生怕橱窗里的漂亮哥哥被买走。

于是自从那天被肖战抓到后,它决定要赶快攒硬币了,漂亮哥哥那么好,对他还特别温柔。

王一博很天真的认为,对方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被人买走,很可能是因为太贵了。

所以它开始每天都在各个地方捡硬币。

不过还好,漂亮哥哥没有被买走。

一想到这儿,王一博搭在肖战身上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就不停地摇啊摇的。

肖战揉了揉王一博的脑袋,“以后就不需要捡硬币啦,想要什么哥哥都会买给你的,当然……陪你睡觉的,只能有哥哥一个哦。”

我有一个小朋友。

他用六百八十九枚泛着光的硬币,买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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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么可爱的啵啵可以拥有小心心吗?期待

双校霸+双学霸+青梅竹马

嘴贱校霸兼学霸哥哥VS欠打校霸兼学霸弟弟

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欢喜小冤家

有私设!OOC严重!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9.

王一博觉得肖战属实有病。

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拉着他去天台看月亮,还说什么今天晚上的月亮会很圆,还可以许愿之类的。

王一博表示,这他妈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把戏好不好!还许愿,许你个大头鬼!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居然真的和肖战一起来了天台看月亮,一定是被肖战的夺命连环call扰得心烦!不然他才不可能放着软软的床不管呢。...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居然真的和肖战一起来了天台看月亮,一定是被肖战的夺命连环call扰得心烦!不然他才不可能放着软软的床不管呢。

在天台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后,王一博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忍不住出声

“肖战,这就是你说的看月亮?”说着王一博还抖了抖胳膊,把上面一只正在吸血的蚊子赶走“我看我们再站一会儿这周围的蚊子都该饱了。”

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手臂上蚊子飞走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包,还有点红肿。

肖战的眼神暗了暗,在心里把白天在教室里讨论月亮的几个女生挨个骂了个遍。

妈的!不是说好今天有圆月嘛!

“诶诶诶,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不回答我可走了啊。”见肖战没有回答王一博更恼了,他见鬼的答应和肖战一起来天台看月亮就算了,可现在站在这儿喂蚊子算什么事儿啊!

肖战总算有了反应,拉着王一博的手腕不放

“别啊,十分钟!就十分钟!如果月亮还没出来咱就回去,行嘛?”说完他还十分可怜兮兮的看着王一博,样子像极了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

看着肖战软萌的样子王一博突然就软下了心

“行吧,最后十分钟。”

王一博挠了挠被蚊子咬过的包,样子比一开始还要红一些,瘙痒无比。他漫不经心的望了望身旁的人,只觉得肖战还挺有耐力,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睡意。

肖战突然十分兴奋的抓住王一博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天边出现的月亮

“看啊!出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王一博抬头看了过去,天空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弯弯的月亮,看着还有点变圆的趋势。不过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

不得不说,肖战这家伙的颜值好像真的挺高。

看了一分钟肖战突然有点深沉的说

“王一博,你说我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啊?”

王一博微微一愣,这样的肖战他还是第一次见,深沉的,不苟言笑的。

“不知道,不过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说得也是。”肖战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恰逢此时的月亮已经完全变圆,他又侧过头看着王一博的侧脸

“今晚月色真美。”

王一博很是同意的点了下头

“是挺美的,不过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这儿的蚊子是真多。”

“嗯,回去吧。”临走前肖战还看了眼月亮,在心中默默许愿

希望王一博可以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这样肖战也可以开心一辈子的。

第二天早上王一博险些迟到,到了教室看见肖战又是一顿白眼。

肖战表示,就...挺突然的。

课间旁桌几个女生讨论的声音将睡眠中的王一博吵醒,他十分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有些许炸毛的头发,耳朵却被女生讨论的内容吸引住。

“诶,昨晚上的月亮你看了嘛?”

另一个女生懊恼的摇了摇头“没看见,昨天晚上我在房间等的睡着了,等再一睁眼都已经早上了。”

“那可就太遗憾了,我跟你说,昨晚上的月亮超级圆呢!我还拍了照片,要不回家我发你?”

“行,不过你昨晚许愿没?我听人说挺灵验的。”

“当然许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

“许的什么?是不是和某人有关啊~”

“去!真讨厌,说出来就不灵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几个女生才停止交谈,王一博看着身旁的肖战突然就好奇心旺盛起来。

他小心的戳了戳肖战,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肖战,你昨天许愿没?”

“许了,怎么了?有问题?”

“不是,我就想知道你许的什么。”

“这我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不说算了。”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侧脸心中发出一阵哀嚎

肖战还是那个肖战,不管脸再怎么好看依旧可以把他气吐血的肖战!

他的官宣文案没有句号

因为王一博肖战的故事,没有结束

复婚这个词被王一博反复含在嘴里,却一次次咽下,以两人的默契程度,很多次都要呼之欲出的话却每每被肖战不经意的转走,一次两次是意外,久了……王一博知道,大概是肖战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

即使现在两人官宣了,但由于没有结婚,还是有很多唯粉不承认对方,说对方只是自己正主用来挡烂桃花的。...

即使现在两人官宣了,但由于没有结婚,还是有很多唯粉不承认对方,说对方只是自己正主用来挡烂桃花的。

“哇呜哇呜,肖战这边来。”主持人把中心位置腾给肖战,闲聊两句后话题开始转变,“肖战有考虑过结婚吗?有没有计划。”

“计划……”肖战看了眼镜头,“有,打算在35岁结婚。”

“嗯?很精确的数字啊,是有什么寓意?”

这次肖战却笑而不答了。

王一博看见这段采访视频时正在剧组,他心有些慌。

打算在35岁结婚……

精准的仿佛已经有了人选。

谁呢,是自己吗?是自己吧……

“啊!哦…我刚下戏,准备卸妆回酒店。”王一博手忙脚乱去关平板的采访视频,却又拖了回去,视频里清晰可辨的肖战的声音传了出去,当然……也传进了听筒。

阿西……

“……”这采访是一个多月前录的了,肖战愣了好久,“我说你怎么蔫蔫儿的。”

“瞎说。”肖战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嘁……”王一博小声抗议了一下便不说话了,两人沉默着,听筒里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只听对面叹了口气。

“王一博,乐华规定艺人29岁才能结婚,我等你到35岁,这次我想认认真真的,光明正大的,万人祝福的,和你结婚。”

“……”王一博抬头,张嘴,盯着平板,看着回答问题时,肖战笃定的眼神。

“上一次的失败,是我的问题,下一次,会让全世界都见证着,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的感情,失败第二次。”

“肖战……”王一博的话卡在嗓子里,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真的把结婚看成了那张证件。

“所以你在瞎想什么呢王老师?还结婚对象是谁……怎么,你给我物色一个?”

“你敢!”

“哼哼……”肖战坏笑着。

「这么恩爱怎么可能不结婚呢?」

「明面上的恋爱可能是为了掩盖各自的婚姻」

「是不是已经分手了,但怕cp粉脱粉才不公开?」

「还是国情问题,官宣可以,真的结婚还是会有人说的,世俗不是随便的事儿。」

「……」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庞大的cp粉群体,这样的红利,实在是惹百家公愤,所以挑拨两家的现象从未停止过。

质疑的声音在2026年年初开始终止。

两人开始公开同款衣物,微博隔空喊话,晒对戒,晒日常。

如果这些都是线上,那在线下一档综艺里,节目组开玩笑的写出在场嘉宾的伴侣,然后随机找人扮演。

白板上最后一组写着

【肖战,王一博】

两人没有结婚,其实不该这么公开cue,主持人也是写完才反应过来,其他cp都是结婚了的,他正彷徨呢,这时候肖战突然开口。

“不对不对。”只见肖战走过来,伸手。

主持人赶紧把笔递给肖战,肖战拿板擦擦去又写了什么,他退身,露出白板。

【肖战王一博】

“我们俩中间,不用写逗号。”

肖战笑着还给主持人笔。

话毕,全场沸腾。

而在盛世之下……

「你好,是2021的姐妹吗?我是玐玐,现在是2026年3月14日,我正在哭,所以语言组织有些混乱,今天上午,就在南京盛龙广场的大屏上,两个崽突然出现,王拽拽,额,可能你们现在不这么叫他,就王一博,他……啊!我还在哭,他特别俗套的单膝下跪跟肖哥说,咱们,复婚吧……特别俗!就!特别俗!还有,戒指的糖,磕下去!!他求婚戒指是从脖子上摘下来的!活该被他哥笑话!」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跨时空对话技术并不稳定,如果你能看到,我就想跟你说。」

「世俗,也不过如此!咱们,赌,赢了!」

“还行吧?用我让人过去给你做脸放松一下吗?今儿这……都赶一块了。”

肖战叹了口气,开了免提。

“没事,别安排人过来了。”

听得出来肖战声音尽是疲惫,刘晨翻了翻自己手里的东西,看有没有好消息。

“诶诶!肖战,你还记得之前你让我找的人吗?我之前就查到信儿了。”...

“诶诶!肖战,你还记得之前你让我找的人吗?我之前就查到信儿了。”

“什么人。”肖战睁眼,往浴缸里放水,打算放松一下,便调大了音量把手机放在一旁。

“你之前让我找过的金发帅哥,后来那不是看你结婚了?有信儿了我也没跟你说。”

刘晨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肖战紧张的看了眼外面,不知道声音有没有传出去。

“不知道是谁,但我从监控里调出一段视频,嘿呦,眼光不赖啊?不过应该是韩国人吧,国内没见过这样金发的艺人。”

叮~

手机屏亮了一下,是刘晨发来的消息。

王一博站在浴室门口,两拳紧握,只要肖战敢真的打开手机去看那什么狗屁金发帅哥!他立马冲进去说分手!

可里面安静着。

“算了……”肖战踏进浴缸,“当时只能说……惊鸿一瞥吧,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肖战闭上眼,脑子里想起素颜的王一博。

“再说,我现在有男朋友。”

王一博这才松开拳头……心有不甘,但坐回了床上,憋着火回味着刚刚听见的话。

肖战在和自己结婚前遇到过喜欢的……

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

所以……自己没有那人好看呗?!

“……”肖战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也知道自己刚刚脾气有点大,并且是因为自己的的心理作祟,“今儿在剧组不顺心,事儿也有点多,其实你送我什么都好,但是送钱……不太好看。”

“刘晨。”

“……”王一博磨着牙,气腾腾但是挤不出一句话,“噢。”忍一时风平浪静,但越想越气,王一博拧着眉,咽不下这口气还是锤了一下床垫,“你说的那个金发!……他,是谁?”

“……你偷听我说话。”

“你话筒开那么大!我又不聋。”

肖战闭眼,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我也不知道那是谁,之前碰见过一次,我也是随口给刘晨提了一下,再后来就一直在和你聊天,再后来就和你在一块了,我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

“……”王一博闻言眨眨眼,“那你……说他好看?你喜欢…就去…”

“就什么?!”肖战直视王一博,“我真的受够了,怎么,你心里就没别人?和我在一块之前就没喜欢过别人?能不能放眼现在啊王一博,活在当下会不会??我不计较你心里有别人,你还非要刨根问底揪我的过去?幼稚吗王一博?你就不觉得你幼稚吗?”

“……”年龄是王一博心中隐藏的一道疤,他最怕肖战拿年龄说事,差了六岁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鸿沟,只要肖战拿年纪压他,他总是无法反驳。他怕极了肖战拿年龄推开他。

对方也知道,所以就算吵架,也避开不提,而这次却毫不留情的说自己幼稚……

“我幼稚你就别和我谈!您成熟,您比我大六岁,您当然比我厉害。”

“大半夜的去哪?!”肖战转身,王一博却直直的大步走出去了。

“不用你管!”

之前不停赶戏,调戏,肖战已经是借了导演和各演员很大的面子了,再擅自离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王一博不理他,他也没办法。

王一博约他出来吃饭,肖战想了想答应了,大不了晚上回来再背。

王一博在餐厅等,从约肖战,他就坐在餐厅了,下午六点半等到晚上九点。

等到后面,王一博的初衷已经完全不在这顿饭上了,他要肖战给他一个放他鸽子的说法。

几乎是毫不受控制,王一博捶了一拳桌子,上面是旋转玻璃层,被他一拳锤碎,玻璃渣刺进手背,他自认倒霉,赔了钱,连夜坐飞机回去。

飞机上,凌晨,肖战说他出来了,问他在哪,前面还有肖战发来的几条等等他的信息。不过当时王一博在处理伤口,没看见,现在人都上了飞机。

「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他这么回道。

对面很久没回复,王一博快睡着了,手机振动,肖战回了个嗯,王一博眯着眼看了看,又关了手机,没回。

还没几天,他就在微博热搜第一上看见了肖战。

#肖战甄璐璐约会

“喂,一博。”接通,肖战的声音不太好听。

“我……看你在干嘛。”可听见对方的声音,王一博却又不知如何质问。

“热搜……”

“假的,我和她被公司安排吃的饭,说要开播了,谁知道是这么编热搜。”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我就问问。”

“嗯。”

沉默。

不一会,热搜又顶上一条。

#肖战澄清

左不过澄清一下他和甄璐璐的关系,王一博看着肖战工作室发出的公告,盯着那句肖战先生尚为单身看了很久。

两人吵架后没好好说过,上次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约人出来,还被放了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话越来越少。

顶着重重心思王一博去练舞室了,在一个特别日常且简单的定格动作上却失误了,为了不扭到脖子他摔下来时扭到了脚腕。

而摔下来一瞬间被人围住,王一博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脚有多严重,而是……他好像,有理由联系肖战了。

“快进来,没拖鞋……”王一博开门,鞋柜里只有三双拖鞋,一双他的,两双肖战的。

“嗯?我随便穿一个就行啊,我不介意的。”岳苏苏看着那有两双男士拖鞋,还以为是王一博怕她介意男拖鞋。

“额……”王一博一愣,便拿出了肖战夏天的拖鞋,反正现在也穿不上。

“你别动了,我自己穿吧。”岳苏苏笑着换了高跟鞋,踩上拖鞋,环顾了一下家里,“你一个人住?吃饭没?”

肖战刚下飞机,他本来就是今天赶回来,听见王一博扭伤脚的消息还改了一趟航班,心说给王一博一个惊喜吧,便定了药先邮到家里。

全副武装去便利店买了些简单的食材拎着进了电梯,轻轻打开门,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高跟鞋就让他愣住了。

再往里走,是坐在沙发上的王一博,紧接着听见厨房传来的说话声。

“你能吃辣吗一博?”

“还行。”王一博低头玩着手机。

“那我……”女生的声音戛然而止,“肖战!”肖战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两年大火的艺人。

王一博猛的回头,看见了拎着东西的肖战,舌头又打结,“肖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不是……”

“打扰你了?”肖战真生气了,反而不会大吵大闹,而是异常平静。他将东西放到茶几上,“方便加个人的饭吗?”他冲厨房的人说道。

“方便…方便。”岳苏苏点点头。

肖战眯眼,看见了自己的拖鞋穿在了别人脚上,一口气顶在胸腔。

他笑了笑看向王一博,“这位是……”

“我同事……”王一博坐直。

“哦~同事跑到家里,来给你做饭,还穿着我的拖鞋,套着我的围裙,用着我买的锅铲。”

肖战这些话几乎是咬着说出来的。

“她亲戚住这,正好知道我受伤了,就说上来看看,我正好没吃饭,她也没有,她正好又会做饭,非要做……夏天拖鞋你也不穿,我想她穿完给你洗洗就行……”

“这么多正好啊。”

肖战笑着点头。

“只有我回来的不正好吧?还穿完给我洗洗?那是不是我不回来压根不知道家里来过其他人?那我不在的时候呢?家里是不是开派对了我都不知道?别人穿过的鞋你洗洗想继续让我穿?!”

“……”王一博扭着脚,肖战回来让他很惊喜,但更多的还是委屈,肖战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他吼……“那是我让你一直不回家的?你忙,你忙,你忙啊倒是!我受伤了人家知道上来给我做饭!你呢?就买了堆药让我注意安全?!”

“分手吧。”

“……”肖战放下手,看向王一博,“?”

“我也受够了,挺累的咱俩这样,你忙,我也成天烦,还要天天操心你和别的女明星的绯闻,除我头上的草。”

“我绿你了?!”肖战怒呵。

“我没说你绿我,但我不想成天患得患失了,你是大明星,我就是个小透明,咱们差太多了,我难受,受伤,想…你,你永远在忙,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分手吧。”

“……”肖战一肚子话堵在嘴里,看看厨房里的女人,又看向王一博,“我们都冷静冷静,我先走了。”

重生向

抑郁明星ggVS重生宠夫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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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上辈子活得有些糊涂。

这份糊涂不是说他24岁分不清南北东西,开着导航也能把5分钟的路绕成50分钟的小规模春游;也不是说他轻而易举地忘记烧红的锅底不能马上倒油的公开道理,以至于烧焦半边灶台害得季向空差点被房东连夜撵出去。

这些勉强都算小事---毕竟即使季向空真的被撵出去,他也可以连夜投奔同城的爹妈,顶多被二老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话。季向空已经是个成熟的二十好几青年,要学会逐步接受社会的毒打。

但相恋4年却不大了解肖战的身心状况,这一点在...

但相恋4年却不大了解肖战的身心状况,这一点在血流成河过一会的王一博看来就很有些不可原谅。同样痛心疾首的还会有王一博的高中政治老师,尽管他老人家不追星,听到'肖战'的名字后只会兴致勃勃地追问这位好教练带出的下一届乒乓球新星预备什么时候真刀实枪地干一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为王一博从他手底下毕业区区六年,却把唯物辩证法统统打包还给他而捶胸顿足。

要是认定世上万物都有联系,那分析事实就得统筹合计届时的各路情形。也就是说,如今开过一次瓢又卷土重来(这词儿用的不精确,但老先生教得是政治,讲整体观,所以选择性忽视这一非关键部分)的王一博不能和上辈子没开过瓢,只害得季向空18次屁股开花儿的王一博相提并论。

王一博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身侧在安眠药效下再度沉睡过去的男人。肖战瘦了,眼窝陷得深了些,鼻梁被衬得愈发挺拔;眼眶下窝着青黑,显然这些天睡得不安稳,脸色有些许憔悴。

王一博伸出手,轻轻抚平肖战微微蹙起的眉头,末了把脸埋进肖战怀里,手臂收得紧了些。

我要牢牢抓住他,绝对不能让他走掉。

困意慢慢地包裹住王一博,王一博一面阖上眼睛一面赌咒。生离死别这种混账事肖战已经做过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那么他做鬼也不要放过他。

肖战第二日须得赶通告,故早早起了床,吻了吻怀里安睡着的小团子,起身行至厨房,用文火焖上一小盅虾仁蒸蛋。他素来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自打生病以来更是没了吃的心思。但家里的小朋友是个一顿都不能落下的小馋猫,肖战便也重拾荒废了好些时候的厨艺。

约莫着小白到了楼下,肖战关掉火,在悬着的毛巾上擦擦手,行至卧室门口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用被子裹成一卷的小孩,扭头出了门。

察觉到肖战因为可以放缓动作而微不可闻的关门声后,王一博睁开了眼睛。他醒的时刻同肖战相似,却打定主意不吭声,愣是靠着装睡做了一早上的间谍活计。

王一博顶着滚得乱糟糟的鸡窝头走到厨房,从小蒸锅里取出爱心蒸蛋,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尽管他老大不乐意说些琼瑶式的肉麻话,但此情此景,若不是孤寂隔壁的住户还在梦周公,他很想抱着面前的小瓷盅放声嚎啕:要是肖战给他做一辈子早饭,他一定一辈子做个好人。或者他给肖战做一辈子也行,尽管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连累他俩的一辈子一块儿折半。

被搅了清梦的季向空很暴躁。很暴躁地季向空很野性得抄起手机,气沉丹田,预备狠狠喝出一声'喂!"给对面这位大早上损害他睡眠质量,很有可能害他少活十年的完蛋玩意儿一个下马威。

没下成。嘶喊了一晚上且沉浸式撕杀过于投入以至于忘记喝水的电竞少年季向空一大清早被痰卡了嗓子。

"你还好吧?"好人王一博向空空发去好心的关怀。

"咳咳咳咳咳..."季向空如是回应。

"咳咳咳咳咳咳..."季向空重复上述回应。

"咳咳咳咳咳...糙啊!"爆粗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反应,季向空终于在一片咳嗽声的末尾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要是他与王一博共同的高中政治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对他大加称赞:充分调动主观能动性,以至于变通了看上去难以克服的联系。但接下来他就会把季向空爆粗口的事告诉他们的班主任,季向空就得抄100遍核心价值观。

顾魏把冒着袅袅白烟的茶杯朝面前稚气未脱的男孩推了推,温润笑道:"听向空说,你找我是为了阿战的事?"

王一博点头,乌溜溜的小狗眼眨巴眨巴地盯着顾魏看,恍若做好了顾魏拒绝的话一出口就抱住他的大腿磨到他松口为止。

干心理咨询一行最重要的是要保守好患者隐私。这轻来算道德底线,重来构成民事纠,顾魏在这行干了快十年,是个极具职业操守的好医生。

很有操守的顾医生麻利的抽出肖战的病历,亲手翻开,推到了王一博面前。并且充分考虑隔行如隔山的前提下,王一博看懂病历上龙飞凤舞的顾氏草书的困难性,顾医生还相当贴心地辅以口头讲解。

"阿战的情况和大家公知认识的抑郁症有些区别。"顾魏把双手交叉着放在膝前,娓娓道来。

"他的情况专业名词上应该叫'双向情感障碍'。"考虑到王一博空白的医学知识,顾魏在后面补了句相当通俗易懂的解释:"也就是,如果说抑郁症患者是一直置身于深渊里,那么双向情感障碍就得遭受情绪的极端化起落,冲上云霄之后再跌回深渊。"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阿战有些时候温润阳光,有些时候却不假犹豫地伤害自己。"

"所以我能为他做点儿什么呢?"王一博急急开口。他对疾病原理没什么兴趣,只关心怎么能把肖战留下来。

顾魏却是拧紧了眉头,沉吟一会儿,无奈道:"阿战的情况比较棘手,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工作。他是彻头彻尾的体验派,演戏必得入戏。这戏易入不易出,大概是从《佞臣》杀青之后,他的状况便差到了需要空档修养的地步。"

"那我养他,他不去演戏了行吗?"王一博差点就要抹泪了。要不是出于礼貌,他简直想立刻跑出门再去找份兼职,养活自己和肖战。

"你说呢?"顾魏彻底被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逗乐,用双臂搭住椅背,笑着反问。

当然不行。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肖战一定会立马羞愧自尽。尽管王一博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羞愧,就像他不会因为肖战为他做早饭而羞愧一样,肖战也应该理所应当地被他养。

"毕竟,"顾魏顿了顿,看向面前眼睛光溜溜的小朋友,嘴角漾了丝笑纹:

"他最喜欢你。"

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学长战*自以为是酷盖的呆萌学弟博

偏沙雕文,短打

小甜饼,搞笑向。

ooc,勿上升蒸煮。

肖战语惊四座,整个酒桌的人都被惊到了,在热闹非凡的酒吧硬是被一桌子的人搞出了安静西餐厅的感觉。

整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事件中心的男主角---王一博的身上。王一博从小就最害怕这样的场景,心里紧张地要命,拳头也不自觉地收紧。然后....王一博一紧张...又揍了肖战一拳...

......

“学长对不起!我一紧张就会不自觉打人,你...没事吧?”对面的肖战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王一博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肖战用舌头顶了顶伤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嘶,这小子下手可真狠,那这就不能怪他了。

只见肖战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语气里满是委屈,“一博放心,哥哥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就是头有点晕。”

顾卿言没眼看地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平常这人做实验满手血都能淡定地记录实验数据,这么点小伤还头晕,当别人是傻子吗?谁信啊?

好吧,是有个傻子信了,虽然顾卿言不想承认但是这个傻子就是他的表弟王一博。看着王一博满脸的担心顾卿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敢情这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当晚由于肖战和王一博的一出闹剧提前散了场,在此过程中肖战一直嚷嚷着自己头晕整个人挂在王一博身上,气的顾卿言要上手打他。等到大家都散了只剩下他们三人时,肖战自觉地跟着王一博走了,刚走几步就被顾卿言拉了回来,“大哥,我们今天要回学校的,你忘了晚上还要开会?”

顾卿言从肖战“啧”的一声中听出了满满的嫌弃之情,转头就对着自家表弟说道,“一博,我带这人回去就行,你早点回家吧。”

王一博顺从地点了点头,“那学长,我就先走了。”

肖战也没理由让人留下,只好不情愿地和王一博道了别。

一路上顾卿言都看肖战板着一张脸,“我说肖战你不至于吧,你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呢,回个家睡觉都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不过我理解,单身狗嘛,总是看不清楚真相的。”说完肖战潇洒地扬了扬手,哪还有半点头晕的样子?

好吧,是我不懂。可是让顾卿言不懂的事还在后头。

第二天肖战和王一博两人就火速确认了关系,并且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秀恩爱生涯,而顾卿言也开始了自己三千瓦电灯泡的生活。

“阿战,今天一博毕业,你怎么不去啊?”顾卿言刚进实验室的时候就被吓到了,今天这个日子肖战竟然会乖乖地呆在实验室,简直神奇。

肖战口中的老板是他们的博士导师吴板,人如其名,就是个老古板。要是他真的不批假肖战还真的没办法偷偷溜出去找王一博。

“你没去,以一博那脾气没闹啊?”

“他敢闹,闹我就收拾他。”肖战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奇奇怪怪的笑容。

顾卿言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就你还收拾他?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这么吹。”顾卿言换了一身装备,带上去了护目镜,拍了拍肖战的肩膀,“好了你快去吧,数据我来做。”

肖战闻言可没和顾卿言客气,立马换下了无菌服,“够义气,那我先走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顾卿言叹了口气,算了,为了自家弟弟,不和未来弟夫一般见识。

肖战找到王一博的时候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对顾卿言的感激,还好自己来了,要不然明天自己头上就会顶个青青草原,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

看着王一博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笑得一脸开心,肖战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王一博,你给我过来!”

对面聊的正欢的两个人齐齐地看过来,看到肖战,王一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扔下手中的学士帽就跑了过来,整个人挂在了肖战的身上。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王一博捏了捏肖战的手,把头靠在了肖战的肩窝。

肖战后退了一步,伸手掐了一下王一博小朋友的奶膘,“我再不来我怕明天我就不敢出门了。”

“为什么?”

“带了绿帽子我哪敢出门啊?”

“肖战!你就知道欺负我!”王一博打了肖战一

肖战立马举手投降,“我哪敢骗你啊,这不是你表哥英勇献身代替我接受实验的考核嘛,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大餐。”

肖战拉着王一博准备走,可王一博犹犹豫豫地,一脸纠结的样子。肖战皱了皱眉,“怎么了?小朋友。”

“战哥,我的帽子没拿。”王一博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

“那去拿啊。”

王一博拉住肖战的手,“那先说好,是她突然和我告白的,你可不准生气。”

肖战咬了咬后槽牙,“我就知道,一放你一个人就给我惹事。”说完肖战把王一博的头发揉得十分凌乱,看着乱糟糟的头发肖战的心情才好了一点,“走吧,给你收拾烂摊子去。”

“肖学长?”女孩看到肖战有些惊讶,肖战是本校的在读博士,全校认识的人可不少。“你就是一博的哥哥?”

肖战等了一眼王一博,很好,一博都叫上了?王一博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狗狗眼,战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什么?”肖战表面上笑嘻嘻的,可王一博的手被肖战抓得有些疼,可看着肖战的表情也没敢说话。

“表哥,我喜欢王一博,我想和他在一起。”

“哦,表哥?”肖战一下把王一博拉到怀里,在王一博的嘴角亲了一口,“小妹妹不要乱叫,我可不是一博的表哥哦。”

“那,那你们......”女孩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介绍一下,我是一博的男朋友兼合法伴侣,肖战。”说完就搂着王一博走了,呵,敢觊觎他的小朋友,做梦呢?!

王一博一拳打在肖战的肩上,“好好说话,什么就是合法伴侣了?”

肖战吃痛地揉了揉,“王一博你再这样家暴,你信不信我报警!”

闻言王一博笑了一下,张开双臂,眼神热烈,“那你抱紧啊,抱多紧都行。”

肖战满意地把小朋友揉进了自己怀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放手了。”

“谁让你放了?!”

得,还是那个暴躁、傲娇又可爱的小朋友,只属于他肖战的小朋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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