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的推荐LOFTER(乐乎)

2023年了还在李维民的坑里重温破冰太心疼李局啦

新婚小夫妻磨合拉扯第一弹来啦~

“我理解的。去吧。”

只可惜,突如其来的收网行动还是走漏风声,大鱼听风而逃,上钩的不过也只是虾兵......

自己家新婚的小妻子好像过于安静了一些。

“在做什么?”

像是没料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好奇你的行踪,你愣了愣才毫不遮掩地如实相告。举着手机的李维民忍不住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人往自己提前备好的贼船上引:

不按套路出牌的问话彻底打乱了你的思绪,下意识顿了顿替自己辩解道:

“我怕...你在忙。”

没拖着你在查岗的事上纠结,李维民抬腕看了看手表,复而又话里有话地暗示道:

“我...现在还没吃饭。食堂周末不开工,如果没人来送饭的话,我就只能吃泡面了......”

“我去!”

你不疑有他地一脚踏入圈套,一想到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他,眼眸中的无聊一扫而光,亮晶晶地闪着兴奋的光芒。得了你肯定的答复,李维民心满意足地坐回办公室宽大的皮椅里,悠然自得地又给自己新泡上杯茶水,合上杯盖的动作顿了顿,又转了个方向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未开封的方糖,撕开包装随手往深棕色的茶汤里扔了一块:

他记得,家里的领导好像不喜欢喝苦茶。

紧闭的门板传来几声敲击,崔振江推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道:

“走啊维民,吃饭去吧。”

李维民不紧不慢地浅呷一口杯中泛着甘甜的茶水,别有深意地对自己往常形影不离的饭搭子炫耀道:

“今天不去了,待会媳妇儿来送饭。”

(崔振江:......绝交,我没开玩笑。)

手里沉甸甸的袋子被李维民自然接过,空着的另一只手牵你到身边,还不忘给一边面露惊讶的保安大爷介绍着你:

“这是我太太,以后她过来,您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

你被他大方说出的一句“我太太”撞得心头小鹿乱跳,丝丝甜蜜从心底蔓延开来,连带着同他十指紧扣的手都紧了紧。悄悄染了一层薄粉的耳廓没能逃过李维民的眼睛,他看破不说破又将你往身边靠了几分。

你的到来在一片死寂的警官办公室引起了轩然大波,婚礼那天见过你的人实在寥寥,如此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传言中让不苟言笑的李局化成绕指柔的李太太本人,自然都伸长了脖子抢着往前挤。你被大家伙儿热火朝天的欢迎弄傻了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抓住了李维民警服的一角,细微的动作逃不出一屋子专业人员的鹰眼,起哄声差点掀翻了天花板。

李维民倒是毫不避嫌地用大掌包住你局促的小手,将羞红了脸的你挡在身后,把你带来的一大兜零食给大家分下去,出声维护道:

“行了,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办公室,你脸上的热浪才算消退几分,长舒一口气抬头,却正对上李维民揶揄的眼神:

“看什么,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见你活学活用地学了他说话的语气,李维民起了逗弄你的心思,走近几步将你牢牢锁在了门板与自己身前,不老实的大手更是停在你的腰侧蠢蠢欲动:

“嗯,堵不住。”

你因为他出其不意的坦荡一时语塞,还没想好下文就被他俯身贴上了柔嫩的唇瓣,微张的牙关被他轻而易举地钻了空子,波涛汹涌的思念像是尽数倾诉在这一个缠绵温柔的热吻里。

“这样...才能堵住,明白了吗?”

你被李维民安顿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喝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着你送来的饭菜,心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敲门声响起。他倒是毫不意外地冲门外喊了声进,又示意你抽两张纸巾递给他。

崔振江自来熟地开门走进,笑眯眯地同你打了招呼:

“弟妹,还记得我吧。我这听他们几个小崽子对你送来的小饼干是赞不绝口,都能让咱们李局长都不跟我去食堂吃饭,在这儿巴巴等着......我也过来见识一下。”

“诶,我怎么记着之前有人说...好像周末食堂不上班。”

眼见自己随口胡编的假话被你戳穿,李维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和盘托出:

“我想你了。”

从来肉麻腻歪的情话此刻被李维民面不改色地说出,心头不可避免地悸动几分,原本要质问的话语也因此忘了个干净,迎上他盛满了情意的眼眸,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只说出一句:

“那...你今晚回家吗?”

脑袋被忍俊不禁的李维民伸手揉了揉,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回,回家陪老婆。”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作品,包括你。”

“别对我太好了,我会疯的。”

“人总得为点什么活着,我想,去做个报丧鸟。”

“陈萍萍,影子死在外头了,没人给咱送终了。”

庆余年前传群像现代架空,全员恶人,主陈萍萍。

内含CP向李云潜叶轻眉,叶轻眉陈萍萍。CB向萍叶李范四人组,萍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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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明天。”

陈萍萍坐着轮椅,在工...

陈萍萍坐着轮椅,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上了北京飞往东北的飞机。

他的腿一直不太好,在很多年以前他比赛时被人恶意蹬膝导致反关节,手术后也落下不小的病根,不能再太激烈的活动。

去年李云潜被竞争对手绑架,他开着车连闯了六个红灯,单枪匹马的杀到郊区仓库。抡这门外捡的铁棍跟那帮人刚,按他的身手只是有些吃力。但被人开了阴枪,子弹埋在膝盖里炸开的一瞬间,大门被人撞开,范建发狠的红着一双眼带着警察和医生闯进来,把已经晕倒的李云潜和惨白着脸的陈萍萍带上了救护车。

风驰电掣,一路畅通到了医院抢救。李云潜皮外伤很严重,后背被人打开的口子从左肩膀一直蔓延到腰根。陈萍萍的膝盖废了,医生在手术室进进出出,一袋又一袋黑红的血输进去才勉强保他的命。

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团队来北京商议治疗方案,团队在机场被卡了七个小时,也就是这七个小时,陈萍萍的膝盖彻底废了。

李云潜因为失血过多的脸惨白着靠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病号服敞开搭在他肩膀。范建黑着脸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一帮白毛老外交流,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那一句。

"Wearesorryaboutthat.”

医生花费了七个小时将陈萍萍膝盖里琐碎的弹片取出,再把他四分五裂的膝盖骨一点点拼上,马不停蹄的推进ICU上止痛泵和氧气。

陈萍萍在ICU昏迷了三天,期间高热反反复复,医生说这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着。七天后,从ICU出来的时候陈萍萍已经好多了,范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云潜在门口等。陈萍萍面色灰败,疼痛和心理上的打击磋磨人有些崩溃。他张了张口,干涸的嗓子只憋出几声嘶哑的气流声。

范建的眼睛又红了,他隔着人群静静的看着陈萍萍瘦削的和一张纸一样的身体和毫无起伏的被褥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医院的一个月陈萍萍平静的惊人,人也飞快的瘪下去。第一个星期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笑着点头摇头。心理医生过来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只是说他太累了。

往后倒是好了起来,北京入秋了,天气冷下来反倒好得快。李云潜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痛痒,他出院回了公司。花费一个月搞死了两个兄弟,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在澳门被赌场的人用钢管敲碎了膝盖骨。

消息传回北京,已经是一月初了,范建一身咖色风衣靠在窗边看陈萍萍写辞呈。举着手机给他念李云潜有些幼稚的行为。

“他这明摆着给你出气。”

“怕是有出气没进气。”

病床上的陈萍萍淡淡的笑了笑,将邮件发出。被秒通过,随后银行卡上就多了一百万的转账。

90年的一百万啊,那是真的一百万。

陈萍萍看着自己账户上掰着一只手数不过来的零,立马按铃找护士定了一辆最好的轮椅。

“对,就要那个一千的,不要自动的,哪天没电了我还得扛着它回去。”

范建看着陈萍萍,手指动动也给他转了些钱。正试着新轮椅的陈萍萍潦草的看了一眼,都没看是多少直接退了回去。

“你不用在这看着我,我开了春就走。”

他摆了摆手,转动着皮质轮椅原地转了几圈。护士介绍这轮椅扶手和主体都是皮质的,骨架用钢做成,专门为膝盖手术做了可调节角度的脚蹬,方便康复。轮椅是专门加固过的,过个石子路也不会太晃的人难受。也不需要怎么打理,脏了拿布擦一遍就跟新的一样。

陈萍萍非常满意这款轮椅,护士却没提付钱的事。他拿出银行卡准备划钱,护士却迷茫的看向他,说一位叶小姐已经付过了。

“她听说你因为李云潜伤了,心里过意不去。”

“收着吧,不然她心里也不好受。”

陈萍萍掌心盖在扶手上轻轻摸搓,终于点了点头。

她就是这样的人,平等的爱着世界上所有活着的东西。

“你说你不想在北京呆着,想好去哪儿了不。”

陈萍萍将膝下搭着的脚蹬抬平,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腿搭在上面敷冰。他皱着眉放空,好像是在想事,指尖不自觉的扣着指甲点点头。

“东北吧,我老家也在那边。”

“那你这边的活还真都给李云潜还回去了,你不得坑他一笔。”

范建看热闹不嫌事大,陈萍萍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按铃让护士来给他拔滞留针。护士说如果很想出院的话,差不多明天后天就可以走,三个月后再来复查。

“还得是叶子牛啊,怎么就在李云潜那头呢。早晚给她挖过来,哎你什么时候走。”

范建头也没抬,看着电脑上的新闻啧啧感叹。陈萍萍自己签了字,听见他话转着轮椅挨近看他电脑,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来点点头。

“她很适合做研究啊,什么课题。”

“人工智能啊,听说她还想继续往上读。直接留校任教了估计。”

此时已是秋末,陈萍萍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拉开窗帘看外面已经快落尽的枫叶。

“快入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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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眉收回看着落叶的目光,她活动这僵硬的脖颈,目光呆滞着走向窗边拉开帘子。狠狠地吸了几口冷空气猛的打了个寒颤,才反应外面的叶子黄了。

几夜没合眼的她和早就白了头发的导师泡在实验室反复的做着实验,终于让那只有脑袋的实验体不在运行的时候发疯大叫。

找到早就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华为的开机界面刚弹出就被她主人随手甩在沙发缝里,震动几秒又归于平静。

来电的人坐在轮椅上,听着机械女声无响应的回话。当天夜里,他接到他父亲冻死在外的消息。

陈萍萍并不难过,在东北,一个多年酗酒的人总有被冻死的风险。何况在他十四之后这个男人没给过他这是他的命,早年丧母,买下了明天下午飞东北的机票。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陈萍萍没告诉范建,让他第二天到机场的时候扑了个空。范建在机场等他冻得鼻涕直往下淌,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裹了个风衣耍着帅就来了。

“陈萍萍我真¥%#@%”

头等舱暖气给的很足,陈萍萍在上面睡了个好觉。隐约的梦见十几岁时候的傻事,后又被空姐叫醒吃药。

几个小时后落了地,已经等在机场的费介抱着个军大衣就往陈萍萍身上套。

五分钟后,水灵灵被塞进军大衣的陈萍萍反抗失败。费介拍下他圆滚滚的照片发到几个人的小群里。范建秒回了一条六十秒的语音,陈萍萍转文字删除。将不断的响铃手机按成飞行模式,理所应当的揣着手被费介搬到了SUV上。

“上哪?”

“回去送送老陈。”

“人就这么没了,啧。”

一脚油门奔着陈萍萍老家那村子去了,已经是十一月初。东北的雪攒了一层,细密的像月光下的沙。

费介把车停在村外,土路两边种着高高的树,陈萍萍叫不上名。似乎在北京农村里也有这样一条路,这就是东北,明明是我家,可你看着也像你家。

再往里就进不去了。低矮的房顶上挂着厚厚的一层雪,每家的院前有自己扎的围栏,拴着条狗,高一点的挂着人家自己拉电线扭的灯泡,在风中吹的一晃一晃的,暖暖的散着光。

狗看着外面一群裹得圆滚滚的孩子在外面玩,有年纪大些的人认出来陈萍萍,帮着费介给他挪回家里,还给了两罐黄桃罐头。

他沉默着闭了闭眼,一个跑了老婆的酒鬼过不好自己的日子,太正常不过。

陈萍萍四岁的时候母亲听信隔壁村一个女人的话,收拾了东西上外面打工。再也没回来过,有从东北出来的有钱人告诉他说,就当她跑了。

从那时候开始,那个男人就疯了。整日整日漫无目的的酗酒,也不理会陈萍萍。就这样到了陈萍萍十四岁,镇上有一家餐馆愿意留他打零工。那个男人就没再给过他一分钱。

陈萍萍不恨他,他同情他。

那个懦弱的男人早年丧母,中年丧妻。说是跟人跑了,其实就是让人拐到不知道哪里弄死了。好一些的,被拐到南方的大山做苦工,不行的,就是被卖到缅甸摘了器官杀了。

本就软弱的人想报警,在收到一封死亡威胁后顿时崩溃了。没人知道那把带血的刀和信是怎么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被窝里,除了陈萍萍。

陈萍萍那年十八,考上了政法的军事法学系。他拿到了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带着肩膀上放血割开的伤疤上了离家的火车。

火车站他低血糖,捏着两个硬币买了瓶矿泉水坐在高铁站猛喝。正头晕目眩的时候,一个暖黄的裙摆飘进他的视线,递给他一杯热奶茶。

“同学,你是北大的学生吗?我是这次接你们的学姐,叫我叶子姐就好。”

“不···不,我是政法的···”

“啊没事没事,过来吧政法也在那边呢···”

大二那年遇见李云潜和范建,三人创业初具成效。最后一个要继承家业一个想继承家业,这么半大不小的公司直接送到陈萍萍手里了。

那二位表示,无所谓,不差那点。

陈萍萍不用再打工赚学费,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资产,自此之后往家寄了十四年钱。

在学生会认识了北大药学的费介,费介是个人才,他第一年高考报了北理工的药学。来了才发现造的是火药,连夜收拾行李回去复读,憋了一肚子气直接报了北大。

后来有了闲钱,资助了费介的一位同乡。那时候陈萍萍大三,在外比赛时膝盖受伤需要动手术。说起来也是赶巧,那位被资助的孩子姓叶。在医院打过几次照面,家门不幸,他哥是个精神病。发病把全家都杀了,只剩下他一根独苗。目前居然还是个在逃。

“陈先生,您父亲…”

“直接火化就好。”

费介抱着黄桃罐头往嘴里倒,满足的坐在炕上嚼嚼嚼。陈萍萍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玻璃瓶,伸手拿过来借着雪刷了刷。

“骨灰盒我们自备。”

“额咳咳咳咳……”

“走吧,给老爷子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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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单手托着热腾腾的玻璃罐,里面装着灰白的骨灰。有的大关节没敲碎隐隐透着黄,像老烟枪的牙一样。

顶着火葬场工作人员不认可的目光,他撑开塑料袋,把罐子放到轮椅扶手上挂着,带着笑礼貌。最后被嫌丢人的费介挪走了。

他把他埋在了老家院子底下,拿了酒缸压在上头。

“老头不就喜欢这口吗。”

让人修缮了的房间很暖,工头还把炕烧的很暖,屋子里陈旧的灰尘被清扫,打开灯,不算亮的光散下来。倒是有些家的意思。

可惜,明明很简单的事,那个男人就是做不到。

费介坐在炕上盘着腿抽烟,陈萍萍沉默下来在家里推着轮椅转悠。像参观似的左翻翻右翻翻,翻出点受潮不知道多久的纸钱,拿到屋外点了。

范建来电问他以后想怎么走,他看着那坨翻飞又熄灭的烧了一半的纸钱沉默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扑簌簌声,而后一大坨雪顺着他脑袋顶砸下来,水灵灵的整成了个雪人。

“…找个不会下雪的地方。”

陈萍萍咬牙切齿的把膝上湿了的纱布换上新的,无视了费介呲这的大牙,掏出手机订票。

“不是,我靠,刚回来就走啊。”

费介呲着的大牙默默收了回去,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有些无措的抓了抓炸毛的头发。

“东北还是太冷了,我想去南方做点生意。”

“我刚想跟你说我在协和读上博了,年前还得回北京一趟。你要不回北京一趟收拾收拾再走。”

“回北京,你得帮我个忙。”

“说得好像我哪次没帮你。”

在东北呆了小一周又买票飞回了北京,费介知道陈萍萍的事,也没多问他这笔钱从哪来。只是陪着他在北京一点点转。

回来北京的第三天,陈萍萍买了一个AI展会的门票,费介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但架不住他手欠,冲着机器狗嘴里伸手指,结果被一口咬住甩都甩不掉。

“嘿着,哇靠真咬啊!”

陈萍萍默默转过头把脸捂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费介你们干什么呢!”

陈萍萍低声笑着费介,抬头看上那个人,刹那间红了眼。

他的慌乱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毫不起眼,纯白色的口罩盖住他脸上不健康的一瞬的惊恐,视线却从薄薄的镜片后射出,被当事人很好的捕捉。

视线撞上的一瞬间,陈萍萍下意识的别开眼转动轮椅想走。却被拥挤的人潮挡住去路,又让费介扯着扶手拉了回去。

“哎小叶子你也在这···嘶下嘴够狠的。”

红色志愿者的小帽在她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影下的眼睛弯起个很漂亮的弧度。在机械狗脖子后按了按,机械狗甩了甩头,把费介的手指吐出来,同手同脚的走了。

叶轻眉撇了撇唇,不好意思的朝两人笑笑。上前接过陈萍萍的轮椅领着两人进了展厅深处的办公室。

“哎呀那个是我瞎做的试验品,那个程序本来是给机械手用的,我给改了改就安上了。”

“那你们这手可够紧的。”

费介活动活动他印着牙印的食指,默默点点头。

“陈萍萍?”

坐在旁边cos隐形人的陈萍萍突然被叫到,有些慌张的搓着风衣衣角冲她伸出手。

“我们见过的。”

“我记得你萍萍,你瘦了好多。”

叶轻眉摘下手套和他握手,看到他的膝盖又忍不住皱眉。弯着身子轻轻拥抱他,丝毫没管怀中明显僵住的陈萍萍。

“你真厉害,要是没有你,李云潜···说不定就死了。”

“都过去了。”

陈萍萍嗓音很哑,隔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惹得叶轻眉忍不住又皱了眉。

“我记得你是政法的学生,不是本硕连读吗?上次我去找你,你们老师说你退学了。”

“我这样不太方便,以后那个专业也很难就业了。”

“可以休学一两年再回去啊,我记得那个专业你是第一···”

“嗯咳咳咳咳咳!”

费介急急的咳嗽扯着一脸懵的叶轻眉去倒热水,走之前转头碰了碰陈萍萍肩膀。指了指桌上厚厚一打的名片。

[北大人工智能实验室成员:叶轻眉]

陈萍萍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拿了一张放入贴身口袋。

费介知道他俩的事,不如说是知道陈萍萍的事。

他也觉得奇怪,那么早经历社会毒打的人怎么能那么情绪化。但陈萍萍是真的喜欢叶轻眉,也是真心为兄弟两肋插刀。

咋办呢,拦不住又。

但似乎叶轻眉不知道陈萍萍的具体情况。

叶轻眉打了个哈欠,拿纸杯给两人接水。费介靠在一边墙上试探着看她两眼开口。

“陈萍萍那腿···”

“不是还在恢复吗,我还等着他教我武术呢,Chinesekongfu。”

叶轻眉接完水扬起笑脸递给费介,看着费介吃了屎一样的脸色默默闭了嘴。

“李云潜这混蛋这么跟你说的”

“啊······”

叶轻眉不自在的点点头,抬手搓了下鼻尖。

“陈萍萍那腿永远都好不了。”

费介摇摇头,低声叹气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握拳捏扁了纸杯丢人垃圾桶。

“你什么意思?”

叶轻眉冷了脸色,烦躁的扯了扯毛衣领子转身坐到外面沙发上抱臂看着费介。

“他膝盖上是枪伤。”

叶轻眉顿时皱眉,手臂垂下敲着沙发,刚要开口又被费介噎了回去。

“你不会不知道吧,陈萍萍······”

“哎哎哎不说这个...”

叶轻眉摆摆手打断他的下文,下意识抿了口水面色沉下来。

她知道李云潜不老实,但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心狠。她帮他料理了两个兄弟,却没想到间接害了人,这非她所愿。

不知道李云潜的生意这个陈萍萍牵扯多少,如果他手上也沾了血,那他伤的到也算活该。

不过他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叶轻眉感受得到。

她不好说那是一种占有还是纯粹的爱,但似乎跟李云潜不同。这一路上陈萍萍看她的眼神近乎算得上缱绻,但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是土象男?

扎一锥子不见血的那种。

叶轻眉不懂,但她知道能觊觎兄弟女朋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叶轻眉点点头沉思一会儿,撑着膝盖起身,转头看见了转着轮椅出来的陈萍萍,他还是那双眼悠悠的看着她。

费介好像才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猛的起身过去推他。急急忙忙的走了。

叶轻眉起身把他们送到门口,隔着玻璃门目送他们上了车。

“我知道了。”

叶轻眉放在卧室的监控发出滴滴声,她设计的【五竹】牌人机尽职尽责的发送消息提醒。

李云潜最近不老实,叶轻眉知道。

他一直有点异想天开她的实验结果,这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怎么接到他父亲的班。

都说卸磨杀驴,现在也敢杀到她头上了。

“李云潜,别忘了你那两个兄弟怎么到的澳门。”

叶轻眉换下一身白的实验服,踩着红底高跟,配着一头卷发挽着李云潜的手款款走进宴会厅。

这次AI展最大的股东就是李氏集团,叶轻眉作为李云潜圈子里公开的女友自然要跟着出场。

她挽着李云潜的手臂面上是温和的笑,暗暗捏着他手臂间的软肉狠狠扭他。

“我没忘,我相信你也没忘。”

李云潜低声笑笑,强制握住她的手腕。一双手揽住女人被鱼尾裙勾勒的纤细的腰身,跟着越发激烈的掌声走到了聚光灯下。

叶轻眉只负责微笑点头嗯,这种商业上的事她不是很想负责。如果她真的在意李云潜的这点钱,她完全可以拜托她法律系的师哥。

叶轻眉端起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抿着,举杯遥遥的敬门口轮椅上的身影。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样子低声笑了笑,看着监控中他偷拿走自己名片的视频,只觉得十分有趣。

李云潜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纯情的人了。

如李云潜再敢干这些出格的事,她不介意欠她师哥个人情。

她本不想用这种手段来证明什么,因为这里展出的都是她的作品。

包括李云潜。

不过他是残次品。

陈萍萍匆匆而逃,费介在门口等他。今天他穿了身深褐的风衣,那头乱毛梳起扎了个小揪坠在后头,牵着个初中模样的小孩在门口等他。

“瞅瞅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他忽略陈萍萍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拍了拍身边孩子的肩膀推着他上前。陈萍萍眯了眯眼看他,唇角弯了弯伸手同他握手。

“你就是叶惘梁。”

叶惘梁,是陈萍萍大三时资助的孩子。如今陈萍萍已经毕业工作了五年,他也才刚上初中。

“陈叔。”

少年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应下显得颀长,现在长了些肉。看着也是健康的少年,他伸出手和陈萍萍的手相握,眼睛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

“因为和魍魉的音很像。”

“是你自己改的吗?”

陈萍萍语气淡淡,抬手将少年微长的发别在他耳后。对上那双躲避的眼睛,拍了拍他脸颊没再说什么。

“改了吧,叫叶影。”

“为什么。”

他有点不服气,眼睛聚焦在轮椅上瘦削的老人,又别开眼盯着脚尖。

“魍魉有影子的意思。”

他没拒绝,乖顺的点头跟着费介走了。

在门口碰见范建,两人打了照面匆匆走了。

陈萍萍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将好腿翘到另外一条上轻轻晃着。心情不错的转着轮椅上去迎他。

“找我干嘛,今儿好不容易放假。”

范建没好气的给他推走,狠狠地捏了一把陈萍萍肩膀,陈萍萍五官皱在一起,动动肩膀躲他手欠。

“你不是在北大读金融,不找你找谁。”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北京快落尽的枫叶。两人在校门口找了家黄焖鸡吃着,北京今年天气挺邪门。早早地就飘了雪花,陈萍萍捧着热水暖手。

隔着起了哈气的玻璃门看一辆黑色保姆车匆匆开过,车轮的印记又被初雪覆盖。只留下一条浅灰的印记。

陈萍萍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拿着手机认真录入到通讯录。范建低头认真吃着黄焖鸡里头的鸡腿,没管他在干什么。

“按你这么吃,没毕业就得脂肪肝。”

陈萍萍伸手拍下范建肚子,被范建把青椒都拨到他碗里,他有点嫌弃,低着头象征性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陈萍萍一直都不怎么吃菜,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没病之前身体健康,什么便宜吃什么也说营养不良。到现在一天也不想吃一顿饭,更不知道吃什么好。索性就不吃了,一了百了。

范建落了筷子抹抹嘴,把饭钱压在碗底推着陈萍萍走了。

外面下着雪,夹着化在空中的雪落在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水痕。

陈萍萍被范建推到宿舍楼下,他要上去收拾东西回去过年。陈萍萍坐在屋檐下发呆,视线转移落到灯火通明的一层楼,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叶轻眉乘着车回来了,又换上了那身白色的实验服坐在她导师那挨训。白头发老头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水晃晃洒出一点,被叶轻眉好脾气的拿布抹去。

那教授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又站起身惩罚似的拿戒尺打了叶轻眉的手板。端着杯子走了。

窗外坐着的人翻找出手机,远远的隔着雪拍下剪影。墨色的倩影将手臂伸出窗外接微凉的雨,很快又关了窗,匐在桌上敲着键盘。

陈萍萍转动轮椅顺着便行道慢慢滑下,进入雪中又挪到树下。他拨通那个号码,唇角仰着笑。视线从一层向上定格在二楼,手机的震动陡然一停。穿来个熟悉的女声。

“喂?您好,北大AI实验室,有事请讲。”

“喂,请问是北大互助热线吗。”

“嗯?”

“额...是,是。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咨询一下,经济好冬天也不怎么下雪的城市。要换个地方发展了。”

“按说北京的雪也不大...嗯如果预算充足可以去香港或者澳门啊。澳门...澳门还是不太推荐啊...你知道的。”

叶轻眉挠挠头,对着黑屏的电脑心虚的笑笑。

“嗯,我知道······谢谢,再见。”

陈萍萍抵着唇低声咳嗽着,抬头看着窗内的身影。扶着轮椅掉头冲着找过来的范建去了。

轮椅在泥泞的道路留下一串印记,楼上的房间窗帘被人拉开。叶轻眉抽了纸将窗子上的雾气擦干净,白色的雾气散在空中。她安静的看着地面两条细长的印子被薄雪覆盖,低声叹了叹气。

极亮的远光灯打过来,低调的黑色红旗轿车直直的开进北大的校园。

车辆拐到叶轻眉所在的楼前,光打在她脸上。叶轻眉没躲,眯了眯眼看着撑着一把黑伞从后座下来的李云潜。

他站在车前,强光将雨雪的形状映的十分清晰。隔着雨雪两人眼神相撞,李云潜从口袋处掏出上面贴着绝密纸条的牛皮纸袋,甩出的纸张落在泥泞里染脏。

嘭的一声响后,雪团在玻璃上散开,李云潜转身上车走了。

叶轻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握着笔的手有些抖。在去香港实验室交流学习的保证书上签了字。

五分钟前她收到家中监控的提醒,随即五竹的提醒和雪片一样发过来。她几乎是和李云潜同时收到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一个十分壮实的男人强硬的破开她的房门,消音器装在手枪上。第一发子弹打碎了被被子掩盖的,叶轻眉母亲亲手灌得秕子枕头,第二发子弹打穿了她床头保险柜的锁,第三发子弹,直直的射穿了监控摄像头。

看到最后叶轻眉猛的一抖,险些把手机扔到导师的鱼缸里。

“喂~美女,你跟老叶有没有兴趣去马尔代夫玩一圈,没有那日本,不去小日本···那上香港现在订票明天就走,我我跟你们一块走。”

叶轻眉飞快的收拾了资料,小跑下楼一脚油门回了家找妈。在叶母怀里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对此叶轻眉给出的评价是,还好老娘生性多疑。

不然今晚炸的可能就是老娘的脑袋了。

叶轻眉埋在老妈柔软的怀里安心扮演一个残废,张嘴等着老叶把切好的西瓜喂到她嘴里。清甜的果香爆开,她舒适的微微眯眼。脑子还不停的转着。

李云潜起了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但有些事,找110容易把自己拉扯进去,要想别的方法。

他如今风头正盛,孙子兵法走为上计。躲了再说,其他的等命握在自己手里再做打算。

叶轻眉眼睛半眯看着家里顶棚上的水晶灯有些困顿,枕着老妈的腿倒头就睡。

“这孩子···”

叶母宠溺的笑笑,掌心拂过叶轻眉的发顶。三层的小别墅内佣人脚步极轻的收拾着三人的行李,管家已经联系好了香港那边的企业,拎包入住即可。

“风雨欲来了。”

叶父将妻子揽入怀中,捏了捏女儿早已褪去婴儿肥的脸颊,目光沉沉的笑了。浑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妇人伸手摸了摸丈夫长出的胡茬,摇摇头还是那副淡淡的笑。

“一辈子不都风风雨雨的吗,一把年纪了你还怕这个。”

*在脑洞里觉得陈院长需要一只狐狸精

*新手、小学生文笔,不喜轻喷,如果喜欢求鼓励

*脑洞里多少有点OOC

“司南伯以为呢?”

陈萍萍嚼着蜜饯,欣赏着范建的一反常态。

范建语塞。

他总不能直接问陈萍萍,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几番张口犹豫才甩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陈萍萍笑了:“阿九,监察院的新人,跟着影子学东西。”

跟着影子自然就是跟着陈萍萍。

范建听这么一说,看阿九的眼神便认真了些。

敢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美人。

可监察院哪里缺杀人不眨眼的人?

他的眼神又透出了疑惑。

陈......

陈萍萍这时又问:“有什么不当之处?”

范建语塞,而且更郁闷。

他一摔帘子,直接走了。

陈萍萍放下了帘子,转头就看到阿九凑得很近的脸。

“去坐好。”

说完侧过头去,嘴边却又被递上一枚蜜饯。

蜜饯进了嘴,唇碰到了指尖。

这样被人触碰,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陈萍萍闭上了眼。

“司南伯很爱惜范闲。”阿九说。

陈萍萍闭着眼,想起一些往事,点头。

“在范闲的事上,他牺牲了许多。”

“你也很爱惜范闲。”

陈萍萍睁开眼,看见阿九已经坐好,拖着腮看他。

“是吗?”他笑笑:“我可是同意范闲去北齐的。”

“在我的族类,父母是要特意训练幼崽捕猎的,不然以后活不下去。”

阿九撇撇嘴角。

“所以你也是爱惜范闲的。”

陈萍萍没再说话。

终于到肖恩出狱的那一天。

沉重铁门打开,重见阳光的肖恩仰天大笑。

在场的监察院众人觉得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直到轮椅声传来。

阿九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陈萍萍。

他一来,众人便安心。

陈萍萍语带不屑地说:“你笑什么呢?”

“我笑你一双腿毁在我手里。”肖恩看着陈萍萍,也看到了容色美艳的阿九,嘶声道:“竟还要漂亮女人推轮椅。”

陈萍萍微笑着摇头:“我以为你在笑自己悲惨,被我关了二十年,还需要说什么呢?”

“我是胜利者,你是失败者,这是历史早就注定了的事实,永远再也无法改变。”

配合这话,阿九此时笑出声,容色更艳,神情却满是不屑。

肖恩怒吼一声,铁链剧震。

“陈萍萍,你真敢放我回北方吗?我想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捉回我。”

“还要捉你做什么呢?你已经老了。”阿九微微歪头,像是很不解的样子,心里补上一句,还必死无疑。

陈萍萍微笑着,接着阿九的话说:“万一将来要找你,肖恩,他叫范闲,是我的接班人。”

范闲及时凑上开口:“肖恩前辈,日后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我来。”

对这一连串的接话,肖恩呵呵笑了两声,最后只一字一句地对范闲说他还太嫩。

沉默的车队离开监察院大狱往北方行去。

看着车队启程,陈萍萍笑笑,侧头对阿九说:“好了,这下暂时有个几天清静日子,明天就回陈园去。”

他顿了一顿,问道:“你去吗?”

想到陈园里的很多美人,阿九挑眉。

“我当然去。”

与此同时,香港,某栋小楼里,我们故事的主角,朱梦熙,正在整理新一期的歌迷来信——他是香港某娱乐报刊的编辑。

两年,已经整整两年了。之前还断断续续有歌迷来信,可现在他退伍了,怎么还没有人盼着他的消息呢?

朱梦熙看着摆放在眼前的这张专辑,看着细丝边眼镜托着头的张信哲,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这张封面时的激动和兴奋,想起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想起他曾经给过自己希望和勇气……朱梦熙突然感觉到一阵心酸,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或许现在的他早已是另一个人了吧。

三年前的电台经常播放一些歌手的情歌,那段日子以来,朱梦熙也听过很多他们唱的歌曲,其中不乏经典之作。但是,当朱梦熙听到的那首饱含哀伤,忧伤中带着些许希望的歌,张信哲那首《相信相依》时,又重新回忆起那段忧伤的过去。

——

“我是多么的喜欢你!”

“那有什么关系呢,最终我们还是要走到分手的地步。”

“别说了,我心里会非常难受,因为你是最在乎我的人了。”

“好吧,你知道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

“傻瓜,难道我不是吗?可是现在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个男人最后丢下他去军营了,从今往后就杳无音信。而朱梦熙,再也见不到他了。

朱梦熙慢慢地学会用平静的心情面对生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那些所谓的回忆和痛苦。于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音乐来消磨时光。

如果不是被前任伤到了,也就没有了与张信哲的音乐邂逅的机会。他虽对张信哲情有独钟,却更多的是因为热爱他的音乐。

朱梦熙的心渐渐变得空寂起来,他不想失去任何东西,哪怕是眼前这个人的微笑也好,他希望永远活在他的记忆里。

所以,1989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当他听到张信哲即将参军入伍的消息时,心情犹如晴天霹雳。因为这意味着他将进入部队,成为一名军人。

他在《忘记》专辑里告诉歌迷,他只希望你保留对他熟悉的一切,好好的小心收藏在那个叫做“忘记”的盒子里。你可千万不要忘记。

而此时,朱梦熙却又一次陷入了失落之中,他开始怀念过往的时光。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张信哲的喜欢越来越淡了,以前的快乐开心,现在则成了一种折磨。

长达730天的等待,是长达730天的折磨。这让他更加痛苦。他想自己一定要振作,不能放弃。可是他的心里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并没有见到他,他并不认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730天的等待

虽然漫长但终究来临

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忘掉

可当你终于出现了

我发现

原来我忘不了你

这句话很简单

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温暖

这一刻真的做到了

你一直都值得去爱

如果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会把你忘了。”

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慢慢变老吗?

我们还能再相遇吗?

但是你应该记得我曾为你写过一首诗吧

你一定会记得

这是个好季节

是一个美好而又浪漫的日子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首诗的

当我在这里等你时

你也在这里等着我

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阿哲退伍快乐

写完了这些之后,朱梦熙才从失落中清醒过来。他拿着那盒被他珍藏多年的《忘记》回到了宿舍,把情诗塞进信封,第二天,他准时出现在邮局,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交给了寄信人。

朱梦熙在信封上写道:“这是写给我所思念之人的一封信,请务必妥善保管。”

每半年的例行体检,一向没问题的张信哲这次被医生留了下来。

“脑部有一颗肿瘤,位置不太好,正好在大脑皮层下的语言中枢附近,可能会影响您说话或者听觉。”医生看了看片子,微皱眉头。

“能治吗?”说不怕是假的,毕竟生这么大的病张信哲也是第一次,还没有人在身边陪着他,只能自己承受,张信哲的手来回颠倒着手机,不安感迅速蔓延。

“可以,肿瘤并不大,但您毕竟是歌手,我们还是要谨慎些,一旦把手术方案定下我们立刻联系您,这些天就不要演出了。”医生说完又吩咐了些注意事项,见人都认真记下,就给人开了几张单子让人走了。

...

“老板,这是您让我找的护工,还有工作上的事儿都办妥了,这两个月您安心休养。”过了几天,许是病痛缠身,张信哲无力照顾自己,只好拜托经纪人帮自己请个护工。

“嗯,你们都先带薪休假吧。”张信哲将经纪人遣走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新来的护工,大约有一米八五,挺壮实的,剑眉星目不输艺人。

“你叫什么名字?”觉得自己盯着人家看的太久,张信哲低下头装作无意的拿起笔转着。

“洛宁。”一开口,柔和的嗓音仿佛将张信哲包裹,短短两个字就让张信哲的心又悸动了一下。

“我的情况你知道了?”把笔放下,张信哲转身拿起杯子倒水,却被洛宁扶着坐下,自己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张信哲面前。

“嗯,都清楚了。”洛宁有些紧张,虽然护工成为他的职业已经很久了,可还是第一次接大明星的单子,这要是照顾不好以后肯定没活干了,至少洛宁当时是这样想的。

“好,我手术之前你的工作不多,按医生给的注意事项来就好,这是楼上卧室的钥匙,你先住那里。”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张信哲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洛宁,想来彼此还是陌生人,这样洛宁也会有私人空间。

“是,阿哲。”接过钥匙,洛宁确定了一下张信哲现在没什么要照顾的地方,便拿着自己的行李去楼上整理了,看着洛宁的背影,张信哲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颈,早知道让人帮着按按了。

洛宁刚来的这几天,许是彼此还不太熟,互相都客客气气的,洛宁尽可能有眼色,七七八八的也熟悉了张信哲的生活习惯,除了张信哲特别粘人外,他都很适应。

可一个月后,许是肿瘤的原因让张信哲逐渐暴躁,控制不住脾气,洛宁也急,看着人每次生完气都默默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心里也不是滋味,怕人出事,洛宁还要来了张信哲卧室的钥匙,本来也没想着张信哲愿意给,可一说张信哲不仅没反对还有些开心的把钥匙给了他。

“这是什么菜啊,不好吃,下次不准做了。”又是一天傍晚,张信哲看着手边的绿色菜一整个暴怒,他记得之前跟洛宁说过他不喜欢吃,可洛宁还是又做了。

“对身体好的。”被凶的洛宁有些委屈,这是医生要求的多吃蔬菜对张信哲的身体好。

“没事的,不吃它,我们吃别的。”把地上碎掉的残渣收拾好,洛宁拿了新的碗筷放在张信哲面前,坐在身边安抚张信哲的情绪,许是洛宁的温柔让张信哲平息了心中莫名的火,倒也吃下了晚饭。

“去休息吧。”到了十点,医生嘱咐张信哲要早睡早起,洛宁便每天这个时候提醒张信哲该睡觉了。

“我好像越来越没耐心了……”看着桌子上精细的建筑稿被自己画的不成样子,张信哲有些沮丧,看向洛宁的眼睛里全是对自己的否定。

“都画这么好了,阿哲很棒。”扶着人上床,洛宁把被子给人盖好,然后把建筑稿卷好放在张信哲的书桌旁,刚想关灯让人休息就看到张信哲飞速起床夺走建筑稿直接撕了个粉碎。

“我根本画不好,它不该存在。”看着一地碎纸,张信哲仿佛被抽走全身的力气,刚要倒下就被洛宁抱住了。

“阿哲现在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别说这个,再精细的建筑也能复刻好,现在该休息了,不想这个。”被人抱着的张信哲没有反抗,在洛宁怀里安安静静呆着,享受着洛宁的哄睡,没多久就真的睡过去了。

两天后的清晨,洛宁被张信哲卧室的噪音吵醒,是砸东西的声音,洛宁赶紧跑到张信哲的卧室,果不其然,是被反锁的,洛宁拿出钥匙开门,就看见一个瓶子朝他扔过来,还好他反应快,直接接住了才没挂彩。

“怎么了?”看到自己差点误伤了洛宁,张信哲冷静下来蜷缩在床脚,洛宁把人捞起来,蹲在床边担心着张信哲的情况。

“话……不……”这一天还是来了,一早醒来的张信哲想和洛宁一起做早饭,可来到洛宁卧室外刚想叫人就发现自己说不囫囵话了,恐惧让张信哲的脾气更加不受控制,只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通过砸东西来发泄情绪。

“没事的,我们去医院看看。”虽然洛宁知道张信哲可能会有一天说不出来话,可真到了这一天,洛宁还是有些慌的,不过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张信哲,洛宁尽可能撑起来了一片天,把张信哲的东西拿好,开车带人去了医院,在车上,张信哲还好好的,不哭不闹,可一见医生就又发起了小脾气。

“阿哲,乖,听医生好好说。”捏了捏张信哲的脖颈,洛宁安抚着还在生气的张信哲,可能因为手术被迫拖了太久,如今说不好话的张信哲安全感尽失。

“现在肿瘤已经压迫他的神经了,手术方案就这么难敲定吗?”看着人抓着自己的衣角,洛宁把人半搂在怀里问医生。

“这位先生,我们也是在考虑对他创伤最小的手术方案,毕竟是在脑袋上。”不知道二人什么关系,医生很客气的解释。

“快……要!”不等洛宁再说,张信哲就断断续续的催医生做手术,虽然只能单个字蹦着说,可加上情绪的蓄起,把医生也吓一跳。

“先出去等我一下好不好,我说说他。”看人又要失控,洛宁拉着张信哲出去扶着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乖,五分钟就好。”把水杯放在人手上,洛宁摸了摸张信哲的头,自从生了病,张信哲就更喜欢手里拿着东西,如果洛宁在就拉着洛宁的胳膊或者衣角,如果洛宁不在就抱着水杯手机,仿佛这样他才会有安全感。

“你以为现在失语对他的创伤就小吗?想说不能说完整,连哼个歌都做不到,我不管你们怎么解决,总之这个月必须给他治好,他下个月底有工作没有推掉,很重要,不能耽误。”洛宁回到诊室把医生训了一顿,他当然知道医生有自己的考虑,可看着张信哲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差,洛宁还是没忍住。

“先消消气,我们尽力。”医生看出来了洛宁的焦急,只当洛宁是张信哲的工作人员,毕竟谈了工作,还心想艺人也不容易还有推不掉的活。

“尽力?是必须竭尽全力!我不知道别的患者怎么样,可他自从检测出来就一直按照你们给他的注意事项做,所以希望你们尽快为他做手术。”看着医生不太专心的样子,洛宁继续强调,说完就出门找张信哲了。

“等久了吗?我带你回家。”虽然才两分钟,可张信哲一直盯着诊室门口的眼睛让洛宁心软起来,第一次牵过张信哲的手将人送到副驾给人系好安全带。

“先放下,这是你最喜欢的明代家具!”当天下午,张信哲又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大脑让他拿起了他最喜欢的古董家具,说来也怪,实木的家具平日里张信哲挪一下都嫌沉,如今倒是直接抬了起来,怕人不小心再伤着自己,洛宁把家具从张信哲手里解救出来。

“唔…嗯………”想诉说自己心里不安的张信哲根本说不出话,恐惧充斥着他的大脑,洛宁看着浑身发抖的张信哲保护欲四起,环腰将人抱住。

“深呼吸阿哲,我在,我们不掐自己也不摔家具,想出气的话打我好不好,我很抗揍的。”洛宁边说边握住张信哲想克制情绪故意掐自己的手打向自己的肩膀。

“唔……不……不……”紧握拳头不愿意打洛宁的张信哲一个劲儿的在洛宁怀里挣扎,一遍遍的说不。

“能开心点就好,我不会告你的,放心,你看,连个印子都没有,警察也没有证据。”洛宁看人不愿意打自己,只能紧紧抱着张信哲希望能让人感受到一些能量,还故意拉下T恤让人看自己的肩膀根本没有事情。

“疼……”眼尖的张信哲还是看到了洛宁肩头有了一点点红痕,手不自觉心疼地摸上去又不好意思的垂下。

“我不疼,好了,不激动,休息会儿。”觉得人情绪稳定了些,洛宁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张信哲抱到了床上,这已经是第几次抱张信哲了,洛宁早已数不清了。

“是不是有点害怕?没事的,我陪着你呢。”见人有些怯生生的,洛宁意识到张信哲之前没有什么手术史,如今在头上开刀定是怕的。

“我该上楼了,阿哲也要睡觉了。”觉得人来拉自己的睡衣,洛宁握住张信哲的手放回被窝,他想留下来,可他只是张信哲的护工,他不该留下。

“放手好不好,明天早上就又见了。”还不等洛宁转身,张信哲就又拽住了洛宁的手,任凭洛宁怎么掰都掰不开。

“唔……陪…”用尽自己全力的张信哲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颤巍巍的,洛宁一听心又软了下来,主动靠近张信哲把手好好握在自己的手心。

“好,陪你。”于是,二人第一次躺在了一张床上。

“东西都拿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第二天一早,洛宁就把医生交待的物品全拿齐了,看着还在寻找什么的张信哲拿着包来到张信哲身边。

“这个也要拿吗?好,都拿上。”看着张信哲手里的安抚玩偶,洛宁有些汗颜,应该是张信哲小时候的玩物,好久没用怪不得找了这么久,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收拾的,还能来得及洗洗。

“听医生说做完手术七天就能出院了,不要太紧张,小手术罢了,之前我照顾别的患者的时候恨不得好几年,你这不算什么的。”到了医院,把东西都归置好,看人还紧张的不行,洛宁坐在床边安慰着,可听到洛宁之前照顾别的患者张信哲就吃醋,难道洛宁以前也会像关心他一样去关心那些患者吗,也会抱他们吗,也会牵他们的手吗,也会陪他们睡觉吗。

“滚!”一时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张信哲捂着头踢开被子,洛宁看到张信哲手上的血线赶紧控制住张信哲的正在输液的左手。

“怎么了阿哲?我,你这还打着针呢,好好好,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越和人说话张信哲就越闹,洛宁没办法只能先出去等医生给人重新扎好针,可还没等医生来洛宁就看到张信哲突然不闹了走近一看竟是晕过去了。

“病情加重了,手术方案要改。”重新拍片后,医生发现张信哲脑部的肿瘤增长了几毫米,本来就在临界值的肿瘤让医生不敢再一意孤行的做微创手术。

“明天还能手术吗?”看着还在昏迷的张信哲,洛宁有些担心。

“手术还是明天做,只是创口会开的大些。”医生也没仔细说,只是让人看着张信哲,等人醒了再一起跟他们说详细的手术流程。

“好,辛苦你们。”洛宁也着急去看张信哲,等医生走了赶紧去到病床边,刚要接点水给张信哲备上就看见张信哲动了动手指随后慢慢睁开了眼。

“想看见我了吗?”生怕自己再惹张信哲生气,洛宁俯下身问张信哲。

“怎么哭了?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可以跟我说的,你花钱雇我是让我照顾你的,不是受气的。”洛宁没等来张信哲回答,再一抬眼就看见张信哲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还不等脑子里拿纸的程序启动就已经下意识用手擦掉了那滴眼泪。

“不摇头了,我知道阿哲不是想冲我发脾气的,只是这个病太烦人了,我们再忍一天好不好,明天这个时候阿哲就做完手术了,我们就不难受了。”看人疯狂摇头,洛宁生怕刚醒来的人再被自己晃晕赶紧把人的头摆正,等张信哲稳定下来又将刚刚想要倒的水给人倒上。

“喝点水吧,刚刚晕了一个小时,小心手,可不能再跑针了。”将吸管放在张信哲嘴边,看人下意识伸手去拿杯子,洛宁轻轻拍了拍张信哲的小臂示意人不要乱动。

手术当天,一切都很顺利,肿瘤的位置很好,没有粘连什么大的血管,不到三个小时张信哲就被推了出来。

“醒了?头痛不痛?”在手术室里麻醉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被推回病房的张信哲不到半个小时就清醒了,洛宁第一眼看到张信哲光头的样子还有些不适应,可一看就是半个小时现在倒也没觉得奇怪,反倒觉得张信哲好看的五官更突出了。

“有点…头晕……”张信哲看见洛宁就觉得委屈,刚刚他仿佛抽空了一样,浑身没有力气,想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全麻可能会有点难受,我们歇一会儿,手术很成功,说话好多了,还好没有拖太久,要不有了语言障碍问题就大了。”看人撇嘴,洛宁主动握住张信哲的手,又跟人说了好多话,听着张信哲越发流利的话语把主动权交给张信哲,听他说做手术时的感受。

“洛宁,我想喝水。”说累的张信哲软绵绵的叫着洛宁,看着洛宁还握着自己的手弯了弯嘴角。

“哦,好,忘记了,还不能起来呢,慢慢喝。”把水倒好,洛宁稍微让人侧着,看人咕嘟咕嘟吸管里的水都没下去过,哄着人慢点喝。

过了一个星期,张信哲头上包着的纱布拆了许多,只剩下刀口附近还贴着一块,被医生准许回家休养的张信哲在洛宁的照顾下不到一个月就又生龙活虎了。

“我看你恢复的很快,等下个月恢复工作我就离开吧。”得知下个月中旬张信哲就要复工了,洛宁跟人开了口。

“不行,你留下,我给你工钱。”张信哲丝毫没有想到洛宁还会走,他本以为这几个月洛宁肯定对他有感情了。

“阿哲,还有别的病人需要我照顾,你好了就不需要我了,如果不想自己干家务就找个保姆,比我会干这些杂活。”看人斩钉截铁,洛宁猜到了张信哲的心思,可他从小在传统的家庭里长大,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异类,他不敢迈出这一步。

“不要,我就要你,我…我已经习惯你在我身边了。”看人真的想走,张信哲慌了,比他知道自己生病还慌。

“那是因为你生病的时候太脆弱,习惯依赖我,现在马上好了,我不在家一阵子你自然就又习惯自己一个人了。”洛宁也不想张信哲难过,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长痛不如短痛。

“不,不是这样的,洛宁…我头痛…你抱抱我……”生怕洛宁会走,张信哲一时气火攻心,刚好不久的刀口也在隐隐作痛,只能撑着自己坐下,如刚结束手术时一样,只要疼了就求着洛宁抱抱他。

“是切口痛吗?抱没用的,我陪你去医院复查。”洛宁怎么会不担心,看人疼得厉害俯身查看张信哲的情况。

“有用的,你…嗯……你别动…”趁人贴近自己,张信哲一把抱住了洛宁,可洛宁不想张信哲误会挣扎了几下,听到人哼唧了一声以为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张信哲才老老实实任由人抱着。

“好,不动,我不动,小心头,不激动,抱就是了。”洛宁站在原地看人向前探着腰抱着难受还主动往前蹭了一小步好让张信哲抱得更舒服。

有了这一遭,洛宁顾着张信哲的身体没再提走的事情,直到张信哲复工当天,洛宁趁人出去工作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又最后帮人收拾了一遍家里才准备回自己的家。

“我已经和你的经纪人说过了,今天你已经复工了,医生也说了你没事,我就辞职了,工钱经纪人已经结清了,你好好去唱歌。”洛宁拖着自己的行李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怕人再激动好好跟人解释。

“不,你不能辞职,我没有答应,我是你的雇主!”在机场,张信哲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奈何洛宁对他而言太过重要,还是声音大了些,经纪人看向他却被人瞪了一眼。

“合同上签了,等您病好了我可以辞职,不要太激动,医生怎么说的。”见人又开始吼,洛宁生怕张信哲昏倒在机场,那可是大新闻,于是开始教训人,只不过态度强硬了些。

“我不管,我不唱歌了,我要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今天不唱了。”张信哲见人不为所动开始威胁洛宁,这个工作是推不掉的,已经为了他的身体延期了一次,如果当天再爽约,他张信哲在圈内的名声几乎可以说彻底扑街,这一点洛宁知道,所以张信哲才敢这样威胁洛宁,只要洛宁希望他好,就一定会回来。

“好,我回来,你先去工作,不发脾气了,晚上回酒店就能见到我了好不好?”蛮不讲理的张信哲让洛宁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先答应张信哲的请求,转头跟司机师傅说去机场,只不过张信哲的航班已经赶不上了只能赶两个小时后的下一班,好在晚上能到,不耽误面对面和张信哲聊清楚。

“嗯,你最好说话算话,如果见不到你,我就……唔…”不等张信哲再放狠话,就已经站不稳了,好不容易坐下就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晚上一定到,身边有人吗?阿哲?”听到张信哲不适的声音,洛宁隔空着急不已,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骗张信哲,明明张信哲的身体还没好透,再被自己气出病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

“我没事,有点头晕,已经坐下了。”张信哲闭着眼缓了一下,觉得眼前清明起来才回了话,只不过声音依旧虚弱让洛宁怜爱起来。

“好,坐着缓一缓,你现在不能生气,控制一下脾气。”洛宁听人终于回了话心才放在肚子里。

“还不是你,晚上等你来,我房间是套房,在顶层,一会儿我到了跟酒店打个招呼你直接上去就好。”听到广播要登机,张信哲没再说什么,然后便听见洛宁主动搭了话。

“好,在飞机上安心休息会儿,饭好好吃了吗?”中午张信哲起的晚想着去机场对付一口就行,反正洛宁陪着,如今洛宁不在自然不知道张信哲有没有吃饭。

“吃了,不过没你做的好吃。”听人关心自己张信哲开心了些,慢慢起身朝登机口走去。

“老板,照顾您的那个护工今天早上说要辞职,我看您都复工了就答应了。”上了飞机,经纪人把工作事项汇报完又想起来洛宁的事情。

“以后这种事跟我说一声,不要擅自做主。”经纪人也跟了张信哲好多年了,听到这自然知道张信哲的心思,也不说话,默默记下。

“你在哪!”演出结束,回酒店的张信哲没看到洛宁,立马怒气冲天。

“酒店楼下。”洛宁平和的声音抚平了张信哲的怒火,只不过等洛宁到了顶层张信哲就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一看见洛宁就抱了上去。

“怎么了?欸,阿哲,先放开好不好,我们先进房间。”被人抱着的洛宁寸步难行,只好先放弃行李箱抱着张信哲回房间,可去拿门外的行李箱时就直接被人打断又抱了上去。

“你好慢,都没有想要见我~”软绵绵的声音在洛宁怀中响起,洛宁不是没听过张信哲撒娇,只不过这次比以前更甚,直接让洛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哲,我只是你的护工。”洛宁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还以为鸡皮疙瘩是自己生理性的不适,赶紧提醒自己今天来找张信哲的目的。

“不是的,你对我那么好,洛宁,当我男朋友好不好,我离不开你,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在我身边,只有抱你的时候我的头才会舒服,所以以后多抱抱我好不好~”张信哲看着洛宁的眼睛根本不管洛宁在说什么,自顾自跟人表白,他喜欢洛宁,他要让洛宁知道。

“张信哲,你的病已经好了,今天我来只是想和你说清楚我没有义务再听你的话,还有今天的机票需要你报销一下。”洛宁看人还要抱自己,退后一步无情的拒绝着张信哲的心意。

“你说什么…嗯……痛……”不敢相信洛宁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张信哲只觉得头痛欲裂比手术刚醒来时都难以忍受,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要,我不要经纪人,洛宁,不要走,我没事的。”洛宁看人这样也慌了神,赶紧拿手机叫经纪人,可张信哲死活不愿意,把洛宁的手机都摔了。

“没事我就更要走了。”看人还有力气摔自己的手机,扶着张信哲的洛宁还以为张信哲是装的,于是起身拾起手机就要离开,谁知道张信哲直接爬了两步拽住了洛宁的裤脚。

“我有事,洛宁,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可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对我那么好,还陪我睡觉……”张信哲受不住洛宁的无情,身体在无尽坠落,如果不是洛宁站在原地没走给了张信哲一股希望,张信哲早就昏过去了。

“那是住院前一晚怕你害怕睡不好影响后面的手术,没有其他意思。”洛宁看人脸色实在是不好,还是心软了,只是依旧嘴硬,生怕张信哲误会。

“那我手术完你抱着我出去晒太阳,还喂我吃饭,你明明可以让我自己做这些的。”不相信洛宁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张信哲继续说着他以为洛宁爱他的点。

“你雇我照顾你,花了钱的,我自然尽心尽力。”觉得一直让人在地上也不好,回头再着凉,本来就大病初愈,于是洛宁想扶着人起来。

“够了,不管我给你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喜欢你,现在我就正式告诉你,我,洛宁,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看人说出自己真实做过的事情,洛宁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于是想硬生生斩断这段感情。

“你…你有本事现在就抛下我滚!”刚要被人扶起的张信哲直接半倒在地上,他没力气了,洛宁真的不愿意爱他,他还傻乎乎的以为洛宁不会走了,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只剩这一招了,如果洛宁连他的生命都不在乎,那他就放他走。

“怎么了…阿哲,我打120,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错了,你别吓我,阿哲…”洛宁眼睁睁看着张信哲倒在地上,下意识去抱张信哲,把人捞到怀里见人不答应更是急出了眼泪,现在洛宁才知道他早就爱上张信哲了,他害怕失去他,他不能失去他。

“你哪儿错了?”见人哭了,张信哲知道自己演过了,伸手把人的眼泪拭去,蹭了蹭洛宁。

“你装的…”洛宁看张信哲明明清醒的很,直接气的想要走,不过他哪里还敢,即便是假的昏死过去,张信哲也是真真的吓到了他。

“是真的头晕,别再气我了,扶我一下。”知道洛宁有些生气的张信哲亲了洛宁一口,再说了,刚复工情绪又波动这么大,他的确不太舒服,也不算彻底骗了洛宁。

“真是我气的吗?是不是医生检查的不细致,我们再去看看。”被亲过的洛宁直接抱起了张信哲,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床上,给人脱掉鞋子又脱掉自己的外套上床,看着张信哲还想抱主动揉着张信哲的后颈,之前刚见面的时候洛宁就注意到了张信哲时常脖子酸痛,于是每次抱抱的时候都会顺手给人捏捏。

“就是你气的,好了,也不全是了,今天复工也有些累,这些日子你把我照顾的太好了。”觉得人有些生自己的闷气,不想洛宁愧疚的张信哲把自己难受的原因推给工作。

“以后别说辞职了,我离不开你。”张信哲戳了戳洛宁的嘴角,将那里挑起来了一些,这次直视自己心意的洛宁凑上前吻上了张信哲。

“嗯,我转行做保姆。”一吻过后,洛宁笑着在张信哲红温的脸上又添了些温度。

“不用,你陪着我就好,做我的爱人。”被人亲害羞的张信哲把头埋在洛宁胸前,耳尖的红色证明了张信哲的动心。

原来,他已经再也不能骑马了啊。

大颗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奇怪,我怎么会哭的。狐狸精想。

此时在陈萍萍的眼里看见的是,极美的女子神情愣愣的在哭,身上衣衫破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侧过头去,吩咐黑骑散开驻扎过夜,又让人拿来一身衣服,让姑娘进马车换上。

狐狸精换好衣服理顺头发,下了马车环顾四周,看见陈萍萍独自一人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月亮。

她缓缓走过去,边走边看他。

他的确是老了,也残了,但好像…更勾她的心念了。

陈萍萍余光看见了她走过来,等走到近前时不再看月亮而是观察起她。

监察院的一身黑色穿在她身上一点不严肃,反倒带著妩媚。

狐狸精走到陈萍萍跟前,不想站着看他,于是侧坐在地上,微微仰头盯着他瞧。

长发如瀑,腰肢纤纤,姿态柔美,格外动人心魄。

陈萍萍又把目光转向了月亮。

唔,如果李云睿和她碰上了会不会互相嫉妒?

“你叫什么名字?”狐狸精柔柔婉婉地开口问。

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陈萍萍的目光再一次转向她,回答道:“陈萍萍。”

哦,这个厉害的名字她在城里晃荡时听见过的。

她的眼中闪着光,问他:“就是说书先生说的那个北齐军队怕得要死的陈萍萍,那个追星逐月天下行,赶山奔海陈萍萍的陈萍萍吗?”

他听完,脸上浮出一丝笑:“北齐人依旧怕我,但现在赶山奔海是不行了。”

说完伸手抚了抚膝上的羊毛毯。

狐狸精觉得心纠了一下。

从前骑马追星逐月的将军,废了双腿只能坐在轮椅上,心里得有多难过啊。

陈萍萍见她不言语,歪了歪头说道:“好了,现在该我来问姑娘你了。”

“你的名字,身份来历,还有,为何深夜独自在此。”

狐狸精眨巴着眼睛:“我没有名字的。”

“人怎么会没有名字。”陈萍萍皱眉。

不想说也不用睁眼说瞎话啊。

“我没有骗你。”狐狸精一双美目睁得圆圆的。

“我不是人,我是妖。”

“妖生来就是没有名字的。”

“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都疯了吗?陈萍萍想。

同人文,陈萍萍×你,第二人称

本文私设较多,剧情与原著有出入,以本文为主

第一次写文,人设上会有ooc!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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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离开之后,陈萍萍转动着轮椅一路向前。

你在后面悄悄看了眼陈萍萍。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你不知他作何想法。沉默良久,终究是你的养气功夫不如他。

“当年,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救我。”你还是没忍住,想解释一番。“更何况,在那之后,我与沈重再无交集。”你也没能想到,当年的一个不被重视、甚至被人欺负的小锦衣卫竟然能一步步走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身为南庆嫡公主的你,绝不可能与敌国锦衣卫交好。故,你自是坦坦荡荡。

陈萍萍也知道你与沈重并无往来;但依据他得到...

陈萍萍也知道你与沈重并无往来;但依据他得到的消息,沈重对你可不是全然无感……

沈重对你的心思虽隐晦,但对于有着“暗夜之王”之称、又擅长算计人心的陈萍萍来说,不难看得出来。

陈萍萍转动轮椅转身,看着你的样子,心下了然。还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他都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且他也不会让你知道。

念及此,陈萍萍眼中闪过一抹暗茫,随后转身缓缓前行。

不管范闲是何想法,只要他的婚约在庆帝手中,这趟北齐之行就是注定的。身为他的姨母,你既然无法阻止,那就让常安率领一队黑骑送他到边境好保护他的安危。

只是没想到,范闲还未到边境,陈萍萍便已然下令撤走黑骑。若不是常安给你传了信,你这个黑骑统领恐怕还一无所知。

一收到信,你就匆匆赶往监察院,想要知道此次他为何越过你直接行事。你正准备入内,恰好听到影子问陈萍萍为何要撤掉黑骑。

你止住脚步,并未进去,等着听陈萍萍的答案。

听到此处,你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屋内,影子对陈萍萍说:“她听到了。”

“我知道。”陈萍萍面不改色,本也就是说给你听的。以他们两个的实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在门外。

自你从儋州回京,明面上无交集的两个人私底下交往甚密。十年了,足够了。这偷来的时光是时候还回去了,陈萍萍心里想道。

皇宫,长乐宫内

昨晚听完陈萍萍的话,你就连夜回了宫。你又不是傻子,自是懂得他那话是专门说给你听的。

你知道,随着范闲回京,你与陈萍萍的关系越走越近,惹了皇帝哥哥的注意。这几次他对常安的调遣就是在向你昭示他的不满。只是没想到,陈萍萍会先出手。

不过,既然他出招了,那你自然而然也就接招。

回宫之后,你细细思索,陈萍萍打一开始就没有阻止范闲出使北齐。由此看来,这局棋是哥哥与他一起布的,为的就是神庙。

但陈萍萍昨晚说出的话又让你起疑。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但其中之意却让你摸不着头脑。

对于范闲来说,有你在,他天然是会相信陈萍萍的。陈萍萍又何必要在这件事多费心思?

除非……他另有安排!想到此处,你心中不由一惊。

“哟,真是稀奇!咱们的庆澜公主昨儿个居然回宫了。”与此同时,庆帝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哥哥怎么来了?”你收起先前的想法,起身迎接庆帝。

“这次,打算在宫里住多久啊?”庆帝缓缓坐下。

“那得看哥哥啦。哥哥愿意让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你随着他的动作也顺势坐下。

听到这个回答,庆帝不免露出微笑。

“哥哥,为何撤下了范闲身边的黑骑?”

“常安传了信回来?”

“是,我担心范闲会有危险”

看着你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心,原本并不打算透露计划的庆帝心中一软。陈萍萍这个家伙,这些年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将你保护得很好;也罢,只要他守好规矩,自己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庆帝将布局多年的计划向你和盘托出。

面对一路上的各种突发情况,范闲处理得也算是游刃有余。很快,使团便到了齐国边境。

与沈重的寒暄,并未让范闲感觉其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来接司理理的老嬷嬷对范闲恶语相向之时,沈重还将老嬷嬷打发走。此时,肖恩被押下车。

“肖恩大人”沈重上前两步并对肖恩行了一礼。

“你是谁?”肖恩对眼前人满是陌生。

“下官沈重,锦衣卫镇抚使”

“不认识”

“是是是,肖大人叱咤两国时,沈某还不入流呢。肖大人声名远播,今日终于见到,心中难掩激动啊”

“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保护李云澜的那个锦衣卫”

“没想到肖大人记性如此好”沈重倒是没想到肖恩居然会记得此事,心念一转。假惺惺对肖恩嘘寒问暖之后,沈重突然趁其不备把肖恩打倒在地,揪起他的衣襟拖到铁铸的囚车前面,肖恩的身下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看到这般情景,范闲简直惊呆了,同时也对沈重的心狠手辣不寒而栗。

但这一幕同样被刚安顿好司理理的老嬷嬷看到,不由分说就指责沈重。言语中甚至提到你当年为质之事以羞辱庆国。

听到自家姨母被言语羞辱,范闲怒从中来;但他也没忽略沈重听到你被提及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我国庆澜公主所率领之黑骑便是打得你们割地求饶的一部分”范闲目光如刀,刺向对姨母口出恶言之人。

沈重则是对老嬷嬷好言相劝,随后把她强行拉到树林里杀人灭口。擦干手上的血迹后,沈重却说老嬷嬷是羞愧自尽,并且还催范闲赶往上京城。

范闲看着沈重如此举动,虽也符合他心狠手辣的性情,但关于他对你的心思也能猜测出一二。姨母啊,看来那些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范闲更是没能想到,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此行的任务一一都被沈重猜到。这让范闲心中暗暗惊讶,下定决心与此人一决高下。

御书房

庆帝合上刚送来的奏报,看向陈萍萍:“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是,等范闲进入北齐上京城时,边境军队会向齐国挺进三十里,为范闲撑腰。”陈萍萍向庆帝汇报着安排。

“沈重此人,不能留”,想着奏报上的描述,庆帝微眯起了眼。

“以老臣对范闲的了解,此二人交锋,沈重必败无疑”陈萍萍仍是恭敬地低头回答。

“什么东西,也配对云澜起心思?”庆帝说此话时,眼神斜睨着轮椅上的那人。只见他低头不语,良久,也就让他退下了。

陈萍萍手中紧握着握力器,出了御书房便谢绝了候公公相送。他心知陛下今日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沈重远在北齐都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自己这种人呢?

“陈院长”陈萍萍还未出宫门,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唤他。转身一看,认出这是无忧。

“无忧姑娘,可是公主有何指示?”

“公主近日头疾发作,无心黑骑调遣。得陛下应允,还请陈院长将这令牌暂且交由常安公子代为统领黑骑诸队。”无忧将你的意思传达给陈萍萍。

陈萍萍伸手接过令牌。“我知道了,还望公主好生修养。”

长乐宫

“陛下应是与陈院长说了什么,院长表现的很是疏离”无忧回来后自是向你禀报了她察觉到的怪异之处。

“看来哥哥还是不放心。也是,他这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乖乖听话,就只能从陈萍萍那边下手。”罢了,这段时日先这么着吧。一切等范闲从北齐回来再做打算;更何况你得看着,看着范闲在这局棋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对了,最近范闲有什么消息?”

“范公子率领使团进入上京时,沈重暗中搞鬼,百姓们都对着范公子进行谩骂羞辱”

“那范闲是如何应对的?”

“范公子当街在车顶插上军旗挑衅,大展我南庆国威”

“这倒是像他的脾气。”意气风发的少年啊,你心中暗叹。不过,想到沈重……你又感概道:“当年那个内敛清秀的少年如今也变得老谋深算了。”

无忧听完你的话,默默看了你一眼,暗暗腹诽:“论起老谋深算,谁能比得上陈院长。也就公主你,看陈院长千好万好。”

“另外,你去打听这些年来陈萍萍对范闲的所有安排,注意要悄悄进行,最好防着监察院。必要时候,找常安打掩护。”你要弄清楚,关于范闲,陈萍萍到底布局了多少。

“是。”无忧领命离去。

中秋快乐啊,各位!

是的,我回来了。最新一章奉上,希望大家喜欢哦!之后可能会一周一更,若无意外,不会再断更了,大家放心!同时希望大家不要着急,这篇文啊,咱们细水长流,争取流到第三季

請勿上升真人!!!

ooc預警!!

文中zxz的專輯包括送給如蘊的歌純屬虛構,實際上是沒有的,請自行分辨!!!

信的封條掉到了地上,你將信中的信紙抽了出來——是一張折成四折的B5信紙,雖然不算大,但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如蘊,最近還好嗎?我這兩天正忙著新專輯的通告......

“如蘊,最近還好嗎?我這兩天正忙著新專輯的通告,整個台灣的跑,忙的都快沒時間給你寫信了。”

原來這些信,都是張信哲在百忙之中抽出自己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寫給你的。

“這張新專輯對我來說也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我也不想懈怠,畢竟裡面的最後一首歌,是我六年前送給你的。”

看到這裡你心頭一顫,原來張信哲在咖啡廳裡對你說的“我已經勇敢過一次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五年前對你我來說應該都算是個遺憾吧……至少對我來說是的,那天過後我常常會想,如果當時我可以再勇敢一些,讓你聽到那句話,結局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如果當時張信哲真的會勇敢一點的話,說不定現在屬於你們的不再會是遺憾和痛苦,而是安穩和幸福。

那如果在當時自己能夠勇敢一些的呢?那會不會也能迎來王子公主的幸福結局?

“我已經不清楚你現在對我的情感了,但我還是想再勇敢一次,即使你現在對我的感情可能已經變了,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想補回我們之間的遺憾,雖然我很清楚,我們應該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如果當年你再勇敢一些,願意面對著現實,看了張信哲給你寫的信,應該也會是個美好的結局吧。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還記得嗎,你走的那天台北下了大雨,如果那天你沒有在我懷裡哭,我可能會恨你吧,會恨你騙了我,會恨你的絕情,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看到了你的無奈,看到了你的迫不得已,在你走後我經常會想為什麼上帝會讓我們分離,明明我們是相愛的吧,我根本忘不了你。”

原來這些年來受到折磨的並不只有你一人,想拼命忘記一個人的也不只有你一人。

“不過現在說這些應該也沒用了吧,你不會回台灣了,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說了這麼多了,我從沒想過你會給我回信,只要你能看見,我就滿足了。”

可是你沒看,你連張信哲這麼微小“願望”都沒有實現,你的心裡越發的難受。

“對了,也快到你生日了吧,我從家裡找到了一盤錄音帶,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吧。

1994年6月23日

張信哲”

至此,整封信就結束了。

看完後,你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信紙,你好想哭,你心裡好難受,可是眼淚始終憋在眼眶中不肯流出來。

你看向那盤上面什麼也沒標的錄音帶,這是他送你的禮物,裡面會是什麼呢,是張信哲為你錄的歌?或者是一段話?你不知道。

你換了一隻手拿信紙,另一隻手拿起了那盤錄音帶,徑直走向了書房裡的那個錄音機,應該是好久沒用過了吧,錄音機上已經落了一層薄灰。

錄音機放在書桌上,你也順勢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

“咔”的一聲,你按開了錄音機的開關,隨著一陣嘈雜的空白錄音帶聲音過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已經錄上了吧,快開始吧。”錄音機裡先傳來了你的聲音

“為什麼還要錄音啊?”這是張信哲的聲音。

“你唱歌這麼好聽,以後要成了大明星啊,我還能和人家炫耀說‘張信哲給我唱過生日歌呢’。”你瞬間明白了,這是1988年的時候,他陪你過得第一個生日。

當時你很開心,所以才錄了這盤錄音帶,後來你又復錄了一遍,送給了他,你手裡的那盤可能早已不知去向了,畢竟當年離開他的時候你藏起了關於他的一切,你沒想到張信哲竟然將那盤不起眼的錄音帶留到了1994年。

“哪有啊,明星哪有這麼好當?不過你要是喜歡聽我唱歌的話,那我就天天唱給你聽。”錄音機裡繼續傳出張信哲的聲音。

你能聽出來,他的聲音中滿是愛意。

“那好啊,今天你要唱的就是生日歌嘍!”這句話你是笑著說的。

“好啊,那你快閉上眼睛許願吧。”

你記得在張信哲說完這句話後,你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真的有在認真許願。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錄音機裡又傳出了張信哲清澈的歌聲和打著節拍的拍手聲。

隨著最後一句歌詞結束,“呼”的一聲,你吹滅了蠟燭。

“你許了什麼願望?”這句話是張信哲問的。

“不告訴你,願望說出來就不會靈驗了!”

“好好好,那我就不聽了,來吃蛋糕吧?”

“好啊好啊。”

“啪”的一聲,錄音機結束了放映。

可是沒說出去的願望好像也沒有實現,你清楚的記得,那年你許的願望。

第一是希望爸爸媽媽和家裡人都能安康。

第二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過得順風順水。

最後一條是——希望永遠不要和張信哲分開……

到此你終於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你的眼中滾落,掉在了錄音機上,掉在了你的身上,掉在了信紙上。

你手忙腳亂的用袖子想要抹掉信紙上的淚水,你不想讓他的信變得皺皺巴巴的。

可是淚水還是浸透了信紙,模糊了紙上的墨跡。

為什麼,為什麼呢。

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局,如果自己早些看到了這些信呢?如果當時走之前自己再勇敢些呢?

“這個男孩子很愛你啊。”夏奶奶突然說話了。

大概是因為信的衝擊力很大,所以你根本沒察覺到夏奶奶一直也在這個房間裡。

夏奶奶隨便拿起了一封信,翻來覆去看了看。

“阿蘊呀,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他吧,寫封信也好啊,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也是愛他的吧。”夏奶奶臉上掛著慈祥的笑。

“當年你父母執意要帶你來上海,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你應該再見張信哲一次,這是你現在唯一的想法,你甚至希望他可以現在就出現在你的眼前。

又在樓下的花園裡坐了一會,你漸漸冷靜了下來,腦子裡也恢復了理智。

你從包裡翻出了手機,輸入了你記憶中的那個郵箱號碼,你不知道他有沒有更換郵箱號碼,但除此之外你也沒有其他可以聯繫他的方式了,你不想通過那個經紀人聯繫他,你只想單獨見他。

隨著傳送成功的提示,你就知道你猜對了,張信哲沒換郵箱號。

“什麼時候還有時間?我想見你一面。”

兩人要戀愛啦(ˉˉ)但以我的性格肯定是不能讓兩人立馬在一起滴,感情還是要長久培養嘛……不過會很快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啦!

今天是张信哲进入巨石工作的一周年,他对自己的前途很迷茫,以歌手的名义签进来却唱不了歌让张信哲十分沮丧,看着其他艺人一首首录新歌,张信哲却只能在录音棚端茶倒水干些杂活。

直到跟他合租的室友突然出道,张信哲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是论资排辈那是不是也快到他了,可又等了几个月,上面依旧没有动静,张信哲这才耐不住性子去找室友问了个明白,可室友的一番话让他瞬间三观尽毁。

“总监看上你就好办了。”室友边打扮自己边斜眼瞄了一下张信哲,一副学生样总监应该也不喜欢,告诉他也无妨,总归胆子小。

张信哲就这样...

张信哲就这样愣神在原地,直到室友出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出道难道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可一想到自己这么久还在幕后干着没人知道的杂活,张信哲暗自下了决心,明天去试试看,总监算什么,直接找老板,总归是一样的,说不定资源来得更凶猛。

想到这,张信哲仔细思索了一下明天袁老板好像是要来的,怎么才能让人注意到自己呢,就这样想了一夜,第二天差点迟到的张信哲运气非常好的在公司门口碰到了袁野,巨石音乐的现任老板。

“这么急干什么,还有五分钟才迟到。”看着身旁毛毛躁躁戴着眼镜的小同事,袁野主动搭讪,倒也不是老板闲得慌,只是张信哲一直在她身后还喘着粗气,单纯慰问下员工罢了。

“要去录音棚,他们到很早的。”也不知道是张信哲脑袋坏了还是没认出来袁野,说完就拐弯直奔录音棚,剩下袁野在原地看着张信哲疾走的背影笑了笑。

也是碰巧,今天是巨石的大前辈录音,袁野要去录音棚看看,于是又留意到了张信哲,这次,张信哲擦亮了眼睛,一看就吓了一跳这不是早上和自己一起来的,居然是老板,好年轻,他印象里的老板应该至少四五十岁说不定还是凶巴巴的恶毒中年妇女。

“袁老板好,我是张信哲,早上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您。”等大前辈录完音,张信哲主动找了要走的袁野,腼腆的笑容加上软绵绵的台湾腔让袁野记下了张信哲的名字。

“没事儿,我不常来巨石,你不认识我很正常,继续工作吧。”但是袁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别说一个张信哲,一千个比张信哲好看的她都见过,唱片公司的老板还缺这点美色?于是也没等张信哲再说些什么,跟在场的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就走了。

就这样,张信哲的计划彻底破产,老板年轻有为自己什么优势都没有怎么会得到袁野的喜欢,算了,还是苦苦熬着吧,说不定哪天有机会能拾一首歌自己唱。

但令张信哲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袁野又来了,不过这次没有什么大前辈,单纯是来处理巨石人员变动的事情,张信哲自然不知晓这种内部消息,袁野来的时候还在录音棚假公济私的录自己的歌,是他自己写的曲子,昨天深夜灵感上头又填了词。

就这样,心血来潮想去录音棚看看要不要换新设备的袁野又遇到了张信哲,陪她一起来的总监刚想把张信哲骂一顿就被袁野拉住了,默默站在那里听完了一整首歌。

张信哲录歌时是完全沉浸的,等他抬头看见总监一副杀人的表情时下意识想赶快出去道歉,可又忘了自己戴着耳机,差点把设备带倒,还是袁野抬了抬手示意张信哲没事,让人把东西收拾好再出来。

“对不起袁老板,对不起林总监,我只是帮前辈试下设备,没别的意思。”被抓包的张信哲不敢抬头看人,耳朵都红透了。

“试设备要录一整首歌吗?张信哲,我早就看你别有所图。”总监倒也早早注意到了张信哲,毕竟张信哲只要一上班就在录音棚里闷着,让干什么干什么很听话,没想到是想钻这个空子。

“我没有……”有些心虚的张信哲紧张的搓起手指,这下好了,除了耳朵整张脸也羞涩的通红。

“好了,张信哲是吧,这首歌不好听,你拿出去卖也不行的,不过你声音还行,就是模仿痕迹太重,你重新用你真实的声音唱一遍。”袁野按住一旁还想训人的总监,让人去里面再唱一遍,她一听就知道张信哲在压着嗓子学习前辈的唱法,可他并不合适这样粗犷的声线。

“谢谢袁老板。”张信哲赶紧鞠躬道谢,急匆匆调好设备去唱,袁野看着唱歌时还一会儿偷瞄自己一下的张信哲,只当他是害怕,也就温柔的莞尔一笑,可没想到张信哲直接唱错词,还好是自己写的歌没人知道,只有张信哲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已经乱了套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巨石。”袁野看着青涩的张信哲转头询问还皱着眉头的总监,她一向不过问新人的情况,可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却被淹没在录音棚让她对这个总监第一次有了质疑。

“应该是去年,我们招了一批年轻的学生。”总监如实说来,看着老板眼神的变化意识到以后应该对张信哲重视起来了。

“他的嗓子不用可惜,正好把位子补上。”果然,袁野想起来了之前有一首合唱曲一直定不下来人选,干脆让一个大前辈带带张信哲。

“知道了老板。”总监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张信哲,张信哲自然也注意到了,便以为自己被老板看上了。

“袁老板,谢谢您给我的机会,我会好好服侍您的。”等总监安排具体事宜的时候,张信哲直接来到老板办公室,低下头强迫自己说出来这不符合自己三观的话。

“服侍我?你什么意思?”袁野也是没见过这么直接的,看人害羞地不敢看自己还一个劲儿的靠近就觉得奇怪。

“您让我可以唱歌了,不是因为看上我了吗?”张信哲虽然扭捏可一想到以后可以唱歌还是直奔了主题。

“想什么呢,我看上的是你的嗓子,哪里学的弯弯绕绕,巨石出道的歌手都是实力派,谁教你的这些。”袁野有些生气,一部分是自家公司的员工怎么会有这样的三观,一部分是她居然真有把张信哲收了的心思,这让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袁野有了一丝失控的不安情绪。

“没…没有…是我揣测……”张信哲敏锐地察觉到了老板情绪不对,直接跪了下来,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供出来室友和总监不为人知的秘密。

“胆子真不小啊。”看人跪下,袁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扶人起来,感知到自己可能坠入了爱河,袁野只能强迫自己装作老板无情的模样。

“您别生气,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可以不要薪水,只要能唱歌,求您了。”张信哲急到不行,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难道就要这样溜走吗,自己也是,老板没说自己干嘛要做呢,没事找事,这下可好,不被赶走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就这么喜欢唱歌?”袁野看着面前穿着朴素的张信哲根本想不到他会这样,不要薪水,可能就要住在录音棚了吧。

“嗯。”张信哲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抬起了头坚定地看着袁野,如果没有音乐,他留在这里和被赶走又有什么区别。

“好了,先起来,一会儿让人看到还不坐实了我和你的不正当关系?你说呢,张信哲?”看人明晃晃的眼睛透过眼镜都那么令人痴迷,袁野突然起了玩心,这么单纯的小朋友不得好好逗逗。

“不,不会的,我解释,袁老板是好人。”张信哲没敢起来,磕磕巴巴地说着,看着袁野来到自己身边浑身跟过电似的。

“打住,总之你也别胡思乱想,我袁野喜欢的人会自己去追,没有人会因为情爱从我这里摘到一丝好处,张信哲,我记住你了,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将人扶起,袁野拉着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单手扶住椅背低头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张信哲。

“我一定会的,谢谢袁老板,我一定好好唱。”说完不过三秒,张信哲就站了起来,老板的椅子他怎么敢坐,这和坐龙椅有什么区别,跳起来跟人鞠了好几个躬才敢退出门。

两个月后,就当张信哲沉浸在自己发了第一首歌的兴奋中时,铺天盖地的流言打趴了这个刚刚燃起音乐梦想的年轻人,张信哲要被解约了,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总之张信哲知道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音乐梦想就这样逝去,这比不让他起航更令人难受。

“袁老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又等了好几天,张信哲才等来跟他试过几次好的袁野,没错,从那次袁野说她喜欢的人自己会去追开始,袁野以许多正经名义和张信哲约会,不是因为新歌就是前辈找他有事,可等张信哲去了才知道只有袁野一个人,再怎么糊涂的张信哲也知道袁野是真的看上他了。

“怎么说这种话?”看人那样委屈,袁野恨不得直接跟人表白,可一想到张信哲腼腆害羞的模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爱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要被公司解约了?年纪轻轻怎么只会胡思乱想,你的专辑也不用自己出钱,公司已经在找歌了,今年会发你的个人专辑。”袁野这次没让人再跪下,直接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坐,看人一直忍着眼泪不断吞咽着心疼地抚过张信哲的脸颊。

“真的?您在骗我。”被人安抚的小可怜总是容易崩溃的,他有些依赖袁野了,因为她的权也因为她的爱。

“没有骗你,怎么还哭了?你的第一首歌滚石那边反应也很好,让我好好待你这个未来的小歌星,放心了吧,不要胡思乱想了。”被人眼泪刺痛的袁野也顾不上张信哲害不害羞了,直接亲了亲板板正正坐在自己怀里的张信哲,见人的初吻被自己剥夺有些不可思议,笑了笑又亲了一口。

“嗯,我真的很喜欢唱歌才这么在乎的,谢谢您。”张信哲终究是放下了心,靠在袁野肩头一抽一抽的想止住眼泪。

“不用谢我,你的嗓音很好听,我听过那么多人唱歌只有你的声音是我一次就记住的,好好爱惜你的嗓子。”袁野搂着张信哲的腰,温柔地看着张信哲。

“会的,我不喝酒不抽烟不吃辣,我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有歌给我唱。”张信哲听到袁野的话立刻又坐直了竖起手指发誓,看的袁野心软的不成样子。

“我知道了,擦擦眼泪回住处休息吧,明天早上上班来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去见一下滚石的老板,商量一下你下面的规划。”看人不怎么哭了,袁野抽了张纸,本想自己给人擦眼泪的,可刚刚蹭上张信哲的眼睛就被人拿过去了纸巾。

“嗯,我一定早到。”又是鞠躬,只不过这次和之前的下跪一样被袁野截了胡。

“你说你那个时候那么傻怎么没被人赶出去啊。”几年后,袁野和张信哲一起看录影带,袁野还故意把张信哲第一首歌的录影带找了出来。

“因为你那个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你自己说的要我,不赶我走。”如今的张信哲可傲娇了,这么多年袁野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不过张信哲也争气,不断改进自己的唱法,成功跻身最佳歌手行列。

“还不是看你总是胡思乱想,到了别人那里再被欺负了。”袁野捏了捏尾巴翘的老高的爱人,真的愈发可爱了。

“那就被欺负呗,反正阿野会替我出头的。”张信哲看着录影带里还带着眼镜的自己就想起来之前袁野对他的好,只要她在,好像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叫什么阿野,我可比你大十岁,叫姐姐。”几年过去,袁野还是没改掉逗张信哲的心思,贴在张信哲耳边夹着声音挑逗着。

“姐姐~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还等我三年。”觉得耳边有点痒,张信哲换了个姿势窝在袁野怀里,还蜻蜓点水般不露声色地亲了爱人一口。

“应该的,谁让阿哲一见面就要服侍我,是不是?早知道阿哲服侍的水平这么高就不克制那一年了。”袁野被人主动亲了瞬间浑身燥热起来,要知道张信哲平日里可不是主动的人,这难道是暗示?好像是很久没有在床上欺负爱人了。

“什么嘛,我才不要服侍你。”感受到腰后伸进来的手,张信哲扭了扭试图止住袁野的动作,可在袁野看来,这不就是欲拒还迎嘛,于是继续占领爱人的肌肤,只不过在爱人胸前选择了短暂的停留。

“好好好,阿哲现在是大歌星了,就忘了我这个袁老板喽,世道炎凉啊。”袁野止住动作后又开始逗爱人,明知道张信哲心怀感恩却还是要这么说。

“姐姐~你知道我不会忘的。”张信哲主动拿胸蹭袁野停在那里的手,他知道如果没有袁野自己说不定已经从事别的行业了,他永远不会忘记爱人给他的机会,虽然袁野口口声声说不会因为这层关系给他额外的资源,可上上下下的领导们还是会因为袁野给他优待,这不可避免,即便袁野也没有故意说什么。

“开玩笑嘛,怎么还认真起来了。”知道小人可能又在多想的袁野想收回了自己的手,可还没从爱人衣服里出来,就被张信哲抓住了。

“我对姐姐一向很认真的,所以袁野,你有没有看上我?”张信哲重新把袁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人感受自己的心跳,赤诚的眼神差点把袁野灼伤。

“看上了,早就看上阿哲了,以后有唱不完的歌了,阿哲不要嫌累。”知道爱人是在说二人初识的那段故事,袁野毫不迟疑地回答爱人,她现在都还记得二人初遇时张信哲毛毛躁躁的模样,或许从第一面,她就看上他了。

“不会累的,有姐姐在,阿哲放心。”瘫软在袁野怀里的张信哲如今没了顾虑,有爱自己的爱人,还有在上升期的音乐事业,他觉得自己此生已经圆满了。

而袁野看着爱人这么放松的依赖自己,关掉了录影带拉着人回了卧室,“我的大歌星还愿意服侍我这个小老板吗?”袁野一边解开爱人的睡衣一边关掉了灯。

“愿意。”回答袁野的是张信哲加重的喘息声,一如二人初见。

Chapter61

“你说什么?陈萍萍中毒了?”御书房内打着箭头的皇帝闻言愣是停下了手里的活,“这就是监察院抓人的理由?”

“是。”黑衣人低了低头,“轻南堂已经被一处控制了,靳北阑被言冰云带走,关押在监察院的地牢。”

皇帝沉吟片刻,遂即大笑起来,“这个老家伙,跟朕来真的。”

黑衣人似是不懂皇帝所谓何意,“陛下何出此言?”

粗粝的指节抚摸着尖锐的箭头,深不可测的帝王,嘴角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你真以为毒是靳北阑下的?”

“臣只是奇怪,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給陈萍萍下毒?想来,也只有轻南堂的那一位了。”

庆帝冷笑一声,“那也是陈萍萍默许的。”

“陛下,广信......

“陛下,广信宫那儿,长公主已经撤去了暗处的杀手,您看接下来……”

“戏既没演成,罢了吧。”

黑衣人福了福身,“是。”

“还有!”庆帝拿起一旁的锤子,又开始对着那支箭敲敲打打,“最近消停点,少去广信宫。”

黑衣人的身形明显一颤,急忙下跪,“陛下,臣一心忠于陛下,绝无二心。”

庆帝不以为意,眯着眼打量着锋利的箭头,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朕知道,起来吧。”

“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谢陛下。”

御书房内空无一人,庆帝站到盔甲前,拉开弓,箭头划破空气,直直射入盔甲之内。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杀意。

“老狗,为了一个女人,跟朕耍心眼……”

监察院的地牢,终日不见阳光,靳北阑坐在墙角根本不知时日。漆黑的牢笼最能摧毁人的精神,本就是关押魔头的地方,能是什么正常地。言冰云每次来都是一片黑暗,每次留下的蜡烛靳北阑都在她离开后挥手熄灭,将自己置身黑暗,似是惩罚自己。

“你这是要逼疯自己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靳北阑“蹭”的一下站起身。

“影子,院长呢?他怎么样了?”

“毒已经解了,但他还是昏迷。”影子将蜡烛插进墙上的烛台,拿了钥匙开了门。

靳北阑跨出牢门,“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马车隐匿了行踪,绕着小路回到陈园。靳北阑急急忙忙跳下车,快步跑向陈萍萍的房间。

浓重的药味离着好远都能闻到,靳北阑匆忙的步伐,在房门前停了下来。

不过片刻,门从里面被打开,那姑娘见到靳北阑,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影子大人,你带她来做什么?”

陈园里的姑娘们都以为是靳北阑下毒谋害陈萍萍,从前她们敬她,更多也是因为陈萍萍喜欢靳北阑,她对陈萍萍也不错,可院长终究是她们这些孤女的恩人,那是她们的底线。如今陈萍萍出事,这些姑娘对靳北阑自然满是敌意。

“我……”

靳北阑开口想要解释,屋里传出一阵惊呼,“院长!”

靳北阑顾不得其他,侧身闯进屋内,冷师兄拿着针,死死按住陈萍萍的手腕,那嘴角的鲜血,让人觉得刺眼。

“让开。”靳北阑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夫人?”

冷师兄起身让位,靳北阑拿过针,搭上脉搏,刺进穴位,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院长!”

靳北阑冷声道,“影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影子清退了所有人,转过身却看到靳北阑死死抓住陈萍萍的手,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靳北阑!你疯了!”

床边的人充耳不闻,自顾自将真气输入陈萍萍体内,直至一口黑血从陈萍萍嘴角流出。

“噗——”

“靳北阑!”

影子接住摇摇欲坠的人,靳北阑靠着他缓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擦去嘴角的血渍。

“他体内余毒未清,所以一直醒不过来。”靳北阑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陪他会儿。”

影子抓着她的手臂,黑色面罩下的那双眼睛,充斥着担忧。

靳北阑调笑道,“怎么?怕我害了他?”

你不会。

影子暗暗想着,“你还是去休息吧,院长这里有人照顾。”

靳北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了,我没事。”

影子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靳北阑湿润的眼眶,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你自己注意身体。”

影子他出门的那一刻,靳北阑忽然叫住了他,“先别让人进来。”

屋子里寂静一片,只剩下靳北阑和陈萍萍两个人。床榻上的人那点微弱的呼吸,每一下都像针一般,扎进靳北阑的心口。她缓缓站起身,从旁边的水盆里拧了把毛巾,坐在床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渍。

清理好一切,又替他拉了拉被子,掖了掖被角,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通红的眼眶抑制不住地落着泪,她吸了吸鼻子,紧紧握住他枯瘦的手,盘坐在床边,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

“你一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毒素要是留在你的身体里,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陈萍萍,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陛下若真要你表忠心,你把我这条命给他便是,只要能保你平安,别的都不重要……”

靳北阑趴在床边,自言自语了许久,在地牢里的这几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却也苦恼着很多事。

自从堂主被抓,轻南堂周围布满了监察院的人,影子把靳北阑送到陈园后,过去了一趟。

后院,青玥见到就不见面的刺客,知道小姐已经离开监察院,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

“小姐去哪了?”

“她在陈园,院长还没有醒,她不放心,留在那照顾他。”

青玥皱了皱眉,“陈院长的身体状况,中一次毒,对他的损伤很大。我给的药,已经尽量避免伤害了。”

“我知道,谢谢你。”

青玥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你不用谢我,这件事,是我要谢谢陈院长。”

“你这几日,没休息好吧。”眼底下的乌青此刻显得有些刺眼。

“没事,这几日轻南堂周围全是你们院里的人,我倒不用担心广信宫那边会趁虚而入了。”

影子暗自垂眸,冷冷地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诶等一下,你回陈园吗?我跟你一起回去。”

入夜,窗外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屋子里没有点蜡烛,有些昏暗。靠着窗外透进来的夜色,不至于漆黑一片。

“唔……”陈萍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有些分不清是睡梦还是现实。

“院长?你醒了?”听到床上的动静,靳北阑猛的抬起头,对上陈萍萍那双浑浊的眼睛。

“阿……阿阑……你怎么……咳咳咳——”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干涩的嘴唇艰难地传出嘶哑的声音。

“我……我去帮你倒杯水。”靳北阑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

“别走!咳咳咳……别……别走……”陈萍萍激动地咳嗽起来,弓起身子,却不忘死死抓住靳北阑,“阿阑……咳咳……不要走……”

靳北阑见他这副样子,急出了眼泪,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别激动……”

陈萍萍缓了口气,抬起头,就着一点点光亮,靳北阑竟看清了他苍白面容下,那双通红的眼睛。

“阿阑……”陈萍萍颤抖着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脸颊。

是梦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

她不是说,会取我性命吗?

“院长?陈萍萍?”陈萍萍失神的模样,让靳北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你……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一定是梦……

阿阑不会想见我的……

她不可能原谅我……

既然如此,就让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院长……唔!”

陈萍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扣住靳北阑的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舌尖顶开牙关,一点一点占据她的领地。

靳北阑有些发蒙忘记了反应,任由陈萍萍发了疯似的吻自己。

唇缓缓向下移去,游走在白嫩的脖颈之中,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木兰香,陈萍萍带着哭腔,吻着她的颈侧。

“阿阑……”

颤抖的声线刺痛着靳北阑的心脏。

“对不起……对不起……”

温热的掌心,缓缓抚上他的头,靳北阑耐心地安抚到,“院长……没事了……都过去了……”

“对不起……阿阑,我求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

听着颈窝内传来的哭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掉落下来。靳北阑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唇,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上帝视角穿越闲x一无所知萍

穿越条件:提司腰牌

偏原著剧情Ⅰ00C预警Ⅰ私设如山

萍萍感受到家的温馨啦——

除夕之夜,府中的下人们都被发了赏。有家眷的备了礼让他们回乡省亲,无家眷的备了年货安顿他们在府中过年。底下的人得了恩赏,也不觉得这位院长有外面传得那么不堪,个个打心底里感念这府中主人的好。

平日里,陈萍萍常在鉴查院,几天才来一趟这座府邸,来了也是快至黄昏,晚间他常习惯屏退左右沐浴更衣,第二天又会早早地回到鉴查院。不少下人来了大半个月甚至都未有幸瞥见过这位院长的尊容,他们只知这府中的主人一向深居简出,为人不苟言笑,却不似其他的主儿那般难伺候,...

平日里,陈萍萍常在鉴查院,几天才来一趟这座府邸,来了也是快至黄昏,晚间他常习惯屏退左右沐浴更衣,第二天又会早早地回到鉴查院。不少下人来了大半个月甚至都未有幸瞥见过这位院长的尊容,他们只知这府中的主人一向深居简出,为人不苟言笑,却不似其他的主儿那般难伺候,苛待下人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情。他们听闻近日这位院长身边多了一位贴身近侍,那些个杂活他们更是没有做的机会了。

而当范闲和陈萍萍回到陈府时,天色晦暗不清,正等着破晓。站在府门口,隐约能看清府门正上方挂着两个泼墨大字——“陈府”。

彼时,范闲两手提了不少从街市中淘来的宝贝,嘴中还叼了一串糖葫芦。他摇头拒绝了欲来搭把手的门生,嘴里鼓鼓囊囊的,一路横冲直撞踹开了陈萍萍的房门,将一堆东西尽数卸在原本整洁的书案之上,笑得不亦乐乎:“呼——终于到了。”顺手将脸上的面具解了。

身后的陈萍萍原先是想帮忙的,结果那人硬是拎着东西就跑,最多一路上只让他拿下过嘴边的糖葫芦。

当时,范闲看见什么新奇玩意就想着买下来给陈萍萍,一手提物最终变成了两手,嘴里还絮絮叨叨让陈萍萍将手藏在大氅内,说什么要是让他看到一小截露出来吹风的手,回去就要罚。还说哪有让鉴查院院长亲自提东西的道理,自己作为贴身近侍自然是要有自知之明。

范闲的嘴一路上就没有停过,从古说到今,从天谈到地。直到在离陈府不远处的小摊上看中了一串糖葫芦,他才安静了一会儿。那会儿范闲嘴中叼着糖葫芦,眼巴巴地要那人帮忙付银子,大氅里的手才有了理由出来露个面。

看着满载而归的范闲,陈萍萍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他几次想伸出手去帮忙都被那人的眼神警示得又缩了回来。他心中腹诽安之实在是太夸张了些,这院中、府中年货都已备齐,哪儿还需要这么多新奇物什。

“安之,都说了给我些,你怎的非不让。”陈萍萍拿出帕子,擦面前人额间的薄汗。

范闲笑着随手胡乱抹了两把:“那怎么行,手冻红了谁负责。”说着将面前人圈进了怀中。

“我会心疼的。”范闲小声嘀咕道。

“哪儿有这么娇贵。”陈萍萍有口难辩。

“不是娇贵,是我宝贝。”范闲伏在陈萍萍颈间作乱,卷发挠得人直发痒,“方才萍萍伸手三回,不听话,得罚。”他松了腰间的一只手,在陈萍萍鼻尖点了点,眨着一双桃花眼,很认真地说。

“啊?”陈萍萍总觉得这人的眼睛长在后头,不然自己在背后偷偷帮忙怎会被发现。

“就——”

范闲不怀好意地往前一凑,趁眼前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在唇瓣上轻啄了两下,最后一下他将人抵在书案前,一手按着要逃的后脑,灵活探入微张的口中,有些霸道地掠夺着内里的津液,不依不饶地搅弄着舌尖。只一霎那,一股甜腻腻的糖葫芦味道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陈萍萍被吻得快要窒息,攻城略地的人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拉出了一根细细的银丝。鼻尖贴着鼻尖,近到能看清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以及对方眼中难以言喻的情动。

“说了亲三下就是三下……”范闲的薄唇翕动,低沉的声音撩拨着眼前人的心弦,“权当让我也过个年。”

听着那缠绵而温柔的语调,陈萍萍只觉得反倒是自己亏待了那人。相比之下,他并不顾虑世俗的谩骂和诘责,只是他唯恐自己稍一任性会伤了眼前人。

眼前的少年如光般照亮了自己晦暗的周身,从指引到并肩,不离不弃。若说贪名图利也就罢了,这么明媚的人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是摘得的。可这人偏偏什么都不要,倒叫自己手中的权柄与银钱变得一文不值。

多年的心门闭得太紧,自己想开也有些无能为力。

朝堂是什么地方?鉴查院是什么地方?自己又算什么?陈萍萍在心中嗤笑一声,他既贪恋那人的温柔,又舍不得眼前纤尘不染的人搅进这阴秽之地,叫他那白净的灵魂被打上污浊的烙印,后半生都为残破的自己驻足不前。

他可以沉,他不想让安之沉。

“安之,我能给你什么?”陈萍萍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眸,却有些看不透。

“陈萍萍。”范闲微微一笑,亲昵地拿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我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陈萍萍罢了。”

陈萍萍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地开口:“安之,日后与我一处少不得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你又何必同我蹚这一趟浑水……”

“你选了你的路,我选了我的路;你既不愿意退,怎么劝我退呢。”范闲歪了歪头,婉拒道。

“可是——”

“往日杀伐果决的陈萍萍去哪儿了?怎么到我这就变得犹豫不决了。”范闲用喑哑地语气打断了眼前人。

“那不一样。”陈萍萍抿着唇,反驳道。

“我已经不小心放过一次手了,我舍不得再放手了,萍萍。”范闲说着去抓陈萍萍垂在氅下的手。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范闲抬眸盯着那双狭长的眸子,又侧头去吻被自己牵起的那只手。

“您已丢过我一次,这一次就别再丢下我了……”

再次转过头来时,范闲眼中已是雾气缭绕。

此情此景与陈萍萍在宫闱见过的粗暴、残忍、恶心截然不同,少年人深情的目光那样炙热,却温柔得近乎哀求。只是一瞬,热烈得仿佛能将自己的心口贯穿出一个大洞。

“我舍不得。”陈萍萍吻去范闲眼角的湿润,柔声说道。

眼前人的主动让范闲愣了神,转而破涕为笑。他知足地将人圈入怀中,在颈窝处蹭了蹭,调笑道:“看来还是我亲得不够卖力,才让萍萍还有心思乱想。”

“下次我努力。”范闲笑着伏在陈萍萍耳边,又说。

陈萍萍随即在这人背上拍了一记,笑了。

倚靠在并不宽厚的肩膀上,范闲胸腔起起伏伏,轻轻笑出了声。

随着范闲的动作,他身下的炙热摩挲着陈萍萍的小腹,让那人回过神来僵直了身体。

虽然陈萍萍净身得早,但也知道这其中的难耐,他抿着唇,揣度良久后还是支支吾吾地问出了口:“安之你真的没事嘛……”

方才情急之下范闲早已顾不得身下的胀痛,现下他暗骂自己身下那物什不争气,反倒尴尬地松了松怀抱,往后退了退,咳了几声玩笑道:“我是没事,就是大过年的它有些激动。”

说着范闲想起什么,将人拉着往床榻走。

陈萍萍呼吸一滞,羞赧地被牵着,到这一步却也没有了开口拒绝的理由。

那人慢条斯理地脱了他的鞋袜,又轻柔地剥了外袍和中衣,却没了下一步动作。陈萍萍睁开半阖的眼,抬眸看那人去了衣,一张俊逸的面孔凑得极近。

“想什么呢,萍萍?”

范闲在陈萍萍的鼻尖轻轻一划。

“昨夜逛累了,还是休息一下为好。反正今日左右也无事。”范闲在眼前人鼻尖轻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陈萍萍双肩,摩挲了一会儿,散了眼前人的发髻,将那人裹进了锦被中,自己钻进去将人揽入了怀中。

“我是想同萍萍在一处,但也尊重你的意愿,怎么舍得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呢。等你这心几时安定了,愿意了,我们再说。”范闲将手掌轻轻贴在那人的心口,又坦诚道,“我喜欢萍萍,若没有半点反应,那反倒是我的不是。不过只为那情欲而去,我与旁人又有何不同。”

追了两辈子,我怎么舍得你将就。

“它急它的,我不急。”范闲戏谑道,又挪动身子,在陈萍萍额间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身边人展开了笑颜,在被中握紧了那双温暖的手,留着另一只手的空挡去散了范闲还没来得及拆的发,呢喃了一句:“辛苦你了……”

范闲闻言笑意更盛,无声紧了紧怀抱。

这一次,千丝万缕的乌发纠缠在一起,再不分你我……

醒来时已快至午时,范闲蹑手蹑脚地到屋的另一头拾掇好自己的扮相,出门向不远处的影子挥了个手:“麻烦去别院叫一下长生,顺便去院里跟老王一块儿将宗追抱了来。”

“大过年的,孤零零的多无趣。”

影子轻点下颌,消失在门口。

过不多时,长生来了,宗追在影子怀中瑟瑟发抖,王启年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那小家伙,又看了看范闲。

范闲作势打了个噤声手势,抱过影子手上的宗追,笑着为它梳理毛发,带人去了厅堂。

他将宗追轻放在地上,口中“嘬嘬嘬”地逗着。让长生拿了些吃食来亲近,那小家伙很给面子地让长生摸,又追着长生要肉吃,逗得那人开心得不行。

范闲起身洗了洗手,对着影子打趣:“你看,宗追很好带的。影子你别没事阴沉个脸,不然狗见了都得跑。”

影子双手一抱,靠着柱子,睨了他一眼。

而王启年坐在不远处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

“长生,你去做些好吃的姑苏本地菜,快好了知会我一声,咱们一起热热闹闹吃个饭。”

长生拍了拍手,知道定是另一位还没吃午膳。请管家领着去了后厨,而老王也热情地跟着去打下手。

做菜之余,长生与王启年热火朝天地探讨起了那二人日后若是成了,做弟弟的该怎么称呼陈萍萍的问题。

叫嫂嫂吧,长生自己倒是不觉得尴尬,就怕一向保守的陈萍萍遭不住;叫院长吧,奇怪又疏离,倒显得自己不喜欢人家似的;可若是都喊哥的话,一呼两应,谁也分不清谁,不易区分。

长生百思不得其解,向身后切着菜的老王诉了诉自己的愁苦。

王启年“啪”地放下了手中菜刀,胡乱在帕子上抹了抹手,笑着说道:“这个好办。小公子你还管大人喊‘哥’,唤院长‘兄长’,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掌勺的人当即拍手叫好。

叫范闲“哥哥”,符合那人活泼的性格又显得亲昵;叫陈萍萍“兄长”,符合那人稳重的品行,又平添了几分敬意。

长生解了心中疑难,笑着说今日高兴,势必要多做几道菜犒劳犒劳大家,又说日后要多向老王学习学习。

继续切起菜来的王启年闻言笑得快意。自己原本孤家寡人,幸得有两位大人蒙恩,在院里二处也颇得重用,这才有了眼下的一番作为。这大年初一,自己有幸来陈府过年,又令他心下触动几分。身边的长生比自己小了几岁,但也学着范闲叫他“老王”,王启年也不恼,来什么应什么,将面前的人当作自家弟弟般纵着。

另一边,范闲正带着影子在后院过招。

每次过招时,影子都觉得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周身凛冽,活像一个杀神,浑身散发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冷静自持。

“不够快,再来。”

范闲两招便将影子震远了,他提着过招的树枝,一手负于后,脸上已是一副严肃的神情。

影子借着插入地下的剑尖停住了后退的趋势,站起身又提剑去刺。

“这次可以,继续。”范闲一个后仰躲了冷剑,直起腰来,薄唇微启。

半个时辰后,二人才切磋完毕。

“西边厢房已经吩咐人备好了热水,你去洗洗。那边有副露嘴的面具,你换了来,待会儿记得上桌吃饭。”范闲将树枝一丢,洗着手嘱咐了几句,转身去往卧房。

范闲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绕着屏风走去里屋。想来是近日处理院务劳累,再加上又守岁守了一整夜,榻上的人属实有些累了。不然以陈萍萍的警醒程度,这门一开,人就该睁眼了。

他轻轻坐于榻沿,俯身理开了挡在那人脸前的碎发,在陈萍萍额间亲了亲,轻声细语唤道:“萍萍——该起床吃午膳啦。”

榻上的人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眼睑微动,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声“好”。

半晌,那人还是微蜷着身子,眼睛还没睁开,活像一只打盹的猫儿。

原来院长大人起床气。

范闲心中偷着乐,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灵机一动,低头从眉梢吻起,一路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那人的眼睑、脸颊、鼻尖、唇瓣、下颌和颈部,又去舔舐那精致的喉结,吮吸着那颗隐于暗处的小痣。

陈萍萍刚开始眯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发痒,但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也没顾得上这么多。

后来他感受到了有人故意在自己的唇间摩挲,又挑逗似地轻咬着下颌,他的困意渐消,意识慢慢回拢。

正当他准备睁眼时,范闲已经行至颈间,吮着喉结有意撩拨自己,发出啧啧的水声。他下意识滚动喉结,猛地睁开双眼,哑着声音推搡道:“不睡了不睡了……安之……”

那人才停了动作,在心中暗道这法子好使。范闲缓缓将人拉起来,戳了戳面前人有些红润的脸:“萍萍,我喊了长生他们来玩,顺便做了些好吃的,你定会欢喜的。”

“好——”陈萍萍软软地回了一句。

范闲笑着先给人擦了脸,后又一面将人抱起搂在怀里更衣,一面又说了说方才的趣事。

这么一通絮叨下来,陈萍萍的困意已全数褪去,束完发后俨然又是一派鉴查院院长的模样。

“走啦走啦——”范闲牵着陈萍萍走出房门。

三人一狗看着由远及近手牵手走来的范闲和陈萍萍,王启年和影子瞪大了眼睛,识相地只盯了一瞬便移开,绕着桌子走远了些,而长生却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养眼的一幕,根本没看到一旁王启年抛出的暗示。

陈萍萍看到堂前笑盈盈看着这边的长生,意识到了问题,怯怯地抽回了手,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范闲见状也不恼,快步走过去,搂着长生转身,轻咳了两声,嘴里还念叨着“吃饭吃饭”。

厅堂内一改平日里肃静的样子,王启年亲力亲为挂上了几盏红灯笼,又亲笔提了几副对联贴在堂前,顿时平添了一份喜庆。而影子很给面子地摘下了那副全黑的总面,换上了范闲事先备好的银灰色半首面具,默默上了桌,虽然嘴角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足以让其他几个人感到吃惊。

范闲满意地轻点下颌去移出主座的椅子。陈萍萍落了座,难得笑了笑,挥挥手:“今日就是普通吃个饭,大家不必拘束。”

陈萍萍下意识地抬眸去扫视菜肴,看着半桌子近在眼前的家乡菜,他拿筷子的右手顿了顿,心中又惊又喜。

“这道炙鱼看起来不错,萍萍你尝尝。”范闲早已提筷,夹了一块放在身边人的碗中。

捱下激动难平的心绪,陈萍萍起筷去夹碗中的鱼肉,转而夸道:“长生做得很是不错。”

一旁的长生得了夸赞,殷勤地舀了一小碗羹汤放在陈萍萍手边:“哥哥说姑苏菜肴以鲜闻名于世,兄长定是想念的,便叫我做了些。”

“这羹汤鲜滑解腻,有利脾胃,兄长快尝尝。”长生将碗推了推,又补充说。

陈萍萍微微一怔,惊愕于身边人竟会如此称呼自己。他连忙“诶”了一声,端起羹汤呷了一口,浅笑着点头称赞,然后自己碗中便多了各式各样的菜。

坐在身边的范闲笑得很欣慰,但又知道这恰到好处的称谓定不是自家弟弟想出来的,心里做了片刻的排除法,不动声色地给王启年递了个赞赏的眼神。

王启年轻挥筷子以示回应,又与影子讨论起了范闲与五竹到底谁武功更高。当然,王启年一口咬定是范闲,而影子始终认为是五竹,后者嘴角难得泛起了一丝笑意。就连一向喜欢埋头苦吃的宗追今日都摇起了小尾巴。

这一顿家宴下来,有人欣喜,有人感动,有人笑得乐不可支,有人争得面红耳赤。众人七嘴八舌,吃得好不热闹,给陈府增添了几分“家”的味道。

PS:

说好的那什么结果写长了,容我先断了,开个假。

就喜欢看小情侣没羞没臊的日常~

被屏后努力发送的第n遍,真的强迫症犯了……

*失踪人口回归~

“不可以。”田老板态度坚定,“张信哲这个状况,他现在绝对一点风声都不可以有。”

刘小玉觉得不对:“现在照片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内部解决了,你是怕他放消息以后会掉人气?”

“是这样的考虑。”

“得了吧,大陆的杂志一直炒他和蓝心湄也......

“得了吧,大陆的杂志一直炒他和蓝心湄也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人气啊,现在阿哲也转型成实力偶像派了,只是放一点风声而已,总比过两年直接宣布结婚要好得多吧?”

“张信哲我们公司给他打造的是王子形象,我们可以炒作他和别的女艺人,但不可以是陈淑灵这样一个凡人女生,知道吗?”

刘小玉本来打算反驳些什么,没想到田老板大手一挥:“好了你走吧,这个事情我不会同意的。”

“嗯,事情就是这样,田老板不同意,我去说都失败了,更别提你自己去。”刘小玉无奈,“这两天你还是先好好跑通告吧。”

张信哲拍拍脑袋:“唉,又要飞一趟香港。”

“两天就回来了,又不是要你在那里待多久。”

“那陈淑灵过两天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没,没有……”

刘小玉莫名来气:“离开她你一天都活不了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对谁这么痴情呢?”

“喂淑灵,什么事呀?”

“初六……哦正好啊,我这两天又要飞一趟香港,也是初六回台湾。”

“你初三那天是什么紧急通告啊。”你端详着手里的《当代歌坛》杂志,“我在书店!大陆这边的杂志怎么把你拍得这么丑啊?我们小帅哥都变形了。”

“大陆那边好像对实力派有误解!”张信哲吐槽道,“他们觉得长得帅的一定唱得不好!!”

“不行,我改主意了,我能不能来香港找你?”

“可以呀,你有签证吗?”

你沉默了,因为你没有签证。

“我现在去办还来的及吗……”

“那你户籍在我们这里呀,你得回来办,不急淑灵,初六……初六很快就到了。”

也许两个人不差心意,但是……差了一点默契!

淑灵,你知道阿哲把自己裹成粽子然后在我们家楼下,在冷风里站了一个小时吗?

多亏我发现得早,不然他还能再站两小时!

你再不回来,他明天就要上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他现在坐在我们的客厅里!

李怡君语重心长地对张信哲说:“我猜她可能去你工作室了。”

所以最后,你得到了一个抱着一束花,在5℃的台北市满头大汗,然后说自己只是刚刚下飞机的,张信哲。

“听说有人为我在冷风里站了一个小时哦?”你站在门口,挡住张信哲不让他进门。

“谁啊?没有吧?”张信哲心虚挠头。

“大明星,我要点唱一首《为你我受冷风吹》。”

“我没有!”张信哲表示抗议,“我不唱!”

“切,不唱不让你进门。”

“哇,小姐你好霸道啊,这是我的工作室哦。”张信哲手一捞,直接把挡在门前的你捞起来。

“哇,先生你更霸道诶!”

“你还是珍惜一下我能把你扛起来的日子吧!”张信哲一边扛着你一边往里走,顺便把花放在桌上,“小玉姐天天说我胖!”

“你不是实力派吗?”趴在他肩膀上的你用力捶他的背以示不满。

张信哲发现他的工作室布局又变了:“等等,这些月份牌……”

“听说有些人喜欢,我就去帮他找来啦。”

张信哲轻轻地把你放下来:“啊——你真是太好了!”

“你可不可以换一些听起来不像小孩子的形容词呢?”你抱臂站立,然后说,“其实还有一些东西你没看到,要不要猜猜民国洋裙放在哪里了?”

“这些月份牌就已经足够了……”他望着墙上的月份牌,看得出神,“抱歉,我没从香港带些什么回来……”

大概出于某种恶趣味,你一手揽住他的腰,并掐了他一下,随后嘻嘻笑道:“没关系,你人带回来就好了。”

“哎呀,你……”张信哲此刻脸上不知道是恼还是羞,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还是你比较擅长表达:“我知道,所以我没别的意思哦,我只是说,你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了!香港嘛,等我办好签证,我们可以一起去玩。”

“你行动力太强了淑灵,这么快就把工作室布置好了……”

“嘿嘿,其实还要谢谢阿威,他也来帮忙了。”

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什么忙?”

“今天都2月24号咯,我的新专辑……”

“等……一下,如果我没记错,你情人节才发了《深情》,难道你们公司压榨劳动力?”

“这么形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心里真的有宏图伟业!我十分需要小姐你的协助——新的英文专辑,我真的很纠结选哪些歌。”

张信哲嘻嘻一笑:“还有两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第一件事就是——过两天我们去和心湄见一面,她要上《超级星期天》啦,到时候需要你协助录影片哦。”

“第二件呢?”

说到这件事,张信哲略微正色:“情人节没在一起过真的很可惜,本来可以享受的上海之旅被打断也很可惜,现在新年都快结束了……”

据说情侣相处久了,对方随便一句话就能get到意思。

“如果你愿意的话呢,今天晚上……也留在这里吧?”

看来,一个考上台湾大学的女人,行动力是不可能不强的,张信哲想。

不过,你还是觉得抱着男朋友哭了二十分钟这件事很丢人。

(点到为止咯,自行脑补哦~)

*啊哈短暂回归一下!!大家给我的留言都看到了!爱你们!!

幼儿园文笔勿喷

脑洞大开自行避雷

私设满天飞严重ooc

陈萍萍听到这个称呼怔愣了一瞬转而微笑着看着你“当然可以,叫什么都行”

“嘿嘿开心,萍萍你想站起来吗”你是眼睛亮亮的很期待陈萍萍的回答

“不要妄自菲薄,你只要想站起来我就能治,不仅能治好而且还可以让你回到九品,嘿嘿萍萍你觉得怎样”说着你也是在想这个治疗过程是该怎样进行

“嗯?你这小姑娘怕不是骗我吧”陈萍萍在你这与叶轻眉语气和神态极其相似中不知不觉没有了猜疑甚至带上了一...

“嗯?你这小姑娘怕不是骗我吧”陈萍萍在你这与叶轻眉语气和神态极其相似中不知不觉没有了猜疑甚至带上了一丝丝温柔

“哪可能啊,这可是我的专项,并且我也在研究这方面,嗯……你在这里等我会,我回去拿个东西”说罢你就闭上眼睛回到了你的卧室朝往是外喊道“妈,我的那个护腰在哪呢”

“哪个,你的护腰都在你衣柜的那个抽屉里呢,要找从那找去”你妈妈的语气嫌弃里带着宠溺

“谢谢我亲爱的妈妈”说完你也是狗刨似的翻找着那一堆护腰,一会儿就找到了你想要的那个护腰,继而闭上眼睛回到了那个空间里

“那萍萍,这个给你,你平时就把它戴在腰上,这个有助于你的治疗”边说你也是边演示这个护腰的用法

“那就谢谢张姑娘了”陈萍萍望着手里被塞的护腰有些愣愣的

“萍萍就别叫我张姑娘了显得很生分,你就叫我凌凌吧”你笑着望着陈萍萍眼神炽热

“好的,张……”看见你那要生气的神情立刻转了口“好的,凌凌”

你听见这个称呼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在原地转圈圈,但又想了想上前抱住了陈萍萍“萍萍,叶轻眉的死确实让人气愤让人悲伤,这仇可以报但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要答应我”

陈萍萍经过你这一抱,耳朵瞬间爆红,说话都有点结巴“凌…凌…你先松开,我…我答应你,你先松开再说”

你也是听话的松开了,但也蹲在了陈萍萍的腿前仰头看他,看他因为刚才自己抱他而红透的耳朵,看他那张看着本应该阳光的而现在却透着黑暗的脸(该说不说萍萍这张脸也很好看的)

陈萍萍也被你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别扭“凌凌,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我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看着这带着一丝疑惑的陈萍萍产生一个念头(好看,想亲)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亲完后成功得到了一个限定的红脸害羞萍萍

“胡闹,这成何体统”陈萍萍此时话上虽然平稳冷静但那因为羞赧还未退去的绯红显示着眼前这人很是可爱~纯情~

“嘿嘿,突然懂得当登徒子的乐趣”你话语中也是有着一丝丝得意,极像是那偷了腥的猫,但你也是突然想到了正事“那个,萍萍我刚才去拿护腰的时候你能看见我那边的画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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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懂啊,写到一半退出去了会儿,一进到软件就自动退出草稿箱写一半的文还没保存

陈萍萍古穿今,自带身份证

林安萍小说家,叶轻眉闺蜜

ooc

gb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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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天空中,繁星闪烁,像是无数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注视着世间。

一轮满月宛如一个大大的银盘,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温柔地拥抱着大地,照亮了这座快节奏的“京都”。

陈萍萍本在少女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中酣然沉睡。

怎料少女如丝般的秀发轻轻拂过,痒痒的感觉将他从梦中唤醒。

陈萍萍下意识地想用尾巴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再裹紧一些,可就在...

陈萍萍下意识地想用尾巴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再裹紧一些,可就在他视线上移的瞬间,奇迹发生了——他从小狐狸的形态再次变为人形。

这突然增高的身体,使得原本贴着小狐狸立于发顶耳朵的少女唇间,直接贴到了如今人形陈萍萍的唇角。

少女在睡梦中许是梦到了“吸狐狸”,唇间还不自觉地吸了吸,嘴里低低梦呓着:“萍萍……小狐狸……可爱~”

陈萍萍只觉体内一向“安分”的血液,如今却直冲大脑,瞬间满脸通红。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砰”地一声,他又变回了小狐狸的样子。

委委屈屈的陈萍萍咬紧自己的大尾巴,哭唧唧地继续窝在刚刚还“轻薄”自己的少女怀中,再次闭上眼睛。

这小狐狸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至极。

第二日清早,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臂上那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让你瞬间清醒。

一声惊叫还未出口,便瞧见那“肥嘟嘟”缠在手臂上的火红色大尾巴。

好吧,其实陈萍萍现在一点儿也不“肥”,昨天为他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过是毛厚,显得有些“虚胖”罢了。

陈萍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对上了你那“热切”的目光。

小小的身体不禁一抖,那一刻,他真觉得你是想将如今的他“吞吃入腹”:“安……安萍?”

你这才回神,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萍萍,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嘛?”

陈萍萍听着你的询问,瞬间想起昨夜你那“登徒子”的举动。

望着这个再次害羞地将脸埋入你颈窝的小狐狸,你不解地歪了歪头,但感受到肩颈处那毛茸茸的触感,还是心情大好地摸了摸怀中的小狐狸:“萍萍,我抱你下床,好不好~”

你拿出手机,调出猫砂使用教程,放在陈萍萍面前。

因着早在第一晚,你就为他讲解了手机、电视等物品,虽说他现在还不会使用,但大概也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原理,所以并不会被吓得炸毛。

哦,对了,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小狐狸了,所以受到惊吓也是会真的炸毛的。

你坏心眼地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一会儿要不看场恐怖片吧~

陈萍萍显然十分聪明,一学就会。

但看着你为他“尽职尽责”“铲屎”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红了狐狸耳朵。

你亲了亲他的额头:“萍萍,在沙发上等会儿妈……啊,不,等会我哦,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陈萍萍望着因着把自己“心里话”脱口而出,而慌不择路逃跑的少女背影,眯了眯狐狸眼,嘴角微微勾起:妈妈吗?看来这丫头真拿自己当小猫小狗养了啊。

其实陈萍萍也发现了,自从自己化身为狐狸形态后,对于人类的善恶感知,也就是动物那种灵敏的直觉,变得更为敏感了。

故而陈萍萍深知,这个少女对他是真的没有一点恶意或者伤害,甚至可以说是“疼爱”有加。

当然,这种感情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而是类似于对自家陈园内那只被姑娘们饲养的肥狸猫的感情。

所以陈萍萍也愿意在自己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紧紧粘着少女。

再就是因为,狐狸毕竟属于“犬科”,跟狗狗一样,会下意识地撒娇,也喜爱被人抚摸的感觉。

所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还没有一个稳定的依靠之前,陈萍萍愿意“委身”于这个少女身边。

而对于这一切,陈萍萍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自己曾在庆帝面前,“装”了一辈子。

洗漱完毕后,你望着乖乖巧巧趴在沙发上等着你的小狐狸,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其实本就是这样,你着实不缺陈萍萍一口饭菜。

不管是真人陈萍萍,还是如今狐狸形态的陈萍萍,只要他/它能让你开心,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能在叶轻眉不在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你自然愿意“各取所需”。

你为他提供这陌生世界的一切依靠,他为你提供情绪价值,这很合理啊。

你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和他一起盯着手机中的外卖界面:“萍萍,早上想吃什么呀?”

陈萍萍将全身“放松闲适”地靠在你怀里,蹭了蹭你的脖颈:“我都可以,安萍喜欢吃什么?”

“唔……”你有些纠结地上下滑动着页面。

然后你就注意到,当页面每每滑动到甜食蛋糕一栏时,怀中的小狐狸都会眼前微微亮一下,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十足“乖巧”地窝在你怀里。

自胸腔传出一声轻笑。

陈萍萍疑惑地抬眸看向你。

你对视上这双一直水盈盈的眸子:“萍萍喜欢吃甜食?”

“好的~我记住了。”你亲了亲这因着被你发现心思的小狐狸,再次红透的耳朵。

陈萍萍只觉耳朵一颤,闭上眼,往你怀中又钻了钻。

没一会儿,敲门声便响起。

你抱着陈萍萍走到门前,打开门。

入目的便是一只长得像小奶狗的男孩子,那帅气可爱的模样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只见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一般。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星辰闪烁,眼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俏皮与灵动。

高挺的鼻梁下,那张粉嫩的嘴唇总是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仿佛时刻都在散发着温暖的笑意。

一头乌黑的短发干净利落,更增添了几分阳光与活力。

“顾邻,怎么这么快?”

面前这个比你小七岁的少年,便是你父亲最好兄弟“顾叔叔”的儿子。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你这个“不良榜样”的影响,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顾邻也并未如他父母期望的那般,接手顾氏产业,而是选择和你一样,去追寻所谓的理想。

如今这个二十二岁的少年,已然成为京都最受年轻人欢迎的“LifePoints”蛋糕店的老板。

当然,你打心底里怀疑,这个“最受欢迎”,真的单纯是因为蛋糕好吃,还是有些这臭小子这幅阳光开朗、“少年感”十足的外表加成啊。

记得于某天在LifePoints总店旁的酒吧聚餐时,你曾好奇地问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为什么蛋糕店要叫“LifePoints”。

少年唇边的小酒窝再次漾开:“因为我想要每个下班或是疲累一天的人,吃上我们LifePoints的蛋糕,就能恢复‘生命值’啊~”

“我在安萍小区旁边也开了个分店呀,这几天一直在店里守着,所以才来的这么快!”

你伸手弹了顾邻这汗渍渍的额头一下,佯装恼怒道:“臭小子,现在越没大没小了,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连姐姐都不叫了!”

顾邻故意将话题转移,望着你单手抱着的陈萍萍:“哇,好漂亮的一只小狐狸哇,安萍你新养的宠物嘛?”

你低身,从鞋柜中拿出顾邻的专属拖鞋,用下巴点了点餐桌:“眼光不错,我也觉得很可爱。换鞋进来吧,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就行。你吃没吃饭?没吃一起吃?”

顾邻听话地乖乖换鞋,将蛋糕小心地打开:“好哇,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陈萍萍无语地看向客厅上方所挂时钟的十点整,究竟除了安萍,还有谁这个点没吃饭,是没吃早饭还是午饭啊。

天知道,一向勤勉且生物钟十分准时的陈院长,早上起来四五次,但望着少女安静的睡颜,又忍着尿意和胃中的饥饿,强迫自己把眼睛闭上的滋味啊?

你不管在厨房忙碌的顾邻,自顾自为你和陈萍萍一人切了块不大的蛋糕。

换着叉子,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因为头一次吃到蛋糕,而眼睛幸福眯起的陈萍萍。

将刚热好的牛奶放在你手边,顾邻好奇地打量着你怀中的陈萍萍:“安萍,你为什么一直抱着它哇?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养狐狸了?”

你怀里抱着可爱的陈萍萍,刚刚喂了一块蛋糕进它嘴里。

你一边轻轻抚着陈萍萍的毛,一边说道:“这小家伙后腿有腿疾,自己走不了,再加上你知道的,我有一点洁癖,不想让它浑身弄的脏兮兮再往我怀里钻,所以就干脆时刻抱着了。”

“至于怎么突然想养狐狸了……”

你将嘴边还沾着奶油的陈萍萍的脸抬起,正对上顾邻那充满好奇的目光,“这么漂亮的小狐狸,你看到,你不想养?”

小狐狸眨巴着那双呆萌无辜的大眼睛,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惬意地蹭了蹭。

陈萍萍第一次突然这般感谢自己这张曾经最不在意的面孔了,要不然自己现在可能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流浪呢。

顾邻兴冲冲伸出手:“给我抱抱!”

你却抱着陈萍萍往后移了移:“不要!”

不知为何,你就是不想让陈萍萍身上沾上除了你以外,其他任何人的气味。

顾邻撇了撇嘴,但怕你生气,无法,只能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那你养狐狸的证件什么的弄好了吗?”

你一听,瞬间呆愣住了。

瞧着你那不知所措的表情,顾邻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行了行了,我有个朋友刚好是管这方面的,我去帮你办吧,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把自己养这么大还没养死的!”

还没等顾邻反应过来,就被你“扔”到了门外。

而在一门之隔的这头,你与陈萍萍正在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人狐”闹剧,当然,也可以称为你单方面“发疯”。

天知道,你将顾邻赶出去,真不是因为他以为的,那所谓为的“恼羞成怒”,而是想到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陈萍萍”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身份证啊?!!!

你急忙从卡包中翻出自己的身份证,急切地举到陈萍萍面前:“萍萍啊,你穿过来的时候,有这样的卡片吗?”

陈萍萍那呆萌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你看着这毫无头绪的回应,卸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完蛋了啊?!自己这是养了一只黑户狐狸啊!

“啊!!!萍萍!!!把你传送过来的系统也太不靠谱啦!!!”你绝望地大喊着。

就在你“绝望”之际,天花板竟然凭空多出一丝“金光”,在你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一张“小卡片”就这般,“飘飘悠悠”,“飘飘悠悠”地重重砸到了你的脸上!

没错!是砸!还很重!

你捂着被砸红的鼻子,眼泪汪汪地瞪着天花板。

在陈萍萍焦急询问你伤情的情况下,你向天花板竖了个大拇指,望向这个正“抑制不住本性”,试图舔舐你伤处的陈萍萍,语气中带了些生理性的哽咽:“萍萍,你这系统,未免太记仇了点……”

男二出场啦~

这篇应该是小短篇,我准备在20章内将其更完,当然之后的番外不算在内~

宝宝们食用愉快~

三只狐狸~(老年版bushi)

就当七夕小甜文了

自己代入就好

新物料给的灵感

身为j人,你在网上查了许多攻略,最终决定乘着游艇追日落。只要是你想要的,张信哲都会满足。

你还和他说了许多你想在海上玩的项目,担心之余还是给你安排了。

“谢谢老...

“谢谢老板请我们‘水上漂’”所有人都很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老板

下午乘着还有些阳光,你想玩水上摩托,本来已经答应的张信哲看着海水激起的浪花越来越大,有些担心你。

“没关系啦,会有教练在旁边护着的,你放心。我真的很想玩嘛~要不你和我一起下水?”

“好好好,那你小心点,我在上面等你”张信哲耐不住你向他撒娇的语气

你当然知道张信哲最好希望能多穿几件就多在身上覆盖几件衣服,大热天的演出都还在穿长袖,想要他下水湿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用想,你只是想逗逗他,谁让他出尔反尔的。

“注意安全啊,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知道啦阿哲,你多帮我拍点照片”

……

夜幕降临,你和张信哲来到船尾,十指紧扣,迎面吹来带着海水咸腥味的晚风。

“明天我们去乘摩天轮吧”

“好,爱你……乖”

张信哲嘴唇落在你的手背上……

紧紧握住

小声:张信哲你真的太帅了叭麻烦你自拍都发出来好吗

你将怀中之人搂得愈发紧了紧,掌间澎湃的真气顿时从腰窝涌入丹田。

你咽下自喉咙处涌现的腥甜,眸中尽是温柔的望着梦中仍是眼尾绯红的人儿。

感受到体内再无制衡的清流,独余下似是要将你燃烧殆尽的炽热,却于如此痛苦之境勾唇笑了笑,因着你知晓,这第一步,你如今就算是已然完成了。

你悠悠地将头轻轻埋入他的颈窝之处,深深地嗅着他身上萦绕着的草药气息,这味道并非如他那日所言刺鼻难闻,反倒携带着一种独特的苦涩以及清幽之韵,仿若正在轻声诉说着他所历经的病痛折磨与坚韧不屈。

你紧紧地闭上双眸,用心去感受着他的体温,任由那草药味......

你紧紧地闭上双眸,用心去感受着他的体温,任由那草药味一缕缕地沁入自己的心脾,仿佛如此便能与他的灵魂更为贴近,能够为他分担在过往岁月中所承受的所有苦痛一般。

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下来:“怎么办啊,萍萍,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哭的久了,你也在意识朦胧间,沉沉睡去。

在黑暗中,那个你以为早已沉睡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哭肿的眉眼。

你的决心已定,为救陈萍萍,精心谋划着以命换命的大局。

尽管内心再多不舍,却仍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又义无反顾。

陈萍萍却并不知晓你的这番心思,只当你这般不羁潇洒的性子,终究是厌倦了在自己身边这一尘不变的生活。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压抑你的天性,不愿束缚你的自由。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屋内。

陈萍萍的目光深沉如海,静静地望着怀中的你,亦是伸手将你环地更紧了些,二人中间再不留一丝空隙,仿佛想要将你嵌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他抱得那样紧,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你,留住这片刻的温暖与欢愉……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悄然将你唤醒。

这一吻,似那春日里悄然飘落的花瓣,轻柔而绵长……

许是因着被你吻地呼吸不上新鲜空气,陈萍萍已然悠悠转醒。

察觉到唇齿间的柔软,身躯微微一颤,继而缓缓睁开双眸。

那眼中起初的迷蒙,在看清眼前之人是你后,瞬间化作了如水的温柔与隐藏在眸底,未能让你察觉分毫的浓厚“雾气”……

感受到唇下之人也在轻柔回应着你的亲吻,你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

少年之音裹挟着蛊惑人心之黯哑,其尾音悠悠轻扬且向上高挑,恰似那悠悠丝竹之中最为摄人心魄的一缕颤音,径直教人心神为之摇曳不定:“萍萍,该起身一同去鉴察院了。”

“知晓了。”

感受到身前人晨起之际的乖顺,你不老实地摩挲着掌下那些因早年征战而留下的轻微凸起的软肉。

陈萍萍忙握紧你这作乱的手掌,瞧着他有些水汽羞恼的眸子,你便也不挣扎,顺势牵起他的指尖。

面上带着一抹调笑的痞气,慢悠悠地言道:“萍萍,今日便不唤常伯进来,由我亲自来为你洗漱更衣,可好?”

“……好。”

你阻止陈萍萍与你一同起身的动作,压了压被角:“晨间寒凉,莫着了风寒。”

在你看不到的后方,陈萍萍定定注视着你打开房门,为其接过常伯候在门口,手中端着的铜盆,与牙粉等物。

将新拿的帕子沾上温水,细细为陈萍萍擦拭起来。

“怎的换了新的帕子?”

你唇边扬起坏笑,指了指扔于床头的常用帕子:“想来萍萍也不愿清早便用昨夜为你擦拭了全身的帕子吧。”

陈萍萍那平素对待除你以外的人,向来都是一副冷峻之姿的双颊,也因着你晨起便说起的浑话变得绯红。

那羞红的色泽,仿若天边的晚霞所染就一般,从耳根之处悄然地蔓延开来,一直到整张面庞都好似被胭脂所晕染。

他紧紧地抿着双唇,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是妄图掩饰这突如其来的羞赧,可却又因那红透的面容而无所遁形,反而更是增添了几分平日里难以得见的可爱与局促之态。

你实在忍不住,一把揽过陈萍萍,顾念着其的腿疾,便用手牢牢箍住他的劲腰,让他同你一般“站立”。

陈萍萍显然也被你这一举动惊了一瞬,双手不由得搭上了你的双肩。

你仍是恐着凉风侵袭了陈萍萍如今尚未调养好的身体,便伸手,将刚刚自衣橱内挑选的洁白里衣单手为陈萍萍套上。

确保陈萍萍不会因着你的胡闹染了风寒后,便微微抬头,再次吻上了他的薄唇。

你也是这时才想起,原你的少年双腿完好之时,竟也是比你要高上一些的。

为陈萍萍穿戴好后,再替陈萍萍将发冠束好,便将其放入轮椅之上。

三下五除二也将自己清洗干净,套上与陈萍萍身上除了花纹皆相差无几的鉴察院官服。

于全身镜前,照了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的如此高兴?”陈萍萍有些不解,却仍是因着你的笑容微翘唇角。

“因为我们如今穿的似是情侣装啊。”

“何为情侣?”

陈萍萍扭过头,服装这词,他还是能猜出的,只是“情侣”这词倒真是令他疑惑不解,故而便满脸“求知好学”地望向你。

“就是……”

你故意顿了顿,靠近陈萍萍的耳边:“同昨夜与陈院长那般,可行那等愉悦之事的俩人。”

你歪头,满目笑意,直对上陈萍萍的眼眸:“当然,也可以称为……“夫妻”。”

叶导欣然接受

这部剧本来想暑期档上映,但是因为演唱ost的歌手塌了房,只能另寻良日

然而棘手的是,还并未定下一个新的歌手

你思来想去,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你向叶导提议,可以找张信哲

申请再一次被接受,你紧紧握住手机,加速的心跳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一想到这里,你有...

一想到这里,你有些沮丧,不过未来还有好多日子,你一定要让他爱上你

怎么办,你好爱他

——好,我会给你助力的喔

他几乎是秒回,你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震惊过后被开心冲昏头,开始手舞足蹈,嘎嘎乱叫

尽管他有可能是刚好在玩手机,不过没关系的你会pua你自己

怎么办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我大约后天就回上海

——好,我等你

这下子你是彻底高兴得找不到北

《纯白色利刃》讲的是现代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针对校园中的一些软暴力或者其他不适行为,你希望这部电影能让更多人理解青少年,保护青少年,当然,青少年自己也必须拿起自卫盾牌

因为歌手的临时调换,其实主要是因为换成了张信哲,你重新编词,使其成为了适合他的慢歌。而他本人,也是对词曲特别满意

“想不到你还会写歌欸”

这是张信哲录完后走出录音棚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写得蛮不错嘛”

这是张信哲录完后走出录音棚对你的第一句夸奖

“我是写手嘛,文字方面当然强一点点”

你特地拿手比划了一个火柴大小的圈,逗得张信哲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约好去吃火锅,在车上,他问你:“你是我的歌迷嘛”

被戳中心事的你说不出话,脸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是”

你顿了几秒钟,像个做错的宝宝一样把手放在大腿上,不停捏手上的肉

“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你猛地想起那天的事,迫切的向他解释,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辩解的话,张信哲直截了当的说:“我知道的啦,你不要紧张啦”

你们两个对那天的事都有点敏感,尤其是他,你有些失望,他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自己

你想,不该以责任之名将他锁住,但是你却想再相处几日,万一他能爱上你呢

对啊,万一呢,万一你们两个心甘情愿在一起呢?万一你们两个能成为别人口中的夫妻的典范呢?有那么多万一,你不信还中不了一个

“董事长,你和哲哥一起参加那种夫妻档的生活类的节目不就好了吗?”

“夫妻档?”

“对啊,不是夫妻也可以,男女朋友,这样哲哥不耽误工作,你也能和他一起留下一些影像资料,你们还能公费去参加一下旅游活动,提前感受退休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和哲哥也能体验一下普通夫妻的日常生活,一举多得啊”

“好,我考虑一下”

没接

顾雅南已经想象到张信哲又在忙碌了,...

这让顾雅南更加坚定了参加这种节目的心思,随即招来了策划部经理

“你安排一下,咱们自己办也可以,有现成的去投资一把也可以,尽快安排,找点懂事的人去,你懂我意思吧”

“好的,顾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是人精,他还有什么不懂,无非是因为董事长的丈夫职业特殊,没办法,该录的录,不该录的,哪有不该录的,不该录的事情就没在世上发生过

架空(没有逻辑,就是甜饼)

节目组颤颤巍巍的拿着大喇叭在外面喊

“请各位嘉宾四十分钟后集合,我们要去看日出了”

张信哲在睡梦中被吵醒了,山上太凉了,他和顾雅南挤在一个被窝里还好点,香香软软的老婆在怀,根本不想起,但是没办法,顾雅南更不想起,到现在还没睁开眼呢

张信哲认命的穿上毛衣然后赶紧穿上羽绒服,他冻的鼻炎都犯了,顾雅南还是没睁开眼,张信哲没办法了,只能把人摇醒,看着顾雅南皱着的眉头张信哲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低下头扶着顾雅南坐起来,顾雅南穿上毛衣还是冷,但是又困,死活不肯穿羽绒服,张信哲一把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把顾雅南圈到怀里搂着

“好啦,睡吧,再睡十分钟,不然我们就来不及了”

“嗯~”

不知道是张信哲的怀里太暖和还是安全感爆棚,顾雅南睡的特别香,张信哲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只觉得岁月静好。直到听到张信哲摸索抽纸的声音,再加上山顶刺骨的寒意,顾雅南突然意识到张信哲可能鼻炎犯了,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出现就让顾雅南清醒了,一手捞过羽绒服,给自己穿上,让张信哲愣在了那里。

但是顾雅南一出他的怀抱,张信哲就赶紧用羽绒服裹紧自己,太冷了,外面到底有谁在啊,非要去看日出,虽然内心一万个无语,但是想到他和南南还从来没有一起看过日出,张信哲还是忍了,起床了就好了

“鼻炎犯了?”

“嗯,有在流鼻涕”张信哲一边说,一边抽了一张纸擤了一下鼻涕,冷+早起+鼻炎犯了+偶像包袱=张信哲先生不想录了

但是看着顾雅南早起眼睛都是肿肿的,张信哲又笑了,他俩在一起从来没有早起过,或者说张信哲从来没有见过顾雅南早起的样子,每次他醒了要么顾雅南去工作了,要么就是躺在他旁边看手机,看着刚睡醒的老婆,张信哲突然觉得还挺新鲜的

“笑什么”顾雅南把张信哲的眼镜递给他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这样蛮好笑的”张信哲贱嗖嗖的说完以后拿衣服擦了擦有点起雾的眼镜片,真的很糟糕,山顶冷,手热,镜片上全是雾

“不许笑,我眼皮都肿起来了”顾雅南在被子里给了张信哲一脚

“好啦,好啦,一会儿出去我给你泡咖啡喝嘛,别生气啦”张信哲笑嘻嘻的带着台湾腔给老婆赔不是

“我不加糖,一点都不加”顾雅南一想到张信哲一个人要喝半盒方糖的口味还是提前嘱咐了一声,她不想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被糖齁到

“真的不要嘛,加糖加奶很好喝的”张信哲圈住正在化妆的老婆的腰,试图安利自己最喜欢的咖啡

顾雅南翻了个白眼之后,张信哲就老实了

“不加糖,不加奶,黑咖啡,谢谢”顾雅南说完就继续给自己化妆,几分钟就画完了,两个人也都穿好衣服了,距离集合还有十几分钟,顾雅南决定大发慈悲给张信哲也画个淡妆

“松开我,把眼睛闭上”顾雅南继续翻张信哲的包,里面有他专用的化妆品,真是麻烦精,还动不动就过敏,和他在一起以后,每次吃完海鲜顾雅南都要对自己进行“”大扫除”,生怕接个吻再让张信哲间接过敏

“干嘛,要集合了啦”口嫌体正直的张信哲先生还是闭上了眼,等待他想象中的老婆的吻落下,等了半天只听到了顾雅南翻东西的声音,暗爽哥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顾雅南拿着他的化妆品就老实了

失落的傲娇狐狸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啦,化妆为什么要闭眼啊,我就要睁着眼”

直到顾雅南又白了他一眼,舒服了,闭眼了

顾雅南也是惯着他,找完了要用的东西就转过身轻轻亲了张信哲一口,如果有尾巴,张信哲已经螺旋上天了

压不住的嘴角和鱼尾纹让顾雅南第三次无语到了

“好了,别笑了,擦一下脸,我给你画个妆,马上要来不及了”

“好嘛,那可以不闭眼吗?”张信哲胡乱用湿纸巾擦了几下

“随你”顾董一向纵容他

“那你画吧”张信哲睁开眼看着顾雅南给他化妆,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但是很少有这种只是静静地面对面坐着,然后仔细看看对方的机会

张信哲看着顾雅南认真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了,索性闭上了眼

顾雅南就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咋了,老夫老妻了害羞啥

“好了,走吧,现在去刚好能提前五分钟”

“好”

两个人裹好衣服,出了帐篷张信哲自然地牵起顾雅南的手,觉得有点冷,就把顾雅南的手揣进了口袋,两个人都暖和了,懂事的节目组特地拍了这个小细节

看着两尊大神在帐篷里酿酿酱酱那么久终于出来了,导演皮都展开了,主要是帐篷吧,他一开灯,透光,加上天没亮,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的影子,他们就蹲在车上看着二位老师搂搂抱抱,亲亲啃啃,一边感叹“老年人”,中年人的恋爱好甜,一遍内心尖叫,两位老师,别亲了,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但是懂事的节目组还是把这些甜甜的剪影录了下来,发不发是顾董一句话的事,但是录不录是他们要取舍的问题,不公开单独给两位刻张光碟也行啊

张信哲和顾雅南站在一起等着其他的嘉宾,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导演组才假装姗姗来迟

“既然各组嘉宾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登顶吧,距离山顶还有一百多米的路程,这一路上有导演组准备的各种早餐以及饮品还有各位想要的物资,需要靠做任务获取,并且要注意,距离日出还有半小时,大家要在半小时内到达观景台,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早晨,其实早到的老师可以提前出发,节目组没有规定一定要等在这里哦”

听完节目组的话,好胜心极强的张信哲都要跳起来了,他赶紧拉着顾雅南就跑

“什么啦,我们还在这里等,老婆快走,我要去抢咖啡机”

顾雅南一边走一边笑他

“没事的,除了你,应该没有人会想要带一个咖啡机上山的,不用急”

张信哲愣了一下,还是不肯放慢脚步

“那还有早餐呢,你不饿吗”

“你吃过几次早上的早餐?嗯?张信哲,你给我慢点走,不然你就自己走”顾雅南虽然也经常做瑜伽什么的,但是比起一健身就选择快走的张信哲来说,跟上他的步伐还是很吃力,再加上她安排的人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东西了,完全没有必要着急

“可是,可是人家想赢嘛”张信哲慢下脚步,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做错事了一样

“好了,别这样,那我们一会儿好好做任务就好,你看我们已经走在最前面了”

顾雅南指了指后面让张信哲看,其他的嘉宾还在一边走一边补妆,或者吵嘴

“好耶,那我们慢慢走,顺便看看风景嘛”张信哲刚要跳起来庆祝,就被顾雅南一个眼神封印了

顾雅南经常告诉他在外面不要那么幼稚,她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个儿子,不对,养了个小孩

“不跳就不跳嘛,走啦”张信哲假装正经,牵着顾雅南的手悠闲地往前走

果然有自己人就是爽,这一路上的游戏都是为张信哲量身打造

什么气息比赛,其他组并不都是歌手,还有演员,张信哲当然拿了一等奖,随便挑,回头看了顾雅南一眼,知道老婆让他随便挑,张信哲选的第一样物资就是咖啡机,还是手磨的,后面就是早餐点了,他们遇到的是历史题,由于当艺人不需要学历的门槛,张信哲不仅是一等奖,甚至是断层第一,120秒内答对题数比其他组加起来都多,傲娇狐狸又爽到了

“老婆我好喜欢这个节目啊,这些游戏真的好好玩”张信哲让顾雅南去挑早餐,自己则清点着方糖的数量

“还得是我们阿哲有文化呀,是不是啊,张老师”顾雅南则适时的给了张信哲一点夸夸

果然,尾巴已上天

“哎呀,你快挑早餐吧,肚子饿了啦”张信哲耳朵根子都红了,嘴角则止不住的上扬,暗爽哥又爽了

两个人到了山顶,因为是第一组,所以可以挑位置,他们选了一个双人沙发,顾雅南一边吃早饭一边看张信哲磨咖啡,因为有篝火,山上反而没那么冷

两个人就靠在一起,等待着日出

张信哲终于喝到了早上的第一口咖啡,然后在顾雅南的注视下,给她做了没加糖没加奶的黑咖啡,做完以后才心满意足的给自己的咖啡加糖加奶,鬼知道他喝到第一口黑咖啡有多崩溃,好苦啊,但是检查完咖啡品质之后,张信哲就放心的给老婆递过去了,老婆先喝

张信哲不负众望地加了两份奶和半盒糖,顾雅南看到以后默默把给张信哲拿的早饭递给了节目组,算了,他还吃啥早饭啊,喝粥吧,咖啡粥就够他喝的了

美滋滋的人间蚂蚁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三明治不见了,因为太阳要出来了

他拉起顾雅南的手,起身站在观景台旁边,两个人靠在一起,等着太阳升起

“老婆”

“干嘛”

“张信哲!”

“就是想叫叫你嘛”

“你最好有事”

张信哲转过头自以为偷偷亲了顾雅南一口,谁也没发现,但是摄像机以及屏幕后面的导演组以及看直播的吃瓜群众内心“果然,唱情歌的,不打低端局”

“干嘛”顾雅南被亲以后也有点害羞了,虽然年过半百,但是张信哲太纯爱了,让她也有点害羞了,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小情侣一样

“好漂亮啊”

“对啊,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日出”

“干嘛这么看我”顾雅南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是说你…好漂亮呀”张信哲也有点害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顾雅南在一起就特别像第一次谈恋爱一样,明明两个人都身经百战了,但是在一起以后特别纯爱

“好啦,闭嘴,快点看日出吧”

顾雅南用手推了张信哲脸一下,强行让他看日出,然后把手继续塞到张信哲口袋里取暖

“好漂亮啊,下次我们两个来看好吗”张信哲看着日出不禁喃喃自语

顾雅南听到了,也给出了回应,在张信哲口袋里的手和张信哲的手十指相扣

“那说好了,不来是小狗”

“张信哲,你好幼稚”

“你不喜欢吗?”

“好了,下次来看就是了”

不喜欢写虐文,突如其来的脑洞,有点虐

(前情摘要,张小哲穿越来的时候29岁,张信哲53岁,他们俩差了24岁,所以张小哲53岁时,张信哲77岁,为大家省去一部分计算和疑惑)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张信哲复出后第一个综艺是张小哲的选秀节目,给张小哲站台撑腰,第二个就是天赐的声音,因为不是第一次参加再加上和当选秀节目的评委冲突了,于是只签约了几期节目。

在知道节目组的拟邀名单之后,张信哲心里就有了第一期的组队结果,但是唱什么歌,他心里还是敲不定

在和陈楚生沟通之后,张信哲确定了他们两个的合作,也就开始细致的...

在和陈楚生沟通之后,张信哲确定了他们两个的合作,也就开始细致的了解陈楚生的作品,去思考如何和他合作,每一次看似随意的组合,张信哲总是尽心尽力的做到最好,提前去了解自己的合作伙伴,提前去规划作品的选曲范围

在听了几十首选曲之后,张信哲总是对《虚拟》恋恋不忘,以至于张小哲都会唱了。

“你要唱这首吗?”

“我现在很想唱这首,就是不知道楚生喜不喜欢”

“你先出道,这样才算名正言顺,我现在出去对接这些歌手,也可以给你的第一张专辑做规划了”张信哲给怀里的小人耐心的解释着

“第一张专辑?”张小哲抬起头看着张信哲的眼睛,藏不住的红血丝证明他最近休息的不好,张小哲又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代表作,没有能力养活张信哲,让张信哲做自己,反而要靠张信哲来生活,要让张信哲给他铺路,想到这,张小哲眼眶又红了

看到怀里的小人眼圈儿都红了,张信哲以为是自己太过苛刻让张小哲受了委屈,赶忙安慰

“我知道”张小哲靠在张信哲怀里,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深吸一大口气,闻着张信哲身上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气,心里也逐渐平复下来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还要你去给我规划这么多”张小哲还是强忍着没哭出来,因为张信哲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主

为了活跃气氛,张信哲赶紧结束了这一趴

“好啦,让我们的天赐帮我看看我下一期该怎么和楚生合作呀”

张信哲拿起iPad开始放陈粒的现场live,张小哲也陷入了音乐里

听完《虚拟》张信哲和张小哲都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感,没有由来的喜欢这首歌,张小哲转头看着张信哲

“你要怎么唱?”

一个眼神张信哲就知道张小哲是问他,他想怎么样表达《虚拟》,怎么去把这首歌中的感情表达出来

“还没想好,我先和楚生沟通一下是不是这首歌”

陈楚生也一点都不含糊,马上就定下了这首歌,他的声音也很适合这首歌,反倒是合作者更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利于选曲者发挥,在张信哲的概念里这首歌陈楚生是主唱,张信哲则是绿叶,这让陈楚生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出于礼貌以及尊重,他还和张信哲商量说,他唱太多会不会不好,张信哲则沉浸在如何表达这首歌,丝毫不觉得当绿叶有什么不好,毕竟楚生的实力他已经了解了,他唱主歌没问题,反倒是他要仔细的琢磨怎么当好绿叶了

张小哲看着张信哲放下手机后就探过头来

“定好了?”

“定好了,虚拟”

“那我们睡觉吧,我有点困了”张小哲看着爱人的眼睛,有些心疼

“好,我去洗漱”

两个人躺在床上,张小哲不老实的钻到张信哲被子里,非要张信哲搂着他,张信哲则无奈又甜蜜的把小孩圈在怀里,他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没这么粘人啊,而且晚上要穿很多才能安心的躺在床上啊,张小哲现在就穿着睡衣就往他怀里凑

“阿哲老师”

张小哲莫名其妙的称呼让张信哲差点笑出声

“这样叫你好奇怪啊”

张小哲往张信哲怀里凑了凑,好像这样就不会奇怪了

“确实很奇怪吼”

“可是在节目里我就要叫你阿哲老师啊”

小孩又莫名的委屈上了

“可是他们都这么叫啊,那就不会奇怪了啊”

“对啊,他们都这么叫”

张信哲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小醋包闷闷不乐一晚上,现在才露馅也是不容易啊,二十多岁正是藏不住事儿的年纪,能藏一晚上也是很不容易了

张信哲强忍着笑意开始逗小孩

“那你是要怎么样啦”

“什么叫我要怎样啦,你不觉得我叫你阿哲老师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吼,那你想叫什么”

“不知道,你不是前辈吗?你不是会讲话吗?你给我想”

“我又不是小朋友,我怎么知道该叫什么啦,更何况,我觉得在外面叫阿哲老师很正常啊,毕竟我大你这么多”

“可是…可是…我不要”张小哲看着年长者眼里的笑意,要炸毛了

“好啦,好啦,那我想想你该叫我什么”

“哥哥”张小哲开口就是高端局,让张信哲老脸一红,赶紧低头堵住张小哲的嘴

“不要这么讲啦,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爸爸了”说完才松开手,给了张小哲说话的机会

在张信哲准备认真思考的时候,张小哲的一句话把张信哲劈的外酥里嫩

“爸爸”

“什么!你…你叫我什么?”张信哲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因为一些信仰以及理念,张信哲被雷的直接捂住了张小哲的嘴

“以后不许这么叫”张信哲心里扑通扑通的,有一种小时候做坏事被阿爸看到的感觉,但是又多了一分说不清的感觉

“谁教你这么叫的”张信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网上啊,那么多人想当我妈呢,而且你自己也说可以当我爸了”张小哲嘟嘟囔囔的说了出来,他也有点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但是他就是想激张信哲一下,他来这个世界以后,他们两个从未明确的定下身份关系,年轻的大白羊有些等不及了

“好啦,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张信哲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而且他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酸味越来越重了,张小哲靠在他怀里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嘴角上扬内心全是“yes,计划通”

“那我该叫你什么啊,老板”

张信哲继续宕机,随即就捂住张小哲的嘴

“你先不要说话,我想想”张信哲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张小哲到底该叫他什么,他又该叫张小哲什么呢

就在张信哲皱紧眉头思索许久无果之后,张小哲决定添最后一把火

“老公”张小哲有些害羞了,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但是张信哲还是听到了,毕竟他就是靠嗓子和耳朵吃饭的

这次张信哲没有捂住张小哲的嘴,张小哲也大胆了一些,没等张信哲说话就继续喊

“老公”说完就把头埋到张信哲怀里

张信哲没有反驳,只是红着耳朵说了一句“只可以在家里这么叫”

张小哲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然后就睡着了

张信哲则一脸懵的看着撩完就睡的小孩,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晚安,天赐”

看着张小哲睡的迷迷糊糊的,张信哲不禁感慨,张小哲真是入乡随俗,完全就是一副00后的样子,人生就仨字“那咋了”,数学不好的张老板以为张小哲换算过来是00后,但是其实是90后

张小哲穿越来以后特别喜欢橘子味儿,张信哲则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柠檬薄荷味儿,两个人的日用品则主要靠包装上的图案和味道区分,闻着橘子味的毛茸茸的脑袋,张信哲突然想到了张小哲问他“你打算怎么唱虚拟?”在深吸了张小哲头顶的橘子香气几口之后,张信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在梦的开始,张信哲梦到张小哲不见了,关于张小哲的一切都没有了,身边的人证物证都凭空消失了,就在他们定居台北准备双双退休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张信哲七十七岁生日,也是张小哲五十三岁,准备彻底淡出歌坛的时候,他已经出道二十多年了,出了二十多张专辑,成为了红透半边天的歌手,也开了七八轮巡演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打发了所有的狗仔,准备定居台北,第二天张小哲的一切就都消失了,张信哲起床之后发现枕边没有了熟悉的睡颜,心里变得不安起来

就在张信哲以为张小哲只是出去买早餐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旁边甚至没有第二个枕头,张信哲立刻惊坐起来,但是老化的身体让他立刻放缓了动作,七十多岁的身体还是经不起太剧烈的运动的折腾的

张信哲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老了,而是因为有一个让他感到害怕的想法正在疯狂滋长,他打开手机,锁屏不是张小哲给他画的画,打开相册,里面没有臭屁小孩拍的他俩的合照,也没有他偷拍的小孩的丑照

张信哲手更加颤抖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告诉自己,这只是张小哲的恶作剧,但是颤抖的身体骗不了任何人,张信哲声音都是抖的

“天赐,天赐”外面响起脚步声,张信哲眼泪都快出来了,果然,只是他的小孩在和他开玩笑,张信哲满怀期待的看着房门,但是没有想象中的推门而入,而是规规矩矩的敲门声,张信哲的心瞬间坠入冰窟,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他有些失声了,但是他还是催眠自己,这只是小孩开玩笑的一部分,先配合他,一会儿再教训他也来得及

张信哲说服了自己就恢复了声音,回应了外面敲门的人

“请进”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张信哲真的有些失语了,这是他前几年和天赐去疗养院见过的护工,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好几年了,一见面就能认出来,是因为这是他给阿妈请的最后一个护工,在他家干了好几年,他觉得她干活麻利,可以以后继续照顾自己,但是天赐只是笑了笑,亲昵的蹭了蹭他说“有我在,你还请什么护工啊,阿哲,我会陪你很久很久,直到我也离开的”

看着小李的脸,张信哲脑子轰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头痛像是要撕裂了他

张信哲一下子就捂住了心口,心脏也疼,不知道哪里疼,到处都好痛,身边的景物开始旋转,张信哲以为这是一场梦,梦要醒了,感觉到痛以后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要去找天赐了

但是小李马上跑到他身边,把他放平,给他吃药,并且给他做急救

张信哲的意识慢慢回笼,天赐去哪里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小李,你还记得你来照顾我之前我们那次见面吗?”张信哲试探性的走出了一步

“啊,小伍哥啊,刚好,想见他了,收拾一下,我今天上午去找他”张信哲吞下心里的苦涩,强迫自己镇定,还有小伍哥,他一定可以证明天赐来过的

“好的张老师,您要是不舒服,我把伍老师接过来也行,他就在隔壁,今天早上他还问您起床了没”小李的话让张信哲如坠冰窟

因为在张信哲的记忆里,有天赐的世界里,小伍哥住的离他很远,因为他嫌弃张信哲和张小哲腻腻歪歪的样,跑去和哈林一起玩了

张信哲艰难的发声,也只能说出个“好”字

伍思凯来的很快,还贴心的给孤寡老人带了“早饭”,张信哲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伍思凯一看就知道张信哲不对劲,赶紧把小李打发走,一屁股坐到老朋友旁边,琢磨如何开口

张信哲也不墨迹,直接开始问

“小伍哥…你记得…天赐吗?”张信哲几度哽咽,因为他知道,天赐不会和他恶作剧这么久的,两种可能性他都不愿意接受,他不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天赐和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他也不觉得天赐凭空消失了,并且让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伍思凯则是一下子顿住了,因为他了解张信哲,这个天赐一定对他很重要,但是他印象中没有这个人,或者说,他们身边就没有这个人,但是看张信哲这样他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于是心思细腻的朋友尽力去呵护朋友的内心

“阿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张信哲又怎能不懂伍思凯这句话的意思,伍思凯不记得天赐,但是小伍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没有直说,但是这也足够张信哲难过,他的天赐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看张信哲没有回话,伍思凯只能勉强搭腔,活跃气氛

“不过哈,你五十三岁的时候倒是参加过天赐的声音”张信哲听到猛然抬头,伍思凯以为自己成功活跃了气氛,于是继续开玩笑

“你看哥多关心你,连你多少岁参加节目都记得,看吧”但是其实是因为那一年张信哲年龄焦虑,他为了让张信哲分散注意力,劝他去参加节目,一直把年龄挂在嘴边,狗都要记住张信哲那年53了

张信哲则是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他想一个人静静,于是直接开始驱逐正在独自开心的伍思凯

“我有点累了”

“好,那我改天再来”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理由就懂你,伍思凯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给张信哲留出了私人空间,只是他嘱咐小李,下午记得检查张信哲有没有吃饭,已经十二点了,张信哲才刚起,没胃口很正常

张信哲靠在床上,小伍哥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拿起手机,下载了微博,登上了账号,好在超话还在,里面甚至还有不少歌迷在思念他,他们发现偶像时隔多年突然在线,以为是微博出故障了

他找了五十三岁的行程图,没有演唱会,没有受伤,他记得他睡觉前刚过完生日,天赐和他同一天生日,不过是五十三岁生日,他五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天赐从天而降,把他砸伤,现在天赐五十三岁,那么,天赐的五十三岁就是当年张信哲该遇到天赐的年纪,那么天赐…

张信哲突然落下了一行眼泪,并且喃喃自语

“原来,张天赐,哈哈哈,张信哲,你也不能太贪心了,他也该遇到他的天赐了”

张信哲被巨大的孤独笼罩着,他之前一直在担心,他和张小哲毕竟差了那么多岁,他一定会早一步离开的,那么张小哲又该怎么办,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了。

一个视频播完,刚好下一个就是他和陈楚生合唱的《虚拟》,不过奇怪的是,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听到楚生的声音,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一种声音了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关于张小哲的一切都像是歌词里一样,但是又不一样,可是细想起来又怎么不算是虚拟呢

张信哲躺在床上,回忆着回忆,明明昨天天赐还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的说

张信哲的超话里一片喜庆祥和,因为微博没出bug,偶像上线了,引起了局部的轰动,可是偶像没有回应他们的任何消息,直到几天后,有个轰动全国的消息

“情歌王子张信哲在台北家中去世,昨天刚过完七十七岁生日,享年七十七岁”

在张信哲的梦中,他最终没有孤独终老,可是他也体会到了那种虚拟带来的无力感,和无边的,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孤独

张信哲惊醒了,终于醒了,看着身边的天赐,他庆幸自己的一切,如果分离之后就是死亡,那没什么可怕的了,他能坦然接受,毕竟人的一生不能用长度计算,而是要看厚度,和心爱的人还有热爱的事业度过终生,怎么不算幸福呢?

抱紧了怀里的小孩,又深深的吸了好几口那股五十多岁的张信哲没有的橘子香气,张信哲又沉沉睡去,只是这次的梦里,什么都有,大家都在,张信哲所在乎的每一个人都在,甚至久违的梦到了阿爸,梦到了小时候在水稻田里抓小鱼

第二天张信哲也没有回答张小哲昨天的问题,他要怎么唱虚拟

直到节目播出来的时候,张小哲被张信哲的表达惊到了,他是他,他就是他,他只是不理解张信哲到底比他多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对于这种虚拟有了自己的想法

张小哲不理解,于是他换了个问题

“你当时在想什么?”

张信哲看着怀里的小孩,沉默了一瞬,还是实话实说了

“想你…”

固执声音的意义,固执空洞的声音,摇摇晃晃情绪却满溢……

(写在最后,张信哲身体巨好,肯定能唱到一百岁,我只是情绪到这了,不死不合适,都是虚拟,都是虚拟,但是虚拟,张信哲肯定能活到一百岁,唱到我80岁)

晚上突如其来的脑洞,逻辑问题是我的问题,乱七八糟将就看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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