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委托加上一些离谱事情在处理,更晚了,没弃没弃
上饭……国庆快乐
本章有私设俩人审美类型?一切为了推动剧情
彩蛋是俩人浴室洗澡
——
(7)1.
就在五条悟要说话的时候,天空一声雷响,接着就是倾盆大雨,一堆人瞬间全散了,去找能躲雨的地方。
【我靠好大的雨】
【好响的雷声】
【摄影师抱着机器跑的好快】
【我天,这雨突然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啊】
【你手上要是有上万的东西,你会和摄影师跑的一样快】
【这下一点都不嫉妒在现场的人了】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好吵的文字】
海边风大,雨水全都被风吹偏了方向,躲在棚子下...
海边风大,雨水全都被风吹偏了方向,躲在棚子下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五条悟几乎是下意识抓住夏油杰的手腕,拉着夏油杰离开遮阳棚往车上跑,跑出去的时候喊了一声弯腰拿东西的家入硝子。
“硝子。”
家入硝子知道五条悟示意她跟上,从嗓子眼应着后才跟上。
【五条拉着夏油跑出去几步才喊硝子那一声好好笑】
【好了,最起码知道牵着老婆跑还喊一声朋友】
【硝子:谢谢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一下我】
【难道不是夏油离得近才牵的吗】
【不要关系好牵着跑就默认是老婆好吗】
【硝子姐姐弯腰在干嘛?】
【肯定是离的近才牵的啊】
【要下这么大雨我才不会下意识跑的时候还牵我朋友,顶多会喊一声】
#五条牵夏油喊硝子一个也不落下
夏油杰被拉起来直到被淋了个彻底的时候,脑子才反应过来,甚至笑出了声。
雨声很大,但盖不住夏油杰的笑声,五条悟想说话但是刚张开嘴就吃了不少雨水进去。
三个人跑到车上的时候,祈本里香乙骨忧太和庵歌姬早在车上了,只是三个人跑的及时没有被淋住多少。
庵歌姬看见上车的家入硝子松了一口气,转身去给人拿毛巾去了。
【没想到帐篷还会漏水】
【帐篷没搭防水肯定漏水啊】
【歌姬一听雷响就出帐篷了】
【忧太和里香在帐篷里愣神的时候,歌姬已经冲出一道残影了】
【如果雨小一点,忧太和里香牵着手跑,其实挺浪漫的】
【对,有种校园文的感觉】
【五条和夏油跑的也挺浪漫的……】
【有种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浪漫】
【歌姬那会想找硝子的时候雨已经下来了,歌姬就往车上跑了,刚拿着伞想去接硝子被节目组拦下了】
【突如其来的大雨只会冲刷出每个人最在意的人】
【搞文艺的叉出去】
【叉出去】
家入硝子接过庵歌姬递过来的毛巾时,把怀里揣着的东西塞到了庵歌姬手里。
庵歌姬看着手里东西气笑了。
“下次能不能直接跑,酒什么时候都能买。”
【原来刚刚是在拿酒】
【不知道说啥,爱酒人设这也维持太好了】
【有没有可能不用维持,硝子单纯就爱】
【大师,我悟了】
#硝子保护欲大爆发——酒
【酒:硝子你真好,下辈子还让你喝】
【感觉硝子cp烟或者酒来一个吧,这姐们心里就这俩】
五条悟擦着头发,走过去用胯撞了一下正在擦头发的夏油杰。
“杰刚刚笑什么?”
夏油杰被五条悟胯顶的踉跄一下,但也没发脾气。
“悟猜猜?”
五条悟听到夏油杰这么说,头发也不擦了,一下子从后面抱住夏油杰,缠着人又开始哼哼唧唧。
“杰给老子说一下嘛。”
刚淋完雨,衣服本来就湿漉漉的粘着皮肤,现在五条悟又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夏油杰身上,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像俩人裸着贴在了一起。
【夏油情绪好好,被淋了还能笑出了】
【嗯……直播间都这么有节操吗?】
【啊?】
【猫怎么又开始撒娇了】
【热搜词条没敢爆,但是讨论组已经爆了】
【慕名而来,你们直播间吃的也太好了】
【好了,看了一眼我就变成小黄人了】
【回来了,我靠,我现在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
【不就是讨论五条悟和夏油杰身材好嘛】
【不是?那小组叫讨论身材好?】
【涉那啥了,抓起来!】
【突然好变态】
【真不是想讨论,而是这雨下的,不想看也看了,他俩还先擦头发不去擦身上】
【正确示范硝子,错误示范这俩】
【我靠,为啥五条和夏油又高又帅身材好那还大啊,老天爷,不公平啊……】
【终于知道那种半遮不遮最性感是什么画面了】
【……等会直播间再给封了……】
【已加入每日必吃榜】
【不是哥们?】
#每日必吃榜推荐
【你又要吃啥?】
【等会五条家和夜蛾看到这个不会气死吧】
【只会两眼一黑吧】
2.
五条悟身上很热,夏油杰觉得俩人贴着的部分已经被五条悟的体温捂潮了。
夏油杰不喜欢这种感觉,扭身用胳膊肘抵着五条悟又要贴过来的胸膛。
“这雨下的,我以为悟你要说老天都听不下去的话。”
五条悟一听炸毛了,缠夏油杰缠的更紧了。
“杰就是笑这个?!明明是入夏天气多变,杰你干嘛要怪老子。”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谁去给他俩一脚】
【你们麦麸麦的太严重了……】
【谁能把隔壁帖子搬到他俩面前瞅一眼啊】
【硝子和歌姬眼神好犀利】
#狗男男
【我不信五条看了,下次还能贴夏油这么近】
【忧太和里香在看雨,硝子和歌姬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了,这俩在干嘛?】
【这俩在用体温帮对方烘干衣服】
【感人肺腑的兄弟情,已落泪】
#害怕兄弟着凉体温烘干
五条悟使着劲搂着夏油杰的腰,夏油杰也使着劲推着五条悟,俩人一个往下倒一个往下压。
【夏油杰腰真好啊】
【这俩跟跳交际舞一样】
【你管这缠绕姿势叫交际舞?】
“放开悟,我要去卫生间拧水。”
“杰带着老子也能一起,老子也要拧~”
俩人吵着,一个挪着一个跟着去了房车的洗手间。
庵歌姬给家入硝子擦着头发,轻声啧了一声。
“他俩能不能注意点距离。”
家入硝子刚想看就被庵歌姬毛巾又盖住了眼睛。
【卫生间为什么不能给个镜头……】
【歌姬姐你说话的时候,看看你俩距离】
【你看看】
【五十步不要笑百步】
【不要啊……姐夫是家入硝子,嫂子是夏油杰也不是不行】
【?】
【为啥嫂子不能是五条悟】
【猫只能当1,就像历史不会改写】
【如果我是或者呢?】
【……】
【已经默认姐夫是家入硝子不争了是吧】
#姐夫家入硝子
#嫂子究竟该谁当
【别吵了!看身材讨论,猫就是1】
【是啊,猫骨架大,他都能把夏油包起来】
【是啊,嫂子只能是夏油】
【大家假设的很好,也讨论的很好,就是没想过他俩到底是不是弯的】
【不可能,他俩不是弯的这世界就没直的了】
【五条说了他对男人不敢兴趣,不要舞正主脸上,大家悄悄吃啊】
【是啊,悄悄吃就好了】
【直男确实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
五条悟再出现到镜头前时,房车已经趁着雨小开了好一会了。
“往回走了吗?”
五条悟问了一嘴,但得到的是沉默的注视。
【五条你能说说什么水能让你俩拧十分钟多吗】
【能说说为啥夏油没出来吗】
【嘴替们快说话啊】
【急急急】
【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来但就是很怪】
五条悟没得到回复也没啥反应,反而哼着小曲凑窗户那里自己看去了。
也不坐下,就杵在家入硝子旁边挡光,一只手扶在窗户上面,另一只手插在裤兜子里。
【好帅】
【顺毛小五我亲亲】
【哥你先别摆pose了好吗,夏油还没出来】
【我什么时候看到有人喊悟子哥小五配上亲亲才会不起鸡皮疙瘩啊】
【梦男梦女到底梦啥……】
【五条摆pose就不能是给咱看的吗,和夏油啥关系】
【我看你们又要吵】
家入硝子往庵歌姬那里靠了靠,扫视了一眼还在展示的五条悟,在对上五条悟投过来的表情之后,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渣怎么穿夏油衣服?”
声音不大,但是够庵歌姬她们和直播间的听到。
五条悟立刻站直撩了一把额发,拉着衣服开始说话。
“老子也觉得杰衣服更适合老子一点……”
庵歌姬在五条悟出来的时候就给家入硝子说了,祈本里香听到也没什么反应。
只有乙骨忧太反应激烈。
“原来是夏油前辈的衣服吗,真的很适合五条老师欸。”
【问的是为什么,答的是很合适】
【确实是给咱看的,但炫耀的还是夏油东西】
【幻视你怎么穿着品如衣服】
【所以杰怎么还不出来】
【撩头发炫耀衣服,又幸福了】
【硝子姐刚那个白眼要是没闭眼睛翻估计都得翻出去】
【忧太你别配合你那无良老师了……】
#捧场忧太
3.
“所以夏油怎么还不出来?”
庵歌姬无视着炫耀的过火的五条悟,问出了聊天内容里大家最想知道的。
五条悟听着庵歌姬的提问,本来正高兴炫耀的行为立刻止住了,看着庵歌姬挑挑眉。
“那么操心杰干嘛啊?歌姬不准喜欢杰哦。”
【哥们……你看看你参加的什么节目】
【猫,你参加的是相亲节目!】
【谁来救救歌姬姐姐,歌姬姐姐看起来要碎掉了】
#碎掉的歌姬
#五条大发不知道啥瘾
#相亲节目但不准喜欢
#忙碌一天的节目组听到五条话天塌了
【这会怎么不见梦男梦女说话了?】
【人家玩得好就不……不行,圆不下去,等会看看极端粉怎么洗】
【你说是朋友还管恋爱就有些离谱了哈】
【朋友害怕玩得好的恋爱很正常啊】
庵歌姬是要碎掉了,是想一拳把五条悟打碎掉的碎掉。
“你这人渣还是疯了是吧?”
庵歌姬咬牙切齿的话还没说完,就看五条悟前倾着身子,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着她。
“歌姬你算长的好看的类型吗……”
【是什么让五条发出这种疑问?】
【这个行为好像歪头观察人类的猫猫】
【你这人渣还是疯了吧】
【歌姬姐对五条称呼已经和硝子姐同步了】
【妈呀,不会看上歌姬了吧?】
【歌姬长的确实属于好看类型,明艳类型】
【谁看上对方是这样说话?】
【硝子姐那个表情好精彩】
【当同事那么多年,现在问这个问题】
正在聊天内容大胆猜测的时候,五条悟看着庵歌姬,笑着耸耸肩。
“嘛……不过比起老子还是差远了哦歌姬。”
尾音上扬配上五条悟的行为,挑衅意味浓到家入硝子一把按住了要站起来给五条悟一拳的庵歌姬,随后家入硝子淡定的替庵歌姬给五条悟竖了个中指。
#五条震撼发言堂堂来袭
【我靠】
【真是呃……这叫什么……】
【震惊,除了震惊我说不出来其他话】
【有点惊悚了】
【提问,男演员和女演员比美算雄竞还是雌竞】
#跨性别比……比美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醋味】
【他是不是在卫生间看到啥了】
祈本里香看到五条悟若有若无的飘过来的视线,忧太还处于神绪乱飞没回过神的状态,硝子和歌姬姐正在进行鄙视,所以谁来救救她……
在五条悟又要开口前,乙骨忧太突然啊了一声。
“所以那会聊天内容说夏油前辈和硝子前辈聊天,是不是再聊说喜欢类型是好看的会宽容一点?”
【该说忧太是聪明还是呆呢】
【……恋爱上的白痴……】
【这咋推理出来的……我靠,感觉思路一下子给连起来了】
【嗑学家】
【瑞思拜一下】
【简述:颜控】
【敬佩一下忧太这个大脑】
乙骨忧太说完,祈本里香就瞪大眼睛给乙骨忧太鼓掌。
“忧太好厉害啊。”
五条悟听着乙骨忧太的话,用食指点着嘴唇看着乙骨忧太,也不吭声。
“所以这人渣吃醋用我?”
庵歌姬小声地嘟囔着,让家入硝子拍拍后背。
“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
家入硝子刚说完,那边五条悟就开口了。
“忧太你算好看的类型吗?”
沉默是今天回程的主题。
【不是……不是,人怎么能无差别发疯】
【怜惜……我都不知道该先怜惜哪一个】
【谁能告诉我他俩拧水是不是把五条的脑子拧出去了】
#五条大脑疑似拧水拧丢
#语出惊人×3
【这哥们脑子里这会在想啥啊】
【雄竞来喽】
【夏油你在不出来,五条等会就该问到节目组了】
【感觉被五条霸凌了】
【五条:这才是雄竞,你们看好了】
乙骨忧太被问也是呆呆地,挠着脑袋笑笑。
“忧太的话,肯定属于好看类型啊,犯错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肯定容易原谅。”
家入硝子瞥到出洗手间的夏油杰,开始拱火。
五条悟听到家入硝子这句话开始皱眉。
夏油杰一出来刚把手机揣到裤兜里,听到家入硝子这句话,顺着就接话了。
“是啊。”
一句话把五条悟又惹炸毛了,五条悟环着胳膊扭头看向夏油杰。
“啊?杰觉得忧太比老子好看?”
【聊天内容今天看到了好多省略号】
【除了省略号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了】
【刁蛮女友既视感】
【之前那个纯情五条火辣辣呢,现在换一个吧】
【呃……夏油的刁蛮男友五条】
#刁蛮五条霸道爱
【这给我干哪来了,还是国内吗】
【爆的词条我永远都想不到】
【五条这个表情再说:杰你要是敢再说忧太好看,就等着吧】
【我女朋友也会这么问我其他女生好看不】
【送命题】
夏油杰往家入硝子旁边坐的身子顿了一下,挑起眉毛,音调乱拐疑惑的啊了一声。
4.
【好乱的一个音调】
【比我今天脑子还乱】
【把我啊笑了,怎么能这么好笑啊杰】
“悟你和忧太都不属于一个类型怎么比较?”
夏油杰边往家入硝子旁边坐,边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五条悟没有吭声,只是盯着夏油杰。
【家人们这是错误示范啊】
【你快哄哄你的娇妻五条吧】
【明明是娇夫】
【猫等会闹起来的话,夏油自求多服】
祈本里香跟着说话。
“忧太长相比起五条老师的要更青涩一点……嗯……可以用清纯形容更贴切一点。”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没吭声,庵歌姬点着头补充了。
“忧太长的就很乖啊,而且忧太不会让人接触之后给个哑巴新郎的称呼。”
乙骨忧太听到祈本里香夸他的时候,脸就开始红了,这会整个人跟快煮熟了一样。
【清纯……形容一个男生……里香你爱上了吧】
【我说这俩是最纯爱的】
【歌姬姐暗戳戳插刀】
【谁来给忧太降降温】
【忧太真的很清纯】
【我发现大家在拱五条和夏油的火上很有默契】
【猫这个表情看起来要破防了】
【五条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他只在乎杰那边怎么想】
【又知道了?】
【别杠,这是五条的大粉】
【猫他只是在找别人事,顺便想让夏油怜惜一下他】
夏油杰听着点点头,抬眸就对上五条悟可怜巴巴的表情。
“杰觉得忧太比老子好看吗?觉得老子是哑巴新郎吗?”
五条悟说着嘴角向下撇着,扁着嘴又重复了一遍。
【我靠,大粉,这就是大粉吗】
【你俩……呃……算了】
#这就是大粉实力
【你把杰都快迷成啥了】
【夏油这个表情绝对被迷住了】
【这个表情和看到猫撒娇心融化一个样子哈】
【我是他俩play一环】
“忧太和悟放一起的话,悟会是我更喜欢的类型,悟的性格我挺喜欢的。”
夏油杰话一出口,就知道完蛋了。
五条悟立刻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夏油杰旁边,两只手去搂着夏油杰的脖子开始贴着人说话。
夏油杰想推都推不开五条悟,低下头一只手捂着脸。
试图逃避家入硝子那种鄙视颜狗的目光,逃避庵歌姬这人渣你都宠的敬佩目光,逃避祈本里香一副嗑到的目光,逃避乙骨忧太懵的要死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就知道杰也觉得老子好看,你也为老子这张脸深深着迷吧。”
【服了啊】
【笑得好猖狂,吵住我了】
#你也为老子这张脸深深着迷
【好自恋,但五条说出,合理性很大】
【活了这么多年,五条终于意识到自己长的好看有多有用了】
【感觉夏油杰刚刚就是被美貌迷了心智】
【以前五条那句咋说来着】
【朕早就知道五条是呃……猫妖所变,但心甘情愿】
【狐狸被猫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谁能替我给五条一拳,我第一次这么想打一个人】
【大家不觉得夏油这句话也很奇怪吗】
【喜欢的类型……夏油你最好对男人不敢兴趣】
【我靠,重点就是偏了】
【所以说,正常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老师长的精致多了,肯定老师比我好看。”
乙骨忧太瞥到了一些聊天内容,认真的回答了一下。
【这才是正常回答吧】
【直男呢……回答一下】
【我兄弟不会问好看不好看,只会说,儿子看你爹帅不】
【感觉就算问,另一个也不会用喜欢类型,正常回答参考忧太后面话】
5.
节目组对于这突然天气表示无语,也对突发的情况表示无语。
节目有爆点是很好的,但是现在都说五条悟和夏油杰是他们节目组刻意安排麦麸的,麦麸麦的太严重。
天地良心,就五条悟那个性子,谁能指挥动五条悟啊……
“悟你也别堵门口,去把碗筷摆出去。”
节目组人员看着屁颠屁颠过去拿碗筷还要贴着夏油杰说两句话的五条悟,沉默着补充了一句除了夏油杰。
不是,就凭他们,还安排这俩麦麸?
把五条家族和夜蛾正道放一边先不说,还有一些极端的男友女友粉,之前原本是打算凑三对bg卖卖,但五条悟那个态度都能手撕了他们,还麦麸……
“五条真的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要不要把他和夏油杰拉开啊?”
“咱早上没试吗?”
“试试就逝逝。”
“现在咋办?”
“所以一起洗澡那个热搜压不压啊?”
6.
家入硝子拿了衣服站在房间门口也不进去,那边祈本里香正想说让庵歌姬先洗,庵歌姬拿了衣服拍了拍祈本里香的肩膀。
“我去和硝子一起洗。”
庵歌姬说完出了房间去家入硝子房间,家入硝子见人出来后这才打算扭身往房间里走,扭身对上了五条悟的视线。
五条悟趴在夏油杰背上,看了一眼家入硝子,又看了一眼跟在家入硝子身后拿着衣服的庵歌姬,最后把视线飘到了夏油杰身上。
【硝子姐又骂了一句人渣哈哈哈哈】
【我靠,歌姬和硝子真的一起洗吗?】
【我天,她俩直接默认一个淋浴间去了?】
【看到俩人一起进洗手间脑袋还是萎缩了一下】
#硝歌开饭
【呜呜呜,这说明她俩是不是一起洗习惯了】
【等着看三个男生这边好戏】
【刚刚五条那个飘忽的视线好好笑啊】
【怎么多了一个房间摄像头啊】
【这是夏油行李箱?】
夏油杰在和乙骨忧太房间没找到自己行李箱,就扭头看向双手插兜靠在门口的五条悟。
“奇怪,夏油前辈的行李去哪了?”
“老子让人收拾楼上的时候顺便又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放那里了,你俩睡也挤睡不好。”
“五条老师……”
“忧太赶紧洗澡吧,老子让杰去新房间。”
于是在乙骨忧太感动的眼神下,五条悟拉着用眼神在说傻孩子的夏油杰离开了。
【忧太你不要一会从聪明一会笨】
【你老师那是为了你吗?那是吃醋了啊】
【都说了是顺便】
【所以为什么不给女生这边也收拾一个出来】
【所以为啥】
【没事,你们现在可以安慰自己五条看上忧太也行】
【看上忧太但和夏油睡隔壁?】
【所以组来组去,五条cp怎么都是男的?】
夏油杰进了新房间,拍了拍紧接着要跟着进来的五条悟胸膛。
“这是悟让人给我打扫的新房间吧。”
“好狠心啊杰,这里可是老子家。”
“刚一路上嚷叫衣服不舒服的是悟,这会回来了还不赶紧去洗澡。”
夏油杰说着就关上了门,走行李箱前去拿衣服去了。
五条悟被关到门外面也没闹,看着面前的门歪歪头,乖乖回屋子去了。
【猫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所以不会是这个新房间热水器坏了吧】
【五条这么安静有点不习惯】
【所以夏油拿了衣服还蹲在行李箱前在等啥】
【五条就这么老实回房间拿衣服去了?】
【可能在等五条说他房间洗不成澡然后推开这边门过来嚷叫一起洗吧】
【你又知道了?】
【杰真的蹲在那看着门口位置】
【不是,咱先把预言家刀了吧】
【不是】
#五条静悄悄绝对没好事
#你又知道了反向预言
聊天内容这会全是震惊的,是因为五条悟拿着衣服直接推开了夏油杰的门。
夏油杰正蹲在行李箱前,一只手拿着衣服,一直手拖着下巴,看着进来的五条悟挑挑眉。
“老子房间热水器突然坏了,老子要在杰这洗。”
五条悟说着就自顾自的进了洗手间。
“那坏的可真不巧,但是我要先洗哦悟。”
夏油杰说着站起来,准备把脏衣服脱到外面。
【那坏的可真不巧~~】
【感觉五条悟下一步要干啥,夏油杰这边都了如指掌】
【一些坏狐狸既视感】
#热水器怎么那么会坏
【所以没有人在意五条只是回房间拿了衣服,连装模作样进卫生间都没有吗】
#被污蔑的热水器
【这个音怎么能拐成这样?】
【福利】
【准备好流口水了】
【五条悟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衣服就冲进夏油杰房间,他有什么错】
【夏油杰漏出来那一块腰腹好白】
夏油杰只是刚把衣服撩起来,那边裸着上身的五条悟就冲出了洗手间,一把拉住夏油杰手腕往洗手间拽。
“杰和老子一起洗,给老子省点水费。”
【平时让猫脱衣服在镜头里晃难如登天,现在杰撩衣服飞奔出残影】
【五条家收拾收拾吧,你家少主要嫁了】
【夏油杰一回头,五条悟已经穿好婚纱了是吧】
【这会知道省水费了您老人家?】
【这倒装句倒的】
【五条你……】
【……不是真一起洗?】
【?一起?】
五条悟拉着夏油杰把门关上,但是俩人交流的声音还是透过门传出来。
“老子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洗澡。”
“所以悟想说什么?”
“老子想要杰给老子搓背。”
#顶流素人共洗浴
#搓背
7.
节目组思来想去,最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冷处理,所以节目组整个开始摆烂。
没事,皇上肯定比太监急,节目组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一堆人刚吃完饭收拾完,五条悟拖着夏油杰就去客厅地毯上玩游戏,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则是认真的看他俩打游戏。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却还是坐在餐桌那,庵歌姬在一直小声和家入硝子说话。
【五条和夏油打游戏好厉害啊】
【好默契】
【给他俩顶个天生一对吧,我看悟子哥应该会喜欢】
【别顶了,服务器两天坏了多少次了】
【好多热搜怎么又不见了】
【节目组干的吧】
【哎呦,忧太和里香看着真的好可爱】
【节目组哪敢啊】
【硝子姐和歌姬姐是不是蛐蛐五条呢】
【杰真的好帅啊……】
【不是,不梦五条现在改梦夏油去了?】
本来一切都挺安静的,直到五条悟中间口渴游戏暂停起来去拿水路过直播手机,中间鄙视了一下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然后瞥到聊天内容后看向了节目组。
节目组被五条悟看着,心里不断划过糟糕的报警音。
【五条悟又在想什么】
【感觉节目组都想把头塞地下去】
【杰那边和祈本里香打起来了】
【感觉祈本里香也很厉害欸】
【猫,你游戏固搭走了】
【夏油杰是不是口渴了也在舔嘴】
【里香和忧太坐一起玩游戏怎么感觉背景都有粉红泡泡】
“悟帮我……”
夏油杰刚起身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拿着俩人情侣水杯出现在了夏油杰视野里。
夏油杰看自己水杯被五条悟拿着,快走几步过去伸手接水杯,俩人手指碰到一起,夏油杰谢谢还没说出口,五条悟就又说话了。
“杰你喜欢什么类型?”
【五条你最好真的对人家夏油没意思】
【还帮夏油杰拿水杯,谁看了不得说,不管你是谁,先从五条悟身上下来】
【我觉得想知道朋友喜欢类型很正常】
【“朋友”】
【朋友只是男同的谎言】
【累了没话说了】
“悟真的很好奇吗?”
夏油杰说着,抬眸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昨天晚上看到的帖子,说夏油杰像狐狸,说得对,杰的这种视线真的像小狐狸。
“节目组问得哦~”
节目组:?!
【谁来救救节目组,好大一口锅】
#天降黑锅
【节目组眼睛瞪的像铜铃】
【皇上比太监急具体化】
【五条:会不会做节目啊,我来】
夏油杰盯着五条悟也不吭声,就慢条斯理的开始喝杯子里的水。
五条悟从刚刚嬉皮笑脸状态慢慢的,笑容就变了一层意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夏油吞咽杯子里的水。
【真没人管管吗?】
【谁说我家猫没性张力?】
【给杰送个锦旗:专治性缩力】
#古希腊治疗五条悟性缩力的神
【别光说五条,谁家好男人喝水这样喝?】
【不守男德】
【感觉杰往那一站就是,让人感觉很会来事】
【不像五条悟,往那一站还是高中生的气息】
【这个来事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意思】
【谁去把他俩拉开,我真的很害怕他俩突然干起来】
【哪个干】
【怎么干】
【真恶俗啊】
直到夏油杰喝完水,五条悟视线扫过夏油杰因为喝水喝的亮晶晶的嘴唇,节目组害怕五条悟要水灵灵吻上去的时候,五条悟才吭声。
“杰不会喜欢什么特别奇怪的类型所以才这么难以启齿吧?”
“那悟喜欢什么类型?”
五条悟听着挑挑眉,看着夏油杰半晌,就在节目组以为五条悟又要说什么挤坏热搜的话时,五条悟才开口。
“老子肯定喜欢那些美女啊,长的可爱的性格乖的,前凸后翘有元气的……”
【所以从那时候刚开始拍咒回到现在,猫的审美类型就没变过】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说你】
【五条真的很奇怪,碰见这种女生也不多看,但一说就喜欢这种女生】
#五条审美始终如一
【之前不是有人勾引五条,安排这种类型,挤过去还没开口,五条:挤住老子的大福了!】
【夏油杰表情好奇怪】
【不要啊,我才刚吃上五夏,怎么类型就出来了】
【cp粉真是笑死了,一开始五条就说对男人不感兴趣还吃】
【梦男梦女cp粉打一架去吧】
夏油杰只是看着五条悟静静听着,在五条悟说完后笑着,扭头看向节目组。
“你们怎么没给悟安排这种类型?”
节目组沉默着,想说话但又集体不知道说啥。
谁知道呢,一切从一开始就乱套了。
反正嘴硬的另有其人。
“杰别给老子扯开话题,现在交换,杰喜欢什么类型的?”
夏油低下头,摸着下巴认真想起来。
【我听听看我有希望没】
【感觉猫也紧张起来了】
【五条:直接说老子不行?】
【开玩笑归开玩笑,夏油要是真看上五条,五条连夜上崆峒山】
【过于崆峒其实深柜】
【五条不连夜爬夏油床都不错了】
“我的话,会喜欢比较有个性,有实力很自信很开朗,遇到事情能不慌乱冷静解决的……”
当背景板良久,看俩人半天的家入硝子和庵歌姬在夏油杰说完后,庵歌姬看着聊天内容不断滚动,念了补充。
“那夏油你没有具体的喜欢外表类型吗?”
夏油杰挽着耳边碎发笑了。
“有这种性格就很喜欢了,不过长的好看的话会更宽容。”
【课代表总结:颜狗但也不颜狗】
【夏油真的有很明确的喜欢类型的个性】
【不是,大家不觉得夏油不像五条那么说外表是因为他男女其实都行吗?】
【光个性都已经很模糊边界了】
【五条说的很明白,前凸后翘美女】
【夏油听了半天,反正我觉得这哥们男女都行】
【认识夏油的能不能说说真假啊…】
【节目组真要请到一个双性恋,天不得塌】
家入硝子点燃一根烟靠到椅背上。
“夏油你男女都行是么?”
节目组欲哭无泪的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瞥到了节目组的眼神,眯着眼睛笑没吭声,但有时候沉默往往就能代表一些回答。
五条悟见夏油杰没有吭声,喝着水垂眸看着夏油杰也不吭声。
【硝子,女人中的女人啊】
【节目组:硝子,活爹中的活爹啊】
【节目组还是天塌了】
#有种的硝子
#杰男女都行
#五条夏油
【五条要被恶心死了吧,知道好朋友也会喜欢男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恐同】
【知道夏油是同后好恶心】
【神经】
【不是,尊重都做不到?】
【这下五条梦男梦女可以攻击夏油了】
在五条悟梦男梦女刚准备舞起来的时候,五条悟杯子里水也喝完了。
五条悟舔着嘴边的水,微微弯腰凑近夏油杰。
“所以杰之前谈过恋爱吗,谈过男生吗?”
哈哈,终于画完了。。。。。。没想到我又小火一把,五夏姐都来跟我焦油啊啊啊
那个目前写了一半,嘿嘿,卡文了,更个这个系列
怎么不让猫当,我觉得以他臭屁性格才可能会去干这个
偏论坛(不太熟这种格式就当盖楼)和现实一起写那种
俗文!彩蛋猫直播切片
关于top1毛豆喜久福最近不各位怎么看?
夏油杰看到这个推送的时候刚洗完澡,甚至头发都没来得及擦。
“毛豆喜久福……啊。”
夏油杰念着网络id,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是那个网站的top1。
不过从上周开始,这个毛豆喜久福突然一下子穿上衣服开始直播了,一堆人说穿上衣服差点没认出来,但这哥也不脱。
直播内容和这个网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宁愿直播吃甜品或者打游戏都不愿意给大家在打一发。
问也是说关你们屁事,剩下一堆哭嚎说不看就活不下去的老粉和新粉。
夏油杰也好奇,毕竟这个毛豆喜久福还挺对他胃口的,之前偶尔拿来当配菜确实也很合适。
这周因为刚换了租房的地方,夏油杰忙工作和搬家就没看过直播,谁知道竟然不黄了,夏油杰可惜着点进了这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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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我拿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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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喜久福以前直播和剪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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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自从喜久福哥正常后,我都弄不出来了,每天就看他以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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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就不打吧,为什么穿那么多,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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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喜久福这哥们最近精神状态很好,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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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态一直很好啊,小嘴叭叭的光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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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哥们最近爽是有种能抓别人一起直播的爽,不是那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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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玩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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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毛豆喜久福好像要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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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搞纯爱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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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喜久福梦男梦女的这下天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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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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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毛豆喜久福说今天不直播要帮怪人搬东西
链接:直播一半有人敲门
链接:毛豆喜久福一周前穿衬衫说打最后一发
链接:毛豆喜久福喘,疑似码掉的音在喊人名
证据来喽,最后两个是一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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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最后一个点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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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梦黄啊,这一看平时私底下都玩的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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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而且榜一那么多,打赏的那么多,指不定都为了固榜一,线下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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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梦我笑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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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其他黄不理解,但是梦毛豆喜久福对有些人来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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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粉,被吃甜品诱惑进来的,看着很有食欲,而且他舔嘴角奶油挺那啥,怪不得他不还在top1,是有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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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毛豆喜久福玩的花!我是老粉我来为毛豆喜久福证明,他根本不需要固榜一,他现在就是穿的多不爱挪地方挡住他身后的手办和椅子log啥的了,一把椅子查过价,比打赏的加一起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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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l
指路隔壁贴:毛豆喜久福穿搭查价
这个帖子全,里面有他最近的衣服价格和一些露出来的东西标价,随便一个都比打赏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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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直播在怼人啊,救命,让他打一发被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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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嘴毒,你们新粉忍忍就习惯了(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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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以前榜一,我打赏过那么多,当过那么多榜一,他是唯一一个不私信我,连谢谢都不谢,不让点菜甚至还说不缺打赏别打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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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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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身材先不说了,那玩意还没喜久福哥一半大,摸两下就没了,榜一哥也是受过毛豆喜久福审美熏陶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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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眼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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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壁贴回来了,不是,他最后一场打的直播,那个衬衫甜蜜的五位数?他来这个网站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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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是做啥菜你们吃啥菜,前一阵有人送他了个项链,他直播说很喜欢然后叼嘴里打,那天把网站人身体都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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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象有印象,感觉就两三周前,你要知道毛豆喜久福真的很天赋,就叼个项链晃晃而已,其他主播我看都不看,轮到毛豆喜久福,我跪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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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收到了很漂亮的手表和choker,全果就戴那俩,我靠真是疯了,平时点菜点多久他不弄,也不知道谁送的让他玩这么大
33l
所以他为啥直播啊?
34l→14l
试试这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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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当算了,累死累活被班吸干精气,这货倒好每天闲的能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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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主播还要养生,他是一点不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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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不是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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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他虚不如信我秦始皇,v我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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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为我们,你为你自己都来一发吧不要憋坏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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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毛豆喜久福哥直播说过他不找人,“干嘛要找啊,老子自己也可以播,没有人配的上老子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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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的上,他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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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久福哥铁1,你看他那玩意和身材让他去当0?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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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哥们那火辣辣的性格,谁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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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的上是喜久福哥看到了内容说让他找个小0一起播而且这哥说过他身高19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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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啥,反正挺生的,从他下巴和不注意露出来的鼻子啥的都能看出这货长的挺帅,又高又帅又有钱,副业干图啥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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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哥们干这个完全就是展示自己,纯自恋,纯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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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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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给我的感觉就是,反正每天都要搞,意外发现个平台不封,开个播大家一起看,还能夸他几句
然后根据他最近状态,合理怀疑当时开播是这样,但最近是把想勾的人勾上来了开始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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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哥不如搞定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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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他两三周前有一次正在打,一个叫啥消灭所有吗喽的刷了火箭,这哥们说谁叫这么sb的名字差点笑的没感觉,然后暂停一下,过了一会夹着嗓子说挺特色
嗯?
消灭所有吗喽?
那不是我么?
正拿浴巾擦身子的夏油杰愣了一下,不是,怎么吃瓜还吃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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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吗喽哥在,喜久福哥玩的花样比平时多,而且更猛,喘的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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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吗喽哥这周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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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扒过,就是吗喽哥,因为吗喽哥送礼送的多而且不点菜也不留言吭声,感觉就是纯进来打一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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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久福哥有一次还没打刚开播,吗喽哥来了,让吗喽哥点菜,吗喽哥:嗯?点菜?你饿了吗?
然后喜久福哥笑得跟返祖了一样,那一瞬间就理解吗喽哥为啥取id要叫消灭所有吗喽了
说起这个夏油杰攥着手机面红耳赤,他一个好青年哪里知道点菜什么意思,不过就算让他点他也说不出来要看喜久福干啥。
不过这帖子纯属瞎扯,毛豆喜久福也就是因为他id好笑念一下,他刷了钱补救一下,他只是众多老板之一而已。
夏油杰想着啧了一下舌,根据看几场直播的经验,相信毛豆喜久福虚还不如相信那38楼说他是秦始皇,所以他相信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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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还挺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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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隔壁贴:吗喽哥账号
这是当时一个榜一不满喜久福哥念吗喽哥的id,还让吗喽哥点菜,就全网搜同名和头像把他抖扒出来了
夏油杰挑眉,就说怎么抖从上个月涨粉涨了好多,原来是被扒了吗,还好那个没有露过脸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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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看了,吗喽哥看身子也好帅,还是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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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喽哥那个黑色指甲油好……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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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喜久福哥要是和吗喽哥一起播,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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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喜久福哥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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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喜久福……卧槽你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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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截图:
【看热闹不嫌事大:哥,你能把吗喽哥拐过来一起播吗?
毛豆喜久福(主播):即刻就拐,但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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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哥们就水灵灵下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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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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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只是不想播了,你们刚好给他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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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啥说拐吗喽哥,喜久福哥不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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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吗喽哥线下有多帅,你也会觉得喜久福哥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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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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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说有多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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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能来个贴给我推一下30和32楼的别人送喜久福哥那个饰品啥样不?
夏油杰正要往下滑继续吃瓜,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推开的也不是别人,是他现在合租室友兼同事五条悟,再加一层挚友,不然五条悟会闹。
夏油杰现在处境挺尴尬的,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刷帖子,另一只手正在擦头发,最主要的是,他刚刚看的入迷没有穿衣服。
五条悟眼神把夏油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就在夏油杰要开口的时候,五条悟边脱衣服边说。
“杰你身材真顶,还是去上次咱俩误点的那个网站直播绝对top1,到时候老子给你刷火箭。”
对,点进这个网站的同事不是别人,就是五条悟。
夏油杰认识五条悟多年,知道五条悟啥性子,一下子被五条悟这话调侃笑了。
“我都快被工作吸干了,再说了人家top1看起来器大活好……悟你那边浴室就算又坏了,也等我洗完了出去你在洗行吗,水溅我身上了。”
“杰好小气,以前都一起洗澡的。”
五条悟说着伸手给夏油杰身上撩水,夏油杰今天到没打算和五条悟打起来,毕竟他吃瓜还没吃完呢。
谁知道刚打算出去就被五条悟拉住了胳膊。
“杰怎么知道那个网站top1器大活好,杰试过啊?”
“看起来,我说的是看起来。”
“哦~还以为杰背着老子有别的男人了。”
五条悟说着拉着夏油杰手晃了晃。
“杰反正都湿了,干脆来帮老子把头发洗一下好了,老子这一周给你搬了那么多东西呢。”
夏油杰被五条悟这无赖样子整的早没脾气了,把手机放到一边走过去给早拿了板凳坐下的五条悟开始洗头发。
然后洗的时候五条悟就舒服的哼着歌,夏油杰盯着五条悟发旋,鬼使神差的往下看。
你要说的话,这个角度,感觉悟和那个top1其实怪像的。
“杰能不能不要盯着老子那看,看立了怎么办?”
……
夏油杰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手上使得劲更大了一点。
五条悟反而笑着,抬手在身后夏油杰腰上抓了一把,最后挨了夏油杰一拳老实了不少。
注意事项看前三章文
我打算彩蛋以后给大家画小漫画或者写文
本期彩蛋是文(帐篷里发生的略微不可说的事情
连岁月匆匆都格外疼惜五条悟这张脸)
我写文一方面是因为喜欢我自己也在吃,另一方面我写完也会看喜爱程度的数据,如果数据不太好我就没有太多的更新欲望,有种我写出来的“孩子”不被大家认可的感觉,就会弃坑
虽然是私设背景年龄啥的,但年龄有很多bug,所以年龄这里拎出来改一下
第一章我设五条是21,但写着写着感觉不行,这里改成26,(设这个年龄是有原因的,后面文里会写)那乙骨设定小五条12岁还没成年,所以设刚高考完18岁
(6)...
(6)1.
被五条悟撒娇拿出来当靶子的俩人,默契十足给五条悟抛过去了嫌弃目光。
庵歌姬看着五条悟那样子,又看向坐起来一脸嫌弃用脸骂人的家入硝子。
【感觉硝子姐小声说了句人渣】
【五条真的好喜欢搂夏油】
【现在要入夏热死了,我挨一下我哥们都能被踢飞出去,这俩我看不懂】
【歌姬姐姐在想什么啊,感觉从吃饭开始灵魂就跑了一半】
【热恋期我和我对象在人面前都比他俩有距离】
“硝子表情骂的好脏哦~”
五条悟贱兮兮的说完后就给家入硝子做了个鬼脸,然后搂着夏油杰轻轻晃了晃,把夏油杰的注意力从硝子脸上拉了回来。
“杰,你可不要跟着硝子和歌姬学坏了……”
【五条这个表情不出意外,就要住在鬼畜区了】
【鬼畜前还笑得莫名很妩媚?】
【五条搂着夏油晃的时候,真的很像那种争宠的小孩】
【像在外面把所有猫都打趴下,然后被那些猫主人找上门后一脸无辜的蹭着主人,夹着声音喵喵叫卖乖的那种】
【我说怎么一股茶香,原来是五条悟泡茶来了】
【主人:我家猫这么乖怎么可能打你家猫】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那边庵歌姬就先动弹了。
庵歌姬伸手牵住了家入硝子的手,还在五条悟眼底下晃了晃,五条悟一下子坐直了。
“我和硝子平时也会牵手,你也要和夏油牵吗?”
家入硝子偏头看向一脸正直的庵歌姬,另一只手揣兜里摸烟盒去了。
【战争一触即发】
【不是,好幼稚】
【五条:挑衅?】
【原来这里最成熟的是忧太和里香】
【猫猫他真的会!他有一次拍戏间隙和小演员玩拍画片都会攀比】
【那次把小演员画片全赢走还得意的发博,后来为了哄小演员给小演员买了好多】
“老子和杰当然能牵啊。”
五条悟说着,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夏油杰正准备塞进裤兜里的手,被抓住手的夏油杰,还收到了五条悟的质问。
“杰你是不想和老子牵手吗?”
“……没有哦悟,只是感觉两个男生牵手有点奇怪。”
【禁止刻板印象从我做起,男生也可以大大方方手牵手】
【夏油杰:可恶,哈哈,还是被悟发现了吗(尴尬一笑)】
【没有刻板印象,但不会和兄弟牵手】
【夏油表情真的很好品】
【怎么说呢,感觉杰是男女都会试试的类型】
【夏油表情和语言有种:我真的不咋直,兄弟你别瞎搞】
【杰长的就男女通杀啊,我要长这样我也男女都试试】
【但是夏油这家伙没谈过恋爱,身边绯闻都没有】
【我靠,有认识夏油的,扣下!】
【快扣下!】
【给朕拦下这个人!】
#五条!好机会快追!
#长着风流脸但是禁欲之王
在五条悟要吵吵哪里奇怪的时候,家入硝子已经一只手拿出一只烟叼到了嘴里,然后掏打火机点燃。
家入硝子这只手夹着烟,那只手把庵歌姬刚刚放下的手牵起来晃晃。
见吸引五条悟的注意后,家入硝子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慢慢的张开手指和庵歌姬十指相扣,随后对着五条悟挑眉。
#硝子歌姬十指相扣
#好帅的一口烟
#朝廷的赈灾粮下来了
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看着家入硝子的动作,赞佩的点点头,随后把目光移向了暂时把眼睛闭起来的夏油杰,以及瞪大眼睛嘴角勾起笑的五条悟。
【欢迎走进猫猫表情解析,猫这表情就是胜负欲完全起来了】
【硝子姐抽烟真的好帅】
【硝子!女人中的女人!后面忘了】
【夏油杰表情完全就是:活爹少做点动作吧!】
【歌姬耳朵都红了】
【牵手真的很亲密,我在俄这边留学,这边牵手是恋人才会干的事情,更别说十指相扣了】
【夏油:毁灭吧……】
【忧太和里香有最佳的看戏角度欸】
五条悟笑着哼出一口气,紧接着就要扣夏油杰的手。
夏油杰脸上挂着的笑和声音甚至都在使劲,手指紧紧并着,试图让五条悟放弃这一行为。
“悟,这没什么好较量的。”
“可是杰,硝子和歌姬在质疑老子和你的感情!”
“可是悟,咱俩的友情没有必要给别人证明啊,咱俩知道不就行了吗。”
夏油杰话说的恳切,让执着十指相扣的五条悟愣了一下。
【快!谁开口救一下】
【夏油杰真是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哈哈哈哈,好搞笑】
【救一下×拱火】
【猫猫你笨啊!不要被杰几句话就骗,赶紧继续】
【夏油杰使用技能:魅惑效果拔群,五条悟进入被控制状态】
【怎么给我干游戏频道来了】
看了半天戏的祈本里香看到了聊天内容,看了看似乎正在判断五条悟会不会继续的乙骨忧太,又看了看没空看聊天内容较劲的四个人,咳嗽一下开口了。
“可是连证明都不愿意的话,还怎么算关系好。”
一句话让夏油杰瞪大了眼睛,让五条悟一下子回过了神。
“就是!证明都不愿意还怎么算感情好!”
#拱火大师祈本里香
【注意感情,友情,关系,感情,三个人说的不一样】
【里香妹妹也是白切黑的类型】
【妙啊】
【说的好】
【夏油杰:可恶,哈哈,怎么又被祈本里香识破了(笑不出来)】
【第一次见夏油杰眼睛睁这么大】
夏油杰没别过五条悟,硬是让五条悟用手指把指缝撬开然后和他紧紧扣在一起。
到最后,夏油杰干脆放弃挣扎了,只是沉默着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捂住脸。
五条悟扣上之后,得意洋洋的把俩人扣着的手牵起来,在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眼前晃了晃,甚至还刻意的在直播镜头里展示了一下。
【好了哥,看见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五条扣夏油的手,夏油的手真是忍不住化身成为一条固执的鱼,四处挣扎】
【没办法,还是被五条强制爱了】
【猫猫下死劲去扣的杰,除非杰和猫猫打起来,不然肯定会被扣上】
【给这么努力的五条一个热搜吧】
【俩人手好漂亮啊】
【可以看出来五条挺使劲的,夏油手背上有皮肤都是红的】
【夏油整个人都红了】
#五条夏油十指相扣
#五条强制爱夏油
#他跑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五条悟展示一圈后,冲家入硝子和庵歌姬那里扬扬头。
“怎么样?”
家入硝子把烟灰弹到庵歌姬刚要来的烟灰缸后才说话。
“可是夏油看起来很不情愿。”
庵歌姬附和着。
“就是,他手都没扣紧。”
五条悟低头看手的时候,夏油杰已经先一步扣紧了。
【硝子表情好好笑,一副夏油杰你就装吧】
【感觉硝子和杰是不是认识啊,不然和五条较劲把不熟的人牵扯进来不是硝子的性格】
【有点道理】
【怎么可能认识啊,来当侦探了?】
【我感觉杰这会已经打算打不过就加入了】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补刀补的好顺】
就在场面归于平静的时候,庵歌姬探头将脸颊贴到了家入硝子脸颊旁边。
“我和硝子以前还这么拍过照片呢。”
沉默已久的乙骨忧太终于开口了。
“歌姬和硝子前辈好亲密呀。”
祈本里香看着疑惑的嗯了一声,反驳道。
“和好朋友拍照脸贴脸很正常啊。”
【五条快学啊】
【目前3:2,硝子歌姬领先一分】
【哪里亲密了,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个距离吗】
【拍照贴贴脸颊就是很正常】
【怎么替五条借口都找好了】
【感觉亲密的话,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有没有交好朋友好吧】
这次五条悟还没嚷嚷,夏油杰就先把脸贴过去了,就在夏油杰的脸要贴上五条悟脸的时候,五条悟却把脸移开了。
“嗯?”
夏油杰挑起眉从嗓子眼疑惑的嗯了一声,看向五条悟,就看见五条悟把墨镜从鼻梁抬到了头顶处。
五条悟笑着靠近,把脸贴到了夏油杰脸上。
“杰的脸好凉啊。”
五条悟说着小幅度的蹭着又贴上。
#猫和狐狸贴贴
#动物塑大成功
【夏油杰对这个动作接受度好高啊】
【啊啊啊啊,好可爱的画面啊啊啊】
【好养眼】
【谁说五条不会疼人?】
【夏油:打不过就加入,总不可能有更过分的】
【快截图啊,快啊】
【谁说五条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
【不是,五条你是打算贴多紧,害怕墨镜把夏油杰脸挂住】
【我哭死,你家哥哥超爱】
【被五条悟骂了最起码能安静好久】
庵歌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求锤得锤了,五条悟这家伙就是喜欢上相处两天都不到的夏油杰了吧。
庵歌姬正沉思五条悟出柜能把热搜挤掉几天的时候,家入硝子偏头在庵歌姬脸上亲了一口。
【!!】
【我靠我靠】
【哈哈,我嗑的冷门cp亲了哈哈,还是正主发的哈哈】
【截图了截图了天啊】
【那啥,算了,随二百】
【我随五百】
五条悟第一天挤爆修好的热搜,在这会让家入硝子和庵歌姬挤爆了。
#硝子亲歌姬脸颊
#硝歌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庵歌姬脸通红宕机的时候,家入硝子的腿就伸过去,在直播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夏油杰的鞋。
“这也挺常见的吧。”
夏油杰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家入硝子,五条悟则是微微皱眉睁着大眼睛,还没从家入硝子亲庵歌姬脸颊这个动作里回过神。
【五条:朋友还可以亲亲吗】
【我先为夏油去点蜡烛吧……】
【已经遇见下来要发生啥了】
【但是夏油看起来表情很淡定欸】
【有些国家不是有贴面和亲吻脸颊的礼仪吗】
【两天崩了两次,感觉维修热搜的工作人员真的要累死了哈哈哈】
夏油杰又挂上了之前的那种笑容,笑着回答硝子刚刚说的话。
“啊……是挺常见的,来吧悟。”
夏油杰说着,没被扣的那只手就卡住了五条悟的下巴,他可不希望五条悟等会动一下脸颊在贡献一个吻出去。
【等等!哪里常见了!】
【卡下巴的手好帅我舔舔】
【五条你不要一副不值钱坐那满脸期待等亲的样子】
【这下该两天崩三次了】
【怎么高攻低防啊猫猫】
【夏油总是在意想不到的点能A上去】
【五条别舔你那个嘴唇了,这一会舔三次了】
【五条悟,你这会陌生的让我害怕】
夏油杰亲到五条悟脸上后,本来想感叹五条悟难得的很安静没有乱来时,但在看到五条悟表情时,夏油杰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把头别开笑出了声。
#夏油亲五条脸颊
#五条害羞
于此同时笑得还有家入硝子,庵歌姬还处于宕机状态,祈本里香则是看着快速滚动的聊天内容捕捉乐子,乙骨忧太则是感觉这个五条老师怪陌生的。
例如说五条老师有洁癖,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用过的东西;例如说五条老师其实和人是有距离感的,不会随便搂搂抱抱别人;例如说五条老师其实挺耐心靠谱的,虽然次数屈指可数啊,但绝不会害怕墨镜挂住别人脸在贴前把墨镜拿开……
【真正纯情的人出现了】
【纯情五条火辣辣】
【艹,这个不比热搜五条害羞起的好】
#纯情五条火辣辣
【霸道夏油强制亲之五条哪里跑】
【谁懂五条这个布灵布灵的蓝眼睛】
【不是哥们姐们醒醒,猫猫这个表情根本不是人真正害羞时候的表现,他明显是被亲爽了的状态啊!你们清醒一点】
【热搜词条好强的更改速度】
【亲爽了的大师展开说说】
祈本里香精准的捕捉到了说被亲爽了的这个聊天内容,把视线移到五条悟脸上后,认可的点了点头。
五条悟眼睛睁的挺圆,眼神还有点雾蒙蒙的感觉,本来就猫眼这下显得更无辜了,嘴唇被他无意识舔的亮晶晶的跟抹了唇釉一样。
皮肤白的坏处就是稍微红一点就看的很明显,五条悟这会看着要被煮熟了,带着脖子都是红红的。
乍一看是挺害羞的,仔细看可能也带一点害羞,但确实更多的是被亲爽了。
【真害羞早不去看人了,他这会快把夏油杰盯出洞来了】
【真正害羞的时候,才不会这么盯着面前的人,更不会喉结滚动的这么明显去吞咽】
【五条整体表情就是一整个大期待以及有没有在来一次】
【人一直舔嘴唇是紧张,兴奋下才会产生的,五条这两个都占了】
【我靠,夏油杰你别笑了,你看看猫的表情啊】
【这和看猫狩猎有啥区别,猫狩猎,人:好可爱】
“悟是在不好意思吗?”
夏油杰笑的差不多了,才问出这个问题,五条悟则是干脆不让夏油杰看他的脸,搂着夏油杰把脸埋到了夏油杰背后。
“才没有呢杰……但是杰卡老子下巴卡的痛痛的。”
家入硝子看到五条悟又整这死出,翻了个白眼后靠到了庵歌姬身上。
“不好意思啊悟。”
夏油杰说着手往五条悟腰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人起来。
【你俩昨天打成那样一下痛没喊,今天泡什么茶?!】
【叠词词,恶心心】
【抵制绿茶猫,从我做起】
【够了,给五条悟脸那块放个镜头,是不是背着咱偷偷笑呢】
【硝子真是好大一个白眼,都快翻出眼眶去了】
看了半天戏和聊天内容的祈本里香叹出一口气,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膝盖把人注意力拉了回来。
“忧太,以后谈恋爱可不要学五条老师那样泡茶。”
乙骨忧太啊了一声,看着祈本里香诚恳发问。
“为什么,是不喜欢喝吗……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泡茶了?”
到海边后,六个人躲到了避阳棚下面。
五条悟刚在避阳棚下站稳,就把脸埋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
站在夏油杰旁边的家入硝子,默默抬手把她和歌姬的镜头转到了夏油杰和五条悟那边。
【硝子:我知道你们爱看,看吧】
【菩萨下凡硝子姐】
【硝子真的不是想在抽支烟吗?】
【刚有一个直播间被封了,就因为硝子抽烟来着】
【封的五条那个自拍镜头,不知道为啥】
【哎呀,审核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我看到他们一群人了,离的好远有五条悟都不敢靠近】
【+1,只知道朦胧看着都很好看】
五条悟把头埋到夏油杰肩膀上后,就拖着长音嚷叫道。
“好热啊。”
“感觉还好吧,悟怕热吗?”
“杰手凉,给老子冰冰。”
五条悟说着抬头看着夏油杰笑了一下,也没等夏油杰说话就牵上了夏油杰的手。
【谢谢硝子姐镜头,让我这个老粉看到五条这样子笑】
【五条你想牵手就直说】
【怎么能笑成这样啊悟子哥?】
【想牵手就直说】
【诡计多端啊!诡计多端!】
【我至今不知道五条悟他找素人时候的任务卡上写的什么】
【哥你是真看上夏油了吧】
【来了来了哈哈哈哈】
【节目组人员笑得鬼迷日眼的】
【怎么就只有一个】
五条悟两只手握着夏油杰的一只手,偏头看着节目组人员,就靠着夏油杰也不吭声也不动弹。
“来吧悟。”
“啊~好热老子不想……”
【节目组人员那个感激眼神好好笑】
【杰真是把这货拿捏的死死地】
【五条那会靠着夏油杰不动的表情就好像在说节目组人员没有眼色】
【老子和杰这样子都要打扰?】
【夏油杰真的好会哄五条悟】
【五条悟就愿意被夏油杰哄,这话换个人说五条悟估计都不听】
【搁猫那个破性子,听别人说这话肯定会说:哦,但是关老子什么事情?】
庵歌姬凑到家入硝子旁边小声问道。
“这家伙没救了,夏油杰喜欢男的不?”
家入硝子吧嗒抽了一口烟,瞥了一眼挂着笑,给五条悟说真棒的夏油杰,摇摇头示意她不清楚。
那边乙骨忧太把直播镜头给了祈本里香,凑到家入硝子跟前,小声问道。
“五条老师和夏油前辈关系……”
家入硝子看向乙骨忧太,示意乙骨忧太说下去。
“感觉不太像好朋友相处。”
庵歌姬凑过来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就是忧太你想的那样的。”
【举报这三个人说小话,还不让我们听】
【听不见,但从他拍镜头可以看出来眼神很坚定】
【无人在意五条打广吗】
【人家在夏油杰面前开屏,我干嘛要自己找狗粮吃】
【夏油听一句鼓一下掌说好棒,真的好会提供情绪价值】
【五条要是有尾巴这会都翘天上去了】
【祈本里香把镜头也挪到五条悟那边去了,四个人在说什么小话?】
乙骨忧太得到庵歌姬的肯定后,震惊的啊了一声,扭头给凑过来的祈本里香说道。
“我就说五条老师和夏油前辈这么亲密怎么可能还是好朋友,在镜头前说的是好朋友但其实……”
就在三个人屏气,肯定的看着乙骨忧太,就在三个人准备听到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词时,乙骨忧太点点头坚定极了。
“已经是挚友的程度了。”
【不知道在说什么小话,但是可以判断是很无语的】
【硝子歌姬和里香快把无语写脸上了】
【不是,那么乖的忧太说啥了让三个人这种表情】
【好搞笑,完全可以弄成表情包的程度】
#硝子歌姬里香眼神坚定
庵歌姬笑笑,把头回正后伸手挽上了家入硝子的胳膊。
“我知道你昨天为啥用脸给我回了个省略号出来了。”
【妈呀,我以为一个搭海边帐篷任务应该挺快的,结果直接干到了下午】
【真是搭了好久】
【这结果真的不出乎意料】
【在现场,除了硝子姐坐的近能看清,他们五个离得远都看不清】
【搭两个大帐篷,会搭的就夏油杰和祈本里香】
【硝子坐一边时不时给大家倒水喝,忧太和歌姬帮忙递东西的,五条……五条算了吧】
【硝子好漂亮,还跟我说了几句话呜呜呜】
【猫这不是给狐狸负重去了吗】
是,搭这么慢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一般拼接东西的说明书,看了就和没看一样。
夏油杰会是因为以前和朋友出去玩搭过,祈本里香是因为小时候在乡下住着爷爷奶奶会搭,她也就学会了。
所以六个人里搭帐篷的主心骨其实只有两个。
节目组也没有拉什么线也没有保镖拦人,毕竟说到底还是公共场合,在这待这么久不可能天天下来一次拦一次。
但周围人就是很巧妙的保持一个距离,都害怕靠近要是打扰到五条悟,被五条悟追着进行说教,毕竟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家入硝子负责倒水,而且时不时和周围的人搭一两句话,庵歌姬和乙骨忧太则是帮忙支骨架拿螺丝干啥的。
问题就出在五条悟身上。
夏油杰只要弯腰或者蹲下,那边五条悟就能直接盖到夏油杰背上。
前几次夏油杰被五条悟这么盖着的时候,还伸手拍拍五条悟垂到他面前的手。
“悟不是怕热吗,去那边坐着去等一会。”
“可是杰身上凉凉的。”
【好拙劣的借口】
【夏天人身上能有多凉】
【我家猫也喜欢在我弯腰或者蹲下的时候到我背上】
【可是我朋友一到夏天身上就跟冰棍一样】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夏油杰和五条悟说半天,五条悟才不情不愿的起来,然后就跟个尾巴一样跟在夏油杰旁边。
要么是夏油杰拿帐篷骨架的时候差点戳住一旁的五条悟,要么是夏油杰往后退或者转身撞五条悟身上。
后来夏油杰弯腰或者蹲下拿东西,五条悟压上来的时候,夏油杰就干脆直接背着五条悟起来。
起来后五条悟也不撒手,就让夏油杰背着,他脚在地上时不时跟两步。
“杰好厉害欸,都能把我背起来。”
【五条真的……好长一条挂在夏油背上】
【杰脾气真的好好】
【认识夏油的知情人士去哪了?夏油微博能不能推推】
【同求】
【求一下】
【他账号还是能给你们推一下:AAA好讨厌猴子】
【握草!神】
【你们网名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夏油是去峨某山被猴子欺负了才起这名字的么】
【和大福狂热粉有一拼】
#AAA好讨厌猴子
#网络不是无人之地请好好起名
终于快忙完了,夏油杰到帐篷里面忙着装东西,还不知道自己账号被卖出去,扭头就又撞到了五条悟身上。
夏油杰抬手抵住五条悟的胸部,拉开和五条悟的距离,每次撞五条悟身上都像撞到了墙上一样,关键是五条悟还一动不动。
“以后在我干活的时候,悟能不能离我稍微远一点。”
五条悟欸了一声。
“为什么啊杰。”
“因为撞得很疼,还很碍事。”
夏油杰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再揉被撞疼的肩膀,五条悟则是耸肩笑着。
“杰怎么人前人后两种样子呢,要是他们几个也在帐篷里,杰才不会说老子碍事这类话呢。”
本来刚刚干活没停下夏油杰还不觉得热,可这会一停下又是加上在帐篷里,旁边还站个五条悟,夏油杰一下子觉得热起来了。
夏油杰抬手腕蹭了一下脸旁边的汗,另一只手解开一颗扣子。
五条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夏油杰的动作,突然想起早上吃饭杰和硝子说话时他瞥到的一个聊天内容。
说主要是杰长得好,说要去卫生间都会觉得是在撩,在邀请一起蹲坑。
五条悟这会觉得,说的很有理。
例如说现在杰热的出汗,只是抬手腕擦一下汗,解一颗扣子,就看着像在撩。
如果他这会手里有直播手机,估计全都是什么好辣好辣,我来把汗舔干净或者脱完之类的话。
夏油杰揉完肩膀看向五条悟,从五条悟墨镜反光中看到他自己头发在干活和反复撞到五条悟身上被弄散了。
夏油杰把松散的头发散开,将发圈叼到嘴巴里后,一边扎头发,一边问道。
“悟是在找事吗?”
如果是昨天,五条悟可能会觉得这个怪刘海长的还行但凶巴巴的,但是今天他只感觉像聊天内容里说的那样,好辣一个人。
五条悟心头莫名跳上这个形容后,他笑着伸手指勾向夏油杰嘴里叼着的发圈。
夏油杰咬的紧,又害怕五条悟突然拉开皮筋崩他,一时被勾着往五条悟身边晃了一下。
在夏油杰空出一只手拿皮筋的时候,五条悟先一步把手放开了。
夏油杰就看着在五条悟更加灿烂纯真的笑容下,五条悟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领。
“杰,你这样子对老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很辣哦~”
【我靠什么砰的一声】
【好像是帐篷里还是哪里?】
【把硝子姐惊的啥掉了,当啷一声】
【五条和夏油去哪了?】
【怎么直播他拍都能跟丢啊】
四个人眼神都不敢明目张胆往那个帐篷里瞥,本来要走进去他拍的摄影师硬是停下脚步拍风景去了。
接着就是夏油杰神色正常的从帐篷里出来,对上摄影师目光笑着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帐篷。
“刚刚东西掉了,悟还在装。”
说完夏油杰就抬手腕擦着从下颌处滑落的汗,走到家入硝子旁边坐下喝水去了,留下了思索要不要进去的摄影师。
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还没吭声,夏油杰就先说话了。
“硝子有纸吗?”
家入硝子耸耸肩,扭头问那些被夏油杰出来帅迷糊的人谁身上带纸了。
【啊啊啊啊好辣啊好辣】
【只恨我不在现场】
【我在,让我过去给递张纸】
【我恨每一个在现场的人!】
【所以你和五条在里面干啥了砰的一声】
【现场看夏油杰,所有人看到都是沉默一下然后嘶气说好辣】
【不知道的还以为夏油杰给你们撒辣椒面了】
【我终于知道盐系帅哥现实啥样了,之前看到说这类总感觉有点难评,是我有眼无珠】
夏油杰看有人递了一包纸出来,就赶忙站起身走过去接纸去了。
夏油杰抽出一张,笑着说谢谢把纸还给那人的时候,那人脸有些红,但连忙摆摆手。
看着那人有话要说,夏油杰还稍微倾耳过去。
“就一小包纸而已,就是我想和你自拍一张可以吗?”
夏油杰听着笑着挑了一下眉。
“可以啊。”
【等一下这个姐姐你好眼熟啊】
【夏油杰手好漂亮】
【这不是五条悟有活动就去直拍的五条悟大粉吗?】
【妈咪你怎么翻墙了!】
【从周围人那目光和表情可以知道夏油绝对现实比线上好看】
【谁懂,夏油声线在线上是有点失真的,说个谢谢可以我在这个姐姐后面都快被撩成智障了】
【啊啊啊啊夏油杰出汗身上都香香的谁懂?我要是五条我也缠着夏油杰】
【他甚至还专门弯腰听】
【夏油杰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咖的味道,真的好香】
#夏油杰
俩人拍完照,夏油杰拿着纸笑着又说了一声谢谢后才坐到家入硝子旁边。
家入硝子面前的直播自拍镜头已经被庵歌姬拿走去拍帐篷里面去了。
家入硝子这才从桌子下面掏出一瓶啤酒倒到刚刚她的水杯里。
【我就说为什么硝子倒水的时候她那水最开始还有沫子】
【我以为是苦荞水来着】
【夏油和硝子坐一起也挺养眼的,浅嗑】
【你最好吃友情向,不然五条悟第一个闹】
【他俩没氛围啊,没有小情侣那种氛围】
【cp粉眼里会自己勾画氛围】
“喝吗?”
家入硝子说着的时候,已经往夏油杰杯里倒了。
夏油杰瞥了一眼帐篷,默默把板凳拉近,凑到家入硝子旁边,俩人碰杯后就听见夏油杰压低的声音。
“悟他夸人的时候真的很像对男人感兴趣。”
夸人?谁?五条悟?五条悟夸人……
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沉默一下,哦,好像说的上来他俩为啥那么暧昧了。
原来是人渣在认可夏油,但是这人渣从小到大没有亲近过别人更没有夸过别人,所以从他行为做出来和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会变一种味道。
【夏油杰说啥把我硝子姐说沉默了】
【听不见】
【看硝子姐表情就知道问题挺严重的】
【是,一般硝子姐先考虑喝酒还是抽烟就会是这个表情】
【现场有听到的吗】
【但硝子姐一般会思考之后两个一起干】
【现场只有此起彼伏说卧槽好漂亮卧槽好帅和喊自己正主的声音】
【看到了猫猫祟祟】
家入硝子只是沉默着,喝完这杯后才开口。
“你喜欢男的吗?”
这下轮到夏油杰沉默的喝酒了,夏油杰喝完用手压住杯口示意家入硝子不要给他倒了。
夏油杰抬眸看着有些染上粉红的天空,拖着长音说话了。
“不好说,但是长的好看会宽容一点……”
“什么宽容一点啊?”
夏油杰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的声音打断。
五条悟手压到了夏油杰肩膀上,另一只手从夏油杰喉结那里往上摸,最后卡到夏油杰下巴上让夏油杰抬头后,五条悟才笑着弯腰眨巴着眼睛看向夏油杰。
“杰和硝子坐这么近在聊什么呢?”
【好了,现场尖叫声能不能收敛一点,我真的恨起来了】
【好害怕他俩突然亲一个】
【好浓的一股醋味啊,谁说嗑夏硝,这会去当着五条悟本人的面说】
【夏油杰线下又高又帅,怎么五条悟一过来看着小一圈】
【怎么进了帐篷出来感觉不一样了】
【兄弟,你俩姿势真有些暧昧了】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脸,笑着叹出一口气刚张开嘴,家入硝子就用刚刚十倍的音量开口了。
“在说喜欢什么类型。”
【看到节目组人员火速让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过来了】
【节目组人员:正愁晚上没话题,话题这不就来了】
【节目组给硝子姐加工资】
五条悟听着放开了夏油杰,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了夏油杰旁边。
五条悟侧着身子,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给夏油杰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然后不客气的拿起来喝了一口后晃着那半杯水。
天空蓝的眼睛透过墨镜直勾勾的盯着夏油杰,这次没有扫视打量,就是单纯笑的不怀好意。
“所以杰喜欢什么类型?”
#五条帅出新高度!
#孔雀开屏
【谁投票说五条悟眼神没性张力的,这不来了】
【五条:最优解在你面前,快点照着老子描述】
【艹,我在现场,看着五条悟帅是真帅,但这动作是真的很欠打】
【啊啊啊啊,哥你去谈合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你俩……算了】
【让我家猫眼神从最没性张力榜上下来吧,你看这会多好】
【好强的压迫感】
【我看到硝子不爽的顶腮帮子】
【夏油不说话,是不是看愣了】
【我给你们说,五条站你们跟前,真的会被五条的气场和漂亮的脸惊的说不出话】
夏油杰确实有些看愣了。
怎么说呢,他不能否认,五条悟的脸就是五条悟最大的杀器之一。
五条悟要是什么武侠小说里的蒙脸大侠,撩开面纱笑笑绝对能硬控对方一会。
夏油杰眼里带着笑意,把五条悟从头发到脚扫了一个遍,别人要是被这么扫视早不舒服的换姿势了,但他是五条悟。
五条悟反而肢体更舒展了,有种杰既然用打量商品的眼神看他,那就不如大大方方展示自己,告诉杰他的价值,他才没有杰那么小气呢。
夏油杰最后把视线移到五条悟脸上。
【摄影师这个他拍抓的好啊,有种杰看我的感觉】
【五条这个动作和神情写的是:pickme,pickme】
【谁会拿这种眼神打量自己兄弟?】
【谁会问兄弟喜欢啥类型,但坐那展示自己】
【五条你展示的不够全面,快把你三围身高家世啥给夏油都介绍一下】
【关羽反正不会这么看张飞】
【好朋友只是同的谎言啊】【给他俩点首挚友】
每个人都有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
家入硝子会转移换个问题抛回去,庵歌姬会直接说不清楚,乙骨忧太则会腼腆的笑笑做出倾听状,祈本里香则是会思索一下给一下她自己的想法。
夏油杰则是会把原问题抛回去,让对方替他说。
“悟觉得我应该喜欢什么类型?”
最后这里我想聊一下本文性格
再来聊聊我推夏油:我觉得夏油是慕强并让自己变强,而且需要“同类”是利他主义,(利他是因为,我一直想说他创造咒术师的世界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五条,因为五条在设定中是最强的,真有这么个世界,五条绝对就是统治者)夏油钻牛角尖而且对已成型的想法很固执,只要想法成型就救不了他,而且夏油真的很需要拥有“被需要感”,(他能宠着五条悟胡闹,感觉是有点五条是最强但是也会依赖他,他的责任感和安心感得到了肯定)(我一直不写叛逃被拉回的文也是如此,只要有咒术设定,夏油他的这个性格就注定会因为不公平或者无法保护弱者,不被需要的抛弃感而叛逃)
本文设定的夏油没有碰到五条悟也没有碰到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苦夏,这里他在能够帮助范围里,给身边人提供责任感,温柔和耐心,但肯定会有腹黑的一面而且会有时候内耗疲于社交讨厌人类
大概这么多,有些描述不准确但大概那个意思,纯属个人想法,不要吵架
我五夏不逆不拆,我已经写的很醒目了,还有就是不要吵架,都开开心心的(毕竟cp已经够苦了,别在找苦吃了)
前三章我都会写以下注意事项:
直播相亲,无咒力私设背景和年龄,哥们五夏不发刀,放心吃(我也不追星,有些地方肯定不懂,大家当乐子看吧,不喜左上)
五夏不逆不拆!
微量乙香和硝歌(因为自设背景,这几位人物性格可能会ooc)
大明星五条悟x素人()夏油杰
七夕整点我想写的东西(彩蛋是家主悟碰上了属于他人生中自由的风,会带点那啥所以放彩蛋感觉好过(五条视角))
把23放后面去了,感觉放里面我读着怪怪的
(5)0.
五条悟啧...
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五条悟揉了一把脸,起来洗漱完后睁着眼睛有躺回到床上。
没睡好,一晚上脑子里全是在想今天和杰打什么游戏,带杰去吃什么甜品,以及想在和杰打一架。
也不知道杰起来没……
五条悟正盯着天花板思维发散的时候,听到了很细微的关门声。
五条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几个跨步就到门口开门去了,把门开开入目就是穿着黑色背心,正抬手准备扎头发路过五条悟房门的夏油杰。
夏油杰被五条悟这一突然开门差点被撞住,夏油杰转头就看见睡的头发翘起,光脚踩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眼睛闪闪发光没戴墨镜的五条悟。
“早上好啊悟。”
1.
【早上好!早八坐教室里等半个多小时了】
【刚开播一群人闻着味就来了】
【今天有专业拍摄团队吗】
【晚上睡觉在客厅餐桌那里可以放固定机位开着么?有人起夜还可以聊几下】
【就是啊,直播又不是天天有空能看】
【感觉晚上的没有必要】
“各位的反馈我们节目组已经收到了,今天会有他拍和自拍视角,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欢进行切换,然后别墅里这会就去安放固定的录制摄像机,到时候会根据这些拍摄内容,按照正常综艺的形式给大家每周剪一到两个出来,直播回放也会完整的放出来……”
节目组一边拿着直播手机说节目组的安排,一边往二楼走的时候,就听见有关门的声音。
“嗯?早上好。”
【是夏油杰,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感觉节目组人员为什么快流口水了】
【感觉这个节目组还挺干人事的,有问题就改】
【帅哥起这么早干嘛?】
【早上帅哥声音都是低沉的】
拿着自拍视角的节目组人员在发愣时,他拍视角已经对准了夏油杰。
夏油杰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的也没扎,穿着白色短袖和家居长裤,从二楼走廊打进来的阳光又正好斜着一半下来扫在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握着昨天和五条悟买的水杯站在房屋门口,微笑着看上楼的节目组,随后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水。
【好男高啊】
【夏油和可爱杯子放一块好割裂】
【早上就能看到长发帅哥,好幸福】
【都不脱是吧,那我脱】
【你们没注意到夏油杰的那撮刘海消失了吗】
【我怎么感觉衣服不对劲啊,看着大一码】
【落肩款式很常见吧】
【但是家居长裤拖地上不常见吧】
【帅哥喜欢宽松的不行吗?】
【我已经能想象出来五条悟看到这一幕的样子了】
【节目组,帅哥和你说话呢!】
【杰!你的怪刘海呢?!】
节目组确实晃神了,这种条件和性格的帅哥怎么没人发现呢,真的好浪费。
就是脸上还带着昨天打完架的淤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总感觉夏油杰脸上的淤青比昨天要重一点。
“啊啊,早上好,咱们这会就开始录制,因为夏油杰你是第一个起来的,所以来抽一张任务卡,决定你叫醒的第一个人。”
夏油杰随手抽出任务卡,看着上面名字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抽到女生怎么办?”
节目组人员心中狂喜,抽到女生那就有热点了啊,可以正大光明炒cp啊,但节目组人员脸上还是淡定的神色。
“那也需要按照任务卡进行,所以你抽到的是……”
“是悟哦。”
夏油杰笑眯眯的说着,食指和中指夹着任务卡就给节目组翻了过去,节目组刚想说话夏油杰就开口把节目组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随口问一下罢了。”
【节目组:艹】
【感觉夏油杰的性格怎么说呢,也不是很好】
【说好听是蔫坏,说难听是闷骚】
【一见面就和五条悟打架性格能好到哪?】
【翻卡这一下好蛊】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小狐狸被老狐狸忽悠美了吧】
“但是老子已经醒了呀。”
夏油杰身后的门打开,出来的不是乙骨忧太而是五条悟。
五条悟笑嘻嘻的说着就把胳膊搭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然后另一只手把石化的节目组人员手里的直播手机拿了过来。
【!!!不是,五条怎么跑,不是,夏油怎么在五条房间里】
【这大早上整的怪刺激】
【五条头发湿湿的,他也洗澡了!】
【我现在觉得晚上固定直播机位是中肯的,必要的,不可缺少的】
【猫猫很少早起,怎么回事啊?】
【这夏油杰怎么回事,干嘛老黏着我家哥哥,想火也换个方式吧】
【怎么感觉五条脸上淤青比昨天要多一处啊?】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是你哥黏着人家吧】
【这俩人是不是一起洗澡了?】
夏油杰眼见聊天内容越来越歪,他可不想一会在热搜上又看到他和五条悟的名字一起出现。
例如说什么,五条悟夏油杰共处一屋疑似一起洗澡之类乱七八糟的。
要赶在不正常热搜出来前解释清楚。
“我昨天是和乙骨一起睡的,早上起来的早……”
夏油杰解释刚开了一个头,五条悟那边本来高兴的表情在看着其中几个聊天内容就冷了下去,开口就打断了夏油杰的话。
“杰在老子家里,想在哪个屋子就在哪个屋子,用得着你们有些人管?就算杰过来睡老子,老子也乐意。”
【欸欸,这几把孩子】
【大早上搞的人心黄黄】
【猫的国语谁上的,快来给猫补一下国语】
【说这话声音还这么大,真不害臊啊五条】
【我替五条翻译一下:就算杰过来睡老子(屋子),老子也乐意】
【翻译要信达雅,你这太不行了】
【五条这是一语双关】
【我来我来,五条:关你们屁事】
【夏油杰又石化了】
夏油杰肯定石化,石化的不止他,还有节目组,虽然大家都知道五条悟是什么意思,但是很难不去多想。
五条悟反驳的声音过大,常年睡眠浅的家入硝子毫不意外的被五条悟这动静吵醒了,人还没出来,中指就先夺门而出紧接着就是骂五条悟的话。
“你这个人渣肯定乐意和夏油睡觉,但能不能早上这种下半身发言小点声,那会踢里哐啷……啊,各位早上好,我去叫她俩起床。”
家入硝子骂了一半,人一出房门看到门口这么多人,神态自若的把剩下话变成了打招呼和去喊庵歌姬和祈本里香起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了这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夏油杰,还在说老子这话没问题继续发言的五条悟,以及把晚上也开几个直播机位这一提议迅速接纳的节目组。
【硝子姐姐快回来,把话说完求你了】
【踢里哐啷,他俩干啥了啊?】
【硝子!别走!】
热搜是没有夏油杰想的那么乱七八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五条夏油疑似拥有一夜情
#五条愿意被睡
#五条家族说不接受少主夫人是男生
#硝子请把话说完
#夜蛾正道再度昏厥
#几把孩子说话糙梗指南
“都说了,就是杰和老子起的早,然后切磋了一下才会有踢里哐啷的声音。”
他才不会说交代的那么清楚,也不会交代最后踢里哐啷的声音其实是他和杰在屋子里又打起来了。
再说了干嘛只骂他一个啊,杰说不能和他打架,结果他只是说个实话,杰就耳朵泛红一拳打过来了。
五条悟扁着嘴,后仰着身子看向和乙骨忧太在厨房做早餐的夏油杰。
杰这家伙要是去骗人,绝对能把人底裤都骗没,早上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打自己,现在却围着围裙能和别人笑着说话。
【热搜能不能别造谣了】
【切磋?是不是夏油耍什么阴招了,害五条脸上淤青这么深,我家五条又不爱锻炼】
【五条都说了只是切磋了一下】
【我看不下去了,没人替夏油发声吗,夏油脸上的淤青也很重啊】
【切磋一下为啥衣服都给换了?】
【床上切磋也是切磋】
【能不能不要卖同性cp?】
【哥们真不是我们要卖,你看你哥那个站姿,那个望眼欲穿,要不是腰好早躺地上了】
夜蛾正道听着五条悟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悟他从十五六带到现在,这孩子也不说谎话,说过他不喜欢男人就应该对杰没有别的心思,不然五条家族里的那些人……
夜蛾正道揉着眉心沉默好一会才开口。
“反正你和杰好好相处吧。”
祈本里香和家入硝子正在帮忙摆碗筷,庵歌姬则是在进出端每个人的饭。
【你不得不说,忧太和夏油真的是居家必备】
【看着好香啊】
【咱节目真的快成美食节目了】
【热搜怎么被撤了?】
【一个个怎么早上纯素颜这么好看】
【如果能娶到杰或者忧太这样的老公,信女开跑车吃香喝辣住大别墅也是愿意的】
【欸?就是我热搜去哪了?】
【这个场面像没用的五条和他五个忙碌的朋友】
“老子要和……”
五条悟往过走着,话还没说完,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就一人一边挨着夏油杰坐下了,只留下了对面三个位置。
乙骨忧太本来想让老师坐到中间,可看着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这边不动弹的五条悟,拉着祈本里香先坐下了。
祈本里香不好意思坐到俩人中间,扭头看了一眼五条悟又把头快速扭回来了,然后凑到乙骨忧太耳边小声道。
“忧太,五条老师这个样子好吓人啊。”
“没事的。”
乙骨忧太说着,放在餐桌下的手拍了拍祈本里香的手背。
五条悟站的那个地方很好,直播自拍和他拍,以及固定的摄像机都没拍到五条悟的脸。
【猫怎么不动了?】
【是我卡了吗】
【我好像也卡了,五条怎么不动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五条没动不是咱们卡了】
而能看到五条悟脸的三个人,庵歌姬纯属是看五条悟热闹不嫌事大,节目组安排后她看家入硝子比了OK之后也就应了。
毕竟能气五条悟的机会可不多,平时光被五条悟气,不过看着五条悟的表情,庵歌姬脑子里闪过家入硝子昨天的话。
然后把视线从五条悟身上挪到一旁正低头把衣服抻平的夏油杰身上。
庵歌姬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昨天没猜这俩,就是因为五条悟这才认识人家夏油杰两天都不到,实在是太快了。
但要是说玩的好的话……庵歌姬陷入了五条夏油究竟快速建立的是友谊还是五条真一见钟情看上夏油的纠结之中。
家入硝子看到五条悟的表情则是给五条悟眼神示意的朝节目组扫了一眼。
如果是别人,可能就老实坐着了,如果是别人,可能就听从节目组安排了,但他是五条悟。
五条悟一看节目组这躲避的视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朝餐桌走去,边走边说。
“老子要和杰坐一起。”
【夏油杰是下什么蛊给五条了吗?】
【真的好无语啊,炒这么明显】
【人家朋友玩得好都不行?】
【得了吧,就是看我家哥哥有权有势,蓄谋已久爬上床了】
【来了,经典卖勾子文学】
【是五条悟要和夏油杰坐一起!干嘛说夏油杰?】
【等一会五条通通骂一顿就都老实了】
【我先不吭声,我害怕猫猫等会无差别攻击,带着我一起骂】
【+1】
五条悟走到餐桌旁,夏油杰抻了半天衣服这才终于抬头看向五条悟。
这一看,看的夏油杰下意识的想起身,刚动弹他就想起节目组恳求他先和五条悟拉开一点距离,因为是五条家族现在来插手了。
“悟先坐下吃饭吧……”
“可是我要和你坐一起,杰。”
【够了,这个自称,你俩赶紧给我坐一起去】
【猫家这个餐桌一面靠着墙,可是另外三面完全可以一面两个人啊】
【我从五条出道粉到现在,第一次见五条这种表情】
【我收回节目组还不错的话】
【我家猫猫从小就没交过朋友,好不容易来了个特别合拍愿意和猫猫玩的,你们干嘛啊QAQ】
【夏油帅哥是进不是退不是,和五条关系好吧被骂,不好吧也要被骂】
【真是节目组为了火啥热搜都买,被警告后又紧急拉开,人家俩纯朋友吃饭都不让坐一起】
【感觉不是节目组,毕竟节目刚有爆点就拆开】
“那个五条老师……”
节目组人员解围的话刚出口,五条悟就朝杰走了过去,家入硝子已经提前把她板凳往外移了不少。
【五条要干嘛啊】
【感觉猫要干大事了】
【硝子快速远离好好笑】
【硝子:恐同,同期的同】
夏油杰整个人和椅子被五条悟搬动的时候,脑子已经宕机了,身体先反应过来,牢牢的抓住了椅子两边。
看的除了家入硝子,在场所有人都不由的惊叹。
【五条悟不锻炼?】
【卧槽】
【不锻炼?不锻炼拉成年男性坐着的椅子都费劲】
【我每次看着五条双开门那个身材我就想问那个词条,五条不爱锻炼究竟是谁写的】
【感觉是猫自己写的,这样可以逃掉很多体力活】
#五条悟臂力
#其实是双开门肌肉猫
家入硝子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她这会满脑子都是可让这人渣找着开屏和卖可怜的机会了,不过感觉夏油意外挺吃这一套的。
但是关她什么事啊……能不能让她赶紧吃早饭。
夏油杰被五条悟端着放到了餐桌正对墙的那一面,而这个位置正好面对着直播的自拍固定镜头。
【对不起,正面才看到夏油杰脸好红,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我和大家坐一起吃饭的感觉欸,很下饭】
【感觉夏油杰都后悔犹豫那一下了】
【猫猫这臂力可以啊,而且端的好稳】
【我也想让哥哥这样子端,我和她们那些女生不一样,我是男的】
【滚啊】
【我上崆峒山】
五条悟手支在夏油杰后面椅子上,然后缓缓开口了。
“再让老子看到你们说杰一句坏话,再有一句对杰不好的发言,就等着瞧吧。”
这种口头发言一般来说威慑力不大,但说这话的是五条悟,而且以前有不信邪的试过,结果什么样大家都有记忆。
互联网有没有记忆取决于下的手段够不够狠而已,很明显五条悟的手段很狠。
【好久没见冷脸说这种话的猫了】
【现在都舒服了吧】
【有点像少主和少主夫人】
【哇,一下子聊天内容就干净了】
【猫的话音刚落,一些没撤掉热搜里骂夏油的人号就没了好多】
【少主实力不是盖的】
【就是啊,上网不就是涂一个乐呵吗,干嘛吵架】
【身后节目组人员真的快哭出来了】
聊天内容要是不提节目组人员,五条悟都差点忘了这一回事了,五条悟一只手拍到夏油杰肩膀上,但是扭头去看身后的节目组人员。
“现在拍这个节目的是老子,而且五条家也一直是老子说的算,谁告诉你们要看那些人脸色办事的?杰,你说是吗?”
本来默默听五条悟发言的夏油杰,冷不丁的听到自己名字,疑惑的扭着抬头看向五条悟。
【说个题外话,五条悟好帅】
【五条每次正经的发言都很帅】
【夏油杰被cue的表现,谁?我?】
【五条这话一出,节目组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古希腊掌管正式发言的神】
【之前可能要伺候两方心情,但猫猫一说这话,就只用伺候猫猫心情了】
【笑眯眯的狐认真听猫发言,突然被猫叫名字,疑惑看向猫】
【所以说那些人是不是指五条家族里的人啊】
【感觉是了,真的好过分】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夏油杰说话,夏油杰但凡出口话不对,都不敢想五条悟等会得气的撒泼成啥样。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脸上带上笑容,不一样的是,这次夏油杰的笑容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友好的挂着,反而是发自内心笑了一下。
夏油杰抬手拍了下五条悟的手背。
“当然了,谢谢悟,我和悟可是好朋友,悟开心最重要。”
#好朋友
【够了!谁懂这句话含金量】
【好耶,猫猫有好朋友了,不会在一个人孤零零的打游戏或者吃甜品了】
【希望夏油和五条是真的友谊不要炒作,不然好难过】
【一句话把本来还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
#哄猫高手夏油杰
五条悟立刻换了笑脸,把祈本里香旁边的板凳搬到了夏油杰旁边。
家入硝子看五条悟坐下,念叨一句终于开饭了就开始大口大口吃饭吃菜,庵歌姬还沉浸在纠结中无法自拔,慢悠悠的夹着菜。
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则是吃着时不时低声说些什么。
【忧太和里香说小话!】
【好小气给大家听听怎么了?】
【家入硝子:人世间喧嚣与我无关】
【感觉忧太和里香氛围真的好纯啊】
【刚刚大家都看着五条悟说话的时候,只有硝子姐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饭】
【忧太那会和里香坐一起,是把里香轻轻牵过来的】
【五条要和杰坐:端着杰来喽】
【小飞杰来喽~】
【正面教材:忧太反面教材:五条】
五条悟没有先去吃饭,而是直奔着应该是饭后甜品的松饼去了,今天松饼很合胃口,糖浆多的每一块松饼都能沾到,甜度比以往的要甜而且更加好吃,所以难得安静下来了。
夏油杰今天早上没什么胃口,就小口吃着盘子里的松饼,淋的糖浆用叉子全部划到了一边去,上一盘淋的是悟的,所以淋自己这盘的时候也手抖淋了不少。
“夏油你做的松饼好好吃。”
家入硝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碗里饭吃完了,她很少吃甜品,尤其是大早上,但看着卖相真的很好才拿过来吃的。
【硝子姐姐又来暴风吸入了】
【吃饭真的好快啊】
【大家基本刚动筷子没几下,硝子姐姐就已经准备结尾了】
【我也想吃夏油做的松饼呜呜】
【看着真的很好吃,五条悟都吃迷糊不吭声了】
“喜欢就好。”
夏油杰说着看着家入硝子笑了一下,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的笑容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吃她的松饼去了。
【第一次见硝子夸人把自己夸沉默了】
【好撩啊】
【主要是夏油杰长的好看声音又好听,说要去卫生间你都会感觉他在撩你,邀请你一起去蹲坑】
【五条不开口就很撩,开口就……忍忍也不是不行】
【好糙的话啊啊啊啊】
【夏油老师一对一教如何说话,心动不如行动,赶快来报名吧】
【老师我要报名】
【老师我替五条报一个】
【感觉硝子沉默是因为瞥了一眼五条】
“欸?是杰做的么,好厉害啊杰。”
五条悟已经把他盘子里的吃完了,看着夏油杰盘子里吃了一半的松饼又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意义明确的眼神明示,又看向他盘子里为了少吃一口糖浆而被叉子划的四分五裂的松饼,半迟疑的开口了。
“悟不嫌弃我吃了一半就……”
“好耶,谢谢杰!”
还没等夏油杰话说完,五条悟就把夏油杰盘子拿过来,甚至动作快到夏油杰还没来的及把他叉子拿出来。
夏油杰本来伸手要拿他叉子时,五条悟已经就这夏油杰叉子吃起来了。
【夏油杰别问嫌不嫌弃了,五条悟就差嫌弃到直接去你嘴里觅食了】
#五条悟在夏油杰嘴里觅食
【猫猫是不是有洁癖来着?】
【道上的事情少打听】
【爆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热搜,我真笑死了】
【我反正不会吃我兄弟吃剩下的东西】
【刚五条看夏油那个眼神,不像是要松饼该有的眼神】
【终于出现了比五条看甜品还深情的眼神】
夏油杰看着神色喜悦吃松饼的五条悟,从昨天就感觉悟可能不讲究那么多吧,反正他不会吃别人吃过的凉面,用别人的叉子去吃被划拉着吃了一半的东西。
祈本里香和五条悟本来就不熟,自然不知道五条悟这一举动有多不五条悟。
庵歌姬和乙骨忧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俩隐约记得五条悟虽然爱吃甜品,但不管多好吃的甜品五条悟也不会吃别人剩下的,甚至还用别人的叉子。
从昨天五条悟从夏油杰碗里夹凉面,到今天用叉子吃剩下的……庵歌姬刚看向家入硝子,家入硝子就先一步起来去厨房洗盘子去了。
【感觉真的好好吃!】
【硝子姐这样吃饭好害怕伤胃】
【我觉得五条悟看夏油杰的眼神是看到了一个特别美味的甜品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就吃了】
【但是夏油杰笑起来真的很像蓬松的奶油狐狸蛋糕】
【性和食欲本来就不分家,看到喜欢的人就是想吃掉】
【汉尼拔表示终于有人懂了,拔叔欣慰,拔叔决定少放葱姜蒜】
【我现在就好奇夏油杰知不知道五条悟有洁癖】
所有人吃的差不多收拾好碗筷后,节目组才说了安排。
“因为是录制第一周,所以就稍微轻松一点,这会先带大家去海边,之后在慢慢熟悉住处。”
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想起来,当时开车进了山口大门后又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五条悟的别墅大门前。
其实描述成别墅并不准确,因为坐落的位置东西南北都有院子,应该描述成庄园才更贴切。
五条悟听着安排伸了个懒腰,接着就把手很自然的搭到了夏油杰的椅背上。
“这个山头老子当时看他离海挺近的,就买了来着。”
【艹,没钱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哈哈,原来这边这座山是五条悟家的啊】
【说话就说话,干嘛又把夏油圈起来】
【别人离海近买小屋子,五条:一座山】
#有钱人的世界
【等等,我记得这个山是旅游山吧,上面景色很好而且有游乐场什么的,进下面大门就得交十块观光门票钱】
【我当时来这里旅游的时候,这里还没发展起来所以没收门票,我还说哪个有钱人钱多没地方烧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盖这么大屋子】
【我破防了】
【我梦都不敢这么梦!!】
今天节目组没有分开准备车,因为是一起行动干脆开了房车,六个人在车上也可以更好的熟悉彼此,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最主要的是可以涨总直播的热度。
【哇塞,好大的房车】
【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没从五条买了一座山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要去海边但是你们六个穿的什么啊!】
【我期待的泳衣呢?】
一行人知道要去海边,但没有一个人穿的是能下水的样子,莫名统一的都穿了衬衫大裤衩。
刚吃完饭可能正是困的时候,家入硝子靠着庵歌姬在考虑等会躲哪里去抽烟提提神,庵歌姬则是想问家入硝子那俩人到底啥情况,但当着直播没办法问。
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坐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色,说小时候种过哪些东西,往山里跑着玩的话。
“杰,你觉得老子选的这地方怎么样!”
五条悟手支在夏油杰身后,从镜头来看就是五条悟半抱着夏油杰。
【五条你要不去坐夏油腿上算了】
【我觉得朋友互相坐腿上挺正常的,班里男生女生整天这样,所以五条你去吧,借口都给你找好了】
【你这个姿势真的很暧昧】
【我感觉猫没交过好朋友不知道什么是成年朋友间的距离】
【我看他对别人就挺有距离的】
夏油杰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思索什么,被五条悟喊了这才回神看向窗外,呆呆地看了一分钟左右,夏油杰才看向五条悟。
“悟很有眼光哦。”
五条悟得意的还没说话,乙骨忧太就接了夏油杰的话。
“一直觉得有屋子能挨着海真的很好。”
本来看风景的祈本里香把视线挪了回来。
“主要是风景真的很好,看着大海感觉好多烦心事都会没了。”
庵歌姬认同的点头。
“而且到傍晚坐在海边,吹着海风和朋友聚会很爽。”
【是这样是这样,只恨我没钱】
【感觉夏油有点心不在焉的】
【我觉得五条悟要生气了,本来好好的和夏油杰说个小话,结果一堆人说话说的他插不上嘴】
【我要是大早上起来被一堆人骂我也心情不爽,还好五条帮夏油说话了】
【但是夏油杰那会不是拿手机再发消息吗】
【猫:不是,我和杰说话你们一个个干什么】
夏油杰听着大家对海边房子的评价嗯了一声。
“住在海边心情好了可以欣赏,心情不好还可以跳。”
一句话让车里氛围凝固了。
【这话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杰就是被说的心情不好了吧,揉揉】
【你看猫那个想说话又不知道说啥的样子,截图了】
【感觉那些人少不了五条的再次收拾了】
【夏油怎么抢了五条一语封喉的能力】
此时半天不开口的家入硝子也发言了。
“是啊,没钱还可以下。”
【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课上憋笑有多难吗】
【此海非彼海】
【但是好有道理的一番话】
【刚开始:我们正经节目啊!后来:各位我们下海了还请多多支持】
#海景房三大妙处
“没钱下海?什么意思?”
五条悟稍微坐起来一点,看着夏油杰问道。
“悟你不知道啊?没什么意思。”
五条悟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正经解释出来,倒不是不愿意正经解释,就害怕解释着解释着直播在被封了。
“嘁,老子才不好奇呢。”
五条悟说着靠到夏油杰身上,俩人穿的不多,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夏油杰伸手推着五条悟的脑袋。
“悟,好热,快起来。”
五条悟就倔的整个人靠到了夏油杰身上,还干脆伸手搂住了夏油杰。
“不要,硝子靠着歌姬半天,歌姬都没说话,老子靠你一下你就说热,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五条悟冲浪速度那么快不知道下海什么意思?】
【好朋友靠着怎么了】
【你家猫冲浪也是游戏和网络热梗什么的】
【五条晚上回去绝对蒙着被子偷偷搜没钱下海什么意思】
【猫别找借口贴夏油了,你直接坦率说就是想靠,夏油这性格也不会拒绝你】
【蚌埠住了】
【“纯友谊”】
【希望之后发展成唇友谊】
夏油杰说了早上好后,五条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夏油杰。
随后五条悟就冲夏油杰额头那里伸手,夏油杰下意识想往后躲,可看到五条悟纯真的表情后,夏油杰忍住了。
五条悟手指在碰到夏油杰额头时,轻微挑了一下眉,随后手指又划到夏油杰的头发上捻了捻。
“怎么了?”
五条悟听到夏油杰的疑问,这才把手指拿开,笑着开口了。
“杰,你的怪刘海呢?”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找事想打架的笑脸,回了一个微笑。
“我要下去接水喝。”
夏油杰说着就要往下走,让五条悟拉住了胳膊。
“老子和你一起。”
五条悟说着,就拉着夏油杰要往楼梯那里走,走了一步没拉动夏油杰,回头就看到夏油杰沉默着看着他。
“可以,但是悟先把鞋去穿上吧。”
等五条悟穿上拖鞋,俩人到楼下餐桌那里,五条悟靠在一旁墙上,看夏油杰弯腰给他和自己接水。
“杰怎么起那么早。”
“有早起的习惯,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倒时差没怎么睡着。”
“哦~”
“别哦的这么欠打悟。”
夏油杰说着把接了水的白色猫猫水杯递给五条悟,五条悟接过水也没喝,只是把杯子口放到嘴边,拿嘴唇蹭着杯子口,看夏油杰喉结滚动着咽水时跟着吞咽一下。
“杰说这话,是想和老子打架了吗?”
“我签合同了,不能主动和悟打架。”
五条悟眼睛转了转,就想出办法了。
“切磋,老子想和杰切磋一下。”
夏油杰看着靠近又没安全距离的五条悟,把水杯放到一旁餐桌上的时候默默拉远到一个舒适的距离。
“昨天就看到你三楼有专门的场地。”
五条悟也把水杯放到了餐桌上,让一白一黑两个猫猫水杯面贴面后,五条悟伸手揽住了夏油杰的肩膀。
夏油杰也没制止五条悟这个行为,反而事先把散着的头发拨到了一边,五条悟边上楼边笑嘻嘻的凑到夏油杰耳朵旁说话。
“昨天和老子打的也很过瘾吧杰,也只有老子能做到。”
对于这种自大又诡异的发言,夏油杰都懒得抬起眼皮看一眼五条悟。
“那悟最好今天别让我失望。”
俩人到了三楼,夏油杰本来想把场地简单擦一下,没想到场地是干干净净一点灰都没有。
“老子家就算是空房子,也是每周都有人专门打扫一遍的,节目组问老子借房子的时候老子才没让人打扫,而且昨天出去采购时候专门给节目组说了一下,让节目组把这个打扫出来了。”
夏油杰对五条悟这段发言没有做出评价,但并不妨碍在心里说钱多的真是没处花了,然后脱鞋踩到了场地上。
夏油杰踩着地面时,五条悟也脱鞋踩了上来。
“这可是老子所有家里最喜欢的一个场地,怎么样?”
夏油杰瞥了一眼不像来打架反而像讨要夸夸的五条悟,还是夸了一下五条悟。
“很不错哦悟,弹性硬度什么的都很好。”
五条悟听到夏油杰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背对着他抬手扎头发的夏油杰,对夏油杰的老头背心又起了心思。
五条悟抬手用食指勾住夏油杰的背心肩带,夏油杰的背心不松也不宽,但五条悟还是故意使了点力气去勾这个带子,让指关节去蹭到夏油杰的背上。
夏油杰小声咋舌,他有些想不明白五条悟这个举动的意义是什么,没有正常男人会这样勾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心肩带。
但一想到是五条悟,夏油杰又莫名觉得很合理。
这会扎头发没空打五条悟,所以五条悟就跟没听见夏油杰的咋舌一样,勾着肩带的手缓缓的顺着带子上下滑动。
“老子忘了叫那些人把衣服拿过来,话说杰干嘛要扎头发,等会还会散开。”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就后退一步拉开了和夏油杰的距离,但凡晚一秒,那拳头就又要砸到他的脸上了。
“悟今天可以试试看。”
昨天俩人是真的都在气头上,下手自然重,今天俩人都收了点力度,更多的反而像是在炫技,看谁基本功好,看谁技巧多。
最后还是夏油杰又压到了五条悟身上,夏油杰坐在五条悟小腹上缓着呼吸,看着身下同样也在缓着呼吸看着他不眨眼的五条悟。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人畜无害甚至能让人升起保护欲的脸,想不明白。
酷爱甜品,夏油杰从昨天晚上五条悟连着吃掉三大份甜品可以想明白,但说五条悟不爱锻炼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从昨天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夏油杰就意识到五条悟力气比他大的多,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可不轻,所以他把五条悟撂翻到地上必须用技巧,而五条悟撂翻他轻轻松松,一点技巧都不需要。
而且五条悟核心也强的不像话,夏油杰甚至腿盘着五条悟的腰往起使劲,整个重量压在五条悟身上,五条悟身子都不带晃一下的。
几次被五条悟压到身下,就跟被大型猫科动物压住一样,要不是夏油杰技高一筹,真就打输了。
竟然说五条悟不爱锻炼,不爱锻炼哪来的这种身材和力气?
五条悟的手摸在夏油杰膝盖上,看着夏油杰也想不明白。
五条悟想不明白夏油杰怎么身子骨那么软,软的让五条悟都怀疑夏油杰没有骨头的程度,几次把杰都压住了,但下一秒杰就是从他身子下面滑出去了。
而且杰腰好的不像话,几次本来应该是杰要被摔在地上,但杰腿盘住他腰,然后腰一转人就又上来了,凭着劲再去摔他。
真是和杰打架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干一件事了。
五条悟缓出一口气,夏油杰今天头发是没散多少,只是垂了几缕下来,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五条悟想着,手在夏油杰膝盖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杰的身子好软啊。”
夏油杰听着五条悟的话皱起眉头,虽然知道五条悟说这话是说他韧带好,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纯真的笑容,把那种怪异感压了下去,应该是他想多了。
“是悟输了。”
夏油杰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五条悟的肩膀就要起身,刚起来一下就让五条悟拽住了,一个重心不稳又坐到了五条悟身上。
“才没有呢,再来一次杰,再来一次嘛~”
夏油杰看着开始胡搅蛮缠还要打的五条悟,摇摇头看向墙上的表。
“已经七点半了,等会就要录制了,休息一下还要去洗澡呢悟。”
夏油杰说着起身的时候,就感觉蹭住了什么,不用多想夏油杰就知道是什么,但还是没忍住浑身僵了一下。
随后夏油杰瞥了一眼神态自若的五条悟,把想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大早上刚起来,又打架肾上腺素飙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杰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老子又不是……”
夏油杰真的很害怕他的耳朵大早上就听到五条悟的精彩发言,从而导致他一天不想听人说话,所以赶忙开口打断了。
“好了悟,起来下楼洗澡去吧。”
五条悟不情不愿的被夏油杰拉起来,夏油杰眼睛就没在五条悟身上多停留,虽然知道是正常的事情,但尴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油杰本来和五条悟去一楼拿了水杯就要回和乙骨忧太的房间洗澡,但在路过五条悟房间时,就被五条悟抓着被迫更改了目的地。
“杰你在老子这洗,洗完还能和老子打游戏。”
“我衣服……”
“穿老子的,是新的哦。”
夏油杰看着给他兴致勃勃拿衣服的五条悟,就知道跑不掉了。
“那悟你先洗,我去拿个内裤。”
“可以穿老子……”
“就算是新的也不要,好奇怪。”
五条悟本来蹲在那里正在翻衣服,听到夏油杰这话,扭头看向手插在兜里,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夏油杰。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的表情,脸上笑容也抿了下去。
“为什么奇怪?”
“没有为什么,就算是朋友也不该穿对方买好的。”
夏油杰就和五条悟互相看着,两个人都想通过眼神较量让对方让步。
谁知道五条悟拿着衣服起身了,把新衣服扔到床上后就朝夏油杰走了过去,眼看又要走到让夏油杰每次都会拉开的距离时,五条悟先停了下来。
比自己高的人走过来,是个人多少心里都会不舒服,因为需要抬眸看。
夏油杰抬眸就看到五条悟扫视的目光,夏油杰硬是忍着没直接给五条悟一拳。
夏油杰很讨厌扫视的目光,尤其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不管是笑还是不笑,扫视的目光都像在打量一个未标价的商品。
五条悟扫视的目光最终停留到了夏油杰脸上,然后凑到夏油杰耳边,没等夏油杰把头别开,五条悟贱兮兮的声音就出来了。
“欸~杰不会是因为没老子大在自卑吧?”
“他妈的。”
先谢谢上个章节帮我捉虫的宝宝们,查好几遍文但是记住了就看太快了,有些没看到
前三章我都会写注意事项:
我写的彩蛋不看也不影响剧情,彩蛋是五条的心理活动
——6.(1)
夏油杰见五条悟看着自己不说话,想着既然都参加这个节目了,最起码关系得维持好吧,确保之后的日子不能在像见的第一面一样打起来了。
于是夏油杰轻轻咳嗽一...
于是夏油杰轻轻咳嗽一下,开起了话头。
“三个女生三个男生,五条先生你对……”
夏油杰的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五条先生这个称呼就和五条同学一样无趣,硝子以前和老子是同期生的时候,就叫过老子几声五条同学。”
夏油杰精准捕捉到了几声,刚想问为什么的时候,看着五条悟的样子一下子懂为什么了,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硝子姐姐现在都喊五条人渣,心情好了喊五条悟】
【夏油杰笑得好好看】
【天哪,刚刚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夏油杰又刚好在笑,好像看到了发光的蓬松狐狸】
【据说有次节目让硝子姐姐提黑历史,姐姐就说干的最蠢的事情就是还客气的喊过几声五条同学】
【所以五硝是真的】
【真**,这对狗都不吃】
【五硝是正主听到能吐出隔夜饭的程度】
【别吵别吵,各嗑各的】
【欣赏帅哥美女不好吗】
【不是,节目都有剧本的,吵啥啊】
五条悟吐舌头,手乱比划的举动在看到夏油杰笑得时候停滞了,转而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夏油杰。
“笑什么啊?”
夏油杰笑着,坐的稍微放松了一些。
“礼貌称呼哪里无趣了。”
“就是很无趣,听起来就跟那些人一样无聊还假正经。”
五条悟嘟着嘴,看着挂着笑意的夏油杰心情好极了,丝毫不客气往夏油杰那边挪了挪,然后歪着身子往夏油杰旁边靠。
“你怎么不问老子那些人是谁啊?”
【夏油杰你快接话,你看把五条悟急得】
【五条悟说话不是不需要捧哏吗】
【第一次见猫猫追着问好不好奇】
【所以那些人指谁啊?】
【不知道,每次有人问就会收到猫猫的核善微笑和友情破颜拳】
夏油杰看着放大的那张精致的脸,微微后仰了,太近了。
“每个人都有不喜欢的人,很正常的事情。”
再说又是不熟悉的人的隐私,也没打听的必要。
五条悟听着夏油杰的话眼睛亮了许多,紧接着笑出了声,伸手勾住夏油杰的肩膀把夏油杰勾了过来。
夏油杰没有防备被五条悟这么一搭,俩人额角碰到一起发出闷响,疼得夏油杰微微皱眉,可五条悟反而笑得更欢了。
【猫猫别笑了我害怕】
【夏油杰的话戳到五条悟哪里笑点了】
【可能没人这么跟五条悟上一秒打架下一秒还说过客套话吧】
【笑得好开心,看着跟着一起笑了】
【猫猫的笑我来守护!】
“笑什么?”
夏油杰活动肩膀肘了一下五条悟,抬手想把五条悟搭肩上的手拿开时,五条悟就收手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去了,擦完眼泪摊开手耸耸肩。
“杰,你要是和老子同期的话,肯定最开始也会喊老子五条同学,想到杰你一本正经喊老子五条同学的样子就好好笑。”
【……杰?】
【不是五条,你在叫他什么?】
【男生建立友谊……算了,我说话难听,这就是看上了吧】
【说猫猫有距离吧,他喊见面几个小时的人杰,说猫猫没距离吧,喊的时候还把手拿下来】
【不准啊啊啊,妈妈不准你恋爱五条】
【你让女友粉怎么办啊猫猫,心要碎了】
【妈粉滚出去】
【好冒昧的称呼】
【女友粉也叉出去,梦五条悟的看这个节目意义是啥】
#杰
夏油杰在听到杰这一声后,已经有些石化了。
可能现在破碎的不只有那些妈粉和女友粉的心,还有夏油杰脸上的笑容,明显出现了裂痕。
【谁来救救帅哥,感觉帅哥要碎掉了】
【好搞笑对不起哈哈哈哈】
【五条悟称呼震惊+1,夏油杰表情搞笑程度+10086】
【夏油杰:遭了,上节目前节目组没说是同性剧本啊】
【节目组:遭了,五条悟出柜罪魁祸首竟是我们】
【夏油杰默默拉开距离更好笑了】
【五条:兄弟你好香夏油:连夜上崆峒山】
【隔壁硝子和歌姬看聊天说热搜爆了,借司机手机看着正吃瓜呢】
【只有忧太和里香还在腼腆的搭话】
“怎么了杰?”
五条悟前倾身子,歪着头去看扶住额头深呼吸的夏油杰。
“五条先生,这个称呼……”
“这有什么,老子喜欢这么喊。”
夏油杰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上一秒心里想的不能在打架,但这会他的拳头真的又快控制不住往五条悟脸上招呼了。
“反正老子觉得喊你杰更好,五条先生不好听,不如你喊老子……”
【猫你别说了,我觉得夏油杰真的要锤你了】
【哥,求你别在说些正常的,我们热搜要快要挤爆了,在弄下去就要维修了】
【五条悟不会让夏油杰喊他悟吧】
【哪有见面几小时就这样叫的】
【那就有些太冒昧了】
【那叫暧昧】
#好冒昧(暧昧)的称呼
五条悟手握着放在下巴那里嗯了几秒后,眼睛眨巴几下看着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放的夏油杰又开口了。
“喊老子悟,老子喊你杰,悟和杰多对称啊!”
夏油杰觉得那会节目组给他说的钱少了,给他钱的时候也没提前说五条悟脑子有问题啊……顶多是没有正常社交距离,但脑子……
不会写电子合同里了吧?
夏油杰沉默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着那会快速加上的节目组人员,开始认真的看合同。
五条悟撅起嘴,不满的凑到夏油杰旁边。
“杰,别玩手机了,喊老子一声悟听听看。”
【不是,五条悟这会真的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
【幻视妞给爷乐一个】
【硝子和歌姬那边听到五条悟说的这句话,已经地铁老人了】
【从让喊悟开始,硝子歌姬表情就像吃了死虫子一样】
【不是,猫猫干嘛对陌生人撒娇啊】
【你管这叫撒娇?感觉夏油如果真不叫悟的话,五条能嘴对嘴教他叫】
【你这几把孩子,咋说话这么糙呢】
【但他理不糙】
【几把孩子哈哈哈】
夏油杰快速过了一遍合同,合同里可没写五条悟脑子有病,合同里只写了工资,违约金和一些注意事项,再说节目组不可能真找一个脑子有病……为了流量也说不来。
但老师肯定不会找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签约,所以五条悟应该只是一个没有安全社交距离的人。
夏油杰想着抬眸瞅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脸上还带着刚刚打架的痕迹,直到现在下面的血痕还没擦干净,墨镜只剩下一个戴在鼻梁上,看着就跟招摇行骗被人揍得江湖术士一样。
这会五条悟正眼巴巴的看着夏油杰,做出了漫画少女的表情,期待极了。
夏油杰对上五条悟眼神的时候,五条悟眼神亮了不少,夏油杰嘴巴动了动。
【不会吧,又一个人屈服于五条悟的淫威之下】
【怎么说话呢?这叫紧急避险】
【这叫丧心病狂】
【这叫实在给的太多了】
【这叫被颜值欺骗的一声之颜狗该如何拒绝】
夏油杰本来把话都咽下去了,可是看着五条悟过于期待的表情,想着五条悟刚刚说过的话,还是问了出来。
“五条你喜欢男人吗?”
此话一出,五条悟和夏油杰坐的车猛然一顿。
【此时不知道是车急停给我惊吓大还是夏油杰的话惊吓大】
#五条悟喜不喜欢男人
【好,我已经想到维修员崩溃的样子了】
【炸了炸了哈哈哈哈热搜炸了】
【好好好,已经炸了,现在维修去了】
【硝子和歌姬笑得已经打鸣了】
【司机也吓住了吧】
【二位姿势已经有些冒昧了】
节目组人员看这会直播间数据这么好,刚放下心说这次不怕没流量了,然后又看到聊天内容说的从热搜过来,这下感觉流量更稳了,说不来还能拿个今年的综艺榜第一。
于是在节目组兴高采烈点到热搜榜的那一刻,节目组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与此同时这么感觉的还有在公司忙完,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点开热搜界面的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点开热搜气到昏厥
司机说着抱歉又重新起步,想当做无事发生。
夏油杰听着这拙劣的借口,笑着摇摇头。
“没事,五条你没磕住吧。”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拦在他腰上的手,皱起眉头。
“杰这是干嘛?”
夏油杰看五条悟皱起眉头,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下意识的行为可能冒犯到五条悟了。
“抱歉刚刚下意识的行为……”
“干嘛要给老子道歉,老子可不是柔柔弱弱的人,才不需要你这样子。”
夏油杰额上的青筋,是夏油杰从出生以来到现在跳动最频繁的一次,好心当成驴肝肺,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夏油杰与五条悟……
五条悟眼睛瞪的滚圆,呲着牙。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表情,后槽牙咬紧后这才把手拿开,心里滚动了各种骂人的话后这才忍住没再给五条悟一拳。
【猫猫,帅哥也是好心啊】
【被关心还闹脾气,搞不懂五条悟】
【都说下意识行为,五条悟干嘛要生气】
【猫猫也说不用道歉啊】
【我觉得猫应该给人家道歉】
夏油杰把手收回来后搓了搓手,就扭开脑袋想等会再加多少钱合适一些,五条悟则是兴致勃勃的盯着夏油杰,搓了个响指后指着夏油杰。
“老子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油杰靠到汽车靠背上,懒洋洋的瞥了一眼看他看的认真的五条悟,他最好别是对男人感兴趣,节目组给的钱还不够他把他自己卖出去的程度。
“但是杰,老子对你挺感兴趣的,尤其是你这刘海,真的好怪,撩上去会什么样?”
五条悟说着上手就去撩夏油杰的头发,夏油杰没有动作,任由五条悟把他刘海扒拉开然后放下在扒拉开。
【够了猫猫,那不是逗猫棒】
【救命,夏油杰脾气真的好好】
【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对你感兴趣】
【真嫂子已经出现】
【不要男嫂嫂不要…夏油杰也不是不行】
【嫂嫂开门,我是我哥】
五条悟来回几次后把夏油杰流海放下,伸手卡住夏油杰脸仔细端详起来。
【够了,我真的好害怕你俩吻上去】
【上来就卖这么大】
【五条悟这种表情真的很非人,夏油杰也不觉得慎吗?】
夏油杰只是看着五条悟也不吭声,脑子里这会只是在要开的价钱上又番了一倍。
合同里写总共录制期三个月,这三个月如果钱不够多,夏油杰都害怕自己被直男搞得退化成吱哇乱叫的猴子。
“嗯……果然杰你还是有这一撮怪刘海更特色一点。”
#老子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杰
#新的逗猫棒已经出现
#怪刘海有多怪
夏油杰一直沉默着没有动,只是在五条悟松开自己脸后一把攥住五条悟的衣领把人拉了过来。
五条悟本来侧坐着,被猛地这么一拉,一只手扶着夏油杰身后的靠背,另一只手支到了夏油杰两腿中间,要是五条悟动作再慢一点,整个人就要跌到夏油杰身上去了。
“什……”
“节目组给你说要卖同性cp?”
五条悟质问的脾气话还没出来,夏油杰反而先说话了,说话的呼吸在五条悟耳边拍开的时候,五条悟支在夏油杰腿中间的手猛地攥紧了。
夏油杰声音压的很低,本来就比较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压低,跟电流一样走遍了五条悟全身。
五条悟偏头看着夏油杰,话顿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问道。
“杰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问节目组需要你对我这么干的吗?”
夏油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五条悟肉眼可见的眉眼压低了不少,不爽的情绪已经溢出来了。
看来不是啊。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一副炸毛的样子,松开了五条悟的领子,好怪,比自己的刘海还怪……不对,自己刘海一点都不奇怪,真是差点被五条悟给同化了。
只能看到五条悟背影的聊天内容,从一开始惊吓也转变成了惊吓。
【感觉五条悟生气了】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五条生气了,夏油刚说什么了啊】
【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亲嘴】
【估计要打架吧,毕竟五条悟一句话可哄不好】
【能一句话哄好五条悟的建议去申请吉尼斯纪录】
【建议开班给所有人听一下】
【一句话能哄好的话就去当幼稚园老师,肯定行】
【司机:油门踩到底了已经,还有一会就到了不准打】
五条悟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冤枉,节目组给的那点钱连他衬衫零头都够不上,还没有说给的钱多到能让他牺牲自我能这么喊别人的程度。
五条悟是越想越生气,眼瞅着火越来越大,夏油杰开口了。
“悟是五条家族的么?”
“干嘛……”
五条悟本来很不爽的干嘛刚嚷嚷出来,脑子回过味夏油杰对他的称呼,声音猛然降了下去,然后看着夏油杰没吭声点了点头。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点头,了然的啊了一声。
那五条悟这么做事情可太好解释了,没出国前就听说过五条家族,听说这个家族的人会给选定的继承人挑最好的学校,但也只是挂个学籍,然后请各种好老师到家里上课,只有大考试才会去一趟学校。
那么五条悟这种性格和没有的安全距离,夏油杰可以理解了,家族培养的,因为过于优秀被捧着养出的性格,没和同龄人过多接触过,不知道怎么交朋友和人说话的安全距离。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若有所思的样子,笑嘻嘻的又凑近了不少。
【干嘛↘↘】
【好滑稽的降音】
【够了哥们,这个距离亲上了吧!】
【五条悟谈恋爱后会不会因为和别人没有安全距离惹嫂子生气啊】
【感觉五条就对这个夏油杰很没距离】
【谁能给个侧面镜头啊,这俩是不是亲上了】
当然没有亲上,只是离得很近,近到夏油杰能够透过那个只有墨镜框的墨镜,数清楚五条悟睫毛的程度,近到俩人呼吸彼此都能感受到的程度。
五条悟,长的真的很漂亮,夏油杰又不禁感叹。
五条悟微微垂眸,睫毛就能扫出一片阴影,眼睛颜色就是天空延展的颜色,五官更是没得说,漂亮又深邃。
“杰你喊的还不错嘛,就是少了点感情,再多喊几声练练就好了。”
当然,如果五条悟不会说话就好了。
夏油杰笑着拿手把五条悟推开,给五条悟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
“那悟也得等一会会,我得处理事情,还麻烦悟先自己玩会。”
【不是这就哄好了?】
【真嘴对嘴教去了】
【那几把孩子去哪里?怎么让他预言上了】
【自己玩会,好像幼稚园老师】
【QAQ不要哇,猫猫初吻是属于我的】
【大白天咋还有喝多了的】
五条悟看夏油杰开始打开手机看合同,打了个哈欠看向了手机的聊天内容。
“老子亲没亲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于是在接下来夏油杰给节目组报费用的时候,夏油杰耳朵也没闲着,他和节目组聊了多久,五条悟就和聊天内容吵了多久。
“到了。”
司机一句话把俩人注意力都拉了回来,夏油杰透过车窗看到这三层大别墅的时候,感叹了一声。
“节目组挺有钱的。”
五条悟则是凑到夏油杰旁边,看着外面的大别墅拖着长音道。
“这是老子家的空闲房子。”
夏油杰沉默着,把视线从别墅拉回到了五条悟脸上。
【我来帮夏油杰配音:万恶的有钱人】
【猫家真的很有钱】
【好有钱呜呜呜,我愿意给五条家当狗】
“下车吧杰。”
五条悟说着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夏油杰看了一眼手机,则是叹出一口气把直播的手机拿上了。
【差点以为又要被抛弃了】
【建议来个专人拍摄五条悟】
【夏油帅哥手好漂亮啊】
【感觉被夏油掐着脖子拎起来了……】
【够了,别一会聊天在被封了】
【少管,五条的狗我当不上了,我给夏油当狗总行吧】
【聪明的人已经开始学狗叫了】
【第二志愿是吗】
家入硝子和庵歌姬先到,庵歌姬拿着手机直播,家入硝子则是躲在镜头外抽烟,俩人看到五条悟下车,庵歌姬还没来得及说话,家入硝子吐出嘴里那一口烟开口了。
“悟。”
家入硝子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五条悟嫌弃的表情。
五条悟耸着肩膀,手划拉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样子。
“好恶心啊硝子。”
庵歌姬则是笑得很开心,过去搂着硝子。
“哈哈哈哈,看到他这样好爽啊硝子。”
【吃一秒硝歌】
【五条悟这个动作截下来当表情包】
【还不错,好恶心】
【完了,你家正主好像真的看上夏油了】
【不可能!!!】
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下车的时候,那种羞涩纯爱的氛围让家入硝子庵歌姬和夏油杰都愣了一下,这么清纯的氛围,和他们这些眼里只有钱的肮脏大人完全不一样。
【最纯爱的一组来了】
【他俩说话真的很有氛围】
【笑死了,刚在忧太那里,直播间全是好温柔好漂亮妈妈亲亲,跳到五条这里,入眼就是我愿意给夏油和五条当狗】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来说一下咱们今天下午的主要任务,就是大家亲自动手收拾住的地方,用个人的启动资金买一些必须用品。”
进入别墅里的六个人,除了五条悟轻车熟路走到游戏机旁,其余五个人简单逛了一下后就全把眼睛闭起来了,好大的房子,一共三层,从哪里收拾都无从下手。
唯一庆幸的是不管几楼的卫生间都特别干净不用收拾,五个人站在二楼沉思。
“不如男女分工吧,我和老师夏油前辈收拾一楼,硝子歌姬前辈和里香去收拾二楼房间,三楼目前用不上就先不急。”
乙骨忧太说着,祈本里香在乙骨忧太说完后开口补充道。
庵歌姬点点头。
“男生两间女生两间,这房间床最多睡两个人,到时候睡单间还是双间咱抽签决定吧。”
硝子比了个OK的手势。
夏油杰要下楼的时候,则是回头又补充了一句。
“收拾出来的垃圾放到二楼楼梯口就行了,我等会上来拿。”
【我说节目组给别墅按几个固定摄像位置行不行啊】
【就是啊,做家务还拿着手机真的很累】
【节目组放固定机位!】
【感觉夏油真的很细心啊】
【五条一听要做家务就跑了】
【感觉大家分配干活的时候,莫名好温馨啊】
乙骨忧太和夏油杰到了一楼,就看见五条悟坐在地上,打着游戏。
夏油杰环视一圈,一楼主要就是厨房和会客厅。
“乙骨会做饭吗?”
“会一点点。”
“那厨房还是我来打扫吧,会客厅就麻烦你俩了。”
“不麻烦的。”
【不会麻烦俩,因为五条根本就不会打扫】
【猫猫:勿cue】
【就没有要求过五条悟做家务的】
【所以五条会做家务吗】
【换其他人不做任务能被骂死,五条悟就宠着吧】
厨房的大小比夏油杰家的客厅还要大,夏油杰挽着袖子,打算边收拾边记等会需要买些什么。
乙骨忧太则是打算先从吃饭的餐桌和平时会经常待人的地方收拾起来。
二楼三个女生先一人收拾一个房间。
“我真讨厌有钱人。”
隔壁房间的庵歌姬和祈本里香听到家入硝子的吐槽后,看着房间陷入沉思,每个房间都房间大的离谱,还有成套的游戏机。
所有人都认真的收拾起来,夏油杰把厨房收拾的差不多后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夏油杰扶着橱柜直起身子,拿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说话黄我先走】
【哪里能聘请到这样的家政呢?】
【好……好涩啊】
【我天,我真的要粉上了】
【五条这会要是过来看到这不得被钓成翘嘴?】
【那哥们还在打游戏呢】
夏油杰把手洗干净后走出厨房,就看见还在收拾沙发的乙骨忧太以及坐地上还在打游戏的五条悟。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皱了皱眉,转身去拿湿纸巾了,五条悟看到夏油杰出来,则是开心的喊着夏油杰。
“杰快来和老子一起打这个。”
“我说悟你也起来帮帮忙,去把二楼垃圾拿下来,然后把这些垃圾一起扔了。”
“啊~老子才不要……”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乙骨忧太本来从那边收拾完沙发,以为过来就能看到老师满地打滚说不想干的时候,结果过来碰到的只是老师上二楼的身影。
“辛苦了乙骨,坐这喝杯水吧。”
夏油杰给乙骨忧太倒着水,乙骨忧太接过水还愣愣的看着上楼的背影。
“老师上楼干嘛?”
“悟说他说他要把垃圾帮咱们丢了哦。”
“哦哦……啊?”
与此同时啊的还有二楼的熟悉五条悟的家入硝子和庵歌姬。
“我觉得我已经累出幻觉了,五条悟这家伙说要帮咱丢垃圾。”
庵歌姬闭着眼睛面对着墙,还没消化这个消息,家入硝子则是啊过一声后淡定的又点了烟。
“所以你脸为什么这么红?脸上血去哪了?”
“老子哪有。”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互呛两句后,拎着垃圾飞快下楼了。
家入硝子吸了几口烟,靠到庵歌姬旁边说起了悄悄话。
“你说五条家族那些老古董要知道他家少主给找了个男夫人会咋样?”
庵歌姬睁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开口了。
“五条看上乙骨了?”
#五条悟扔垃圾
直到五条悟扔完所有垃圾回来,聊天内容和一楼的乙骨忧太才缓过神。
【我靠,什么叫美人计,学着点都】
【这是男狐狸精啊五条,你清醒一点】
【是剧本,肯定是剧本】
【猫:我早就知道爱妃是狐狸变得】
【好好笑啊救命】
【为什么五条悟扔个垃圾都能上热搜?】
【没见过猫做家务的人类是这样】
“老子扔完了,杰来陪老子打游戏。”
五条悟支到夏油杰的沙发靠背上,夏油杰喝下一口水后才边说话边缓缓起身。
“悟真棒哦,来吧。”
【我和乙骨表情一模一样】
【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我愿意被骗】
【完全是在哄小孩啊夏油杰】
五条家族的人和刚转醒的夜蛾正道看到这个热搜大吃一惊,点进热搜词条看到了有人专门录的屏。
看完之后五条家族的人怒摔手机,这个人竟然几句话就能骗少主去做粗活,真是太不像话了,少主那么金贵的身体怎么能去干这种粗活。
夜蛾正道则是CPU烧了在烧,等等,他两个得意门生怎么凑一起了?等等,所以上面那些词条是围绕的他俩是吗?!
五条悟那会是想嚷嚷说为啥要他去扔垃圾的,五条悟看着拿湿纸巾走过来的夏油杰,抬头看着夏油杰嚷嚷的才不要刚出口,就被夏油杰的举动打断了。
夏油杰蹲到五条悟跟前,把五条悟残缺的墨镜放到了五条悟头顶上,然后一只手捏着五条悟的脸颊,另一只手拿湿纸巾给五条悟轻轻擦着脸上的血迹。
五条悟没有说话,反而把游戏机放下,乖乖探着头让夏油杰擦。
【游戏人物:没人为我发声吗?】
【差一点就破纪录了,结果夏油杰过来擦个脸甘愿送死去了】
【好像看到我给我家猫擦脸的样子】
【我记得五条打游戏谁靠近都得挨骂,怎么不骂夏油】
“杰来陪老子打游戏嘛。”
五条悟扣着夏油杰和他打架磨烂的膝盖裤子。
夏油杰把五条悟下颌处蹭到的最后一点血擦干净,折叠着湿纸巾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可以哦,但是悟得先去把垃圾扔了。”
“不……”
夏油杰抬手把五条悟墨镜给五条悟戴好了,笑着开口了。
“这点小事悟肯定能做的又快又好吧。”
五条悟被夏油杰这一笑,弄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后猛地站起身。
“哼,那肯定了,等着吧杰。”
家入硝子庵歌姬和祈本里香下楼的时候,乙骨忧太正坐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后面,叨叨着好厉害。
“走出发采购去吧,太晚害怕东西不好买了,咱们还要吃饭。”
庵歌姬走过来叫着这三个人,乙骨忧太先回过神,抱歉的笑了笑。
“老师和夏油前辈快打完了,稍等一下。”
“这个游戏!我之前玩过,一局被打死了十几次。”
祈本里香凑过来看这俩人打游戏。
家入硝子则是没凑热闹,又躲到角落抽烟去了。
“啊啊啊,我第一次见五条悟打游戏打输!”
“夏油前辈操作好厉害。”
夏油杰把游戏机放下,瞥了一眼五条悟后摇摇头开口了。
“以前正好打过这个游戏,走买东西去吧。”
【我靠,夏油杰打的好牛】
【好熟悉的打法啊】
【我天,第一次见到打游戏和五条悟反应差不多的人】
夏油杰刚站起来没走几步,就感觉有重量压到了自己背上。
“选游戏的时候,杰你这家伙给老子说你没玩过!杰赖皮,再来一把嘛。”
“等明天吧悟,先一起去吃饭。”
夏油杰和五条悟差了十厘米,所以五条悟往夏油杰身上搭胳膊的高度合适的不得了。
这会抱着夏油杰哼哼唧唧的样子,把在旁边抽烟的家入硝子恶心的烟都快抽不下去了。
采购环节因为大家都很累所以进行的很快,但五条悟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拖着夏油杰四处乱跑,一会就跑不见了。
等俩人在回到队伍里的时候,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已经完好无损了。
戴着新墨镜的五条悟在每个人脸前晃了好几圈,非要让每个人问一遍,这才得意洋洋说这是杰花自己钱给他买的。
【夏油杰那会掏出墨镜的时候,五条悟那个表情跟夏油杰掏钻戒了一样】
【剧本的好明显受不了了】
【受不了别看滚】
【滚】
【五条悟跟深闺一样,夏油杰掏个墨镜我都害怕他说他愿意】
【那个表情也差不多了】
“杰!老子要和你用这个杯子!”
五条悟在大家一起买水杯的时候,指着一黑一白两个猫猫水杯,拉住了夏油杰的胳膊。
庵歌姬看着那两个杯子,又看向五条悟。
“可是这是情侣杯,五条悟。”
“但是这杯子很好看,而且比单买划算!”
【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可爱的水杯!】
【真的不是想用才找的理由吗】
【都买情侣的更便宜欸,可以省钱】
一听划算,几个人又沉默一下,给的个人启动资金不多,等会还得买吃的,于是在五条悟的这种说辞下,一行人买了不少情侣东西。
一桌子人坐吃饭的时候,五条悟难得安静下来了,大口塞着甜品,还要给夏油杰嘴里塞,在庵歌姬和家入硝子以害怕第一天就甜死夏油杰的理由给阻止了。
吃完回去的路上,五条悟拿着直播手机先上了车,夏油杰要上车的时候被节目组人员给拉走了,节目组人员刚把夏油杰拉走就快速关车门,五条悟还没来得及说话,司机就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我靠,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救命好搞笑的动作哈哈哈哈】
【是要和夏油说事情吗,但为啥防着猫猫啊】
【节目组等着等会挨骂吧,五条悟这个表情铁生气了】
节目组把夏油杰叫过去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聊一下拍摄的注意事项,顺便再聊一下工资。
“这个价钱可以的。”
在夏油杰提出那会想好的价钱,节目组快速答应下来后,夏油杰就觉得要少了。
“节目组不准带私人手机……但是我得用我的手机处理一些事情。”
“这都不是问题夏油先生,就是五条先生那边需要你多帮忙,让他不要发脾气就好,还有就是打架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看着重新拟好的合同,夏油杰笑着点点头签了字。
乙骨忧太在楼上洗漱的时候,女生们已经分好房睡觉去了,庵歌姬和祈本里香分到了一间房,在庵歌姬要进屋睡觉前,不止一次探头出来看着家入硝子,给家入硝子说不准在床上抽烟。
夏油杰回来的时候,五条悟正坐在楼下沙发上。
“走吧悟,上楼分房间。”
“节目组那群家伙给杰你说什么了?”
五条悟站起身跟到夏油杰旁边,夏油杰嗯了一下看着五条悟。
“直播手机让老子扔到楼上忧太那里了,杰你可以给老子说。”
五条悟笑嘻嘻的凑到夏油杰跟前,俩人就在楼梯拐角那又说起了悄悄话。
五条悟听完,摸着下巴的第一反应是。
“节目组竟然没多开点钱让你和老子去炒cp?”
夏油杰不禁笑出了声,昏暗下俩人看着对方还想说话,可乙骨忧太眼尖的看到了俩个人的影子。
“夏油前辈回来了,那就来分房间吧。”
【这俩鬼鬼祟祟站楼梯口干啥呢】
【什么悄悄话我们不能听】
【节目组给我们明天弄固定机位,剪出来!】
夏油杰拉着五条悟赶忙上楼,三个人凑一块就黑白配。
【五条悟抽到双床房也不睡啊】
【他肯定会撒娇换的】
【谁和谁一间?】
“那看来老师晚上要和我挤一间了。”
乙骨忧太看着和五条悟一样的手势,笑了笑,五条悟则是不满的嘟起嘴。
“可是和别人睡一张床真的很不舒服欸……”
五条悟的话还没说完,夏油杰就拍了一下五条悟的肩膀。
“那悟你去睡一间,我和乙骨睡一起,乙骨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
【我怎么觉得猫撒娇换到大床脸色更不高兴了】
【男妈妈男妈妈】
【夏油真的我哭死】
【五条你想和夏油睡一间不行就直说】
buff叠满嘿嘿嘿
(瑟瑟发抖)
私密马赛,改变夜蛾老师的发型只是为了让您的形象更加高大(狗头)
p1是我一个不太喜欢的改动,是62话九月带哪吒去堆雪人,图上的细节很明显可以看出应该堆的哪吒,但是动画化后(也就是p2,在11集)就变成烈烈了。。。单独一个镜头真的很明显。。。
提一嘴,动画真的很推九烈,但我磕不来。。。而且不理智的九烈粉到处叫。。。
最喜欢的改动是p3的410话,p4是动画后,在77集,漫画是是四格漫画所以没什么细节(我cp滤镜九藕同框就是糖),动画后就超好品了,哪吒开花的原因应该是心情好,还脸红了呢www,里面还有几句我没截,是动画后加的,反正看完这集再去翻前面的剧情就能很好理解哪吒为什么那么喜欢粘九月了
哪吒对九月真的超宠,还让她随便抱,哪吒你还记得你是个上神吗(...
哪吒对九月真的超宠,还让她随便抱,哪吒你还记得你是个上神吗(
p5是8周年的图特别好看还好磕,按哪吒喜欢龙的设定来说,他更可能抱个龙,但是他抱的是九尾狐啊,我不管他就是在抱九月啊啊啊啊。拼了图做聊天背景,九藕金婚死
弱弱的问一句现在还有九藕的群嘛,想进()
改图,ooc我的。
哥训狗百看不厌
搬过来
流川妈妈视角,2.9w完结,治愈系,搞笑梗多,迫害直男张道仙和球性恋泽北肉粽,
毫不夸张,我的儿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
在那个年代,我绝对是晚育到夸张那种人——大概在六十年代,我的朋友们就都已经步入婚姻;等到了七十年代,家族中的弟弟妹妹也都相继生儿育女……
只有我,成了那个在同学聚会上倾听女同学们婚姻和孩子的烦恼的那个人,成了情人节帮忙弟妹照顾孩子的那个人,成了在同好中被失约的那个人。
可是我的丈夫,他好像并没有失去他的男同学和好朋友。
我觉得是时候要孩子了,可是想一想,又不应该,我应该是爱他,而不是用他填补寂寞。尤其是我也是有个人事业的人。
想了想就顺其自然。
尤其是有一......
尤其是有一次我听家里的保姆阿姨说,她年轻的时候一直不泌乳,孩子的牙床又硬,她就那样被孩子磨出了乳头炎,现在胸口还有肿块。
我真的是害怕极了。
尤其是我很多朋友生孩子的过程并不顺利。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总是因为沉迷工作而一抬头就是夜幕深沉之时,这样的我,真的能负担得起一条小生命吗?
我不会切兔子苹果,我也没学过煎章鱼香肠,我更讨厌参加入学仪式。
但是还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她安慰我,说:“夫人担心这种事,那就证明夫人已经战胜了天下九成九的母亲。在我们那个时候,很多人一无所知就做了母亲。”
这种话很难安慰到我。
但是,事实就是,船到桥头自然会直。
“妈妈,妈妈。”他小声地叫着我,抓着我的力气远远大于一个孩子。
梦就这样醒了。
丈夫也醒了。
他和我说,他梦见稻荷神变成了小男孩叫我妈妈。
我想说挺恐怖的,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胎梦,我也没有这样讲。只是很难相信,一个男孩子会有这等美貌。
再然后,我便不出意外地成了一个孕妇。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我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甚至身形也没什么变化,直到八个月还能每天走路下班。
医生都很惊讶,因为我已经是那个年代的日本国里,绝对的高龄产妇了。
听我一个在早稻田读医生的学妹和我讲,如果怀的是男孩,会吐得特别厉害,因为儿子的基因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器官移植那样是会有排异反应的。
唔,那天我和她是去吃omakase了,当时我一边听她说这话一边吃当晚我拿到手的第十六个手握——我没算蒸蛋拌笋等一干小菜以及一小碗蘸水乌龙面。
我拍了拍肚皮想,推定那梦大概不准。于是,没有去查小孩性别的我,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买了很多漂亮的粉紫色婴儿服。
再结果呢?新年的夕阳时,我生了一个男孩儿。
大概是生物本能,我发现那一切的发生,真的不算多疼。我是说,分娩的过程倒还算可以忍受。甚至有些梦幻。
新年夜,医生把孩子交给我,恭贺我喜得贵子。可我觉得这个医院好像在骗我。
“他怎么一点也不丑?”我惊讶,我惊讶我的儿子刚一出生就皮肤白皙饱满、头发乌黑浓密,好看的像是格林兄弟笔下的白雪公主!这可和我知道的每个新生儿都不一样。我甚至翻过来看我的儿子,却发现他连块胎记都没有。
“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流川夫人,你该开心!他听得到啦!”护士小姐温柔地提醒我。
于是我傻乎乎地和怀里的孩子道歉,生怕他哭出来。
我不会哄孩子啊!日本的医生护士很没同理心的,他们虽然不会骂我,但是也不会耐心教我呀!
不过我的儿子善解人意。
他没有哭,他只是打了个哈欠,缩在我怀里睡着了。
两位母亲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给他起名叫“枫”,和春天冬天都没有关系的名字。只是因为两户人家庭院里都种了枫树。
我想也挺好,反正也没人自己起名字,这样也不错——枫树红的像火,花语是坚强。
我自觉是个无趣之人,希望他有点热爱。
不过比起像火一般,我的儿子更大的特点是,安静、乖巧。
别人和我讲小孩子大多数要两个小时就喂一次,而且饿了什么的,立刻就会哭;小枫却不这样,他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刚一出生要打开肺部的时候嗷嗷大哭过,那时候我还没什么记忆,可是后来……应该是没有过?
从医院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一觉睡了四个小时,猛地坐起来却发现穿着紫色小睡衣的小枫还在睡着。
一直守夜画图的丈夫这样说:“他没有醒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算,这孩子岂不是已经睡了六个小时?我害怕极了,带他去体检。结果人家医生和我说,我的儿子非常健康!
倒是我不太健康。
因为我的儿子不太热衷准时起来吃奶,我的乳腺有些发炎,最终早早给他戒奶,喝营养配方了。
再加上他爱睡觉不爱说话,总是有人传流川家的孩子有缺。
我看他们才缺!我的儿子健康得很,而且特别聪明。
大概是他不到两岁的事,我睡到半夜,起来发现小枫自己在试着换尿布。
丈夫其实也在看,他说:“不愧是稻荷神。”
我见儿子这么伶俐本是正高兴的,但是听他这么说也不开心了:“大白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神明怎么会久留在人间!”
“可是稻荷神就是地头神啊!”
“我们家都不种地啊!”
说完我们意识到声音太大,可是最终小枫没有害怕,他较劲一般勉强穿好了尿布,然后过来爬进我的怀里。
那时候没开灯,但是我能想象他可爱的脸蛋。即使嘴犟,心里也还是想,啊,我的宝宝,漂亮聪慧得不像凡人啊!
更聪敏的事也有个例子。
七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电子表,流行到我的一个外甥甚至站起来都已经一米五了却不会看石英钟。
可是小枫没用人教就学会了。
“稍等。”丈夫的声音从很远的书房传来。
倒是小枫说:“十五点二十五分,过去了。”
丈夫也有些疑惑,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小枫:“哇,小枫怎么知道的?”
丈夫开心地笑了,伸手把石英钟拿下来,调慢了一分钟:“小枫可真的是聪明呢!”
“还好吧。”小枫淡淡地说道,接着堆积木。
啊,积木!那个时候他还算做的事比较多。
上学以后就完蛋了:老师说他只是不犯事,但是算不上省心的孩子。
原因就他是实在是太自我了!虽然没什么大动作也不调皮捣蛋,但是想睡就睡,想醒就醒,哪怕是考试也一样。
优点却是是好说话,营养午餐从来不挑食。
这倒是事实。
我的孩子其实没有挑挑拣拣的毛病。
有很多小孩会挑食,比如说因为味道古怪不吃胡萝卜,因为样子难看不吃茄子,因为会有蔬菜碎而只吃饺子皮……等等……小枫都不会。
他没什么特别的偏好,给什么吃什么,甚至不爱生病,即使意外生病了,吃药打针也不用劝。
我小时候就是被父母管傻了那种,根本没有什么喜好,夸张到来月经的时候害怕的要死,甚至刚上大学那会儿一度因为没吃过外食而得了肠胃炎……所以在小枫小的时候,我经常带他去玩,去吃路边摊,他也没有特别开心,只是蛮好奇的,然后总是“谢谢妈妈”。
在他刚上学那阵我就比较自责:我觉得我没培养好他,他过于自我了,而且没什么喜好最终就会不合群。
倒是我丈夫看得很开。
那一次我睡不着,他一边画图一边劝我:“他才几岁,他要是现在就有一件事爱得要死又真的完美无缺才奇怪。仔细想想,我们都这个年纪,不还是有一大堆人没搞清到底喜欢什么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是我就是很难相信什么。
就比如说,我和丈夫这个白痴是国中同学,后来在大学的读书社再遇。他跟我告白的那天,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像快愚人节了。”
真是希望小枫不会这样。
我希望他坚韧不拔,不是说他已经麻木到生长出外壳。
见我神情,丈夫又换了一种说法:“那我们就送他去学东西,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不爱学习也没关系,毕竟我们这么努力,可能也是为了他能自由选择吧?现在的样子来看,他寻找一辈子也没关系,不是吗?”
这倒是真的。
所以,从常见的柔道和棒球起,一直到很少有男生去学的芭蕾与花道,我们都送他去学了至少一周。
他好像都能完成得不错,可是都没有什么热衷的表现。倒是家中保姆阿姨的孙子,在陪他上课的过程中爱上了书法。
直到有一天,家族里的小孩过生日,他的一个堂哥带了一只篮球来,还教他们拍球。
那一晚回家的路上,我的小枫又一次趴在了我的怀里,他说:“妈妈,我想打篮球。”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我表露渴求。
说真的他就算是要月亮我也会鞭策他爸改行去考航空航天的博士,反正他已经是工程师了;但是他和我说想打篮球,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母亲真的是非常伟大,在我父亲不着家的情况下,基本等于一个人培养了我们姐弟几人。但是也是她让我在嫁人跑路之前极度痛苦——我的需求她从来不在意,她深信关心孩子每一个细节但是不满足孩子的任何主动要求就会锻炼孩子的韧劲儿;她也不在乎孩子的情感需求,我还记得我国中的时候暗恋一个学长,结果春假她趁我出去看学长打棒球比赛那会儿偷看我日记,直接罚我跪在祖先的盔甲前一整天,还在家族聚会当众骂我不要脸。
说真的,我觉得她这么做不对,如果真的有地狱,她可能真的会下。
但是在小枫问我的那一瞬,我也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立刻就满足他?我确实很有钱,他爸爸也确实很有地位,但是有求必应会不会是他人格堕落的开始呢?
直到我丈夫打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沉默——“小流川先生,既然你认真提出你的想法,那我也认真地对待你——如果你两周以后依旧想要一个篮球,我甚至可以给你一个篮球场。”
不愧是他了。
但是小枫是怎么回应的呢?他说:“好的,流川先生。不过篮球场就算了,我也不想和别人玩。”
也果然是这样。
两周以后,小枫准时到分钟,他认真的和我们夫妇俩说:“流川先生,安子女士,我想要一个篮球。我想打篮球。”
小学阶段的余下岁月里,他除了去一位篮球老师那里上课以外,确实都是独行侠。
他是一个期待肉体赶紧长大的大人,这个大人好像为了篮球才来人间。
说真的,我原本不懂篮球。我只是中学时因为长得相对更高,而被拉去打过一阵排球。可打排球要穿短裤,我母亲不同意,认为有伤风化,最终算了。但是为了他还是尝试去了解。
这一了解,很快我就参透了两条信息:
第一,我儿子比同龄人打得好太多;第二,我儿子真的很没有合作精神。
我不再自责,我开始偶发地焦虑。
理由吗?理由来自常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项体育项目是单打独斗。
就哪怕是短跑项目,一个运动员想要正常发挥,都要有一个团队来支持;最简单的,漫画家都有作画助手,我丈夫这样的工程师也有啊!所以,更何况是篮球这样本来就以团体为单位的项目。
但是我后来又自我安慰:他要是真的一点合作精神都没有,那他也没法一直打球……对吧?是这样吧?
这样的日子就一直过呀过的。
等到小枫上了国中,真的是篮球水平一骑绝尘,甚至不再需要篮球课老师;而因为他长大了,我和丈夫的工作又重新开始多了起来,他经常一个人在家……真是感谢上天了,他都一个人处理得很好。
尤其是他的外貌也一直都好得吓人,青春期仍然心无旁骛,简直是让我做梦都笑醒。
放心打篮球吧!没关系的。可能我的人生只知道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他能追逐梦想吧?
但是,所有的母亲大概都是贪心,所以我许愿。我许愿我的儿子能有篮球以外的在意之事,在意之人。
大概是真的有神明在听,也大概是我儿子的命运里本来就已经写有,这个愿望最终应验了。
升入高校以后的小枫有了一些变化。
可能按别人的看法,我的儿子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面瘫,可能是顺产的时候压到了哪里。但是实际上他只是过分心无旁骛,熟了之后情绪变化还是挺好分辨的。
他的第一学期,有一天我和丈夫都休息。
晚上他回来那个表现,显然是没那么开心也没日常一般稳定。
他不会撅嘴,他也没什么眼神变化。
但是认真讲,小枫这个孩子不打球就会特别懒,不是说他邋遢,是说他下了球场就节能,总是想睡觉,而且不太用力。
比如说他吃饭,他不挑食,但是更喜欢吃软一些的米饭,就连配菜也相对吃更多的不用怎么咬的,比如说浇汁豆腐、夹着土豆泥的玉子烧(我自创的,我不懂他为什么喜欢吃,我丈夫都不吃)、保姆阿姨煮的蔬菜高汤、丈夫做的用了黄油的软烧蘑菇之类的;反过来,如果心里较劲就会先盯着饭桌,然后再先吃点硬的东西,就像是小动物磨牙似的。
那一餐就是。
那天晚餐我偷懒煮了酱油汤底拉面,丈夫他用新买的烤箱做了烤扇骨和烤蔬菜;而小枫就坐在那里,盯着酱油汤底的拉面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拿了烤扇骨,一啃啃好久,再去吃了蔬菜,勉强地吃了一小碗拉面。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我问。
他好像是想点头,但是最后没有点,思考了一下才说:“我遇到了一个大白痴。”
闻言我和丈夫都有些惊慌,尤其是我,觉得这话很怪,又觉不出哪里怪——大概是因为湘北的评价向来一般,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丈夫问他:“是有麻烦了吗?校外的人吗?”
小枫坚定的摇摇头:“是篮球部的队友。”
丈夫给他倒了一杯茶:“那很正常。有很多人都是随便参加社团的……”
“不是。”小枫迅速地打断了,“我是说他参加的理由确实随便。但是他……还学得蛮快的,他这学期才开始打篮球。”
说完,小枫吹了吹热茶,喝了一口,端着走了,去看篮球赛转播了。
我吃惊他竟然这么在意一个人。
而丈夫却直接拿了一罐啤酒出来,甚至给我倒了一杯。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你这是高兴什么啊!”我小声问。
“你没听到吗?他叫那个队友是大白痴诶!”丈夫小声和我耳语。
“那又怎样?”我简直笑出声。
“你也这么叫我。”丈夫得意地说,美滋滋地喝起了酒。
真是的,都说我叫他大白痴!这能一样吗?儿子都说是队友,那肯定是男孩儿啊!
不过我转头一想,诶?!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我很难想象,他会在意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过早去探求答案。
以我对小枫的了解,他之前只在意篮球,其他的情感可能没有那么明晰地成长……他现在应该是没意识到这是喜爱还是友谊。如果我过分关心,会让答案直接偏向某一边而非正确答案。
——不过,我没有真的去了解,可能是因为那一年比较忙。
小枫这个孩子升上高中之前的一年,经济的泡泡被戳破了;按理来讲,我和丈夫这种战后新贵应该是受损的,但是好在我们俩看的很清,倒也有准备。再加上很多破产的人也需要我们律所的业务,我反而人到中年开始繁忙。
经常我忙得要死终于仔细看看自己的儿子,就发现他之前受了伤,然后这伤都已经快好了。
我只是希望不是他被欺负。
但是丈夫说没什么大事,他因为经济危机,工作变少,天天在家给孩子做饭吃(或者说看管他多吃饭,他有点瘦,我觉得光长个儿了),按他的说法就是,儿子其实每天情绪都非常稳定,听歌、练英语、打篮球,就是骑自行车的时候,总是想要弄点花活儿,估计让交警看到了能气死交警。
说真的,这也没什么。
他要真是全方位少年老成,一点叛逆血性都没,我反而怀疑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不过也不是说没有虚晃一枪的时候。
因为上了湘北以后,打架变多,我不能说不担心。但是想了想刚刚结束期末考试,我还是说等我中午回家再看看。
结果第二天中午我回家的时候,只看到餐桌边坐着的丈夫。
丈夫新做了午饭,是白兰地苹果炖猪排和清爽的番茄沙拉。
“还没回来?”我震惊。
同时我感觉家门开了,庭院里传来了小枫的声音:“我回来了。”
说着,他还打了哈欠。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我的儿子生气,然后也不多。
毕竟他好整以暇。
我没有说话,就安心吃饭。
小枫当然察觉到了我不大开心,饭吃到一半,他见我们都没问,就主动说:“挂科太多的学生,学校不允许参加全国大赛。我和队友们去了队长家里补课了。”
“所以,补考结果呢?”丈夫问。
其实我听出他的话在颤抖,毕竟他是有博士学位的工程师,听到儿子说挂科太多还是有哪里觉得受伤吧?
好在小枫说:“都考过了。八月要去广岛比赛。”
但是他好像没邀请我们去。
我和丈夫互看一眼,只是恭喜他能打进全国大赛。说真的,还挺意外,他国中的时候说想高中去美国留学好方便打球,到了高中竟然这么认真……
我问他要不要新球鞋,他也说不需要,丈夫问他用不用新的设备,他也有没必要。
“大白痴连袜子都不穿也能打球呢。”他小声说。
而我听到这,只觉得他们的更衣室应该不怎么好闻。
突然之间又很想对男子大球避而远之。
他出发那天,我看着他出门,深知无论这次全国大赛结果如何,他还是我家里的儿子的日子都是马上要结束了。
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
我记不清也没能发现,他比我高,再然后比丈夫高,都是哪一日哪一时的事。
但是看他没有马上回来,那他们队也应该是没有第一场就输球——我吃惊,毕竟湘北也没打进过;我不吃惊,毕竟湘北已经有了能让儿子在意的队友。
我看消息,说他们打赢了大阪府的丰玉,接下来对战山王工业。
拜托,我是流川枫的妈妈,我当然知道山王工业是什么级别!这是什么分组?谁分的组?
即使儿子站起来一米八多,我也还是当年的我,反正日本国也没有特别特别大,我立刻甩手工作给同事,自己坐上驾驶室开往广岛。
只是五个多小时而已,我没有问题。
我还在快到广岛治内时顺手捎上了一个因为长途车抛锚而在路边寻找顺风车的女士。
命运的离奇就在这,我和这位有冲绳口音而名字叫做薰的女士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离谱的事是可能因为湘北是公立学校,所以——她的儿子也是湘北首发,她和我一样实际上毫不了解儿子在球队的情况,有着不同人生的我们相遇了。
而且她好像还不大清楚儿子到底打得多好。
这我就尴尬了。
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表现得不像在指责她呢?倒是她彬彬有礼,问需不需要换手,她不会累,她开过夜班车,驾驶技术完全没问题。
我说:“那很辛苦啊!我来吧,没关系的。”
她答:“没事,没事。我可以的,我能自己养大孩子,这点也没什么。”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她戴着结婚戒指。
于是我懂了,她丧偶。
女超人吧?她特别干净,举止体面,这是我年轻时候还接触单身母亲的时候难见的。而且她儿子还打篮球。其实在日本打篮球,多少算是负担,毕竟以小枫的生活习惯来看,他每一个半月因为练球消耗掉的袜子就有两万日元。我虽然不拿这两万日元当负担,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是。
转头想想,小枫说他的“大白痴”队友不穿袜子,倒也突然能理解了。
那小薰女士她要是疲于奔命,不了解儿子的情况倒也正常。
我说我儿子是小前锋,承蒙她家孩子照顾了,但是她却说她儿子和大儿子一样是七号,大概不太好相处,还打架退社过,不好意思的是她;我说没关系,我儿子今年新生,也不怎么好相处,她说那不会吧,要是真那样,近年湘北怎么破天荒打进全国大赛了呢。
这话就聊死了。
即使我是一个在场面上比较能说的“讼棍”。
大雨真的下了,我和她也按着比赛消息到了广岛的体育场。这种时候我们肯定没法有理想的座位,她在上层远眺,我在下层站着,只是约定比赛结束一起离开。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反正把空间留给她自己就好。
说真的,篮球场上的男孩儿们还是很好认的,他们球号不同,体态不同,身形也各有差别,不要全都是高高壮壮就完了。
我一眼就被湘北的队员们抓住了眼神,甚至不知道该看他们谁。
我儿子自然是不同凡响,但是今天他好像遭遇了劲敌;小薰女士家那位穿七号的男孩儿个子不高,但是在被大高个的包夹中,也没吃亏;他们队有人站不稳了还在打……
还有就是,那个红头发的男孩儿。
他看起来不大像打球太久,大概就是小枫在意的那个人。我见过打球努力的,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拼命的,他甚至扑出去救球摔的人仰马翻,痛得被换下场还要再上场。
认真讲,小枫以前不和队友说话,但是小枫不仅和他讲话,好像还跟他较劲。
最重要的是,最后那几秒钟。
他和小枫完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搭配——据我所知的小枫怎么会给队友做球?
而且,那是我的孩子,我明白的,我只需要一眼就明白:小枫传球的瞬间其实并没有看他。
这就是说,小枫没有真正有机会看到他,完全是依赖感觉去感知到他的存在。
我没有像球员和观众那样兴奋,我只是欣慰。欣慰好像一直以来只是来人间转转的儿子找到了同行的伙伴。
以我自己的经验,一个人前行也没什么;但是我也知道,拥有一个一起上路的伙伴,就不怕长路好像没有尽头。
虽然等级和概念都不一样,但是年已半百的我有的时候也有遗憾——我的丈夫和我是不同领域的人才,我研究生毕业加入律所工作,而他却去了欧洲读博,那几年我都是孤身一人在东京应对工作以后再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偶尔回娘家吃饭还要忍受我母亲对我和丈夫感情的不看好、父亲对我从事本都是男人的法律行业的不支持。那几年各方的压力让我月经不调、肠胃脆弱、植物神经紊乱……纵然心里清楚这个社会的现状就是女人在职场有天花板,但是偶尔还是会想,如果他也是法律学人,我们一起努力,说不定甚至可以改变日本。
我没有哭,我只是安心。
流川枫小朋友从小就喜欢十号,可是上了高中变成了十一号,而十号球衣就穿在那个红色头发的男孩儿身上。
我是流川枫的妈妈,我当然是开心的。我只是有些心惊胆战,我祈祷上天,一定要儿子的红头发伙伴伤情无碍,然后他们俩能一直打球,甚至是做对手,而不是队友。
我背离人群,走出了体育馆,找上小薰,一起吃顿便饭,再开五个小时,回到来处神奈川。
但是,奇迹最终没有发生在湘北。
倒不是说红头发男孩儿的运动生涯结束了,而是打赢山王实在损耗太多,湘北最终输给了爱和学院。
小枫回家的时候,丈夫实际上在和我生闷气——他接受不了我自己跑去看小枫比赛没捎带上他。
说真的,我也事后诸葛亮,觉得要是带上他就好了,他比我擅长工作外的人情往来,要是有他我可能就和宫城薰成了姐妹一样的朋友了!
我也这么是如实说了。
结果他更生气了,都不做饭了,说我才是“大白痴”。
以至于小枫进门,我心里忽悠忽悠的,生怕小枫因为输球而也不开心……那我就真的很难做。
幸运又可怕的是,小枫没有不开心,他戴着随身听,跟着歌词一起哼唱——他唱的是本田美奈子的《Temptation》!而不是平时的美式摇滚!
他面无表情地哼唱着“いえいえまだまだ”,直接让我惊掉下巴!我呆滞地看向丈夫,发现丈夫的表情也像青天白日见了鬼!
而小枫却没有任何在意的地方,回了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就坐在他的餐桌位置,问:“有饭吗,妈妈,我觉得我要多吃饭。”
我和丈夫赶紧准备下厨,看了一眼家里还有的菜,感慨还好我们俩因为闹矛盾没做饭。
又怕他太饿,我见还有个橙子就拿了起来,走向操作台。
淘米的丈夫听到我的脚步声,便拿起刀递给我了;而我也自然地接了过来,切好,装盘,再把拿把刀放回了他习惯的位置。
“流川先生?”小枫问。
“什么?”丈夫反问。
“你把刀给安子女士之前,是看到了她还是猜到了她?”小枫追问。
而丈夫不明白这个问题,觉得摸不到头脑。
“我的答案是,感应到了。”我替丈夫回答,说着,把橙子放在了小枫面前。
听到这个答案,小枫这孩子轻轻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说完,他又恢复了寻常神色,公事公办一样说:“我入选了少年队,国家少年队,很抱歉,这个假期依然很忙。湘北只有我选上了。”
好吧,起码他不是球性恋。我想,他或许是真的坠入爱河。尤其是他特意强调了“只有我”,恐怕,正是单相思。
我丈夫也是这么认同的。
说到底我是妈妈而不是爸爸,我和儿子的青春期的感受不太一样,而且我从小就没什么童心,都更年期的人了,对青春的记忆也不多。
全国大赛之后,儿子在青年队训练,虽然他是爆发力型,但是强度并不让他感到吃力。不过有一天他回来的有些晚,我和丈夫在庭院里浇花,他从往日的反方向跑回来。
见他进门,我忍不住去看他回来的方向。
“他可跑得挺远啊,后背都湿透了。”丈夫感慨。
“那边有什么?我不太想得起来。”我问丈夫。
丈夫非常了解神奈川,他说:“那边跑大概一个多小时有的是地方呢,什么内岛啊,体育馆啊,康复中心啊,太多了,我首先排除我设计的购物中心,他不在意那个,那里又没有他喜欢的体育用品商店。”
我也便不好奇。
但是更年期带来的负担让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我更年期的情绪还算好,可是睡觉就一般了——不是说我睡不着,而是我睡得轻,半夜醒来,不是因为做梦,都是因为盗汗。
可是家里温度并不热,我醒过来以后丈夫只能给我扇扇风,擦擦汗,有几次我们清晨会听到儿子起来洗衣服。
他干什么我心里清楚。
但是我很奇怪,因为他好像不太有这方面的问题。
我丈夫倒是说得自然:“有喜欢的人就是会这样的,不过他身体好嘛,就看起来好像很频繁的样子。”
这话说得。
我问:“你有经验哇。”
丈夫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中学的时候嘛,暗恋一个学姐。”
“我们学校就那么几个人,你说说是谁。”
丈夫不说话,只是看我一眼,转身去睡了。
“你真的是白痴,答案怎么是我?!说谎没必要,真话太离谱。”
“可是我就是喜欢嘛,你可能不明白,可是我觉得你能理解,”丈夫说着坐了起来,“我小时候家里都是寡妇,奶奶妈妈姑姑都是,我平辈也只有姑姑带回娘家的表妹,在家里我不是不敢说话而是没话可说;可是你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吧?在国中门口,你母亲骂了你,可是你没有无措,你只是没听见一样,转身走进了学校,还和三年级棒球部的学长打招呼……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一时语塞。
这是算慕强吧?
但是,我可能,当时的我,只是麻木了,并不是我真的强大。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好。
好在是我的儿子善解人意,敲响了门。
“如果醒了,我准备了早餐。”他这样说,平静,自然,但是却打破了我不知说什么尴尬。
丈夫很吃惊:“他会做饭吗?”
而我倒是不意外:“他中学以来,经常自己在家不是吗?”
丈夫不再说什么了,赶紧起来收拾自己,准备下楼去看儿子都准备了什么。
我倒是起身换了衣服,心情也不知怎么形容:
首先,儿子会做饭是好事。很多的日本男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本身是大将,回家也发号施令,等人伺候。儿子这样自觉,多半是像了丈夫,不像我。
其次,儿子这样跟我们表现,其实是他准备好了离家的前奏。他可能想得不复杂,但是细究起来。目的就是这样的。他希望在行动上,让我和丈夫放心。
最后,儿子这般爱睡觉,却没有赖床,这就证明他是有心事的。最怕好似无情之人的突然动乱,这是无法预知后果的。就像是我。丈夫可能不知道,他说他要出国读博那天,我看着我一桌的协议草稿,真的动了心思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欧洲,给他陪读,然后做一个远离日本和父母的家政妇。
不过,儿子不会的。毕竟他是男孩儿,而且有无法想象的坚定与专一。我洗了头发并吹干以后,才缓缓下楼。
那时小枫还在厨房里,他就站在那里,我丈夫近年每日都站的地方。而我,明确地知道他高,但是竟然第一次觉得他这样高。
“安子女士,早上好。”他说,用大托盘端出三人份的早餐,是简单的鸡蛋三明治和果蔬盘,配上了香蕉牛奶。
说实话,味道不站什么优势,显然他是天才,但是不是做饭的天才,远远追不上他的父亲。当然了,也不是说难吃,只是味道非常清淡,很符合运动员气质。
“我要准备秋之国体了。”他吃完饭以后说,接着说了再见离家去了。
我突然发觉,哦对,秋天已经到了。
丈夫显然没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以他的性格可能在暗暗高兴,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他大概是意识到儿子快走了,并且觉得大十几年过去又能两个人生活了真的太好了。
他说:“秋之国体,你要是去看,记得带我一起。”
可是我这么叛逆,怎么会带他?他要是在球场大喊“小枫小枫你最棒”,那我和小枫的脸往哪里放?篮球场的地板上?秋之国体是县单位混合队,神奈川的校队员优中选优组成一支啊!
最终我还是一人偷偷去看秋之国体,然后机缘巧合又和小薰偶遇。
实际上我还挺高兴的,因为她看起来高兴多了,原来穿着暗色的衣服,现在颜色清淡起来了,话也多了起来。
我和她还研究起了秋之国体的队伍——说真的,今年神奈川很强,没有短板,无论是一队还是二队,都能做到全是成手,但是,神奈川只是东京都市圈的一部分。
东京人才济济。
“不过我儿子不开心,他被分到二队了。虽然,出场机会是一样的?”小薰说着,开始分析这些队里人员的水平,头头是道条条有理。
我很震惊地看着她。
接着她说:“哦,我大儿子实际上也是很棒的球员,只是,他……对,阿良带着他那份,一起努力了。”
——从那个瞬间开始,宫城薰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超人。
“我其实也很喜欢篮球,只是之前都不敢看了。全国大赛,很好,解决了很多事。”她这样说,非常潇洒地踏上了新干线。
而我却在想另外的事——
有人会因为樱木花道的全国大赛战赢山王而在家里喜笑颜开吗?
他甚至不穿袜子,神奈川也不大,他又是一头红发,我其实也很好知道他的事。
坐在新干线上,我问她:“你说,我要是给神奈川队都送礼物,夹带着给樱木同学送东西,会不会很怪。”
“当然会。”她说,“这会让你的孩子和他都觉得奇怪,人就是这样,无事献殷勤会让人想得多;而且,别的队,我不清楚,湘北队有一个男孩,以前和阿良打架打到惊天动地,那孩子姓三井,出事来的不是父母都是管家啊律师,你起这个头,那别的家长也会跟上,我倒是不介意吧,阿良是队长,仗着寡妇偶尔装聋作哑……但是,也不是很多人都承担得起。”
这话太对了。
我是不会想这些的。
不是我不擅长,是我自从作出名堂,普通客户都是中产,我已经太久不会在意这种事了。
于是就换她震惊了——我从我的龙骧包里掏出来了一个A4大的名片收纳册,一张一张去看名片的内容,哪怕平时我都不看,毕竟我往往是被找上门的,还是被人求着的那种。
“看着你真不像。听说你是律师,可等到真的看到,还是很震撼。毕竟去广岛那次,你好像什么都太不讲究,像个打工人一样。”
“还好吧,即使是大律师,也是刚毕业的小律师做起来的;而且我小时候活得非常无趣,倒不是我儿子长大,而是我儿子陪我过童年了。这么看,他以前好像都是陪我去游乐园、吃路边摊。”
“这么看,即使是……有钱人,也有很多烦恼。”
“对,没错,虽然我的儿子是报恩型的。”我叹气,心中想着他好像在单恋,而他确实好像是稻荷神石像变得,根本不张嘴啊!
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因为小薰甚至问我:“最近家庭感情出问题了?如果不是和丈夫,那我还有经验。”
“不,你没经验——我知道你儿子明恋球队经理,但是我儿子……算了,让他顺其自然。”
我说着,抽出来两张名片,一张自己放进钱包,一张递给她了。
“这是什么?”
“一个开基金会的,他赞助体育生去留学,既然阿良这么厉害,就试试吧。”
“可是实话实说,阿良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出去也没什么竞争力。我不是说我不相信他,我只是说,他的身高在日本都不占优势,全凭努力了。”
“别设限,到时候再看。”
“这话也应该送给你,说不定你担心的事,流川同学已经有了解法。”小薰说。
并且,小薰这次一语中的。
秋之国体不是淘汰赛而是小组晋级赛,小组第一场就是同大阪府对阵。
认真讲,这和淘汰赛对山王一样让我不太理解;我没看湘北对丰玉,但是我也听说丰玉对小枫做了什么。
倒是小薰非常有信心:“丰玉的跑轰其实理解错了,他们基本没有后防;虽然丰玉不等于大阪府全部,但是丰玉的将帅失和会把问题带进大阪队整体。可是神奈川队不仅仅有安西教练,还有一整队彼此了解的男孩儿们。”
就好像印证这话一样。
大阪府对神奈川,终究是神奈川赢了。
说真的,小枫在场上,而樱木花道不在场上,还好像让樱木挺急的,急到好像是三井同学都嫌弃他丢人。
我和小薰也不多呆赶紧出门待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还是吃一顿,就去找了个拉面店吃饭。
由于是我请客,所以我选择一个挂帘的小雅间,但是我和她的小菜还没上,就听见外面踢踢踏踏进来一群男生,都坐在了长条餐台前。
“今天我请客,大家坐下来好好吃饭,吃饭也是培养默契的一部分。”领头的男生说。
“谁要你请啊。”三井嘀咕道。
“不,我偏要请——诶,樱木,你先看彩单。”领头的男生说着,把菜单夺了过去。
而樱木说什么呢?他就说:“臭狐狸你让一下,不要在这种时候挡我!”
“行了行了,别到这还丢人现眼啊!”宫城这样说。
小薰小声问我:“狐狸是谁?”
我心里凉飕飕的,想笑又笑不出来:“啊,狐狸啊,那也只能是我的儿子了。”
我和小薰不敢出声,就连上菜也都在掀帘的瞬间别过脸去,同上餐的店员双手合十表示感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都讨厌高中男生。
但是我俩不出声,店里又只有这群高中男生,那高中生的声音就会非常清楚。
显然,他们不是全都出来,而是因为一些问题,分了一部分出来而已。
领头的那个男生显然情绪要更稳定一些,他好像夹在小枫和樱木之间,即使在吃饭,他也在给他俩讲球,话里话外都是建议他们俩上场的话要打配合,他们俩要是起势,别人是防不住的。
“樱木现在已经不冒进了,但是流川……”
“仙道啊,你可能误会流川了,话少不等于头脑冷静,”宫城打断了领头的名叫仙道的男孩,“我们湘北每次打架,都是他先出手的,我和花道又怎能及?”
“嗯?”仙道这一声的语气曲折迂回,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
——而我大受震撼。
——显然小薰也大受震撼。
我以为我儿子不会是先动手的那个,她认定儿子会是最先动手的那个。
可是我儿子怎么说呢?
他说:“先动手的是三井前辈。”
三井本来真在一心吃饭:“哈?这个时候你会说话了?”
他的队友们笑了,我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小薰踢我一脚。
但是也晚了。
因为樱木同学问:“笨狐狸,你想什么呢!”
“幻听了,大白痴。”小枫说着继续吃饭。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又进来了一个男生:“原来你们在这,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男生坐下,又叫了一份拉面。
“怎么了洋平?”樱木问。
“猩球争霸呢,赤木和鱼住一对一,场面离谱。”洋平答,“不过快完事了吧,有队要热身。场地也不能全都遛猩猩——诶,你们小点声啊,闻到了吗?香水味,女士香,你们这样还挺像全武行的。”
“女士?”小枫听着,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个瞬间,小薰看向了我——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出门不喷冷门的作坊香水了,我会呼应年龄喷玫瑰调,融入中老年的……
“喂,下流狐狸,你干什么?”樱木惊呼。
是小枫,他走过来了。
“喂,流川,你别这样,打扰别人了!”宫城说。
可他却笃定地打帘,看着我:“晚上好,安子女士。”
宫城跟她一起出现的,他看起来很吃惊:“妈妈?”
小薰有点无所适从。
可是我是讼棍诶!我这不张口就来:“我和宫城女士来东京办事,真是,没成想的,怕打扰你们本来就不做声的,小枫。”
“对呀,阿良,比赛顺利吗?”小薰附和了一声。
宫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红头发的樱木探头过来,他似乎是见过宫城的妈妈,倒是紧着好奇我:“你叫小枫?你是这个狐狸的姐姐吗?”
小薰听了笑出声。
而小枫横着斜了他一眼:“大白痴,这个时候还叫我狐狸。”
“喂?你看看你姐啊,再看看你啊!怎么脸这么像,性格不一样啊?”
我适时打断:“樱木同学,谢谢你的夸奖,实际上……”
“安子女士是我母亲。”小枫这个孩子淡淡地说,“过完今年她就五十岁了,请你们都放尊重些。”
这话一出,可就不止樱木吃惊了。
我看着我的儿子,说:“其实他叫你狐狸,也挺准的——我的胎梦是稻荷神,我从来没说过,是吧?”
可是儿子说什么呢?
儿子说:“父亲说过。四岁,富士野生动物园。记住了。”
我一想,还真别说,那次我没去——小枫四岁那时候,富士野生动物园才开业一年,丈夫有参与竞标设计园内设施过,但是因为小枫突然地到来就放弃了;等到小枫四岁,落成开业一年,丈夫也终于得了闲,就带着小枫去了园里。
他还让人帮录过像。
“小枫,快看,是小狐狸。像不像你?”他兴高采烈。
倒是坐在他肩膀上的小枫,面无表情,只是痴痴地看着头上的枝条,手里抓着枝条。
“抽到你了吗?”丈夫突然恍悟,把肩膀上的儿子改为抱在了怀里。
儿子摇摇头,只是指着头上的树枝,好像在问什么时候开花。
回忆结束。
再过了一瞬,我想,哎,可别提流川工啊,他这个人说了就会出现啊,尤其是现在他基本赋闲。
这也确实发生了。
就在我和仙道争夺谁付钱的时候,又一个男人打帘进来,这个男人正好是流川工。
“好啊,你又背着我来看小枫比赛了是吧?”他看起来想当伤心。
他这个又就很灵性。
因为听到这个“又”,小薰捂脸、阿良看妈……而樱木同学又忍不住吐槽——“天呐,狐狸你真的不是捡到的吗?你父母多可爱啊,再看看你。”
我想说,小枫小时候可爱得像白雪公主似的,但是又怕我这大白痴丈夫原地掏出钱包拿一叠小枫小时候的照片展示,还怕我一张口就说丈夫是大白痴而暴露什么。
那个仙道一看就精到骨子里。
而丈夫还没自觉,他看着樱木说:“同学,你也可以加入这个家,我们这个家很可爱的,你可以体会一下。”
我只有深呼吸,然后赶紧催丈夫去替我和仙道结账。
看着我丈夫甚至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小薰甚至小声和我说:“带两个男孩子辛苦你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给小枫往回找:“啊,不,不,小枫年少老成,他不是孩子,孩子只有大流川先生啦!”
这日子,无语极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我和小薰都光明正大看比赛了,甚至有时还能带上没课的安娜:坏处就是,坐得近以后,我心里的尴尬会加倍。
有一次和陵南打友谊赛,小薰问我,这么专心看什么呢?
我回答说:“我发现我儿子的紧身衬裤好像是最短的。”
她大为吃惊。
见状我赶紧补了一句,以防她认为我喜欢背德:“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以前不这么穿,他以前的都长短裤出一寸。”
“可能是动作问题,他不是在增重吗?”
我也只能点点头——对对对,他在增重。
然后我就看到被崮的小枫难能可贵地用了一个非常恶劣的假动作——他的手指勾住了对方防守的裤带,接着又松开,裤腰的松紧带抽了这个球员一下,甚至能听到“啪”的一声,那一瞬间的尴尬给了他空档,直接带球快冲,直接奔着灌篮。
“下流狐狸啊!”樱木叫到,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气愤。
可是小枫直说:“学你打山王的,大白痴。”
我内心尚且算是毫无波澜,倒是小薰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你也叫流川工程师是大白痴对吧?我没多想吧?”
她当然没多想。
因为小枫和樱木在场上互推了一把。
而当了队长的阿良恨铁不成钢地说:“差不多得了,你们俩!这个时候还家暴!丢不丢人啊!”
家暴,这个词让我无言以对。
更让他们的对手无言以对,对手陵南包括仙道都整个呆住,然后阿良趁着仙道走神,顺手把球传给了站在三分线外的三井。
很好,一个三分球。
小枫还笑了,他一边跑回后场,一边伸手笑着勾了樱木的裤腰一下。
我的心里真是直喊救命,多亏了樱木同学是个粉白皮,特别容易红,而且会特别红,不然就我脸红,看起来我好像对儿子有意见似的。
不过想想,我确实对他有误读。
仔细去看,他打球其实很猛,不顺气了会蓄意犯规抢回节奏;那么,换言之,即使他不说话,也不会是他不主动的表现。
就看樱木同学什么时候体会到了。
我私心觉得不会远了。
也确实不远了。
冬之选拔之前,小枫有一天在晚饭桌上突然问我:“安子女士,湘北所有体育队的针织品赞助商,是你朋友的业务吧?”
我顿了顿,回答说:“不算朋友,就是工作上认识的点头之交。”
小枫嗯了一声,又问:“我可以看看你的名片册吗?”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看他:“我给了良平妈妈了,儿子;你和他说了吗?就这样做决定。”
“全国大赛,他说了,他也要去。”小枫说,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我丈夫这个白痴这个时候倒是反应快,他赶紧掏出他的名片册,翻开递给儿子:“我也有这张。”
终于,恰到好处了啊。
他要是每次恰到好处该有多好。
我有时候想,可能是因为他太活泼而我的工作又被迫说话,才生出来的儿子惜字如金。
“你多说点话吧!好嘛?”我和儿子商量道。
儿子一边吃牛肉一边点头,不消困倦却神情坚定。
——他给我开了眼了,他开始说垃圾话了。
这件事不是我亲历的,我也是听人说。
就是说,还是神奈川代表队,因为人员安排的问题,这队上的基本还是湘北队的主力,就加了一个翔阳的中锋,然后他们正好对上冲绳队。
冲绳球向来难缠。
大概是因为阿良是冲绳人,冲绳队有人认识他,说了很难听的话,大概就是提到阿良的哥哥,问阿良现在有没有他哥哥高,讲阿良不会以为湘北的队伍打赢了山王他这个一场比赛得五分的后卫就厉害了吧之类的。
樱木是个急脾气,当即就翻脸。
是小枫拉住了樱木。
小枫是这样说的:“大白痴,不用管这家伙,狮子不因犬吠回头;神奈川每一个球员都是优中选优,但是这家伙选进冲绳队,也只不过是缺人。”
樱木听了都直笑。
结果阿良是反应快的,看了三井一眼,说:“呦,流川,嘴上功夫见长啊!”
三井笑了一声:“看起来他想当队长,你现在才当队长,他就想继任了。”
这樱木就不能忍了:“啊!臭狐狸!你竟然想当队长!本天才才不同意!”
接着,就是所谓的狐狸和猴子的大战,冲绳队活活看傻,一分神就让三井进三分球。
有人说过三井嘴上比较碎,这次他也碎了:“我以为湘北以后的名声是不怕死不要命,结果……哎呀,以后就是夫妻店了——”
他这么一说,樱木正好上篮,又是得分。
小枫这个时候接一句:“我不和他开夫妻店,开夫妻店分不出谁是第一第二。”
甚至,他开始快冲,他还在哼哼他常听的美式摇滚。说真的,运动的时候不宜唱歌,他这样的爆发力型都是提着一口气在打球,这么做就是纯粹在搞心理了。
……以上这些,都是安娜和我说的。
鉴于安娜还是个读国中的孩子,她年纪尚小,她说她非常震撼;而我,只能说,真有流川枫的。
我以前没觉得他像丈夫,只觉得他就像来人间玩玩的稻荷神。
丈夫就有点没皮没脸,我有点张口就来,结果这儿子看起来不爱说话,实际上既没皮没脸又张口就来。
但是反过来想想,他其实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细想,小枫很像丈夫。
丈夫考虑事情和听八卦时喜欢托着下巴,而小枫在考虑球赛时也会抬起手托下巴;丈夫被我骂或者听工作就会背过手去,我开始看球赛,发现场上的教练无论是前国手安西广义先生还是翔阳的那个学生教练,小枫都会背手过去;我丈夫也不矮,还是手脚细长那种,不大显壮,所以小枫身形其实已经魁梧起来,却看着瘦削得很——小枫在国中三年级的寒假刚开始就因为圣诞节而吃坏了东西,我带他去儿童医院,还被医生提醒走错了!可是我的儿子当时也才真的要过十五岁生日。
我想着,翻开了小枫的影集。
大概也是知道他会比别的孩子更早离家,我丈夫其实准备了很多本相册,竟然不到十六年就快全部装满。
我一页一页翻着,发现十几年竟然这样快。
最终我翻到了来到湘北的小枫。
我发觉小枫其实是要比樱木健壮的,只不过是樱木的下盘和肩颈看起来更结实稳厚,就显得更为英武。
另,看着看着,我突然心里不是滋味。
樱木同学那天以为我是小枫的姐姐应该不是奉承话,大概率只是他能熟知的女性只在校园里;倒是他说我和小枫极为相像,我是很意外的,只因我向来认为儿子是基因突变才如此美貌,但是后来仔细看看自己少时相片,发觉小枫倒是和我那般相似,我觉得他极美正是因为秀气,我对自我外貌的不自信又是太过英武。
英武,那大概也就是樱木的特点。
我心里的不是滋味,也是从樱木的面容而来。
他有讨人喜爱的特质,即使他是我儿子逆主流而上的心上人,我也还是觉得他很可爱;可是我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年轻面容,才发觉他与小枫的相貌竟然相似如同兄弟,差别无非就是神态,眉毛与睫毛的浓密。
我起身,在玄关的穿衣镜之前掀起自己的额发,我看着我这张马上就要五十岁的脸,眼泪一下就落下来,转而就泣不成声。
这就吓坏了我丈夫。
他从楼上跑下来,甚至还差点跌了一跤,却赶紧跑过来抱住我。看着摊开的相册,他以为我是舍不得孩子长大,从生物学到心理学,他全方位无死角地劝我。
而我只是哭够了,坐在地板上问:“……你说,会有人收着樱木同学的出生照吗?他过儿童节,会有新的羽织吗?他会有吗?”
丈夫吃惊了一下,转而笑了出来,他捧住我的脸,说:“你很喜欢他呀,你现在这就开始心疼他了,哪怕你和他并不相熟呢。”
“他和小枫一样年纪啊,可是他就要自己生活了。”我说着,又哭了出来。
曾经的曾经,我极为讨厌孩子,我看到客户离婚为了孩子争来争去或者推来推去,只觉得吵闹、可悲;但是,我受不了了。
丈夫搂着我,像哄孩子那样拍着我:“他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看到他,是不是?哎呀,说起来,他和小枫长得好像,要不是他比小枫还小点,我都担心这是不是我出国的时候你偷偷生了一个。”
——气死我了,这个大白痴。
我立刻推开他,大白痴都不骂了:“流川飒一!!!”
丈夫非常吃惊,因为我都大概有小二十年没有叫过他全名;更恐怖的事是,丈夫整个人吓到跳了起来。
小枫还刚好拉开了门。
他应该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问:“家暴?”
丈夫气死:“你们娘俩今晚出去吃饭吧!气死我了,到底是谁一年年在家受气啊?!”
啧,倒也是他没错啦,但是……
“大可不必,流川先生。”小枫说着,拉我起来,还过去把影集都合上了。
但是合上之前,他还顿了顿,看着我摊开的那页全国大赛出了神。
他说:“妈妈。”
他转过头,看我,即使逆光,即使额发碎长,眼睛仍然是那么坚定:“妈妈,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你知道吧?你是因为这件事在伤心吗?”
我摇摇头,没有多解释。
因为从小家里就有约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仅此而已。
小枫把影集都收好,说:“谢谢妈妈。”
见我丈夫流川飒一那个大白痴也在,还托着下巴在听八卦,小枫这个报恩儿子又补了一句:“也谢谢爸爸。”
丈夫耸了耸肩:“没关系,反正你也大了,我也不骗你了——你本来就是意外,快点长大走人吧!让我和安子一起过安静的退休生活。正常人谁五六点因为儿子练球就爬起来做饭啊!”
我受不了了!
“走吧,小枫,我去换件衣服,出去吃法餐。”
“好的,安子女士。”
于是,在丈夫的抗议声中,我带着小枫出门了。
实际上我们没有去吃法餐,我们看着穿得正经,实际上就是去吃了自助的猪扒咖喱饭,炸猪排中间夹芝士的那种。
认真讲他绝对比以前能吃了。
我捏了捏他的胳膊,猜想他是在和樱木较劲儿,在努力增重。可是他身形再大,他也只是不到十六岁。
他和我说他想同樱木告白。
至于我这个做妈妈的,只是余光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思复杂得很。
果然,他说:“他现在越来越受女生欢迎了;我觉得他也有感觉,但是,先告白的会不会是输了?”
这就是十几岁又第一次动情的男孩儿地毛病了!
我笑了笑:“你怎么不知道是你的错觉?打篮球可是有很多肢体接触,打的多的,自然就会关系越来越好。”
“是你说的,那是感应。”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问题,他还是需要我的答案的。
“小流川先生,感情不是比赛,不要计较输赢;如果觉得先告白会跌损面子,那可能会失去最佳赏味期。感情确实没有办法一次就到白头,但是苦苦等待对方先开口,那一定没有结果。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男孩儿他暗恋国中的学姐,但是即害怕学姐的母亲,又担心自己不够优秀。就这样,学姐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读高中。虽然他们后来大学的时候加入同一个社团,又结婚,又有了个报恩儿子,但是,你猜这个男孩儿会不会遗憾,遗憾他没能在中学就和学姐有一场单纯的校园恋爱呢?一日三餐虽好,但是缺了十几岁时候情人节加了太多糖的巧克力啊。”
小枫想了想,问:“这个男孩儿是爸爸吗?”
“对,就是流川飒一那个大白痴。”
小枫听了又加了一碗饭,只不过吃得更快。
“我说,你的打法,体重长太多不一定适应吧?你不是主打一个飘摇吗?”
他摇摇头,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我其实没怎么变体重。安子女士,是单相思更消耗能量。”
飞快地吃完,他整理好仪容,恭恭敬敬和我告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要去找他。”
他就这样冲了出去,像冲篮板似的。
我叫住了他。
他身体没有站直,只是回头茫然地看着我。
而我不着急地问:“晚上留门吗?”
他还是蓄势待发,只是思索了一下,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还没十六岁,我带了钥匙。”
我笑出声,又问:“我叫什么名字,小枫?”
儿子更不理解了:“流川安子。”
“结婚之前的名字,你不要说你忘了。”
他恍悟,说:“花木安子。”
“对了,没错,就是这样。”我笑了,跟他摆摆手,叫他赶紧走,“这未尝不是一种命定之番。”
我没有问小枫他告白的结果如何,那天晚上我甚至回家找丈夫去看还没下映的《红猪》去了。
不过从后续小枫的表现来看,他起码没有被拒绝。
有一日我开庭结束回到了神奈川,还没进门就听到家里的唱片机在放着《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等我站在玄关,就看到买菜回来的丈夫好像一动不动一般站在厅前大概是有一会儿了。
而我们看着的,就是趴在唱片机前睡着的小枫——听这歌多少有点年少老成,但是这歌他在听也很震撼。
想来,如果樱木真的不喜欢他、拒绝了他,他也不会作出这种事吧。我和丈夫最后还是叫醒了他,让他回去房间睡。
“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我晚上问丈夫,一边开口,一边骂自己更年期来了还是什么都不懂,“虽然这么想的由头是儿子,非常不好,甚至变态,但是,我比较好奇,男生和男生,到底要怎么……?难道真的……?”
丈夫倒不尴尬,他说:“在欧洲读书的时候,和我合租的阿姨是位女同性恋,她说过一点,她说,因为是男同性恋,所以可能有一部分实际上更喜欢的是对方的……算了,就像你说的,因为儿子讨论这种事,真的很怪。”
我俩不再说话,只是赶紧躺下。
既然是报恩儿子,那他应该能自己搞定是吧?对吧?
话说到这,他好像真的还很纯情。
一般小男孩如果有约,不大会想细说的。但是他倒是坦诚得很,和我说这次过生日他要出门。
“要去富士山。和樱木。”
“他……有足够的钱吗?”我问。
“傻人有傻福,大白痴中了彩票。”
我问小薰知不知道这件事,她说她知道,因为这些小孩实际上没到能买彩票的年纪,这些彩票其实是周边的商户送给湘北的,樱木中不大不小的奖,还是整个湘北唯一中奖的。
篮球部所有人都劝樱木把钱存起来,但是樱木还是决定拿出来一部分在冬之选拔面前的新年出去玩。
“阿良和我说,樱木……实际上没去过富士山——对了,你问起这,怎么了吗?”
“啊,小枫说要和他一起去。我就打听一下,小枫如果担大头,樱木心里应该不是滋味吧?”
“可能是大人想得太复杂了。”小薰说。
我想也是。然后我猜测,小枫应该是会带樱木去富士野生动物园?他可能还很享受樱木叫他“狐狸”的。
就是那种,本来他是狐狸,但是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可是突然有一天,樱木出现了,他只要一眼就看破了这个秘密。
我也便,只过了一个新年,这个新年仅仅是新年,而不是儿子的生日。
小枫呢,从小不喜欢吃奶油蛋糕,但是毕竟是过生日,我们就会订一些不太用奶油的小蛋糕给他意思意思,实际上还给他吃年糕汤和新鲜鱼籽。
新年我和丈夫懒得做饭,在家烤了年糕吃。
丈夫倒是难得多愁善感:“他会不会吃年糕啊?蛋糕呢?他学校里都有应援的人,生日应该很好知道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算了算了,都是男孩,可能想得不这么细,也还是会贪玩。”
“看起来我该学点什么了,反正将来也不会多忙了。我也变成老头子了。”他自言自语。
我心中同意——他非要干活儿,我都不想让他去律所当接待,谁知道他穿什么进律所。
可是,小枫真的吃蛋糕了。
他三日回来的一进门我就看了他的衣服领子蹭了一块白色,他换衣服的空档我偷偷摸了摸发现是干结了的奶油。
和喜欢的人过生日应该很开心的吧?
但是我这儿子竟然有点生气,晚餐甚至咬的鱼骨头嘎巴嘎巴响。
“你怎么了?和朋友吵架了?”丈夫问。
他说:“他说我更像水豚。”
我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因为这么一说我确实立刻把小枫没睡醒的样子和水豚重合。
“也确实很像。”他又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又生气,又想笑。
我才发觉,他好像从来没这样生动过。
便也不用再担心了……毕竟儿子是报恩的,可是丈夫这种东西不是。
小枫的高一岁月见底,篮球也越来越重要,显然就已经是振翅欲飞的鸟。在他还小时,我和丈夫就总和他说“养鸟为飞”,所以,他真的要起飞的时候,是不会有太多留恋的。
这样对大家都好。
丈夫当然是也进入了早起做饭倒计时。
面上看,有点不太适应儿子长大的是我,但是实际上,无法适应的恐怕是他。
因为经济下行,他比较悠闲,顶天是有朋友找他做点庭院设计,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去尝试培养点爱好。
他真的去学了一些东西。
奈何他上学的时候就跟不上体育这回事,一下子就没了一些俱乐部的可能,接着就……他开始打电动游戏了。
我都说他:“要不你给安娜补课吧,我看她挺爱上学的。你儿子不爱学习,督促一下安娜总行了吧?正好安娜能带着你玩。”
结果他说:“东大?不,不行,那我出手,岂不是早稻田和庆应塾?”
结果安娜说她不想读大学,她想当女大将。真的是比她哥还志存高远。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排除是小薰觉得麻烦别人不好。
刚满十六的儿子天天打球,年近五旬的丈夫宅家电动。只有我,只有我在上班。
而且我在上班的时候再一次感慨世界真小。
果然在日本,有些姓氏的人就是一家人。
学弟姓仙道。
他儿子就是仙道彰。
参观那天已经是二月了,准备上高三的仙道彰迟到了,不过他被我的助手小姐带进来那时候我看了一眼,他倒是没空手,竟然拎着一条鱼。就是他站在律所门口,看着我,问:“您不是流川枫的母亲吗?”
我点点头,我说:“我懒得改律所的名字,也不想重印名片。”
“这个?”仙道彰甩出一张金属名片。
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款式,最初做得那一批,那时候我丈夫在留学,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给决定搬到神奈川的我做了一张金属模具寄回来。我也就用了这一版做了名片,发给了重要的客户。
“没错,那是我丈夫人生唯一一次平面设计呢。”我解释。
“说起来很失礼——父亲对您和您丈夫有很高的评价,侧面地,我想象不出秋之国体比赛之前要补考的流川是您二位的孩子呢,花木律师。”
我当然不会在意。
我想仙道彰应该也不想看一个律所,于是就带他找了家可以提供加工的餐厅,一起吃了那条他带来的鱼。
说真的,仙道彰确实是比起我印象中的鬼精,更像是稳重,而且心思细腻,非说问题也就是他可能会不太和同龄人能真正意义上推心置腹。
可能是钓鱼磨练了他吧?
但是话题最终还是回到篮球上了,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没有说将来打算做什么。
可是他未免太冷静。
他说:“实际上,我现在看起来打得更好,是因为我的心智超越中学生,我知道,我清楚。”
——中学生很难有这种自我认知。
就比如说我,我儿子从小当惯了MVP,真的到美国去……?这也是我总心理上有些担忧的根源。
我便赞许他的冷静。
可是他只是笑笑:“中学生不冷静的,比如说——花木女士,冒昧问一下,您的助手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
我其实想说介绍也可以,反正她也才二十出头,就是她刚离婚,可能不大好追;但是我转念一想,仙道彰也就比小枫大一岁,我这么做非常没底线。
“开玩笑的,”仙道彰笑眯眯地说,“我可能是想内涵令郎啦,只不过不好意思张嘴就来。”
“我知道你会觉得他是不冷静吧,错把什么胜负欲当成别的……但是,他是有深思熟虑的。”我实言相告,也是一种必要的维护。
倒是仙道彰有点出乎意料,就那样看着我。
而我直说:“对,我都知道——他父亲也是。”
“我也不是说这件事是他冲动,我就是觉得很奇怪——真难讲啊,感情这种事……之前樱木那家伙作为流川的队友,还和我说什么‘我相信你能打败流川枫’之类的;流川也是,樱木跟我说得话多,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我是赤木的妹妹似的。”仙道彰说着叹了口气。
倒是把我听笑了。
毕竟嘛,这是十六岁。
还大概是纯粹意义的初恋,可能就是这样吧?
也还是二月初的事,我回到家,看到丈夫正在看着料理书指导小枫做巧克力。
我只能建议:“要不就买成品巧克力,五颜六色那种,放在烤盘上融化了,搅一搅,晾凉了,掰开,不就好了?”
儿子却不同意:“不行……他甚至加了葡萄干,我不能输给他。”
我那一瞬间,想起的只有仙道彰和胜负欲这两个词,真的挺要命的。
我有担心,毕竟我知道换衣室不欢迎喜欢同性的人。
我想着儿子和樱木也不是什么会隐藏的人,有点担心他们有一天在换衣间直接给对方……
就算是他们的队友会玩夫妻店啊家暴这种玩笑,但是,玩笑归玩笑,事实不太一样的。
可是哪成想呢,他们情人节之前先收到了队友的巧克力。
是他们的副队长安田。
安田,我没什么印象,据说他一直坐替补席:他是控球后卫替补,而阿良正好是个全勤的模范球员;安田怕有的队友收到巧克力但是有的却没有,就给每个队员都准备了明治制果的冬日限定。
仔细一想,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有安田在先,他们互相送的巧克力倒也就不显眼了。
哦,对,巧克力。
樱木做的巧克力确实是像我说的那样,是商品的在创作,红色紫色的白巧克力加黑巧克力融化了再在盘子里摊平晾凉,只不过他加了葡萄干和一些糖粒,看起来非常华丽花哨。
至于儿子,他努力,然后发现想得太多反而没有可操作性,就还是用了模具,然后融化了白巧克力,用裱花袋挤了调色白色的条带装饰。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不谋而合。
我问儿子,他怎么知道樱木会加葡萄干。
他回答:“因为他买了葡萄干。他自己却没有吃。”
倒也是非常合理的推测,日本理论上算是盛产葡萄、柑橘、蜜瓜之类的,但是产量也算不上多惊人。再加上,一个人生活,也不大会考虑吃水果和干果吧!
就是,巧克力的事是苦了我和丈夫。
多少是甜蜜的苦恼。
倒是儿子,第一次“护食”。
他把巧克力保护的很好,盒子的角都没有磕坳;然后他每天早上起来,小心地吃一块,再去练球。而且,他好像都不想我看到。
之前,我还是新手但是晚育的孕妇时,看了很多关于育儿的书。书上说小孩子都护食,再加上我小时候是真的没什么吃食,我一直都在他的饮食内容上堪称放纵,但是他又不在意,即使是喜欢吃,也会大大方方让给别人。
想来,也只是不挂心罢了。
父亲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随便吃了一点。
我有问他。
他当时的回答,还挺长的,他说:“因为是流川先生的礼物,我就努力在吃。说真的,有点太甜了,缺失了蜜瓜的清香。再者,外公这辈子又能再吃多少呢?”
这话我很开心,因为从我的经验来看,儿子百里挑一,百里挑一一个会心疼母亲;当然,非说他这话,确实也不得体……这种话不该是晚辈说,尤其是我父亲确实不久就去世了,突发的那种。
不过,反正这事也没别人知道。
想来,小枫一直都是形于色的人,只是不大发于声。沉静的外表下,他的情感世界要比松涛之声喧嚣。
我有一天下午提前下班,和丈夫坐在半开放的回廊摆了茶桌喝茶吃巧克力,话赶话就提到这件往事。
他说小枫其实很讨厌他表妹夫。
我不大理解,因为丈夫的表妹夫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表妹夫是王牌销售,见人一面就能不忘,不仅姓名,连喜好都是。曾经他有一个客户出国十几年,他再见面一起吃饭,还能明确地嘱咐餐厅说这位先生不喜欢吃太多酱油。
我承认这种人多少有点虚伪,但是小枫为什么会讨厌他呢?小枫是不大在意人情世态的。
我都怀疑他要是和樱木一起进NBA,都能在场上直接出柜。
丈夫说:“表妹不是一直生孩子吗?最小的孩子比小枫还小七岁。他很在意我和你担心表妹高龄怀孕的时候,妹夫想的是要把小枫表姐的宠物猫扔掉。”
——这倒也是。
我记得,儿子因为态度冰冷,我也会喷很特殊的香水,我们母子二人很少有被小动物一见就喜欢。他表姐养得小黑猫是唯一贴近小枫和我的,宠物?大概是这样的。
想到这我想给小枫买只小猫,又怕他过一两年出国,还带不走。
就在这时候,小枫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樱木。
樱木忙乱地看着我
我一时还不知道看哪里——儿子拎着一只猫笼,里面的小猫看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大;樱木有点不好意思,他没空手,倒是我不理解,他怎么拎了一只排球呢?
倒是丈夫热情:“诶?你们不是应该在训练吗?怎么?要在家吃晚饭吗?”
樱木突然脸就红了,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伯伯,我和狐狸……我和流川同学只是来送东西,很快就会回去的。”
“别呀,我还买了很新鲜的杏鲍菇和羊排呢。”丈夫很遗憾,“我做饭很好吃的——要不寿喜锅怎么样?我也有。”
“真的不用,我和他跟教练请假回来的。一会儿还要跑五公里。”儿子解释,然后把猫笼送到了我身边,接着,坐在了我身边。
我还有点觉得可怕。
“三井前辈和洋平经理偷偷喂的小猫生的,抓起来有一阵了,已经住过宠物医院了。”樱木解释。
我好奇地看着儿子:“你要养吗?这个时候?”
儿子看着我:“送给安子女士的礼物。”
他又低头想了想:“妇女节?三月有妇女节吧?”
樱木不紧张了,鄙视地看着儿子,好现在说:“你问我呢?”
倒是儿子,不经意向我偏偏头,好像在提示什么。见此,樱木恍悟一样,把排球给我,说这是送给我的。
那是一只很精美的排球,我放在手里一模就知道并不昂贵。但是这只球,显然是樱木花了心思——是粉紫色的,有空白的花型纹路。
“安子女士不喜欢吗?”樱木看起来很紧张,但是却看着儿子,“我听狐狸说,你打排球的!”
“我喜欢。我喜欢的。”我立刻肯定,并且坚定地看着他,“我只是在算,我有多少年没有摸过排球……我最后一次打排球是十四岁,而你看,现在你都要十六岁了啊。至于看比赛,竟然,已经是,小枫两岁时候我看《排球女将》。”
说着,我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没有为什么,大概只是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我刚打排球时,那个暗恋的棒球学长会故意地叫我“小兰”,说那是中国传说中的奇女子。
竟然就这么多年。
我没能成为花木兰,我即使是花木律师,大家也更多叫我流川夫人,甚至,可能再过一些年,大家对我的称呼就只剩下了,“流川枫选手的母亲”。不过,我丈夫也逃不过,流川工现在已经半退休了,过几年,也一样吧?“流川枫选手的父亲”。
说真的,学生情侣很难到最后;但是如果是樱木,我觉得他和小枫走到最后也没什么压力的样子。
而且,他们永远都会是他们自己的样子。
即使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容。
我向上抛了抛排球,听皮革落在我掌心的声音。
既陌生,又熟悉;那么近,特别远。
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避免樱木觉得被讨厌了。思索一瞬,我便又叫了丈夫的名字:“流川飒一?!”
听闻如此的丈夫端着手里的玻璃罐子就跑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我说:“别打电动了,打排球吧!我教你啊,你好歹也有一米八呢。”
丈夫赶紧拧好装着出汁浸菜的瓶子,随手拿了回廊里正在晾晒的交给了樱木:“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是一个煮饭男哦,还是打电动适合我。”
樱木却忍不住插嘴:“这是……给我的吗?”
“对,既然不吃饭,就给你了!很下饭的,吃完了记得亲自来还罐子。”丈夫说着,还跟樱木同学加油。
小枫心领神会,带着樱木告别离开了。
“你要他亲自来?下次装什么?泡菜啊?”我问丈夫。
丈夫用茶巾擦擦手,自在地坐下:“下次就真的留他吃饭,你说炭烤羊排怎么样?带脆骨那种。他这个年纪应该多吃肉。”
我轻声笑了笑。
只听,庭院外传来了儿子的声音:“大白痴,他们实际上都清楚。”
接着就是樱木咋咋呼呼的声音,我也没太细听。
就是儿子有点发笑:“妈妈也叫爸爸大白痴。”
说完,我就听到男孩子跑动的声音。
我起身打开院门去看,就看他们已经跑下了坡道,春风吹起他们的运动服外套,就好像他们飞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远了,好像一路去了光。
这天如此,此后的很多次也一样。
他们就这样,一路奔跑着,一同奔跑着,就长大了。
湘北也成长成了一支劲旅。
不是说他们在第二次全国大赛就达成了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时定下的“制霸全国”的宏愿。
公立学校,并不会有这么大的投入,新一届的招生虽然被倒逼着努力一下,却也还是没有那么理想。没可能一蹴而就的。
三井和赤木毕业了,新成员不能立刻那么成熟。
当然,也不代表不顺利。
儿子和樱木的默契,那可是不同凡响啊!他们参加的第二次全国大赛,可以说是在场上神挡杀神。即使在他们自己队都吐槽湘北给人的印象可能是开夫妻店,但是实际上,实际上仍然是是“不怕死,不要命”。想赢的队伍都会怕湘北这股子看似一盘散沙实际上聚沙成刀的劲儿,更不要提那些只是打进来想着尽力而为的队伍。
湘北一路淘汰别县,甚至轻松打过东京队,直到在决赛遇上了前一年的山王。
山王前一年的主力毕业了或者留学了,但是还是赢了,不得不感慨这可真是一个纪律严明、计划稳重的学校啊。
我和小薰这次带上了我丈夫,一直看到湘北被淘汰。我们坐在台下,倒也不觉得遗憾;就是我丈夫,他看起来真的很想加入湘北的亲友队来大喊大叫,好在是忍住了。另外他没有我和小薰这么懂球,我和小薰也不大说话带他,他还挺郁闷的;但是湘北对阵山王时,坐在他旁边的先生倒是很热心,跟他讲解,还顺带点评这些球员。
这为先生留着一头长发,有些艺术气质,说话不像中年人,从体格看也不像我丈夫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因为他说他农闲的时候也会做建筑工作,在小声谈论球员时会用一些丈夫听得懂的比方,所以两位意外聊得来。
然后他说他叫泽北哲治。
我和小薰对视一眼,觉得……我丈夫肯定不知道泽北这个姓氏代表什么。
我丈夫傻乎乎地递名片:“流川飒一,湘北十一号小前锋流川枫是我儿子。”
“啊,是流川枫选手的父亲啊!去年他和犬子的对阵真精彩呢!我很久没看过荣治打得这么痛快了!认识您很高兴,我是山王工业上届小前锋泽北荣治选手的父亲。”泽北先生笑呵呵地说,同丈夫握手。
——泽北先生意外地大方呢!
——而我丈夫正好是个白痴。
结果就是,儿子和樱木比全国大赛,我丈夫,年已半百,在观众席收获了一个约定以后一起看球的异父异母兄弟。
即使我觉得儿子起码有那么一个瞬间,想把泽北荣治之置于死地;反过来泽北荣治也是。
山王曾经的小前锋泽北荣治已经离开日本了,泽北哲治仍然来看全国大赛,想来是真的热爱篮球,也热爱到孤独吧?
因为经济下行而半退休的丈夫,如果能认识这样的朋友也好。
我看着阿良带着湘北退场,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在我心里消失。大概是担心吧!在小枫出生以前,我担心我没有朋友,而丈夫没有失去朋友,于是我被落在了人生的角落。现在倒是我一切正常,丈夫需要迎接新生活了。
想来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啊!
这不就已经是高二的暑假了。
全国大赛后,丈夫和儿子提到了留学的事,毕竟泽北荣治也是高二去的美国。
但是儿子就那样瘫在沙发上说:“我和大白痴还想再努力,明年的全国大赛。”
丈夫听得直抬眉毛:“那就要读高四了,小流川先生,搞体育,一年听着短,但是太重要了;虽然你才十六岁,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感情最怕有互相牺牲,这样以后都会成吵架素材。”
结果儿子点着头睡着了,显然是根本没细听。
丈夫气得订了票,决定去北方找泽北荣治体会山中的田园生活。
我真的笑到吵醒儿子。
没看过儿子和樱木第一次杀进全国大赛对战山王,他就是不懂,我都替他后悔到掉眼泪的程度。
流川枫决定参加第三次全国大赛,不是为了等待樱木花道。而是他终于有了想要同行人间的人。
在樱木之前,他不在乎人间的声音,不爱任何“他人”,好像只是来人间转转,找点神界没有乐子;在樱木之后,也可能是在他抛出球的那个瞬间,他想:“我确实很爱篮球,他也一样。世界上最懂我的那个人,就是樱木花道。”
真羡慕啊。
除了小薰,我无话不谈的女性友人行至今日也只有剩下我那二十出头却历经沧桑的助理佐藤美江。有一回一起出去喝酒,她和我说,队友之间或者队员和观众、拉拉队之间,会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心跳过速,错把惊惧紧张当过命交情或者真爱降临。
但是,我想,这也没有理由当做不是爱。这还没到最后呢,不是吗?
不要预设他们,看着他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抵达属于未来的人生,就好了。
当然了,最先飞的是阿良。
儿子和樱木都没当队长。
队长是个一年级的新生,是安西光义教练的幼子。安西教练的选择是对的,选贤举能不必避讳亲疏,他的儿子安西同学是一个强大的领头羊,纵然才高一,可性格稳重,能包容并处理有的时候情绪上头的儿子和樱木。
这一年,想也知道,该是湘北的年了。
可是决赛的时候,我并没有去。
我回到了老家的神社,就是我和丈夫度假去的那个,梦中稻荷神叫我妈妈的那里。小二十年过去,这里还是安静、古朴,只是季节不对,没有那年的花。实际上这里好像也不会再有那么烂漫的樱花了。记忆中和梦里盛开着樱花的那片空地,没有了樱花树,甚至树桩的痕迹都不曾留下;至于稻荷神,也一样,记忆中的稻荷神雕像竟然成了了狛犬。
我坐在神社的台阶上,竟徒然生出一种庄周梦蝶之感。我突然担忧,下山以后,不会发现,婚姻、儿子、樱木,都是一场幻梦吧?
但是,并没有,一切都还是真的。
丈夫没有和我来这里,他和泽北先生一起观赛去了。事后我们聚在一起吃饭,回家的路上听丈夫说,湘北夺冠的那个瞬间,儿子和樱木又一次击掌,然后紧紧相拥……樱木痛哭流涕,而儿子就那样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好像那时候的球场已经飘飘乎远离人世,在一片光里,只有他们两个。
——而我突然想起来聚餐的餐桌上有出汁浸菜。
“樱木有来还玻璃罐子吗?”我突然问。
丈夫耸耸肩:“并没有,我听儿子说,他把那个收藏起来了。”
“所以你至今没有请他吃饭。”
“不怕,反正他们读高四,总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樱木一定会去美国留学?留在国内,读体育大学,国内的俱乐部任他挑选,国家队也必然有他……贫苦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
“确实。但是他不会满足的。他现在真的爱篮球,他已经走出了人生的迷茫。”丈夫肯定地说。
我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我也知道,毕竟我儿子其实并不是个宽容的人,我早就知道樱木加入篮球部,也只是因为赤木的妹妹是第一个主动和他说话的女孩,赤木的妹妹也是问他要不要加入篮球部的。
但是在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那次,他就说过了——“我是,真的,真的,喜欢篮球,我没有说谎。”
“我们曾经不也是吗?感觉不知道去哪里,人生也有更简单地活法,但是我们没有。你看,我们的儿子明明可以生下来就不努力了,可是偏偏选难路。小花又怎么会不争一争呢?尤其是,哲治说过,小花看不顺眼荣治很久了,当然会去美国和荣治再掰头到底啦!”丈夫见我没说话,又说了这么一段。
小花?
我只觉得这倒是个好名字。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当着樱木的面说过这个名字。
高四时候,儿子还是想出办法把樱木骗到了家里。不至于真的搬进来,可也经常留宿。
理由嘛,大概是……樱木也明白了小枫的撒娇什么样的吧?哈哈。小枫坚持声称留学补习班有人太烦人了,他受不了了,不如回家去学了。樱木又认为回家没有人监督,纠结之下,就来了。
不过还是请的别的老师。
因为我丈夫多少还是有点过不去儿子实际上不像他和我那么擅长学习的坎儿,哪怕泽北先生已经给他打过了预防针。
至于我,我可真庆幸他们俩爱互相较劲,没有坐在一块学着学着就开始谈恋爱了。
还是丈夫。丈夫做了一个倒计时日历,计算着他们离开的日子。每一页的空白都写着他给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样的饭菜,学习之余他们训练了多大的量。
很神奇,我看着越来越少的日子不觉得伤心。
可能是在小枫小时候,我说了太多次的“养鸟为飞”,说多了,实际上,心里自然受用。
哪怕看着他们的身影一同跑向登机口,再看着飞机升空只留下机尾云,我真的流泪了,那也是幸福的泪水。
后面的日子,又流动又静止吧。
我没能教会丈夫打排球,倒是能和神奈川的独居老年人玩到一块去;丈夫和泽北先生很有共同语言,也被媒体誉为培养出优秀运动员的伟大父亲。
而我,人生最大的看头,竟然是在儿子离家以后的那几年围观了仙道彰追求佐藤美江的全过程,这可真是电视剧都拍不出来的情感纠缠啊!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儿子嘛,其实很省心,不常联系家里;而樱木是害羞的孩子。他们都报喜不报忧。
其实一开始丈夫也担心过。
为了和儿子争个第一,樱木没有和儿子读一所大学,反而和泽北荣治同住;至于阿良,也和儿子不同学校,和其他日裔住在一起。
儿子处理不好和别人的关系怎么办?
儿子和樱木因为不能常常见面而分手了怎么办?
不过倒也是泽北荣治辛苦了一些。
“终于有人体会到我的痛苦了。”仙道彰似乎是心中畅快。
“阿良不会吗?我记得樱木直接叫他良亲。”我问。
仙道彰无奈地摆摆手:“可是,宫城是真的一眼就看得出来真爱彩子经理啊,而我那个时候,是个单身钓鱼佬啊。令郎在心中某处平等地恨着樱木身边每个关系还行的神秘人吧,大概。说不定他嫌弃死了赤木晴子,就是不方便表达罢了。唉,算了算了,说您儿子坏话,您要是跟美江姐说我坏话可怎么办啊?我就祝他们俩百年好合好了。”
“谢谢,说点我不知道的?”丈夫看着仙道彰说。
仙道彰有点吃惊,吃惊丈夫竟然这么笃定,冷静了一下,点头承认,并且和丈夫一起探讨起了儿子和樱木这个赛季的表现。
其实,倒也没什么可吃惊的。不是吗?狐狸和樱花,会是新时代的传说。我的儿子流川枫,他肯定没有问题的。
————————————FIN
朋友们,下一篇我想好了,是EABOS设定,的儿子视角,《我的爸妈,狐狸和花》。
小萨大云咋没人做饭啊,怎么没啊,我写一段,如果可以的话考虑开文
因为图没画完,开这个就是先别抱了
我的“妈妈”和其他人不一样,抛去不一样的性别,他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他很爱我,但也足够恨我
他防备我的接触,却也不够防备,我每次过去碰他他总会僵住,手轻轻抵着却也不推开我,我很喜欢妈妈这种神情
尤其是我头发留长后去碰妈妈,妈妈会被吓一跳,不是被恶作剧吓一跳的那种,而是被“我”吓到
“以后不要留长发。”
妈妈给我剪完头发,别扭的说了被我吓住后的第一句话。
我扭身伸手环住了妈妈的腰,他不高,腰又很细,我环的很轻松,妈妈被我箍着,一只手搭到我的胳膊上,和我微微隔开距离。
“为什么妈妈......
“为什么妈妈?”
“萨菲罗斯你别喊我妈妈,我不是。”
我知道妈妈不喜欢这个称呼,每次一喊,妈妈就会压低眉毛生气,可他总会红了耳朵哽一下,随后移开天空蓝的眼睛,像……像小时候妈妈听从那黑头发女孩建议,买来哄我的洋娃娃一样,精致漂亮又易碎。
但他又和那些洋娃娃不一样,精致漂亮抑郁却又顽强,是独属于我的洋娃娃。
“是因为我头发长了像爸爸吗?”
“我说了我不是你妈妈,而且你和你爸根本一点就不像。”
妈妈又生气的重复了一遍,但转动眼眸似乎在想我那句话,随后脸皱起来否定了我和我爸爸像的疑问。
我猜我的爸爸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我的妈妈不会做出这种表情。
妈妈恨我可能我像我的爸爸,妈妈爱我是因为我和爸爸又完全不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笑着搂紧了妈妈,将脸埋到他的胸膛处,听着那强儿有力的心跳声。
没有谁能从我身边抢走他,独属于我的他。
“好的,克劳德。”
流花预警
脑洞
标题:无尽旅途
CP:萨菲罗斯x克劳德
简介:距离本传陨星事件结束后的两百年,克劳德沉眠的水晶被挖了出来,一群人本想克隆星球的守护者,却意外克隆出了小萨菲罗斯,之后才是他的弟弟克劳德。
伪兄弟骨科,小萨菲x小云片,萨理论上是AC后的萨,但是暂时无记忆,云是AC云,有记忆。里面各种亲缘及伦理关系很混乱,慎入。
(1)S-side
萨菲罗斯睁开眼,幼小的竖瞳缩成一道狭缝。
「母亲。...
「母亲。」
水晶中的男人并未给予他回应。
萨菲罗斯的记忆是从这个培养舱开始的。
他自胚胎时期就被放置在这里,魔晄是羊水,冰冷的强化玻璃是子宫壁。他在培养舱中度过了自己婴儿时期,以普通人类三倍的速度迅速发育,直到可以独立活动才被从培养舱中解放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被制造出来的异类,但他对此不甚在意。同样的个体在研究设施里还有很多,除他以外的小孩都没能活下来,所以他很特别,比其他人都要好,至少研究员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的培养舱视野也是最好的,正对着研究设施中央,可以将整座设施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研究所中央有一块巨大的水晶,从基座到顶部的固定装置足有十米高,据说这个研究所就是为了它而建立。萨菲罗斯第一次睁眼时就看到了这块水晶,同时也注意到水晶中有个人影。
那是一个金发的男人,正安静地沉睡在水晶中央。
对方五官精致,发型酷似陆行鸟幼雏,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着无袖毛衣和黑色皮革,手边是一把颇为工业风格的组合剑,左耳上有一颗云狼耳钉,处处透露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
尽管萨菲罗斯的年龄还无法总结自己的审美,但男人的一切都戳中了他: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十分柔软,青筋凸起的手臂却强壮有力。这种奇妙的组合中和了对方清秀的气质,使他更像是一名战士。
克劳德·斯特莱夫——水晶基座的铭牌上这么写着。
研究设施里的人称他为“救世主”,认为他是两百年前拯救了星球的英雄,萨菲罗斯却暗地里叫他“母亲”。
缸中的液面逐渐下降,舱门被打开。萨菲罗斯咳出肺里的魔晄,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今天研究员忘记在培养舱前放梯子,他只能从实验台边缘跳下去,整个过程都没人来扶他一把。但是没关系,他已经可以徒手掐死一只军事猎犬,这点小事不需要成年人帮忙。
萨菲罗斯的正式名称是实验体C-07,诞生至今两年零五个月,生理年龄接近七岁。这里的研究员们通过在水晶上钻孔获得了那个男人的细胞,又用这个细胞培育出他的胚胎。换言之,他是克劳德·斯特莱夫的7号克隆体,克劳德是所有编号C项目的母体,他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关系,便擅自用“母亲”来指代那个人。
尽管是克隆体,他们的长相却并不相似。萨菲罗斯有一头柔顺的银发,在顶光下会泛出金属一样的色泽,五官比男人更加冷冽,美丽中透着一股侵略性。他稚嫩但并不柔软,时常保持着一种不祥的沉静,即便是研究员也很少有人敢亲近他,他越是接近人类标准中的“完美”,越散发出强烈的非人感。
研究所里就他的克隆项目是否成功争论了半年有余,鉴于在他之前以及之后的克隆体都是银发,所以最终还是将他当作克劳德·斯特莱夫对待。他受到了研究所的特别关照,包括全所最好的物质条件、对救世主的崇拜情结以及无穷无尽的实验。但如果说他本人从中获得了什么,大概只有相当糟糕的童年。
大约五年前,有一群自称救赎者(TheSavior)的狂热宗教团体在北方大空洞中挖掘出一块巨型水晶,同时发现了水晶中的那个男人。经过有限的资料比对,他们坚信男人正是两百年前阻止陨星降落、从天外灾厄手中拯救了星球的英雄,自此开始了一系列对于救世主的研究。
救赎者认为之所以会发生战争、饥荒、瘟疫和自然灾害,都是因为星球已经步入生命的末期,需要更多能量来为自己续航。这是星球对人类的屠戮,唯有救世主可以阻止她。
在真的挖出水晶之前,这只是教众聊以自慰的说法。自从他们找到克劳德·斯特莱夫,便疯狂地想要将之变为现实。
C-01到C-04全部失败了,它们在胚体形成之前就停止发育。研究员们测试了各种可能的环境,发现只有与水晶成分接近的魔晄才能让胚胎正常成长,于是C-05用魔晄替换模拟羊水,第一次长到人形阶段。
根据记录,C-05有一头银色的胎发。研究人员以为这次克隆是失败的,从而在中途停止了魔晄供给。然而这个个体在仅有空气的培养舱中坚持了18个小时,生命力之顽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是他们又用同样的条件制造了C-06。
C-06几乎重复了C-05的发育过程,研究人员这才意识到银发可能是克隆体的特征。但C-06在睁眼之前就因为魔晄浓度过高而死亡,事后他们不得不对C-06进行详细的尸检,做了更多实验调整魔晄与模拟羊水的比例,致使C-07的项目被推迟了三个月。
最终在C-07的胚胎培育上,研究所取得了两年来的第一次成功。这个克隆体不仅完好地存活下来,而且各项指标都体现出远超人类的强度。
他们一边将C-07当作珍贵的样本严加保管,一边对他进行各种极限条件下的实验。直到现在萨菲罗斯仍不能理解其中一些实验的目的,他只是从最开始的痛苦变得逐渐麻木,最终失去了探究自身的兴趣。
不过至少他确认了自己是“母亲”的孩子,而且是唯一的孩子,这让他感到些许安心。
萨菲罗斯还有一个秘密从未告诉过研究员,那就是浸泡在魔晄里的时日里他经常能听到一个声音。
那是一个轻柔的男声,仅在他脑海中出现,一直重复着某几个音节,从他睁眼那天起就不曾停止过。
起初萨菲罗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声音是从水晶中传来。后来他离开培养舱,接触到第一个人类,瞬间拥有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知识,也理解了音节的含义。
“萨菲罗斯”——是一个单词。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与男人之间能够这样联系,往后的日子里便常常探望那块水晶,试图从男人那里获得更多信息。
男人的声音年轻,柔和,却很冷淡,像清晨草叶上的露水,一碰就碎。他试着在脑内与男人对话,对方偶尔会回应,但比起有意识的回答,更像深眠中的梦呓。唯一不变的是对方总会提起萨菲罗斯这个单词,他查遍网络也找不到它的释义。他怀疑那是男人对他无意识的呼唤,于是自作主张地把它当作自己的名字。
“萨菲罗斯。”
他咀嚼着这个单词,忽然生出一种隐秘的兴奋感。
这名字天生就该属于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知道,就好像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知道这声音来自那个男人一样。从此“母亲”对他有了非凡的意义。
母亲赋予他存在,又赋予他名字,这意味着他不再仅仅是个实验体,而是和其他人类一样有自己的身世和来历。他拥有自己的亲人,而且比其他人的更好,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拯救过星球的母亲,这份认知足以支撑起萨菲罗斯从今往后的骄傲。
我生来就是不平凡的。萨菲罗斯想。我继承了母亲的强大,我将成为左右星球命运之人,与未来我要达到的成就相比,实验和训练的折磨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母亲也同样以自己的方式关爱着他。尽管不能提供温暖的臂弯,但每当冰冷的钢针刺入他的脊髓、电击令他从颅顶疼痛到指尖时,男人的声音就会在他脑中响起。
“萨菲罗斯……”
对方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语气变得低沉而焦虑,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对于六岁的萨菲罗斯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像来自母亲的安慰了。
有一次他因疼痛进入短暂的昏厥,朦胧间看到男人睁开了眼。那是一双蔚蓝色的瞳孔,像晴空下的海面,海浪卷上银白的沙滩,海水中晕染着一缕魔晄绿。
男人望着他,眼神湿润、忧虑、令人心碎。
“萨菲罗斯……”对方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他的心脏也颤动起来,“你不能一个人待在那里。”
“母亲,”他喃喃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甚至无法触碰你。”
男人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再等等,萨菲罗斯。我会来找你。”
萨菲罗斯醒来,无法分辨这件事究竟是他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但他有种感觉,自己与母亲的联系是双向的,至少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母亲知道他遭遇的一切,并试图在精神世界中为他提供保护。
这样就足够了,即使母亲什么也做不了,他仍是爱我的。萨菲罗斯把它当作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快乐地等待起男人苏醒的那一天。
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年有余,随着C-11的出生,一切都被打破了。
当C-08的项目启动时,胚胎再度回到无法发育成型的状态。萨菲罗斯甚至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愉悦,他才是母亲唯一的孩子,他是完美的,不需要第二个。
他的愿望似乎变成一种毒药,扼杀了之后每一个胚胎,致使克隆项目几乎终止。只有C-11顽强地挺了过来,发育成了整个研究所从未见过的模样,这让除他以外的人惊喜不已。
C-11是目前所有成型的胎儿中,唯一的金发。
萨菲罗斯甚至不需要刻意比对,也知道C-11就是母亲幼年的模样。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以为所有克隆体都应该是自己的劣质翻版,至少前面十个样本显示的结果都是如此,他从没想过母亲可以拥有“正常”的克隆体。
当所有克隆体都是他的劣质翻版时,他坚信母亲不需要第二个孩子。但……假如第二个孩子不是他的翻版呢?
萨菲罗斯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不受控的焦躁之中。
与此同时,稳定了六年的水晶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克劳德·斯特莱夫的身体如同融化般开始一点点消解,研究所中一片恐慌。学者们试尽包括冰冻、魔晄浸泡在内的各种方法阻止这个进程,都收效甚微。
萨菲罗斯感知到的情况更糟。那个常年在他脑中呢喃的声音变弱了,渐渐地不再出现。令他气愤的是C-11对此无知无觉,依然在培养舱中茁壮地成长。
他有一种猜想,这位新生的小弟弟剥夺了母亲的生命力,并以此为养分来对抗他恶毒的愿望。他格外希望对方能像之前的克隆体一样听话地夭折,但这次老天没有站在他这边。
此后的几个月中,萨菲罗斯经常半夜光顾C-11的培养舱,严肃地观察金发婴儿的发育状况。
对方已经长到人类两岁的体态,仍未睁过一次眼。如果他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也可能一辈子不会睁眼,但这还不足以令萨菲罗斯放心。他第一次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也是在培养舱里睡了一年后,那时他的身体差不多已经三岁。他想如果自己能像对付其他胚胎一样用意念阻止对方生长,或许能够拯救母亲;但每当他试图这样做的时候,就会遭到C-11的强硬抵抗。
他们拉锯了整整四个月,萨菲罗斯依然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萨菲罗斯终于决定爬上培养舱的台面,将手贴上玻璃。
如果他足够用力,强化玻璃就会出现一道裂缝,混合着模拟羊水的魔晄将缓慢地泄漏,他的弟弟也许会和C-05一样无知无觉地在睡眠中死亡。即便他杀了C-11,研究所也不会因此惩罚于他,因为他将是唯一的、完美的样本,永远不会再有第二个替代品。
就在他打算这样做时,男孩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
起初萨菲罗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又站在原地观察了五分钟,发现对方确实在梦呓。
C-11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萨菲罗斯意识到这是苏醒的前兆。他仔细辨认男孩的口型,读懂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对方认知中的词语——
脑中忽然响起母亲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声音。
他们之间的联系一度已经微弱到无法再感知到对方,但刚才的某一瞬,他却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