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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对情人节的巧克力来者不拒,一面又被这些甜得掉牙的可可脂折磨得抓狂。在用能想到的最恶劣的词句咒骂它们后,刘耀文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牙医院。

该死的,他讨厌牙医院。

冰冷的器械,让人颤栗的铁锈味,以及看上去毫无怜悯之心的医生,没有一个能成为他前往的理由。

不过——刘耀文已经盯着眼前的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十几秒——他想他找到了这个理由。

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医...

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医生的姓名,刘耀文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像宋医生这样漂亮的男人。

他自诩阅人无数,但宋亚轩这挂的实在太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会传情似的,勾人得很,只是简单地被注视着,就觉得掉进了漩涡里。

视线向下是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细腰,性感的身体弧度就像一个诱捕器,不用别的动作,猎物便会自投罗网。

——刘耀文心甘情愿做那个愚蠢的、贪婪的猎物。

或许是宋亚轩被刘耀文灼热的目光冒犯到了,皱起眉头稍显不悦,刘耀文心领神会地捂住了脸颊,五官皱缩仿佛在遭受极大的痛苦:“宋医生,我实在是太疼了......”

说着,眼眶里竟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泪液随着眨眼的动作掉落,眼尾也配合地染上了红色。

宋亚轩愣住了,很显然他根本没有经验应对一个男大学生的眼泪,能做的只有履行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给这位叫做刘耀文的患者补牙。

躺下的刘耀文没法再开口说话,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宋亚轩看。他自如地收起眼泪,用直白的目光描摹着宋亚轩的五官,如果眼神能够犯罪,那么刘耀文一定会被判个好几十年。

但宋亚轩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甚至觉得眼下的人安静得乖巧。于是当他拿起一根针管时,几乎是下意识地诱哄:“这是麻药,打了以后你就不会疼了。”

轻柔的嗓音让刘耀文全身上下都通了电,酥酥麻麻的叫他欲罢不能。下一秒,宋亚轩绝望地发现,刘耀文的眼眶又红了。

眼泪衬得两只眼睛更加的亮晶晶,眼下的卧蚕变得红肿又饱满,像极了一只小狗。刘耀文吸了吸鼻子,染上哭腔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可怜:“轻点儿......”

宋亚轩没忍住薅了一下他的头发,笑着点了点头。

打了麻药后刘耀文确实感觉不到疼痛了,宋亚轩叮嘱他如果在过程中感到不适就举手示意,刘耀文从嗓间挤出了一个“嗯”,听上去仍旧闷闷不乐的。

宋亚轩弯起嘴角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在刘耀文的心上扫荡了一圈:“很快的,小朋友。”

刘耀文瞪了宋亚轩一眼,又发出了几个含糊的音节,表达对这个称呼的不满。宋亚轩装作没听见,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自然也就忽视了刘耀文愈发危险的眼神。

——又或许是刻意地忽视。刘耀文并不确定。

整个过程只有一个小时不到,刘耀文坐起身后看向正在整理器械的宋亚轩,意味不明地调戏——如果这种级别的撩拨在宋亚轩眼里算得上调戏的话。

“宋医生,我想我挺喜欢你的。”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拥有着所有一个完美的男大学生应该拥有的品质:身高、长相、声音、身材,以及少有的青涩又莽撞。

但那又如何呢?

宋亚轩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如果你说的是我的医术的话,那么我想我的确值得你的喜欢。”

“其他的呢?”刘耀文锲而不舍地追问,就像一个青涩又莽撞的男大学生该做的那样。

“比如?”

“比如你这个人。”

宋亚轩挑眉,饶有兴致地听着刘耀文继续说下去。

“你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刘耀文忽然窘迫地意识到,他的理由极度的肤浅。但他很快又把自己说服了,不肤浅的人不会一见钟情,于是又再一次强硬了起来,“反正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所有一切!”

“所有一切?”宋亚轩重复道。

刘耀文点头,然后他就听见宋亚轩笑出了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宋亚轩一张一合的嘴唇上,这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刘耀文确信自己没救了。

可惜漂亮的宋医生说出的话却不太漂亮:“小朋友,你不可能喜欢我的一切,至少不可能喜欢我的性取向。”

“......”

“我是直的。”宋亚轩狠心地为这段感情判决了死刑。

“但这并不是不能改变的不是吗?”

出乎意料的——或许也是预料之中,刘耀文并未接受宋亚轩的判决,但他似乎接受了宋亚轩对他的称谓。

他顺着那一声“小朋友”往上爬,满脸委屈地看向眼前的人,用力地咬了咬唇似乎在克制眼泪的掉落,“哥哥,你可以允许我喜欢你吗?”

2.

宋亚轩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没法拒绝刘耀文的眼泪,即使在这星期里他已经见识了数次——是的,宋亚轩最终还是对那个问题点了头,于是刘耀文在之后的每一天里都往医院跑,宋亚轩的诊室和办公室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家。

宋亚轩问过刘耀文难道他不需要上课吗,回应他的则是一句“大三课少”以及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灿烂得很,宋亚轩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刘耀文的确是一个完美的男大学生,他又一次地想。

——或许换个性别就更完美了?

在宋亚轩给其他病人诊治的时候,刘耀文就乖乖待在宋亚轩的办公室等他,于是年轻有为的宋医生罕见的在工作中走了神。

当然,他不会向任何人承认他的走神,就像他不会承认自己正担忧着藏在抽屉里的辣条会不会被刘耀文发现一样。毕竟这是一件非常有失形象的事不是吗?

慢工出细活,宋亚轩花了整整三小时才搞定这位病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他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脱下白大褂坐到桌前安静地写着报告。

“宋亚轩,”从遇见的第二天起刘耀文就改口不叫“医生”了,宋亚轩呵斥过他好几次没大没小,但落到刘耀文眼里却是小猫在毫无威慑力地张牙舞爪,“我饿了。”

宋亚轩抬眼对上刘耀文憋闷的视线,心头猛地一跳——他总是能被刘耀文的这一套装可怜的演技拿捏。但他决心不再助长刘耀文的气焰:“很遗憾,我并不饿。”

刘耀文撇嘴:“可是很晚了,你能不能陪我去吃饭....?”

该死的熟悉的委屈的语气。

“我假设你还记得你是个生活可以自理的成年人?”

“这是自然。”刘耀文点了点头。

“所以——?”

“所以成年人也需要有人陪着一起吃饭......”

哦天呐,宋亚轩开始头疼了。他太了解刘耀文的那一连串的表演套路:先是降低音量,然后会垂下脑袋,只给看一个毛绒绒的发顶,最后再抬起头,露出那一双不知在何时变得通红的眼睛。

果不其然,刘耀文的眼角挂上了将落未落的眼泪。

“哥哥,你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吗?”

表演套路的最后一步:泪眼朦胧地叫哥哥。

自己这算是败得彻底,当宋亚轩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和刘耀文面对面落座后,他无奈地想道。

宋亚轩的饭量不大,晚饭进行到后半部分几乎是他看着刘耀文埋头苦吃。看样子他是真的饿了,至少在这一部分上刘耀文并没有说谎。

直到刘耀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票前,宋亚轩都沉浸在如何甩开刘耀文以及要不要甩开刘耀文的苦恼中。

“这是什么?”宋亚轩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这周六晚,我有一场篮球赛。”刘耀文把球赛的门票塞进了宋亚轩的手心。

“想让我去看?”

“当然。”

刘耀文很期待宋亚轩的到来,他甚至极其擅长于毫不遮掩地表露自己的期待。睁大两只眼睛,里面全是亮晶晶的希冀——他总是给予宋亚轩最直白的感情。

“理由?”

“什么?”

“我需要一个让我放弃愉快又悠闲的周末夜晚的理由。”

“看我的比赛依旧会让你愉快又悠闲。”

“你的比赛?”宋亚轩的双手托起下巴,质疑地挑眉。

“我的,”刘耀文点头,迎上了宋亚轩探究般的视线,“一个充满荷尔蒙的男大学生的比赛。”

“男大学生?”宋亚轩故意加重了“男”的读音。

“......”刘耀文肉眼可见地变得面色不虞,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或许还会有身材火辣的女拉拉队员的表演。”

“那么,我会去的。”宋亚轩绽开了满意的微笑。

他把手里的门票放进了大衣的内口袋,看向并没有因为自己会去看比赛而变得更高兴的刘耀文,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他才不是要去看什么拉拉队的表演,她们是男是女身材是好是坏他也根本不关心。他只是单纯地想要逗一逗意外好骗的刘耀文——毕竟没人愿意放过让可爱的小狗变得更可爱的瞬间。

只有天知道此刻的宋亚轩多想摸一摸刘耀文的头发,就如同顺一顺小狗的毛发一般,那一定会是很好的手感。

3.

不是没想过要不要晚点去,钓一钓刘耀文的胃口。但转眼想到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自己之后会面临的——自怨自艾的腔调、断了线的眼泪以及炉火纯青的演技,宋亚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得不说球场上的刘耀文的确十分迷人。流畅的肌肉线条、精湛的球技还有那锋利的眼神,很难不让他得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宋亚轩承认刘耀文是聪明的,他懂得把自己的优点最大化地展现给追求对象——思考到此处宋亚轩稍有停顿,刘耀文大概是在追求自己的,尽管第一日之后他便只字不提“喜欢”这样的字眼。

显而易见的是,刘耀文的这张门票的确有些用处,这让他在宋亚轩的心里从完美的男大学生变为了更加完美的男大学生。

随着代表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刘耀文投进了最后一个三分球,篮球入筐后掉落在地面又弹起,“咚”的那一声与宋亚轩的心跳重合,宋亚轩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

刘耀文骄傲地仰起脑袋,迎接队友和观众的欢呼,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至喉结与锁骨,很久之后,他越过重重人海对上了宋亚轩的视线,宋亚轩几乎快要忘记呼吸。

他感受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兴奋的颤栗。

刘耀文说的没错,性取向是可以被改变的。一个比完美还要更完美的男大学生——宋亚轩觉得自己该改口将他称作为一个男人——要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吸引人。

宋亚轩喜欢刘耀文,因为他在他眼中的无可挑剔。他或许仍旧不喜欢男人,但他可以确信自己喜欢刘耀文。

至少在此刻是如此。

终于认清这一点,宋亚轩的心跳声是无与伦比的剧烈。他没再犹豫地跑下看台,手握一瓶运动汽水,却在想要把他递出去之前收回了手。

一个女生正在向刘耀文告白,她羞赧地面泛潮红,扎着马尾穿着短裙,是拉拉队的一员。宋亚轩强迫自己不要戴任何有色眼镜地打量着那个女生,的确像是刘耀文那晚所说的那样,身材火辣。

但他大概是不会接受告白的,毕竟他向自己亲口承认过性取向——至少在刘耀文接过那个女生递上前的矿泉水前宋亚轩是这样想的。

但宋亚轩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他径直走到刘耀文面前,将手里的汽水扔进刘耀文的怀里,双手环抱在胸前,勾起嘴角像是在挑衅:“你喝谁的?”

“嗯?”刘耀文没反应过来,稍稍歪头表示疑惑。

“一个是放弃周末赶来看你比赛的男医生,另一个是身材火辣的女拉拉队员——”

宋亚轩特意加重了有关性别的字眼,又在意识到不该当着女生的面如此评价她的身材后向她投以一个满是歉意的眼神,接着道,“这两个人都给你送了水,你选谁?”

“......”刘耀文反应过来了。

他有些新奇又十分愉悦地看着宋亚轩,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更加明显的东西,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哥哥这是在吃醋吗?”

“你知道的,只是一瓶水而已。”宋亚轩当然不会承认。

“所以,你并不在意?”

其实说完这话宋亚轩就后悔了,但作为一个年上者,作为一个被追求者,他不允许自己在与刘耀文的言语交锋中认输,即使他已经料到了刘耀文接下来的反应。

“好吧,”正如宋亚轩所想的那样,刘耀文因为赢了比赛而高昂的兴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双手用力握着拳,甚至好像在颤抖——宋亚轩把这个动作理解成努力克制自己不掉眼泪的演技,“我还以为你会在意。”

宋亚轩差点就认输了,在刘耀文抬起头的前一秒。

刘耀文的眼尾红红的,盯着宋亚轩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堪称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过——宋医生,”

这里宋亚轩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许久未出现的称谓。

“宋医生,”刘耀文顿了顿,“我想大概我的牙齿还没好完全?你的汽水是甜的,所以我喝不了。”

“......”宋亚轩疑惑又怔愣。

紧接着,刘耀文旋开那位女生的矿泉水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又对着女生笑了笑表示感谢,女生红着脸跑开。

“什么意思?”宋亚轩有些生气,或者说是非常生气。

“我可不想再蛀牙了。”刘耀文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水瓶。

“我是个牙医。”

“所以你就希望我每天往医院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那我不跑就是了。”

可能刘耀文确实适合去做一个演员,不然他怎么能把这些话说得如此云淡风清。但如果这根本不是演的呢?

想到这,宋亚轩得呼吸一滞。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冷淡地瞥了刘耀文一眼:“随便你。”

说完就欲转身离开,被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扯了回来。

“逗你的哥哥,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刘耀文一脸无辜地看着宋亚轩,流连的目光在宋亚轩淡粉的薄唇上停留——啊,真想咬一口。

他也是这么做的。

“喝汽水可能会蛀牙,但如果哥哥能和我一起喝的话,说不定会好很多吧。”

还没等宋亚轩有所回应,刘耀文便喝了一口,低头含住了宋亚轩的唇,把汽水传送到了宋亚轩的嘴里。

刘耀文仍旧忐忑,但宋亚轩并没有表现出激烈的反抗情绪,甚至还在小小地迎合着,这让他心安不少。

一吻结束后,刘耀文餍足地舔了舔唇。

“哥哥的嘴巴真甜。”他说。

宋亚轩以咳嗽掩去尴尬:“和汽水比?”

“当然是你更胜一筹。”

宋亚轩满意地挑眉。

“我可能又要蛀牙了。”他听见刘耀文这么说。

4.

一个吻产生的欲望只能用无数个吻来填补。

或许仅仅是“吻”还不足够。早该料到的,蜕去伪装的面具后刘耀文就他妈是一头野兽。宋亚轩忿忿地想。

那晚刘耀文以赢了比赛为借口向宋亚轩索要奖励,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宋亚轩在没听清楚时就答应了下来,直到自己被刘耀文按着压在床上后他才彻头彻尾地醒悟。

然而为时已晚。

宋亚轩尝试过反抗——这大概称不上反抗,只是一些无痛无痒的敲打罢了。但他的不配合依然引出了刘耀文的眼泪,刘耀文失落地垂着眼睛,一句闷闷的“哥哥不愿意给我吗?”瞬间就让宋亚轩缴械投降。得到了满意回答的刘耀文狡黠地偷笑,低头咬在了宋亚轩的锁骨上,回以他的是宋亚轩一连串的脏话。

说脏话的宋亚轩好性感——刘耀文完蛋得彻底。

那晚之后,男大学生的完美之处又新添了一条:体力十足。结束之后已是半夜,宋亚轩困倦得不行,躺在刘耀文的臂弯里昏沉地睡去。

他隐约听到刘耀文在说话,他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去听刘耀文说的是什么。

“宋亚轩,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废话。宋亚轩在心里想,不喜欢你谁愿意和你做这样的事,真当他是做慈善的吗?

只是他现在还不够清醒,如果给他一个好睡眠,再让他去思索刘耀文的这句问话,他应该就会轻而易举地得出结论,刘耀文这么问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已。

只可惜宋亚轩还想不到这些,他晕沉的脑袋里只有不能被男大学生如此简单地拿捏这个想法,他讨厌被征服,更不想被征服得如此之快。

于是他答道:“才不喜欢。”

身边的人没了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宋亚轩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确实因为这样的变化而感到该死的揪心且不安。

“刘耀文?”他嘟囔着开口。

“......嗯?”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宋亚轩不情不愿地承认。

他想他没听错,刘耀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同时宋亚轩也发现,承认自己的内心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反而这会让人觉得美妙,无比的美妙。

但他还有话要说,在刘耀文兴奋地有所行动之前:“我的确喜欢你,并且程度不算浅。但喜欢和爱不同,额我是说谈恋爱什么的......你懂吧,毕竟我是直的、可能是直的,或者说曾经是直的?”

果不其然,刘耀文的呼吸又平稳了下去。

宋亚轩无奈地笑了笑:“但上#%床这种事,还是可以的——只要你想的话。”

刘耀文吻了吻宋亚轩的发顶,听上去并没有因为宋亚轩的话而开心多少:“没有爱的上#%床?”

“但我喜欢你。”

“只喜欢我?”

“不,”宋亚轩轻笑出声,原因是因为此刻的刘耀文好像一位争宠的妃子,“我喜欢很多人,家人朋友什么的。”

“朋友?那你也和他们——”

“停!”宋亚轩打断了刘耀文的胡思乱想,“我喜欢很多人,你应该也是如此?但我只和你上#%床。”

“我也是。”刘耀文听上去心情好了一些。

“也是什么?”

“只看过你一个人的身体。”

真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刘耀文看不见飘在自己脸上的红晕。宋亚轩把头埋得更深了,伸手捏了捏刘耀文的腰间肉,在刘耀文痛呼出声后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之后的许多个夜晚宋亚轩都是和刘耀文一起度过的,地点主要集中在宋亚轩的公寓,毕竟男大学生的四人寝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们在床上、沙发上、窗台边、浴室里做,无一例外地次次都结束在沉沉的深夜。每一个无限贴近的夜晚过后宋亚轩总爱趴在刘耀文的身上暂时的休憩,这感觉就像是浮沉的小船终于靠了岸,漂泊的人儿终于有了归处。

晚上见得太频繁的结果是刘耀文减少了白天的见面。他开始不再频繁出入那家牙医院,这让宋亚轩觉得不爽,非常不爽,他甚至怀疑刘耀文是不是只喜欢他的身体。

换句话说,刘耀文是不是只是缺少一个炮#%友。

又一次事后,宋亚轩皱着脸问出了他的疑惑。刘耀文听完后吃吃地笑了出声,得到的是一记宋亚轩的凶狠的眼神刀。

“你说你过不爱我。”

刘耀文突如其来的陈述句像一颗重磅炸弹,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转换心情,就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怕你会觉得我烦。”刘耀文继续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显而易见,爱比喜欢更长久。或者说,喜欢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刘耀文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太频繁的见面让消磨掉那些可怜的喜欢,不是吗?”

宋亚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但仍旧残存的理智让他咽下了想说的话。他认为刘耀文是对的,时时刻刻的见面或许只会更快地产生厌烦——或许。

因为不管如何,这些都是还未被验证的。

但是——宋亚轩心里生出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念头,他对此感到不可置信,却又莫名觉得并没有错——但是,如果自己对刘耀文不仅仅是喜欢呢?

他比刘耀文长几岁,理应更加成熟,也理应对于感情更加的敏感,也需要更加的善于应对。

“其实你可以偶尔来一下的。”宋亚轩说道。

刘耀文眯了眯眼睛:“偶尔,是指?”

“......你想来便来!”宋亚轩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势头。

“你赞同我刚刚说的那些吗?”刘耀文问的是他的那些有关于喜欢与爱的言论。

宋亚轩点了点头。

“好吧,”宋亚轩认命地叹气,“我想我是爱你的。”

“......你说什么?”刘耀文显然不敢相信。

“我说,我爱你。”又在刘耀文反应过来前急急忙地补充道,“如果满分是十分,我只有一分的爱你。”

还有些话是宋亚轩没说的,比如事情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多少分的问题了,宋亚轩俨然已经把它当成了一场爱情推拉之战。

但是刘耀文懂,并且他十分乐意配合。

“只要你爱我就好。”

刘耀文面对着宋亚轩,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宋亚轩的心跳停了一拍,因为他看到刘耀文又红了眼睛。

而这次,宋亚轩几乎可以确信,并不是刘耀文的演技。

“哥哥,”刘耀文又这样叫他,“我好喜欢你。”

“嗯?”

“我是说,我好爱你。”

刘耀文把头埋进了宋亚轩的颈窝,像一只小狗似的蹭了蹭,让宋亚轩的心底暖洋洋的一片。

他轻轻拍着刘耀文的背:“我敢肯定你会有办法让我更爱你的,是吗?”

小狗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5.

那晚之后刘耀文又开始往医院跑,经常在宋亚轩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宋亚轩没说什么,倒是那些个同事们开始频繁地打趣,对着宋亚轩一口一个“小男朋友”的称呼刘耀文。宋亚轩听了也只是笑笑,不反驳更懒得做解释。

工作忙起来时宋亚轩经常会忘了吃完饭,而刘耀文先是殷勤地为他点外卖,再之后是更加殷勤地动手自己做便当——他在很负责地履行“让宋亚轩更爱自己”的承诺。

宋亚轩对此很受用。

吃饭的时候刘耀文总会盯着自己看,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一如他们初见的那天——这把刘耀文衬托得十分长情——说实话,宋亚轩最近开始越来越担心刘耀文的喜新厌旧。他能对一个刚见面的牙医一见钟情,那么为什么不能对其他人产生同样的感情呢?

要知道,男大学生的荷尔蒙和多巴胺可是异常旺盛的。

而宋亚轩能做的只是不断地自我安慰。

他仍旧无法适应刘耀文长久的注视,因此在刘耀文忽然的一句“要接吻吗”后他总会迷迷糊糊地红着脸答应,没出息地懊悔是之后的事,而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和刘耀文交换一个缱绻的吻。

然后宋亚轩便发现、绝望地发现,他对刘耀文的吻愈发的上瘾,甚至贪恋——他开始变得离不开刘耀文。

早就不是只有一分的爱了。

而每当刘耀文问起时,宋亚轩总会装得端庄又尽量的冷淡,“一点,我只比昨天更爱你了一点,或许更少。”

回应他的是刘耀文失落的眼神和下一秒的重整旗鼓。

当宋亚轩习惯了每天晚饭后的那个吻后,刘耀文的期末周到了。这意味着他不能再给宋亚轩送饭,甚至不能在夜晚,在宋亚轩的公寓和他做那些事情。

他对此看到苦恼,但同时又有阴暗的心思在叫嚣——

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性:适当的冷落和分离会让宋亚轩意识到自己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甚至让他从此离不开自己?

这简直太棒了,只是想想这就让他觉得愉悦不已。

于是他在本可以抽空去见宋亚轩的时候选择了待在学校里,他一面忍受着想念之苦,一面又在兴奋地期待着。

知道宋亚轩来到了他的学校是在一个天气不错的下午,室友说寝室楼外有个男人拉住了自己,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刘耀文的。

“他说他姓宋,是个医生。你认识他吗?”

刘耀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回答他的?”他问室友。

“我说好巧,你刚好和我同寝室。”

刘耀文又点了点头:“你和我一起下去。”

“为什么?他就在一楼大厅等着,你又不是不认路。”

可刘耀文哪管室友正在不满地念叨着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把他一起推出了门。一路上,室友边不情愿地挪着脚步,边忿忿地碎碎念。

“话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一个——”室友突然词穷,用双手比划着,试图表达宋亚轩颜值和身材的优越。

“一个漂亮的男人?”刘耀文接上。

“对!”室友认可地点头。

“怎么,你羡慕?”

“我说不羡慕你会信?”

刘耀文轻轻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室友见状又紧接着追问他:“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刘耀文沉默不答,只是脚步不停地向下走着,很快就到了一楼,这才慢吞吞地回答室友方才的提问:“大概,什么关系都不算?”

室友疑惑地看了刘耀文一眼。

“他说他喜欢我,但那是在我说了我喜欢他之后。嫉妒引起的感情失控让他同意和我做#%爱,也让他说出了喜欢我。”

刘耀文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是正在说着别人的事情,“然后我说我爱他,他说他并不爱我——或许爱,那也只是零星一点。但他并未给我有关于爱的完整的回应,我猜那是因为他不再嫉妒,他可以掌控自己的情感了。”

“你在说些什么?”室友显得更疑惑了。

“总之,”刘耀文扭头看了室友一眼,“我不觉得他会爱我。换句话说,我并没有从他那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远处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刘耀文不用去看也知道,这道声音是属于宋亚轩的。他并不意外宋亚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因为他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你都听到了?”刘耀文问,室友尴尬地离场。

“回答我。”宋亚轩走到了刘耀文身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良久,刘耀文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低头吻在了宋亚轩的眼睛上,宋亚轩的眼睫轻颤让他的心里又软又酸。又弯下腰把额头抵在了宋亚轩的肩膀处,双手圈住宋亚轩的腰,猛吸了一口气。

“你干嘛!”宋亚轩显然还在气头上。

“让我抱会儿。”刘耀文闷闷地说道,抬起头对上宋亚轩的视线,眼眶里的几欲掉落的眼泪做不了假,宋亚轩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我很想你,哥哥。”他听见刘耀文这样说道。

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宋亚轩似乎能听到自己和刘耀文的心跳声重合。半晌,他终于妥协了,反抱住刘耀文:“我也想你。”

6.

“所以你刚才的那番话——?”

拥抱之后宋亚轩仍旧需要得到一个解释。

“是你说的,你不爱我。”刘耀文说道。

“我记得我说的是我有十分之一的爱你?”

“这不足够。你也知道的不是吗?所以你才叫我努力让你爱上我,让我得到你满分的爱。我努力过了,但很显然,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一边说着,刘耀文一边垂下了头。

他的十指交错在一起,这是他不安与无措的表现,宋亚轩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一处在被人撕扯,疼得厉害。他伸手握住刘耀文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

刘耀文的手有点冷,这温度融入宋亚轩的掌心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清醒了许多。

或许需要得到一个回答的不是他自己,就像刘耀文所说的那样,他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或许他的确做错了。刘耀文炽热又毫无保留地付出,而他却连一个“爱”字都要切成十份来讲。

或许他应该早点剖开自己的内心,瞧一瞧里面是什么。

或许根本不必剖开,他早就爱上了刘耀文。

彻底地爱上。

“你说我和你上#%床是因为嫉妒?”

宋亚轩不动声色地撇开这个话题。

“至少你给我的感觉是。”

“那之后的无数次上#%床呢?还有那些晚饭后的接吻?要知道,我虽然比你瘦一点,但我完全有能力把你推开——但很明显,我并没有这么做。”

有那么一瞬间宋亚轩觉得自己好像在给小朋友上课,颇具耐心地教着他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而不是等于三。

想到这,宋亚轩忍俊不禁。

他禁不住诱惑,抬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

“小朋友?”他叫出了许久未叫的这个称呼。

“哥哥。”

预想的恼羞成怒没有到来,刘耀文直直地迎了上来,头顶蹭了蹭宋亚轩的掌心,乖巧到不可思议。

宋亚轩有了亲吻刘耀文的冲动。

于是不再思考,也抛开了无用的理智与别扭,他挑起刘耀文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刘耀文呆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这场缠绵的吻中掌握了主动权。

分开之后宋亚轩羞红了双颊,一双眼睛透着水汪汪的雾气,看上去好不勾人。

“宋亚轩、哥哥,”刘耀文抵着宋亚轩的额头,声音在这个吻之后变得愈发的低沉让人上瘾,“你爱我吗?”

“爱。”宋亚轩说。

“有多爱?”

“十分。”

“不能十一分吗?或者十二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的刘耀文开始变本加厉,或者可以称之为恃宠而骄。尽管得到了宋亚轩满分的爱,但这并不能阻止他贪心地索取更多。

“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宋亚轩的话音刚落,刘耀文就扑进了宋亚轩的怀里。他不管不顾旁人的视线,咬宋亚轩的嘴唇、脖子,然后是锁骨,用了很大的力气。

宋亚轩疼得皱眉:“你还真以为你是小狗啊!”

“这是小狗爱你的表现。”

刘耀文甚至还晃了晃脑袋。

宋亚轩简直又痒又痛,他抬起手掌,悬在半空,犹豫了良久终是没有落下。惩罚性的巴掌被轻柔的触碰代替,宋亚轩把手抚上刘耀文的背脊,轻轻拍了拍。

“刘耀文,你知道的吧?我很爱你。”

刘耀文的身子一僵,片刻之后,他轻轻地回答。

“我知道。”

————————

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这一篇

里面小文和小亚的拉扯,重点表现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上,感性和理性交织(我自认为),别扭得要死又相爱得要死,我真的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小文在哭包之外还有点白切黑,小亚会钓人,但也很容易地就被拿捏,嘿嘿,反正我写得很爽

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谢谢大家!!

另外隐藏结局有吃醋小狗,记得解锁~

翔霖|5.7k

宠人会撩总裁Ax温柔钓系人妻O

ABO孕期|先婚后爱|易感期|发情期|甜

-枕边人,枕边玫瑰

严浩翔最近到了易感期,把公司里的事都带到了家里做。贺峻霖知道他最近情绪不稳,自己也常常待在小画室里画画,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累了就去小花园里走走,小花园里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漂亮小花,大部分都是贺峻霖一时兴起要将它带回家的。

他和严浩翔之前也算是竹马,彼此陪伴着磕磕绊绊地长大。高中毕业后,贺峻霖出国专攻美术,严浩翔则留在国内读完了大学又考上了一流大学的研究生。自打贺峻霖...

他和严浩翔之前也算是竹马,彼此陪伴着磕磕绊绊地长大。高中毕业后,贺峻霖出国专攻美术,严浩翔则留在国内读完了大学又考上了一流大学的研究生。自打贺峻霖出国后两人的联系就愈发减少,只有到节假日才会短暂地打个视频通话。原以为两人不会再有太多交集,结果贺峻霖回国的那天没有等来家长的迎接,而是等到了捧着一束白色桔梗的严浩翔和一纸婚约。

许久未见面的两人有些尴尬,贺峻霖伸手接花的动作也略显犹豫。两人生疏地一句接一句聊着,严浩翔把他送回了贺家,临走前贺峻霖礼貌地询问他要不要留下来一同吃饭,严浩翔摇摇头微笑着拒绝了他。

贺峻霖心底隐隐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不过两人的第一次单独吃饭很快就到来了。

严浩翔自己准备了婚礼,仔细核对了婚礼流程。贺峻霖接过他手里的企划书,在一些细枝末节之处加了自己的想法。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也以严浩翔送贺峻霖回家结束,与前一次稍有不同的是两人短暂接了一个晚安吻。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让两人彻夜难眠。

婚后的生活也较为平淡。许是因为之前两人是朋友的缘故,突然的身份变化让严浩翔和贺峻霖逗有些不适应。而在这婚姻适应期里却迎来了严浩翔的易感期,作为合法伴侣的贺峻霖格外不知所措。

近日他身上的信息素也有些不受控制,估计是因为严浩翔易感期的影响,加上上一次临时标记的日子离得不远。怕影响到严浩翔,贺峻霖只能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平日里能沉下心潜心作画的他此刻心里难以平静。他嗅到空气里的红酒味越来越浓了,醇香浓厚的酒味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贺峻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迈开脚步朝书房走去。

严浩翔的情况不能算好,尽管他的自控力还算强,但无法抵挡Omega信息素的诱引。只好紧闭双眼,试图驱散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近的玫瑰味却让他功亏一篑。

再睁眼,贺峻霖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忍不住伸手将他拽到自己怀里,严浩翔趴在他的脖颈处,滚烫的呼吸打在贺峻霖的耳畔,逼得他手脚发颤。耳尖早已染上绯红,窗外的红花终于开至荼蘼,落到枯败的黄叶上,一阵风吹过,又被抛至空中。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场雨畅快地落下,打湿了好几个缠绵的夜晚。

在那之后,两人才算真正过渡到婚姻关系。今天是冬至,严浩翔早上起来上班时贺峻霖还在熟睡中,只隐约察觉到严浩翔亲了一下自己的耳廓,随后又趴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吐出的热气打在贺峻霖的耳尖,惹得他一阵痒,最后皱着眉又缩回被窝了。

到了晚上,严浩翔下班回来,围巾上还带着雪融化后结成的雨珠。贺峻霖走上前替他摘下围巾,站在原地等着严浩翔每天的吻落下。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贺峻霖不禁疑惑地睁开了眼,歪头看着严浩翔,像只可爱的小猫在问主人今天为什么没有抱抱自己。

严浩翔佯装愠怒,捏着贺峻霖糯糯的脸说——

“早上让你买点汤圆回来,是不是忘了?嗯?”

贺峻霖一怔,自己确实忘了。只好红着脸说对不起嘛早上太困了没听见你说什么,然后没过几分钟又反过来说还不是怪严浩翔昨晚折腾到这么晚害得自己早饭都没吃上。

严浩翔不气反笑,拦腰将贺峻霖抱起。贺峻霖扑腾两下没能挣脱,只好搂着严浩翔的脖子撒娇。

“那怎么办呀,冬至不吃汤圆会被咬掉耳朵诶。”

Alpha没回话,只抱着他一路往里走,轻轻咬了一下贺峻霖的脸颊——

“小玫瑰,那只能委屈你今天做我的小汤圆。”

最后小玫瑰被吃干抹净,甜甜的内陷被悉数卷入腹中。情事过后不免有些疲惫,贺峻霖被严浩翔抱着,睡了好一会儿还是执拗着不肯起,严浩翔也不催他,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需要贺峻霖亲力亲为,院子里的蔷薇最近到了花期开得正盛,从二楼的阳台看下去也是一片艳色。

严浩翔抱着贺峻霖歇了一会儿,直到手机闹钟响起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开,安抚了一阵怀中的人后便去了书房。没严浩翔抱着贺峻霖反倒不犯懒了,拿过手机刷了两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起身下楼去小花园里坐着赏花了。

四五月的蔷薇开得实在是盛,玫红的花瓣簇在一起,昨天下了雨,雨珠夹在花蕊中间看上去有种莫名的易碎感。许是因为联想到这种感觉的缘故,贺峻霖的心情没由来地有些低落。

他和严浩翔结婚已经快有半年,两人从一开始连互道早安都会觉得不妥到现在每晚睡前例行接吻的腻歪,贺峻霖总有种不真实感。一路走得太顺才难免会让人心中有些不安,贺峻霖用手托着脑袋就这样静坐了很久,猛然回忆起严浩翔居然从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固然是沉甸甸的,贺峻霖心情低落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没对严浩翔说过。

他本身也不是特别愿意吐露心声的性格,贺峻霖处事向来圆滑,说出来的话往往让听者觉得舒服,但这未必就是他本人此刻所想。他没有谈过恋爱,其实在严浩翔之前是连喜欢也不曾有过的。年少时的青春懵懂全用在了数不清张数的试卷上,分化前后对贺峻霖来说都没什么太大不同,不过是每个月多了一段难熬的时期。

搬行李那天把还没用完的抑制剂也带了过来,贺峻霖把它塞在了不太显眼的角落里,自打两人破冰后便没有再把它拿出来的想法。但贺峻霖却没有料到,自己婚后的第一次发情期,严浩翔却不在身边。

公司的事一向很忙,严浩翔时不时就要把工作带回家里有时候还要半夜定闹钟爬起来开跨国会议。严氏向来是A市的龙头企业,严浩翔作为总裁忙碌是必然的,他之前为了能在家多陪陪贺峻霖已经推了好几个出差的行程,这次的合同涉及实在太多,严浩翔百般推脱还是没能躲过出差。

他出差那天贺峻霖早上特地定了个闹钟起来,一脸懵地给严浩翔打了个领带,看他这副困倦的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能栽在自己怀里睡过去,严浩翔哑然失笑,搂着他的腰说等下记得再睡会儿,昨晚辛苦了。这句荤话弄得贺峻霖脸热,挣扎着不肯让严浩翔再抱了,严浩翔哪能就这样放过他,紧搂着他亲了好两下才算结束。

两人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贺峻霖回到房间后又昏昏欲睡,脑袋一沾到枕头便又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地砸在玻璃窗上,扰得人有些心神不宁。身边没了熟悉的气味,贺峻霖无端地感觉心里有些烦躁。春末夏初的日子最难熬,空气里湿的热的全部混作一团,糊在人心头只觉得憋闷。

严浩翔的背景看上去是在车里,贺峻霖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路上,Alpha难得露出有些疲惫的模样,揉了揉眼睛说一会儿要去大厦开个会,谈谈合同细节。说多了贺峻霖也不懂,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而躺在沙发上,本就有些宽大的睡衣瞬间滑落到肩头处,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和皮肤。严浩翔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可疑地红了耳朵。

“…贺峻霖。”

但没想到变故就发生在晚上。贺峻霖独自吃过晚饭后便坐在客厅看些无聊的综艺节目,无端觉得燥热,扭头一看却发现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风明明不算暖,可贺峻霖脸上的温度还是散不下去,过了一会儿连带着耳朵也红了起来。这样灼烧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像有无头野火在肆意横行,烧得人头晕。

见到视频里的贺峻霖时严浩翔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的不对劲,皱着眉有些着急地询问他是不是发情期到了。贺峻霖胡乱点点头,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的是被匆匆挂断的视频界面。

严浩翔回来了。贺峻霖清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熟悉的人躺在自己身边,但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连在睡梦中眉头都是紧蹙的,看样子做的并不是什么美梦。贺峻霖伸出手抚了一下他的眉头,却把严浩翔弄醒了。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询问贺峻霖还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贺峻霖摇摇头,随后又钻进他怀里冲他笑了笑——

“这里痛。”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后颈处的腺体被严浩翔咬破了,尖利的犬牙轻而易举地攻破了脆弱的皮肤,随后便把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灌了进去,弄得现在贺峻霖满身都是严浩翔的气味。但Alpha昨晚实在有些操之过急,没能把控住力度,弄得贺峻霖的腺体上蒙上了一层血痂,看着倒有些瘆人。

其实没有那么痛,Alpha和Omega是天生契合,但贺峻霖就是莫名想和严浩翔撒撒娇。后者果真立马抱着他哄,有些结巴地跟他解释说自己昨晚实在太急着赶回来,一时没控制好力度,让贺峻霖不要生气。贺峻霖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哪儿会和你生气,倒是你,把工作抛下了可怎么办。

严浩翔捏了捏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合同没了不要紧,你不能出事。”

怀孕是在两个月后。贺峻霖近来总觉得身体哪儿哪儿都不得劲,连脾气也莫名变得有些娇纵起来。食欲不振了小半个月后严浩翔终于按捺不住,抱着贺峻霖强行带着他去了医院。贺峻霖很抗拒去医院,总觉得去了那儿就会发生什么坏事似的。

但所幸结果是喜事,医生检查后告诉两人十有八九是有宝宝了,Omega怀孕初期食欲不振脾气娇纵都是正常的事,Alpha务必要多加陪伴。虽说现在天气热吃不下太多东西,但营养是万万不能缺的,贺峻霖每天苦着脸吃一些自己不爱吃的蔬菜瓜果,觉得味同嚼蜡。严浩翔见他这副样子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在贺峻霖闹脾气的时候适时安抚,把人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

没过多久贺峻霖就会挣扎着推开他,皱着一张脸说怎么一股糊味。严浩翔挑挑眉,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孕晚期的时候贺峻霖已经不太方便走动,时不时走一会儿就要歇歇脚,严浩翔便寸步不离地在身后护着他,贺峻霖说累了就把他就近抱到沙发或是床上歇着。有时候贺峻霖会开玩笑说他堂堂一个总裁居然为自己做这些事,严浩翔反倒有些正色,握着贺峻霖的手说——

“在你这里我只是你的丈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情绪很敏感的缘故,贺峻霖无端觉得眼热,在泪水涌出的前一秒搂住了严浩翔,靠在他温热的胸膛,把泪水悉数抹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生产那天严浩翔紧张得要命,在手术室门外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时不时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副样子连路过的护士都忍不住提醒他说这位先生不必太紧张,严浩翔精神紧绷到做不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只点点头当作回应。好在最后一大一小都很平安,贺峻霖生了个可爱的女宝宝。小孩刚出生的时候整个人都皱巴巴的,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到底长得什么样,严浩翔也没那么在乎这些,只一心扑在贺峻霖身上。

产后恢复得很好,贺峻霖经常抱着小孩随意走动,严浩翔偶尔会在客厅里处理公事,闲下来的时候便会往两人那个方向看,客厅里几乎全部铺上了地毯,贺峻霖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露出了白皙的脚踝,宝宝被抱在怀里,偶尔探出来的脸蛋也是白白的。心蓦地软了一下,严浩翔放下工作,轻声走到贺峻霖身后,缓缓抱住他。贺峻霖偏头看他,声音压得有些低——

“露露快睡着了,怎么啦?”

严浩翔也不答,就这样看着他,两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不带任何其余的色彩,只单单这一下便能透露出彼此好多情意。

“没事,就是觉得好幸福。”

“我爱你。”

你是我的枕边人,也是我怀中永远的玫瑰。

END.

感谢阅读

【另:赠礼看涩涩小剧场】

/喜欢的宝宝们务必点点推荐!谢谢啦!

我还以为是马哥跟得上网速了

(这不是马嘉祺哦,只是一位长得像的小哥哥)

兽化/

勿上升/

世界观纯属虚构!/

1.1w+一发完/

——可爱在表,博弈在内。

01.

狐自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要依附着人类生活,都是一群喝媚水长大的妖物,多数是雌性,地位也比较高,满了一十五就能有人形,而后凭借着一身媚骨,不是在皇亲国戚的屋里享受,就是在达官贵人怀里羞涩。

成年的狐,在狐的世界里若是依旧没勾引到一个权位高重或是貌比天仙的伴侣,那多是要被当作饭后嘲讽取笑的话题。

刘耀文就是那个笑料中心。

十...

十八岁,雄性,与所有狐妖背道而驰,特长是上串下跳,在野外里无目的地奔跑。

这是狐吗?这是猴。

在刘耀文十六岁能够变成人形的时候,就被长狐们抓进了少孤管理所,但这只皮男狐上课七天逃课六天,屡骂屡犯,屡犯屡骂,后来没了耐心,把刘耀文遣送回他爹娘身边,他爹娘更没办法管他,生生变成一只小野狐,天亮就出去森林里自由自在野一圈,回到家尾巴和耳朵都抹上一层泥。

族长不允许他们自认尊贵的狐妖族谱上有这样堕落的狐存在,勒令要把刘耀文抓起来,囚禁也好任何方法都罢,直至要让刘耀文学会魅惑人类,若实在无法扶正他这条根,那么就连地拔起,说白了,就是让刘耀文直接消失在他们的族谱上。

十六岁的刘耀文会被抓进少狐管所是因为他刚成为人形身体虚弱,但十八岁的他知道自己要被抓起来之后,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趁着父母入睡,刘耀文连包裹都不收,逃跑了。

他没有目的,只知道要离开狐妖的结界,不然迟早都是要被抓回去的,是生是死被人掌握,或许更坏,剥夺了自由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于是刘耀文莽撞地往一个方向不停地跑。

冲破狐妖结界,远远看到了山底下的人类,刘耀文第一个感觉是冰冷,他不得已变回原形,鲜橘色的绒毛能包裹着他,暂时寻到一些温暖。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越跑越远,便越来越冷,天空飘着白色的小颗粒,再逐渐变成花,刘耀文在书里看过,这叫做雪,在他们的世界里,其实很少看到。

原来人世间也会有吗?

再往远的跑,还有高得望不到边的房子,还有四个轮子跑得很快的机器,还有五彩斑斓的光亮,在建筑上,在道路上……

兴奋交杂在寒冷里,刚刚成年的小狐狸对一切未知都充满好奇,在盲目的逃亡中跑了三天,在第三天的夜晚,最终体力不支,在随意寻找到的草丛里,又冷又饿地晕了过去。

他以为他就要这么死过去了,可他没有害怕,至少他是自由自在地死去。

然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蓝色毛发的狐狸在拥抱着他,蓝狐狸身上暖暖的,在寒冷的冬天里就像一个暖炉,刘耀文忍不住抱得蓝狐狸更紧,尾巴摇啊摇,耳朵贴着蓝狐狸的身体,蹭啊蹭。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死,因为死人是感觉不到温暖的。

慢慢的,刘耀文意识更加清晰了,直至睁开眼,不再是狐届里只有丛林的周围,也不再是逃亡时只有鸣笛声的人界,而是躺在一张软软的垫子,周围被橙黄色的灯光充斥着,手边的桌子,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醒了?”

刘耀文还没从自己的处境反应过来,房间的门被推开,走进的男人戴着眼镜,穿着一身丝绸质的睡衣。

好漂亮……

这是刘耀文对他的第一印象,像极了他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册和书籍里看到的,能够让人愿意为他割尾巴割耳朵多的美人狐。

“怎么了?你还是不舒服吗?”那被刘耀文认作是美人狐的男人朝他走过来,在一旁的床边坐下,“要是还是不是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好温柔……

这是刘耀文对他的第二印象,内心里的不安和迷茫因为他的关心和一个润湿的眼神而不复存在。

刘耀文摇头,小腿驱起,把身上的蓝色被子抱得紧紧的,贪婪地获取温暖。

“我不难受,我有点冷,还有点饿。”

“那我把暖气调高一点,我已经给你煮了粥了,一会儿你暖和一点了,再出去吃好吗?”

“我……那我能吃两碗吗?”

刘耀文实在是太饿,逃亡几天吃的都是野草野果,肚子空得发痛,又正成年,食量当然大,却又害怕因为自己吃太多,而被眼前的漂亮男人嫌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副样子,有多能唤醒人的怜悯之心,男人温柔地笑,揉着他的脑袋点头,说了句当然,帮着刘耀文又把被子掖高了一点才走出去。

刘耀文直到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还是迷迷瞪瞪的。

他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又拔了拔尾巴上的毛。

很痛,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

老天爷呀,那他也太过幸运,被这样温柔漂亮的人捡回了家里。

察觉到自己捡来了福气,刘耀文美滋滋地把床头的热水喝掉,一定是那漂亮男人替他准备的!谁说狐妖一定要学着谄媚才能得到下半生,他就遇到一个好人,而且还特别漂亮呢。

水被刘耀文咕噜几口喝完,身体也暖得差不多,掀开被子便兴奋地要去找收留他的漂亮男人,顺便填饱空了几天的肚子。

刘耀文有些着急,又对房子的户型不了解,一打开卧室才发现这里有两层,在楼上兜了一圈才跑到楼下,又在楼下兜了一圈才找到厨房在哪,看到一个正在为他下厨的背影,刘耀文开心地跑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

狐狸对心爱的人有天生的依赖性,虽说刘耀文和这个漂亮男人没有过任何接触,可他收留了自己,这也足够在刘耀文心里画一笔浓厚的记号,他是直白的狐妖,感情就是会直接表露。

可他突然的拥抱似乎吓到了没有防备的人,男人偏头看了一眼,没有推开刘耀文,只是把火关了,把菜盛进碟子里,才转过身。

“喜欢吃鸡蛋吗?”

“鸡蛋是什么?”刘耀文不感兴趣,脸埋着,耳朵上的猫弄得人的皮肤痒痒。

“鸡蛋是能够补充能量的东西,我还在里面加了几根火腿肠,你要不要试试看?配着粥吃。”

“要。”

“那你现在端着这盘去外面的桌子等我,我给你拿碗行吗?”男人温柔地教他,“对了,端盘子之前先去洗手,以后吃饭之前也要洗手,知道吗?”

“嗯。”

刘耀文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真的听话,眼前的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被牵着在水龙头下冲着手也不反抗,只是会忍不住偷看。

他真的好漂亮,好温柔哦。

帮他洗手的人突然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我可以喊你哥哥吗?我今年十八岁。”

“可以啊。”男人拿开纸巾,替他擦干湿漉漉的手,“我今年二十六了,比你大八岁,可以当你的哥哥。”

“那哥哥,我叫刘耀文,你叫什么?”

“宋亚轩。”

宋亚轩……宋亚轩……

刘耀文在心里默念着,不知道是哪一个字,只是听上去,原来他的名字也这么温柔。

最后盘子也是宋亚轩端的,他总觉得要照顾眼前这小孩,可是刘耀文觉得很不好意思,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局促,直到在饭桌上,宋亚轩朝他招招手。

“过来,阿文。”

刘耀文又愣住了,听着宋亚轩好听的声音喊他阿文,怎么他的名字……也变得好听了呢?

“阿文不是饿了?快过来。”

一道温泉冲刷了站在寒冷中数夜的人,刘耀文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嘴巴无意识往下一瘪,宋亚轩这么温柔,让他他觉得好委屈。

不顾任何,他跑上前抱住了宋亚轩,尾巴绕过自己的腰,也圈住宋亚轩的身体,耳朵更是耷拉着,埋进宋亚轩的肩膀里。

他需要抱抱,需要被抱抱。

“哥哥,你抱我。”

宋亚轩莫名,却听出了一点撒娇和依赖,心软地拥着他的后背,慢慢拍,慢慢抚。

“好,抱。”

02.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耀文才从宋亚轩的温柔乡里出来,刚刚宋亚轩不仅给他做饭,还带他洗澡,给他穿同样的丝绸睡衣,还给他拿了几个可爱的猪猪玩偶,虽然他不太喜欢这粉色的东西,但是因为是宋亚轩给的,越看越喜欢。

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吧。

刘耀文闭上眼,却突然想起什么,猛的坐起身子。

太奇怪了。

他从出现在宋亚轩面前开始,虽然就是人形,但狐狸的耳朵和尾巴都没有藏住,因为他在狐届的时候不爱去上课,并没有学会变成人的时候怎么藏起耳朵和尾巴。

可……宋亚轩作为人,看到他这样没有一点吃惊吗?

族里的老人都说了人类最惧怕的就是妖魔鬼怪,特别是他们这种从他们历史里就没什么正面形象的狐狸,所以才要从小学着用力讨好,弥补一些天然的偏见。

但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现象,似乎没在宋亚轩身上看到,宋亚轩看上去没觉得自己是妖怪,刘耀文这么一想,心又一次酥酥的。

怎么办,他又想要抱抱宋亚轩了。

想就要,刘耀文抱着那只粉猪,往走廊的深处跑去,宋亚轩和他说了自己的房间在最尽头,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他。

刘耀文想了想,抱抱应该也算一件大事吧。

敲门没有两分钟,房门就打开了,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第一眼皱眉,顿时让刘耀文心里紧紧的,生怕这个点打扰了他,刚刚来找他的自信和欣喜都没了,低下头自己在难过。

可下一秒宋亚轩把他拉进房间里,让他坐在小沙发上,蹲下来问他。

“你怎么不穿鞋?我刚刚给你说的你又忘了?”

刘耀文啊了一句,从宋亚轩满是蓝色系的房里回过神,想起吃饭的时候宋亚轩去找了一双棉鞋给自己,嘱咐自己天气冷了要穿鞋,不然容易感冒。

感冒是什么?

宋亚轩说,感冒了就只能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而且还不能和别人贴贴抱抱,不然容易传染。

刘耀文那会儿听到不能抱抱立马穿好鞋子,把宋亚轩逗得直笑,可他现在又没穿鞋,宋亚轩还会和他抱抱吗?

“不是哥哥,我就是太着急了,忘记穿了,我现在就回房间穿,你等我一下。”

宋亚轩拉住要往外跑的人,让他坐回去,“你再跑回去脚不就更冷了,你坐着吧,穿我的。”

“可是哥哥的脚好小啊。”

“……”

宋亚轩有些噎住。

刘耀文倒是饶有兴趣地伸着自己的脚在宋亚轩旁边对比起来,发现宋亚轩好瘦好瘦,脚上露出长长的骨头和关节,还很白,像从未晒过太阳,干净又纯洁。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小动物天性对主人喜欢撒娇,刘耀文看着看着就从沙发上下来,坐在地板上抱着宋亚轩的小腿,尾巴讨好地抚着他的腿,抬头看着宋亚轩一脸天真。

“哥哥,能再抱一下吗?”

宋亚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觉得刘耀文是单纯的,所以能做出这种动作,这样是放在商场上有人对他做出这种举动,很难不认为是有人送来讨好他的,因为他见过很多,也很唾弃。

但刘耀文这么对他,让宋亚轩有一种……还挺受用的感觉,像养了只眼里只有自己的小宠物。

宋亚轩蹲下,把他抱着自己的手扯开,想拉着他站起来给个拥抱,没想这只狐狸还挺重的,宋亚轩把他拉起来后被他狠狠一抱,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刘耀文却还不知收敛力度。

于是被推着,两人都摔倒后面的床上,宋亚轩闷哼一声,身上跟躺了个大暖炉似的,又热又重,他都快喘不过气了,推着刘耀文的肩膀。

“阿文乖,起来,你太重了。”

“不起。”刘耀文想起那个梦,哥哥就像梦里那只蓝色狐狸一样暖暖的,抱得舒服,根本不舍得撒手,“再抱一会儿。”

“不是……你这样子,哥哥没办法呼吸了。”

“啊,哦。”

刘耀文有些失望,手撑着宋亚轩身体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就这么安静地看宋亚轩喘着气,等着他呼吸顺畅过来。

然后再小心翼翼开口,“哥哥,我能继续抱了吗?”

宋亚轩被他的真挚和单纯打败了,推着他的躺到旁边,拉了条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和他侧身相对,揉着他橘色的大耳朵。

刘耀文很少被人揉脑袋,那都是表现得好的小狐狸才有的待遇,他曾经嘴硬着不屑于这么幼稚的举动,可当宋亚轩温热的掌心揉着他的脑袋时,细细的骨节触碰着他的耳朵时,他觉得整个身体都要起一身的疙瘩,体内的血液流通得更加畅快,原来被人这样宠爱地对待,会这般舒服。

他不禁主动去蹭宋亚轩的掌心,蜷着身体靠得更近,眼神依赖地盯着宋亚轩。

“哥哥,你喜欢我吗?”

刘耀文问得很直白,跟人类世界不同,喜欢就是想要无距离相贴,根本不会考虑是否门当户对,或者是拧巴地不敢开口正视情感。

宋亚轩适应了人的交流方式,倒是被刘耀文问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也还不过24小时。

“嗯……怎么说呢?”

“不喜欢吗?”刘耀文脑子里,喜欢是直说,犹豫才是想办法要拒绝。

宋亚轩受不了他这副及其受伤的表情,立马又替他揉了揉脑袋,“不是,挺喜欢你的,你很乖。”

可当他靠近那只狐狸,把大衣盖在狐狸身上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狐狸在大衣下变成了人的形态,是一个小男孩,只留下了耳朵和尾巴没有消失。

收留他吧。

心里的声音大声地呐喊着。

男孩应该是昏迷了,嘴唇和脸色都苍白,宋亚轩把手探到他的鼻尖,还有温热的气息,于是蹲下身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背到身上。

这只狐狸有些重,宋亚轩背回家的时候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又强撑着精神喂了男孩热水,抱他捂热了身体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哥哥,你为什么愿意收留我?”

刘耀文的声音打断了宋亚轩飞飘的思绪,因为体型有些大,本想缩进哥哥的怀里却不得逞的刘耀文,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哥哥抱进自己的怀里。

“以后再告诉你。”宋亚轩说。

刘耀文轻轻地哦了声。

“哥哥,我其实是只狐狸哦,只是我还没学会收耳朵和尾巴,你不害怕我吗?”生怕宋亚轩下一秒说害怕,刘耀文又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不伤害人的!”

“知道,我不怕狐狸,而且你不收起耳朵和尾巴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宋亚轩掐了掐他脸颊上的一点婴儿肉,感叹这只狐狸身上怎么哪哪都好摸。

“哦哦。”刘耀文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警惕地纠结着,“那我……嗯,哥哥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我可以……虽然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怎么说?”

“就是吧……”刘耀文想起在狐届里那些老师和前辈是怎么骂自己,一事无成和不成大器,让他在此刻自卑到极致。

“没关系的。”宋亚轩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大概地猜测得到,手搭在他的腰上,去拨弄他的大尾巴,“不会的慢慢学就可以了,哥哥以前……也是个废物来着。”

“不是!你不是废物!”

刘耀文突然大声地反驳,短暂的相处就让他认定了眼前的人,谁都不能贬低,也包括他自己。

宋亚轩笑了笑,放在他尾巴上的手捏了捏。

“好,我不是,那阿文也不是。”

03.

两人的相处异常的和谐,若是不讲,其实根本看不出他们只是刚相识不久的人,反倒像是渡过七年之痒的情侣了。

是的,宋亚轩教会了刘耀文用手机。

他告诉刘耀文,如果想他的话,随时可以打给他,一开始刘耀文是不会打的,总是害怕自己打扰到宋亚轩。

但他会时刻注意着手机,只要哥哥的名字显示出来,刘耀文一秒接起,盘着腿,尾巴和耳朵都乖乖竖起,对着话筒元起地喊一句哥哥。

宋亚轩心化只要一秒。

“你在家干什么?我给你叫的外卖你吃了吗?”

“我在哥哥的床上躺着,好香啊!”刘耀文尾巴都要晃晃,勾着宋亚轩的枕头抱在怀里,“外卖吃啦,我有戴帽子和穿大衣开门,把耳朵和尾巴都藏得好好的。”

“阿文很棒。”

宋亚轩夸完人,听筒里就听到一声傻笑,面前似乎浮现了刘耀文耳朵颤抖尾巴翘起的画面,手掌痒痒的,好想揉揉他的头。

“阿文,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嗯……有点,但我可以忍。”刘耀文最近在努力回忆起在狐届里那些狐狸的做法,尽量乖一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就好啦。”

“那阿文想出门吗?陪我上班好不好?我教你赚钱。”

“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宋亚轩手上的项目刚收完尾,公司上下都在阻止庆功,带薪放假的放假,组织企业旅游的旅游,这段日子闲得不行,按理宋亚轩也该跟着活动活动的,可家里刚捡了只狐狸,那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宋亚轩觉得自己走不开。

正好公司也没什么人,让他过来,两人都能解解闷。

宋亚轩不放心让他自己打车过来,开了车特地回家接人,打开门他呼吸都停住了。

刘耀文……这是在干嘛?

“你……你穿我的衣服?”

刘耀文在客厅里懵了一下抬头,认真点头,身上穿着宋亚轩的衬衣和西裤,也不知道从衣柜里的哪个角落翻出来几条衬衫夹,用也不会用,绕着衬衫绑在肩膀和腰上。

看上去……很不正经。

“我想着要去你的公司,要穿得正式一点。”

“但你这么穿……”宋亚轩真是欲言又止,但转念一想刘耀文还小,哪里懂这些,“把衣服换下来吧,穿得宽松一点,舒服一点就好。”

“为什么?”

宋亚轩不自然地清嗓,眼神不太敢在刘耀文身上多停留,之前没仔细看,这么一穿肩宽腰窄腿长的优点全部暴露着,头上还长着耳朵,屁股还有条软乎乎的尾巴,这要是走出去要不被当成角色扮演,他宋亚轩名字倒过来写。

犯罪啊犯罪。

“没有为什么,你快换吧。”

“行吧。”

刘耀文乖顺地答应,可是动作却不是往房间里,而是晃着他的尾巴接近宋亚轩,朝他张开手。

要抱。

宋亚轩每一次从外面回到家刘耀文都要朝他张开双手讨拥抱,他听过刘耀文委屈地诉说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类世界,知道他算是被遗弃的小孩,求拥抱只是在寻求安全感。

平时他绝对会毫不犹豫丢掉公文包和文件拥抱他,可是今天太瑟了,他总是不可避免想到一些不纯洁的东西。

久等的刘耀文无辜地又喊了一句。

投降了,投降了。

宋亚轩的挣扎在刘耀文面前显得无谓,走进两步抱他,被刘耀文自然而然搂在怀里,那活泼的耳朵和尾巴照旧蹭着他的脖子和小腿,拥抱的力度也是一如往常让他没办法呼吸。

今天更甚的是,呼吸不畅仿佛还多了一个刘耀文,他比宋亚轩微微高出几公分的身子蜷着,嘴唇贴在宋亚轩的肩膀上,让宋亚轩隔着厚厚的西装都能清晰感受他在搞小动作。

这只狐狸,是不是想咬人啊?

“阿文,抱好了吗?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吧。”

“还没好。”

宋亚轩吞了吞口水,“那还要抱多久?”

“十分钟吧。”

宋亚轩若有其事抬表给他记时,在十一分钟后拍拍他的尾巴,“十分钟过了哦。”

“没有。”

好吧,那就再抱一个十分钟。

宋亚轩觉得他的纵容都用在刘耀文身上,要是公司里的人见到他这样都还不知道怎么想。

可这十分钟不太对劲,宋亚轩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狐狸越来越热了,虽然本来他就是体温高的动物,但此刻未免太过分,宋亚轩被烫得缩了缩脖子,偏开头躲他,可是这举动让刘耀文不可置信地抬头。

眼里溢出的被遗弃感深深刺在宋亚轩的道德线上。

“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

“可亚轩刚刚躲开了。”

狐狸突然不喊哥哥,宋亚轩却被这一句亚轩叫得脚底一软,险些没有站住,体内里一种久违的躁动被挑起。

刘耀文扶稳他,轻轻往上提溜了一下,把整个人都抱起,清晰地看到宋亚轩的眸子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蓝色。

蓝狐狸,宋亚轩像极了他梦中的蓝狐狸。

但他又觉得,宋亚轩比那只蓝色狐狸还要漂亮精致,忍不住要凑近,他有些想亲哥哥了,不止是拥抱,亲吻想过很多次,却在此刻迸发得激烈,他归咎于是哥哥终于愿意带他出门了,像是他们之间迈进了某层关系,他不仅是哥哥的宠物了。

平日要个拥抱都会询问的乖狐狸,在亲吻上却不再问,把宋亚轩抱到沙发上,吻落在他的鼻尖,观察不到宋亚轩脸上有拒绝的情绪,兴奋全点燃。

“哥哥……亚轩……”

刘耀文贴上去,比宋亚轩哄他用的果冻要软好多,不是水果味精,是若即若离传来的香气,他觉得要崩溃,却还要记着两手撑在哥哥的两侧,害怕压着哥哥了。

所以衣服没有换成,宋亚轩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刘耀文还小,或许根本没见过除了他的其他人,自己把他带到自己领土里,就不应该继续过分,还要拉着他在进入更深的深渊。

可是这些理性在刘耀文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呢喃着好几遍好喜欢哥哥里慢慢崩塌。

谁又能拒绝一直衬衫绑带的狐狸男呢?

宋亚轩自认不是圣人,刘耀文穿着这么情瑟的衣服裹着自己,是他主动的,是他不懂事的,那不怪自己的。

“阿文,要继续的话,以后只能是哥哥的了。”

最后的理智大概就是提醒刘耀文他们是在做什么。

十八岁的孩子,虽不成熟但也脱离了孩童的稚嫩,这件事他相信刘耀文能懂,只是这声提醒而下,带来的是更激烈的风暴。

脱离衣服的反而是宋亚轩。

白色泡沫如击剑穿透身体,盔甲散落一地,宋亚轩察觉到这辈子从未触碰过的边界,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要踩空,要被碾碎,痛苦和沉沦的呼喊找不来支点,干脆放弃,他扶着刘耀文试图找回一点思绪。

嘴里却被堵上。

是一颗哨子。

那是很久之前宋亚轩替朋友养一只狗时,遗留在家里的玩具,前几天被刘耀文不知道在家里哪个角落找出来,那是刘耀文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生气的情绪。

原因是怕那只曾经在这个家里住过的狗,会抢了他在宋亚轩心里的位置,即便宋亚轩安慰了很久,刘耀文还是耿耿于怀。

宋亚轩想把那哨子扔了表忠心,却被刘耀文藏着,洗干净后时不时拿出来吹着玩。

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在这种事的时候出现。

宋亚轩想吐掉哨子,却发现刘耀文固执地让自己咬着,研磨得他深入痛苦边缘。

“阿文,哨子拿开。”

宋亚轩含糊不清,可刘耀文置若罔闻。

潮声依旧,伴随着尖锐的哨声,刘耀文动一次,宋亚轩吹响一次哨子。

在两人都失去精力的一刻,橘黄色的狐狸尾巴包裹着两人,却在橘黄色的空隙里,显露出深蓝色的毛发,触感是相似的。

刘耀文想,那也是尾巴吗?蓝色的尾巴……

04.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宋亚轩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客厅,意识回温,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越界的事,他迫切地起身去寻找那只狐狸的身影。

却在起身的时候摔了一跤,因为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宋亚轩低声痛呼,偏过头寻找摔跤的根源。

是那久违的蓝尾。

心里的鼓刹那间打得巨响,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耳朵也显现出来了。

不可能的……

他在人类世界这么多年,早就克服了形态的变化困难,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回狐狸的了,他明明把自己的身体控制得很好的了……他明明已经成为百分之九十的人类的了……

刘耀文的呼声吓了宋亚轩一跳。

宋亚轩破天荒没有答应刘耀文,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慌张爬满了全身,他用尾巴把自己包裹在蓝色的空间里,忍不住颤抖,自欺欺人地想,刘耀文没看到他,他还是刘耀文在人类世界的哥哥。

可事与愿违的,刘耀文在他面前蹲下了,又拉开了他的蓝色尾巴,像无数次自己抱着他安慰他的时候抱起了自己。

宋亚轩一片迷茫,又藏着恐惧。

怕刘耀文觉得自己欺骗了他,更怕同样是狐狸的刘耀文不会喜欢一只狐狸。

狐届的,不都是想要一个人类伴侣吗?

“哥哥不理我。”可刘耀文反倒是委屈上,低头在宋亚轩躲避的眼睛上亲吻,“蓝色的哥哥,好漂亮啊。”

“阿文,我不是……”

宋亚轩欲言又止,这该从哪解释呢。

“没事,反正你是我的了,哥哥。”刘耀文并不在乎宋亚轩该怎么解释他也拥有同样的尾巴,“或者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认账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骗了你。”

他并不是善心泛滥,而是看到那只在雪夜里可怜的狐狸想到了自己,八年前成年之时自己也是这样义无反顾闯到这个世界里,尝试过那样的无助,橘色的狐狸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就是单纯的,想让他没那么冷。

可宋亚轩根本不知道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他是什么身份根本已经不重要。

在刘耀文眼里,宋亚轩是在雪地里的火花,给他的不仅是一处能够活下去的温暖,还有曾在狐妖界里遥不可及的偏爱,他可以是自由的,他可以是骄傲的,做任何都会有个亲爱的哥哥揉他的脑袋,告诉他他很棒。

“阿文,我是狐狸呀,和你一样是狐狸。”

“那很巧,老人家说是有缘。”

宋亚轩心里似乎放下一颗石头,却还是摇摇头。

“我和你一样,也是从狐妖里跑出来的,不会谄媚,不会讨好,有点笨,还记得和你说过的吗?哥哥也是一个废物,不过哥哥其实没有你勇敢,你是因为不想而逃出来,哥哥是因为太笨被淘汰出来的。”

想起年少的事,宋亚轩总藏不住暗淡的情绪。

还是会难过呢。

“不许说!”刘耀文却比宋亚轩的情绪要更高涨,“我不喜欢,哥哥,我不喜欢。”

刘耀文把身上白花花的人抱回沙发上压着,橘红色的尾巴和蓝色的尾巴缠绕在一起,摩擦得温度颇高,笨拙又鲁莽地低下头,在嘴角的地方磕出一个小伤口,铁锈味的血渍蔓延在鼻尖。

“对不起……我不起故意的……”

刘耀文慌乱地道歉。

“我只是不喜欢你骂自己。”

宋亚轩还是那样温柔看他,按着他脑袋揉了一会儿,拉到嘴边咬了一个差不多的伤口,有把血吻掉。

“扯平了。”该安慰还是要安慰,“所以你不用自卑哦阿文,你在我眼里,已经很棒很棒了。”

刘耀文闻言把头埋进了宋亚轩的脖颈里,沉默不语了,可宋亚轩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心疼自己,像小动物似的湿湿凉凉的舔,抚平主人的心。

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宋亚轩又是感动又是更多地内疚了,这么好的小狐狸,不应该被他骗得团团转。

于是手又握着他的尾巴扯了扯,让他先放开自己。

“哥哥还有事没有和你说。”

刘耀文很乖地点头,满脸就写着哥哥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哥哥骗我什么,我都会原谅。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在你昏迷的时候做梦,梦的内容是因为我在喂你的水里用了药,希望你没醒来或是醒来都只能看到我,想让你依赖我,原因无他,是我孤独,所以遇见同样逃跑出来的你,只想自私的留下来取暖。”

“阿文,哥哥不是你想的善良,但哥哥不想骗你了,你问我为什么愿意收留你,问我为什么不惊讶你有耳朵和尾巴,都是因为哥哥也是狐狸,是天生狡猾又不讨喜的狐狸,想要固执把你圈在身边,包括昨天,哥哥应该推开你的,但是……”

接下来的话都不用多说,宋亚轩偏过头,甚至不敢去看刘耀文的表情,害怕是失望和厌恶。

可他还是意料之外地被他的阿文抱住,无异于他每一次向自己讨要的拥抱,总是那样温热和富满安全感。

“谢谢你,哥哥。”

没有失望,没有厌恶。

刘耀文有的只是一句谢谢,身体滑下,在宋亚轩心脏的位置留下一吻,在蹭着身子和宋亚轩对视。

“谢谢哥哥对我耍心机,阿文真的很喜欢你。”

刘耀文下巴靠在宋亚轩的身上,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弧度,狐狸本质,不都是这样吗。

他也不是真的单纯。

哨子和西装,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耳朵和尾巴,他也学会了隐藏。

可要装啊,或许哥哥会喜欢,那就要让哥哥真的属于他了。

有彩蛋.

?全文3K+一发完

?涩情律师×纯情作家

?同居婚后生活

桌面的台灯陆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从窗外渐红的夕阳到彻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亮度的偌大房间仅靠一盏台灯堪堪照明。

宋亚轩终于停了笔,纸上已密密麻麻记满了灵感要素。

桌角的那杯茶已经见了底,茶包被泡得发黄,是微苦的茉莉花香,最后一口一定是最醇郁的味道。

宋亚轩起身,盯久了灯光的眼睛一瞬间有些眩晕,他摸索着前进,打开房间头顶的大灯。

光亮突然遍布。

没关紧的窗户灌进晚风,不凉,倒令人心旷神怡,宋亚轩活动了下四肢脊背,凝神观赏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

他收拾好险些被风吹散的纸张,将它们整理进了文件夹。

桌上的钢笔快写到了没墨,字迹逐渐浅淡,最后收尾时只有淡淡墨迹的痕。

宋亚轩是个作家,长年窝在家里,喝茶,看书,写作是他每日的生活轨迹。

将双手洗净,客厅的白炽灯被宋亚轩换成了浅黄的暖调色,他觉得这样较为温馨,有家的温度。

是的,是家,他与先生的家。

不算惊艳,但也能吃。

他只会家常菜,如普通的番茄炒蛋或者青椒肉丝。

水开将西兰花放入去煮,宋亚轩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八点,应该快了。

他不自觉加快了速度,那碗调好的酱汁淋上清煮的西兰花,瓷盘摆上煎好的牛排,并不是很成功,有一角都黑焦。

指纹开锁声让他竖耳静听。

那带有夜晚凉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宋亚轩匆匆洗净手,从厨房内小跑而出,他手臂一展,扑入刘耀文的怀抱。

“欢迎回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晚的门口都会有欢喜迎上前的身影,还有那柔软温热的怀抱。

刘耀文垂头,微凉双唇吻上他心心念念的甜蜜小嘴。

一个吻,绵长又炙热,夺取宋亚轩多数的呼吸,抓着他外套的手指愈发用力收紧,他想躲,却被刘耀文拦腰扣住,一个用劲儿实打实融入他的怀。

“我很想你。”

他研磨着宋亚轩的耳垂说话,湿哒哒的吻又落入他光滑的肩颈皮肤。

明明已经结婚了近两年,宋亚轩还是总能被他撩拨得脸红心跳。

“好了。”

他双手抵在他胸膛前,嗔怪轻推。

“快洗手吃饭。”

餐桌的汤冒着缕缕白烟,牛排的香气缠绕鼻尖,刘耀文入座,看着那被煎糊的肉时也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了。

“今天工作累吗?”

宋亚轩捕捉到他眼底不易察觉的疲惫青丝,一碗热汤推到刘耀文跟前。

他摇摇头,眼眸带笑。

“不累,就是最近没睡好。”

眉头忽而一皱,宋亚轩拿筷子的手停住,他真的陷入认真思考,细想着刘耀文近几日的睡眠质量。

“是我夜里太闹腾了吗?”

宋亚轩夜里睡得沉,经常无梦一觉到天亮,他不确定熟睡中是否会不老实的翻滚转身。

那双深邃眸子,笑意愈发明显,刘耀文视线灼热,扫过宋亚轩粉红的耳尖,锁骨,凹陷肩颈。

他勾勾唇,想起凌晨时他艳丽婉转,眼角带泪//求饶的模样。

那喘//息声线,起伏悦耳。

刘耀文呼吸减重,瞳孔眸光暗沉,他视线移向那认真思索时抿紧的红嫩双唇,水光灿灿,是清甜的茉莉花香。

又忽而想起,这张小嘴,艰难的…

他嘴角笑容渐深,紧盯精致小脸。

“是宝宝太诱人了,每晚我都把持不住…”

刘耀文荤话张嘴就来。

“总要奋斗到大半夜。”

所以就会睡不好。

他握着筷子,一本正经的坐着,脸不红心不跳,开口抖出满脑子的h料。

一包纸砸向他的肩头,不轻不重,掉落在刘耀文的双腿。

宋亚轩涨好了脸,些许是恼羞的,他咬咬牙,拳头握紧在空气中挥了几下,杏眼瞪得老大。

“闭嘴!吃你的饭!”

俨然像一只被调戏过后害羞到炸毛的小猫。

刘耀文低低失笑,却还是听话的止住了话题,毕竟小作家生气了是真难哄,可能还得一个星期不许上床。

他仰头喝了口冰水,狭细眼睑意味深长的微眯。

这骂他的话,好像在弄疼或承受不住力度时,更加软绵绵。

入夜,城市寂静。

鸣笛声变少,窗外车流减弱,时针指向十一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刘耀文28岁的生日。

宋亚轩趁男人洗澡时点燃了烛光,花瓣从门口延伸至客厅沙发,一个精美的奶油蛋糕,赫然摆放在茶几上。

两杯香槟,烘托出暧昧暖情的气氛。

宋亚轩立于落地窗前,手里捧着的盒子是给刘耀文的生日礼物

一条领带,蓝白色条纹,小巧思的是,顶部内侧还绣有二人名字缩写。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股股白烟混着热气袭出,刘耀文只裹了条长款睡袍,衬得身形高大挺拔。

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忽而眉眼轻挑。

一杯香槟递到他手中,弯弯的眸子被水气渲染得水光潋滟,宋亚轩歪头朝他笑,如兰气息似微风拂过。

“刘先生,喝一杯吗?”

抬手接过,高脚杯相碰,玻璃声悦耳清亮。

宋亚轩牵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二人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灯光璀璨的夜景。

他问,脑袋靠上刘耀文的肩膀。

“刘先生马上28了,这一年有什么遗憾吗?”

长臂一展搂住不盈一握的细腰,刘耀文垂头,背光处昏暗,他的眸光却熠熠生辉,犹如撞入了万丈星河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宋亚轩的额头。

他说,将人搂入温暖怀抱。

“没有遗憾,事业有成,娇妻在怀。”

宋亚轩咯咯笑倒在他胸口,身体大半重力倚靠在刘耀文身上。

黏黏糊糊,难舍难分。

一杯香槟快饮尽,宋亚轩双眸被酒精晕染上了迷离色彩,他勾勾眼,上挑的眼线波光婉转。

宋亚轩仰头,吻上那同样醉人的双唇。

水渍缠绕,银丝勾魂,窗外马如游龙,相拥的身影岁月静好。

“生日快乐。”

“刘先生。”

他吐气清暖,被吮得通红的嘴唇微张,颤抖长睫下的双眼涟漪荡漾。

那个长款礼物盒,被递到刘耀文跟前。

“生日礼物,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修长指尖扯开绑着蝴蝶结的丝绳,那条包装完好的领带被刘耀文小心翼翼捧在手中。

他看到了内侧的字母缩写。

“喜欢吗?”

宋亚轩站在他身侧,纯洁脸庞笑颜如花。

“很喜欢。”

他回答,手却在不自觉间扯掉那会划破皮肤的吊牌。

“今晚就可以用。”

宋亚轩诧异抬头,一时半会儿并未反应,他呆愣发问。

“你今晚要加班吗?”

男人点点头,高大的身躯猛然向前,他将宋亚轩抵在沙发角,手臂往后环绕,那条领结,毫无征兆的绑住了宋亚轩乱动的双手。

刘耀文气息如火,去亲//吻宋亚轩脖颈凸起的青筋。

他凑到柔软耳垂旁低语。

“不光要加班,可能还得通宵…”

宋亚轩被甩得发晕,被//迫仰头去看白茫一片的天花板,恼羞暗骂。

“刘耀文!你要干什么!”

他俯身趴上宋亚轩肩头,笑意深沉,动作鲁莽急促,一把扯开浴袍系带。

“给小作家提供灵感素材。”

彩蛋可解锁超甜小番外~!!

(一定要看!!有小涩涩!)

*温柔腹黑学霸文^叛逆炸毛校霸

*校园文/死对头变情人/6k甜甜甜

*旧文重发!!!

-谁对刘耀文旧情难忘?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书呆子。

01

“你快看,快看,那个帅哥就是宋亚轩!”

“那个不穿校服还戴黑色耳/钉的男生?他也太大胆了吧!”......

“那个不穿校服还戴黑色耳/钉的男生?他也太大胆了吧!”

“你确定,他会是刘耀文喜欢的那款儿?”

“……听说他是刘耀文的前男友诶。”

陈沐阳闻言脚步一顿,微微上扬的嘴角染上几分笑意,转过身轻声开口说道:“你们刚刚说宋亚轩是刘耀文前男友?”他的眼是笑着的,看上去温和阳光,很容易亲近人,所以女生们七嘴八舌地把八卦都告诉了他。

回到教室之后,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宋亚轩措不及防地被拍了一下肩膀,力道有些重,正好压在前几天打//架受伤的地方,宋亚轩“嘶”了一声,摘下耳塞,忿忿地瞪向来着。

“是你啊。”他身上快要炸起的毛在看到来者的脸时迅速平复了下去,“干嘛?”

“快说。”宋亚轩趴在课桌上,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有人说,你是刘耀文前男友!”陈沐阳说着,“还说得贼真,轩儿,你以前不会真的跟他谈过吧?”

“去//你的。”宋亚轩猛的坐起身来使劲锤了他一下,“瞎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和刘耀文那样的大学霸扯上关系,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还说你旧情难忘,想去把他追回来……”

宋亚轩顶了顶后槽牙,不屑之色从眉眼间显露出来:“最看不惯他那种书呆子了,谁会对你旧情难忘,不对,我哪来的旧情?”

不过这种谣言让他随意发酵下去也不好,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个版本的故事,宋亚轩皱了皱眉头,心烦意乱地撇过脸去看窗外,左手下意识地抚摸着一边耳朵上的黑色耳钉。

烦人。

02

午间休息时,宋亚轩刚和朋友吃完饭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小憩,耳边传来咚咚的敲窗声音,他的位置挨着窗户,被吵的睡不了觉,越发心烦意乱。宋亚轩抬起眼,看见是几个女生站在窗边。

“你是宋亚轩吗?”其中一个披肩发的矮个子女生笑着问。

“是。”宋亚轩疑惑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是来认识你一下而已。”几个女生神秘兮兮地笑,盯着他毫不顾及地看着,宋亚轩觉得奇怪,莫名地联想到上午陈沐阳讲的八卦,他转着笔,偏头看向她们,左耳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你们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你是刘……”女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堵住了嘴,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在当事人面前说漏嘴了,那群女生嘻笑着跑开了。

果然又是因为刘耀文那个家伙,看来必须得找个时机澄清一下了。

03

“一起打球去?”

宋亚轩正收拾着书包,他犹豫了一下,刚想摇头,陈沐阳又坏笑了一下说:“刘耀文也在。”

“走吧。”宋亚轩咬了咬牙,他正一腔怨气没处撒,那人正好撞qi//ang口上来了。

“不是,我说哥你这变脸可真快。”

“走了。”

宋亚轩拿起篮球,把书包随手扔在一边,小跑进篮球场后,他果然看见了正在打篮球的刘耀文,校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来,奔跑时无意一个动作,就能牵动场外一众女孩的心,不得不承认沉浸于运动之中的刘耀文,确实有令人动心的资本。

“那是那个经常逃课的宋亚轩?”刘耀文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身旁好友突然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他顺着好友的目光望过去,正好同宋亚轩对上了眼神。宋亚轩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尴尬地别过脸去。

这个点,宋亚轩怎么会过来打篮球?刘耀文有些出了神,差点丢了手上的一个球。宋亚轩几步走过来,微微扬起下巴,黑色耳钉衬着白皙肤色,使得他本有些叛逆的外表染上了几分温/软。刘耀文的目光捕捉到他黑色T恤的一角,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你怎么又不穿校服了。

“比个赛?”宋亚轩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平日里总坐在教室里刷题的大学霸,打球应该蛮菜的吧?他吃定了主意,要是这场刘耀文输了,就把那传得满天飞的谣言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处理烂摊子。

“行。”刘耀文答应的很爽快。

比赛开局宋亚轩占了优势,一连拿下好几分,刘耀文只进了一个球,却一点都不急,从容地微笑去挡宋亚轩,几乎快要贴在他身上了,宋亚轩看出来对方是让刘耀文来挡自己,事实证明这一招确实管用,眼前人一米八几的个子甚至还要比他高上两三公分,他想出其不意地突围,却总能被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拦住,场面一度焦灼起来。

场外围观的几个女生努力克制住尖叫,激动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你看你看,我就说他俩要破镜重圆吧!”

“救命,刘耀文眼神太温柔了吧。”

“宋亚轩明明也挺高啊,这个角度看上去像被抱住了一样,体型差一下子就出来了,谁懂……”

“我懂我懂,这次篮球赛还是宋亚轩挑起的,我就说他旧情难忘……”

太过贴近的距离,让宋亚轩有些不适应,刘耀文这样一直拦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弄/得他一点体验感都没有,宋亚轩抬起微微弯曲的腰,突然朝刘耀文笑了笑,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无奈。

“你难道要一直这样贴着我吗?”

啧,大意了。

宋亚轩狡黠地笑着,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想到刘耀文貌似也对自己有点想法,学霸爱上学渣?他笑了笑,有点意思,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比赛到了下半局,刘耀文运气爆棚,一连进了好几个球,迅速扭转局势,并且一直维持到了比赛结束。

宋亚轩抬手抹了把汗,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喝水的动作有些猛了,差点呛到自己。这下让刘耀文去澄清的计划实施不了了……他叹了口气,似乎是未曾想到自己会在篮球上输给对方。

“嗯,好。”刘耀文没什么反应,转身跟朋友一起走了。

是了,本该是这样的,宋亚轩想着,他和刘耀文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什么交集。

04

“你们知道吗?宋亚轩打篮球喜欢穿03号球衣,刘耀文经常穿30号,这是巧合吗?未免太巧了吧!”

“还有我前天早上,又看见刘耀文把宋亚轩逮住了,不是扣分,是让他把校服拉链拉好。”

“他俩真的余情未了吧,之前我还在食堂里看见宋亚轩坐在刘耀文背后吃饭,俩人背对背,氛围感直接拉满了好不好。”

“宋亚轩说他不是刘耀文前男友。”几个女生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不悦地回了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宋亚轩啊。”

宋亚轩本以为自己的澄清能起到一些效果,谁知几天过后,陈沐阳不知道又从哪里听的风言风语,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哥,她们承认你不是刘耀文前男友了。”

宋亚轩淡淡地点了个头,心想自己的澄清还是有用的。

“她们说你要当刘耀文现男友了。”

“……”宋亚轩本来是懒洋洋托着下巴的姿势,手一脱力,下巴差点磕到了桌子上。

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最开始,宋亚轩还澄清几句,后来他索性懒得为自己辩白,回归了自己的日常生活,还是该逃课逃课,该打/架打/架的。班主任几乎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知道他因为家境不好,生长环境差,才养成这般叛逆的性子。

05

其实宋亚轩逃课时也出现过一次意外,那天他刚把书包扔到外面,踩着石头爬上墙时,后面突然有人喊他名字。

“宋亚轩,危险!”

虽然知道他不是第一次翻墙,但真真切切看到时,刘耀文还是吃了一惊。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下身材略显单薄的少年,正努力翻越着,动作灵活,但有几分困难。听见他的呼喊声,宋亚轩跨坐在墙上,一条腿往外挪了过去,说:“好学生快回去上课吧。”然后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动作潇洒又自由。

戏耍了一回好学生,宋亚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本该去酒吧做半天的兼职,却在半路上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别再去找我妈的麻烦了。”宋亚轩盯着为首的那个男人慢慢攥紧的拳/头藏匿于身后,“我说过会尽快还上钱的。”

“尽快?你上个月也这么说的!”似乎是耐心耗尽,剃寸头的男人将嘴里咬着的烟头啪一下扔在地上,“结果还上的还不够利息。”

宋亚轩竭力忍让着,克制心头的怒意,刚结束变声期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上个月还了一万多,利息不是这么算的吧。”

宋亚轩后来才明白,同这种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那群人仿佛找到一处点火索,噼里啪啦地自燃了起来,几个一起冲上去,所幸宋亚轩架不是白打的,眼疾手快地应付着,找寻机会突出包围圈。拳/头、腿脚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本就未好全的身子又添新伤,衣服底下必定一片青色,宋亚轩此时已无暇顾及伤痛,只是蓄力准备逃跑。

刘耀文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他又气宋亚轩逃课到外面跟别人打//架,又心疼得不行,他走上前大喊:“别打了,我报警了。”他做好了要是那帮人不走就加入混//乱的准备。

还好,那些人环顾四周,又忿忿瞪了一眼宋亚轩,很快离开了。

06

宋亚轩拖着隐隐作痛的身体,擦了一下嘴角,扶着墙缓缓站起。“谢了。”他抬头看一眼刘耀文,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道了谢。只这一眼,却让刘耀文觉得自己仿佛从未看懂过他。

“我送你回去?”他跟上前一步,略显担心地说。

宋亚轩的背影僵了一下,拒绝的语言到了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只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跟着吧。”

宋家虽然空间小了点,但被勤劳的宋母收拾得干净整洁,刘耀文走进去时换了双拖鞋,和宋母打了声招呼,便被宋亚轩拉进房间。

身旁的人便因疼痛吸着气,便找出医药箱,从中取出了所需的物品,而后回头问:“上药会吗?”“会。”刘耀文点了点头,熟练地拿起药品,给宋亚轩背后受伤的地方处理,他白皙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块一块的青,甚至有的地方破了皮,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只能下意识地放柔动作,可尽管如此,宋亚轩还是不得不咬住下唇隐忍痛意。

“你怎么会和那群混/混在一起?”这个问题盘旋在他心头,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宋亚轩“嘶”了一声,低声回应:“他们是要债的,我爸喜欢赌,输了钱之后跑路了,这群人经常来找我和我妈要钱。”

刘耀文沉默了,他没想到宋亚轩还有这样的经历,家境优越的他无法感同身受,只能低头沉默,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完药宋亚轩才想起一个问题:“你逃课了?”

刘耀文摇摇头:“我和班主任请过假了。”

宋亚轩心里酸酸涨涨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在心底蔓延开来,他低着头,下意识抚摸上那颗小小的很有锐感的耳钉。

“你……”

“你的耳钉很适合你。”

宋亚轩本想说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但只堪堪吐出一个字,就被刘耀文没头没尾的一句夸赞挡了回去。他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揉捏着耳垂介绍耳钉的来历:“其实我是两年前打的耳洞,那时候我朋友新店开了,我去捧场,凑热闹打了个耳洞,还有点疼……这耳钉也是朋友送的,虽然款式简单了点。”宋亚轩的眼睛亮了几分,因为谈到了他平淡生活中的一点乐子而开心。

刘耀文看着他,宋亚轩难得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话音刚落,他下意识侧过脸去寻找刘耀文,不合时宜的想法在心头出现,要不坦白吧?

“刘耀文?”

“你知不知道有人在传我俩的谣言?”宋亚轩纠结着还是问了出来,他不大自然地搓了搓手,等待对面人的答复。

刘耀文的表情有几分疑惑,大概是不知情吧,宋亚轩叹了口气:“她们说,我是你前男友——还来找过我。”

刘耀文有些慌乱,脸颊不自知地染上了粉的同时,还试探着问:“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宋亚轩自然发现他脸和耳朵红的不自然,愈发肯定了心中隐隐约约的猜测。

“也没有,只是最开始有点吃惊。”

刘耀文干笑了两下,而后聊天时神情明显不自然了许多,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心思,其实宋亚轩心知肚明。

为他请假,为他犯险,这每一件事都已经超出了正常同学,普通朋友的界限。宋亚轩终于能确定——

刘耀文是真的喜欢他。

07

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宋亚轩身边的朋友惊讶于他居然不再逃学,甚至开始认真听课,更让人惊异的是,宋亚轩和刘耀文时不时一起吃饭了,女生之间的绯闻传得更厉害,什么“破镜重圆”“旧情复燃”之类的都有,不久之后,刘耀文到表白墙彻底澄清了这件事,并希望大家不要再传这种不实谣言,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下去。他只是不想因为绯闻,和宋亚轩连朋友都做不下去罢了。

到了周末,他提前十分钟抵达宋家,按下门铃之后却是宋母开的门。

“你是小刘?”

“阿姨,您好,我找亚轩,他不在吗?”

“亚轩去兼职了。”

“在哪?”

宋母为难地摇摇头:“轩儿这孩子兼职好几份,也不肯告诉我,偷偷出去干活,为了还债……”

“好吧阿姨,那我先走了。”

走出宋家后,刘耀文一个人走在狭窄的小巷子里,有些失落,又疑惑着宋亚轩去哪里打工了,他不由得猜测:难道宋亚轩以前逃课也是兼职去了?想到这,刘耀文抓紧了书包带子,抿着下唇加快了脚步,万一……宋亚轩再次碰到那群人,那覆盖在白皙皮肤上的伤痕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他闭了闭眼,想要找到宋亚轩的心情更加急迫。

他辗转几个地方都没有寻到宋亚轩,直到走到一家酒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刘耀文活了快十七年,还从未踏足这块领域,家长在耳边劝诫着,叮嘱着不准去那种地方,这还是刘耀文第一次如此越界,眼前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让他感到阵阵眩晕,大抵是因为酒吧昏暗而又不时闪烁的灯光吧,他眯了眯眼。

因着一张过于出众的脸和肩宽腿长、比例优秀的身材,很快就有女人贴过来邀他共饮一杯,还有人要他的联络方式,都被刘耀文摇头拒绝了,他从嘈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吧台边,询问宋亚轩在不在这里打工。

“你是他哥?”吧台边的小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刘耀文一时语塞,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来存放自己过度的关心,是了,他只是一个同学,再进一步,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不是,我是他……朋友。”

“他在那边,你往右看看。”

刘耀文转过头去,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身影,宋亚轩穿着工作的服装,单脚点地坐在那调酒,他是个初学者,但学习能力很强,已经会调些简单的酒了。

“一杯玛格丽特。”

宋亚轩抬起头,正对上刘耀文一双温柔眼,他笑了笑,没有问他怎么找过来的,只是摇头:“未成年,不能饮酒。”

刘耀文料想到了他的回答,又说:“那就……一杯可乐吧。”

“我请你的。”宋亚轩直接拿出一罐可乐推给了他。

刘耀文咬着吸管,盯着宋亚轩调酒的姿势看。宋亚轩也不恼,两人就这么不说话,呆了半个多小时。

仿佛什么言语都在沉默中说尽了。少年的小心思,彼此都已心知肚明了。

藏不住的。

喜欢的心思。

“可是这样的话,我就欠你一杯可乐了诶——”

“那你介不介意,用一个w//en来还?”

刘耀文微微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凑近,睫毛紧张得眨个不停,对方却在离他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逗你的。”

刘耀文突然顿住,耳朵羞红得说不出话来。他又觉得自己似乎输在了哪里,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宋亚轩的手腕,把人扯了过来,

“嗯?”宋亚轩微微上扬语调,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你。”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抛下一切顾忌,轻轻w//e//n上了宋亚轩。

我的心,也当作利息还你。

08

确定关系是件顺其自然的事情,就在大家已经忘记了之前传他俩是前男友的事时,宋亚轩同学突然在表白墙上发了一句:

【不信谣不传谣,再次澄清一下,我不是刘耀文前男友。

我是他,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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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全文9k+

距离婚礼还有十一个小时。

第五个。

当酒保推来一杯蓝色鸡尾酒时,宋亚轩在心中默念。

酒保说这杯酒来自三点钟方向的那位金框眼镜先生,宋亚轩循着............

酒保说这杯酒来自三点钟方向的那位金框眼镜先生,宋亚轩循着手势看过去,对上那人的目光,懒散地勾起嘴角,把酒杯推远了。

他非常清楚这杯蓝色夏威夷代表着什么意思,这是对于一夜情的邀约。他可不想在婚礼的前一晚和一个陌生男人来上一发,尽管这场婚姻并不是他自愿。

邀请被拒绝,男人遗憾地耸了耸肩,寻找下一个目标。

“即使要结婚了也魅力不减?”好友贺峻霖靠了过来,在宋亚轩的身旁坐下,他的语气揶揄,“据我的不完全统计,三个晚上共有十八位男士女士对你发出邀约,全被你拒绝了。所以这单身派对的意义在哪?”

“是十九位。”宋亚轩笑着反驳。

贺峻霖递给他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宋亚轩选择将其忽视,继续道:“我没有都拒绝,你看我的嘴唇——”

说着,伸出手指碰了碰下嘴唇的破皮处,“半个小时前有位帅哥邀请我跳舞,然后我们接吻了。”

“怎么样?”贺峻霖凑近看了一眼那红肿的嘴唇,问。

“疼,疼死了。又咬又啃,跟条疯狗似的。”宋亚轩皱起了眉头,“所以为了防止在婚礼前出现更多的伤口,我决定拒绝所有肢体接触,仅靠眼神交流。”

贺峻霖再一次递给他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

“十点方向,舞池边缘,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我们正在对视。”宋亚轩也再一次忽视了好友的反应,自顾自地展开了他的计划。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兴奋,“他离我好远,但我确定我们在用眼神调情!”

贺峻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强压下丢掉好友走人的冲动,跟着看了过去,很快就锁定了那个男人。看不清五官,但他的视线确实正一动不动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

宋亚轩贪婪地迎着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他正在用眼神扒光我的衣服,宋亚轩失魂似的想。

这个男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明天的婚礼能取消吗?或者延迟几天?”

该死的婚礼!

苦等了三个晚上终于有所收获,却被这场婚礼绊住了脚步,宋亚轩不由得心生怨恨。当初大哥把联姻的任务推到自己身上时,宋亚轩都不曾感到不满,因为他认为这名存实亡的婚姻无法将自己禁锢。然而此刻,宋亚轩想做的只有将它摆脱。

宋亚轩指了指男人,坦然自若地说道:“和他上床。”

他的语气变得游刃有余,他自信没人会在这样的场合拒绝自己,更遑论方才的眼神缠绵并不是臆想,这个男人不可能对自己没有兴趣。但他还是礼貌性地对着男人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这没什么,”男人打断了宋亚轩的话,“上床而已。”

这是男人的第一次说话,低沉平静,但不知为何宋亚轩觉得自己听出了愤怒的情绪,而这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性感,极为迅猛地将宋亚轩点燃。

于是宋亚轩迫不及待地从卡座站起,想要去拽男人的手腕却被躲开:“但不是现在,要等我们的婚礼之后。”

“......我们的?”宋亚轩愣住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贺峻霖想起来了。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听着男人对着宋亚轩做自我介绍。

“嗯,我们的。”男人微微颔首,“我是刘耀文。”

宋亚轩落荒而逃。

这简直是场世界末日般的灾难——婚礼前夕,把自己的未婚夫当成陌生男人,并对他发出了关于性的邀约——宋亚轩羞愤得想要一头撞死。

一夜未眠,再见到刘耀文是在婚礼现场。宋亚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听着司仪讲着场面话,把一句“我愿意”说得毫无灵魂,又如行尸走肉般与刘耀文交换了戒指。

“现在两位新人可以亲吻对方了。”司仪如是说道。

宋亚轩猛地抬头,撞进了刘耀文的视线。刘耀文穿着黑西装别着银绿色的胸针,不算长的刘海向上梳起露出了额头,锋利的眉眼好像有着无形的压迫力,而那淡粉的薄唇又是该死的性感。宋亚轩忍不住吞咽口水。

和昨晚的眼神调情不同,宋亚轩在刘耀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陌生的东西。好像是被强烈克制着的占有欲,宋亚轩不确定地探究着又在下一秒自我否定,刘耀文没道理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他猜不透刘耀文的态度,于是身子微微向前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要不....借位?”

“昨天还要和我上床,今天就连接吻都不愿意了?”

嘴巴无限贴近耳朵,吐出的气息洒在耳廓上,宋亚轩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身子:“就当昨晚的事没——”

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吧。宋亚轩本来想这么说。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刘耀文就伸手用指腹在宋亚轩下唇的破皮处轻轻按了按:“怎么搞的?”

“....被狗咬的。”

“我怎么不知道酒吧里还可以带狗?”

宋亚轩想自己没有看错,刘耀文在挑起自己的下巴吻上来的那一刻眼神是如此的危险难测,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唇齿交融并没有到来,刘耀文在宋亚轩的伤口处用力地咬了一下,像报复又像惩戒。

宋亚轩吃痛地嘶了一声,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两只眼睛圆圆地瞪视着罪魁祸首,可刘耀文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宋亚轩决定一天不和刘耀文说话。

可刚到了晚上宋亚轩就自我妥协了。两个人搬进了专门购置的新房,宋亚轩气呼呼地把行李拖到主卧,然后泄愤式的甩上了门,把刘耀文隔绝在了门外。

晚上十点,主卧的门被打开,宋亚轩从门缝里探出了一颗脑袋。此刻的他没有穿着睡衣,而是披着一件他钟爱的机车皮衣外套,配着一条破洞牛仔,犹豫再三敲响了客卧的门。

“什么事?”

刘耀文打开门,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宋亚轩的装扮被他尽收眼底,眼神不自觉地按了按。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门被敲响的前一秒大概还在处理工作。镜框是银边的,白日里梳起的刘海此刻乖顺着散落着,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意味。

宋亚轩没出息地眼神飘忽:“那个,我可以去酒吧吗?”

刘耀文点了点头:“你想去就去。”

“......真的?”

宋亚轩显然没料到刘耀文会是这个反应,几乎可以用漠不关心来形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是莫名的恼怒,他们已经结婚了,刘耀文凭什么表现得如此不痛不痒。

“可能是因为他对你不感兴趣。”

酒吧里,贺峻霖听了宋亚轩忿忿的抱怨,事不关己地火上浇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就像个自怨自艾的怨妇?”

“滚!”宋亚轩恶狠狠道,“昨晚我们差点就上床了!”

“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你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说好听点是放得开,说难听点——就是不守夫道。”

宋亚轩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贺峻霖说得对。婚礼上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一声不吭地去了客卧,对自己在新婚第一夜的酒吧猎艳毫无异议,这些怎么看都是刘耀文对自己失望了的表现。

联姻而已,有必要吗。宋亚轩咬牙切齿地想。就在这时一杯酒递了过来,一个打扮得体的男人绅士有礼貌地对着宋亚轩发出了共饮的邀请。

宋亚轩看向酒杯的主人,长得不赖,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宋亚轩突然想起了出门前刘耀文的那张禁欲十足的脸,顿觉索然无趣。

他委婉地拒绝了。

“怎么,这是打算金盆洗手了?”贺峻霖揶揄道。

“滚!”宋亚轩再一次骂出声。他闭了闭眼睛,脑袋里是挥之不去的刘耀文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胃里像是有蝴蝶在飞。

之后的每一个夜晚,宋亚轩始终都是雷打不动地决定出门,心情复杂地得到刘耀文满不在乎的回应,然后毫无心情地在酒吧空坐一整晚。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和温水煮青蛙的结合,宋亚轩年纪小又没什么心眼,这并不算高明的招数用来对付他刚刚正好。

刘耀文愣了片刻,回应说“好”。

他来到酒吧把宋亚轩捞回了家,宋亚轩全程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刘耀文身上,火热的身体毫无意识地贴紧,不安分的手脚到处触碰,刘耀文很快就起了反应。

他阴沉着脸色,低头在宋亚轩浸了酒精的樱桃红嘴唇上重重吸吮,随后克制着离开。宋亚轩享受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仰起脸半睁着眼睛看向刘耀文,水雾朦胧,没有焦点。他的手轻轻拂过刘耀文刚长出了一点的青色胡茬,诱人的嘴唇一张一合:“你真好看......”

“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耀文啊。”宋亚轩不满地嘟囔,仿佛在责怪刘耀文问了个如此愚蠢的问题,后又补了句,“我老公。”

刘耀文一言不发地把宋亚轩抱进了主卧,又把他扔在了床上,还没等宋亚轩有所反应,刘耀文就鞋也未脱地欺身压了上去。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床铺上,另一只手理了理宋亚轩凌乱的发丝,宋亚轩的眼睛不再被遮挡,两束视线直直地撞在了一起。宋亚轩抬头亲了亲刘耀文的嘴巴,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刘耀文却撤离了。他在宋亚轩失望地注视下面不改色地关上了房门:“早点睡。”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醒来后,有关于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他的愧疚感在记起刘耀文没有怨言地把自己带回了家以及不曾趁人之危时达到了顶峰。

他的确很想和刘耀文上床,从结婚前一晚至今,这个念头就没变过。但这是不一样的,一夜情不用考虑以后,但他和刘耀文已经结婚,上床关乎着责任和未来,宋亚轩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准备。

他没把这些说出口,但是刘耀文好像懂。

于是他再一次敲响了客卧的门,刘耀文意外地还没有去公司。他似乎一夜没有休息,眼睛里有不太明显的红血丝,看上去很疲惫。

“....工作很忙吗?”宋亚轩踌躇着问。

“嗯。”刘耀文点了点头,“出了点问题。”

“昨晚....谢谢你。”

“这没什么。”

刘耀文的语气依旧冷淡,云淡风轻地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宋亚轩的心底腾起了一阵强烈的不痛快。他赶在刘耀文关门之前把手伸了进去,在刘耀文疑问的注视下咬了咬下唇又放开,另一只手攥着衣摆把柔软的布料揉成了一团:“我以后不去酒吧了。”

刘耀文的视线一怔,探究地看着宋亚轩。宋亚轩被盯到头皮发麻,很久之后终于等到了刘耀文开口:“原因?”

“酒吧....没意思。”

还是家里有意思。后半句宋亚轩没好意思说下去。

刘耀文闻言挑眉:“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你的皮衣的。”

“那我以后在家里穿给你看!”

脱口而出之后是迟来的羞耻和懊恼,宋亚轩简直想找个地缝往里钻。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眼神慌乱地看向刘耀文,想要解释却动了动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全然没了在酒吧大开杀戒的如鱼得水。

刘耀文玩味地勾起嘴角,把宋亚轩伸进来的手掰下,关门前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你可以再去补一觉。”

留下宋亚轩一个人在原地无地自容。

刘耀文的公司的确出了点问题。但并不严重,甚至完全没到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地步。那个已经签下的新产品代言人突然深陷危机,公司不得不取消合约,而新产品推出在即,找一个新的代言人迫在眉睫。

刘耀文接下了这档子无足轻重的破事。

他先是连续几日在公司待到凌晨才回家,又是把自己关在客卧然后一大早十足狼狈地出现在早餐桌上,看上去憔悴又颓唐。

宋亚轩感到心疼,终于在一天早晨忍不住了,一边咬着吐司一边试探地询问:“你还好吧....?”

“不太好。”刘耀文疲倦地眨了眨眼睛。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想过刘耀文会如此直接又坦诚地给出回复,宋亚轩的呼吸一滞,觉得心脏被人揪紧。他和所有少男少女一样,受用于上位者的示弱,并且会因此产生无限的柔软情感。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他不抱希望地象征性询问。所以当刘耀文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时,他有些惊讶得不知所措。

“我需要一个代言人,”刘耀文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宋亚轩还真想到了一个人。按照他被家族抛弃自生自灭的待遇,本该没有什么人脉可言,可如果那个人是贺峻霖的男朋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严浩翔去拍摄的那天宋亚轩也跟着去了,贺峻霖站在他的旁边像炫耀自家的孩子似的把严浩翔夸得天花乱坠,宋亚轩嫌弃得不想说一句话。

“最近怎么不见你去酒吧了?”

到后面两个人开始闲聊,贺峻霖问道,“你不知道因为你不在,那里的生意少了多少!”

“太夸张了啊。”宋亚轩笑着捶了一下贺峻霖的肩膀,“刘耀文整天忙得要死,而我一天到晚的泡在酒吧,这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贺峻霖不屑地瞥了宋亚轩一眼:“你至于吗?”

“你不懂——”宋亚轩欠揍地拖着长音。

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宋亚轩疑惑地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了刘耀文的到来。刘耀文穿过人群走到宋亚轩面前,对着贺峻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转向宋亚轩:“你怎么来了?”

“闲的无聊来看看呗。”宋亚轩觉得比起自己,刘耀文的到来显得更为出乎意料,“你呢?怎么也过来了?”

“我家小孩找的代言人,我不得过来捧个场?”

“......你说什么?”

宋亚轩的脑袋嗡嗡作响,刘耀文对自己的那句称呼他好像听清了好像又没听清,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而刘耀文只是若无其事地耸肩,“路过,顺便进来视察一下。”

“......哦。”

宋亚轩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那就是严浩翔?”刘耀文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看向正在镜头前作着各种姿势的严浩翔。宋亚轩跟着看了过去,点点头,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加大,“你不认识严浩翔?他最近很火诶!”

宋亚轩认为,如果让贺峻霖听见了刘耀文刚才的问题,那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暴跳如雷,震惊又愤怒。

“你好像很喜欢他?”

“现在的年轻人没人不喜欢他吧?”

“所以——”刘耀文说到这里稍作停顿,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温度,惊得宋亚轩打了个寒颤,“所以,你是在嫌弃我年纪大?”

“我没有!”宋亚轩慌乱地反驳,慌乱地抬头,捕捉到了刘耀文一闪而过的受伤神色,无措到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觉得我们的年龄差刚刚好!”

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赤裸裸的话,等同于间接的告白,宋亚轩再一次把头低下,以掩饰自己的脸红。

“不嫌弃我?”刘耀文又问。

“嗯....”宋亚轩闷闷地回答。

“怎么证明?”

宋亚轩困惑地看向刘耀文。

宋亚轩和很多人都接过吻,但在遇到刘耀文时却仍旧纯情到不像话。他表现得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初学者,乖巧地接受着刘耀文的入侵,柔软的小舌任由刘耀文的摆弄和吸吮,分开的时候不住地喘气,脸红耳热。

刘耀文的吻技是要命的高潮,刘耀文的嘴巴是要命的美味。宋亚轩觉得自己对此上了瘾。

而刘耀文则是一脸餍足,扬起了一个如愿以偿的笑容,他又凑近亲了亲宋亚轩的眼尾,声音低哑着问:“我和严浩翔你更喜欢谁?”

“当然是你!”

宋亚轩的身子忍不住忘刘耀文的身上倾靠,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是软软的。事到如今他也不要什么矜持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是我老公,我当然更喜欢你。”

“嗯,知道了。”

刘耀文愉悦地挑眉。

自这以后两个人的感情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们会无时无刻不分场合地接吻,刘耀文的嘴唇是比酒精还要让人迷恋的东西,宋亚轩简直快要着了魔。

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他们不谈爱,唯一一次谈论喜欢还是在一个选择题里,比起别人我更喜欢你并不就代表我喜欢你,更别提爱不爱的,两个人都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这种心理的最大化出现在一个凌晨两点的夜晚。

司机扶着刘耀文出现在了家门口,刘耀文被浓重的酒气包围,整个人醉熏熏的,看上去已经完全不清醒。司机解释说刘总因为应酬硬撑着喝了很多酒,熬到现在才签完了合同。宋亚轩心里乱得不行,从司机手中接过刘耀文,道谢关门,把刘耀文扶到了房间。

刘耀文很少和自己说工作上的事,但宋亚轩能够聪明地察觉到最近有什么问题困扰着他,现在想来大概就是这份难搞的合同了。

照顾着刘耀文在床上躺下,看着他因为喝了太多酒而难受得皱起的眉头,宋亚轩心疼得将其抚平。

他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一点儿都无法帮刘耀文分担。眼睛有些酸涩,宋亚轩关掉了亮眼的房间灯光,在黑暗中发着呆。

过了十几分钟,又或者有半个小时,宋亚轩听到躺在床上的刘耀文动了动。刘耀文是被痛醒的,他脆弱的胃承担了过量的酒精,恼人的疼痛将他于沉睡中唤醒。

他难受得蜷起身子,把手掌交叠覆在肚子上,呼吸声变得粗重,含糊黏腻的哼哼声从嗓间挤出。

宋亚轩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在刘耀文的床边蹲下,把使劲按在肚子上的双手掰了下来,用自己的手掌代替着覆了上去,轻轻地打着圈。

“重一点。”

连声音都是疼痛的,刘耀文在漆黑一片中睁开双眼,拧着眉看向宋亚轩,眼神里带着不容忽视的乞求。

“好。”

宋亚轩温柔地回应,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声音不应该从自己的嘴里出现。他稍稍加大了一点力度:“有药吗?”

刘耀文的确在家中备有胃药,但此时此刻他决定不让宋亚轩知道这个,虽然仍旧疼痛难忍,但宋亚轩温热的掌心隔着层衣服摩挲着自己的腹部的感觉实在不要太好。

于是他摇了摇头,眼睛里是快要化为实质的委屈,这让宋亚轩心软不已,而他也是头一回觉得自己距离刘耀文好近。不是刀枪不入更不是百毒不侵,脆弱的时候像个小孩,会感到疼痛,也会需要关心。

“先喝点热水。”宋亚轩端起先前备在床头的水杯,将刘耀文扶了起来,待他喝完了半杯水后宋亚轩像哄孩子似的问,“好点了吗?”

“还是疼......”

宋亚轩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刘耀文确实是在撒娇。

手又贴在了刘耀文的胃上开始打转,刘耀文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宋亚轩的手腕,轻飘飘的声音像是羽毛在宋亚轩心上扫了一圈:“上来陪我睡。”

宋亚轩听得心颤,手腕处被刘耀文触碰着的地方火烧般的灼热,他没法拒绝这个时候的刘耀文的任何请求。

宋亚轩脱鞋上了床,挨着刘耀文躺下。说来有趣,这竟是他们结婚近一月后的头一回同床共枕。宋亚轩的心脏跳得好快,像是在播放一首欢快的乐曲,他感到了羞赧与不自在,这种情绪似乎在和刘耀文结婚以后变得十分常见,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他的手继续不停地抚慰着刘耀文的疼痛。

“宋亚轩,”刘耀文喊他的名字,“谢谢你。”

宋亚轩没回话,只是又往刘耀文的方向靠了靠。

“你帮了我很多。”刘耀文又说。

宋亚轩的手顿了一下:“什么?”

“你是我的止痛药,也是我的安眠药。”

“所以——”

宋亚轩的思绪翻腾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变得滚烫,刘耀文故意的停顿让他堪堪回神:“所以什么?”

“所以安眠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晚安。”

“....晚安。”

刘耀文好像真的很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缓,宋亚轩凑上前在他的侧颈上落下了温柔一吻。

宋亚轩想要谢谢刘耀文,谢谢他给了自己一个家。

结婚一个月时,两个人应约去参加了宋家的家庭聚餐。宋亚轩想要临阵脱逃过好多次,理由是自己不去的话没人会在意,而去了也不会受到好脸色,所以不如当作没收到邀约。可刘耀文不同意,他揽过宋亚轩的腰,熟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公去给你撑场面。”

宋亚轩再一次偷偷开心于自己和刘耀文结了婚。

果然不出他所料,聚餐当天家里人选择将他忽视,仿佛来吃饭的只有刘耀文一个人一样。吃饭途中刘耀文屡次想要帮宋亚轩打抱不平,都被宋亚轩用眼神制止了。

“亚轩现在还在去酒吧吗?”

宋亚轩的大哥似是看不惯两人的关系这么好,有意无意地挑拨着,在宋亚轩摇头否认后又不怕事情闹大的故意说了句,“你以前可是天天去呢,现在怎么收心了?”

“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在宋亚轩无声地咒骂的时候,刘耀文抢先一步回答。

大哥愣了愣,问刘耀文:“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以前可是会到处勾搭男人的。”

“所以我被他勾搭上了。”刘耀文嘲讽地勾起嘴角,宋亚轩清楚这是刘耀文要开始输出的信号,果然,他听到刘耀文说,“我家小孩魅力大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生气?不像某些人,就算住在酒吧里也一个都——”

宋亚轩适时地在桌下踢了刘耀文一脚。刘耀文听话地闭上了嘴,虽然话还没说完,但是有脑子的人都该猜到全部,大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刘耀文因被打断,不满地瞥了宋亚轩一眼,眼神里还混杂着担忧和心疼,看得宋亚轩一怔,很快就扬起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饭后刘耀文拒绝了宋家人一起坐在客厅聊聊的邀请,和宋亚轩一起回了卧室。房间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但依旧整洁。宋亚轩坐在床沿晃着双脚,打趣似的看向刘耀文:“你怎么这么幼稚?”

宋亚轩说的是刚刚刘耀文挑衅他大哥的事情。

“你不喜欢?”刘耀文反问。

“喜欢。”宋亚轩笑眼弯弯,“喜欢得要死。”

一边说着话,宋亚轩一边把脚伸向刘耀文的小腿,轻佻地勾了上去,上下摩擦着刘耀文的小腿肌肉,“我在酒吧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刘耀文轻笑一声,游刃有余地把宋亚轩方才的话尽数返还,“喜欢得要死。”

充满磁性的嗓音叫宋亚轩顿时红了脸,就算曾经勾引了无数男人女人又如何呢,一遇到刘耀文就会被没出息地打回原形,变成一只毫无杀伤力的纯情小猫。

宋亚轩从来都不是刘耀文的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宋亚轩转移了话题,“你知不知道你本来要结婚的对象是我的大哥?就是刚才那位。”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宋亚轩劫后余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他简直无法想象刘耀文和大哥这样的人结婚会是怎样一场可怕的灾难,也十分庆幸于与刘耀文结婚的是自己——但不知怎的,宋亚轩忽然觉得大哥在吃饭时看向刘耀文的眼神着实有些唐突又不善。

他不会是后悔了吧?宋亚轩抿了抿唇。

刘耀文丝毫没有错过宋亚轩丰富的表情变化,也及时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情绪。

“吃醋了?”他问。

“嗯哼。”宋亚轩没有否认,轻哼。

“你打算怎么哄我?”他绽开一个狡黠的笑。

“嗯.....”刘耀文皱眉佯装思考状,真能演啊,宋亚轩暗自在心里吐槽,“你爸要我们今晚在这住下,不如我们就随了他的意?”

“一间房,一张床?”

“或者我打地铺?”

“那被我大哥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刘耀文笑着,宋亚轩也笑着,两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不期然地对视,空气中迸发出粉色的花火。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宋亚轩虽然不敌刘耀文,但他仍旧是个推拉的高手,也不怪他能在外面得心应手地混上这么多年。只可惜,骄傲的翘着尾巴的小猫终究还是遇到了那个能把它降服的人。

宋亚轩脱掉鞋子上了床,拍了拍身侧的床铺,挑衅似的看向刘耀文,刘耀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接受了宋亚轩的邀请。

宋亚轩捧起刘耀文的脸,在他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上床了吗?”

“等晚上。”刘耀文贴了贴宋亚轩的额头。

“那我们现在干嘛?”

宋亚轩露出了一副不谙世事的好奇模样,一双水灵的眼睛眨呀眨,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卷起了一场飓风,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绝对是故意的,可刘耀文爱的就是这样的宋亚轩。

他对着宋亚轩的唇吻了上去,挑逗着舔弄宋亚轩嘴唇的轮廓,在他下意识的呜咽中探入自己的舌头。他舔舐着宋亚轩唇腔里的软肉,又撩拨着他的舌尖,最后将它勾住用力地吸吮。这仿佛变成了一场战争,宋亚轩明显地感知到,刘耀文的吻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他极具攻击性地侵略池城,纠缠着自己的舌尖不让逃离,知道宋亚轩被亲到舌头发麻才肯罢休。

分开之后宋亚轩浑身发软,他讨厌这样不争气的自己却又极度的享受这一切。他的拳头落在了刘耀文的胸前,红着脸喘气,玫瑰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着,半睁的双眼里弥漫着水汽。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亚轩,我可以进来吗?妈妈叫我送点水果进来。”

是大哥的声音。

刘耀文再一次抢先一步回答:“不可以,不方便。”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宋亚轩没忍住笑了出声,他凑上前咬了一把刘耀文的下巴:“做得好,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

“嗯。”宋亚轩愉悦地点头,“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愿望。”

“你确定?”刘耀文又问了一遍。

“确定!你快点说,不然我就要反悔了。”

刘耀文挑眉,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宋亚轩在里面读出了史上最浪漫的十四行情诗。

“第一个愿望,”刘耀文看了宋亚轩一眼,“今晚之后,让我搬到主卧?”

“当然可以。”宋亚轩眨了眨眼睛。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你能爱我。”

“......已经实现了。”

“那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你能永远爱我。”

这一刻,刘耀文收起了所有的锋芒与尖刺,把他最柔软的内里呈现给了宋亚轩,虔诚得就像是献上了他最宝贵的珍品。宋亚轩溺在了刘耀文动人的眼神里,他浮沉在汹涌的海平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好久好久,他才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会的。”

他说。

——————

我好喜欢这篇!

小文和小亚的人设我太太太爱了!

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喜欢的宝贝们麻烦点点红心和蓝手,谢谢宝贝们!

有彩蛋三个:

1.小文和小亚的真正初见

2.小文与翔哥的计谋

3.皮衣涩涩

||70k福利

||EABO伪骨科

||伏特加x玫瑰味

从宋亚轩住进刘耀文家的那一刻,俩个人之间就莫名被某种魔力牵引着,使刘耀文既想讨厌宋亚轩,却讨厌不起来。

那张从小就精致的脸不断吸引着他,可那人的脾气还各位的好,除了对别人冷脸,就是对自己可爱的笑。

这种反差对刘耀文来说很受用,所以从上初中后他也没排斥过宋亚轩,反倒处处保护着他。

在他的认知里,宋亚轩是omega,必须保护着。

可宋亚...

可宋亚轩很凶,也不能是凶,只是旁人不敢靠近,冷着脸很阴郁,但他知道是刘耀文一家收留了他,所以他从来没对刘耀文发过脾气。

况且他比刘耀文大,也便理所当然对他好,但那小孩要强,事事得他厉害才肯罢休,所以很多时候宋亚轩都不与他争抢。

除非看着刘耀文吃亏时才忍不住出手,完后还得特别害怕的说谢谢他,这面子算是给足了。

高一的那个暑假,宋亚轩突然分化吓得两个人都不知所措,闻着空气里的玫瑰味,刘耀文开心的说着,“果然是omega。”

宋亚轩痛苦的攥着拳头,带着笑意抬眼,刘海长长的盖着眉眼,几分痞气流露出来。刘耀文被这一笑吓到了,以为他是不承认自己是omega的事实,急忙开口,“你闻啊,就是omega味道。”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颤抖的声音,轻轻传出,刘耀文顺着话问下去,“什么?”

“我想咬你。”四个字让刘耀文一愣,眼前的人继续开口,“还是omega吗?”

刘耀文没经历过这种事哪能知道,不过听宋亚轩这样说,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所以你是alpha?”

“我靠,老子把你当omega养了十几年,你他妈是个alpha?”刘耀文当即气的抓住宋亚轩的衣领。

还没动手,宋亚轩便栽进了刘耀文怀里。

顶级alpha,玫瑰味。

刘耀文越看越不爽,对着病床上丝毫不在乎,还在玩手机的宋亚轩咬牙开口,“真是沾花惹草,作为个alpha还他妈是个这么骚气的味道。”

宋亚轩懒的理他,知道刘耀文不爽,轻笑着放下手机软着开口,“我疼死了文哥,要不你过来抱抱我?”

“抱你妈啊,找omega抱去,老子是绝对不可能分化成omega的!”

刘耀文很少拒绝宋亚轩的抱,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宋亚轩有些无奈,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刘耀文站在窗口气得不行,他知道这些气从哪里来,他喜欢宋亚轩,当老婆养了这么久,变成个alpha,他找谁说去?

气死了妈的。

可心里又放心不下那个人,没过多久就回病房给宋亚轩点外卖,让他再休息会儿。

宋亚轩急忙开口,“alpha怎么了嘛,不也叫你文哥。”

这句话取悦到了刘耀文,他说,“宋亚轩你不准找对象。”

强势又没道理,可宋亚轩就是笑着应下了,他哪能看不出来。

(或者vb:桃子水丫)

||超长彩蛋是吃醋小刘和拽哥亚轩,当alpha变成自己的omega可以怎样欺负?(目前写过最长的彩蛋

年龄差|先婚后爱|双向吃醋|5.1k

温柔无限宠×乖软可爱包

00.想钻进你的怀里,做只黏人的猫咪。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打开门屋子里暗暗的只有一处泛着光亮,还伴随着时不时的讲话声。

走近了才瞧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儿,有些别扭的侧躺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睡得很熟的样子,脸颊红红越看越可爱。

面前的电脑里还播放着电影,看着上面的字幕还是部外国的。

随后就感受到屋子里面有些冷气,这人是真的不怕生病啊,开着空调就睡觉。

把电脑和空调关好又去楼上给人找了条小毯子轻轻的盖在人身...

把电脑和空调关好又去楼上给人找了条小毯子轻轻的盖在人身上。

之后便去厨房,赶了大半天的路都没怎么吃东西,有些饿。

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刘耀文都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而这边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似乎进入了深度睡眠,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还在沙发上,一个转身差一点整个人摔下去,忽然的失重感吓得人一个激灵也醒了过来。

厨房里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跑出来“怎么了?”

宋亚轩揉揉脑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的眨眨眼睛,可是确实没看错。

眼前的男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围裙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手上还拿着一双筷子。

“你不是还有两个星期才回来嘛?”

刘耀文见人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那边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就先回来了。”

宋亚轩还是有些懵懵的点了点头,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又准备躺下去被人叫住“没睡醒吗?那也别在这睡啊,回房间睡。”

宋亚轩抿了抿唇,掀开毯子穿好鞋也朝厨房走过去,探着小脑袋往里看,刘耀文瞬间就猜到了他的馋猫心思。

“晚饭没好好吃吗?”

后者依旧吞着口水但是不讲话,像一只等待着美食的可爱小猫,不给吃就抓狂撒娇的那种。

大手摩挲着小馋猫的后脑勺“你的那份也有,马上就好了。”

听人这么说小馋猫才放下心来,甜甜的朝人露出一个笑来,转头就要跑又被逮住手腕。

被人抵在灶台边揽住腰,眼神躲闪睫毛乱颤,像只误闯进狼群的小羊。

“开着空调睡觉,舒服吗?”

宋亚轩抬眸对上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有些心虚的答道“我只是不小心忘记了。”

感受到怀里人的暗暗挣脱刘耀文又稍稍收紧了些力气,一条腿抵进他的双腿间“跑什么啊?我问你,想我没有?”

宋亚轩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啊,他可说不出口。

“想我没有?不说不准走。”

别扭的人扣着手指咬住下唇像是在跟自己作斗争,犹豫了半分钟才从鼻腔里轻轻的嗯了声。

知道人容易害羞,刘耀文也说话算话的把人松开,刚好夜宵也煮的差不多了。

宋亚轩看着眼前的男人,忽而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这温馨的一幕自己曾幻想了好久。

还记得两人刚刚见面的第一天,都觉得对方看起来差点意思,一个觉得对方年纪太大跟自己会有代沟,一个觉得对方太嫩有种诱拐未成年的感觉。

当时妈妈和自己讲话的情形也历历在目,公司的资金缺口实在需要尽快填补,两家又是世交而且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在当时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宋亚轩还偶尔大胆的调侃刘耀文,说他像个老父亲总喜欢叮嘱这个唠叨那个,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结婚了还会被唠叨。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面前的碗被人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都吃完哦,不许浪费。”

宋亚轩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一整碗都乖乖吃完。

一个人睡了大半个月,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不仅没觉得别扭反而觉得安全感满满。

刘耀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玩手机的小孩不由得笑了笑“我这次回来,爸让我去参加场酒局。”

宋亚轩以为他是在和自己报备接下来的事情,便想也没想的点点头。

“特别交代,让我把你也带去。”

宋亚轩一下愣住,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呢?

“我什么都不懂呀,还是不去了吧。”

“我也在,你怕什么?”

两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大厅里满是人看的宋亚轩社恐都发作了,紧紧拽住刘耀文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刘耀文伸出手哄着害怕的人“牵着。”

“你不用担心,待会你什么都不用说,跟着我就行。”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宋亚轩心想再拒绝就不太好了,只能把自己微凉的指尖放进男人温热的大手里。

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两人刚一进去就吸引了大部分人,频频回头看时不时的还议论两句,成功的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人又惹得害羞起来,低着头紧紧贴在刘耀文身侧试图把自己隐身。

宋亚轩不是很懂他们端着酒杯互相敬来敬去,不过自己也不需要担心,一切都有刘耀文在。

刘耀文走了两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回过头就发现某人又馋猫上身盯着盘子里的小蛋糕吞口水。

“想吃你就拿。”

宋亚轩舔舔嘴唇,衣袖下的小手蠢蠢欲动“可以吗?”

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氛围,开口就让人浑身不舒服“呦,刘少爷还带了一个,陌生面孔啊,不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男人叫万许,隔壁公司的长子,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都只是玩玩,不曾动心,自以为是的很,实则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喊渣男。

刘耀文深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渣,握着宋亚轩的手不禁用力了些,不动声色的将人护在身后“不了,小孩怕生。”

万许嗤笑一声挑了挑眉,朝着两人虚敬了下酒转身离开。

替人端了块蛋糕拉着人找了个小角落,柔声交代道“你乖乖坐着,我一会就回来。”

“嗯嗯。”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宋亚轩小小的失落了一会,不过吃起蛋糕又把失落抛到脑后,吃了一整块有些腻,想着找点喝的。

朝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视线和刚刚那个陌生男人在空中交汇,一瞬间空气凝结。

万许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自来熟的挨着他坐下,宋亚轩对于他的动作没来由的产生反感,下意识的就想离他远一点。

挪了挪位置可那人又紧紧跟着自己贴过来,始终盯着自己的脸看,随后冒出一句“长得是真不错,刘少爷好眼光啊。”

看宋亚轩没什么反应万许又得寸进尺的靠过去“叫声哥哥呗?”

宋亚轩满脸写着慌张的摇了摇头,眼神开始在周围寻找着刘耀文的身影。

“叫一个,又不能少块肉?”

宋亚轩猛的起身就要走被人扯住胳膊,万许紧跟着他也站起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作势要往怀里拉。

宋亚轩极力挣扎惹来好多人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说万家的小公子又开始了。

万许被说的急了便拿宋亚轩撒气“你是哑巴吗?叫一声能怎么样?”

许是这一句声音过大,在另一边的刘耀文也听见,顺着声音也走过去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自己刚刚交代宋亚轩别乱走的地方。

不由得心一紧加快了步伐拨开人群,看见了被万许拽住的宋亚轩,眼神里都在诉说着恐惧。

该死,自己就不该离开他的。

也不想管周围的人怎么样怎么想,伸手就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宋亚轩没发现他,被这么突然的一扯又吓得不轻,打了个哆嗦。

回过头看见是那张熟悉的脸顿时觉得自己丢失的安全感又回来了,也已经忘记了害羞整个人扑上去,趴在人的耳边小声的喊了声“文哥。”

刘耀文感受到他连身子都在抖,收起面对万许的凌厉眼神温柔的摩挲着人的脸蛋“我在我在。”

安抚好怀里的人才把视线转回万许身上“我家的,合法的。”

话里有话,听的万许和周围的人都一阵惊讶。

万许支支吾吾的觉得丢脸极了丢下一句算你厉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宋亚轩被那一句我家的搞得不好意思,小指勾了勾刘耀文的手指“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即便有刘耀文陪着他也感到有些不安。

刘耀文摩挲着他的手背轻轻的应着“想回家我们就走。”

刘耀文最近又开始忙起来,常常几天也回不了一次家,家里面的宝贝他可是想的紧。

可就在刚刚刘耀文连拨了两次对面都是无人接听,一次没接可能是有事没听见,两次就不对劲了。

像抛下工作直接冲回家可是这个阶段又十分重要,万分纠结还是打算再拨一次。

可这次不是无人接听,是直接关机!

办公椅被人突然起身的动作搞得转了好几圈,还不等一旁的助理开口刘耀文就不见了人影。

楼下的宋亚轩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求前台姐姐放自己进去,可前台硬是不放说是公司有专门的规定,如果私自放了自己会挨罚。

不然谁又会忍心难为这么一个有礼貌的小可爱呢?

没错,他是来给刘耀文惊喜的,实在太想他。

可惜自己被拦住进不去,抱着包包坐在台阶上有些不开心。

没过一会刘耀文就下来,路过前台的时候还得知刚刚有个男生非要见自己,刘耀文刚刚问了句是谁,台阶上的宋亚轩就听出他的声音连忙拍拍裤子上的灰站起来“文哥!”

刘耀文先是惊讶而后瞬间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来抱抱。”

一身白的人像个团子一样直直的撞进刘耀文怀里“好想你。”

前台看着眼前的一幕人都傻了,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炒我鱿鱼。

还好两人只顾着腻歪完全忽视了她,径直走进公司有说有笑的。

挨训的人自知理亏不敢接话,讨好的凑上去亲亲人的脸“我想你了嘛。”

面对宝贝永远生不起气来,认命的叹了口气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这里。”

宋亚轩连忙捂住嘴巴摇摇头,笑嘻嘻的躲着他“我不。”

“你确定?”

办公室就那么大,好像躲不掉,宋亚轩慢慢的挪过去本来想轻轻亲一下,可自己刚刚准备亲上去腰间就多了一双手把自己紧紧箍住,双唇相贴的一瞬间暧昧值瞬间拉满,心脏砰砰快要跳出来似的。

刘耀文胸前的布料被人的双手抓的发皱,怀里的人不由自主的轻哼出声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不能欺负的太狠,刘耀文刚刚松手怀里的人就蹭的一下跑开,怕被偷袭一样捂住嘴巴。

“不逗你了,快过来。”

宋亚轩半信半疑的走过去,看刘耀文没动作才放心的坐在他旁边,看见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文件合同,伸手扯过一张好奇的看,刘耀文点点人的鼻尖“你会看吗?”

宋亚轩打了个哈欠把东西放回原位实诚的摇摇头“看不懂。”

“困了?要不要睡一会?”

宋亚轩闭上眼睛直接在他腿上躺下,刻意的伸出根手指去挑他的下巴,结果还不等刘耀文有什么反应,自己先害羞了。

啧,自己害羞还想学人家撩人,刘耀文无奈的给人做着靠背,手上继续着复杂的工作。

开会的通知来的很匆忙,刘耀文不舍得把人叫醒只能尽量作坐正了身子打开摄像头与麦克风。

声音控制的很小可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哼唧一声就伸出胳膊要去讨抱,刘耀文想挡摄像头都来不及,视频里突兀的多了一双手顺势要去搂刘耀文的脖子。

宝贝在怀看的人心软软,顺着人的意把人抱到腿上指了指电脑屏幕“他们都在看你。”

话音未落宋亚轩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转头把自己埋进刘耀文怀里手指攥紧了他肩头的衣服“你怎么没提醒我啊?”

刘耀文掐掐人嫩呼呼的脸蛋“哪里知道宝贝这么粘人呐?”

宋亚轩一噎连忙从他腿上下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乖乖等着人下班。

刘耀文时不时的看过去,椅子上的人依旧在撑着下巴打盹,一下觉得棘手的工作都变得轻松起来。

宋亚轩像往常一样来找刘耀文,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还满心期待,前台的姐姐还朝他问好,蹦蹦跶跶的去找刘耀文。

可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瞬间收起笑容。

是个女人的讲话声,霎时只觉得醋意上头重重的敲了三下门。

里面刚刚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眼前就是一个陌生女人试图靠近刘耀文,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宋亚轩“你说嘛?答不答应嘛?”

宋亚轩的眉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说什么?答应什么?

刘耀文起身,女人眼看着他越过自己走向自己身后的男生,转过头就看见对自己原本冷冰冰的人此刻完全转变了态度,温柔的询问着“怎么跑过来啦?想我了?”

宋亚轩哼了声挣脱了他的怀抱“我不来你就被抢走了吧。”

刘耀文没顺着人的意伸手又把人搂紧“宝贝是在吃醋吗?”

两人一个耐心哄一个小傲娇看的旁边的女人直咬牙,虽然很生气也仍然不肯认输“耀文哥,我晚上可以去你家吃饭嘛?”

本来快被哄好的人一听她这么说又气的一把推开刘耀文,一屁股坐下去留下一个气鼓鼓的侧脸。

刘耀文不禁翻了个白眼走到宋亚轩旁边牵起人的手冲女人晃了晃“我家宝贝不许。”

宋亚轩再次看向女人的脸,刚刚那股子傲气全部转化成窘迫和无措,指甲用力到都要钳进肉里。

“还生气呢?”

宋亚轩没理会他的问题,就要准备走,刚刚迈出办公室身后的人缓缓的就倒了下去。

宋亚轩回头吓坏了,连忙跑上前把人扶起来,声音都颤抖“你怎么了?”

刘耀文虚弱的朝他挤出一个笑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宋亚轩听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只听见刘耀文问自己“有糖吗?”

宋亚轩手忙脚乱的掏口袋“我…都被我吃光了呜呜呜…”

闻言,刘耀文哭笑不得的又开始哄他“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我以后多带一些糖。”

“糖吃多了会长蛀牙,要少吃。”

刘耀文看着依旧一脸担心的宝贝没忍住凑上去亲了口人的脸蛋。

亲完后还是有些不满足的把视线落在人泛着水光的唇上,不等人反应就低头吻上去,那双小手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腰。

“唔,你还难受吗?”

刘耀文心都软成一滩水,还以为他会抱怨自己搞偷袭,没想到还是小心翼翼的担心自己。

“骗你的,就是想亲亲你。”

“而且,宝贝比糖还甜。”

彩蛋解锁甜蜜番外!!!

喜欢记得红心蓝手

ForkXCake设定

伪现背|甜文|HE

全文6.7k一发完

请勿上升真人

00.

贺峻霖连眼泪都是甜的。

严浩翔发现自己变成了怪物。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显化的他不能确定,彻底失去味觉的是在三天前。

公司录制物料要求七人每人做一个创新菜,可团里除了马嘉祺和丁程鑫哪里还有人能做得像样,所有人都窝在别墅的厨房里或是摊在客厅的沙发上找食谱,等轮到严浩翔去的时候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刘耀文端着糊掉的煎饼倒进了垃圾桶。

严浩翔发觉自己并没有闻见焦糊的味道,但也只当作是自己感冒鼻塞,没有多在意,还在清洗所剩不多的食...

严浩翔发觉自己并没有闻见焦糊的味道,但也只当作是自己感冒鼻塞,没有多在意,还在清洗所剩不多的食材。

过了不久刘耀文好不容易倒腾出一个像样的鸡蛋饼,自己不敢试吃把魔爪伸向旁边的严浩翔。

“翔哥,来一口。”刘耀文笑得不怀好意,但看在他是弟弟,需要溺爱的份上严浩翔还是吃下了那一块包裹着香肠和葱花的蛋饼,“怎么样怎么样?”

严浩翔没做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可没想到刘耀文将蛋饼送入口的下一秒就面露难色,像是中毒一般抖了抖身子,一旁的矿泉水见了底。

“严浩翔,你要是想让我死你直说就好。”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看来是真的难吃,“不行,我要去霍霍其他人。”

刘耀文走出厨房,没过多久就听见宋亚轩和张真源的吼叫。

贺峻霖走进厨房,看见犯难的严浩翔说道:“严浩翔,你过会儿别吃刘耀文做的蛋饼,太可怕了,我看见张哥脸都绿了,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盐能咸成这样。”

“是吗?其实我是第一个受害者。”严浩翔将切好的西红柿倒入油锅,几颗油滴溅到裸露的手臂,有些疼。

“怎么样,真的那么咸吗?”贺峻霖还没有亲口尝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哥们夸张了。

严浩翔顿了一秒,随即抬起头很认真的说:“真的,很咸。”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撒谎,明明他没有吃到任何味道,他心里清楚失去味觉不是一件好事情,严浩翔突然意识到自己嗅觉功能的丧失或许和味觉有关。

那晚他尝试着吃一些东西,他没办法分辨他们做的菜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能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来判断,严浩翔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变化。大家没多在意严浩翔的反常,他不爱吃饭,全队人都知道。

严浩翔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每每吃饭都味如嚼蜡,难以下咽。夜深时他看向窗外的明月,手机屏幕常亮着,搜索栏上显示的是“为什么会突然失去味觉。”回答千奇百怪,有营养缺乏、药物副作用等等,严浩翔知道这些都不是原因。

那些回答中有一条怪异的回答,就是正确答案。

“你,变成了Fork。”

窗外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冷冷清清地,单薄的男孩变成了怪物。

贺峻霖推门进来时刚好看见严浩翔站在那里,最近严浩翔似乎很奇怪,像是藏了一些难以开口的心事,可他不说自己也不敢多问。

【A市出现Fork攻击Cake事件被警方抓捕】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贺儿,严浩翔下来吃夜宵了。”大概是今晚的晚饭实在有些难以下咽,丁程鑫和马嘉祺做了点夜宵让两人下楼一起吃。贺峻霖边回应边看向床边的严浩翔,这下他终于有反应了。

旁边的房间门都开得砰砰响,贺峻霖鞋穿好了发现严浩翔似乎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便问道:

“丁哥叫,快下来吧。”

“好,我过会儿就下去。”

他真的很奇怪,冷漠得有些让人害怕,像是鬼附身一般站得板直望着月亮,贺峻霖决定晚上问问他究竟是发生什么了,至少得解决才行。

或许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待得有些久,下楼时餐厅的光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两个位置空着是留给他们的。

“严浩翔呢?还没下来吗?”

“他说等会儿就来,”贺峻霖拿起被子看了看,是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看起来和中药没什么区别,“丁哥你怎么晚上还给我们泡咖啡喝。”

“还不是刘耀文刚刚打翻了咖啡粉,不多就直接全泡了。”马嘉祺吞下最后一口粉,放下筷子,“厨房里有糖可以加一点。”

贺峻霖原先不准备去,抿了一口决定还是去拿点来,他都受不了,严浩翔就更不行了。

拿完方糖,他刚好看见严浩翔坐在餐桌上拿着自己的杯子小心的抿了一口,脸色突变。

“给你加点糖,我就知道你喝不了那么苦的。”贺峻霖在另一杯中加了两块,换掉严浩翔手中那杯,“这杯是我的。”

严浩翔震惊地看向贺峻霖,在喝了一口新的之后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贺峻霖以为还是太苦,一边调侃他男孩儿这么还那么爱甜食,一边又给他加了一块。

可这根本不是加不加糖的问题,刚刚他尝到了久违的焦糖味,不是咖啡,是贺峻霖的味道。

他又发现了一个秘密,贺峻霖是Cake。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贺峻霖也觉得莫名其妙,每当他想去问个究竟,严浩翔就会以各种理由躲着,后来,贺峻霖也不再去纠结原因,严浩翔这人就这样,为人处世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或许,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再多干涉了。

贺峻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偷偷生了严浩翔的闷气。

凭什么,他和所有人都那么要好,就偏偏忽视了自己。贺峻霖总是这样想。

“浩翔,你最近怎么越吃越少了,都快瘦脱相了。”

丁程鑫是队里最先发现严浩翔吃饭的问题的人,可严浩翔总是以一句没胃口敷衍过去,大家都知道他吃饭是为了活着,但再这么下去,严浩翔真不一定能活下去了。

“贺儿,你不觉得严浩翔有些奇怪吗?”

很奇怪,大家有关于严浩翔的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问本人,而是贺峻霖。

“我怎么会知道。”贺峻霖还在生闷气,“我没和他生气,甚至连吵架都没有,左思右想只有录创新菜那天晚上我拿走了我那杯咖啡,给了他一杯新的,他总不能是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吧?丁哥,我绝对不会再理他了,莫名其妙。”

丁程鑫:……

他绝对不想贺峻霖收到伤害,一点,都不可以。

好景不长,纸包不住火。

第一个发现秘密的是丁程鑫。

其实不难想象,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严浩翔的反常,就只有丁程鑫觉得有蹊跷,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严浩翔生病了。贺峻霖也曾经怀疑过这一点,但他在偷偷翻看严浩翔抽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类似病例、检查单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

丁程鑫是看到严浩翔的搜索记录,他没想到自己手机没电还能发现严浩翔的秘密。

很显然,严浩翔没有删除搜索记录的习惯,密密麻麻大概有30来条,但主角都是一个。

“Fork。”

我靠……

严浩翔,是Fork。

突然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连贯起来,因为丧失味觉所以吃得少,可严浩翔为什么要疏离贺峻霖呢?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但答案就要呼之欲出,荒唐,太荒唐了。

丁程鑫考虑了很久没有告诉别人,而是贺峻霖。他用各种委婉的方法可他明显不懂,他只好叹了口气说了严浩翔的秘密。

“我还没找严浩翔谈过,想来想去还是你去说比较合适。”丁程鑫自顾自地讲,可贺峻霖依旧沉浸在震惊中,像是痴傻了一样不说话。

那晚,他站在窗前心情不佳看月亮,后来又是喝咖啡脸色不好,贺峻霖终于知道为什么严浩翔在喝自己的咖啡时的表情是震惊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远离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蛋糕。

自己是Cake。

这并没有贺峻霖想象之中的难以接受,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严浩翔才好接受。

被他吃掉也无所谓。

他居然产生这样可怕的想法。

贺峻霖没有什么犹豫,交代丁程鑫一定要保守好秘密就跑到严浩翔在的录音室,就他一个人。

严浩翔不和往常一样在练习自己新写的歌,坐在调音设备前面看着满满一页的草稿,听见有人开门抬头却发现是贺峻霖。

他的脸色微变,客气地问他是不是要用,但贺峻霖的脸色比他更差,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我要和你谈谈。”不容严浩翔做出反应,贺峻霖坐下直切主题,“你是Fork对吗?”

这是明摆着不让严浩翔有后退的余地,揣着答案问话的姿态让他招架不住,低着头没回答。

“你这几天疏离我的原因就是这个?那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对丁哥马哥他们就不会,还是说我也是……”

“你不是。”严浩翔着急地打断他,但望见贺峻霖的眼神就知道,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再瞒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电脑椅上,随即叹了口气直起身,“你别害怕。”

“我害怕什么?怕你吃掉我?”

“目前不会,但是最终结果都不会太好,就像你现在坐在我的身边,我满脑袋都是你的香味。”严浩翔闭上眼睛不看他,好像这样就能避免产生的可怕想法,他快饿死了。

贺峻霖强行掰过他的身子,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距离在他的主导下慢慢拉近,那股甜腻的焦糖香也不停往严浩翔的鼻子里钻,他的眼镜失焦了一瞬,理智就像是晨间的薄雾一般慢慢消失,所剩无几的雾气和云朵合在一起,抓住他的思想。

做你想做的。

贺峻霖这样跟他讲。

有一就有二,食用Cake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严浩翔还是不想,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十足的把握,上一次误食让他痛苦了好多天才彻底平复,他不要功亏一篑。

可贺峻霖却不甘心地再次靠近他,他怕,他比谁都害怕,害怕失去严浩翔,害怕他和之前的新闻那样成为囚犯,害怕……

严浩翔会吃掉他。

那又怎么样,要疯就一起疯好了,如果要用严浩翔的命保全自己,那还不如……一起死。

“严浩翔,如果你吃掉我,你会怎么样?”

“那就一起死。”严浩翔坚定得让人害怕,他说到做到。

“那就一起死好了。”

严浩翔还是没有忍住,最终还是跨越了那道鸿沟,吻上贺峻霖的唇的那一瞬他像是得到了水的鱼,疯狂地探入、纠缠弄得贺峻霖有些疼,唇齿间满是香甜的焦糖香,津液像是焦糖味的布丁,一点一点吞之入腹。

他不知道自己吻得到底有多凶,明明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现在却像是个炉火纯青的接吻达人似的不给贺峻霖留一点喘息的余地。

或许是实在“残暴”,甜腻的焦糖布丁被淋上了甜牛奶。

贺峻霖的血液是甜牛奶。

他的舌根麻木,可严浩翔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贺峻霖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炽热,泪眼朦胧之间,他眯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食用者的睫毛轻颤,可眼角也渗出眼泪,严浩翔此刻可能在恨自己的自制力实在太差,抑或是在为久违的味道感到幸福。

严浩翔最爱吃甜。

05.

贺峻霖的唇被吻得红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始作俑者却背过身子不看他。这算什么,吃完就跑的意思?他用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脸颊绯红,眼里带泪,嘴唇红肿不堪,嘴里还有一股对于他来说恶心至极的血腥味,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对不起,又吓到你了。”

贺峻霖突然觉得严浩翔像一只小狗,垂着头,连尾巴都不竖起来。

“严浩翔,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喜欢你?”贺峻霖挑了挑眉,他总是知道要怎么才能减轻严浩翔的愧疚感,“如果,这就是平常世界对我们的惩罚,那我觉得很值。”

他始终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喜欢同性还不被彻底接受,无论是世俗,还是法律,他们的爱情还是不能彻底被接受,被冠上异类、变态的头衔其实再正常不过,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Fork和Cake的身份反而能让他们相爱,他应该感到感谢。

严浩翔没有回应他,上前轻轻地抱住贺峻霖,抚摸上被软肉覆盖的背脊,全世界都索然无味,存在在他的世界里的,只有贺峻霖一个人。

拥抱越紧,爱就越深。贺峻霖抱着他消瘦的薄腰,严浩翔瘦了太多,像是徒手就能折断的树枝,如果在发现得晚一些,他不敢想象严浩翔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贺峻霖的眼泪氤氲了眼眶,随即打湿了严浩翔的衣衫,才猛地想起网上说眼泪也是Fork的食物,他连忙推开他,眼泪滴在手背上,他将手伸到严浩翔的眼前。

“眼泪……”话说一般他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刚想伸回去又被抓住,湿润的舌扫过手背有些痒。

严浩翔可能真的是小狗,属于他的小狗。

“你怎么……连眼泪都是甜的。”

“是吗?”贺峻霖用手指沾了点脸上未干的泪,明明就是咸的。

“嗯,枫糖浆的味道。”严浩翔有些意犹未尽,也是,光吃写果冻怎么能果腹呢,贺峻霖试图挤出眼泪来却被严浩翔制止,“别哭,眼睛会肿。”

贺峻霖全身上下都能够成为严浩翔的食物,但每次只会与他接吻,这是最不会伤害他的方法。

丁程鑫也信守承诺把这个秘密保护得很好,他不知道贺峻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自从那天两人在录音室谈天过后,严浩翔的食量逐渐恢复正常,脸上长回了点肉,直到有一天他撞见贺峻霖在严浩翔的饭里滴了几滴眼泪才知道原因。

严浩翔这辈子是离不开贺峻霖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无论是严浩翔还是贺峻霖都把更多的爱藏在心底,贺峻霖背着严浩翔偷偷攒眼泪,严浩翔硬生生用那些索然无味的食物填饱肚子,只有他们能知道自己的情感到底有多么的深厚与特殊,甚至是可以付出生命的刻骨铭心。

丁程鑫问贺峻霖,值得吗?

他却回答,他太苦了。

严浩翔太苦了,所以贺峻霖是甜的,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特别的能力去弥补那些遗憾。

是天生一对,是不可分割。

06.

谁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但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却闹出不少的笑话。

那天刚好刘耀文下了课,贺峻霖还在做练习,幺儿自告奋勇去拿了咖啡,放在茶水间让大家自己去拿,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却发现贺峻霖正拿着两杯咖啡,却给其中一杯滴了什么透明的不明液体,摇匀后给了严浩翔。

我去不是吧,翔哥怎么得罪贺儿了,他居然要毒死他。刘耀文这样想着,冲了过去阻止“悲剧”发生。

“耀文,你这是在做嘛。”严浩翔看着自己白T上溅的褐色液体有些恼火。

“贺儿,贺儿给你下毒。”

严浩翔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无辜的贺峻霖,知道是他偷偷给自己加餐被刘耀文看见,闹出了乌龙,他起了坏心,笑着夺过刘耀文手中杯子,里面所剩不多的咖啡被他一口饮尽,将杯子倒过来,说道:“他给我下,那我就喝了。”

臭情侣臭情侣臭情侣臭情侣……

刘耀文在心里骂了千千万万遍,但谁让他是“爱情的守护神”,罢了……

“别听他瞎说,我下的毒是糖浆。”贺峻霖白了他一眼,便去把一旁的拖把拿来打扫干净地上大片的咖啡,严浩翔再多闻一会儿这个味道晚上就该贺峻霖遭殃。

“哦……”

刘耀文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粮,似懂非懂地跑去找丁程鑫,那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不是糖浆啊,但把事情告诉丁程鑫后他也一口咬定那是糖浆,让他别多想,也只好作罢。

是夜,严浩翔像往常一样吃完了饭,但今天的饥饿感尤其强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FC的爱情都以Fork吃掉Cake告终,整天吃相同的东西总会吃腻,所以他们会不断开拓自己的菜单,最后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吃掉Cake。

幸好目前他只尝到过三种味道,不然一定会出大事情。

他在贺峻霖进房前准备逼迫自己睡觉,可还没彻底进入睡眠贺峻霖就进了房,他刚洗完澡,甜味比平常要更加浓烈,这下子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贺峻霖被压在床上的瞬间头脑还是不清醒的,严浩翔并没有像平常一样与他接吻,他不断亲吻着自己的脸颊,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灯光把侧脸氤氲上暧昧的情绪,滚烫的手掌在腰上游走。

“严浩翔,你在干什么。”贺峻霖被吻得迷迷糊糊,说话时还粘着对方的唇。

他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但丝毫不想停下来,他咬了咬贺峻霖脸颊上的肉,一双黑得不像话的眼看着他,问他:“可以吗?”

可以吗……

银白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体上,与树影一起摇晃起来,除了两人没人会察觉屋子里的轻声呜咽。房门每晚都会被上锁,这一次,他们越过了最后的界限。

贺峻霖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去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身体上微微发红的咬痕,脑子里又再一次浮现刚刚严浩翔对自己做的事情,脸不禁又红了起来,严浩翔真是太过分了。

再回来时,严浩翔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另一张床一片狼藉。

“快过来。”严浩翔像是换了另一幅面孔,餍足后明显心情不错。

贺峻霖关掉了台灯,看到某人那张脸实在是有点太羞耻,一张小床睡下两个180的男孩儿实在太勉强,辗转反则还是找不到什么舒适的睡姿,过不久严浩翔揽住了他的腰。

“再动我就加餐了。”

贺峻霖不敢再动,直到旁边的人呼吸变得平稳下来才转过去回抱他。

“严浩翔。”

没应。

“爱你啊。”

FIN.

开了个小破车,OMG。小严解锁新菜品…大家懂得都懂。还有,520快乐哦!

如果喜欢的话请多多红心&蓝手,你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感谢观看~

01.关于睡觉

因为工作日马晓和马笑笑要上学,六点钟就需要起床所以每天写完作业就需要上床睡觉。只有周五周六周日,他们才能彻底放飞自我,晚上和丁程鑫坐在沙发上看王牌对王牌,看到11点才结束。

估计是遗传了老爸老妈曾经很能熬夜的基因。

02.关于爬窗

马笑笑小的时候很喜欢爬来爬去,曾经有一次丁程鑫在给马晓辅导功课,马嘉祺在厨房开着油烟机做饭,马笑笑爬到窗口把身子往窗外看。丁程鑫一转头,看见马笑笑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窗外了,两个小辫子在风中吹。丁程鑫胆子都要吓坏了,赶紧跑到窗边上把她拽下来,板着脸指着马笑笑的小脑袋说:“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再有下次怎么办!”

马笑笑哭着脸说:“再...

马笑笑哭着脸说:“再有下次妈妈揍我……”

“什么我揍你,下次我就把你直接扔下去了!听到没得!”

03.马嘉祺在家里的地位

04.隔壁家的一家三口

马丁一家的对门是小刘小宋和他们儿子宋诚育,比马晓和笑笑大了一届,平时如果他们家里缺了点什么菜啊之类的,都会问马嘉祺要一点应急一下。马晓和笑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马嘉祺要连续出差一周,丁程鑫那一周正好一天要值班,长辈也不住在同一个省,只好拜托刘耀文和宋亚轩照顾两个孩子一个晚上。

家里本来就不够大,现在又添了两个崽子,吃饭还得多两个碗筷,宋亚轩头都疼了。宋诚育又是个不听话的,带着弟弟妹妹在家里造反,拿出陀螺在地上抽陀螺,把呼啦圈从沙发后面的缝隙里掏出来,把三个崽崽套在一起绕圈子。

宋亚轩在厨房里做饭,刘耀文就在客厅里管孩子。说是管孩子,其实就是跟小孩玩在一起。搞得家里一团乱,衣服乱扔,到最后还是宋亚轩一个人收拾。

第二天丁程鑫来接孩子的时候,看见宋亚轩身后的房间一片狼藉,丁程鑫尴尬的笑笑:“抱歉,添麻烦了……”

05.外出吃饭

严浩翔是马嘉祺的合作伙伴,也算是半个好兄弟。平时马嘉祺给丁程鑫带的小花样,有绝大部分都是严浩翔帮忙出的注意。严浩翔有个老婆,叫贺峻霖,跟丁程鑫还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他们两个人没有打算要孩子,两个人都忙,严浩翔要管公司,贺峻霖虽然不是主课老师,但是政治要教的班级很多,所以每天上课批作业很晚才能回家。要是再生一个孩子,那就是对自己,对孩子都不负责。

这次吃饭主要是严浩翔和马嘉祺谈事,贺峻霖就去和丁程鑫逛街去,马晓和马笑笑就负责解决所有桌上的饭菜。

PS:有错字记得踹我~更新的比较慢,也是因为素材很难积累~

谢谢各位的支持!——感谢大家~

《玫瑰戒断》

文/晚了

|清冷偏执军官A×纯情甜心玫瑰味O

|先婚后爱|非典追妻火葬场|易感期|1w+完

*

军婚如令。

贺峻霖和严浩翔被安排了联姻,贺峻霖是贺家最小的少爷。但严浩翔只是个最近在军事领域冉冉升起的新星,靠自己的军事思想和指挥能力在众多Alpha中脱颖而出,严家正准备转战从商,这下连带着整个严氏的资金链都转动了起来。贺家疼爱贺峻霖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贺家在AO分管局挑了半个月都没有看上门当户对的Alpha,偏偏看中了刚封上上校的严浩翔。

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这各种章一盖下来,白纸黑字,成为了商圈的一段佳话。所有人都说严浩翔的命好,被贺家看上了,但从没人想过贺峻霖怎么也是圈子里被捧着长大的真少爷,他但凡开口说一句严浩翔的不好,事情也不会以结婚收尾。

严浩翔是军大院长大的,常年习惯了军事化管理的生活,严家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苗子,而贺峻霖和他恰恰相反,小少爷哪儿都软,性子软身子软,脾气也软,严浩翔和贺峻霖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生怕自己把人弄疼了。两人生活在一起大概也有两三个月,却还是在清醒时生疏,在懵懂中相爱。

被窝因为Alpha的温度很暖和,贺峻霖呆呆地坐起身,他的头发有些杂乱,柔弱的呆毛在空中晃了晃又瘪了下来,纯白的被褥从肩头往下滑,暴露出的身体被微凉的空气侵袭,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不想打扰到严浩翔睡觉。贺峻霖掀开被子,赤裸着双脚先去找冰凉的地板,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还不等贺峻霖轻呼一声,有双有力的手臂就缠上了贺峻霖的腰肢,只是往后轻轻一带,贺峻霖就重新被圈回了温热的被窝里,点点的冰冷潮气都被严浩翔呼出的热气全数吞没。严浩翔应该也是刚睡醒,他沉着一张脸,双手向下握住贺峻霖的脚踝,将发冷的足底贴在自己的小腿上。

“别乱跑。”

还没睁眼的时候严浩翔就习惯性的伸出手试探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没有如愿以偿的触碰到熟悉的柔软。严浩翔的起床气有些大,他紧绷着下颚线掀开眼皮,就看到贺峻霖套着宽松的白色棉短袖,穿了条刚过大腿根的黑色睡裤就想下床走。贺峻霖以前的家里都会铺上定制的羊毛毯,他养成了赤脚的坏习惯,搬到新家很多东西都没到齐,就严浩翔会管管他。

严浩翔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又缱绻,传入贺峻霖的耳朵里让人全身都酥了一下。贺峻霖感受着温度的传递,乖巧听话地将额头抵在严浩翔的肩头,也不顾拉扯间被压在身下的衣摆,露出后颈大片雪白的肌肤。Omega的玫瑰味往外涌,是最普通的红玫瑰的味道,却让严浩翔有种说不出的迷恋,他清了清嗓子,侧头用鼻尖蹭过贺峻霖后颈的软肉。

Alpha雪松味的信息素撬开贺峻霖的骨髓倾灌,异样的感觉从下往上窜,贺峻霖红着脸轻呓出声。严浩翔还在半梦半醒之中,变本加厉地用红唇吸允着贺峻霖的软肉,像是要把小玫瑰全身上下都用雪松浸泡一遍。严浩翔少有的像这样黏人,贺峻霖的腿大大方方地搁置到严浩翔的腿上,手臂也横在人的腰间,他仰头亲了亲严浩翔的喉结,抬眸间想和严浩翔对视。

痒痒的感觉从喉咙涌上来,严浩翔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逐渐清醒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低下头和怀里的Omega对视。贺峻霖有一双桃花眼,干净、清澈,看着严浩翔的时候眸子亮亮的,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自我,能掐的严浩翔心尖一紧。

严浩翔的依赖和黏人让贺峻霖晕乎乎的,贺峻霖的心脏扑通狂跳,有种被爱意包围的错觉。贺小少爷的性格就是纯情也单纯,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毫无保留的将玫瑰的香甜融入雪松的清冽中,伸出双手悄悄捏住严浩翔腰间衣服的面料,将衣摆捏的发皱,眨着眼眸小声询问严浩翔。

“严浩翔,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两人的关系是说不上来的奇怪。严浩翔没有回答贺峻霖的问题,他只是再一次无声地抿了抿唇,明明从行为举止中严浩翔都是拒绝不了贺峻霖的,但一到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严浩翔总是保持着沉默,Alpha压迫性的气息在作祟,浓郁的雪松味都快把贺峻霖压到假性发情,就算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抑制不住,贺峻霖却还是乖乖地用脑袋蹭着严浩翔的肩膀,仿佛愿意无条件地奉献上自己。

严浩翔始终觉得自己和贺峻霖是有距离的,还存在着不可磨灭的隔阂。贺峻霖是贺家的少爷,本就是天上的星星,可他偏偏不自量力地伸手将其摘了下来,还妄想占为己有。严浩翔一直觉得贺峻霖在上流圈子里认识的人和自己不同,他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结婚之前严浩翔在贺家的别墅里见过贺峻霖一面,他和一位年长优雅的女人争论着什么。严浩翔走进后就听到贺峻霖大声又坚定地说着:“我就是有喜欢的人了!”这句话深深烙印在严浩翔的心上,他猜测贺峻霖是因为家族的无奈,和军事局的施压,最后无奈之下才选择和自己结婚。

严浩翔深知贺峻霖的性格乖顺,他无法做到在贺峻霖不情不愿之时强迫贺峻霖做什么。但无论是假装乖巧的贺峻霖,还是可能另有目的的贺峻霖,都让严浩翔心动让他迷失自我的分寸。严浩翔是自卑的,但他对贺峻霖的爱却是深沉而隐蔽的。贺峻霖还在怀里乱蹭,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严浩翔,盯的严浩翔喉咙发紧,手指发痒。

“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严浩翔不着痕迹地侧过头,将视线移开注视着床头柜上灯光的阴影。贺峻霖似乎习惯了自己家这位Alpha沉闷的性格,若不是因为屋内太过黑暗,一定能看到严浩翔红透的耳根。贺峻霖不满地瘪了瘪嘴,他追随着严浩翔移开的目光,偏偏让人和自己对视。

“那你先亲亲我。”

Omega不满被岔开话题,桃花眼仿佛能勾魂,严浩翔无意间低下头瞥了一眼,微妙的热意就涌上大脑。玫瑰的味道没有像纯正的花香那样刺鼻,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奶油甜味,纯情而不自知的撩拨着严浩翔的底线。严浩翔清了清嗓子,忍下自己快压抑不住的冲动,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眸,抬起手用大手的掌心遮住贺峻霖的眼眸。

被遮住双眼的贺峻霖红唇微张,所有的注意点都集中在了他的唇瓣上。他的嘴唇是樱红的,总是被他自己舔舐的湿湿润润,上唇瓣是微微上翘的,饱满圆润的唇珠鼓鼓的。严浩翔只觉得自己只是看着,嗓子都要哑了,奈何贺峻霖还暗示着仰了仰脑袋,把红唇嘟得更高。严浩翔鬼使神差的用另一只手掐了下贺峻霖的脸颊,刚触摸上贺峻霖的脸,就被人寻着温度轻轻吻了吻。

贺峻霖侧过头用唇瓣贴上严浩翔的指尖,他敏锐地察觉到,严浩翔摩挲自己脸颊的力度变重了,甚至指腹抚摸上贺峻霖的嘴角,顺着唇瓣的弧度描摹。酥麻的感觉在不断积累,贺峻霖痒的手指不自觉得蜷缩,难耐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腿。

“亲亲我呀,严浩翔?”

怀里的Omega太乖太软,严浩翔的神色在贺峻霖看不见的时刻变得凶狠,Alpha那双深邃的眼眸充满着占有欲和侵略性。严浩翔小声应了一下,隐忍又缓慢地低下头,贴了贴贺峻霖微凉的唇瓣,不能让自己沉沦深入,却又不甘心就此结束,他重重吸允了一下,用牙齿尖咬住贺峻霖的唇珠。等严浩翔松开贺峻霖的时候,他的眼底褪去了情愫,已经恢复成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贺峻霖捧着自己通红发烫的脸,长记性地穿上拖鞋,脚步发软地往卧室外走,身后跟着生怕贺峻霖磕着碰着的严浩翔。

这颗玫瑰味的糖让人上瘾,一吃下就戒不掉了。

严家跳脱出军大院的圈套,转向商业圈发展。严浩翔在军事区过得风生水起,链接着两边的纽带,但他的人脉始终是有限的,而且大部分也沾了贺峻霖的光。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严氏刚准备上市的Y公司上,严浩翔的脸色就没有缓和过,他拼了命的想靠自己的努力再闯出一番事业,他想变得更加强大去护着贺峻霖。

Alpha的骨架本就大,穿什么都是行走的衣架子。自从迈入商业的圈子,严浩翔接下来的应酬也多了起来,褪去那一身宽肩收腰的军装,换上规矩拘束的西装外套,也就他还能穿出几分军人的张力和本性。严浩翔坐在酒吧包厢的角落,他的酒量是很好的,军队里喝的都是烈酒,这种麦味重一点的啤酒是喝不醉的,他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紧紧皱起眉头。

这次的项目明明很快就谈妥了,主办方还是开了这个包厢。严浩翔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不喜欢觥筹交错的场合,得端起架子去附和每个人的要求。他真的很想回家,抱着可能已经睡着的贺峻霖,闻闻玫瑰味的Omega。酒劲缓缓上头,严浩翔的雪松味有点压不住了,是军队出来的人身上难免沾染着痞气,周围的人都多少被影响。

严浩翔把玻璃杯搁置在玻璃桌面上,他和身旁的人小声说了几句,就掏出烟盒,熟练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推开包厢的门拐向走廊的尽头,还没来得及将打火机点燃,余光就瞟到吧台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贺峻霖坐在两个男人中间,手里捧着一杯鸡尾酒傻里傻气地笑着。

可能是很久没喝酒的缘故。口中还未散去的酒味和淡淡的烟草味,勾起了Alpha心中最原始的野性。严浩翔将烟折断扔到,他下意识地用舌尖抵住腮帮子侧边的软肉,迈出长腿向前走了过去。

贺峻霖是体谅人的小天使。他怎么会不知道严浩翔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忙里忙外,他身边能动用的大的人脉已经通过贺家帮忙,但上市公司并不是肉眼可见的这么简单,小细节需要的人脉才是最重要的,可以支撑起桥梁的。野心大不是件坏事,严浩翔想商圈军院通吃却也不容易。

少爷圈也鱼龙混杂,贺峻霖的交心朋友只有三个,宋亚轩正在国外度假。马嘉祺是娱乐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接受了新的项目,准备发展自己的公司。刘耀文是正儿八经的世代军事家庭,就差把顶级Alpha的头衔安在头上,这两个人都能给严浩翔莫大的帮助,从利益到交友贺峻霖都想让他们彼此认识。

“贺哥,楼顶的台球场借我玩两天行不行。”

“你怎么不向小马哥借!我让你帮严浩翔接下A的项目,磨蹭到现在还没接下!!”

“诶…这不是军事局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

“刘耀文!明明就是你懒,我和小马哥孤立你!”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马嘉祺神色淡然地看着杯子里的圆球冰块滚动融化。贺峻霖和刘耀文见面不扯几句心里就不舒服,可没等马嘉祺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扯开叫嚣的两人,贺峻霖的衣服后领就被人扯了一把,具有攻击性的Alpha的信息素铺散开来,除了贺峻霖三人都是Alpha,信息素和信息素之间的碰撞才是最致命的,雪松的味道裹着贺峻霖,圈划着领地。

严浩翔也是一靠近,才发现贺峻霖的身边坐的都是Alpha。酒劲和烟瘾一齐涌上心头,严浩翔隐忍的太阳穴都疼的突突直跳,他垂眸盯着贺峻霖笑盈盈的脸颊,Omega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脸颊白里透粉,衬得卧蚕都鼓鼓的很是漂亮。贺峻霖看到严浩翔眼前一亮,放下酒杯就想和严浩翔介绍。

“严浩翔?你来的正好,这是C娱乐的马嘉祺…”

“和我过来一下。”

还不等贺峻霖把话说完,严浩翔就拽过贺峻霖的手腕往空着的包厢走。玻璃铁门被用力关上,房间里只开着昏暗的四周灯,贺峻霖的背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墙壁,凹凸不平的花纹触碰在背后,搁得人有些难受。Alpha的气息比平常都要浓烈一些,贺峻霖没见过这样的严浩翔,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严浩翔的肩头,却被人抬手握紧。

贺峻霖的那句我就是有喜欢的人了,依旧像梦魇一般折磨着严浩翔的神志。贺峻霖喜欢的人会是刚刚那两人其中之一吗,或是他还有更多严浩翔未知的社交圈子,让严浩翔一边贪婪的汲取着玫瑰的养分,一边提防着想抢走玫瑰的人。他太害怕了,骨子里危险的因素在一点点膨胀,他想把贺峻霖藏起来,休想踏入了自己的圈子还想逃跑,所剩无几的理智却提醒着严浩翔,别把人吓到,要记得伪装。

“贺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是刚刚那两个Alpha吗?”

这些小事放在平常都是无足轻重的。严浩翔为了获取贺峻霖的安心,肯定会默默的将情绪压在心底。Alpha压低身份的本能让严浩翔养成了沉闷的性子,但此刻连严浩翔都发觉自己不对劲起来。Alpha雪松味的信息素有隐隐冒出头,不受控制的举动,雪松的气息也比以前都猛烈浓郁一些,酒的后劲还在慢慢涌上来,微醺的感觉参杂着没压下去的烟瘾,将小事的情绪统统放到最大化。

嫉妒往往能使人发疯。严浩翔的呼吸都带着颤抖,似乎是惩罚般的撕咬着贺峻霖的下唇,又隔着隔离贴按压着贺峻霖后脖颈的软肉。雪松的味道洗礼着玫瑰,空间里都是暧昧不清又混乱无比的信息素的味道。严浩翔的动作是不知轻重的,说出来的话确实卑微的,但却变相的如同破碎的玻璃碎片,扎入贺峻霖的心脏。

“那我们贺儿喜欢谁都可以,但出来和两个Alpha喝酒,能不能和我说一声呢?”

“严浩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贺峻霖的心尖跟着严浩翔发颤的声音抖了抖,他还没从Alpha给予的刺激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严浩翔在自己耳边说出如此伤人心的话。贺峻霖的心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了一把,揪着最柔软的部分揪到发红,心口和喉间都猛的收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贺峻霖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哑着嗓子开口,眨了眨眼睛,竟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贺峻霖每天的任务都是让严浩翔慢慢喜欢上自己。他也是第一次接触严浩翔这样的Alpha,慕强和慕高是贺峻霖埋在骨子里的小秘密,商圈里的贵公子们都没有严浩翔身上实打实养出来的野性,贺峻霖着迷于严浩翔的同时,也在尽自己所能让严浩翔不是因为军婚,而是真心的愿意和自己谈恋爱过日子。

他天天想象两人结婚以后生活的样子。贺峻霖对AO的区分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最基本的一些道理。所以当他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关爱以外所有的东西,只想和严浩翔待在一起,想看着严浩翔给他做饭,从背后抱着他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严浩翔好像钟情于他的后脖颈,那就亲亲他的软肉,对他说我爱你。

每次想到那些画面,贺峻霖就幸福的要摇头晃脑。奈何严浩翔因为军大院长大的缘故,迟钝又不开窍,贺峻霖也不是经验丰富的,只能把自己胡乱从电视上看来得都在严浩翔面前展现了一遍,都不见成效。但贺峻霖并不气馁,他觉得来日方长,只要严浩翔不拒绝,那他的追人行动就有意义。

贺峻霖不是驯养的野玫瑰,也不是温室里生长的娇养玫瑰。他是最纯粹的,能把人融化在深红的暗色里着迷燃烧的天然玫瑰。他太珍贵太美好了,想要的东西都不需要他去争取,只要勾勾手别人就亲手奉上。但珍贵的东西都是来之不易的,贺峻霖会用实际行动让严浩翔来摘下他这朵玫瑰。

他可以接受严浩翔不喜欢他,但从未想过严浩翔会不信任他。

贺峻霖的眸子依旧清澈透亮,只是看向严浩翔的时候不再是满含爱意,只剩下清冷和疏离。心尖的酸痛让他再说不出一个字,往日里喜欢的雪松味的信息素此刻闻起来也是苦涩的,Omega被Alpha影响的有些严重,贺峻霖几乎是动一下都全身发软,但他想到往日里严浩翔对自己的冷落和今天晚上严浩翔的质疑,还是很有骨气的抬起头,怒气蹭蹭蹭地往心尖上涌。

心灰意冷的感觉是无力的,贺峻霖这才有所体会。他费力地推开严浩翔的身子,他准备好好思考一下这场联姻的意义,以及自己的喜欢到底知不知道。贺峻霖推开严浩翔伸过来的手,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酒杯的温度,还是发凉的,贺峻霖紧紧咬着牙关,不让眼角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卧室的灯已经两天没有打开,屋内充斥着雪松的味道,把所有Omega剩下的玫瑰味都吞噬殆尽。贺峻霖也有两天没回家了,小少爷的去处很多,可以回贺家,也可以去自己的别墅,总之就是不让严浩翔找到他。躺在大床中央的Alpha整个人都闷在被窝里,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床头柜摆放的水杯还剩一半,颓废的氛围被浓郁到呛人的雪松味渲染到极致。

严浩翔的头很晕,神志却很清醒,他想睡但是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贺峻霖的模样,贺峻霖的味道。他就放任自己的易感期折磨着自己,Alpha严重的时候会激发潜在的寻偶症,严浩翔将贺峻霖的玫瑰味刻入了骨子里,易感期的时候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像得了玫瑰戒断的症状,精神被最后一丝理智紧绷着,再没有玫瑰的味道安抚,严浩翔会被混沌吞没。

被窝里只残留着点点的玫瑰香,严浩翔只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边汲取着Omega最后的味道,一边忏悔自己对贺峻霖的态度。军队里出来的那股狠劲没有收住,明明这么爱着贺峻霖却还伤害了他,严浩翔的思绪更加混乱,易感期的灼热感刺痛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客厅都是灰蒙蒙的,贺峻霖疑惑地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分明是中午十二点。贺峻霖猜测严浩翔还在睡觉,他动作轻缓地挪进卧室里,开门的瞬间差点腿软得跪倒在地,贺峻霖被浓烈的雪松味冲昏了头脑,他发懵地眨了眨眼睛,搀扶着门框的把手才站稳。严浩翔好像躺在床上沉睡,一截手臂露在被褥外,冷白皮的肌肤在黑暗里也显得黯淡,贺峻霖下意识地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抬脚靠近严浩翔。

“严浩翔,你怎么…!!!”

好像做梦了。严浩翔觉得自己只身走在一片玫瑰花海中,玫瑰的花香不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想要更多更多的信息素,他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是贺峻霖从未见识过的偏执。严浩翔的唇瓣贴上贺峻霖的后脖颈,张口用牙齿尖撕开碍事的隔离贴,Omega的信息素立刻没有了束缚,放肆的满了出来,严浩翔轻叹一声,喉间竟还传来几声哽咽。

“贺儿,别乱跑。我要找不到你了。”

“我没乱跑…”

贺峻霖的心隐隐作痛,他抬起手拍了拍严浩翔的后背。AO的骨架差距本就很大,贺峻霖像个小猫咪被严浩翔揣在怀里,只有两只粉嫩的肉垫露在外面。严浩翔将下巴搁置在贺峻霖的肩头,唇瓣是毫无章法地蹭着贺峻霖的脖颈软肉。隔离贴被彻底撕开,贺峻霖抬手揉了揉被粘的发红的软肉,又伸过手抚摸着严浩翔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越来越真实,易感期的Alpha终于接收到了玫瑰味的救赎。严浩翔的理智一点点回来,他睁开双眼,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他看着怀里的贺峻霖,似乎是在判断到底在梦境中还是现实里。严浩翔把人抱的很紧,贺峻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挣脱,腰肢就要被掐到极限,贺峻霖被雪松味浸泡的全身发热,密密麻麻的酸楚感爬上最柔软的角落。

“贺儿,都是我的错。以后你喜欢谁我都不干涉,我不会再凶你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严浩翔说的话足够卑微,几乎是把自己的地位埋进了尘埃里。他的指尖插入贺峻霖的后脑勺中,用指腹轻柔地揉压着贺峻霖的脑袋,Alpha滚烫的温度传递到贺峻霖的身上,雪松的侵略性终于有所收敛,变得缱绻又柔和,熏的贺峻霖舒舒服服,有种醉醺醺的感觉。贺峻霖对严浩翔的话很疑惑,上次在酒吧里也是,严浩翔总是胡言乱语似的,说他喜欢谁喜欢谁的。

贺峻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习惯性的在严浩翔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意识,仰起头用虎牙戳了戳严浩翔的锁骨窝,百无聊赖地在Alpha的身上留下一个一个小小牙印的红色痕迹。他不懂严浩翔的脑回路,也压根不会想到严浩翔的思考会这么复杂,在贺小少爷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需要克制的。

严浩翔敏感自卑又隐忍,贺峻霖却恰恰相反,他的爱张扬热情,完完全全能弥补严浩翔内心的缺陷。严浩翔的呼吸一窒,拥抱着贺峻霖的手臂都在颤抖,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贺峻霖说的每一个字都用力敲打在他的心上。盛满爱意的话语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可贺峻霖还是单纯的仰起头,用那双清清亮亮的眼眸看向严浩翔。

“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选择和你结婚呀?”

“可是,我配不上你。”

贺峻霖被严浩翔的话镇住,他歪了歪脑袋,漂亮的小脸满是疑惑。严浩翔还是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眉间,掩盖在暗色里,看不出情绪。贺峻霖乖巧地扯了扯衣服,露出后脖颈的软肉,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戳了戳严浩翔的肩膀,甚至有些懊恼怎么不早点回来,严浩翔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配不上我吗?为什么配不上?你可是严上校呀。”

Alpha的自尊被抬高,贺峻霖伸手缠绕住严浩翔的腰肢,身子发软的贴在严浩翔的身上。Alpha易感期的进攻可真是猛烈,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后脖颈的软肉痒的厉害,雪松的味道贪婪的吸允着玫瑰的香味,严浩翔也是隐忍再隐忍才将想立刻标记贺峻霖的想法压下去。

严浩翔再也无法忽视内心情绪的涌动,他的喉结轻轻滚动着,俯下身亲了亲贺峻霖的眼眸,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的眼皮神经传递,贺峻霖痒的缩了缩脖子,易感期的严浩翔实在是让人难以摸透,上一秒还强势进攻,下一秒就温柔的不行,但怎么样贺峻霖都喜欢,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默许了严浩翔接下来的一切行为。

“贺儿,我真的很爱你。”

Omega的后颈软肉被咬开,丝丝甜腻的玫瑰香溢了出来,又弥漫到空气中与雪松的味道交融在一起。严浩翔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他伸出社交温柔地舔舐着那块肌肤,贺峻霖被肢体接触和精神上的满足双重刺激到失神片刻,他用力掐着严浩翔的手臂,指尖都要隔着衣服陷入肉中。他以为还要等很久才会听到严浩翔说出这些话,他的双眸无措地放大,眼尾竟染上上点点的红晕。

贺峻霖逃不走了。严浩翔彻底打开了心门,将贺峻霖和自己牢牢锁在了一起,只要Omega敢踏出领域一步,严浩翔都会把人抓回来,折磨到人腿软,让他感受到食髓知味的痛感,让彼此再也离不开。

但是贺峻霖是永远不会逃跑的。

今天贺峻霖组了一场饭局。严浩翔、马嘉祺和刘耀文坐在包厢的圆桌里面面相觑,三个初见差点打起来的Alpha此刻被迫平静地坐在一起,贺峻霖笑眯眯地介绍着彼此,一想到严家新上市的公司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落实到位,他就急着让马嘉祺和刘耀文帮帮忙。

好在几人都是公私分明的人,马嘉祺比别人更能看透人心,他听着严浩翔讲公司新接受的项目自己整理出来的策划案对接,赞赏地挑了挑眉,同样是军队里出来的,严浩翔比刘少爷靠谱多了,那就不计前嫌,双方都合作愉快。结束了讨论工作的话题,点好的菜也陆陆续续摆了上来,还开了一瓶香槟酒,贺峻霖慢悠悠地喝着,突然想到严浩翔竟然觉得他喜欢别人,吃面前两个人的飞醋。

贺峻霖的戏瘾一下子上来了,他放下酒杯侧头看着严浩翔。贺峻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严浩翔的怀里,双手装作软若无骨地攀上严浩翔的肩膀和后脖颈,感受到Alpha用信息素微微施压的警告,还是仰头在暗地里挑衅着严浩翔。

“哥哥,我好像喝醉了,我的头好晕呀。”

“贺峻霖。”

严浩翔少有的字正腔圆地咀嚼贺峻霖的名字,他有些抱歉地点头示意坐在对面的马嘉祺和刘耀文。但他们两人对贺峻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才不会像严浩翔那样给贺峻霖面子,双双翻了个白眼,有趣地看着贺峻霖胡乱游走的手,以及严浩翔一点一点红起来的耳垂。贺峻霖置若罔闻一般地宣誓着主权,却也让严浩翔感受到了慢慢的安全感。他凑上去在严浩翔的耳边轻轻地说着。

“哥哥,这下你知道了吧,我最喜欢你了。”

直到回到家中,贺峻霖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身体就被一股力量牵制住,这次在后背要贴上冰凉的门板的瞬间,一双大手稳稳地垫在了身后。Omega这才有种作为猎物的心虚感,他抬眸瞄了几眼严浩翔的表情,想推开严浩翔的桎梏,却被人搂的更紧。措不及防的,贺峻霖的唇瓣被严浩翔擒住,雪松味的热气全数送入贺峻霖的口中。

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贺峻霖才刚想缓口气,就被人有机可乘,严浩翔撬开贝齿吸允着贺峻霖的舌尖,粉嫩的舌尖只是稍微露了出来,就被Alpha狠狠地吸嘬了一口,又痒又麻的感觉让贺峻霖承受不住,腰肢都开始跟着轻轻颤抖。好像这次撩拨狠了,严浩翔不断地用大手揉捏着贺峻霖腰窝的软肉,惹得贺峻霖不停地呜咽。

“上来。”

严浩翔留给贺峻霖休息的机会,他俯身托住贺峻霖的膝盖窝将人抬了起来。惜字如金地让贺峻霖张开双腿缠绕住自己的腰肢,贺峻霖被热意冲的头晕,只知道遵循着严浩翔的节奏,一边被迫接受着唇瓣的相贴,后腰向后弯曲成好看的弧度,一边攀附在严浩翔的身上,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呜呜好羞耻。贺峻霖不自觉得抬手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眸,贺峻霖稳稳地将重量压给严浩翔,承受着Alpha带给自己的温度。严浩翔有点凶,但是能让贺峻霖感受到暴烈的爱意,他像奶猫呓语一般哼唧着,任由严浩翔的动作。

“贺儿,我也最喜欢你了。”

严浩翔学着贺峻霖,低低的嗓音富有磁性,传入贺峻霖的耳畔,热气喷洒在贺峻霖的耳根,酥软的让他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点惩罚当然是不够的,暧昧的氛围挥散不去,贺峻霖的脸潮红到诱人,嘴角还残留着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严浩翔抱着贺峻霖走向卧室。

你们说,玫瑰怎么样才会彻底绽放呢。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记得签收

本人周四周五都经历了灵魂的摧残大脑连续运转超过六个钟头大学益智类实践开盘断断续续把这篇文写完了心疼我的严哥他本应是最好的贺儿会用他的爱拯救严哥的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真的对我的信心挺重要的谢谢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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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没画过这个造型,来摸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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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样才能哄好你

严浩翔和贺峻霖又吵架了。管家看了一眼同坐在客厅里却互不搭理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头疼。贺峻霖一脸赌气样坐得离严浩翔老远,抱着小猫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机看。电视机上放着无聊的晚间新闻,严浩翔看了两眼都觉得没意思,故意拿了个茶几上摆着的柑橘剥开递到贺峻霖面前,后者瞥了一...

严浩翔和贺峻霖又吵架了。管家看了一眼同坐在客厅里却互不搭理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头疼。贺峻霖一脸赌气样坐得离严浩翔老远,抱着小猫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机看。电视机上放着无聊的晚间新闻,严浩翔看了两眼都觉得没意思,故意拿了个茶几上摆着的柑橘剥开递到贺峻霖面前,后者瞥了一眼,抱着小猫又往边上挪了个位子。

又哄不好了,严浩翔愤愤地咬了一口柑橘。已经过季的柑橘口感不算太好,皮有些厚,汁水也算不上充沛,严浩翔嚼了没两口就失了兴趣,在心里暗暗想幸好刚刚贺峻霖没吃,不然吃到难吃的又得埋怨自己。

其实两人吵架的理由很简单。严浩翔和贺峻霖相差八岁,贺峻霖十二岁那年被送到了严家,那时严浩翔才大三,一边忙着学业一边还得照顾这个和自己相差八岁的弟弟。贺峻霖刚来的时候还挺拘谨,整日就是窝在书房里写作业,严浩翔喊他吃饭就吃饭喊他洗澡就洗澡,乖得不行。严浩翔那时还没发觉贺峻霖隐藏的娇纵性格,只觉得这应该是个乖弟弟。

而在那个地方一生活便是十年。严浩翔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孩,他天生性格冷淡不爱接触人,面对这样一个正处在狗都嫌的年纪的小孩只觉得头疼。起初,贺峻霖还伪装得像个乖孩子,凡事都不用严浩翔操心。待过了两三个月后彻底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贺峻霖的本性也渐渐暴露出来,开始有意无意地黏着严浩翔。

贺峻霖总要赖会儿床才肯起来,严浩翔对此感到很无语,总要叫他两三次贺峻霖才肯起来。严浩翔偶尔会有晚课,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走进书房才看到趴在数学习题册上昏昏欲睡的贺峻霖,忍不住用手轻轻拍了两下小孩软糯的脸颊,后者被扰了清梦中眉头微微蹙着,有些不满地看向他。

严浩翔用手托着他的脸蛋把贺峻霖扶正,看到习题册上几个红色的大叉后只觉得一阵头疼,皱着眉问贺峻霖有没有不会做的。贺峻霖不敢说,严浩翔脸上没表情的时候总是很凶,于是他把手按在作业本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没有,我只是需要想一会儿。

嘴真硬。严浩翔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总不愿意告诉自己到底哪里不会,就像长大之后他总是摸不清楚贺峻霖为什么又生气了一样。前两年的贺峻霖还没那么难哄,严浩翔亲两下就能哄回来,这两年贺峻霖的脾气愈发娇纵,好几次都让严浩翔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他又生气了。

今天生气的原因还算好懂。早上严浩翔去上班的时候贺峻霖还没醒,严浩翔猜想他估计又是昨晚打游戏打到凌晨,为这件事两人吵过好几次架,严浩翔把贺峻霖手机收了两天,贺峻霖气得晚上睡觉和他闹分房。

当然最后没有分房睡,严浩翔半夜又爬起来把睡在次卧的小孩儿抱回了房间里。说是收手机其实也就是把手机摆在床头柜上,贺峻霖要想拿随时都可以,只是他心里怄着一口气,偏要和严浩翔争个高低似的。

不过这件事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分出个谁胜谁负,严浩翔根本忍不住几天都不和贺峻霖说一句话,贺峻霖憋得住,整日整夜抱着猫坐在沙发上,意有所指地和小猫说不乖的猫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你要乖一点哦。严浩翔坐在边上听得一阵头疼,说谁是猫呢,什么乖不乖的。

其实贺峻霖也没有多好的耐性,不然也不会总被严浩翔一个吻弄得七荤八素,总是稀里糊涂地就被顺了毛,又窝在哥哥怀里重新变回了小乖猫。不过这次情况似乎有些特殊,白天的时候贺峻霖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多。家政阿姨给他热了下饭,贺峻霖边看手机边吃,吃完都快三点了。

抱着小猫玩了一会儿,贺峻霖突发奇想,想去接严浩翔下班。但司机一般都是跟着严浩翔的,主要是因为贺峻霖太宅了不爱出门,加上现在七八月的天气正热着,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好不舒服。贺峻霖犹豫了一瞬,现在这个点去接严浩翔下班还太早,倒不如先去找点别的玩玩。

和家政阿姨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小猫,贺峻霖拿上手机就出了门。他大学读的是法律专业,毕业后本在一家事务所工作,结果被人穿了小鞋,严浩翔知道后气得不行,他本身脾气也算不上太好,还是贺峻霖拦着不让他去闹事的。贺峻霖抱着严浩翔的腰,在他小腹上蹭了蹭,严浩翔被他蹭得怒气消了一半,贺峻霖不是经常撒娇的性格,偶尔撒一次娇都能让严浩翔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峻霖见他还是有些怒气冲冲的样子,大着胆子伸出腿勾住他的腰,严浩翔被他弄得只得俯下身撑在沙发上保持平衡,两人抱在一起拥吻了一阵,等事后再想起来时严浩翔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想起贺峻霖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全被人照搬还被上级背后指点就觉得烦躁。贺峻霖那两天格外黏他,生怕严浩翔会去闹事。

下午贺峻霖先去找了自己的大学室友丁程鑫。丁程鑫比贺峻霖大几岁,两人是拼寝室住的,误打误撞就成了好朋友。丁程鑫是学美术的,都说学艺术的人天生气质就不大一样,贺峻霖承认这一点,每回在画室看到丁程鑫作画时都觉得有些莫名的梦幻。丁程鑫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个工作室,他家里本身也是做设计这块的,人脉资源都不缺,毕业后也不用朝九晚五的,毕竟自己做老板想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

但也会遇到难搞的甲方。贺峻霖好几次半夜熬夜的时候都能看到丁程鑫愤愤不平地在朋友圈吐槽今天又遇到一个难搞的甲方,又黄又绿到底是个什么颜色,贺峻霖觉得好笑,时不时就要翻他的朋友圈当轻松一刻。丁程鑫最近确实遇到了棘手的甲方,对方是个大学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还在读大学就忙着找设计师设计别墅。丁程鑫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好几次都想干脆撂挑子不干了,贺峻霖拦着他说哥三思而后行,你现在撂挑子走人是要付违约金的。

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忍了。

两人七扯八扯地坐在丁程鑫的办公室里聊了好久,等到了饭点是丁程鑫起身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贺峻霖这才想起来今天出门是为了接严浩翔下班来着,于是摆摆手说自己还有事,丁程鑫挑了挑眉,问他是不是赶着接你家那位去呢,贺峻霖低头赧然地笑了一下,丁程鑫被他这副样子搞得直翻白眼,挥挥手让他要走赶紧走。

贺峻霖抱着丁程鑫的手臂跟他撒娇说哥其实你在我心里也就比严浩翔差一点,丁程鑫捏了一下他的脸说再不走我就把气撒你身上了,贺峻霖吓得像只兔子一样跑了。丁程鑫的脾气比严浩翔还要差,大学的时候贺峻霖见过几次他发火的样子,颜料盘被手中的画笔搅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画得满当的纸在他手中被撕得稀碎。

总之和丁程鑫平常的样子很不一样,如果是严浩翔生气了贺峻霖还有胆子黏上去哄他几下,丁程鑫生气了贺峻霖是连上去安慰的胆子都没有。话说起来,严浩翔虽然脾气很暴躁,但却很少真正对贺峻霖发火。贺峻霖天生感性,偶尔看到一些动人的新闻都会忍不住红了眼眶,在情事当中更是容易哭,偏偏严浩翔又爱看他哭,总是磨得贺峻霖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警告他。

像猫拿肉垫子挠人似的,毫无攻击性。

蹦蹦跳跳走到街边,贺峻霖路过一家咖啡店买了杯咖啡喝,本想着给严浩翔也带一杯,转念一想自己又喝不完一整杯,干脆两个人喝一杯得了。打车去了严氏,贺峻霖没怎么来过这里,他本意是不太想让严浩翔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所以干脆很少来。

严浩翔倒是没有对外公布过自己结婚的消息,一来是觉得私人生活没必要向外界公开,二来也是想保护贺峻霖,商界里的尔虞我诈太多,他怕日后会影响到贺峻霖。每当人想保护另一个人时就会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严浩翔就是这样,总想把贺峻霖护在身后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派来的法律顾问是自己的前男友。禾宵和严浩翔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候基本都处在青春期,内心的懵懂情愫滋生最快的时候。两人那会儿做了一年同桌,上课牵小手的事儿可干得不少,班上也有不少知道两人在谈恋爱的,毕业那天还把禾宵和严浩翔挤到一块儿,硬是让他俩把毕业照拍成了情侣照。只不过好景不长,两人在上大学前就和平分手,禾宵读的大学远在A市,读完本科后便出国读研,前不久才刚回来。

两人分手后就断了联系,本来还念在曾是同窗的份上留着联系方式,自打有了贺峻霖之后严浩翔就把两人的联系方式也给删了个干净。贺峻霖起先是不知道这回事的,严浩翔也压根没打算告诉他,小孩表面看着大方实际上心里头小气得要死,根本看不得什么前男友追求者的,巴不得严浩翔满眼都是自己才好。

那天严浩翔在书房开会,贺峻霖抱着猫坐在一旁陪他,闲着没事随便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几张照片从书缝中漏了出来,贺峻霖拣出来看了两眼,面色也越来越差。严浩翔喊了他两声,见贺峻霖没反应便忍不住抬起头,后者正冷着脸打量着毕业照中紧靠在一起的两人,这还不算什么,不知道是谁恶作剧似的画了个爱心把两人圈了出来,贺峻霖想不注意到都难。

意识到是什么照片的严浩翔瞬间慌了神,匆匆结束了线上会议就要解释,贺峻霖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把照片甩到严浩翔的书桌上后便踩着棉拖鞋走了出去。牛皮底在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严浩翔看了一眼有些发黄的照片只觉得一阵头疼。

晚上睡觉的时候贺峻霖故意早早上床,心中憋闷得要死,严浩翔洗完澡后出来,见他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也只好悻悻作罢,伸出手关掉了床头的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人的情绪总会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贺峻霖耐着性子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严浩翔解释,甚至连抱和亲都没等到一个,心中的委屈已经满涨到快要兜不住,鼻子一酸,贺峻霖的脸上就出现了两道泪痕。

后来还是因为吸气的声音太大,严浩翔才知道贺峻霖哭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打开了床头的灯,拿过纸巾细细擦拭贺峻霖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抱着他。贺峻霖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哭得喘不过气,挣扎了两下没能逃出严浩翔的怀抱,有些脱力地趴在他的胸口,结巴着质问他怎么不哄哄自己,严浩翔抱着他亲了又亲,耐着性子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怕你会胡思乱想。

贺峻霖执拗着说自己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严浩翔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他有些发红的鼻尖,说那现在哭成小花猫的是谁,一晚上不理我的又是谁。贺峻霖脸上一热,气得就要往外逃,严浩翔只得又把人重新抱回来哄,把自己和禾宵的事说了一遍。贺峻霖听到后面越听越觉得气,好几次都忍不住把手握成了拳状,严浩翔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一点点地掰开,强硬地让两人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贺峻霖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前任也终究是前任,在严浩翔哄了三四天后贺峻霖终于脱敏,又重新拾起了本来的生活节奏。

但这一切都在他看到照片上的两人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独自交谈时被打破。贺峻霖站在严浩翔的办公室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禾宵这几年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身上的校服换成了笔挺的西装,长相也变得成熟了些。严浩翔公事公办地和他谈着合同,禾宵余光瞥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调笑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结婚了,严浩翔想到了贺峻霖,无意识地低头笑了一下,说结婚已经有两年了。

贺峻霖见他要出来转身就走,也不管自己身上现在一股咖啡味,白色的衬衫上还遗留着褐色的咖啡渍。禾宵跟着走了出来,在严浩翔正要追上贺峻霖时喊了他一声,严浩翔这才想起合同还没签完,此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没有就此放弃的道理。在原地站了几秒,严浩翔转身回了办公室。贺峻霖没有再听到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声,心也渐渐有些凉了。

严浩翔在回家路上想了很多哄贺峻霖的方法但都一一被自己否定。贺峻霖不是那么好哄的人,再说每个人几乎都会对前任这件事心怀芥蒂,更别提自己在和禾宵见面时压根没有提前告知贺峻霖。严浩翔有点百口莫辩,在禾宵到自己办公室前他确实不知道来的法律顾问居然就是自己的前男友。

但两人确确实实早就没了联系,禾宵现在有男朋友,显然对严浩翔也早就没了往日的旧情,整场谈判中一直公事公办,唯一一次问起私生活就是因为严浩翔手上的那枚戒指。

其实贺峻霖是很没安全感的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要往严浩翔怀里钻,白天若是收不到严浩翔发来的消息也会变得异常烦躁。严浩翔都看在眼里也都能理解,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被送到陌生的环境里成长了十年,贺峻霖对这里只能说是熟悉,却又不敢扎根的。说白了十年前父母就是丢下了他,拿贺峻霖和前途作交换,把他换到了严浩翔身边。

好在严浩翔对他确实很好,即便是这样娇纵的性格也是会被无条件偏爱的。但贺峻霖还是无法忽视心底的那阵不安,那天晚上刚看到两人的照片时贺峻霖就很难过,心里是说不出的憋闷。他想起自己和严浩翔之间相差的那几年,偶尔也会幻想严浩翔在高中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是这些他都没见过,禾宵却见过。

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贺峻霖自认本身也不是多大度的人,在占有欲这个话题上他和严浩翔不分上下。心中的躁郁难以散去,贺峻霖心情复杂地坐在客厅里等严浩翔回来,严浩翔开门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拎着好几个袋子,贺峻霖用余光瞥了一眼,其中一个是自己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

但前不久因为胃病的缘故严浩翔很少让他吃甜食,连贺峻霖最爱的蛋糕也已经好久没吃了。严浩翔今天绕了弯路排了会儿队把店里最后一份甜品买了回来。手里剩下几个袋子里装的是一个拍立得和几卷相纸。

他想了一路,最后还是决定带贺峻霖去看看自己的母校。他心知贺峻霖其实对错过彼此的那些年感到很遗憾,贺峻霖对禾宵的敌意不仅源于他是自己的前任,还有他错过自己高中的那些年。严浩翔没有办法让时光倒退回那年,更何况自己上高中时贺峻霖还是个小学生,两人就算真的穿越回去了也发生不了什么。想着想着就有些好奇起贺峻霖小时候是不是和奶团子一样,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一看就很软很好捏。

虽然没有办法让时光倒退,但严浩翔可以做到的是尽量带贺峻霖去到自己曾经的高中时光里。高中的校服一直收在衣柜的夹层里,原先是想当作纪念,没想到现在还真能派上用场。严浩翔打算饭后再告诉贺峻霖,可看着对面人吃饭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只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完饭后他强拉着贺峻霖上了二楼,贺峻霖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顺着他的意走进了房间。严浩翔把校服找了出来,一共两套,正好。贺峻霖抱着手里的校服不知所措,有些懵地看着严浩翔,后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穿上和我去个地方。”

贺峻霖执拗着不肯穿,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严浩翔笑笑不回答,只说只要你穿上就能知道。贺峻霖最后还是没能扛住好奇心,别别扭扭地换上了比自己的尺码大了不少的校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严浩翔也换了衣服,曾经熟悉的校服穿在身上还是合身,只是脸上已经褪去了原先的稚气,换上了一副成熟模样。

严浩翔拿上刚买的拍立得和相纸,牵着贺峻霖就出了门。这次他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搬出了地下室里的自行车。贺峻霖没见过这辆自行车,严浩翔让他坐在后座时还忍不住怀疑这车一会儿会不会散架。严浩翔让他搂紧自己的腰,说一会儿要是摔了可就做不成了。

操场边上的观众席就是当初严浩翔拍毕业照的地方。他牵着贺峻霖往上走了好两步,夏日的夜空星星很多,抬头便能看到不少。贺峻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严浩翔拉他在最高处坐下,拿出手中的拍立得试拍了两张,而后把贺峻霖拽到自己身边,举起了相机。贺峻霖有些赧然地问他这是做什么,严浩翔冲他笑了一下——

“和我的小猫拍情侣照。”

贺峻霖捶了他两下,脸上是兜不住的笑意,严浩翔在这时摁下快门,拍下了一张两人穿着校服的合照。贺峻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原来严浩翔是想带自己来回顾曾经的那几年,穿着旧校服回到母校,牵着新的人回到了旧时光。贺峻霖不必再对自己错过他的那些年而感到遗憾,因为身边的人告诉他,往后的年年都有彼此。

两人牵着手在操场上走了一圈,等绕回原位时严浩翔突然拽了一把贺峻霖,把人拉进了边上的一个小隔间。小隔间是体育器材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老师忘记锁门的缘故,严浩翔随便一推就推开了。贺峻霖被他压在墙上,周遭都是暗暗的看不清什么东西,人的所有感知都被放大,贺峻霖甚至能感受到严浩翔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怎…怎么了?”

他小声地问了一句,严浩翔凑近了些,鼻尖碰着他的鼻尖蹭了蹭,吐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廓,无端生出好几分暧昧的情绪。

“偷情,老师来了。”

贺峻霖被这个陌生的词汇弄得心惊胆战,明明已经大学毕业了却仍旧有心悸的感觉。这几句话实在是太有代入感,贺峻霖此刻倒真有自己和严浩翔在高中偷偷谈恋爱的感觉。严浩翔已经碰到了他的唇,贺峻霖却因为太过紧张而一直抿着嘴。

“抬头,张嘴。”

“哥哥教你接吻。”

流氓,贺峻霖在被吻得腿软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严浩翔一句。

说了写不长没想到还是写了快八千哈哈哈哈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种婚后日常吵吵架哄哄人逗逗猫是我的理想生活有没有人能懂希望宝宝们可以喜欢啦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这篇文也不是很有剧情线就是很温馨的婚后生活哈哈哈宝宝们也注意身体天天开心~

THE END
1.如何挑选洗澡刷洗澡刷选购指南为什么洗澡刷子用猪鬃毛? 那个看着很软,其实洗澡时候会觉得很硬,使用后皮肤会出现红肿情况。 如果身上没有那么脏,劝你还是别用的好! 洗澡刷和搓澡巾哪个好用?洗澡刷可以每天用吗? 洗澡刷好一点,很好是两天用一次。1.洗澡刷,包括手柄及刷具,刷具包括装沐浴乳的盒子及海绵,海绵装在盒子上,盒子上有注入沐浴乳...https://www.paizi10.com/zhinan/xizaoshua.html
2.狗爸狗妈进来看如果在毛发里发现了很多黑色的小颗粒,并且皮肤颜色不正常说明有可能他的身上已经有了跳蚤。很多狗都有皮屑,这是缺乏维生素和长期不见阳光的表现,或者洗澡时用的浴液的不对,不是病。 排泄物: 狗的排泄物也是狗健康与否的一个标准,如果狗有腹泻的现象,大便很稀说明他的消化系统有问题,或者是肠道菌群受到了破坏,最...https://www.360doc.cn/article/2899157_107153134.html
3.竹马心尖宠:小青梅,你好甜无弹窗第926章 你才是最好的东西 第927章 我要你 第928章 不能洗鸳鸯浴 第929章 你真是个笨蛋 第930章 快进来洗澡 第931章 把你的元气分我一点 第932章 你们这里不是招工吗 第933章 苏逸去搬砖 第934章 别碰我 第935章 我们回家 第936章 不需要人喂饭的 第937章 这个笨蛋 第938章 你也跟我一起走好...http://www.6i5.com/zhumaxinjianchong0xiaoqingmei0nihao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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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十大狗狗梳毛刷子排行榜宠物除毛器什么牌子好十大狗狗梳毛刷子排行榜 宠物除毛器什么牌子好 宠物梳毛刷哪款好?本篇我们就来盘点一下10款宠物除毛器,它们分别是:HARIO PTS-GRH-OW 宠物两面梳毛刷、LAWRENCE Tender Care 宠物针梳、FURminator 富美内特 神奇除毛梳、憨憨乐园 猫狗通用按摩手套、Dr.Bio 宠物用手套刷、Petio Preciante 硬式针梳 M4903588238826、...https://www.zhizhizhi.com/g/4s7ur
3.ljfl.gxmzkj.com/apfccd/247705.htm据介绍,潍坊港计划在续航里程400公里的半径范围内,全面铺开绿色廊道建设,2025年年底将建成四条“绿色走廊”,覆盖潍坊、淄博、滨州等市,形成一条连接港口与腹地企业的绿色动脉。“我们通过物流链零碳绿色走廊,不断提升‘消纳量’,减少‘含碳量’,增加‘含金量’,为迈进零碳港口3.0版本起好步。”孙超说。 http://ljfl.gxmzkj.com/apfccd/247705.htm
4.小猪洗澡的表情包是什么意思,两只宠物猪洗澡表情包宠物猪大家好,今天小编关注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就是关于两只宠物猪洗澡表情包的问题,于是小编就整理了4个相关介绍两只宠物猪洗澡表情包的解答,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小猪洗澡的表情包是什么意思? 是他要准备去洗澡了,全身心的放松,清洗干净。而且他心情不错很开心很快乐。用小猪洗澡的表情代表他要洗澡了暂时不能跟你...https://www.jydogs.com/post/115182.html
5.第一次给小狗洗澡优秀作文(通用90篇)我先把小狗的澡盆、小刷子、洗发精全部拿出来,接了一大盆的温水。我抱着小狗用自己的手试了试水温,感觉还可以,接着我慢慢地把小狗放进了盆里,可是小狗怎么也不想去水里,它好像对我说:“小主人,小主人!我不想洗澡,我想去外面玩一会。“我心想:这小狗太不听话了,干脆把它栓起来吧!这下好了,小狗不再动了...https://m.ruiwen.com/zuowen/diyici/1686437.html
6.小狗用干洗粉洗澡行吗小狗干洗粉到底怎么用?最好还是水洗,但金毛和萨摩耶都是长毛狗,所以必须要冲干净,吹干,吹透,把毛梳理好,不然容易得皮肤病。也不宜洗的太勤。如果条件允许,可去宠物医院洗澡,比较省心。 狗狗干洗粉怎么用?对身体有危害吗 用法:将干洗粉均匀地撒在宠物身上、头部、耳朵、下肚、脚、***等处,全身轻轻揉摸一、二遍、然后用刷子轻轻梳...http://m.boqii.com/article/73618.html
7.jsqnkj.com/xxxr60418388/144556霞梅嫩逼18P 人体裸体av女优电影是什么逻辑运算免播放器看在线 国产,好紧,好涨 皇马注册德711.112扣 狠狠操丝袜美女空姐 老汉操老美女Gay网站 樱花动漫imomoe专注动漫的门户网 东北性爱叫床视频一区二区三区 少妇被流白浆水 17cc网黑料爆料 成人XXⅩ黄色网站 我想看黄色网站女人鸡巴操逼无...http://jsqnkj.com/xxxr60418388/144556
8.主人给宠物龟洗澡好吗(宠物龟送人吉利吗)2、可以给小巴西龟洗澡吗?如果可以,怎么洗呢? 3、和乌龟一起洗澡乌龟会死吗为什么? 可以给乌龟洗澡么?我能用小刷子给他刷刷么?我挠他肚子他会不会痒... 不用洗,小龟只是晒晒太阳就好了,太娇惯它们反而把细菌刷到龟壳缝隙里对龟不好 注意水质和水温。 https://www.58gui.com/cwgbk/17477.html
9.宠物美容用品有哪些如何让你的爱宠颜值飙升→MAIGOO知识1、工具:梳子、刷子,不管是长毛狗还是短毛狗,每天梳毛、刷毛都是非常重要的。及时的清理掉皮毛上的灰尘污垢,狗狗才能更健康。长毛狗狗一般用梳子梳毛即可,而短毛狗则需要选择适合的毛刷咯。 2、用品:宠物香波,定期给狗狗洗澡也是非常重要的。然而,人类使用的沐浴露、肥皂、洗衣粉,这些都是狗狗不能用的。狗狗洗澡...https://m.maigoo.com/goomai/168168.html
10.给狗洗澡作文(通用40篇)听说,别人养的宠物狗天天都要洗澡的。妈妈估计也是这样想的,便提议道:“不如我们给小狗洗个澡吧。”我听了,立马举双手同意。就这样,妈妈准备好了洗浴工具,我们便开始了今天的活动——给小狗洗澡。我先用双手伸到小狗身下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抱了起来,小狗也没挣扎,我慢慢走进了卫生间,把小狗放进了水槽里。 https://www.unjs.com/zuowendaquan/youxiuzuowendaquan/3969951.html
11.洗澡趣事作文(精选44篇)我把它抱到卫生间,然后在浴缸里倒人一些温水,顺势把小狗放进水里,它无任何反抗,却瞪着一双黑榴溜的眼睛望着我,似乎在说:“怎么是你帮我洗澡呀?”我拿着刷子在它背上刷呀,刷呀,动作轻轻的,慢慢的,生怕碰痛了它。随后,用肥皂在它身上稍许抹了一些,又擦了起来,小狗一身毛茸茸的,给它洗澡可真舒服。擦完...https://www.yuwenmi.com/zw/490242.html
12.宠物美容护理知识介绍二、梳理(工具钢梳):刷里完毛发之后,便可以用钢梳再进行梳理,检查爱犬身上是否还有小毛结存在。如果在洗澡之前没把爱犬身上的毛结梳开,洗澡后更不易梳通也洗不透彻爱犬的毛发。 三、洗澡:宠物王提醒您,给爱犬洗澡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好适合于自己爱犬毛发的洗发水,一般洗澡的水温是35---45度,冬天水温则较高一些...https://www.yjbys.com/edu/chongwumeirong/74461.html
13.一些宠物用品评价100字复制集锦过客网包装完美,浴液买一送一,之前为我家四喜买的都是增白的,这回新收了只略带小黄的博美,感觉它回来就老挠痒痒,怕是在他主人家皮毛上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赶紧给小奶油定了两瓶,店家还送了好几样赠品,小钢刷子比我花大价钱买的还好用,洗澡用的塑料小刷子也超好用,送了十根小香肠吃了一半了,说是训练用...http://www.tool168.cn/pingjia/pingyu/id/3177/p/13.html
14.刷子,硅胶宠物刷子,硅胶刷子,宠物用品,宠物洗澡刷。批发硅胶宠物洗澡刷采用环保的进口的硅橡胶原材料,手感柔软,耐磨耐用,并且具有良好的延展性,化学性质稳定,***防热和耐寒,其物理特性拉伸,***环保硅胶1.采用***食品级(进口)硅胶材料2.各种颜色可供选择3.使用的硅橡胶材料***弹性4.可根据客户需要,按图,按样定做(可印LOGO)5.产品均符合FDA,LMBG,ROHS安全认证标准...http://zdxlgh.cn.china.cn/supply/37558078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