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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这次似乎真的被伤到了,句句如刀如剑:“我说让你跪下和我说对不起你会跪吗?”

“我跪。”

“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我不愿意。”方多病直接了当。

“是因为笛飞声说的那些话吗?”

“也不全是,我想到你戴着别的女人送的手串和我做那种事,就很膈应。想到你腰上戴着别的女人绣的荷包来碰我,真的很膈应。”

方多病摇了摇头,叹气接着道:“李莲花,虽然你比我年长,但你在感情......

方多病摇了摇头,叹气接着道:“李莲花,虽然你比我年长,但你在感情里,很不成熟。你口口声声讨厌杨昀春,但在我看来,他比你懂得如何爱人许多。”

“方多病,你这是…吃醋了?我不会再戴那条手串了,也不会再用那个荷包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李莲花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这不是吃醋那么肤浅的事啊,我问你,你为乔姑娘做过什么?你为我,又做过什么?”方多病说到这里,已然哽咽。

“你对乔姑娘发乎情止于礼,尊重呵护有加,你为了哄她开心可以红绸舞剑、偷挖地道、抢最甜的糖、你可以张扬到让全天下知道你爱她。你对我呢,李莲花?”

“你对我只有欲望,只有无穷无尽的侵占欲,你要么直接跑路要么胡搅蛮缠,你言语轻薄行为粗鲁。噢对,你对我或许也是有过好处的,你传授我剑法,教我习扬州慢,也保护过我。但你,但你可有为了哄我欢心做过什么吗?仅仅只是为了让我高兴,做过什么吗?”

“你从未啊,李莲花。所以你真是好大的一张脸来问我要不要和你成亲?”

李莲花觉得方多病的一字一句都像这世上最锋利的剑尖,说一个字,就往他身上割一道放血,他甚至有一种血液都要流尽全身凉透的末日感。惶恐不安到咬紧牙关咬破了自己的口腔,直到嘴里一股铁锈味弥漫。

他觉得手脚都好似灌了铅,那种由头至尾的绝望疼到像是要用铁水把他封住一样,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似乎要失去方多病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你说的桀骜不羁性情张扬的那个人,他是李相夷,他不是李莲花。”情急之下李莲花含着泪说出这句话。

“所以呢?所以我做错了什么?要去承担李相夷黯淡的后果?要去接盘一个残缺的、不懂得爱人的李莲花?”方多病反问。

此时已是黄昏,将夜未夜,院内气温陡降,周围并无炊烟灯火,一片落寞。

方多病神色冷峻,目光凄然,笛飞声的话只是一道引子,触发了他长久以来的不安,他爱李莲花,他赤诚热烈心无旁骛,赴汤蹈火拔剑坚决的爱着李莲花。甚至只要李莲花要,为了对方开心方多病就会给,在爱里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似乎总是更懂得如何去爱人。

“你要我怎样,你才愿意?”李莲花鼻尖通红,只着中衣似乎已被凉夜入侵,双手撑着石桌佝偻着发问。

“你是多么自我的人呐,我说怎样你就会怎样吗?”方多病这次似乎真的被伤到了,句句如刀如剑:“我说让你跪下和我说对不起你会跪吗?”

李莲花站直身体,紧锁眉头,撩开中衣的下摆就准备跪下,没有半分迟疑。

方多病震惊,他只是随口选了一件他自己几乎不可能做的事,并未想到李莲花那么直接。对于辱人意志的行为,他从小到大都不屑去做。

同时,他拉住准备下跪的李莲花把人拉起来,又迅速移步几米远,补了一句:“你不必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你才愿意?”李莲花再次恳求。

“你怎样我都不愿意。李莲花啊,你若潜意识明意识都忘不了她,你来招惹我做什么呢?”

方多病长长呼了口气,慢慢将李莲花给他穿上的外衫脱下来放在石桌上,打开笛飞声留下来的包袱换上那件新外衫。

“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之前的愿望是希望你活下去,如今你也服下了观音垂泪,我无愧于心。”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院内还未燃烛灯,两个人相隔几米远僵持着,方多病其实并不是妒乔婉勉,他只是受够了李莲花对待他的方式。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

“不是哪样的?”方多病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你对我讲过理吗?守过礼吗?”

“我…”

“你为了让我开心,做过什么事吗?”

“那算什么爱呢?”方多病冷哼一声,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要走了,希望冤家别路窄,山水不相逢吧。”夜里风凉,方多病拢了拢袖子幽幽说了句结语。

“你要去哪里?是回天机山庄吗?还是百川院给了你新案子?你认得出去的路吗?”李莲花急切连问。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问题?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有什么样的距离,李莲花,你一把年纪了,不会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吧?”

方多病说完之后就连夜离开了,转身之后才发现自己眼泪滂沱。

李莲花也想不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爱方多病,但是为什么对方硬是说感受不到呢?

想不通就会一直想,这人没穿外衫,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仲秋的夜晚西风寒凉,这具身体本身尚在恢复期,一来二去,终于在晨光熹微时受寒加心伤直接支撑不住倒地了。

倒地就倒地了,索性躺在地上眼睛布满血丝的继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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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男男可婚可孕

有原炀跟别人结婚的情节,注意避雷

万籁俱寂的深夜,原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城的万家灯火,身后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他手里燃烧着的烟,猩红的一点,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

其实原炀一向不喜欢抽烟,他觉得对身体不好,但最近实在心烦,他才忍不住点了一根,只吸了一口,然后就这么拿在手里,等着它慢慢燃尽。

顾青裴已经离开半个月了,去帮他的前妻打离婚官司,他前妻的现任丈夫很难缠。

走之前他们毫无疑问又大吵了一架,原炀不明白为什么赵媛要找顾青裴去帮她的忙,明明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

走之前他们毫无疑问又大吵了一架,原炀不明白为什么赵媛要找顾青裴去帮她的忙,明明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而顾青裴竟然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且当天就动身和赵媛一起离开,他挡在门口,忍着汹涌的泪意艰涩开口:“顾青裴,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可顾青裴丝毫不以为然,因为这话原炀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顾青裴为了赵媛、为了王晋,或者是其他什么助理离开他的时候,他都会说类似的话,企图让顾青裴留下,可顾青裴一次都没有为他停留过,总是一副头疼的样子说:“原炀,你能不能懂点事,不要总是这么无理取闹,我要是能跟他们有什么哪里还轮得到你?”

这次也一样,甚至比以往都过分,一走就是半个月,还不知道会延续多久。

过往的每一次,原炀都会忍着难过等他回来,只要对方开口哄他几句,他就会无条件地原谅,可是总是这样,他也会累的,难过越积越多,总会有忍不下去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打开手机,看着唯一置顶的聊天框,上面一个个红色的感叹号真是无比刺眼。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原炀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他们明明是夫夫,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让他感觉连陌生人都不如。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左右睡不着,原炀翻动联系人列表,找到个号码拨了出去。

“靠!我说你没事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就为了让我陪你出来喝酒?你不睡觉我要睡的啊。”彭放是真无语,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倒霉兄弟。

“心情不好,骚扰别人我过意不去。”原炀看着彭放一脸郁卒的样子,眉梢难得染上点笑意。

“骚扰我就心安理得了是吧?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彭放本还想发两句牢骚,看到自家兄弟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又把话咽回了肚子,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因为顾青裴,“顾青裴呢?又去给哪个阿猫阿狗处理疑难杂症了?”提起这人彭放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也不知道这老男人给原炀灌了什么迷魂汤,自从遇见他整个人都变了,精气神都快没了。

“……去给赵媛处理官司了。”原炀呷了一小口酒就放下了杯子,他近来不怎么喜欢闻酒味,已经好久没喝了。

“不是我说顾青裴他当自己是包青天还是怎么地?谁家有事他都得去插一手,我平时见他也不长圣父样啊。”

“有半个月了。”原炀接着说了一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他几乎已经麻木了,都快习惯顾青裴的这些行为了。

“什么?!!!半个月?什么官司要打这么久,他不是一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吗?现在都半个月没去公司了?”彭放是真被惊到了,差点喷一嘴。

原炀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猛地喉咙里灌了一口,心口酸涩得厉害。彭放说的都是事实,顾青裴以往总是拿工作搪塞他,现在却是为了别人,耽搁了半个月,说不定会更久。

真不知道该夸顾青裴重情义还是该说他没有心。

被这口酒呛到,原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泪意汹涌,根本止不住,只好偏过头,不想让发小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彭放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他其实很想劝对方别在这一颗树上吊死,可他也知道顾青裴在原炀心里有多重要,他劝过几次,可没多久人就会被那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地哄回去,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劝了,劝了也白劝。

可现在看到原炀的样子他又想劝了,顾青裴真是个王八蛋!

酒有点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喝了,原炀竟然觉得肚子有点难受,一阵一阵地疼,疼得他额头都冒了冷汗。

彭放刚组织好语言,正准备开始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诫,扭头就看到自家发小捂着肚子疼得满头冷汗,嘴唇也惨白惨白的,当即吓了一跳上前扶起人焦急地问:“原炀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我肚子好疼,唔……”说话间小腹一阵坠痛,原炀立时弯成了虾米。

彭放一阵手忙脚乱,抱起人就往外冲,这一抱才发现原炀轻的惊人,根本不像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体重,但现在属实也管不了太多,必须尽快将人送去医院。

心里却又暗自下了个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俩劝分了!

原家人到得很快,听说原炀在医院连小小的原樱都跟着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原立江喘着粗气,年纪大了跑太快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医生还没出来。”

正说着病房门打开了,白大褂医生缓步走出:“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父亲,他怎么样?”不难听出话里的担忧。

医生笑了笑以示安抚:“放心,病人没有大碍,只是怀孕了,因为喝酒的刺激,导致小腹坠痛,胎儿没事。”

“什么?!!!”原家一家人目瞪口呆,彭放却是叫出了声:“你说怀……怀孕?”

“是的,有一个月左右了,胎儿还算健康,只是病人的身体有些营养不良,这点希望家属多注意,母体营养不够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吴景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一番沉寂后众人纷纷回神,原立江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顾青裴呢?”

彭放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呃,顾青裴他……”

“说实话。”

“他去四川给他前妻处理官司了。”

“呵,前妻?我儿子怀着他的孩子他去给他前妻处理问题,哼!真是好样的!他怎么照顾人的?好好的一个人给照顾的营养不良了都,等原炀醒了让他回家住。”

这次就连一向为了家庭和睦为顾青裴说话的吴景兰也没再反驳,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她儿子是当兵的,身体明明一直挺好的来着,这怎么还营养不良了呢。

现在还怀了孕,可怎么好。

想着想着就红了眼,懊恼自己对原炀的关心太少。

“妈妈,大哥要回家住了吗?”原樱年纪小,也没注意听医生的话,只听到爸爸说哥哥要回家住,就觉得很高兴。

“对,等大哥醒了,小樱劝他跟我们回家还不好?”

“好!”小姑娘重重点了下头,仿佛答应的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

原炀是在第二天行过来的,他太久没休息了,这一睡就睡了一天。

留院观察这些天原炀的情绪始终不高,也只有在吴景兰带着原樱来送饭的时候会露个笑脸,对于原立江让他回去住的话,他一直没回应,一直到最后这天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答应回原家住,只是需要回去拿点东西。

原家人本想陪着他一起去,但原炀说用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一个孕夫独自行动,好说歹说让原竟跟着去了。

原炀其实不想让家里人看见屋子里好像很久没人生活过的样子,但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了,都结束了。

果不其然原竟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皱了眉头,然后又发现原炀是从客卧收拾的东西。他一脸欲言又止,却又顾及着原炀的心情不好开口,反而是原炀看到他的神色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什么事,都习惯了,不过以后也没关系了。”

收拾好房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原炀拿出手机,向顾青裴发送了一条分手的消息,不出所料,还是发不过去。

原炀也不在意,退出后删了顾青裴的联系方式。

在医院躺着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尤其仔细地思考了他和顾青裴的这段关系。

毫无疑问,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想要全心全意,满眼都是他的爱人,顾青裴做不到,在他那里随便一个人都比作为伴侣的他来得重要。而顾青裴,想要一个明事理的,成熟稳重的伴侣,如果一次次看着爱人为别人抛下自己却无动于衷叫明事理的话,那他原炀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彼此放过吧。

硬凑在一起,也不过徒增伤悲。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孩子,总不能让他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吧,那太不幸了。

转身之际,原炀摸了摸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心想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养得很好,只是作为原家大公子,未婚先孕说出去可能会有些不好听,又要让父母为他蒙羞了啊。

在原家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心,可以称得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闲暇时还有原樱陪着玩,虽然因为年龄差对方玩的东西对他来说太过幼稚,但情绪价值反正是高高的,原樱对于大哥能回家陪她玩这件事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与热情,见天的缠着原炀,又因为妈妈的叮嘱时刻注意着不能让哥哥太累。

原炀摸着小姑娘的头,嘴角挂着明显的弧度,心想自己以前应该多多回家的。

自己从医院回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家里每天搭配着给他做营养餐,脸看着看着就圆回来了,身上也不再是只剩骨头架子了,彭放表示很欣慰,这才像个人样!

虽说待在家里并不无聊,但待太久了原炀还是有些向往外面的新鲜空气,作为孕夫他是有些小脾气的,原立江不同意都不行,只得叫了原竟和彭放陪着出去。

三人站在沙滩上靠着车前盖,别说这傍晚的海风吹着还挺舒适。

突然,原炀不知看到了什么,拔腿就往海里跑,彭放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反应过来后一个喊着大哥一个喊着祖宗的就往海里追去,还没追到就看见原炀拖着一个人上岸。

“这……这啥情况啊?天都快黑了,这人来这想不开?”彭放作为一个心中充满光明的大好青年,实在不能理解一些想要轻生的人。

“先别管了,叫救护车。”

抵达医院后彭放开始佩服自家兄弟的眼力,黑黢黢的一片也能让他看见有个人,但还是忍不住批评道:“你说说你,还揣着崽呢,干嘛自己就冲下去了,不还有我跟小竟么?两大男人还不够你使唤的?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原叔叔交代。”

原炀现在情绪敏感着,虽然明白彭放说的没错他还是忍不住委屈:“我就是一时着急,让你们帮忙你们看不见怎么办……”

彭放见状哪还敢说什么:“哎哟祖宗你别哭啊,哥错了错了,不该数落你,我在这等着,你先跟小竟回家换个衣服,这湿透了的对身体不好。”

“那等他醒了你马上告诉我。”

“好好好。”

然后原炀就赶紧跟原竟离开了,他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自己怎么好矫情的样子,怀孕了都这样?

事实证明怀孕了也不都这样,被救的这位孕夫情绪就挺稳定的,稳定的心如死灰。

他叫路星眠,是原炀战友顾释的对象。

原炀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想到一个也许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但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想生下来吗?”

路星眠从悲伤中抬起头,像是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我,我不知道……”路星眠捂着脸哭出声,心里一片悲凉。他有了顾释的孩子,当然会生下来,可是生下来该怎么办?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而自己,也会背上一顶未婚先孕的帽子,他是无所谓,可是孩子以后会不会被流言影响呢?

原炀看出了他的忧虑,因为自己目前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他脑子一抽,突然感觉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那个,我有个提议,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结个婚怎么样?你放心,就是走个形式,我相信顾释不会有事,等他回来我们就离婚,现在只是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想法能不能被接受。

“你也……”路星眠被他的话惊得都忘了哭,显然是不太敢相信原炀居然会为别人生孩子。

“那,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闻言原炀心里一揪,随即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分手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结婚。”

路星眠震惊地瞪大眼,原炀的事情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他和他男朋友兜兜转转好几年终于在一起,居然一直没有结婚吗?虽然好奇,但别人的伤心事他也不好多问,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主意。

原家人听说后也没反对,反正只是形婚而已,未来的孙子孙女也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征得各方同意后,婚礼开始如火如荼地筹备了起来。

顾青裴一阵心慌,知道这次原炀是真的生气了,当即拒绝了赵媛想要请他吃饭的请求急忙往机场赶,却不想在飞机上遇到了王晋。

“青裴,好久不见了,出差?”

“没有,处理点私事。”

“哦,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回去后一起吃个饭?”王晋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整个人都很愉悦的模样。

顾青裴却没他那么好的心情:“不了,我很久没陪原炀了。”他心里慌得厉害,而导致他心慌的事情无疑与原炀有关,所以下意识想要强调,以此获得些微的心理安慰。

王晋闻言却是一愣,满脸不解地看过来:“原炀?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就是因为这个在高兴,心里寻思以后自己追顾青裴可就方便多了。

顾青裴心如擂鼓,跳得厉害:“谁说我们分手了?”

“没有吗?可是他都已经要结婚了,对了,婚礼好像就在今天。”说着掏出手机,翻到熟人发的婚礼现场。

顾青裴不可置信地抢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精心打扮的青年,他身着黑色西装,挽着一个稍矮些的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穿梭于人群中间,笑得张扬。

顾青裴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气得眼睛发红,原炀他怎么敢?手里的手机被他摔了出去,险些砸到人,头等舱里的客人纷纷侧目,眼里都是谴责,顾青裴却没法顾及,满脑子都是原炀跟别人结婚了,他必须快点回去阻止婚礼的进行。

(未完待续)

OOC预警!!!不喜勿喷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简隋英就失了神,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李玉这个名字了,鲜少人知道他们俩在一起过,就连邵群也不知道他和李玉有过一段,李家是李玄继承家业,这个二小子鲜少出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前几年前出国之后更是没了风声,只不过有时会从李玄嘴里听过一嘴。

每次听到这个名字他都装的毫不在意就跟个陌生人似的,可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一旁的邵群看他发呆拍了拍他肩膀,“你干嘛呢?怎么发呆了,在想什么?你该不会又在想你那前男友吧,真没出息,人家都把你甩了还对人家恋恋不忘。”

简隋英辩解道:“我会想他,我是疯了吗?,我简隋英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会想他。”......

简隋英辩解道:“我会想他,我是疯了吗?,我简隋英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会想他。”

简隋英只是笑了下,没有反驳他,邵群有些惊讶,“还真的还藏了个,不带出来见见,也让我们大家伙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你这个花花公子给收了。”

邵群笑的骂道:“禽兽啊,学生你都下的去手。”邵群没见到对方却听来了两人分手了消息,还是对方把简隋英给踹了,邵群又好笑又心疼,这估计是简大少第一次被人踹,看着简隋英失魂落魄借酒消愁的模样他知道他这次是动真格了。

简隋英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似是随口一提道:“你刚说的那个李玉是谁啊?”

邵群说:“你应该没见过,他是李玄的弟弟,小伙子长的老帅了,真的,要不是他是李玄的弟弟我都想介绍给你认识,是真的漂亮,肯定比你那个前男友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保证你见了不会在想起他,不过能甩了了简大少的人好像也就这一个吧,说真的,我特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让你至今念念不忘。”

简隋英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谁对他恋恋不忘,老子早就把他忘了。”

邵群:“死鸭子嘴硬,真的,我怀疑你就是因为这张破嘴才被甩。”

简隋英气的把手边的纸巾扔了过去,“滚你丫的,我简隋英那样不是出类拔萃,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我是真不喜欢他了,就算他现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无动于衷。”

赵锦辛姗姗来迟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见怪不怪了,他接上了简隋英的话,“简总帅气多金,想往你身上扑的人定然不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不稀得吃那回头草。”

简隋英没有应赵锦辛的话,他盯着赵锦辛身后的男人,他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褪去了青涩的模样,变的成熟了,也比以前更加好看更加有魅力了,简隋英魂都被勾走了,魂不守舍的,酒洒了都没发现,还是邵群嚷嚷了才回了神。

赵锦辛朝那些探究的目光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李玉。”

赵锦辛就给李玉介绍了他哥和简隋英,其他的他也不熟,是他哥组的局,不过他带个朋友过来也无伤大雅,况且李玉家是京城很有地位的,明显要比他吃的开些。

看着李玉熟练的与人交谈,简隋英想起了那时候除了对他对别人冷漠的李玉,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露出笑容,邵群朝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看的那么起劲该不会真看上了吧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别乱来啊。”

简隋英没有搭理他而是拿着酒杯朝李玉方向走去,“好久不见啊李二少,怎么见到个也不打声招呼,是把我忘记了吗?”

“简哥。”

简隋英笑了下,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他挤开赵锦辛坐在了李玉旁边,“怎么回来也不说声,要不是听别人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就像当初你走了我也不知道一样。”

李玉愣了愣道:“简哥,你喝醉了。”

简隋英笑道:“或许吧,不然怎么又会看见你呢。”

简隋英后面是真喝醉了,赖在李玉身上怎么也不肯走,邵群一脸歉意道:“也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么疯,你多担待。”

简隋英说的话别人听不见可他听见了,他问他为什么要跟他分手,是他做错了什么吗?简隋英被邵群强行拉上车,他看着逐渐看不见的人影有些失神,他一直觉得他对简隋英来说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要什么得不到。

*AB/黑市拳手beta原炀×金主alpha顾青裴

斗兽场里围满了人,四周没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人山人海的斗兽场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除了这些还有男性alpha的信息素味道,来这里的男人们为的目的就是看最后一场激烈的PK,也就是以往五年里最强大的斗士,他们在这五年里从未落败过,所以才能有幸站在最后的擂台上。

原炀扭了扭脖子还有脚踝,他早已做好了战斗到底的准备,擂台上只能出现beta,在这五年里他跟无数个beta战斗着,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可能退缩呢。

即使前一晚被老板下了命令今天这场斗决必须输掉的情况下,他也会一战到底,他从来都不被约束,只有拳头捶打...

即使前一晚被老板下了命令今天这场斗决必须输掉的情况下,他也会一战到底,他从来都不被约束,只有拳头捶打在对手的身上才能够让他兴奋起来。

无意间撇过下面坐着的那群人,原炀看到了一抹春天,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人,那人戴着一副眼镜,坐姿端正,眼神带着审视的看着他,他的皮肤很白,在昏暗的灯光下,周围的人仿佛被隔绝了一般,原炀就此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他突然在心里猜测着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个omega呢?因为看长相那人并不像是个alpha,如果是omega的话,等战斗结束之后他兴许可以去要一下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

“战斗即将开始,比赛过程中不能有犯规的动作,只有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获胜。”

随着3、2、1的声音落幕,两人开始不分你我的用拳头战斗了起来,在场的人们无比兴奋,更甚者有alpha溢出了强烈的信息素,台上在打,台下也在打。

他知道这次结束后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他心中有不甘,他不想被俱乐部的人左右着,如果结局是死的,那么刚开始他就要改变结局。

最后获胜的人顾名思义还是原炀,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但是他们把票全部投给了原炀,所以原炀必胜!

原炀的脸上和身上全部都是被打出来的伤口,但是他并没有觉得痛,他无意间撇过刚才那个男人坐着的位置,却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下了擂台后他去医务室包扎了伤口,紧接着被叫到了老大那里,本以为是会去受罚的,却没想到老大告知他,他被人买走了。

“为什么要把我卖给别人?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不是说过五年期限结束后就还我自由吗?”原炀愤怒的把一旁的椅子给摔烂了。

“原炀,你先冷静下来,你不是还欠了很多钱吗?光是打擂台无法还清那些账,还不如去找个金主。”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别特么再左右我的人生了!”原炀抓住了老大的衣领。

“明天才结束,今天你已经被人买走了,之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原炀被人带出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眼罩,他看不清楚路,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他脑子里想到的只有逃跑。

睁开眼睛来,四周的灯光很亮,原炀有些不适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他认出了那个男人。

“您好,我叫顾青裴,是买走你的人。”

“......”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吗?不过......我听你的老板说你的合同到期了,他今天着急把你卖给我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不过看到你的打斗我很满意,以后你可以待在我的身边。”

“我呸!你特么算什么东西,也该左右老子,你买我回来到底想干什么?”原炀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么我也不卖关子了,”顾青裴上前靠近原炀的耳边说:“我想*你。”

原炀瞪大了双眼,他直愣愣的盯着顾青裴道:“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死呢!”

“那可不行,既然已经把你买回来了,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了。”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进行了,原炀怎么也没想到顾青裴居然会是个alpha,还是个顶级alpha,即使是beta的他也会被alpha的信息素给短暂的压制住。

彩蛋:如果不想被我*怀孕的话,就老老实实把避孕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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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炀!”

远远地原炀只见顾青裴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身上气势逼人,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感觉随时都要将他撕碎,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刚想开口,就被顾青裴猛地推到了墙上。

突然的疼痛让原炀紧皱起眉毛,顾青裴愤怒的脸此刻就在他的眼前,抬起手阻止了那些就要冲上来的人,原炀深呼了一口气,一点一点地将顾青裴掰开。

“你发什么神经。”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去......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把大部分的经历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当然他并不是为了工作去麻痹自己,偶尔他也会越朋友一起出来聊聊天,或是简单的喝几杯,就在几天前,他还和彭放一起去爬了山,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而顾青裴也礼貌的没有来打扰他,从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就清楚明白的知道,若是他提出分手,那大概他与顾青裴就是真的完蛋了,顾青裴来纠缠他的概率小之又小,毕竟顾青裴又没有多爱他,而且顾青裴那么爱面子,又那么的理智,是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分手就做出让自己掉价的事的。

事实也和他猜想的一样,顾青裴完全没挽留他,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顾青裴为什么会怒气冲冲地找上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动手,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顾青裴逐渐冷静下来,刚刚他实在是气的厉害,原炀心里有怨有气,可以全都撒在他的身上,可原炀针对赵媛做什么。

就在一个小时前,赵媛哭着扑到他的怀里,说是自己被公司解雇了,他仔细询问了赵媛,问她在工作上有没有犯过错,结果是都没有,那时他就觉得不正常,又听赵媛说彭放去找过李总,一联想,他就认定了是原炀让赵媛丢了工作,所以才气冲冲地找了过来。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原炀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笑盈盈地看着顾青裴。

十几天以前彭放提议要帮他教训教训赵媛,那时候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彭放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去了,但他并不怪彭放,他这人知道好歹,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他的心里分得清清楚楚。

而且在顾青裴的眼里,彭放做的和他做的,应该没什么区别。

“是你做的吗?”顾青裴的眼里满是失望,他不明白原炀为什么要这么做,原炀要是恨的话就都报复在他身上好了,为什么要报复赵媛,赵媛是无辜的。

“是不是真的重要吗?”原炀错开了目光,不愿与顾青裴对视,顾青裴眼里的失望太过明显,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但他没有。

再者赵媛真的完全无辜吗?赵媛的小心思那么明显,几次三番的因为感情问题找上顾青裴,明知道顾青裴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但还是毫无边界感插足他和顾青裴的生活,还美名其曰她和顾青裴就是朋友,有时候都快把他恶心吐了。

“重要,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是。”

原炀的声音掷地有声,一点儿也不含糊,顾青裴这幅痛心至极的样子分明是认定了是他做的,他反驳有用吗?

空气一时陷入宁静,明明是灯红酒绿的酒吧,此刻却诡异的静了下来,大概谁都想看看曾经轰动一时的一对儿会以怎样令人唏嘘的结局收尾。

许久之后顾青裴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原炀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竟然……”

“你的失望与我何干。”原炀的声音冷的就像是冰块一样,“无论是希望还是失望,我都不在乎。”

“快滚吧,再不滚的话我的拳头可不饶人。”

“原炀!你难道不应该和赵媛道歉吗?!”顾青裴一拳打在原炀身后的墙壁上,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上次被原炀一拳打在地上也只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而已,这次原炀若是再敢动他,他不介意和原炀好好的比划比划,原炀必须要跟赵媛道歉。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原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到肩膀都是颤抖的,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忍无可忍,直接一掌就推开了顾青裴。

“你觉得可能吗?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我不让她下跪就已经很仁慈了,顾青裴,难道你真不知道赵媛的心思吗?你知道的,因为你放任了。”

一瞬间顾青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可还没开口,原炀就错过身,直接离开了,无论他怎样呼喊,原炀都不曾停下脚步。

“对不起啊,需不需要我去找顾青裴说清楚。”

原炀一把揪住了彭放,从酒吧里出来彭放就不对劲,他以为彭放应该能想清楚的,在外人眼里,他干的和彭放干的没区别,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结果彭放就和他说这个。

“说什么说,不许去。”他的手掌放在彭放的脖颈上,毫不客气地捏了两下,“你其实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然的话我心里的气不知道会憋多久。”

他这话虽然是安慰人的,但是确实是实话,他没那么大方,小气的很,被欺负了也做不到一直忍气吞声。

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原炀开着车子平稳的驶入小区,在车子就要去到自家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却人影却突然窜了出来,他连忙转动方向盘,但车子还是避不可免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原炀痛苦的抚住额头,他看着自己额头上留下来的鲜红,许久之后才一脸戾气的打开车门下车,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拎起顾青裴的领子,给了一拳。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双重生梗,OCC严重,不上升原著,对家主团不友好,不喜欢直接

机场出站口,站着身着笔挺宝蓝色西装的高大身影,光一个背影就让人怦然心动,有人悄悄靠近正脸眉目如画,本来是好看至极的长相,又因为冷硬的气质,多了几分英气。

黑色的内搭衬衣又增添了禁欲的气息,看多了小鲜肉甜美的风格,这样酷帅的男子气概更让人耳目一新。

被打量的人没有丝毫的自觉,不耐烦的盯着出口。原炀在心里暗骂,怎么就被赵锦辛蛊惑了呢?穿了他指定的衣服来接人,这破衣服太束缚他了,更别提那破衬衣后背还是镂空的。

他不知道的是赵锦辛和宋居寒送给他和李玉的西装、衬衣都是按照两个人的身形定制的,凸显好身材,当然坏处就是带...

他不知道的是赵锦辛和宋居寒送给他和李玉的西装、衬衣都是按照两个人的身形定制的,凸显好身材,当然坏处就是带来的束缚感。

原炀下意识的摸了摸开的有点大的衬衣领口,线条漂亮的胸肌若隐若现,“好看?太难穿了。”

赵锦辛俏皮的眨了眨眼,“好多人都偷偷打量你,你得习惯。再说那几个老男人不就是享受别人这样的目光吗?”

原炀想了想还真是,顾青裴就非常的享受。他在部队呆了太久,在那样的地方皮囊带不来任何好处,甚至会因为突出的长相给任务带来麻烦。他不能像宋居寒、赵锦辛、李玉这样坦然的面对这些。

车上,看着陷入沉默的原炀,“炀炀,曾经做过的错事,已经弥补。我们的出生不该是枷锁,而是我们的底气,我们不以自己拥有的权势欺人,但却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

“我知道。”原炀忽然觉得,他一直想要一个人完全的属于自己,没那么重要了。在家里,他没有得到父母的偏爱,在顾青裴那里,他得按照要求成熟懂事,都不重要了。

他有很关心他的一群朋友,说他们报团取暖也好,相互支持也好,觉得高兴就行。

“凭什么他们三十几岁的付出就可贵、不容易?二十岁的付出就不值一提?谁不是肉体凡胎呢,他们凭什么就可贵?他的原则、处事风格就那么金贵?不容一丝侵犯?”

原炀点点头,“嗯。”

赵锦辛看原炀难得乖巧的点头,觉得好玩,“炀炀,有句话送给我们共勉,‘愿我们永远可以横冲直撞,哪怕头破血流,也要爱憎分明、苦笑任之,一如年少时的摸样’。”

任何人都不值得我们折了傲骨,卸下满身的骄傲,去苦苦哀求,活成最卑微的样子,像狗一样祈求那一点点施舍的感情,还得感恩戴德。那样的人不值得爱,也不配得到你炽热的感情。

爱你的人,不会舍得让你身处沼泽,左右为难、时时揪心、患得患失,把能掌控你当做炫耀的资本。

吃饭的包厢闹闹哄哄,角落里,邵群和李玉颇为尴尬的等着,中间隔着简隋英和邵群的那一点友情,有些话题两个人自然没法聊。

“哥~”甜乎乎的尾音还没落下,邵群空荡荡的怀里多了个牢牢抱着他的人。

原炀和李玉颇为惊奇的看着,对于赵锦辛撒娇技能的领会不断冲刷着两个人的认知,原炀自己没有哥哥,颇为好奇,“李玉,你和玄哥也这样吗?”

李玉想了想,“不是,我这样我哥多半会揍我吧。”

他哥虽然成熟稳重,但是骨子里的强势狠厉一点不少,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性格。

原炀瞅着李玉漂亮的侧脸,想象着气质颇为清冷的李玉撒娇的样子,认真建议,“李玉,你回去和玄哥试试,我觉得玄哥会很受用。”

李玉嫌弃的看了一眼,“你回去和原叔叔试试?”

原炀都懒得想,“我撒泼我爸会更习惯,突然撒娇会觉得我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

赵锦辛终于和自家表哥腻歪完,花蝴蝶一样翩迁而至,一手楼一个,活像个登徒子,“两个小美人聊什么呢?和哥说说?”

被搂的两个人动作一致的把肩上的手推开,“给谁当哥呢?”“我有哥。”

被拒绝的人也不生气,摊摊手,“真没劲。年纪轻轻,这么不好逗。”

原炀胳膊肘碰了碰赵锦辛示意他,“那个人看你很久了,是你喜欢的风格,比黎朔气质还好。”

“眼光见长啊,终于不是眼里只有顾青裴那个假面狐狸了。”赵锦辛嘴上说着却没有行动。

李玉一般不开口,开口必然暴击,“不过去撩拨一下吗?”

赵锦辛都被都笑了,笑的风情,桃花眼弯弯,“可以啊李玉。懒得动了,我准备享受享受被人追的快乐。”

几个人都很默契想让原炀体会正常年轻人的快乐,李玉摆弄好手机,“我们拍个照吧。”

镜头里是三张各有不同的帅脸……

“拍照不带着我?”邵群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挤在沙发上的三个人。

“哥。一起呀。”赵锦辛拉着邵群的胳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在原炀旁边。

四张帅脸出现在镜头里,镜头外邵群的胳膊揽着原炀紧实的腰。

邵大公子揽了一下放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不好意思啊。”

原炀无所谓的摆摆手,他和邵群不熟,但无论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回来邵群都帮了他很多,他心里对邵群有很多的感激,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邵群轻轻握了握手又放开,刚才那一刻的手感让人回味无穷,年轻的腰肢肌肉紧实温热,

年轻人的反映青涩好玩,被搂那一刻的僵硬……

李莲花×方多病

又名:《重生之我绿我自己》

“抱歉,我不需要,谢谢!”

李相夷从球场走出来,微笑着拒绝了一旁那几个很早就等在这里的女孩子手里的水。

撩起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李相夷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向一旁的商店走去。

身后传来了漂亮女孩沮丧的叹息声,“李相夷真的很难追哎~”

“谁说不是呢!而且他明年就要毕业了,追不上就算了,以后还看不到了.........”

他置若罔闻,买了瓶冰镇矿泉水一边喝一边往宿舍走,却在经过一栋宿舍楼时看到了大量聚集起来的人。

Beta的宿舍楼?怎么会传出这么香的味道?

是有人二次...

是有人二次分化了吗?

这么强烈的Omega信息素,品阶绝对不低,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在学校里引起暴动。

楼下甚至已经有个别Alpha聚集了过来.......

李相夷按了按后颈的抑制贴,他的易感期刚过去两三天,身体里抑制剂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散,此刻正是最不容易被Omega信息素影响的阶段........

纠结了那么几秒钟,李相夷扔掉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快步往楼里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那个Omega正蜷缩在衣柜里,很害怕的抱紧了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这位同学........”李相夷屏住了呼吸,拍了拍那个Omega的肩膀,“需要我带你去校医室吗?”

那Omega瑟缩一下,抖得更厉害了。

“别碰我........别碰我........”

这人估计也是第一次经历Omega的情期,所以格外害怕,李相夷弯下腰放缓了声音,“你别怕,虽然我是Alpha,但我刚经历过易感期,打过抑制剂,所以现在对Omega信息素几乎没什么反应的。”

“你刚二次分化,不能随意用抑制剂,还是先带你去看医生比较好,如果再拖下去,事情会更严重的,嗯?”

他说完这话之后,那Omega才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眼眶很红,眼睛也很大,湿漉漉的似乎是刚哭过。

很白皙漂亮的一张脸,和这铺天盖地的玉兰香很适配。

Alpha好像天生就有保护Omega的心理,李相夷不由自主的又放轻了声音,语气里几乎带着诱哄了,“听话,我先带你去校医室好不好?”

那Omega抿了抿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被抱去医务室的那段路上,很吵.......

似乎有很多人在远远的观望着他,大声讨论着他的分化,脑海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方多病有些痛苦的咬紧了嘴唇。

好烦.......好烦.......

为什么要分化........

好讨厌.......

微哑的嗓音在他耳侧响起,“别听。”

那个高大的Alpha轻轻的抱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的,很快就到了。”

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桂花香,很清淡.......很温柔.......

Alpha体温略高,鬓角还带着汗水,似乎是刚运动完,有力的双臂打横抱着他,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方多病不由自主的往人怀里缩了缩,抓紧了Alpha的衣服,他靠在那人心口,静静的聆听着那人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很有力........

他在一个陌生Alpha的怀抱里,第一次体会到了安全感。

身体里的热似乎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方多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Alpha棱角分明的脸。

那人表情严肃,紧抿着唇,眉眼中带着些焦急的情绪,掺着桂花香的汗水顺着额角缓缓往下落,似乎是怕他不舒服,还抬手将他往上托了托,方便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虽然那味道很微弱,但他闻得很清楚。

好好看的人........好好闻的味道.......

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低下头看向了他,安抚似的冲他扬起了唇角,笑的很温柔,“别担心,马上就到了。”

方多病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堵,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轻轻靠在了那人肩膀上。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

方多病躺在床上,依旧觉得很热,很难受。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个抱着他过来的Alpha站在一旁,毫不犹豫的朝着手臂打了一支抑制剂。

“医生,他怎么样?”

“状态还不错,你控制的比较好,所以他没太多的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先吃点药,一会儿家里人过来接去医院。”

“那就好.......”Alpha礼貌的冲着医生点了点,“麻烦您照顾他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方多病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

“谢........谢谢........”

那天,方多病不知道那位Alpha有没有听到他的道谢,他只知道........他超速的心跳从学校到医院,甚至到被父母接回家,都一直没有平缓下来过。

最后迷迷糊糊入睡前,方多病想,其实Omega也挺好的........

二次分化为Omega的那一天,方多病遇见了一见钟情的人。

方多病从梦中醒来,已经过了中午。

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是酒店,身边空无一人,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玉兰香。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方多病拿过,笛飞声昨晚发来的短信还是显示未读。

“怎么样?是他吗?”

他点进去,回了笛飞声两个字。

“是他。”

他知道自己的情期,昨天,是刻意没有用抑制剂的。

笛飞声就在场地外等着他,如果那个叫做李莲花的人没有管他,那他就让笛飞声直接一支强效抑制剂打下去,然后彻底死了这份心。

他本来也不信什么鬼神附体之说,这两三个月的调查和对李莲花无时无刻的监视早已使得他筋疲力竭。

可这个李莲花天衣无缝,真的就像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似乎那双极其相似的双眼就只是他的错觉。

可他不甘心,他必须得试一试,最好的诱饵,就是自己。

如果这个李莲花帮了他,他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方多病放下手机,魔怔似的低头笑了笑。

李相夷啊李相夷........

怎么会有人........连和人亲密时脱口而出的话都一样呢?

那个黄昏,他其实没醉。

只是借着一点酒劲从那人身上讨一点甜蜜而已,那一点点甜,都够他坚持很久。

彼时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年。

他们都过的不幸福。

那天,是他蓄谋已久。

如果能做到最后就好了,如果李相夷能终身标记他就好了,如果........能怀孕就好了。

这样.......李相夷起码能把他当做家人。

方多病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把自己灌了个半醉,他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信息素,整个人像一杯腌入味的玉兰酒,扑进了李相夷怀里。

那人稳稳接住他,被他纠缠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啊?方多病.........”

清醒状态下的李相夷还是那么克制,直到最后也没失控。

只用了手,却也足够让他崩溃了。

他宁愿李相夷不那么君子。

方多病正想着,酒店房门突然自外面打开。

脚步声响起,李莲花站在玄关,穿一身简简单单的运动装,浑身透露着独属于二十三岁Alpha的朝气,与昨天的西装革履很不同。

那人提着袋子走进来,将袋子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帮你买了抑制剂,还有午饭。”

方多病红着眼眶抬头,看向了李莲花,良久,开口的声音带上了哽咽,“李相夷.......”

“是你.......对吗?”

过了很久,站在他对面的人才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嗯,是我。”

像是终于等到了答案,也等到了宣判,方多病鼻子有些酸,万语难尽涩于口,他低头咬住了嘴唇,拼命忍着泪水。

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是你........”

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顺着发红的眼尾缓缓落下,又顺着下巴滚落,砸在被褥里,无声无息。

他连哭都没有声音,那么痛苦,那么委屈,又那么动人。

李莲花慢慢走过去,伸手帮方多病擦去了眼泪,“对不起,又害你伤心了。”

方多病哽咽着摇了摇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继续落泪。

李莲花叹了口气坐在方多病的身边,不厌其烦的帮他擦眼泪。

可方多病的眼泪好像永远也擦不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泣着的人才堪堪止住了哽咽,他出口的声音微哑。

“太好了........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没有不可置信,没有询问缘由,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前世种种,方多病都只字未提,那人只是哭着呢喃,说他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李莲花是个瞎子聋子,也能看出来听出来,方多病有多爱他。

李莲花伸手,揉了揉方多病的后脑勺,无声的安慰。

感受到温柔,方多病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虽然和你差了很远,但我会好好学........”

“方多病。”

看着那人一边流泪一边颠三倒四说话的模样,李莲花出声打断了他。

“抱歉,让你这么累。”

“遗嘱是我们领证的时候就拟定的,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这几个月来,辛苦你了。”

李莲花的表情很温柔,也很真诚,方多病被刺的移开了目光,居然在恍惚中,生出了这人正在心疼他的感受。

他低下头,感觉鼻子酸的厉害,“不.......不辛苦.......”

“嗯.......”方多病拿出手机存了号码。

方多病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指,最终是李莲花打破了沉默,“先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虽然只有三个月没有踏足这片空间,但带着这副新身体的李莲花在迈入大门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恍如隔世。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就连他那天出门前随意放在柜子上的袖扣都固执的维持着原本的位置。

可明明那么熟悉,李莲花却总有一种作为客人的不适感。

方多病也有些局促,帮人倒了一杯水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那个.......你饿了吗?冰箱里还有菜,我可以做饭.......”

李莲花抬头看着他笑,“谢谢。”

“不........不用谢........”

方多病有些难为情的加快步伐,走到了厨房,手足无措地差点打碎了冰箱里的鸡蛋。

怎么总觉得,这个李莲花比曾经的李相夷更难应付了呢?

比李相夷温柔,还总对着他笑........

吃完晚饭后,方多病坐在客厅里注视着李莲花洗碗的背影。

不舍得移开视线。

这短暂的一天,假的就好像是他做的一场梦。

擦干净橱柜之后,李莲花洗了洗手,走到方多病面前,“收拾一下去睡吧,特殊时期,要保证好休息。”

“啊.......好。”方多病有些呆的站起身往浴室走,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你.......要走了吗?”

方多病的眼眶又红了,表情也十分委屈,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苍白,这短短一天攒起来的那一点点精气神似乎又很快消失殆尽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看他委屈,他放轻了声音,“我不走,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方多病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浴室。

看到浴室门关上之后,李莲花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昨天夜里,他安抚好方多病后,原本是打算出门去买一支Alpha抑制剂的,结果碰到了等在酒店大厅里的笛飞声,那人面色如常地走过来,叫他李相夷。

好像在宴会之前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怎么样?”

“还好。”

笛飞声挑了挑眉,往前走了几步,不出意料的闻到了玉兰香,“你们睡了?”

“没有。”李莲花面色很怪异,有些疑惑的看着笛飞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们试探我?”

“算是吧,不过你也上钩了不是吗?”笛飞声笑了笑。

李莲花抿了抿嘴,不愿多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笛飞声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那的确是.......”笛飞声点了点头,“但是方多病这里.......你可能要尽快做出决断。”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其实..........在你走后第三天,方多病尝试过自杀,被你的助理打断,因为他带去了你的遗嘱。”

李莲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笛飞声继续说,“你死了的这三个月,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处理你留下来的所有东西。”

“四顾门的那些老董事并不好对付,这些你是最清楚的,还有很多合作和项目需要亲力亲为去盯,这你也是最了解的,更别提........”

“葬礼过后,他还让私家侦探在调查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中。”

“他已经疯了........”

笛飞声皱着眉头看向了李莲花,“李相夷,你可怜可怜他吧。”

李莲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知道了......”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

在笛飞声惊讶的表情中,李莲花迈开了步子。

“放心.......他会好起来的。”

ps:

我们年下小情侣要开始谈恋爱了!!!

相夷没做到的事情我们小花来做!!!

逆CP,有私设

OOC严重,注意避雷

——

"小卓?怎么不进去。"原炀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发现颜司卓正阴沉着脸站在酒吧门口。

颜司卓没有说话,原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王晋坐在一群人中间,游刃有余地跟他们谈笑着。

颜司卓轻笑一声,王晋所说的加班就是这样的,但是他现在懒得去拆穿王晋。

他和原炀走进去上了二楼的包厢,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王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换好鞋就被一双手环住了腰身。原炀被吓了一跳"青裴,怎么还没睡?"

顾青裴蹭了蹭原炀的颈窝"...

顾青裴蹭了蹭原炀的颈窝"在等你,怎么回来那么晚,我还以为你回原家了。"

原炀笑着亲了他一口"我和小卓不是好久没见了嘛,我有发信息跟你说啊。"

原炀拉着顾青裴的手,安抚着自己现在情绪不太好的爱人"我去洗澡,然后赶紧睡觉吧好不好?"

顾青裴点点头,等到原炀躺在床上的时候,顾青裴伸手就把原炀揽在了怀里。

颜司卓那边显然就没有那么温馨了,王晋是在颜司卓后边回来的。颜司卓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投影仪上正放着的动漫。

王晋皱着眉看着他"怎么还没睡?"

颜司卓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把视线放在投影仪上。

王晋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你又发什么脾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有工作。"

颜司卓站起身,皱着眉看着他"我累了,先回去睡觉了。"

王晋下午醒的时候,颜司卓已经不在家里了。

颜司卓坐在原炀家客厅里,原炀有些生气地说着"真是太惯着他了!王晋那个王八蛋还敢骗呢,我一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就生气。"

颜司卓叹了口气"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炀坏笑地坐在颜司卓身边,颜司卓挑眉看着他,他听见原炀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青裴之前对我什么样,你在看看他现在,所以你要是想让王晋那个混蛋长记性,你就要听我的。"

颜司卓点点头,他确实好奇他这个好兄弟到底干了什么,能现在完完全全拿捏顾青裴那个老狐狸。

颜司卓笑着看着他"你当时就这么干的?"

原炀点点头,那个时候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青裴一次次把他和赵媛的事情,闹到他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也选择了逃避。

在德国呆了半年,顾青裴突然出现在了德国。当时还在下雨,顾青裴就一直站在原炀家门口,直到原炀心软才把他拉进了屋里。

原炀记得很清楚,顾青裴当时抱着他就哭了出来,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原炀才跟他回了北京。

颜司卓觉得这个建议不错,立马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北京。

只留下王晋一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和发出去被颜司卓拒收的消息。

ooc巨严重!不喜勿入!

——————

众所周知,简大少是个妻管严,

结婚不到半年,硬是从一个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变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

以至于凡是认识简隋英的人,都对李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难以想象,李玉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简隋英管教的这么听话。

要知道连他亲爹都管不住他,曾经上学的时候也是老师们最头疼的熊孩子。

李家小少爷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多少人都恨不得让李玉开个课,来教教他们怎么管教自己对象。

特别是原炀,他觉得自己太需要这个办法了,他脑子简单,而顾青裴又是个老狐狸,哪怕原炀明知道顾青裴在套路他,也总是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特别是原炀,他觉得自己太需要这个办法了,他脑子简单,而顾青裴又是个老狐狸,哪怕原炀明知道顾青裴在套路他,也总是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他们智商不在一个层次,原炀根本玩不过顾青裴。

然而,李玉却告诉他,他并没有对简隋英使任何手段,只是简简单单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而已。

原炀显然是不相信的,但他也没有办法,李玉给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能逼李玉吧?

这天难得大家都有空,赵锦辛便做主一个叫一个的,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众人聊着天,正喝的高兴,原炀突然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李玉轻咳了一声,紧接着他就看到简隋英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而简隋英手上的正好是第三杯,简隋英没忘,李玉也不是出尔反尔,单纯提醒下简隋英而已。

然而,简隋英却毫不犹豫的将酒放下了,态度坚定的说道:“好啦,不跟你们喝了,前两天胃病犯了,不能再喝了。”

都在一个包厢里,李玉那声轻咳当然不止原炀听到了,大家也都知道简隋英什么德性,懒得再用这种小事调侃他,邵群摆摆手便放过他了。

却在这时,温小辉伸长了脖子,问简隋英道:“简大哥,要不要来一根?”

只见简隋英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李玉,在得到李玉的首肯之后,方才说道:“来来来,给我一根,一个多星期没碰了,让我过过瘾。”

见简隋英和李玉这么好,邵群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没忍住调侃了一句,“英子,瞧你那点出息!”

“嘿群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啊,老子宠媳妇儿怎么就没出息了?我是听媳妇儿话的好男人我自豪,宝贝儿,你说呢?”

简隋英从来都这样,和李玉腻歪,永远都是光明正大的,丝毫不管别人死活。

但说实话,邵群心里还是蛮佩服他的,没想到曾经那个让家长老师都头疼的熊孩子,脾气出了名的暴躁的简大少,越来越有担当了。

别说原炀了,其实顾青裴和黎朔他们也挺好奇的,好奇简隋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

关于简隋英和李玉的故事,他们虽然知道的远没有邵群多,但也是了解一些的。

知道李玉曾经联合简隋林坑过简隋英,既然如此,那毫无疑问,李玉对简隋英必然是心存愧疚的。

简隋英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不明白,利用对方的愧疚之心,给自己多捞一点好处呢?

还这样处处被李玉压一头,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李玉的事呢。

这样的疑问,顾青裴和黎朔他们虽然当时没有问出口,却默默的藏在了心底。

就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问一下简隋英呢。

然而这个机会还没有找到,顾青裴和黎朔等人的后院就起火了。

原炀要跟顾青裴分手,赵锦辛拉着宋居寒和洛羿离家出走了,晏明修和周翔吵架了,坚持认为周翔根本不爱自己。

众人折腾了一圈,最后惊讶的发现,问题的根源竟然在简隋英这里。

到了约定的地方才发现,原来不止黎朔,顾青裴,温小辉,何故,甚至连一年见不了几面的周翔都在。

见众人表情凝重,简隋英没话找话的问了周翔一句,“你不是在山里拍剧吗?这么快就拍完了?”

“哈?小晏总这突然之间的抽什么疯呢?”

简隋英和晏明修虽然认识,但了解不深,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这么任性,不愧是晏家的小少爷。

然而简隋英话音未落,就听顾青裴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这不还得问简总吗?”

简隋英懵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问我?”

简隋英寻思着他和晏明修也不熟啊,为什么这种问题,要问他?

还有,其他人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他教唆晏明修和周翔闹分手似的。

简隋英不知道的是,众人还真是这么看他的。

“隋英,原炀要和我分手,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

“啊?”听到顾青裴的话,简隋英更懵了,“所以呢?”

却听黎朔紧接着也说道:“隋英,你知道吗?锦辛也带着洛羿和宋居寒离家出走了。”

“……”他应该知道吗?简隋英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为什么啊?你们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他们怎么还集体抽疯?”

“简隋英,还不都是因为你!”温小辉一向都不稳重,遇到事情习惯于吵吵闹闹,于是当即便站了起来,指着简隋英的鼻子说道。

简隋英白眼翻上天,气笑了,“我怎么了我?你们媳妇儿跑了,关我屁事?”

温小辉:“怎么不关你的事?你说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们不爱他们的?!”

简隋英:“多可笑啊,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说这种话?”

“就是你,赵锦辛亲口说的!”

听到赵锦辛的名字黎朔急忙开口道:“小辉冷静点,我们是来找问题根源的,不是来吵架的。”

转而又问简隋英道:“隋英,锦辛之前是不是问过你,为什么那么听李玉的话?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因为我爱李玉啊,就这么回答的。”

逆cp预警,注意避雷

“我能请你跳舞吗?”

说话的是一个说起中文有些蹩脚的外国人,原炀记得他叫约翰,一个非常烂大街的名字,但约翰的长相很惊艳。

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鼻梁很高挺,五官像很多外国人一样,很深邃,更重要的是约翰有一双很漂亮的蓝色眼睛,像珍贵的蓝色宝石,又像是湛蓝的海水,当他盯着一个人看时,很容易就让那个人陷进去。

约翰比他要高一些,目测和顾青裴差不多,考虑到约翰是赵锦辛的朋友,他不好拒绝。原炀的目光略过......

约翰比他要高一些,目测和顾青裴差不多,考虑到约翰是赵锦辛的朋友,他不好拒绝。原炀的目光略过约翰落到不远处的顾青裴身上,都快一个小时了,他不知道顾青裴为什么和那些人有那么多的话,今天的酒会还是顾青裴要求他来的,结果来了就把他晾在这了。

不想一直干坐着,原炀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他伸出手,放到了约翰的手上。

他跳舞跳的并不好,唯一有的几次还是和顾青裴一起跳的,不过大多时候顾青裴都嫌弃他笨手笨脚,与他跳了一会儿就不跳了。现在他更是许久没跳舞,刚一上手就踩到了约翰的脚上。

一瞬间原炀的脸红了起来,他暗暗叫苦,忙向约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把你踩疼吧,真的很对不起。”他的脸皱的像苦瓜一样,果断选择要当逃兵,“要不我们下去吧,不跳舞了,我陪你聊天……”

约翰却是摇摇头,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温柔的笑意,又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道:“没事,我没事,我喜欢跳舞。”

不过他跟随着音乐跳完了所有舞蹈,这点倒是让他很有成就感,毕竟以前他都是刚开始就结束了。因为高兴,原炀看向约翰的眼神不免多加赞赏,刚刚两人跳舞时说了许多话,从彼此的爱好聊到脾气秉性,虽然有时候牛头不对马嘴吧,但原炀很喜欢约翰,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原炀高兴的将手一掌拍在约翰的肩上,想约定下次要是有机会见面就喝酒聊天,然而还没开口,身后就忽然传来了顾青裴的声音。

“炀炀,怎么把手放在别人的肩上了,还不快点拿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炀觉得顾青裴的声音有些冷,他顺从的把手拿下来,只是顾青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仅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还对着约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约翰也应付自如。

只有原炀自己全程游离在修罗场之外,因为他已经思考不了什么了,腰上的那只手就跟个火炉似的,存在感极强,而他的一颗小心脏也因为顾青裴的突然亲近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毕竟顾青裴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这么亲密过,这还是第一次。

直到去到了车里原炀才反应过来了那么一点儿,他兴奋的抓住顾青裴的手,高兴的像是吃了糖果,“青裴,你是在吃醋吧,你是不是在吃醋?所以你对着约翰说了那么多话,你以为约翰喜欢我?”

与他的兴奋截然不同,顾青裴很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漠。在看到原炀和别人搂在一起跳舞,还高兴的有说有笑时他都快气疯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么在乎原炀,而且他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违体面的事,但原炀却是这样高兴的态度,让他瞬间有些生气。

扒开原炀的手,顾青裴决定和原炀好好的讲讲道理,毕竟没人会幼稚到用这种故意与别人亲近的方式来让伴侣吃醋。

“炀炀,严肃一点儿好吗?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了,该成熟一点了,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还有离约翰远一点,在明知道别人对你有意思的情况下,你还和别人亲近,以此来吸引我的注意,这样的方式真多很拙劣。”

原炀的笑容僵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觉得顾青裴简直莫名其妙,他的身上又没有装雷达,不会在有喜欢他的人靠近时叫一声,他怎么知道约翰喜不喜欢他!

而且顾青裴说过的,没人会喜欢他这种骄傲自大,脾气还很差的人。

约翰是否喜欢他,他不知道,他只是在高兴顾青裴在乎他,肯为他吃醋而已,可为什么最后他迎来的却是一顿说教?

拳头握紧又松开,原炀真想往顾青裴脸上招呼一拳,但最后他没这样做,因为他舍不得。

原炀觉得自己真的很贱,要是可以的话他当初绝对不要喜欢上顾青裴。

闭上眼睛,原炀无力地道:“青裴,我没有采取任何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我不屑去这样做,还有你刚刚的话,真的很扫兴,很让人伤心。”

旧文,看过的不用解锁

李莲花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路中央疑似睡着的方多病,低声道,“小朋友,不要在这里睡觉啊!”

方多病睁开一只眼,便瞧见李莲花俊朗的面容,兴奋的另一只眼也睁开了,正要爬起来,又似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动作一下子放缓了,手放在胸前,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好心人,我受伤啦,你可以带我回你家休息休息吗?”

“不可以,”李莲花挑了挑眉,拍拍自己的药箱,“我赶着去看诊。”

“你不是医师吗?”方多病嘟着嘴,“怎么能不救我?”

李莲花摸摸方多病的脑袋,好整以暇道,“可你是个小骗子,没有受伤。”

见李莲花自顾自的走了,方多病急忙跟上,“哎,你别去看诊了,本少爷养你啊!”

“李莲花...

“李莲花,莲花~”

大少爷揪着李莲花的衣角,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大大的人缩成大大的一团,可怜又可爱。

李莲花从荷包里掏出颗酥糖来,塞到小朋友嘴里,哄道,“乖乖的,回家后给你做好吃的。”

方多病脸颊鼓鼓,高兴道,“李莲花,你愿意带我回家了呀!”

大少爷一蹦一跳,偶尔回头看看李莲花有没有跟上,见青衣人对他笑的温柔,又满足的左顾右盼。

“哎,李神医,今日又带着你家小夫人摆摊呢?”

“是啊,家妻黏人,离不开我。”李莲花眼神一暗,随后神情更是柔和。

狐狸精摇着尾巴跑出来,就绕着方多病转圈圈。

“啊!是小狗!”方多病将小狗抱起来,揉啊揉。

李莲花拿了些葡萄出来,放在桌上,招呼道,“小宝,先吃些水果。”

“好呀!好呀!”方多病乐颠颠的跑过来,“谢谢莲花。”

他与葡萄皮搏斗的专注,等到李莲花做完午膳,玉白的小脸沾着果渍,变的黏答答的。

李莲花打来温水,给方多病擦完脸,又给他净手,宠溺的捏捏方多病的鼻子,“吃成个小花猫!”

“葡萄甜嘛!”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把果盘往李莲花处推了推,“我还要吃,莲花给剥。”

“下午再吃!”李莲花摸摸方多病的小肚子,嗯,还有肚子可以用午膳。

“求求你啦!”方多病眨巴眨巴眼,凑到李莲花眼前,“再吃一颗。”

李莲花亲亲水润的唇,还带着葡萄的甜香。

小朋友一下子捂住嘴,蹦了起来,“哎呀,你干嘛亲我呀!”

李莲花又将人拉回来,“喜欢你啊,先吃饭,下午我给你剥葡萄。”

他鼻尖嗅嗅,闻到诱人的菜香,馋的砸吧砸吧嘴,“好的呀!”

晚间,小朋友哼哧哼哧的爬上了榻,将被子一卷,欢快的拍着身旁的位置,“李莲花,快来!快来!”

“好,”李莲花将他紧紧抱着,珍重的落下一吻,“小宝,莲花喜欢你。”

“嘿嘿!”方多病像小狗般在李莲花脸上颈间,乱蹭乱亲,“小宝也喜欢莲花。”

小脸红扑扑的,带着酣睡的甘甜。

李莲花轻轻理过他额间凌乱的发丝,明日,又会是新的一天,小宝又会记不得他,却又会在莲花楼附近等他。

第一次发生时,是他毒解不久。

醒来时,身边没了方多病的踪影,他还以为小宝出去到镇上采购些日用之物,可将近午时,小朋友还没回来,他去寻,便瞧见了树下呆呆蹲着的方小宝。

“嘿嘿,你是谁啊?你身上好香啊,小宝要跟你回家。”

李莲花眼里盛满错愕,“小宝,你不记得我了?”

他茫然的摇头,“小宝不知道,小宝在等一个人,你那么好看,一定是小宝等的人。”

经关河梦诊断,还是当初方多病以身犯险,替他渡毒,残余的碧茶之毒藏的太深,如今冲击了方多病的记忆,方才令其神智失常。

李莲花苦涩的笑笑,把方小宝更往怀中拢了拢,现下,是他该等着了。

天空微微亮,方多病迷迷糊糊的起床,穿好衣服,推开楼门就走了出去,“小宝要去等人。”

李莲花隐藏身形在其身后跟着,瞧见小宝又出现在了他看诊的必经之路,急忙回楼拿了药箱。

今日,一个身影直直向李莲花摔去,“啊啊啊,救救小宝!”

李莲花伸手将人揽住,调笑道,“这位小公子,投怀送抱啊!”

“你真好看,”本就大的杏眼如今睁的更大,方多病搂住李莲花的脖颈,“你救了我,本少爷要以身相许。”

“好啊!”李莲花将人打横抱起,决定今日不摆摊了,抱着方小宝在莲花楼消磨一整日。

小朋友小腿晃晃,张口就有人喂过来剥好的核桃肉,又脆又香。

“好吃!”方多病满意的点点头。

李莲花看的眼热,一口亲在肉嘟嘟的脸颊上,“小宝,让莲花也尝一口。”

他疑惑的指指桌上的小碗,核桃肉几乎要满溢出来,“你剥了好多呀,你也吃。”

李莲花轻笑一声,捻起一块核桃肉喂进他嘴里,小朋友还没有嚼两下,就要被夺走。

入口的食物哪能被抢,小宝急忙反击。

直到唇舌的纠缠气喘吁吁,小宝才懊恼的拍拍李莲花,“你,坏!”

“对,我坏!”李莲花微微勾唇。

彩蛋是小宝不记得莲花,一日一失忆,只记得要守在莲花楼等人,李莲花每日碰瓷求小宝收留,自主解锁。

PS:花方,续写魔改,鳏夫文学,小宝以命换命救活了小花,然后噶了。虚构架空ooc,注意避雷。

小宝真的噶了。花哥也是真的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准备安排昭翎找老李叙旧,叙旧完老李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开始发疯了。

2.

“李莲花……”

“李莲花!你又乱丢东西!!!”

“李莲花,吃饭了,再不来要凉了。”

李莲花发现自己站在莲花楼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终于又可以看见方多病了,听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连责怪和抱怨都动听无比。

他欣喜若狂,迈步进入莲花楼之后却发现,桌上热菜热饭摆着,可是楼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小宝,小宝?”李莲花开始四处寻......

“小宝,小宝?”李莲花开始四处寻他,“小宝,你在哪里?”一楼没有,李莲花脚步飞快上了二楼,在露台好像看见依稀的影子,李莲花心下狂喜走了过去,伸手要抓“小宝……”

可一伸手,那个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世界变得寂静无声,李莲花猛地转过身看向莲花楼里面,忽然意识到……这,这是梦。

李莲花醒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他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面色苍白,呼吸不顺,形容狼狈。

李莲花忽然想起曾经,是方多病准备遵守婚约迎娶公主的前几天。那时候李莲花已经毒发严重,时不时地无法视物,头疼脑热也变得如同家常便饭。

可他不愿在方多病面前露出这样痛苦的情态,于是在得知方多病要来寻他,两人见久违的一面之时,他强撑起最后的一点扬州慢,将毒压制下去些,尽管极为辛苦,但他想在方多病面前体面些,尽管此前方多病已经见过许多次他毒发的模样。

“再过几天,我就要和昭翎成婚,以后可能再也没法经常见你了。”方多病这次来的时候,李莲花记得很清楚,没有以往咋咋呼呼的样子,反而成熟的不得了,坐在饭桌旁的长凳上,看着他。

而李莲花坐在床榻边,将自己的一套许久未穿的衣服翻出来换上,端坐着看着方多病。听了方多病的话,李莲花笑了笑“是吗,祝你……新婚快乐,只是我可能无法亲自前去贺喜。”

方多病瘦了许多,脸色也白了些,李莲花想着:昭翎是怎么养驸马的,不给吃饭不给睡觉吗?还不如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气色好。

方多病垂眸沉默了一瞬,然后复而抬首看向李莲花“谢谢,以后……你会不会想念我?”

李莲花闻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他,方多病好似意识到了此话有异,于是又说“我无法再陪你探案,也没法时时刻刻照看你,你会……”

话未说完,李莲花就回答“会,你是我……我的挚友,我自然会想念你。只是你会有,会有自己的小家。”

【骗你的,别走。别离开我,别成亲。】

李莲花觉得气血上涌,喉头泛上腥甜,他勉力压下,接着道“以后,还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不必挂念。”

【不是的,你不要走,我需要你,我只想要你。别离开我,待在我身边。】

方多病听了李莲花一番话,一时没有反应,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许久,方多病才移开视线,淡淡一笑“好,那就好,那就好。”

他站起身,李莲花的视线追着,方多病迈步走向门口,开门时背对着李莲花,然后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婚礼随礼我放在桌上了,你记得看。”

李莲花应道“多谢你。”方多病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走了。”出了莲花楼,再未回头。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李莲花这才身子受不住的往前倾,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浸染了面前床榻边的木阶,自己的鞋履和衣摆都被血浸染。

【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李莲花看向饭桌上的小木盒,撑着自己起身,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把盒子打开。里面,里面是一块莲花形状的翡翠玉佩。

他拿了起来,那雕刻工艺在细节之处显得粗糙,显然并非是专业的师傅所刻,忽然他又想起方才方多病坐在桌旁,放置在桌上的右手有包着纱布,想来想去,李莲花知晓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块玉佩是方多病亲手刻的。

他沾着血污的手,将那块玉佩拿起在手中,随之李莲花看见玉佩下有一张字条,那上面写着“愿你往后余生,安好顺遂。”

安好顺遂……

李莲花攥着那块玉佩,撑着起身,没走几步,又跪倒在地,然后咳出一大口鲜血。

李莲花回过神,莲花楼还是如此,他濒临死亡,又重获新生,又……再临濒死。他摸摸坠在脖颈间的玉佩,然后起身去洗漱更衣,给露台的菜浇水,吃笛飞声带来的糕点,再然后预备驾车去往附近的镇上,去医馆坐诊。

许是昨日梦见自己听到方多病的声音,看见方多病的身影,李莲花今日觉得甚好。好到李莲花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些日子,可他又不敢死,他的命是方多病救回来的,不能轻易去死。

小镇很是祥和安宁,李莲花下了诊,接过医馆馆主递来的今日诊金结算,道了谢,背着医箱慢慢悠悠的往街上走,顺路买些吃食,再买些路上菜摊的菜种子和小菜苗。

买着买着,发现买了不少方多病爱吃的糕点,等到李莲花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拎着回了莲花楼。

罢了,买便买了,于是李莲花径直往二楼的房间去,将糕点放在盘中,供在方多病牌位面前,说“喏,你爱吃的,吃吧,别说我不肯用老婆本。”

看着牌位,再看看糕点,李莲花转身出了房间,关上门,又下楼去了。如同往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整理医箱。

入睡时,心里还想着,不知今日是不是还能入梦一见,李莲花心下存了期盼。只是,并未如愿。

不仅如此,接下来四五天都没再梦见方多病,一丝一毫与方多病有关的任何事物都未曾梦见。

李莲花觉得困扰,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思来想去,他想起那天梦见方多病身影是在和笛飞声酒醉之后,于是李莲花翌日就去买了许多坛酒,而且买得还是秋月白。

第一天喝个大醉,李莲花梦见自己在莲花楼门前坐着看书,而方多病在楼前的旷地上练剑。只是,自己要起身去指导一二时,方多病就消失不见了。

这日起床,李莲花觉得自己的衣服看着别扭了些,方多病去世了,他怎好再穿一身淡色,于是他不再穿素色淡色的衣服,而是花钱去制作了新衣,一袭黑色,里衣也如墨一般。

那之后又许久未曾梦见方多病,于是李莲花渐渐地觉得,也许不该醒着,只有喝醉了,入梦了,才能见到想见之人。他开始,越喝越凶,常常整日都酒醉不醒。

他喝完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无力的向后倒去,睡在床榻上,手上的酒壶握不住,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李莲花的意识逐渐模糊,没多久就睡去。

这次,让李莲花惊喜的是,他刚睁眼就看见自己与方多病一同坐在莲花楼门前的木阶梯上,而方多病正靠着自己的肩膀,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

“小宝……”李莲花出口却觉得自己喉咙干涩,他不敢乱动,生怕方多病又消失了。方多病听见了,然后坐直了身子看向李莲花,手撑着半边脸,歪着头看向李莲花,眼中疑惑“怎么了?李莲花,你不要小气,我靠一下又怎么了。”

李莲花喉结滚了滚,然后低声笑了,眼眶发酸,将人拉回来,然后又伸手将方多病的头按回肩膀“嗯,靠吧,靠多久都好。”

方多病哼哼一声不说话了,而是乖乖的靠着李莲花,两人静默无言,晒着太阳。

*EA/怀孕生子ooc

原炀瘫坐在休息室里,他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身体好像废掉了一样,今天一天他都忙得不可开交,究其原因的话还是要怪他的顶头上司兼老狐狸精顾青裴。

也不知道他那个完蛋爹为什么会把他安排在顾青裴的手下工作,他明明可以在自家公司上班的啊!凭什么被这只老狐狸管来管去的啊,而且......他闻不到老狐狸身上的信息素,也不知道他是beta还是omega,但是绝对不会是alpha!

“原炀,顾总找你过去。”有人来喊他了。

现在他也只能忍着,忍一天是一天吧。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王晋最近来的十分的频繁,动不动就在顾青裴的办公室里逗留着,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去吃饭,原炀本来不想注意这些的,奈何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你把接下来的活动安排一下吧,需要推迟三天,这三天我们需要去外地走一趟。”顾青裴吩咐着工作。

原炀不卑不亢的点着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哟,我都没认出来,这就是原公子吧?”王晋起身走到原炀的面前。

迎面扑来了一股alpha的信息素味,原炀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他想要抬起手捂住鼻子,但是一想到一旁顾青裴还看着的,他就强忍了下去。

“我们认识吗?”原炀抬头盯着王晋看。

“不认识,不过现在能认识了吗?”王晋伸出手想要跟原炀握手。

“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要去忙,你们慢慢聊。”原炀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出了办公室后他才敢大口的呼吸起来,平时只有顾青裴一个人的时候原炀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他甚至觉得顾青裴办公室里的气味很好闻,有时候还会尽量多待一会儿,就是为了闻顾青裴办公室里的味道,但是今天闻到了王晋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他就觉得一阵反胃,简直恶心的要吐出来了。

顾青裴说要去外地走一趟,还要把他给带去,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虽然有些疑惑顾青裴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那人肯定也不会交代他具体要去做什么。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到杭州就偶遇到了赵锦辛,本来想跟他聊一聊的,却被顾青裴直接拦住了。

原炀觉得奇怪至极,顾青裴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就这么拉着他走了,还不让他和别的alpha多待,他坚信顾青裴确确实实是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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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这么大个酒店说没房就没房了?”原炀震惊的喊了出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客人,我们的总统套房已经预定完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了。”前台面色有些难看。

可能是被原炀的喊声吓到的原因,原炀这下可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在外住店只住得惯总统套房,不然其他的他完全看不上。

“行吧,开一间吧。”

上了电梯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顾青裴也是奇怪,今天的话少的要命,就连开会的时候也总是会走神。

“床我们一人睡一侧,谁都不准越过这条线!”原炀把被子弄成一条直线放在床中间。

夜晚并不是很冷,所以也不需要盖被子,原炀直接不顾顾青裴是不是会反对,自顾自的做好了一切。

“为什么?”顾青裴拉住了原炀的手腕。

原炀有些吃痛的想要抽回手,他没想到顾青裴的手劲儿会那么大,而且被他握住的地方也很滚-/烫,仿佛被火烧到了一样。

“什么为什么?我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你难道不害怕我吗?”原炀故作镇定的说着。

“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顾青裴不顾原炀的挣扎说着。

“......你真是有病!”原炀甩开了顾青裴的手就往卫生间走去。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空气中有一股很强烈的信息素,不是alpha的,更像是传说中的enigma的信息素,那是凌驾于alpha之上的性别。

“咳咳......顾青裴,你......你是enigma?!”原炀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顾青裴。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青裴居然会是enigma,甚至还对他释放出了强烈的压/制性的信息素。

“炀炀,很意外吧,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顾青裴把原炀抱/到了床/上。

“顾青裴,你别乱来!”原炀恐惧的瞪大了双眼。

“不会的炀炀,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顾青裴居然会是个enigma,原炀到现在才开始后悔了起来。

彩蛋:让赵锦辛帮买验孕棒被顾青裴发现了......却反被误会是原炀让别的omega怀孕了

顾青裴看着原炀,他实在不明白原炀那么兴奋是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三周年纪念日而已,昨晚原炀问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时候他愣了愣,没答上来,结果原炀就和他闹了好半天,吵着闹着不让他上床,后来还是他再三承诺一定会重视原炀才罢休。

无奈......

无奈地在原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别缠着我了,今天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等忙完了才能陪你过纪念日,你先等我,等到了晚上我再去餐厅找你。”

原炀撇了撇嘴,多少知道顾青裴不是很在意周年纪念日的事,不过也没事,他在意了就行,现在礼物准备好了,蛋糕订好了,花也订好了,只要顾青裴人来了就行。

“那你忙完了一定要来找我,不可以忘了。”他故作凶狠的威胁顾青裴,直到顾青裴答应了他才让人离开。

“顾总今天怎么来迟了。”

顾青裴停顿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家里的那位太粘人了。”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烦恼,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恰恰是最宝贵的,直到后来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助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明白顾青裴口里说的人是谁,毕竟顾青裴和他们吐槽过很多次,只道:“快点进去吧,一会儿李总和赵女士他们就来了。”

助理口中的赵女士就是赵媛,刚开始接触项目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后来项目推进到了一半,他才注意到合作方的另一个负责人竟然是赵媛,但合作都完成一半了,若是叫停的话到显的欲盖弥彰,况且没有什么能够比事业更让他兴奋,若是这个合作达成了的话,想必青衍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再者他和赵媛真的没什么,就是朋友而已,反倒是原炀胡乱吃醋,让他和赵媛的关系一度很尴尬。

烦恼地捏了捏鼻梁,顾青裴叹了口气,仍然不打算和赵媛一起合作的事告诉原炀。

但若是原炀发现了的话,他就多哄哄人,想必原炀一定会原谅他的。

“青裴,我们来晚了,让你好等。”赵媛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显得温婉又大方,即便是真的来晚了顾青裴也不好怪罪。

“你眼底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原先生都没照顾好你吗?”

顾青裴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完全没注意,昨晚他确实因为原炀的吵闹而比平时要睡得晚了许多,但这些东西太私密,不适合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更何况是当着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合作伙伴。

果然李总开口了:“嗯?我怎么没发现顾总有黑眼圈,我们媛媛还真是细心,莫非是一直把目光放在顾总身上。”他的目光在顾青裴和赵媛身上来回转悠,显然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

“青裴绅士温柔,是很多女孩的梦中情人,我也只不过是因为青裴的魅力而折服罢了。”

顾青裴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一直都对不起赵媛,很多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放任赵媛的一些行为,现在也是,如果他一口否决李总和赵媛的话,不知道赵媛会怎么想,想必自尊心一定会遭受不小的打击,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一定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他只皱了皱眉,完全没开口,反倒是赵媛,羞涩的低下头,让人误会。

仿佛就跟消失了一样。

“再等等吧。”

“我说再等等——”

这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见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旁边,再也不敢抬头,原炀从脾肺里呼出一口浊气,觉得疲惫极了。

“青裴,要不要一起吃饭?”

“是啊青裴,李总很早就想结识你了。”

理性又一次占了上方,这几年青衍一直停滞不前,原炀提出过要帮助他,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而且原炀能帮他什么,只要不添乱就行了,若是和李总搭上关系的话……

“所以你要失约吗?”原炀的整张脸都是阴沉的,甚至是有些扭曲,他多想在手机里对顾青裴破口大骂,但是他知道不可以,这样的话顾青裴会厌恶他的,即便是有礼他也会变得没礼,只能狞笑着道:“好啊,今天就不一起吃饭了,但是回家以后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他仰头喝下杯子里所有的酒,狼狈的将花和蛋糕都拿出了餐厅,但就在走在餐厅门口的那一刻,他却见到顾青裴和赵媛正有说有笑的走来。

“surprise~青裴,这就是你给我的三周年惊喜吗?”

“方多病.......”

李相夷的面色很差,眼眶很红,伸手想要触碰他的后颈,在距离他不过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低头喃喃自语:“那天是我的生日.......易感期真的很难受........”

方多病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低着头。

李相夷抿了抿嘴唇,轻声开口,“如果这段婚姻让你这么不情愿的话,不如我们离婚吧........”

眼前原本低着头的人猛地抬头看向了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痛苦。

原来和我结婚.......让你这么痛苦啊.......

李...

李相夷自嘲一笑,转过身没让方多病看到他的表情,“离婚,除了公司的股份之外,我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你都可以拿走百分之五十,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明天就让律师和财务前来清算。”

“不行!”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声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你凭什么擅自做决定!我不同意!”

“方多病!”李相夷闭上眼睛,出言打断了他。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说过,互不干扰,合作愉快,各自安好,但李家并不容忍婚外情。”

身后的人沉默了很久,无声无息。

最后那人冷冰冰的开口,“我承诺不会有下次,但我不同意离婚。”

“方家也并不容忍一个婚姻失败的Omega,而且.........”

身后的声音愈发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近乎疯魔的绝望,“百分之五十的财产,打发不了方家唯一的Omega,你想要我离开,就得给我全部!”

李相夷嗤笑一声,转身离去,“那你等我死了吧。”

他们之间,一个恨对方不爱自己,一个怨对方不信自己。

明明是彼此都带着怨怼的。

所以刀都往最疼的地方捅。

说者无心。

听者亦无意。

可偏偏.......

一语成谶。

李相夷去世的第一天,方多病是没有实感的。

医院里来来往往好多人,方多病是第一个过来的。

那具身体早已在汽车的爆炸中血肉模糊,又被大雨冲洗,面目全非。

方多病被警察和医生带着去停尸间,那层白布刚被揭开一角,方多病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门。

李相夷去世的第二天,方多病拒绝了所有人的关怀和联系,一个人在家整理了屋子。

他收拾好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李相夷的遗物,将每一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将茶几上的百合换成了新鲜的桂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餐桌的另一边,摆着一套永远不会有人再用的餐具。

李相夷去世的第三天,方多病在做早饭拿起刀的那一刻,突然有了想要划上去的冲动。

全部,百分之百的,产权,公司,股份,所有的所有,全部都给了他。

那你等我死了吧。

那句话就像一枚多年之前射出的子弹,在这一刻,突然又彻底地击溃了方多病的一切。

李相夷啊李相夷,为什么你连死,都不肯放过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一个人有点像?”对面的笛飞声朝着他扬起了下巴。

“我吗?”李莲花低下头笑了笑,“倒是没有人这样同我讲过。”

“李相夷是你表哥?”笛飞声依旧和从前一样直截了当。

“是。”李莲花敛了敛表情,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外露,“远房亲戚,平日里不怎么见得到,我和他们.......都不太熟的。”

“嗯。”笛飞声没再说话,转过身看向了会场大门,似乎是在等人。

过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场地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

于两个月前正式宣布接任四顾集团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的方多病,此刻正一身纯黑色西装,从门口走进来,而他身后,跟着李相夷生前的特助。

这是李相夷去世之后,方多病第一次出席有媒体参与采访的正式场合。

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夺目,相较从前更多了几分稳重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传闻,自李相夷去世之后,方多病就再也没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无一日例外。

“他这是在给李相夷守寡吧......”

“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啧!可惜了........”

后排有人低下头偷偷耳语,被笛飞声一个眼刀飞过去,赶紧闭嘴了。

精致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很闷,Alpha生来五感优于常人,李莲花亲耳听到那皮鞋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身边。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身侧,李莲花僵硬着做不出反应,身旁的笛飞声笑了笑,“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座位,主办方安排的,坐吧。”

“好,多谢。”方多病轻轻坐下,与李莲花隔着一个笛飞声的距离。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李莲花,A市李家的二公子。”

“你好。”李莲花勉强露出了个客气的微笑,对面的人也很客气,朝着他点了点头。

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

无聊的商业晚会,他上辈子就很不喜欢,但身为李相夷的他能做到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如今作为这个二十三岁不学无术的李莲花,却是懒得装了。

一旁的方多病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低头跟笛飞声说了句什么,从餐桌上拿了杯酒,离开了大厅。

李莲花看向方多病的背影。

就算穿着黑色版型硬挺的戗驳领高定制服,他看起来也很单薄。

腰线那里的衣物微收,勾勒出了细而薄的腰线,更能感觉到他的脆弱。

他瘦了........

鬼使神差般的,李莲花跟了上去。

现场的人确实挺多的,有很多双好奇的带着探究的目光在注视着方多病,但他们只是同时去上个厕所而已。

李莲花快速跟上,在拐角拐了个弯,却没有想到,居然直接撞见了方多病。

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的灯光柔和,还有些昏暗,方多病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所以早就站在了那里等着。

朦胧灯光下,他看起来漂亮地像画里走出的人,苍白又无力,拿着自己的酒杯,精致的脸上毫无情绪。

即使看见李莲花,面上的冷淡神色也没有变。

“李公子,来这边有什么事吗?”他声音很静。

他漂亮又略显悲凉的大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李莲花微微滞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和方多病清醒着面对面。

就连笛飞声都看出了他和李相夷的神似,可方多病却平静的如一滩湖水,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他。

注视着他的眼睛。

平静地像是........并不在意。

李莲花笑了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方先生,我来上卫生间。”

他迈起脚步走过,方多病侧身,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他们如两道风交错而过。

李莲花拐过走廊,往最里面的Alpha卫生间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玻璃摔碎的声音。

他的心跳停了一瞬,转身快步往回走,然后看见了方多病似乎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的模样。

“方先生?”

方多病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那人半扶着身子,勉强想要撑起身体。但好像失去了力气,又跌坐了回去。

袖子之外,露出一截削瘦的手腕,腕骨清削,无助又无力。

几秒后,一阵扑鼻的玉兰味散了出来。

最合适的地方,大概是酒店。

恰巧,临时改作会场的这个大厅,楼上就是李家名下的酒店,最顶楼的江景房,只有svip客户才能踏足。

当然也包括他这个李家二少爷。

“方多病........先忍一忍........”李莲花将人放在床上,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我让人去买Omega抑制剂,很快.........”

躺在那里的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惊恐变成了茫然。

李莲花咽了口唾沫,弯下腰帮人盖上了被子,语气哄小孩似的,“乖,再等一等。”

拿出手机,下意识的想要拨给关河梦,低下头暗骂了一句,最后打给了附近的药店。

他站在床边一边吩咐对面的售货员,一边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

他慢慢转身,看到方多病的手里拽着他的一片衣角,他伸手想要扯回来,却发现那人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和他此刻的表情一样执拗。

“怎么了?”李莲花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那人用力,将他拽了下去,够了够身子,搂住了他的脖子。

“相夷.........”

那人趴在他颈间,轻声唤着,似是呓语。

玉兰的味道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热.........好难受........相夷........”

“你是我的相夷吗?”

像是被信息素驱使,方多病呼吸湿热,抬起头在他颈间蹭了蹭。

像猫儿似的,柔软的唇瓣蹭过他的皮肤,李莲花又是僵了一下。

不行.......不行........

他必须得走了。

“方多病,你听着,一会儿会有专门的医生过来帮你注射抑制剂,我在门外守着你,等你平复下来再说,好吗?”

李莲花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几乎已经带上了恳求。

方多病瞬间便红了眼睛,他抱紧了李莲花,脆弱的哭腔从喉咙里溢出,

“不要.........不要抑制剂........怕疼........”

“别走.........”

“别走相夷.........”

“别丢下我.........”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李莲花颈侧。

他哭了.........

好像重生回来后,每次见到他,他都在为李相夷哭。

李莲花感觉自己喉咙里哽了口气,迟迟无法叹出,良久,才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方多病神志不清的吻上了李莲花的唇,

“要相夷..........”

玉兰的味道掺了苦涩,却依旧甜的让人心悸。

剩下部分走wb

小苏不吃酥肉

1、夷22岁,宝19岁,大学初遇,小宝分化,一见钟情,所以小宝找借口说的那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大学学长就是夷。(这个第五章回忆会讲,算是剧透吧。)

2、夷27岁,宝24岁,协议结婚,半年后夷被下药+易感期,两人第一次,夷断片以为小宝找了他喜欢的学长(其实也确实是他喜欢的学长)

3、夷31岁,宝28岁,两人貌合神离四年,宝醉酒不清醒(其实清醒着),夷用了手(此时彼此都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

4、夷32岁车祸去世,重生在23岁的李莲花伸上,宝此时29岁,所以重生后是年下,宝比花花大6岁。

>>01

这一天里,扬州城的天气都不大好,阴沉沉的,云跟要压下来了似的。

还没到黄昏,细碎的雪粒子混着淋漓的雨丝开始往下落。触到地上,立时化作泥泞雪水。

小孩子们在门前弄堂里欢呼,互相嚷着下雪了下雪了。大人们跟在后面吆喝着赶着他们回屋子里去。

“高兴个什么劲呢!下不大的,湿滑滑的。”

“明朝走路都不好走,烦的哩!”

商贩们很多也都早早收摊闭店,撑把油纸黄伞往家赶。

这腊月里生意是好做的,家家户户一年到头来总要大气一回,采买上好些东西。

只这扬州城终年到头来,连雨夹雪都难得落上几回,今天倒是给阖家老少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寻了个由头。

往罗城十字大......

往罗城十字大街方向去的一座临湖小桥上,有穿湖蓝锦袄的少年倚桥望了望十字大街上的商铺,尚余一些铺子没关张。

他于是加快了步伐,匆匆往那跑去。

少年跑起来时,扎高的马尾里系着的珠玉串子摆晃着打在颈间一圈黑色貉毛领子上,愈显得少年皮肤白润,眼韵莹光。

他跑得略急,口中呼出小团雾气,转瞬化成水滴混着雪雨落下。

那家卖藕粉圆子的店铺刚要上门板,少年慌张地喊着“等下等下,再等下”,跑得更焦急了。

老伯将手里扶着的铺板按上后,停下来看少年郎跑近。店里的婶子也探出头来,等着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劳驾,劳驾,给我捡上一十二粒的藕粉圆子。”

“好嘞。”

婶子应了一声,麻利地回铺子里用油纸裹上十二颗黑乎乎,皮子韧韧的圆子。

“小公子,这是专为了家里的小娘子跑这一趟呢?”

老伯笑眯眯撑着铺板打趣他。

少年果然脸红了,小声嘟囔道:“哪有什么小娘子,只有馋嘴嗜甜的一只老狐狸!”

婶子将油纸包扎好递过来,嘱咐道:“里面有干桂花,出锅时撒上就行。”

“诶好。叨扰啦,谢谢老板老板娘。”

少年生得讨喜,嘴又甜。婶子喊住他,额外多送他一小包糯米圆子,混着醪糟煮最好。

>>02

总算是买到李莲花要吃的藕粉圆子,往彩衣巷里他们赁的小院子走,方多病步伐放慢许多。

他也没见过几次雪,这会子也如小孩子一般,为雨丝里混杂着的那些雪点子感到快乐。

小院在彩衣巷的巷尾,方多病刚欲推门,那门已从里打开。

李莲花接过他手中的油纸包,笑弯一双狐狸眼,反身牵了方小宝的手往里走。

“冷吗?”

“不冷。”

狐狸精凑到近前来,对着方多病一顿龇牙。

“我出去买东西,你为什么不帮我在她面前说些好话?”

“我忙着煨羊肉呢。”

是有阵阵肉香从院子里的小厨房飘出来。

方多病撇撇嘴,蹲下身子揉狐狸精的脑袋。

“哎哟,你别生气了。三九四九冻死小猪小狗,你就在家里待着多好啊。”

方多病下午缠着李莲花下樗蒲(类似飞行棋),李莲花说他不会。

方多病难得发现有李莲花不会的东西,可新奇了,缠着要教他。

李莲花听他讲了两遍,便说单玩没意思得有彩头。三盘两胜,输的人得为赢得人做件事。

两人各赢一局,到了决胜局。李莲花掷骰子,掷出了四五次的“贵彩”,看得方多病眼热的很。

最终自然是李莲花赢了,他支使方多病去给他买藕粉圆子。

方多病出门时已下起雨夹雪,他便赶紧跑出去,将想一起去的狐狸精关在了院子里。跑出巷子,还能听到狐狸精生气地吠叫。

>>03

屋子里烧着炭,暖烘烘的。

天冷,黑的又早。两人脱了外衣,都开始忙碌吃食。

小碳炉上支一口小瓦锅,煨的酥烂的羊肉浸在浓白色的汤里,枸杞红枣也在里面浮沉。

一碟子的咸货配着雪里蕻蒸的,油汪汪的。上午做的糯米藕淋着蜜汁叠在盘子里,透着蜜糖的香气。用火腿鲜汤烫煮的大煮干丝堆出尖尖的塔尖。

藕粉圆子和干桂花摆在最边上,晚些再煮。

李莲花另外还切了一碟子的腌萝卜。刚摆上桌,立刻被方多病嫌弃地推到李莲花面前。

李莲花也不恼,从温着的酒器里取出白瓷的酒壶给两人的酒杯斟满。

方多病从旁侧又将樗蒲的棋盘推了出来,兴致勃勃地招呼李莲花,再来两局嘛!

李莲花给狐狸精夹了两块羊肉,懒洋洋地教育方多病:“业精于勤荒于嬉,好赌要不得。”

方多病不理他这些推据的废话,一口热酒喝下去,振振有辞地辩驳他。

“我那时候不就是赌你还活着,你看我不就赌赢了嘛!”

李莲花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很有些心虚地又给方小宝倒满一杯。

李莲花也不知是不是新手的缘故,运气特别好,掷到“贵彩”的次数特别多。

菜吃完,酒喝完,藕粉圆子也甜糯糯的化在齿间。

方多病已不知输了多少局。

他喝了酒,便会上脸,红晕晕的一片,傻乎乎地笑。

隔着樗蒲的棋盘向李莲花扑栽过去,哗啦啦的木头棋子洒落一地。

“呃,输了就……呃输了。反正,反正,那时候找你,找你,我是赌赢了。”

李莲花心里软成一片,他偏头吻在方小宝的发顶。

“嗯,我那时候,也赌赢了。”

“我赌你会找到我。”

逆CP,OOC严重

有私设,注意避雷

是在爱里长大的原炀

"炀炀?我回来了。"

顾青裴把大衣挂好,走到客厅喊着原炀的名字。

原炀盘腿坐在沙发上朝顾青裴招招手,顾青裴笑着坐在原炀身边,伸手把原炀搂在怀里"好想你。"

说着蹭了蹭原炀的脸颊,原炀笑着亲了他一口"我也想你,今天辛苦啦顾总。"

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二年,顾青裴看着原炀的手,总想快点拿戒指套在他手上,不过在这之前,他更重要的是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

自己爸妈那里还好,主要是还是原炀家里。

原炀还太小,再加上家里的地位和背景,原立江夫妇又...

原炀还太小,再加上家里的地位和背景,原立江夫妇又很宠原炀,顾青裴只觉得自己看不到头。

他握住原炀的手,吻了吻原炀的指尖"炀炀,明天和我一起去趟四川吧。"

原炀愣了一下,有些紧张"这么突然啊,万一叔叔阿姨不喜欢我怎么办?"

顾青裴笑着捏了捏原炀的脸"不会的,我现在买机票好不好?"

原炀眨了眨眼睛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去四川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到四川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顾母早早就知道顾青裴要带他儿媳妇回来,一大早就拉着顾父一起去买了菜。

原炀有些紧张地看着顾母,顾母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顾青裴,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温柔地看着原炀"小原,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青裴骗你了?"

"啊?没有,没有的阿姨,青裴对我很好的。"原炀连忙解释道。

顾母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瞪了一眼顾青裴"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去手的。"

顾青裴轻咳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

晚上两个人被顾母留了下来,顾青裴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原炀"炀炀,我爸妈那么喜欢你,就别喊叔叔阿姨了。"

原炀觉得不太好,看着顾青裴的眼神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点点头。

回北京的时候,顾母拉着原炀说了很多,原炀耐心地听着,点点头"放心吧妈妈,青裴不会欺负我的。"

一句妈妈把顾母叫的高兴的不行,同时又觉得他这个儿媳妇乖的不行。

如果彭放在这,一定会对"乖"这个字产生质疑,怎么会有人用乖来形容我们原大公子。

顾青裴亲了原炀一口,然后点点头。

原炀笑了笑"我刚想和你说呢,今天晚上我先回家,然后和我爸妈说,明天你再过来好不好?"

顾青裴有些不满意"你晚上不在家吗?"

原炀有些无奈"顾总,还想不想得到原董的同意了。"

顾青裴只好点头同意。

晚上原炀回了原家,他换好鞋走进客厅"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吴景兰惊喜地站起身"炀炀,快来坐。"

原炀笑着看着吴景兰"妈妈,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爸爸呢?"

吴景兰给原炀手里塞了果盘"你爸一会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原立江就走了过来"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原炀笑了笑"想我就直接说。"

原立江拍了一下原炀的脑袋,原炀小心翼翼地看着原立江,原立江喝了一口茶"怎么了?有事就说。"

原炀放下手里的果盘"我谈恋爱了,今年是第二年了。"

原立江和吴景兰都愣了一下,吴景兰急忙问道"谁啊炀炀?我们认识吗?"

原炀有些紧张"爸爸认识他。"

原立江一脸疑惑"谁啊?"

"顾青裴。"

原立江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知道是放下还是继续拿着。

"原炀!臭小子你真是给你老子我好大一个惊喜。"原立江黑着脸看着他。

原炀看向吴景兰,眼神好像再说"妈妈救我。"

吴景兰拍了拍原立江的手,原立江缓了缓才开口"你知道你们两个差了多少岁吗?顾青裴他还有个前妻,圈子里谁不知道他以前玩的花。"

吴景兰皱了皱眉"结过婚啊...."

原炀立马解释"可是青裴已经和她断干净了,我们在一起之后,他都把以前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青裴,青裴他很爱我的。"

原立江只觉得两眼发黑,一眼看不到未来。

最后原立江还是松了口,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原炀小时候原立江夫妇就对他有愧,原炀想要的,都不用第二天原炀就能得到。

原炀见他爸妈同意了,立马高兴起来"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

吴景兰也笑了出来"晚上会在家住吧?"

原炀点点头"那我让青裴明天过来了?"

原立江点点头,继续喝着茶。

隔日清晨,方多病来不及羞愧,就收到线报,发现了犯人的藏身处,那地方名为风月楼,楼如其名,其内风月无边。

有钱、有权或有名之人,方能入此楼。

“你这身衣裳不行,太朴素了。”方多病嘀咕着,拉着李莲花入了成衣坊。

他挑了好几件,皆是繁复华丽的样式,叮叮当当的银饰堆叠在一起。

大少爷推着李莲花往换衣处去,“你都去试试。”

说罢,他就要离开,被李莲花一把抓住了手腕。

李莲花凤眼微眯,有些无奈道,“这衣裳太复杂了,我没穿过。”

他眨眨眼,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小宝帮我吧!”

“啊!”方多病还想着怎么帮,眼前的李莲花已经开始了。

他措不及防,瞥见结实...

他措不及防,瞥见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慌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啊!”

“哎!”李莲花叹了口气,“小朋友,你好生无理,不是你叫我换衣裳的吗?”

他按住方多病的肩膀,将人翻过来。

这下,方多病是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只觉的李莲花越靠越近,不由的往后退去,直到靠到墙上,再也没有退路。

李莲花声音中带些诱哄,指尖滑过小朋友的耳廓,带去细密的麻痒,“方小宝,你不睁眼,怎么帮我?”

大少爷睁开一只眼,被近在咫尺的男色冲击的不知如何是好,脸红的如火烧云一般,结结巴巴道,“你先把里衣穿好。”

“好啊!”李莲花斯条慢理的拢好衣衫,笑看着方多病,根本没有要走开些的意思。

在清苦的药香中,方多病有些着魔般瞧着李莲花纤长的五指,就是这双手,昨天夜里。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没什么。”方多病眼神躲闪,急忙拿过外衫,替李莲花穿上。

腰带、护腕,还有精巧的银饰。

烈焰银朱,火热张扬,三千青丝被红宝石发冠束起,是与白衣清冷截然不同的桀骜。

方多病伸出手,抚平衣领处的褶皱,他做的细致而专注,手触碰在衣衫上,也挠的李莲花心里痒痒。

他垂眸看着小朋友,玉面俏丽,眉眼间仍留有青涩稚气却花般娇艳欲滴。

喉咙有些干涩,李莲花抚上方多病的腰身,轻声道,“小宝,你要不要也换一身衣裳?”

那手指节分明,根根白皙泛粉,或是因劳作,指腹处有一层薄茧。

而就是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正解着方多病的腰带。

他的动作闲适而缓慢,给足了方多病推拒的机会,暧昧而旖旎的氛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缭绕。

“你要干什么?”方多病微微咬唇。

“呵!”李莲花哼笑一声,轻柔的吻落在方多病额间,“我想再看看,小宝,让我再看看,你的……身体。”

掌柜的正打理着衣衫,将样衣铺好,便听见里间一阵响动,他奇怪的探出头去,若他没记错,刚来了两位客人,一位年少的公子和一位较年长的,观二人亲近,或是一对兄弟,怎么的,这是起了争执。

他有些忧心,可别损坏了他家的好衣裳。

方多病气冲冲的掀开门帘走出,脸颊气的鼓鼓,耳垂鲜红鲜红的,“掌柜的,结账!”

他把银子放到桌上,就一股脑儿冲了出去。

而后,就见白衣倜傥的公子身上换了他家的红衣,也走了出来,那叫一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复杂的衣裳款式最是考验人的身材气质,可这公子穿的极好,把衣裳都衬的更加显贵了,只是侧脸上那一个巴掌印过于显眼,掌柜的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客官,您这是?”

李莲花抽抽嘴角,有些吃疼的碰碰面部的红肿,有些尴尬,“无事,无事,小朋友和我闹脾气。”

他快步往外追去,“小宝,好小宝,是我孟浪了,你消消气。”

掌柜的傻了眼,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像他惹自家娘子生气时说的讨饶的话。

他摸不着头脑,真是两位奇怪的客人。

李莲花一路追回了客栈,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奇异的眼神像是在嘀咕,哪家俊俏的公子哥惹相好的生气了,顶着那么大一个巴掌印。

方多病滚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无声呐喊,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答应李莲花了。

“小宝,”李莲花拉拉被角,语气含着些谄媚讨好,“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小朋友拉下些被子,露出带着水色的明眸,闷声道,“流氓,色狼!”

李莲花唇角泛着笑意,手从被子里摸进去,握住方多病的手腕,“小宝打疼了吧,我给小宝揉揉。”

方多病羞的脸颊通红,欲拒还迎,李莲花,怎么这样啊!

他慌里慌张的挣开李莲花的手,“我我我,我去给你找药。”

胡乱在行礼里翻找,总算找出药膏,扔到李莲花怀里,“你你你,你自己上药。”

“我疼,”李莲花拽住方多病腰间玉佩的流苏,好似在撒娇,“小宝帮我。”

狭长的凤眸好似有魔力般,轻轻一眨就勾住了方多病的魂魄,他一边给李莲花上药,一边心不在焉的想到,李莲花莫不真是狐狸成精,叫他做了那般越轨的事,他都能忍受。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心虚,不敢对上李莲花的注视,夜里,更大胆的事他也做过,刚才,他却打了李莲花一巴掌,这是不是就是两套标准。

他想的入神,全然没察觉到李莲花双目之中的灼热。

“小宝,”低声细语带着温热的吐息打在方多病脸颊上,李莲花目光流转,暧昧丛生,“你自个上药,也是这么揉的吗?”

彩蛋是假如李莲花解小宝衣衫,摸到了他衣服上的毒药,手被麻痹了,自主解锁。

除了李玉,无人知晓,在他第一次见到简隋英的时候,就突然被绑定了一个号称恋爱脑觉醒的系统。

那一瞬间,他知道了他和简隋英还有简隋林的所有未来。

然而,他虽然觉醒了,却无法脱离剧情束缚,甚至不能随便崩人设。

剧情之外随便造,剧情之内,演也要将所有剧情,声情并茂的全部演出来。

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等走完剧情,李玉就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于是,和简隋英见第一面开始,李玉就开始了他无比清醒的恋爱脑之路。

得知未来的李玉,自然是恨简隋林的,虽然他的前半生,被所谓的剧情和人设束缚,但人生终究是他一天天的走过来的。

所以简隋林的邪恶与背叛,说实话,对刚成年的李玉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幸好,前十八年,因为李家所有人的宠爱,李玉拥有一个无比健康的心身。

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就心里扭曲。

只是简隋林这个名字,必然是要被他记在黑名单上的,对他的报复不着急,等简隋林站在最高处最得意的时候,再将他踹下去,应该会更有意思。

至于简隋英,李玉是真没在整个故事中感受到简隋英对他的爱有多深。

所以,等所有剧情都走完了,再和他提分手,应该不会是件困难的事。

因为整个故事剧情走的都特别顺利。

这让李玉很有成就感。

最开心的还是在沿海的那一年了,剧情是一笔带过的,没有人管他,简直不要太自由!

唯一让他头疼了一阵的事情只有,他要利用zs赚钱,因为之后的剧情要用。

幸亏后来有系统帮他开挂,倒也不至于太辛苦。

至于他和简隋英的“亲密互动”,一开始李玉当然是不乐意的,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这种事,只应该和所爱之人去做,而他又不爱简隋英,怎么能和简隋英做如此亲密的事呢?

可是,为了不让他崩剧情,每到这种时候,系统就会控制他的身体,李玉根本无能反抗。

后来想想,既然反抗不了,何不躺平享受?反正他是个男人又不可能怀孕,也用不着谁来负责,全当做积累经验了。

再说,简隋英不仅有钱又有颜,技术还不错,他也不吃亏。

只是最近李玉有些苦恼,他发现简隋英越来越不对劲了,很多时候根本不按人设走!

幸亏故事本身早就结束了,现在只不过是在熬番外时长,需要他们走剧情的时候不多,因为剧情外的空白太多,偶尔崩一下人设,影响不大,否则李玉就真的想揪住简隋英好好审问一番了。

很快就要完成任务了,他绝对不要在这种时候因为对方人设崩塌,而让自己被困在简隋英身边,永远无法离开!

“啊?为什么不去?简哥你也没别的事啊?”

小朱,原来他要在老刘那偶遇的情人是小朱,呸,什么情人,根本就不是好吗?他只是……

只是什么,简隋英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何况在简隋英心里,他的确不重要,或者应该说,所有他不爱的人,简隋英都不在意,至少,他们和李玉没有任何可比性,他们都不配。

简隋英很快便将小朱抛到了脑后,冲着李玉招了招手,等李玉靠近时,胳膊一伸便搂在了李玉腰上,直接将人揽进怀里,笑着回答他,“谁说今天没事的?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回李家看看吗?正好今天没啥正事,哥陪你回家好吗?”

简隋英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玉,他眼中的柔情让李玉有些慌神,几乎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果然,两天后,李玉跟着简隋英去了刘总的公司,竟真的遇到了小朱。

简隋英看到小朱的瞬间愣了好一会儿,他原本没想理小朱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清醒的做了很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是那个所谓的系统搞的鬼吗?为了不让他崩剧情。

那一刻简隋英心里很慌,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李相夷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糟糕的易感期。

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脑袋疼得快要炸掉,他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缓了半天才意识到这里是他的安全屋。

Alpha的身体向来强壮,即使在易感期,他也从来没这么虚弱疲惫过。

李相夷觉得很烦躁,这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我结婚了。”他朝着那人伸出了左手,面无表情的朝前看,眉眼间是藏不出的厌恶。

“你骗人。”那Omega看着他巧笑倩兮,“你身...

“你骗人。”那Omega看着他巧笑倩兮,“你身上一点Omega信息素都没有,除非.......”

那Omega捂着嘴笑,“除非你太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李先生.......你这么高级别的Alpha,普普通通的Beta能满足你的需求吗?你肯定忍得很辛苦吧.......”

那人还没说完,便被李相夷带着冷意的眼神冻了个彻底。

“滚。”

那Omega闻言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相夷。

他好歹也是个当红明星,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截了当的骂过,“你!你骂我!”

李相夷的眉眼愈发冷峻,“听不懂我的话吗?滚。”

那小明星气呼呼的走了后,李相夷觉得愈发烦躁了。

他随意从桌子上拿了包烟,点燃吸了两口,烟雾入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从结婚过后,他已经许久没抽过烟了。

脑海里出现了方多病恬淡温和的笑脸,李相夷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今天是他的生日。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他今天就不应该出来谈合作,就算待在家里,就算那人完全不记得,就算只是过普普通通的一天........

那也比孤独要好........

直到拿好外套准备离开的时候,李相夷才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劲。

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好........但好像也不应该如此失了礼数..........

唯一的原因就是.........

他的易感期........提前了!

不行!不能回家!

他坐在那里,抖着手点燃了一只烟,吸了一口........

烟雾入肺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彻底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Alpha的易感期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从前,李相夷的梦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具体的人,那或许是清纯的,又或许是成熟的,或许温柔,或许强势.......

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对方的脸,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那不过是一个容器而已,是没有生命的,是没有活力的,是死的。

这是第一次.......他的梦里出现了一张清清楚楚的脸。

那张脸白皙又柔和,漂亮的不像话,眼尾红红,又哭又笑的流着眼泪,说要把他变成玉兰味的狐狸。

那是方多病的脸。

合情合理却又意料之外。

那是他太太的脸。

“没有任何记忆吗?”关河梦皱着眉头从李相夷手臂上抽了一管血,“以往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李相夷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之前也会有记忆模糊神志不清的情况,但绝不会完全断片。”

“我怀疑你是被人下了药。”关河梦仔细的装好了试管,“要查吗?”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玫瑰味的Omega,李相夷面色更冷,“查。”

一旁的关河梦挑了挑眉,将一个箱子推到了李相夷面色,“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这抑制剂可是有副作用的,能不用就别用,你最近越发依赖这个了,这可不是好事情。”

李相夷低下头抿了抿嘴,“再说吧........”

“啧!你是不是精神洁癖啊........”关河梦失笑,“二十七岁了李总,哪能只靠抑制剂啊........”

李相夷没说话,表情依旧很严肃。

关河梦又叹了口气,“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今年易感期会提前吗?”

“我昨晚也怀疑是因为药,后来一想你这种级别的Alpha应该不至于,思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关河梦冲着李相夷笑了笑。

“你身边有一个与你信息素高度契合的Omega,且朝夕相处,你的身体受了影响,自顾自的做好了标记他的准备,而你却没那么做,所以.......你的易感期决定帮你一把。”

“.........”李相夷沉默了,表情十分怪异的看着他。

似乎十分不可置信。

关河梦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毕竟........身体说不了谎。”

“李相夷,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哪有成了家的Alpha混成你这副德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李莲花十分疲惫的将自己摔进了床里。

头痛欲裂。

上辈子,他不是没想过要和方多病好好在一起,他甚至想过要去试着喜欢方多病。

在那个糟糕的易感期过后,关河梦的那段话他想了很久很久。

他的心里燃起了一束火苗,可是........方多病很快扑灭了那束火苗。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甚至在易感期过后不顾关河梦的劝阻,毫不犹豫的又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

他不希望方多病受他信息素的影响,他打算去和方多病谈一谈,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的婚姻........往后可以不只有交易。

所以,当他看到方多病后颈那个明显的咬痕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结婚半年,他们相敬如宾,日子平淡又寻常,他差点就忘了,这人还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却没办法在一起的心上人。

原来沉浸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的,不过他一人而已。

他早已忘了那时候自己都说了什么话,只记得那阵强烈的挫败感,几乎吞没了他。

他是李相夷,从小到大,唯二让他觉得无能为力到几乎绝望的事情,一件是父母的离去,一件是方多病的背叛。

父母的离去带去了他所有的天真和稚嫩,

脱胎换骨般的,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

而方多病的背叛销毁了他最后一点爱人的能力,他从一个正常人彻底变成了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关河梦说得没错,他确实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他无法与人开始一段亲密关系,不过这样也好。

也好.........那就不爱。

不爱,就不会失去。

他们就这么过了五年。

直到那辆失控的车朝着他撞来........

李相夷方才发觉,他原来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重活一世,身为李莲花的他,原本是不想去打扰方多病的,他只是想去葬礼看那人最后一眼,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在他死去之后,要这么痛苦呢?

明明根本就不爱他........

方多病应该高兴才对啊..........

李莲花烦躁的翻了个身,脑海里全是那人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

“方多病........”

“李莲花.........”

方多病微皱着眉看手上的资料。

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八三,S级Alpha,信息素也是桂花.........

两年前出国留学,于一个月前刚回国,热衷于极限运动,还是一名职业赛车手........

是李家的小儿子,因为头上有个大哥撑着家里的事业,所以从小就生活的无忧无虑,是个阳光开朗,在爱里成长起来的人.......

这么年轻,这么潇洒,这么明媚........

与他所认识的李相夷,大相径庭.......

方多病慢慢浏览着手里那些照片。

不像.......一点也不像,简直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可为什么那双眼睛.......就是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呢?

这太荒谬了。

他的丈夫才死了七天。

可他的脑海里现在全都是另一个人的眼睛。

方多病低下头揉了揉眉心。

不论怎么样,他一定要见见这个人。

如今这个失去李相夷的他,早已没有任何顾及。

凡是与李相夷有关的所有东西,他都要去争一争,然后牢牢攥在手里。

这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ps:

不好意思,又水了一章。

下章有车.......按照我设想的剧情......后续大概一章一车.......

(我果然是个俗人啊........)

黎朔被前来的警务人员带到安全的地方

邵群得到了消息也赶来了,看到黎朔就心头火起

“你**的,黎朔,我弟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着逃”

黎朔现在神情仍然是恍惚的,他已不敢想象锦辛会受到什么对待,对待邵群的谩骂他早已没有了感觉

邵群骂了一通以后也冷静了下来,开始询问着旁边的警务人员怎么办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正呼叫着埋伏在楼顶的狙击手,对邵群的疑问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了一遍,之后就没再对现场两个人给出什么反应了

两个小伙把两人拉到一个安全位置,然后语速极快的向两个人说了情况

在废弃工厂内的祁晓感受到了外面的动静,勾起一个无意的笑...

在废弃工厂内的祁晓感受到了外面的动静,勾起一个无意的笑

“锦辛,还把警察叫过来了,不过如果我不想被他们逮到的话,他们做再多的功夫也没用”

赵锦辛面上表情仍是冷然

“说够了吗,把我放开”

祁晓松开禁锢着赵锦辛的手,带着打量的神情看了赵锦辛一圈

“真不愧是我的缪斯,越长越好看了”

看到赵锦辛没什么反应,又恶趣味的说起了一件事

“那张照片我还留着呢,一想到那时候你的模样,我就心动难耐呀”

赵锦辛微眯起眼,攥紧了拳头,好似下一秒就要把祁晓脑袋给扳下来

祁晓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没办法呀,我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可是被你的哥哥托付了要好好照顾你”

赵锦辛嗤笑一声“呵…照顾,这就是你说的照顾”

祁晓正要多说一句,忽地脸色一变,又把赵锦辛挟持了起来,用枪抵着赵锦辛的咽喉

赵锦辛知道祁晓看见了楼顶的狙击手,这是他提前跟他们商量好的,祁晓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把这些楼上的人一一解决了

“锦辛,让他们乖乖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赵锦辛带着散漫的语气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想活,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祁晓冷冷一笑

“我只是不愿意见到那些脏面目,组织被毁了,当然还是要拉几个垫背的,比如,北京城几万条人命”

赵锦辛瞳孔微缩了起来

“你TM…你…”

祁晓仰天大笑了一番

“哈哈哈,锦辛,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疯子,对啊,我就是,凭什么你们这些出身好的人就可以随意贬低,处处拿羞辱当乐趣”

赵锦辛摸上了藏在裤腿处的小刀,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哥没有对不起你,我也没有”

不等祁晓反应,赵锦辛就把他手上的枪甩在地上,拿起小刀就往祁晓的肩膀狠狠的扎了下去

祁晓吃痛的倒在地上,赵锦辛居高临下的说着

“我这算不算正当防卫,嗯?”

几个眼见的人把祁晓压制住,拿起手铐就往他手上带

领头的中年男子收到了赵锦辛身上携带的录音设备传来的话,已经调了五成警力往北京城中心去排查

赵锦辛现在也是浑身颤抖着,邵群见状摇着赵锦辛的臂膀,喊着赵锦辛的名字

赵锦辛反应过来已经扔下了手中的刀,看到了不远处眉头紧皱的黎朔,又慌乱的把眼神移开,对邵群说了一句没事以后就让邵群和黎朔两个人先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

邵群自然不会听,黎朔担心着赵锦辛的状态也没走,只是邵群没有分出一眼来看黎朔,赵锦辛也是刻意避开黎朔的眼神

赵锦辛到了安全范围就叫了一个联络员过来,说了一个方位,几个人坐上了车就往赵锦辛说的地方开去

赵锦辛现在只是心里默念着,哥哥,你千万要等我,你不能再骗我这一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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