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居能手的推荐LOFTER(乐乎)

njm青梅,笃立方高中同学,李马克是小表叔

来吧!做个梦吧!

“明年春天,我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樱花,可以邀请你吗?”

向井的眼神亮了一瞬,很快又黯淡下来,没再看目黑,转头凝视川面被风拂过的波纹,神情有些恍惚,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突然说起一件无关的事:

目黑莲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河...

目黑莲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河对岸随风徜徉的落叶。后面的话无需多说,他确实一次也没回过头。

“我太敏感了,总会被这种细节绊住,你已经足够好了,根本没有义务要回应这种不必要的期待,我却总爱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是不是对着所有人你都不会回头,一会儿又有些讨厌自己,怎么总去在意这种别人都不会注意的小事情。”

目黑莲终于开口,是为了安慰他:“敏感不是坏事,是koji的优势,因为能体会到别人没有的感受,你才能拍出那么多好照片。”

“谢谢meme”,向井笑弯了眼,“你永远那么温柔。”

目黑莲接着说:“虽然到了现在,我还是觉得把你送到后,便不再有回头的必要,因为明天总会见面。但我理解你的在意,也由衷为我没有回应你的期待感到抱歉。”语气沉稳,说得不急不缓。

向井有些不安,连忙道:“meme不用抱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作茧自缚,总会为这种无意义的细节抓心挠肝。你对我笑了,我就觉得天气晴朗,你眉头一皱,我就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给你发消息我总要反复挑选合适的小表情,没收到你的回应就开始坐立难安。”

向井的世界就是由无意义构成的,他的镜头曾经框下无数瞬间,樱花的第一片花瓣被风带走,绿叶在白云中呢喃,楼宇覆上夕阳的暖调,街头少年逆光奔跑的剪影,年迈夫妇拄着拐杖相携走过的巷口……这些在常人看来无意义的场景,都是向井的灵感源泉。但有一天,他爱上一个人,从此所有无意义的投射对象,都变成了那个人。

“当我发现我的镜头只能对准你时,开始有些怕了,取景框里的你永远那么从容,反倒是我举着相机的手,有时会不自觉颤抖”,向井眼尾泛起微红,“那时偶然听到你拒绝别人告白,以为你只能接受女孩子,正巧前辈发来摄影工作室的邀约,我就决定要借这个机会放下一切,继续拿起相机,去感受这个世界。”

目黑微微蹙眉:“我不是只接受女孩,我的喜欢不由性别决定。”

“我知道的,是当时太不自信,先入为主了,后来想想,meme一直是同理心很强的人,就算只喜欢异性,也不会用上性取向正常这种不太尊重的词”,向井深吸口气,又缓慢呼出,“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工作室很忙,有时候拿起相机就要在外面奔波一整天,但非常充实,晚上累到回家倒头就睡,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空余时也认识了新朋友,是听我絮叨再多也不会烦的朋友,初次见面就送我一朵开得很美的向日葵。”向井想起宫馆,由衷笑了。

目黑莲也笑了笑:“真好,一直没和你说过,向日葵很配你。”

目黑莲看着向井明朗的神色,心中欣慰盖过了苦涩,眼前人似乎真的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那个去哪都要粘着自己、不能一起就会瞬间低落眉眼下垂的小哭包,变得更加自信、坚定、明亮且耀眼,向日葵有朝一日也会一直开心向日,只要他的太阳愿意日夜对他笑。

目黑莲不是太阳,他更像一阵自如来去的风,向井曾经妄图捕捉风的影子,但后来终于恍悟,风如果停下,就不再是风了。

他不再试图追风,他要做一个自得其乐的旁观者,看风永远自由。

目黑莲沉默良久,等到太阳逐渐西斜,落在高楼背后,才释然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尊重你的选择。”

临近分别,他们在长椅前最后拥抱了一次,目黑莲在向井耳畔轻声说:“不论明年春天还能不能一起,都希望koji看到最美的樱花。”

向井眼眶瞬间红了,但他很快牵起嘴角,用笑容作最后的告别:“希望不论和谁一起看樱花,meme都要快乐。”

向井走后,目黑莲坐在长椅上静静看了会云,看到云从左边移到右边,然后起身,在渐凉的风中走走停停,随意踏上一座红色木桥,直到渡边站到他身侧。

“koji说得不算全对,我其实没有那么从容”,天色渐从深蓝转黑,目黑依旧和渡边散着步,笑得有些无奈,“我也会因为看到他而开心,因为他被人陷害而生气,因为他人缘好而吃醋,他对很多人都开玩笑说过喜欢,我分不清哪句才是真心,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在湖边拥抱,我再也没去过那片湖。”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恶劣的冲动,要把所有不从容都原原本本告诉他,然后离开,让他一辈子也忘不记我。”

“确实恶劣。”渡边言简意赅评价道。

目黑自嘲一笑:“但转眼见他双眼泛红,明明被拒绝的是我,道别时流泪的却是他,我突然就不忍心了。我的所有不从容也远比他从容,这种比较本来毫无意义,但既然他那么在意,不希望镜头里只有我,我就只能尊重,也应当为他如今的改变感到开心。”

渡边停下脚步,转头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目黑跟着停下,仰头看向广袤星空:“顺其自然,抓紧能抓住的,放手要流走的,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和谁一起看樱花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樱花还开,就是好事。”

“所以你真的明天回去?”渡边也抬起头,望着灿烂星河。

“是的,明天要开始新一轮集训了。足球对我而言,就是能抓住并且必须要做好的事”,目黑看向渡边,笑容一如初见清爽,“还好今晚碰见你了,这次来东京认识你很高兴,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只要还活着,总能再见面”,渡边答得洒脱,依旧凝望夜空,“而且这次,我没有错过星星。”

话一出两人都笑了,晚风中漂浮着释然滋味。简单道别后,都走得干脆,没有人回头。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爬上树梢,渡边便已穿戴整齐,与镜中的自己默然对视片刻,然后转身推门而出。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朝露渐晞的香甜味道,渡边深吸一口,驱车准备前往新宿区一家普通的咖啡厅。

他和宫馆以前合租的公寓就在那附近,当时为了攒钱买房,经济拮据,两人每次路过咖啡厅只合点一杯,宫馆借口不爱苦味,每次都浅尝辄止,剩下大半杯留给渡边,现在想来,这人明明最爱自讨苦吃。

尽管不知店名和地址,但渡边直觉就是公寓附近的那家,他今天贸然前来,也是想验证心底的猜测。

推开店门,果然不出所料,宫馆独自端坐柜台核对账目,刚过八点,店员还没上班,老板便已早早就位。

听见推门声,宫馆依旧埋头于满桌票据,只礼貌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们十一点开始营业。”

过了半晌却没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宫馆疑惑抬头,正对上渡边凝望过来的视线:“凉太,我来回答你上次的两个问题。”

当下他没说什么,只是温柔叫了声“翔太”,便拿起暂停营业的牌子,走到门口挂上,顺手递给渡边一杯手冲咖啡。

两人坐在咖啡厅一楼落地窗边的木桌两侧,采光与视野极佳,穿西装的上班族和背书包的学生在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热闹匆忙,将这个平凡的早晨点缀得朝气蓬勃。

一窗之隔的室内,却是静默无声,气氛凝滞,渡边始终看着外面,宫馆始终看着他。

渡边看见地铁站入口有对情侣匆忙亲吻一下便分开,应该是上班方向不同,离别时还依依不舍。

渡边不禁悲从中来,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你上次问我的两个问题,答案很简单,我爱过你,和田中树无关。”

宫馆一时怔住,渡边接着说:“我答应你的告白,只是因为喜欢,没有别的原因。那支话筒对我的意义不是juri送的生日礼物,而是第一次上台唱歌的见证,后来阴差阳错没再唱歌,只能借旧物纪念逝去的梦想。当时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所以戒指对我而言远不如你就在身边的安心感,不过我还是要为此再次向你道歉。还有那次团建的我爱你游戏,不是因为对象是juri我才会玩,而是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不可能玩,对真正爱的人说我爱你太危险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也不确定你愿不愿意在公司出柜。其实对象不论是juri,还是任何一个无关的人,我都不会拒绝游戏。”

“虽然只提到这几件事,但我知道你心里的坎肯定远远不止这些,我们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曾经的快乐也都是真实的,但好像从未对彼此敞开心扉,都在执迷不悟地付出与接受。有时候,你再多问一句,我多解释一句,便能坦诚相对,凉太,你为什么不问呢?”渡边最后一句说完,眼里盛满了悲哀。

宫馆苦涩一笑,终于开口:“因为我害怕,怕你就在等我问你,然后顺理成章离开我。”

渡边感到不可置信:“我如果想离开你,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

“我不知道”,宫馆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我们的开始不算美好,我当初告白后只以为你不想见我,所以主动避开,绝对没有想强迫你答应的意思。”

“原来这场恋爱,你从头至尾就没有过安全感”,渡边想起自己那天在餐厅怒气上涌时有关强迫的口不择言,语带自嘲,“固然有你自己的问题,但我也并非无辜。”

渡边抿了口已经冷却的咖啡,尝到仍是自己最爱的调配比例,他盯着桌面,面露怅然:“我只顾享受你的照顾,却总羞于开口说爱,我从未怀疑过你的感情,却没想过你是否知道我爱你。”

宫馆终于笑了:“谢谢你,翔太,我现在知道了。”笑容竟是疲惫大过欣喜,梦寐以求多年的我爱你,执念意味竟已超越了内涵本身,有朝一日终于得到,才发现那原先就在唾手可得的位置,他在自我感动式的奉献道路上越走越远,却从未问过接受奉献的人是否喜欢。

他们从最开始就是两情相悦故事的主人公,但那些欲言又止、别扭矜持、纠结难安、偏执自卑与自以为是,耗尽了一切粉饰太平的体面与温情,将所有爱意残忍消磨。

消磨到最后,爱可能还在,但都丧失了付出与接受的心力。正如此刻,一切误会解开,真心坦露,他们却不再有开口说在一起的冲动与勇气了。

渡边读懂了宫馆笑容中的疲倦消沉,宫馆也从渡边的语气中听出了心灰意冷,因为相爱而彼此折磨,也因为这种折磨而失去了继续爱人的能力。

只能学会接受,有些人,注定就是用来抱憾终身的。

渡边最终还是笑了,笑出几分怅惘,几分洒脱:“不管怎样,我都要对凉太说一声谢谢与抱歉,谢谢这么多年的倾情付出,也抱歉因为我的不成熟与无心之言,让你受到伤害。”

宫馆的眼神覆上温柔与怜惜:“该说谢谢的是我,付出是我自愿,谢谢翔太让我拥有付出的资格,这个过程很幸福。该说抱歉的也是我,抱歉在你还懵懂的时候就贸然告白,在你什么都不知情的时候,又轻易提了分手。”

话已至此,聊天内容只剩下谢谢你和对不起,再无其他。都曾以为自己是受亏欠的那方,如今却发现对方所受伤害不比自己少,但从头计算这笔感情上的糊涂账似乎毫无意义,也不再有多言的必要了。长年陪伴根深蒂固的默契让他们都清醒意识到,道别的时候到了。

但谁也不想做先开口的那个,都想趁好不容易心平气和相对而坐的此刻,再多看一眼对方。

宫馆不合时宜地想起初三前那个炎热的暑假,蝉鸣连成热闹的夏,渡边坐在旁边吃棒冰,突然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些卑微阴暗名为嫉妒的扭曲情绪,而是像世间大部分竹马好兄弟那样,一边揶揄打趣,一边大方鼓励渡边去追,那他们是否依旧是彼此在世上最亲密的伙伴与亲人,不会接吻,不会上床,但此刻也不会坐在这里,把过往情债摊开,只剩两颗千疮百孔的心。

宫馆不知道他是否想要选择另一种可能,一如既往输了猜拳,赢得持续终生的朋友身份,转念又因自己在这种选择前的迷茫游移而倍感悲哀。

陷入回忆,宫馆轻声说了句:“小时候真好,只是当天夕阳很美,就会非常开心。”

那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纵使前方夕阳再美,他竟没勇气再踏上那辆班车了。

渡边没有回应,他突然想起方才那对情侣上班前的仓促吻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苦到挤不出任何笑容:“要去上班了,不然该迟到了。”说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宫馆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挽留冲动,他几乎是立刻要开口说些什么,比如可不可以先别走,还有太多遗憾没有说完,又比如简简单单问一句,我们还有机会吗?

但还未来得及张嘴,一个轻轻的吻落了下来。

渡边隔着桌子,探身过去,为宫馆送上最后一吻。只是柔柔贴着,便似暮春有风拂过,枝头花瓣尽数飘零。

当初宫馆用一个吻,对他说了喜欢,如今他回应同样的吻,却是在说告别。

双唇轻贴了三秒,然后渡边退开,用尽平生最温柔的语气,最后说了一句:

“都过去了。”

渡边走后,宫馆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了很久,久到太阳逐渐步上中天,落地窗外换上一批行色匆匆赶赴午饭的人,咖啡店员后藤也来上班了,拿着门口挂的牌子来问宫馆:“老板,我们今天暂停营业吗?”

宫馆这才如梦初醒,勉强一笑:“没事了,麻烦你开门吧。”

“好嘞”,后藤看出老板刚才可能在招呼客人,麻利地收走了他对面的空杯,却突然“咦”了一声。

咖啡杯底座下,有一枚小小的戒指,在正午阳光中闪烁莹润的光。

那天渡边从酒吧跑回家翻来覆去地找,总算在抽屉夹层找到了妥善藏于盒中的戒指,当初怕起划痕,专挑了独立空间存放,谁知正好成为视线盲区。

“老板,这是你朋友落下的吗?要是人还没走远,我给他送过去?”后藤把戒指递给宫馆,好奇问道。

宫馆沉默半晌,开口近似喃喃自语:“不用了,他不要了。”

TBC.

skm梦女

避雷

双死但是he

Maybe赛博朋克的风格

给我无限的生命,或是有限的爱。

十三区的街道永远是无法亮起来的黑夜,粉紫或是亮蓝的色霓虹灯是这里不会落下的太阳。

你和佐久间大介坐在小巷子的街旁护栏上,脚下是机油和雨水的混合物。

这里永远湿答答又黏糊糊,好像空气里都带着灰黑色的微粒,会顺着人的呼吸道渐渐侵占他们的身体。

佐久间的瞳孔像两颗透黑的玻璃珠,或是平静没有波澜的古井,盯着看久了发晕,是那种怕坠下去的发晕。

你小心翼翼地从护栏上翻下来,弄脏鞋底是肯定的事,所幸你的鞋面依然干净。

“Sakuma接受转换了吗?”...

“Sakuma接受转换了吗?”

“是秘密噢。”

他露出招牌的笑,像是要点亮这个街区一样的温暖。

好吧,如果一个人能在变成无机质之后还能露出这样温暖的笑,你会单方面给他颁发一个奥斯卡奖。

虽然这个奖项已经停办很多年了。

你从一些历史书里面窥见很早很早之前的人类社会,不是冰冷的钢铁森林,也没有接受转化的新人类。

那些离你很远的人类,跟你流着一样的血,有着相同的体温。

“你呢?你没有接受转化吧。”

有着粉色卷发的漂亮少年把头转向你,黑色的玻璃珠框住你,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我当然没有,本来就不想活那么久。”

于是他眼里的那点期待忽闪一下,彻底熄灭,就像一根被吹灭的蜡烛那样,只留下了一缕轻飘飘的烟。

你低头小心翼翼地整理裙摆,连那缕烟都没有捕捉到。

“走吧,回家了。”

于是他也从护栏上翻下来,没管那些脏兮兮的液体会不会弄脏他昂贵的鞋。

“走吧。”

佐久间大介的家里会同意让他继续当要接受生老病死的“低等人类”,实在是超乎你的意料。

印象里居住在被称为“皇后街区”的一区的佐久间一家,是最早接受转化的那一批新人类,也是只能在别人口中听到的云上之人。

而你会和佐久间认识,就纯粹是两个叛逆小孩的惺惺相惜。

第一次见他也是在十三区。

佐久间那时喜欢穿暗色的连帽衫,时常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好惹。

他的身材在一堆还在经历青春期的孩子堆里算得上是顶好的,骨骼舒展,肩膀又宽,背永远挺得很直,睥睨着这个机油和空气中湿湿的水汽混合出来的街区。

你的爸爸妈妈排上了接受转化的名额,在你明确表示拒绝之后丢下你去了八区。

一个拥有更干净的水源和更高级的人类的地方。

于是你只好自己一个人住在混乱又吵闹的十三区,十二岁的时候就必须学着自己一个独立生活。

照顾好自己是一个挺大的课题,所幸你在这件事情上还算是有天赋。

是在一家便利店,他戴着兜帽,双手插兜,一个劲儿地往外冲。

你急着买盐,也就没注意到从店里冲出来的他。

于是两个人的肩膀都遭了殃。

他像一只恶狠狠的小狗,表情绷得很紧,眼睛却圆溜溜又亮晶晶,上目线显得他有点可怜兮兮的委屈。

“不好意思。”

“没关系。”

意外地好说话。

于是你又朝他微微一欠身,避开他进了店里。

等你买完盐出来发现他还站在街边,还是戴着兜帽双手插兜,嘴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糖,见你出来稍微站直了一些。

“你好,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他递过来一块印着五官不太符合人体构造的大头娃娃的糖,手指关节泛着粉,像漂亮的陶瓷制品。

“可以带我玩儿吗?”

你被他逗笑,接过那块儿糖塞到嘴里。

“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

“好吧,那么我们先去吃午饭。”

他吃到你做的甜口咖喱时眼睛都在发光,你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样的理论在他的身上大概是成立的。

总之那天下午你们迅速地熟悉了起来,他其实意外地好相处,很闹腾又容易害羞。

有用不完的精力,像是要把你的小屋点燃。

“咚咚咚!”

门被敲响,住在隔壁的山本大叔声音高得吓人。

“不要吵了!别人还要午睡!”

你和sakuma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很有默契地捂住了自己了嘴巴防止笑声逃逸。

“好吧sakun,我们得出门玩儿了。”

在那之后他就总来十三区找你了,山本家的小孩子时常看到他进出你的家门。

于是几个月之后他就变成了旁人口中你攀的“高枝”。

“去了一区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邻居呀。”

你接过山本太太递过来的土豆炖肉,露出一个挺假的笑。

“不会的。”

这些人的讨好让你免去了自己做饭这一大麻烦事儿,于是你也乐得接受。

总归都是各取所需。

佐久间有个挺矫情的要求,他不吃别人做的东西,每次要在你家吃饭的时候会从一区带来食材。

“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你想到他总是精力过于充沛的样子摇摇头。

“坐着等吧。”

剩的食材会被你送给邻居,他们也就更坚信你不用多久就能从这个逼仄的小空间逃走。

不过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你十五岁也没有改变,他们也就失去了耐心,奈何还是需要佐久间带来的一区的食物,又只好很分裂地继续跟你维持看起来还算是和谐的邻里关系。

“我们很快就能当邻居了!!”

在一个午后,佐久间一阵小旋风似的冲进你的家门,声音明亮得过头,你想他又忘记了山本大叔的警告。

你前脚走到厨房给他倒水,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慢一点。”

“有一个考试!我的爸爸是主考官!通过考试的人可以直接去一区!”

你把水递给他。

“我不想去。”

他显然会错了意,接过玻璃杯眼睛却依旧盯着你。

“为什么不去?不会很难的,我可以跟爸爸说…”

你打断他的话,拿了钥匙打算跟他一起出去走走。

“要不要去散步,今天天气很好。”

于是他一口把水闷完,跟在你身后出了门。

“有什么条件吗?”

他大概是以为你有些心动,又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

“要签订条约在三区工作二十年,然后才能接受转化住进一区,不过我觉得并不难,二十年并不算长…”

“你还不懂吗?”

你再一次打断他,朝着他的方向侧头。

他的黑眼珠看起来像是你之前在荒原看到的小狗狗,圆又大,黑且亮。

“只有一区的人才能在人生所谓的黄金时段接受转化,其它的街区只能排号。”

你看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眉头皱起来。

“可是升了街区的人都很开心。”

你百无聊赖地踹着街边的石子。

今天是十三区难得的晴天,“握手楼”之间串起了塑料绳,各家五颜六色的被套枕套之类像迎风翻动的小旗帜。

空气中浮动着廉价洗涤剂的香味,你看着这位“皇后街区”来的小少爷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递过去一张纸巾。

“也太弱了吧。”

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纸巾恶狠狠地醒了一把鼻涕,鼻腔受到刺激,又反抗了一把。

风从你们俩之间溜走,你顺着风的节奏讲起自己的事情。

你的出生并非是因为爱。

一区的政府鼓励五区以下的人生育,你是政策的产物,从一出生就是为了那两个接受转化的名额。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没管这个小少爷的世界观会崩塌成什么样,你自顾自地说下去。

“为了保持底层人的劳动力,给一点甜头,就能收获一堆无机质的永动机。”

“那些住在“皇后街区”的云上之人能永远停留在自己最好的时候,其它街区的人只能在快被社会淘汰的年纪永存。”

“你怎么会懂呢Sakun。”

石子被你稍微施加了一点力,在水泥地上滚了几圈掉进了下水道里,不知道那里有怎样的肮脏等待着它。

“你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用见到这些又脏又乱的东西。”

TinMan的意思是铁皮人。

但在和多萝西一行人冒险的途中保护和帮助他人,最终获得了自己的心脏。

虽然人设跟这个没啥关系。

(意思是我在碰瓷)

:)

劳动节快到了,我也浅浅诈个尸劳动一下就是说

因为最近这一对太黏黏糊糊了我直接激情产出!!!

爱美的月亮神和黏人的小天狗

1.

渡边翔太是在春天的时候捡到村上真都的,那时候的小狗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

要救吗?

渡边翔太捏着下巴思量了一会。

救吧。

随意施了一个法把小狗的伤治好,伤口愈合,身上原本的毛色也显露出来,原来是淡金色的啊。难怪伤成这样,这个颜色的天狗太稀有了,经常被其他妖怪捕猎,要是自己救了也算履行神仙的职责干了好事了。

小天狗刚开始是很警惕认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渡边,嘴里却还发出警告意味的声音。渡边翔太也不怕他,直接一把捞过来圈在怀里摸摸小天狗的金色脑袋。

唔,手感还挺好。...

唔,手感还挺好。

作为唯一一名月亮神,渡边翔太平时也挺忙的,忙着看看凡间女子的愿望,并不。

说到底凡人的愿望管他什么事,他又得不到好处。

其实他平时都在忙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本来就好的皮肤变得更好。

有了小天狗之后他甚至开始询问其他神仙怎么样才能让神兽的毛发更加光滑,然后捞过小天狗看看有没有用。

有用的,

小天狗天赋异禀,第三年的时候就化了人形,十五岁少年的模样,皮肤水嫩嫩的全是胶原蛋白,但金色的头发衬得他更白了。

最主要的是,小天狗才化形就已经有渡边翔太高了。

不知道谁懂,前一天晚上你还舒服的抱着可爱毛茸茸的小天狗睡觉,第二天却是从和你差不多高浑身光溜溜的少年怀里醒来的。

渡边翔太真的很害怕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暗算说什么月亮神沉迷美色玩忽职守,好在少年下一秒就睁开眼,声音稚嫩:“翔……太。”

渡边翔太眼睛一亮,哦豁!

是他的小天狗化形了!

2.

小天狗化形后的名声迅速传遍了四海八荒,本来金色的天狗就足够稀有了,别说化形,能从大妖手里活过一个月都是奇迹了,可是渡边翔太不仅白捡了一只小天狗,还化形成了美少年!

渡边翔太他凭什么这么好的运气!

各路神仙羡慕得不得了,一不小心就入了自己信徒的梦里说起了这件事情。

凡间的传说成了拜月亮神不仅可以变漂亮还可以提升运气。

这下渡边翔太每天查看凡间许愿的时候都比以往多了许多。

渡边翔太:“?”

小天狗被取名为了村上真都,可能是种族优势吧,少年长得极快。

“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了吗?”渡边翔太誓死捍卫自己的床铺,现在村上真都要和他一起睡的话可是能把他挤死的!

村上真都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上假装严肃的渡边,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可是我想和翔太一起睡。”

渡边翔太被击沉了:“变成狗再上来!”

小天狗欢快的跳上床钻进渡边怀里。

其实半夜会偷偷摸摸变成人形把睡觉不安分的渡边圈在自己怀里,渡边睡觉沉,只会嘟哝着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在少年怀里继续睡。

3.

村上真都和渡边翔太的第五年,小天狗已经长成大天狗了,差不多比渡边高了两个头了。

在不靠谱主人的教育下年幼的村上真都却是月亮宫里最靠谱的那个。

比如阻止渡边翔太入梦去骂那些说他根本不显灵的凡人。

“什么叫月亮神其实是个丑八怪!!她自己长得不好看管我什么事!”每当渡边翔太这样怒吼的时候村上真都就会递给他小软糖,然后看着渡边嚼着糖果说:“真的是心累!”

“翔太是最好看的神仙了。”小天狗眼睛亮亮真诚的说。

渡边翔太:“那当然!”

比如避免沉迷美容的月亮神的四海商人骗着买什么奇怪的无用保健品。

“神明大人买一个吧,这款美容膏是花仙配置的独家秘方,绝对有用。”

渡边翔太被说心动了,刚准备买下来的时候村上真都开口了:“花仙独家秘方概不外传,除非你是花仙,不然我不信。”

四海商人灰溜溜的走了。

渡边翔太恍然大悟:“对哎……花仙的秘方没人知道。”

村上真都无法想象捡到自己之前渡边翔太被骗了多少钱。

再比如让挑食的月亮神好好吃饭。

“我!不吃!这个!菜!”渡边翔太推开饭碗,虽然是神仙,但渡边的信徒没有其它神明的多,做不到和其他神仙一样吸收天地精华就可以存活。

明明自己的信徒少得连辟谷都做不到,这个月亮神却还要挑食。

村上真都真的想暴言吐槽,最后却还是劝他:“据说可以变白。”

月亮神乖乖的开始吃饭。

其实根本不能美白,就是普通的青菜而已。

天生辟谷的小天狗满意的笑了。

4.

村上真都后来就不和渡边翔太睡了,他说他已经长大了,一个人睡觉也没有关系。

渡边翔太表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失眠了!

失眠了!

失眠会怎么样!

会有黑眼圈!会变丑!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于是村上真都半夜总会突然被钻进自己怀里的人惊醒,然后拍拍渡边的后背继续睡觉。

就这样每天晚上渡边都来,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睡了。

5.

村上真都终于从小天狗毕业成为成年天狗的那一年,渡边翔太高兴的喝了一坛进口的青丘桃花酒。

醉醺醺的庆祝着自己养大的孩子终于成年了!

挂在村上真都的身上放声高歌,果然是喝醉了。

村上真都叹了口气,明明是庆祝自己成年,最后还是得自己收拾烂摊子。把渡边扶到床上去之后村上真都擦了把汗,看了一眼床上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渡边,他不愧是月亮神,是真的很美,怪不得凡间女子要求他保佑自己变漂亮。

半夜村上真都看着神志不清钻进自己怀里的渡边,喉结上下滚动,狗狗的视力很好,夜里他也能看清渡边白皙的皮肤纤长的睫毛和漂亮的锁骨。

唇形也是可爱漂亮的。

村上真都想和以往一样拍拍渡边的背睡觉,但渡边今天喝了酒,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脖子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巴上。

“小天狗,你凭什么皮肤这么好!嘴巴还这么软!”渡边还单纯的羡慕着村上的皮肤。

村上真都眸子里染上欲色,轻声诱哄道:“你多亲亲他,皮肤就会比他还好了……”

那晚凡间发生了月食,都说是月亮神养的天狗长大了,月亮捡小狗,小狗吃月亮。

_祝贺营地小猫咪喜提五崽,母子平安!

(上)

是不是有那种时候。

然后轮值风纪委员渡边翔太,就在学校后门抓到了正要翻墙进来的,他的班长。

锦上添花。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知道吗。”

“那你能先下来吗?”

班长坐在学校围墙上俯视渡边翔太,“你保证不抓我,我就下去。”

“我保证,”渡边翔太伸出手去接,“只扣分,不抓人。”

他等这天也没有太久,不过是上周在...

他等这天也没有太久,不过是上周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里揍了几个混蛋,被正好路过的班长逮到,告诉了老师,走了个扣分、训话、写检查、校园劳动全家桶而已。

“公报私仇,”班长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个小小的圆,“你心眼也就这么大,针鼻儿大。”

渡边翔太没想过从来只有被抓的份的自己,也有能抓着优等生的脖领子进办公室的一天——实际上是搀着班长跟教导主任回去等班主任来领,不过意思差不多。

也怪她笨,渡边翔太拿考核登记簿挡着脸去看一脸衰样的班长,本来只想过过嘴瘾就放她走,谁承想两句话的功夫居然把教导主任等来了,班长一着急脚下不稳直接从墙上摔进来,还好是屁股着地。

分也扣了,骂也挨了,渡边翔太还遭到了表扬。教导主任夸他虽然只是轮值却恪尽职守,不包庇同班同学,值得大家学习。班长绿到发亮的脸和绿领结挺配的,渡边翔太心想,顺色搭配高级的呀。

上课铃早就响过两遍,校园恢复了平静。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渡边翔太和瘸腿班长。

女孩像瘫软的史莱姆,又或者像从图书馆角落翻出来的志怪小说里写的那种人面蛇身的妖,总之是少了一些骨头的支撑,把全身重量都压在男孩身上,两个人靠着一双腿往前走。渡边翔太天生手脚冰凉,盛夏都捂不热的皮肤此时因为共享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变得暖和起来。班长像个天然火炉,源源不断地蒸腾着热气,再钻进渡边翔太的毛孔里,烤得他口干舌燥。

“远点,”渡边翔太伸出手指,试图把人推开,“热。”

班长变本加厉贴得更紧,“就不。”

班长说要不是看你小胳膊小腿连块石头都举不起来的样,非得让你公主抱着我不可。气不过迟到被抓还摔了一屁墩儿,正好班主任让渡边翔太送她去医务室,她也只是借使唤他来撒撒气罢了。渡边翔太心知肚明班长那点幼稚的报复心,但由于不习惯和同龄异性肢体接触,导致从办公室到医务室的短短几步路显得无比漫长。

女高中生不都不喜欢和男人离得很近吗?不是恋人的话,这距离不太行吧。是恋人就可以了吗?恋人也许比这还过分......

偏过一点视线就能看清的少女侧脸,圆润脸颊上的小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整片白皙中有一颗明显的棕色点在眼下,是泪痣。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泪痣又抬起,带出的小旋风扫乱了谁的心,亮晶晶的瞳仁突然打破第四堵墙,直视偷窥者的目光。

渡边翔太被对视吓得往旁边一闪,失去支撑的班长又摔在了地上。

二次伤害。

校医检查完说没事,开了点治跌打损伤的外敷药,叮嘱班长如果坐着不舒服可以和任课老师申请站着上课,避免加重伤处负担。

直到放学,渡边翔太也没再和班长说过一句话。他沉默着听了医嘱,沉默着回到班级,沉默着看班长在最后一排站了一整天,沉默着看她收拾好书包走出校门。

不管说什么都会挨揍吧,渡边翔太看着湛蓝的天空呼出一口气,这倒霉的一天可算结束了。

和朋友在车站前分别,渡边翔太踏着电车出发的铃声跑进了车厢,还幸运地抢到了座位。拿出手机回复妈妈要他在回家路上买罐盐的信息,被站在面前的女生包上的挂饰吸引了——是一块海绵芝士——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再往上,熟悉的绿领结。

渡边翔太不敢看。他沉默着站起,想把座位让给面前的人,又想起这位今天不适合坐着,但他又不能坐回去,只好也陪着一起站。

晚高峰的电车里人挤人,考验着人类到底能在多大限度上重叠在一起。戴着驼色渔夫帽的男人从渡边翔太身后蹭过去走到门边,肩膀结结实实撞上了并排站着的班长,撞得她一个趔趄又要摔,被渡边翔太死死拽着胳膊站稳。

今天绝对不能再摔了,渡边翔太浑身冒着冷汗想。本来处在待机状态的班长立马做出了反应,她充满厌恶地咋舌,热身一样左右活动了脖颈,就要往男人的方向去。“算了算了。”渡边翔太学着以往后辈们劝他的样子劝班长。“行,”班长倒是也听劝,“那下次,下次撞死他。”说完又戴上耳机继续发呆,徒留渡边翔太独自凌乱。

她看我是不是也这样,跟只疯狗似的。渡边翔太陷入自我反思,他决定以后少用暴力,以和为贵。

又过了一站,渡边翔太从tiktok各种有大病的trend里抬起头想歇歇颈椎,才发现身边空了。

班长下车了?

往门边一瞅,人正站在撞了她的男人身后,拳头捏得嘎嘣响。不是说好了下回吗,渡边翔太好头大,任命地挪过去准备再做一回劝大哥收手的狗腿子。

等他走近却觉出点不对。顺着班长的视线看到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手里拿着根像录音笔的黑色长条,男人用袖子做掩护将“录音笔”伸出一小节,探向背对着人群也站在门边的女生的制服裙底。渡边翔太不知道班长准备怎么做,但他下意识打开了手机录像,直觉告诉他得拍下来。

马上又要到站,渡边翔太通过镜头能看到班长在缓慢地接近男人。她静静地站在门边装作要下车的样子,身边的男人浑然不觉,继续偷拍行为,附近有人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一样赶紧移开视线。电车速度放缓,车门即将开启,渡边翔太觉得他大概能猜到接下来的走向。

被偷拍的女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车门刚打开一条缝,她马上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去,企图甩开尾随在她身后的男人。男人见状也不追了,戒备状态有所放松,还转了下拿在手里的“录音笔”,应该是很满意今天的“战利品”。

就是现在。在渡边翔太找到时机的同时,班长窜了上去。她飞快地从男人身边跑过,抢走了男人手里的东西。被抢的男人愣了两秒,但他做贼心虚没法大喊抢劫,只能自己去追回来。已经跑出去老远的班长这时候喊了渡边翔太一嗓子,男人没想到才跑出去两步就被人从背后一脚踹上腘窝,直接跪倒在地。

男人像条搁浅的鱼,趴在地上使劲挣扎。为了防止他逃跑,渡边翔太将男人的胳膊反手剪在身后,膝盖还跪在他的腘窝上。班长赶过来就要扯下自己的领结给男人绑起来,渡边翔太马上说那么细的带子能顶什么用,要扯扯我的。两个人手忙脚乱拿制服领带当手铐刚把坏人像捆猪一样捆好,就引来了车站里的巡警。

“这男的偷拍女生裙底,”班长拽掉男人的渔夫帽,薅着他的头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头往地上按,“我有证据!”

*可以当作恋爱纪实的平行世界番外,性格上还是那俩人

岩本照×深泽辰哉

私设如山来点现背小品含iwmm(bushi

全是我编的ooc

深泽辰哉一直追问岩本照喜欢的人是谁。这可不是小事,抛去别的不谈,岩本照是他多年的搭档,他靠谱的弟弟,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的人的恋情,深泽怎么可能不去支持。

别问了,岩本一脸痛苦,真的,ふっか,别问了。

告诉我嘛!深泽去捏他的肱二头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岩本捂着脸,视线在乐屋中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心里默念对不起,嘴上说好吧,是……是目黑。

深泽太过惊讶,松开岩本的胳膊往后退了一点。他看看角落里玩手机的目黑,...

深泽太过惊讶,松开岩本的胳膊往后退了一点。他看看角落里玩手机的目黑,又看看表情已经死掉了的岩本,复又靠过来。

我以为我挺了解照的呢,但是真没看出来啊。深泽感叹,他说没关系,照,你喜欢谁我会都尊重你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岩本皱着脸站起来,想赶紧逃离深泽身边,又被深泽拉着拽回原处。

所以呢,你是怎么打算的?めめ对你有类似的心情吗?

有就怪了,岩本想,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只能装出一副大局为重的样子,说哎呀,现在咱们都太忙了,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啦。

没有那种道理,深泽说,成功的男人就要事业爱情两手抓,岩本照,你是不是男人?

不是也行……岩本弱弱道。

深泽拍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他说放心吧照,区区目黑莲,我一定帮你把到手。

不是,等等,就算你真的成功了,团内是不能谈恋爱的……岩本照咬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那个你不用担心,深泽拍着胸脯保证,我会去向泷泽社长给你们求情的。

宁可真贴心。岩本照丢了魂似的,在心里给仍然一无所知的某瓦片土下座,果咩,红豆泥果咩。

这周录制里第四次和岩本照分到一组时,目黑终于发现了问题。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红球,又看了看岩本手里的,最后只是开朗地笑起来,说又是岩本くん,真巧啊。

巧个屁,岩本照心想,还不是某福姓mc从中作梗。两个人一组他必和目黑一起,三人的话就再加上深泽,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像变戏法似的。

这次也是三个人,深泽拿着红球到他们两个身侧,然后趁岩本照不注意用屁股猛地顶他后背。岩本站不稳,直接撞进目黑怀里。

多洗打,伊娃摩托!附近的佐久间大喊,目黑的男友力不合时宜地表现出来,岩本痛苦地闭眼,你小子抱够了没有。

没事吧,岩本くん?目黑问。

岩本站起来,说没事,就是有点想杀人。回头发现深泽正在朝他wink,恨得牙痒痒。

造孽,太造孽了,岩本在浴室见到目黑时想。两个人坦诚相待地泡了一会儿,目黑终于忍不住问,岩本くん是不是哪得罪ふっか了,或者是我哪得罪ふっか了,还是说是咱们一起……

没有其他人在,岩本终于崩溃,向目黑道出实情。

对不起,岩本眼里已经有泪了,不打招呼就把你卷进来。

目黑摇头,你也是迫不得已嘛,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ふっか热情还挺高,不会轻易罢休。

岩本泡的有些晕了,迷迷糊糊问他想怎么做。

假装你已经追到我了,目黑说,这样他就不需要再努力,等过一阵子,再说咱们分手了,天下太平。

不愧是演员役,岩本照想,他就没有这么多拉马的脑子。

但他没想到目黑做事这么大张旗鼓,第二天在乐屋忽然牵起岩本照的手,说米娜,我和照在交往中。

渡边的青汁一下喝到鼻子里,喷了宫馆一身。向井到处寻找gp的摄像机无果,抱着头一脸呆滞。

阿部较为冷静,他说恭喜,婚礼可以去涩谷办,我们都会来的。

还没到那一步啦。目黑羞涩起来,岩本只想找个绳子上吊。深泽看上去由衷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真好。

打死岩本照都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和目黑在公司食堂吃烛光晚餐。

不少前辈后辈都在围观,只是离得远远的,以他们为中心五张桌子为半径画了一个圆。田中树笑得想死,中岛健人疯狂拍照片。Raul问是不是撞号了,阿部问他这种话是谁教你的。

要不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岩本照想。目黑倒是坦然自若,他甚至拿起高脚杯和岩本cheers,眨眨眼让他既来之则安之。

你倒是告诉我要怎么安之,岩本照含恨吃了一口牛排,味道还不错。深泽咳嗽两声,他拿着对讲机,说照,现在氛围很好,你可以亲めめ一口。

岩本戴着被深泽硬塞过来的耳机,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目黑正对着他盘子里剩的半份牛排虎视眈眈,一无所知但是能吃。

快点啊,深泽还在那催他,那不是你最喜欢的目黑莲吗?

不是的,岩本想,他最初撒这个谎,可不是为了这个结局。一步踏错终生错,岩本照现在几乎要崆峒了。

目黑忽然拿起纸擦了擦嘴,慢吞吞说差不多可以了,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是啊,差不多可以了……什,什么教训?

对不起哦,niki,目黑憨笑一声,我和深泽さん是一伙的。

不是,等等,什么意思?岩本照嘴里一瞬间跑出好几个声调的え,目黑冷静地解释,他说深泽早就知道你在骗他,故意玩你呢。

从你骗他说喜欢的人是我开始,直到现在都是对你的惩罚。

我……岩本照哑口无言,目黑站起来走到一边,对面的人换成深泽。那家伙笑盈盈地,说岩本さん,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的人是谁?

“……是你,”岩本照说,“一直都是你,是深泽辰哉。”

“我就说嘛,”深泽微笑,“我最了解照了。我也喜欢照哦,但是都是先骗我的你不对,我才会找めめ帮我的。”

不可原谅,岩本照想,目黑那家伙也是,对面的深泽也是,以及说谎在先的自己也是。

但他还是泄着气跟深泽说对不起,深泽说没关系,知错能改就是好本照。

以后爱我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深泽说。

end

(撒谎的小孩没有好果汁

(没什么内涵看个热闹

(咩:让大家看看什么是能接到戏的演技

(感谢阅读

koji梦女

公路文学(Maybe)

私设

感情进度较快(这是要避的吗)

第二天晚上他带你去吃了关东煮,是一家老店,汤底据说是熬了很久的鸡汤。

是不是熬了很久你倒是喝不出来,因为你的男朋友跟店家聊得很high。

在他摸清了各种食材的口感和口味之后,就一直在问你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

你很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

“koji,我不挑食。”

于是他不再询问,而是在吃到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之后让店家也给你来一份。

所以汤底好不好喝你不知道,东西倒是都挺好吃的。

“秋天吃热乎乎的关东煮...

“秋天吃热乎乎的关东煮真的太幸福了!”

“同意!”

到了你家楼下他突然很轻地给了你一个拥抱,路灯在他眼里比在大树旁更亮。

“如果每天都想跟你见面的话,会不会太粘人了?”

你看着他敏感漂亮的眼睛摇摇头。

“完全不会,我每天都很期待跟koji见面。”

于是你看到自己敏感又温柔的男友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心满意足地跟你告别,然后说晚安。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如约来公司接你下班。

手上永远拿着东西,有时会带一杯热饮,有时是一束自己搭配的鲜花。

那些可爱的小惊喜会替换掉你装满工作的小挎包。

晚饭更是不用担心,从很难约的Omakase到藏在很隐蔽的巷子里的烧鸟店,他通通带你去吃了个遍。

晚秋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你和koji吃完拉面牵着手在街上散步,他讲了很多自己当志愿者时候的趣事。

那些从偷猎者手里救下来的海豚和珍贵鸟类,那些被病痛折磨却依然对生活保有希望的孩子,是你不曾看到过的世界的另一面。

“koji真的好棒啊!”

他被你突如其来的夸奖打得措手不及,看起来害羞又有些不太相信。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成为大人之后还能跟动物当好朋友,真的很了不起。”

koji笑得害羞,你觉得可爱,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侧快速又隐秘地印下一个吻。

之后你们都没说话,在霓虹灯光笼罩着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

“好神奇啊。”

还是你先开了口,他转头看你,神情温柔又放松。

“我在一个月之前还在烦恼每天的晚饭要吃什么,过得无聊又乏味…”

你举起你们牵着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指缝挤进去,紧紧地贴着,从普通的牵手改为十指紧扣。

“跟koji谈恋爱之后,每天都让我觉得很值得期待。”

他笑着把你的手握紧。

“所以才买了很多不同颜色的口红还学了不同的妆面吗?”

“诶?!”

你惊讶于他的细心。

“我有注意到哦。”

“比如天气冷下来,你穿深色的大衣的时候,就会涂颜色深一些的口红。”

“天气偶尔回暖穿针织衫的时候就会涂颜色浅一点的亮面唇釉。”

“如果是晴天会涂很漂亮的正红色,虽然每种颜色都很漂亮就是啦。”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像小朋友一样的狡黠和可爱。

“所以每天出门前我就会私自在脑海里想象一下你今天会穿什么样的衣服。”

他松开你的手,站得离你远一些,双臂微微展开,像个被摆在透明亚克力盒子里的手办一样对着你展示自己。

“如果有link到的话就会很开心。”

“这是我给自己的小惊喜哦。”

你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针织衫,米白色的内搭,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

这个漂亮的大型手办则穿了件浅米色的卫衣,浅棕色的外套,深棕色的格子裤,还戴了顶米白色的渔夫帽。

很显然,今天并没有小惊喜。

“今天并不是晴天…”

他又走过来牵起你的手,用十指紧扣的方式。

“所以是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吗?”

看着他盛满了笑意的眼睛,你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其实你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情让你有意识地穿这样柔软又明亮的颜色。

只是因为他参与了你的生活,所以让你对每天都很期待。

“因为要跟你见面,所以很开心。”

“噢~俺也一样。”

你被他突然的关西口音逗笑,跟他贴得更紧。

结婚其实是因为一次非常非常偶然的事情。

冬天到来之前,他邀请你去看海,你欣然同意。

这是你们认识的第四个月,不过也是相恋的第四个月。

你坐着他的车,又经过了那条林间公路,在快开到初次见面的地方时你开口打趣。

“要小心树懒哦~”

他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

“那可不是树懒。”

“噢?”

“那是我们爱情的丘比特!”

你在副驾驶笑得东倒西歪,一句没过大脑的话就这样溜了出来。

“那么我们的结婚仪式就在这里办好了,让树懒来当花童,就我们俩…”

一个急刹车让你后知后觉地闭了嘴,你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沾上一点不太明显的水汽。

“你又急刹车。”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让你扯开了话题。

“你刚刚是说结婚了对吧!”

你装傻。

“诶?!我有吗?”

“啊~~好狡猾啊,说了那么让人心动的话又开始装傻。”

他又很稳地把车开起来,没有追着你要问题的答案,反倒是把话题引到了这个冬天去看望患有癌症的孩子们的志愿活动上去。

“你想去吗?”

他朝你这边很轻地偏了一下头。

“我觉得孩子们会喜欢你的。”

你对他的生活充满了兴趣,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的眼角依旧有一点残存的水汽,从刚刚你讲到结婚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你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朵橙色的云包围,有着奇异的被珍视感。

海边风大,他带的野餐布完全没派上用场。

但你不愿意在恋人的脸上看到失落的神情,于是你把野餐布迎风展开,伸直手臂,在风里变成船的桅杆。

“你在做什么?”

“拥抱风。”

他走到你的身边闭上眼睛。

“那我要让风来拥抱我。”

你轻笑一声抱住他,把野餐布裹在你俩身上。

回去的路上他给你看了那几个孩子的照片,有一个圆圆眼睛的小女孩让他格外怜惜。

“她叫秋山爱,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

“我之前给她看过你的照片,她说你的头发很漂亮,像人鱼公主。”

你的恋人眼里有悲伤,你凑过去跟他脸贴脸。

“那么她是你最喜欢的小女孩吗?”

他愣了一下,侧头亲亲你。

“她是我最喜欢的小女孩,你是我最喜欢的人鱼公主。”

你笑起来,顺势把头埋到他的颈窝,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

原本快要及腰的长发被你毫不犹豫地剪到齐肩的位置。

周末koji来接你,看到你的新发型夸你灵动又可爱。

你冲他笑着眨眨眼,提着纸袋子坐上他的副驾驶,他被勾起好奇心,帮你系安全带时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我给爱酱准备的礼物。”

于是他没再问,放起了音乐又调高了一点空调的温度。

“再睡一会儿吧,还有挺久呢。”

到了福利院你跟在koji身后认识了很多小朋友,他应该是常来,这里的孩子们见到他时都很亲昵地贴过来叫他哥哥。

爱酱大概是病得最严重的一个,你见到她时她整坐在床边乖乖地让护士给她量体温。

你拿出那顶假发时,她高兴地转圈圈。

“这样你也是人鱼公主啦!”

小女孩柔软的吻落在你的脸侧。

你笑着抱住她,以一种极其无害柔软的姿态接受她的爱。

koji站在一旁,从进门开始就没讲话,你抱着秋山爱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和鼻尖。

你冲他做口型,要他放宽心,可惜适得其反,他眼里的水汽快要漫出来。

小女孩对你送给她的假发爱不释手,甚至到了休息的时候都要戴着。

你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一个部分被一个陌生人那样喜爱着,实在是一件很奇妙又温暖的事情。

告别那群可爱又不幸的孩子,一坐上车koji就抱了过来。

“是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才把头发剪掉了吗?”

你的恋人温柔又敏感。

现在必须安慰一下这朵橙色的云,不然他或许很快就会落下橙色的雨。

“当然不是啦。”

“其实看到爱酱那么喜欢我的头发,有一种很微妙的被治愈感。”

温热的液体滴到你的颈窝,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黏黏糊糊。

“如果是因为之前我说过的话,我很抱歉。”

他陷入自责的情绪里,像陷进一片泥潭。

你把他抱紧,以一种很别扭又很亲密的姿势跟他头靠着头。

“爱酱真的很让人心疼,我很感谢你告诉我她说我的头发像漂亮的人鱼公主,让我送出了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份礼物。”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开口。

“我只是不希望我很偶然的一句话会影响到你。”

这下轮到你说不出话了,怀里的这朵橙色的云把你的心脏填得满满当当。

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胸腔鼓动,呼啸着要冲出来。

你想或许那是橙色的爱。

最后他开车送你回家,在上楼之前你亲吻过他之后邀请他周末跟你一起去约会。

他笑着点点头,像往常一样目送你上楼。

第二天你给他发消息,说下午有约,他发过来一个OK,又说如果需要有人送你回家他很愿意代劳。

你看着手机笑,然后打开跟朋友的聊天框,约在公司附近的餐厅见面。

你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朋友看起来有些吃惊。

“所以五个月一次架都没有吵过吗?!”

你有些不明所以。

“为什么一定要吵架呢?”

她瞪大眼睛看着你。

“可是…哎呀,才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真的太冲动了一点吧。”

“我觉得能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其实很容易…”

你喝了一口热可可,蒸腾的热气很快消散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

“可是要找到可以一直相爱的人却很难。”

“所以你那里现在有什么橙色的宝石吗?”

朋友大概也知道没什么好劝的,拿出手机给你介绍起来。

“我这里有一颗0.3克拉的芬达石榴石,还有一颗0.6的橙色蓝宝石,碧玺还有很多。”

你跟她约好了后天去看那些日落一样的宝石,所以明天koji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隐秘地完成。

其实量戒指的圈口并不是难事,你很喜欢他的手,平时就喜欢握着,因此倒也没引起他的怀疑。

“就这个吧,石榴石,就做素戒,嵌在中间就好了。”

你做好决定之后打算挑一挑自己的宝石,黑色丝绒匣子的角落里安静地嵌着一颗蓝色的小碧玺。

它的颜色并不算纯净,通体浅蓝但是中间飘着深蓝色的纹。

你想到他说你像人鱼公主。

“我的话就要它吧。”

因为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所以在周五的时候你就收到了它。

它躺在你左边大衣的口袋里,你的右手跟koji十指紧扣,这样的安排让你有点微妙的刺激感。

周六你安排了约会,他坐在你的副驾驶,兴致很高的样子。

你猜或许是因为今天你们都穿了刚在一起时你买的那两件很像的大衣。

能抵御冬天海边冷风的大概只有爱人温暖的怀抱。

“想送给你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

他说话时微微震动的胸腔震得你后背发痒,于是你转身也抱住他,嗅到他围巾上浅淡的香水味。

“为什么?”

吻落在发顶。

“因为太喜欢你和日落了。”

“…koji。”

“嗯?”

你把他抱紧。

“我觉得我们是两只彩色的小怪物。”

他接着你的话说。

“藏在灰色的城市里吗?”

“就是这个意思。”

你握住他放在你腰间的手,捏捏他的无名指,把戒指轻轻套了上去。

“刚刚好合适!”

他呆在原地,你早就猜到他的反应,笑着把手举到他的面前。

“我也有噢~”

橙色的云落下橙色的雨,又把你抱进怀里。

“koji。”

他又无意识地撒娇。

“我想我的爱或许是橙色的。”

你的恋人从不羞于在你面前落泪,这让你有被需要和被依靠的感觉。

“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公路尽头夕阳的颜色。”

jikooo_621换了头像,是一张自拍,露出来漂亮的眉毛和眼睛,手背上有一个艳色的唇印,刚好对在他嘴唇的位置。

最新的一条ins是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戴着款式简单的戒指。

不过他只回复了一个ID是美人鱼emoji的人。

于是大家知道,这位年轻帅气的摄影师不声不响地结了个婚。

iwfk/absk

私设如山全员出没整个烂活ooc

全是我编的

岩本照被阿部亮平忽悠着去相亲。

照,你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伴了。阿部说。

岩本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随他安排去了。

你有什么要求吗?阿部问。岩本照说没有,是人就行。

阿部亮平很高兴,因为他本来就是想看热闹,可以自由发挥了。

但是东京地区地头蛇岩本照要相亲也不是一件小事,二把手阿部精挑细选,几天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见面。

你不是逗我吧?岩本瞪眼。

你说是人就行的,阿部回答。

来人个子很高,但一副学生打扮,不如说就是学...

来人个子很高,但一副学生打扮,不如说就是学生。岩本看看他制服上的校徽,发现还是自己学弟。

你多大了?岩本问。

今年过完生日就18了,Raul一脸开朗。

这犯法吧?岩本照小声问阿部。阿部眨眨眼睛,你干的犯法的事儿还少吗?

别瞎说,岩本翻白眼,我金盆洗手好多年了,偶尔试探法律底线,从不越过。

我只是想,万一你喜欢这口呢。个高腿长,年轻漂亮,还是混血。阿部摊手解释。

不行不行,岩本照摆手,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他请Raul吃了饭,然后在八点之前把人送回家。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Raul问。

别想那些了,岩本照假笑,好好学习吧,高中生。

第一次相亲显而易见的失败了。阿部打包票,说下一位肯定是成年人。

好吧,那为什么选在美容院?岩本照问。

对方说要送你一份见面礼。阿部回答。

那你要去哪?

拜托,我很忙的。阿部说着,把他推进美容院里,让他好好享受。

岩本被服务人员安排着躺在床上,恍然间以为自己要被解剖了。隔壁床上还有一个人,戴着像钢铁侠一样的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面罩,朝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渡边。

你、你好。岩本照很紧张,活了快三十年,没受过这待遇。

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搓圆捏扁,又是水洗又是蒸汽。再照镜子的时候像剥壳的水煮蛋似的。

渡边比他还要水煮蛋,他熟练地把剩余的精华按摩吸收。然后对岩本说,走吧,下一项。

还有下一项?岩本疑惑,几分钟后他跑了,离美容院远远的。

我不要!他边跑边大喊,男人不能没有毛!

人家一片好心嘛,激光脱毛也很贵的。阿部安慰他。岩本惊疑不定,抱着奶茶猛嘬。

下一位没有通过阿部,直接联系到岩本。岩本没多想,隔天就去见面了。

在第一次去美容院之后,他又第一次去了女仆咖啡厅。

有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跟他说主人,欢迎回来。岩本尴尬,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好在店里的雪顶可可很好喝,岩本照正犹豫要不要点第二杯的时候,和他相亲的人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叫佐久间的人满脸抱歉,我迟到了一会儿。

没事,岩本说,但是,我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吧?佐久间眼神闪了闪,和岩本照聊起来。意外地很投缘,岩本想,阿部亮平终于给他介绍了一个靠谱的人。

半个小时后被他在心里念叨过的男人冲进来,拉住佐久间的胳膊,说你,跟我回家。

岩本有些意外,他第一次见阿部生气,然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见过佐久间。

这不是阿部手机壁纸上的人吗?岩本照恍然大悟。

佐久间甩开阿部的手,背对他坐下。岩本看明白了,这是小两口吵架,然后佐久间为了气阿部,故意来和自己相亲。

我成工具人了。岩本照无语。但是为了自己下属的幸福,还是当起了调和员。

为什么吵架?岩本问。

“因为他一个人穿女装去漫展!”“因为他忙工作不陪我!”

于是岩本照给阿部放了假,让他陪佐久间穿女装去漫展。

几天后阿部复工,神清气爽,又开始安排岩本照的相亲对象。

怎么是你啊?岩本问。目黑说老大相亲,组里一致决定出个人来捧捧场。

怎么选的?

抽签。目黑说,我手气好,没办法。

得了吧,岩本头疼,不推荐办公室恋情,而且,咱们是不是撞号了。

目黑发誓,如果老大喜欢,我可以为爱上1。

不对吧,岩本照黑脸,各种方面都不对。他把目黑撵回去工作,然后问一直憋笑的阿部,你说实话,是不是想看我热闹。

被你发现了?阿部笑嘻嘻,但是照,万一真的有合适的人呢。

然后岩本照就见到了向井。阿部还没来得及介绍,岩本就直着眼睛问,你是不是爱吃青椒肉丝?

是,向井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从树上掉下来过?

你左屁股蛋上面是不是有两个痣?

康二,岩本照流泪。

照兄,向井也开始流泪。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画面感人。不知道你见没见过相亲相到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的,反正阿部没见过。

嘛,也算是相到亲了。

下一次相亲的地点离市区很远,岩本开了半小时的车。快到了,阿部说。

到哪?那儿?岩本傻眼,不知道穷山野岭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城堡。

就是那,阿部说,据说是贵族,说话小心点。

贵安。宫馆在大门外等着,和他的宠物一起。

阿部,日本可以养老虎吗?岩本躲在阿部亮平身后问。

贵族的事儿你少管,阿部说。

宫馆家不止有白虎,还有鹦鹉。rainbowrose君飞到岩本照肩膀上,岩本吓了一跳。

真逊。这句是rainbowrose君说的。

宫馆还给他亲自下了厨,锅里着火,partytime。

几天后阿部问岩本和宫馆还有没有联系过,岩本说联系了,他现在是宫馆后援团的一员,强火红担。

我是不是要孤独终老了?岩本问,六次相亲,结果都比较意外。

再见一个吧,阿部安慰他,说不定这个就是呢。

下一个约在电玩城里。岩本早来了一会儿,盯着抓娃娃机出神。

想要哪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岩本回身,深泽笑着站在他身后。

好久不见,照。深泽说。

确实是好久不见,岩本想,五年前他们分手,就再也没见过。

深泽警视正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来这里?岩本冷哼。

还在生我的气吗?深泽问他。

没法不生吧?那时深泽卧底潜入岩本的组织,爬上他的床,偷走他的心,也偷走了重要的文件和账本。

所以岩本才金盆洗手。不可否认的是深泽也帮他抹去了很多证据,不然不可能脱得这么干净。

你和阿部串通好的?岩本问,在心里给阿部亮平又记上一笔。

你的属下都是为你好。深泽说。所以,你想要哪个,我给你抓。

我要那个。岩本指指抓娃娃机玻璃上映照出的深泽辰哉,后者转身抱住他。

远在办公室里的阿部亮平狠狠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老大相亲相的怎么样了,但他有种预感,这次一定能成。

(不太好笑看个热闹

(米娜——有想看的cp吗——

梦女向避雷注意

Tips:因为很羡慕ゆり组两个人能有彼此相伴多年的感情,所以我选择加入ゆり组。

宫馆凉太

——————————

没有人知道百合组其实还存在着一个真的百合。

第一次见到宫馆凉太,是你举家搬迁到江户川落居的第三天。你牵着母亲的手,躲在母亲的身后,在拜访新邻居时,也只敢怯生生地露出一颗小脑袋,直到与同样以拘谨姿态站在父母身边的宫馆凉太...

第一次见到宫馆凉太,是你举家搬迁到江户川落居的第三天。你牵着母亲的手,躲在母亲的身后,在拜访新邻居时,也只敢怯生生地露出一颗小脑袋,直到与同样以拘谨姿态站在父母身边的宫馆凉太对上视线后,你才努力的向前站出来了一点,任由对方的视线坦然地落在自己身上。

经由双方父母的引见,彼时都还是豆丁形态的两人简单的互通了姓名便隔着半臂的距离跪坐在被炉上捧着被分到的小碟茶点心,各自默不作声地形成了奇怪又安静的氛围。

直到你看见宫馆凉太摆弄起前几日捉到制成的蝴蝶标本,才按耐不住寂寞的挪近了些距离,主动搭话道:“蝴蝶、是你自己捉到的吗?”

像是没有预料到你突如其来的靠近,宫馆凉太受惊般向相反的方向仰了一下,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拽住了对方的袖子,宫馆凉太说不定会直接仰过去,连同着手里珍贵的蝴蝶标本,共同摔在柔软被炉上。

“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吓到你。”自觉做错了事,在松开对方后你便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连头都尽力垂到最低,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恳切道歉。

“是我应该道歉才对,惊扰到你,很抱歉。”

“凉太、我可以叫你凉太吗?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好聪明。”

擅自将对方规划进朋友的行列,是专属于孩童的幼年特权,在你双手合十强势进攻的拜托请求下,被夸奖过而略显迟钝的宫馆凉太并没有犹豫多久便点头应允下来。

原本还有着因初来乍到而担心无法融入新环境的忧虑,在对方点头的动作中轻易地消散开。你由衷的因为喜悦而抓住宫馆的手,然后在对方狂眨眼的不安中,充满感激地摇了摇相交叠的手:“谢谢你凉太!能和你做朋友,很感激。”

你到底是有多缺朋友啊,彼时已经通过宫馆凉太与你建立起联系的渡边翔太在每次提到这段过往时,都会故意用惹人羞怒的吐嘈语气掀起新一轮唇枪舌战的厮杀。

“那也比翔太因为怕虫子被幼稚园恋人鄙视这件事,要好一点吧。”被挤兑过后,你也不肯放过任何让渡边翔太下不来台的机会,几乎是形成条件反射般,立刻回嘴。

眼见着分别几年,在今日才刚刚重聚的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完全没有任何隔阂的立马恢复到从幼稚园时期就已经形成的欢喜冤家的相处模式,在一旁安静坐着的宫馆凉太只觉得神奇。

从年幼时期发展出来的坚固友谊,要追溯到幼稚园的年长班「百合组」,原本只是翔太凉太的二人组,因为你的突然加入,成为了更加平衡的三角形。

而对于为什么自己能够刚好在幼稚园众多班级中准确无误地进入百合组,你将这一切归咎于母亲的言灵。

“会很快与凉太再次见面的,百合也要在这边的幼稚园入学,说不定和凉太会是一个班级哦。”

离开初次拜访的宫馆家时,你恋恋不舍的与新交的好朋友挥手告别并约定再次见面的场景被母亲收入眼底,所以当你追问起是否可以再来拜访宫馆家的时候,母亲笑眯眯地蹲下来,牵着你的手用轻柔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不定和凉太会是一个班级哦,母亲偶然间说起的话却一语成谶,彻底贯穿了你十几年的人生。

从同名的百合组,再到升学的小学、国中,每次拉开新班级的门,你都能很快与已经收拾好座位的宫馆凉太对上视线。

凉太!!

——凉太?

凉太。

和宫馆同班的命运,以不敢置信的心情起初开始,最终也以波澜不惊的麻木结尾。

在询问过母亲是否有着巫女血脉,而被母亲单方面投来怀疑智商的眼神后,你便开始虔诚地相信起言灵的可怖。就这样安稳的以宫馆凉太幼驯染的身份,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十几年,本以为高校也会是被捆绑的命中注定关系,在认命拉开班门的瞬间,你却意外和坐在最后一排明显是被拉开门的声响打扰到补眠,而愤恨投来眼刀的渡边翔太大眼瞪小眼。

“翔太?”

“雪沢?”

短暂的因渡边翔太考入另一所小学而被迫拆散的百合组,再次因齿轮的转动,严丝合缝的被命运助推回原本模样。

而这种极具偶然性的宿命感,在放学相约决定重聚的三人不抱希望的在年幼时待过的幼稚园附近,找到了仍旧挂着open门牌的冰淇淋店后,让人毛骨悚然的达到了顶峰值。

于是话题转回到你与渡边翔太互相挖苦的阶段,谁都不肯让步的剑拔弩张的氛围,最终还是依靠三人组里勉强能算作最沉稳的宫馆率先改变话题而瓦解。

“征选的那天,翔太也在,如果不是翔太帮忙的话我也许就不会进入杰尼斯了。”

“哈?我说过的吧,那是因为凉太你自己的能力,不要把这种功劳强加给我。”

“所以现在你们都是Jr了?”

原本只获悉了宫馆进入杰尼斯事务所的情报的你,一瞬间因为身边坐了两位杰尼斯Jr而感到头皮发麻,甚至连坐姿都不自觉绷得笔直。

“我是前辈。”渡边翔太极其不良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用肩膀撞了下坐在身侧的宫馆凉太,“凉太是后辈。”

“只有我是被背弃的没有辈。”得知两个人提前已经有过联系,你干脆愤恨的一人瞪了一眼,直到宫馆凉太适时递来了他那份不同口味的冰淇淋,主动安抚住你的情绪,你才没有做出更激进的行为。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人现在的气氛为什么这么暧昧啊,”目睹了全过程的渡边翔太忍不住开口,皱着眉用怀疑的眼神,在你和宫馆凉太的脸上来回逡巡了几圈后,渡边翔太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宫馆凉太的方向,“你和雪沢难道已经在一起了吗?”

你们难道在一起了吗?

不止一次被旁人提及过的问题,是联系到你和宫馆凉太的羁绊之后便无法避开的命运,但你很清楚,宫馆对你完全没兴趣,就像你也对宫馆完全没有恋爱的心思一样。

勺子上的冰淇淋被舌尖灵巧卷走,一瞬间冰到脑袋作痛,你决定出卖宫馆凉太的黑历史换取自己的清白,“如果在一起的话,凉太就不会在小学又是帮忙折纸玫瑰,又是特意把我约出来让同期来跟我表白了。”

“那结果呢?”同样被冰到而停止进食动作的渡边翔太,在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之后,像是久违的看到了有趣的晨间剧,保持着对八卦的热忱主动追问起后续。

“她拒绝了,”这次是宫馆凉太接下了话题,“然后把纸玫瑰扔在了我身上。”

急转直下的剧情,让一向健谈的渡边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你甚至不需要看就能知道渡边翔太在疑惑什么,“我不小心的,没有故意扔到他身上。是对方非要递过来,我只是推了一把想拒绝掉,没想到力气大了点,直接飞到他身上去了。”

解答过渡边翔太的疑惑后,你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宫馆凉太身上,“你就这么记恨这件事吗?我明明有跟你道歉过,而且是你先把人带到我面前的,追究到底,是凉太的错。”

“是我的错。”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只是虚假的认错。”

“我没有。”

“你明明就是有!”

关于丢花的所罗门事件,在渡边翔太忍不住嘈了一句你们还处于幼稚园阶段吗之后便落入了尾声。虽然你很想继续追究下去,但因为渡边翔太突然收到集合练习的消息需要尽快赶过去,所以你也只能遗憾的因为匆忙结束的聚会将历史问题继续遗留下去。

伫立在原地与向着事务所前进的渡边挥手告别后,你转过身正想拉着宫馆再去别处看看,刚探出去要拽住对方制服袖子的手,倏忽的就因为捕捉到了宫馆没来得及藏好的不甘神情而停滞住了。

你清晰地记得宫馆凉太在刚通过杰尼斯征选进入事务所的时候,有过一段刺猬时期。

因为不甘心只待在后排而激发出的绝不服输的争抢心态,在无数次与机会失之交臂的沉寂中,形成了可怖的执念,如同一张编织好的蛛网,将尚且年幼无法正确疏解心态的宫馆凉太密不可透的笼罩住。

以至于年少者的自尊心错误的膨胀成为保护自我的锐利尖刺,将所有有意无意靠近自己的人都充当为假想敌,就连亲近的人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故意推开,宫馆凉太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时期。

“凉太,不要回到过去的状态。”

“你以后也会成为前辈,成为被人羡慕的王牌Jr,甚至是拥有所属团CD出道。”你难得的用认真的态度正视着宫馆凉太,或许是太迫切,连手不自觉落在了对方的手臂上都没有察觉到,“宫馆凉太,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所以不要回到过去的状态。”

随着逐渐拢紧的力度而不断吐露出的真挚话语,拖拽着无意陷入迷惘的少年再度站回到能够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原本还在恍神的宫馆凉太在此刻切实的感受到了来自幼驯染掌心的温度。

透过单薄的制服落在肌肤上的滚烫热度,轻而易举地安抚住了陷入躁动的心,连带着早已沉寂在心底从未提起过的对幼驯染的爱恋也被灼烧到再度燃起。

宫馆凉太在很早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自己对于幼驯染存在着不一样的情感,这一切要得益于小学期间向自己透露有了想要交往的对象的朋友。

手边刚好有折纸用的红色纸张,出于对朋友初次告白的应援,宫馆凉太飞速地折出了一束玫瑰花束递了过去。

“如果不认真表达出心意,对女孩子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拿着这个去表白吧。”

嫌恶地拒绝掉朋友试图扑过来对自己进行亲吻礼的感激行为,本身对于恋爱没有任何兴趣却热衷于成为爱情丘比特的宫馆凉太,又主动询问起朋友想要表白的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约出来,宫馆凉太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说出的话,结果对方却忽然间变得畏缩起来。

看着朋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要说出对方名字的打算,本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在宫馆凉太决定不去插手的瞬间,却听到朋友羞涩地吐露出自己最为熟悉的、幼驯染的名字。

雪沢百合。

受到冲击而张着嘴巴半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察觉到心中烦躁的情绪后,宫馆凉太将这种想法归咎于对幼驯染的维护,平复过心情才慎重开口问道:“为什么会喜欢雪沢?”

“雪沢很温柔,”朋友憨憨地笑了一声,提到你时满脸都写着dokidoki,“每次看着我笑的样子也很可爱,能够让人产生保护欲。”

不是的、雪沢真正开心的时候完全不会顾及形象,但凡有认真接触过雪沢,都能知道她并非正统的能被规划为温柔范畴的类型,更明确的定位应该是小恶魔才对。

但是面对着朋友真挚的向自己坦白出来的感情,宫馆凉太一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就拜托凉太帮我把雪沢叫出来了,如果是凉太的话,雪沢一定不会拒绝的。”

如果是我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会拒绝吗?

被朋友无意间播种下的种子,在那束亲手折出的玫瑰花不偏不倚地再度落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像是得到了山间甘泉的滋润浇灌,瞬息间便扎根于心中长出了颤颤巍巍的嫩芽。

同时汇聚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分别来自被拒绝而略带伤感的朋友,和完全震惊于失手将花丢到别人身上去的幼驯染。

“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确实没办法接受铃木真挚的心意。”

短暂的惊慌失措过后,你还是极为坚定地拒绝掉不想接受的爱慕。

“因为不是心意相通的心情,如果就这样罔顾内心的接受,对于认真爱慕他人的铃木来说,才是件真正失礼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看着幼驯染干脆利落地鞠躬致歉,甚至连一秒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过的、径直与自己擦身而过,宫馆凉太第一次有了慌乱到想要拉住对方挽留的心情。

是因为被自己欺骗着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所以开始讨厌自己了吗?

患得患失之下萌生出的想法,让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都像是被寒霜打过病恹恹的蔫垂下来,就连到了原本最专注的户外教授课程,宫馆的视线也还是忍不住向对方的位置投去。

但是没有一次得到回应。

完全是被百合冷处理了啊,被躲避球击中而摔倒的时刻,仰躺在沙子上看着晴朗天空的宫馆确认了自己被爱慕的幼驯染讨厌了的现实。

郁郁寡欢的再度回到年幼时没有玩伴而高敏感认生的状态,直到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才得以结束。

原本以为会先行离开的幼驯染提着书包,半蹲在自己座位旁边,锲而不舍地戳了好几下埋在臂弯里因为不想接受自己独自回家的事实而决定逃避的自己的脑袋。

“快点起来啦,凉太,我们回家了。”

“百合不是在讨厌我吗?”

闷闷的声响从臂弯里溜出来,你甚至要凑得很近才能听到宫馆像是自言自语的疑问,但是对方看起来确实有在因为自己而难过的迹象,所以你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宫馆的身边,像是在世纪谈判般双手环胸问道:“我为什么要讨厌凉太?”

没想到会被反过来质询的宫馆凉太终于抬起了头,“因为我用了其他理由欺骗你和铃木见面,你才会陷入那样尴尬的场合。”

“原来凉太是在意这件事今天才不开心的吗?不要想那么多啦,我没有在讨厌凉太。只是因为第一次被表白,又感觉自己拒绝的似乎不太礼貌,所以一直都心不在焉而已。”

“所以你真的没有因为讨厌而躲着我?”

“没有。”甚至连帮忙收拾书桌的动作都没有停止,你就已经本能的开口否认了这个问题,等整理好宫馆的书包确定没落下什么后,你站起来向还坐在座位上的宫馆伸出了手,“因为凉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疏远凉太的,所以快回家吧。”

你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妈妈答应过我今天会做炸鸡的,凉太,我想早一点回去。”

砰、砰砰,盯着那只向自己伸来的已经初见纤细模样的手,宫馆凉太的心跳又伴随着嫩芽的生长而不再匀速地跳动着,过了很久,他才将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

嗯,回家吧,宫馆凉太藏起颤抖着的年少爱意,如此平静地回答道。

自建校起便栽种在教学楼外的樱花树开了又谢,这是你见证窗外春樱绽开的第三年,摘下听写的耳机,你侧过身看着站在自己座位旁边,有些拘谨又明显带有羞涩表情的陌生同学,又看了看对方攥在手里的信件心下了然。

“是渡边还是宫馆?”在对方不安的颤抖中,你体贴地选择了先开口。

连带着最靠近两人的你,也受此牵连成为了忙碌的人。不是今天帮社团同期向宫馆凉太传达仰慕的话语,就是明天帮学妹给渡边翔太递写满爱意的信件,只要是关乎于他们的心意,大多都会经由你递出。

不过你也因祸得福的收到了宫馆凉太用抱歉带来困扰的名义,免费赠予的一周份的梅子饭团。

捧着明显加满了料而沉甸甸的饭团,在咬下第一口的瞬间,你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渡边翔太能收到更多的信件真是离谱事件。

明明怎么看都是宫馆更适合当爱慕的对象吧。

但是一想到你和宫馆躲在合唱部门外,偷听到的由渡边独唱的歌,你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离谱了。

虽然困扰着你的无解现象还是持续不断地发生着,但久而久之因为经历了太多次,你也就习惯了,甚至就连脾气都被消磨了大半,在对待人的处世方面也愈发变得耐心温柔起来。

双手接过有着宫馆署名的红色信封,你熟练的将信件放置在书桌里,与连声道谢的学妹互道再见之后,你便又低头独自沉浸于练习册里大段大段的复杂英语对话当中。

但是你这次没有能像往常一样坚持到把整篇对话通读下来,笔尖落在印刷清晰的题目上,你看着那个被自己无意间圈起的单词,突然没来由地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被落下的人,原来也会感受到寂寞啊。”

lonesome.

彼时已经被冠以MisSnowMan头衔的宫馆与渡边,逐渐开始频繁的因为Jr工作缺席起学校的课程,曾经如影随形的百合组,现在更多的是你一个人承担起属于三人的称呼。

说没有沮丧感是假的。

但为此沮丧过一阵后,为了能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你也很快地调整好自己有些失衡的心态,决定了自己要走的道路。

正握着笔思想涣散到不知何处的时候,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了一盒牛奶,紧接着是凑过来翻看你练习册而在眼前放大无数倍的、带着好奇表情的少女侧脸。

“百合最近总是在做外语的题,是找到升学方向了吗。”

“嗯,因为想着以后能从事同声翻译的工作,所以最近在努力锻炼这方面。”

你将练习册向对方的方向推进了些,留下空余的地方刚好可以用来放置好牛奶,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将吸管插进去,便又听到对方用羡慕的语气回答道。

“我到现在都没有能找到想努力的方向呢,没想到百合已经在做准备了,真令人羡慕啊。”

与你搭话的是坐在你身后的同班同学宫崎野优子,因为同属于剑道社团,在初次见面时,就因为同期对决输给了你而念念不忘的把击败你当作了高校人生的头等事。以至于在那之后只要有机会,宫崎就一定会邀约你站在对决场,在锲而不舍地坚持了三年后,宫崎也成为了你除却渡边与宫馆外最为要好的亲友。

“野优子也会找到的,不要着急。”

你原本打算伸手拍拍明显有些沮丧的宫崎,给予对方一些鼓励,没想到对方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眼疾手快的从你书桌里抽出来了什么东西。

动作快到你甚至来不及阻止,那封被署名了宫馆凉太的情书就已经被宫崎拿在了手中。

在确认了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宫馆凉太没错后,宫崎又很快的将信件递了回来,并用揶揄的语气故意打趣道:“百合终于要跟宫馆表白了吗?”

“这是学妹拜托我转交的。”因为忙着将信件塞到更里层,你也只能匆忙的解释了一下信件的来历,等确保不会再轻易露出来之后才又抬起头不解问道:“还有,野优子为什么要用终于?”

“欸?百合不知道的吗?”

在确认了你确实是完全迷茫的状态后,宫崎明显犹豫了一下,但碍于被你催促着用询问的眼光示意继续,宫崎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坦白出来。

“学校一直有分宫馆百合派和渡边百合派来着,因为总能看到你们三个人走在一起,所以大家都在猜测最后你会和谁在一起。”宫崎坐到你前方的位置,认真的向你科普起你未曾了解过的领域,甚至在你愈发不解的眼神里,宫崎还主动自爆了一句:“我是宫馆百合派哦。”

“虽然和渡边同班,我也应该理所当然的支持渡边百合派的,但据我观察,百合在提及到宫馆的时候,笑意更明显。而且幼驯染的设定可是少女恋爱漫里的限定、是绝对无解的存在。”

“所以为了解开困扰大家已久的二选一选项,或许能够在今天得到百合自己的答案吗?”

直到询问的话语递到你面前,你才终于从惊人的情报中反应过来,只不过对方期待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真挚,所以你干脆也放下刚到嘴边的反驳话语,然后、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戳了戳正一脸期待你能够说些什么的宫崎,给予了回应。

“我是雪沢百合自己派。”

“欸——骗人的吧,百合难道没有喜欢过宫馆吗,哪怕是一点点也?”

“我不会对凉太动心的,所以野优子最好也赶快从宫馆百合派退出哦。”

“那渡边呢?”

“绝对不可能!!”

一点点心动的话,其实是有的吧,因为宫崎的话语而久违地陷入失眠的夜晚里,你忍不住开始回想起和宫馆凉太相处的过往。

随着一幕幕翻过的记忆幻灯片,你看到了自己与宫馆因无意间互递东西而相触分离的手,你想,自己不是没有被指尖残余下来的来自对方的温度灼伤过;再翻过一页,是不记得哪一年的午后,当宫馆以练习的名义只对着你唱出那句「百(ひゃく)年(ねん)先(さき)も爱(あい)を誓(ちか)うよ,君(きみ)は仆(ぼく)の全(すべ)てさ*」的时候,你也不是没有感受到自己明显错了拍而紊乱的心跳;那最近的那一页呢,好像是吃到梅子饭团的那天,在对方温柔的注视下,尝到的藏于米粒里的大颗梅子在口腔里迸发出酸涩的滋味,也确实让你幻想过如果嫁给宫馆会是怎样的景象。

但短暂的心动不能替代用漫长时光堆砌起来的近似于亲情的相伴,所以你也从来没有任由着那些心动成为越滚越大的雪球,反而只要积攒出薄薄一层,就立马会被你抛在远远的身后。

不要妄想能够在已经占尽幼驯染的陪伴之后还奢求更多的爱意,内心深处总是在关键时刻响起的那道声音,不断提醒着你不要走向那条被浓雾阻碍着的、望不到未来的分岔路。

就算有一点点心动也好。

如同潮水般的困意袭来之时,你还是决定继续遵从着长久以来坚持的本心,就像宫馆也从来没有真的要越过你们中间的安全线那般。

就这样互不打扰的、安稳的以幼驯染的身份伫立在对方身边,也许就是你们最终能互相扶持着走到生命尽头的最好的方式。

所以就算有一点点心动也没关系,只要不会发展成不可控的爱慕就好,比起相爱,你果然还是更想能够心安理得的长久陪伴在对方身边。

和宫馆的距离就应该停留在幼驯染这个词汇上,不需要前进,也不会倒退。

在睡着之前,你再一次对自己说,你是不爱宫馆凉太的。

TBC...

*歌词出自ARASHI的《OneLove》,目黑莲也在J跨上有过翻唱,中文释义为「未来的百年我也要宣示我的爱,你就是我的全部。」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快乐!

「关于正确饲养恶龙指南」童话AU

Raul是一头龙,一头漂亮的实际上按照龙族年龄来计算其实是未成年的白色巨龙。

但这是童话故事,所以这片大陆的居民亲切地称呼他为‘恶龙’。

恶龙住在大陆最边缘的一处峡谷深处,那里人迹罕至,但是峡谷的裂缝却又恰好正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所以峡谷底下开门了漂亮的鲜花,还有碧绿的草地。

Raul喜欢晒着太阳在峡谷里面午睡,有时候路过的精灵还会送给他一些新挖出来的亮晶晶的矿石。...

Raul喜欢晒着太阳在峡谷里面午睡,有时候路过的精灵还会送给他一些新挖出来的亮晶晶的矿石。

他会用矿石点缀峡谷漆黑的石壁。

他是最快乐的白色巨龙,他原本是这样坚定的以为的。

峡谷上方是大片属于人类的国土,不过这和巨龙没有关系,巨龙自己在峡谷里面住得很舒服,时不时过来串门的邻居也很有趣。

比如说时峡谷再往里面走一走的深渊,里面住着一位叫做深澤的魔王,魔王好像很多年前还遇到了他的王后,是个高高大大的人类。

人类挺好的,他说他叫岩本照,还会给巨龙讲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有些奇怪,但是Raul觉得自己是喜欢听的。

岩本照的童话故事大部分都是人类世界里流传的那样,不过他来深渊太久了,有很多记不清了细节,于是他就按照喜好在里面添油加醋了很多,再讲给了单纯到有些不谙世事的巨龙来听。

童话故事里,勇者总是和魔王是一对的,勇者会拎着金币和干粮踏在漫长又艰辛的旅途上,直到他遇见属于自己的深渊魔王。

童话故事里,骑士和王子是最可怕的存在,他们会拎着细长的剑然后为了素未谋面的公主要屠杀巨龙。

“呜。”

岩本照的童话故事吓哭了单纯的白色巨龙,这位退役的勇者被他的魔王追着揍了一整个深渊。

Raul喜欢童话故事,却不喜欢有骑士或者王子的那些,他很认真地思考了许久,然后变成人身,别扭地握着炭笔在峡谷的入口写了一块告示牌。

禁止骑士和王子入内。

不过这是龙族的语言,岩本照很贴心地在下面翻译成了通用语。

虽然他也不认为会有第二个人类走到这条通向深渊的峡谷。

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童话故事里出了恶龙和骑士或者王子之外,里面还有着至关重要的一个角色。

公主。

这片大陆许久没有下雨了,沽名钓誉的巫师做出占卜,他对人类世界的国主说这是因为居住在深渊的恶龙喷火驱散了雨云,一定要向恶龙献祭公主才能唤回雨水来恩泽大地。

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但是这个巫师业务能力不行,他连巨龙只是住在峡谷里都不知道,深渊向来只是魔王的居所。

6.

但是巫师的确做出了这样的占卜,愚昧的国王吩咐人把公主五花大绑,来到了据说下面就是深渊的悬崖边上。

公主尖叫着被推了下去。

刚刚慢悠悠从深渊飞回家的白色巨龙险而又险地从半空中接住了可怜的吓懵了的公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主发出了几乎尖锐的叫声,Raul猜测可能是自己的龙形吓到了她,于是体贴地换成了自己的人类的拟态。

白色巨龙有着非常漂亮的人类的外貌。

“嗝。”公主止住了哭。

她觉得自己可能馋美色了。

7.

峡谷里住了一位人类王国的公主,这让Raul过于焦虑。

最近无辜可怜的白色巨龙总是会做噩梦,他会梦见自己一睁眼就有个看不清脸的骑士或者王子举着剑说自己要来屠龙并夺回公主。

这真的是噩梦。

睡醒了的Raul还得被迫以人形的样子接受公主往自己脑袋上插白色小花的举动。

公主说,自己被扔下来了那就是属于巨龙的了,打死她都不想回家。

峡谷可好了,隔壁深渊有对贼帅贼配的勇者与魔王,时不时路过峡谷口的精灵也一个赛一个漂亮,更别说巨龙本身。

变成人形虽然高大但是看得出来年纪不大,公主觉得自己的母爱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么好看的巨龙,谁能忍住不往他脑袋上装饰漂亮的花环!?谁能!?

8.

国王颁布了一条悬赏,针对恶龙的。

他向作恶多端的恶龙献祭了他贪婪所求的自己最宝贵的女儿,但是恶龙还是没有如约让这片大陆下雨。

他悬赏了极高的金额,要求能有勇者能够去屠杀恶龙。

不要命的人有不少,接了悬赏的人前赴后继。

9.

居于高山的恶龙十分疑惑,为什么最近自己领土内会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类。

“那些人类国王又瞎颁布悬赏了是不是!”恶龙佐久间用尾巴圈住了他抢回来的公主,恶狠狠地拿着自己最心爱的一块绿宝石开始磨牙,“我才不会把阿部还回去,才不会!”

真正的人类公主欲哭无泪瞅着一脸纵容的阿部王子。

我才是公主啊,他是男的……

人类公主都已经放弃纠正这个可能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巨龙了。

10.

目黑莲是这片大陆上刚刚训练而成的骑士之一,他也接了屠杀恶龙的那份悬赏,倒不是为了那些钱,主要是这是硬性规定。

他是这个国家的骑士,国主要他接任务,他就得接。

明明看着国王自己停了巫师的命令让公主去送死的,目黑莲不明白这事儿又和恶龙有什么关系。

巫师自己都卷款潜逃了诶。

可惜没办法。

目黑莲是这个国家培养出来的骑士,他只能听令办事,拿着地图,他也要踏上屠龙的征程。

11.

传说里,住在高山的恶龙总是四处掠夺财产和美人。

目黑莲研究着地图:“高山……”

他顺着地图指引的目标走去。

如果骑士的文化课能够再健全完善一下的话,或许目黑莲能早一点发现自己把那张手绘在羊皮纸上的地图给拿倒了。

而恰恰好,高山和深渊是两个完全相反的道路。

分明听说了错误的传言,目黑莲却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12.

峡谷的入口查了一块都长了草的警示牌。

目黑莲猜自己大概是没有找错地方的,毕竟除了恶龙,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其他物种会拒绝骑士和王子。

他狡猾地偷换了概念。

“我只是骑士,不是‘骑士和王子’。”

13.

峡谷内的景色很好,目黑莲走了两天才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他看见了传说中的那头恶龙。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恶’。

巨龙有着纯白色的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的鳞片,高大而又纯粹,正趴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在睡觉。

那一瞬间,除了好看,目黑莲发现自己贫瘠的语言库里实在掏不出来第二个能更好形容眼前这幅画面的词汇了。

他想,这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种龙虽然很大只,但是纯白圣洁到看起来半点杀伤性都没有,为什么骑士要来屠这种漂亮的大家伙?

14.

“你是谁!?”

最先发现目黑莲的是在峡谷里都已经混熟了的人类公主,公主手里捧着刚刚编好的花环,本来准备给巨龙戴上的,她却先一步看见了峡谷里多了个陌生的面孔。

长得不比她家巨龙差诶。

短暂地感叹了一下眼前这人的脸之后,这位人类公主才堪堪发现了这陌生人身上笔挺的制服以及长靴,当然,还有那把别在他腰上的细长的剑。

啊。

公主想,这下完了。

15.

迷迷糊糊被人类公主吵醒的白色巨龙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那张陌生的面孔。

那是以他非人类审美也能够看得出来的好看。

但是……

笔挺的衣装,长靴,银色的剑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和故事里描述的骑士半分不差。

16.

Raul被吓哭了。

目黑莲以自己的人类身份吓哭了一头据说作恶多端的恶龙,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骑士先生被公主追着打了将近半个钟头。

还闹得隔壁深渊里的魔王和勇者探头出来看了半个钟头的热闹。

说实话,目黑莲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肩边上就挨着了个眼睛都哭红了的精致少年。

据说这就是恶龙本龙。

又一次的,目黑莲觉得自家国王的脑子果然不太好。

这龙怎么都不像是会掠走公主的样子。

17.

公主:指指点点小声骂脏话。

骑士默默收回了视线。

公主有点像是能把恶龙拐走的那种类型。

18.

目黑莲被迫留在了峡谷里面,他得为自己惹哭了一头龙的这件事情负责。

“所以你不会屠龙?”

Raul可怜巴巴地向他确认着这件事情:“不会把我的龙角割下来,然后拎着我的角和那个奇奇怪怪的公主回国结婚?”

“……绝对不会!”

目黑莲十分严肃。

“我对屠龙没有兴趣,公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当骑士主要也是因为这是公职,包食宿。

19.

众所周知,恶龙贪财,好美色。

目黑莲恰好长了一副哪怕是非人类也能够辨别出来的好看的脸。

20.

居住在深渊的巨龙难得出了一次门去找了居于高山的恶龙问点事情。

比如说龙是不是可以强抢公主之外的人回家。

佐久间瞄了一眼被自己圈着的自己喜欢的人类:“童话故事里说了,恶龙抢的都是公主。”

“你把人抢回家再把他当成公主不就行了?”

高山上恶龙家的真正的公主:所以你没有性别认知障碍是吗???

“有道理。”未成年小龙恍然大悟。

于是,深渊边上的峡谷,名为Raul的恶龙强抢来了一位名叫目黑莲的公主。

峡谷里恶龙家里那位真正的人类公主:我呢???我呢!???

Fin.

彩蛋(bushi):最矮的恶龙住在高山,最高的恶龙住在深渊边上

白色情人节快乐!!!!

以上,芝麻肝完啦!

三角关系,一点点虐

文盲型选手写写狗血剧情练手

OOC、小学生文笔

除了一些还用得上的家具家电,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书柜第二层满满当当摆了一排照片,每拿起一个相框深澤辰哉都要先细细端详一番才肯收进箱子。

最后被收起来的是你们婚礼时的照片,摄影师抓拍到他掀起你头纱时的样子。唯一可惜的是,每当这么想深澤辰哉都感到抱歉,他的伴郎岩本照也出现在了这张本应该完美无缺的照片里。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你的样子,在那之后的好些年里他都不断提起。

「海唯ちゃん是我的天使」深澤总不厌其烦地说。

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觉得那一刻你眼里的人好像并不是他。至少不止他一个。

1...

1

深澤辰哉确信自己是在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爱上你的。在他19岁生日那天见到的,明明怕生却努力表现得合群开朗的女孩。

岩本打给深澤说要晚点才能去他家,被追问原因时岩本支支吾吾地说刚陪妹妹参加了杂志的试镜,现在先送她去车站。

「诶?小光怎么突然想当模特了?」

「不是光,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女生啦……Fukka没见过的。」

「那你直接带她来一起来不就好了。」

就像有的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体温,有的人是因为气味,而深澤辰哉是因为颜色。你们坐在一起玩游戏时距离很近的肤色相似的手,蓝色的血管和深蓝色格子的制服裙,是他对自己19岁生日的回忆。

2

于是很多年之后,深澤辰哉在杂志采访时被问到想给女儿取什么名字的时候不假思索地回答了Aoi。

尽管你们俩从来都没有要小孩的打算。他老把以后要帮岩本照带孩子挂在嘴边,你也这么想。

而这件事确实在深澤辰哉37岁的时候实现了——岩本照和妻子离了婚,孩子刚满两岁。

小賀跟着爸爸叫他Fukka,然后和Fukka一样叫你小海。只有一次,趁爸爸和Fukka都不在的时候,他试探性地叫了你妈妈。

「小海和妈妈一样爱着小賀这一点没错哦,可是如果你叫我妈妈的话Fukka会难过的。」

「为什么?」

「因为只有爸爸的妻子才能是小賀的妈妈,但小海已经是Fukka的妻子了,所以要是被听到你叫我妈妈,那个人可是要狠狠吃醋的。」

3

「女朋友?昨天那孩子。」深澤在和岩本一起回家的路上装作只是不经意地随口问起。

「诶——」年下的男孩沉不住气,听到问题立马弹出去了两步远。

「那看样子是了。」深澤脸上挂着笑,心脏却像被狠狠捏了一把,他觉得缺氧。

岩本照低下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可以和一个普通的人在一起。」

「我只要能远远地守护她就够了。」少年停下步伐,认真地用当年纯爱小说里常见的句子做了总结。

4

他厌恶自己的嫉妒和小心眼,但没有办法。他的心早就变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了。

你和岩本照一起去参加了小賀的亲子运动会。深澤结束了晨间新闻的工作,让司机把车开到接近限速。他火急火燎赶过去最想阻止的事还是在他眼前发生了。

照和小賀乖乖蹲在你面前,爸爸安慰地拍拍孩子的头,你温柔地给孩子擦汗,给爸爸递水。父子二人回到运动场,你就和太太们一起站在树荫下观赛。

深澤辰哉努力牵起嘴角,走到你身边。原本有一瞬间他是想逃的。太太们看见他走来不由得低声发出了惊呼,你笑盈盈地拉过他的手十指紧扣,介绍说这位是你的先生。

深澤辰哉忍不住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不过他还不想太快原谅你,他气自己对你毫无抵抗力。你好像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悦,开心地晃着他的手说今天结束得真早。

晚上回到家,一进门深澤辰哉就冷着脸把你抵到墙边,你第一次在他的吻里尝到侵略的味道。他突然想和你有一个孩子了,但最后还是乖乖戴了套。他知道你最怕痛了。

5

岩本照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深澤辰哉总是在练习的间隙对着手机傻笑,而只要他一靠近,深澤就会警惕地熄掉屏幕。

「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在推特上看妹子。」

「是哦。」

其实是在跟海唯聊天,你们之间有了旁人不知道的秘密。深澤心底升起奇异的快感,但这不算背叛,他告诉自己。

你从来没和他聊过对岩本的感情,直到岩本照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深澤在书店门口见到了红着眼睛的你。压低声音告诉他自己没事,生怕再多说一句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涌出来了。

他送你约好今天一起来买的新游戏,给你夹了一堆玩偶,然后滔滔不绝地跟你讲上次聊到的游戏攻略和抓娃娃的技巧。回忆起来,那天他好像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说话。

他带你去了你喜欢的店,破例允许你点了超豪华草莓芭菲,夸张地苦着脸说这都是自己在杰尼斯后空翻赚来的血汗钱。结果被他逗笑的同时眼泪也一起喷出来了。你咬字不清地重复为什么岩本照把第二颗纽扣给了别人。

而深澤只能想出这个世界上最笨拙的安慰,「我的校服纽扣一颗都没送出去,我把它们全拆下来给你好不好?」

担心你拒绝,他又急忙补充道,「我高中的时候可受欢迎了,五颗换他一颗怎么都不亏的!」

你终于笑了起来,鼓着嘴说今天就要拿到。深澤辰哉帮你擦掉了眼泪,「没问题,你愿意收下就好。」

6

你在地铁站里突然晕倒了。工作人员帮忙叫了救护车,然后找出你的手机,拨给了最近一个和你有过通话的人。

好在晕倒的原因只是贫血加上熬夜肝了一整个星期论文,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你困得睁不开眼睛,岩本照就背你回家。

「接下来交给我吧,我有钥匙。」深澤辰哉笑着下了逐客令,「今天多亏你啦,改天请你喝奶茶!」

原本想叮嘱深澤让他看着你好好吃饭,但还是立即打消了这个不识趣的念头。

岩本把手揣进裤兜,嗯了一声。

7

参加婚礼的只有你们的家人和亲友,尽管如此你还是紧张得不行。因为新郎还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而你为了今天努力了很久。

为了保持冷静只好一直在手机上和岩本照聊天,「等会儿我如果憋不住要哭了就向你求助,到时候记得做鬼脸给我看哦!」

但那天你一次都没有看向岩本照。在父亲把你的手交到新郎手里时,他小声向你披露了最新的模仿龟梨和也说我爱你的段子,你差点笑出声,超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其实没关系哦,想哭的话哭就是了。」他温柔地望向你,「小海所有的样子都是最美的。」

「那在念誓词的时候,辰哉可别哭得比我还大声。」

「才不会!」

「最好是啦,不然我会笑你一辈子的。」

直到被神父眼神提醒,你们才停止了交头接耳。

「Nowyoumaykissthebride.」

岩本照微笑着点点头,我的海唯长大了。

8

时隔多年再次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你知道大概是恶性肿瘤复发了。

可事态比你想象中的严重太多,检查报告显示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了。

「怎么会?!」岩本照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控制音量,「这么多年她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中学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复发的可能性非常低。」

「您也说了,是复发的可能性非常低,不代表不可能。另外,现在化疗意义已经不太大了,病人也会很痛苦。你们商量一下吧。」

「商量什么??我要她活着!」

「照……」你想尽量平复他的情绪,把他唤到身边,撒娇说想喝奶茶。

现在你需要安静,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深澤。

「辰哉,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啊,大概还有两个月。」

「下周末能回来一趟吗?小賀、小賀不是要过生日了嘛,他一直念叨要Fukka一起过呢。」结果还是没勇气说出口。这太沉重了。

「下周末恐怕有点难……我会亲自跟小賀道歉的。」下一秒他又露出了豆芽颜,「其实是因为小海很想我吧!」

深澤辰哉不是个迟钝的人,第二次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问岩本照到底出什么事了,岩本照没有替你回答。他希望最后一次,你可以勇敢地和最爱的人一起面对。

岩本照到医院时候,你刚打完镇静剂,他替你擦掉脸上残余的泪痕。护工心疼地说她看起来很痛苦,岩本照说是啊,她比我6岁的儿子还怕痛。他决定等到早上就监督你把这件事亲口告诉深澤。

岩本照警惕地看了一眼护工,经验丰富的阿姨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海唯,先不要睡好吗?Fukka说他马上就到了。」他把你扶起来,「先让阿姨帮忙梳梳头,我去给你买奶茶好不好?」

你点头,但拽住对方的袖子示意他不用去了。你感觉胸口很闷,说话已经变得有点吃力。你指着抽屉,岩本照打开它,拿出了躺在里面的信。

「给你的,以后再看。」

医生已经帮忙上了呼吸机,家人也都纷纷赶到了,可深澤辰哉的手机还在关机状态。

你看到岩本照焦急地握着手机,向他伸出手,「兄ちゃん,对不起。」

这是岩本照听见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9

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太糟,深澤想不起除了那个悲伤的日子之外的任何事情。

小賀被保姆带回了休息室,只剩两个人还站在墓前。岩本递了支烟过去,深澤摆手拒绝了。

「我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那你看看这个吧。」岩本点上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你写的信。

「原来最后小海偏心的还是你啊。」深澤辰哉见到熟悉的字体,苦笑着摇摇头。

「海唯是希望你早点忘了她,但你知道,我和她不一样。」

岩本照停下来吸了一口烟,「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这么说是有点强势了,但没办法,你欠我的。」岩本注意到对方已经读完了信,「高中毕业那天,我没有把第二颗纽扣送人。典礼一结束我就把它扯下来扔掉了。」

「抱歉。」

「你明知道我的愿望。」

深澤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岩本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我们三个到底是谁更狡猾。」

附:留给岩本照的信

照,

一直以来感谢你的照顾!

照对我来说既是哥哥,也是初恋对象,这一点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和照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即使遇到难过的事情,只要有你在,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感到安心。照给了我很多勇气。

但是在遇到辰哉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去好像不小心把习惯和依赖当成了爱情。他把我的心从你那里夺走了(笑)

可惜那时候我太年轻,太急切地想要确认他的爱,大概做了很多让他误会的事。所以辰哉才会到现在还那么爱吃醋吧。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我有多爱他。

以后角色终于要对调过来了,这一定是对我的惩罚。我只要一想到以后会有别的女孩取代我的位置,就嫉妒得发狂呢(笑)嫉妒归嫉妒,活着的人得好好生活才行,以后辰哉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明明是留给照的信,却全部在说别人的事情。我真的很自私对吧。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还有什么能叮嘱你的,照把小賀教得很好,自己的生活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是看着照的背影长大的呢。已经没有办法再回报你什么了,那只能请你不要客气,更多地依赖我的丈夫深澤辰哉吧(笑)

当然,如果照能在回忆我的时候露出笑容就好了。

最后,希望照和小賀永远平安幸福。

海唯

End

-编辑abeX漫画家skm

-日常慢热温情双向暗恋

-私设如山,ooc不可避,如有撞梗纯属偶然orz

-

意料之中的一片寂静和昏暗。玄关堆着错过回收日期的纸类垃圾,依稀可见团成团的废弃原稿。阿部快速脱了鞋子轻车熟路地向二楼冲去。

一滩人形生物横陈在走廊里,头上盖着一个牛皮纸袋子。

尽管类似的情景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阿部还是吓了一跳,蹲下身先确认了一下生命体征才打开纸袋确认内容。

“··...

“···29、30,OK···老师辛苦了,我这就送去印刷厂。”

“······あべちゃん——”

阿部收好原稿正打算起身却被扯住了衣角,那滩人形生物扭动了两下,从兜帽底下钻出一颗乱七八糟的粉红色脑袋来。

“你会回来的吧?”

不知道熬了多少天大夜的佐久间大介脸色差得要命,下巴上长出青黑的胡茬,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看向阿部时却完全是害怕寂寞的宠物犬一般。

“···唔唔。”

阿部亮平,二十八岁,某大手出版社漫画部门年轻有为的编辑。

佐久间大介,明年三十岁,对自家责编有相当“依存症”的职业漫画家。

阿部回来时佐久间已经洗完澡收拾停当,正窝在沙发里补着错过的番剧。他难得没有穿痛T,一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衬得整个人软乎乎的,刮了胡子的脸虽然还带着疲态但依旧嫩得像个高中生。

不知道在第多少次在心里默默羡慕佐久间的粉白皮,阿部提着食材走进客厅,成功引起佐久间的注意。刚刚还呆呆盯着电视机的人表情一下子明亮了,从沙发里蹦起来的动作灵活得根本不像是个大半个月足不出户的宅男漫画家。

“あべちゃん你终于回来啦,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佐久间接过阿部手里的东西,摇头晃脑念叨想吃的菜肴。阿部看他光着脚在地板上吧嗒吧嗒走,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打算做那不勒斯坦意面哦,能快一点吃到。老师先去把袜子穿上吧,现在是冬天,别再着凉了。”

“好~”佐久间说话尾音黏糊糊的总像是在撒娇,回头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あべちゃん像妈妈一样呢。”

吐槽着“谁要做你的妈妈啊”把人往厨房外赶,听脚步声向楼上去了,阿部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摇摇头叹出一口气。

佐久间穿好袜子马上又跑下来帮阿部打下手,饭很快就上了桌。赶稿这一周滴酒未沾,佐久间从冰箱里抱出心心念念的啤酒和阿部一起干杯。

“祝贺再次平安度过截稿日~”“哈哈,あべちゃん也辛苦啦。”

截稿后漫画家和编辑一起吃饭喝酒并不稀奇,只是从多年前阿部发现佐久间外出时并不自在之后主动提出在家里给他做饭,实质内向又社恐的漫画家欣然同意,小小的庆功宴一直持续到今天。

“啊~果然忙碌过后的啤酒最好喝啦!”佐久间仰头靠在椅背上,一脸满足,“意面也好吃!あべちゃん赛高!”

带着碳酸气泡的金黄液体入口之后在舌尖绽开微苦的滋味,明明不喜欢苦味的东西却意外地喜欢啤酒呢。阿部看着对面的人笑,不忘提醒他酒不要喝得太急。佐久间很明显好几天都没正经吃饭了,风卷残云地解决掉面前的食物后在椅子上盘起腿来看一贯优优雅雅的阿部。

“说起来这是我们搭档的第八年了吧。”也许是疲劳的缘故,一罐啤酒还没喝完佐久间的脸就红了个透,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好快哦···佐久间さん都要三十岁了,要变成大叔了。”

“哪有染着粉红色头发的大叔啊w”前阵子杂志照例休刊,两人有快半个月没见,再到出版社开讨论会时阿部看到佐久间一头鲜亮的粉发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都说是帮ふっかさん做发型模特啦,你就别再调侃我了。”佐久间不满地撅起嘴,“而且好歹我的标签也是「原偶像的漫画家」嘛,外型上也得有些冲击力不是?”

阿部还是笑得肩膀直抖,十分敷衍地附和了两句。视线飘到佐久间已经长出一截黑发的头顶,阿部短暂地陷入回忆之中。

阿部成绩好能力强,大学一毕业就进了现在的出版社,虽说原本的志愿是科学类刊物但还是决定从工作最多最能锻炼人的漫画部门做起。作为新人他算是很受器重的,跟着前辈学习三个月就接到了第一份独立担当的工作,对象就是同样刚刚作为漫画家新人出道的佐久间。

两人的初次会面不能说是愉快,只能说是非常生硬和尴尬。阿部一上来直接叫了佐久间以前的艺名,后者当时还顶着个上黑下金的布丁脑袋,被忙碌的编辑部里过来过去的人行注目礼。一切关系都需要磨合,从佐久间获得新人奖的出道作品决定长篇连载之后阿部的担当就一直没有变过,七年过去,佐久间作品经动画化和舞台化、已经是很有人气的漫画家,阿部也逐渐成为编辑部的中坚力量。

“あべちゃん最近很忙吧,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上回新人奖的孩子也分配给你带了吧?”佐久间的声音将阿部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一抬眼就看到对方那双湿润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忧。

“我又不是一个人啊,有很多后辈也在帮忙做工作的。而且我也能调节好自己,不用担心。”

“有后辈啊···但是每次あべちゃん都是一个人亲自和我对接的呢···”

佐久间这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喝醉了的自言自语,但是阿部听见了。他心里一沉,没有接话,反而提起另一个话头:

“上次开会也问过了,佐久间老师现在的连载完结之后有什么打算?”

“嗯~这个嘛——”佐久间整个人都缩到了椅子上,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看上去小小一只。

“我想画恋爱喜剧呢。”

阿部拿纸巾擦嘴的动作停下了:“诶?少女漫画吗?”

29岁染了粉色头发的漫画家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其实我好久以前就想开个连载来着,一直没跟あべちゃん说过···你看嘛,我之前的助手海人くん,他不是就少女漫画出道了嘛,那之后我就有点想法······”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部的反应,而后者依然是那样仿佛无懈可击的温柔笑脸。

“这个想法很不错啊,老师现在的读者群女性占比也比较大,作品出来肯定是会受欢迎的。”阿部认真的表情和平常的研讨会上一模一样,仿佛现在当场就可以敲定故事大纲。他这样现实的回答也在佐久间的预想之内,但是并没有解决最关键的问题。

“但是,我就没有什么实际恋爱经验啊。”

阿部稍微睁大了眼睛,他回想了一下着七年来佐久间确实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于是又问:“以前也没有谈过吗?”

“我做偶像的时候当然是不能谈的啊,再以前······总之能够称为恋爱的恋爱是没有谈过的啦。”

佐久间看起来是真的很低落,阿部习惯性地顺毛:“这其实也没关系的,就算自己没有经验,老师不也看了很多恋爱的作品吗?再说,到时候少女漫画部门那边的编辑都很老道,一定也能给出有用的建议。”

“道理我都懂······”

佐久间的长篇连载内容是少年偶像背后的热血与友情,主要还是来自于他原本的真实经历,说到底就是因为真实才会受到读者喜欢。如果之后照葫芦画瓢地画少女漫,别说读者会看出来,佐久间自己就过不去。烦恼没有解决,再加上阿部还提到了换责编的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阿部的笑容里有几丝苦涩,很快便淡去了:“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做的。”

佐久间在玄关送阿部,温柔的责编怕自家老师被外面冷风吹到又把人往里面推了推。佐久间看他眼神闪烁像是还有话要讲的样子,便鼓励他不用顾虑有什么就说出来。

“也没什么,”阿部呼出的白气朦胧了他的笑脸,“就是想到老师如果想画恋爱向的作品,也不一定拘泥在少女漫画吧。”

“试一试BL如何?”

佐久间还没有回答,等他反应过来,阿部的深灰色大衣已经完全融进夜色中去了。

本来截稿之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佐久间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本来睡觉就爱出汗,把暖气温度调低了还是觉得热,心跳也很快,是因为疲劳、酒精和一些昭然若揭又如镜花水月的东西。

あべちゃん是什么意思呢?

佐久间的连载分类上属于少年漫,没有所谓的女主角,恋爱成分几乎为零。虽然创作本意中没有,但他作为一个资深宅男怎么会不知道读者们嗑cp?他自己都披着马甲画过不少同人本……咳,想远了,重点不在这儿。

佐久间脑子并不笨,只是在某些关键的事情上容易兜圈子。巨蟹座的他骨子里带着消极敏感,喝了酒的夜晚更是会变得感性。阿部让他画BL,到底是单纯的建议还是察觉了什么在刻意试探?

他扭身摸过手机,点开和阿部的聊天界面,对话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最后还是发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问阿部到家没有。

信息很快就显示已读,几秒之后突然出现的通话界面吓得佐久间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脸上。

「我到家有一会儿了,老师还没睡?」

阿部的声音透过电磁传出来显得尤其柔和熨帖,佐久间这会儿慌里慌张的耳朵发烫,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你平安到家就好····我、我在想事情,所以就····”

「是我的提议让你困扰了吗?」

“不是啦!”阿部对自己的了解让佐久间十分泄气,嘴硬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明天晚上和那群人约着吃饭,あべちゃん要不要一起?”

「我明天还有工作,就不去了,请老师代我向大家问好吧。」

“这样啊···”

佐久间这么多年来交际圈子都没怎么变过,他说的“那群人”其实就是偶像时期的伙伴。他们定期会聚一聚,十有八九是在宫馆凉太的餐厅。

“你每次截稿之后肩颈都僵硬得不行,我教给你的动作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做?”

宫馆端着菜进包厢时就看到佐久间被深泽和岩本夹在中间,一脸傻气,加上那一对儿明晃晃的大黑眼圈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翔太刚刚发信息来说他工作才结束,让我们别等他了先开始。”

渡边翔太是他们五个人当中唯一选择留在娱乐圈的,组合毕业时以歌手身份solo出道,发展到现在也算很不错。佐久间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柠檬沙瓦,感叹道star果然是不一样。

深泽接着就嗔了一句:“你还说呢,最忙的就是你,每次聚会都要根据你的截稿日来定。”

此话一出,几个奔三的男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怀旧与感慨当中,直到渡边咔得一声打开门、带进一阵外头的寒冷与喧闹。

“呜哇,你们在聊啥,怎么气氛这么阴沉。”渡边倒是一点儿没有明星架子,摘下口罩就着宫馆的碗筷扒了两口菜才含糊不清地继续说话,“饿死我了···诶,今天阿部君没来哦?”

“啊,对····他有工作,还让我代他问候大家来着。”佐久间的表情很明显地黯淡了好几度,塌着腰把下巴磕在了桌沿儿上,“あべちゃん最近越来越忙了,佐久间さん都要感到寂寞了的说——”

“噫!真肉麻!这话你倒是等阿部君在场的时候说。”渡边一整个嫌弃脸,夸张地搓搓自己的胳膊。

“阿部君那么厉害,总不可能当一辈子漫画编辑的吧。”许久没开腔的宫馆一如既往地能直中要害,“你们聊过没有?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趁你连载完结这个契机往上升呢。”

佐久间没接话,沉默地皱起眉头。宫馆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自己连载完结也就是阿部作为漫画责编最大的任务完成的时候,是他转到一直心心念念的科学刊物部最合适的时机。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佐久间心里都不禁一阵茫然——自己和阿部的关系,除去了漫画家和编辑,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眼看着气氛不对,深泽想说换个话题,结果刚张嘴就被佐久间的手机铃声给堵了回去。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哇。”

一听是阿部打来的,其他四人都自觉地安静下来看着佐久间的反应。大漫画家不知道是一杯酒就上头了还是怎么的,手一抖按到免提键,后面也忘了关。

「晚上好,老师现在是在聚会中吗?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あべちゃん声音不太对劲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诶?咳咳····没有,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吸了点冷风吧」

“真的?”

面对佐久间的怀疑阿部笑声里带了几分无奈,没有再拉扯直接开始说正事。

“我···我不是生你的气,就是觉得其他漫画家的主责编都没有这么亲力亲为的,あべちゃん一直这么顾及我、会不会太辛苦······”

听筒里没有回应,只有遥远嘈杂的风声。良久,阿部又咳嗽两声,像是和什么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

「就当我是在报恩吧」

通话结束的嘟嘟声回荡在包厢里,佐久间还盯着手机屏幕,剩下四个人面面相觑。作为佐久间漫画的原型,他们和编辑阿部也是很熟悉的,却不知道他这句“报恩”从何说起;而作为朋友,这么多年来旁观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心里又多少有点头绪。

深泽想开口,被岩本用眼神阻止了。他再看看渡边和宫馆,也都是一副让他别管太多的表情。

也是,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是自己领悟吧。

TBC

*

悲报:有大纲还是卡文了QAQ是我的写作能力跟不上脑洞orz

分个上下吧,上篇埋太多伏笔了,下篇预计会很长···我在返校之前再努把力···

是HE!这辈子都狠不下心写skm的BE的!

感谢你看到这里(ω)

尚九熙看到高筱贝从门口探头张望的时候是惊讶的。

斗笑社和普通的综艺不一样,晚上的对活也是要开录制的,小镜头穿插着或者当花絮用,得等到结了活洗漱睡觉才有人进来关摄像机。

双人床躺尚九熙和栾云平两个人倒是不拥挤,可高筱贝一来就显得有点吃力了。

尚九熙随手把周围的两个摄像机掰去了其他方向,皱着眉头问高筱贝怎么来了,结果人家小孩儿眯着眼睛笑,说是来找师父的。

栾云平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他看着自己亲养的徒弟抱着腿坐在地上,却是找了个好方向情意满眼的盯着尚九熙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应该离场。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小叔叔...”...

“小叔叔...”

小孩儿盯着师父关门,笨手笨脚又急急忙忙的去关摄像机,爬上床的动作多少有点手脚并用,看着像只动画片里的小怪物。

说实在的,哪怕小孩儿瘦的薄透着,他想抱着高筱贝也有点吃力,尤其他有点敏感,顺从的软发蹭过颈窝,脸侧,都能撩起一片透亮的红。

尚九熙的沐浴露是高筱贝挑的,他喜欢玫瑰香,衬着尚九熙正好。

清凉的风顺着小窗进了房间,高筱贝的怀抱依旧没有放松的意思。

他说:

我好想你。

那么多人,那么多镜头,我都没机会靠近你一点,多抱你一会儿。

“那你这是干嘛呢?”

“这是我自己讨的机会。”

小孩儿说的理直气壮,呼吸暖融融的喷进他锁骨窝,尚九熙觉得自己快被自己烫熟了。

他的害羞反应为什么有点铁锅炖大鹅的意思...他不懂。

高筱贝的吻克制到只落在唇角,连一个过分逾矩的正式亲吻都不敢,他总把尚九熙奉为珍贵的宝物,也怕纵了自己让他不开心。

在他心里,尚九熙实打实的占了位置。

可他又毫不克制,他从不在尚九熙面前掩饰思念克制爱意,像少年人爱打的直球,一往而去,无可望,无退路。

他也不能让自己亲师父回来看活春宫。

“亲最后一下,我就走了。”

高筱贝惯爱黏人,偏偏没长那副爱黏人的模样,反差感有却不多,尚九熙也习惯了。

他最后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倒床上看着他离开,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

“大爷...您,您那个...来啦。”

刘筱亭真没想到栾云平会来。

高筱贝走之前说了去找师父,结果栾云平人来了,高筱贝像走丢了。

不会被栾云平卖了吧...

刘筱亭衡量了一下,还是偷偷给高筱贝发了条消息,可惜这消息,高筱贝都关了尚九熙房间的门才看到。

[快点回来救命]

华哥绝了绝了绝了

【请不要:抄袭/换头/撞梗/续写/改编/模仿/套用/外传我的文,谢谢。】

———

尚九熙以前从来不相信日久生情这回事。

不过当他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半夜十二点依旧灯火通明的窗外,又拿起手机,刷新了一遍又一遍却发现除了垃圾消息没有任何动静的各个聊天工具的时候,忽然格外地想念何九华。

他咽一口唾沫,感觉嗓子里钻心的疼,像是有个刀片卡在喉咙里一样。

说起来也是好笑,三十的人了,知道自己嗓子疼,还非得要吃麻辣拌,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嗓子痛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点开何九华的对话框,里面显示着例行...

他点开何九华的对话框,里面显示着例行公事一般的对话。

“晚上使什么活儿?”

“《洪羊洞》”

“穿什么颜色大褂啊?”

“橘色那个吧。”

诸如此类。

以前不是这样的,尚九熙把聊天记录向上翻,随着日期向前推移,对话渐渐增多,内容也越来越丰富。

意外发现的美食,随手拍下的月光,寂静无人的街道,有趣的人和事……

不管是他半夜三更发过去,还是惹人烦闷的大中午,何九华都会快速的回复他,耐心的听他说个没完。

何九华回答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下次带我一起去吧!”

后来他再也没说过。

那天老秦叫着出去玩,他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摆了摆手,而何九华也跟着摆了摆手。

“怎么?嫂子不让啊?”老秦从后面用胳膊锁着何九华的脖子,“我有嫂子吗?”

何九华勾唇笑了笑:“我都三十了,该安定下来了,老和你们出去闹阻碍安定进程。”

尚九熙的退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戴上耳机,调出雨声,打算睡过去,他知道明天醒过来嗓子会更痛,但吃药喝水也没用,睡着的时候至少感觉不到痛。

也许人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总会有记忆像放电影一样飞快的闪过脑海。

他想起他搀着喝的迷迷糊糊的何九华回家,把他扔到床上,自己也喝的走路都晃晃悠悠了,仍然没忘记洗一条湿毛巾给何九华擦擦脸。

而他本来以为已经熟睡过去的人忽然一把抓住他轻轻抚上对方唇角的手,何九华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神看起来分外清醒:“九熙,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过两天,那人对着众人说,我该安定下来了。

“九熙?”那边叫了这么一声以后就不再说话,尚九熙没有出声,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是嗓子疼到什么也不想思考的人。

尚九熙吸了吸鼻子,忍着嗓子眼的疼痛和痒意,用他平时绝不可能发出的,可怜巴巴的语气,说出了他平时绝不可能说的话:“何九华,我有点想你。”

那边又是好久没有声音,尚九熙紧抿着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咳嗽了出来,疼得他几乎想要立刻把扁条体切掉。

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何九华似乎是拿起钥匙穿上外套出了门:“尚九熙,你要是敢和我说你去吃了麻辣拌我就打断你的腿。”

台上那个人的嗓子就不舒服,台下他把消炎药拿出来又放回去,反复几次以后,只是给尚九熙的杯子添满了水。

多大的人了,自己嗓子疼心里总该有点数别吃辣的多喝水,何九华把一直给尚九熙备在包里的胃药感冒药消炎药拿出去的时候这样告诉自己。他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

所以当他拿着门垫下面的备用钥匙打开尚九熙家的门,看着侧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睡着了,连梦里都皱着眉的人的时候,心里腾的就升起一阵怒火。

你说你不喜欢我,好,那我走的远远的,但是我走了以后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在厨房里烧上水,何九华到客厅里收拾着闻了都让人辣的想喝水的剩下的麻辣拌外卖,脸色愈发难看。

找出尚九熙的药箱,里面的药盒还都是自己给他买回来放进去的样子,随手拿出一个,打开看看,果然,根本没吃过药。

一手拿着药片,一手端着兑了以后温度刚好入口的水,何九华黑着脸重新走到卧室,放下水杯,把手机从尚九熙的手里抽出来,摁亮屏幕,果然,还放着音乐,关掉音乐,把耳机给他摘下来,何九华看着躺在床上睡的不太安稳的人出神。

“九熙,你是不是喜欢我?”他借着醉意问出自已一直想问的问题。

“怎么会?”那人眼神闪了闪,回答的迅速又自然。

何九华长叹一口气,放柔了声音。

“九熙,起来,吃点药。”

尚九熙迷迷糊糊的听见何九华的声音,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张张嘴想要说话,出口的声音却沙哑又难听:“何九华?”

何九华听到他的声音皱了皱眉,揽着他的肩让他坐起来,把水杯递给他:“快点吃药。”

尚九熙接过来,把药倒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水,却在吞咽的时候疼得把脸皱成一团,好疼,不过说明这不是梦,何九华真的来看他了。

何九华坐在床边揽着他,本想嘱咐几句就走,却越说火气越大:“你本来到了换季的时候就容易嗓子疼,秋天天干,你老不喝水能行吗?上台之前给自己晾上一杯水,回来正好喝,我都看出来你嗓子疼了,你自己没感觉?还吃麻辣拌?怎么不吃死你呢?我不是告诉过你药放在哪?犯什么懒?再难受也得吃药,不然更难受!还戴着耳机睡觉,辐射……”

他喋喋不休个没完,靠在他肩上的尚九熙却忽然双手揽住他的腰,脑袋埋到他的胸口,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尚九熙用力地抱紧他,开口打断他的话:“哥,我错了,我说谎了,我喜欢你。”

长篇大论戛然而止,何九华愣愣的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的收拢成拳,搭在膝盖上不知道该放哪。

“尚九熙,说不喜欢的也是你,说喜欢的也是你,我该信哪个?”半晌他才开口,声音像是被尚九熙传染了一样沙哑。

也许是平日里太过不动声色,所以生病以后的尚九熙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小孩子脾气,听到何九华这像是指责的一问,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脑袋在何九华胸口蹭了又蹭,带着哭腔开口:“你相信我,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找别人……”

何九华伸手把尚九熙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尚九熙,你确定吗?你对我,是爱情?”

你现在这样的依赖和喜欢能维持多久?他可受不了明天病好以后一句带着歉意的“不好意思啊哥,我昨天不太清醒”。

他看着眼神毫不闪躲的尚九熙,慢慢低下头去,想要在他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却被尚九熙侧头避开。

何九华眼神闪了闪,站起身就要离开,再也不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却被尚九熙拽住了领子,他整个人贴上来把何九华抱得紧紧的,却刻意避开了气息交换:“我还感着冒呢,会传染……唔……”

没等他说完何九华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反正不管生不生病都是要自己照顾,不如让他先占个便宜,两个人一起生病也值了。

深夜短打!

扇贝们过年的庆祝!

上升打死!

都是假的!

“嘶~唔~嗯…别……”

“师叔,小声点,要被发现了~”语尽,使坏地掐了小师叔的腰窝。

尚九熙无力地挂在高筱贝的身上,腿都软了,求饶地把头抵在了高筱贝的胸口

“师叔~我等你两个节目了,饿了~”

“你这小孩儿…饿了自己先去吃啊”

“师叔不在!”

“我想喝牛奶,吃甜甜的果冻!”

“后台不是有?”

“你在才有……我只吃尚九熙味的~”撒娇完就开始要糖吃~

尚九熙的水裤早就被褪到了脚踝处,大褂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堪堪挂在了白嫩的手臂处,柔滑软薄的料子仿佛借了月之光华,肩头圆润,纤...

尚九熙的水裤早就被褪到了脚踝处,大褂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堪堪挂在了白嫩的手臂处,柔滑软薄的料子仿佛借了月之光华,肩头圆润,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大褂服帖落在膝盖以上三寸的位置,露出了光滑细腻的长腿。

十月底的北京已经冷了起来,而尚九熙的汗珠儿却顺着下颌角落入颈窝处,身体也因为情动呈现出绯红色,易红体质的他在高筱贝的力量下,身体上绽放了一朵朵艳梅,深秋时却春色无边~

一阵冷风吹过,尚九熙下意识往眼前人怀里钻,修长的腿圈住了高筱贝劲挺的腰,“冷~贝贝,我们回去好不好~嗯?”

“可我现在就想吃小师叔,馋了,师叔在台上和别人眉来眼去,我就只能一个人!”高筱贝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腰间的长腿。

“没有!说相声呢!是你想多了!”

“亲眼所见还有错?这是对你的惩罚!下次眼里只能有我!”说完掐了一把滑腻的腿,瞬间留下了两处红印。啧~小师叔可真嫩!

“高筱贝!你属的吗?欺人太甚了!”

“那师叔如果不乖乖的,我就只能加重惩罚了!”

“…那我乖,听你的,明天还有演出呢!晚上放过我!”

“那师叔自己~动~,自己掌控节奏!”高筱贝坏心地舔了舔嘴角。

尚九熙乖巧地坐在高筱贝的腿上,只是有些羞赧地垂下了脑袋,他这一低头,便露出了修长白腻的颈项,耳垂还带点粉红,这一幕落在眼里,高筱贝的喉结滚了滚,“小师叔,你真是来勾我魂的,命都给你!”。

——————————————————————————

深夜的后台宛如空谷,只隐约回荡着一声声难挨的低吟,满池的春水,荡开了一层层的涟漪~

得亏尚九熙是底,后台的角儿演完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不然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被别人看到,啧啧啧…………

[图片]_我的情绪和生存欲呢,到今年为止,基本上都处在一个相当不高的水平。再年轻一点的时候呢,更糟。彼时每天一门心思,就是不想活了。

我思考过很多生死问题——我没上班之前,基本每天都在思考生死问题,也不完全是因为我太闲了。我明白这是一个筑基过程,应该允许这么一个过程——没有哪一棵树是平白无故长起来的。良知和自我都需要倾情培养,不但要有温风润雨,也得有风刀霜剑。我不叩问自己,我就不能控制自己。这在我这里是个习惯,不算问题。

副作用是强迫性思考。

强迫思考,精疲力尽。有时候是因为我属实不成,有时候是因为别人属实糟劣,有时候是因为路真长啊我脚好痛,有时候是因为别人没鞋而我不顶屁用。我有非常偏执...

强迫思考,精疲力尽。有时候是因为我属实不成,有时候是因为别人属实糟劣,有时候是因为路真长啊我脚好痛,有时候是因为别人没鞋而我不顶屁用。我有非常偏执的思维恶习,就是我无论如何,管他娘是靠想象还是体验,都一定要找出一个足够明确的参照物来照见我自己。混沌让我不安。目光让我不安。随波逐流让我不安。点头称是让我特别不安。点头哈腰……目前还没有折堕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自训安能如此。

但际遇无常,也都难讲。

后来我上完学返家,这些惯性丝毫没有更改。彼一时我极度拒绝社交,感觉自己对全人类都过敏。两月以降,毫无改善,我还是疲倦不堪。

然后我爹妈轮流跟我商量,要不咱去坐个班吧?哪怕就为调调作息呢?老这么晨昏颠倒可不得行,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快到嘴边了。

我想了想,行吧。上个班嘛,能咋。

然后就上了这一年半。

钱没攒下一分,甚至还吃掉许多老本。

但是疗效显著。

作息规律,饮食应时,脖子腰椎都有好转。社会关系逐渐复杂,拜我多年修炼边界之功,大伙儿大可以一码是一码,井水不犯河水,从此社恐症状完全消失。

至于心态,托规律生活的福,我的情绪十几年都不曾这么稳定过。人家爱我,当然是我的好同事;人家不爱我,不爱我拉倒,猫猫爱我。我很受用这种在人间世打渣子的感受,这给了我一种人性亲切的幻觉——比坐在密室阅读全人类浓缩刻毒的感觉令我好过许多。

那时候,我只看见了浓缩的恶和广泛的平庸。

但身处人群之中,我才得以看见,人人是人,我也是人。

其实仔细想想,这不是个问题。这只是我当年在许多泥潭中无法自拔时的怨叹。我并不想得到答案,我只是不想活在那个当下,即便当时我并没想好我想活在哪时哪刻。想着想着,太费劲了——空想总是很费劲——然后我就说,要不别活了吧。

我现在学会不这么钻自个儿牛角尖了,我学会先骂一句脏话“我可去你大爷的吧”,然后赶紧想辙抽身退步——我总有一天能明白,针尖对麦芒解决不了我的所有问题,也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我都有修为与力气去分证到底——不是说这个事情就搁这儿了,不解决了,而是我自己知道,我还没准备好。此时之强辩,实属嘴硬而已,不如让子弹飞一会儿,我也再养养精神。

THE END
1.宠物用品超值商品网购打折优惠特价商品现在市面上售卖的自动喂食器种类繁多,我最终选择的是宠咕咕自动喂食器 我之所以最终会选择宠咕咕喂食器,自然是因为它有过人之处,比如配套的petgugu APP实在太好用了,不仅可以随时了解宠物的进食数据,并根据设定的喂养计划定时定量出粮,还可以通过摄像头实现远程逗宠。同时,自带的陶瓷食盆做工精致还抑菌,最重要的是,...https://best.pconline.com.cn/fenlei/1300/yuanchuang/
2.外贸宠物猫砂盆除味器空气净化猫咪除臭器宠物净味器猫砂本店主营TV日用百货,美容产品,美甲灯美甲打磨机,电子产品,卷发棒,红酒开瓶器,宠物用品,按摩器,加湿器,厨房用品,家用电器,玩具,塑料用品,收纳产品等等!有需要直接联系李先生:18606566890! 品名:宠物净味器(除臭仪) 材质:ABS 包装:彩盒吸塑 装箱数:80装PCS 箱规:44.5?24?46CM 毛重:15.5KG 体积:0.05 ...https://www.yiwugo.com/product/detail/968489586.html
3.高跟鞋踩玩具汽车视频车友交流你为什么会选择特斯拉?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选择特斯拉?是因为你看到路上开这辆车的人很多,也随了个大流呢?还是因为你真的足够了解它?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2024年了,为什么要选特斯拉的12个理由,特别是最后一项,也许是千万级燃油跑车才能带给你的使用。 第一个理由,特斯拉APP蓝牙钥匙。 我们的支付宝淘...https://www.dongchedi.com/tag/ugc/10095801
1.设计玩具作文(通用6篇)那牙刷看上去与我们平时用的牙刷没什么两样,十分小巧,十几厘米长,那洁白的塑料把上镶着几块碧绿的橡胶块,晶莹透亮,真是惹人喜爱。她向我们介绍了牙刷的功能:这款牙刷内部装有一个集成芯片,会模仿人说话。只要你刷牙时不专心或是刷牙姿势不对,这个神奇的小牙刷就会提醒你,帮你矫正刷牙中的不良习惯。听着她的...https://www.360wenmi.com/f/fileag6p094c.html
2.我花费2个月调研了64个出海宠物品牌01 出海宠物品牌大调研之の食盆 在做这部分的资料搜集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和大家分享。因为二柱平时养得比较糙,它的饭盆和猫砂盆都不是智能用品,就连品牌也没有认真筛选。饭盆大多是我逛街或逛淘宝的时候看到好看的高脚盘子或碗就顺手买回来,有时给它用有时给自己用,猫砂盆是疯狂小狗家 45 块钱...https://36kr.com/p/1461346659748609
3.厂家供应4餐自动宠物喂食器PF塑料 货号 PF-07 成套自动喂食 是 产地 深圳 规格 ¢32.4x9 CM 适用对象 狗 箱装数量 4个/箱 品牌 PETWANT 厂家供应 4餐自动宠物喂食器 PF-07 宠物食盆 宠物碗 ** 4餐自动宠物喂食器为出口欧美日韩澳等的专利产品,有CE、RoHS认证 **https://m.makepolo.com/product/100310038524.html
4.安全驾驶1080个怎么办第五章安全防护在线免费阅读主动安全性,就是指能积极主动避免安全事故发生的性能:首先是制动系统,这也是我们最依赖的安全配置,时时刻刻都在用它作为我们安全的保障;其次是汽车的灵活应变能力,如紧急躲避障碍物的能力;最后是防止汽车侧滑甩尾失控的能力,即能让车停得住、躲得起、跑得稳,这些都是指汽车的主动安全性能。 https://fanqienovel.com/reader/7110115520690523170
5.www.585933.com/mmmj/799915.htmSHIELD是用塑料做的,而DGX-1重达600磅(约272千克)。这种转变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制造系统的经验。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能够构建完整的系统。当我们收购Mellanox时,我们的主要想法是计算机将不再是单个节点,而是整个数据中心将成为计算的单元。如果你没有设计GPU、CPU、网络接口卡(NIC)、...http://www.585933.com/mmmj/799915.htm
6.德国纽伦堡宠物展,中国展团抢先看!深圳市康成泰实业有限公司,成立于2004年。是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拥有独立厂房15000平方米,员工近500人。 我们专注于自动猫砂盆、智能宠物喂食器、宠物饮水机等宠物智能产品的研发和生产。 #展品1:全自动智能猫砂盆 #展品英文名称:Automatic Cat Litter Box https://www.cipscom.com/OverseasNews/24725.htm
7.响片Clicker宠物训练器训犬响片训狗器宠物狗狗训练响片宠物用品材质ABS箱装数量500 商品详情 标价为一个的价格,PP袋简装 【商品说明】:响片训练器 与宠物一起玩游戏 就可以达到训练效果「响片训练」已经在国外时兴十馀年,由美国海豚训练师s开先例在训犬lyd力倡导,今日除了家犬训练之外,也应用于j犬、导盲犬、残障人士辅助犬及搜救犬训练,且造就许多狗秀、敏捷竞赛、服从竞赛等...https://provide.biz72.com/ipj1gtxyg.html
8.更正公告4 85 圆桌面- 4,桌脚采用直径 48mm 的桦木,表面喷涂高环保的清水油漆,重 百搭 金属钡,铅,镉,锑,硒,铬,汞,砷等含量符合国家标准规范 4 个 工业 的要求.桌面背面设置有 4 个 ABS 塑料连接件,桌脚使用螺旋安 装方式与桌面连接,方便拆卸 .椅腿底部配以耐磨塑胶 PP 脚套, 对地板等地面材料起到保护作用...https://ggzy.hefei.gov.cn/EpointWebBuilder/WebbuilderMIS/attach/downloadZtbAttach.jspx?attachGuid=87081c5e-921d-414c-a370-b39c4a35eb37&appUrlFlag=ztbAtt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