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妮猫的推荐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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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盈雪漾着白皑,窗内亮着小夜灯,光线柔和,暖暖的,居于一隅。

秦究揽着游惑,两人相拥裹在鹅绒被里,暖房有些闷热,游惑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完全清醒的走下楼,穿过客厅,看见自己正和秦究一起在餐厅吃晚餐。

说是晚餐,但桌上摆的却是一碗碗水,游惑在注意到垃圾桶的瓶子后明白了这是什么。

每碗都是苏打水饮料...

家里冰箱原本有一瓶,他睡前想喝,被男友以太凉伤胃为由抢了去。

现在梦里竟然一瓶生出20瓶,他开始把饮料当饭吃了。

游惑:"..."

对面坐的秦究...

对面坐的秦究态度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意外没有阻挠,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嘲讽神态。

游惑看着喝得不亦乐乎的自己,又冷厌厌的回视秦究。

难道是男友觉得他不听话,心灰意冷的不想劝了

他微微蹙眉,腹诽秦究还能对自己失了耐心,便是亲自去夺碗。

修长白皙的手臂穿过了人,他才发现在这里他是以上帝视觉进入,并不能参与其中...

游惑轻轻啧了声,站在一侧,百无聊赖的抱臂冷冷观察。

灯光落下来,在两人的眉间染上了细碎的光华,梦里的场景格外的清晰。

餐桌旁的自己吃完打算去洗碗,秦究却拦住了人,用下巴比了比厨房门后,示意他过去取东西。

游惑微微出神,他印象里那门后连个挂钩也没有,另外个自己却已经过去如变戏法般拎出了个粉色包。

游惑:"..."

他搞不明白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少女心的东西了秦究发神经病刚买的还是充话费送的

游惑眉目间像是凝结了冰霜,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被自己搁桌面的玩意。

秦究见到包挑了挑眉,似来了浓浓的兴致,他忽然手边一推,很酷的把桌面没清理的碗就哐当一声全挤到了一侧。

游惑:什么毛病

他撩起眼皮不悦的扫了眼,纳闷他这突然拽拽的智障行为,却又看见他悠悠的抬起长腿,而后,姿态潇洒优雅的翘上了餐桌。

还穿着睡衣拖鞋的人,也就是个随意的动作,却硬把他们家北欧风简洁的餐椅翘出了霸总办公室豪华皮转椅的效果。

他对游惑挑了挑眉,低沉的声线轻佻又强势"打开看看。"

男友平日言行举止绅士稳重,可现在这匪气爆棚,一副流氓样是怎么回事

游惑开始怀疑自己梦到的是智障版斯文败类秦究。

他希望现在箱里的是把枪,可以立马毙了这货。

然而,打开后,闪过他眼前的却是一抹粉色。

再细看下,是一条粉白的肚兜围裙、两只长长的兔耳朵发带和一个饱满圆溜的毛绒短尾巴。

"你今天换这套。"秦究身上的气息强悍而富有侵略性,说着又开始痞帅痞帅的低头点烟,毫不顾忌的在厨房抽上了。

这tm什么鬼梦游惑额间青筋突突。

秦究不仅说话口吻胆大包天的一副包养他的味道,还要他扮兔女郎今天换这套,那言下之意是他花样还不少!

他黑着脸,想上前替自己丢了那玩意,伸出手却想起他完全碰不了任何东西。

无奈下只得寻了个自我安慰。他不信这梦里的自己会同意了,他就等着看秦究被他暴打的精彩场面。

然而,梦里智障大概率是会传染的,游惑很快就发现自己也不对劲了...

这儿的他与现实的他只是外貌一致,个性却相差甚远。

小餐厅里灯影明亮,像是一层柔光,笼罩下来,光晕中清俊的人垂着眸子,一脸淡漠,已经脑子进水的在脱衣服,脸颊还有些泛红。

而游惑只能气死人不偿命的看着自己在秦究意犹未尽的灼灼目光中,落下衣物,再一样样的把这丢人的玩意戴上。

在他以为可以就这样气绝离开的时候,更高能的来了...

他换好看向秦究,那眼神反常的盈着亲昵爱慕的光芒,清冷的嗓音里冷不防冒出了句

"秦哥,这套好看吗?"

神他妈的秦哥,如此动人矫情!

游惑简直听到要原地爆炸!

这怕不是秦究的脑波干扰来了,昨晚睡前两人厮磨,秦究摁他折腾,兴致点上要他唤句来听听,他死防硬守,现在居然被这样强行掉节操!

游惑看向了厨房案板上的刀具,如果能抽,两个他应该已经干掉一个了。

不料,这荒诞的剧情又开始走向狗血趋势,出现了惊天动地的转换。

秦究摸了摸下巴,耐人寻味的看着他。

他转身捏了捏那毛茸茸的尾巴,亲了口,又拉他耳朵,贴了贴,揩油了好一会,然后有些失望般没心没肺的随口下了个结论"比司令闺女还是差远了。"

那兔女郎打扮的自己听到微微一怔,也低落的垂下眼皮,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他已在高温后被这不可思议恢复了冷却,目光向刀子般冷冽的瞪向了秦究。

自己虽然不能接受这打扮,但他委屈求全穿了,居然秦究还要说他没有别人好看

就算这里是个智障败类的烂货男友也不带这么羞辱个智障貌美纯情的自己。

还有,这梦太不讲究了,司令家别说没女儿,就算有敢穿这也早给作风严谨的司令打死了,他要说比的是夜店的某女郎游惑还觉得靠谱点。

简直荒诞到可笑,现在他总算被直接气醒了。

雪色里日光寡淡,从窗口浅浅落进来,晨风裹着凉意。

游惑从这混乱的梦里醒来时,秦究还闭着眼在他身边沉睡着,他呼吸清浅,一只手正搭在他的腰间。

微亮的天光斜打下来,在男友额前落下了淡淡的阴影,衬得他棱角分明,轮廓深刻,深沉冷静的气质,难掩成熟男人的魅力。

两人睡觉时他总喜欢将游惑揽进怀里,起初游惑是不大愿意的,家里可以横躺几人的大床,还非要挤到一块儿。

但秦究对捞他这事总情有独钟,离的多远,两人早上都是这个贴着姿势醒来。

一来二去,游惑潜意识里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安全感,自己睡哪里,反正都会被他暖暖的拥在怀中,也就依了秦究乖乖让抱了。

今日则有些不同了,此刻他脑里那梦境还有些混沌的挥之不去,看着身边和那梦里一个模子的英俊脸颊,游惑便是起了点无名火。

他眉间轻皱,直接把男友的手拿开,翻了个身,想背对过他。

人还没完全转过去,就又被揽住捞了回来。

秦究的声音随之落在他的耳畔,笑意里带着晨起时略微的低哑:亲爱的,今天醒的这么早"

游惑在他怀里很冷漠的回了个"嗯"薄薄的眼皮垂着,不想看他。

秦究一下就察觉到了他的大考官气压有点低,不知是不是昨晚让他喊哥的缘故,可他没松口,自己又没占到便宜。

"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秦究勾唇,手肘半支在枕头上,目光关切的看向他,他的睡衣纽扣扣得有些随意,这个姿势隐约可见胸前的一片风光。

游惑说起昨晚还来气,梦里梦外男友都在惹他,他想推开人,刚做了个动作,自己腰间又先疼得蹙眉,干脆懒懒敷衍了句"没有,做了个梦。"

秦究瞧了会他的神情,道他在生气,低低一笑,抬手拥住了他,给他轻揉着腰部"是梦到我了"

游惑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冷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又垂了回去,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是有你。"

秦究挑了挑眉,不紧不慢道"我在里边表现不错"

游惑脑里又浮现了那集智障+败类+渣男为一体的烂货秦究,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冷冷讽刺道"不错,优秀到了不是个东西。"

秦究:"..."

他明白了游惑这低气压的成因,摸了摸鼻尖,自顾自的笑起来,沉沉的拖腔声调很好听

"大考官,梦都是反的,外边的够优秀,里边的才能达到不是个东西的标准。"

不愧是他无敌的男友,昨晚梦里梦外都在欺负他,结果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总该可以出手了吧,游惑正想抬脚踹他下床,柜上的手表闹铃响起了起来。

他轻轻哼了声,有些不爽,就这么刚好。

秦究瞥了眼,他该起床了。

下床前他又回身给游惑掖好被角,手间抚过他的脸颊,理过那蹭得有些凌乱的额发,温声道"亲爱的,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餐,好了来叫你。"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游惑的额间。

两人俊朗的脸颊沐浴在淡淡的晨光下,有深沉温柔的气息游离开来,似连空气里都充斥着自然的亲昵。

美好得让人心生缠绵。

昨夜的不过是个梦罢了,他身边的真实秦究,优秀的毋庸置疑,还宠他宠得不像话。

游惑又低低"嗯"了声,钻回被窝,安心的补了十五分钟的回笼觉。

老梗了,凑合看吧

毕竟实在想不出来了

明天更综艺

私设严重,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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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窗外独属夏日的翠绿色树叶被风吹着,肆意拍打着窗户,乌云像是在用哭泣来诉说自己的苦处,一个个硕大的雨点从乌云的脸上降落在干燥的地面上,不一会,地面就变得湿润了

如此安静的雨天,让人不由得想赖床,如我们的燕院长所说,该偷懒的时候就偷懒,别老像顾同学一样在老师眼皮底下还敢睡觉

燕绥之本来已经睡醒了,但是想到今天自己难得有个假期,还是适合睡觉的雨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睡了个回笼觉

可想而知,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下午,燕绥之慢慢睁开眼,黑夜般的瞳孔中又闪着些许光亮,是夕阳照射下来的光.........

可想而知,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下午,燕绥之慢慢睁开眼,黑夜般的瞳孔中又闪着些许光亮,是夕阳照射下来的光

原本应该因为低血糖而有些苍白的面色竟然多了些红晕,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燕院长认为自己大概率是发烧了,毕竟在这种天气里开着窗户,还不盖被的人也就他独一份了

燕绥之用沙哑的嗓音朝外喊到:“顾同学~”,过了三分钟,还是没人回应

正准备再喊一声的时候,想起来顾晏在昨晚就和自己说过了,要出差,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想到顾晏没在家里,没人照顾自己,我们的燕院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心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连发烧都要别人来照顾,肯定是被顾晏宠坏了

准备站起来拿药的人一个没站稳就又跌在了床边,燕绥之没想到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虚弱了,站都站不稳了

尝试再度起床的院长成功收获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在卧室里书桌的角上

给自己沏完药似乎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站都站不稳的燕绥之直接就瘫在了沙发上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两个眼皮直打架……

直到两分钟后,意识终究是没战胜病情带来的模糊感,再加上本就有胃病和低血糖的基础,还有药物的加持,直接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随着燕绥之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睁开,看到了只有春藤医院才有的房间装饰,还是VIP专属病房

燕院长并不喜欢这身病服,嫌弃的整了整衣领,决定出院之后找埃伟思先生谈谈,能不能把这该死的病号服弄好看点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给推开了,进来的是……顾晏?

其实是顾晏进来的话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

顾晏看到燕绥之醒了,脸上的阴云消散了一半:“醒了?”

“醒了啊,不然你在和谁说话”我们的燕院长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在和一个晕在家里,刚才还进了急救室的人说话”顾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燕绥之一脸懵的看着顾晏,显然是对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嗯?要不要我手动帮你回复一下记忆”顾晏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师

“威逼利诱可是重罪啊,顾同学”燕绥之一手顶着盘腿坐的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眼镜松散的挂在鼻梁上,看上去还真是个斯文败类

“那隐瞒实情就不是了?”

“……那是意外”

“哦,那进急救室也是意外了”

“……”燕院长表示,我没有这样的学生,“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晕的太彻底,都忘了”

顾晏心理活动: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晕的这么彻底

让我们来回忆一下,院长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燕绥之因为药物的作用,脸颊越来越红,体温也越来越高,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这时菲兹小姐好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赶忙给顾晏打了个通讯,想让顾晏试试能不能联系上燕绥之

撬开门后,众人就看见燕绥之面色苍白的瘫在沙发上,整个人丝毫没有生气,呼吸已经弱的感觉不到

到达医院后,林原正从办公室匆匆赶到下楼,看到燕绥之的第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让人把他推到急救室

刚进到急救室菲兹才想起来还没和顾晏说这件事,正要打出去,就看见电梯门里出来了一个人影,是顾晏!

顾晏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看出的紧张和不安,但如果不仔细看或者是不熟悉他的人,就会以为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人和他根本没什么关系

这时一位小护士从急救室走了出来,正对着菲兹说到:“您好,您是这位先生的爱人吗?请您签下字和我去办理一下入住”

顾晏:?

菲兹:?

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不是吧……

菲兹的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似的,缓缓的转向了一脸阴云的顾晏,正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就看见顾晏直接开口道:“您好,请带我去登记处”

小护士:啊啊啊啊啊啊,好社死,不过我磕到了

菲兹:我还活着……

办完登记顾晏就看见燕绥之躺在VIP病房里修养,旁边还站着林原

林原看见他进来了,直接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嘴开始叭叭道

“你们这些律师怎么都这么不爱护自己身体啊!”

“好好活着不行吗?!”

“你看看你出趟差院长又病了!”

“你不是知道他又胃病和低血糖吗?”

“怎么还敢把他自己留在家里,连个感冒药都没有”

“就算你说家里有,那都过期了!”

“你还记得上回来医院买备用药是什么时候吗?!”

“院长差点就因为吃过期药进ICU了!”

“…………”

顾晏面无表情的听着林原批评他,而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是我们的燕院长也正面无表情的在听他重复林原刚才对顾晏说的话

燕绥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好一个从来不讲废话的人怎么现在像个老妈子似的,一直跟他叭叭,时不时还怼他两嘴

于是我们的院长就地取材,拿起病床上的被子,蒙住脑袋,就只露出几缕发丝松散的放在枕头上

顾晏看见这一幕,被气笑了:“燕老师,您是不是还想让发烧加重,蒙着被子的感觉好吗?”

燕绥之想着:你说好不好,反正只要你不再唠叨我我们就是一对好夫夫

但是燕绥之打算气气顾晏,故意和他对着干:“挺好的”

刚想把被子掀开,就听见门口的人正在渐渐往这边靠拢,走的床边就把被子捂的更紧了,燕绥之在被单里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这时刚才那个小护士来给燕绥之换药了,她一进门就看见床边站着个优雅冷清的男士,床上的被子里好像还捂着个人,被子里的人好像还在尝试着挣开着“牢笼”

还说了些……

“你干什么?”

“帮你更舒服一点”

“我现在觉得不舒服了”

“我觉得你很享受,还能乖乖躺在里面和我说话”

“……不管怎样,你先松开被子”

“为什么?”

“因为你侵犯了我的自由权”

“所以呢”

“那你就会被送进监狱”

“那你来帮我辩护”

“酬金呢?”

只见顾晏轻轻一笑,掀开被子,把自己也罩了进去,被子的形状开始扭曲起来……

一会这里拱出来,一会那里凹下去的……

小护士慢慢收回了那只已经把门打开一条缝的手手……

第二天早上,顾晏率先起床,摸了摸燕绥之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可能是因为还有些小感冒,鼻尖稍微红了点

这时林原来病房检查了,看见燕绥之现在的状态好多了,说今晚下班就可以把他接回家静养了

顾晏谢过林原就出门给燕绥之买早点去了,结果病房的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燕绥之却醒了

这就很尴尬了……

燕绥之看四下无人,开始起床洗漱,然后就开始嚯嚯病房里的植物

种类也是蛮多的,有旱金莲,有晚香玉,还有吊兰,甚至连薄荷都有

燕绥之特别偏心的多玩了会薄荷,还试着给它浇了点水,结果有片叶子当场就枯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声音:“植物杀手燕老师,这是你的早饭”

燕绥之转过头,只见顾晏站在门口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顺便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快别祸害那盆薄荷了,滚来吃饭

燕绥之像是没听见似的,还慢悠悠的玩着薄荷叶

顾晏:………

燕绥之此时还不知道,他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哎,顾同学,怎么不说话了?”燕绥之一脸招欠的说道

“我在想怎么让你听话一次”

“这还不简单,你只需要……”

还没等他说完,顾晏就把人强制拉到了病床上,逼他吃完早饭最后还因为他吃的慢,直接上“嘴”喂上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早饭,结果燕绥之又开始作妖了,先是趁着顾晏去律所上班去楼下的饮料自助售卖机买了杯咖啡,然后又打开智能机开始处理文件

于是就这么工作到顾晏下班回来接他回家,正好被顾晏看见他正对着智能机打字,又正好让顾晏看见他喝了三杯的咖啡

顾晏被气得直接就把他的智能机没收了,还盯着他喝了两大杯白开水,让燕绥之成功灌了个水饱

但是光这些还不够,顾晏趁着他喝水的功夫买了一堆药有感冒药,发烧药,过敏药,胃药……

燕绥之看着他手里的大袋子,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去吞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开家医院呢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和林原道过别后就上了车准备回家

明明自己已经喝了这么多咖啡了,自己怎么还这么困,我们燕院长这么想着

燕绥之在副驾上困得直点头,不一会就歪向了顾晏那边,顾晏见燕绥之睡着了就转变成自动驾驶,又帮燕绥之调整了下角度,让他更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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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原:”我天,这盆薄荷怎么这样了?!”

林原看着面前都快要枯死的薄荷不禁感叹到

“真不愧是植物杀手……”

现在是1点20

还有还有,中秋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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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车到门口时秦究是想直接抱他上楼休息的。

一个俯身动作,在睡的人就敏感的微微蹙眉,他推开男友的手臂,抿唇轻声道:"我自己能走。"

道他性子强硬,从不示弱,没外人在都得哄着才肯倚人,何况附近还有正在执勤的巡逻兵。

秦究也没坚持,只点了个头,目光柔和的说道"慢点,我扶...

秦究也没坚持,只点了个头,目光柔和的说道"慢点,我扶你。"

食物中毒发病急,餐后不到1小时他已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腹痛呕吐让他此刻也疲惫不堪。

"搭把手就行。"游惑没有拒绝,撑着他的手臂直起了身子。

在车上高度绷着神经,这会到家下意识的就放松,便是完全挨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反胃感了。

刚在门口换下鞋,他就蹙眉按住绞痛的腹部,疾步进了洗手间。

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压抑的呕吐声四起。

他吐得有些头晕脑胀,晃过神才觉察到男友正站在身后给他抚背。

镜前灯下他低着头,那精致清俊的脸颊苍白的有些透明,唇间毫无血色,汗湿的刘海有几根粘在了额间。

秦究用温水冲过湿巾给他擦汗,心疼道:"在餐厅就吐很多次了"

"难受"这词在游惑冷漠的表情上素来是看不出什么的,他听到问话也只垂着眼皮,随口应声"没,一两次吧。"

今日两人一早就出门,开窗通风着,屋里地暖也调得低,偏是个极寒天,回来里边凉飕飕的冻人。

秦究拿遥控调高温度,又转去厨房烧水给他备着,再回客厅时瞧见游惑正合衣躺在了沙发上,揉着眉心。

家里房间都有床,他平时没随意躺沙发的习惯,这舒适性比床差了不止一点,大长腿也根本放不下。

这会却见他蜷缩着窝上边,半悬空的臀部和惹眼的腰线虽是极好看,秦究瞧着却微微蹙眉。

"亲爱的,躺这不行,会着凉的。"他上前就拥起人,轻拨他的碎发,啄了下额头试温。

还好,只是有点低热。

游惑先前侧靠着沙发,这会被温柔抱起转了个身,男友胸膛结实,比沙发硬,却极暖和,还有他熟悉的心安感。

他不自觉的就贴了上去,闭目蹙眉道:"我不想动。"

声线依旧很冷,许是不舒服的缘故,落在耳边听着有些发闷,还意外带了几分柔软的味道。

如此安分乖巧的样子,同训练场上雷厉风行的总教官可是判若两人。

秦究心里就似塌陷了一大块,意犹未尽的注视着他,勾起唇角"大考官不想动..."

他有意在这停顿了下,猝不及防的就弯腰抱人走向卧室,拖腔拖调的懒懒笑道:"那就给你男友个表现的机会。"

02

床头夜灯亮着,透过磨砂灯罩昏黄的一团,落在游惑清俊的侧颜,朦朦胧胧。

他的脸庞裹入这淡淡的光晕中,显得有些过度白皙。

很困,却是无法入睡。

换好睡衣卧床后,他就只能趁着缓下的那阵迷糊歇会,不到十分钟又会在腹部绞痛中被扰醒。

以前吃坏肚子也不是没有,不同地区出任务难免会遇到水土不服的时候,自己体质好难受2天也就过了。

但秦究在身边,他却还不得不上心起这事。

游惑试了两次,就算躺那没半点动作表情,男友也像有读心术般总会察觉到他的不适。

所以费心思瞒着秦究是没必要的,疼着躺不住,他干脆就坐起,心烦的等这轮挨过去。

"是又疼了"秦究从浴室出来瞧他起身,顾不上擦头发就条件反射般把他搂到怀里,帮他轻揉腹部缓着。

游惑拧眉,低低道了句"别揉,一会就过了。"

不给揉倒不是他揉着不舒服,而是一揉肠鸣声又高亢起来,里边压力蹭蹭地飙升,冲击他的肛门括约肌。

大脑开始不识趣了,分分钟下指令要他去洗手间。

男友也开始不识趣了,开口闭口关心他"要不要去洗手间。"

"不去。"游惑直接冷脸拒绝了俩,他扯回被子,躬身把蓬松的羽绒被角抱在怀里。

"想上就去,家里忍什么"男友比大脑还烦,大脑不过在催,他还要搞问答。

腹泻这事忍着当然难受,可他的某处已被肠道的炎症物刺激的充血红肿,火辣辣的烧灼感,疼得厉害。

秦究瞧他生闷气是既好笑也不解,关切道"亲爱的,怎么了"

游惑知道不说男友是不会放人的,他迟疑了好一会,才很低的应了句"后边有点疼。"

一个刀枪火海里都淡定自若的人疼痛感对他而言是微乎其微的。如果他说了疼,那也只会是对着一个人,一种场景。

所以这句听着莫名的话,到秦究这他即刻就会意到了其中的意思。

平日里他闹游惑狠了,他的大考官也会冷不防冒出这句,听着冷冰冰,但实际是几分求饶的味道。

家里备着军医特调的上等消肿药,基本一抹就缓,他帮忙上药按摩时,既满足又爱怜的不行。

今天的心境当然截然不同,他心里一揪,不由分说的就去扯他裤头,眼底满是心疼"让我看看!"

游惑不料男友还神经质的来这招,他听红了耳根,一个反手就拍他揍人"你手拿开!"

两人开始对着裤子扯来扯去,施展擒拿技巧,落了提,提了落,那裤头就跟没皮筋似的在走滑轮。

平时要他不愿意,秦究想要压制也费力。

可他这会浑身乏力哪里是他男友的对手,那推秦究的力气约等于无。

武力值天花板的男友三两下就胜了,他连小裤都给输了去,最后被男友仔细的抹上药光着屁股直接抱到了马桶上。

气死人不偿命。

游惑垂着眼皮,就当男友空气来安慰自己,一眼都不想看他。

秦究俊朗的眉目间满目的温柔,笑着哄人道"还疼不疼大考官乖乖坐这,一会我再拿药给你抹遍。"

输了就输了,他被自己裤子羞辱也罢了,男友居然还要乘胜追击来循环抹药。

游惑不耐烦的命令他道:"药放这,你出去。"

秦究正注视智能马桶上的开关,两人平日习惯冷水冲洗档,顾虑他腹部再受凉,他便事先切换温水模式。

关门前,他突然就回头行了个举手礼,懒懒调侃起来:"报告首长,你男友请求批准由他代劳上药。"

总教官忍无可忍自己坐在马桶上被他这不正经敬礼的形象,诙谐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游惑恼道:"不批!滚!"

他扫了眼手边可投弹的玩意,随手捞了个砸不疼人的豆腐。

一卷卫生纸被不偏不倚的从门缝里狠狠丢了出去。

外边单手接住的人笑声沉沉。

03

游惑进卧室的时候不见秦究,他躺回床上休息,被子里很暖和,男友把热水袋给他备了塞里边。

他拎起水袋,抱到怀里,听到隔壁书房有男友隐隐的说话声。

他的身份有军区规定来电后不管身体有事没事是一定要安排人上门确认的。

两人都不爱扰人,男友显然是很挂心了。

游惑明白只有确认他平安无事,男友也才会去休息。因而见他进来只淡淡问了句:"医生过来"

秦究颔首,坐到床边摸他的额头道"他们判断是食物中毒,你进食还在2小时内,要我们先做应急催吐。"

这是嫌他吐的不够,还要加码。

秦究行动力也向来优秀,他从厨房拎了满满的水壶过来,倒了一大杯递给他:"盐水,先灌两杯进去。"

本来就胃里不适,游惑喝了一杯就蹙眉停住了。

秦究估摸他快吐了,迅速从床底拖了个瓷盆出来说道:"吐里边。"

部队不缺脸盆毛巾之类的生活劳保品,但他们家里非常智能化,用不上,也没要。

所以现在男友贴心捧他面前的此物是家里的空花盆...

游惑瞥了眼,不得不说秦究办事细心,这盆没洞真能用。

可他到底是纸糊人还是弱柳扶风的千金,军区总教官还能吐两下走不动了,男友未免宠得矫情过了。

他推开这玩意,冷冷蹙眉"去卫生间。"

秦究拉住了人,又俯身捞回他的大长腿:"听话,先吐盆里,医生来要取样,待会我冲下。"

原来是医嘱,那男友这操作似乎也合乎常理,游惑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会,还是乖乖的低头对着那盆。

姿势摆好可大脑又不识趣了,对胃没有任何呕吐指令,现在能想吐就吐的只有口水...

"...不想吐了"男友注视着他,眼底关切。

游惑确认他酝酿不出,摇了个头."...你拿根筷子给我。"

秦究迟疑了片刻,微微蹙眉"这不灵活,太硬伸进去你也不舒服。"

游惑一脸黑线,冷冷反问"...催吐能舒服"

秦究低低一笑,撩了下他细软的额发,在洗手台洗了两遍手,温柔道"你张口,我给你弄。"

见他特意晃了晃洗干净的手指,游惑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冷冷道:"我自己就行。"

秦究挑了挑眉"大考官,操作不应该上下一致"

不知又是何没头没尾的鬼话,游惑面无表情的抬眼睨他"什么一致"

秦究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的勾起了一侧的唇,嗓音低沉又醉人"下面你男友进,上面也你男友进。"

男友那对他一沉不变的温柔里又总带了点漫不经心的痞气,刚柔同在,痞又痞极。

某人起了点儿欢愉的心动,表现在那冷若冰霜的神情里就是耳根那似有若无的薄红了。

秦究懒懒一笑,拨弄了下他的耳钉,准确无误的捏到了他的小心思。

当杯里200ml的水全部下肚后,秦究将修长的食指、中指并拢伸到他的喉咙里,按住舌根。

被刺激的喉部条件反射的干呕起来,游惑想推开他的手,秦究又不紧不慢的打了两个轻柔的圈圈,确认他有出现反流才撤出洗手。

他先前吐过几次,胃里基本已空,这会灌入盐水后,只有混着些许食物残渣冲出。

催吐法让他的眼角有些生理泛红,眼睛湿润润的泛着水光像是哭过,绯色染在清俊的眉目间极好看。

秦究心疼的摸了下他的脸颊,指腹轻擦过他的眼角,安慰道:"没什么东西,再吐次该是清水了。

胃酸上涌喉间感到烧灼,游惑瞥见男友又在倒水,烦躁道"还要来遍"

见眼前人目光厌厌的不理人,秦究又搂过哄着"乖,医生说2小时内催吐管用,超时要考虑利尿剂和导泄了。"

不管是否添油加醋了,此话倒十分管用,冻着脸没反应的人这会蓦然就夺走了杯子。

检测物取样已有,两人便换到洗手间,又配合着完成了第二次催吐。

确认呕出的只有清水,秦究给他倒水挤牙膏,等他清理完,又让他喝了些温水。

从吃饭折腾到这会,游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腹痛反胃感渐渐消失了。

"现在不难受了"秦究见他状态恢复了许多,也放心下来。

游惑垂着眸子,冷冷的声线有些沙哑"没事了。"

"回房睡会。"秦究俯身想抱他。

游惑不依,先前虚汗出的他像水捞,秦究给他换了两次贴身衣服,他还是觉得黏糊。

他目光看向了淋浴间,淡淡道"想冲个澡。"

秦究依旧自顾自的把他整个人都拥在怀里,亲了下他的后颈"先擦擦,换件衣服吧。"

游惑转身抵在男友胸口,闭目闷闷道"有说不能洗"

结实有力的手臂再次抱起了人,沉沉道"大考官听话,医生确认没事晚点我给你洗。"

游惑瞧着男友俊朗的眉目间,那乌黑明亮的双瞳里透出的懒散笑意。

他被那抹温柔迷了眼,低低应了声"嗯。"

哈哈好土好爽到我好爱是我的恶趣味

我太喜欢看人痛来痛去了

很垃圾别骂我求求了

好在大家都低着头玩手机,还带着口罩,没人能发现余邃急促了一秒的呼吸。

大巴行驶在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中午一点还没到目的地,其他人倒还好,平时打起游戏就是三餐没个准的,可是余邃不能。

余邃藏在口罩下的呼吸深深沉沉,胃里的绞痛让他头脑有半分钟空白,缓过来才发现划着手机屏幕的手指也有些发麻。

坐在一旁的时洛看见余邃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某战队的资料半天没动静,以为是个什么棘手玩意儿,着急忙慌退出正在排队的手游一同搜索,结果显示不过是个有点小成绩,但还是建队不到两年的小战队。

虽然自己战队也...

虽然自己战队也没什么厚重的文化底蕴,但全员恶人也是历经风霜造就了大心脏,不至于忌惮这么个新兴战队。

时洛手臂碰了碰余邃,“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胃里逐渐平静下来,余邃感觉眼前朦胧的白雾慢慢散开,手臂被人轻轻推了推,发麻的指尖也逐渐恢复知觉,熄灭了手机屏幕。

“随便看看,困了吗?堵车还要挺久,要不睡会儿?”余邃抬起手搭在时洛肩后。

活动是在隔壁省,其实并不远,只是赶上了假期头天,堵车高峰时段。周火就是怕堵车,大清早队员叫起来,想着早点走不堵车,到了酒店再补觉。

可天不遂人愿,出行的人都这么想都早早出来,该睡好的觉没睡好,该堵的车还是堵。

时洛昨晚还打游戏到半夜才睡,早上几乎是被余邃抬着洗漱完上车,上了车颠簸着也让人睡不着。

“以后要出门前一天早点睡”时洛皮肤白,眼下的乌青显得更加明显,余邃有点心疼,想亲亲他。可是看见前排和旁边正在睡囫囵觉的碍事队友,又怕小崽子脸皮薄,终是忍下了心头火,只念了句早点睡。

压下的心头火好似游进了胃脘,烧的余邃有些难忍。余邃庆幸待着口罩看不出神色,不然又要把所有人吓一跳。

本来忽上忽下的睡意因为余邃的靠近安稳下来,时洛把头靠在余邃肩头,鼻尖是余邃洗衣液的味道。

明明都是用同一台洗衣机,用同一个牌子的洗衣液,怎么余邃身上就这么好闻?

困意来袭,时洛没有气力再思考,沉沉睡去。

胃里越来越痛,余邃闭眼侧头靠着车窗,想要蜷起身子缓解一下,可是动作间免不了惊扰了还靠在自己肩上的时洛。

余邃舍不得,只能对自己狠心,仍挺着肩背。只是没着落的手掌早已覆上了胃腹胡乱地揉着。

可能是不满足于主人的敷衍,胃部器官反抗的厉害,余邃暗觉事情不对,再扛下去怕是要在时洛面前再吐一次血。

“洛洛,洛洛”余邃搭在时洛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低声唤着。

时洛悠悠转醒,视线还没清晰,车子就猛地晃了一下。

突然的减速刹车惊醒了熟睡中的各人,条件反射扶住了前方座椅椅背,才不至于酿成事故。

时洛一瞬间睡意尽失,他分明听见了身旁余邃往前倾时发出地闷哼。

“余邃!”

余邃只觉得胃里好似有个铁块,平稳时坠着疼,晃荡时摩擦着胃壁,疼得让人失去意识。

时洛发现余邃的异常,赶紧拉过余邃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扬声喊着周火:“周火!”

余邃倦极,听到耳边传来各种焦急地问候,感受到身旁时洛轻轻发抖的手臂。

他想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刚刚那一晃突然疼得狠了,给他两分钟就能缓过来。

虽然是这么想,但余邃还是恨不得能把手捅进身体里,把这个磨人的器官掏出来教训一番。

时洛皱眉看见余邃深陷胃腹的手,不敢强硬去拉开,只能哄道:“余邃,你别这么用力”

余邃勉强直起身子,时洛才看见他额头的冷汗,也不知道已经撑了多久。

余邃已经好久不犯病了,胃药止疼药什么的都没有随身带着。好在周火留了个心眼,在自己背包里放了有药,等他拿着暖水壶和药在行驶中的车道里艰难晃过来时,时洛已经要急眼了。

余邃地喘息越来越沉,时洛的心也被揪着,小心翼翼又强作镇定,喂着余邃把药吃了。

宸火和Puppy在一旁既不敢碰余邃,也不敢惹炸毛的时洛,只能大眼瞪小眼干着急不出声。老乔则跑到前面问司机还有多久才到。

“我还好……你别急”刚才一阵急痛过去,余邃缓和了不少,扭头用有些干裂的嘴唇碰了碰时洛的侧脸。

刚才眼睁睁看着余邃疼了半天没哭,这会儿就听见一句“你别急”,眼眶就突然一热。

明明自己还疼得脸色发白,还要安慰别人。时洛心想,自己真的是被余邃吃的死死了。

时洛垂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不急,你先休息会儿,我看着你”

疼过了劲儿,余邃也有些昏昏欲睡。刚才还是把小朋友吓到了,眼尾都红了,还忍着不愿让自己看见。

余邃也不揭穿他,只是卸了力靠在时洛肩上。

如果不是时洛强硬要求,余邃是真的不想去医院。

几个人临时换了目的地,先把余邃送去了医院,时洛和周火陪着,其他人放心不下但也明白自己在那没什么用,就先过去酒店。

余邃被推上病床时有些哭笑不得,胃早就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回去喝杯热水睡一觉就能恢复,可时洛瞪着一双兔子眼看着余邃,余邃实在是不愿再让人担心,只能应了下来。

不过两分钟后余邃就后悔了。

他躺在病床上,像条任人宰割的鱼,时洛在旁边看着,连扑腾也不敢。医生的手每一下都点在了疼痛开关上,第一下就疼得余邃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余邃!”时洛的声音明显是哽咽了。

“呃,你出去……”余邃蜷缩着,不肯转过身,背过手把时洛往外面推。

医生没让时洛出去,也不心软,皱着眉说:“忍一下,很快就好”,说着,医生看了眼时洛,“你摁着他点”

时洛还没来得及反应摁什么,医生又把手探上了余邃卷着的腹上。

余邃的身体狠狠颤了下,猛地睁大的双眼中尽是疼痛之色。

医生又在几个穴位点了点,本来要例行询问疼不疼,不过医生看着余邃身侧从没松开过的拳头,也无需再问。

出来的时候余邃早没了先前的悠闲,精疲力尽地半挂在时洛身上,脸上还有怨念抹不去。

“早说了不检查,你们不听”时洛垂眸扶着余邃在外面椅子上休息,就听余邃在自己耳边哑声说。

“啧,别哭了,都变成花猫了”余邃看着面前时洛眼尾摇摇欲坠的水珠,疼惜地抬手给人擦去,没成想刚放下手,时洛眼里又漫起水雾。

“唉,再哭我就没力气给你擦眼泪了”

说完,余邃就感觉手臂被人拉了下来。时洛低着头用力擦了擦眼睛,才算把刚涌上来的眼泪忍回去。

后记。

其实就是没喂饱胃疼而已,加上路途颠簸难得有些晕车,才会疼得吓人些。实际上连针也不用打,回去喝着热水休息一晚上就好。

嘿嘿嘿,是我爽了

不听话的病惑日常,甜品比较解压,所以可能放糖随意(ω<)★,文4.1k

最近规培的科室太忙,各种充当廉价劳动力后,每天基本是这状态中(∪∪)zzz

尽量维持周更,没更就是太忙顾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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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挂在s大队的围网上,散发着最后一丝余热。

秦究从指挥部走来训练场的时候,游惑已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的大考官穿着制服,修长笔直的腿裹在军靴里,抱臂拧眉的样子格外寒意渗人。

秦究一出现,游惑的眼神就敏感的向他扫了一眼,在对上男友撩人的视线后,他停顿了一秒,很快便又冷冰冰的转了过去。

虽听不见...

虽听不见,秦究猜他心爱的大考官绝对哼了声。

他眸色沉沉的看着游惑,唇角弯了弯,目光宠溺如斯。

正要上前,身旁经过的一栋士兵宿舍楼里突然有人打了长短哨声。

这是s大队同僚之间使用的求救哨,秦究微微一愣,停住脚步,偏头睨了眼。

正瞧见他那秃头的老狐狸参谋长向他招手。

中年人还没等他走到,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招呼道‘’哎呦祖宗,总算是盼到你了,你家金佛压那了,快给行个好。‘’

‘’我们有问题被逮了‘’秦究问得漫不经心,笑意挂在嘴角带着慵懒的戏谑感。

参谋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操场,一副心累的神态‘’这群兔崽子,天天练的好巧不巧偏偏今天有人掉链子!‘’

秦究看去,前方训练场上正一动不动的列队着三排学员,他们队伍整齐,军容标准。

与这些学员相差甚远的是在罚跑的三个学员,几人身上的迷彩服松松垮垮,还有一人套着拖鞋。

一看就知道是游惑刚要求了紧急集合测试。

这项易出差错的往往是不满三月的新兵,秦究看了眼带队教官,就是负责新兵营的。

问题不算大,初来乍到的散漫习惯没纠正,罚个一两次自然也就长记性了。

他缓缓开口道:‘’新兵他看得出,罚下就是,不会扣教官评定分的。‘’

参谋长闻言神情松懈了下来,他睨了眼秦究,又看看游惑,揶揄道:‘’你小子是不是干什么了?我瞧着领导今儿是乌云密布啊。‘’

秦究闻言短促一笑,目光比了比大门口,懒洋洋道‘’那趁他打雷前,你赶紧撤。‘’

不得不说s大队的这位部长嗅觉倒和称谓当真匹配。

带队教官小李罚人的办法在秦究看来是有不到位,但他也是心中有数,游惑今气压低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昨晚卧室里他把本在加班的游惑摁到了床上,两人抱一块儿就是分不开,一连几次,给闹到深更半夜。

冲过澡游惑疲惫的倒头就睡,早起瞧见那要加班的事都还搁着,便是心烦的理都不理秦究就出门了。

秦大佬又是赔不是,又是甜言蜜语,也不知游大佬是否忙着,他哄来哄去也没收到一条回信。

不想刚却接到下属报告总教官来了,他倒也是有些喜出望外。

中年男子撇撇嘴,啧了声:‘’哪敢走的,你家的这位没点头,搞不好明儿军区处罚就来咯。‘’

秦究注视着游惑,眼底眸色幽深,他扯了扯唇,笑容自信又慵懒‘’他发火算我头上就好。‘’

s大队的老狐狸就等他这句,他眯眼堆笑起来‘’有秦队这话我晚能睡踏实了。‘’说完就脚底抹油跑了。

接下来让总教官满意就是秦大队长的任务了。

秦究按下随身通话器,向在操场上练兵的教官小李指示道:‘’让所有学员跑三圈,告诉他们,以后只要一人犯错,集体受罚。‘’

对士兵而言,犯错时连累战友产生的自我羞耻和负罪感要远比个人受罚深刻得多,而这种情绪往往就会带来可靠的自我约束力。

游惑在听到教官小李通话器里对上级的恭敬应声后,低垂的眼皮微微撩起。

他知道是秦究指点了,男友是很在行的,无需他再训导什么,便合上工作簿准备离开。

表上的指针此刻已过下班点,s大队里喧嚣了许多,教官学员们三三两两的从各训练场走向食堂。

秦究跟上了游惑,很快又停住脚步,他眯眼笑了笑,慢悠悠的拿出手机,拨了那熟悉的号码。

男友真tm够无聊。

话筒那头传来了带笑意的低沉嗓音,秦究语调慵懒:‘’大考官,有事请教。‘’

游惑极轻地嗤了声,神色冷厌厌‘’说。‘’

‘’还生男友气‘’秦究喉结滚动,微挑了挑眉。

游惑沉默了片刻,冷冷淡淡道‘’看他表现。‘’

秦究闷声笑起,话筒里低沉磁性的声线有些醉人‘’他想约大考官吃饭赔个礼。‘’

游惑:‘’...‘’

其实对昨夜那事游惑是半点没放心上,他不悦不想说话是因为气自己耽搁事了。

秦究在书房刚扰他的时候,他只是勾着男友脖/颈,亲喉结回应着,而后又被他反yao上唇。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地si磨,结果还没几分钟就都成了烈火煎油,一起滚到了沙发上。

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两人安fu中即使秦究在那个点上能控制住游惑也不舍,他不愿忍,更不会叫男友忍。

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又何来生气之说。

心思是这样,可他也不想摆给男友瞧,既然他说赔礼那自己也就大方接受,看看他又搞什么花样。

‘’地点。‘’游惑面无表情的问道。

秦究脱口而出:‘’Z.U.R.‘’

‘’不去。‘’游惑答的十分干脆。

秦究停顿了片刻,又道:‘’morton"s‘’

‘’不去。‘’游惑依旧斩钉截铁。

...

秦究说得几家店是高档西餐厅,氛围极好,满满的罗曼蒂克情调,他们两口子工作之余也常去,是游惑觉得不错的。

都否决秦究明白他的大考官今天是对西餐没兴趣了。

秦究:‘’...‘’

‘’SOFTREE‘’游惑淡淡应声。

这是家主营冰激凌的网红店,他和游惑都挺喜欢,两人还经常大老远的下班开车过去。

可深秋里寒意浓重,他心爱的大考官并不御寒,前些日子突然大降温,他着凉胃不舒服,这再胡乱吃冷品怕是他复发。

‘’亲爱的,现在天冷,你吃容易胃疼。‘’他低头亲了下怀里人想哄他听话。

游惑抱臂,冷冷睨他,平静道:‘’赔礼这事我就当没听见。‘’

秦究笑起,胃不适期间他一直禁止游惑贪凉,连冰箱里囤的饮料都被自己喝光了,想来这也是游惑许久没吃了,忍不住嘴馋起来。

他挑了挑眉,语气宠溺又无奈‘’...行,那我们先去吃点暖身的再过去。‘’

s大队附近有家过桥米线馆,两人也没挑,就直接进了这家先解决晚饭。

待米线上来,秦究将游惑那份的配菜放入汤里,再给自己放,一丝热气也没有的汤,入口烫人,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微有薄汗。

游惑抽了张纸巾递给秦究,又反被人摁了自己额头擦汗。

到甜品店的时候,里边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有吃甜点的,也有只是休憩的。

两人过分的养眼,一前一后推门而入那刻,就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秦究去点单,甜筒与杯装要了双份,比起融化快,花样新颖的甜筒款,他们其实都更喜欢用勺子悠闲吃的杯装。

中途游惑去前台取纸巾,回来却见自己杯里像个雪坑,被挖走了一大块。

‘’赔礼可以有点诚意‘’他看向身边腮帮略鼓的男友,低哼了声。

秦究勾了下他的鼻尖,眯眼笑道‘’游小朋友听话,等完全好了再带你来。‘’

见他冷着脸想自己下单,秦究还是起身又买了枚甜筒,递他嘴边拖着沉沉的嗓音温声道:‘’亲爱的,最后来一口,不准再吃了。‘’

总教官冻着脸瞅了他两眼,听话的凑上去咬了一口。

是一口,只是这口极大,甜筒已没了一半。

他扶额摇头,兀自笑个不停,慵懒里多了几分无奈。

贪嘴这事也就是图一时痛快,那代价该来总还是会来。

车到军区大院门口,秦究就觉得他心爱的大考官不对劲了,也不知是否路灯的缘故,游惑清俊的脸颊落在他眼里,显得过于苍白,连带紧抿的唇色都浅淡起来。

他垂着眼皮解开保险带,迈腿出门,头也不回的走去电梯间。

秦究也没了心思停车,他直接把车钥匙丢给过来敬礼开门的执勤处老班长帮忙。

游惑以为秦究并不会那么快出现,他按下独户电梯按钮,等待中靠在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皱眉按住了作痛的胃部。

‘’亲爱的,不舒服怎么不等我!‘’秦究几乎是在他按的瞬间就拥住了人。

‘’我没事。‘’游惑撑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淡淡回应。

近来他一疼都是手脚发凉,虽然军用直达梯十来秒就到,秦究还是脱下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披到游惑肩头。

‘’你贪嘴了,先躺会,我给你拿药。‘’

一进门,秦究就先俯身给他拿拖鞋,扶他换鞋脱外套后又打开暖气,取来毛毯,搭在沙发上的人腹间。

温热的水混着药片滑过喉间,流进胃里,带来一阵轻微的痉挛,游惑侧身,很浅的蹙了个眉。

他一点不一样的神情都会被盯着他的秦究注意到。

‘’很疼很疼我们要去总院。‘’秦究摸了摸他的额头,稍有点儿汗湿,没有发热症状。

游惑垂着眼皮,淡淡道‘’不疼,我躺会,你忙自己事去。‘’

药片开始起作用,秦究又坐了回,瞧他气色恢复了不少,这才点头道‘’那我去冲个澡,有事喊我。‘’

他裹浴巾出来的时候,游惑也已动作迅速的在卧室洗浴间冲过澡,正在洗衣房整晾晒好的衣物。

看着是阵痛过了,确实已经无碍。

秦究上前,从后拥住他,埋头在他脖颈处深\吸了一下,嗓音低沉‘’今不用加班了吧‘’

‘’嗯。‘’游惑转身,彼此的唇已近在咫尺,他下巴一抬,嘴唇轻碰上了秦究。

手间没叠完的衣物,已在亲昵间被顺手丢给了男友。

搁在架子上的衣服叠得很整齐,标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秦究把剩下的叠好后,一起收入了柜中。

晚间卧室里,两人无事都卧床休息。

秦究翻了会手机,瞥了眼身侧的游惑,瞧着他像是睡了,便像往常一样帮他摘了耳机。

一个很轻的动作触碰到他,游惑缩了下,才察觉他并没睡,那睁开看他的眸子里还有些久闭的微微水光,很是通透漂亮。

‘’怎么了胃还是不舒服。‘’秦究摸了摸他的脸,神色有些担忧。

‘’没。‘’游惑侧向他,将脸埋进了柔软的鹅绒被里,声音闷闷的。

秦究扯低了被头,让他鼻子完全露出,挑眉笑道:‘’那游小朋友不睡觉是因为今天冰激凌被男友抢了,不开心‘’

游惑嗤了声,在被里踹了男友一下:‘’...滚,还敢提。‘’

秦究轻笑,声音低低沉沉,很诱人:‘’那让我再给大考官补个赔礼‘’

‘’补什么‘’游惑困怏怏的抬起眼皮,面无表情。

秦究挑眉,乌沉的瞳孔注视着他,低沉的声调似大提琴般优美,醉人又酥麻:‘’床上的赔礼。‘’

话语刚落,秦究的头上就砸来个鹅绒大靠枕,游惑冻着脸冷冷道:‘’你晚睡书房。‘’

暖人的光线下有沉沉的笑声荡过耳畔。

秦究翻身,关了小夜灯,将他轻轻一揽。

那想赶自己去书房的人还往他身前挤了挤,缩进他怀中,一手搭在他腰上,没说话,很低的哼了一声。

秦究笑了,眉目温柔的吻了一下他的眼角,很轻很浅却怀着无限深情。

他低声道:“晚安,我的大考官。‘’

——————————————

军区某连队的办公室里白炽灯明亮,宽大的桌案上摆着一叠文件,两人挨桌坐着。

穿制服的干事向对面的长官汇报道:"连长,我们这月教官骨干训练方案报军区,审批一直没下来。‘’

主位的军官瞥了眼他递来的文件,淡淡问道:‘’这是要过游首长吧‘’

干事背脊挺得笔直,点了个头...

干事背脊挺得笔直,点了个头:‘’是,原先都是游首长过的,可听说首长外勤没回..."

闻言这句,连长的面色一下凝重了。

干事琢磨着可能是自己没有提建议,他停顿了会又挠头道:"不然这月我直接报司令部"

长官突然紧张的摆手,阻止他道"先放着!先放着!我们按上月的执行,司令部那边这几天可都别过去!‘’

‘’咋了这是‘’干事瞧着他的神色有些不解。

长官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今天军区会上,总司令火气可大,劈头盖脸的就说总参上梁不正下梁歪。‘’

‘’总参这么有背景的老姜都被训了‘’干事神情惊讶的看着他。

长官给了个眼神,示意他去锁门,而后才压低声音道:"有下属供出这次特训营总参儿子勾结了缅甸政府叛军去对付游首长那组,搞得人员失联了。‘’

"总司令疼爱游首长全军上下有人不知"干事听着感到这操作很不可思议。

长官颔首,神色肯定:"可不是,司令一听说气得会上当场就豪不留情面的通知纪委那边严查严办,总参都不敢吭声。‘’

"您看他家公子会被除军籍吗?"干事小声问道。

长官点了一支烟,靠椅背上深吸了口,淡淡道:"不好说,司令部那边在紧急部署找人,看游首长平不平安了。"

丛林的河道狭窄,乘着橡皮艇顺流而下,两眼所见皆是参天大树,高大石壁上偶有坑坑洼洼的蝙蝠洞穴。

行进了不到1小时,突然天空就是瓢泼倾倒。

这儿空气潮湿,下起大雨是没完没了,几人虽都被浇成落汤鸡,为避开武装分子追击,仍是驾驭着橡皮冲锋舟起伏在湍急的河流里。

楚月正在帮秦究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她解开湿透的绷带,用酒精擦拭了遍,子弹擦伤处不大,但伤口先前处理的过于随意导致有些发炎。

"疼吗?"楚月从他神色是瞧不出,也不知是否错觉感到他有稍动了下。

秦究勾起唇角,答的随意又懒散"疼的不是这。"

楚月似笑非笑的"啧"了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昏睡中的人,挑眉微微一叹"不止你心疼。"

她给伤口敷上抗生素软膏,用绷带重新包好,淡淡道"可以了,手臂还是注意些。"

"谢了。"秦究点头,他低垂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怀中人。

上方遮挡的军用防水篷边角有雨水滑落,在船沿上打出了水花,有一滴落在了游惑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昏睡中他极淡的蹙眉,高热的额间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扰到,微微一颤,秦究的手指快速又轻柔地刮过他的侧脸,擦去那还未来得及滚落的水珠。

暴雨中的冲锋艇像一片树叶随急流摇摆,高齐的黑色雨披被岸边的荆棘刮破了好几道,他控制着一侧的船身,手中的船桨使劲摆动。

"001,我们要不要休息会a状态还好"雨幕里他回头担心的看着半倚在秦究怀里的清俊上司。

身后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沿途经过的几棵大树上,沉稳的给了个指示:"危险区域,过了这段靠岸。"

"好"高齐应声,他同另一侧划桨的922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摆臂绕过弯道。

这带沿岸的树木乍看与别处并无不同,秦究在船行进中,却还是极其敏锐的观察出这片区域的树干上有多处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他同缅甸叛军有过一次正面交锋,知道这种看似不规律出现的树皮划痕其实是他们的某种袭击点位标识。

此处不能久留。

雨势没半点消停的意思,反倒越来越大,河面水位上涨的极快,在另一侧稳桨的922力气不如高齐,冲锋艇撞到一块大石后他控制不住整个船要翻过去。

赵嘉彤和楚月俩人眼疾手快的拖住身边的几个装备包,秦究拽着几欲掀起的遮蓬给游惑挡雨,一个皱眉,不自觉的紧拥住了怀里人。

"我靠,922你还行不行!"高齐怒骂了句,整个身子压向前,手间船桨快速上下摆动,靠技术努力控制住了冲锋艇。

雨水夹杂着冷汗从922的额上淌下,他拾起掉落的船桨,哭丧着脸低头不住道歉:"对不起各位,刚刚是我大意了。"

楚月和赵嘉彤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没有关系。

秦究松开拥着游惑的一只手,他直接拿过922的船桨,沉沉的语气含着些安慰:"你休息会。"

几人都看得出他是很疲惫了,唇部有些发青,秦究知道对技术兵而言,这种持续的体力爆发度很难维持。

"老大,你手臂上有伤,还是给我吧!"922见秦究自己要划,他按住船桨不放。

高齐瞥了眼两人,摇摇头对秦究道:"154你干嘛让他留守主营我来我来!你还是抱紧a,别让他磕哪了。"

部队里边的长年训练让所有人团队意识都非常强烈,更何况他们几人还是生死之交,自己没倒下前想着先护战友更多是种下意识的习惯。

秦究向他点头绅士的致意:"辛苦了。"

赵嘉彤看高齐直接扯掉碍事的雨衣,双手火力全开的摇桨,忍不住称赞道:"你今表现最佳啊!"

"可惜我上司没看见。"高齐撇撇嘴,他驾驭的冲锋舟行驶很稳,正在急流中飞速前进。

楚月给游惑额间更换了个冰袋,看向高齐笑道:"那把你上司喊醒让他看看你的英勇身姿怎样"

她素来就是爽快性子,口无遮拦爱说玩笑话,秦究道她不会做,听后还是下意识地微微蹙眉。

楚月打了个呵呵只当没看见,心底咋舌某人小气的不行,家里宝贝除了自己别人都是调侃不得的。

高齐倒是很认真的样子,那意气风发转而就消失了。

他看着游惑,露出一副受不起的表情,叹气道:"如果我牺牲了,你喊我领导来看看,这还是算了吧,待会惹他脾气又上来..."

赵嘉彤正用军刀砍沿途有刺儿的藤条,一听就向高齐恼了句:"呸呸,行军在外你说点好的行不行!"

楚月失笑,拍拍高齐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

"趴下!"几人闲话中,秦究忽然就冲他们低喝了个命令。

还没回神,身后就有数枚子弹袭来,嗖嗖嗖地从他们耳边擦过。

远远看去刚经过的那片密林里水花飞溅。

顺着河道突然就凌空跃出五六辆黄色的水上摩托,上边的骑手倾一色穿着黑衣,马达轰鸣的向他们疾驰而来。

高齐和922即刻拔枪迎战,对面人左闪右避,砰砰砰的几响后他们的子弹全部落入水中。

高齐怒骂了句"尼玛的!速度还挺快!"

"你们打准啊!别浪费子弹!"楚月急得向他们喊了句,和赵嘉彤一人一把格斗刀握手中。

特训营模拟训练,对阵方都是同僚,因而他们演练并非真枪实弹,少量备的只是应急防身用,仅有三把真枪。

第一轮出师不利,几人趁着丛林茂密障眼,将船驶入了地图中标识的一个小水道,暂时隐蔽。

对方的实力在秦究看来是很一般的,但他如不出手这种要求枪击速度的打法凭他们几人也是搞不定。

怀里昏睡的游惑还没醒,他低头目光落在那张无知觉的清俊面庞上。

高烧下脸色苍白的厉害,眼睑也显出淡淡的乌青,那精致的眉眼间却依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高傲。

血液蛇毒在6小时后达到了高峰值。游惑的伤口虽然已做了绑扎处理,但仍有部分毒素不可避免的进入了血液循环。

头晕、反胃、伤口渗血,更是在高烧中出现了心脏不适,胸口疼的厉害。

为了让他至少能睡一觉休息,秦究便给他注射了镇静剂,让他暂时处于昏睡状态。

"大考官先帮我照看下。"他小心托起怀中人目光不舍的将他推离自己。

几人都围上想抱人。

秦究扫了他们一眼,还是把游惑交给了高齐。

结果——

高齐满心欢喜的把人拥到怀里,就听他惊讶了句"我靠!a你醒了..."

"高齐,你搞什么啊!还没1分钟..."赵嘉彤瞪了他一眼。

楚月看着用手臂挡了下眼睛,皱眉的游惑,语气颇为无奈地笑道"别怪他,a的问题,不是秦究谁怀里都一样。"

可目前3小时游惑就清醒,秦究知道不是换人的问题,是他的大考官对枪声敏感。

就像很多退役多年的老战士,听到起床号仍会从床上蹦起来,听到冲锋号会不顾一切的向前跑一样。

一个优秀的军人,那种渗透到骨髓里的军魂是刻骨铭心的,显然是潜意识让他强行清醒了。

秦究给他倒了杯温水,端他嘴边的时候被他推开。

游惑自己接过杯子,喝了口。

水过喉间,胸口处蓦然就蹿起闷闷的疼痛,他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心跳过分的快,失常的速度让他心悸到烦躁,他的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胸口,微微皱着眉。

"胸口疼"秦究伸手扶住他,让他慢慢靠向自己。

游惑似在调整呼吸,轻轻吁了口气,神色间满是不在乎的漠然,淡淡道"没有。"

他缓了缓,目光冷冽的看向922,随意勾了勾修长的手指"你枪给我。"。

闻远有些犹豫,大家心里都揪着,生怕他体内毒液情况加剧,他看向他老大。

似乎觉得到什么动静,秦究戴上战术手套,手中的枪滑动了下,已上膛,他转头目光柔和的看向游惑道:"亲爱的,交给我就好。"

密林上方突然红光略过,敌人的无人侦察机发现了他们的位置,一个喇叭冒出乱喊起来"

众人:"..."

"抱歉,鸟语听不懂。"秦究还是很给面子的让他说完,在对方哈哈哈第三声的时候一枪崩了那玩意。

耳边又是震天的嗡嗡响声,河道侧边又赶来了近二十架摩托艇,骑手躬身驾驭,两排人完全占据了河面的宽度,周身的水浪激起白色的长线。

"我去!"高齐看得有些愣神,场面像个电影大片。

游惑身手极快的夺了秦究手里的枪,瞄准几个位置,果断连扣了三下扳机。

砰砰砰——

电影大片瞬间NG了...

三个被击中的人连着飞速失控的摩托车向两侧撞去,在阵阵鸟语惊呼中,两排骑手皆人仰马翻。

"亲爱的,多米诺骨牌玩得不错。"秦究勾起唇角,向他竖起拇指。

游惑将枪随手丢还男友,他瞥了眼看得目瞪口呆的高齐和922,冷冷的指导他们:"子弹不够,就这么用。"

"a!秦究!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啊"在前方划桨的楚月和赵嘉彤回头看着他们。

方才几人忙着对付敌人,完全没注意不远处传来的哗哗冲刷声,这会被她俩提醒,蓦然觉得声音十分巨大,就像近在耳边。

还没等两人做出指示,所有人眼前都豁然开朗,成了俯瞰丛林的姿态,他们面前就是个断崖壁,脚下一条五六米高的飞瀑倒挂着,水汽凝结成白烟环绕。

"快停住船!"高齐和922正卯足劲一起使劲往后划。

游惑观察了下周围,目光落在了几个宽大的老树墩上,想要停住船就需要找东西拖住它,急流里拼命划是远远不够的。

装备包里有绳索,可以作为固定物使用。

刚刚清醒后持枪射击,几个干脆利落的动作还是让他体内的蛇毒开始继续扩散。

此刻身体乏力的没法自如行动。他刚要起身,一阵眩晕却又使他不得不坐回去。

冰冷的手指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待游惑皱眉撑着船沿挪向前,身后即刻有人抱住了他"亲爱的,需要什么"

"绳子。"他向后稍倚在了秦究胸膛,冷冷的声线里带着明显的低哑。

温柔的触感落在他的鬓角,秦究低头亲了下他,眸光沉稳深邃"大考官乖乖坐着,别乱动。"

绳索他早已拿在手,一个甩臂抛绳就轻松准确地套住了大树墩。

见船身在缓慢远离瀑布,大伙都松了一口气,秦究正要继续套另一个,突然不知哪儿来的飞弹就朝他迎面袭来。

"gi!避开!"游惑皱眉,几人全部防备姿势。

秦究身手敏捷的一个躲过,毫发无损,1分钟不到的过招,他已捕捉到敌人点位,迅速举枪反击,在敌人继续开出第二枪后狙击手被命中头部身亡。

可那飞出的第二发子弹已来不及阻止,目标不是他,而是他们的绳索。

啪的一声,绳索秒断。

巨大的推力让冲锋舟瞬间像屁股点火,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冲到半空,而后贴着瀑布垂直掉下。

"哇哇哇———要死啊!"

楚月和赵嘉彤遇敌方袭击那时还淡定自若,这会在这过山车坠落般的体验里两人都忍不住惊恐地喊了起来。

922紧握着离开基地营前154给他特质的那枚追踪器,他看见一直没反应的芯片刚在飞上最高点时信号灯闪烁了两下又熄灭。

"老大!!154!!你们多保重!"922声音里染了点儿鼻音。

"尼玛!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啊!a你要好好活着!我先走一步了!"高齐仰天悲壮的吼了句。

两领导脸上都是大写的无语,这儿湖水很深,瀑布落差高度其实也不过是在游泳池跳个5米台,几人却搞出了生离死别的效果。

"大考官,下去别游,抓紧我!"

游惑高烧着,毒素又引发心脏不适,水压会把他们打向湖底,从深水中憋气游上来这样费体力的事对他而言过于危险,一个气换不过就会休克。

秦究紧拥过他,两人同个姿势贴着,一起跃入了下边湖中。

tbc

是在训练营公开的两个崽崽啊

这个真的拖了好久了

过两天就该补剩下的几个坑了,我知道我还欠n个坑没有填

2.1k+

ooc致歉

食用愉快

说昨天发来着结果我忘了)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哦吼!!!!!”

“俺的狗眼!!!!!!”

“来人!拿朕的胰岛素来!!!!”

……

这次封闭训练正赶上过年,虽说是在训练期间,但这年也不能不过啊

于是乎,以高齐为首的好几个教官就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干...

于是乎,以高齐为首的好几个教官就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干票儿大的……嘿嘿嘿……

“今天早点结束,去准备吧”

游惑这边也难得早放人,小学员们撒了欢儿似的冲回宿舍楼

秦究这边也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人家都是学员抢着跑,撒手没,这位可是领头跑的那个

“你们随便吧!我找我家大考……”

“官”“去”“了”硬生生被隐没在风中,留下一堆小学员儿凌乱

“刚飞过去个什么玩意……?”

游惑慢慢悠悠地往宿舍楼走去,身边一队队的学员路过,喊着“总教官好!”

他也不答,只是等着一阵名叫“秦究”的风吹来,然后再在他脸上香上一口

游惑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一下

“哟!我们家亲爱的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你要是没有在想我,我可是会很醋的~”

秦究说完,果真在游惑脸上来了一下

“没正形,你怎么这么快?我怎么没看见你们队的人?”

“嘶…”秦究装作很懊恼的样子

“可能是我最近训他们训得轻了?还是我又变强了???”

“……”大佬无语,仿佛也看到了秦教官的学员们的无语

“‘你再得瑟我就踹死你!’大考官你是这么想的吧……呜呜呜……我好伤心~”秦究那个欠吧啦唧的那个劲儿,拳头硬了

“……”大佬持续无语

当事人表示,后悔,就是,非常的后悔

“大考官,晚上可有好玩的,别板着脸啦,来,笑一个~”

“大考官~亲爱的~你理理我~你理理我嘛~”(好家伙,您一顿几个墨燃啊????梦幻联动!)

“行了,别贫了,赶紧换衣服,高齐让我们早点过去”

“是!大考官”

“回你自己房间!!!!!!!”

“来来来,今天过年,可以喝酒!你们总教官同意了!放心!喝!”,高齐坐在人堆里,举着已经喝了半瓶子的酒喊道

“游教官和秦教官来了!!!”,从门口气喘吁吁跑过来一个学员,给本来还很轻松的气氛平添了一份惊悚

上一秒还欢腾的学员们立马寂静了,全都站直了,目视着礼堂入口,轻轻的“嗒嗒”声一下一下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游惑和秦究进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被这个场景吓到了,“哟,这是都到齐等着我们呢?大家好好玩,我们在里屋待会”,游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秦究推着肩膀挪到里屋去了,进屋前秦究还冲着门外学员眨眨眼,得到了一众感激的目光

“大考官啊,为什么同为考官,他们就那么怕你呢?”,要不是上挑的尾音,游惑还真的会觉得他是被什么难题困住了

“等一会他们玩开了之后我再去吧,你出去跟他们玩吧”,游惑找地坐儿下,开始耍起手机,但并没有听到秦究的动静

秦究缓缓走近,俯身,渐渐闻到游惑身上刚刚洗完澡的淡淡和着水汽的草木香,吻上微湿的发尾,看着这人抬起头,眼尾被热水烘得惹上了粉红,整个人都散着可爱的气息,他依然不解,为什么这么可爱的一个人会将学员们吓成那个样子

“行了快滚吧”

“遵命大考官,别让我等太久啊”

“知道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高教官可不能耍赖!”

秦究出去的时候一帮人围着高齐玩游戏,输的真心话大冒险,不知道怎么的,今天高齐的运气好似不太好,上来就输一局,学员逮着这个机会就不能放过,经过集体“协商”,大家都说出了梦寐以求的一个问题

“高教官,这个问题您一定要认真回答”,学员一脸认真

高齐不由的坐正,以为是什么惊天大问题

“游教官和秦教官……”

“害,我以为啥呢!他俩啊……”,他看到缓缓走来的秦究,笑道:“你们要不要自己问他”

“玩什么呢这么开心?”,秦究坐在沙发背上,笑盈盈的

“秦秦秦教官”

“怎么了,问什么了?”

“问你和A的关系呢”,高齐看热闹不嫌事大

“哦?你们好奇这个啊,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他挑挑眉

“所以……?”,学员们试探性地问

“很明显,他是我的爱人”

经过三秒的寂静,学员们都炸开了锅

虽然早有预感,但从蒸煮的嘴里说出来难免不一样

“哦吼吼!!!!我的cp是真的!!!”

“九敏,这是什么神仙啊爱情!!!”

“来来来,继续玩啊!我要套出更多的细节!”

众人算是玩开了,酒一杯杯的喝,脸一个赛一个的红,想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狠,但秦究就是不输啊,啊啊啊

“什么情况下知道自己喜欢对方的?”

“什么时候确定关系?”

“第一次kiss什么时候?”

“第一次咳咳……什么时候!”

直到游惑从房间走出来,这种想法才被扼杀,但这时候秦究又正正好好用完了他的运气,败下阵来

“哟!秦教官!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大家都在等着秦究选真心话,但是秦究是谁啊,他能染让他们得逞吗?

“我选大冒险”,谅他们也不敢出什么难题

“唉!那不是游教官吗?!”

大家直接懂了

“亲一个吧秦教官!”,怂的人还在想,勇的人已经在实践了,毕竟实干兴邦

“啊?”,秦究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了恰好朝他看的游惑,瞬间明白了,起身站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迈向他家大考官

“大考官啊,怎么办,我玩游戏输了,只能委屈你啦~”

“嗯?”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秦究环住游惑的腰,低头吻上了那双唇,钻进了无比熟悉的气息中,品尝着无比香软的两片

良久才松开,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游惑红着脸,有意无意的微微往秦究怀里钻了钻,不出意外秦究又被他家大考官可爱到了,他扭头和学员们说了声“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就拽着游惑的手腕跑了

闯过夜色,他将他抵在门板上,狠狠地欺负了

迷糊中,他好像听他说爱他,无所谓了,他体会到了

太阳初升,虽然错过了倒数,但是,“大考官,新年好”,他吻了吻被汗水浸湿的发尾,拥他入眠

一级律师,前些天下大雨时的灵感。

燕教授在下雨时总会心情不好,但是有了顾晏就不一样啦!

小甜饼,糖分Max,望喜欢。

“后来他们过世了,碰到暴雨天我也会站在窗边看看,不过没什么滋味,心情不是很好,一般那种时候谁找我谁倒霉。”燕绥之翘了翘嘴角,“一般碰上这种天气,我都会在办公室或者家里呆着,喝一点这种金酒,以免气跑太多人。”

原文证据。

七月盛夏,暴雨总是来的措不及防。

燕绥之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打着伞去院子里把挡板打开,罩住了那一批娇气的不行的花花草草,防止它们被水淹死,被雨点砸死。

顾晏为了这个院子费了不少心,燕绥之舍不得让它们就这么死光了。

回到屋里,燕绥之...

回到屋里,燕绥之习惯性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加了几片柠檬,然后端着酒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前,靠着窗看着滑落的雨珠出神。

事情都过去后,燕绥之已经不会因为暴雨而心情低烦闷了,不过总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乱七八糟的事,因此心情也没有特别好,而且之前的习惯也还没有改掉。

不过今天,他看着雨,却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和顾晏有关的事。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暴雨天,燕绥之因为一些事没能回家,留在学校的院长办公室里,心情糟糕。

他不太希望有人过来撞自己的枪口,被自己怼一顿。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有个倒霉蛋来撞了枪口。

而顾晏就是那个倒霉蛋。

他是来拿资料写论文的,现在想想他可能是看出来燕绥之心情不好,所以难得主动跟他聊了几句,却被当年迟钝的燕绥之用几句混账话气走了。

隐约还记得自己看着被顾晏甩上的门叹了口气。

燕绥之回忆地太出神,没有注意到门锁的响动,不出十秒,眼睛被一只瘦长的手挡住了。家里洗手液清淡的香气笼上来,燕绥之没忍住露了笑。

手里的酒也被人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拿走。

燕绥之玩笑道:“顾同学长进了,一回来就抢我酒喝。”

顾晏难得幼稚,小孩脾气地在他耳边道:“就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燕绥之好脾气地笑笑,纵容了顾同学这大逆不道的行为。

顾晏垂眼看了看酒,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

燕绥之拉开他的手,回身看着顾晏的眼睛问“不是有工作,怎么回来了”

顾晏看他放松随意,漂亮的眼里盛着笑意,放下心来,瞎话道:“计划有变,下午都得待在家里。”

燕绥之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含糊道:“真的假的……”

“真的。”顾晏笃定地道,低头摸了摸某人眼角因为笑意而显得格外温柔的小痣,然后吻了下去。

燕绥之弯起眼睛,心想顾同学真是十几年如一日地讨人喜欢,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谢谢大家看完啦,爱你们

歪腻日常,这周下乡义诊跋山涉水后的脑洞...文5.3k

s大队后勤部。

办公室内摆设简单,墙上贴着“从严治军”的字样,下边的一个大桌案旁立着国旗和党旗。

一个干事疾步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两套制服和军靴。

他将叠得豆腐块的衣裤放到了桌上,这是套最常见的新兵通用制服,胸口处贴着姓名牌。

干事指着其中一套衣服问道:“主任,这名字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写着我们大队长”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了那两枚胸牌上,睁大了眼睛:‘’哦,秦队要的,快送指挥部去,领导明天就开始挂点了...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了那两枚胸牌上,睁大了眼睛:‘’哦,秦队要的,快送指挥部去,领导明天就开始挂点了。”

说是挂点小干事就明白了,这是近来军委上头的要求,高级别的指挥官也要定期参练,既是防实战生疏,也避免搞办公室瞎指挥。

“这批学员运气这么背,秦队亲自督练?”年轻的干事说着把两件衣服和鞋随意塞入包里。

后勤主任瞧了直皱眉,忙吩咐他去柜里拿个干净的提袋。

他把衣服双手端起平放入了袋里,感慨般叹了一口气道“是够背的,不是秦队,是他家这位,要有心理准备脱层皮咯。‘’

年轻的干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另外一个胸牌,抬头疑惑道“是说这个叫游惑的‘’

后勤主任有些愣神,似乎游惑这个名字从他口里念出很陌生,他停顿了几秒,又即刻反应过来对干事大声训斥

‘’没规矩!这位可是大军区总教官,得称呼首长!”

从指挥部的休息室向外看,是片隔离绿化带,远处的训练场上有连队正在操练。

秋雨几场,两旁的树叶已落了近半,地上却是一片枯叶也不见,被士兵们清扫的很干净。

“之前挂点的都只跟这些”游惑眉头微微蹙着,眉宇间有一丝倦怠,他随意翻着册子,嗓音清冷的不带感情。

秦究正在往茶里放入鲜切柠檬片,闻言一个哼笑,他优雅的端起杯子边搅边向沙发走去,坐到了游惑身边。

空气里泛起新泡的柠檬茶香气,淡淡的绿茶混着酸甜很清爽。

“S大队总不能让领导挂点都挂去医院吧?‘’秦究端起茶杯凑近游惑嘴角,绅士的托着等他喝。

游惑低头瞥了眼,还是皱着眉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大口,而后自己接过杯子,搁到桌面。

他的眸光扫过秦究,清俊的侧颜泛着冷意‘’这玩意能练兵让他们强度翻一倍。”

秦究微微眯起眼,唇间噙着抹懒懒的浅笑,看向他的双瞳,带着一丝幽深。

“亲爱的,来真的‘’他慵懒地伸开手臂搭上游惑的肩头,英俊的眉目微微上挑。

挂点这事秦究是不以为然的,所谓的军区领导跟训那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遇到总政后勤的文职领导别说按项目练,就是都给减半也吃不消。

潜规则大家都懂,因而每月轮到某领导挂点,训练反倒轻松了。

这月恰好是轮到游惑,总教官是可以随意的,他忙军区统筹事情多,本也顾不上,可不想接到直接指令,要他过去一趟。

总司令素来疼爱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放他一周假,让男友陪着散散心。

s大队下边五个中队,两所军事院校,一所医疗机构,几千人就他王牌男友军衔第一,两口子在那是爱干啥都行。

怕他挑剔,吃不习惯下边驻地军的伙食,司令部给的文件上甚至还要求军区的炊事班选手艺好的,暂调两人去s大队。

秦究一接到他要来的文件即刻就会意上头的意思,可游惑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行事风格就是眼里揉不得沙,严谨苛刻、高标准高要求,冷酷无情是公认的标签。

游惑抬起清冷的眸光注视着男友,哼笑了一声,语气微微有点儿上扬‘’假的多了不习惯真‘’

他说话冷冽正常,如果还带着嘲讽的味道,那是有火气的。

秦究短促一笑,没马上应他,游惑是男友,但也是军区领导,自己怀里的他,和处理公务的他还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他喝了口面前没放柠檬片的茶,眯眼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假的多了,你忽然来真的倒像假了。‘’

这话听着是辩解,可也有他的道理。

秦究其实是很希望游惑也能学着混混,这种挂点就是形式主义,领导跟训一周如何,练兵还不是要靠日常操练。

不过这次他倒没拦人,自己的爱人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别的挂点领导滥竽充数,测评靠糊数据,他做事是原则分明的。

秦究柔柔地注视着他,黑眸如若深潭,不着调的慵懒里带着沉稳惑人的气息,他勾起唇角,拖着富有磁性的嗓音道:‘’亲爱的,别皱眉,我明白了,都按你说的办。‘’

两人正聊着,办公室外有人轻叩了两下门,响亮一声‘’报告!‘’

‘’进。‘’秦究应声,他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游惑对面的沙发上。

后勤部的小干事在外听说有军区领导在,一进门见主位上坐的不是他们大队长即刻会意。

他反应迅速的靠腿敬礼‘’首长好。‘’又转身对另一侧懒懒倚靠在沙发上的人恭敬道:‘’秦队,训练的制服送到了。‘’

秦究目光瞥了眼袋子,扬了扬下巴,指着沙发‘’放这就行。‘’

在小干事离开休息室后,他拎起袋子丢给游惑,挑了挑眉‘’试试。‘’

‘’这款式‘’游惑低头看了眼,微微有些出神。

秦究勾了勾嘴角,眸光慵懒的微微眯起,耐人寻味道‘’眼熟‘’

游惑点头,他沉默了会,淡淡的开口道‘’我在军校时也是这套。‘’

秦究轻轻‘’嗯‘’了声,后勤部给他选过款式,他自是知道,他想看看他穿,想看看他错过的时光里爱人的样子。

‘’你不用跟训也穿这‘’游惑看着另外一套,冷冰冰的眸光略微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问道。

秦究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容,他凑近身边人,沉沉的声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只在找你时穿。‘’

这制服他俩穿着其实还是有点装青涩的味道,游惑觉得幼稚的不行,他拧着眉,低低嗤了声。

‘’亲爱的,换换。‘’秦究哄着催了他遍。

‘’你也不闲无聊‘’游惑抬起眼皮,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还是在男友期待的目光里,顺从的去换了衣服。

仪装镜前,修身的制\服下那娇\好结\实的腰\线分外惹眼。

比起军官的深色调,新学员的配色显得柔和朝气,减了点总教官那冷硬的气场,多了几分学院的少年感。

秦究目光灼灼的看着,冷不防地从后拥住了他,深邃的乌眸愈发幽沉:‘’游同学,想亲你怎么办‘’

男友皮痒欠揍,就一个意料之中。

搞衣服的目的没两分钟就暴露出,游惑踹了下他的小腿道‘’滚。‘’

一声命令,人是笑着滚远了点,可转眼又回来了,手中不知从哪拎了个单反相机。

‘’亲爱的,稍等,我拍两张。‘’秦究对他眨了个眼,快速调着焦距。

游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皱眉冷厌厌道‘’你手机里都我照片,还嫌收不够‘’

‘’是看不够。‘’秦究勾了勾唇角,很认真的纠正了他一下,举起相机。

他就是爱秦究怎么办,再高冷再气人也会为他忍。

尽管眼前人完全不配合,就靠着墙不耐烦的抱手臂,一动不动,却还是360℃无死角的怎么拍怎么好看。

秦究咔擦咔擦的不知灯闪了几次,搞得自己很专业一样。

游惑站了半小时,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道‘’你拍够了没!‘’

‘’别急,这套你也穿穿。‘’秦究说着又从柜里翻出另外套,是他高中学校的制服。

气到极点他也有点死机了。

tm的都什么嗜好。

等再抬头看男友时,那三脚架都摆好了,秦究还一脸痞气的对他勾手,乌沉沉的眼底柔影绰绰。

总教官无动于衷了几秒,突然就很想暴揍男友。

然什么也没发生,他冻着脸,又拎衣服去了更衣室。

因而今日他在烈日下跟训完十五公里耗人的拉练,回来也是困乏的没胃口。

不去食堂是不行的,军区的炊事班长在,报秦究最多缠他闹会,要不小心传司令他老人家,那就是连累同僚了。

游惑在食堂晃了晃,在进入全体学员起立喊了声‘’首长好‘’后就溜了。

走出淋浴房时,他忽然就觉得房内有点儿不对劲。

顶级实力的军官敏锐度是极高的。

游惑扫了眼,目光落在了一侧微微晃动的窗帘上,房内打空调,后边的窗户是紧闭的,理应不会有动静。

他上前观察了会,即刻判断出窗户被人从外边打开过。

这里是十楼,又是军校里边,还是总教官的房间,有这胆的除了他男友也想不出第二人。

游惑冷冷一哼。

房内现在看着没人,秦究的隐蔽能力他有数,他走到另一侧的窗台,猛然拉开窗帘。

有些意外,不是这。

正待反应过来,上边已经有人跃了下来,跳进窗户的瞬间就抱住了他,扣着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按,狠狠的亲了口。

熟悉的气\息烫人。

‘’亲爱的,难得赢你一次。‘’秦究愉悦的笑声传入耳中。

游惑被他腻的有些身子软,啧了声,伸手把他推开,冷着脸道‘’有门不走爬窗‘’

‘’没报审批,进不来,只好偷个情。‘’秦究低笑了声,眸底掠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明目张胆的谎话,这儿是s大队分支军校,游惑的身份可能基层下属还未必都能认出,秦究在这那是山头大王,刷个脸又有谁敢拦他。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身上的同款装嫩制服,一个冷漠,一个深情。

其实,说句实话,游惑觉得男友穿这很好看,只比他逊色一点点。

秦究身姿挺拔,学员制服掩盖不住他那充满性张力的成熟男人魅力,窗边的灯影细细碎碎的打在他英俊的容颜上,勾勒着他面部的轮廓,看上去是刚硬又帅气。

还有这制服给他带来的阳光气息。

‘’亲爱的,我今特别帅吗?你看了我好久。‘’哪怕是秦究也很难从游惑眼里看出点不一样的情绪,可现在他分明看到了。

是心动的感觉。

游惑耳根有一丁点儿红,他睨了眼男友那慵懒笑容中洋洋得意的目光,别过脸,盛气凌人的应了句‘’有病‘!‘’

别说,两人这样穿着学员制服,翻窗的场景还真可笑的像在军校里边搞偷情。

秦究来后就在小厨房忙了10来分钟,冲澡后再进房间时,手中正端着一盘煎饺和一杯牛奶。

‘’吃些。‘’他把餐具摆到条桌上。

游惑正在改明天的跟训方案,他低头写着什么,随口应声‘’和你说去过食堂了。‘’

秦究抽了抽嘴角,目光比比桌面,半带宠溺半带无奈的笑了笑‘’是去过,买了碗泡面观赏。‘’

被揭穿了,不是炊事班举报,是他忘了这玩意还搁桌上。

‘’...那会想吃就买了。‘’游惑面无表情的实话实说完,用不易觉察的速度,偷瞥了眼秦究。

势均力敌的情况就是秦究也低头一瞥,准确捕捉到了他的那点心虚。

那如墨的眸底渗出了笑意,转而又憋了回去,秦究神情严肃却语气温柔缱绻地说道:‘’好,你乖乖吃完,牛奶喝一杯我不生气。‘’

游惑瞥了眼盘子,又看看牛奶,迟疑片刻后皱眉回道‘’五个吧,剩下你吃,我吃不下。‘’

这句话同方才的不同,口气很坚定,听得出没有半点的商量余地。

秦究也下意识的就皱眉。

游惑平日要吃不下他做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身体不舒服,他即刻就神色关切的反问道:‘’今天累到了没胃口‘’

他的腿上有旧伤,半月前做过理疗,虽说无大碍,但医生建议10公里以上的耐力型拉练还是要尽量少进行,平日两人锻炼,秦究陪着都会有意控制在基础的5公里内。

游惑没否认,吃完5个,筷子搁边上,就洗漱钻入了被里,侧身躺着闷闷道‘’嗯,挺困...‘’

‘’我打热水给你泡泡脚,泡下再睡舒服点。‘’秦究没有问他意见,他拨了个号码,军校医疗室那边的值班主任即刻提了木桶和两包配好的药材送上来。

浴室里白色的水汽氤氲,放水声不断,几分钟后,飘来了淡淡的药草香气。

秦究试了下水温,把桶提去了房间。

床榻上的人这会看着睡了,半张脸埋在枕间,清俊的脸颊衬着军绿色的被子格外白皙。

待他靠近想做个小动作唤人,游惑等着般忽然就睁开眼睛不耐烦了句‘’明再说,不想起来。‘’

秦究坐到床边,满眼宠溺的轻笑了声,拖着慢悠悠的调子点头附和‘’行,不起来——我抱你。‘’

有温暖的气息扑打在游惑的脖颈间,他不禁轻颤了下,皱眉刚要说什么,下一秒整个人已被秦究搂怀里捞了起来。

脚落入水中瞬间清醒。

他本能反应地就提起缩回,拧眉凶巴巴的看着他。

秦究被他惹笑了,上扬的唇角弧度优美,他摸了摸,又细看了下那双微微泛红的脚,问他‘’很烫‘’

这不废话。

游惑皱眉,目光瞥过朝自己笑得明眸的男友,冷了一眼,淡淡道‘’你再掺点。‘’

秦究慵懒的扯了扯嘴角,半笑着摇头‘’大考官,再掺就不是泡脚是洗脚了。‘’

水温是按照药包上的说明备的刚好,秦究方才连泡20分钟的温度都估算上了,很细心的用军用温度计测过。

游惑平日和他洗澡冲低温水多,这个温度要秦究自己肯定也是伸不进去。

有效才是最重要的。

秦究握住了他的脚踝,手间的力度很温和,一起慢慢浸没到了水中,哄道‘’忍下。‘’

知他更怕热,刚倒腾了会热水,秦究额间就有了些许薄薄细汗,他的手一下水,游惑直接就挣脱开,冷冷命令他‘’你手拿开。‘’

而后自己很干脆的一脚踩了下去。

水波微漾,水面拔高了不少,药粉渐渐起了作用,不止腿部,游惑只感全身肌肉都松懈了下来,疲惫确实褪了不少,困意是越发袭人。

‘’太热了。‘’游惑推开一起坐床边的秦究,不让他没事就拥着人。

军校上下铺床小,秦究挨着床架,被游惑推过来,他也避不开,只得直接站起。

他笑着又转到另一侧,掀开游惑后背衣服,摸了下,沉沉笑道‘’没汗喊热,可见是心热,不介意换我上。‘’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湿漉漉的脚,要踹他。

秦究失笑,非常顺手的接过,拿来干布细擦起来。

游惑眼神凌厉的看向他的男友,扬起下巴指了指他头上的床板,冷冰冰道‘’给我熄灯,滚上边!‘’

‘’遵命,大考官。‘’一个沉沉应声,灯就瞬间灭了,房间里有挪动木桶的声音,接着就有人从上边压住了自己。

游惑:‘’...‘’他勾上男友的脖颈,两人相拥挤到了一块。

秦究低头吮了口他的嘴角,就扯过被子盖好,没了下话。

游惑眼神微微有些疑惑,他掀了掀眼皮,看着秦究。

黑暗中,秦究很默契的温柔回视,抬手揉了揉怀中人有些凌乱的额发,勾起唇角‘’晚安我的大考官。‘’

跟训了一天,他是不舍游惑再累到了。

总教官意外男友居然没那个意思,埋他怀里很轻的哼了一声,就真的沉沉睡了。

—end—

全文一发完

早年复健产物

黑夜终将过去,黎明已至。

距离系统被炸毁已经过了将近半年。

一万多名在重症监护室的考生有的宣告死亡,有的一辈子都只能在无边白色里沉浮,有的却已经能下地活动了。

可以说,待他们出院的那天。

系统的时代。

算是真正过去了。

一切渐渐又回到了正轨。

学生上课,老师备课。职员去上班,少年们依旧在为梦想奔波。

所有人都在为未来努力。

S大队又一次完成任务归队后秦究申请的合训也批了下来,隔天就拎了约莫三百位学员加上十辆车浩浩荡荡的入驻特训营。

盛夏烈阳当头。

“....怎么这么热啊。”

学员们绕着场地跑圈,边跑边抹汗。半晌就喘成狗,忍...

学员们绕着场地跑圈,边跑边抹汗。半晌就喘成狗,忍不住放慢脚步抱怨道。而后在游惑看过来的之前咬着牙又提了速。

“解散。”

撑着膝盖喘气的学员当即欢呼一声,拎着水和同伴勾肩搭背着四下找树荫。

“A,一起吃饭去?”

“怎么脸色这么白。”

隔壁正好也解散了,高齐抬手扇着风和楚月朝人的方向走,最后停在两三步外说。

虽然出了系统但叫了许多年也习惯了,在系统的代号索性也保留了下来。

游惑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摇头。“没事,不怎么饿。”

楚月张口想说什么看着人没什么胃口的样子也作罢,拎着外套随着大部队走向食堂。

中午刚说完晚上就遭了报应。

“....靠。”

大半夜被胃疼闹醒的游惑蜷缩在床尾,一阵阵绞痛从胃部爬上大脑神经。他抬手用力按着胃部咬唇将痛吟咽了回去。

以为是一会就好的小毛病没想到过了半个小时依旧不减消停,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没办法,只好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光着脚摇摇晃晃的跑到客厅找热水喝。

游惑没开灯,借着月光从抽屉里翻出最后一盒没过期的胃药,另一只手去够水壶,倒了半杯喝了口后顿了下后面表无情的咽了下去。

凉彻心扉。

他这才想起热水全给自己泡泡面了。

要什么没什么。

游惑捂着胃部的手动了动,针扎似的疼痛愈发清晰。烧水又怕会吵醒疲惫的爱人索性便放弃了。自暴自弃的拆开药盒就着凉水咽了下去,只能祈祷胃药早点生效。

游惑吃完药便缩进沙发里,抽过一个抱枕按在胃部,打算等不疼了再回去。但好像他的嘴像是开过光一样,胃疼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还在继续。

墙上的挂钟还在走着,游惑抬头看了一眼。

时针刚好指向一点整。

他侧首百无聊赖的看着地上的光斑,另只手揉着胃部,但没想到竟然对上了秦究的视线。

怕什么来什么。

游惑明显僵了下,轻咳两声后哑嗓开口。“.....吵醒你了?”

秦究睡的很浅,其实在人翻身下床的那瞬间就醒了。本以为游惑只是去上个卫生间就没动,结果半天没回来。掀开被子起身拖着拖鞋刚出卧室就看到人白着脸蜷缩在沙发上。

他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持着。

秦究倚着墙,眼神在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游惑旁边的药盒。舌尖顶起腮帮意味不明的啧了声,用眼神示意人没什么想说的么。

游惑察觉到视线抬手悄悄的将药盒往自己身后推,然后对人的眼神装瞎。

最后还是秦究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弯腰用额头贴了下人额头,低声问。“亲爱的,怎么了?”

“...胃疼。”

游惑说完有些心虚的极快撇人一眼。

也就是纯作的。

随着天渐渐热起游惑胃口不好也懒得去食堂人挤人,加上秦究最近忙着交接文件还要出任务,忙的脚不沾地。没人看着,经常随便两口敷衍了事。

这不就开始胃疼了。

真行。

客厅瞬间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秦究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睛,而后低首去看说明书。过了一分钟后将药盒装好放回原处,估算着人适应了才将手臂从游惑眼前挪走。

秦究淡着个脸开始算账,“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将热水袋插上电后想给游惑倒杯水发现只剩冷水,联想到垃圾桶里隐隐能看见的红色包装冷了脸转身烧水。

“....半个小时前。”

本来想说十分钟前但是对自己的爱人显然非常熟悉,思索片刻还是实话实说。

虽然这个答案也算是另种形式的火上浇油。

秦究明显生气了。

热水袋嘀的一声充好了便将电源拔掉塞进人怀里,顺手将拎着有热水的热水壶给人倒了满满一杯搁在桌子上。

但就是一句话不说。

游惑捧着杯子慢吞吞的喝着水,时不时悄悄抬眼去看人,像个做错事小心翼翼的小孩。

秦究将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下好笑的同时面上依旧板着。“还疼吗?”

“没....”事了。

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游惑抬眼看人老老实实的点头。

秦究显然没想到游惑会突然服软,只当他是疼的狠了。愣了下后附身将人附着汗的发丝往耳后别。“还疼?”

游惑嗯了声,犹豫半晌还是抬手去拉人衣袖,侧首敛眸轻声道。

“疼。”

和撒娇似得。

这下脸上的冷漠也装不下去了。

秦究也坐在沙发上,将人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附在游惑的胃部上顺时针轻揉,偏头吻着人的眼尾,哑着嗓子低声警告。

“亲爱的,下不为例。”

游惑放松身子靠在人怀里闷闷开口。“知道了。”

后来胃药的效果带着困倦一齐袭上大脑,游惑蜷在秦究怀里揪着人衣袖闭着眼半梦半醒,眸子被灯光刺的有些不适的拧起眉。

“疼吗?”

秦究耐心的一下下给人揉着胃部。每过一会便轻声询问。待听见人否定后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游惑的身子一触到床便自发的抱着暖水袋蜷起,秦究在人身侧躺下,长手一伸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给人掖好被子都两人相拥阖眸入眠。

远方月亮高挂于枝丫。

_Fin.

是给自己的生贺

#受伤烂梗,不用带脑子

#又摸了,ooc致歉

所以说律师是个高危职业。

继某位在出事方面经验丰富的院长在酒城被烫了脚后,没什么前科的顾晏在探查现场时又不幸被栋完蛋危楼一钢筋砸进了医院。

一通折腾后得出的结论是背部软组织挫伤,好在没伤到骨头。

算准了燕绥之这会儿应该在红石星出差,顾晏放心大胆拎着一袋子乱七八糟的伤药刚想上楼,没成想越货不成,先被某位可能是闹鬼成瘾的大律师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

顾晏脚步顿了一下,活了这么久头一次体会到这种被抓包的心虚感觉:“你不是……”

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经典吵架开场白,顾同学只是人冷了...

——经典吵架开场白,顾同学只是人冷了点,又不是真的棒槌,这会儿只想锯嘴。

“不是什么?”燕绥之挺随意地抱着胳膊抵在墙边,脸上依旧挂着优雅从容的笑,“顾晏,这么多年净学着怎么跟人串通着骗老师了?”

“……别怪乔,你不强调的话,这小傻子可能还想不起告状这回事。”

完了,生气了。

察觉到这个严肃问题的始作俑者这会儿倒少有地像个乖学生,犯错的小学生般垂着眼皮默默挨训。

然而显而易见燕绥之没有什么当教导主任的癖好,挑挑眉,问他:“不进去么?想在这儿杵到明天早上?”

“还是说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来?”

……然后自己没绷住,笑了一下。

顾晏想象了一下那个实在不算很优雅的画面,尊师重道的好学生面具终于挂不住了,又开始瘫着脸飕飕放凉气。

这伤虽然理论上来讲问题不大,抹两周药就能好得差不多,但是看着着实挺吓人,淤血青紫一片,想来也不会轻松到哪儿去,和这位同学云淡风轻的反应倒是大相径庭。

冷静如燕绥之,看到背上这副惨象后也没忍住“嘶”一声倒抽了下凉气。

某位当事人倒是八风不动,还有闲工夫气人。

“牙疼?”

这一招反客为主太娴熟,燕绥之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头疼。”

“小伤?顾同学,你痛觉神经离家出走了?”

顾晏理亏,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吭声。

燕绥之挑挑拣拣,选了一种最温和的,指尖在患处点了点抹上药膏,又很轻地揉开,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顾晏,我不知道你之前的理念是什么……但是目前来看,我是你的男朋友。”燕绥之顿了顿,又换了一种伤药继续:“我不觉得这是件很麻烦的事,只是你再这样藏着掖着的话,说不定下次我就被气跑了。”

“——顾同学,疼么?”

顾晏嗓子有点哑,面无表情地说瞎话:“疼。”

然后转过身,吻在他的嘴角。十分钟后,顾晏在情迷意乱中扣住燕绥之的手指,撑着身子凑到他耳边,嘴唇若有若无贴着耳垂哑声道:“自己来行么?老师,我背上有伤。”

“……快疼哭了。”

……胡说八道,蛮不讲理。

真的被自己坑哭了的燕绥之认命地曲着长腿坐下去,脖颈肩颈绷出条漂亮的曲线,眼里漫起大片水雾。

盛望刚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两下。

他累到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正好见到望仔在床边打转。

盛望侧过身,伸长手下去撸了它一把,“去,把你爸叼过来。”

望仔把手机拱过来时,满脸都写着:懒不死你。

小气鬼:回酒店了

小气鬼:视频么

看到江添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瞬间,盛望眯起眼笑了笑。

江添还穿着正装,眉梢被酒店暖黄的光染出了点倦意。

“终于开完会啦?累不累啊,哥。”盛望把手机拉近了点,刚想仔细看他哥一眼,望仔却突然从他手臂下钻了进来,尾巴尖在他鼻子上一扫,就窝在他怀里了。

“有点。你呢,吃饭了吗?”江添扬了扬嘴角,屏幕...

“有点。你呢,吃饭了吗?”江添扬了扬嘴角,屏幕上方就闪过一抹黑影,好像是谁碰了碰屏幕。

盛望哑着嗓子:“公司出去聚餐,吃了点烧烤,有点上火。”

望仔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尾巴又晃到他喉间,“喵呜”叫了一声。

江添的脸忽然放大了一倍,盛望眯着眼睛,只能看到他哥微微蹙起的眉和黑沉的眼睫。

片刻,江添低低地问出声:“没喝酒吧?”

盛望呼吸一滞,打了个哈哈:“没有,我可克制了。”

然后听到江添明显不信地“哼”了一声。

他阖着眼笑了笑,一边揉望仔的下巴,一边开始不带脑子胡扯:“是真的,哥,我们公司谁不知道我有对象了,还是个管的特别严的,张朝早给我宣传了个遍了,谁敢劝我酒呀……”望仔舒服得咕噜咕噜地眯起了眼,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江添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胡扯,嘴角扬起一点,用拇指摩挲着屏幕:“照顾好自己,最好不要让你儿子跟我告状,不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等屏幕上那人眼睛睁得半圆,才沉沉低笑出声:“回去有你好受的。”

他们视频的时候,盛望中途还被张朝揪到群里报了个平安,接着又硬着头皮改了几份紧急文件,聊都聊得不安生。倒是望仔一直在盯着屏幕里的江添,一脸新奇。

等对面回复的时候,盛望卷进被子里举高手机,看见他哥也戴上了眼镜在发邮件,端详了几秒,看对方没有反应,忽然有点想逗他。

“江博士,你想我吗?”

还没听到江添说话,脸侧突然蹭来了一团东西。盛望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望仔踩了一脚。

江添看过来的时候,屏幕一片黑花花,像是那两个不省心的玩意打一块去了。

“你刚问什么我?”江添试图揪出盛望,场面却一度混乱,谁也听不见谁。

过了一会,他听到盛望在呸呸呸地吐着猫毛,坐在床上气呼呼地戳着手机,好笑地逗了几句,又忘了再接着问。

江添处理完工作,看到盛望已经侧趴在枕头上了。望仔的脑袋搁在他的手臂上,看江添看着它,还瞟了他一眼。

自己应该是被架在床上了。

盛望应该很困了,刚还跟他迷迷糊糊地说着话,现在江添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却没听到回音。

江添把手机靠在墙上,凑近了屏幕。盛望的鼻尖白白的,这样凑近的时候,好像自己真的躺在他身边。

江添这样想着,拿起手机躺到了床上。

盛望那边好像下起了雨。窗外雨声沙沙,响在长夜里,像敲在疲惫的肩头。江添细细地听着,平添思念。

出差好多天了,每次回酒店都已经凌晨,不想吵着他,所以也没能视频多少次。

很久没能看见盛望睡着的样子了。头发有些乱地趴在额头,面色浅白,眼睛轻阖,嘴巴微微张着,还有很轻很轻的鼾声,像闹腾完后疲倦的猫咪。

江添动了动手指,截了个屏。

然后没忍住,又截了几张。

江添弯着嘴角,拇指在盛望脸上轻轻地点啊点啊,乐此不疲。

夜已经很深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去另一个城市。

他垂着眼,看着睡着的爱人,却不舍得关掉。

望仔也半睁着眼睛,看见江添,小声地叫了一声。

“嘘。”江添瞥了它一眼,“别吵。”

望仔瞪了他一眼,动了动耳朵,把脑袋往盛望手臂上蹭了蹭。

“好了,快睡。”江添又隔空戳了戳望仔的脑袋,正想挂掉视频,手指又犹豫地停在了原地。

“我很想你。”

这四个字说出口时,江添好像才能实在地感受到思念的重量。

眼角有些酸,可能是看手机看得太久了吧。

是三条语音,来自那个留了很多年的置顶。

“我也想你,哥,快点回家吧。”

“爱你哦。”

深夜的爱意无从宣泄,那就让它藏在雨声里,落到你身边吧。

贺兰山平汝铁路线

清晨风凉,从开着的车窗里吹进来,赵嘉彤坐在窗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却并未关上窗子。

虽说乘客不多,没有平常绿皮火车的脏乱差闷罐子环境,但那长年混杂在车厢里的各种人体气味还是难以散去。

高齐和922从外回来,敲了敲门,她应声,两人推门而入。

上下铺床位的小车厢顿时拥挤起来,通道站不下三人。

赵嘉彤起身把...

赵嘉彤起身把搁在高齐床位上的包丢到了上铺位,自己踢了鞋,也爬了上去,问道:‘’他们都睡下了?”。

922钻到了一侧的下铺,开了瓶矿泉水,随手也给对床的高齐丢了瓶,有些无奈道‘’a看着睡了,老大没,坐旁边陪他。‘’

赵嘉彤皱眉,她把发黄的枕头直接扔到了床尾,对下铺两人喊道“你们赶紧劝他去躺会,伤口别再搞发炎了。‘’

922半靠到被褥上怏怏道:“哪有用,a昨天看他不去休息都气发飙了,结果老大装模作样的躺了会,a睡了,他又坐床边去。”

“a没有好点吗?”赵嘉彤拿自己包垫头仰躺下去,天花板近得快压脸让她下意识的侧过头。

进来就斜躺床上闷闷不乐的高齐听她问游惑突然就坐直了身子,说道:“唉,昨天那药吃了作用不大,还是又疼又吐的一会会去厕所,你别说001有多心疼,我在那看着心都和刀割一样。”

赵嘉彤一听半支起身体,探头对他那侧吼道:“那你还过来,在那边搭把手啊!”

高齐嗤了声,似被戳到了心思。

他烦躁道:“你以为我不想啊,a那脾气都不让人扶的。还有啊,他疼得直不起腰,我去帮他,一下还没碰到,001就把我推开,直接把人抱走了...”

赵嘉彤看向922,他也点了点头,证实高齐所言不虚,她叹气感慨道‘’不愧是一对,半斤八两。‘’

“你们能不能别聊了,谁过来帮我看看自热锅里好了没,司令部、后勤部一直来电,这偏远山区没讲几句就断了。”

922平时也习惯给大家准备吃的,他转去了隔壁车厢,赵嘉彤又翻到下铺坐高齐身边,问道“总院那边打算在哪接人?”

楚月坐到了922床上,她的手机又亮起,她瞥了眼直接掐掉了。

高齐听得更气恼起来,激动道:‘’a也是太上心001了!他受伤发烧,都说是正常伤口反应,服下消炎药睡睡就好,结果他一晚爬起来几次看001,给累的病情严重了。‘’

‘’他们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没习惯‘’楚月挑眉笑了笑,不以为然。

她拿起自己手机晃了晃,屏幕提示又有新来电。

‘’我靠!‘’高齐一拍折叠桌跳了起来:‘’那群政治老手保不准会添油加醋说我们,司令那么疼a,回头怕都要被训话了。”

楚月让922把用自热锅煮的石榴皮水倒保温杯装好,她拎给高齐,笑道“所以都别在这闲着,去两领导身边好好照料。”

这次任务演练地在偏远荒漠,那儿环境恶劣,水质饮食差,前往的教官里也因水土不服病倒了多人。

游惑本也只是胃稍有不适,不料秦究在攀岩区为了救滑落的队员被块锋利的岩石刺伤腰部,伤口有些深,处理后当晚发起烧来。

他白日顾着演练,晚上顾着照料,这给累过头了,到任务结束,肠胃病似一下爆发,呕吐腹泻的厉害,给折腾到不能下床。

天气有些阴沉,窗外的一切都像是隔着水雾,旷野、房屋、远山一掠而过。

听着隆隆的车轮声游惑困意又起,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胃里不停歇的阵阵绞痛,连带腹部肠鸣凉飕飕的生疼,恶心反胃的感觉有增无减,他本能地蜷缩起身体,苍白的眉宇紧锁,轻轻喘息。

难以挨住,他需要去洗手间。

秦究昨夜也几乎没睡,他疼得躺不是,坐不是,还不住呕吐,把秦究也折腾的够呛,这会他靠在自己床边睡得有些沉,游惑给他轻轻拉上搭在身上的衣服,没有唤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按着胃部,一手撑着床架支起身体,动作吃力的自己套鞋下床,缓步走去过道的洗手间。

在里边关上门后,他压低声音,撑着洗漱台吐了一会儿,除了混着清水的胃液,实在也吐不出什么,可胃里像是被匕首毫无章法地搅动,疼得翻江倒海的直泛酸水。

‘’首长,您还好吧‘’

‘’首长,要不要喝点热水‘’

‘’‘秦队去哪了怎么不在‘’

‘’领导瞧着像有了,三号车厢那个孕妇,一路也不停吐。‘’

‘’听说首长胃疼好几天了,这看着有点严重啊。‘’

下属叽叽喳喳各种关心,游惑此刻也顾不上管教他们,他拧开水龙头将水池里的秽物给冲走,又鞠水漱口洗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待清理好,他按下栓锁,拉开了门。

下属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薄唇轻轻抿着,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冰冷沉静,昏暗的光线从侧边打在他脸上,那隽秀的面庞苍白到近乎透明,很明显泛着一种病气的脆弱。

总教官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极好看的。

清清冷冷里带着拒人千里的隐忍,难得见到他虚弱的样子,所有人脑里都蓦然闪过想抱的念头,然没人敢上前...

‘’首长您身子怎样有人过去找秦队了,您休息会。‘’两三个下属上前扶他。

游惑垂着眼皮,微微蹙眉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待到下节车厢口,余光瞥了眼,后头下属不放心似的还在行注目礼,他摆手冷厌厌道:‘’散开吧,别围通道堵路。‘’

‘’是。‘’下属齐齐应声。

这趟列车是个老式慢车线,两人的头等卧铺间是临时改造的,除了床位相对宽些其余也无异,因军方身份,他们附近的铺位列车并无售票,过道安静得只有风声。

避开旁人视线后,游惑的步子就迟缓许多,他手间下意识地按在腹部,躬身走着,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迎面有人快步走来,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拥住了他,那半隐在阴影里的英俊面容显得慵懒而沉稳。

‘’大考官,怎么不叫醒我‘’秦究低头注视着他,语气有些严肃。

疼得疲惫的时候,被男友一把搂进怀里,心脏和心脏贴近的感觉,让他的坏情绪褪去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顺势靠了会,缓过眩晕,又重新站直身体,面无表情的冷冷道:‘’去个洗手间要邀你一起‘’

秦究闻言懒懒嗤笑了声,他家大考官蹭到自己怀里还要嘴硬的事也只有他享受的到。

‘’不邀我,等下属喊我‘’秦究目光静静地凝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调侃的语气温润又低沉。

要不是过于疲惫秦究是绝对不会睡得不知他离开,游惑明白自是不舍扰到,想自己去去就回,不想目标太大,来关心的下属过多,还是被男友逮着了。

‘’回床上躺着。‘’秦究俯身不由分说就要抱人。

游惑皱眉拍开他的手,烦躁冷淡的语调像裹了层霜‘’都说了你伤口不能用力!‘’

秦究早已将人横抱起,挑眉一笑,呼吸落在他耳侧,脖颈有些微痒‘’亲爱的,你这样我才省力。‘’

火车摇摇晃晃的,狭窄的过道并不好走路,秦究却能极稳的将他抱回卧铺床上。

游惑一直注视着他,在他给自己俯身盖被子的时候,反手拉住了他,动作不轻不重的掀开他上衣,又去扯他裤头。

秦究微微一怔,沉沉的笑声响起,他当然知道游惑要做什么,他按住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亲爱的,大白天的一定要这样‘’

懒懒温柔的笑意在他眼里溢开,调侃里满是宠溺的味道。

他在游惑冰凉的手背上轻抚了两下,将他收到被里。

下一秒,那修长漂亮的手又伸了出来,继续做他想做的事,冷冷应道‘’你耳朵丢了,我只能自己确认。‘’

眼前人的眉目间倦意很深,脸色似与那雪白的被子能融一块,秦究也不再拦,见他还看得很认真,语气染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一个小伤口而已,你非要让医护这样包那样捆,搞得视觉效果太好。‘’

‘’烧了两天还说大话。‘’游惑拧了拧眉,微微扬起脸,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手间却已覆上他的额头。

胃疼腹痛让他产生炎症发热,他的手脚都格外冰凉,秦究的额头温度正常,摸着也自是比他手心温度高不少。

某人端着冰块试温,还摸得那漂亮的脸上写满不悦。

秦究瞧着好笑,抓住他的手,吻过手背,将它塞到自己怀中捂着,眯眼懒懒道‘’亲爱的,体温38的是不是要先摸下自己额头再看36的‘’

他不知秦究昨夜在列车上照顾他监测体温喂水,给他量过多次。

窗旁的小方桌上搁着保温杯,打开的盖子里盛了杯水,水面随着车速微微晃动。

秦究拿起杯子凑近感觉了下温度,递到游惑嘴边,说道:‘’’水再喝两口吧‘’

这是煮好的石榴皮水,楚月按医嘱给他备了些淡盐水和石榴皮水,火车上没有医疗条件,大家能想到的也只能用些土方试着缓缓。

游惑皱眉,头也不抬,淡淡回道:‘’不想喝....‘’

秦究将他圈在怀中,抬手抚了抚他柔软的短发,又凑他眼角轻啄了一下,温柔地哄道:‘’乖,喝点,现在没法输液。‘’

游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我喝不下...‘’

‘’尽量喝,你身子有脱水症状。‘’秦究端着水杯一点一点喂着他喝。

‘’唔...‘’他喝了小半杯又蹙眉俯下身,眼神里透着隐忍之色。

秦究忙抱住他的身体,轻抚他的脊背缓解反胃感,墨色瞳眸里透着关切‘’又疼厉害了‘’

游惑发白的嘴唇轻抿了一下,神情一片冷淡苍白的平静:‘’还好,我躺会...‘’

他确实是很疲惫了,头一沾枕就睡了过去。

秦究将床边的窗户调到只余条缝隙,打开靠过道的车门通风,替他掖好被角。

路段信号不稳,楚月在车那头联系秦究接不通,她干脆穿车厢踱步过来。

两人开着门,楚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低声道

‘’a喝了水有好点‘’

‘’他喝得不多,看不大出,这会倒是睡沉了。‘’秦究淡淡道。

楚月坐到了另一侧的床边,给他们收拾了下折叠餐桌,将保温杯收起,废纸巾丢去了外头垃圾桶。

见秦究半倚在游惑床边小憩,她捞了搁在上铺的外套,搭到他腰间。

‘’你躺下睡吧,一直半躺仔细头疼,还有半小时就到站了,司令交代你也要再检查下伤口。‘’

秦究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我不急,等确认他没事再去。‘’

楚月目光注视着游惑,上前手背很轻的碰了下他额头,轻声道‘’a烧着会不会冷,我给他再拿床被子‘’

秦究没应声,他侧身躺下,从后拥住了游惑。

怀里人大概是隐约感觉到了,游惑没有睁开眼睛,一个转身便主动往他怀里靠进去,下意识地汲取身旁的温暖。

楚月会心一笑,在出门前听到了秦究的答复

‘’不用忙了,我抱他睡就好。‘’

ps:小剧场——楚月的劝导

南海联合军演进入第四周。

M10岛是个位于海域交界的小岛,上边除了海防哨所驻扎外,并无原生居民,是个很好的军事密训基地。

岛上每年轮班接待部队演练,为了不破坏生态坏境,这儿建设简陋,可不少有级别的干部又偏爱挂视察名义来这看风景,老李每每为服务到位也是费尽心思。

他掐灭了烟,寻思着此事还要找熟悉两领导的人商量商量。

高齐和922、154这次同参与演练,几日前他们已在岛上训练学员,等待秦究和游惑登岛检验成效。

教官休息楼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嘈杂音,夹杂着重重的敲打声。

“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没网络、连电视信号都收不到!”高齐正摆弄着两根天线,任他怎么换位都只有雪花屏。

154靠窗站着,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平平的声调感觉有点冷‘’能住就行吧,你还想来度假‘’

‘’这样的地方才叫美。‘’922用工具打开了刚摘的椰子,插入吸管,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粒。

敞开的大门被轻敲了两下,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外。

穿着常服的老兵走了进来咧嘴笑道‘’各位打扰了,我是这儿的驻地军班长,叫我老李就好。‘’

几人都起身打了个招呼,高齐同他年龄差不多,与他客套了两句。

待坐下闲聊,老李便开门见山的说起了这事。

‘’我瞧这上头怪不妥的,两位领导是知道我们困难,体贴我们条件艰苦,这才要挤一间房睡一张床,这如实办太委屈领导了。‘’

高齐:‘’...‘’

922:‘’...‘’

154:...‘’

砰砰——椰子滚走了两粒,高齐和922神情瞬间在脸上笑尬了,154抱着椰子面无表情的撇了撇嘴。

望着老李那被秦究和游惑挤一床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样子,几人都是千言万语梗在喉咙。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高齐摆摆手很随意道:

‘’哎呀,这事你照办就是,我和你说啊,他们俩要不在一间房,你明天保不准这隔墙就没了。‘’

‘’啥‘’老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922新开了粒椰子,边喝边安慰道‘’您别顾虑,他们早习惯了。‘’

‘’啥‘’老李这下觉得自己不仅耳朵有毛病,脑子是也卡死了。

154一副看猪队友的神情,淡淡道:‘’首长之前受了腿伤,恢复期行动有点不便,上头知道所以才这么交代的。‘’

老李这回松了口气,他总算听懂了‘’喔好好,我马上安排。‘’说完便扯着嗓子把楼下几个小兵喊上来干活。

待摆好床,几人正要离开,922忽然就叫住了他们。

‘’老李,那个...前面这间也可以麻烦加个床吗?我和他一间就行。‘’他看了眼154,又指了指自己房间。

‘’砰——‘’154怀里那粒椰子也滚地了。

驻地班长瞪大了眼,诧异的看着他俩,又即刻低头扫了眼他们的腿。

这腿都好好的,他得出了结论,看来是大军区来的素养就是不一样,从首长到下属都体现了艰苦朴素的作风。

‘’当然行,我让人调调。‘’老李向他们投来赞赏的目光。

高齐一脸懵的看着他俩‘’干嘛都搞拼床啊‘’

游惑的脚部这周已拆了石膏,虽是可以下地独自活动,但仍处在恢复期。

下午到达后,秦究先去了营地指导学员,游惑在宿舍休息,腿部恢复期需要进行一定的康复训练,他为了尽快恢复腿部力量,就自行去了海边行走。

小岛的海岸线漫长而迷人,海水清澈的几乎能见海底的礁石,扑面而来的海风里带着淡淡的咸腥,还有植物的郁郁香气。

他沿着海岸线不知走了多远,待意识到该回头的时候,才察觉自己的伤腿处又肿胀了起来,那种熟悉的酸痛从脚部直窜上来,叫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儿天气多变,刚走来时还晴朗的天空这会头顶的片片乌云已层层叠叠的交织。

顷刻大雨如注。

无信号也荒芜人烟,甚至连一处能避雨的地方也寻不到,空荡荡的四周只有漫无边际的沙滩和汹涌翻滚的海浪。

纵然他想到秦究,可等人来救援素来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暴雨里游惑视线有些模糊,他仍是咬牙撑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回走了段路,却还是因疼得过厉害,不自觉就皱眉停了下来。

M10岛此时上空正盘旋着多驾直升飞机,它们飞得不高,巨大的螺旋桨刮起旋风,卷起树丛的叶片,夹杂在雨中纷纷落下。

岛上通讯网覆盖率仅10%,秦究回去没见着他,又赶上狂风暴雨,即刻将事情报备到军区后急忙和当地驻军一起开车沿海岸线找人。

军区参谋部一收到消息立即要求最近的驻地空军对面积不到3000平方米的小岛,派出直升机联队,铺天盖地搜人,生怕执行出纰漏,总司令那没法交差。

陆空联合,阵势比演练还更甚一筹,从开始找人,不到半小时,就有士兵发现了目标。

‘’秦队,2组已找到首长,报告方位,北纬3度35分。‘’

消息一发出,直升机联动迅速变换队形,全部朝同一个方向飞去。

‘’收到,所有车队该点位汇合。‘’秦究挂下车载对讲机,下了个指令。

海风吹散了乌云,大雨停歇,天空露出了片浅浅的金色光束。

游惑正坐在一处礁石上休息,他想着缓缓再走,在耳边听到巨大的轰鸣声后,他抬头,瞧见了那排列整齐的直升机联队。

他有些纳闷,他们这次登岛主要是进行海陆作战演练,按理是不需要直升机联队的,没有报备军区,冒然调动属于驻军违规行为。

游惑皱了皱眉,他需要尽快回去了解情况。

在扶着礁石吃力站起后,他迟疑了片刻就一脚踩了下去,伤腿接触地面最先传来的就是那钻心的刺痛,膝盖一时半会难挨住,忽然就酸软,身体不由自主的摘倒下去。

身后一个急刹车声。

还未待回头,眼前已有人影扑来,一把接住了他,迎面将人拥入怀中。

秦究情急间护他,那手劲一下极大,便是将他整人箍在了怀中,收得很紧,以至于游惑明显感到自己被勒住了,有点透不过气。

‘’gi...‘’他知道秦究很担心,低唤了声便抬手轻轻摩挲着男友的手腕,示意他自己无事,可以松手。

秦究脱下外套,披到他的肩头,神情严肃,嗓音却是低沉温柔‘’大考官,怎么自己出来了‘’

从几分钟前的那拥抱里他霎时就体会到了男友克制的压抑情绪,心里难免起了些内疚。

‘’待宿舍也没事,出来走走。‘’游惑冷冷的声调里似有几分歉意,很随意的回答,实则是有点心虚。

秦究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清俊苍白的面孔上,眯眼笑了笑‘’走走今天拉练的学员也没你走得远,我看你这是在步行环岛游。‘’

男友虽只是用平平常常的语调调侃自己,但游惑能听出他显然是有些生气的,今日自己确实是过于随性了。

待车队到达集合点,秦究把他抱上了车后座,一同坐到他的身侧。

他拿了应急包里的干毛巾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又俯身去解开他军靴的鞋带。

鞋里没有进水,但棉袜全是潮的。

游惑知道他是想看伤口,莫名就有了点紧张感,他缩了缩腿,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回去再看吧。‘’

秦究似根本没听见,他直接把军靴拎到一边,捞起他垂落的腿,除去袜子。

受伤的脚踝处肿得厉害,白皙的皮肤上瘀血清晰可见,脚底因他强行用力连带磨出了几个水泡。

‘’不疼这么严重还走。‘’秦究心间一跳,手边已打开了应急止疼喷雾,给他细细处理起来。

游惑垂着眼皮,脸上一丝多余的血色都找不到,否认并无意义,这伤势他说不疼不会有人信,许久他轻声道‘’疼,走不动了。‘’

他主动靠向了秦究,身子斜倚到他一侧的手臂上,仰起头注视他,细碎的短发落在额前,浅浅的棕色双瞳很漂亮,那看人的样子意外很干净乖顺。

秦究欣赏着他,这无意间流露出的不一样神情让他欢愉起来,忍不住调侃道‘’怕我晚收拾你大考官,现在乖只能少罚,不能免罚。‘’

他的目光在秦究懒洋洋的神情间停留了会,转而又冷厌厌起来,不知道男友这突然爆棚感的自我良好哪来的,还痞气十足。

懒得搭理人,游惑也不想倚他身上了,侧头偏向了车窗。

秦究沉沉笑起,手臂一下就勾回了人,将他搂在怀里,眼底目光柔和‘’冷不冷‘’

先前时候他是有些寒颤的,海风湿凉,伤腿让他体力过度消耗,雨水浇透全身后他就有了感冒的症状,嗓子疼,头也发晕。

在秦究怀里,这样的不适感似缓下了些许,他声音微哑地应了声‘’还好。‘’

厚实温暖的掌心覆上了他的额头,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无奈和担忧‘’亲爱的,回去你要吃感冒药了,你有些低烧。‘’

‘’嗯,想睡会。‘’游惑闷闷说着,带着鼻音,眼里因感冒起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困意上来,他乏力的闭目小憩。

秦究接过下属递来的行军薄毯,仔细裹住他,低头吻了他的眼角,乌沉的双瞳浸润过寸寸温柔的光芒。

‘’睡吧,我在这。‘’

ps:今日份的小剧场,高齐的疑惑。

?全文4k+一发完

?年龄差

?总裁×大学生

抱着两本专业书走得有点急,宋亚轩匆匆走到拐角处,一个突然靠近的身影让他脚步一顿,他抬头,看着跟前那个腼腆得挠头的男生。

他笑得很不好意思,耳根子泛了红,脚尖不安的挪动着,眼神左右闪躲,怯生生的,紧张得小动作都明显变多了。

“那个……同学,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那个……同学,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宋亚轩叹气,并未突然打断他的话,听完他发抖着说出的请求后无奈摇摇头,这是宋亚轩的追求者,从大一到大三,从未放弃过。

“不好意思…”

抱着的书被换了个位置,宋亚轩腾出右手,轻轻举起,大拇指摩擦着,不自觉的晃了晃。

这是一枚很简约的戒指,银白色,做工精细,可上缘凸起的地方标明能与另一枚合二为一,男生眼神失落了许多,垂下眼时才发现细小的戒指上还刻着两个名字的首字母。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抱歉。”

少年轻声笑笑,谈起男朋友时语气柔和,扬起笑脸时眉眼温柔,简约的白衬衫衣角随风轻轻摆动,空气中弥漫开栀子花香的味道儿。

朝追求者弯弯腰,宋亚轩没再多停留,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在上课前五分钟时到达了教室。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教室在二楼,窗外是沙沙作响的绿树,遮住了中午的太阳,可入秋的阳光温暖,点点透过树枝洒进窗,也舒适得出其。

将课本放好,宋亚轩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他点开,顺其自然的进入置顶聊天页面。

刘先生:到教室了吗?

刘先生:下课了我去接你。

刘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吗?

宋亚轩撇撇嘴,心里被糖塞得满满当当,晕晕乎乎的感觉仿佛要飘到天上去,他嘴角咧出了笑,酝酿了半天,才缓缓回复。

“到啦,一会儿想吃蛋糕!”

手指点开对方头像,他的朋友圈很简洁明了,只有孤零零的一条动态,是宋亚轩生日那天发的,照片上是两双十指相扣的手,比起宋亚轩的手指纤细,对方的手大了不少,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明显,是小麦色肤质,侵//略性十足。

“祝小朋友生日快乐,也祝我如愿以偿。”

那天是宋亚轩的生日,也是刘耀文追到宋亚轩的日子。

热恋中的人总爱时不时的傻笑,宋亚轩就是如此,他偷偷的趴在桌面,脸朝着窗外,心里小鹿乱撞般,激动得跳个不停。

他的手机没再回消息了,宋亚轩也理解,刘耀文是个总裁,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工作,有时甚至得忙到凌晨,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缺席过宋亚轩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教授来了,不急着讲课,第一件事却是让宋亚轩作为学生代表去参加明天活动的演讲,他推推眼镜,笑得和蔼,这让宋亚轩诧异之时也没有办法拒绝。

疑惑的嘀咕着,趁教授转身书写时,宋亚轩偷偷的从课桌里拿出手机,他飞快的打着字,仿佛是在讲诉一件极其荒唐的事。

“我们教授竟然让我明天去演讲!!!”

安静的会议室里,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看向投影仪前的男人,他轻倚着墙,正翻开着手中刚刚统计的文件,大伙儿气都不敢大声出,四处安静,只有桌面上的手机时隔一会儿便会“嘀嘀嘀”的响。

一旁的秘书疑惑,可又不敢轻易提醒,毕竟刘总可是最烦在忙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但以前刘总开会可是从来不带手机的呀。

听到消息提示音,男人眉眼一跳,看文件的视线不自觉加快了许多,他忽而合上文件夹,抬手示意秘书将这次的任务发到各单位的电脑上。

“这次工作完成得不错,各位先看看接下来的任务。”

众人转移视线,回到自己跟前的电脑屏幕上,男人将文件夹放上桌面,毫无忌惮的,拿起一旁的手机。

置顶提醒小朋友发了两条信息,最后一条是三个显眼的感叹号,刘耀文勾嘴笑,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时的馒头脸一定不满得皱巴巴的。

看完材料的众人抬头时都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那个以往严肃清冷,一丝不苟的男人竟盯着手机笑得宠溺温柔。

一旁的秘书也险些惊掉了下巴,他装作咳嗽,重重的咳了两声,是在提醒刘耀文。

男人放下手机,嘴角的笑还没消,目光淡淡的扫视众人,指尖轻敲着键盘,声音柔了一个度。

“不好意思,小朋友比较黏人。”

手机在课桌里震动了两下,宋亚轩坐起,迫不及待的点进页面,他回话了,只有一句,看来是百忙之中抽空回复的。

刘先生:那肯定是小朋友很优秀吧。

窗外的微风缓缓吹过,轻扫着宋亚轩羞红的脸,他抓紧手机,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桌箱里避避羞。

只要是刘耀文,一句话都能把宋亚轩哄得心花怒放的。

开完会已是将近五点半,刘耀文走得急,摆摆手拒绝秘书递上来的水,他拿起外套便往外走,任凭身后的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挠头。

挑了家蛋糕店,刘耀文认真仔细的,弯腰在冰柜里挑选着,他身形挺拔,外貌出众,举止投足都是华贵气质,引得服务员都害羞得不敢向前。

“要这个小猪模样的蛋糕,谢谢。”

接过包装好的蛋糕,刘耀文上了车,小心翼翼的将它放上副驾驶,眼前的“芽芽专座”与黑白的车身很不相符,可刘耀文不觉得,如往常一样按了按,让它贴得更牢固些。

铃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宋亚轩,他慢吞吞的站起,迟缓的合上课本,转头时眼神却忽然看到窗外,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

四目相对间,男人抬手,朝发呆的宋亚轩挥了挥,他还穿着完整的西装,看得出是来得很急,哪怕目光所及皆是宋亚轩,也让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看。

莫名吃醋的暗自嘟囔,宋亚轩拿起书就小跑着下楼,这个老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沾花惹草了。

慢吞吞的朝他的方向走去,刚一靠近,小手便被牵起,放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的包裹着,刘耀文凑上前,盯着他朦胧的双眼。

“有没有想我?”

想起他刚刚吸引目光的模样,宋亚轩有点儿生气,嘴硬的将头往旁一侧,声音闷闷。

“没有!”

一脚踢开跟前的碎石,宋亚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未等刘耀文开口哄,他就已经屁颠屁颠儿的往停车场跑去。

刚打开车门,座位上的蛋糕盒让宋亚轩喜上眉梢,他端起,稳稳当当的坐上位置后,便迫不及待的拆开。

盒子被刘耀文贴心的拿走,宋亚轩手忙脚乱的拆开叉子,可看着完整猪猪模样的蛋糕他又陷入了迟疑。

最终还是嘴馋战胜了一切,宋亚轩径直举到嘴巴,叉子都没用上,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口。

因为吃到了甜食,宋亚轩眼睛亮亮的,像只偷吃的小猫咪,嘴角都沾上了奶油,可他也不管,一心想着下一口该咬哪里。

耳旁响起他低低的笑,宋亚轩含了口奶油,疑惑的歪着脑袋打量着刘耀文,男人扯了张纸替他擦干净嘴角的残渣,手指忍不住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

“大猪猪吃小猪。”

懒得和他计较,宋亚轩没说话,自顾自的吃完了蛋糕,他舔舔嘴,看着一旁连转动方向盘都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宋亚轩轻扯开了点安全带,他俯身,手撑在一侧去,脑袋扬起,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跟前的男人。

“明天我演讲,你来吗?”

淡淡的奶油香飘来,如同奶酪软化的味道,随着气息扑到耳侧,刘耀文转头,小朋友此时的模样太像向主人撒娇的小猫咪,软软的,一欺负就哭。

很甜,但不腻,就像亲他,永远也不会腻。

心满意足的转动着方向盘,刘耀文从车镜上看到宋亚轩羞成水蜜桃的脸,他勾勾唇,心情大好。

“来。”

隔天,宋亚轩盯着镜子中神情憔悴的自己,心里一万声哀嚎。

因为太担心明天的演讲,宋亚轩整宿没睡好,眼底下都是轻微的淤青,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入眠。

站在后场休息室里,宋亚轩紧张得手抖,一遍又一遍的熟悉起开场白,虽然他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上了大学更是年年都拿奖学金,可演讲这种事情还是他第一次干。

脚步都打着颤的来到讲台中央,底下乌泱泱的人群让宋亚轩有了压迫感,他咽咽干燥的嗓,头顶的灯光随着他拿起话筒的声音一齐亮起。

他深呼了口气,缓缓拿起话题,干净的少年音回荡在大堂四处。

“大家好,我是宋亚轩……”

兴许是渐渐习惯了一切,宋亚轩放松了不少,他尝试着抬眼去看,只一眼便在前排捕捉到了刘耀文的身影。

他来了,始终坐在位置上,一件黑色风衣与旁边的清一色白衬衫显得格格不入,刘耀文坐得随意,优越的肩宽使他在众人中显得突出,他眼眸深邃,眸光眷恋,一直盯着讲台上那个小身影。

宋亚轩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衣,中间有黑色的条纹,宽松的毛衣包裹着身体,像个香甜可口的糯米糍。

一旁的老师说话了,向宋亚轩提了几个问题,她知道宋亚轩并没有住校,所以也蛮好奇他的生活起居。

“宋同学,那请问,平时都是谁在照顾你呢?”

拿话筒的手一紧,宋亚轩眨巴着眼,下意识的往刘耀文的方向看,男人笑了,撑着脑袋的手放下,朝他挑了挑眉,似乎也很好奇他会怎么说。

“我…我男朋友……他很好…”

“就是他那啥…挺大的…”

众人一片哗然,突然的声响让宋亚轩一惊,他看向男人,只见男人也意想不到的无奈扶额笑,硬朗的侧脸棱角分明,手指轻戳着眉心。

脑袋浑浊了几秒,宋亚轩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慌忙拿起话题,紧张得语无伦次。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年纪挺大的!”

老师止住笑,看着宋亚轩一瞬间发红的耳朵急忙控场,她摆摆手示意宋亚轩接着往下说。

“但他很疼我。”

“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入秋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刘耀文牵过宋亚轩微冷的小手收入掌心,二人并排走在小路上,男人似乎还在为刚刚小朋友的那番发言感到高兴,他放慢了步伐,侧身亲//亲宋亚轩的嘴角。

“还算有点良心。”

宋亚轩静默几秒,忽然缩进刘耀文的风衣里,男人的体温很热,胸膛结实,突兀的喉结缓缓滑动。

搂紧他的腰,抬头去寻他光洁干净的下巴,宋亚轩用鼻尖蹭蹭,圆圆的小脸笑得挤在一块儿,也可爱得出其。

“不能让你白养那么久对不对!”

不知不觉走到二人初见时的广场,此时是晚上,广场上都是前来散步的人们,找了处人较少的台阶坐下,目光所及是一个在玩气球的小孩儿。

经过了这次演讲,宋亚轩对自己以后的规划好像有了一个新的目标,第一次听到他聊未来这个话题,刘耀文显然一愣,但很快也恢复如常。

“那小朋友以后想干什么啊?”

宋亚轩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他将手从刘耀文掌心里抽出,细细的掰着手指头数。

“想好好学习,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想学做甜品!”

他越说越兴奋,眼睛都泛起了光,轻轻的笑声随着细微的风声慢慢浮现。

身旁的男人有点儿气笑了,一声气音从嘴角泄出,那么多的愿望竟然没有一个是关于自己的。

“就没了?”

察觉到刘耀文的不满,宋亚轩坐直身体,手臂撑在男人肩上,指尖轻抚着他的鬓角,风衣的材质很舒服,宋亚轩倒入他怀里,懒懒的往里钻。

他仰头,鼻尖去磨蹭那静止的喉结。

“和你一直在一起,算不算?”

喉结随着笑声剧烈滑动,肩颈线都变得明显,刘耀文似乎很开心,长臂将怀里的身躯搂紧,低头去轻咬他圆润的脸颊。

怀里的人眨着狗狗眼,没听到回复后小脸一垮,指尖揪着男人的衣袖口,轻轻的扯了扯,而后掀开刘耀文的领子将脸埋进去,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那你呢!你怎么不说!”

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刘耀文抓起那只刚刚抽离的小手,细软的手感怎么捏都舒服,他扯开风衣,轻轻裹住小朋友的身体。

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亲,刘耀文顺势放进温暖的怀里,他目光含宠,语气柔和。

“我想和你结婚。”

END.

给KFC甜品站画的伪渣,甜品是冰激凌系列

这个月月底以前都可以去主题店吃的,朋友们。主题店在微博有写,我看我家附近就有一家2333333

怕雷你们,熙熙口味有点重,ooc致歉,以下请格外注意!

虚弱画风,呕吐+受伤插尿管(抱头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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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室里冷清静谧,层层铁架上整齐的收着统一规格的资料盒。

一束日光沿着窗台爬进来,落在桌案前正出神的白衣小护理身上。

气质御姐的军医组长从后拍了下她的肩膀,板着脸说...

气质御姐的军医组长从后拍了下她的肩膀,板着脸说道“又在偷懒,游首长的病历档案都整理好了”

小护理回过头,清纯的眸子里透着沮丧“组长,我们帅气的两领导要回去了?”

神态冰冷的组长瞥了眼办公桌面,正面放着张个人信息登记资料,证件照里的人眉目清俊的让人移不开眼。

在注意到那把裁纸刀后,她瞪向小护理,训道:"丫头,你心够大的首长证件照都敢打主意,上边一下就逮着人了。"

小护理听着慌忙把它塞回抽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组长,我也就看看,游首长不是身体还没恢复,这就离开会不会太急了‘’

年长者眼神凌厉,一副鄙视她瞎操心的口吻道"游首长哪是我们这个山区驻军医疗队够资格照顾的人,大军区总院那边院长都在待命的。”

“首长下午就转总院吗?”小护理不敢耽误,手中正熟练的将一张张检查报告分类装订。

“嗯,接命令航空一队3点到,上边催我们这赶紧整理转院资料。”漂亮的组长接过她的病历档案,检查过,装入资料盒。

小护理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难得这么近距离的能接触到两人,都没逮着个说话机会。”

身后的年长者并未接话。

小护理纳闷的回头,见她正对着一张登记表发呆,忍不住问道‘’组长,您看啥那么出神。‘’

‘’哎,这个家属签名要能签我档案就好了。‘’她随口感慨着,素来扑克脸的神情也起了几分羞涩。"

小护理疑惑地凑了过去,惊讶地瞧见了留在表上的信息,在配偶确认那栏里签着潇洒的两字

"秦究。"

山间微凉,小楼外蜿蜒着爬山虎,沾了抹初秋的淡红。

走廊末间是独立病房,晃白的墙面上印了满室的日光,安宁静谧。

药物作用让游惑昏睡了许久,那双漂亮眸子才睁开,就恰好被光线落下,眼眶蓦然刺得有些生疼。

他蹙了蹙眉,偏开头,钻入了拥他的结实怀抱里。

这样睡中才无意流露出的温软依赖,让拥住他的人格外满足。

耳边有低沉的闷笑,像是大提琴的弦乐。

‘’醒了‘’秦究动作轻柔地摸过他的额发,一侧的肩膀笼在阳光里,抬手遮住了那片扰他的日光。

游惑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对上秦究低头看下的视线。

男友唇角含着懒懒的笑意,乌沉的眼底被阳光折射的细细碎碎。

有暖和的触觉从游惑的指尖传递到心口,他点点头。

加热器上咕噜噜泛泡,玻璃上开始氤氲起白雾。

秦究去了隔间给他端熬好的米粥。

在治疗了三日后,呕吐症状虽有所缓解,但因低钠血症补钠不宜过速,且暴力造成他肾部有所损伤,腹部出现了水潴留,他的身子仍是虚弱乏力的很。

游惑想试着用力撑起身子,刚半坐起来喉间又不适的忍不住干呕。

他拖过床边的垃圾桶,俯下身,闭目缓着。

‘’又难受了‘’

秦究刚端出米粥,见他扶着床沿,忙搁到一边,三步并两步的就上去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轻拍他的背脊安抚。

游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秦究低头瞥了眼垃圾桶,内并无呕吐物,他放下心来。

碗里的是养胃的小米粥,温度还烫口,他这三日几乎是在输液,胃部也一直不适,只能少量进食,秦究按照医疗队指导的比例熬,基本是清汤寡水。

他打了热水给他漱口擦脸,怕着凉,又将滑落的被子拉到他胸口掖好,这才端来碗,搅动了两下。

‘’军区那边3点来接,如果累,就报备多缓两日再走。‘’

游惑伸手去接碗却是接了个空,秦究没有给他的意思,只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他嘴边。

手也不是完全不能动,他有些反感被喂饭,微微蹙眉,没有吃。

‘’回去。山区营地医疗资源紧张,别的伤患也需要照顾,我在这他们只会围着我转。‘’

游惑冷冷的声调里有些不悦。

‘’大考官什么时候能学会考虑下自己。‘’秦究勾了勾唇,又重新舀了勺热的。

游惑知道秦究这几日一定是困得不行才会去稍打盹会,任务回来就让他马不停蹄的照顾自己,男友瞧着也是眉目疲惫。

不舍让他多费心思,他想喂自己吃就是。

‘’没这必要,已经有人在考虑了。‘’游惑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笑意,顺着他的手势吃了一口。

胃里多日不进食,混着米粒的汤水一入,只感灼热后便是猛地刺痛。

‘’疼‘’秦究紧张的看着他下意识就按住胃部的动作,丢下碗想帮他揉。

游惑不轻不重的推开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腕处停留了会,皱眉道‘’一下子而已,过了。‘’

秦究笑了笑,又反手搂过他,温声道‘’那先吃几口,别太勉强,晚点我再喂你。‘’

游惑抿了抿唇,抵在他胸口,轻“嗯”了声。

任务区的驻地卫生所位于山坳,天高宁静,午后的艳阳穿过云朵,在单调的浅蓝间勾上了金边。

在听见巨大的螺旋桨声由远及近后,秦究将半支烟丢入了石逢间,军靴踩上,熄灭了烟头。

目光所及一架大型军用直升机轰隆隆从上方掠过,降落在了不远处的水泥平台上。

舱门开启,楼梯上走下数人,倾一色的迷彩蓝色制服,他们身后跟着几名总院的医护。

指挥员在看到秦究后,标准的敬了个礼,报告道‘’秦队,运输航空一队奉命前来接首长,是否即刻返回‘’

‘’出发吧。‘’秦究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推床上的人。

‘’是。‘’下属一口同声。

医疗队组长上前同总院人员交接治疗备档,两边交谈了小会,待要更换担架将游惑送上飞机,秦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移动人。

‘’我来。‘’他上前连人带毯裹着直接抱上了飞机。

机上配备的简易折叠床上已铺了厚垫,游惑身上有多处伤口,有几处包扎前深可见骨,稍一多动弹他额间就都是冷汗。

秦究将人平躺抱上后,细细给他盖好被褥,医护取了两个极软的耳塞轻轻放入游惑耳内,防止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噪音。

这儿距离大军区正常航线需要3小时,军用飞机速度很高,全速前进可以在2小时内到达,但这时速可能不利他身体,因而跟随军医谨慎的要求按常规速返回。

两人在前舱休息,下属和医护在后舱,游惑睡着无事,秦究也就合衣半靠在床边一起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触了下自己的手背又立刻缩回。

秦究敏感的去看身边人,游惑果然是醒了,注视他的漂亮双眸里清清冷冷的又隐约显出点为难的隐晦。‘’

‘’怎么了亲爱的‘’秦究起身给他盖被子,下意识就觉得游惑有事。

他没接话,迟疑了会又反问了句‘’还有多久到‘’

‘’两小时吧。‘’秦究看了看手表。

机舱内空气有些干燥,他拿起保温杯想给游惑喂水,今离开营地赶着收拾东西,早上喝过那碗稀粥后大半天他都没进水。

游惑转头侧躺,略躬起了身子,他的手落在了小腹,闭目道‘’不想喝,有点胀。‘’

‘’腹胀‘’秦究微微一怔,下意识就去查看他肚子。

他平坦结实的腹肌明显鼓胀,外表除了伤口看不出有异常,秦究宽大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按了下去。

‘’唔...别按。‘’游惑皱眉,长腿间似下意识地夹了下,身子缩得跟紧了。

秦究看出他哪儿不适了,带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气恼,给他重新盖好被子,边翻护理袋边说道

‘’大考官,依赖你男友就这么难机上的设备你不方便用,我拿尿袋帮你。‘’

‘’你拿来,我自己就行。‘’

游惑耳根有些微红,这事就算是秦究他其实也别扭的很。

‘’亲爱的,你一动给疼虚汗了也要我换衣服,听话,你现在是病人。‘’

非常秦究,对他就是半点含糊不去,执行力更是爆棚,话没说完手间就已经快速的撕开一次性应急尿袋,掀开被子,俯身照顾起他。

这玩意是很方便的,应用场景也很广,孕妇、病患护理或者长途驾驶都可以用,甚至某些紧急任务部队也会发,用法也就对上摆好位置就搞定。

可这么简单,几分钟能操作好的事,男友却迟迟不做声。

不知秦究在干什么,也没闲着,一会是轻柔的抬起上边,将他置于掌心,一会又是托住下边,很温柔的捏捏。

游惑要气疯了,想自己起来,可先前为防飞机颠簸,睡时又给他扣了安全带。

男友踹不着,也打不到,无奈只能对他冷冷低喝‘’你好了没,手瘫里边了‘’

‘’很急‘’秦究冷静又关切的问道,好像刚刚那些不安分的动作就是他在正常操作。

游惑被他的话尬了几秒,冻着脸,不想理他。

秦究沉沉笑起,帮他弄好,哄着给他赔了个不是。

可等了好一会,游惑又没动静,只躬身将脸兀自埋入被子里。

‘’怎么了我弄好了。‘’秦究以为他还在生气,和自己赌气不尿了,又凑上前摸摸他的头,目光温柔‘’好了,怪我,大考官,别生气了,乖乖尿。‘’

游惑依旧一个姿势,不吭声也不理人。

‘’亲爱的‘’秦究掀开他蒙头的被子才发现游惑紧蹙着眉心,碎发凌乱的散落在额间,脸颊上密布着冷汗,唇色整个发白。

‘’亲爱的,哪儿不舒服‘’秦究神色凝重,他解开那根束缚带,心疼的将人捞到怀里。

酸麻憋胀的痛楚自小腹炸开,叫怀里的人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

机窗外的螺旋桨噪音很大,稍低些的话语是完全听不清的,游惑似乎就是知道秦究听不到,极低的闷哼了声‘’gi...我...胀得难受....‘’

‘’大考官你说什么‘’秦究见他张口忙低头凑了过去,怀中人却摇头,紧抿着薄唇示意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落到了游惑的腹部,比刚才还涨了一倍,鼓包的厉害,他知道需要排出尿液他才无事,便也是忍痛狠心给他用力压揉了几下。

‘’唔...秦究你聋了!让你别摁听不到!‘’游惑这会难受极了,这声几乎是带着鼻音吼出的,把外头的医护和下属都惊得围到了前舱门口。

‘’首长秦队出什么事了‘’下属紧张的敲了敲门。

‘’亲爱的,别急,放松点,我让医生过来。‘’秦究吻过他的额间安抚着,小心抱他平躺下来。

总院安排跟机而来的两年长男子都是专家级的主治,护理两名也是技术高超的护士长,游惑的病历档案他们已全部翻阅,对症状一眼就能判断出处理办法。

在简单缓下胀痛后,其中一留地中海发型的长者对秦究道:‘’首长肾脏有外部撞击导致的受损,低钠血症会加重腹部水潴留,所以膀胱高度充盈也排不出,我们要做个插管引流处理。‘’

秦究颔首,摸了摸下巴,绅士又客气道:‘’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吗?‘’

年长男子瞥了眼冷厌厌的游惑,弯了弯眉眼,爽朗道

‘’首长要觉得插管烦,秦队别宠着他就行。‘’

秦究喉间短促一笑,眯眼看着游惑,拖腔道‘’放心,氧气管他敢拔,尿管我看他没胆。‘’

游惑:‘’..‘’

脸颊上起了几分绯色,他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目光扫过那英俊的眉目,又垂了回去。

插管需要无菌接触,医生带上手套,用消毒棉球在内外涂抹后,开始了实操。

并不会特别疼,比起先前腹胀,插管只是轻微刮伤感的烧灼,不适是一定的,尴尬也是真,但那难忍的憋胀已缓下许多。

‘’‘首长放松些,绷得太紧会伤到。‘’主任医师温和地提醒他,他的操作是很熟练的,提醒只是看出他不自在。

‘’亲爱的,看着我,注意力别放下边。‘’秦究接过护士长递来的热毛巾,强行扭过他又想钻入被子的脸,轻轻按了几下给他缓神。

待引流袋渐满,小腹恢复平坦,几人都松口气,放下心来。

‘’好点了‘’秦究温柔地抚上苍白清俊的眉眼,给他披上件外衣。

‘’没事了。‘’游惑淡淡应声,嗓音沙哑。琉璃般清冷的双瞳里起了点生理泪水,看着格外澄澈。

汗湿后他脸颊发凉,秦究摸了摸,眼里笑意柔和‘’还有半小时到,好点就再眯会,到总院要重新各项检查。‘’

‘’你回家休息几天,不用陪我过去了。‘’游惑垂着眼皮淡淡回道。

秦究低头靠近,眼底的明媚阳光,暖得能够驱散他一身的疲惫。

‘’大考官,你在的地方对我来说才叫家。‘’

夕阳交错的光影里,狭小的机舱内如同笼上了一层轻纱,半是明亮半是昏暗。

浅棕色的双瞳里有冰雪在消融,游惑微微勾起了唇角。

折腾许久,这会他也起了睡意,借着秦究揽他的姿势,温顺地斜靠上男友的肩膀,声调软绵又冷厌的含糊了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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