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认识的陆景和,和别人眼中的陆景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在世人眼中,所有用来形容一位总裁的词语都可以在这个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男人身上找到——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同时又具有和他年龄并不相称的铁血手腕。而他留给你的,则是日理万机、忙得推不开的日程安排,和恰到好处的礼貌——不如说,疏离。
就像你们好像并不是一对应该十分亲密的情侣。
你和他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他身边的人对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讳莫如深,你只能从他们嘴中的只言片语勉强拼凑出一...
你和他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他身边的人对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讳莫如深,你只能从他们嘴中的只言片语勉强拼凑出一个关于她的印象,还有和她在一起时的他是什么样子。他会陪她参加综艺节目,就算再忙、有再多的会要开,也要见缝插针地开车到她家楼下和她待上一两个小时。他留给她的,是他不轻易示人的另一面,柔软的,耐心的,甚至是带着孩子气的。
可是当你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时,他总是用“不回来了”“你自己先吃吧”“早点休息,不用等我”这样的语句不动声色地划出你和他之间的距离界限。
但他又偏偏给你留足了面子。凡是需要他出席的商业晚会,他总是会让你和他一起出席,会向所有人介绍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人人都说,陆家二少爷是动了真情了,毕竟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哪个女人得到过他公开认可的身份。
他从来不会忘记你的生日和各种纪念日。礼物总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当天一定会送到你手上。不是名贵的衣服就是限量款的香水,去年他甚至送了你一辆跑车。朋友们都十分羡慕,说陆景和对你真的很好。可是,你并不需要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做装饰,也开不来招摇的跑车,你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一句他亲口说的“生日快乐”,和一顿在家里的、和他一起吃的晚饭而已。
若即若离的态度是使你深陷的陷阱。若是他真的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倒也可以说服自己就此放弃;但他的表现,又好像对你并非完全无意,是以你进退两难,既无法潇洒放手,也无法更加靠近,始终离他一步之遥。
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你走出去,发现陆景和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出门了。他看到你,明显有点惊讶,挑了挑眉:“怎么这么早起来?吵醒你了吗?”
“……昨天怎么不回房间睡?”
“回来太晚,你已经睡了,怕吵醒你,所以睡在客房了。”
你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却感受到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顿了半刻,他轻轻拍拍你的手臂,似是无奈:“好啦,我真的得走了。”
“不要走。”你的手臂越发收紧,额头贴在他做工精细的西装上,属于他的气息在你唇边萦绕。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在你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个吻:“今天还是会很忙,所以不会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门“咔嗒”一声阖上了,门外是他的世界,从未对你开放过。
照例又是晚回家的一天。
“……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凌晨一点半被吵醒,更何况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你已经开始生气了,口气也冷冰冰的。
“什么家里?”
“我的家里,我自己的家里。”
“……什么意思?”
“我搬回家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等一个总是不回来的人。”
“抱歉……如果你觉得回家住更舒服的话,你还没带走的东西,明天我会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他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其实你宁愿他对你生气,也好过这样的彬彬有礼。
“不用了。”你生硬地回答他。
“那……晚安。”
陆景和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姐姐姐姐”地叫,但对你总是直呼其名。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撒娇……这些都是温辰冒着被暗杀的风险偷偷告诉你的。你不曾参与他的过去,甚至连他的未来都好像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只不过是他光鲜人生的见证者,拼命想要再靠近一些,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挡下来。
他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他做到了男朋友该做到的一切,甚至比大多数人做得都要出色。他给你物质上的保障,给你公开的身份,给你永远和蔼的态度,唯独不给你钟情与爱。
等陆景和忙完手头的案子,日子已经又向前跨过了一个月。短信的频率保持在“冷漠”的警戒线以上,内容大多是“吃饭了吗”“记得早点睡”等等例行公事的问安,像是把同一天的内容复刻整整三十遍。
你和陆景和也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无可避免地,还是会想念他。你知道他算不上爱你,也恨他不爱你却还是一副周到的样子给你希望,更恨自己的执迷不悟。
「明晚有个酒会,要来吗?」
手机上跳出一条属于陆景和的消息。你拿起手机刚想回复,新的消息又进来了:「小型酒会,其实也算是庆祝会吧,刚刚解决了一个大案子。」
所以……她也会去么?
你捧着手机愣神了片刻,最终还是敲下了一行字:「好的,我会去的。去之前我要回公寓拿一下衣服。」
「那我在家里等你,我们一起过去。」
十月的未名市已经入秋了,抹胸的礼服裙虽然华丽但并不御寒,更何况宴会厅里还常年开着十六度的空调。陆景和揽着你走进宴会厅,敏锐地感受到了你的瑟缩,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你身上,语气里难得的关心:“天冷了。”
宾客们向你们投来了然的目光,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陆景和操纵着登台的木偶,只不过是他作秀的工具罢了。
陪着他对众人虚与委蛇地笑了一会儿,他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她。一刹那间,你能感受到他搂着你腰的手骤然紧了紧,随后松开,转而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吗?我要……”
“去吧。”他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于是你十分善解人意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别……误会。”后面几个字说得极轻,你没能捕捉到。你已经拿出手机低下了头,因此对他的话只是点点头,没再看他。
身前的人走远了,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地抬起头,悄悄地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他面前的女孩穿着一席淡紫色的裙子,挽起发髻,笑得礼貌温和。她与你差不多的年纪,却还难得地带有几分天真与执拗。说了几句话,他们碰杯,陆景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女孩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从他们的左手边又走来一个男人,你认出那是左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你身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宣示主权般地揽住女孩的肩,言语间好像提到了你,女孩的目光带着探究地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你脸上,对你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随后便被左然拉走了。陆景和定定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你从他的身上读出了几分落寞。
在他向你走来之前,你拿起了手机装作从未看向那边的样子,直到他的身影在你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时,你才堪堪抬头,甚至带上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这么快?”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了过去,又问你饿不饿。你摇摇头,他便陪着你坐了下来。难得的体贴让你反而变得不习惯了,以往的宴会,他从来都是只与你短暂地共同出现,随后就让你自己安排。你不是与认识的某位千金聊天,就是自己坐在餐区吃吃喝喝。他唯一念着你的地方,就是会在十一点之前送你回家。
“……”静默的空气衬托出你与陆景和之间的尴尬。刚和陆景和在一起时,你还是十分愿意粘着他的,每天见他都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又会懊恼担心是不是你的话太多了,缠着他让他无法工作。他也愿意由着你,但从来只是点到为止,仿佛他只是在扮演一个恋爱中的角色,而不是自然地转换到恋爱的状态。
感受到他对你的抗拒,久而久之,你的热情也冷了下来,又努力说服自己,或许陆景和就是这样的人呢?直到温辰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才知道他对他从前交往过的那个女孩和对你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你只记得温辰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安慰你:“其实,二少爷也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你是他第一个公开的女朋友。”
如果说从前你还有一丝奢望其实陆景和爱着你,那么当温辰向你隐晦地描述了他们的过往之后,你无比清楚陆景和确确实实不爱你。
即便这样,你仍然不舍得先说分手。你总是说服自己再等等吧,等你的感情真正地被他的距离感消磨殆尽的时候,分手就再也不会痛苦。
那么,现在是时候了吗?
难以描述看见他和前女友谈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难过有三分,失望有三分,被驳了面子的难堪有三分,还有一分催促自己快点说分手的决心。
尖锐的铃声响起,宾客们有一瞬间的怔滞,随即便听到有人说着什么“着火了”的声音,人群顿时惊慌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跑。你刚想跟上,却被陆景和拉住了手。他向你指指宴会厅的后侧门,不由分说地拉着你便向那里走:“那里有专供和印内部人士的电梯,是由备用电源供电的,不会因为意外情况断电。”
三分钟后,你站在了酒店的楼下,有些茫然地看着起火的楼层。火光映衬着漆黑的天幕,阴沉沉地压在人的心上,让你没由来地惊惶起来。
左然匆匆走到陆景和身边,语速极快:“你有没有见到她?”
“没有。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陆景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说要去上厕所,可我到处找了,都没有找到她。”左然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我要再上去看看。”
“那我也去。”陆景和说着就要和他一起去,你一伸手就拉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到:“陆景和,你疯了?你不知道上面多危险么?左然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的话没有在他心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只是顿了顿就挣脱了你的手。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大门之后,终于明白,现在就是你该放手的时候了。
*是一篇显而易见的
*ooc有私设有be结局在隐藏结局(粮票可解锁)be+he结局在彩蛋(糖果及以上可以解锁)
舌头顶在齿间,下颚随着气流的输送自然向下,随后舌头再卷起气流轻轻一顶——
夏、彦。
这是一个能牵动你所有情绪的男人。
...
“你可要等着我啊,”记忆里那双仍然鲜亮的珊瑚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你,你读出他对与你共渡的未来的热切的渴望与期盼,“我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他在初冬的清晨在桌上为你留下温吞的早餐,随后人间蒸发整整两年。
你也找过扬笑问他的情况,可扬笑告诉你,这次任务的等级很高,所有的消息都是被封锁住的,他对你爱莫能助。
你染上爱幻想的毛病。
无数次地,你期盼着一打开门,就会如往常一样传来他尾调上扬的“你回来啦”的招呼声,他会兴致满满地告诉你今天又解决了怎样的案件,又得到了哪个老爷爷老奶奶的表扬;又或者是在某个下着雨的傍晚,你走过那个路口,看到撑着伞等待你的他,带着疲倦却又抑制不住欣喜地告诉你,他回来了。
2034年春天,传来了夏彦因公殉职的消息。
从一开始的拒绝相信,到后来大开大合的痛苦,整夜整夜的失眠,再到最后在身边朋友的安慰下重新“振作”起来,现在的你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是如何熬过这三年的。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其实你从未好转过。你能猜得到夏彦的未言之语,也早就做好了回答他的准备。
你的运气未免太不好,没能等到他。也永远等不到他。
扬笑陪着你办完了他的葬礼,他的生命从此被压缩成薄薄一片,成为衣冠冢上微笑着看向你的黑白照片。
你从没想到,你还能再见到夏彦。
2034年秋天,你正式回到忒弥斯律所上班。你的上司兼搭档左然在你的坚持下不再给你放假,在再三确认了你的健康状况适合重新开始工作后,才慢慢地向你派发案件。最近律所还新聘用了一位年轻的律师,据说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左然也将她暂时安排在你身边做助理律师,替你分担些案子。这些案子的难度都不高,且全是你擅长的民法方向,不需要彻夜伏案看卷宗,也不需要辗转各个案发地点辛苦调查取证——你感念左然无声的关心与照念,接了下来。
今天,夏彦离开你整整三周年。
你离开工位的时候,你的助理律师还在座位上翻着案卷。律所的其他同事都说,她和你从前的样子颇有些相似,对待工作一样地拼了命地努力。
电梯行至一楼,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那一瞬间,你就看到了他。
活生生的他。静静地坐在大堂中他从前等你下班时常坐的地方。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叩出散乱的声响,你几乎是冲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地揽住了他。熟悉的气息令你霎时泪如雨下,颤抖地喊出那个令你日思夜想的名字:“夏彦……”
“抱歉……你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熟悉的嗓音,全然不同的态度,礼貌、疏离。
“……”你怔愣地抬起含泪困惑的双眼看着他,不敢相信消失三年的恋人要与你开如此过分的玩笑。
他抗拒着你的拥抱。
“我……夏彦,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瞠目结舌,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不着痕迹地抓开你还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抱歉,我敢肯定我从未见过你,我的中文名也不叫夏彦。”
“不……这不可能!”即便已有技术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全然变成另一个人的,可是身上的味道绝不会跟着改变。熟悉的味道让你确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人,确实就是夏彦没错。
还未等你调出手机中你与他从前的合照证明给他看,他就径直走向了你的身后,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欣喜,一如从前看见你下班时。
然而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的助理律师。
他邀功似的递给她一杯奶茶:“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是我喜欢的奶茶!”她开心地笑起来,随即表情又夸张地转变,撅起嘴佯装生气,“我要的明明是三分糖,你怎么又买成七分糖啦!喝太多糖会胖的啦!”
七分糖,是你喜欢的甜度。
你怔怔地看着他向她道歉,她亲昵地叫他Raven,他们挽着手走出大楼,而你是彻彻底底的旁观者。
Raven,渡鸦。
你不相信这会是巧合,你明明已经掌握了证据,却根本无法向他证明,他是你的恋人。
他失忆了,多荒谬的剧情啊,根本不像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情。
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不知道该向谁要个说法。没点灯的房间拢着令人窒息的黑暗,你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拿起床头上始终放着的你与夏彦的合照久久地看着——那时候你们都是十六岁,你还不知道夏彦就要走,就要离开你八年。
就像三年前你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顿他为你做的早餐。
你和他的离别,总是带着猝不及防。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晕湿夏彦与你青涩的脸庞。
那天的事情显然没有对夏彦的心情产生任何影响,你仍然常常会看到他站在楼下等待他如今的女友——你的助理律师。天知道你要花多大的努力才能忍住不上前与他搭话。
你的精神实在算不上好,可你不愿意回到那个满是回忆的家里。如果说回忆在之前尚算一剂能暂时为你镇痛的吗啡,现在它无疑变成了时时提醒你夏彦失忆了这个残酷事实的夸张布告。
你也明白,那女孩没有任何错误,她也根本没可能也没机会知道你和夏彦的过往,可是你仍然控制不住想要在她的工作中挑出失误的病态心理。可她总是那样认真,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一一应下,并在之后的工作里做得更好。连左然都觉得,你似乎有点过分吹毛求疵了。
好似掉进一个怪圈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
下班后,你不出所料地看到夏彦等在楼下。他们照例挽着手走出去,你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他们走进一家餐厅。以前你和夏彦常去的那一家。
你看着服务员恭敬地引他们入座,夏彦向她说了些什么,随后起身向门口走来。你后知后觉地觉得慌乱,转过身就想往反方向走,却不小心扭到了脚,一个趔趄就要摔倒。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牢牢地拉住了你。
“……谢谢。”你满嘴的苦涩,不想回头,低声道谢。
他什么都没说,径直拉你到旁边的小巷子里,甚至根本不顾惜你的脚伤。
“听着,”他的眼睛里从未闪烁过如此冷冽的光,“我不知道你那个消失的前男友到底和我长得有多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可以认清现实,不要把我当成他。不要再试图偷偷跟踪我或是我的女朋友。”
瞧,他的观察力还是这样敏锐,他的推理能力还是这样的出众,他仍然是那个精通计算机的少年天才。
仅仅只是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睛,你就如同兜头淋上一场暴雨,冷得颤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你多希望你能说得出话。
“顺便,因为自己认错人而迁怒他人的做法,真的很没品。”
你惨淡地笑了。他没有给你任何辩解的机会,转身离开。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用那种眼神看着的人,会是你。
“虽然我想劝你不要看,但是我知道,你在真相面前是从来不会退缩的人。”
你打开他发给你的文件,夏彦的过去三年缓缓在你面前展开。
2032年秋,夏彦参加S级保密任务,远赴国外。
2033年夏,任务进行至尾声,夏彦负伤,头部受到重创,于国外医院治疗。醒来后记忆缺失,为保护其安全,组织为其创造了新身份与新记忆:Raven·夏,华裔,从小在国外长大。同时为保证任务秘密性,组织未告诉其曾经的特工身份,并对其实施催眠,封锁了过去的记忆。
2034年春,夏彦“殉职”的消息传回国内。
夏彦在其国外的生活中,遇到了他现在的女友,并开始交往。由于女友决定回国,夏彦与其一起回到未名市。
寥寥几行字,昭示着命运的捉弄。
“我知道的,谢谢扬哥。”
“是我。”
“……好吧。”
感谢夏彦骨子里还是个耐心的人。
你看着扬笑给你的药,小小的白色纸包,倒进夏彦的饮料里,只要一口,他就能记起所有的事情。
星期六晚上六点,他如约出现。
你早早地就来到了咖啡厅等待,为你们二人点好了饮料。像从前的无数个时候一样,你笑着向他打招呼:“你来啦。”
他神色淡淡,仿佛是勉为其难才能把自己塞进你对面的那张椅子里:“说吧,你要给我看什么?”
你明白,他根本不信你所说的一切,也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之所以愿意来见你,恐怕是为了你所说的“不再见面”,最后再由着你闹一次而已。
装着纸质文件的包放在你膝上,你的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个白色的纸包。你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脸上,不舍地描摹着他的一切。
眼中不可遏制地流出泪水。你勉强地擦去泪水,不好意思地笑着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你真的很像他。”
“所以你到底想要给我看什么。”他并不接你的话,只是用指节不耐地扣了扣桌面,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外看去。你循着他的目光于是也向外看,最终落在律所所在的大楼。
她恐怕在加班,而他在等她。
“……没什么。”
“什么?”
“我说,其实我没有要给你看的东西。”你努力忍住即将再一次涌出的眼泪,“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想再见你一面,实在是因为你太像他了。我想再体会一次……以前他还在的时候,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了。”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态度稍软:“希望你信守承诺。”
“我会的。”
你目送着他走过马路,进入律所大楼。你为他点的饮料,他一口也没有喝过——当然,就算喝了也不会想起任何事情,你并没有把那包东西放进他的杯子里。
只能说,连命运也不认为你们能回到从前。
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他自己,你始终认为,是由于他的记忆。现如今的Raven·夏,已经没有了你与他的十八年,他就不再是夏彦。
他说得没错,他们二人,已然没有任何联系。
你轻轻地笑着,站起身,走出咖啡厅。路过街边的垃圾桶时,你将那个白色纸包随手扔了进去。后悔吗,失去了唯一的机会?你这样问自己。
不后悔。
如果夏彦恢复记忆,痛苦的将是三个人。夏彦面对着这样的事实一定会无比痛苦,即使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拥有全新记忆的他只是爱上了全新的一个人而已。
与其令他产生新的痛苦,不如就把这件事永远当做一个秘密,由你保守。
让我最后再爱你一次吧。
你义无反顾地走进未名市的深冬里,再也不能回头。
*大家看个乐子,ooc算我的
*彩蛋:欢迎来看条悟雷区蹦迪
杰:你猜我为什么封印他?
神明失踪了。
在那深刻于灵魂中的联系突然中断的一瞬间,两面宿傩一个用力,周围数十米的白骨尽数灰飞烟灭。
他的眸色带着风雨欲来般的暗沉,多次试图重新连接断开的束缚,然而束缚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毫无反应。
谁能抓到那个家伙?甚至连束缚都被隔绝了?
还是说……是她自己做出的蠢事?
“喂,小鬼,放我出去。”
“那个笨蛋把自己搞失联了。”两面宿傩冷笑道,“你们最好祈祷她是真的失踪……”
而不是主动断开了束缚妄图逃离。
既然千年前圈养神明的计划进行的那么顺利,那么千年后计划反而失败的原因...
既然千年前圈养神明的计划进行的那么顺利,那么千年后计划反而失败的原因……就只有这群趁他不在拐走了神明的蝼蚁了吧?
如果是真的想逃,就抓回来,当着她的面结束她令人生厌的朋友游戏,然后()教到完全不记得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为止。
神明现在的处境,不能说和两面宿傩想的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她被绑架了。
完全由紫黑色的雾气构成的锁链死死地缠绕着神明,身体里的神力刚刚冒出个头就被雾气如同饥饿的鬣狗一般扑过去啃食殆尽。
这是一条专门为神明定制的锁链。
“准备这个可让我花了好多心思呢。”头顶缝合线的男子话语间夹杂着熟络的亲昵,挑起的尾音却泄露了心中的恶意,“真是好久不见啊,站在诅咒之王那边的……属于人类的神明大人。”
被锁链吊在半空中的神明睁开了眼睛,目光在男子身上停顿两秒:“……羂索。”
虽然换了身体,但这个脑子明显就是千年前那个想要对她下手的家伙。不过这么看来,原来他不是宿傩的手下吗?
被骗了啊。
神明漠然地移开视线,转而观察起了那些紫黑色的锁链。
“能被您记住还真是荣幸。”羂索嘴上这么说,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您也没想到,小小的咒灵也能锁住高高在上的神吧?”
是的,咒灵。
神明手腕一动,附近的锁链就立刻收紧,雾气萦绕间组成了一张作惊恐状的人脸图。
这根锁链不是咒具,不是术式,而是咒灵。
被改造过的咒灵。
为了达成“囚困神明”的目的,挑选出了众多从人类对传说中的众神的恐惧和臆想中诞生的咒灵,然后用某种不知名的手段将它们加以改造、糅合,摒弃了一切其它的能力,才换来这么一根可以锁住神明的锁链。
“要确定您的身份可真不容易啊。”羂索闲聊一般地开口,脸上还带着温和到虚假的笑容,“没有姓名,没有神职,连能力都无法得知。但幸运的是,我在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类。”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对诅咒有着不小的吸引力,因此被啃食到全身都是伤疤。然而古怪的是,她的伤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即使她已经经历了数十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看不见的咒灵撕咬的生活,她却还活着。”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本来漠不关心的神明缓缓垂下了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笑容不变的羂索,暴动的神力满溢了出来,又被雾气迫不及待的吞噬掉。
这是一个很简单也很俗套的故事。
初次接触这个世界的神明,没有遇到好人,而是遇到了一个贪心不足的熊孩子。总是无条件实现“朋友”愿望的神明理所当然地养大了女孩的胃口,然后,过于贪心以至于主动抛弃了神明的女孩付出了代价。
“最有意思的还是您,从人类的认知中诞生的,所谓的‘神明’。”羂索神经质地轻笑道,“你和我们这些咒灵,有什么区别呢?”
神明在他不再提到那个女孩的事情后就又失去了兴趣,百无聊赖地拽拽锁链,思考着如何离开——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很想去找两面宿傩。
不需要做什么特殊的事情。亲一亲,抱一抱,再窝在那个暖烘烘的怀抱里躺一会儿,就能把那件糟心的陈年旧事抛到脑后。
“人类虽然丑恶又愚蠢,但想要改变一个虚无缥缈的集体认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羂索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镯子,眼中闪过了一缕狂热,“好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些弱小的普通人居多的。”
而普通人面对术式,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
“你想,要什么?”
身处弱势的神明歪了歪脑袋,原本微微扩散的瞳孔重新聚焦,百无聊赖的神色被收了起来,她垂眸,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人类宗庙中供奉的雕像。
羂索知道锁链只是锁住了神力,神明身上的规则仍然在运作,因此也坦然地说道:“我想让人类集体进化,创造出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咒灵的更高层面的存在。”
“做不到。”神明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当然不会许下这么模糊的愿望。”羂索笑着摇了摇头,他对于如何实现自己的大业早就有了计划,如果放弃计划去通过许愿达成,主动权可就不在他的手上了。
羂索抬起手,做了一个发动术式的动作,繁杂的阵法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布置在周围的诅咒师、咒灵和咒具同时启动,笼罩着整个霓虹的结界在这一刻,成了最好的咒力传播装置。
他利用这个身体的术式,将“神明会实现抓住了祂的人的愿望”这个想法短暂地植入到了普通人的意识中。
“我要两面宿傩的控制权。”
在他说完的下一秒,阵法就不堪重负的破碎,反噬几乎将羂索的五脏六腑搅成了浆糊。但他没有选择立刻换掉身体,而是透过视线上的血雾一点一点地打量着神明,表情带着得偿所愿的快意和扭曲。
现在,只要松开锁链,刚刚那几秒钟的规则就会生效,逼迫神明主动使用力量控制住诅咒之王,再将控制权移交给——
“噗呲”
眼前的血红色陡然加深,视野开始下滑,羂索愣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在刚刚被人切成了两半。
来者踩着那不断蔓延的血泊,闲庭漫步一般走了进来,路过羂索现在的身体时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他手指一滑,锁链骤然断裂,神明毫不设防地坠落,扑进了两面宿傩怀中,像是归家的鸟儿,又像是一捧垂怜人间而降下的月光。
“以前和我打的时候不是很行吗?怎么现在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两面宿傩嘲笑着调整了抱住神明的姿势,在注意到神明只是一声不吭往他怀里钻时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他猛地踩住了羂索的手指,看着这个因为人不人咒不咒所以被切成两半还勉强活着的家伙恍然大悟般感叹道:“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啊。搞出这个生怕我发现不了的大型咒术,我才能这么快找到这。不如,奖励你能决定自己的死法怎么样?”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你的术式、咒术师那边的布置还是外面那群不堪一击如同咀虫一般的蝼蚁?”
每说一句话,宿傩就用脚连皮带骨地碾碎羂索身上的一块地方。直到他踩着那摊烂肉,一道「解」划开了羂索的头颅。
他盯着那颗大脑看了一会,突然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啊,我见过你。”
“你是那个千年前,在我的宅邸外偷窥了那场大战的人。”
两面宿傩的眸中氤氲着血色。珍藏的宝物被觊觎的怒火节节攀升,但越是愤怒,他便越是冷静,展开的领域直接封锁了羂索逃跑的机会。
只剩下大脑的羂索张开布满尖牙的嘴巴,怨毒又不可置信地看对着神明一张一合:“怎么……会……”
他明明对神明许下了愿望,可为什么在锁链断开后,没有得到操控诅咒之王的能力!
两面宿傩的到来本就在他计划中。甚至他本来还打算借助诅咒之王与神明对抗——这也是他的私心,是对千年前这两个都对他不屑一顾的人的报复。然而,事情却没有按照他的设想进行。
神明将头搁在两面宿傩的肩膀上,眼睛半睁不睁、十分疲惫的样子,慢吞吞地回答道:“因为,所有物无法左右所属者。”
她是从人类的认知中诞生的神明没错,羂索强制她实现愿望的方法也没错,唯一出错的,是她为自己添加的“规则”。
渺小的人类创造出了一个完整的神话体系。
他们说,神明无所不能。
他们说,没有人能对神明说谎。
他们说,神明不可妄议、不可亵渎。
这些被人类逐渐推广、列为常识的概念,孕育出了一个懵懵懂懂的神明。
懵懵懂懂的神明一路跌跌撞撞地摸索,被人人惧怕的诅咒捡回了家。
然后,神明终于有了一个排除在人类的意识之外的、真正属于自己的认知。
她说——
“喜欢宿傩。”
本该俯瞰众生的神明走下神坛,主动钻进了鬼神的羽翼下。那些悄无声息的靠近、默许和依恋,成为了一条全新的、再简单不过的规则。
——我属于你。
因为这一条规则,神明从一个概念集合体变成了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
人类不灭,神明不死。或许未来,人类对于“神明”的认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反转,神明身上的规则全部改变,甚至有可能诞生了另一个由认知和概念构成的神,但是现在的神明也依然会是特殊的。
因为她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规则。
两面宿傩的表情似乎空白了一瞬。他按住神明的脑袋,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再说一遍。”
神明摘下了宿傩的手,十指相扣,眉眼一弯,嘴角勾出个浅浅的笑容来:
——全世界最喜欢。
两面宿傩想要捕获神明。
两面宿傩捕获了神明。
至此,这个系列的正文就完结啦!可能有些仓促,我尽力了or2。
逻辑错误请勿深究,毕竟作者智商就这么点。ooc致歉致歉致歉or2。
黑时(叛逃)宰反穿,猫宰出没,7k一发完。
1.
有句话是:恨比爱更长久。
你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说起来丢人,不久前你当了回穿越女,穿越到某部热血漫中,经过一番努力成为了你当时最喜欢的纸片人太宰治手下的小文员。...
说起来丢人,不久前你当了回穿越女,穿越到某部热血漫中,经过一番努力成为了你当时最喜欢的纸片人太宰治手下的小文员。
这可是活的黑时宰!你每天都美滋滋。
你美滋滋地在他面前打卡刷存在感,美滋滋地给他做各种便当督促他好好吃饭,美滋滋地被他压榨帮他加班到深夜。
这是你噩梦的开始。你被太宰治提到审讯室,他逼问你的身份,逼问你的目的,你崩溃大哭,你不过是喜欢他而已。
你从没吃过这种苦,也没能再见到横滨的太阳。
你死在了异世界。
再次醒来,你发现自己回家了。
你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梳理好思绪,异世界发生的种种在你眼前播放电影般过了一遍。有点难过,也有点生气,你捂了捂心口。
穿越女主,狗都不当。
当然,你脱坑回踩的理由是被正主弄死过一次,这大概是绝无仅有的奇葩。
隔着次元壁,你又不能对太宰治做什么。你想过去匿名论坛阴暗地辱骂他,却不知道骂什么——因为穿越的经历,他对你来说更像个活生生的人,那些恶毒的词汇你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最后你决定先把太宰治的谷子都卖了。
你人在外地租房上学,一部分谷子放在家里。于是你给妈妈发了几张太宰治的图片,让她把所有印着这个家伙的铁皮塑料块都打包好寄给你。
你是没办法让太宰治本尊赔钱了,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还钱。
前夫哥必须绞杀!你边清点手里的谷子边咬牙切齿。
2.
你在拿快递的路上捡到了一只猫,或者说,是这只猫主动跟上了你。
那是只黑猫,还有一双罕见的鸢红色眼睛。你看到这只鸢眼黑猫立马想到太宰治的拟猫形象,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可爱的猫在你眼中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一边去一边去!”你挥手想把这只猫吓跑,可这只猫被你赶远点后又喵呜呜地凑到你跟前,试图在你腿上蹭,被你躲开又往地上一躺冲你翻出肚皮。
总之,你被这只黑猫一路跟回了家。
你被迫有猫了。
这只猫长得还很像那个把你弄死的太宰治。
到家以后的黑猫一点都不认生也不应激,它在你的屋子里巡视一番,然后跳到桌子上懒洋洋地躺下,并直勾勾地盯着你,似乎想看你的反应。
你懒得理它,开始拿剪刀拆手里的快递,剪开纸箱和泡沫后,你把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摆出来。
剩下的谷子邮到,你可以拍照挂二手网站美美血赚一笔了。
然后它“啪”的一爪子,打掉了你的手机。你吓了一跳,想去捡手机,黑猫扭头冲你大声喵喵叫,听起来有点愤怒。
“……”莫名其妙。你揪着黑猫的后颈把它提起,猫猫在你手里挥舞四肢挣扎,你想这猫不会是应激了吧,还是把它单独隔离起来让它适应一下环境比较好。
于是你把猫关进了次卧,隔着门都能听到它疯狂挠门的声音。
过了应激期后,这只黑猫意料之外地乖巧,你给它洗澡、吹毛、剪指甲甚至刷牙,它都乖乖的,不挣扎也不会咬你。但是偶尔会让你心里“咯噔”一下。
比如它不知道从哪翻出了绷带卷,把自己给缠住了,它的指甲勾进了布料纹理间抽不出来,最后干脆拖着一身绷带凑到你面前喵喵喵。
面前缠着绷带的鸢眼黑猫让你再次想到了猫化太宰治,你沉默了。
这个黑猫,不仅长得让你联想到太宰治,饮食习惯也是。
它不吃猫粮,但喜欢吃海鲜,尤其是螃蟹,你一度怀疑太宰治也和你一样穿越并且变成猫——怎么可能,如果这猫是太宰治变的,他一定懒得理你。
更别说像这样黏着你。
是的,这只黑猫很黏人,天天围在你脚边打转,你走到哪它跟到哪,你坐下它会跳到你腿上,你躺着它就睡在你旁边,只要你一把目光移到它身上,它就立马把猫猫头凑上来让你摸。
比太宰治可爱多了,太宰治那厮如果变成猫,大概只会咬你一口。你挠了挠猫下巴,黑猫舒服地眯起眼,软绵绵地窝在你怀里。
3.
你的太宰治谷子卖出去了,你喜出望外,兴冲冲去打包谷子。黑猫照常跟在你脚边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你把那些铁皮纸片塑料块一点点包装妥当放进箱子时,它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直接炸毛了。
“喵!!!”它一爪子拍掉你手中的吧唧,跳进纸箱里喵喵叫着看你,像是在抗议。
你轻声细语哄它,试图安抚它的情绪,但是这只平时乖巧懂事的猫咪这时候倔强异常,它上蹿下跳阻止你打包谷子,最后你忍无可忍,用毛巾把它结结实实卷了起来。
这猫八成是思春了,你想,改天带它去宠物医院和医生交流一下拆蛋业务好了。
你在一声声猫叫中完成了打包,最后用胶带封上纸箱。被你卷起来的黑猫似乎叫累了,圆圆的猫猫眼里似乎蕴着委屈。
你忽觉难过。你喜欢了太宰治很久,这些谷子你是一点点收集起来的,有些很难买让你蹲了很久,有些价格很贵使你不得不省吃俭用。这不大不小一箱子,承载着你曾经满满的爱。
居然还有些舍不得。
眼眶有些发热,眼泪滴滴答答落下。你随意抹了抹脸,一旁的黑猫终于挣开束缚着它的毛巾,它哒哒哒跑到你脚边,支起身子把前爪搭到你肩上,用温热的肉垫为你擦了擦眼泪。
“喵呜。”湿润的鼻子碰了碰你的脸。
“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就先不给你绝育了。”你揉了揉送到手边的毛茸茸猫猫头,自言自语。黑猫似乎听懂了你的话,它又炸毛了。
4.
太宰治正在经历人生一大危机。
和曾经的你一样,他也穿越了,不同的是他穿越成了一只猫。陌生的街道,陌生的视角,他在躲过几个人想要摸他的手以后,窜到角落里,茫然又警惕地观察周围。
然后他看到了抱着纸箱慢悠悠路过的你。
黑猫猛地直起身子,他抖了抖耳朵,跟上了你。
你似乎不太喜欢他。
太宰治试图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冲你翻肚皮、对着你软绵绵地喵喵叫、在你脚边蹭来蹭去,你也只是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他,没有蹲下去摸摸他的意思。
他记得你明明很喜欢这种毛茸茸软绵绵的小动物。
他还是跟你回了家。你给他擦了擦爪子便把他晾在一边开始拆快递,紧接着他看到你拿出来了一堆印着他那张脸的圆形徽章。
太宰猫睁大了眼,跳下桌子想近距离看看。只是还没等他欣喜多久,他便意识到你要把这些东西都卖掉。
太宰治立刻炸毛,他喵喵叫着想要阻止你,还打落你的手机。只是猫不会说人话,你不懂他的意思,把他关了起来。
你不喜欢他了。
太宰治挠了会儿门以后,意识到这个事实。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他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样:鸢色眼睛,黑色毛发,很眼熟。
在你死后,他去翻过你的遗物,你有一个钥匙扣,就是这样的鸢眼黑猫,尾巴上还缠着一截绷带。
太宰治扭头看了看门上的抓痕,忽地有些恐惧。
他现在只是一只猫,还是一只外貌不讨你喜欢的猫,如果惹你厌烦了,你随时可以把他扔出去——如同当初的他可以轻易把你丢到审讯室那般。
太宰猫猫眼里的光慢慢消失,他趴在地板上,不再闹腾,可怜兮兮的。
要做一只乖巧的、讨人喜欢的猫,这样不仅能离你更近些,还可以避免被你送去绝育。不知怎的,每次你提起“绝育”时都咬牙切齿脸色阴森,太宰治看了都要打哆嗦。
于是内核其实是个人类的黑猫猫天天在你脚边喵喵叫,你一伸手他就蹭上去,你不理他他便委屈兮兮地趴在一旁,你分给他半个眼神,他立刻得寸进尺钻进你的怀里。
偶尔太宰治也会侥幸他变成了一只猫,可以肆无忌惮地黏着你。有几次太宰治怀疑你是不是看穿了他的真实身份,可他又想,如果你真的认出他,那肯定会把他丢出去吧。
鸢眼黑猫抖了抖耳朵,又往你怀里钻了钻。
太宰治在晚上睡觉时也要黏着你。被你关在卧室外时,他会灵活地跳起压下门把手溜进卧室,跳到你的床上钻进你的被窝,再拉长音软软地喵喵叫几声,你就会败在他的撒娇卖萌之下。
还是变成猫好,可以和你一起睡,如果他现在是人,一定会被你报警抓走的吧。太宰治想到那一箱被你寄走的谷子,郁闷得不行。
5.
这一觉太宰治睡得很沉,大概是变成猫久了,也沾染了猫嗜睡的习性。朦朦胧胧间你似乎推了推他想把他弄起来,他哼唧几声撒娇,又往你身上挤。
太宰治猛地睁开眼。你正躺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他,近在咫尺的距离。
太宰治忽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变回了人类,他正躺在你被窝里紧紧搂着你。刚刚你就是在挣扎推拒,结果被他抱得更紧。
“变态。”你翻了个白眼,动动嘴唇,不客气地吐出一个词,“再不放开我要报警了。”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
被你评价为变态的太宰治耷拉着脑袋,虽说从猫变回了人,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很猫猫。你半天不说话,太宰治悄悄抬起眼皮看你。
你低头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直接当他不存在。
“……对不起。”最终是太宰治先打破了平静,他努力挤出几个字,同时小心翼翼观察你的反应。
“啊?啊……你说那个啊,对我来说已经过去快一年,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你放下手机,稍稍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在因为什么道歉,“那些事对我来说好像一场梦,或者说,像是玩了一把代入感很强的游戏。”
没有喜爱,也没有怨恨,他对于你来说只是曾经喜欢过的一个虚拟人物,或是一个攻略失败的游戏npc。
“才怪呢!你知不知道我恨死你了!我要把你卖给富婆!知道什么是钢丝球吗!!”你憋不住了,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你从沙发上跳起,抓着他的领口就想把他往门口拖。
太宰治愣住,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你拽着踉跄几步,片刻后,他的脸上重新漾起笑容。
“不要嘛——”他握住你的手,放到脸侧,亲昵地蹭了蹭,“你怎么可以忍心把我卖掉。”他娇滴滴地用脸贴着你的手背,你瞬间浑身爬满鸡皮疙瘩,抽出手嫌弃地甩了甩。
“你可以体验一下自杀,记得死远一点,我这里是法治社会,请不要给别人添太大麻烦。”
太宰治的动作一点点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你,原本含着笑意的眼里浮出哀戚,似乎你刚刚说了什么过分伤人的话,他整个人都支离破碎了那般。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半晌,太宰治垂眸,闷闷地问你。
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啊,我死了就回来了,那你死了就能回去了吧,你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吗?”
太宰治的表情缓和了点。他摇摇头:“暂时不想,请你收留我,拜托了。”
向来骄矜的他一连用了两个敬语,你在心底轻轻叹息,算是默许了。
6.
和自己的前墙头同居是什么感觉?
反正不太好。
抛去新仇旧恨,最现实的问题就是,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合法身份,暂时只能在你这里吃软饭。
“要么还是把你卖给富婆吧,我没你那么大本事那么能赚钱,快养不起你了。”你翻了翻手机账单,这几天不仅要管太宰治的饭,还给他买了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你现在很肉痛。
“我会想办法赚钱的……”太宰治委屈兮兮。
“我前阵子卖谷子赚了不少,别说你的谷子还挺值钱,就当你自己养自己了吧。”
“……”太宰治哽住。
为了不被你卖给富婆,太宰治开始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太宰治帮你完成学校作业。本来你还对他嗤之以鼻,觉得就算他是什么智商天花板也只有初中学历,怎么可能会大学的东西。
然后你看着全A的成绩沉默。太宰治眼睛亮晶晶地看你,说不懂可以问他。
太宰治为你下厨。你担心他会做出硌掉牙的豆腐或者谁吃谁失忆的炖鸡,结果他做出来以后,你惊讶地发现味道还不错,吃了也不会失忆。
太宰治陪你看电视剧。
“曾经的炮灰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了她,现在的我是钮钴禄玛丽——”看到精彩处,你忍不住激动起来,一边篡改台词一边瞪太宰治。
太宰治把剥好的一小撮瓜子仁捧到你面前。
你收声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我很有用吧?”太宰治一脸期盼地看着你,像渴望得到主人夸奖的小动物,就差长出一只尾巴摇来摇去。
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被喜欢的纸片人珍惜,仿佛你真的成为了那个幸运的穿越女主,只是这一切来得太晚。太宰治迟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脸上的笑意逐渐勉强起来,但仍强撑着问你:“你在恨我吗?”
“我之前确实恨你,我天天晚上睡不着都在骂你,我本来想咒你死,又觉得太便宜你,就咒你长命百岁。”你说。
“然后我更生气了。”
太宰治愣愣地看你。
“我之前想,要是你能来到这里,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铁拳……可谁知道,你竟然会变成猫。”
“我又不像你这么丧心病狂,而且这里是法治社会,我更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你恹恹的,声音也闷闷的。太宰治坐在你旁边,他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你的手指。
“对不起。”他再次低声道歉。
道歉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回去吧。”你下了逐客令。
太宰治耷拉着脑袋,垂下眼看地面。良久,他小声嘀咕:“我回不去了。”
“哈???你演的吧???”你大惊失色。
7.
你对他似乎已经全然没有了喜欢,你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社交圈,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太宰治突兀地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又想到了那时候的你,你也是孤身一人降临异世界,冒着生命危险慢慢靠近他,只是因为你喜欢他。
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太宰治想过跟你解释。只是他一想到你沾满血迹的脸、空洞麻木的眼、弥留之际吃力甩开他的手、逐渐冰冷的身体,就深深觉得无力。
解释再多也没用,事实就是他的迟疑间接害死了你。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你的人设就是这样,当时也是我自己犯蠢。”你反过来安慰他。
太宰治开始看那部创造了他的作品,你试图阻止他,毕竟知道自己只是被人创造出的、原本没有生命与思想的纸片人,他的性格、外貌、经历、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设定好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不过他十分坚持。
“作者是个绝望的文盲。”你只能这么给他打预防针。
太宰治捧着电脑在房间里缩了一天,你给他送吃的也被拒绝。接近半夜的时候他出来了,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倦怠,在看到你时,他勉强笑着问你有没有吃的,他有些饿了。
你打开某蓝色软件,给他点了个外卖。什么大晚上为他亲自下厨的剧情,不会发生在现在的你身上。
太宰治感叹原来他不是男主角,你安慰他没关系的他人气很高。
太宰治说他并没有继续看看加入武装侦探社以后的部分,你问他为什么,他说属于他的部分已经被改写,他来到了你身边。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大概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洗档案呢。”他弯起双眼对你笑,“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不是你在这里吸我血的理由,我真的要吃土了。”
“……”
8.
二次元的智商天花板,来到三次元以后,居然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太宰治联系了大使馆,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居然真让他搞到了合法身份,不久后你的银行卡也收到一笔钱,据他说是他兼职赚的。
你心情复杂,太宰治这才是拿了穿越男主的剧本吧,跟你这个在异世界跌跌撞撞的炮灰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的。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哦。
当然,太宰治想在三次元法治社会混得跟二次元黑手党干部一样好还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也就是一个优秀的普通人而已。你阴暗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你家附近有个公园,那里面还有条景观河,是傍晚时分遛弯消食的好去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出门散步时太宰治也会悄无声息地随你一起,你快走几步甩掉他,他就不紧不慢跟在不远处。几次下来,你愈发觉得不自在,这样反倒像闹别扭的小情侣。
于是你无奈选择与太宰治并排走,你们二人离得很近,却无任何肢体接触,似乎很亲密,又似乎很生疏。
太宰治说他想坐一坐河边的游船,他再三跟你保证不会跳下去给你惹麻烦,你才将信将疑地去买船票。
本地人极少坐游船花冤枉钱,所以船上除了船夫就只有你和太宰治二人。船桨拍打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你趴在护栏上看船外的水,一时无言。
“可以抱抱我吗?”眉眼清润的少年人贴近了些,恳切地提出了请求,你吓得差点没摔出去。
你死去后,太宰治紧紧抱着逐渐冰冷的你,想让你的身体重新暖起来。他想,你这么喜欢他,却从来没给过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怎么可以这样。
“这这这……不太好吧……”你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月华清辉下,太宰治静静看着你,那张曾经只存在于屏幕里的精致面容柔和得过分,蜜糖般的眸子里隐隐泛着光。
你又想起了审讯室里他的模样:冷硬的表情、锋利的轮廓、血色的眼。恍惚间这两张面孔重叠又分开。你失神的片刻被一股清新的气息包围,太宰治抱了上来。
“抱歉,有些等不及,没得到你的同意。”他压着你的后脑勺,温声在你耳边毫无诚意地道歉。岸边有人在起哄吹口哨,大概把你们当成了深情相拥的情侣。
救命,太宰治真的只是你的前墙头啊!
9.
太宰治给自己买了个新手机后沉迷于互联网冲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我也好想当一回男主角啊,可不可以嘛——”
《文豪野犬》的故事里,太宰治虽然人气高,但他只是个配角。
“你想当你就去当呗,在你的人生里,你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你打着哈哈,用心灵鸡汤敷衍他。
太宰治握住了你的手,红棕色眼底隐约亮起点点期盼。
“我想做你故事里的男主角,可以吗?”
这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告白。
“不不不还是不了吧……我不配我真的不配!”你疯狂摇头。
被拒绝的太宰治也没有多失望,你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歪了歪头,笑眯眯的模样像只狡黠的狐狸:“果然男女主的剧情就是这么波折,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你这是在哪学的?”你战术后仰,惊出双下巴。
“那些穿越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
————
法治社会里,反穿的宰是真的很难处理啊(。)因为胃痛的前尘往事俩人注定纠结来纠结去除非宰突然回去。
这篇很难有一个利落果断的结局,妹对宰是爱过恨不彻底还带点舍不得,宰是自知理亏但又委屈不甘心,所以俩人就这么一直拉扯【。】
主线那个妹后来平静麻木不是因为宰把她怎么样,而是后续的几年被艰难的生活磋磨的,这篇的妹直接回家了,没遭受毒打,所以还是鲜活的。
不要辱骂太宰。
彩蛋是原定的开头部分。
去磨稿子和搞自己的梦向了。
顺便在这里画个饼:首领宰线《穿越女主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画了好多饼了dbq
●虽然名字是这样,但五条悟只在最后登场。
●姑且是all前提下的甚尔X你。但也只有提到直哉和悟而已,且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
今天晚上不敢睡,因为没钱了,怕被卖
流浪,和禅院甚尔。
别多想,不是什么浪漫故事。被迫的。
甚至在他把我带出禅院家两天后,我才想起他是谁,将张脸重新对上号。
——哦,想起来了,直哉的单推对象嘛,我小时候还见过你哩。
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呜呜呜,五条悟告诉过我,要感受生命的多样性。
谢谢,第一次感受到饿肚子的滋味。
我发誓,被禅院甚尔绑走的那天我真的有很乖,没有在禅院家到处乱跑,也没有不小心把哪个地...
我发誓,被禅院甚尔绑走的那天我真的有很乖,没有在禅院家到处乱跑,也没有不小心把哪个地方轰破。
我只是很寻常的和禅院家的人玩着游戏——捉迷藏。
我很有自信,依靠着从小在禅院家摸东摸西的经验,我跑去了堆着杂货的房间,找了个箱子躲进去,为了确保胜利,还小心翼翼地把咒力全部都收好。
后来甚尔告诉我那不是杂货间,往里面是放咒具的地方,这是他叛逃后第二次回禅院家,为了偷东西。
他说他没钱,要把那些东西拿去卖。
那时我对金钱还没有概念,现在我只想说:穷鬼。
他进房间的第一时刻我就听到了,屏住呼吸。
——真的假的,我躲的这么好还有人发现?
在我默念: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的时候,他啪的一下把箱子打开了。
然后我们大眼对小眼,总结一句话:你谁呀。
“你在干嘛。”
他语气不太好,被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我后颈发凉。
“躲猫猫。”
我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居然没移开视线就这么跟他对视着。
他绿色的眼睛眯了眯,然后啪的一声把箱子关上了。
吓了我一跳。
等再打开时,他哗啦啦往里面装了一堆咒具,我没敢动,保持一脸懵的样子看他做完了一切,最后他又关上箱子,把我也带走了。
我吓得全程没敢吭声,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老哥,这是做嘛呀。
最后他翻禅院家墙的时候,从上面啪的一下把箱子从墙上丢下,摔在地上那一刻我哭了。
呜呜呜呜好疼,屁股落地好疼,咒具砸身上也好疼。
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想通为什么那天我没有反抗,难道是他眼神太凶,我觉得自己打不过?
更丢脸了。
甚尔说我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我的生活能力不会变得如今这么强。
救命,我在厨房边刷碗边想,这些事哪需要我做呀,我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
“等一下记得把衣服洗了。”
“是。”
——我爱洗衣机。
也不知道多久后,有一天他忽然告诉我。
“钱要用完了。”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嗯?”
别问我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这么蠢,他从来没有给过我钱,挺好的,从出生到现在我买东西都不需要自己付钱。
“就是从别人那拿东西用来交换的那个。”
我点点头,那几张纸呀,知道。
我抛给他一个更加疑惑的眼神:所以呢。
“过几天估计就没饭吃了。”
“?”这个我听懂了,“你不能再拿些吗?”……那几张纸。
“咒具卖完了。”
“那…”再在禅院家拿些。
“偷了你后,他们加强戒备不太好下手。”
他盯着我说。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那天在禅院家被他瞪着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后颈发凉,那顿饭都没吃完。
后来我好好想了想,咒具可以换钱,咒具=有价值的,我=有价值的,所以我=钱。
当天夜里,也就是现在我失眠了。
别问,害怕。不想被卖。
“你怎么不吃。”
禅院甚尔好奇地问我。
我坐在餐桌边期期艾艾:“不饿…”
……个鬼,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呜呜呜昨天晚上就没吃饱。
“吃饭。”
他语气加重些,吓得我忙捧着碗,可还是不敢动。
我少吃一顿饭,他就能多吃一顿,就可以晚一点被卖掉,想到这我顿感内心酸涩。
——被卖掉这种事不要。
禅院甚尔放下筷子,面色不虞:“吃。”
呜哇,我端着白饭,一个劲往嘴里扒,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倒是因为吃的太急干呕起来。
“慢点。”
他无奈的说。
“我来洗,你去休息。”甚尔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和黛青的黑眼圈说。
我震惊,拿紧手上的碗:“不要。”
他不跟我客气一把夺过来:“去。”
“…………”
深情恍惚的回到房间,我脱力把自己丢到床上。
——完了,碗都不给我洗了,这不是在示意有我没我都一样。
天。我难过的抱着被子,原来刚刚那顿饭是断头饭。
我掉下两滴眼泪,都没吃菜呢。
禅院甚尔要把我卖掉,他先卖掉了我离开禅院家时穿的和服,又带我去了那家倒卖咒具的店,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能卖的地方有限。
我在他肩膀上大哭,奋力挣扎,然而并没啥用。
“行了行了,以后给你赎回来。”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脱掉了我的鞋子。
嗯?为什么要脱掉我的鞋子?
禅院甚尔温热的手掌握上我的脚踝,一用力将繁复精致的脚链取了下来。
原来不是卖我。
“这么喜欢,不愿意?”他拿着那饰品问我。
我一愣,点点头。那是我为数不多没有被咒力浸染的饰品,从小戴到现在的。
“真的?用这个换和牛也不愿意?”
我沉默了。
“还能吃烤鳗鱼。”
我犹豫了,孩子已经干了两天的白米饭了。
他一笑又报出几道菜名。
别说了,别说了,我干脆的点头。卖,卖还不行吗。
眼泪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你想去哪?”
坐在街边的店里吃着猪排饭,他问我。
“啊?”
“叫什么弟是你?”
“迪○尼?”
“对,”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它在碗里碾灭。
“我带你去。”
我有些茫然,眼神不太确认的落在被我吃了还剩一半的猪排上。
“因为卖了很多钱,虽然是普通的东西,但是上等货。”
我点点头,诡异的、不知名情绪在心里蔓延,很奇怪。我低下头,在手臂上摸索,然后摘下手环递给他。
“干嘛。”
“这个应该也…挺值钱的?”
“现在还不用,等下次。”
我应了一声,重新把它带回手上,扒着碗里的饭小声说:“还是别去吧…”
听说去要钱,不去的话,我还能多吃几顿肉。
后来他还是带我去了。
“还以为你会更高兴些。”他突然开口。
“什么?”我有些疑惑。
“不是很感兴趣吗。”
我们坐在园内的长椅上,他大大咧咧的把手靠在椅背后,这里禁烟,他咧着后牙,看上去有些无聊。
这时我才想起前几天头次听说的莴苣姑娘,绘本上她的头发金灿灿从高塔上垂下,像是流淌的碧浪,我对着她发呆。
“不,那个…我很高兴,”我拍拍自己的脸,不知如何表达,我对喜悦这种感情缺少经验,现在要调用时像是卡壳的机器。
我努力扯了个笑,对他:“谢谢你,甚尔先生。”
但他却移开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城堡,沉吟片刻开口:“待会儿送你回去。”
“嗯?”
“禅院家。”甚尔说。
我茫然的看着他,心跳如雷,不知不觉间忘了呼吸。
“别哭呀。”他抹掉我脸颊边的泪。
又是那种漫不经心带着无奈的语气。
过了很久后,我才知道莴苣姑娘不是迪○尼的人物,但2010他们出了位长发公主,叫乐佩。
我在迪○尼流泪,沉默的、自怜的、痛苦的、无奈的、主观的、悲哀的,与这里温馨喜悦的氛围格格不入。
到了最后身体像是离了线的风筝抖得不停,路人为我纷纷侧目。我哭得太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甚尔犹豫不决最终放在我背上的手,等到流不出一滴眼泪时,我大口呼吸最终平静下来,找回过去应有的状态。
我眼前模糊,努力眨眨眼睛看清他,说。
“谢谢你,甚尔先生,”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我尽力让它清晰。
“谢谢你,这些经历我一辈子都会珍藏在心里。”
被豢养的鸟儿无论在外多久终会回到笼子。
我早该知道的。
“没想到你这么不想回去。”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也可以继续留下,不过以后我不能一直看着你,得去找一些赚钱的路子。”
说到这时他很认真的盯着我:“不想回去的话,你能保证自己不被禅院家的人发现吗。”
“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这眼神和他第一次见我时很像,但我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我只是再一次惊住,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回答我。”
我口齿不清:“会的。”然后用力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
“我会的!”
过了几年后我回想起这件事,问他,当时你为什么要看我哭那么久?
他说好久没看我哭成这样,上次在时当铺没看清,觉得有趣。
“逗你玩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给了他一巴掌。
“RNM。”
我和他学了不少脏话,不得不说,有时候说出来真解气。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搞到钱,只要你发誓不把我送回禅院家。
我很认真的对他说。
“行。”甚尔满不在乎的一口答应下来,片刻后又好奇,“什么办法?”
真正要做时,我还挺难过的。直哉对我挺好的,会给我带吃的,会陪我玩,虽然表情很臭,但已经是那里对我很好的人了,他说我拥有力量,不用在意那些下等人的想法。
我第一次见到甚尔时,就是他带我去的。他眼神向往,对我说,“他很厉害,但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不过悟君知道,现在我告诉了你,你也要知道。”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你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嗯,不过不会比甚尔君厉害,当然也不会比本少爷厉害,你们以后都要服侍本少爷,懂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会把视线会重新从甚尔那放到我身上。
“嗯。”我点点头,不太感兴趣,“我们可以回去看电视了吗?”
“没出息。”他气鼓鼓地敲着我的脑袋。
“没出息!!!”已经长高很多的直哉生气的掐着我腮边的肉,“死丫头,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俯视着我,怒气冲天:“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真是长本事了!”
“轻点,轻点。”我痛呼,但不敢挣扎。
他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甩开了手,我揉揉疼痛的脸颊,不敢看他。
“跟我回去,”直哉额间的青筋未消,但已经恢复平常那副傲视睨人的样子,“是甚尔君强制把你带走的,老头们不敢说什么。”
“你跟我回去。”他嫌弃的上下打量我。“看看,你现在穿的都是什么,头发也没好好梳。啧啧,像个流浪汉,甚尔君就这么养你的?”
他到现在也没到甚尔是怎么把这么大个人藏这么久。
“我不回去…”我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直哉咬牙切齿,气的挑眉。
他被气笑,开口准备讥我两句:“你胆子……”
“带了吗?”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打断。
平静如镜的海面,忽然风浪四起,磅礴的咒力掀起波澜,我看着那他双漂亮、张扬的眼睛一点点染上不属于本有的色彩。
“……带了。”
禅院直哉的眼神变得呆滞,我内心感到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使用术式,别说他没想到,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辜负了他的信任,他明明对我这么不设防。
我打开一看里面塞了几张卡,关于这东西的基本作用,我已经搞清楚了,于是继续问:“密码是什么?”
“没有…”
好耶。我收好钱包,走上前抱住他:“睡吧,直哉。”
他身上的味道令我怀念,淡雅的、温热的。
下一秒,直哉两眼一闭,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小心翼翼地把他在路边放好。
正准备收手时,他穿着的布料却让我流连忘返。
——这和服好像挺值钱的。
等等!我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直哉对我这么好,我拿走了他的钱,还骗了他,现在居然还想扒光他!
——可是这个可以让我吃好多餐肉!
——不可以,这可是直哉。
我的思绪在两者之间纠结。
要不就拿个外面穿的外套?
我眼神发亮,盯着他绣着暗纹的外套。
——直哉不会怪我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上身已经只剩一件贴身的内单了。
我惊讶。这是在做什么!一定是跟甚尔待久了,我的下线都降低了不少。
不能在继续了,我告诫着自己,但眼睛却盯着他的长袴。
可恶!谁来阻止我?!直哉会气疯的!!
然后我抱着的衣服,喜笑颜开的回了家。
“快看!”我颇为骄傲,炫耀着手里的战利品。
“做的挺不错的嘛。”
甚尔拍拍我的头,很快我就把直哉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气得再暴跳如雷,我也听不见。
不得不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赚钱,但是真的很会花钱。
甚尔是这样评价我的。
优雅的将食物送进嘴里后,我擦擦嘴看着他。
“你知道我们这一顿要花掉多少吗?”
他比这个数字在我的面前晃晃。
沉默片刻,我试探开口:“这很贵吗?”
好吧,我对物价还没有一个完整概念。
“小公主呀。”甚尔说。
虽然明显带有调侃的意味,但看他嘴角略弯,我提起的心放下来,他好像并不是太在意。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的问。
从刚刚开始甚尔就不停的摆弄着手机,飞快的扫过屏幕上信息,我坐在他对面什么都看不到。
“赚钱。”他头也没抬,声音懒懒。
我眼前一亮,虽说现在不缺钱,但是也没有入账,总会坐吃山空,而且已经不敢二次骚扰禅院直哉了。于是我赶忙跑到他身边,凑在手机屏幕上。
“诅咒,咒术师……”我小声的将那些悬赏念了出来。
“只要把他们袚除就会得到钱吗?”
被禅院家养大的小孩,对人类也使用着袚除,但二人丝毫没有觉得怪异,数清楚那串数字后有几个零,我问:“这个难吗?”
“还好。”
他随意的态度给了我莫大的鼓动:“那我们做吧!我看看…上面居然还有他们的地址耶,感觉超轻松!”
我兴致勃勃按动他手中的手机,思绪飞快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天袚除一个,贫穷远离我。
“这上面有个人地址离我们很近呀,等会儿就过去吧!哇——这个人后面的零更多!”
我越说越惊喜,好一会儿才发现奇怪——甚尔半天都没有回应。
我不解的偏过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我:“怎么了?”
自小在底层长大青年,半大时就听惯了人与人之间的暗晦之语,他神色异样与女孩坦坦荡荡的样子形成诡异的反差,最终他还是不愿过早打破那份干净,只是古怪的说:“你用词还真是大胆。”
“哈?”
“我——们——做——吧,”他压低身子,俯手在我耳边,故意拉长语调,低沉的声音一字不落的窜进我的耳朵带起一阵麻意,我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重复,但还是下意识的跟他拉开距离。
他轻笑:“等再过两年你再长大一点,这么说也不迟。”
“为什么?”我疑惑,这不是很正常的句子吗。
“过两年小公主就知道了。”
——嗯?到底为什么?
——过两年啰。
他从座位上站起,意义不明的笑着向店外走去。
——哎!我还没吃完呢,甚尔先生我们做……不,我们去吗?那地方真的很近!其实我很厉害的!
——甚尔先生等等我!
————————
当然厉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偷走了禅院家怎样的珍宝。
在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你很厉害。
那天他被禅院家的坏孩子丢进咒灵室,是院子里正在测试咒力的你,不小心轰烂了地下室“救”了他。
他失力的趴在恶心黏腻的诅咒上,而你被众人拥簇,他们鼓着掌庆祝你磅礴的咒力,大人们恭维着围着你说着好话,神情掐媚,你穿的是他从未拥有的锦衣华服,被高高捧起,像是天上的月亮。
他盯着你,恶狠狠的盯着你,然后发现你看着他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真没用啊,这样的小鬼,居然会被吓哭。
而你根本看不清那里居然还有个人,只是觉得好可怕,从那个方向传来好可怕的气息,像要把你拖进地狱。
你和他天生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只要站在那,人们就会讨好的围过来,所有好东西不用动手就会自动呈现在你面前,你和那些少爷谈霏玉屑,五条家的六眼甚至特意来找过你,你该是这里最珍贵的宝物。
后来有一天他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就算术式再厉害又怎样,终究是个女人。
——虽然不是男孩有些可惜,但以后生下带有术式的子嗣也未尝不可。
——那个五条家的最近常来,要是五条家愿意出个好价钱,做个妾室也算她高攀……
禅院甚尔笑了,他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笑了,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但他此时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对呀,这是禅院家,是个充满混蛋的地方,无论什么样的存在都会被他们明码标价。
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给钱够高照样能用来交易。
女孩身边摆着盘点心,独身坐在走廊边玩弄着手上的皮球,嫡子少爷远远叫了她一声,像人偶样漂亮的女孩才慢慢从地上站起向他走去。
哪有什么月亮,不过是水中倒影,一搅就碎。禅院甚尔这么想着,捡起盘中的点心囫囵咀嚼吞下。可就算清楚,他也忍不住往那边去看
就算这样,她依旧是这是开出最美丽的花,糜烂又纯真,已经是他心中的最珍贵。
然后来禅院甚尔离开了,等他第一次回来时偷走了一批咒具,第二次他想找找更值钱的,他打开箱子——一下就找到最值钱的了。
——————
五条悟和同期描述自己的未婚妻。
很听话,术式也很有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哭,问了才知道旁支的父母把她送给本家了,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不想在那呆着,哭得眼睛红红的感觉像是电视里的小兔子。
“所以老子就说,你来五条家吧,你认识我,不就不用哭了。”
“然后老子回家跟家里的老头一说,他们就去安排了,说等她14岁就接过来,不过前两年她被人偷走了。”
“偷走?”夏油杰疑惑。“没找到吗?”
“干嘛要找?我还特意拦着他家里老不死的不让找,”五条悟咬着棒棒糖说,“不挺好的吗,让她在外面多呆几年,老是待在宅子里多没劲。”
他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胜券在握的肯定:“反正老子想找,一找就找能找到,等她16岁再接回来。”
“悟,你去哪?夜蛾老师马上就来了。”夏油杰问。
五条悟头也没回:“去抓偷腥猫!”
——END
*旧活新整,梗源日剧
*感受到魔法师危机的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决定奋起抵抗!(于是对学生下手了!)(什
*五条悟x你x夏油杰(美味夹心小饼干)
*全员存活if线
*妹有名字,代入随意
00.
“悟今年29岁了吧?”
家入硝子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学生资料表,视线和一旁的夏油杰对上。
“啊,快要到期限了呢。”
“什么什么——硝子,杰,你们在说什么啊?
好像我命不久矣了似的。”
身形高大的白发男人戴着眼罩,靠立在办公室门口。
“也差不多吧。”
硝子怜悯地看了一眼两位同期。
“悟不知道吗?...
“悟不知道吗?据说,男人三十岁还是单身的话,就会变成魔法师。”
夏油杰把自己的所知说了出来。
“哈?——这么说杰不是也一样?”
五条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最差还有杰陪我一起变成魔法师不是吗?”
“话说,这个魔法师有没有什么超能力啊?硝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对吧?”
“超能力么……大概是读心、读心和读心。”
家入硝子补充道:
“在你30岁变成魔法师后,只要和人有身体接触,就会听到那个人的心声。”
“哦?听起来很有趣~
拿来对付烂橘子应该很好用吧?”
“好恶心,不过,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
家入硝子扯了扯嘴角。
“硝子,这个魔法只会在30岁后生效吗?”
夏油杰不厌其烦地确认着:
“是30岁后没错吧?”
“没错——你们两个家伙,还是自求多福吧。”
家入硝子放下资料,走出办公室。
01.
作为咒术高专京都校的新生,
因为你过于冷门的术式,在乐岩寺校长和歌姬老师的共同商议下,他们决定让你来东京校学习试试。
你是在棒球场观看比赛时觉醒咒力的。
据歌姬老师说,当时她感觉到赛场内一股磅礴的咒力突然爆发,然后循着咒力,她找到了你。
那时你因为支持的阪神老虎队输给东京而大哭,
对于突然出现的歌姬老师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后来也就知道了咒术界的事情,父母对你就读高专好像没什么异议。
只是你收拾行李那天听到爸爸妈妈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个学校能给我们的女儿发毕业证吗?”
“如果毕业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呢?”
你哭笑不得,却还是踏上了新旅途。
一向热爱新鲜事物的你也在期待着一无所知的咒术界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刚到东京的你操着一口京都腔,不出意外地被阴阳怪气了。
你没放在心上,找了一家甜品店想进去,先解决掉午餐问题再说。
“老板,来一份草莓慕斯……”
“老板~我要一份草莓慕斯蛋糕~还有一份抹茶布丁~”
荡漾的男声飘进甜品店,你皱着眉,看向门口进来的两个……男人?DK
是DK吧?
那个白毛长条DK摘掉眼罩后你更加确信这一点。
“是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啊,请坐请坐。”
店员小姐姐迎上来,这才看见站在后面,被两个DK挡得严严实实的你。
“不好意思小妹妹,刚刚没有看到你,”
店员歉意地笑着: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我想要一份草莓慕斯蛋糕……”
“不好意思呀小妹妹,刚刚五条先生点了最后一份,我们店的甜品每天都是限量的,给您换成别的可以吗?”
“好吧……”
你失望地吃着巧克力慕斯蛋糕,不时偷偷瞄着对面桌上的草莓慕斯。
“哇啊——杰~今天的草莓慕斯格外好吃呢~”
“呐呐,慕斯里的草莓,超——新鲜!而且甜度和蛋糕适配程度前所未有——”
五条悟发现对面那小姑娘盯着他的蛋糕垂涎欲滴的样子,心情更好了。
“悟,不要捉弄新生。”
夏油杰嘴上这么说,吃布丁的动作却没有停。
早在店外,他和悟就注意到了这个穿高专制服的新生。
只是……
无法探查到她的术式。
悟决定让她产生一点情绪波动,夏油杰也觉得并无不可。
近年高层转换战略,暗中从非术师那里发掘咒术师培养并送进高专‘卧底’,适当的防备变得非常必要。
你却不知道对面那两个家伙比迷宫还复杂的心思,
只是觉得,这两个DK好讨厌!
故意说那么大声!
你嘴里的巧克力慕斯都索然无味了!
02.
下午你拉着行李箱去了高专东京校。
结果在高专的小花园里看见了上午的两个讨厌的DK。
特别是那个白发长条DK,正在对一位疑似高专校医的女性‘搔首弄姿’。
“好不好嘛~硝子——”
“求你了~硝子——告诉我吧——魔法师究竟有什么超能力?
除了读心和读心和读心——”
“如果告诉我的话,就送你我家酒窖里珍藏的那批干邑白兰地!”
那个白发DK撩了撩头发:
“怎么样,硝子?”
呜哇——好轻浮的家伙!
居然这么对待高专的教师!
你对他们的讨厌程度比昨天又多了一点!!!
直到第二天早晨,你在高专的迎新典礼上看到了坐在教师席的两位DK……教师!!!
你迅速爬上论坛匿名提问:
【求助!昨天碰到两个讨厌的家伙,今天发现他们是自己的老师怎么办!!!】
【A:认命吧】
【B:躲的远远的】
【C:勇敢接近他们!打破误会!】
……
网友的答案越来越离谱,你悻悻地收起手机。
幸好你只是在心里讨厌,没有说过分的话。
“你就是乐岩寺老头说的‘棘手’的新生?”
那两个人走过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是五条悟,他是夏油杰,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哦~请多指教——”
呃啊,为什么五条老师讲话像JK一样?!
“我是夏油杰,以后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你忐忑地向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鞠了一躬。
希望他们不要认出你……
神明大人一定听到了你的心声。
他们只是过来和你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不幸中的万幸!
你安心地拍拍胸口。
“杰,Sakura的术式,好好培养的话,不会输给我们呢。”
五条悟望着远处雀鸟一样活泼的小姑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年轻人的青春——真不错啊。”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新生,希望能教给她更多吧。”
夏油杰很是期待她能为咒术界带来新变化。
03.
今天是理论课。
但那么大——的教室里,只有你一个学生。
五条老师站在讲台上,提前用粉笔画了几幅抽象儿童画一样的示意图。
你开始觉得不妙了。
“今天我们来讲咒灵和咒力,以及咒术师、非术师和咒术界的发展历程。”
总算努力消化完毕这些新内容,你举手提问:
“老师,可是我还不知道我的术式是什么欸。”
“Sakura的术式?”
五条悟把手圈成喇叭,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是言灵哟——”
在神代时期,人们相信他们可以用语言作为一种‘咒’来控制除自己以外的任何存在。
这种能力,就是言灵。
如果被言灵师知道了真正的名字,就会变成言灵师的仆役。
为了防止被他人的‘言灵’控制,人们开始使用假名。
但这并不意味着‘言灵’就此消失。
在几千年后的现在,仍然有‘言灵’的存在。
用咒术理论解释的话——言灵,成为了一种术式。
只要有[施术者的声音][受术的对象][传播施术者声音的媒介],咒术师仍然可以使用‘言灵’术式。
与咒言师不同,能够使用言灵术式的咒术师还需要严格按照要求学习祓词。
简单来说,言灵术式可以让咒术师真正做到‘心想事成’,不存在任何限制
正是因为这种bug般的存在,能够学会言灵的人万中无一。
否则每个人都心想事成,世界就要乱套了。
你心领神会,立刻开口:
“我想要五条老师的眼罩掉下来。”
“啪叽”一声,五条悟的眼罩掉在了讲台上。
你拼命忍住上扬的嘴角:
“那就再戴回去。”
“喂喂——不可以捉弄老师哦。”
五条老师没有生气,反而鼓励你再试试。
“看看言灵对我能否起作用吧?是我本人,不是物品哟。”
你想了想:
“那么,请五条老师坐在讲台上休息一下。”
“咚”地一声,五条悟坐在了讲台上。
他好奇地试着起身,发现无形的咒力在周身流动着,把他限制在‘坐’的范围内。
“有趣——Sakura的术式,超——有趣!”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开发术式的新用途:
“试试能不能远程操控?
杰带二年级生祓除咒灵快回来了——”
“嗯——那就让夏油老师和二年级的前辈们出现在教室里!”
“砰!”“咚!”“嘶——”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伏黑惠三人摔作一团,
惊诧地发现自己突然从路上到了高专教室。
夏油杰稳稳落地,他看了你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你却莫名心虚——
“是五条老师让我试的!”
你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五条老师。
哼,谁叫他昨天故意显摆草莓慕斯!
你可是超记仇的!
“厉害——”
听完你磕磕绊绊的解释,虎杖前辈竖起大拇指:
“Sakura的术式岂不是无敌了!”
“六边形战士哦”
钉崎前辈也表示了赞许。
“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伏黑前辈问道。
“没有哦——所以说,Sakura酱才会来东京校,因为除了我,还有谁能教导她呢?哈哈哈——”
五条悟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最强的老师,当然也能教最强的学生——”
04.
“夏油老师……”
你为难地看了一眼身边高大的黑发男人:
“东京校的新生们第一次执行任务,都是祓除特级咒灵吗?”
对面的特级咒灵张牙舞爪地和夏油老师的咒灵战斗着,
而夏油老师刚刚要你对那个特级咒灵使用言灵。
“Sakura是特别的孩子,所以任务也会特别一点。”
夏油老师笑眯眯地回答。
什么特别啊……特别难的任务吗?
这只怪刘海狐狸!
你暗暗吐槽着,还有五条老师——也是恶劣鸡掰猫!
因为高专的大家都和动物有着相似性,你给每个人都悄悄选择了一种动物代称。
比如夏油老师就是怪刘海狐狸,五条老师就是鸡掰猫,悠仁前辈是狗狗,野蔷薇前辈是布偶猫,惠前辈是黑猫……这样。
这样写日记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
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对着那只特级大喊:
“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败给夏油老师的咒灵——”
“嘭”地一声,那只特级咒灵,你和夏油老师的任务对象,
就这样变成了一颗黑色圆球。
“嗯……Sakura的上限还没有到达。”
夏油老师捧着那颗咒灵变成的圆球,表情并不算美好。
“夏油老师?”
你好奇地看了看那颗黑色圆球:
“你的心情不好吗?”
“嗯,我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如果想吸收咒灵,就需要把这个东西吞掉。
味道……糟糕透了。”
“这还不简单,”
你骄傲挺胸:
“让这颗咒灵球变成夏油老师最爱吃的东西!”
一份笼屉荞麦面突然出现在夏油老师的手上。
香味顺着风飘近你,你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抱歉……我没有吃早饭……”
你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没事,”
夏油杰失笑:“我请你吃午餐吧。”
“诶——所以夏油老师的爸爸妈妈和我的爸爸妈妈一样,也是普通人吗?”
你一口气吃掉一份半冷面,正在吃剩下的半份。
这家店的料汁好好吃!
要记住店名,下次还来!
“嗯,我的父母也是普通人。”
夏油杰望着对面吃得两颊鼓鼓的小姑娘,心情意外地平和。
“Sakura,在知道你是咒术师,而你的父母只是普通人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怎么想,”
你咬著一根面条:
“爸爸妈妈还是爸爸妈妈,不会因为我是咒术师就不承认我是他们的小孩了呀,昨天妈妈还给我寄了零食!”
“是吗……可他们作为非术师——”
“夏油老师,我真的不太懂咒术界的高层为什么这么落后于时代。”
你咬了一片海苔,发出‘咔嚓’的脆响:
“他们应该进行革新的,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决定他人的命运。
像高层那样随意安排普通人的做法,真的好讨厌。”
身上有着浓浓的‘普通人烙印’的你,自然对五条老师口中的‘烂橘子’高层印象分是负分。
“Sakura很坦诚呢。”
夏油杰望着因饱腹而露出猫咪一样满足神色的女孩。
她是那样年轻而鲜活,带着对咒术界的好奇踏进高专。
也许……只有更多这样年轻的咒术师出现,腐朽的高层才能迎来剧变。
“我吃饱了——谢谢夏油老师款待!”
女孩双手合十朝他笑起来:
“下次我请老师吃东京一家老店的荞麦面!
店长爷爷的笼屉荞麦面可是传承自江户时代的手艺哦~”
“那我就期待着Sakura的邀请了。”
想起那只变成荞麦面的咒灵,夏油杰不禁笑起来。
05.
你在高专的日子逐渐走上正轨,偶尔会在周末搭电车回家看爸爸妈妈,再用咒力给他们表演世界观の破碎现场。
“Sakura啊……”
爸爸擦了擦冷汗:
“你这样以后要怎么找工作呢?”
“去去去,我们Sakura可以去影视公司!前途大好!”
妈妈一直秉持鼓励式教育:
“加油!Sakura!”
这次回家探望不久后,
你第一次在任务中受伤,躺进了校医室,也见到了硝子老师。
“硝子,我跟你说,这个小笨蛋差点害我担心死了——和她说过多少次我开着无下限,她还傻乎乎地去挡咒灵攻击——”
“五条老师,我听到了哦。”
你睁开眼睛:
“你骂我笨蛋,我要告诉夜蛾校长,说你伤害学生的心灵。”
“咳,怎么会呢?Sakura你听错啦,一定是听错啦——”
“好了,大笨蛋和小笨蛋们,”
家入硝子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你们告诉我,两个特级咒术师出去,是怎么把自己搞受伤的?”
“是咒灵无耻偷袭五条老师!”
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手上的输液针在半空中挥舞着离开了你。
“呜呜呜——好痛——”
小姑娘的脸瞬间皱成一团,眼冒泪花。
五条悟立刻把她按回床上:
“好了哦——不哭不哭——”
“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见你的眼泪因为侧躺呈垂直状流到耳边,硝子老师别过头笑出了声。
怎么办——
在美女老师面前社死了呜呜呜……
你痛定思痛:
“五条老师!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你看我像不像高攻低防的超脆皮法师!”
你回忆着自己畅玩游戏的心得:
“我以后去祓除咒灵之前都要给自己加个buff!
比如没人能近身攻击我!”
“比起这个,Sakura酱还是好好练习体术吧。”
五条悟把你刚才被眼泪打湿的碎发理到一边,看着你的眼神似乎比从前温柔了一点点。
难道他终于发现你是一个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每天都按时交报告的三好学生了吗?!
“五条老师,”
你凝重地同他对视。
“怎么了?”
五条悟柔和了声音:“想说什么?”
“东京校有没有三好学生的荣誉证书啊?”
你满眼期待:
“奖状也可以哦,我想带回家贴在房间里!”
“噗”
在一旁喝水的硝子老师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Sakura真是、真是个好孩子呢——”
“是啊,Sakura是个好孩子——”
五条悟有些生气,却不明白他到底气什么。
说到底,能像Sakura的咒术师实在太少——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使手上沾了咒灵的血,她也不会给自己太多困扰;
即使因为非术师带来大量咒灵,她也没有怨恨非术师的意思。
这孩子是一颗水晶。
透明的,纯净的,和咒术界格格不入,却又如此契合。
06.
你升入了高专二年级。
对你来说,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只是和大家的关系更亲近了。
不仅是三位前辈,还有高专的老师。
你和五条老师一起回过五条家的老宅并对他表示同情: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老师小时候是不是总在迷路?”
你也在执行任务过后和夏油老师一起探望过他的爸爸妈妈。
夏油叔叔和夏油阿姨都是很温柔的人呢,把你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还特别热情地给你装了一堆特产要你带回东京吃!
不过最近,你发现了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有点不对劲。
他们好像突然变得很焦虑?
搞不懂……
难道是什么中年危机?
可是30岁好像算不上中年……
“杰,我和你的三十岁生日都过了,对吧?”
“没错。”
五条悟把手搭在好友肩膀上。
【悟/杰一定变成魔法师了】
“呃啊——好恶心~”
五条悟触电一样跳开,
夏油杰嫌弃地别过脸:
“换个人试试再说。”
夏油杰说着就往高专校门走去,五条悟不甘示弱地跟上了他。
“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听Sakura的心声!”
“你不也一样?”
这天你背着满满一书包零食从家里回到高专,
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
嗯???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
“Sakura~你终于回来啦~”
“这次回家还顺利吗?”
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一人一边挽着你的手臂,把你的背包摘了下来。
【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今天好奇怪哦】
小姑娘的心声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
五条悟与夏油杰对视一眼,暗中点头。
果然变成魔法师了。
变成魔法师后的生活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糟糕。
五条悟和夏油杰总能听到诸如
硝子【清酒和红酒今天喝哪一种?】
悠仁【今天也想让宿傩彻底闭嘴】
夜蛾【乐岩寺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纷杂的心声。
他们只得尽量避免碰到其他人。
向硝子求助的时候,她只是摇了摇头:
“除非……不过你们两个家伙,单身一辈子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所以,Sakura你真的满脑子都是任务?”
野蔷薇和你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一脸痛心:
“JK最美好的三年!你就和任务相依为命了吗?!”
“不然难道和咒灵相依为……”
“是恋爱啊!恋爱!”
钉崎野蔷薇恨铁不成钢地摇晃着木头人学妹。
“你就没注意过,一年级的那个小后辈每次看见你就像五条老师看见喜久福、夏油老师看见荞麦面那样吗?!”
“真的?!”
你大惊失色:“难道他有异食癖?!”
“Sakura,你还是去拜一拜缘结神吧。”
钉崎野蔷薇无力地拍着学妹的肩膀。
“不然你一辈子就无缘恋爱了。”
“野蔷薇还说我,你不也——”
你看见野蔷薇屏保里和悠仁前辈的合照后,瞬间默然了。
“我现在就去缘结神社。”
你握紧拳头:“争取早日恋爱!”
站在缘结神社前,
你投了一枚五元硬币后,
望着空荡荡的箱子想了想,又投了一枚进去。
双倍的硬币,缘结神大人应该可以听见你的愿望了吧?
这座深山里的缘结神社因为山路难行,很少有游客愿意来,平日游客就不多。
不过现在正合你意。
你可不想被熟人看见自己在缘结神社。
跪坐在蒲团上,你轻阖双目:
“希望神明大人保佑我,可以早点找到优秀的男朋友。”
“Sakura。”
突然响起的男声二重奏差点把你吓得魂飞天外。
“五、五条老师师师和夏油老师师师——?!”
你惊恐地贴在背后的神龛上,看清是两位老师后才放下心。
“真是的——你们差点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啦,不过,Sakura在这里做什么呢?”
五条悟笑眯眯地拉下眼罩,那双湛蓝的眼睛眨啊眨。
你心想,都已经社死了,说出来也没关系。
“我在拜托神明大人赐给我优秀的男朋友,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为什么也在这里?”
“啊,我们也是来拜托神明大人的。”
夏油杰补充道:“和Sakura的目的一样呢,拜托神明大人赐给我们优秀的女朋友。”
07.
去缘结神社拜访神明大人之后效果显著极了。
你被野蔷薇说的那个
‘看你就像五条老师看喜久福、夏油老师看荞麦面’的后辈堵在了墙角。
少年激动的告白和羞红的脸却没有让你体会到心动的感觉。
算啦,没人规定必须体验校园恋爱嘛。
你笑了笑,想要回绝他:
“学弟,我其……”
突然有一只手臂揪着你的衣领把你从墙角转移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
五条悟掀起眼罩瞥了一眼少年:
“Sakura已经是我和杰的女朋友了哦~”
“什什什么——?!!”
你猜自己的嘴巴现在张大的程度一定能一口吞下一整个喜久福。
“我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落回地面一脸惊恐:
“还是和两位老师?!!!”
你迅速解锁手机查看日历。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那么Sakura现在知道了,”
夏油杰伸出手指碰了碰你的侧脸。
“我和悟都非常喜欢你。”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世界怎么了火星撞地球了爸爸妈妈我怎么醒不过来……】
听到小姑娘混乱的心声,夏油杰弯起嘴角:
“我们对Sakura是非常真心的喜欢呢。”
你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后辈站立的方向。
后辈不见了!!!
唯一一个能把你从眼前棘手的状况中解救的人居然逃跑了!!!
“诶——Sakura不要摆出这样惊讶的表情嘛——老师会难过的啦。”
五条悟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脸颊:
“至少对我俩的告白有一点反应啊,Sakura。”
【救命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现在是清醒的吗世界的意义宇宙的秘密ohmyGod神様sama……】
没想到Sakura的反应这么大呢。
五条悟有点头疼。
看起来,这样突然的告白还是吓到她了啊——
缘结神大人非常大方的满足了你的祈愿。
呜呜呜,太感动了,真的……
一出手,就送了你两个男朋友——
那天被告白后,
你就失去了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
但是,拥有了悟和杰。
目前来看,同时交往两个男朋友——两个比你大只的男朋友——最大的困扰就是总被夹在中间。
特别是排队买东西的时候,你总是被忽略的那个。
其他还好啦。
你们三个走在一起那就是咒术界最强组合!
你负责嘴,悟和杰负责强!
用言灵术式强行改变烂橘子的意志什么的不要太开心!
看见他们忍气吞声就更开心了!
“所以——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失去魔法啊,硝子?”
在恋爱满六个月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再次找到了硝子。
“你们又没……”
出差回来的家入硝子兴致缺缺。
“我和悟已经对Sakura告白了”
“没错没错~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哦~
所以——为什么魔法还没有消失?”
“去死吧人渣。”
家入硝子抄起输液架:
“Sakura还是三年级的学生!”
“等一下,硝子,我想我们之间也许有误会。”
夏油杰接过输液架把它放在一边:
“你不是暗示我们,只要和人恋爱之后,就不用再拥有魔法师的能力了吗?”
“错,我从国外得知……”
“砰”
你把今年的新生资料表丢在门口,气呼呼地跑掉了。
混蛋五条悟!混蛋夏油杰!
这两个家伙和你恋爱居然只是为了不变成什么见鬼的魔法师?!
可恶!!话说咒术师碰到魔法师又会是什么样子啊——?!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你狠狠擦着眼泪发动言灵术式:
“我讨厌你们——两个混蛋——不准靠近我!!!”
糟糕,才拥有了半年的可爱女朋友要跑掉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想要苦笑却笑不出来。
两人此后尝试了各种接近女朋友的方法,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不是被突然冒出的香蕉皮挡路,
就是极其局部的乌云在头顶上下雨……
甚至连环红灯都碰见了……
以及总是买不到喜久福、荞麦面永远售空就更不用说了。
啊,被会用言灵的咒术师女朋友讨厌后会变得倒霉呢。
“悟,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又一次被小姑娘故意躲着不见,夏油杰决定使用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是说……Sakura的父母?”
08.
“这里是……诶?你们不是Sakura的老师吗?”
中年夫妇从监控里看到按门铃的人,立刻打开了门。
“请进请进。”
“是这样的,”
五条悟开门见山:
“拜托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诶?!”
夫妇俩惊讶的表情和女儿十分神似。
真是要好好感谢岳父岳母大人把Sakura带到世界上啊——
“我们在和Sakura恋爱,因为一些误会,她十分生气,不愿意和我们见面。”
夏油杰的语气十分诚恳:
“我们想在您家和她道歉。”
“等一下啊……你们……两个人?和……Sakura,恋爱?”
妈妈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们和Sakura是师生恋吧?
我倒是不介意,但如果Sakura因此伤心,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爸爸十分平静。
“是,我们会好好照顾Sakura的,请放心把她交给我们。”
周末你照常搭电车回家看望爸爸妈妈。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但家的港湾永远——
等等?!!!
那两个蹲在你家厨房里削土豆皮的家伙是谁啊?!
你躲在爸爸妈妈后面小声问:
“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来了——”
妈妈似乎对他们的厨艺极其满意:
“以后你有口福啰!”
“不错,Sakura,虽然他们比你年长了几岁,
但是他们会比年轻人稳重一点,也能包容你的脾气。”
爸爸也一脸欣慰。
怎么回事???
等一下啊——
这两个家伙难道给你的爸爸妈妈用了什么洗脑术式吗?!
“好啦,Sakura,不要闹别扭了,快去和男朋友们好好解开误会吧?”
爸爸妈妈笑着把你们推进房间。
等一下——
为什么爸爸妈妈这么轻易就接受男朋友‘们’了啊?!
“对不起,Sakura。”
窗外飘来两朵小乌云开始在悟和杰头顶下雨,
你又生气又想笑:
“咳,现在你们可以接近我了。”
那两朵小乌云瞬间放晴。
“Sakura,你有没有听说过,男人30岁后还是单身的话就会变成魔法师?”
悟和杰握着你的手,十分认真地同你对视。
“听过——你们不就是因为——”
“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正确的说法是,男人30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法师,拥有读心的超能力。”
你沉默了。
“而且,我们并非是因为不想成为魔法师就和你恋爱的。”
“那太草率了,也是极其不负责的行为,我和悟不屑于那么做。”
“所以~我和杰对Sakura的喜欢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Sakura可以用言灵验证哦——比如我们欺骗你的感情的话就唔唔唔……”
“不用验证啦——”
你捂住他的嘴巴:
“我相信悟和杰。”
“不然,你们真的以为只是这种程度吗?”
你狡黠地笑着,指了指房间里的小乌云。
你以为他们会恼火你的恶作剧,结果他们没有。
“其实,我们有一些惩罚恶作剧学生的心得哦~”
“很快你就会体验到的。”
彩蛋是魔法师们如何失去超能力,请自觉系好安全带[doge]
彩蛋里‘你’已经毕业了
#五条悟x你#
晚上十点整。
距离生日当天到来还有两个小时的这一刻,即将年满二十三岁的你——
决定去死。
这并不是冲动之下的决定,恰好相反,你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穿上自己最喜欢的那条冰蓝色长裙,把浴缸里的水温调到最合适的温度,今夜天气不好,窗外暴雨滂沱,即使坐在隔音良好的屋子里,你也能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和大雨。
淅淅沥沥,就像下在你的耳边。
你一向是个温柔到不愿意给旁人添一点麻烦的女孩,所以在决定去死前就默默安排好了一切。你给曾经交好的老师同学们都准备了最后的...
你一向是个温柔到不愿意给旁人添一点麻烦的女孩,所以在决定去死前就默默安排好了一切。你给曾经交好的老师同学们都准备了最后的礼物,等你离世不久后快递就会自动寄到他们手中。
但你没有留下遗书,因为并不觉得自己乏善可陈的一生有什么值得留下来供人诵读的名言警句,至于去死的原因,更是没什么好写的,有什么好写的呢?对自杀的原因做总结,真像是在指责谁一样。可是你不想指责任何人,在你短暂的二十三年人生里,接受过的帮助和善意已经够多了,你对此满怀感激,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除了自己,你谁都不怪。
不再迟疑,你用锋利的美工刀划开了手腕的动脉,鲜红的血液衬得你手腕的肌肤越发白皙,你闭上眼,像折颈的天鹅一样滑落进水中。
距离意识彻底消失,还有十分钟左右。
足够你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了。
*
你自幼体质特殊,虽然自身能力不强,但据说凡是你这样体质的女性生下的孩子,都能拥有绝佳的咒术天赋。
因为这特殊的体质,你八岁起全家就开始遭遇各方势力的追杀。
最疼爱你的爸爸妈妈死了,你也被地下势力抓住囚禁,差点沦为雏///妓和生育机器。
那个时候你太小了,其实现在的你早已记不清你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押了多久,但是父母不在身旁的悲伤和随时可能被人伤害的恐惧却深刻地刻在了你的骨髓里,至今难忘。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五条悟的。
白发蓝眸的男孩强到不可思议,轻轻松松便除掉了挡在他面前的人,他一把震碎了锁住你脚腕的锁链,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你的脸颊,却突然怔了一下。
"……很可爱嘛。"他这样说着,伸出双手恶劣地揉搓着你的脸颊,捏成兔子捏成猫咪,"本来很反感那群老家伙的提议,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我未婚妻也蛮有意思的……"
他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你,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喂,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懵懵懂懂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就这样被带回了五条家。
谁会关心一个刚失去父母的小姑娘到了陌生的环境生活会有多无助多害怕呢?
所以你只能黏着唯一对你好的五条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而五条悟——身为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少家主,咒术届未来的"最强"——他实在是很没有少家主的架子。
他对你总是很坏——他会恶劣地把你刚梳好的辫子弄乱,在夏天最炽热的阳光下突然用冰可乐碰一碰你的脸颊,冬天打雪仗时故意引//诱你扑进雪地里然后哈哈大笑,咒术训练时早早完成任务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你挑衅地冲你挑眉。
但他也对你很好——他会在你思念爸爸妈妈难过悲伤的时候想尽办法逗你开心,会在去任何危险的地方时都牢牢握住你的手不放开,如果你有受伤的危险,他甚至会以身代之,然后看着你哭花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蓝得像天空一样纯粹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坏笑着捏捏你的脸蛋:"哭什么?不会是心疼我了吧?"
他从来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所以每一年生日的前一天,都是你最开心的时候,你总会满怀期待地猜想着悟会送你什么礼物,会准备什么样的惊喜给你,这个生日你们会如何度过……然后高高兴兴地入睡,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
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父母双亡的你,寄人篱下的你,被所有人冷落的你——这么多负面条件叠加在你身上,你原本应该度过一个悲惨的童年和少年,可是因为有他在,因为有五条悟在,你十八岁以前的日子,回想起来就像是盛夏时节加满冰块的薄荷青橙汁,酸酸甜甜的美妙味道即使过去再多年也难以忘怀。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分明他的白发和蓝眸都是冷色调,但当你看见他外套在风中翻飞,支着腿坐在高墙上对你笑的时候,你却觉得他耀眼得像太阳。
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太阳。
你喜欢他,你从小就喜欢他,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你们自幼确定了婚约,五条悟又对你这么好,所以你从来没想过将来会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可能,在你心里你们会在年龄到了以后顺利成章地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
你一直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你一直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后来的你回忆起来,只觉得当时的想法天真得可笑。
所以那个人是不是你无所谓,只要出现在他身边,他都会对她好的。
之前也说过了,你体质很特殊,生下的孩子会拥有强大的咒术天赋,这样的身体似乎天生就适合受y|u|n,渴望受y|u|n,所以当你十八岁以后,你的身体迎来了情X期。
而这个人选,必须是第一次和你发生关系的人。
可是当时的你和五条悟都不知道这一点,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第一次情X来临时的你毫无准备,甚至无措到不知道身体上剧烈的反应到底意味着什么,浑身滚|烫、意识不清醒的你下意识地找你最信任的五条悟寻求帮助。
你对那之后发生的事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的五条悟非常非常温柔,一直在亲亲你抱抱你,在你因为情X难受得落泪的时候会轻柔地擦掉你的眼泪,即使已经很难捱了他也会忍耐着,嗓音低哑地哄着你,你从来没有见过平日里唯我独尊惯了肆意妄为惯了的五条悟会有这么温柔耐心的一面,摩挲着你脸颊的指腹上似乎都带着怜爱的温度。
因为他这么温柔体贴,即使是第一次,你也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
也许是那晚仅存的记忆实在太过美好,所以后来的你,总是怀疑那天晚上的五条悟,会不会只是你在意识不清醒下做的一个梦?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
还是他在对你的态度越来越轻挑冷淡的时候?
又或许是在他应对你情X期时越发明显的不耐和厌倦?
你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真的不喜欢你。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对你温柔,但大多数时候只是把你当作工具,又或者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你的情X期来得不巧的时候他不免会因为觉得麻烦而对你态度恶劣。
"哈,这种方式都能接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再试试这种玩法嘛,反正你这具身体怎么玩都不会坏不是吗?"
"不是最喜欢我了吗?这么喜欢我的话,照我说的做如何?毕竟给我制造了这么多麻烦,你也就剩|q|u|悦我这点用处了吧?"
越来越过分的要求,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要求……如果仅仅只是这些,你都还能忍受,可是他话语里几乎不掩饰的轻佻和恶意……却几乎要将你千刀万剐。
你并不怪五条悟,因为这特殊的体质,你情X期发作时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要停止,无论他有多要紧的事都要推后,他必须及时出现在你身边,否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明明是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你,却总是要麻烦他——这样的日子长久下去,再多的情分都被消磨殆尽了。
这么渴求着他的身体,随时都会需要他的身体……连你自己都觉得低j|i|a|n,又怎么能怪他感到厌烦呢?
他的人生一而再再二三地被你打扰,因为你的存在,就算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子也不可能共度余生,只是碰巧和你发生过一次关系,人生就完全被你绑定——这种事情,真的很没有道理,对吧?
你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到几乎生出恨意的地步。可是没有办法,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改变,不是你讨厌就不会有情X期,不是你讨厌就可以不再需要五条悟。
因为要活下去,所以只能忍受。
有一次实在是难过到极点了,你在他面前啜泣着道歉当年第一次情X时不该找他的——随便谁都好,不该找他的,这样他就不会强行被你绑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听你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好像更冷了一点,难耐且漫长的沉默后,他轻轻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你:"啊,这样说也没错,你是应该感到歉意。反正不管是谁来,你都会乖乖把|t|u|i|打开吧?"
那天晚上太混乱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只有他那双冰冷轻蔑的蓝色眼眸深深地刺进你的心脏。
即使在睡梦中你都会惶恐自责地哭醒。
他不爱你。
他一点都不爱你。
他看不起你。
他甚至厌烦你。
你经常在夜里因为他一个或冷漠或厌倦的眼神哭湿枕头,你想改变这种现状,即使没办法和他回到过去,你也不想再面对这样的五条悟。
可是没有办法,想活下去就必须麻烦他,越是麻烦他他就越是厌烦你,这是一个死循环,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心理上日复一日的折磨几乎把你逼到了极限。
不久后,你被诊断为重度抑郁。
你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五条悟,他每天都很忙,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你不想再给他平添负担。
你怕告诉他以后,他会因为你的病情而烦心担忧,那样你会愧疚不安。
你更怕他对此无动于衷。
所以最好不说。
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你没有自暴自弃,虽然算不上多么积极,但你也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每天都有按时吃药——当然吃药也是瞒着五条悟的,他对此并没有怀疑。
但你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你越是想浮出水面,现实就越是把你往下拉扯。
你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中挣扎,看不到出路,你渐渐分不清头痛、干呕、失眠、心悸到底是因为病症还是药物的副作用,一年、两年、三年……
终于有一天,那根紧绷到极点的绳子“啪嗒”一声,断掉了。
如果你死掉就好了。
你想。
如果你死掉,悟就能解脱了。
你再也不想面对他冷漠的目光,再也不想在深夜里哭醒,再也不想在生日前一天满怀期待然后彻底落空。
期望落空的痛苦你已经体会得够多了,所以你最后选择在二十三岁生日来临的前一天去死。
太好了。
你再也不用麻烦他了。
这是你陷入永恒的黑暗前,想起的最后一句话。
【五条悟视角】
八岁那年见到你的第一面,五条悟就喜欢你了。
他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脸颊雪白,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被他随便揉脸蛋也不知道反抗,只是乖乖地看着他,他一伸手就答应跟他走了。
就是像注定属于他的小兔子。
软软糯糯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么好欺负的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虽然你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可是五条悟不想欺负你。
因为……这个年龄比他还要小一点的小姑娘,真的很可怜。
你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再也没有人保护你对你好了,你就像路边的小花一样谁都能摘下蹂//躏,谁都能随便踩一脚。
你这么乖巧,这么柔弱,这么无依无靠,如果没有了他的保护,你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最开始五条悟对于喜欢还没有多明确的定义,他只是想要保护你,乐于欺负你,喜欢逗你笑,想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
真正意识到"喜欢",是在进入高专以后。
当然啦,他也知道,毕竟是他看中的女孩子,你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会有这么多喜欢你的男生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才怪。
五条悟眯了眯眼,盯着不远处正在和夏油杰说话的你,心里的不爽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冒。
搞什么啊……有什么问题问他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和杰说话?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啊,某些前辈后辈同期的目光都快黏在你身上了,你还这么毫无所觉……不知道这幅样子只会让人更想把你一口一口吃掉吗?
路过的家入硝子淡定地揶揄:"空气里的醋味也太浓了吧,哪家的?"
五条家的。
你当然是五条家的。
其实五条悟比你更早知道你特殊的体质,在你第一次情X期到来前,五条家的人就已经事先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你特殊体质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五条悟完全没放在心上,首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念头反而是——
如果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难过。
这种里番女主般的体质出现在现实中的你身上,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在普世价值观里会被怎么看待——下j|i|a|n、y|i|n|d|a|n|g、不自爱……什么难听的话似乎都可以用来形容你。
如果是五条悟,他肆意妄为惯了,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评价。
但偏偏是你。
偏偏是被他保护得极度单纯懵懂,柔弱可欺的你。
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细细密密针扎般的疼痛。
拥有什么样的体质不是你能决定的,更不是你的错,可是他也知道,遇到这样的事,你的心理压力一定是最大的,稍微严厉冷漠的话语和眼神都会伤害到你。
他们不像他,精心照顾一朵花长大,呵护着花儿从柔弱的花骨朵渐渐盛放得无比美丽。
他想永远保护花儿,而那些男人只会伺机摘下花儿。
为了不让你有任何心理压力,也为了不给你留下任何难过的记忆,和你度过第一次情X期的dk悟拿出了这辈子从没有过的温柔耐心,即使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注意着你的情绪,随时安抚地亲亲你抱抱你,怜爱的吻一直落在你的唇上,脸颊上,耐心地哄着情绪不稳定抽抽噎噎掉眼泪的你。
尽管是迫于身体原因的|h|u|a|n|爱,尽管你的意识并不清醒,但他希望你能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他不想你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有任何的自卑或者自觉低人一等,在他心里你和其他正常体质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在他心里你比其他所有女孩都要珍贵。
是他放在手里小心保护的珍宝。
虽然这句话他现在绝对不会告诉你就是了,其实五条悟一直有些游移不定,他总觉得现在的你还是懵懵懂懂的,你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把他当作青梅竹马?又或者只是因为婚约的关系所以习惯和他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也太不公平了。
明明他那么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你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你一定要很喜欢他才行。
他已经一败涂地了,所以首先告白的那个人得是你才行,等你脸红以后他再若无其事地同意你的告白好了。
对,先告白的人必须是你才行。
五条悟任性地下定了主意。
*
不甘心。
护送星浆体任务失败,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不甘心”这种情绪铺天盖地地涌现在了五条悟仅剩的意识中。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他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生日惊喜,最后带给你的礼物怎么能是他的死讯?
太不甘心了。
他清楚地感知到他就要死了,他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可以说得上坦然,可是如果他这一瞬间就死,如果他这一秒就死,如果他这一刻就死,他甚至来不及对你说一句他爱你。
你甚至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即使他能如同吞下鸩毒一样甘心埋葬这份未曾出口的爱意——可是你要怎么办?
他死了你要怎么办?
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被催促着赶往三途川往生,可是他却固执地停留在原地,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开。
【这么强烈的执念,三途川都不会收的……真是伤脑筋啊。】某个未知的存在在他模糊的意识里“说”道,【就这么放不下那个女孩么?可是你就要死了,生死之道最忌讳强求,得到什么的同时必然失去什么。你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命格实在太好,样样都是万里挑一,无论失去哪一样都是遗憾……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容貌、家世、天赋、领域、甚至是那双被无数人觊觎的六眼——什么都无所谓,他想,只要能回到你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未知的存在似乎“笑”了起来:【既然你坚持的话——好吧。】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消失,他的灵魂似乎都变轻了。
【……咦?】未知的存在有些惊讶,【居然是这个……在你心里比生命更重要的居然是这个……】它有些愉快地“笑”了起来,【既然不等价,直接拿走好像有些过分……算了,那就暂且替你封印五年吧,五年后的今天——你会重新回想起一切的。】
夏油杰单人向含微量五条悟
ooc预警慎入擦边慎入
*关于热病的设定是来自两块零五老师的琳嘉同人《热病》,两块零五老师的文笔真的超级好!!感兴趣的可以去豆瓣看看
*是把以前烂尾的重新补了,因为惊觉好像可以用到愚人节的活动里,所以决定补完...
*是把以前烂尾的重新补了,因为惊觉好像可以用到愚人节的活动里,所以决定补完重发(好吧我就是想混个头像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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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也不记得这段畸形的关系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应该是二年级吧。
经常会莫名其妙地身体发热,还会伴随着某种生理上的,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渴求。而在和异性同窗有接触后这种感觉会变得尤为强烈。
其余三人并不是没看出过你的异样,但你总会用太热了塞搪过去。
这种奇怪的事情...怎么样都没办法开口吧。
次数多了之后硝子会一脸担忧地看着你,五条悟会朝你嚷嚷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这个最强帮忙。
只有夏油杰,会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你被汗浸湿的领口和潮红的脸。
就好像...他知道了什么一样。
2、
虽然没有很期待就是了。
那天晚上,夏油杰敲开了你的宿舍门。
你当时穿着睡衣,刚洗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水滴从你的发梢滑下,打湿了一小块白色的布料。
你看见夏油杰手指蜷了一下,又松开了。
“有什么事吗?”你微微有些不适地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夏油杰和你的距离并不算远……在宿舍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共处一室,几乎是刚意识到这一点,那种发热的感觉就又来了。
真的太糟糕了……
夏油杰只是温和地朝你笑,依旧是那种他惯有的,像是什么都看穿了的,带着晦涩和包容的笑:“最近你好像不太对劲,是身体上的原因吗...有问题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找他帮忙吗...让同窗帮自己解决那种事……
你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谢谢夏油君的好意。”
说来也奇怪,虽然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同窗了,但两个DK你依然处在用敬称的关系。
没有办法做到和对方熟起来。
你们沉默着,互相都没有说话。
你正踌躇着是否要赶对方离开,夏油杰突然开口:“头发湿着不吹的话很容易头痛的,我来帮你吧。”
不,你下意识就要拒绝,你自认为你们的关系还没熟到可以帮对方吹头发的地步。
可他已经非常自然地问你毛巾和吹风机在哪儿。
完全没有给你拒绝的权利。
你很少看见夏油杰会像现在这样强硬和执拗,他狐狸一样的眼睛里浮现出的是一种陌生的情绪。
你看不懂。
于是你咽下了口中的“不”,鬼使神差地告诉了他你的毛巾和吹风机的位置。
但你忘记了一件事。
3、
你现在非常后悔。
因为你和夏油杰实在挨得太近了。
你跪坐在当时精心挑选的毯子上,他就坐在你的床上给你吹头发。
你能感受到他的手指穿过你的发间,带着某种温热的气息。
...真的太糟糕了。
如果他正对着你,就能看见你紧咬着唇,满脸潮红,连睡衣腰间的布料也被汗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属于少女的美好。
但他现在能感觉到你在微微颤抖,浑身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意。
他看见你洁白细腻的脖颈上弥漫着诡异而诱人的红色。
简直像邀请他去品尝。
但夏油杰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耐心而仔细地吹你的头发,直至已经干了大半。
他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声响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切:“一定忍得很辛苦吧神月。”
你察觉到他关了吹风机,才转过头去问他:“...什么”
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但你莫名觉得危险:“需要我来帮你吗。”
4、
你那天几乎是被他半哄半骗着答应的。
也许是那天的接触太过亲密,热意干扰了你的思维和判断力,你被他哄着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夏油杰从前面虚抱住你,任由你带点哽咽地伏在他肩头小声诉说。看见你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他只是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你的背,语气比平时还要轻柔:“没关系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你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深紫色的眼睛。
像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潭。
你被蛊惑着点了点头。
夏油杰那晚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你只记得他把你抱在怀里,低着头把下巴放到你肩上,你的耳边是他压抑着的低声喘息,性感又色气。
他半长的黑发散下来,和你的头发缠到一起,带着某种隐秘的刻意。
你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只任由自己的意识在爱欲的潮水里沉浮,而获得某种来自生理上的,令你战栗的奇异快感。
5、
在那之后,你们两个人就默认了这种关系。
你常常会像发呆一样想,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是纯粹的肉体关系
还是好心帮忙同窗的人和被帮助的同窗
你不知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和夏油杰的之间越来越亲密了。有的时候,你们之间甚至会有一种其他人无法插足的熟稔和默契。
你对他的称呼转变是在一次任务后。
你只能迷茫地半睁着眼睛,一眼不发地像个小孩一样晕乎乎地扯住他的衣角。
夏油杰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地对他表现出依赖和索要。
他回去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以至于显得关上门就把你抵到墙上的动作也没那么急切了。
你的大脑一片混沌,意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浮,就像海上的流浪者,独自架着扁舟,在潮水里起伏,等待着被浪潮吞没。
夏油杰把脸贴近你,温热的吐息打到你的耳朵上,他声音低哑:“祈酱,以后叫我杰,好不好”
你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吐出了个含糊的音节。
“杰。”
6、
“你和杰好像关系变好了”
五条悟看着你,墨镜向下了一点,露出一双瑰丽的蓝眸。
才回来就察觉出来了...
这是在为夏油杰吃醋吗。你没由来地想到这句,却没问出去,想了想只说有些事需要杰帮忙。
确实是...有些事需要他帮忙。
“杰”五条悟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你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但他明明在笑。
你不再说话了。
五条悟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像只撒娇的大猫一样凑过来,拖长的尾音仿佛是在糖罐里滚过一圈:“祈酱都已经这么叫杰了,那么也叫我悟吧——”
“可以吧可以吧?”
五条悟现在离你太近了,你没把握热病不会发作。
你刚要推开他,就感觉到了一片黏腻。
糟...糟糕……
五条悟看出了你的异样,他凑得更近了,甚至用手碰了碰你的额头:“是身体不舒服吗?脸好红,也出了好多汗。”
你往后推,想离五条悟远些,他却突然攥住了你的手腕。
你从没见过他那副样子。
他连笑都收敛了,一双蓝眸冷得像是淬了冰,语气危险得让你想起了某种大型野兽。
此刻野兽因为被激怒而露出獠牙,叫嚣着要吞没眼前的人。
五条悟一字一顿地说:“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杰,对不对”
7、
意识在变得模糊。
满眼都是恍惚又腻味的白,奇特的带着生命气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就像被浪潮高高托起,又被狠狠摔到地上。
像暴雨一样来势汹汹。
烟花突然炸开,留下一地的茫然和空洞。
8、
“对不起……”夏油杰握着你的手,漂亮的深紫色眼睛里情绪晦涩,“我该把你再看得紧些的。”
你只是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极缓慢地眨眼,像是困惑不已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呢?
你明明只是他们的普通同窗罢了。
夏油杰看着你,自做完决定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良久,你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杰……我不想做了。”
“好,”夏油杰把头低下来,发丝擦过你的手,脊背微微颤抖着,声音却很坚定:“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你又沉沉睡过去。
9、
自那次之后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五条悟了。
六眼神子就像知道了自己做错事情却死不承认的小孩,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逃避。
可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即使你已经隐约猜到你能安静地待在高专是因为他把你的任务揽过去了。
你只是单纯的困惑而已。反正,他就算第二天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揍他一顿吗?这没有意义。
“祈,”夏油杰叫你,把你从思考中拉回来,“下午有花火大会,要一起去看吗?”
夏油杰不喜欢你发呆的样子,他总觉得这样的你就像脱离了周身的一切,无法触碰,明明灭灭。
“出去玩玩吧祈,”硝子也劝说你,她朝你眨眨眼,“作业可以帮你解决哦。”
你久违地露出一个弧度很小却真心的笑:“好。”
他们好像松了一口气。
10、
“很漂亮,”夏油杰由衷地称赞你,“非常适合你。”
你露出一点小小的笑:“杰也是。”
他自然地拉住你的手,带着你往前走:“…要吃苹果糖吗?”你顺从地跟着他,带着一点依赖地朝他靠近:“…谢谢杰。”
“不用和我说谢谢,”他揉揉你的头,又转了话题,“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迟疑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安静地在街上走,偶尔夏油杰会问问你是否想要什么东西,你会摇头拒绝他。
“开始放烟花了,”你仰着头看天上,“好漂亮。”
“是啊,”他看着你,“很漂亮。”
“我喜欢你。”
“什么…?”你迟疑了一会儿才偏头看他,“杰…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吗?今天好像确实是愚人节。”
夏油杰看着你清澈的瞳孔——这里面有信任,有依赖,可是唯独没有爱。
太心急了,他像是惊醒一样,扯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虚假的笑:“…被你发现了啊。”
你没有怀疑,也许是太相信他了,也许——夏油杰不可避免地想,你只是在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甚至觉得有些悲哀。
11、
自从你说过不想做了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你了。
哪怕是在你发热到意识昏沉,他也只是抱着你,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别担心,我在这里。”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你可以的,对不对?”
他总会用复杂又不忍的眼神看你,情绪难辨。
太难熬了……你辗转反侧,几乎要疯过去。
而肉眼可见的,你更依赖夏油杰了。
12、
夏油杰叛逃了。
你不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但热病带来的记忆混乱让你自顾不暇。
你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在其他人面前装得正常。
你只是不想再麻烦别人了。
他的叛逃来得措不及防,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就是茫然。
空洞又杂乱的茫然。
硝子几乎要急疯了,连五条悟也罕见地回了高专。
你全然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混乱的记忆在你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搅弄。
像刀一样扎进来又拔出去,如此反复。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你看见五条悟和硝子惊慌失措的脸。
13、
“那群猴子,很该死,不是吗?”他的声音和你记忆里一样轻柔,还带着蛊惑,“你要和我一起吗?我永远都会接纳你的。”
“不,”你垂下眼看距离你十分遥远的地面,“我不会这么做。”
他也许还说了些什么,但你听不清了,混乱的记忆交织着,痛得像是要死掉。
这段畸形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
好像是二年级吧。
风声呼啸而过,留下的只有空洞。
一年级的插班生,本以为肯定也是个能称霸一方的怪物,就算不是六眼和反转术式,也得是个咒灵操使吧。结果是个毫无亮点的女孩子,咒术平平无奇就算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时常被埋在胳膊里,用人话来说就是每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一天都不抬一次头。
所以刚入学时你施展的并不是家族引以为傲的术式,而是普通得不行的咒术。
明明说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啊,怎么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校长瞪着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明明说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啊,怎么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校长瞪着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想要看出什么破绽,一阵叹息后,对方似乎放弃了。
果然被草率的评为四级咒术师了呢。
你深知如果你发奋图强的话将来肯定不会逊色于你的三位天才同期。可我的愿望不是星辰大海,而是摆最大的烂,活最久的命。
不想和别人社交所以理所当然的选择了角落里的位置,和三位同期相隔甚远,这下总算不会被注意了吧。
可谁知你刚趴下准备睡觉就被戳了手臂。
“喂,我说,第一节是夜蛾的课诶,你也敢睡觉吗?”
朦胧着眼睛抬起头,六眼坐在你前面的桌子上看你,而不远处他的挚友,咒灵操使夏油杰也缓缓走过来。
啊,被两个人注视了,虽然是不参杂邪念的眼神,可还是让你浑身不自在。
“看你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吧,五条大人大发慈悲的邀请你和我们一起逃课怎么样?”
“不要。”
只是懒散的拒绝了对方就把脑袋别过去继续睡觉。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委屈的五条少爷一副“你也敢拒绝我”的表情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算了吧悟,不要强迫可爱的女孩子。”
可爱的…..女孩子?
“喂,那个刘海,咱俩打一架。”
刚刚还困得不行的女孩一下子冷着脸坐了起来。上一个夸你可爱的人还是个上层的烂橘子,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对你动手动脚。不想被说可爱,哪怕是同学也不行。
“哈?为什么只和杰打不和我?”
“无所谓,你俩谁都行。”
伸个懒腰的功夫五条悟就气得满脸通红了,叫唤着今天一定让我和训练场的地板融为一体。
“四级咒术师也敢……”
五条悟把墨镜拿下来,六眼把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
拿墨镜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
怎么会,是他看错了吗?眼前的人明明强到离谱,怎么可能只是四级,哪怕是特级也绰绰有余吧。不,六眼不会出错,眼前的人就是超级强啊。
“好心提醒你,你骗得过校长骗不过我。”
五条悟咬牙切齿的重新戴上墨镜朝他的挚友走去。
“杰!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吧。”
“诶?没有打起来吗,我还是很期待悟被按在地上打呢。”
夏油杰从看台上翻过来,插着口袋笑眯眯的。
“抱歉,我并不清楚哪里冒犯到你了,可以向我指明吗?”
女孩子收起咒具,把头发理到耳后,脸颊肉肉的,从夏油杰的角度看像是被气得鼓起腮帮子似的。
“不许说我可爱。”
女孩仰起小脸,即便是满脸严肃也掩盖不住太过精致的五官,双手环胸的抬头看他,简直就像是在撒娇啊。不想被说可爱吗,真是可爱啊。
“你明明很强吧,为什么故意掩盖术式?”
可能是天生自带喜剧人属性,我很快和二人组熟络起来,并且不再惧怕他们的目光。
“要是很强的话会被抓去当苦力吧,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任务,还会被一大堆人监视,我才不要。”
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样貌太没有威慑力而难过,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求安慰。
“那你每天被我和悟注视,会害怕吗?”
“一开始会吧,后来就不会了啊。”
“你们和那些肮脏想法的大人又不一样…..”
嘀嘀咕咕的后半句话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因为觉得自己和挚友不是那种肮脏的人所以放松了警惕吗?他们的确不是她口中‘冷血又贪婪的上层’,毕竟他们的想法从不在于她是否强大又或是弱小,他们只是想让你眼眶里盛满无措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要罢了。
很快就会实现了吧。
夏油杰和五条悟想。
彩蛋是xxoo时的对话
因为想摆烂所以从高专退学了。
没走手续的那种退学,准确来说是我在夜黑风高的夜晚从高专消失了。
虽然转天还有和硝子一起的任务,可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留了一封辞别的信在桌子上,希望硝子能看到,希望两位人渣别看到。
退学的原因主要就是最近任务太频繁,三天两头冒出来几个特级咒灵扎堆出现,就算先前评估为一级咒灵也会突然变成特级,十个任务里有五六个都是这样,概率感人到流泪,要是我抽卡有这概率就好了。
退学的其次原因就是我觉得我再不跑就要彻底变成人渣或者沦落为人渣的猎物了。
我的两个同期,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强,各种方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
我的两个同期,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强,各种方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关系好。
因为我入学第一天就把他俩打了一顿所以被盯上了。
很明显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起称霸高专,二是乖乖放弃抵抗被他们好好’爱护‘。
“肯定会让你很舒服就是啦。”
“所以,你要怎么选呢?”
被人渣逼到墙角威胁,我当人知道他们口中的’爱护‘是什么意思,喝喝,肮脏的男高中生。
我没正面给出答案,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就跑了,结局就是被两个人渣追着满世界躲藏,每次被抓到都会被狠狠揩油,摸大腿掐腰都不算什么了。
所以在入学第0.5年,我不堪重负的跑了。
记得我入学的时候校长对于我的咒术就十分惊讶,称赞我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所以要是想走程序退学,我恐怕得先死一下。
不敢在高专附近的居民楼里住,怕被不良男高中生们找到,所以住进了山里,荒无人烟的那种,偏僻的要死,一个月都见不到两只咒灵,就算见到也是那种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等级。
难得嗅到特级咒灵的气息,很庞大,不止两只,兴奋的我趁着夜色上了山,和前来袚除的人渣二人组打了个照面。
至今都记得六眼里的疯狂和夏油杰黑着的脸。人渣二人组秒变疯批,追着我在山里一直跑到日出时分。
“不行了,别追了。”
山顶上我喘着粗气,摆手让他们别追了。
“别跑,看老子今天不把你逮回去。”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累得不行,显然更屑一筹的五条悟还有心思说垃圾话。
“我说,我都退学了,能不能别找我了。”
“退学?谁答应了?”
夏油杰貌似很快就调整好了,理了理衣服就要抓我。
“别,杰,放过我吧求求你了,行行好吧行不行?”
“哈?!你刚才和我不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张牙舞爪的抗议,但山顶空气稀薄,一时半会他恢复不过来,所以被我选择性失明略过。
“唔,不想回高专吗?”
夏油杰若有所思,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拼命点头。
“那我们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他指了指山脚下我的宅子,笑得有些可怕。
不好,当然是不好,可夏油杰力气很大,我很难挣开,只能一个劲的后退,然后就撞上了刚起身的五条悟。
这下子肩膀也被桎梏住,想跑的心为百分百,想跑的可能性为零。
“别吧......同学一场,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妹妹我给你们找还不行吗?”
“那如果,喜欢你这样的妹妹呢?”
彩蛋是xxoo完的场景
决定写几篇连续的养狗手册
显而易见的是什么类型我那什么癖好怪
养狗手册
1要给狗狗双倍的爱哦
五条悟和夏油杰养了一只小狗,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见过那只小狗的样子但是常听见两个人话里话外都在炫耀。
“悟,听说你和杰养了一只小狗?”硝子问
“是呐是呐,超级无敌可爱呐,又香又软抱在怀里爽飞呐而且又轻又小小一只怎么干都很方便,每次欺负它的时候还会糯叽叽的叫唤声音好听的**都爆了但是就是水太多了不好收拾每次都要…”五条悟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被杰一声咳嗽打断。
“悟,在说什么。”夏油杰脸色黑着笑眯眯的看向五条悟。
“嗨嗨,差点嘛差点嘛~”五条悟打着哈哈糊弄着夏油杰,留下不明所以的硝子看着...
“嗨嗨,差点嘛差点嘛~”五条悟打着哈哈糊弄着夏油杰,留下不明所以的硝子看着又要不明所以打架的两个人不明所以。
虽然养小狗让两个人的气氛有所缓和,但每天两个人都必定要为今晚谁来照顾小狗而大打特打。
“悟,今晚是我吧?”夏油杰按着眉心对一旁撒泼打滚的巨型儿童白毛儿童说
“不要不要不要老子今天也超想要小狗呐?今天就归我吧?”五条悟试图撒娇
“悟?出去说?”夏油杰捏爆了一旁的黑板擦笑眯眯的看着五条悟。
“我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归谁呢?你两晚上不是住一块的吗?一起不行吗?”硝子为了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试图劝说两个问题儿童结果收到了两位的凝视
“我们…”“一起…!”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缓缓转头看向硝子,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和神情。
“好主意哦,硝子。”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学,两人连夜蛾布置的作业都没听清就破窗而逃,夜蛾看着一个坐着鸟一个开着闪现逃跑的两人忍无可忍的撤销了对五条悟棉花娃娃的加作。
“咔哒。”在一片漆黑中模模糊糊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踢踏踢踏…”紧接着是步调不同的皮鞋踩这古旧的木地板的声音。
再接着是五条悟兴冲冲打开家门冲屋里面喊到
“乖狗狗,老子回来了哦。”“我回来了。”
“呜…汪”
只见从黑暗处一只小狗颤抖着爬过来蹭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大腿,咿咿呀呀的糯叽叽的呜咽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夏油杰轻轻拍了拍小狗的背让小狗趴在他的腿上,他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小狗灵敏的尾巴换来小狗委屈的叫唤。五条悟则在家里转来转去好像在检查什么
“嘛嘛很乖哦完全没有高*呢,也没有随地大小便真是好狗狗啊你说对吧杰?呐呐主人给你的骨头也有用【小嘴】好好含着呢,牛奶也没有流出来了很棒哦,要知道勤俭节约呐,果然是太乖了对吧杰。”五条悟轻挑的说着话
“很难不赞同。想要奖励吗乖狗狗”夏油杰拍拍小狗的脑袋笑眯眯的询问
“汪!”
“那这就满足你哦”是夏油杰和五条悟共同的声音。
“先把骨头取了吧?嗯?要记得说谢谢主人才是乖狗狗。”夏油杰拍着小狗脑袋安慰,引的小狗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呜……谢谢…主人。”
“那也帮你取出这里含的骨头好啦,含了一天没什么味道了吧?喂喂只是取出来就开始哭了吗?没关系没关系最强的主人马上给你最喜欢的骨头啦。”五条悟也拍着小狗的脑袋安慰
小狗如释负重的瘫软在夏油杰怀里,引起两人一阵怜爱。
五条悟和夏油杰微微笑着掰过小狗无力的脑袋看着他们,露出如同獠牙的野兽看向逃不出爪牙的猎物的眼神如同克拉肯不再杀戮般隐忍的表情,目光变成实质性的手掌抚摸他们专属小狗的身体,看着小狗被凝视下舒服的两张嘴都流着口水。
“今天是双倍奖励的限定哦!”五条悟在你身后说。
据说那晚有类似于小狗舒服又痛苦的叫声在一处公寓里响彻夜晚
第二天
“硝子,谢谢。”夏油杰郑重的握了握硝子的手以示感谢,然后使眼色给五条悟,五条悟立马从书包里掏出最新的烟草双手贡给硝子,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十分严肃的说到
“谢谢你!硝子!你才是养狗专家!”
“?”硝子缓缓打出了问号。
“发疯滚远点,不过听说没有最近高校有个女高中生消失了,警察找了好几天了都”硝子翻开手机把照片给夏油杰和五条悟看,两人看了一眼照片想起家中的小狗笑眯眯的说
“完全没有见过啊。”
聊天体
杰你悟夹心,摸鱼
——平平无奇的聊天室——
硝子:【图片】【图片】
硝子:肌肉拉伤……?嘛,总之确实是一脸难受地过来要治疗了,不是外伤,也没有哪里破损之类的,反转术式治不好。
-五分钟后-
五条悟:既然都用不上反转术式,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夏油杰:我比较在意肌肉拉伤……还要加个问号,硝子你也不确定吗?
硝子:我对外伤以外的病症都不太了解。
硝子:啊,不一定是肌肉拉伤……也可能是乳酸堆积过多,导致...
硝子:啊,不一定是肌肉拉伤……也可能是乳酸堆积过多,导致肌肉酸痛?但是,你们懂的吧。
硝子:能让一个每天都有一定锻炼量的咒术师喊肌肉疼,很难不让人多想。
硝子:悟,你欺负她了?
五条悟:……
五条悟:这种事情不要第一个想到我啊,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
夏油杰:你怎么不可能?
硝子:你怎么不可能?
五条悟:?
五条悟:搞清楚,我要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她还有力气去向硝子求助吗?
硝子:截图了,准备随时报警。
夏油杰:截图了,准备随时发给那个孩子看。
五条悟: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硝子既然你都联想到我头上了,为什么不去问杰啊!?
硝子:你说得对。
硝子:喂,人渣,你对她做了什么吧?
夏油杰:?
夏油杰:有时候我会觉得,比起悟,你好像更针对我一点,是我的错觉吗?
夏油杰:如果是因为上次把烟抽完没给你留的话,我会道歉的。
硝子:别给我扯开话题混蛋。
五条悟:你是不是在心虚了杰,果然是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吧?
五条悟:【照片】【照片】
五条悟:我在这里,你快点过来,打一架。
夏油杰:……
夏油杰:虽然,在当人渣这种事情上并不想和悟齐头并进。
夏油杰:但是我和他的答案其实是一样的呢^^
夏油杰:如果我真的要做什么,那孩子是绝对没有力气再去向硝子求助的。
硝子:啧。
硝子:你和悟的区别,也不过是一个是人渣,而另一个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渣罢了。
「02」
五条悟: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夏油杰:我记得她昨天被派去哪个村庄做了任务。
硝子:能联系到辅助监督吗?
-半小时后-
五条悟:联系到了,不过她不清楚。
夏油杰:啊,那个孩子确实是这种性格呢。出任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把自己之外的人卷入危险之中的。
硝子:怎么把体贴用在这种地方……
五条悟:说到底也是弱者才会顾虑这么多吧?如果在最开始,一下子就把咒灵轰飞的话,也不需要废其他心思来保护更弱小的人了。
夏油杰:呵,这就是「最强」的傲慢吗……
夏油杰:抱着这种想法的话,无论是她还是谁,都会渐渐离你远去的,悟。
硝子:我不做任何评价,但我只想说,跑来跑去给所有人治疗真的很累。
夏油杰:抱歉了硝子,悟他就是这种性格。
五条悟:?夏油杰你少来!
五条悟:你也不止一次忘记放帐从而导致有平民受伤吧!
夏油杰:我有好好道歉了。
五条悟:说到底,我们都是「最强」,都是一样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夏油杰: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硝子:停,要吵请你们去操场上面对面吵。
硝子:现在我们的目的,还是知道那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OK?
夏油杰:痛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一定很辛苦吧。
夏油杰:看到她新发的ins了。
夏油杰:【截图】
五条悟:……什么叫做「被榨干了」?
硝子:手痛腰也痛……
硝子:很糟糕的用词。
夏油杰:如果不是什么耗体力的事情,是不会用「榨干」这个词的吧?
五条悟:她昨晚很晚才回来。
硝子:我没记错的话,衣服也没穿好。
夏油杰:…………
五条悟:………………
夏油杰:……………………
硝子:住手,你们两个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攀比起来。
「03」
五条悟:硝子你在抽烟?
硝子:?
硝子:啊,刚在阳台点燃。
硝子:你怎么闻到的?
五条悟:呵呵,刚到宿舍。
夏油杰:呵呵。
硝子:你们不要太激动了。
夏油杰:对,那个孩子有自己的交友圈也很正常。
夏油杰:而且都是这个年纪了,有点好奇心也是能理解的。
夏油杰:我们都只是同学关系,不应该贸然揣测他人。说到底她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们她到底做了什么,这是他人的隐私,我们无权……
五条悟:她又发新的了。
五条悟:【截图】
五条悟:「一夜十二次」?
硝子:刚刚地震了吗,怎么楼上一震噼里啪啦的。
夏油杰:抱歉,硝子。刚刚在找东西。
「04」
——和悟的私人聊天——
夏油杰【我】:你那有吗?
五条悟:有,带了三盒。
夏油杰【我】:走吧。
「05」
聊天室女主角、在ins上连发两条抱怨昨晚高强度运动的你,正躺在宿舍大床上捏自己的手臂。
是这样的,昨天你接到了一个来自偏远山庄的二级任务。
作为一级咒术师的你当然是提着自己的刀就上了,三下五除二消灭咒灵后,民风淳朴的村民们说什么都要把你留下来,还要开篝火晚会感谢你。
经过你的据理力争,你才避免「山上一把火所长爱上我」的险境,但取而代之的,是村民们积极开办的拔河比赛。
没错,是拔河比赛。
双方人数2:5,你二他们五。
一夜十二次,也是和村民们大战的结果。事先说好,你是一级咒术师,战斗力绝对不弱。但对面都是一群常年在地里挥锄头的,发达肱二头肌拿到外面去,指不定抬手就能打死个人。
更何况人数还极为不公。
你被村民们摁着比了4轮,一共3x4次,等你终于结束战斗、神色恍惚地从村长手里接过属于你的奖品时,你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好像一年的运动量都砸在这里了。
而在你克服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咒高后,等待你的是第二天、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你感觉你的手臂要断了。
不仅是手臂,腰也是。你感觉自己昨晚不是去拔河了,而是打了群架,并且还是被人摁在地上打的那种。
你,裂开了。
「06」
硝子说了,她对你的状况也没有办法。
其实你只需要休息几天大概就能恢复了,但是名为五条的最强同期在line上戳你,说他有办法缓解你的疼痛。
你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五条悟说得好逼真,还说他是六眼肯定不会骗你,要你开门就好。
秉持着对同期们仅剩的信任,你在犹豫后还是打开了寝室门,可是还没等你看清楚来了谁,面前高大的人就一把扛起了你,随后把你重新扔回自己的床上。
你:“???”
身后,夏油杰贴心地关上了门,还落了锁。
没等你细想,五条悟掐着你的下巴把你的脸转回,笑得咬牙切齿,让人胆战心惊。
“听说你昨晚,一夜十二次了?”
—END—
一夜十二次系本人真实经历,拔河大赛,这辈子不愿再参加。手臂断了好几天xx
其实本来是3x5,最后一轮我实在撑不下去换人了,不然我应该是一夜十五次。
甚尔×你,有r
咒乙沙雕《锁骨》彩蛋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被深夜屛文了……
[图片]
是看多了各种尴尬掉马极限拉扯后的灵感产物,想写一个没有丝毫欺骗穿马甲而且武力值超高的笨蛋美人的故事。
笨蛋美人缺心眼是真的缺,但是疯也是真的疯。被黑泥真的不冤。
大概有黑泥,但我也没写过黑化,所以不确定最终成果会怎样。可能会变成四不像也不一定。
ooc致歉。
你死了,你又活了。
刚刚爬起来,就亲眼目睹了虎杖悠仁手上包裹着咒力将那个长着很多只手的咒灵一拳打·爆·了。
你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虎杖悠仁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你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虎杖悠仁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虎杖同学!看样子五条老师的训练很有效!下次对练我将强化等级提高一倍吧!”
虎杖悠仁条件反射地说了句“什么还能提高吗”,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两个男同学同步扭头,看着完好无损的你瞳孔地震,正在撕咬咒灵残破的身体的玉犬嘴一张,一块肉“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观察着他们调色盘一般变化的脸色,用袖子上干净的那块地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像人多了?不用怀疑,我是活着的。当然,也没有变成咒灵。我跟你们说当初夏油第一次亲眼目睹我复活差点把我当咒灵袚除了——唔?”
两人同时沉着脸冲过来的样子有点吓人,你乖乖闭上了嘴,并且在他们一副想碰你又不敢碰的样子出现时很是熟练地站起来原地蹦跳打了套组合拳。
“——总而言之,我不会死。”你简单粗暴地说道,“不过有的时候会不得不死一死啦,反正最后都会复活的。”
虎杖悠仁满脸“咒术师还能这样吗”的世界观破裂的表情,却还是松了口气,脸在刚刚目睹你死亡的那一刻直接僵硬了,所以现在露出的笑容显得让人十分心疼:“太好了……”
然而伏黑惠的脸色还是很阴沉,一把拽住你的衣领:“你是笨蛋吗?为什么每次都选择自己冲出去?就算会复活,你刚刚也是——”
真的死了啊。
你说得很轻松,但伏黑惠却无法忽视这一点。
你是真真切切地被咒灵杀死了。因为他没有追上你,没有在刚才和你并肩作战,没有来得及……阻止你一个人离开。
你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右手轻轻碰了一下他泛红的眼尾:“伏黑君,你……哭了吗?”
伏黑惠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别过脸,像是深呼吸了一下,将刚刚剧烈波动的神色收了回去。
“伏黑说的没错。”虎杖悠仁在这时接话道,“葵也相信我们一点吧。我刚刚真吓死了啊!”
由咒灵产生的死亡,是不正确的死亡。
虎杖悠仁这几天一直在纠结他到底有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他以为自己做好了,但事实上,真正面临死亡时,他根本没有准备好。
但是,无论如何……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他苦恼的同时,你有可能死在他的前面。
“不要再单打独斗了。”粉发的少年少见地露出了固执地表情,“我们是同伴吧?我也会努力训练,不让你再一次面对死掉的危险的!”
虽然但是,就算刚刚你没有被咒灵杀掉,也要自杀去还掉吉野阿姨的一条命……总觉得说出来会发生不好的事。算啦,以后碰上这种情况大家就能明白了吧?
“复活也不一定是永久性的吧。”伏黑惠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你的肩膀,专注又郑重地说道,“下一次,我会救到你……你这家伙,可别想轻轻松松抛下我们离开。”
你怎么会离开呢?
你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帮助这些你所喜爱着的角色吗?
所以你笑眯眯地应了,弯起的眼睛灿若星辰。
你当然会活下去啦……直到你可以放手的那一刻。
“哈,共同许诺要互相保护、不离不弃的同伴……真感人啊,小鬼。”你不在时,两面宿傩终于冒了出来,对着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嘲讽道。
虎杖悠仁习以为常地一巴掌把宿傩拍回去,吐槽道:“关你什么事啊。”
自从上次少年院事件后,两面宿傩就安静了不少。虎杖悠仁也不清楚那时发生了什么。当他好不容易清醒时,看见的就只是夏油杰温和地对他说“欢迎回来”了。
“很可惜,你们所渴望的,根本不会实现。”
“你想做什么?”伏黑惠警惕地看着那只重新从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冒出来的、充满着恶意的猩红眼睛。
两面宿傩冷笑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她会做什么。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做了这个连束缚都算不上的约定,她就会乖乖改掉送死的毛病了吧?”
诅咒之王坐在内心世界的骨头堆上,一手撑着头,眸色暗沉:“这种不自量力的小狗,只有被铐上项圈狠狠惩罚,才会知道——”
“啪”的一声,虎杖悠仁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用力之大甚至将整个手背都拍得通红,同时红起来的还有他的脸和耳朵:“——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他还是个孩子啊!而且伏黑就在旁边!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怎么,不相信吗?”两面宿傩娴熟地换了地方出现,想到他们做的交易,毁灭欲、破坏欲和极致的兴奋隐隐泄露了出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这种随口说出的承诺有多可笑了。”
那几个碍眼的咒术师也好,这两个连心意都没搞清楚的小鬼也好,即使他们立场再怎么迥异,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
——留下你。
既然你那么不在乎死亡,永远在没心没肺地朝前奔跑,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他们。
那就折断你的双腿,让你的视线中,永远都只剩下他们。
虎杖悠仁握紧了拳头,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一定会保护好在乎的人。
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
——噗嗤。
在心里许下这个诺言的他。
再一次,看见了全身缝合线的咒灵,夸张而又狰狞的大笑着,腹部突出的尖刺准确地扎入了你的心脏。
……怎么说呢,就,挺离谱的。
吉野顺平家里被放了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根据他的一些供词,你们怀疑是欺负他的同学放的。在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强烈要求下,你接下了搜查学校中的嫌疑人的这部分似乎是最安全的任务,他们则分散开来去找吉野顺平遇到的特级诅咒。
结果学校就被帐罩住了,里面的学生老师还不知原因的都昏了过去。
幸运的是,你发现这个帐的设定是“能进不能出”,所以你找的援兵完全可以进来。
不幸的是……这里信号很差,你的求援信息不一定发的出去。
你干脆群发了消息,看到时候谁先收到了。为了以防万一虎杖悠仁他们先收到了之后直接冲过来,你还特地备注了不管先收到的是谁都请多找几个人。毕竟人质那么多要一一保护好很困难。
刚发完消息,你就被长相奇怪的东西袭击了。不像咒灵那么掉san值,它们都只有两只眼睛一只嘴巴,如果不是身体比例和肤色不对,甚至可以说是——
“是人类哦。”蓝发异瞳的人形咒灵坐在不远处,双腿交叠,像是观赏一出戏剧,“你杀掉的这些可都是人类哦,只是稍微改造了一下。”
你恍然大悟——果然外表这么正常的小怪不是咒灵,而是不久前出现的新品种“改造人”!
“诶,居然一点都不动摇吗?”人形咒灵惊奇地瞪大眼睛,原本因为无聊微微晃动的腿也停了下来,“为什么?连那个看上去古板坚定的不得了的咒术师都会动摇,你不在乎吗?”
“在乎什么?”你茫然地回看过去,甩了甩手上的血——可恶为什么每次你遇到危机都这么突然啊!下次一定要把咒具随身携带!
你根本不觉得杀掉改造人有什么值得动摇的,只是新出现的一种小怪而已,就像从打史莱姆变成了打哥布林,甚至这个哥布林还更菜。
真人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灼灼地看着你,语气甜腻又充满恶意:“好有趣!你真是太有趣了!呐呐,我问你,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
……这是什么鬼问题,一瞬间让你想起了被“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支配的恐惧。
不过看在这是你头一次见到这么像人的咒灵的份上,你还是决定回答他,就当是在过游戏动画了:“灵魂吧。”
没什么说得出口的理由,只是你亲身体验过身体死掉之后灵魂独立存在还被无良神明拉着谈话的感觉,所以理所当然地选了灵魂而已。
“答对了!”真人鼓了鼓掌,弯起了眼睛,“作为奖励……”
“——我会好好研究怎么改造你的。”
你只感觉一阵风吹过,本能地俯身一滚,再回望时,你原本站的地方已然站着那个咒灵了。
咒力开始疯狂聚集在四肢、眼睛等等一切可以强化的地方,代表“危险”的神经狂跳不止,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特级,尤其是具备了这等神智的特级,已经远超了你的能力范围。
但是,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你不就是在不断的战胜“超出能力范围的敌人”中成长的吗?区别只是死几次才能磨死而已。
而且又不是必须杀了他,只要拖到五条老师他们赶到就好。
话虽如此,你还是一时不慎被他抓住了手腕。
“游戏结束。”咒灵微笑着,对你发动了术式,“无为转变。”
——咒术师的灵魂,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紧缩,原本应该直接注视到你的灵魂的双眼,直直地对上了一双兽瞳。
漆黑的、巨大的兽死死地盯着他,耳边满是“我的”“不许走”“留下来”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呓语。猛兽抬起爪子,和你聚集了一半咒力的拳头同时砸在了他的身上。
在最后一刻,他才看到了因为猛兽抬爪而露出的,你的灵魂结晶的一角。
——庞大的诅咒缠绕着你的灵魂,既是保护,亦是禁锢。
而你始终毫无所觉。
真人被打飞出去,一条胳膊断开,因为灵魂也同时被攻击了的缘故暂时无法修复。
他仰躺着,断断续续地发出阵阵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让他更想……
杀了你了。
被真人幻化出的刺扎破心脏的时候,你并不惊讶。
不如说,缠斗了这么久你才死,才是值得惊讶的地方。
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几个从帐外进来的熟悉的身影。
五条悟是反应最快的。他几乎是在进入帐的那一刻就发动了瞬移,却还是只能徒劳地接住你浑身是血的尸体。
——又是这样。
他又“迟来一步”。
“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一下呢?”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摘下眼罩,宝石一般璀璨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啊啊,又是……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我太慢了,但是每次都这样,怎么想都是你的错了吧?”
——坏孩子。
“悟,先解决那个家伙吧。”夏油杰神情还算平静,但周身暴动的咒灵揭穿了他,“至于这个孩子……带回去吧。”
先带回高专去。
真是的,不是明里暗里警告过很多次了吗?
要乖乖的,不要死……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呢?
“对不起。”七海建人面色苍白,梦游一般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错。”
他不该自信可以帮你把危险隔离在外。
外面太危险了。你就应该被安置在高专的结界中……不,不够。要把你关在贴满符咒的完全封闭的房间中,一步都不许迈出去,再时时刻刻看管着。
你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刺痛了虎杖悠仁的眼睛。
明明……明明他说过,会作为你的同伴,和你共同面对危险的。
明明在早上,你还笑着和他打招呼,约定好了实战课上一起搭档,还悄悄告诉他你想给伏黑扎辫子……
呆愣间,他仿佛听见了两面宿傩的嗤笑。
伏黑惠,是第一个收到你的求救信息的人。
他责怪的是自己。如果他没有想当然的把搜查学校定义为“安全任务”,如果他想出了能更快联系到老师们和抵达现场的办法,如果他将你一直放在了眼皮底下守着……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默默地做出了会保护你的承诺,却亲手将你推向了第二次死亡。
真人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就想逃跑,却迎面撞上了五条悟的“茈”,被轰碎了一半的身体。剩下的一半变成了拇指大小的蛇,才好不容易活下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去,刚刚松了口气,突然,一把长刀从账外飞入,精准地砍在了它的身体中央。
伏黑甚尔手插着口袋,悠哉悠哉地从帐外走入,狼一般的眼神瞬间锁定了正在慢慢修复身体的你。
他咬了咬口中的烟嘴,慵懒地笑了,眼中却不含丝毫笑意:“啊,又死了啊。”
小金主可真会折腾人,这不是才刚离开十年又回来不久吗?就算是被驯服的狼犬也是不会容忍被主人抛弃第二次,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呢?
——多做几次就记住了吧。
当你醒来时,你觉得有些古怪。
之前复活都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怎么这次更像是先睡了一觉……?
当你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吉野顺平的学校上被帐笼罩着的天空,而是高专的医务室天花板。
你:?
“醒了?”有些沙哑的女声在你身边响起,你顿时从病床上爬起来,快乐地去和因为任务好久不见的硝子贴贴。
家入硝子在你醒来的时候就掐灭了手里的烟——从烟的长度看,她应该履行了之前所说的戒烟承诺。她扶住因为直接扑过来差点连带着她一起往后倒的你,顺便熟练地rua了一把你的狗头。
“放心好了,现在还是2018年。你是被五条悟他们送回来的。”家入硝子想起那群师生回来时的脸色,面无表情地丢掉了烟头,决定还是好心提醒一下你,“你把他们吓坏了,记得小心点。”
你“啊”了一声,严肃地思考了一下:“……我面对一般的咒灵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诶,只是有的时候被契约背刺……不过反正不会死啦,不用担心~”
家入硝子:“……我担心的不是……算了。”
最后一个音节刚刚落下,医务室的门就猛地打开了,你眼前一花,视线就只剩下一团白毛了。
超大只的五条悟委委屈屈地弓着背,像是要把自己塞到你怀里。他没有戴眼罩,蓝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一眨不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六眼将你完全笼罩,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好过分——”
满脑子“救命同期怎么这么像大猫猫”的你:“诶、诶?”
“又在我不在的时候死掉了,葵酱好过分——”
“等、等等!这个我也不想的啊!”
总之都是世界意识的锅啊!
然而唯我独尊的五条悟才不管你的狡辩,理直气壮道:“不行,老师幼小的心灵受伤了,葵酱必须要补偿老师!”
你:……神他喵幼小的心灵!你不是都要奔三了吗?!
但是身为曾经他的同期的你深知撸猫要顺毛的技巧,于是你顺势说了下去:“那,五条老师要什么补偿?”
五条悟眼睛一亮:“以后天天陪我吃甜点!”
你严谨地计算了一遍你们两人的任务频率:“……我觉得吧,这个补偿最后可能会让你过劳死。”
毕竟会瞬移的只有五条悟。靠你自己每天跨越大半个日本去找五条悟,不太可能做到。
“诶~很难吗?不会啊。”五条悟意味深长地说道,突然又话锋一转,“那就每个星期?说好了呦。”
这就简单多了,你一口答应下来。
五条悟顿时得偿所愿般笑了起来,像是一只被讨好得很满意的猫主子。你被猫猫滤镜迷了眼睛,完全忽视了刚刚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你乖乖和硝子告别。五条悟也轻快地说着“再见”,然而只有硝子看得见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警告。
——不要告诉她哦,硝子。
家入硝子“嘁”了一声,摩挲着手指,又想重新点根烟了。
咒术师还真是多产人渣啊……虽然也有你的责任就是了。
你收到了一条来自神明的特别信息。
涩谷事变,在原著中造成了众多普通人和七海建人等咒术师伤亡的重大危机,无法被你用简单的替死解决。
因为这一仗,牺牲的实在太多了。要是一个来不及,替死可不能将已经死亡的重要角色复活。
于是神明将这件事告诉了你,帮助你完成“拯救所有喜欢的角色”的愿望。
你当机立断决定去和脑花PK,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至于实力问题——脑花占据的身体再强,还能强过五条悟他们不成?只要不是咒术天花板级别,你都能拿命堆死。只是要耗多少条命的区别罢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出现了滑铁卢。
你出不了高专了。
一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特殊原因所以在高专外面笼罩了一层帐,但是后来你发现,这个帐唯一的条件是“不允许雨宫葵离开”。
你直接摆出黑人问号脸,这是什么迷惑行为???烂橘子们准备动手抓你了吗?
找不到五条悟,你找到了夏油杰,并向他询问了那层帐的事情。
夏油杰温和地让你坐下,并拿来了你最爱的肥宅快乐水,耐心地听着你论证“关于烂橘子准备动手残害可怜无辜但能吃的女同学的可能性”,然后用那副被你一直吐槽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散发圣光”的悲悯笑容告诉你,帐是他设的。
你:“哦……嗯???”
此时此刻,你只想真诚地歌唱一句——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因为葵太不听话了啊。”夏油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一下一下地顺着你的背,看着你仰视着他的湿漉漉的像是小狗一样的眼神,心中升起巨大的快感。
即使是知道了设置帐的人是他,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怀疑吗?
如果问你,你也只会给出“因为杰君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这种光是听听就忍不住想把你整个吞下去的话吧?
但是,真可惜,他不值得你信任哦。
他垂下眼帘,自然地跳过了刚刚那句你没听清的话:“确实是有特殊的原因呢。不过没什么复杂的,只要等会无论我说什么,葵都回答‘好’就行了。”
你顿时了然,果然又是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你看不懂的计划吧,你懂的。连问都没打算问一下,你就直接同意了下来。
夏油杰一本正经地拿出了录音笔:“那么,我要开始喽……葵要一直这么相信我哦。”
你毫不犹豫地说了“好”,然后才疑惑地问这种对话能用来做什么。
夏油杰笑而不语,你觉得他满脸都写着“反正说了葵也听不懂所以就干脆不解释了”。
可恶,不是脑力派真对不起啊!
夏油杰没有撤掉帐。
当发现两个不靠谱的老师一起失踪时,你开始将希望放到其他同伴上。
首先就是最最靠谱的娜娜明。
你a上去了。
你失败了。
娜娜明拒绝帮你离开高专,理由是“外面太危险,留在高专可以保护你”。
你听完满脑子都是“完了羂索不会真的快要实施计划了吧”,更坚定了你溜出去的决心。
第二个是明明啥职位都不是却莫名其妙在高专游荡的伏黑甚尔。
然而他也拒绝了,还露出了让你汗毛倒竖的冷笑。
“这么想逃出去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突然俯下身咬了一口你的耳垂。
你“嗷呜”一声差点跳起来,他才转咬为舔,呼吸加重,声音中似乎带上了点兴奋:“我这就别想了。或许,你可以问问我那个儿子?”
你摸摸自己充血的耳垂,气得聚集咒力给了他一拳,然后跑了。
第三个,你决定参考伏黑甚尔的建议,找了高专良心伏黑哥。
……结果又又又被拒绝了。
伏黑惠一想到吉野顺平所说的你拼尽全力保护的那所学校的师生的各种行径,就恶心得想吐。
那样的家伙……却要你为了他们失去性命。
如果他们没有赶到,你会再用多少次死亡去阻止那个特级咒灵?
保护普通人是咒术师的职责……但一群渣子,不值得搭上一个你。
如果一定要把你困住才能避免你的死去……那么,他接受。
你已经在思考用挖洞能不能避开帐钻出去了。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躲着你走的虎杖悠仁,突然主动找上了你。
关于你的事情,虎杖悠仁想了好几天。
他不想你死,但是他也觉得,囚禁你是不正确的行为。
“那就试试吧。”两面宿傩主动出声,红眸中闪过一丝恶意,“让我帮你一把也未尝不可。”
何不亲眼看看呢?
看看把笨拙的鸟儿放出笼子,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到那时,无论是这个小鬼崩溃的表情,还是你注定了的结局,都一定会给他带来能放声大笑的乐趣吧?
虎杖悠仁放走了你。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完全放心,选择了跟上来。
……也因此,看见了你死在羂索手中。
那一刻,他恍惚间觉得,洞穿了你身体的不是那个头上长着缝合线的咒术师,而是他自己。
这一次,是他……害死了你。
这一次复活,你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你又一次,没有复活在战场上,而是如同睡了一觉一般出现了陌生的房间里。
很快,你发现了一件更惊人的事情。
你联系不上世界意识了。
尝试沟通灵魂中的契约,也毫无回应。
你茫然地睁开眼睛,身体中的咒力阻塞一般无法动用。你刚动了动手脚,就听到了锁链的“哗啦哗啦”声。
这是什么……?
门突然开了。
你所认识的“朋友”们一一走了进来,向着他们的宝物发出了温柔的宣告。
藏在微笑和安抚后的,是漆黑一片的占有欲。
他们用束缚和诅咒包裹了你的灵魂,以“主要角色”的身份为筹码,从世界意识的契约中抢走了你。
“葵知道的吧?要说什么?”
“……要、要保护……自己……”
要保护自己。
你是他们的东西。
有人握住了你的手,有人亲吻着你的额头,有人在你耳边轻轻低笑。
想要你的喜欢,想要你的沉迷,想要……活着的、不会离去的你。
你被他们的爱意拉扯着,沉入泥沼。
快让我过快让我过快让我过QAQ。
这一个故事就这样完结了!可能每个人的戏份不是很均匀但是我尽力了呜呜呜。
方法就是有足够多的主要角色一起用爱意诅咒你,屏蔽掉你灵魂中的契约。
替死是很霸道的,不屏蔽掉的话即使你被关的一丝咒力也无了它都会把你硬生生传送过去挡刀的,只是之前你一直都很积极主动的去死所以没发动过而已。
但是羂索和真人都已经因为杀了你被干掉了,天花板也都统一战线了,所以所有人之后也不会出现生死危机啦,某种程度上也算完成了你的愿望……?
彩蛋是尝试着写的每个人的一点车尾气……只是臆想了了一下他们每个人可能会说的话,没有具体的内容,因为作者不会写【躺平任嘲】
之后就是把另外两个坑的结局码出来啦!
ooc预警不喜速退
嘿嘿嘿嘿嘿嘿嘿……大狗狗
没办法我既是猫猫教又是狗狗派啊
福瑞控万岁!!!
“汪呜!”边牧惠惠正对着面前的哈士奇甚尔大叫,从喉咙里溢出类似护食的“呜呜”声,似乎是在阻止着甚尔靠近你。
哈士奇甚非常不屑的撇了边牧惠一眼,走上前扒拉了惠一下。
你看着眼前快要打起来的两条狗狗,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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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一个雨天捡到的两条狗狗。
当时边牧惠和哈士甚在桥洞下躲雨,两狗身上的毛发全部被打湿,贴在身上显...
当时边牧惠和哈士甚在桥洞下躲雨,两狗身上的毛发全部被打湿,贴在身上显得光秃秃的。
不知道为什么,哈士甚突然冲进雨中,像是要丢掉孩子的父亲一样,把还坐在纸箱里的边牧惠扔下,明明两狗从外表来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惠疯一般地跳出纸箱,紧紧地跟在甚尔后面。中间跌倒了很多次,摔得满身泥泞。到后来没有力气再追,像死去一样匍匐在地上,唯有微微起伏的身体能看出来生命的迹象。
你站在桥上看到这一幕,心脏止不住的抽痛。背着沉重的书包跑下桥,刚好和返回来找边牧惠的甚尔相遇。
他面露凶光地瞪着你,大型犬的体型不是盖的。你被吓得后退两步,却还是坚定地把伞偏向两条狗狗。
哈士甚伏下身子,伸出舌头轻舔着边牧惠的脖子。
反正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父母久居国外,养两条狗狗也没什么的吧?
这一养就是三年,你从高中升上大学,而当初小小一只的惠如今已经和甚尔差不多大了。
两只一起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能装满你这单身公寓小小的客厅。
不过随着身体的长大,边牧惠似乎迎来了青春期,近半年来都对甚尔龇牙咧嘴,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大咬出口。
那边早就对可爱帅气的边牧心痒已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你把边牧惠送上车时,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委屈的几乎要掉下眼泪。低着头趴到地上,(这样)看着你,却没换回你的心软。
边牧惠“汪汪汪”地叫着,在场唯一听懂了的哈士甚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好心情的回了他一句“汪”。
边牧惠:oo!你一定一定要小心我这个狗渣爸爸!他到发情期了啊!最近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
哈士甚:放心吧惠,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以上,你什么都不懂。
你只是一个临近期末在疯狂背PPT.还要为了体育考试练习打太极的大学牲罢了。
送走了边牧惠后,你牵着哈士甚回了家。
忙碌了一天身上格外黏腻,反正家里也只有一条狗狗,你当着哈士甚的面脱掉了衣服,披着浴袍就进了浴室。
丝毫没注意到哈士甚狼一样发着光的绿色的眼睛。
等再次出来时,哈士甚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充满肌肉的嘴角带疤,脑袋上顶着一对狼耳的男人。
“你是谁!?”你裹紧了浴袍,警惕地看着哈士甚,“快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这个男人是cos哈士甚的变态!
甚尔迈开步子向你走来,成熟男性的荷尔蒙的笼罩着你,他身上的体温热的你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