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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砚冰坚,手指不能屈伸,但放不下做饭

角名最近很喜欢咬人……这可苦了北信介(?)

二人已交往,sub角名×dom北,左右位有意义

全文2700+,发不出来,看合集置顶,

ooc怪我

正文

排球部今天的训练结束后,角名拉着北信介就往更衣室走,那速度,让旁边瘫在地上的狐狸饼双子都为之一愣。

角名推开更衣室的门,把北信介摁到长椅上捧着脸就急不可耐的亲了上去。

角名这次吻的很急躁,他大力的啃咬着北信介的唇瓣,北信介微微皱眉,但还是伸手搂住角名的脖子,一只手放在后颈,安抚般的捏着。

角名的动作慢慢减缓,放弃了被啃咬蹂躏到红肿的嘴唇,舌头灵活的伸进北信介的嘴里,开...

角名的动作慢慢减缓,放弃了被啃咬蹂躏到红肿的嘴唇,舌头灵活的伸进北信介的嘴里,开始放肆地舔舐吮吸北信介的舌尖。亲着亲着,角名忍不住咬了下去——

“唔!”北信介突然推开角名,张着嘴吐着舌头,“好痛。”

角名被推开的时候舌头没来得及收回去,看见眼前的一幕,角名没忍住直接伸着舌头舔了上去。

北信介扭头躲开,被角名摁着后脑勺掰了回来,硬是摁着亲了个够——不,与其说是亲吻,其实更像是在啃咬。直到北信介实在受不住这种类似于野兽撕咬的吻法,用力的推着角名,角名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

角名磨了磨牙,还是好想咬……但是再这样估计信介会生气。于是角名把头埋到了北信介的脖子旁边。

……

北信介双手搂住角名的腰,歪着头等待角名缓过这一阵——也就是这个每天莫名其妙会发作一两次的、莫名其妙的早该消失在小时候的口欲期。

(北信介: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就是角名总是像狐狸一样不分轻重的咬人,有些苦恼。)

北信介看着面前的柜子,两眼放空,想着每次训练完都要这样,自己都说了一身汗还没擦,伦太郎还是不放过他的脖子,唉,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呢,明天……想着想着,突然脖子一痛。

“伦太郎!”北信介轻声喊了一句,“不是说不要在脖子上留印子吗?别给我说你又没忍住。”

角名自知理亏,一边黏黏糊糊的道歉,一边心虚的舔着刚刚咬的牙印。

北信介被角名这无赖样气笑了,伸手摁着角名的下巴推开,角名被迫仰着头从北信介身上起来,两只手还扒拉着北信介的胳膊。

看着北信介有些生气的表情,角名还是有些怂了。

北信介站起来,把角名推到身后的柜子上,凑近捏住角名的两颊,“张嘴。”

「怎么发都发不出去,想看的话看合集置顶」

等角名缓过劲之后,北信介把刚刚抽出来的手伸了过去,“手上都是你流的口水,舔干净。”

角名顺从的伸手托住北信介的手腕,伸出舌头从指缝里开始舔。

“……喂。”宫侑觉得自己没被当人看。

宫治沉默皱眉。

“看了一出好戏啊。”尾白抱臂站在旁边。

银岛还在震惊中,不敢说话。

北信介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收回手,问:“什么时候来的?”顺便揉了揉僵住的角名的脑袋。

宫治点头:“打断别人享受快乐是可耻的。”

“宫,侑,宫,治。”角名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尾白打着哈哈,“诶呀诶呀,有点小爱好很正常,我们理解,我们理解。”说完赶忙推着银岛去旁边换衣服。没看见这孩子已经震惊傻了吗,尾白叹气。

北信介拿起两人洗澡用的东西,拉起角名,“我们先洗澡去了,你们随意。”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宫侑啧啧感慨,“没想到角名是下面那个啊?”

宫治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宫侑不忿,“我哪里看错了?你看他们刚刚那个样子,明明就是北队更掌握控制权吧?”

宫治扭头走向自己的柜子,边走边说,“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我在角名背上看见过抓痕。”

“那咋了?”宫侑不理解。

“……还在北队腰上看见过指印。”宫治补充。

“呃……这又咋了?”

宫治看着宫侑愚蠢的表情,一脚踹上去,“我是说角名是上面那个啊!蠢猪!”

宫侑捂着屁股,大叫:“这不可能!”

宫治另一条腿也踹了上去,“你不信没用!这是现实!”

(上)

其实是想写写易感期胡思乱想的小彩和被他影响到的小爱。

胡思乱想是初恋的味道

OOC,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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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01.

你情商也太低了吧!

蓝良含着泪谴责他——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共情心的吗?不要只是嘴巴上说说,稍微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想吧,阿彩自私鬼!

浅金色头发的少年丢下了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去,只留下天城一彩一脸迷茫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大袋蓝良的衣服,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难道就不能稍微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想吗——这一句话对一彩而言并不陌生。别说...

你难道就不能稍微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想吗——这一句话对一彩而言并不陌生。别说蓝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提及,他在故乡时朝夕相处的乡亲们也会这样评价他。在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哪怕是对他无比宽和的哥哥,有时都会叹着气摸着他的头发,说一彩,我的弟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呀。

一彩当时没太明白燐音是什么意思,当然现在也并没有太明白。燐音的意思大概是精神上的成长成熟,但人确实很难感受到自己思维上的成长。相对的,一彩的身体的确是应随着他的年龄健康地发育成了16岁少年的模样。

不止如此。就在上个礼拜,一彩拿到了他人生第一张正式体检报告。上面显示他分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Alpha。他自己对这件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蓝良抓着他的衣袖朝他大喊了句“阿彩是叛徒!”,他才意识到之前蓝良曾经询问过他的第二性别。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新鲜词汇的一彩糊里糊涂地听了蓝良关于Alpha,Beta和Omega的讲述,结合自己的情况进行了思考——然后给出了审慎的答案。

“嗯,我应该是比较普通的那种?”

是叫Beta来的?一彩嘟哝着。他没觉得自己特别到什么地方去,毕竟在蓝良口中,Alpha和Omega都是十分特别且稀有的。那么从乡下过来的普通的自己,大概不会被放到这种类别里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但是蓝良听了他的回答居然很高兴,扯着一彩的胳膊说我们一定要做朋友哦!这让一彩十分受用。他很少有机会能让蓝良开心,所以也就糊里糊涂地跟着开心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想到几天之后自己竟然因为这一句话而惹得蓝良勃然大怒——从他被定义为Alpha开始,蓝良就不肯和他说话了,就算是集体排练,也都绕他远远的,好像一彩是一只在会咬人的毛毛虫或是类似的什么。

对蓝良的情绪变化,一彩最多能够理解到“蓝良因为我是Alpha而生气了”这种程度,却实在是想不出他恼怒的深层缘故。事实上,如果他稍微了解一下,就会知道蓝良的第二性别是Omega——作为Omega,自然对强势的Alpha有点微妙的隔阂感,而蓝良有多愿意和Beta的一彩做好朋友,就有多不愿意和Alpha的一彩扯上什么关系。在得知一彩是个Alpha的时候,蓝良自然会感觉自己的友谊被可恶地背叛了,绕着他走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理所当然。

补救错误的机会很难寻得,但制造问题却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真宵去参加正体成谜的社团活动,蓝良在外面参加广播节目的录制,只有他和巽一起在训练室做着排练。

排练进行的很顺利,巽提议稍微休息一下,一彩便靠到一边去,慢慢地用毛巾擦着头上渗出的汗水。短袖黏糊糊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他又稍微扯了扯衣领,让清凉的空调风灌进领口,好稍微凉快一点。巽在另一边喝着水看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下巴。

“说起来,我们上次的训练服好像还在洗衣房那边晾着来的。”

他们在上周的户外训练中,途中不幸遭遇了暴雨——为此,四个人都被浇了个透。还好制作人提前帮他们在训练室里准备好了可供替换的衣服。他们便借用了大楼的洗衣房,衣服就一直晾在此处,没有被取回了。

“嗯,说起来是有这件事,多亏巽前辈还记得。”一彩笑道。

“我们把衣服一起取回去吧——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我过一会儿其实还有一个会议必须要参加,”巽微笑着说,“所以可以拜托一彩吗?你今晚回去的时候,就把衣服带回去吧。”

当然没问题!一彩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在结束训练的时候,一彩顺路取回了那几件衣服。他按照习惯在训练室附近淋浴,顺便把自己被汗打湿的衣服换了下去。

回到星奏馆后,一彩将几件衣服分别送回到了队友们的宿舍里。可当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打算洗净穿过的那件脏短袖的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从袋子里摸出来的衣服是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一件。尺寸也比平时他穿得衣服要小一些——他挺聪明的脑袋瓜呼呼地思考着,便立刻帮他得出了结论:这是白鸟蓝良的衣服。

天城一彩,你把自己穿过的脏衣服送到蓝良的宿舍去了。

糟了!想到这里,一彩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真是越不想闯祸就越容易制造问题。一彩连忙把蓝良的衣服塞回到袋子里,匆忙冲出了房间,直接奔向了蓝良的宿舍间。他心如擂鼓,顾不得与蓝良同住的是颇有名望的两位前辈,砰砰地敲响了宿舍的房门,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它——

理想的情况是,在蓝良发现自己送了件脏衣服之前把衣服拿回去,但非常明显,现在一切事项的发展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刚才他来送衣服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天祥院英智一个人。但现在房间里不只有英智,还有朔间零,最重要的是,蓝良正站在床边,拧着他送去的那件衣服涨红着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算迟钝如一彩,也感觉到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他衡量着事件的危机等级,立刻把它放在了比较高的一等——如果要说的话,那就和他上次差点把蓝良的宝贝当垃圾丢掉的时候相差无几。他当机立断,决定马上承认错误争取原谅。

“抱歉!”一彩啪地合十了双手,在蓝良面前低下了头,“我搞错了,不小心把我换下来的衣服送了过来!”

蓝良没反应,一彩也心虚地不敢抬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样,四处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危机感。如果蓝良现在勃然大怒大吼大叫,那可能还好——问题就是,蓝良现在根本不和他说话,只是兀自僵硬着,就像被施了歹毒的咒语似的。

危机等级不断攀升着,已经到达了千钧一发的地步。不只是蓝良不说话,英智和零也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一彩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如何,直到他听到了英智说话的声音。

“天城一彩君?你应该是个Alpha吧。”

为什么提起这个?一彩糊里糊涂地站直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英智的表情比平时还要难懂几分。朔间零咳嗽了一声,轻轻地用手指磕了磕他自己的耳后。

“……吾辈说,这方面还是得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一彩迷茫地歪了歪头,也学着零把手搭上了耳后,只惊觉那里正散发着滚烫的灼热。他不太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本能性地转过头去看向了还在那里捧着自己的脏衣服发愣的蓝良。

“蓝良,我这里好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鸟蓝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望着一彩,再低头看看落在自己房间里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两位前辈,然后指了指自己。他的脸色由微微的赤红,骤然变得阴郁无比,短短一瞬间便转为了一片惨白。然后,他狠狠的,重重的,把那件衣服丢到了一彩的脸上。

“你能不能有点共情心,不要光是嘴巴上说说,也稍微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吧!阿彩自私鬼!”

这是时隔一周,蓝良第一次对他说话。但在说完这句话后,蓝良便眼含泪水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把一彩和他的糊涂一起重重拍在了门后。

02.

天城一彩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又犯错了,但他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是在他来到城市里后对他困扰最大的事。他有预感,自己可能又要抱着一肚子的忧愁不解难以入眠了。而最愿意解答他问题的人现在已经被他彻底惹恼了,一彩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得到蓝良的谅解……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找蓝良,所以他也从宿舍里冲了出来。但当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找见蓝良的身影。那个小小的、可爱的、总是有点不高兴的蓝良,就像一片飘落在水中的叶子一样,随着水波越行越远,漂离了一彩的世界。我应该去找他,我应当找到他,对他好好地道歉——原本他应该加足马力向前冲,可一彩却难得地消沉了下来。

他垂头丧气,难过不已,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全部抽走了似的。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到什么地方去。

“能不能有点共情心!”

“稍微为别人考虑一下吧!”

“自私鬼!”

蓝良的话语化作了一根根尖刺,不断地刺进一彩的身体里。他原本并不应该在乎这些的,毕竟他大抵上还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他知道蓝良只是用比较尖锐直接的方式指出自己的问题所在,实际上并不是有什么恶意。他一直都非常开心地相信,他们两个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蓝良一定也并不厌恶自己。这份坚信让他拥有了非常坚韧的一层铠甲——但现在,他开始有一点不敢相信了。

蓝良是真的没有讨厌自己吗?

这个小小的问题仿佛一颗破土的种子,在一彩的心里迅速生根发芽。那层坚韧的铠甲也开始出现了裂痕,蓝良的话语宛若尖刺一般不断不断地穿过缝隙刺向了他的内心,让一彩不禁有些头晕目眩。他低头看了看手上拎着的蓝良和自己的衣服,只觉得一阵酸涩涌现而出,跟着血液流遍了他的身体,让他全身都酥麻了起来。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蓝良,也不想就这么回宿舍去。一彩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好像病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不太正常。他知道自己得去做点什么事挽回自己和蓝良之间的关系,可他耳后那块燃烧着的皮肤似乎在掠夺他身上的力量,让他没办法做任何事。

就这样,他恍恍惚惚、摇摇晃晃地在星奏馆的走廊上走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妙、很糟糕,所以他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能惹出一些麻烦和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撞见了多少人,也没有心思和他们打招呼了。

就这样,天城一彩真的寻到了一块合适的场所,好好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他难得地感到了一阵如释重负,又被席卷而上的惆怅给压倒了。

于是,一彩抱紧了怀里的两件衣服,蜷缩在了他们旧宿舍的衣柜里。

白鸟蓝良真的很生气。

平心而论,自从遇见天城一彩开始,他就很少有什么不生气的时候。他总是告诉自己,一彩不谙世事,他有点奇怪也很正常;一彩什么都不懂,你得多给他点耐心和宽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对一彩发脾气,说些自己之后想起也会有些后悔的难听话。但一彩从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仿佛一尊神像一样笑呵呵地接纳着蓝良的愤怒,让蓝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呜呜,结果受折磨的居然还是我自己!

虽然屡次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慎言、要给一彩多些理解。但他总是没办法不去对一彩的言行举止挑挑拣拣。说起来,他成绩优秀,事情又做的那么好,身为队友的自己应该为他骄傲开心才是吧?可蓝良总是会不服气——不服气一彩出色的天资,不服气自己的没出息,更为自己没办法诚心诚意地欣赏一彩而自我厌恶。

所以最近,他都没有办法好好地和一彩说话。

一彩分化成了Alpha。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可问题在于蓝良一心一意、一厢情愿地把一彩当成了一个Beta来交往。一彩说自己是Beta的时候,蓝良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出色的一彩,也是平庸的性别——他感觉,自己和一彩的距离似乎也拉近了一点。

虽然他是一个Omega,但他确实对Alpha有一点天然的退缩。如果一彩是个Alpha,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没办法正视他了。他还不想就这样和一彩划开天然的鸿沟——他想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去跨过他们之间那点小小的障碍,挺直了胸膛站在一彩的边上。尽管他知道一彩并不懂得第二性别的划分,尽管他已经稍微感觉到了流散在空气中的如同林间草木一样的信息素的气味,他还是这样相信着。

但天不从人愿。尽管白鸟蓝良怎样自欺欺人,天城一彩的报告单还是明晃晃地写着Alpha的判定。这不是一彩的错——蓝良心里清楚,但他还是愤怒着对一彩叫出了一声“叛徒”。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彩背叛了什么。

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只是个小小的误会罢了。大家的衣服都一样,会送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大概只是在于一彩的状态。蓝良完全不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居然放任信息素在外面流窜。那件衣服上有,他冲进来的时候也有。那气味已经浓到让蓝良差不多误以为自己闯进森林里去了。

如果衣服的事情还能忍耐,那现在一彩糊里糊涂闯进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混乱事故了。蓝良根本没心思去思考一彩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控制信息素。因为这个笨蛋白痴大傻瓜居然还一脸无辜地捂着他外溢着Alpha信息素的腺体,转过来问自己这个Omega“我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你自己怎么回事,干嘛要来问我!我现在也是紧急状态啊!

蓝良咬着牙看着一彩那张可以称得上是俊美可爱的脸颊,顿时便发自内心地感到了一阵恼怒。为什么,为什么天城一彩总是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无视自己的心情做这些让自己心烦不已的事情啊?为什么他就不能学会体谅一下自己?为什么难过低落受折磨的人总是自己呢?为什么阿彩总能这么开心?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啊!

他气上心头,便把手上的短袖甩到了一彩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脸上。他任凭自己的情宣泄,朝一彩吼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忍着心里膨胀而起、蔓延而出的巨大委屈,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现在他只想赶快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或者找个人把自己痛扁一顿让自己清醒过来也好。他只知道自己又没能控制住情绪对无辜的一彩随便宣泄愤怒了。他做了不对的事,但他不想道歉,也不想听到一彩先道歉。

而现在,蓝良站在走廊的拐角,眼看着一彩跟着自己从宿舍里冲了出来。红发的少年如同一只丢失了主人的小狗,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着。

蓝良狠了狠心,躲在了墙壁的阴影里。但一彩那股林间草木一样的信息素,此时还在不断地往外泛溢,让蓝良愈发慌乱起来。

一彩会来哪边找?被他找到了会怎么样?蓝良胡乱地想着。他知道自己肯定逃不出一彩的追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彩居然并没有跑过来找他,而是抱着那两件衣服低下了头。

一彩的这个状态,蓝良并不陌生——在MDM的前夜祭陷入混乱的一彩也是这幅模样。那时的他独自一人坐在空中庭院的一角呆呆地发愣,好像放着不管就会在月光下消散了似的。

阿彩——

蓝良心里不安,本想出去喊住他。可还未等他下定决心离开自己的藏身之所,一彩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在了楼道的拐角处了。

TBC

全文1.5w,造谣式写文

内含大量ooc请注意,ooc到天祥院老板派人连夜追杀我

00.

简单来说,总之青叶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事态。

一切的万恶之源都来自于他在夏目君的指导下,试图跟上时代的潮流,注册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社交账号。

属于时代的老古董、打一行字要拼好久的青叶纺觉得夏目君说得对。他准备在夏目君的指导下,学习如何经营自己的网络账号。

他顶着空空的账号去观摩追星的小姑娘们,在经过一整晚的学习后恍...

他顶着空空的账号去观摩追星的小姑娘们,在经过一整晚的学习后恍然大悟。

一个星期后,逆先夏目脑袋爆着十字,和煦微笑着问青叶纺,你都更新了个什么东西。

青叶纺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动态,茫然地挠挠头说,但是,这不是现在的潮流吗?

「去看了fine的演唱会哦!真是绚丽夺目的演出~」

三张照片,一张拍的是演唱会票根,一张拍的是当红偶像团体「fine」的宣传海报,一张是一个扎得花里胡哨的痛包,痛包里扎满天祥院英智激推し的吧唧。原手工艺部出身的青叶纺是有点扎包天赋的,第一次就把痛包层排版得非常好看。

“而且,”纺继续辩解,“要练习经营网络账号的话,用和「Switch」无关的会更好吧?”

逆先夏目无语。

纺其实有很多英智君的谷子。

包括但不限于他为了支持英智君而自己买的啦,路过「fine」活动现场的时候顺手抽的啦,StarPro的工作人员送的纪念品啦,从桃李那里黑箱来的啦,诸如此类。

从桃李那里黑箱来的尤其多,这大概是因为纺黑箱给了他很多元「fine」时期英智君的谷子。这些谷子是多年前配合元「fine」宣传造势时候制作的,现在元「fine」早就不存在了,谷子也变成了有钱也难以买到的珍稀品。

所以在社交账号里堆放一些英智君的动态也是很正常的吧?存一点公演视频,存一点花絮访谈,存一点服装设计,存一点舞台考据,有社交平台上公开的,也有他自己收集来的冷门资料,日积月累后内容意外地全,甚至比天祥院英智和「fine」官方的资讯号还要丰富。

据青叶纺了解,这种自黑的手段一向不是英智君的风格,毕竟他非常爱惜「fine」的羽毛。

被人这么污蔑,谁都会不开心的吧?纺回忆了自己前几天见到英智君时的样子,随手发了张自己掌握的物料出去,替英智君澄清谣言。

用一个小姑娘们中间流行的术语来说,叫大粉。

怎么就会变成了英智君的大粉呢,青叶纺也没有头绪。

那个运营小姑娘纺认识,工作认真,原来读的是梦之咲的制作人科,和杏有点相似。纺由此带了点前辈的欣慰,时常会配合运营姑娘的工作,给她暖场。

手机一震,消息提示:收到来自天祥院英智的一条新回复。

「谢谢你的喜欢,能收到这样高的评价,我很开心。」

纺一愣,他看了看运营小姑娘离开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屏幕。

原来如此……偶尔也会碰到真正的英智君呢。

其实真正的英智君,反而不会这么经常地和纺互动。

这是一件青叶纺至今为止想起来都会有点伤心的事,因为一些原因,他和英智君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不熟,但不熟归不熟,他们的交际圈到底高度重合,刷朋友圈的时候,一天看见对方的名字好几次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乱凪砂:……发掘到了很好看的宝石。[图片][图片]

天祥院英智、青叶纺喜欢了这条动态。

天祥院英智回复:看起来能打磨出非常夺目的火彩。

巴日和:今天是舞姿完美的好日和

青叶纺喜欢了这条动态。

天祥院英智回复:差强人意的表情管理嘛(笑

青叶纺:早上好哦~今天的幸运物是象征温暖回忆的豌豆花。

朔间零:呵呵呵呵,暗夜即是吾等君临天下之时。

天祥院英智回复:晚上回宿舍时动静小点就更好了呢^_^

那边厢运营小姑娘送完了报告回StarPro,天祥院英智正出神地盯着消息回复里一条长满花花的颜文字发呆。他见她回来了就笑着打招呼,“呀,早上好。”

运营小姑娘喜笑颜开道,“英智先生,早上好~啊,在看社交平台上的消息吗?”

英智点头赞同,“嗯,我看到了。”

他其实有些惊讶,这个账号对他的总结简直细致到优秀,这种排版和整理的方式,甚至语气软软的碎碎念,都让他想到一个熟悉的人,从而产生一种微妙的怀念……嗯,过去了,不提也罢。

啊,甚至还有不少关于自己的限定谷子,连元「fine」时期的谷子都收集得很齐……

不是从很早就开始爱着自己的话,很难收齐那时候的谷子吧。被这样用心地喜欢着惦念着,说不感动应该是假的。

英智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青叶纺:请允许我慎重考虑。

然后再也没有回复。

听起来像是去砸场子。

03.

运营小姑娘百思不得其解。她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发来的婉拒之辞。如果是因为有什么客观原因,比如工作太忙或者离得太远之类的,那么对方应该会如实说出来,不会刻意含糊其辞才对,但是对方的语气却如此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自己的邀请当中出现了什么冒犯的话吗?

不过归根到底,这种事情也无法强求呢。她思考了一会儿,开始写回复。

青叶纺早早抵达了峰会现场,笑逐颜开地和七种茨、朱樱司等人问早。昨天晚上刚赶完夜场的朔间零困得呵欠连天,靠在莲巳敬人的肩膀上精神萎靡地休息。天祥院英智照例是最早到的,坐在主席位上审阅今天开会需要用的材料。

青叶纺走过去,坐在副位上,天祥院英智的下首位。他同样笑着和英智君问早,英智没有抬头,简短地回了句,“早。”

青叶纺自顾自地整理起要用的东西。手机,钢笔,文件袋,桌面上已经打印并分发好的方案。

“喂——青叶君——”不远处传来朔间零的声音,他好像提起点精神了,懒洋洋地冲纺招手,“快快,过来吾辈这边。”

“是,”纺应声,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早啊零君,昨晚忙到很晚吗?”他起身离开座位,朝着零和敬人的方向走过去。

“我早说了让他别跟着来,回去睡觉,”敬人皱着眉,“这家伙非要一意孤行。”

“怎么这么说嘛,莲巳君,”零瞥了一眼敬人,“吾辈对莲巳君和青叶君先前的合作也很好奇,吾等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三个人的声音一时交汇在一处。天祥院英智没有试图向他们投去目光,耳朵却用心地分辨起他们的对话。手机在桌子上震了震,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什么啊,原来是纺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提示。

“天祥院英智向您发送了一条新消息。”

英智疑惑。

他只在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会点开纺的主页看一下,当然这是为了关心「Switch」最近的动向,也可以借此推断NewD事务所最近的运营风评。

既然自己并没有给纺发过消息,那么,是账号皮下的运营人员和纺沟通了些什么吗?英智在心中思索。这事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

直到一声温和的提醒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英智君,英智君,”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面前,笑着说,“会议要开始了哦?”

英智回过神,回答道,“好……有劳你了,纺。”

纸浪在环形的会议桌上此起彼伏地翻腾,他在纸浪交叠的间隙中抬头看了纺一眼。

天祥院英智留了个心,散会以后他碰到运营姑娘,顺便问了一嘴,你最近和「Switch」的青叶君有联系吗?

运营姑娘很不理解地反问道,“没有那回事呀?”

英智态度模糊地唔了一声,一向善于揣测上意的运营姑娘发散性地联想道,“是指……今后要多和青叶先生互动的意思吗?”

英智:那种事情倒是不用了。

又是这个人啊。天祥院英智念头一转,点进私聊的对话框,去看先前的聊天记录。

“是,我是天祥院英智。……承蒙照顾了,这次是希望您帮忙查一个网络账号。”

随手把调查这个账号的事交给了做网络通讯的朋友。

此时他还没有想到那个离谱的可能。他的猜测是:这个账号或许是哪个私生饭,说不定还是个很有技术力的私生饭,能黑了纺的手机偷偷窥探他们商业机密什么的。

泄露了什么关键信息就不好了。这么说的话,要不要也顺便提醒一下纺呢?让他注意一下信息安全。

他顺手打开聊天软件,好友列表,搜索:青叶纺。真正打开聊天框时,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

犹豫了一会儿,天祥院英智一言不发地关上了对话框。

他重新切回自己的个人主页,点进那个账号漫无目的地浏览,直到一张照片牢牢地吸引了他的视线。

04.

账号的主人似乎非常喜欢用一些可爱的颜文字,就连晒谷子的图片配文都是颜文字笑脸,但最能抓住英智注意的,还是账号主人一个星期前发的照片repo。

“试着做了……这个叫谷美吗?这个样子如何呢?”

天祥院英智记得,这套相卡是为了纪念当时StarPro和NewD的第一次合作,特意制作发行的。为了彰显其纪念意义,每一套相卡都有一个特殊的编号,他们内部的偶像和staff们拿一份,其余的对外发行。他看着那串编号,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记得这串编号。

有纪念意义的数字着实不少,比如自己的生日,出道的日期,第一次公演成功的日期,组合成立的日期,等等。因此在给大家分发纪念相卡时,天祥院英智也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正好那天早上,他在好友动态里刷到纺发的心情记录。这家伙还是像往常一样,会非常在乎自己每天的运势。

青叶纺:刚刚去便利店,在展板上遇见了这个月的幸运数字,相信今天一整天都会有好运气吧~

英智在心里轻蔑,还是这么迷信而软弱的家伙。经纪人过来问英智相卡的分发安排,英智没有多想,把含有那串幸运数字的相卡划给了纺。

所以现在出现在照片里的相卡,应该确实是自己送给纺的才对,但是为什么……

天祥院英智belike:宇宙猫猫头.jpg

对此毫不知情的青叶纺事后表示,他还以为只是StarPro随手一塞的。

05.

天祥院英智坐立难安了。

关系僵硬的前队友,令人苦恼。

在同一栋大楼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僵硬的前队友,双倍的令人苦恼。

纺好奇,随手点进对方的主页,一片空白。

06.

NewD的副社长大人工作是很忙的,在很忙的同时还很听自己队长的话。

他坚持到第十四天,被夏目喝止了,夏目命令他不准每天都发「今天也加班了」这样的内容。

纺说,好。继续勤勤恳恳每天练习发动态。这次坚持到第十天,又一次被夏目喝止。

“也不准每天都发「今天也喝了功能饮料」这样的内容,”小夏目暴躁,“说起来不要每天都喝那种东西啦,前辈!”

纺开始反思。

说起来,要在网络上流露自己的一部分,本身也会令人感到有些不安。但是这也是身为偶像的必修内容吧,袒露出真实的自己,让自己变得被喜欢。

他开始尝试在自己小号的动态里发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比如,新开的甜品店出了春季限定茶饮,很好喝哦!

比如,合作伙伴的要求太难搞了,要平衡那么多人的需求,真的会有那种完美方案存在吗……

比如,最近的兴趣爱好是做烘焙饼干[图片][图片]

以及时不时会出现的,他收集到的新谷子。

其实收集讯息也好,收集谷子也好,纺没有刻意地去做过这些事,对他来说只是一项生活当中的顺手记录,一个供他找到自己位置的锚点。不知不觉地收集到很多信息和谷子以后,青叶纺曾经对着这个小麻雀一样的个人号发愣,他想,这也是真实的我的一部分。

纺眨眨眼。

屏幕后面的天祥院英智愣。

坏了,切错号了。

他本来、想用自己的主号向纺表示官方意义上的感谢来着。

07.

纺再一次点进红茶蛋糕的主页,发现对方原来空白的主页新增了几条寥寥的动态,看起来都是这几天断断续续写的。

比如,星期天去看音乐会时留下的票根纪念。

很优雅的人呢。纺想。

比如,对方外出工作时顺手拍下川流不息的街道,照片不起眼的一角是商店的展示橱窗,橱窗上贴有「Switch」的宣传海报。

纺在看到那张海报上的自己时,心头狠狠一跳。

「早高峰真是拥堵><您工作辛苦了哦。」

隔了半个多小时,对面回了他两个emoji,樱花和茶。

纺会在自己的主页吐槽,自动售货机里的功能饮料卖完了,嗯……看来要多买几瓶囤着。

有时纺会纠结,他做了两三份工作的备用方案,但是看着觉得全都好,选不出最合适的,真是令人苦恼。

或者纺早上起晚了,匆忙之间忘了那副幸运眼镜,纺大半个白天都在担心自己会因此失去好运。

纺:竟然有这种研究吗?!

他找了半天没看到有这样离谱的研究,原来红茶蛋糕君也会胡诌。

又或者纺会对着两个颜色的杯子犹豫不定,其实自己喜欢蓝色,不过绿色的杯子也很有纪念意义,是很重要的颜色。

经常一惊一乍精神紧绷的纺回复:谢谢!

红茶蛋糕发的内容和偶像追星没什么关系,有时会夹杂一些纺看不懂、却深有同感的话。

红茶蛋糕:毒蛇真是令人苦恼又绕不开的生物。

红茶蛋糕:路过一只猫咪君?[图片:草丛猫猫打呵欠]

红茶蛋糕君毫无征兆地弧了他。隔了两天他回复纺:抱歉,最近忙。

08.

偶像的社交账号运营是有讲究的。动态要卡几点几分发,要发送什么内容,给什么点喜欢给什么点转发,这其中都有门道。许多偶像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私人账号,堆放些自由的真我。天祥院英智此前没有这样的私人账号,他试着注册了一个。

一开始他没有想过会和纺互动,他抱的心思是,呃,偶尔,只是偶尔看一看这个私人主页。就像他偶尔会看纺的官方主页和好友动态一样,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反而是纺,以此为契机竟然和他攀谈起来,这之后的互动就自然发生了。如果青叶纺身上真的有什么魔法的话,那他的魔法大概就是「能够让别人想和他说话的能力」。虽然对于天祥院英智来说,是负面意义上的「想和他说话」。

抛开种种不谈,青叶纺这个人看起来靠谱,实际上在许多地方都相当迷糊,他会工作到一不小心在事务所里睡着,会为了加班狂灌功能饮料灌到开始心慌,会过分地担心并不存在的坏运气。这种迷糊弥漫在青叶纺这个人的方方面面,连平时和纺交集甚少的天祥院英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英智曾明里暗里地提醒过纺这些事,纺每次都会笑着向英智道谢,说谢谢英智君的关心,然后转头该干嘛还干嘛。

「大家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着呢。真好呀。」

英智:……

关心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面对纺时尤甚。

红茶蛋糕喜欢了这条动态。

09.

纺和红茶蛋糕君相安无事地相处着,直到大半年以后的年底。大家都在为了年底的live演出忙得脚不沾地,ES大楼的董事会们也开始一遍遍盘资金盘业绩盘完成率,夹在演出排练和事务所运营两重重压之间的峰会组累得苦不堪言,一场六个小时的会开到一大半,整个会议室里都死气沉沉,有人仰着有人趴倒在桌面上,就是没人正常坐着。青叶纺挣扎着抬起头,用几乎抽干灵魂的力气把自己那份文件策划交给英智。天祥院英智心力交瘁,脸色也是不怎么好,匆匆翻了几页就一句话打回去。

“告诉过纺很多次了,删繁就简。”

青叶纺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好像不知道在哪听过

“你做的另外一套方案呢?拿出来吧,我看看那个。”英智头疼道。

纺呆呆地问,“英智君为什么会知道还有一套方案?”

天祥院英智:什么?

他没反应过来。

天祥院英智:不是纺自己说的吗?

青叶纺:我只在一个很私人的账号上提过一次这件事。

天祥院英智:……

青叶纺:除此以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两人双双对视,陷入沉默。

聊爆了。

青叶纺先开口,“英、”

“以纺的性格,会提前做出预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也只是对此进行合理的猜测而已。”天祥院英智从容自若地打断他,“还是说,你要为了这种细枝末节耽误会议进程?”

青叶纺连连摇头,“怎么会。”他被轻易地带走思维,一头雾水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备用方案。

会议照常进行,结束,散会,各回各家,青叶纺脑子懵懵地离开会议室,在走进NewD大门的时候感觉到了心里挥之不去的不对劲。

他在私人账号上发的信息,英智君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难道,英智君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私人账号吗?

哈哈哈哈不会有这种事的吧。纺乐观地想,以英智君对他避之而不及的态度,如果真的发现这件事,说不定直接就再也不理他了。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去问英智君吗?可是这太没礼貌了。

万一猜错了呢。

万一就不是呢。

那岂不是很冒犯。

青叶纺思索良久,打开手机,打开那个红茶蛋糕头像的账户主页,私信小作文写了删删了写,最后憋出来几个字,“英智君?”

仿佛这样直接一个没头没脑的名字A上去就显得很不冒犯一样。

这次红茶蛋糕君没有弧他很久。

红茶蛋糕:怎么了,英智君有什么新动向吗?

顿了两秒,对面发过来一个很期待的星星眼颜文字。

青叶纺对着那个颜文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应该、不能是英智君吧。

10.

青叶纺感到最近的英智君很冷淡。

「明明我一直都只是想要注视他。」

纺没有因为这件事困惑太久,他还有山一样多的事需要处理。那天需要处理舞台现场的事情,纺在搭建现场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了才回事务所。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桌子上多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品袋。纺好奇地问旁边的夏目君,这是什么。夏目说是涉哥哥送来的「fine」周边。

纺眨眨眼,“日日树君送给夏目君的吗?”

“哼,我为什么要那种东西,”夏目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讨厌的家伙,“我才不想看到皇帝那张惹人生厌的脸,前辈你自己留着好了。”

纺拆开礼品袋上的缎带,发现是那份自己说过“想要”的周边。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呀。纺感叹。

晚上结束一天工作后,天祥院英智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看见纺发的新照片,没有做谷美,只是简单的照片,配上开心的颜文字。

不过,已经这么明显了都没有发现,他是不是该庆幸纺太迟钝呢。……也不对。

如果真的那么迟钝,说不定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冷漠态度了。

明明是不想以「天祥院英智」的身份介入他的生活的,但如果过分的疏远会引发那人的创痛的话……

也并非他所愿。

11.

先前是因为害怕纺会认出来英智君和红茶蛋糕君有所关联,天祥院英智因此生硬地做出了态度上的区分。就连一开始红茶蛋糕君在网上和纺熟悉起来这件事,也让英智颇别扭地适应了很久。他并不讨厌纺,相反他不敢面对他。一个人面对过分坦诚的爱意总是会无从招架,隐藏身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纺面前反而会让他稍微自在一些。

英智会在一些极其偶然的瞬间回想起自己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的事实,比如和「fine」的大家神采奕奕地奔向下一个活动的终点,或者午睡醒来听见朋友们的嬉笑声。他前二十几年活得匆忙而莽撞,错过了太多自己所爱,而今竟然会为了观赏一朵花而驻足,为了触摸一只猫咪而极尽温柔,这其中未尝没有受青叶纺所感染的缘故。虽然对那个人本身,他温柔不起来就是了。

就算真的对纺温柔,纺多半也会笑眯眯地问“英智君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这足以浇灭天祥院英智一个人自省时所能滋生的所有心软,何况现在的纺不是会被他搓圆揉扁的工具了,是个会为了自己事务所的利益以退为进的阴险家伙。

可是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他的回忆里,还会存在一些旧时的影子么?会有足以唤醒他的愧疚和迟来心动的泪水或者笑容么?天祥院英智这么想着就出了神,好在今天的峰会主角不是StarPro,他可以随便神游天外,那边七种茨和莲巳敬人在吵架,朔间零左右添火,NewD两个人都已经收拾东西准备散会了。纺临走之前笑着和英智打招呼,“那,英智君下次见哦?”英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见,等他反应过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纺。”英智抬头,忍不住叫住他。

纺开门开到一半好奇地转过身,“是的?什么事?”

天祥院英智:。

青叶纺:……?

“……今天、”英智艰难开口,“嗯……今天辛苦了”

天祥院英智君的招牌营业微笑,但是脸颊颤抖表情僵硬。

纺瞳孔地震。

“英智君,”从震惊当中平复的青叶纺为难地回复道,“……请不要勉强自己。”

“而且,”青叶纺为难且欲言又止,“这样的英智君……还挺吓人的。”

天祥院英智:…………

12.

「有点担心啊……‘那个人’今天的态度,有些微妙地反常。」

「是不是太累了,以至于什么控制情绪的功能失调了呢?」

天祥院英智在看到这样的动态时,微笑着额头上爆了个井字。

红茶蛋糕:工作压到喘不过来气,真羡慕有些人永远闲情逸致。

纺在自己的主页聊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说最近自己熬夜熬得太狠,从办公桌里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摔倒了呢,那一刻真想倒在地面上睡过去算了,永远都不要醒来~

过了一会儿红茶蛋糕君发了一个思索的emoji和一张照片,照片背景是天花板,还有高高地悬在输液架上的吊瓶。

红茶蛋糕回复:在整理手机里的旧照片。

纺回复:旧照片吗?呼呼(松了口气

红茶蛋糕回复:具有警醒意味呢。

纺回复:请您多多保重!

纺在自己的主页发了最近见到的风景,他说前几天和后辈们去参加工作,坐新干线回来的路上路过一片开得很茂盛的橙花花田,据说橙花的花语是幸福呢,希望今年的自己也可以为大家带去幸福。配图是他自己拍下的橙花花田照片。

红茶蛋糕:眼底的风景。[图片][图片]

啊,是樱花。纺眼前一亮,刚准备给红茶蛋糕君回复,他点开图一看,顿时愣住,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半分钟,或者一分钟,他什么都没有说。干巴巴地点了个喜欢,然后退出了社交平台。

13.

不论任何私交关系,和青叶纺谈合作是件很舒服的事,一份项目合作合同加上需要后续注意的事项安排,至多一个小时也就谈完了。谈完以后纺带着合同准备回自己事务所,英智喊住他,“等等,纺。”

纺停下,笑道,“有什么事吗,英智君?”

英智挑眉问,“你最近怎么了?”

“最近很好哦。”纺面不改色道。

“完全不是吧。”

“开峰会的时候心不在焉,”英智说,“刚刚确认合同的时候也有好几次不在状态。”

……私人账号也不怎么更新物料和心情状态了。当然,这部分是不能说的。

纺沉默。

“那、”纺难得地打了个磕绊,“那是因为……”

他顾左右而言他了半天,英智没有接话,好整以暇地看着纺。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糊弄不过去了,纺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正色道,“……英智君。”

“嗯?”

纺定定地凝视着英智,有点呆愣愣地问道,“英智君……窗外的樱花很美。”

“你常常会欣赏它们吗?”

“哈,”英智轻笑,“纺原来也有赏花的闲情逸致,我还以为你的脑子早就被无聊的文件和你那头乱成海藻的头发塞满了呢?”

按照纺的性格,此时一定要大惊小怪起来,说些“才不是”之类的话。此时的纺却意外地很安静,他没有理会英智君故意刺他的话,而是移开了视线落到别处。英智疑惑于这种反常的行为,他随着纺的目光看过去,纺的视线尽头是他办公室的窗户,从窗户外面望出去可以看见开得烟烟霞霞的樱花。

「眼底的风景。」

英智在回忆起这句话时,心中一时雪亮。说起来纺不止来过他的办公室一次,又怎么会不认识他窗外的樱花。他意外地看回纺,纺还是偏着头,回避着英智的目光。

“英智君,”纺问道,“你是红茶蛋糕君吗?”

英智没反应过来,什么红茶蛋糕,再一想却了然,那正是他注册私人账号时随手设置的头像。他没有回答,沉默本身就是答案。纺却在等待他回答的过程中逐渐心慌意乱。英智皱着眉头斟酌了很久,忽然表情一片轻松。

他神态自若道,“如果我是呢?纺要怎么办?”

不装了,摊牌。

青叶纺大脑短路。不知道尴尬地僵持了多久,他忽然正身面向英智,深深地鞠了个躬。

“一直以来、实在是麻烦您了!”

超大声地喊完这句话,然后落荒而逃,把天祥院英智一瞬间落寞下去的眼神阻隔在门内。

红茶蛋糕君不再发布自己的动态了,纺也没有再更新过自己的私人账号。

14.

纺有些丢脸地想,果然英智君会讨厌自己吧。

自顾自地收集英智君的信息,单方面热情地凝视着他,而且还不知分寸地和英智君那么熟络。即使对方从此再也不理会自己了,那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打开自己的私人账号,那个账号也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更新了,自从那天英智君承认自己是红茶蛋糕君开始。

红茶蛋糕君的更新也永远停在了大半个月之前,即使如此,纺还是会习惯性地每天刷新他的主页,看一看会不会有新的动态。抱着不会有任何收获的心态,纺今天也点进了红茶蛋糕君的主页,在看到那条两个小时前发布的动态时,他呼吸一滞。

红茶蛋糕:住院了……[图片]

为什么会住院呢。是因为身体又不好了吗。

纺抱着手机蹲在墙边自闭。

那个人……又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发的这条状态呢。哪怕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思也好,会是因为……想让自己看见吗。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吧。

就一眼……去看一眼就好。

纺蹑手蹑脚地,准备放下水果和鲜花就走,天祥院英智还是一贯地浅眠,房间里稍微有点动静就被吵醒。他晕乎乎地睁开眼,在看见纺的时候,心脏微不可察地紧缩了一下。

“……纺?”英智意外。

纺对于吵醒了英智君这件事很慌张,迭声和英智道起歉来。

“对、对不起,”纺说,“不小心吵醒英智君了,原本不想……”

英智沉默了两秒,从床铺里坐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他接话道,“原本不想见到我?”

“不是。”纺用力地摇摇头,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不清楚,干脆不说了,“英智君……身体状况如何?”

“老毛病吧,”英智想了想,回答道,“但是还有几项检查没有做,出结果了才能确定。”

纺“哦”了两声,说,“那我……”

他本想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英智没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几乎是在他想要说话的瞬间,英智不约而同地开口,问,“下午忙吗?”

挺忙的。

「Switch」的新编舞今天该练到下半段了。赞助商要求的资金申报文件,明天要交出初版。NewD的季度新宣传,需要开会确定下来具体方案。纺鬼使神差地说,“今天……不忙。”

“……没有什么事。”

英智笑着说,“可以陪我坐一会儿吗?”

“像从前那样。”

15.

“所以,其实是那条动态发错账号了……”

英智握着手机扶额,在看到红茶蛋糕君更新的住院播报后陷入头疼。

他昨天忽然感到心慌,吃的药也没有什么作用,医生建议他复查,顺便把几个需要住院监测的检查做了。上午「fine」的大家来看他的时候,英智想起来一件事。他对涉说,帮我发个消息吧。

“不用说太多,”英智笑着说,“简短一点。”

日日树涉拿着他的手机朝他比了个心,“OK~”

“哈、哈哈,也是呢,”纺干笑道,“原来是误会。”

“什么叫误会,”这话听在英智耳朵里,却显得有些刺耳了,“没有发错账号的话,你就不准备来了吗?”

纺语塞。

“倒也不是,”纺试图辩解道,“是……因为怕打扰到你吧。”

他挠挠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毕竟,感觉自己做了会被英智君讨厌的事情?”

“讨厌……吗?我对纺吗?”英智自言自语道。

他沉默了几秒,看看纺,又把目光溜回自己盖着的白色被子上,“以前的话,蛮讨厌的。”

“怎、怎么这样。”青叶纺大受打击。

“以前觉得纺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了钱可以对别人鞍前马后笑脸相待的人……”

“纺对我越热情,我越是觉得纺讨厌。”

他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被这样误解了,对纺来说很不公平吧,所以纺应该也很讨厌我才对。

“但是你没有。现在觉得,纺很难让人理解。

“……你心里,到底会在想什么呢?”

纺大脑空白了几秒。

这是不是除了谈商务合作以外,英智君第一次和他那么坦诚地说话?可是英智君的问题却让人很难理解。“我在想什么……”他重复了一遍英智的问题,“就算英智君这么问了,可是我应该想什么呢?”

“被误解也好,觉得不公平、或者讨厌英智君也好……这种想法,我一次都没有产生过。”

“英智君真是个复杂的孩子,会想很多事情。”

纺说着就笑,“可是我的心情,从站在你身边开始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纺其实不清楚自己的话到底有什么力量,他只是把心里的话坦诚地说出来,坐在病床里的英智君却开始蜷缩,他说得越多,英智君就蜷缩得越紧,最后抱着被子蜷成一个被子团。被子团翻个身背过去,往床里一倒,不理他了。

可恨的,会因为温柔而令人感到窒息的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出格言论的纺却很失落,或许他说得太多了,英智君并不喜欢听自己说那么多。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我以后,不会再打扰英智君了,我——”

手机震了震,纺低头一看,「您有一条新私聊消息」,发信人头像是一杯红茶和一块蛋糕。

红茶蛋糕君:我没有介意过。……也不觉得讨厌。

纺眨眨眼,欸,什么,这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新的消息又来了。

红茶蛋糕君:因为我也想要看见,和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你的样子。

纺:……?

纺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自己面前的被子团,又低头看看手机屏幕,又抬头看看被子团。

他半信半疑地朝红茶蛋糕君发了两个颜文字表情包。

[颜文字:开心][颜文字:贴贴]

红茶蛋糕君:[颜文字:笑脸]

纺从看护椅里站了起来。

青叶纺:这是什么小孩子一样的解决方式啦英智君,至少亲口说出来啊!……成年人失格!

青叶纺:请不要觉得沉默是有效的逃避办法??

被子团闷闷地说话,“安静,纺……不要大声说话,太吵了。”

青叶纺:可是、这——

被子团继续装死。纺眼角抽动了两下,强行冷静下来。

「那、我们要像这样聊多久呢,红茶蛋糕君?」点击发送。

「纺可以猜猜哦」

英智发完这条消息,窝在被子里闭上眼。他不准备和纺像这样聊太久。

但至少要持续到,自己的脸烫得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为止。

*部分燐尼提及

*一些同人女突发恶疾(不是)

*借此感谢所有一直以来努力产粮的老师们!!!

看得愉快,如果可以的话。

打开蓝良发来的网站,跳入琥珀眼帘的是各位熟悉前辈的名字。

对此琥珀毫不意外,谁让他们俩总是忽视社交距离,像结婚多年的夫妻;带着点期待点进HiMERU的词条,他看加载的圆圈打转。

加载不过两三秒,他的脑子在这期间闪过很多东西。如果是HiMERU的话,会被和谁放在一起呢?他将这种思考当做纯粹的好奇心——绝对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出乎意料,和HiMERU的名字放在一起的,大部分是以前合作过的女演员名字。莫名有些失落,琥珀不自觉抿起唇,拇指机械性滑动屏幕。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幸好他很快在这个词条里看见自己的名字,和HiMERU的名字并列排在一起,标题清清楚楚写着是CP向。下意识舒口气,又立马发现这种行径奇怪,羞愤咬牙关掉屏幕。

Crazy:B的派对风格使然,总是能收到各种综艺节目的邀请。综艺节目就必然少不了游戏环节,长久以来分组都是默认燐音丹希;HiMERU和他。

因此他有些顾虑,游戏里也放不太开,虽然最后顺利完成,但观察力超群的队友还是向他投来担忧的目光。

“樱河,”HiMERU在休息的时候叫他,“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有。”琥珀摇头否认,看看一旁未关闭的摄像机,发现自己畏手畏脚更惹人注意;HiMERU这句话一出,一路跟拍的摄像组马上警觉,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变为话题的镜头。

常有这种被沉重束缚压住的感觉,以前在家里是,到了ES成为偶像也是。担心父母对自己的评价太差,担心观众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所以他努力把自己变成可靠的模样、所以他畏手畏脚,不敢随心所欲。

HiMERU不会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皱皱眉伸手来摸他的额头,像平时一样。他瑟缩一下不敢躲,任由黑洞洞的摄像机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是不是有点烫?”HiMERU迟疑,“头晕吗?或者是疼?”

说实话是不是爱只有当事人知道,但是他自己也陷入迷茫,他想大概答案只有HiMERU拥有。

被言论掌控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不再说话以免出错。HiMERU盯着他茫然的表情更显担忧,抬手示意摄像组停止拍摄,带他去休息室。

关上门看不见摄像机后琥珀松口气,状态松弛下来。HiMERU打量他,问他是哪里不舒服;他第无数次摇头,思索片刻说大概是过敏。

蓝发队友可能觉得奇怪,再次追问的时候他胡诌,说这个天气太容易过敏,现在已经没事了。实际上他暗暗给出另一个答案,在心底无声地回响:他想他是对HiMERU过敏了。

综艺播出后琥珀再次点进那个网站,找到自己和HiMERU的CP向词条,不出所料实时更新量显示99+。

一开始还会因为看见自己的名字而产生违和感,看多了这种尴尬就渐渐消失,甚至生出一些诡异的代入感来。

他和屏幕里的樱河琥珀一起欢喜、一起纠结、一起烦恼、一起暗生情愫。樱河琥珀和HiMERU在手机屏幕里无数次牵手、无数次相拥、无数次抬头望星星、无数次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

再次看完一篇,他盯着文末的end出神回味,手指先一步点了下一篇——跳出来的标题非常露骨,打着未成年禁止阅读的标签。

猛然从被窝里钻出个头,他深吸一口黎明前的空气。身上隐隐汗湿,心脏也乱跳个不停,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

慌乱把手机关闭,他把自己往墙边塞,闭上眼睛迫使自己赶紧入睡。

食髓知味的后果,他屡次责骂自己不知羞耻去看那种东西,又在每次刷到时都不由自主点开。

琥珀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和HiMERU待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和对方对视,连对话都努力避免。他只要一看见对方的脸,听见对方的声音,就会想起看过的那些东西。那些文字和图片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他发觉自己无法正视HiMERU了。

HiMERU观察力超群,但不等于精通读心术,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举止奇怪,带着探究目光问他怎么了。届时他们坐在沙发上,书被摊开放在蓝发队友膝头,风吹过去翻了几页,没有人计较刚刚看到了哪里。而队友稍长的发尾因主人偏头垂落,差点就要碰到他的鼻尖,他嗅到熟悉的洗发水香味。

“……可以接吻吗?”

“是大冒险吗,樱河?”HiMERU这么问。

“……是啊,是大冒险,我输了。”琥珀顺着HiMERU给出的台阶下,露出苦恼表情,“很恶劣的玩笑,对吧?”

“没关系,”HiMERU仍旧微笑,伸手把被风翻乱的书按住,像无限度包容后辈的哥哥,“偶尔不用那样认真也可以,不会有人去调查樱河是否真的做了那种大冒险。”

琥珀敷衍着点点头,在心底叹气。

毕竟是优秀的顶级偶像,他想,早该明白HiMERU做什么都是为自己的发展考虑,只有他在傻傻地当真。只有他沉溺于编造出来的情节,或许对HiMERU而言,这只是幼稚的把戏——HiMERU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

总之他不该当真的。

久违地点开网站,他想要注销账号,却在首页看见自己和HiMERU的图片。该死的喜好推荐,几乎满屏幕都是这样的内容,并且大部分是带点颜色的,仅仅扫一眼就让他面红耳赤。

手忙脚乱想要离开这个页面,心慌了反而手抖,不小心又点进其中一张。随即过分暴露的大图占据他整个屏幕,他深吸口气,猛按退出。

“樱河。”

退出到首页的时候,琥珀听见HiMERU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他一怔,下意识关闭屏幕,抬头去看蓝发的队友,做出若无其事的笑。

“怎么了……?”

HiMERU对他笑,他错觉那笑里带点其他的什么意思,但他没能看懂;在各种方面都比他更有经验的前辈俯下身,抽过他手里的手机。

不用多加分析也知道对方刚刚看见了,琥珀一时停止思考,尴尬和无地自容的心情席卷大脑,一心想要地球在此刻毁灭。可是地球不会听他的话马上自爆,就像HiMERU不会在乎他恳求般的目光,自顾自抓过他的手解锁指纹,随后鼓捣片刻,然后才把手机还给他。

“樱河的年纪还不可以看这些。”HiMERU从容道,把手机放到他手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相反,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琥珀愣住,机械性接过,看着HiMERU愉悦的表情,慌张低头查看手机。

网站的首页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非常绿色健康小清新,无一例外都是全年龄向图文,并且只有他和HiMERU的CP向作品;他打开设置,发现HiMERU给他开启了青少年模式。

同时他之前看见过的那个女演员的名字被屏蔽,偏好设置里唯有他和HiMERU的名字。所以此刻这个网站变得十分干净,仿佛只为他们而存在。

他吞吞口水,脑子转动想要探究HiMERU这么做的意思,最后还是抬头去看对方。这也是“腐营业”的一环吗?他暗暗思索,可是现在没有对着他们的摄像机,训练室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HiMERU什么都不解释,只是拿着可乐罐在他身边坐下来,戴上耳机去听新歌的demo。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问什么。

HiMERU垂头看歌词,金色眼睛并不看他,脸上的笑意却显然是要给他的。

“现在可以看了。”

他听见HiMERU这样说。

[自汉化][被本]

※有审神者出现

《在本丸养呱的日子[综]》

作者:秋木叶

文案:

一年一度的和谐本丸评定大会上,主持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池小言小姐,您是怎么做到如此快速地让一群对旧主念念不忘的付丧神接受您的呢?

池小言微微一笑,说出了两个字:养呱。

——

烛台切光忠:主上,这是为呱呱下次旅行准备的光忠特制牡丹饼,要试试看吗?

歌仙兼定:主上,这是为呱呱下次旅行做的帐篷,您...

歌仙兼定:主上,这是为呱呱下次旅行做的帐篷,您看怎么样?

龟甲贞宗:主人,这是为呱呱下次旅行准备的绳子,您看……

池小言:……龟!甲!贞!宗!你快把我呱放下!!!

看,今天也是和谐的一天呢。

食用指南:

→二手本丸设定,双向治愈设定,日常和副本结合设定,副本一览:桶狭间(已完成)→窟卢塔族(已完成)→木叶村(已完成)→平安京(已完成)→番外·池田屋(已完成)

→cp龟甲贞宗×婶婶,感情线专注1v1。

内容标签:综漫情有独钟无限流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池小言┃配角:呱,以某粉毛眼镜二花打为首的刀们,呱的小伙伴们┃其它:

没想到这篇也……因为比较喜欢这篇(虽然没有什么含金量单纯沙雕)所以先试试看补这篇。

一场握手会风波

“那个,我好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游木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着作响,四个人在训练室的地板上围坐着已经快有三分钟了,可是依旧没有进入正题。

“是和濑名学长有关吗?”真绪想着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就随便猜了一句。但是看着游木摇头又点头的反应,感觉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阿木,你和那个裙带菜头在一起都这么久了!难以切齿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难以切齿的话不能说……唔!”北斗把毛巾糊在了明星的脸上。看着游木满脸通红的样子,明星要是再多说...

“阿木,你和那个裙带菜头在一起都这么久了!难以切齿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难以切齿的话不能说……唔!”北斗把毛巾糊在了明星的脸上。看着游木满脸通红的样子,明星要是再多说一句,他们就算在这坐上一晚上,估计游木都不会说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和泉前辈有关。”游木慢吞吞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像是什么门票的纸。

“咦?这不是knights的握手券吗?”真绪接过看了一眼,隐约记起这样的版面设计,之前在凛月的电脑上有看到过。

“嗯,是的。”

“那个裙带菜头不会是因为握手券卖不出去才塞给阿木的吧。”

真绪叹了一口气“恰恰相反,三秒钟不到就售空了。”

“三秒?!”

北斗点了点头“而且是凌晨开售。”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但是濑名前辈应该会给你工作证或者VIP之类的,为什么是握手会的门票?”

这才是最难开口的吧?!

“我自己抢的。”

“过分的……真?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这个门票是我在网上自己抢的……”语闭后是尴尬的沉默。

“我说阿木!你也太厉害了!”明星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扑向游木“凌晨!三秒不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游木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因为面前两个人的眼神明显透露着不相信。

“也算是……学习他们的饭撒技术?”

“没关系真,就算你说为了濑名学长也没什么。“”

“我不是?!………好吧好吧!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只是想看看营业模式下的泉前辈而已!”

明星终于从游木身上爬了起来,眼神有些怪异“阿木?被绑架了的话就眨眨眼睛!是不是那个裙带菜头给你喂了洗脑包?”

“我没有……”游木已经无力解释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那个时候的一时冲动了。

“那濑名学长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绪思索着又加了一句“希望是正常人范围里的那种高兴,否则真可能就看不到营业模式下的他了。”

“甚至还有可能掉粉?”

“那我感觉我还挺危险的。”游木抱膝蜷着身子“撇开这些不说,Trickstar成员出现在knights握手会会很奇怪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明星勾着游木的肩“阿绪到时候也会去现场吧?就当做…家属探亲?”

“明星说话别乱用词!”

真绪回答着“虽然我也会去,但我也只是在后台休息室。真的话才是直接去现场吧?”

“而且我根本不想让泉前辈知道这种事情,会被他说一辈子的!”游木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出现在现场,但是我的脸不要出现。”

……“真,我觉得你已经紧张到失去语言表达能力了。”

“头上套个麻袋吧!”明星露出兴奋的表情,随即就被北斗捏住了脸“你是想让游木在走进会场之前就被抓吗?”

“那就易容吧。”真绪从包里翻出了一本漫画书,封面是个美少女,但是掏出来比男生都大。“比如男扮女装之类的,北斗你在高中的时候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我没有!不过那个时候演剧社的道具可能还在。”

“虽然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但是我拒绝男扮女装!”游木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要是真的被泉前辈发现了就不是简单地唠叨[游君竟然为了哥哥,来参加哥哥的握手会。哥哥好感动,哥哥愿意以身相许。]这样,而是天天被缠着[游君再穿一次女装吧,穿女装的游君超可爱呜呼呼~]”

在游木一长串的抱怨过后,他的队员竟鼓起了掌。

“太真实了,语气简直是濑名泉本泉。不愧是游木(阿木)”北斗和明星忍不住感叹。

“真,我开始有点心疼你了。但也不一定要男扮女装,只要别人认不出来就可以了,总之别担心交给我们吧!”

出于对队友的绝对信任,游木真的选择把自己下半辈子的安宁交给了他们。但是直到握手会开始前三个小时,他的队员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想要退缩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他们坐在真绪的私家车里,游木看着他们从包中拿出假发,各种化妆品还有道具。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北斗一脸严肃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们真的会化妆吗?我真的还能出去见人吗?”游木小心翼翼地问着。

“绝对没问题。”真绪整理着手中的黑色假发“只要真这边不露馅就不会被发现。”这里比较靠谱的两个人都自信满满地回答着自己,游木也稍稍放下了吊着的心,任由着面前的三个人对自己进行大改造。

半个小时过去了,自己带完黑色美瞳后就一直闭着眼睛,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被真绪叫醒了。游木慢慢地睁开眼,却看见了队友们满脸惊讶的表情。

“阿木?你是谁?”

明星君你在说什么?是你睡蒙了还是我睡蒙了?游木慌张地拿起身旁的镜子,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唔啊?!这是谁?”

黑色中分刘海稍稍贴着脸颊,深黑色的美瞳遮挡了他原本绿色的眼眸,没有带上眼镜,不笑的时候眉间透露着一丝生人勿扰的气息。

“看来很成功!濑名学长就算一直盯着你看也未必会看出破绽!”真绪又整理了一下游木耳边的发梢“不过真你不戴眼镜的样子的确和你戴眼镜的样子差别很大,意外的也非常的好上手。”

“但是泉前辈也会靠气味识别出是我。”游木叹了一口气“你们有带香水吗?”

“那个裙带菜头是什么大型犬?哈士奇吗?”明星从包里拿出一个还没有拆封的香水,扔给了游木“阿北太厉害了,竟然真的用到了这个。”

“还有这个!游木你不可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就这么过去吧,濑名前辈肯定会认出来。”

游木怀里抱着衣服和香水有些不知所措。“你们真的是第一次帮别人易容吗?真的不是专业的吗?”

“小杏也帮忙了!衣服什么的都是她准备的哦!”明星从前排探出了一个头又被北斗摁了回去“快点换衣服吧游木,快开始入场排队了。”

等到游木已经搞定了所有的装备后,他也的确几乎快要认不出自己了。衣服风格走得是街边休闲时尚风,白色T恤加上深灰色紧身牛仔裤,完美地衬托出了游木的身材。

“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一点?”真绪打量着游木,又从车里拿出了和自己同款的帽子还有口罩。

“本来knights的男粉就很引人注目吧。”游木有些不太自信。

“不哦阿木!你这样不像是男粉,倒像是去抢他们风头的。”

“不过游木,虽然说衣装和长相都换了一种风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没有变化,是气场的原因吗?”北斗皱着眉思考着,又看了一眼游木有些胆怯的神情“游木来试试看角色扮演吧?”

“什么?!”

“就是扮演一个痴迷于濑名前辈的宅男?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去见偶像,更像是去见上司领导一样颤颤巍巍的。”

“我?!痴迷于泉前辈?!我……我还是回家吧。”游木转身就想走,却被明星拦腰抱住“阿木没问题的!拿出你带来的那个东西就绝对没问题。”

“明星君你怎么知道?!”

“刚刚阿木闭着眼睛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明星吐了吐舌头,把包塞在了游木的怀里。顶着三个人目光的压力,他拿出了扎满濑名谷子的痛包。

游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扒光了当街示众的感觉。

“真,从前天开始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已经被不断地颠覆了。”真绪目瞪口呆地看着游木拿出来的痛包,如果没看错的话,竟然还有场贩限量版?!

北斗的惊讶不亚于真绪“可能不用角色扮演,游木你不会真的痴迷于濑名前辈吧?”

游木现在十分地想哭,但是他不能哭,不仅会掉妆,美瞳也可能会脱落。他真的好委屈。

抱着这样的心情,游木在外面排了两个小时的队,虽然听上去有些漫长,但是刷手机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结束了,终于排进了会场内。

“啊,竟然是同担男粉。”游木微微一愣,前面的女生转过身和他打了声招呼“抱歉是吓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游木低声说着。不过那个女孩好像十分乐意和自己说话的样子竟然就这样聊起了天。虽然和女生聊天还有这那么一些心理上的障碍,但是是关于濑名的话题,聊起来竟然是十分的投机。

“泉是一个超级优秀的男人,从好久以前的一期杂志访谈了解他的。”游木听着眼前的女孩夸着自家的恋人,没有任何抗拒的心情,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幸福的表情“之后他的每期节目我都有在追,knights的演唱会我也都会去看。你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泉的?啊,我不是同担拒否,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因为泉君十分耀眼吧。”游木还想着北斗说过的角色扮演,但是意外的没有那么困难,这些话十分顺其自然地就说出了口“他很努力,也很温柔。”虽然有时候会耍小孩子脾气,但是又十分的可靠。

是想要感受他不一样的一面,自己才会站在这里。他也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恋人的好。

但是当游木真的站在了濑名的面前时,他突然觉得10s大概真的是极限了,多一秒他都有可能紧张到晕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先触碰到了濑名的指尖,是濑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游木怀疑就连站在他对面的濑名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明明不是第一次握手,但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隔着口罩的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倒是濑名先低声笑了起来“是太紧张了吗?”

游木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了,脑海里只有几条弹幕飞过:妈妈这个男人他撩我/他笑起来真好看。

他机械般地点了点头,濑名又开口道“不说些什么吗?可是排了很久的队哦,很辛苦吧。”

低沉温柔的声音拨动着游木每一根心弦,他感觉就这么握着濑名的手,都能快哭出来了。

他真是爱惨了濑名的营业模式。

游木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喜欢他支持他,说辛苦了请好好休息。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就连视线也不敢停留在他的脸上过久。濑名没有催促,只是一直在耐心的等待,仿佛知道面前的这位黑发少年,一定会有话想说。

直到短短的10秒快结束,游木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爱你。”不是喜欢,而是爱。声音穿过口罩传出,模糊不清。但很明显濑名听清了。他身子微微一怔,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温柔的神情。濑名笑了笑没有回答,抬起游木的手,稍稍弯下腰,双唇并没有贴上手背,只是停留在几厘米处。用吻手礼结束了这一次握手。

再次抬起头时,游木对上了他的视线。

“亲爱的王子殿下,期待您的下次到来。”

游木走到停车场时,车上只有真绪一个人了。真绪看到走过来的游木,表情有些不太对,便打开了车门。还没走到游木面前,就看见他一下子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头。

“怎么了?!”

真绪吓了一大跳,赶紧想把他拉起来。游木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一样。

“衣更君……我快死了!!!”

“诶?!?!”

游木边想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还没等自己站定在门口,一个巨大的身影边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游君~~~~!!!!”

“等等……泉前辈,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游君太慢了!哥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游君了!”

“我们明明昨天才刚见过面。”

濑名身形一顿,猛地将游木拉开“这不是游君的香水!”

真的假的……游木有些头疼“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所以……”

“男士香水。”濑名凑近闻了闻“游君和熟人聊天需要整个身体接触吗,浑身上下都是这个味道?!”

这样的濑名才是真实的濑名啊。游木笑着叹了口气。

濑名表情越来越可怕,如果游木没有猜错的话,以濑名大到逆天的脑洞,自己可能已经在他丰富的想象里和别人上演了一场暧昧之戏。

“而且游君的眼镜呢?”

“泉哥哥真的想知道?”游木换了个称呼,但明显在生气的濑名没有发现。

“是游君背着哥哥做了什么吗?!”

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算之后被濑名追着提起这件事也无所谓了。更何况自己也想试试看这样的营业模式。他在濑名受伤的目光下稍稍后退了几小步,对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抱歉地笑了笑。

游木牵起濑名的手,弯下腰,手背贴近嘴边,双唇蜻蜓点水般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抬起头,看着濑名呆愣的样子,学着他之前迷人的微笑。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直到那场握手会过去一周,家里收到了一个来自凛月的包裹。是一个扎满濑名谷子的痛包,游木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天落下了什么东西。他不敢看濑名是什么表情,包上那大大的几个字——【游君】的,仿佛宣告着自己的死期。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到第二天游木都没有下得了床。

-end

又名《我的怨种上司》

中芥好香香,想看一些贤惠上司&呆下属

中原中也一回头,发现答应给土豆削皮的芥川在用罗生门偷懒。

虽然并不认为使用罗生门做家务是可耻之事,被中原先生严厉批评的芥川还是放下遥控器开始手动削皮,但他的视线就没离开电视机哪怕一秒钟,不一会中原中也面前就堆起一小座去皮土豆山。

“中原先生,还有在下能做的事吗?”

“去把煮鸡蛋剥了。”

芥川站在料理台前认真剥鸡蛋,他第四次发现中原先生在注视这边的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洗了手凑到中原先生身边开始碍事:

他的手段非常单一,首先突然靠近后伸着脖子看中原先生...

他的手段非常单一,首先突然靠近后伸着脖子看中原先生在做什么,一般这时候中原先生切菜的动静都会小点,接着只需要把头靠在中原先生的肩膀上当复读机,一遍遍说自己有多饿就行了。

中原先生这时候就会说:“你这种人也需要吃饭啊。”

手上却加快做饭速度:“还有五分钟就好!”

抱着“我的上司真厉害”这样的想法,吃完自己那份四菜一汤的芥川抢着洗了碗。

把事先给妹妹留的那份装在便当盒后,就打算回家了。

在此之前,芥川还是去书房找到中原先生,从背后安静地抱住他直到他生气为止:

“你很闲吗好了快滚吧明天不是还能见面吗”这样被轰出去的芥川沉稳地对着可视门铃鞠躬后才转身离去。

“我为什么要为那个芥川做到这个地步?”

这声叹息今天也在中原家回荡。

“暂时休战吧。”

望着中岛敦一脸“不敢相信就这样被轻易放过的表情”

芥川内心一片冰冷:

但现在芥川只能饮恨离去,兢兢业业奔向下一个工作地点。

更坏的情况是,今天港黑的工作也出了问题。

包围起来的那些不是对港黑不敬的暴走族,而是被他本人,被他本人殴打人虎的视频吸引而来的挑战者。

“你就是港黑的走狗吗?大爷今天就是来教训你这种黑恶势力!”

虽然很意外挑战者的年轻气盛,但更让芥川意外的是这群人的不堪一击。

“你就只有这种手段吗?”

“快来直视我!别打他了快来打我!”

“凭什么你刚刚多打了他两下,我不服气!”

这是什么?陷阱吗?

芥川不安地看着这群弱到匪夷所思的杂鱼。望着他们被打到头破血流还跃跃欲试的神情,事出反常必有妖,芥川打算将这群人打晕后带回总部好好审问。

“daladaladadada~”

“芥川,不用管他们也不用跟他们对话,你直接回来。”

像是怕芥川追问似的一口气结束通话,只因中原中也不知道怎么给芥川解释什么是“诡计多端的抖M”。

小心同辈中姓乙骨的男性友人。

但似乎已为时已晚。

钉崎和虎杖其实一直都对乙骨很好奇,毕竟是伏黑口中唯一一位值得尊重的前辈,奈何高专最近任务出奇繁重,一年级三人忙得晕头转向,二年级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俩人算起来也只在乙骨回国时匆匆打了个照面。现在难得有机会认识了解乙骨前辈,别提有多高兴,尤其是钉崎。据钉崎自己亲口所言虽说只是远远一眼但乙骨前辈的帅气也可看出远超她没用的同级们。对此,在场的虎杖表达了自己难......

俩人算起来也只在乙骨回国时匆匆打了个照面。现在难得有机会认识了解乙骨前辈,别提有多高兴,尤其是钉崎。据钉崎自己亲口所言虽说只是远远一眼但乙骨前辈的帅气也可看出远超她没用的同级们。对此,在场的虎杖表达了自己难以置信的悲痛。

说聚就聚。可明明和一年级生约好了六点左右到,但他们却出乎意料地早早的就敲响了乙骨的宿舍门。

胖达被指派去开门,门一拉开,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钉崎和虎杖与被挤在中间生无可恋的伏黑。伏黑无奈但礼貌地同胖达打了招呼。胖达点了点头,笑着侧过身腾出空间。伏黑迅速得被钉崎与虎杖推进了房间,急忙间两人在经过胖达时倒还没忘记同他问好。

乙骨有些吃惊地看着早早到来的后辈们。“乙骨前辈,好久不见。”伏黑朝乙骨鞠躬问好。”啊,好久不见呢,惠。“乙骨扬起嘴角回应道。

而此时站在伏黑身后的钉崎与虎杖已经完全沦陷了,仅仅是简单的一句问好,他们似乎就明白了为什么伏黑会说乙骨是唯一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了。这...这也太温柔了吧!!!这就是温柔又强大的前辈嘛!

“啊,你是钉崎吧,果然和棘说得一样是很位漂亮的后辈呢。”乙骨微微探身朝钉崎说道。

“谢谢乙骨前辈夸奖,前辈也是个很帅气的人,是最帅的!”

“哈哈哈,是嘛。我倒觉得棘才是最帅的呢。当然惠和虎杖也是很帅气的。“”

“鲑鱼鲑鱼!”一旁的狗卷闻言后猛地点头。

“狗卷前辈过于自信了吧!”钉崎不客气地反驳道。

“木鱼花!”

.......

乙骨在同虎杖问候时分神撇了眼正和钉崎进行小学生式斗嘴的狗卷,眉头微皱,但随后很快便又恢复了原状。乙骨上几步前自如地搂住了狗卷的肩笑着说,“钉崎和棘关系真好呢,真是好令人羡慕呀。”

出于女性的敏感,钉崎觉得乙骨似乎话中有话。但思索了一番后,她也只是晃了晃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而在狗卷再次说出反驳的饭团语后,她立马以吐舌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她还想给乙骨前辈留个好印象呢。

”嗯乙骨前辈和狗卷前辈是要出门吗?”

“对啊,我和棘君刚准备出门去买等会晚饭要用的食材。正好,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和棘可以待会一起帮你们带回来。”

一年级还没来得及开口。老早就坐在沙发上却一直未开口的真希毫不客气地大声喊到,“我要吃那家新出的汉堡,嗯,随便再带点零食回来吧。”

“好,胖达有想吃的吗?”

”当然,你请客。“真希又迅速地补充到。

胖达已经坐回到了真希身旁,此时正撑着脑袋思索。片刻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乙骨便又转过头再次询问了一年级一遍。房间里开了空调,风度被真希调到了最大,她嫌热,此时乙骨的过长的刘海在眼前晃。乙骨想伸手将它别到耳后,但他此时的左手正搭在狗卷的肩上,他有点苦恼。但余光里狗卷已微微撇过头转向了他,他心一动,将头压向了左侧,狗卷自如地将那几撮刘海别到了他的耳后。手指很短暂地触碰到了他的耳廓。乙骨觉得耳朵有些烫,嘴角无意识地上翘。真希看见后很不给面子地啧了一声,让他们快走。毕竟她还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新口味的汉堡。

钉崎抿了下嘴,觉出了点道不明的意味,但来不及细想就见着俩人已经跨过他们准备出门了。想要一起去。钉崎和虎杖对视一眼便迅速地达成了共识。俩人毫不客气地用手肘捅了捅站在他们中间的伏黑,用眼神示意他开口让乙骨带上他们。伏黑眨了眨眼,很想装作看不见,但奈何两边的余光里都是同级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

伏黑在内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叫住了前辈们。乙骨愣了愣,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抬手挠了挠脸颊正有些苦恼着,狗卷倒是很开心地点头同意了,毕竟人多才好玩嘛,反正也是乙骨请客。

狗卷兴奋地从乙骨身边溜到一年级旁,兴冲冲地用饭团语外加奇奇怪怪的手势给他们推销手机里收藏的美食,是准备一会在外出购物路上享受的,毕竟这次休息对大家都意味着来之不易,当然要好好珍惜享受了。狗卷甚至朝自己的同级发出了邀请。

真希撇了眼被落在身后的乙骨。他握了握自己的左手,似乎是想留住手里残留的温度与触感。而凝视着正围着狗卷叽叽喳喳的一年级生,眼神有些阴沉。

很快,乙骨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人的目光,在外出差的日子里,他的各个方面都有着巨大的进步,顺着视线对上了真希的目光。他不着痕迹地向后藏住了自己的手,朝真希露出了最常见的微笑。

真希无情地拒绝了狗卷的邀请,并在胖达没有自知之明地想一同前往时,本着对同级的那点善意拍上了胖达毛茸茸的脑袋。胖达刚想理论就被真希一个眼神秒杀了,真希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带上你会很麻烦的吧,说不定在明天之前我都吃不上汉堡了。”胖达只好不放弃地小声嘟喃了几句。

真希甚至想开口劝一年级也留下来,但到最后也本着让他们早些认清现实,认清人的想法选择了闭口不言。

出了校门,乙骨立马就提议大家分头行动,毕竟要买的东西还蛮多的,分开行动速度会快些。钉崎有些错愕,但还没来得及想好拒绝的理由,乙骨便已经笑着同他们告别,拉着狗卷先行一步了。狗卷似乎还想和他们说些什么,被拽着走的时候一个劲地回头,却一次次被乙骨强行打断。被抛在身后的钉崎有些无语,噘着嘴抱怨到,早知道分组行动的话就不来了,太阳这么大,我还没涂防晒。

而已经坐在车上的狗卷还有些低气压,因为他原本计划着带着一年级们狠狠地敲诈乙骨一笔,但显然计划泡汤了。狗卷面无表情的时候脸会有些冷,毕竟他发丝淡,瞳孔的颜色也淡,不笑的时候给人的疏离感更强,所以刚入学时乙骨是有些怕狗卷的。但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他很快就知道了狗卷是位非常温柔且强大的人。

乙骨贴着狗卷坐着,瞟了眼,觉得身旁的人气压有些低,不免有些难过。心脏像是被抓住了,挤压着令他难以呼吸,果然和我比起来还是更想和一年级在一起吗?啊,当然啊,毕竟我这么久都不在国内,和一年级关系好是正常的吧,但还是难过到不行。手又无意识地攥紧了。

乙骨垂着眼看着狗卷低头握住他的手腕教训他,觉得心都快跳出胸膛了。狗卷见人没反应,猛地抬起头,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乙骨的下巴。乙骨还没喊疼就被摸着脖子被迫抬高下巴检查了。乙骨盯着车顶艰难开口,“棘,没什么的,就是撞了一下,不疼,倒是你头撞得疼吗”狗卷没回他,他有些慌,迫切地想看到狗卷的脸。“棘”乙骨再次询问道,他抓住狗卷的手腕,想把人的手拉下来,好让他可以低头看见狗卷的表情。“木鱼花。”狗卷终于回答到。见乙骨似乎真得没事,狗卷就收回了手,但乙骨的手还没有放开他。狗卷似乎不介意,乙骨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天人交战了一会,最终还是怀着侥幸心理没松手。

乙骨放开了狗卷的手腕反而得寸进尺地选择盖住了狗卷的手。狗卷也没挣扎,他一向对乙骨的亲近不反抗。其实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一旦他露出不行的表情,乙骨就会敛下眼皮,露出幅很可怜的表情,像只被主人抛弃后耷拉着耳朵的小狗。第一次没拒绝,此后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狗卷吃饭很慢,是让人感觉很没有食欲的样子。钉崎坐在狗卷的对面,而乙骨紧贴着狗卷,她时不时掀着眼皮偷瞄对面的俩人。她总觉得这两人间有点难说的暧昧氛围,但狗卷表现得很坦荡,这让她又有些迷惑了。乙骨是不是就往狗卷碗里夹菜,狗卷面前的小碗被堆得有些高了,他只好被迫加快吃饭的速度往嘴里塞,脸颊两侧鼓囊囊的,像仓鼠一样。终于狗卷受不了一边打出了stop的手势,拒绝了乙骨的投喂,一边夹起了个丸子朝嘴里塞。乙骨被拒绝了也不难过,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是烫了吗?快吐出来吧。”乙骨一脸紧张担忧的表情,搞得真希也抬起头看过来了。

丸子在嘴里滚了几遭,就被狗卷囫囵吞枣般地咽了下去。

“……木鱼花……”盯着一群人的目光,狗卷也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乙骨还是紧锁着眉看起来很担忧,狗卷便只好朝他张开了嘴,向他展示真得没什么,乙骨抬着他的下巴转了几圈,仔细地看了看才放下心来。

“棘。”乙骨哀怨地看向狗卷。

“哇,前辈们的关系真好啊。”还在状态外的虎杖嚼着牛肉含糊道。还想开口就被伏黑又塞了块牛肉堵住了嘴。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潘达在一旁开始起哄,被真希狠狠地捅了一把。

钉崎眨巴眨巴眼,看了眼狗卷和乙骨后又转向了伏黑,伏黑同样夹了块牛肉给她。钉崎嚼着牛肉想着果然伏黑是知道点什么吧。她靠近伏黑低声询问狗卷和乙骨的关系,而伏黑只说他们是同伴后就毫不留情地用手推开了她的脑袋。

钉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伏黑油盐不进的样子决定给自己拉个共犯,但看着吃得正欢的虎杖,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将视线移回对面两人,钉崎再次被震惊到了。狗卷……狗卷前辈是正在帮乙骨前辈扎头发吗

乙骨微微侧着身,狗卷的手时不时从他黑色发丝里钻出,小撮的马尾被单手握住,手腕上的黑色发圈被扯住一边束到了马尾上,快速地绕了几圈,一个简单的低马尾就好了。狗卷甚至还细心地把乙骨把刘海别到了耳后。

钉崎瞪大了眼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些奇妙,她求助似地看向真希,而真希在接收她的视线后,只看了眼一旁的同级便又面色如常地咬了口手里的汉堡,秉着照顾后辈的想法,还好心地将赠送的冰可乐递给了似乎遭受重创的钉崎。

钉崎咬着吸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乙骨前辈果然是对狗卷前辈意图不轨!

因此在小聚之后,伏黑的寝室内,钉崎一脸神秘且气愤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后,立马就遭受了虎杖的质疑,至于为什么不是狗卷前辈对乙骨前辈意图不轨呢很显然钉崎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强装冷静地拍了下虎杖的头,说他是笨蛋,这是出于女性的直觉。虎杖捂着头,敢怒不敢言地向伏黑求助。而伏黑抱着玉犬无视了他的求救。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正攥着可乐瓶,询问要不要和狗卷前辈说他的同级对他图谋不轨。虎杖试探性地发表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应该和狗卷前辈说,但立马就遭受了钉崎的反驳。伏黑看着一脸委屈的虎杖,拍了拍怀里的玉犬,让他去了虎杖哪里。虎杖立马就把脸埋进玉犬的毛茸茸之间。

在此后的几天内,钉崎一直在为说与不说而烦恼,终于在最后决定还是有告知狗卷,虽然她曾受过狗卷的很多恶作剧,但毕竟他还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前辈羊入虎口,即使那只狼也是自己的前辈。说干就干,她决定先告诉真希前辈和胖达前辈,在一同去告知狗卷前辈。

在训练场找到真希和胖达后,钉崎就按计划如实告知了自己的想法,但闻言的二人似乎并没有过多吃惊,而且在得知她马上就要和狗卷前辈坦白时,胖达前辈还露出了幅要笑不笑的表情,搞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胖达甚至很好心地主动提出带她去找狗卷前辈,当然真希也跟着一起。

狗卷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人有些困惑。钉崎顶着三人的目光迅速且大声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后,就立马听到了潘达前辈毫不遮掩的笑声。钉崎不解地皱着眉,就见狗卷笑着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一瞬间钉崎脸涨得通红,拔腿就跑。路上还碰到了伏黑与虎杖。

“钉崎你这么在这啊,我和伏黑正找你呢,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中暑了吧。”“没事吧,要不要去阴凉地”钉崎在同级担忧的目光中,大声喊到,“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狗卷前辈的!”

温馨三十题,这回是7k+的纯糖小甜饼。

在标题里玩了一个日语谐音梗『りちゅはチューしたいじゃろ?』

りちゅ:零对凛月的昵称之一,谐音栗啾

チュー:日语里代指亲亲的拟声词,chu~

Day6.领带歪了

“妈妈,那个大哥哥想要熊熊的拥抱吗?好羞羞——”

过路的小女孩好奇地望向广场上的少年和他身边的大熊吉祥物,拉了拉母亲的衣角。

年轻的母亲只往那边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不奇怪哦,大人也会有童趣的一面呢。”

疑似想要和玩偶熊拥抱的青年——朔间凛月——他什么都听见了。

但他着实没有童趣到这个份上,找吉祥物要拥抱那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

但他着实没有童趣到这个份上,找吉祥物要拥抱那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没机会干的事,现在有机会这么做,已经拉不下脸来了。

凛月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明明是对方先缠上来的。

今晚的宴会结束得晚,正是吸血鬼们活跃的好时候。

哥哥朔间零最近在忙他们组合的新活动,已经很久没有在工作结束后伪装成“顺路”的样子,来接他一起回家了。

同为ES大楼的偶像,朔间凛月太能理解兄长的忙碌,可当他每次问零到底在做什么,那家伙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什么也不肯讲。

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些单方面的秘密,这种感觉让身为弟弟的凛月很不爽。

他嘴上说着“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反而更自在,真是求之不得”,心里的落寞却像魔女铁锅里熬煮的魔药一样,咕嘟咕嘟地往外冒黏糊糊的气泡。

独自从酒店回星奏馆的朔间凛月,穿着一身兄长找人给他定制的西服,一改白日里蔫吧小白菜的模样,脚步如飞地走在路灯倾泻的街道上。

夜晚的都市依旧喧嚣,他路过了一家新开的商场,往商场前闹哄哄的广场多看了一眼。

——然后就被罩进了一片阴影里。

广场上揽客的玩偶装大熊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在这只身高直逼两米的巨熊压迫下,朔间凛月刹住脚步,雕塑似的杵在街边,和玩偶大熊椭圆形的布艺大眼睛相顾无言。

朔间凛月疑惑开口:“……您好?”

言下之意是挡着他路了。

巨熊肯定听懂了,它装傻充愣地歪了歪脑袋,没有识趣地让路,却对凛月伸出了双手——啊不对,双爪。

朔间凛月下意识握住了这双软绵绵的爪子。

就好像真的在和一只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憨头憨脑的大熊面对面一般。

凛月握着玩偶熊的爪子,那手感实在太诱人,他忍不住多捏了几下爪垫,然后若无其事地挪开手指。可是对方似乎很高兴他的小动作,乐颠颠地蹦了两下。

朔间凛月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这高高大大的熊蹦跶的样子实在滑稽,只是捏了捏爪子就这么高兴的反应,让他无端想起家里某个——

打住,怎么又想起那个烦人家伙了!

朔间凛月欲盖弥彰地扯回思绪,手指抵着下巴,一双鸽血红的眼若有所思地盯着玩偶大熊。

他疑惑地摸摸脸,搓到了自己脸上严严实实戴着的口罩。

朔间凛月肃然起敬。

朔间凛月四下环顾。

很好,没人注意这边。

他踮起脚尖给了玩偶熊一个拥抱。

熊熊也没有预判到凛月主动抱上来的动作,傻在了原地,半晌后才抬起手回抱住朔间凛月。

真的好软好暖和。

和兄长的拥抱、队友的拥抱、朋友们的拥抱都不一样。

这个拥抱来自一位友好的“陌生人”——说是“陌生熊”也OK。

朔间凛月好像明白那些小孩子和部分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为什么喜欢找玩偶抱抱了。

他没有多留恋,离开了玩偶的怀抱,口罩下的唇微微勾起,眼睛里充满笑意。

“谢谢你,治愈了我一天的疲~惫啊。”

玩偶大熊歪了歪脑袋,抬起爪子捧住了脸,貌似害羞了。

朔间凛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这么说也许很冒犯,但是,您是想要……嗯……我的签名吗?”

凛月本以为那熊来堵自己是因为皮下的工作人员想和偶像贴贴,可是那熊却往后退了几步,爪子依然捂着脸,分明遮不住那大大的眼睛,却硬是要从爪缝间偷偷看凛月,大眼睛懵懵懂懂,好像在尽职尽责地当好一只不崩人设的无辜吉祥物。

这种时候不需要装听不懂!

也太敬业了吧这头巨熊!!

朔间凛月只好当是他自作多情,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维持着仅剩的体面对玩偶熊挥了挥手。

“那么,再见。”

凛月刚转要走身,就被毛爪子揪了揪西服的下摆。

他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那熊又迫到他面前来了。

朔间凛月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大熊伸出爪子拉住了他胸前的领带,摆弄了一下。

啊,他的领带不知在什么时候,歪掉了。

吉祥物熊熊帮凛月正完领带,再没有纠缠他,施施然走了。

独留下朔间凛月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是……是错觉吗。

这替他正领带的手法,总觉得有点熟悉呢。

这天之后,朔间凛月又“偶遇”了几次那只大熊,从肢体语言辨认,皮下应该没换过人。

那座新的商场本来就在ES大楼附近,凛月白天路过广场是见不到它的,但是晚上经过必定有它。

有时朔间凛月见到它的时候,软乎乎的熊熊正被小孩子们围缠住,对方就朝他远远地挥挥爪子。

有时它比较空闲,就会晃到凛月身边,绕着他来一段蹦蹦跳跳的舞。

而与之相反的,在这一周里,朔间凛月完全没有收到来自哥哥朔间零的表示。

完。全。没。有。

过去是他这边消息已读不回,被“骚扰”烦了还会在携手空间上举报自己的哥哥。

投诉次次都被打回来,可他依旧在做举报哥哥的账号一事上做无用功——朔间凛月总感觉自己这么做,仿若在借外人的力量来反复确认,这些由零发给他的消息,并不是单纯的维系虚假亲情的客套。

他怎么可能不需要朔间零的关心呢?

凛月太需要了。

在不该被童话哄入睡眠的年龄,这一条条来自哥哥的碎碎念,可是他睡觉前从上往下滑一遍,再滑一遍,嘴角全程微微上扬,看够了在心里嘀咕一句“烦人”,然后才会满意关上手机的“睡前故事”啊。

可是这一周来的朔间零,LINE也好携手空间也好,几乎都没发信息给他。

零似乎不再关心他在梦之咲的学习,不再关心他的偶像工作,成天只顾自己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同为偶像,兄弟之间聚少离多是必然的。经历过那段约定破碎的灰暗之后,朔间凛月心知自己不该像现在这样重蹈失魂落魄的覆辙。

怀着一股气,朔间凛月夜晚散步的频率增加了,逛着逛着就又走到了那座广场,遇到那只总是无忧无虑的高大玩偶熊。

朔间凛月装作没看到那朝自己打招呼的吉祥物,低下头就走。

别对我这么热情。

他心想。

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吧,如果没有勇气负起责任,就不要轻易招惹啊。

他才不需要这种多余的牵绊,每个人都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

这一天,巨熊悄无声息挨到他身边来的时候,朔间凛月正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喝碳酸果汁。

天气越来越冷了,冰果汁滑入喉咙就像是吃了一大口将化的雪,连应当在嘴里快乐跳跃的气泡都虚弱无力。

凛月被突然从侧面闯入他视野的熊脑袋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他捏紧了碳酸果汁的罐子,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他发现自己向来以甜美慵懒著称的声音比二氧化碳还干涩。

玩偶熊坐在他身侧的阶梯上,依然比朔间凛月高出一个头。

它托着腮陪凛月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转过来,脑袋前倾,轻轻擦过朔间凛月的额头。

吉祥物的玩偶装贴过来让他感觉有点沉,五官也缝得大得夸张,但是朔间凛月知道,触到自己皮肤的是熊的嘴巴。

这是一个来自大熊的亲亲。

……他好像被一只玩偶熊骚扰了。

没等凛月反应过来,巨熊“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啪嗒啪嗒跑走了。

它站在台阶底下朝上面的朔间凛月挥手,挥去了几个草率的飞吻,而后被抱上来的孩子们淹没。

朔间凛月愣了一下,倏地笑了。

这笨拙的安慰方法……又让他想起某个害他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了呢。

如果今天回去后还没能“偶遇”兄长,明天就向制作人打听UNDEAD最近的工作安排,上门去堵他吧。

朔间凛月颇有些凶巴巴地想,心情畅快了不少。

……结果真的要去堵人啊。

朔间凛月无精打采地趴在梦之咲的课桌上。

他在星奏馆的室友影片美伽从3年A班过来串班找朋友小鸣玩,两人顾及到正在补觉的朔间凛月,声音压得轻轻的,可是毫无睡意的凛月照样能听到他们的嬉笑声。

放学铃声响起,朔间凛月终于做好了初步的心理建设,从臂弯里抬起头来,正好见同班同学大神晃牙潇洒地提起包准备往班级外走。

“柯~基,我问你个事,”朔间凛月喊住他,“你们UNDEAD……今晚还有工作吗?”

在新开的商场,工作……?

朔间凛月福至心灵。

他心头浮上一个猜测,现在、立刻、马上就打算跟着晃牙去求证。

“凛月君?你怎么也跟去了啊?”

朔间凛月脚步顿了顿。

“我去广场喂鸽子。”

鸣上岚和影片美伽望着二人前后走出教室的背影,面面相觑,片刻后,前者突然“啊”了一声。

“天气这么冷,而且现在天都快黑了,广场上的鸽子们已经回巢了吧?”鸣上岚不解,“小凛月刚刚说……他要去喂鸽子…?”

经他这么一点拨,影片美伽也疑惑起来。

“凛月君是不是忘记这回事了?”

“不,第六感告诉人家,他应该是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岚似乎抓住了什么漏洞,他托着腮仔细一想,恍然大悟。

“恐怕小凛月的目的,是那个吧——”

和鸣上岚不同,另一边的大神晃牙是个心思大条的男孩子,并没有想起来这个事实,他还真以为阿凛是去喂鸽子的。

朔间凛月脚步停在路过的便利店门口。

“柯~基,等我几分钟,我去买点‘食物’。”

“本大爷还以为你就准备这么空着手去,到广场再买鸽食。”

“我可是打算准备一个惊喜的。”

“惊喜?”

晃牙望着朔间凛月走近便利店的身影。

“给广场上的鸽子送……送惊喜?”

什么意思?鸟类最爱的外卖大餐?

这份迷茫一直持续到朔间凛月挎着购物袋走出店门,手里还捧着个饭团。

“你买了什么啊,阿凛?”

“饭团……和一些别的。”

“鸽子会吃饭团?”

大神晃牙搞不懂自己的同班同学在想什么。

“你还买了这么多个?!”

“它们不吃,总有人要吃的。”朔间凛月掏了掏购物袋,顺手抛了个新的饭团给晃牙,“也给你一个。”

“哦,谢谢。”

大神晃牙边走边忍不住瞥向朔间凛月挎着的袋子。

这人说着是去喂鸽子,购物袋里却不见面包饼干这种掰开了就能撒给鸟类吃的干粮。大神晃牙认出来,那透明袋子里除了码好的几个饭团,就是两盒番茄汁和几听碳酸饮料。

番茄汁?

鸽子肯定不喝番茄汁。

阿凛也说过他平时不怎么喝番茄汁。

那么他认识的人里,好像只有——

等、等等!

想起队长的叮嘱,大神晃牙背后冒了些冷汗。

……他好像不小心,把答应某人保守的秘密,在当事人面前捅破了。

伴随着大神晃牙的忐忑不安,他和朔间凛月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不出鸣上岚所料,广场上没有半点鸽子的影子,月亮爬上枝头,只能见到树下零星残余的鸽羽。

喂不成鸽子了,朔间凛月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他本就志不在此。

凛月老神在在地挎着购物袋跟在晃牙背后进了商场。

在走进属于UD的休息室后,他把饭团分给了他嘴里甜甜叫着的薰哥和“肉の人(阿多尼斯)”,两位男生惊了一跳,握着温热的饭团不知所措。

大神晃牙长叹一口气,悲悯地望着即将成为自己难兄难弟的队友们。

“他给你们的慰问品,赶紧吃了吧。”

可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这是你们最后的祭品”。

薰和阿多尼斯捧着饭团,更犹豫了。

朔间凛月咬了一口饭团,细嚼慢咽,坐在他旁边的薰心惊肉跳,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吃饭团还把后槽牙磨得如此用力。

“我哥哥呢?”

凛月状似不经意地问,可他这和平时不同的称呼,暴露了他过分在意的事实。

“零君?他在换衣——”

羽风薰余光瞥到一旁疯狂对他使眼色的大神晃牙,这才反应过来了什么,猛然住嘴。

在其他三人的注视下,凛月放下饭团,目光投向了拉着帘子的更衣室。

他指了指更衣室,“在这里吗?”

UNDEAD三人点点头,怔愣地彼此对视一眼,赶紧摇摇头。

“薰君,吾辈刚刚好像听到了凛月的声音,难道是幻——”

帘子被一只软绵绵的毛绒爪子拉开。

明明传出来的是朔间零蛊惑磁性的嗓音,探出来的却是一颗巨大无比的、对朔间凛月来说无比眼熟的幼稚熊头——

朔间凛月对着吉祥物的方向,发出了“呵呵”的冷笑。

朔间零扮成的玩偶大熊听到这声熟悉的冷笑,机器人一般咔咔转过头来,他正打算掩耳盗铃地缩回去,就见弟弟朝他摆出个退治恶灵的动作,大喝一声:

“破!”

羽风薰:“……”

大神晃牙:“……”

乙狩阿多尼斯:“……”

玩偶摘下了头套。

露出朔间零无奈尬笑着的俊脸。

零小心翼翼地说:“凛月,汝又不是「寺院之子K先生」这种光明磊落的正道角色,吾等可是游走于暗夜边际的吸血鬼啊,贸然念这种退治恶灵的咒语,哥哥很担心汝会遭到反噬什么的——”

朔间凛月撇了撇嘴。

“要是小敬知道你又提起这个称呼,会生气的吧?到时候他甩手把更多RhythmLin的事务塞给你,我可不会帮你求情,只会在一旁拍手叫好哦。”

眼看着兄弟俩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应该说是朔间凛月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其他三人借口上工,识趣地离开了休息室。

“我说啊,兄长。”

“吾、吾辈在!”

朔间凛月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番茄汁,戳上吸管,递给他兄长。

朔间零接过来,目光瞟向凛月的侧脸,感觉弟弟貌似没他想象中那么生气,轻轻松了一口气。

朔间凛月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工作?”

朔间零咽下一口番茄汁,打了个哈哈:“吾辈也想被称呼成‘熊君(くまくん)’啊。”

“说实话。”

“……吾辈想挑战一下自己。呵呵呵,融入人类幼崽中,散发出友善的气息,才是吾等暗夜魔物最好的伪装,不是吗?”

“你——别对我说谎。”

看出弟弟眼中的认真和严肃,零轻叹一口气。

“好吧好吧,哥哥败给凛月了……最近的凛月总是被烦恼的气氛包裹,我只是想换一种方式,陪伴着烦恼的你。”

朔间零支吾道。

“用哥哥的身份,确实也可以给你拥抱,但正因为是哥哥,才会受到限制……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地,这么想逃离‘凛月’的哥哥这个出身呢。”

朔间零有些紧张地盯住弟弟的双眸:“如果再以哥哥的身份对你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听起来也只是理所当然的吧?”

兄长他,终于肯说出实话了。

朔间零适时抛弃口癖的行为,让凛月心里稍微感到了一丝安慰。

理所当然的“我爱你”吗?

不,怎么可能。

哥哥的每句“爱”,都是让他甘之如饴的毒药啊。

轻歌剧时他们兄弟俩剖开了心脏给对方看,本以为能从此解开心结,却陷入了另一条迷宫。

该怎么相处?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终于向自己迈近一步的兄弟?

他们就像一双刚刚坠入爱河的情侣,不清楚该如何把爱意渗透进对方的心里,每走一步都踟蹰,生怕勾破心脏缺口上好不容易缝合的线。

朔间凛月压抑下心中的不爽,故意用质问地语气说道。

“兄长知道我为什么烦恼吗?就擅自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朔间零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弟弟这么大了,做哥哥的还总是缠着你,凛月肯定嫌我烦人了吧。你不想被当成小孩子,哥哥还把多余的宠爱自我感动般地施加在你身上,凛月才会觉得苦恼。”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朔间凛月快被他气笑了:“我说你啊,果然是迟钝的兄长呢。”

“我喜欢你,哥哥。”凛月抢在朔间零接话之前继续说,“把你的每一句‘我爱你’都当成情话来听的……那种喜欢。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兄长说不想以哥哥的身份,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吗?”

面对弟弟过分坦率的告白,朔间零的大脑少有地宕机了。

他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也不知道是不是扮久了吉祥物,被吉祥物的憨态可掬传染了,此刻,向来沉稳的魔王大人却连点头都有些憨憨傻傻的。

“对,我对凛月……是想成为恋人那种的爱。”

朔间凛月嘴角轻轻翘了翘,又若无其事地压回去。

“那么,比起换成陌生人的形态来接近我,兄长更应该好好地宠爱我、娇惯我,就像那些俗套的言情小说一样,让我离不开你啊。”

零急道:“这可不行!凛月就是凛月,哥哥再想用羽翼庇护你,更希望看到的是你独立成长的模样。现在的你不是哥哥的附庸,不需要靠哥哥来替你出气也能很好地解决难题,在我的眼里,这样的凛月非常有魅力啊。”

他目光柔和下来:“当然,如果凛月需要哥哥帮你,随时随刻,我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台和护盾哦。”

朔间凛月对哥哥伸出了一只手。

“所以,你要接受我的告白吗,哥哥?”

朔间零紧紧握住了弟弟的手——用他那还没脱下玩偶服的“熊爪子”。

“这句话,我也想问一遍凛月。”他说,“我们交往吧?以恋人的身份。”

“兄长还没有正面回答,就把问题狡猾地抛回来了呢……”

凛月小声嘟囔,而后稍稍提高了音量,凑在朔间零耳边说道。

“没问题啊,恭喜兄长今后能以新的身份陪在我身边了——”

“——朔间凛月的男朋友。”

Fin.

终于忙完一波啦——妈咪们有没有想我OvO【自作多情探头.gif】

「肉の人」出自ss2昼场,大辉被麻酥吓到后对羽毛喊的称呼ww阿多尼斯名字和阿多肉(音同阿多尼库)很像所以声优们超容易口误,再加上大辉肉食属性……明明是三年级同班同学还是哥哥的队友却好像没什么交集,本文中先借大辉的误喊来给小栗用啦【考.jpg】

接下来有挺多事儿要处理,合志的工作推进也迫在眉睫……这个假期的日更flag倒得彻底但我尽力!

莲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

有很短的小彩蛋哦!

无异能都市设定

“苦海中不至独处至少相互依赖过。”

然而当他看清少年的模样,饥饿与长久等待招致的怒火稍微熄灭了点下去。芥川身上满是尘土污渍,露出来的半截细瘦手臂擦伤了一大片,只是简单用凉水匆忙冲洗,渗血的伤口边缘还沾着几粒细砂。中原中也犹豫了片刻,硬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质问或谴责咽回肚子里,没有伸手去接他迟到的外卖。

“算了……就算你现在送到,我马上去上课,也没空吃。你看起来没吃晚饭吧,那就替我解决了。”他拎起背包,瞟一眼黑头发少年,“嗐,我什么运气,连外卖都能翻车!伤口,一会儿去洗干净,下次骑车注意点儿啊!”

中原中也上完第一节课时,芥川终于吃光了那碗花甲粉。他被辣得满脸通红,也没去近在对面的711买瓶矿泉水。不仅是手臂,摔伤的膝盖也开始肆意疼痛,与辣椒刺激味蕾痛觉相似。过路的学生偷瞄这名狼狈的外卖小哥,披着肥大黄色外套坐在石头凳子上。“他脸颊发红,眼眶也发红。像个怪人!”他们说。只有当事人浑然不觉,垂下头去狠狠吸鼻子。

中原中也确信,那个年纪的自己还没有对芥川龙之介萌发任何类似于爱情的情感。他所具有的只是一种过度的怜悯,并持续到未来决定彼此命运的那次相遇为止。大学毕业前他又见过几次芥川龙之介,少年拿文学社的校报印刷费发票来社团办公室报账,衣物朴素却整洁,在门口微微颌首向中也示意。还有临近毕业时,中原中也拿了整个宿舍的借书卡去办注销,碰上的管理员正是芥川。少年坚持要中也的舍友亲自跑一趟,“制度是这么规定的。”他说。无情地将中原中也打发回去了。这些都谈不上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但毕竟他们碰过这样几次面。

毕业以后,中也找了一份饮品销售的工作,每日忙于向各路供应商推销菠萝啤。有一说一,本厂的菠萝啤难喝至极,与成年人的酸涩生活滋味别无二致。第三个年头,中原中也忍无可忍,与黄色饮料罐挥手作别,跳槽进一家外资葡萄酒公司从头做起,二十九岁终于混上了一个主管的职位。这天他邀请众组员小酌几杯,十五人有十人应允,实际到场只余八人。他结了酒钱后与下属一一道别,点上根烟仔细数了钱包里的纸钞,决定步行回家。叼在嘴里的芙蓉王只剩小半截烟屁股,中也再抽出一支,伸手摸火机,浑身上下遍寻不着。那是款便宜的Zippo高山鹰,他稍加迟疑,还是折返回酒馆去找。这枚丢失的火机直接促成了中原中也与芥川龙之介命定的重逢,他没找到高山鹰,却遇着一副烂醉如泥的熟面孔。

一些知情人说,倘若中原中也不是那么好心又要面子,他大可不必对交集甚少的后辈如此关照,日后也不会使种种好事者嚼烂舌根。但中原中也毕竟是中原中也,他替芥川龙之介买了单(幸而芥川酒量欠佳,喝到烂醉也并不花费很多),叫了一辆的士把他带回自己的狭小公寓。满身酒气的芥川霸占了中也的床铺,昏睡了一整个晚上及一个上午后才头疼欲裂地醒来。中原中也第三次加热煮好的芥菜瘦肉粥,在黄昏时分为芥川取下衣帽架上的外套,往那件洗得发白的黑大衣口袋里塞了五百块钱。

他们从那时起开始保持联系,中原中也得知昔日的文学社社长如今沦落到为各路营销号编造煽情故事以获取微薄薪资,不免扼腕叹息。芥川龙之介积有长年肺疾,吃最廉价的药也是一笔不菲开销。他住十平米不到的鸽子笼,昼夜颠倒,文人仅存的少许倔强又使得他不愿意卑躬屈膝求人赏口饭吃。自媒体时代营销号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收割大批韭菜,拖欠稿费不说,有些人欠着欠着就消失了。芥川找来两个方形大纸箱,用裁纸刀在其中一面划开个门权当衣柜使用,半箱子衣服和一箱半精心保存的书。他在回家的地铁上摸到中原中也的五百块,将粉红色钞票拿来做书签,半个月后原封不动地归还。中原中也暂不知道这些,他惋惜后辈不得施展的才华,并同情芥川坎坷的身世,提议为他谋一份正经工作。

立冬当晚,芥川龙之介由中也引荐,通过了同家葡萄酒公司宣推部的面试,负责新产品宣发与一些线下活动的文案。由于公司采取打卡制,芥川不得不调整作息,每天早晨八点西装革履地坐到自己的那一小格工位去,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午休时中也偶尔来喊他去楼下拉面屋吃饭,后来芥川开始自制便当,菜色单一只有可乐鸡翅、章鱼香肠和荷包蛋轮换,配以辅菜嫩豆角,中原中也却吃得十分愉快。刚入职的新人工资不高且常常加班,至少不再为生计发愁,也有时尝尝九龙冰室的菠萝油与白领最爱瑞幸咖啡。况且芥川的文学素养十分可观,很快便适应了这份工作,为年底大促写的文案一度火出圈外,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奖金。上司在年会上打着酒嗝将他单薄后背拍得咚咚作响,宣布要把公司官博全权交予芥川龙之介运营。大家争相向新人中的黑马敬酒,即使当事人推脱不胜酒力,也紧盯他最少喝掉半杯,再红着脸笑盈盈满足地离开。

而销售部这边,中原中也深得部长尾崎红叶赏识,有望明年荣升次长。他个头不高,在酒席间灵活穿梭,戴一顶考究的黑色圆顶礼帽,碰杯时总能设法使自己的杯沿更低五毫米。与芥川不同,直到散场,中也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仍目光炯炯。他过去扶整个瘫在椅子上的芥川,好声好气地问他是否还能站起来。南方的冬天并非很冷,为了隔绝夜风的侵袭,中也还是细心地为芥川扣好大衣扣子,在路边为他拦一辆计程车。众目睽睽下他把芥川塞进后座,但后者仍紧攥中原中也手腕不愿放开。他只好冲同事露出抱歉的微笑,压低帽檐,自己也跟着钻进车里,向司机报了芥川家的地址。

“中也先生,”昏昏欲睡的芥川龙之介摇晃着脑袋说话了,“感谢您……非常感谢您。”

他说这话的时候软绵绵地靠在中原中也右肩上,鬓发有意无意地扫过脖颈使人心里发痒。饮酒过量令平日缺乏血色的脸泛起潮红,两片薄唇微微翕动着,还在呼出温热的吐息。如果中原中也再回忆起这一幕,会坦荡地承认自己也有些许醉意。他大胆地伸手隔着衬衫抚摸芥川凸起的蝴蝶骨,发现对方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后果断地扣住芥川后脑勺,吻了他的嘴唇。

无论要不要解释是酒精作祟,他毕竟这么干了。芥川的嘴唇上残余酒精使中原中也小脑麻痹,他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硬了。芥川龙之介仍未松开手,维持着倚靠在中也身上的姿势。于是他问芥川:“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芥川闭着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中原中也敲了司机的椅背,要求他更改目的地。

这场来势迅猛的爱情不久后便人尽皆知。愿意应中也之邀去喝两杯的下属减少到了五个,坚持每天向芥川搭话的也只有新来的一名金发女孩。与左右逢源的中原中也相比,这段特殊关系对芥川稀薄的人际关系网打击更为致命。常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看啊,那个叫芥川的,他是个同性恋!勾引了销售部的中原中也进的公司,不知又要靠着谁加薪升职呢。”他们这么说,仿佛那苍白到病态的皮肤是为了每晚留下肮脏的吻痕而存在着。而芥川龙之介对此沉默不语,除此以外尚有更难解的心事。他并不算是一位好伴侣,性格乖张且后天养成许多古怪的规矩。外套一定要挂在固定的地方,无花果酱必须涂满整片面包,看到绿植盆栽和犬科生物就止不住地反胃。写作遇到瓶颈时则狠狠咬自己的手腕,咬出血来也不会吭一声。

但中原中也是个好男人。他顺从芥川的收纳方法把自己家改造了一遍,将阳台上的多肉植物偷偷送给邻居。芥川常因热气长口腔溃疡,他去买新鲜蜜柑为他补充维C,下班早的时候会在休息室等他,怀揣热乎乎的糖渍栗子或盐炒蚕豆。在某个下午,他递给芥川刚出炉的热腾腾红豆饼,后者那双疲惫的眼里难得地闪过一丝亮光。他接过那温暖而甜蜜的零食,小声地说:

“中也先生,在下想辞职。”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地扭头望着他,发出一声毫不掩饰惊讶的“啊”。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你说辞职?”

芥川点点头,中也只当他加班太累说疯话,把脑袋转回去了。“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吗,是不是被同事欺负了?是谁?交给我。”

“没有的事。”芥川说,“在下一切都好。”

中也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是否被差旅的劳顿搅得失了心智。他试图若无其事地走向芥川,捡起散落一地的稿纸并安抚颓丧的爱人,但芥川突然坐直身子,瞪圆了眼,几乎是用喊地大声叫道:

“不要踩我的稿子!”

中原中也僵硬地停步,芥川后知后觉补了个“请”,但已经无济于事。中原中也压抑着怒火一一向芥川细数他异想天开的行径,起初用和小孩子讲道理一般的训诫语气,后来逐渐失控演变成近似焦虑的指责。他一拳头砸在门框上:“我就不应该给你找这份工作!”

芥川龙之介一声不吭地听着,弯下腰来缓慢地把一地手稿拢入怀里。中原中也闭了嘴巴,在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也蹲下身去帮他捡。把一沓稿纸交到芥川手里时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随即将自己关进书房,一晚上没有再出来。

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等了整夜,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他是被一阵细微的瘙痒惊醒的,睁眼时芥川龙之介正为他盖上毛毯。墙上挂钟指向凌晨五点,天色像块透出微光的毛玻璃。芥川背着刚搬进来时那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依旧穿那件破旧黑大衣,眼白布满红血丝。“中也先生,在下这就走了。”他说。

“你去哪?”中也问。

芥川只是摇摇头,直起身,两手握住包带,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还回来吗?”

芥川没有回答。中原中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方才盖上的毛毯滑落到脚边。他稍微踌躇了一下,最终没有挪动脚步。

“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回来吧。”当芥川的手握住门把的时候他这么说道。

当中原中也再回忆起芥川龙之介时,觉得自己仿佛对他一无所知。在某个初秋下午的六点三十分,他心头首度涌起一阵名为后悔的感情。不是后悔没能挽留芥川龙之介,后悔在一个晚上与他单方面吵了那一架,而是后悔醉意朦胧的午夜里,没有把那个吻再加深一点。

End

是我流五千字虎头蛇尾意难平。写给阿书的中芥,拖了太久。本意想和阿暮来个对仗,写个至死没爱过,终究还是没忍心。

把原作里芥川对“被太宰治认可”的执念在这里换成了对文学梦想的执念。大家常开玩笑说中原中也是港黑最正常的人,而正常人和中二病(?)的爱情故事,在现实中,或许也只有草草结束罢了。他们互相不懂对方,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反而成为一种禁锢。芥川讨厌狗和盆栽,一样讨厌蚕豆与蜜柑。他们从未真正懂过彼此,这不妨碍他们至死依旧相爱,只有阻拦世俗白头偕老的幸福。

有错别字欢迎指出!我打字打太快了肯定会有错误(

最后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一些刚开始恋爱的蓝粉

*一点燐尼

*祖传的燐尼助攻

在空中花园碰见丹希时,琥珀觉得对方已经快要晕厥。

届时灰发料理人蹲在地上,松散的马尾无精打采趴在左肩,垂着头看地面。相处这么久已经有不少经验,琥珀立马摸出口袋里的糖,小跑过去塞给丹希。

糖是早晨HiMERU给他的,送出去时还稍稍有些可惜。不过丹希因此很快恢复精神,拉着他的手说要请他吃和果子大餐。

没想到祸根就此埋下,几天后琥珀来到月桂,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怪异。他尽力无视燐音丹希...

没想到祸根就此埋下,几天后琥珀来到月桂,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怪异。他尽力无视燐音丹希奇怪的眼神,硬着头皮在HiMERU身边坐下。

“……那两人什么情况?”下意识压低声音,琥珀皱眉,“好让人生气。”

“HiMERU也不清楚。”蓝发恋人轻轻摇头,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HiMERU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看着HiMERU的。”

……总觉得非常可疑。

琥珀佯装凶狠瞪回去,下一秒燐音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左手掌摊开拍在桌上。

把眉头皱得更紧,他盯着队长不怀好意的笑,心底发毛。HiMERU比他先开口,语气也不善:“什么事,天城?”

天城燐音笑意更盛,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们,片刻后终于开口。

“在谈?”

开门见山。

条件反射一怔,反应过来时琥珀两颊温度已经上升。HiMERU沉默一秒,没有否认。

“是的,”HiMERU面不改色,“HiMERU们正在交往。”

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其他人。说实话他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也很莫名其妙:回宿舍的路上很冷,他偷偷去拉HiMERU的手意图取暖,谁知道对方的手比他的更冷,却蓦然收紧不允许他再放开。

后来也没人再提起来,牵手的次数倒是一直增加。直到某一天琥珀随口问这算是交往了吗,HiMERU才承认、并且表示从牵手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了。

总之没见过这么草率的开始,但回想起来他还是会变得心情雀跃。似乎是从此中汲取的勇气,琥珀抬头直视燐音,神情自若。

“咱就知道,”燐音露出胜利的微笑,招呼丹希过来,“想知道咱是怎么知道的吗?”

——据燐音丹希七嘴八舌描述,他们暴露的契机是那颗糖。在那之后HiMERU也给了在饿晕边缘的丹希一颗糖——一模一样的糖。

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露出破绽。

即便HiMERU表示没关系,但琥珀依然担忧会牵连到HiMERU。之前虽说没有大张旗鼓地公开,却也一直没人发觉;如今燐音和丹希知道了,其余的偶像也陆陆续续听说,他害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ES的大家都有分寸,不会外传的。”听说他的担忧后,HiMERU露出宽慰的微笑。他便试图让自己放宽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家的目光开始在他身上打转。

HiMERU的两个室友——和他并没有那么熟悉,在走廊遇到的时候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就连副所长都对他致以友善的笑,他每每看见都很想问,难道如今的世道,已经宽容到同性偶像之间的恋爱也可以被接受了吗?

“喂——小琥珀,”燐音推开月桂店门,远远喊他名字,“MERUMERU去哪里了?”

“不知道。”琥珀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摇头,回想一下,确定HiMERU没有告诉他。

“怎么这样,咱还想让他去帮咱开会呢~”燐音叉腰叹气,忽而又瞄他一眼,“说起来,MERUMERU没有把行程告诉你吗?”

“没有。”

“找不到人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琥珀不解,“只要我发消息,HiMERU肯定会马上回复我的。”

燐音无言。琥珀猜测他想起了被已读不回的事情,偷偷笑,随即收到来自队长的反击。

“虽然是这样,”燐音清嗓,在他对面坐下来,语重心长,“——你们真的是在交往吗?这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啊?”

这话戳到痛处,琥珀收起笑,闭口不言。

约会、牵手和拥抱,好像都是恋爱该做的事情,可是他们在没有开始交往之前已经做过这些事,以至于确定关系后,他不知道该怎样再进一步、去营造出恋爱的感觉。

说到底他也没有任何经验,网上浏览的东西也无关这方面,仅靠一些生理本能与薄弱常识,他想要接近、触碰HiMERU。一开始他以为HiMERU会占主导地位,不管怎样对方比他大两岁,社会经验比他丰富,无论如何主动的都应该是HiMERU才对。

燐音发觉他的沉默,也不再开玩笑,以哥哥身份自居跟他谈心。可是他知道自家队长在这方面比他更无知,却不好谢绝好意,只得耐心听下去。

丹希给邻桌端了饮料,路过时听见这话题,凑过来加入讨论。

“虽然我也没有经验,”丹希歪头做思考状,“但是说到恋爱,就肯定是那个了对吧?就是接吻什么的……反正就是那种比较深入的肢体接触哦。不过我也不太能理解,那会有饭菜美味吗……”

“笨蛋丹希,接吻是结婚后才能做的事!”

料理人无视燐音的话,问他们交往了多久。他粗略在心底估算,去头去尾也至少得有两个月。

“MERUMERU不会是性冷淡吧?”燐音忽然做出分析,表情严肃。丹希翻个白眼:“燐音君不要学会个词就乱用啊!”随后两人莫名争辩起来,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琥珀听得头疼,趁两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他常识薄弱,但理论知识扎实,丹希说的那些他都知道,只是不明白什么时候才是适合的时机。因为HiMERU一直没有表示,好像并没有意愿使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那么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到头来也是无用功。

想到这里更觉纠结,他决定亲自实践。

没花大力气就找到HiMERU,对方习惯在休息室写回信。他进门时HiMERU叫他名字,让他在身边坐下。

“是在找HiMERU吗?”HiMERU笔下不停,但速度显然变慢,嘴角上扬,“HiMERU正打算稍后去见你。”

“……有什么事吗?”

“没有特别的事,只是觉得应该陪陪樱河了而已。”蓝发偶像说得坦荡,换行时短暂地抬眼看他,“樱河呢?”

“我也、没什么事。”琥珀抿抿唇,做出乖巧表情,贴得更近一点,“……只是想看看你。”

明明是学着对方说的话,但他脸皮太薄,说罢就觉得羞耻,狠狠咬唇像是惩罚自己。

HiMERU笑起来,像是知道他的羞耻,好心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话头引向甜品店新品。可他心不在焉,目光聚焦在对方说话时翕动的唇上,幻想触感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承认这是一个失礼的想法,但思绪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停。HiMERU的视线没有再离开信纸,所以大约没发觉他的臆想;而他知道在对方说话的间隙里,塞入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用于回应,因此有机会安静而光明正大观察对方看起来非常柔软的唇瓣。

几乎整个人靠进恋人怀里,他听见HiMERU回应的声音,不从空气里传来,而是从对方胸腔里传来。他开始紧张地期待即将到来的吻,在许多方面他都是新手,恋爱尤甚。他享受这种不安期待的感觉,就像他享受体验新事物一样。

好像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交代完这一句,留给琥珀的就只有桌上写到一半的回信,他的恋人匆匆忙忙离开。

“好的……”

琥珀看着大开的门出神许久,对着空气给出迟来的回应,最后深深叹气,动手收拾桌上的信件。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不可能说出来。工作是永远处于最高优先级的,这点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一样。

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稍微任性,即便只在自己心底,他希望HiMERU可以回头看看他的努力。

这场恋爱谈得没有什么实感,他感觉他们只是挂着恋爱的牌子,实际上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他认为应该占据主导地位的HiMERU,也迟迟不行动来改变现状;他想要自己试图改变,却总是有各种原因令他错过机会。

于是他开始怀疑HiMERU到底有没有那么喜欢他。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这种事,但他的确自卑且敏感,不由自主去分析可能性。即便HiMERU只对他一个人过分纵容乃至到溺爱的地步;即便HiMERU只会和他一个人拥抱牵手;即便HiMERU亲口承认他们正在交往。

他不明白、他不理解,难道想和交往对象接吻也是罪过吗?

训练结束后HiMERU照常送他回宿舍,到楼下时琥珀拒绝了常规性的拥抱,改而拉住对方袖子,故意露出乞求表情。

“……我可以要一个晚安吻吗?”

知道HiMERU无法拒绝这样的自己,他不留余力。

“樱河,是在撒娇吗?”HiMERU微笑起来,挑挑眉反问。

“不是。”反驳得极快,他将对方袖子揪得更紧,紫色眼睛死死盯住金色的。

“如果你是在撒娇的话,那么可以。”HiMERU像是有意,抛出这样的话供他自己选择。

还是不愿意妥协,他哼一声,转身上楼。

还没推开宿舍门,就听见里边传出室友那位前辈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今晚又得去胶囊旅馆过夜,他叹气回身,一边下楼一边给纯发消息。

室友回复了诚挚的道歉,他倒是习以为常,轻车熟路进入胶囊旅馆,找了角落的床位钻进去。

整理好一切的时候,HiMERU给他发来一句简单的“晚安”。是每天都有的晚安,今天他故意不回复,已读后将手机丢到床和墙的夹角。

结果在床上躺到半夜也没睡去,平日里早已习惯旅馆的床,今晚却觉得哪里都不适应。失眠真的非常折磨,琥珀第无数次翻身,还是耐不住性子,伸手去摸手机。

他已读不回,HiMERU居然也没有再发什么。盯着安静的聊天界面片刻,他在输入框缓慢打下HiMERU的名字,按下发送。

事实上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已送达的小字出现在刚刚发出去的消息下方,他认为自己等不到HiMERU的回复,闭上眼睛叹气。

发出去了消息反而放下心,没多久他终于睡过去。

吞吞口水,略显紧张地按下接通,他咬唇等待HiMERU的数落。

两边沉默几秒,他听见HiMERU叹气。

“樱河。”HiMERU的声音是少有的疲惫,“……现在在哪里?”

给HiMERU发完定位,琥珀跳下床,在公共洗漱区简单打理一下自己,忐忑不安到门口等人。

HiMERU来得比他想象的快,刚刚站定就看见蓝发身影。他正思索该如何面对,对方已经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把他揽入怀里。

来不及思考身边是否有认识他们的人,恋人怀里是熟悉的衣物熏香气味,以及沉重激烈的心跳。他一时忘记之前想好的解释话术,一心沉醉于片刻的相贴。

如果周围没有人,他认为这是绝佳的索吻机会;可惜他听见身边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只能局促地拉拉HiMERU身前的衣服,小声道歉。

从来没见过HiMERU慌乱的模样,他听着对方的心跳从急促变得沉稳,学着蓝发偶像平日的模样,把手放到对方背上,轻拍作安抚状。

“我没事的……”琥珀吸气,“只是发完消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顺势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胶囊旅馆,HiMERU已经恢复冷静,告诉他下次可以直接到他家留宿。他先答应下来,暗自思考实行的可能性。

“所以,那么晚找HiMERU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一点不安。”

不想连这种事都瞒着HiMERU,琥珀思忖片刻还是开口。

“为什么不安?”HiMERU放开他,垂眼帮他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紧接着眼睛对上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柔和的探寻。

“没事,”琥珀拉起HiMERU的手,“回去吧。”

“小琥珀成功了没有?”丹希给他端来生八桥,盘子放下时顺口提起。

“没有。”琥珀狠狠咬一口柔软的面皮,甜腻的豆沙立刻在舌上化开。眯着眼睛享受片刻,他擦擦手指,“……HiMERU像块木头。”

但是在这样确定的前提条件下,HiMERU依旧迟迟不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他骂一句木头也不算过分吧?

燐音莫名其妙拍他肩膀,一副交给咱吧的可靠模样。琥珀疑心对方要做什么多余的事,私下吩咐丹希盯着队长。

午后听说HiMERU有单人工作,他一个人待着难免困顿,便回宿舍午睡。今天还没能见HiMERU一面,他一边盘算着醒了要去探班,一边昏昏沉沉睡过去。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他翻个身,看见一天没见的HiMERU就坐在自己床尾。

刚醒还有些迷糊,他眨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直到HiMERU对他笑。

看起来像是刚结束工作,HiMERU把一个大纸袋放到他床头的桌上。看见纸袋外印着最熟悉的和果子店名,他不由得偷偷微笑。

“因为总感觉樱河在闹别扭……”

“没有!”闻言琥珀迅速打断并反驳,敛起笑,“那是什么幼稚的形容啊?”

“……所以HiMERU带来了这个。”HiMERU只是笑,不计较他的打断,“是新品礼盒。”

琥珀用鼻音哼一声,把被子拉上,盖住半张脸。

不知道为什么,HiMERU总是很喜欢用哄小孩的方式来安慰他;他悄悄猜测,对方迟迟不肯再进一步是否也正是因此。

“……不满意吗?”HiMERU隔着薄薄的被子覆上他的手,“HiMERU认为这是一个有诚意的求和。”

“……HiMERU又没做错什么。”同样隔着被子回握过去,他感觉到HiMERU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打转,搔得他手心发痒。

紧接着被子猝不及防被扯掉,睡觉时衣摆被蹭了上去,此时被子掀开,他露出来的肚皮一阵冷。

不太自在地把衣摆拉下,HiMERU趁机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轻轻松松抱到怀里,以完胜的体型优势把他包裹起来。他试着挣扎无果,干脆放弃抵抗,全身心陷入这个温暖的拥抱里。

那么现在请求一个吻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他这么确信,于是缓缓转头,去看HiMERU表情。恋人正汲取能量般、将半张脸埋在他肩窝里,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回视过来。

对视起码有十几秒,琥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摆出可怜表情,希望对方能够明白他的意思。然而HiMERU看着他,金色眼睛里情绪不明。

在心里再度骂一句木头,他决定自己动手——如果把HiMERU按到床上强吻会被教训吗?

对这个假设跃跃欲试,琥珀还来不及靠近、来不及变换姿势使得自己处于主动地位,HiMERU动作却比他更快,忽然抬手钳住他的后脑,越过肩凑过来,强硬地开始交往以来的第一个吻。

接吻自然也是毫无经验,他呆愣着任由HiMERU摆弄,全身感官被调动起来,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口腔中有如此多的神经,以至于HiMERU的每一个动作,都使他不由自主战栗。

被放开的时候脑袋昏沉像高烧,他觉得自己的温度应该也很高,暂时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HiMERU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传递过来偏低的温度。

“听说樱河很期待HiMERU这样对你。”

他觉得异常羞耻,心底却违背他的意愿在默默窃喜。

“现在满意了吗?”HiMERU无奈地笑,依然停留在他后脑的手来回抚摸,像安慰炸毛的猫咪。

他不予应答,深吸一口气,把脸藏到对方怀里,想以此逃避过度的羞耻。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琥珀艰难运动发热的头脑深思——和以往经历过的所有事物都不相像,但并不坏——或者说是很棒、是很棒的初次体验。

他终于放弃思考,想待在HiMERU怀里逃避一切,因为他知道自己露在外边的耳朵早已红透。

*没怎么提到七夕的七夕贺文

*一句话燐尼

一直到坐上车,樱河琥珀都还处于不安状态。Crazy:B很少远离ES进行偶像活动,副所长却恰好在京都七夕祭的前夕,也就是今天,给他们安排了京都的工作。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意为之,总之在樱河琥珀怀疑地审视七种茨时,对方脸上的职业微笑无可挑剔。算了。他想,京都可是他的故乡。少算他离开故乡也该有一年多了,得到自由固然可喜,但伴随而来的也有思念。他偶尔会想念古朴的建筑,想念檐下的风铃,想念吵闹的祭典,想念院子里的紫阳花。紫阳花颜色多,虽然他种不活,但他总记得神社里开满道路两旁...

*一些想想ngs散发就会下意识腿软的ibr

*和一些大人散发只能我看的ibr

*大胆一点给我把Adam柜门踹开

突然被点名的七种茨愣了一下,似乎刚刚在出神,没有注意到电台主持人的问话。

“啊呀,茨竟然在工作中开小差哦,真是坏日和了!”巴日和趴在桌子上,越过乱凪砂去看七种茨。

乱凪砂的目光落到身边的七种茨身上,温暖的橙红色眸子里流......

乱凪砂的目光落到身边的七种茨身上,温暖的橙红色眸子里流露出担忧的意思。

“……茨?”

“啊,鄙人只是稍稍走了个神,在工作中犯这样的错误真是罪无可恕啊!不过纯不用担心在下的身体,鄙人就算在加班也有每天都去锻炼的!好了,刚刚的问题是什么,我们说回正题吧!”七种茨掩盖去了眼底的倦意,活力满满地敬了个礼。

散发……

七种茨想起眼前这位大人散发时的样子。

…………

七种茨坐在床边办公,突然有阴影笼罩住他,下一秒他的电脑被人抽走,等他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始作俑者又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离开了眼镜的七种茨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阁下伸手拽掉了头上的发绳,银白色的卷发铺开来,让原本极具攻击性的乱凪砂看上去温柔了不少。

卷发从乱凪砂的肩膀上垂下来,落在他的胸膛上,蹭在他的皮肤上却痒到了心里。他汗津津的手插进那同样汗湿的长发里,到难以自持的时候他就搂着阁下的脖子,将自己酡红的脸埋进他颈侧柔软的长发里。

有时候他无力支撑,只能趴在床上,侧头看着那一缕落在他眼前的银白色卷发随着他的起伏而乱晃。七种茨会伸手揪他的长发,但也舍不得用力。手指卷住他的发尾,小猫挠人似的拽两下,一般这个时候乱凪砂就会低头亲他的鼻尖,然后温柔的哄他两句。

七种茨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他因为疼痛不小心压住了乱凪砂的头发。乱凪砂难得受挫,自闭了一会,七种茨只能尬笑着安慰阁下,虽然最后阁下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

散发的乱凪砂虽然非常温柔,但在七种茨的眼里,散发的阁下就是性感的化身。

“喂,茨,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太热了吗?我觉得空调温度刚好啊,纯君呢?”巴日和看着七种茨好像要烧起来,感觉脑袋上都在冒烟的样子,实在有些奇怪。

“阿日前辈,脸红也不一定是因为热哦。”涟纯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乱凪砂笑了笑,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七种茨问:“……茨也喜欢我散发的样子吗?”

七种茨抬眼对上乱凪砂的目光,他强装镇定地扶了一下眼镜,“阁下散发的样子当然是好看的,不过以后没有让阁下一直散发的打算。”

“为什么呢,凪砂君散发很好看哦!我也很久没有看到散发的凪砂君了呢!”巴日和追问道。

“阿日前辈,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啊。”涟纯叹气道,这可是在电台节目里,说这么多真的好吗。

“茨好小气,坏日和了!”巴日和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扬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七种茨觉得再继续说这个话题的话,Adam的柜门就要被这三位一起踹开了。

结束电台节目的时候,四位整理好了资料和台本,正要站起来离开。

“哇!茨!怎么摔倒了!”

“……茨,你没事吧?”

“我说吧,果然还是加班太多导致身体吃不消了吧,好好站起来都能摔倒呢。”

“…………”

七种茨扶额,觉得自己在cospro即将威严扫地。

当晚,七种茨给乱凪砂编了十个小辫子才准许他上了他的床。

你不会真以为八番是随便叫的吧

非经典杀手pa,ooc,私设满天飞的背景

本文又名《八百个心眼的杀手先生和他八百零一个心眼的死对头》《我的冤种同事和他的厨神(?小娇妻》

无脑甜文,没有逻辑谢谢

有燐niki要素,各位自行避雷。

全文1w6+

酒吧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山田看清了那个背着吉他包走进吧台坐下的人:那个人侧对着他,一头紫色长发柔顺地散在脑后,画着淡妆的侧颜就足够让人惊艳了,在灯光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是那些古老故事里惑人心神的海妖。

喧闹的人群好像安静了一瞬,山田也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酒吧里美人不少见,就看谁动作快了,眼看着三个男人...

喧闹的人群好像安静了一瞬,山田也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酒吧里美人不少见,就看谁动作快了,眼看着三个男人过来搭讪被拒绝后,山田打消了上去搭讪的想法。

“哟,被咱逮到了吧,小山田这么色眯眯地盯着人家说不定会把客人吓跑哦。”一双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要不要伟大的老板替你要个联系方式啊。”

山田急忙去捂那个人的嘴,稍显稚气的脸涨得通红:“我才没有色眯眯的盯着人家!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个人长得很好看......”

“而且人家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被搭讪的类型......老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酒吧的?钱输光了吗?”

只有赌博输光了钱才想起来自己开了间酒吧的酒吧老板天城燐音:“当然没有,博弈游戏咱才不会输呢。”

谁信啊,肯定是输光了钱吧。

山田没反驳不太聪明的老板,继续擦玻璃杯了。

天城燐音逗完小下属,抬头就看见那边第四个搭讪的人被拒绝,他想了想,搭上山田的肩膀:“要不要跟咱玩博弈游戏,看见那个漂亮的小姐姐了吗,咱赌咱上去搭讪不会被拒绝。”

“那我赌你上去搭讪不仅会被拒绝说不定还会被打。”

天城燐音想了想:“那被打了但是还是搭讪成功怎么算。”

山田推给他一杯低度酒:“算你赢,去吧。”

七种茨正在低头看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一张照片,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模糊的正脸,他只是看了一会就把照片删了。有人走到他身边,熟悉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这位漂亮的小姐姐要不要陪咱喝一杯啊。”

“这杯酒就留到你葬礼上再喝吧。”七种茨接过酒放在一边,“我记得这次不是我的工作,这身莫名其妙的女装也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天城燐音正了正脸色,一脸认真:“蛇酱,你又想一起共度余生白首偕老的人吗?”

七种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别说废话。”

“记得咱第一次任务结束后收了很重的伤,那天夜里很冷,咱一个人倒在路边,觉得咱的上面可能就要这么结束了。就在这时,咱命中注定的妻子出现了。虽然他是个笨蛋,身体也不太好,但从他把咱捡回去说一定会好好照顾咱的那一刻,咱就决定了,一定要和他结婚。”

“咱答应过丹希,一定会给他幸福的。”

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啊,天城燐音讲着讲着把自己感动到了,他一边假惺惺地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一边还有功夫对不远处看傻眼的山田眨了眨眼。

完全没被感动到的七种茨露出一个你又在胡说什么的表情:“这和你把任务对象和女装丢给我有关系吗。”

没糊弄过去的天城燐音咳嗽两声,尴尬道:“咱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能穿女装去勾引好色大叔呢,咱可是为了丹希守身如玉的好丈夫。”

“无所谓,反正你下葬那天也会穿的。”七种茨拿起那杯低度酒抿了一口,微笑:“婚礼是什么时候,我尽量让你生前死得体面点。”

每天都面临同事死亡威胁的天城燐音:“不急,等咱先和丹希希告白。”

知道这人没什么脑子但没想到能这么没脑子的七种茨:“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

好歹也是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同事,也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个人几句假话几句真话。七种茨叹了一口气,真心觉得那个把这人捡回去的孩子可怜。

“真伤人啊蛇酱,咱都告诉你咱的结婚对象了,咱也要知道蛇酱的结婚对象!”天城燐音也装模作样地叹起气来,“第一次见蛇酱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现在大了谈男朋友了都不和哥哥说了。”

七种茨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想今天就被我活埋在那位丹希先生的后院吧?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结婚对象?”

“诶?那位执事君不是蛇酱的结婚对象?可是咱上次明明看见你们在接吻?”

“为什么接个吻就是结婚?”

“没有结婚可以接吻吗?”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都沉默了。

天城燐音:城里人不结婚就可以接吻吗?!

七种茨:要是被他知道我们没有结婚不仅接吻还上床了会吓死他吗?

天城燐音和七种茨对视一眼,轻声说:“鱼上钩了。”

“是藤井老板吧,是的是的,咱早就为您找好了......是,还在读大学,绝对的极品,好几个人找咱要人咱都没理,就等着今天把人送到您那......欸,好,保证您玩得开心,也麻烦您多多照顾咱这个小酒吧了。”

“太残暴了吧蛇酱,这么凶执事君还这么喜欢你真是辛苦啊。”

天城燐音一边在心里冒冷汗一边面不改色答道:“就是因为蛇酱最近都没怎么和那位执事君走在一起咱才担心的啊,这么说话好像咱在多管闲事真的很伤人哦。”

七种茨狐疑地看着他:“我和伏见弓弦也没什么特殊关系吧,真要说哪天他死了我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意外睡过当然也不是什么特殊关系......应该不是?

“大概是感觉那位执事君看蛇酱的眼神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吧?”天城燐音指了指他的吉他包,“虽然咱很乐意讨论蛇酱的情感问题,但再不快点去找任务目标可能会出差错哦。”

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说到底他会这个样子出现在这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和天城燐音岌岌可危的同事情,要不是这人说能开到平时任务的两倍在天城燐音给他挑女装的时候就把这人绞死了。

七种茨没心思和他闲聊,背着吉他包走了。

他刚走出去,山田就凑了过来,很显然他不靠谱的老板和人家聊了半天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天城燐音一下就乐了,揉着他的头,得意道:“怎么样,人家可是喝了咱的酒哦。”

“什么啊,虽然老板也很帅但我还以为那个人不会喜欢你这种呢。”山田嘟囔着避开了他的手。

“当着老板的面说老板坏话,你小子这个月工资没有了。”天城燐音拿出手机给谁发了消息,把聊天界面在山田眼前晃了晃,“别想漂亮姐姐了,人家早就有结婚对象了。”

“诶——真的吗?!那你还上去搭讪?!”

“咱那不叫搭讪,叫维护吵架情侣关系。”天城燐音振振有词,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发给一个陌生好友,聊天界面显示对方已接收文件,但没有回消息,他又发过去一个地址,对面也没有回消息,但片刻之后他的账户里多了一笔进账。

完全没有卖队友意识的天城燐音准备开开心心拿这笔钱玩柏青哥去。

“她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应该是吧?不过今天应该就会和好了!”

照片上的人歪着头看手里的酒杯,昳丽得几乎有些锋利的侧脸足够动人心魄。伏见弓弦不动声色地啧了一声,把这张照片保存了。坐在他对面的天祥院英智像是看出了什么,问道:“弓弦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

伏见弓弦微笑摇摇头:“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前几天由我在照顾的流浪猫突然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本来还挺担心的,就找人随便打听了一下,今天有人告诉我那只猫还没被饿死,我准备等会去看看他。”

“少爷可能不太清楚流浪猫,既然是流浪猫当然也不会像宠物猫一样因为你给它食物就乖乖跟你走的,搞不好可能还会弄伤自己,我可不想和一只流浪猫打架。”伏见弓弦轻笑,“不过少爷说的也对,哪天试试能不能骗到家里吧。”

“说起来,好久都没看见那位七种先生了?”英智喝了一口茶,“弓弦是和他吵架了吗?我还挺想好好认识一下这位七种先生呢,能让弓弦这么上心的人肯定是个很有趣的人。”

“英智大人这么说我和那家伙我是真的有点恶心哦,那家伙听见有人说他有趣可能也会恶心的。”伏见弓弦摩挲着杯子,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姬宫桃李看着他们,不解问道:“七种先生是谁,弓弦你的朋友吗?”

伏见弓弦也很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我和他如果非要用某种关系来定义,那我觉得应该是仇人吧?”

英智捧着茶杯笑而不语。

伏见弓弦愣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站起身无奈笑了笑:“那弓弦就不打扰少爷和英智大人了,不过就算我不在少爷也不可以吃太多甜品。”

“知道了知道了,弓弦好啰嗦!”

天祥院英智估计真的把那只流浪猫当成了某人,伏见弓弦拎着罐头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想起来这事笑了一下,流浪猫就是流浪猫,不会突然变成人,他蹲下身等了一会,一只小灰猫从花丛里钻了出来。

这只小灰猫身上脏兮兮的,不知道是去哪滚了一圈身上全是碎叶子,它也不怕人,十分熟悉地跳到伏见弓弦脚边,拿头蹭了蹭他的裤脚,意思是饿了,要罐头。

伏见弓弦开了罐头放在它旁边,一边看它吃一边给它捡身上的叶子。

“小没良心。”他捏住小灰猫的后颈,把吃到一半的猫轻轻拎起来晃了晃,“自己喜欢干坏事,我都没说什么就跑没影了,我看你还能跑哪去,被我逮到还想好好吃罐头?”

小灰猫奋力反抗无果后放弃挣扎,开始曲线救国:它开始对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发出类似撒娇的声音。

伏见弓弦和这只猫对视半天,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着又把它放下了,这次小灰猫刚落地就给了他一爪子窜到了花丛里,伏见弓弦没去管它,拍了拍满手的猫毛站起来:“你俩还真是一模一样,等我去把大的那只逮到再来找你,别到处乱跑了。”

说是一模一样,除了被抓到把柄才会说几句好话外,大的那只要是一盒罐头就能骗到手就好了。

民宿的老板娘趴在有些破旧的木台子上闭眼小憩,这家民宿看起来很破旧了,周围基本只有这一栋像烂尾楼的建筑,也不知道天城燐音怎么说服一个还算成功的企业家来这种地方开房的。

七种茨把沾了血的刀随手丢进洗手间的水池里,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血水流进下水道,他看了看镜子,抬手抹掉被蹭花的淡色口红。

能成为他们的任务对象基本都不是傻子,偶尔几个没长脑子的也不会让他们来,这次这个也是,这家民宿里的客人只有一位,客人的保镖就占了其他所有房间。他是个能力不错的杀手,不是超人,不可能当着几十个比他高半个身子的人墙的面把刀送进那个恶心的胖子的胸口。

被占便宜还算可以接受,反正那只蹭过他口红的手已经被剁下来了。

不行,还是有些生气的七种茨拿起刀走出去:还是把那胖子另外一只手也剁下来吧......

“下手真狠啊,我没看错这位是藤井家的家主大人吧,真是运气不好啊。”伏见弓弦站在尸体旁边,语气自然得像是没看见脚下蔓延的血迹和他打招呼:“茨,事情解决好了吗?”

短刀被用力掷出去,几乎是擦着伏见弓弦的发尾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杀人都没看见这个人头疼,七种茨现在狠不得直接飞到天城燐音旁边把他也解决了。

“看见我露出了很为难的表情呢。”伏见弓弦笑呵呵地补刀,“被人看见作案现场不需要杀人灭口吗?”

“如果我有把你杀人灭口的能力就不会让你活到今天了。”七种茨翻个白眼,想起来还穿着女装,撩了撩假发,变脸比翻书还快地对着伏见弓弦眨了眨眼,软声道:“弓弦哥哥,我今天这身好看吗?”

早就看过但还是愣了一下的伏见弓弦点点头:“很适合你。”

没意思,还以为能恶心一下他这位不管什么时候都像贴了一张完美面具的教官大人呢。七种茨抱胸倚在洗手间的门口,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你怎么进来的?认识这胖子?”

“上次在少爷家里见过这位藤井家主。你上个月怎么半夜进我家的我就怎么进来的。”

伏见弓弦面不改色。

七种茨完美假面破灭:“你不会记到今天吧?!”

伏见弓弦继续补刀:“想忘记也难吧,毕竟大半夜醒过来看见床边站着......”

“停一下,我没有让你回忆。”七种茨做出一个打断的手势:“我们各退一步我不杀人灭口你赶紧把那个破事忘了别逼我用物理方式让你永久失忆。”

“那你先试试杀人灭口,失败的话我就继续帮你回忆上个月是谁喝醉了半夜撬了我家门锁进来想给我下药企图拍下一些不正当照片结果自己光顾着拍照忘记跑被我抓到了。”伏见弓弦用实际行动拒绝了这个提议。

几乎是从小就枕着刀尖睡觉杀的人都快能填满天城燐音那个破酒吧的七种茨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强烈的杀人欲望,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和这个人同归于尽了。

“你那个语气怎么像你受委屈了?被睡的是你?”七种茨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怼了回去:“觉得不爽要不你也给我睡一次?”

伏见弓弦很显然不太想在尸体旁边讨论这些,他走到七种茨旁边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遮住露出来的肩膀,在七种茨手肘撞过来之前放开他,无奈说:“先出去吧,你们应该有人负责收拾这吧。”

“出去哪?你不会真的负什么责吧?”七种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伏见弓弦,我们认识这么久就是莫名其妙睡了一觉,你没亏我也没觉得怎么样不至于这么搞吧,你别恶心我啊。”

要是说他是真的有想过这件事后和七种茨正式在一起的话那估计第二天又满世界找不到人了,毕竟那天早上起来就没看见床边有别人了,真说了可能真的找不到人了。伏见弓弦拉住他的手腕往外走,轻声说:“想得还挺多。”

“我想的可不多,你不总是我不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鬼话。”七种茨自认还没矫情到睡一次就非要和人保持距离的地步,他一边拉着有些大的外套一边跟着他走出去,“去哪?刚杀了人去吃个饭?”

“回我家,考虑一下让你睡我。”

这人哪天说话不恶心他会死吧。

“去死。”

还是睡,呸,被睡了。

虽然现在很想像电影里一样来根事后烟,但七种茨一直都没有抽烟的习惯,于是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向还没醒的伏见弓弦,开始发起了事后呆。

关于他和伏见弓弦的关系一直都是他很想回避的一点,不管是年少相识的时候一起在某个人间地狱生活还是后来突然的重逢,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明显的分界线,重逢之后他们的关系更加说不清楚了,就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到这一步的确是过火了。

也不是说因为上了几次床就要在一起,七种茨熟悉伏见弓弦,也知道对方同样熟悉他。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因为几次荷尔蒙冲动改变,说不定过几天这事还能成为恶心对方的一个方法。

而且伏见弓弦......伏见弓弦......话说伏见弓弦长得还挺好看的?

发呆发到一半发现上床对象还挺好看,短发利落,眼角的泪痣让他本来就很俊美的五官更加精致,他闭眼躺在旁边,好像没发现七种茨直勾勾的目光。

装个屁,七种茨只被这张脸蛊惑了半分钟:之前睡在一个被窝里这么久还看不出来这人在装睡他就算白活这么久了。

“起来,”七种茨踹了他一脚,“去给我做饭,我饿了。”

伏见弓弦睁开眼:“看我这么久我都以为你要给我早安吻呢。”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七种茨认真地问:“这样不恶心吗?”

伏见弓弦没说话,他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温暖的晨光里,七种茨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的睡颜,慢慢低下头......好像是有点恶心。

七种茨乘胜追击:“现在给也不晚,就是没想到弓弦哥哥还挺有少女心。”

伏见弓弦没理他直接下床洗漱去了。

七种茨闷笑一声拿过手机,扳回一城的好心情在看见手机上天城燐音发来几十条的消息后消失不见。

昨天20:21

其实咱觉得那位执事君真的很喜欢蛇酱,你们和好了吗?咱也知道蛇酱你比较腼腆内向,肯定不愿意主动去找执事君和好,所以咱就帮你找了执事君,相信你们和好了之后肯定会感谢深明大义的燐音大人,谢礼就不需要了。

昨天21:5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准备参加燐音大人的婚礼吧咱和丹希一定会幸福的!

昨天22:23

蛇酱,男人和男人告白应该说什么啊?是不是和男人和女人告白一样啊?告白需要买什么吗?买花还是买章鱼烧啊?

昨天23:13

买了章鱼烧,丹希很高兴地抱咱了!虽然只抱了一会就去吃章鱼烧了,他都会主动抱咱了还不承认喜欢咱,丹希怎么这么内向,不过还好他喜欢的是咱,咱可以主动一点,毕竟是咱未来的妻子嘛。

凌晨0:25

笨蛋丹希为什么不愿意和咱结婚啊!咱明明都买了章鱼烧求婚了,吃了咱买的章鱼烧就要和咱结婚!

凌晨1:45

丹希说他不能和咱结婚,咱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他明明那么喜欢咱。

凌晨1:56

咱不会放弃的,咱一定要和丹希结婚,区区丹希怎么可以拒绝燐音大人。

手机里除了天城燐音发疯一样的短信还有一条陌生短信,七种茨没给这个号码备注,但一眼能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消息,他想了想,给这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早上好阁下,是的,鄙人可能这几天都不能接单了。”七种茨穿着昨天伏见弓弦给他换的睡衣,躺在伏见弓弦的床上,盖着伏见弓弦的被子,等着伏见弓弦给他做早饭,突然感觉到一丝心虚。

乱凪砂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几天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七种茨坐在餐桌边咬了一口三明治,说实话,很难吃,很难想象伏见弓弦到现在还没被开除,能把三明治这种东西做得这么寡淡无味也是一种本领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故意的。好在七种茨对食物只有可以填饱肚子这一个要求,他面不改色把这个三明治吃完了。

伏见弓弦坐在他对面,看他一口一口地吃饭,突然开口:“今天是周末,我向少爷请了假,这两天都可以不用去照顾少爷。”

七种茨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你放假关我什么事。

伏见弓弦不说话了,抽走了七种茨的三明治盘子。

七种茨:“......”

半个小时之前七种茨还觉得自己也算了解他们两个人了,但现在看着伏见弓弦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就是透出一丝不高兴的脸,他又有点不确定了:为什么伏见弓弦一副纯情少女怀春的别扭样子?是他想太多了?

“我今天也没什么工作,要不要一起过周末?”七种茨一边试探着去拿他还没吃完的三明治,一边观察伏见弓弦的脸色,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七种茨肯定,伏见弓弦是笑了一下的。

......不是吧......

七种茨自认这辈子和伏见弓弦关系只能到有仇的p友这里,顶多以后伏见弓弦少恶心他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关系还行的p友,但现在他拿着咬了一半的三明治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要不把三明治砸到伏见弓弦脸上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睡了跑路了......

“你的表情不像要和我一起过周末,你就差把我马上要干坏事写脸上了。”伏见弓弦淡淡打断他的思路,“你最好别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吃,你那衣服我给你洗了,等会出门给你买衣服。”

七种茨继续咬三明治,等他慢吞吞吃完,伏见弓弦拿过他的盘子去厨房准备洗碗,七种茨就坐在那看着他还围着淡粉色围裙的背影,大概是被那个三明治难吃的脑子不太清醒,调笑开口:“这围裙还挺适合你......弓弦哥哥,你是不是想和我谈恋爱啊?”

......要死......伏见弓弦不会在三明治里下毒了吧?

“......不可以吗。”

七种茨:......这三明治绝对被下毒了,他和伏见弓弦怎么会有一天在这讨论有没有可能谈恋爱啊?!

“也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大脑快宕机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七种茨:“就是,你,不,您觉不觉得我们,就是我和您,谈论这个问题很奇怪?”

伏见弓弦像是愣了一下,他回过身,又坐回七种茨对面,认真道:“奇怪什么?不是你给我下药?不是你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周末?不是你说是不是想和你谈恋爱?”

“你问了,我也回答了,我想,有什么奇怪的。”

七种茨觉得自己被毒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他居然觉得伏见弓弦说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不不不不,完全不对,怎么看都不像没问题吧?他,和伏见弓弦?两个之前每天都想着让对方更加难受狠不得一枪把对方送走的人,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可能是他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太明显了,伏见弓弦突然把手上的盘子摔了,看七种茨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说:“手滑了。”

七种茨:“......你不会是想使用暴力吧?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使用暴力他可能现在还打不过伏见弓弦。

“我一般不赞成使用暴力,但对你不使用暴力就可能被你使用暴力了,我可不觉得你会手下留情。”伏见弓弦淡淡道,“不想发生什么你不愿意发生的事就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这混账性格还是这么恶劣,外界怎么会觉得这人已经是被拔掉牙的狗啊。

七种茨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伏见弓弦在故意恶心他......总不能是因为睡了一觉突然把脑子睡傻了吧。

“就算你这么说......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们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吗?”

“为什么不可能?不是你和我睡的?”

“......你好歹也是个执事,能不能正常说话?”

“你给我开的工资?”

好,这是铁了心要和他杠上了是吧。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七种茨深知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俩明争暗撕这么多年还能被一个小小的恋爱吓到?

“我希望你是认真的,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不就是比演技?谁怕谁?

“我之前没和你说过吧,从训练基地开始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很依赖你?不如说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虽然后来不一样了,但我还是记得,可能你已经忘了,毕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可对我来说那段像地狱一样的日子是因为有你才不那么难熬,好在我已经走出来了,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到新的未来了,教官大人,不,弓弦,我在很认真告诉你。”

“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

他低下头,有些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刚才的话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真诚告白,七种茨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果不其然,伏见弓弦沉默了。

这狗东西果然是想恶心他!七种茨有点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生气了。

“嗯,可以,那就这样吧,”伏见弓弦蹲下身开始捡那些碎片,七种茨看不出来这人在想什么,干脆过去准备帮他,又被他拦住了,“你别过来了,你去我衣柜里找找有没有什么你能穿的,我等会带你出门。”

怎么感觉用力过头把人吓傻了......七种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弓弦?你知道等下要干什么吗?”

伏见弓弦看都看没看他:“知道,满足你多年的心愿和你约会。”

七种茨没理他进屋找衣服了,伏见弓弦的衣柜里基本都是一些休闲常服,还有一些正装挂在衣柜的最里面,他没乱翻什么,随手挑了一件感觉是伏见弓弦平时不会穿的浅色衬衫就关上了衣柜门。

他和伏见弓弦体型也不差多少,这件衬衫穿在身上也没什么违和感,七种茨低头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又走到床边,昨天他背的吉他吧就靠在床头。吉他包里没有装吉他,那把短刀和一把重狙击枪躺在一起,在一堆不怎么合法的冷热武器里他的备用眼镜就显得很突兀了。

七种茨重新带好眼镜,打量了一下这件卧房,伏见弓弦大概是把这当成酒店旅馆了,除了衣柜和床就没看见什么显眼一点的家具了,不仅如此作为一个执事这间卧房实在是太干净,让人莫名觉得像是进了一家高级旅馆。

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这两个人谁都没有抱着约会的想法,甚至在出门的时候还因为互相嘲讽衣品差点打起来,最后没打起来的原因是天祥院英智给伏见弓弦发了条短信。

伏见弓弦躲过一拳之后就低头看手机了,七种茨看他回消息挑了挑眉,很没有自觉地凑了上去,但伏见弓弦只回复了一句就把手机收起来了,七种茨“啧”了一声,没管他了。

伏见弓弦的公寓本来就在市中心,也不用开车,出门走个几十分钟就是一条商业街,周末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没有刻意站得很近,也没有被人流冲散,七种茨正要随便找家店把这件衬衫换下来,他对气味还算敏感,现在浑身上下都被伏见弓弦的气息包围着实在是让他有点不爽。

他正准备随便找家店,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七种茨吸一口气,毫不犹豫转头就走,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看见某位同事。伏见弓弦似乎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天城燐音,笑道:“不上去打个招呼吗茨?”

“我不认识,你认识?”七种茨歪头看他,“我差点忘了,你给了那傻子多少?”

伏见弓弦对他比了一个数字。

七种茨惊了一下:“你脑子也不太清醒吧?你有这钱直接打给我我连夜打车到你家门口。”

“你可能对自己的定位不太清楚,Eden的首席狙击手在黑市上的价格是这个的十倍不止,如果哪天你这位同事想不开......”

“他是脑子不好,不是没有脑子,真要有哪天想不开我先送他上路。”七种茨翻个白眼。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路,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有什么不对劲,那个男人往后倒的时候差点倒到七种茨身上,伏见弓弦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没让人真的倒下来,周围的人惊呼起来散开了,远处听见有人大声喊了一身“丹希!”

丹希?

七种茨看向倒下的那个人,他看起来好像是昏过去的,满头冷汗,看起来好像是某种疾病发作才会突然昏倒,这个人应该就是天城燐音口里那个捡他回家的倒霉蛋。

“丹希!”天城燐音从围观的人群里冲出来,在七种茨和伏见弓弦两个可以称得上专业应对这种事情的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了一包面包,撕开,塞到了倒霉蛋,不是,丹希的嘴里,“丹希!坚持住啊啊啊啊咱给你买食物回来了!”

七种茨:“......我收回上一句说他有脑子的言论。”

伏见弓弦走上去拍了拍天城燐音的肩:“天城先生,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叫医生呢?”

“诶?是执事君,还有蛇酱?你们也是出来约会的吗?”天城燐音完全没有抱着一个昏倒的病人的自觉,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咱也是出来约会的哦。”

七种茨抱胸站在旁边:“你准备和这位丹希去医院约会?”

“医院?什么医院?”椎名丹希一边嚼面包一边睁开眼睛,他半靠在天城燐音怀里,抱怨说:“真是的,燐音君肯定又迟到了吧,骗我出来又迟到我下次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出来买菜了!”

七种茨和伏见弓弦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晕倒又被一包面包救回来的奇人陷入沉默,这是在表演大变活人?围观的人再次发出惊呼,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哈?明明是丹希你自己闻到食物的味道把咱丢下还晕倒了吧,笨蛋丹希还不快谢谢燐音大人救了你一命?”天城燐音很不客气地给了约会对象一拳,椎名丹希还在嚼面包,挨了一下也不敢还手,只是嘟囔着离他远了一点:“要不是燐音君迟到我才不会饿昏呢。”

七种茨没兴趣看这两个人在这说奇怪的话,他拉了拉伏见弓弦的袖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咱就知道执事君肯定很喜欢蛇酱嘛。”天城燐音没有半点眼力上来踩雷,“蛇酱昨天还说你们不熟,今天就一起约会,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伏见弓弦笑着回答:“两个小时前。”

天城燐音:“这,这样啊。”

“这是燐音君的朋友吗?我叫椎名丹希。”椎名丹希没感觉到这边的低气压,“能忍受燐音君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我以为他一直都没什么朋友呢。”

“椎名先生您好,您没想错,他的确没什么朋友,我是他债主。”

椎名丹希嚼面包的动作停住了,虽然他早就知道天城燐音在外面赌博但没想到这人拿着他的钱去玩柏青哥还是欠钱了!而且这个人虽然长得很漂亮但眼神很凶说不定是什么黑社会高利贷的老板,欠了他的钱会不会被追杀啊早知道就不随便捡人回家了......

椎名丹希想到自己自从捡了个人回家之后一直倒霉,悲从中来,连平时最喜欢的食物都有点吃不下去......不对食物还是可以吃下去的。

“债,债主?燐音君欠了你多少啊?原来你现在是来收债的吗?”椎名丹希神情恍惚还不忘吃面包,“我,我是燐音君的朋友,他欠了你多少啊。”

七种茨面无表情:“一次女装。”

伏见弓弦没忍住笑出了声。

天城燐音忍不住又给了椎名丹希一拳:“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奇怪的事情。”

“燐音君出去赌博欠一屁股债被人追杀是奇怪的事情吗?完全不是吧!”

“燐音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区区丹希等着受咱的绞刑吧。”天城燐音微笑着搂过椎名丹希的脖子用力,椎名丹希大叫起来:“哪里有动不动就对救命恩人实施暴力的人渣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捡你回家的!”

完全是笨蛋二人组嘛,七种茨摇摇头,问伏见弓弦:“热闹看够了吗?”

伏见弓弦咳嗽两声点点头。

他们告别了好像真的在约会的两人,继续逛街了。

“真是很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天城先生。”伏见弓弦说,“我还以为你看见他会当场送走他,看样子你和天城先生的关系还挺好呢。”

七种茨随便进了一家服装店,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回道:“你吃醋了?”

伏见弓弦跟在他身后,笑道:“茨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不能吃醋吗?”

最熟悉的敌人就是最危险的,七种茨被噎了一下,不得不感叹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他丢下一句:“那你继续醋着吧。”就跟着导购去看衣服了。

旁边另一位导购走过来,笑容十分灿烂:“先生,您需要挑什么衣服吗?”

伏见弓弦嘴角的弧度又回到了平时的标准,他朝店员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不用跟着我了,我是......陪我男朋友来买衣服的,能问问试衣间在哪吗。”

店员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好的,刚才那位先生就是您的男朋友吗?我带您去试衣间旁边的休息室吧。”

“谢谢了。”

跟着七种茨的店员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她扎着丸子头,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脸也很红,如果是别人大概会和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闲聊几句,但七种茨什么也没注意到,他随手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一件衣服道了谢,直接进了更衣室。

按照他的计划想在伏见弓弦眼皮子底下拿到这东西还有点困难,也不知道那位椎名先生是不是巧合,看天城燐音的样子好像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不过总之结果是好的七种茨也懒得深究了。

其实伏见弓弦自己可能也不太清楚黑市那种地方,姬宫家最锋利也是最安全的一把刀尘封在尘埃里,多的是人做梦都想折断这把刀让他这辈子都没有出鞘的可能,七种茨静静看着这根针管,他倒是没有仔细想过如果伏见弓弦死了姬宫家会怎么样,总之给他的报酬不会太少。

“我想茨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

那天乱凪砂递过来的照片上,曾经和他一起从地狱活下来的少年教官一身正装,微微弯腰和旁边的人交谈,他还是很敏锐,余光锁定了镜头,他第一次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这可能不是他那位教官大人,也不是后来某天重逢之后偶尔可以一起吃饭的旧友。

七种茨没见过伏见弓弦像条狗一样戴上项圈守在一个在他眼里就是个还没长牙的小孩子身边的样子。也不太想见识这种伏见弓弦。

乱凪砂说出了一个数字,七种茨接过了那张照片。

其实好像也不是为了那笔能让他余生都不用和血打交道的报酬,只是单纯的看伏见弓弦不爽,毕竟搞死对方这种想法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一直都没消失过,这张照片只是一个导火线,七种茨想,不管有没有这张照片,伏见弓弦也总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或者他死在伏见弓弦手上。

这似乎是某种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的结局都握在对方的手掌心里。

只记得那天伏见弓弦抱他的时候力气很大,本来想录的视频主角也莫名其妙变成了他本人......

等今天晚上之后再拍一张他亲爱的教官大人的尸体吧。七种茨面无表情地想。

“先生?您换好了吗?如果不满意的话这边还有一些新款。”店员轻轻敲了敲更衣间的门。

“不用,我觉得就这件挺好的。”

七种茨换好衣服,把针管别在腰间,他和伏见弓弦又不是真的情侣,昨天被带走不说身上藏的东西,吉他包里有什么伏见弓弦肯定也早就心知肚明了,他当然不会怕那些东西,真要动起手来七种茨还真没什么把握能有什么优势。

店员递给他的一件卫衣,看起来像是那种大学生会喜欢的样式,就算七种茨从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但一般人看见他还是会觉得这是个漂亮的年轻人,浅色的卫衣在他身上完全没有违和感,倒是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

七种茨推开更衣间的门,店员看见他出来之后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来:“很适合您呢,现在有很多学生都喜欢这款,还要别的颜色要一起试试吗?”

坐在不远处的伏见弓弦闻言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幅装扮,说:“我也觉得很适合你,穿上感觉年轻了不少。”

“我本来就很年轻。”七种茨用手推开他,对着店员点了点头:“不用了,就这件吧,衣服我能不换下来吗?”

店员带着他到收银台:“可以的可以的,麻烦这边付款。”

片刻后被武力威胁为男朋友买单的伏见弓弦提着装着自己衬衫的袋子跟在“男朋友”后面出了这家店。

“还有什么想买的吗,”伏见弓弦看向旁边的七种茨,“这附近应该有家还不错的餐厅,不想逛了可以......”

七种茨思索了一下:“回去吧,你给我做晚饭。”

伏见弓弦面色古怪:“你不会是在撒娇吧?”

本来还有点犹豫要不要让他走得体面点的七种茨翻个白眼。

这个人真的烦死了!

伏见弓弦心情很好的样子:“茨真的不要再逛逛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诶。”

不要说的好像我们真的在约会......七种茨不耐烦地想反驳他,但看见那双眼睛里不像作假的笑意又把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逛的......这条街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来。”七种茨移开视线。

伏见弓弦忍住没有笑出声,好像真的在撒娇。

一直到回家,伏见弓弦都是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甚至回家后很自觉地穿上围裙笑眯眯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虽然看见伏见弓弦穿上围裙站在厨房里给他做晚饭好像很爽,但七种茨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有点恶心。

要是他能一直像被套住的狗一样温顺地呆在家里等主人回家,七种茨也不是不能考虑直接放弃任务养一个英俊但做饭不怎么好吃的小白脸?

可惜,他也只能想象一下那个结果了。

晚餐还是意料之中的难吃,七种茨早就习惯了他这位教官简单粗暴煮熟了就能吃的行为,但还是会感叹过了这么久都去给姬宫家当执事了为什么厨艺还是这么感人。

“我只是执事,为少爷准备食物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不过我有时候也会为少爷准备一些便当,后来少爷就不让我为他准备便当了。”伏见弓弦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我很担心少爷总是吃那些不健康的食物,但在这方面很坚决地不让我插手呢。”

七种茨心说正常人天天吃这种东西才不健康吧。不过可能是因为今天和以前都不一样,所以七种茨罕见地没嘲讽他,只是沉默地吃着不怎么好吃的晚餐。伏见弓弦没动筷子,只是看着他,突然问:“茨,我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多久了?七种茨下意识想,认识很久了,十几年?

十几年很久吗?如果从他们第一天认识到现在好像是过了很久,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他们也没有在一起这么久?总是在不同的地方,认识着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明明在同一个城市有时候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想起对方,有时候又好像突然想起来要不要找他吃个饭呢。

这种奇怪的联系到底有多久了。

“很久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你是我第一个很讨厌的人,到现在也是。”七种茨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有十几年了。”

“好巧,你也是我第一个很讨厌的人。”伏见弓弦笑了一下,“有十七年,等今年的冬季到来,就有十八年了,你猜一下你现在还是我最讨厌的人吗。”

七种茨看向他的眼睛,这双很漂亮的眼睛里有调侃的笑意,也有他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的东西,他没有说管你讨不讨厌,他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至于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他们好像都心知肚明。

没有下药没有吵架有没有互相嘲讽,这大概是七种茨和伏见弓弦吃过气氛最好的一顿饭了,因为气氛太好了,伏见弓弦递给他一杯红酒的时候七种茨也接过来了。但他始终记得今天还要干什么,只喝了一两口就停杯了,倒是伏见弓弦没吃多少酒就已经两杯下肚了。

晚餐结束后七种茨主动去厨房洗了碗,出来的时候看见伏见弓弦坐在沙发上,客厅关着灯,没有电视,有一个个很大的投影屏,正在放一部很老的电影,光影打在伏见弓弦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老电影里的一副模糊不清的画。

“茨?”他转头看向七种茨,“过来坐一会吧。”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称得上温馨的时候,七种茨静静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左手里攥着那根针管,多亏了那两杯红酒,伏见弓弦看起来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就算没醉也没那么清醒了,七种茨看向他刚坐下就靠过来的男人。

“做饭难吃死了,你就不能学学正常人是怎么做饭的吗。”他突然说,“真搞不懂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有人连三明治都做不好,做饭这么难吃以后谁愿意和你在一起,都被你的厨艺难吃走了。”

伏见弓弦大概是脑子没转过来,过了一会才慢慢回道:“好,我去学。”

真的醉了啊,七种茨想,学什么学啊,你今天就得因为做饭难吃被我送走了,真要学下辈子选个好点的出身别在那种地方长大别遇见我就好了。谁叫你这么讨厌,我一看见你就想讨厌你,活该你死在我手上,这么松懈,不知道我做梦都想给你一刀啊,真是烦死了你这个人,为什么就遇见我了。

要怪你就怪你这么讨人厌又正好有人想要花钱买你的命吧。

七种茨慢慢抬手,他想干脆利落点,反正现在伏见弓弦脑子不清醒,别说给他打一针了,就是给他一拳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但他还是了解对方,抬手的动作很轻,但在他刚要刺下去的时候,一个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很熟悉的触感,七种茨甚至不用低头确认就知道这是哪吧枪。

“我都说了吧,我们认识很久了,茨看起来好像很了解我,但不怎么了解自己呢。”伏见弓弦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他身上,好像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僵硬,“为什么不能好好留在我身边呢,我不是说了,我会学的,你希望我去学做饭也可以,去学怎么约会也可以。”

“我还以为你会心软呢,英智大人告诉我你早就订好了机票,我猜我应该就是你做杀手的最后一单?机票目的地是个小岛,你应该准备很久了,至少是两个月之前,在你来找我之前。”

“太明显了茨,故意来找我,故意让我联系上那位天城先生,故意在路上遇见那两个人,可能没那么明显,但我太了解你了,就像那只流浪猫,饿了才会蹭我的裤脚,你要是真的是猫就好了,把你养在笼子里,这辈子都养着你,只要你不乱跑,我也不会给你剪爪子,想挠人也可以。”

“只要你在笼子里。”

被枪抵着腰连计划单都快被扒干净的杀手先生本来还在想怎么办,听见这话又觉得伏见弓弦是真的醉了。

“所以呢,你知道了,然后想怎么办?给我一枪?”七种茨气得想给他一脚,但被那东西抵着腰还是有点发怵,“你到底醉了没有,别磨磨唧唧说废话。”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但你最好也别乱动,我头有点痛,手也不太稳。”伏见弓弦把头靠在他肩上,看上去他们像是一对正在拥抱得情侣,但七种茨清楚地知道这疯子真的会开枪,他可不相信这人的舍不得是真的。

“不舍得就放开,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就直接把我赶出去,我没本事接这单子,我不接了还不行。”

鬼上身了吧这人,七种茨硬生生被他说的话吓得起了鸡皮疙瘩,他的确没想过之后再和这个人有什么,成功了他自己到处旅行,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直接死在伏见弓弦手上,但唯独没想过失败了还要呆在这人身边。

“再给你一次机会,猜猜我现在还讨厌你吗,猜对了没奖励,猜错了有惩罚。”伏见弓弦慢条斯理地抬枪,这次枪口对准了七种茨的胸口,“来吧茨,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或者直接猜猜惩罚是什么也可以。”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不仅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变态,七种茨冷汗都下来了,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你喜欢我喜欢得连杀我都不舍得了?伏见弓弦?这么喜欢我还拿枪对着我我会讨厌你的,真喜欢我就和我好好在一起啊,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愿意呢。”

“你的眼睛告诉我我要是没有这把枪早就被你分尸了,恭喜回答对了,虽然没有奖励,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主动吻一下我,说不定我开心就能把枪放下了。”

“伏见弓弦,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受虐体质。”七种茨笑起来,他好像找到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最好的武器,“真的喜欢我吗?”

好像过了很久,他感到埋在他肩膀上的人点了点头。

他得到了对付伏见弓弦最有用的武器。

“喜欢我的话,就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是说过吗?我也喜欢你,我们好好在一起,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七种茨抱住他,那把枪好像已经变成了威胁不到他的一个玩具,“你不想好好和我在一起吗?”

伏见弓弦也笑起来,他一口咬在七种茨的锁骨上,力气很大,等舌头尝到血腥味才松口,七种茨“嘶”了一声,他看着自己留在这个人身上的痕迹又笑了一声:“才不相信你,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傻了。”

“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自己乱跑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你知道我可以说到做到把你关在笼子里,但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做,只要你够听话,也别想些别的,不出意外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在一起,出了意外最多就是你这辈子短点,总之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就行。”

“小骗子,现在吻我吧。”

很喜欢一些蛇酱和哥的cb相处方式,我太喜欢写这种生草玩意了(

写了一个月终于写完了,写到一半突然又想写一下古代pa,所以越写越慢而且极度生草,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适合写小甜饼,本来想在六一发但没赶完就假装赶上了吧(

还是那句话剧情很赶争取下次不这么赶写慢一点感谢大家观看我们下篇文见啦啦啦啦

Summary:今天是仁兔成鳴的生日,他的兩個室友打算用滅火器做冰淇淋給他。

*

注意事項:

1.雖然是仁兔生賀但壽星本人出場篇幅少,全篇重點可能是小雷小夏的手工化學教室

2.OOC有,另外如果出現有違設定的部分,要嘛是還沒看到劇情要嘛是為了方便寫作改動*如果時光能倒轉,逆先夏目會說他們應該直接去超市買幾盒冰淇淋,說不定還能湊個夏日冰品優惠打八折,方便快速又經濟實惠。而不是現在兩個人在星奏館的房間內,拿滅火器對著枕頭套噴。這一切要從某天上午說起。*「夏目!來用滅火器做冰淇淋吧!」「騎士大人難道還沒睡醒嗎a?」下午大學那邊有課,加上Ra*bits上午錄製節目的行程,仁兔成鳴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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