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宠文,糙汉丈夫与科研全科女医生《猎户家的巧媳妇》,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萄萄推文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留着干嘛?此等破坏门风的贱妇,还不沉塘以儆效尤!”
“扑通——”
温时妤睁开双眼,“噜噜——”谁啊?这么坑爹,将她往水里推!挥动着四肢,她拼命往岸边挣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从水中爬了起来。
高耸的大厦、五光十色的灯光秀变成了鸟不拉屎的大山,原本体型纤瘦的她骤然变成了庞大腰圆的肥婆!
一瞬间,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袭来。
恍然间,温时妤明白了过来,她蹦迪蹦跶得太欢,一不留神失足摔死,再次醒来就穿成了这古代跟人私奔,抛夫弃子私逃的悍妇!
谁料还没走出二里地就被村里的人给拦住了。
这原主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啊?温时妤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生疼,站起身拧了一把衣服,随后慌忙地从小路往回跑,谁料一到家,肚子饿得咕咕响。
正回头想着那外面晒的腊肉,可还没走近,只见原本挂满肉的杆子上此刻光秃秃的连根绳子都没有。
即拿即食的肉呢?
“吱呀——”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温时妤听到了动静,心中顿觉不好,谁料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正是原主那便宜丈夫。
男人一袭粗布麻衣,麦色的肌肤上是一双凌厉的双眸,黑色的瞳仁此刻正凝视着,透出几丝凉薄,刀削般精致周正的面容连一个笑脸都没给她。
温时妤被她看得后背发毛,眼底一片心虚,就连眼睛都不敢与之对视。
程漾薄唇轻抿,眼眸微垂,背过身去,“若是饿了,桌子上有吃食。”男人扔下一句话,温时妤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只觉得堵得慌。
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何还想着要跟男人多说几句话?
摇了摇头,缓步向屋内走去,只见擦拭干净的桌子上放置着一碗青绿的蔬菜,连点荤腥都没有,她狐疑地回头,程漾眼神冰冷,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这真不是在针对她?
温时妤脑海中想了无数托词,想要开口时,屋角处探出一个头来,他目光清澈,待看到了她时,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又怯生生地说,“娘,村子里都说是个黑心肠的毒妇,没半点良心,所以爹爹把肉分给了那些大爷大娘,
你就只能吃这个了。”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完,又紧皱着眉头继续道,“而且隔壁的婶子还说过,你就是肉吃多了闲得慌,必须得吃些青菜刮刮油。”
温时妤听完这些话,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往外跳,莫非真是她误会了?
忍不住叹了口气,温时妤摸了一把腰间的肥肉,又注意到了孩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沮丧时,他却上前来悄摸示意温时妤低头。
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孩子触摸着她的耳际,“娘,我屋子里藏了些肉,你要是饿了,我这就去拿,不过可别让爹爹看到了。”
真是个神仙小孩!温时妤心头一暖,眼里多了一抹心疼。
透过原主的记忆,她清楚地知道自从原主嫁过来开始,就从未对这小孩子有过任何好脸色,偏偏这孩子却也不计较,一直待她不错。
只是原主不通人性,瞧不出这父子俩的真心。
成亲之前,程漾就有孩子,这年月没几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对待原主自然有几分歉疚,于是大事不问,小事迁就,造成了原主跋扈的性格。
温时妤嘴角上扬了几分,小宝一见她露出喜色,连忙去屋内将自己藏着的肉拿了出来,望着眼前的滋滋往外冒油的肉,又想起了自己的体型。
她摇摇头,“算了。”
让吃素就吃素吧,毕竟她这个体重,再往下吃肉,她自己都过意不去。温时妤摸了摸小宝的娇嫩的脸颊,自顾自地将桌子上的青菜加工了一下,随后拿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
“砰砰砰——”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时,那人还没完没了地喊着她的大名。
第2章祸害遗千年
温时妤皱着眉头,起身开门,注意到来人时,眼梢扬起一丝疑惑。
门前站着一位身穿青布长衫的女子,她五官并不出挑,好在肤色白皙,鬓角上插着一朵花木簪子,硬是多了一丝清秀的气度。
只是娇媚的目光在看到温时妤时露出了一丝疑惑,“怎么是你?”她不是被沉塘,早死了吗?
女子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温时妤无奈耸肩,“大难不死罢了。”话音落下,随即转过身,依照道理来讲,人是死了。
只不过死的是原主,不是她。
女子冷嘲道,“还是祸害遗千年,不过,我可不是找你的。”说罢,苏清清不屑地将目光移开,直接看向了院内,视线游移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找她,干嘛喊她名字?
而且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的。
“程大哥!”苏清清又喊了一句,温时妤随即明白了过来,得!原主所嫁的人,看来也不是什么的好的!
没等她进去,苏清清看了温时妤一眼,直接从箩筐里拿出一块肉,“反正你没死,这事儿也说得清楚。”
“喏,这就是你上次给我的肉,全都坏了,害得我肚子直闹腾,差点连命都疼没了。”
“无论如何,你可得把这肉给换成新鲜的,另外还有这粮食!”嘴上说着话,又把箩筐里的一袋子高粱米给拿了出来,望着手上散发着潮味的米,温时妤一愣。
苏清清趾高气扬的站在一边,好似这本就是她欠下的债一般,温时妤冷哼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袋子又塞回了对方手中。
她身子本就胖,这手上又带着几丝气劲,苏清清一个没制住,踉跄了几步才定住,随后难以置信道,“你敢推我?!”
“怎么?这东西你都是一个铜板没给就拿走了,如今还要我拿?”温时妤只觉得好笑,幸亏是拥有原主的记忆,才不至于被忽悠。
苏清清还欲说话,温时妤一举拦在她前头,“你若是想要我换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之前借走的粮食和肉还给我。”
说话间,温时妤挺直了脊梁,随后走上前,想要关门时,后者直接走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好走不送的意思!”她语气坚定。
苏清清自觉理亏,“算你厉害!”说罢,气得咬牙转身,今日真是出门不利。
为何向来愚笨的温时妤变成了这副难缠的模样?
苏清清想不明白的走远了,温时妤得意一笑,屋内一大一小走了出来,小宝拉着程漾的手,“爹爹,我总觉得娘亲像是变了。”
小宝语气软萌,程漾听后微微点头,“是有些不同。”
只是这变化,也不知是真是假。
可想起了那日她在村口肆无忌惮地拉着那男子笑颜如花,肥胖的身子笑的肉不停地晃悠,他心里就生出难以言喻的滋味。
随即,程漾又看了一眼温时妤,心道,最好她现在所表现得都是真的。
一连在家待了好几天,温时妤大概将程家的情况给摸清了。
如同原主的记忆所显示的那样,程漾是靠打猎为生的,但这年月,打来的猎物时常卖不出去,便留在家里吃,原主本身是易胖的体质。
不留神就吃个了个大胖子,小宝很喜欢她,可已经快七岁的孩子了,却还是像个小豆丁。
温时妤望着他瘦削的身子,忍不住拧眉,这家里没钱,吃不起米面,孩子如何能做到营养均衡,长此以往,只怕是会身子低弱。
她上辈子就读的医学院毕业,后来当了医生,治病这一块她没问题,本金却成了问题。
看病拿药,这都是需要成本的。
趁着午饭的时候,温时妤忍不住跟程漾提了一嘴,他不动声色的坐下身,“然后呢?”瞧着像是有些可能性,温时妤随即坐下身。
“你借点银子给我,赚来的钱,咱俩对半分,也能给家里补贴些。”她话音才落下,程漾再没出声,反倒是小宝缓缓放下了碗筷,眼眶含泪,连语气都哆嗦了起来,“娘,你又准备走了吗?”
第3章此路不通
温时妤眨着眼睛,不明所以,随后也奇怪地看向了一侧的程漾,这才发觉到异端。
上回,她与人私奔的时候,也是用这般说词来哄骗程漾,这才过了多久,想必这人以为她是又准备故技重施罢了。
算了,此路不通。
温时妤才想要解释的时候,程漾却忽然起身,从腰间将钱袋子拿出来,他宽厚的手将里面所有的铜板都倒在她手心。
猪肉并不贵,甚至用家里的那些打猎来的肉都能提炼出来,可这些钱来得不容易。
程漾再没多话,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将打猎的东西都扛在了肩上,温时妤注视着他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直到程漾的声音消失不见,温时妤低头望着手上的几个铜板,难免叹了口气。
若是能够像现代穿越小说里写的那般,女主角有特异功能的话,该多好?
她才这样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别样的画面,原本的农家小院成了宽敞的大仓库,里面的东西怎么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医疗物资吗!
医疗物资就是在她的要求下购置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碰到。
温时妤愣神间,想着这莫非就是她穿越之后的福利,外加‘金手指’不成?
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温时妤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这些东西都被带了过来,那她在古代,还不是能混得风生水起!当即,温时妤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天爷诚不欺她!
或许是温时妤笑得太欢了,以至于身边的小宝都被吓着了,“娘亲,你怎么了?”小宝拽了一下她的衣袖,温时妤随即反应了过来,抬起手摸着他的小脸,“没事,没事。”
见温时妤不说,小宝抿了抿唇,“娘亲,你别要怪爹爹,他是有苦衷的,我们都不想你走。”他虽然年纪小,却异常懂事。
三言两句就说清楚了原主和程漾之间的矛盾,
怕她离开?程漾真的在乎她吗?
温时妤脑海中冒出了不少疑问,但眼下还是生计最重要,她蹲下身,语气柔和,“我不走,我想去一趟集市,不如小宝跟着一起?”
“行!”
拉着小宝的手,二人缓缓走到了集市上,温时妤出来之前还刻意用纸写了个横幅,“看病不准不收钱!”似乎并没有郎中这么干。
温时妤等了许久都不见一个人凑过来。
无奈只能开始吆喝,“走过路过别错过呀!看病咯!”
“治不好不收钱!”
温时妤外形特别,村里谁没个病痛,一听这话凑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位老人,他身边跟着个中年人,一见温时妤随即开口,“大夫,你可快帮帮忙吧!我爹已经咳嗽了半个来月,药没少抓,怎么都不见好!”
中年人着急得不行,温时妤皱着眉头,将手绢折成了丝巾围在口鼻随后掏出听诊器,才放置在老人胸膛,仔细听过后便皱眉道,“你们家中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症状吧?”
“这样子,是不是晚上更厉害?”
温时妤说完,中年人连连点头,“这病还能治吗?”他颤着嗓音,温时妤摇了摇头,根据推断和老人的身体指标来看,无疑是肺结核。
倘若是在现代的话或许还能稳住,可这里是古代,只怕是凶多吉少。
温时妤掏出纸笔,想着写个方子,缓和一下老人的病症,谁料一道尖酸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第4章好一个江湖骗子
“太可笑了!你们竟然相信她!谁不知道程氏天生愚笨,好吃懒做,空有满身横肉的蠢货罢了,如今还敢出来麦卖弄悬殊!”
苏清清冷笑着走了出来,眼中闪着阴狠。
上次温时妤给她难堪,今日也别想好过。
“他这病,确实难治……”温时妤语重心长,神情都严肃了不少,她或许在别的事情上还能做些虚的,可在医术上,她向来不说假话!
可不等温时妤解释清楚,中年人随即就怒了,他体型健硕,一怒之下径直将横幅给撕了个细碎,“好你个江湖骗子!丧良心的!我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敢诅咒我们家!”
男人骂骂咧咧,手指就差冲到了温时妤脸上。
冷然地将小宝护在身后,身姿笔挺,“我没有胡说!”可壮汉哪里会相信她的话,不仅踢翻了板凳,甚至还把小宝给扯了过来,“骗子!这小骗子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的!”
眼见着这人要对小宝动手,温时妤哪里能忍,随即拔高了音量,“小宝,跑!”
毕竟是个孩子,小宝就算再机灵也躲不过一个成年人,径直挨上了一脚,痛地捂住了肚子,“娘亲……”他瘪着小嘴,委屈得不行。
温时妤看着揪心,那中年人还欲动手,她靠着蛮力从人堆里冲了出来,抓起小宝的手就往外跑,好不容易,突出了重围。
她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追上来,温时妤站在路边直喘气。
这身体太胖了,以前她跑一公里都不带停的,这才几步路就跟不上离开。
得了,出师不利!
还没赚上钱,反倒是把横幅和凳子都给赔掉了,白忙活了。温时妤替小宝检查了一下,索性没什么大事。可这家里年月,猎物也不好打了。
家里剩下的那些只怕不紧着吃,迟早要没。
温时妤正想着如何应对,要不就从物资里拿出一些来,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她狐疑地推开门,“爹爹!”院子里的小宝最先反应。
他直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程漾的大腿。
温时妤看着父子俩关系这般好,她眼中多了一丝动容,待目光再次落到了程漾身上时,不由得赞叹。
他确实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村里其他猎户都没能猎到东西,他却只身扛了个野猪回来,望着他背上的野猪还在往下滴血,温时妤正要去搭把手时,陡然注意到了他腹部的衣裳破了几道口子。
此刻正往外溢血,一看就伤得不轻,温时妤愣了愣,“你伤着了?怎么样?”这伤处混着布料,让她看不真切,却忧心不已。
“无碍,被他的獠牙擦了一下。”程漾故作平常地说了一句,可将野猪从背上卸下来时,他还是没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时妤赶忙上前,搭了把手,随后将程漾扶着进了卧室。
指尖是从未有过的触感,程漾注意到了温时妤的眼神,里面那种他从前未曾见过的沉静,让他不免生出了疑惑。
“你这伤口太深了,必须尽快处理,止血消炎。”
“有点痛,你忍一忍。”温时妤拧着眉头,拿出了剪子将他伤口处的衣服给剪了。
程漾身子往后躲了躲,“你何时会这些?”自从嫁过来后,原主似乎从未做过别的事情,一味的好吃懒做外,就是躺着睡觉,出门勾搭男人。
“莫不成,你连自家媳妇都信不过?”温时妤摇了摇头,手上进度加快。即便是前世见过了无数伤者的病情,可待她看到了程漾身上的情况时,难免还是吓了一跳。
第5章好似变了
程漾端坐在她面前,腹部和背上都是旧伤添新伤,疤痕斑驳混杂,只一眼,温时妤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不难看出,这些年他过得有多不容易。
见惯了大风大浪,温时妤很快将情绪给压了下去,为程漾将伤势处理过后,又亲自去了厨房。
家里只有两个大人,如今程漾虽说没有伤着要害,但总归也不好意思让他顶着伤势去做饭,温时妤上辈子休息的时候经常去民宿体验生活。
各种风格和主题的她都体验过,程家厨房里的土灶难不倒她。
先是将地里面的野菜都洗干净,随后又切了点肉,小宝很懂事拿来了一截萝卜,温时妤做事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做好了素炒野菜、萝卜煨肉块。
想着程漾身上还有伤,温时妤又从物资里拿了些抗生素滴入了菜品里。
这一顿饭是温时妤嫁过来后,程家吃得最融洽的一顿。
饭后,程漾早早歇着了。
温时妤烧好后,起身喊了一句,“小宝,快进来洗漱!”白日里跑了一天,小家伙浑身脏污,可得好好洗洗。
小宝听见了声响,又看见了屋内的架势,眼底多了一丝疑惑,“娘亲这是?”要亲自帮他洗吗?
“你爹受伤了,娘亲照顾你,可以吗?”温时妤耐心地解释道,小宝点了点头,“好!”他乖巧地接过水瓢。
从未照顾过孩子,温时妤一开始还担忧不已。
谁料小宝却格外的配合,没一会儿就给洗好了,将小宝送回房间休息。
温时妤见锅里还有水,又侧目注意的了里屋程漾淡然的神情,不知怎地拿起一个洗净的帕子朝他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男人有把子力气,长相却不似寻常猎户那般粗犷,除了肤色要黑一点,浓密的双眉,高挺的鼻子,外加深邃的五官和棱角分明的下颚。
倘若是放到现代的话,妥妥一有魅力的男神啊!
只是程漾不说话时,眼里却时常带着三分杀气,让人不敢靠近,就比如现在。
温时妤站在一边,他疑惑地抬眸,“何事?”这女人今日做了太多反常的事情,令程漾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用心。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漠,但并不妨碍他那有磁性的语调令人沉醉。
温时妤耳际微红,面上却强撑道,“你我是夫妻,我给你擦擦脸,不成?”
“咳咳——”
她话语一出,换来的却是程漾剧烈地咳嗽声,甚至连身子都因为动作幅度牵扯太大,躬成了虾米。
这是什么情况?
想着帮他把脸上的赃物给擦了,怎么这人却摆出一副好似被调戏了的委屈姿态。
二人正尴尬之际,小宝从温时妤身后冒了出来,“娘,我一个人睡,害怕……”他眨着无辜的双眼,时不时望着屋内的情况。
温时妤的思绪被拉回,“那你跟你爹躺一块吧。”
“不可!”
她话音才落下就遭到了男人的拒绝,温时妤和小宝皆是一愣,后者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他都多大了?再说我受着伤,照顾他多有不便。”
温时妤点了点头,随即蹲下身将小宝给抱了起来。
“你去哪儿?”程漾眼中多了一丝疑惑,温时妤头也不回,“抱他去睡觉啊!”她一副理所应当地往外走,男人微微垂眸,轻应了一声,缓缓躺下。
被温时妤抱在怀中,小宝一脸紧张,蹙眉,“娘亲,你……”真的愿意吗?
第6章药钱都得亏了
小宝缩在温时妤怀中,眼里中满是希冀。
以前别说睡觉了,就连与她亲近些都不可能,这可是抱娘亲大腿的好机会啊!只不过,若是他晚上睡觉不让人省心该怎么办?
有些沮丧地垂着头,温时妤似乎瞧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拍了拍小宝的肩膀,“放心吧。”有了这句话,小宝瞬间昂起头,脸上扬着开心的笑容。
一夜好眠。
等温时妤去起来时,发现小宝正在院外玩耍,就连‘病号’程漾也站在院外,这让她不由得面颊一红。
原主这身子向来懒散惯了,她昨夜梳理了一整晚接下来要做什么,如何利用物资,脑子里全是宏图,醒来还是农家院子。
温时妤叹了口气,目光向外扫去,只见程漾身边的箩筐里是切好了的猪肉,“这是?”
“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合走远路。”大致明白了程漾想向往常一样,将猎物拿到集市上去卖,可昨日看了他的伤处。
温时妤于心不忍。
“都是小伤,无碍。”轻飘飘地说着话,程漾准备蹲下身将箩筐扛起来时,“我来!”温时妤拦在了他身前,主动拿起了箩筐。
腹部还没好完全,外加上温时妤太执拗,程漾根本就争不过她。
本来就想着多出去走走,寻找商机,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不得跟着一起去看看。程漾自然没让女主一个人全拿,他背了一部分。
温时妤顺手拿了另外一筐,就连小宝也背着个小箩筐。
幸好原主身体好,几十斤的肉说拿就拿。
一路上,程漾都走在前面,先是带着温时妤去了他相熟的店铺卖掉了七十斤肉,余下还有五六十斤的样子,她皱着眉头。
看见程漾不时叫卖,附近的村民都极其给面,甚至还有人主动前来买肉,温时妤有些讶异。透过原主的记忆,她只知道家里不缺吃喝,但没想到他赚钱那么的不容易。
一斤肉只收几个铜板,肉竟然这么便宜吗?
温时妤皱着眉头,似乎是瞧出了她的疑惑,程漾转过身,“这年月生意难做,外加上猎户不少,野猪肉比不上家猪肉好吃。”
“能卖出去就不错。”
男人话音才落下,不远处一个妇人提着袋小米走了过来,“程猎户,可算是碰见你了,老样子。”她急切地走了过来,说罢就将手上的小米给扔到了箩筐里。
随后又顺手拿走了两斤肉。
还能这样了?
温时妤一怔,照这样下去,卖的野猪肉只怕是连药钱都不够。
那妇人刚走,温时妤立马将程漾手上的箩筐给抢了过来,男人拧着眉头,她端起箩筐走到了远处的空地上,望着人来人往,随即吆喝了起来。
“才宰杀的野猪肉!”
“新鲜,补气血,便宜又好吃!”她声音清脆,外加上猪肉确实不错,没一会儿就吸引来不少人。
程漾卖一斤只有几个铜板,温时妤没一会儿就收了一两银子!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分量并不重,却是她亲自赚来的。
温时妤嘴角露出笑意时,程漾和小宝站在一边,小宝有眼色地想要将自己小小的箩筐往上送。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径未免有伤风化!”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温时妤抬眼,身穿绿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她当即阴沉着一张脸。
第7章有些反常
没错,这就是勾搭着原主要私奔的男人——魏炎,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长的也一般,却考上了秀才。原主就是在他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没把持住。
只可惜她不是原主,一眼瞧出了这人用心不纯。
温时妤懒得搭理这样的人,视线往后看去,只见程漾和小宝都在另外一边。
魏炎看着温时妤若即若离的态度,眼睛滴溜一转,忙凑了过来,“小妤,那日都怪我不好,若不是被人瞧见了,我断然先走。”
“更何况,我那样不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她?原主早就死在了湖底下!
温时妤心中布满了鄙夷,不着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想要跟这人划清界限,魏炎看出了她的冷淡,神情一凛,难以置信的微挑眉梢。
往日里他只要勾勾手指头,温时妤指定跟着他跑,为何变了?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温时妤都瞧不起这种靠女人吃饭的龌龊男人。原主好骗哄,没少被其骗着去拿程漾的钱给他赌博。
他现在上赶着凑过来,无非是手上不宽裕,想着从她这拿点银子罢了。不得不说,魏炎确实有点读书人的气度在身上,旁人或许还能信他几分。
可她不信,温时妤才走了几步,魏炎又缠了上来,“答应你私奔的事肯定能做到,眼下还不是时候,我手上没银子,你能拿出多少?”
总算是说出了真实目的,温时妤唇角微扬,欲说话时,转身看到了程家父子俩走了过来,“钱么……”
“程漾没日没夜的干活,家里指定有不少藏起来的银子,你多找找!”魏炎贪心的念叨着,却不料温时妤却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来人啊!非礼啊!世风日下,谁能想到长成我这副体格子还能被人调戏!”
“有没有人给我做主啊?这人上次就骗了我银子,如今竟然还想要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温时妤叫嚷着,眼泪啪啪地往下滴落。
“我夫君本就对我颇多误会,你还三番五次的纠缠,甚至威胁我从家里偷钱!可怜我家孩子,这么小就要因为我儿被人非议!”
温时妤这断断续续几句话,算是让众人给听明白了,合着这魏秀才不是个好种啊!
“臭书生!”
“真是毁了读书人的清欲,人家夫妻好着呢你却想着插一脚,可耻!”不少人拿起地上的烂菜叶就往魏炎身上扔,甚至还有附近的人丢来了臭鸡蛋。
眼看着自己不占理,捂着头,魏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温时妤,赶忙捂着头落荒而逃。
可不等他跑几步,迎面却撞上了个健硕的男子,疼的他龇牙咧嘴,却如同过街的老鼠,连头都不敢抬,直接绕开跑了出去。
小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望向了温时妤正擦着眼泪的帕子,昂起稚嫩的小脸,“爹爹,我怎么觉得娘亲似乎对劲了?”
以往他没少看到魏炎来院外寻温时妤,那时娘亲总是一副小女儿娇娇的姿态,哪里会像今日这般跋扈?
程漾淡淡点头,并未搭话,可等他视线落在温时妤肥胖的身体上时,不再是以往的冷漠。
野猪肉都卖完了,一行人回了家里。
夜里,还是温时妤带着小宝入睡。
趁着孩子才睡下,温时妤脑海中又冒出了赚钱的大生意,忙的从床上爬起来。谁料她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院子,“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
男人清冷的传音传来,温时妤瞧了过去,程漾硬挺的侧颜在月光的映衬下多了些耀眼的光辉。
“我……”
第8章他是开心的
温时妤不知该说些什么,痴痴地看着男人精致的侧颜。
程漾抿唇,下颚英挺,看向温时妤的眼里多了一丝探究,这几日来,他总觉得有些变化,可却说不出来哪里。
以前的温时妤总是一副好吃懒做,尖酸刻薄的样子,如今的她仿若从内到外都透着聪明和睿智,好似以前都是一场梦境般。
思虑了一会儿,程漾缓缓向屋内走去,“办完了事情,早点休息。”
什么?
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有事情的?温时妤正疑惑时,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才回过神来。
等她再睁开眼时,院外又传来了动静。
小宝正在玩着蹴鞠,程漾坐在房门口,衣衫半褪,见温时妤起来,下意识地将衣服往上拉了拉,瞧着他的动作,温时妤慌忙上前。
“你别动!”
“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都要崩开了!”温时妤制住了他的手,随后慌忙转身进屋,没一会儿端了盆水出来。
温热的帕子触碰到伤处时微微有些刺痛,却在他的心里荡起了别样的滋味。
身后人手脚麻利,将布条贴近伤处时,程漾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生出疑惑,她何时会这些?又何时变成这般性格飒爽?
“很疼吗?该不会是有脓吧?”温时妤神情紧张,担忧不已。
她忍不住又将布条扯开,仔细看过后发现并不无碍,奇怪,难道还有别的内伤?
“没事。”
程漾别过脸,掩盖自己耳际的赤红。
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温时妤没有多想,手上的动作再度加快,没一会儿就把他腹部的伤口处理得当,末了还打了个蝴蝶结。
不经意间回头时,程漾看清了温时妤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好似面对的是块木头般。
“你未出阁时,常做这些吗?”程漾装作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温时妤摇了摇头,“没有。”
简略的两个字,听到程漾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小宝眨着双眼,可爱极了。
温时妤原本还以为是孩子身体不舒服,仔细问过后才发觉是自己走神了,“没什么,娘亲去给你做饭。”小宝开怀一笑。
等温时妤进了厨房后,还特意帮着拿柴火,看她忙前忙后,双手趁着小下巴,眼底都是喜色,娘亲不仅不走了,还变得好温柔。
他好喜欢。
早饭没准备太复杂,简单的蔬菜粥,加上清油蒸的腊肉,温时妤将食物都拿上桌,回过头却见小宝眼泪哗哗地站在原地。
害得温时妤整个心都吊了起来,“小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挨了那恶霸一脚,该不会冒出内伤了吧?她紧张不已,急忙喊来了程漾。
“我没事,娘亲我好高兴。”小宝嘟囔地说完,眼角露出笑意,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他哭成小花猫的样子,温时妤紧接着笑了起来。
程漾站在一旁,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笑容。
饭饱后,程漾又收拾出来了一些猎物,准备去买,眼看着沉甸甸的箩筐,温时妤赶忙上前,“我来。”他还受着伤,若是不注意,几日的休养全白费。
见她坚持的模样,程漾收回了手。
一行人再去前往集市,这次不一样的是,温时妤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决心大干一场!
第9章路见不平
朝廷赋税高,百姓日子过得艰难。
以往总是有诸多空位的集市上今日却人挤人,走了许久都不见有合适的位置能停下来叫卖。
温时妤急得满头大汗,古代又没有冰箱,肉质不易储存,一来一去,只怕沾染太多,得坏了。她愁得直皱眉,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时,几个行色匆匆的人走了过来。
一见温时妤和她身边的箩筐,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这些野味都是你们的吗?”
“这小野兔瞧着也不错,就是量有点少,我们全要了!”领头的人大手一挥,他身后又跟着过来了几人,见他们的要拿肉的动作,当即三两步上前。
“混账!你们未免也太贪心了,今日就当是小爷让给你了。”
“小娘子,明日你有多少,我们酒楼收多少!就连往后的,我也都承包了!”两拨人互相争抢了起来,温时妤呆呆地站在一边,眼里都是疑惑。
眼看着他们要抢,四周局势乱,温时妤牢牢地将小宝护在身后。
又看着众人议论,双眼顿时闪着光芒。
这可都是赚钱的好时机呀!
没一会儿野味全都卖光了,温时妤捏了捏手上的钱袋子,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照着这个节奏下去,可得抱紧了程漾的大腿,最好自己也能跟着他上山去瞧瞧。
都卖完了,人也散了,单给另外一个富贵人家送肉的程漾刚好回来。
他注意到了温时妤眼底的疑惑,语气平缓地解释道,“近来是丰收节,城中内外都有商户要来,百姓们都想着到时候仔细招待,寻门活路。”
明白了缘由,温时妤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临近的几个摊位,大部分都是些土货,多半还是猎物。程漾每日都会上山,以往家里都是腌制腊肉。
温时妤仔细想过了,倒不如趁机捣鼓些现代的美食,什么酱肉、熏肉,色香味俱全,还愁没有商机吗?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进行,程漾将自己的收的铜板放入了钱袋子里,目光又望向了正愣神的温时妤。
这几日她忙前忙后,吃饭时总是动两筷子就放下了,脸上的肉眼瞧着瘦了不少。
他拿出了一两银子,递到了温时妤面前,“你辛苦了,这是你的体己钱。”程漾动作快,语气间却不经意透出了一丝柔情。
低头望向掌心的银子,温时妤露出喜色。
方才还愁哪里来钱购置些新鲜的香料,银子就来了!程漾还真是她的及时雨!她笑了笑,哪怕身材依旧胖胖的,却灿烂得晃眼。
令程漾有一瞬间的失神,似乎是看出了他有些不对劲。
温时妤捏紧了银子,往后退了退,“我去买些东西,你们爷俩先走。”说罢,她转身往后跑,没几步又顿住了脚步。
折返回来,将地上空空如也的箩筐背了起来,又揉了揉小宝的脸蛋,“娘亲回来给你买糖葫芦!”原本还瘪着嘴的小宝当即笑了起来。
“好!”
伴随着清脆的童声,温时妤含笑走入了人群。
幸亏来得早,集市上还热闹,温时妤买了些桂皮,随后又看向了不远处的黄豆,她靠了过去,才抓起一把豆子,想要瞧瞧质量如何。
身后却传来一阵悲泣的叫喊声,“救命啊!来人!好心的哥儿,姐儿,求你们救救俺孙子吧!”
“他若是有事,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不活了!”听着声音,温时妤回头,不远处的地面上跪着个衣衫破败的老妇人,正抱着个面色惨白的孩子哭喊。
过往的路人纷纷轻叹可惜,老妇人不时给穿着锦衣的老爷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温时妤于心不忍,慌忙挤入了人群,走到了老妇人身边。
她凝神一瞧,孩子面容惨白,唇部乌紫,就连眼眶都憋青了,无疑是气管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第10章从未了解过
紧急情况!
温时妤迅速跑到了老妇人身边,这卡喉的问题可大可小,对方还是个孩子,若是急救措施不到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孩子明显快窒息了,整个面色从一开始的白,渐渐青紫,“我们得赶紧把他喉咙里的东西给拿出来!”温时妤说话间,手上已经展开了动作。
她将孩子从老妇人怀中接了过来,随后又把他肚子朝下,自己的手肘则是弯曲地重锤着小孩子的脊背中心。
温时妤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小孩子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反倒是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老妇人心疼得手直抖,“姑娘,你这是要干吗?”
“我的孙儿啊!”说罢就带着哭腔地起身要与温时妤抢孩子。
“呃、唔——”发闷的呕吐声伴随着哭声传来,老妇人面上一惊,再度低头时小孩子已经昂起了头,“奶奶……”
刚被温时妤从生词边缘拉了回来,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哭,老妇人眼眶溢满泪水,颤着手接过孩子。
抱着孙儿,她喑哑的喉咙带着哭腔,眼中充斥着劫难后的感激,“姑娘,你就是观音转世,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说着话,老妇人刚想要跪下。
温时妤连忙将她给拉住了,“万万不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搀着老妇人,温时妤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她仔细为孩子检查了一圈,发现并无大碍后,这才提起一边的箩筐离开了。
周遭不少人都将她的‘壮举’看在眼里,纷纷赞叹人不能貌相,她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等温时妤回去时,远远就看见小宝沮丧地拿手撑着下巴,盯着园门前的小路。
等看见她走了过来,小脸上随即扬起了笑意,“娘亲!”他笑着冲温时妤跑了过来。
小宝抱着她的大腿,温时妤心中扬起阵阵暖意,将手上的糖葫芦递到了他手上。而院内听到了动静的程漾也走了出来,他见温时妤低头不便,顺手将她背后的箩筐给接了过去。
程漾神情自然,面上带着三分温和,令温时妤心下一凛。
他方才的模样,好似二人真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夫妇。
怀着心下的疑惑,三人进了屋,程漾准备着打猎要用的东西,小宝在外面吃着糖葫芦,温时妤独自在厨房准备着加工食材的佐料,顺便做中午饭。
古代人没有现代那么多娱乐活动。
吃过午饭后,程家地里还有些活儿要干,程漾扛着锄头出门时,温时妤也悄然拿起了铁锹跟了上去。
四周皆是青翠的树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温时妤本以为程漾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干起农活来,反倒格外的细心。
眼看男人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温时妤给他递了个帕子,随后拿起了铁锹跟在他身后帮忙。
男女搭档,干活不累。
日落西山时,二人走在前头,小宝跟在身后。
村里不少人都这个时候都地里回去,见程漾身后还跟着温时妤,纷纷诧异了一番。早就听说程家那胖媳妇自从跟男人私奔被抓后,就跟转了性似的。
不仅跟着程漾一起卖野味,灶上的活儿都干,如今连这下的都跟来了?
为首的婶子笑呵呵跟程漾打着招呼,“哎哟,还是头一次见夫妻俩如此齐心。”
“几日没碰面,程家媳妇好似瘦了,模样瞅着着实不错……”村妇们断断续续说着话,程漾应承了两句,随后走在了前面,耳际赤红。
温时妤更是羞红了脸,礼貌点头。
回了家,程漾望着麻利干活的温时妤,心中生出了不少想法,他以前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温时妤其实也不懒,相反格外有头脑。
程漾正自责,端了本盆水浇了浇门口的菜秧,温时妤看到小宝蹲在门口看蚂蚁,忍不住提议道,“我看小宝到了适龄的年纪,不如将他送去学堂?”
小宝正是读书识字的时候,整日跟在他们身后自不能长久。
第11章目光如刀
温时妤语气轻柔,眉眼间带着深思和笃定。
听见她的声音,倒是让程漾有些意外,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后沉声道,“往日,我与你说过此事,你总以小宝年纪小,我外出打猎,你也不便……”
“怎么今日同意了?”
罪过,合着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去上学都是原主的错。
原主好吃懒做,程漾整日都在山上劳作,上学堂的路虽说不远,可也不平坦,总归是要个人照看的。以前原主没担起责任,如今唯有她来弥补了。
温时妤深吸一口气,干笑了一声,“我先前也有顾虑,眼下看着村里其他孩子都上学堂,读书识字了,小宝自是不能落后的。”
她说完,看程漾没搭话,又加了一句,“接送小宝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专心进山就好。”温时妤嘴角带着浅笑。
心中想着等明日小宝起来了,若是知道了要去学堂,指不定多高兴。
夜色渐深,二人各自回房睡下。
翌日一早,程漾扛着东西就进山了,温时妤想着自己腌制肉品的佐料里还缺点香叶,于是主动提着小篮子,主动去了山上。
谁料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山脚下的争辩声,“娘亲不在,你们别进来!这里不是你们可以坐的!”小宝尖锐的叫喊传了过来。
温时妤将手上的香叶放置在篮子中,慌忙赶着下山。
还没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小宝拿着扫帚在往外赶人,“快走!你们不能待在这儿!爹爹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
小宝拔高了音量,等看到了温时妤的身影时,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丝柔和,“娘亲,你回来了?这里有个坏人,说要带走你!”
温时妤皱着眉头,小宝跑过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看着小宝眼角都还带着泪水,温时妤自然的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怎么会呢?只要娘亲不想走,谁也奈何不了我。”
她语气柔和,蹲下与小宝平视,眼里都是宽慰。
苏清清望着眼前刺人的画面,如鲠在喉,嫉恨是她内心止不住的要发狂。以往她也没少讨好小宝,可这臭小孩无论如何都不搭理她。
苏清清紧咬住牙齿,“一个早就不知道跟过多少个野男人的破鞋,有什么好的?”
“你这孩子还太小了,就别掺和大人的事情。”她说着话,顺势将身后的魏炎给拉了上来,“温时妤,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儿?魏炎都把你跟他之间的事情全告诉我了。”
“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亏得你竟然还有脸在程大哥面前装作一副委屈了的模样。”苏清清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魏炎却有些站不住脚跟,他跟温时妤之间确实有过眉来眼去,但那都是利益往来,从未有任何越距的举动,苏清清此话有些不妥。
顾及不了那么多,苏清清冷笑了一声,轻蔑的看向温时妤,又从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了串糖葫芦递到了小宝面前,“姐姐刚买的,还新鲜着呢。”
她刻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宝却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将面前的糖葫芦拽过来摔到了地上,“臭女人,我才不要吃你给的臭东西!”
说罢,还狠狠的踩了几脚。
小宝向来脾气温顺,见着人了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今日属实有些异常,温时妤正诧异的时候,小宝又回过头,指着魏炎,“还有你,我娘亲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小白脸!”
他脆生生的一句话,令魏炎气坏了,随即冲上去将小宝给提溜了起来,“臭小子,你说什么?!”他恶狠狠的咬牙,收拾不了大人。
难道还怕一个小孩子吗?
作罢魏炎就欲动手,门口却传来一声叫喊,“住手!”程漾冷眼站在不远处的篱笆下,目光如刀。
第12章一口凉气
温时妤已经快他一步,趁魏炎不备,将小宝抢了回来,还重重在魏炎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将魏炎生生推了个跟头出去。
“你干什么?”魏炎蹭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两步,挥舞着拳头就朝着温时妤砸下去。
温时妤抱着小宝扭了下身子,将小宝护在身后。
程漾瞳孔骤缩,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魏炎的胳膊上,将人踹得后退了好几步,又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
“嘶——”魏炎的拳头只在她的肩膀上划过,却还是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娘亲!娘亲你疼不疼?”小宝一双眼睛红成了小兔子一般,抱着温时妤就开始哭嚎。
村子的事情都藏不住,闹成这样,早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小宝哭的可伤心,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喊着:“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保护我,娘亲才被这个小偷打伤的。”
“爹爹!”小宝抱紧了温时妤的胳膊,朝着程漾哭:“爹爹,这个坏女人带着这个男人,想要偷咱们家的肉,还要把娘亲抢走,他们还打娘亲,打小宝!呜呜呜呜——”
温时妤背对着程漾,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小孩儿这么会哭吗?
虽然是告黑状,但哭得漂亮啊。
“这不是魏秀才嘛!他怎么跟着苏清清在一起?真是来偷东西的?”
“不能吧,魏炎好歹是个秀才,犯得上偷东西吗?”
“那可不一定,小宝才多大啊,他还能说谎吗?我都好几次见到苏青青往人老程家跑了,打得什么主意,谁知道呢?”
温时妤直觉自己是个双标狗,人家指点自己时,恨不能这些人都变成哑巴才好,轮到魏炎和苏清清时,她却只想给这些人加油助威。
苏清清也慌了神,忙上前凑到程漾身边,“程大哥,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温时妤转过身子,决定近距离看戏。
她素来就是娇气的,肩膀上的擦伤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爹爹抱。”程漾伸手接过抱着温时妤脖子的小宝。
小宝摇头,“不,我要娘亲抱。”
“听话,你娘亲受伤了。”程漾眉头紧蹙。
小宝慌了神,赶忙放开温时妤,转头朝着程漾伸手,坐在程漾的胳膊上,还皱着一张包子脸,“娘亲,疼不疼?”
“娘亲不疼。”
“程大哥……”
“滚!”程漾半点不给苏清清留情面,厉喝一声,转身就带着温时妤和小宝回院子了。
“程大哥!”苏清清还不死心,又叫了两声,结果人家连头都没回一下,甚至还把院门都给关上了。
温时妤歪着脑袋打量着程漾,这人在为她出头?
程漾被她打量得不自在,只抱着小宝快步往屋里走。
温时妤晃了晃脑袋,正想跟着进屋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怪不得其他,她转身开门,苏清清和魏炎还没走。
因着那小媳妇的哭喊声,院子外头的看客也没走,反而还围拢了更多的人。
“娘,娘你别吓我啊!”
一个老妇人,脸色青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第13章起死回生
小媳妇扑在那老妇人身上,哭得伤心欲绝。
“娘,你醒醒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三郎交代啊!”
“让我看看。”温时妤上前,拍了拍小媳妇的肩膀。
小媳妇愣了一下,“程家的?”
“让我看看!”温时妤一脸认真地看着小媳妇。
小媳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退开一步,让温时妤给婆婆瞧瞧。
老妇的呼吸都已经不畅快了。
温时妤快速解开了老妇的腰带。
“你干什么?”小媳妇疯了一样冲上来。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可比命都重要。
“放开,不然她要死了。”温时妤挣脱小媳妇的手。
一阵轻笑传来,苏清清已经来到温时妤身后,“我看你是贼心不改,自己没了清白名声,就想要其他人给你陪葬是吗?”
“当街解开陈伯母的衣服,她还活不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指点。
毕竟温时妤之前的所作所为,可都还历历在目呢。
温时妤转头看向小媳妇,“救还是不救,看你。”
“十,九,八,七,六……”
“温时妤,你会看什么病啊,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温时妤斜睨了她一眼,继续数:“五,四,三……”
“救!”小媳妇咬着嘴唇,“救!求你救我婆婆,不然等三郎兵役回来,我怎么和他交代啊!”
“劳烦各位转过身去。”温时妤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着急了,没有顾上这种情况。
这里不比现代,若是当众被人看了身子,便是像陈伯母这样的老媪,也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连年战乱,村子里的男子多数都被抓去做壮丁了,眼下村子里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妇人们平常虽然喜欢嚼舌根,但心肠都是软和的。
此番人命关天的情况,自然没有不从的,都转过身子,背对着陈伯母,甚至还自发围起一个圈,将几人围在中间。
只可惜,大家背后都没长眼睛,竟然将苏清清也围在了中间。
看着温时妤开始按压陈伯母的胸口,苏清清又冷笑一声,“你这样就是在救人?我可告诉你,陈伯母年岁大了,你再把人家肋骨按断了,到时候你死都赔不起。”
“闭嘴!”温时妤心下焦急,心肺复苏是个体力活,这一会儿的功夫,温时妤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汗水来,偏偏这个时候,苏清清还在边上嘚啵嘚,怎能不让温时妤心急。
“咳咳!”
终于,在温时妤持续了半刻钟的急救之下,陈伯母发出两声细微的咳嗽声。
“娘!”
见着温时妤收手,小媳妇才扑上来,“婆婆,你怎么样了?”
陈伯母眼中闪过一丝疲累,“我这是怎么了?好像死过一次了一样。”
温时妤上手,替她整理好衣服。
众人听见声音,也都转过身来,“救活了?”
“真活了?”
“太神奇了,程漾的媳妇竟然能让人死而复生?”
众人惊喜的同时,也有不少人上前来询问:“程家媳妇,你能帮我瞧瞧不?我这几天头总疼。”
如侵立删
简介:“人真的很奇怪,我明明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却因为她一句话彻底死心。”
入坑指南:“林白,你真的要在今晚跟她表白?”
“是啊,我就是要在今晚进行表白,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晚上是她的生日宴会……”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个答复啊,”林白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宋哲的肩膀,语气轻松:“哎呀哲哥,我又不是第一次表白了,不用担心了。”
宋哲没有说话,他看着林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劝不住林白。
他劝不住林白喜欢温柔,也就更加劝不住林白今晚的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的赌徒啊……就这样迈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
林白和温柔是青梅竹马,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这样的关系。
他们只知道,林白是温柔最忠实的追求者。
可就是那么喜欢温柔的林白,在温柔的十九岁生日宴会上,被那么轻描淡写的拒绝了。
“我不喜欢你啊林白,你真的很烦哎。”
温柔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她众星捧月,她明媚四射,她是今晚的主角,她是大家眼里的公主……所以她从来都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情绪。
林白不是第一次表白,他表白了很多次,只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觉得林白在自己的身边感觉不错。
林白捧着鲜红的玫瑰花……哦,或许他自己都以为那是玫瑰花。
那是月季啊林白,那不是玫瑰花。
多么老套的表白,多么没意思的礼物,温柔有些慵懒的看着他,眼神戏谑,没有任何犹豫就这样拒绝了他。
长点心吧林白,玫瑰和月季不一样啊。
温柔知道林白对她很好,她对林白的态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只是有些时候习惯了他在身边,有些时候又觉得他很烦。
但是……她是不喜欢林白的。
对啊,她一直都是不喜欢自己的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在众人略带嘲讽的目光下,林白按理来说应该感到手足无措,应该尴尬的面红耳赤,应该悲痛的伤心欲绝才是。
被喜欢的人这样子当众拒绝,林白应该像个小丑才对。
可是林白没有。
“这是月季,不是玫瑰,你说过你不喜欢玫瑰,所以我想用月季代替鲜红的玫瑰。”林白面带微笑,他轻声说道。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月季的花语……是等待的有希望啊,温柔大小姐。
她的每一个喜好,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啊……温柔啊,你可真是不温柔呢。
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带着微笑呢?
有什么好笑的啊?
为什么要如释重负啊?
真的好奇怪啊,那个看到温柔和其他男生聊天露出浅浅笑容都会吃醋嫉妒的发酸的自己……怎么会笑的这么轻松呢?
简介:人们都说,奥地利的春天是世界上最值得留恋的春天,窗外此刻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丽,两道日光透过白纱窗帘,在墙壁上留下模糊的光影。清风透窗而入,带来孩子们银铃一样的笑声。我却听到心里破碎的一声轻响,仿佛就此关上了两道大门……
十年前,我还在外企,每天穿着职业装打卡上班,每天想得最多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搞定那个最难缠的客户?或者如何踢开所有的竞争者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又或者年底的业绩评估能不能得到优秀?年初的加薪可不可以拿到理想的额度?诸如此类。
我以为我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然而人生的转折,总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等着你。十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熟悉的写字楼,成为一名专业写作者。
不得不说,人生的际遇和轨迹,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是你自己所能控制的。生命总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而这一切转变,都是因为我写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起初叫《我记得那美丽的一瞬》,出版时改名《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从此后,“曾爱”和“孙嘉遇”这两组中国字,就成了我身上最显著的标签。
而得到这个故事的灵感,纯属偶然。
二〇〇七年的二月,一个熟人的饭局,一个沉默的男人,却由他开始,给席上众人开启了一段异国的传奇。
这个男人最后提前离开了,我却久久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无法自拔。我对朋友说:怎么可能呢?人生下来就是自私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把别人的安危置于自己的生命之上?朋友回答: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女友,他爱她。另一位朋友说: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吧。
我答应试试,然而我不认为我能写出来,因为我是一个理科生,执着于寻找所有事物之间的逻辑,尽最大可能将它们科学化与合理化,是理科生的优点,也是一个显著的缺点,尤其对于一个小说作者。但我还是开始写了。故事的起篇,所有的角色都带着人性的弱点,嫉妒、软弱、贪婪、好色、自负与傲慢——我认为这叫真实。然而随着故事中人物感情的进展,我困惑了。因为他或她的某些选择,用我熟悉的人类行为逻辑,是无法解释的。
直到有一天,我试着带入一个字,于是所有曾经困惑过我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因为“爱”,一切都是因为爱。
如果不是因为爱,孙嘉遇在雪地里不会把最后一块可以救命的巧克力送入女友的嘴里。
如果不是因为爱,孙嘉遇不会设法让女友安全脱险,却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可以清楚看到结局的死路。
简介:从今以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入坑指南:那个男人直直站在墓前。
像一座雕塑,不会动,也不会为什么心动一下。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却满身沧桑。
没人知道他在等什么,这是个很寻常的墓,墓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放着一束洁白的白菊,墓碑上的照片个很和蔼的老人,笑得很慈祥。
男人看着老人,天色渐渐暗了,落日一点一点被群山拉下山,夜又来了。
阿公,她真的没来看你吗?
三年,竟过去三年了。
所有人都说许诺死了,他不信。他去警局,没有报案记录,去殡仪馆,没有死亡记录,可他找不到许诺,真的找不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留下的新闻报道,院方的说辞,无一不指向,许诺死了,可莫铖还是不相信,他还在找。
得走了,莫铖迈开脚,路过保安亭,没等他说话,保安赶苍蝇般先开口:“先生,我说了多少次,没看过,从来没见过那个女孩!你一年来这么多次,我见到难道不会告诉你?”
闻言,莫铖有些失落,但还是和气地说:“那有劳了。”
他走出去,听到后面保安不满地哼哼,小声骂着“神经病”。
神经病?可能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个疯子吧,可要他怎么相信,他不过离开她几天,最后一次通话还在耳边,一转身,他的阿诺就不见了,死了?
莫铖离开陵园,走出大门,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许诺,你到底在哪里?
这三年,他几乎把白城掘地三尺,去过他们走过的任何地方,F大莲城小春城,用尽所有办法,可还是找不到她,她就像他们说的,死了,凭空消失了。
他想,她这么爱她的阿公,应该会回来看他,可他来了这么多次,陵园的工作人员说从未见过她,就她妈妈兰清秋来过几次。
他去找过兰清秋,她不见他,见了也只是恶毒地看着他。
“她死了,莫铖,你害死了我女儿!”
“是你害死她的!”
他也找过她父亲许淮安,他根本不理会,叫他别再来了。
“你们有缘无分,算了吧。”
算了?
他和许诺怎么能算了?
莫铖红着眼离开许家,握着拳低头不说话,不能算,算不了!
他和许诺还没完,她说她爱他,而他也是爱她的!
莫铖并没有马上去机场,他还是不甘心。
这是小春城,许诺的老家,曾经有她最亲的亲人,有她的家。
他清楚,许诺看似决绝,其实很恋旧,只要她想着她阿公,她会来的。
这条街,他走过很多次了,长留街,长留我心的长留。
结语:普通的女生生活中有很多,有你有我,而这些个体都经历过属于自己的青春,或平凡或坚韧或轰轰烈烈。这样的青春里可能会有一个特殊的男生。他或许成绩优异性格冷淡,他或许天生爱笑自带可爱虎牙,他或许性格乖张特立独行......因为这样一个他,很多女生可能都经历过一种属于一个人的酸涩感情--暗恋。很多年后,你或许实现梦想功成名就,你或许继续平庸过着简单但满足的生活,初中,高中到大学毕业,一路长大,你被告知你到了成家的年纪,应该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你或许在这一路遇到了还不错的伴侣,你或许被迫相亲后碰见合适的他,平静地迈入婚姻殿堂。那时候的你,还记得那个曾经在你青春里张牙舞爪的他吗?可能忘了,可能一笑置之,可能会有遗憾。这个故事就想送给那些对青春的暗恋会有遗憾的你们。现实生活中的你与他走散了,但程安好坚韧不拔地,重新找到与许箴言相遇的路。可能现实,可能童话。祝愿那些将暗恋开花结果的你们一直幸福甜蜜。也希望遗憾念旧的你们能喜欢替你们一腔孤勇勇敢向前的程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