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救命!这俩是和作业过不去了吗?!
ps:看到最后一张有惊喜哦~有两种读法呢~
Summary:
初见日向君,狛枝尚且不明心中的异动。
再见日向君,狛枝已然明了他们的相似。
最后再见日向君,狛枝……
初见狛枝凪斗,日向创心中是嫉妒与酸涩的。
再见狛枝凪斗,他是土灰色世界中唯一的一抹洁白。
最后再见狛枝凪斗,日向创在狛枝凪斗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
(注:本章大楼坍塌借鉴狛枝凪斗与世界破坏者,本文双视角)
1:25
阳光洒在街道上,樱花瓣飘飘扬扬,...
阳光洒在街道上,樱花瓣飘飘扬扬,落在狛枝棕色的校服上。
“我真是幸运啊!”感慨的声音飘荡在街道上,冷漠的人们对他漠不关心,恰巧,狛枝也不关心这些希望的垫脚石都算不上的人。
今天是名为狛枝凪斗的超高校级的幸运的生日,也是希望之峰学园的开学第一天。
这是幸运,狛枝出生就处于幸运与不幸的循环之中,所以他从今天零点就准备好接受一天的不幸。
1:10
当蓝羊饮料从天而降到狛枝怀里时,他就知道他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幸运。
不过,直到他被埋入废墟中之前,他都没想到这份幸运带来的不幸足够让他错过开学典礼。
狛枝昏迷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是他的蓝羊还没有喝完。
0:30
在不知多久之后,狛枝凪斗清醒了过来,即使是他这样的渣滓也不想给超高校级的同学留下不准时这样值得诟病的第一印象,他扒开头顶的部分砖块,试图挽救他自己。
废墟中露出的空隙中伸出一只手,狛枝轻笑着拉住这只手。
0:25
废墟外的空气不好,烟尘略微遮蔽视线,没有所谓的蓝天白云。
看着这位神情淡漠的同学,狛枝莫名感到内心的某处被击中,想和他说点儿什么。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狛枝凪斗怀疑这位栗色短发的“救命恩人”不是超高校级,理由很简单,狛枝提前背过所有超高校级的名字与才能,但是这位同学,他不在其中,再者,他的校服也与狛枝的不同。
狛枝弯起嘴角,控制自己笑得恰到好处,“谢谢您,这位同学,请问……”
神情淡漠地仿佛在晃神的男性这时如梦初醒,他不太礼貌地打断了狛枝的话,“日向创,预备学科。”
日向创淡然地看着这位被他拉出废墟的本科生,他不在乎这位本科生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无外乎是嘲讽,贬低,惊讶之流。
早在很小的时候,希望与才能就已经在报纸上,电视上,各种各样的媒体与人们的口中频频提及,日向创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其他人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人人向往才能,日向创并不免俗,若是希望之峰学园的超高校级是人人艳羡的,那么预备学科在普通人中不免被人指指点点。
听闻日向创被希望之峰学园录取的人多么恭维日向创,在知晓日向创仅仅是预备学科之后便是多么精彩变脸,恨不能狠狠弥补回失去的自尊。
日向创已经在“变色龙”那里受够了,他不想在这位本科生这里再来一遍。
日向创提前背过所有超高校级的名字与才能,没有面前的这位,他应该就是超高校级的幸运了。
从狛枝凪斗迈入校门,日向创就注视着这位幸运儿了,只是幸运就可以被希望之峰学园录取。
区区的幸运而已,我也可以有的。
可能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日向创远远地跟着狛枝凪斗。
1:15
看着幸运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走着本来不长的路。
日向创心中是有些哂笑的,这样的幸运也会被称之为幸运。
日向创默默注视着狛枝凪斗,看着自动贩售机划过天际,一罐蓝羊精确地落入狛枝凪斗手中。
日向创还看着幸运被地上的蓝羊绊住,扑倒在地,一块儿石头被踢到,撞击到一栋教学楼又反弹到另一栋教学楼上,再回到前一栋教学楼上,周而复始。
1:05
教学楼终究是抵不住愈发快起来的石头攻击,塌陷了,幸运被埋入其中。
日向创发现他竟然毫不意外,甚至有点儿想笑,可能是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荒诞性大于严谨性了。
如果完成实验,我也会有这样的幸运吗?
那一瞬间,日向创有些不想进行实验了。
日向创来到废墟的边缘,想要看看这位幸运的生命体征。
忽地,他所在的位置发出细微地声响,他跳了一步,看着土灰色世界中唯一的一抹洁白,他莫名地伸出了手。
现在,日向创看着白发的本科生,他飘扬的白发,如同棉花糖一般甜美的笑,温和而神秘的气质,甚至粘着灰尘的校服都牵引着他所有的感官。
猜猜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在写一种很新的ntr(陷入沉思ing)
夏油杰的身体是羂索千年来得到的最强的身体,同样也是最让他意外的。
在涩谷封印五条悟时,那不受控制的右手似乎只是一个开始,虽然身体不再抗争,但取而代之的是在脑海中不断翻涌的记忆。
在得到这具身体时涌上脑海的那些与五条悟纠缠不清的、勾勾搭搭的、青涩暧昧的记忆。
啧,恶心。
初始羂索依旧没有太在意,最强的身体反抗也是最强的,他将这当做这具身体最后的垂死挣扎,千年内换过无数具身体、接收过无数记忆的他难道还会被夏油杰区区二十七年的记忆所打败吗?
羂索一直是报以看笑话的心态面对那浮现的记忆,托这些记忆的福,他现在更了解五...
羂索一直是报以看笑话的心态面对那浮现的记忆,托这些记忆的福,他现在更了解五条悟了,连他最喜欢哪家店的喜久福都知道了。
啧,偷窥狂。
直到现在,羂索发现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五条悟和宿傩在平安夜的决战声势浩大、势均力敌,他在暗处同样观看得热血沸腾,天元已经被他调伏,六眼与星浆体、天元之间的关联彻底断绝,也就是说,就算现在杀了六眼,也不会诞生出新的,他多年来在六眼上吃的亏马上就可以报了啊。
五条悟作为现代最强咒术师能和诅咒之王打的对半开,甚至隐隐压了一头,这的确是超出羂索的预料了,不过没关系,宿傩现在的受肉体能给五条悟不少的桎梏。
一切都按照羂索的预期在走,五条悟压着第一形态的宿傩打,但作为旁观者的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极度的兴奋让他忽略了其他。
于是,那记本该斩断五条悟的空间斩,被他右手放出的咒灵挡在身前,同样是空间系的咒灵,虽然不能完全挡住空间斩,但给五条悟留下了喘息的机会。
羂索冷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五条悟没死成,这具身体再一次脱离了他的控制,还是那只右手。
“夏!油!杰!”
羂索不知道为什么宿傩不乘胜追击杀了五条悟反而是掳走他,但他知道,不仅为了他的计划,也为了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五条悟必须死!
羂索已经没心情挂上虚伪的笑,冷着一张脸回到宿傩的据点。
于是,羂索发现,事情麻烦大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羂索看清眼前场景的一瞬间,史无前例的怒火自胸口勃然爆发。
羂索一把攥紧宿傩掐住五条悟下巴的手。
“你干什么!”
羂索瞥了眼五条悟,腰间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双手被缚在身后,应该是某种克制咒力的咒具,紧身的黑色作战服似是被利刃划开,甚至在那具白瓷般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划痕,显得格外艳丽又糜烂,刺得羂索眼眶生疼。
羂索看了一眼便扭过头,被迫压下膝盖跪地的五条悟让他的怒火越发上涨。
“宿傩,我们的合作里应该不包括亵玩六眼这一条。”羂索看着宿傩的眼神冷得令人发寒。
宿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怒发冲冠的合作人,同他一样生活在平安时代并存活至今的老妖怪,仅有几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笑吟吟的虚伪模样,这么怒火喷薄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
“羂索,该问你才是想做什么吧!”
宿傩尚没开口,里梅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声怒斥,“先是在宿傩大人的战斗中给六眼挡刀,现在又为了六眼质问宿傩大人,羂索,披上这张皮就真以为自己是夏油杰了!”
羂索扫了眼里梅,松开钳制宿傩的手,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怎么会呢,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但当初的束缚约定的是我替宿傩大人将灵魂制造成咒物,并帮助他成功受肉,宿傩大人替我扫除障碍六眼。但是,折辱六眼这种事,就并不需要宿傩大人的额外帮助了。”
冷静了一点,但不多,羂索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冷。
而造成反派窝里斗的六眼本人,在羂索挡住宿傩施加的威压后,五条悟由跪变坐,看着这两个他除之而后快的家伙产生争执,盘着腿看戏好不惬意,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不过,羂索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如果宿傩大人没有别的事,我就把六眼带走了。”
羂索说得彬彬有礼,但语气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里梅被他的轻视气得半死,宿傩却并不在意,拦住打算动手的里梅,意味深长地看着羂索。
“请便。”
掳走五条悟是一时兴起,折辱他也是因为这家伙说话做事太招仇恨,除此之外他对五条悟并无太大的感觉,这家伙作为对手倒也是合格。
但现在,宿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五条悟歪着脑袋和望过来的羂索对上视线,语调轻快又黏腻。
“杰~”
羂索蹲下身,和那双神造一般的苍天之瞳对视了一会儿,骤然伸手掐住了五条悟的脖子。
“在涩谷的时候不是用灵魂否认我吗?”羂索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会儿他像是完全恢复正常了,“怎么,你的灵魂现在又承认我是夏油杰了?”
五条悟咒力被封,受伤又重,被羂索下了狠手掐住脖子,很快就眼前发黑,呼吸不上来。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真被弄死,朝眼前模糊的身影咧咧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五条悟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只手近乎是慌乱地松开。
五条悟放任自己晕倒在充满檀香的怀抱中,那是他陌生的气息,却是熟悉的怀抱。
哈,真有意思啊。
“喂……”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到羂索的手上,令他瞳孔一缩,被烫到一般飞快缩回手,可看到摇摇欲坠的五条悟时,还是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
触及那细腻温热的皮肤时,羂索心底一颤,好不容易捋清的思绪又乱成一团,完全是本能一般地扯下五条袭装,用僧衣包裹住五条悟,把人带走。
“宿傩大人,让羂索把人带走真的没问题吗?”里梅看着交叠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刚才的羂索太陌生了,与千年来接触的那个心思缜密的老妖怪截然不同,与其说那是羂索,不如说,那是夏油杰。
里梅当然没见过夏油杰,但为了对付六眼,五条悟的消息他们可是半点不落地在研究,关于夏油杰和五条悟之间的那些恩怨,他也了解了不少。
“有什么关系,”宿傩哼笑一声,“我倒是好奇,他们两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您的意思是,羂索会被夏油杰的意识所取代吗?”里梅睁大了双眼,虽然他也察觉了羂索的不对劲,但这个老怪物的意识真有这么容易被弄死?
“谁知道呢。”宿傩忽然想起万死前那句堪称诅咒的话。
爱吗……
宿傩很好奇,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的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呢?
-原著向五夏,ooc和私设肯定有,下拉即视为接受啦~
Summary:
夏油杰年少的奇遇在他濒死时带来了一丝生机。他可以回到遥远的过去,提前杀死乙骨,得到里香,甚至……策反五条悟。
“没有什么是孤零零的,太阳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是这些亲吻又有何用,杰,若是你不肯亲吻我。”
——————
“悟,等一下,有点事情需要再交代你一下。”看着起身准备出发的学生,夜蛾突然叫住了他。
“有散户在无意间袚除咒灵,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因为总有些人在某一天突然像是开了天眼,能够看到一些不属于人世的东西。如果这些散户恰好有遗传下来的天赋,那么他们的确是可...
“有散户在无意间袚除咒灵,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因为总有些人在某一天突然像是开了天眼,能够看到一些不属于人世的东西。如果这些散户恰好有遗传下来的天赋,那么他们的确是可以袚除一些咒灵的,原本上层认为虹龙的事情也是如此。”
“可是虹龙并没有被袚除,而是被降伏,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联系起其他相似的案例,这说明是有人有目的性的收服这些咒灵。这个人不属于高专,但是他很了解我们的世界。你猜他收服这么多咒灵,是想要干什么。”
“悟,找到这个咒灵操术使,然后接下来就要根据你心的判断了。”
“如果他是敌人,那么请你处决了他,不能让如此有威胁的诅咒师活下来。”
“而如果他是同伴,那么,请你说服他来高专。”
“这就是高专留给你最后的任务了。”
灰原雄恐怕是不会忘记那一天了。
土地一级咒灵出现的那一刻,灰原就意识到了这绝不是自己的等级就能对付的咒灵。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方寸大乱了。目前的状况绝对是孤身一人的二级咒术师和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无法解决的。别说是从咒灵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连他们两个能不能否安然无恙都很难说。
正当他无论如何打算拼死一搏时,一刹那,他被一记重击击倒在地,刚刚在一旁树下的陌生来客与跌坐的他擦身而过。也就是在那一刻,原本平静的山野冒出了无数黑色的影子,成群结队的诅咒从时空裂缝中撕裂而出,涌现在人间的位面上。在它们的哀号声咆哮声中,那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一下跃上了虹龙的背部,居高临下的看着土地神,繁琐复杂的咒印在他的双手间不断变化。
黑发的人开口道,是你杀了他。
去死。
没有语调和情感上的变化,但那人发出的声音却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随着他这一句话,原本匍匐在他身边,仿佛对他俯首称臣的咒灵像是得到了首肯,它们的身上迸发出更加强大的咒力,一齐向土地神咒灵冲了过去。大部分的咒灵不通人性,攻击的手段只有撕咬,于是灰原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咒灵将土地神咒灵生吞活剥的景象。此刻接近傍晚,夕阳带来的红色晚霞让每一片云朵都疯狂燃烧起来,被吞噬的咒灵还想拼命挣扎,只可惜它的身躯被阴风碎成一块一块,继而变成飞灰湮灭的粉尘,又变成天空中的无数亮点。
胜负已分,夏油杰翩然从虹龙上降落下来,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完全看不出原本面目的一级咒灵,踩住了它还微微颤抖着的躯干。有趣,他想,这种东西在面对死亡时原来也会害怕。
土地神咒灵是一级咒灵,有一定智力,大概是知道它大限已至,所以从刚刚开始它倒在地上保留体力,打算等着咒术师本人过来时拉他一起上黄泉。当这名咒术师踩上他时正是个好机会,它突然暴起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集聚在口中,大喊“领域展开——”
话音刚落它就被夏油杰一拳击碎了下巴,“可别把你的领域拿出来丢人现眼了。”紧接着夏油杰又迅速绕到它身后一击,然后双手突然比划了一个奇异的咒印。
那一瞬间,咒灵突然感觉它全身的力气突然像流水一样失去了,紧接着是话语和思维,在它目所不及的地方,它的身体突然被牵引成一条条丝线。在它还想最后伸出手与夏油杰鱼死网玻时,它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被转化成了黑色的小球,它哀嚎了一声,而这也是它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讯息了。
夏油杰冷眼看着自己手中心的咒灵玉,将它毫无留恋的捏碎了。
真可惜,他想,一级咒灵还挺强的,可是这只我就是不想收。
灰原雄看着他轻描谈写地处理完了可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一级咒灵,突然生出一股寒意,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他的咒力残骸没有被任何学校标记过。灰原雄站起身来,双手忍不住摆出了防御姿态。也许是看出来了他的这分顾忌,对面的同龄人收敛了咒力也收回了全部的咒灵,他走到一个离灰原礼貌的距离停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就好像是一位年长的前辈一般。
“抱歉啊,”对面的人伸出了手,“我原本没打算吓到你的,你还好吧。”
可以信任他吗?灰原雄内心小声说着,但是看着对方并无恶意的情况下,他决定还是回应对方这一象征友好的举动。
“你就是在高专外大摇大摆的咒术师?”
夏油杰与灰原雄两手即将相触的一瞬间,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而灰原雄也一瞬间亮起了眼睛,他兴奋地喊到“五条前辈!”
“灰原,”五条悟开口,“离他远点。”
五条悟走到灰原雄前面,硬生生的挤进刚刚灰原雄与夏油杰的之间的小小空间。他藏在墨镜后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一字一句看着夏油杰慢慢说到。
“敌人和同伴,你是…哪一个?”
夏油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跳跃在指尖和脖颈,可这抵不过他看向五条悟的一眼。他微张着口一瞬间失去了言语,他的大脑无法组织成句,因为内里是一片片刷新的曾经的回忆,像酒精一样溶解在身体里,不仅渗透到大脑和心灵,而且在血管中奔腾,冲击到每根血管的末梢。
离家太远会忘记故乡,孤身太久会忘记孤独。夏油杰在陌生的时代里奔走,生命像雨水落入大地毫无痕迹,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如此日子时,他存放着所有爱意与欢喜的少年降临在他的面前,于是他看见了三年的青春,发觉他也渴望回家,渴望拥抱。命运它多么奇妙,它从不敲门,也不询问,可有一天它破窗而入,为你招来了风和奇迹。
你问我是谁,我是最强故事里的陪衬,是咒术界的反派,是你的敌人。未来的孩子们学你的历史时会顺便捎带上我的名字,可是这些被记录到的所谓历史证据,描绘不出你我的万分之一。那些我们之间的故事,乙骨不会知道,伏黑不会明白,而我也几乎要忘记我曾长久地,真诚地,又热烈地爱过你。
你问我是谁。
夏油杰笑吟吟地开口:“敌人,朋友……我还谁都不是,所以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悟,怎么只有你和灰原回来了,你见到那个咒灵操术使了吗?你放他走了?他是咒术师的敌人吗?”夜蛾一边编织着新的咒骸,一边看着晃悠回来教室的五条悟。被他叫到的对象仿佛没有听到他,反而自己先丢出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老师,你相信石头会开花,星星会说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孩子出去一趟是去干什么了啊,夜蛾停下来了手中的工作。不过不等他回答,五条悟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枯萎的石头不会开花,闪烁的恒星不会说话,也不会有谁无缘无故地对陌生人一往情深,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看到那个咒灵操术使时,我想我是错了。”
“为我未来对他的纠缠,我不会感到抱歉。因为对于激发我的疑问和好奇,他并不无辜。我的双眼钟爱难解的谜题,它告诉我今天这场偶遇是我命中注定难渡的一劫,自他看向我那一眼开始。”
“那一眼,我不在意他可疑的身份与未知的目的,我也只看着他的眼睛。”
“我看见了苦海在他的眼睛中翻涌爱恨。他看向我那一眼的情绪太过复杂,我分辨了许久也不清楚那是什么,然后我恍然大悟,我看见了他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世人憎我怨我恨我痴我,而他爱我。”
五条悟轻轻笑出声来,为今天的见面做了一个总结,少年人的朝气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不会是我的敌人,他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
“——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所以你最后是放他走了?”夜蛾最后也没从他这些话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了。
“暂时而已啦。”五条悟笑嘻嘻地收拢双臂放在脑后,“这么有趣的人出现了,我不会放他走的,我会让他来到高专的。”
第二天夏油杰收拾好自己东西准备回家时,还在忍不住想自己昨天和五条悟措不及防的见面。他本以为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展开,比如说他们俩个人直接开打打个天昏地暗,又或者他忍不住卸下心房让思绪如涛水般络绎不绝地涌出,不过这些都没有发生,他们提问回答之后,对方便若有所思地让自己离开了。
想来也是,夏油杰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他们现在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了,短暂相遇又分开,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五条悟是注定立于咒术界定点的存在,平凡又普通的事物引起不了他的兴趣。谁见过凤凰栖息在灌木上,又有谁能将月光困于手心呢?光彩绚烂的流星自有它来的方向,而他也有他的去处。
所以现在不是考虑和悟的事情了,夏油杰想到,他脑中重新整理了一遍昨天事情的经过,然后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可能惹了一个大麻烦。昨天他可是在自己脑中记忆的驱使下毫无自觉地闯入了灰原雄的任务现场,出手迅速又狠辣地解决了一个一级咒灵,这消息要是被带回高专可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关键是五条悟后续也不知为何地赶到了现场,一想到所有咒术的秘密都在那双举世无双的眼睛下无处可遁,夏油杰顿时有一种自己被扒/光/了站在五条悟眼前的错觉。
他的咒灵操术肯定是暴露了,而他自己肯定也被高专列为一级可疑人物了。
这情况可真糟糕,夏油杰烦躁地揉着眉心。他是见过高专里贴满符咒的处刑室的,不过以前是他和五条悟一起没心没肺地走进去打量,而现在的情况是他某天可能一睁开眼就被同一人按在椅子上宣判死刑。与五条悟做朋友是件很轻松的事,不过做敌人夏油杰可真是毫无经验了。
不过高专不至于一上来就判他死刑吧,他想。他重新回到这个时代的确还是反感非咒术师,不过这段日子他从没动过手,毕竟不想提前暴露自己的咒力,所以怎么看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市民,没杀人放火也没怎么做过天理不容的事情,只是偶尔吃吃咒灵加餐而已,这种情况下高专一般来说只是要收编并将人归为己用而已。
那我死也不去就好了,夏油杰很快拟定好了自己的未来方案。这也是可以的,就像是七海建人离开了咒术世界去搞金融,夏油杰也当然可以言正义辞地拒绝这株橄榄枝和他们说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去高专这种技术学校,我是要好好高考的正经人。什么拯救世界,您就是大脑未进化完全的中二病吧。
高专如果不找我麻烦,我到也可以与它相安无事;但它要是胆敢胁迫我,看我不把它打个落花流水,管它派来的是谁。
夏油杰低头向前走着,脑中繁琐的想法逐渐被他捋成了一条线,他过于专注以至于他没有听见身边的女生和男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最后夏油杰的视线落在了一双铮亮的平头皮鞋上,刚刚还清晰的大脑的思维导图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和谐音,这双鞋好生眼熟,我好像这两天还看见了一双类似的。于是他忍不住抬起头,正好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蓝眼睛。
这景象与他们高二年级去找天内理子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一次万众瞩目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五条悟推开了找他要签名合照的疯狂人群,大长腿一步迈向他。
“你叫夏油杰?”
明明是个疑问句但是五条悟用的却是夏油杰熟悉的五条悟式肯定句,夏油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高专竟然派出五条悟来试探他,真不知道是不是一步歪棋。谁不知道五条悟随心所欲,往往会让事情朝不可捉摸的地步发展。不过这对他来说正好,夏油杰心想,毕竟现在的情况是他对五条悟了如指掌,而对方却对他知之甚少,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优势极大,就是不知道五条悟会怎么出招了。
对面的五条悟自然是没有放过他喉结颤动的小动作,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墨镜边缘上笑出声,引得人群又是惊叹一声。五条悟昨天带着敌意的眼神全部消失不见,他现在的眼神像是寒冰融化成一汪春水。纵使太阳和星月都冷了,群山和草木都衰尽了,可这记忆中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在六眼不可知的角落里,温暖地燃烧着夏油杰。这眼神太过于熟悉,像是曾经的无数个清晨,悟只看向他的眼神。
“介绍一下,我是咒术界一级咒术师,五条悟,今年17岁,高专二年级,目前对你十分感兴趣。”
此刻是万物生长,草长莺飞,天光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五条悟摘下眼镜走向他,樱花早已盛开,可夏油杰恍惚之间觉得直到这一刻,春天才是真的来临了。
从那天开始,这一周每次放学时夏油杰都能看到悟,有时他靠在墙边拿着甜品袋似是已经等了一会,有时则是大摇大摆地从高专晃荡过来,在道路尽头就用眼睛看到了他朝他挥手。偶尔几次悟也会失踪——想必是咒灵猖獗还在忙于任务——而这时夏油杰总是无端地联想起与伏黑甚尔的冲突或者其他几次与悟一起侥幸完成的任务。几番交锋,悟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害怕他来,又害怕他不来的诡秘心理,便以此为由交换了夏油杰的手机号码,大声嚷嚷说如果自己出任务来不了就提前发消息通知,免得杰患得患失。
第一年怎么找寻也摸不着影子的五条悟在新学年开始后变得无处不在。据悟所说,他的高中校园生活非常无聊,所以他放学以后就往家里走,和家里的大人们斗智斗勇更有意思。但是现在接了任务,于是只好天天来堵人,免得被当做消极怠工。
此时悟的手机号码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机里。夏油杰打上五条悟,然后又把五条两字删掉,只留下一个悟。月光落在他身上,他闭上眼,慢慢回忆着这第一年。
他过得并不开心。在学校,自己总是心事重重,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却无人可以倾诉。他会敷衍着带着笑意地回答着他的同学们,装作很投机的样子,但是转头又静下来啃噬属于自己的寂寞。
校外捉咒灵只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罢了。越级收服咒灵的能力,变幻无常的体术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可是一个人在街角在旧校舍在电影院的阴影里不断地重复吞咽的动作,总是让他回忆起那个仿佛漫无止境的夏日。
他一个人是千军万马。无人可依,无人可诉的千军万马。
但是,悟出现后,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悟这一周每天下午放学时会在校门口出现,于是他从十二点时就会开始期待。
真奇妙,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可是现在空气是溶解的花,蝴蝶是飘走的画,万事万物在他眼中变得生机盎然。
在课堂上他会想起悟的眼睛。那双眼睛曾侦破过各类诅咒们的术式,也曾在咒术界搅起风云,但是无人知晓,在燃烧的黑夜里,在破晓的微光时,在虹龙的背脊上,悟的眼睛只看着他,像是看着世界上另外一个仅有的生命。
他也会想起来悟的双手。那双手操练起的术式无人能敌,但是它们也曾拿过菜刀,捻起被角,沾过烟火气也摆弄过茶米油盐。它们曾经在少年们“我们是最强的”的声音中化成清脆的掌声,也曾合拢过成为一个拥抱。他记得某个夏日的晚上悟发觉自己的些许异样,于是想拉着他去旅游去度假,两人拉拉扯扯,却始终没能走出校园。最后悟拉着他去了泳池旁,细碎地说这就是星空与海洋。那当然不是,他记得自己笑出声,但我愿意相信它是,因为你爱我,因为我爱你。
下课铃声响起时他想起了第一个吻。一次高专任务结束后在甜品店里,他劝着悟少拿一块马卡龙时悟不屑地反驳到:谁会嫌星星太多,每颗都在太空中转动;谁会嫌鲜花太多,每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悟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下了,而他听见自己的心在雀跃着跳动。冷静啊,夏油杰,他想,悟也许没意识到他说的是首情诗,后面接的就是:说你爱我你爱我。于是他故作镇定地笑笑算是首肯,下意识地想快点撤离时一下子被悟拉住了。悟捉着他的胳膊,有点惊讶的样子,片刻后低垂着眼睛吟咏了另一首诗:“没有什么是孤零零的,太阳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是这些亲吻又有何用,杰,”悟抬起头看向他凑近他,“若是你不肯亲吻我。”
走向门口时,夏油杰想压抑住自己的心跳,可他们之间发生的全部故事何止是浪漫秘密,三年,一千余天,与悟的互动早已渗透进生活中的每个朝夕。他读书读到某个青春的段落时会恍神,在小卖部喝冷饮唤起记忆里味觉的苏醒,整理与与高专穿的完全不一致的高中校服时会不落痕迹地叹息。这些由你衍生出来的琐碎,在数年如一日的白夜里,融汇成轻柔而遥远的光河。不再触及我。却依然照耀我。
那些夜里咀嚼的记忆不是无形吗?为何它绵延千里。那些偷偷藏起来的思念不是无声吗?为何它震耳欲聋。
“哟,杰!我在这里。”悟早就看见了他,于是伸长了手臂朝他招手,露出了微笑。而他不带犹豫地走向悟,我没有走向你,他想,我只是走向了自己满怀期待的心。
“杰今天来的好晚啊,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偷偷摸摸地去吸收咒灵了吧!”五条悟把手肘处的甜品袋子旋转着地送至手心,另一只手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晃悠,“说真的,你现在有多少只?一千只,两千只,还是更多?这样可会吓坏咒术界的老头子们的,搞不好他们会让我把杰就地处决了呢。”
“……我倒不知道你们还有草菅人命的法律,悟,这在文明年代你可是要被关进少管所的。”夏油杰一边说一边无声地动动肩膀,无奈对方半个身子的重量压过来不好动弹,只好就此作罢。
“认真的哦,杰,既然你现在也不肯说你降伏咒灵的目的,说不定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但杰也不想它来的那么快吧。”
“有什么可着急的,十年后的事罢了。”夏油杰笑了笑,把他的手推下去,“比起这个未来,当然还是我所处的现在更有意义。说起来悟天天往我这边跑没关系吗,就真是这么对我感兴趣?”
“哈?”五条悟忍不住出声,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来,“杰就当是那样也没错,我看上你了,所以来高专吧,快点快点。”
“……这玩笑也太拙劣了吧,悟。”夏油杰轻松的笑出声,“你真喜欢上什么人可不是这个语气。高专可真可怜,学生少到需要出卖美色来吸引人了吗?”
“不过我大约猜的出悟想要什么,悟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可没用。”夏油杰肩上的手臂因为这句话有一秒的停顿,于是夏油杰走出那怀抱接着向前行进,感觉到落在后边的五条悟停了下来。
“高专恐怕对你说,对于我不是处决就是收编,但这是查清我的目的之后进行的下一步,说到底我现在既不是诅咒师也不是咒术师,所以对于我这种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士,悟现在大概是一筹莫展吧。因为不管是抓我还是杀我,你都没有理由,所以只好天天在我身边盯着,期待着我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吧。”
“报告里说的没错,杰还真是了解我们的世界。”五条悟不知何时收敛了笑容,说到底他也本来不是爱笑的性子,那双眼睛此刻像冰川,一寸寸渗出冰冷,“杰说自己是普通人士这话可没什么可信度。”
“不过我可没有一筹莫展,信不信我给你随便按个罪名关起来。”五条悟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地说道,“杰不仅耽误我毕业了,还让我这几周一直奔波,换句话来说就是夺走了我的青春啦!按这个罪名给你关进处刑室怎么样,之后杰就在高专打工还债吧。”
“这可真过分啊,说到底夺走年轻人的青春难道是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吗?”夏油杰听到他这么一句之后真的是忍不住回过头来,“悟是被封建家族的思想荼毒久了吗,真是难以想象你借着御三家的权势压人,看不起你哦。”
“杰倒是很了解我。”五条悟玩弄着手中的眼镜,六眼完全睁开看着夏油杰,似在观察也在审视,“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杰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呢?咒灵操术还有这种效果吗?”
“悟这是觉得不公平?”夏油杰重新走回到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六眼面前,包括身体的起伏和咒力的波动“好啊,我给你个机会了解我。”
“我接下来要去做疯狂的事,有三个特级咒灵今天降世,代号百足,玉藻前,疱疮神,感兴趣吗,一级咒术师?”
夏油杰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到底说出来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他此刻的年纪与五条悟相仿,但是他却自信漫漫地说他可以做到远超于他现在年龄之外的事情,如果是灰原或者七海在肯定会大吃一惊。
“我去吸收他们。”夏油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向悟伸开手心,末了又将手掌置于心口,一边收紧一边挑起眉毛。
“——来阻止我?”
TBC
————
夏油杰,作为一个在高二时期和五条悟齐名的问题儿童——当然本人并不承认——有个特点,他从不觉得在别人面前和五条悟搂搂抱抱有什么不对。
不管是正面抱反面抱还是侧面勾肩搭背搂脖子,对于男高中生来说不都很正常吗?
是以他泰然自若地承受学弟学妹们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震惊目光。
但五分钟之后,即使是他,也觉得今天这个黏糊程度已经超出承受范围了。
“悟,松手。”手信都吃完了还要怎样?赶紧放开。
夏油杰想,你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
没想到五条悟八爪鱼似的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还把下巴抵在夏油杰的肩膀上,一边嘎吱嘎吱咬着章鱼小丸子,一边说:“再来一个。”
...
夏油杰:“……呵呵,好啊,再来一个。”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还真拿了个球状物体往五条悟嘴里怼。
——对,是他刚刚祓除的那只咒灵。
五条悟:“啊。”
一分钟后,五条悟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控诉道:“杰好狠心哦。”
他仗着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一只手高举着夺过来的咒灵玉在夏油杰头顶晃来晃去,动作和语气都十分令人火大,一副抢到新玩具不肯还给人的模样。
夏油杰装作听不见,不是很想理这个幼稚的人。
但五条悟的这个举动确实气人,所以他皱起眉,匪夷所思地后退一步,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然后使劲往五条悟的脚底看,问道:“……你穿增高鞋垫了?”
不然实在不能解释为什么才半天没见,这人就高了一截。
“没有哦。”闻言,五条悟站直身体,双手插袋,当着人的面顺势把咒灵玉塞进自己口袋。
“那怎么……”夏油杰一愣,突然注意到了更多的违和之处。
除了改变的身型和服饰之外,还有悟的眼睛。
那双宛如晴空的苍天之瞳,在注视着他的时候,流淌过一种别样的深沉情绪。
此时此刻,落满了霜雪的眼睫唯独朝他垂下。这是一双没有在笑的眼睛。
“悟,你的墨镜呢?”夏油杰问,眉宇间泛起一丝忧虑,“不戴着的话,精神不是会不太稳定吗?”
“去年吧。”五条悟摸着下巴仰起头,数了数日子,用一种很平淡自然的语气说,“也就是杰你的十年后。差不多。”
话音落地,他浑然不觉自己扔下了一个多大的炸弹。
夏油杰瞳孔猛缩:“……嗯?”
虎杖伏黑钉崎异口同声:“哎???!!!”
伊地知手一抖,正在给夜蛾正道发消息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什么?伊地知,你说你看到了夏油?】
更惨的是,没想到夜蛾这个中老年人居然给他发语音,而他还不小心按了外放。
面对着众人朝他投来的疑惑目光,特别是五条悟那双毫无遮挡的苍蓝六眼,伊地知缓缓地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向着地狱高歌勇进。
“啊那个……这个……呃……哈哈……我,就,那个,看看今天几号。”
伊地知内心宽面条流泪,心想他这也太难了,想捡起手机装作无事发生,却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
夏油杰凝视着手中样式新奇的全屏幕手机,看到它熄屏又自动亮起,明明白白显示着一串他几乎不能理解的数字。
“……17年。”
是2017年。不是2006年吗?
一种空白似闪电般侵袭了夏油杰的思绪,而他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回头。
当看到五条悟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极其专注地回望他的时候,夏油杰的内心奇异的安定下来。
他笑了笑,说:“你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悟?”
“当然咯。”
五条悟朝他张开双手,像是一个遥远的拥抱。
“欢迎来到十一年后的世界,杰。”
笑意浸染了千万年的冰雪,他嘴角弯起,如是说。
*
在这漫长的一天终于即将结束的时候,伊地知开着车把虎杖三人载回了高专。辅助监督一脸失去了灵魂的模样,告别三个一年级生,自行前去校长室述职。
对伊地知的遭遇深感同情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目送着他远去,正想相约回宿舍休息一下,就被站在他们身后的钉崎野蔷薇摁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钉崎?”伏黑不明所以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虎杖举手投降。
“可恶!”钉崎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同学,“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好奇的吗?!明明我好奇的快要死了!”天知道她回来的这一路上忍得有多辛苦!
“啊啊啊啊!!”钉崎一脸火大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美少女的优雅姿态。
男生都是笨蛋吗?!她下了定论,接着又扯了一把两人的后衣领,把他们拉近成可以说悄悄话的距离。
“嗯,什么?”虎杖伏黑一起点头,乖乖等待。
“——夏油学长和五条老师的关系,关系啊!”
终于说了出来,钉崎长舒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指,每说一句话就收回一根:
“夏油学长一出现,五条老师就瞬移过来。”
“五条老师抱了夏油学长。”
“夏油学长喂五条老师吃章鱼小丸子。”
“五条老师说车里位置不够,直接带夏油学长瞬移走了。”
最后,就剩下一根尾指还翘起在空中。
伏黑惠犹豫着加上最后一个条件,低声道:“据官方消息,一年前诅咒师夏油杰已经在五条老师手下伏诛。”
“啊……而他们十一年前是同班同学,好朋友?”虎杖帮钉崎把尾指按了回去。
信息总结完毕,三个一年级生相顾无言,面面相觑,共同脑补起一场恨海情天的咒术界爱情悲剧。
比如少年相恋、信念背离、分道扬镳、天各一方,再比如青年重逢,正邪相悖,相顾无言,忍痛下手。
莫名凄苦的气氛开始蔓延——
伏黑惠嘴角抽搐:“钉崎,我觉得你脑补的这些情节……和五条老师的气质不太符合。”怎么想都有哪里不对,怎么可能如此纯爱?
纯粹是大实话,可惜他被花季少女钉崎野蔷薇给按了回去:“住嘴!不要看不起老娘的少女心!”
虎杖悠仁也弱弱举手,刚想附和伏黑的话就被钉崎横了一眼,于是立刻闭嘴。
结果他们在这边“凄风苦雨”,那边走过来的两个人却一路嘻嘻哈哈。
“Hallo,悠仁阿惠野蔷薇,我亲爱的学生们,欢迎回来!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五条悟歪着头朝他们三人挥手,长腿往前一迈,又来了一句,“拜拜~”
他换了一副圆框墨镜,白发垂下来,看着年轻狂气了不少——也欠揍了不少,说完你好直接说再见的举动可谓是一点社交礼仪都不顾。
夏油杰朝虎杖三人微笑点头,然后拉住径直往前走的五条悟:“等一下。”
“嗯?杰你拉我干嘛?不是去购物吗?”五条悟当场列举出购物清单,“既然夜蛾校长已经同意了杰你住下来,那么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衣服鞋子手机洗漱用品——”
“这些不急,你借我一些应急也可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夏油杰指了指围成一圈的三小只。
五条悟问:“什么?”
“悟现在是老师吧?”夏油杰叹了口气。
“是啊。”GreatTeacherGojo点头。
夏油杰一拍五条悟的肩膀:“那么就好好履行你作为老师的责任。”
“……嗯?”
“才一年级就派他们去执行今天那种任务,悟你怎么搞的?作为补偿,等等就带他们一起去聚餐吧。”
一瞬间,三个一年级生仿佛看到了夏油学长背后的盛大光辉。
“这就是有师母的好处吗?”钉崎低声喃喃自语。
虎杖很难不点头认同:“今天学长还带我们骑了龙。”
“……虹龙。”很可爱。伏黑默默转过头去。
于是五条悟的两人世界美好幻想宣告破灭,变成了拖家带口地冲向商场去购物。
电器城里,虎杖三人在体感游戏区流连忘返,一人戴着一个VR头盔玩得很欢。
五条悟和夏油杰则在隔壁的数码产品专卖店里慢慢晃悠,一排排精致的电子产品看得人眼花缭乱,色彩绚烂的液晶屏幕上绽开朵朵鲜花,仿若流淌的浓墨。
他们像是走在花丛间。
“说起来,杰其实会和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吧,五条老师我啊,已经到了和青少年没有话题的年纪了。”二十八岁的五条悟看到夏油杰一直低头看他的新手机,突然发出感慨,心有戚戚然。
十七岁的夏油杰抬起头问:“你在说什么?”
他确实没想到,这人十一年之后好像更幼稚了。
“没什么。”说完,五条悟凑过去帮夏油杰点开手机里的应用商店,唰唰唰下载了七八个APP,“这些现在很流行,杰,比如这个拍照软件,能给人美颜。”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五条悟还需要美颜?夏油杰只觉得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如何下嘴。
五条悟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可以帮人把眼睛·变·大·哦~”
夏油杰:“……”
夏油杰的额角突突地跳,他笑着,后槽牙咬得嘎吱响,“悟,你跟我出来一下。”
刚好,今天和悟互殴的份额还没用完。二十八岁五条老师,就由你顶上!
五条悟愣了愣,轻声回答。
“好啊,正好我很寂寞。”
咒术高专,校长室。
夜蛾正道久久地凝望着五条悟发给他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面前的人。
照片上,头顶着狐耳特效的那个黑头发,正一脸嫌弃地推开头顶猫耳的白头发挤过来的脸。
夜蛾正道问:“事情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家入硝子点燃一支烟,仍由烟灰在她指间缓缓掉落。
她凝着神,半晌才问:“悟怎么说,平行世界之类的?”
“不是。”夜蛾正道说,又想起了下午时五条悟和夏油杰并肩走到他面前的场景。
仿佛时光回溯的苦涩感让他一时无言。
“悟说,他的六眼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十一年前的夏油……十一年前的杰,不是什么平行世界。”
“是么。”家入硝子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可真是……诅咒啊。”
她垂眸看着照片上昔日友人鲜活年轻的面孔,淡淡笑起来:“两个笨蛋。”
真是,两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不是平行世界,本文采用另一种科幻设定:
光带着所有信息以光速奔向宇宙尽头,忠实记录着从宇宙大爆炸开始直到宇宙塌缩的一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以我们自身为原点,不是我们到达了现在,而是过去离我们而去。
因此,过去无法改变。但现在是可以改变的。
(我听从了自己心的声音,开始写欢乐相声文。)
(平常太忙,一周只能更一两次,实在抱歉。)
前期冷心冷情少年神子悟
(后期成熟冷酷占有欲强悟)x身世悲惨深情专一杰
一直想试试看夏油杰拿着色诱的武器卧底在还没有觉醒爱的少年神子身边。
五条悟名义上有未婚妻预警!
01
面前一杯咖啡已經冰涼了,车子还沒來。
夏油杰所在的咖啡馆白天也开着强光灯,他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秀美的脸庞有几分菩萨的味道,狭长的丹凤眼上挑无端多了几分贵气,嘴唇饱满,有些发白但不显虚弱。
穿着寻常的棉白色T恤,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脸添上了几分青春气息,耳朵上带着朴素的黑色耳钉。
领班见...
领班见他气质好便也有礼貌的点头示意他可以随便打。
他又拨号码,这次有人接听。
还好,是夜蛾正道的声音。他们对了暗号,目前一切正常。
可夏油杰想明天要是不成功,可真不能再在五条家住下去了,几个院子大概都安插了耳目,即便是没有,只要有仆人看见自己有可疑举动便会坏事,打小報告討好五条夫人的人太多。
夏油杰厌恶那些可憎的眼光,每次在五条宅总是恹恹的,只有见到五条悟的时候带着点会心的微笑。
今天等这么久,夏油杰推测是五条悟自己来接他,可能会一起去租住的公寓,一到了那里,再出来就难了,五条悟非得压着自己尽情索取,偏偏他作风粗暴好像有那方面的兴趣,夏油杰每次躺在他身下都像是上刑一般,身上还会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第一次被五条悟带回去是一个大雨瓢泼的深夜。
雨很大,砸在黑沉沉的夜里。
后来二人毕业,五条悟继承家主也搬回了五条宅,之后他又订婚,这个公寓就开始闲置。要说还是有着过去的痕迹,可都过去这么久了,恐怕早被夜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门外传来熟悉的车影,但这个时候夏油杰忽然不着急了,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是取信于他、讨好他,但也知道五条悟是个容易过了新鲜劲儿的,太刻意就寻常庸俗。
夏油杰还得是自己本来的样子,可这样更让他感到疲惫,真实与欺骗之间就隔着一道裂痕,每每触及总会感到阴冷。
他让领班给自己打包了栗子蛋糕和几样曲奇,这时候司机过来请他上车。
夏油杰也没有耽搁,拿了点心就跟司机离开了。
坐到后座之后,五条悟伸手搂过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头靠了上去,找了合适的位置准备休息,夏油杰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扒到一边去,无奈力气不够只好把手里的点心袋子甩到五条悟怀里。
“吃你的点心去!”
“你生气了?”
这死人竟然还好意思问?夏油杰被气得笑了出来。
“我等了你一个下午。”
“中间我想走好几次,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一直到现在。”
五条悟的手探了探将夏油杰的手握住解释道:“我也不想,来了工作,抓住个棘手货色,不是一般人应付的了的,废了些功夫才弄死。”
夏油杰的手微微一颤,五条悟将之握的更紧。
“你手很冷,怎么了?”
02
五条悟这人,天生就是很了不起。
上学的时候他们二人是同学,不过五条悟是天之骄子,夏油杰是走动多方关系求了很多亲戚才能来上学。
五条悟他见过几次,连认识都算不上。当时他要做好几份工供自己读书,幸亏夜蛾校长喜欢他,让他帮着处理很多学校的事情,还单独拨了一间宿舍给他住。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被一直帮助自己的夜蛾校长拜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加入刺杀五条悟的计划,他负责色诱。
夏油杰笑了,他撩过自己的额发,让夜蛾好好看看自己的脸究竟那里有吸引力。
夜蛾也是一脸的犯难,说道五条悟捉摸不定,几乎没有常人的情绪,也不是没有安排各色女性在他身边,只是都被顺藤摸瓜解决掉了。
这次也只是让夏油杰尽量试一试,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资助他完成学业,并且提供机票让他和海外的父母团聚。
夏油杰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他清楚如果想要让别人在你身上付出,你就要创造相应的价值。
他在这种刻意的安排之下多了很多和五条悟接触的机会。
他那个人,经常眺望远方。
那双眼睛总是清澈的,是夏油杰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可能因为经常观察他,才这样觉得。
不过,这肯定是爱上他的理由。
“你这家伙,看什么看,恶心死了。”眼神冰冷的五条悟察觉到夏油杰不为人知的心思,然后将其摔了个粉碎。
他们肯定调查过蓄意接近的夏油杰,但是却没让他像其他人一样‘消失’,因为他毫无背景,干净的如同白纸。
所以被认定为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这个结论也不算是全无道理。
五条悟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继承人,而且天生继承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是注定会统治咒术界的君主,无论什么样的人,在他面前跟路边野草没什么区别,但是这野草竟然生出恶心的爱慕之情,自然要被唾弃,下贱到骨子里。
暗淡的高专时代等待我,从早上开始就阴云密布,有时会被人冷不防地在背后推一把,看着夏油杰疑惑的目光大家以此取乐,嘲弄似平永无止境,夏油杰一面忍受着苦不堪言的每一天,一面以为这种忍耐不过就一年。哪知到了二年级,他们还在同一个班
在焕然一新的班级里,大家当然也以全新的心情从头开始嘲弄他。而且,不知什么原因,第三年还在同一个班。
两年还好说,三年都在一起,把这当成偶然,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吧。但夏油杰清楚,这些都是夜蛾校长的安排,不知道这种明显可以定义为失败的行动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03
“那个!”灰原雄的声音紧张的有些尖锐。
“夏油前辈相信一见钟情么?”
“一见钟情?怎么回事。”夏油杰看着脸色通红的灰原疑惑的问道。
“请前辈和我交往吧!”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的灰原在夏油杰面前深深鞠躬。
夏油杰想,如果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别人的回忆,那就尽力让它美好吧。
他当然知道一见钟情,如同他对五条悟,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百了。
从来不是他的问题,不是。
从来就没有他一厢情愿的暗恋存在。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出发点就是错的,只是他现在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真正丑陋面目。
带着不纯的目的去接近喜欢的人,才不是真正的爱,他犯了错,但是可以弥补。
于是他夏油杰握住灰原的手,语气颤抖的说道:“谢谢,灰原君,给我两天回复你可以么?”
迎着众人的嘲弄,灰原喜欢上了自己。
这之后偶尔会听到一两个人悄声在他身后说什么,有时候噗嗤一笑,那笑声有点耳熟,这不是一天的事了,夏油杰知道他们早就在背后讨论自己和灰原都发生了什么。
可在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
班级里玩起了国王游戏,自己输掉了,五条悟是国王,可能是骨子里有恶劣的基因,他让夏油杰去亲夜蛾正道。
大家起哄让夏油杰愿赌服输,就连夜蛾正道慌乱的拒绝声和训斥声淹没在嘈杂的浪潮中。
夏油杰起身来到夜蛾正道面前毫不犹豫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却被夜蛾宽厚干燥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夜蛾正道摇头拒绝时却发现夏油杰眼里燃烧着灼亮的光彩,一瞬间失神他就被拿开了手,之后覆盖在嘴唇上的是微凉的触感。
夏油杰在掌声中走向座位,却忽然转身抓住五条悟,趁他不备亲上了他,接着就被五条悟一巴掌扇倒在课桌上。
可是看着五条悟震惊又嫌恶的眼神夏油杰也有了由衷的快意,竟然顶着嗡嗡作响的头颅说道:“夜蛾校长的吻给你这种人渣还不感恩戴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好的人吻你了。”
结果,五条悟那家伙骑在夏油杰身上,卡住了他的脖子。说不定在一瞬间,他有过杀意,手下根本没有留情。
最后大家慌慌张张地上来劝架,一起把他拉开,才总算劝住。
隔天夏油杰顶着肿的老高的脸和破皮的嘴角来上课。
从那之后,对夏油杰的侮辱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那种被大家疏远的感觉一直保留下来。
04
夏油杰吃坏了东西,在上课的时候冲出教室,扶着教学楼后面的墙吐了个稀里哗啦,他在墙上的手指保持弯曲的姿势僵在那里,遍体生寒,转瞬手指就冰凉。
夏油杰胃里翻江倒海,过度用力呕吐让心如擂颤,脸色极为难看。
吐够了他就走向楼下的自动贩售机,投了币子随手点了饮料,接着他身体一歪,撞到了旁边的泥墙上,如冰一样的砖块抵在他的脸上,找回了几分理智,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夏油杰知道肯定是五条悟做的饭有问题。
他们也象征性的有家政课,通常做一些普通料理,只是没想到一向做什么都堪称完美的五条悟不但糊锅,而且铲出来的菜卖相难看到无人愿意品尝,孤零零放在那里宛如一盘煤炭。
大少爷估计很少尝到被人冷落的滋味,夏油杰倒是很自然的把他的盘子端了过来,就着家政课准备好的米饭全部吃掉了。
自此,嘲弄夏油杰的风气开始复活,上了三年级,大家看起来多少成熟了些,说是嘲弄,却也没有什么过分之举。夏油杰自己甚至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贩卖机遥遥看见那银白的头颅轻飄飘而无声地走到他的跟前的贩卖机那里,投币的时候呢喃了句:“啧,怎么没有了。”
喜欢的饮料卖完了,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墙边靠着的夏油杰气若游丝的说道:“你想要就给你。”
将手里仅剩下一瓶的饮料举了起来,没多久,感受到重量消失了,夏油杰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天晚上,强打起精神的夏油杰来到和灰原约好的地方,慎重的开口拒绝了灰原。
“如果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那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脸色灰白的夏油杰在夕阳之下剪影非常美好。
让早就做好被拒绝心里准备的灰原有些不愿意相信事实,急切的说道:“可是前辈......”
夏油杰滴水不漏地堵死了灰原的话,声音暗哑的说道:“不用了,我不想听,就放在你心里好了。”
“那么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灰原问道。
“不行。”夏油杰说道,转身离开。
谁知灰原竟然冲动的拽住夏油杰的胳膊,一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看他这样夏油杰又很难过,他不想戳破这个窗户纸,于是反握住灰原,脸凑近准备亲他,在那一瞬间灰原好似受到惊吓,连忙把头别到一遍,下意识的推开夏油杰。
可反应过来却发现夏油杰的眼泪流了满脸,灰原着急的拿出手帕准备给他擦眼泪,犹豫着握住他的肩膀。
“你知道我曾经吻过谁,即使刻意不去想,也在心里暗暗的厌恶,难以接受,我知道的。喜欢上我真不是个好选项,放弃吧灰原。”
灰原雄抱住夏油杰,似乎在对自己还未开始就夭折的初恋做徒劳无功的应急处理。
灰原真的配得上更好的人,夏油杰这么想着,抬手准备拥抱这个喜欢上自己的,不幸的人。
结果怀里骤然一空,
他们两人被强力分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夏油杰眼里划过一抹月光般的亮色,接着就灰原的倒地的痛呼,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扯住灰原的衣领便开始痛揍。
夏油杰愣了一下马上回神冲上去从后面死命拉开五条悟,没想到五条悟竟然回头掐住自己的脸冷酷的说道:“别太嚣张了,你预备勾引几个。”
不甘示弱的夏油杰冲五条悟那张倾倒众生的俊脸上甩了一耳光。
本来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被五条悟直接抓住了,并且抓的死紧已经有了痛意。
“想打我?”五条悟恣意的挑起一边眉毛。
“做你的春秋大美梦。”话音刚落就被夏油杰另一只手扇在另一侧脸上。
“煞笔!我还有左手!”怒吼的夏油杰挣脱五条悟,赶紧把被揍得七荤八素的灰原扶了起来,发现他不但脸色挂了彩,而且反应迟钝,很有可能是脑震荡。
得赶紧去医务室!
搀起灰原离开的夏油杰胳膊又被拽住了,心头火气的他看都没看又冲后面挥了一拳,正中五条悟的脸。
05
夏油杰喜欢看电影,赶上七夕节从夜蛾正道哪里拿到薪水就跑到电影院,赶上情人节上映的都是爱情电影。
看着岩井俊二的《情书》里面渡边博子仰望天空,洁白的雪花漫无边际地从无色透明的天空飘落,美得无法言说。
“死于雪山的他,在最后-刻看到的天空恐怕也是这样吧。”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看着电影画面,夏油杰沉默的哭,影院里的黑色成为最安全的保护色,周围人的面孔看不清,连带着自己的戒备心也变得模糊,他觉得自己就是这黑暗中的灰尘,缓慢地飘落。
手机亮了好几次,但夏油杰没管。
他想一个人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他,反正找他总是有坏消息,再不就是让他做事,没一个好的,不用接也没关系。
赶着凌晨走出影院,天空飘起了雪花,想着赶紧回宿舍吃口泡面还能睡一天,夏油杰就头昏脑胀的往回走。
却在楼下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影。
是五条悟。
不知道又在闹什么疯,夏油杰用手掌推了推眉头,准备当作没看见直接上楼,却被拦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五条悟走到他面前质问道,还是冷酷的神色,在夏油杰看来却有些流浪狗一般令人怜惜的错觉。
“去看电影了。”夏油杰好声好气的回答,希望五条悟赶紧放开自己去补觉。
“我自己。”夏油杰不再看五条悟,脸上透出落寞。
“没什么事儿我要上去了。”结束这段对话,夏油杰绕开五条悟回楼上,却被他一句话钉在原地。
“我同意了。”五条悟忽然说道。
“什么意思?”夏油杰不解的问道。
“我说我同意你喜欢我了,我们交往吧。”
夏油杰出现在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五条悟毕竟是个少年人,有着如此鲜明的意气,看不惯一直追着自己跑的东西忽然拒绝自己。也许生活只是一个悲伤的幻想,你没法说清究竟哪些才是真实。
“别说胡话了,赶紧回家吧,雪下大了。”只顾着上楼的夏油杰心中有点悲哀,他想不到在七夕节还能有这样的奇遇。
自己的暗恋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为什么?你喜欢我。”五条悟笃定的说,他万分确信夏油杰对他的爱慕,这双‘六眼’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温柔的视线,从来没从自己身上移开过。
可对夏油杰而言,爱慕之心是当时应该说却没有说的话,是如今仍想说却绝对不会再说的话。
“就当我的喜欢是过期不候的促销产品吧。”夏油杰略有些自苦的说道,快步上了楼梯。
隔着二楼的窗帘往下看,五条悟还站在哪里,雪下大了,他肩头上也积了一层。
感到夏油杰的视线,五条悟抬眼望着楼上夏油杰。
瞬间夏油杰心口开始发痒,就像靠近了一簇火焰般地逐渐灼热起来,他又想流泪了,可是他本来是很少流泪的,父母远渡重洋留下自己的时候他没流泪、被亲戚推来推去时没有流泪,被五条悟说恶心的时候没有流泪。
那无数个夜晚没有流泪的自己,为什么在此刻这么难过,竟然把自打懂事开始便逐渐消失的情绪渐渐唤醒。
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他,如此专注正视他的存在。没有人等自己这么久,特意装扮为了跟他交往,可是五条悟懂什么呢。
夏油杰拉下窗帘遮挡五条悟的目光,把自己摔回床上,裹在被子中,他困极了,阖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06
夏油杰以为结束了,睡到下午被饿醒,那种饥饿的感觉抓心挠肝,无法忽视。
最后从抽屉里勉强找出一块不知道过没过期的绿豆糕,他咬着它在日头正盛的中午出门,寻思无论如何应该吃点东西。
却发现五条悟竟然还等在楼下,他抬眼看着走出宿舍楼的夏油杰,眼睛依旧是冷酷浓烈的蓝。
被那种锐利的视线所惊到,绿豆糕掉在了地上。
夏油杰暗说自己真没出息,顺势弯腰捡起来继续放到嘴里,却被五条悟伸手拍开。
“掉地上的东西不许吃!”五条悟语气严厉的教训道,感觉像是家长在教育孩子。
夏油杰不听,固执的捡起来继续准备放到嘴巴里,可五条悟抓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让。
最后他软了语气说道:“你想吃我买给你,这个掉地上脏了不能吃。”
夏油杰却好像被点燃了一样一把推开他怒吼道:“谁要你买给我!你买的东西比掉在地上的好吃几分么,你是我什么人要买东西给我吃!”
五条悟固执的一把拉过他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直接吻了上去。
夏油杰这才看清了他那双灼亮的眼睛,不知为何此刻却透出白蒙蒙的光,似冰,安静而专注得令人发怵。
他自暴自弃的伸手捂住那双眼睛,放弃了挣扎,溺水一样紧紧拥住五条悟。
最后他们两个推推搡搡摔进夏油杰的宿舍里,五条悟难得一见地不说话,只是把他摁在门板上亲,用力之大夏油杰觉得自己嘴角大概已经破了一层皮。
他搂着五条悟的脖子激烈的回应,五条悟眼神冷冷冰冰,他的亲吻也显得生涩,可呼出的气息却温暖。
夏油杰用力扒下他的衣服,急不可耐的吻他脖子和脸颊,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眼神刺痛了五条悟的神经。
五条悟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和手下的触感,他眼眸晦暗,紧紧拥住夏油杰,好像抱着自己老早就缺失的另一半,他不讨厌夏油杰,一点都不讨厌。
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夏油杰身上无法消散的哀伤气质所吸引,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自己老早就对他非常在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油杰被满身的酸痛叫醒了,他躺在五条悟的怀中,身侧温暖的躯体沐浴着月光,显得圣洁无比。夏油杰将头埋在五条悟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他在此刻拥有五条悟了,这个认知让他开心的想流泪,他拥有了五条悟,即使是一时半刻也没关系。
在放假的这几天,夏油杰几乎成了被他囚禁的奴隶,随时都要满足他的需求,根本没能离开床,吃的东西都是被五条悟叫到宿舍楼下然后被拿上来的。
开学之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成了重大新闻,但由于当事人之一的五条悟,夏油杰再没听过风言风语。
万一有孩子怎么办?
虽然概率很低,但这个做法难保不出现意外。
他这么和五条悟说了,却被堵上嘴唇,漏出来的话语是:“那就生下来,老子正怕你到处跑。”
可就在夏油杰沉溺其中的时候,夜蛾正道将他拉回现实。
他们组织刺杀五条悟,但失败了,伏黑甚尔被反杀,为了避免暴露,两周之后他们要去国外。
正好赶上毕业,种种事情砸的夏油杰有些发慌,他不顾夜蛾正道的劝说拼命联系五条悟,等来的却是五条悟的母亲五条夫人,她仪态端庄的坐在夏油杰对面,和五条悟相似的面容诉说着无声的亲缘关系。
五条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邀请夏油杰参加五条悟的订婚典礼。
五条悟通过这次刺杀领悟了反转术式,还将无下限术式精进到完美的程度,现在已经继任家主,之后就会是咒术界名副其实的‘君主’,他的未婚妻自然也是早早订下的名门贵女。
夏油杰狼狈万分的结束了和五条夫人的会面,他想赶紧见到五条悟,于是在公寓里苦等,他想给自己一个结局,而这个结局只能是他和五条悟的。
之后在公寓里好不容易等到了五条悟,可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夏油杰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露出的微笑的满是苦痛。
五条悟知道他的背叛了。
而对于这点新晋的暴君没有任何宽容,他让夏油杰滚,别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而夏油杰明明清楚这就是他最大仁慈的情况下,还冲他伸手笑着问他要瓢资。
回应他的是五条悟掐住他脖子的又一轮折磨,这人无穷无尽的精力夏油杰早有体会,只是这次他痛苦的捂住肚子,只感觉如果有孩子现在肯定也流产了。
也好,他劝自己,反正一腔真心得不到回应这种事情,他也应该习惯了。
他离开了日本去了国外,他和夜蛾正道的关系变得很僵。
夜蛾推测他是懊悔了,对他也有愧疚,便躲着他。
商量刺杀事宜的时候也不叫他,一起同行的同伴知道他和五条悟的事情,也都不正眼看他。
夏油杰也无知无觉的,只当自己看不见那些好奇异样的眼光。
也许人生只是同一主题的无限循环,夏油杰心死的时候总是看电影,但对于未来已经没有了什么幻想。
最后他们发现无计可施,但是夏油杰毕竟和五条悟有过一段,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又将他推了出来。
联盟小故事(shg)
自从上次瞭望塔夜谈事件,杰西卡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一旦遇到哈尔·乔丹就会自动失去...
自从上次瞭望塔夜谈事件,杰西卡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一旦遇到哈尔·乔丹就会自动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比如理智……
但是今天她才意识到哈尔·乔丹还能让人失去一些别的东西……
“难以置信,哈尔甚至让灵星爱上他了!”杰西卡坐在咖啡馆里发出尖锐的声音,唾沫横飞。
她对面的蝙蝠侠歪了歪脸,躲过了绿灯侠的攻击。
蝙蝠侠从容不迫地拿起咖啡杯,即使这家咖啡馆只有他们两个人,蝙蝠侠也要表现出从容。
这样的蝙蝠侠莫名地给了杰西卡别样的力量,她清了清嗓子,“哈哈,我刚才说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哈尔做得很好!”
(杰西卡的表情JPG.)
杰西卡仅仅遮住眼部的面具挡不住她扭曲的面容。
还是个女高中生呢,蝙蝠侠颇有些慈祥地感叹,仿佛她比杰西卡大了十几岁似的。
“那么,我们先要解决一个问题,灵星是谁?”
“很遗憾,没有呢。”
蝙蝠侠的手甲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另杰西卡有些不安。
“事实上,我正在向你汇报另一件重大事件呢!灵星的事过会儿我会写报告的。”
最后的一句话是杰西卡把声线压低的结果。
杰西卡继续她今天的目的,“哈尔今天先是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找到我,告诉我卡罗尔不会放过他,但是卡罗尔在下一瞬就出现告诉哈尔她有新男友萨尔·辛克莱(ThaalSinclair)。”
杰西卡顿了一下,蝙蝠侠很配合地继续接住她的话茬,“紫灯的能力源于爱,卡罗尔不可能背叛哈尔。”
杰西卡满意地继续讲下去,像一个正常的美国无厘头女高中生一样忘记了她的重点-她本来是为了抱怨哈尔·乔丹。
“哈尔想尽办法希望卡罗尔的新男友出丑。”
蝙蝠侠猜测着,“哈尔给这对新情侣泼水以期他们出丑,或者放了绳子作为陷阱,想让卡罗尔甩了塞尼斯托。”
杰西卡狐疑道,“你给哈尔放了监视器吗?”
蝙蝠侠摇了摇头,“我不会这么不尊重同伴的隐私。”
“那你可太了解哈尔·乔丹了,你说的这些他都做了。”
“等等”,杰西卡猛地起身,“刚刚有人告诉你塞尼斯托吗?”
蝙蝠侠耸了耸肩,“萨尔·塞尼斯托(ThaalSinestrol)和萨尔·辛克莱(ThaalSinclair),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他都做了吗?说句题外话,他真可爱。”
杰西卡有些不想讲了,她快要受够了这个哈尔·乔丹脑的世界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桌子旁边,“杰西卡,你的信。”
(巴里的表情JPG.)
杰西卡快速结果接过去,“哦,谢谢,巴里!!!(barrrry)”
巴里在她开口之前就离开了,徒留杰西卡看着这封署名哈尔·乔丹的信。
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韦恩庄园迎来了它的一位新主人。
穿着蝙蝠衣的男人在庄园内走动,很快发现了两个庄园的区别,他试着打开蝙蝠洞,不出意料的成功了。
这个...
这个平行世界和他的世界可能会相似度高。
布鲁斯一边记录,一边分析这个宇宙是那个已知宇宙或是其衍生宇宙。
首先,庄园很整洁,不是某个闪点宇宙。
其次,蝙蝠洞中的全家福看出这个宇宙的他是女性。
等等,“为什么会把全家福挂在蝙蝠洞?”
他向着不知从何冒出的女性问到道,布鲁茜随口回道,“个人习惯。”
布鲁斯看着这个地球11衍生宇宙的同位体,虽然他没有指望对方回答真正的答案,但是他年轻时也不会这么敷衍客人吧?
布鲁茜打量着这位平行宇宙访客,以往她的世界只会融合,不会让其他世界的人平白溜走,她的世界会努力吞噬别的世界与碎片。
她不会对这种行为置喙太多,毕竟世界也是为了生存,为了保住本世界的人,但是这位蝙蝠侠身上透出的信息显示他来着完整的宇宙,不可能被她的宇宙白白吞噬。
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她快速让开电脑,给他看了能量波动的数据分析,“一共有三个能量异常点。”她告知了他应该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其他人是谁吧?”
布鲁斯沉稳地点点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虽然这位同位体目前表现地很友善,但是蝙蝠侠是无法接受难以掌控的麻烦在他的地界存在的。
这里也不是他的世界,他当然会早日回去,不给他的哥谭乱起来的机会。
布鲁斯淡然地在蝙蝠洞收听他到了平行世界已经坚挺的窃听器的内容。
布鲁茜快速关掉了电脑,“你是说迪克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有人会照顾他的。”
布鲁茜沉默了一会儿,“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迪克吗?”
布鲁茜听着这位同位体的声音,他应该有四五十岁了,这个年纪迪克已经死了,但是她可以带他看看活着的小罗宾鸟。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在这个年纪没有现在这样的愁苦,但是好像没那么轻信,这是一个类似乐高的地球11吗?
如果是乐高世界观,他还是不要像她借车了,他不想听那奇怪的摇滚了。
他思考的几秒内,布鲁茜又开口了,“不要在那个孩子面前称呼他为我的孩子。”
布鲁斯有些震惊,看来这次他们的矛盾有点儿大,发生了什么?迪克受重伤?迪克私自接触小丑?或者是……
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布鲁茜开口说,“迪克这两天又要见他的父母了,他只是被父母寄宿在这里,他不太喜欢我。”
在迪克继续诉说之前,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脸部附有盖住双眼的蓝色面具,胸口蓝色蝙蝠闪耀的怪人忽然出现在迪克和“好心人”的面前。
“好心人”以普通市民中稍快的速度挡在迪克和“紧身衣怪人”的中间,迪克做出了战斗的准备,取出了几件无...
“好心人”以普通市民中稍快的速度挡在迪克和“紧身衣怪人”的中间,迪克做出了战斗的准备,取出了几件无标志的“小玩意”,悄悄藏着手中。
“紧身衣怪人”应激一般在这狭小的地方来了几个后空翻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下一瞬又好似意识到什么似的,再次返回来了。
“紧身衣怪人”率先开口,“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请问那边的小先生可以帮我联络一下你的父亲吗?”
小迪克非常迷惑,他知道约翰认识一些怪人,但是这个“紧身衣怪人”的面具和那些人不太一样。
约翰和玛丽警告过他不可以轻易联络他们,小迪克心中思索着。
忽地,小迪克开口了,“让我看看你的口腔。”
“紧身衣怪人”有点儿惊讶,但是十分顺从的张开了嘴。
小迪克凑过去查看,“好心人”看见了“紧身衣怪人”的一些小动作,但是“好心人”没有声张。
“紧身衣怪人”内心迷茫了一会儿,约翰是谁?
“紧身衣怪人”笑着和小迪克说,“不用了,谢谢你,小先生,祝福你过得开心,要记得表演时注意安全。”
小迪克撇撇嘴,这人真麻烦,不过,为什么要叫他小先生?
“紧身衣怪人”如果听见这话,心里会开始犯嘀咕,这个年纪的他应该被收养了,他这个时候比较内心敏感,受不得别人轻视他,即使后来发现他没有被收养,但是称呼已出口,改口不好。
在“紧身衣怪人”准备离开之际,“好心人”拦住了他,“我们聊两句怎么样?”
“紧身衣怪人”有些惊讶,但是,这可是克拉克·青年限定版,谁不爱超人呢?
“好呀!”“紧身衣怪人”如此回复,“好心人”转头和小迪克说,“迪克,麻烦你先出去半小时,好吗?”
小迪克有些不情不愿地转身走了。
“紧身衣怪人”等着对面先开口,对面也不负众望。
对面腼腆地笑笑,“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超人,我是称呼呢为夜翼还是迪克?”
提姆是在“呼啦呼啦”的破风声中醒来的。
在经过又一晚的高强度工作后的他一点儿也没有心气儿去找罪魁祸首。
重复,提姆不想找罪魁祸首,提姆只想稳住他的呼吸频率,然后去休息。
“嗡嗡嗡”,在提姆让自己倒下之前,通讯器响起来了,“哦,这真是棒极了”,提姆狰狞地望着他的通讯器,他迅速拿起通讯器……
通讯器掉了下去。
哦哦哦,真倒霉,红罗宾也是可以手滑的,对吧?
在摔了一下通讯器之后,提姆成功地稳住了他的呼吸频率,“红罗宾上线。”
“哦,嗨嗨,小罗,你还好吗?”
不能对康纳发脾气,提姆努力让自己显得温柔,他的男孩刚刚又一次经历了一个父亲的不认可,另一个父亲被他不认可,没良心的被救助者们还嫌弃他凶恶。
虽然英雄们必不可少的经历就是被指责,如果英雄的限定词加上少年,那么和监护人的互相不认可也几乎是每一个有监护人的少年们必须经历的。
但是提姆不想他的男孩经历这些,提姆有理由:康纳才几个月大,不应该经历这种危害小宝宝心里健康的事。
不知道卢瑟是怎么管控公关的,提姆发散着他的思维,不住地想着康纳,他的面上慢慢附上微笑,被外面那个小崽子吵醒的愤怒也消弭殆尽了。
“小罗,你还在线吗?算了,我还是给你发个报告吧。”
康纳没有等提姆回话,直接断了联络,这不太对劲,可能是康纳很忙吧,提姆试图这么安慰自己。
“TT,愚蠢的德雷克,这个半氪星人一定有针对你的阴谋。”
提姆半睁着眼睛,看了说话的人半分钟。
那团棕色的人影刻意后退了半步,以表示他的嫌恶,“你那是什么恶心的表情。”
“我在想你在这站了多久?我不应该没有发现你。”提姆随口回应道。
“当然是因为我受到过严苛的训练。”
“果然是因为你太矮了吧。”
棕色的人影发出暴怒的声音,“德雷克!”
在武士刀砍上提姆之前,提姆凭借着他在战斗中训练出的危机意识躲开了,并且成功看清了棕色人影的样子。
提姆嘟囔着,“我好像需要一个良好的作息了。”
达米安一边和他切磋着,一边不屑地开口,“这不是因为你的自作自受吗?”
达米安是一种恶魔,不能指望“恶魔”说话好听,比起初次见面,现在这种话都称得上关心了。
但是提姆还是感觉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也许是因为早上达米安吵他,可能是初次见面开始的积怨,还有概率是达米安带来的这几个月的麻烦事。
提姆迅速和小恶魔分开,然后吼道“如果不是雇佣童工犯法,家里所有人都同意你去公司处理事物了!”
提姆甩下愣怔的达米安,出门了。
有的路人看着他愣住,有的人拍了照,这有点儿不同寻常,这可是哥谭,哥谭人只关心自己。
提摩西小总裁没有那么受欢迎,即使是布鲁斯·韦恩都不会每时每刻都有人给他拍照。
不,提姆更正了一下他的内心想法,布鲁斯可以,布鲁斯是一款哥谭专用万人迷。
哥谭王子是永远的白月光,走在路上都会有人临时起意抢劫他,但凡他开宴会,随机阿卡姆来客会被召唤,小丑概率最大。
提姆努力清空脑中没用的东西,看向了一扇玻璃,哦,他此时穿着睡衣,双目无神,黑眼圈深重,皮肤惨白。
不出意外一会儿应该有“小韦恩夺权,德雷克被赶出”的新闻。
提姆找到了他的一家安全屋,收看康纳的报告之前,莫名地想看看他的新闻,有点儿好奇现在推特上有没有人发。
他顺从内心,看见了一个哥谭日报的官方号,“德雷克总裁痛失所爱,于街道公然吸毒。”
好的,看完今日份的离谱新闻了,没有点开看具体,但是哥谭日报是个正经媒体,韦恩是它的大老板,新闻结尾一定会表示德雷克总裁的“爱”是韦恩集团。
提姆打开康纳给他发的报告。
在他没看见的地方,一个小圆点在闪着绿色的光。
57号群(3)
罗宾:我们为什么要监视德雷克?
大蓝:昨天我收到的情报,康纳的通讯器损毁。
头罩:小红被骗了,我们应该帮他注意一下。
罗宾:直接追踪通讯器的地址,或者询问那个半氪星人。
大蓝:达米,这就是我们紧张的原因,我们没有追踪到地址,询问超级小子,他肯定了是他发出的消息。
罗宾:我们不用告诉德雷克吗?
大蓝:关于这个……jsjzhbeh
B:不用管这件事。
57号群被群主B解散。
联盟小故事(shg)。
蝙蝠侠平静地进入了瞭望塔,她只是想查找一份报告。
绿灯侠正在抓头发。
蝙蝠侠转身了。
一,二,三……
忽地,绿灯侠抓住蝙蝠侠的披风,“稍等,bat,我们聊聊……”
绿灯侠讶异地看着她,哦,她说出来了。
以防万一,提示一下,正义联盟有许多个绿灯侠,哈尔·乔丹,约翰·斯图尔特,还有……杰西卡·克鲁兹。
蝙蝠侠本来可以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舒舒服服地查监控,只要她不急着要她的报告,她就可以不用和杰西卡在她的塔开女子茶话会!
杰西卡看着她,“但是,你需要的报告还没写呢。”
看看,这就是为什么百忙的蝙蝠侠要听她的吐槽的原因。
“哈尔·乔丹是个混蛋。”
杰西卡以这句作为开场白,还不忘观察蝙蝠侠的表情,虽然森白的护目镜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有点儿吓人,杰西卡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今天之前,我不知道宇宙中还有其他颜色的灯戒。”
可我早就知道,只是没告诉你,蝙蝠侠面无表情,耸了耸肩,以肢体动作告诉杰西卡可以继续。
杰西卡继续她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我和哈尔回到地球之后,遇到了紫灯侠的袭击。”
蝙蝠侠适时打断她的话,“在绿灯军团的经历交一份报告,上传至瞭望塔的系统。”
杰西卡不管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接着卡罗尔·费里斯-这个可怜的姑娘就出现了。”
“她陷入了对哈尔的疯狂迷恋之中,以至于迷失了她自己。”
“那你帮她了吗?”蝙蝠侠顺着她的话,仿佛一个合格的捧哏。
杰西卡舔了舔唇,“没有,没有,没有!”
她异常愤怒,仿佛走在街上无故被超人踹了的狗。
“卡罗尔攻击了我们,我的计划也没有起效。”
“而哈尔除了惹来这次祸事,什么忙也没帮上。”
更正,这姑娘被打了。
蝙蝠侠随口回了一句,“哈尔不是有收拾成功他自己的烂摊子的经验吗?”
杰西卡皱着眉,“啊哈,你是说那次的‘热狗’事件?”
“等等”,杰西卡忽然警觉,她想起了卡罗尔的话“你觉得哈尔·乔丹怎么样?”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答话,“世界上最伟大的绿灯侠。”
蝙蝠侠一边走神,一边有点儿小得意,这可是标准答案。
杰西卡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
本章虽然没有哈尔,但是处处是哈尔。
其实是正文,但是正文离联盟成立还有十多章。
正文五月继续更,近期有点儿忙,和等待我的读者们致歉。
Summary: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还好这个魔法出现在三天前而不是即将要进入婚礼殿堂。
–二代绿红
–已交往且马上要结婚但是哈乔中了失忆魔法:D
–剧情傻缺文风傻缺,唯一能保证的就是甜的
7.
实际上,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哈尔·乔丹,最伟大的绿灯侠,费里斯航空集团王牌试飞员,其人放荡不羁意气风发,意志力强大到天地可鉴,战斗时为男朋友挡欧米伽射线眼都不带眨——现在却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吓到裹着被子不敢动弹。
这真的有点超过了。哈尔想。
他本来计划的是一般家庭里在吃完晚饭都有“闲聊时刻”,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挖出更多细节,不是所有...
他本来计划的是一般家庭里在吃完晚饭都有“闲聊时刻”,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挖出更多细节,不是所有影视剧里在婚礼前夕的新人都会特别激动吗?巴里一定有很多话对他说,这个时候他就可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哈尔当时差点跳起来,他慌忙将最后一口披萨咽下去(嗓子一定还被边角划伤了),用一种小鹿般纯粹的目光(我求你别用这种形容词了好吗)看向他过于淡然的未婚夫,疑惑地“啊?”了一声。
这进展有点太快了。巴里说“那我先洗吧”然后就拿着自己的浴袍进了浴室,哈尔被晾在床边,心想怎么不按计划走。无奈之下还得将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盘问的话术吞了下去,心态尚好的绿灯侠还安慰自己言多必失,巴里可是在犯罪科学习过的人,万一被他反套出来些什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良好心态在他看到半拉开的桌子里放的对于到年纪的成年人再熟悉不过的小盒子时戛然而止,那明显是拆开过用过一些的安全套盒把哈尔吓得差点逃出家门——不行,不可以,我们还没——暂时——真的还没到这种地步啊!!!
不不不不要想这些不要想这些——想象力非常之好的绿灯侠忙摆手将脑子里已经开始的画面打散,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落荒而逃,即使他在此时确实、非常想要跑出中心城,危难面前绿灯侠总是会有办法的不是么。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谁说成年人的夜生活只有打炮的?我们也可以静下心来——敞开心扉——掏心掏肺——
“哈尔?”
卧室门被推开,穿着浴袍的巴里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没有完全被吹干,金色的发尾湿漉漉的还显着比平时更深的颜色。哈尔僵硬地把目光挪到一边,再度把“他洗完澡后我们再聊”的想法摁了下去。啊,巴里的脚踝是真的白啊。
巴里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平日里这时候总是爱调侃他的伴侣却突然奋起逃出卧室,他甚至还被撞了一下,那人也没有转头道歉,紧接着就听到了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巴里站在原地仍觉得这项行为莫名其妙。这么急着洗澡?早知道让他先洗了。
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问题的艾伦先生注意到忘记关严实的抽屉,他走过去顺手关上,看到了里面放的什么东西也毫无波澜——拜托,这在恋爱三年且马上要结婚的恋人之间不是很正常?还是介于二位都不是什么性冷淡的前提下。
完蛋了完蛋了我可能还真觊觎过好兄弟的屁股啊啊啊啊啊——哈尔此时简直要捶墙,他先打开冷水哗啦啦在头顶上冲了几十秒将“好兄弟光洁白净的脚踝”从脑子里踢了出去,深呼一口气告诫自己“哈尔·乔丹你要记得你不能见色起意”,脑子里轮番念八十次绿灯誓词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他不想欺骗他的挚友,不想以这种目的来实现所谓的“更进一步”——即使现在的局势来讲真的是有点怪怪的。
他有点懊恼,这番折腾下巴里肯定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哈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笑容可能是有那么点假,太僵硬了,跟平时比可一点都不完美。可能伸过去揽他肩膀的胳膊也是过分的肌肉紧绷,对人体构造无比熟悉的法证官肯定能察觉得到,更别提哈尔这几个小时内表现出来的眼神飘忽上句不接下句一问三不知等等一看就不是绿灯侠能够做出来的事——他真的太紧张了,在这种局面下没有人能够面不改色演完一整场戏,就算是奥斯卡影帝,哈尔发誓,绝对没有(蝙蝠侠不算,那家伙完全就是人生如戏)。
“我没——我没事!”
“我没有。”哈尔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表情蔫蔫的,他没有解释他不会戴灯戒进浴室也没有在洗澡时有除了当歌王外的任何抱负,他只是——他只是——唉!
无法解释,在不暴露自己秘密下没有任何理由能够为他今日的不对劲开脱。巴里好心肠不来拆穿他也不会用尖锐语气质问他已经算得上绝顶良心了,哈尔没有蠢到在对方无限容忍下还要把他当个笨蛋一样哄骗。最好的方法仍旧是一声不吭,不去解释也不去主动惹事就当一切没发生过,至于后果什么的都交给恢复正常的自己解决吧!
你瞧,都说浴室是人类的缪斯,即使哈尔没有从中获取到什么能推进他前进的灵感,但至少让他意识到在所把握的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妄想从中再获取些什么是多么的不切合实际。哈哈,切身经历,让哈尔·乔丹放下一件事那可不太容易。
所以怀揣着心虚的哈尔在被巴里邀请上床睡觉时(其实也不能算是邀请,毕竟晚上了睡觉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哈尔又不是没有跟他睡过一张床)差点还被自己穿着的拖鞋绊了一跤,视线里的那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的手一顿问道你还好吗?哈尔忙摆摆手说没事可能是被水蒸气熏得头昏脑涨的——操,什么烂借口。
“下次就不要洗那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昏倒在里面了呢。”巴里无比自然地进了被窝,嘴上抱怨但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哈尔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走过去,两根手指头捏起那白色的被角,在对方的目光里僵硬地把腿伸了进去。
这要放在平常他是比房主还要积极钻被窝的那个,不管是以“男友”还是“好友”的身份。即使只有好友身份也丝毫不能阻止他的不要脸行为,在哈尔第一次以“太晚了我不想回海滨城”为借口暂住好友家时他怎么说来着?“只有一张床啊没关系我们俩挤一挤就可以了哎呀反正都是大男人的”——到现在哈尔还记得巴里疑惑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善良的人嘟囔了句真是拿你没办法,完全没有提起身为绿灯侠穿梭两个城市完全不费力的设定。
所以他现在摆出这幅拘谨的样子是要闹怎样?巴里没有来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撞坏了脑子就已经够给他自尊心和面子了,毕竟这两人之间要是不亲近那可是能直接报道蝙蝠侠的地步。
……原来我曾经这么不要脸。哈尔摸了摸下巴听着巴里在咯咯地笑,他全身绷直一点也不敢向床中央移动,半个身子挡住自己那边的柜子以挡住抽屉里的堪称炸弹的存在(即使人家只是一个很无辜的杜o斯盒子),绿灯侠平日里转得飞快的具有超脱想象力的大脑在此时也想不出如果对方提出“深入交流”后该如何巧妙化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持续祈祷,向上帝向小蓝人还是向赫尔墨斯随便谁祈祷闪电侠没有这个念头。哈尔的极限只有接吻,再深一点他真的会被吓到。
——可惜,今晚的巴里甚至没有接吻的念头。他身上穿着嫩黄色的睡衣,比当初和阿兰杰伊出行裹成一个球的装扮放得开多了,虽然说着乔给他放假但他此时还是翻开了卷宗开始化身名侦探进行研究,唉干这行的总是这么辛苦。
哈尔凑过去看了一眼,被上面血肉模糊的图片恶心到了迅速后退,巴里眼神瞥过去看到他皱起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面不改色地喝下杯子里的牛奶,问道:“怎么了,飞行员先生?”
哈尔吐了吐舌头:“看这些晚上要做噩梦的。”
“……什么?”
“我知道婚礼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大事,”巴里突然握住哈尔的手,哈尔被吓了一跳但也没躲。他愣愣地直视着对方带着担忧的蓝眼睛,像是世界上最小也是最明亮的海洋,那里孕育着同他发色一般金灿灿的日光,“我也知道你很想让我们的婚礼变得最完美,但是你都要变成老蝙蝠那样啦。”他的右手抚摸上哈尔皱起的眉毛,“不用这么紧张好吗?我相信只要有你在,这场婚礼就是最完美的。”
老天,即使他这个准丈夫表现得如此糟糕但巴里依旧全盘接受,甚至还给他找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理由——紧张?乔丹当然紧张,他紧张在于一些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意外发生,扯淡的失忆,言情小说里都没有的狗血剧情,他也不敢确定如果自己没中招那会不会如巴里所说“为婚礼完美”而紧张——或许会的,虽然这看起来一点也不绿灯侠,一点也不哈尔·乔丹。
由于理由在于“想为爱的人做一个印象深刻独一无二的的婚礼”,哈尔觉得这倒是可以商讨,已经全然不在乎究竟算不算爱的傻子叹了口气,可能他就是爱呢。
即使失忆了,或者说感受不到爱了,乱七八糟的魔法诅咒之类的,但他仍旧可以为巴里做这一切。原因就只有对方是巴里·艾伦而已。
于是哈尔摇摇头强扯出一个笑来,没有躲过来自那人充满关怀的抚摸,他说能让我紧张到这种地步的事情可不多见,深知彼此在对方心里特殊地位的巴里也跟着一起笑,又郑重其事地说道:“感谢你那么爱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太认真了,认真到有些沉重的地步。哈尔先是在他的眼睛里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瞳孔中发散的纹路有宝石般的质感,晶莹剔透又直击人心,他觉得他的心脏在以一种对飞行员而言过于危险的频率跳动,通常他只有真正危机来临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这种感觉——完蛋了,哈尔·乔丹,你完蛋了。
或许对于一对正常伴侣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是顺理成章的拥抱、亲吻,还有其他什么的表现爱意的方式来让对方意识到化为实体的“爱”。但哈尔做不到,至少是此时的哈尔。他以一种近乎心虚的心态慌忙跳下床,还差点踩歪在拖鞋上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柜子才没让他在未婚夫面前丢太大的脸。巴里疑惑地看着他,后者只能呃呃啊啊一顿然后不着边际地提议道:“还这么早,我给你讲故事听吧!”
他跑到书柜边就像是跑到自己的安全屋一样,浑身有种过于兴奋的哆嗦紧张地搜寻着目标书籍。很可惜身为称职法证官的艾伦先生拥有的只是各类专业书目,还有化学理论物理理论什么的,没有一本能够充当睡前读物的角色,啊这里居然还有一本福尔摩斯——但是哪对新人会在床上讲福尔摩斯的啊?!
他抱怨似的嘟囔一句:“你这书柜未来要是有了宝宝该怎么哄她啊……”
哈尔说这句话纯粹是脑子没转过来潜意识里还把巴里当朋友才发出来的感想,完全没想起来马上跟他结婚的是自己。巴里“嗯”一声疑惑地看向他,迟疑地问:“……你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吗?”
反应过来的哈尔忙捂住嘴,他惊恐地看向巴里拼命摇头表示我没有我没有,看起来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型犬,巴里被他这幅样子逗笑出了声,闪电侠非常善解人意地解围说你要是想也可以,就像阿兰和杰伊那样去领养一对就好了。
“把沃利养大就累的够呛了,他可没少让你和艾瑞丝头疼。”哈尔无功而返,再次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这回倒没那么拘谨了,他也有在尝试接受现实。
“才怪,你明明很喜欢他。”巴里向左边移了移示意哈尔再靠近点,后者得到指令但仍没跨过那个坎,只好身体往那边凑了凑下盘却仍旧黏在自己那一小片地方——好在巴里也没多追究。
“你说我要是手机查睡前故事是不是特别没有氛围?”
他突然没头没脑抛出这个问题,在巴里都已经关了灯二人都躺好之际。恋人只好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肩膀一下,无奈说道:
“睡觉吧。”
「距离婚礼还有2天10时」
8.
即使昨晚睡得再早在难得的休息日里这对搭档也该赖床还是赖。哈尔在迷迷糊糊醒来时就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以一种堪称纠缠的姿势滚到了一起(睡熟的巴里完全就化身为八爪鱼死死缠住了他,哈尔的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腰,介于这么亲近都没有军人拥有的危机雷达将他唤醒,那说明俩人没少这么干),一对睡姿非常不好的伴侣。哈尔有些头疼地小心翼翼挣脱开巴里的拥抱,他不是不想继续躺会儿再看看好友因睡眠而显得格外安静又纯良的脸(闪电侠真的拥有一张过于出众的皮囊,即使没有睁开眼睛露出那绝对大杀器的蓝眼睛,但那微微颤抖着的金色睫毛也是绝对值得称赞的,像栖息在古希腊雕塑上的金裳凤蝶),而是他需要做一个“称职丈夫”,啊,早起准备早餐什么的。
如果,如果再给哈尔一次机会的话他绝对会把此时里还当做“只是邻居或好友的正常拜访像模拟人生那样你懂的”的自己打醒,但是在几秒前的哈尔·乔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导致他甚至没有脱下他的碎花小围裙就直接打开了门——门外站得是他近几天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与阿兰面对着面。
“衣品不错,小姑娘。”斯科特总裁不倒人设地颇为辛辣地抛下这句,旁边杰伊也眯着眼善意地笑了起来,看上去早已习惯绿灯父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一样,他倒是无比和善地说了声“早上好,哈尔”,哈尔也颇有礼貌地回复道早,同时又侧过身子不情愿地为阿兰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进门。啧,可真是出师不利。
凑巧的是巴里也起床了,小熊仍旧穿着他那身可爱的睡衣,表情还是没睡醒的蒙蒙的,在看到有客人来访时被惊醒“啊”了一声慌忙关了门,阿兰看了哈尔一眼,后者也看了回去,无所谓地解释道:“我们才刚起床。”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玩这么晚了吧。”阿兰似乎是责怪地点评道,哈尔发出了“哈?”的疑问,反应过来后极少见地涨红了脸:“我们才没有!”
阿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才怪”。
太丢脸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很饿巴里绝对要尖叫着绕着中城跑几圈跑成一团模糊状来缓解尴尬,但他现在只能木讷地站在客厅中央以一种犯错了被审视的既视感面对前辈们——所幸阿兰从不刁难他,杰伊也一直是个好人,前者似乎是责怪地看了一眼哈尔(又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来太早了,你们先吃饭吧。”
哇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尔深知如果不是给他准儿媳一个面子阿兰才不会放过责怪早上十点才刚起床的自己的机会,他早对这老顽固对于除他以外的后辈的纵容有所耳闻,撇撇嘴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后就立马向不好意思的巴里招招手示意他向前来,巴里假笑一下飞速挪到准丈夫身边用眼神询问道“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哪知道。哈尔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然后就将自己亲手刚做好的三明治喂给巴里,平日里已经习惯的后者在父辈的注视下也莫名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忙摆摆手说我自己来,而哈尔就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样立马摆出失落的表情,他坚持到底要自己喂这顿早餐,好像这件事能够彰显二人之间多恩爱似的,屁股还不知分寸地往巴里身边挪了挪,二人都快要逼到沙发角摔下去了,阿兰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才别过了脸。
杰伊笑着摇了摇头。
在勉强解决完这顿饭后巴里慌忙挪动到了另一个沙发上,被此项行为伤到了的哈尔露出一个非常委屈的表情,没等对方产生愧疚就及时被外来因素给打断——“新婚快乐。”杰伊挑了一个不是很适合的时机送上祝福,当然也只是对哈尔而言,巴里则把此项行为称之为赫拉克勒斯降临,他立马点点头用一种超脱祝福的感激目光看向前辈,郑重地回复道:“谢谢。”
紧接着两位闪电侠好像没什么交流又好像交流了全世界就特别心有灵犀地决定一起出门了,哈尔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一句阻止的话来门就“啪”的一下关了上去(没有用神速力已经是对二位绿灯侠最大的尊重),哈尔感到一阵失语,他再次不情愿地坐下,坐到阿兰对面,用一种哀怨的视线看着老爹。
“别这么看我,又不是我把他俩支开的。”阿兰也不给面子,喝了口茶就将话题转移,“不过你确实演技太差。”
“……啊?”
“但是以巴里对你的信任度来说他可能也没察觉到什么,你们俩在这方面也算是天造地设。”他将杯子转了个面,“告诉我,你在瞒着什么?”
哈尔先是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后冷汗都下来了。该说这就是身为老派英雄的敏锐么,在那双比巴里颜色要深邃的蓝眼睛下说谎者无处遁逃。哈尔本就心虚,阿兰此时的质问无疑是想要撕破他昨天才刚戴上的面具,在前辈鹰隼般的目光中绿灯侠没有办法,索性破罐子破摔似的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一只手捂着脸气若游丝地说道:“你都能看出来啊。”
接着他用尽可能简短的话解释了这一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兰理解起来并不难。在听完后绿灯侠还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回应说:“当然看得出来,你的眼里已经没有平日里对巴里的那份爱了。”
哈尔沉默了一下,虽然他现在仍保持着“我是直男巴里只是我的好兄弟”的心态,但听到阿兰如此点评倒是产生了一种不爽的微妙情感。不过他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急冲冲地去反对他,而是少有地沉下心来肯听阿兰讲完。
“我不是说你不爱巴里,相反……你这个状态下甚至更爱他。”阿兰接着说,他仍在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你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以前表露出来的那种直接的、甚至于腻歪的爱意,现在的你虽说刚刚在那短短二十分钟里想要在我跟杰伊面前炫耀似的粘着他,与他做些过于亲密的举动彰显你们的关系,但是你在不安——那种刻意在讨好巴里一样的。”阿兰顿了顿又换了种说法,“像第一次暗恋学长的少女——真够神奇的,哈尔·乔丹,马上就要进入婚礼殿堂了你却刚刚开始暗恋?”
“我……”哈尔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无法说出他自认为的“我觉得我跟巴里还没到那种地步”,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讲出来有什么用呢,阿兰只在这半个小时里就看透你了。
——当然认清现实的哈尔在自己窘迫的环境下也绝对不会放过嘴老爹的好时机,他以一种阿兰都没有料到的速度马上就接受现实并想好了如何回怼——“我知道了。”哈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装作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转向阿兰,“噢,忘记说了,扎塔娜说我这我更多是感受不到‘爱’,以至于没有奥利解释我甚至不知道你和杰伊已经结婚了。”
阿兰皱起眉,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在我被‘篡改’的记忆里,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好搭档的。”哈尔笑了笑,露出一口晃人且异常欠揍的白牙,“我猜这就是曾经的你——啊,你也当过初恋懵懂少女的呀,老爹。”
「距离婚礼还有1天20小时」
注意:加入一下新的文的观影。
能够接受就开始了。
自从直播间断连之后,世界人民们难得过了一段安稳点好日子。
几分钟前,“沉睡的小五郎”解决了新的案子。
现在,安室侦探的例行吹捧被迫暂停。
一个成...
一个成年男人血流不止,他颤抖着,单手扶墙,喘息粗重地吐出。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中甚至激起了回音。
“找到你了~”
男人缓缓转过头,金发黑皮的恶魔映入眼帘。巨大的恐惧让他动弹不得,定定地看着对方伸出手来,从自己衣领下摸出一个东西。
“礼尚往来。”金发的恶魔晃了晃手中贴纸型的追踪器。
“……你想要干什么?”已经站立不稳的男人靠着墙缓缓坐下,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恶魔”不满地提醒,“毁约的是你吧,我只是正当防卫。”
“你想要什么情报,我能拿到的都尽量给你。”虚弱的男人试图谈判。
“不用了,我已经耐心耗尽了。”“恶魔”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组织的事我会另外找人合作,而为了避免你们再次毁约,你得付出点代价。”
“……你要杀了我吗?”
那“恶魔”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是情报贩子,又不是杀人狂。”
菅原一郎:……
“我早就发现了,你眼睛的颜色很漂亮。虽然只剩一只了,但残缺也是一种美不是吗?”
“恶魔”左右打量了下男人,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最后掏出来一个长条物体。
“很抱歉,”他的面上显得有些为难,“事情匆忙,手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本就受伤的男人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他分明看到,“恶魔”拿出的是一个快餐店常用的塑料小勺,为避免顾客被划伤,这种餐具的边缘一般都会被磨钝。
金发男人安慰他:“忍忍吧,总比筷子好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死死掐住男人的脸,塑料制的勺子缓缓地向眼珠靠近,靠近……
不要,不要这样。那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却无法阻止那个恶魔的动作。眼泪朦胧中,褐色的餐具渐渐占据了整个视线。
画面极具冲击力,咖啡厅中有的客人已经尖叫了。
毛利小五郎拿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看了他的学生一眼,就仿佛翻篇一样继续喝咖啡。
下一秒,“沉睡的小五郎”开始止不住咳嗽。
气氛很压抑,但是柯南君盯着最后一幕的安室先生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忽然,
“呀!”
柯南捂着头痛呼,一个崭新的包冒了出来。
“小鬼别这么有好奇心。”
毛利小五郎面对柯南指控的眼神只是哼出来这句话。
安室侦探熟练地笑了笑,柯南诡异地看出一点儿心酸。
柯南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但是毛利小五郎立即把柯南拉到了他的身后。
毛利老师没好气地对着大弟子,“你怎么天天都不务正业,演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本!”
安室侦探愣了一下,“是我的过失”,他干脆地承认,随即给毛利老师鞠躬。
咖啡厅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安室先生的演技真好。”
“我刚刚差点儿吓得逃出去。”
“安室先生应该得到一个奖项的。”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菅原一郎的存在组织里不少人知道,但是组织里的人或是事已经没少被播出了,大家都习惯了。
即使是琴酒,听到有人问组织的事,他也能冷着脸给人签名。
当然,这个谣言是否真实至今还没有保障。
刚刚播出的画面仿佛过场CG
新的字幕很快刷出。
【波本,一款酒厂多年陈酿,口感丰富,颇受欢迎。
波本酱,BOSS最爱,当你捕捉到他的身影时,有一定概率与BOSS擦肩而过。
波本酱一百问1/3,请选出虚假的BOSS。】
【A.柏谷温树JPG.】
【B.山口乱步JPG.】
【C.赤江那月JPG.】
【D.乌丸莲耶JPG.】
【资料查询已开启】
【是否查询】
【游戏开始】
题外话:我回来了,终于放假了(òó)
——————————————————————————
@(ˉˉ)
发了一下疯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更新!
散兵:前阵子那个女人给布耶尔送了点稻妻的轻小说,从书上学来的(语气还有点得意的感觉)
【这么说,纳西妲不就是超神了……】旅行者眯眼屑屑一笑。
派蒙:超神又是旅行者哪里学来的词阿喂喂喂喂!
散兵摸摸下巴:“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散兵摸摸下巴:“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派蒙:好啦,言归正传,我有个问题想问………既然是做梦,可为什么我们会聚集在一起呢?纳西妲也说过吧,梦就像无数个【单独】存在的小房间,在没有神之心这把【钥匙】的介入下,这些【房间】是无法互相影响的。
“没想到派蒙你的脑袋瓜也想得到这个层面。”散兵故作惊讶地说:“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派蒙睁大眼睛,瞪了散兵一眼:“什么嘛,我一直都很聪明好吗?意思是我很笨吗,不行…………太可恶啦,我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绰号!”
“等你想的出来再说。”散兵无视。
“看来不管是哪个你,毒舌的脾气都一点没变呢。”女士呵呵调侃。
富人觉得稀奇:“可以借阅草神的书,看来那个斯卡拉姆齐跟草神布耶尔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散兵沉默下来,他才懒得反驳女士,更令他好奇的是那个自己对【草神】的态度…………话说【那个女人】是谁?
“我来解释目前的情况吧,刚刚这位阿流先生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提纳里上前解释。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小吉祥草王的力量失控,将在须弥城的所有人都拉进了【神明】的梦境。
“不就跟花神诞祭一样嘛,找到纳西妲,告诉她这是梦就好了。”派蒙不理解。
“没有那么简单。”赛诺摇摇头:“跟我们出去,你们就明白了。”
(ˉˉ)
随着游戏里的人们移动,场景从屋子里里转移到屋外。
屋子处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山丘,可以看到周围的地形形成漩涡的状态,就像层岩巨渊一样,而正中间是一座须弥风格的巨大城堡。
派蒙:这就是………纳西妲的梦……?(惊讶)
此时包括游戏内外的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浅绿色屏幕,就像闯关游戏的提示框。
【在森林中央的城堡中,困着一位森林公主,她被恶龙囚禁在城堡最高的房间里】
【躲避“祸乱”的腥风血雨攻击,在即将结束一天时打开城的门,救出公主大人】
【勇士啊,发挥你的智慧,让故事走向圆满的结局。】
【须弥梦境大行动!】任务开启
“是个很有童心的神呢。”女士想起仆人收集的那堆儿童读物,微微撇眉。
“她最近确实看了许多这种类型的轻小说…………”散兵捂眼。
【祸乱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提纳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是相当可爱的东西,我们先待在这里,迪希雅去前面的村子里购买【道具】了。”
随即,对话结束,角色可以自由活动了。
卡池更新------------
上半:【艾尔海森】陪跑:【小狮子钥匙】
下半:【妮露】陪跑:【黑心老板】
武器卡池
上半:【裁叶萃光】陪跑【痛苦厕纸】
下半:【圣显之匙】陪跑【火神专武】
公子忍不住吐槽:“100原石拿头抽。”
众人看了看富人。
潘塔罗涅挤出一个微笑:“充点,就一点点。”
“这次怎么也该我抽了吧。”女士早就对这个抽卡系统感兴趣了,散兵听罢,点开抽卡界面,让出操控位置。
随着一个个64800的点入,潘子捂住心口,只觉得难掩心中的悲痛。
这破卡池,更新这么快干什么!
第一发十连:【水系内鬼】
第二发十连:【水神四星专武】
第三发十连:【痛苦回响】
第四发十连:………………
第10发十连:【艾尔海森】
在抽完了两个up之后外加两把专武,背包里俨然多出两只僵尸,一把痛苦厕纸跟一把火神专武。
“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女士搓搓手。
富人:你晚上睡觉眼睛最好是睁着。
_
卡尔早在那个魔法师行动之前就猜到她的目的,他略微有些发笑,什么时候蝙蝠侠成为自由的象征,人民的希望了?
卡尔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坠落,他仿佛失去超人的能力一般只能看着接下来的剧目,这种感觉与氪石不同,它是更加奇异的。
“克拉克,我曾经爱过你……”
残缺一臂的“蝙蝠侠”有些悲凉的声音响起,下一刻变成了卡尔熟悉的模样。
哦,卡尔冷漠的感叹,这就是那个蹂躏者的过往,他的内心有一丝被触动了,但是他努力表现出不在意。
“蒙上眼睛吧,卡尔,不要去看,神明的公正体现于不去看,你应该用心去感受。”
这是大都会的核爆过后,“卡尔”在莱克斯那里得到的。
他们都很温柔,卡尔可以肯定地说,但是这不是他的布鲁斯,也不是他的卢瑟。
他的卢瑟害死了闪电侠,而蝙蝠侠对他的痛苦充耳不闻,并且还疑似与卢瑟同谋。
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钢铁”之心脏,他这么想着,沉入了新一轮的观察。
正义联盟已经成功把原本在全世界放映的影像控制在瞭望塔内部。
今天是超人的值班,但是他的搭档蝙蝠侠没有来瞭望塔,因为蝙蝠侠对于超人的小心思了解一二。
超人召集了所有的正义联盟元老,除了蝙蝠侠。
超人在成员到齐之后开口,“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平行世界的我造成的伤害,我希望避免悲剧的发生。”
参会人员们纷纷点头,有些内心嘀咕着想不明白超人的话中之意。
超人紧紧地抿着唇,“我提议在我的心脏中植入一枚氪石,启动权由在场的所有人掌握,当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时……”
神奇女侠截住他的话,“我们来掌握你的生死?”
天堂岛来的这位女战士仿佛下一刻就要拿出她的真言套索,质问超人他是如何想出这个主意。
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使得部分人不敢喘气,闪电侠的腿抖动着,他此时显得时隐时现。
巴里语速极快地开口,“蝙蝠侠,你为什么不邀请超人呢?”
随即又立刻改口,“超人,你为什么不邀请蝙蝠侠呢?”
年轻人心中祈祷着蝙蝠的到来,这个场景显然不是他能应付的。
超人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他像是宽慰老友似的拍着他的肩膀,“蝙蝠侠知道这件事。”
超人笃定地开口,“我需要监管”,超人指着卡尔,“他证明了我的不可控性。”
钢骨开始装死机,他一动不动,顺便熄了瞭望塔的灯光。
超人的蓝眼睛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闪闪发光,看起来有几分鬼魅的效果。
靠在椅子上的亚瑟慢吞吞开口,“你们平时开会从未想到我,现在也可以当我不存在。”
亚瑟说完就开始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特殊的牢房外,穿着统一制服的看守对着夜翼行礼。
夜翼拿着超人失踪之前给他的通行证,沉默地走到唯一的牢房内。
“出去!”这是他对于看守们唯一的一句话,他们退了出去。
夜翼细细的打量这个男人,他微微阖眼,身上颇有些干净整洁,没有营养不良的迹象,伤疤是旧的那些,黑眼圈淡了。
夜翼的怒气一下子淡了许多,他也没有开始审讯,他只是说,“我知道你醒着,布鲁斯。”
夜翼没有叫父亲,但是他的语气好像在告诉男人,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他没有搞砸他们的关系。
他面上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布鲁斯没有睁眼,所以也没有发现。
夜翼拿着一个小盒子,塞到了布鲁斯的手中,布鲁斯的手攥紧了。
“这是之前想要给你的,虽然我猜你现在不需要……”
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希望我是你认可的孩子,夜翼这样想着,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莱克斯的那段话是我另一个文中他和超人的对话。
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希望我注重被观影的世界,还是这个观影的世界?
抱歉久等了,前面幾章都各有變動,可以先去看看喚醒一下記憶
即使已经在观察中得出了不少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结论,还不情不愿地成了这场弥天大谎的编外共犯,要在人群中寻找有意隐藏自己的外星人仍是难如大海捞针。就在布鲁斯经过种种失败,都开始打算把卡尔的人类身份作为终生课题研究时,意外却再次像下水道里的问号一样不请自来地再次砸上了他的脑袋。
哥谭富商布鲁斯.韦恩和大都会记者克拉克.肯特的友谊并不在蝙蝠侠的计划之中,但他也看不出有何不可。一个正直、勇毅、敢言的调查记者,没有不良纪录,没有存在道德疑虑的利益往来,距离他的生活又足够远——有什么理由布鲁斯不能将他当作一个某...
哥谭富商布鲁斯.韦恩和大都会记者克拉克.肯特的友谊并不在蝙蝠侠的计划之中,但他也看不出有何不可。一个正直、勇毅、敢言的调查记者,没有不良纪录,没有存在道德疑虑的利益往来,距离他的生活又足够远——有什么理由布鲁斯不能将他当作一个某种形式的心灵避风港,不带任何目的,偶尔坐下就只是喝杯咖啡?
布鲁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蝙蝠侠想了想后也同意。
然后就出问题了。
不,不是布鲁斯看走眼,让自己失足成为记者扬名立万的名利基石,挖掘内线消息的富裕矿脉——是克拉克给他带了一束花。
那个男人赶到他们约好的咖啡厅时披著件宽大的卡其色风衣,衣领歪斜,一头卷发乱糟糟地四处乱翘。而与之相反地,他的臂弯里,一束白蔷薇安稳齐整地盛开著。
刚开始布鲁斯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意有所指地看著花,对他挑起眉:「克拉克,行情不错?」
「不?」记者不解地侧了侧头,然后才恍然大悟地笑了。「不。这是给你的。」他说,然后用一种布鲁斯绝对不会错认的态度将花递了出来。
不是转交。没有误会。就是克拉克.肯特送给布鲁斯.韦恩的花。
饶是布鲁斯此刻都有些发懵。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发现自己伸手接过了花,蔷薇的芬芳萦绕在空气里,包装纸在他指尖下陷落,而克拉克到此时才表现出了一点羞赧。
「我只是……觉得很衬你,布鲁斯。」他摸著后颈,蓝眼睛在粗笨的黑框眼镜后面闪闪发光,带著喜悦和些许忐忑。「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送过你花,但在经过花店时我看到它们开得很美。」他说,就像这解释了一切。
而布鲁斯只是看著他,直到男人开始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才垂下眼睫,将蔷薇放到桌上,慢慢调整了角度。「肯特,你要在这里站一辈子?妮娜等你点单等了半个世纪了。」
克拉克在愣住半晌后傻傻地回头看了看。柜台旁的年轻女孩忍住笑意,朝他扬起手中的纸笔:「现在不会打扰你们了吗?」
「不——从来都没有,妮娜。」记者脸色通红地赶紧坐下,但却忘了身上还穿著风衣,在妮娜替他点单时还在努力挣脱那个巨大的布料袋子。
「那今天如何呢,肯特先生?还是老样子?」
「对,老样子……加一汞香草,大杯用鲜奶补满,再一个苹果派。」
「佐一球香草冰淇淋?」
「没错!谢谢你,妮娜。」
「好的!那韦恩先生,这次甜点想要点别的吗?」
「今天有黑森林蛋糕?就这个吧。」
「马上就来!」
在克拉克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时,布鲁斯撑著下颚在对面看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眼角也弯了起来。
各种可能性与随之而来的处置措施从意识的边缘流过,很快便被归档清除干净。至少当时,布鲁斯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必须强调,当时。
在事情发生的那天,他真的只是非常寻常地翘了班,和某个难得来哥谭的记者在港口走走。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年,原本不抱任何期待的关系持续得意外长久和稳定。有时布鲁斯怀疑这段古怪友谊成功的秘诀在于他们俩都很忙:调查记者忙着在各种绝对称不上安全的地方钻来钻去,再不就是被稿件追着跑,时常主动或被动性地断联。而布鲁斯本人也没有好到哪去,除了热闹的夜间活动之外,他还得兼顾韦恩集团的经营——虽然有卢修斯主事和提姆辅助,仍然有不少事务需要他过目做出决策,好几天没有回覆克拉克更是常事,与对方的纪录堪堪持平。
那天的哥谭港有著漂亮的夕阳,橙黄色的阳光染红了水面,连带将一切都套上了暖光,似乎就连口中呼出的白雾和街旁的积雪都因此暖和了些许。
克拉克忧心忡忡地脱下大衣就往布鲁斯身上裹,「布鲁斯,你真的有问题!救人不是一笔一换一的交易——上帝啊,你都没有自保意识的吗?」
海湾的水成串地自富翁的黑发上坠落,半晌便洇湿了肩头,看得记者的脸色又更难看了些,收紧领口的手没轻没重地狠狠给布鲁斯来了一下,好险没勒死黑夜与复仇的蝙蝠侠。
一旁,失足落水的小男孩被送上了救护车,而他的母亲抹著泪遥遥朝他们致意,也坐上车跟著离去,没注意到救了她儿子的正是那个名人韦恩。
布鲁斯拒绝了警方的毯子,简单答了两句事情经过后,便留下联系方式拖著克拉克离开了。直到现在后者似乎都还在介意他去买个可丽饼,回头就发现好友待在一月哥谭港的海水里的事,一张英俊的脸都扭成了苦瓜。
「你哪怕喊一声,就一声。」他不知为何地强调道,「你根本是在那孩子落水之后就冲下去了,布鲁斯。他的母亲甚至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出口。」
「我还第一次碰到嫌人救得太快的。」布鲁斯没好气地睨了对方一眼,「快点走,我快冷死了。」
布鲁斯去了他市内的一个高层公寓换衣服,而在他洗澡时,还能听见门外的记者在劈哩啪啦地说著教。布鲁斯原本还抱著点感激义务听听,但他越听,越在逐渐升起的烦躁中品出一点奇异的似曾相识。
「你这个人的字典里没有『求助』这个词吗?」克拉克愤愤说,就算是为了让浴室里的布鲁斯听清音量也太大了些,「你们哥谭人有什么毛病?寻求协助会伤害你们膨胀的自尊心吗?还是你们都觉得喊超人是对自我意志的摧折,即使知道有更好的解法,也会为了维持自我而坚决拒绝采用……」
浴室热气蒸腾。不得不说,布鲁斯觉得这有点耳熟。他漫不经心地回忆了一下,终于从角落翻出了上一次蝙蝠侠和超人吵架的场景:那个外星人以差不多的关键字向他发表了一篇演说,甚至说著就开始翻起旧帐。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当时明明也冲进水晶灯下的男人抨击道,「老天啊,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后怕。布鲁斯,你能不能别这么挑战我的心脏?就算我心脏再好也经不住你这么接二连三的惊吓。不想叫超人喊我还不行吗?」
原本不打算搭理的布鲁斯忍不住开腔:「恕我直言,肯特先生,喊你有什么用?」
「帮你喊超人。」克拉克理直气壮地说。
「……」布鲁斯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克拉克。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足够的判断力。」
「判断自己能在寒冬跳进4度海水的那种判断力?」
「能成功把孩子从海里带出来的判断力。」布鲁斯更正,他觉得自己非常冷静,「而且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克拉克?就像你不曾乔装到黑帮卧底一样。噢,还有因为揭露财阀的秘辛被买凶袭击,也没有人开著一台租来的SUV在大都会郊区追著你撞——哇,那甚至只是两周前的事!」
「——你不明白——」
「——对,我确实不明白怎么有人在面对炸弹威胁时还能若无其事地趁机混进危险区域,还和那整群暴徒撞个正著——」
「——你不明白,布鲁斯!」克拉克大声地打断他,「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很确定!」
「——靠什么?」布鲁斯一把拍停花洒,瞪著磨砂玻璃外模糊的人影,「喊超人?」
那个男人卡了一下,再次开口时仍旧振振有辞。
但想了想,他又不怎么开心地更正道:「不对。这或许是超人的错,他应该更注意……」
「我告诉过你,那是个意外!」布鲁斯痛苦地揉著自己湿漉漉的头,为大都会居民的理直气壮发疯,「连绑我的歹徒都不知道那是稻草人的废弃仓库!我能怎么办?看著他们枪战打穿高压罐,拖半个街区的人下地狱?且不说超人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就那么确定当时超人不会有更重要的事情正在处理?再者,他不欠我们什么!」
「但他可以做到的。」克拉克固执地说,这句话被他说得像某种一槌定音的结束语,「他可以做到的。」
布鲁斯也不知道这到底算过份信心还是过份苛刻,但他真的觉得克拉克这个心态很不健康。如果全大都会的人都是这样的话,他想他或许可以理解为什么莱克斯.卢瑟会疯。
布鲁斯洗不下去了,在确定身上所有泡沫都冲掉后,随手扯下毛巾往腰上一围,就拉开玻璃门准备和克拉克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就算卡尔那家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全世界的眼皮下藏了个惊天大秘密都不值得这个。
然后,就在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哥谭最恐怖的都市传说被迎头砸了一件毛绒绒的厚实浴袍。
「穿好衣服,不然就有记者要拍出去卖了。」那个记者本人气呼呼地说。
「我敢保证这种照片至少十年以前就不值钱了。」近几年逐渐转型的花花公子反唇相讥,但还是从善如流套上了外袍,然后才才发现克拉克不知何时躲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高大的身躯窝在那张现代躺椅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连雀斑都是红的。
布鲁斯发现自己一腔辩论欲变成了一堆肥皂泡泡,在这个画面里哔哔啵啵地碎了个干净。他有些失笑,「哇,保守的肯特先生怎么了?」
克拉克瞪了他一眼,然后在瞥见布鲁斯摘下短毛巾的动作时马上又将视线移走。
布鲁斯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你甚至看过我穿泳裤。对比小报偷拍更是小巫见大巫。」
「但我尊重你。」克拉克说,带着略显傻气的严肃,「我无法干涉其他人,但我能做我觉得该做的。你也不是摆在台面上供观众品头论足的商品,我希望在玩弄形象达成目的的时候,你的心底至少能保留这个认知,布鲁斯。」
布鲁斯有些哑然。
这确实是他。克拉克.肯特就是这样一个人。克拉克向来珍视眼前的每一个人与每一件美好的小事,宽以待人严以律己。他的思想独立且意志坚定,拥有着极高的道德标准与悲悯情操,有时候布鲁斯都会觉得自己被对方的闪亮灼伤。
而这也让克拉克对超人的态度显得……格外古怪。
布鲁斯此时才意识到这当中的矛盾。他若有所思地梳理着那些缠绕的线结,这不是克拉克第一次对超人展现毫无道理的信任与严苛了。万众瞩目的外星英雄在他眼中的距离不比每天上班时碰见的同事远——甚至更近,近到克拉克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一切期望和压力都倾倒在他的身上,对超人几乎苛求。
认真想想,他们真正相识的契机起源于想偷溜出场的克拉克撞上了同想偷溜出场的他,当时布鲁斯是为了换装救场,而克拉克……
布鲁斯看著那个背影,和善温吞的记者一直让人忽略了他实际上到底有多高大。
「布鲁斯?怎么了吗?」
「没事,我……噢。」
一阵音乐响了起来。布鲁斯转瞬收起所有游离的思绪,看似随意地从衣物堆中找出了自己的手机。
那是来自蝙蝠洞的警报。
蝙蝠侠两眼就确定了事态,若无其事地捻熄屏幕,却在抬起头时讶异地发现克拉克竟也拿著自己的手机在看。
他们对彼此挑起眉。
「看来晚餐得下次了。」克拉克皱著脸耸肩,「大新闻……得走了。」
布鲁斯也不怎么愉快地摇摇手里的手机,叹了口气。「刚好,出了点状况。需要送你吗?」
「不,我有安排。谢了,布鲁斯。」
「好,注意安全。别再把自己塞到车轮前了,克拉克。」
「你也是,哥谭人。」
布鲁斯在门口平静地送离了急匆匆的记者,接著门一关,就扯下浴袍快步从暗柜里掏出蝙蝠装往身上套,一边接入联盟频道:「蝙蝠侠上线。钢骨,报告事态。」
「蝙蝠侠。一周前我们追踪的外星科技走私集团出现在哥谭北方七十哩处,正在撤离。座标已经传过去了,闪电侠会与你在那里会合。另外,五分钟前太平洋海啸,超人已经在路上。」
「正在处理中,海王和我在一起。」耳机中传来了卡尔稳定的声音,「状况有些严重,我们或许需要后援。」
「联系女侠中。」钢骨那头传来了清脆的几声提示声,「蝙蝠侠,你还需要其他人吗?」
「不。蝙蝠侠下线。」布鲁斯说,戴上头罩,将线路切回蝙蝠洞。与之同步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掐准般响起:「蝙蝠车准备就绪,预计一分半后抵达指定地点。」
「谢了,便士一。」
直到深夜布鲁斯拖著沉重的斗篷回到蝙蝠洞,洗完澡、匆匆扫完迟来的晚餐,他才有空续上那些悬在半空中的思绪。
克拉克谈及超人的方式并不是一个遥远的符号。他自然而然地将期待堆置之上,盲目到不似布鲁斯认识的那个顽固记者。他打从心底相信只要布鲁斯呼唤,超人就会排除万难拯救他这个与他素不相识、脑袋空空、风评极差的富豪(当然不是说卡尔不会)。
不是说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就是,布鲁斯刚好想起上次卡尔频繁换班时正恰逢大选,民主党和共和党打得如火如荼,整个美国的媒体业都在发疯。但这不能证明什么,对吧?
——总有一种可能是克拉克.肯特这个普通的大都会记者其实拳打蝙蝠侠、脚踢莱克斯.卢瑟,用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氪石控制了超人,在背后操控卡尔这个地球上最强的生物,对吧?
……蝙蝠侠的双手发颤,蝙蝠侠决不认输。
布鲁斯不死心地再让电脑用AI比对克拉克和卡尔的面孔——总耗时十秒,结果不出所料地并不匹配。但绝对看证据说话的蝙蝠侠瞪著画面上那两张脸,半晌突然把脸砸进掌心。
不。确实是他。是克拉克.肯特,也是卡尔-艾尔。
就只是一副眼镜!虽然可能有点氪星科技成分,但那还只是一副眼镜!
布鲁斯闷著脸在电脑前坐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在哀悼自己失去的颜面,还是在认真思考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满腔思绪纷扰,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体想了些什么。
见鬼,这再怎么看都像个荒诞故事,布鲁斯想。当你能用超音速在瞬间抵达地球上任何角落,随心情自由漫步于太空,为什么要在月末因为选材话题性不足挨主编的骂,苦兮兮地加班到深夜跟著人群挤末班车回家?
布鲁斯凝视著那两张熟悉的脸,觉得眼前这个外星人就像一张裂成两半的挂毯,他始终找不到一根颜色正确的绣线将它们相互串联拼合。
直到洞穴中传来了鸟类归巢的响动,布鲁斯才拉回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面无表情地随手点开了一份影像资料。在夜翼将摩托停妥时,画面正好来到了有幸采访超人的记者脸上。
「这个影片都多久了,怎么在看这个?」迪克稀奇道,「你不会又在翻旧帐,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星人会把地球搞得一团糟?提醒一下,B,他已经『突然出现』至少十几年了,小时候还给我写过作业呢。」
「『测试超人对地球的了解』并不是你把几何作业扔给超人的理由,迪克。」
文件关闭,被程序自动加密隐藏。
布鲁斯决定晚点就回来把它的代号改成「草莓熊[1]」。
[1]抱抱熊/熊抱哥(Lots-O’-Huggin’Bear),这位
·这篇之前因为跟一位太太撞梗而删了,但是正文基本上不一样,而且主要是我半退坑了,感觉后续这辈子都不会写了,就干脆当作补档一样的把这篇又重新发了上来。只有四章喔。原标题是《蝙蝠侠二分之一》,现在改成《Manorwoman》了。
·捏他自乱马二分之一,梗源也是。虽然这章没写到,但设定是布鲁斯年轻时在外修习,不小心掉进了中国青海省咒泉乡的娘溺泉(原著就是这儿),被冷水泼到会变成女性,被热水泼到会变成男......
·捏他自乱马二分之一,梗源也是。虽然这章没写到,但设定是布鲁斯年轻时在外修习,不小心掉进了中国青海省咒泉乡的娘溺泉(原著就是这儿),被冷水泼到会变成女性,被热水泼到会变成男性。除此外有一些我自己的私设。
·本篇的B是男人,但是为了隐瞒身份而专门做了两手准备。作为蝙蝠侠时其实用的是女性的性别,但是故意化妆成男性的模样,反派就会以为蝙蝠侠是女人所以才掩饰,根本不会想到布鲁斯·韦恩这个真男人身上。算是性别套娃。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声嘶力竭:“女的——?!你居然是个女人?!!”
“很意外吗?”在他横倒的视野中,曲线被黑色盔甲勾勒得凹凸有致的女人看着他。大概是觉得瞒不住了,她将手伸进面具里,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原本强硬冷峻的男性下颌转瞬间便被软化,线条变得如此柔美动人。而那双比以前更加红润的双唇勾起,蝙蝠侠低头看着自己的敌人,似笑非笑,“算我们初次见面好了。你好,贝恩;再见,贝恩。”
贝恩:“……”
贝恩受到了暴击。
“那猫女还说你的味道很好!”终于回过来神的贝恩惨叫,声音里潜藏着一种仿佛头一次发现跟自己一起看毛片的好朋友居然是个基佬的绝望。罗宾砸碎玻璃跳了进来,蹲在房梁上低头看了看蝙蝠侠,哇哦了一声:“所以你不装了?”
“你也知道他是女的?!!”贝恩的叫声更加凄厉了。罗宾歪歪头,轻盈地跃了下来,难得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人称代词都不会用了,这得是被打击得有多惨啊。
蝙蝠侠对于罪犯的哀嚎不置可否。她对着正好赶来的戈登点点头,戈登看着她睁大了眼睛,又低下头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虚弱:“天,蝙蝠侠,下次你在搞什么大事前能先跟我说一声吗?我都不敢想象待会儿我该跟多少人解释蝙蝠侠是个女人的事了。”
“那就别解释。”蝙蝠侠说,“吉姆,这不是重点。”
“你说得倒是轻巧,他们肯定会烦死我的。你还不如别先跟我透这个底……”老警长都能感受到背后十几道震惊的视线了,他头痛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再一抬头,他猛地一愣,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无语地打出一串省略号,“……还是习惯的老把戏,是吧,哼?”
蝙蝠侠靠不住啊。他叹息着转过头,试图躲开手下们写满了八卦欲望的目光,冷不丁地却对上了静静躺在地上还没晕过去的贝恩的眼睛。
贝恩复读机:“所以你也知道他是女的。”
戈登长长舒了一口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是啊,真可惜这件事只有阿卡姆的罪犯不知道。”
阿卡姆的罪犯知道了。
杰森撑着布鲁斯的椅背,探着头往监控屏幕上看。而布鲁斯——他是说女性的布鲁斯,此时已经彻底打理好了自己,眼看着就要站起来出发前往阿卡姆。GCPD的内鬼数量要比真正的好警察还多,浓度直追隔壁家的神盾局。可以说贝恩刚恍恍惚惚进了阿卡姆的大门,全阿卡姆有名有姓的罪犯就都知道了这个甚至能被载入哥谭史册的惊天大秘密:蝙蝠侠是个女人。
据说还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真感谢小丑不在这。一个还没打算要越狱的精神病如是说。
别想了,谜语人和杀手鳄越狱了。他的同伴叹息着回答。
“蝙蝠侠是女人?!”鳄鱼人猛地撞开了一面墙壁,冲着毒藤女咆哮。艾薇点了点手边的绿叶,下一刻藤蔓就猛地从地板下冲出,蛇般蜿蜒着将她包裹在巨大的花骨朵里,只留下了一条缝隙供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对女人有什么意见吗?需不需要我为你数数看你有多少次被女人给打翻在地?好了,离我的植物远一点,我可还没打算从这里出去呢。”
“——你早就知道他是女人?!”谜语人一手杖掀翻了一个警卫,敏锐地从毒藤女敷衍的回答里察觉到了谜底,“为什么?!凭什么是你知道!”
这重点不太对吧,怎么就从蝙蝠侠的性别转到她身上来了?比起蝙蝠侠是女人的事,最生气的居然是自己不是那个知情人?
争风吃醋的小男孩。艾薇柔若无骨地半趴在花苞中,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托住了脸:“艾迪,亲爱的,你的人称代词用错了哦。是‘她’,不是‘他’。”
谜语人:“!!!”
毒藤女敷衍他的用意太明显,被挑了语法错误的谜语人陷入无能狂怒之中:“我在问为!什!么!是!你!”
他倒是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到了这一刻也没对艾薇心爱的植物做些什么,因此毒藤女也乐意继续逗他玩下去。但鳄鱼人对此显然不太乐意。杀手鳄扑过来,抓着谜语人的脚脖子就把他往一圈警卫的身上甩了过去,愣是把尼格玛甩得帽子都掉在了地上,气得浑身直哆嗦,张嘴就要骂街。毒藤女眨巴眨巴眼睛,明智地将植物又往牢房里缩了缩,顺便将门堵得比之前还要更严实了一点。
做这一切之前,她飞快地扫视了一圈附近的牢房。哈维被双面人骂得生无可恋,顺手摸走了警卫的一把枪要参与进杀手鳄和谜语人的战争,把自己另一个人格骂服了的双面人揣着枪眼看着就要先过来质问知情不报的毒藤女一通。而直面蝙蝠侠由男变女全过程的贝恩此时还在恍恍惚惚地缩在墙角抱着头,一副刚刚直面了神秘还投出大失败的样子彻底自闭。旁边的企鹅人打着不知谁上供的手机冲着手下破口大骂,拼命拍打贝恩牢房的栏杆非要他理理自己。
面前的花苞彻底闭合了。
艾薇无趣地闭上了眼睛。
啧,争风吃醋的小男孩们啊。
宴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口的食物,美丽的姑娘们,演奏顺利的乐队,官员与权贵们聚在一起,大家都欢迎新的检察官丹特。
布鲁茜挂着温柔的笑,迷茫的眼神,随意打量着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听着年轻人的“胡言乱语”,周围人无论心中如何想,大多表面一副赞同之姿,布鲁茜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但是没有同其他名媛或是绅士们一齐小声嘲笑他。
布鲁茜当然看好哈维,她也希望哈维的梦想能够成功,她笑着走到刚刚发言的丹特检察官身旁,她举起酒杯,
“祝你的梦想能够实现。”
不同于宴会的其他人,此时距离最近的哈维从布鲁茜清明、发亮的眼神中读出来了她原本想要说的那句话。
“我们的梦想终将实现。”
哈维恍惚的看着哥谭宝贝,看着她美丽的侧颜,一股冲动使他忽地抓住布鲁茜的手,他向着布鲁茜发出来承诺,
“是的,我的梦想终将实现。”
他透亮的双目中表达的感情好似是在说,
记者们疯狂摁住快门,记录下这一刻的美。
身着黑色西装的新人检察官与白色晚礼服的美人
交织双手的男女
诉说承诺的男人,倾听的女人
哥谭昏暗的天色赠予了这照片更加优异的背景。
大都会的小公寓中,暂时离家的迪克担心布鲁茜被他的举动打击,但是他希望他这次离开前留给布鲁茜的警告能够被吸纳。
她应该有些改变了,她不能继续这样看待蝙蝠侠和布鲁茜之间的关系了。
迪克离家出走时怒气冲冲,但是生活所迫,他很快怒气消散,只余下尴尬之情。
迪克没有带一点儿钱,幸好在他漫无目的地在哥谭的姊妹城市漫游时遇见了一个好心人……
现在他在一边喝着好心人提供的热可可,一边向着好心人倾诉他离家出走的理由。
好心人先生的蓝眼睛很漂亮,像是广阔的天空,能够包容一切,在这样的注视下,迪克行动了。
迪克先是蜷缩着手指,再是翁动嘴唇,最终痛苦地捂着头,艰难地开口。
“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在闹矛盾”,迪克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话。
迪克有点儿说不下去了,这样显得他好像是不能接受父母失败感情的幼稚儿童一样。
但是好心人先生鼓励地看着迪克,迪克汲取到一些新的勇气。
有些东西说出来好像不是很难了。
迪克语速极快地说,“当我最初被收养时,所有人都说他们感情破裂,但是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随后顿了顿,“他们如同半身一般亲密,是极佳的,世上罕见的感情。”
抱歉抱歉,承诺好的上周更新有失约了(д;)我这边暂时断网,只能用流量写作。
Summary:康纳帮克拉克在大都会超人广场相亲角相中了离异四孩爸马奇斯·马龙,虽然小鸟们极力隐瞒,但还是让克拉克发现了惊天大秘密——马龙先生居然是蝙蝠侠!
Warning:身份梗套身份梗!大量kon和batfam提及,cp涉及21和kontim。作者是没什么文化的乐子人,只会写大白话和大笑话,看的时候请不要带脑子。
本文无正义联盟,设定为大都会和哥谭之间有巨大的信息差。超家蝙家家庭内部关系相对良好。克露好友,蝙塔过去式,克/超和布/蝙之前完全不认识,也没见过,仅仅知道超人和蝙蝠侠的存在。
----
1.1
大都会超人广场有个远近闻名的相亲角,康......
大都会超人广场有个远近闻名的相亲角,康纳最近试图在这里给克拉克物色对象。
康纳的这个行为并没有得到克拉克的直接授意,但是鉴于克拉克近来总喜欢在他面前说一些推心置腹的人生哲理,康纳一个没多大岁数的小年轻根本插不进去话,还被迫得在一边陪着,遂意识到可能是氪星人的思春期到了,便决定先斩后奏,帮克拉克相个对象。
然而找对象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于拥有特殊身份的肯特一家来说。康纳必须保证克拉克的相亲对象是个勇敢、善良、充满正义感的人,并且好奇心不强,或能够非常非常非常严格地保守秘密。
你们大概不知道这样的人有多难找,康纳用他不那么毒辣的眼光在著名相亲网站“试剂加圆”上刷了三天,结果愣是一个也没找到。被对方痛骂还算好的了,康纳差点隔着网线被一些不知男女的人骗走超人的秘密。
生长在互联网时代的康纳痛骂这个高科技玩意儿对人类最真挚情感的亵渎和玷污,最后决定还是应该回归质朴的面对面沟通——
康纳选择了远近闻名的大都会超人广场相亲角。
超人广场相亲角是美国东海岸最有名的相亲场所,虽然不知道一向追求婚姻自由的美国人怎么能够容许将婚姻大权交给家里人去打理的行为,但是总而言之,这里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相亲角。
康纳第一次见到相亲角的奇景,直称这是新世纪的人口买卖——人们的信息被写在一张张纸片上,挂在树上或者围栏上,供来来往往的人观摩和挑选,简直是一群砧板上的鱼肉。
大多数鱼都不会亲自现身,而是会委托厨子代自己去发布相亲信息;或者和克拉克一样,惨遭厨子暗算,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挂到鱼市上。
厨子康师傅没想到自己的鱼居然这么受欢迎,在潜伏观望多日后,他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拿着自己拟的克拉克的“求偶简历”来到这个在冬天的工作日依然摩肩接踵的相亲角,一早上就被要走了三十多份,换回了二十几个男男女女的个人介绍和联系方式,以及一些对康纳来说意味不明的飞吻和媚眼。
可能是给克拉克的定金。康纳是一厢情愿地这么认为的。
而且为什么还有人问他需不需要找个伴侣!他看起来已经到需要相亲的年纪了吗!
康纳突然无法回避那些飞吻和媚眼的含义。
筛到最后,康纳手里只剩一份简单的白色传单,来自一个名叫“马奇斯·马龙”的40岁哥谭男性,离异,独自抚养四个孩子,没有照片。
单从这些信息来看,马龙先生不像一个大都会市民理解中的好人。首先,他来自隔壁那个夜夜警笛满城响的哥谭;其次,他好像没有一份正式工作,起码说明上没写;同时,这位40岁的单亲爸爸独自抚养着四个孩子!且不说生活费的巨大开支,四个孩子的父亲能接受同性伴侣吗!
刚聊没两句,德雷克就直接告诉康纳,“马龙先生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所以在确认关系之前,我们需要确保肯特先生不去窥探秘密,在确认关系后能够继续保守这些秘密”。
康纳眉毛一挑。
门当户对啊这是。
就他了。
1.2
给布鲁斯相亲的主意是杰森提的,理由是上周和布鲁斯共度春宵的美人从布鲁斯床上下来后又又又去勾搭迪克了。迪克只是去给布鲁斯送换洗衣服的普通翘屁帅哥!他什么都没做!
“缇娜是个意外,我下次注意。”当事人布鲁斯毫无悔改之意地说。
杰森不想戳穿他,他上次、上上次和之前的几十次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蝙蝠侠是个100%可靠的人,但是布鲁西不是。
总之,为了防止自己心仪的那只人见人爱的小蓝鸟被撬墙角,杰森(联合阿尔弗雷德、迪克和提姆)向布鲁斯提出了帮助他找一个固定伴侣的提案,从源头解决问题。布鲁斯本来是不会答应这种荒谬又无厘头的提案,但是杰森一咬牙,以每周回庄园吃饭一次为交换条件成功换来了布鲁斯的点头。
“只是物色,不要擅自做决定。”谨慎的蝙蝠老爸反复叮嘱。
于是,除达米安之外的三只小鸟(和阿福)开始给布鲁斯寻找合适的对象。达米安显然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计划,他很忙,还有好几个博士学位要考,而且他是真正的韦恩血脉,他母亲也是唯一跟布鲁斯隐秘官宣过的女人,所以他不需要另一个人来填补“布鲁斯·韦恩家属”这个位置——实在不行他可以自己上,他可是韦恩的儿子。
小鸟们希望找一个履历尽可能干净的人,并且不能是哥谭本地人,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认识布鲁斯。为了尽可能不被那些靠抚养费来过活的离婚专业户盯上,小鸟们启用了布鲁斯在街头卧底时的代号——马奇斯·马龙。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隐去布鲁斯·韦恩的光环后,相亲变得举步维艰。知更鸟鸟巢的首席技术官提姆·德雷克在著名相亲网站“试剂加圆”上筛选了三天一无所获。偶尔有几个来询问的人,也在世界第二侦探的套话技巧下,暴露了自己只是对马龙先生抚养的孩子们感兴趣的不良动机。提姆一边和对方聊着天,一边快速进行着IP定位,然后把这些潜在恋童癖的信息打包发给了警局,没有署名。
“说真的,提米,如果是我听到一个40岁的离异哥谭男性能够独立抚养四个孩子,并且有一些不希望被人窥探的秘密生活,我肯定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迪克看着再次被拒绝的提姆,直截了当地下了结论。
提姆承认,迪克是对的。互联网总是让每个人都变得很透明,试剂加圆上事无巨细的信息登记很容易让人对“马奇斯·马龙”望而却步。而且作为相亲对象,对方不可避免地要跟四只小鸟打交道,提姆就算不往上写也分分钟会暴露。
提姆思考了一下,调出蝙蝠电脑后台的一个网页,上面是大都会星球日报民生板块一则题为《在大都会超人广场相亲角里,我看到了人间真实》[1]的新闻。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这里试试。”提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也许布鲁斯这个年纪的人就是得依靠一些传统的相亲方式。”
喜热闹的迪克满口答应,兴致勃勃地拉着杰森开始张罗线下相亲的事。他们邀请达米安为布鲁斯设计一份征婚启事,但是达米安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在当日的超人广场相亲角,来物色相亲对象的人把小鸟们团团围住。然而,大多数大都会人对身份不明的40岁哥谭中年人并没有很大兴趣,他们只是看上了年轻又貌美的兄弟三人。在上学的达米安逃过一劫。
小鸟们在那儿待了一个上午,布鲁斯的个人情况说明没发出去几份,自己的口袋里倒是多了不少被强行塞进来的征婚启事。眼瞅着又要一无所获,马上要离开时,眼尖的提姆注意到一个穿着品味值得商榷的穿皮夹克的卷毛飞机头小伙,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年纪,正在来者不拒地接收各种五颜六色的征婚启事。提姆心一横,挤到人堆里,抢回一张对方手里的宣传单,然后把代表马龙先生的那张烫手山芋塞到了他手中。对方看也没看,直接收下了。
“其他的信息我都写在传单上了,还有一点我需要提前跟你说明,马龙先生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所以在见面之前,我们需要确保肯特先生不去窥探秘密,在确认关系后能够继续保守这些秘密。”
提姆说这话的时候几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对方沉默了几秒后,居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极为愉悦的语调回复说“没有问题”!
好家伙,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问题”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好吗!
“肯特家也有一些比较大的秘密,所以作为交换,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们的秘密。”
提姆心里警铃大作,立刻用蝙蝠电脑把“克拉克·肯特”这个人查了个底朝天。
[1]改编自某鹅新闻标题,原标题为“上海的相亲角里,我看到了人间真实”
*梅林×艾蕾,这对cp太冷了,只能自割腿肉了
*但凡觉得自己稍微有一点不能接受这对的就一定不要点开,一定不要点开,一定不要点开
*半夜自嗨产物,逻辑喂狗
*ooc我的...
*ooc我的
埃列什基伽勒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冥界也可以遍地生花。
神明很少做梦,但可能是降临到了人类女孩儿身上的原因,那一天,她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跟她说,有个地方遍地是鲜花,永开不败,你愿意来吗?
她说,太远了,我去不了,能帮我捎一朵回来吗,寄到头顶的土地上就好,我的冥界养不活它。
她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说,好。
(梅林视角)
我去了一个女孩儿的梦里,不对,应该说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冥界女神,但她分明就是个女孩儿的模样,还有个女孩儿一样的愿望——她想要朵花。
没想到这份一时兴起的工作正好专业对口,我听完在心里偷着笑了一下,如果梦魔也算是有心的话。
“这简单,”我说,“你只想要一朵吗?”
我之前跟她说我是能够实现愿望的温柔大哥哥,她可能压根就没信,只当是难得的梦里的消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的枪笼。
好吧,一开始也的确是她想的那样,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简单的愿望,这一次惯当骗子的大哥哥的初次见面应该会留下不会食言的好印象。
但当我问她是不是只想要一朵花的时候,她还是抬头看了看,可是在我为她捏造的梦境里,她看不见我,我看的见她。
她的眼睛很好看,红宝石一样,我见过很多宝石,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水润,那就换个比喻,阳光下浸润过水的红玫瑰,好像也没有她那样明亮。
我忽然就想逗逗她,说:“只想要一朵的话,你自己就是了,你是整个美索不达米亚最美的那一朵花。”
她愣了愣,好像是脸红了,接着把头扭了过去,可是这是在我的梦里,无论她转向哪里,我都能看到她。
她涨红了脸,却偏要拿出她不知道丢到哪里的女神的气势似的,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飞快地转移话题:“不,不是的,我想要很多的花,能铺满一整个冥界就好了。”
这也好办,于是我顺势用花言巧语邀请她去阿瓦隆做客,果然被拒绝了。
她好像有些难过,但是嘴边还挂着微笑,那或许该叫做苦笑,一个坚强的硬要独自扛起过分的责任的女孩儿,我想。
我答应了她的愿望,所有的愿望,毕竟只是举手之劳。
后来我在库撒见到了她,虽然是伊什塔尔的模样,但是千里眼看到了那头金色的长发和鲜红的眸子。
她狡猾地笑着,骗过了藤丸,说“骗”也不对,她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说过自己就是伊什塔尔,只是藤丸他们自己没有发现已经换了人。
小孩子的小把戏,但我愿意陪她演一演,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看着她在月光下飞舞的金发,悄悄留下了一朵花。
第一个愿望完成了。
可惜她没看见。
这应该不算是我食言。
可是本着收货人一定要亲自收到包裹的快递大哥哥精神,我在藤丸她们去见那女孩儿的时候,把花放在了她头顶的土地上。
这次我放了不止一朵,她该是能看到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在梦里告诉她,您的快递已送达,就不小心提前退场了。
啊,真是太糟糕了,害我得跨越英吉利海峡和欧洲大陆从阿瓦隆徒步跑到乌鲁克。好在赶上了,还顺便在那女孩儿面前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英雄救美式帅气登场。
她看着眼前我变出的花,看的眼睛都直了,果然是容易满足的小女孩儿,我笑着摇了摇头。
她如往常一样,手握着美斯拉姆忒亚站在那里,可是我的千里眼看见她的生命在燃烧着,正如她的眼睛一样,赤红的瑰丽的火焰,不顾一切地燃烧着。
可她仍旧什么都没有说,把旧日的孤独和今日的痛楚都倔强地藏在心里,鼓起所有的勇气站到了最前方,明明浑身颤抖着。
于是我借着永世隔绝的理想乡,送了这女孩儿一整片永不凋零的花。
第二个愿望完成了,我没有食言。
她躺在孪生姐妹的怀里,抬手接住了一朵花,我看见她笑了,朝着我的方向,我好像也笑了,隔着冥界的山峦与飞石。
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水,亮的耀眼,是我见过最美的花。
我听到她轻声说,不知道下次能否有一个更为浪漫的邂逅。真是个贪婪的女孩儿,对我许下了过分的第三个愿望。
但是我仍旧答应了她,毕竟我这次的身份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大哥哥,而她难得贪婪。
她独自一人,走的悄无声息,藤丸立香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离开,只当她还在冥界浅眠。
即便同样是独自一人在瞭望塔中做了千百年的家里蹲,梅林还是觉得,他不能妄自说是理解了她的孤独,毕竟他呆在阿瓦隆是为了赎罪,而她生来便只能呆在冥界。他至少还有千里眼,可以于一隅之地遍览世间百态,而她只有不见天光的冥界和无法交流的迦鲁拉灵。
冥界太冷,于是她筑起了一个个的笼子,想要让那些灵魂感到些许温暖。可世人不理解她,以为她是要囚禁那些死去的灵魂。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她想有人能够陪陪她,但是当她抱着那些枪笼的时候,却听不懂那些灵魂的呜咽。
所以她退了一步,只求有个生命能够陪陪她,如果是花就更好了,她偶然在库撒的神庙里见过一次,墙角的那些随风而动的野花就很美。
可是生者是不能进入冥界的,所以她又退了一步,尝试着用魔术变出一朵花,可是她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
她的权能是死亡与灾厄,连带着魔力也透露着一股死气。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她也没有为此伤心,因为这是她身为冥府的女主人的职责,只是稍微有点小遗憾罢了。
她眺望过可以翱翔于天空之中的半身,她嫉妒过,也杀死过,可是这都无济于事,她还是只有不见天光的冥界和无法交流的迦鲁拉灵。
直到这世界的终焉。
她捡到了一束花,在她头顶的库撒的土地上。
送花的人像是生怕她发现不了一样,在那花的附近还放下了个华而不实的魔术阵。那束花不同寻常,是由充满了生命之息的魔力缔造而成的花,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里的声音,那该是个怎样的魔术师呢,她笑着把花带回了冥界。
她终于有了自己的花,一束可以在冥界绽放的花,她捧着那束花,想着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该怎么感谢他好呢,如果可以再次梦到他就好了,虽然不知道那人的模样,但是如果他说话,她一定能认出。
她小心翼翼地把花放进了很久很久之前准备的,空了很久很久的花瓶,她坚信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花,所以她要让这花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花,虽然知道这束特殊的花不需要任何养分,也不会像地上的花朵那样脆弱,只要魔力的那头不曾扯断,这花便是永恒,可她还是用魔力精心地控制好温度、控制好湿度,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可是就在她眼前,那花忽然变成了忽明忽暗的光点,她一瞬间慌了手脚,怎么办,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下意识的想要抱住那束光,可那光却越来越弱,像是要被这冥府的黑暗所吞噬,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魔术,都没能将它留下。
永恒的花朵,化作了一团光芒,消失在了不见天光的冥府。
她感觉眼框有点湿,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带着些热意,落在了那花曾存在过的地方,然后在冥界的无风的寒冷中,变成了一缕白烟。
她捂着脸,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一切美好的东西,在这冥界,都不会长久。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花了,也不会再有人特意跑来她这个糟糕神明的梦里问她的愿望是什么了,她终究还是孤身一人,没有人在意她想不想要个同伴。
可是当混沌之潮迎面袭来之时,当她以为自己的终焉已至之时,她又看到了那朵熟悉的花,瞬间覆满了整座冥府。
透过花瓣,她看到了梦里的那个“大哥哥”,他笑着从天而降,向英雄一样,对她说:“太好了,赶上了。”
她也想说,太好了,你还在。
她愣在原地没有动,而立香他们好像同他认识,唰的一下就全部朝他围了过去。原来,他的名字叫作梅林。
她看见他在花海里语气夸张地说:“我最讨厌悲伤的离别了,就算拼上最后一口气,我也不能以死告别,所以这次我决定违背自己的信条。因为,我可不能辱没了自己花之魔术师的外号啊。”
明明他面朝着立香他们,她却感觉他好像是在对着她微笑。
她觉得,他应该是春风,所到之处便和煦了整片严冬。
她其实并不讨厌人类,只是不想要人类弃神明而去。
可是当迦勒底的御主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知道,她已经被说服了。
原来人类与神明的诀别,是正确的吗?
她并不后悔,打破了当初许给众神的承诺,将权能借给了眼前的这两个人类。她很高兴,她和她的冥界可以成为这个世界最后的防线。她心甘情愿,成为这世界最后的牺牲。只是她不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糟糕的女神,冥界有花,仅此一朵,且是某人眼中最美的一朵。
伊什塔尔觉得她的选择傻透了,可是她不觉得,她只是为了守护她的冥界,选择了最有效的方法而已,只是这方法有个小遗憾。
“不知道下一次,能否有一个更为浪漫的邂逅。”
她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深渊。
而他,用铺满一整个冥界的花为她践行。
她已经看不清他了,只模糊中看到整个冥界变了颜色,那是她漫长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的属于花海的颜色。她伸手,握住了一朵花,攥在心口。
她该是笑了,为着只有他一人知道的愿望。
“我的冥界,竟然开满了花。”
她把没能说出口的那句感谢和那朵花一起藏在了心底的,如果可以再会的话,想亲口说给他听。
迦勒底日记:
2016年12月22日
终局特异点·所罗门开启
梅林(Caster)推荐召唤
2017年12月9日
圣诞三期活动开启
埃列什基迦勒(Lancer)推荐召唤
于圣诞节浪漫的再会。
披着白色披风的小个子在草丛中穿梭着,巡逻的机器人却对此视若无睹。
人们维持着微笑向着看见的每一个人互相问候,
“维森太太,你的猫找到了,在最近的宠物医院。”
“帕尔默先生,休...
“帕尔默先生,休假愉快。”
“洛德记者,你的上一篇报道令人印象深刻。”
忽的,一位摄影师的相机对准了白披风小人,但是相机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音爆声响起,红蓝色的虚影出现在小人身侧,却发不出声音。
“白披风”迅速出手,红蓝色的虚影凝实,变成了一个比他还大的超人气球,他攥着气球,继续奔跑着。
他跑到城市的边界,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又扭曲,超人气球开口突兀地开口说话,声音颇为稚嫩,好似处于青春期的男孩。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男孩虚张声势的威胁他,“白披风”也开口了,声音比男孩还年轻,仿佛不到十岁的音色,带着些跑步结束的气喘吁吁。
“怎么会是你?”“白披风”远远比男孩还惊讶,他状似头疼地神情令男孩很好奇,一个“绑架犯”竟然比男孩更加惊讶。
没有等到男孩开口,“白披风”就已经开始用长辈的语气教育他,“你怎么不和你的妈妈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么危险吗?”
在男孩开始思考父母认识的人,并且把小镇中的人都过了一遍之后,迟疑地看着“白披风”,“抱歉,能否告诉我你是谁?”
“白披风”抿着唇,“你不知道我是谁?”
随后又自言自语“这个年纪确实不知道我。”
在“白披风”嘟嘟囔囔一会儿之后,“白披风”转而问他,“你是谁?”
男孩的内心是迷茫的,但是他对“白披风”莫名的信任促使他开口自我介绍,“我是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白披风”叹息着,“你怎么会是克拉克呢?你再回顾回顾你的记忆,乔纳森。”
“白披风”的话没有触动男孩,他怀疑这个人可能精神有问题,男孩提示道“乔纳森是我的父亲。”
“白披风”沉默半晌,又把男孩变为超人气球,他随口道,“你再想想露易丝,想想达米安,若是想不起来,蝙蝠侠一定能帮你回想起来。”
不知道哪一句触动了男孩记忆的开关,在“白披风”准备前往哥谭之前,男孩恢复了他的记忆。
小乔十分震惊,“你是神奇队长?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达米哪儿去了?”
虽然年纪比小乔小但是气质比小乔成熟稳重的神奇队长没有回答他,甚至反问他,“进来这里之前你和罗宾在做什么?”
神奇队长本人内心其实比小乔慌张许多,他只是正常的进入惩罚副本,忽然被告知这个副本不是副本,是他十年后的未来。
任何一个人面对他这么离谱的生活都会
崩溃,但是比利已经习惯了世界意识时不时搞事,世界动不动被毁灭的危机,他麻木地检测了这个世界,发现问题不大,他只需要一个蝙蝠侠就能够拯救世界。
他转头去找蝙蝠侠却发现其他途径都进不去哥谭,只有大都会的城市边缘能够进入,还有一定的风险,他在大都会徘徊许久,本以为抓住了一个克拉克的记忆碎片,以期唤醒超人,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抓到手他才发现,那哪里是克拉克,分明是小乔纳森,他已经不想吐槽为什么克拉克的噩梦会把小乔纳森从他的儿子设定成他自己了。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他要表现他的沉稳可靠,不给十年后的自己丢脸面,不让乔纳森发现他不是他自己。
但是,当他顺着小乔纳森的视线看了一下他自己的身高之后,他就知道他的人设一定产生了某种变化。
比利咽下喉中的唾液,平复心跳,不是他想崩神奇队长的人设,而是克拉克对他的印象就是小孩子。
这个世界是克拉克的梦境加上布莱尼亚克的科技和魔法混合出来的,此时的比利不知道因为神奇队长“死”了(只能够使用超人印象中活着的形象)所以他才依旧是小孩子形象(回忆永远活在超人心中)
小乔代表着的幸福美满不应该出现在噩梦中,所以他以一种离奇的方式存在。
本来只是单纯的噩梦,变成这样“真实”的原因是多个世界(副本)接轨愈发严重,导致出现的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