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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沈云!我回来啦!!!”刚进入院内我大喊着他的名字

沈云从屋内跨出,他的手中还拿着抹布,他笑意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人,“妻主,你回来了”

我嘿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长木盒

“妻主,你又买了什么”他不解的左看右看

“打开看看”将盒子递给他

“我手上脏呢”

“好吧好吧”我藏不住笑的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木盒打开

没有华丽的点缀,一直纯银流苏的簪子正静静的躺在盒中

看见盒中的簪子沈云愣了愣,他半是皱眉半是笑的嗔着我,“妻主又乱花钱了”

“我没有乱花钱,我找到工作了哦”

“恩?”他不解的歪头

“长安街拐角那有个书堂,里面的先生说我虽...

“长安街拐角那有个书堂,里面的先生说我虽不识这里的字,但是我的思想新颖,可以去他书堂教课外哦!”

“是吗,妻主找到当差的了,是好事呢,应该吃点好吃的庆祝下...”沈云本来笑着的脸突然皱在一起,止不住的眼泪从他眼眶流出,他苦笑着擦着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

我慌张的扯出袖子去擦他的脸,“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呀,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

他摇摇头,一边哭一边笑,“没有,是开心的眼泪”

“哎哟,让隔壁家的那小孩看见了要说你是个爱哭包了”悲伤的情绪被我不合时宜的话语打断

我伸手揽过他,让他清楚感觉到我在他身边

他笑着掐了一下我的腰

“干嘛!”我不服气的嗷叫着,“这只簪子够不够你好好伺候我一晚上的?”

“耍贫嘴”沈云笑着摇头将抹布扔进盆里洗着

我嘿嘿傻笑着伸手从他的身后搂过他的腰

中午,我跟沈云在院内吃饭,我伸着老长的筷子在没有多少荤菜的碗里挑了又挑,最后夹起肉片放入碗中

我正扒拉着碗中的饭,见沈云一直夹着最近菜碗的素菜不解的问他:“沈云,你怎么不吃肉啊”

他摇摇头,“我不爱吃肉的”

我疑惑的瘪着眼,“我不信,世上哪有不爱吃肉的人”

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我,“那我要怎么说妻主才会信呢”

我挤眉弄眼的看着他说:“我懂你意思”

“恩?”沈云歪头不解

说罢我将菜碗中的肉片叠到一起夹起在筷中,将长长的筷尖伸到他的嘴边,“不就是想让我喂你吗,啊,张嘴”

沈云捂着嘴嫣笑,“妻主这样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呢”

我伸着筷子的手戳了戳他的嘴角,示意他快吃,他抬眼看着我,眸中是无奈的妥协

看着他将肉咬住吞下,这才满意的收回筷子

我接着扒拉自己的饭碗说道:“恩,等我们有自己的小孩了,我就这样喂他”

沈云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怀着柔情的水眸看着我,“那妻主可得努力了呢,这个速度明年也抱不到孩子呢”

正在干饭的我没想到沈云突然这么直白,手中的碗筷一颤,差点滑落。我抿了抿唇,又舔了舔,最终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种话的”

他止不住的偷笑,“不过说来,妻主在这种事情上意外的很照顾人呢”

“此话怎讲”

“妻主这般年轻的身体应该都是要好几次的吧”

“...”

“我还在想,妻主是不是嫌弃我,年龄比你大,身体也...没那般能经折腾...满足不了妻主,所以妻主对我不感兴趣”说着说着沈云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

“不是!!!”我端着饭碗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又红了脸的撇过头去,别扭的坐下,小声且害羞的呢喃着,“不是...”

“那妻主是为什么...”

沈云歪着头看着我,眼神是不解,看着他那么认真的表情,我拉下个脸,“我、我就那个体力,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呜呜呜!你满意了吧!让我自己承认不行你开心了吧!呜呜呜!坏男人”越说越丧气的我不由得将心里的悲伤苦水全倒了出来,“反正我干农活不行,翻土地也不行,做饭做菜也不行,呜呜呜呜,房事更不行...我就是个废物呜呜呜”

沈云也怔愣了,似乎没想到这件事戳中了她心中的软肋,想笑不能笑的表情卡在脸上,他拧着自己的大腿将笑意憋了回去,“对不起妻主,对不起啊,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逼问你的”

他带着赔笑的嘴脸坐在我身边,一下又一下的擦去我的鼻涕眼泪

...

“妻主?”

悲伤的情绪逐渐被安抚,听见沈云轻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撅着嘴看向他,脸上还带着不服气,“干嘛”

“妻主晚上早点回来”他眨了眨眼,“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妻主,不会让妻主累到的...”

“妻主想怎么玩我都...”

“啊啊啊!”我猛地站起身打断的沈云的下半句话,“我、我去书堂了”将手中的碗筷一放不等沈云再开口的机会,大步跨出院子,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家

只留沈云噙着笑意的看着离去的背影

书堂里

我一手拿着让铁匠融好的黄铜作的锌线,一手拿着铜线,胳肢窝还揣着一个树上摘的柳橙

将柳橙切开,然后锌线铜线插入柳橙中,拿着木夹子夹起两股线,交叉滑过

一道闪光从线的末端发出

“哇!——”书堂内的小孩们发出惊讶的欢呼声

“怎么样,漂亮吧”我得意的朝着底下的小孩们炫耀

小孩们蜂拥而上围在桌边,探讨着刚刚从没见过的闪光

“就像是下雨的时候打的雷一样”

“那雷就是这样出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欸”

“那先生呢,先生知道吗”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在现代带过来的那些七零八落的知识并引以为豪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嘚瑟

我转了转眼珠,想了又想,“我也不知道,那毕竟是天上的东西,等什么时候你们能上天了就知道了吧”

“那是只有神仙才能上天吧”

“听说妖怪也可以...”

话题逐渐被扯远,我勾起嘴角,“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几个真实发生过的故事哦...”

亮白的天边被暖阳的黄色覆盖,热闹的书堂也开始安静起来

确认所有的学生都走完后,我也出了书堂的院门

途径街市,小摊小贩都已经收起生活的差计,回家抱着夫君暖被窝了,偌大的客栈酒楼已经点起灯笼,为昏暗的夜色增添了光亮,高高挂起的灯笼也示意着希望生意上门

还有一些小门面的生意还开着,粗犷的叫卖声传入耳中,我停下了脚步

“来块肉”将手中的铜钱递过,我拎过一块能吃两天的肉

忽然,昏暗的天空滑过一丝光亮,我诧异的抬头看去,随后越来越多的光亮划过

我突然跑了起来,跟随着光亮,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的路

“沈云!”我大喊着跑进院中

“妻主,你回来了”

沈云笑吟吟的从厨房走出,他手上拿着抹布擦去手上的油渍。看着我突然拽着他胳膊的手,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妻主怎么了”

我伸出手指指向天空,“沈云,你快看,是流星!!!”

他顺着看过去,惊讶的脸色浮上笑容,“还真是呢,很漂亮呢”

“快许愿!!!”

“欸?”他不解的歪头

“在我们那边,对着流星许愿会被实现哦!”我激动的拽着沈云的胳膊

“妻主还信这个吗”沈云虽然嘴上嗔我幼稚,却还是认真的阖上眼

“你许了什么你许了什么!”

看着沈云睁开眼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说出来还灵吗”他眨着眼睛不解的看我

“灵的灵的!”

“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我皱眉,“好深奥哦”

沈云噗嗤一声笑出来,“妻主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疯狂点头,“我小的时候也见过一次流星,感觉是唯一跟我那个世界有关联的东西了吧”

“那妻主呢,许了什么愿”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很俗的愿”

“恩”

“我许愿赚很多钱”

“是每个人都想许的愿呢”沈云轻轻拍着我的手背

“这样的话就能买下你喜欢的檀木衣柜,黄铜镜,青瓷的茶壶,更多好看的衣裳,更多漂亮的饰品...”我掰着手指头认真的说着我要买的东西

沈云的眼神怔了怔,随后柔了眉眼说:“妻主每天都在想的都是这些吗”

“恩,每天想着这些我都超有动力工作的!”

只听得一声酸涩的轻笑,沈云揉了揉眼睛,随后拉着我,“饭菜也好了,去吃饭吧”

“嘿嘿,好”

蹲在书堂房檐下的台阶上,我托着腮撑在膝上看着阴霾却迟迟不肯下雨的天空

要下就直接下嘛,要下不下的样子真让人烦躁

“先生,我走啦”整理完毕的学生冲我挥挥手

我也挥手回应着,看着他转身跨出院门离开书堂

在这个小小的书堂里,有空的爹娘会来接小孩,住得近的也有自己回家的

我转身看着跟我一起蹲在台阶上的言乐,跟她说道:“你爹说今天来接不了你了”

她点点头,“我知道”

“等学生都走完了,先生送你回去”

“没事”她也托着腮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收回视线接着跟阴霾的天空对视,虽然跟沈云说了让他晚上不要等我吃饭了,但是看着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的天空,我都有些怀疑我能不能平安回到家

我眨了眨眼,刚刚还在想着沈云现在在家干嘛,然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沈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向着我走过来,我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的站起身朝着他奔过去,“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今天会晚点回家嘛”

“看这天要下雨了,知道你没带伞就给你送伞过来了”

“等学生走完我把她送回去我也回家了”我指着蹲在台阶上的女孩

沈云笑着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手心处传来一股温暖

“学生都走完了,我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我对着沈云说道

好在雨还没开始下学生们就已经走完了

“来,先生知道你聪明,给你出个题,你慢慢解,我收拾下书堂就送你回家”我拿过纸笔在纸上随便写了个数学题的公式递给言乐

她默默的结果纸笔蹲在台阶上解题,而我收拾着桌椅,打扫着灰尘

时不时的瞄向沈云,目光对视的时候他总会柔柔的露出笑脸

沈云提起衣摆在言乐身旁的台阶坐下,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不怎么露出情绪的脸上开始浮上笑意

我不痛快的瘪瘪嘴,加快了手中收拾的动作

“好了,收拾完了,走吧”

将书堂的大门锁好后,我牵着言乐,言乐牵着沈云,我们三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抬头看了眼还是灰沉沉的天,“这天怪吓人的,还以为多大妖,结果屁都没有”

沈云在旁听着笑出来嗔着我,“乌鸦嘴”

拽着掌心的重量变沉,我侧过头看去,言乐正昏昏欲睡的半睁着眼走路

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先生背你吧”

“唔...”她揉着眼慢慢爬上我的后背,沈云则担心的在后托着,“妻主,我来吧”

“我没那么弱鸡!!!”我半是不服半是控诉的说着

“好”

就这样我背着言乐,沈云跟在身后,悠悠的走着,时不时的唠两句家常,今天谁家的鸭子被偷了,隔壁小孩打破谁家水缸了,谁谁谁又惹她家夫君生气了...

“谢谢先生了”

朝言乐的父亲挥挥手示意不用在意,随后转身牵过沈云的手,“走吧,回家”

“恩”他笑着,握紧了交缠的手指

“希望今天能把雨下完,不然明天要是赶在我出门的时候下可就惨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还是没有下雨迹象的阴天无奈地说道

“下雨被子就潮了呢,等天气好了,也是时候都拿出来晒晒了。院里的地又要泥泞了,妻主出门要小心一点”

“那等我发工钱了,第一件事先把院内的地全铺上石砾吧”

“那多浪费钱啊,妻主留着吧,我去地里挑一些硬土回来,应该就没那么泥泞了”

“花不了几个钱,围栏也要好好砌砌了”

“恩...”想着以后的事情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云的思绪逐渐飘远

“等稳定了,我们可以再养条看门的狗,在养只猫抓老鼠...沈云!”

走着走着沈云突然一脚踩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他这才恍如隔世般回过神来

“有没有受伤!”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过于紧张,他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结果刚迈开步子,他一个栽跟歪到在我身上

“看来是崴到脚了...”他似乎害怕我生气,声音放的格外轻

看着他苦笑的模样,我蹲下身,“我背你”

“妻主...”他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我的体力可比以前有见长!别小看我了”

“好”他缓缓的俯下身趴在我的背上,我掂了掂身体,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站起身

“你好轻啊”感受到后背没有多少重量的人我不由自主的说道

沈云的体重轻到我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背了起来,以前抱着睡觉的时候还没这感觉,现在背着他感觉身上瘦弱的地方骨头正硌着我

“我现在可比以前胖多了”沈云在我的身上轻轻笑着

“...”我半响没说话,走了一半路后开口问他,“刚刚在想什么呢”

“恩...在想...养个什么样的猫狗”

“就因为这事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到时候我去买就是了”

“恩,妻主你真好”他搂着我的脖颈左右蹭着,长长的墨发垂下落在我后颈上,有些痒痒的

——————

院内,我坐在椅子上择菜,突然想到先生昨日说的,不由得开了口,“今天是中秋呢”

“是呢,妻主,我做了些月团,晚上的时候一起吃吧”沈云坐在我对面一边择菜一边说道

“现在正午阳光正好,要不要上街去玩”

“妻主下午不用去书堂吗”

“先生放了一天假,说来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上街玩过了呢”

“好啊”

听到沈云的回答,我站起身拍拍手,将菜拿到厨房

“走吧”

“好,妻主稍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沈云朝我笑了笑,随后收起没择完的菜放入水中转身进入了屋内

街上,侧过头看着沈云头上那根正发出脆铃响声的银簪,嘴角不知觉的上扬

“沈云,你要不要胭脂水粉”我指着叫贩的摊位对着他说道

他摇摇头,“经常干活哪里用得上那些”

“我懂你意思了,我会更努力赚钱的,到时候你就可以歇下来了”我笑着揶揄着沈云

他抿唇,斜睨了我一眼,“我可没那么说,妻主老是曲解我意思”

“知道啦,不过你的皮肤真的比刻意保养的人还要嫩呢”虽然手上有着干活留下的茧,但是他身上别处倒是嫩的不行

沈云不自然的撇过头,他红红的耳根真的很可爱,“妻主...”

“嘿嘿”箍着他的腰,将他搂紧在身侧

他的脸突然更红了

“爹爹,你别看了,等会娘亲找不到你又要骂你了”

摊位前正站着位男子,他正在研究摊位贩卖的东西,身侧的女孩一直扯着他的衣角叫唤他快走

“知道了知道了,娘亲舍不得骂爹爹,让爹爹再好好看看”男子似乎知道自家妻主有多爱自己,毫不在意的自顾自玩着

感受到沈云的脚步在身侧停住,我疑惑的侧过头看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说,“羡慕了?那我们也生一个”

沈云头垂的低低,声音也轻轻的,“恩...妻主是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男孩我都喜欢,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将手塞进沈云的掌心里,与他手指交缠,“在我们那边的世界,大家都是喜欢生男孩,跟在这边女孩的地位是一样的,所以你放心,男孩女孩在我这都是平等的,因为是你生的!”

“都是平等的吗”沈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那男孩也能上书堂吗”

“当然”我拍拍胸脯说道,“男孩也能上书堂!”

沈云抿着唇,嘴角却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裴信!”女孩的娘亲好像来了,她站在摊位前瞪着男子,“又想偷溜去哪,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男子不以为意,“我没有溜啊,我就只是站在这里啊”

“娘亲,我说过爹爹了,爹爹不听”这种时候她们的立场总是相同的一致

看着不帮着自己讲话的女儿,男子一转攻势,他皱着眉苦着脸,哭诉着说:“明明是宝儿拉着我说要买的,我才停在这给她挑礼物的”

女子皱眉,看向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男子说的话,但是...

“宝儿,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宝儿:“???”

我本在安慰着沈云,可感觉到有一股烫人的视线黏着在背上,不由得转过身去,视线与那男子相撞,他礼貌的笑了笑

虽然有些不解,但我还是点头示意了下

“还傻站着,走了”女子抓着男子的手臂转身离去

“小皇女,皇夫他们走远了,我抱着你追上他们吧”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侍卫,他紧张担忧的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们自己玩去吧,我自己逛”

闹剧结束,我耸耸肩,牵着沈云的手在闹市里转了又转

“吃不吃糖葫芦?”

“水晶糕吃不吃”

“吃”

“这个汤包看起来挺好吃的,老板来十个!”

“妻、妻主,十个你吃的完吗”

“不是还有你吗”

沈云无奈苦笑,“那汤包那么大一个,就算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吧”

我摆摆手,“吃不完再说,啊那还有卖糖糍粑的!快走快走,不然等会排不上队了”

“妻主...吃的是不是有点买太多了?”沈云看着我和他手中快拿不下的油纸包

“不多啊”我拿出油纸包里的糖饼递到沈云嘴边

“来,吃一口”

他无奈的看着我,“妻主怎么老喂我吃,我都快吃不下了”

“因为你太瘦了,我怕房事的时候压垮你的小身板”

突然沈云捂嘴呵呵笑起来,“妻主可是连半亩地都翻不完,你确定吗”

“...”我拿回糖饼愤愤的咬了一口,“不给你吃了”

“妻主生气了?我吃我吃,你别生气”

我扬眉看向他,递出手中的糖饼,他脸上挂着宠溺的无奈,微微张开嘴咬下一块饼边

看着他喉咙滚动,我这才满意的点头

“沈云,我是真心想你好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得好好琢磨琢磨啊。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不如就趁现在一切正在步入正轨的时候主动给你妻主纳个侧夫,别到时候她有钱有势了,到时候纳个你不知心知底的侧夫一起挤兑你的好,你信我的,你主动给她纳夫她以后对你就没那么些芥蒂,做什么事总归会想着这是亏欠你的,女人啊,总归是那个样子的...”

“顾大哥,我知道了,我再想想...”沈云坐在桌边,桌底下的手却是颤栗个不停

“唉,你好好考虑,我也不希望你再过回以前那样的日子”

“恩...”

沈云抿着发白的唇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哼着轻快的小调从书堂一路蹦跶着回到家,远远的便看见家门口围了好些人。我皱起眉头,脚步放慢躲了起来观察着门口围着的那些人

她们无一不穿着铜甲,手持长矛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犯什么事了吗,还是沈云犯什么事了,不由得多想,想到沈云还在家里不知是非祸福,我一股脑的就冲了过去

“你是谁”侍卫举起长矛将我拦下

“陈诗,这家的主人,沈云的妻主”说实话,我也有些害怕

她们收起了长矛,“皇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看起来不打算把我抓起来的样子,我在大脑内疯狂搜索着皇子是谁,他为什么来我家,我怎么招惹他了...

“沈云?!”

刚进入屋内便看到沈云跪在一个男子的面前,那男子身着华丽锦服,长相冷冽,应该就是皇子了吧

沈云的背高高的拱着,匍匐的姿态跪在地上。我担忧的快步走到沈云身边将他搀扶了起来

“沈云,你怎么样,没事吧”将沈云搀扶起来后拢着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紧张的问着

“妻主,这位是皇子,不得无礼”沈云的声音细微,语气里透露着骨子里的卑微

我接受的现代知识让我无法对这位皇子产生敬重,我紧紧握住沈云颤抖的肩说道:“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不跪百姓”

我做好皇子生气准备将我们抓起来的准备,我在思考,如果跑路的话是前门方便还是后门方便

皇子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只跪父母不跪百姓,说的没错,如果我的娘亲不是皇上,那我也只是个普通百姓”

“不知皇子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我今日来是告诉你件事,我要下嫁给你”

“什么?!”我瞪大了眼,“我拒绝!”

听见我的回答后沈云颤抖的更厉害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他抿着唇,一滴泪从脸颊滑下,“妻主,不可任性”

“我为什么要娶你?”我直直的看向皇子逼问他

“没有原因,我能嫁给你是你的荣幸”

“这份荣幸我受不起!”

“为什么?”皇子也不生气,他挑起高高的眉,似乎不解以他的身份竟然会有人拒绝他

“婚姻的前提是爱情,是你侬我侬后的两厢情愿,而且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价值值得皇子下嫁给我”

“我说你有你就有”

我摇摇头,天下没有这等的好事,我也确信皇子要嫁给我不是因为喜欢我什么这种儿女情长的话,必定是有皇家的纠纷纠葛,我一介平民百姓卷入皇家的纷争里,连骨头渣都不会有剩的

要拒绝掉这门婚事

“我已经有正夫了,皇家之子,天之子,如何能当侧夫”我委婉的回绝着

“呵呵,谁是正夫不是你能决定的”

“我无法给你同等的爱”

“无所谓”

我怔住,僵硬的看向沈云,他紧闭双眼,似乎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可眼角滑落的一滴一滴的泪正告诉我他很难过

“皇子还是请回吧,这般大场面让我家夫君受扰了”

皇子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临了从我身边过时说:“一月后举行成亲,到时候全城人都会来观看的”

我紧皱眉头的瞪着他,想要抓着他问到底为什么这样做的缘由

可等到皇子离开,我也没能那样做。刚刚还被下人们挤满的房子,一下子空旷了起来,一股无能为力的压抑束缚着我

听到皇子彻底走远后,沈云才敞开了声音的趴在我肩头哭了起来

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搂着他,让他知道我在他身边,以此让他感受到慰藉

“没事的,我不会跟他成亲的,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去别的国家,普天之下,总有容身之所的”

“妻主...皇子能嫁给你是祖上积福,不用为了我...呜...不可以下欺上、嗝...呜呜...”

听着沈云的恸哭声我心仿佛揪到一起了般,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他...他以为他能接受的,顾大哥跟他说纳侧夫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或许他不该这么自私,独占着她享受她的好,他以为他可以大度,可以将她拱手让人,可事实错了,皇子那么耀眼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土里,自己肯定争不过皇子的,他有权有势有钱,而自己是什么背景呢,不过是个农家的孩子罢了。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在妻主身上获得的所有的好,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他就感觉心脏揪痛,痛的快要死了般...

“我想要妻主你...自私的爱着我一个人”他鼓足勇气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倾诉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沈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虽然跟他表明了自己不会娶皇子,可事实的压迫感就摆在眼前,谁也没办法打破

坐在床边看着沈云憔悴的睡眼,我叹了口气。沈云精神上的恍惚导致了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差,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身体愈发轻了,说不定哪天就被风吹走了

可越是这样的情况下,沈云就越是要缠着她做那些事,她哪忍心呢,可每次当自己拒绝掉他后,他的害怕与敏感,就让他更加的陷入自卑中,她就这样一边咒骂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一边安抚着沈云

就只是这样睡着,也能睡出一身的虚汗来,指尖滑过他的额头,将墨色的碎发撩开,额间已经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起身洗了洗帕子,拧净摊开覆在他的额上。冰凉的触感似乎让他好过了些,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

沈云的状态太差了,她没办法离开他,所以书堂那边的工作就暂时先辞掉了,好在先生也不怪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说她也不容易,让她调整下自己的心态

“唉...”拇指摩挲过他苍白的嘴唇,听着沈云的呢喃,我俯下身去,“沈云你说什么”

“妻主、别打我...妻主、我害怕...”

我将手伸进被子下,紧紧握着沈云发烫的掌心,他似乎分不清梦里的妻主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两个妻主在他脑海交织,似要扰乱他的神智般

“没事的,沈云,我在,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爱你一个...”

突然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带着疑惑出了房间打开院门

院门前站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一黑衣侍卫

“你是?”眼前的女孩有些眼熟,也不知是在哪见过

“我是来通知你的,你跟皇舅的成亲已经取消了”

“什么!!!”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真的吗!!!真的取消了吗!我不用娶他了是吗!”

女孩点点头

“是谁在背后帮我?”感觉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解决的我又皱起眉头,看向女孩,怕不是脱离了这个火坑就要进入下个火坑了

“是爹爹让娘亲这么做的”

“你爹娘、是谁?”

“娘亲是大皇女云澜,爹爹是皇夫裴信”

我在脑海中搜索,怎么也找不到有跟他们打过交道的回忆

“还有娘亲托我一句话,说五皇子这次的事情,就是我皇舅,她很抱歉”女孩说罢转身离开

“诶诶!”女孩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在询问我还有什么事

“谢谢”

女孩成熟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迈开步伐,黑衣侍卫紧随其后

推开房间的门,沈云已经醒了过来,他靠坐在床头,眼神无光,看见我的出现只是呆滞的转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沉默

“沈云!成亲取消了,我不用娶皇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皇女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我们不用离开这了,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了,因为以后的生活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

我冲上去紧紧的拥着沈云,将让他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睡不好的噩梦给击碎,将他拉回了现实,将我的爱意诉说给他

“真、的...吗?”他的声音是哭到嘶哑的低沉,他呆呆的靠在我的肩上,默默的听着我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告诉他

滴答——

一滴两滴泪落在我的手背,烫的灼人

“好了好了不哭了,成小花猫了,最近隔壁的那个小孩还问我,他说;你的哭包夫君去哪了呀”

我扯出一个笑容抚摸着沈云的头,可抚着抚着,我也忍不住的跟着哭了起来

“妻主?”沈云愣住了,他脸色算不上好看的擦完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又过来擦我的泪

我眼泪停不下来的嚎哭着,“你知不知道我害怕死了,我害怕我一个眨眼你就消失了,我天天守在你旁边,可你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下去了,给你喂什么你都不吃,你天天一副蔫蔫的样子,有时候我跟你说话你都听不见,我就每天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越说越难过,我哭的越来越大声

沈云也被我这仗式给吓到了,似乎没见过我哭这么凶过

他只得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说些好听的逗我,“还说我呢,现在妻主可是大哭包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妻、呕——”

“有、那么...嫌弃我吗...”我瘪瘪嘴有些不开心

“不是...妻主...”沈云脸上带着喜悦与羞涩的笑容,他抓过我的手抚上他的肚子腼腆的说,“以后不是两个人的生活了,是三个人”

“啊?!——”

哗啦啦——哗啦啦——

像是为了弥补那天没有下雨的可惜,这场雨来的急也凶,久违的大雨冲刷着一切,势要将所有的阴霾带走般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渗进泥里

没有关稳的窗户吱吱的作响,扰了人睡觉的清净

我从床上爬起,手臂伸出窗外将窗户拉回来扣紧,冰凉的雨滴打在我的胳膊上,让我冷的一激灵

将窗户关紧后我甩了甩手,将手上的雨滴甩落

“妻主?”沈云从被子中探出半个头,露出明亮的眼睛在被子外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微微颔首,“有点,我自己倒吧”

说罢就要起身,我按住了要起身的他,“别起来了,到时候被子里的暖气没有了,你要着凉了可就不好办了,就要出两个人的医药费了”

听到我这么说沈云弯起了眉眼,“那就劳烦妻主了”

将水杯递给他,看着他久旱逢甘霖般的两口就喝完,“要不要再喝点”

“水有点凉,喝多了就不好了”他笑着将杯子递给我

我敲了敲头,“应该给你热热的”

“哪有那么娇气”

他拽过被子重新躺好,随后被子的一角伸出他的手来,我回握着他的手掌,顺势钻进了被子里

两人面对面的窝在被子下,只留半个头露在外

沈云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语气带着兴奋“一年后我们就是三口之家了呢”

“是啊,要买的东西可就多了,多添一副小孩用的碗筷,洗脸毛巾洗脚毛巾洗澡毛巾,啊,你们这没有奶粉吧”

沈云笑了笑摇头

“没有奶粉可省了一笔大开销了”我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算着

“妻主...想要纳夫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想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妻主你是怎么想的”他抿了抿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唔,纳夫的话,就得要更加努力赚钱了,院内要铺的石砾得要延期铺了,围墙也不能浪费钱去重新砌了,家里多一个人吃饭后猫狗也没那么多闲钱养了,你的檀木衣柜,黄铜镜,衣裳饰品也买不了的,不然的话就要一次性买两个人的...”

看着我认真算计的模样沈云撅起嘴,带着一丝委屈道:“所以妻主真的考虑过这些了吗”

“恩!考虑过了,我还是不要纳夫了,我不想把钱浪费在别人身上,我只有给你花钱的时候才是开心的,我就稀罕给你花钱”

“妻主,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妻主...还想回去吗”

我摇摇头,“我不执着于回去了,穿越这件事本身就是不确定的,穿越的代价可能就是要付出生命,如果我执意要寻死,那边没有回去,这边的身体还回不来了,那岂不是亏了”

沈云低垂着头,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妻主你不能那么自私,你...不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

我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就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我不执着回去了,所以说爱情真的很奇妙,竟然将我变成了这样一个我以前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人”

他怔了怔,恍惚的抬起头,“妻主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沈云。我放心不下你,我去哪都会带着你,带你去看漫山遍野的风景,草长莺飞的四季,潺潺流水的小溪。与你一同醒来听鸟语花香,看冰雪消融”

“我的这份心意你感受到了吗”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他却没有从刚刚的话语里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泪水滴答在手背的声音发出,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在脸上纵横,他抿着唇不让哽咽的声音发出,却又像个委屈的小孩忍不住般大哭起来

这一次,我哄着他,将他的眼泪拭去,直至他的心情平息

窗外还在呼啸着风雨,犹如他的泪仿佛要在这一夜之间哭干一样

不过我相信,下完雨的以后,一定都是晴天...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点名

温兮

到!

没过多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棠樾出生了,真身是一只蓝色的冰凤凰,锦觅为此开心了很久,直言她不仅让他们凤凰一族有了新的传人,而且还创造出了冰凰这一新的品种!

而他派出的天界密探也传出了消息,润玉将于下月初三迎娶太巳仙人之女邝露为天后,想来是锦觅的药发挥了作用,没了润玉这一阻碍,如今魔界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六界太平无战事,他和锦觅的小日子过得越发甜蜜,当然,如果没有那个小混蛋的话估计会更好!

而他口中的小混蛋,就是他们的儿子棠樾,旭凤现在十分后悔当初为了让锦觅安心于是让她快速怀喜的决定,结果锦觅现在是安心了,可他变得糟心了,棠樾出生以来锦觅几乎是寸步不...

再比如以前他只要早朝议完事回寝殿的时候锦觅会立马前去迎接他,扑向他的怀中,有时特别黏他,会在书房陪他一整天,为他添茶磨墨,好生贤慧。而现在她再也不到书房陪他也就算了,就连议完事回到寝殿都不来迎接他,一直在陪着棠樾玩耍,都不带正眼瞧他。

这些旭凤勉强都忍了,可是锦觅连晚上就寝的时候都要陪着那个臭小子,他们三人躺在一张床上,虽说床够大不用担心位置不够、棠樾也很乖巧睡觉的时候从不哭闹也不会影响他们休息,可是做起某些事情就很不方便了,一开始想着她还在坐月子,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旭凤就暂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可是到现在这都已经一年了,棠樾还是陪着他们夫妻二人睡一张床,旭凤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可以飞升上清天了,于是趁着今日是棠樾的周岁,在魔界为他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庆祝,宴会结束之后趁着彦佑找锦觅的空档,把他一把塞给了叔父,让叔父带着他好好玩几天。而丹朱也很开心地将棠樾带去了花界说要让老胡连翘等人好好看看这小子。

于是在锦觅出来的时候他直言棠樾被叔父带去花界玩几天,锦觅听此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旭凤见她如此便湊近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夫人,你冷落了为夫这么久,今天应该好好补偿一下我了吧!接着便将锦觅一个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寝殿迈去。

一路上的魔侍见状纷纷低下身子行礼,锦觅在他怀中羞得满脸通红,他却毫不在意,到了寝殿之后一把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挥手关上了大门,顺便做了一个结界,接着便猴急的扯她的衣服。

不悄片刻她便被他脱得光溜溜的,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压了下来,粗暴的开始吻她,动作很急切,待她被吻得晕呼呼地时候他沉身进入,毫不温柔,他在她耳边抱怨道;夫人,这都一年了,我都一年没有碰过你了,你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要夫君我了啊!

锦觅听到他可怜昔昔的抱怨顿时也有点心虚,这一年是有点冷落他来着,由于她从小缺乏双亲疼爱便想着日后对自己孩子一定要用心关爱,要让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在父母的关爱之中健健康康的长大,于是棠樾降生之后她便一直陪着他,可是她却忽视了凤凰,锦觅之前看话本子上写着男人一但开了荤,那么在这种时期肯定会纳上好几房妾侍,而凤凰身为魔尊且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不知道有多少妖娘对他垂涎三尺,还好凤凰对她一心一意,是她的错,她得有危机意识,毕竟这么好的鸟儿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可不能让他人钻了空子。于是便立马积极主动的向凤凰道歉,直言日后定会注意不会再忽视他,为了表达她的歉意,锦觅一晚上任由凤凰将她颠三倒四的灵修来灵修去,第二天腰都直不起来了,在之后的日子锦觅果真做到将他与棠樾一视同仁,等棠樾长到三岁的时候,旭凤一把将他丢出了他们的寝殿,在寝殿不远处为他专门修建了一个世子府,自己便又天天和锦觅探讨灵修的真谛,旭凤这才觉得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渊宝于百岁生辰当日为寻母溜上九重天,却因此被利用,导致父亲被送上天刑台。虽然……修罗王表示,不过是本尊的将计就计。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是上神的虐夫一时爽,追崽追夫火葬场。

——正文——

九重天,清修之地,清风徐徐,落英缤纷。

神女斜斜倚于树下,雪色白衣沾染点点落花,鬓边青丝不时被微风拂起,远远看去,恰似一幅令人屏息的画。

可神女却神情落寞,一口接一口地饮着酒,仿佛世间再没什么事可令她感到快活。

应渊遥遥便见她身边已空了十余个酒壶,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很快收敛了神情,走到离她二十步远的位置,止...

应渊遥遥便见她身边已空了十余个酒壶,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很快收敛了神情,走到离她二十步远的位置,止步恭敬道,“战神。”

神女似是醉了,闻言缓缓抬眼看他,水光盈盈的眸中滑过一丝不敢置信与失而复得的惊喜,却又很快黯了下去,良久,才扯出一个微笑,柔声道,“渊儿。”

应渊垂下眼。

想来,方才又是将他误认作父亲了。

这数万年来这般作态,可若真的在意,当初又怎会……

他握紧了拳,掩住心中翻腾的情绪,只肃容恭敬道,“魔界的叛乱,已平息了。”

神女温婉地点了点头,翩然起身走近,不动声色地隐去身后酒壶,关切道,“此番平乱,你辛苦了,听闻你于战阵中受了伤,恢复得如何了?让母亲……”

说话间,七曜神玉已浮动于她手上。

“无妨。”应渊退了一步,打断道,“小伤而已,已做了处理,无需劳战神挂怀。”

神女的眼中闪过痛楚,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只默然收起神玉,微笑道,“说起来,再过几日,便是你的三万岁生辰了,渊儿可有……想要的礼物?”

“战神忘了,我从不过生辰。”应渊的声音微冷。

神女沉默了,半晌,才声音干涩地劝慰道,“渊儿,你父亲……也不会希望见到你现在这样。”

“是时候……放下了。”

应渊的呼吸骤然一顿,指尖已陷入掌心,却只淡淡道,“衍虚天宫还有许多要务,战神若无其他指示,应渊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便已然转身。

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神女欲开口挽留,却终于还是沉默下去,只自嘲地笑了笑,跌坐至树下,举起一旁的酒壶,仰首一饮而尽,泪水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转眼间,已快三万年了。

相比之下,玄夜仍在的那须臾百余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可他们仿佛都已停滞在那段时光。

停滞在那一日。

渊儿百岁生辰那日。

失去……他爹爹的那日。

***

数万年前·应渊百岁生辰·天刑台

“玄夜……”

看着天刑台上浴血的身影,战神脑中一片空白。

怨刃仍在不断地呼啸盘旋,刺入他单薄瘦削的身躯。

记忆中,这人向来娇气,吃了一点点苦头便要蹙眉呼痛,可现下已整个人浸在血里,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却始终……一声不发,只定定地、满怀牵挂与歉疚地,看向帝尊怀中的孩子。

“娘亲!”

那孩子哭喊着。

战神微怔。

移目看去,竟是个幼童,正被帝尊牢牢抱在怀中,趁乱已挣开后者原本紧紧蒙住他双眼的手,露出一双已哭得红肿、却分外肖似她的眼睛来。

小童的额上有着仙钿,身上却是修罗族的装扮,肌肤白皙、唇色红润,小小年纪,身上已涌动着不俗的仙力,看得出来一直受着精心的照料与养育,只是如今却满面泪痕、周身衣物凌乱,脖颈上仍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痕。

“娘亲!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怎么才来呀!娘亲,你快救救爹爹!”

小童惊喜又委屈地看向她,连连呼唤,稚嫩的嗓音已完全嘶哑。

战神心中钝痛。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竟有一个孩子。

听闻,修罗族人,原无性别之分,因孕育生命极为消耗元气,若两相结合,强者守护伴侣,弱者……抚育生命。

当年,她以那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他,竟阴差阳错,让他有了两人的子嗣。

实难想象,骄傲如他、自负如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育下这个孩子。

她看向刑台上在酷刑下渐渐失去生机的身影,感到口腔中满是血气,仙力不受控的翻涌。

身后频频传来仙神们的惊呼。

“染青上神!”

“战神三思!”

“战神不可!”

可她却充耳不闻,只觉眼前一片红光,生平第一次,不顾过去、不想将来,只想强行终止行刑,将他带离此处。

长戟已向刑台上空的怨刃迎击而去。

围上前来的仙兵仙将纷纷被气浪震退数尺。

玄夜在痛楚下已有些失神的瞳孔微微放大,映澈出她的身影。

帝尊的声音却也在此时响起,并不响亮,却震耳欲聋。

“染青!莫忘了你的使命!莫忘了这数百次轮转中,他都做过些什么!”

“为何你早不知晚不知,偏偏于此时赶到,难道没有蹊跷么?”

长戟骤然停了下来。

小童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娘……娘亲?”

第八十道怨刃尖啸着袭入血肉,溅起一阵血雾。

玄夜在冲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瑟缩着,脸上汗水与血水交织,却并未如预期般流露出任何恳求或失望的神情,只是淡淡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战神跪坐在地,感到周身已然麻木。

她是上始元尊。

使命,是守护天下苍生。

与他,从来都是……不可共存的敌人。

最后一道怨刃泛着血红妖冶的光芒,携着赫赫声威飞旋而至。

刃身长达数尺,威力更胜前八十道的总和,轻易便可诛仙神,自天地开辟以来,还从未有任何生灵能从其下存活。

仙神们纷纷如释重负。

小童发出濒死小兽般的哀鸣。

战神闭上眼,只觉心痛如绞。

却在这时,听闻众人纷纷骚动起来,不安又惶恐。

她睁开眼,只见刑台上原本看似已快失去生机的身影微微动了动,原本迅疾如电的血红巨刃竟在他身前乖顺地停了下来。

血泊中的人撑起自己,缓缓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倨傲的神情。

彩蛋:2.4k+,看纵然身处绝境也不失一身傲骨的修罗王为守护渊宝与族人设下的最后一场局。

想哭一场的话,就来吧。

小狐狸:记得为本尊配一个悲壮而不失温情的BGM。

是翡允!团宠属性!

可能一发完,可能连载,厉害点我可能变成一个合集

各位看得愉快哦

爆字数了爆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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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就病弱缠身的瘦弱身体更是消瘦了几分,连带着那肉嘟嘟的宝宝肉都消退了点。整日都躺在床上恹恹的不乐,周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瑾容头回见她整日愁眉苦脸的...

李瑾容头回见她整日愁眉苦脸的,便拉着她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周翡便跟吐豆子似的,一点一点的把这些日子以来,谢允的状况告诉了李瑾容。

李瑾容听完了之后顿时喜笑颜开,缺又不敢贸然确认,还是跟周翡说:“阿翡,你去找个郎中给安之看看吧,你可能要当娘了。”

周翡当场大吃一惊,但是又算了算日子,确实也不无可能。就下山请了一位郎中,给谢允诊脉了。

周翡推门进屋的时候,谢允正躺在床上睡着,便转头对郎中说:“大夫,入门轻些,他还睡着呢。”

郎中便意会的点点头,脚步都放轻了些。郎中一把脉,就被谢允身上的低温吓了一跳,周翡小小声安慰说:“大夫,他体质特殊,体温比旁人低些,您多担待。”

大夫听她这么一说,复又把上了脉,没过一会就,笑了起来,但又看了眼谢允,又皱上了眉头。周翡大概也明白郎中在担忧些什么。怕谢允睡得浅,听见了又忧思过重(虽然他往常都不表现),还是引着大夫出了房门,离得稍稍远些。

大夫才开口道:“先恭喜小姐了,公子这是喜脉,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只是…公子体质寒凉,我怕他日后孕育生产会很难熬。当然,如果调理得当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

周翡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那我想请教一下大夫,他这吐的厉害该怎么办呢,有的时候严重起来,味都闻不得。”

郎中听完之后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我家儿媳妇最近也有有喜了,同样害喜的厉害,这是我儿往常会给她做的一种茶,喝起来人都舒畅了许多。小姐可以给公子试试,这头三个月尾三个月都得小心些,现在啊,只要熬过了这头三个月就好了。”

“好,多谢大夫了,还请劳烦帮忙开些安胎固胎的药,我怕他日后受不住。”说完便取出一块令牌“拿着这个去找我娘,告诉她你的诊断结果之后,她会给你诊金的。”郎中忙接过来,乐呵呵的去找大当家了。

正巧,郎中禀报的时候被一位阿嬷听到了,她欣喜的回到了厨房告诉了自己的老姐妹,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升级,寨子里也要有一位可爱的小生命要到来咯!

但是——我们孕育着小阿云的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谢允因为提不起精神,一睡就睡了一整个早上。刚醒过来便被周翡一个拥抱吓清醒了,手足无措的拍了拍周翡的后背:“阿翡…怎么了?”

周翡这才松开他“抱歉,刚刚有没有吓着你?我只是太高兴了,谢霉霉,你有小阿云了,你要当爹爹了。”

谢允听了之后整个人惊得瞪圆了眼睛,愣在原地。慢慢的低头,抚上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温柔的笑了笑,这里居然要有一位小朋友即将诞生,这也太棒了吧!

他握住周翡的手深情的说:“阿翡…谢谢你,我也很高兴。”

周翡见他同样很高兴,顿时松了口气“但是…谢允,怀孕太辛苦了,我怕你熬不住…”谢允摇了摇头“没事,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好,那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头三个月,谢允的情况真是差到周翡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饶是再没眼力见如李大状,她也能看出她姐夫没什么精神,就再也很少来吵着了,但是会送来些逗人的小玩意,说是要送给她小侄女或小侄子的玩具。

楚楚和李晟也同样很担心谢允,自从听闻谢允怀了孕但是却一直身体不见起色反倒越熬越差的时候,老在干着急。楚楚知道谢允体质寒凉,哪怕是普通郎中来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只好时常送来一些调养身子的药膳,什么名贵药材都跟不要钱似的往里扔。

当然,还是稍稍有点用的,起码谢允有胃口肯吃东西了,虽然吃的不多。李瑾容夫妇也惦记着他们的小孙子,时不时会送点小物件,说是可以给谢允暖身子用的。

周以棠也常来陪谢允下棋聊天,给他逗逗闷子。最最要担心的应该是蓬莱的那几位老散仙了,同明师父给谢允炼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丸,还给小阿云捡了写小贝壳。陈俊夫师叔也不闲着,煅了把小匕首送了过来,当然,没开刃呢。

小阿云,你要快点长大呀,全世界都在等你的到来呢。

终于熬过了头三个月,谢允的孕期反应倒也没那么严重了,只是有点嗜睡。

有的时候,人在树下看着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正巧碰上花开的时候。花瓣都爱往他头上、肚子上跑,有时周翡找起人来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头上和肚子上有几片花瓣。

鲜花配美人,养眼的很。

但是周翡怕他在外面待久来容易着凉,就把他给抱回榻上睡去了,嗜睡这症状,说来也神奇,往常抱一下就醒的人,如今睡的又香又沉。

有的时候,他也会在画画的时候睡着,睡着的时候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手上还抓着笔,嘴巴会无意识的微嘟起来,这都快当爹的人了,还是一幅奶娃娃的模样。

谢允身体比别人差些,显怀也显得慢。小阿云是在谢允怀孕三个月末四个月头的时候彰示自己的存在的。

那天早上,谢允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忙起身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肚子居然微微鼓了起来!

遇万事不慌的谢公子,难得的石化的石化在原地。正巧,这时周翡端着早餐推门进来,见他看着自己肚子干愣着的傻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放下早餐,走了过去问:“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啊?”谢允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肚子…居然鼓起来了!”周翡这才留意到他肚子有什么不同,轻轻摸上去:“啊呀,原来是我们的小阿云长大了?小阿云,你要快快长大呀。”

从那以后,周翡都会定时下山给谢允做几件宽大的袍子,其实是为了挽回她那难得害羞的丈夫的面子。不过吧…谢允身子单薄,四肢纤细,除了肚子上稍微圆滚滚以外,好像哪里也没长肉了,周翡看着就发愁。

阿云小朋友第一次跟爹娘打招呼是在谢允怀着她四个月末的时候。那是谢允和周翡成亲以来第一次吵架,那时正值冬天,谢允见下雪了有点贪玩,回来染上了风寒,气得周翡说了他一顿,往常丝毫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人,可能是因为怀孕情绪敏感,居然低着头委屈了起来,依然感觉肚子被动了一下,像小鱼吐泡泡似的,无端端让谢允眼睛红了眼睛,

周翡何时见他哭过啊,见他眼睛红了眼睛,赶紧抱着人哄了哄:“好了好了,下次不说你了,不难过了好不好,你就把身体养好了就行。”

谢允还沉浸在第一次胎动的喜悦之中,拉着周翡的手放到肚子上,兴奋的说道:“阿翡…她…她刚刚动了。”

周翡也是一喜,忙凑下去,用脸在谢允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小阿云似是感受到娘靠近,很给面子了又踢了一脚,但是还是很像小鱼吐泡泡似的,周翡摸着谢允的肚子说:“小阿云,你好呀。”谢允也笑着摸着她的头。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一片温馨。

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是小阿云长得最快的时候,谢允穿着在宽大的袍子,也遮不住自己的孕肚,也就随了它去。

有时牵着周翡的手在寨子中散步,寨子中的人都像他们投来祝福的目光,还有些交好的寨子上人们都会主动送他们点东西。有时候逛了没几个时辰,周翡手上满是别人送的东西,谢允本就身体弱,还怀着孕,周翡自是不肯让他帮忙拿的,还好她手劲大,不然真能把人累死。

周翡有时酸溜溜的说:“看吧,嘴甜确实是有好处的,走在路上都有人送东西。”谢允笑着回嘴:“哪有哪有,在下最再甜也没周大侠长得甜。再说了,人家这哪是送东西给我呀,明明是送给咱们小阿云的好吗?”

到了尾三个月,谢允的孕期情况开始全部找上门来。首先是吃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往常吃点酸酸的东西就能缓解,现在哪怕都能把醋灌着喝了,都没能缓解一点,急的周翡又去找了个郎中来看看,郎中还是说谢允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能试试看少食多餐了。

还好,谢允靠着这个方法还是吃了点东西,啧…但是他身上并没有长几两肉,为数不多的营养全跑到阿云那去了。

除了这样之外,因为阿云长得越来越大,谢允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压迫的谢允腰椎受不了,老是觉得腰疼,周翡便尽心尽力的给他按摩,还顺便做了个大工程——给谢允的肚子按摩上药,因为月份大了嘛,谢允也无可避免地长了妊娠纹。

“嘶…这小姑娘莫不是随了她娘,劲儿那么大。”谢允无奈了想,但是看着周翡已经睡着了,白天她为了照顾谢允耗了太多精神,谢允也不敢喊醒她,只能自己生扛着。

周翡跟感觉道谢允的目光似的,睁开眼睛。看见谢允醒了,便问他怎么回事,谢允似是有些为难的说:“嘶…你姑娘太有劲了阿翡,我安抚不住。”

周翡便掀开被子,看着谢允的肚子起伏不平的,上手慢慢打着圈,慢慢安抚着阿云:“小阿云乖哦,你爹爹已经很辛苦了,消停会好不好,让他休息休息,不然出来就揍你!”

谢允听见她孩子气的说着,笑着说:“你要打孩子我可不干了啊,我肯定得拦着,不过我相信阿翡绝对下不去手。”

周翡的也是笑笑,继续帮他安抚着阿云。终于,阿云安静了下来,谢允也睡着了。周翡便在谢允的肚子上,脸上亲了一口:“晚安啦,两位捣蛋鬼。”

小捣蛋鬼,期待与你早日相见哦

八个月后时候,是谢允最崩溃的时候,他的手脚开始渐渐浮肿,连普通的鞋子都难以穿上,周翡便下山找了裁缝给谢允做了几双大点的鞋子,还讨教了一些婆婆,问问看孕夫手脚浮肿怎么办。

后来呀,周翡便给谢允一边泡脚一边按摩,这水肿的状况才好了些许。谢允除了会手脚浮肿之外,他还容易睡觉的时候抽筋,周翡夜里也被他弄的睡眠浅,定时定候的给他按摩腿,为他缓解抽筋。

谢允看着周翡乌青的眼圈,心疼的说:“辛苦我家阿翡了,阿翡都没休息好,跟着我一起瘦了。”周翡笑着说:“我不辛苦,你比我更辛苦呢,我还觉得能照顾你很幸福。”

对呀,有你在,就会很幸福。

临近生产的时候,谢允宫suo的一阵一阵的,疼得连喘气呼气都是哆哆嗦嗦的,周翡在旁边看着又心疼又着急,却又不能帮他缓解些什么,只好握着他的手,陪他度过着漫长难熬的时光。

终于熬过了这一阵,谢允见了红,周翡忙去请了产婆。这时候屋外众人都心焦的等着结果,但是没想到谢允身体差,开指开的慢,还是得熬过那阵疼。

谢允躺在床上,汗如雨下,疼的忍不住咬住了唇,周翡怕他把嘴巴咬破了,忙去拉住他的嘴,心疼的说:“疼就咬我好不好,别生扛。”谢允摇了摇头,咬牙忍着痛。终于,谢允开完了指,产婆便在一旁安排着生产,谢允竭力的听着指令,不停大口的吸气呼气,用力的把孩子排出去,没想到生到一半,谢允摇了摇头:“不行了,我没力气了……啊…”

周翡哭着对谢允说:“再用点力好不好,快了快了,阿云准备就要来了,为了我再加把劲吧好不好。”谢允听了这话还是憋着一股气,一用力——便把小阿云生了出来,没过多久,便听到了嘹亮的哭声,产婆高兴的说:“恭喜两位,是个小姑娘。”

谢允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小阿云,便累的昏了过去,屋外的众人听到结果也开心的笑了出来,楚楚和李妍更是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刚高兴没多久,便听到产婆大喊一声:“不好,公子大出血了!”

周翡忙把孩子给奶娘,去查看谢允的情况。周翡握着谢允的手,感受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胸前的起伏越来越轻微,赶紧大喊郎中拿参片,眼疾手快的把参片塞进嘴里,给他送了几回真气之后,谢允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看着人,没力气说话。

产婆也欣慰的说:“还好,问题不是很大,血都止住了。”

周翡便把谢允抱到偏房,给他清理身体,让他先睡会,喊了几个人来收拾房间。再跟大家交代了一番,便转身去了奶娘的房间,看了眼小阿云。

阿云长得像极了谢允,高挺的鼻梁,肉嘟嘟的嘴唇,虽然还未睁眼,但能看出来大眼睛是随了周翡,周翡心里一片酥软,从奶娘手里接过了阿云,轻轻的拍拍她。

谢允是睡了五天醒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周翡正抱着孩子在床边哄着。周翡转头看见谢允醒了,高兴的把孩子放在谢允旁边,柔声问道:“醒了?身上有哪里难受吗?”

谢允笑着摇了摇头,他力气消耗的太多,又大出血过一回,身体亏空,没办法把自己撑起来,周翡便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谢允低头看着阿云,轻轻的在她肉嘟嘟的小鼻头点了点:“你好呀,小阿云。阿翡,让我抱抱她吧。”

周翡便把孩子孩子给抱了起来,谢允手上没劲,只能虚虚的揽着孩子,靠周翡抱着。小阿云可能是感受到这是她爹爹吧,居然睁开了眼睛,对着谢允笑了笑。

谢允和周翡顿时乐出了声。“咿呀,小乖乖,跟爹爹亲呢。”谢允轻拍拍了阿云。

阿云满月宴的时候,整个寨子上下热热闹闹的。只是谢允身体还未大好,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不影响他替女儿高兴。

蓬莱那几位老散仙也来了,同明师傅抱着孩子,乐呵呵的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其实还是叫谢云啦哈哈哈哈(谢允内心真实吐槽道)陈俊夫师叔给孩子打了个小长命锁,寓意着孩子健健康康快快长大。

小阿云特别赏面子,见到谁都笑,大家都说这孩子随了她爹爹,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后来呀后来呀,谢云还是破了大家的预言,三岁之前跟着她叔叔阿姨们闹的整个寨子鸡飞狗跳的,拦都拦不住,谢允周翡也随她去,反正他俩也没好到哪去。

结果,到了五岁的时候可能随着她爷爷多了,整个性子安静了下来,可以端端正正的读书,也可以有模有样的习武。

有时候乖到谢允跟周翡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俩亲生的了。

“害,我看他俩不正经的完全就不像我爹娘我就懒得学他们了。”多年以后,谢云无语的说道。

啧,你俩是得多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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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搬宿舍的东西又坐车累死我了,回来码了一会就睡着了,手机都没充上电。

今天一早6:00准时自然醒

我发完就睡了,早安各位

老公失忆了,彻底忘了我这个怀孕八个月的妻子,和同为豪门出身的小青梅再次走到了一起。

两人旁若无人的恩恩爱爱,还闹着要跟我离婚。

亲朋好友都劝我,说等他恢复记忆就好了,到时候有他后悔的。

我却毫不犹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因为我知道,丈夫从始至终都没有失忆。

……

1

丈夫齐沐阳出了车祸,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脑部有些许淤血。

与他见面前,医生便提醒过我,说脑部淤血会有一定几率的头晕、失忆等症状,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当他醒来后,用淡漠眼神问我是谁时,我温婉一笑:“沐阳,我是你的妻子沈韵,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我轻轻抚摸着孕肚,笑意更加温柔:“我们相恋六年,结婚两年,还有一个半......

我轻轻抚摸着孕肚,笑意更加温柔:“我们相恋六年,结婚两年,还有一个半月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很期待吧。”

看着我隆起的肚子,齐沐阳眼里愧疚一闪而过,但还是坚定摇头:“不可能,我和婉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从高一便确立恋爱关系,怎么会容下你这个外人插足。”

他转头看向周婉婉,将双手伸向她:“婉婉,我们一直都是最相爱的不是吗?就连这次车祸时,我们也一同呆在车里承受冲击,是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婉婉笑得有些尴尬,但她还是紧紧回握住齐沐阳双手。

正午阳光透过轻薄的纱窗透了进来,随阳光飞舞的细碎轻尘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笼罩,朦朦胧胧当真美如壁画。

一如当年高中时,他们两人在漫天夕阳下深深拥吻。

那时他们在闹,而我在一旁静静看书刷题。

若有老师出现,我便成了他们两个的补课小老师,帮他们打掩护一打就是三年。

我明知道自己只是跟班,却甘之如饴。

因为穷,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哪怕我是全市中考第一也被剥夺了上高中资格。

好在贵族私立中学因为门面特招十个学习优异的贫困生,提供丰厚奖学金,以及高考高中后奖励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大饼,我才得以继续读书。

学习好原本是学生的本钱,但在贵族私立学校却行不通,因为这里是金钱和人脉聚集地,学习再好的穷人将来也不过是他们的打工仔。

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望着众人嘲讽歧视的眼神,我当时甚至后悔来读高中,我有一瞬间想跑回家被爸妈高价卖给老男人算了的冲动。

但我很幸运,周婉婉接纳了我,她准许我成为她和齐沐阳的跟班。

她说过,其他女孩子都太优秀了,若一直跟着她和齐沐阳,万一勾搭了齐沐阳怎么办?

而像我这种卑贱的穷人,哪怕再美貌也顶多是男人的宠物,没有豪门少爷会真心喜欢我。

我有些不记得当时自己心中所想,只记得她给了我一万块钱,这是我当她三年女仆的钱。

在很多人眼里一万块无足轻重,没有人会为这点钱弯腰。

但我会。

2

“你怎么还在这里?”

齐沐阳眉头紧锁很是不悦。

他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我好脾气的笑笑,“那我先回家了,你多多注意身体。”

接着我也冲周婉婉点头一笑,“婉婉,那就麻烦你这几天辛苦一下。”

周婉婉眼里有些怜悯,“沈韵,对不起,是我和沐阳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太爱沐阳了,我离不开他,请你离开他,好吗?”

我无声的看向齐沐阳。

齐沐阳则盯着我的肚子,他眼里有犹豫之色。

周婉婉将脑袋埋进他肩颈处,带着哭腔,“沐阳,如果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车祸发生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会离婚,会娶我。”

齐沐阳闻言,犹豫之色淡去,冷冷的对我说道:“沈韵,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真的不可能爱你,我们离婚吧。”

我有些想笑。

周婉婉,你当真爱齐沐阳吗?

齐沐阳,你又当真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们三人命运的分叉口是在高考之后。

那时我如愿考入北大,也得到了当初学校承诺过的五十万元奖励,哪怕多半被父母弟弟抢走,但我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点点积蓄,我终于可以在大学里自由自在的呼吸。

齐沐阳的学习成绩只不过尚可而已,但因为走了国际回流,曲线救国的路子,也如愿上了名牌大学。

只有周婉婉,哪怕多重路子加持,可惜高考二百分的成绩,低到令人触目惊心,最后也只能去英国留学。

一开始齐沐阳和周婉婉还能勉强维持情侣关系,每天打视频谈情说爱,每到假期齐沐阳更是直奔英国。

可天长日久下来,年轻气盛的荷尔蒙受到两地分居限制,太子爷和公主的骄傲又让他们互不退让妥协,最后以惨烈分手收场。

当时周婉婉为了刺激齐沐阳,甚至将她和好几个白男的床照发了过来。

她当时话说得狠:“齐沐阳,你不要逞能了,你的小身板根本无法让我满足,我再也不会爱你。”

齐沐阳气得想去英国将周婉婉杀了,骄傲如他受不了被戴了那么多次绿帽子。

他父母拦都拦不住,是我死死将他拦下。

他和周婉婉当我是跟班走狗,可我当他们是朋友。

因为不论初衷如何,他们总归挽救了曾经最贫穷无助的我。

只是没想到,他们闹到最后,齐沐阳竟选择让我当他的女朋友。

我问他为什么。

我深深记住他回答时不屑的语气。

“沈韵,周婉婉最看不起的人便是你,在她眼里你永远是最低贱的一条狗。”

“可我偏偏要爱你,要捧着你,我要让她知道在我心里她还不如你这一条狗,我要让她后悔一辈子。”

我难过吗?

我应该难过的。

可我点头同意了。

因为我见识越多,越发现贫穷是最难逾越的鸿沟,我需要高起点的跳板。

而齐沐阳便是最近水楼台的跳板。

现在他和周婉婉复合了,我又成了被抛弃的一条狗。

没关系,我已经拿到了内心最渴望的金钱和财富,至于爱情我从不奢求。

3

大学时,我同意当齐沐阳女朋友的条件便是每月二十万的零花钱。

有人称之为卖身钱,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我不是小三,他也不是包养,零花钱只是爱情的附加产物而已。

之所以要钱是我给自己的退路,直觉告诉我,周婉婉一旦回来,等待我的便是被踢出局。

我运气很好,周婉婉一直沉迷于大洋彼岸各色帅哥的追捧,我便一直靠恋爱赚钱,并用钱支撑自己始终学习进步。

有了钱,我请一对一外教改善我蹩脚的英语口语,不用出国镀金也练就了让上流社会追捧的标准伦敦腔。

有了钱,我请一对一老师教我西班牙语和法语,暑假劝着齐沐阳到欧洲游历,曾经的小土妞如今早已能三国外语切换自如。

有了钱,我上名师礼仪课提升自己的穿着打扮品位和社交礼仪。

有了钱,我还可以随心所欲结交同学朋友,再不用因为付不出饭局的钱而自卑。

最让我安心的是,有了钱,我在获得京市户口第一年便买到了属于自己的大平层。

至于京市户口,也在我计划之内。

我原本最保险的路子是考研考公,但想到那些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家人,我放弃体制内这一条路。

因为一旦走了那条路,我便受太多条条框框道德限制,一辈子都会受原生家庭的束缚。

但我需要户口,于是凭借北大学历和齐沐阳的路子进了一家事业单位,迅速拿到京市户口后赔偿离职。

很不要脸,但我别无他法。

我想要快速成为有钱人,且不惧怕家人骚扰,唯有自己创业。

在我忙于创业并小有成就,几乎快要忘了还有齐沐阳这号男朋友时,他突然和我求婚。

毕业季分手季,当时他虽然没有明确和我说分手,但他却是不告而别去了英国。

至于他和周婉婉的爱恨纠葛我不关心,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带着一身的黯然忧伤回国。

我默认我和齐沐阳已经完全结束,他却杀了一个回马枪。

“周韵,虽然我心里依旧对周婉婉又爱又恨,虽然我不爱你,但嫁给我吧。”

“我要让周婉婉明白,只要我愿意,曾经被她随意欺负的女人也能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妇。”

若问我甘心被当替身吗?

不知道,说不上来的滋味,但也谈不上不甘心。

哪怕当时我已经足够优秀,已经有许多男生追求我,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与齐家相比,依旧是蚍蜉和大树之差,我需要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嫁了,风风光光嫁了。

所有人都说我高攀齐沐阳,羡慕我钓得金龟婿,只有我知道,他始终只是我的老板。

而我的公婆,他们也同样是我的老板。

面对婚姻面子掩盖下的老板们,我当然是极尽所能当一个贤妻良母。

唯有这样,我才能获得更多资源,发展壮大属于我自己的产业。

幸福外皮下,我一直等待离婚那一刻。

一开始是夜不归宿,再后来是齐沐阳和家人的争吵。

在他眼里我始终无足轻重,不值得他用一分心思。

可是,我愿意离婚,不代表我会乖乖放弃利益。

我不是齐沐阳和周婉婉的抹布,用完就可以随意扔掉。

4

唯一让齐沐阳有些许内疚的是我已经怀孕,而且因为孕吐日夜难安。

但是他出车祸了,于是借助失忆提出离婚,他心安理得了,好似这样就不用背负道德良心上的不安一样。

如今最后一只靴子终于落地,我也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在你眼里,我这六年的付出是不是笑话一场?我为你生孩子也只是一厢情愿?”

我从浅浅梨花泪到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如世间被抛弃的最可怜女子。

悲伤情绪是假,但哭也是真哭。

哪怕是因为权势和金钱而嫁给他,哪怕每次夜晚相爱都是逢场作戏,但终究是六年纠缠。

齐沐阳伸出一只手,想抚摸我的碎发却停在半空中。

“沈韵,你一直是最坚强的女人,别这样哭好不好?”

“对不起,你真的很好,是天下最合格的妻子和儿媳妇,可我始终更爱周婉婉。”

“你知道的,你陪我六年,可我也等了她六年,你不忍心让我继续承受煎熬的是不是?”

我心里唾弃,面上却依旧哀哀哭泣。

他叹息着拿走离婚协议书,半天后让律师重新送到我手上一份。

律师见了我似笑非笑:“沈小姐当真厉害,仗着齐家铺路引线,自己名下的美容会所赚个盆满钵满,却还能从齐大少手中拿到这么多不动产和上亿流动资金,在下佩服。”

“黄泉?梓芬?”洛霖一听黄泉两字。身体明显一震,手中的酒杯也随即掉落。顾不上身边的临秀,匆忙就往门外出,踏云赶往花界,老胡挣脱掉侍卫,随即也跟上水神脚步。天帝听到老胡的言语本也想离开,可是顾着身边还坐着天后,下面还一众小仙,便硬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可心中却也担心万分。一路上,洛霖心中万千愁绪,从未如此害怕,那种害怕仿佛被人揪了心般,甚是惶恐不安,由不得自己做主,。

百花宫内

二十四芳主依次跪伏在剔透琉璃铺就的大殿上,屏息凝神。一阵夜风过,殿外树影婆娑,将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殿中央,榻上对着刚被喂下陨丹的牡丹芳主手中的孩儿说道:“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这是我能给她最好的祝福。我的...

二十四芳主依次跪伏在剔透琉璃铺就的大殿上,屏息凝神。一阵夜风过,殿外树影婆娑,将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殿中央,榻上对着刚被喂下陨丹的牡丹芳主手中的孩儿说道:“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这是我能给她最好的祝福。我的孩儿不能再似我这般……”“待我去后,尔等二十四人二十四节气轮番司花,更替迭换,各主四季。”榻上人气息微弱,言语间却有不容人置喙的决断,刚说完此番后话,便见殿外飘来的蓝光,不一会,洛霖便出现在众芳主面前。

“洛霖?”榻上人轻轻说出两字,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而去。

“梓芬,是谁伤的你?”洛霖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多问,扶起榻上人儿就赶忙输入灵力,额头也微微开始出汗,不输不知,一输方才知道梓芬竟伤势如此严重,未想便加快了掌中灵力传送的速度。不就,便见太微也随即赶来,太微思虑再三,依旧没抵住心中所欲,撇下天后。太微见此情景,随即从怀里掏出太上老君所赠的丹药,给梓芬服下,此药丸虽不可痊愈,但亦可缓和一些。

“梓芬,如何?”洛霖轻声唤了下怀中的梓芬,却还是未见怀中人儿苏醒,瞧着怀中人儿身如杨柳,虚弱无骨,眉目紧皱,脸色苍白却也难掩眉宇间摄出的夺人心魄之美,手指紧抓榻上毯,痛苦如何明眼人一目了然。

洛霖此刻心中痛苦万分,看着梓芬,一颗热泪夺眶而出,怀抱梓芬的手力道加重了三分,现唯有师尊斗姆元君方可救梓芬一命。

“让开!”洛霖抱起梓芬便想往门外赶,害怕心中所爱就此离开,此让开二字尤为宏亮与坚绝,众芳主亦从未见过如此这般失态的水神,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洛霖紧抱梓芬踏云便赶往三岛十洲。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伤,可以噬心蛀骨。

梓芬,如若此劫可渡,往后余生,定紧握卿手,万难不可分。

行间路上,洛霖忆起刚才临走之时瞥见牡丹芳主怀中所抱婴儿,那婴儿分明是刚出生不久,难道是自己与梓芬的孩儿?所想之中,惊觉怀中人儿动了几下,便立刻收起思绪。“梓芬,坚持住,一会就到”俯身亲吻于梓芬额头,脚下步伐也随即加快。

“站住!”一声愤怒之声落下。

洛霖抬眼一望,便见天后与一手下站于前方,毅然挡住前方道路。

“荼姚,我知你怕梓芬夺你所爱,但你亦可放心,梓芬与我乃是情投意合,我知她心性,她断不会做破坏你与太微之事,你所应做唯有好好看好太微,切勿伤及无辜”洛霖道。

荼姚现哪还听得进洛霖之话,心中只万千愤恨,梓芬若是不死,太微便不会死心。

“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便一共赴黄泉可好?,说话间便使出琉璃净火欲致二人于死地。琉璃净火冲向梓芬洛霖二人,还未至,便在空中与一股灵力相冲相灭,原是太微化解此恶火。荼姚心中怒火更升不少。

“洛霖,你速带梓芬走”太微虽不喜洛霖,可他怀中梓芬却是心尖人儿,亦不能出任何差池。洛霖怀抱梓芬就想先走一步。

“想走,没门!太微,如若你还想要天帝的位子,就勿再插手此事。”荼姚使出浑身解数将琉璃净火攻向洛霖,又被匆忙赶来的风神硬生生挡住。

“你们快走”临秀口吐鲜血。

而此刻,洛霖抱着梓芬却还是被一股灵力所伤,原来是天后手下作祟,洛霖本就为梓芬输入不少灵力,此一击可谓伤害不低。为不让梓芬受伤,全权承受住这股伤害,与梓芬一起坠下天界,但意识中依旧抱紧心爱之人。

羲玄哑然,他觉得这个功法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近万年来,天界唯一能与他正常交谈的只有同为金赤鸟的母亲。母亲去世后,他从未与人交谈,对于天帝偶尔的问候也都是或点头或摇头。

想到母亲,羲玄的眼中还是不由得染上了一抹伤感。

母亲当时便是被妖王强行送与天帝的。母亲曾说过,出来乍到的她在天界是害怕的。天帝常居昆仑,甚少来天界,除了初时让众人对母亲照顾一二,对于母亲的事并不甚上心。天界众人又大都寡情寡性的,是以母亲常常也是独自一人。直到后来有了他,母亲才渐渐开心了起来。

但是在数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中,妖族式微,妖王企图让母亲探听天界兵阵详实。母亲实在不愿。可是,身为妖族公主,又不能眼看着妖族临...

但是在数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中,妖族式微,妖王企图让母亲探听天界兵阵详实。母亲实在不愿。可是,身为妖族公主,又不能眼看着妖族临难,自己却置身事外。于是母亲只好将他留在天界,独自返回妖族。然而却是再也没能回来。

羲玄的眼睛有些难受,眸中哀意渐浓,头顶的羽冠也因为他的难过露出颓丧之意。

罗睺计都看着却是心下一紧,他不知道眼前小家伙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难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心事盘旋在他心间。他才发现,他了解的只有前一次,作为禹司凤陪褚璇玑历劫的那个羲玄,对于此时的羲玄却是知之甚少。

心不由得抽痛,罗睺计都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羲玄。

然而羲玄注意到他的接近,伤感瞬间收起。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感情,让羲玄不禁有些恼怒。双翅唰的张开,身上的羽毛炸立,头顶的羽冠也立了起来,羽毛抖动间,似在宣告着羲玄的愤怒。

“你过去。不要过来。”

罗睺计都才堪堪停下了脚步,他的羲玄,炸毛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小家伙,吾不知道你想起了什么会如此伤感。你现在不愿与吾说,吾也不强求。”他的羲玄如今对他这般警惕,罗睺计都很是无奈。但是所幸,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来,终会有让他敞开心扉之时。

羲玄此时的心中却是略微有些诧异。

眼前之人当真是魔煞星罗睺计都吗?他现在这般,几乎是无礼放肆之举,然而却不见眼前之人有丝毫生气之意,反而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与他印象中那个不怒自威,杀伐果断的修罗魔尊毫不相同。

“你真的是罗睺计都吗?”羲玄恢复了平静,不免疑惑道。

“吾的身份还没有人能冒充的了的。”罗睺计都一笑,一瞬间气息大涨,周身魔气涌现,却小心的避开羲玄。

羲玄见此,也终是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你来,找我何事?”

罗睺计都但笑不语,径自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向着羲玄摆了摆手。“小家伙,你过来。”

羲玄看着,犹豫了片刻,终是走了过去。

罗睺计都手下一挥,就见石桌上多了几盘样式精致的点心。罗睺计都指尖微动,对着那点心一一介绍道:“这些都是吾从凡间寻来的吃食。这是青团,白玉糕,荷花酥,桂花莲子糕。”接着,又指向中间的一个小盘子,里面是一粒粒圆滚滚的莲子。“这是瑶池的莲子,去了芯,甜的。”

羲玄又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罗睺计都,似在询问他怎么这么好心给自己带吃的来。

“吾昨日见你寻那莲子吃,想是天界食物寡淡,不合你意。便寻了这些来,你且尝尝是否喜欢。若是喜欢,吾明日再带些来。”

羲玄微愣,看着桌上的点心久久不动。

罗睺计都随即捏起了一粒莲子,凑到羲玄嘴边,眼神灼灼,示意羲玄吃下。

羲玄看着罗睺计都炽热的眼神,内心是拒绝的,犹豫着,嘴却下意识得向前,啄食了那枚莲子。莲子入口,清香蔓延,去了莲芯的莲子只余下清甜,确是比往日所食更加让羲玄喜欢。

罗睺计都眼中笑意更甚,又拿起一块白玉糕凑了过来。

羲玄这下却是不敢再吃了。刚才下意识的行为已经让他感觉很是羞恼,忍不住又想要逃离。但又怕罗睺计都施那定身的术法,只得僵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吃也不是。

罗睺计都见此,知道再继续逗下去,怕只会惹的羲玄厌烦,到时就不好办了。将手中糕点丢到嘴里细细嚼着,甜甜糯糯的。

“不知羲玄小殿下每日里都做些什么?”罗睺计都说着,打量着羲玄的院子,只觉这院子清冷的很。

“平时在修炼,不做什么。”

罗睺计都眉头皱了皱,转念一想,以羲玄的性情和半妖的身份,平时估计很少与天界他人来往。整日里这样闷在一处,也不怕闷坏了。

“那明日,吾带你去凡间走走如何?”

“凡间?”羲玄有些心动。他从前也想过待到化形之后,自己能够出去走走,领略凡界的风光,去看看魔域那无边际的魔海。如今罗睺计都说要带他去凡间,他是想去的。但是对于罗睺计都的好意,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昨日得知天帝让他与罗睺计都和亲,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维持仙魔关系的权宜之计,本想置之不理的。但今日罗睺计都这般示好,让他很是难为。

如是想着,羲玄迟迟没有答复罗睺计都。

罗睺计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笑道:“你不回答,吾便当你答应了。”不容羲玄拒绝,罗睺计都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吾明日带你下界,羲玄小殿下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对了,桌上的糕点别忘了吃。”

羲玄再抬头,罗睺计都早已消失不见。他呆呆的看着桌上留着的几盘糕点,甜腻腻的香味萦绕,良久,羲玄终是无法抵挡,慢慢吃了起来。

罪第三十七章

暮沐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地下室,他很害怕,他不想每天都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自己只能发呆,等待暮枭九的到来。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妄想离开他的,暮枭九这些日子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暮枭九之前是怎么折磨自己的了。

暮沐缩到角落,开始胡思乱想,熟悉的开门声打断了他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暮沐更害怕了。

暮枭九走过来,“沐沐。”

暮沐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害怕把暮枭九惹生气了,会打他,更害怕暮枭九把自己关在这里。

“主...主人,我...我错了,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暮沐爬到暮枭九身边,抓住暮枭九的衣角乞求。

“沐沐,只要你说,不会离开......

“沐沐,只要你说,不会离开我,会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放你出去。”暮枭九没打算把暮沐关在地下室,他舍不得,而且暮沐还怀孕了,暮枭九只是想让暮沐长个教训,让他不再有离开自己的念头。

“沐沐不离开主人,会乖乖...乖乖呆在主人身边。”暮沐马上就妥协了,待在这里他会疯的。

“乖,主人带你出去。”暮枭九不打算纠正他的称呼了,主人也挺好,他归他所属,暮枭九要让暮沐明白,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暮枭九抱起暮沐,走出地下室,回了自己房间,把暮沐放在自己床上。

“以后你就住在我房间,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把需要的搬过来,当然,小白不可以带过来,让叶叔照顾吧。”

“是...”暮沐失落的低下头。

“不开心了?”暮枭九问。

“没...没有...”

暮枭九掐着暮沐的下巴,强迫暮沐抬起头,“最好没有,有你也要受着,你乖乖的,我可以宠着你,对你好,要是再动离开我的念头,你也不想再回地下室吧。”暮枭九阴恻恻的说。

“我...我知...知道了...”暮沐的下巴被掐得很疼,说话都颤颤巍巍的。

暮枭九把暮沐松开就出去了,暮沐一个人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好久,果然,主人还是那个主人,之前主人对自己好,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主人腻了,又回到之前了,暮沐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暮沐才想起来主人让他回房间收拾东西搬过来,他马上起身去之前的房间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衣服都是主人给他买的,现在他也不敢再动其他的,只拿了自己经常穿的那几件,拿了洗漱用品之后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把小白抱起来出去了。

找到管家,暮沐把小白交给他,“管家爷爷,主人让我去他房间住,让把小白交给你照顾。”

“好,沐沐放心,我会照顾好的。”叶管家奇怪,为什么沐沐又开始叫少爷主人。

“麻烦管家爷爷了。”

暮沐回到暮枭九的房间之后把洗漱用品放到了浴室,衣服让他犯了难,他不敢随便动暮枭九的东西,只好把衣服放到了之前他住在这里休息的那个小角落。

然后暮沐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主人没有告诉他要他干什么,暮沐就在这个角落坐下了,暮枭九没有告诉他可以睡在床上,他也没有奢望可以和主人一起睡觉,所以他回了这个小角落。

暮枭九回到房间就看到暮沐抱着膝,缩在之前他休息的那个小角落里,旁边是一小叠衣服,暮沐发着呆,看起来很乖。

暮沐听到暮枭九进来马上站起来,“主人,有...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

“不用,你怀孕了就好好休息,怎么不坐在床上?衣服也不好好放起来。”

“主人没...没有允许我上床,衣服...我不知道我的衣服应该...放在哪里?”暮沐结结巴巴的说。

“你可以在床上休息,衣服放在衣柜,和我的放在一起就可以。”暮枭九耐心的回答,他知道暮沐又回到之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了,暮枭九有些心疼,但是想了想,这样也挺好,怕自己就不敢萌生出离开自己的想法了。

“好...”暮沐听话的把衣服挂到了衣柜,然后到床上休息了。

“明天会有人过来安电视,在卧室你就不会无聊了。”

“谢谢主人。”

“之前那间画室你还是可以过去,家里不需要你干家务,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

“谢谢主人,我知道了。”

“马上把那个孽子给我叫回来,和他讲清楚,让他滚出容家。”容父怒道,这些年容景没少惹乱子,天天不学无术,如果不是因为容景是自己儿子,他早就把他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了。

现在知道他不是自己儿子了,自然一刻都不想让他在容家待。

“现在还是不要先赶他走,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可以看着他不闹出什么乱子,现在暮总不放人,我们也不能把沐沐接回来,等我把沐沐接回来,再让容景走。现在我让人把他带回来,禁足在家。”

“好,爸,您放心。”

容烨回去之后,就开始针对暮氏,对上确实吃力,但是容烨商业能力很强,暮枭九被抢走了好几个合作。

暮沐这边,还有一个月他的宝宝就要出来了,那次事情之后,暮枭九还是对他很好,但是暮沐却不敢再理所当然的接受,每天都过的小心翼翼,胆颤心惊。

这天,暮沐坐在床边发呆,手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低头对宝宝说:“宝宝,你要听话,不要...不要惹主人生气,听话,乖乖的,就不会痛,也不会饿肚子了。”

这样的话暮沐几乎每天都和肚子里的宝宝说,之前在地下室的记忆太深刻,暮沐认为是自己不乖,惹暮枭九生气才会挨打,饿肚子也是经常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的宝宝也经历那样的事情。

暮枭九在房间门外听到了暮沐的话,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他想到了之前自己是怎么对他的,其实暮沐很乖,暮沐那么害怕自己,怎么可能不听他的话,只不过当时他讨厌暮沐,只不过是寻个由头打他罢了。

他怎么可能那么对自己孩子,但是他知道,暮沐已经不敢相信他了。

我为了你,不惜亲自下界脱身肉体凡胎来教导你,只为和你长相厮守!

不喜欢年下的你x执着青涩小狼狗

(不是人外,称呼是昵称)

4k+,祝阅读愉快

“没人能拒绝冒着大雨跑来还小心翼翼求安慰的狼崽。”你振振有词,“反正我不能。”

夕阳大片大片铺在写字楼上,颜色有点老气。你出电梯前看完今天最后一份报告,签了字交给秘书,盘算着去甜品店买哪个口味的泡芙。

一抬头,看见钟洛这小孩站在大门边等你。

“姐,吃饭吗?”他咬着棒棒糖就像叼了根烟,语气熟稔得好像真是你弟来喊你回家吃饭。

小小年纪不学好。

下班时分门口人流量很...

下班时分门口人流量很大,你和他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通道。

“钟洛,你知道我不喜欢年下。”你试图讲道理。

“我知道。”他一口咬碎了糖,银质项链折射夕阳余晖,有点刺眼,“但我喜欢你。”

你彻底没辙了。

你一直不喜欢年下,但似乎特别招小朋友喜欢。

回大学当讲座嘉宾,上来要联系方式的都是青涩少年,满脸青春限有的胶原蛋白让你很羡慕;去酒吧喝酒,过来要联系方式的小孩开口就是一句“姐姐”,柔软中带点羞涩,让你头大。

“别人是万人迷,为什么我只迷年下啊!这是不是有问题?”你百思不得其解。

钟洛大三,过年跟着家长串门时和你认识。钟叔叔是你爸老朋友,两家一直多有往来,但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让你和钟洛单独相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还沉浸在“难道我爸觉得我和二十岁小朋友很合适”的震惊中,低头打游戏的钟洛把手机一收,抬眼看你,明晃晃的笑意。

“知道你不喜欢年下,配合一下走个过场呗,姐姐。”

你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都写在脸上啦。”钟洛咬着pocky后仰,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仰头的动作将他棱角分明锋利的下颌骨和喉结曲线展露无遗。

你如释重负,心说不愧是跳过级的小孩,智商情商都很了得。

你们两家关系好,你对钟家情况多少有点了解。

他是他爸和前妻生的孩子,几年前他爸续弦,添了个弟弟。据说他后妈出身世家,知书达理,家庭和睦。

你以为这事儿翻篇,哪晓得过完年开工这两个月,钟洛已经第五次约你吃饭了。

“刚开学,不忙吗?”你和他一起走向停车场,手里转着钥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还行,就那么点事。”他落下半步,在你身后跟着,距离控制得刚刚好。

你回头看他,见他低着头,挑染的发梢垂下来挡住眼睛,你看不清他的神色。

“走吧,送你回家还是回学校?”你拉开车门坐进去,扬了扬下颌示意他从另一边上车。

钟家当然有钱,但钟洛才大三,没买车,过来找你估计也是地铁或者打车。现在下班高峰,地铁挤,打车不方便。

“我都约你第五次了,不能一起吃个饭吗?”钟洛定定地看着你。

他刚吃过糖,薄唇沾染水色,上挑的修长眼角流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意气。

“我今天有约了。”你恍了恍神,点火踩油门,“那送你回学校吧。”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啊。”他把车窗摇下来,趴在窗沿上看飞快倒退的人群和车流,余晖细细描摹他的侧脸轮廓。

“嗯。”可能是开车分神,你回答的声音很轻。

开春不久,风还有点冷,钟洛在衬衫外面披了件牛仔外套就到处乱跑。你在红灯前停下,伸手把他揪回来,摇上车窗:“也不怕冻感冒了。”

手刚要从他后衣领收回来,你的目光突然停住了。

钟洛虽然气质很像不良少年,挑染发色戴着耳钉,但收拾得干净清爽,整齐发尾与衣领间有段空隙,后颈凸起的颈椎骨处有明显的淤青。

你完全可以当做没看见,但鬼使神差般用指尖扫过那里,开口问:“这儿怎么回事,碰着了?”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少年立刻伸手把衣领往上一扬,遮住后颈,神色是过于夸张的警惕:“这位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不娶何撩这句话吗?”

个小没正经的。

后面传来催促的喇叭声,你发觉已经绿灯了,立刻起步加速,回呛他:“你都叫我姐了,我管一下我弟有什么问题?”

你调头往他学校的方向走,没看见钟洛缩了缩身体,把袖子往下拽,遮住手腕上的青紫。

你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目送他下车,突然开口:“钟洛。”

他回身趴在车窗上看你,衬衫领口低垂,露出笔直纤细的锁骨线条。

“别再来找我了。”你停了停,对他说,“在学校里顾好学业。”

你看见他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钟洛不是年下常有的狗狗眼,他的眼型偏向丹凤眼,锋利,眼尾上挑,很容易给人压迫感。

但他现在低垂眼帘,你突然就感同身受了他的难过。

“好。谢谢你送我回来。”他屈起食指敲了敲窗沿,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利落,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没再多说,发动引擎,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你确实不喜欢年下。一是太年轻,没见多少人就觉得眼前人是最好的,后悔都来不及;二是多少有些幼稚,对恋人有太高的要求和占有欲。

这两者你都不喜欢。

光影交替变幻,一晃到了盛春时节,下班前秘书提醒你别忘了明天下午要去A大当讲座嘉宾,你愣了愣神,发现已经一个月没见到钟洛了。

少年心性,来得快去得快,他好你也好。

“行。”你应下。

校园里开了满树的花,路边草丛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吱吱叫着,迎面吹来的风温暖熨帖,让人身心舒畅。

你推掉下午的其他安排,提前来A大感受久违的校园气息,心情十分愉悦。

直到你看见那个背影神似钟洛的男生一瘸一拐走在路边。

这个时节很多人已经穿短袖或者裙子了,他还是穿着衬衫,略长的袖口遮住手腕,背影劲瘦单薄。

你快走几步追上前,还没叫他,他突然停了一下,然后跑起来。

你:???

你体能当然不差,但因为今天场合比较正式,踩了双高跟鞋,跑起来不方便。你眼看着那个男生跑进教学楼,满头问号。

“你在干嘛?”你给他发了个消息。

“上课啊,不然还能干嘛?”他回得很快,“姐姐有事找我?”

你被“姐姐”这个称呼激得一抖——惹不起惹不起。

“没事,好好学习。”

应该是认错了——你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奇怪的是下午讲座你又看见那个男生了,他坐在角落里,戴着口罩,非常不引人注意。但你没控制住视线,往人群里一扫就发现他了。

“你来讲座了吗?”发完言落座,你悄悄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这次钟洛过了一会儿才回你:“没有。”

简洁明了,欲盖弥彰——换了平时他应该会再多说两句。

你和他对话结束没多久,余光瞥见那个男生偷偷起身准备离场,有个念想在你心头打了转,促使你起身跟上去。

多年没回母校,幸亏你还记得综合楼的楼梯构造,成功拦住了他。

真的是钟洛。

你和他在楼梯隔间沉默地对视,气氛尬得好像前任见面。

“脚崴了?”沉默良久,你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能看看吗?”你指了指他的脚踝,问。

其实现在有点尬。

他之前追过你,被你拒绝了,现在你却来关心他——这情形容易引发八点黄金档的剧情,比如指着你说“又不喜欢我现在来管什么闲事”。

“姐,”钟洛的声音不是以前恰到好处的轻佻,没有想要拉近距离的笑意,而是真情实意的,“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你干什么!”

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没等他说完,直接蹲下身挽起裤脚,触目惊心的淤伤映入眼帘。

“这是崴的?”你站起身来,眼神冷了不少,“你当我傻是不是?”

钟洛低着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抬眼看你,答非所问:“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不如带我去吃顿饭吧?食堂太难吃了,外卖不健康。”

二十岁的年轻人眼角还闪着水光,却在你面前画出一条线,谢了你的好意,也告诉你这是他的私事,不要越界。

“好。”你沉默良久,点头答应,“想吃什么,随便挑。”

这顿饭后你和钟洛恢复了日常的联系,不过和一开始比起来,你们的相处模式更像单纯的姐弟。

你觉得有个像他一样的弟弟也挺好的。

至于他身上的伤,他不愿意说,你没再过多询问——查当然也查了,校园里没问题,家里的事你也打听不到多少。

直到五月末的一个雨天,晚上十一点过,你都快睡了,钟洛站在你家门口,浑身被雨淋湿。

“姐,开个门呗。”

门口摄像头录下他牵强的笑意,你立刻推开门。

小孩扑进你怀里,衣服冰凉还往下滴水,身体却滚烫,有发烧的征兆:“我知道你不喜欢年下,把我当弟弟。让我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乖顺地垂下来。你叹了口气,关上门,抱着他到卫生间,拿来毛巾、吹风和干净的睡衣:“将就一下,我这儿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钟洛没撒手,眼泪混着雨水浸湿你的衣服,湿润的凉意似乎也传到你心里。

“是不是她打你?”你终于把自己的大胆猜测说出口。

他抱得更紧,停了好久才低声说:“家丑不能外扬,我叫你姐,你应该算我家人吧?”

你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因为你向来以冷静理智出名,他的这句话像是在你心间放了把大火,燎起漫天的怒意。

“乖,慢慢说。先把衣服换了,不然要发烧的。”你柔声哄他,抱着他坐到椅子上,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

过了五六分钟,他终于舍得放开你,接过你递来的毛巾擦身上水迹,你目不斜视转回身:“我回避一下。”

刚走出一步,又被搂住了:“姐,我背上疼,你帮我看一下行不行?”

……真是输给他了。

你回身点头:“好。”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看到的那一刻你的心疼还是超出了自己预估,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恨不得问候那女人全家。

钟洛什么都和你说了。

他后妈表面功夫做得足,仗着自己娘家厉害,总想让自己小孩替代钟洛成为钟家继承人。他爸老来又得子,宠得很,加上经常不在家,想管也管不了多少——何况未必真心想管。

“我喜欢你是喜欢你,不是为了借你的势力。”说完这些,他慌忙解释。

“我知道。”你收拾完手里的东西,走到他面前,“现在还喜欢我吗?”

苍白脸色染上不自然的红晕,他偏过脸,嘴唇动了动,声音轻而坚定:“喜欢的。”

你原以为自己心如磐石,如今看来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更何况水滴石穿。

你伸手捧住他的脸,轻柔力道让他转回来直视你,慢慢凑上前,看见小孩颤抖着闭上眼睛。

“等什么呢?”你调笑的吐息激得他眼睫轻颤。

“姐!”他恼羞成怒地睁眼,剩下的话被你堵回去了。

青涩的狼崽子被你亲得腰软,执着地伸手搂住你后颈,贴着你加深这个吻。

“乖,今晚在我这儿睡吧。”你打横抱起他,所幸你时常光顾健身房,不是很费力,“这事儿我要管,谁都不能欺负我的人。”

“嘶——”感受到颈间一触及分的温热,你惊诧低头,正对上他勾着舌尖朝你一笑,“满身的伤,闹什么?”

“伤好了就可以闹了吗?”他得寸进尺,凑上来咬你的耳垂。

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世事险恶!

你走进客房把他放到床上,点在他眉间,故作警告:“不准闹,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伤好之后再说。”

彩蛋是伤好之后的片段(doge)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韫玉呀~”我喊着韫玉的名字从后院跑到前院,却在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搬到,喊着他的声音突然磕磕绊绊的变音起来,“韫、韫玉!”

“妻主!”韫玉正在那张破旧的小木桌上临着字帖,见我慌张的快要摔倒的模样扔下手中的墨笔,紧张的推着轮椅的轮子想要赶到我身边扶住我

“没、没事!”堪堪扶住门框稳住了身体,像猩猩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证明自己的身强力壮,“好的很!不用担心!”

韫玉被我这一副傻样逗笑了起来,他捂着唇小声的乐笑着,“妻主怎么慌慌张张的”

“啊”被韫玉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我要做的事情,我挤眉弄眼的来到韫玉身边推着他的轮椅往屋外走去,“我做了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妻...

“妻主做的什么好东西?”韫玉从轮椅上转过头来好奇的看向我

我故作神秘的摇着头,“保密”

韫玉轻轻嗔我一声却也没再多嘴询问

我推着韫玉的轮椅来到小草屋边,然后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跑到小草屋后面拿出一把椅子,“锵锵锵!你看”

椅子中间被挖空,两边留了支撑的木板

“妻主?这是...”韫玉不解的歪头

“嗨呀,这是给你做的,你上厕所不方便吧,我照着印象中的孕妇椅做了一把形似的,这样你上厕所再也不怕摔到了!”说着我将掏空心的椅子放在小草屋里面,“你看,刚刚好吧!”

韫玉赧红了脸撇过头

“我做了你就要用,知道了?”我的语气强硬到不容拒绝,“给我看看你的手,昨天上厕所摔到了吧”

听见这么一说,韫玉害惊慌的扯了扯袖角,意图遮盖住摔倒磕破的手腕上。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原来在关心自己的面前自己是无所遁形的

心酸又甜蜜的情愫充斥在胸口,指尖覆在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这股满到要溢出的感觉,忽然一股甘甜涌上喉间,气短的感觉来得又急又凶,他瞪大了眼捂住嘴纸片般薄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咳咳!咳...”

“喂喂,韫玉!你没事吧”他的身体如煽动翅膀的蝉翼大幅度的抽搐着,看见他这副要死的模样已然跟当时心态不同的我慌张的蹲下身来,焦灼发慌的站起身,“我去给你找大夫!”

“无碍的妻主...”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止住了我的脚步,我看向韫玉拽着我手腕的手,顺着手臂看上去,只见他摇着头,“妻主,没事了,只是咳嗽一下而已”

我左右动弹不得又心急如焚只好伸出手,掌心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呼吸拍打着他的后背,韫玉猛烈咳嗽了一阵后颤抖的不似刚刚那般的夸张,却还是一颤一颤的抖着背

“真、真的吗”我不相信的皱着心疼的眼看向他

他颔首,声音轻飘飘的,“真的,妻主”

我查看情况的蹲下身看向他苍白的脸颊,声音却不知不觉掺上哽咽,“你别吓我啊”

他勾起嘴角,露出那副柔柔的笑容安抚我,“妻主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拇指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抚过我的眼眶,冰凉的触感抚平了我那燥热的心跳

我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快回房吧”

“好,妻主”韫玉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

推着韫玉的轮椅进入房间,将他抱上床后又掖紧了腋下的被子不让他受凉

看着韫玉被例事折磨的苍白的脸蛋又脆弱了几分,我心疼的便揪在一起,想着如何能让韫玉好受些,于是翻箱倒柜的找啊找,在柜子的底下找出一个酒囊袋,左看右看我有了想法。将酒囊袋清洗干净又装了些厨房的热水,我拿着酒囊袋进入了房间

“妻主手上拿的是什么?”韫玉靠坐在床头不解的歪头看着我手中的酒囊袋

“嘿嘿”我憨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囊袋,里面便传出哗啦啦的水撞击内胆的声音,“刚灌的热水,给你捂着”

说罢我将酒囊袋从被角里伸进去覆在韫玉的小腹上,不顾他赧红的脸颊将被子盖在酒囊袋上掖紧

热水或许是有用的,韫玉的脸很快变得红润起来,他的指尖轻轻的搭在我的手腕上,抬起那水光粼粼的眸子含着柔情的望着我,轻轻的唤着我,“妻主...”

我扬起嘴角莞尔笑起来,“恩,我在”抖了抖布裳在床沿与他并肩坐下,“身体不舒服就要告诉我哦,不可以再让我担心了”

韫玉轻轻的侧过头靠在我的肩上,“恩”

“让我看看你的手”抓过他微凉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被细砂石蹭破皮的手腕,“痛不痛”

他摇摇头,“比起以前,只是小伤,不足挂齿的”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心疼的嗔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不想让你受任何伤了!听到没!”我是真的生气了,说话时又快又急,差点被口水噎到的我干咳了两声

韫玉轻轻的笑了起来,伸过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后背,“知道了,知道妻主心疼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这还差不多”听到他的承诺后这才将他冰凉的手塞进被窝里,“听说来例事的时候要吃当归煮蛋,对身体好的。你好好休息着,我去给你买当归”

“不用了妻主,没那么娇气的”韫玉笑着拒绝我的好意,我听见这话立刻不满的噘着嘴,“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了!”

韫玉抿着唇像是在看小孩子撒气般宠溺的苦笑,好像我们的身份调换了过来般他安抚我,“没忘没忘,那就劳烦妻主了”说罢他对我眨了眨眼

“哼,再有下次我就对你不客气”我恶狠狠的吓着他,可看到他笑着的那副模样我就知道他没被我的狐假虎威吓到

我加快脚步跑出了跟韫玉一起生活的小院子,桂花的季节差不多也过去了一半,院中的桂花簌簌的掉了一般,有时候韫玉还会可惜的捡起那些品相好的桂花放置在屋内,可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总是让我想起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样的病弱一样的脆弱,总是会哀叹美好事物的逝去...

来到药铺,要了一位当归,询问了大夫当归蛋还需要哪些配方的时候她又给我拿了一味枸杞。恩...我看着手上的两个小纸包,枸杞都有了,那是不是还要红枣桂圆呢...

“你是韫玉的妻主没错吧?”方才询问的大夫观察了我半响后缓缓开口

“啊?”我点了点头,“是啊”

“你家夫君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买药了”大夫拨打着桌上的算说着

“买药?我不知道啊,韫玉没跟我说过”

大夫没再开口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事,既然她家夫君都没同她说,那她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还是不要多事惹祸上身的好

我看着大夫那副不愿再多言的模样怎么也猜到了两分,“他喝的什么药?”

“调养身体的药”

“多少钱啊?”

“十文”

才十文,那也不多啊,卖四五天豆腐脑就赚回来了,韫玉怎么不接着喝了,这件事他也没有跟我说啊,我内心腹诽,“那劳烦您给我拿一副吧”

大夫颔首,随后转身打开几个抽屉从里拿出几味不同的药材包裹在一起,“这是半月的份,药不能断,不然没有效果”

我点点头接过包着药材的油纸包,“多谢大夫了”

“韫玉!!!”

韫玉正坐在床上绣着帕子,听见这声怒吼吓得掉了手中的帕子连忙就要爬到轮椅上,可慌慌张张的动作反而让他动作迟钝起来,抚着轮椅半天也上不去,他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推开房间的门就见韫玉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攀着上轮椅

“韫玉你干嘛!”看着他马上就要掉下来,我赶忙放下手中的药包跨步上前按住了他,“好好躺着,下来干嘛!”

他睁着氤氲的眸子看向我,“妻、妻主”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要哭啊”我被他这副失了神的模样给吓得紧紧搂住了他,“没事没事,我在呢”

“恩...”韫玉伸手反环住了我,忽地哽咽了声音断断续续道:“妻主...刚刚好可怕...我好害怕”

韫玉被我锢在怀中缓了半响才消化掉我话里的意思,偷偷的抬眼瞟了一眼,怕我生气般声音怯懦细微:“没必要、花那个开销...”

“怎么是没必要呢!”我听到他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不由得又生气了起来,什么时候他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啊。苦涩的揪心让我心中梗的难受,我哑了嗓子开口:“你不吃药就会像刚刚那样咳嗽吧,要不是那大夫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药我买来了,照常喝,知道了吗?”

韫玉在我的怀中垂下了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意识到他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我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压抑自己的脾气柔声道:“没了我再去买,药买来就是喝的”

“妻主...”他的语气迟疑,似乎还想开口让我不要将钱花在这种事情上

“求你了韫玉”

听到这话他忽地抬起了头,眼中氤氲雾气蒙住了眸子,“妻、妻主...”

与他双额相抵左右摩挲,苦笑一声,“别让我担心啊,你知道你刚刚那副模样我这里有多痛吗”说罢抓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口的衣襟上,“我要是因为天天被你吓到而得了心疾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韫玉抿着的唇细微扬起,酸涩又甜蜜,“那还真是...担不起呢”

“你知道就好”

距离让韫玉身子骨疼痛的例事已经过去了大半月了,院中的桂花也凋零的差不多了

我站在院中看着已经已经没有满簇花朵的桂树,现在只剩灰褐的枝干与青绿的叶片了,还有几朵没掉完的花被微风一撩便簌簌的被吹落。深吸一口气,准备干活了!

我蹲下身重复着前几日的动作将院中泥地上的桂花一朵一朵的拾起来,放在小布袋中

韫玉午睡醒了时发现平时陪在自己的妻主此时不在屋内,但此时的心态却不似之前那般慌张,他整了整衣服从床上起身坐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出了房间,却见妻主此时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妻主在做什么呢?”他推着轮椅来到妻主身边不解的低下头观看着,“妻主捡这些地上的桂花做什么”

我仰头看见韫玉那张清冷的脸上此时布满了不解,不由得卖起关子的笑了起来,“你猜”

韫玉抿着唇装作思考的模样,“放在家中制香吗”

我摇摇头,“再猜”

“妻主逗我,我不猜了”韫玉看到女人脸上玩味的笑容故作生气的嗔道

“嘿嘿”我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染上灰尘的布裳,打开小布袋将里面的桂花全部展现在韫玉面前,“制香能香多少天啊,我去街头打了一斤酒,准备捡了这些桂花来做桂花酿”

“好好的妻主为什么要做桂花酿,妻主不会喝酒的吧”韫玉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妻主是不会喝酒的人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其实是...”

“恩?”看着眼前的妻主支支吾吾的,韫玉好奇的歪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地感觉自己的眸子湿润了起来,没由来的酸涩与堆积的甜蜜将他胸口的那个位置占据,不停的膨胀填充直至溢出

我看着韫玉皱着眉湿了眸哭笑不是的表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怎么、怎么了!”

他轻轻的应着摇着头,“没事”

“那好好的怎么,怎么要哭的样子”我蹲下身将他眼角溢出的水珠拭去,“怎么了”

“我不是喜欢桂花...”幽幽的声音飘出,他微微抬眼直直的盯着我,“我是...喜欢妻主你啊”

我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怔在原地,像是寺庙里被敲响的那个钟,半响还震荡在我的心间直直酥麻蔓延至全身。我感觉脸颊泛红的别开脸,“你喜欢我那为什么对着桂花叹气嘛”

我的发言属实有些破坏气氛了

而韫玉只是笑了笑,“不叹气了,以后都不叹气了”

知道他的心情恢复过来,我也不由得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恩,不叹气了好,叹气多了容易变老哦”

“变老了妻主就不要我了吗”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我

“要你!”我嘿嘿傻笑着倾身在他温热的唇上印下自己的记号

韫玉倏地红了脸,张合着唇半响说不出一句话,带着娇柔的嗔道,“妻主!”

“韫玉韫玉!”夜色降临,我从厨房跑到房间神神秘秘的来到韫玉身边。韫玉正点着烛灯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看见我的出现扬起头,“妻主怎么了”

“嘿嘿”我傻笑一声没有回答韫玉的话题,推着他的轮椅来到院内

“恩?”韫玉侧过头不解的看向身后的我

推着韫玉来到桂花树下,我用脚踢着泥地上的干草树叶,将上面的杂物拂去后露出底下我挖出的小坑

“妻主这是作甚?”韫玉终于不解的问出口

“吃鸡蛋!”

韫玉听见我这话捂着嘴小声的笑出声,“吃个鸡蛋这么大阵势吗,怎么还掏了个洞”

伸出食指在韫玉面前摇晃,“这你有所不知了”

故弄玄虚的模样让韫玉那弯弯含笑的眉眼嗔了我一眼,然后他张开嘴,在我指节上轻轻的咬下一口。没想到会被韫玉反咬一口的我揉着手指,“一点都不温柔”

“是妻主的错”韫玉知道我没气,开始进一步的跟我打俏起来。我颇为无奈的耸耸肩,“啊,我的错我的错,不给韫玉吃鸡蛋了”

说罢我装模作样的转身就要走,刚跨开一步,就被拽住了袖子止住了脚步,我含笑的看向韫玉,“韫玉这是作甚”

他摇了摇头,像是看待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哄着,“妻主坏,老是逗我”

我开怀的大笑起来,“不逗你了,松开我,我去拿鸡蛋”

拍了拍韫玉的手背,他便听话的松开手,我跑着去厨房拿了七八个鸡蛋出来,这倒是让韫玉诧异的张开了嘴,“妻主要吃这么多吗”

“你看着好了,我跟你说啊,到时候好吃的你都嫌少了”

韫玉那清脆如玉的笑声溢出,“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打上一盆井水,将鸡蛋泡在井水中,也不是为了洗多干净,主要是让鸡蛋沾上水,然后在鸡蛋外壳上裹上一层粗盐,再用糙纸包在鸡蛋外面。将鸡蛋放在掏好的洞上,再将点燃的木炭覆在鸡蛋上面,剩下的等鸡蛋熟了就好了

然后我就跟韫玉在院内的桂花树下并排坐在一起看着星火噼啦的木炭一点点烧尽

不知为何韫玉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睛开始酸涩起来,他揉了揉眼睛侧过头看向认真盯着炭火的妻主,那股子名为满足与幸福的异样感蔓延在全身,充斥在身体各个角落,他不由得放松了身体

“恩?韫玉?怎么了?困了吗?”我侧过头看向倚靠在肩上的韫玉

韫玉保持着靠在我肩上的姿势摇了摇头,“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伸出手搭在他的头上,将他往我肩上的位置拢了拢,“那就这样做吧”

韫玉看着眼前笑的开怀熠熠生辉的妻主,胸口的位置不由得一紧

“啊,鸡蛋好了鸡蛋好了!”说着我从椅子上起身蹲下去,用着木棍将燃尽的木炭的灰烬拨到一边,黄焦外壳的鸡蛋便显露出来

我被鸡蛋烫的在左右手上来回交换的剥着壳,“韫玉,你先吃”我将剥出来的第一个鸡蛋递到韫玉嘴边,他柔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张开那柔软的唇瓣轻轻咬下一口

在韫玉微微睁大的眼睛中我沾沾自喜起来,“怎么样?”

他弯了眉眼,“妻主果然厉害,很好吃”

“哼哼,我没有骗你吧,再吃点再吃点”看到他嘴中的鸡蛋咽了下去,我赶忙又剥了一个塞进他的嘴中,在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情况下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多吃点,吃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韫玉被我这话逗弄的捂住仓鼠一般的两腮轻笑起来

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的时候,可突然...

“韫玉韫玉”我从厨房端出新作的菜品想让韫玉品尝一下,可忽然脚下失了力气,感觉像是踩在绵绵的云朵上般,脚一崴,朝着地面摔了上去

手中端的瓷碗应声而碎

“妻主?!”韫玉从听见声音从房间出来便看见这副光景,慌了神的推着轮椅的轮子赶上前去...

眼皮颤抖,揉成一团的光亮直直的刺入我的眼中,待到眼睛适应了这道光线后我缓缓睁开眼,视线清晰后映入眼帘的是我跟韫玉一起生活的家里那有些发旧的床梁

“妻主?”韫玉那清冷如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细听还掺着一丝激动

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看到的便是韫玉那张焦心热中的脸,只是有些突兀的是与他那张白皙冷冽的脸不搭的猩红伤口,一种破碎美在韫玉身上体现

我撑着身体坐起,皱起眉伸出手抚着他下颚上那一条一条裂开的伤口,心疼的问:“怎么弄的,又摔了吗”

听见我的话韫玉垂下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啊,你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伤口?!”我看着他这副支吾的模样焦急的抓着他的手臂,只听他轻呼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的撸起他的袖子,只见上面布满了鲜血淋漓的伤口,我急了的逼问他,“韫玉!你再不说我生气了!”

“妻主...”韫玉忽地哭了出来,“妻主晕倒的时候...不是妻主了...”

我犹如五雷轰顶的僵硬了身体,韫玉话里的意思我一瞬就明白了

这副身体终究不是我的,我晕倒的时候...意识不是我自己了...

“怎么会...”我不愿相信事实的张合着嘴

“妻主,没事的!”韫玉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妻主现在回来了,没事的妻主,我没事的...只是一些小伤,妻主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妻主你现在回来了”韫玉也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试图安抚我焦躁的内心

看着我神情恍惚的模样韫玉忽的撑起身体拥住了我,声音哽咽急切,“妻主,没事的,妻主现在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怔了好半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轻轻拍打着韫玉瘦弱的后背,声音轻到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恩”

可距离上次失去意识没多久,很快我又一次经历了失去意识的记忆断片

我拧着心疼的眉眼轻轻抚着韫玉身上的伤口,声音哑涩,“韫玉,抱歉...”

可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是妻主的错”他双手捧着我抚着他脸颊的手,语气轻快,“没事的妻主,我们在朝着好日子前进,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饶是此时此刻的我再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的担心成真了,自从上次第一次晕倒开始,失去意识的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长

这次是我失去意识最长的一次,近乎十天。我忽然意识到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我得离开这,趁我还是我...

“韫玉韫玉!!!”我慌张的跑回家里,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包裹着的东西不容拒绝的塞进韫玉的手中

“妻主,这是?”

“这把匕首给你”我清楚的看见韫玉脸上的表情是震惊诧异,与慌张。可即便如此我也要将这东西给他,当我每次清醒过来看见韫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而自责的时候,韫玉总是会露出一副让我安心的笑容来抚慰我,可越是这样我心中的自责与疼痛更甚

“必要的情况下,杀了‘我’”

“妻、妻主,我不要”他脸色苍白的的摇着头

“韫玉,听话!”我压抑着痛苦难耐的情绪将他要递给我的匕首重新塞了回去

“我、我会等妻主回来的,我不要这个...”韫玉倏地啜泣起来,似乎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也不愿意去怀疑以前渡过的日子会成为云烟消散这件事

“韫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妻主!”韫玉喊得激烈,可女人却只是回头看他一眼,他在她决然的眼神中清楚看见了自己,随后女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女人大步跨进院内,没在院内看到男人她气愤的推开房间那泛旧的木门

只见男人正坐在桌前提着毛笔临帖,看到男人又开始摆弄这些文墨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妻主?”男人的语气中含着喜意,脸上也是一副对于女人回来雀跃的表情。只不过在感受到女人身上那股子不同以往的气息的时候,他的瞳孔紧缩,惊恐的敛下了眉

“农活不干,就知道写这些没用的东西!!!”女人大步上前将毛笔与墨水一股脑的扔在了院中,宣纸也被她撕的稀巴烂,而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

“我身上揣着的钱呢,去哪了?是不是你偷了?”女人的语气满是不客气的怒斥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着头

“啊?”对于男人这副怯懦的模样女人更加生气了,她伸出手用力的拽着男人的头发将他从轮椅上拖拽到地上,男人弓着身体形成一个防御的姿势保护着自己脆弱的部分与头部

“我问你我的钱呢?!”女人开始不耐烦的踢着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破碎的声音断续的溢出

女人咒骂一声,用力的踢下一脚,随后不管男人的疼痛死活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房间里丁零当啷的声音不停的传出,直至女人在柜子的最底下找到了银子

她掂量着手上的碎银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地上的男人,“藏了这么多银子还说不知道?”

女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身就要走,可本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不知从哪而来的勇气与力气,他瘦弱嶙峋的手指攥住了女人的裤脚,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不、不行”

这是妻主辛苦日出摆摊赚来的,不能让她拿去挥霍了。妻主还会回来的,他要等着妻主回来

女人被男人的动作弄的更加烦躁起来,用力一脚将他踹远,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吃我的用我的还在这烦我?”

不是...他有写贴,他有绣帕...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存在有意义。是妻主教会他什么叫平等,是妻主说担心是应该的事情,他不是一点用处没有的寄生虫。他的妻主从来不会这样说他,是妻主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身下的疼痛将他混乱的意识拉回现实,他怔怔的低头往下看去,只见自己的腹下开始淌血,将麻布的衣裳染红浸透,鲜艳的血多到溢出的出像小溪一般潺潺从身下淌出,将这灰暗的地染得鲜红,却又与这灰霾的尘埃揉到一起

他瞪大着眼看着身下的不停涌出的血液,恐惧与惊慌在他的内心放大,声音颤抖的喊着即将离去的女人,“妻、妻主!救救我!救救我肚...!妻主!!!”

女人顿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场景,惊恐的睁大了眼,后怕的慌神倒退两步,嘴中溢出鄙夷的话语,“真晦气!弄脏了我这块好地,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收拾干净,不然我就给你丢出去!听见没?!”说罢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只留男人哀痛的声音响彻在这间他出不去的小院

女人带着浓厚的酒味推开小院的木门,嘶哑的声音朝着屋内喊道:“韫玉?人呢?!给我出来!!”

平时温顺的男人此时并没有从屋内出来,女人不由得涌上一股怒气,她不耐烦的进入院内推开房间门,昏暗没有点烛的房间,她口中的男人此时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见她进来也没有要转过身的迹象,女人愤怒的上前抓住男人的肩膀,男人的身体随之一抖,垂下的墨发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

还未等女人再开口,白亮的银光晃过,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睁大了眼,昏沉的酒意也清醒了几分。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上插着一把匕首,即使是在这没有点烛的房间也清晰可见,匕身冷冽的反射着清冷刺骨的月光

“你!!!”女人发怒的声音掺上一丝颤抖

男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匕首从她手腕上拔出后从轮椅上扑向女人

女人被扑到,她忌惮着男人手上的匕首,不由得开口求饶,“韫玉!韫玉!是我啊!有话好好说!你、你怎么了!”

男人的墨发杂乱的垂下,眸色深沉晦暗,他紧紧的盯着身下的女人,似乎要将她身上灼出个洞般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盯着他

看了半响他倏地笑了起来,笑的疯狂妖冶,他垂眼望着手上的匕首,在女人惊恐的眼神里将刀身晃了晃,女人的身体便随之颤了颤

半响,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幽暗如没有底的洞般传出,“你...不是你,你不是她...你不是...我妻主!”男人笑着笑着咳嗽起来,涎丝从嘴角溢下,“我还在等我的妻主回来,可是...她回不来了...”

女人见状只觉得是男人疯了,她挣扎着从男人身下钻出,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救命啊!救命!!!救!呃!”

只一刀,完美无误的落在女人心脏处,女人立刻噤了声,只剩那双惊恐睁大的双眼中映出男人那近乎癫狂的模样

男人疯了,他将匕首拔出又插进去,重复无数次后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男人浑身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攀到轮椅上,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小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包小小的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他将纸包打开对折出一个角,将白色粉末一口饮尽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男人感觉五脏内附开始剧痛的抽痛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耳边传来心跳的声音,起初的强劲有力到后来的衰竭薄弱

痛苦让男人皱了眉,却又在视线接触到角落的那个药包的时候勾起嘴角柔了眉眼

太痛苦了,实在是太痛苦了...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留下,骨瘦嶙峋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轮椅,指节突兀的泛白,用力到轮椅都在颤抖

“妻主...”

“韫玉不听话,韫玉今天没有吃药,快罚韫玉吧...”自言自语不知是对着地上的尸体还是空无一人的院子

“妻主...韫玉好痛...”男人忽地哭了出来,他趴倒在那张破旧的小桌上,气短的感觉开始涌上,喉间的甘甜让他咳嗽的干呕出声,这一呕,一大滩的血迹从口中喷涌而出,喷洒在整张桌子上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鲜艳的红色衬托的他的肤色更加苍白,他的指尖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妻主,回不来了吗,这一次,韫玉便来找你吧...”

男人俯下身从女人身上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闪过冷冽的光芒

将刀尖对准手腕,男人笑的凄凉悲戚

“医生医生!男性突然有了生命特征!心脏开始跳动!”

“什么!”饶是医生从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场景,死而复生的诧异让医生激动了起来,“准备心脏起搏器!”

我缓缓的睁开眼,只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很温馨却又很心酸的梦,梦里有一个腿脚不便的男子喊我妻主,他温柔,却又卑微,活的怯懦却又努力活着

可梦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手术室白花花的天花板与嗡嗡跳动的仪器声

手上忽然传来的触感让我回过神,缓慢的转过头去,是跟我做同一台手术的人,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是开车将我撞了的人吗?

男人侧着的脸忽然落出一颗又一颗的泪水,我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的薄唇张合

我感觉心脏骤停的瞪大了眼,忽然一股麻痹的电流传过身体

男人缓缓睁开眼,钻进眼里的白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那个世界没有这般透亮的白色,与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机关

他感觉自己恍惚还在梦里,只是那个梦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妻主,不知这个梦里是否会有。可只要阖上眼,他就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上淌流过的血迹,腥臭无比。伴随而来的还有心脏被揪住无法喘息,直至每一下的心跳声都落在他耳畔的感觉,全身很酸,很痛...

割腕的疼痛还存留着,他微微抬手,却只见上面插满了各种透明的管子,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的,却也没有力气拔下来

他缓缓的转着眼珠打量着这个白色屋子内的场景,却在侧过头看到身侧的女人的时候瞳孔紧缩,这一瞬,他认出来了,即使面貌不同,年龄不同,时空不同。可他就是认出来了

那个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那个消失了以为回不来见不到的人

此时正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眼眶发热,止不住的热泪从眼角迸发流出溢下落进发根里

他固执且强硬的将神经无法接收到大脑讯号的手臂伸过去,紧紧的攥住了身侧同床女人的手

女人睁开了眼,转过头来看向他,那双温柔的眸,无论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不会忘

他哭着笑着,扬起了嘴角,心酸欣慰交织在一起,薄唇张合,声音很轻却能传到她的心里

“妻主”

原来...不是梦...

那个我担心我离开了他会过得不好,没有我他会活不下去,害怕他伤心害怕他受伤的那个人、那些日子,不是梦,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将那无数个日夜转换为现实的存在

眼眶一瞬湿润,我没形象的哭了出来,“韫玉...”

原来,那些都不是梦,那些美好的日子都不是梦。我们终究还是再见了,从那个世界,到这个世界。我们的命运交缠在一起,孤苦伶仃的浮沉里,我们惺惺相惜,互诉情爱

只是还未共度白首

“你说的这个故事真的假的啊”女人在我面前听的津津有味的发出疑问

“骗你干嘛”

“喂,你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门口站着的那个吧...看起来...”

顺着女人的视线我往咖啡店的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肤色苍白的男人倚靠在门边,在与我视线触碰的时候他故作柔弱的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我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啊没错,那个看起来要死不活的人就是我的夫君”

站起身与好友告别,我来到韫玉身边,“走吧,回家”

韫玉伸过手挽过我的手臂与我十指交叉,紧紧相扣,白皙肤色的脸颊浮上一抹红润,“恩”

我开着车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回家之前先去超市买菜吧,韫玉你想吃什么”

“妻主想吃什么,我来烧”

我看着由绿色变成红色的交通灯,缓缓停下车。手撑在座位上倾过身来到韫玉面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韫玉的眼睛倏地睁大,直至我抽身离开,他还是那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都行,你做的都好吃,我都爱吃”

“妻、妻主!”韫玉用那没有多少威慑力的声音嗔我,“很危险的!”

“是红灯”

“那也不行!”

剩下的路程全程在韫玉碎碎念叨的环境中渡过

“妻主你看!”韫玉伸出白净的手指指向窗外,顺着视线看过去,路边大片大片的绿植都开了花,还有还像星星般挂满在树上的桂花

韫玉轻轻笑了笑,“没有妻主,自那以后我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听见他这么说我放下心来的叹了口气,“那就好,我埋在树下的桂花酿可喝了吗,好喝吗”

韫玉不知怎地听见我这话眸中一瞬积满了摇摇欲坠的满眸水汪,一个眨眼便承载不住重量的落下。明明是在哭,声音却又轻飘飘的含着笑意,“喝了,很好喝,只是很苦,很辣...”

“很苦很辣吗...”我明明让酒夫给我打的甜酒,那酒夫收了钱怕不是给我打的假酒。看见韫玉流泪的模样我伸出手拇指拂去他那簌簌的泪痕,“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既然又苦又辣那怎么还能叫好喝呢,这次重新给你酿一份不苦不辣的好不好,别哭了我的韫玉,你看,这么漂亮的季节怎么能老是哭个不停呢”

韫玉似乎是被我的话逗到了,“妻主安慰人的话还是那么笨拙呢”

夜色悄悄攀上天边

我与韫玉耳语厮磨,忽地他紧紧搂住我,像是对待至宝般,声音哽咽嘶哑

“恩,我会紧紧的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厌我为止”

吻去他的泪痕,紧紧的回抱着他,要将他揉进身体里般不留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孤苦伶仃的浮沉里,我们惺惺相惜,互诉情爱

只差白首共度而已,但是没关系,我们已经纠缠了两世,以后的每一世,我再慢慢跟你说...

璇玑日常调戏司凤,还是甜的不虐,这章开始讲宫主与皓凤的故事,很多私设,概括来讲就是正经与不正经谈恋爱,注定的悲剧。两人都没死后面会相遇,但不一定在一起,我最初的设定是两人最终没复合。最后的照片是我脑补的两人形象,宫主就是齐炎的形象,然后剧里的形象是易容,很抱歉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谈恋爱,我就是这么肤浅。

追夫火葬场持续中……

242.

“司凤,我说过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我是谁,今生我不管你如何想我,将我当成你仇人也好,又或是将我当成妖怪,我都会将你牢牢抓在手心,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堂堂天界战神竟做出囚禁来,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天界的神仙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战神大人您在百...

“你堂堂天界战神竟做出囚禁来,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天界的神仙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战神大人您在百姓的心中怕不会再如神明那般敬重了!”

褚璇玑毫不在意得笑了,她伸手抵住禹司凤的下巴,令他不得不看向自己,“司凤你不是很在意你的父亲吗?我有办法能让他复活,作为代价你要养好伤我才会带你去看你父亲。”

“你说的是真的!”禹司凤激动地抓住了褚璇玑的手腕,等回过神才记清自己在干嘛,于是松开手不过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褚璇玑,严肃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复活我父亲?”

“事到如今,司凤你不也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司凤之望,战神大人能信守承诺,否则”禹司凤停顿了一秒,抓紧床单,“我会杀了你。”褚璇玑冷笑一声,靠近禹司凤似是想吻他,却被禹司凤撇头躲开了,而褚璇玑伸手抵住禹司凤手腕,将人抵到床头亲上了他的脖颈,在脖颈处咬了一口。

“褚璇玑,你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嗯,你的人。”

“······”

243.

亭奴送来的药都是怀愿亲自送来的,怀愿是个活泼健谈的,第一次见到禹司凤就说他很面熟,禹司凤也不知为何与他有些投缘,一来二去也就顺络了起来。

“要我说,你就不该去招惹那女人,一看就是个面冷心冷的人,司凤我跟你说,要不你跟着我和师父走吧,不要理那什么战神,我听少阳的人背后都说是你蛊惑了战神,还说你”

禹司凤听着怀愿的话,拿着书卷翻看的动作稍稍一滞,神色黯然不知在想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怀愿听了司凤的话颇有些失望,不过也尊重禹司凤的选择,又说了些注意事项,“那你这些可要注意着点,对了,一定要保持平稳的情绪,情绪不要大起大落,这样不利于你的身体。”

“谢谢你,怀愿。”

“不过是陪你说了几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我先回去找师父炼药了。”

“好。”

褚璇玑正巧与怀愿擦肩而过,清楚的看到怀愿脸上露出来的敌意与仇恨,这股恨意与敌意是冲着她来的,褚璇玑能清楚的感觉到,望着怀愿走远的背影,褚璇玑眼睛微眯,“灵狐。”

“今日司凤的身子好些了吗?”

禹司凤未曾看她只是盯着窗外发呆,褚璇玑坐着看了他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走,禹司凤虽有些奇怪她今日这么早离开,但也没多在意,淡淡扫了一眼门外,又看起了窗外的桃花。

桃花虽美,但总会凋零。

244.

褚璇玑从亭奴那里‘借’来了轮椅。

禹司凤看到那把轮椅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亭奴常坐的轮椅吗?“亭奴的。”禹司凤看着褚璇玑在柜子里翻了会找出了一套墨绿色衣裳,见她一动不动得不打算离开,禹司凤挑了挑眉,戏谑道,“战神大人莫不是想站在这看我换衣服吧?”

“有何不可,跟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害羞什么,我又无需避嫌,反正我们早就拜过堂成过亲了,名正言顺的夫妻,要是司凤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

禹司凤羞红着脸拉紧了床帘,而褚璇玑就站在床边守着他。

阳光照射在脸上,禹司凤一个月来不见光,第一眼看见光反射性闭上眼,太过刺眼了,再次睁开眼时,一只手已挡住了她的视线,“莫要抬头。”

两个人就这样逛到了桃花林里,看着众弟子在桃花针内施法练武,禹司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冲上去抱住要跌倒的女孩的场景,那画面太过熟悉,熟悉到他好像亲身经历过,“褚掌门我们以前是不是在这里见过?”

“掌门!”

这里的弟子中唯有禾绾身份最高,也最有下达命令的全力,看到掉下山坡的是掌门,她便知道她身边的那人是禹少侠了,于是对着身边那名方才打偏,差点伤到掌门的弟子说道,“不好了,去通知长老,掌门和禹少侠出事了。”

“是。”那名弟子也很是慌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御剑飞行赶忙去通知长老了。

“其余人分三路人马赶紧顺着山坡找掌门和禹少侠。”

“是。”

褚璇玑他们掉入了一个山洞,这山洞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她在他们掉下来时凝聚法力,护住了两人没被划伤,只是禹司凤的身子太弱,中途就昏了过去。

褚璇玑是搂着禹司凤稳稳当当下来的。对于刚刚禹司凤下意识得保护动作,褚璇玑心里暖暖的,看着怀里的人面容也融合了不少,她几年经过历练,外人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一座冰山一般,一接近她就能感受到遍体生寒。

她不是一开始就这般冷漠的,只是那个温暖她的少年不再她身边,那么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虚无缥缈、一文不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修复人妖两族的关系,还有提高修为保护所爱之人。

“罗睺计都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口吗?这是一个法阵,而且还是只有魔域人才会做的法阵,怎么会在少阳。”

“哼,本座这么会知道,这确实是只有魔域人才会做的法阵,不过只是在出口处设置了一个结界,可若不是魔域之人很难解开阵法。”罗睺计都的话外之音褚璇玑当然知道,她将禹司凤小心地抱到一处地方,随后默念口诀将罗睺计都放了出来。

罗睺计都有些诧异,“你就这么放我出来了?”

“哼,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快点施法吧,我要快点离开这破地方,司凤的伤还要找亭奴。”

“呵,我看你将来会败在这个男子身上。”

罗睺计都看向禹司凤,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注视禹司凤,容貌确实是上等,而且这气质也非他魔域能比的,不愧是天界太子,只是···罗睺计都看见了禹司凤身上本不该存在的魔域中的魔气。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怎么会有魔气的!

想要上前一看究竟,不想脑海中传来了褚璇玑的怒吼声,“罗睺计都解阵,莫要把心思动到司凤头上。”罗睺计都内心吐槽了一通褚璇玑,这么宝贝就该揣在怀里,怎么把他和我这魔头放在一处。

罗睺计都也想早些离开这破地方,毕竟他要修炼,总要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于是,他法力破解了法阵,被以为山洞会崩塌,不想那山洞竟出现了映像。

那画面上是穿着一袭红衣,看上去过于妖孽张扬的男子,长相竟和禹司凤一模一样,这一幕惹得罗睺计都看向了禹司凤,这世间竟有长得这般相似的两人,而褚璇玑则是死死盯着那映像上的男子,她可以肯定那人一定不是司凤。

“禹炎你是我离泽宫最有天赋的弟子,又是十二羽血脉的继承人,师父希望你一定要记住,要肩负起壮大离泽宫的重任,莫要让为师失望,你的性子师父一直很担心会出事。”

“师父,师兄的性子向来张狂,与各族首领意见完全不一致,徒儿觉得让师兄当离泽宫下一任掌门还是太草率了。”

“这么说,你的武功精进了。”

元朗被噎住了。

“元朗?师兄。这么说,这和你这么宝贝的司凤一模一样的男子就是离泽宫宫主了,这年轻的时候与老年了怎么差别这么大。”罗睺计都一想到宫主的相貌,在想想以后禹司凤也是这副模样就觉得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蠢货。”不想,褚璇玑冷不丁说出了这一句话,罗睺计都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生气反倒是看了眼晕在一边的禹司凤,又仔细看着映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易容术啊,利用此术遮住原来的外貌,从而让人不会怀疑禹司凤是他的孩子。”

“这禹炎倒是聪明。”

褚璇玑没多做评价,只是看向昏迷的禹司凤,只愿真相不要太残酷,要是那般怕是···画面一转,禹炎已来到了繁华的街市,今日是上元佳节,他拿着糖人在街上走。

他的相貌出众,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很高,走到一个巷口禹炎停住脚步,微微侧头看向街口,随后走进巷口深处,从袖中掏出几枚毒针,正要出手杀人时,突然停到身后几声闷哼,转头一看,一白衣少女手持双剑击倒了那几个混混,就连剑鞘都没出。

那女子雪肤玉肌、纤细柔美、仙而不俗,美得如一副画卷,而在那女子眼中男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妖媚,就如同师兄们形容的狐狸精女人的长相。

不是正经人。

这是女子对男子的第一感觉。

颇为正经。

这是男子对女子的第一感觉。

“在下禹炎,不知姑娘芳名,家有几许,可有婚配?”

我的男友莫琛死于一场绑架。尽管赎金到位也报了警,但绑匪还是残忍撕票了。

我永远忘记不了跟着警方来到约定地点时,一推开门,满眼的血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财物都没丢失,唯独他的手机不见了。

而现在,我却自动连上了他的热点…

麦当劳人流熙熙攘攘,我打开小程序,准备自助点餐,刚将一个麦辣鸡腿堡加入购物车,屏幕右上角数据网络的位置,突然显示成两个圆圈套住的形状。

好像是连上热点的意思。

没输入密码,我的手机自动被连上了一个莫名的热点。

我正觉得奇怪,看到热点的名称,突然脊背发凉。

“小熊喵的叮当猫的热点”已连接。

那是我死去前男友的热点。......

那是我死去前男友的热点。

我的男友莫琛死于一场绑架。

尽管赎金及时到位,也报了警,但绑匪还是残忍的撕票了。

我忘记不了跟着警方来到那个约定的地点时,推开门,满眼的血腥。

在场,所有的财物都在身上,唯独丢了一部手机。

如今,他的那部不见的手机在谁的手里?

我猛地抬头,将目光放在四周来往的人身上,看谁都獐头鼠目,十分可疑。

假如是当初绑架他那个人,我与他如今正共处一室。

我无助地在原地转圈,观察信号的强弱,以确定那个手机的位置。

我走到点餐台,两格的信号突然加强成三格。

在我周围只有三个人,一个带着啼哭孩子的母亲,一个戴着耳机听歌的少年。母亲好像性别不对,而少年好像太小了。

我把目光锁定在剩下那个人,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身上。

我不能放走这个信号,不能放弃这个渺茫的机会。

“您点的餐好了。”服务员递给他一个打包袋,他正在前台取餐要带走。

我偷偷靠近他,信号还是保持着三格。

他抱着一包食物,拎着可乐,目光逡巡一周,然后快步走出餐厅,看起来十分着急。

我马上跟上,拉近距离,准备挡到他面前,拦住他去路的时候,热点信号断了。

跟错人了,那个有他手机的人还在餐厅里。

我已经跟出去五百多米,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原地。

我跑回去的路上,那个带孩子的妇女,堵在唯一的出口,一边擦小孩子嘴边的冰激凌,一边责怪他不小心。

我着急回到餐厅,一下子撞上她肩头,她的手机被撞掉。

和莫琛的手机同一型号,同一颜色。

我一下子认出那个莫琛贴在手机背面的叮当猫贴纸。

或许是她不想保留这个贴纸,已经被抠扯的不完整了。由于岁月的痕迹,叮当猫有些发黄的笑脸还顽强地保留着,剩下圈怎么也扯不掉的胶痕。

我认不错的。

我兼职看管托管班时,曾拿了一块叮当猫的贴纸,开玩笑贴在他手机背板上。由于粘性太大,那块贴纸怎么撕扯都撕不掉,莫琛还为此跟我发火过。

三年前。

绑架案发生的时候,我正忙着筹备毕业论文,白天晚上进实验室,手机不被允许带进去。

我当时只觉得很奇怪,我和他哥哥的关系不说剑拔弩张,也是不太联络的,为何今天一连串地打?

我回过去,无人接通,显示忙线。

我当时没当回事,只当莫念又找不到弟弟,来我这打探行踪来了,于是给他发个信息,问他到底什么事,就去打饭了。

“速来莫家,莫琛出事了。”

我将饭碗扔下,赶忙打车赶往莫家,路上拨莫琛手机,全是关机。

我中午休息时怎么没看到这条信息,可能是太累了没注意。

到莫家,莫父莫母急得跺脚,握紧我的手:“小林,我们该怎么办啊?”

莫家人把绑架信息给我看,那则视频消息只有几秒钟,绑匪将莫琛蒙在脑袋上的黑布揭下来,黑布下莫琛已经是鼻青脸肿。

之后就是黑白分明的一行字:三日内打款,否则性命堪忧。

我眼前一片乌星,脑中血脉冲撞,就要站不稳。

莫念从外面进来,面无表情地把我接住,放到沙发上,他看起来相当镇定:“叫你过来,不是让你来哭哭啼啼。”

我忍住对他的不满,也不想跟他吵架,揉着太阳穴:“他们要多少?”

“这个数目。”莫念在屏幕上指出一行数字。

“这么少!”我惊呼:“快给钱赎人。莫琛比这值钱,你不会在犹豫?”

“凑钱不难,他要现金。我们一时取不出那么多,还差半数。”

“我父母公寓里有,平常会放一些在家。”

“先不急,我们先要报警。”莫念将笔记本关上。

我长呼一口气,肯定道:“报警是对的。”

警察穿便衣过来,架设信号追踪器。我致电母亲,道清前后因由,然后表明:“这边需要一些现金,他家之后会汇款还你。”

打头的警察此时忽而招呼一声,让后面的警察也过去,盯着电脑荧幕看。

我在屏幕上看不出什么,只能焦急询问:“林警官,有什么进展了吗?”

他咂咂嘴:“似乎手机信号是从这里发出的,但此地本该是个荒地,可能是更改过定位。”

我看着这些现钞,一时要迷花眼了。谁为了这些钱枉法,灵魂一定会被吞噬。

莫家给我安排了客房,我精神紧绷,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来到客厅,警察在这边安营扎寨,大大小小的设备仪器,四通八达由数据线连接着,我不学计算机,弄不清这些东西。

灯火通明,电脑放在茶几上,林警官在茶几之前盘腿而坐,靠着沙发腿。

“我不是……”

林警官立刻会意:“那我称呼您什么比较好。”

“我也姓林。”

“林小姐,躺在沙发上歇一会。”他轻轻道。

我闭上眼睛,试图寐一会。但客厅里的光亮闪得很,我睡得一直不甚安稳。

过一会,觉得有人在叫我:“之慧,之慧。”

是莫琛的声音,我转头去寻,但怎么都找不到人。忽然天边似闪光,我的大脑从漩涡里挣脱出来,睁开眼。

原来是场梦。

天际微微泛白,太阳快出来了。

身旁的林警官还在工作,我幽幽问:“我睡了多久了。”

“才不到一个小时。”他盯着屏幕不松眼。

距离绑匪约定的八点钟,还有三小时。

如今。

我在附近派出所等待审问结果。

我选择给林泽发信息,过一会他推门进来,应是匆忙,没穿警服,一身休闲的牛仔装,松垮的t恤。我还未见过这样穿着的他,洋溢青春的气息。

他先安抚我:“之慧,不要着急。”

“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我疲倦。

“我去里面问问情况。”他拍拍我的肩膀。

他把手机什么随身物品留在我身边,过一会铃声响了,我想接通为他解释在忙。

灌耳而入却是一个极为气愤的女声。

“臭小子,你又去办那个绑架案了对不对。这两年,那个疯女人说点什么你都当蛛丝马迹,哪次不是无功而返?”

我刚想插嘴,那边又连珠炮似的骂道:“人家邵阿姨家的女儿国外留学回来的,就那么坐在茶餐厅白等你一下午,你声都不跟人家吱,没有礼貌,你想让你妈老死都抱不到孙子吗?”

我不愿给林泽添麻烦,只能谎称:“阿姨,我是他的同事。林泽在忙,待会回电给你。”

那边冷笑:“你就是林之慧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怪有手段的,可以把男人迷得赴汤蹈火。”

通话挂断,那头只剩冰冷的滴滴的机械声。

办案的警官唤我,迎面走出来,是一个女警官,不是林泽。

“林小姐,请随我们来。”

来到一个会议室,对面坐着那个妇女,明显哭过,仿佛十分害怕的模样,女警官进门坐到她旁边,我在她们对面坐下。接着林泽进来,对我开口:“之慧,这个手机的确是莫琛生前丢的那部。”

“那她和绑架案有没有关系?”我手攥起拳。

“没有,之慧,你慢慢听。”林泽坐下来,抚摸我的手背。

我转向那个女人:“那你是在哪收到这部手机的?”

她赶忙如实回答:“二手网站的本地鱼塘。”

“线索又断了。”我败气,喃喃道。

“林小姐,请原谅我。”可能是多小时的审问令她疲惫,她突然掩面,爆发出痛哭。

她向我道歉,可能是害怕了,她的罪行无关性命且与我无关,自有人去审问。

那个小男孩在门外,哭闹着要找妈妈,冲破门跑入她的怀里。

我沙哑地讲:“快让他们回家吧。”

“他们还要配合别的审查。”

“对不起。”我对女人说。

“是我对不起你,林小姐。”女人得到应允,带着小孩离开房间,暂时安抚他的情绪。

“小周,辛苦你了。”

林泽向女警官道谢,和我步出警察局时,天已完全的黑了。

“之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看见月光映在他半侧脸上,显得鼻梁挺拔。穿警服时不觉,林泽确实十分俊俏。

我别过脸,赔笑:“林警官,您多偏心一点私生活,我以后会少做无谓的打搅。”

“我送你回去。”他试图拉住我。

“不必,我自己坐地铁就好。”我与林泽告别。

我随便上一列车厢,几乎空无一人。

到“乐园”站,一堆人鱼贯而入,头上戴着兔子耳朵,或者拿着仙女棒,或者超级大的平板棒棒糖。有年轻人,有稚童,脸上有说有笑地进来。甚至有几个人,打扮成玩偶,或小丑。

那个游乐场刚开门时,我与莫琛还去领了纪念徽章。我的手指肚摩擦背包上的铜章的纹理,试图找回一些感触。

面前的小女孩被拉着手,乖乖地站住。小姑娘玩耍一天肯定累坏了,耷拉着小脑袋点头打瞌睡,车一颠簸,眼睛又微微睁开,眼睛一张一合,十分惹人可怜。

我叫她过来:“小朋友,要不要来坐。”

她父亲赶紧说:“谢谢姐姐。”小奶娃学舌:“谢谢姐姐。”

我站到靠门的位置,嘴角还勾着笑,忽而手机上收到一条隔空投送信息。

“iphone(423)向您投送了一条备忘录。”

“接收or拒绝”

车上年轻人多,我当有人恶作剧发表情包,点击:“接收”准备与之斗图。

然而却是一个备忘录,上面写:“还在找杀他的人吗?”

我顿时如同堕入无尽冰窖,指尖颤抖,回复一个投送过去:“你是谁?”

很简洁的四个字:

“杀他的人。”

这个嚣张的凶手,正在某处注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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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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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宠成瘾:帝少撩妻入怀(天下归仁著)第740章 少女与玫瑰之心 11-04 第741章 我想喝你那杯! 11-04 第742章 该死的迟天佑,诅咒你不得好死! 11-04 第743章 别闹!让我好好抱抱你! 11-04 第744章 我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11-04 第745章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11-04 第746章 撩完就跑,你太不负责任了! 11-04 第747章 你出去! 11-...http://ggcm.cn/novel/728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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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学党史明真相红军战士用茅台酒洗脚?除了一针一线,其余的都拿...在关于红军长征的众多谣言中,有一个红军战士们用茅台酒洗脚的谣言流传甚广。几十年来,这个谣传从未偃旗息鼓。 美国著名记者、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在其1985年出版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中也写道:“据传说,当时那些稚气未消的红军战士不知什么是茅台酒。他们涌入街道两侧的酿酒作坊,用茅台酒冲洗他们疲...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4471817
12.“三大件”每套2000元你家猫咪配备了吗?民生沈阳的于先生给自家宠物猫买了自动喂食器、自动饮水机和智能猫砂盆“三大件”,他觉得宠物家电,实现宠物和主人“双赢”,花点钱是值得的。数据显示,智能化宠物产品增长翻番,部分家电厂商开始布局宠物家电。“智能化”成为非常重要的消费趋势。 宠物智能生活 “三大件”成“标配” ...https://www.workercn.cn/34055/202101/06/21010609182477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