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只是你忘了,我也没记起。
——
时雨一共见过司马懿三次。
准确来说,是在司马懿人生里短暂的二十几年里见过活着的他三次。
【1】
神明漫长的生命仿佛是一个诅咒,只有当他们回头看他们自己身后几千几万年的漫漫长路,才会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爱过人了。
雪神曾经打趣般问过时雨,他有没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那时候的时雨面上只是继续摆着他平日里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勾着嘴把手里的酒盏给仰头饮尽了后,才出言提醒:“我修的,乃是无情道。”
雪神大抵也早就猜到了时雨的这副说辞,倒也只是笑笑,看着远方漂流不定的风,很轻很轻地说了句——
可是我们总不能等着别人来爱我们啊。
而那句话也随着那几缕风吹到了天边,被肆虐的狂风揉碎,落到了遥远的人间,化为了风扫过枝叶的沙沙声。
————
时雨第一次见到司马懿的时候,他们家刚好在被曹操屠门,桌上摆着的贡品甚至还没来得及摆齐就被曹军破坏殆尽。
想对司马懿记忆不深都难,在他成神这么多年,在祭神的中途被灭门可谓是件稀罕事——毕竟这可是对神灵的大不敬,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触犯了神灵,会被灭满门。
虽然神其实不会这么做,但是世人倒也默契地恪守这这条心照不宣的规矩,倒也算是一种对神灵的敬畏。
但是显而易见,曹操本人并不吃这一套说辞,反而顺手在供奉时分把司马一家灭了满门。
在曹操眼里没有所谓的神威亦或者是神怒,他只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就像司马府在供奉那天的守卫会异常松懈一般——这便是他的机会。
于是他在司马府防守最松懈的时分领着曹军的精锐一举拿下了司马府整府人的性命,上至家主下至仆人,无一能在曹军的长刀下活命。
哦,除了那个叫司马懿的孩子。
时雨周身裹着灵气,站在司马府上那颗长相还不错的槐树下看着被曹军从残垣断壁中扒出来的小不点,脸因为烟灰而变得灰扑扑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是黑的,唯有额前的那几缕头发是白的,饶是时雨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不看还好,看了他才发现那孩子的眼睛亮得吓人,愤恨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将那群士兵烧成飞灰。
有趣。
时雨站在槐树下,照常来说被灵力裹住身子的神仙是无法被凡人的肉眼所看见的,但那群人带着司马懿从他站立的那棵槐树下经过时,时雨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孩子朝着自己看了一眼。
湛蓝色的眼眸里头带着滔天的怒火,纵使是被士兵押着走的,却是死也不肯将脊梁弯下来些,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禁让时雨想起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但他只是轻轻扇动着自己手上的雨司扇,目送着那群人远离了正在燃烧着的司马府,半晌后方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便招来了片乌云,手里捏了个决便从槐树下隐去了身形。
神不便参与这尘世之中的纠纷,只愿能让逝者安息,仅此而已。
淅淅沥沥的小雨自时雨召来的乌云中落下,将那欲将掩盖罪恶的火舌湮灭在了乔木之中,徒留了一地的血水和遍地死不瞑目的死尸。
【2】
时雨已经快忘了苍电的模样了。
也不能说是忘,只是那人的面庞在脑海里头实在是模糊得很,为数不多清晰的部分或许就是发梢间那缕垂下来的金发,以及那双波澜不惊的金眸。
时雨总是说他自己修的道其实是无情道,但在苍电面前却总是衬着他自己修的无情道是虚假的一番,反而是苍电更为无情几分,眉眼里头都透着冷意,冷得连时雨本人都觉得靠近他都会变成冰渣子。
不过雨和电总是会一齐并存的,尤其是在人间的盛夏时分,两人一起冷着脸庞捏决降雨放电的次数只多不少,一来二去到也能发现苍电这人倒也不是真无情,只是单纯寡言少语,不善言辞。
虽说修的是无情道,但时雨这人却常笑,有时捏决下雨的时候他在笑,斩妖除魔的时候他也在笑,人间劫难的时候他还是在笑。
每个神都觉得时雨这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只有苍电面无表情地揭露了时雨那双实际上从来没有丝毫笑意的双眼。
“汝从未笑。”
但时雨的唇角还是勾着的,像是丝毫没有听见苍电的言语,仍是保持着惯有的笑容朝着苍电点了点头。
“或许你比我更适合修无情道。”
时雨第二次见司马懿是在曹营的祭礼上,纵使曹操对神明再无感,但奈何军营里的汉子大都还是信奉着神明的存在,所以说曹操的表面功夫也得做一做,闲来无事便摆了桌贡品摆了个排面,不多时便撤了下来当做晚膳进了糙老爷们的肚子里。
时雨拿着雨司扇抵着额万般无奈地看着那群把贡品拿下来吃得不亦乐乎,淡淡的灵气环绕在他的身侧,脸色自若地从那些糙老爷们的身边经过,准备干完捏决降雨的正事后便拍屁股走人,却在远处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是司马懿。
彼时的时雨已经走到了较为偏僻的院角,心里虽愕然司马懿居然会出现在曹军的营地中,手里捏决的速度却并未减缓,不消一会便召来了一片片的乌云,隆隆的雷声无一彰显着雷雨的前兆。
正当他欲要转身重新捏个决回天庭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门前,惹得他不禁抬头朝那人看了眼,仗着自己灵气护体,凡人无法看见他的本事,径直将脸凑到了那人的面庞前,看了方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司马懿。
由于背光的原因,司马懿的脸显得十分阴沉,衬得周身的气场更低了几分,额间的白发在黑蒙蒙的天气里头显得突兀得很,还没等时雨本人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先开了口。
“我见过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作为一介凡人能看见被灵气护身的时雨,但是总的来说其实司马懿也说的不错——毕竟时雨在司马懿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在槐树下目睹了司马府的灭亡,当时还在诧异这孩子是否能看见自己,现在看来属实是能瞧得到的。
不过之前的小孩长成了现在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而且还在自己的仇家手下办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中间的曲折故事,但时雨也不是蠢材,心里明白司马懿此番举动九成是为了报仇,而剩下的一成——
大抵是脑子坏了真想让曹操好过。
司马懿站在时雨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多年前司马府被屠满门时自家槐树下站着的那个人。
很难想象这世上真的会有仙人的存在,照他刚刚的举动来看,大抵是专门控制降雨的神仙,经历过灭门等大大小小的事件让司马懿的接受能力有了个新高度,眯着眼睛看着时雨额上的花纹,笃定般地说到——
“你是雨神。”
他太像时雨记忆里那个逐渐模糊的苍电了。
无论是冷硬的面孔还是额上的那几缕挑染,都是苍电独有的,特有的标志。
“时雨,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吗?”
他想起了雪神坐在山巅上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当时只是饮着酒,笑着和她说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苦涩逐渐在舌尖上蔓延开来,苦得发涩发酸,但又吐不出来,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下去。
他想,自己大概是有过一段雪神嘴里的刻骨铭心的感情。
可是他修的是无情道。
他抬头看着挡着自己的司马懿,眼眶没由来地就有些发酸了起来。
司马懿湛蓝的眸子里像是埋着块千年不化的冰,冷得让时雨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冷着脸说着他假笑的苍电。
尔后便在原地搁下了双眼的眼睑,捏了个决便消散在了司马懿的视线中。
“你比我更适合修无情道。”
【3】
苍电的位置空了有多久了?
一百年,两百年,亦或者是更久。
他只记得苍电在那场人间大劫难时献祭出去的模样,金龙自他体内钻出,磅礴的能量扫荡整个人间,邪魔妖祟全都在那条金龙的照耀下消散,到最后力量枯竭身形消散,他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眷恋。
也不算是不愿留下眷恋,只是他眷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硕大一个天庭,能和他完整说上两句话的人都少之又少,谈何眷恋?
但是时雨明白,在那金龙消散前,苍电看了自己最后一眼。
电与雷同在,可电的存在却越发缥缈,到最后成了五位上神里最弱的那位,在那无计可施的劫难中踏上了献祭的圆台。
他会不甘心吗?
大抵是不会的。
时雨忽的就心悸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唯有桌上摆着的金龙面具在漆黑的房间里隐隐散发着流光。
他突然好想苍电,好想好想。
想得他发慌,想得他想哭。
可是那抹金色的身影早已随着人间的劫难消散了百年。
时雨攥着那面还在微微发着光的面具,忽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下界想去寻司马懿。
哪怕,哪怕是虚幻的,伪造的也好。
他好想见到苍电。
等时雨到乌岭的时候,司马懿已经躺在血泊里头了,但是仍是在呼吸着的——但也撑不了多久了,喉咙处硕大的一个洞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身体里流出的血只多不少,润湿了身下本就不算干涸的土地。
神不能干扰人间的因果,而死亡则是人间最大的因果。
他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司马懿断了气,最后才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那双没有了光彩的双眼,默默地拿出了金龙面具,盖在了他的脸上。
天上压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轰隆隆的雷声扰的时雨心情乱如麻,他看着地上戴着金龙面具的司马懿,忽的就流了滴泪。
磅礴的雨水随着眼泪落下的那一瞬自天空浇灌而下,把司马懿身下的血泊冲到了更远的地方。
“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吗?”
有的。
几百年前的那场劫难,苍电不仅最后看了眼他,还对他说了句话。
他说得很轻,轻到只有时雨一个人能听得见。
“我爱你。”
【4】
时雨看着暗淡的面具一言不发,最后只是很小心地把它挂在了墙壁上,在那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看了那张面具发了很久的呆,到最后没由来地问那面具——
“能不能等我说爱你?”
就好像他透过面具看着的那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人心终究不是草木,无情道终究也只是虚妄。
FIN
怎么理解都好,但是雨和原皮没感情!
才见了三次怎么可能会有感情,顶多就是印象深刻罢了(因为苍电)
※今日沙雕※涉及cp:社园,佣空,前机,占祭,摄香,杰蝶,鹿幸※全bg【鹅「??」※智障预警,ooc预警
0
D5学院有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其名为,恋爱至上委员会。
「此身为恋爱所生!」
「谈恋爱的人是世界的尺度!」
「真理就是谈恋爱!」
「大家一起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什么,你不谈恋爱?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所谓恋爱至上委员会,是个恋爱至上主义者们大活跃的地方,她们为了谈恋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无视校园所有规则,所遵从的处事原则也只有一个,显然就是——恋爱至上原则。
1
啪!
玛尔塔拍案而起:「所谓交往就是珍惜彼此的存在...
玛尔塔拍案而起:「所谓交往就是珍惜彼此的存在。众所周知奈布很喜欢吃鸡,有时我也会和他一起玩。但是最近奈布沉迷吃鸡而把我晾在一边不理不睬,你们看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艾玛&特蕾西&菲欧娜&薇拉:「是的!」
玛尔塔问:「哪里不对?」
艾玛:「吃鸡再怎么好玩也不能打扰到谈恋爱!」
玛尔塔问:「请问为什么不对?」
艾玛&特蕾西&菲欧娜&薇拉:「他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
审判结束,奈布·萨贝达,有罪!
2
艾玛拍案而起:「所谓交往就是为了对方克服自己的缺点。众所周知皮尔森先生喜欢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最近甚至为了一点钱就抠得要命甚至不想送我礼物,你们看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玛尔塔&特蕾西&菲欧娜&薇拉:「是的!」
艾玛问:「哪里不对?」
特蕾西:「钱再怎么重要也没有恋爱重要!」
艾玛问:「请问为什么不对?」
玛尔塔&特蕾西&菲欧娜&薇拉:「他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
审判结束,克利切·皮尔森,有罪!
第二天学院楼道里就到处张贴起了寻物启事,克利切所有的家当在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豹哭的克利切·皮尔森,在下午亲眼目睹自己贴的所有寻物启事被几个矫健的身影全数清理,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乖乖,克利切是不是被恋爱至上委员会给盯上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于是艾玛收到了一条消息:「伍兹小姐,等克利切打工十年,克利切马上就送你喜欢的那套裙子给你。」
3
玛尔塔&艾玛&菲欧娜&薇拉:「是的!」
特蕾西问:「哪里不对?」
菲欧娜:「哪有因为有比赛而耽误谈恋爱的道理!」
特蕾西问:「请问为什么不对?」
玛尔塔&艾玛&菲欧娜&薇拉:「他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
审判结束,威廉·艾利斯,有罪!
于是第二天威廉发现他所有和运动有关的东西全都出了意外,橄榄球护具失踪,他的队服被贴上了胆小鬼臭直男等莫名其妙的小纸条,球鞋的鞋带全都被拆走,所有的足球篮球橄榄球不翼而飞。...这么发展下去怕不是要校园暴力了吧?没有给剩下的东西涂上油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吗?威廉·艾利斯无言以对,恋爱至上委员会,和传闻一样过分啊。
4
菲欧娜拍案而起:「所谓分手就是对感情的亵渎。众所周知伊莱沉迷于养小鸟,我也挺喜欢小动物的。但是他竟然说出有了鸟还要你何用,他现在要以学习为先这种话,要和我分手,你们看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薇拉:「是的!」
菲欧娜问:「哪里不对?」
薇拉:「学习和宠物无论哪个都不能和恋爱相提并论!」
菲欧娜问:「请问为什么不对?」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薇拉:「他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
审判结束,伊莱·克拉克,有罪!
5
薇拉拍案而起:「所谓交往就是我的眼里只有TA。众所周知约瑟夫很喜欢摄影,我也为他的成就自豪。但是最近他却说我已经不再是他理想的模特,他找到了更好的对象,推了约会去摄影,你们看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菲欧娜:「是的!」
薇拉问:「哪里不对?」
玛尔塔:「因为小小模特问题而忽略恋爱简直是离经叛道!」
薇拉问:「请问为什么不对?」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菲欧娜:「他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
审判结束,约瑟夫,有罪!
于是第二天摄影部约瑟夫老师,发现他办公室里里他特制的摄影机没了。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翻了翻抽屉和柜子,他那些精心装订的摄影集虽然没丢,但是内容全被换成了他拍的新模特的写真。抽屉里还夹着张字条「既然有了新欢那以前的东西就全都毁掉吧」。约瑟夫立马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学生中大名鼎鼎的恋爱至上委员会的杰作,但是他没想到竟然还能搞到自己头上来。
约瑟夫叹了口气,摄影机丢了就丢了,还能再改造;照片丢了就丢了,还能再拍;薇拉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亲自去薇拉的班里把她揪出来:「这么在意新模特的事,那咱们不如去做些更有趣的事吧?」
6
扑通!
幸运鹅跪在地上:「我也想加入恋爱至上委员会!」
菲欧娜:「这就是你当女装大佬的理由吗?」
鹅「听说恋爱至上委员会只有女孩子能加入,但是我也想谈恋爱!」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菲欧娜&薇拉:「只要谈恋爱我们就是朋友!说吧有什么困难?」
鹅「我好喜欢生物课的班恩老师啊!但是我是个男的啊!师生恋就算了,还是男男,这我应该怎么开口去和班恩老师说?」
特蕾西:「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喜欢就不要放弃。」
薇拉:「我也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恋爱是没有对错的。」
玛尔塔:「鼓起勇气上就是了。」
艾玛:「必要的准备我们会处理好的。」
其实根据恋爱至上委员会掌握的小道消息,班恩老师的性取向,还真的不一般。第二天班恩收到一封信,里面强调这是对恋爱的占卜,「如果今天得收到了有好感的人的情书就收下吧!毫无疑问那将是您的命定之人!」出了办公室,他的一个学生在外面等他,班恩瞧了瞧幸运鹅手里拿的东西。喔哦,这个占卜有点准?
恋爱至上委员会收到了礼物。
「非常感谢恋上会的鼎力帮助!我终于达成我的恋爱了。实在是太感谢各位了。这里是我的回礼,每个人都有哦!」
恋爱至上主义者们满怀期待地拆开了礼盒,从里面扒出了五件女仆装,陷入沉思。
7
啪!啪!啪!啪!啪!
玛尔塔&艾玛&特蕾西&菲欧娜&薇拉拍案而起:「大事不好!」
鉴于恋爱至上委员会之前「较为」出格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的受害者们包括但不限于奈布·萨贝达、克利切·皮尔森、威廉·艾利斯、伊莱·克拉克等匿名上报校领导,请求铲除恋爱至上委员会。校方非常重视,任命风纪部美智子老师来处理这事,而美智子老师同为风纪部的男友杰克老师,听了恋爱至上委员会的恶行描述后也为那些无辜男儿打抱不平,当日就发布公约,准备严打早恋,宣扬学习精神,见一对烧一对。
被早恋公约打压的校园情侣们苦不堪言,想稍微亲热一下都要躲到地下车库去,还有可能被埋伏的杰克老师抓到,难受的亚批。
这一公约显然违背了恋爱至上原则,恋爱至上委员会怎么能就此罢休,表面上暂时停止了恋爱运动,私底下每天都在为反攻而摩拳擦掌。终于等到了有一天,美智子老师因为杰克老师一直沉迷fff活动持续忽略自己而一怒之下撂牌子不干了,杰克老师还执迷不悟沉醉在又打了两对情侣狗的快感中,于是恋爱至上委员会,就乘机而入。
玛尔塔:「世上岂有为了完成不合乎历史进程的腊鸡工作而放弃恋爱之人!再明显不过了!这个人——」
审判结束,杰克,有罪!
杰克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拆他在学校里立的早恋公约的牌子,往教学楼里一看,好家伙,墙上贴的严打早恋全给删了,满楼道都是谈恋爱的男男女女。公然无视权威??杰克回到办公室,准备全部取证上报,却发现键盘底下扣着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和解契约书。
「亲爱的杰克老师,近日您的行为严重危害了我校学生的正当权益,妄图阻碍全人类的必然要求。这不仅是关于学生的事,还会威胁到杰克老师您自身的利益。我等虽然不能对您做些什么,但是我们还是想帮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在您的第二个抽屉里有我们送来的和解赔偿,若您同意和解,就此从妨碍恋爱这件事上抽身离开,就去打开它吧。」
这么狂??闹到我头上了?还恬不知耻地送什么和解书来,xswl。杰克轻哼一声拉开抽屉,反正这里面也不会有什么——
重要的...东西...
杰克在那抽屉里发现了什么,这里还是回避一下。总之回去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提过严打恋爱了,他桌子上除了和解契约书还有几本小册子,诸如《如何挽回TA的心》、《99秘术大全之道歉的艺术》、《恋爱宝典~紧紧抓住那个人》等等等等。
当日下午杰克和美智子都离开了学校,直到第二天才回来。他们出去做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他们两个终于又和好了。美智子回来以后就上报校方,现已核实,有关恋爱至上委员会的那些举报都是无中生有,恋爱至上委员会目前只是提倡恋爱歌颂恋爱,调解恋爱中产生的各种小问题,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全校一时之间哗然。
8
今天的恋爱至上委员会也在大活跃。
孤寡老人送上七夕祝福!
主线先祭;其他有摄殓,囚机,微空调
字数9.6k,眼睛累了就歇会
!略烧脑。
Happyending.
(名字改了(被打
灯火阑珊,路灯下拉着一个的影子,背后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高挑的身材在黑夜中显得单
薄,浓艳的妆容遮不住淡淡的忧伤。她在街咖啡馆旁的一个小木屋前停下来,犹豫良久,她按响
了铃。
“伊莱,我要走了。”刚要推的手停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框。
........
菲欧娜叹了口气。她的身后,只留下了轮子滑动的声音,和站在二楼窗台的黑影。
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似乎......
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似乎下一个路灯在天的尽头。最终她两眼一黑,好像倒在一个满是柠檬薄
荷气息的摇篮里。久违的,意外的拥抱。
“总监你醒醒!会议要迟到了!”
“啊”菲欧娜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蒙蒙抬抬头,似乎还沉浸在柠檬薄荷的美梦中,打了个哈欠。
怎么老是有个什么伊莱啊,菲欧娜心里寻思着。这个伊莱是个什么东,翻遍了通讯录都找不到,
怕不是前世那个恶来索魂吧。
几个小同事还咋咋唬唬的,我们年轻的美女总监却丝毫不急地来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
“......会议要迟到了!”
菲欧娜“腾”地站起来,急忙赶去会议室。真是的,害怕迟到特地早来三个小时以显重视,居然还能
睡着。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轻松,也就两三个人。
然后她亲爱的老总就扔给她一个奇奇怪怪的助理。奇怪就算了,关键这一米八三的货叫伊莱。
“不用了吧老总,我一个摄影总监,还要什么助理呢。”菲欧娜强笑着,侧眼看向伊莱。
梦里...走出来的人啊。
小伙子得挺俊,高挺的鼻梁,宽大的肩膀,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的腿,发量的话......带
着兜帽还真看不出来。怎么这么像前两天原耽里的男二呢这不会是个…
菲欧娜真想给龌龊的自己扇一巴掌。
“这样啊,我们公司这个季度要搞一个婚纱摄影,主要为了配合最近公司一个蛮重要的项目,
哄气氛嘛,你的工作量会大一点,给你找个助理协同工作。主要的工作内容已经打好文件传
菲欧娜仍看着伊莱,要把整个人扫描出来似的。伊莱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抚摸着肩上的猫头鹰。
公司不是不能带宠物的吗这一把年纪还玩哈利波特
此时的菲欧娜......不知道她内心的还以为她犯花痴。“看样子菲欧娜总监对你的新助理还是很满意的,
接下来要好好干啊!”老总拍拍菲欧娜的肩,笑了笑潇洒而去。
“你暂时先坐这儿。”菲欧娜气喘吁吁地从楼梯间搬来一张灰不拉几的桌子。
我好歹也是个总监的助理,就这
“临时也不知道有这回事,先委屈你了。”菲欧娜叹了口气,又从楼梯间拖来一张椅子。随后,
她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的伊莱,忍着一肚子火强笑道:
“好啦,别生气了,我的小少爷,请您坐。”
到底谁是总监,谁是助理啊。
伊莱还真似一个小少爷坐下了。两手一摊,二郎腿一翘。二郎腿还真是翘得别具一格。别的
帅哥,霸气横生,现代人的流倜傥。他呢,脚跟立芭蕾,脚趾朝天阙。
就差两只手放上去抠脚了。
姿势摆好,刚想来一个潇洒甩头,结果,桌子倒了。
某人在地上趴成一个“大”字。酷似鲁迅写的妈妈睡觉的那个“大”字。
本来“伊式二郎”已经够令人发笑了。在这一阿式躺平,堪比戏团小丑。
菲欧娜忍俊不禁,哦不,肆意嘲笑。
“笑死爷了哈哈哈鹅鹅鹅。”
“......”伊莱的脸红了大半圈。
“不闹了,你起来。”菲欧娜强收住腹肌(肚皮)的颤动,喝了口咖啡故作镇定。
下班了。这是每天菲欧娜最快乐的时候。
白面膜脸上敷,瓜片脸上盖。然而一股腥臭搅乱了这份美好。
偶滴神呐垃圾三天没扔了。
菲欧娜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人提着垃圾袋下楼。然后遇到了同样扔三天没扔的垃圾的伊莱。
脸上的面膜还没扯下来,张成一个“O”的嘴就被捂住了。
“嘘。”伊莱轻轻说,“这位小姐,要是喊出声我们就危险了。”
看来没认出我啊。
菲欧娜瞪了一眼撩妹技术“一流”的某人,不屑地撇撇嘴。
“这位先生,我看您才是最大的危险。”
突然手腕被猛地一拽,垃圾散了一地,菲欧娜被堵在墙。
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助理,白天人模,晚上狗样,把自己的总监堵在墙,天理难容。
本以为要发生的并没有发生。
要打人的菲欧娜也没有打人。
菲欧娜美丽的双眸中满是震惊和不解,目送着伊莱背后的那些带着诡异面具的人离开。
有一瞬间还觉得和兜帽人的哈利波特cosplay差不多,事后才觉心惊。
狐狸面具、铃铛。
眼前人的面庞滴下汗水,脸上的白面膜多了一丝凉意。
“对不起小姐!”伊莱子松开被自己捏红的手腕,俯身表达歉意,脸上带着承受了急骤雨的表情。
“......没关系。”
第二天上班,伊莱在菲欧娜来前就到了,办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条,总监桌上摆好一杯刚泡的咖啡,
以及摆得整整的文件,仿佛不是昨晚那个慌慌张张像在逃跑的男孩。
“总监早。”伊莱深深一鞠躬。
“礼仪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不习惯。”
“那好吧。”伊莱在旁边木桌坐下。
就这不解释什么
“......给你的桌椅到了,自己去拿。”
伊莱居然没向菲欧娜抱怨“你堂堂一个总监巴拉巴拉”,隐身退去了。
然后伊莱就翘了一上午班。
“妈的你人哪去了这么多文件你扔给我一个人啊!”
“过来把你的人带走,在宁河废墟。”
宁河废墟
相传事神在凡间布下的结界
我们市......有这个地方吗。
那是一个传说吧
出于爱子(心切,菲欧娜还是开着到郊外找一个什么狗屁传说了。
良久,在一个爬满藤蔓的十字架旁,她停下不动了。
伊莱被蒙上双眼,站在高耸的十字架顶端,那只cosplay的猫头鹰在伊莱的头顶盘旋,红色的云血
一般地汇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仪式祭祀仪式。
伊莱将手伸进胸膛,取出一个血淋淋跳动的心脏,割断动脉,双手呈给猫头鹰。一声凄厉,红色的
云吞没了猫头鹰,猖狂地发出野兽的嘶吼,搅成一个漩涡,逐渐被十字架吸收。
站在顶端的人坠落,带着几片羽毛。
伊莱·克拉克,死了。
“总监你醒醒!会议要迟到了!”脱离血腥的梦,菲欧娜终于看到了太阳。
这是......梦吗
不对,肯定不对。
“你刚才说什么”她试探一问。
我在做梦
还是......
“总监你别走啊!会还没开呢!”
不同于上一次,十字架上没有藤蔓缠绕,只有一个似人非人的东,带着破败的兜帽,在黑暗中藏
匿着血红色的瞳仁,背上背着挂着几块残的木架,右手延展着紫色幻影,足下伸出粗壮触。这
样子,还真是触目惊心的诡异啊。
“你好先生...”
“先生,不不不,我是衣之主,我是神。”
“那神明先生...”“菲欧娜小姐,恐怕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后悔称我为先生的。”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
“凶手。”
真是个奇怪的神明。
“您知道......这里发生过...或者将要发生...”
“吾知道你的疑虑。吾同样在寻找答案。”
............
“你先去吧,许愿的人。”
许……许愿的人?
算了,先回去开会吧。
一天照常结束。菲欧娜特地带了张白面膜,留意伊莱的动向,一个晚上都在楼梯间徘徊,找那些
带着狐狸面具的人。
铃铛响,狐面魂,夜游行。
伊莱和那些带着狐狸面具的人窃窃私语几句,手指在他们手心笔划几下,手心浮现一片猫头鹰羽
毛,恭恭敬敬别在为首的那人黑色发髻上。
“薇拉小姐,这次辛苦您了。”
“无妨。呐,你要的忘忧之香。”
“谢谢。”
“使用的时候加一点上次我给你的东西,就可以了。”
伊莱接过香水。缕缕柠檬薄荷香直击灵魂,菲欧娜顿时头昏脑胀。
没有尽头的灯光,黑夜中拉的影子,二楼窗台的背影,久违的拥抱。
这是......什么。
梦...
“小姐,你醒了”
这是哪
欧洲古典式的家具,淡蓝色的窗帘挽着清皓月,猫头鹰转着脑袋,双眼透着夜晚的神秘色彩。实
木的桌椅,留有森林的妙曼身姿。
“伊莱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戴着狐狸面具的什么薇拉还有那瓶柠檬薄荷香水究竟怎么了”
“菲欧娜总监,这些与你无关。”伊莱冷漠地收回手,从菲欧娜身边离开。
“不告诉我我可是总监,我有的是办法。”
“你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女总监”
喉咙处被死死按住,挣脱不开。
“你再说一次”
“咳......我说......咳......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女总监......有屁用。”
手缓缓松开。
“你走吧,你被炒了。”
“那可要谢谢宽宏大量的总监您了,放我一条生路。”
伊莱看着菲欧娜夺而出,只是发愣。
对,不能让她知道。
第二天,伊莱从噩梦中惊醒。血红的祭祀仪式,剖开胸膛取出心脏,紫色的藤蔓缠绕在十字架上,
贪婪地吸他的灵魂。
这是......我今天的遭遇
怎么会呢......
他伸手想抚摸猫头鹰。猫头鹰走了。
这就是......获得预知能力的代价
伊莱晃晃手中的香水,淡绿色液体在阳光下发光。
那这瓶东就有用了…忘忧之香。
“喂,小王,帮我查一查刚刚去人事部办辞职的伊莱·克拉克。”
“好的总监。”
靠关系上位?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靠关系上位。
菲欧娜起身,默默地从文件夹里拿出材料,对照着项目一一核实。原本打算好好弄一弄这次
的摄影项目,结果全被某莱搞的心情一团糟。
哪来什么狗屁关系,要不是老子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总监还轮得到我?我可是他“八
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啊。
菲欧娜望着窗外发愣。
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约瑟夫先生,您不能进去,小姐在办公…”
老师?
一袭西装,举止优雅,亮白色的头发更是点睛之笔。
“我的小卡尔,你也出来。”
身后还有一个探头探脑,带着灰色口罩的人,死死捏着约瑟夫手不放。
“小卡尔,你捏痛我了……”
“老师,您有事吗?”我好亮啊。
“头一遭啊。受挫了?哪个混小子欺负你?”
“老师有过人之处,想必已是知晓了。”
“那好,我也不卖关子了。无论过去,不问将来。”
“为什么?”
“听着,忘忧之香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你现在就像处于一个莫比斯环式的时空,我也在找
破解的方法,你不要有所举动。”
“老师…怎么知道?”
“它的制作者曾是我的学生。她为了赎罪,制作了忘忧之香,妄想回到过去,只是没有意识
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的克洛伊,已经…快要疯了。”
真是…万事皆可为学生啊。
“所以现在,离那个伊莱远一点,越远越好。”
“可是…他会死。”
“他已经没救了。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什么意思?”
“看来以前给你科普的你都忘了啊。”约瑟夫清了清嗓子,淡蓝色的双眸陡然锋利。
“这个世上存在一个概念,叫做现实投影。一些人,比如我,可以通过相机封闭一段已发生
的时空,自身进入可参与循环,但不能改变。一些人,比如克洛伊,能够依靠某一种含有
特殊结构的媒介,回到已经发生的某一时刻,从那里改变平行世界的未来。一些人,比如
我的小卡尔,可以与逝者对话,获取逝者生前影像。这是世界上三种拥有现实投影特殊能
力的人,人数极少。”
“但这些都是基于已发生的时空,可是伊莱…他能通过梦境预知未来。”
“未来是神的手笔。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获得了这史无前例的能力,但总之,很危险。”
“可是老师,我经常…梦见伊莱·克拉克。”
“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存在于我的梦里。”
“巧合……罢了。不要轻举妄动。”
约瑟夫绅士地一鞠躬,临走时还抱怨卡尔把自己抱得太紧,以至于腾不出手摸他的头。
………我太亮了。
眼眸里的蓝色暗淡下去。赐予伊莱的救赎?神啊,您可真会玩。
来不及等小王的资料了。
菲欧娜趁着午休再次驱车郊外,那个自称黄衣之主的神明已经不见,寂静的荒野只有那个
压抑的十字架,灰色的天空沾满了尘埃。
四下无人,夏天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的人醉醺醺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怎么在这?祭祀吗?别以为我不…”
不好,是忘忧之香。
似乎菲欧娜对柠檬薄荷香有更大的反应,她一闻到就晕了过去。
你…喷了香水…
再等她醒来,血红的天,盘旋的猫头鹰,散落的羽毛,倒下的伊莱。
还有那颗…不同于上次红色的白色心脏。
“总监你醒醒!会议…”
菲欧娜不顾小同事们的阻拦,只身前往约瑟夫家。
开门的是卡尔。
“老师出门了,临走时思量着你可能会来,让我交给你这个。”卡尔拿出一个盛装着淡紫色
液体的香水瓶,略带紫罗兰的清香。
“老师通过照片看到你对忘忧之香的反应…不是很正常,或许克洛伊也预料到会有一个梦行
者破坏她的计划,事先在伊莱的香水里放了东西,专门针对你。”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向一个人赎罪。”
“那为什么……上一次轮回我看见的心脏……是白色的?”
“因为你改变了时空。”约瑟夫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上来。
“老师?”
“当一个处于莫比斯环状态的时空被改变,处于这一时空的事物也会改变,变成不再是我们
熟知的事物,比如伊莱的白色心脏。”约瑟夫放下东西,从壁橱里找来一本书,缓缓打开,
抬眼看看菲欧娜,“我说过,无论过去,不问将来,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我想救……”
“一旦发生改变,最痛苦的还是那个创造了这一时空的人伊莱。”
“……不应该是克洛伊吗?”
“克洛伊创造了忘忧之香,但使用它的是伊莱啊。”
“可我为什么也会经历轮回?”
约瑟夫不说话了。
“约瑟夫,你应该不希望卡尔变为虚无吧。”那个声音时时响起。不能再介入了。
“我说过,只要你保持沉默,事成后定保证你和卡尔安全回到正确的时空。”
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菲欧娜事实。
可恶的,傲慢的,残忍的,神啊。
进入这个时空也是偶然,要怪就怪卡尔不小心打破了镜像世界。那如果普通人轻轻松松
进入了这个特殊时空,就说明普通人不再普通。而菲欧娜就是那个“普通人”。
“卡尔,我累了,带我去卧室。”
师生之谈不欢而散。
看来老师是不希望我救他了。菲欧娜回到公司,按照记忆过了一天。
伊莱没有任何交集,但能帮助我直接打破这一个时空,改写伊莱的未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已然下定决心。
仿佛自己是否能脱离这个时空已经不重要了。菲欧娜心里只有他,只有他模糊的轮廓。
“特蕾西,你在吗?”
“在。”
与十点骄阳相背的地方,荒野一丝不挂,没有杂草掩盖,阳光曝晒下变干变硬。
自称黄衣之主的神背靠在十字架,眯着眼仰视刺眼的太阳。他在感慨。
或许有人,正在尝试打破规则。
这或许是好事,这样自己犯下的错误得到改正,伊莱不会在这一时空轮回,自己能
得到精神上的解脱。可是那个姑娘……
意识的空气。
那该是多孤独啊。
应该…有两全的办法的吧。
“好好,我明白了。”特蕾西托着下巴看菲欧娜,“难得见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相信我?”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特蕾西无奈地摊摊手,“作为一个幼年就发明出机械玩偶的人,
理解能力妥妥的。况且,你不像在开玩笑。”
“特蕾西,饭做好了没啊,我快到家了。”
“啊,快了。”特蕾西盯着空空的电饭煲,“今天迟了啊。”
“害,隔壁的电路图坏了,我帮忙弄了一下。”
“要你逞强,争当老好人啊?”
“嘿嘿,只对你好。”
“好好开车吧你,别又撞了。”特蕾西快听不下去了。
“你结婚了?”菲欧娜看看一脸幸福的特蕾西。
像太阳初升陡然的红云,特蕾西转过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窗外。
“没…没那么快。”
“哦~谁啊?”
“喂,我回来了。”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穿黑白衫的男人,看着还有点……像囚服?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喂’,我叫特蕾西。你什么时候给我记记牢啊卢卡?”
“好的老婆,下次一定。”
“没结婚前不许乱叫。”特蕾西又看了看窗外。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啊?”
“……人还在这呢。”特蕾西红着脸轻声对卢卡说。
“啥?”
特蕾西忍不住了。她大吼一声:
“人还在你害不害臊啊!”
…………
别饭没吃先喂人一嘴狗粮啊。菲欧娜静静地看着小情侣日常,自己则像一位看破红尘
的老者。太阳不高兴地说这嘴角怎么比自己还高。
“啊,我也明白了。”卢卡打了个哈欠。
“嗯,然后她正在研究探寻这种途径,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一个bug人物,卷入了无关的人,
比如菲欧娜,而我们相当于这个时空中的NPC。”
“而且啊,那位克洛伊即使救出人,也只可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那个人。”
“过去是不会被改变的。所有发生的事,都是过去式。你的那位异能老师和师弟,他们
本身获得的异能其实并不能对现状有所改变。他们只是在平行世界观察原本的世界罢了。
他们所改变的,只是平行世界的未来。而那位克洛伊想打破规则。”
“这是一个时空悖论,不可能出现。”
……好复杂啊。菲欧娜头都晕了。
“至于你说你想救那个伊莱…是有可能的。”特蕾西瞄了一眼钟表,“他利用香水进行
循环,这一个时空后面的事仍是未知的。也就是说,拥有记忆的你可以改变他的未来。”
“但这只是基于我们的猜测。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
“毕竟……这个世界有神啊。”特蕾西再次瞄了一眼钟表,拍了拍卢卡。
“饭好了,去盛饭。”
“……哦。”
在特蕾西家里吃完饭,菲欧娜回到公司,请了一天假。
随后前往那个叫宁河废墟的地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神。
藏匿于黑暗中的血色眼睛直直地盯着菲欧娜,破败的兜帽掩盖不住黄衣之主的惆怅。
“第几次轮回了?”
“……第三次。”
“你为什么想要救他?”
“不知道。”
黄衣之主抬头望向天空,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张俊冷的面庞。太阳被分离出小小一块
宝石,坠落于黄衣之主的手心。
“你可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可知,艳阳之极,凡人之泣?”
“我不知道。”
“看看吧。”黄衣之主将宝石递给菲欧娜。
柠檬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沉入海底的窒息,痛苦的记忆不断涌现。
再次醒来,菲欧娜处于一片柠檬的森林。自己则漂浮在空中。
在两棵柠条之间,高大的橡树下,一个女孩躲在那里,背靠着橡树,蜷缩着身体。
出于好奇,菲欧娜前去看看。
彼时又跑过一个少年,挥洒着薄荷的清香。菲欧娜赶紧捂住鼻子。
“呐,我找到你了。”少年从橡树后捂住女孩的眼睛。女孩吓了一跳。
“伊莱你好无聊啊。”
菲欧娜吓得一激灵,连连后退。
“好了菲欧娜,回家吧,家里等着吃饭呢。”
女孩脸一红。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了。
前世的记忆?
望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再次放下捂住鼻子的手,菲欧娜竟觉得这从前令人作呕的柠檬
薄荷气息如此令人心动,如同夏日暴雨后阳光重现,草木葱茏的清新。
忽然飞过一只猫头鹰,带着一封卡其色的信笺。
少女猛地坐起,拆开信就读了起来。
“这边战场一切都好。我们打了胜仗。等到明天大决战结束,我们就能团聚了。”
平安就好…就好。少女送了口气,紫红色的头发裹挟着清风。
“菲欧娜,你地拖了吗?”
眼眸里泛着忧伤。少女向家门走去,菲欧娜跟在后面。
泼辣的妇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少女。少女不吭声,跪在地上抹地。
“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怎么讨了你这么个懒姑娘。”
菲欧娜的拳头已经硬了。看着前世的自己活得这么憋屈,实在难受。
第二天,少年意气风发归故里,门口挤了太多阿谀奉承的人群,少女只能在门口垫着脚看他。
少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径直走向少女。
即将相拥之时,房屋却开始剧烈颤动。
“地震了!快跑啊!”
人群一哄而散,跑掉了鞋的,被踩在脚下的人不计其数。少女迷茫又无助地看着少年
被人流推出门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柠檬薄荷香。
房子塌了。少女被房梁压在底下。
少年疯狂地搬运倒塌的石块,泪不住地流。
奄奄一息的少女在柠檬薄荷香中咽气。
“伊莱,我要走了。”
猫头鹰在空中哀嚎,诉说着悲惨的事实。
菲欧娜睁开双眼,太阳的灼热刺伤她的眼睛,留下的是鲜红的泪。
好痛苦…好痛苦…
柠檬薄荷的清香如同一把刀刺穿心脏,伤口处疼痛难忍。
但又那么令人神往,满怀着希望的诱惑。
她想抓住,可力不从心。
时光的齿轮转动,一楞楞碾压菲欧娜的精神。
一切那么清晰,她全都想起来了。
这辈子的羁绊,上辈子的遗憾。
菲欧娜怔怔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此时伊莱坐在办公室里,抚摸着猫头鹰。
他知道有人在救他。这在梦境中出现了,自己以一个叫菲欧娜的人的视角度过这一天。
还在这一个轮回的伊莱提前一天预知了自己的死亡,同时明白了这一个阴谋。
薇拉…不,克洛伊,为了赎罪牵扯进来一群无辜的人。
并且根据预言,自己今天会和她在凌晨一点进行交易。
根据那个菲欧娜说的,所有一切都源于那一瓶香水。
自己之前并不认识那个菲欧娜,但是他决定信一回陌生人。
前世的爱人,今世的陌生。
这样这个所谓的什么时空就应该不负存在了,我也不至于死那么多次。
那个女孩,也可以放下过去,走向未来了。
既是上一世的孽缘,这一世化解就好了。
凌晨一点,伊莱违背了预言,做了与之相反的举动。他拒绝了克洛伊的香水。
“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克洛伊,停止你可怕的计划吧。”
克洛伊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伊莱。
“你……你怎么知道?”
“你甚至为了那个目标不惜利用我创造一个特殊时空,然后创造一个四维空间的产物,回到过去。”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将有多少个人在轮回中绝望死去?”
“你甚至还特地用了柠檬薄荷香型的香水,专门针对那个菲欧娜。”
克洛伊睁大了眼睛。
她吓得连连后退,忙摆手否认:“我并没有想利用你,也从没有要针对菲欧娜。我
只是想……救姐姐。”
姐姐?
这就是那个赎罪的对象?
“为了你姐姐?这么多人陪葬?你未免太自私了。”
面具下的克洛伊怔怔地看着怒火中烧的伊莱。
善良的女孩捏碎了手中的香水,玻璃渣刺破皮肤,柠檬薄荷的清香混杂着鲜血的刺鼻,
混杂着杀戮的优雅。
我……很自私吗?
凌晨三点,菲欧娜敲响门铃。
“我们谈谈吧,想必你也知道了。”
“请进。”伊莱打开门。
伊莱在酒柜斟酌一杯鸡尾酒,菲欧娜斜倚在沙发上,望着伊莱的背影发愣。
眼眸里失了光。
“你明天能不去祭祀吗?”
调酒的手停住了。伊莱转过身来,似乎不屑地,戏谑地嘲讽了一句。
“你认真的?”
“你会死的!”
伊莱看看急得快爆炸的菲欧娜,只是含笑:“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我也知道会有你来
拯救我。我是先知,生来如此,我只能观察未来,但不能改变。一个先知一生只能改变
一次未来,很可惜,我已经用掉了。而且啊,所有先知的终点,都是献祭心脏。”
口袋里紧握一个空空的香水瓶。
“没有办法吗?”
“菲欧娜小姐,我们不熟,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姐自便。”
突然,一道匕首的寒光闪过,伊莱吃了一惊。
菲欧娜拿着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这是伊莱的梦境里没有遇到的。
“你做什么?”他慌了。
“这位先生,我们不熟,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好。”菲欧娜笑着模仿伊莱的语气。
好吧,伊莱妥协了。
事谈成。菲欧娜离开,伊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品鸡尾酒。
“妈妈,这里要地震了,我们快走啊!”
“小孩子瞎说什么,不懂别乱说。”
“可是我昨天晚上梦到了,这里会地震,会死好多好多人!”
“孩子,梦都是反的。别想了,快去上学。”
梦都是反的吗?
那是伊莱第一次预见未来。那是他的失误,他没能好好利用那唯一一次改变未来的机会。
那时他在公寓前面的大空地玩,亲眼看见自己居住的家园夷为平地,却无能为力。
“妈妈?”
那次以后,活下来的人把罪过都推到伊莱身上,所有失去亲人的痛苦转化为怨恨,
全部发泄给这个流浪儿。
真是难得遇到对自己好的人了。
如果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能力,或许我们会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又或者生命中没有任何交集。
伊莱借着酒劲昏昏睡去。
梦里,却是可怕的预言。
他不愿再失去任何人了。
第二天,祭祀仪式如期而至。
伊莱走上祭祀台。菲欧娜在台下使眼色,示意他注意祭台下的人偶。躲在一边的特
蕾西摆弄着遥控器,卢卡在切电源。
猫头鹰盘旋在血红的天空,世界即将崩塌般的压抑。人偶在遥控器的操纵下走上祭台。
愚昧的神明是分不清人与仿真人的。
伊莱犹豫着按原路返回。祭台上的人偶剖开胸膛,机械地取出一颗跳动的心脏,
然后象征性地倒下。
突然猫头鹰“呀”地一声坠落。神察觉了端倪,发怒了。
伊莱冲目光呆滞的菲欧娜微微一笑,重新走上祭台。
如果这么简单,哪还有什么破事。只是预言说神会将你来作为可怜的替代品。
再改变一次未来,也不错。
他熟练地剖开胸膛,取出心脏,割断动脉,神似乎很满意,欣然收下。被藤蔓
缠绕的十字架贪婪地吸食伊莱的魂魄。伊莱缓缓倒下。
世界上那么多伟大的定律,假设,那科学尽头,却永远被神掌控着。人类在不停
坍缩的时空中弯弯绕绕,终究逃不过命运。
只有相同的结局,才能有相同轨迹的未来。
所有的努力,在神察觉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成交。”
“薇拉,我来了。”
人人歌颂的仇敌,唯一爱我的姐姐。
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薇拉坐在窗台旁打盹。黑色的头纱挽在头发上,钢笔优雅地摆在墨迹未干的日记旁。
十年过去了。
“姐姐…”
克洛伊紧紧抱着薇拉,将枕头旁的匕首插进自己心房,从窗台跳下。
我改变了过去……这样,活下来的,就会是姐姐了。
而不是满手是肮脏的污血,错杀挚爱的我。
克洛伊闭上双眼。
“我记得我教过你。”为什么我没死?
约瑟夫擦了擦杯口的水渍。
“过去不能被改变。”
“没有达到目的,还牺牲了一个无辜的人。失败。”
“你懂什么?她是我姐姐?唯一在乎我是否活着的人?其他人对我而言,是
什么?他们在乎我吗?”
“可是有人……在乎他们啊。”
“你的眼里只有仇恨与悔恨,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别人?”
待他好吗?”
“他为了所有人,让一个对自己好的女孩,背负着深重的记忆活着。”
克洛伊听不下去了。
姐姐死前的模样,没有一丝对克洛伊的仇恨。眼底满是遗憾,温柔。
就像伊莱那样子。
克洛伊一直不懂得什么大爱。她一直是一个普通人,自私地想留住对自己的爱,不惜一切。
泪流下来。
“老师,我错了…我…”
“……晚了。”
门外冲进来一个女警。
“奈儿小姐,有人举报你私自贩卖忘忧之香,请跟我走一趟。我是玛尔塔警官,希望您配合。”
克洛伊带着枷锁坐进车。
菲欧娜在十字架下坐了一下午。
失去心脏的尸体已经冰冷,甚至发臭。
“Becauseitistoosadtocry.”
没有任何言语。干枯的大地被太阳晒出更深的痕迹,前世垒上今生。
黄衣之主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良久只说了句节哀顺变。
随后荒野彻底寂静了,只留下一个十字架,一具尸体,一个自己。
空气里还飘散着柠檬薄荷的气息,只可惜被尸臭泯灭。
给我一个奇迹吧……
醒来吧……
逐渐发光的十字架,似乎受到某种召唤。死去的猫头鹰活过来,飘散的羽毛飞
回来,迷失的心脏开始跳动,死去的人睁开了眼睛。
这便是菲欧娜不普通之处。
愿望实现了。
菲欧娜想向黄衣之主庆祝,只是不知道那位神去了哪里。
夕阳西下,历经磨难的两个人相拥而泣,在硕大的世界里逐渐缩小为一个光点,
像天边眨眼的星星。
满眼,满怀,满世界,都是柠檬薄荷的香气。
此外,兴奋之余,菲欧娜捡到一个像窨井盖(?礼貌的东西,摆一下是一个洞,再摆
一下又是一个洞。
人还可以在里面穿梭。
“这是奖励吗?”
“当然是啦。”
逐渐消失的地平线,黑夜与大地连接的地方,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对方的
呼吸,不再犹豫徘徊,充满希望。
“喂,你那天都预见了些什么未来啊?”
“嗯…我以你的视角度过了一天,你经历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
“……哈?”
“比如说……”
“……闭嘴!”
Theend.
番外:
“警官,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克洛伊依偎在玛尔塔的怀里,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你没有错,错的,是世俗。”玛尔塔将手轻轻搭在克洛伊的肩膀,任由她在怀里睡去。
你在凡间贩卖日落,而我只想坐拥黄昏。
星域神启→暗渊魔法←武陵仙君,ntr预警,双洁战士离我远点,我一点节操都没有
——正文——
抱着魔法书回到姻缘殿时,桃花源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暗渊魔法直接从书里放出蛇来找人,三条中华田园蛇东嗅西嗅最后盘在院子里的参天桃树下。
暗渊魔法眸中透露出几分疑惑,没记错的话这棵桃树是姻缘神的本体。在重伤的情况下武陵仙君才会回桃树里疗养。
“看来下手有点重呢,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一道慵懒又充斥着蛊惑意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暗渊回头看去,那人红衣惹眼,像是刚结束某档子事随意披上的。
“魇语,你来找我玩啦?”暗渊欣喜......
“魇语,你来找我玩啦?”暗渊欣喜地扑了过去。他特别喜欢魇语军师,这是唯一会教他怎么干坏事的人。
还有还有,魇语军师会喂他吃老鼠,作为蛇的暗渊魔法第一次吃到那么美味多汁的食物眼睛都亮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寂灭绝代还有星域神启发现的话都会制止他吃老鼠,还会把魇语骂一顿,还骂暗渊傻,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虽然魇语军师和寂灭之心长得很像,也都是军师,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作风,魇语军师生活奢淫,手段血腥残暴。寂灭之心下手狠毒,但前提是你在他利益的对立面,非必要很少伤及无辜。而魇语军师伤不伤你就看他心情了,心情不好杀个人取乐,心情太好杀个人助兴。哪怕是暗渊魔法给他占卜出的正缘也只是走肾不走心,该下手时一点都不会手软。
“本想来找你玩,见这姻缘神生得一副好皮囊,没忍住尝了下味儿,你不会怪我吧?”
“那你还我一次我就不介意了。”
“行,想要谁。分割率?指挥官?掌控?”
“哪个活儿好啊?”
原本在桃树里疗养的武陵仙君听不下去了,显型在两人面前,面如冠玉的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情。
“红线另一端不是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武陵仙君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很有骨气地朝魇语军师下了逐客令“武陵桃花源不欢迎你,请回吧。”
“刚才跪趴在我面前学狗叫求饶时可不是这么说的。”魇语挑起一缕暗渊的发丝缠在指尖把玩“暗渊,我跟你说哦,他的嗓音学狗叫可好听了。”
“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魇语被逗笑了,那笑意中有怜悯却没有愧疚,有轻蔑而没有悔改。
暗渊魔法有些不满地将自己的发丝从魇语军师手中抽出,转身护在武陵仙君面前。黑魔法师也是魔法师的一种,很清楚正缘对于自己的特殊意义。
“魇语,不可以欺负他,我的正缘只能我欺负。”
“既然暗渊你都这么说了,好吧。”魇语军师无奈地怂怂肩,挥手散去身后悄然凝聚的足以致命的黑刃“上次的蛇蛋蛋糕味道不错,军师府随时欢迎你来玩。”
暗渊想到那个烤出来香喷喷的却因为某星域神启的阻拦一口没吃到的蛋糕就陷入了悲伤中。没注意到魇语军师离去时略显落寞的表情。
正缘啊……多美好的词。所谓正缘指的就是命中注定的真爱,却不一定能白头偕老。
武陵仙君很像他曾经的正缘一样,那神棍每次张嘴就是“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这是在埋下孽果!迟早天打雷劈!”
魇语军师对于这些神棍发言向来是不屑的,只当是正派人士在无能狂怒,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明。
直到有次被困在上方谷,那蜀国的军师毫不留情放火烧山,决心要他被烧死在这满是血债的山谷中。火光冲天,炙热的温度将空气都烤得扭曲,滚烫的浓烟不停呛入口鼻,很多人在火中并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呛死的,痛苦到了极致。
看来确实会遭报应啊。魇语军师抽出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笑着思考自刎是不是没那么痛苦。
“八方吉雨来——”
时雨天司的声音伴随着突兀的倾盆大雨出现,大雨滂沱浇灭烈火,魇语军师一直以来戴在脸上的讥笑消失了,周围的将士们欣喜的欢呼声也像是从他耳边抽离出去,他只知道愣愣地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在天际向上苍祈雨。
时雨天司像是有所感应,回过头自嘲般笑了笑,叹息“我拿我所有的功德和命去抵你的罪孽,以后……自己保重。”
有我这样的正缘,你还真是倒霉啊。魇语军师感慨着,挥刃冲入这场为自己而下的雨中继续厮杀。
……
“愚人牌。”暗渊看着塔罗牌面松了口气“赞美愚者。”
“什么意思?”武陵仙君只能看见姻缘,除了姻缘以外的事物就得让暗渊帮他占卜了。
“愚人牌是象征着一种天真的能量,意思是眼前的难关很弱,傻子都能过。”暗渊魔法又翻开第二张牌,刚才还放松的表情紧张了起来“权杖三,有人在谋划什么,而且是关于你的。”
武陵仙君“?!”
回到军师府,魇语军师径直去了地下冰窟。冰棺里的时雨天司依旧是那副模样,仿佛只是睡着了。
“亲爱的,我想把武陵仙君搞到手吃个代餐,你不会有意见吧。”
tbc
寂灭之心:离了,在争抚养权
魇语军师:失去了才知道爱
暗渊魔法:阿巴阿巴
末世来临那天,大家都在拼命囤货。
只有我们宿舍一脸严肃地围在桌子前。
研究那支神笔。
1.
没错,我就是21世纪的神笔马良。
这支笔是我在学校的教超里买到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末世即将来临。
不过我从小与美术无缘,在我尝试画一张百元大钞无果,且桌面上还多出了很多没用的红色餐巾纸后,那支笔就被我束之高阁了。
直到某一天……
我的舍友小欣在某个凌晨醒来,并摇醒了还在梦乡中的我们。
「快起床,七天后全球会爆发丧尸病毒!我们要赶紧囤货!」
我和对面床上的舍友显然还没睡醒,甚至连小欣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天还黑着啊,小欣你做噩梦了?」姗姗打了个哈欠。
而小欣则打开了宿舍...
小欣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说了她的经历。
她说七天后新冠病毒突变,丧尸病毒爆发,从南方沿海地区扩散到内陆,而她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
那时大家都没有准备,没过几天学校的物资就纷纷告罄。
而宿舍的门和窗户也不牢靠,留校的学生就这样被撕成了碎片,或是变成了新的丧尸。
不过在她口中,我和姗姗并没有坚持到丧尸进入学校的那天就饿死了。
而她凭借着一身比我们略多的脂肪,多活了几天,亲眼目睹了丧尸的样子。
「姗姗,子萱,恕我直言,你俩上辈子死的可惨了。」小欣最后说道。
这句话效果极佳,我和姗姗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段悲伤往事说完,天色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姗姗先打破了沉默,「小欣,既然你说你是从末世穿越回来的,那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大瓜啊。」
「要说大瓜,我记得好像五天后汪某又要开演唱会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姗姗笑得前仰后合,紧张的氛围总算缓和了许多。
我们开始全心全意投入到备货阶段。
我们拿出了一摞A4大白纸,凑在一起讨论着要买哪些生活必需品。
不一会儿,在我们的集思广益下,几张白纸写得密密麻麻。
「可是这些速冻食物,我们得有冰箱啊,还要买个小锅。」姗姗说道,「宿舍限电怎么办呢?」
「如果我没记错,丧尸爆发的两个星期后学校就彻底停电了。」
「那也还是先买个变压器吧,然后看看能不能搞个发电机。」我建议道。
趁着学校的店铺还没开门,我们花大价钱在淘宝上下单了两个电冰箱,一个电煮锅和一个变压器。
我们从柜子里翻出了平常用来寄东西回家的蛇皮袋,拿着写好的A4纸,出了宿舍。
现在已经放了暑假,学校里只有一些大三准备考研的学生留了下来。我们宿舍也有一个舍友不在,于是我们准备把东西都放在她那里。
吃早餐的时候,小欣怒买了两个猪肉包三个蒸饺,边吃边说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吃到有肉的东西了。
虽然在我们眼里,她几个小时前刚吃过一顿丰盛的宵夜。
由于在小欣的叙述下,我和姗姗上辈子死状惨烈,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把减肥和身材抛在一边,大吞大咽起来。
毕竟热乎菜也吃不上几天了。
吃完饭后,我们开始了真正的囤货。
2.
食堂旁边的教超里,小欣将货架上的薯片全都扫荡了下来。
「好怀念薯片的味道啊。」小欣满脸慈爱地看着怀里的薯片,她在宿舍的最高的记录是一天吃了五包。
我们又往推车里放了5箱冰红茶,5箱特仑苏,5箱伊利,10箱面包,5袋旺仔大礼包,10箱矿泉水,15箱泡面和5桶德芙巧克力。
「先这些吧,再多我们一次也拿不下了。」姗姗有些吃力地说道。
我们推着三辆推车走到教超门口的时候,自助结账机旁边的阿姨眼睛都瞪直了。
「我们宿舍胃口比较大,哈哈哈哈。」我尬笑了几声。
「大三考研人嘛,准备这几天就不出宿舍了。」小欣在旁边附和道。
「疫情期间,阿姨你要不也多囤点货吧,反正没坏事。」姗姗一边扫码,一边善意地提醒道。
我和小欣把扫完码的商品重新装到了小推车里。
结账时,我们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的生活费完全不够啊!
之前本来就在买冰箱上花了很多钱,现在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几个的支付宝已经见底了。
回到宿舍后,我们围在一起,商量着钱的问题。
姗姗和小欣一筹莫展。
我回忆着上午买的东西,脑海中翻过一个又一个画面。
突然,我想起了我们在教超唯一没有去的地方。
那个文具店。
怎么忘了,我还有一只神笔!
「我想说一件事,希望你们不会打我。」我支支吾吾地望着她俩。
我将神笔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你怎么不早说嘛!亏我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小欣又气又喜地说道。
姗姗扶着脑袋,「怎么感觉你俩的经历一个比一个离奇。」
我翻箱倒柜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支已经被我遗忘的神笔。
「不过,其实这支笔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用。」我犹豫地说道。
她俩还处于激动中,一个劲儿地让我试试。
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你画的这是啥,馒头?」
「我觉得是鸡蛋吧。」
随着那个圆圈逐渐立体成型,一颗石子掉在了地上。
我们都沉默了。
我没好意思说,其实我是想画面包来着。
3.
「所以你们看,我们还不如先囤点货。」
我摊了摊手。
此时的宿舍里,已经堆满了许多不能说有用,只能说毫无用处的东西。
一盆兰花、一个乒乓球、一把雨伞、一个盘子……
我们宿舍只有姗姗学过画画,可是刚刚我把神笔给她的时候,发现她用不了这支笔,只有在我手上,这支笔才能发挥作用。
于是我们决定兵分两路。
姗姗和小欣依然去购物,直到把我们的钱花完为止。
而我被勒令留在宿舍,通过网络课程恶补美术。
考研书被我丢弃在一旁,我把白纸铺满了桌子,拿出比考研更甚的精神,潜心钻研起来。
看着一件件物品不断成型,我感觉自己收获了许多。
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宿舍的门开了。
一下午没跟人类说话的我兴奋地站在门口,欢迎舍友的归来。
「宿舍里堆不下了,这些就放在外面大厅吧。」姗姗抹了抹头上的汗,和小欣将几袋大米拖了进来。
我们是两个宿舍为一个套间,隔壁宿舍的舍友都回家了。
「子萱,下午的时候那个阿姨看我们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小欣苦艾艾地说道,「照这样子,我们后天就能把教超搬空。」
一眼望去,外面走廊上还有几箱饼干,四桶食用油,一些白砂糖、盐、酱油、胡椒粉等调味料,其它不能摆的肉制品和果蔬我们准备等冰箱来了再买。
「对了子萱,你这半天有啥收获啊?」小欣兴奋地向我身后望去。
只要我彻底掌握了这支笔的使用技巧,她们就不用再天天当苦力了。
我真诚地笑了笑,让出了宿舍门,身后的景象一览无余。
「你知道么,你画出来的这些东西,正如同你平常写出的论文。」
小欣看着我身后的一众「垃圾」欲哭无泪。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
我们约了一个装修师傅,来帮我们宿舍加固门窗。
因为暑假学校实施封闭管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我们只好带着师傅从后山翻了进来。
那条小路我们从来没有走过,没想到十分崎岖坎坷,坡子还很多。
我们帮师傅拎着一些装着工具的包裹,走得汗流浃背。
「子萱,你啥时候能画一个劳斯莱斯出来代步就好了。」小欣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姗姗连忙拱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神笔的事情。
我也紧张地回头望了一眼,还好那师傅离我们不近,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
现在这种情况,当然要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一旦有一个人知道了神笔的秘密,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经过我昨天一晚上的研究,也不是一无所得。
宿舍里放着的几扇加固玻璃窗,就是我画出来的。
「姑娘,你们这窗户真是我见过的最高级的了。」
那师傅无意中赞赏了我的画技,我倍感受用。
之后我们又让师傅在窗户外面加了一道铁护栏,做了双重保险。
「姑娘,你们在宿舍装这些干啥啊?」
「最近考研嘛,我怕我舍友想不开跳楼。」我信手拈来。
师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们几眼,又去加固大门了。
我们把大厅和宿舍的门都换成了最安全的防盗门,还安上了猫眼。
当然,也是我画的。
我说我舍友有自恋症,怕晚上会有色狼来敲门。
姗姗暗戳戳地掐了我一把。
临走时,师傅语重心长地朝我两个舍友说道:「姑娘啊,人活着最重要,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她俩在背后疯狂戳我。
师傅前脚刚走,我就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下午我们买的冰箱和变压器也到货了。
而我的画技也大有长进,画出了许多肉类蔬果,装在冰箱里。
姗姗剥了一个我画出来的橘子,评价道:「没毒,能吃,还挺甜的。」
这样一来,食物确实能用画画解决,但药品是打死我也画不出来的。
于是我们决定明天去校医室开点药备在宿舍。
4.
「我最讨厌吃菠菜了啊,你为什么总画菠菜啊。」小欣哀怨地坐在我旁边,看着一根根菠菜从纸上冒了出来。
「我也不喜欢吃菠菜啊,而且我感觉我画的明明就是小青菜。」我也很纠结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离丧尸爆发还有五天,姗姗把菠菜全部放进了冰箱。
今天我们要去校医室「抓药」。
「现在疫情期间,不能开退烧药,我们就随便编一些其它症状吧。」
我们很快想好了各自的理由。
小欣开了几盒999感冒灵,姗姗开了几盒消炎药。
她们给予我眼神鼓励后,我坐在了校医旁边的小板凳上。
「医生,我昨天晚上吃坏肚子了,嗯,眼睛也有点痒,啊对了,如果能给我开一点维C就更好了……」
几分钟后,我们满载而归。
回到宿舍后,姗姗躺在椅子里,边刷淘宝边说:「我刚刚下单了一个手摇发电机,要不要再买点防狼喷雾啊,这玩意儿对丧尸有用么?」
「不管有没有用,都备着点儿吧。」我研究着药盒上的说明书,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收起来的收起来。
「考研书我还是先不扔了,希望我这辈子还能有上岸的那天……」小欣收拾着桌子。
我也痛苦万分地看着自己厚厚的一沓笔记,末世里,这笔记也就跟柴火一个用处了。书都背了一半了,等丧尸结束估计又忘光了。
当然,首先我要能活到丧尸结束。
「小欣,如果五天后没有出现丧尸,我会打死你的。」我把所有书全堆在了阳台,好留出空间给一些必需品。
吃完午饭后,我们给宿舍安上了一个太阳能板。
小欣和姗姗去菜鸟驿站把我们网购的打火机和净水器拿了回来。
「有个很奇怪的事,我们刚刚顺路去了一趟教超,发现昨天还剩的两袋大米不见了。」小欣说道。
我看着我刚刚画出来的大米,随意地说道:「也许被别人买走了呗。」
「可是正常大学生,谁没事买大米啊?」小欣还是很纠结。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被我们抛在了脑后。
大厅里面被我们堆了几桶桶装水,我又画了一些蜡烛、火柴以防万一。
「听说罐头保质期长,有盐分,蛋白质含量也高,要不你画个牛肉罐头试试?」忙活了一下午,姗姗气喘吁吁地撑着椅背。
言之有理,我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罐头。
「哦~我的牛肉罐头~」小欣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打开了盖子。
一股海腥味儿直冲脑门,瞬间充满了整个宿舍。
「呕,怎么是,沙丁鱼……」姗姗掩着鼻子说道。
我不信邪地又画了几个罐头。
「马鲛鱼、金枪鱼、鳕鱼海藻、三文鱼明虾、吞拿鱼蟹肉……」小欣用筷子蘸了蘸,一个个尝试着。
不愧是我们宿舍的吃王,我自己都分不清我画出的这些是啥。
「等等,为什么听起来有点……你画的不会是猫罐头吧?」姗姗突然说道。
小欣手里的罐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把笔往桌上一丢。
「算了,我还是画野外求生工具吧。」
5.
第五天的时候,娱乐圈果然爆出了一个大瓜,而下面紧接着就是汪某的演唱会。
我们三个人呆呆地盯着手机。
这条热搜热度持久不下,我们宿舍却没有人关心这些八卦了。
眼看小欣说的事情逐渐变成了现实,我们越来越意识到,也许末世真的要来临了,不管我们心理和身理上有没有准备好。
我们学校不在主城区,这时候没什么人,宿舍楼又在内部,丧尸大量涌入的概率不大。
我把我们宿舍准备的一些物资告诉了家里,发现他们也准备得差不多。
「你们多买点水,还有药是最重要的,万一生病了……你们之后有啥缺的,我开无人机送过去……」
我看着阳台上放着的无人机,是我刚画出来的,蓄电能力足够跨市运送物资。
也不知道所谓的末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末世结束后,我们一家人是否还能团聚。
这次我十分细致地把包装上的图片、文字、甚至生产日期和营养表都画了上去。
出来的总算是我想要的罐头了。
「宫保鸡丁、红焖牛肉、猪肉丸子、糖醋里脊、鱼香肉丝、红烧肉……看得我都饿了。」小欣一手拿着一个罐头,高高兴兴地往书桌的柜子上放了一排。
在我勉强能熟练使用神笔之后,我们囤货的需求大大减少。
小欣说之后会断网,于是我们从网上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的图片做成压缩包,带到打印店打印了下来,并把纸张分门别类装订成册。
「能想到的暂时就这些了,」姗姗抱着几本荒野求生手册,「这些书还需要还给图书馆么?」
丧尸爆发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在学校食堂里大吃了一顿。
小欣买了一份西冷牛排,我买了一份冬阴功汤泡饭,姗姗从美团上点了一份肯德基全家桶,说宅神卡再不用也没机会了。
「敬最后的晚餐。」
我们用可乐碰了杯。
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们随便找了一块地方打羽毛球。
这几天我们每晚都会到操场跑步运动,坚持天天锻炼,为了提高自己的体能。
浓墨色的夜幕中,皎洁的月亮染上了一层血色,仿佛预示着末世的到来。
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可我们心里还是十分紧张。
尤其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末世的小欣。
「快看!就是这条!」小欣激动地指着还在下面的一条热搜。
「G市发现奥密克戎新型变异株感染者。」我喃喃地读着标题。
新冠病毒变异极快,人们已经对变异株的出现习以为常,这条热搜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而小欣说,就在一天后,这种病毒便大肆传播,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被感染的人不再是感冒发烧,而是直接丧失了五感和意识,成为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甚至会不顾一切地攻击他人,而被攻击者也会在短短的几分钟后变成新的丧尸。
6.
「看,热搜第一爆了,G省出现大批无自主意识感染者,带着临省的医疗系统都瘫痪了。」
趁姗姗洗牌的空档,小欣打开手机看了几眼。
政府现在呼吁大家非必要不外出,并统一发放物资。学校彻底封校了,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出。
我们用无人机轮流给家里送吃的,以后如果网断了,还得靠无人机送书信呢。
因为物资尚且充足,并源源不断,我们宿舍还算过得不错。
小欣说起码还要一个星期,丧尸才会蔓延到这里。
我们现在每天睡到自然醒,宿舍中间专门摆了一张桌子,用来打牌聊天。本来我还想画个麻将桌,可惜我们宿舍没人会打麻将,这种博大精深的东西学起来又实在太费脑子,只得作罢了。
当然,我们也并非不务正业,因为每天牌场的输赢会决定烧饭和洗碗的工作花落谁家。
到了晚上,我们会把椅子排在一起,投影到墙上看电影。
为了孜孜不倦地学习知识,我们这几天看的都是丧尸片。
因为不会用枪支,我们准备了一把大斧头和几瓶高浓度硫酸,丧尸来了就直接泼。
我们有时还会在一起研读《十万个为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珊珊准备了一本日记本,专门记录我们在末世的生活,她说如果有幸活到最后,就出版成书,以供后人参考。
要不是面临着丧尸的威胁,这日子可以说是适意极了。
「晚上吃啥?」今天我的手气不好,于是我磨刀霍霍准备下厨,「要不就吃罐头?」
「你别想偷懒,我要吃红酒鹅肝、莓果黑糖煎凤梨、鱼子酱牛油果焗蛋、香橙黑蒜芥末虾球、法式香草羊排……」小欣掰着指头数道。
小欣的脑子里有说不完的菜品,不过……也就想想了。
虽然所有食材都可以画出来,但我没有米其林大厨的双手。
「西红柿鸡蛋汤加红烧排骨,就这么定了,over。」我来到大厅,从冰箱里翻找出食材,用电煮锅开始烧汤。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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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量官宣炒CP时的小故事
荣耀女团刚结束了演出,杨玉环换下演出服,同其他几人道了别便匆匆离去。
杨玉环约了司马懿到郊区的小别墅吃饭,聊聊关于捆绑cp的事。
这也是司马懿现在在杨玉环家里和杨玉环一同坐在沙发上的原因。
“那么,合作愉快?”
司马懿闻言收神,突的凑上前去,盯着杨玉环看,答到:“合作愉快,环环。”
杨玉环被司马懿突然湊上前来下了一跳,脸微微发红,半天说不出话。
“玉环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司马懿自顾自说着,微微俯身伸手摸了摸玉环的额头。
杨玉环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试图远离司马懿。
司马懿却贴着...
司马懿却贴着杨玉环耳畔轻声道:“外面现在可是有狗仔在偷拍,玉环也不想让狗仔拍到我们似乎很生疏的样子吧。”
###大结局
在司马懿杨玉环返回长安前
司马懿在铜雀台大宴宾客,是他跟杨玉环的婚礼
红毯铺至城门外,百姓熙熙攘攘三三两两,期待着这位新晋君主的大婚。
礼炮声声,乐曲阵阵
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在新郎官的牵引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铜雀台
两个小花童跟在后面撒了一路的花
“礼成”
人群激动起来,沸腾起来
这是统一后的第一件大喜事,与国同庆,天地同喜。
人群中一位蒙着黑纱的女子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背上背着四杆枪的男子也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摇扇子的蓝发男子,长头发的红衣男子,怀里抱着傀儡的白发男子,他们对视一眼,眼里看...
摇扇子的蓝发男子,长头发的红衣男子,怀里抱着傀儡的白发男子,他们对视一眼,眼里看不出彼此的悲喜
宴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骑鲲的贤者打着哈欠匆匆赶来
司马懿起身相迎
“若问贤者一切如梦,该如何是好?”
蝴蝶翩飞,贤者半梦半醒道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杨玉环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司马懿
司马懿扭头回了一个安慰她的笑容
婚礼过后,司马懿跟杨玉环商量许久,最终决定先留在三分之地,待司马师,司马昭长大成人之后再离开,去长安。
练武场上,马超悄无声息的混进去看那两个小鬼头练枪
司马懿站在树荫下观战
那两个小鬼头打的风声阵阵,各种兵法都使了上去,见招拆招。最后司马师还是心疼幼弟,败下阵来,得了司马懿好一顿训。
马超眼眶热了一下,他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诸葛亮,周瑜,元歌则是被司马懿逼上梁山,处理公文处理的不耐烦,诸葛亮这边刚把公文一扔,便得知司马懿觉得杨玉环本命年到了,打算在杨玉环生日当天给杨玉环送只小老虎。
诸葛亮把茶水费劲的咽下去,打虎找我做什么?
下面的随使道
“周瑜大人拒绝了,君上想让你劝劝孙策”
“不帮,不帮。公文谁处理”
最后,杨玉环生日的当天,司马懿终究是送了她一只小白虎
杨玉环高兴极了,抱着小白虎不撒手
一旁被迫过来画画的张飞,眯着眼喘着粗气
画了几幅工笔美人图,画上的杨玉环高冷御姐,左肩上趴了一只小白虎。画上的司马懿带着个单片琉璃镜手撑下巴一脸温柔的注视着杨玉环。
再后来,杨玉环再度怀孕,诞下一女,取名,南阳。
司马师弱冠之年,司马懿特地请来庄周为其束发。
隔年,司马昭及弱冠,庄周再度被请来。
同年,司马懿与杨玉环带着南阳返回长安郊外,不问世事。
次年,司马懿与杨玉环在长安,按长安的礼节再度举办婚礼。
总算是圆了司马懿的心愿。
长安的街道上,司马懿肩上坐着南阳,一手拉着杨玉环,顺着人流,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小番外:
大哥,这诸葛亮是不是跟我们有仇,这么多的公文让我们改
你也不想想咱爹娘恩恩爱爱,就他一个孤寡男人,周瑜有小乔,元歌有傀儡,他有啥赶紧改吧!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特能唠叨,脾气还暴躁。
诸葛亮这边把笔折断了
混小子,上次偷偷跑出去打仗,打赢是好事,没有军令私自外战。批改点公文磨磨心性,还在抱怨,改都给我改。
门外的赵云摸摸鼻子打算去找马超,这主子谁爱伺候谁伺候,他今天是要跑路了。
马超又喝醉酒
他看着那两个年轻人就想起来了自家老师
隔壁的孙家,孙策又在跪搓衣板,谁让他解释不清自己养伤的时候到底对那个渔家女儿动心了没,也就只好老实跪着了。
周瑜改公文改的火大,小乔建议把公文扔给那两个混小子
元歌依旧在修他的傀儡
至于刘备家吗!在忙着教训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刘禅,刘备严重怀疑赵云把他儿子摔傻了。
夏侯惇早睡了
典韦还在给蔡文姬讲睡前故事
澜睡不着觉,在甄姬的大招里游来游去
甄姬在深夜emo
曹操捂着头在心里列下来了无数个弄死徐福的计划
貂蝉吕布依偎在一起,坐在海边赏月
关羽在擦马,黄忠在擦炮台,张飞在画工笔美人图
阿骨朵躺在球球身上想着去哪儿当她的山大王
司马懿此时抱着杨玉环在睡觉,他觉得他比三分之地的任何人都要幸福
占祭,关于役鸟的错误用法
(跑了
家人们,咱就是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双11啊!
不说了,付款去了(bushi)
上次写文什么时候来着……
1、
世界上最要命的事情恐怕就是洗澡洗一半突然停电。
元歌站在封闭的一丝光源都透不进来的浴室,举着浴球,努力让眼睛适应此刻的黑暗。
比这更要命的是,元歌认不出洗手台上瓶瓶罐罐哪一瓶是他的沐浴露了。
要知道这个洗手台上,洗发液和沐浴露并列,甚至还有他们四个人偷偷开小灶,为了方便以后更好“作案”带来的洗洁精。
诸葛亮虽然是短发,然而为了固定那个独特的刺猬头,放了一大罐发胶。
周瑜的长发没司马懿那么省心,放了不知道多少个牌子的护发素。
司马懿那头天生的黑白发色,还要放上两瓶染发剂。
四个人带了这么多品种的东西,然而...
四个人带了这么多品种的东西,然而沐浴露确实默契的人手一瓶,不用完不买新的那种。
拿到沐浴露的概率直线下降……
元歌觉得自己要完。
他单手悬空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上空的手开始抽搐,甚至思考起用错了之后出门该用什么借口塞住他们的嘴。
元歌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洗手台分两边,四个人的洗面奶都放在左边,开学时所有人的沐浴露都是顶墙放。
上一个洗澡的是周瑜,最不济就是用了他的东西,但是好歹是沐浴露。
沐浴露!
元歌没带犹豫,顺手拿了最前面的一瓶。
电停得不久,元歌刚洗完澡出了门,灯闪了两下,亮了。
司马懿:“你也没洗头,哪儿来一股霸王生发水的味儿?”
诸葛亮:“你要是想长体毛也不用这样……”
周瑜:“不如那瓶送你了?”
元歌面带绝望,什么话都没说。
忘了周瑜是又洗头又洗澡的了。
淦!
2、
停电的时候,司马懿正下床准备泡碗面当夜宵,他撑在楼梯上好一会儿他才踩住自己的拖鞋。
在床下的书桌上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把桌子敲得“啪啪”响都没有摸到自己从小卖部买来的牛肉拌面和酸海带结。
寻思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四个今天一起去的小卖部,东西堆在袋子里没来得及分。
他抱着碗和保温杯去其他人桌上找袋子。
司马懿好不容易摸索着找到了袋子,把碗和装满热水的保温瓶放在一边。
他把袋子翻到底,然后发觉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今天他们四个买的面全是袋装的。
诸葛亮明明不怎么吃辣,失了智似的买了包火鸡面。
元歌为了克服挑食,买的葱油拌面。
周瑜特别挑选的带有酸笋配料的番茄牛肉面。
四个人的默契真的是好事儿?!
司马懿把四包面排成一排,如果他没有拿到他的那一包,估计就会妥妥的当场去世。
毕竟他不怎么能吃辣,又不喜欢葱,而且自之前的“螺蛳粉事件”后已经对酸笋的气味有了足够的恐惧。
手指从左划到右,然而袋装大多是没有差别的,司马懿也不可能放弃他的夜宵计划。
他顺手拿了一包,手速极快地做完一切工作。
他甚至憋了气不敢去面对现实。
司马懿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当他掀开碗盖的时候,灯闪了两下。
诸葛亮:“这个味道……你不是不吃葱么?”
周瑜:“总算决定改掉挑食的毛病了,可喜可贺。”
元歌:“……记得把面钱给我。”
司马懿闻到味道了,他捂着嘴,满脸的不适。
“呕——”
3、
周瑜洗澡后总是先换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出来后再在阳台上拿晾干的睡衣换上。
刚停电的时候,他正端着装了换洗衣服的盆进阳台,后只脚没跨进去,视线区域内就变得一片漆黑。
好在阳台外还有点稀薄的月光,能稍微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地面铺的瓷砖上还有肥皂泡和水,避免滑倒,周瑜慢慢地挪到角落里去。
放进准备洗的衣物,他又摸着撑衣杆准备收睡衣。
抬起头没几秒,周瑜就愣住了。
以往他是直接看颜色,撑衣杆随便一抬,一套睡衣直接取下来。
现在外头虽然有一点微光,但是淡薄的只能把黑色照淡些。更要命的是,他还没办法依靠晾衣架判断哪件衣服是他自己的。
一般的宿舍有四种不同的晾衣架算正常,然而他们四个跟商量好了似的买的全是同一个牌子的晾衣架,颜色还带重复的。
虽然睡衣统一晾在一起,排除掉了其他衣服,但是现在是夏天。他们四个统一的短袖配短裤。
不过元歌已经进去洗澡了,剩下三套随即搭配方法有九种……
周瑜按照习惯会放旁边点儿,但又不像司马懿那样放最边缘。
他顺手撑下两件衣服。
周瑜走出阳台的时候,灯正好亮起来。
司马懿:“你的审美是和什么东西跑偏了么?”
元歌:“上红下蓝,不愧是你。”
诸葛亮:“记得洗干净,谢谢。”
周瑜在三个人的目光里,缓缓地走回阳台并关上了门。
4、
诸葛亮刚找到笔,电灯就熄灭了。
他今天晚自习去学生会开会,落了一节课写作业,剩了一门没有写。
诸葛亮实在无奈另外三个人的想法,阴阳怪气地说着诸葛亮不写,我怎么能写?然后四个人真的这一门课的作业就都没动。
幸好诸葛亮在回来的路上看过题,他能记住题目的位置和答案,就算停电了,摸索着也能全部写完。
然而当诸葛亮摸着那四本放在他书包里的,完全一样的作业后,彻底没了写的动力。
四本书是同类课目,保存程度上半斤八两。
诸葛亮靠在椅子上,思考可分辨的办法,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翻开其中一本的第一页,摩挲纸张。
他可以用手指摸出白纸上的字的大体结构,摸到的周瑜和元歌只有两个字名字的,他直接分辨出去了。
司马懿的最后一个字比划有多,诸葛亮摸出最后一个字的是上下结构后就开始动笔了。
他写得快,甚至赶在灯亮之前完成。
灯亮起来的时候,诸葛亮准备检查答案。
司马懿:“你已经闲到帮我做作业了么?”
周瑜:“你别惯着他,诸葛亮!”
元歌:“师兄怕不是拿错了?”
诸葛亮觉得有些心累。
“司马懿,下次把名字写完整点。如果你想改名叫‘司马壹’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真正接触这个团体才会发现他们最鲜活最真实的样子——by东方曜。
最近因为这个系列粉我的人多起来了,感谢喜欢和推荐!
(=ω)
答应我,要一直爱他们。v☆
“为什么每年都是我们四个?”元歌撑着下巴,坐在位子上,另一只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司马懿和诸葛亮占了他对面的桌子,闻言几乎是同步的一挑眉,周瑜看着他们暴露的得瑟,免不了开口吐槽:“你们要是想用言语夸奖一下自己,趁现在人少快点说。”
“这类的比赛当然是要能获奖的来吧?”
“市级之后就是省级,你觉得有谁能稳?”
“上一年我们三个...
“上一年我们三个都控到二等奖,还不是都去了么?”元歌拆台,然后看着诸葛亮,“师兄说服我们控分的,怎么没和我们一起?“
司马懿指着诸葛亮,毫不犹豫地卖队友:“我看见他把大题写满了。”
“所以才得了一等奖啊……”周瑜压着眉眼,用手摩挲下巴。
诸葛亮感到奇怪地摊开手:“一等奖是基本操作吧。“
“我想起来了,我们四个就你一个一等奖的,我们被老师教训了整整两个星期。”元歌突然开口。
司马懿略显疲惫地斜了他一眼:“麻烦谁给我个机会,我把这玩意儿做掉。”
“你这种性格恶劣的人怎么会有我们三个品性兼优的朋友?”周瑜揉了揉太阳穴。
诸葛亮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微笑着向后仰,眼神因为动作原因,看起来带了点儿蔑视:“这难道不是我们团队的正确关系么?”
“很明显领导者是我。”周瑜接了一句。
“我可以接受师兄领导,”元歌举着手,“但是我要当第二。”
“你们是不是对你们自己有很大的误解?”司马懿挥手示意他们安静,“这种事情看上去就很明朗了吧,我第一。”
诸葛亮笑出了声:“难道你们一直以为这个团队是温暖平等的?”
周瑜报以冷笑:“真得给你一个机会认清一下自己,诸葛亮。”
“老把我当最后的仇该报了。”元歌甩手扔开了笔。
“谁让你最矮。”司马懿面无表情,话语透着一股子冷漠,“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明明是个文科生却被拉来凑数的东方曜,坐在一边安静如鸡地背公式。
咱也不敢劝架,咱也不敢插嘴。
“谁二等奖帮全寝洗一个月的脚。”
“谁放水把我那桶螺狮粉吃了,保持三小时别刷牙。”
“谁没晋省级比赛请三个月的饭。”
“谁第一我们其他三个叫他哥。”
司马懿和周瑜瞬间噎住,两人互相对视,转过头看了看诸葛亮,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报仇雪恨。”
“咸鱼翻身。”
“共勉。”
东方曜给他们看愣了,难得的张着嘴憋了好久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伸出手对四个人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学霸的思维。
他没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在这样较大的教室且当其他人都在复习的情况下,四个人略显“嚣张”的谈话似乎惹得有些人情绪上不太冷静。
一句接一句的冷嘲热讽显得四个人势单力薄,不过……东方曜看着四个仍在互相嘴炮和争斗的学长,他们游刃有余的样子反而让人不会为他们担心。
又或者……是四个人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恶劣的部分,这类的嘲讽对他们来说实在太低级了。
东方曜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全身打了个寒颤。
开考的铃声响起来,诸葛亮和司马懿下了桌子,在位子上坐好。
诸葛亮甚至打了个哈欠:“结束了叫我起来,我眯一会儿。”
“明知道写这种简单的东西容易犯困,你中午怎么不睡?”司马懿接了一句,踹了下周瑜的椅子,“借支笔。”
“你好歹认真点吧?”周瑜顺手拿了元歌扔出的那支给他,“别因为是别的老师推荐比赛就这种态度阿。”
“等等!我的笔?!”元歌看着到了司马懿手里的笔,觉得拿回来希望渺茫,表情一瞬间有点崩。
感受到元歌视线的周瑜瞬间甩锅:“别看我。会有人给你的。”
默默地往元歌桌上滚了支笔的东方曜:“……”
深藏功与名。
东方曜看了眼下发的卷子就崩溃到不行,他本来就因为仰慕的文科学长投入文科的怀抱,现在让他写全理科的东西,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还没拿起笔,坐在旁边的四个人齐齐地把卷子翻了个面。
等等?!
看着他们似乎完全没动脑子似的写过程和答案,东方曜感觉受到了来自灵魂的冲击。
他颤抖着拿起笔开始给各类的题目题诗。
阿——文科使我快乐。
“啪!”×4
四张卷子齐齐地拍在桌子上:“老师,交卷。”
东方曜看着卷子上满满当当的诗句,一拍卷子,跟着四个人出了教室。
“最后一道大题写了?”诸葛亮走出来的时候,突然问了周瑜一句。
周瑜点了点头:“怎么了?”
他突然变了脸色:“又写错了?不可能。”
“你是要被那种题型绊多少跤?”司马懿提着包走在后面。
诸葛亮摇了摇头,正当周瑜放下心的时候,只听他轻飘飘开口:“我把你第一次化解的减号改成加号了。”
语毕,诸葛亮展示出了他学习体育两手抓的形象,几秒内冲出去老远。
周瑜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狰狞:“诸葛亮!我把你杀了!!”
元歌快步走了几步和司马懿并肩,脸上的表情掺着疑惑:“最后一题化解的符号确实是加号阿。”
司马懿耸了耸肩,似乎看惯了一切:“某人口是心非呗。他就算做一些好事情也习惯嘴欠。”
“阿……师兄真好。”
“麻烦你理智一点。”司马懿压下眉毛,感叹着“诸葛亮不愧是个让人失智的神奇物种。”
东方曜停下来。
他看见被称为绝代智谋的清高学长边嘲讽边逃命。
他看见被人认为理性温和的学长提着书包当重锤。
他看见被誉为第一傀儡师的矮个儿学长沉迷打cll。
他看见被称赞为神秘冷漠的中二病学长疯狂吐槽。
突然觉得他们四个人变得活生生的,不再是被人人称赞夸奖地近乎神一样的存在了。
真好。
他感叹着,跟上他们的脚步。
7个亮x懿=8p,全皮肤兄弟设定,邪性脑洞,正文1w+。因为太雷了所以不知道起个什么名字比较贴切,或许可以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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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个月前的那天司马懿肯定不会跟诸葛亮solo。
※
情侣之间总要通过一些小游戏的输赢来提要求,公平公正的同时也能增加一些情趣,比如猜拳决定谁去刷碗或者抛硬币决定谁先洗澡——当然,一起洗也可以,前提是浴室里有可以洗鸳鸯浴的浴缸。
诸葛亮和司马懿的小游戏一般是抛硬币,但这只适用于刷碗做饭洗衣服这些小事;如果是一些大事上,比如需要对方满足一个愿望,那就需要用到峡谷solo了。
诸葛亮和司...
诸葛亮和司马懿在一起挺久了,可逢年过节都是在自己的小家里,没去到过对方的老家,这一直是诸葛亮的遗憾,毕竟有这么完美的对象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起码要领回家里接受同辈羡慕的眼光然后再吹上三天三夜。
可司马懿不喜欢热闹,诸葛亮提过几次无奈作罢。他本来觉得,司马懿不愿意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必须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吵架就太愚蠢了。
如果没有周瑜上门来挑衅的话。
周瑜从茶水间摸完鱼回到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咖啡杯,他并不着急回到工位上,而是蹭到诸葛亮身边。公司新换了咖啡机,双倍浓缩味道很正,循着醇香微苦的气味,诸葛亮转过头来看着他。
周瑜靠在隔板上,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插在裤袋,姿势很拽。诸葛亮打量他半天,才发现了华点。
诸葛亮说:“新买的咖啡杯?不错,很配你今天的穿搭。”8秒钟才发现,比上次他来炫耀新手表时慢了6.66秒,很差的成绩。
周瑜很得意,但是嘴角又不能歪到天上去,极力克制后只向上倾斜了30°左右。
接下来才是重点,他肯定要为这个咖啡杯的来历讲述一个或凄美或玄幻或壮烈的故事,诸葛亮拉开抽屉翻找耳塞。
“这是小乔送给我的,行叭氪新年限定情侣款,全球仅100对。”周瑜嘚瑟地甩了甩头发,“只有一百对情侣可以获得这份新年祝福,而我们正式其中之一。”
“哦。”诸葛亮发现耳塞找不到了,心情相当烦躁,还要随口敷衍,“新年限定款这么早就发售了?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
这显然是踩到了周瑜的爽点,他站在这里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嘴角倾斜率增加了15°!
“啊,忘了跟你说,前些天去了小乔老家。她正好有亲戚在行叭氪总部做产品经理,她就让他帮我们先拿了一对。”周瑜道,“你知道,我们是全球一百对幸运情侣中的NO.1、第一名、状元、冠军。”
图便宜买的耳塞果然没用,诸葛亮还是能听见周瑜讲话。“恭喜恭喜。”
周瑜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好我家有亲戚在地丑做服装设计师,我让他帮忙给小乔私人订制一件裙子,打算一起去我老家过年的时候亲手送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
诸葛亮知道他是在内涵自己男朋友不愿跟自己回老家的事实,但他不能上钩,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咖啡要凉了。”
“哦,没事,我不爱喝双倍浓缩。”说罢,周瑜将咖啡随手倒进了诸葛亮脚边的垃圾桶,“别岔开话题,我刚才可是在说女朋友跟我回家过年这件事哦,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诸葛亮想了想:“可以说脏话吗?”
周瑜两臂交叉架在胸前:“打咩。”
诸葛亮转过头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诸葛亮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他今年一定一定要带司马懿回老家过年,不仅是为了面子,更是为了尊严。
晚饭过后,司马懿像往常一样拿出硬币,可诸葛亮却二话没说主动收拾了碗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司马懿惊呼,“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企图?”
诸葛亮从未如此卖力地做家务,他让司马懿去沙发坐好,认真地说:“我要启用solo权限,我赢了就要满足我一个愿望。”想要使用solo是有条件的,发出者必须无条件承担一周的家务。
司马懿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大概猜到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但诸葛亮已经在洗盘子了,如果这时候拒绝,他将面临无条件承担一个月家务的巨额债务。
司马懿问:“你想要什么?”
诸葛亮回答:“如果我赢了,今年就跟我回老家过年。”
司马懿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也差点喊出“我拒绝”三个字——他知道这样不行,如果solo发出者告知愿望后选择拒绝,将面临无条件承担一年家务的超级罚单。
做家务和回男朋友老家过年,司马懿当然是选择了后者,况且这场solo还没有结果,只要是不输就可以了。
诸葛亮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让司马懿有些没底,他心想诸葛亮一定是有了十足把握的胜利策略才能这样成竹在胸,加上来自于那个荒谬愿望的双重压力,司马懿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诸葛亮按住他的手腕,温柔道:“别慌,选你最熟练的。”
最熟练的当然是刺客,虽然司马懿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诸葛亮这样提醒有些不太对劲,但职业已经选定了,只好全力以赴。
而诸葛亮拿出了并不十分熟练的坦克。
诸葛亮笑道:“一代版本一代神,熟手不如版本神。”
“你耍我!”司马懿愤怒道,“rnm!退钱!”
事到如今,能不去诸葛亮老家过年的方法只有分手了,但这有些不太讲理,毕竟仅仅是见他的家人而已,是司马懿自己太敏感了。
司马懿努力说服自己,日子很快到了回老家的那一天。
“神啊,这将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就让这满身冰冷的血液洗刷罪孽吧,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别犯中二了,快来帮忙装车。”
车门上锁,踩下油门,车子行驶上高速公路,司马懿再也没机会回头了。
一路上司马懿都闷闷不乐,诸葛亮劝说:“既然都说要去了,就高兴一点嘛,你这样我怕被大家误会你是被我绑架来的。”
司马懿更忐忑了:“大家?……你家人很多吗?”
诸葛亮道:“还可以吧,我是家里的老大,下边有六个弟弟,过年都要回来的。”
司马懿瞳孔地震:“这么多?你怎么不下辈子再告诉我!我绝对不要去了!”
“可你从来不提家里的事情啊。”诸葛亮无奈道,“难道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哈,你说对了——茕茕孑立,门衰祚薄,既无伯叔,终鲜兄弟。”司马懿绝望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这是他第一次跟诸葛亮回老家过年,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诸葛亮道:“相信我,你只是有些社恐,不是什么绝症。我的兄弟们性格都很好,就像我一样,你肯定能和他们聊得来。”
司马懿道:“呵,是吗?我现在想揍你,请问我也可以揍他们吗?”
诸葛亮穿上粉色波点带蕾丝边的围裙,将食材一一清洗,他现在要和饺子馅,这是他最拿手的料理,告诉司马懿不用帮忙,在老房子里随便转转或者去沙发上看电视。
司马懿压根儿就没想帮忙,他还在做心理建设,一会儿要怎么样跟诸葛亮的弟弟聊天才不尴尬——毕竟谈恋爱很久了,他的弟弟们压根儿就没见过这一位兄夫。
比如要怎么称呼他的弟弟们呢?是叫弟弟?还是直呼其名?还是名字加弟弟?
虽然司马懿现在不想和诸葛亮说话,但毕竟来都来了,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他走到厨房,只看见诸葛亮摘下了围裙。
诸葛亮急匆匆地擦了擦,道:“酱油没有了,我得出去打酱油。”
打酱油?这是个逃避的好机会!司马懿可以借此理由磨蹭很久,直到春晚唱难忘今宵时再回来吃一碗没有酱油的味道寡淡的饺子,理由就是自己迷路了、手机也没电了。
可诸葛亮早料到这一点,他说:“你对周围不熟悉,我去买就好了。而且仙君说他的车快到了,你在家等他开门吧。”
“我不要!”司马懿抓住诸葛亮的胳膊,“别丢下我一个人!”
诸葛亮愣了愣,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solo法则》第十八条规定,solo发起者享有愿望完全满足权,如果在过程中未达到发起者的期望,或选择中途退出,被发起者将会受到‘一夜无眠’的惩罚。”
诸葛亮将随身携带的《solo法则》手册拿到司马懿眼前,上面确实清楚记载着有关条例,而且跟诸葛亮说的一个字不差——只多了一行注释,解释了什么是“一夜无眠”,简单来说就是床上的肉体酷刑。
诸葛亮出门后,司马懿更拘谨了,他坐在沙发上,绷紧身体警惕着随时可能会被按响的门铃。他紧盯着表盘上的指针,祈祷诸葛亮不要去太久。
“——叮咚”
门铃响了,这时秒针仅仅走了两圈半。
紧张、忐忑、恐惧、尴尬、窘迫、手足无措,在司马懿身上几乎能找到所有的负面情绪,他艰难移动到门口,门铃已经被不耐地按了四次。
“保持微笑!”司马懿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他们只是诸葛亮的弟弟而已!”
司马懿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人,脖子上系了一条粉红色的围巾,这个人就是诸葛亮的弟弟——弟弟?他明明长得跟诸葛亮一模一样!
“你有病啊!从哪里还穿了件这么骚的衣服,还戴个白毛假发!”司马懿愤怒,同时心里又有点小庆幸,“酱油呢?你可不要告诉我打酱油送粉围巾!”
门外的“诸葛亮”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对于司马懿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司马懿一时难以平复情绪,见诸葛亮不动弹,一把拉住他脖子上的围巾,吼道:“进来!把这些脱了!难看死了!”
“诸葛亮”被他强行拖拽进屋,差点儿被勒死,赶忙呼救:“呃呃呃!不要勒我啊!救命!”
司马懿将他拖到沙发上,没有去松紧贴在脖子上的围巾,反而去抓他的头发。“太难看了!把假发摘了!”
拔不动,因为头发是长在头皮上的,这,不是假发。是货真价实的头发,就像这个“诸葛亮”并没有拿着酱油桶一样的客观事实。
司马懿像触电一般撒了手,然后起身连连退到墙边。
“诸葛亮”挣扎着扯下围巾,趴在沙发上咳了半天,期间他三次手指司马懿,却都因为剧烈的咳嗽没有说出话来,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你你……!”
“我要静静。”司马懿低着头自言自语,然后快速冲向大门,“都是时辰的错!!”
真正的诸葛亮终于打酱油归来,见到司马懿在门外对墙自闭,一问才知道了刚才的乌龙。
“搞错啦搞错啦!这是我的四弟仙君!”
诸葛亮和仙君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要不是造型不同根本分辨不出两人——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哪怕是同卵双胞胎都很离谱,何况是年龄差了几岁的兄弟!
仙君虽然被整得很惨,但他宽宏大量地选择了原谅司马懿。他只有一件事很在意:自己精心搭配了很久的造型是否真的辣眼睛。
“抱歉……我没有说你丑的意思。”司马懿尴尬地解释,埋进头发里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我、我的意思是,你们长得太像了,刚才真的吓我一跳……”
“我们长得像?别逗了小哥,照片上我比我哥好看多了!”仙君拿出手机来给司马懿看,“你看,这是三年前拍的,是不是比你男朋友帅一点儿?”
原来三年前就是红白配色的风骚造型了,照片上的仙君靠坐在树上,一手执扇一手拈花,模样看上去确实比诸葛亮上镜。
司马懿扶额:“好吧,我再次道歉。”
仙君道:“仅仅是看见我你就吓成这个样子,那一会儿二哥回家你岂不是得怀疑人生?要说我们兄弟六人里,跟大哥最像的还得是星航了。”
星航是诸葛亮晚出生几分钟的双胞胎弟弟,长得一样就算了,两人品味还相似。司马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跟诸葛亮比仅仅是多戴了一个帽子的区别,除了诡异,司马懿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
“啊,你就是绝代的男朋友吧。”星航将司马懿打量一番,然后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星航。顺带一提,绝代是你男朋友在老家的小名。”
犹豫一下,司马懿还是与他握了握手:“呃,你好你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一进门开始,星航的目光就好像黏在了司马懿身上,无论他干什么都一直盯着看,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回避——不是偷看,是视奸啊!
司马懿忍无可忍,却还得保持礼貌:“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星航也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不停地打量他:“你长得好像我前男友。”
司马懿愣了足有八秒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跟我搭讪吗?太俗套了这开场白。”
“我是说真的。”星航毫不顾忌地抬手摸了摸司马懿的头发,“他喜欢穿红衣服,跟你一样的挑染头发,脸也很像,不,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司马懿好像被雷劈中了,电流伴着鸡皮疙瘩从头到脚,外焦里嫩。
司马懿赶紧躲开,大声吼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他是故意朝着厨房方向喊的,他敢肯定诸葛亮听到了,可期盼了八秒没有任何回应。
这叫什么事儿呀!司马懿像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可对于星航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在心里一个劲儿责怪诸葛亮不作为。
星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将悬空的手臂收回,清了清嗓子,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还邀请司马懿坐到自己身边。
“不可思议,就连害羞的样子也一模一样!说真的,你没有一个叫魇语的兄弟吗?”星航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虽然我们分手有一阵了,但我还总是想起他……是你给了我信心,这张脸果然有让人无法自拔的魔力。我决定了,年后一定要把他追回来!”
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宝贝靠近一点再让我看看你”。
“看nm啊!”司马懿彻底绷不住了。
第三个回来的人是数学老师。
本以为会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家伙,起码在司马懿的认知里精通数理化的男人都很严肃。不爱开玩笑无所谓,只要比前面两位正常就好。
这确实是个看起来就很数理化的男人,冷静且睿智,脸上却又挂着温柔的笑,就像小说里情窦初开的少女暗恋的老师——意料之中的,和诸葛亮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
司马懿不会再主动搭话了,他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几个兄弟寒暄几句,最后是星航把人引到这边来的。
“你看,这是绝代带回来的男朋友。”星航道,“是不是特别眼熟?”
司马懿气得头脑发蒙:“你是不是要昭告全天下我长得像你前男友?”
“长得像他前男友?”分割率一边打量司马懿一边摇头,“不不不,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长得明明像我前男友!”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司马懿看着分割率,眼神中有三分质疑、三分崩溃和四分震怒。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这人是个理科男,却忘记了他也是诸葛亮的弟弟,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司马懿面带核善的微笑:“……你前男友也是黑白挑染大红袄?”
分割率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你们只是看起来很像,他是白色的头发,照片上比你好看一点。”
司马懿不屑嗤笑:“证据呢?”
“我把他的照片印在了衣服上。”分割率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外套的扣子,里面的卫衣上赫然印着某人的写真照片——该说不说,和司马懿确实像,也确实要上镜一点。
“……这是角度问题,而且这张照片绝对PS了。”司马懿绝不承认自己输了。但半秒过后,他突然意识到比起这个问题来,更值得吐槽的是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理科男居然这么闷骚!他居然把男友的照片印在了衣服上!还是前男友!
分割率就像展示自己的宝贝那样,仅仅让司马懿看了两眼就又扣上了扣子。呸,恶心。
“值得一提,他还会魔法。”
“……马猴烧酒?”
“那倒不是,只是我们学院魔法部的老师。”说到这里,分割率叹口气,“只不过他已经被开除了,原因是研究了禁忌黑魔法。”
“你们学校还有魔法部?不对,等等,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槽点忒多,司马懿一时不知从何吐起,这个明明应该是最正常的男人、明明是个研究人类科学的男人,却在一本正经地说魔法!
见司马懿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分割率并没有强迫灌输这些事,道:“对不起,这些事情对于麻瓜来说还是太离奇了,我可以给你讲讲其他的人类科学,比如毕达哥拉斯、斐波那契数列知道吗?”
就像回到了高中时期,只不过讲授的老师从一个秃头的老头子变成了一个长得像男朋友的帅哥,但本质上还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就像黄金分割率永远都是0.618,枯燥的数字总是让人头疼。
虽然分割率说他的前男友暗渊是因为研究黑魔法被放逐到了平行世界,但司马懿猜测大概率是被他讲数学讲跑了。
分割率真的在不厌其烦地讲毕达哥拉斯如何发现黄金比例,司马懿也是真的生无可恋。
“——叮咚”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司马懿第一次这样积极主动,不论这次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比在新年前一天听数学课要好啊!
门外站着两个人,分别是时雨和星域,相对来说,他们大概是跟诸葛亮长得最不像的两个,但,看到了之前来的家伙,司马懿差不多能猜到他们什么德性。
就比如,时雨一直盯着自己看,司马懿就有预感他要说——
“你……”
“怎么了,你也想说我像你前男友?”司马懿翻了个白眼。
时雨惊讶:“你怎么知道?”
“啧,还有完没完了。”司马懿彻底无语,“那你说说吧,你前男友具体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分手?”
“你相信光吗?”时雨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进入回忆,“我已经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只是遇见你,我觉得你们气质很像,虽然不爱说话,但都是温柔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好的回忆……顺带一提,他也是跟你一样的挑染,你很有品味哦。”
司马懿想说:老子打娘胎里出来就是这样的发型了,才不是什么狗屁挑染。
“谢谢你夸我,然后呢?”
“后来他走了。”尽管时雨强忍克制,可一滴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因为一场车(策)祸(划)事故!我们明明很相爱!都怪那该死的车(策)祸(划)!”
很感人,但在新年之际被人说长得像逝者未免也太晦气了一点,而且还是因为晦气的车(策)祸(划),这真是晦气他妈给晦气开门,晦气到家了。
悲从中来,时雨一把握住了司马懿的手贴在脸上,似乎有些失智,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构性骚扰,甚至要把嘴唇往上边蹭。
司马懿又被雷劈中了,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挣扎着将手夺回,谁知时雨依旧恬不知耻地扑上来,这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跟诸葛亮一模一样!
“好了好了,你就别在今天提起那件事了。”星域说话了,他将时雨拉开,拍拍石化了的司马懿的肩膀,叹口气道:“别放在心上,他在天上把脑子冻坏了,一直臆想自己有男朋友,还要我陪他去找——你猜怎么着,我陪他去了好多个平行世界,只找到了一个模样很像的黑魔法师。”
司马懿的世界观破碎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离谱的故事还能被有逻辑地串上,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诸葛亮以前做的那些奇葩事在他的兄弟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数学老师问一下那个可怜的魔法师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在一起了哦!”星域道,“只不过他要被禁足在那边一百年,今年不能一起回来了。”
司马懿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炫砂糖橘的分割率,内心大喊:“你被NTR了知不知道!!”
屋子里的人都长着跟诸葛亮一模一样的脸,而且一个比一个奇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马懿只觉得他这些弟弟们总是有意无意往自己身上蹭。
就像再好吃的东西一次性不能吃太多,否则会因味觉疲劳而呕吐。
司马懿就快要吐出来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从五个人中挣脱出来,冲向厨房怒吼:“诸葛亮!你这些兄弟没一个正经人!我要回家了!”
“啊?怎么会呢。”诸葛亮还没有忙完,回头看了看司马懿,“他们的性格都和我很像的,怎么会不是正经人?”
司马懿把刚刚自己被每个弟弟有意无意地骚扰的事告诉了诸葛亮:“他们确实跟你很像,都是一样的没有节操!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前男友!”
“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嘛,对于挑选爱人的品味是一样的。”诸葛亮劝说道,“他们只是在对你示好而已,这有什么所谓?”
司马懿气得快要吐血:“有什么所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诸葛亮?我是你男朋友,这种事情你不管的吗!”
诸葛亮思索一下说道:“没关系啊,你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家人;而他们是我弟弟,也是我的家人;同理,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相处方式大体上是差不多的。”
哇,这真是逻辑严密无懈可击,就像一个大棒槌给司马懿脑袋瓜子敲得嗡嗡响,他大抵是跟诸葛亮说不明白了。
见司马懿还是一脸不情愿,诸葛亮又说:“掌控还没回来,他真的是正经人,相信我。”
“最后一次了,诸葛亮。”司马懿咬牙切齿,“如果你骗我,你就是你家里下一个拥有前男友的人。”
白发红衣的青年进到屋里时面带微笑,他看上去确实很正常,听说他还在读大学,衣着打扮干净利落,是相当优质的男大学生。
可他在司马懿眼里非常诡异,有种大学时期的诸葛亮从过去穿越过来的即视感,举手投足都在复刻司马懿记忆中的样子——就算是这样,这份诡异感也不足为奇了,因为这个房子里塞满了其他各种各样的六个“诸葛亮”,掌控是最后一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你好兄夫,我是掌控。”
“……你好。”
他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只与司马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转身的动作十分坚决,没有一点儿留恋,把人干巴巴地晾在一旁。
这本来是司马懿期望的相处方式,但如今真的实现了,心中却涌出了一丝不爽,倒也不需要他也有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前男友……好吧,不聊前男友的事,起码多说两句,就像之前的兄弟那样——
“怎么了,难道你想说我跟其他兄弟不一样吗?”掌控突然回过头来,直对上司马懿的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与你多说两句话吧?”
司马懿被吓了一跳,身体打了个寒战,赶紧移开视线:“我为什么会那么想,搞笑……”
“我确实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太心急……不过我能理解,大概是因为我回来的太晚了,待会儿我得向他们好好道个歉。”掌控笑道,“你爱吃饺子吗?”
前言不搭后语,司马懿不明白他前面说的一大段话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扯上饺子。
司马懿强壮镇定回答:“还可以,好吃不过饺子嘛……”
司马懿没来由地一阵恶寒,环顾四周,六双眼睛都对他虎视眈眈,互相窃窃私语,气氛诡异的安静,这已经不是不对劲了。他赶紧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诸葛亮,后者却像完全没发现一般,甚至向其他人笑道:“你们觉得饺子怎么样?”
疯了!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司马懿再也受不了这家人的氛围,拳头狠狠地砸向桌面,碟子被震得哗啦啦地响,他现在就要离开!
可身体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控制了,他已经非常努力地要站起来,却连抬起脚尖都做不到,就好像被胶水粘在了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
“诸葛亮……”不祥的预感越来愈浓,他敢确定自己现在已经掉进了一个恐怖的圈套,可这无济于事,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呼唤爱人。
落地表的钟声突然响起,指针准确无误地指向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年到了,却没有任何标志,屋外没有爆竹的声音,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分割率推了推眼镜:“开始之前我觉得要说明一下。”
司马懿艰难地吞咽一口,问道:“……什么意思?”他祈祷千万不要是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星航嗤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这都是什么开展?从合家欢变成**现场?还是跟男朋友的亲弟弟!司马懿自然是无法接受,他冲着诸葛亮大喊:“诸葛亮!你家人都是神经病!”
“哦,是么。”诸葛亮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阴沉恐怖,就像是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控制了,一反往常的神情,“请问你叫的是哪一个诸葛亮?”
司马懿难以抑制地恐惧,颤颤巍巍转过身去,眼前的七人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诡异表情,并且同时用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是的,我们都是‘诸葛亮’。”
※※※
司马懿挣扎着睁开眼睛,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砰地跳。他环顾四周,陈列摆设让他逐渐安下心来——谢天谢地,这是自己家的卧室,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噩梦。
“懿!你怎么了?”诸葛亮从屋外跑过来,“怎么突然大喊一声,难道做噩梦了吗?”
诸葛亮穿着跟梦里一样的围裙:粉红色的,上面还有蕾丝波点,看上去娘里娘气。一定是这条破围裙太辣眼睛才导致自己做了噩梦,司马懿心情不好急需要安慰。
“你、你过来。”司马懿朝诸葛亮勾勾手指,“你家里有几个兄弟?”他还是要再确认一下,毕竟梦里很多事情都是现实中的映像。
诸葛亮疑惑道:“啊?我没有兄弟啊。”
“哦,原来真的是我在做梦,太好了。”司马懿长舒一口气,一把抱住诸葛亮的腰,“我就说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那么多!”
诸葛亮的身体僵住了,这可是司马懿为数不多的主动,温度从头和脚向中间蔓延,精准地集中在一点——
诸葛亮反常地将人推开,捂着脸羞愧道:“……懿,虽然我现在很想跟你**,但是你的弟弟们都在家里呢。”
“……弟弟?什么弟弟?”司马懿万分疑惑,突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呵,大白天就要**吗?你还真是没有羞耻心。”
这声音非常耳熟,司马懿转头一瞧,只见卧室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样的黑白色挑染的头发,一样的语气——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穿着红色的外套!
这真的是见鬼了!梦里的怪事居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司马懿还在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就看到又有一人走来——白发、紫袍,跟那件卫衣上印着的被驱逐的黑魔法师是同一人。
“诸葛,过来帮我削个苹果。”
“好哦。”
来不及找什么刀枪剑戟了,司马懿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质的晾衣架,指着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的两人愤怒道:“你们tm谁啊!你凭什么使唤他!”
诸葛亮赶紧过来阻拦:“啊,这不是你弟弟魇语和暗渊吗?”
天呐,居然连名字都跟梦中一模一样!司马懿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说的就是……你干嘛要给他削苹果啊!”
诸葛亮无奈笑笑:“因为他的脸跟你一样,我没办法拒绝啊……”
司马懿蓦地睁开眼睛,昏暗的客厅里只有电视屏幕的亮光,《难忘今宵》开始了。
这次怎么确定自己真的醒过来了呢?大概是因为记忆中有傍晚吃的那几只没有放酱油、味道寡淡的饺子的味道,也是因为看到了忘记买零食、家里唯一一个苹果的苹果核还在茶几上。而司马懿和诸葛亮也在做记忆中的事情——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玩累了就看两眼春晚,然后听着无聊的小品打瞌睡。
司马懿回味着刚才的噩梦,真是惊险又刺激,不过好在那只是噩梦,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的“诸葛亮”,也没有其他的“司马懿”,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他们给予对方的独一无二的爱。
这个瞌睡打得可真够久,他们都错过了零点的敲钟,甚至屋外的烟花爆竹声音都没能吵醒他们。他们两个人挤在沙发上,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稍有不注意就会翻身掉下去,大概就是因为这样难受的姿势才导致了司马懿做噩梦。
可诸葛亮却睡得安稳,那或许是和亲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有的安全感,幸福也不过如此。
司马懿摸索半天才找到遥控关掉电视,然后捏了捏诸葛亮的脸:“起来,去床上睡了。”
诸葛亮迷迷糊糊地不愿睁开眼睛,将司马懿的手从自己脸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更紧的搂住他的腰身。
“不要,好困啊……今晚就在这里吧。”
“很挤啊,你贴太近了。”
“嗯……但是去床上的话我也会这样抱着你,多大的床都会挤。”
都一把年纪了却还像小孩子一样,按照司马懿的性格他必然不会同意这种无理要求,但——谁叫对方是诸葛亮呢?其实司马懿心里也是乐意的,哪怕抱得再紧一些也无所谓!
“新年快乐。”诸葛亮闭着眼睛,在司马懿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嗯,新年快乐。”司马懿闭上眼睛回应。
司马懿脸皮薄,向来是不喜欢说些直接表达感情的肉麻话,哪怕是诸葛亮一直缠着请求要他说,到最后也只会含糊其辞两句,脸却能烧得通红。他今天却主动说了出来——
他说:“我也爱你。”
【end】
※生草后续:第二天两人双双落枕。
※再整个烂梗↓
虚假的噩梦:和7个诸葛亮贴贴
真实的噩梦:诸葛村夫又tm出新皮肤
究极噩梦:诸葛村夫新皮肤很丑却tm是典藏
写完自己都笑了,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哈!纯属娱乐产物只图一乐,OOC太严重咯我自省我自省!希望新的一年亮懿继续贴贴!我永远守护小天才和懿懿子的爱情!!!
祝大家新年快乐
*“你tm玩儿烂梗是吧?”“你就说你看不看吧!”
【7】
强龙难压地头蛇,即使强悍如司马懿,也难免在人家地盘吃瘪。
司马懿挑事动手的一瞬间,茶馆中一位正义的客人拍案而起,声音雄浑:“放开那个小二!”
这似乎是江东出名的人物,本来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二一见他挺身而出,立马挺直了腰板:“听见没有!我大哥叫你放开我!”
“你谁啊?”司马懿一拳打晕了小二,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他,只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也不低调,仰起头拿鼻孔瞧着两人:“本人正是远近闻名的江东小霸王!”
“没听说过。”司马懿想了想,“不怎么有名吧。”
诸葛亮一拍脑门儿:“这不是周瑜的手机屏保吗。”
司马懿也恍然大悟:“想起来...
司马懿也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叫孙……”
“孙!策!”江东小霸王非常尴尬,气得脸红脖子粗,“打人、扰民、不认识我,凭这三点我能揍你们三天三夜!”
“不认识你也有问题吗??”诸葛亮吐槽,一个后跳躲开孙策迎面一击。
司马懿轻哼一声,一手捂住左眼,阴森森笑道:“看来是个练家子,值得认真一战。”语罢黑气笼身,手臂上幻化出一把黑色的镰刀。
“懿,你好帅哦。”诸葛亮星星眼JPG.
这句话直接给司马懿干破防:“打架闭嘴!诸葛村夫!”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一瞧,孙策不知道从哪里开了艘船向茶馆冲过来,他站在船头扛着一把船锚,自信大喊:“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什么东西啊!陆地上也能开船吗!”这种科技已经超出了小天才诸葛亮的认知范围,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吐起,愣愣地看着马上就要撞进店家的船,仿佛已经石化。
等他回过神来,司马懿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像一只大黑耗子一样。镰刀与船锚撞在一起,这一击闪出了火花。
逼停了孙策的船,茶馆躲过一劫。
二打一绝对的优势,诸葛亮见孙策与司马懿缠斗无暇分心,便无脑使用的一发元气弹。
“你偷袭!不讲武德!”孙策大喊,全力护住了自己的脸。
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一声震耳的爆炸,这下他非死即残。
“就这点儿水平还想当出头好汉?”司马懿轻哼。
路上的行人见这两个外地人凶神恶煞,吓得四散逃离,有的商摊老板连摊子都不要了。
司马懿疑惑:“干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土匪。”
“马上就是了。”诸葛亮掩面叹息,“这事要是学院知道了我还怎么评三好学生。”
“谁让这家伙多管闲事。”司马懿回头看了看那艘能在陆地上开的船,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吓出心脏病。
孙策毫发无损地站在船头,只是衣服破了,露出了一件紫色的里衬。那件衣服诸葛亮和司马懿再熟悉不过,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把它当内衣穿。
“你有毛病啊!”司马懿心态爆炸,“你tm把魔女斗篷穿里面?!”
【8】
孙策是个大好人,他尊老爱幼、乐于助人、拾金不昧,连续七年获得“感动江东年度人物”、“最美江东人”、“江东好人”等称号,年纪轻轻却有了一大批追随者,颇受江东居民爱戴。
这样的好人,遇见诸葛亮和司马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笑着化解了自己打不过穿防御装的尴尬。
“好兄弟!不打不相识!”孙策仿佛自来熟,从船上跳下来,一把揽过两人,“听你们刚才提到了周瑜啊?你们是公瑾的朋友吗?公瑾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请二位喝茶啊!”
“喝什么啊!”茶馆的老板娘冲出来大喊,“刚才差点儿把老娘的店撞烂!就你这还江东好人?我呸!”
孙策心碎,今年的荣誉称号怕是评不上了。
诸葛亮甩开孙策的胳膊,顺便把司马懿也救了出来。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个莽夫,啧有烦言:“少套近乎啊,我们跟周瑜不熟。”
司马懿神情恍惚,依旧很在意孙策为什么把魔女斗篷内穿,这兄弟相当时尚且闷骚。
孙策做出了合理解释:“我这是要去找对象啊,我对象魔道世家,我怕我只身去了嘴笨说不好话,给人打了。这魔女斗篷设计得不好,外穿太娘炮了。”
“内穿也娘炮。”司马懿翻了个白眼,“真男人都不穿防御装。”
“这人好奇怪哦。”诸葛亮在司马懿耳边低声说,“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智商太低会传染,我们快走吧。”
见两人一脸毫无兴趣的样子转身离开,孙策头一次受到这种冷落,不死心地追上去:“别走别走,听我说完啊。前两天我在街上遇见一个大叔,长得虽然有些猥琐,但是个好人啊!一见到我就夸我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气宇不凡、仪表堂堂、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聪明机智……”
诸葛亮转过头来一脸无语:“你大概率被骗了。”
司马懿也是悲哀地叹口气:“毫无*数。”
“没骗你们,那大叔说得特别好!一口魏都口音的官话,跟你差不多,没准儿你俩老乡呢!”孙策不管二人如何吐槽,话还是要继续说完,“这大叔说啊,只有那乔氏一族的女儿才配得上我,我琢磨一下也是,我这么帅,必须得配个好姑娘!”
提到了关键词乔氏,诸葛亮和司马懿相视一望。
“你知道乔氏家族的住所?”诸葛亮问。
“大概知道,少年时去那里探过险,凭着记忆画了张地图。”孙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展开,上面画着简笔画一样的不太能称之为地图的东西。
看着这张糟心的玩意儿,诸葛亮痛心疾首:“我多么想相信你……”
“不瞒你们说二位,我今天一见你们就觉得跟你们特别有缘!”孙策又恬不知耻地揽着两人脖子,脸都要贴在一起,“不如二位跟我一起去上门提亲,帮我也壮壮面子。”
司马懿想说不太合适,而且他也不想与这人同路,诸葛亮却疯狂挤眉弄眼暗示,他只好摆出一副热情的架势:“太行了兄弟,你管我们吃住,我们包你成功。”
【9】
从踏入森林的那一刻起司马懿就觉得不对劲了。
司马懿和诸葛亮跟在孙策后头,一路上听他自吹自擂听得耳朵都快流血了,司马懿无数次挥拳又无数次被诸葛亮按下去,气得一拳捶倒了一棵树。
“你把他揍死,咱们根本看不懂那个破地图!”诸葛亮压低声音,“你想想周瑜那德性,他俩是发小,说不定江东人都这么自恋。”
路越走越险,几乎到了罕无人迹之处,天也越来越黑,孙策的絮叨简直让司马懿抓狂。
“伯符我啊,最喜欢探险了!”孙策终于讲完了十岁以前的事情,现在要开始讲十岁至今的奇闻,“我随热爱的这些,现在都是我的生活!”
“闭嘴!”司马懿忍无可忍,“乔家姑娘要是我女儿,我绝不让她嫁给你!”
孙策脚下踩碎的树枝发出清脆一响,正好掩盖了他的心碎声,他停下来,颤颤巍巍回首:“为什么……”
司马懿憋了一路的脏活终于可以骂个痛快:“为什么?你真是一点儿*数没有!”
“好了好了懿懿子,不生气不生气,乖。”诸葛亮赶紧将他打断,司马懿被捂住的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但依旧表情狰狞。
孙策扪心长舒一口气,自信道:“兄弟,你不懂女孩子。没谈过恋爱吧?”
司马懿的嘴被捂着,诸葛亮代为回答:“确实不懂女生。但我们恋爱谈得挺好啊。”
“……啥?”孙策听完这话与诸葛亮大眼瞪小眼,“你俩谈恋爱?”
诸葛亮掰过司马懿的脸,当着孙策的面亲了一口,然后转头问道:“不像吗?”
“……像。”孙策一脸煞白,似乎是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冲击,突然萎靡不振,没有了之前滔滔不绝讲得天花乱坠的劲头。
诸葛亮和司马懿没有帐篷,在一旁傻站着看。
“好兄弟,你们睡帐篷!”孙策神情紧张,拉开帐篷的门把两人往里推,“我在外边帮你们守夜。”
“这多不好意思。”诸葛亮有些奇怪,“地方挺大的,咱们三个挤挤也能睡下。”
“不用了!”孙策把两人塞进帐篷迅速拉上门。
司马懿还是很生气:“干什么啊这人,精神有问题似的,赶紧别搞对象去了先上医院看看吧!”
“他不会跑了吧?”诸葛亮不放心。
“这猪脑子能跑哪去。”司马懿心安理得享用帐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睡了晚安,么么哒。”
——我去,他们真是男同!
孙策心惊肉跳,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帐篷,等没了动静,便蹑手蹑脚地逃走了,心说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就要误上贼船。
那个长得猥琐的大叔果然没说错,这机智聪明一表人才可不就是形容他孙伯符的么?
(tbc)
*沙雕OOC,与原背景故事设定无关
东方曜大喊:“救命啊师哥!”
诸葛亮瞥了一眼,斩钉截铁道:“自救吧。”
东方曜低头看了看身下的万丈悬崖欲哭无泪,双手紧紧抓着峭壁,继续大喊:“不行!我快死了!救命啊!”
一旁的司马懿见状挑了挑眉:“这家伙你认识?”
“吃醋了?”诸葛亮嗤笑。
“滚nm。”司马懿不禁挑逗,“好好说话。”
“没什么啦,这小子叫东方曜,比我们小一届,以前不知死活来挑战过我,还说要当我的队长……然后被我打了一顿才消停。”诸葛亮揽上司马懿的肩膀,“走了走了,当初一副牛的不行的样子,现在自救肯定没问题。”
司马懿略微不信地回头看了一眼,但还是和诸葛亮转身离开...
司马懿略微不信地回头看了一眼,但还是和诸葛亮转身离开了。
“喂!师哥你们不是在找天书吗!我这里有大——线索!”东方曜依旧不死心,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又加了一句:“绝对靠谱!”
这句话果然把两人又勾引了回来,诸葛亮居高临下瞧着他,冷声道:“你怎么知道天书的事情?”
“瞧你说的,毕业课题就只许你们选天书了?稷下学院你们家开的?”
诸葛亮眯起眼睛盯着东方曜,后者顿时感觉到自己出言不逊。
“我的意思是,呃……我求求你了师哥!拉我上去吧!”东方曜快要坚持不住了,再来一阵风就要把他吹落,“救命啊!你就是我再生父母!若有来生我东方曜必定结草衔环、给你做牛做马啊师哥!”
司马懿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用膝盖顶了顶诸葛亮的屁股:“给他捞上来吧,烦死了。”
被解救的东方曜眼含泪水,扑上去抱住司马懿的腰,用脸疯狂磨蹭他的胸腹:“司马师哥!虽然你成天臭着一张脸,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滚一边儿去!”诸葛亮和司马懿异口同声,并且同时给了东方曜一脚。
“我看还是扔下去的好。”诸葛亮表情凶神恶煞。
“我真吃饱了撑的救你。”司马懿表情极恶穷凶。
东方曜缩进角落里抱着头求饶:“别介,二位师哥。咱们同为天书而来,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哈……我真的有线索!成果我七你们三怎样?”
“还皮?!”司马懿举起了拳头。
“我三、我三!”东方曜赶紧转过身去从随身的行囊里翻找,不一会儿翻出来一个笔记本,“你们看,这是我从学院出发一直调查到这里的记录,一路上问过很多人,天书这东西玄乎,似乎跟江东魔道乔氏一族有关……至于其他的嘛,还不知道,嘿嘿。”
诸葛亮和司马懿拿过笔记翻看,把东方曜晾在一旁。过了很久,诸葛亮转过头来说:“不错嘛你这小子,就是字写得丑了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书出自你手。”
东方曜敢怒不敢言:“倒也不必这么说我……”
司马懿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自然而然地将笔记本装进自己的包里。“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说罢便和诸葛亮转身走了。
一阵大风吹来,把东方曜的背包吹倒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东方曜一边急匆匆地捡拾物品一边朝两人背影大喊:“笔记本还我啊!”
两人都没有驻足,诸葛亮背对他摆了摆手:“无限期借我们看看。”
“强盗!土匪!歹徒!”东方曜从没受过这委屈,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
诸葛亮和司马懿回了山下的营地,这时天已经黑了。
这次课题调研一行人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调查,两人回来时营地没有其他人。
诸葛亮点起篝火,架上锅子打算煮饭,司马懿已经饿了,等不急打开一包压缩饼干啃起来。
“江东乔氏……要告诉其他人吗?”司马懿问。
诸葛亮摇摇头:“没必要,东方曜的线索又不一定准,我们先去探探路,真有发现再叫他们来也不迟。”
司马懿借着火光研读东方曜的笔记,蚂蚁爬一样的歪歪扭扭的字迹看得他非常恼火,只读了三行就气得上头,啪的一下捏碎了手里的饼干。
“什么玩意儿!”司马懿把笔记本扔在地上,“人类看不懂!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
“不用了。”诸葛亮煮着锅里的汤,“他知道我们的营地,而且还有同伙儿。”
司马懿疑惑:“你怎么知道?”
“有两个没有录入的学院ID卡刷了物资箱,上面都有记录。”诸葛亮冲着一个被砸烂的箱子扬了扬下巴,“他们的ID卡打不开,然后就把箱子砸了,把罐装肉全部拿走了。”
司马懿暴怒:“靠!这群小王八蛋!”
“不过没关系,我偷偷藏了两罐。”诸葛亮把一碗满是肉的汤饭递给司马懿,“在山上吃了三天的速食食品,先坐下吃口热汤再打算别的事。”
“还是你精。”司马懿挨着诸葛亮坐下,拿勺子舀了一口汤,“你怎么不吃?”
诸葛亮眯起眼睛笑着看他:“我等一会儿。因为怕错过你吃东西的样子,好看~”
“……你少埋汰我。”司马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蒯了一勺肉汤饭吹了吹,然后塞进诸葛亮嘴里,“你尝尝你做的这什么东西,齁咸。”
“还行啊。”诸葛亮嚼了两下就吞进了肚子,又恬不知耻地张开嘴,“懿懿,饭饭,饿饿。”
司马懿浑身难受,只想把碗扣在诸葛亮脸上。可他还没进行这步动作,就听到十米开外的一处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
“谁在哪儿!”司马懿警觉起来,把碗塞进诸葛亮手里,“滚出来!”
半晌,草丛里穿来一个弱弱的女声:“对不起师哥!我……”她还没有说完,一个男声就将她打断:“别出声啊大姐!”
诸葛亮无语,司马懿飞身冲过去,速度之快草里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拎着衣领提起来。
西施捂着脸:“太抱歉了师哥,我不是有意要看到你们……”
东方曜双手合十:“刚刚鄙人的眼睛已经被二位闪瞎了,拜托不要再让我的肉体和心灵受到二次伤害了,好吗?”
那自然是要绑起来打一顿,仅针对东方曜。
东方曜被捆着手脚倒在地上,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声音都含含糊糊的:“西施,快录像,校园霸凌事件,回去让学院把他俩开除。”
“懿,辛苦了,多吃点儿。”诸葛亮又给司马懿盛了一碗肉汤饭,然后又盛了一碗没有肉的汤饭递给西施。
“不客气。”诸葛亮笑道。
“太感谢了!”西施喜极而泣,更重要的是感谢司马懿不揍之恩。
司马懿指了指被砸烂的箱子,瞪了一眼缩在一旁的二人:“这是学校的东西,你们要赔。”
“这玩意儿是蒙犽搞坏的,他爹有钱,叫他去赔。”
“不是我说你们,只挑肉食拿,不怕营养不均衡?”诸葛亮出于同情给东方曜盛了一碗汤,然后偷偷在他耳边说:“你也看见了,你这个司马懿师哥脾气大揍人狠,刚才我都差点儿拦不住他那颗想要揍死你的心。你最好有什么事儿如实招来,不然他再想揍你我可拦不住了。”
跟踪天书调研小队一路上其实苦不堪言,短短几天经历了吃不饱、穿不暖、差点儿掉下悬崖、差点儿被人揍死,即便如此还要在手下队员面前保持队长的尊严,东方曜下定了决心——
“师哥我说!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们!”西施突然举手发言,“我们根本不是因为课题调查天书的!就是曜队长想要搞个大事情装杯!还有他的笔记全是瞎编的,他就是在茶馆听说书人讲的野消息!”
“哇靠西施!你叛变的也太快了吧!”东方曜抓着西施的肩膀来回摇晃,“身为星之队队员的初心呢!你个叛徒!”
“假的你害我研究那么久!眼都快看瞎了!”司马懿一把将笔记本扔在地上疯狂踩踏,“等你伤好了养结实了我肯定再揍你一顿!”
“不是不是!听我解释!”东方曜飞扑过来从司马懿脚下夺回笔记本,拍了拍上边的灰,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然后把司马懿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说:“我是队长嘛,肩负使命很大,偶尔一些事情没告诉队员自己承担也是合情合理。她说的那些都是我骗她的,怎么可能是说书说出来的野消息呢?”
司马懿汗颜:“谍中谍真给你小子玩儿明白了。”
诸葛亮一脚踹在东方曜屁股上:“怎么着,离远点儿说话听不见是吧?”
“得嘞!我退下了!”东方曜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明儿出发去江东,我早起叫你们哦!”说罢便叫着西施各找了个帐篷钻了进去,相当娴熟且丝毫不见外,想必是偷偷住了许多天了。
“那小子说什么了?”诸葛亮问。
“他说他没胡说八道。”司马懿低下头去琢磨,“这家伙到底能不能信?”
“其实也不是不能信,你忘了吗,咱们现在收集到的残页中的线索,全都指引源头在吴越。”诸葛亮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温柔笑道,“去看看吧,听说江东风景不错,权当是度蜜月了,我心里懿是第一,天书次之。”
司马懿脸皮薄不禁挑逗,特别是诸葛亮的土味情话一出接着一出,他只是一边起鸡皮疙瘩一边脸红,张嘴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十步开外的一个帐篷里突然传来一声“嘶”,声音的主人反应过来立刻闭了嘴,帐篷抖了抖便安静下来。
“刚刚东方曜是不是进了那个帐篷?”司马懿终于有话说了。
“好像是。”诸葛亮回答。
两人同时无视了发出声音的另一个帐篷,西施又逃过一劫。
(ooc三观炸裂创作所需不代表个人三观囚禁买卖qj女性罪无可恕)
在他看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她就逃不掉了。
在万人之间,浑身浴血的他如同蜂鸣而出,不斩尽天下绝不归鞘的利剑。
雪国曾踏平了这个第一剑客的故土,如今他携冠绝天下的剑意而来。
他的身边倒着数不清的尸体,雪国的将士在距他九尺远的地方将他围在中间,他抬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城墙之上的雪国公主。
他咧开唇角笑了,眼神带着狠厉与恨意。
他当然不能凭一人之力屠尽一个国家的将士,他非神明,纵有剑意却也有力竭之时。
可是,如果是从皇宫带走一个人就简单的多...
可是,如果是从皇宫带走一个人就简单的多,看啊,那一头冰蓝色长发的公主,是雪国之王唯一的子嗣,未来的女君。
隐于深山村落偏远处的木屋里,住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剑客,他会带着猎物和村中的农户换取日常所需,所以常常在村中露面,引得许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为他争风吃醋。
而这位总是谦逊有礼风度翩翩的剑客,此刻却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
女子面色不正常的潮红,随着他的起伏发出愉悦的呻吟。
剑客玩味儿的笑着,逗弄着,仿佛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欢,便开心得不得了。
“你说,你的好父王此刻是不是已经发现你失踪了,急的快要疯掉了?”
女子双眼迷离,失去聚焦,明显是被喂了烈性的药。
“呵~等你明天清醒会不会恨透我?像我恨你们雪国一样?你可知亲眼看着爹娘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你不会知道,你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是未来的女君,你的父亲高居庙堂,生杀予夺。”
“你有故土可归,有父母可念。”
昭君醒来时,撕裂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她,雪白的肌肤上此刻遍布青紫,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入睡时,惊慌失措的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忍着疼痛挣扎着下了床,她借着月色挪到门口,抬手去开门,门晃了一下,却没有打开分毫,显然是被人在外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