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推荐LOFTER(乐乎)

张家是家族势力,实力非常强悍,是当今九门里的扛把子,可惜这一届族长碰上大难,被齐铁嘴一算,说是天煞孤星,如果这次不能抓住机会,就会孤独终老。

张家人急的要死,他们这一代就出了这一个纯血,孤独终老那还得了!半威胁半利诱的让齐铁嘴吐了一些解决办法,这老不死的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张族长年纪轻轻,英俊非凡,趁早找一个不就行了,这一劫过了,灾祸自然就消了”

张家人有点无语,这年头催婚还能这么催,张起灵自己倒没什么所谓,活了一百多年,整...

张家人有点无语,这年头催婚还能这么催,张起灵自己倒没什么所谓,活了一百多年,整个人素的和石头似的,让他去相亲等于让他去跳脱衣舞。

但没办法,他们这些和地底下做生意的就得注意这个,没办法,在张海客第十八次催张起灵去相亲被扔出去的时候,他放弃了,但是还没完全放弃。

张海客私底下又问齐铁嘴,这老头嘿嘿一笑,说不是没有解决法子,只不过这法子有点缺德。

过了几天,张家话事人宣布要在九门里找小辈写婚书。九门人一个个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哪个墓主缺婚书了?九门这一辈小辈不多,最小的才六岁,最大的不过十几岁,那些家长们动心思了,那可是张家要人办事,保不准有什么油斗的线索呢。

可惜了,前几家都送了人去,都被退回来了,问那些孩子们,孩子们一问三不知,说是八爷也在,自己上手写了几个字就被送回来了。

只剩吴家没送了,张起灵不知道这事,他刚从一个斗里回来,身上土腥味都没洗干净,张海客拦住他,让他去书房,张起灵被他弄烦了,越过他就走,张海客急了,他喊道:“吴老狗的孙子来了”

张起灵不知道吴老狗的孙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但吴老狗和他有点交情,他难得生出了几分好奇,想看看故人的后辈。

吴邪是被一个雪糕哄过来的。吴三省刚刚在道上混,根基不稳,听见张家人有事在九门里找人,心思立马活络了,把侄子骗了过来,用一个雪糕,吴三省乐呵呵的,在张家人这里留个名,在道上的日子也好混了。况且只是让吴邪写一封婚书罢了,在吴三省看来,他这大侄子好骗,又傻呆呆的,字写的却一顶一的好,在同辈里应该是最好的。

吴三省见他反悔,故意摆出生气的样子:“吴邪,我们说好的,不把这字写完,今天就不让你回家了”

吴邪嘴硬,他回不了家,他三叔会被他爸和爷爷扒皮的。但他知道吴三省有时候确实不是在开玩笑,这宅子又深又黑,看到的大人都板着脸,特别凶,他才不要在这里待着。

吴邪又嘴硬几句,吴三省不耐烦的拍了几下他的头,吴邪被他拍的倒仰,眼眶里憋着眼泪,不情不愿的坐好,准备写字,他虽然小,但从小练字,该认得的字都认全了,端端正正的写字。

吴三省退出去,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身唐装,气息沉静,旁边还有个老头,笑得有点诡异,那老头他认得,他喊了声八爷,齐铁嘴意味深长的笑着应了。

张起灵透着屏风之间的缝隙看着吴邪,和他记忆里的吴老狗长得有点像,看着面相柔和,他没什么反应,齐铁嘴张口:“张族长,这孩子怎么样?”张起灵隐隐知道了什么,不过他不觉得是个什么大事,就点点头:“合眼缘”

吴三省眼珠都要瞪掉,他不知道这就是张起灵,也没在意他们话里的深意。

齐铁嘴推门进去,张起灵跟在后面,吴邪写进去了,有不会的字就在旁边的纸上练几遍,写的像模像样。齐铁嘴连连点头,等吴邪落笔,他夸了他好几句,说吴家教的好,这小子以后肯定有作为,吴三省听的红光满面,年轻气盛的压根没注意齐铁嘴让吴邪在婚书后面署名。

俊的很的张起灵从旁边拿了个章,也印了个章上去。

吴邪早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他写的字太多了,什么题材没写过,不过事后吴三省还是被骂的很惨,他家本来就不想掺合这些了,这下好,吴三省还是把吴邪扯了进去,好在这十几年张家都再没说过这事了,连那个离奇的预言也像一场乌龙。

吴邪从小到大就没谈过恋爱,连喜欢的女生都没有,整个人迟钝的像一块木头。二十多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吧,直到有一天,正好是2004年,他的小铺子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安安静静,兜帽遮脸,吴邪原本以为这位是为了装逼,无意间看见客人的脸,他恍然大悟,应该是为了避免骚扰。

这个客人很古怪,他不买东西,也不说话,就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吴邪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位有点眼熟,不知道是哪里眼熟。

这个客人来了好几天,吴邪百无聊赖,就试着和他攀谈,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天晚上,他准备关门休息,这位客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黑色的眼睛盯着他,客人的声音很好听,吴邪眼前闪过一片唐装下摆暗色的纹路,他说:“吴邪,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

第二天,吴邪的面前摆上了一份他亲手写的婚书,后面还题了名,张起灵把手上的聘礼和婚书递给他看。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张起灵,吴邪。

end

其实齐铁嘴当时只是想让小吴做老张的预言分担者而己来着……也就是在小辈身上把灾祸分摊,所以吴邪才一直都没谈过恋爱,年纪大了就会慢慢的正常,但是可能会坏人姻缘,所以齐铁嘴才会说缺德,没想到老张他是个狂徒,他真的在灾祸快消失的时候,去下了聘。

【他们为什么不去修炼?是嫌课业太少吗?

【小师妹是因为课业落下太多而哭泣吧。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抓紧,一切都来得及!

【今天你以宗门为荣,明天宗门以你为荣!】

原本因为全员恋爱脑而排名垫底的清云宗,看着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卷王,被迫开始内卷。

最后竟卷成了正道魁首。

「陆清许,小师妹都回来了,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怎么还有脸待下去?」

我是个卷王,意外穿书,成为仙侠文里的恶毒女配,原文结局是被丢进堕魔崖死无全尸。

十年前,清云宗的小师妹沈娇娇掉下堕魔崖,所有人都以为她回不来了。

沈娇娇是整个宗门的团宠白月光。为了缓解思念之情,清云宗把和沈娇娇面容八分相似的原主收入山门。

所有都知道...

所有都知道,原主是个替身。而我一睁开眼,就得知白月光归来的消息。

听着周围同门的话语,我担心得潸然泪下:

【没想到宗门竟已落魄至此。】

师弟嘲讽地看着我:「你的一切都是偷来的,现在是你还回去的时候了。不管你装可怜还是装傻都没用。」

我伤心得不能说话。

没想到换一个世界,课题组还是这么穷。

【连多养一个弟子都捉襟见肘,我们宗门好穷啊。】

师弟眉毛一挑:「你说谁落魄呢!」

我没说话啊?

唉。

我叹口气,不理会他,专心做心理建设。

常言道——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只要思想不松懈,宇宙都能不毁灭。

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

看着围观的同门,我气不打一处来。

【宗门都这么穷了,大家更应该加班加点,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无限的价值。

【宗门的精气神不太足啊,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晨会震撼。】

我大喝一声,一边掐诀一边挥剑:「会吃苦吃一阵子苦,不会吃苦吃一辈子苦。修仙没有失败者,只有放弃者。今天所流下的汗水和泪水,他日都将成为登仙路上的脚印。我行!我可以!我一定能成功!」

师弟表情古怪,手情不自禁地挥动起来。

我赞许地看他一眼。

【对,就是这样,把精神焕发出来!】

2

正当我带领大家大喊「三年金丹,五年大乘」口号的时候,小师妹沈娇娇被这边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沈娇娇一见到我,眼眶就红了,黑润润的眼里氤氲着雾气,像一只离巢的小雀。

她似乎是着急过来,连发髻都未挽,如瀑青丝飘飘扬扬地散进风里,仿佛这美人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

她眼珠眨着水汽,声音低低的:「这就是那位……和我长得很像的姐姐吗?」

她垂下眼睫,拼命想要忍住泪意:「我离宗这么多年,是不是……」

沈娇娇想说,宗门是不是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可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执拗地咬住下唇,扑簌簌地掉眼泪。

同门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撇下我,将沈娇娇围在中间。

让小师妹哭泣是件罪大恶极的事情,同门七嘴八舌、手足无措地解释:「小师妹,你听我解释!你误会我了,我心中的小师妹永远只有你一个!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沈娇娇貌美,我见犹怜。

我走上前,想拍拍她的肩膀。

沈娇娇身体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往一个师弟身后藏了藏。

师弟昂首挺胸地挡在沈娇娇前面,同仇敌忾地看向我。

原来这个美人很社恐,怕接触陌生人呀。

担心吓到沈娇娇,我也只好停住脚步,在心里默默安慰她:

【落下了这么多年功课,害怕自己赶不上同门的进度,所以难过得哭了吗?没关系,只要现在抓紧,一切都来得及。

沈娇娇哭得噎住,抬眸看我,泪珠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

挡在她前面的师弟表情一言难尽,就在他想说些什么时,突然湖中心卷起一个旋涡。

流水逐渐汇成阶梯,托起一个头顶长着龙角的少年缓缓上升。

龙与沈娇娇结契,能感知到主人情绪的变化,此时见少女哭得如此伤心,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

他从湖底踏水而来,要替少女讨个公道。

他灵气凝结于手心,一掌向我的面门拍过来。

看着龙角少年骚包的出场方式,我在剧情里扒拉了一会儿,发现他不仅是本书的男配,还是一条龙。

【他虽是异族,但既然入我宗门,就是宗门的一分子,我们不应该歧视他。】

众人还没来得及把龙拦下,龙就当场愣住,手心的水珠子噼里啪啦落下来,在草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浅坑。

龙角少年瞪着眼睛,维持着出招的姿势,高举手掌。

我礼貌地把手掌拍上去,和他high-five。

【一上来就打招呼,这个龙还怪热情的。

【加油。今天你以宗门为荣,明天宗门以你为荣!】

3

一定是我上辈子卷生卷死,上天才嘉奖我飞升到修仙世界。

我一定要努力奋斗,方不负这一场造化。

别人闻鸡起舞,我闻鸡而眠。

练了一整晚剑法后,我神清气爽地准备回洞府休整。

途经小树林时,突然听到沈娇娇的呜咽声传来:

「大师兄,娇娇是不是很没用呀,怎么都学不会。」

紧接着是一道有磁性的男音,正在不遗余力地哄她:

「我们娇娇本来也不用舞刀弄枪呀,大师兄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沈娇娇的声音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惶惶不安和失落:「可是……娇娇好害怕。娇娇昨天做梦,梦到大家都喜欢清许师姐,不喜欢娇娇了……如果娇娇也像清许师姐那样厉害,大家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点?」

大师兄赶紧反对:「师尊不过是看陆清许和娇娇有几分相似,爱屋及乌,这才将她收到门下。鱼目怎可与明珠相提并论?娇娇是大师兄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和你比的。」

陆清许,是我的名字。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

我刚想静悄悄地撤离,突然听到大师兄大喝一声:「是谁!」

这下尴尬了。

我硬着头皮,假装无事发生、一切正常地从大树后面探出头:「嗨?」

小师妹似乎是练剑时伤了手,纯白的裙摆染上了殷殷红色。大师兄心疼地把沈娇娇搂在怀里,各色灵丹如糖豆般递给她嗑。

沈娇娇发现有人在,脸颊上布满红霞。

她想从大师兄怀里挪开,却被大师兄一把禁锢住。

小脑袋紧紧贴着大师兄的胸膛,沈娇娇只能用小粉拳捶男人的胸口。

这力道对大师兄来说,就跟幼猫挠痒痒没有区别。

大师兄爱怜地把沈娇娇的柔荑握在手中,轻轻控制住。

等他把脸转向我,脸上疼惜的表情瞬间变成秋风扫落叶般冷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打哈哈:「我刚早练完准备回洞府,路过,路过。你们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

实则心思全放在这些灵气四溢的灵丹上了。

【看这浓郁的灵气!看这完美的品相!

【大师兄不愧是天才丹修,这个灵丹炼得可真不赖。】

大师兄突然看回自己手中的灵丹。

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嘴角抽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再开口时,大师兄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傲娇:「你不要以为这么早出去训练,就能博得大家眼球,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小师妹。」

什么叫作「这么早」去训练?

我有点生气,刚才对大师兄的好感荡然无存。

我嘴上保持情绪稳定:「还好还好,我也只是遛遛弯罢了。」

【鸡都叫过三次了,四舍五入就是太阳晒屁股了,大师兄竟然觉得还早?实在是太懈怠了!】

大师兄磨磨后槽牙:「难道你不用睡觉吗?」

我谦虚地摆摆手:「哎呀我天天睡觉啊。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

【睡觉?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大师兄用奇异的眼神盯了我一会儿:「哦,我之前炼了颗灵丹,可惜副作用是让人精神清醒睡不着觉,看来是废丹了。」

让人精神清醒睡不着觉?

这是什么打工人完美伴侣!

我眼睛放光,立刻接话:「我……有一个朋友,她真的很需要啊!」

4

吾辈修仙之人,不食五谷,也不用睡觉。

吃饭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吃多了会产生浊气,不利于修炼。

睡觉是为了放松精神,睡久了会头晕脑痛,也不利于修炼。

有了大师兄的灵丹,即使晚上不睡觉,我白天也不会犯困了。

我每天精神奕奕,对卷王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时代。

这天清云宗请来修仙大拿讲课,题目是《从修仙简史论量子修仙与波粒二象性》。

大拿德高望重,仙风道骨,享誉整个修仙界。

以我上一世的标准来讲,这大约是请了诺贝尔奖得主开讲座。

我带上小本子,早早来到讲堂占座,抢到了离大拿最近的位置。

沈娇娇在一众同门的前呼后拥下走进来。

已经有座位的师兄弟纷纷招呼沈娇娇,希望她坐在自己旁边。

龙见到沈娇娇,开心得龙角都氤氲成了粉红色。

少女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微红着脸颊走到我身边:「清许师姐,娇娇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我满心激动地等待修仙大拿,没注意到是谁在旁边,随意地回答:「没人你坐。」

团宠小师妹没有受过这种「冷遇」,她轻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下。

在她犹豫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大拿要来面授机宜了,好激动好激动!这个课题既有意思又有难度,我昨天预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沈娇娇深吸一口气,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我身旁。

5

沈娇娇听得很痛苦。

大拿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一旁的清许师姐却听得如痴如醉,心声一道接着一道落进她心里。

【引经据典,深入浅出,不愧是大拿。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仙。】

沈娇娇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

大家都更喜欢自己,而不是清许师姐。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笨一点也没有关系呢?

就像大师兄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都会疼她爱她,帮她打点好一切。

可是,师尊说她不仅灵秀纯粹,还是难得一见的天灵根。

即使有这样的优势,她依然比清许师姐笨吗?

她不禁有些自怨自艾。

讲堂里的小学鸡们原本或是昏昏欲睡,或是盯着小师妹的绝美侧颜发呆。

见小师妹因听不懂课而露出迷茫难过的表情,他们纷纷如打了鸡血般,一个个活跃了起来,想听懂课后,为小师妹讲解。

他们瞪圆了眼睛,想要跟上大拿的思路,但马上,他们就只能看到大拿的嘴巴机械地开合。

师弟发现自己只要认真听课,就会瞬间陷入婴儿般香甜的睡眠。

龙不断掐着自己腿,可即使他痛得腿都要变回龙尾巴了,头还是如小鸡啄米般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整个讲堂听取鼾声一片,大拿有些失望。

罢了,修仙一途,与人斗,与天斗。最终能修成正果的,又有几人?

他环视一圈,全班只有两个长相颇为相似的姑娘还睁着眼睛,其中一个更是精神奕奕,不仅能跟上自己的思路,还在小声为另一个姑娘讲解。

她用言简意赅又通俗易懂的句子,把自己说的话复述出来,渐渐地,另外那个姑娘似乎也能跟上自己的思路了。

他不禁点点头,面上浮现一丝笑容。

讲课的时候,果然还是要有人听才有动力啊。

6

沈娇娇听不懂课,我一边给她讲解,一边帮助理清自己的思路。

看着我在图纸上画的一个个线线圈圈,沈娇娇有些不解:「师姐,你为何还要用笔和纸来记?」

修仙之人脑袋灵光,思维速度远超凡人,所以这边的学生没有上课做笔记的习惯。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把上课内容用自己的思路记一遍,可以帮助我思考和消化。

给沈娇娇讲完一个知识点,我习惯性地把笔别在耳后,准备听大拿讲下一个要点。

突然脸上一阵冰凉的触感。

「师姐,你的脸!」沈娇娇小声惊呼。

我正聚精会神地听课,闻言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手上一片黑色的墨渍。

忘记这边笔是蘸墨的了。

三两下抹掉脸颊上的墨水,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沈娇娇不要影响我听课。

【小事小事。大拿讲课思路好快,走神一点就差点跟不上了。】

沈娇娇深深望着我变成大花脸的侧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她把头转向大拿,也开始学着我的样子做笔记。

7

大拿在清云宗讲过课后,就要回自己的宗门了。

没想到他走之前,居然向宗主夸奖了我和沈娇娇。

准确地说,是夸奖了我。

大拿夸得我格外不好意思,他说我是正派的花朵,清云宗的希望。

清云宗在正派三十二宗中的排名历来是垫底的。

这次能请来大拿讲课,还是因为大拿早年欠过老掌门一个人情。

能被大拿表扬,是件非常有脸面的事情。

宗主得到这个评价,感觉自己与有荣焉,拉着我给整个清云宗做演讲。

台下,沈娇娇看着我的眼神亮晶晶的。

同门纷纷向我投来嫉妒的眼神:娇娇是我们从小疼爱着长大的小师妹,凭什么你就能获得她的青眼!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我这里,我矜持又谦虚地发言:

「哪有宗主大人说的那么好,我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小弟子罢了。我从来不会偷偷修炼,也绝对不会提前预习。我提倡快乐修仙,快乐成长。」

【大师兄这个灵丹的效果真不错啊,吃完以后果真一点都不困。】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大师兄,目光中透出渴望的光芒。

大师兄大惊失色!

8

最近,一种名为「卷王丹」的神奇丹药在正派三十二宗门中流行起来。

起因是在十年一次的正道大比上,清云宗大放异彩。

原本清云宗因为全员恋爱脑,疏于修炼,排名一直垫底,这一次竟然冲进前十。

老牌强宗有危机感了,纷纷打听清云宗为什么突然这么强,全员弟子的实力都比十年前强了一个档次。

为了守住竞争优势,同门的嘴都很严,不管老牌宗门给什么好处,都坚决不肯透露。

我自然也是守口如瓶。

奈何读心是开瓶器。

「道友啊,你们的法宝是什么?」对方推过来一颗上品灵石。

灵气浓郁如实质的灵石,像一块在博物馆才能见到的极品宝玉。

我看都不看一眼,坚决推回去:「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组织的。」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秘诀是大师兄炼制的卷王丹的。】

9

大师兄近来生意兴隆,接单不断。他也被折腾得眼下青黑面色蜡黄,一副肾虚的模样。

沈娇娇来看望大师兄,却被洞府的禁制挡在门外。

大师兄看到了光幕外的小师妹,犹豫了一秒钟,还是狠心把她拦在外面:

「娇娇啊,大师兄这边还有200个订单,马上就要超时了!

「等大师兄炼完丹就给你买礼物。上回你说喜欢的那只小兔子发簪,等我把订单全交付掉,就去给你买哦。」

大师兄嘴里跟沈娇娇解释着,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一炉接着一炉炼丹。

一炉出锅,大师兄一股脑儿全丢给我。

作为卷王丹的宣传大使,大师兄给了我百分之三的分成,但我得帮他做装盒采买等跑腿琐事。

为了对其他宗门卖出高价,我们斥资买了看上去相当高级的檀香盒。

大师兄虽然累到要靠嗑卷王丹续命,但他听着连绵不断的「修仙宝到账,100颗中品灵石」,扬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去过。

丹修最费钱了,因为许多灵草都是天价。

他们确实可以去秘境采摘,但丹修大多身娇体脆,一不留神就被守护草药的妖兽打死了、被抢劫的人打死了、被团队内鬼阴死了。

原剧情中,大师兄就死在寻找草药的路上。

但现在,大师兄有钱了,可以直接给人发任务,或者去拍卖行买。

再也不用以身犯险。

沈娇娇担心大师兄的身体,在禁制外踌躇,没有马上离开。

我忙着装盒,本不欲去管——

突然,大师兄周围灵气波动得厉害,空气也急速稀薄起来。

不好!

我见势不妙,急忙冲出大师兄的洞府,把沈娇娇拦腰扛起,用最快的速度往山林里冲。

大师兄最近炼丹太用功,怕是要突破了!

九道金色的雷柱从天而降,霹雳声炸响在耳侧。

如同巨人手中的重锤,砸破了天幕的鼓!

沈娇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乖顺地任我扛起,让我带她极速狂奔逃命。

眼看已经逃开一段距离,我分出一缕心神,去看肩上茫然无措面色苍白的少女。

我叹口气。

在原剧情里,每当沈娇娇遇到危险状况,修为和智商就会突然下降,只能这样傻傻地等待男主和各路男配来救她。

可是明明,沈娇娇的灵根才是最好的。

【他们说爱你是真的,护你也是真的。可当你遇到突发事件,无人能帮忙时,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呀。】

当这句话落进沈娇娇心里,少女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心头有什么东西在翻搅,让人战栗的微涩缓缓漫上来,少女紧紧抓住身下之人的手臂,手指骨用力得发白。

她刚想说什么。

突然,隔壁的山头炸开了。

10

大师兄的雷劫太猛,直接劈开了与洞府相邻的山头。

只听见咔咔几声脆响,从烟雾缭绕的废墟中飞出来一个人,嗓门大到全宗门都能听见:

「小师妹,这铁塔关不住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要找到你。」

沈娇娇被化雾的砂石呛得直咳嗽。

我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在记忆里从「铁塔」这个关键词搜索来者何人。

这是二师兄,有魔族血统,很容易堕魔。

二师兄痴恋沈娇娇。沈娇娇失踪以后,二师兄情绪更加不稳定,总是嚷嚷着跳堕魔崖找人。

清云宗为了防止他玩火自焚,直接把他锁进铁塔。

原本,二师兄要在剧情后期才出场。

那时清云宗遭难。在宗门生死存亡之际,二师兄强行突破,这才从内而外地突破铁塔禁制。

没想到,今天因为大师兄没在宗门指定地点渡劫,意外劈开了关住二师兄的铁塔。

二师兄是个急性子。

当他看到沈娇娇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就开心得一蹦三尺高;当他看到我在拍沈娇娇的背,就以为我要对她不轨,气得目眦欲裂:

「你是何方妖人,竟与我师妹有几分相似,难道你妄想冒充我小师妹?我已经识破你了!」

我咽了咽唾沫。

【看来修炼也得因材施教,对有些人来说要劳逸结合。二师兄可能练傻了,伤到脑子。】

二师兄气到心梗:「你说谁是傻子!」

我:「???」

我假笑:「没有没有,每个人都是宗门的花朵,都有光明的未来。」

【引以为戒呀。在修仙世界不怕猝死,但是怕卷傻了。】

二师兄被气哭了:「你不但绑架小师妹,还骂我,我跟你拼了。」

此时九天雷劫已经停下。

云破日升,成功突破的大师兄踏着废墟而出。

「啪」地一下。

他把二师兄打昏了。

11

二师兄出塔以后,不太适应宗门的新节奏。

他想找大师兄聊天,大师兄忙着炼丹。

他想和师弟喝酒,师弟忙着画符。

他想找小师妹诉苦,沈娇娇正跟着我孜孜不倦地练剑。

因为正道大比前十名的宗门,可以参加四个月后的巅峰之赛。

她想在比赛中为宗门出力,于是天天跟着我卷。

沈娇娇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白嫩得不见一个茧子。

这些天下来,她原本羊脂白玉般的手掌出多了许多水疱。

我用烈火给银针消毒后,挨个儿给她挑掉。

沈娇娇以前没吃过这种苦,不仅是手上的疼痛,还有腰腿胳膊,无一不痛。

少女鼻尖红红的,眼眶里含着一汪眼泪,她轻轻扬着小脸,不肯教它落下。

我叹口气:「想哭就哭吧,哭完还是得接着练呀。」

原剧情中,所有人都疼爱身为女主的沈娇娇,不管她想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替她完成。

她只要漂漂亮亮地站在那里,就有人争先恐后地为她打点好一切。

即使她掉下堕魔崖,也是为了和男主初遇,剧情的重点是刻画她和魔神男主爱意萌芽的互动,没让她实质性地受苦。

沈娇娇被塑造成娇软人设,名如其人,永远香香软软,永远漂亮,一点苦都吃不得。

但这真的能怪她吗?

作者看似喜欢女主,安排所有人都爱女主,又给女主设定最强大的灵根。

可我却觉得,作者根本不爱女主,他爱的是男主。

这篇小说是披着甜文皮的虐文,常年霸榜「那些虐到你心肝痛的小说」前十名。

沈娇娇是清云宗的团宠小师妹,意外掉进堕魔崖,救下濒死的魔神男主。后来,沈娇娇回到清云宗,魔神也回魔宫闭关。

恢复修为后的魔神,隐姓埋名加入正道,重新接近沈娇娇。

当沈娇娇爱上魔神后,魔神却利用她的信任,设局屠戮了整个清云宗。

他用清云宗的血供奉神兵,率领三千魔将全面进攻修真界,一举重创整个人族。

从此人族一蹶不振,再也不能和魔族抗衡。

沈娇娇无法接受爱人是个杀人凶手,一次次出逃,又一次次被魔神抓回魔宫囚禁。

最后,她被魔神洗掉记忆,同意嫁给魔神。

在大婚当日,沈娇娇恢复了记忆,她无法面对成为魔宫女主人的自己,选择服毒自尽,用自己的死报复魔神。

太可笑了。

对男主的报复就是让他「坐拥万里江山,独享无边孤寂」吗?

原本沈娇娇可以成为很厉害的修士。

作者为了让女主名正言顺地和男主虐恋情深,他拔掉了女主的翅膀,不断地让女主身边的人规劝她:

「你只用负责美丽,其他的交给别人。」

那些保护她的人,像一柄柄重盾和尖刀,为她打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城堡。

可是,盾会烂,刀会钝,到时候谁来保护城堡里的公主呢?

我擦掉沈娇娇的眼泪,把剑放回她的手里:「再来!」

【从来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可靠。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12

沈娇娇不愧是天灵根,进步神速。

第一个月,沈娇娇还会因为剑被我打掉而掉眼泪;等到第二个月,她能和我过上几招;第三个月时,和她对打我已经不放水了;待到第四个月——

「啪」的一声。

我的佩剑掉在地上。

俏丽的少女英姿飒爽,挽出一个剑花,稳稳当当地立在柳树梢上。

俏丽……嘛!

我恨恨地磨磨后槽牙,沈娇娇就是个挂逼!

【天灵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哈哈哈!」

看到沈娇娇将我的剑打掉,一旁观战的二师兄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见我不忿,二师兄笑得直不起腰:「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身体不是挺结实的吗,被娇娇连踹好几脚都脸不红气不喘,一点痕迹都没有。」

大师兄比他礼貌一点,试图寻找我的强项:「皮糙肉厚也是一种优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陆清许是女主的对照组,只有一副杂灵根。她原本并不满足清云宗内门弟子收徒标准,是因为长得像沈娇娇,才被破格录取。

不管我如何努力,这副身体就像漏风的房子。我填进去十分,最后只能留住一两分。

可是,原主的身体确实有个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优点——结实耐造。

作为恶毒女配,原主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地给女主添堵,又被男配团不停地打脸。但她一直挺到故事中后期,直到被男主丢进堕魔崖才领盒饭。

这说明什么?

我一拍脑袋,大喊一声:「这说明我是炼体的好苗子呀!」

【选择大于努力,此路卷不通,我就换条路卷。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找到了新方向,我高高兴兴地爬起来,拍拍二师兄的肩膀:「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呀,这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吗?」

《百味修炼》

她真的能看见东西吗

*一些郁闷小咪

*甜饼,ooc预警!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觉得一个四十岁的老爷们屁股能招人惦记,哪怕我和闷油瓶滚到了一个窝里,我也不觉得自己身上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气场,可以吸引什么人——网络过于发达,基佬各色百态,男孩子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一来,我不是天生弯的,二来,想来我这个年纪已经不招小孩子惦记了。

所以当我的屁股不知被谁捏了一把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人要偷我的钱包——我功夫虽然说还给瞎子七八成了,可抓一把小贼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肌肉猛男正朝我送来一个很油腻的笑。

我被恶心到了,撤退了好几步。

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想闹大,再加上证据没...

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想闹大,再加上证据没在手上——他妈的,在屁股上,但我总不能抓我的裤子去验指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不是那种乐意吃亏的主了,我回头看了那男的一眼,朝他温和地笑了笑。

下一站我示意他跟我下车,车子刚拐了个弯我就把他揍得爬都爬不起来,这男的看着人高马大,却十分不经打,像个脆瓜。被我扭进警察局的时候那帮民警还以为是混混斗殴——我差点给气吐血,心想我从头到脚就差把“我现在很老实”刻在脑门上,我哪里像个混混了!

闷油瓶来捞我的时候我还坐在那和条子据理力争,心说我怎么就成混混了,有我这么听话的混混吗——我都没把那人往残里打。闷油瓶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眼睛一直往那人身上撇——我察觉到不对,偷偷抓他的衣摆。

回家路上闷油瓶依旧一言不发,虽然他平常也不怎么说话,但我就是觉得不太对,闷油瓶在前头走着,可能是阳光有些刺眼,他一直微微低着头,只看着路面走得飞快。我都要往前多跨几步才能跟上他。

完蛋——我看到他的脸色就意识到不太对劲,我捏了一下闷油瓶的手腕,先出言警告,“你别想着要去打人啊。”

被我打一顿已经很惨了,再给闷油瓶打一顿他还有命吗?

他终于有反应了,回头看了我一眼,闷闷道,“我不打人。”

他最好是!我强行去拉他的手,“你和我拉个勾。”

闷油瓶的小拇指被我勾起来,我敷衍地摇晃了两下,毕竟是在大马路上,有些许丢人。以往在家里我和闷油瓶约好什么,都会这样拉个勾——我美其名曰是替他弥补一下丢失的童年,但在大马路上这样子做,丢失的就会是我成年的老脸。

只是闷油瓶没有松开我的小拇指,他就这样勾着我回到家里,胖子大老远一看还以为我搁哪里摔了,要家属去把我拉回来。回到家后我简短的把我的经历和胖子说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要去揍人——我说我已经揍了——他缓了缓又说,看来男人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闷油瓶什么话茬都不接——当然他平常也不爱开口。径直走到房间里去,房间门砰的一声巨响,墙面灰都给震下来几块,胖子看着闷油瓶的背影,又朝我努嘴,“你没哄下?”

我耸肩,心想我已经尽力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已经是我哄过了的。闷油瓶这种人最可怕,平常看着很好说话的人,一旦生起气来特别难搞。胖子大概是想起来一些并不太美妙的往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闷油瓶差点把刀撇他头上。胖子和我对视一眼,不知为何,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晚饭吃得很是压抑,闷油瓶只是低头吃饭,胖子都不敢多说几句话,总是看着我打眼色,我在盘子里夹了闷油瓶最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闷油瓶原本一直在低头干饭,被我突然添了一筷子饭,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把筷子往下压压,闷油瓶的眼神从我身上挪到碗里,他把菜挑出来吃掉,终于开口讲了他今天回家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说,“我不去打人。”

饭后胖子发消息给我:你好像那种不知道怎么处理叛逆期儿子的老父亲。

胆肥了啊,闷油瓶都敢编排,还好我的大龄叛逆儿子在洗澡,不然高低得带他去揍胖伯伯一顿。闷油瓶洗完澡出来,见我拿着电吹风候着他,便十分老实坐到我前面来。

妈的,脾气挺硬,身子这不挺老实的么。

闷油瓶的发质很好,发丝很细,给他吹头倒也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闷油瓶低着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起来像是神游。

就是神游中带着一丝不服气,好像在摆臭脸蛋。大概是我滤镜加持,总感觉他气呼呼的——这么一想还挺可爱,干脆上手捏了捏他。

闷油瓶的脸被我拎起来,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神从飘忽落到了我身上,不知道能不能说,毕竟除了我大概也没别人捏过,闷油瓶的脸好软。

近距离看闷油瓶的脸是一件很有冲击力度的事情,他长得太好看,容易使我色令智昏,捏着捏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他捏我的脸了。闷油瓶的手放在我的脸颊,又滑到下巴上来,我几乎是被他拽过去的——亲得还挺凶。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打闹声,闷油瓶终于松开我,和我额头抵着额头,我大喘气没话找话问他那是什么声音。

闷油瓶闷闷回答,“小猫打架。”

我好不容易压制住的联想被闷油瓶勾起来,抿着嘴憋笑憋得眼泪都要下来了,闷油瓶刚顺好的猫猫脑袋又炸了毛,自己掀了被子倒头就睡。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笑够了才凑上去,闷油瓶背对着我,突然开口,“下次这样,你打一半。”

意思是剩下一半他打。

我笑得不行,滚到他身边,“别吧。”我说,“给你一个人摸就好了。”

——

感谢你看到这里!期待得到留言~

就小吴这条件在婚恋市场绝对是非常吃香的,刚刚二十八,长得帅家境好,身材匀称工作稳定,又无不良嗜好。

吴邪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但家里长辈着急,眼看着就要满三十还单着,于是乎就着手安排相亲。

吴邪不情不愿应了好,实则根本不打算认真对待,想着两边说清敷衍一下得了。

这相亲对象呢姓张,听说年纪跟吴邪差不多,家里也发达,说是全国各地都有产业,海外也有不少资产,家大业大,阔绰不已。

吴邪心想这人还算是个有生活情趣的,可等聊天才发现这人是个闷油瓶子,他发什么人家只知道回“嗯”“好”“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对自己有意思?

不过这相亲对象虽然不太会聊天,但好歹事事有回应,问什么答什么,两人居然也聊了一个多小时。

吴邪觉得这人确实不错,于是主动发消息约在周末见面,可对方先是一直显示输入中却好半天不回消息,最后回了一个问号,结果一分钟后又撤回,接着就是一个“好”字。

等周末见了面,吴邪算是彻底栽了,这张小哥一张俊脸冷冰冰,但是提早着人安排好了约会的一切事项,吃完饭在江边散步,还主动给装酷穿薄卫衣的吴邪披外套,分别时吴邪要把外套脱下来物归原主,却被告知不用着急。

吴邪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抱着怀里的外套,脸上发热眼弯弯,心想这是要约下次见面的意思。

吴邪摸不着头脑,收敛着回复说早加上了啊,面都见好几回了。

吴一穷秒回:怎么回事?人家怎么说你没动静?

吴邪心想早晚都得说,干脆就今天,便回道:我跟张起灵已经在一起了,还得是您眼光好!

“?”吴邪也懵,“不是您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介绍这人了?”

吴邪脑子发懵,面对亲爹接二连三的质问支支吾吾,哆哆嗦嗦交代了两个人交往的一切过程,但实在没敢说早在昨天就已经跟张起灵发生了忄生关系。

吴邪和张起灵在大一上学期末尾的时候确定了关系,才甜蜜没多久就放假回家了,两人每天视频都期待开学的日子。

然后就悲催了,碰上了疫情,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张起灵正好到吴邪的小公寓来了,两人被关在一起了。

并且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吴邪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确认关系没多久就直接进入同居生活了。

张起灵倒是很淡然,自来熟的跟在自己家一样。

比如说晚上睡觉前洗澡,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

那八块腹肌,以及沿着肌肉流下来的水滴看的吴邪面红耳赤,手上的书本欲盖弥彰的挡着自己的脸。

又悄悄的把书挪开去看张起灵。

哦对了,吴邪的小公寓是个开间,没有多余的房间...

哦对了,吴邪的小公寓是个开间,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张起灵住,所以他俩只能睡一起。

小情侣嘛,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也很正常。

至少吴邪是比较期待的。

匆匆丢下一句:“小哥!我去洗澡了!”

就跑进了卫生间。

张起灵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歪头看了一下卫生间被大力合上的门,然后坐到床边的沙发上继续擦头发。

没一会卫生间里的吴邪就小声冲着外面喊,说实话要不是张起灵耳朵灵敏,怕是都听不见这声音。

“小哥……我忘记拿衣服了……”

张起灵挑眉,看到了床上整整齐齐叠好的衣服,起身拿了起来就送了过去,敲了敲门:“吴邪。”

很快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被热气蒸的白里透红的纤细胳膊就伸了出来,胡乱挥了挥。

张起灵把衣服递过去,那只手很快就那些衣服缩了回去,同时传来吴邪软软的道谢:“谢谢小哥!”

张起灵喉头动了动,忽然觉得有些热得慌。

当晚,吴小狗的手揪着被单,手背绷紧,一条腿架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声音很是无力:“小哥……慢……”

疫情当下,孤男寡男同处一室,还是小情侣,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吴邪和张起灵的关系可以说突飞猛进了整天腻在一起,吃个东西都是张起灵喂到嘴边的。

根据和他视频的小花和胖子反馈:吴邪已经退化成刚出生的小婴儿了,每次视频都是躺在人小哥怀里,被小哥投喂。

吴邪对此很得意的表示:我命好!小哥乐意!

腻腻歪歪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就接到通知,开始上网课了。

吴邪家里还好有两台电脑,他和张起灵一起上课完全不影响。

不过两人通常是两台电脑放一起开着网课,听老师讲,然后吴邪继续躺在张起灵怀里吃零食,是不是撒个娇。

两人的行为从没出过意外。

这天上网课的时候,吴邪熟练的打开电脑,进入会议室,然后往后一靠,就到了张起灵怀里。

听了一会课,吴邪砸吧着嘴,语气带着些撒娇:“小哥~我中午要吃西湖醋鱼!”

张起灵拍拍吴邪的脑袋,点了点头。

吴邪满意了继续说:“腰疼,给揉揉~”

然而吴邪没有意识到,网课老师的声音停了,网课课堂氛围有点不一样。

在吴邪没看到的聊天页面,各种对话刷的飞起!

“卧槽!这是吴邪吧?是吧是吧!”

“他好会撒娇啊!”

……

等吴邪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小花的连环夺命call,吴邪慌乱的伸手去摸鼠标,这才发现两台电脑麦都没关!

张起灵看着吴邪慌乱的样子很沉稳的问:“怎么了?”

张起灵的声音一出,网课课堂瞬间安静了,没一会又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

“我没听错吧!?这是张起灵吧!?”

“啊啊啊啊!他们这是住在一起了吧!”

吴邪眼疾手快的关麦,扑进张起灵怀里:“呜!小哥都怪你!我撒娇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的高冷形象!”

张起灵安慰吴邪,亲了亲吴邪的嘴角:“不丢人。”

“我中午还要吃白灼虾!”

“好。”

“还要烧排骨!”

“行。”

这个时候吴邪要吃啥张起灵都答应了,等到了晚上,吴邪就要满足张起灵想吃的东西了。

最近因为疫情,新月饭店很久都没有收入,尹南风愁疼了头,经常说要让张副官这个老不死的立马卷铺盖滚蛋,后来罗雀想出来了一个好法子让张副官免喝西北风。

线下卖不了货,不如整个直播带货。

吴邪找了个大学同学帮这群老古董整了个直播软件,结果因为这平台注册需要回答很多行内黑话,查个人信息恨不得刨人家祖坟而被警察误认为是哪个sq平台封禁了,罗雀只好帮尹南风注册了一个某音账号。

上了直播,尹南风依旧是平常的大小姐模样,声声慢简单介绍着一些冥器。张副官尽力地露出亲和的笑,不过自从九门的人陆陆续续的过世后他再也笑不出当时的自在了。

直播间进来了一些人。

【这个带货直播有点特别啊】...

【这个带货直播有点特别啊】

【别人都是把观众当祖宗看,怎么感觉他们把我们当成大白菜了】

【请后面的姐姐用看垃圾的眼神杀我】

【那个帅哥笑得好可爱】

张副官看人多了起来,让罗雀露一手。罗雀走上二楼,镜头也随着他移动。

罗雀放下钓竿,轻巧一提,提起了一只南宋汝窑粉青莲纹瓶,瓶子随着钓线凑近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后,瓶子又被稳稳的定在了展示架上。

【woc这小哥挺nb】

【长得帅本事还大】

【这瓶子挺好的,买了送模特吗】

【回楼上,就算送你也买不起】

【一个瓷瓶子嘛能有多贵?】

【南宋的瓷瓶子也不贵,也就十几万吧】

【阿这…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瓶子,再看看吧】

吴邪他们早听说新月饭店直播,便来捧个场。

(吴邪:说不定尹老板一开心就把我的账免了)

{关根送嘉年华×1}

【我靠关老师?】

{解语花送梦幻城堡×10}

【有钱,都他妈有钱】

【解雨臣你个资本主义大毒瘤,刷礼物都他妈炫】

【关老师冷静】

{黑眼镜送小心心×1}

{倒斗界肥王子送大啤酒×1}

{吃个梨梨送小心心×1}

{沙海卷五三发出9999红包×1}

【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谢谢大哥的红包】

{张起灵送棒棒糖×1}

被他们一带,直播间人多了起来,罗雀依次展示了剩下的拍卖品,尹南风给出价后一片尴尬的沉默。

幸亏解雨臣和黎簇把新月饭店直播的消息传到了盘口里,几个钱多没处花的冤种买下了这批货。

晚上黑瞎子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居然是快递!一番消杀后黑瞎子扯开了快递盒,里面正是那粉青莲纹瓶,苏万还在里面留了张条子:“师傅,这个月学费就算我交了哦”。黑瞎子被活活气笑了,包装好箱子转头让快递公司寄到喜来眠,没想到他那成了中风险区快递员进不来,没办法,他只好把这个跟小花一样高的瓶子堆在卧室,又怕打碎了这个十几万的祖宗,还在外面拿小花的粉衬衫裹了一遍又一遍。伺候完这个瓶子,黑瞎子躺到床上玩起了手机。

张日山:下次直播我们和你连麦

汪灿:听说新月饭店开直播了?下回我也去围观一下

——张家——

张海盐:汪灿这个狗玩意,这阵子藏哪去了?连新月饭店的直播都不看。

北宋最卷的一次考试

这回穿到了甄嬛传。

现在穿在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圣母纯元皇后身上。

来之前她正在跳那令皇帝惊艳钟情的惊鸿舞,不远处皇帝正痴痴地看着“我”。

我没多想,迅速解衣宽带,撕开衣襟,一对还蛮有料的肉团就显出来了,我又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嗲声调冲皇帝喊道“

皇上啊!你看,柔则多美、多白,只有我这么美好善良的嫡女才配得上做你的皇后,快把宜修这个下贱庶女给休了,野种给隋了,不然你就娶不到我这绝世佳人!

说完我给皇帝抛了个媚眼就离体了。

相信皇帝不会那么重口恶趣味娶上这么个白莲婊玩意,宜修的嫡后和嫡子算是保住了,也保住了宜修今后的良善。

而这个趁妹妹怀孕盛妆打扮跳艳舞...

而这个趁妹妹怀孕盛妆打扮跳艳舞勾引妹夫的柔则,今后如何做人就是她的事了。

*警员小吴×总裁老张

*双向一见钟情,老闷钓狗,年上

*9k一发完,甜的

(1)

吴邪接到报案和同事从派出所赶过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本来在等红灯的SUV被一辆小货车直接从驾驶室怼了进去,半个车头都被撞扁了,后视镜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保险杠飞出去了几米远。驾驶员夹在气囊,椅背和小货车车头之间,险些被挤成肉饼,几乎是当场就死了。吴邪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医护人员把人从破烂的驾驶室里往外抬。大约是撞断了不少骨头,那人被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满脸血肉模糊,五官都快分不清了。吴邪抻头看了一眼,险些把...

吴邪接到报案和同事从派出所赶过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本来在等红灯的SUV被一辆小货车直接从驾驶室怼了进去,半个车头都被撞扁了,后视镜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保险杠飞出去了几米远。驾驶员夹在气囊,椅背和小货车车头之间,险些被挤成肉饼,几乎是当场就死了。吴邪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医护人员把人从破烂的驾驶室里往外抬。大约是撞断了不少骨头,那人被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满脸血肉模糊,五官都快分不清了。吴邪抻头看了一眼,险些把早饭从胃里吐出来。

行车记录仪虽然也撞碎了,但好在存储卡还能读取。事故过程很清楚,小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闯了红灯又逆行拐错了弯,妥妥的全责。吴邪今年才来队里实习,能干的事不多,大都让经验丰富的同事揽了去。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才看见路边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个人,全身上下被血染红了大半,旁边还围着两个医护人员。隔着一段距离,吴邪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隐约看到那人的额角正在往下淌血,顺着脸颊聚在下巴上,又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那人的左胳膊在身侧软耷耷的垂着,看起来像是骨折了。

见吴邪盯着那个位置看,身旁经过的同事递过来一份简单的笔录,

“那边的是副驾驶,叫张起灵。他运气不错,没什么致命伤。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精神状态也还算稳定。听说还是个大老板呢。”

吴邪接过同事手里的文件看了看,除了简要的事故说明和身份证件以外,竟然还附了一张张起灵的名片。吴邪抽出那张名片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张起灵就是最近风生水起的张氏在大陆地区的执行总裁。再看看那人的年龄,居然只有29岁。吴邪联想到自己,警校毕业以后进了派出所当了个实习警员,25岁还母胎solo,租着六环以外的房子,每天上下班要挤两个小时的地铁,上个月刚贷款买了辆车,接下来就要面临三年的车贷。

想到这吴邪不由得发出感叹:这大概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警官。”

张起灵的音调很平,没什么起伏,清清冷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车祸的惨烈就吓丢了魂。刚刚张起灵身上的伤口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这会儿额角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洇红了那块四四方方的纱布。张起灵本来就生的白,这会整张脸更是没有什么血色。刚才吴邪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张起灵身份证上的照片,这下看到真人以后才发现,张起灵长得实在是很好,挺鼻薄唇,骨相清俊,一双瞳孔黑的发透,看过来的时候好像能让人陷进去一样。即使是挂了彩,那人也丝毫不狼狈,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吴邪看愣了,脑子里跑马灯一般滚过一行字:这人真他妈帅啊。

张起灵看吴邪站在原地没动静,视线移到那人胸牌上辨认了一眼,然后再次淡淡的开口,

“吴警官。”

“啊,是,抱歉,我刚刚走神了。”吴邪猛地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盯着张起灵看入了神,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识,轻咳了两声,

“张先生,您在事故里也受了伤,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张起灵闻言皱了皱眉,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救护车,那边医护人员正在把尸体送进裹尸袋里往车上抬。看到这一幕,张起灵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但也只是稍纵即逝。他捏了捏手机,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我秘书来就好。”

吴邪贴心的问,“您秘书还有多久到?”

张起灵:“应该快了。”

就在这时候,张起灵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张起灵摁下接听键,那边秘书张海客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快要急哭了:

“张总,中央大道这边太堵了,我过去至少还得一个小时!”

张起灵:“……”

“嗯,快了。”

吴邪:“……”好他妈一个快了。

鉴于车祸发生在主干道上,这会儿又是下班的点,人行道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张起灵顶着这张俊脸和一身的血,更是成了人群的焦点。为了避免张起灵凭一己之力造成道路瘫痪,吴邪脑子一热,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话一出口吴邪才想起来自己开的是警车,一开警灯还会“滴呜滴呜”叫的那种,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几分。张起灵似乎是并不介意,只是歪了歪头,视线在吴邪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这样不耽误你工作吗?”

从张起灵的视角看过去,吴邪五官清秀,气质温和,栗色的头发垂在额前,在眼下敛下一片阴影。这人似乎是南方人,年纪很轻,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糯调,眉宇间确是掩盖不住的朝气。

吴邪察觉到张起灵在打量自己,有些不自在的抓了一把头发,

“没关系,不影响,反正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做。走吧,你的伤还是得赶紧处理才行。”

(2)

张起灵上车了以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他似乎是累了,右手撑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等红灯的时候,吴邪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张起灵并没有靠在椅背上,而是坐的很直,只靠胳膊肘撑在一侧,似乎是怕把身上的血蹭到椅背上。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加上张起灵先前又受了伤,这会即使连闭着眼的时候眉头都是蹙着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了一层冷汗。吴邪一看,心说这还了得,自己身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居然还要让伤着替自己的座椅靠背着想,这座椅靠背它何德何能啊!

想到这,吴邪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张起灵。毕竟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张起灵保持这个姿势要是累晕过去的话,自己就解释不清楚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吴邪却在称呼上犯了难,叫张先生吧,太官话;叫张起灵吧,在警车车厢里又听着有点怪异。想来想去,吴邪记起来张起灵的年龄似乎是比自己大了些,干脆一拍大腿,

“小哥,你坐下来吧,没关系的,这椅子也不是真皮的。”

话一出口吴邪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句话非常的不合适。明明两个人刚认识不到一小时,在互相连名字都没认全的前提下,吴邪不仅贸然给张起灵拟了个昵称,还在这种场合讲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

果然,吴邪话音落下以后车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吴邪有些悲催的按了按太阳穴,开始思考自己今天是不是八字犯冲,紧接着后悔自己早上自己出门之前没看看黄历。

不过张起灵并没有介意吴邪给自己的称呼。他偏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人,吴邪正强装镇定的假装认真开车,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但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虚。张起灵看了一会,觉得吴邪要是有对耳朵,此时都应该是支棱着的了。

好看,也很可爱。张起灵心想。

吴邪这边不知道张起灵的心理动作,车厢里每分每秒的安静都让他坐立难安。在感觉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以后,吴邪听到张起灵发出一声愉悦的气音,随即那人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半陷在椅子里,含着笑低声说了句,

“谢谢,吴警官。”

张起灵的音色很清,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就像湖底沉静的水,听的吴邪心脏没来由的停了一拍,再配上那句“吴警官”,原本正八经的气氛莫名就多了点奇奇怪怪play的味道。

“没关系”,吴邪被自己的天马行空搞红了耳根,局促的开口,

“还有,那个,不用叫我警官,叫我吴邪就好。”

(3)

去医院的路上很顺利,张起灵挂了号,紧接着就被护士领进了诊室处理伤口。吴邪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就看见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踩着皮鞋一脸菜色的蹬蹬蹬冲了过来,看样子就是刚才堵在中央大道的秘书张海客了。张海客在诊室面前猛地停住脚,趴在门上的四方玻璃上往里看了一眼,发现张起灵还在里面好端端坐着,整个人才长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看见旁边还站了个一脸看戏的吴邪。

看见吴邪身上的警服,张海客刚下去的一口气又吊了上来,以为吴邪是在等着把张起灵抓走的,抓住吴邪的胳膊猛地晃了两下,

“警官我都听说了这起事故是对方全责跟我们家老总没有关系他还受了伤你不能把他带走啊!”

张海客一长串话下来愣是一口气也没喘。吴邪本来就被张海客大力晃得头晕,感觉自己刚才喝的水都要和脑浆搅到一起去了,这会居然还得悲催的分出半个脑子替张海客断句。吴邪没好气的拍掉了张海客钳着他胳膊的手,

“谁要抓走他了?是我送他来的好不好!”

张海客一听面前的小警员没有要带走张起灵的意思,当即表演了一场国粹艺术川剧变脸,上一秒还一脸紧张下一秒就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好的,谢谢。”

吴邪:“???”你可真是个手艺人。

正当吴邪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吴邪刚摁下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天真啊你去哪了啊!怎么还把车开走了呢?!这现场离警局8公里呢!你想让胖爷我腿着回去吗?!”

于是吴邪在胖子一声比一声惨的“你不爱我了”中拔腿向医院大门狂奔,一边跑一边回头冲张海客喊:

“帮我跟你们张总说一声!我先走了!祝他早日康复!”

等张起灵处理完伤口走出诊室以后,吴邪早就在飙车去接胖子的路上了。张起灵在走廊里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找着吴邪,有些不愉快的沉了脸,视线落到张海客身上,

“你把他弄走的?”

张海客:“我不是我没有这不关我事啊!”

(4)

吴邪再次见到张起灵,是在一个月之后的周五。

张海客也看到了吴邪,一脸便秘样的冲吴邪欲言又止。另一个同事不知道这仨人之间的缘分,例行公事的走了一个事故处理流程。事故原因很简单,大概就是拐弯的时候转向不当,车门蹭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留下了一长溜刮痕。吴邪绕到副驾一看,果然在车里面看到了一脸淡定的张起灵。张起灵看见吴邪,还冲他点了点头,心情很不错的说了句,

“早,吴邪。”

吴邪不明白为什么张起灵蹭了车心情还可以这么好,这可是宾利哎,这光是补漆的维修费就得搭上吴邪一个月工资了。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还没等吴邪想明白,刚才一直在旁边踱步的张海客突然凑了过来,趁另一个同事拍照取证的功夫,一脸为难的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吴邪手里,

“那个,吴警官,我们张总晚上想请你吃个饭。”

不对劲,很不对劲。吴邪在心里琢磨,果然,刚才就感觉到了那种浓浓的怪异感,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这场景,这事故,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故意的??

吴邪活了25年从来没感觉自己面子这么大过,竟然可以让知名老总亲自撞车,只为了来见自己一面顺便请自己吃个饭。

出息了啊吴邪。

(5)

吴邪上的是白班,不出现场的时候一般五点就能下班。白天张海客撂下那张名片和那句话以后就被提溜走做笔录去了,吴邪也因为隔壁街区出了另一起车祸,被临时叫过去帮了忙。忙完了以后吴邪没直接回警局,反而是先顺路回了趟家,给自己洗了澡捯饬了一番才重新出了门。回到警局门口以后吴邪撞见了偷偷溜出来抽烟的胖子,见吴邪这一身打扮,胖子八卦的吹了一声口哨,

“哟天真,你这是一会儿要约会去啊~”

“死胖子别胡说,谁要去约会了!”

吴邪争辩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理亏。明明张起灵只是约自己去吃个饭,说不定也只是为了报答一下上次送他去医院,自己却特意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抓了头发,甚至还喷了自己不常喷的香水。任谁看起来这些举动都一点也不清白。

吴邪,25岁生人,性别男,性取向男,母胎solo。吴邪18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弯了,并且迅速且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几年来吴邪身边也不乏追求者,男的女的都有,只是没一个人能让吴邪提起兴趣。

而对于因为要和张起灵见面而做的一系列准备,吴邪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干脆从善如流的选择放弃挣扎,朝胖子背上呼了一巴掌,

“走了胖子,进去了,小心我告诉领导你上班摸鱼!”

临下班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吴邪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东西。本想问问张起灵一会在哪里见面,没想到张起灵那边先发来了短信,只有几个字:我在警局门口等你。

这倒是很有张起灵的风格,恍惚间吴邪似乎已经能透过这几个字看到张起灵那张神色淡淡的脸,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却猛然惊醒:我靠?!我他妈在干什么!居然对着张起灵的短信笑了?!

意识到这点的吴邪从耳根到脸颊迅速蹿红,坐在吴邪对面的胖子一抬头看见吴邪的模样吓了一跳,

“哟,怎么了这是,发烧了?”

“没有,没有”吴邪捂住脸胡乱应付道,“喝水烫着了。”

胖子一到下班点就飞快的溜了,这点倒是让吴邪松了一口气。胖子是整个警局里唯一一个知道吴邪性取向的人,吴邪真是没法想象要是让胖子看见自己衣冠楚楚的坐上张起灵的车,回头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吴邪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白天那辆宾利停在了院子里。这半天的功夫,车门上的漆已经补好了,丝毫没有刮擦过的痕迹。张起灵倚着车门站着,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只穿了件黑色衬衫,下摆塞在裤子里,远远看去两条大长腿格外显眼。看见吴邪出来,张起灵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走到副驾旁边拉开了车门。

吴邪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拉车门,有点不好意思的快走了两步到车门前,低头小小声的对张起灵说了声,

“麻烦了,小哥。”

张起灵对吴邪叫自己“小哥”很满意,这称呼亲切中似乎又带着亲昵,比其他人那一口一个恭敬的“张总”要有感情的太多。张起灵弯下腰,站在车门外替吴邪系上了安全带。这个动作让两个人一下子贴的很近,吴邪的鼻尖蹭过张起灵的发顶,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木质香调洗发水的味道。张起灵的睫毛很浓很长,此时乖巧的垂着,看起来毛茸茸的。耳根又有点发烫,吴邪条件反射的偏过头,正巧张起灵刚要起身,吴邪的嘴唇不偏不倚的蹭上了张起灵的脸。这下倒好,吴邪彻底从脸到脖子红了个透。张起灵也愣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随即就自然的站起身,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替吴邪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室坐下,然后冲吴邪说了句,

“坐稳。”

吴邪此时此刻满脑子混沌,压根没听清张起灵说了什么,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张起灵在旁边勾了嘴角弯了眉眼。

(6)

吴邪本以为张起灵会带自己去那种逼格高到仿佛看一眼就要花钱的高级餐厅,结果没想到张起灵却十分自然的把他带进了一家烤肉店里。吴邪刚走到门口就乐了:这家是他最喜欢的餐厅之一,物美价廉,平常他隔三差五就会拉朋友来聚一顿。有酒有肉有朋友,几个人一起侃天侃地不醉不归,那种感觉简直要爽到骨头里。

吴邪兴奋的转头望向张起灵:“小哥!这么巧!你也喜欢这家吗?”

张起灵秉承着“只要他不说,没人能知道这是他让张海客特意打听的”宗旨冲吴邪眨了眨眼,十分配合的说了句,“嗯。”

两个人走出餐厅的时候,吴邪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晃晃悠悠的竖起一根指头,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有两个张起灵。张起灵无奈,只好抬起吴邪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扶着那人的腰,任由吴邪半个身子都陷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把那人扶上了车。可怜张海客被临时从家里柔软的床上提溜下来加了个班,睡裤都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过来。张起灵陪着吴邪坐在后座,吴邪头靠在张起灵肩上,另一只紧紧手抓着张起灵那件价值五个零的西装,含糊不清的嘀嘀咕咕

“小哥你真好看,就是可惜话太少,像个闷油瓶子。”

张海客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们家张总是出了名的高冷,话少的可怜,平时都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多少都有点怵他,更别提是跟他开玩笑了。张海客作为张起灵的秘书,也并没有因此多分到张起灵半点人情味。而此时此刻面对吴邪的举动,张起灵不仅不恼,张海客甚至从张起灵的脸上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温柔?

有一瞬间张海客认为今天晚上喝多的应该是他,不然为什么年纪轻轻眼就花了。

(7)

隔天吴邪清醒了以后,正准备习惯性的去床头摸手机,下一秒却突然意识到屋子里的摆设跟自己那六环以外的小房子根本不同。他吓了一跳,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既没有被拐卖人口,也没有借着喝醉趁人之危,唯一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昨天的衣服被人换成了睡衣。

等等,换衣服?睡衣?

这会儿吴邪仅剩的三分酒意也彻底清醒了,大脑噼里啪啦闪过一串电火花,给他炸了个耳清目明。还没等吴邪用他高速运转的大脑分析出合适的策略,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吴邪起身去开了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张起灵。

“那个,小哥,昨晚…”

一见张起灵,吴邪本来想说的话又通通溜回了肚子里,舌头就好像打了结,捋了半天才捋直了几个字。吴邪这副窘迫的样子看进张起灵眼里就好像加了滤镜,只剩下可爱了。不用吴邪明说,张起灵也知道吴邪要问什么。他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吴邪,

“这是我家,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地址,就把你带回来了。”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吴邪低头抿了一小口醒酒汤,刚刚出走的神志恢复了大半,

“那衣服…”

“脏了,我替你换下来了。睡衣是新的,你今天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吴邪在心里琢磨,不愧是做领导的人,三言两语就给他解释的明明白白了。

既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吴邪也就没必要再纠结。他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杯子在手里转了一圈,低声道,

“小哥,给你添麻烦了啊。”

“没关系”张起灵看着吴邪,鬼使神差般的抬手摸了摸吴邪的发顶,“下楼吃饭吧,我送你上班。”

(8)

自那天以后,吴邪和张起灵的联系逐渐频繁了起来。作为好兄弟的胖子看在眼里,八卦在心里。正巧下午的时候接了个报案,轮到胖子和吴邪一起出现场,于是胖子乐呵呵的坐进车里,迫不及待的凑到吴邪跟前,

“瞧瞧,瞧瞧,天真啊,你这满面春风的样~说!是不是背着胖爷我谈恋爱了!”

“我靠,行啊天真!真有情况啊!”

胖子听了,反倒看起来比吴邪还兴奋,嚷嚷着吴邪脱单了一定要请他吃饭。正说着的时候俩人也到了报案现场,老远就看见一辆皮卡停在绿化带旁边。报案的人说是怀疑自己撞到了东西,可能是野猫或者野狗。可吴邪和胖子围着车转了一圈,愣是连个比虫子大的生物都没看见。

报案的人是个矮小的男人,头发白了大半,看起来神经兮兮的,站在一边不住的搓着手。吴邪有点疑惑,走过去问那男人是不是看错了,那男人却非说自己绝对没错,还提议要不要吴邪看一眼车底,兴许是被卷进去了。吴邪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利索的找了块空地半跪下,整个人趴在地上往车底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看了一眼以后吴邪却愣住了。昏暗中车底部一个闪烁着的红点变得格外清晰,旁边还有一个倒计时,吴邪仔细辨认了一下,竟然只剩下20秒了!

是炸弹!这分明是自杀式袭击!

那一瞬间吴邪整个人暴起,飞快的扑向一旁的胖子,同时大喊了一句,“快趴下!”

这句话的尾音旋即被轰鸣的爆炸声吞了进去,巨大的热浪劈头盖脸的朝吴邪涌来,吴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挤压融化了一般,冲击波带来的剧痛沿着全身的血管涌进了心脏和大脑里,烧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随后神志就陷入一片混沌。

(9)

吴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救护车车厢里,有光从半开的车门透进来,周遭都是乱哄哄的人群。耳朵还有点嗡嗡作响,似乎是爆炸带来的后遗症。守在一旁的胖子见吴邪醒了,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天真,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我刚差点以为我要黑发人送黑发人了!”

“胖子,怎么回事?”吴邪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吓人,他支着胳膊缓缓坐起身,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车厢外人来人往,警笛声响成一片,不远处的汽车烧的只剩下了一具黑漆漆的架子。那矮小的司机在爆炸的时候并没有躲,被高温直接烧成了黑炭,这会儿正被往裹尸袋里装。吴邪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似乎好了一点,便打算下车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结果他刚走下车厢,迎面突然快步走来一个人。还没等吴邪看清那人是谁,他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身上带着吴邪熟悉的木质香味——是张起灵。

张起灵抱的很紧,仿佛要把吴邪揉进自己身体里。吴邪贴在张起灵前胸,竟意外的发现那个人在抖。

“小哥?”吴邪想要开口安慰张起灵,下一秒张起灵却捧起了他的脸,然后猛地吻了上去。

吴邪被这一连串动作搞蒙了,猝不及防的僵在了原地。等他反射弧极慢的跑完一圈以后,胖子已经在旁边大呼小叫的拍照了。吴邪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想要推开张起灵,但奈何那人吻得更深了。这个吻格外的长,带着与张起灵外表截然相反的侵略性。等两个人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吴邪气喘吁吁的擦去了嘴边的银丝,感觉这个吻简直比刚才的爆炸还刺激。

“幸好你没事。”张起灵把头埋进吴邪颈间,低低的吐出一句话。

“你不是在上班吗?”

“担心你,就赶过来了。”

吴邪心里一暖,抬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背,哄小孩一样安慰他,“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吴邪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只有及时说了才不会留下遗憾。从前他以为他和张起灵之间的事一直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不需要精心安排的场景,不需要多别出心裁的桥段。只要是两个相爱的人,哪怕身后是红蓝一色的警笛,哪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爆炸后的硝烟味,哪怕他此时灰头土脸,但在现在这个人面前,在这个人的怀抱里,一切也可以变得足够浪漫。吴邪咬了咬下唇,刚准备开口,结果心有灵犀般的,他听见张起灵说,

“吴邪,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完啦

求个评啦

西国处于极西之境,接壤大洲,由犬族先辈于虚空开辟空间,借“境”隔绝人世,境外是人类休养生息,境内则是妖族乐土,无边疆域。

西国内妖族各异,但以犬族为尊,身为王族的白犬,久居云上西王宫,君临妖域。

犬夜叉第一次来到西国,来到自己的故土。

见到了父亲那位原配妻子,清冷优雅,宛如云上月间的仙姬,同时也是如今西国的女王。

“这不是我那久离未归的不孝子吗?居然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斜倚王座的仙姬美目微抬,红唇勾起,满是戏谑与调侃地看着归来的孩子。

杀生丸早已习惯了来自母亲的戏弄,凝视着凌月仙姬,冷声开口:“找人故意在犬夜叉身边透露豹猫一族蠢蠢欲动消息的,不是您吗。”...

杀生丸早已习惯了来自母亲的戏弄,凝视着凌月仙姬,冷声开口:“找人故意在犬夜叉身边透露豹猫一族蠢蠢欲动消息的,不是您吗。”

“啊啦,被看出来了。”

凌月仙姬的话让犬夜叉着实吓了一跳,眼见那女王对自己招手,犬夜叉正尴尬而犹豫不决时,绒尾揽住他的腰,把他往前面推了推。

“这是犬夜叉,母亲。”

杀生丸介绍得简短而郑重,而接受着凌月仙姬注目礼的犬夜叉额角不由得淌下一滴汗水来。

好……好强的压迫感……

这就是兄长的母亲吗?不,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诞育出如兄长一般气度华贵雍容的子嗣。

正当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接受注目礼的时候,犬夜叉感觉自己腰上一紧,来自女王的绒尾裹挟着他,直直撞入了她柔软的怀抱里。

“这就是犬夜叉吗?真是惹人怜爱!”

犬夜叉呆滞脸。

杀生丸不忍直视地撇过脸,想起上一世犬夜叉与母亲见面时,同样是这样的情形。

母亲……似乎极为喜爱犬夜叉。

直面了来自兄长母亲的热情的犬夜叉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任由女王揉捏着犬耳,摸摸脸蛋,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杀生丸。

杀生丸抬手,光鞭缠住犬夜叉,径直将弟弟夺回怀中。

“母亲,你吓到他了。”

安抚地揉了揉犬夜叉的发顶,杀生丸利落转身,带着犬夜叉去了寝殿。

只留下了可怜的邪见,扛着人头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回答凌月仙姬的问题。一边回答,一边还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

犬夜叉听到的豹猫一族的消息确实是凌月仙姬专门放出去的。

豹猫一族原本就和犬族有旧怨,在当初斗牙王杀了领主亲方之后,这份旧怨早已升级成为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种,但是两族终究是西国的妖族,亲方死去后,豹猫一族并未被赶出西国,而是盘踞在领地中,休养生息。

大约是过去了百年,力量恢复,觉得自己又行了,这两年小动作不断,原本作为小打小闹凌月仙姬并不打算赶尽杀绝,但是前不久受到线报,豹猫居然想要揭竿而起,对犬族发动进攻!

族群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在得到这个消息时,凌月仙姬就下了决心,豹猫一族,不能留!

“给我那不孝子作为练手的磨刀石吧。”

凌月仙姬一句话,将豹猫的结局安排得明明白白。

于是就有了犬夜叉听到消息的那一幕。

“犬夜叉。”

刚刚安顿下来的犬夜叉听到兄长的呼唤,抬眸望去,发间的犬耳抖了抖。

“开战时,你与我一同上战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杀生丸注视着弟弟,突然反问:“战场很凶险,不怕吗?”

回应他的是犬夜叉扬起的笑脸——

“有兄长在,我无需畏惧任何事情!”

稚气未脱,传达的确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极大的愉悦了端茶品茗的大妖怪。

那一双金眸微闪,杀生丸低低地笑出了声。

猫和狗之间的战斗是天性使然。

当犬夜叉维持着半妖的模样,站在一众妖化状态下的妖怪中间时,觉得自己很是格格不入。

他前方是豹猫一族,身后是犬族,身边还站着保持着人形的兄长。像是没忍住一样,犬夜叉撇过头抖了抖肩膀。

领导着豹猫一族的是自称四天王的兄妹,来势汹汹,妖气腾腾,那一边的天空都散发着令犬夜叉十分难受的味道。

他被兄长带在身边一百多年,已然教养得极好,哪怕是兄长那份雍容气度都沾染了几分,平日里不论什么事情都能够保持表情不变,但是此刻笑起来真的不能怪他。

一群猫猫狗狗在面前比划,确实很好玩啊!

原本斗牙王的旧部也表达了想要冲锋陷阵的意愿,被杀生丸一个眼神就逼退了。

于是这次上场的除了他们兄弟,就只剩下犬族内挑选的族内子弟,都才成年没多久,俨然将这场战争当成了磨砺族中小辈的磨刀石。

也只有经历战争与鲜血的洗礼,生活在长辈羽翼庇护下的孩子才能够真正成长。

杀生丸大约是看出了让自己的弟弟歪头低笑的原因,他抬手,大掌按在犬夜叉的发顶。

这次让犬夜叉上战场,除了有解决豹猫的原因,更多的是出于杀生丸想要借此让犬夜叉能够在西国取得一席之地的考量。

不是融入,是取得一席之地。

妖怪慕强,他们不需要如人类一般可悲的团结,你能否得到尊重,只能由自己的实力来决定。

他杀生丸出生便是融合了父母强大妖力,拥有完美血脉的西国王嗣,实力与地位伴随着他,与生俱来。从他第一次狩猎时,那份完美的妖力几乎就已经奠定了他的地位,同时也明晰了他所要走的那条道路。

故而杀生丸很清楚,犬夜叉的半妖身份会招来多少的白眼,只有依靠那份强大,才能够赢得尊重,获得没有退路时的唯一庇护。

如同前世一般的那些侮辱性的词眼,杀生丸不希望再在犬夜叉身上听见哪怕一次。

“犬夜叉。”大妖怪凝视着年岁在犬族中还是幼崽的弟弟,“将胜利带给我。”

不是以一个兄长的角度,是以大将,以王的身份。

“交给我吧!”

猫狗交战的胶着因为一个半妖的闯入而打破了平衡。

那可怕的半妖几乎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又像是失去枷锁的凶兽,明明有人类血脉的约束,却能够把妖力与灵力玩出花样,那瘦弱的身躯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只有接下爪子上的攻击时才会明白,他有多恐怖——

他腰间的佩刀甚至都还没有出鞘!

豹猫输得很惨,叫嚷着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报仇,但是心底很清楚,有那个半妖和杀生丸那个变态,恐怕自己一族难以再有崛起之日。

斗牙王的半妖孩子借着豹猫一战彻底打响了名声,在西国站稳了脚跟。

杀生丸对此十分满意。

此间事了,两兄弟和家臣告别了凌月仙姬,再次踏上了旅途。

只是出发前犬夜叉见到了一个快有几十年没见过的人。

父亲留给自己的家臣,冥加。

犬夜叉对斗牙王的感官很复杂。

有期待,也掺杂着些许的埋怨。

这种想法在当初十六夜逝去时攀升到顶峰。

如果不是他与母亲相恋,又怎么会让自己从出生就承受这么多的恶意?母亲也不会在经历世事磋磨后撒手人寰——她那时也不过才堪堪双十年华,正是人比花娇的年岁,人生的花朵绽放到最美,却又猝然凋零!

他初次见到冥加时,还只是一个婴孩,那次冥加露面什么也没有说,火急火燎地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往自己的右眼里塞了黑珍珠后就匆忙离开。

不知为何,犬夜叉从出生起就开始记事了,他眼见着父亲死去,也见证了母亲从高贵的姬君跌落,带着孩子辗转,只为求得一个容身之所。

父亲只留给了他一个冥加,那样一只小跳蚤,能顶上什么用?除了能够偶尔送来吃食和衣料外,别无他用。

犬夜叉为什么想要融入人类?他很清楚自己半妖的身份,也知道妖族不会容纳自己。没有实力,父母亦不能庇护,犬夜叉宁可与人类为伍,哪怕人类避他不及,但是好歹还会有人对他释放善意。

如果不是在那个夜晚遇见兄长,或许犬夜叉根本活不到现在。

能够给予他庇护与安生之处的,世间唯有兄长一人。

“犬夜叉少爷……”长着六只手的小妖怪感慨万千地看着半妖少年,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泪:“太好了,您成长得这样出色,想必老爷和十六夜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瞑目的!我冥加总算没有辜负老爷的嘱托!”

看着年老的家臣哭得不能自已,犬夜叉没说话,默默抓紧了兄长的绒尾。

这些年也没见你怎么来看望我,这会儿倒是哭得很起劲。

冥加很冤枉。

犬夜叉幼时,老爷新丧,杀生丸一直在寻找铁碎牙的下落,追在他们这群家臣后面,谁看了都得被吓死,刀刀斋东躲西藏,朴仙翁把自己搬进了深山老林,只有他这个小跳蚤杀生丸看不上,但是时不时还是会被狗撵。

这种情况下,冥加不怎么敢去看十六夜母子,一是担忧杀生丸会找两人麻烦,二是怕斗牙王曾经的手下败将对犬夜叉图谋不轨,所以能藏多远就多远。

等到后面安定了,冥加再去找老爷的遗孀,才得知十六夜早已身陨,犬夜叉被人带走的消息。

等到又历经艰辛地找到犬夜叉,他才发现老爷的幼子居然被长子带走了!

那可是杀生丸!一生追寻霸道,身份贵不可言的杀生丸!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带孩子!!!

更令人讶然的是,这位大人,居然不许自己出现在犬夜叉少爷面前!

“你太弱了,你的出现总会影响犬夜叉前进,既然过去你没有及时出现在犬夜叉面前,那以后也不用再出现了。”

“犬夜叉要尽可能跟人类划分距离。父亲与人类相恋本已经是错误,我的手足不能够再和人类有任何牵扯。”

那位大人当时的表情几乎是能够吓死人的程度,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传达出“敢出现在犬夜叉面前就杀了你”的讯息。

冥加含泪,只能在犬夜叉看不见的角落,注视着他的成长。

同时小妖怪隐隐约约觉得,杀生丸对于自家少爷的掌控欲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day1

犬夜叉很深刻地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对。

周围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还有富丽堂皇的宫室,是他母亲十六夜还是公主的时候的居所都无法相提并论分毫的。

只是这些宫人好像都看不见自己。

犬夜叉试着去触碰那些宫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碰到他们。而他自己也好像被困在这间宫殿里,一点点看着它从荒废到被布置的低调华贵,殿外还被移栽了几株红梅,在寒风中正开得凛冽,傲立枝头。

那份梅香,像极了他那位兄长身上的气息。

要不是检查过这里,确实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状况,他都以为杀生丸真的把自己抓过来关起来了。

他和杀生丸之间没什么话好说,尤其是奈落死去,老爹的用心也知道之后,他们兄...

他和杀生丸之间没什么话好说,尤其是奈落死去,老爹的用心也知道之后,他们兄弟之间更是没话说了。

西国的两位统治者,凌月王和斗牙王,为他们的独子选定了居住的宫室,并赐名“端明居”。

于是宫人只有连夜收拾打理,为殿下准备好他所需要的东西。这位殿下可是西国唯一的继承人,完美融合了两位王的血脉,有着无缺妖怪之心的王嗣,出身高贵,力量强大,人人都知道,这位殿下一定会超越历代王,登临另一个巅峰。

你们有见过三头身的杀生丸吗?

犬夜叉看着那从宫殿大门缓缓走入的白色身影,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还是条件反射一样抬手捂住了嘴,肩膀抖成了筛子。

都没自己膝盖高,脸上带着婴儿肥,用这样一张脸做出冷漠老成的模样,犬夜叉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想法,犬夜叉都没有注意到殿内的宫人在主人的命令下一一退去,而自己身边多出了小小身影。

杀生丸幼时总是一套白色的常服,上面绣着几支青竹。他很适合白色,不论是日后的红枫衣还是六角梅,都是白色为底,旁色做衬,映得那小脸越发白嫩,眸光愈发冷淡凌厉。

但是这个时候的他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毕竟只有五十岁,即使人人都称他为王嗣,是西国未来的王,但是杀生丸如今只是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你是谁。”

犬夜叉一惊,闻声望去,却只见到了孩子脸上疑惑的神情。

“你……能看得到我?”

杀生丸歪了歪头,让犬夜叉觉得有点可爱,然后下一秒就是一道光鞭甩了过来,抽在了他身上。

不是很痛,现在的杀生丸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如同日后那样神伟的力量他甚至可能才刚刚学会化形和掌控妖力没多久。

但是他那一开口就能气死人本事一定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看到了,然后呢?摸得到,又如何?”

听听,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狗都说不出来!

杀生丸板着一张脸,看着出现在他寝殿的虚透人影:“只是区区地缚灵罢了。”

犬夜叉没忍住,仗着自己现在比杀生丸力量强,抓住眼前的小崽子就在他的尊臀上狠狠打了几下——

“你这可恶的小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你怎么跟别人说话!混蛋你敢咬我!”

day2

杀生丸在搬进自己寝殿的第三天,头一次失了眠。

都是那个地缚灵的错!

他的小脸板得死死的,咬着腮帮子肉看着压住自己的地缚灵。比起他的失眠,这地缚灵倒是睡得舒服得很,甚至还打着小呼噜,与自己相似的银发散落床榻,在微弱的光芒下映射出点点银芒。

这个地缚灵,又单纯又没用,除了力量比自己要强一些,整个人都透出一个大大的“蠢”字。

以自己的实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越他。

地缚灵是因为深刻的执念而产生的灵体,常年会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徘徊,很少有开了灵智的地缚灵,自己遇见的这个究竟是怎么死去的?

杀生丸鎏金一样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探究,小手拨弄了几下地缚灵的头发,又捏了捏那对长着细密绒毛的耳朵。

是半妖,体内流淌着犬族大妖的血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在了这间宫室中。

旁人看不见他,也摸不到,或许是因为太久没人跟他说话的原因,这人逮着时候就要说上几句,吵的人耳朵聒噪不已。

但是又诡异地不讨厌就是,甚至在短短三日中养成了那地缚灵不不怎么讲话,便会抬头去看一眼,寻找其身影的习惯。

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没什么防人之心的。

“愚蠢。”

杀生丸在心底暗暗地评价了一句,看了眼对方闭合的眼眸,像是很烦躁一样抬手,手掌盖在了地缚灵的发顶,很轻很轻地拥住了他。

这么笨,没有他指不定给人就一勾手骗走了,还是待在他身边吧。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会脱离父母的庇护,成为庇护他人的大妖怪。

西国他都会庇护,多一个地缚灵也没什么。

day3

在杀生丸身边呆了一个月,犬夜叉觉得,作为一只小狗来说,杀生丸过得好累好忙啊。

犬族两百岁成年,杀生丸才五十岁,就已经过上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的日子,还总能带着一身伤回来,有一次甚至连肋骨都断了,昏迷不醒整整两天两夜,哪怕犬夜叉知道这个家伙以后会很强,会成为超越父亲的大妖怪,但却也忘了,这样的未来需要多少血泪汗水的堆积。

现在的杀生丸还很小,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父母的庇护可能就会死。

“杀生丸,你不会累吗?”

犬夜叉的话引得杀生丸练字的手一顿,他抬起眼看向趴在不远处桌上的身影,对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自己根本碰不到的器具,看起来百无聊赖。

“为什么这么问。”

羊毫笔搭在砚台上,杀生丸净手,抄手入袖,听见犬夜叉闷闷地说道:“每天都要这样早出晚归,好几次你都差点丢了命啊!”

“妖族慕强,优胜劣汰。”杀生丸推开了窗,凝视着窗外的红梅:“犬族幼崽在成年前都会死去大半,能够活到成年的幼崽无一不是在浴血中成长,逼自己成为能够以一当万的大妖怪。”

“我如果停下,早晚有一天会被淘汰掉,如果真是如此,我这个有着完美血脉的王嗣只会成为笑话,父母的心血也会被辜负。”

“人类会一代代传承,妖也一样,我没得选。”

杀生丸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老成。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因为从先辈开始就是在走这样的路,他们能够承受,没道理杀生丸不能。

犬夜叉眨了眨眼。

他没有想过,杀生丸以前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妖怪的世界,从来没有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那是远比人类世界更加残酷的血腥,更加直面的厮杀。

经历过这样的生活,确实很难对旁人升起怜悯之类的情绪。自己祖宗那些传承锻炼果然优秀,杀生丸的那颗妖怪之心就是这样一点点磨出来的吧。

犬夜叉抿了抿嘴唇,喏喏开口:“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别死掉了。”

杀生丸侧首,意味不明地瞥了犬夜叉一眼。

虽然父母教导过,不应该给予弱者怜悯自己的机会,但是此刻是那个地缚灵。

不怎么讨厌。

心底甚至有点痒痒的。

他极缓极缓地眨了下眼,金眸灼灼,像是把眼前的这一幕刻画在脑中。

还是那句话。

这个家伙,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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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杀和成犬的故事,预计1w

day4

犬夜叉没有想到,自己与斗牙王之间的相见会如此突然。

那是他的父亲,西国的上一任王,斗牙。

是哪怕在自己的梦里,都从没有出现过,只活在母亲话语与思念中的大妖怪,斗牙。

他长声朗笑,携着还未散去的血气与寒风,面颊上两道紫色的妖纹让犬夜叉想起自己妖化时的模样。这样一个外界妖怪眼中的兽王、妖主,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却如寻常父亲一般,他伸手摸了摸杀生丸柔软的发顶,随后双手用力...

他长声朗笑,携着还未散去的血气与寒风,面颊上两道紫色的妖纹让犬夜叉想起自己妖化时的模样。这样一个外界妖怪眼中的兽王、妖主,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却如寻常父亲一般,他伸手摸了摸杀生丸柔软的发顶,随后双手用力,就将孩子抱进怀里。

“比起前两日,好像轻了点?”

斗牙王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又像是确认一样掂了掂杀生丸,最后露出了如遭雷击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杀生丸,告诉为父,为什么你轻了?”

犬夜叉看到杀生丸神情顿了顿,眼神飘忽地说道:“或许是这两日没什么胃口,父亲。”

“是因为一下子离开了父母不习惯吗,杀生丸?”斗牙王捏了把孩子的脸蛋,语气里带上了点担忧:“我没有养过孩子,凌月说为了培养你独立,所以才让你自己开辟宫室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犬夜叉不曾体会过的。

父亲的拥抱,父亲的抚摸,父亲的担忧,父亲的亲近……

他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景象,竟然不知不觉中有些痴了。

如果父亲不曾因为西国内乱而受重伤,不曾因为与刹那猛丸角斗而死去,或许也会和现在一样摸摸自己,抱抱自己,耐心又仔细地叮嘱吗?

有时候还真是羡慕杀生丸。

他沮丧地垂下头,犬耳也跟着耷拉下来,抿着嘴,心底发涩。

而那边的杀生丸没有道理不发现犬夜叉的变化。

为了弄清楚犬夜叉到底怎么了,于是他把斗牙王赶了出去。

寒风瑟瑟,脸上拔凉。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殿内杀生丸关好了门窗,看向了闷闷不乐的地缚灵。

“你怎么了。”他过去碰了碰对方。最近杀生丸因为锻炼和训练,身子比起初见时已经拔高了些许,并且成功从三头身蜕变成四头身,但是婴儿肥还没退去,还是一个漂亮的包子脸。

犬夜叉抓住杀生丸,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蹂躏”,对方也不恼,似乎对他的耐心是莫名的高,包容了地缚灵不知名的怒火与不悦,小脸板得板正,等到对方揉完了,才抬起手,摸了摸发红的脸,不发一言。

“杀生丸,我真是羡慕你。”

犬夜叉是直肠子,发泄了就能够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没有跟他说过话,更没有被他拥抱过。”

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杀生丸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真好。

杀生丸不知道地缚灵就是他未来的异母兄弟,但是不妨碍他明白地缚灵想念父亲。虽然是半妖的身份,但毕竟体内有一半血脉来自自己的同族,也算是他半个同族,日后更会是他的半个子民。

还是一个孩子的幼崽将手搭在了地缚灵的头顶,没怎么用力地按了按。

“你可以跟我说话,让我拥抱你,地缚灵。”

杀生丸不知道犬夜叉的名字,所以一直叫他“地缚灵”,犬夜叉也没有想把自己的名字告知的想法。

但是听完这句话,犬夜叉还是必不可免地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用力地跳了跳。

我没把你当兄弟,但你居然想当我爹?!

不出意料,那天犬夜叉依旧仗着自己比杀生丸强,抓住小崽子一顿打。

杀生丸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在犬夜叉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天之后杀生丸对自己磨砺得更狠了。

day5

犬夜叉需要很多睡眠。

地缚灵大多如此,久居死去之地,守着一份执念,或作茧自缚,或沉湎其中。杀生丸也说过,他见过很多地缚灵,没有一个能够如犬夜叉一样保持长久清醒的。

杀生丸走到床榻边,金眸凝视着沉睡的人,不知为何,伸手轻轻碰了碰——

没碰到。

犬夜叉今日的身影虚幻了很多,杀生丸没由来地心慌了一瞬,下意识地将体内的妖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犬夜叉的身体,直到那具身体凝实,他捏了捏对方的耳朵,心里评价了一句没心没肺。

不远处的桌上摆着影卫交来的情报,是杀生丸吩咐下去的东西。

杀生丸派人去寻找犬夜叉的身份。这件事情是与犬夜叉见面的第二天就下派的任务,只是过去了半年才得到回复。

犬族人口不多,但是领地并不都是在西国,杀生丸想知道犬夜叉的来历,就必须要一个个排查过去。

而且犬夜叉身上没有什么标识和信物,只知道他双亲之一是来着犬族的纯血大妖,这无疑给影卫出了更大的难题。

但是等到他打开影卫送上来的情报后,双瞳却像是受惊一样睁大了——

查无此人。

王室精心培养的影卫,居然查不到此人的来历?

杀生丸眉尖微蹙,怀疑的念头从心底生长了不到一秒,又被他掐断了。

就算是旁族派来的探子,也好歹没有如那地缚灵这么单纯可骗的。

杀手就更不可能,犬夜叉有无数次能够对他动手的机会,他都没有出手。

所以……还是身份的问题。

杀生丸喉间吐出一声轻叹,焚毁了那份耗时半年才得来的无用情报,轻身一跃,落到了床上。

犬夜叉的父母应当是有不错容貌的,否则诞下的子嗣也不会生得好看。只可惜他身上一件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无,否则倒是能够确认是犬族哪位族人与人类产生交集。

人类与长生种之间的悲剧还少吗?竟然还有族人这么想不开,与人类结缘倒也罢,生下半妖孩子却无能护住,甚至于孩子刚刚成年就死去,他杀生丸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无能。

罪不及孩子,地缚灵又没有做错。

把玩了一会儿犬夜叉的银发,杀生丸眸色微深。

天色渐晚,殿内的夜明珠一颗颗亮了起来,床上的身影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这几天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种朔月妖力一点点流失的感觉。

*德拉科巨龙au,哈利是虚假的公主,真实的勇士/为了王冠的头像框额/很蠢的5k糖/全程在公共交通上完成,晃的我头痛,所以就——你当我随便摸鱼。

异常的直球德拉科,和看起来傻乎乎的“公主”哈利

彩蛋8个见赠礼。

德拉科巨龙和哈利“公主”的故事

题记:

卢修斯:“德拉科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去抓属于自己的老婆了。”

德拉科:“所以我妈是被您抓来的么?”

1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条龙。

这样的开头实在无足轻重,但是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德拉科的确是上古画卷里那种由吟游诗人传唱的龙,却不只是...

他很是巨大,又浑身雪白,像是得了白化病,这完全因为他父亲卢修斯也是这样一只像得了白化病的龙,他的母亲是一个国家的公主什么的,哦,到今天德拉科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抓来的,提到那段经历,他的母亲总是格外兴奋,“我一直想做龙的新娘来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娇羞的红晕,双手托着下巴,像是回到了从前。

德拉科:“所以为什么妈妈你被绑架还这么高兴。”

德拉科完全搞不懂,他还以为他父母是自由恋爱,因为他的父母看起来格外恩爱,哦,梅林的胡子啊,所以现在他觉得好像自己的人生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当他被踢出家门,他的父亲义正辞严的说,“该是你找媳妇的时候了——”,他还是觉得,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不正常,像是什么古怪的阴谋,因为随后他的父母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城堡里,出门去东方度假了。

德拉科巨大的身形吓得草地上的牛羊四下逃窜,这让这只不太出门的小龙有些郁闷,“我不是要吃了你们,算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爪子。

龙是可以变成人形的,再加上他们都有厉害的魔法,长得吓人的寿命,他们早就不需要去抓牛羊来吃了,当然也不会抓人来吃。他们有自己的商业帝国,早就不做吃人那样粗鲁的事情了,只是世人还不知道。

其实变成人形的德拉科还是挺帅气的,德拉科确信。

他盯着爪子之下的小镇,表情古怪,他知道自己作为龙的恶名远扬,虽然他没做过什么坏事,他们家顶多就是因为龙族的传统,抢走一两个新娘,除此之外也就只是压坏了人家院落里卷心菜而已。

他想,到底是谁会成为自己的新娘呢,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吧,起码也要是一个公主才可以。

他对此表示期待,当他看到城堡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想要带走圣诞舞会上的公主,和自己的父亲一样。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罗恩,太紧了,唔,这束腰——”哈利简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女孩子们是怎么忍受这东西的,这简直就是折磨,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在一起了。

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胳膊,让他不要动,“马上就穿好了,哈利。”罗恩帮自己的好友拉上背后的裙子拉链,他托着下巴打量着对方,笑了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想这——”哈利撑着墙壁艰难的吐了口气,“是个糟糕的计划。”

“但是之前的确有龙带走了赫敏的那个亲戚——”罗恩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是传说中的纳西莎公主。”哈利胳膊撑在墙壁上,每一次吐气都格外的艰难,他要被勒死了,“没必要,让我,也穿裙子的,吧——”一句话被截断成好几个部分,“这裙子,实在,太紧了——”

“我们昨天讨论过这个问题。”罗恩的表情明显在憋住笑,“你不也说了,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为了保护赫敏,哥们你有机会还可以见到恶龙呢,不是一举两得。”

一直想做屠龙勇士的哈利没办法反驳,他缓了一会,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这个霍格沃茨村庄里的无所畏惧的勇士哈利,拽了拽自己轻飘飘的淡蓝色裙摆,面上带着暧昧的红晕,“说真的,赫敏就没其他的裙子了么?”

“这裙子实在太短了——”哈利到舞会的时候还是很别扭,当然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趁机拍了很多哈利的女装照片,“圣诞节的限量品出售——”

德拉科是在舞会上看到哈利的,金碧辉煌的礼堂,比起龙族的城堡还是差了一点,德拉科鼻孔里挤出不屑的哼声。德拉科要找的人就站在中央,根本不用浪费心力去找,她显得身形单薄,而且面上带着红晕,应该是有些羞涩。(哈利:别误会,那是勒的。)

“虽然她头发乱糟糟的,但是那双眼睛很好看。”这是哈利给德拉科的第一印象,哈利祖母绿的眼眸里似乎是含了泪水,在水晶灯的映照下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美的让人心颤。

德拉科事后说明,这绝对不是一见钟情,他才不会对一个疤头一见钟情的,他的心脏漏跳两拍的事情他也是不会说的。

德拉科大约就此对自己的“老婆”有了直白的印象,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性别问题。

哈利拽了拽自己的裙摆,他一边咀嚼嘴里的蛋糕一边分神想,果然那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看来今晚就会这么平常的度过,于是,他伸了个懒腰。

几分钟后,他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例如风为什么这么大,塞德里克为什么总是盯着我,难道我穿裙子就这么奇怪么?

蛋糕的最后一口差点梗在哈利的喉咙里,在所有人都开始尖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腾空了。

“哈?”

看来勇士太迟钝也是个问题呢。

“哈利——”

哈利听着罗恩的呼唤,也不知道是不是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现在是不是要比个耶来着。

“哈利那家伙在干什么啊——”在地上的穿着男装的赫敏公主无奈的捂住脸,而空中的勇士正在比着耶。

弗雷德:“现在要不要拍照留念?”

德拉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好的公主都是温柔文雅的女孩子呢?当魔杖戳进去他的鼻孔的时候,他不由得呼痛。

他觉得好像自己搞错了什么步骤,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格外期待被带来这里,为什么这个公主并不是这样的,这让德拉科有点懵。

还有这个公主的声音有点粗,但是瑕不掩瑜,起码那双眸子近处看时候的确格外清澈,他觉得那波澜不惊的湖水被惊起了涟漪。

“你是要吃掉我?就像两百年前,你吃掉纳西莎公主一样——”哈利掏出了魔杖,看起来完全的戒备,虽然他还穿着蓝色的蓬蓬裙,但是他可是个勇士,勇士是不会退缩的。

面前是一只巨大的白色的龙,他们所在地点也不是龙的洞窟,而是个巨大的城堡,看起来这里的装饰华丽而昂贵,和哈利所想的龙的洞窟,到处都是尸骨那种完全不同,但是他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

眼前的龙看起来呆住了,然后他鼻音很重的说,“我才不是要吃了你——”看起来他反而被哈利吓到了,龙都变得僵硬成一团。

“我没有吃了纳西莎,那是我妈妈,我为什么要吃掉她——”

“额,你能不能把魔杖从我鼻孔里拿出来,那让我想打喷嚏。”

“额——”哈利对德拉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完全因为德拉科是一只混蛋恶龙,说起来原来恶龙会说话的么,哈利还是第一次知道。

“我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吃了我,那为什么要抓住我?”哈利仍旧捏着魔杖,看起来一脸的戒备。

德拉科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把你带来,当我老婆。”

“什么?”哈利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出了问题,他倒是没有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巨龙调戏,那有违一名勇士的职业道德。

哈利的手猛地一拽,把魔杖从龙的鼻孔里拽了出来,这立刻带来了连锁反应,“阿嚏——”

哈利得到的德拉科的见面礼是一个喷嚏,哈利被那个喷嚏搞得有点懵,因为毕竟对面的是一只巨龙,喷嚏声余音绕梁,哈利怀疑自己聋了,他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那也不是我故意的,破特,我才不会这么不讲礼仪。”

“谁让你把魔杖塞我鼻孔里的。”

哈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没入了地平线,最后一点光芒都消失了,房间里也暗了下来,只留下墙上的壁灯还亮着。哈利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旧是在那个分外华丽的房间,但是那条龙却不在了。

当他转过脸去,他正对上一张过于帅气的脸,一个铂金头发的少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时不时用毛巾给他擦汗。

哈利吸溜了下口水,他才不是因为对方的长相,才愿意听对方说话。

在德拉科解释了前因后果之后,哈利又吞了一口口水,看来像个傻瓜。

“所以你就是那只龙。”哈利还是没办法相信,他本以为对方是一样被那只恶龙抓来的食粮,“你妈妈是纳西莎公主——”哈利朝着床边缩了缩身体,他在悄悄摸索着,寻找他的魔杖。

德拉科掏出了抽屉里的全家福展示给哈利,他不知道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如果不是眼前的公主还算是可爱,德拉科才不愿意干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哈利也只见过纳西莎公主的画像,毕竟那可是二百年前的事情啦,“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让我相信,这就是纳西莎公主——”依照常理,纳西莎公主早应该死去了,但是,这的确和哈利见过的画像差不太多,甚至还更年轻了点,说不定这个叫作德拉科的家伙说得是真的。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吃人的,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少肉——”他拽了拽自己的西装衣襟,随后让家养小精灵送来牛排。

“放心,不是人肉。”

德拉科丢了一句话就走了。

哈利觉得对方似乎是生气了。

当然事后他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生气的原因是,我说你吃人了?”

“不,是你看起来不愿意嫁给我。”德拉科微微蹙眉。

哈利耸耸肩膀,“我最后还不是嫁给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被关在房间里的勇士的肚子还是很饿,现在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开始叫了,他瞥了几眼桌上的牛排,然后猛地咽了口口水,那油脂的气味好香,让哈利几乎很难集中精神去寻找自己的魔杖。

“没有魔杖我可什么也做不了。”他转脸又看了眼桌上的牛排,终于决定了。

“好吧,就让我吃吃看。”哈利最后还是把那块牛排吃掉了,很正常的七分熟的上等牛排,吃完哈利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那只龙好小气啊。”勇士突然就忘了自己的屠龙计划,毕竟看起来那只龙长得帅,还很有钱的样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所以哈利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勇者哈利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想,要是这家伙把自己放走,他可以不追究把他带来的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呢?”德拉科觉得对方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因为胆小,在饲主不在的时候才会偷偷吃东西,实在是可爱,所以他也不在意对方之前不礼貌的行为,“反正是我的老婆了。”他是这样想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德拉科进入房间,他才处理完工作,显得有些疲惫。他把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随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哈利想着再要一块牛排,起码要说明自己的名字,这是礼貌问题,然后他发现现在的状况不太对,为什么德拉科开始脱他的衬衣。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哈利突然想起来德拉科曾经说过的,把自己抓来是为了当老婆,那一定是说笑的吧。

德拉科掀开了被子,然后毫不避讳的躺在了哈利的旁边的枕头上。哈利朝着后面缩了缩,幸好床很大,他才没掉下去。

“和自己的老婆一起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德拉科慢条斯理的说。

然后哈利就觉得自己被那个铂金少年搂住了,他倒是没猜到那个传说的真实版本是这样的。哈利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眼前的铂金少年,不过对方的怀抱还真温暖,哦等等,哈利才没一见钟情呢。

“那个,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不是什么公主——”

“我是男的——”

“额——”

德拉科被对方险些推到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老婆”把假发拉了下来,然后是裙子——

哈利完全没意识到,他是把自己送进人家嘴里。德拉科僵硬了几秒钟,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把对方拉了回来。

“你干嘛——”

“我父亲又没说男孩子不行。”

尾声:

哈利有点没搞懂,自己是怎么从屠龙者变成龙的老婆的,当然那晚德拉科并没有得逞,耍流氓的龙是会挨揍的。

不过最后哈利还是决定在罗恩、塞德里克、赫敏和隆巴顿他们上门营救他的时候选择留在这里。

“我决定和那条龙结婚了。”哈利是这么和他们说的。

“你怎么不走啊,疤头。”德拉科抹了抹红了的眼圈,呸,他才不是舍不得那家伙,分明就是个疤头而已。

“我这不是怕你哭么,啊,你说的那个龙结婚约的仪式是什么来着?”哈利撸起了袖子。

“谁会哭啊,你这个傻瓜疤头。”德拉科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咬上了哈利的手腕。

卢修斯和纳西莎回来的时候,他们家小龙娶了个男媳妇,孩子都老大了。

“谁让你找个男孩子的?”

总之,按照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龙和勇士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theend

彩蛋8个见赠礼

后续已经更新,向后翻。

*所以真的是美人鱼和王子/5k7糖

扮猪吃老虎的德拉科王子X纯情被坑想找老婆的人鱼哈利

总之就真的随便写了下人鱼梗。

7个彩蛋见赠礼

哈利美人鱼和德拉科王子

“哈利你能不能从水里出来?”

德拉科最糟心的一件事就是不会游泳。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王子,和众多的童话故事描写的一样,他有一头铂金色的头发,还有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德拉科其实一直对成为王子没什么兴趣,他一直想成为一个冒险家来着,这也是他出现在城邦边境的一处海滨的原因,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是打算...

德拉科其实一直对成为王子没什么兴趣,他一直想成为一个冒险家来着,这也是他出现在城邦边境的一处海滨的原因,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是打算逃婚的,因为他父亲显然是想要让他和邻邦的阿斯托利亚公主联姻来着。

海风轻抚他的面庞,带来一股咸涩的味道,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水面平静像一面大镜子,德拉科盯着水面出神,不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关于美人鱼的故事。当他把故事说出口的时候,高尔正把手指上的奶油填进嘴里,他含糊不清的说,“王子殿下是想在这里找到美人鱼娶回家么——”

德拉科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的说,“反正我不会游泳,说不定跳下去找个人鱼救我是个不错的故事发展。”他摸着下巴朝着水中望去,水质清澈见底,没有美人鱼,只有浅滩处几块圆润的石头罢了。

高尔因为德拉科的话吃吃的笑了起来,“那就祝你赶紧找到美人鱼作为结婚对象,我会记得给你送结婚礼物的。”

德拉科没搭话,只有海风把他的金发轻轻卷起,像是恋人抚摸的手。

德拉科显而易见的说的是调侃的话,可是躲在不远处礁石后面的小美人鱼——哈利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想着这家伙说不定可以成为自己的结婚对象,因为看起来他长得英俊,而且似乎很乐意和人鱼结婚来着。哈利暗自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审美不错,就像是罗恩找到了属于他的陆地上的真爱一样,“你不能想象赫敏到底有多美。”哈利抠着手指,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王子,兀自红了脸,他想,这个人也是美的,肯定不会输给罗恩的恋人来着。

德拉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视线,他回头看看,身后也并没有人在,他踢了踢旁边的高尔,有些不耐烦,冒险家总之是闲不下来的,“去找条船,我们出海去。”

高尔拍了拍裤子,一脸的揶揄,“是是是,小王子要出海去找小美人鱼嘛——”

哈利以为自己被发现,连忙朝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来,眼镜又沾水了真是太麻烦了,他只得把眼镜收了起来,他真应该好好学学那个防水的咒语来着。

他懊恼的望着王子和另外一个人渐行渐远,哈利还以为他们要离开来着,所以显得有些着急,不过等了一会,当那个铂金少年重新又出现在一艘船的甲板上的时候,哈利才算是放下心来,“我今天可没带魔杖。”他小声嘀咕着,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没有像是人类一样的心脏,他却觉得那处火热而滚烫。

美人鱼是不懂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的。

哈利是一条人鱼,字面意义上的,就是众多童话里出现过的那种人鱼,只不过他们不迷惑人,也不吃人,偶尔拯救下过路商船不小心坠落的水手,两情相悦的人鱼和人类就会结婚,倒也不像是安徒生童话里那么复杂,别怀疑,哈利也是看童话故事的。海底深处没有一个坏女巫,而是所有的人鱼都会从小学习魔法,所以变成人形也不是什么难事。

哈利是一条漂亮的人鱼,他有墨绿色的尾巴,和他的眸子一样的颜色,颜色比人类使用的绸缎还要漂亮得多,他的嘴唇比樱桃还要红艳,却到了成年的时候还没有对象,这让罗恩那家伙没少唠叨他,“哈利你应该多去码头转一转。”

哈利叹了口气,他向来是不擅长和人类相处的,这应该是鱼类的社交困难吧。哈利给自己鼓劲,为了可以娶到老婆,他一定要努力。

德拉科总觉得他看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一闪而过,那墨绿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闪花了他的眼。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目光仍旧往水下看。

“不会是真的看到小美人鱼的尾巴了吧。”高尔调侃了一句,船此时乘风起航了。

德拉科向远处眺望,海面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要翻船的预兆。

德拉科本意是出来散心的,也无意追究高尔的频繁调侃,小美人鱼什么的,他撇撇嘴笑笑,这难道不是无稽之谈么,不过,刚刚看到的真的是他眼花么?

而很快,他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起初是船身摇晃了两下,摇晃得并不剧烈,也并未引起船长的注意。只有王子下意识的朝着船边看了看,他似乎又看到那亮闪闪的墨绿色,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当然他没有看错。

而后哈利就完全暴露在日光下了,他没戴眼镜,眼前是模糊的一团,所以自己被那个铂金少年盯着看也暂时没注意,他还致力于把船弄得刚好倾斜,让那个金发少年掉下来,他可以接住他来着,原谅哈利吧,他的确没做过这样的活计,也算是第一次做坏事就被当事人抓包那类。

“你在干嘛。”

德拉科咽了咽口水,他想他终于能确认自己刚刚没有看错那条鱼尾,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大概是因为他真的见到了童话故事里的人鱼,而对方是那么漂亮,让他的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撞了一下。

德拉科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他压低了嗓音,下意识的并不是很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发现。人鱼的眸子在日光下清澈见底,白皙的皮肤上的水珠在来回滚动,一切都是很诱人的模样。当然这条人鱼的行为,看来是要把这艘船弄翻。德拉科还是得出言制止他,虽然看来那条人鱼对这艘船根本不造成什么威胁。(哈利:“我看你是在小瞧我。”)

“你看起来想要把船弄翻。”德拉科不知道和一条人鱼对话是否愚蠢,但是他的确这样做了,也许他也对某个童话存在一些不应该有的希冀,哦,该死,他也不是真的很想说娶一条美人鱼回家。

哈利讪讪的朝着惊讶的王子笑了笑,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他摸索着去找眼镜,然后架在鼻梁上,镜片都湿淋淋的,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在德拉科看来这条人鱼有些呆。

“那个我——”哈利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然后听见对面的男人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你看到了啊。我那个不是,不是故意的。”哈利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抓包实在是有些不幸,如果不是要谈恋爱的冲动摄住了他,他早就钻进水里一溜烟的跑回家了,他的教父小天狼星会希望看见他回家的,他早就不建议哈利这样做的。

“你的眼镜需要擦干么?”德拉科的声音很是温柔,他伸手想要娶下羞涩的人鱼鼻梁上的眼镜,他发誓,他没想要做点别的什么,但是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你能和我结婚么?”哈利的脸颊撞在德拉科的手腕上,他说得有些急切,生怕错过了机会。

船身此时已经停止了晃动,晕船稍微好些的高尔站起身,看见不远处的德拉科趴在船边的姿势很是不自然,他又想起来自己的玩笑,所以又起了调侃的意思,“你这是终于看到美人鱼然后要和他结婚了?”

他打了个饱嗝,然后朝着德拉科的方向走去。

船身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下,德拉科就这么翻了下去,毫无预兆的。高尔吓得尖叫出声,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一条人鱼露出水面把他们家王子带走了。

“他——”

“他真的和人鱼结婚去了?”

德拉科是在恼人的哭声中苏醒的,他躺在岸边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被水浸泡湿透了,德拉科叹了口气,他的记忆重回到了那只有着祖母绿眼睛的漂亮人鱼问自己愿不愿意娶他,德拉科没有回答,但是他觉得也不是不行,但是是不是现在太着急了,起码应该从拉拉小手,吃个烛光晚餐开始。

他猛地咳嗽了一声,从嘴里还溢出了海水。旁边的美人鱼看起来像是搁浅了,他的上半身趴在浅滩上,看起来哭得很是悲戚,泪珠大颗大颗的往外落,鼻头都哭红了些。德拉科被这家伙哭得心烦,他抬起手,摸了摸对方冰冷的脸颊,哈利才止住哭声,“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看来人鱼的眼泪不会变成珍珠,德拉科分神的想到。

“我不会游泳。”德拉科叹了口气,他对着这个差点弄死他的家伙也实在是很难生气,“所以你刚刚到底在搞什么——”

“把你带回家给我的教父看,告诉他你愿意和我结婚。”哈利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格外的可怜,“还有把你介绍给我的好友罗恩,他的尾巴是红色的——”

“所以你生气了么?”哈利红着鼻头小心翼翼的观察德拉科脸上的表情。

“不,没有。”德拉科最终还是在对方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他甩了甩脑袋,才把话题放在关键点处,刚刚这个家伙说了什么结婚来着?

“不,等等,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为什么就要结婚呢?”德拉科有些头痛了,人鱼的逻辑就是这样的难以让人理解么?

“哈利,我是哈利·波特。”哈利抽噎了两声,乖巧的报上了名字,他委屈巴巴的说,“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结婚了么?”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攥住对方的手腕,仓促的做了自我介绍,“我想我们还不能结婚——”

哈利又开始哭,德拉科为了制止对方的哭声,他选择把对方的嘴巴堵住,“好了,哈利,我们需要从约会开始,然后才可以结婚。”

冒险家·德拉科显然正要开始他人生最有价值的一段爱情冒险。

哈利被吓了一跳,他连连的向后错,看起来有些紧张,倒是羞涩的可爱,只是说的话让德拉科有些意外,“你,你是要吃了我么,我我我,那个我不好吃的——”

“我不是要吃了你。”但是之后就说不定了,德拉科舔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唇角留下的甜美味道。

“约会是什么?可以吃么?”哈利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高尔把海边的小王子带回旅店,对方完全的魂不守舍的样子,“你的魂终于被那条人鱼勾走了?”德拉科没接话,只是想着和人鱼要怎样约会来着,在线等挺急的。

“你又要出门和你家美人鱼约会啊。”高尔对于对方的早出晚归早就见怪不怪了。

“怎么就没有人鱼能看上我呢?”高尔站在德拉科身后愤愤的啐了一句。

“起码你要停止吃蛋糕。”

德拉科甩了句话,就得意的出门去了,和人鱼的约会显然比他所想的还有乐趣。今天哈利带来了一些珍稀的贝壳给他看,相应的德拉科给对方带去了一些蛋糕,从高尔那里搜刮来的,对方毫不知情。在德拉科朝着海里呼唤第二声的时候,哈利从海底钻出来,“蛋糕——”一看到甜品的人鱼两眼放光,他冲上来拿走了德拉科递过去的盒子。最近哈利似乎喜欢上了吃甜食,看来比德拉科都要重要很多,德拉科也不是在抱怨,更不是和蛋糕在吃醋。

高尔在美人鱼还是蛋糕中间选择了蛋糕,但是不幸的是,他发现他的蛋糕都消失了。

到现在德拉科还没学会游泳,完全是看得到吃不到,德拉科从没有觉得如此憋屈过。

“我们今天可以结婚了么?”

“今天还不行,但是快了。”德拉科就是喜欢逗弄那条人鱼来着,看对方气鼓鼓的脸颊,他就很想亲上去,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你这家伙如果不愿意嫁给我,我就去找别人了。”哈利生气的别过脸去,“我要去找你那个朋友。”

“你敢。”德拉科压低了嗓音,声音变得危险,“还有为什么一定是我嫁给你?”德拉科没错过哈利话里的重点,哈利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回答,“因为罗恩说是这样,还有我的教父也是这样说得,所以一定是你嫁给我来着。”

德拉科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对人鱼的话没什么不满,反正在上面还是下面也不是人鱼说的算数,德拉科的眼珠咕噜的一转。他翻了个身,让自己沉入水里,哈利适时的搂住了他,“不是不会游泳么,跳下来会淹死的。”

“反正——”德拉科一脸耍无赖的表情,“反正你都会接住我的嘛,要不你就没有新娘了。”

“那,那不行——”

哈利觉得自己的鳞片落在男人的手里被拨弄的感觉很是奇怪,“你,你别掰开我的鳞片,呜呜——”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抬眼望天,天际被晚霞染成了一片紫红色,分外的好看。德拉科却无暇观赏,他想着自己现在的行径到底是不是在耍流氓,还有人鱼的所谓腔体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啊,德拉科已经在思考自己未来和这家伙生小鱼的事情了。

哈利被折磨的眸子里含泪才被放开,他嘟囔着,不要再搭理德拉科这个坏家伙了,德拉科只得咬住对方的嘴唇细细亲吻安慰,他想,他们应该结婚的,或许明天就很合适。

实际上,明天德拉科和哈利还是不能结婚的。

因为德拉科的父皇卢修斯显然已经派人找上了门,要把德拉科带回去,所谓两拳不敌四手,德拉科也没什么办法,只让高尔一定要和哈利说明,他很快就回来。

高尔把德拉科的经历添油加醋了一番,最终的结局就是王城里突然出现了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他穿着不合体的过大的衣服,声称自己是来和王子结婚的。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他甚至说要娶王子作为新娘。

然后王子说这是真的。

德拉科把哈利拽着前后左右的打量,他的美人鱼已经变成了人,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不合体的裤子之下,他的腿好好的踩在地面上,鱼尾不见了踪影。德拉科下意识的想起了小美人鱼的故事,这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难道哈利为了见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你用什么交换了,自己的腿——”德拉科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哈利却完全的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结婚的话,人鱼是可以生活在陆地上的——”哈利把嘴里的蛋糕咽下,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擦了擦嘴角,“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哈利的话让德拉科心下一沉,所以这个傻瓜用什么东西作为交换了?

“就是在陆地上不能使用魔法了——”哈利狐疑的望着德拉科,“你这家伙哭什么啊?”

“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德拉科把脸埋进哈利的脖颈位置,“还有那些童话书说得都是假的。”也幸好是假的。

“那我们今天可以结婚了么?”

“我想,可以了,哈利。”

“今天就正好。”

私设卡珊德拉是哈德的孩子(对德拉科生的那种),私设如山,经典套餐傲罗哈x医师德,假离婚真调情

一发完///

——————————————————————————

00.

今天天气很好。

救世主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在闹离婚。

大战刚结束的时候,波特先生不顾众人反对娶了波特夫人,但是没人知道的是波特夫人是被强取豪夺的。

如今七年之痒已到,他们连孩子都六岁了,突然传出了两人在闹离婚的消息。

01.

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

罗恩抱着他和赫敏五岁大的女儿说:“我当初是极力反对的,你看现在好了吧,你俩闹离婚,对卡珊德拉伤害多大啊,...

罗恩抱着他和赫敏五岁大的女儿说:“我当初是极力反对的,你看现在好了吧,你俩闹离婚,对卡珊德拉伤害多大啊,她才六岁!”

赫敏在工作之余还要抽空劝劝哈利:“你就让让他算了,他上学的时候就是那个坏脾气,这么多年了你不是经常说惯着他也没事吗?”

韦斯莱夫人忧心忡忡:“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卡珊德拉知道这件事吗?”

金妮最近谈了个新男朋友:“哦天,他们吵架吵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吵到离婚上面去了?”

布莱斯在哄孩子,潘西倒是抽空去了趟波特庄园,回来的时候表情很扭曲,并且奉劝哈利和德拉科的亲朋好友不要靠近庄园,会变得不幸。

纳西莎远在国外写信回来问候:“消息传的太远了,所以你们到底怎么了?不要让卡珊德拉知道这件事!”

卡珊德拉回了封信:“外婆,我这里一切安好,爸爸和父亲正在吵架,没空回信。您注意身体,听说巴黎很美,希望您可以寄一些魔法相片回来。”

卡珊德拉回完信,看了一眼仍旧在争吵的哈利和德拉科,自己跑回房间看书去了。

02.

当初大战刚结束,哈利不管不顾地跑到马尔福庄园要娶德拉科。

据说德拉科当时差点给他一个阿瓦达。

据说哈利仗着自己救世主的身份强取豪夺。

据说纳西莎和卢修斯都没拦住。

就这样,大战后的第三个月,德拉科成为了波特夫人。

然后他去了圣芒戈当医师。

而作为傲罗司司长的哈利,在结婚第二年,有了女儿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有着哈利一样的绿色瞳孔,却拥有一头和德拉科一样的金色长发,就连性格也像德拉科多一点——哈利更担心的是,相比于同龄小孩,她未免过于早熟了。

难免失了孩子的天性。

幸好哈利见过德拉科带卡珊德拉一起在花园玩耍的时候,卡珊德拉搂着德拉科的脖子笑的很灿烂,这才让哈利觉得她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而已。

问题就出在了卡珊德拉。

03.

德拉科表情嘲讽到了极致。

“我七年前被你强行娶进波特家我就不提了,这么多年了每次吵架都提也没意思。

我六年前给你生了卡珊德拉,我一个男的强行服用生孩子的魔药你觉得我很容易?你不仅不来圣芒戈看一眼,甚至卡珊德拉出生了一个礼拜你才风尘仆仆赶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你真是天底下最疼爱女儿的父亲!”

哈利表情很疲惫:“德拉科,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那件事了吗,你为什么又翻旧账?”

“我?翻旧账?”德拉科一拍桌子,“好啊,那就离婚算了吧,结婚七年了我看你早就受够我了,正好我也没喜欢过你,离了婚各过各的也不碍事!”

“怎么又说到离婚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不要想?你当初要娶我多少人反对,因为我是前食死徒,你呢,我当初都怀疑我给你喝了迷情剂了。”

“我说了,我只是喜欢你。”

“我不信,你不可能喜欢我,你那么恨我。”

“我从来没有过,宝贝,七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管,我要离婚。”

“别闹……”

卡珊德拉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一边啃青苹果一边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

反正她已经听习惯了。

04.

除了在床上以外,哈利从没见过德拉科哭。

但是圣芒戈的每一个医师都听过。

那时候圣芒戈的医师们才发现,好像哈利并不是那么爱德拉科,好像德拉科反而深爱着哈利。

连最普通的巫师生孩子,丈夫都会陪同左右,可是卡珊德拉已经出生一个礼拜,哈利也就匆匆来了一次,看了一眼也就走了。

只说了句:“跟他真像。”

那时卡珊德拉正在睡梦中,哈利甚至都没等到她睁开眼,看看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走了。

哈利并不知晓。

他很忙。

05.

德拉科觉得哈利简直不可理喻,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那么忙。

仿佛傲罗司就他一个会动的一样。

一周七天,六天早出晚归,一天享受周末,然后突然被叫走执行任务。

德拉科的不满已经摆在了脸上。

卡珊德拉尚且小,她经常会问德拉科为什么父亲那么忙,德拉科一开始还会哄着她:“父亲要赚钱给卡珊德拉和爸爸,要给你买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后来他嫌自己说话越来越恶心了,干脆告诉卡珊德拉哈利在外面还有老婆孩子,没空照顾他俩,因为卡珊德拉不是他亲生的。

一开始哈利不知道,后来有一天卡珊德拉喊他叔叔,他差点一口南瓜汁吐出来。

卡珊德拉说:“爸爸说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们没有关系,所以要喊叔叔。”

06.

德拉科不愿意说,其实他很爱哈利。

也许曾经恨过,但是或许是因为火场中的掌心温度触碰,或许是因为魔杖扔出的一瞬间的无悔,或许是因为他说要娶他的一瞬心动。

心已经动了,就不分爱恨了。

哈利吻他的时候,所有的恨都变成了爱。

他心甘情愿的躺在那个人的身下,心甘情愿为他尝试所有没做过的,他想要的只是每天清晨睁开眼,那个人都会亲吻他的额头,说:“早安,小龙。”

“HarryPotterisdead!”

他不愿再回忆大战前的每一个细节。

哈利曾吻过他的胸膛,那里有淡淡的几道疤痕——那是哈利对他用过的神锋无影留下的。

哈利在愧疚。

是他先用了钻心剜骨。

让他先愧疚。

07.

德拉科从来不知道,哈利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德拉科入睡后会哭。

哈利曾经亲眼目睹他在梦魇深陷中企图用刀断了自己的胳膊。

他千钧一发之际拦住了他,却也成了他深深的恐惧。

他无论多晚都要回家和德拉科一起睡觉。

他要看着德拉科喝一杯睡前牛奶,里面放了无梦酣睡剂。

七年来,他一直在追踪食死徒余党,每次抓到喂下吐真剂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消除黑魔标记”。

没有人知道答案。

哈利仿佛被困在牢笼的困兽,他陷入了困境,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德拉科摆脱心魔,无数次他都想直接给他丢个一忘皆空。

但是德拉科是不会同意的。

他不是故意没陪德拉科去圣芒戈,是他忙忘记了,他一心扑在如何消除黑魔标记,如何让人摆脱痛苦。

却忘记了对德拉科来说,他才是良药。

只要有他陪着,才能让德拉科清晰的感受到,他是活着的,不是在做梦。

08.

是夜,哈利抱着德拉科。

“你见过我的冥想盆里是什么吗?”

突兀的话题,德拉科没有接话。

“是你,只有你。”

德拉科依旧没有接话。

“我恨过你,讨厌你,你自大,傲慢,目中无人,口出狂言。

可是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德拉科,从前我分不清爱恨,我以为我是恨你的,可是你扔出魔杖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是爱。

我分不清轻重,我以为你需要的是抹去过去的一个契机,可是七年了,我才明白,这个契机不是黑魔标记,是你,是我,是我们。”

德拉科抱紧了他,头埋在了他的肩窝。

哈利感觉肩膀有些湿意。

“德拉科,七年了。”

“嗯。”德拉科终于应了一声。

“我们已经和刚认识的第一个七年不一样了。”

“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七年。”

“是的,我们。”

09.

波特和波特夫人复婚了,哦不对,他们就没有离过婚。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

罗恩:“我就知道。”

赫敏:“不出意料。”

韦斯莱夫人:“谢天谢地。”

金妮:“一如既往呢。”

潘西:“不要关心他俩的事,反正离不了。”

纳西莎:“卡珊德拉,已附上魔法相片。”

卡珊德拉写了封回信:“很美,一切安好,勿念,外婆保重身体,替我向外公问好。”

今天天气依旧很好。

彩蛋是《卡珊德拉的日记》

大概会比较无聊

毕竟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

救命家人们,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说两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人,上天为什么还要他们相遇?”

我是你的故人,不是故事里的人

ooc,已恋爱前提

战后,马尔福家族战中选择光明方

依然是傲罗哈X圣芒戈医疗师德

“嘿,你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医疗师已经迷倒了两层的医护人员和病患了,都快赶上马尔福医生刚来的那阵儿了。”

“得了吧,梅林在上,世界上不会有比马尔福医生更好看的人了,那颜值,那身姿,连救世主都拒绝不了。”

两个圣芒戈的小护士激烈地谈论着,忽然感觉到周围有点冷了,可现在还没入秋,而且这个冷好像感觉也不太一样,就像是……魔力强大的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你看!天哪!梅林的三角裤,如果知道救世主今天下班这么早来看他的小医生,她们一定不会光明正大的肖想马尔福医生,整个魔法界都知道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是个大醋坛子!...

两个圣芒戈的小护士激烈地谈论着,忽然感觉到周围有点冷了,可现在还没入秋,而且这个冷好像感觉也不太一样,就像是……魔力强大的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你看!天哪!梅林的三角裤,如果知道救世主今天下班这么早来看他的小医生,她们一定不会光明正大的肖想马尔福医生,整个魔法界都知道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是个大醋坛子!

“咚咚咚”

“请进。”

而此时我们救世主的伴侣,迷人的德拉科·马尔福,正在和新来的医疗师道斯·帕金森聊着今天的一个病患。

“帕金森先生,我再次强调,布兰妮小姐只是被一个普通的攻击咒所伤,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了。”德拉科皱着眉克制地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优秀的医疗师偏要揪着布兰妮小姐伤口附近那一点点的不可饶恕咒的气息不放,他检查过很多次,那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偶然。

“德拉科,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她有可能是被残余的食死徒所伤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梅林啊,他们很有可能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不能因为你是潘西的朋友我就可以容忍你的失误,这很不敬业。”道斯手舞足蹈地说。

他是潘西的表哥,他是那个疯女人的好表哥,即使远房到不能再远,也应该尊敬他,德拉科至少把这段话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但是该死的他竟然敢质疑我!质疑一个马尔福!不行,他忍不了,天知道跟哈利在一起后他对食死徒有多敏感,他生怕食死徒再卷土重来,虽然可能性不大,毕竟有哈利在,但那段黑暗的日子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德拉科生气了,他站了起来,用手撑着桌子,以强大的气场压迫着道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只是偶然粘上的,她究竟是被谁攻击的你应该等她醒了之后去问她,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医疗师较真,帕金森先生,我不是傲罗,我的义务是救助每一位患者,不是去调查他们是为什么受伤来到圣芒戈的!”

让德拉科没想到的是,道斯也站了起来,并且跟他用同一种姿势对峙。该死!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办公室偷情!德拉科冷静地想。他不能让这种局面僵持下去,要是有人路过办公室看到他们,肯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到救世主耳朵里,到时候不仅帕金森会遭殃,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但让德拉科更想不到的是,正当他打算坐回去的时候,他透过窗户看到的不是每天八卦到处乱跑的小护士,也不是被他样貌所吸引几位患者,而是哈利波特本人!梅林的袜子!这下可有的受了。

“你们在干什么?”救世主直接推开门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是波特先生啊”道斯回头看着救世主笑着说“我正在和德拉科……”

“你叫他什么!”整个圣芒戈都开始晃动起来,魔力顿时暴涨,哈利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道斯,像是被抢了猎物的狮子。道斯已经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

德拉科立马跑到哈利身前,双手搂住了哈利的脖子,在道斯震惊的目光下蜻蜓点水般地亲吻了救世主嘴唇。“冷静点,哈利,我们只是在工作上有点矛盾,别多想。”德拉科感受到周围的晃动顿时平息了下来,开口解释道。他可不想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虽然身为一个马尔福,不应该如此温柔地去哄一个人,但谁让那是他的黄金大男孩呢,并且这两天患者比较多,爱岗敬业的他怎么能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请假然后把这些可怜的病患交给一群毛毛躁躁的小年轻们。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帕金森先生,您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吗?”两个人默契地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潘西说的没错,让我来这里作为交换培训的对象真是一个糟糕的决定,我真后悔没听我妹妹的话!”道斯转身摔门就走了。

“德拉科,我好不容易才完成了所有工作,就为了来找你约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哈利真的委屈极了,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努力地工作,罗恩每天都向赫敏哭诉他的好兄弟疯了,最后还是他花钱给罗恩买了一箱能吃一个月的鸡腿才换回了罗恩对他没疯的信任。

“Well,大度又心软的马尔福决定在一周里最忙的周末请假,只为了陪玻璃心的救世主好好约个会,弥补一下你那受伤的小心灵,这下你满意了,哈利”谁不想和自己的伴侣在无聊的日子里有机会出去散散心呢?至于那些病人,德拉科想了想,还是哈利更可怜一些。

“德拉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哈利的声音充满磁性有温柔地说。其实哈利看到道斯进了德拉科的办公室,出于对德拉科的尊重,他一直站在德拉科看不到的死角窃听着他们的对话,梅林在上,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是太在乎德拉科了。至于道斯,当他还在航班上期待来这儿工作的时候,哈利就已经掌握了他所有的信息,虽然哈利有极大的把握德拉科只爱他一人,但那姣好的面貌确实有很大的危险,所以他闯进办公室只是因为吃了一点点醋,一点点而已。

“潘西,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对狗男男卿卿我我你是我的亲表妹吗……”道斯已经洗了不下五遍的眼睛了。

“我还没阻止你是谁死皮赖脸地非要来这边学习的”潘西很无语,她的表哥甚至因为她的劝阻砸碎了双面镜。

“哦,甜心,不要生气,今晚我带你去酒吧玩个开心。”扎比尼贴心的说道,并且在潘西的脸上大声地“啵”了一下。

“亲爱的,你太贴心了,我爱死你了。”潘西对此表示很满意。

“去死吧!你们这对狗男女!”道斯很气愤,他再一次砸碎了双面镜,然后拿出了他的魔杖,对着自己的耳朵施了一个清泉如水。

※变态占有欲重生蛇哈x沉着冷静重生鹰德

※均战后重生,未婚

※中长篇he

※也许会有ooc,偏原著向

※我流自我发挥

圣诞节这天,哈利早早的就叫醒了海德薇,让她把礼物送去马尔福庄园,暴脾气的小姑娘还因为他的粗鲁狠狠地给他手上来了一口。

床脚依旧是堆着那些礼物,只不过多了些布雷斯他们们送的。哈利揉了揉手,蹲下来把它们一个个拆开收好,但隐身衣他没有收起来,而是叠放在枕头下——今晚他就会用上它。

做完这一切,哈利离开宿舍向礼堂走去了,他和罗恩约好在那儿见。

虽说已经放假了,但这个时候去礼堂的路上也还是有来...

虽说已经放假了,但这个时候去礼堂的路上也还是有来往的人,因此哈利一路上都在回应同学们热情的圣诞祝福。

“嘿!哈利,圣诞节快乐!快来这儿!”罗恩已经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最边上吃早餐了。

“圣诞快乐,罗恩。”哈利和另一边的斯莱特林们打了招呼后,往罗恩那儿去了。

“圣诞快乐!”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穿着韦斯莱毛衣一左一右坐在了哈利身边。

“嘿,哈利,听妈妈说她给你也准备了一件韦斯莱的毛衣。”弗雷德说。

“你为什么不穿上它呢,哈利?”乔治说完又看向了罗恩,“哦!可爱的罗尼为什么也没穿呢?”

“别叫我罗尼!我会穿的,一会就去。”罗恩答。

弗雷德和乔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哈利,罗恩也跟着看了过来,他们三人一起盯着哈利,对视了一会,哈利认输了。

“好吧好吧,我一会也会穿上的,我保证。”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韦斯莱双子满意的离开了,接下来他们要去折磨他们的哥哥珀西了。

等哈利和罗恩穿上毛衣再来到礼堂汇合之后,他们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圣诞节,热闹的宴会以及操场上一场疯狂的雪仗,最后所有人都是一身湿漉漉的回到各自的宿舍去。

黑夜完全笼罩了霍格沃兹,一切都静悄悄的,哈利披上了他的隐身衣开始了他的故地重游,照旧是去了一趟图书馆禁书区,路过了斯内普和奇洛的争吵,最后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惊动费尔奇。

还是那个空旷的房间,只有一面镜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绪,走到镜子面前,抬眼看去。

他被自己呛住了,他知道镜子里会有德拉科,但没想到是这么香艳的场面。

大概是傲罗年纪的他把小马尔福家主锁在怀里,一手锁着腰一手揉搓着他金色的长发,贪婪的在金发男人的双唇上辗转研磨,而金发男人只是双手搭在黑发男人的肩上乖乖的任人摆布。

黑发男人感受到哈利的注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并没有理会他,一旁的父母看到他紧盯着耳鬓厮磨的二人也只是笑着。

过了好一会,黑发男人终于停下了,他把金发男人按在怀里,对着哈利挑了挑眉。

哈利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不仅抱不到亲不到,甚至还被当成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但他还是披着隐身衣坐在镜子前,一个人就这么坐着,直到天有些蒙蒙亮,才匆匆离开。

-

第二天哈利把他在镜子里看到父母的事情告诉了罗恩。

“梅林!你没碰上费尔奇吗?”罗恩感到不可思议。

“我有一件父亲的隐身衣——在我的圣诞礼物里。”哈利说。

“梅林!这太酷了,它很稀有的,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上面没有署名,只说了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好吧。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你的父母,早知道我只在故事里听过他们。”

“当然,只要你想,那么今晚格兰芬多休息室见,我会去找你的。”

入了夜,哈利就披着隐身衣带着罗恩去找镜子,他特意在附近转了转,才来到那间屋子,一进去他就拉着罗恩来到镜子前。

“看到了吗!”

“额,我什么也没看到,哈利。”

“来,过来,站我这里!”

“哦!天哪!这太酷了!我看到了我——一个当上了学生会男主席,魁地奇球队队长的我!”罗恩忍不住惊叫出声,“或许这是我的未来?”

“不可能的,我爸爸妈妈已经死了。或许你应该小声一些,会惊动洛丽丝夫人的。”哈利赶紧拿起隐身衣披上。

果然,没一会儿,洛丽丝夫人就出现在了门口,可惜的是它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在原地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哈利和罗恩也赶紧回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不甘心的招来费尔奇。

在那之后,哈利每晚都会来到镜子面前,一坐就是一整晚。过了好几天,他终于等到了那位老人——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你又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教授,你怎么在这——我是说——我刚刚没有注意到你。”哈利僵硬的转过身。

“你也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魅力吗?”邓布利多只是微笑着看他。

“也?教授你也是吗?”哈利放松了下来。

“哦,是的,我也曾像你一样,不过这不重要。”邓布利多停了一会,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它能让你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所以它让你看到了你的父母,只不过,小马尔福?这让我很意外。”

哈利只是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还好他会的大脑封闭术后来有新版本,不然被教授看到完整的就太羞耻了。

“年轻真好。好了,我想你该穿上你那神奇的隐身衣回去睡觉了。别再来了,哈利。明天它就会搬到新的地方去,答应我,不要找它。迷失在这虚幻的世界里对你没有好处,它们只不过是泡影,重要的是在外面等你的人。”

“教授?或许我可以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想问什么?”

“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一双羊毛袜。”

“只有一双袜子吗?”

“也许,也许。快回去吧,回到你的宿舍去。”

哈利回到了宿舍,他枕着手躺在床上。他知道,教授没说实话,或许有个人能让他得到答案,但还不是现在。

令人愉悦的是,目前看来,他过关了,邓布利多教授是满意的。最重要的是,接下来即使他去德拉科的宿舍夜游,也是合理的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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