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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蛾老师领着新同学进来的时候,五条悟正在光明正大地往嘴里塞巧克力,夏油杰正在偷偷翻杂志,家入硝子正在补觉,没有一个人抬头。
要来新同学的消息几天前就告诉他们了,本来大家还多多少少有点期待,但当消息最灵通的五条悟得知新同学是个标准的禅院出身大小姐,并且来这儿目的是为了跟六眼培养感情之后,就完全推翻了原先的心态。
他不厌其烦地向自...
他不厌其烦地向自家两个同期强调了禅院家人都是多么令人唾弃,而那些大小姐们脑袋里总是除了联姻什么也没有。成功的把二人的态度从无所谓或稍有期待转化成了抗拒。
夜蛾老师领着你站到讲台上,看着底下低着头的三个人,刻意地清了一下嗓子,
“禅院同学,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一直在神游的你突然被拉回来:“啊?哦,我叫什么来着,那个破名字我从头到尾都没记住,也没有记住的必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取的。其他的资料你们可以自己去查查,不过我不建议,因为那一大堆字真的又臭又长,一点意义也没有。”
班里霎时陷入极端沉默。
底下的DK们震惊地抬起头,连带着家入硝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抬起朦胧睡眼往前望。你拽了一下自己的和服,面露不耐,似乎在等待什么。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最终还是夜蛾老师打断了沉默:“哈哈……禅院同学很幽默呢,先下去吧。”
但你没有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是一名游戏玩家。
进入这个游戏的动机只是作为繁忙工作后的消遣,你按照游戏助手的推荐,在好几种初始身份卡中选择了你并不多么喜欢的封建家族大小姐。
据说这个身份可走的路线最多,也是这款恋爱游戏主打的招牌身份。你无可无不可地按下确定,顺利的进入游戏,然后发现退出键被抠掉了。
那一瞬间的愤怒足以让你炸掉整个游戏公司。退出键被抠掉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扮演那个被古老家族条条框框的规定操纵的木偶小姐,学习一些上世纪就已经被时代抛弃的糟粕玩意儿。
实际影响是没有的,现实是不可改变的,人设是无法违反的,但心里的一口气是可以出的。
于是你的行动堪称肆意妄为,反正游戏会回档。但你的心情依旧糟糕透顶,本来现实工作就烦,想玩游戏消遣却给自己招来了更多任务。就算你连续回档38次,那该死的礼仪还是要学,你咬牙切齿地学完了。
后来你被领到一堆穿着和服的老头子面前,为首的那个老头看着你,满意地点点头,夸你娴静典雅,术式又十分得当,有资格成为他家主母的候选人。
你:MDZZ
你尝试冲上去给那个老头子一下,没打到,迎着对方震惊的眼神,你被回档了。
更生气了。
然后你被他们安排去上学,要求你要小心讨好同期的六眼,最好与他培养出感情。
你:真想把你们都炸掉。
这意味着什么?
你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与激动,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讲台,撩开和服爬了上去,张开手臂大声喊道——“IamtheKingofTokyo!”
你高兴地到处乱爬,爬到夜蛾老师脚边时候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却被他下意识躲开了。
夏油杰差点把自己的眼眶瞪烂,用手推五条悟:“封建家族大小姐?”
家入硝子彻底清醒了,拽拽五条悟:“你……准未婚妻?”
五条悟墨镜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费力地合上下巴,“不确定,再看看。”
初见,你给你的同期留下了深刻印象。
兵荒马乱的一节课过去了,沉浸在兴奋中的你总算想起了自己的任务,环视了一遍教室的同学,你拽住旁边那个白色头发的人问:“喂,不是说这有六眼吗?那个六眼呢?”
五条悟有点嫌弃又有些惊恐地抖落你的手,不可置信道:“你连老子都不认识?”
闻言,你终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对方,蹙眉:“你就是六眼,那你另外四只眼藏到哪里了?”
“谁告诉你六眼是六只眼睛?”五条悟绷不住了,跳起来嚷嚷道。
“我自己猜的。”你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很不耐烦,“能不能不要大呼小叫的,很烦。”
五条悟先是瞪大眼,然后脸色慢慢沉下去,眼中腾起真心实意的怒火,他克制地、一字一顿地说:“没人教过你,在强者面前要保持弱者的自觉吗?”
这话熟悉的很,你想起之前困在那个破家族学礼仪时,遇见的那个金发挑染、满嘴喷粪的傻杯男。他对着你说什么“身为弱者的女人天生就为侍奉男人而存在”,把你恶心的不轻。
为了揍他一顿,你回档了整整72次,才给他弄出一道小伤口。
想到这里,你的心情几乎立刻就不好了,冲着面前的六眼同期咆哮道:“啊对对,有本事你弄死我呀!让我为我的态度付出代价呀!!这个破世界老娘早就不想活了!!!你要能弄死我,我死后天天给你烧高香!”
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有了顺利死去的希望了。
夏油杰抬高声音阻止:“悟!”之前夜蛾老师介绍你的术式时,很明确的说明了没有攻击力和防御力,是属于辅助系的。这样的你可顶不住五条悟的一击。
但是他拉住了五条悟,却拉不住你。你说着说着,怒火愈发高涨:
“弱者?你以为这个弱者是我想当的吗!这个傻杯游戏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权利!它什么选择都没有给我!我那么信任它!选了它推荐的路线!它却给我背后玩心眼子!!!你还弱者的态度!你知不知道我买游戏花了钱的!半个月的工资!我还充了首充!!我这是花钱去给人伏低做小!!!”
你蹦到桌子上,撕烂自己的衣服——当然里面还有一层——开始阴暗扭曲地爬行,嘴里发出狒狒的声音。你揪自己的头发,扣自己的眼珠,掐自己的脖子——“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家入硝子吓得魂飞魄散,冲五条悟大喊:“你说你惹她干嘛!”
五条悟已经不见刚才的姿态,堪称惊慌失措:“我没准真想动手的!我就吓唬她一下!”
等到你平静下来,三人大气都不敢喘,缩在墙角目送你离开教室。
之后的日子,他们一直保持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直到那天听到你和高层的通话。
别误会,他们的本意不是偷听,实在是你的咆哮声全高专都能听见——“做你**任务!我忍你们很久了!成天六眼六眼,这么挂念别人家的六眼你们怎么不自己去生啊啊啊啊!!!!生不出来?那是你的问题!”
“你们脑袋里除了联姻和讨好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哈?家族?那你自己去勾.引六眼啊!你这么看重家族大义也不见你为家族卖辟.谷!”
“对我有意见?看我不爽你自杀呀!老娘批准了!”
从此他对你的态度有所改观,连带着其他两人对你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再加上你的术式真的很有意思——能给人添加各种各样的增益BUFF,消除负面状态。即使以五夏二人的实力并不需要,但哪个青春期男孩子能拒绝线下真人游戏呢。
你很烦。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没死,明明你对强者出言不逊,对阴险狡诈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高层大放厥词,祓除那些奇形怪状的咒灵时肆意妄为……但你依旧完好的活着。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你的同期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你发疯,夏油杰问聚会想吃什么,家入硝子说寿喜锅,五条悟说怀石料理,你说钝角。
“好吧,那就去吃寿喜锅吧。”夏油杰说。
你对夏油杰没什么恶感,一是因为他嘴不欠,二是因为他愿意教你体术。
你很乐意学习体术,你的术式没有攻击力,但可能是你的负面情绪太多的缘故,你的咒力总量相当可观。用咒力强化身体后,再配合上行之有效的体术,终于使你脱离了弱者的范畴。
在夏油杰判断你差不多能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后,你欣喜欲狂,偷走夜蛾老师的车连夜离开高专,次日顶着一脸血回来。
“——”本来因为你失踪而心神不宁的同期们倒吸一口凉气。
“你去哪儿了?”家入硝子问。
“回禅院家了,把那个脖子上面顶着胎盘的非主流禅院揍了一顿。”你扬眉吐气,狞笑道。
客观而言,你的实力不如对方,但回档——回档在此时真是斯巴拉西!你剃光了对方的头发,把他扒光扔到了喷泉池里面,痛快地出了一口之前的恶气。
五条悟笑得像是要去见他太奶,狠狠地朝你比了个大拇指。
你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
高层终于决定要对你动手了。要你说他们的效率可真够低的,手段也很拙劣。他们给五夏二人安排了单人任务,然后把你带到了总部。
你是想死没错,但你更讨厌为人所控。所以你一路连挣扎带尖叫,创飞了五名辅助监督、三位二级咒术师和一位一级咒术师。后来你感觉有些累了,才放弃了挣扎。
你被紧紧的绑着,带到几位眼熟的老头子面前。他们面色统一的不好看,其中一人问你可知错。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你朝他们乱吐口水,“你们凭什么说我有错!!!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我那么——那么努力的活着!现在还活着!脸上没有长尸斑!我克制的、腼腆的、卑微的像臭虫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你们————”你声嘶力竭地吼道:“却用这种冰冷的语言伤害我!用这种见鬼似的态度侮辱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我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
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开始剧烈地哆嗦,不停的大喘气。好不容易把那口气喘顺,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死掉的好。
就在他们让人把你带走之际,你的那两个健壮的像小牛犊般的怨种同期冲了进来,掀翻了在场的所有人,把你救了出来。
你当场就疯了。
“杀!杀!杀!条悟!油杰!杀!杀!杀!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得死!!!风来!雨来!爆炸吧地球!毁灭吧世界!”
五条悟一边按住你的嘴,一边惊魂未定:“杰,她好像疯得更厉害了。”
“可能是我们来的太晚了。”夏油杰擦擦额头上的汗道。
谁懂啊家人们,真无语死了,又活了一天。
你难过的在他们宿舍门口吊了三天。
彩蛋是退出键恢复正常,你的精神状态呈现回暖趋向,却让你的同期们愈发害怕
*假死疯批悟预警/含黑化
*夏油杰未叛逃if线
*occ预警
你杀了五条悟。
用诅咒师给你的特级咒具。
盯着被鲜红染色的鞋底片刻,你沉默的点了根烟,低头看着脚边紧攥你脚踝的那只手,叹了口气似解释般低喃:“算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那你尽管来找我好了。”
说罢,你轻易抬脚挣脱开他无力的禁锢,光照亮他身下晕染开的血,你朝黑暗走去,随手丢了抽一半的烟,深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给最近联系人那栏发了信息。
【任务完成,希望能按约定互不相扰】
你眯起眼将手机重塞回兜里,想摸摸脸,但又在看到手上的颜色时作罢。没...
你眯起眼将手机重塞回兜里,想摸摸脸,但又在看到手上的颜色时作罢。没多久那人便回了你的消息,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你转身,看见你曾经的【同友】拖起地上那人的裤腿,仔细检查了片刻,然后裤兜振动,屏幕上的ok字样让你悬着的心重重落地。
咒术师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尤其是你还杀了咒术界的最强。
尽管一切都顺利的可疑,但家人的安危显然胜过理智。你终于脱离了诅咒师的诅咒和掌控,终于成了个自由人。
你用这些年在高专挣的钱买了张机票,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都转给爸妈,自己则注销了手机号,独自飞往国外。
这是个诅咒和咒术师数目都少得可怜的小国,在这里你开了家花店,每天守着小小店铺招呼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享受生活赋予的片刻宁静,你似乎已经快忘记曾经惊险刺激的咒术师生活。
直到——
直到这天你照例收工。
回家的路上,在路过某个服装店时,从倒印的玻璃橱窗里,你久违的看到了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夏油杰】
恰巧头顶信号灯跳动成绿色,他仗着腿长优势几步便抵达对街。你强装淡定的直视前方,努力忽视身后逼近的压迫感,一边在心底希冀他早就忘了你,不可能是为了帮友人复仇才来找你的。
但很不巧。
一只手搭上了左肩,你没扭头,但他温和的声音字字清晰的落入你耳中,“看来你不是很想见我啊。”
你抿唇不语,只是目光警戒的转身与他对视。夏油杰留了长发,丸子头改为半披式发型,高专的紫黑色制服应该是重做过了,不然为什么让他看上去与几年前反差那么大。
昔日的同期耸了耸肩,开门见山的问出问题:“你后悔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杀了他。”你避而不答,视线移向别处时,你才惊觉不知何时街上的人都消失了,头顶昏沉的天空是你入学时第一节课的知识。
【帐】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视线转冷盯着他,言语冰冷,“但我从不后悔我的决定,毕竟我从没有过选择的权力。”
“如果有下辈子,那让他来杀我就好了。”
狐狸眼向上弯起,夏油杰歪了歪头,食指抵住塞在耳里的蓝牙耳机,略微遗憾的啊了声:“悟,你听到了吧,她说不后悔哦。”
久违的熟悉称呼从昔日的同窗口中蹦出,你陡然觉得脊背发凉,不禁后退几步想跑时一回头恰好撞上对钴蓝色瞳眸。
应该开心才对的吧。
可为什么你在害怕。
六眼之下一切术式无处遁逃,他清楚看到你身后施展术式准备逃路的动作,被压抑很久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于是他两指合拢,【苍】裹挟巨大能量自你耳边擦过,“轰”的一声炸毁了身后的大片建筑。
这是他给你的警告。
是咒术最强最后的仁慈。
皮鞋碾过尘埃,一步步朝你走来。夏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在这个帐里,现在仅剩你和他。
你整个人被强大压迫感吓得瘫坐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还有裙摆下隐露的纤细脚踝。
在你杀他的那天,他曾用这只手攥住过这里。那刻五条悟做过一个你不曾知道的决定,如果你愿意低头牵住他的手,他会原谅你,原谅你的背叛和你所做的一切。
可你没有。
你挣脱了他的桎梏,像只朝自由飞翔的飞鸟,想抛下他独自拥抱朝阳和辉月。
这些年五条悟不是没有想起过你。
事实上他每天都在想你。
在最开始的那几天,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层印发的通缉令上贴着的你刚入学的照片,脑中盘算过无数种如果找到你该怎么惩罚你的办法。
肯定是要关起来的。
逃跑的话脚可以不要,说不爱他的声音也可以消失,他不在乎。
名下无数间别墅装饰成富丽堂皇的不同类型的鸟笼,一闭眼就能想象到未来你在这里生活的画面。他也开始养鸟,学着怎样照顾孱弱美丽的金丝雀,学着怎样驯服从屋外抓来的野生麻雀。
杰说自己病了。
五条悟想应该是的。
每天疯了的想你,到后面一步步和自己妥协,如果再遇到你时,你能后悔,能说爱他,那就算了吧。
五条大人是很宽容的,尤其是对你,他的宽容和偏执更会被放大千倍万倍。
神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宛如当年你如此俯视倒在血泊中的他一般。只不过你眼中毫无愧疚,只有赴死的决绝。
没有【爱】。
偏偏没有【爱】。
他可以容忍你口是心非的言语,可以适当忍耐不痛不痒的谎言,但不能承担你的【不爱】。
所以。
相互诅咒是必然的啊。
五条悟单膝下跪,干燥温热的十指强硬填满你指间的空隙,他柔软的唇轻轻碰了下你的手背。你垂下眼帘看他沉默着将象征着五条夫人的指戒套在你的无名指上,终于还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死寂的氛围:“为什么?”
他没有应你,强有力的小臂穿过弯起的小腿,毫不费力的抱起你,你没有反抗,靠在他怀里,听见胸膛里砰然有力的心跳声。发丝蒙住了眼,让你看不清周围环境,他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沉重而窒息:“这是惩罚。”
是最强仅剩的私心。
你说让他尽管来找你。
所以他来了。
不过他可不要下辈子,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00.
据说失恋后,人会进入悲痛、消沉、克制、释怀、最后重生的几个阶段。
可是你不一样。
你失恋后被卡死在了第一阶段。
01.
你是个没有夏油杰就不行的咒术界知名恋爱脑。
被叛逃男友撇下,留在高专的你,天天以泪洗面,精神日益恍惚,出一次任务不仅没把咒灵袚除了,还忘记设帐,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追我赶地拆了一整栋教学楼。
顺带一提,你是被咒灵追的那个。
嚎啕大哭的时候哪有打架的力气,最后还是最强咒术师跑来救场,你被咒灵追得精疲力竭,一边大哭一边慌不择路地挂到他身上。
被你手脚并用缠在身上的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解...
被你手脚并用缠在身上的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解决了咒灵。
你一边泪眼朦胧地看着咒灵化成灰一边哭到打嗝。
你:呜呜呜夏油杰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你要开心你要幸福你的世界以后没有我了没有关系你要开心呜呜呜呜呜哇呜呜夏油杰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把我的心也一起带走吧……
02.
五条悟薅了把你这个流泪猫猫头:今晚夜蛾说请客吃饭。
你:呜呜呜带我一个。
03.
第二天咒术界网络舆情监控部门删视频删了一宿。
04.
高层派了人来调查审问你。
调查员:夏油杰叛逃事件发生前你对此事知情……
触发关键词的你立刻崩溃大哭:呜呜呜呜呜夏油杰你坏事做尽呜呜呜呜啊呜呜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调查员:……那么这次的任务失败,是否证明了你对咒术界存有异、
你:呜呜呜呜呜我恨你夏油杰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呜呜呜呜但我更恨仍然爱你的我自己呜呜——
调查员:……心。
05.
调查员连夜扛着新干线回京都复命。
06.
又经历了几次任务失败后,高层批命下来特许你以后可以不用外出做任务。
你惨遭失业,发推文表示今年难道是你的水逆年让你又失恋又失业,顺便情深意切地痛骂了夏油杰几十字。
几分钟后,你再次发推。
你:所以我决定继承夏油杰的遗志,留校高专做老师。
07.
08.
学生眼里你是个温柔可亲的老师。
与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隔壁一年级的班主任,最强咒术师,五条家家主,日常乐子是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学生丢到咒灵前面挨打,并收获学生黑历史照若干。
直到某天,高层派人来接洽你,决定和你商量时隔多年再次外出任务的事情。
你四十五度仰望,看着枝头盛开的樱花,眼神落寞而虚幻:是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樱花都开了……
接洽人:叛逃事件已经发生几年了,您不会还在因那位诅咒师的事颓丧……
你语气恍惚:那位诅咒师……夏油杰……
接洽人:……
他有不好的预感。
09.
你流下了眼泪:我的心已经被夏油杰带走了,此生已再无悲喜……
接洽人:……对不起打扰了。
10.
接洽人走后,学生们手忙脚乱地围在你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为前男友黯然神伤的你。
此时,刚做完任务回来的一般路过白毛咒术师走了过来。
学生们:老师别哭了为了前男友不值得……
你:没关系不用管我,我哭一个月就没事了呜呜呜呜……
五条悟:硝子今天喊喝酒。
你抹了把眼泪:来了。
11.
了解到你有一个残忍冷酷的负心汉前男友后,学生们渐渐发现你过去的一些奇怪行为是有迹可循的。
虽然没有对象,情人节前一天你也会去超市买好做巧克力的材料,情人节当天发推。
「亲手做的巧克力不知道怎么送到他手上,高专到盘星教的路好走吗?」
附图一张:刚做好的心形巧克力。
12.
13.
第二天,宿醉起床的你看着还放在桌上的本命巧克力。
你:……啊这。
14.
巧克力最后便宜了对甜食来者不拒的五条悟。
熟门熟路翻窗进来的五条悟坐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吃巧克力一边点评:你放这么多糖是指望毒死杰吗?
你:你怎么质疑我对杰的爱,我对他一心一意。
15.
在盘星教等了一天的夏油杰:?
16.
夏油杰是最近才开始继续使用手机。
以前他会尽量避免接触猴子制造的东西,远离一切科技产物,直到最近他与几位财阀董事长达成了合作,不得不重新使用起了通讯设备。
上面已经非常贴心地下好了几个装机必备的app,例如他已经好久没登的line和推特。
指尖悬在图标上半天没动,已经打算与过去一切割裂的夏油杰思虑再三,对自己说他只是想默默地再看一眼你们的近况,看完就删。
发推频率最高的是五条悟和你,五条悟暂且不提,关于你,夏油杰终于确定了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猜想没错。
你是如此依赖他,依赖到绝对不能没有他,他走了之后你一个人过得并不好。
适时午夜十二点,你准时发推。
「夜里睡不着。我的心里有一场大雨,它好像永远不会停。」
夏油杰盯着它看了五分钟。
17.
夏油杰创了个小号去私信你,安慰你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劝你忘了前男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你没有回应。
夏油杰胡思乱想: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在生气吗?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你会对说他坏话的人不假辞色。都过了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放下他吗?
18.
夏油杰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你终于回复了。
你:不好意思昨晚睡着了现在才看到
你:谢谢你好心人,有你安慰我好受了很多
你:就是,我有个疑问……
19.
你:我明明设置的仅好友可见,你是怎么看见我发的推的?
20.
你和那个默认头像的小号加上了好友。
你和硝子感叹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愿意和你加好友,大部分人都被你愿为夏油杰哐哐撞大墙的爱吓跑了。
咒术界起码四分之三的人都把你放进了黑名单。
哐哐撞大墙的爱。
硝子看着推特界面上上一条还是你说「信女愿一生茹素祈祷前男友平安喜乐」,下一条就是五条悟发推附图带你和伏黑家两个小孩烤肉聚餐,默默地点了根烟。
硝子说:你说得对。
21.
五条悟日常抱怨自己风评被害。
你怀念前男友酒吧深夜买醉,喝完就哭,哭完就装死,最后就变成五条悟买单,还得负责把你拖回公寓。
第二天,咒术界传言他是个默默守护好友遗孀的苦情男配,昨夜刚刚抓住机会酒后乱性,你和五条悟的孩子十个月后就要出生了。
甚至连五条家都派人来找你了解情况。
你:?
五条悟:?
22.
你垂下了眼,目光忧郁:因为醉得太厉害我对昨晚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难道,我真的背叛了杰吗?
五条家的人:!!
你的视线一触及五条悟后就仿佛被刺伤了一样仓皇躲开,一只手轻轻抚摸腹部,一只手捂着嘴哭腔:悟,是这样吗?是我对不起杰……但是、这个孩子……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五条家的人:!!!
23.
现在压力给到五条悟这边。
五条家派来的人看向了五条悟,目光欣慰,活像看到了自己辛苦养大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一直没有发言机会的五条悟:?
24.
五条悟气到喵喵叫。
夏油杰我待你不薄夏油杰你怎么敢的。
叛逃就叛逃,你为什么还给他留下这么个祖宗折磨他。
这就是兄弟吗要是能遇上你我肯定给你邦邦两拳。
25.
结果真遇上了。
两人在街头相对无言,沉默半晌,谁也不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然后五条悟手机响了。
你在手机那边颐指气使:五条悟你在外边吧,给我买把香回来,我要给前男友的牌位上香。
夏油杰:她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悟,谢谢你照顾她。
夏油杰:这次不会再丢下她了。
五条悟:。
当晚五条悟不仅忘记带香给你,还把睡得正香的你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你:???
你被他拎着你的后衣领子提起来,抬头一脸茫然地与他对视,五条悟神情冷淡,看着你,扯了扯唇角。
五条悟说。
你敢叛逃我就去盘星教追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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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翼翼地问:……你说话算数?
1新人第一次整理推文,如果有什么错误麻烦多多包涵
3五条悟成分爆表
4注意避雷
5补充内容随机更新
【4.10更新版本】
一.中,长,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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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少年游之一寸相思》同人
初恋组小学j情侣携手搞事业偶尔大和谐。男主单相思十年患得患失小作精,女主单纯生猛撩人于无形。
花灯节挽手图镇楼。
[图片]我向igb疯狂安利这部剧,又娇又作集集哭断气的左妹太好搞了
第一章(上)
永旭茶楼里来了两位不寻常的客人。
添贵一边揩拭着桌子,一边忍不住拿眼望过去。那是两位穿着窄袖青衫的年轻男女。
男的星眉剑目,玉树临风,正沉稳喝茶。女的容色明丽,秀眉微蹙,身子略侧说着话,气势凌人。看这两人衣着考究,举止不俗,像是世家子弟,但腰眼别着柄佩剑,雕着凤鸟逐日纹,又像是江湖侠客,教人猜不透身份。...
男的星眉剑目,玉树临风,正沉稳喝茶。女的容色明丽,秀眉微蹙,身子略侧说着话,气势凌人。看这两人衣着考究,举止不俗,像是世家子弟,但腰眼别着柄佩剑,雕着凤鸟逐日纹,又像是江湖侠客,教人猜不透身份。
“那飞寇儿一定是在耍我们———”沈曼青不曾察觉四周的打量,咬牙切齿,捏着茶杯低声对殷长歌说道。
“师姐,不要急。或许他今天下午就来了呢?”殷长歌心里也是气闷。但沈漫青更加急性子,他只能如此安慰道。
他们二人本是武林第一大名门正派正阳宫的弟子,出身望族,自小顺遂,从未受过多大波折。这趟下山,要不是被山水渡那个狡诈多诡的文思渊坑了,何以沦落到跑到茶馆傻愣愣地等一个小贼的地步。
说是小贼,那其实是沈曼青的气话。这贼名堂不小,江湖人称飞寇儿,极擅偷盗,富贵人家没有不恨得牙痒的。飞寇儿行事一向谨慎,兴风作浪近十年,也从没人识得真容。苦了正阳宫最受器重的两位弟子,“素手青颜”沈曼青,“玉狻猊”殷长歌,江湖上都是唤得上名号的,现在却让人耍着玩似得在这茶馆枯等了三天,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不管今天飞寇儿来不来,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那文思渊的头拧下来。”
沈曼青一想到山水渡那位狐狸一样的文宗主就后槽牙泛酸,恨得牙痒。
殷长歌无声地想:还是别了,到时候姓文的面上一激,师姐又要意气用事拽着他一起被坑,眼下还是全须全尾地回正阳要紧。
这次文思渊交代他们的事情甚是神秘。要不是文思渊胸脯拍得啪啪响地拿项上人头做保,殷长歌几乎要怀疑他要把他们骗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见到那位从不露面的主顾,只见到了一位在话事人手底下办事的汉子,名唤秦尘。
秦尘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魁梧敦实,满含歉意地说他家向文思渊雇了四人,除了他和沈曼青,还差两人才能成事。其中一位据说是位行脚郎中,不知道这主顾指名要这没有名头的郎中有何用意。而另一位,就是他们等的这位江湖人称飞寇儿的奇盗了。
秦尘离开的时候殷长歌留意观察了一下。这中年汉子的下盘扎实稳重,矫健有余,灵活不足,不像武林人士,倒像行军打仗的人。他心下好奇,几下便打探出靖北军帐下确实有一名名唤秦尘的武将,声望甚高,身形外貌与他们所见的相差不离。奇了怪了,动用了正阳宫最受器重的徒弟,笼络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奇盗,还牵涉到靖北军营...这文思渊,到底要做什么买卖!?
“客官,这是那边叫姚飞儿的客人给您的。”
跑堂伙计丢下一个纸卷就要走,被沈曼青一把抓住:“他人在哪??”
“他一早走了。”沈曼青闻言胳膊一松,那伙计鱼一样跑了。
这边殷长歌忙不迭展开纸卷,只见上面鬼画符似地描了七个大字:
【做不了,另高明。】
江洋大盗不会写“请”字,画个圆圈想蒙混过关...殷长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沈曼青一看,腾得一下站起来,桌上的茶碗被带得咣当响,殷长歌怕她发作起来要把茶馆掀了,好说歹说地摁住。“师姐,冷静!我们去找文思渊!这就去找文思渊!”
聚宝庄是当地有名的赌坊。
无论是大商巨贾,还是贩夫走卒,闲暇时都爱到聚宝庄逛逛,试试手气。要是轮上休沐的日子,附近郎卫府的官爷甚至会结伴前来玩两把,大家见怪不怪,该博彩的,该行酒令的,气氛照旧热烈。此地可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这天,聚宝庄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
一名男子额心扎着一枚银针,从昏迷中悠悠回转,耳朵里渐渐响起赌坊特有的杂乱的吆喝声、行令声,和叫骂声。打起眼帘,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盈盈地望着他。
男子这会儿想起来了,自己从昨日下午便来了聚宝庄,手气极好便忍不住多玩了几把。怎知与人相争不下,意气之间豪掷筹码,把身家全输光了,一时居然气血上涌,背了过去——
“那人出了老千,你才输了。”那年轻人凑近了压低声音说。
男子一听,耳朵里嗡嗡响:果真是被人坑骗了!
年轻人往他手里塞了把东西,男子低头一看,竟是满满一叠筹子。
“要不要再去玩两把?”
此番天降馅饼砸地男子一愣,这才仔仔细细打量眼前人。
年轻人身形颀长,通身气质温和斯文,显得跟嘈杂的赌坊格格不入。只是他眼尾狭长,嘴角含笑,显得多情又狡黠,看着就不像读书人了,反而像是常年混迹赌场的老油子。
“白给我的?凭什么?”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白给你的。”少年书生慢条斯理道:“赢了的钱我们三七分成。我七你三。”男子刚想反驳,只见少年人接着道:“输了的归我,不用你还了。”
还有这种好事?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便追问道:“朋友怎么称呼?有钱来这赌坊,怎么不自己玩?”
少年人虚虚拱手行了个见礼,“左某是弘毅书院的生徒。不瞒这位兄台,快乡试了,左某好容易从书院跑出来透口气,可不能被抓到在赌坊里玩乐,但钱么,还是要赚的。”
原来他是儒生,难怪一副细皮嫩脸的样子。男子心下信了七八分,想了想,片刻又道:“那你赔定了。他们那伙人玩牌耍诈,我被坑惨了。听声音这会儿还没走呢。”
“他们不走,把你输的钱赢回来不是正好?”
姓左的书生晃了晃手,“我书念得不多,牌可玩得不少。教你一招,附耳过来。”
白陌挑帘进来时原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问道:“师父,那人呢?”
左卿辞笑嘻嘻地回答:“去玩了呗。”
半个时辰过后。
牌桌上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喧哗。一个高大男子掀开帘子,吼道:“姓左的小子呢?姓左的小子在哪!?”
左卿辞正在里间同人下棋,闻声一脸错愕,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在下左卿辞,不知...”
丑奴儿大步跨过来,拎鸡仔一样拎着左卿辞的领子把人揪了起来:“是你教段老四出老千的!?”
“此、此话怎讲?”被揪着脖子,这白面书生眼看着脸涨地通红,狼狈地伸着舌头喘气。
丑奴儿本想再折磨他一会儿叫他长长记性,此时名唤叫孙小鬼的一名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沉声道:“放下他。”
拿主意的发话了,丑奴儿只能应声把他放了。
左卿辞忙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脖子上露出一圈骇人的青紫。
孙小鬼暗暗皱眉。
随便一掐就是一片淤青。就算是柔弱一点的女人,甚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坤泽,也不见得这么禁不得碰。
这么个窝囊废,跑来他这里砸场子?
“你敢在我的地盘出老千。胆子不小。”孙小鬼冷冷地说。
“左某、左某不知何事冒犯尊架,还望莫怪。”左卿辞伏在地上,瘦得支棱的肩胛骨瑟瑟发抖。
“你死不承认没关系。段四出老千当场被小蝎子逮住,现下已经招了,在座的都是见证。丑奴儿,在聚宝庄出老千,什么规矩?”
“人赃俱获,出老千者,按规矩留下一根手指头!”
丑奴儿说完就把左卿辞的一只肩膀踩住,掏出一把腰刀。左卿辞剧烈挣扎起来。孙小鬼冷眼扫了他几遍,眼看这书生太过弱不禁风,挣动间又要背过去,孙小鬼只得摆了摆手示意丑奴儿停下。
“看你眼生,你是做什么的?”
“左某是...左某是,弘毅书院的儒生。平时不常来贵宝地。”
“书生?出手倒是阔绰,钱哪来的?”
“家父平常经营点药材生意,钱自然是家里给的。”
几句话的功夫,孙小鬼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圈。
家里经商,就不是什么惹不起的达官贵人。来几次了,连这场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这出手阔绰又懵懵懂懂的样子,简直是个送上嘴的肥美羊羔了。往日这种好货都是要哄好了拴牢了慢慢宰的,只怪这书生太不禁吓,其实他孙小鬼要手指头干什么呢?手指头不是金条,既不能买吃,又不能买穿。只有实在没油水可捞的时候,整整不守规矩的人罢了。
“看你面生,不像懂规矩的样子。手指暂且押下。”孙小鬼安抚他说:“但你既然是个新人,来了不和主人家打个招呼,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兄台说的是,是左某礼数不周了。不知这招呼该怎么打?”左卿辞抹了抹额角的汗。
“简单。跟小蝎子来上三局,就算成了。”
孙小鬼看这姓左的小子诺诺地应下了,心下隐隐有些奇怪。
这么胆小怕事的书生,怎么敢做出教人出老千的事情的?
蝎娘身边围着一群人正喧闹着。只见丑奴儿半推半押着一个书生从里屋走了出来,那书生长得白净俊美,瞧着弱不惊风,奇道:“是这小子做的乱?”
孙小鬼走过来,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孙小鬼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平缓语气说道:“嗯。这小子初来乍到不懂事。你教教规矩。”
闻此,有人开始发出嘻嘻的笑声,人群骚动起来。看来这小子今天要出丑了。蝎娘只怕要让他一身鲜亮地进来,输到光着身/子出去。
左卿辞拱手做了个揖:“见过蝎夫人...”话音未落,便一个踉跄,被不知是谁的手摁在赌桌上,神色有些茫然。
“左公子,带够筹码了?“蝎娘调戏似地朝他腰间摸了一把,眼神缱绻。看热闹的人群因为这一句揶揄似的“公子”而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
出人意料的是,这书生看着面嫩,居然毫不躲闪,反而把手轻飘飘地捏在蝎娘的手腕上:“夫人这是何意?”接着从袖口取出一个绣带,态度真诚道:“左某久仰夫人芳名。既然来了聚宝庄,自然备足了见面礼。如今果真见到了蝎夫人,才知道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语意暧昧,姿态缠绵,居然被他调戏了回去。
这小子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天生一个多情种,见到漂亮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蝎娘起初不过是要作弄他,作弄不成,悻悻地收了手。“浑小子。你且等着。”
第一章(下)
时下赌坊最流行的博戏是双陆。双陆子为马形,黑白各十五枚,两人相博,掷骰子按点行棋。博时掷采行马,白马自右归左,黑马自左归右,马先出尽为胜。
新来是客。蝎娘让左卿辞选骰蛊,他选了黑骰。
蝎娘率先摇骰,一个四点,一个六点。
左卿辞不紧不慢,摇骰子的动作风度翩翩,却是开局一出臭棋。一点和二点。
蝎娘边走马边随意问道:“这局你要押多少?”
“夫人何当此问?”左卿辞仿佛是有些意外地抬头:“当然是全部。“
蝎娘惊得白子从手中掉落,有人发出“咿”的怪叫。
第一局,押全部?孙小鬼皱眉,心道这小子脑回路真是不比常人。这么好赌爱险,这样看来撺掇段四捣乱这种事他真的像干得出来的样子。
左卿辞这局非常平稳,平稳的一臭到底。蝎娘这边马走了一半,他那边的子被吃了,正费力将它移回内盘。蝎娘问:“中盘了,加码吗?”
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加。但这小子看起来不太正常。谁知道呢?
左卿辞苦恼了一会儿,终于说:“不加。”
围观的人渐渐更多了。纵然聚宝庄是拓州城最大的赌坊,单局筹码如此之大也是少有。一个小厮拿了绣袋验过,足足八十八两黄金,一十四两白银。桌上那位豪赌的书生拿手撑着脸,神态看起来越来越苦恼。新来的人一看到盘面,也不免心头一凉。这盘面可以说是毫无胜算,惨不忍睹。别说这年轻的书生要苦恼,换个人,恐怕当场就要哭起来了!
没过多久,蝎娘将最后一个白马收进内盘。
她赢了。那姓左的书生眉头一松,指尖的黑子咣当掉在棋盘上,宣告这将近百两的黄金拱手送人。大家发出一阵呼喝声,蝎娘笑了笑,习惯性看向对面,而对面的人也正抬头看过来,脸上写着遗憾非常,却有股安定的气态,既没有又哭又闹地砸起场子,也没有翻着白眼昏过去。
赌技奇臭,赌风绝佳。
简直是是可以引以为标杆的模范赌徒。
蝎娘现下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按理说新人热场子的这三局,都是有输有赢,好教人意犹未尽,下次再来。就算有时候为了教训一些刺儿头,故意叫他们输光赌资,那也是玩到三局临了,对手一般输得哭爹喊娘,从此不敢踏进聚宝庄一步。
但这个姓左的书生,你说他是刺儿头,他愿赌服输,不哭不闹,还爱走险着,简直是赌坊最爱的客人。你要说他温顺乖巧,哎,怎么说呢,好像有一点不对劲...蝎娘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只好看向一旁的孙小鬼。孙小鬼已经默默观察了很久,他盯着左卿辞的脸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书生,你输光了,本来可以走了。”
“但我猜你还想玩。”
左卿辞拱手道:“左某正有此意。”
围观的人里傻眼的不少:这书生赌瘾真大啊。输光了还要赌,还是跟蝎娘赌。
“但你的赌资输光了,你有什么可赌的?”蝎娘问道。
“家父经商,家底还算丰厚。如果夫人信得过我,左某可以签字画押,权当赌金。”
没等蝎娘回答,孙小鬼道:“你押多少?”
“黄金百两。”
之前一局,他输光的赌资折算一下,将近百两黄金。这次同样押上百两黄金,他这是想翻盘吗?
古往今来,每个倾家荡产的赌徒都想翻盘!
简直是疯子,没钱了,赊账借钱也要赌,什么样的人家养出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第二局开始了。左卿辞仍然选了黑骰。四点和五点,不算坏。蝎娘这边却摇出了两个六点。
到了一半,局面逐渐逆转,左卿辞摇到了上好的骰数,一下打掉了蝎娘的几个白马,看起来走向胶着。
明眼人却知道,要是蝎娘不想让他赢,他就不可能赢。
这书生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这赌坊的双陆棋能跟平日的双陆棋一样?孙小鬼说这是他们的地盘,意味着这是真真正正的他们的地盘。这赌桌,这骰蛊,这牌,乃至这桌椅摆设,地毯字画,无一处不被精挑细选地设计过,他们能在每一个环节动手脚,甚至不用脏了他们自己的手。
蝎娘沉稳地问道:“加码吗?”
左卿辞这次思考得更久,最后说:“加。”
周围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哄的一声炸开了。单局的双陆,押上黄金百两,还要加码!要知道加码骰子最多可是能加到原先的六十四倍,最后押多少身家全凭天命!
蝎娘压下激动,尽量不喜形于色。
看来这个书生真的是送上门的肥羊,不仅肥,还不怕死。如今刚好围观者众多,以后出了事众人都是见证,也不怕他寻死觅活。别怪他们不给他活路,就凭这小子这种不要命似的赌法,到哪都得倾家荡产了去,还不如就在这里便宜了他们几个。
蝎娘心下一动,看了孙小鬼一眼。孙小鬼也朝她递了一个眼色。
加码骰盒被递上来。
没人注意到蝎娘手指的飞快动作。而那位倒霉书生此刻正专注地看着盘面,简直愚蠢至极。
“我要开了。”蝎娘道。
左卿辞这才抬眼看过来。“啊,你开吧。”
众人围拢过来。要是摇到六十四点,这意味着单局六千四百两黄金,没人愿意错过这种热闹。
蝎娘把骰盒一揭——
二点。
人群发出一阵失望的声音。
押金翻倍,变成二百两,也很多,但跟六千四百两比起来显然没那么刺激。看热闹么,总是不嫌事大。左卿辞自己看到骰子揭开是二点,也格外失望似的摇头叹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
蠢材。蝎娘在心底恶狠狠地骂道。一边不无奇怪地那骰盒一眼,怎么回事,明明应该——
刚刚孙小鬼抻直了脖子去看,见是两点,心里也十分遗憾。
看那书生的样子,二百两黄金竟不以为意?看来还远不到他能承受的底线,这个书生比他想的还要值钱。差一点就是六千多两黄金的局啊,他也敢赌!不管怎么样,把这个客人身上的油水扒下来,可能够他手底下的兄弟们吃小半个月的,绝对不能让他的钱袋子跑了!
虽然有点遗憾,但机关不灵的事情时有发生,算他今天运气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终盘,蝎娘以微弱的优势赢了。书生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失望的样子。
“书生。这局你手气变得好一点了,要不再来一局,说不定下局就翻盘了呢?”蝎娘引诱道。
左卿辞摇摇头遗憾地说:“感谢夫人盛情。但左某今天不能留了。”
众人见没热闹瞧了,便哄得一声作鸟兽散了。
孙小鬼走了过来,客客气气道:“书生这就要走了?”
左卿辞有些为难地回答:“不瞒兄台。实在是弘毅书馆治学太严,今天左某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孙小鬼想起段四提到的话,跟他说得倒也吻合,便没起疑虑,只点点头表示理解,道:“有空常来玩。”
左卿辞显得踌躇起来,一副话在嘴边却难开口的样子。孙小鬼忙问到:“书生有什么困难?只要孙某能帮的上忙的,只管开口就是了。”
左卿辞说:“这话就有点难堪了...”
孙小鬼道:“但说无妨。”
左卿辞说:“家父甚是厌恶博戏。左某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到家父耳朵里,可能要皮开肉绽了。”
原来如此。难怪宁可托段四去赌自己也不愿出头,这细皮嫩肉的怕不是两下就被打坏了。只是都这样了还要来赌,这小子赌瘾可真不小。
“书生放心,孙某在聚宝庄是能说得上话的。今天的事绝不会有人敢走漏半点。”
左卿辞抱拳谢过,踌躇再三说道:“家兄在衙门办事,要是附近发生命案,恐怕能查到账房的登记。”
孙小鬼心下一惊,扫了这书生一眼。
聚宝庄的账房,说机密也不算那般机密,不过是登记客人们哪天哪日来过堵庄、带了多少筹码银两、输赢几何、赌庄所获几何的流水账罢了,但要说给外人看...赌庄这种灰色场所,多少有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保护客人的隐私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要是让客人知道自己的帐给外人看过,聚宝庄恐怕信誉不保...
左卿辞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道:“若是兄台顾虑贵宝地的信誉,大可不必做此担心。账本左某不会碰。全权由兄台代劳,替我划去我这些日子来此地的记录就行了。”
孙小鬼心下思索:这倒是一个法子。
好赌却怕事,他简直爱死这种客人了。
何况这小子实在太肥了,三百两黄金输下去眼都不眨...他兜里还有整整黄金六千两啊!
想到这里,孙小鬼心里一横,道:“孙某今天就交了你这个朋友!走!”
秦尘坐在宁世医馆的门槛上等得都快睡着了。
左卿辞可能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郎中。他自己的这间医馆常年歇业,偶尔开门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好好的医馆不呆,偏要当个赤脚郎中,甚至不着家地在酒肆茶楼赌坊客栈里泡着。秦尘实在摸不准左卿辞这会儿会在哪里,只能拿这个笨法子守株待兔。
灯笼照在脸上时,秦尘惊醒了过来。
“哦,秦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站在面前。高的那个正附身借着光亮仔细瞧着他。
眼角的笑、脸颊的软肉都让他显得多情而稚气,仿佛还没长大。
“少...左郎中!”
“白陌,开门。”左卿辞抬起身,把一串钥匙扔给白陌,白陌就像没看到秦尘似的,招呼也不大径直去开门了。
秦尘连忙起身,边紧紧尾随边唤着:“郎中!”
“秦将军。我恐怕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来找我。有事情我会让人传书给你。”
左卿辞头也不回,边换去外衣边说。这一天泡在赌坊,气味混杂的,实在让他难受,他丢垃圾一样丢掉那件外衫,捡了件新的穿好。白陌正给屋子点上火烛,并在炉子里燃起细碳。
“郎中。此事事关重大,我想来想去,还是要你在场为好。何况他...“
“他跟我没半点关系。我只当他死了。“左卿辞冷冷地打断。“秦将军请回吧,消息我自会送到你府上。”
秦尘红了眼睛,紧紧捏着两只拳头就这么站了半晌,道:“两日后,归远客栈天字一号房。飞寇儿会来。”
左卿辞仍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白陌,送客。”
左卿辞一手拿着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一手翻看药材铺的帐本,核对亏空盈余。
白陌从窗外擒住一只白鸽,捂在手里展到左卿辞面前:“赤炎沙的罗木耶来消息了。”
只见左卿辞急忙放下手中算盘和账本,解下鸽腿上细小的绳结,将信条儿展开,面上露出喜色。
“师父,他肯卖了?“
左卿辞笑着点头。捻起三根手指比了个数。
“什么!?这奸商狮子大开口,哪有这么宰人的!“
“却邪珠这样的宝贝,他肯卖就不错了。“左卿辞不以为意地说,”大不了再多倒卖一些药材。钱嘛,千金散尽还复来。“
白陌快要被左卿辞这种败家的态度气哭,千金散尽还复来没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水一样淌出去倒是见到了!
“您说什么浑话!今天还在赌庄输了八十八两黄金,一十四两纹银呢!“
好不容易挣的银子,被不持家的师父就这么随手扔水里,他连声响都没听着!
左卿辞闻言,猛地拍了一下算盘:“你倒是提醒了我,这银子得算在他帐上。信拿着,去找秦尘报销!算上我的工伤费,还有买那绣袋的三十个铜板,给他打个折,一百两黄金就算他过关了!”
白陌点头如捣蒜,又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您查到那日在靖安侯府当值的那位霍郎卫的帐了?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好东西。”左卿辞笑吟吟回答道,“郎卫府看来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铁桶一块。你去吧,秦尘会开心的。“
打发走了白陌,宁世医馆变得静悄悄的。
左卿辞算完了帐,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继续清点新进的药材,也没有看来自中都的线报。
他有些心浮气躁地随手拨弄了一下算珠,然后茫然地支起面颊。
[两日后,归远客栈天字一号房。]
[她会来。]
他的心里思绪纷呈。
当听到秦尘说出“飞寇儿”这个名字时,他的确愣住了。
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会喜悦地不能自已,为与她的重逢欢欣鼓舞,因为马上就能见到她的开心得蹦起来...但他没有。
他确实日夜描绘那张脸。为了见她,他筹备谋划,做足了准备。
但真的要见面时,他反而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情,不能确定是不是应该要踏出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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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tag抱歉!因为上次说到相思子太太,一些小姐姐说吃了安利很开心,我就把自己存着的粮都给大家晒晒吧!我扫文也不全,尤其是lofter,只有标题感兴趣的才会点进去,这里主要是我在晋江上扫到的粮。以下顺序先后不代表排名。——
毫无疑问《[刀剑乱舞]王之刃》
这是相思籽太太在lof连载的非洲婶系列精修后的版本,强烈推荐大家去晋江上再看一遍,很多地方都更精致更有味道了,特别是给清光用手wwww那一段,比lof上更可口更美味!不过lof上的版本关于冲田君那段争执很搞笑,各有千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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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三岁
你和小郡王之间的冷战消除了,他在你面前又变成了从前乖巧听话的模样。
但你又隐隐约约的觉得,沈小郡王并没有变得跟从前在你面前一样。
他从前看你的眼光,是温和到想让人沉溺的濯濯清泉,而如今你却觉得他的目光,强烈而炽热到让你感到无措。
他红着耳尖对你笑,不再是那种低头回避的腼腆,而是目光灼灼的坦荡,你甚至从他的目光中轻而易举能知道他内心的强烈喜悦。
就这样毫不遮掩,他的情绪在你眼里展现的完完整...
就这样毫不遮掩,他的情绪在你眼里展现的完完整整。
以前他不小心碰到你的手,总会红着脸快速的把手收回去。如今他摸到了你的手,竟然大胆的用手指勾了勾你的手指。
你惊讶地抬头看他,他依旧有些害羞的模样,但是那双下意识想要逃避的眼睛却总是时不时的瞅向你。
终于发觉到了自己的迟钝,你内心升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是你有些犹豫,不敢确定。
你觉得,这不可能。
你十九岁的时候,三年孝期已满,在你生辰过后,你的父亲和继母开始为你张罗亲事。
但是你的相亲见面总是不顺利,要相看的公子哥不是被爆出来常年青楼狎妓,就是产业倒闭欠债不还。
有些品性还算端庄没什么黑料的,不是突发事件调往外地,就是在大街上被马车撞断腿的。
你竟然不觉得意外。
最后终于有一位公子与你相见成功,在厅子里相谈甚欢的时候,沈澈宁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那公子有点尴尬,但也不好赶人出去,伸手给沈澈宁倒了杯茶。
你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这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公子开口,“程姑娘刚刚说城东李大家的画,在下不才,倒是收藏……”
“阿熠对画不感兴趣。”你还什么话都没说,沈澈宁便语气硬邦邦的打断了那公子的话。
“程姑娘要是喜欢马的话,可来我家看我养的那匹……”那公子勉强的笑了笑,又开别的话题。
“阿熠什么马都不缺。”沈澈宁又抢回答道。
你确实什么马都不缺,因为今年你生辰沈小郡王送了你一个大马场。
“听说程姑娘以前在武技院习鞭,我倒是认识使鞭的好手,可与你介绍……”
“阿熠不喜欢与人切磋。”
“程姑娘可是喜欢珍品坊的糕点,我家倒是有为珍品坊下来的糕点师父……”
“阿熠吃糕点牙疼。”
“程姑娘可是喜欢游园,京郊我家有个庄子风景极好……”
“阿熠不喜欢出门。”
…………
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你,又看着面前话语灼灼逼人的少年。
这位公子终于回过了神,他感觉自己被你们戏弄了。
终于生气地站了起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拂袖离开。
你左手撑在桌子上托腮,右手食指轻轻来回扣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沈澈宁看着面无表情的你,有些慌了神。
“阿,阿熠,我们回府吧?”沈澈宁有些紧张的开口问。
“沈澈宁。”你突然开口很正式的叫他。
“……你喜欢我吗?”
沈小郡王全身猛地一僵,他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你发现他的秘密而感到害羞无措。
少年白皙的脸庞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得的通红,整个脸庞红的像是能冒烟。纤细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抖,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我……我……”沈小郡王动了动唇,声音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只能吐出来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语不成句。
手指无意识搓着袖口,他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不已。大概是没有想到被心上人如此直白的捅了心思,沈澈宁现在满脑子浆糊,思路混乱,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你叹了口气。
你哪里还需要得知他的回答。
少年通红的脸庞和羞涩的表情早已经把你想要的答案呈现的淋漓尽致。
你从来没有想过沈澈宁会喜欢你。
你比他大三岁,无才,无德,无貌。
而你在初识这个少年的时候,他柔弱乖巧的模样就让你心生欢喜。你下意识把自己代入姐姐的身份去照顾他,去跟他接触。
可你总是忘了,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回想这几年少年对你的亲昵和接近,你想着若是自己敏感些,总会发现不妥的。
可你没有发现,因为自从你把他带入了羞涩腼腆的小孩子的印象后,你就很难再脱掉这层滤镜去看他行为的含义。
身边也没有人发现,因为他们都觉得沈小郡王绝对不会爱上你。
就像皇家的皇子不会爱上贴身照顾自己的婢女或奶娘一样。
因为你们的地位悬殊,所以他们并不会把你们放在同一个身份上去看,也许在外人看来,你只是沈小郡王心血来潮的一个玩物。
可他们错的离谱,你也错的离谱。
少年炽热而纯正的情意如同烈火,猛烈耀眼,不可忽视。
你又想起这么多年来,沈澈宁看你时的目光。
眼眸明亮,带着温柔的纵容和强烈的欢喜。
你觉得有些难过,对于少年猛烈而又单纯的喜爱之情说不清楚的难过。
你在难过些什么呢,你自己也不清楚。
那天在亭子里你并没有等到他开口,然后就起身离去。
到如今整整三天,你把他拒之门外。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你却没有心思睡觉。
你披散着头发,赤着脚站在廊下望着月亮发呆。
寂月皎皎,满院通明。
你走下木质台阶,还未踏到石头砌成的小路上,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别踩!凉!”沈澈宁突然从院子的草丛里冒了出来,喊出了声。
“……”
沈澈宁月白色的长袍上蹭的到处是灰,他发丝凌乱,甚至上面还落着两片树叶。
“……你怎么在这?”你看着沈小郡王稍微有些狼狈的模样,脸上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
沈澈宁走到你面前,他把外套脱下,垫到了你脚下前方石头砌出的路面上。
“……你不愿意见我。”直起身子,沈小郡王语气有些失落。
“所以你便半夜爬我们家的墙?”看看着沈小郡王头上插两个树叶的滑稽模样,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沈小郡王还是第一次这样半夜翻别人家墙头,被你打趣了,脸上有些尴尬。
你就这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他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深呼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黑曜石般的眸子抬眼坚定地看着你。
“……阿熠,我,我心悦你。”
大概是对于单纯的小郡王来说,这样直接的表白对他来说仍然是一次艰难的挑战。
面对心上人示爱的激动和少年心性的羞涩,让他的声音紧绷,因兴奋而急促跳动的心脏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看见他的第一眼,你就知道他将要说的事情,但当你真的听到这句表白时,心里有了奇怪的触动。
这是你第一次被人表白,你有些怔住了。
“……阿熠,阿熠愿意嫁于我吗?”沈澈宁精致漂亮的脸颊在月光下蒙了一层柔和的纱,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脸上艳丽的羞色。
他的眼眸溢出浓烈的爱慕,看着你的眼睛想极力把他的爱意传达给你。少年向你坦白的内心强大而脆弱,他紧张得期待着你的回应。脸上的表情带着决绝,用一往无前的勇气来等待你的判决。
你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的脸庞,你感觉自己看到了谪仙。
他的眼睛闪着稀碎的光,像是装进了整个璀璨的银河,少年纯情的羞涩混着真挚的爱慕,让你原本平静的心跳变得急促。
“你……你还太小……”你慌了神,下意识躲避的侧开了目光。
“不小了,我都十六了!”沈澈宁语气有些委屈,声音急切的解释道。
他去年都已经能订婚了。
“你嫁于我,我会对你好的。”看你没有说话,沈澈宁说话有些着急。
“我会送你好多你喜欢的鞭子,你想住哪里的宅子,我便把哪里的宅子买给你。我给你买好多马场,你带糯米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学武,我请天下最好的武艺师傅教你,你喜欢吃糕点,我把珍宝坊买下来送你……”沈小郡王紧张的不行,他绞尽脑汁得想到能对你好的事情,让你明白他是真的能待你好。
“我不会惹你生气,我很乖。我更不会欺负你,我只想让你开心,我……”沈澈宁看着你没有表示,表情委屈又难过。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少年推心置腹的一堆真心话砸向你,你的一颗老年人的心脏已经跳的超速了。
你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突然跳下台阶,踩到了路面上铺着的月白外衫,站到了他的面前。
沈澈宁被你突然接近,激动的心跳快要停止。
少年红着脸,表情有些呆滞。
你无奈叹了口气,摸了下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急速的心跳。
你心动了。
这太犯规了。
这样好看贵气的少年,在你面前笨拙而又真挚的摊开他对你浓烈的爱慕。
那么单纯美好的情意,专属于你的温柔与爱恋。
你怎么可能不心动?
没有人能挡住赤子之心的诱惑。
“你怎么能那么可爱,阿宁。”你声音轻柔,带着笑意。
六一快乐,可爱的小伙伴们。(*︶*).。.:*
最近有一只兔子总是跟踪你,你认出它是前几天在草丛里救治过的兔子。
小兔子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着,你在前面放慢脚步走着,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
你转过身,打量着它原来受伤包扎过的脚,才两天就恢复的很好,倒是一点也不像普通兔子。...
你转过身,打量着它原来受伤包扎过的脚,才两天就恢复的很好,倒是一点也不像普通兔子。
“你不可以再跟着我了哦,我不能养兔子的,我很忙的。”白色的兔毛被微风吹动了几下,它歪了歪头,像是疑问又像是难过,连耳朵似乎都微微垂下。
你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又不是垂耳兔,怎么可能会垂下耳朵呢。
得到你警告的兔子在接下来的几天确实没有再跟着你…
只是每天你家门口都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小半胡萝卜…
你对小动物一向都很有耐心,尤其是兔子这种毛茸茸的动物,你把每天早上得到的物品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你自然没注意到草丛后面注视着你的兔子。
直到几天后,你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囚禁了…地点竟然还是你自己家。
唯一让你庆幸的是,这个男人既不打算索要“钱财”也不打算“伤害你”。
有一说一,他长的很可爱,尤其是当你拒绝吃任何东西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在眼眶里蓄满泪水。
紧接着委屈巴巴的恳求你:“吃点好不好?”
你心想,这会不会是网上说的“QAQ”的现实版表情包?
你认为他给你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每天都会缩在你怀里睡觉,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假孕”。
不停的呢喃着“宝宝真可爱,肯定很像你”之类的话,你感到迷惑:像我个鬼啊?咱俩明明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而且你是男的,不会怀孕!!
“假孕”现象倒是给了你启发,他给你的感觉很像那只软绵绵的小兔子,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至少说出去可能会被当成“疯子”,你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屋子里被囚禁傻了。
让你更确信自己想法的事情就在晚餐结束的时候发生了,没有人会长着一双“兔耳朵”洗澡。
你瞪大了眼睛和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也许,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你询问道,正在洗澡的少年扯下了浴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耷拉着脑袋像犯错一样扯着你的衣角。
“你接受了我的…我的…彩礼,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他有些不确信的问道,“应该叫彩礼吧?”
尽管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想象到一只兔子认真学习人类的知识有多可爱。
你觉得你可能疯了,但是你并不害怕这种兔子变人的骚操作。
你甚至直接问道:“你的兔耳朵可以摸吗?”
小兔子羞红了脸,虽然没得到答复,但你觉得这样更好…
别人的生活都是“老婆孩子热坑头”,你的生活变成了“兔子兽人热炕头”。
但是那又如何呢?总不能拔d无情吧。
你看着身下沾满液体,红着眼睛吸着鼻子的小兔子陷入了沉默…
也许,我又可以了?
佛系懒散武功好大姐姐x人傻钱多气质干净小郡王
小郡王是个温顺懂事的好孩子,你却是个肆意懒散的人。对于你的一大堆坏习惯,小郡王总是细心纠正你,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牙口不好,却喜欢吃甜食。每次沈小郡王看见,都会把你的糕点盘子端走,然后一脸认真的告诉你,甜食吃多了不好。
这时候你只需要朝他撇撇嘴,“好阿宁,好阿宁,你宽容大度,让我就只吃这一次吧!我都好久没吃这些糕点了!”
但事实却是,昨天你已经吃了两大盘子。
“……就只这一次。”沈小郡王红着脸就会犹豫,然后变得...
“……就只这一次。”沈小郡王红着脸就会犹豫,然后变得特别好说话。
今天秋季,长公主再一次开了围猎会。
说实话你并不想去,因为沈小郡王跟你走得近的关系,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个个看你不顺眼。
你在他们面前露面,被讥笑嘲讽是绝对少不了的事情。若再来个脾气爆的,说不定直接上鞭子的抽你。
但是徐岚风想去,她像是很紧张这次的围猎会。她拽着你的手臂,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你。
你最终还是去了。
然后你在围猎会上看见了王迟恒。
徐岚风在你面前站的板直,心思却不在你这里,眼睛时不时往那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那里瞟。
你颇有些无语。
当初听说这个少年郎去了西域,你下意识以为要等个两三年才回来。
谁知道去了还没到半年,就回了京城。
不过是几个月而已,你也不晓得徐岚风这个死丫头当初发神经鬼哭狼嚎些什么。
虽然说着让你陪她来,但看着王迟恒后,徐岚风也顾不上你了,屁颠儿屁颠儿的往人家面前凑。
你不去往人多的地方凑,就牵着糯米糍找了棵树下蹲着。
但你不找人,人总会找你。
三三两两的千金小姐牵着马走到你面前,身上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面带恶意,语气嘲讽。
说实话你向来不擅长跟别人吵架,更何况她们还都是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
你懒得搭话,只面带笑容默默听着。
你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们也觉得扫兴,不再搭理你,她们骑马离去。
等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你才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转身看见了站在你背后的长公主。
“长公主?”
你愣了一下,赶忙行礼。
“你不生气吗?”长公主面容温和,语气好奇的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气的。”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思索了半天只能给出这个答案。你都活了那么多年了,又不是不懂事,怎么还会跟那些小姑娘计较呢。
“阿宁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长公主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笑意,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不麻烦,沈小郡王并未给民女添麻烦。”你有些摸不准长公主的意思,但你还是如实回答。
虽然与京都颇有名气的沈小郡王接触让你处在风口浪尖,但实际上你并没有遇见多少被人为难的事情。
长公主并没有再接你的话,她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然后转身离开。
徐岚风现在肯定不需要你了,你便找了仆人给徐岚风传了话。
因为围猎会并未正式开始,所以你便想提前离场。
你牵着马准备溜到出口处,没想到正好撞见了洵阳公主的女儿,玉季郡主。
玉季郡主是看你最不顺眼的,她年纪小,性格骄纵,碰见了你就要顺势怼你一场。
她眯了眯眼,面露嫌弃。
“怎么?来了就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的眼睛上下打量你,看着你简洁的装束十分不满。
你还是像平常一样一身圆领衫,没有化妆修眉,盘起来的发际上也只插着一只白玉簪。
“别人都妆容精致、发髻庄重的来围猎场以示对长公主的尊敬,而你也不重整一下装束,脑袋上就插根棍子,这敷衍谁呢?”玉季郡主皱起秀气的眉。
“你这是看不起我皇家办的宴席吗?”
“没有,没有,民女并没无此意!”你赶紧否认,这蔑视皇家的罪名你哪敢当。
“皇家珍藏的白龙玉百纹雕刻燕头簪,这也不够隆重吗?”沈澈宁声音从你身后响起。
你下意识回头。
沈澈宁脸上挂着温雅的笑,眼睛看着玉季郡主,一身月白色长袍,优雅贵气。
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表哥!你,你不是在太学院吗?”玉季郡主没了刚刚凶狠的气势,沈澈宁看她的眼光让她立马怂了下来。
“玉季有空指责别人的装束,还不如多练练箭术,多猎两只野兔也让洵阳姨母开心开心。”沈澈宁走上前,站在了你前面。
他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笑,但你却听出来了他对玉季的讽刺之意。
玉季郡主又羞又气,手里拽着马,头也不回的朝露台跑去。
沈澈宁收了身上的锐气,转身看向你。
“阿熠,你还好吗?她们可是欺负你了?”沈小郡王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
“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陪你来围猎会的。”其实你并没有把自己来围猎会的事情告诉他,但沈小郡王仍然自责不已。
你有些觉得好笑,也有些觉得头疼。
“没事没事,我很好。他们没有欺负我,而且我也并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围猎会,所以你并没有犯错。”你安抚的拍了拍沈澈宁的手臂,好言好气的说道。
最后你坐着沈小郡王的马车回了府。
一路上沈澈宁还是闷闷不乐,坚持责怪自己没有陪你去围猎会而让你受到欺负。
你觉得这钻牛角尖的少年真是可爱的过头了。
你心情意外的愉快,面带笑意不停的对沈澈宁说好话。
刚开始少年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抬头看你。
你劝了好久,最后他身上的抑郁气息才散去,没有再固执的责怪自己。
今年你生辰,沈小郡王一出手就是送礼不走寻常路。
他送了你一套宅子,京都青桂巷寸土寸金的府宅。
嗯……京都里从来没有人送生日贺礼的时候会送宅子。
你发散思维的想了想,现代生活财大气粗的土豪对包养的情妇倒是有可能一送送个大宅子来着。
等等?这是什么鬼比喻?
不过这几年,你都快被沈小郡王的出手阔绰搞麻木了。
之前你鞭术还不熟练时,不慎打落了发簪,白玉制的簪子在地上摔得啪叽碎。
没过几日,沈小郡王便送了你一箱子白玉簪。
你看着样式简单,估计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便收下了。
后来你思索沈小郡王在围猎场上说的话,第二天便找到了你家玉器店的掌柜专门来看这一箱子白玉簪。
不出意料,果然个个是世间难求的绝品。
你有些汗颜,你之前把它当消耗品来着,练鞭纵马时还摔碎了好几个。
现在你把它们供起来的心都有了。
你一直对沈澈宁很纵容,沈澈宁在你面前也是很乖巧听话,你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沈小郡王参加黄贵妃开办的宴席后,京都传出了沈小郡王无礼,宴上惹恼贵妃。
你觉得不太可能,沈澈宁宫规礼仪自然是无可挑剔,他性子好,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会惹恼贵妃。
你非常疑惑,便去问了沈澈宁。
“我,我今年满十五了。”沈小郡王紧张的抿着唇,表情纠结不已,犹犹豫豫说出这句话,又貌似无意的抬眼,注意着你的表情。
十五怎么了?
想到黄贵妃宴上请的都是年纪相近的少男少女,你智商上线,恍然大悟。
这里少女15岁就已及笄,少年15岁就能订婚说姻缘,估计皇贵妃办的宴会是为了与他们指婚。
“这是好事啊!”你笑了起来,内心充斥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可是贵妃娘娘指了你不喜欢的姑娘?若是如此,你可以直接与贵妃娘娘说。”你盘算着他是小郡王,就是不喜欢指的姑娘,贵妃也必然不会怪罪。
沈澈宁表情僵住了。
“那宴会上全京城最惊艳的姑娘都会去,你可在宴会上看见了你心仪的姑娘?”你笑着朝他眨了眨眼,打趣他道。
看见你朝他眨眼,沈澈宁立马扭过了头。
你觉得他是不好意思了。
“若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可告诉我,我与岚风帮你在京城姑娘圈里打听打听,这样你也好与人家牵上线啊。”
你来了兴致,身为姐姐你自然要给沈小郡王追姑娘的勇气,“阿宁你相貌好,家世好,学问好,也不必怕那姑娘拒绝你,她见你……”
“够了!”沈澈宁突然站了起来,甚至带倒了后面的凳子。
你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你只想说这些吗?!”沈澈宁精致的脸上隐约带着怒气,黑曜石般的眸子看你的时候却又含着些委屈。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他的声线颤抖,声音低哑的质问你。
“我……我哪里,说错了吗?”你有些愣住,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看着你迷茫的表情,沈澈宁内心委屈的不得了。
沈小郡王感觉到了一种难堪,瞬间红了眼睛。
“阿宁!”你看着沈澈宁表情不对劲,有些着急了。
“阿宁你别难过,我不说了,那些京城姑娘一个个胭脂俗粉,肯定配不上你!”看见沈小郡王眼睛都红了,你第一次自责自己脑子不够用,定然是说了什么话让他伤心。
沈澈宁没有再回你的话,他一声不吭站起来,大步朝院门口走去。
丝毫不理会你喊他的声音。
你觉得沈小郡王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从那以后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来找你。
你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沈澈宁脾气好,向来都是顺着你说话。如今他突然跟你打起了冷战,你竟然不成熟的有点愤怒生气,在意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你。
你干脆任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发起了脾气,内心别扭的就是不想去公主府求和。
结果没多久传来了沈小郡王受伤的消息。
沈小郡王竟然跟忠武伯的幼子展平宇动了手。
得知消息的你被吓得立马坐不住了,顾不上那点儿小矛盾,带上药品就手脚利索得跑去了公主府。
沈澈宁精致的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发白,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的左手绑着厚厚的绷带,脸上也有擦伤。
看见你来了,沈澈宁赌气般的把头扭到了一旁,不去看你。
“我的天哪!阿宁你还好吗?手还疼不疼?”看着沈澈宁躺在床上凄惨病弱的模样,你心疼不已,更后悔自己之前竟然幼稚的跟小孩子耍脾气。
“你怎么那么想不开,竟然跟展平宇这个小霸王动手!”看着他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也稍微有些动了气。
沈澈宁把头扭过来,面对你责怪的语气,嘴唇一撇,就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难过模样。
“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他这样乖巧柔弱的表情,让你也狠不下心责怪他。
“……你再过一段,不是要去灵…………算了。”沈澈宁轻轻起唇,声音微弱的开口,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丧气的打消了说下去的心思。
“之前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阿宁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了。”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向他道歉。
他紧了紧抓着被褥的右手,他目光满含深意的看着你,那双你经常看见的漆黑眼眸,如今情绪浓烈的吓人。
那目光带着凶猛激烈的情绪直直的照映进你的眼里,里面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汹涌情意,你被这强烈的情绪感染的有一瞬间的心惊。
你感觉到怪异,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算了。”沈澈宁开口,声音喑哑。
大概是一个来自神秘苗疆的白切黑学弟x神经大条的毕业班学姐的故事。
有人看的话会继续更,没人的话就放个脑洞梗吧
正文
我姓贾名平,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眼看着大四了,已经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学业没做的多出彩,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大学颓废的生活让我毫无斗志,身心逐渐向死宅的方向发展。
嘿,说实话,我有时候也在想,我要是个男生,遇到像我这样的女生也铁定提不起兴趣。
大四刚开学第二周,这一届的新生来了。
一个个水灵灵,朝气蓬勃。我趿着人字拖,穿着晃晃荡荡的T恤裤衩,提着投喂舍友的三份饭菜,看着这些小鲜肉小仙女,忍不住感慨一句,年轻真好啊~
这味道对我这个刚刚填满胃袋的老阿姨十分不友好,于是我积极的扒开挤挤攘攘的迷彩服逆着人流突围。
突然感觉手上阻力一小,我那只承载着全宿舍希望的手被一扯一带,各色的菜汤酱汁糊了我一裤腿,烫的我忍不住龇牙。
我丢脸倒是小事,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也在地上摔了屁股墩儿,我的打包盒应该是他摔到时紧张之下扯翻的。
好家伙,撒了三份饭,让我如何回去面对江东父老。_但是这个男生好像还是我一手推到的,真正的体柔易推倒……
事已至此,我只好的把这名男生扶起来,打算再重新排队。没想到这小伙子特实诚,脸蛋儿涨的通红,一根筋的觉得是自己冲撞了学姐,一心想要赔偿我这老阿姨的经济损失。
他们社团也没有给我剧本,就只有个故事框架,就像是甩给了我一具白骨,让我一点点把皮肉贴上去,让我自己把形象丰润起来。
演员都是学生会里拉过来的,这些新生也是刚刚入会,新鲜劲还在呢,何况是要排剧,又是一件没做过的新鲜事。我给他们排的时候,一个个热情积极的很,还还没变成老油条的,有什么要求都认认真真的配合着做。这大概是这些新生最可爱的时刻。
只是有个女二的角色,因为要勾搭一下男二,让几个女生来试了都没有我想要的感觉,肢体总是忸怩僵硬放不开,我只好跑上去,自己示范怎么撩男二。
男主和男二勾肩搭背的抱着篮球在操场走过,风轻云淡,芳草茵茵,女二上前轻拍男二的肩膀,大胆的向男二抛了个飞吻,男二抬起脸我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正是那个之前遇到的小学弟,耳尖红的剔透,
正眼巴巴的看着恶意调戏他的人,嗯……真是……太可爱了。
“别生气了。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他软软的缩成一团,把圆鼓鼓的小腹藏在怀里,张嘴喝你喂过来的粥。父亲病重那几年你经常喂饭,所以你伺候他的水平还算不错。
他眯着眼睛微微笑着,张开嘴顺从的一口口把粥咽下去,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下。等这一碗粥喂完了,他依旧白着纸一样的脸看着你。
你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把勺子一摔就站了起来:“你有毛病啊!”
他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胆怯的目光让你心口发酸。你磨了磨后槽牙,在床头柜里翻出个折叠盆抵在他怀里:“吐吧。”
他终于忍不住了,猛的干呕了几下,刚刚咽进去的粥就反了出来,后背的米黄色衬衫瞬间就湿了一块。
他还怀着你...
他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你的良心骤然一缩,天性的纯良让你又坐了过去帮他拍背:“好了好了,慢一点,慢一点啊…”
他呕了许久才停下来,你麻利的叫下人过来收拾了一下,却发现他一动不动,仿佛定格了一般。
你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却发现他掉了一脸泪花。
看见你神色温软下来,他怯懦着喘道:抱歉…有孩子…我吃不下…”
说完还捂着心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你赶紧帮他揉胸口:“没事儿。都是我做的不好。”
他闭着眼睛拼命摇头,不由得泪落连珠子:“你别走…下次我会乖乖吃下去…你不要生气…”
好嘛。这一重拳出击直接把你的心脏打的稀碎。你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在他的一句句引导下发誓。
“到你足月生产前,我都陪着你总行了吧。”
很快你就发现不对了。伺候着他安心睡下,你回卧室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他不愧是混迹沙场的老狐狸,拿捏着你心软这个毛病真是可劲儿的揉搓呀!你气的呼哧呼哧,皱着眉头盘算该怎么糊弄糊弄,把这个誓言插科打诨的提溜过去。
于是你被他揍了。他咬着一口小牙狠狠地推你,带着哭腔骂你出尔反尔。
于是你又一败涂地,捂着剧痛的肩膀哄他:“我错了。我这就喂你吃早饭。”
他狰狞的面容这才平静下来,红着眼睛翻身不理你了。
你沉默的看着他,两秒钟后,他又翻身坐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你。
“宝宝饿了。要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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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男人脾气暴躁就算了吧还口是心非,女主大无语系列
小欣欣!!
佛系懒散武功好大姐姐×人傻钱多气质干净小郡王
你十八岁的时候,使鞭术的女师傅已经没有什么能再教你的了,你也不再去武技院驯马。
这年沈澈宁没有办法再经常与你一起骑马看山水,他离开了京都,进入了皇家山庄的太学院学习。
虽然他不能来见你,但他经常给你写信送东西。有时是书院学官布置的诗文作业,有时是皇家珍藏的书籍画册。
仲夏时节,徐岚风喜欢的那个少年郎,礼部翰林院王学士的独子,跟随巡抚大人去了距离京都极远的西域之地。
徐岚风郁郁寡欢,黄昏时在街上骑...
徐岚风郁郁寡欢,黄昏时在街上骑着马回家都能跑神,差点撞翻别人的摊子。
看到附近有一栋传来歌舞声的热闹酒楼,你想让她开心些,便把她拉下马,朝酒楼走去。
“别不开心,今天我请你吃饭。”你朝徐岚风说道。进了酒楼,你拉着她直奔雅间。
点了整整一桌子菜,还有好几瓶徐岚风爱喝的果酒。
你没想到的是这个酒楼居然还有乐伎,于是又点了整只乐伎组,隔着围帘他们在雅间奏起了乐器。
徐岚风难过她还没下手人就跑了,无比烦躁,酒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你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她喝。
果酒空了一壶又一壶,徐岚风最后喝的醉了,也没了平日里的贵女矜持,语气委屈的想哭出来一样,控诉着她心里惦记的那个少年郎。
“他,,,他就是脑子有毛病!”
“王迟恒这个,蠢,蠢家伙!我,我才不喜欢他呢,哼!”
你看着徐岚风抱着酒瓶,说胡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头脑有些迷糊,觉得大概自己醉了,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闭上了眼睛,耳边依旧是徐岚风委屈巴巴的嘟囔声。
你感觉有人扶起了你,抬头看了去。
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少年郎。
他面容精致,眉眼柔软,额间点着红钿,一身亮丽的红色,显得肤白如雪。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看着你,少年朗丽的声线有些暧昧的轻柔,“姑娘可是醉了?”
你猛然看见那么漂亮艳丽的少年郎,晕乎乎的你露出惊艳的目光。
“呦?这是哪家漂亮的少年郎啊?”你露出了笑容,语气变得轻佻。
少年郎把露出纤细手腕的手称在腿的两侧,他的上身微微前倾朝你靠近,漂亮的脸庞露出惑人的笑。
你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你伸出手摸住了少年的脸,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你好漂亮啊!”
红衣少年郎的一只手抓住了你的手腕,朝你调皮的眨眨眼“姑娘说话真好听。”
“姑娘你……”少年郎歪头,涂了艳丽口脂的嘴唇在你耳边轻语,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被人拎住了衣领。
你就木楞楞的看着脸色突变的少年郎被狠狠地甩到了雅间帷帘外,一头撞上了摆在外面的屏风。
屏风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让你稍微回了神。
你看见雅间里还跪着两位容颜艳丽,穿着薄纱的少年郎。
最后,你在雅间里看见了沈小郡王。
“沈澈宁?”你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沈澈宁不是在太学院上课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头发有些散乱,身上还披着斗篷,像是刚急匆匆从哪里赶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漂亮精致的脸上表情紧绷着,没有你熟悉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你。
少年在你面前站的板直,腰身却怪异的僵硬。他的胸脯有些急速起伏,纤细的手指紧握,身上发出让人不安的压抑气场。
你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你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了?”你有些清醒了过来,看着有点反常的沈澈宁问道。
他听到你的问话,身上的锐气软化了下来。
他看向你,漆黑的眼眸里带来些委屈的意思。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同于往常清脆的声线,今天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还有些颤抖。
“我,我带岚风来吃饭啊,岚……哎?岚风呢?!”面对沈澈宁的质问,你只想赶快的解释,然后你赶忙看下徐岚风的位置,但是你竟然没看到徐岚风。
你得把雅间瞅了一遍,发现徐岚风竟然不在雅间里。
你紧张的赶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起身太猛,你感到一阵头晕。
沈澈宁冰冷的表情没绷住,脸上被你的身形不稳吓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手脚迅速的扶住了快要倒下的你。
“你怎么了?”沈澈宁有些紧张的问。
你扶着沈澈宁的手臂,把晕乎乎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这几年他身量涨了不少,已然快赶上了你的身高。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你把熏的有些发烫的脸颊在他身上蹭了蹭,你头脑清明了不少。
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揩油的流氓,于是赶紧停下了动作,站直了身。
“我是带徐岚风来吃饭的。”你义正言辞向沈澈宁解释。
沈澈宁低下了眼睑,被你突如其来的亲近惹得耳尖发红,看起来就像平常乖巧腼腆的模样,也没有了刚刚一进门那锐利的气势。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还带着说不清的委屈哀怨。
沈澈宁的随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最后随从忍不住开口,“程姑娘,您不如往外看看吧。”
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走到门口朝楼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大厅里舞女妖娆,艳词露骨,男女相拥,娇吟艳笑迭起,场面淫靡不堪。
你被惊的瞬间酒意全无。
“我,我真的是来这儿吃饭的啊!”你回头两步跑到沈澈宁面前,声音急切的向他解释。
“我不知道这……这还有特殊服务啊!!!”
你的表情就像在洗脚城按摩睡着的丈夫向气愤委屈的妻子解释自己真的没嫖娼一样。
等等,这什么鬼描述?
少年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漆黑水润的眼睛仿佛在无声控诉着你的恶行。
你觉得无比心虚。
“走,我们马上就走!”你板正着表情,大声道。
“岚风呢!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你扭过头语气凶狠得问旁边那两个跪着的少年郎。
少年郎瑟瑟发抖,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你赶忙朝外走,走到隔壁房间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滚!!!”
“你再碰老娘,老娘一鞭子抽死你!!!”
你:“……”
别看徐岚风吼的倒是中气十足,其实她依旧是个醉鬼的模样。
天早已已经黑透,你急急忙忙把她送回了府。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车厢里就剩你和沈澈宁。
沈小郡王低着头,黑发从两边散落下来,看起来有些低落。
你觉得非常尴尬,再怎么说你也比沈小郡王年纪长,而你做出这种荒唐事实在是太丢长辈的面子了。
你的形象啊!
你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说他一个妓院打扮的那么文雅干嘛?
还起名叫清风楼,就不能叫什么怡红院、醉春阁吗?
沈澈宁突然抬起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好看吗?”他微红着脸,像是很不好意思,但语气却又格外认真。
“啊?”你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愣。
“姨母和母亲都夸我长得好看,你不觉得我好看吗?”看着你没有回答,他有些急切的说道。
“好,好看,好看的。”你看着沈小郡王精致贵气的眉眼,下意识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夸夸我?”沈澈宁突然拉着你的手贴着了自己脸上,声音十分委屈。
“难道我没有他好看吗?”
“谁?哦不,他哪能跟你比,你比他好看多了。”你刚开始有点懵,但又突然明白他说的是雅间的红衣少年,你感觉解释。
“真的,沈小郡王是最好看的,这个京城都不会有人比小郡王好看啊。”你好像找到了给生气的小郡王顺毛的技巧。
“……别叫我小郡王,母亲都是叫我阿宁。”沈澈宁声音有些低沉。
“好,阿宁。”你顺从的换了称呼,赶紧把手从沈小郡王手里扯出来,拍了拍沈小郡王的肩膀。
“阿宁是小郡王,容貌俊朗,这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好看的,你才情斐然,诗词歌赋学官都是大加称赞,性情气质也都是最好的,他们肯定比不上的。”你脸上挂着笑容,语气讨好道。
沈澈宁听见你毫不吝啬的称赞,没有了刚刚大胆拽你手的勇气。
大概意识道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沈澈宁羞耻意识回笼,脸上变得通红。
“……嗯。”他有些不知所措得扭过了脸,轻轻回了你一声。
作者:艾浮亦
简介:混混头子决哥看上班里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小姑娘个子矮、长得白、像只小兔子,决哥化身大尾巴狼,穷追猛打、软硬兼施。
逗哭了哄哄,哄高兴了准备啊呜一口吃掉。
没成想,眼看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决哥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美人”。
评价:依旧是女A男O1v1
女主前期软软萌萌。
在晋江文学网可看。[图片]
作者:九庭
简介:林珀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Alpha。
家世,样貌,能力,无一不惹人艳羡。
她一生最大的败笔,大概是长了张比Omega还要妖艳的脸,但却是个柔弱的Alpha.
在她成年这一天,她爸语重心长跟她说:“小宝,你很危险!”
她以为她爸是告诫她不要学人家搞基,谁知道出门就被一个发情的Omega给强了。
费尽千辛万苦逃婚出来的小王子,转头就被个娘唧唧的Alpha睡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已经哭的肝肠寸断。
评价:女A男O
女主前期又娇弱又娘,后期会成长成霸道总裁攻哒,一个欢快小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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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晋江文学城看就是有几章锁了。
你家里养了一只猫但是你会定时去喂养小区里的流浪猫有一只流浪猫特别喜欢你,每次你去喂他,她都会任你抚摸。有一天你带着自己家的猫出门,顺便去喂小区的流浪猫,那只特别喜欢你的流浪猫看到原来你已经有了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猫咪特别生气,第一次在你触碰他的时候向你伸出了利爪,他气愤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难过的跑开了。他以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就能成为你家的猫。他应该想到的,猫粮猫砂还有一些猫咪专用的肉条。
他只是太想要个家了。
你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忽然跑掉的猫,他蜷缩在一起耳朵耷拉着蹲在灌木丛旁边,看起来真的可怜极了。
你叹了口气,而你家的猫主子似乎察...
你叹了口气,而你家的猫主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催促着让你快些走。你并没有听猫主子的话,而是走向前去抚摸那只流浪猫的头。他抬头看到是你,一些无助的对于你来说喵了一声。
“我带你回家吧。”
“可...可是你已经有猫了。”他有些委屈的呜咽了一声。眼睛湿漉漉的。“养你们俩又不是不行,乖,跟我回去吧。”
你向他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下把爪子放在了你的手心里。你了然的笑了笑。
而你不知道,这只猫会和你家的猫主子闹的天翻地覆让你不得安宁……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你只是想rua猫罢了
打扰大家了!请问在晋江都有哪些太太写gb文呀!在言情中找gb向的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