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也真的很容易受伤,马嘉祺非常苦恼,自家的小年糕真是个脆皮小年糕。
阿程真的很白,所以稍稍用点劲身上就会立马一片红。
偏偏丁程鑫还喜欢各种运动,打篮球、打乒乓球和弟弟们摔跤,一项都不愿意落下。
每次打完篮球之后,丁程鑫的手就会泛出刺眼的红。丁程鑫每次打完篮球都把自己红彤彤散发热气的小手往马嘉祺身上放。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丁...
每次打完篮球之后,丁程鑫的手就会泛出刺眼的红。丁程鑫每次打完篮球都把自己红彤彤散发热气的小手往马嘉祺身上放。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丁程鑫的小手被打了呢。
“疼吗?”马嘉祺每次都心疼死了,恨不得往丁程鑫手上戴上十层手套再放他出去打篮球。
丁程鑫每次打完篮球都去找马嘉祺撒娇,“手很疼,嘉祺吹一吹。”
马嘉祺每次都又心疼又生气,“知道打篮球手会疼还打?”
“我喜欢打篮球嘛。”
马嘉祺气得够呛,“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但每次到最后不都是你疼得要停下来吗?嗯?丁程鑫看样子我是比不上篮球在你心里的地位了?”
“那不一样,那个是真的很疼!会疼哭的那种,你舍得我哭吗?”
“我舍得呀,怎么不舍得?”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口是心非的样子,笑着说,“你才不舍得呢,哪次不是你停下来给我擦眼泪?其实,马嘉祺你要是立场坚定一点,心狠一点,我们就能到最后一步了。”
马嘉祺看着拼命撩拨自己的小年糕,无奈地说,“你什么时候不流眼泪,我才舍得。”
丁程鑫不依不饶,“我不可能不流眼泪的,我那么怕疼。你难道要清心寡欲一辈子吗?”
“没有清心寡欲啊,阿程。上次不是用腿了吗?体验也不错的。”
丁程鑫脸一下红到脖子,还记得上次,马嘉祺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眼泪又停不下来。马嘉祺只能让丁程鑫用腿解决了欲~望。
丁程鑫皮肤真的太薄了,大腿根被磨得红得不像样子,走路都疼了好久天,马嘉祺心疼得天天给丁程鑫擦药,走路都恨不得背着。
马嘉祺对丁程鑫实在是太宝贝了,丁程鑫身上稍稍有一点伤仿佛都是往马嘉祺身上插一把刀一样疼。
有时候丁程鑫都觉得马嘉祺有点过分,上次丁程鑫把奶茶洒到地上,跪着擦了擦地板,膝盖就开始泛红。穿短裤的时候就被马嘉祺发现,然后丁程鑫就被训了。
马嘉祺义正言辞,“丁程鑫,奶茶洒了就洒了,你让我擦就行了。你一跪膝盖就被磨得通红,不知道吗?你不疼我还心疼呢?”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小题大做,“我就擦个地,我身上就是容易泛红,没什么事的。你不要搞得我和小姑娘一样娇贵好不好?!”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不知悔改更生气,“你就是娇贵,在我心里你最娇贵。告诉你不可以跪着就是不可以,我心疼!”
丁程鑫被气得扑到马嘉祺身上,威胁到,“马嘉祺今天你不做到最后,你就不是男人!”
马嘉祺被扑倒得突然,但是自己也不甘示弱,把怀里的小年糕剥个干净,下意识还是用手拖住跪在自己身侧的小年糕膝盖。
丁程鑫在马嘉祺耳边笑着说道,“不是吧,马嘉祺。这是床,床垫很软的,我的膝盖再疼的话,我就是豌豆公主了吧?”
马嘉祺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就把手放开。
一样的流程,马嘉祺熟练得很。但到最后,丁程鑫又疼得眼泪直流,马嘉祺下意识又停下来,给丁程鑫哭花了的小脸擦干净。往常这个时候,丁程鑫就在马嘉祺怀里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准备睡觉。这次丁程鑫把马嘉祺的手抚开,抱着马嘉祺要打算继续做下去。
反倒是马嘉祺不愿意,“阿程,不行。你太疼了,腿都打颤了。”
丁程鑫往前坐了坐感受了马嘉祺的硬度,对马嘉祺说道,“你都这样了,还管我,你是不是不行?你别管我,就让我哭死吧。你再不继续,就不是男人!”
马嘉祺被丁程鑫刺激地不轻,但又听不得丁程鑫的哭声,就用手堵住丁程鑫的嘴巴,第一次抱着丁程鑫做到最后。
马嘉祺的手上全是丁程鑫的眼泪,丁程鑫趴在马嘉祺肩上眼泪流个不停。马嘉祺心疼得不行不行的,一边亲着丁程鑫的小脸一边自责。
反倒是丁程鑫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你怎么不动了?”
“不是怕你太疼了吗?”
丁程鑫害羞,趴到马嘉祺耳边小声说,“疼,但是很舒服。”
马嘉祺听到这话再不动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当天晚上,是马嘉祺让丁程鑫哭得最惨的一次。但是马嘉祺不后悔,因为他的阿程终于真正属于他了。
马嘉祺还是那样宝贝丁程鑫,只不过,马嘉祺舍得让他哭了。
太腻味人了,这篇写得太腻了。
心疼老婆总裁马x事业强人模特丁
皮肤饥渴症丨吵架又服软丨全文5k
ooc归我丨请勿上升
丁程鑫蜷着身子把马嘉祺的手臂紧紧抱在胸前,牙齿隔着衣服咬上他的肩膀,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马嘉祺轻叹口气,把人搂进怀里:“那天怎么吼着说不要我管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呜呜…要抱抱…”
01/
夏季的凌晨,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在马路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机场。
马嘉祺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偶尔伸出手指揉捏自己的眉头,试图缓解前额痛。
“马总,丁老师睡了。”
“才睡着吗?”
“是,吃了两粒褪黑素。”
“嗯,给他盖好被子,别着凉。你也快去休息吧,辛苦了,我大概上午九点多可以到。”
他和丁程鑫的感情出了问题。
或者说,他追丁程鑫时把他惯得太厉害,惹得丁程鑫愈发娇纵,吵架时口无遮拦,伤了人的心也从不会说软话。
还爱着吗?马嘉祺很确定他非常爱,并且丁程鑫也以同样浓烈的爱意在回应他。
丁程鑫会在马嘉祺应酬喝醉酒时开车去接人,回家发现锅里已经熬好了养胃的醒酒汤。
可吵架的时候,马嘉祺稍微唠叨几句,丁程鑫便像个小爆竹一样,点火就着,遇到马嘉祺不忙的时候,可以把人搂过来哄上半天,马嘉祺若工作忙,就会冷战好些日子,丁程鑫从来不会主动认错。
马嘉祺在一路思索中到达机场,却得到了航班取消的消息。
*
丁程鑫在酒店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得整个房间又暖又亮。
但身体里的空虚和燥热却提醒着,他急需一些拥抱和抚摸。马嘉祺不在,他只能硬生生忍着,丁程鑫没有随便拉一个人就可以拥抱的习惯。
尤其是,发病期间,若被其他人触碰,他的排斥反应会更加强烈。
只可以是马嘉祺。
丁程鑫光着身子赖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一件马嘉祺穿过的睡衣。
这场秀他本不会来的,丁程鑫这种体量的国际模特不需要在国内小秀场亮相,只是因为这场秀的其中一个设计师是他的发小,那唯一的一件高定也是专门为他设计,丁程鑫重感情,须得过来捧捧场。
丁程鑫缩进被子里,把脸蛋埋在睡衣里默默流了几滴眼泪。昨天说自己的事不要马嘉祺管,马嘉祺皱着眉头的回复在丁程鑫脑海里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丁程鑫,我说没说过不许说气话,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丁程鑫当时被马嘉祺的语气吓到,可又下不来台阶,只好硬着头皮放了句狠话:
“那你就别管啊,分手好了!”
随后这人提着箱子咣当摔上了门,仿佛和马嘉祺断绝关系是多让他迫不及待的事情。
可昨晚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丁程鑫泪失禁地打开箱子,狼狈地翻找马嘉祺的睡衣,搂进怀里才勉强松了口气。
他要怎么离开他呢?
他离不开马嘉祺的。
他会怕马嘉祺真的不要他了,马嘉祺是世界上最会爱他的人,丁程鑫从来没想过马嘉祺有一天也会说不管他。
在被窝里哭了半天,助理开门进来叫丁程鑫准备化妆出发。
丁程鑫偷偷把眼泪擦干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丁哥,你感觉还好吗?”
“没事,别担心,不会失控。”
助理心虚地瞄了他一眼,没有告诉他马嘉祺今天将会到达,丁程鑫不许助理联系他,所以一切通讯都是偷偷进行着的。
丁程鑫和团队到达秀场后台,作为本次时装秀最大咖位的模特,有自己的专属更衣室。
丁程鑫今天粉底需要打厚一些,体内的躁郁和空虚让他的脸和身子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血液仿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浑身说不出的不适。
丁程鑫张开嘴巴小口深呼吸,他和马嘉祺吵架不该影响他的事业的,遇到马嘉祺之前,丁程鑫每次病症发作也都是这样忍过来,偶尔抱抱朋友也可以缓解。
只是遇到马嘉祺之后,丁程鑫的解药在不知不觉间具有了唯一性,非马嘉祺不可。
丁程鑫刚从换衣间出来,休息室的门便被叩响:
“丁儿,我,严煜。”
是他的设计师朋友,丁程鑫这次是为他而来的。
丁程鑫示意助理开门,严煜走进来眼睛发亮赞美道:
“太漂亮了亲爱的…我设计的第一件高定能被丁程鑫上身我真是太太太太…”
“严煜…”
“太幸运了!”
02/
丁程鑫没有告诉严煜自己犯了病,这种事讲出去也无济于事,徒增严煜的压力。这是严煜的设计首秀,丁程鑫不想给他搞砸。
严煜是丁程鑫从小到大的朋友,家里条件优渥,丁程鑫第一套平面图便是严煜姐姐帮忙拍摄的,当时把图频发到网络上,丁程鑫便开始有了人气,逐渐可以赚钱养活自己。
而在做模特之前,丁程鑫到处打零工,做服务生,一直都住在严煜家的一个空房子里,时常被严煜父母叫到家里吃饭,所以严煜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现在丁程鑫已经成为国际名模,严煜的设计师梦想,他也要尽力帮他完成。
丁程鑫亮相很快,走了个来回便结束了,下面的观众对于能见到丁程鑫感到很兴奋,欢呼声持续了很久。
之后的派对里,丁程鑫拿着一杯香槟到处social,有不少人找他拍照,丁程鑫本就不舒服,在一个法国佬出现时,丁程鑫紧绷的弦几乎就要断掉。
那位法国男士用蹩脚的中文同他交谈,身上散发着很浓重的香水味,聊了几句就要搂着丁程鑫拍照。丁程鑫正思考怎么拒绝他的触碰,自己的腰身便被轻轻带到了另一边,鼻间传来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马嘉祺来了。
丁程鑫几乎瞬间便脱了力靠在马嘉祺怀里,忍着委屈说:
“我想回家…”
法国佬看到二人的亲昵姿态便明白,这位亚洲帅哥是有主的,他没希望,于是悻悻走开。
马嘉祺把丁程鑫护在怀里,带他去休息室换上了便装,后续事项交待给助理,两人共同回了丁程鑫的酒店。
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把手紧紧地牵在一起,丁程鑫抬起屁股一点点往马嘉祺身边挪,试图使中间不留一丝缝隙。
马嘉祺一手把丁程鑫搂过来后便没了下一步动作,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除了拉手,也没有任何抚摸。
丁程鑫鼻子发酸,不知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马嘉祺质问他也好,数落他也好,把他揉进怀里咬他也好,但是不可以不理他的。
丁程鑫把自己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塞进马嘉祺的手掌里,眼泪吧嗒砸在马嘉祺的手背上,身子前倾,贴到他的胳膊上试图缓解体内的燥热。
“丁程鑫,我要被你挤下车了。”
一句赖唧唧的哭腔回应道:
“那你抱抱我…我就不挤你…”
“不抱,你坐好。”
“我不要…”
“再闹就不拉手了。”
丁程鑫显然被马嘉祺这句话吓到,瘪着嘴巴坐回自己的位置,即将坐上马嘉祺大腿的小屁股也挪到了一边,手里紧紧攥着马嘉祺的手指,生怕马嘉祺一个抽出,那么他唯一的解药也再买不到了。
回到酒店,按照丁程鑫以往的性子,一定会将马嘉祺推到浴室把他亲服为止,可如今却不敢轻举妄动。
马嘉祺紧抿双唇,冷着脸拍了拍丁程鑫的背,示意他去洗澡,丁程鑫抓着马嘉祺的衣角不放:
“一起…”
“不一起,我再开个房。”
马嘉祺在丁程鑫错愕的眼神中打开门,犹豫一下又转身道:
“一会找你算账。”
一句威胁的话对丁程鑫来说犹如定心丸,不知道丁程鑫有没有什么受虐型人格,马嘉祺整天乖乖宝宝地哄他,他就要恃宠而骄蛮不讲理,只有马嘉祺凶上一点,丁程鑫才会变乖。
丁程鑫洗了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洗得也能快些。
「洗完开门,我在门口。」
丁程鑫光脚踩着地毯跑去开门,双双穿着浴袍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头发都湿漉漉的来不及吹,丁程鑫一把把马嘉祺拉进来抵在门板上,掂脚吻上他的薄唇。
马嘉祺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把丁程鑫推开,发现这人眼神迷离,才想起这小坏蛋刚做了什么。
马嘉祺在派对上搂着丁程鑫回休息室的路上,丁程鑫一个激动把小半杯香槟全都灌了进去。
尽管现在嘴巴里是牙膏的薄荷味,却隐约也能尝到醉人的香槟味道。
“装醉就可以躲过算账吗?”
“我没要躲…”
马嘉祺现在丝毫不吃丁程鑫的温柔刀,捂着丁程鑫的眼睛把他拉进浴室:
“不许哭,过来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响起,丁程鑫根本没法老老实实呆着,抱着马嘉祺的腰身埋在他的锁骨处可劲儿舔,舔得马嘉祺的呼吸都乱了套。
十分钟吹干两人的头发,丁程鑫挂在马嘉祺身上说什么都不下来,马嘉祺托着他的屁股怕他摔倒,把人抱进被窝,自己也躺了进去,却完全背对丁程鑫,像极了同床异梦的夫妻。
直到丁程鑫强行抱着他的胳膊,重重咬上他的肩膀,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马嘉祺才轻叹口气把人搂进怀里。
“那天怎么吼着说不要我管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马嘉祺的睡衣要被他咬坏了。
“呜呜…要抱抱…抱紧一点…”
马嘉祺听丁程鑫的哭泣,心里也不好受,若是乖乖宝宝地哄他有用,马嘉祺也不会出此下策故意冷落人。
丁程鑫贴在马嘉祺身上蹭,把二人刚换好的睡衣扒了个干净,露出小牙轻轻咬着马嘉祺的胸肌,仿佛在品尝美味的食物,搂着马嘉祺腰身的力气也愈来愈大,一边哭一边说话,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马嘉祺捏着他的后颈拉开和他的距离:
“丁程鑫,看着我。”
“你摸我!摸摸!!呜呜…你摸摸我…”
“好好好,我摸,你别哭,你看着我,我有话说。”
马嘉祺的手掌在丁程鑫身上流连,摸得很重,经过肉多的臀瓣和大腿根几乎像在掐他一样,但丁程鑫喜欢这样,马嘉祺的手一来到屁股的位置,丁程鑫会撅起来迎合。
爱人的抚慰是治愈不安的良药。丁程鑫在马嘉祺的抚摸下渐渐冷静下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待着马嘉祺的下文,身上还在享受着来自男朋友的独家按摩,舒服地发出小声的喟叹。
“舒服了?”
“嗯…”
“舒服了就来算算账。”
03/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不该提分手。”
“嗯,你什么都懂,脾气上来你就不叫丁程鑫了。”
丁程鑫又黏乎乎地贴上去,嘴巴啵唧啵唧地亲人,最后把马嘉祺欺负得平躺,丁程鑫整个人趴到人家身上,皮肉紧贴着皮肉。
“严煜帮过我很多,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像家人一样。我没有家人,我很感激严煜愿意和我共享家人。”
马嘉祺慢慢揉捏丁程鑫的腰,说道:
“我气的从来都不是严煜,他有帮我好好照顾以前的你,我气的是你现在小脾气越来越大,你很难哄,你不听话。”
“我那是…我那是…”
“狡辩是不是?你在国外出差小一个月,我们一个月没亲没抱,回来休息两天你就又要走,我担心你发病你也要生气。”
“我没想狡辩,我想说我是恃宠而骄,对不起…”
丁程鑫轻吻了一下马嘉祺的下巴,随后便偏头靠在马嘉祺的身上,聆听他有力的心跳,令人安心的心跳。
马嘉祺突然感觉胸部温热潮湿,丁程鑫在他身上哭得有些发抖,颤着声音说:
“你别不要我…”
这句话一说出口,丁程鑫咬着嘴唇忍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克制住,咧着嘴巴哭出了声,断断续续地说:
“我只有你了,你别又扔下我一个人…我不可以再被扔下的…”
“阿程。”
“我会乖乖的,我不会再胡闹了,不会再闹了,别不要我…”
说到最后丁程鑫几乎是哭喊出声,马嘉祺哄人也不起效,只好把丁程鑫压在身下吻得用力,几乎要把人拆吃入腹。
这番话把马嘉祺方才在心里筑起的冰冷围墙全部瓦解,他开始后悔他怎么可以这样惩罚丁程鑫。
丁程鑫带着满身伤痕长大,马嘉祺追了整整一年才让他的心打开一点缝隙,可以把马嘉祺放在里面。
丁程鑫是无所不能的神,却依旧逃不过爱与被爱的课题。
马嘉祺吻得很深,丁程鑫被亲得浑身发软,脚趾都蜷缩起来,仅剩的一点点力气只能用来圈住马嘉祺的脖子。
马嘉祺的舌头在丁程鑫嘴巴里游行结束,缓慢拉开距离,看着身下化成一滩水的人说:
“看着我,宝宝。”
丁程鑫迷离的状态渐渐淡去,眼神聚焦望向这个适时出现在他生命里,让他可以不再流浪的人。
“阿程,我们俩之间,我把所有的主动权都给你。你需要我,我就一直爱你,你不需要…”
“我不会不需要!”
“所以我会一直爱你。以后谁都不说气话,我们可怜的小朋友找到我头上,我要对他负责到老。”
而屋内,两颗沸腾的心已经融进对方身体里,在热烈的季节里相爱。
END.
我要困晕了…如果这篇文在半夜悄悄过审,希望大家可以给俺点点,万分感谢!
微现背
玩小文文呢
蹭蹭脖颈,摸摸小手,搂搂小腰,戳戳小肚子,见宋亚轩没半点反应,依然低头划拉着什么,似乎全身心都赖在了手机上。
刘耀文内心暴躁大吼仰天长啸,早就把宋亚轩拉过来搂怀里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非叫他眼红腿软不可!
可实际上,刘耀文只敢凑到宋亚轩面前,小嘴一抿,委屈巴巴的就这么瞅着宋亚轩,好像宋亚轩再不搭理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面前这一大坨想让人忽视都难,宋亚轩分了下神,抬手揉了一把搁在眼前的黑色小碎发,呼噜呼噜毛,又继续低头看手机。
……
轩宝你怎么都不抬头看我一眼啊,轩轩你还是不是最爱我的小宝贝儿了呀,果然还是手机有趣多了是吧,你开始嫌弃我了宋......
下一秒,宋亚轩一只手依然拿着手机在看,另一只手却借着两人的姿势,指尖一点点下挪,精准无比的隔着裤子按在小小文上。
一下,又一下。
刘耀文瞬间停止内心的愤懑与怨念,转而间升腾起了无数粉红色的泡泡,遂而心虚的瞄了一眼无论何时都在拍的摄像头,若无其事的斜了一下身子。
宝贝怎么可以这么直接!
晚上玩就算了,这可是在练习室,在拍啊!
五根大烤肠覆盖在五根稻草上,慢慢磨索着,试图移开这只作恶多端的手。
奈何这五只稻草一直坚守阵地,似乎玩上瘾了。
刘耀文一“硬”,一紧张,手里就想摸点软软的东西,嘴里就跟喝醉似的开始胡说八道。
眼睛盯着宋亚轩儿因为训练出汗而微微若隐若现的两朵小梅花,咽了一下口水:“有点热啊现在。”
旁边儿吹空调吹的快发紫的张真源喝水差点被这句话噎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刘耀文:“真秀儿。”
又玩上狗了这是,真花。
“不是,说真的,真有点热啊。”
贺峻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能不能滚一边去啊,本来训练就烦,吃狗粮更烦。
“嘶!”
刘耀文闷哼一声,脑袋似乎空了,但某处却满满涨涨的,心跳的极快,那说不定是快要疯掉的前兆。
瞧着宋亚轩那副毫不在意的随意样,刘耀文深深看了宋亚轩一眼,好好好,白天随着你干嘛干嘛,晚上可就该我了哈。
训练结束,宋亚轩潇洒离去,刘耀文屁颠屁颠跟在背后跑,仿佛宋亚轩手上牵着一条拴着刘耀文的狗绳。
“哎,轩儿,等等我啊!”
外边还下着大雨,宋亚轩双脚还没下台阶就被这滂沱大雨拦了下来,刘耀文紧随其后撑开一把伞,一把搂过宋亚轩潇洒离去。
那得瑟小样好像在说,怎么样,没哥不行吧?还得是哥!
姗姗来迟的马哥:哎,等一下,等一下,那是我的伞!
刘耀文手癖自打搂上宋亚轩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背对着摄像头就开始搞事儿,目标坚定,雷打不动就往那儿处柔软摸去。
冷不丁感受到自己前面的痒意,宋亚轩身体本能禁不住颤了一下。
“看把你吓得,又不干啥。”刘耀文心满意足把玩着手里的小梅花,真软。
现在是不干啥,晚上可就不一定了……
爱是抚慰疯子的良药
红酒Alpha哭包马x奶香Omega温柔丁
伪现背丨ABO丨易感期
演唱会后延伸
离开澳门银河综艺馆,回酒店的路上,马嘉祺拉着丁程鑫的小手指,呼吸加重了几分。
如今演唱会结束,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身体的不适也如期到来。
而推迟剂的副作用是,当易感期到来时,会更加难熬。
丁程鑫任由马嘉祺拉着他,两个人坐在商务车后座,靠得很近,几乎是挤在一起。
马嘉祺的身体顺着椅背下滑,把头靠在了丁程鑫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们二人.........
马嘉祺的身体顺着椅背下滑,把头靠在了丁程鑫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在丁程鑫耳畔嘟囔了一句难受。
声音闷闷的,丝毫不像刚才舞台上那样意气风发,反倒像是等待主人垂怜的小狗。
丁程鑫心疼人,伸手把颈后的阻隔贴撕开了一个小口,托着马嘉祺的下巴,把他的嘴巴送到了自己颈后的腺体处。
“忍一忍,乖狗蛋。”
马嘉祺如蒙大赦,贪婪地嗅着丁程鑫的奶香味,伸出舌头轻舔露出来的一小块腺体皮肤,甜的。
两个人在车后座挤成什么样,又在做什么,没有人会自寻尴尬回头察看或是询问。
马嘉祺从拉着丁程鑫的小手指,变成了和他的哥哥十指紧扣,舌头舔舐的力气变大,牙齿也适时轻咬了上去,发出了渍渍的口水声。
马嘉祺闹得人有些招架不住,被丁程鑫托着下巴搬走了脑袋,后者又抬手把阻隔贴贴了个严实。
马嘉祺突然被挪开,远离了香甜浓厚的气息,发出了一声撒娇似的闷哼,重新靠在了丁程鑫身上,嗅着淡淡的奶香。
丁程鑫把马嘉祺搂在怀里,软乎乎的手覆上马嘉祺的侧脸缓慢摩挲,试图通过触碰缓解他的极度不适。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紧接着丁程鑫的手心便感受到了吮吸和舔舐,湿漉漉的。
丁程鑫亲了亲马嘉祺的额头,同他耳语:
“信息素太浓了狗蛋,控制一下好不好?马上就到酒店了,乖乖的。”
马嘉祺拖着委屈的鼻音小声应下。
今天注定是让他难熬的夜晚,两个人都有洁癖,没有在外面做的习惯,但马嘉祺依旧想快点到酒店亲亲他的Omega。
难耐的车程显得很长,下车后丁程鑫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马嘉祺的步子,心底不免为即将经历的事情预支不安。
“走这么快,慢一点嘛…”
马嘉祺拉着丁程鑫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腺体处,烫得丁程鑫都瑟缩了一下,而后听到马嘉祺委屈的声音:
“着急…忍不住…”
进入房间,连房卡都来不及插入取电,马嘉祺摸着黑便把丁程鑫抵在门板上胡乱地亲,红酒信息素满溢于房间,丁程鑫几乎瞬间便软了身子。
马嘉祺捞了一把他的腰肢,丁程鑫才借力站稳,抬手揉了揉马嘉祺的后脑勺,哄他慢一点。
颈后的阻隔贴被马嘉祺用牙齿撕下来,随即温热的口腔便覆上了那处奶香,霸道的红酒味道里混入了一些甜奶的香气,让房间有了些温馨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用力咬了一口丁程鑫的腺体后,可怜巴巴地哭了出来,呼出的滚烫气息直直打在丁程鑫的颈侧。
想要为Alpha解决易感期,几乎是Omega的本能,丁程鑫下意识地把洁癖抛诸脑后,轻声哄人道:
“我知道你难受,不然就在这里嘛,我可以的。”
说着还鼓励地亲了亲马嘉祺,身体力行地表示同意和邀请,却听见马嘉祺闷声说:
“不要。好久没这样亲了,我想你,就是想亲亲。”
自从演唱会成为待办事项后,马嘉祺和丁程鑫只有在晚上才能紧紧拥着对方睡上一觉,两个人甚至不敢接吻,若亲出了什么火花,影响了第二天的训练效果,是对团队不负责任的。
甚至有时直接在练习室打地铺睡觉,两人更是无法过分亲密。马嘉祺注射了推迟剂本就敏感心烦,亲不到自己的Omega更是雪上加霜。
丁程鑫明白马嘉祺今天是打算忍到底的,抬手轻轻按摩马嘉祺的腺体,那处便减少了些胀热感。
“真的不要?不会憋坏吗?嗯?”
“一会我自己弄,我们不在这里,脏。”
“都哪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你再亲亲我。”
丁程鑫刚要贴上马嘉祺的唇,房间里便亮了起来,丁程鑫抬起上目线,看到马嘉祺的睫毛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眼妆都有些哭花了。
“你是小花猫吗?”
小花猫本人带着哭腔说:
“我开灯是想看你亲我的,不是让你看着我跟我聊天的。”
丁程鑫无奈地凑上去亲,自己的嘴唇已经被马嘉祺吮得嫣红了,回礼自然也要下点力气。
马嘉祺控诉道:“你是小狗吗哥哥,一直咬我。”
“你才是小狗,你是哥哥的小狗。”
“我是哥哥的小狗。”
丁程鑫被逗笑,他的Alpha易感期症状和其他Alpha都不一样,每次易感期黏人得紧却不怒不燥,做的时候哼哼唧唧,事后抱着人不撒手地说小话,也是乖乖的。
今晚就算不做,也免不了要抱着人好好哄一哄了,马嘉祺难受,他知道的。
马嘉祺左亲右亲,把丁程鑫从里到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连件底裤都没给人留。
丁程鑫推搡不过,便由着他去,他也知道马嘉祺要拿着他的衣服筑巢的。
马嘉祺给丁程鑫披上浴袍,正准备搂着丁程鑫刚脱下来的衣服进浴室,却被他的Omega拉住并再次邀请:
“我可以帮你。”
“别勾我了宝宝。”
这里一点都没有家里温馨,马嘉祺不愿意和丁程鑫在这里,他的哥哥香香软软的,在家里做完,奶香味好几天都经久不散,这甜味怎么能让酒店的下一个住客闻到。
马嘉祺像个失落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进了卫生间,丁程鑫紧张地坐在床沿,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马嘉祺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还叫丁程鑫的名字,听得丁程鑫腺体都有些发烫,急忙拿出新的阻隔贴贴好。
信息素若是太浓了不容易散,明天退房的时候房间里都是奶味,马嘉祺又要吃醋。
马嘉祺在里面待了足足三个小时,丁程鑫甚至吃完了一份外卖,等到昏昏欲睡,马嘉祺才哑着声音叫人:
“宝宝。”
“嗯?狗蛋?你好了?”
“可不可以把你身上的浴袍拿给我穿…”
又撒娇。
丁程鑫无奈起身,把沾上了自己味道的浴袍递进了浴室,自己转身又换上了马嘉祺的浴袍。
“内裤呢哥哥…内裤…”
“给你了呀。”
“这是我的,我想…我想穿你的…”
“别过分哦,弄完出来,我还没洗澡呢。”
马嘉祺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清理干净后,套上丁程鑫的浴袍出了浴室。
凌厉帅气的妆容被卸下,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湿漉漉的,耷拉着脑袋进去,又耷拉着脑袋出来。
跟以前和丁程鑫做完后的神清气爽完全判若两人。
头上的发胶也被洗干净,柔软的头发湿乎乎地顺下来,像只落汤小鸡。
丁程鑫看马嘉祺这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马嘉祺恼羞成怒,伸出温热的手探进去捏丁程鑫的软腰,丁程鑫痒得躲进了卫生间,听到马嘉祺在外面说了句毫无压迫力的狠话:
“就给你十分钟洗澡,十分钟之后我就要帮你吹头发,敢超时你就完蛋了,哥哥。”
“知道啦,小朋友。”
打开浴室门,狭小的空间里,红酒信息素浓烈得仿佛嗅一嗅就会醉倒在里面,不怪马嘉祺只给他十分钟,是他只能在里面待上十分钟,否则热潮期也会被他的Alpha生生勾出来的。
丁程鑫快速洗了个澡,刚用浴巾把自己裹上,马嘉祺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带着满屋子浓烈的红酒味,钻进了丁程鑫怀里。
“怎么洗得这么久…”
丁程鑫无奈道:“我洗了有十分钟吗?”
“不管,我不讲理。”
丁程鑫用湿润的手指掐了掐马嘉祺热乎乎的小脸:“给哥哥吹头发。”
“嗯。”
马嘉祺和丁程鑫面对面贴得严丝合缝,黏得丁程鑫彻底没了脾气,哪有人吹头发还要时不时亲一口舔一下的。
“吹干了。”
房间重回寂静,马嘉祺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低头瞧着丁程鑫,对上丁程鑫的目光,可怜巴巴地又要哭,结果被丁程鑫捂住了嘴巴。
“停停停,也不是不给亲不给抱,你哭什么呢?”
“可是不能做,我难受。”
“我都说了可以做啊。”
“不要!不要不要!”马嘉祺耍无赖般抱上丁程鑫的腰身,“才不要给外面的房间留下你的信息素。”
丁程鑫笑道:“我们刚刚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Alpha怎么变成小无赖了?”
“因为我的Omega会哄我的。”
“饿不饿?”
“不饿。”
“那要不要进被窝?”
马嘉祺点点头,拦腰抱起丁程鑫放在了床上,丁程鑫爬进被窝,微微张开手臂,马嘉祺便自觉地靠了过去,把脑袋埋在了丁程鑫的颈窝处。
丁程鑫琢磨着和马嘉祺聊点易感期以外的东西,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今天在舞台上我们都好帅的,大家应该很喜欢。”
“那我下了舞台就不帅了吗?我现在在你怀里就不帅了吗?我易感期是不是就不帅了?”
好吧,转移不了一点。
“帅的,都帅,迷得我找不着北了好不好?”
“好…”
“现在什么感觉?”
“有点热。”
“所以我屁股是冰块吗你摸个没完?手拿出去。”
马嘉祺耍赖地趴在了丁程鑫身上,他的哥哥身上比床都软,双瓣更是最柔软的地方。
“能不能摸着睡呀…”
“不能,再摸你就又要难受了,开完演唱会本来就累,不做就好好休…马、马嘉祺你出来!你又咬我屁股!!”
马嘉祺在被窝里拱,品尝“美食”的间隙抽空点评了一下:“哥哥又香又软,像面包。”
丁程鑫拿马嘉祺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和马嘉祺在一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屁股以及上面布料的掌控权。
内内是马嘉祺想脱便脱,臀瓣是马嘉祺想咬便咬,有时候丁程鑫合理怀疑自己屁股是个聚宝盆,不然马嘉祺常常变态到把脸贴到他屁股蛋子上睡觉又怎么解释呢!
“臭狗蛋。”
“丁程鑫,我爱你的。”
“我也爱你,如果你现在从被窝里出来我会更爱你。”
“好吧…”
马嘉祺从被窝里拱出来,搂上丁程鑫的腰,丁程鑫摸着马嘉祺的耳垂,释放了些奶香信息素哄他休息。
夜色朦胧,爱意绵长轻柔如同羽毛,痒痒地蹭进心里,马嘉祺睡得昏沉,但迷迷糊糊中不忘把他的Omega再搂紧一点。
“丁程鑫,宝宝。”
“嗯,在呢,睡吧。”
羽毛悄无声息漂浮在空中,无人追随时,亦能见天见地见众生。因天地辽阔,可任君驰骋。
现背
“在你说需要我之前,我都是理智的。”
在家门口驻足了十秒有余,丁程鑫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马儿,我回来啦。”
意料之中的,马嘉祺从厨房传来声响,“刚好,洗手吃饭了丁哥。”
丁程鑫把行李箱拉进来放在门口,搓搓手准备吃一顿开心的饭。
即便分别已经在来的路上,在团体决定各自发展的第三年。
“做的什么啊?”
“我的拿手菜,咸蛋黄虾仁豆腐煲,炒土豆丝,配上我新学着烙的春饼。”
“哇塞,辛苦了马哥,我真饿了。”丁程鑫给足了情绪价值,揉着肚子把这句话说得很夸张,但不免觉得有点清淡。
“我还给你点了三串苕皮。”......
“我还给你点了三串苕皮。”
巴适。
“还有两斤小龙虾。”
巴适!丁程鑫在心里叫嚣着雀跃,他就知道他喜欢跟马嘉祺一起生活不是没道理。
小馋猫抿了抿嘴唇,“喔,好馋好馋好馋,小龙虾呢?家里没味道啊。”
马嘉祺无奈笑笑,刚要说话,手机便响起来,是外卖。
“好,您放电梯里就行了,谢谢。”
他举起手机晃了晃,像是哄小孩,“你的小龙虾和苕皮都到了,去电梯口等着吧?”
丁程鑫转身走了,像跳舞的时候反应一样快。
“喔!还有烤鸭!”
小馋猫吃饭总有种魔力,就是让别人也很下饭。
他是一只很棒的人形榨菜,因为他实在是吃得太香了。
丁程鑫剥了几个小龙虾放在春饼皮上,放了一小堆撕好的烤鸭肉,又在上面盖了一丢丢土豆丝——算是给马嘉祺和土豆丝的尊重。
最后已经看不出是春饼的一团模糊东西被他塞进了嘴巴里,还不忘拿着小瓷勺喝一口豆腐汤来雨露均沾,脸蛋吃得发红,像是一颗饱满的草莓大福。
虽然嘴巴挤得说话都有些困难,但马嘉祺还是从他呜呜啊啊的声音里辨出了“香、好吃、神”这几个字。
“喜欢就行,哎呦,你慢点吃。”
这还不算完,丁程鑫总是执着于给马嘉祺安利他的吃法,他认为马嘉祺虽然会做饭,但他不算是一个会吃的人。
除非是吃些不常吃的新鲜东西,否则他无论吃些什么,都是淡淡的。
所以他包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搭配,硬要人家尝尝,但马嘉祺显然不太想把小龙虾蘸上汤汁卷到春饼里。
“是兄弟就尝尝。”
丁程鑫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对方无奈接过这份沉甸甸的、放了太多肉的,球状春饼卷。
“好吃不?”丁程鑫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期待一个答复。
马嘉祺也被挤得不太能说话了,只好苦笑着点点头,好吃。
饭后也由马嘉祺来收拾厨房,把碗筷什么的直接放进洗碗机,也不算费多大的力气。
丁程鑫连续跑了小半个月的路演,实在太累,马嘉祺只让他洗澡,之后早点休息。
浴室氤氲着雾气,热水冲刷了很久,从头顶滑到脚背,最后流向出水口。
他把头发撩了撩,强行让眼睛睁开,因为他实在不想,闭上眼睛脑袋里只剩马嘉祺。
回忆堆叠得太多,有些尘封了太久让人以为好像忘了个干净,可当他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忘记时,又像一团混乱的毛线一样从回忆里抽出又丢过来,砸得人猝不及防。
丁程鑫以为他不记得,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忘,只是胡乱处理成一团乱麻,被他放进回忆的小盒子。
今天他终于可以想一想这件事。
他喜欢马嘉祺。
但情不知所起,这份不算光明的爱意也常常被他隐匿在心底,连自己都不敢触碰。
直到七年前同马嘉祺一起的那场旅行,他做了一件至今仍然后悔的事。
他趁着马嘉祺睡觉吻了他。
或许没有那个吻,一切都可以停留在最开始,他可以慢慢压抑对他的喜欢,待到团体选择独立发展之时,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可他就是亲了,他挤在马嘉祺的肩窝偷偷亲了好多下。
于是在其他队友陆续分开住,有了自己的家时,他不明不白地和马嘉祺又住了三年,直到现在。
他想他不能再逃避。
马嘉祺看起来对他完全没意思,他总是温柔又得体地照顾所有人,像一个家教很好的小少爷,不疾不徐地把自己的人生经营好。
至于要不要和丁程鑫一起住,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事,他总在这些事情上很好说话,没有明显的不方便时,他不会先说出那句让人会有点不舒服的话,比如“我想搬出去”,或者,“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了”。
也许因为如此,丁程鑫才不可以再放纵。
他们年近三十岁了,马嘉祺,还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丁程鑫觉得自己好像把他缠得太紧,他该放手。
热水从脸颊划过,不知里面有没有咸咸的眼泪,总之丁程鑫从青春期持续到现在的暗恋,只差一个句号就要告终。
“马儿,我做了个决定。”丁程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客厅挪,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鼻头比平常红了些。
“什么?”马嘉祺正摆弄着那台新买的投影仪,上一台被丁程鑫说散热声音大,每次看电影都要嘀咕一句小贺家里的好,散热功能很强,噪音特别小。
马嘉祺每次问他要不要换,他总是说还能用,烂了再换烂了再换,就像他那个坏透了的前置摄像头一样,要不是摔得实在影响拍照,他怕是一部手机可以用上十年。
于是马嘉祺主动去问了小贺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投影仪,瞒着丁程鑫买了一个,好在丁程鑫目前还没有发现。
“什么决定?”丁程鑫半天没开口,马嘉祺又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们该分开住了。你觉得怎么样?”
马嘉祺静默了很久,好像在消化这句话的内容,最后他抠着投影仪一角问,“你是说我们要分房间还是?”
丁程鑫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理解是从这种角度。不过仔细想来还是他的问题,他一看电影就会睡在马嘉祺的床上,而他们又常常一起看电影,让他产生了误解。
“我是说我是不是,搬出去住比较好,我在这很耽误你谈恋爱什么的。”
“我没恋爱。”马嘉祺的语速有点快,但丁程鑫只顾着处理自己的情绪,忽视了这点小变化。
“我知道,但是我得先搬出去,你恋爱什么的才方便,不然我们天天在一块,咱们俩都没别的朋友。”
“你恋爱了?”
丁程鑫望天叹气,“我没有...”
“你想恋爱了是不是?”
“没想,我怕你想。”
“我不想。”
马嘉祺难得有说话这么快的时候,一句句噎得丁程鑫不知道回什么好,只能沉默。
他试图从马嘉祺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毕竟他终于注意到了马嘉祺的反应并不寻常。
可不过两秒,马嘉祺就放下投影仪,攥着他的手腕去浴室要给他吹头发,和往常一样。
在一起没希望,想分开却也不能。
丁程鑫有点耳鸣。
“我还是觉得分开住更方便。”在吹风机的呜呜声里,丁程鑫小声说了一句。
两个人身高差得不多,丁程鑫的话几乎就是在马嘉祺耳边说的,让他想装作听不见也很困难,毕竟他的身体比他的脑袋先一步做出反应,关掉了吹风机,房间陷入沉静。
“房子找好了吗?”
“……嗯。”
“所以你根本不是在和我商量。”
“……”
马嘉祺转身走了。
丁程鑫蹲在原地,没有哭出声响。
九月金秋,凉爽的风拂过,吹得街道有些萧瑟。
马嘉祺帮丁程鑫搬下了最后一个物件,新买的投影仪。
至此,全部行李都放进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里,丁程鑫留在这的,或许只有一点气味。
“照顾好自己。”
这是丁程鑫决定搬家以来,马嘉祺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你要照顾好自己。
如果以后陪在你身边的再不是我,希望你珍重,再珍重。
丁程鑫没有回应,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只胡乱点点头,便像逃离一样上了自己的车。
眼泪模糊了双眼,看不清路面,一颗颗从脸颊滑落到裤子上,晕开了一小片水痕,半天干不透。
他告别了这段没有结果却横亘在整个青春里,一辈子忘不掉的初恋。
家里再没有一点丁程鑫的东西,可又处处都有他的味道,有他存在过的痕迹,这实在折磨。
丁程鑫走了,马嘉祺的心思好像也跟着丁程鑫去了城市的另一头。
他不知道丁程鑫为什么要搬得那么远,离这里几乎是三个小时的车程。
于是他当天就收拾东西赶高铁回了郑州,丁程鑫走得那样远,家里变成了空巢,他待不了一秒。
“妈,我出站了,你在哪?”
“妈在外面,六斤也来了。”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小跑了几步,刚刚走到外面就被小狗扑了个结实,他的黑色裤子被它的爪爪蹭上了一点灰。
“呦这兴奋的,它想你了。”
“好好好。”马嘉祺捧着小狗脸胡乱揉了几下,向小狗表达了亲昵,六斤年纪大了之后,每次见到他会更黏人。
随后他也抱了抱妈妈,“好久没回,真想你们了。”
或许家人是伤心过后的最好安慰,他打算在家里住一个星期,下一个音综的录制在半个月后,在录制前一周回北京编曲也来得及。
“小鑫路演没结束?怎么不跟着回来玩?”
“他,我们,他路演刚结束,说累呢,在家里休息。”
“……嗯。”家里人也总是把他们看成一个整体,马嘉祺愣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他。
丁程鑫丁程鑫,你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出我在喜欢你。
马嘉祺的情绪很低落,表现为回了家也不像平常那样喜欢和妈妈聊天以及讲一些趣事,就算是摸六斤也常常走神,把小狗都摸得昏昏欲睡,而他总是看着冰箱门上贴的几张拍立得看到眼神失焦,有些恍惚。
所以他是,和丁程鑫结束了,对不对。
丁程鑫可能是有恋爱的打算了,所以才急着搬出去,尽管他很不喜欢孤独,却也要倔强地一个人生活。
是马嘉祺动作太慢了,是他的错。
他总是想,等到一个好的时机,等他再确认一下,丁程鑫对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友谊之外的心思,他才能去问。
不然他若是不管不顾地表了白,那以后要怎么做朋友,要怎么拥抱,怎么和他喝同一杯饮料,又要怎样在丁程鑫难过的时候把他抱过来哄。
冰箱上的拍立得,有一张是他们俩和六斤的合照,那次是他实在馋马母的手艺,丁程鑫陪着他突袭回家,马嘉祺进门就把六斤关进了笼子,收获了小狗摩托车发动机一样的叫声。
丁程鑫这个怕狗的人也终于近距离看了一次小狗,吵着要和它拍两张照片。
马嘉祺举着拍立得的时候丁程鑫说你也来,马嘉祺说你不是和小狗拍照吗?他说你也是小狗,被捏着脸蛋轻轻制裁了一下。
照片定格,一张被他们拿回北京,另一张就留在了马家,成为一个念想。
想到这里,马嘉祺还是给丁程鑫发了个消息。
「一切都好吗?」
而丁程鑫到了第二天才回复,「还好」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狗蛋」
「嗯」
理性者分别的痛苦太安静,一句不舍也听不见,只有午夜梦回时哭湿的枕头知道。
可第二天太阳升起雾气蒸腾时,别人问起你眼睛红红的原因,你也只会笑着说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失眠。
一个星期后,马嘉祺回北京工作,社交平台传来了丁程鑫新电影的开机路透。
视频里他被叫到名字,从人群里走出来面对大家鞠了个躬,然后又乖乖地跑回去,嘴角弯起的弧度不大。
马嘉祺一整天录歌的状态都不好,他鲜少有这样不对劲的时候。
制作人好友对他说,你这个状态适合唱苦情歌,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马嘉祺当即打算推翻所有的编曲,重新换一首听起来甚至有些悲怆的,因为他短期内可能都唱不了轻快一点的歌了。
但距离音综的第一场录制已不到72小时,被制作人打消了念头。
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好像没有过这样无助的时刻,歌曲制作不顺利、舞蹈学习有难度、某场戏找不到感觉,马嘉祺混迹娱乐圈多年他早已适应这些,并且知道一切终将克服,一切都会过去。
可,他和阿程呢?
感情的失败意味着一生再无可能,可他们比失败更可悲,他们是未曾拥有过,那叫做遗憾,是最亲密的时刻也只能以“挚友”二字相称。
“简哥,你帮我和节目组商量,我只唱第一期。第二期换人吧,违约费我自己出,不走工作室的账。”
“你是怎么了?你都一个月没工作了。”
丁程鑫说要搬走的时候,刚好是一个月前,从那天起,马嘉祺就没离开过家。他就是要一直在家里照顾他,让他睡到自然醒,给他做好吃的,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离不开狗蛋,或许就打消了搬走的念头。
可他还是走得那样决绝。
马嘉祺撩了撩过长的刘海,自嘲地笑了笑,是他自作多情。
“简哥,我真的唱不了了,我一开口就。”就带着他平时学都学不出的哭腔。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振作一点呢?”
“......我不知道。”
忍着不去找他已经很难了,振作什么的,再说吧。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早晨七点钟,完全没休息好。
两部手机只有工作机剩点电量,私人机已经自动关机。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只有难过,其余什么都不记得。
这点小猫似的酒量,这么多年也没练出来,和丁程鑫喝酒是喝不过的,每次丁程鑫也不许他喝太多,说脸蛋红得像烤乳猪。
随便洗漱两下,他还是开车去了录音棚。
总要把第一期坚持下来吧,他不会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大家的工作,违约是他感情用事不专业,但临时违约而增加导演组的工作量,简直是人品也差点意思。
到了录音棚,私人机充了一点电开了机,弹出了不少消息,有一条被他一眼就看到,来自丁程鑫,半夜十一点半。
「狗蛋,最近还好吗?」
马嘉祺很快回复过去,「还行,丁哥怎么样?」
等了十分钟,丁程鑫没回复,直到中午才发来消息,「在拍戏,累」
「注意身体,别太拼了,还有腰,现在不是18岁了,能护就护着点」
「你也是,别一工作就忘了吃饭。自己住家里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很空」
「那你习惯习惯」
「你真会聊天」
丁程鑫又回了一个表情包就没有下文了,是结束聊天的标志。
可能以后都要保持这样的联系,越是在乎就越没办法见面,马嘉祺不想当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比如早日脱单。
音综的录制还算顺利,唱欢快歌曲的时候虽然有很大程度的假笑,起码不像随便哼两句《对不起,我爱你》时就开始颤抖。
晚上,马嘉祺推掉了聚餐,一个人漫无目的骑着单车满城乱逛,不觉得累,只觉得空。
就像一根木头钉了一颗独一无二的钉子,拔掉后把钉子扔向远方,钉子和木头本不是一体,可钉子砸出来的孔洞再也无法愈合。
他的心脏就是这样,再没有一模一样的钉子完好地堵上那个缺口。
骑行结束后,马嘉祺回家开始收拾房间,他总是在要不要也搬走的选择中徘徊,没有答案的时候先把家里收拾好总没错。
丁程鑫有洁癖,万一,他还回来,串门呢?
“喂?丁哥。你又拍夜戏了吗?好晚。”
“怎么不说话?”
对面没有动静,只传来微弱的声响,闷闷的,好像在抽鼻子。
“我在打扫家里呢,也睡不着。你怎么了?要我陪你聊聊吗?”
“狗蛋儿。”对面的鼻音很重。
“嗯,我在。”
“我想见你,马嘉祺,我想见你...”对面的声音很小,到后面因为情绪崩溃也有些语无伦次,可马嘉祺总能像从前那样,就算丁程鑫嘴里塞了很多美食,说话呜呜啊啊,他也能辨别出他的每一层含义。
丁程鑫问他,可不可以搬回去,能不能这辈子就这样住,我们谁都不要先离开。
他说我是你哥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马嘉祺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处理当时的情绪的,他有短暂的无措,之后果断拿起衣服下了楼,还不忘哄慰起对面的人。
“别哭,别哭,我现在去找你,你睡醒就能看见我。”
对面再没了声响,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可能是哭累了,睡着了。
他不想去分析丁程鑫到底什么含义,毕竟对面说了那么多,他也没从里面得到一句“喜欢你”。
马嘉祺在去机场的路上决定就在这次表白,去他的做不成朋友,他只知道丁程鑫哭了,他要去哄他,至于好的或是坏的结果,他不想再斟酌了。
起码丁程鑫脆弱的时候需要他,就足够了。
马嘉祺凌晨落地,联系了丁程鑫的助理才到达酒店,进了他的房间。
里面没什么光亮,丁程鑫只习惯性开了一盏小夜灯,很暗,空调的热风吹得很干燥,并不舒适。
角落里零零散散有些酒瓶,应该有很多天了,还没来得及让人收拾,洁癖全无。
丁程鑫缩在被窝里熟睡,呼吸有些沉,助理说他发烧了,想必这也是他昨晚情绪崩溃的原因,如今房间里很热,他却还盖着被子,估计浑身是汗了。
他的嘴唇总是爱干,感冒加上吹空调更是干燥,床边放着一壶白开水,马嘉祺倒了一点在杯子里,用纸巾蘸着给他润嘴唇,床上的人在睡梦里也配合地抿了抿。
马嘉祺折腾了一晚,似乎见到丁程鑫的时候才感觉到累,高度紧张的精神得以放松,感受到的唯有安心。
他用指关节蹭蹭丁程鑫的侧脸,那人顺着他的手指往前拱了拱脸蛋,很乖。
“好梦。”他轻声说着。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他的感冒实在严重,和导演请了两天的假休息。
一低头却看到自己腰间的手,马嘉祺就只是隔着被子搂他,以防他蹬被子。而他自己虽然睡在床上,但没有和丁程鑫盖同一床被子,像是怕越了界。
他转过身想要好好看看,马嘉祺却同时因为他的动作醒过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摸他的额头问有没有好一点。
丁程鑫没说话,只点点头,仿佛痴了一样看着他。
“看什么呢?”
“丁程鑫。”
在床上被这样郑重地唤名字,他的心都颤了一下,“嗯。”
“你想我了吗?”
“......”他不说话。
“我很想你。”
丁程鑫又开始耳鸣了,“想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每天都想见到你,想和你一起生活,如果可以的话,谈恋爱是最好的,我想一辈子都、”
话音未落,丁程鑫吻上他嘴角,很快又退开,“是这种想我?”
马嘉祺捏上他的下巴想要吻,被丁程鑫用手肘抵住,“我感冒了。”
“我不介意。”
“不行不行,不给亲。”
马嘉祺无奈道,“你讲道理吗?谁先亲我的?”
“你要跟我讲道理吗?”
“......没有。”马嘉祺惜败,他只好珍重地摸摸哥哥的嘴唇,“怎么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
“早知道生病就能谈上,我早就生了。”
“不许乱说,要健健康康的。”
“你也是,所以不许亲我。”
马嘉祺只好凑合着亲了亲他的下巴。
一切说不出口的小心思都在今早尽数表露,那些恐惧、不甘、遗憾,都在推心置腹中逐一圆满。
在你说需要我之前,我都是理智的。可以忍着不说想你,不去见你,在网上不熟练地搜索你的消息,看你近期的状态,对自己说我只要你开心。
可当你哭着说想见我,世间万事皆空,我精心藏匿的情思无处遁形,满心只剩下我要去哄你。
从此我们做的每一个梦,都在一起。
弃猫效应|七年之痒|小哭包
贺峻霖匆匆赶来,看见坐在挂水区一个人安静挂吊瓶的宋亚轩。
凌晨挂水区在挂瓶的人寥寥,大多身边都有家属陪伴,而宋亚轩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连疼痛都是无声的,好像比上次见更瘦了些,薄薄的眼皮阖在一起,医院冷白灯光映照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易碎又脆弱。
贺峻霖有些生气,走过去想好好把宋亚轩骂一顿,但看见胃疼的人难忍疼痛的手覆在肚子,又于心不忍,只是愤愤地吐出一句话。
“你真是不要命了。”
宋亚轩睁开眼,嘴角扯起一丝笑,很难过的,像是硬扯出来,“你来啦贺儿。”
见贺峻霖紧绷着张脸一言不发,宋亚轩心知肚明缘由为何,扯住...
见贺峻霖紧绷着张脸一言不发,宋亚轩心知肚明缘由为何,扯住他的衣角晃了晃,讨好似的软着声音撒娇道,“吃的呢?我肚子好饿啊。”
贺峻霖没法对宋亚轩狠心,或者说,是宋亚轩太乖了,没有人真的舍得对他发脾气。
心里结冰的水仿佛被一双温软的手捂化,贺峻霖叹了口气,把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一家凌晨还开的饭店,打包的一碗还热腾腾的鲜肉粥拿出来,一边拆盒还不忘碎嘴。
“你就折腾吧,迟早有一天把身体给作没。”
“老毛病了嘛,不碍事的,挂瓶吃药就没事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熬夜还是忘记吃饭?”
“不是熬夜...”商家打包不到位,鲜肉粥从盒盖溢出少许,手沾到鲜肉粥,掌心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宋亚轩撅起嘴,他垂眸抽了几张纸把手心的黏物擦干净,“我只是有些失眠。”
睡不着很痛苦,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失眠的时候身体和脑子像两个分离又总在闹别扭的灵魂,一个倦怠的力气都使不上,另一个却不知疲倦的在运转,撕扯着他折腾到天亮。
贺峻霖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突然发问,“刘耀文呢?你告诉他了吗?”
宋亚轩舀粥的手顿了顿,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舀起来吞吞地放进嘴里。
热乎的粥入肚,渐渐将冰凉空荡的胃烘得暖和。
升腾在空中的热气把宋亚轩的眼眸熏得雾蒙蒙。
“他好像很忙,我不想这点小事也要麻烦他。”
“贺儿。”宋亚轩忽然面露难色,小声地叫他。
贺峻霖尴尬地挠了挠脸,弯腰道了歉又坐下去。
空气忽然间变得沉默,只有舀粥的声音。
宋亚轩垂下眼。
“我知道的贺儿。”沉默的宋亚轩轻声开口,眼神在雾蒙蒙的热气里找不到落脚点,声音却又异常平静,“我都知道。”
挂在热搜一天一夜的词条,他怎么能不知道。
他只是在等,等他的爱人跟他说一句,那些都是假的。
只要刘耀文说,他就信。
可是他等了一整夜,都没有等到刘耀文的任何消息。
他和圈内人没有交集,心里着急也找不到可以替刘耀文求证的人。
看着那张明显是偷拍角度的照片失了神。
他多久没和刘耀文一起拍照了?
欢笑亲昵的日子好像过去了很久,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各种繁杂琐事缠身,生活里的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激化矛盾,最后被不负责任的大人丢进无人在意的角落,静候着哪天卷土重来。
聊天记录停在两天前刘耀文极其平淡的:[登机了。]
相处趋于平淡,交谈的语气都是平静的似无波澜,眼波相撞片刻再冷淡移开,徒留停在原地的人无措。
就像身边人说的,刘耀文是商界新贵,有钱有颜,谁都想来抱这只稳赚不亏的大树,什么都图不到,能攀上丝缕关系也是好的,而将来,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只会越来越多,说完全没有危机感是不可能的。
他帮不上刘耀文,商业术语懂的也不多,有时倔强起来想陪着刘耀文一起看财经节目,没看五分钟就小鸡啄米地点着头,被抱回床上都毫不知情。
他向来都不理睬外界对他和刘耀文婚姻的评价,说他不配,说他什么都给不了刘耀文。他的确,除了一起淋过雨,等雨停,手握名为青春的满瓶回味馥郁的香,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仅仅存着满腔泛滥的爱,刘耀文也有,就天真的以为能够过完一生。
可渐渐,他连稀薄的爱都感受不到,胡思乱想的夜晚越来越频繁,听到的道歉越来越多,多到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心知自己不是刘耀文最相配的伴侣,如今走到此,年少以为能支撑他们耳鬓厮磨的爱意也快消磨殆尽了。
人如果能一辈子过夏天就好了。
宋亚轩有些倦怠的闭了闭眼。
“贺儿,我想逃跑了。”
无论是那间总是空荡荡的房间,还是患得患失的夜晚,都将很快不属于他了。
说赌气也好,他没有告知刘耀文,收拾行李办签证,第二天就踏上去土耳其的飞机。在广播提醒拉起遮光板的时候,拔掉手机卡,丢进包里。
洗完澡的宋亚轩靠在床头上把这后几周的稿件整理成文件发给编辑,并请了几周事假,做完这些,困意在香薰溢散的淡淡松木香中袭上大脑。
宋亚轩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眶硬生生逼出生理眼泪,他合上电脑,关了灯,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异乡的酒店床没有家里睡得习惯,也没有残留刘耀文身上独有的气息,宋亚轩与黑夜四目相对,半晌又慢慢把眼睛闭上,顷刻间心中无端生出一丝失落。
早上收拾完行李,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坐了很久,看着整装物品不到二分之一的箱子,忽然就觉得,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带走的,这间房子里关于他所有的记忆都和刘耀文有关,任何一件物品都能轻易勾起一段小故事。
小猪抱枕就不带了,刘耀文这人睡觉不老实,总要抱些什么满怀了才踏实,因此他之前没少给睡梦中的刘耀文搂紧得喘不来气,闷热的夏天也不能放过他。
香薰他带走了,出门在外留点家里的味道能让他安心些,反正刘耀文对这些文里文气的香制品不感兴趣,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就足够好闻了。
那投影仪他拿走了,他闲余时光喜欢看看电影,刘耀文这个大忙人,肯定用不上。
自由行的好处就是什么时候起都没人催,宋亚轩一觉睡到中午,刺眼的阳光从酒店窗泄进,把棉被晒出淡淡暖香。
宋亚轩把脸埋进枕头骨碌地滚了两圈,倒数五秒后,蹭的一下爬起来跑进卫生间。
牙膏蹭了满嘴,像白色胡子。宋亚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比着口型笑眯眯地说了声“早上好”,过了两秒,又觉不对,忙得改口“中午好”。
收拾好他就背起小包出门坐车去广场。
本想着在车上查查有什么地方好玩,屁股还没坐热,热情的司机就操着烤肉味英语和他聊了一路。
沿街漫步,看到了各样为生活谋生的人,卖烤栗子的中年人,吹泡泡的小伙,街头弹唱的艺人和卖烟的老人,以及拉手风琴乞讨的小女孩。
逛到塔克西姆广场,宋亚轩本想拍拍鸽子,结果一个热情的男孩热情地凑上来说要帮他拍几张照,说着还把手里喂鸽子的谷物递给他。宋亚轩想拒绝,见男孩不肯罢休的架势想算了。
拍完后男孩两手一摊,问他要30拉里小费。
他没怎么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出门旅行几乎是刘耀文操办一切,他只需要享受快乐就好,偶尔提两嘴意见,自然没遇上什么麻烦事。
虽然这也算不上太麻烦的事,最多算他被骗了。
但宋亚轩心里依然不好受,没想到离开刘耀文独自旅行的第一天就被骗了钱。
宋亚轩苦着脸付完钱,转头又馋上了街角茶店门口的无花果,他买了一盒捧在手里吃,遇到热心的爷爷看他吃得起劲,还请他喝了两杯茶。
好吧,一坏事,一好事,抵消了。
宋亚轩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总能将坏事轻易的消化转化成好事,此时心情又开心了。
城市高低错落,宋亚轩边逛边吃,顺带还撸了几把街头的猫猫狗狗,这里的猫狗大多都温顺,有主人的绳子栓着。
他走累了,想停脚歇会,好巧突然天降大雨,在广场咖啡店避雨的时候遇见一对重庆来自由行的70岁老夫妻,他们一路自驾还去玩了跳伞,全程阿姨自己做攻略订酒店。
宋亚轩和他们聊了一会,等雨停了,老夫妻和他挥手告别,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但相倚靠的背影,晚灯在他眼里映出点点光晕,他在心里喟叹了声真好。
他还记得那时刘耀文看他的眼神。
素来冷静的黑眸有愧疚有不忍,欲言又止的蹙着眉,看得宋亚轩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避。
“小宝。”他听见刘耀文很轻地叫了他一声。
“嗯?”他收敛起情绪,抬起明亮的眼眸,装作不在意的摆手,露出一抹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后来听刘耀文谈起,才发觉那时他的嘴角已经没有力气提起,扯出的笑奇怪又牵强,“你去吧,工作比较重要,旅行嘛....以后总有机会的。”
以为会被刘耀文牵着来到土耳其,最后却成了他一个人的旅行。
船笛声吹响,回荡在两边的亚欧大陆。宋亚轩看着满天晚霞和大海发呆,船只渐渐远离城市。
身处异乡总轻易触景生情,凭空生出伤感的情绪。他无意识地搓着指节,摸到一个坚硬又冰凉的硌物。
刘耀文向他求婚成功那天,素来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大男人抱着他呆呆的不放心地问了他一遍又一遍真的答应他了?
在收到第十次他不厌其烦的回应时,刘耀文低头亲了亲他,紧紧抱着他像得到了什么珍宝,胸腔贴着他时心脏跳动的力度,他现在都记得。
在土耳其的第二十天,宋亚轩被冷汗闷醒,喉咙异常灼热,每次吞咽唾沫都口干舌燥。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再入睡,他掀开被子下床倒了杯水。
走路像踩棉花,昏昏沉沉的喝下一杯水后又躺会去,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迷糊间他把被子踢下床,觉得冷又把被子扯回来。可能是中午吃的冷食刺身在胃里作恶,沉闷剧烈的疼起来。
宋亚轩皱起眉,手捂着肚子成躬身姿态,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难忍疼痛时无意识哼出声。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薄汗浸湿衣服黏你地贴在背后,他像被水浸透,只能搁浅在摊上等着疼痛消散。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
他生病起来这么娇气,刘耀文是怎么把他照顾这么好的。
被抱在怀里,冰冷的手脚都裹入一圈温暖,轻哄声在耳边,热水袋贴着腹部和微微张嘴就抵在唇边的温水。
他的身体似乎是被惯坏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感冒才要狠狠折腾他。
也或许是被惯坏了,才觉得刘耀文不爱他。
刘耀文工作的努力他作为伴侣这几年都看在眼里,常常深夜才回家,应酬喝酒喝到皱着眉头趴在他身上难受的嘤咛。
刘耀文是费了多大的劲吞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没人比他清楚。
可他们的生活在变好,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原计划一个月的旅行在第二十五天终止,宋亚轩匆匆地收拾好行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脑子一片浑浊直到重新站在家门口才堪堪清醒。
不可否认,他想刘耀文了,在心头疯长蔓延的想念让他放弃了剩下几天的游玩项目,乘着最早一班机回了家。
真没出息啊宋亚轩。
要逃跑的是你,灰溜溜跑回来的也是你。
宋亚轩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把手搭在门把上。
打开家门前他想过,刘耀文会一脸平静地问他去哪了,再皱着眉问他怎么消息都不留,还是会害怕他离开而紧紧地抱住他,或者,不在家。
宋亚轩深深地呼出口浊气。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
他输入指纹密码,“滴”的一声,门开了。
黑黢黢的压抑感觉扑面而来,客厅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果然是.....不在家吗?
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宋亚轩垂下眼睫,半晌,才吞吞地拖着行李走去卧室。
他忘了开灯,箱轮子跟地板摩擦发出细响,鞋子趿拉在地的轻碰声,低落的呼吸声,这些声音在他脑中扭曲变形,缥缈又尖锐,被放大的知觉在脑中反复萦绕,直到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像气球撑不住气最终爆破,在他的世界炸开了火花。
刘耀文似乎是累极了,不然怎么连西装都没褪,抱着他的衣服就睡了着。
小猪抱枕被孤苦伶仃的丢在床角。
宋亚轩愣了很久,然后屏着呼吸,放轻脚步走进去,他蹲在床边,看着男人沧桑憔悴却依然不减英俊的睡颜,他很久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刘耀文,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碰了碰男人生性冷淡的薄唇。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刘耀文眉头微蹙着,像被郁结困扰,宋亚轩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替他抚平,过了一会,男人又蹙起来,他抚平。
如此反复,宋亚轩有些急了,想不到办法的他下意识用自己柔软的唇贴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眉心,停留了一会,再分开时,刘耀文已经醒了。
宋亚轩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耳根子爆红,无法隐忍羞耻的他转身就要跑,被刘耀文一把扯了回来。
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鼻息间,刘耀文紧紧揽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沉沉地呼吸着,灼热的气息快将那块皮肤烫烂,宋亚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被男人误认为要挣脱,换来更紧的拥抱。
“小宝...”
简单两个字,宋亚轩一怔,倏地红了眼眶。
“你先...松开。”
宋亚轩被抱得有些呼吸不畅,拍了拍他,
肩上的脑袋摇了摇。
“乖点。”
刘耀文还是摇头。
“你会走。”
宋亚轩愣了一下,“不会。”
“刘耀文,你这样我没法——”
宋亚轩身体一僵。
颈窝的皮肤不知被什么烫了一下,湿湿热热的,轻轻地划落在他锁骨,连带着他心脏都变得又湿又软。
黯哑的嗓音微微颤抖,压抑得仿佛正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这种痛苦的滋味结缠在胸口,叫人听得心碎。
“我错了...小宝。”
“别不要我。”
“松松?”宋亚轩晃了晃被抓得紧的手,抬眼示意哭懵的男人。
刘耀文摇头,只是把他抓得更紧。
“我不会走。”宋亚轩忽然愧疚,自己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二十多天,手机卡拔了也叮嘱贺峻霖别告诉刘耀文他去哪。
刘耀文此时像犯错的小孩,低着脑袋闷声不吭,又可能是没缓过劲来,眼泪时不时还会掉下来。
“我不在这几天,你睡觉衣服都不换了?怎么回事啊刘耀文。”本意是想缓和缓和气氛,宋亚轩指着刘耀文身上未褪去的西装说道。
而刘耀文显然是没弄懂他的意思,皱着眉捏了捏衣服,一向游刃有余的男人在他面前手脚局促,“有味吗?对不起小宝,我马上去洗澡....”
宋亚轩明显愣了一下,把准备往浴室去的男人拉住。
“诶不是,我没怪你。”
刘耀文的神情微微恍惚,他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然后低下头,“好。”
“我去洗澡。”关上浴室门前,刘耀文扒着门框看向他,“你....不准走。”
洗完澡出来的刘耀文看着空空的卧室,心脏咯噔一声,这种感觉太熟悉。
在厨房煮面的宋亚轩还来不及把汤盛出来,就从身后被抱了满怀,淡淡松木香将他包裹,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皮肤里。
“我饿了,出来煮点东西。”宋亚轩任由他抱着,继续手上的动作,“你饿不饿?”
刘耀文摇头。
“我都煮了,你吃点呗?”
“好。”
很久没坐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宋亚轩顶着身边灼热的视线吃完了一碗面。
“不好吃吗?”宋亚轩见刘耀文碗里的面没动几口,“不好吃就别吃了。”
“没有,很好吃。”刘耀文收回视线,低头捡起面放进嘴里。
宋亚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嗯。”刘耀文还是低头吃着面,很快就把面吃完了,汤底都不剩。
“明天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空气顷刻沉静,身边人没了声。
宋亚轩疑惑地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盛着湿润的黑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又要掉眼泪。
“诶?”
刘耀文喉咙发干,脸色有些苍白,“是我让你不满意了吗?”
宋亚轩皱着眉,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空碗就被人拿走,刘耀文习惯性地用纸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汤汁。
“我去洗碗。”
看着厨房里的身影,宋亚轩眉头越皱越深。
后续解锁彩蛋很长!甜甜嘟!
【害怕被丢下的刘小狗。】
*现背丨穿越
*分手后穿越到热恋期.
宿醉的结果是第二天睡得很沉。
马嘉祺被怀里的人小声叫了很久,丁程鑫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呆毛,在马嘉祺颈窝蹭了两下,声音闷呼呼的像是撒娇,“我饿了。”
小年轻第一次不知轻重,丁程鑫昨晚被他折腾得实在累,本应睡到傍晚的,可肚子空空的叫个不停,他只好戳马嘉祺去做饭。
往常丁程鑫翻个身就会醒的人,今天却格外难叫,丁程鑫只好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狗蛋,我饿了。”
“马嘉祺...”
被叫了名字的人像是惊醒,眼神有些涣散,直愣愣看了丁程鑫很久,直到眉头逐渐紧锁,瞳孔也开始放大。
丁程鑫被他的表情吓到,...
丁程鑫被他的表情吓到,今天的马嘉祺有些不对劲,怎么刚开了荤就,壮了呢...脸也变得更加瘦削和锋利,看起来侵略性十足,丁程鑫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很帅。
“我饿了嘛。”
马嘉祺被他的小声撒娇拉回了神识,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果不其然,是他们一起住的别墅。
看来是做梦。本以为会梦到大平层的时期,却没想到梦得更早,幸好其他人都不在。
马嘉祺抬手抚上丁程鑫的脸蛋,揉着揉着就变了意味,不动声色地贴上去接吻,直到被丁程鑫喘着气推开,“我屁股痛,先不要...”
“我好想你。”
马嘉祺埋进丁程鑫颈窝,手臂环着他的腰身,用力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怀里的人本能般轻拍他的后背,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自己的颈窝那里湿漉漉的,是马嘉祺的眼泪。
“怎么了呀...”怎么开了个荤变成小哭包了。
“嗯?我在呢。”
“对不起。”
丁程鑫的疑问越来越多,和马嘉祺的热恋期可谓蜜里调油,昨晚的第一次也很幸福,不知道一夜过后马嘉祺怎么像是和他破镜重圆一样,小玩意儿可怜兮兮的。
“什么对不起哦?”
“我不想分手,我想你。”
丁程鑫捏着马嘉祺的大腿根用力拧了一把,“什么分手乱七八糟的,你睡糊涂了是不是?”
马嘉祺沉寂了半晌,差点把自己的肉掐烂了也没有醒过来,整合了各种可能性,最后挑了一个离谱又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做梦,那他可能是,穿越了。
穿越的人很难和当下时空的人解释自己的出现,以防丁程鑫应激,他只好先起床给人做饭,初夜后的第一顿饭,马嘉祺印象很深刻,丁程鑫胃口好得像小猪,吃得脸都红红的。
先煎了点虾仁给人填肚子,之后把排骨汤炖上,丁程鑫一会能喝三大碗。
给人穿衣服的时候,马嘉祺明显心不在焉,脑袋里想着穿越这档怪事。
他和丁程鑫恋爱谈到了2026年,那时候他们的工作更加忙碌,聚少离多的日子也让这份感情变得荒芜,在无尽的冷战中丁程鑫提了分手,马嘉祺说好。
昨晚他实在想丁程鑫想得紧,喝了不少酒,有点印象貌似是在客厅睡着的,醒来就到了这里。
“好饿呀...就那么点虾仁,都尝不出味。”
丁程鑫坐在床上嘀嘀咕咕,马嘉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十几个还尝不出味,小猪吃人参果是吧?”
“你才猪八戒呢。”
马嘉祺小臂从丁程鑫大腿下越过,把人抱起来带去吃饭,举手投足间都和往常不同。
以前虽也稳重,但现在总像是很成熟的大人,不管是做饭还是照顾人都游刃有余,丁程鑫第一次有这么明显被人当成小朋友的感觉。
“狗蛋儿。”
马嘉祺顿了顿,把人放在椅子上,他很久没再听到过这个称呼了,“怎么了?”
“你怎么一夜之间就这么成熟了?”丁程鑫抠了抠手,“我昨天晚上睡的是你吗?你昨晚冒冒失失的,可笨了。”
“是吗?我那么笨呀?”
马嘉祺语调上扬,不自觉地就想把丁程鑫当成小孩哄,毕竟现在的他比丁程鑫大了5岁,确实是名正言顺的哥哥。
“嗯,小笨蛋一样。”
马嘉祺回忆了一下当年的自己,确实笨蛋。喜欢丁程鑫很久也不敢讲,只敢默默守护,丁程鑫多看一眼的东西他就买来送他,丁程鑫对他勾勾小手他就想要靠近,丁程鑫欺负他的时候他也感到幸福。
确实傻傻的。
但没有2026年的马嘉祺傻,因为他把丁程鑫弄丢了。
马嘉祺盛了一碗排骨汤,丁程鑫一下子被吸引,本来经历了昨晚就害羞,现在只好埋头苦吃。
丁程鑫喝了一碗又一碗,感叹马嘉祺连厨艺都精进了不少,小脸埋进碗里被热气熏得红彤彤的,最后吃完擦擦嘴巴打了一个饱嗝,瘫在椅子上。
马嘉祺被逗笑,拿湿巾给他擦了擦汗,去药箱里找了点乳酸菌片给他。
“什么意思哦?”
“你吃这么多不好消化。”
“我才刚吃完呢,不急着消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爱得一脸餍足。
“张嘴,啊——”马嘉祺眼疾手快掰着丁程鑫下巴给他喂了两粒,让丁程鑫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狗。
但马嘉祺却必须这样做,当年丁程鑫就吃得太多,肚子难受了好久。有了前车之鉴,他一定不会让丁程鑫再出现任何的不舒服。
“吃完饭了,我们聊聊?”
丁程鑫睁着大眼睛点头,他有理由认为马嘉祺今天一系列的行为是被夺舍,他们的确有必要聊一聊。无论现在马嘉祺身上的是哪位熟男,他最好是立马下去。
“我是来自2026的马嘉祺,我穿越了。”
丁程鑫抿抿唇,有些难以启齿,“没事的狗蛋,我们有病看病,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害怕。”
“......”
马嘉祺花费了许多口舌,又做了诸多证明,才让丁程鑫相信他是个穿越者,比现在大了5岁。
而不是一个疯子。
他也同样告知他们已经分手,丁程鑫沉默了半晌都没有回应。
“那我男朋友呢?你把我的狗蛋弄哪去了?”丁程鑫一直低着头,再抬起来眼睛却是红了,“我们昨天是第一次,可是我都没有看到他醒来的样子,肯定很可爱的。”
“我想他了。”
“你别哭。”马嘉祺习惯性抬手想要为丁程鑫擦眼泪,小人却赌气地扭头不给他碰,他只好悬在空中又放下,“估计他穿越到2026了,会回来的,别哭。”
“五年后我们就分手了吗?”
丁程鑫说话闷闷的,“可你昨晚说了永远爱我的。”
“没有不爱你。”马嘉祺突然觉得这话很难讲,丁程鑫现在就是个处于热恋期的小朋友,理解不了恋爱五年后感情上的弯弯绕和不得已。
“分手也不是因为不爱。”
丁程鑫较起了真,“那为什么分啊。”
“因为聚少离多,因为你难过的时候我不能及时赶到,我们几个月都见不到面,见面了甚至还有些陌生,我们都变得很敏感,一句无意的话就能吵起来。”
“我不要听这些,你爱我你就不能跟我分手,你要把我追回来。”
“分手是你提的。”
丁程鑫用力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开始发难,“那你就答应吗?我昨天说不要了你怎么还干啊?这时候听话了是吧?不爱就是不爱,你不想负责就直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马嘉祺一直低着头,把丁程鑫的数落全盘接收。
他说得没错,他是在找借口。
丁程鑫当初提分手的时候明显在忍着哭,肩膀都在抖,若当时他凑上去抱一抱,哄一下,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他太了解,丁程鑫只是用分手来撒娇。
可之后呢?他们做这个行业一天,就会不停地经历分别,与其让爱意日复一日地消耗,他还是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
19岁的丁程鑫说得没错,他在逃避责任,曾经欢爱时的一句句“我永远爱你”掷地有声,五年后化成利剑正中两个人的眉心,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团体发展时他们总是心疼对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两只小兽一样舔舐对方的伤口,无数次向对方强调这只是工作,他们要在意的只有自己和对方。
而各自分开时却只因为这份工作,丢掉了最重要的爱人。
他们直到分手也没能去冰岛看极光。
“马嘉祺,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18岁的你很会爱人,我每天都很幸福。但这句对不起,你有和24岁的我说过吗?”
马嘉祺不答,此时心绪已经乱作一团,他想他好像真的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该把人追回来的。
“你教我追你好不好?”
“?你连追我都不愿意动脑筋,我还不好哄吗?”
“19岁挺好哄的,24不太好哄,上次去你家送点感冒药,被你打巴掌轰出来了。”
丁程鑫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手劲大,手也肉,打人应该挺痛的。
“对不起啊,我,我也没想到我24岁那么彪悍。”
“现在也挺彪悍的,你睡觉真的不老实,一个月后我会被你从床上踹下去一次。”
“……对不起。”
马嘉祺笑了笑,呼噜了一下丁程鑫的呆毛,“没怪你,因为我有办法治你。”
“什么办法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美好的回忆留给你们。现在可以教我怎么追你了吗?我很急,我想24岁的你了。”
马嘉祺再次醒来时,家里已是空无一人,就像是做了一场很久的梦。
客厅七零八落的酒瓶已经被收拾好,房间也通了风,20岁以前的他眼里总有家务,自己和感情都被经营得井井有条,怀揣着一颗炙热的心,把丁程鑫照顾得很好。
如今他23岁,在四面八方的压力洪流里,却对感情渐渐力不从心。他能够完美地独当一面,却没有给到丁程鑫和以前一样浓度的爱。
他总是会幻想他们的未来,却想不出什么结果。他说不清他们的感情对丁程鑫到底公不公平,他只一味地对人好,让丁程鑫爱上他,但他不知道这到底真的是爱情,还是丁程鑫对他过于长久的依赖。
他扪心自问,没有人比他更能照顾好丁程鑫,但那个小小的人被困在所谓的“楼里”太久,情窦初开时可能还没有肖想过女孩子的温软,就被马嘉祺收入囊中。
当马嘉祺开始惶恐地反思这些的时候,他也开始不自觉地疏远丁程鑫,最终使感情的花朵走向衰败。
他总是欺骗自己是丁程鑫提的分手,但他才是那个逼他提分手的,坏透了的人。
把人真心偷走,却又强行归还,实在是,不讲一点道理。丁程鑫打他耳光,吼他骂他,都是应该的。
他问19岁的丁程鑫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小朋友说不会。其实他最想问问24岁的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五年,他是否觉得值得。
他收拾好自己,刮掉了胡茬,也去理了发,按照19岁的丁程鑫所说,熟男虽有魅力,抵不过青涩时的回忆。
马嘉祺还原了18岁的样子,除了小钢牙没能还原,其他都尽了力。
他去按丁程鑫家的门铃,过了许久才听到屋里的人趿拉着拖鞋来开门,脚步沉沉的没精神,不像以前在门外就能听到丁程鑫小跑着过来。
丁程鑫看到来人显然一愣,“你还没穿越回去?那老马怎么办啊?他不会滚去欺负19岁的我了吧?”
“……宝宝,是我。”
丁程鑫啪地关上了门,一把年纪搞什么回忆杀,这人竟然摒弃了allblack的装扮,穿上了白衬衫,嫩得像高中生一样。
马嘉祺叹了口气,轻车熟路输了密码进去,被丁程鑫抬起胳膊恐吓:“马嘉祺你私闯民宅没完了?还想让我打你是吗?”
“你打吧。”马嘉祺逐渐靠近丁程鑫,直到把人抵在墙边,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他的眉骨,“你打我也不躲,打得越重你越心疼。”
丁程鑫皱着眉头推他,“你跟谁学的,无赖。”
“只要你能消气,说我是什么都行。”说着就吻上去,稚嫩的装扮,吻技却甚是老练,他太知道丁程鑫喜欢什么样的吻,这样不带侵略性的、只是单纯想把丁程鑫亲到软了腰的吻,他最喜欢。
“想你了。”
他的声线总像是能蛊惑人心,男妖精一样,丁程鑫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没有陷落在那个绵长的吻里,而是重重把人推开,胸腔起伏得厉害,他是真的生气。
“你想干什么?分手你个王八蛋不是答应了吗?”
“我反悔了,能不能别分…”他的语气有点像撒娇。
丁程鑫笑出了声,但眼底却没有丝毫快意,“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想跟你废话,滚出去。”
丁程鑫的反应和19岁的他猜得很像,他说自己总是喜欢搞假把式,喜欢说难听话,他告诉马嘉祺,不管他说了什么,贴上去就是了。
他说话刺耳只是在撒泼,在赌气,不是真的不爱他了。
“宝宝,错了。”马嘉祺重新贴上去,任由丁程鑫锤他肩膀,他也要把嘴巴贴到他耳边讲话,“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我以后不怀疑你爱不爱我了,也不会…对你故意冷淡,都是我的错。”
丁程鑫听到这些话,心情更是复杂,想就这样原谅他,可心里又生气,别扭了半天,最后踩了两下马嘉祺的脚,“不原谅,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的行李在门口,等你一句同意,我就把行李搬进来。”
“你别以为你装成18…唔…”
不管丁程鑫怎么打他,马嘉祺只像个胶布一样搂着人又吻又抱,最后竟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上亲。他牢记19岁丁程鑫说的话,要复合,就要重新找回热恋期的感觉。
现实中的种种问题固然是一座横亘在爱情海洋里的冰山,可既然无法冲破,就只能将其融化。
毕竟,谁都非对方不可。
“真错了,哥哥,以后都依你。”马嘉祺用鼻尖蹭丁程鑫脖子上的软肉,弄得他痒,却压着他不让人躲。
丁程鑫锤他的后背,“我要进组了。”
“我跟着你进,给你当助理。”
“随便你,但你再敢蹭我一下你就滚蛋。”
马嘉祺从鼻子里发出闷哼,从丁程鑫身上爬起来,“18岁的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有啊。”丁程鑫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好被马嘉祺蹭开了的领口,“该做的都做了,你有意见?”
马嘉祺不吭声,看着丁程鑫把最上面的睡衣扣子系上,转身扶着人的腰又吻了上去,把刚系好的那颗扣子再次解开。
他在丁程鑫耳边喘气,似是气得不轻,“婚内出轨,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你没亲19岁的我?”
“亲了,但我那是…”
“你给我面壁思过。”
“我必须得解释,我那是…”
“马嘉祺。”
“好了好了,我面壁,别生气。”
马嘉祺就这样赖在了丁程鑫的家里,尽管丁程鑫并不给他好脸色,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他们的感情做出的最后努力。
一天夜里,马嘉祺正要抱着毯子打地铺,发现卧室的地上摆了成堆的衣服,丁程鑫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马嘉祺了然,丁程鑫爱漂亮,就算进组也要带很多衣服和鞋子,但自己又没耐心一件件叠,就只能成堆往里面塞。
这次是带得太多,不叠起来就会塞不下。
马嘉祺把手上的被褥放在床上,上前揉乱他的头发,“我帮你弄。”
丁程鑫心情不畅,对马嘉祺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上次进组都是自己弄的,衣服全是褶子,不熨就穿不了。”
“嗯,以后不让你自己弄了,我给你叠好。”
丁程鑫表情有些复杂,马嘉祺看不出是何缘由,只好去一边为他收拾行李。
他坐在地上,把衣服都搂过来,一件件抖落又叠好,工工整整放在行李箱里,片刻后,丁程鑫才问,“你不是也要进组了吗?”
马嘉祺叠衣服的手没停,语气有些轻描淡写,“没有,最近都没工作。”
“你推了?”
“就是没工作。”马嘉祺笑了笑,“少看点小道消息。”
“你争取了很久的电影。”
马嘉祺终于搪塞不过去,僵直的脊背也弯了下来,按了按鼓起的衣服,将行李箱扣上,“都没你重要。”
聚少离多的工作差点耗尽他们的爱意,尽管马嘉祺有野心,但他不会再拿感情当赌注。
“你觉得我把你的事业毁了我会高兴吗?”丁程鑫双眼泛红,说话腔调也委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一个人的事业才能和好?”
“那你要我怎么办?”尽管马嘉祺一直在保持冷静,但想起丁程鑫在冷战后期什么都不找他说的样子,他又窝火。
感情的事分不清对错,马嘉祺的刻意冷淡固然有错,但丁程鑫的负面态度亦然有迹可循。
马嘉祺盘着腿坐在地上,丁程鑫坐在床上,两人背对着,马嘉祺说话声音轻轻的,“分手前的几个月,其实,我也说不好是我先冷淡你,还是你先选择不依赖我。”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跟导演因为剧本吵架,都是上了热搜我才知道。”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我更想我能时时刻刻陪着你,在你招架不住外界的时候,还有个肩膀给你依靠。”
“丁程鑫,我是你男朋友,我不要你报喜不报忧,你高兴的时候可以不用想起我,但你哭的时候怎么也不记得找我呢?”
马嘉祺的一番话成功把丁程鑫惹红眼,委屈得像小猫一样,小声呜咽间他听到马嘉祺说,“我这次再不跟着你,我们就完了。”
丁程鑫终于忍不住哭,“呜呜...我都、嗯哭成这样、你也没说来、来抱一下啊...”
“来了来了...”
“每天和我汇报心情知道吗?”
“知道。”
马嘉祺一边给丁程鑫拉衣服拉链,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丁程鑫像小学生秋游一样听马嘉祺唠叨,大眼睛恳切地望着他,想要一个缠绵的吻。
两人昨晚聊到了凌晨三点钟,几乎算是,说开了所有的误会,这让马嘉祺可以放心进行电影的拍摄,而不用牺牲自己的梦想,陪丁程鑫进组。
其实本没有太大的问题,爱没变,默契也没变,问题出现的原因可能只是一句令人羡慕的“爱得太过”。
当爱对方胜过爱自己的时候,爱情的天平产生倾斜,委屈蔓延四溢,最终让爱裂纹。好在,他们是分不开的狗蛋和阿程。
他看得出丁程鑫在紧张,他们的感情已经容不下再出现任何问题,两人都处于敏感期,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都会让他们就此分别。
马嘉祺叹了口气,“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好不好?就一个电影,我不差这...”
“那你记得有不开心就说。”之后就要捧着丁程鑫的脸蛋吻下去,丁程鑫这只小狐狸盯着他的嘴巴很久,他早就发现了,可真的要亲上的时候,丁程鑫却又偏头。
“我、我们中途见面的时候再亲,我要留一个念想,这样会有期待。”
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到嘴的樱桃肉就这样飞了,“一定要留着吗?”
丁程鑫眼神坚定像要参军,“要留着。”
马嘉祺的电影拍摄进度缓慢,由于是大制作特效,每天的妆造和场景布置都需要很久,场景里画着乱七八糟的点位,一个桥段需要拍很多条来备用。
本想在拍摄中期请半天假去看丁程鑫,可任务繁重,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加班加点,他是万万不会找别人的麻烦。
于是凌晨下了戏之后,马嘉祺拿到手机发现丁程鑫今天没有发很多长长的语音,心里莫名有些慌。
整整一个月都只能通过视频表达思念,他怕丁程鑫又受委屈,却不和他讲。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打开灯发现被子里隆起小小的一团,边沿露出一缕红棕色的头发,他知道,他的心肝来了。
“宝宝。”马嘉祺小声叫他,他也想让丁程鑫好好睡,可是这么多天没见,他实在想听他说话,“我下戏了,宝宝。”
“唔...”丁程鑫翻了个身,懒呼呼地搂上马嘉祺的脖子,“想你。”
马嘉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我也想你,我先去洗澡。”
马嘉祺走后,丁程鑫用强大的意志力坐了起来,之后又突然趴下,困得像一只小哈巴狗。
洗完澡吹干头发,马嘉祺出来便看到丁程鑫在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他笑了笑,钻进被窝把人捞到怀里,一直亲到人喘不上气才肯罢休。
丁程鑫倒是醒了神,睁开眼睛看到马嘉祺,感觉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呆呆地望着他。
“傻了?不是说中途见面要接吻吗?”
“没傻。”丁程鑫搂着马嘉祺的腰,脸蛋贴上他的胸口,刚醒的人说话本来就软,如今贴着他的皮肤,听着声音更是瓮瓮的。
“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马嘉祺的语气不算温柔,但也不凶,只是看到丁程鑫明显红肿的眼皮,心里很慌,怕他是受了欺负。
“说话宝宝,又和导演有分歧了?”
“没...”丁程鑫在他胸口画圈圈,嘴巴习惯性地嘟起来,“有个小演员是资本塞进来的,太不敬业,我今天和他演对手戏,我们俩哭,我哭了八场,他八场都滴眼药水。”
“我被他笨得烦,反正眼睛也肿得拍不了,我就和导演请了半天假,我想你哄我。”
“狗蛋,我想你。”
“嗯,我也想你。”马嘉祺简直心软得一塌糊涂,想不清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乖的小人,心疼之余自然也有高兴,他们的恋爱十分明显地有向好的趋势。
“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很不敬业,但我们做好演员就要辛苦一点,我知道你受苦了,我这里有眼贴,我给你贴上消消肿?”
“嗯。他很过分是不是?”
“对,很过分。”
丁程鑫兜兜转转还是说出了最想邀的功,“我主动过来找你。”
马嘉祺自然也配合,“嗯,好乖。”
“我主动跟你倾诉。”
“怎么有这么乖的小朋友啊?嗯?小珍珠。今天片场掉了好多小珍珠,辛苦了。”
丁程鑫被他逗得脸红,自打多年前录过一次物料,马嘉祺把他抵在墙上叫他小珍珠,他被叫得蒙圈,之后马嘉祺就一直没有放弃过这个称呼,心情好的时候就顺口叫一叫。
在做那事时丁程鑫爱哭,马嘉祺叫他小珍珠叫得更是频繁。
“嘉祺,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我觉得算,你是怎么想的?我还可以让你依赖吗?”
“今天哭到第五场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丁程鑫蠕动着往马嘉祺怀里拱,脑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和19岁的他动作一模一样。“我受委屈了,我要回去找老公哭诉。”
马嘉祺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24岁的丁程鑫还是19岁的丁程鑫,总之对他的依赖如出一辙。或许这是重返热恋期的胜利,得以让此爱绵绵无绝期。
既然是个爱委屈的小朋友,就不要总是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
运筹帷幄沉稳总裁X无忧无虑得宠小少爷
先婚后爱霸气护夫
睡前故事
“刘耀文,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名义上你是我丈夫,如果你公司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回去找爷爷帮忙,不会见死不救的。”
男人从餐桌边起身,径直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冷气即刻飘出来,他扶着冰箱门侧头,问:“要喝点什么吗?”
宋亚轩噎了一下,“苏打水吧。”
刘耀文拿了两瓶出来,用手肘关上冰箱,放在料理台上敲开盖子之余,他还贴心地给其中一杯插上吸管。
小少爷娇气,除了酒,其他流质都爱用吸管喝,水也不例外...
小少爷娇气,除了酒,其他流质都爱用吸管喝,水也不例外。
刘耀文把属于他的那瓶递给他,垂眸提醒,“有点冰,你放一会儿再喝。”
气泡聚集在玻璃瓶里,手一接触到瓶身,就会在上面擦出自己的指痕。宋亚轩被冰得缩了缩,手藏回袖子里,他隔着衣袖重新捂在瓶子外,后知后觉刘耀文没把他的话当真。
他有些许生气,即使他平时确实是个闲散少爷,公司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可他是真心想帮刘耀文度过难关。
“我刚刚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宋亚轩收回手,气呼呼抱在胸前,抬起头质问刘耀文。
后者点头,唇角轻弯,“听了。”
宋亚轩提起眉尾,等他说后半句。
“但还没至于到麻烦他老人家的地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刘耀文仰头闷了口苏打水。
男人下班回来就被他逮来这边谈话,身上的正装还穿着,靠近喉咙的几颗扣子在他坐下时解开,此时随意向两边散开,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他似是被苏打水冰到了,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看着更像是爽到了。
宋亚轩不由自主托住一侧下巴打量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待会儿要洗头吗?”
他看到男人的头发用发蜡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这人虽然天天熬夜忙生意,但这发际线优越,头发也挺浓密。
刘耀文没料到他会关心这个,侧目而视,眼中闪烁着惊喜,“要洗。”
他克制自己的嘴角,恢复一贯冷淡,“有事?”
“没。”宋亚轩握着那瓶苏打水起身,两人的视线短暂在同一水平线上交汇,“我今天有点困,你早点洗,别吵着我睡觉。”
刘耀文露出无奈的笑容,“行。”
还真是从小被宋老爷子宠大的宝贝,如今也是他的了。
刘耀文在与宋亚轩联姻后,傍上宋氏这座大山,顺理成章接手公司。
奈何以前跟着他父亲打江山的几位老臣觉得他资历尚浅,不堪重任,明里暗里给他穿小鞋,让他不好过。
最近刘耀文翻查公司近五年的财务状况,意外发现有好几笔账对不上,且涉嫌金额甚大。
他派人顺藤摸瓜查下去,竟都与这几位老叔伯脱不开干系。
公司已经交给他,断不能做决策还要回家征求父亲的意见。只是这几位在公司扎根颇深,关系盘根错节。
若是真要动,此番难免会伤及公司筋骨。可若不动,公司迟早会被这群白蚁掏空,成为一个空壳。
刘耀文努力寻求平衡这两者的解决方案,天天挑灯夜战,熬得人都不精神。
他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洗脸,抬眼瞧着镜中疲态浮现的自己,他无端想起宋亚轩。
那样没心没肺的人都能察觉到自己最近状态不对,看来他在家时表现得确实很明显。
家里的主卧,刘耀文让给了宋亚轩。所以他在浴室洗完澡后出来,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间,习惯性走向书桌,却在经过床时,余光多留了片刻。
某人的“抱怨”响在耳边,脚步往后倒了几下,他没像前几日那般争分夺秒工作,而是坐在床边把自己的头发完全吹干。
闹钟没响。
半晌,他口渴了,慢腾腾坐起来,骨头酸痛,像是将要散架的车。
他见桌上有水就懒得再起身倒新的,拧开瓶盖用唇包住瓶口,翻转手腕抬起瓶子时,有个什么东西直往他唇缝里戳。
刘耀文没在意,甚至在灌了两口水后,放下抬起的手臂,两手握着瓶子,嘬着吸管继续喝。
“醒了?”声音从后面传来。
刘耀文茫然地转过去,姿势如同方才一般。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裂了。
刘耀文眨了眨眼,几秒后才发现是他的形象碎了一地。
卡在喉咙里的水来不及咽,他急着开口,水直接呛进气管里。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咳,咳得满脸通红,“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没,今天有别的事要做。”
宋亚轩瞥了眼他手里的水,云淡风轻地提起,“水好喝吗?”
刘耀文潦草擦着唇周的水渍,没反应过来,“还可以。”
宋亚轩了然地点点头,又说:“醒了就去洗漱,换套好看的衣服,我等你。”
“等我?”刘耀文不明所以,“我们要去哪里?”
车是宋亚轩开的,没有司机,刘耀文也从平时的后排移到副驾驶位上坐着。
他习惯在去公司这段路程听助理汇报当天的行程,不过今天特殊,他既没有起早,助理也不在车上。此刻无所事事,他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刘耀文忍不住侧目,小少爷戴着一副略显浮夸的大墨镜,下颌角清晰分明,游刃有余把控着方向盘,神情却不如往日松弛。
感觉像有大事要发生,但宋亚轩不愿意开口,刘耀文也能悻悻靠回椅背,扭头望向飞驰的街景。
到了公司,助理来接,刘耀文和他交换眼色,被宋亚轩瞧见,一清嗓,加密通话的两人瞬间安分,一左一右待在宋亚轩身边。
会议室里乌泱泱的人,助理上前一步帮他们把门顶住,宋亚轩只管潇洒地脱下墨镜走进去,刘耀文紧随其后。
“好久不见啊各位。”宋亚轩狂妄不羁坐在老板椅上,皮笑肉不笑和这些个老狐狸叙旧,“上次见还是我和耀文结婚那会儿吧。”
他手按着桌子起了起身,投出的目光尽是玩味,“才半年多没见,岁月不饶人啊。”
底下那帮老叔父听见宋亚轩一来就给他们下马威,一个赛一个脸黑。
这里毕竟是刘氏集团,不是他宋氏的天地,其中一个颇有资历的男人沉吟片刻后开口,“小少爷,宋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承蒙关心,他现在在家养养花逗逗鸟,日子滋润,精神爽利。”
“那小少爷今天把我们大家伙召集起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当然。”宋亚轩从他们一张张脸扫过去,“我们家耀文自从接手公司以来,一直把各位股东的利益放在首位。”
“最近熬夜翻查旧账。”他侧头看向刘耀文,冲他俏皮地挤了挤眼,语调拔高,“你们看他这黑眼圈,多黑啊。”
听到这形容,刘耀文差点没绷住。
宋亚轩面向大家,继续说:“我真的好心疼他,就和爷爷说了这件事。”
“大家也都知道他老人家心肠热,当即就要把宋氏的财务调派来这里帮忙。”
他故作停顿,观察大家的神色,“可我觉得这毕竟是刘家事,我们宋家人不方便直接插手。”
底下的附和声响起,“是啊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宋亚轩语气一沉,眼光凌寒,“这账需要我丈夫查这么久,在座各位实在是责无旁贷。”
刘耀文也不知道宋亚轩是从何得知有哪几笔账对不上,详细到日期及金额都了如指掌。
他惊奇地望过去,小少爷一改往日纨绔无知的模样,条理清晰敲打着那些个不愿让位的叔父。
“你们都是看着刘耀文长大的叔父,这该放手时就放手的道理,我相信你们知道。”
这话表面上看是劝他们给年轻人发展的机会,可结合前面提到的债务问题,便是给他们这些老将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们现在愿意退位,不再搞小动作,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如此一来,他们以前在公司捞到的油水平安入袋,生意场上的名誉也保住,不妨碍下一辈经商。
在场有人被说服,也有人还在摇摆,议论声蔓延开来,宋亚轩不催,安然地坐在主位上,翘起右腿,用脚尖轻轻撩着刘耀文的裤脚。
宋亚轩撑开手掌挡着脸,粉唇翕动,眉眼间盛满骄傲,“我就说我能帮上忙吧。”
大手在桌下出击,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在桌边的那只手牵下来,细细捏在手里,他发出一声鼻音,黑眸写着爱惜,“谢谢你。”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刘耀文在公司不再受威胁。而宋亚轩继续当他的闲散少爷,偶尔回老宅陪爷爷,偶尔和朋友玩赛车。
两人的感情没有明显的进展,但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刘耀文在宋亚轩心里还是有一席位置。
“你怎么不把你老公带出来和我们一起玩,还怕我们把他抢走了不成?”
“你可拉倒吧。”宋亚轩懒散地把玩着酒瓶,揶揄道:“说这话也不照照镜子。”
“啧,那你藏着掖着干嘛?”
“他忙,这几天回家都很晚,有这闲工夫出来喝酒,不如回家多睡一会儿。”
“宋亚轩。”
“干嘛?”宋亚轩不耐烦。
“那个是不是你老公啊?”手指朝向了他身后的方向。
宋亚轩嗤之以鼻,扭过头,“怎么可……(能)”
最后一个字被眼前的画面活生生掐断,是刘耀文,他在被对方灌酒。
同伴看到宋亚轩激动地站起来,连声道:“哎——你过去干嘛?说不定他是在谈工作啊,你别生气。”
声音被酒吧嘈杂的音乐冲散,宋亚轩迈着嚣张跋扈的步伐走过去,一把夺走对方正在斟酒的酒瓶。
“你谁啊,看着怎么有些眼熟。”灌刘耀文酒的人问。
“你爷爷。”宋亚轩一边说话一边把酒搁在桌上。
刘耀文喝到半醉,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费力地抬起眼皮分辨来者是谁。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那人问刘耀文,“你认识吗?”
刘耀文拉住宋亚轩的手,脑袋像被鞭打的陀螺,乱晃着一点一点,“嗯,我老婆。”
宋亚轩扶着他的头揽到自己腰腹上,像哄小孩一般摸着他的后脑勺,“不喝了,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咬牙将刘耀文扶起。
“这就走了,合同不签了?”那人提醒宋亚轩,“你老公可是磨了我一晚上。”
“你——”宋亚轩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但他没有发作,而是转过头,脸上挂着虚伪迎合的笑容,“那你想怎么样。”
那人抬了抬下巴,“把这瓶酒喝完,我考虑一下。”
刘耀文靠在宋亚轩肩上,喘着粗气,他按住宋亚轩的手腕,沙哑道:“别喝。”
“没事,小意思。”
宋亚轩把刘耀文扶回卡座上坐着,后者身软如泥,即便百般不愿,也无力去阻止。
宋亚轩不是会吃亏的性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合同,他回头对着他那桌朋友示意,不久后在场过半数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酒,我喝完。”宋亚轩握住酒瓶,而后把合同递出去,“你别忘了签。”
那人没去接,宋亚轩也不在意,一松手,合同啪一下砸在他面前,后者被他这气势吓得抖了两抖。
宋亚轩举酒瓶的角度越抬越高,加之朋友在旁边添柴加火,气氛热闹非凡,大家都在鼓掌叫好。
随着最后一口酒液滑进喉咙,宋亚轩放下酒瓶的时候身子不受控晃了晃,他猛一甩头,逼迫自己清醒,焦躁地催促那人,“快签。”
起哄声将他们围困在舆论中心,那人面子上过不去,签完便拨开人群,溜得飞快。
宋亚轩把合同收好,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他虚弱地低着头,叫朋友帮他叫车。
转而又说:“算了,帮我们就近开两间房吧。”
酒喝太急,头实在疼得厉害。
他垂眸伸手拍了拍刘耀文,没去看对方的神情,“走吧,去睡一觉。”
刘耀文没动,就这么目光灼灼盯着他看。
“怎么了?”宋亚轩察觉到。
刘耀文依旧不语。
眼看着狭浅的眼眶快要兜不住他翻涌的情绪,宋亚轩莞尔一笑,弯下腰,倏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你是在担心我吗?”
精彩后续戳底下(超级长!!字数1.9K+!!)
*伪现背/温馨睡前读物/无厘头
*请勿上升
丁程鑫总是很信任马嘉祺。
或许他可能压根不需要逻辑去说服自己相信马嘉祺——这些东西是下意识的。丁程鑫的流露在细枝末节,他似乎永远懂得怎么用最恰当的方式去维护马嘉祺那颗和常人相比显得过于脆弱的心脏。没有人教过丁程鑫,可是他就是知道,他知道马嘉祺可能需要一点点帮助,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小小的举动。
他们...
他们之间的相处是无声的,却足够滔天。真正面对面两个人待在同一空间里时话反而变少了,大部分是有上句没下句,话语精简,且没什么营养。他们为对方疗起伤来也是无声,就平平常常靠在一起,话很琐碎,等着看太阳升起或什么也不做。在这一刻马嘉祺和丁程鑫仿佛真的重合起来,他们这样一动不动可以坐很久,坐到天空尽头,再也不用返航。
“好点了吗?”丁程鑫冷不丁出声。
此刻他们正压在彼此身上,后背靠着床柱,维持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没换过姿势。期间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丁程鑫很乖觉半躺在马嘉祺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他的手指,扯开合上合上又扯开,乐此不疲。他想马嘉祺大概不太需要打扰,也不需要安慰,大多数时候马嘉祺是拒绝语言安慰的,不过当他需要的时候丁程鑫总能准确感知到。
“嗯。”他回了句。
他在马嘉祺靠在床上发呆时果断凑了上去,没什么特别表示,就静静靠着,好像是赋予了那人一个支点。马嘉祺好受点了。有个人徘徊在他身边叫他有种被填满的满足感,很安心,让他得以放下戒备短暂清空大脑。
“明天要早起。”丁程鑫听到他答话后提了一嘴,这是在解释,马嘉祺听懂了,“睡了。”
话音刚落他没等到马嘉祺的回答,自顾自伸手关了灯,这波先斩后奏搞得马嘉祺愣了一下,紧接着浅浅笑出声,欣然接受:“好。”
他们在黑暗中面对面。马嘉祺透过那点微弱的光源见到丁程鑫脸上平铺开一片海。他的每一次起伏都像是海底火山呼吸,垂下的睫毛没设半分防备,就这么大剌剌展示着。透过他的前胸马嘉祺似能感受到肋骨之下那层肺器在震动,推动大陆移动。
丁程鑫应当是困极了,察觉到视线眼皮都不惜得掀起零星半点。马嘉祺起了玩心,想去揪一下他的头发,想到后果后又讪讪收回手。
他现在清醒得很,没有丝毫睡意,目光炯炯盯着丁程鑫近在咫尺的脸,仿佛上面真的雕着花。马嘉祺看丁程鑫常常像是在看自己在很久以前偶然遗失掉的一半。他们很相似,可又很契合,不是接轨,是重合,如此导致亲吻对方的时候像是纳西索斯俯身触碰水中的倒影。
其实马嘉祺和丁程鑫也没有特别像,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极端。马嘉祺很沉、丁程鑫生动,可在碰上对方时他们身上映射出的都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他们大概都怕孤独,又不喜欢喧嚣,索性运气很好地碰到了对方。
其实我没那么好。马嘉祺想。但在丁程鑫眼中,丁程鑫眼中的他特别好。
许是那人被他灼灼的视线盯的实在不耐烦了,丁程鑫没忍住睁眼,正好对上马嘉祺泛着光的眼睛。他心一软,抬腿踹了那人一脚,轻声道:“你别看我,转过身去。”
马嘉祺眨了眨眼,没动。
丁程鑫撇了撇嘴:“你呼的气好热。”
马嘉祺这下听话了,翻身改为背对着他。愣了几秒后他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姿势,人的后背不长眼睛,可他依然很放心的、甚至在一开始根本没有想起这茬,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弱点送了上去。
这不太像马嘉祺,但这就是马嘉祺——在丁程鑫面前,马嘉祺往往是最不像马嘉祺的。
他生来在丁程鑫面前就演不好角色,屡屡演屡屡败。他看到丁程鑫的眼睛便会松懈。马嘉祺总想,要是自己是个细作恰好碰上丁程鑫,那第一天都撑不过,刚看一眼就要露出马脚。
可我也了解丁程鑫。想到这里他还颇为自得。他是细作我也能判断出来,不过,大概率我会把他放跑。马嘉祺是拒绝不了丁程鑫的,不是因为日积月累的点滴构成而拒绝不了他,而是在第一次对上他眼睛便无法拒绝。这是种牵着人求死的天赋,丁程鑫应有让他节节败退的能力,一步退步步退,马嘉祺也想过不要再退,可每当他看到丁程鑫的眼睛只会再改主意,即使身后事悬崖深渊他也会义无反顾一脚踩下去。
失重感袭来,他不自觉浑身抽动一下,抚上胸口感觉心有余悸。马嘉祺突然很想转头看看丁程鑫,又怕动静太大吵到他,只好重新瑟缩回原地。这个念头分分秒秒折磨着他,倒让他越来越清醒。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马嘉祺认为丁程鑫肯定已经睡着了,他在黑暗中小声道了句几乎不抱希望会得到回答到话:“晚安。”
过了一会,他身后响起丁程鑫迷迷糊糊的声音,话语间还略带迟疑:“嗯?”
窗帘见透过来的月光闪的惊人,仿佛偶然间马嘉祺窥见过的一抹春光外泄。他眼前闯过去的是丁程鑫褪去衣物后微微偻起的后背,不设防且毫不遮掩的,那条脊骨盘根错节,似是光明正大摆上等人来取他性命。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等拿到声音的下文,按照他对丁程鑫的了解,他还会有下句的。
果不其然,又过了还久,直到他都快怀疑自己判断的时候身后终于响起了一道极轻的声响。
“晚安。”那人小声道。
?清冷隐忍马×笨蛋美人丁
?青梅竹马|吃醋梗|睡前故事
宝贝们跨年快乐!
00.
“不是,你哭起来怎么跟小猫一样?”
//chapter.01.
两个室友在旁边捧着游戏机大喊大叫,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盘腿坐在木地板上,周围的零食袋胡乱摆放。坐在沙发上的马嘉祺半瞌着眼,一本心理学书搭在俊秀的脸上,意图遮挡上午的明媚阳光。
周意余光瞥见马嘉祺在装睡,修长白皙的手慵懒的搁在复古蓝沙发上,薄唇微启,眉头微挑。他嗤笑一声,难得把目光从游戏屏幕上移...
周意余光瞥见马嘉祺在装睡,修长白皙的手慵懒的搁在复古蓝沙发上,薄唇微启,眉头微挑。他嗤笑一声,难得把目光从游戏屏幕上移开:
“装什么装啊马嘉祺,这边又没有别人,快过来打游戏啊。”
今天是一个愉快的假期,室友周意和乔榛来马嘉祺家里打游戏,但好巧不巧的是他似乎熬了个通宵精神不佳,只得让他俩打游戏自娱自乐。
马嘉祺勾唇一笑,刚想开口说话,门铃就响了。周意想不出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找他,在自己刚刚走神的时候,乔榛已经将他击倒好几次了,一时将精力又放回游戏上。
门铃又响了几次,马嘉祺起身大步前去开门,门外毅然出现一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卷毛。
丁程鑫眨巴眨巴眼睛,朝马嘉祺甜甜的笑了一下,在他错愕的目光下轻车熟路的钻进马嘉祺家里。
想到昨晚的事,马嘉祺藏在发丝下的耳廓微微一红,丁程鑫闪着狡黠的狐狸眼,看向马嘉祺的眼里带着挑衅,像只得逞的小猫。
他心一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无奈的关好了门。
周意和乔榛正全神贯注倒在游戏上,按着手柄的动作行云流水。听到动静,周意还是忍不住分了个眼神看了过来,看到丁程鑫时,眼睛都直了,再回过神来时游戏已经输了。
周意一时也没顾上游戏了,看着丁程鑫双眼发光,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不少:“我擦马嘉祺你又幸福了?!怪不得平时不跟我们出去玩,没想到金屋藏娇啊!”
乔榛也顺势看过来,不过只是扯了扯嘴角,慵懒的问道:“这位是?”
“丁程鑫,邻居小朋友。”
听到这个介绍丁程鑫有些不满的皱皱眉,还是朝两人礼貌的笑了笑,视线又撇了一眼游戏屏幕,勾了勾嘴角:“这个游戏我也会玩,不如比比?”
一旁的马嘉祺插在裤兜里的手指蜷了蜷,想出口制止,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丁程鑫年纪不大,游戏技术却不错,不一会儿就跟周意和乔榛打好了关系。
昨天的确没睡好,马嘉祺眼底都有了淡淡的乌青,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小瞌,眼睛还是眯出一条缝去打量那个活泼雀跃的身影,昨天的事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
昨天貌似是丁程鑫高中校友聚会,难得的喝了酒,看样子醉的不轻,于是马嘉祺开车去接他。
在车上还好,睡得格外香甜,马嘉祺将他搀扶回家时丁程鑫却突然握住他的手,然后亲他的手心,似乎还带着点啃咬的意味。马嘉祺一下子慌乱起来,丁程鑫却若无其事的回了家。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断片了。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心里咕哝着,不然为什么丁程鑫看上去没有丝毫不自在。
打了几局,几人才暂停了游戏,周意反客为主的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冰饮扔给他们。刚刚游戏打得酣畅淋漓,周意看丁程鑫十分顺眼,一直和他扯东扯西。
趁时机成熟,丁程鑫终于想到了来的目的,他喝了一口冷饮,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们是马嘉祺的室友,应该也知道他谈过恋爱没有吧?”
闻声周意冷呵一声,略带着点敌意打量已经入睡的马嘉祺,低声回答:“我一个都没见他谈过,倒是有不少人追他。”
“还有我告诉你,之前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没一个月跟我分手了,跟我在一起竟然是为了打听马嘉祺的兴趣爱好?!”周意愤愤不平的捏紧双拳,丁程鑫笑了笑。
连最亲近的室友都没见过,那就是说马嘉祺没有谈过恋爱咯?丁程鑫眉眼弯弯,心情颇好。
//chapter.02.
马嘉祺和丁程鑫是邻居,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丁程鑫不过比他小两岁。而在丁程鑫的记忆里,这个邻居哥哥似乎一直都是这么高冷。
他面对什么事情都打不起兴趣,两家一起吃饭时丁程鑫才可以见他几次。后来上了高三,麻烦马嘉祺给自己补习,为了方便还直接住进他家里。
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丁程鑫对马嘉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想到他藏于淡漠下的,是一颗柔软到要化开的温柔。
“啥?!你喜欢上你那个邻居哥哥了?”
听完丁程鑫的话,陆闻舟惊讶的嘴可以装下一个鹅蛋,随即又整理了一下思绪:“你不是说你这么久不谈恋爱,是因为你有一个暗恋的人吗?难道说……”
“没错,就是他。”丁程鑫故作镇定的抿了一口奶茶,看着陆闻舟的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我要和他表白。”
“冷静啊丁程鑫,要是失败了……”陆闻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丁程鑫却也明白了,不过就是失败之后不但朋友做不成,邻居也做的尴尬。
“但是…我还是想勇敢一回……”丁程鑫朝陆闻舟展颜一笑,眼里有几分确信:“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对我也有感觉。”
其实昨晚去参加高中校友聚会只是个幌子,丁程鑫没有喝多少酒,硬是把自己闷得脸蛋通红,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壮着胆子对马嘉祺做了有些过分的事,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他推开骂醒的准备,没想到马嘉祺却只是慌乱的看着手心,耳畔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
看着丁程鑫眼底的坚定,陆闻舟还是答应给他出主意,两人从马嘉祺室友那里打听到了他的位置,便开车狂奔到一家精致高级的咖啡馆。
没曾想马嘉祺恰好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女人长相妩媚,正和马嘉祺笑着聊天,两个人的氛围看上去十分的和谐。
“这……你不是说他对你也有感觉吗?”
陆闻舟傻眼了,侧头去看丁程鑫的神情。丁程鑫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有些错愕的看着两人,双手不自觉握紧。
丁程鑫向陆闻舟道了谢,开车下去直奔咖啡馆,心底无来由的愤怒来势汹汹。
看见丁程鑫的那一刻,马嘉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没来得及开口,丁程鑫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笑里藏刀:
“哥哥,你上次骗的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呢,在小区里吵着让你把骗的钱还回去。”
丁程鑫说完,又像是才看见一样把目光放到对面的女人身上,眼中满是慌乱。女人咬了咬牙,将包甩在马嘉祺脸上,愤怒大骂:“渣男!”
待女人走后,丁程鑫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身旁一直看着他的马嘉祺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开心了?”
“呃……”好吧他承认这种事是有点缺德。丁程鑫眼睛一转:“我这不是帮你赶走烂桃花嘛,这么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哦?”
“不是吗?!刚才那个女的一看就是个……想要吊着你玩的人!而且你还是个学生,不能谈恋爱……”
当初在一个高中的时候,丁程鑫就没少帮他斩断桃花。
“丁程鑫,我成年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显得很有质感,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丁程鑫心里痒痒的。
“可是……”丁程鑫还想搬出他还是学生这句话,却被马嘉祺毫不留情的打断。
“没有可是,我的事情你以什么身份管?”
他唇线修长而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双狭长的双眸却始终盯着丁程鑫,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挣扎与眷恋。
“……”丁程鑫眼底的光逐渐暗淡,眼睛慢慢红了,像一个被遗弃的小猫。
从咖啡厅回来之后,丁程鑫没有回家,而是去陆闻舟家宿醉。
昏暗的房间里开着电视,有了吵杂的综艺声音才不显得房间那么死寂。丁程鑫微蹙着眉,俊脸上攀上一抹奶醉红,手里举着啤酒罐,性感喉结上下滚动。
“……丁程鑫,也别这么颓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以你这条件要什么没有?”陆闻舟坐在他身边,看着玻璃桌上堆成小山的啤酒罐,摇头叹了口气。
“他和别人不一样。”丁程鑫双眼有些迷离,浑然不知说话的时候,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陆闻舟刚想开口说话安慰,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他拿出手机点开来看,嘴角上扬。紧接着向丁程鑫挤眉弄眼:
“丁程鑫,我这里有一个恋综名额,去不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说实话陆闻舟心里还是有一点慌的,怕丁程鑫猜到原本被自家母亲大人逼着去恋综相亲的人是自己。
“……去。”丁程鑫犹豫了一下,开口答应,陆闻舟的讪笑僵在原地。
//chapter.03.
终于完成了论文,马嘉祺靠在按摩椅上,放松的闭着眼睛,用食指和中指按摩太阳穴。还没按几下,一旁的周意又发出了尖锐暴鸣声,刺得马嘉祺眉头紧蹙,带着些幽怨的看着周意。
“马哥!!你快看!”周意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面目狰狞的冲过来,几乎要将手机怼马嘉祺脸上。
“……你最好有事。”
手机屏幕是最近很火的综艺?恋爱百分百?,打着做游戏促进感情,嘉宾颜值也都很高,因此十分受人欢迎。
而现在屏幕里播放的是第十二期,周意十分贴心的把其中一位嘉宾的脸放到最大,可爱的卷毛和勾引人的狐狸眼,高颜值让他成为整个嘉宾团里最显眼的存在。
没有看错,这是丁程鑫。
马嘉祺眉心一跳,后槽牙几欲咬碎,看着丁程鑫朝其他男嘉宾甜甜的笑,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他目光又放在浑身颤栗的周意身上,咬牙切齿道:
“帮我联系这个综艺,我也报名。”
“你好。”
综艺刚开始没多久,一个举止斯文,长相也不凡的嘉宾走上前主动和打招呼,并自我介绍:“我是乔温言,今年25岁,职业是一个外科医生。”
丁程鑫很有礼貌的回答:“丁程鑫,今年刚好20,还是大学生。”
乔温言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皮肤白皙,留着微分碎盖,看向丁程鑫的眼里充满善意和温柔:“等一下吃饭我可以跟你坐一起吗?”
“啊,好啊。”丁程鑫回过神,朝他微微笑了笑。
不一会就宣布了开始吃晚餐这个活动,丁程鑫和乔温言坐一起,乔温言从头到尾都只跟他一个人搭话,时不时还给丁程鑫夹菜。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丁程鑫一直在笑,两人的氛围其乐融融。
餐上的大转盘正在转动,丁程鑫眼疾手快按停,看到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眼睛一亮,下意识想打包带给马嘉祺,意识到在和马嘉祺吵架时又缩回爪子,表情恹恹的。
乔温言以为丁程鑫是夹不到,伸出手帮他夹了几块糖醋排骨,看着丁程鑫的眼神柔软的不行,丁程鑫却没看他一眼。
主持人眼睛一亮:“看来这两位嘉宾已经认识得很顺利了!”镜头一下子只对着他们两个,正巧碰上乔温言在给他夹菜,氛围的确有些暧昧。
丁程鑫垂着头没说话,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和心虚。
一天下来,乔温言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舒服的,言谈举止也都很恰当,将丁程鑫照顾得无微不至,处处体现了他的温柔。丁程鑫对他则是有些距离感,乔温言也不敢太逾越。
反观节目组则是带头磕起了他们这对cp,镜头都是有些错位和剪辑加工,给他们制造了浪漫和暧昧的错觉。
第12期一播出来,影响力就巨大,不少人开始磕起来这对高颜值组合。
丁程鑫其实并不喜欢乔温言做这种让人容易误会的事,但收到节目组十分强烈的请求后还是答应了。
没想到第十三期插进了一个天降嘉宾,丁程鑫和上一期的嘉宾一起进房间时,目光一下子黏在那个天降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很抢眼,气质清冷矜贵,虽然只穿了简简单单黑色的卫衣和阔腿牛仔裤,可眉眼间的痞气和优越的身材,给人的感觉却还是眼前一亮。
观察了马嘉祺那么久,丁程鑫很了解他平时的穿衣风格,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看得出来他有用心的去试穿搭。
有一个女嘉宾早就红了脸,抛下事先一起做活动的男嘉宾,面露羞怯的向马嘉祺打招呼:“你好,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天降参加吗?”
闻声,马嘉祺眼尾略微上调,睫毛垂下的阴影落在眼下,视线慵懒的落在角落里垂着头的身影。
紧接着,他的回答嗓音低哑,像贴着丁程鑫的耳廓说的,带着点诱惑:
“来捉某只不听话的小猫。”
TBC.(后续番外,免费粮票即可解锁啦(′TYT`))今天是可可爱爱的丁猫猫呀
提前祝小桉柠1.7生日快乐()
纯情奶狗哭包马x成熟清冷事业狂丁
先婚后爱丨写一篇酸的就想写点无脑甜文奖励自己、
马嘉祺竟然爽了也要哭???
丁程鑫从没想过,像他这种把事业看作生命,又讨厌被拘束的人,也会被一个小屁孩缠住,甚至还和他结了婚。
马氏和丁氏集团向来不和,丁程鑫作为丁氏唯一的继承人,和马嘉祺的大哥见面也是针锋相对,这不小心把人家弟弟拐到自己床...
马氏和丁氏集团向来不和,丁程鑫作为丁氏唯一的继承人,和马嘉祺的大哥见面也是针锋相对,这不小心把人家弟弟拐到自己床上,怎样说都不占理。
正当丁程鑫窝在他怀里想着如何全身而退的时候,马嘉祺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突然睁开眼睛和他对视,鼻尖凑上去蹭了蹭他的,然后在他的颈窝拱了半天,小声说了一句:“小丁哥哥早上好。”
丁程鑫发誓,他去谈几百亿的单子都没有那天早晨心跳更快。
后来他才知道,马嘉祺喜欢了他很久,他昨晚喝多之后出门偶遇人家,看他长得帅就说要睡,马嘉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拉进电梯去了套房的。
丁程鑫是个怕麻烦的人,为了避免马大哥上门吵架讨说法,他先行一步对马嘉祺说:“我会对你负责,恋爱结婚都行,但就一点,你不许让你哥来找我麻烦。”
马嘉祺脑子一热,直接从家里偷出户口本就拉着他去结婚,给哥哥看了结婚证之后迅速被扫地出门,红着眼睛去找丁程鑫,问可不可以收留他。
丁程鑫看着上午刚领完证的人,下午就找上门说没了家,只好勉强让他住下,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丁程鑫在公司开完视频会议已是晚上十点多,又突发奇想要去江边逛逛,夏季的晚风吹起来舒适惬意,跟朋友聊到凌晨两点钟才回家,一开门就看到沙发上蜷缩了一个小小身影。
马嘉祺很高很瘦,可光着脚穿着单薄睡衣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像个没成年的小孩儿,颇有些可怜和孱弱。
听到丁程鑫关门的声音,马嘉祺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说锅里有醒酒汤,要去给他热一热,却被丁程鑫抓住了手腕。
“我没喝酒。”
马嘉祺迟钝地点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那我给你放洗澡水。”
“一会我自己弄。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这么晚你也等。”
马嘉祺深深看了丁程鑫一眼,抿抿嘴巴欲言又止,垂下眼皮说:“哥哥歇一歇,我去弄。”说完之后,犹豫着抓了抓裤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摸了摸丁程鑫的脸蛋才上了楼。
丁程鑫被他这一眼弄得浑身不自在,脸颊还残留着马嘉祺手掌的余温,干燥又温暖,一抬一放还有洗手液淡淡的柠檬香,比江边的晚风更勾人。
丁程鑫在浴室吹干了头发才出来,一打开浴室门就被马嘉祺抱了个满怀,马嘉祺箍着他的腰身,瘦削的脸颊刚好贴着丁程鑫的颈侧,两滴温热的泪便从丁程鑫的后颈滑进浴袍更深处。
“你、你哭了?”
马嘉祺声音有些闷,“你今天回来得晚。”
“嗯,今天外面天气好,多逛了一会,怎么了?”
马嘉祺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但也不敢再追问,丁程鑫同他讲婚前合约的时候,第一条就是,不许管他。
马嘉祺把人放开后,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坐在床上,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精美的小蛋糕递过去,“我亲手做的。”
丁程鑫一边涂着床头柜的护手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刚刚刷过牙,不吃了。”
马嘉祺不作声,似是早有预料,默默收回了向前送蛋糕的手,转身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自觉地去旁边的小床躺了下来。
那张小床是马嘉祺婚后向丁程鑫求来的,丁程鑫不习惯每天都和别人睡觉,可马嘉祺又喜欢黏着他,可怜巴巴地求了很久,才让丁程鑫在主卧又添了张小单人床。
马嘉祺每天就睡在那上面,偶尔赶上丁程鑫心情好的时候,还方便凑上去在他脸蛋上偷个香。
两人隔着一个过道,马嘉祺第一次背对着丁程鑫睡觉,没有在睡前偷偷看他,也没有说哥哥晚安,什么都没有,只是习惯性为丁程鑫留了一盏微弱的小夜灯,然后就僵着脊背缩进被窝里。
丁程鑫皱了皱眉,虽然他不在意,但这世界上还没有谁敢冷暴力他的。
被唤的人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原因,不管你今天说不说,明天都不许这样子摆脸色。”
马嘉祺在被窝里动了动,慢悠悠地起了身,颓然地坐在床上,“我让你今天早点回来的。”
“谁教你说话不带称呼的?”
马嘉祺本就不算高涨的气势更是弱了下来:“别凶…哥哥。”
“你每天都叫我早点回来,我也没回来太早。”丁程鑫叹了口气,也软了语调,“今天怎么就特殊了?怎么矫情上了?”
“昨天,是我们结婚一百天纪念日,已经过去了。”
马嘉祺说完就低下了头,黑色丝质睡衣的下摆被放在手里把玩了很久,手心的汗几乎都蹭到了上面,把睡衣弄得褶褶皱皱的,想到这是他特意买的和丁程鑫相同的情侣睡衣,又默默地松了手。
房间陷入长久的沉寂,直到丁程鑫坐在床上伸出双手,“过来。”
马嘉祺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走过去,在丁程鑫面前就那样傻站着,丁程鑫仰头看他两秒,随后抓着马嘉祺的睡衣前襟把人扯过来接了个法式吻。
马嘉祺被丁程鑫撵回小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飘起来的,这是他的初吻。
419那天,他被丁程鑫勾着要,但丁程鑫没有主动和他接吻,他也根本不敢亲,马嘉祺的字典里是没有趁人之危这四个字的。
平日里想要亲丁程鑫,也只敢厚着脸皮去亲亲脸蛋,根本不敢往他宝贝哥哥的嘴唇上妄想,于是刚刚丁程鑫主动送上门来,马嘉祺怕是要缓上几天,再回味到下次接吻为止。
刚才马嘉祺亲着亲着就不想走,想要赖在床上搂丁程鑫睡觉,被他一巴掌推开,于是现在可怜兮兮窝在小床上的动作,显得更可爱了一些。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中午,但丁程鑫醒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不在家里了,只看到他在床头柜放的字条:「哥哥,我有点事回一趟公司,晚上五点前就回来。」
“马嘉祺我警告你,丁程鑫不是你能斗得过的你懂吗?他这种人,婚姻都能当筹码,你还指望他...”
“我就喜欢他,我就喜欢丁程鑫。你非让我和他离婚,你就别想我回公司帮你搞项目。”
马嘉祺的哥哥看到自己弟弟这没出息的样子简直急火攻心,说了三个滚字就把人打发了。
马嘉祺从马氏出来之后,就看到丁程鑫戴着墨镜在公司门口正要往里闯,马嘉祺喜悦溢于言表,屁颠颠跑过去,想拉丁程鑫的手却又不敢,但又止不住地心痒痒,最终还是拉上了丁程鑫的一根小手指。
“哥哥,你怎么来找我了?”
“还不是怕你受欺负啊,你哥那人小气得很,把你惹哭了回家还不是我哄。走了,你开车,送我去公司。”
丁程鑫把车钥匙抛给马嘉祺,马嘉祺像个小狗腿一样讨好地接住,之后又大着胆子去牵丁程鑫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塞进他手里。
“什么?”丁程鑫抓着小盒子问。
“昨天放进蛋糕的戒指...早晨醒了之后去翻垃圾桶抠出来的,还好垃圾桶里没别的东西...”
丁程鑫看着面前这小傻子都气笑了,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笑得好看,在大街上就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蛋,也很幸运地看到了丁程鑫慌乱的神色以及微微发红的耳朵。
“谁叫你在大街上亲我的?下不为例啊!”说完就扭着屁股往车的方向走,站在副驾驶的位置等马嘉祺开车门。
马嘉祺左手很自然地搂了一把丁程鑫的腰,右手打开车门护着哥哥的头,把人送上了车。
马嘉祺一路上心情都很不错,跟着车载音乐哼歌,嘴角带着一点止不住的笑意,丁程鑫转头看他的傻瓜样也忍不住笑,只好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移动的高楼大厦,掩盖那一瞬间的心动。
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到了公司丁程鑫便开始发脾气,公司势在必得的项目没能拿下,原因是被马氏截了胡。
往年马氏并不参与这个项目的竞标,今年或许是因为马嘉祺偷偷和丁程鑫领了证,让马大哥突然起了拿下这个项目的决心。
丁程鑫把文件甩在马嘉祺身上,“你哥怎么回事?你们家公司业务根本不是做这个的,宁可和别家企业合作也要拉胯我?”
“不是…我哥他早就说今年要开发新项目,这个是、其中之一…”
丁程鑫如今震怒,根本听不得解释,“那你呢马嘉祺?你和我结婚也是为了从我手里夺走点什么对吗?先和我结婚夺走我的自由,再一步步让我爱上你,然后夺走我的公司?”
马嘉祺简直快哭了,“我没有…”
“你出去,别让我看到你,不许回我家,爱去哪去哪。”
“哥哥…”
“滚!”
马嘉祺走出总裁办公室时就落了泪,他不是爱哭,只是在丁程鑫面前总是有些泪失禁体质。
当时已是傍晚,马嘉祺走出丁氏大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房子有很多,但没有丁程鑫的地方,他又不想去住,因为那里不能叫做家。
丁程鑫八点多消了气下班后,就看到公司门口蹲了一个人,这人看他出来就立刻贴上来,因为蹲得太久有些眼晕,小心翼翼地拽着丁程鑫的衬衫袖口缓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恢复清明。
“不是叫你走吗?四五个小时你就一直蹲在这?”
马嘉祺点头点得很乖,“我要等老婆下班。”
“谁是你老婆。”
丁程鑫瞪了他一眼就要走,凭借他对马嘉祺的了解,他知道马嘉祺会乖乖跟上来,但马嘉祺这次没有,而是拉着丁程鑫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揉进怀里抱得很紧。
“马嘉祺你发什么疯?松开。”
“你不消气我就不松。”
“我咬你了啊!”
马嘉祺不吭声,只是搂着人的力气又紧了紧,颇有种…期待被咬的感觉。
丁程鑫的音量低下来,但语气还是强撑着严肃,“马嘉祺我刚消的气,你最好别惹我。”
“消气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回家了。”
“我不消气你就不和我回家了?是这意思吧?”丁程鑫打嘴仗从来就没输过。
“不是,没有…都要和你回家的。”
“那就放开我,饿着呢,回家给我做饭,这个点阿姨都下班了。”
“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我们就回家。”
“你再得寸进尺?”
丁程鑫在马嘉祺怀里连踢带打都没能挣脱,马嘉祺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仿佛丁程鑫今天要是不亲他,他就能在这耗到明天早上。
“亲亲亲!”丁程鑫气愤地在马嘉祺脸上嘬了一口,似是不解气,又在面前的脸蛋上咬出了整齐的一圈牙印,“行了吧!”
马嘉祺又在丁程鑫脸上讨了个香,才发觉那天晚上连风都是甜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马嘉祺蹲在床边盯得人发毛。
丁程鑫嘴巴撇了撇,表情充满玩味地看着他,“又干嘛?”
马嘉祺最擅长的就是绕指柔,把丁程鑫的小肉手握在手里,配上眼睛湿漉漉的可怜样,很轻易就会让人沦陷。
“哥哥,我想接吻。”说着还一下下吻他的手指和脸蛋,但丁程鑫不松口说可以,他是不敢贸然吻他嘴巴的。
丁程鑫被他弄得脸蛋发痒,心里也是,微微嘟起嘴巴作出邀请,马嘉祺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空气变得稀薄,马嘉祺的吻技无师自通,裹着丁程鑫口腔的每一寸攻城掠地,安静的卧室被唇瓣交缠的声音填充,化成充满碳酸的饮料,浇灌到两个人的心脏,营造一场好似沸腾般的浪漫。
“嗯...好了...”
丁程鑫率先缴械投降,肉嘟嘟的嘴唇已经被吮得发红,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口水,晶莹发亮,像是熟透了的番石榴。
“你气怎么这么长...”
马嘉祺亲到丁程鑫别提多高兴,丁程鑫对他说什么他都像没听见,一直捧着丁程鑫的小手像掌上明珠似的放在唇边吮,眼睛亮晶晶的像只乖小狗。
丁程鑫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马嘉祺的眉心,“你傻了是不是?”
“没。”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一起睡?”
“看你表现吧,丁氏的项目被你哥抢了,我很不爽。”
“对不起嘛。”
“对不起就完了?我几百亿没了你知不知道?”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傻乎乎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甜甜的,“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
“知道了,去睡觉吧。”
“那,哥哥也喜欢我吗?”
“emm...”眼看着马嘉祺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丁程鑫伸手呼噜呼噜他的毛,“挺喜欢的。”
第二天是个顶好的天气,丁程鑫说晚上是大学同学聚会,同马嘉祺再三确认今天不是特殊日子后,就放心地出了门。马嘉祺趁他心情好,求他说晚上想去接他,丁程鑫没想太多便答应下来,结果晚上偏偏出了岔子。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的外套出现在餐厅门口时,聚会已经结束,好巧不巧就看到自己老婆和一个男人在拥抱,丁程鑫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乱,被男人捋顺了一下也不乖,又执拗地翘起来。
“老婆。”
拥抱结束后,丁程鑫突然被唤了名字,一回头便看到委屈得像哈巴狗的一张脸,自己的袖口又不出所料地被马嘉祺轻轻扯住了。
“嗯?这么早就到了?”
“你不是吃完了吗?你都开始和人家拥抱了。”马嘉祺特意把拥抱两个字咬得很重。
丁程鑫睨了他一眼,拉着他的大衣拽到自己身边,将两个男人分别介绍给对方,“这我前男友,你叫哥。秦枫,这我老公,马嘉祺。”
秦枫比丁程鑫还要大一岁,比马嘉祺大了整整六岁,看到这个小孩心性的人站在面前,也是想不到丁程鑫会找这样一个人结婚,但还是绅士地伸出手,主动打了招呼,“你好,嘉祺。”
马嘉祺把玩着丁程鑫的一只小手,并不回应对面的握手礼节,“前夫哥好。”
丁程鑫有点晕眩,抬手锤了一下马嘉祺的肱二头肌,眼睛瞪得很大,“秦枫!!什么前夫!!”
马嘉祺被打了一下,表情本就灌满了的委屈更是溢出来,却还是乖乖重复了一句,“秦枫哥好。”
对面的秦枫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无奈地笑了笑,好像知道了丁程鑫为什么喜欢他,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小朋友,也很怕老婆。
丁程鑫是对任何事都有掌控欲的人,绝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秦枫是一样的人,他们由于各自的魅力爱上对方,也因为相同的自以为是而分开。
马嘉祺则不是这样,马嘉祺性子温顺,任何事情都不喜争抢,要说从小到大唯一对什么有执念,也就是丁程鑫这个大活人。一见钟情,难以言喻。
寒暄结束后,秦枫被司机接走,马嘉祺眼睫毛湿漉漉地看人,用食指戳了戳丁程鑫的脸蛋,把他目送前男友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脸上来。
“人都走了,还看。”
丁程鑫抬起自己的恶魔之手,把马嘉祺的脸当橡皮泥来捏,“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吃醋,我要是喜欢他,还能有你什么事儿啊。”
一句话让马嘉祺提取出了关键信息,他在丁程鑫这里,确实不算有竞争力的追求者,他没有把丁程鑫从其他男人那儿抢过来的能力,但秦枫看起来,是有的。
他有点低落,“我和他比,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丁程鑫笑了笑,“不啊,你的胜算是100%。”
在马嘉祺疑惑的眼神中,两人接了个缱绻的吻,“他优秀他的,我只喜欢你。”
马嘉祺在他深情的告白里红了脸,把手里的外套给丁程鑫披上,拉着他一点点往地下停车场走,“为什么要和他拥抱?”
“他要移民了,可能再也不见了吧。”
“你会想他吗?”
“马嘉祺你再问这种脑抽的问题我就和你离婚。”
“我不问了还不行…”
熟悉的哭腔正在赶来的路上,丁程鑫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这个没安全感的小哭包能感受到,他也在爱着他。
或许晚上可以一起睡觉。
上一秒:杀人凶手
下一秒“妈咪,我的拉链好像坏了”
小丁猫舔手指
“啊!!”
“丁程鑫?别动你别动!!”
马嘉祺从昏昏欲睡到突然惊醒,只需要丁程鑫的一声痛呼。
小笨蛋切水果切到手了。
马嘉祺急忙起身去看丁程鑫的手,伤口不深,流了一滴血之后就自己止住了,只是丁程鑫还硬举着手哭着让马嘉祺呼呼。
马嘉祺拉着他的手腕去客厅找小药箱,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怎么这么不小心,想吃什么就叫我啊。”
“我总是叫你,我不想当小笨猫…”
“我没觉得你笨。”
马嘉祺叫丁程鑫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给他涂药,丁程鑫不耐痛,尽管伤口很小,但毕竟是流血了的,马嘉祺捧着他的手轻轻吹气,心疼地问宝宝...
马嘉祺叫丁程鑫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给他涂药,丁程鑫不耐痛,尽管伤口很小,但毕竟是流血了的,马嘉祺捧着他的手轻轻吹气,心疼地问宝宝痛不痛,丁程鑫便哇的一声哭出来。
本来不那么痛的,马嘉祺一哄,想不痛都难。
丁程鑫把脑袋埋进马嘉祺怀里撒娇,泪眼汪汪地说以前当小猫的时候爪爪就会受伤,都是妈妈帮忙舔的,现在要马嘉祺舔舔。
马嘉祺无奈道:“涂了药不可以舔的宝宝。”
“那什么时候可以舔…”
“都不可以,几天就会好了,忍一忍,乖,我们家小猫最乖了。”
马嘉祺拿了一片卡通创可贴给丁程鑫贴上,最后还拿着他的手指放嘴边亲了亲,像哄小朋友一样哄人。
“这几天就不要沾水了,哥哥帮你洗澡。”
丁程鑫觉得受伤了也不错,又可以和马嘉祺亲热了。
第二天,丁程鑫趁着马嘉祺午睡,把创可贴撕掉,偷偷舔舐发痒长肉的伤口,丁程鑫舔得认真,口水声传进马嘉祺耳朵里,把人吵醒了。
“丁程鑫!”
丁程鑫疑惑抬眼,他躺马嘉祺腿上午睡的时候,明明看到马嘉祺也睡着的,怎么突然醒了?
马嘉祺强行拉开丁程鑫的手指,有些恼怒地问:
“我是不是叫你不要舔手指的?你昨晚隔着创可贴舔我都没管你,你今天怎么还把创可贴扔了偷偷舔?”
“我痒痒…”
“不能舔,舔了容易感染好得更慢知不知道?”
“知道…但是我当小猫的时候…”
“你现在还是小猫吗?怎么能像小猫那么不听话?”
说到这里,丁程鑫也来了脾气,昨天还说他家小猫乖呢!今天怎么翻脸不认猫了!那他就不听话给他看!
“我偏要舔!”
丁程鑫说着就把手举起来,刚伸舌头还没碰到,就被马嘉祺强行把他的两只手背到身后,随手拿浴袍上的带子给丁程鑫绑了起来。
“你偏要舔我就绑着你,什么时候好了再松开。”
丁程鑫气得不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红着眼睛看马嘉祺,眼泪吧嗒吧嗒地从眼眶滑落到脸颊。
马嘉祺一点都不温柔。
马嘉祺不爱他。
保持着别扭的气氛,丁程鑫被绑到了晚饭前。
马嘉祺本不想绑这么久的,就是吓吓他,叫这倔脾气的小猫能听点话,结果下午那阵子要给他松开的时候,丁程鑫偏还来了句:
“有能耐别松开!我们小猫可是不听话的!”
马嘉祺只好忍着气不理丁程鑫。
喜欢捆绑play是吧,他陪他玩。
到了晚饭前,马嘉祺看丁程鑫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扭身子,便心软给他松开了带子,任由丁程鑫在一边嘀嘀咕咕耍小性子,马嘉祺还是拖着丁程鑫的小屁股把人抱在身上。
“小倔猫,不把我气死你是不罢休。不让你舔伤口是害你吗?”
“那你不会好好讲?”丁程鑫红着眼睛小声狡辩了一句。
“我好好讲你听吗?”
“我听的!我下次就听!”
“好啊,那你可记住了,记性差的小猫。”
马嘉祺坐在餐桌旁,把丁程鑫搂在怀里一口口喂他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丁程鑫真的是小猫,马嘉祺很难把他当大人看待。吃饭总喜欢喂一喂,洗澡也愿意帮他洗,睡觉偶尔听到丁程鑫舒服的小呼噜比他安安静静地睡更满足。
人类对小猫果真有些偏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马嘉祺为了防止丁程鑫再舔伤口,“责令”他必须搂着马嘉祺的脖子睡。
于是在半夜一点多,马嘉祺的嘴唇上沾满了小猫口水。
丁程鑫舔他一口,马嘉祺条件反射般还要回亲一下。
丁程鑫一整天没舔什么东西,很是不习惯,于是剩余的舔舔额度只能在睡梦里解决。
面前是什么就舔什么喽。
他的人类男朋友愿意接受他这些小习惯的,哪怕他是世界上最不听话的小猫,马嘉祺也愿意哄。
因为那是自己的小猫。
丁程鑫伤口没几天就痊愈了,马嘉祺握着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丁程鑫窝在他怀里问:
“哥哥,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哥哥最爱你。”
“可是你对我没耐心。”
马嘉祺惊讶道:“什么时候?”
“不让我舔伤口的时候。”
“噢…哥哥还以为,是你半夜一点想吃小面,哥哥起床给你做的时候呢。还有你在浴缸里洗澡,哥哥给你按摩了一个小时的时候。还有啊,是你怕你的小猫朋友吃不好,哥哥带他们绝育又每天给四五只小猫喂猫罐头的时候。”
丁程鑫被说得脸红,发觉自己的无理取闹属实有些过分,于是拼命找补:“嗯…好吧,那你还是挺有耐心的吧,你是小猫的好主人。”
马嘉祺把人压在身下,大手覆上小猫软乎乎的小辟谷:“我不是什么好主人,叫声老公听听。”
05/
听到门锁的响声,丁程鑫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光着脚丫跑到门口迎接马嘉祺,马嘉祺半个身子刚进门,就被丁程鑫搂住了脖子舔个没完。
不过马嘉祺已经习惯了这养猫如养狗的状态,一只手托住丁程鑫的屁股,另一只手把门关好,又换好鞋,抱着小猫去到沙发上黏乎一会儿。
丁程鑫爱说话,但舔马嘉祺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找话题的,舔得十分认真,呼吸有点像小猫的...
丁程鑫爱说话,但舔马嘉祺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找话题的,舔得十分认真,呼吸有点像小猫的呼噜声,偶尔还哼哼唧唧的。
马嘉祺摩挲着丁程鑫软软的头发问:
“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有吃零食吗?”
“吃完有没有好好洗手?”
丁程鑫舔人舔得急,一下接着一下不歇气,马嘉祺提着丁程鑫的颈后软肉,强行把小猫拉开,丁程鑫眼神迷离,可怜巴巴地瞧着马嘉祺,还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结果又抱着马嘉祺的腰身,趴在人家身上,用食指在马嘉祺胸口画圈圈,又不知使了什么巧劲,把小耳朵变了出来,一下下刮蹭着马嘉祺的下颌线,挠得马嘉祺心里痒痒的。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的?嗯?”
“今天看到,看到一个电影。”
“说来听听?”
“就是说一个小狗的主人,本来和小狗生活得可好,谈了恋爱之后整天想着和男朋友在一起,把小狗的心伤透了的。”
说完,丁程鑫便悄悄抬起头看马嘉祺的反应,马嘉祺感受到目光,心里偷笑得不行,小猫越来越聪明,都学会含沙射影了。
这么聪明的小猫,马嘉祺可不敢糊弄,抬手揉着他的小脸说:
“首先,我没有谈恋爱,其次,我谈了恋爱也不会冷落你,好不好?”
丁程鑫被戳中小心思,嘴却还硬着: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我又不是说你…”
“不是说我怎么越抱我越紧呀?”
丁程鑫撅了撅嘴巴:“鑫鑫想你。”
“嗯,我也想小猫。今天说带你出去吃饭的,我们这就出去好不好?”
说罢,马嘉祺拍拍丁程鑫的屁股示意他起来,结果丁程鑫轻轻扭了一下身子,不想起来,想再问马嘉祺一个问题。
“怎么了?”
“你会谈恋爱吗?”
马嘉祺揉丁程鑫头发的手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插入丁程鑫软乎乎的头发里,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小猫咪懂什么谈恋爱?”
“你有喜欢的人类吗?”
“还没有。”
“那你会谈恋爱吗?”
又绕回到这个问题,马嘉祺知道丁程鑫怕他谈恋爱会忽略他,可是他总要谈的,不如就趁今天跟丁程鑫讲讲清楚。
“我会谈恋爱的,总有一天会谈的,到时候我的恋人也会成为家里的一员,我们两个一起来爱你,你也一起爱我们。”
你,我们。
正常的合乎情理的答案,却让丁程鑫的心像被千千万万个小针尖扎了一下,虽然不到流血的程度,但终归是受了伤破了皮的。
丁程鑫不吭声,听马嘉祺继续讲:
“你想不想谈恋爱呀?你想的话,我们今天吃完饭去宠物店挑只漂亮的小母猫回来养好不好?不过应该没有你漂亮,我们鑫鑫是最漂亮的小猫。”
如此动人的哄猫话术也没有让丁程鑫的心情由阴转晴,丁程鑫从马嘉祺身上滑下来,转过身揉着眼睛便去了自己的卧室,留下一句强装镇定的委屈话:
“我不想谈恋爱,我也不想出去吃饭。”
说完便进入卧室关上了门。
马嘉祺怀里失去了温热又软乎乎的小猫,只剩丁程鑫刚刚留下的余温,搞得马嘉祺心里也烦躁得很。
丁程鑫趴在床上望向窗外,天色渐深,已经可以看到月亮。外面不是阴天,丁程鑫的心里却下起了小雨,潮湿又泥泞。
过了一会儿,卧室外传来声响,丁程鑫动了动耳朵,听到马嘉祺去厨房做饭了。没多久,卧室门被叩响。
“鑫鑫,我煮了牛肉面,出来吃。”
丁程鑫不吭声,马嘉祺便自作主张开了门,丁程鑫蜷着身子把脸窝在自己的臂弯里,不欲理会马嘉祺。
马嘉祺面向丁程鑫也躺在床上,搂着人的腰,凑上去蹭了蹭他的鼻尖,蹭得小猫直接哭了出来。
“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哥哥错了好不好,哥哥不谈恋爱了,你别哭。”
“你总是把我当小猫…”
“你不是小猫是什么呢?整天黏乎乎又可可爱爱的,人类没有你这么可爱。”
“我这么可爱你为什么还想和别人谈恋爱…”
马嘉祺笑:“我不和别人谈恋爱,难道我和小猫谈恋爱吗?嗯?”
“为什么不可以的…”
丁程鑫话音一出,人和猫都愣了一下。
小猫化形成人,虽然长得像小姑娘一样白白嫩嫩,漂亮得很柔和,可是好歹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马嘉祺纵容他只穿内裤就钻被窝,纵容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纵容他有事没事就伸着小舌头舔自己的脖子,纵容一切超出了朋友之间的亲密。
而马嘉祺自己也是一样,动不动拍一拍丁程鑫的屁股,主动凑上去用鼻尖蹭他的脸,小猫哭起来梨花带雨的,马嘉祺则像个二十四孝男朋友一样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哄。
包括现在,两个人躺在床上,马嘉祺的右手还放在丁程鑫的腰上,如若不是丁程鑫那句话吓到了马嘉祺,他那不安分的手早就钻进去揉丁程鑫的小肚子了。
“丁程鑫…我…”
剩下的话被丁程鑫悉数封印在两唇之间。
马嘉祺获得了一个小猫吻。
06/
“喵…”
马嘉祺被丁程鑫舔吻得发晕,控制不住自己的回应,直到触感有所变化才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小猫。
人类的亲吻太让猫紧张了,马嘉祺配合起来吻得猫受不住,一下子变成了小猫形。
马嘉祺微喘着坐起身,把小猫抱进怀里安抚。虽然自己也心乱如麻,可总是惦记着丁程鑫会饿肚子。
“乖,是我不好。先平复心情变成人好不好?今天的牛肉面很香的,你还没吃过。”
“喵。”
小猫咪窝在马嘉祺怀里,软乎乎的毛发一下下被马嘉祺捋着,因紧张而过速的心跳也逐渐缓下来,没多久便变回了人形。
丁程鑫用力绞着手指同马嘉祺并排坐在床沿,马嘉祺的大手及时覆上,阻止了小猫对自己小手的迫害。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去餐桌解决了香喷喷的牛肉面,丁程鑫小肚子吃得鼓鼓的,自己主动去沙发上坐着消食,留马嘉祺在厨房洗碗。
之后马嘉祺又切了水果喂给丁程鑫吃,吃完替小猫揉肚子促进消化,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不同的只是,之前马嘉祺为丁程鑫揉肚子消食的时候,丁程鑫整个人都会黏乎乎地靠在马嘉祺身上舔人。今天却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板板正正,再不像没骨头软乎乎的小猫咪了。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紧张,自己的喉结也动了动,艰难开口道:
“鑫鑫,刚刚我们…”
怦——
马嘉祺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猫哭笑不得,揉了揉小猫头问道:
“就这么紧张吗?我一句话都还没说。”
丁程鑫不理人,连小猫叫都不给马嘉祺听一声。
马嘉祺把小猫抱进怀里,轻轻挠着小猫下巴,舒服得丁程鑫发出了呼噜声。
“你总是这么紧张,我一说话你就变小猫,我们刚刚的接吻,你要我怎么跟你聊呢?”
小猫没办法回答,马嘉祺心里也没有答案。
之后的日子波澜不惊,两个人相敬如宾,丁程鑫说不想再聊上次的吻,马嘉祺便也没再提起过。
丁程鑫不再过分黏人,不再搂着马嘉祺的脖子舔得那样急,偶尔实在忍不住想要舔,也只是拉过马嘉祺的手,小舌头轻轻扫过指骨,浅尝辄止,挠得两个人心里都痒。
转折出现在一个休息日的上午。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看书,丁程鑫躺在马嘉祺腿上睡日光觉,小猫咪被太阳晒过总是懒洋洋的,加上马嘉祺又腾出一只手摸丁程鑫耳朵,把小人摸得昏昏欲睡,索性就眯一会儿。
没多久丁程鑫开始哼哼唧唧,不停地翻身,从睡梦中醒过来后,破天荒地跨坐在马嘉祺腿上,又搂着人的脖子舔了起来,小屁股无意识地在马嘉祺身上蹭来蹭去。
马嘉祺手里的纸质书早就被扔到一边,丁程鑫带着马嘉祺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眼眶红红地带着哭腔道:
“好热…鑫鑫不舒服…”
马嘉祺有些大脑宕机,不知道该作何动作,直到丁程鑫哭得越来越委屈,舔人也越来越急,甚至都舔上了马嘉祺的嘴巴,马嘉祺才渐渐有了些猜测。
“丁程鑫,你,你是不是发情了?”
“呜呜…我不知道,我不舒服哥哥,我不舒服…呜呜…”
丁程鑫的难受不是装的,白皙的皮肤都泛了粉,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透亮,小屁股无意识地撅起又放下,整个人趴在马嘉祺身上蹭个不停,细碎的哼叫听起来可怜又勾人。
作为小公猫却一直摇着屁股,马嘉祺便试着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臀瓣,果然,丁程鑫的动作幅度小了下来,马嘉祺试着去揉,那小屁股终于不再胡乱摇晃,只是偶尔会抬高,迎合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极力清除作为人类头脑里的杂念,专心地帮丁程鑫疏解,丁程鑫却仍旧有些隔靴搔痒的不满足感,从马嘉祺身上爬下来,跪趴在沙发上,睡裤褪到大腿根,就那样冲马嘉祺撅着屁股,小耳朵和漂亮的尾巴全部显了形,尾巴蹭着马嘉祺的脸,发出无声催促。
猫中小0这称号,马嘉祺便就颁给他的小猫了。
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把丁程鑫照顾得很好,一个多小时后,马嘉祺帮丁程鑫把衣服裤子穿好,小人的腿搭在马嘉祺大腿上,软乎乎的小手帮马嘉祺揉着手腕,低头红着脸说道:
“辛苦你了哦,谢谢。”
“你知道你是怎么了吗?”
丁程鑫的声音细如蚊蝇:“我知道的…”
“我们谈恋爱好吗?”
丁程鑫猛地抬头,疑惑着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做梦都想听到的话,这突然的表白来得猝不及防,这句话意味着马嘉祺再不会被任何人抢走,只爱他一只小猫。
“马嘉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
其余的话再次被丁程鑫堵在了嘴巴里,他把小舌头伸进马嘉祺嘴巴里索吻,马嘉祺不敢回应得太急,怕他一紧张又变成小猫,可丁程鑫经历了刚刚,似乎承受力强了许多,被马嘉祺亲得喘不上气也只是轻轻把人拉开,没有变成什么小猫本体。
“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想听。”
“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鑫鑫在一起,想和程程在一起,我想和丁程鑫恋爱。”
“为什么呀…为什么突然下决心了,因为我发情吗?我不要你可怜我,你不用对一只小猫负责的,我是小猫,我、我很麻烦…”
丁程鑫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却把马嘉祺心疼得不行。
“可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呢?与其一直克制着和你的距离,把这么珍贵的时光用来惩罚彼此,不如真正去爱你,宝宝。”
他明明早就爱上他了的,自从丁程鑫来到家里,马嘉祺这种工作中从不一心二用的人,总是会诞生无数的遐思惦记这个小家伙。
之前在公司摸了同事的小猫,只是因为同事说这样摸摸可以让小猫舒服,马嘉祺便学会了手法,之后丁程鑫变成小猫他也会这样摸它。
上次丁程鑫走丢,马嘉祺在楼下凶丁程鑫,这小猫拉着张真源的袖子躲在人家后面哭,平白又给马嘉祺添了不少堵,他不能接受自己以外的人成为丁程鑫的港湾。
只是没有人清楚人和猫的爱情保质期,他们也完全不知道丁程鑫的年龄是如何计算,倘若小猫化形可以活个上百年,马嘉祺日后自然衰老,他的小笨蛋要如何独身面对世界的盛大与孤寂。
残忍的不是思念,而是在无数个日夜的爱和思念过后,迎来永远的不重逢。
可今天过后,马嘉祺不再这样想。
爱情是这世界上最微小也最宏大的词汇,只容得下一个人,却可以跨越时空。
小猫都可以变成人类,马嘉祺和丁程鑫又怎么会分开。
爱会让宇宙有奇迹。
“马嘉祺,我答应你了哦,以后我学人类谈恋爱,你也得学我们小猫谈恋爱。”
马嘉祺倾身吻了一下丁程鑫的嘴巴问:
“小猫是怎么谈恋爱的?”
“就、就像你刚刚这样的。”
tbc…
温柔讲师马x敏感失语丁
“阿程?”
秋季的凌晨四点钟,马嘉祺在被窝里拱了拱,发现怀里没了人,慌张地从床上弹起,发现丁程鑫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看着小区里的风景。
背影瘦弱又孤寂,不知道已经在阳台站了多久。从夏天家里出了事之后,丁程鑫常常睡不了完整香甜的觉,即使被马嘉祺稳稳搂在怀里也不行。
马嘉祺急忙拿起手边的毛毯,起身为丁程鑫披上,丁程鑫已经呆站了很久,察觉到马嘉祺带来的温暖,才发觉天是有些凉的。
倘若母亲跳楼那日,是这样一个凉爽的秋,而不是让人心燥的夏,她是不是就不会轻易因父亲出轨而冲动,用跳楼来惩罚自己了呢?...
倘若母亲跳楼那日,是这样一个凉爽的秋,而不是让人心燥的夏,她是不是就不会轻易因父亲出轨而冲动,用跳楼来惩罚自己了呢?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眼眶落下,丁程鑫吸了吸鼻子,马嘉祺便知道他又哭了。
马嘉祺把丁程鑫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摸,从后脑勺一直捋顺到后背,试图让他情绪平稳下来,因为他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宝宝,陪我再睡会好不好?抱着你我才能睡踏实。”
丁程鑫一言不发,只是在马嘉祺怀里点点头,马嘉祺常常表达对他的需要,他心里清楚哄人的成分居多,不过被需要的感觉总是能安慰到丁程鑫,让他觉得自己这样活在世界上,是有意义的。
丁程鑫被马嘉祺搂着躺进了被窝,马嘉祺身长,四肢也长,总是能把丁程鑫箍得很紧,安全感给得很足。
马嘉祺轻轻拍着丁程鑫的后背,像哄小朋友睡觉一样,没多久,丁程鑫的呼吸便均匀起来,马嘉祺却有些失眠。
丁母去世已经有几个月了,丁程鑫的失语却几乎没什么好转。
去医院看过,大夫只说是精神受了刺激,只能慢慢锻炼,从发出一两个音节开始。
如今丁程鑫每天待在家里,不愿出去见人,在马嘉祺面前开口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只能说上一两个字。
前几天是丁程鑫生病后第一次说话。
那天是休息日,一大早丁程鑫又睡不着,便起床想给马嘉祺做早饭,让他多睡一会。
可丁程鑫又不会做饭,笨手笨脚地煎了两个鸡蛋都糊得发黑,烧焦味把马嘉祺熏得醒了过来,忙不迭来厨房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丁程鑫拿着个小锅铲用力地铲着那块煤炭色的鸡蛋,小脸和眼眶都急得发红,马嘉祺关了火之后就把人搂在怀里哄。
“好了好了,没事的,饿了就叫老公啊,不用自己下厨的。”
丁程鑫从马嘉祺怀里抬起头,着急地抓着马嘉祺的睡衣角看着他,马嘉祺自然懂他的意思。
“嗯,我知道今天休息日,你想让我多睡一会,但是你不在我怀里我也睡不好的,我们可以吃完早饭再睡回笼觉对不对?”
马嘉祺捏了捏丁程鑫的鼻子,轻柔地擦掉丁程鑫眼角的泪花,丁程鑫顺势抓住马嘉祺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
“对…对不……嗯…呜呜…”
丁程鑫急得眼红也无法完整说出一句对不起,小脸憋得皱皱巴巴,马嘉祺又欣喜又心疼,把丁程鑫拉进怀里抱得很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对不起,我没怪你,以后可以多试着和我说话,好吗?两个字也可以,我能猜到,我都能猜到。”
从这以后,丁程鑫也没再说过话,偶尔有事想说会写给马嘉祺看,马嘉祺问他想吃什么喝什么,哄他开口,丁程鑫也只是摇头。
察觉到丁程鑫在怀里拱,马嘉祺回了神,看到他皱着眉头,便知道他又做了噩梦,开始轻轻摇晃他。
“醒醒宝宝,醒醒,丁程鑫!”
马嘉祺急促地叫人,丁程鑫颤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眼神迷离地看着马嘉祺的锁骨。
“做噩梦了是不是?”
丁程鑫没有反应,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忘了?”
丁程鑫视线重新回到马嘉祺脸上,撅着嘴巴点点头,忘了。
马嘉祺笑着把人搂进怀里说道:
“忘了好。”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不会再睡了,便哄他起床洗漱,一会吃了早饭,马嘉祺还要去上班。
马嘉祺原本是大学讲师,即将评上副教授的时候,丁家出了事故,丁程鑫生了病,于是马嘉祺自己主动写了说明,放弃了副教授的晋升,同时放弃了无数的事业机遇。
成为副教授,则意味着身上有更重的科研任务,但丁程鑫需要人照顾,比起他的爱人,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丁程鑫内心敏感,如今父亲下落不明,母亲跳楼自杀,马嘉祺是他唯一的港湾,他不能丢下他不管。
马嘉祺做早饭的时候,丁程鑫会来准备碗筷,也会把热好的牛奶倒在杯子里,帮马嘉祺吹凉一点,好让他先喝。
马嘉祺煎鸡蛋的空隙回头瞄了一眼丁程鑫,看到这人头发乱得像小鸡窝,翘着小呆毛帮他吹那杯牛奶,心便软得一塌糊涂。
“宝宝,我今天课多,还有个会要开,可能回来得晚一点,晚上饿了先吃点零食垫垫。”
马嘉祺回头看丁程鑫点了两下头,便继续说道:
“中午也要按时吃饭,冰箱里有饺子,还记得怎么煮吗?”
丁程鑫眨着大眼睛回头看马嘉祺,抿着嘴笑了笑,记得的。
马嘉祺存心逗人开口说话:“怎么煮的?给老公讲讲。”
丁程鑫皱了皱眉头,瘪着嘴巴转过身继续吹牛奶,不要理马嘉祺了,就知道拿他寻开心。
早饭后,丁程鑫站在门口送马嘉祺去上班,马嘉祺捧着丁程鑫的脸亲个没完,丁程鑫生病前两人就腻歪,如今丁程鑫依赖马嘉祺,勾得马嘉祺一刻都不想出门。
“乖乖的,要是想出门等老公回来,你现在笨笨的说不出话,别被人欺负了。”
丁程鑫瞪了马嘉祺一眼,把人推出去关了门,他是不会说话,但他才不是笨笨的!
送走了马嘉祺,丁程鑫便开启了百无聊赖的一天,做做家务,给花花草草浇点水,发呆想想马嘉祺,不敢想妈妈。
“想我了吗?”
“我也想你,别一直做家务,身体弱要多休息。这个点该吃饭了,饺子煮好了拍照发给老公看看,我现在也去教职工食堂吃饭。”
丁程鑫酝酿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说了一个字:
“ch…吃…”
马嘉祺眉毛一抬,等着丁程鑫的下文,那边却又没了声音。
“嗯,我今天中午想吃面,和小严一起,他叫我请他。”
看来小严今天是副教授定级了,如果不是为了丁程鑫,马嘉祺该和严浩翔一起升职的。
丁程鑫揉了揉眼睛,自己去解决了中饭,煮好了饺子发给马嘉祺,马嘉祺回复了可爱的表情包,夸他做得好。
下午那阵子天突然阴起来,打了几个闪电,正赶上马嘉祺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丁母下葬那天,就是这样一个鬼天气,丁程鑫几乎全程躲在马嘉祺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就这样送走了母亲。
于是现在对雷雨天气十分敏感,精神和心理都承受不住这样的阴霾。
丁程鑫整个人窝在床上待着,把眼睛也蒙起来,不敢看外面。
可他又担心马嘉祺回来会感冒,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马嘉祺今天出门穿得单薄,从地铁站到家又有一段距离,丁程鑫若是不去接,马嘉祺急着回家陪他,一定会被淋生病。
外面很阴,房间里也没开灯,闪电一亮,照得家里忽明忽暗,很是吓人。
丁程鑫挣扎了许久,还是从被子里探了出来,马嘉祺为他牺牲得很多,他不能总是被马嘉祺保护着而不去回报。
外面雷阵雨下得太大,又有风在刮,打伞也几乎挡不住,丁程鑫此时最庆幸为马嘉祺带了大衣,这样他才不会冷。
马嘉祺见到地铁站门口的丁程鑫时,明显一愣,随后把丁程鑫身上的背包接过来,丁程鑫示意他打开,马嘉祺才知道里面是他的大衣。
外面风雨交加,显然不是聊任何话题的好时机,马嘉祺穿好大衣,把背包背在身上,搂着丁程鑫便往家的方向走。
另一把伞没有派上用场,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害怕,执意要搂着人,把大部分的遮挡都倾斜给了他,自己半拉身子几乎都被淋湿了。
丁程鑫察觉到马嘉祺的低气压,又不会说话,只能委屈着被搂着走。
到了家里,马嘉祺帮丁程鑫脱大衣,丁程鑫却也急着让马嘉祺先脱,他都湿透了的。两个人拉拉扯扯间,马嘉祺靠在丁程鑫肩膀上哭了起来。
丁程鑫也瞬间掉了泪,或许是气氛烘托得太凄凉,外面湿冷又灰暗,家里还未供暖,唯一可以用来取暖的东西只能是爱人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
马嘉祺捧着丁程鑫哭花了的小脸问:
“丁程鑫,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可怜呢?嗯?你胆子这么小,笨笨的,善良又心软,明明应该有很多人去爱你的,为什么只剩我了呢?可是我一个人爱你不够,真的不够…你现在瘦得大风都能刮跑,我只想你在家里,在被窝里暖和和的等我,我会跑回来找你的,我淋点雨没关系,可你如果生病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你能明白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根本没有照顾好你,是我不好…”
丁程鑫有多害怕打雷他最清楚不过,丁母下葬那天,丁程鑫在他怀里哭得虚脱,嚎得嗓子都哑掉了,每出现一次雷声,丁程鑫便抱紧马嘉祺一分,哭得也愈发大声。
马嘉祺从不敢回想那天,可今天他却让丁程鑫自己一个人承受了全部。
马嘉祺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丁程鑫抬手擦掉马嘉祺的眼泪,小脸哭得皱巴巴的,张嘴酝酿了半天,一边摇头否定马嘉祺的话,一边嗑嗑巴巴地说:
“我、爱你…嗯、我爱你…呜呜…”
他说了六个字。
马嘉祺把丁程鑫拽进怀里搂得死紧,几个月来,他的阿程第一次说了六个字。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就要好了,我的宝宝就要好了是不是?”
马嘉祺也哭得难过,两个人抱团取暖了很久,最后去浴室洗了个清清白白的双人浴。
马嘉祺惦记着丁程鑫没吃晚饭,本来就瘦瘦的,可不能再累到。亲了半天也没做什么,让丁程鑫再洗一会儿,洗暖和了再出去,他先一步洗完去做了晚饭。
丁程鑫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做好了简餐,用保温盖盖好,拉着丁程鑫先吹了头发,之后才一起吃了饭。
晚上两个人在被窝里抱得紧,丁程鑫也心情不错,跃跃欲试想要和马嘉祺说几句小话。
“高…高兴。”
马嘉祺亲了亲丁程鑫的额头:
“嗯,我也高兴,因为你爱我。”
“一直都…”
“一直都什么?说出来宝宝,别急,慢慢说出来。”
“一直…都…爱你。”
cr:水印
全文2k+
小哭包X大温柔
丁程鑫第一人称视角
同性合法
我的小哭包男朋友
又名:谁说上面那个不能掉眼泪
大家好,我是丁程鑫。
我有一个动不动就会哭鼻子的男朋友。
他叫马嘉祺。
嗯,你别猜错,我男朋友是上面那个。
印象中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泪是有次我生病发高烧。
那天晚上我烧到三十九度多,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湿,整个人活生生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在岸上苟延残瑞的鱼。
他抱着我去医院,我裹着他的大衣,缩在他怀里说胡话。
我也不记得我到底说了什么,但我记得那天在路上他...
我也不记得我到底说了什么,但我记得那天在路上他一直在附和我,很耐心也很温柔。
现在想起来,似乎还夹杂着哭腔。
我是因为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输个液吃个药,然后好好休息就能好。
那会儿已经很晚了,护士给我们安排了一个病房,我躺下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是被一阵抽泣声吵醒的,我强忍着困意睁开眼,发现马嘉祺正坐在床边掉眼泪。
那是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瞌睡虫顿时就被吓跑了,我揉揉眼睛,小声地叫他,“马嘉祺?”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个时候醒来,没来得及擦眼泪就慌张地抬起头看我,葡萄眼睛水润润的,微微耷拉的眼角和鼻尖因为哭的缘故也变得红红的,好像一只惹人疼的小狗。
“怎么哭了啊?”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也不晓得我男朋友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都还没开口呢,他又自己脑补了一出苦情戏,眼泪啪嗒啪嗒地又掉下来了。
我连忙去牵他的手,“没有。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们家小狗为什么哭啊?”
“我没照顾好你,害你生病了。我昨天应该嘱咐你带件外套的。”马嘉祺越说越委屈,越说越自责。
我捏捏他的手,“马嘉祺。”
“怎么了?”他抬眼看我,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抱抱我。”
马嘉祺坐到床上,然后伸手把我抱进他怀里。
我稍稍仰头,嘴贴着他的侧颈,然后再亲亲他的下颌,“好啦,不要自责啦。我本来换季就容易感冒啊。”
他垂下眼睛看我,漂亮的眼眸因为被泪水冲刷过显得格外透亮,倒映着一个笑得温柔的我。
马嘉祺低下头亲我,我唔唔了两声才被他放开。
“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他抱紧我,黏糊糊地说道,“都传染给我才好,这样你就不用难受了。”
我男朋友真的超级可爱的呀。
哭得最凶的一次是我们俩闹了矛盾。
哦不对,是由于我的失误造就小哭包大起义。
那天晚上他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等我忙完打开手机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程鑫,怎么了?”女同事凑近问我,身上有股很浓郁的香水味。
我下意识地躲了躲,“没什么,男朋友的消息。”
“那我们下楼吧?”
我关了灯和女同事一起下楼,途中给马嘉祺回了消息,但没得到回复。
“诶,等一下。”女同事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领带歪了。”
我来不及阻止,她已经伸手替我整理好了领带。
我僵着身体,连忙后退,“谢谢。”
“阿程。”门口传来马嘉祺的声音。
我连忙转头,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和女同事,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在大堂的灯光下,他的眼睛泛着水光,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色。
“马嘉茄!”
“抱歉,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女同事得体地笑了笑。
马嘉祺走过来,目光在我的领带上停留了两秒后轻笑一声,抬起手解开它,然后精准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女同事的笑容僵了僵,“这是?”
马嘉祺伸手搂着我的腰,“领带脏了,我们不要。”
我憋着笑,侧头看他,才发现刚刚看到的不是错觉,我的哭包男朋友又自己偷偷掉眼泪了。
“回家吧。”我拽了拽他的衣角。
回到家,马嘉祺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我跟在他后面,路过餐桌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还有一束开得娇艳的玫瑰花。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今天是我们俩的恋爱三周年纪念日。
完了,这下难哄。
我急忙跑进房间,看见马嘉祺背对着我坐在床上,连发顶上翘着的呆毛都在告诉我他的难过和委屈。
“马嘉祺?”
我小心翼翼地喊他,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回应。
安静的空间响起轻微的抽泣声。
我走到他面前,看见他满脸的泪水,耷拉着的狗狗眼别提有多让人心疼了。
那一刻,我只知道我应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你不喜欢我了对不对?”马嘉祺可怜巴巴地抬眼看我。
“不对!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你已经连续一个月早出晚归,我每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等你,可你一回来什么都不说,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我。你还在我们纪念日这天和别的女生一起下班,还让她给你整理领带。”
完了完了,马嘉祺越说越委屈,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
“你就有!你把我们的纪念日都忘掉了!你还冷落我!”
丁·跳进黄河洗不清·程鑫。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那一刻,我就是rapper丁,要哄好马嘉祺的想法促使我的语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这个项目很重要,如果完成了我就可以有半个月的假期。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有在房间等你进来,只是因为太累了熬不住我就睡着了。”
“还有那个女的,她真的真的只是同事!我不是故意让她给我整理领带的,是她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躲。”
说完这一大段话,我甚至不敢大喘气,连忙期待地看向马嘉祺。
他懵懵地眨了眨水汪汪的葡萄眼。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应该在上面!
“可你还是忘了我们的纪念日。”
我猛拍自己的额头,响亮的声音硬生生地把马嘉祺的眼泪憋了回去,他打了个哭嗝,抬手帮我揉揉额头,“疼不疼?”
“不疼,你不生气了?”
马嘉祺朝前挪了挪,伸手把我抱进怀里,脑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狗,“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了?”
“我对你闹小脾气了。”
我侧头亲亲他的耳朵,“那我们扯平了。”
我的哭包男朋友在那方面也特别容易哭。
我们俩第一次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因为谁上谁下而争执。
他把我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已经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抓着我的手腕低头亲我,所有的流程都特别顺利,直到最后一步,我疼得呜咽,闭着眼睛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落在脸上。
我睁开眼发现马嘉祺停下动作,看着我在哭。
我抬起发软的手揉揉他的脸,“怎么了啊?”
“阿程很疼......”
“我疼你哭什么?”
“我不想看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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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谁说上面那个不能掉眼泪?
他睁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看你,委屈巴巴地掐你的腰眼,说,“呜呜呜呜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你除了亲亲你的小狗,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没有没有没有,你根本没法拒绝他!
“阿程,下次......我会轻一点的。”
我迷迷糊糊地窝在马嘉祺怀里,听见他柔着声音说。
我点点头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晚上我就明白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
我站在马嘉祺面前,他单膝下跪同我求婚。
他拿着戒指盒的手在抖,说着求婚誓言的声音在抖,那双漂亮的葡萄眼睛蓄着眼泪,在灯光下闪着光。
我笑着,眼泪也落了下来。
我俯下身去抱他。
“我愿意。”
嗯没错,我的哭包男朋友连领证都会哭鼻子。
领完证走出民政局,他看着两本小红本红了眼眶,转头把我抱进怀里,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们俩终于合法了宝贝。”
我失笑,但到底还是动容,“嗯,所以,你要保护好我哦。”
他点点头,我从他怀里退出来,他低下头来亲我。
唇齿相依间我轻笑。
我真的好爱我的小哭包啊。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我的小哭包男朋友。
不对,是小哭包老公。
小脑洞系列
伪现背|爹系温柔马*傲娇能屈能伸丁
零点早就过了,丁程鑫难得休息,这时候正窝在北京的家里享受少有的闲暇。说好要早睡,可生物钟在身体里抗议,他便找了部电影放着。
丁:【图片】
不录东西,看电影呢,你们在干嘛?
刘:在听歌。
......
【图片】
张:【15"】
(耀文真可爱~带耳机这么帅啊!我在酒店呢,明天要早起录东西啊啊啊啊)
【表情包】(困困~)
贺:张哥,你……
【表情包】(小张张提裤子)
宋:【12"】
(药翔呢这么早睡嘛不是吧老哥,背着我们养生啊~)
丁:【15"】
小草房属于是没事的时候静悄悄,超过三个人在线就能吵翻天那种,现在五个人在线,丁程鑫就看着白色聊天框刷刷冒。
他们七个彼此的相处模式不大一样,比如队长和大哥两个人,就属于那种见面了几乎形影不离,见不着面也天天开着小窗的。
所以在大家开始讨论剩下没在的两个人在干嘛时,丁程鑫倒是对其中一个的行程清楚得很。
客厅传来钥匙入孔的细碎声响。丁程鑫把抱枕丢开,胡乱踩过拖鞋就往外窜。
“回来了?”
到了客厅又马上端庄起来,假装是自己漫不经心地晃悠,才不是因为想他进门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可惜穿反的拖鞋出卖了他。
马嘉祺笑意盈盈地过去搂人,也不说破。“换条长裤吧,会感冒。”久违的,独特的嗓音,字字落在丁程鑫心里,像小雨点打在湖面,轻柔却带起圈圈涟漪。
丁程鑫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傲娇拒绝,“才不会,明明一点都不冷。”实际上是有点冷的,尤其是膝盖那里,夜里穿着短裤不免还是顶不住。
才不管呢,反正有个爱当爹的男朋友。
说着,马嘉祺双手扶着他的腰,轻轻把人往外推推,拉开的距离刚好够他错身去卧室拿衣服。
丁程鑫赶忙跟上,先他一步钻进被窝,“盖好被子就不用穿长裤了吧~”话音未落,马嘉祺已经熟练地找出来他的长睡裤,下一秒,带着风尘的人就坐到了床边。
“你确定不穿吗?”
“为什么要穿长裤”
“丁哥你信不信,如果我帮你穿的话,会是另外一个故事”
“拿来。”
洗去一身风尘,连带着疲惫也消散不少。回到房间,电影还放着,凌晨时分,丁程鑫还精神得很。
“睡觉了丁哥。”
“不,看电影嘛,你好久都没陪我看电影了。”
“半小时哦,最多。”
“半小时就半小时呗。”
丁程鑫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打着小算盘。只要马嘉祺肯退步,他就完全有底气让他一退再退,原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嘛,尤其是男朋友的原则。
丁程鑫在人怀里蹭来蹭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就不动了。这时候从马嘉祺一低头就会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窝着一动不动,乖得像猫。
这样的丁程鑫总是能触到他心里最柔软的一隅,轻易地牵动着他的所有小情绪,而且拥有着治愈一切不顺意的魔力。
马嘉祺放在他腰间的胳膊不自觉地收紧,又忍不住低头在人颈窝里蹭蹭,末了还要吮上一口。
腰疼的丁程鑫心里警钟大作,“哎呀,你看不看啊”马嘉祺笑着哄人,“看,看看。”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的投影,影片画面一帧帧闪动。缱绻情浓,散落在微凉的夜里。
“半小时到了哦~我们睡觉好不好?”马嘉祺像在哄小孩。
丁程鑫这时已经困得有点迷糊了,“你说的睡觉是名词还是动词?”
马嘉祺“噗呲”笑出来,故意逗他,“动词。”说着还假装要上手解他的衣扣,惹得怀里的人闹着要挣脱。他这才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好好,不闹了,睡觉,是名词啦。”
“哦,骗子……老骗人你……”马嘉祺替人掖好被角,躺下熟练地把人圈住。熟悉的安心感回归,睡意才一点点包围,在安静的小猫额头落下一个吻。
“明明是你先骗我,骗我上当,骗我动心,骗我死心塌地离不开你……”
“可是啊,我甘之如饴。”
—end—
马教授×可切换人形的丁狐狸
“怎么?赖上我不走了?”
*1300+
01.
马教授如往常一样去到大学上着他的课,不过今天倒没有了往日的炎热,天气反倒变得凉爽。
马嘉祺出了教室往那里走去,熟练的抱起狐狸,揉了揉它的小脸“小狐狸,你是迷路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小狐狸像是听懂了似的,叫了几声,然后拼命挣扎,像是在说我不回家。
小狐狸挣脱了马嘉祺的手,眼睛盯着他,叫了几声。
马教授虽然没听懂,但他打算...
小狐狸又嗲嗲的叫了几声。
02.
这下全部课程结束了,马嘉祺回到那里却没看见小狐狸的身影,以为已经被带走了,便回了家。
在路途上,马嘉祺第三感的直觉扭过头一看,小狐狸果然在后面“嗯?还跟着我呢,还以为你走了。”
小狐狸又叫了几声,继续跟在他后面。马嘉祺见状,把他抱到怀里带回了家。
回到家后,马嘉祺去洗澡了,这时的小狐狸迅速化为人形,不过小狐狸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他卷缩在沙发上。
马嘉祺洗完澡出来看见一个大活人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请问你是谁?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唔…别赶我走,我是刚才那只狐狸"丁程鑫委屈巴巴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环视了一周确实没找到那只小狐狸“你是刚才那只小狐狸?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马嘉祺嘴角抽搐了一下“…孤仙啊,嗯,你找办法吧”
“谢谢,我就知道善良的人类有很多”丁程鑫欢快的跳跃了起来,完全没想起他还没有穿衣服。
“咳咳…你…你去我房间找件衣服穿吧”马嘉祺扭过头耳朵红的不像样。
丁程鑫反应过来嗖的一下就跑走了。
03.
“可以,不过你怎么只穿了一件衬衫…你是不是还不会穿衣服啊”马嘉祺看着他露出白皙的大腿,忍不住咽了一口水。
丁程鑫不解的挠挠头,低下左右摇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也对,现代的衣服和你们的不一样”
”我帮你。〞
换衣服的过程丁程鑫的嘴全程没停过“那个你叫马教授吗?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我叫丁程鑫"
“丁香花的丁,程咬金的程,鑫鑫的鑫,你可以叫我鑫”
“你还懂挺多。”马嘉祺被他的认真逗笑。
“当然了,我在我们狐仙界,是最聪明的一只狐狸!”
“好了,安静。衣服穿好了,出去吧。”
“这是客房,你先睡在这里吧,晚上要是饿了。可以敲出门右边的房间,我会出来给你煮吃的”
“好,谢谢马教授。”丁程鑫笑嘻嘻的。
在丁程鑫关上门之前,马嘉祺又补上一句”我叫马嘉祺。”
熄灯之后,丁程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哎呀呀,马嘉祺好帅,比狐界只会说我的丑狐狸好多了”
“好喜欢他呀…”丁程鑫嘟囔着。
马嘉祺将手放上额头,闭上双眼“丁程鑫…你真是在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