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到心跳的结局结尾似乎没有交接的画面(?)
从茶几结局就开始有了交接画面到了至今
(有遗漏的可以补充)
改自童话《糖果屋》,我尽量不那么OOC
文中薛晓二人都是领养来的,没有血缘关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一座大森林跟前,住着一个贫苦的樵夫和他的妻子。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薛洋,一个叫晓星尘。
樵夫家里平时已缺吃少喝,这一年碰上国内物价飞涨,他就连每天的面包都弄不来了。
夜里他躺在床上动脑筋,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叹了口气对妻子讲:"咱们这可怎么办呀!自己都一点没吃的,又能拿什么去养咱们可怜的孩子呢"
"听我说,孩儿他爹,"老婆回答,"明儿个一大早,咱们把孩子领到森林中最稠密的地方去,在那儿给他们生一堆火,再给他们每人一块面包,然后咱们就去干自己的活...
"听我说,孩儿他爹,"老婆回答,"明儿个一大早,咱们把孩子领到森林中最稠密的地方去,在那儿给他们生一堆火,再给他们每人一块面包,然后咱们就去干自己的活儿,让他们单独留在那里。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样咱们就省心啦。"
"不行啊,老婆,"丈夫说,"这我不能干,我不忍心把我的孩子们单独丢在林子里。真那样,野兽很快会来吃掉他们的!"
"你这个傻瓜啊!"女人说,"不那样,咱们四个全得饿死,你能干的就只是刨棺材板啦!"接着又对他叽哩呱啦没个完,逼得他只好同意了。
"可我还是可怜我这些苦命的孩子!"丈夫说。
那天晚上,两个孩子也饿得睡不着,听见了继母对父亲说的话。
晓星尘伤心地哭了对薛洋讲:"这下我俩完啦!"
"别出声,"薛洋回答,"不要难过,我自有办法!"等两个大人终于睡着了,他便下床来穿上小外套,打开下边的门,溜出房外。
正是月光皎洁的时候,房前地上白色小石子闪闪发亮,完全就像一块块银子。薛洋弯下腰,尽量往外套口袋里塞了一些。
随后他回屋对晓星尘说:"放心睡吧哥哥,没事的。"说完,他也回到了床上。
天刚亮,太阳还没出来,女人已来唤醒两个孩子:"起床啦,起床啦,你们两个懒虫!咱们这就进林子去拣柴。"
说着,她给一个孩子一小块面包,讲:"这样你们就有中午饭啦。可别提前吃掉啊,因为你们再也甭想得到任何东西!"
晓星尘接过面包藏在衣服里,薛洋口袋里已装满石子。随后他们全体上了路,朝着森林走去。走了一会儿,薛洋便停下来,回头瞅瞅自己的家,并且一再反复这么做。
薛洋在路上把亮亮的石子从袋里掏出来,一颗一颗地抛扔在路上。
到了密林中,父亲说:"喏,孩子们,去拣些柴来,我给你们生堆火,免得你们冻着。"
薛洋和晓星尘拾来枯枝,堆得高高像一座小山。枯枝点着了,火焰升起老高,这时继母就讲:"现在躺在火边去吧,你两个,给我悄悄呆着,我和你们爹去林中砍木头。等活儿干完了,我们再来接你们回家。"
薛洋和晓星尘于是坐在火边。到了中午,各人吃掉那一小块面包。因为一直听得见斧子砍树的响声,他们相信自己的父亲就在近旁。
哪知那才不是斧子呐!它是—根绑在棵小树上的枯干,让风一吹便撞来撞去。
兄弟俩坐了好久好久,由于疲倦眼皮儿便打起架来,很快他俩便呼呼睡着了。
等他们终于醒来,已是漆黑的夜晚。晓星尘很着急:"这下咱们怎么出得了森林!"薛洋却安慰他说:"别着急呀!一会儿月亮出来了,我们准能找到路。"
果然,当一轮满月升起来时,他便牵着哥哥的手,循着那些像新铸的银币似的在地上闪闪发光的石头子指的路,向前走去。他俩走了整整—个通宵,在黎明到来时又回到了父亲的家。他们敲门,继母开门一见是薛洋和晓星尘,说:"你这两个坏孩子,怎么在森林中睡这么久我们还以为你们真不想回来了哩!"父亲却喜出望外。
不久以后,全国又发生饥荒。一天夜里,孩子们又听见继母在床上对父亲说:"东西全吃光了,就还有半个面包,再往后便没戏啦!孩子必须扔掉!咱们可以领他们进更深的密林,叫他们再也走不出来。除此别无它法。"
丈夫心情很沉重,暗想:你和你的孩子们分食最后一口面包,不更好么可是,不管他说啥,老婆都听不进去,还一个劲儿骂他,责备他。谁套上子笼头,就得拉车;既然丈夫第一次让了步,就非让第二次不可喽。
可是呢,孩子们仍然醒着,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等他俩睡着了,薛洋又爬起来,想像上次一样去外边拣石头子儿。谁知门却叫继母锁死了,他出不去。
薛洋走到蹲在墙角的晓星尘旁边,俯下身抱住他。
大清早,继母就来把孩子们拽下了床。他们每人得到一块面包,但比上次还更小一些。
在去森林的路上,薛洋在口袋里捏碎面包,不时停下来把面包屑洒在地上。
继母把孩子们领进他们从没到过的深深密林,到了那儿又生起一大堆火。继母说:"好好呆在这儿,你们两个!要是困了,可以睡一会儿。我们去林子里砍木头,傍晚活儿干完了就来接你们。"
到了中午,晓星尘让薛洋分着吃他的面包,因为薛洋的一块.已经洒在路上。
随后,兄弟俩又睡着了。
过了半夜,仍没谁来接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等他们醒来,四周已一片漆黑。薛洋说:"别着急,晓星尘!月亮一出来,我们便看得见洒在地上的面包屑,它们会指给我们回家的路。"
月亮升起来了,兄弟俩准备动身,可却不见一点面包屑,因为有成千上万只鸟儿在林间和田野上飞来飞去,面包屑全让它们给啄走啦。
薛洋对晓星尘说:"我们肯定能找到路!"可事实上却没找到。他俩走啊走啊,走了一个通宵又从早到晚走了一天,可就是走不出森林。他们已经很饿很饿,因为除去地上长的几颗草莓,他们什么也没吃喽。同时,他们已疲倦得两腿再也走不动,就倒在一棵树下睡着了。
自打离开父亲的家,现在已是第三天早上啦。他们又开始走,却越走越陷入密林深处。
走到中午,他们突然发现一只雪白漂亮的小鸟;小鸟站在一棵树丫上唱着歌,唱得动听极了,
薛洋不想停下来,但还是顺着晓星尘停下来倾听。
唱完了,它便振动翅膀,飞到他们面前。他们于是跟着小鸟走去,直到一幢小屋前面。小鸟降落在屋顶上,他俩到跟前才发觉,小屋竟是面包做的,屋顶上铺盖着蛋糕,窗户却是明亮的糖块儿。
"这下该咱们美美吃一顿啦!"薛洋说。"我要吃一块屋顶,晓星尘,你可以吃窗户,它准甜。"说着,他便举起手掰下一小块屋顶来,尝味道怎么样。晓星尘刚想制止他,冷不丁地从屋里传出一点细小的嗓音:"谁在吃我的房子?"
薛洋没有答话。他觉得屋顶的味道特别美,便扯下一大块来。
晓星尘悄声说:"阿洋,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不好……"这当儿,房门突然开了,悄没声儿地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很老很老的老太太。
老太太却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哎,你们这两个小乖乖,谁带你们来的这儿只管进屋吧,呆在我这儿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拉住兄弟俩的手,领他们走进小屋。在屋里她端上桌来好吃的东西,牛奶呀、糖饼呀、苹果呀、核桃呀什么的。孩子们吃过以后,又铺了两张雪白漂亮的小床,薛洋和晓星尘往上一躺,马上觉得进了天堂。
谁想呢,老太太只是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其实却是个专引诱孩子们上当的恶妖婆,她造那幢面包小屋,纯粹为的这个目的。一旦哪个孩子落在她手中,她就杀死他,把他煮来吃掉,而这天便是她的节日。
巫婆们生着红红的眼睛,看不远,但嗅觉却灵得跟野兽一样,老远就能发觉有人来了。当薛洋和晓星尘刚才走近她的时候,她便冷笑一声,狠狠地说:"这俩小东西是我的啦,绝不让他们从我手心里跑掉!"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孩子们醒来,她已起了床。看着俩小人儿睡得那么乖,脸蛋儿又丰满又红润,她忍不住嘀咕说:"好一顿美餐呐!"
说着便抓住薛洋的细胳膊,把他扛进一间小厩舍,用铁钎子门把他锁起来,不管他怎么大叫大喊,都一点没有用。
随后,老婆子走去把晓星尘摇醒,冲他吼道:"起来!去打水来给你弟煮点好吃的,他关在外边的厩舍里,我要把他养得肥肥胖胖。等他长胖了,我就吃掉他!"
晓星尘听罢伤心地哭起来,可是一点没用处,只得恶巫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就给可怜的薛洋煮了最好的吃的,而晓星尘只能吃螃蟹壳。
每天早上,老婆子都踅到厩舍前面喊:"薛洋,把你的手指头伸出来,让我摸摸你长肥了,没有!"
薛洋呢,却伸给她一根小骨头,老婆子眼睛昏花,看不清楚,以为真是薛洋的手指,心里好生奇怪,怎么他一点没胖起来。四个星期过去了,薛洋,仍旧很瘦,老巫婆不耐烦了,不愿意再等。"
过来,晓星尘,"老婆子喝道:"跑快点,去打水!薛洋肥也好,瘦也好,明天反正我要宰掉他,把他煮上。"
唉,可怜的晓星尘在不得不去打水时,哭得有多么伤心呵!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呀,掉呀!
"你省点劲儿吧,"巫婆说,"怎么哭都没有用。"
第二天清早,晓星尘就被逼出来,把盛满水的锅子吊在柴堆上,把火点燃。"咱们首先烤面包,"老婆子说,"我已烧燃了炉子,揉好了面。"
她把可怜的晓星尘推到烤炉前,熊熊的火舌已从炉口吐出来。
"爬进去。"巫婆命令,"看看是不是烧得够热了,我们能不能往里送面包。"晓星尘真要爬进去了,她就会关了炉门,让晓星尘在里边烤熟,然后把她吃掉。
好在晓星尘看出了她的心思,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才爬得进去呢"
"蠢货!"老婆子骂道。"炉口够大的,你瞧,我自己也能爬进去。"说着便跑过来,把脑袋伸进了炉口。晓星尘眼一闭心一横把她完全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铁门,插紧了销子。
嗷——嗷——嗷!老巫婆在炉子里嚎叫起来,声音可怕极了。
晓星尘赶快跑开,万恶的巫婆被烧成了灰烬。
晓星尘跑去开薛洋的厩舍,打开厩门喊道:"薛洋,咱们得救啦,老巫婆已被烧死!"
门一开,薛洋像只笼中的小鸟飞跑出来。兄弟俩高兴得抱在一起,一个劲儿地欢蹦乱跳!
现在再不用害怕了,他们又走进巫婆的房间,发现旮旮旯旯都放着一箱箱珍珠和宝石。
"这可比石头子儿更好些。"薛洋说,边说边往口袋里猛装,让晓星尘也装点。
"现在咱俩该动身啦,"薛洋提出,"要从这座森林中逃出去。"
他们走了几个钟头,来到一条大河前。"我们过不去啊,"薛洋说,"既不见堤,也不见桥。"
"是的,连只小船也没有,"晓星尘回答。"瞧,那儿游来一只白色的鸭子,如果我求它,它会帮助咱们过河的。"他马上喊道:
小鸭儿,小鸭儿,
河上没有桥,没有船,
请把我们驮到河对岸!"
鸭子果真游过来了,薛洋坐到它白色的背上,让晓星尘也坐上去。"不,"晓星尘回答,"这样对小鸭子太重了。让它—个一个驮咱们吧。"
兄弟俩平安地到了对岸,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森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终于,他们远远地看见了父亲的房子,撒开腿便跑去,一冲冲进房中,投进自己父亲的怀抱。
自从把他的孩子丢在了森林里,这个男人便没有一刻快活过,而他的老婆也死了。
晓星尘抖他的外套,珍珠宝石满屋乱蹦;薛洋还在一把一把往外抓。
所有的忧愁都已到了头,一家三口过上了快乐幸福的生活。
你以为我的童话讲完了吗?才不是呢。
薛洋和晓星尘长大以后相爱了,从此过上每天XXOO的忄生福生活。
文中两人都是十岁以下,所以出格的事是没有哒
*流水账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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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0】
他抽了抽胳膊……有些麻,晓星尘还睡着。
屋内昏暗,遮光窗帘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缝隙。鱼吐白的光倒是全洒在睡死过去的好命傻子上了。薛洋轻轻的把胳膊从那人脑袋下挪开…………一小片水渍。妈的,晓星尘睡觉还流口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晓星尘这样儿像小孩子,有点儿过分可爱了。
系睡衣纽扣的时候薛洋瞅了瞅晓星尘,这人白瓷一般的肌肤,被一半红痕一半青紫遮盖上,又被薛洋的黑被罩黑枕...
系睡衣纽扣的时候薛洋瞅了瞅晓星尘,这人白瓷一般的肌肤,被一半红痕一半青紫遮盖上,又被薛洋的黑被罩黑枕头蒙住。晓星尘以前应该是睡在云朵一样的床里,那种洁白又柔和的,好似被一团团棉花糖包裹着东西。这么一下子踏足黑暗,有点儿像误入狼族领地白兔子。莫名的……有点色。
薛洋舔舔嘴唇。
但是最终只下口在人家耳朵上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晓星尘的脑袋缩了缩,埋进被子里,又睡着了。
【06:00】
薛洋带着银边眼镜,镜腿处垂下一截链子,正对着电脑啪啪打字。
一边儿另一台上,红色绿色的数字持续地映入镜面的反光里。每半分钟都会迎来一次新的跳动。薛洋看着数字心算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开了第三台。
他的一条长腿窝进老板椅里,另一条在外面来回荡着。硬生生把西裤穿出一股子散漫来。此时似乎看到有点儿眼疼,揉了揉山根,拿起放在实木长桌的咖啡灌了一口。想了想,开了个小窗口。
那是卧室房间的实事监控,本来是薛洋糟糕x癖的产物,但是现在正好用来看晓星尘。晓星尘还没醒,不过进入了浅眠,胳膊腿没事儿会动一动,揉皱薛洋的被子。薛洋拿着鼠标左点点右点点,心里腹诽着晓星尘睡觉有够不乖的,笑意却不知不觉的爬满了眼角。
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工作。
【07:00】
薛洋出来接水的时候看到晓星尘已经醒了,穿着围裙给他煎蛋卷,金黄色的蛋液里混进了胡萝卜黄瓜还有火腿丁,筷子朝一个方向搅打着。
薛洋走过去挽了挽他鬓角的碎头发。脑袋搭在人肩膀上,说话仿佛有小钩子:“哥哥,我不吃黄瓜嘛~~”
他的呼吸洒在人脖子上,痒痒的。晓星尘听到他说话筷子停了停,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
“不行哦,不乖,多吃蔬菜有营养的。或者我再给你做个蚝油生菜?”
“你他……又出事了?”
“蓝家这帮人几点才醒?为什么老子非要照顾这群奔丧货的作息?………9点?我还8:30开会呢。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你哪天也消停的我放个长假呗。金光瑶,我日了你仙人板板”
薛洋嚼了口蛋卷走了,黄瓜在他嘴里来回咀嚼,绿色的瓜肉咯吱咯吱响。真是这辈子都搞不清楚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打开手机,晓星尘发了一句“工作辛苦”
【08:00】
到达公司,甜美的小秘刚刚上班,看到自己帅气的老板已经在办公室待了有一会儿。匆匆忙忙的给薛洋倒了杯咖啡。
薛洋抽抽眼看了看那他喝了一早上的东西,敲敲桌子,“给我买一份蚝油生菜。”
“啊?”
“听不懂么?蚝油生菜,现在就去。”
“哦,哦,好的老板”
小秘踩着高跟鞋,又匆匆忙忙的远去了。
【09:00】
蚝油生菜泡汤了,蓝曦臣提前上班。早上的会议取消,接着跟蓝家人开会。
【11:30】
谈判会议结束。蓝曦臣正准备收拾收拾文件,忽然注意到薛洋在低头翻手机。那手机刚刚开会的时候就一直有小震动。应该要处理的不少。可这位看着过分年轻的薛总却没动作,一直翻着记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看起来是没找到想要的,小薛总“啧”了一声,一拍文件吊儿郎当的走了。
眉眼间,有点儿忧郁?
【12:30】
吃饭,上汤芦笋和蜜汁鸡翅。本来想买个沙拉,结果看菜单酱料只剩下油醋汁了。油醋汁不甜。
薛洋:“哥哥哥哥,在么?”
没人回复
【13:30】
晓星尘:发了个跳动的小兔子的表情包
“在!”
秒回
薛洋:“哥哥,你怎么才回我啊~”
晓星尘:“^_^今天店里很忙的,你呢?”
薛洋:发了一个累瘫的熊本熊的表情包。
晓星尘:发了一个摸摸安慰的表情包。
晓星尘:“加油哦”
晓星尘:“不要偷懒哦”
薛洋急了:“我哪儿偷懒!我一会儿还要去应付姓苏的”。
晓星尘:“好啦,我知道你今天很累。奖励一个亲亲”。
薛洋:不开心表情包
“两个!”
晓星尘:“w,好”
【15:30】
薛洋想,今天得加班了。
【20:00】
加班完,正准备走。被金光瑶叫住,才想起来今天约好的公司聚餐。晓星尘应该也知道,要不中午发信息不会没提晚餐的事情。
但是薛洋还是给晓星尘发了个信息告诉一声。
旁边儿过来蹭饭的聂怀桑有点儿贱,看到他打字,痛心疾首得道:“啊,洋哥,你不是我洋哥,我洋哥啊!社会我洋哥!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变成妻管严?你们四川话怎么说的,耙耳朵?”
被他一脚踹翻。
【23:30】
喝的烂醉如泥。
薛洋酒量数一数二,这个词当然不是形容他的。而是酒桌上这堆横尸的小山。莫玄雨摊过来,摸上他脸:“二哥,我好喜欢你啊二哥。嗝,二哥,你懂爱情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另一只手正贼溜溜的要往薛洋的腹肌上够……没成功,因为哪位‘伊人’把住了他。
‘伊人’笑眯眯的,说话带着甜气儿:“小雨呀,俗话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呢。”
把消得人憔悴的变态扔在了姓苏的身上。
【00:20】
把人都送回了去,开始回家。太晚了,薛洋开开车窗,任夏日的空气侵袭跑车,徐徐晚风和车上的小挂饰叮铃叮铃声吹散他额边的小汗珠。
【00:30】
到家楼下,看到24h便利店灯还亮着,进去买了两盒冰牛奶。结账的时候顿了顿,把其中一盒换成热的。
【00:40】
门锁锁舌转动的声音。透过小窗,屋里是黑的。
薛洋在门口扔下牛奶袋子又换了个鞋
【00:43】
进入客厅,有点刺眼,薛洋伸手挡了挡光,才看清———
【00:44】
客厅里
有一盏落地灯
柔柔的,暖暖的
发着光。
晓星尘
窝在沙发里,
腿上盖了个小毯子,头歪在抱枕里,清清浅浅的睡了过去。似乎是觉得有点儿冷,两只手抱着胳膊。臂弯里还有一个电视遥控器
【00:45】
薛洋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想给他拉被子。但是他西装一直没换,走过去不知道是有声还是有酒味,还是吵醒了晓星尘。那个人揉着眼睛,看到他:
“回来啦~”
“嗯,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呀~”
半梦半醒的晓星尘会像薛洋一样拖长音。有种在撒娇的感觉。
“回屋睡觉吧”
“好~”
“我抱你回去”
“好~
……
那你要记得去换衣服洗漱哦”
薛洋学着他的调调,小虎牙呲出来
【00:46】
薛洋把人公主抱了起来,交换了一个湿吻。
走的有点儿颠簸,长吻过后晓星尘还把在他脖子上,嘴唇在薛洋的唇边晃悠。
薛洋没忍住,又亲了亲他额头。
落地灯昏昏黄黄,前面卧室的灯也昏昏黄黄。
薛洋摇摆在晓星尘的昏昏黄黄之间。
这感觉,有点儿不像爱情
有点儿像
或者就是
某种
叫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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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吐槽洋哥年龄的的小段子德艺双馨的大导演晓星尘要开机一个新戏,投资七亿,服化道优良,现在诚招男配。要求只有一条,要少年感男神。导演制片人编剧三人对这部戏倾注良多,力求还原剧本,万千小鲜肉里找一个能吃得住角色的汉子。一日三人凑一起拿着简历合计,对比手中资料:编剧:金凌,可以带资进组,金家小少爷,今年17岁。有德有才的大导看到温柔的笑笑:“恩恩,很好”制片人:蓝思追,颜值保障蓝家人,圈内据说很容易相处,而且很努力,今年17啦。上善若...
一个吐槽洋哥年龄的的小段子德艺双馨的大导演晓星尘要开机一个新戏,投资七亿,服化道优良,现在诚招男配。要求只有一条,要少年感男神。导演制片人编剧三人对这部戏倾注良多,力求还原剧本,万千小鲜肉里找一个能吃得住角色的汉子。一日三人凑一起拿着简历合计,对比手中资料:编剧:金凌,可以带资进组,金家小少爷,今年17岁。有德有才的大导看到温柔的笑笑:“恩恩,很好”制片人:蓝思追,颜值保障蓝家人,圈内据说很容易相处,而且很努力,今年17啦。上善若水的晓导仔细地翻着简历:“恩恩,不错”“哎哎?这个是谁?”一直安静如鸡的晓星尘忽然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照片里,少年笑的明眸皓齿,好一派风流。
.......
“哥,那啥…,你喜欢?”晓星尘喜欢,晓星尘太喜欢了,他目光炯炯,点头如捣蒜。觉得如此相貌一定可以实现他的艺术追求。“哥…”“老师,他叫什么名字?”晓星尘抬起头来望向另外两位,眼里已经是不容置疑的目光。
……“那啥,导演,他是薛洋...已经28了23333”———————————————————————
一个选角的小段子
一个吐槽舌头茶的小段子
从前瑶妹去薛洋家做客,薛洋让人奉茶。那茶盏底下通常沉着一块诡异的紫红之物,被泡得发胀。瑶妹知道是什么,眼角抽抽,微笑着把茶盏推过去:“我不渴”后来薛洋和晓星尘搞对象了,瑶妹去洋家做客。看到檀木桌上一盏茶。
茶用金丝皇菊泡得,加了几粒枸杞,闻起来甜丝丝的,想必还煮了冰糖进去。瑶妹看着茶盏里开出的一朵花,舌下发干,将杯子拉近了一点。谁知半路上横过来一只手,薛洋的眼睛瞟着他,笑嘻嘻的道:“这是给道长的”杯盏悄无声息的被推了出去,瑶妹眼角抽抽:“怎么突然学了这个?”薛洋嗤笑:“要你管”“整这么漂亮他又看不见。”薛洋眼睛斜了他:“你烦不烦,要你管?有话快说,没事儿快滚”
瑶妹眼角抽抽,不说话了。
因为晓星尘喜欢,所以他就会了这些;因为他还看得见,所以晓星尘用的就要最漂亮的。喝茶也要貌美如花。——————————————————————
一个叫做眉眼的小段子
晓星尘的眉眼是非常好看的真真的眉如远山,目若秋水。很温柔,很宁静。但这对薛洋来说是个麻烦,他穿上道长的白袍子,头发规矩的束起,三指白绫覆住眼睛,这些都做了,但是却消不掉眉间隐隐戾气。“真麻烦啊”水墨丹青也画不出的清风明月。
Tobecontinue
【晓薛新春24h-09:00】
P2-P3是漫画,P4是P1的去红纱版()漫画阅读顺序左至右
恭贺大贺晓薛喜结连理!!!!!如果问我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晓薛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仙爱情!想把最美好的一切全都送给他们呜呜呜呜呜啊啊呜呜呜对我来说他俩能够伴在彼此身旁一生安稳顺遂就是很大的幸福,但果然更希望看见他俩的感情能够获得身边人的祝福,所以私心把义城篇的人都给画了进来(对不起子真和苏涉…没位置了()瑶瑶这次是以洋洋的…就当阿爸吧()身分面对俩人,所以说的话就比较没那么客套。瑶瑶认可了道长,所以松开了自己一手拉拔大的洋洋...
恭贺大贺晓薛喜结连理!!!!!如果问我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晓薛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仙爱情!想把最美好的一切全都送给他们呜呜呜呜呜啊啊呜呜呜对我来说他俩能够伴在彼此身旁一生安稳顺遂就是很大的幸福,但果然更希望看见他俩的感情能够获得身边人的祝福,所以私心把义城篇的人都给画了进来(对不起子真和苏涉…没位置了()瑶瑶这次是以洋洋的…就当阿爸吧()身分面对俩人,所以说的话就比较没那么客套。瑶瑶认可了道长,所以松开了自己一手拉拔大的洋洋,将他交到了道长的手里,往后就是由道长陪在洋身边了。阿箐和老宋嘴上虽然说着不大中听的话,到底其实都是祝福的。阿箐让洋一辈子都不可以离开道长不可以放开道长;老宋则是要星一辈子都伴在洋身旁不要让洋再次离开星的视线。说来说去都是在祝福俩人永不分离永远相伴其他就是我夹带私货了!我俩块心头肉的成亲大典肯定是得办得风风光光才行,至少要得热闹!!我话好像太多了,我爱他们!!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晓薛过年了!!!!!<十愿>晓薛生生世世相依相伴,欢声笑语永不停歇
私设,转世,瘸子薛洋X瞎子星尘天生一对——薛晓【一】城南的薛家生了瘸子少爷,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议论纷纷,还有人说这是因为作孽太多,所以难得的小少爷才会是个瘸子。这薛家是个大户人家,可是却不得什么人心,赈灾的时候不愿意拿出一粒米一文钱,人人都说这薛家的人,心都是黑的,毫无仁慈,还把前去劝说的人给赶了走,边赶还边不耐烦地说凭什么。人们早就怨死这薛家了,若是前两年他们放开他家的米仓,能活下来多少人啊,如今生了个儿子是瘸子,也是咎由自取的活该。这生孩子生个残废的可不是只有这薛家一家,前两年城北的晓家也生了一个儿子,长得可爱,可惜一出生便看不见。晓家是出了名的仁慈,当时开仓放粮,赢了美名...
晓星尘下了很大的决心,手指屈起又放下,呼吸也紊乱,最后轻轻,轻轻地叩了两下门
“你在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晓星尘完全没料到,傻傻的道:
“啊,你在啊”
薛洋像很不喜欢人打扰,头发乱糟糟,眼下是两片青黑眼圈。如同每一个熬夜荒废青春的小年轻。肆意挥霍着胶原蛋白的资本
事实上,房间里唯一亮着的电视屏幕和嘈嘈杂杂的游戏音也暴露了这点。
他不耐烦:“你干嘛?”
“...来看看你”
他让眼睛适应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顺着一地的零食啤酒罐向里探去:“我能到里面坐坐么?”
对方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露出后面更多的暗。
哦,这下...
哦,这下才看到,小孩儿刚才挡住的地方还有几只没喝完的野格,还有半瓶伏特加,以及曾经告诉自己早就戒掉的,现在散落满地的烟头子。
薛洋斜瞥他:“之前金光瑶他们来过”
“哦”
他跟着小孩儿往里屋走
小孩儿穿九分裤,趿拉一双kenzo老虎凉拖,裤脚拖鞋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极显眼。在晓星尘迷蒙的近视眼下宛如探照灯。晓星尘跟着那双骨节分明的脚腕子,跨过这个瓶子,避过哪个柜子,像是要走向沉墨的尽头。
到地方了,脚腕子的主人踢了踢旁边一个转椅,不在意的道:“你坐这儿。”
……诚惶诚恐。
电视里的游戏bgm还没停,枪击游戏清脆的卡啦卡啦声敲击着屋内的空气,薛洋却完全不管它,任其大胆的占据着屋内的底色。其实有的时候很奇怪,薛洋看重的,晓星尘往往无法理解其深意;薛洋漠然的,总能处处牵动晓星尘的神经。就像现在,他明明从来都不沾游戏,规则都不知道几条,这个bgm却好像融入心脏一般一蹦一跳。晓星尘想要快速将自己调整到正常轨道,脑子却一个想法一个想法的往外冒,他想薛洋这样挂机,队友怎么办啊;或者说薛洋也许是单排?感觉很符合小孩儿的性格,哎好像又不对,单排的话小孩儿会无聊的。
无关紧要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看,他就是永远学不会薛洋的游刃自如,总要打跌退堂鼓。再往下,可能就要思考薛洋的椅子软不软,薛洋平时坐的时候会不会咯脑袋了。
晓星尘定定神,让自己看起来沉稳一点儿,但是可能因为太紧张,手里像握一把珠子,加上天黑,去摸索扶手的时候汗珠子一滑,听到按键叮的一声,然后是一个声音极大的系统女声:
“蓝牙设备正在连接”
好吧
晓星尘觉得简直尴尬透顶。
像是核爆反应的第一个方程式,晓星尘原本期望的温和演算再也不复存在,不稳定的原子核接受了一枚淘气的中子,势要摧枯拉朽,不死不休。
“哟”,薛洋适时的加以嘲讽“晓星尘学长不是最强调恋人之间要给彼此留些私人空间的么。上我家来就直接开我音响,这以身作则是不是不太对啊。”
晓星尘那股从今天见到薛洋开始就涌起的自卑感更凶了,他以最快速度找到了音响按钮,一击关上。
可是薛洋不会停的,
说实话薛洋现在心情蛮好,尤其今天看到晓星尘脑壳儿抵在门上,又害怕又不好意思的敲他房门,蝶翼般的睫毛下垂,手腕既白又脆,敲两下门带着倚门的脑门皮肤颤悠悠的。颤得薛洋的心也跟着晃荡。心想:傻不拉几晓星尘,天天那么犟,最后不还是要来哄我。他在门的另一边摇头晃脑,得意得像是他kenzo凉拖上的老虎logo。
可是吵架还是吵架,冷战还是冷战。乱世之中出枭雄。薛洋心里兴奋,吵架就应该抱着打到阶级敌人的坚定立场,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技术为核心,把晓星尘整得更自责自卑,谁让他天天最不听话。
他的神经有节奏的跳动着,刚才被酒精搅合成的浆糊色一扫而光,脑细胞上的神经元简直可以说是熠熠生辉,透出股骨子里的精明来。
首先开始罗列罪状:“不是晓星尘学长说的么,给彼此留一些私人空间,做什么我不能知道,去哪儿我不能知道,学校开舞会,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眼瞅着要拎着嗓门儿喊‘哥哥’了,是老子把人挡回去了,你他妈还教育我说我态度不好,我草你妈,她要绿我,我还要说‘大小姐哎,请便’么?你俩他妈是不是合奸啊。”
薛洋又继续开炮了,这回他装出一副是痛心疾首,用情至深的样子,打感情牌。眼睛狠狠眨了眨,抿出一滴水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我就要容忍你的所有啊。你谈没谈过恋爱啊。你之前的对象是不是都是被你气死的啊,晓星尘,你他妈是不是克夫啊。”
刚才晓星尘是被轮番轰炸没捋清逻辑,这回薛洋这么说,晓星尘是直接愣了愣,嘴巴张张又合上:”我没有。。。没有前任”。
说实话晓星尘这点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小心思,薛洋比晓星尘肚子里的蛔虫都清楚。流氓说话不在讲理,在于气势,唇角一勾,马上反驳,开始挖坑:“没有前任啊,那赶巧了。晓星尘你以后还是别找人谈恋爱了,免得把别人糟蹋蹬腿儿了。幸亏你之前没谈恋爱,真是瞧您这二十多年挽救了多少条生命啊,最后和我搞对象,专门气我一个人。把我整死得了”
“我不是想要让你生气的”晓星尘赶忙道,
自暴自弃:“我以后不和人谈恋爱了,感觉我不适合”
薛洋心里某个小算计被悄悄地满足了,赶紧顺坡下驴:“那不行,你之后不能谈恋爱,但是我已经受情伤了,你得管。”
晓星尘紧忙:“我管,我管”末尾又加了句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还是第一次”
想了想又补充:“我好像还不太清楚,恋爱该怎么谈。我可能太差劲了,但是我真的不想…”晓星尘这几天一直害怕那个词,“分手…”
没人想跟你分…,薛洋心里叫嚣着。
他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说,但是晓星尘那个‘第一次’,明明是薛洋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就像根刺似的,莫名小小震动了一下薛洋,他闷闷的犟道“那你以后不要老对小女生笑了”
晓星尘:“好,不笑”
薛洋:“不许和别人玩”他想了想补充,“魏无羡啊宋岚啊阿箐啊蓝家金家江家聂家抱山家都不行。你只能看着我”
晓星尘眨眨眼睛:“不老玩可以么”
薛洋考虑了一下,觉得完全不让晓星尘和别人说话不现实,而且很不方便,妥协到:“好吧,那就不能老玩,最起码我找你的时候不要用他们搪塞我。”
晓星尘同意:“好”
薛洋:“不要老去实验室了”
薛洋急道:“那你还是觉得抱山比我重要”
这回晓星尘没空思考了,赶紧顺毛:“没有没有,还是你最重要。”
他接着道:“你是我宇宙第一大宝贝儿”
这句话是有一次薛洋和晓星尘窝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泡沫肥皂剧的男主角说的,当时给薛洋恶心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边骂晓星尘在一边咯咯笑,扑在床垫上肚子都蜷起来。看得薛洋心痒痒,咂咂嘴就亲了上去。
现在晓星尘说这句话,一点都不像电视剧主角那般油腻。薛洋想果然人还是看脸的,晓星尘明月清风一般的脸皮一摆,这句话也变得温情不已,丝丝揉揉抚慰着薛洋的心。他想想当时的口感,觉得晓星尘的唇瓣就像未凝固的牛奶冻,嫩嫩的带一点弹性,稍微一嗦就有甜甜的奶流出来。让他口干舌躁。椅子靠床,薛洋不想压抑自己的食欲,趁着晓星尘来不及反应,一掰一推,身下长腿别住晓星尘的退路,转身腾挪,晓星尘就被他压在床上了,
夜也闷闷的,屋里开着的游戏好像进入终局,渐渐的听不到bgm的声音了。薛洋宿醉的困顿又上来,吵架太累,他老是休息不好。他侧身一靠窝在晓星尘勃颈处,呼吸也喷洒在人锁骨处。
“晓星尘,我有点饿了”
晓星尘还没反应过来,“嗯?”
“我同意和好啦。你今天不是要来和好的么?”
“啊,你要是现在说不是,我会超生气啦,非常生气哦,生气到去你系里闹,砸你们系里的实验器材,欺负你们系里的小孩儿,给你们老师水杯里放泻药,你们就不能好好上课啦。”
晓星尘哭笑不得,他摸着薛洋细软的头发,悄悄告诫:”那不行啊,这样是不对的,阿洋你不乖“
”我管他乖不乖,我在生气,别人就不能好过“薛洋气冲冲的回。
“那我们和好了么?”
“和好了”
薛洋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喝多了,刚才觉得没什么事儿,现在又头痛欲裂,酒精沉淀着,灌醉了声带,他的话又甜又软:“不过无所谓了,我好饿晓星尘,我想喝粥。”
晓星尘拍着他的背:“好,我给你做”
薛洋:“要两碗,甜的咸的都要,咸的不要太咸,甜的多加一块糖。”
他又想了想:“咸的要香菇瘦肉吧,甜的要桂花银耳”
“桂花银耳不是粥,是糖水”
薛洋不开心人反驳他,小虎牙咬了下晓星尘的肩膀:“就要桂花银耳,桂花银耳就是桂花银耳,管它是什么东西,我就要喝”
“我就要喝。。”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过了会儿,晓星尘想动动胳膊,给薛洋煮粥,却发现身体被死死地压着,薛洋伕在他身上,手臂搭在他腰上,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已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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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只手在桌上敲了敲,“打球去呗”
薛洋抬眼,金光瑶一手抱着个浑圆蓝球,一手支他桌上,小金总碎头发都拿了个头绳绑好了,看上去还是蛮有兴致的。
“不打”,薛洋把刘海吹起来,“跟你打没意思,小矮子。”
金光瑶:“你不懂,打篮球有助于长高。”
薛洋:“还是不打,老子有事儿”,他媚眼如丝,“老子有人送饭,今天。”
“哎哎哎,洋哥,这么快?”一旁的莫玄羽听到风声,猴子似的窜过来。
金光瑶眼皮一眨:“和好了?”
薛洋得意兮兮,一边脚腕子搭在另一边腿上,还是那么白并且骨节分明:“他急着和好,大半夜来我家里以身相许,认错认的及时,大爷我大发慈悲,饶他一命,怎么的,不行?”
“晓星尘学长也真是忒沉不住气”莫玄羽小声地啐道,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薛洋乜他一眼:“你有意见?”
莫玄羽赶忙嘻嘻哈哈:“没有没有,哪儿敢有。”
“洋哥啊,和你谈对象是不是特别累啊?”莫玄羽仰头真诚的说,掰着指头数:“不让和异性聊天,哦,同性也不可以;生活要围着你转,时时刻刻需要哄一哄;这还不够,你还老找事儿逗人家,没有理由编个理由,非把人欺负的惨兮兮才罢休。简直无理取闹嘛。”
莫玄羽衷心的:“白天叫弟弟,晚上叫爸爸,洋哥,我真不知道现在小女生都喜欢小狼狗在啥子地方。”
他还待再聊,薛洋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高贵的脚腕子在桌椅板凳的空隙间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直接把莫玄羽踹下了桌。识时务者为俊杰,莫玄羽啧啧了一会儿,嚎了一句“洋哥你和洋嫂要百年好合啊”,找个空溜了。
“真和好了?”金光瑶问
薛洋:“和好了呗,还想咋地”
金光瑶莞尔,嘲他:“和好不和好不管我事儿,我就是劝你下次假分手别把我拉去。我和小羽不想再被你逼着唱‘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薛洋赏他一个白眼,挑眉:“放心,下次老子再感情不顺就把蓝家什么的都拉去,开单身party,让蓝涣和你一起唱‘你要的全拿走,剩下的我承受’是不是很符合您老人家的诉求啊?当然,你也可以拉着聂明玦和你一起唱,兄弟情深嘛。真他妈的,老子情感不顺就不想看着别人好,这party得开的大一点,把学校里这些对儿都请过去,一个一个给他们都拆了。”
金光瑶反应过来,唇角带笑,胆大包天地将整个身子摊在薛洋的课桌上,装的恍然大悟,花容失色的喊:“哎呀,晓学长呀?!”
薛洋狠狠剜了一眼他,脸色变化一阵一阵的,咬着牙说话,声音居然还是甜得像加了糖:“啊,保安不让你进啊?你等着我去接你,你今后直接进来就行。啊,没事儿没事儿,不动手,我绝对讲理。”
薛洋推着桌椅子,长腿在木质森林里穿梭。后面金光瑶还在人声献唱:“你要的全拿走,剩下的我承受,留下我们的狗,别管有没有用。”
等到薛洋的人影消失在教室门口,金光瑶笑弯在课桌上,冲着走廊喊:”记得换手机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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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忘羡/曦澄/聂瑶Cp众多/不喜勿喷/非典型性兽人/Three.众人的场合——化形小亚兽进化之后的能力不及兽人,出生时可能是普通人类幼崽,但脱离母体一天就会因身体的保护机制化为半兽形,随着身体的强健,最晚长到六岁可化为人形。
但这中间对于身体形态的转化不仅仅靠身体自身发育成熟,更要靠小亚兽对于力量的掌握与顿悟,最好有父母的引导,但在熟悉转化的过程中依然会问题不断,甚至层出不穷。
有一次还长不出来了,小狐狸只能捂着凉凉的屁股根,红着脸,见了蓝二。
至于江家姐弟,也有父母的教导,学的不慢,但最好笑的还是江夫人对两个孩子的数落,江澄学给他好兄弟魏无羡听过一次。
“你们两个一定要快点学会化形,否则看看你爹,别的领导上班开轿车,他开货车,还放两大水缸,搞的和街边卖鱼的一样,真是头都能笑掉。”
而且小亚兽在化半兽形的时候会出现兽类习性与特征,保护自身,要是从水里抱出来擦干净放后座上,没到家就口吐白沫干死了。
哈哈哈哈,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但球球蟒就不行了,没人教。
金家孔雀有两只,蟒蛇还真没听说过。那一只还好,可金光瑶进园的时候就快五岁了,不可能上小学化不了形。
聂明玦可不想这弟弟天天谁箱子里、睡干草垛里,问了身体没异常之后就开始天天操心怎么教。
一天中午和蓝曦澄吃完饭之后,他特意约了金子轩一起坐在幼儿园围墙附近的树荫下聊化形心得。
金子轩撇撇嘴:“阿瑶那是球球蟒,厌离是人鱼,品种不一样。”
聂明玦为这件事情已经操心了很多天了,阿瑶再不化形可能就要冬眠了,他急眼了,道:“不都是一条腿变两条腿吗!”
说的还真是。
蓝曦臣看两人有闹起来的趋势,忙打圆场:“我问了澄澄,他说是江叔叔做了示范,让他体会双腿张开的过程。”
聂明玦这才点点头,像是受到了启发。
金子轩倒是没想和聂明玦争论什么,还多亏他照顾自己这个弟弟。
当周周末,聂明玦又一箱子装回了金光瑶,他冥思苦想,决定好好讲解,亲自做示范,务必要教会他家阿瑶怎么化形变腿,总睡在干草垛里也不是个办法,最重要的是金家给的干草都是什么玩意儿?有仔细挑过吗?有日日晒过吗?有消毒过吗?要是感染了寄生虫怎么办?
金光瑶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扒掉外裤露出一双健美、泛着小麦色泽的腿的聂明玦,有些……猝不及防:“大哥!你……干什么?”
聂明玦叠好裤子,放到一旁,左右踢了踢,健美的肌肉上很快覆盖上毛绒,胸也亮了出来,大腿以下迅速化做了兽形。
聂明玦道:“我今日教你化形。”
说完,靠他坐着,一双腿一撑,毛皮收拢又是光滑的大腿小腿。
嗯……金光瑶也学着撑了撑。
并没有,反倒是鳞片翻起,露出凶相。
聂明玦便又变了回去,想起蓝曦澄的话,解释道:“你要体会双腿张开,长出脚丫子,尾尖憋着一股劲儿的感觉。”
嗯……金光瑶憋着气用劲,可还是怎么都是感觉到自己下身一根尾骨连到底,哪来的两腿。反倒是腮帮子憋的又红又酸。
但看聂明玦认真的样子,他实在不敢不练,聂大哥又是为了他好,他确实不想睡干草里,可蛇的天性又喜欢,算了,还是好好练吧。
一整个下午,大哥熊腿变人腿看了无数遍,金光瑶依旧是甩甩嫩黄色的蛇尾,无能为力。
但最终在上小学前的暑假,在幼儿园想着再留金光瑶一年的时候,这孩子大彻大悟了,不过也是偶然,成年后的阿瑶想起那一幕还想抽枕边人大嘴巴子。
那个暑假金光瑶受邀跟着大哥去江家玩了几天,江家是云梦人,吃辣,贼爱吃辣,辣度接受力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简直望尘莫及,虽然江家人照顾少放了些,但这哪哪都放辣的手就没停过。
回来之后他还好一点,金子轩因为和江厌离有婚约,被江家一家老小“婚前培训”坐着都如坐针毡。
而他哥哥的笑话还没看够就被聂明玦一装,去了聂家,因为饮食不当,他有些食欲不佳,蛇类特有的泄殖腔也因为吃辣略有红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聂明玦发现了,觉得是感染了螨虫类寄生虫,挑剔金家给的环境,怎么说也不听,晚上洗澡一定要亲自清洗,还准备了外摸在蛇鳞上的蓖麻油,真是羞死了。
偏偏蛇身柔软,他也未成年,缠人的长度不够,力气更是使不上,聂明玦又是虎壮虎壮的,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情急之下终于是化了腿,还一脚把聂明玦踹下了浴缸沿,一屁股蹲摔坐在了地上。
聂明玦毫不在意,反而拍手称赞:“好!”
好个头,傻大个。
宝子们端午安康!假期愉快
原著向,5.3K+一发完小甜粽用餐愉快!
高考的宝贝们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正文——
//端午临中夏,时清人复长。//“今日不是休沐么,苏大人怎么还要起那么早——”楚明允睡得浅,几乎苏世誉一起身他就醒了。薄被里伸出一只手,软绵绵地挂在腕子上,苏世誉回过身去,对上懒猫半睁不睁的睡眼:“今日端阳,府里事多,我得先去祠堂一趟,你再睡会。”入夏多雨,朝堂上近来事多,楚明允身上也不爽快,苏世誉有心叫他多歇歇,伸手就要把人塞回去。楚明允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两声,在苏世誉转了转腕子要把他的手摘回去的同时握住对方手指,撑身坐了起来:“…算了,我...
——天地风月不好解,随波吹入夜。
——END——
PS.结尾歌词引自《同去也》
开学考之后,老师们就在办公室批卷。
“我的天哪,这密密麻麻一大片,改吧,我得改到明年去”晓星尘看着满篇的字叹了口气
“这写的啥呀乱七八糟的,字也太难看了,比我写的还丑”薛洋一遍改一边吐槽
“不会就不会,还写这么多,一个点都没答上,算了,我在找找能不能给两分”聂怀桑就差拿放大镜改了
“太差了,最基础的还错,不知道上课在干嘛”聂明玦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假期心都玩野了,这些题讲了多少遍,做成这个鬼样子”江澄脸也黑的不行
“这题也能错,用脚写的啊”
“脑子没带啊,还是写的时候睡了”
“差劲”
两个数学老师越改越生气。
“哎呦,这谁,出上句问下句会,反过来就不知道了”孔雀式生气
“...
“创新能力挺强啊,自己编了个下句”WiFi无语
“屎盆子镶金边儿,开头写的挺好,跑题了,低分”金子轩无情宣判
“这个兄弟要来我办公室谈心了,古诗文填空一个不会”魏无羡冷笑一声
“这是哪个人才,选择部分一共对了十个,把答题卡放地上踩两脚都不能错这么多”金光瑶式核善微笑
“咋学的,单词填空全错”宋道长叹气
“这么简单,做的一塌糊涂”蓝曦臣也叹了口气
“都现在了,还错成这样,中考怎么办呢”小天使表示担忧
“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啥,反正没想学习”江澄无情吐槽
几个老师一边改卷一边吐槽。五十分钟后
“魏婴,我改完了,要不要帮你”
“阿瑶,我也改完了,我帮你吧”
“温宁,你好了没”
“你们怎么改这么快啊”聂导表示惊讶
“后面大题基本都空着,不用改”蓝忘机面无表情的揭露事实
“啊这”魏无羡无语凝噎“那你帮我改一下选择和诗词填空吧”
“好”蓝忘机接过一半试卷开始批改
“谢谢二哥哥”魏无羡抽空抬头给了蓝湛一个飞吻,马上收获一只红色的汪叽
江澄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表示没眼看
“不用了二哥,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好了”金光瑶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十分钟后,“我好了”
“我也好了”
金光瑶和宋岚一块收工
“你们怎么也改这么快啊”聂怀桑羡慕死了
“因为英语选择就占了一大半,改的容易”金光瑶伸了个懒腰说
“大哥……”聂怀桑星星眼的看向聂明玦“帮帮我吧,真的太多了”
“拿过来吧”聂大没好气的说“只帮你改选择啊”
“好好好好好”桑桑子疯狂点头
这边江澄也接手了一半的生物卷子,帮小天使批改
有人分担,试卷很快就改完了,只有薛晓两口子和金子轩还在奋斗。
魏无羡虽然看不惯金孔雀,但他毕竟是自己师姐的老公,还是帮忙分担了部分选择。
金光瑶帮着自家儿子改地理,宋岚跟晓星尘也是老朋友了,很自觉的接过政治卷子改选择。
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老师终于可以下班了。
—歌手洋x演员星,同性可婚背景
—赤豆系列,前文走合集
—是薛先生写信之后的事w总觉得不写就少了什么……
——————————
烛光晚餐不怎么特别但足够浪漫,晓星尘刚到家还有点疲惫,吃饭时没怎么说话,但偶尔跟薛洋碰杯,眼神还是很温柔。薛洋知道他赶路累了,吃完饭让晓星尘去洗澡换身舒服的衣服,自己去洗碗。
玫瑰捧花还在桌上,晓星尘洗完澡就拆了包装把花插进花瓶里保鲜,薛洋倚在墙边看他细心摆弄。
晓星尘弄完他的花,回头发现薛洋背着手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薛洋纠结一会儿,把手伸出来,递给他一个信封。
薛洋把晓星尘拉到沙发上坐好,从背后抱着晓星尘,等他读信。他...
薛洋把晓星尘拉到沙发上坐好,从背后抱着晓星尘,等他读信。他不想再看自己写了什么,眼睛逃避似的抵在晓星尘肩膀上,手伸进晓星尘衣服里贴着腰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转移注意找点安慰。
晓星尘逐字逐句看了十分钟,薛洋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哼哼唧唧问他怎么还没看完啊,悄悄抬眼发现晓星尘已经看把信纸放下了,突然难为情想抢回来,晓星尘躲开他,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安安稳稳放到茶几上。
然后转身抱住薛洋脖子,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他嘴唇。
他们缠绵细吻了很久,薛洋完全不紧张了,脸皮重新上线,一分开就笑嘻嘻地:“我就说你会想吻我吧。你刚刚都舍不得分开了。喜欢吗?”
晓星尘点头:“我爱你。”
薛洋笑:“我也爱你。”
晓星尘静静看着他,耳朵粉粉的。薛洋跟他对视几秒,又觉得脸热,问他:“干嘛这么看我,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没亲够还想亲。”
晓星尘没等薛洋说完又凑了上去,看来确实是没亲够。
“你少撩拨人,你赶一天路才到家,我今天都不打算乱来的。”
晓星尘气结:“明明是你先……”
“哎哎哎!什么我先?你少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是不是你先亲我先蹭我的?你把人蹭硬了你说我先,我先什么了?你讲不讲道理?”
晓星尘:“……”
说不过他。
(省略几百字)
晓星尘又累又困,躺上床都不想被他碰,薛洋骂他是不是想用完就丢,晓星尘才翻身抱住他,在他脸上胡乱亲几下,倒头就睡。
薛洋吃了个饱,抱着晓星尘心满意,他还有点亢奋不想睡,就轻轻啄吻晓星尘五官脸颊。
“薛洋……”
“嗯?吵到你了?”
“……我爱你。”
“……你说梦话还是在跟我说话呢?”
晓星尘紧了紧手臂:“我爱你。”
薛洋回抱他,亲亲他颈窝耳垂,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全世界没人比我更清楚你有多爱我了。我也爱你,特别爱你,我最爱你。睡吧。”
晓星尘呼吸很快变得平缓绵长。
第二天薛洋也收到了一封信——
致最爱:
薛先生,很荣幸能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对话。
现在是11月29日下午五点,你在厨房做饭,拒绝我帮忙,虽然不太放心,但我还是听从你的建议没有插手。刚才我把你的信又看了一遍,现在给你回信。
我爱你。
你不记得的我们第一次闹别扭,其实是很小的事,因为你第二天想穿那件黑色的夹克,我看了天气预报会冷,让你换一件。现在想想我也觉得为这种事生气很幼稚,但我大概和你一样,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变傻了。
你说你遇到我才知道什么叫郁闷,我却是遇到你才知道什么叫孤独,等你给我发消息的那晚上很孤独。我很感谢你第二天说了“我爱你”,你说了我才知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句。我确实在等你,原来你也在等我吗?很抱歉让你久等。
我听到你的一万句我爱你了,每天都听得到,因为我每天也有一万句我爱你想要对你说。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要把你的一万句改成一万零一句?毕竟如果我给你说了两次爱,你会说起码三次补回来,是的,我已经发现了,你很喜欢争这个。你更像小孩子。当然,你也更可爱。
你可爱,炽热,勇敢,坦率,你比你自己认为的更好。
遇到你之前星空是星空,鲜花是鲜花,遇到你之后,星空和鲜花都是你带来的,我只是在等你而已。
我是不是没有说明白?我是说,是你让我的世界不再寡淡,是你让美好的事物更美好,是你让我知道爱真的可以治愈一切。
一辈子很长,我想和你过春夏秋冬,看山川青空,到我们都老去,一起坐轮椅晒太阳,我还想听你给我唱歌,我会记得戴好助听器,你跑调我不会笑你。
我很感恩能和你相遇、和你相爱、被你坚定选择。
纸短情长,吻你万千。
——晓星尘
——————————END
感谢相遇感谢陪伴
这篇我太喜欢了我必须让星的信留着,省略的地方自己脑,就这么凑合吧
●8.3k,是关于少年之间的爱与陪伴,以及一些所谓偏执的故事。
初遇之一
晓星尘第一次见到薛洋,是在晚自习后的烧烤摊上。
架起的烧烤炉上喷涌出浓重的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的调料味,地沟油味,还有不甚好闻的汗味。有不少喝醉的人拉着伙伴吹牛调侃,酒气从口鼻中磅礴而出,连同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一起,构成了带有人间烟火的交响。
大把的烤串被摆到长桌上,晓星尘放眼去看,只见得满眼都是红红火火的辣椒粉。他微皱着眉尝了一口,只觉得辣。和他同来的朋友都在吵闹着吃喝,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尴尬境地。晓星尘环顾四周,喊一句“...
大把的烤串被摆到长桌上,晓星尘放眼去看,只见得满眼都是红红火火的辣椒粉。他微皱着眉尝了一口,只觉得辣。和他同来的朋友都在吵闹着吃喝,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尴尬境地。晓星尘环顾四周,喊一句“服务员”,想要一瓶水缓解下舌尖的微微刺痛。
刚喊过,就有人应,声音很年轻——至多不超过二十岁。一个小服务生过来,手里抱着菜单。
“要什么?”服务生问。
晓星尘看着这张脸微微一愣。来人一派少年意气,眉目清秀,眼尾上挑,唇角一颗虎牙——太熟悉了,似乎在哪里见过。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朋友诧异地抢了先:“薛洋?你怎么在这?”
被叫做薛洋的服务生愣了愣,两道剑眉不耐烦地皱起。他可以称之为厌恶地看向那一群面色诧异的朋友,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晓星尘身上:“问你呢,要什么?”
晓星尘要了水,那边的朋友还在没有眼力地追问:“薛洋,你为什么在这?在打工?家里没钱?”
晓星尘看了一眼服务生越来越差的脸色,忙拉住朋友说:“行了,别难为他了。”又抱歉地笑了笑道:“他喝多了,有些失礼,还请见谅。”
“晓星尘?”服务生盯着晓星尘念出这个名字,嘴唇张了张却没接上这个主语后面的谓语动词,只是转身拿了水,心情颇为不好般咚地砸在桌子上,继而去忙活自己的工作了。
晓星尘诧异于对方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将诧异目光投向朋友,朋友却又将更诧异的目光黏到晓星尘身上:“你不认识他吗?学校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据说没爹没娘,脾气差得很。”
没有家人吗?晓星尘心口一痛,胸腔里泛上来的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同情。他想起薛洋的眼睛——他第一次见到那样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既包含了对生存的渴望,又隐藏着对于形形色色的人的厌恶。只是一双眼睛,竟然能汇入那么多复杂的,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只是朋友简短的几句介绍,就仿佛看到了薛洋身上难以言说的,压抑的重担。
真心之二
晓星尘跟着导航左拐右拐,弯弯绕绕走了半天才艰难地走到一栋楼面前。
他抬起头去审视这座矮小的建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这是一栋筒子楼,与周围林立的高楼格格不入。楼层矮小,只有五层。墙体被雨淋得起皮,有不少早就已经脱落,楼道门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黑洞洞的楼道像小孩子换牙时缺了牙齿的嘴。和周围拔地而起的高楼一比,筒子楼就像一位被发展遗忘的老人,孤零零地落单在那里。
晓星尘品味着面前的破楼,也品味着自己心里的滋味,反复咀嚼了半天也没品出个苦辣酸甜来。那一抹异样的感觉来得太突然又逝去得太迅速,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同风一起散落在街角里。
薛洋下楼来接晓星尘时,看见晓星尘若有所思地站在楼门前,身上披着如霜的月光。
原来你住在这种地方。晓星尘想问他,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话锋一转变成一句:“你家住几楼?”
“三楼。”薛洋领着晓星尘走向单元门,左手一伸拉住了晓星尘,“我走前面领着你点,楼道没灯,别摔了。”
晓星尘微微一愣,随即把薛洋握得紧了些许。手指锁紧间,他注意到了薛洋左手有哪里不对。
只有四指。
楼道里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是比外面更浓重的夜。空气里漂浮着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气味以及楼梯扶手上浓重的铁锈味,晓星尘被薛洋拉着从窄而陡的楼梯向上爬,像攀登一座巍峨的山。
等到晓星尘终于回过神时,薛洋已经利落地打开了门锁。头顶的白炽灯泡“啪”的一声响,连带着拴着灯泡的细电线也跟着晃晃悠悠地转。他不漏痕迹地打量着房间——屋子很旧很小,但是一点不乱,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心打理过的。晓星尘抬起头,看见薛洋正看着他笑。
随便坐。薛洋说。
于是晓星尘坐到沙发上,听到沙发腿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叹息。
薛洋翻出两瓶可乐,拧开后递给晓星尘一瓶:“多糖的,可能对你来说会过甜了。”
晓星尘接过,为了表示自己不在意,他咕咚咚咕咚咚灌下好几口。
“谢谢你了。”薛洋说。
晓星尘知道薛洋是在说在烧烤摊上的开脱,以及在学校里明里暗里的关照。他笑了笑说:“既然相识一场,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需要我的和我说。”
“我的故事你也多多少少听了一点吧?”薛洋声音拔高了两个度,肩膀也跟着微微颤抖,“你不用可怜我,我也用不着什么人可怜。我没爹没娘是我的事,你用不着认为自己多高高在上就用一点点善意感化我。”
没有家的孩子就像一只敏感的小兽,受了伤也不会主动向好心人寻求帮助,只是自己默默舔舐伤口,有些风吹草动就缩回洞里。
晓星尘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笑一笑,但是眼尾却泛起了红,像用朱砂晕开的淡彩。他手臂一伸抱住薛洋,在感受到了薛洋肌肉的紧绷后温声开口:“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瞧不起你。”
“薛洋,我也没有家,没有父母,我们都一样。”
薛洋颤抖了一下,周身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晓星尘感到他很重很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回抱住自己。
保护之三
薛洋曾经无数次和晓星尘说过,来筒子楼找自己时一定要给他发消息,千万不能一个人来,那样不安全。
晓星尘本没放在心上。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法治社会怎么还会有这种光明正大违法的漏网之鱼?可直到因为没听薛洋的话而被几个来者不善的人堵住时,晓星尘才真正相信,虽然现在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有人的思想停留在野蛮的石器时代。
那几个人衣着极其不得体,隐约还能看清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刺青,是一只只青面獠牙的兽。领头的人晃晃悠悠截住晓星尘,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兄弟,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
晓星尘不想和他们纠缠,不言不语只想早点脱身。没想到那几个人见晓星尘不答话更加得寸进尺:“哥们儿几个没钱了,不如小兄弟赏个脸借一点?”
晓星尘皱了眉,眼见领头的人就要恬不知耻地凑到眼前,便手一伸一推,把面前的人推开些许。
剩下的几个人见老大吃了亏,吵吵嚷嚷上前替老大出头。晓星尘本是个不好事的,没想到反而阴差阳错地和这些人纠缠起来脱不开身。就在晓星尘心里盘算着对策时,忽然听见薛洋的声音。
“我看看是谁敢动小爷的人?”
薛洋今天心情本就不大好,听见楼下吵吵嚷嚷心里烦得厉害,掀开帘子正要骂上几句,瞧了两眼后发现被围的是居然是晓星尘,火气更是提高了三个度。他两步跨到门口,伸手在鞋柜后摸出根铁棍,犹豫了一下还是铛一声扔回柜子里,只是抓起门口的手机和手电筒,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
那几个人听见了喊声,回头一看竟是薛洋。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几番,最后谄媚地笑了笑:“原来是洋哥的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洋哥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们计较。”
薛洋面无表情地经过晓星尘走到领头人面前,“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阴森森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老毛病还没改。怎么,之前的打白挨了?”
他语气甜腻腻,像毒蛇吐着芯,所有美好的伪装都只是为了麻痹敌人。手上暗暗使劲,果然不出所料地听见了一声惨叫。
“怎么会呢?这位小兄弟,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个歉,咱就当没有这个事。洋哥,我滚,我马上滚。”
领头的弯了弯腰,低三下四地和薛洋嘀咕了几声,又和同伴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也跟着乱七八糟地陪不是,薛洋的脸色这才不像刚从雪山上融下来的冰。领头的很会察言观色,见薛洋不出声,如蒙大赦,慌忙带着人溜之大吉了。
茫茫夜色里只剩下薛洋和晓星尘面面相觑。
晓星尘率先打破了沉默:“我错了。”
晓星尘很小声说了一句“法治社会”,最后的尾音还没发出来,薛洋便在他后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猛地刹了车,半晌又憋出一句:“你认识他们?”
“认识啊。”薛洋不紧不慢地说,“算是之前被我打服了。”
想了想,他又解释道:“之前也这么堵过我,被我打回去了,我应该下手不轻,他们被打得够呛,不过没报警——在筒子楼这边没人和你讲法律,武力是解决争端的最佳手段。再后来他们就叫我'大哥'了。”
晓星尘想起他刚才喊出那句话时面上露出凶光,才想起薛洋本来就是一只凶兽,只因被自己握了把柄才勉强收回爪牙。于是他勉强笑了笑说:“还在想着烧烤摊的事?我那时第一次见你,又只是帮你说了一句话,你大不必一直记在心上。”
“我现在对你这样不是因为你帮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薛洋抬起头。晓星尘比他高出一个小指指节的距离,他需要略抬起头才能看进晓星尘的眼睛。“还有,你那时不是第一次见我。”
听了薛洋后半句话,晓星尘愣了片刻,便自动忽略了在薛洋看来更为重要的前半句话:“我在那之前何时见过你?”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薛洋说。
真心之四
薛洋和晓星尘表白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一家火锅店里吃火锅。
也不怪薛洋不浪漫,一是他自己也勉强算是情窦初开半点经验也没有,二是他觉得自己和晓星尘相处这么久了也算是真心喜欢人家,气氛到了,时候到了,那句话也没在嘴边盘旋多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说出来了。
鲜红的汤底咕嘟嘟翻滚着,在锅上方氤氲出阵阵热浪。晓星尘抱着橘子汽水慢慢的喝,眼睛盯着一盘刚下锅不久还在锅里起浮的毛肚,忽然就听见薛洋问自己:“晓星尘,你经常吃火锅吗?”
他摇摇头说:“没和同学吃过。怎么了?”
薛洋很自然地灌下大半瓶汽水:“我也是,仔细想想好像就和你吃过吧。我有个很矮的朋友和我说我要是喜欢谁就和谁一起出来吃火锅,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嗯。”晓星尘喉咙里发出一声肯定音,末了他又瞪大了眼睛看向薛洋,肯定音变成了疑问句,“嗯?!”
薛洋毫不避讳地眨眨眼:“对啊,我就是字面意思。”
晓星尘低下头,眼里晃动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薛洋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如鼓如雷,然后又听见晓星尘说:“我也不轻易跑出来和别人吃火锅,除非我也喜欢他。”
他说完这话便望向薛洋,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薛洋在晓星尘干净澄澈的目光里局促起来,他拾起筷子去拯救锅里煮老了的毛肚,捞出来后一味堆在晓星尘盘子里。传说中小霸王的脾气收得一点不剩,他这时候倒是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大猫,嘴唇开合一番只是问晓星尘:“我可以亲你吗?”
晓星尘环视一圈。现在正是饭点,火锅店里挤挤挨挨坐满了人,还有不少来晚了在等位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你不怕被人看见?”
“奇了怪了。”薛洋撇撇嘴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亲你不是天经地义?谁敢多看多说,我剜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头。”
晓星尘的脸红了半边,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锅里喷出的热气熏的,总而言之,红晕在他的脸上染开,像极了天边的霞。
在这霞里,薛洋听见他说,那你快来吻我。
于是他很虔诚地印上晓星尘的唇。晓星尘听见薛洋在自己的唇上说:“晓星尘,我喜欢你,我爱你。”
藏情之五
晓星尘尽量委婉地和抱山说能不能再资助一个学生的时候,抱山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她微笑着看向晓星尘说:“星尘长大了,也知道关心别的孩子了。”
“是我朋友。”晓星尘耳朵有些微微发烫,他低下头用刘海挡住自己的一半视线,深吸一口气平静些许后才接着说,“他自己住筒子楼,晚自习还要翘课去打工——他是孤儿,也不知道被人关心到底是什么滋味。”
说到一半,晓星尘谨慎地抬起眼去看抱山的脸色,后者目光微微闪动,可以说是慈爱地注视着他。
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瞳孔中折射出细微的光来,就像汇入了漫漫星河。抱山顺着晓星尘的话中的坚定望过去,在漫长时光的尽头看到了还是孩童时期的晓星尘——小小的手握住孤儿院涂满黑色油漆的大门,费力地垫起脚向外看,眼睛里一半是渴望一半是自卑。
而现在少年早已经像一棵抽枝发芽的树一般修长挺拔,眼里有光。他握住自己信念里的锦绣阳春,将这些迷茫里的希望传递给更需要它的人了。
抱山的手隔着空气拍了拍晓星尘的发顶,同时也隔着晓星尘一点点成长起来的漫长时光。她温柔地开口道:“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支持你。”
回忆之六
薛洋第一次见晓星尘时,晓星尘正站在孤儿院门口。
天上淋淋飘起细雨,无止尽的浓墨在天空中压向远方。晓星尘穿得单薄,瘦削的手臂挽着一把黑色的长伞。风将他的衣袖鼓起,他像一只即将振翅的蝶。雨下得不算小,院子里并没有嬉戏的孩童,只有沉重的雕花大门与他遥遥相对。
不知哪里响起一声鸣笛,晓星尘蓦然回神向声音传过的方向看去,可车早已携着风雨离去。他只好看在风雨中飘摇的花草,看细密如针的雨落,看贴着地表掠过的燕子,最后目光落在薛洋身上,眼睛里翻涌着淡淡的哀伤,但又缓缓扯出一个笑来。
薛洋从回忆里回过神,摇摇头说:“大概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晓星尘长眉一扬,嘴角也跟着往上翘。他莞尔道:“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需要藏着掖着不能说的。”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家孤儿院门口,你看起来很难过,发现我之后还对我笑。我那时就在想,会不会你也和我一样都没有家。”薛洋慢慢吐出字句,每一个音节都咬得饱满清晰,“后来我又发现,没有家和没有家也是不一样的。”他抬头去看晓星尘的脸,在发觉晓星尘目光中的心疼后立刻把没发出来的音节吞了回去。
没有家和没有家的感觉也会不一样。晓星尘没有父母,没有血亲,但是他有抱山,一个不是他母亲却又胜似他母亲的人。而薛洋在五岁时被那个所谓的叔叔从孤儿院带回家后就没有遭到过一天良好的对待。叔叔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血亲看待,薛洋年纪小小就遭了不少毒打,还失去了一根手指。十四岁之后,薛洋就从叔叔家跑了出来,自己面对孤独,自己舔舐伤口,自己上学放学,自己跑到半夜的烧烤摊打工,之后在满身的油烟味和看不见边际的黑夜里沉沉入睡。
“疼吗。”晓星尘突然问。
薛洋一瞬间没听清:“什么?”
晓星尘摸着他空落落的指根处道:“断指,很疼吧。”
薛洋本来想应,可甫一抬头就瞥见了晓星尘泛起了微红的眼尾。他心里泛起一丝酸疼,用手指摩挲了下晓星尘纤长的睫毛,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断指时我才多大,估计当时是疼过的,后来慢慢就好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怕是连疼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我陪你一起。”晓星尘握住薛洋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道,“以后你疼我也疼,你开心我就开心,我不会放弃你,我要和你赴明月,揽星辰。所以你能不再去打工了吗?我带你走,我们一起努力,和我走吧。”
薛洋沉默。他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欠谁人情。遇见晓星尘之前他觉得自己逍遥自在一个人也挺好,伤了也不知道疼,可当遇见晓星尘后,第一次有人提灯去看他走过的路,看他受过的伤,那些他本来以为不会再疼的陈年旧伤,又细细密密地难受起来。
人是在爱中变得脆弱的。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夕阳用尽全力把最后一丝光从筒子楼破旧的窗户里投进来。原本灰白陈旧的小屋也因为这不算强烈的光和热明媚了几分。
薛洋说:“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父母带我出去走,我左手牵一个右手拉一个,地面上倒映着从枝叶缝隙里透过来的斑驳阳光,像是砖瓦上落了成片的星星。那时我就想,大概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这样了吧。“
晓星尘想象了一下薛洋小时候的模样,弯唇笑了一下,又沉着声线顺着薛洋的话轻轻地问下去:“然后呢?”
薛洋也跟着笑:“然后就醒了呗。”
晓星尘抱住薛洋,两个人躺在床上一起看着棚顶晃晃悠悠的破电灯。有细小蚊虫顺着窗户爬进来,围着有光亮的地方落了一圈,薛洋不耐烦地皱皱眉,拿了杀虫剂喷了一会才对晓星尘说:“烦死了,这么破,都是虫子。”
晓星尘又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新的杀虫剂递给薛洋,薛洋接过来,摇了摇后又往窗缝里喷了点:“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放着好端端的宿舍不住,非要和我挤筒子楼。”
“陪你。”晓星尘说。然后他走过来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倚在薛洋身上,下巴垫在薛洋的肩窝里。
“傻不傻。”薛洋更用力地回抱住他,眼眶不知不觉也有点酸涩,好像有控制不住的爱意与情感即将喷薄而出,“还没来得及同甘,倒是先共苦了。”
晓星尘胸腔震动了几下,似乎是想笑一笑,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提起来,心口处却先涌上来一层难以名状的苦涩。他拉过薛洋的左手,微凉的唇在小指凹凸不平的断口处很轻地碰了一碰:“以后的某一天一定会好的。我们一起离开这,去一个高楼林立的大城市,住大房子。虽然现在一片狼藉,但是我们还有最后不灭的希望。”
满地都是六便士,薛洋却抬头看见了晓星尘这颗星辰。于是这世界就有了光,晓星尘是他的神。漫漫长夜里,爱与陪伴是盏盏灯火,他们得以借助微光大胆去走夜路。
高考之七
薛洋问晓星尘:“你紧张吗?”
“有点。”晓星尘诚恳道。
“紧张什么。”薛洋撇撇嘴,顺手揉了一把晓星尘的头发,直到把一头柔顺的发丝揉得微微凌乱后才松手,“你能考多少分心里都有数,正常发挥就行。别紧张嘛,考完好好奖励你。”
晓星尘努力忽视薛洋另一只在他侧腰充满隐含意味抚摸的手,望向薛洋的眼睛道:“那你呢?”
“我?”薛洋打了个哈欠,“这不是有你嘛,反正你让我学,我就学了,我怕什么。考上了是我的运气,考不上也就是我之前不努力。”
“我有点怕。你会离开我吗?”晓星尘极为认真地望进薛洋的眼睛里。
“这话该不是我问你?”薛洋反问回去。
“大概是马上高考了有点感性吧,平时我也不是特别金贵的人。”晓星尘笑了笑,然后垂下眼帘,盯着地板很小声的说,“我没有血亲了,只有抱山和你。她是我养母,上大学后我也会离开她的。那你呢?你走了之后我还剩下谁?”
“说什么傻话!”薛洋用肩膀撞晓星尘一下,“放着这么大一个你不要,我去找谁?”
晓星尘极为用力地握了薛洋一下。
六月六日,天气晴朗,阳光干净,年华正好。
到了考点,晓星尘和薛洋按照考场顺序的标识往前走。他们的考场并不相邻,一同走了一段就是一条岔路,薛洋往左走,晓星尘往右去,面对未知的挑战和未知的未来。
“晓星尘!”薛洋停下脚步喊他。
晓星尘寻着声音看过去,少年的眼睛晶亮,身后松松垮垮背着洗得微微发旧的帆布书包,校服随意搭在肩膀上。灿烂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身后,是满满的意气风发。
他对着薛洋笑了一下。
薛洋看着他也笑了,眼尾上翘,唇角隐约一颗虎牙:“晓星尘,你可别让我失望呀。咱们——走着瞧!”
节点之八
薛洋和晓星尘站在生活过一年半的筒子楼前。楼还是一样破旧,墙体起皮,斑驳着半落不落。楼梯扶手旧得生锈,楼道里弥漫着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气息。唯一不一样的是,楼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被用红漆喷了个大大的“拆”字。
据说这栋似乎被时代遗忘的筒子楼终于可喜可贺地要被拆迁了,楼里为数不多的住户也搬了个干净彻底,不久之后,这里会屹立起一座崭新的建筑物,是大商场还是居民楼暂且不知,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没有人会回忆起这栋楼里曾经住过谁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晓星尘和薛洋会在日后的长久时光中偶尔感慨一下曾经艰难的日子,然后继续向前走向前看,将往事散落在风中,遗留在充满希望的土地上。
无论是那段黑暗的日子,还是令人不堪的童年,都化作满天星光和彼此相握的手。
晓星尘问薛洋:“以后我们还要回来吗?”
薛洋顺着干裂的墙皮看向他和晓星尘住过房间的窗户,那里因为太久没有被人打扫过已经落满了灰尘,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像极了那些迷茫的,看不见未来的过去。
薛洋说:“都下文件说要拆了,回来了也不见得能触景伤情,反正政府给钱,干脆在工作的地方买一个新房算了。”
此时长风过街,天空呈现出澄澈的冰蓝,每一朵云的轨迹都清晰可见,风过林梢簌簌作响,花草在风声中齐齐甩过头。
晓星尘看向薛洋:“好。”
他看向薛洋时,对方的眼睛里也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笑,手指便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晓星尘想叫一声薛洋的名字,薛洋却仿佛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般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眉梢一扬,挽出一个比阳光还耀眼的笑,然后偏头吻住了晓星尘的唇。
fin.
薛洋0722生日快乐,喜乐安康,常遇星辰。
写在后面:
这次算是我第一次参加薛晓的同人活动,感谢猫猫能给我机会,也感谢太太们愿意和我联文。
我入圈以来第一对磕的cp是薛晓,最爱的也是薛晓,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我只是太爱他们了,爱到我无法用我拙劣的文字来描写他们的故事,直到慢慢文笔有所长进才敢重新开始触碰。(虽然现在文笔还是一样菜)
我是南瑶,谢谢你读到这里。
中秋贺文!插一下合租的队
是原著向,一些玄幻因素下,得以再见故人
6.2K+一发完宝贝们中秋快乐!吃月饼
00.楚明允睁眼看见楚知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伤没养好出现了幻觉。然而半晌过去,楚知卿非但没有消失,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楚明允系扣子的手一顿,登时扯掉了正在扣的那一颗玉珠。01.玉珠落地一声清响,滚到门边的时候,苏世誉刚好回来,楚明允隔着半开的窗缝,甚至听见了苏世誉压低的话音:“陛下醒了么?”门口苏白应道:“回公子,还未曾醒过。”苏世誉含糊地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今天睡这么久?”伴着这声笑,苏世誉推开了房门。—......
PS.小剧场:《这是团圆》
幻想剧场,现pa双医生,晚上做梦会“变猫”的楚楚喵一只~
6.5k+,一份迟到两天的儿童节甜饼请您签收甜饼属于生鲜食品,这边建议取到后尽快食用(捂嘴拖走)(以上胡言乱语诸位见笑了)
苏世誉已经第四次被这只猫“打劫”了。
见它熟络地凑过来围着自己的蹭来蹭去,苏世誉只好蹲下来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无奈笑道,“这次又想吃什么?”
//
第一次遇见狸花猫是在公寓楼下。
昨天夜里来急诊的人很多,刚刚坐下来就又有新的病人,一晚上连轴转连口水都没喝上。苏世誉刚和同事交接班回来,一身疲惫地往公寓楼走去,忽然一只狸花猫从旁边花丛里跑出来,将他当街拦住。
“拦...
“拦路”的猫儿是一只黑灰相间狸花猫,身形不大估计两岁左右。一双金色的瞳孔炯炯有神,毛发顺滑隐隐泛着光泽,看起来不像是没人管的小可怜。
“喵呜~”
它围着装有早餐的袋子转来转去。
“你想吃这个?!”
苏世誉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家取一点猫粮,狸花猫就趁他不注意,一口叼上装着包子的塑料袋。
“诶——”
一人一猫就这么对峙起来。
半晌,苏世誉放松力道,轻柔地将塑料袋抽出,狸花猫警惕地后退两步,见他没有动作,叼着食物立刻跑远了。
罢了,左右回家都是要做饭的。
苏世誉看着它跑远的背影,心想如果下次再碰见,还是请这个小家伙吃猫条吧。
第二次遇见是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附近。
他远远地就看到狸花猫蹲在小区门口,还没等走近就三步并作两步扑倒他脚边,喉间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苏世誉这次早有准备,他拿出随身带着猫条撕开包装放到猫儿嘴边,但意外的是它闻了闻却没有吃,只是叼着他的裤脚示意着跟它走。
苏世誉好奇地跟着猫儿穿过小区拐进一条小巷,巷子两旁歪歪扭扭地栽着几棵瘦小的榆树,让本就不宽的道路愈发狭窄。
他跟着猫儿走到尽头,里面有一家甜水面馆,大锅里正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店面不大,装修也比较陈旧,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你想吃这个?”
狸花猫蹭了蹭他的裤脚。
“哦,你想让我吃这个?!”苏世誉忽然明白这只猫儿意思。
一人一猫在交流时,煮面的阿伯发现了门外的他们,当即走过来笑呵呵地招呼道,“想吃什么?”
狸花猫跳上椅子,一爪拍上已经有点卷边泛黄的菜单。
苏世誉顺着它的爪爪看去,是一份招牌甜水面。他笑着答道,“那就这个吧,招牌甜水面。”
老伯一边煮面一边拉着家常,“以前有个医生家的孩子天天来这儿,哦,就是前面那个家属区的,”他感叹到,“不过现在家属区翻新,我也许久没见过那个孩子了,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工作。”
他把面端过来,“面好了,不够再加啊。”
“谢谢。”
面条劲道有嚼劲,酱汁也出奇的香,比他之前吃过的都要美味。
大锅旁的热气氤氲了视线,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导师从前也提到家属区翻新的事。老师的故交曾经也是附院的医生,但家中突逢变故只余下一双儿女,还在读中学的小儿子只好出国投奔刚刚毕业工作的姐姐。
物是人非啊,苏世誉心中多出一抹怅然。他转过头来,发现原本缠着人的小家伙又消失不见了。
第三次遇见是在一个雨天。
这雨来的突然,顷刻间倾盆而下,只余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狸花猫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正着,原本顺滑蓬松的毛发一绺一绺滴着水,频繁地舔毛彰显着烦躁。
苏世誉一眼就看到屋檐下缩成一团的小家伙。他快步走过去为它撑伞挡住雨水,见它没有跑,轻声询问道,“要跟我回家吗?”
苏世誉的公寓在十二楼,电梯直达家门口。
“快进来~”
狸花猫似乎担心把地板踩脏,徘徊许久最终只是在门口蹲了下来。
怎么这么懂事呢。
苏世誉心中的怜爱再添一分,他拿着干毛巾把它抱过来,耐心地把它湿漉漉的毛发擦干,又用吹风温柔地吹干残余水分。
“明天带你取宠物医院做体检,然后看看要不要接种疫苗。”
苏世誉没养过猫,对于这些都只是了解个皮毛,家中的猫粮是偶尔喂一喂流浪猫才准备的。加之担心平时工作忙无暇顾及家里的小家伙,因而尽管很喜欢小猫但也一直没养。
他喃喃低语,“……如果要收养的话,或许应该再做个绝育?”
原本埋头舔毛的猫儿呆在原地,在确定自己没听错时顿时四条腿僵直跳得飞远,尾巴上的毛毛都炸起来了。
“好好好,不做不做。”苏世誉没想到它居然听懂了,哭笑不得地想要把它抱回来。
那只狸花猫尾巴一甩,躲开他伸过来的手,顺着没关的门缝飞快地跑走,眨眼就不见踪影。
楚明允最近夜里总是做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狸花猫,时常在一个医院的家属区徘徊。虽然梦中的视角很低,但他心里莫名笃定,这个小区是记忆中家的旧址。
只是许久都没回去了,不知道小区翻新后是不是梦中他见到的模样。
梦中总会遇到一个人——第一次吃了他的早餐,所以第二次遇见后他礼尚往来,带着那个人去了从前总去的甜水面馆,权且当做报酬了。
第三次遇见也就是昨晚,梦中他遇到一场大雨,浑身湿漉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不过幸运的是又遇到了那个人。
这次凑得近,在被抱着擦拭雨水时,他能闻到那个人身上有熟悉的消毒水味,以及淡淡的说不上名字的香气。
楚明允一度认为是自己身上的消毒水味影响自己的判断,但那抹若隐若现的香气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幻想。
但这样的经历太过离奇。
楚明允晃了晃头,暂且把这些抛出脑外。室内很暗,他看着窗外黑云翻滚,将本就不甚明亮的天空遮挡得不透一丝光,压抑着喘不过气来,一如那个高速路上那个雨打风吹的夜晚。
他果然还是讨厌雨天。
苏世誉所在科室来了一位新医生。
这位楚医生在国外生活和工作了许多年,据说和他们医院有些渊源,回来工作离家人更近些,因而在收到邀约后他毫不犹豫就决定回国了。
初次见面时苏世誉敏锐地捕捉到楚明允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他心中感到异样,自己应当是没见过楚明允的,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而楚明允这边,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实则满是不可思议——梦中那个投喂他的年轻人居然是自己从今往后的同事?!!
啊呸,什么投喂。
楚明允觉得自己肯定是不太清醒,他又不真的是梦里那只猫儿。
但是事实就是,自己睡熟后意识会化作狸花猫偷偷溜出去,不管隔的多远,都能回到那个家属区。
于是他第四次在梦中遇见苏世誉,又是在家属区楼下,又是以猫猫的身份,又是熟练地蹭吃蹭喝。
楚明允醒来后抱着被子呆坐在床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尤其是不能让苏世誉知道。
他要单方面和这位苏医生拉开距离。
秦昭是跟着楚明允一起回国的研究员,也是他们团队主要负责人之一,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因而相处模式同其他人比要自在得多。
“没有,怎么会。”楚明允矢口否认。
秦昭刚要说什么,苏白就兴冲冲地跑过来,“楚哥在忙吗?”
“怎么了?”
“苏老师请了科室下午茶,都放在办公室了。”
苏世誉除了临床工作,平时还要带实习生的教学任务,比起喊苏医生,他们更喜欢叫他苏老师。
楚明允随口扯了个蹩脚的理由,“啊那个,我最近胃不太舒服,你们吃吧,”他顿了一下,“替我谢谢苏医生。”
苏白走后,楚明允转过来看到秦昭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顿时有点挂不住脸,他没好气地开始赶人,“别在这儿站着了,你也去吧。”
秦昭:……还说没躲着他。
临走时他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师兄,你的胃真的没事吗?”
楚明允咬牙切齿,“当然是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清明那天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路上行人欲断魂啊~”楚明允看着出租车的车窗上水痕蜿蜒,冰凉潮湿的空气牵扯着骨节的钝痛。
一旁的车座上放着三捧花。
楚明允来得早,祭拜结束后陵园才陆陆续续来人,他余光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衣挺拔卓越,正是苏世誉。
他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打了招呼。
“苏医生。”
苏世誉闻声转身,“楚医生。”
楚明允看着他认真打理墓碑,轻声问道,“苏医生来看亲人?”
他看着照片上青春洋溢的明媚笑脸,心中只觉得惋惜。
雨声淅淅沥沥地吞噬了尾音,不知是不是空气潮湿的原因,楚明允总觉得苏世誉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看不清、猜不透。
“她是我的患者,也是我一位重要的朋友,”半晌,苏世誉缓缓开口道,“她是我入职以来接触到的第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因为发现不及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病情恶化得很快,最后几个月采取的治疗方案也只是减缓痛苦、延长生存期。”
苏世誉把捧花放在墓碑前,花束中有两张海边的照片。
“安依诺,我还有很多地方没看过,想拜托你帮我多去看一看,然后拍照片带给我~”
“好。”
“安依诺心情不好吗?”穆拉和嘴唇没什么血色,明明难受得很,还有心情注意到他。
“为什么这么说?”苏世誉帮她调高床位,又在背后加了个垫子。
“总感觉安依诺蒙着一层雾,看不清、摸不着,至亲至疏……”
苏世誉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忍俊不禁,“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穆拉和摆手,“哎呀,我也说不清楚,那就祝愿安依诺能遇到一个人把雾吹散吧……”
他无声的笑了笑,眼底满是怀念和怅然。
“苏医生?”一旁的人轻声问道。
“抱歉,”苏世誉回过神来,“怎么了?”
楚明允指着照片角落的几个字问道,“安依诺是什么意思?”
“是哥哥的意思。”
“哦——苏医生不愧是科室中最受欢迎的医生,,”楚明允拖长声音,转而又问,“安依诺是她的家乡话吗,那她怎么称呼其他人?”
“旁人我不太清楚,”苏世誉敛眸浅笑,“若是遇见你,她大抵会唤你一声‘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楚明允逼近一步,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就当苏医生是夸我了~”
分明被人夸是开心的,偏要做出张牙舞爪凶巴巴地模样。苏世誉看着他眼角眉梢的傲娇劲儿,心想怎么像只猫儿似的。
楚明允忽然问道,“苏医生是开车来的吗?”
苏世誉颔首。
“那正好载我一程,回去请你吃饭。”
苏世誉淡淡一笑,“吃饭就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那……苏医生请我吃饭吧,想吃你亲手做的。”他就是馋上次变猫猫蹭到的饭。
苏世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平时有意躲着他的人居然主动来约饭?!
“嗯,可以,”他点头答应,“晚上值班我一般会带饭,楚医生不嫌弃的话,下次我从家里给你多带一份。”
楚明允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他刚要夸一夸苏医生人美心善,就听到身边人关切地问道,“之前听苏白说你胃不太舒服,最近好些了吗?”
楚明允都快忘了这茬。
“好多了,”对着他关心的眼神,楚明允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又补充了两句,“可能是刚回来,有些水土不服吧。”
“这样啊。”苏世誉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自上次陵园相遇后,两个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得熟络起来。
这是工作期间来去匆匆的碰面。
“苏老师~”
这是偶尔遇到他带着实习生查房时笑意盈盈地问好。
“世誉~”
这是完全熟悉后约饭或蹭饭前的撒娇。
“苏哥哥~”
这是从澜依那里学来的称呼。
苏世誉第一次听到他喊“苏哥哥”时,顿时一个激灵。
“这是从哪儿学的?”
“我听澜依这么喊你的啊,”楚明允靠在办公桌边,话里话外泛着一股酸味,“怎么,澜依能喊,我就不能?!”
“能,”苏世誉闻言抬头,笑意盈盈的双眸中憋着坏,他故意逗他,“除了澜依,也有一个人这样唤我。”
“还有谁?!”某只猫猫警觉起来。
“楚医生忘了?还有穆拉和啊。”苏世誉靠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楚明允,见他整个人临近炸毛的状态,下意识地安抚道,“我是家中同辈人之间最年长的那个,喊我兄长的不在少数,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个。”
“哦,也对,”楚明允的嘴角微微勾起,面色阴晴不定。他缓缓靠近,似乎想要从那双冷静的双眸中讨出一点吝啬的真心,“旁的不说,我倒是忘了杜越是你表弟啊,左右都是喊哥哥,那苏医生应该不介意多我这么一个兄弟吧。”
“你这是怎么了?”苏世誉疑惑道。
“我在嫉妒。”楚明允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深呼一口气,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他直视眼前人的双眼,认真道,“世誉,我喜欢你。”
其实这句喜欢不该是这么仓促地就袒露出来的,但强烈的占有欲和不安感促使楚明允考虑不了更多。不论是同意还是拒绝,他都想要一个准确的回应。
半晌,那个清越温润的声音响起,温软的触感带着暗香擦上唇角,
“嗯,我也是。”
苏世誉无比庆幸,现在值班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和拥抱。但门随时会被推开,不安促使苏世誉想要推开楚明允的怀抱,但下一秒就被吻得更深。
不知道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在他快要溺死在拥吻中时,楚明允终于放开他。
方才那么强势的人现下像猫儿一样在他颈侧蹭来蹭去,“世誉,我好开心。”
“嗯。”苏世誉还没从方才的亲吻中回过神,只是下意识抬手把人抱住。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片刻。
“苏哥哥~~”楚明允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撒娇了,方才的事还没说完,他又接着这个由头开始闹人,“怎么办,喊你哥哥、喊你兄长的人太多了,这不是我专属的称呼了~~”
猫猫撇嘴,猫猫不满,猫猫垮披脸
苏世誉哭笑不得,“楚医生你清醒一点,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呢。”
猫猫不管,猫猫继续垮披脸。
苏世誉笑着点了点他的额角,“楚明允,你今年几岁了?”
楚明允理直气壮地比出三根手指,“三岁!”
苏世誉扶额,他家的楚医生只怕三岁都没有。他轻轻推了楚明允一把,催促到,“好好值班。”
秦昭对于两个人关系进展之快表示疑惑。
“师哥,你之前不还和他不对付吗?”
“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明允装傻,完全不理这茬。
秦昭摊手,“……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对此楚明允欣然接受,并且时常端着便当在科室内转来转去,明里暗里地炫耀,引得以杜越为首的一众医生暗地里磨牙。
今天苏世誉又带了宵夜。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好在家属区离医院很近,来去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苏世誉刚走到医院门口,就一眼看到格外眼熟的狸花猫。
上次科室整改后,苏世誉许久都没遇见那只蹭吃蹭喝的小猫了,没想到居然在医院里见到了。
狸花猫丝毫不见外的跑过来,围着他的食盒转来转去。
“今天只有这个能吃。”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只饺子,猫儿几口就吃了下去。
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小小的一只热源贴在脚边莫名让他觉得安心。苏世誉试探性地摸了下猫猫的小脑袋,见它没有像之前一样躲开,这才放心地给它顺毛。
他忽然有些感慨,投喂这么多次,终于让摸摸脑袋了。
不知听到了什么,猫儿忽然飞快地跃上台阶,向医院中跑去。
苏世誉跟在猫儿的背后,看着它一路爬上台阶,越过门槛,沿着没关紧的门缝径直跑进值班室。
苏世誉脚步顿在门口。
楚明允养猫了?
他回想每一次遇到猫儿的场景,除了最近两次,前几次似乎都是赶上他调休赶上的白天短假,而楚明允当时正在国外工作,两边时差相差很大,恰好是一边白天一边晚上。
暂且刨除坚信多年的唯物主义,苏世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唐的猜测——方才那只猫,是楚明允变的。
不太严谨,但合情合理。
他隐约听到门内细碎的声音,犹豫片刻还是敲响办公室的门。
“请进。”楚明允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是我,”苏世誉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轻声问道,“我从家里带了些小馄饨,楚医生要不要吃一点?”
“方才梦中已经吃过了,”楚明允迷迷糊糊地起身,“三鲜饺子,苏医生手艺真好……”
他忽然顿住,发现来人是苏世誉后顿时一个激灵,困意立刻烟消云散。
两人隔着办公桌面面相觑。
半晌,苏世誉轻笑一声打破寂静,“梦里吃过怎么算呢,保温盒里还有虾肉小馄饨,楚医生要不再吃一点?!”
楚明允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敢吭声。
“……世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平日里干脆利落的人现下却踌躇起来,“真得太奇怪了,说出去旁人都不会信。”
苏世誉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先吃饭吧。”
刚打开盖子热气混着香味就飘了出来,一口热汤下去顿时熨帖了困倦的身体,碗里的虾肉小馄饨晶莹透亮,鲜美得能吞掉舌头。
“好吃吗?”
楚明允狠狠点头。
苏世誉眼中笑意难掩,他捏了捏楚明允的后颈,“终于捉到蹭吃蹭喝的小猫了。”
﹍﹍﹍﹍﹍﹍﹍﹍﹍﹍﹍﹍﹍﹍﹍﹍﹍
(番外等周日考完一门试再摸)
这是一个假条:
合集中无人洲这个系列因为大纲框架越写越大,又正好赶上考试月有些力不从心,俺打算放暑假的时候统一在更,先向各位道个歉,等考完试一定会写届时已经发出第一篇会进行补充和修订。
over.
楚晚宁没熬过这个冬天。
这是宫里人尽皆知却又人人装作不知的事实,红莲水榭的那位楚妃是不是名盛四方的楚宗师成了宫里窃窃私语的饭后谈资,而踏仙君那点子人去之后表露出的那点可怜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可悲的情意,不免也成了一些宫人在这个寒冬里为数不多的话题。
踏仙君近来爱晒太阳,也尤爱前年种在红莲水榭的院子里那棵红梅,他总是挑着难得的暖阳天里亲自摘下几支梅花,养在红莲水榭的白瓷瓶里。
宫人大多不清楚踏仙君此番用意,唯有他一人知道——这是他没能来得及递给楚晚宁的花枝。
高热、咳血、吃不进东西,这是楚晚宁在这个冬天刚开始时一夜之间爆发出的病症......
高热、咳血、吃不进东西,这是楚晚宁在这个冬天刚开始时一夜之间爆发出的病症。踏仙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清晨,自己在和楚晚宁赌气一个晚上后提着一屉踩着晨曦蒸好的水晶蟹黄汤包踏进房门后看见的情景——
不成人形了。这是最好的形容。
楚晚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榻上滚落在地上,被子大半还在榻上,只有一角堪堪盖着他没什么起伏的小腹。人蜷缩成一团,嘴角还挂着已经干透的血渍,眉头皱得厉害,像是要活生生绞在一起。
“啪嗒——”一早上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丢到地上,墨燃几乎是扑上去的,将楚晚宁整个裹进怀中,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
好在虽然微弱,但不是没有起伏了。踏仙君将人裹进被褥,便传声给了医修。
直到医修三步并两步跑进屋内,踏仙君才定定神瞧清楚了楚晚宁的样子。
眼下楚晚宁整个人几乎和死人无异了。那薄唇白得发灰,由于高热还皲裂了多处,唇角的血渍没来得及擦,暗红得刺目——那是他整个脸上唯一的血色。
踏仙君攥着拳,恨不得将指尖都刺入掌心。
医修诊治了半天,最后只是摇摇头,壮着胆子说什么身子虚亏,已经是老毛病了,治不好,只能拖着熬着。
踏仙君将人轰了出去,医修跑得飞快,还尽职尽责地又多开了两昧熬人的汤药。
“楚晚宁……”
人是在半旬之后才悠悠转醒的,醒的那天踏仙君记得很清楚,院子里的红梅刚打了几个饱满的花骨朵,在白雪下鲜艳欲滴。
楚晚宁刚醒的时候精神不太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将眼眸虚虚地掩着,瘫在踏仙君怀里任由他摆弄。
药大多是喂不进去的,哪怕踏仙君口渡口怼进去,最后不过一刻钟,也会夹杂着血腥味呕出来。再后来,楚晚宁每每闻到一丁点药味,便把最后那点子力气全用在牙关上,抵死了不愿开口喝药。
“不喝药怎么好的了?”踏仙君愠怒着,却又不敢大声骂着,毕竟眼下楚晚宁的样子,哪怕下一刻就撒手人寰了,也不会让人意外。
楚晚宁摇摇头,他张张口准备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就哑了,连发音都又哑又疼,最后只能抬抬眼瞧了瞧墨燃,然后闭上嘴不再动作了。
“哪里还能治得好呢?”楚晚宁心道,“不如让自己走得安生点吧。”
踏仙君仿佛真能读心一般,打那之后便真的不再逼着楚晚宁喝药了,一来二去,红莲水榭的苦药喂都淡了不少,偶尔有风探进来,还能带点梅花的香气。
而楚晚宁的精神竟也日渐好起来,虽然依旧没什么力气,不过偶尔蓄着,竟也能说上几句话。
“今晚给你炖些雪梨汤喝,可惜你嗓子坏了,喝不了太甜的,等你好些了,本座再给你多加些糖进去熬。”踏仙君抱着楚晚宁,嘀嘀咕咕着,念叨着晚餐吃些什么。
今儿阳光好,楚晚宁精神也好,踏仙君心里头高兴——他是真的觉得楚晚宁是能一日一日好起来的,哪怕恢复不到最初那种生龙活虎还能骂自己“孽畜”的模样。
楚晚宁点点头,抬眸瞧了眼窗外的梅花树——眼下梅花已经开了小半了,前夜的雪覆在上头,别有一番风情。
“你抱我去……晒会太阳吧,”楚晚宁开口道,然后将脑袋埋进墨燃胸口,喘了一大口气,“外面看着……好暖和的样子。”
踏仙君闻言,将楚晚宁打横抱起,还不忘趁机掖紧了褥子,防止不留神冷风又灌进去。他轻轻抱着楚晚宁来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将楚晚宁搂在自己怀里,使着力气使得摇椅悠悠地晃荡着,哄小孩般轻轻摇着楚晚宁。
楚晚宁似乎是被他摇出了点困意,也或许是这太阳太过暖和了,没多久就在踏仙君怀里阖上了眸子。
踏仙君便准备就这样抱着楚晚宁在这暖阳天里睡个午觉,谁知道刚闭上眼楚晚宁就小声地开了口:“墨燃……”
“怎么了?”踏仙君睁开眼,紧张地盯着楚晚宁,“哪里不舒服?”
“没有,”楚晚宁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温柔:“我瞧那梅树顶上开得好看,你给我折两支吧。”
“我想……养在房内的瓶子里。”楚晚宁半睁着眼睛,虚虚地瞧着那梅树顶上几支早开的红梅。
“好。”踏仙君起身,将楚晚宁轻放在摇椅上,在他眉间落了个吻:“给你摘就是了,这点要求你夫君还是能允的。”
“等着。”踏仙君转过身,大步朝着梅树走去。
这梅树还是他前年偶然得的,废了老大功夫移来了红莲水榭,说是送给楚晚宁当生辰礼。没记错的话,楚晚宁绕着树足足走了三圈,眼里的欣喜自然是不必细看就能看出来的。
踏仙君轻轻一跃,站在树干上打量着那几支争相斗艳的梅花,思考着哪一支开得最盛,摘下来楚晚宁最是喜爱,最后犹豫了好久,将那几支开得盛的梅花全折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上,然后轻轻一跃。
他握着一手的梅香,顶着刚刚跳下来时落到身上还没来得及掸落的积雪,快步走到楚晚宁身边。
楚晚宁头偏在一旁,一副已经睡去的模样。若是以往,踏仙君定不会扰他安眠,可是眼下是他这一个月来难得应着楚晚宁的期许送他东西,便觉得楚晚宁该醒过来夸夸他。
于是便喊着:“楚晚宁,你要的梅花。”
楚晚宁不应,踏仙君走近了些:“待会再睡,先看看这梅花喜不喜欢。”
楚晚宁还是不应。踏仙君停了一会,愣了好半晌,然后像是机械一般绕过了楚晚宁,进了房内寻着个白瓷瓶将花插进去,轻轻地放在窗边。
楚晚宁怎么会应呢?他的胸脯已经不再起伏了。
他没能等来踏仙君迟来的那抹梅香,就像他没等来来年艳丽温暖的春天一样。
彩蛋是南屏山的后续,食用愉快~
(ˉˉ)
(以下原文)
“雪人,回头。”
闻时怔了一下,转过身,看见了满天的灯。
再转回来时,他是笑着的。
他笑着说:“尘不到,冬至了。”
那个瞬间尘不到看着他,忽然觉得万般负累不过如此。或许就是那个满天灯火的冬夜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毫无牵挂。
(私心特别想看小雪人阳光一点的笑容于是画成这样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