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璃月人,你的每日三问竟然不是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苦逼大学生在吃饭之前得先思考找什么来当你的课题,否则你可能吃了今天的饭就吃不到明天的。
为了找个不跟同学撞的课题你也是拼了,一咬牙,跑隔壁蒙德的雪山去实地考察,好消息,课题是没撞,你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坏消息,你的装备还是不够厚实,你可能今天先死在雪山上。
你半死不活,差点变成一个白团子从山上咕噜咕噜滚下去,幸好有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你,他……呃,你的注意力被面前人的耳朵和......
你半死不活,差点变成一个白团子从山上咕噜咕噜滚下去,幸好有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你,他……呃,你的注意力被面前人的耳朵和尾巴吸引了,应该是说……好心狐?
“没事吧?”好心的,漂亮的,毛绒绒的狐狸先生向你笑了笑,你没回答,因为你的cpu一下子停止了运作,他见你没回答,以为你是被冻的说不出话来,便扶着你往山下走去。
你自认不是什么很高尚的人,狐狸先生好心的帮了你,但你当时满脑子的想法都是他真好看。
你思索再三,决定恩将仇报,追求他。
2.
提纳里是送柯莱回蒙德见朋友的,正好想着借此机会考察一下雪山特有的植物便上了山,没想到上山一趟还捡了个人回来。
远远看到风雪中孤零零的人影,他以为是落单的探险家,靠近了些想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是个女孩,裹着棉衣和并宽大但不厚实的围巾,看起来没什么野外冒险经验。
瞧她脸色并不好的样子,自己赶紧走过去扶了她一把,女孩有些呆呆的抬头看他,半天也没移开目光,估计是被冻的反应迟钝了,果然,扶她到山脚下营地喝了杯喝茶,她才缓过神来。
听她说她是来为课题收集资料的,提纳里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作为巡林官,一想起那些个不听医嘱乱吃蘑菇的病人他就头疼,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同理,课题固然重要,但防护准备不做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是万万不可。
见好脾气的狐狸先生似乎生气了,耳朵都起的竖了起来,你毫不犹豫的——怂了,狐狸先生很好看,但是他此刻的语气让你梦回导师批评的时候,说人话就是,你感觉自己要死。
建议生活不要惹你,否则你会马上投降。
你特长不多,在导师面前认错算一个,就算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你也能煞有介事的反思出一二三四五条,有没有说服导师你不知道,反正你骗过了自己。
提纳里有一瞬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态度是不是太凶了,虽然他见到你不爱惜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生气,不过他应该没有把话说的很重才对,你向他道歉的态度实在太过诚恳,道歉反思整改一气呵成,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道了就好,下次别这样了。”生活不易,小狐狸叹气,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能原路回石门,提纳里决定再休息一会后先带你回蒙德城。
你乖巧的点头,好的狐狸先生,没问题狐狸先生。
“狐狸先生?是在喊我吗?”小狐狸被你逗笑了,耳朵笑的一晃一晃的,“喊我名字吧,叫我提纳里就好。”
知道狐狸先生的名字了!你更用力的点头。
提纳里看你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加深了些,哎,要是道成林的病人都像你这么省心又可爱就好了。
3.
提纳里注意到休息的时候你缩在角落一直对手哈热气。
还是很冷吗,他想,也确实,这里仍然靠近雪山,气温还是很低,原本是打算休息一会恢复精力再离开,但是既然还是冷的话……提纳里叹了口气,小狐狸晃了晃自己蓬松的尾巴,走到你的面前。
听到提纳里向你提议真的冷的话可以把手放在他尾巴里取暖的时候,你cpu又烧了。
不是哥们,你语无伦次,还有这种好事?
多来点。
你大受震撼,古人诚不欺我,天上真的会掉馅饼,理智来说,你应该矜持,感性来说,矜持是什么,不知道,你的手自己动了。
“怎么啦,对我的尾巴很好奇?”
你用力点头,因为看着很好摸的样子……!
“跟普通的猫猫狗狗没有区别吧,应该,”被你这么盯着看,提纳里有些不自然的挠挠自己的耳朵,“我倒是并不介意被朋友摸尾巴啦,不过要是陌生人围上来动手动脚的话我也会很困扰就是了。”
这样吗?你很轻的搓了搓柔软的尾巴毛,手感很不错呢,一看就仔细做过保养,跟朋友家门口看家护院的粗糙大黄狗完全不一样。
狗:?
“谢谢,因为尾巴沾上水什么的都很麻烦,所以平时都会护理,比如抹精油。”
怪不得这么好摸,你在心里暗戳戳的想,有生之年你一定要给争取到给漂亮的狐狸先生做尾巴护理的机会,天哪,你都不敢想要是有那一天你会是多么幸福的小女孩!
4.
提纳里送你到了蒙德城,你见到了他口中的小徒弟,是个挺腼腆的女孩,见了你有些害羞的喊你姐姐,多可爱的孩子,你心都萌化了,可惜你的兜里就跟你的论文进度一样干净,你都翻不出个礼物送给那小姑娘。
小姑娘的朋友正巧跑来找她,听了你的遭遇热情的问你需不需要帮助,天哪,这个姑娘是真的热情似火,你感觉你靠近点都要被烫伤了,在这个本该阳光开朗的年纪你却阴暗的像蒙德城墙上的蘑菇,这到底是什么害的,想必是论文吧。
你捂住心口,他们师徒愿意迁就我,他们心里有我!
“怎么了?”见你突然捂住心口,提纳里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看向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你哽咽,“我只是太感动了。”
“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提纳里松了口气,尾巴放松的甩了甩。
5.
提纳里跟柯莱负责的把你送回了璃月主城,柯莱临走之前还送了你她自己做的口袋饼,你感动的扑上去抱她,柯莱整个人一下子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柯莱她不大擅长跟人交流,”提纳里笑着帮她打圆场,“她很喜欢你呢,要是愿意的话,之后可以给我们写信。”
“欸?不会麻烦你们吗?”
“不会啊,柯莱正在练习拼写,要是有人愿意跟她来信,她肯定会更有动力。”提纳里笑起来,嘴角弯弯的,你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刚见到他的时候,漂亮的狐狸先生扶着差点咕噜咕噜滚下山的你,你看他看的呆了,他却弯着眼睛向你笑笑,你一直觉得雪山上的风猛起来说不定真能把你卷走,但那一刻,你感觉风都安静了,你就这么安静的沉溺进那双森林一样的眸子里。
……今天想要恩将仇报追求他的心也坚定了一点。
6.
当天晚上。
你大半夜突然连发十条消息吵醒同学,同学说你有病吧,你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转学去须弥继续学业。
同学觉得你终于疯了。
同学大发慈悲让你说完你想转学的理由,在听到你开始向她声情并茂的讲述你在雪山寻找资料被救下并且对人一见钟情的故事的时候,同学让你滚。
你完全不生气,觉得你得到了好友的祝福。
同学:?
彩蛋是一点点须弥求学日常小故事
把漂亮狐狸拐到手了(得意)
钟离/魈/散兵/提纳里/莱欧斯利/那维莱特
钟离ver.
“先生,不疼吗?”你吞了一口口水,有些惊讶地看着行动自如的钟离。
“嗯。”他吹了吹热茶,“不及当年受伤的万一。”他淡定地抿了一口茶。
这可是把你疼得满地打滚死去活来的痛经啊!你之前可是活生生地痛晕过去,他居然说没有当年征战受伤的万分之一痛。
啊,先生好可怜……你猫猫头流泪,扑过去抱住钟离:“哇——帝君好惨啊……”
钟离面不改色地搂住了你:“无碍。”如果你没有看到他有些颤抖的手的话,那他大概还可以再装一会......
钟离面不改色地搂住了你:“无碍。”如果你没有看到他有些颤抖的手的话,那他大概还可以再装一会儿。
坐在一旁的你看见站起的钟离晃了一下,以为是疼痛加剧正要过去搀扶,先生却仙风道骨地把手背在身后:“哎,果然还是老了啊……”
哦,闪了腰啦。
你默默转过身。不是痛经就好。
钟离眼瞅着你,发现你没在看他以后把手移到了小腹。
确实是疼……
魈ver.
“魈,痛经的感受怎么样?”你笑嘻嘻地看着冷冷清清的仙人。
“嗯,尚可忍受。”他轻声回答。
哎,果然是魈呢。你转念一想也对,魈他承受了上千年的业障,忍痛能力肯定不是常人比得了的。
但你的痛经也不是常人忍受得了的——你的生理结构有异常,所以每次月经都会疼得不得了。而且月经的疼痛比较奇怪,不仅是疼,还会有其他许多症状……
你玩着一根芦苇草坐在了他的身边,果不其然地看见了他已经苍白的面色。
“魈,实在疼就说出来吧。”你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需要自己扛的。”
“没事。”还是这样。
他从前没有人可以诉说,只能自己忍受习惯了。
可怜的乖宝宝……
你抱住了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啦,吹吹痛痛飞~”
希望能吹尽他长达千年的痛楚。
散兵ver.
“哼,区区这点疼痛就让你求饶了?”他毫不在意,“不够疼,再加一点。”
你听话地吃了一口冰。
“还是不够。”散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可以吃多一点。”
你喝了一大杯冰水。
“没事……”他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但还是强撑着不屑的笑容,“怎么,只有这点痛吗?”
你吃掉了一整个冰西瓜。
他明明疼得脸色苍白了,但还是嘴硬地笑着。
你放下冰水:“散兵,差不多得了。”这奇怪的胜负欲……虽然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比较。
“我就是……”他冰凉的手握住了你的手,“我就是想知道最疼能有多疼……”
他笑:“现在我知道了……虽然对于我来说不过如此——但你平时就是这么痛么?”散兵摸了摸你的头,“好,我感受到了。”
他“啧”了一声:“只是不能以后都替你承受掉……真是讨厌。”
“算了。”散兵叹了口气,“但我现在明白你的痛楚了,我会好好爱你的。”
“哼,可不是因为我心疼了。”
提纳里ver.
“乖,喝完这杯热水就去床上躺着。”提纳里捏了捏你的脸,把一杯水塞到你的手上。
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疼。
“你……你不要紧吗?”你看着他。你知道他现在很疼,因为你每次来月经都很疼。
“嗯?”他笑了笑,“我只是替你承受现在的疼痛而已啊,说到底,是你的身体正在虚弱期。”
这该死的男友力。你听话地喝完水然后钻进了被窝。
“嗯……”提纳里的手指抵住下巴,“果然这样疼痛会减轻呢……”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好奇道。
“啊,因为你现在的疼痛在我身上,所以我就可以通过让你做一系列的活动来找到让你疼痛减到最轻的方法啊。”小狐狸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呜呜,就连这种时候他都想着要帮你。
他拿出一个表格,在“喝热水”和“呆在被窝里”下面画了勾。
“这是什么?”你的双腿摇晃着。
“这个?”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是我找学院里正在研究人类月经的学姐要的表格,上面是一些可能可以减轻疼痛的办法……如你所见,我正在逐个尝试。”
“那尝试到哪一步了?”你探头。
“这个……”他看了一眼,“按揉小腹。”
“揉肚肚?”你揉了揉小腹,“像这样?”
“对。”他走了过来,“但这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男友按揉最佳。”
莱欧斯利ver.
“不太痛。”他很诚实。
“诶???”这可是能把你疼晕过去的疼痛啊,他怎么可以觉得不疼?
这就是公爵大人吗呜呜,好厉害。
你试探着问:“我可以喝口冰水吗?”
“请便。”莱欧斯利摊了摊手,“小姐,你想做一切都随意。”
“那吃一个冰块?”你再接再厉。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吃冰块的话,我还可以让希格雯把她的营养奶昔做成冰块。”公爵也有一些小小的恶趣味。
“才不要呢!”你拒绝,“那这样,莱欧斯利,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他倒要看看你今天说这么多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鼓起勇气:“那……我可以吃了冰块喝了冰水去海边踩水完之后再围着梅洛彼得堡跑十圈吗?”痛经buff直接点满。
他根本丝毫不带怕的:“好,可以。”
好,莱欧斯利,真男人!
……
做完这一切的你懵逼地看着痛得面色苍白的莱欧斯利。
“你……你不是说可以吗?”你颤抖着问,生怕他一拳揍扁一个你。
莱欧斯利脸色很难看:“你做的事情……和我痛有什么关系吗?”
“?”搞半天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会加剧疼痛啊?!
水龙龙在彩蛋~
·点我看小狐狸吃醋
·摸点情侣日常,第二人称短打
提纳里正盯着自己的尾巴发呆。
“唔,”你正好路过,看到他绷着脸的架势还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要给尾巴上精油吗?”
“……你还真是关心它。”提纳里小声嘟囔。
?你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事。”提纳里啪的一下把尾巴甩到身后,走了。
自家男朋友最近很奇怪,你说。
但这两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跟自己的尾巴较上了劲,嗯......
但这两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跟自己的尾巴较上了劲,嗯,在你提出想抱着他尾巴睡的时候这份抗拒显得尤为明显,你叹气,也不知道他无辜的尾巴又是那里惹上他了。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尾巴。”于是在你听到自己男友的问话时你当时就愣住了。
“我当然是喜欢你了。”你哭笑不得。
“我听到上次你跟柯莱的聊天了,说什么觉得我的尾巴很好摸。”提纳里有些郁闷地说。
上次?那一次,次数多了请说详细些,你开始翻找自己落灰的记忆,难道是上周那个?不对那时候你说的好像是耳朵来着。
“等等,你这是……”你突然反应过来。
自家男朋友,不会是在跟自己的尾巴吃醋吧?你心里莫名有些窃喜。
“哼,”提纳里冷哼了一声,开始一件件数落你的“罪行”,“睡觉的时候抱着我的尾巴当抱枕,还趁我不注意总想溜过来偷摸我耳朵,我不说可不代表我不知道。”
提纳里开始翻旧账,耳朵没好气地抖了抖,在意识到你的注意力又一次被自己的耳朵吸引走后他黑着脸用手把不安分的耳朵压了下来。
垂,垂耳狐……?
好可爱,你捂着心口,天哪要是今天你死了,你就是被自家男友可爱死了。
“看什么看,”提纳里转身不肯看你,像赌气一般念叨着,“不准看。”
但他这么一转,尾巴就暴露在了你的视线之中,这会尾巴也尽职尽责地体现着主人的心情,反应成人话就是把他的主人卖了个一干二净,郁闷地连尾巴尖都在打转。
看起来好委屈哦,你说,想摸。
然后你就被生气的尾巴抽了一下。
提纳里瞥了你一眼,注意到你的视线之后明显更气了,没好气地收回自己的尾巴转身就要走。
醋了,于是你作出总结,醋还是陈酿的。
你笑着从背后扑过去,整个人都挂在他肩上。
“又怎么了?”提纳里任你扒着他肩膀笑,语气里还带着刚刚没过去的别扭劲,但并没拒绝你触碰的意思,只伸手敲了敲你的额头。
“什么嘛,”你抱怨道,“明明这么爱护自己的尾巴,结果醋起来就连它都不放过。”
“我……”提纳里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条件反射的想开口反驳。
“看你之前盯着植物精油纠结,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你笑的整个人倒在他肩上,“因为醋了所以不想给尾巴做护理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
“不要瞎说。”提纳里捏了下你的脸,强行打断了你没说完的话。
你看到他的脸还有些泛红,瞧,小心思被你戳穿了吧,你有些得意的想。
“所以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帮你涂植物精油的时候你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个?”你抬手戳他的脸,提纳里不出意料想躲开,无奈你死死扒拉着他,他干脆也就由你去了。
“没有生气,”提纳里挠了挠耳根试图作出合理的解释,“就是单纯觉得你太在意它了。”
翻译,醋了,但试图掩饰,你说。
这还不醋什么叫醋啊我的天,你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用力亲了一口,“我最——最喜欢你啦!!”
“无事献殷勤,”提纳里的耳朵高兴的抖了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
“什么嘛,”你义正辞严,“馋自己男朋友的尾巴怎么能叫犯罪呢,这是爱屋及乌。”
“哦。”提纳里一副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编的表情应了一句。
“好啦,”这回轮到你讨好地向他笑了,“看破不要戳破嘛。”
“既然你都说了喜欢,咳,我,”提纳里复述你的话时还是有一点不自然,“那晚上不许说要抱着我的尾巴睡。”
“知道了知道了。”抱着你睡嘛,懂,我都懂。
又名《交往后,我的恋爱谈得名不正言不顺》
小甜饼。
【1】
丹恒说他没有失忆,但是他忘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的事情。
我有点儿难过,甚至怀疑是不是窃忆者偷走了他的记忆。
但是列车上的流光忆庭使者说丹恒的那段记忆并没有缺失。
“可能是他获得了前世的记忆,巨大的记忆洪流把不太重要的记忆冲撞到了角落里。”
不太重要的记忆?
听着这几个字,我顿时打消了询问如何帮助丹恒找回这段记忆的想法。
不太重要的东西还找回来做什么?
哦,不,都不用找回,毕竟那段记忆根本没丢。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丹恒后悔了,所以借此机会...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丹恒后悔了,所以借此机会和我分手。
不愧是读书人,分手还要绕这么大圈子。
也是,这样确实比较体面。
反正我们是列车抵达罗浮仙舟前刚刚在一起的,就这么分手,直接省下了官宣在一起和官宣分手这两大步骤,妙啊!
【2】
分手就分手吧,还来这么一出。
就冲着丹恒的这个做法,我就觉得这个人要不得,不,是这条龙要不得!
这么想着,我头脑一热,气势汹汹地穿过观景车厢,推开了资料室的门,特意给丹恒送上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高高地仰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没想到刚刚回到房间里,就被翘起来一只小角的地毯绊了一跤。
仰着头一路没掉下来的眼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砸进地毯里。
我擦了擦脸爬起来,狠狠地把那个翘起来的小角抚平,然后放了个垃圾桶把它压得严严实实。
最讨厌角了。
无论是地毯还是人,还是没有角的时候好。
【3】
或许是昨天对丹恒的态度太差了,所以今天我遭受了报应。
在茫茫宇宙中,半夜睡到一般发现房间的取暖系统故障了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会儿,觉得……还行。
估算着身上的开拓之力大概还能帮助我在这个环境下生存,我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至于去找帕姆来修?
开什么玩笑?肿着眼睛出去怕不是要被全车人围观。
寒冷这种东西确实能够锻炼人的意志,原本我还能躺在被窝里难过呢,后来只能瑟瑟发抖了。
爱情?那是什么?还不如贝洛伯格的取暖器来得实在。
对哦!贝洛伯格!
你从床上弹起来,既然列车上睡不着,不如去贝洛伯格住宾馆好了!
而且,还不用担心明天早晨起来被大家关心肿起来的眼睛,完美!
【4】
在歌德宾馆住了一夜后,早晨起来,我跟帕姆说了房间的取暖系统故障的事情。
之后我就没有再管了,在歌德宾馆尽情地躺了一天,又去磐岩镇打了两天拳。
打拳真的很治愈,我想通了许多事。
等丹恒代表列车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我甚至都能平静地回复他:“怎么了?想我了?”
他没有回复。
看来还是没想起来,呵呵。
【5】
回列车第一晚,床上就出现一大滩水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床边,看向闻讯而来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帕姆和丹恒,目光下意识地锁定某个现在能够控制水的家伙。
然后……他居然慢慢把头扭过去了。
破案了。
呵,敢做不敢当,这条龙看来确实要不得。
“那个,乘客,是帕姆维修取暖系统后想帮忙打扫一下房间,然后不小心打湿了你的床,对不起帕。”
啊?是帕姆啊?
我清了清嗓子,道:“没关系,我今晚去跟三月挤一挤好了。”
真是的,不是他做的,那丹恒这家伙心虚什么?
故意误导我,然后让我愧疚吗?
帕姆:“可是三月乘客今晚不舒服,已经吃过药睡下了。要不……你去资料室和丹恒乘客挤一挤帕?”
我:“……?”
好吧,虽然这个提议很离谱,我还是看向了丹恒,然后就看到了他又扭过了头。
不愿与和我对视,尾巴还疯狂左右摇晃……我明白了。
“算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去住宾馆好了。”
【6】
我走到了门口,准备下车。
然而,腰上却突然缠上了一根大尾巴。
丹恒:“……我房间有多余的铺盖。”
“哦。”
过了一会儿,丹恒还没放开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抓住在腿边甩来甩去的尾巴尖,道:“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丹恒和帕姆低头,看到了我小腿上被他尾巴扫出来的几道红痕。
丹恒脸红了又白。
【7】
从丹恒房间拿了多余的铺盖之后,我回到我房间打起了地铺。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帕姆和丹恒又跟着我回来了。
帕姆欲言又止,但丹恒很沉默,只是行动力十足地帮我打扫了地面。
不幸的是,他挪开了我压门边翘起的地毯一角的垃圾桶,然后我路过的时候又被绊了一下。
这次倒是没摔倒,摔进丹恒怀里了。
正经恋爱时没抱过,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倒是抱上了。
我在他怀里多停留了一会儿,算是补偿自己,然后直起身来,将垃圾桶重新压到那只翘起的角上。
“还是没角的比较好,明天就网购一张新地毯把它换掉。”
说着,我直起了身,对上了丹恒的眼睛,他好像在……委屈?
应该是错觉吧。
【8】
丹恒的龙尾巴真的很有劲儿,早晨起来,我瘸了。
一瘸一拐路过他的房间的时候,他正巧打开门,四目相对,我发现他的角收起来了。
乍一看,还有些不习惯呢,就跟帕姆突然少了两只耳朵一样。
“早。”
“早上好。”
说完,我继续往观景车厢走,却被拦腰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像是一条被捞出水的鱼,一个打挺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丹恒:“你的腿……我抱你过去。”
“不!不用!”
该死的,心跳这么快做什么?肯定是星核在搞鬼!就算不是,也是被丹恒突然的举动吓的!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被吓得高速跳动的心脏,然后,身边的人突然蹲了下来。
单膝跪地,是十分容易让人误会的姿势。
我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丹恒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又在委屈?
我有些无语,被误伤的人都还没喊屈呢?
一时气不过,我朝他伸手,颐指气使地道:“抱就算了,但是我成了现在这样你得负责,扶我过去吧。”
“好,我负责。”
答应得倒是挺快的,就是——“你的尾巴又出来了。”
亏得我这次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只被拍了一下。
……真疼啊!
【9-13】见隐藏结局(糖果解锁)
**猎犬家系:惹我你可真是惹到棉花了
1
“好,现在真的要打起精神了啊!”
在接连听到流萤和知更鸟的两起命案后,三月七在萎靡之后,拍了拍脸,叉腰喊了一句,迅速恢复精神。
“我们现在就回现实的白日梦酒店,去调查流萤小姐的状况!”
“好。”
开拓者欣然点头,然后掏出手机。
“我马上......
“我马上摇人。”
“啊?”
三月七震惊。
“摇人?谁啊?”
开拓者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表情严肃。
“地头蛇。”
三月七:“……??”
匹诺康尼新晋地头蛇头顶折纸小鸟姗姗来迟,腋下还夹着只疯狂挣扎的次元扑满。
“快!”
人一张嘴,也是十分严肃。
“你说这玩意儿怎么吃来着?”
开拓者:“……”
三月七:“……”
姬子:“……”
次元扑满瑟瑟发抖。
“靠!”
背包里二十个崇高道德的开拓者实在看不下去,很快地,炎枪一下子亮出来。
“你赶紧把它给我放下!”
然后,果断冲锋完的无名客喜提星穹x60。
旅行者:“……”
旅行者:“我真的觉得它可能更想要被我吃。”
“呵,得了吧。”
开拓者很是深沉。
“你懂扑满还是我懂扑满?”
旅行者:“……?”
2
“总之,现在跟我们回现实一趟。”
“……”
听完灰毛无名客说完前因后果,旅行者沉默一会儿后,瞠大眼,抬手指指自己。
“我?”
“不是,哥们儿。”
外来的旅人抽了一下嘴角。
“我是偷渡的,……你还知道什么叫偷渡吗?”
“偷、偷渡?”
三月七震惊,眼睛都瞪大。
姬子扶额。
开拓者摊手,很不解,很不以为意。
“你都给人猎犬家系揍遍了,偷不偷渡的很重要吗?”
“嘶——”
三月七倒抽一口冷气。
“好、好小众的文字。”
“真刑啊。”
3
一行人来到现实中的白日梦酒店,得知流萤查无此人后,开拓者伸臂拐了一下身边的人。
“赶紧想办法。”
沉默一会儿后,旅行者真诚发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哆啦O梦吗?
“啊?你……你不是匹诺康尼的地头蛇吗?”
三月七耿直发言。
旅行者:“……??”
地头蛇刚刚得知自己竟然是地头蛇,无语一会儿后,认了。
“好好,找猎犬家系的人是吧。”
旅行者目光一扫,偌大的酒店,一眼就望见眼熟至极的制服。
“得了。”
熟悉的[以理服人]一拎,金发的旅人目标明确,步伐坚定。
三月七:“不是,这么熟练的吗?”
4
“我*!”
一望见熟悉的金毛,猎犬家的两个人连寒毛都炸起来,一句脏话掷地有声。
十分崩溃。
“怎么又是你啊?!!”
撕心裂肺,实在闻者揪心,听者落泪。
“你们好。”
旅行者却很有礼貌,[以理服人]往地上一杵,实在是风度翩翩,丧心病狂,如沐春风。
“我有一些朋友,想要找你们的长官聊聊凶杀案的事。”
“你有话就直说!”猎犬们简直在眼泪汪汪地嘶吼了,“以前还‘有一个朋友’,现在就变成‘有一些朋友’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呃……”
在陡然降临的沉默中,三月七朝列车上的灰毛小浣熊望去一眼,十分诚恳。
“我现在相信你摇来的是地头蛇了。”
5
对着这金毛旅行者,心如死灰的猎犬们真是连嘴都不想张一下。
问一句就是“不知道”,说一句就是“杀了我算了”,不禁让姬子都感叹这到底是被摧残到了何种程度。
开拓者又伸肘去拐旅行者。
旅行者很无语,认真思索后,叹气,再次伸手捧出一个壶。
“啊?这又是从哪里弄出来的啊?”
这是震惊的三月七。
“呃,一个……壶?”
这是还算淡定的姬子。
“等等!”
开拓者警觉。
“水龙王不行吧!水龙王真的不行吧!这时候你还要打?”
一天到晚真使不完的牛劲儿啊你!
“的确。”
捧着壶的旅行者点头,很是认同。
“所以我找个能读心的来。”
开拓者:“啊?”
彩蛋:摇人,给匹诺康尼亿点五百岁梦境之主的震撼
“我爱你。”
“哦,我讨厌你,请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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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诺顿·坎贝尔的每一天,你都在打直球。
这时候有个自称系统的找到你,说只要让诺顿对你的好感度满值,你就能拥有健康的身体,你当然乐意。
可你常年住在医院,接触的多的只有那些医护人员,家里人怕你被网络污染,平时看不了小说,学习也由家教指导,多年来没见过一个同龄人,谈恋爱...
可你常年住在医院,接触的多的只有那些医护人员,家里人怕你被网络污染,平时看不了小说,学习也由家教指导,多年来没见过一个同龄人,谈恋爱更是天方夜谭,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攻略?
但你想活。
系统让你攻略诺顿,攻略成功就能活命,你为了活下去愿意付出一切,所以你愿意为诺顿付出一切,所以你爱诺顿。
系统为你提供了诺顿的照片,墨发绿瞳,年轻的男人脸上有着大块伤痕,你觉得他还挺好看的。
第一次见到诺顿时,他坐在餐桌的角落,脸颊被面包塞得鼓鼓囊囊,噎住了就喝口牛奶。
“您好,请问您是叫诺顿·坎贝尔吗?”你这样问他。
“什么事?”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抬头冷淡的问你。
“我爱你。”你说。
“哈?”
诺顿·坎贝尔觉得自己遇到了奇怪的人。
那个女孩——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但是看起来身体没什么疾病,手掌细嫩白皙,没有一点老茧,明显不是会做劳力活的人,看起来像个上等人,却没有那些人的奸诈狡猾。
你每天都会说爱他...甚至不是每天,每次见面你都会这样说,完全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眼神。
诺顿只觉得好笑,他见多了你这样的人,看中了他的外貌,连那可怖的伤痕也不管,也不会在意他实际上是怎样的人,说着喜欢啊爱什么的,其实不过是想随便玩玩,腻了就会抛弃。
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你说爱他,可诺顿没在你的眼中看出一点情绪,你的眼神冷漠而又僵硬,甚至嘴唇抿着,懒得露出微笑,连那些伪装拙劣的夫人们还不如。
——你根本就不爱他,诺顿轻易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午好,坎贝尔先生。”来到庄园一个月,面对诺顿无数次的你已经学会自然的向他打招呼。
诺顿微微侧头,已经猜出了你的下一句话。
“我爱你。”你这样说着,眼神认真。
你对他笑了起来,因为好友玛格丽莎教你这样做。
她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于对那个阴暗沉默的男人表达好感,不过在你告诉她你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后,她还是告诉了你一些追求男人的方法。
诺顿被你的笑容刺的别过头去。
“可惜了小姐,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感。”
诺顿不再看你,低头把玩着他的磁铁。
难道是因为你的笑容太难看?你不是喜欢笑的人,通常嘴角下撇神情冷漠。
估计换个人常年面对医生严肃的面容和父母看来时的泪水,也难以维持微笑的表情吧。
也许你应该在镜子面前多练习一下笑容?你这样想着。
缪斯印记破碎,进入游戏。
监管首抓你。
你的技能并不怎么实用,但也许是因为常年被控制运动量的原因,你在奔跑时往往十分激动,就算心跳剧烈呼吸急促的喘不上气,也能保持飞快的速度,这通常让那些走地监管十分苦恼。
快速跑动时身体带起的风让你体会到从未有过的自由,监管者追你的时候你甚至很高兴。
配合上玛格丽莎的八音盒,你轻松溜出三台一闪。
这把没有匹配到救人位,诺顿破译完自己的密码机就来帮你,根据队内信息来看,由玛格丽莎和那位白发的作曲家破译的两台机子都已经过半了。
刚才跑的太快身体有些隐痛...来到这里用的身体就是原来的,那些严重的病只是被压制而不是消失。
你在气球上挣扎着,那种束缚感很难不让你回想起病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管子。
诺顿的磁铁已经被扔到监管身上,监管还没来得及放下你就被吸到障碍物上眩晕。
一落到地上你就飞快窜走了,回头时你发现诺顿也在看着你,你们对视了一秒,他飞快转移了视线,砸了监管一板子。
“真是谢谢你了,坎贝尔先生。”你对他点头,这次并没有露出笑容,“我爱你。”
你跑走之后监管者追起了诺顿,也许是被眩晕了多次有些破防,一刀都没有打到他便投降了。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他瞥了你一眼,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大小姐,虽然现在看起来也十分胆小的样子,面对监管者的时候倒是不害怕。
“顺便,你说爱我的时候难道还要称呼敬语吗?”
你看着提升了的好感度,改口叫他诺顿。
每天向他告白果然有用。
诺顿搞不懂你。
你还是坚持着每天告诉他你的爱,无论被他拒绝了多少次,第二天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对他微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简单的三个字似乎成了他的梦魇,睁眼闭眼都是你熟悉的脸朝他说出这句话。
他剧烈的咳嗽着,看着你焦急的为他拿来止咳药和温水。
“为什么?”他问你。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要一直说你爱他,为什么在诉说爱的时候眼神又如此冰冷?
“因为我爱你呀。”你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眼神落在他眼中。
你的眼眸深邃,他看见你的迷茫你的挣扎,看见你对他的怜悯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可唯独没有爱。
“你真的爱我?”他嘲讽的笑了。
“当然。”你的回答如此坚定,诺顿甚至快要相信。
你如此渴望新生,如果诺顿希望你说爱他,你可以重复一千遍一万遍。
“那你喜欢我吗?”他又这样问,你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
没有爱也不要紧,真正的爱本就难以获得,哪怕你对他有一丝喜欢呢?只要你有一点喜欢他,他就愿意......
“嗯?”你有些疑惑。
你喜欢清风拂过身体,喜欢炽热的太阳晒到身体变得温暖,喜欢这座庄园里的一草一木,你喜欢玛格丽莎,喜欢艾米丽,也喜欢艾玛,可是你喜欢诺顿吗?
你难得有些犹疑。
“我爱你。”你有些呆愣的重复一遍。
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你总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掐断,但你还是拍着诺顿的背,试图把止咳药拿到他身前。
“骗子。”诺顿松开你,他的嗓音低沉而带着沙哑的喘息,你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骗你,我爱你呀。”你感觉诺顿有点奇怪,他的视线紧盯着你,幽暗阴沉的眼眸让你有些瑟缩。
系统尖锐的提示音不断响起,好感条飞速的上下波动,最低时甚至跌到原点,但最后又返回了99格,鲜红艳丽的好感颜色变得暗沉,泛上诡异的黑。
可他的好感度都快满了,还能出什么意外呢?
诺顿低低的笑了,周身似乎有蟒蛇缠绕让你感觉冰冷又恐慌。
“滚出我的房间,我讨厌你。”他说,“别再让我听见那三个字。”
诺顿为什么生气呢?
“我爱你。”你再次这样重复。
“哦,我讨厌你,请离我远些。”他勾起嘲讽的笑容,拍了拍佣兵先生的肩膀换到了离你最远的位置。
可是,他明明很喜欢你啊?
是马上就能活了让你开心,还是也有一点因为诺顿喜欢你而开心呢?你不明白。
这样下去不行...活命的机会近在眼前,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对不起。”你拦住诺顿。
“——对不起?哈,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冷淡的看了你一眼,转身就走。
“那次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不该不说的。”你连忙拽住他,“我很喜欢你。”
又是欺骗。
诺顿听着你磕磕绊绊的解释,只觉得想笑——他竟然会被这样的人骗住?
你说了一大堆,可始终没听见他的回应,于是你抬头。
“...诺顿?”你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这种哄骗小孩子的把戏不必对我使用。”他甩开你,“另外,我现在还是觉得坎贝尔先生这个称呼比较符合我们的关系。”
好吧,也许没什么机会攻略成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竟然并不怎么害怕。
现实世界的身体早就死亡,在庄园生活的日子如此充实又幸福,就像一场虚幻的梦境,你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幸运的人了。
死亡之后竟然还能在异世界苟且偷生?这种经历也许能被写进小说。
但是,他好像真的不在意你了。
好感条的99安静的摆着,你反复询问系统有没有出错都得到否定的回答。
系统说,如果你主动放弃就只能再活十天,如果你一直坚持它可以继续维持你的生命。
这样始终追逐着一个人的生命?
只要十天就够了,你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的放弃很突然。
只是普通的某个清晨,诺顿发现你没有早早来到餐厅寻找他,而是到了中午才来吃饭。
匹配到一个队伍的时候,他看见你走过来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嘲讽你的话已经落到嘴边却发现你什么都没对他说。
房间门口放着的小礼物也突然不再有了,诺顿不必再辛苦复制一份,然后把你给他的收藏,他自己做的扔进你房间附近的垃圾桶。
连话都不想对他说了?诺顿捏着手上的磁铁,余光不断飘向你却始终没有等到你看他。
言语上的欺骗都不肯继续维持...
假的,假的,假的!诺顿不断提醒自己,你的爱,你对他的好,你带来的温暖......
你的消失也很突然,就在你放弃接近他的几天后。
像一阵清风吹过后不留下任何痕迹,你的离开也一样。
没有见到你的第一天诺顿就察觉不对,但他觉得你也许是生病了在房间待一天,于是他什么都没做。
“打扰了,我想再问下......”
离开医生的房间后不过十秒,诺顿选择再次敲门。
“坎贝尔先生,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庄园里不存在你说的那位小姐。”艾米丽重复,声音带着些不耐。
不然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你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不存在呢?
你曾经住过的房间的门被大力敲响,诺顿已经来过这里,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才去找的艾米丽。
难以停止的喘息和咳嗽带来无限的痛苦,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直到那扇木门碎裂露出里面的场景,又漏跳了一拍。
没有人。
连生活过的痕迹也不存在了,满地厚厚的灰尘被破碎的木门激起飘散在空中。
诺顿来过你的房间,他眼前空荡的房间和记忆里装饰温馨的小屋形成明显的对比,他打了个哆嗦。
你的样子在诺顿脑海中闪过,你的眉眼你的触碰,与你相处的时光像一帧帧电影重新播放,他感觉一阵恍惚,短暂的眩晕过后,一切都变得模糊。
——不能忘记。
“坎贝尔先生,哪怕是没人的房间,破坏庄园设施也需要照价赔偿。”
路过庄园主的好心提醒被他忽视。
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记住你?
诺顿一直在等。
等你告诉他你的答案,一份真正的喜欢,或者明确的否认。
可惜他再也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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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小姐。”
“哎?”
彩蛋是he~回到庄园之后你失忆了?
诺顿选择再次攻略你,但是被他发现还有记忆的话后果很严重哦
喜欢的话点点红心蓝手——拜托拜托
未来的他给你寄信,让你慢点谈恋爱的故事——
ooc致歉!文笔有限,感谢喜欢!
[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就是个混蛋、烂人,你慢点跟他谈恋爱。]
你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信纸上黑色墨水字迹干了又消失,提笔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上去,“既然诺顿坎贝尔有你说的那么差,我不跟他谈恋爱不就行了吗?”
[不行!]
“?”
[你这辈子只会有一个恋人,就是他。]
怎么这么笃定,难道在未来——“我会和他结婚吗?”
[当然!]
哈?
可是,你现在刚进庄园没几天啊。
进入庄园第二天,你捡到了一封奇特的信件。
这封信被人塞到了你的房间门缝,...
这封信被人塞到了你的房间门缝,黄色的信封上没有油票,墨色钢笔渍寥寥几笔,只写了你的名字。
真的很奇怪,尤其是在你拆开信封后,崭新的信纸上的一句接着一句话冒出来。
[哈!你收到了吧。]
[这封信来自未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你把你想要说的话写上来,我能看见。]
你被吓的双眼发黑,差点把这张纸撕掉。
在经历了一整天的惊慌和害怕后,你终于接受了这封信是与未来交流的媒介。毕竟你昨天才进入了庄园这个奇怪的地方,现在还有什么奇怪的事能让你接受不了的。寄信的自称是你未来爱人的朋友,一心想劝你晚点谈恋爱。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的名字?”
[如果我写下的话,这封信就会消失。]
“这么神奇?”
[当然,6枚金币,它花了我6枚金币。]
是指这封信吗?这么神奇的东西只要6枚金币,你感觉挺值得。
“你很穷吗?”
对方回复很快:[我一直没有钱。]
未来朋友先生给你了很多有用的理论建议,让你安稳的度过了第三天的新手训练。
虽然过程异常的曲折,但对于你来说也算鼓舞士气。
第三天新手训练的时候,你异常的紧张,你们在信纸上聊了很多。
[没想到你这么害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吓的走不动路的话。]
[你可以无脑的踩磁铁。]
这场游戏里确实有勘探员。
“我还不认识坎贝尔先生,听说随便踩他的磁铁的话,他会生气。”生气的后果就是被下次游戏中坑一下,和监管者突然来个亲密接触。
这是你听带你的艾米丽讲的,绘声绘色,你有些害怕。
午餐要开始了,你把信纸叠了叠,放入了口袋里。
这场游戏对于你来说是新手指引,对于其他参加者则是一场常规的游戏而已,愿意带你的只有艾米丽。
她给你介绍了很多实战中的小技巧,虽然未来朋友先生都已经更加详细的给你讲解了,但你真心的感谢艾米丽。她还给你介绍了另外的两位队友,比如说你还没认识的未来爱人诺顿坎贝尔,他的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其实是穿了旧装的原因。
“诺顿先生赶上下赛季了,他会有一套异常豪华的衣服。”
你听出了艾米丽话里的意思,红着脸辩解,“不,不是的。我只是害怕。”
你害怕他阴沉着脸的样子,还有扫视过来宛如看死人般没有生机的眼神。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艾米丽,她显然是误会了接下来你在跟队友打招呼时缩在她身后的做法,你单纯是沾点社恐。
佣兵拍了拍你的肩膀表示欢迎,就绕过你们去吃他位置上放的煎蛋了。
诺顿来的比较晚,餐桌面前的午餐被你吃的七七八八,休息室的门才再次的吱呀响起来。
艾米丽立马拉着你站起了身往门口走。
“带新人?”
艾米丽语气雀跃,“是的诺顿,很可爱的女孩!让她来认识认识你。”
对方身形高大,你和艾米丽并排站着,你想仰起脸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抬眼就看见了他脸上恐怖的疤痕,目光下移,是对方打的黑色的鼻钉。
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你害怕对方给你带来的压迫感,很莫名其妙。最终,你鼓起勇气,与诺顿坎贝尔对视,努力撤出来了一个笑容。
“别笑得那么难看!”说着艾米丽给了你的头一记爆梨。
有那么难看吗?你捂着头偷偷的躲在了艾米丽身后。
艾米丽一把把你拉在了她的面前,让你面对着诺顿。
“握个手,认识一下。”
你小声嘟囔着,“已经认识了……”
在感受着背后的推力,你连忙将手伸了出去。
再次仰头对视上诺顿那双死寂般的双眸,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悸。
“坎贝尔先生,我……”你结结巴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诺顿探视的目光从你全身扫视了一遍,迟迟不与你握手,好像忽视了你举在空中的手。
艾米丽察觉到不对,“诺顿!”
你顿时全身放松下来,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对方仿佛透析了你内心的想法,立马伸出手握住你的手腕。
“坎贝尔先生?”
“抱歉,刚刚太入迷了。”虽然这么说,但他手下力道不减。只见他用嘴扯下另只手的手套,接下来你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对方完全握住。
手掌传过来温热的触感,你却被诺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愣在原地。
诺顿这时松开了桎梏你手腕的那只手,取下了嘴里咬着的手套。
“我叫诺顿坎贝尔,你可以叫我诺顿。”
不……不松开吗?你想抽开手,结果没抽动,反而被他捏了捏手心。
与此同时,游戏要开始了。
有惊无险结束游戏后已经傍晚,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书桌前。
[你是说他看你的眼神仿佛你踏入庄园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是吗?]
“是的。”很奇怪。
[其实就是那个时候,你离他远点。]
“啊?”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刚踏入庄园的时候你并没有见过其他求生者和监管者,是夜莺小姐领着你熟悉住宿的环境的。你到现在都记得夜莺小姐黑色的面具和长长的裙摆。
对方明显不想再开始这个话题,于是问:[第一次游戏怎么样?]
“还行……”想到这个你脸上顿时升温。
[你踩磁铁,然后在监管者的面前吸到一起了?]
“你,你怎么知道。”
[嗯……是我猜的。]
手中的笔顿住,你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今天的事只有当事人你和诺顿知道,诺顿不像是会对外说的。你就算说,也只会告诉艾米丽。
但太尴尬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游戏进行到三台机子的时候,你不太熟练的打了信号,就往艾米丽那里赶,结果在路上意外踩到了一颗磁铁。
你扭头就和正在遛鬼的诺顿打了个照面。你这才反应过来,这颗磁铁应该是他丢下让监管者踩的。
然后就扑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是诺顿坎贝尔。
他低下头神色莫名的看着你,但你并没有注意到,你死死的抱着他的腰,惊恐的看着面前距离你们只有两三米的监管者。
“诺顿!”在红色灯映照到你惊恐的脸上的时候,你控制不住喊出了声。
他反应很快,立马抱着你跑向附近的板区。
“你到底是谁?”
信纸上好一阵,才又浮现熟悉的字迹。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硬气一点。]
[明天,照我说的做。]
[不要接受他送的任何东西。]
**开拓者:别惹我,我有人罩
灰毛的无名客和金色的旅者并肩望着匹诺康尼恢弘的建筑。
黄金时刻,流光溢彩。
“啧啧。”
旅行者发出鬼子进村的声音。
“宝箱在哪儿?”
“...
“你一个偷渡犯能不能有点自觉。”
开拓者义正辞严。
“你以为我拉扯你很容易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是被猎犬家系的人撞见,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面对喊着什么“抓住偷渡犯”“别放过他们”“别跑”冲过来的猎犬,小浣熊一个钟表把戏,半秒钟不到送这一群人乐乐呵呵勾肩搭背地去撸串。
旅行者目送他们远走,然后真诚地望回来。
“教练,我……”
“够了。”开拓者冷酷,“这种烂梗在我们这里已经够多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去筑梦边境薅宝箱。
那些放大缩小的高台断桥,一度曾让无名客想把猫头鹰形状的[筑梦遥眼]给掰折,开拓者站在断层前,长吁短叹地正给外来人认真科普这东西怎么操作的时候,看见旅行者面色深沉地站在断桥边,做沉思状。
“你在干什么?”
开拓者抽了一下嘴角。
“你在说什么?”
旅行者满头问号,觉得设计这解密的简直是个人才。
“飞过去不就行了?”
开拓者:“?”
旅行者:“?”
两个人头冒问号地对视片刻,开拓者发出一声很酷的“哼”,让出位置。
“来来来,你飞一个我看看。”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金发的旅人一个跃身,背后“喀拉”舒展开一对金色的大翅膀。
开拓者:“……靠!!”
外来的旅人轻盈在另一头落脚,朝看呆的人撇一下头。
“麻溜的。”
开拓者:“…………”
两个人又沉默地对视片刻,旅行者顿时明白了所有。
“……靠。”
金发的旅人无语地回去,将灰毛的无名客薅起来,重新展开那对翅膀。
处在风之翼阴影下的开拓者十分诚恳。
“教练,我真想学这个。”
“嘶。”
艰难扑腾着翅膀的旅行者想了想,十分认真。
“首先,你是否承认风之神巴巴托斯美貌盖世无双。”
“虽然我不知道巴巴…那什么是谁,但是,我承认!我一出生就觉得他美貌盖世无双了!”
小浣熊向来从善如流。
旅行者很是欣慰。
“好,下次让他给你搓个神之眼。”
壶里的温迪:“阿嚏!”
“哈哈哈哈……”
四四方方的宝箱一开,旅行者的眼瞬间变直,同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吃吃笑声。
“你至于吗?”
开拓者觉得这位伙伴有点什么大病。
“五个星穹。”
“你懂什么?”
旅行者双手捧起流光溢彩的水晶星穹簇,恨铁不成钢。
“这么大一簇原石矿,能凿出多少原石!”
开拓者:“……?”
事实证明,偷渡果然还是不行。
回去的路上,猎犬家系的一堆人拦在关卡处,望着两个人落地,颤着手指,声音都在抖。
“你你你……”
他眼睁睁看着金毛的偷渡客收起那双翅膀,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大惊小怪。”
旅行者处在众人视线下,思考了一下,“嘿咻”一声跳了一下,膝盖弯得那叫一个灵活。
笑得也很是挑衅。
“看,爷还能跳。”
“你你你……!”
穿着制服的家族人舌头都漏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些不知名的嫉妒,简直怒发冲冠。
“把他们抓起来!!”
“哇!”
那一群人乌泱泱冲过上,把外来客吓一跳,拿手肘去戳身边人。
“你那个什么……钟表把戏!使出来,赶紧啊!”
开拓者一脸幽怨地望过来。
“你太拉仇恨,钟表把戏都报废。”
“那还不快跑!”
来匹诺康尼度假的第一天,两个人飞奔在大道上,身后追着一群穿制服的安保人员。
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跑过一程,旅行者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满级大佬一个停身,将身边的浣熊整一个趔趄。
“干嘛?”
开拓者表示震惊。
“真打群架?”
“当然,我就没受过这等委屈!”提瓦特里横着走的旅行者面色不善,朝着身后逼近的人群捋起袖子。
“别!别啊!”开拓者一把薅住人,无奈出声,“靠,这么多人我得打几波啊?”
炎枪都得冲锋折了。
“怕什么?”
旅行者十分理所当然。
“我让我们水龙王出来,潮水归来分分钟的事。”
开拓者嘴角一抽,机械地“哈哈”两声。
“你说的水龙王,是指……丹恒?”
旅行者面对着小浣熊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逐渐和善地露出个笑。
彩蛋:给开拓者亿点提瓦特战力天花板的震撼
ooc预警!
性格根据自己的xp做了修改。
这庄园大的很,点位又多,你背了好几天也没能全部掌握,好几次头顶都冒乌鸦了还没找到地窖,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静等监管的到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你下意识抬头看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你本能地端正了身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低下头。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沉重的喘气伴随着几声咳嗽传到你的耳中。
听上去,尘肺病似乎又严重了一些。
你抿了抿嘴,从口袋里面翻出一盒药,朝诺顿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尘肺病......
尘肺病无法治疗,只有一些药和食物可以缓解。
但眼下你们二人并不熟悉,你也没理由请他吃东西,只能去买了些药。
这样,理由好找些。
“我顺手买了些药,作为交换,等下可以来帮我吗?”
诺顿微微转头看向你,在与你四目相对后却又不着声色地将目光偏向桌子上的药,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过来。
说完这句话,诺顿就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手中的药上,再没有看你一眼。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你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庄园人都说诺顿沉默寡言,但为什么对频频示好的你也这样……
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这种人要是不配合的话,很难追的吧……
药物不像是在庄园里面买的,倒像是花大价钱托人在外面送进来的。
诺顿没有吃,而且将它好好地塞进口袋里,然后悄悄偏过目光来观察你的样子。
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为什么?
刚才分明还好好的。
是他惹你不快了?
但他确实答应了你的要求。
蹴躇了一下,诺顿还是不愿意看你发蔫的样子,再次开口。
“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
愣了两秒你才反应过来诺顿是在和你讲话,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
他竟然会主动问你需不需要帮忙哎……
哎呦,嘴怎么比脑子还快。
你分明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来和他拉进关系的啊。
确定你没事之后,诺顿才放下心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三个人,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在这个房间吧,坎贝尔可以去当监管,就不用一直折腾了。”
因为方便被人叫去补位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诺顿下意识起身,却在想起自己监管的样子之后停下脚步。
不会吓到她吧……
你还没见过诺顿监管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点击了准备。
匹配不能选位置,你在脑中飞快地过着庄园的点位。
然后一低头,石化在原地。
尼玛,疯人院是什么东西?
你发挥倒是稳定,开局连机子都没有找到。
分明就在眼前,但一路跑过去,等待你的却是一堵墙。
你有些气急败坏,偏偏这时身边的墙传来响动,你扭头一看,自己多了四分之一的恐惧症。
?
??
愚人金看到是你,饶有兴致地收回来了镐子,慢悠悠走到你的身边。
你知道他是诺顿,脑子一抽,并没有逃跑,而是傻站在原地。
愚人金看你这样,抬起了手。
你下意识闭上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边传来很是愉悦的笑声,你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吓你。
怎么变成监管后和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是一个人,但诺顿的性子就是比求生时张扬许多,而且开始明目张胆地偏爱你。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顺手捏起,放到了密码机旁。
你刚想道谢,却发现愚人金已经两步走到一边,然后抬手。
成功暗杀。
你摸了一把汗。
怎么是阴暗石头人啊……
你还是老老实实修机吧。
如此想着,你摸上密码机。
脑子却在走神。
既然愚人金对你防水,那是不是就代表诺顿他对你有意思。
奇了怪了,平时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终于修完一台机,你美滋滋地抬头想要查看进度,却当场石化。
尼玛,怎么三个人全倒地下室了。
你只能硬着头皮去救人,但由于不知道他的技能,也在地下室光荣牺牲。
与此同时,其他三人飞天。
你感觉有些丢脸,微微偏过头不想看他。
愚人金却颇感不爽,直接用镐子抵上了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头来。
后续在彩蛋。
#欢乐日常流,认亲见岳母(?)剧情
#开拓者设定自由代入
#本文写于2.1,对部分未实装角色存在造谣,不接受所谓的时空/内鬼捉虫
Summary:
砂金:家人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最求而不得的。
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妈(指卡芙卡),这是你爸(指艾利欧),这是你舅(指刃),这是你小姨(指银狼),这是你大姨(指流萤),这是你老婆(指自己)。
砂金(突然家庭美满版):???
清晨的雨露尚未凝成霜花,阳光已经透过玻璃懒洋洋地照洒在人脸上,你本能性地想要滚到阴影处,但没滚几下就碰到了一个暖乎乎的障碍物。
你懵然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睡得沉沉的丈夫,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
你懵然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睡得沉沉的丈夫,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
好吧,抱枕换成了真人,你熟练地当起了树袋熊,四肢缠在砂金的身上,舒舒服服地想要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把你和砂金都吓得原地弹起。
你:“你前阵子不是刚跟公司申请了婚假吗?”
你狼狈地在床上扭曲爬行,一把握住床头的手机。
“我记得我没设闹钟啊。”你纳闷地打开手机屏幕,下一秒,你对着弹出的消息框瞳孔地震。
【卡芙卡:嗨,宝贝,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好像结婚了?^.^】
你:……
你死一般的沉默引起了砂金的注意,他双手撑在床边,探脑袋过来。
“卡芙卡?”此时砂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记得这是星核猎手吧,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你看了看手机,又瞥向了砂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妈。”
砂金:“啊??”
“我妈说想要见你一面。”
你思忖着回复了一条消息,发送成功后,你一抬头,就看到了砂金那揪着被子蜷缩角落瞳孔地震的模样,样子可怜极了,像是猝不及防被踩了一脚但又找不到罪魁祸首的猫猫糕。
害怕见家长这件事是怎么做到全宇宙统一的……
你心下好笑,便也放软了口气:“你别怕,卡芙卡妈咪人很好的,她一定不会为难你。”
砂金:“真的吗,我不信。”
砂金嘀嘀咕咕地挪过来,靠在你的肩膀上,手指在你的手机屏幕上一划拉,然后顿住。
【卡芙卡:带他过来见见面吧^^正好我们都在呢。】
无论怎么看,砂金都只从这黑色字体里看出了浓浓的杀气。
砂金在对待“家庭”这个问题上,心态过于焦虑了,还没见到卡芙卡等人就开始了精神内耗。
你死鱼眼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老公站在衣柜前疯狂试衣服,他每试一件还要问你的意见。
砂金:“亲爱的,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我穿着在匹诺康尼初见你的那套是不是更有寓意啊?”
你一句“可以的”还没说出来,砂金就自顾自地摇头否认了。
“不行。”他把那套孔雀似的衣服塞了回去,“这件胸口开窗,看着也太不正经了,万一妈妈觉得我是不三不四的人就解释不清了……”
你:已经叫上妈妈了吗!!
你:话说你也知道胸口开窗很骚包啊!那你初遇就穿着这件来找我是有何居心!
砂金又挑了一件:“这个呢?公司以前统一分发的西装,是不是能表明我有一个体面的好工作?”
砂金:“但是这件也太普通了,毫无亮点,万一妈妈觉得我是个无趣的人也太糟糕了。”
你默默地盯着他。
只见砂金又挑了一件白西装:“这套怎么样?是我以前去音乐会时穿的,只穿过一次,光洁如新。”
你缓缓瘫倒在沙发上。随便吧,你累了。
你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陪老公试衣服试到崩溃。
砂金还在问你:“亲爱的?要不还是你帮我挑吧。”
你:“穿麻袋吧。”
反正砂金那张脸,什么衣服撑不起来,穿麻袋出去都能被人欣赏成标新立异引领风尚。
“?”砂金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
最后他还是选了那套白西装。
过了几日,你和砂金来到了星核猎手包下的一家酒店,开启了正式见家长环节。
你轻轻地嘶了一口气。
砂金跟在你后面,被你拉着手,只见你忽然扬起满面笑意,热情地介绍道:“来卡卡瓦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妈妈卡芙卡啦!”
砂金乖巧地上前,从准备好的礼物盒里抽出一份。
“妈妈好。”
卡芙卡双腿叠起,坐姿优雅,见到砂金后却是意味不明地抿唇一笑,她收下砂金的见面礼,将礼盒打开,看到里面完美符合她的气质的酒红吊坠。
“很用心的礼物。”卡芙卡说道,“你好。”
是的,砂金在拜访岳母之前已经做足功课,甚至不惜动用石心十人的权限调出星核猎手的S级机密资料,就为了从中剖析丈母娘家的喜好,他的用心程度和紧张程度,比他过往给公司打工玩赌命时还甚……
砂金微微松了口气,也端起了礼仪的笑,温声道:“您喜欢真是再好不过了。”
温雅,懂事,听话,容姿绝艳,关键是自家小星核精喜欢,卡芙卡初步打量了他一番,勉强满意。
在问候完卡芙卡后,砂金又被你拉着去见了其他人。
你走到刃的身前,指着他:“这是舅舅,刃。”
砂金不无好奇地看向这个只在通缉令中见过的青年,此时刃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沉默寡言,明明是室内却要戴着墨镜,头上还顶着个针织帽。
砂金收敛起所有多余的情绪,把职场上的情商完美发挥出来,笑眯眯地递上一个礼物盒:“舅舅好,请多关照。”
刃没有收拿,但也没有拒绝,默认砂金把礼物放在他的身边。
你又转了个方向:“这是银狼,你小姨。”
砂金一扫银狼手里拿着的游戏机,心下了然。
他抽出一个礼物盒,在银狼期待的眼神中递给她,银狼当即把礼物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兴奋地蹦了一下。
“是公司最新推出的M5604Pro版游戏机!性能驱动力达到光能水平,500个全息游戏可以在一秒内下载完成,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不止如此。”砂金笑着说,“小姨被公司封禁的76个账号,我操作了一下,都替你解禁了。希望你玩的开心。”
银狼:!!!
银狼猛然一个转头,看向卡芙卡:“卡芙卡你知道的,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人真的有很多——比如我!”
卡芙卡:……
她换了个坐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砂金对答如流:“我就职于星际和平公司,目前处于P45阶,不良资产清算专家组人员,月薪是这个数。”他给卡芙卡比了个手势。
卡芙卡点头,继续问道:“生活习惯如何?过往感情经历呢?”
砂金微微一笑:“我如今已经契合了她的生活习惯,至于感情经历……没有的,她是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卡芙卡和银狼交换了一个眼神。
卡芙卡问:“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比如酗酒、暴力、赌博?”
砂金:……
卡芙卡:“嗯?”
砂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面色如常,矢口否认:“没有,当然没有!酗酒家暴是人渣行为,赌博那就更不可能了!赌是大害,多少人因赌博家破人亡?我只会严厉谴责并反感这种行为,赌是万万不可沾一点的。”
卡芙卡轻笑了一声,语气和缓,说道:“好,不用这么紧张,先休息吧。”
砂金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目送几位离开,转过头时,扒着你的胳膊死活不肯起来。
你:“卡卡瓦夏……噗,好了,我不笑了,你先放开。”
砂金眯着眼盯了你一会儿,他倏然一扬头,在你的下颌上轻轻一咬:“就知道取笑我。”
在岳母大人的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难道他有什么错吗?
何况……他也没有全然是撒谎啊!
以前爱赌是因为那时的他一无所有,只有游走在生死一线的刀尖上,才能给他带来些许刺激,让他感觉没那么空虚,他还是活着的。
现在他已经有了活着的意义,他拥有的太多了。
他再也不敢像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孤注一掷了。
“话说,咱们舅舅是不是很不爱说话啊。”砂金正在与你咬耳朵。
“刃舅只是不善言辞,但是人还是很热心的。”你闭着眼睛乱夸,“就比如说,他时常让别人解放肉身的镣铐,拥抱真实的自我。”
砂金纳闷了:“那我怎么感觉,之前和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凉飕飕的呢?”
你讶异:“嗯?”
砂金悄声:“个人原因,我对来自外界的危险和恶意都分外敏感……当然,咱们舅舅没有到恶意的程度,他只是冒了点杀气。”
但砂金左思右想,就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过他了。
……所以果然还是护犊子吧?下马威,给他一个警告?
“放心啦,刃舅一定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拍了拍自己的貌美老公。
砂金:“因为他沉默寡言但热心?”
你:“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靠挨打叠被动的。你俩一个被动满了回血,一个被动满了回盾,这要是打起来,你们得打到大道都磨灭了。”
好强大的理由。
你和砂金处在一个房间里,这家酒店和你们去过的白日梦酒店比也差不了多少,五星总统套房里各种东西应有尽有,你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整套厨具,想要小露一手,给他做点甜食吃。
砂金抱着猫猫糕定制抱枕,笑眯眯地托腮,浑身冒着幸福的泡泡,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窜过去的黑影。
“嗯?”
砂金拨开障碍物,很快就发现了那道影子是什么。
一只黑猫?
黑猫金黄色的竖瞳盯着他,半晌,竟然口吐人言。
“无需惊慌。”竟是一个少年音,“猫只是我的外接感应装置,我现在本体不在这里。我只是过来……想要看看你们。”
砂金问:“你是谁?”
“艾利欧。”猫说道。“星核猎手的剧本撰写者,命运的奴隶罢了。你应当知道。”
砂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双手虚虚交握,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轻轻敲打在另一只手背上,似笑非笑。
“久仰大名。”砂金的声音磁性而疏离,面对传闻中的末王信徒,气势丝毫不落下风,“刻意来见我一趟,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吸引到‘预言者’一派的,准备不足,实在有失远迎了。”
艾利欧:“你不是准备得很好吗?”
猫猫看向了砂金桌上放着的一堆还没送出去的礼物盒。
砂金:“那是我给——”
他猛然反应过来。
砂金:“等……该不会,你们星核猎手全员都是她的……?”
黑猫舔了舔爪子,艾利欧的声音平淡如常。
“‘星核载体’是因剧本诞生的,剧本是我撰写的。所以等量代换,我是那孩子的父亲。”
砂金一秒腿软,气势全垮。
砂金:“原来是岳父大人!我礼数不周还请见谅,父亲大人喜欢什么我这就打包送过去——”
艾利欧:“不必,如我所言,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毕竟以我的本体……我大概很难有机会亲眼见一见那孩子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上了细微的怅然。
黑猫如一阵微风飘来,走时也悄无声息,在你端着甜品盘子走出厨房之后,只看到砂金托着下巴,眼睛无神地注视墙壁,不知发什么呆。
你刚把一块橡木蛋糕卷喂到砂金的嘴里,手机便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卡芙卡:本来流萤还在外面执行任务,预计六天后才能回来,但我在星核猎手的群里说了你的事情,她昨天就把所有的任务压缩完成了,今天就能赶回来。】
你:“哇。卡卡瓦夏,走,我们去接大姨。”
砂金猝不及防被蛋糕卷噎到。
“咳咳……咳。”砂金灌了口水,“什么?”
居然还有大姨吗!
“就是流萤。”你认真说,“你应该在匹诺康尼见过吧?”
不过有一说一,匹诺康尼那会儿实在太混乱了,虽然流萤和砂金都在那里,但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正好你刚做了一些甜点,你把这些甜点打包好,装进篮子里,欢天喜地拉着砂金去接亲亲大姨了。
为了隐蔽,流萤搭载的是最普通的民用货运飞船,她刚从星舰上下来,就见到你一整只都扑了过去。
“流萤!!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流萤脸上的笑意顿时融化开来,手里的机甲变身器都没收起来,就亲亲热热地拥抱你,“我听说你结婚了?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大家说一下。我都担心你被人骗了。”
你深情地看着流萤:“如果那样的话,流萤酱,请为了我点燃大海吧!”
流萤:“……”
流萤脸上绯红,又羞又恼:“再开我玩笑我要打你了。”
你:“退一万步说,那个变身器真的不能借我玩玩吗?欧内盖以流萤酱——”
“不行。”流萤亲昵地敲了一下你的额头,“虽然我的失熵症慢慢痊愈,平时也不需要待在生命维系舱里了。但这东西对人体的负担还是很大的,不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战士,贸然进去会受到很大伤害的哦。”
“好叭。我就说说。”你把装甜食的篮子捧起来给流萤看,“流萤执行任务辛苦了,这是我刚做好的蛋糕,来吃点吧。”
流萤眉目如水一般弯起,眼中也回漾温柔的涟漪,这个在战场上最喜欢高效率清扫敌人的战士,如同寻常人家的姐姐一样,与你亲密无间地说着私话。
给砂金看醋了。
自从刚才起,他发现自己就根本无法插足进两个人的气氛里,他环起手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你们俩,就看你什么时候那想起他这个正牌老公来。
你:“啊!”猛然扭头,发现一只遗漏的砂金。
砂金:哼。
“对了流萤,差点忘了和你介绍,这就是我的丈夫。”
流萤眯起眼,面上笑容微微收敛,打量着他:“你是……”
“幸在匹诺康尼有过一面之缘。”砂金叹了口气,但还是率先行了礼,他一手抚胸,微微躬身,“我是星际和平公司的高层管理干部,许久不见,流萤小姐。”
“也是大姨。”你小小声。
砂金也给了流萤一份见面礼,她收下了,但她忽然转头看向你,眼中不乏忧虑:“我没想到你会选择他。”
“没办法。”你摊手,“我喜欢他嘛。”
流萤溢出一声浅浅叹息,她妥协道:“那就行吧。不管怎么说,你觉得幸福快乐那就好了。”
你:呜呜呜大姨——
所以你说得没错吧。
星核猎手怎么就不能成为砂金的家人呢?他跟着你叫就完事了。
(彩蛋是家人保护主义的砂金发现新家人一个比一个牛逼,直接使他躺平)
[有私设,因为作者本人不太会玩牌和骰子之类的所以这方面会尽量少描述,背景是匹诺康尼,但娱乐场是照Macau写的,如果和你想象中有差异那是我世面的问题!
ps:本文仅供娱乐!好孩子不要学!]
正文:
穿着娱乐场制服的荷官并不像你想象中穿着清凉的年轻美人,而是看起来沉稳聪颖的成熟姐姐,散发着娱乐至死气息的诺大场馆人来人往,几台机器前凑着一伙人,时不时一块叹气,又偶尔发出赞叹的声音,其实人最多的地方,反倒是排队领小吃奶茶的柜台。
你偷偷搓了搓手指,瞥见坐在台后的姐姐抬手向你展示她面前的筹码,这是邀请你坐下的标志,于是你抿抿唇,鼓起勇气坐了过去,听着她开口给你介绍游戏规则,你心...
你偷偷搓了搓手指,瞥见坐在台后的姐姐抬手向你展示她面前的筹码,这是邀请你坐下的标志,于是你抿抿唇,鼓起勇气坐了过去,听着她开口给你介绍游戏规则,你心里其实在不停地打鼓。
你来这里确实属于吃了熊心豹子胆,自从你跟砂金在一块,就跟这个不要命的赌徒一块疯起来了,越是了解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你就越好奇他所经历的一切。
你听说砂金在这种场合中比谁都要恣意放纵,正因为一无所有才能从骨子里透出孤勇,也有人从另一个角度见过他桌上运筹帷幄,桌下手掌搭在腿上颤抖不停——无论是哪种,对你而言都像在听故事,你不禁要去想,他究竟经历过什么,那究竟是种什么感受?
你渴望阅读他的野心促使你来到这里,或许只有当你亲身经历,才能更理解他。
很快你发现你错了,你绝对无法领略到砂金以一搏十的乐趣,因为你没有那样上天赐予的运气,也没有能支撑你精密计算的诡计,你的脑力与他天差地别,来这里简直就是将所有筹码拱手让人。
同样,你也完全体会不到他的手在桌下颤抖时那颗心脏是如何扑通起落的,因为你输得毫无悬念,连希望都没有,何来跳崖般的紧张刺激呢?
看着你失落的神情,桌对面的姐姐笑着问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其实你失落并不是因为一直在输。
你刚想拒绝,就听到背后有道熟悉的声音越过你的头顶。
“不用了。”
你浑身一僵,从声音听不出他的喜怒,你慢慢转头看向站在你背后的砂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在你背后看了多久,总之你心情非常复杂,被他发现你偷偷来这种场合的尴尬和你一直在输的窘迫交织在一起,不论是哪种都够他要你好看了。
(后续彩蛋,可以点点右上角合集里还有很多文噢!)
ooc预警!私设如山!
性格根据自己的xp做了调整。
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又冷了下来。
诺顿看着自己面前的窗户,犹豫了一下,伸手关上。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诺顿努力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慌乱,伸手去摸桌子上的蜡台。
蜡烛燃尽了。
该死,他竟然没注意到。
世界仿佛被黑暗吞食,诺顿放下自己手中的蜡台,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寒冷与恐惧对比一番,诺顿一咬牙,摸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寒冷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尖划过他的脸,令他清醒了几分。
他微微呼出口气,却因为没控制好,被迫咳嗽了两声。......
他微微呼出口气,却因为没控制好,被迫咳嗽了两声。
只是摆脱了封闭,但周围依旧是暗的。
没关系,这里很安全,没有什么会伤害到我。
没关系,这里很安全……
没关系……
他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这些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甚至有些发抖。
他只能尝试着转移注意力,却在一瞬间想到了你。
想到你,诺顿放松了几分,心中本能地泛起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意。
他刚开始并不喜欢你——因为你无理由的对他好。
这种行为让他困惑。
他会下意识躲避和你的接触,甚至……还说了一下不太好听的话。
可你都不在意,依旧那样缠着他。
他甚至宁愿你和其他人一样漠视他,羞辱他,甚至是殴打。
因为那样,他可以去恨你。
可是,你没有,所以他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你呢?
心脏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诺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他似乎有些想要见你。
如同着魔一般,他撑着身子起身,然后一点点摸到门把手,扭转。
走廊很长,也很暗。
诺顿犹豫了一下,然后关上了自己身后的门。
他想去找你。
因为是少有的可以求生监管双形态的人,所以他的位置比较偏远,距离你的房间有一段距离。
周围很黑,诺顿摸着墙壁,一点点向前走着。
情况似乎更严重了几分。
诺顿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地开始咳嗽。
他弯下身子,努力调整着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为什么要出来。
这样情况只会更糟糕。
背上冒出一层冷汗,诺顿微微缓过神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前走去。
头有些晕,如果能昏过去的话也好吧……
诺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根据记忆寻找着你的房间。
找到你就好了。
哪怕你的房间没有蜡烛也没有关系。
只要有你在,房间就是亮的,空气就会流通。
找到你就没关系了。
你会来拥抱他,即使被他推开也会再次凑上来询问他的情况。
你会保护他。
你房间很好找——你知道诺顿有些害怕幽暗的环境,所以特意在门口装了一个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点着。
终于,诺顿摸到你房间的门铃,颤抖着手一点点按下。
里面迟迟没有声音,诺顿的心一点点沉下。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趴到门缝上。
里面没有光亮。
这也就代表,你不在。
正文完。
后续你回来在彩蛋。
小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怎么会有人又成熟又靠谱又可爱的啊。
我宣布,提纳里就是我的心头好,没有之一。
一定要去听提纳里的语音条和传说任务,他是我见过在原神里最大方的角色,连尾巴和耳朵都让我随便摸,呜呜,我爱。
粮太少了,我自己产。
彩蛋是一些吃醋的小片段(赛诺,说的就是你小子。)
*
00.
在教令院学习时,你自然知道提纳里。
这个名字在教令院可谓是无人不知,就和大风纪官赛诺的名声一样。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学业、生论派的优秀学生、一年能发表三篇论文……这样的少年天才,导致再后来许多大贤者们都惋惜,他居然只是去当了个普通的巡林官。
虽然你也很崇拜提纳里,但...
虽然你也很崇拜提纳里,但这并不代表你就会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碰见他啊。
呜呜,我再也不吃甜水蕈了。——被提纳里背起来的你欲哭无泪地发誓。
01.
柯莱现在十分无措。
因为被师父带回来的少女十分抗拒喝下汤药,女孩儿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不情愿”三个字,并且还往床里面缩了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你别过来!我是绝对不会喝药的……我已经没有幻觉了!”
“可、可是提纳里师父说你必须要喝……”柯莱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端着汤药的她试图和你讲道理,却被你又一次打断。
“这汤药一看就能让我苦得怀疑人生呜呜呜,我不要喝、我要我的论文!!”
你这次冒着生命危险来道成林,就是因为传言这里出现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日光月莲,可谁知不仅误吃下甜水蕈中毒,连论文都被拿走了,越想越难过的你哭出声来,委屈巴巴的模样把柯莱吓了一跳。
“那个……不、不是,你别哭啊!”
正当柯莱也急得要哭出来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同时少年清朗平稳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柯莱,怎么回事?”
你一下止住了呜咽声。
提纳里刚清除完巡林员们报备的死域,本想着回来看看你的情况,没想到看见你和柯莱正在对峙,而原因仅仅是一碗汤药,不由觉得好笑。
“我来吧,柯莱,你先出去。”提纳里从柯莱手中接过那碗汤药,然后轻轻瞥了你一眼。
这一眼瞥的你头皮发麻,令你瞬间就想起了之前询问老师时,老师也是这种眼神。
一种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我必须得给你讲懂的感觉——即便后来老师说,自己只是学着老同学提纳里的样子,说了几句“别碰、别动、不懂就别问”而已。
可是老师,这位……学长,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提纳里搅了搅温热的汤药,随后自然地坐到床旁边,递到你面前温声道:“喝完这个,我就把论文还给你。”
听见“论文”两个字,你眼前一亮。
可是看着黑黢黢的药,你还是有点犹豫。
于是少年巡林官叹了口气:“你也是生论派的学生吧?喝下去,我就指导你的论文如何?”
“你没有开玩笑吗。”脸上还挂着泪珠的你小声询问他。
少年看见你这副委屈的样子,反倒是笑出声,轻松地回答道:“当然,所以你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他递过来几张纸巾。
身为学者的习惯,你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手,指腹虽然没有太多茧子,但手心却有厚厚的一层——你大概能知道,这应该是他常年握弓的原因。
擦眼泪的空隙,你突然在想,提纳里究竟是多早就完成了生论派的课程啊。
据老师所说,提纳里的年龄不大,甚至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年纪。可如果和你的老师是同级生,这得跳多少级才能做到啊……
这碗汤药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苦,你蹙着眉头喝完后,感觉口腔里已经被苦涩大军占领,甚至还有往里蔓延的趋势——“张嘴。”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出于对学长的信任,你张开了嘴,结果下一秒就被投喂了一个东西。
提纳里温热的指腹从舌尖滑过,你明显感觉到他愣了愣,随后若无其事地说:“既然你平静下来了,那么我就和你说一下。野外的蘑菇十有八九都是有毒的,尤其是看上去很平凡的蘑菇。你也是生论派的学生,怎么连这点都分不清楚呢?”
他说了一大堆,你就乖乖听了一大堆。他说到最后时还很疑惑你的老师究竟是哪位,但你想如果被提纳里知道是他的老同学,或许会毫不留情面的在你这个学生面前批评你的老师吧……
于是你也没敢出声。
提纳里见你一副乖巧的模样,也是败下阵来,无奈地说:“好吧,回到教令院以后好好学习。现在,我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他拿出一本写满字的本子,翻开其中一页说道:“我其实看过你的论文了,这大概是草稿吧?内容和方案都很新颖,但有些地方不够细致,错误的地方我已经用笔给你标出来了。另外,你的基础知识不够扎实,所以如果有问题就现在问我,我很乐意为你解答。”
你顾不上别的,匆忙从他手中接过本子。原本那些晦涩难懂的地方被标注、指出的错误也让你瞬间就明白了之前的瓶颈、连有些不易察觉的误差也被修正……
提纳里学长,你也太强了。你盯着笔记本许久,思绪万千后只有这个念头。
“如果没别的事情,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至于你说的那个……日光月莲,我会留意的。”少年重新站起身,嗓音不徐不缓。
但你突然揪住他的衣角。
没办法,提纳里只好又拐回来,看着两眼通红的你,近乎无奈地说:“又怎么啦?”
“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道成林地形复杂又蕈类繁多,所以你一直不敢独自踩点。但如果有提纳里在身边的话,相信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
你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语气带上几分甜软的撒娇感:“求你啦,提纳里学长。”
提纳里无法拒绝这样的你。
你连忙点点头,发誓说自己一定不会乱跑。
提纳里又盯着你看了一会儿。
他自然知道生论派主攻的是植物和动物研究,但明明他本人就站在你面前,相当于一本百科全书为你解答,可你却一定要自己冒险……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勇敢还是笨蛋呢?
而你还在沾沾自喜,被大学者们天天念叨的天才学长要带你亲自实地考察了。
回去后,你能在教令院吹一年。
02.
道成林的巡林员们都发现,最近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时常跟在他们巡林官大人的身后。
有好奇的巡林员偷摸地去问柯莱,而后者只能摸摸脑袋,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提纳里师父在教导那个女生。”
提纳里发现你在生论派学习上有很大的天赋。
——很像他以前学习时的思路。
就当是额外辅导,在你停留在道成林研究的这段时日,提纳里经常会指导你的研究。你发现他讲课的方式简单易懂,而且复杂晦涩的知识点会拆成好几部分,用最直接的办法让你理解。
“学长,你讲课比我老师有耐心多了。”熟悉之后发现提纳里其实很直率热忱,于是便禁不住向他抱怨着你的老师每次学着提纳里的样子堵你话的事情。
提纳里正在看巡林员们送来的巡林日志,闻言后没忍住笑出声来:“是吗,那我还挺有做老师的天赋嘛。”
“是啊,学长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和我的老师居然是同级生……”遭了,你好像无意识地将老师报出来了。
“你的老师应该是哈兹姆吧。”提纳里慢悠悠地翻过一页日志。
你惊讶又意外:“学长怎么知道的?”
他哼哼地笑了几声:“听你的描述,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吧。我在教令院上学时,他也总喜欢问我一些繁琐的问题,然后自己再不耐烦地推翻。”
接着他合上日志,耳朵抖了抖,眼底含着笑意、托着腮看你:“另外,学妹以为我究竟多少岁啊?”
你报出一个比老师年轻一点的数字。
“嗯……无法想象学长是什么时候完成的。”你曾经也计算过,但那个结果实在太惊人,你不太能够相信。
“我其实入学比较早,你也知道,教令院并不看重年龄,而是你的学识能力。”提纳里合上巡林日志,好像要和你说起来。
你连忙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好奇地问道:“那提纳里学长,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毕业的?”
“我吗?我比哈兹姆提早两年进修完课程,然后剩下的两年又选修了素论派课程和进修研究,等我毕业的时候,哈兹姆还有一年的课程没有完成。”
提纳里好心情地弯着眉眼,白皙的手指微蜷,轻轻点了点桌子。
“所以学妹要不要算算,我现在究竟多大?”
“不用了学长,”你默默捂住眼睛,却很不诚实地在内心飞速计算——“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岁,看来大家说的是真的。”
“说提纳里学长是生论派难得的天才学者,一年能出三份研究论文,在教令院被好多女生追……”
“虽然我一年是能出三份论文,但是……”提纳里颇为无语,“教令院的贤者们大概是写不出什么论文了,居然已经开始调查我的感情历史了吗。”
你眨了眨眼睛:“提纳里学长的名声,在教令院可是很响亮的,我身边有好多女生都很崇拜学长。”
“这都是传闻吧?”提纳里毫不在意地耸肩,“我上学的时候,可以说整年都泡在禅那园,女生都没接触过几个。”
你默默回想起同学们讨论的大风纪官赛诺和提纳里之间的事情、又回想起大部分男性大学者对于提纳里的赞赏和喜爱……
知识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吗。
你赞同地点头:“对,都是传闻。”
“那你呢?”他突然询问。
从你的角度看去,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漂亮好看,眼底浮上纯粹的好奇,柔软的耳朵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微微动了一下。
他的眼底倒映着你的身影。
像是突然被击中一般,你慌张地移开目光。
“我当然……也是一样。”
他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你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是一样的。但两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询问呢?
如果说自己喜欢上了提纳里,也是很正常的吧?你抿了抿唇,走神地垂下眼眸。
03.
所以为什么你一个学者要来清理死域啊?
你站在不远处把弄着自己的雷元素神之眼,畏畏缩缩地看着死域中轻松清怪的提纳里。
少年可以说是颇不耐烦地扫遍全场,可怜的蕈兽们挂着眼泪被草元素箭矢打倒,你都有点不忍心。
好可怜啊,如果研究的话,一定能出结果吧。
这样想着走神的你被提纳里轻轻敲了脑袋。
你捂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提纳里!”
“这会儿不喊学长,看来是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提纳里挑起眉头,慢悠悠地说。
心虚的你又重新喊了回去。
即便是这样,提纳里还是抬手敲了你一下:“刚才在发什么呆?不知道死域附近很危险吗?”
“明明是你让我在旁边看的。”你无辜地说。
“诶呀,笨。”少年叉起腰,毫不客气地说,“那你就不知道离我近一点吗?真的知道危险,应该在我这个安全人物的身边啊。”
你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提纳里也知道对你这个热衷研究植物的笨蛋没什么好说的,扫视你几眼后,他叹了口气。
自从你来到道成林,他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巡林员们都说提纳里这是关心你的表现。
他也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对你的关心。
可是这份关心不仅仅是对你,对待任何一位到达道成林的过客。那位金发的旅行者、他的徒弟、又或者是迷路的商人——这份关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
于是提纳里目睹了你从开心变成沮丧再变成难过,整个过程让他摸不着头脑。
是自己话说的太狠了?没有啊,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真是怕了你了。”少年轻喃一声,随后上前一步握住了你的手。
少年常年持弓的手掌和指腹有薄薄的茧,温热的触感传来,你一下子便愣住了。
眼前突然模糊片刻,就像干涸的心瞬间被填满,或许提纳里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你,但没想到却正好填补你心中空缺的那片。
你想掩盖自己的失态,但被提纳里态度强硬地按住,他伸手抬起你的头,嗓音难得地严肃,但带着几分温柔:“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哭,嗓音里浓厚的哭腔把他吓个不轻。
提纳里仔细回想,你并未吃任何奇怪的蘑菇,也没有感觉烦心的事,柯莱和巡林员们对你都很好,难道说,让你难过的原因是他?
在学习研究方面算得上是天才的提纳里有些无措地想着。
可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让你平复心情,早知道就应该和柯莱学习一下如何和女生相处的。
“你……别哭了。”他挫败地垂下眼眸,捏了捏你的指尖,“如果有烦心的事,那就和我说吧。是论文方面的事情吗?还是哈兹姆又骂你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报我的名字,他就不敢骂了。”
你摇摇头,但不肯松开他的手。
提纳里便拉着你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双手包裹住你,微微蹙起眉头:“你的手好凉,是很冷吗?冷的话,就把手放进我的尾巴毛里吧。”
“……我想摸摸你的耳朵。”你沉默许久,然后突然冒出一句惊人的话。
提纳里愣了愣:“你想……摸我的耳朵?”
他没有拒绝,反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是说,这样就能让你开心起来吗?”
你抿着唇点头。
少年突然笑出声,然后握住你的手腕,轻轻地放在自己头上。
“好吧,那你摸摸吧。”
手下的耳朵想有生命似的动了动,柔软的内里是粉嫩的颜色,少年的耳朵又长又尖,带着几分毛绒绒的触感,令你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原来提纳里学长的耳朵真的很好摸。
你忍不住露出小小的弧度,抿着唇故作严肃。
可提纳里却没错过你嘴角的弧度,他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你眼角的泪水:“终于不哭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眯着眼没拒绝他的亲近,反而红着脸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任性了。”
但这是难得提纳里向你服软,难得的机会诶——“所以,我想再摸摸学长的尾巴,可以吗?”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你也依旧问出了口。
“你该不会是在故意讹我吧?”少年被气笑了。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拒绝你的请求。那根毛茸茸的尾巴就这么被塞进了你的手里,暖洋洋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你舒服地多揉了几把。
提纳里托着腮看你揉他尾巴,轻声询问:“好摸吗?”
你点点头。
于是他笑起来:“那就好。”
04.
“唔……你不觉得,最近师父有点怪怪的吗?”你正在收拾回去的行李时,柯莱突然提了一嘴。
你愣了愣,随后垂下眼眸:“有吗?”
这么一想好像是很可疑。
你虽然不了解提纳里,但从教令院的贤者们口中多少也能了解他的性格。况且连他最宠爱的小徒弟都这么说,那看来是真的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你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口问道:“那要么,我去问问?”
柯莱点了点头。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你应该已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毕竟论文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不过倘若是为了提纳里,稍微晚一点也没什么。
柯莱说,今天提纳里应该在化城郭南边清除死域,于是建议你去那边找找。
于是你很容易地就找到他了。
彼时少年正在清怪,箭矢上凝聚的草元素有着凌厉的杀气,提纳里板着脸,眼睛不眨地射出箭矢,看着眼前的怪物们被消灭。
虽然没有依据,但你觉得提纳里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你上前用雷元素增幅反应攻击,轻声开口询问:“提纳里?”
提纳里耳朵一竖,随后僵硬地看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他问。
“你怎么一开口就赶我走啊!”你有些气恼地问他,可也忍不住上前,伸手抹掉他脸颊上的灰尘,“柯莱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我来看看你。”
小狐狸的耳朵又耷拉下去:“啊,所以……你等会儿还是要走的?”
你只感觉最近的提纳里莫名其妙地,不禁好笑地道:“当然啦,我要回教令院交论文的。总不可能一直赖在道成林这里吧?”
提纳里并未搭话,只是抬眸看着你,眼底藏着淡淡的失落:“这样啊,那祝你一路顺风。”
虽然提纳里一向对过往的路人们都如此祝福,但是大巡林官学长,身为他的学妹,更何况这几天和他跟进跟出,你都已经快摸清了他的性格——就比如,撒谎时会垂下去的耳朵。
你不露声色地瞥过一眼。
明明平时直球打得满分,怎么这会儿突然欲言又止起来了?你不理解地歪了歪脑袋,紧接着叉起腰,轻咳一声道:“学长,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少年疑惑地问。
你眨了眨眼睛:“和我谈恋爱。”
提纳里惊讶的神色在脸上闪过片刻,随后变成了不可置信和喜出望外:“什么?”
你还未重复之前的话,便看见少年的脸红的彻底,粉嫩的内耳似乎都染上害羞的情绪,让你不由自主地也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你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和我在一起!提纳里,我需要你!”
不仅仅是因为少年的渊博,更是因为他的温柔、直率、热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打动着你,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
小狐狸走到你面前,朝你伸出了手。
下一秒,提纳里整个人抱了上来。
“……我也需要你,谢谢你。”
要说谢谢的应该是你啊。
你面前站着的可是教令院都想请回去的生论派的天才少年提纳里啊。
以前在教令院时,你从未幻想过自己能和他相遇,更别提在一起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它现在就发生了。
特别心疼有自毁倾向砂金宝宝。想试着去跟一个胆小鬼贴贴。纯爱he,1w+。
summary:我的破碎和毁灭、胆小和懦弱,这一切都构成了我爱你。
坐在星穹列车的沙发上,喝着三月七给你准备的饮料,你在心里思考砂金这会儿可能在干什么。
说实话你有点后悔自己脑子一热从那个奢侈的住所里离开了,现在落到这种被三月七和星给团团包围的情况。你看着三月七好奇的目光和星一脸关切的神情,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在经过了好几次三月七“发生什么了”和星的一句句“你说得对,但是要不要尝...
在经过了好几次三月七“发生什么了”和星的一句句“你说得对,但是要不要尝尝姬子小姐的咖啡”以后,你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那个咖啡根本就不能喝吧。”
你注视着那位还在端着姬子咖啡的开拓者一阵似是羞愧以后躲躲闪闪的眼神,良久,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我的恋人砂金,他好像不爱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感觉不舒服就跑出来了。”
你没有理会星一脸惊恐的一副“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的看一个人被人渣了的神情,转身注视三月七:“小三月应该明白吧。不是什么被渣男欺骗了感情或者我图他钱才跟砂金在一起的,就是突然很难受。"
你看着面前的粉毛少女似乎是怔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你说这话的意思。她沉默了良久,正当你以为她明白你的感受时,却只听到她很是犹豫的问:很难受的话,是吵架了吗?
“不,不是,”你摇摇头,“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就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很难受很难受,所以我就来这了。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小三月刚被带上列车时的那种茫然和无奈的无力感吧。”
你说的确实是实话,不论是没有跟砂金吵过架,还是觉得他并不爱你,都是实话。如果说是作为恋人,那么砂金绝对算一个合格的恋人:他有着那样吸引人的一张脸、稳定的情绪还有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信用点。他对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你甚至没见过他在你面前对任何人有过愠怒的神色。
但他总是会让你感到很难办,让你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在你们成为恋人之前,你曾经有过三次主动去约他。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咖啡馆,他欣然答应了,却在看到你为他的咖啡加糖后趁着说话很随手的将那杯咖啡推到了一边,而后继续笑盈盈的跟你谈天说地,直到他主动提出送你回家都没有碰过那咖啡一口。当时的你没有理会他,即使你明明见过无数次他喜欢在咖啡中放额外多的方糖。
第二次的时候你约他去水族馆看那一群海豹表演着顶球,他依然答应的轻松,却在随后进入馆里的时候对着那拥挤的人群微皱眉头,微笑着对你说要是甜心想要的话他可以雇很多人来进行私人表演。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连馆也没有进,他很有兴致的和你去尝试你要求的与他的奢侈行头完全不相符的便宜小吃,却在随后又轻飘飘的拒绝了你为他准备的一大束玫瑰。似乎是为了表示回礼,他在不久后便给你准备了只有你们二人的玫瑰会展,但从那以后直到你们居住在一起他都再也没有让你带他看到玫瑰花了。
第三次你提前守在了庇尔波因特里砂金暂住的宾馆大堂,想要让他开门见到你的计划却在你刚准备好的那一刻就失败了。那会儿的你记住了他的房间号蹲守在门口,正准备经历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时却听到房间里的一句话: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我可就出来了哦。
“要我做出什么被吓到的反应吗?”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露出了砂金那一如既往微笑的脸。他没被你吓到,你却是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拉着他去做一遍那些所谓的小情侣之间的约会事情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他俯身把你拉起来,那双一如既往漂亮的眼睛让你看不出他的想法。不再是你拉着他,倒变成他拉着你了:他刻意忽略了你身后那一个个幼稚的氢气球,轻轻拉着你的胳膊向前走:甜心,贵宾区的自助应该会让你很满意。
你觉得砂金很奇怪,他会跟着你尝试那些你认为跟他身份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但是却总是拒绝着你一次次的示好。你每一次约见他都很明显,是一个人在追求另一个人的示爱。可他总是会状似无意的忽略你那一次次的大胆追求,似乎接受你的邀请就已经让他耗费了不少勇气。你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你在几次听到别人对他的恶言恶语和砂金永远轻松又无懈可击的话语之后,你曾对着那张笑脸面具,告诉他偶尔可以放松一下,起码在你面前可以稍微的排解一下来自周围的巨大恶意和负面的情绪。你想起那时他的反应,砂金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瓦解,但你随后听到他嗤笑一声,然后不客气的开口了:
“亲爱的,我还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让别人往自己身上吐垃圾的。”
“这么主动的想要当垃圾桶,可是很容易被随随便便骗走哦?”
他当时的语气和对你这番话讽刺一般的回应让你一下子变得无措,那会儿的你还不知道怎么应对他这样直白的拒绝,因为害怕尴尬躲了他三天。直到后来发生了太多这样的情况,你逐渐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是一个因为经历过太多恶意而反感和不屑别人偶尔的善意的人,是一个永远为自己设下防备的胆小鬼,也早已不渴求也不需要什么爱。
你还记得在你实在想要主动告诉他爱意的时候你曾邀请他一起去欣赏一出关于求偶的歌剧,你花了很久抢了观众席前排的票,在情人节前夕告诉他想要在那一天去看那部歌剧。你记得他当时的神情,他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是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晦涩。他的语气和从前一样欢脱,像每次答应你的邀约那样的告诉你他会准时赴约,又眼角微弯的似是笑着说很期待你又有什么惊喜。但你能看出来那双眼睛里有什么:那是一种像是小动物在看到狩猎者后又无能为力的悲哀神情,不是强烈的悲伤和绝望,像是早就接受了命运又隐隐约约抱有希望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但却似乎因为主人早就默认的结局注定会悲催所带来的悲哀感。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欢乐,但是他的眼神却在告诉你:
亲爱的,我很害怕,想逃跑。
当时的你注视了这眼神许久,直到他似乎饶有兴趣的问你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你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也用着有些悲哀的眼神看着他。你不像他可以做到依然保持着笑盈盈的神情,你的眼睛中的哀伤是那样明显,直到砂金的从嘴角带着笑到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了,最后在你告诉他“没什么,砂金要准时赴约哦”以后重新换上了笑脸。你看着他的瞳孔深处依然那样警惕,很悲哀的感觉他似乎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时最想要的居然是像条野狗一样的被抛弃。虽然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倒追的你来说你才可能是被抛弃的那一方,但你就是没来由的觉得砂金的眼睛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根深蒂固的矛盾,像是想要活下来的癌症患者和想要去死的健康人之间一样的矛盾。
但是情人节那天他果然还是去了,去了这场在情人节当天全是情侣趁机表白的剧院。他总是这样的,明明不再渴望一切却依然像是什么都接受一样的赴约。他坐在你的右手边,像是没看见一样的忽略了你放在那边的一束玫瑰花。你没有过度在意砂金这经常性发生的行为,只是告诉他说,砂金,台上的歌剧要开始了。
你还记得那天在表演到达高潮的喧闹剧院里,你扭过头去看他,看着他似是专注的盯着舞台。你低头发现那束玫瑰花被他像是放别人的东西一样的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地上,却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明显的缺口,像是被人轻轻拔了一枝。你在演员互相诉说爱意时告诉他,砂金先生,我很爱你。
我想请你接受我的玫瑰花。
当时场内有不少人在这高潮的时刻发出欢呼,说着情话,但当你说出了这番话以后,却久久没有得到砂金的回应。你静静的等着他,又轻声说着,砂金先生,我很爱你。
他这下子扭头了。他向你扭过头,脸上是一副很礼貌的带着歉意的微笑:
“哎呀哎呀,刚才实在是太吵了,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果然什么也听不见呢。”
“亲爱的,你刚才说什么?”
你看着他满脸的疑惑和歉意,像是真的在询问你刚才在说什么。经过了刚才片刻的爆发,这会儿的剧场里已没有了喧闹,连台上的表演也安安静静的说起了伴侣间的悄悄话。他的眼角微红,轻轻皱着眉头。你沉默良久,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在心里想着,刚才沉默的那几分钟,砂金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砂金。我刚才是想问问你,今晚要不要暂时住在剧院旁边的会所。毕竟,我可是已经提前预约了。”
说着这话时,你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像是哭过的眼眸里会有怎样的神情。你看到他嘴边的笑容不变,可眼里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悲伤,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庆幸。他伸出胳膊推着你的背像推小孩子似的轻轻离开座位向长廊走去,那一如即往的声调此时却让你觉得是那样让你难受:他好像在把你推的越来越远,在庆幸你没有执意表达你爱他,在恳求你伤害他、抛弃他。
可是无意中露出来的西装外套内侧装着的一枝玫瑰花却是那样的眼熟。你不知道他何时捡了一枝你送他的玫瑰花再悄悄的收好,只感觉他好像在告诉你,请你带他走,别不要他。
你的爱人是个胆小鬼,这你一直都知道。
那次的告白失败了,但不代表你放弃了。你曾在好多个地方告诉他,你爱他:你带着他去贝伦伯格欣赏雪原夜晚的极光,然后在那惊天动地的一秒里告诉他,你很爱他,可那次他恰好又扭过头去,在你等待许久后站起身来告诉你,他居然再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小动物;你曾经带他去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欣赏那喧嚣的乐队演出和白日梦酒店的钢琴独奏,却总在高潮表白时被他以“这么动人的演出真是摄人心魄”为理由塘塞过去。
所以你最后决定不这样遮遮掩掩,在又一次约他出来以后与他贴的极近,几乎是耳语般的要告诉他你爱他。但这次的话却没能说出口,因为你在即将说话的一瞬间看到他那副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孩童一样的恳求的神情,他在用他一如既往的笑脸对你说,亲爱的,求你了,别说出那句话。
你的告白就此失败了,彻底失败了。砂金的反应在无形中告诉你,别再对他说那句话了,别再让他怕的想要逃跑了。这个经历了全世界的恶意的人胆子却小的像只猫,对人类那只想要摸摸头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敢亲近。他好像害怕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边无言的向你求救,一边又惧怕着你的靠近。你无法再对他说出那句我爱你了,你总觉得,要是说出那句话,他甚至可能会在下一秒用一把手枪射向自己的太阳穴。
但你的爱意并不会结束。他明明是想要让你靠近的,但是却不愿意接受那句你爱他;他明明在恳求你不要抛弃他,但是却总在暗示你用最坏、最恶劣的态度来对待他。你发觉砂金处理了太多的讽刺和恶意之后,现在居然变得只剩下这具只会接受恶意的躯壳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你决定带他进行一个脱敏治疗:让他不要碰到热烈的爱就好像被炽热的阳光灼伤一样,慌忙的只会逃窜。
不知道为什么,砂金没有拒绝过你的邀请,一次也没有。你知道他或许每次都在害怕,在矛盾,但他一次也没有缺席。所以你在那之后选择继续总是邀请他出来,但却不再是单纯的告诉他你很爱他了,而是选择带他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甜心,可是这喝起来就像是茨冈尼亚水沟里沾了泥的污水。
你想起来,在做这一切最后的晚餐一般的事情以前,你曾经带他去看傍晚时分的流星雨,在漫天星河与地平线接壤之时,你对着那满天的瑰丽问他,砂金,这样美的流星雨,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享受,仿佛一只被猫薄荷球给包围起来的小猫一样舒服的眯起来眼睛。在那样美的景色下,他睁开眼,很让人意外的,看似无比舒适的表情下却顶着一双跟放松的动作十分违和的带着些嘲弄的眼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你听到他对你说着,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哦。
你盯着他的眼睛,透过那笑容想要看透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愿望。你注视着那带上了面具一般的笑脸许久,忽略了砂金此时很应景的甜腻的话语,只是很诧异的看到那双眼眸深处在隐忍又强烈的表达着:
亲爱的,我想死。
那些情绪太多、太杂,你分不出来那是绝望还是悲伤,但只有那强烈的想要走向毁灭的欲望是如此的醒目。你想不起来他的眼中后来还有什么了,只知道在漫天星河下他的眼里被衬的只剩下一片虚无。听到他那样的回答你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有些毫不意外了。他这次不像是在求救,而像是宣告一般的用那双虚无的眼睛说着:亲爱的,我早就走向毁灭了。
但这次求救的人变成了你,你想起了曾中在他办公室小角落里看到的止痛药和偶尔出现在垃圾桶里的绷带,想起他有时无意识的像转硬币一样的转着小刀,你曾经也会猜想,也许他带着手套的手指偶尔会因为他一时的兴趣而变得鲜血淋漓。你想起他好像总是很矛盾,不接受你的爱但淋了雨生了病会偶尔的做出来一副可怜巴巴的小猫模样来找你求安慰,可你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好起来。他好像总想让自己能够生病、受伤、浑身疼痛,他喜欢不吃药的硬抗、喜欢流血的快感,他会一边因为无法忍受而吃着止痛药一边任由一切的痛苦分泌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多巴胺。你想,如果他可以让自己得一场重病,那他应该早就真的成为癌症患者了吧。
他似乎早就已经决定要走向毁灭,所以不需要任何人怜悯他,也不会向别人求救了。他压根不再想要被救,只是很坦诚的在心里想着走向死亡。所以这次是你再向他求救:你求他,别再这么迫切的碎下去了。
可能是那一瓶瓶空的安眠药让你觉得难受,也可能是他每次摆弄着手枪时都让你怀疑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将其对准自己的紧张和无力,那会儿还正在一遍遍告诉他你爱他的你第一次慌乱的从他身边选择了逃离。你意识到他胆小、易碎,意识到他不知道何为善意,意识到他看似无懈可击的外表下是无措又支离破碎的灵魂。
你意识到砂金不知道要如何接受你的爱意,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知道怎么去爱,他甚至不愿意去爱他自己。
你忘了当时为什么选择了短暂的逃离,可能是因为跟现在在星穹列车里说的一样的“因为他并不爱我”,也可能只是为那些空着的安眠药和止痛药的瓶子而感到太过难受。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三月七刚刚被带上星穹列车时,那种茫然和无奈的无力感吧。”
当时的你这样想着,并且在星穹列车上也这样说着。
你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在那场流星雨,他用那副和平时一样游刃有余的表情和格格不入的哭泣一般的眼神让你意识到他在告诉你,恳求你,让你不要再说爱他。他并不是讨厌你爱他,他只是太胆小、太害怕,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爱、如何接受爱,他不相信有人会爱他也早就不再渴望有人爱他,所以他对于你那一声声的“我爱你”感到茫然又无措。所以那之后你种种拉他出去的行为的目的很简单:
你们在邮轮上看海,你告诉他,砂金,海洋无边无际,要是能让自己属于海洋,也许那样的广阔会带来一丝内心的宁静;你告诉他,砂金,午后在草地上晒太阳很舒服,太阳的光黄黄的,照在身上暖暖的,就算是每天加班的社畜在这一刻也会感觉到幸福;你告诉他,砂金,罗浮的集市热热闹闹的,里面好挤好挤,但是很多小孩子在里面打闹的很开心;你告诉他,砂金,苏打豆汁儿外人喝不惯,但是那边那两个因为苏打豆汁儿吵个不停的化外民实在是很有意思。
他脖颈上那串编码在明晃晃的告诉着你他过去的经历,但你还是想要知道是怎样的苦难才会带来砂金这样无时无刻不在走向毁灭的人生。他的过去是他身上无法更改的烙印,你拯救不了他,也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更没办法穿越回去看看那个小小的砂金。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可眼前这个小孔雀即使在长大后也没有体会过什么人间的温情。你不知道是什么还在支撑着他活下去,或许只是无边无际的虚无才会让他迫切的想要结束自己这荒唐的人生。
所以你带他来看、来感受不一样的世界了:
既然不能让他知道如何爱,那就先尝试着感受一下、体验一下这个世界上也拥有的瞬息温暖吧。
你想要教他去尝试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一些美好,明白即使是这样对他来说满是恶意的窒息环境偶尔也会有一只流浪猫跑出来给他带来一点治愈。
你不再一遍遍告诉他你爱着他,而是一遍遍的告诉他,你爱这个破烂一样的世界。你努力捕捉着他偶尔的一丝惊讶和真心的愉悦,想要带着他从窒息的水流中找到一处喘息。你在一点点的带着这个胆小鬼去尝试着喜欢上一些东西,喜欢上傍晚火烧般的晚霞、夜里涓涓细流一般的夜光,还有早上那一轮红红的太阳,在一瞬间把全世界都照亮。
或许是幽深的夹缝中也会照进阳光,你偶然的发现你破碎的恋人,现在似乎也会因为小巷子里冒出来的小流浪猫而动容了。
你还记得那是不同于平常由你来预定和策划的约会,是砂金主动约你了:他笑盈盈的说着,想要带甜心去看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你还记得那晚上,在所有的烟花升上了夜空,炸开了周围的一众喧闹。那会儿是很嘈杂的,但你却能听到后头的人那细不可察的声音: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你第一次听过砂金那么小声的说话,他的声音唤醒了你曾经的记忆,原来今天已经是情人节了。你扭过头去,一闪一闪的月亮里看不清他的脸。你的视线下移,却看到了一枝玫瑰花:
你在烟花的照射下看到周围是漫天的花海,而他的手中则拿着一枝玫瑰花。
你不知道你的胆小鬼恋人耗尽了多少的勇气才能决定带着自己那一切的悲哀来向你表达着爱意,虽然那天即使到了最后你们进行了第一次接吻他也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
你不知道这个易碎的胆小鬼究竟还有多想从这个世界消失掉,你只是觉得即使只有这一刻能让他愿意尝试着接受爱意已经是如此的难得和不易。你毫不怀疑如果你没有听到他那句细声细气的“情人节快乐”或者是犹豫了,他就会很快的收拾好玫瑰花笑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晚你好像流泪了,你看到他似乎是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可随后又很快的换上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
“我的甜心,不至于因为一枝玫瑰花就掉眼泪吧?”
现在你坐在星穹列车的沙发上,告诉着星和三月,你的恋人他不爱你。可能是听了你那番说记忆的话之后让三月能够共情了,她有些不安关心你,没事吗?
你不知道自己这第二次的逃离他身边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当你看到砂金在和别人用着左轮手枪玩着俄罗斯转盘的玩命赌约时,你才从他那每一次想要解脱般的开枪后,意识到他其实最想要的是输。
他的确一直在赢,命运让他一直会赢,但他不想赢了,他几乎是在绝望的祈求着那一粒子弹可以让命运公正一次,让他能够输一次。你看着他最后赢了时那副挂在脸上的势在必得的似是得意的神情,很清楚的意识到那笑脸底下藏着的是无比的落寞和空虚。
你不知道你的恋人为什么依然是这样充满着碎痕,或许他就没有被拼好过。所以你又一次逃了,像上一次那样的逃跑了,在砂金还没有回家的时候从那个由他准备的奢侈的公寓里暂时的逃跑了。
你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砂金此时在做什么。你看到星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因为一些原因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的反应太过明显,三月看了一眼,随后便突然有了主意一般的告诉你:
“对了,咱们列车上可是有着流光忆庭的。没准忆者可以帮你呢?”
“记忆是不会欺骗人的,想要找到某种感觉,体会一下过去的记忆不就好了?”
当你站在那个属于幼小的砂金,也就是卡卡瓦夏的回忆里时,你心里难受的又一次想要哭泣。你知晓他的过去并不美好,但这样莫大的无法治愈的悲哀却依然让你浑身叫嚣着想要逃离。
你感受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殴打,感受着这具小小的身体在默默的哭泣。你感受着臭水沟旁边污水的恶心,感受着这具身体剧烈的情感起伏,想起了曾经带他尝过的苏打豆汁儿;当时他说,这跟茨冈尼亚的污水沟一样的恶心。你看到族人一个个的被屠杀,感受着每一天都像是末日一样的无休止的逃命,你看到整个世界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连那样黄黄的日光和暖暖的温度也永远不会出现。你不知道这具身体是否流泪,他好像一直在流泪。你感受着灵魂一点一点的支离破碎,最后发出巨大的悲鸣,像是老旧的机器最终将一步步走向毁灭。
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屠杀,感受到锁链和烙印的高温与疼痛。你听到无数无数无休止的谩骂,你看到公司里的人一个个满是冷眼。你体验着这具身体用生命来赌换来基石,当他终于有能力去拯救自己的族人时,站在办公室里却得到消息,想要报答的人却早已全部死在不知多久以前了,连一个族人也没有落下。
你感受着无声的绝望,像雨滴腐蚀着石板那样无声无息又绵长,最后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悲哀。
从流光忆庭里出来,你仿佛看到那具本就不堪的灵魂在一次次的支离破碎。你的卡卡瓦夏或许早就死在了过去,只剩下了这个因为所谓的“幸运”而依然活着的砂金。他身边不再有族人和恩人了,不再有善良和感情了,因为他已经被迫“幸运”的从这些东西的毁灭中存活下来了,只能一边绝望的祈求着输和毁灭一边悲哀的接受着一次次的胜利。在下一次绝望到来之前,他的命运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幸,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失败、可以输、可以结束这苟延残喘的生命,来自所谓的幸存者的愧疚感和无力感时时刻刻将他包围。
你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在咖啡里加额外的方糖了,或许是血与泪中爬出来的卡卡瓦夏没有尝过甜的滋味,才会让这个被恶意再一次包围的砂金对过甜的咖啡有如此的依恋。即便如此,再你第一次为他加方糖时,他还是选择了拒绝那杯咖啡。
你那破碎的胆小鬼恋人啊,他是杀死了多少个过去的自己,才像腐木一样的支撑到了现在。
他的确没有说过“我爱你”,胆小鬼的爱意只敢在烟火的嘈杂之下轻轻的表达,连那枝递过去的玫瑰花都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
他是承受了多少的恐惧和无措,才能小心翼翼的来感受着你的爱意,才能小心翼翼的去爱你,才能在无比渴望自由以后依然冒着会被所谓爱情给束缚住的风险后依然选择拥抱你。
你突然很感谢砂金陪你看了那么多次的流星雨。
“那个…”
三月轻轻拽了一下从流光忆庭里出来就一直怔愣着的你,旁边灰色的星一副慌里慌张的神情。
三月给你展示着她手机上收到的信息,随后有点磕磕巴巴的说着:
“呃,我说,要不你先回去?”三月指着手机上收到的通告,“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再晚一会儿回去,这家伙怕是要把全宇宙翻过来去找你了。”
你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连灯也没有开。
你轻轻的打开玄关处的灯,还没等你换好鞋,身后就迎来了一个似乎要将你融进骨血的拥抱。
是砂金。肩头有了湿润的触感,你感受到他好像是哭了。
你轻轻松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来用双手捧着砂金的脸。你在那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你去给他买礼物去了。
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一袋子的方糖,是曾经第一次约他放在他的咖啡里被拒绝的方糖。你告诉他,方糖是买给卡卡瓦夏的。
你的第二份礼物是一大束玫瑰花,是曾经第二次约他被他轻飘飘的拒绝的玫瑰花。你告诉他,玫瑰花是买给砂金的。
你的第三份礼物是挂在门把手上的好多爱心氢气球,是第三次在酒店约他时被他刻意忽略的氢气球。你告诉他,气球是买给曾经拒绝你的恋人的。
你从那束玫瑰花中抽出了一枝,像看烟花的那晚的砂金那样将一枝玫瑰花递给他:
“砂金,情人节快乐。”
你感受着这个灵魂此时似乎是突然变得完整,他流着泪拥抱你和你的玫瑰花。你听到砂金的声音依然像那晚一样轻飘飘的:
亲爱的,我爱你。
fin.
一、
昂首、挺胸,你看完卡卡瓦夏的故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跟着主教一起去冲一次树。
当然,当初奥托可以改变过去是以牺牲生命为代价,你很心疼当初那个对未来无能为力的小孩,又已经在现实中面对充斥着自毁情绪的砂金无能为力。
好在你们这里是有很多星神的宇宙,而你又在模拟宇宙中恰巧地获得了几位星神的偏爱。
“就是这样,阿哈,我真的想要回到过去一次,不论是付出什么样代价。”
你悄悄地去模拟宇宙和阿哈交涉,却没注意到,当你大肆诉说着你对某位男人的心疼时,祂那糟透了的表情。
可是,谁让你是祂最为偏爱的星...
可是,谁让你是祂最为偏爱的星核精呢。
就算是这样无理的表情。
祂最终还是答应了你去将过去变得更为美满。
你正在某家竞拍所的观众席上,所幸,一切还来得及。
那位面容可憎的奴隶主正报了个昂贵的价格。
你翻了下自己的钱包,还好这一年来你在游戏里拼命地攒了不少信用点。
是时候发挥它们的功效了。
“五百万!”
你报了个全场震惊的价格,连在台上的卡卡瓦夏都惊讶地扬起了头。
二、
“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真的好吗?”
卡卡瓦夏沉郁地看着你,他的脖子上还印着他的编码,你只是心疼地替他解开了绳索,可他看你的表情却格外的警惕。
他认定了你的花费一定是有着更大的阴谋,虽然他已经不知道一无所有的他,还能让你得到什么了。
而你只是笑了笑:“要知道只是五百万信用点就可以换个五星角色,换谁都会觉得自己大赚特赚呢!”
卡卡瓦夏茫然地看着你,他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只是摸了摸他金灿灿毛茸茸的脑袋:“就是你远比五百万值钱的意思。”
卡卡瓦夏颓然地垂下了头,他还沉浸在自己所遭遇的那场悲剧之中:“我?值钱?我只是个会害死身边所有人的废物。”
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郁郁寡欢的小孩:“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好吧,你所有照顾幼年生物的经验都来自于喂养那群猫猫糕,而每当它们吵架或者打架的时候,家宅不宁都能一碗猫粮解决。
你将卡卡瓦夏带去了当地最出名的火锅店:“要吃火锅吗?卡卡……35号?”
卡卡瓦夏茫然地抬起了头:“火锅是什么?”
后来,他还是吃到了火锅,只是一口辣锅就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你折磨他的新方式。
看着他辣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你将清汤锅推给了他。
卡卡瓦夏小心地拿起了叉子,他蹲在了你的脚下,抬头看你:“奴隶是不能上桌的,我知道。”
你不高兴地看着他:“在我这,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那好吧,听从主人的安排。”
“你也不用喊我主人。”
卡卡瓦夏认真地看着你:“只有这一点,恕我拒绝。”
身为奴隶就该有奴隶的自我认知,喊你主人是卡卡瓦夏对他自我认知的锚点,只有这样,才能在日后被你玩弄或者抛弃时,还能找回自己的身份。
是的,卡卡瓦夏认定你这一时的善待,也不过是有钱人心血来潮的游戏。
他是注定要被抛弃的。
三、
那一天,你送了卡卡瓦夏一顿火锅,一个热水澡,还有一床温暖的被窝。
他闭着眼依旧睡得很不安宁。
第二日,收拾清爽的他就站在了你的面前:“主人,我应该挺幸运的,您可以带我去赌场,我会为您带来远超五百万信用点的财富。”
这个恐惧着被抛下的小孩子已经开始主动证明他的价值了。
你只是苦恼地扶额:“都说了不要叫我主人,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当然知道他叫作卡卡瓦夏,只是贸然地喊他名字会让他更加的应激,如果是以35号称呼他,你又觉得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名字?”
他怔然地望着你:“我也可以有名字吗?”
“你当然可以有名字,你还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他思索了半晌,只是垂下了眸:“全凭主人的喜好称呼就好。”
你知道他对你还是有防心,放柔了声音:“那我喊你砂金可好?”
卡卡瓦夏:“砂金?”
你又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砂金啊,就是个被祝福的名字,是说你日后一定会很有钱的意思。”
卡卡瓦夏当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只是知道至少目前为止,一切都需要听你的安排,他低眉认同了这个称呼。
并且在心里咀嚼了几遍。
砂金……
被世界抛弃的小孩第一次感觉到,他的人生好像真地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四、
砂金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奇怪的主人。
不仅花了五百万的重金买下了他,还不利用他去谋取更多的财富。
你好像真的只是想和他玩一场养成游戏。
最宝贵的食物,最好的住所,最有趣的旅游。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予了他。
明明只是个奴隶的身份,但他被你买下之后的人生,像是一个真正的贵公子一样被你善待。
这感觉实在是让人沉迷,险些让他都要错误地认为,他是真正地在被爱着的了。
砂金总是在每一天自虐地想,你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这种心血来潮的游戏也该玩腻了吧。
可是这样的游戏一玩就是十多年,事到如今,他差一天就要年满十八岁,你却还是那样乐此不疲地和他计划着他的成年生日该去何处庆祝,要为他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
“可我们也没啥认识的人啊。”
砂金不解地看着你在那一项项地安排着生日宴席的计划。
这些年你带着砂金独来独往,也只是没事做做日常攒点钱,其余时候并没有交什么朋友,一心一意铺在教育砂金这个心思细腻的小孩身上,终于,他马上就要安稳地成年了,你觉得你的努力有了成效,至少这次回去的时候,他终于不会有什么自毁情绪了吧。
你又揉了揉砂金的头,心下是有些想念你那些阔别已久的同伴们了:“会有的,就在不久以后。”
砂金又听不懂你说的话了,就像很多时候一样,他有时候觉得你是个虚无飘渺的人,总有一天就会离他而去。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对着他的生日蛋糕和你,在心中默默地许愿。
希望这样的日子永不结束。
但你知道,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毕竟你当时和阿哈请求的便是,让你重来一次,至少陪伴砂金到成年。
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啊。
你认真地看着砂金:“我不在的日子里,也要照顾好自己。”
砂金的眼神变得惶恐了起来。
他看着你为他留下的一大笔信用点,还有你逐渐变得虚无的身影。
这一天,这个他非常恐惧的未来,还是到来了:“你要离开我了吗,你要丢下我了吗?我可以,可以做很多事,还能为你赚很多钱,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沉默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卡卡瓦夏,我们未来再见。”
五、
全错了。
你以为这一次回来之后,可以获得一个崭新的砂金,他会变成一个对生充满希望的人。
可是呢?
当你恍若隔世地从模拟宇宙里出去,迫不及待地赶回匹诺康尼时,你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了碎作一地的砂金石,看到了踉跄着挑衅黄泉的砂金,你看见砂金眼里的死志,甚至比上一次见他时还要明显。
他正在求死,自毁情绪达到了顶峰。
“等一下!”
你急匆匆地拦住了黄泉的刀,可当你转头看向砂金时,却发现他看你时是那么的陌生。
他完全没有认出你的谁,而你也顷刻间懂了。
这大概就是阿哈耍的那个小小的手段。
砂金他,彻底把你忘了。
你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END
彩蛋是彻底拯救抑郁的小孔雀。
我随便写的,有点偏精神GB
恋人之间亲吻是常有的事,但你并不是很喜欢和雨宫莲接吻。
按你的话来说就是,技术烂的要死,有时候还会留下牙印宣誓主权的行为非常幼稚。
恋爱谈久了谁都会厌倦吧?
所以再一次在晚上约不到你男友时,你就借题发挥地提出分手并且拉黑删除一条龙。
“今天不打算去天台吗?”同桌问你,看着你有些颓唐的样子有些担忧
“不了,今天有点累。”
感觉少了雨宫莲在身边就是少了一个安静的机器保姆一样。没有亲手做的便当,没有好闻的咖啡香味,没有随时担心自己的慰问。感觉不是离了个...
感觉少了雨宫莲在身边就是少了一个安静的机器保姆一样。没有亲手做的便当,没有好闻的咖啡香味,没有随时担心自己的慰问。感觉不是离了个男友,而是一个妈。
拜托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根本不想动去买便当。
结果还是去便利店了,选择了一个饭团和矿泉水后结账时遇见了熟悉的身影。太狗血的发展让你现在头皮发麻。
在结完账准备匆匆离开后衣领却被拉住。你有些僵硬地扭过头不出意外地见到了自己男友,不,前男友面色平静的脸。
“嗨?”
“嗯,不嗨。”
那么滑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在表演相声的程度。你有些扭曲自己该笑还是不笑的嘴角。
他把你拎到比较安静的长椅上坐下,从通勤包里面拿出自己的便当自顾自地吃起来。
色香味齐全的豪华和你寒酸的小饭团成为了天壤之别的对比。
不是,一个美少女在你面前吃那么贫苦你真的好意思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吗?
“我走了。”你恼怒地拍了拍裙子,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
“放开。”你没什么好气的扯了扯手,却被拉的更紧。“雨宫莲你有病吧,和前女友这么纠缠是怕我比你先找到对象吗?”一怒之下说出的气话让手腕的力度猛然放松。你看见雨宫莲低着的头,还有红透的耳朵。
你小子到底为什么脸红啊……你在艾斯爱慕什么被骂那么兴奋吗?
“抱歉,我本来是想着和你达成和解但应该是有些糟糕了。”
“哈?”你看着雨宫莲迅速调整好平时冷脸的状态,嘴角不合时宜地轻微上扬感到疑惑万分。
“分手了的话我们已经和解了吧。”你烦躁地捏了捏额角的头发。也是和雨宫莲学来的习惯。
“没有这回事,我单方面没有同意。”雨宫莲耐心地回答你的问题,平光眼镜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找新欢。”
“看来是了。”
“没有。”
对于他的一点点坚强的谎言你好笑地戳了戳他的额头,少女笑对方滑稽的样子也过于美好好看。
“……”他撩起你的手贴在耳旁,温热的触感让你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请不要逃避。”
“如果我哪里没有让你满意的话,我可以改正。”
“但我不能失去你。”
第一次正视他灰色的眼睛,你的眉头舒缓了些。为什么会和雨宫莲在一起,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双伶俐的双眼对上自己就会平和下。
那种独属于自己的快感。
“嗯,那么说我让你干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他沉思了一会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捧起他的脸,让嘴唇相互碰撞着,让他磕磕绊绊地在轻吻中说出你的名字。
吻变得细细密密不会断开,在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被放开。
你摸着被咬出血的下唇紧皱眉头。
“技术好烂……”
话被又一个亲吻堵了回去,你感受到那温热在舔舐你的伤口。
啊,真的像狗一样。
好可怕啊……你一股恶寒。
像是弃猫效应一样的结果,他比以往好像是不安多一点。但是身上默然的气质和面无波澜的脸完全看不出他本人在想什么。
所以在等待电车时他想要靠过来的脸被你用手挡住。
“你最近感到不安吗?”
“因为怕你再离开。”
“可是我也没有说要复合吧。”
“!”看到他一直没有表情的脸被你的恶劣显现出惊愕,你笑的前仰后翻。
“没有啦,开玩笑的。”
“太吓人了,下次不要这样玩弄我了。”他还是将脸靠过来,闻着你洗发水的香味,被高大的身躯在背后环住又挣脱不开的感受很不舒服。
电车还没到,也只能忍着了。
左手被一直牵着没有被放开。
在这之后,你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不可以没有雨宫莲,他照顾的很细微。甚至连不出门的节假日都会给你准备上咖喱等你到布朗尼咖啡厅品尝。
连不会的功课都可以上门辅导!尽管以前也会,但在你没有开口前雨宫莲绝对不会这么做。
完全是,全职,保姆的存在!
“你不喜欢吗?”
“也……谈不上吧……”在他炙热的眼光下你自暴自弃地头砸桌子。“非常喜欢!麻烦让我一直那么懒下去吧!”
“那样就好。”他笑着说,给你的红茶加上了方糖。“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可是我更害怕因为我的自私让你离开。”
你呆愣地看着他不知所以释怀的样子,想着他长的的确很有几分姿色。
以及,你想自己好像真的离不开雨宫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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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社恐妹妹,自行避雷
交往后放在回礼了,可以用粮票解锁
你捡到这只与伊塔库亚极其相似的玩偶是在一个月前,它孤零零地躺在石头上,和那人平日里形单影只的模样如出一辙,四周光线很暗,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你一边忙活着电机,一边抽空伸手将玩偶拿了过来。缝制的人似乎手艺很好,只用几块布料和一团棉花便能做出一个如此精致的玩偶,要不是它只有巴掌大,拿来以假乱真,恐吓恐吓别人倒是绰绰有余。
说起那位守夜人,你不禁缩了缩身子,险些错过了电机校准。
你第...
你第一次见到伊塔库亚是在一个月前。
你疼得龇牙咧嘴,始终没有回过头,一直往前跑着,见到板子便下,细细数来,你下了不止四块板了,但好像只听到了两三声木板破裂的声音。
令人恐慌的黑影很快就追了上来,将你笼罩其中。随后是再普通不过的流程,被打倒,被牵上气球,被挂在椅子上。
你从来没见过他。
他约莫十六七岁,忽略脚下踩着的高跷,从身高来看,也不会是个多大年纪的人。脸上戴着面具,不长的白发从兜帽里漏出,你将目光移向他的头顶。
上边立着两个像猫耳朵似的东西,露出的那团毛绒绒当然不能是真正的绒毛,你猜那是他的头发。
乍一看还挺可爱的。
注意到你的目光,年轻的监管者转过身来,只是瞥了你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他背过身去拦截前来救你的戚十一,你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庄园里的监管者,多多少少都有着令人唏嘘的故事。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会有悲惨的经历吗?
“诶,戚十一。”你拉了拉身边准备离开的人,这位古董商小姐还在揉着肩,疑惑地看向你,“怎么了?”
“你知道刚才的监管是谁吗?”你问。
“是守夜人。”戚十一答道,“他刚来没多久。”“噢…”你点点头,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你好像确实是听说过这位守夜人的,每逢新人到庄园,夜莺小姐都会寄来信函,你记得上边还写着他的名字,后边附了些关于他的话,你草草扫了几眼就将信收了起来。之后也很少碰见这位只在信函上出现过的监管者,这导致你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关于他,你只记得,他叫伊塔库亚。
那只逼真的玩偶被你抓在手中,随着你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倒是可爱。这局的监管者是美智子小姐,但她似乎兴致不高,你安安稳稳地度过了这一局游戏。
上午一晃就过去了,你同其他人一起走进餐厅。离了你追我逃的游戏,监管者和求生者在赛后的关系其实还不错,没谁想要一直维持着那种不对付的死敌关系。
你拿了几样平日爱吃的菜,余光瞥到蛋糕架上放着的一角巧克力千层,上边缀了奶油,以及一颗新鲜的,还未去茎的樱桃。
餐厅里的座位很快就被先来的人坐满了,你不太习惯和别人挨得很近,更何况在这庄园里,也没有谁和你熟到了能够面对面坐着吃饭的地步。你将随身带着的东西放在对座的椅子上,于是那张椅子很自然地空了出来。
“打扰一下,这里有人坐吗?”
独属少年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闻声抬头,继一个月前那次不愉快的初见后,你和伊塔库亚迎来了第二次见面。
很明显,如果你回答没人,他也许就会要求坐在那里,如果你回答有人,那你的谎话也瞒不了多久,因为没人会来。
半晌,你视死如归地回答道∶“没有。”
不就是和不熟悉的人坐着吃饭吗,你可以的。
“这是你的东西吗?”伊塔库亚拿起椅子上放着的随身物品,你点点头,将那些东西接了过来。他没有拿食物,也许只是想找个能够坐下休息的地方。你本以为会相安无事地度过这十几分钟,直到伊塔库亚开了口,“…这个蛋糕,你想吃?”
什么?巧克力千层吗?
你看了看那角蛋糕,犹豫着摇了摇头,决定从心,“没有,只是觉得很新鲜,以前没见过,想试试。”其实你也不常造访蛋糕架,只是今天恰好看到,就拿走了。
伊塔库亚久久没有出声,但就你的猜测,那张面具下应该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你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他不会是想吃那角千层吧?
你整理了下措辞,谨慎地开口,“我已经饱了,如果你想吃的话,可以拿走。”那对形似猫耳朵的东西颤了颤,伊塔库亚转过脸,声音染上一丝笑意,“真的吗?”
你用力点点头。
“谢谢你的好意,但不需要,我不想吃。”伊塔库亚拿起搁在一旁的巨斧,起身离开。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突如其来的好,尽管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捉弄他的样子。
他对你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一个月前的那场游戏,在他看来,你只是个反应有些迟钝的东方姑娘,被风吸来的时候还是一副错愕的表情,甚至是挨了一刀。
除此之外,和别的求生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伊塔库亚,没有提着那把可怖的巨斧,只保留了他身上最可爱的部分,比如那对猫耳朵。看着看着,你注意到它忽然动了动,小手撑在桌沿上,歪头打量着你。
“!”
你吓得一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动静把小伊塔也吓了一跳,它缩成一团,有些害怕,不时探出半个脑袋看你。“你…不是他本人吧……”你死死抵着墙壁,生怕那只玩偶突然变成伊塔库亚出现在你面前。
“啾?”小伊塔不明所以地歪歪头,见你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三两下跳下桌子,跑到你脚边,拽了拽你的裙角。
小小一只向你跑来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你忍不住弯下腰,朝它伸出手,小家伙很主动地跳上你的掌心,抱着你的手指贴了贴脸颊,一副亲近的模样。
小家伙第一次经历这种天旋地转的进场方式,晕乎乎地坐在你的掌心,小手扶着脑袋,头上的猫耳朵都蔫了下来。
真希望那只大的也跟它一样可爱,最好是不会打人。
你嘴角抽了抽,一阵不好的预感忽然漫上心头。
你的运气还不错,一开局就在电机旁。小伊塔被你放到了肩上,垂下的头发正好能够挡住它,小家伙正抱着你的脖颈,探着脑袋好奇地观察你破译密码的动作。
“啾啾。”
它忽然拽了拽你的头发,你有些疑惑地侧过脸,它正伸手指着远处,你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高大的障碍物后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戴着兜帽,踩着高跷,不是伊塔库亚还能是谁?
而且看他的方向,似乎是朝这边来的。
你匆忙转向别处的同时给其他人传了消息,明明你自认为速度已经够快了,伊塔库亚不知为何还是追上来了。你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考虑挨一刀后该如何趁机转点,而是将肩上的小家伙抓进手里。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吧。你想。
你依旧没能牵制他太久,重重挨了两下后再次倒下。伊塔库亚踩着高跷走近,你甚至连头都懒得摇了,蜷在地上等着他将你挂上。
疼是真的,跑不脱也是真的。
不过谁都想要胜利,这好像也没什么。
你闭了闭眼,将手伸向怀里,小伊塔正紧紧扒着你的里衣,明明隔着面具,你却仿佛看到了一张被吓得眼泪汪汪的脸。衣物遮挡下,伊塔库亚看不见这只小东西,你稍微放下了心,传了消息让队友别救你,任他将你挂进了地下室。
“没人来救你?”伊塔库亚语调上扬,听着有些惊讶,你抿了抿唇,看向地下室门口。
他们不来救才好,你要是下来了还得再挨一下,怪疼的。
你坐在椅子上看着伊塔库亚渐渐走远,舒了口气,有些艰难地拉了拉衣领。小伊塔抓得很紧,快把你的衣服拽下去了。
“快出来。”你用手戳了戳它的面具。面具倒不是棉花做的,手感坚硬,指甲敲上去还有响声。小伊塔如赛前那般抓住了你的手指,似乎对你非常放心。
你悄悄将手中这只小家伙放到了椅子扶手上,它呆了一会,伸手去抬那道困住你的铁杆。你光顾着看它,没留意到方才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小伊塔被人揪着后衣领拎了起来,手脚还在空中扑腾。“随从还会帮自己的主人逃跑?”伊塔库亚晃了晃手中小小的一只,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跟他干瞪眼。
“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有了随从?”他忽然转身看向你,话中意味不明,“不解释一下吗?这位小姐。”你的嘴角抽了抽,内心乱成一团麻,忽然就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干巴巴地说了句∶“…只是我捡到的。”
虽然是事实,但此刻说出来就有了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伊塔库亚显然不相信你的说辞,你能感受到来自面具后那复杂的目光,心中默默地为自己哀悼了一番。
“如果不是你的,可以…先还给我吗?”眼看着倒计时将要结束,你小心翼翼地开口。要是让那个玩偶留在伊塔库亚手里,那可真就一辈子都拿不回来了,毕竟你和他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小家伙挺可爱的,你有些舍不得。
虽然知道以后总会将他还给原本的主人的。
伊塔库亚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小伊塔见挣扎不下,干脆认命一般垂下四肢,巴巴地望着你。
“伊塔库亚先生。”你紧张地看着头上还剩几秒就要结束的倒计时,忍不住出声叫他。
你听见一声轻哼,随后小伊塔就被扔回了你的怀里。
那位守夜人目送着你消失,心中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说到底他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心思能深沉到哪去呢,那个小玩偶让他很感兴趣,扔回给你也是看出来小东西不想跟着他,与其留在手里,不如还给你。
“叽……”
从那局游戏里出来后,小家伙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得不得了,你回到房间,将它从肩膀上抓下来,放在桌上,倒了杯温水,放到它面前。
其实你很好奇它会不会喝水。
小家伙见了水像见了鬼一样,哒哒地跑到你堆在桌上的信件后边,只探出小半个脑袋。“不喝水?”你挑了挑眉,朝它招手,“那就不喝了,快过来。”
它还是畏畏缩缩的,一副想过来却不敢的可怜样。你只好将装了水的玻璃杯挪远些,又叫了几声,它这才跑了回来。
真可爱,和大的那只一点也不像。
巨斧砍在背上的剧痛犹存,你的嘴角抽了抽,叹了口气,伸出右手逗弄着桌上的小家伙。或许给它起个名字更好,你这样想着,用空出的左手翻开了词典,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
不如就叫樱桃吧。
发音和伊塔挺像的,而且在餐厅那次,你也看得出伊塔确实是想吃那角蛋糕,只不过是不想从你这拿罢了。关于蛋糕,你记得最清楚的是那颗缀在淡奶油上的樱桃。
你试着叫了几声,小伊塔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称呼,还高高兴兴地踩着高跷转了好几圈,你都有些担心它会摔倒。
“夜莺小姐。”
这还是伊塔库亚进庄园以来头一回主动敲开夜莺小姐的房门,那位优雅的女性看起来颇为惊讶,但良好的教养使她很快恢复了平淡的神色,“伊塔库亚先生,有什么事呢?”
“我记得您没有说过,出了我的随从。”伊塔库亚悠悠地道,“但我今天却在一位求生者小姐身上看见了。”
“哦?”夜莺小姐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是吗?”她没有对此解释,嘴角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也许是她自己做的呢?”
“而且按规则来说,那个如果真是随从,您也看不见才对。”
两人都戴了面具,谁也看不出谁心里想的是什么。伊塔库亚闻言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他似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虽然也没有相信过你说那是捡来的。
他忽然想再见见你,最好是那只小东西也在。
你一边顶着社交压力询问是不是有人弄丢了伊塔的玩偶,一边带着小东西进游戏。这一个月以来,除了来自庄园其他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你一无所获。
你终于放弃了,既然找不到原主,那就暂时先跟着你吧。
樱桃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变为现在的习以为然,你忙活着修机,它便坐在电机上挥舞着自己的小斧头,两条小腿踩着mini高跷,晃啊晃,闲适自得。
说来奇怪,你这局一连修了两台电机也没见过监管者,三个队友倒是倒的倒,飞的飞,等你终于修开这台电机,才恍然发觉只剩你一人了。
你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起玩得正欢的樱桃,小家伙被你吓了一跳,抱紧自己的斧头,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啾?”
还有两台电机,与其乖乖修完还不如找找地窖在哪,顺便也看看对面的监管是谁。你实在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完美避开你的,你甚至没有感觉到心跳加速。
你绕了大半个庄园,终于看到打开的地窖,但旁边守了个瘦高的身影,他缓缓转过身来,入目赫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具。
“又见面了,来自东方的小姐。”
伊塔库亚拉开斗篷朝你行了礼,走近几步,“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地窖,你想现在就走——”
“还是和我聊聊再走?”
吵闹的乌鸦盘旋在头顶,叫声扰得人心烦。你心下一咯噔,默默后退了两步,将樱桃抓得更紧,“…只是聊聊吗?”可以先把斧头放下吗?你的后背有点痛。
“当然,我特地赶走了他们。”伊塔库亚颇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歪头看向你,“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
“那个小东西呢?”他问。你抿了抿唇,应道∶“还在我这,没有找到失主。”你伸手晃了晃紧紧攀着你虎口的樱桃,小家伙一瞧见伊塔库亚便缩回了脑袋,怯生生地看向你。
“它到底是怎么来的?”伊塔库亚也不多废话,直接抛出了心底最好奇的那个问题,“寻常玩偶不会动。”寻常随从他也看不见。
“真的是我捡来的。”你无奈地竖起三根手指,发了那句耳熟能详且无用的毒誓,“如果骗你,我天打五雷轰。”伊塔库亚虽然不太能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你应该没有在撒谎。
捡来的。这个理由确实很扯。
但庄园里没有什么实时记录仪,你没法证明自己。要是伊塔库亚不相信,你也别无他法,只能冒着挨一刀的风险冲去他身后的地窖了。
你紧张地等着下文,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半晌,伊塔库亚拿出了一张表格,下边有两处签名的地方,左边那栏已经填上了他的名字。
“我对它实在很好奇,希望你能同意我的请求。”他的声音很明显裹了一丝笑意,语调微微上扬,“如果你愿意的话,出去后在休息室等我。”
为了避免游戏内的矛盾带到休息区,监管者想要拜访求生者,或者是后者希望见一面前者,都是需要填写表格的,单次有效期为三个月。未经允许,私自前往对方的休息区是被严令禁止的行为。
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挪着步子走向了地窖,伊塔库亚侧过身子,为你让开一条道。
头一回安然无恙地在他手底下走出去,你有些恍惚。
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等待片刻,伊塔库亚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你面前。你接过他手中的表格,随手抓了只桌上放着的笔,在右边那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伊塔库亚弯下腰,伸出食指戳了戳樱桃的头。小家伙三两下跳回了你怀里,死命拽着你胸前的布料,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伊塔库亚先生,他很怕你。”你无奈地将它抓下来,对着意犹未尽的人说。
“但他却不怕你,真有意思。”
小家伙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扑腾一会便不动了,任伊塔库亚将它翻来覆去地研究。
你大多时候只是叹口气,看着一大一小在你房间瞎闹,伊塔库亚往往只是想吓吓它,不会弄乱房间,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样的次数多了,你也有了在庄园里的第一个朋友。
不知从何时起,你拥有了一种特权——只要对面的监管者是伊塔库亚,你就可以安心修一整局电机,就算是当着他的面也无需回头。
就算是联合狩猎,你的特权也依旧会生效,伊塔库亚总是对你视而不见,默许你的所有行为,并在另一位监管赶来时装作追你的样子,等人走远了又把你放跑。
他就像一个顽劣又执着的孩子,违背了正常游戏的规则,执意要让你安然无恙地走。
这可能是对你允许他前来拜访的回礼,你不确定这特权有效期是否也和那表格一样,仅有三个月。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对伊塔库亚的感情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并且正在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飞速发展。
你甚至有点想要请他再签一次表格。
但是你没有理由,没有合适的理由。
“你不高兴?”
伊塔库亚敏锐地察觉到了你这几天低落的情绪。还有一个星期,表格就会失效,你和他的见面就会再次仅限于餐厅和游戏内。你终于认识到了语言表达能力不强的坏处,你既鼓不起勇气对他说一句喜欢,又不好意思请他签表格。
从夜莺小姐那拿来的往来登记表,被你锁在了抽屉里,右边已经填好了名字的那处巴巴地望着左边空落落的那栏,迫切地希望表格生效。
“……嗯?”你恍然回神,对上伊塔库亚的脸,才发觉自己的心跳过速,心脏在胸前砰砰跳个不停。你想得太入神,连他什么时候来了都没发觉。
“没有啊,就是想起一些事。”你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相思催人老,自从发觉了自己的心意,你倒是越发沧桑了。
伊塔库亚没有说话,但照你对他的了解,他估计是不信的。
“你不去找人了吗?”见他站着没走,你偏头看过去。“找到了,你就在这。”伊塔库亚似是忍不住了,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早就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哦,你的队友已经很久没传消息来了。
原来是被淘汰了。
你默默将头转了回去,专心修电机。伊塔库亚就这么守了你一整局,你但凡回过头,就能发现他始终用一种带着探究意味的复杂目光望着你。
说起来,你最近都没怎么带樱桃进游戏了。你只将几个小玩具留在房间里,小家伙自个儿会玩,然后乖乖地等着你回来。失主始终没有出现,它出自谁手至今还是个谜。
你环顾四周,没有在餐厅里找到伊塔库亚的身影,只好将目光投向门口。直到众人渐渐散去,餐厅里只剩零星几个人影,伊塔库亚才终于出现在了你的视野中。
“伊塔,这里。”
你朝他招了招手,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没和他约好一起吃饭,这样会不会有点冒昧。
与你的犹豫不同,伊塔库亚听见你喊他,似乎高兴得很,头上像猫耳朵的那两处都立了起来。
“这是给你的。”
你将手边的千层往对面推了推,紧张地望着他,有些害怕他像上次那样拒绝自己。
“…给我的?”
伊塔库亚轻笑两声,接过了千层。见他没有拒绝,你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用叉子叉起盘中的牛肉放进嘴里,这才发觉饭菜已经冷掉了。
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还是已经离开了,就自顾自地等着,甚至失去了一顿午餐。
你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张表格也许注定要在你的抽屉里落灰,永远也不会生效。
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你都忘记了。
表格已经过期几周,你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了游戏中,不是在游戏就是在进游戏的路上,试图以这种方式淡化对伊塔库亚的感情。
但这很明显不可能。
你还是忘不了伊塔库亚,尤其是在局内遇见他时,你依旧拥有全身而退的特权。他有几次和你打招呼,你都只是飞快地应了一声,随后跑开。
时隔三个月,伊塔库亚再次叩响夜莺小姐的办公室,面对这位优雅从容的女士,他头一回有些犹豫地问∶“情人节的活动…所有人都会参加么”声音中不掩试探与期待,夜莺小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庄园会提供玫瑰花,如果伊塔库亚先生有想赠予的人,欢迎自取。”
情人节当天,上午八点,求生休息区
你甫一踏出房门,就眼尖地瞧见门口左侧放了束娇艳的红玫瑰,上面的放了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卡片上的字迹被露水晕开,模糊了边际。
‘’HappyValentine'sDay.”
你不免有些好奇是谁寄来的,别的求生者门前都没有,看来这是独一份的。你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身影,随后摇了摇头。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会懂这些。
伊塔库亚在楼道的暗处观察了你半天,见你将玫瑰花放回原处,湖蓝色的眼眸充满了疑惑和懊恼。
他明明翻过书的,书上说,情人节当天要将玫瑰花送给心爱之人,如果对方也喜欢你,就会很高兴地收下。
难道,你不喜欢他?或者是书上说错了。
伊塔库亚显然更愿意相信第二种结论,但第一种也存在可能性,叫他这一天都有些惶惶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焦躁,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迫切地希望你能将那束玫瑰拥在怀里。
晚上的宴会很热闹,你难得扮了妆,穿上衣柜里最隆重的衣服赴宴,你扫了一圈宴会厅,却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伊塔库亚…?”
你向那处走了几步,随后猛地停下脚步。伊塔库亚其实没有进来,你发觉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蓝色双眸正盯着你。
你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这些日子你的刻意拉开距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好,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伊塔库亚的声音凉飕飕的,你干笑一声,说∶“这不是过来了…你也来了,是要给谁送花吗?”伊塔库亚颔首,说∶“已经送出去了,你没接。”
你轻轻“啊”了一声,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早上那束玫瑰花是他的手笔。“花是你送的…谢谢,很漂亮。”
“你不说别的了吗?”伊塔库亚显然不满足于这声谢谢,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划过暗光,“还是说,你收了别人的玫瑰花?”
你摇了摇头,“没有,除了你,没人送我花。”事实上你和他们都不太熟,他们送了你也不会收的。在情人节送玫瑰花的行为,个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和伊塔库亚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少年摘下了掩盖容貌的面具,精致的面庞上满是无可奈何与懊恼,“为什么不收下我的花呢?”
“你不喜欢我吗?”
他问得很直白,你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半天找不到词儿,干巴巴地说∶“喜…喜欢啊,当然喜欢你。”
谁能想到三个月前还追着你砍的人类,现在站在你面前,像只猫儿似的问你喜不喜欢他。
伊塔库亚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那就再签一次表吧,求生者小姐。”他拿出一张叠得方正的表格,你大概扫了一眼,便不带犹豫地签了名字。
此表永久有效。
伊塔库亚没有追问你之前为什么躲着他,聪明如他,猜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