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推荐LOFTER(乐乎)

Summary:浓缩咖啡本以为今天会是个简单的休息日,但是从他睁眼的那一刻,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01.

“浓缩咖啡饼干!”

浓缩咖啡饼干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他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他全饼都累的快要变回一堆面粉——昨晚得知今天是个休息日的俩饼折腾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浓缩咖啡饼干才睡着。

但至少,他记得自己昨晚入睡的时候脸贴的是玛德莲饼干的手臂,那么现在眼前这个和玛德莲饼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饼干幼崽是谁?

他瞬间清醒过来,坐起来在床上看着和玛德莲饼干一模一样的饼干幼崽,用他还没来得及开机的大脑把这一切梳理清楚。

总而言之,玛德莲......

总而言之,玛德莲饼干在睡了一觉之后发现自己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幸运的是心智没有发生变化,浓缩咖啡饼干猜测这是魔法意外事件——但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应该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想想怎么解决今天原本的安排…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玛德莲饼干坐在浓缩咖啡饼干怀里——也只有这个特殊状态下他能这么做,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但出来的声音却带了些口齿不清。

“我想想…我们今天好像是要去找我的阿姨们,今晚有个家庭聚餐。”

魔女在上啊。他们俩个同时在心里悲鸣,这下可不好办了。

“我先给你找件衣服。”

浓缩咖啡饼干先下床,去衣柜里翻找合适的衣物给玛德莲饼干,他决定先带他回去,也许他还能再休息一会…?也许吧。

他翻遍衣柜,只找出来一件他很久很久以前的衣服,浓缩咖啡饼干也不知道这件衣服是多久以前的了,至少看起来玛德莲饼干能够穿上。

事实证明还是大了很多,但玛德莲饼干没有在意,只是把宽了的袖子往上折了折,下床去盥洗室洗漱。

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的身高还够不到洗手台,于是他转头向浓缩咖啡露出求助的目光。

浓缩咖啡只是双手抱在胸前,笑着看明显比熟识的玛德莲饼干要稚嫩不少的脸,他默默在心里开始算起现在的玛德莲大概是几岁,直到他感受到衣角被扯了扯,才把飘远的思绪抓回来,去给玛德莲饼干拿了个小板凳,让他站在上面洗漱——这下够得着洗手台了。

等到浓缩咖啡也洗漱完的玛德莲饼干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玛德莲饼干的腿坐在沙发上时甚至够不着地面,浓缩咖啡饼干对着落地镜整理好衣领,又给玛德莲拿了件出行的外套,带着他出门。

02.

浓缩咖啡饼干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忽略他正在玛德莲饼干的三位甜美又柔软的阿姨,以及大玛德莲饼干面前危襟正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冒出一身糖霜汗。

无论回来多少次,在面对玛德莲饼干他过分热情的家人时,还是会莫名感到紧张。

好在玛德莲饼干的阿姨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围着变小的玛德莲饼干,她们对于以前打扮玛德莲饼干的日子很是怀念,向大玛德莲饼干打过招呼之后,就把玛德莲饼干带上二楼去了。

大玛德莲饼干点点头,为浓缩咖啡饼干倒了咖啡,把一盘糖霜甜甜圈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不,最近正好是我的假期。”

浓缩咖啡饼干没拒绝大玛德莲饼干的好意,最近几天确实是属于他的假期没错,而且玛德莲家族的咖啡豆品质明显比外面咖啡馆的好上不少,就连糖霜甜甜圈也是。

又坐着寒暄了一会,大玛德莲饼干宣布自己要先去休息,让浓缩咖啡饼干自便,浓缩咖啡饼干把剩下的咖啡和糖霜甜甜圈扫荡干净,想着也是没事干,不如去看看玛德莲饼干。

他一上二楼,就听见一扇虚掩着的门里传来几声惊呼,他加快脚步,来到那扇虚掩着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玛德莲的四阿姨过来为他打开了房门。

于是他看见了只能被阿姨们打扮的玛德莲饼干——花枝招展?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用这个词,不过根据一边堆起来的衣服来看,她们确实是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只是玛德莲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玛德莲饼干目睹对方眯起了眼睛,嘴唇轻启。

“你看起来也挺享受这个过程的嘛,玛德莲饼干。”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表达了抗拒,毕竟他可一点都不想回想起以前被阿姨们当作娃娃打扮的日子——如果妈妈也在家,她也会加入。

03.

浓缩咖啡饼干享用着自己的果冻和咖啡,偶尔参与两句饭桌上的谈话。他承认自己确实在这里感到放松,除了玛德莲的三阿姨突然把话题移到他身上。

“不过浓缩咖啡饼干,你怎么比上次见面更扁了?你要多吃一些!”

他挖着果冻的手一顿,目睹着那几位热情的饼干又开始往他面前塞食物,浓缩咖啡饼干被吓了一跳,只好连连婉拒表明自己吃不下那么多。

玛德莲饼干的二阿姨看上去有些遗憾,于是问他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三餐有没有按时吃,浓缩咖啡饼干背后又泌出一层细密的糖霜汗,意料之中的拷问提前了一些,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够很好的应付这些。

最终还是被玛德莲饼干的阿姨们知道了他休假前又连续几天通宵研究,玛德莲饼干的三阿姨非常惊讶,他的四阿姨拿着手帕,看上去非常担心他。

浓缩咖啡饼干换上玛德莲饼干的睡衣,大了许多,他把长了的的袖子——还缀着蕾丝花边的,往上折了折。

他坐在玛德莲饼干的床沿旁边,玛德莲饼干不在这里,他被阿姨们带走去喝下午茶了,而浓缩咖啡饼干则被要求好好睡一觉。

于是浓缩咖啡饼干欣然倒进柔软的羽绒枕头和被子里。

04.

“浓缩咖啡饼干你醒啦!”

“我要换个衣服,还请现在是小饼干的玛德莲饼干先生离开一下。”

“?”

玛德莲饼干大惊失色,而浓缩咖啡饼干只是抱着手臂。

“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很难让饼联想到你已经成年了。”

玛德莲饼干只好离开了房间,浓缩咖啡饼干感觉在他脸上看见了一点点的委屈,他敢发誓只有一点点。

快速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的浓缩咖啡饼干下楼去吃晚餐,玛德莲饼干的家人们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了。玛德莲饼干的三阿姨为他拉开椅子,然后端上晚餐,今天的晚饭每一位成员都有一杯葡萄汁,但除了玛德莲饼干,他的葡萄汁被换成了气泡水。

晚餐的气氛跟午餐的餐桌一样融洽,不过玛德莲饼干的家人们更倾向于在客厅聊天,所以很快就到了餐后甜点的部分。

甜点是糖霜甜甜圈和莓果酱派,玛德莲饼干的四阿姨用手绢擦了擦手。

“玛德莲饼干之前告诉过我们,你也很喜欢吃糖霜甜甜圈。”

浓缩咖啡饼干觉得自己的脸正在发烧,他好像整个人都被扔进了烤箱里一样烫,他希望自己脸上的绯红只是葡萄汁的作用。

魔女在上,这个餐桌他有一瞬间不是很想待下去了。

好在其他饼看出来他的窘迫,好心的为他再添了一些葡萄汁,浓缩咖啡饼干也开始享用餐后甜点,玛德莲饼干则在为自己没有葡萄汁而打抱不平,被他的几位阿姨反驳了回去。

几分钟后他们换到有壁炉的客厅里聊天时,浓缩咖啡饼干觉得有些疲倦,也许是喝了太多葡萄汁,也可能是实在没有休息好,总之他不得不起身向几位女士表达歉意,表明自己要去休息。

玛德莲饼干的家人们表示理解,并且祝他有个好梦,浓缩咖啡饼干脚步有些飘忽,强撑着去玩盥洗室洗漱再换上睡衣,最后倒进属于玛德莲饼干的床铺里,他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甚至连玛德莲回来爬上床都没发现。

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浓缩咖啡饼干发现自己躺在玛德莲饼干的怀里——是的,魔法已经解除,他躺在正常状态下的玛德莲饼干怀里。

玛德莲饼干感到怀中饼的动作,迷糊着睁开眼睛,轻轻在浓缩咖啡饼干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早上好,浓缩咖啡饼干。”

END.

红衣人哈。心血来潮画一下。私心杰佣

*小学生文笔,ooc致歉

*内含,魈空/散空/枫空/温空

魈坐在望舒客栈顶楼的树干上休息,平常这个时候空该端着一盘杏仁豆腐来找的他的,今日却迟迟未到。

或许是太过繁忙抽不开身吧。

魈正有些失落之时听见了派蒙的声音。

“空,你慢点!要摔倒了!”派蒙费力的扯着空的衣服跟着他来到楼顶。

“发生了何事?”刚到楼顶魈便过去扶住空,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酒气。

“空今天突然说想尝尝酒是什么味儿,结果没喝几口就醉了。”小精灵两手一摊表示无奈,“之后就一直吵着要来望舒客栈找你,所以我只好带着他过来了。”

“唔。”空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辨认出魈后便抱...

“唔。”空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辨认出魈后便抱了上去,“……魈,我今天也来了哦,我没有失约……”

魈身体僵硬一瞬后回过神来将手轻轻放在空的腰上扶着他说到:“嗯。”

“既然如此,空就交给你啦魈,派蒙要回去睡觉了。”说完派蒙便迅速回到尘歌壶,生怕魈拒绝。空这个样子她肯定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对方是可靠的仙人,把空交给魈她可以放一万个心,所以派蒙在空和睡觉之间选择了后者。

根本来不及叫住派蒙的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先回房吧。

魈正准备将空带进房间休息时,安静了一会儿的空又开始胡言乱语:“杏仁豆腐!”

“我没做杏仁豆腐就来找魈了。”空推开魈看似很苦恼的说到,“完了完了,没有杏仁豆腐,魈不会不来见我吧?”

“不会。”魈看着空认真的回答到,“只要你呼我名字,我便会来。”

魈好不容易将空带回房间休息,正要走时被空拉住了手。

“你要走了吗?”

“嗯,我身有业障,与你相处过久恐污染了你。”

空听完魈说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魈,手也依然没有放开。过了一会儿空坐起来好像是在自己身上找什么东西,魈看了半天正要打算询问,空突然递给魈一袋摩拉。

“这些摩拉够不够魈留下来陪我一晚?”

魈先是一愣,随后红晕便爬上了耳根。

“……不、不知羞耻。你待旁人也是如此吗?”羞耻过后魈又有些生气,空喝醉后对别的人也如此轻浮吗。

“才不是,当然只有魈啊,你每次见面都很着急走的样子,也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儿。摩拉不是可以买任何东西吗?我为什么不能买魈一晚。”空双手抱胸,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今天我摩拉就放这儿了,魈必须留下来陪我。”空眼神坚定得不像是个喝醉酒的人。

“……靠近我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魈走过去轻轻吻了一下空的额头,“就今晚。”

流浪者

傍晚从教令院出来的流浪者看见一个黄毛傻子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旁边还有一个扯着黄毛的围巾试图不让其摔倒的漂浮灵。

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吧,流浪者嘴角抽搐着转身想找个地方绕开空,结果还没来得及抬脚空便边喊着他的名字边加快速度跑过来。

“阿散!”空带着一身酒气飞奔向流浪者,当他快要碰到流浪者时,对方向左迈开一步,空与大地来了个亲吻。

“好痛!”

“空!”因为空突然加速没抓住的派蒙赶快飞过去想看空怎么样了,“空你没事吧?”

“有事,派蒙。”

“诶?!什么事?你哪儿受伤了?”

“刚刚老婆都不接住我,我很受伤!呜呜呜呜”

派蒙:……

流浪者:……(谁是你老婆啊!)

“这醉鬼怎么回事?”

“啊,这个,空说想尝尝酒是什么味儿,然后……然后就喝醉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忘记来接老婆放学。”空举手插话到,“啊!”流浪者听后在空头上拍了一下,很显然他对空的用词很不满。

“再乱叫我就把你嘴给缝上。”

像是真的被威胁到了,空立马乖巧。

之后空除了非要流浪者抱自己起来回尘歌壶其他时候还是很配合的。但是到给空喂醒酒汤时又开始犯混。

“快喝。”

“我不。除非……你、你答应陪我睡一晚。”

“我看你是活腻了。”流浪者像是要把手里的碗给捏碎,“爱喝不喝。”

流浪者准备把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马上离开,刚一转身就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身上。

“这些总够一晚了吧。”毫无疑问空砸过去的是一袋摩拉。

“呵,就这么想?”流浪者气极反笑,走过去将空压倒,“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被扑倒这一下让本来脑子就不清醒的空更晕,再加上流浪者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本能的拒绝。

“不、唔、不要。”

“现在不要可来不及了。”

温迪

温迪怎么也没想到半夜自己会看到空在风神像上耍酒疯。

“空你快下去啊,很危险的!”派蒙扯着空的衣服说到。

空喝醉后非要爬蒙德城内的风神像,说是要在上面告诉全蒙德人巴巴托斯的罪行。

就算清醒的时候走风神像手臂那段都可能掉下去,喝醉后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空刚站上去迈出两步就掉了下去,派蒙的力气根本拽不住空只能跟着一起掉下去。本以为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一缕温柔的风拖住了他们。

“半夜扰民就算了,怎么还做这么这么危险的事。”温迪走过去接住空。

“卖唱的你终于来了,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空还要干出什么事了。”

“诶?原来旅行者这么想我的吗?”

“谁想你了!”空立马推开温迪,“我只是……是……唔……”

“只是什么?”温迪耐心的等在着空的下文。

“只是想找到你然后打你一顿。”

“好残忍呐,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之后空就不再说话,派蒙想让温迪帮忙一起把空带回尘歌壶的房间休息,奈何空死活不让温迪扶着,温迪只好让风轻轻在空周围护着,让派蒙拉着空走。

将空带回房间后派蒙就去睡觉了,温迪也打算走的时候,空又去拉他。

“你要去哪儿?”空气鼓鼓的拉着温迪的手,“是不是又要去喝酒。”

“可真是冤枉啊,明明喝酒的是你。”温迪摊开手表示无奈。

“肯定是,在我卖炼金药剂遇到的你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

“啊,原来是这样,空是在因为酒吃醋啊,诶?”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袋摩拉递在温迪面前。

“陪我一晚就给你,这些够你买好多酒了吧。”

“真是的,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温迪捏住空的脸说到。

“不过,既然是风神的宠儿的要求,那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啊。”说完温迪便吻了上去。

枫原万叶

“空不要去啊,怎么想都游不过去吧。”派蒙卖力的扯着喝醉后想要从璃月港游去北斗船上找万叶的空。

“派蒙怕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

“那是旅行者他们吗?”北斗对旁边的万叶说到。他们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先把船停靠在璃月港打算明日再去目的地,没想到在璃月港碰到空。

“诶?!万叶!北斗!”派蒙发现了北斗的船,和他们挥手,却不想空趁着派蒙松了力气一头扎进了水里。

“啊!空!”

“咳、咳咳咳。”落水后的空被万叶捞上船后安静了不少,大概被水呛懵了。

“都说未成年不能喝酒了,唉,万叶你把旅行者带回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北斗扶额到,“今夜还在吹风,可别生病了。”

“我也没想到空喝醉了会这样,下次派蒙会看住他的。”

万叶把空抱进了房间,让空把湿衣服脱下来后找被子盖着,他去拿干净的衣服。结果等万叶找到衣服转身看见空还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还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是没有力气吗?”万叶走过去,顺便摸了一下空的额头。发现空还没有发烧的迹象便想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

手刚摸到空的衣服,空就将万叶抱住,头也埋在万叶腰间。

“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要万叶陪我一晚要多少摩拉?”空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对万叶说到。

“什、空你……”空的话让万叶有些慌张。空你在哪儿学这些啊!

“万叶要多少摩拉我都给的起的!”

“……不是摩拉的问题。”万叶现在有些凌乱,“空先放手把衣服换下来再说吧。”

“你不说的话我是不会放手的。”

“好吧,如果是空的话,根本不需要摩拉。”万叶抬手将空额前的湿发撩开,轻吻了空的额头,“只要空愿意。所以现在可以乖乖把湿衣服换下来了吗?”

临时赶了七夕!单纯想看太宰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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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敦敦生日快乐,愿你永远开心,学会自信和坚强,妈妈永远爱你。

这篇文写了好久,希望芥敦可以永远幸福。

“嘭”得一声,面前的人倒在血泊里。

芥川龙之介黑色的头发隐没在黑暗中,原本白色的翻领已经染红,脸颊和下巴上斑斑点点的血珠不时往下坠。

樋口一叶急急忙忙拿出帕子想往芥川脸上擦,芥川龙之介脸往一旁撇了一下:“不必。”

樋口一叶才将视线放在地上那人身上,注意到对方似乎还有虚弱的呼吸声,她不假思索掏出枪来准备补刀。

下一秒,枪却被芥川龙之介打飞。

“抓起来吧。”...

“抓起来吧。”

“芥川前辈,为何不直接.....”

“抓起来。”芥川龙之介不容置喙。

“是。”

黑手党的生活从来就是你捅破我的心脏、我割掉你的喉咙,招招致命。

如果不涉及到任何集团的利益,留人活口几乎是芥川从未考虑过的选项。

四年前芥川因为干脆了当的灭口影响太宰收集情报,被当场给了一拳三个子弹,可四年后的芥川也未见得收敛,反倒是在【任何阻碍都只会在强大的力量下灰飞烟灭。】这样霸道的信条下越走越黑。

樋口一叶的余光落在芥川龙之介未愈合的伤口上,对方的表情冷静又漠然,指腹的茧轻轻摩着黑色风衣的袖口,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就算前辈杀了这个人,武侦的70亿想来也不会知道吧。”

樋口一叶其实知道以芥川龙之介的性格,绝不会做出任何背信弃义的行为,可究竟是什么理由能够让芥川龙之介答应中岛敦呢。

“巧诈不如拙诚。樋口,难道在下在你眼里会是如此不堪之人吗?”

樋口一叶瞳孔怔了怔,急切地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为何是中岛敦?明明前辈想要杀死中岛敦的话有千万种办法,明明前辈如此憎恨他,可又为何偏偏答应那条对您百害无一利的约定?”

“明日就是六月之约,在下不想看到任何差错出现。”

芥川龙之介眼睛垂下来,没有回答樋口一叶一大串的质问,他和中岛敦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说恨中岛敦?

其实称不上,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嫉妒。

他嫉妒中岛敦如此懦弱与胆小却能得到太宰治赏识。

假若中岛敦身上有半分芥川龙之介欣赏的强大特质,即使他被太宰治称上优秀的部下,芥川龙之介倒也并不会如此过激。

但一个都没有。

中岛敦全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那充满bug的异能力,可惜就连这还算强大的异能力,中岛敦都无法操控。

芥川龙之介对中岛敦的评价就是四个字:一无是处。

芥川龙之介很清楚想将中岛敦抹杀的怒火来自哪里,来自于中岛敦是他根本看不上的一类人。

可就是这种渺小无能的人,却能得到太宰先生的赞赏和青睐,那他追逐太宰治、努力这么久的意义又算什么?

整整四年,芥川龙之介从未放弃寻找过太宰治,他生的一切意义被太宰治赋予,他不能这一生都得不到太宰治的一句认可。

比起悲惨壮烈的死去,毫无意义的苟活对他来说才是彻头彻尾的诅咒。

所以,他会杀死中岛敦。

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杀死他。

人虎的尸体将成为获胜的铁证。

工作结束,芥川龙之介漫无目的地从犯罪现场离开,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早早回家养精蓄锐。

可令人意外地是,他此时很清醒,清醒到那股战意还没从身体里释放出去,口袋里的左手仍一直在毫无规律地抖动。

其实他刚刚差点就破坏了约定。

这不能怪他,进入黑手党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就在他心里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留人活口对他来说比杀人灭口难得多,转瞬即逝的战斗里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将人干掉。

自由和山巅上的空气相似,连自己生与死都无法选择,靠上位者的施舍才能得以苟活,这样弱小的人真的有选择活下去的自由吗?

在下为何非得饶恕这种垃圾。

可笑。

似乎是被樋口一叶问到了痛点,他不回答樋口一叶那个问题的理由,大抵是他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和人虎定下那样的约定。

六个月太长了。

明明根本不需要....

为什么在下要答应那头野兽的话...

芥川龙之介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笔直地走在街道上,可眼前却像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在越陷越深之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喂,芥川!”

是中岛敦。

芥川龙之介原本颤动的手倏忽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一脸的血迹让他看上去十分骇人恐怖,更别说那股令人难以忽视的血腥味。

中岛敦双拳紧握,指节微微发白,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违约了?你杀人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

芥川龙之介眸子黑得纯粹,声音带着平静又尖锐的戾气:“在下没有。”

“那你脸上的血和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中岛敦上前一步,明晃晃打量的视线毫不掩饰怀疑的目光。

芥川龙之介后知后觉发现忘记擦脸上的血液,抬手摸上去的时候已经有些干涸凝固了。

“是港口mafia的敌人,在下只是把他晕过去了,刚刚已经让樋口带回去处理了。”

芥川龙之介慢慢冷静下来。

“处理?”

“就是关港黑专用的地下室里。承诺过的话,在下从不反悔。”

芥川龙之介这幅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倒是让中岛敦信了五分。

中岛敦将信将疑了半天,磨磨蹭蹭的样子让芥川等得不耐烦,准备转身就走。

可没等转过去,衣角就被扯住了。

一面帕子递过来。

“擦擦脸。你知不知道这样走在大街上有多吓人?”

芥川龙之介没接。

中岛敦便自顾自往芥川脸上擦,没别的意思,他就是纯粹看不下去。

半干涸的血迹有些难处理,中岛敦去旁边水龙头沾水擦了半天,终于用上大功告成的语气:“好啦。”

芥川龙之介抬手擦了一下半湿的下颚。

他讨厌水,讨厌洗澡,讨厌一切湿润的感觉。

就和讨厌中岛敦一样。

菲茨杰拉德、涩泽龙彦、福地樱痴...他没法否认在和中岛敦经历合作打败过这么多敌人后,对中岛敦的讨厌无法再如初见那般时纯粹了。

就在中岛敦准备离开之时,芥川龙之介冷不丁开口道:“明日就是六月约定兑现之时,但为何你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你我之间无事发生一般,不怕死了?”

还是怕死,但不怕你。

中岛敦不假思索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只在乎现在。”

“现在?”芥川龙之介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悬溺于过去无法自拔的你居然也学会放下了。”

中岛敦思索了一下,垂下眼眸走到芥川身旁慢慢坐下:“因为你告诉我过去折磨过我的话语,根本代表不了我。”

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突然变得缱绻又怀念:“或许你不知道,在你变成吸血鬼以后我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战意,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绝望中,可就在即将崩溃的时候.....”

中岛敦偏过头去,看着芥川龙之久的眼睛,眸子里是芥川捉摸不透的情绪,很深,很深....

“我在幻觉中看到了你,你从黑暗里出来,指着门的方向让我走出去。说真的,我也没想到那一刻你居然会成为我活下去的其中一份动力...”

动力吗?

芥川龙之介怔住了。

见芥川的表情变了,中岛敦突然有点想笑,于是甩甩头,没再继续刚刚那段深沉的话题,突然露出了和平常一样开朗的笑,语气分外认真:

“或许你仍然把我当作对手或者敌人,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我相信你明天一定会全力以赴,我当然也会不留余地,这是彼此的尊重,所以一起完成这场无法重来的决斗吧!”

中岛敦站了起来,伸出一只小拇指。

“拉钩。”

这次芥川龙之介没说蠢,也没骂幼稚。

而是在沉默良久之后,终于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根小拇指慢慢扣上去。

拉钩。

第二天来得很快,

他们约定在一处空旷且荒无人烟的山林里,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了避免这场决斗有任何中止的可能性。

如中岛敦所言,芥川龙之介没有分毫留情,更别说在经历过成为吸血鬼后,罗生门的强大更加不可同日而语。

起初中岛敦还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可慢慢地,却变得越打越难以招架。

中岛敦的身体被罗生门狠狠砸进树枝里,树桩生生被撞得断了半截,他的背也被尖锐的木屑刺伤,疼痛在他身上翻腾,血也不停往下流。

中岛敦吃力地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摆出继续战斗的姿势,可脑子被撞的一片震荡,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罗生门又即刻从四面八方袭来,紧紧将中岛敦的四肢缠绕住把人架在空中,中岛敦丝毫不怀疑罗生门已经将他的骨头捏碎了,生理上已经疼到浑身发抖痉挛。

芥川龙之介慢慢朝他走来,抬头看着遍体鳞伤的中岛敦,脆弱易碎,此时杀了他如同捏死一只小兽一般容易。

中岛敦面色惨白,勉强掀起一只眼皮看过去,他想说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

原本透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一片阴影,慢慢黯淡下去,露出了一个属于将死之人的眼神,却死死看着芥川龙之介,仿佛在用尽全力地描摹着他的身型、他的样子、他的眼睛。

中岛敦的声音很轻很哑:“你赢了。”

芥川龙之介没说话。

中岛敦脑子一片浆糊,又咳了一口血出来,浑浑噩噩地在脑海里翻找着想对芥川说的话,语气缓慢又虚弱。

“芥川,时至今日,你或许会嫌弃我啰嗦,可我依旧想告诉你:如果你无法将自己从自我中解放出来,惨虐粗暴的对待他人,只会在血腥的战斗中释放愤怒,那以啃噬自我为代价的斗争最终也会将你拖进深渊。“

芥川龙之介意外得没生气,可眼神里只有淡漠:“死到临头还有力气说教吗?”

不是说教,只是担心。

可芥川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也不想听进去。

这样也好。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中岛敦摇摇头,汗和血交融着,他疼得几乎全身麻木,牙齿重重抵着舌尖,苦涩的滋味逐渐蔓开来,伤口上的血也顺着罗生门往地下流了一地。

“我想我快死了。我知道在此期间你已经慢慢懂得人命的难能可贵,就以我为终结,以后不要再毫无意义地杀人了好吗?”

中岛敦眼神带上了一点请求的意味,被罗生门束缚重伤的状态下,他连一跟小拇指都伸不出来,声音都发了颤:“拉钩好不好?”

他期望芥川龙之久能像昨晚一般给他一丝回应,可惜没有,他依旧如石塑一般屹立着,却显得格外无情。

中岛敦等待的眼神满满变得有些尴尬和失望,可撑着最后的力气咧开嘴,终于朝芥川龙之介艰难地勾起一抹笑。

“芥川,我想总会有人教你爱比恨更强大....”

“即使那个人.......”

“不是我....”

话音刚落,罗生门如闪电般从中岛敦的后背贯穿过前胸,划破他的心脏,鲜血倾泻而出。

中岛敦闭上了眼睛,脑袋直直垂了下去,嘴角依旧带着那抹笑。

爱比恨更强大吗?

芥川龙之介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已经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的中岛敦。

一阵风吹过来,吹过了芥川龙之介的眼角,温柔地撩起中岛敦凌乱细碎的刘海,像整座山林也在为这个孩子默默哭泣。

好像他们之间所有的陈年旧事、恩怨情仇都被这阵风给吹散了,芥川龙之介必须承认,见中岛敦在他面前认输、狼狈、惨败的模样,并未让他心里升腾半分快意。

他好像再也无法对人虎杀气腾腾了。

喜欢be的到这里就结束了,彩蛋是后续he

这篇是芥川喊中岛敦的名字,私心把中岛敦喊芥川的场合放到下一篇

1.

“芥川!”雪白的领口被虎爪猛的拎起,中岛敦逼着他直视自己“你明明都把罗生门给我了,刚刚为什么还要冲上去?”

黑蜥蜴的众人默契的四散开处理现场,开玩笑,上一个在小情侣吵架时企图劝架的可怜人,因为撞见了队长的强吻现场,今天还在港黑总部被迫处理文件呢。

芥川任由着中岛敦扯着自己的领口指责,难得的一言不发。福地事件带来的阴影至今笼罩在二人心中,他能理解中岛敦如今对他的过度担心。

让他发泄一下也好,芥川想,他可不...

让他发泄一下也好,芥川想,他可不想午饭从预约好的情侣餐厅变为茶泡饭。

直到他望见那双紫金色眼睛里闪烁的泪光。

芥川突然意识到,以人虎的性格,他此刻又何尝不是在十倍指责着自己?该让他冷静一下了,芥川叹了口气。

“中岛敦”他难得开口唤爱人的名字。中岛敦听到一愣,接着沉默下来,抓着领口的手不断颤抖。

中岛敦低下头,芥川轻轻将他揽入怀中,抚摸着少年微颤的肩膀。

福地在中岛敦心上挖出的缺口,他会慢慢帮中岛敦补全。

中午的餐厅还是改成茶泡饭吧,芥川无奈的想,还好他们家红豆沙也不错。

2.

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中岛敦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害怕打雷,他更讨厌的是阴天。

云层遮住太阳,留给地上人们的只有阴影。在这种天气里,人们的心情总会不自然的压抑,幼时的他在这种天气里总会被无缘无故的惩罚。

尽管脱离孤儿院已久,但中岛敦在阴天的下午依然提不起劲,一般放假时他总会选择拉上窗帘在床上睡个午觉。

今天下午中岛敦醒来时,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色。他无奈的慢吞吞直起身,在这种下午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啊,中岛敦一边轻轻扒开芥川环住自己腰的手一边想到。

身旁熟睡中的人不满自己的手被扒开,中岛敦看芥川在睡梦中皱着眉嘟囔着什么,忍不住好奇低头去听。

“敦”

中岛敦的耳朵唰的变红,他轻抚芥川的眉,真是的,他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芥川在其他时候这么称呼自己。

芥川总喜欢喊他人虎,虽然后来慢慢习惯了,但中岛敦还是喜欢听芥川喊自己的名字。被爱人轻轻喊出的名字,让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爱意包围。

第一次写小情侣相处日常(瘫倒),可能有点短,希望有人喜欢。

*原作向,私设很多,一发完

*全文7k+

眼前是无尽的黑。

雷狮握紧了雷神之锤的锤柄,少有地从心底升腾起一丝紧张。眼前的黑暗让耳边任何一道细微的声响都无限地放大,雷狮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他抬脚往前,脚下松软雪地随着他落下的脚步发出的轻微咯吱声。雷狮抬手,试图去触碰周围。随着动作衣料的摩擦声清晰可辨,而他的指尖只掠到了冰凉的虚无。

这是一片雪原。

焦躁自心底溢出,雷狮皱紧眉头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正在他沉思之际,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来人似乎还未对他有所察觉,步子轻且缓,向雷狮所在之处迈进。三百米?不,最多两百米,那人很快就要来到自己面前了。

而...

而雷狮从来不会给对手先发制人的机会。

哪怕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雷狮的战斗本能却在那千分之一秒迅速驱动手臂挥舞雷神之锤,万钧雷光如同迅猛的蛟龙,直直向脚步声传来的位置袭去。

一片轻盈的洁白雪花打着旋落在安迷修紧握流焱的手上,还没来得及让安迷修看清雪花的形状,就在他的虎口处化成了细小的一片冰凉。

又是奇奇怪怪的比赛。安迷修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些线索,映入眼帘的是冰天雪地的纯白世界,而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在屏幕上投射出的比赛规则。

“本场比赛两人一组,参赛者会被随机传送到大赛的任意一处地界,找到出口传送石者即可获得积分奖励。”

规则一出,大厅里的人皆是一片哗然。“这么简单?”“是先找到的才能有积分吗?”“怎么分的组?”

“大家稍安勿躁。”电子声等厅内谈论声稍歇,接着说道:“分组会根据各位参赛者的能力和积分综合考虑,而找到出口传送石的人数并没有限制,也就是说,如果两人都找到了传送石,那么两个人都能获得等额的积分。不论先后。”

立即有人插嘴:“那不就是白送积分吗?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只是,”电子音话锋一转,“进入地界的参赛者都会被随机剥夺一项五感,只有找到传送石离开地界后才能恢复。在此期间,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地界设置的障碍也会根据你失去的感官进行调整。如果仅有一人存活,那么,存活的参赛者直接会被传送出地界,获得双倍积分奖励。”

大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自己的赢面,如果能够趁此机会除掉积分榜上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家伙,那不是再好也没有了吗?

而那冷漠甚至带着丝戏谑的电子音还在继续:

“与陌生的参赛者,合作,或是厮杀,由你们来决定。”

手上传来凝晶与流焱的触感真实而让人心安,看来夺去的不是触觉,眼前的一切也与平时别无二致,难道……

安迷修刚想松口气,想着自己或许失去的是不那么要紧的嗅觉或味觉,却猛然发现这里的世界安静得过分。

明明冰天雪地的寒风刮得脸颊都有些发疼,猎猎风声却没有一丝泄入耳中,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真空般隔绝了所有声响。

是听觉。安迷修想。

还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他还没来得及去揣测与自己分到一组的是哪位参赛者,裹挟着紫白电弧的雷光迎面而至,不打自招地暴露出了来人的名字。

是雷狮。

这个恶党。安迷修向后一仰闪过了直击自己的雷电之势,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数百道闪电倾倒而下,将他牢牢困在眼前的方寸之地,而电光围成的包围正在逐步缩小,安迷修在雷电的缝隙间看到了雷狮的双眼,那双紫色的琉璃眼瞳依旧如往常一般恣意张扬,但安迷修忍不住要发笑,这样急迫的攻势,这样与雷狮直接粗暴的方式相悖的攻击,只能说明一件事。

雷狮失去的,是视觉。

他正想如平日一般高声嘲讽回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等?

安迷修挥剑劈开电光,侧身避开如影随形的闪电,流焱变回像素格消失在手中,只为抬手去触碰自己的喉咙。

不是听不见,而是真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指尖触到脖颈上温热的皮肤,只能摸到气流流动的轻微起伏,却没有任何声带的震动。

这算什么?五感丧失还带买一赠一?

凝晶狠狠撞上雷神之锤的锤柄,流焱再次自安迷修手中出现,剑走灵巧,光靠蛮力安迷修未必能在雷狮身上讨到好处,他双剑一转,正要扭身自雷狮背后挥出一剑……

他看到雷狮嘴唇轻启,带着他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

安迷修。

安迷修停下了动作。

而雷电并着雷神之锤也一同消失,被刚刚激斗扬起的雪花还未来得及完全落下,纷纷扬扬地再次打着旋着落回雪地。雷狮干干净净孑然一身站在原地,迎风朝安迷修在的方向笑了笑,看着像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

他是普通人吗?他不是。

如果被这个表象就狠狠迷惑,那安迷修这大赛第五也就别当了。

但看雷狮的举动,似乎是想谈判的意思?

锤柄触上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攻击方式,雷狮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确认了和自己分在一组的倒霉蛋。

那个自诩为骑士的大赛第五。

是个笨蛋。

雷狮在报出对方姓名的时候对方随即停下了攻势,让雷狮再次确信自己对他的评价精准到位。

有哪个参赛者会在自己的对手失去视觉的时候不去落井下石一番呢?

喏,眼前这个。

雷狮一向对弱者没有丝毫耐心,但实力强的笨蛋不一样,他只会让雷狮觉得有趣。

是狮子面对新鲜猎物会产生的兴趣,雷狮这样想着。他收起了雷神之锤,凭着直觉朝安迷修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他说:“安迷修,我们谈谈。”

嘲讽也好,嗤笑也好,三秒之内,雷狮什么回应也没有听到。这不科学。雷狮心想,有问必答可是眼前这人恪守的基本礼仪之一,虽说对上自己那些回应多少带了些说教的意味,但被完全无视,可是头一回。

他想了一秒,脸上的笑容绽得更开:“你……听不到是吗?”

依旧没有回应,雷狮笑容不减:“不会连话也说不了吧。”

这回雷狮听清了,在自己这句话出口的那一刻,对面人的呼吸明显滞了一拍。

他抬手正好碰上安迷修的脸颊,摸索了一下手指稳稳地停在安迷修的喉结处,手下的脉搏跳得很快,薄薄的皮肤下安迷修的喉结滚了一下。是安迷修咽了下口水。

安迷修在紧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雷狮的心情不知怎么的,更加愉悦了起来。

但雷狮很清楚,安迷修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命门被握在手里而感到紧张。哪怕让安迷修陷入窒息只要自己的手稍加用力的一握,但雷狮清楚安迷修有那个自信和能力,用一万种方式和自己打得旗鼓相当。

只是雷狮没有动作,安迷修就不会掏出他那两把锋利得轻轻一刺就能取人性命的剑。敌不犯我,我不犯人,雷狮有时觉得安迷修这样的人很有趣,有时却又觉得他刻板得不可理喻。

恶党。

他意犹未尽地移开抚在安迷修脖子上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去捉安迷修的手,这回安迷修似乎反应大得多,如果他能说话的话,雷狮猜,应该是雷狮你干嘛之类的无用语句。

雷狮不顾安迷修的挣扎,展开安迷修的手掌,以食指当笔,在他手上缓缓凭感觉写下了“合作”二字。

合作?

安迷修瞪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愣怔,他难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和这个哪里都与自己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的人合作,但对方却显得理所当然,热意顺着雷狮干燥温暖的指尖传来,久久没有得到安迷修回应的雷狮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不耐烦,指尖再次点了点安迷修的手掌心,像是个催促。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安迷修想,他说服自己,现下雷狮看不见,而自己也失去了听觉,在这茫茫雪原中找传送石会遇上什么麻烦尚未可知,合作确实是个最优的选择。

那么为什么不现在与雷狮做个了断呢?心底有个声音在问。

安迷修咬了咬嘴唇说服了自己,雷狮现下看不见,如果现在和他打斗,胜之不武,有违骑士道。他打定主意,先出去在说。

于是安迷修反握住雷狮的手,勉勉强强算个合作的握手手势,他看到雷狮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赶忙放开了交握的手。

安迷修迈出两步,这才想起雷狮根本看不见,这一路上只能靠自己给他带路,认命地转身回去试图带着雷狮走。只是在如何领着雷狮这块,安迷修却犯了难,扯着衣襟显得别扭,他们俩的关系又实在和拉着手沾不上边,那……

安迷修一把扯住了雷狮在风中扬起的头巾一端,满意点头。

嗯,就决定是它了。

才走两步安迷修就被雷狮气恼地扯住,他的脑袋被安迷修不那么知道轻重也带些公报私仇意味的扯动带得一歪一歪,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安迷修甚至怀疑他说了句脏话,可惜他听不到,那安迷修就当做雷狮没有骂。

他抱臂看着雷狮,倒是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办。

只见雷狮双手抬高,轻轻松松将系在后脑勺的头巾的结解了开来,安迷修第一次见雷狮不戴头巾的样子,紫黑色的额发被风吹起,细细碎碎地又落回他额前,而雷狮微微眯起那不聚焦的眼睛,将头巾往自己面前一递。

安迷修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静音的纯白世界里色彩显得更加绚烂,安迷修定定看着那颗本来在雷狮额头的亮黄色星星,有些晃眼,但却让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过去。安迷修抬手,从善如流地抓起头巾一端捏住,布料质感柔软,甚至还带着雷狮的一丝体温,只是很快就消失在凌冽的寒风之中。

走吧。安迷修启唇,无声地说道。

他听不到身后雷狮跟上的脚步声,只有眼前的白雪和未知的前路,但头巾那一端传来的拉扯感,竟让他在这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大赛世界里,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安。

安迷修突然停下了脚步,雷狮手上一轻,颇有些奇怪地扯了扯头巾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前面的路,很不对劲。安迷修看向面前被划分得整整齐齐的格子,迟疑地定住了脚步。他试探地踏出了一步,还没来得及站定,积雪漱漱落下,石块碎裂,底下竟是一根根尖锐向上的利刃,任谁反应只要慢上半拍,现在已经被刺了上百个窟窿。安迷修的小臂被雷狮骤然抓紧一把带回原地,看雷狮嘴型,分辨出了“小心”的口型。

安迷修了然。

大赛所说“障碍根据失去的感官相应调整”大约指的就是这个。而这一关所针对的,明显就是失去视力无法判断的雷狮。

安迷修耐心地把自己的推测在雷狮掌心上写下,末了加上一句,先解开两人手上相连的头巾,等自己找到那条正确的道路,就带雷狮过去。

雷狮同意地点点头,安迷修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便松开头巾一端,提起十二万分注意力谨慎地向前走去。

你会回来带我过去的吗?雷狮问道。安迷修的背影没有一丝迟疑,他听不见,也就不知道雷狮这句被吹碎在风里的疑问。

落石声,碎石敲击利刃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万物归于沉寂,只有安迷修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这点小把戏对大赛第五来说轻而易举,他一把抓起雷狮的手腕,又惊觉这个举动过于亲昵,将握的东西改成雷狮手中的头巾,稍稍晃了晃,示意雷狮跟上。

向左,向前两步,安迷修给的指令明确,雷狮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在千疮百孔的棋盘格上竟走出了如履平地的错觉。

接下来往右平移一格。

安迷修向右扯了扯头巾,雷狮不疑有他地往安迷修指示的地方踩去。

是空的。

身体骤然失重,雷狮于下坠的那一刻陷入无可抑制的愤怒,左手上还缠着和安迷修紧紧相连的头巾,雷狮顺着这股拉扯之势一个拧身,雷神之锤浮现手中,雷光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往安迷修所在之处攻去。

金属锤柄擦上安迷修的双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雷狮紧咬牙关,一把扯断将两人双手相连的星星头巾。

很好。原来你想要我死。

原来你居然想要我死。

憎恶,愤恨,还有雷狮不愿承认的,被背刺的心痛,这些情绪随着暴戾的电光一同往安迷修身上砸去,而雷狮更为恼火的是,他竟本能地觉得安迷修不会做这样的事。双剑的攻势密不透风,雷狮看不见,他只能靠声音去猜测安迷修所在的方位,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法酣畅淋漓交战的无力感。

好你个安迷修。

混蛋安迷修!

剑风从自己左侧袭来,雷狮无可避免地往右挪动脚步,却再次一脚踏空。无数的雷电之光带着隆隆雷声从铅灰色的天空轰然而下,是陷入绝境的狮子的怒吼,雷狮在那个瞬间闻到了极重的血腥味,他咬着牙露出一个笑,很好,安迷修,你也别想……

半空中的身子被扯住,熟悉的力度一把止住了自己下落的身形,雷狮察觉到对方拉扯自己时手臂微微发着颤,想必伤得并不轻,他被猛力一掼,再次落到了松软的雪地里。

是踏实的平地。

什么意思?

这一下摔得雷狮有些头晕,雷狮试图支起身子又支持不住地倒下,他趴伏着,下意识警惕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只恨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天知道他多想要知道安迷修现下的样子,他的表情。

他的解释。

雷狮脸上露出恨意,那是对自己的恨意,直到此刻,他居然还妄想安迷修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手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触感也正遂了他的意。

安迷修急切地,断断续续地在自己手掌上写些什么。

起初雷狮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平息了情绪,竟发现安迷修真的在与他解释。

我没有要杀你。

那块地面是突然消失的。

我探路的时候它还好好的。

我没有骗你。

我真的没有骗你。

抱歉。

……

安迷修伤得似乎也不轻,他轻轻咳了起来,但手上动作却未定,手掌上一字一句的解释颠三倒四,到最后安迷修语拙地只剩一句话反复地去书写。

雷狮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呛咳声响,和依旧萦绕在鼻端浓重的血腥气,手上顺着安迷修手指滴落掌心的黏腻触感,让雷狮愣在原地。

这些血不是他的。

那你又在道歉什么呢,安迷修。

安迷修没想到完整的一块地面会凭空消失。这太匪夷所思了,但当雷狮带着怒火向自己攻来,安迷修蓦然明白了这场比赛的真正目的。

猜疑。

本就互相不信任的参赛者,在这样失去五感的高压环境下,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合作下去。所谓的人人都可拥有积分,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幌子。

主办方真正想要看到的,是所有人在无尽的猜忌怀疑中露出獠牙,六亲不认,背水一战。

而五感的丧失,更加剧了这份不信任。

安迷修静静地跪坐在雷狮身旁,刚刚那一场对战他伤得不轻,但最让他痛彻心扉的是当时雷狮向他袭来的表情。

那是被背叛的怨恨。

安迷修的心跳在那一瞬都骤然停拍,眼前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只有雷狮的紫眸带着滔天的恨意,让人心惊地发亮。

而安迷修也毫无根据地浮起一丝诧异和委屈。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雷狮?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但想法如汽水泡泡般浮起的一刻,安迷修又猛地回神。

我怎么会如此笃定,雷狮是了解我的呢?

于是他只能沉默不语,反正他本来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风略过远方雪山,穿过眼前雪松林,却唯独没法穿过眼前人,和他那晦暗不明的心。

向前的路显得更加漫长,安迷修脚步慢了下来,而没有了那根联系两人的头巾,雷狮的步伐也谨慎而缓慢,一直保持着离安迷修五步左右的距离,拖拖拉拉地在他身后跟着。关于刚才的事,雷狮没有再问,只是沉默。

安迷修于此刻突然意识到,原来雷狮并不是那么需要那根作为指引的头巾。

要到了。

雷狮的手被安迷修小心翼翼牵起,在掌心落下这三个字。

还是我先去探路。

你在这里,多加小心。

又补上了一句,安迷修的性格果然婆婆妈妈。雷狮一声嗤笑。

我……

一个我字写毕,安迷修像是忘了要说什么,指尖定在雷狮掌心迟疑着不落下第二个字,最后自暴自弃般用手指乱涂抹了两下,示意他别去理睬刚刚那个字。

雷狮忍不住发笑,这个笨蛋骑士,真把我的手当纸来写了。但雷狮的想法没持续多久,他手上的温度旋即消失,安迷修放下了雷狮的手,向前走去。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电子声:他再向前二十米,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里。

见雷狮还在警惕地侧耳凝听,电子声响起了诡异的一声笑:“放心,他听不见。”

“他背叛过你一次,你不想一报还一报吗?”电子声饶有兴趣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刚才,他是故意让你踩空的。而之后救你不过是他发现未必能打过你而用的权宜之计,这里是凹凸大赛,他的剑随时随地都会架在你的喉咙上。”

“你还有五秒可以考虑。”

雷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那个声音开始恶劣地倒计时,而雷狮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心神俱震,电子音所说的背叛二字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脏,把他好不容易才和安迷修粉饰太平的信任再次变得摇摇欲坠。这一次是绝佳的机会,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大赛第五埋葬在这片茫茫雪原。

从此便再也没有安迷修了。

五。

雷狮突如其来地想到安迷修一笔一划落在自己手上,带着血腥味的温热触感。

四。

我不会骗你。他信誓旦旦地在自己手上写。

三。

雷狮向前跑去,他不担心会踩空,他盲目地,一厢情愿地相信,那个笨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陷入险境。他大喊着安迷修的名字,哪怕他听不到,就算他听不到,他知道安迷修一定会回头。

二。

雷狮的手臂触到了安迷修单薄的衬衫面料,他一把抱住了那个温热的身躯,安迷修显然没想到雷狮会向自己冲过来,雷狮可以感到他惊讶地愣在这个带着冷冽风雪气息的怀抱中,但却下意识地护住了雷狮的身形。

一。

安迷修眼前平坦的雪原全部消失不见。如同刀砍斧削般干脆利落的天堑突然出现在眼前,安迷修吃惊地瞪大双眼,而雷狮的双臂如桎梏般紧紧扣着他,将他牢牢锁在安全的这一边。

世界归于平静。

你欠我一个人情。安迷修。

安迷修看到雷狮松开双手,连比带划地说道。

安迷修惊魂未定,雷狮的这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安抚了他剧烈的心跳,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安迷修没有去问雷狮为什么突兀地跑来,为什么会预判般知道危险的出现,又为什么紧扣自己的双臂带着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的颤抖。有的答案昭然若现,那便不需再问。

安迷修环顾四周,定睛看向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闪烁着耀眼白光,他想,那应该就是那块传送石了。

该离开这里了。

刺骨的寒风也止住了呼啸,像是要留给他们一个安稳道别的机会。从这里出去后,安迷修还是那个恪守正义锄强扶弱的最后的骑士,而雷狮依旧是那个见到好处就要抢的海盗团团长,无人知晓这样的两个人曾经在这个时空有过一段称得上是完美的合作。

感觉该说些什么。和雷狮一起把手放在传送石上时,安迷修这样想。

说些什么呢?

说什么都不做数,出去之后又将是不死不休的宿敌,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那既然这样,说什么都可以。

安迷修侧头看到雷狮嘴角勾起,转过来向自己淡淡地笑了笑,嘴唇翕动,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以一个较小的口型开始,以一个张开的嘴型结束,雷狮说得很快,安迷修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说的什么呢?

安迷修皱起了眉头,他听不见,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但心底的念头明确得他无法忽视。是那四个字。只会是那四个字。

传送石发出的白光愈胜,将两人包裹,是要成功传送的标志。有的话语安迷修知道,它能存在,但也只能存在于此处。

喉咙里依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安迷修想着等下要抓一只裁判球好好投诉,但雷狮的眼睛还在定定望着自己,像是在等一个回应。

安迷修心想,就一次,就这一次。

他看向雷狮眼神空空却正对上自己双眼的视线,坦然启唇,无声地说道。

我也是。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很久没写了手生得很,却又非常想写这个设定……希望你喜欢!

无脑沙雕甜文。

私设!

注意避雷。

…………………

雷狮和安迷修是凹凸大赛里出名的死对头。

说是死对头也不是太妥当,毕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坏到见面就打。

雷狮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注意到安迷修的了,或许是因为他这种好人着实罕见,也可能是因为他眼中不同于常人的坚毅。

帕洛斯也曾问过雷狮“雷狮老大,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找安迷修切磋?”

“帕洛斯,你最好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雷狮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不觉得那家伙蠢得要命吗?”

跟在雷狮身边的卡米尔拉了拉围巾,他记得大哥曾经对他说过“安迷修是个有意思的人,他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既然在这种危机四...

安迷修很羡慕雷狮,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迷修看得出雷狮海盗团内部并不稳定,也看得出雷狮海盗团在战争时都会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海盗团的默契是其他人无法比的,他们对彼此了如指掌但也仅限于战斗时。

他羡慕雷狮有可以相信的伙伴,毕竟习惯了孤军奋战的骑士不配拥有同伴。

“安迷修,你真是阴魂不散啊。”雷狮扛着雷神之锤,居高临下的看着最后的骑士。

“原话奉还。”安迷修微微后退一步,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双剑的轮廓在他手中逐渐清晰。

安迷修盯着雷狮,注意着他的动作,不敢放过一丝细节。积分不代表实力,他知道这个排名第四的海盗绝对不是那种鲁莽的人,他想赌一把,他赌雷狮不会进攻,毕竟预赛即将结束,没有进前一百的参赛者们都开始抱团取暖,打算争个鱼死网破。雷狮海盗团和安迷修的积分无疑让他们十分眼红。

至于为什么安迷修不担心被海盗团围攻,很简单,安迷修认为雷狮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恶党,像他这种高傲的猎人,更喜欢亲手捕获猎物,而不是借他人的帮助。再说,他相信自己即使在四人的围攻下也可以成功逃脱,最起码能活着逃脱,而且也不会让雷狮海盗团捞到好处。

“这次算你运气好,我不想打架。”雷狮看着眼前的少年,呵,传闻中温温柔柔像只兔子的少年此刻眼底一片冰凉,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孤狼,只要你稍稍有些放松,他就会扑过来掐断你的脖子。

雷狮在赌,他赌安迷修不会出手,也赌他知道自己不会出手。

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离开的。

雷狮微微勾了勾嘴角,果然,自己赌对了。

骑士从来不奢望得到同行者,虽然自己经常和那对姐弟在一起,但三人并不是队友,安迷修对他们的关照也仅限于遵循自己的骑士道,骑士守则说要善待他人,保护弱者,可是,骑士守则没有说,遇到一个并不算恶党的恶党该怎么办。

安迷修感觉自己中邪了,人生第一次对骑士守则心存疑惑竟然是因为那个恶党。

不过自己为什么要叫他恶党呢,或许是因为一点点私心吧。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像一头狮子,狂傲不逊。

雷狮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安迷修想。

安迷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偷窥别人日常生活的习惯,自己只是碰巧看到了雷狮。

那天清晨,安迷修还在树上睡觉,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安迷修立刻警惕起来,这个脚步声他太熟悉了,是雷狮海盗团。

雷狮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树上坐着的安迷修,当时他正带领海盗团去刷积分。

佩利兴奋的走在最前面“老大!要不要比一比谁猎杀的魔兽最多?”

“安静点佩利。”卡米尔的声音中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愉悦。

“小点声傻狗,魔兽都要被你吓跑了。”帕洛斯笑眯眯的说。

雷狮慢悠悠的走在队伍最后,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安迷修被他的笑晃到了眼,他看的出雷狮那个笑容不同于以往,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果然,他还是很在乎海盗团的嘛。

雷狮从树下经过,不曾停留一秒,可他的笑刻到了骑士的心里。

凹凸系统的论坛上有一个专门讨论安迷修的帖子,帖子里的形容无非就是那几个词,温柔,善良,圣母,单纯,愚蠢,假好人,虚伪,恶心,爱笑。

雷狮经常看到安迷修笑,同样的,他也没看到过安迷修笑。

记得那一次休战期,雷狮无意中闯入了骑士的领地,安迷修当时正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雷狮站在他较远的地方看着骑士的眼睛,点点星光融入碧绿的湖泊,往日湖中的坚冰早已融成一汪春水,这是雷狮第一次见安迷修笑。

说来也怪,往日狂傲不逊的海盗在这个笑面前竟有些心虚,他几乎是狼狈的逃了出去。

“安迷修。”一次切磋结束后,雷狮突然开口“安迷修,我想看你笑。”

“雷狮你怎么了?”安迷修略显惊讶的靠近他一步“这也不像中bug了啊。”

“没和你闹。”雷狮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你多久没有笑过了?”

“我天天都在笑啊。”安迷修也后退一步,和雷狮拉开距离。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雷狮不爽的皱眉“安迷修,别给我装傻。”

“我忘了。”安迷修转身离开,他不想和雷狮讨论这种话题,和死对头谈心这种事真的有点别扭。

安迷修穿梭在森林里,身后是十几名穷追不舍的参赛者,早在他帮助人时他就做好了被欺骗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对方人数会这么多,不过想要困住自己是不可能的。

冰与火飞扑向身后几人,反应慢的早已经倒下,毕竟那里面没有几个人可以接的住骑士的一击。

“安迷修,你逃不掉的,乖乖投降吧。”几个参赛者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想干掉大赛第五。

“在下会终结你们的恶途,无耻的恶党们。”安迷修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冰冰的目光扫过这些蓄势待发的参赛者“你们已经被在下包围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安迷修有绝对的自信。

明明处于优势的偷袭者们瑟缩了一下,这个好脾气的骑士身上的压迫感让他们心慌。

“他不过是强弩之末了,别怕他!”一个参赛者大喊着冲上前,同时为自己的同伴壮胆。

安迷修眼神一冷,给你们机会了,自己不珍惜。

在下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各种奇奇怪怪的元力向安迷修飞来,凝晶流焱在安迷修手中挥舞着,挡下了一个又一个攻击,也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参赛者。

一道雷突然落在安迷修身后,击杀了正准备偷袭的人。

安迷修回头,正看到了雷狮。

“谢了。”安迷修微微欠身,接着踏上凝晶准备离开。

“我救了你,你就一句谢谢?”雷狮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安迷修心里微微吐槽着雷狮,明明自己可以解决,也没说让你帮我啊,可吐槽归吐槽,骑士礼仪不能忘,于是他强忍着不悦,转头看着雷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安迷修。”雷狮看着那片蓝绿色的湖泊,以前雷王星的厄流区旁也有这么一片湖,不过没有他的眼睛那么清澈,记得之前,自己和卡米尔经常在湖边说话。

“要不要打个赌。”雷狮笑了起来“我赌你喜欢我。”

“是吗?原话奉还。”安迷修看着他的眼睛,紫色的,像圣殿外的夜空,离开圣殿太久了,久到安迷修已经记不清那里的景色了。

“我赌你会先对我提要求。”雷狮看着骑士。

“我认为我不会。”安迷修看着那个海盗。

有趣的猎物,不过,谁是猎物也说不定呢。

小黑洞的入侵使参赛者们不得不联起手来,就连凹凸大赛中出名的独行者安迷修也被迫和雷狮成为了队友。

大战一触即发,现在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雷狮坐在草地上,他抬头看着星星,大伯曾告诉过他,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么,哪一颗星星是属于帕洛斯的呢?

他又想起帕洛斯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雷狮老大,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找安迷修切磋?”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对了,自己说因为安迷修蠢得要命,可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吗?

雷狮又想起了那个骑士,明明是从厄流区摸爬滚打才活下来的,明明见到过人们最黑暗的一面,却甘愿背负诅咒而活,作黑暗中的一束光,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倔强,就像自己不顾一切放弃王位成立海盗团,他不顾一切继承诅咒寻找真相。

凹凸大赛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总能在两条平行线之间生出几个交点,又总能让所有人称为彼此不可及的存在。

这场游戏我已经厌倦了,是时候该去送那些所谓的神一程了。

如果没有来到凹凸大赛,我和安迷修这辈子可能根本不会遇到吧。

我真的很讨厌那个比我还嚣张的家伙。

安迷修坐在树顶上,他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清净,前几天和师兄的矛盾解除了,不,他们两个之间本身就没有矛盾,安迷修也只是在生赞德的气,这位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的骑士一直知道赞德的做法,不想原谅他只是因为气不过他当时自己离开,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害怕吧,害怕赞德出事。

天上的星星真的好多,不知道哪一颗是属于师傅他们的。

这片星空好美,像雷狮的眼睛一样。

啧,怎么又想起那个恶党了。安迷修揉了揉脑袋,干脆闭上了眼。

骑士知道自己对雷狮的情感,也知道雷狮对自己的情感,可是他们两个谁也不想表白,毕竟和死对头表白同服软认输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可以活着离开凹凸大赛,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闯荡江湖的骑士,到各个星球行侠仗义,帮助更多的人,就像当年师傅一样。

好久没有骑机车了,如果不是艾比小姐说,我还不知道骑士还需要有马呢,不过那种东西对我来说还不如机车方便好用呢。

雷狮从草地上站起身准备回屋,路过大树时却看到了树上睡着的安迷修。

“啧。”怎么哪都能碰见他!雷狮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还是翻上树把安迷修抱了下来。

骑士睁开眼看着海盗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还挺在乎自己的嘛,不过,骑士的生命就像一朵花,只有固定的花期,现在,这朵花快要凋零了吧,枯萎的花是不配拥有爱的。

“安迷修,别拖我后腿。”雷狮兴奋的盯着面前的智慧神使。

“原话奉还。”安迷修说的还是那句话。

幸存的两两一组们两两一组分别对抗着神使,嘉德罗斯和格瑞,雷狮和安迷修,艾比和金,埃米和卡米尔,凯莉和安莉洁,等,谁也不知道这个组是怎么分的,可是提出分组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找到了自己的伙伴。

赞德漂浮在智慧神使面前,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整个人就像被控制住的傀儡。

“师兄…”安迷修默默的想。

“别走神。”雷狮的声音响起。

“嗯。”安迷修罕见的没有怼他。

十几位少年的浴血奋战换来了胜利的曙光,这段难熬的战斗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撑过去就可以迎来阳光。

诅咒的爆发没有任何预兆,黑色的纹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安迷修脸上,安迷修身形一顿,咬着牙握紧了剑。

他知道自己压制不住诅咒了,他需要一个人帮忙杀了他,和他是宿敌的雷狮自然是最佳人选。

或许自己可以用最后的理智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这么想着,安迷修冲向最后的幸存者,裁决神使。

身后传来艾比埃米的呼喊,可是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必须找一个人了结自己,要么是裁决,要么是雷狮。

“呆头骑士!!”艾比刚要跟上就被金拉住了。

“我们帮不了他。”格瑞走了过来。

这场大赛里没有谁是无辜的,可安迷修应该就是那个例外。

那个骑士像一道光,凭借着自己温柔的笑走进了众多参赛者的生活中,有人把他当知心朋友,有人把他当邻家哥哥,有人把他当成傻子,伪善者,只有雷狮把他认作宿敌。

所有人都看到了安迷修温柔的一面,只有雷狮知道安迷修的本质。

他不是兔子,他是狼,如果这是动物的世界的话,安迷修不是一头潇洒自在的孤狼,就是威风凛凛的狼王。

雷狮没有拦安迷修,他知道那只是无用功,骑士清楚自己的身体,他想尽力一搏。

雷狮突然希望安迷修可以活下来。

裁决神使早就是强弩之末,抵不过全力以赴的安迷修。

安迷修和裁决一起从空中摔落,黑色的条纹布满了他的全身,他颤巍巍的爬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雷狮面前。

“帮我。”声音冷的不像话。

“你输了安迷修。”雷狮捡起流焱,刺入安迷修的体内。

我赌赢了,你果然先向我求助。

“安迷修,我记得我说过,我想看你笑。”雷狮伸手想要接住安迷修倒下的身体,可终究没敢触碰到他。

安迷修和他的指尖只差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现在的安迷修仿佛一碰就会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

“雷狮你干了什么?!”埃米艾比跑过来,可谁也没能触碰到安迷修,骑士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元力种子慢慢浮起然后炸裂。

这是雷狮第二次看到这种场景了,第一次是帕洛斯。

人散了,大家都离开了。

太阳升了起来,照亮了昏暗的比赛场地。

雷狮一个人站在原地。

阳光照耀着雷狮的半边身子,骑士倒下的地方是一片阴暗。

“安迷修,我想看你笑。”雷狮笑了,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有两行水珠划过他的脸颊。

黑暗中的骑士终究没能等到黎明,海盗却愿意带着宿敌的愿望去环游世界。

世界上不会再有最后的骑士了吧。

“安迷修,我的海盗船上缺一个海盗夫人。”

搞点讲究礼数规矩的“老古板”芥。

中岛敦其实有怀疑过芥川龙之介是不是压根就没喜欢过自己,那为什么对方还要答应和自己在一起呢?

这番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中岛敦已经掌握了多项证据,比如芥川从来没对他笑过,又比如芥川从来没对他说过什么情话,更别说两人会有什么亲密接触。

其实最明显的是告白那天,芥川表现得根本就不是一个惊喜接受的样子!!!

那天,在太宰治的怂恿下拦住芥川的中岛敦红着脸挠着后脑勺,眼神闪躲还支支吾吾开口道:“芥..芥川...我想跟你说...其实..我....”

芥川一下就冷声打断了他,抱臂垂眼看着中岛敦:“你想说你喜欢我?”

...

一下被心上人揭穿心意的中岛敦更是要羞得冒烟,囫囵吞枣得只会点头甚至还想当场就跑。

见芥川龙之介那毫无波动的表情,甚至眼神似乎明晃晃流露出两个字“就这?”,仿佛这场告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中岛敦以为自己百分之百是要被拒绝的,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离奇答应了。

想起来刚开始交往那几天,中岛敦还有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飘飘忽忽不似现实。

但幻想里的恋爱美梦,终于在这短短几个星期瞬间破灭了。

他和芥川的不合适几乎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两人去餐厅约会吃饭的时候,芥川龙之介点的是红豆饭,中岛敦点的是茶泡饭。

当中岛敦拿起勺子不顾形象往嘴里猛塞茶泡饭时,芥川龙之介便会放下碗蹙眉厉声喝道:“人虎,你的吃相也太差了。”

中岛敦则是懵懵懂懂地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嘴巴里还鼓鼓的全是没咽下去的饭:“唔才没有吃香...咕噜..差...”

芥川龙之介脸色很臭,又嫌弃地推了一杯茶过去:“把饭吃完吞下去再说话是基本礼仪吧。”

中岛敦一边喝着茶一边锤着胸口才成功在芥川无语凝涩的注视下将堵在喉咙边的茶泡饭咽了下去。

还有一件事就是前几个星期,中岛敦因为起晚了着急去上班匆匆洗漱,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一下便赶去武装侦探社。

来武装侦探社接中岛敦下班的芥川龙之介自然没忽视恋人那跟鸡窝一样凌乱的白毛,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于是,一顿数落又劈头盖脸得落了下来。

“笨蛋,怎么能连头发都没梳就出门?”

“怕迟到?那你的闹钟怎么不多定几个,再说提前30分钟起床很难吗?”

“还有人虎,你这狗啃一样的刘海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把它剪了。”

芥川龙之介已经不满足于嘴上说说了,他迈步走到中岛敦跟前抬手不停顺着对方那打结的头发,甚至还莫名束起了一根呆毛。

芥川龙之介把中岛敦的呆毛薅下来,放手,呆毛又弹了回去。

薅下来,放手,又弹了回去。

循环往复好几遍,可那根呆毛就跟芥川做对似的牢牢立在中岛敦头上。

如果不是中岛敦反应得快撒腿就跑,那根呆毛或许现在已经被恼羞成怒的芥川一剪刀给咔嚓了。

中岛敦撑着脑袋想着芥川是不是真的没那么喜欢我啊.....

后来,他看着芥川那态度就更不敢说话了,他怕让芥川觉得更烦。

国木田从中岛敦身后路过用文件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在发什么呆呢?”

中岛敦捂着头痛呼了一下,转过椅子发现是抱着一打文件的国木田前辈:“我在...我在想等会儿点什么外卖。”

中岛敦拙劣的谎言一下就被国木田看穿了,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又跟港黑那家伙发生什么矛盾了?我说多少次了,不要把感情上的问题带到工作里来。”

最后,中岛敦还是吞吞吐吐地说着两人发生的事情,比如吃饭说话被芥川怼,起床头发没弄好也被芥川怼,走路驼背也被怼过...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全盘托出。

他以为前辈也会认为芥川绝对是讨厌他了,没想到国木田很认真地点点头道:“我觉得芥川的做法没错,礼仪确实是很需要重视和培训的东西。如果你很害怕在他面前出错,那以后就少说点话吧。”

芥川确实挺烦的。

他在烦恼为什么人虎最近那么奇怪,和自己说话不超过几句,吃饭喝茶也总端着,以人虎平时十碗茶泡饭的保底,他这几天居然只吃个半碗就说饱了。

芥川有点担心人虎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和自己闹别扭了。

于是,他在早上送人虎上班路上直言说道:“你今天晚上来我家。”

中岛敦看着芥川认真的眼神,也没问去他家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他们交往也大差不差有一个月了,情侣独处一事不就是要做那种事情吗...

中岛敦脸瞬间烫起来,连忙点点头然后侧过身调整呼吸。

见中岛敦应得很快,芥川放下心了。

晚上来的很快,中岛敦进门前,一直忐忑不安地揪着领带想着今晚会是他们的初次,一想到这些他瞬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甚至今天上了半天班,就侦探社请了假火速回家恶补床事知识,在来之前还洗了三遍澡,连后面也一并提前处理干净了。

却没想到进门后,不是昏暗的灯光,没有调情的香氛,更没有暧昧的音乐。

反倒来说很普通,整个客厅房间很普通,芥川龙之介甚至还坐在沙发边看报纸,见中岛敦进门便收起报纸,招呼人坐到他旁边,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摆了几样人虎喜欢吃的粗点心。

等中岛敦呆呆地坐过去,芥川才开口说道:“人虎,你这几天是心情不好吗,还是对在下有意见?”

中岛敦怎么可能对他有意见,于是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摇头:“没有啊,我没有!”

“你最近都不跟在下说话了,这不像你。”芥川龙之介又将粗点心推过去,很认真地说道,“今晚在下不加班,你可以跟我尽情说,说什么都可以。”

中岛敦真的要原地爆炸了,他以为的酿酿酱酱怎么发展成了谈心大会,他差点以为来的不是芥川龙之介的家,而是哪个心理医疗诊所。

中岛敦想转移注意力,于是起身去够粗点心,没想到站的太猛,膝盖撞上桌角,兜里的东西却一下掉了出来。

“啪”得一声。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同时看过去———

一盒超薄冈本001(byt)

彩蛋:后续

单纯的感情固然美好,扭曲的感情更加好味

ooc致歉

内含迪空,温空,钟空,达空,魈空,枫空,绫人空

鬼知道我这到底改了多少遍……

【魈有部分内容参考抖音Old凳,特别提醒,这位大大的魈宝声线真的很好听!!!】

这次依旧是熟悉的涩涩。

众所周知,草元素会产生燃烧反应,绽放反应,激化反应等……

彩蛋是两个水男人之间的较量

——正文——

【迪卢克】

自从空到须弥转为草元素后,就鲜少来到蒙德了,就算来了,大概率也不会来晨曦酒庄去看迪卢克。

这个认知让迪卢克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烦,甚至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去找空的念头。......

这个认知让迪卢克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烦,甚至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去找空的念头。

最终,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心头的思念,叫来爱德琳:“向骑士团的那些家伙们免费提供最新的一批葡萄酒,记得让荣誉骑士过来签合同。”

爱德琳没有多问,应了一声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合同的事情。

蒙德,图书馆内。

丽莎拿着从晨曦酒庄寄来的信件,懒懒地趴在图书馆的围栏处,看着在一楼忙碌着的空:“小可爱,骑士团这里有个大生意可以让你帮忙谈一下吗?”

“啊?”空下意识地抬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晨曦酒庄愿意为骑士团免费提供一批最新的葡萄酒,但他们的老板指定要小可爱去详谈。”丽莎打了个哈欠,懒声道:“毕竟某个酒庄老板可是很想念刚从须弥回来的小可爱啊!”

“这……”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哈啊……”丽莎的神态上明显有些倦怠,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如果小可爱不去的话,骑士团的大家只能喝不到最新的葡萄酒,某个酒庄老板也会因为见不到小可爱而坏了好心情的哦!”

空被她念叨怕了,连忙点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丽莎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要麻烦小可爱了。”

空看着她的笑,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晨曦酒庄的卧室内。

迪卢克将少年抵在门上,带着狠劲地咬上少年的唇,红眸中带着深深的愤懑还有潜藏的委屈。

“为什么不肯回来找我?”大概是出于报复的心理,他咬破了空的唇,轻舔着他渗血的伤口:“从须弥回来后,你就不想理会我了。”

即使他在努力地表现着自己强势的一面,但空还是能看出夜枭潜藏在其中的委屈和不安。

他不顾唇上那带着火元素烧灼疼意的伤口,抬手抱住了迪卢克,半是抱怨半是撒娇:“迪卢克老爷,你知道草元素和火元素凑到一块会发生什么吗?”

“燃烧?”迪卢克皱着眉问。

“那燃烧会产生什么?”空接着追问一句。

“热?”他眉头皱的更深了,但反应过来将空抱得更紧了些:“我对元素力的控制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空:“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迪卢克并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将人带到床上,红眸闪烁着异常的危险情绪:“如果空不肯相信的话,就亲自来实践一下试试吧!”

空还来不及开口,破皮的唇便又一次被他啃咬,在伤口处留下了浓烈的火元素气息,带着惩罚意味的,有些烧灼的疼意。

火元素神之眼持有者的体温向来是偏高的,尤其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更是滚烫的很。

空口中抗拒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全,就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夜枭带着惩罚意味的“酷刑”。

迪卢克用指腹抹去了他眼尾处的泪,红眸依旧是那副阴沉的样子:“空现在还觉得我对元素力的掌握不好吗?”

火元素力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升高着温度,却又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渐渐降下了温度。

火元素不只能让草元素燃烧,在控制得当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只是让草元素发热而已。

【温迪】

“空从须弥回到蒙德后是不是最先想到我啊?”温迪深知空对他的眼睛完全没有抵抗力,因此他也不遗余力地借助着这份优势去与少年亲近:“需要全提瓦特最棒的吟游诗人为你抚琴一曲,以驱散因为远行的疲惫吗?”

空半倚在风起地的橡树那里,近乎无奈地看向已经拿起琴的温迪:“我可没有理由去拒绝吟游诗人的演奏。”

温迪像往常一样用琴弦引导着周围的风元素力去贴近空,可纯净的风元素只在空的周围徘徊,不像以往那样去主动贴近。

“诶?”温迪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空,连手中的琴弦都忘记拨动了:“空竟然不是风系吗?”

空周围的风元素没了控制,渐渐地消散,重新化为千风中的一缕。

“为了在须弥方便一点,就只能跟草属性神像共鸣,转成草元素了。”空最见不得温迪那副失望的眼神,上前一步去拥住他:“只是属性变成了草元素的而已,我可以随时换回来的。”

“呜呜呜……我亲爱的空,我在风神像周围都种满了你所喜欢的风车菊,为什么你要抛弃我,去选择别的人啊?”温迪卖惨的动作格外熟练,翠绿色的眼眸极快地涌现出泪水,将那双眸子洗的格外纯澈:“是风元素力不好用了,还是说……你已经不爱我了?”

“我没有……”虽然知道这只是风神讨宠的手段而已,空对此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甚至耐下性子去安慰他:“别难过,大不了我现在就把草属性换成风的。”

他说着,就要去触碰风神像,与神像共鸣,却被温迪拽住了胳膊。

“虽然说放弃统御蒙德的我已经成为七神中最弱的存在,但给予元素力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温迪委屈巴巴地看着空:“我亲爱的空,你该不会要抛弃我,去选择那冷冰冰的神像吧?”

“可是转换元素这件事,不是得和神像共鸣才行吗?”空不解地反问。

“不需要哦!”温迪将琴化为风元素逸散在风中,抓着空的手笑道:“只要神明通过特殊的方式将元素力灌入,不需要通过神像也可以哦!”

空有些狐疑地看向他,倒也没有过分拒绝他的动作。

直到他整个人被温迪压在神像下,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温迪,只是转换元素力而已,你这是要做什么?”空的金眸中带上了惊慌,想要拒绝的手被温迪用风链牢牢地压在头顶。

温迪按上了他胸口处那象征着草元素力的绿色宝石,眼眸中说不清是不满还是委屈:“怎么空去了趟须弥,身上都沾染了别人的气息?”

空想回答,却被温迪捂住了唇。

温迪笑着看他:“诶嘿~让我来数数空身上沾染了多少不同的元素力吧!”

“找到多一种,我们就一起多玩一天哦!”

“草元素(提纳里),火元素(迪希雅),水元素(妮露),雷元素(赛诺)……怎么就是没有风元素呢?”

“神明对待自己唯一的宠儿向来都是温柔的。”温迪舔了舔唇,俯身报复性地咬上了空挂着绿色晶石的耳垂,有些委屈道:“可是空所信奉的神明从来都不止我一个。”

他的舌尖舔弄着空耳垂处挂着的晶石,直至将那绿色化为蓝色,在空的耳垂上烙下属于风神独有的风元素印记才肯停下。

耳垂上恼人的痒意消散,空勉强缓过神来,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位面容稚嫩的神明,在接下来要进行“烙印”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风轻吻着他的全身,尤爱在腹部那处敏感的地方徘徊,纯净的风元素力被风神用着不容拒绝的手段灌注其中,逼得少年失声哭泣,却又被缠绵的风卷去泪珠。

风虽然不能扩散草元素,但风会覆盖住草元素,会让他的宠儿从内到外沾染上他的元素,他的气息……

【钟离】

在得知空要从须弥回到璃月的消息后,钟离便凭着对神像的感知能力,趁着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将人半路劫走。

“钟离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出于对钟离的信任,空并没有怀疑某位帝君大人只是单纯的吃味,反倒是在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

“须弥路途遥远,总归是该教会你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他避开空过于信任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人圈在自己怀中:“此举过程中,旅者的身体或许会有些难捱,但若是食之味髓,自然是极好的。”

听他这么说,空对他所说的事情更是好奇,任由他牵着走进一间无人的密室。

空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不禁疑惑:“钟离先生这是要教我做什么啊?”

钟离的手背上显出坚硬而锋利的龙鳞,头顶拼命压制住龙角显现的欲望。

他尽量让自己如同往常一般,但竖起的瞳仁还是引起了空的怀疑。

“钟离先生,您的眼睛怎么……”他意识到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后,才惊觉自己因为过于信任龙而落入了龙早已设下的圈套。

房间里唯一的门已经被岩元素牢牢封死,空被极具侵略气息的龙逼至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步。

钟离再也不压抑住自己那些属于非人的,龙的特征,坚硬而挺拔的龙角自他额头显现,龙鳞在他颊边浮出,就连身后的龙尾都在不安分地摇晃着。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空的目光中明显有些无奈:“其实我并不想在你面前这么快暴露出我的本体,但每当我遇见你时,这些非人的特性便会不自觉地显现出来。”

空颤抖着手,强作镇定:“钟离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我说过的……”他的眸光很沉静,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总归是该教会你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

空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钟离抵在门上,被龙霸道的气息紧紧地缠裹着。

“钟离先生……”空被他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却仍在小幅度地拒绝着:“……别……别这样……”

“我本想着能让你尽量少吃一点苦头。”他眉梢微皱,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后辈:“可你实在是太不听话,就只好让你在这种地方长长记性了。”

岩壁紧抵着他的后腰,磨得他生疼。

“……呜呜……不要了……不要……撑……吃不下了……”空摇着头哭泣,金眸满满的都是泪水,眼尾更是红的过分。

“乖一点……”钟离的金眸带着无奈,更多的却是龙本性的占有欲在作祟:“龙的占有欲向来都是极强的,你在外游荡了这么久,总该要让你多沾染些我的气息,才能让我放心的。”

岩无法与草元素反应,但龙独有的霸道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尤其是……他最喜欢在自己所有的领地内沾染上他的气息,不容旁人窥探。

【魈】

“听说旅行者在须弥换成了草元素了,还和那边的大风纪官牵了手。”

“诶?我怎么听说旅行者和那位大风纪官好事将近?”

“他们不是早就在一块了吗?”

魈站在屋顶听着,手不自觉地攥紧腰间挂着的傩面。

菲尔戈黛特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在为最近的流言烦心,状似不经意地跟言笑提起:“听说旅行者今天会来望舒客栈小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听他们提起有关空的事情,魈悄悄地凑近了些,想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谈论着什么,可菲尔戈黛特似乎是知道他凑过来了,只是跟言笑交代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菲尔戈黛特继续说下去,抿了抿唇正准备抬脚离开。

“魈上仙,听说旅行者和须弥的那位大风纪官关系很好呢!”菲尔戈黛特笑眯眯地看向魈,眸子里带着些许算计。

“此事与我无关。”魈的面色带着冷意,金眸深处却充斥着浓浓的委屈。

“魈上仙,这里有一张可以俘获旅行者心的纸条,你要不要试试?”菲尔戈黛特晃了晃手上的纸条,眉眼含着狭促的笑意。

魈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纸条上,但很快又红着脸别过头:“无聊……”

菲尔戈黛特只当没看出他的别扭,将纸条放在桌子上,用一本书压着便离开了。

当晚,一抹绿色的身影飞快地蹿过菲尔戈黛特老板的桌子,与此同时……桌上的纸条也消失不见。

当魈回到房间后,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猛然红了脸,像是面对着烫手山药一样将那纸条丢的远远的。

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默默地走过去将那纸条捡了起来,红着脸盯着纸条上的字,跟着念:“仙……仙人不……不自爱……就像地里的……地里的烂白菜……”

仅这一句话就让素来纯情的夜叉红了脸。

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空:“魈,菲尔戈黛特老板让我给你送份杏仁豆腐。”

魈见来人是空,匆忙将手上的纸条藏在身后,红着脸不敢去看空:“……多……多谢……”

空见他面色不对劲,将杏仁豆腐放到一旁的桌子后,连忙跑到他面前:“魈,你怎么了?”

“我……”魈有些窘迫地看着空,闭起眼睛结结巴巴地背起了菲尔戈黛特给他留下的纸条:“仙人……仙人不自爱……就像……就像地里的烂白菜……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只有……只有空是我的归宿……永远……永远听空……听空的话……绝不……绝不招蜂引蝶……空才是……才是……”

后续的话,纯情的仙人实在是说不出来,难堪地咬住唇,面上羞红得几近滴血一般。

空极少见到魈这副样子,骤然凑近他:“这些话是谁教魈说的?”

“菲尔戈黛特老板。”魈感受到少年在靠近自己,双眸却依旧紧闭着,嘴里却解释着:“她说……你会喜欢这样的。”

“我很喜欢。”空吻上了魈紧闭的双眼,声音温柔而坚定:“只要是魈,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很喜欢。”

这下,魈连耳尖都红了个彻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现在的情况。

空的吻顺着魈的眼睫缓缓下移,温柔地吻上了魈的唇,甚至伸出舌尖描绘着魈完美的唇形。

仙人被他这大胆的行为给惊到骤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红到几乎要熟了的地步。

空揽着他的腰,贴近他的胸口:“魈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因为你。”提起这个,素来以冷漠示人的夜叉难得显露出几分脆弱与委屈:“你去了须弥,流言说你与那边的大风纪官在一起了。”

“怎么连你也信了这种不实的消息?”空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和赛诺只是朋友关系,他在沙漠救了我一命而已。”

说到这里,夜叉的唇角瞬间弯了下去,金眸中带着落寞:“也是救命之恩……”

空意识到魈目前正处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主动将人抱住,低声安慰:“魈这是吃味了吗?别担心,我只会喜欢你一个。所以你想要安全感,今晚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得不说,空所说的内容确实很吸引人,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坐地起价玩个尽兴,可是……

魈不敢面对空,趁着空愣神的功夫,瞬间从窗户处逃离,一个人待在望舒客栈的屋顶上缓缓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

空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人影,迷茫地眨了眨眼,而后又将目光落在被魈动用暴力破开的窗户。

他疑惑地看向自己露在外面的腰:“难道是我最近吃多了,把马甲线吃没了,对魈没有吸引力了吗?”

他并不知道,在客栈顶部孤独守着的夜叉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一样,满满都是不真实的感觉。

【枫原万叶】

“空,在须弥使用草元素还顺手吗?”万叶淡笑着问,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悬在腰间的刀柄。

“还好还好。”空完全没注意到万叶的小动作,反而兴致勃勃地和万叶谈及他在须弥经历:“本来一开始是被什么药迷晕的,然后结识了巡林员提纳里,还有须弥教令院的天才艾尔海森,还有大风纪官赛诺……”

“空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呢!”万叶依旧维持着和善的假面,可刀已经不受控制地发出嗡鸣声。

“万叶,你的刀怎么一直响?”空疑惑地看着他腰间挂着的刀。

万叶:“它可能是抽筋了。”

空:“???”

“空可以让我试试草属性会有什么不同吗?”万叶摁住了还在嗡鸣的刀,浅笑道:“毕竟自从空去了须弥后,风中就再也没有熟悉的气息传来了。”

空只当万叶是想要较量,顿时握紧手里的无锋剑,作出战斗的姿势。

万叶微愣,而后无奈地解释道:“并不是想要与空较量的意思,只是试试草元素的反应。”

“比如说……草与雷元素的反应。”

“可万叶你不是风元素的吗?”空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太能明白。

万叶从身后抓出一只雷史莱姆,让雷元素力沾染到自己的衣角:“关于这件事,空无需担心,我可以为部分元素染色的。”

他这熟练又自然的动作,让空不由得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明显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万叶已经将染好色的雷元素力扩散出来,持续性的雷元素力与空身上浓厚的草元素力相反应,一阵阵异样的酥麻感便从尾椎处开始向上蔓延。

万叶注意到空面上不正常的潮红,微微垂首,掩盖住红眸中闪现的狡黠。

鸣神大社的狐狸宫司没有说假话,草元素与雷元素的激化反应,在手段得当的情况下……是可以造成一种无形的催化剂。

“空,你这是怎么了?”万叶担忧地望向他,手却在不经意间触碰着空腰腹处的每一个脆弱的地方。

空被他撩拨得全身是火却又无法排解,只能睁着一双含泪的金眸,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万叶:“帮……帮帮我……”

“空想要我怎么帮你?”稻妻的狐狸终究是没能按捺住性子,只见猎物落入圈套后,便堂而皇之地暴露出自己的欲念。

空分不清自己身上这些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他只觉得万叶身上凉快,想紧挨着万叶。

万叶状似不经意地将空揽入怀中,手依旧在他柔软的腹部游离,嘴上却说着拒绝的话:“空还是别离我这么近了,不然在须弥的那些人知道后,会误会我和空的关系的。”

酥麻的电流一阵接一阵地袭来,逼得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万叶的脖颈:“不……不要……”

“我只是稻妻一位藉藉无名的浮浪人,自然比不上须弥的那位巡林官,也比不上那名教令院的天才,更比不上威名在外的大风纪官。”他的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游离在空腰腹的手却出于报复的心理在其上留下一道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没……没有……”空被他这一下下的撩拨逼出了哭腔,整个扒在万叶的身上:“万叶……万叶……”

他不明白身体异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贴近万叶能让他稍稍获得些慰藉,因此在出于本能的情况下,他只会用笨拙的方法去讨好万叶。

他发现,虽然万叶一直在口头上拒绝他的靠近,但在动作上却并没有刻意地拒绝他。

他攀上万叶的肩,将唇贴近万叶,讨好一样地摩挲着:“万叶……万叶……”

他顺应着万叶的动作,却无形间助长了侵犯者的气焰,唇被啃咬得生疼,却又在他受不住想要离开时变得温柔缱绻,引得他又放纵了些。

良久,两人的唇分离,万叶却将怀中的他推开,红眸中全然不见方才的意乱情迷:“空不应该对我如此的。”

他的冷静落在空的眼中,让他心头莫名涌现着浓烈的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万叶会把他推开,明明他们之前……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委屈的情绪和身体异样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他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万叶……”

缠着绷带的手轻轻地擦去空脸上的泪水,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无奈:“空,这个世界可真糟糕,连真心爱你的人都没有。你看你都已经这么难受了,你在须弥的那些朋友们还不愿来帮你。不过……如果空在我面前乖一点,我可以不去计较过往,和往常一样对你。空以后还是别去找别人了,他们很多都是在利用你,只有我是单纯为了你。”

空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位年轻的浮浪人蛊惑到了,乖顺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只听万叶的……”

万叶没有犹豫,顺应着他的动作,借机解开了他的衣服:“待会可能会有些疼,空请忍耐些。”

空发出软乎乎的呢喃声,在两人现下所处的情况下,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催促。

“疼……”剧烈的疼痛让空浑身颤抖,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种疼意,却被万叶堵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

年轻的浮浪人知晓,异界的旅者不会因他而选择停留,他会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而浮浪人将会在少年的记忆中渐渐模糊,直至完全忘记……

唯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才会让旅者时刻记起自己,无论是爱意,还是恨意,至少都是记得……

今天咱奈的人设是妈妈小狗

“喂太宰你知道帕图斯吗”

“就是那瓶贵到飞起的葡萄酒吧”

“你离开组织的那一夜,我开了瓶89年的帕图斯庆祝,你现在知道我有多烦你了吧”

小情侣的情趣罢咯

激情动笔纯爱小情侣请吃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在炸裂罪犯行走的炸裂横滨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樋口一叶如是评价道。

按理说,作为芥川龙之介的头号死忠粉,自己敬爱的前辈和侦探社的人虎在一起这件事她应该算是第一受害人。

然而她摇了摇头,拿着不知道哪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比起来,我觉得侦探社的那个七十亿也挺惨的”

看来作为芥川龙之介的头号死忠粉,是十分清楚自家正主的性格的。

对此,樋口一叶的回复是“芥川前辈适合做遥不可及的上司,适合当厉害的前辈,但绝不是适合恋爱的对象”

如果说樋口一叶是第一受害人,那么太宰治就是第一加...

如果说樋口一叶是第一受害人,那么太宰治就是第一加害人。

作为新双黑的开拓者,太宰治在撮合(划掉)在培养两个新人的工作上可谓是尽心尽力。

所以当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官宣的时候,除了江户川乱步以外,他就是最镇定的那个人了。

“所以说,让阿敦跟芥川在一起真的好吗?他们真的不会有一天把对方杀了吧?”对此,谷崎十分担心自己好同事的生命安危。

“要不要我提前去把芥川杀掉,一劳永逸”泉镜花身后的夜叉白雪刀尖闪着光。

“啊,小镜花这么暴力可不好,我看还是让安妮把他关起来饿死好呢”露西把拿铁放在桌上,靠着泉镜花坐了下来。

“你们……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杀掉港黑游击队队长的计划啊”唯一正经的国木田推了推眼睛,抬起头,镜片折射出难辨的光“起码,要私下讨论”

“哎?没有那么严重啦,芥川他……虽然性格有点难搞,但其实很会关心的人”中岛敦对此感到不解,大家对自己男朋友的看法…似乎有很大的偏见呢。

芥川……是有点难搞?

很会关心人?

直美和泉镜花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阿敦被夺舍了或者芥川被夺舍了”两种可能。

还不等直美再度开口,另一位当事人就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

“人虎”芥川龙之介站在门口,平静朝着中岛敦开口。

中岛敦合上手中的报告,对着门口应了声“来了”随后就跟着对方出了门。

就像中岛敦说的,芥川的性格很难搞。

难搞在,对方貌似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人虎你今晚再十点后进家门就睡门口吧”芥川龙之介开着车面无表情的开口。

“今天不加班啦,我会陪你吃饭的”中岛敦也是面无表情的翻译对方的话。

芥川没再开口,一路驱车直到超市——在中岛敦的强烈要求下芥川终于答应不再吃速食,当然条件是中岛敦做饭。

停好车后,芥川站在门口不动了,盯着中岛敦下车。

刚才说什么来着,芥川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

所以中岛敦无奈的走上前握住对方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秋天的傍晚还是凉的,爱人的手是温暖的。芥川顺着对方的手十指相扣,非常满意的跟着走。

夜晚降临,中岛敦果然信守承诺在十点前进了家门,虽说如此,但实际上加班最多的其实是芥川。

毕竟作为港口黑手党仅次于中原中也的劳模,芥川每天两点睡五点起,很难说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只能说是从前,现在中岛敦天天监督对方早睡早起,阴间作息硬生生给掰回阳间了。

当然,能成功掰回来的前提就是他每天都会陪着芥川一起睡。对于面对一堆文书工作和晚上抱着爱人入眠两个选择,芥川还是很清楚选什么的。

之前说什么了,樋口一叶觉得中岛敦也挺惨的。

具体在,芥川的确不算个适合恋爱的对象。

比如,他很难理解恋人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情人节这种节日对于一个黑手党和侦探社社员来说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但对于刚在一起不久的恋人来说又很接近。

所以中岛敦在帮乱步买零食的时候看见情人节限定的巧克力确实愣了愣,然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有恋人,那买一个也没关系吧。

实话说,他从来没吃过巧克力,更何况是情人节限定的,还是给芥川的。

几个buff叠在一起,中岛敦也有些期待。

然而,就像刚才说的,对于黑手党来说,情人节是很遥远的事情。

港黑的临时任务让芥川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三天,再次出现的时候别说巧克力了,连礼盒上的丝带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中岛敦不理他了。

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之前的死对头让芥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哄人。

所以他去请教了从来没谈过恋爱但看起来经验颇丰的梶井基次郎。

“你是说,你完成任务回来后侦探社的那个七十亿就不理你了?甚至还在躲你?”梶井听完来龙去脉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芥川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你出任务前和他吵过架?”芥川摇头。

“这样啊……那你想想,你出任务吗三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梶井基次郎喝了口桌上的茶,看向一无所知的芥川内心生出几分悲壮的感觉。

芥川好像懂了,点点头又离开了。

看着芥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旁躲着的樋口一叶钻出来无奈的摇摇头“要不直接告诉前辈好了”

一旁的小银摇头,在纸上写下几句话“这种事,要让哥哥自己懂,否则他永远都会这样”

实际上中岛敦没生气,他不会因为芥川忘了情人节这种事就生气,实话说,他并不怎么在意这种节日。

他在意的只是芥川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三天罢了,哪怕期待落空,他更怕芥川出事。

芥川其实还是没懂,所以他又去请教了自己敬重的前辈——太宰治。

“哎?这都不懂吗?芥川,敦君到底怎么答应和你在一起的啊”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听见问题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智慧的学生“去翻翻日历啊真是”

芥川听取意见,芥川悟了。

“人虎”芥川好不容易在侦探社门口蹲到中岛敦下班,急忙走上前拦下人。

中岛敦终于没再躲,抬起头看着他“有事吗?”

芥川有些别扭的掏出一盒巧克力塞进对方手里“在下不是故意忘记的,港黑的任务走不开……”中岛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忽然笑了。

这一笑芥川更慌了,哪里不对?他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吧?

笑够了,中岛敦停下来看着自我怀疑的恋人说道“不是因为这个,我没那么喜欢吃巧克力,我生气是因为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三天,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芥川闻言愣住了,因为这个啊。

中岛敦没再管对方的怔愣,紧握住对方的手道“走了”芥川愣愣的跟着走了。

深夜再临,芥川抱着爱人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窝在中岛敦的颈窝里闷闷出声“下次不会了”

中岛敦翻书的手愣了愣,浅笑着开口“嗯”

他说什么来着,芥川其实会关心人的。

话说回来,第一加害人太宰治在芥川走后找到中岛敦,一脸同情的问“所以,敦,芥川是真的很难搞吧?”

中岛敦思考一瞬,笑着说“太宰先生说的也对,不过芥川是纯爱呢”

纯爱小情侣就是最吊的!!(呐喊)

(ooc致歉)

他的衣服主要是以兜帽为主,红的蓝的黑的应有尽有,每一套都凸显不同的气质风格。

不仅有将兜帽设计得像小狼一样元气的装束,还有达克斯上校和推理先生那样显得板正端庄的衣服。杰克看过那么多奈布的不同样子,每一种样子他都非常喜欢。

他的小先生哪怕是披块草皮都有野性美。

但是潮奈是他一看到就感到嘴巴发干,喉咙发痒的存在。

奈布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充满运动风的卫衣短裤,极其青春惹眼。如果平时的奈布是有棱角但又端庄的缅因,那潮奈简直就是在旷野中肆意生长,自由洒脱的狸花。别有一番风情。......

奈布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充满运动风的卫衣短裤,极其青春惹眼。如果平时的奈布是有棱角但又端庄的缅因,那潮奈简直就是在旷野中肆意生长,自由洒脱的狸花。别有一番风情。

听说最近奈布即将拥有属于他的新服装,杰克在心里隐隐期待。希望自己可以多一套他脱起来可以让自己的狂欢之椅飞速旋转的衣服。

概念图出的时候监管们并不能看到,他们只能在对局中碰到恰巧穿上这身衣服的奈布。服装推出第二天,杰克就从到到晚蹲在庄园,守株待布。

奈布起初拿到新衣服的时候正睡得朦胧,他没带兜帽,脑袋上的头发轻轻散落,五官没有东西遮挡显得更加清晰。

送衣服的负责人看清奈布那俊郎的面孔之后,忽而决定给他梳个小辫,这么俊秀的面孔配今天这身华丽的衣服,别有一番风味。

装扮完毕后,奈布看向镜子,亚麻色的长发梳成利落的马尾搭落身后,眼角有着繁复却不凌乱的纹饰,耳畔的古铜色的接收器刻有船锚的标志,看起来相当精致。

双肩上披着一层轻纱,让他看起来像富家小少爷,海蓝色丝绸质地的衬衣光滑柔软,腰上还别着挂饰灯,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奈布整个人的面貌都焕然一新,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华丽的装扮,自己都微微怔住。只是他习惯穿着随意,今天打扮的如此正式,他倒有些别扭起来。

前几场对局进行的很顺利,奈布已经红着脸感谢了很多夸奖。

然而直到傍晚,当他发现这局的监管是杰克,而对方的瞳孔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的一缩,直接闪现到他面前时,他觉得要有麻烦了……

THE END
1.被猫抓过的地方时不时发痒有问必答你好,如果被猫抓伤或咬伤必须在一天内注射狂犬疫苗,其余的几针要在规定时间注射狂犬疫苗,像你这种情况...https://www.120ask.com/question/78837052.htm
2.被猫抓了有点痒怎么回事病情描述: 被猫抓了有点痒怎么回事 医生回答(1) 陈德轩主任医师 江苏省中医院 普外科 病情分析:被猫抓后感到痒可能是因为猫的爪子上可能带有微生物,导致皮肤发炎或过敏反应。以下是一些可能的处理方法: 1.用温水和温和的肥皂轻轻清洁伤口。确保使用干净的毛巾擦干。 2.可以涂抹一些含有抗菌药膏或抗过敏成分的乳液...https://mip.pingguolv.com/ask/67c86d09m.html
3.请问;我妈妈三年前脚背被猫抓过,当时破外科请问;我妈妈三年前脚背被猫抓过,当时破了一点皮,也打了破伤风的针了。可是现在伤口地方开始痒了,这种情况有没有大碍啊?麻烦各位医生回答专区 张笑 住院医师 复禾健康科普平台 立即预约 病情分析:狂犬病的潜伏期波动最大,可从6天、12天到1年或5年以上,一般是2周到3个月内发病,99%在1年内发病,1%在1年...https://m.fh21.com.cn/iask/view/22003530.html
4.被小猫咬了一周后伤口肿了发痒病情描述: 被朋友家的小猫咬到了手腕很小一点和针扎一样当时肿了一点没管过会就退了大概一周后这地方又肿了痒痒的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样抓了几下皮破了现在有点发炎最佳回答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安建红实习医生 爱心医生 立即咨询 病情分析: 被猫抓过要及时用肥皂水清洗伤口,并注射狂犬病疫苗指...https://mask.jiankang.com/mip/16931857.html
5.被猫抓伤后几天全身莫名其妙发痒被猫抓伤后几天全身莫名其妙发痒全身发痒,胸口,大腿,手臂,下巴,脖子等地方,耳朵上,头也痒 陈强主任医师 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皮肤整形科 我要问专家 指导意见:你好,你这症状可能是皮肤过敏的原因,一般可吃些特非那啶片和中成药防风通圣丸来治疗的。不可吃辛辣刺激、海鲜等易过敏 食物 。应该远离过敏原。https://m.chaonei.com/qa_11393501
6.被猫抓后,身上发痒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传染狂犬病了答:被猫抓后身上发痒,不一定是狂犬病,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的,如伤口感染、接触性皮炎、心理因素等。 1. 伤口感染:被猫抓伤后,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可能会导致伤口感染,引起红肿、疼痛、瘙痒等症状。 2. 接触性皮炎:如果对猫的毛发、分泌物或其他过敏原过敏,可能会引起接触性皮炎,导致皮肤瘙痒、红肿等症状。 http://www.ppkao.com/zhidao/daan/456f829acbe34c2a952d8b4b6b47f297
7.被猫抓了皮肤痒怎么办被猫抓了皮肤痒可能是外伤、伤口发炎、接触性皮炎导致的,还有可能与猫抓伤无关,例如荨麻疹、体癣等,可通过清洗伤口、使用药物的方法改善。 1.外伤:被猫抓伤以后由于周围神经末梢受到刺激,引起局部瘙痒。被猫抓伤后首先需要用温水和肥皂清洗伤口,以防细菌感染。也可以使用生理盐水对局部进行冲洗,冲洗完伤口以后可以使...https://www.xywy.com/arc/274952.html
1.被猫抓两天后伤口碰水后突然红肿发痒怎么回事真实医生回答问题描述:被猫抓两天后,伤口碰水后突然红肿发痒,没打疫苗(女,22岁) 分析及建议: 那这样处理就可以了,不需要打疫苗,可能是洗洁精引起的过敏,水不会引起过敏,你这跟狂犬病没关系,别自己吓唬自己,狂犬病首先需要需要你这个猫得狂犬病,其次需要伤口比较深,比较严重,可以吃点儿氯雷他定片,可以抹点儿皮炎平,既然有...https://m.chunyuyisheng.com/qa/b-eyOuhQwlt6ptAN8rdxcA/
2.被猫抓的地方痒痒的怎么办一般情况下来说被猫抓的地方痒痒的可以通过药物治疗,饮食改善,注射狂犬疫苗等方法进行改善治疗。1、药物治疗:在被猫抓后有可能会导致皮肤的损伤,所以就有可能会出现被抓的地方痒痒的症状,可以通过药物进行诊疗,例如可以涂点莫匹罗星软膏,效果也是比较不错的,但尽量https://www.miaoshou.net/article/j8wA1mg8pjR2B4GQ.html
3.被猫抓的地方红肿发痒病情分析:被猫抓的地方红肿发痒,处理方式需视情况而定。若无感染且有愈合反应,保持观察即可。如有轻微过敏,可在医生指导下缓解症状并避免刺激食物。如有感染,需就医处置并接种狂犬疫苗。被猫抓后需尽快到医院接种狂犬疫苗,如伤势严重还需接种伤风疫苗,并在医生指导下进行处理。 2023-10-18 10:42:00 展开全部内...https://mip.3zhijk.com/doctor/mip/mip_question/fba112e260a019b45c6689f6e39ad81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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